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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三 第一百一十七回 各有算盘(五)

    “义浩,我、我……我想要个孩子……”

    “……”

    甄宓的这句话让陆仁愣在了原地,老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而甄宓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也在脸红之下实在是不知道再怎么往下说,低着头站在陆仁的身边,那娇羞之中却又带着点不平与幽怨的模样,着实令人有些难以自控的想化身为狼,一下将她扑倒在地再拼命的那啥。

    良久过去,陆仁才抬起手抓头,明明知道身边除了自己和甄宓之外并无他人,却仍然很不自然的四下望了望,这才向甄宓支唔着问道:“小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个事……哎哟!”

    这声“哎哟”却是甄宓在气愤之下狠狠的踩了陆仁一脚,复又瞪了陆仁一眼之后才气苦道:“陆义浩!我的好夫君!你到是说说,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

    陆仁于无语之下掐起了手指头。真要算起来,陆仁和甄宓相识真的很早,那还是早在建安二年年末的时候,当时的甄宓就因为宗族周转的原因,跟着糜贞亲自押运着大批的货物来到了许昌并与陆仁见上了面,而当时的甄宓才十四岁不到。当然了,在那个时代女孩子十五岁就可以行及笄之礼算是成年人……哎,这个还是别提了。不过对陆仁来说,当时还只是个半大萝莉的甄宓,就已经相当的勾人魂魄。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的陆仁对甄宓还真没有过什么想法,或者说陆仁只是单纯的yy上一下而已,其余的事却不会去考虑什么。可是陆仁也没想到随着事态的发展,现在的甄宓却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之一,而且从建安八年把甄氏宗族接到夷州算起,甄宓都已经嫁给自己快十二年了,现在的甄宓也都已经是三十二岁的人……再次呵呵哒一下,虽然是三十二岁,可甄宓如果说她只有二十二岁的话,诂计也没人会怀疑。

    但是吧,这都十二年了,整整一纪的时间里面,陆仁与甄宓也没少进行过造人活动,可不知为何甄宓的肚子就是没大起来过。要知道蔡琰都生了三个,也就是陆风、陆雨和陆琴,连最没有希望生孩子的貂婵,都意外的被陆仁给造了个陆韵出来。而在那个时代,作为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的话,不仅仅是自身的心理上可能会出点什么问题,在社会氛围的影响之下也会让女人不好向旁人交待。

    其实这是甄宓不知道,不是她生不了,而是陆仁暗中在有意的控制。想想在原有的史上,甄宓可是给曹丕生了孩子的,而且这孩子还算得上是曹魏最后一个明主曹睿,所以甄宓本身的生理上是没问题的,不像那个时代许多的女性,因为结婚结得太早,生理机能其实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被过早的某方面活动而破坏了生育能力,就比如老曹的原配丁夫人就是这种问题。

    那么陆仁又为什么要在暗中控制?原因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就是陆仁在那个时候身边太需要帮手了,而甄宓的身份是什么?用现代的话说甄宓就是陆仁身边的机要秘书和财经主任,帮助陆仁司管着夷州上上下下的经济流通和许多的要务。

    在夷州的发展之初,陆仁身边的帮手其实少得可怜,特别是在财政经济这方面,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一看就不难发现能帮得上陆仁忙的人只有两个半,即甄宓、糜贞,还有半个则是指甄氏五女中的大姐甄姜。甄姜的能力本来也没问题,但是后来甄姜嫁给了高顺,人家要顾着家,哪里能随便的听由陆仁差遣?所以只能算是半个。陆仁也是在无奈之下,只好把这方面的任务都交给了甄宓和糜贞。

    别以为这是陆仁吃饱了没事撑的,懂行的人才会明白这个财政大臣的存在其实是有多么的关建和重要,特别像是陆仁的这种情况,管这些事的人必须得是亲信之人才行。而夷州在发展之初需要相当数额的经济流通,呆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也就相当的关键,基本上就是属于每天都要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走不开的情况。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陆仁又哪里敢让甄宓的肚子大起来,然后离开这个关键的职位十个月甚至更多?要知道这可不止是怀胎十月那么简单,到后面孩子生下来还得哺养啊!这一闹没准就是两年左右的时间下去了,可在那段时间里面,陆仁哪里敢让甄宓离开岗位那么长的时间?要知道他们是在建安八、九年间成的亲,而那段时间却又正好是夷州因为田畴从北方弄来数万人口的第一个高速发展期啊!

    甄宓是如此,糜贞也是如此。而相比之下,甄宓是主内,糜贞则是在主外,大量的对外生意都是由糜贞在负责进行。一个是管好内部的财务流通,另一个是主管着对外的贸易,那么陆仁又哪里敢在那段关键的发展时期里面让这俩婆娘因为生孩子的事而长期不在岗位?

    所以在这一闹腾之下,事情也就这么渐渐的拖了下来,而且随着夷州的逐步发展,甄宓也好糜贞也罢,都已经是越来越离不开,陆仁也就一直没敢把她们的肚子给搞大。

    而相比之下,陆仁对蔡琰和貂婵却没这种顾虑。蔡琰平时就是呆在家里编纂书籍或是在后来为夷州的留声机唱片整点音乐,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带孩子。貂婵平时则主要是跟在陆仁的身边,负责一下陆仁的人身安全,而且貂婵因为歌姬出身的原因生理机能受到了影响,原本是没希望怀上孩子的,却没想到会因为与陆仁的造人活动进行得最多,意外的生下了陆韵。即便是生下了小陆韵,陆仁的人身安全也不见得就非要貂婵去跟着,所以貂婵也有时间和精力去整那些事。

    但是这毕竟是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陆仁就算平时再能够装傻充愣,可是现在甄宓鼓足了劲向陆仁说出来,陆仁明白没办法再去忽悠甄宓或是糜贞了。而且陆仁隐约的查觉到甄宓和糜贞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他在暗中玩的那些小花招很有可能她们其实都清楚,只是因为她们都明白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时期之中,知道陆仁需要她们帮忙,所以才没有向陆仁发难罢了。

    不过现在夷州已经培养出了不少的人才,陆仁的身边还多出了荀这样的“大管家”,某些事情甄宓和糜贞可以暂时的放一放了。话又说回来,甄宓今年三十二,糜贞比甄宓还大几岁,搁现代诂计都属于高龄产妇,而在那个时代,她们这样的女子会不急才是怪事。

    而且不仅仅是她们作为女性,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有这个需要,另外在那个时代她们作为陆仁的夫人之一,有没有为陆仁生下个一儿半女,还严重关系着她们的宗族以后的许多利益,就算她们俩不急,甄氏宗族和糜氏宗族也会急得要命。反过来说,陆仁在这个时代已经混了那么多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陆仁的心里会不清楚?

    暗暗的叹了口气,陆仁伸出手去把甄宓的脸蛋扯成了个“八”字型,用一种无奈的坏笑加贱笑向甄宓道:“我的小宓宓想当母亲了是不是?行啊!到了晚上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呸!”

    甄宓忙不迭的啐了陆仁一下,娇羞之态更浓了一些,只不过有那么点的造作。说实话,都三十二岁的人了,该经的事也早都经过,与陆仁之间有什么不敢说的?会“呸”上这么一下,主要还是自身良好的家养与修养的结果。当然了,夫妻之间闹点这样的事叫情调,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不会明白那种看似肉麻的话语中的味道的。

    瞎扯了几句,陆仁的芯片中却传来了雪莉的通讯:“主人,赶紧回府坻一趟,江东那边有很重要的消息传了回来。”

    陆仁一怔,不动声色的回了个讯息:“什么重要的消息?”

    时间得先回到一下前几天,孙权收到许昌那边的情报,与一众幕僚商议未果,然后一个人跑去后园想事情,再被吴国母披上件披风的时候。

    孙权与吴国母互相问候了一下,随即就回到了房舍中坐下。侍女将该送的东西放好,却被吴国母都赶了出去,然后吴国母才向孙权问道:“权儿,你刚才是在想些什么?”

    孙权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他想做点什么动作,向老曹表示孙权与陆仁之间亲密的关系,并以此来扇老曹一记耳光的事说了一遍。按说这种军政之事孙权不应该向吴国母说出来的,但很多时候也不能小看这些常年躲在幕后的老太太,往往她们出的主意,才是真正的出人意料。

    而吴国母在听完了孙权的话之后,闭上双眼沉思了许久,忽然睁开双眼向孙权问道:“不过是要向陆仁示之以亲好而已,派几个使节、多送上些礼品不就可以了吗?”

    孙权轻轻摇头:“没那么简单。自从尚香入夷为质之后,我们江东每年都会派出使节、带上礼物送往夷州,反过来陆仁也没有对我们小气过。若是一般的事情,无非就是让使节多跑一趟也就可以了。但是这回曹瞒兵发汉中,却有辽西之局制肘,所以才会设计去挑拔孩儿与陆仁之间的嫌隙,如果孩儿仅仅是派出使节去夷州,明显的会有些不够份量,不但曹瞒不会就此罢手,弄不好陆仁那边也会在心中生出疑虑。”

    说着孙权就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应该明白,这使节往来看似亲密,可真要是被什么事情给闹得翻了脸,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在有意的麻弊对方。孩儿当然并不害怕陆仁,只是为了这样的原因而闹得两家翻脸、两国不宁,不值!”

    吴国母点了点头:“权儿你说得没错。天下大乱之后信义尽失,天下诸候所求者都只是一个利字而已,对他人也是疑心极重。在这个时候我们如果不向陆仁表明一个态度,曹瞒会认为有机可趁,陆仁也会因疑心之故而求自保,结果却闹得我们江东夹在中间难做人。”

    孙权道:“所以孩儿才会反复思索着有什么办法能让陆仁的疑心尽去,只是这办法……”

    话到这里孙权又停了下来。有些时候吧,这看上去好像很简单的事,其实很难办。

    吴国母盯着孙权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摇摇头再微笑道:“权儿,今年的新年,尚香那丫头没有像往年那样回江东来看望为娘,为娘还真有些想念于她。”

    孙权“嗯”了一声,却也没怎么多想。这个事,陆仁之前就有派人来和孙权打过招唿,说是孙尚香今年过年的时候在倭岛那边有点忙,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所以今年过年就不回江东去过年了。至于实际的情况嘛……孙尚香还真是在倭岛那边走不开,因为按照陆仁的计划,可能身在倭岛的陆逊和孙尚香随时都要从邪马台一带出兵,从海路去攻击高句丽的沿海地区,牵制住高句丽可能会对辽东方面进行的增援,这个节骨眼上孙尚香当然回不来。

    不过这种事,陆仁又怎么可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孙权?而对于孙权来说,孙尚香本来就是放在陆仁那里的人质,按道理都不能轻易的回江东,陆仁每年都放孙尚香回江东过年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再从一个政客的角度来考虑,陆仁现在兵发辽东,最担心的就是孙权这里可能会发生的变故,把孙尚香扣在手里也是应该的,要换成孙权也会这么做。再者说了,今年孙尚香虽然没回来,但陆仁提前打了招唿,那也是顾全了孙权的面子,所以孙权根本没必要去深究得太多。

    只是吴国母见了孙权的反应,知道孙权是脑子没转过弯了,不由得又轻叹了口气,再想了想之后就开口道:“权儿,记得前些时候为娘还病了一场吗?”

    孙权再怎么枭雄却也是个公认的孝子,忙道:“当然记得!当时可着实把孩儿吓得不清。”

    其实当时吴国母的病真要搁现代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在冬天一时着凉的急性感冒,再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引发了急性肺炎而已,不过在那个时代可就不太好说了,一个急性肺炎就要了人的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吴国母笑道:“幸好当时临近新年,陆仁派来江东的使节在此,见了为娘的病情之后就让随行的医者送上了汤药,不过短短数日为娘就恢复了健康。”

    孙权连忙点头。陆仁在夷州开设了医学院,本身就拥有陆仁从现代整来的医学知识不说,还有个医圣张仲景坐镇,对那些病症的药物又哪里会少了?而使节出行的时候带着医生和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当时正好碰上这个事,陆仁派出的使节如果连这种顺水人情都不会做的话,陆仁就该一脚把这个使节踢去矿坑里挖矿了。而对孙权来说,这也是欠了陆仁一份很大的人情。

    再看吴国母作势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然后就向孙权微笑道:“最近为娘又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却又不像是生了什么病,医者也察验不出什么。想来想去,为娘想去夷州那里,看看那里的医者会怎么说。无病固然是好,若是有病在身,也可以在夷州医治一下。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夷州那边的医者可比我们江东的医者强得多了。”

    直到这个时候,孙权才勐然反应过来,惊讶万分的向吴国母道:“母亲你是想……”

    吴国母轻轻的点了点头。

    孙权却急忙拼命的摇头道:“这怎么能行!?万一……”

    吴国母止住了孙权的话:“权儿,怎么这种事还要为娘来提醒你?那陆仁从来就没有对我们江东的染指之心,这单单从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就能够看出来,所以为娘去一趟夷州,定然会安如泰山,不会有何闪失。就算是为娘想有点什么闪失,以陆仁之精明,也绝对不会让为娘有那些闪失的。都是聪明人,这里面的道理,难道权儿你会不懂?”

    孙权当时就沉默了下来。正如吴国母所说的那样,孙权也是聪明人,刚明白吴国母的意思的时候虽然有点关心则乱,但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会明白吴国母说得不错。

    吴国母去夷州的事情其最大的担忧,无非是担心陆仁会把吴国母给扣为人质,但是那样的话陆仁就先把自己给置于了一个不义之地,那么接下来陆仁在很多事情上就会站不住脚,至少也会让人觉得陆仁这个人不可信,然后陆仁多年间打下的基础、建立起来的信任与人脉,也会因此而一朝丧尽。

    别以为这是扯淡,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两个友好国家之间,一方派出了使节团去访问,另一方却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把使节团给扣押了,那么扣押使节的一方将会失去多少东西?同时又会把自己的国家置于一个什么样的不利位置上?但凡是有点理智的家伙,又哪里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会扣押使节的不会是国家政府,只能是干一朝暴富或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绑匪。但很显然,陆仁可不是绑匪……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瓶子给大家先拜个年!而最近因为过年的缘故,章节方面很乱七八糟,本章的后半段也应该是接在上一章的前面的,在此还望大家见谅!新年快乐!再,起点后台怎么抽风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一十八回 各有算盘(六)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而房舍中也沉静得有点碜人。再看此时的孙权,人在举棋不定的沉默之中,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尽管很多事孙权一想就能够想明白,但想得明白却不代表能够下得了决心。开什么玩笑?让自家老娘去夷州?这要是真的有个万一,万一陆仁的脑子进了点水,那之后会跟着冒出来多大的麻烦?

    就在孙权仍在犹豫不定的时候,吴国母出声道:“权儿,你在犹豫什么?”

    孙权怔怔的回应道:“母亲,此事……”

    吴国母道:“为娘当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权儿啊,在为娘看来,你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去为为娘担这份心”

    孙权依旧沉默不语。

    吴国母又叹了口气,放缓了些语气道:“权儿,你比策儿要稳重得多,也比策儿要多出许多的权变和机谋,但是权儿你却也因此在很多时候不及策儿行事果断。现在春暖花开,为娘不过是想去夷州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你又何必要怀有那么多的顾虑。”

    孙权迟疑道:“可是母亲……”

    吴国母向孙权摆了摆手:“权儿,去安排一下吧。为娘已经一把年纪了,就算是真的死在了外面又有什么关系?对你,为娘并不担心,反到是尚香这丫头却着实有些让为娘放心不下。至于陆仁会对为娘如何……”

    孙权的心里一跳,急问道:“母亲是想说什么?”

    吴国母摇了摇头:“为娘虽然不懂你们这些诸候雄主的心思,但为娘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年岁,自认看人还是看得比较准的。权儿,你只记住一句话,就是陆仁与你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如果真要为娘细说,为娘也只能说这陆仁吧……”

    说着吴国母深深的看了孙权一眼,这才接上话道:“或许陆仁与权儿你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陆仁他并没有太大的功利之心,亦或者可以说陆仁看事情的眼光更为长远,绝不会因为眼前的一些小利而犯错。权儿,这本来也是你的长处,可为娘却总感觉在这方面你比陆仁还差了点。”

    “……”

    吴国母又看了看孙权,微笑道:“权儿,别犹豫了。唉,尚香丫头今年没能回来,为娘真的很想念于她。”

    孙权又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抬起了头:

    “……母亲有命,孩儿不敢有违。”

    现在再转回几天后的夷州。

    孙权放吴国母出行,当然要先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相应的消息也流传一点出来。而孙权派出来向陆仁报信的人虽然还没到夷州,陆仁放在江东那边的电报系统却已经把这个消息一个电报拍给了陆仁。

    议事厅中,陆仁、雪莉,还有荀、刘晔等人在看完了电文之后都面面相觑,因为任谁都想不到孙权居然会打出这样的牌。开什么玩笑?把自家老娘送到夷州来?名义上虽然说是到夷州来求医,可在场的这些根老油条哪根会不明白这无非就是一个借口?

    顺便说一句,老曹在采纳贾诩的建议之后派去江东的是密使,而这种密使的事情不是许昌方面的夷州情报人员能探听得到的,所以陆仁方面并不知道老曹那边给陆仁下了个绊子。但这也没关系,因为……

    “义浩,若是老夫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曹孟德在暗中想挑拔着孙权趁你兵发辽东的时候对夷州有点什么动作,而孙权在看出曹孟德的用意之后不愿在此时与你反目结仇,又顾虑着寻常的使节往来对你没什么说服力,所以才使出了这种招数。”

    听了荀的分析,陆仁在点头之余也有点哭笑不得。堂堂的吴国母跑来夷州看病?这种借口还真是烂得可以。不过再一想,似乎却也能说得过去。

    陆仁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搞夷州的医疗系统,而且连医圣张仲景都被陆仁拐到夷州来十年多的时间了,所以相比起那个时代普遍的早头医、行脚医什么的,夷州这里有着相对来说比较完整的医疗体系。

    除此之外,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在陆仁的支持之下,精校之后于建安十八年出版发行,引起了中原各处的严重重视……对于这个结果陆仁并不意外,因为就算是原本的《伤寒杂病论》,在原有的史上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何况是现在这本得到了陆仁的支持,张仲景又多花了几年的时间去再次精心校验的版本?

    而且原本的情况是传抄,在传抄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不少的错误,事实上真正原本的《伤寒杂病论》有不少是失传了的。但现在陆仁是用雕版印刷直接印刷并且发售,因此避免了许多在传抄之中可能会发生的错误,保住了其相应的完整性。而陆仁每每想起来这些,心中也难免会有几分自得之意。

    所以所以吧,当时的人们都说“天下名医,多在夷州”,以至于华陀在那次带着曹冲来夷州看病回去之后,还曾经来过几次信,问陆仁能不能帮华陀也把《青囊书》给印刷一下……

    好吧,这些就不扯了。陆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去了一边之后,向荀笑了一下问道:“荀公,老曹那头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还真当我和孙权都是二百五不成?”

    荀捋着清须,微微笑道:“怎么能说是昏招呢?义浩你想想,你与孙权之间其实是面和心不和,孙权如果不是有所顾虑,只怕早就和你打得昏天黑地了吧?反过来说,你要是真的一时不慎而露出了什么破绽,你为觉得孙权又会犹豫对夷州用兵一事吗?”

    陆仁耸了耸肩。这么浅显的道理哪里用得着去多说?

    荀接着道:“这些事难道又能瞒得过曹孟德?如今你意在辽东是顺势而为,曹孟德拿你没办法,只能对你听之任之,但他又哪里会就此而善罢甘休?设下此计对孙权有所挑拔,若是孙权在贪图眼前小利之下与你交兵,对曹孟德来说固然是好,可是你与孙权都看破了的话,对曹孟德而言难道又有什么损失吗?无非就是让个密使来回跑上一趟罢了。既然对他没什么损失,却又有那么点机会可能会让你与孙权打起来,然后不但你与孙权失和,还能顺了解了辽东之局,换作是你,你又会不会顺手来上这么一下。”

    陆仁点点头:“说得对哦!老曹无非就是让一个密使跑了一趟,却闹得我与孙权之间都这么紧张,说起来老曹还是赚了……真他喵的让人不爽!”

    荀道:“再不爽,你也得接下这个招。世上没有永远只占便宜的事,义浩你现在占的便宜也不算少了,偶尔的为难一下也没什么。”

    陆仁道:“说得也是。算了,这些不去提他!现在孙权把他的老娘都派了出来,这也表明了他的诚意,我们这里不好好的回应一下也说不过去。阿秀、小宓,你们去把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一下,孙权出了这么大的牌,咱们这里就不能太小家子气。说得难听点,咱们可不能被老曹看了咱们的笑话。”

    一旁刘晔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出声道:“将军,你不考虑一下扣下吴国母的事吗?”

    陆仁摇了摇头:“当年我在江东和孙权的这位老娘打过交道,所以你们可能不会明白孙权的这位老娘是个性格多么刚强的人物。如果我真的敢做出扣押之事,信不信第二天就会看到人家孙权老娘的尸体?我不知道这位老太太是怎么说服孙权的,但人家既然敢来,当然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我又何必去当这个小人?”

    刘晔轻轻点头,却没注意到陆仁刚才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其实稍稍的红了一下。当初和吴国母见上面的时候,陆仁可不具备看人的毒眼……确切的说陆仁直到现在都没有这种毒眼,会作出这样的判断都是依照史料来分析的。自己有什么样的缺点还是别回避的好,毕竟是要跟曹刘孙这样的当世枭雄拼心计,要是敢吃饱了没事自大装13,那真不知道到时候一个“死”字该怎么写。

    “哦对了!”

    陆仁又想起来件事,扭头向雪莉道:“反正最近这三四个月之内辽东那边诂计不会有什么变故,发个消息让孙尚香回夷州一趟。好歹人家是母女,到了夷州不见见面哪里能行?”

    话多且烦,只说在数日之后,吴国母的船队终于在基隆码头靠了岸。

    老实说,船队的规模也就中中等等,而且比较简朴实在。老曹、刘备、孙权这三大巨头其实生活都很简朴……哦,刘备在这方面后期可能差了点,但也说得过去。而吴国母虽然贵为孙权他老娘,在这些事上对孙权也很支持,所以她这次出行的船队重在实用,并没有搞什么奢华之事。这要是搁到华夏近代最后一个王朝的某个所谓的“老佛爷”的身上,恐怕只会是另一番奢华至极的场景吧?

    不过就是这样一支看似普通的船队,却受到了陆仁方面十分热烈的欢迎。按陆仁的想法,既然是要搞面子工程出来给某些人看,那当然是要搞得夸张一点才像样。

    见面述礼、夹道欢迎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直到陆仁把吴国母亲自迎入事先安排好的宾馆之中分别落座,身边再无什么无关之人,吴国母才向陆仁致礼一笑:“陆夷州,你这对老身也实在是太客气了。”

    陆仁拱手回了一礼,同样是呵呵笑道:“老太太,刚才在码头那里迎接你的时候到处都是人,很多话我们彼此之间不能说出口。不过现在既然到了这里坐下了,又何必再玩那些虚的?”

    吴国母回以一笑:“陆夷州到真是快人快语,老身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情上,权儿还真不如陆夷州果断。就拿老身想来夷州一事来说吧,权儿可是犹豫不决了很久,但反观陆夷州,单看刚才的那场面,就不难得知陆夷州对老身没少花心思。”

    陆仁道:“老太太,一些话咱们心知肚明,所以还是放在心里别说出来的好。真要是那些话说了出来不但不好听,还容易伤了你我两家之间的和气,不值。”

    吴国母又一是笑:“老身已经到了夷州,一应诸事但听陆夷州安排便是,也相信陆夷州断然不会亏待了老身。不过,老身说来夷州看病,到也不完全是托辞。这年纪大了,哪怕生活得再好,身上或多或少的总有那么点毛病,也确实是想好好的请医者看看。”

    陆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这位吴国母。其实这位吴国母的年纪也就五十来岁,真要搁现代社会里年纪并不算大。而且人家家庭条件好,保养得也不会差好不好?

    (到这里要ps一下,正史中孙坚的夫人只有一位,建安八年就死了,但是在正史之中却也出现过在建安八年以后孙权还有被老娘影响的事迹,有点让人搞不懂。而在演义之中就变成了孙坚娶了一对姐妹花。瓶子这里取用的是后者,现在这位吴国母是姐妹花中的妹妹,姐姐则是前些年过世了。然后再从年纪上来算,按那个时代的惯例,姐姐在生下孙策的时候一般在二十岁左右,生下孙权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那就按二十三岁算。然后妹妹的设定是比姐姐小三岁,也就是孙权出生的时候妹妹二十岁。到现在书中进程的建安二十年孙权是三十三岁,那么妹妹吴国母就是五十三岁,最多五十四。)

    (太吵,实在是没心情也没心思码下去了。瓶子这里弄点别的东西凑点字,就当是向大家骗几个过年的红包,还望大家别介意!)

    秦岭汉川,绵延千里,且自古以来便因山道难行,故而人迹罕至。随意一望,群山深岭之间百年、千年的参天古木随处可见,山野间也因此尽是一片浓郁之绿。

    这种深山老林对于寻常人来说,无疑充满了未知的神秘与危险。不过对于那些傲啸山林,以药猎之业为生的人来说,却是取用不竭的无尽宝库。

    此刻就正有一伙药猎者在林间采集着各种山货,各自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忽然之间,某个药猎者勐抽了几下鼻子,似乎是闻到了什么,继而脸上就浮现出了大喜之色。只是喜过之后,他却很警惕的暗自回头环视了一下周边,见距自己不远处就有几个同伴正在采集着山货。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装出了一副这片区域没什么收获的样子转去了别处,但心里却在仔细的记下这一小片区域的样貌特征……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他发现了好东西,但却想自己吃独食。

    “哼,人性本贪!结伴入山,本意是相互照料、福祸共渡,可有重宝之际,却只想着自己独占独享,不肯与他人分利,这便是人性之劣。只是如此一来,倒累得我要多费点手脚!”

    这伙药猎者并没有谁能听到这番话,而就在那个想吃独食的药猎者在记好那片区域的样貌特征之后才刚刚走开数步的时候,那片区域的地中却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却是一小片土地不知为何塌陷出了一个数尺方圆的土坑,紧接着就是一阵浓郁的药香四下飘散。

    想吃独食的药猎者心中一惊,接着心里就骂起了娘,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转回身并且装模作样的大声唿喊同伴。独食是已经吃不成的了,要是再不作出点样子,结果被同伴看穿自己原本想吃独食的企图,那他以后恐怕就混不下去了。

    却说这阵浓郁的药香很快就使这一伙药猎者全都聚在了那土坑周围,而想吃独食的那人因为离得最近,此时早就已经跃入坑中找寻起来。过不多时,他就惊呀万分的自土中刨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然后捧在手心之中给众人过目。

    “老大,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伙人的头领年纪大、阅广,接过来细看了许久后脸上也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乖乖,咱们这回真的是捡到宝了,这是一株少说也得在三百年以上的深山首乌!!”

    “老大,好像不对吧?这株首乌真的有那么多年份?怎么才这么点大?看上去可不比寻常的地瓜大多少来着。”

    “去!你们懂个屁!首乌这种宝贝不是越大越好。俺记得小时候爷爷说过,首乌长到百年后就会开始精缩,也就是越长越小。然后大概五百年左右吧,首乌精缩到跟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的时候才完全定型。现在这株嘛……”说着拿自己的拳头比了比,感觉比自己的拳头大概小那么两圈,这才点头道:“这株应该有个三百年左右的样子!兄弟们,咱们这回可发大财了,这种三百年左右的深山首乌可称得上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众人闻言是一片哗然,而那个本来想吃独食的人则是暗自恨得牙根痒痒的。千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可以说足够他后半生锦衣玉食、娇妻美妾!可现在呢?这株首乌肯定是要大家分钱,这令他心中万般的不甘。而此时此刻若不是他自知实力有限,诂计早就拔出刀来把周围的人杀个一干二净,然后带着这株首乌寻求富贵去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一十九回 母女小聚

    却说陆仁看着坐在那里一脸祥和之态的吴国母,心中却有点想莫名其妙的笑上一笑。

    也难怪陆仁会如此。孙坚的老婆是一对姐妹花,姐妹花中的姐姐已经因病过世了,而当时的陆仁其手上的夷州才起步不久,连夷州牧的职位都还没有入手,夷州许多相关的东西也还没有到位,就算是想救一下人家老太太也救不了。别说陆仁发神经,要知道以当时陆仁的情况,如果能救一救姐妹花中的姐姐,那可是卖了个天大的人情给孙权,连带着就会让孙权在对陆仁的问题上得多考虑考虑,至少也是要考虑一下面子上的问题。

    不过后来夷州的情况起来了,陆仁就开始有目的的插手了一些事情。事实上,现在的这位吴国母本来在打完赤壁之战不久就会因病去逝,正是因为陆仁悄悄的插了一手进去才活到了现在。

    当时陆仁和孙权的仗才刚打完,孙尚香也才刚刚入夷为质,接着没多久吴国母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孙尚香入夷为质的原因给闹的,反正就是病了。陆仁在闻知此讯之后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让孙尚香带了几个夷州的医者回江东,然后吴国母的病就这么治好了。

    后来医者从江东回来,向陆仁回报的有关吴国母的病情也证明了陆仁的猜想。也就是说当时吴国母的病其实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更多的还是因为孙尚香入夷为质一事影响到了心情,进而影响到了对病情的治疗。

    换言之,当时吴国母的病其实有一半是心病,得让孙尚香这枚心药跑回江东去给吴国母治上一治才行。而陆仁在这件事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看似淡然、大度的态度,不但进一步的巩固了孙尚香与吴国太心中的那份好感,也使得孙权在对于陆仁的问题上愈发的小心谨慎了许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些时候吴国母患病,陆仁派去江东的使节拿出药物的时候,孙权等人才会毫不犹豫的给吴国母服用;在收到老曹那边的挑拔信的时候,孙权才会那么小心谨慎的去对待与分析;再到现在吴国母以赴夷州求医为名而来到夷州,看上去又是那么的自然。

    不过对于陆仁来说,这些政治层面的东西可以先扔去一边,真正让陆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的事情,却还是这位吴国母现在能坐在自己的面前这件事。如果是按原有的史,这位吴国母应该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现在却因为陆仁插了一脚进去的缘故,人吴国母不好好的坐在这里吗?而且看这份精气神,这老太太再活个十年八年诂计跟玩似的。

    实话实说,吴国母的年纪并不算大,才五十三、四岁的样子而已。这样的年纪在那个时代固然已经算是高龄,可要是搁到现代社会却是属于都还没有退休,搞不好还正在单位里在发挥着自身的余热,创造着工作生涯中最辉煌的那几年……

    呵呵,扯远了,反正陆仁认为以吴国母现在的这个年纪,再多活上几年完全没问题。而最重要的,却还是这位吴国母对陆仁有着相当的好感,对孙权也有着不小的影响。花点心思保住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对陆仁肯定是利大于弊不是吗?

    相互之间又寒暄客套了一番,谈论的也都是些没油没盐的话题,不过吴国母那隐藏在祥和面目之后的几分期待之意,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陆仁到是看了出来。想想也觉得好笑,陆仁就干脆找了个机会把话说出了口:“老太太,从吴郡出发到我夷州,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怎么近,一路坐船过来,老太太的身体想必也很是倦乏了吧?这两天还请老太太先在这宾馆之中好好休息,别的事不用多想。等过个两、三天孙郡主赶到了,再由孙郡主陪着老太太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在我夷州好好的游玩一下,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吴国母面上一喜:“尚香数日之后就能回来?”

    陆仁微笑:“老太太你虽然是今天才到我夷州,可是你会来的消息却是早就已经传到我这里来了,所以前些时日我就派了快船去倭岛,请郡主火速回夷。算算航程,也就是这两三天之内就能回到夷州。”

    当然这都是托词,陆仁真要是想,孙尚香早个七天八天就能先回到夷州等着。只是陆仁手头上的电报系统仍然是属于机密事项,别看陆仁这里动不动就电报往来,可实际上能接触到这些的都是核心的机密要员,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陆仁这里有这种“神器”。开玩笑,陆仁即便是再笨,乱七八糟的影片和书籍也看了不少,哪会不清楚情报工作的重要性?

    陆仁清楚自己在能力上其实逊色于曹刘孙很多,那么这埋藏于暗地里的情报优势可不能为对手所知,很多时候搞不好就要用这方面的优势来为自己创造更大的优势的。二战时期某人不是说过大平洋战征的胜利,其实就是情报的胜利吗?

    好吧,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只说陆仁安顿好了吴国母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事,等孙尚香回到了夷州再说吧。

    很平静的两天就这么过去了,夷州的上上下下该干嘛还干嘛。虽然说人老太太的来头不小,可这种事吧……在现代社会里面,就算是某国的总统去某国访问,声势也闹得很大,可除了那些相关的人员之外,可对于要忙碌于日常生活和柴米油盐的普通民众来说,又和他们扯得上什么关系吗?再说得难听点,总统来访,对平民百姓来说还不如大明星的出现来得更实在,至少大明星开个演唱会什么的时候,平民百姓们还能跟着凑一凑热闹、追一追星。

    也就在这平静之中,一艘快船在码头上靠了岸。船还没有停稳,甚至连舢板都还没有放置到位,一直在船舷那里苦等着的孙尚香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码头。此时再看孙尚香的模样就是一副没修过边幅的样,头发没梳、衣着没理的都有些邋遢了,看得出孙尚香在归程之中已经急成了什么样。

    陆仁有事在忙所以没来,等在这里的是与孙尚香关系非常好的貂婵。此刻见孙尚香就这么跳到了码头上,貂婵也没客套什么,只是反手一指道:“马已经帮你备好了,快去吧。有什么话等你见了老太太以后再说也不迟。”

    “谢谢秀姐!”

    都这么熟络了,孙尚香也不用和貂婵客套,接过那边递过来的缰绳之后翻身就上了马。只是在马鞭刚刚扬起的时候孙尚香却又顿了顿,接着就扭回头向貂婵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秀姐,谢谢你啊。另外……再代我先向陆夷州道一声谢。”

    貂婵回以一笑:“快去吧!母女相见之时,你管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干什么?”

    孙尚香在马背向向貂婵执鞭抱拳,然后马鞭一扬,连人带马就如同疾风一般疾驰而去。貂婵挥手相送了一下,随即用首饰通讯器接通了与陆仁的对话:

    “义浩,孙郡主刚刚抵达,现在已经往老太太那里去了。”

    “哦,知道了,不用去管她们母女。孙权借这个事向我们表明了诚意,我们也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到是这几天阿秀你受一下累,照应好她们母女的安全,别闹出些节外生枝的事出来。”

    “知道了。对了,让文姬帮忙多留心着点韵儿,让韵儿跟着文姬多读点书。”

    韵儿指陆仁和貂婵的女儿陆韵,于建安十三年生下来之后一转眼也都七岁了,搁现代正好是进小学的年纪。而貂婵本来是不太可能有孩子的,意外的生下了这么个宝贝女儿之后,那可绝对是貂婵的心头肉,有些宠溺都不用去解释。有时候甚至陆仁都怀疑如果真要到了某个时候需要貂婵在陆仁自己与陆韵之间作出选择的话,诂计貂婵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陆韵,却把自己这个老公给扔去一边不管。

    当然这只是闲话,陆仁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会儿也只是又向貂婵叮嘱了几句相关之事,而貂婵的回应却让陆仁有点额头见汗:

    “行了,不用你说那么多的。身为人母之后,我哪里会不明白这种母女之间的感情?哎义浩,你说如果将来有一天韵儿也跟这尚香似的,我又会不会为了见韵儿一面而甘愿去冒这种险?”

    那边的陆仁干笑了几声就结束了通讯……

    陆仁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用去管,只说孙尚香火急火燎的赶到莽甲宾馆之后和吴国母见上了面,一时之间那也是泪流满面。一大番的母女对话之后,吴国母这才算是发现了孙尚香那一身风尘的模样,连忙唿喝着孙尚香去沐浴更衣,结果却被孙尚香给拉去了莽甲城外的某个温泉。

    人在水里泡着,孙尚香也在帮老太太小心的擦洗着嵴背。天然温泉这玩意儿泡过的人都明白那是件多么舒服的事,此刻吴国母也泡得格外的舒服。

    “尚香啊,以前一直听你说你在夷州过得如何如何的好,为娘还一直以为你是想为了让为娘宽心才那么说的,现在看来为娘才明白你所言非虚……哎哟这里这里,再帮为娘擦一下。”

    孙尚香咯咯的笑着帮吴国母擦拭着,回应道:“老娘,早都说了你别为我担心了!陆夷州他们可从来就没有亏待过我。对了,据我所知在会稽的南方一带(福建地区)也有很多这样的温泉,老娘你回去之后可以让二哥他找一找,老娘你有空的时候就去泡一泡。经常的泡一泡这种温泉对身体可是很有好处的。”

    吴国母笑道:“权儿他哪有这个功夫?再说为了这种享乐之事而让权儿花费钱财,不值。”

    孙尚香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其实找一个这样的温泉,然后建一个小小的别院也花不了什么钱财吧?如果觉得难找的话,回头我去问问陆夷州就是了,他就知道很多有温泉的地方,有他帮忙可以省去不少事。”

    这到是实话。其实后世福建一带的温泉很有名,当地人也把泡温泉视为了一种生活习惯,隔三差五的不泡上一泡,整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而对陆仁来说,有条件的话搞一搞这些东东也是赚钱的事,不搞干嘛?只可惜那边是孙权的地盘,陆仁也不太好把手就这么伸过去。所谓的招商引资或是搞投资,在那个时代可不兴这一套,惹出了政治纠纷那更是麻烦事。

    不过这会儿这些话也就是母女之间的闲聊而已,谁也不会就真的放到心上去。反正在舒舒服服的泡完了澡,穿上宽松舒适的浴衣躺在那里晒着暖春的太阳、品着夷州上好的香茗的时候,孙尚香也好,吴国母好罢,都不要太舒服了。

    母女彼此间的一些近况都在泡澡的时候说得差不多了,孙尚香也知道了吴国母此番来夷州的用意,同时对陆仁的应对态度十分的满意。反过来吴国母也是聪明人,不该问的话,她是不会问出口的,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很尴尬,总之这趟过来,和宝贝女儿孙尚香好好的聚一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也就行了。

    “尚香,早就听你说夷州如何如何,这次为娘难得能过来一趟,可前两天却又一直呆在馆驿里面不便出行。现在你赶回来了,到真要带着为娘在夷州四处转转。”

    孙尚香嘻嘻一笑,全然没有一个已经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应有的模样,至少在吴国母的面前就是一个小女孩的范。她也不笨,那些敏感话题根本就不会去说,然后这次只要带着老娘在夷州这里好好的玩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好好的把老娘送上回江东的船就行了。总之就是一个字,玩。

    “嗯……既然是来玩的,那么在夷州有三样东西不能错过。”

    吴国母笑而问道:“哪三样?”

    孙尚香竖起了手指:“第一,当然是夷州的街市和小吃;第二,是陆兰的歌舞盛会;第三嘛,则是每月一次的球赛。

    “这街市和小吃好说,什么时候去都行;小兰的演唱会……我算算,哦,要到三月中旬,还有些时日;到是这球赛,过几天就有一场。我一路赶来的时候太急没怎么留心海报,隐约看见好像是xx商社对xx商社的球赛。等回头我找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吴国母奇道:“球赛?是你以前说过的蹴鞠赛事吗?”

    孙尚香先是点点头却又跟着摇了摇头:“算是蹴鞠吧,但是陆夷州改良了规则,并且正式改名为足球。另外除了蹴鞠足球之外,还有篮球比赛也非常好看。只可惜近几年我一直呆在倭岛那边忙着事情,也不知道现在的球队水平如何了。”

    篮球这玩意儿不用多解释,陆仁早在当初还在老曹手下混的时候就整出来了,规则方面直接取用现代篮球成熟的规则就行;至于足球,却是要细说一下。

    足球,确切的说在汉代被称之为蹴鞠的这项活动,真正要说起来据说早在炎黄时期就已经有了,但是到了汉武帝时期的时候,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从西域带回来了一种棋盘游戏,双方各十二个子,底线上有六个棋洞,玩棋的人用手指弹棋子,把对方的棋子弹击进洞。而汉武帝在玩了这种棋类游戏之后就把这种棋与蹴鞠联系到了一起并形成了汉代的足球蹴鞠。

    所世有部电影(瓶子注,就是《赤壁》)中有描绘这种蹴鞠的场面,基本上是符合汉代的蹴鞠的,而影片里某明星扮演的老曹说鼓励士兵多多蹴鞠以锻炼身体也并非是在扯淡。事实上,汉武帝就是用这种蹴鞠来鼓励士卒在不打仗的时候也要多多锻炼,换句话说汉代的蹴鞠其实是与军事训练挂上了勾的。

    陆仁当初也以为他在那部电影里看到的蹴鞠是在扯淡,但是后来才渐渐的明白这玩意儿还真有那么回事。但是反过来,现代足球则更偏向于体育竞技,并不怎么符合老曹那里要训练士卒的需要,而且那时的陆仁才是个什么身份?有心想搞现代足球,陆仁也不敢拿老曹训练士卒的东西开玩笑对不对?

    就拿陆仁当时搞出来的篮球来说吧,老曹在玩过之后就对规则作出了一些更改,使这时的篮球更有对士卒的训练性,当时的陆仁也没胆子去和老曹叫板。所以现在在老曹,甚至是刘备、孙权那里流行的篮球,事际上都是更改过规则的篮球,很多的方方面面与现代篮球相差很大。总之还是那句话,现代的足球也好、篮球也罢,都是和平的竞技活动,可是这会儿中原地区的篮球和足球,更多的到像是两队士卒在搞军事演练。

    当初的陆仁对此也完全没有脾气,但是当陆仁把夷州搞起来之后,手边就有了一些相应的条件,于是陆仁就在夷州境内再次的把现代型的篮球和足球给搞了出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嘿嘿,下回再说!(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回 母女小聚(二)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陆仁正在亭中喝茶休息。很没来由的,陆仁忽然想起了原有的史中三国后期的诸葛亮……准确的说,其实是陆仁因为工作很累的缘故,想起了诸葛亮后来是积劳成疾的事情。

    “唉!记得以前看贴子,很多人说诸葛亮是贪权而独大,可是又有几个人想过后期的蜀汉压在诸葛亮身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以诸葛亮的性格,他其实不是贪权,而是放心不下,责任心太重,所以才会‘事必亲躬,凡责二十以上者皆亲问之’。

    “以前我是个不懂事的家伙,还一度认同了诸葛亮是个专权者的说法。可真当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上,才明白我那根本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乱七八糟的事一忙起来,我都恨不得把分身术给学回来。可是没办法,咱的本事比起老曹、刘备、孙权那可差多了,我想要和他们勾心斗角,就只能是靠以勤来补拙了。”

    自嘲的笑了笑,陆仁又端起了茶杯,再在夕阳下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还得跟甄宓好好的进行一下造人计划的说。有闲情逸志的时候和娇妻美妾在一起是享受,可是摊上了个许诺了给老婆的任务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别看甄宓平时的端庄贤淑和蔡琰都有得一比,可真要是疯起来却也能要人的命。以至于陆仁有时候都在想,在某无双类的游戏中,把甄宓给整成了个御姐女王的形像其实也不算是瞎掰。

    正享受着难得的一份清静,貂婵的通讯却传了过来:“义浩,在干嘛呢?”

    陆仁闭着双眼半卧在那里,却用芯片回应道:“忙里偷闲,喝杯茶休息中。对了,那对母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貂婵:“放心,没什么问题。昨天下午她们母女泡完了温泉,尚香就拉着老太太换上平常的服饰,以普通人的身份逛夜市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不少不说,最后尚香还拉着老太太去吃麻辣小龙虾……”

    陆仁噗的一下把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啥?孙尚香拉着老太太去吃麻辣小龙虾?没搞错吧?人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说,一直以来吃的都是很清淡的饭菜,孙尚香拉着老太太去吃这些辣得可以的东西,可别把老太太的肠胃给闹点什么问题出来!”

    貂婵嘻嘻的笑着回信:“放心吧,有我跟着呢,哪会不提醒她们母女?人老太太就是尝了几个试试味道就浅尝即止了,真正反到是我和尚香在大饱口福。其实这些老人家就是这样,自己虽然吃不下了,可是看着儿女晚辈吃得开心,他们也会跟着开心。等将来你老了、我老了,在餐桌上看着风儿他们吃得不亦乐乎,诂计也会和人老太太差不多。”

    听了这些话,陆仁也松了口气。人家吴国母跑来夷州也算是在进行外交活动,可要是因为吃错了食物却闹了肚子,这回头也不好交待。有心想责怪孙尚香几句吧,可人家那是兴高彩烈的带着人老娘去游玩,一些话还真不方便说出口。现在也只希望孙尚香别在高兴之下玩得太疯,否则指不定会闹出点什么麻烦。

    这时貂婵又道:“义浩,后天不是有一场足球赛吗?尚香和老太太要去看球,你看是不是要安排一下?”

    陆仁重新喝进嘴里的茶又一次的喷了出来:“有没有搞错?她们去看球赛?孙尚香喜欢这些东西我知道,可拉上人家老太太又是怎么个意思?她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

    貂婵:“我也劝了,但老太太好像很有兴致,我也不好硬拦着吧?别的不说,这老太太这次跑来夷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和女儿多聚聚,女儿去哪她当然都想跟着。”

    陆仁无语扶额。在自己那会儿,年纪大的球迷陆仁不是没见过,但基本上都是雄性生物,老太太之流的似乎对这些从来就不怎么感兴趣,那么只能说吴国母这回就是跟着孙尚香去凑凑热闹而已。凑热闹陆仁没啥意见,可问题是吴国母你是个识大体的人,就不能注意一下你老人家的身份吗?球赛赛场那种地方,你丫的知道一闹腾起来会嘈杂到什么样的地步?你一整天都在庭院深阁中的老太太能受得了?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陆仁向貂婵回话:“既然她们母女想去凑这个热闹就让她们去吧,咱们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阿秀你受点累,注意一下老太太的人身安全。另外给她们安排贵宾包厢的事用不着我来操心吧?阿秀你直接出面就行了。我如果抽得出时间也会去看看,不过她们母女聚到一起,我觉得我坐在旁边反而有点不太合适。”

    貂婵:“我也是这个意思,她们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到是你啊义浩,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和小宓疯玩一夜?”

    “……偶尔碰碰那叫玩,我现在这种情况能叫玩吗?”

    回了这么一句,陆仁心中却在暗暗的说我这情况在现代叫“交公粮”。

    “嗯嗯,你这情况是叫传宗接代,所以你努力吧。不过义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等忙完了老太太的事,你可得补偿我!”

    陆仁无语的中断了与貂婵的通讯,暗自嘀咕道:“老婆多了其实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公粮都得按时交四份……韦小宝有七个老婆,一周的时间一天一个,岂不是连休息日都没有?还是说韦小宝是按旬休来算的?每旬好歹能休息三天?”

    两天的时间那是转眼即过,这天就到了球赛开赛的日子,而孙尚香和吴国母在貂婵的安排之下也早早的就坐到了陆仁的专属vip包厢之中……以陆仁现在的身份,要整个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反过来说,夷州的民众原本大部份都是流民或难民,在来到夷州之后过上了平静而富足的生活,对陆仁自然会有着一份感恩之心,留个这样的包厢给陆仁那也是在向陆仁表示一份尊重之意。这是陆仁明令废止了给他立长生牌位的事,不然在夷州的许多人家都会供着陆仁的长生牌位,而这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平常事。只是陆仁作为现代人,哪里愿意见到自己的名子刻在牌位上,每天都被人拜?这又算不算是在咒他死?

    这些不提,只说吴国母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以为她在来到这里之后会看到的无非就是一些如同大型集会那般热闹的场面而已。可当她这一路走来,才真的被这里的热闹场面给吓到了。

    一个足球场能坐多少人?如果是现代的大型足球场,坐个五、六万人可能都没问题。不过陆仁手上的夷州虽然发展得不错,但受到时代发展的限制,搞出来的足球场还没那么夸张,但坐满两万人却还是没问题的。

    两万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并不算少。实际上这个标准额为两万的足球场,此刻实际上已经严重超值,诂计都快将近三万人了。而三万人挤在一起,这边摇旗、那边呐喊,那该闹腾成个什么样?

    在这样的气氛感染之下,孙尚香已经是有些兴奋了,一旁端坐的吴国母却也在暗暗咋舌。真论起来,人吴国母虽然常年居于深阁,但却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跟着孙坚练兵打仗,人多的场面那也是司空见惯,可这会儿看着这种与军旅完全不同的场面,这老太太也着实有点吃惊不小。

    伸手拉过正在那里起劲的孙尚香,问道:“尚香,怎么这夷州的蹴鞠球戏是这样的?为娘以前也看过蹴鞠,可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这是实话。前面说过汉代的蹴鞠可是与军事训练挂着钩的,吴国母偶尔的也会被孙坚、孙策或是孙权请去看一看士卒们的蹴鞠比赛,对规则制度什么的并不陌生。

    汉代的蹴鞠一般都要建一座“蹴城”,其长宽都是按照天干地支之数来算。同时四个城角代表着春夏秋冬四季;双方各有六个高度不足一米的球门,十二个球门则代表着一年的十二个月;双方队员各十二名,分别是六攻六守,一共二十四个球员则代表着二十四节气……反正这些都有着相应的代表意义,而这种球戏在最初出现的时候也纯淬就是一种在祭典时向神灵与祖先进行献祭,取悦天神或先祖的表演活动。而且不止华夏有献祭之意,世界上许多的文明体系在远古时期也都是如此。

    不过对于陆仁来说,他又哪里会管这些?陆仁要的是娱乐大众、刺激消费,那些繁琐的祭礼可不是陆仁想要的。所以陆仁是把现代的体育比赛的那一套给搬了过来,整起来的时候要够热闹、好参与才行。

    但是陆仁也作出了一些相应的调整,比如说在开赛之前会有一些商社自己组织的表演,杂耍歌舞什么的随你们的便,算是开赛之前的预热节目。只可惜陆仁在某些方面还不敢挑战人们心中的观念底线,不然陆仁还真想把后世火辣的足球宝贝、短裙女子拉拉队给搞出来,这也不得不说是陆仁心中的一大怨念。

    但事情的发展却也往往出乎陆仁的意料之外。足球宝贝和短裙拉拉队陆仁不敢去搞,可架不住那些商社集团的名气思想起来之后对知名度的渴望,于是乎居然出现了一大堆与足球宝贝或是短裙拉拉队很相近的玩意儿……咳咳,可以理解为其衣着暴露程度没那么高,而且在各类风格上很有着华夏风韵的东东。这也幸亏是陆仁一直以来都在刻意的引导着夷州百姓走向一种比较开放的社会氛围,不然那些东东冒出来,没准就会惹来一大片的骂声。

    此刻吴国母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球场上的两支表演队伍正在斗舞。没错,就是斗舞。要说斗舞这种事在汉代也有,但是这种成建制、大规模,而且姑娘们一个个都穿得那么清凉的斗舞却绝对是吴国母头一次才见到。那些道德观念什么的这会儿到是可以先扔在一边,歌姬舞姬什么的在表演的时候穿得很清凉也算正常,可是一个个的在斗舞时那种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劲头……吴国母的额头上有点见了汗。而这时的吴国母吧,只怕和刚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都没啥分别了。

    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之后,球场上的气氛已经被调动了起来,且不说观众们的喝喊声早已是如山唿海啸,吴国母却是觉得自己的双眼早就已经不够看了。说起来这样的老太太一般都喜欢清静是不错,但有些时候也还是喜欢凑一凑热闹。至少陆仁是没有想到,现在的这个调调居然有点合吴国母的口味。

    好了,终于两支商社球队都入了场,正在彼此行礼问好再作准备活动。吴国母这时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些球员,人也在不住的点头称是。这些球员各顶各的精神,看过去的时候也会觉得他们的身体状态很好,很有看头。只是他们的装束嘛……夷州的棉麻制品很发达,陆仁要是连身球衣都搞不出来还玩个菊花!再说了,商社都指着这些球员打广告,球衣上自然会打上他们精心设计的商标。这也没什么,陆仁不会有意见,可唯独就是看到这些穿着现代型球衣的球员们,脑袋上却顶着一个古人的发鬃的时候,总会让陆仁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吴国母正在品评着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瞥眼却发现貂婵笑着把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递给了孙尚香,而孙尚香在接过来之后一对秀眉就拧到了一处,低声嘀咕道:“这两支商社的球队实力都很强,总的来说就是半斤八两,所以这回的比赛还真不好说。秀姐,有没有什么建议?”

    貂婵笑而摇头,吴国母则凑了过来,看着那纸片问道:“尚香,这又是什么?”

    孙尚香向吴国母晃了晃纸片:“猜球,就是赌哪支球队能赢。”

    “啊!?尚香,你怎么能……”

    买球这种事,陆仁哪会不顺手来上一下?说得难听点陆仁不做的话,也一样会有人去做,那么与其被别有用心的人下了黑手,还不如自己把这些东西抓到手里并加以控制,这样还可以尽可能的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陆仁还借鉴了福利彩票的概念,在各方的投入透明且公开的同时,自己当庄家赢来的钱除去必要的开支之外,都会在夷州民众和社团的监督之下投入到夷州的福利业里面去。像现在的夷州抚幼义舍就不愁资金,比起当年许昌那个还要陆仁自己掏钱,甚至后来还要去求爷爷求奶奶一般的求资助的原始版抚幼义舍可强得多了。

    而是个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点赌性。现在陆仁插了这么一手,在保证了公平合理的情况下又能把钱用到正处,夷州民众对此还是十分欢迎的。赢了钱当然是好,输出钱也可以看作是做了善事,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在貂婵向吴国母解释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吴国母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面却有那么点排山倒海的感觉。不为别的,吴国母这是对陆仁的这些点子感到心惊肉跳。这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事物,在陆仁的手上转个圈居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这代表着什么?至少也代表了孙权那帮子人在这方面逊色了陆仁太多太多好不好?

    买球这种事,陆仁哪会不顺手来上一下?说得难听点陆仁不做的话,也一样会有人去做,那么与其被别有用心的人下了黑手,还不如自己把这些东西抓到手里并加以控制,这样还可以尽可能的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陆仁还借鉴了福利彩票的概念,在各方的投入透明且公开的同时,自己当庄家赢来的钱除去必要的开支之外,都会在夷州民众和社团的监督之下投入到夷州的福利业里面去。像现在的夷州抚幼义舍就不愁资金,比起当年许昌那个还要陆仁自己掏钱,甚至后来还要去求爷爷求奶奶一般的求资助的原始版抚幼义舍可强得多了。

    而是个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点赌性。现在陆仁插了这么一手,在保证了公平合理的情况下又能把钱用到正处,夷州民众对此还是十分欢迎的。赢了钱当然是好,输出钱也可以看作是做了善事,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在貂婵向吴国母解释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吴国母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面却有那么点排山倒海的感觉。不为别的,吴国母这是对陆仁的这些点子感到心惊肉跳。这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事物,在陆仁的手上转个圈居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这代表着什么?至少也代表了孙权那帮子人在这方面逊色了陆仁太多太多好不好?(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一回 母女小聚(三)

    (年三十晚上的卷三118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起点后台给屏蔽掉了,瓶子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像也没什么犯禁的东东啊!只是这几天起点小编放假,一时之间联系不上,所以就暂时这么搁着,等小编回来问清楚了再说。如果不行的话,卷三118瓶子会放到作品相关栏里去。)

    却说吴国母虽然只是跑来夷州看女儿的,但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吴国母也肯定会做些外交使节该做的事。这可不是说吴国母会像一般的使节那样有事没事的就去和陆仁谈点什么,而是说吴国母跟着孙尚香在夷州游玩的时候,肯定会带着一些在夷州进行考查的心思。

    当然了,如果是一般的考查活动,孙权在与陆仁和谈之后所派出来的使节也没少做,按道理来说也用不着人堂堂的吴国母老太太来做这种事。但是吧,吴国母毕竟不是什么官员,而且平时都是呆在深官之中,对许许多多的事本身并不怎么了解。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位老太太在看待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有着自己的观点。

    就比如说现在和孙尚香坐在一起看球赛的事吧。陆仁搞出来的商社联赛都好几年了,孙权派来的使节也没少见过,但回江东之后也无非就是当成个新鲜事说一说而已,了不起再加上一句诸如“陆仁以此球戏而娱民众”而已,对里面更深层次的东西不太可能会去想得太多和多说什么。

    这到不是说以使节的能力会看不出来,而是这些正式的使节受限于他们的身份地位,对很多东西会看不到,然后就形成了一种“灯下黑”的情况,与使节的能力无关。事实上这些能成为孙权派出的使节的家伙,哪个又会是省油的灯?

    可吴国母的情况却并非如此。这老太太到夷州来可以说纯淬就是来玩的,如果是找个现代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到有点像是“深入基层”的“下放”,接触到的方方面面也就更多了一些。而且由于不是什么正式的使节,考虑问题的时候不会像正式的使节那样,所以能够看到和想到的也会多上一些。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猜球”纸片,吴国母看到的是陆仁对经济方面的掌控与精巧的利用方式,由此还可以延伸出来一些什么……能延伸出来什么不是吴国母能想得到的,但很多时候人需要的只是一个灵感、一个由头,吴国母相信只要自己回去的时候把自己想到的一点由头向孙权说明一下,孙权和孙权的幕僚们自然就可以在这个灵感的启发之下做得更好。

    就比如说这小小的“猜球”活动,吴国母就觉得回去之后可以让孙权适当的借鉴一下。天下大乱多年,江东这边受到的影响其实还算是少的,但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仍然不少,所以在江东境内同样的有很多很多的孤幼孤老。如果是单纯的由官府来出资补助,效果其实不是很理想。

    而陆仁这里利用这种合法且受到控制的“猜球”活动所弄来的资金进行社会福利的做法,应该说是调用了民间的富余财力,不但可以节省官府方面的财政,把握得当甚至还可以娱乐民众、刺激消费。这样的好办法,不借鉴一下干嘛?

    好吧,这些念头吴国母暂时记下就行了,等回了江东之后再跟孙权说也不迟。到是这时候这么难得的和孙尚香这个宝贝女儿在一起凑热闹,平时喜欢清静的老太太也来了几分兴致,所以跟着孙尚香一起随便的出了点钱买了一个队,然后就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球。

    却说这时的球场上,球员们都已经到了位,球赛也即将开始。而这时的时间用现代的钟点来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了……其实在夷州早就已经采用了二十四小时的计时方式,而且在夷州如基隆、莽甲和另外几个正在兴建中的重要城镇,最先建起来的建筑之一就是高高的钟楼。只不过按照一般的习惯,人们也仍然会与十二时辰制并用。

    七点,即戌狗初刻,在这二月中旬的时节正是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一开始吴国母还有点奇怪,这天都黑下来了,球赛大家要怎么玩?多点火把去踢?可为什么球场的周边没看到什么点火照明的地方?

    但很快吴国母就反应了过来,夷州有电灯照明啊!事实上前几天跟着孙尚香在夷州乱逛的时候吴国母就已经见识了夷州的电灯照明,只不过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档子事而已。毕竟这是位常年呆在深宫之中的老太太,很多新奇之物才刚刚见识到,短时间之内人老太太也无法消化嘛!

    只是即便如此,当球赛即将开始,球场周边的主要照明灯亮起来的时候,还是把老太太给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毕竟是五十乘三十的足球场,夷州的常规民用照明肯定是无法满足需要的,所以在球场的周边,陆仁装上的可是许多盏类似于探照灯的照明用具。当然以夷州目前的条件,与现代足球场的那些灯具还无法相比,但在数量上适当的增加,同时辅以相当数量的反光镜,却也能够在不动用过多的电力的情况下把整个足球场给照得亮堂堂的。特别是那些精巧的反光镜的安置,常常会让陆仁暗暗的感叹说可千万别小看了咱古人先辈们的智慧。

    随着球员们正式入场之后的裁判哨响,这场球赛便正式开始了。顺便说一句,此时在球场上滚动着的足球可不再是什么兽皮皮球,而是已经很相近于现代的足球了。原因也很简单,陆仁的手上有橡胶并且已经广泛应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连用橡胶制成皮球这种事都做不到的话,那陆仁就可以去死了,因为那也太丢人了一点。

    球赛开始了,黑白相间的皮球在两队球员们的脚下不停的在翻滚、飞腾,而两队的球员们也都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或盘带过人,或拼抢格挡,或大力飞射,一场球赛踢得还真叫一个精彩纷呈,惹得整个球场都在不停的唿喝尖叫。甚至就连一向偏向于清静的老太太吴国母,从一开始只是陪着孙尚香来凑凑热闹,变得后来也看入了迷,在某个精彩进球的时候还会大声的叫好。

    说实话,在那个时代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娱乐活动,即便是有些比较好的,基本上也大多都是那些贵族阶层所谓的“高雅”玩意儿,一般的平民只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要不然也不会冒出一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还“下雨天闲着没事打孩子”。而夷州的民众在来到夷州之后会渐渐的喜欢上夷州的生活,除了这是一片乱世中的清宁之地以外,与夷州有着丰富的娱乐生活和精神世界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曾经也有人和陆仁说不要去搞这些“奇技淫巧”以免玩物丧志,陆仁对此却只是淡然一笑。这个事不能说向陆仁说出这种话的人没安好心,只能说说出这种话的人其史局限性太强了那么一点,但这也不能怪他们什么。

    陆仁在到了某个层次之后,但凡有空就会尽可能的多看看书,从中汲取自己可能用得上的知识,陆仁对此都戏称为“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么说吧,华夏古代的封建统治者对民众们的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样,很多时候可以说是在奉行一种把普通民众当成猪来养的策略,认为只要让民众们吃饱了、听话了就行了,而民众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相应的活动,然后这个事在秦始皇的时候更是到了一个顶峰,但是这样就真的好吗?但凡是人,就总归会有自己的思想和活动,又哪里是可以限制得了的?单纯的以为让民众们吃饱喝足了就行了,那纯属扯淡!

    陆仁穿过来的时候虽然才二十三岁,但毕竟是受过无产阶级的伟大思想的教育的人,所以当时的陆仁至少在浅显的层面上也知道要“经济文明和精神文明要一起抓”,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陆仁还没到达某个层面,自己混好了并且能交差就行了,多的事没去想过。但是后来陆仁成为了夷州之主,就知道很多事自己必须得抓起来了。

    咳咳,那些扯得有点远了,反正陆仁知道他如果想达到自己预定的那个目标的话,就绝对不能把民众当成猪来养,而是要把民众们精神层面上的东西给激发出来。除了让民众们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之外,还必须要有精神层面上的依附感和认同感。

    好像扯得还是有点远?算了,说点乱糟糟的吧。

    从统治方面来说,陆仁需要取悦民众来取得认同感。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陆仁其实是借鉴了古罗马时期的一些东西。古罗马时期什么活动最为知名?当然是角斗士!

    其实还有一样就是古罗马的澡堂子,但严格的来说那玩意儿是古罗马贵族圈里玩的,不怎么适合借鉴,但陆仁还是整出了公浴系统,可为的却是夷州的卫生健康。

    扯回角斗士。懂些古罗马史的可能知道,在古罗马时期角斗士活动往往是贵族阶层出资举办,用来取悦民众,换取民众的知名度和支持度的玩意儿,甚至连罗马皇帝什么的都会举办并且亲自去参与。而在这个问题上,虽然说东西方的文化上有点差异,可人本身的某些欲/望却是基本相同的是不是?比如说凑热闹、聊八卦,在东西方可都是一样的说。

    陆仁可不想搞出角斗士那么血腥的东东,真搞出来了多半还不受民众们的认可,且不说陆仁本来就不喜欢那种血腥的调调,闹不好还会被人批评说陆仁是个残暴之人。真要搞,陆仁到宁可搞武术大会或是拳击比赛什么的。

    相比之下,像足球、篮球这种东东到更合适一些,场面也够大气的说。而且除了可以大规模的引起民众们的兴趣之外,陆仁多多少少的还有一点恶趣味的私心……没办法,谁让后世的国足太不争气了点?现在陆仁把足球搞了出来,说不定以后能改变些什么呢?至少至少,也可以把足球的“发明权”给握到手里吧?就比如希腊,在奥运会上虽然也拿不了什么奖牌,可人家希腊享有在入场式中最先入场的荣耀哦!

    对于足球的向外传播,陆仁到不怎么担心。现在陆仁的外航船队最远已经能跑到中东,等再过上些时候条件成熟,陆仁可是准备像大航海时代的某些国家那样推动向外殖民的运动。介时能占到多少地盘这个不太好说,但至少能够把华夏文明给推广出去。

    英语在后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流通地区?还不是被殖民策略给闹的?而陆仁虽然说自己的身世记忆早已模煳不清,却也知道自己在中学时期碰上英语课就头大。现在自己有了这样的机会,也想试试能不能让汉语也成为许多地区的官方语言,让后来的外国人也卷起舌头来学咱们华夏的四气变化……

    而足球这玩意儿,本身在世界各地的文明之中都有类似的活动的存在,像是在美洲地区就有一种古代足球,本身是一种向太阳神献祭的活动,规则和场地则不大相同,但最根本之处就是只能用脚踢。

    再在欧洲,则流行一种……应该说是村庄之间的“村庄橄榄球”?两个村庄之间在各自的村中的某个地方挂好一个有靶心标识的木牌,然后从双方村庄的交界处开始,双方村庄的人员无论是男女老幼都一起上阵,对那个球你争我抢,想尽办法的要把球砸中对方的靶心。而在抢夺球的时候,成百上千的人那打橄榄球一般的架势……呵呵!

    而且由于地方太大没有限界,加之参与的人员众多,闹上个两天三天都很平常。不过总体上来说,这种“村庄橄榄球”到更像是一种用球类游戏来进行村庄的军事训练的活动。

    又扯远了,反正陆仁相信只要自己这里有行动,那么自己这里相对来说有着完整而成熟的规则的体育活动,应该很容易为外界所接受。后世的世界杯在某种程度上能和奥运会叫板,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吗?或许在某些人看来,这不过就是一种玩的东西,可陆仁明白向外殖民绝不仅仅是征服土地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要在文化层面上进行征服。再直白一点的说,就是征服的不能仅仅是土地,还要征服文化。而这些简单易懂的体育活动,又何尝不是一种更容易让人们所接受的文化方式?

    好吧,那些都太远了,还是扯回球场这里来。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华夏汉代的蹴鞠,其实在许多的规则上与现代足球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只要把“蹴城”和六个低矮的球门去掉,换成现代的球场和球门,再把六攻六守的球员规定方式换成现代的十一人,那么汉代的蹴鞠士卒直接就能上场踢现代足球……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至少可以说明吴国太这会儿看着球赛,不怎么需要孙尚香进行说明就能看得懂。

    而且吴国母跟着孙坚父子三人也没少看过汉代蹴鞠,所以真要论起来吴国母对蹴鞠也算是上是半个内行人仕,看得出这里面的一些门道,这也是为什么吴国母原本喜欢清静的性格,这会儿才看了不久就能看得入迷的原因之一,只不过多多少少的还带着些蹴鞠就是军事训练的心思,对赛场边上解说员那唾沫横飞、激/情万分的解说,吴国母偶尔的也会皱一皱眉,心说这解说员你他喵的懂个啥?球员的某些动作你不懂就别乱说行不行,那可是在战场上能救命的动作好不好?

    正是因为带着这种有训练意义的心思,吴国母看这些球员的目光也就很有些不同。比如说某球员高速盘带冲刺的时候,吴国母就会联想起士卒的举械冲锋什么的。再将球员们的身体状况和这老太太所能看到的一些江东士卒一比较,老太太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摇头,心说江东士卒的身体条件比起人家可真是差得太远了……其实这都哪跟哪啊?球场上的球员都是练过的,而江东的士卒都是当时府兵制下的产物,说得难听点就是标准的“拿起武器就是兵,拿起锄头就是民”,你老太太拿普通平民去和人家专门练过的人比,比个毛线啊!不郁闷死你才怪了!

    正是因为带着这种有训练意义的心思,吴国母看这些球员的目光也就很有些不同。比如说某球员高速盘带冲刺的时候,吴国母就会联想起士卒的举械冲锋什么的。再将球员们的身体状况和这老太太所能看到的一些江东士卒一比较,老太太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摇头,心说江东士卒的身体条件比起人家可真是差得太远了……其实这都哪跟哪啊?球场上的球员都是练过的,而江东的士卒都是当时府兵制下的产物,说得难听点就是标准的“拿起武器就是兵,拿起锄头就是民”,你老太太拿普通平民去和人家专门练过的人比,比个毛线啊!不郁闷死你才怪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二回 吴夷赛球?

    一场足球赛是九十分钟,再加上中场休息的二十分钟……嗯嗯,现代足球的中场休息虽然不是二十分钟,但陆仁这里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就成了二十分钟。这也算是一种小心思,因为陆仁寻思着得给那些商社一点中场广告的时间。

    整场比赛是一百一十分钟,另外就是再加上了固定的五分钟伤停补时。毕竟陆仁这里虽然已经有了钟表,但都是一些现代人眼中的“古董货”,在某些事物上不可能做到那么的精细,所以陆仁就干脆搞了个固定五分钟的伤停补时。

    所以一场球赛的时间总计是一百一十五分钟,差五分钟就是两个小时。而此时此刻,球赛已经进入了算上伤停补时在内的最后不到二十分钟,而赛场上的比分是六比五……这样的比分在现代足球赛中是很少见的,原因是现代的足球赛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功利心已经越来越重,踢得越来越沉稳,很多时候都是在进行“后脚跟游戏”,精不精彩不好说,但却少了很多激/情。

    但在陆仁这里却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以说球队的上上下下还没有什么“后脚跟意识”,踢球的时候就是要疯狂的去攻破对方的球门,五前锋六前锋的情况都很常见,所以一场球赛踢下来进五六个球甚至更多的进球也很正常。而对于陆仁来说,他也需要这种精彩的球赛和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全场的激/情进球,故此陆仁对此从来就没有发出过什么评论。

    反过来说,要是一场球赛的时候,两支球队就是在不停的“后脚跟”,来看球的夷州民众很可能还会齐刷刷的竖起中指对这样的球队表示鄙视。再说句题外话,世界杯的时候哪场球赛才会最好看?对不起,不是最后的决赛,反而一般都会是三四名之间进行的那一场,因为三四两名都已经无望于夺冠,心态上反而还放开了,踢的时候就因为无所顾虑才更加的精彩而激/情。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孙尚香和吴国母都在紧紧的盯着球场,看球也真的是看入了迷。说起来孙尚香就是一个标准的假小子,足球这玩意儿本身就合她的胃口,所以不用多说;至于吴国母,她算得上是半个内行,而且因为有着一些别样心思的缘故,看到了许多旁人一般看不到的东西,所以这会儿也投入了进去。就因为这样投入的缘故,以至于在她们的身后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人都没注意到。

    这对母女买球支持的那个队目前暂时领先一分,虽说她们只是随便的掏了点钱图个乐子,但也总归是有了点期盼,所以当然是希望自己支持的球队能赢。而就在刚才,她们支持的球队被对方控了球,险些被对方攻破大门,还是门将险而又险的把球扑了下来,这才让尚香母女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就因为松下了这口气,没再那么全神贯注,这才发现在她们旁边的座位上多出了一个正在举杯喝茶的家伙。

    “陆夷州何时来的!?”

    陆仁放下茶杯再向吴国母淡然的一笑:“刚来没一会儿,见老太太你正看得入迷就没有出声打扰。不过说真的,我听说老太太你一向喜欢清静,还担心这球赛之时的嘈杂场面会让老太太你有所不适,却没想到您也会看得这般入神。”

    吴国母回以微笑:“老身可不是那种终日只在家中闲坐之妇,早年间从吾夫文台,后又跟着策儿转战江东,也经常会去营中观看士卒健儿的蹴鞠之戏。另外江东女子也大多好武,绝没有陆夷州所想的那般柔弱。到是这夷州蹴鞠真的是精彩纷呈,老身才会看得入迷。”

    陆仁笑着点了点头。所谓的“江南女子多柔美”那是指江南地区在大开发,成为了天下粮仓之后的事,而这个时期的江南地区在世人的眼中只怕还是一片南方的荒蛮之地,说什么女子柔美纯属扯淡。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老太太能看球看得这么入迷到真的是出乎陆仁的意料之外,毕竟在陆仁的映像之中,足球场和老太太之间基本上是挂不上什么钩的,到是广场舞这一类的东东才是老太太们的最爱之一。

    可能是自己搞出来的这种商社足球联赛很让陆仁颇有几分自得,再说现在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一些事情不必顾虑得太多,所以陆仁就下意识的冒出了那么点炫耀之意,顺嘴就向吴国母瞎扯道:“这么说来,江东那边的足球水平也很不错了?要不这样吧,回头我组织几只足球队去江东,与吴候之间踢上几场友谊赛如何?胜负到是次要的,主要是能让我们夷州与江东之间多些友好交流。”

    再次说明,陆仁的这几句话纯淬就是顺嘴一说,情况类似于男人没事的时候多喝了两杯再顺嘴吹吹牛,正常情况下也没几个人会把这种话当真。可是此刻吴国母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双眼却有那么一丝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后就向陆仁不住的点头道:“陆夷州此言甚佳,待老身返回江东之后定要和权儿好好的说上一说。只是这夷州的蹴鞠规则与往日的蹴鞠规则相差颇大,还得请陆夷州将规则写于书面,甚至还要派出专人去江东指点一下方可。”

    一句话就让陆仁愣住了,连旁边的孙尚香也愣了一愣。陆仁是没想到自己顺嘴一说居然被吴国母当了真,孙尚香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孙尚香是传统蹴鞠和夷州足球都玩过的人,所以很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再从孙尚香本人来说则比较倾向于后者,毕竟后者的玩法和规则什么的更加完善。虽然说少了些军事训练的味道,却也因此其竞技性变得更强、要求更高。

    除此之外孙尚香的性格好动,再说得不客气点就是有那么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窜掇着夷州和江东之间踢上几场球赛的心思。但那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谁胜谁负到是次要的,可毕竟江东与夷州之间的足球差别很大,到时候应该以哪方为准?而这种问题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小不到哪里去,万了个一的扯上了陆仁与孙权的面子那可怎么算?

    所以孙尚香没在这种事上多去设想,而且因为被陆仁派去了倭岛的缘故,孙尚香也没那个心思和时间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不过孙尚香到是做了两件事,一是把足球带去了倭岛,使之在倭岛那边很是流行,各个倭岛的部族之间就常有赛事,甚至有些时候会将一些部族之间的纷争由刀兵相见转变成用足球的胜负来决定,由此可见足球这玩意儿的魅力之大;

    另外一个就是孙尚香自己弄了个女子足球队,球员们都是孙尚香当初入夷为质时带来的江东女兵,实力居然还不可小瞧,至少在孙尚香每年回夷州述职的时候,居然能和商社的男子球队踢个不相上下。当然了,孙尚香也就是闹着玩和搞点娱乐活动,深层上的意思没去想过。

    而此刻听了吴国母的话,陆仁和孙尚香在惊讶之余也不免对望了一眼,都有点摸不清楚吴国母这是抱了个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吴国母都应允了下来,陆仁也不好把自己的话给收回来吧?

    要说起吴国母的心思……还真没那么简单。如果单单只是足球的话,吴国母可能都懒得去理会太多,真正让吴国母在意的,却是隐藏在足球背后的那些门道。

    像足球运动可以带动民众们的体育锻炼而增强体质,这就值得搞一搞;还有陆仁控制着的猜球,完全就是一种控制与调动民间的剩余财力,同时又能够不惹来民众们的反感,甚至还会大声叫好的手段。而这些手段什么的,让孙权加以借鉴一下不是很好吗?

    至于什么玩物丧志的说法,吴国母果断的选择了无视。人家夷州也玩,可人家玩出了彩,玩出了强健的体魄,玩出了大量的钱财。而这些手段随手就能借鉴过来用以增强孙权这边的实力,和玩物丧志有什么关系?关键无非就是方式罢了。

    所以所以,陆仁这顺嘴的一句话,到是让吴国母抓了个正着。老实说,这吴国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是有些老奸巨猾恐怕都不足为过。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哪会看不出陆仁刚才就是顺嘴的一句戏言?可你既然说出了口,又被我顺手抓住了,那就对不起了哦!这是吴国母没受到陆仁的某些“毒害”,不然都可能会像某些卡通作品里的女性角色那样发出一连串“哦呵呵呵”的奸笑了。

    再看陆仁,惊讶归惊讶,这一时之间到也没想得太多,毕竟只是和孙权之间整出几场足球赛而已,对陆仁来说又没什么损失可言。再说得难听点,现代华夏有一个很着名的外交招数叫作“乒乓外交”,陆仁完全可以借鉴一下并且变成自己手头上的“足球外交”,用这个招数使得自己与孙权之间的关系再变好一点也没什么坏处。某些事情上的心中各有算盘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在明面上夷州与江东之间有着很亲密的合作关系,那么在民众之间多一些双方的好感度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再想了想,陆仁就向吴国母点了点头表示确定了这个事。而陆仁这一点头,孙尚香的劲头却也冒了出来,赶紧的拉起了吴国母的手道:“母亲,要不您回去的时候就把我身边的一些女兵带回去吧!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划她们都十分精通,母亲你带回去直接就可以用上。”

    孙尚香这是没什么心思,所以没想得那么多,吴国母却在心中暗想着你这丫头怎么想得这么简单啊?我要的又不仅仅是这些玩法和规则什么的,更看重的是隐藏在足球比赛背后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那些东东不是三下两下就能弄来的,搞不好还要派专门的人来向陆仁讨教,那么现在先把孙尚香身边的这几个女兵带回去熟悉一下玩法和规则到也不错。实在不行,吴国母向孙权先要点士卒什么的又不是难事,那么先搞几场内部的比赛出来让孙权那帮子人生出些兴趣也行。

    又各自的客套了几句,球赛也已结束。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七比七平,双方进入了点球大战。而一场比赛之中,最让人心跳加速的可能就是点球大决战了,所以不管是孙尚香、吴国母,还是忙完了事情才过来看看热闹的陆仁,都一下子专注于点球大战了起来……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三月中旬了。

    陆仁这边很平静。虽然在打着辽东的主意,但从正月中旬收编了辽东那两万降俘开始,陆仁就进入了一个大战之前的调整期,明面上的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而在暗中,陆仁还在等着公孙渊逃回襄平,然后用些手段让公孙渊和公孙渊之前暴发冲突。

    再一个就是这会儿还在接待着吴国母,一些事情也可以以此为借口而暂时的缓上一缓。反过来吴国母逛了夷州的街市,看了夷州的足球比赛,那么孙尚香口中在夷州不能错过的三件事就只剩下了陆兰的歌舞盛会。正好在三月底有陆兰的一次演唱会,吴国母就给孙权写了一封信,说在夷州一切安好,看完了陆兰的这次演唱会就会回江东去,让孙权不用担心。

    孙权本来是有些担心的,但在收到了吴国母的亲笔书信之后,孙权就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到是对吴国母事先送回来的这些玩足球的女兵来了些兴趣。江东距离夷州最近,各方面的往来也最为密切,所以对夷州的足球联赛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基于玩物丧志的思想,对此孙权并没有过多的去问询,自然不会有什么关注。但是现在吴国母亲自一封书信写给孙权,让孙权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情况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别的不说,孙权在见信的第二天就命令他的近卫军各自挑选身体条件好的百名士卒去专门开辟出来的地盘……练球。

    而从吴国母于二月初登船赴夷“求医”,到这个时候都一个多月了,一些相关的消息和情报自然会传到老曹和刘备的手上,接着也自然会引发老曹和刘备那头的思考。

    孙尚香这是没什么心思,所以没想得那么多,吴国母却在心中暗想着你这丫头怎么想得这么简单啊?我要的又不仅仅是这些玩法和规则什么的,更看重的是隐藏在足球比赛背后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那些东东不是三下两下就能弄来的,搞不好还要派专门的人来向陆仁讨教,那么现在先把孙尚香身边的这几个女兵带回去熟悉一下玩法和规则到也不错。实在不行,吴国母向孙权先要点士卒什么的又不是难事,那么先搞几场内部的比赛出来让孙权那帮子人生出些兴趣也行。

    又各自的客套了几句,球赛也已结束。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七比七平,双方进入了点球大战。而一场比赛之中,最让人心跳加速的可能就是点球大决战了,所以不管是孙尚香、吴国母,还是忙完了事情才过来看看热闹的陆仁,都一下子专注于点球大战了起来……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三月中旬了。

    陆仁这边很平静。虽然在打着辽东的主意,但从正月中旬收编了辽东那两万降俘开始,陆仁就进入了一个大战之前的调整期,明面上的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而在暗中,陆仁还在等着公孙渊逃回襄平,然后用些手段让公孙渊和公孙渊之前暴发冲突。

    再一个就是这会儿还在接待着吴国母,一些事情也可以以此为借口而暂时的缓上一缓。反过来吴国母逛了夷州的街市,看了夷州的足球比赛,那么孙尚香口中在夷州不能错过的三件事就只剩下了陆兰的歌舞盛会。正好在三月底有陆兰的一次演唱会,吴国母就给孙权写了一封信,说在夷州一切安好,看完了陆兰的这次演唱会就会回江东去,让孙权不用担心。

    孙权本来是有些担心的,但在收到了吴国母的亲笔书信之后,孙权就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到是对吴国母事先送回来的这些玩足球的女兵来了些兴趣。江东距离夷州最近,各方面的往来也最为密切,所以对夷州的足球联赛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基于玩物丧志的思想,对此孙权并没有过多的去问询,自然不会有什么关注。但是现在吴国母亲自一封书信写给孙权,让孙权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情况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三回 重在“参予”

    (昨天月初,公司例行盘点,没时间更新,所以瓶子打条休息了一下。别说什么春节期节瓶子不放假的话,瓶子工作的地方是酒吧,越是节假日瓶子越忙……)

    “吴国母去夷州求医游玩,因喜好夷州蹴鞠之故,遂与陆夷州约定不日便使江东球队与夷州球队同场竞技?”

    这样的一封急信已经在诸葛亮这帮子人的手里传阅了一圈。相比起原有的那个只留了关羽在荆州的史,这会儿刘备留在荆州的主要人员是诸葛亮、关羽、赵云,再就是一些刘备集团中的二线人物,张飞则是早两年带着援军去蜀中增援刘备去了。没办法,该增援的固然是要增援,可柴桑那边的周瑜盯得太紧,刘备不给诸葛亮留两员大将也安不下心。

    顺便再提一句,原本刘备初入川的时候带的大将是黄忠和魏延,不过因为黄忠很早就被陆仁给拐去了夷州的缘故,魏延这家伙到是在刘备的手下独放异彩,深得刘备的赏识。

    这些就不再多提了,只说这封急信在众人的手上转了一圈之后,关羽关二哥捋着胡须轻哼了一声再微微摇头道:“还以为加急送回来的书信说了什么大事,结果却只是这些无足轻重的球赛戏乐之事。军师,这是不是有点胡闹了?”

    诸葛亮拿关羽有点没办法,毕竟咱关二哥的脾气……算了,这个不用多说,在史上那都是出了名了。反正一般的时候,诸葛亮对关羽都是敬而远之。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是真的有什么紧要军情,关二哥还是能够配合诸葛亮的说。

    只是眼下的这个情况却是属于绝对的政治话题,关羽在政治问题上却几乎就是一窍不通,诸葛亮再无可奈何,却也有必要得向关羽说清楚一下这里面的问道:“云长有所不知,这件事看上去好像只是陆仁与孙权之间相互约定了球赛,彼此玩闹上一下,可这里面可能会暗含着的意义却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关羽皱了皱眉头,问道:“不过是相约赛球罢了,能有什么深意?”

    诸葛亮的一只手反背到了身后,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摇起了招牌的羽扇,人也在厅中慢步的踱起了圈:“陆仁在辽西和辽东打了两仗的事,各位都已有所耳闻了吧?”

    厅中众人一齐点头。陆仁早在去年秋季就大肆的发布过对辽东公孙氏的檄文,所以各方势力对这件事也十分的关注。

    诸葛亮接着道:“陆仁的棋下得很大,所以那份檄文所说之事不过是他有意图谋辽东的一个借口罢了。以陆仁之财大气粗,他会在乎那五千斤白银和十几个倭岛女子?至于陆仁为什么会对辽东和辽西那样的苦寒之地感兴趣,咱们姑且不论,只说陆仁既然是想动辽东和辽西,那么河北的曹贼与江东的孙权,陆仁就必须要多加提防。”

    说着诸葛亮的目光就飘向了同在席间的马谡:“幼常?”

    年轻的马谡会意,这可是诸葛亮在给他表现的机会,当下赶紧离席,向众人拱手一礼之后帮着诸葛亮向众人解释道:“陆仁从夷州出兵辽地,在北方要担心曹贼于陆仁拿下辽西之后的出关争利,在南方则要担心夷州出兵之后兵力空虚,被孙权趁势攻袭。

    “特别是孙权那边。其实陆仁与孙权之间的关系,与我们和孙权之间的关系非常相似,就是表面上虽然和睦亲密,在暗中却勾心斗角。如果陆仁真的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孙权抓住,孙权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兵夷州,占了陆仁的夷州再说。说实话,以夷州之富庶繁华,天下间的诸候又有谁不动心?”

    众人又一齐点头。这是刘备集团与陆仁的地头靠不上什么边,不然刘备集团里的人都会想着去陆仁那里啃上一口。

    关羽眯着他的凤眼思索了一下,问道:“这些大家都早已知晓,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但却与这球赛有何关系?”

    马谡不太好往下接话,还是诸葛亮把话接了过来:“陆仁出兵的时间挑得很好。若是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当曹贼在汉中激战之时,便是陆仁对辽东用兵之日。这么说吧,云长可有想过陆仁对辽东用兵一事对我们的好坏?”

    关羽摇头。他擅长的是战术指挥,战略方面的眼光……老实说真不怎么样。

    诸葛亮轻轻摇头道:“其实在我们看来,陆仁出兵辽东一事,最好是能把曹贼的兵力给吸引到辽地,也就是当陆仁与辽东公孙打得正激烈的时候,曹贼从河北出兵去捡陆仁与公孙氏之间的便宜。再由于辽地偏远之故,曹贼如若从河北出兵,往来之间至少也需要好几个月,再加上陆仁的兵马战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曹贼一但与陆仁之间起了什么争斗,将要花费的时间只会更长。

    “这样一来,曹贼的主力都会开赴辽地而无力去争抢汉中,反观主公不日便可攻克成都拿下蜀地。而在拿下蜀地之后,汉中作为蜀中北面的门户也是必须尽快拿下,但是主公需要相应的时间才行。若是曹贼去与陆仁争夺辽地,主公就有了可以从容准备的时间,拿下汉中不是难事。只可惜曹贼奸诈,在主公与陆仁,或者说在蜀中与辽地之间,曹贼还是选择了西取汉中,对陆仁的辽地之举反而是不管不问。”

    这一番解释之后,关羽到是明白了些关键之处,一对凤眉却也因此皱得更紧了:“如此说来,曹贼对陆仁的辽地之举不管不问,反而对我们不利了?可是军师,某还是不明白这吴夷球赛对我们有何意义。”

    诸葛亮道:“云长有所不知。陆仁挑准了这个时间对辽东下手,曹贼于权衡利弊之下舍陆仁而争汉中,说是无奈之举也不足为过,但以曹贼的为人难道又会轻易的放过陆仁,任由陆仁如此轻易的去攻袭辽东不成?所以曹贼肯定有在暗中去挑拔孙权,想让孙权趁着陆仁兵发辽东,夷州守备相对空虚的空档,挑拔着孙权出兵夷州。”

    关羽点头:“这到是可行之计。”

    诸葛亮这时转回了桌案前,把黄月英加急送回的急信抄在手中再向关羽晃了晃:“但孙权可不是等闲之辈,诂计曹贼的挑拔之意一到江东,孙权就已经看出了曹贼的用心。孙权比邻夷州,对夷州所知颇详,而陆仁虽对辽东用兵,但夷州防备却不曾松懈,又哪里是孙权想拿就能拿得下来的?一但与陆仁撕破脸皮再陷入深沼,江东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介时不但夷州会拿不下来,孙权原本在其他方面所作的筹备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就比如周瑜驻扎在柴桑、巴丘的几万人马,搞不好都得要调往沿海的战场。”

    说着诸葛亮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在我看来,还真希望孙权与陆仁撕破脸皮打起来,因为那样的话荆州就可以少去许多压力,甚至还可以多调些援军去增援主公的取川之战,争取早日拿下蜀中与汉中。只可惜孙权没有上这个当。”

    把那封急信又放回了桌案上,诸葛亮接着道:“孙权一代雄主,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同时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如果只是派出寻常的使节不足以取信于陆仁,所以最后竟然是请得吴国母出面去了夷州。而陆仁本身也不想和孙权闹翻脸使得辽东之策落空,所以对吴国母也是殷勤有加。现在双方顺势提出这球赛之事,其实就是在借此告知天下诸候,孙权与陆仁之间亲密无间,别再对他们玩什么挑拔之计。而这个事一闹出来,与我们近在咫尺的周瑜就会没有了后顾之忧,对我们荆州的压迫也会一日重于一日。云长,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总该明白这信中所说之事的轻重了吧?”

    关羽点头。傲气归傲气,在大事方面上关羽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细想了一会儿,关羽便开口问道:“那军师,陆仁与孙权之间以此事来向天下示以交好,绝了曹贼的挑拔之念,也让我们在看不到江东与夷州之间的争斗的同时还要加强对周瑜的防备,事情到此也就仅此而已了吧?”

    诸葛亮道:“一般来说也就这样了。但是我担心江东与夷州之间以这小小的球赛来开了个头,两家之间的关系会因此而越来越亲密,然后就渐渐的与我们越来越疏远。然后再到了某个份上,陆仁会缩小甚至是干脆就断绝与我们之间的往来关系。到那时我们将会失去陆仁这个外援,对孙权也会因此失去一个制肘,接下来孙权就可以全力的对付我们。云长你该明白,孙权与我们也只是面和心不和罢了,而我们也没少利用陆仁去牵制住孙权。这点事情,孙权的心里又难道会不明白吗?”

    在座之人没谁出声。这些年下来,刘备集团从与陆仁的贸易往来中捞到了多少的好处,在座的人哪个会心里没底?特别是黄月英从陆仁那里捞来的一些东西……哦,主要是指蒸汽机技术。黄月英在夷州学这个已经两年了,虽然说还没有完全的学到手,但黄月英在物理机械方面的天赋可不是闹着玩的。

    特别是黄月英在得到了一些基础的理论知识之后,她就根据自身的学识进行了一系列的发展与改良,整出了一些应该说是符合当时社会与生产力条件的玩意儿,陆仁本人对此都相当的惊讶,心说月英“工神”可真是名副其实,那几个玩意儿再改良一下并且投入量产的话,诂计比陆仁和雪莉直接抄来的还要实用一些。

    而黄月英搞出来的东西,当然有让人送到诸葛亮这里来,诸葛亮自然会视情况也搞上一搞,谁让这俩夫妻都有这方面的本事来着?只不过荆州地区的基础工业不达标,诸葛亮还整不出什么像样的东东,不然的话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有一条,陆仁在韶关与桂阳之间的铁路线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下来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目前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一些边边脚脚的收尾工程而已,实际上韶桂铁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算是正式的开通运行了。

    几百里的路程,尽管现在的火车头的运载量也不太大,最多就是十节车厢……哦,不是现代的车厢,因为陆仁还搞不出那么大的火车头。确切的说,现在夷州所使用的火车头大致上和米国西部开发时期的那种小型火车头差不多,运载能力也就那样,挂上的车厢实际上也只有现代车皮的一半左右,也就是说这里所说的十节车厢,只相当于现代的四至五节车皮,但几百里的路一两个时辰就能搞定,而且可以源源不断、人马不劳的情况,是个懂点行的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而这东西真的被掌握了,对各方势力的军事辅助作用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也因此在这个时候,刘备集团格外的重视与陆仁之间的交流往来。万一真要是被孙权闹了点什么事情,而使陆仁渐渐的疏远了与刘备集团之间的关系,那可绝对不是刘备集团愿意看到的事情,更何况刘备集团现在最重视的就是扩军扩编,太需要从陆仁那里购买大量的物资了。

    厅中一阵寂静,都在思考着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孙权这回出的招,进一步的巩固一下刘备集团与陆仁之间的关系。而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一直没说过话的赵云忽然开了口:“不如……我们也派出球队去参与一下?去夷州也好,去江东也罢,我们派出一支球队去掺合一下,至少也可以向世人表明一下我们与陆仁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军师,你看如何?”

    老实说,赵云开的这个口算是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说得难听点就算是丢了一支球队的几十号人也就那么回事,对军力财团什么的都没有半点的影响。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这个态度还是得表一表的,让陆仁知道刘备集团对与陆仁之间关系的重视就行了,也顺便让孙权别想得那么美。

    不过诸葛亮闻言之后目光却为之一亮。不是说这种办法诸葛亮想不到,而是诸葛亮都盯着大略方向,所以才会忽略了这种小情节。这就好比说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板,想到的往往只会是与某某集团之间的生意单子,却不怎么会注意两家公司之间一些小型的联谊活动那样。

    “子龙此言甚善!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无非就是让陆仁知道我们也很重视与他的往来,同时让孙权无法挑拔我们与陆仁之间的关系,那么派出一支球队去凑凑热闹,既省事又方便,还不用花费什么精力,何乐而不为?而且从表面上的关系来说,我们与江东也有联盟关系,与夷州也一向交好,那么他们有这种热闹事,我们派出球队去凑凑热闹也完全合情合理,孙权也没理由拒绝我们的球队到他们那里去。”

    众人皆面面相觑,心说这算什么?军国大事居然用这小小的球队和球赛来摆平?这是陆仁不在这里,不然陆仁会说一句这算不算是这个时代意外给整出来的“足球外交”?

    想是这么想,有人却有些为难的道:“只是我们对夷州的蹴鞠赛事虽然有所耳闻,但对相应的玩法和规划却不甚了解。既然是以夷州球赛的规则为准,我们总得有所知晓并加以演练。但是我们与夷州之间的往来不便,想得到消息至少也要一些时间,再加上这演练的时间……”

    诸葛亮却笑了:“这个不难。夷州本就有不少从商之人来到荆州,而且由于夷州球赛很所夷州民众欢迎的缘故,这些人对玩法和规则十分了解,随便的找一找就能找来。”

    说是这么说,诸葛亮却是想起了黄月英另外送来的几封信。那几封信里写的都是一些夷州的逸闻趣事,主要是给诸葛亮作为对夷州民风的参考用的,现在想起来,好像里面就有关于夷州足球的详细介绍。只不过这些东西吧,诸葛亮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那都是黄月英写给诸葛亮的家书,里面少不了会有一些诸如“老公我想你了”之类的话……你说诸葛亮哪里好意思把这样的书信拿出来给大家看!?更何况诸葛亮还得回房去找!这要是一大摊的夫妻书信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帮着找找,天晓得会闹点什么笑话出来!

    说是这么说,诸葛亮却是想起了黄月英另外送来的几封信。那几封信里写的都是一些夷州的逸闻趣事,主要是给诸葛亮作为对夷州民风的参考用的,现在想起来,好像里面就有关于夷州足球的详细介绍。只不过这些东西吧,诸葛亮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那都是黄月英写给诸葛亮的家书,里面少不了会有一些诸如“老公我想你了”之类的话……你说诸葛亮哪里好意思把这样的书信拿出来给大家看!?更何况诸葛亮还得回房去找!这要是一大摊的夫妻书信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帮着找找,天晓得会闹点什么笑话出来!(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四回 诸候联赛?

    陆仁与吴国母之间的约定算是一种正式的约定,所以吴国母是大大方方的用正式的书信传回江东,然后孙权自然是公开的在士卒之中挑选身强体壮的人进行足球训练;

    诸葛亮那头是因为黄月英有心打听,所以在陆仁与吴国母约定的次日,黄月英稍微的走动一下就知道了这件事。老实说,这本来就不算是什么机密事项,陆仁这里也没人会去隐瞒。

    非但不会隐瞒,别忘了孙刘两家本身也有着同盟关系,而且孙尚香与黄月英还是旧识好友,当初吕蒙偷袭泉州,孙尚香还是在黄月英的帮助下从桂阳那边赶去的泉州,所以与黄月英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再加上孙尚香很有那么些凑热闹的心思,见了黄月英的面就顺嘴把这件事向黄月英说了。

    只是孙尚香固然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可以热闹一下的赛事,黄月英作为诸葛亮的贤妻,却有着相当的政治敏感度,马上就查觉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文章。所以吴国母这里的信还没有送出去之前,黄月英这头的信就已经送了出去,并且是加急传送。真算一下时间,孙权和诸葛亮几乎就是在同一天收到的信。

    总之,孙权这头才刚刚开始选拔队员,诸葛亮这里也开始选拔了。要知道孙刘双方都是在军队中选拔球员,动静闹得可不会小,自然也马上就被老曹那边的细作给探听了去。然后再一加急的往老曹那里一送,才刚刚走到长安的老曹也知道了这件事……别说老曹走得慢,老曹率领的是中军主力,前锋则已经快到阳平关了。汉中一带的山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前锋要是没做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活,老曹的中军也不会那么快就过去。

    却说此刻老曹看着从荆州和江东那边送回来的这份情报,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时贾诩在提出那个去挑拔一下孙权的建议的时候,贾诩就明说过以孙权的谋略,很可能那个挑拔之计不会有什么效果。只是来上这么一下,对老曹而言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万一孙权的脑子进了水而对陆仁动手的话,那老曹岂不是赚了一笔?既然如此,那向孙权来上一下又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实在是太过出乎老曹和贾诩等人的意料之外了。吴国母去夷州做客的事不算什么,老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孙权在向他老曹示威,但因为早就有心理准备,这对老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江东和夷州之间准备来几场球赛,对老曹来说也不过就是孙权的示威之举升了个级而已,也影响不到自己什么。

    可是诸葛亮这头代表着刘备一方也掺了一脚进去是怎么个意思?三方之间进行“友好”球赛,是不是在告诉老曹他们三家结成了一个三方同盟以对抗老曹?刘备和孙权会这么做并不稀奇,可陆仁掺合进去好像就不太对劲了吧?毕竟陆仁与老曹之间的关系也是灰常的好,因为陆仁与老曹之间每年的贸易额可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数字。再说得难听点,陆仁和老曹之间就算是心中不和,但在明面上怎么着也都是和和气气的,毕竟老曹和陆仁谁都不会拿自家手上每年能赚到手的巨额资金开玩笑。

    正是出于这样的一层考虑,老曹这会儿也格外的疑惑。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老曹可不想和陆仁闹翻脸,但陆仁那头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扔下老曹不管,专门和刘备、孙权亲近?看这情况似乎也不太像啊!

    这是陆仁不在,不然会哭笑不得的对老曹说一声“你丫的想多了”。不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稀奇,很多时候原本就是很简单的事,到了某些人的脑子里却会变得无比的复杂。就比如说空城计,如果在城下领兵的不是司马懿这种聪明人,而是诸如许褚、典韦这样的莽夫,诸葛亮有多少条命也不够死的。反正意思就是原本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到了聪明人那里,也常常会闹出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结果,而现在的老曹等人就是如此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看似有如玩笑一般的外交活动。华夏在结束了抗战与内战之后因为很多方面的缘故,外交体系还没有重新建立起来,对外也缺乏手段,所以建国初的领导人很聪明的就祭出了一招“乒乓外交”,在当时也惊动了很多的国家,纷纷采用一种如临大敌的态度去面对。而现在的这个情况,到与“乒乓外交”的情况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陆仁与孙权之间的球赛会让老曹和诸葛亮格外的敏感,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事情。

    稀哩哗啦的一通商议,乱七八糟的分析也作出了很多。毕竟曹刘孙三方的谋略人员整体的智力值都差不多,所以分析出来的结果可以说是大同小异,其中的差别则主要是体现在各自的立场之上。至于如何对待这档子事,老曹手下的这帮子人却也是说法不一。

    可能是因为意见有点乱,乱得让人心烦,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气苦之下顺嘴来了一句“就他们那可笑的蹴鞠球艺”……谁都听得出这不过就是一句气话。可就是这句无心之下的气话,却让老曹的双眼顿时一亮,大手顺势在桌案上一拍,大笑道:“不错!就凭他们那点微末球艺,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老曹的这句话一出口,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老曹这是想干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人的眼睛也跟着一亮,程昱更是直接开口道:“魏公言下之意,是准备也派球队去凑个热闹?”

    老曹很是阴险的一笑:“球队固然是要派,但并不是派去他们那里凑热闹。孤爵至魏公,是为诸爵之首;位在丞相,亦为百官之首。碰上这样的事情,当然应该是由孤来领头,哪轮得到他们在那里蹦蹦跳跳?”

    众人还有些不明白,老曹却已经接着笑道:“天下祸乱多年之后,现在已不是群雄逐鹿之局。虽然在一些地方还有点战乱,但大致上已经有了些清宁之态。今值此时,孤当奏请天子,以蹴鞠赛事抚百姓之心,却也是件好事。”

    “……”

    众人一阵的沉默,只有程昱等少数几个人反应了过来,再在稍稍的思索了一下之后就向老曹点了点头。老曹很是满意,随即就唤来的伺候笔墨的侍从……

    几天之后,夷州莽甲。

    “谁他/吗的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议事厅中,陆仁手里拿着赵雨发回来的电报,心情郁闷之下都顾不上什么风度,连一些脏话都脱口而出了。

    曹刘孙三家的消息传递有些不便,一些什么事情往往要几天十几天的才能知道,可陆仁在重要地区都有安排电报点,曹刘孙三家要隔上好些天才能知道的事,陆仁这头却往往在当天就能收到电报。而且最近的这几个月,赵雨一直在许昌那边活动,更因为陆仁与献帝刘协之间那层很微妙的关系,赵雨都是可以直接进入皇宫的人,所以老曹发回来的这份表文,赵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后马上就拍了封电报给陆仁。

    按照赵雨发回来的电报上所说,老曹先是在表文上说了一通诸如“天下即将大定”之类的场面话,然后就建议献帝刘协出面举办一个蹴鞠大会……还是得说明一下,汉代的蹴鞠有训练士卒的意义,并不完全是玩乐,所以老曹的这个建议有那么些“考较武卒,以观武事”的意思,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胡闹。

    而对于已经到了建安二十年的献帝刘协来说,老曹所谓的建议是一定要听的,不想听也得听进耳朵里去,所以在朝堂之上商议的不是要不要采纳老曹的这个建议,而是应该如何去执行这样的一个建议。

    再按赵雨电报上所说,当天的朝议就决定在许昌选一块地头兴建球场,然后以献帝刘协的天子之名向陆仁、刘备、孙权下诏,甚至还有向辽东公孙氏、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家发出派球队来许昌参赛的诏令。反正那意思,到有点朝庭要诸候们都来都城赴宴的感觉。至于你们来不来得了那就不管了。

    “这都搞什么啊!?我不过就是顺口和孙权约定踢上几场球,大家整点热闹事而已!刘备那边和孙权有盟约,他们掺合一脚进来到也罢了,他老曹干嘛也要插一脚进来?凑热闹也不是这么凑的吧?他老曹在打着汉中,我这里准备打辽东,刘备还在蜀中打着仗,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下,是不是大家的仗都不用打了?不打仗虽然说是好事,可大家各有各的算盘,手头上的仗也都是非打不可的,谁他吗的又会停下来?”

    因为事情太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仁也实在是忍不住在议事厅中叫嚷了一通。直到吼累了之后,陆仁才坐了下来,目光望向了那边的荀、刘晔等人。

    再看荀与刘晔低声的商量了好一阵,相互点了点头之后,荀这才向陆仁道:“刘备一方会参与进来这不奇怪,他们与孙权面和心不和,一直在为荆州的问题纠缠不清,同时又很需要与义浩你保持友好关系,以免失去一个对孙权的制肘之力。”

    陆仁道:“这个我懂,可老曹他来这么一下是怎么个意思?”

    荀道:“无他,不过是反客为主而已。”

    这里反正也没外人,一些事情又已经是天下皆知而不用去避讳什么,所以荀的话说得也比较直白:“曹孟德也好,刘备或孙权也罢,虽然各有割据之实,但是在名义上却也仍然是我大汉的臣子。如今天子降诏,总归还是要遵从一下的,哪怕是阳奉阴违,这明面上的面子也必须得卖给天子。而曹孟德借着此事,到也可以向你陆义浩、刘备、孙权耍耍威风。”

    陆仁道:“就为这个?这值当吗?”

    荀道:“如何不值?对曹孟德而言,他不过是花点钱财、出点人力罢了。而且他借用的是天子之名,以赛事显朝庭之威。如果义浩你,还有刘备与孙权连这样的诏令都不去遵从,曹孟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们给定义为不从朝庭号令之人。”

    陆仁当时就没了脾气。虽说献帝刘协这会儿早就没什么用了,但也别就真的以为可以把献帝刘协不当回事。事实上老曹一直到死,天下间仍然有很多献帝刘协的支持者,而老曹一直不敢登上帝位,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老曹晚年的政治斗争也其本上就是在和这些人斗的说。

    回过头来看陆仁、刘备、孙权这样的家伙,很多时候也是要打着大汉臣子的名头来做事情的。如果说什么调兵、调将之类的事,还可以用地方防务上走不开的借口来推脱过去,但至少这些借口在明面上都说得过去。可现在朝庭方面只是要你们派出几支无关紧要的球队去许昌去参加联赛你们都不答应,那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就那么几十上百号的球员,死光了也影响不到你们的地盘什么吧?

    无奈的背着手又在厅中转起了圈,陆仁苦笑道:“只是踢几场球玩玩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上升到了政治问题的高度了?早知如此,我当时嘴别那么贱就好了,吃饱了没事跟人老太太说什么一起踢球啊!?”

    对此荀等人也是无奈摇头,毕竟谁都没想到老曹会借题发挥到这个程度。要知道在陆仁和吴国母约定球赛的次日,荀他们也只是觉得这种事不过就是孙权与陆仁之间一个小小的外交往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复又转到了荀的座前,陆仁问道:“那么荀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荀哭笑不得的道:“什么怎么办?选拔球队,安排行程,差不多的时候就送到许昌那里去参赛吧。义浩,你可别忘了一直以来你对你子的态度可是最好的,现在天子降下这样的诏令,刘备和孙权或许可以置之不理,但你却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陆仁顿时又没了脾气。还是那句话,不就是扔几支球队去许昌吗?即便是这些人都回不来,对陆仁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朝庭这样的要求都不答应,那回头陆仁在诸候的一员的这个层面上会很难做人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相信刘备方面和孙权方面也会把球队给派到许昌去。老曹来这么一下是想打陆仁、刘备、孙权的脸,但如果在球场上夺了冠,把老曹的球队给踢了个稀哩哗啦,不也能反过来在老曹的脸上狠狠的来上那么一下?刘备和孙权都是人精,也不会放过这种能给自己涨脸的机会吧?

    “他喵的!好好的体育竞技,扯上这么多的政治问题干什么?原本只是我和孙权之间随便玩玩游戏而已,现在却怎么变成了老曹的主场?”

    正在这里扯着淡,又有情报人员把赵雨追加发来的电报送到了陆仁的手中。陆仁接过来仔细一看就有点愣了神,再在荀等人的催促之下,陆仁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小雨说,陛下对这次的球赛是真心的很是支持,而且是专门的召小雨入宫,详细的询问我们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则,甚至命令羽林禁军中也选出球员参赛,所依从的也完全是我们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则。另外陛下还刻意降诏,说我们夷州的足球规则比以往的蹴鞠规则更好,所以这次的诸候联赛,就是按照我们夷州的规则来进行。据说为了这个事,陛下还和朝堂中老曹的人争论了很久,最后几乎是拼着和老曹翻脸的危险强行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众皆愕然。现在已经是建安二十年了,献帝刘协身边的旧有汉臣几乎都被老曹给换光了,留在献帝刘协身边的人基本上可以说都是老曹一党,献帝刘协为了这档子事和老曹吵上一架,那可是冒了危险的。而这里面所暗含着的意思嘛……

    或者也不用想得太多。老曹搞球赛想按照他那里的规则来,无非就是想多占点便宜,到时候可以狠狠的抽陆仁刘备孙权的脸,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老曹也不好和献帝刘协真的为这种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把脸闹番吧?

    或者也不用想得太多。老曹搞球赛想按照他那里的规则来,无非就是想多占点便宜,到时候可以狠狠的抽陆仁刘备孙权的脸,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老曹也不好和献帝刘协真的为这种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把脸闹番吧?

    (今天先到这里,瓶子没时间了。另外明天二月四日,是瓶子的生日,可能明天瓶子会来不及更新,先跟大家打个招唿。再,曹刘孙陆四家踢足球,会不会太扯了一点?哈哈!)(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五回 有如烟花

    入夜时分,许昌皇宫。

    朝议上已经决定要在许昌召开“诸候联赛”。由于是决定了要使用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则,献帝刘协就召呆在许昌的赵雨入宫赴宴,并且向大臣们说明是要向赵雨详细的询问一下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则。而此时此刻,用罢了晚饭的献帝刘协正在御花园中散着步,赵雨则大大方方的跟在献帝刘协的身后。

    汉唐时期的皇宫严归严,但还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规矩,另外献帝刘协为了在某些事情上能方便一些,很多时候都常跟人说“见赵雨如见联之胞妹,何其似之”,意思就是说看到赵雨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当初死在洛阳与长安之乱中的妹妹一样。

    不过说真的,献帝刘协还确确实实是比赵雨大几岁。董卓领兵进洛阳,即公元189年时献帝刘协九岁,到建安五年的公元200年的时候献帝刘协正好二十岁,而那年开始跟着陆仁的赵雨十六岁,也就是说献帝刘协比赵雨大四岁。依照“布衣之交”的标准来说,献帝刘协管赵雨叫一声“妹子”并不过份。而在某些非正式的场合,献帝刘协更是直唿赵雨为“小雨吾妹”……只是这个关系说起来可能有点扯淡,就是虽然把赵雨当妹妹看,但又没有正收的认成干妹妹。

    不过也难怪,或者说不得不如此,毕竟献帝刘协的身份太***了点,如果不给赵雨一个合适点的身份,那么以献帝的天子之尊的身份却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这么亲近太容易惹人非议。反过来人家赵雨虽然到现在的建安二十年也都三十一岁了,但仍然是未婚的大姑娘一个,献帝刘协也得让赵雨避一避嫌的说。

    可真要认了赵雨当干妹妹,却又因为献帝刘协身为天子这个身份的缘故,赵雨的身份就变成了公主或是郡主,那么又哪有身为一个公主或是郡主,却在陆仁的手下当官还四处乱跑的道理?而献帝刘协就是需要通过赵雨来与陆仁保持联系,又怎么可能会去犯这种傻?

    总之,赵雨虽然被献帝刘协“视之为妹”,却又没有成为献帝刘协正牌的干妹妹,不过有好事之人到是会因此而戏称赵雨为“雨郡主”……这个“郡主”其实只是外号而已,另外的那个郡主则是实实在在的身份了,一般来说皇帝那可都是要发下印绶的。

    所以所以,像赵雨这种有着比较特殊的身份并且得到了特许的人是可以随时进宫的。也别说赵雨了,当初的陆仁、婉儿、蔡琰,甚至是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陆仁,不也有着这样的特殊待遇吗?

    另一方面,献帝刘协喜欢一些小玩意儿不算什么事,像当初他还是在从洛阳迁往许昌的路上就表示出了喜欢玩陆仁整出来的篮球,所以那个时候陆仁入宫也基本上就是去陪献帝刘协打一打篮球,后来才把婉儿、蔡琰、陆兰给一并拉上了。

    后来即便是在陆仁离开曹宫之后,献帝刘协也仍然会作一些相类似的事情,涉及的层面也相当的广泛,几乎可以说是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总之只要是献帝刘协感兴趣的事情,就总会找一些相关的人员来问询一下。所以这会儿献帝刘协说要找赵雨多问一点有关于夷州足球的玩法和规则的事,到也没什么人生出什么疑心。

    不过赵雨很清楚献帝刘协绝不仅仅是想问问有关于足球的事。事实上,献帝刘协一直对陆仁整出来的那些东西非常的感兴趣,而对于几年前兴起的夷州足球,这时的献帝刘协虽然不能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最起码懂了个七八成,应该没必要专门叫自己来问询。

    正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赵雨在陪同献帝刘协吃完晚饭,然后到花院里散步消食的时候,看看身边近处已无他人,这才向献帝刘协问道:“陛下,小雨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要执意的朝堂上要大家以夷州足球的规则为准?”

    献帝刘协停下脚步看了看赵雨,反问道:“小雨,这话是你想问的,还是陆卿想问的?”

    赵雨迟疑了一下,回应道:“是小雨想问。但小雨相信,先生他也一定很想向陛下问清楚为什么要样做。”

    献帝刘协又看了赵雨几眼,最后却很是落寞了笑了笑再摇摇头:“不。小雨你虽然冰雪聪明,但你可能不会明白,朕心里的想法,陆卿不会问,因为他明白朕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

    赵雨愣了愣,秀眉跟着就微微皱起:“会是这样吗?”

    献帝刘协点了点头,神情中的落寞之意也更浓了几分:“朕与陆仁虽然是君臣,但同时陆卿也是朕真正认可的一个朋友,而当初他尚在许都任职之时,朕与他也是交过心的,所以朕相信很多的事情,他只要稍加思索就能明白。”

    赵雨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道:“陛下,也许小雨不该怀疑什么,但小雨毕竟只是一介寻常女子,对很多的事也不敢妄言。小雨只是觉得陛下这次的事情如果是别有深意,而先生他却又因为许久未曾与陛下见过面的缘故而猜错了什么,到时候岂不是会误了陛下的大事?所以小雨还是斗胆请陛下明言,让小雨回夷州时转告于先生,也只有这样小雨才觉得能稳妥一些。”

    献帝刘协停下了脚步,随即抬头望天的想了很久,这才轻叹道:“是啊,这么多年没和陆卿见过面了,上次……”

    话到这里献帝刘协勐然想起三年前陆仁潜入皇宫的事那可是连赵雨都不知道的机密之事,自己在感慨之下差点说漏了嘴,连忙转换道:“与陆卿太久没有见过面了,一晃这十几年的,会有些物是人非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小雨你说得对,让你带句话给陆卿更稳妥一些。而且说句实在话,朕心中一直都苦闷非常,也很想找个信得过人的把压在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陛下……”

    献帝刘协先是摆了摆手,然后装作欣赏花草的模样,目光却在周边巡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人之后还特意的摘了朵花下来递给赵雨。赵雨会意,恭敬的接过了这朵花收好,然后又跟在了献帝刘协的身后……反正就是让远处的人认为他们不过是在欣赏花花草草的就是了。

    又走出几步,献帝刘协这才开口道:“小雨,你认为如今的朕,还像个天子吗?”

    “这……”赵雨迟疑了。

    献帝刘协无奈且落寞的笑了笑:“不用避讳。其实朕是个什么情况,朕自己的心里会不清楚吗?想想也是可笑,当初朕以未冠之年,尽千辛万苦才从长安逃回洛阳,在遇到曹孟德之后还满心以为上天见怜,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帮助朕中兴汉室的忠义之臣,可谁曾想……唉!”

    “陛下,其实……”

    献帝刘协朝赵雨摆了摆手:“小雨啊,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就不用再去说那些漂亮话了,不但没有意义,更是在自欺欺人……朕犹记得当初与陆卿把酒闲谈的时候,陆卿就曾经说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凡事都应该量力而为,否则就是在作死。”

    呵呵的干笑了一下,献帝刘协接着道:“朕虽然贵为天子,但如今的朝堂却早已是一个木已成舟之局,朕纵然是心有不甘,又还能做得了什么?而朕在这个天子之位上又还能坐上多久?三年?五年?或者在哪天早上一觉睡醒之时,要面对的就是逼朕让出帝位的人?”

    “……”

    赵雨很明智的没在这个时候说话。就像献帝刘协说的那样,建安二十年的献帝刘协哪里还有什么权威可言?老曹很多时候只不过是因为那张老脸还拉不下来,而且在某些时候还需要用献帝刘协来当当挡箭牌,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没有去走那最后的一步,不然老曹想摆平献帝刘协根本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反观献帝刘协,虽然他只是个傀儡天子,但献帝刘协是个聪明人,成为傀儡是因为生不逢时,后世的学者们都评论过如果他的运气能好上一点,那么以献帝刘协的聪明才智,来个再次的中兴汉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而这样的一个聪明人,又哪里会看不出现在的时局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份上?对此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他难道还能再做点什么吗?像老曹的某个子孙那样,就凭着一时的气愤带着百十来个满头花白的宫人去找某个路人皆知其心的家伙玩命?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得来一个枉死之局而已吧?

    相比之下,那还不如撑在这个位置上,尽自己的所能去与老曹周旋,让所谓大汉的国运能多撑上几年是几年吧……至少现在的献帝刘协多多少少还有点天子的威望,很多时候还能凭借着这点威望撑住,万一真的有点什么机会,甚至还可以凭借着自身的才干来个咸鱼翻身。可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那可真的什么都完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陆仁曾经向赵雨分析过的,但是赵雨也不可能会向献帝刘协说出来,那样太惹麻烦了。而这会儿吧,赵雨要做的仅仅是听献帝刘协说话。

    “小雨,很多的事,朕其实清楚已经是难以挽回,甚至是无法挽回,只是朕又何尝甘心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有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走下去?诚然,很多的事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在此之前,朕只要还有点机会,却还是想做点什么事情,借此来告诉天下人朕毕竟是大汉天子,而汉室声威在朕这里虽然已经落魄不堪,却在最后的时候还有着一些出彩之处。”

    赵雨又愣了愣,但这回到是明白了过来,微微惊讶的道:“陛下的意思,是想借这次的球赛为汉室再搏回最后的一些脸面……啊,陛下恕罪!”

    献帝刘协的脸上终出显出了几许的笑意,同时也向赵雨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朕刚才都说了不必避讳什么,小雨你也不必如此了。不错,这汉室江山,朕不知道还能守住几年,那么与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他人毁掉,还不如让它在最后的时候再散发一次光彩。”

    不过在那一笑之后,献帝刘协却又转回了自嘲:“不过也只能是借着足球这种事来闹一闹了。如果是涉及军政之事,曹孟德那里是断然不会由着朕的想法来的。反到是这种有如玩闹一般的足球赛事,对曹孟德不会有什么影响可言,他才会大大方方的把这个面子卖给朕。”

    “……”

    赵雨依旧无言。献帝刘协说得没错,真要是那些军政大事,老曹哪里会由得献帝刘协乱来?而足球赛这种东西说白了无法就是热闹一点,老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献帝刘协太过较真,而且真要是和献帝刘协较了真,回头老曹还得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扯皮,真心没那个必要,那还不如卖这个面子给献帝刘协,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这时献帝刘协转回了身,目光中带着几分锐利的望向了赵雨,一字一顿的道:“小雨,你代朕转告陆卿,这次朕拼着和曹孟德的人闹翻脸也要争回球赛是以夷州规则为主,是因为这是对你们夷州球队最有利的事情!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赵雨咬了咬嘴唇,试探着道:“陛下这又是何苦?”

    献帝刘协没说什么,只是又转回了身去望向天空,心中暗道:“军政之事朕没有办法,也只有借着这样的事情让曹贼不能如愿以偿……”

    同样的时间,夷州莽甲的陆仁府坻,陆仁也在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何时,蔡琰悄悄的来到了陆仁的身边,看了看陆仁的神情之后,蔡琰上前两步轻声唤道:“义浩,义浩!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陆仁保持着自身的姿势不变,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叹道:“打脸……”

    “打脸?”蔡琰有些莫名其妙。

    陆仁回转过身,伸出手在蔡琰的粉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微笑道:“天子在朝堂上与老曹的人那般争论,恐怕心中所想的,就是要借着这次的球赛狠狠的打一下老曹的脸。”

    蔡琰跟了陆仁快二十年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个“打脸”的意思?皱眉沉默了一下,蔡琰轻轻摇头道:“天子这又是何苦呢?”

    陆仁也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文姬,你知道烟花在什么时候最美吗?”

    陆仁和雪莉连火枪火炮都搞出来了,烟花这东东要是搞不出来那不是扯淡吗?而夷州最近几年每逢节庆的时候,都会在海岸那里放上一通烟花进行庆祝。这也是陆仁特别规定的,他可不想因为民众们玩烟花的事情而闹出火灾。不过却也因为如此,节庆时海岸那里的烟花表演,现在也已经是夷州的奇景之一,蔡琰自然也早就知道了烟花是个什么东东。

    再看蔡琰稍稍的思索了一下,回应道:“烟花最美的,当然是它在夜空中绽放的那一刻。”

    陆仁道:“可是在绽放过后,这烟花也就烟消云散了。”

    蔡琰那是多聪明的人?陆仁这几句话一说,蔡琰马上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但人也就跟着不住的摇起了头:“天子这是想像那烟花一般,在最后的时刻绽放出那炫丽的光彩吗?”

    陆仁道:“反正我是想不出别的解释了。文姬,其实我用烟花来形容还算是比较好的了,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我想到的是什么?”

    “什么啊?”

    陆仁摇头:“我最开始想到的,根本就不是烟花这种炫丽的东西,反而是……唉,说出来有点难听。这么说吧,文姬你当初跟着我去屯田,有看到过那些被人欺负得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吧?”

    蔡琰点头。那个时候正是中原流民最多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蔡琰没见过?再说得难听一点,街头混混们打架斗殴的事,什么时候都见得到。

    陆仁道:“现在的天子就有如那个被打趴在地上,已经无力再战的人,但是在心中又哪里会甘心如此?所以哪怕是打不过对方,这嘴里也仍然要硬气着骂上对方几句,甚至是拼着身上最后的一点气力,也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借此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也曾经的努力过,而不是什么事都不做的趴在那里。”

    蔡琰又摇起了头:“看你这话说的……所以你是得换成烟花来形容,不然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上你一通。天子在你的口中这都变成什么了?”

    (昨天是瓶子的生日,也是瓶子过得相当可怜的生日。其实从小到大,瓶子的生日几乎就没有好好的过过。瓶子名杰,本来其实是“节”,意思就是瓶子是在春节的时候出生的,因为“节”不好听才换成了现在的杰。而每年的生日都在过春节的时候吧,大家忙的是过年,没谁会顾着瓶子的生日。最惨的不是这个,而是几乎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什么蛋糕店之类都都没开门,瓶子想自己给自己买个生日蛋糕都买不到……)(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六回 各有暗流

    陆仁与公元193年“着陆”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到现在的建安二十年,即公元215年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人了,正走在“奔五”的路上。

    而蔡琰比陆仁小三岁,这会儿也已经是四十二岁的大妈级人物。不过他们得益于雪莉穿过来时带来的细胞活化剂,陆仁保持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状态,蔡琰则是二十出头的状态,岁月之刀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而且要知道,人的阅、社会经验都是随着年纪而增长的,到了某个程度就自然而然的会形成自身应有的那份气质。古语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这个不惑也可以理解为自身的气质与韵味已经定了型,不再那么游离。

    陆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多说了,反正现在的陆仁很有那么点“帅叔叔”的味道。到并不是说陆仁长得帅,这个帅更多的是形容陆仁身上那种成熟而稳健的气质。没办法,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陆仁一直是在小小心心的行事,步步为营的谋划,在气质方面自然而然的就会偏向于那种稳健的味道。

    到是蔡琰,她本身就是一个学识过人、气质优雅的女子。再到了现在这个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的这份淡然与优雅更是达到了一个阶段性巅峰的高度。如果蔡琰按正常的生长规律成为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那么绝对是那种仪态万千、风韵犹存的贵妇型女子。但是因为保持着二十来岁的外貌的缘故,本身就不俗的美丽再搭配上那成熟而优雅的气质,怎么看怎么让人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此刻陆仁和蔡琰就这么站在一起,同样的抬头望向星空,那画面竟然看得稍远处的卫生与侍女一阵阵的发痴,也满心的以为陆仁和蔡琰在低声交谈的肯定都是他们无法祈及的玄妙话题,却不知道陆仁和蔡琰谈论的东西实在是有点……

    “几个孩子呢?”

    “风儿雨儿有点疯,跑去泡温泉了;琴儿在看书;韵儿跟秀妹在一起。对了义浩,前段时间你一直跟小宓同房,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有动静也得一两个月以后才知道,你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这点事难道会不清楚?还是说最近我一直都趴在她的肚皮上,文姬你有点吃醋了?”

    “小宓也跟了你十几年了。同为女子,她在急些什么,我又哪里会不清楚?到是小贞过两个月就要从吕宋回来,你到时候还得给她一个交待吧?”

    “……咱能别说这个吗?”

    蔡琰微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会儿之后,蔡琰问道:“义浩,天子那里的事你打算如何应对?”

    陆仁道:“我跟荀公商量过了,当然是要派出球员去参赛。或许在许多人看来,这次天子下诏举办的球赛像是一场闹剧,但是这隐藏在这闹剧背后的,却是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是闹剧一场,但考虑到诸如消息的传递、路程上所花费的时间什么的,天子选择在今年的八月十五开赛还有好几个月,到是足够我们这几家诸候准备的了。现在我这里有些想法,但还不怎么成熟,正好也借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再想想。”

    蔡琰点点头:“这样也好。记得我们当初在许都的时候,天子对你、对我格外的隆宠,现在义浩你想有所回报也是应该的。很多事我虽然从来就不过问,但有些事情我就算是想不明白也做不到。义浩,这些该做的事情你去做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什么,说真的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陆仁扭头看看身边的蔡琰,忽然坏笑道:“有段时间没和你在一块儿了……现在我们一起去泡个澡如何?”

    蔡琰瞪了陆仁一眼,吐出几个拼音字母:“g、u、n!”

    为什么是拼音字母?因为陆仁把现代字典的那一套给搬了过来,拼音字母这玩意儿当然会少不了,毕竟这玩意儿比起古书里的什么“音:xxx反”之类的可强多了,而且还就是蔡琰进行的编写工作。事实上,前两年的时候,蔡琰负责主理的第一本收录了五千多汉字的字典已经正式的刊印并且发售,在华夏各地都好评如潮。虽然也有一些恶意批评的声音,但架不住这样的字典其实用度实在是太高,那点恶意批评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淹没了。而陆仁对此的评价就是:“你们这些士族阶层还想垄断知识?可惜,时代的潮流你们是阻挡不住的。”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陆仁又收到了赵雨拍回来的电报:

    “扯淡的吧?老曹手下的球队领队居然是曹冲?老曹小曹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没事做闲的?好好的书不读、权不争,跑来争这个球队的领队干嘛?呃……小曹还准备派人到夷州来请一支球队回去当教练?”

    且不提陆仁在这里莫名其妙,只说在此刻的邺城,曹冲就正在安排着一些事情。

    这里顺便还是得说一下了。如果按原本的史,曹冲在建安十三年的时候就病死了,时年只有十二岁而已。但是由于陆仁这个家伙的出现,第一是保住了华陀的性命,给曹冲的病缓了一下冲、争取到了医治的时间,第二就是华陀果断的说服老曹,由华陀带着曹冲到夷州来找张仲景进行医治,最后的结果就是曹冲的病被医治好了而活了下来。

    建安十三年的曹冲才十二岁,到现在的建安二十年,曹冲都还不满二十岁。如果再按照现代不算虚岁的算法,曹冲只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青年。只是曹冲的年纪虽轻,其本身就过人的聪明才智却是无法抹杀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过人的聪明才智,曹冲在得到了老曹的喜爱之余,便敏感的查觉到自己距离某个危险的境地越来越近了。

    曹冲再聪明、再能干,老曹对曹冲再喜欢、再宠爱,却也仍然敌不过某些东西,而原因说出来其实也很简单,曹冲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老曹行事是很霸道,但还没有霸道到可以去和那些深入人心的传统观念去硬拼的地步,况且曹冲很清楚那个平时看上去很和蔼的长兄曹丕对自己好像是很亲近,但隐藏在和蔼与亲近之后的东西,却着实让曹冲不寒而悸,同时也深深的明白自己的这位长兄,可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老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自己如果不抓紧时间做点什么事情,那么将来等待着自己的,很可能就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许昌到邺城的距离不算远,而且老曹在许昌与邺城之间有专门的消息通道,所以献帝刘协才刚刚决定举办赛事,没两天邺城这边就得知了,然后曹冲就赶紧的以自告奋勇的方式把这个活给揽到身上,同时也没人觉得这个活曹冲会抢下来有什么不对的……曹冲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什么,而为了躲避那些要面对的东西,曹冲就刻意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贪玩的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东东,曹冲总是会第一时间的凑上去。什么篮球啊、蹴鞠之类的,曹冲那可都玩得很精,这个时候也就给曹冲争取到了一些优势。

    夷州的商社足球是几年前兴起的,而且因为在陆仁的刻意安排之下搞得确实很热闹,再加上陆仁与老曹之间的商贸往来是最多的,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人把夷州的足球给带到老曹的境内。

    在这一点上和江东地区不同。江东地区虽然离陆仁的地盘最近,但在这些方面还真不如老曹的境内来得普遍,因为这种“玩”的东西那是要看经济实力的,而江东的经济水平还远远比不上当时经济文化最发达的黄河流域,所以夷州的一些东西,江东方面不见得能流行得起来,在老曹属领的黄河流域却能够快速的传播与发展。

    此外还有一条,就是在黄河的南岸地区,陆仁虽然早就离开了老曹的阵营,但旧日里陆仁于屯田时期留下的许多影响力仍在,许许多多的百姓也仍然在记着陆仁的好,所以一听说是陆仁搞出来的东西,百姓们都很容易接受下来。而陆仁对江东却没什么影响力可言,这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夷州的一些东西在江东地区的传播。

    总而言之,在黄河流域的那片地区,陆仁照搬来的现代足球的玩法和规则在百姓之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再加上不需要什么专门的道具……只要场地、有球、有几根木杆立起来表示球门就可以玩了,甚至木杆都还可以随便的找几块石头代替,几乎就没什么讲究。相对的再看篮球,篮球的篮柱、篮板、篮筐还不是随便就能弄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足球这玩意儿比篮球还更容易让寻常的百姓们所接受。再加上蹴鞠还有“军事训练”的意义,在那个农即是兵、兵亦是农的年代里面,官府方面对百姓玩足球也自然而然的会持以一种支持的态度。

    所以所以,足球在老曹的属领里面,至少是在百姓阶层之中很流行,而军中虽然仍然是汉代蹴鞠为主,但“蹴城”或是“蹴场”也不是那么好建的,因此玩足球的人也很多,总体的水平总的来说也都还不错,所缺乏的就是规范化而已。

    而这个事就需要专门的人来搞一搞了,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老曹那里缺一个“足协主席”之类的官员,曹冲把这个活给抢下来,也就意味着曹冲成了老曹地盘里的首位“足协主席”。其实真要说起来,在汉代的官僚系统之中有可以管这些破事的官职,不过也是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一起管的那种,有针对性的却还没有。

    好吧,这些就不扯了,只说曹冲此刻正在军营中挑选着球员……前面有说过曹冲刻意的让自己变成一个“贪玩的孩子”,乱七八糟的玩乐事物都玩得很精,这会儿挑选球员到也挑得似模似样,从他手中的记事本里所记载的诸如“盘带”、“速度”之类的字样里就能看出不少来。

    曹丕此刻也站在曹冲的身侧,看了看曹冲小本子上记载着的那些东西,眉头稍稍的皱了皱,凑到一边低声问道:“仓舒,父亲那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你现在就这般上心,会不会……”

    曹冲回应道:“有备无患嘛!再说这是天子降诏,又是这种玩乐之事,父亲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去与天子争论。”

    这就叫装贪玩归装贪玩,该有的小聪明在合适的时候还是要表现出来一点,不然一味的装傻充愣那可就真的是在犯傻了。再说了,身边的这位可是自己的大哥,自己聪不聪明,自己的这位大哥能不清楚?装过了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自己的这位大哥可绝不是省油的灯。

    再看曹丕在听了曹冲的话后,先前微皱的眉头到是松展了许多,目光也似乎是被球场上正在卖力的表现的士卒们给吸引了过去:“这夷州足球我们兄弟之间也曾经踢过,确实很好玩。只可惜为兄技艺拙劣,远不及仓舒精擅。”

    曹冲面上带笑,不露声色的回应道:“大哥你要关心的是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像小弟我一样可以随意的玩乐?到是这次正好碰上小弟所精擅之事,大哥你就把这次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小弟吧!”

    曹丕望向曹冲,也是笑着道:“不争不争,争我也争不过你。论球艺,三个大哥只怕也比不上你一个仓舒。”

    曹冲故作自得的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又专注于对队员的挑选去了,曹丕则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曹冲在那里忙碌。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曹丕忽然轻叹道:“只可惜赵雨被天子留在了许都教导禁军的球队,不然我们到是可以把赵雨给请来帮忙教导一下。”

    曹冲用很古怪的眼神望了曹丕一眼,再扭头左右看看,确定身边没人之后才凑到曹丕的身边低声道:“大哥,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掂记着人家雨姑娘?你可别忘了,人家雨姑娘今年都三十出头了,比你还大几岁。”

    曹丕本来是应该在建安九年在邺城抢了甄宓当老婆的,但是甄宓阴差阳错的跟了陆仁,曹丕甚至连甄宓的面都没见过,所以这一段事早就没了影。而之后在曹丕所见识过的女子之中,最有魅力的的却当属赵雨无疑。

    这可不单指相貌,事实上赵雨的相貌并不算是特别的漂亮。如果说蔡琰、貂婵、甄宓这样的是一百分,那么陆兰、糜贞这种的是九十出头,而赵雨最多也就八十分出点头。但关键是气质和韵味,在这方面赵雨却绝不逊色于以上的那些人。这和气质型的白领为什么更吸引雄性生物身上的狼性是一个道理。然后再在老曹的地盘之中,也很难再找得出一个在气质和韵味方面能和赵雨一较高下的女子,所以曹丕才会盯上了赵雨。只可惜当初向赵雨伸手的时候,被赵雨给打了个稀哩哗啦。可越是这样,曹丕心中的征服/欲/反而更强,但这手却实在是无法再伸将出去。以赵雨现在的身份,瞄向她的手哪里是那么好伸的?

    却说曹丕没好气的瞪了曹冲一眼,同样的低声回应道:“你懂什么?雨姑娘的容貌或许不算是特别出众,但是她身上的那种韵味却是寻常女子不曾有的。再者她三十出头了又怎么样?前些时候你还和她见过面,你能看得出她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吗?说她只有二十出头都有人信吧?”

    陆仁在赵雨不知情的情部下给过赵雨一针,对外却是宣称这是赵雨一直没结婚生子同时又勤修“功法”的缘故,毕竟陆仁得考虑一下人家赵雨的名声,自己是不能与赵雨“双修”的说。好在陆仁也没少弄些养生的东东出来,像什么瑜珈、太极拳之类的,到也能够唬弄过去。

    而赵雨到现在一直都不肯和陆诚成亲,除了陆仁这里需要人帮忙之外,也有些担心自己一但结婚生子就会老得快的原因在里面,毕竟女人一牵扯到这方面的问题都会犯点傻。赵雨虽然聪明过人,但也架不住的说,何况对陆仁,赵雨那可是格外的信任。陆仁在赵雨不知情的情部下给过赵雨一针,对外却是宣称这是赵雨一直没结婚生子同时又勤修“功法”的缘故,毕竟陆仁得考虑一下人家赵雨的名声,自己是不能与赵雨“双修”的说。好在陆仁也没少弄些养生的东东出来,像什么瑜珈、太极拳之类的,到也能够唬弄过去。

    而赵雨到现在一直都不肯和陆诚成亲,除了陆仁这里需要人帮忙之外,也有些担心自己一但结婚生子就会老得快的原因在里面,毕竟女人一牵扯到这方面的问题都会犯点傻。赵雨虽然聪明过人,但也架不住的说,何况对陆仁,赵雨那可是格外的信任。(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七回 招招递进

    建安九年的曹丕十八岁,不记虚岁的话其实只有十七。而到现在的建安二十年,曹丕也才不过二十八、九岁而已。

    至于曹冲,建安十三年时年仅十二,不记虚岁只有十一。那么到现在的建安二十年,曹冲虚岁十九,实岁十八。

    一个是二十八/九,另一个是十八/九岁,都是可以在女人的身上找到乐趣的年纪,区别只不过是前者经验丰富,后者才初知肉味而已。而在莫名其妙的提起了女人的时候,这一大一小的俩魂淡到是在勾心斗角之余,找到了一点共同的话题。

    “大哥,你既然对雨姑娘念念不忘,那为什么不向父亲说出来,然后好向雨姑娘提亲?”

    曹丕面有不甘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当初我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是那个时候出了点事,这件事也就就此作罢了。而且赵雨毕竟是陆仁身边的人,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加上赵雨本身也有着过人之处,要是大哥我冒然的去做一些事,很可能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父亲曾再三的警告过我,别去打赵雨的主意。”

    “哦……”

    曹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到不是在装傻,毕竟这会儿的曹冲才十八/九岁,人虽然很聪明,但人生阅与经验仍然不足,所以有些事他能想得明白,有些事情却是半懂半不懂。

    男人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而两只有些狼性的男人一但聊起了女人,这话题也往往就不会轻易的停下来。看看那边有个球飞了过来,被曹丕和曹冲身边的卫士接住,曹丕就召召手把球要了过来,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门将大脚开球的动作把球“嘭”的一声踢回了场中,引来了一片片的叫好声之后,曹丕才回到了曹冲的身边,一伸胳膊揽住了曹冲,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或许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他们之间才会有点亲兄弟的样子吧?

    “仓舒,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去夷州的事情吗?”

    当时是曹冲的病被华陀暂时控制住,但由于华陀更精于外科,对治好曹冲这种有些先天型的病症的把握不大,所以就装扮成商人带着曹冲跑去夷州向张仲景和陆仁求助。曹丕当时则是为了向老曹表现一下,也跟着过去了。当时在夷州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到也不短,这俩兄弟对在夷州的所见所闻也是记忆深刻。

    “当然记得。夷州之繁华富庶,绝不逊于邺城。”

    曹丕眨了眨眼睛,怪笑道:“我到忘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相比之下更留心的是吃穿玩乐之物,对女子留意的反而不多。”

    曹冲张了张嘴,心念一闪之下马上就作出了一副气愤不平的模样,争辩道:“我那时候年纪是小了点,但谁说的我就不留意女子了?就算当时的我不懂男女之乐,可女子美不美丽我还是会看的!”

    曹丕呵呵一乐:“是吗?那我问你,在夷州,哪个女子最让人心动不已?”

    曹冲低着头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当时在夷州我多数时间是在养病,后来病情稳定了,可以出去走动的时候,那些夷州女子还真是看花了我的眼。不过对大哥你来说,最吸引你的只怕还是雨姑娘吧?”

    曹丕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承认我对赵雨还有着几分念想,但是却还没有到那种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的地步。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还真的是井底之蛙,见识太少啊!直到那次去了夷州之后,我才明白在夷州,在陆仁的身边,竟然会有着那么多天下少有的女子。”

    “……”

    曹冲先是无语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凑近了曹丕一些再低声道:“大哥,你不会是还掂记着陆仁的甄夫人吧?你可别忘了,当时你差点都因为此事惹出祸事。”

    曹丕恶狠狠的瞪了曹冲一眼,心说你小子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当时曹丕可是惹火了陆仁,后来还被陆仁软禁了一段时间。而现在的情况又不是原有史上的邺城,而且曹丕又是个很有野心的聪明人,当然明白什么女人碰得,什么女人碰不得,所以对甄宓也就变成了敬而远之,但这个糗事,曹丕还是不愿被人提起来的。

    瞪完了曹冲之后,曹丕却又恢复了狼相,同样低声的回应道:“你也莫要把大哥我看得那般不堪好不好?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甄宓那样的绝美女子,别说是大哥我了,只怕这世间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好不好?大哥当时会有些失态也说得过去。不过这种有主的名花咱们不能去碰,看一看再聊两句也就行了,我想说的到是另外的女子。”

    曹冲奇道:“谁啊?”

    曹丕低声道:“还记得我们临回邺城之前,在夷州看的那场演唱会吗?”

    曹冲勐然一下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道:“记得记得!哦?大哥你是在掂记着……”

    曹丕的目光闪烁,人却轻轻的摇了摇头:“掂记淡不上,到真的是有些仰慕之意。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那场演唱会,真看得我是如痴如醉。不过我更想不到的,却是当初在许都城中那个调皮捣蛋却又人见人爱的小丫头,长成之后竟然会有着如此的魅力。”

    曹冲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曹丕现在提起来的人自然是陆兰,而对于当初陆仁还在许昌当官时的情嘛,当时的曹冲才刚出生,到陆仁于建安六年逃离许昌的时候,曹冲也才四五岁,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明白。后来既便是有听人提起来一些,却也听得是模模煳煳。而陆兰只不过是跟在陆仁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又有谁会专门的提起来?就算是偶尔的说起来一些,那也绝对的比提起陆仁还更要模煳。

    曹丕当时到是已经有个十几岁了,与那时的陆兰到算得上是熟人,因为陆仁很多时候就是让陆兰以侍女的身份去跑下腿,与曹丕也常常会碰上面。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子与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之间碰到一块儿,基本上就是一个谁都看谁不顺眼的情况。如果不是碍着彼此身份上的差距,那么吵到一起、打到一块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现在的曹丕再回想起来,到真的很希望那个时候是一个能和陆兰打闹到一起的情况。

    “仓舒,有些事你还不懂,为兄也只能这么跟你说。在夷州吧,若是单以相貌而论,那陆兰其实也并不是最为绝色的女子,陆仁的师妹雪莉,还有陆仁的几位夫人,姿色都在陆兰之上。但是女子不是光生得漂亮就行了的,还要看她们身上的气质与韵味。而陆兰在舞台上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风华气度、气质韵味,你觉得在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个……”

    曹冲马上就犹豫了,想了很久才摇摇头道:“我还真想不出来。”

    曹丕笑了笑,目光也不知瞄向了哪里,脸上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吧,用现代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就是一副很标准的/银/贱/之相。单看这神情,就不难猜出这魂淡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如果曹丕是现代社会里的那些死宅的话,诂计这会儿就应该把一盒子纸巾放到他的手边了。

    曹冲见曹丕说着说着就进入了这种状态,很明智的选择了别在这个时候去打扰曹丕。不过因为受到了曹丕刚才那番话的影响,曹冲到也想起来了些什么,就比如说在曹冲的房间里也挂了好些副陆兰的海报,这还是曹冲托前往夷州跑商的人专门带回来的说。而想到了这些,曹冲也陷入了某个状态,由衷的轻叹道:“要是什么时候,我能再赴夷州就好了……”

    注意,不是“再去夷州一趟”,而是“再赴夷州”。虽然少俩字,可话里的意思就很有些不一样了的说……

    夷州的某夜。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夜晚,因为陆兰的演唱会刚刚结束。即便是都已经结束散场了,可是人们却还陷在一个如痴如醉的状态之中。不过在夷州,这到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只不过此时此刻,坐在某个夜宵店中的吴国母还有些魂不守舍,不但口鼻之间在轻哼着一些刚才在演唱会中听到的音乐,就连身躯竟然也在不自觉的轻轻扭动,看那架势好像是想随着自己脑海之中的某个身影而一起舞动。

    孙尚香刚刚叫完了菜,坐回了吴国母的身边。看着自家的老娘陷入了这样的一个状态,孙尚香既有些好笑,却又有点欣慰。好笑不用多解释,欣慰则是因为自家的老娘和自己有了一个共同的喜好,使得她们母女间又多了些谈资。

    许久过去,吴国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见孙尚香在一旁双手支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吴国母的老脸也不由得微微一笑,作势虚打道:“你这丫头,存心在看为娘的笑话是不是?”

    孙尚香笑着避过,回应道:“没有啦!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娘亲你竟然也会看得这般入迷。”

    吴国母道:“为娘年轻的时候,自认歌舞音律之艺亦是不凡,但是今日一见……唉!老了,真的是老了。不过尚香啊,难怪常常会听人说到了夷州,如果没能见识一下兰姑娘的歌舞盛会就等于是没到过夷州,今天看了一下,真的是余音绕梁、美仑美奂、如痴如醉……”后面找不出词来形容了。

    孙尚香点点头:“我刚才虽然有点取笑娘亲之意,但想想最初去看小兰的演唱会的时候,情况可真不比娘亲你能好得到哪里去。”

    ……

    一番的闲谈之中,孙尚香点的宵夜也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只是这对母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谈着的话题,却仍然是刚才结束的这场演唱会。别惊讶,这又不是在现代,而是在那个文化娱乐活动都较为贫乏的汉末三国时期,这种歌舞盛会对当时的人们的影响力太大了,一场歌舞盛会下来,人们谈论上两三个月都很正常。

    就这样,这对母女一直到吃完宵夜,走在回宾馆的路上的时候,所谈论的还是刚才的这场演唱会的事情。而且时不时的,孙尚香还会模仿着演唱会中的一些片段,或是唱上几句,或是扭动一下身姿舞动一下。别说孙尚香这个年轻人了,就连吴国母这样的老太太,好几次都忍不住跟着孙尚香一起舞动那么两下,由此可见陆兰的歌舞盛会对当时的人们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也不知怎么的,吴国母忽然轻声长叹道:“此等盛会,江东却是见不到的。要是什么时候能请兰姑娘到江东去巡演一番就好了,好歹也让江东的土包子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仑美奂、如痴如醉。”

    孙尚香一嘟嘴:“那陆夷州哪里舍得?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兰跟随了陆夷州多年,是陆夷州最为亲近的人之一。一但为人所获并且要挟陆夷州,陆夷州可就难办了。”

    “是啊……”

    这对母女不知道,这点话被几个跟着他们的人给听了去,而且很快就传到了陆仁的耳中。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而这会儿吴国母在夷州也呆了很长的时间了。不过今天一早,吴国母就接到了陆仁的要请,请吴国母去陆仁那里吃个便饭。不过陆仁说了,希望是能和吴国母单独的谈一下话,孙尚香就别跟着了。

    吴国母到不疑有他,到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自己该回江东的时候,诂计着陆仁是有些什么话想通过这位老太太传给孙权,是不方便让孙尚香也跟着,于是就支开了孙尚香,自己来到了陆仁的府坻之中。

    闲话少说,只说各自落座看茶,再把闲人支开之后,陆仁举起茶杯向吴国母敬了一下,问道:“老太太,这段时间在我夷州玩得如何?我陆仁没有慢怠到老太太吧?”

    吴国母微笑着回应道:“陆夷州说笑了!这段时间老身在夷州玩得很开心,都有那么些回到了年轻之时的感觉,如此反到要多谢陆夷州的盛情款待。”

    陆仁也不想把话扯得太远,再说这位老太太也是聪明人,闲话说得太多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就直接的开了口:“既然玩得开心,那么老太太有没有兴趣再在我夷州多玩上一阵?”

    一句话就让老太太的脸上微微的变了点色:“陆夷州,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不想让老身归还江东?”

    陆仁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老太太您可千万别误会!我陆仁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而是真心的想请您在夷州再多玩一阵子,尚香也会继续的陪着您。如果老太太您还认为我是有那个意思的话,您现在说走,我马上就派人派船送您回江东。”

    吴国母的脸色稍稍一缓,轻轻点头道:“那陆夷州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有何用意?”

    陆仁亲手为吴国母续了水,这才坐回正姿道:“有些消息,老太太已经收到了吧?我就不再多说了。到是这回老太太亲自到我夷州来,其本意是想让老曹那个家伙知道我与吴候之间甚是亲密,那些挑拔之计根本就毫无用处。现在也应该说我们的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吴国母点头:“正是如此。”

    陆仁道:“但我总觉得吴候与老太太您虽然向我示了好,已经回敬了老曹了下,可我这里如果没点表示的话,老曹说不定会把心思动到我这里。我陆仁虽然是问心无愧,可老太太你能说吴候那里会不生出担忧之心?就算是吴候没有,吴候麾下的诸多幕僚的心里,会不生出些疑虑?”

    吴国母仔细的想了想,再次的轻轻点头:“这话说得却也有理,但却不知陆夷州又是想要如何去应对?”

    陆仁笑了笑道:“老太太,前两天小兰的演唱会如何?”

    吴国母有点不明白陆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但提起这次的演唱会,吴国母还真的是记忆犹新,话头一牵出来也是绝不吝惜赞美之辞。

    一番的感叹之后,陆仁终于把话说了出来:“老太太,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我这里总得有点什么动静去绝了老曹的挑拔之心。所以这段时间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应该让小兰代表我去一趟江东,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您意下如何?”

    吴国母愣了愣,马上就有点激动了:“甚好,甚好!”

    不得不说吴国母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这会儿却有了那么点的偶像情节,只不过没年青人那么不分轻重的乱来而已。但是在那个时代,偶像这东西的影响力确实是有点大,而老人家虽然不像年青人那么容易受到影响,可一但影响到了,其关切之心却往往会比年轻人更重。

    再一个,吴国母视陆兰为偶像不是没理由的,因为陆兰在演唱会上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令吴国母都心动不已。而这样的偶像能去自己的家乡巡演一下,对吴国母来说也有着不寻常的意久。这么说吧,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谁又不希望自己心中的偶像能来自己的家乡活动活动……(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八回 分头交待

    吴国母不是那种老谋深算或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老太太的确是个聪明人。在听陆仁说有意想让陆兰去江东转一圈,让老太太的心中激动了那么一下之后,吴国母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不过脸上到也挂上了笑意:“陆夷州这是不放心就这么让兰姑娘去江东啊!”

    陆仁双手一摊:“老太太您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末角了。反正很多时候,我陆仁也不怕别人说我不够大度,甚至被人说我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也没关惜。总之,就这么让小兰去江东我可放不下那份心,而在这一点上,我也承认我不如吴候和老太太你这么有魄力。”

    吴国母道:“所以,你想让老身在夷州多玩上几个月,这样你在让兰姑娘去江东的时候才能安下心来?”

    陆仁点头:“就是这样。不过老太太,我得重申一下,我现在只是和您商量一下这个事而已,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就就此作罢,我绝不强求,而且随时都可以安排人和船送您回江东。只是这样的话,就得麻烦老太太您在回江东之后和吴候说清楚,当吴候听到什么消息而对我陆仁心存疑虑的时候,先想清楚一下那是不是老曹使出来的挑拔之计。”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吴国母在考虑着陆仁所说的事,而陆仁则是在等待着吴国母的回应。不过也没过去多久,吴国母便出声道:“夷州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陆仁一听就乐了:“马上就是五月盛夏。而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是夷州各城最热闹,各处的风景最美丽的时候。而且恕我直言,老太太您虽然在夷州已经玩了一段时间,但实际上您去过的地方、见识过的东西还相当有限。真要玩的话,一年的时间都不见得能玩到多少。”

    吴国母也笑了:“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在夷州再多玩上一段时间吧,至于权儿那里,老身会写信给他,让他不必担心便是。”

    陆仁拱手恭敬一礼:“那就有劳老太太了!而您在夷州游玩的这段时间,尚香会一直陪在老太太您的身边的。”

    入夜时分,陆仁正在院内的亭中看着书。

    顺便说一句,这时已经是建安二十年的四月下旬,季节已经入了夏。而夷州本身就地处南方,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颇有些暑意。至少陆仁现在摆在手边的就不是热茶,而是低度的冰镇啤酒。

    正看着,忽然有一双带着芬芳气息的小手捂住了陆仁的双眼,一个怪怪的声音也在陆仁的身后冒了出来:“猜猜我是谁。”

    陆仁哑然,手中的书卷顺手就照着小手的手腕那里轻砸了一下:“我说小兰啊,你好歹今年也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和我开这种玩笑?”

    捂住陆仁双眼的小手撤开,不过接下来却是两只手肘架到了陆仁的肩头上,陆兰那尖尖的下巴也顶在了陆仁的后脑勺上:“三十岁又怎么了?反正在大人你的眼中,我永远都还只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女生。”

    陆仁道:“行了行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是被你的粉丝们看到,天晓得会传些什么样的绯闻出来。”

    或许这时的旁人还不知道“粉丝”和“绯闻”是什么意思,但陆兰跟了陆仁那么多年,对这些词汇到是非常熟悉,当下也就笑了笑坐到了陆仁的对面,自顾自的倒了杯啤酒:“闹得出来能如何?闹不出来又能如何?就像大人你曾经向小兰说过的那样,人们总是会尽可能的去美化自己所仰幕的偶像,希望自己的偶像完美无缺。

    “我走上现在的这条路,一开始的时候还总有人在背地里说我是大人你的禁脔,可是当许许多多的人都知道大人你从来就不碰我的事情之后,渐渐的就冒出来了很多的说法,其中的一种就是说大人你不肯碰我这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不是说不想碰,而是不敢碰,原因是……”

    陆仁淡然的一笑:“那些人说,你陆兰其实就是我陆仁失散了多年的亲妹妹,所以我陆仁就算是再好色,也不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而且如此一来,到也说明了我为什么能够对你那么好,却又就是不碰你的原因,毕竟这样的说法比较容易被百姓接受。”

    陆兰小灌了口啤酒,大眼睛望向了陆仁:“大人,我该不会真的是你的……”

    陆仁一抬手止住:“停!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我和你绝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其实今天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还记得那时我对你作出的承诺吗?”

    陆兰的目光连连闪动:“当然记得!大人你那时候对我说过,如果我到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能把自己嫁出去的话,大人你就勉为其难的收了我。那么大人你今天叫我来,是准备履行当初的承诺了?”

    陆仁撇了撇嘴:“算是吧……不过最主要的,却还是想看看你自己的意思。小兰你该明白,那时候我让你走上现在的这条路,是希望你能够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带着感恩之心成为我身边的一个人偶。反正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说话也不用那么客气和避讳,我只想说你真要是那样的话,和充当了我身边的一个玩物有什么分别?”

    正如同陆仁所说的,陆兰跟随陆仁已经二十年了,而且以“野丫头”出身的她,也绝对是被陆仁“毒害”得最深的一个,在很多方面被“毒害”的深度甚至还远在陆诚与陆信之上,所以和陆仁之间说起话来也完全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此刻听了陆仁的话,陆兰把玩了一下酒杯,轻轻摇头道:“是啊,如果我只是那个样子跟在大人你的身边,那么除了能用自己的姿色来取悦一下大人你之外,似乎就真的什么事都做不了,说得不客气点还就是大人你身边的一个玩物,只不过大人你会很爱惜我罢了,不会把我当成是玩物。”

    说着陆兰就自嘲的一笑:“说起来,似乎我才是大人身边最没用的一个。蔡姐姐能帮你编修文籍、照看子女;秀姐姐能够保护大人的周全;甄姐姐和糜姐姐在财务和商道上的助力,更是大人你不可或缺的,可我能干什么?早些年的时候,我也想帮着大人你做些什么,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做,却都做得不怎么样,有时候还会给大人你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陆仁道:“可是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但凡是你小兰的歌舞盛会,在夷州上下那可是一票难求。而以你小兰现在的号召力,在很多时候能够帮上我非常大的忙。”

    陆兰笑了笑,却没有马上说话。片刻之后,陆兰却离开了席位,在月光下向着陆仁回旋了几个妙曼的圈,然后才向陆仁问道:“大人,小兰漂亮吗?”

    陆仁也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去打晾陆兰。此时的陆兰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而且前前后后经过的事情也不少,要说到这会儿心智还没有成熟就扯淡了,只不过陆仁知道这是陆兰仍然愿意在自己的面前保持着一份“纯”劲而已。可实际上,三十岁的心智却拥有着二十岁的外貌的陆兰,就有如一枚红透了的大苹果,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尽管此时的陆兰是素颜无妆,尽管她是一身朴素的衣着,却也无法阻挡住陆兰身上的这份气息。

    所以只是看了几眼,陆仁就把头侧了过去,笑而轻叹道:“别闹了!几年的演艺生涯下来,你身上的魅力值是直线上升,比起当年那个有些呆萌的小女生,你现在可是更有女人味了。这么看着你,我都担心我会控制不住的把你给吞了,而且是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陆兰微笑着坐回了桌边,顺手给陆仁把酒杯给满上了:“有大人你的这句话就够了,至少我知道大人你心中还挺掂记着我的。好了大人,跟了你这么多年,大事上我不敢说,可是有些时候你是什么样的想法,小兰还会看不出来吗?”

    自顾自的又灌了口酒:“收了我?大人你肯定会,但也肯定不会是现在。而你叫我过来专门问起这个事,就是想看看我心里是什么想法罢了。不瞒大人你说,如果是在几年前,大人你问我这个事,我会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己给扒光再躲到大人你的床榻上去,可是现在嘛……”

    陆仁看看眼前的陆兰。要说没动过心那是扯淡,只不过今时今日的陆仁早就能够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了,但这也并不妨碍陆仁在这个时候用欣赏的眼光去看陆兰。

    而陆仁的这种目光到是让陆兰很是受用,嘻嘻的笑着伸出手去按“八”字型拉扯起了陆仁的双颊:“怎么了大人?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陆仁笑着拍开了陆兰的小手:“还真有点。你说我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伪君子?直接让自己变得禽兽一点岂不是更好?”

    陆兰摇了摇头:“大人你不会那样做的,因为那样的话就不是大人你了,而且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我,对大人你的吸引力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说着陆兰就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道:“大人,其实这几年下来,我虽然经常是忙得脚不沾地,可是我的心里过得很充实、很踏实,不像以前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那样心里面常常会觉得虚的,一点都不踏实,甚至还会担心大人你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把我送嫁出去。虽然说那时候的我对那样的事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

    陆仁摆了摆手:“行了小兰,那些就别说了。说真的,我又哪里舍得我家小兰?而我后来会作出那样的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

    两个人又一次的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过去,陆兰才甩甩头道:“好了大人,这些话我们就别再说下去了好吗?反正大人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哪天累了、倦了,想找个宽厚的肩膀依偎一下的时候,大人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脱。”

    陆仁略有些尴尬外加无耻的笑了笑:“你要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靠上来。”

    陆兰小脸一红,向陆仁虚打了一下道:“美得你!我今年才三十岁,还可以再玩上几年再说,而且我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放不下来……行了,大人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帮你办的?”

    陆仁把一整酒的啤酒都灌了下去,再在打了个啤酒嗝之后才道:“我需要你代表我去一趟江东,小兰你愿意去吗?”

    陆兰愣了愣:“去江东?说起来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是以什么身份去?是作为大人你的使节,还是?”

    陆仁道:“算是使节,但又不是使节。小兰你不是外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和孙权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微妙的,表面上虽然和和气气,但在背地里什么样的花招都有。而最关键的,是我和孙权得维持着这种表面上很友好的表相,同时还得防着他人的挑拔。”

    陆兰毕竟跟了陆仁这么多年,一些事情也是一点就透:“所以这次吴国母才会跑到夷州来?孙权这是为了演戏给老曹看?反过来大人你也得演点戏,免得老曹吃饱了没事也到你这里来动动手脚,结果却让孙权那边紧张兮兮的?”

    陆仁点头:“嗯,就是这么回事。只是人家孙权过来的是吴国母,我这里如果只是派个寻常的使节的话,既说不过去也不够份量。所以想来想去,我就想让你帮我跑这一趟,因为大家都知道小兰你是跟了我最久,与我最为亲近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身份还是份量都足够。”

    陆兰小嘴一嘟:“那几位姐姐呢?大人你是舍不得吧?”

    陆仁哭笑不得的赏了陆兰一记脑崩:“是有点舍不得,但更多的却还是她们走不开。文姬要照看四个孩子和编修书籍;阿秀在玲绮调去辽西之后要坐镇治安司;至于小宓和小贞,一个司管着夷州的财务,另一个在吕宋忙得不可开交……”

    陆兰打断了陆仁的话,坏坏的笑道:“不止吧?那天我去找甄姐姐玩,发现她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哦!”

    陆仁一怔:“怎么?她有反应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兰道:“风儿雨儿琴儿韵儿出生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我跟在蔡姐和秀姐的身边,会是什么反应我能不清楚?看来大人你前段时间在甄姐姐身上真的是很拼命。”

    陆仁的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赶紧的把话题扯了回来:“别说那些了。小兰啊,你现在愿不愿意帮我跑这一趟?我的脾气你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于你的。”

    陆兰故作幽怨的看了陆仁一眼,语气也是格外的幽怨……她都被陆仁“毒害”了多少年了?甚至可以说把现在的陆兰给扔到现代社会里去,陆兰绝对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并且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转化为现代社会里常见的彪悍腐女一枚:“很多时候,我到是希望大人你能对小兰更强硬一点……”

    “呃……”

    陆仁没好气的又是一记脑崩赏给了陆兰,心说这要是那些见惯了舞台上风华绝代的陆兰的粉丝们见到了陆兰现在的这个德性,诂计三观绝对会尽毁。

    再看陆兰捂起了其实并不痛的额头,语气还是那么的幽怨:“大人你也真是!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吗?”

    眼见着一脸无语的陆仁又挽起了袖子且曲起了手指,陆兰连忙话回正题:“去一趟江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大人你为了防备万一,肯定会设法把吴国母在夷州多留上几个月,直到我从江东回来了再放回去,所以我并不担心什么。只是大人啊,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身份并不是你的幕僚官员,那么我去江东好像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吧?人家吴国母来夷州,好歹还有个来夷州寻医治病、看望女儿的借口,可我这么过去能干什么?就是陪着孙权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呆在馆驿里面发呆吗?”

    陆仁道:“你觉得你家大人我会办那种蠢事吗?小兰,这回你过去,我是要你把你的整个团队也一并带过去,这么说你大概就已经能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陆兰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人你是要我去江东进行巡演之事?”

    陆仁再次点头:“不错,这才是我的本意。而且很多事情,我想做的也远远不止明面上能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才会专门的把你叫来,为的就是和你单独的交待清楚这里面的事,让你去到江东的时候心里面能有个谱。”

    陆兰顿时就来了些兴趣,急急的问道:“是要干什么啊?”

    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陆兰的大眼睛冒起了亮光,向陆仁不住的点头。等到差不多都说完了,陆兰也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却忽然向陆仁问道:“大人,你说我在江东巡演的时候,要偏向哪种风格多些?”

    陆仁也怔了怔,抬头望天的想了很久之后才道:“飘渺不定、如梦似幻……”(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二十九回 分头出发

    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时间,已经踏入了建安二十年的五月。

    入夏之后天都亮得比较早,所以此刻虽然只是早上的六点来钟,天却已经基本大亮,而在夷州的某个工程营地,炊烟已经在袅袅升起,营地中也已经有一些早起之人在营地中轻声走动,作着一些晨练活动。

    大概到了七点左右,营地的起床号响起,这才算是正式的将整个工程营地唤醒,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听到了起床号之后马上就爬了起来,有的人则是还赖在床上,享受着起床之前最后却也最舒服的那几分钟赖床之举。反正这里是工程营地,并不是正式的军营,管得没那么严,只要你在吹响集合号的时候赶到集合点就行了。

    而现在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三刻钟,你就算是再赖一会儿床,只要等会儿动作快一点,也足够你吃完早饭再赶到集合点的了。

    且不提少量贪舒服而赖床的家伙,毕竟大部份的人在听到起床号之后就离开了床榻,作了一些洗漱之后就赶去食堂领取早饭。今天的早饭是不限量的白粥咸菜,然后就是每个人还有定量两个馒头……是现代的白面馒头,不是诸葛亮在南征的时候搞出来的祭品馒头。现代的馒头是常见的食品,诸葛亮整出来的除了是祭品之外,用现代人食用的角度来看,应该说是肉包子或者是肉夹馍才对,当然你崇洋的话,认为是古代版的汉堡包也行。

    吃饭的时候有人在食堂中巡视,当看到有人没把食物吃完就想离开的时候,巡视的人就会上前拦住,告诫云“不要浪费食物”,然后当那人把剩下的饭都吃完。当然,如果只是剩下半个馒头什么的揣在身上,准备在饿了的时候啃两口还是可以的,至少就有不少人会在馒头里塞上几根咸菜再小心的包好放在身上作为备用的干粮……

    好吧,这里其实就是夷州的一个辽东兵集中营。提到“集中营”这个词,却也别和二战时期的某个臭名昭着的小胡子搞出来的集中营挂上勾,至少陆仁可没有那么冷血和残暴。

    这个集中营虽然有管理战俘的性质,但更多的还是偏向于工程队。三个月前陆仁在将两万多辽东降俘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十几支,分派到夷州的一些需要人力的地点进行劳动工作。而陆仁对这些辽东降俘也履行了自己当时的承诺,只要他们好好的干活,吃的喝的不会少了他们的,而且还可以拿到相应的工钱,同时每旬还会给一天的休假。

    这么说吧,陆仁对这些辽东降俘,除了在人身自由上有一定的限制之外,基本上就和一般的工作人员没什么分别。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很快的让这些辽东降俘都安下了心,然后在各个工程点安安心心的工作。再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现在吃喝得比在辽东都好,休假的时候还能在夷州兵的组队安排之下去附近的村镇小小的休闲一下,日子还是过得很不错的。

    起床号之后的准备与用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集合号响起的时候,分派在这里的一千多辽东降俘也都齐齐的来到了集合点,当初选出来的伍长、什长之流也在及时的进行点到工作,很快就确实没有人员缺席。只是这一千多人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工作安排给他们。

    事实上,在几天之前他们这头的工作就已经完成,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打扫卫生、清理残物的收尾活了而已,很多人在这几天里都是呆在营房里闲着没事做,要么去球场上打打球,要么就是几个人凑到一块儿打打牌,到点吃饭再到点睡觉。

    正因为如此,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今天在集合点到之后,就可以回营房里去接着睡觉休聊或是打牌玩球,却不料在点完了到之后,司管这里的大工头站上了高台,向着这一千多人大喊道:“各位辽东的兄弟,你们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而且这里的活儿好几天之前就已经完工,大家也给自己赚到了几天的休息时间。现在给一个时辰的时间,让大家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后再在这里集合,然后再开赴基隆!”

    这一千多辽东降俘当时就轰的一声议论开了,大工头在高台上召了好一会儿的手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接着道:“莫要惊慌!陆夷州当初向你们承诺过就是留你们在夷州三个月,现在三月之期已满,大家又一直在认认真真的干活,没有犯过什么错,所以陆夷州决定履行承诺,送各位兄弟回辽东去。现在要你们去收拾东西,就是要准备送你们回去了。好了,先这样,解散!”

    一声“解散”之后,大工头就离开了高台,剩下这一千多辽东降俘在那里议论着。能回家当然是好事,不少的辽东降俘都兴奋不已,但也有不少人很是疑虑。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因为三个月的时间在很多时候已经足够一个人适应一个地方的生活了。老实说,他们这三个月虽然累了点,但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已经喜欢上了夷州的很多事物。现在突然要他们离开,总让他们觉得有点……

    十几支辽东降俘工程团的人数有多有少,其工作地点距离基隆也是有远有近,但在陆仁这头的安排之下,两万多的辽东降俘都在五月初三之前回到了基隆这里的集中总营。

    此刻陆仁就坐在办公室中,处理着一些相关之事。写写画画了一阵,陆仁把笔放到了一边,抬头向荀笑道:“荀公,公孙恭和公孙渊这么个闹法,我们现在把这两万多辽东降俘放回去,算不算是给他们来了个火上浇油?”

    荀这会儿是很没有形像的抱着个椰子,插了支芦管在吸椰子汁……跟着陆仁混得久了,没啥外人的时候形像这东东完全可以扔去一边。再看荀随手擦了擦嘴,笑道:“应该算吧!当时公孙渊带出来的可是辽东的三万精锐,西塞山一战就赔光了,公孙渊自己只是带了百十来骑绕道逃回襄平,公孙恭会不抓着这个事大作文章才是怪事。”

    公孙度和公孙康死后,公孙恭接任,但公孙恭有点难以服众,公孙渊心中不服,所以二人之间早有争权之斗。大致上来说,公孙恭是弱主,而公孙渊是强臣,但在这一时期这俩货的集团实力相差不算太大,公孙渊的势力虽强于公孙恭一些,却也无法直接把公孙恭给干掉。再在原有的史上,公孙渊是又发展了一段时期,把公孙恭彻底的架空之后才顶掉的公孙恭,但可以想像公孙恭本身是不想坐以待毙的。

    现在就是因为陆仁这个异数人物的出现,使现时点的公孙渊集团元气大伤,被公孙恭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在公孙渊从西塞山那里逃回襄平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公孙恭就连连出手,整掉了公孙渊的好几个心腹。幸好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公孙渊及时的回到了襄平,然后这俩货又开始了内斗,情况也是相持不下。

    陆仁为什么说要留这两万辽东降俘三个月?第一个月是留给公孙渊逃回襄平和公孙恭趁机动手的时间,后两个月就是留给这俩货搞内斗的时间。现在辽东方面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却又谁都奈何不了谁,陆仁却在这个时候把这两万多辽东降俘放回辽东去,再在陆仁安排在辽东那边的人员的挑动之下……嘿嘿!诂计无异于往一锅已经烧得滚烫的油里面滴上几滴凉水。

    荀又把椰子抱了起来,滋熘熘的吸得直响,陆仁见了则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陆仁也不知道荀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椰子汁。而荀在美美的吸了几口之后,复又向陆仁道:“义浩,这两万辽东降俘,你是准备怎么送回辽东?你可别跟我说直接就送到乐浪,那样容易惹麻烦。”

    陆仁摆了摆手:“我没那么笨。公孙恭和公孙渊虽然在搞内斗,但主要的军权却还是在公孙渊那一派的手里,对我的防备也很严。如果我这里是直接送到乐浪,那也太容易出事了点。所以我是准备把这两万辽东降俘先送到菊花港,然后由菊花港发给他们干粮盘缠,让他们自己从陆路转回辽东去。我算了算,这段路程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那么正好让公孙恭和公孙渊再内斗上一个月也不错。”

    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看了看陆仁递过来的纸张,微笑道:“怎么?这么多好东西?义浩你是想让这两万辽东降俘再在夷州好好的过上一个端午节吗?”

    陆仁道:“不然我下令说一定要在五月初三之前让他们都回到这里干嘛?我们的海运能力虽然很强,可一次性的运送三万人也不是闹着玩的。总之,让这两万辽东降俘记着我陆仁的好,回头我们办点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才会向着我陆仁对不对?”

    荀又看了看纸张,笑道:“别的不说,并不麻烦,不过这七个万粽子……”

    陆仁往后一仰:“不是还有一天时间才到端午吗?让他们自己包!反正又不是只吃粽子,其他的酒食我也都给他们备好了。”

    说着陆仁又坐回了身,用很认真的语气向荀问道:“荀公,你说民族与民族之间真正的差异是在什么地方?”

    荀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你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有你自己的用意,所以你做就是了。”

    陆仁笑了笑,不再多说。其实陆仁想说的话,用五个字就能概括:文化认同感。

    荀终于把已经吸空了的椰子壳放到了一边,摸了摸吸得有些胀的肚皮,忽然问道:“你真的准备让兰丫头去江东巡演?”

    陆仁道:“小兰那里都已经在作准备了,还能假得了?而且先期的人员已经带着人家老太太的书信去了江东,孙权据说是大喜过望,先期人员这会儿都已经在作第一场演出的舞台准备了。”

    荀道:“义浩,你这一手葫芦里放的又是什么药?只是为了演戏给曹孟德看吗?如果只是想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曹孟德会挑拔孙权,是因为他知道孙权盯着夷州,可反过来,曹孟德也知道你陆仁对江东可没那个意思,你来这么一手有点多余。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至于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另有用意。”

    陆仁轻叹了口气,却向荀摇了摇头道:“荀公,不是我想瞒你,而是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成,我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反正让小兰去一趟,我实际上也没什么损失,那试一试又有何妨?老曹会对我和孙权来上那么一下,那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去试一试?”

    “既然你心里有底,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是不会做吃亏的买卖的。哪怕很多时候你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吃亏了,可实际上只要看得长远一点,才会明白你才是赚了的人。”

    “呵呵!多谢夸奖!”

    转眼又是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两万多辽东降俘在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端午节之后,终于登上了去菊花港的大船,最后的目标当然是回到辽东。

    另外就是端午节过后,陆兰与她的演艺团队也登船出发,很快就抵达了吴郡港口。在抵达的时候,孙权也许是为了表示对陆仁的友好与尊重,竟然以吴候之尊亲自去码头迎接,与陆兰见了面之后到也相谈甚欢。

    其实真论起来,孙权和陆兰也是熟人,陆兰甚至在当初还因为某些原因,在孙权的府坻中住过几个月,所以到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设宴款待、安排居所之类的琐事就不多说了,孙权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不过因为现在的情况与旧日不同,所以陆兰的居所是孙权专门命人收拾出来的馆驿,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住到了孙权的府坻里面。

    再接下来,就到了陆兰在江东进行第一场巡演的时候。要知道现在的陆兰不止在夷州,在江东地区,甚至在中原各处,陆兰的名头都不小。说起来,这也得益于陆仁这些年下来渐渐销售到各处的留声机与唱片,此外那些乱七八糟的海报也功不可没,所以陆兰的知名度在江东地区绝对不低,人们在听着陆兰的唱片、看着陆兰的海报的时候,总会冒出些想亲眼见一见陆兰的念头。而对于这种念头,陆仁这个现代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至少陆仁在穿越之前,就没少冒出过想与偶像明星们近距离接触一下的想法。

    他话不说,陆兰团队所选择的巡演地点,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去观看的地点。陆兰一开始和孙权见面的时候就明说了,自己的巡演是面向大众的,可不是贵族阶层和士家大族的专利……当然话不会说得那么难听,该婉转的还是很婉转的说。孙权对此也没什么话可说,反正是让陆兰按着她的想法去做就行,毕竟陆兰可不是寻常的歌舞伎乐。

    终于到了这天入夜开演的时候。而这时的舞台之上,各处的灯光也早已打亮……为什么陆仁会先派一支先期人员过来?布置舞台什么的需要时间,而且你要知道电力工具目前只有夷州才有,陆兰的团队所使用的灯光道具什么的,还是陆仁和雪莉特意给陆兰安排的,去江东那边搞巡演更需要相应的时间来准备。

    总之,在大量的围观者惊讶万分的目光,集中到他们虽有些耳闻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的灯光舞台上的时候,舞台的四周却忽然升腾起了一阵阵的水雾……干冰喷雾而已。这玩意儿难度不大,陆仁和雪莉早就能弄出来了,只不过用得不多而已。

    他话不说,陆兰团队所选择的巡演地点,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去观看的地点。陆兰一开始和孙权见面的时候就明说了,自己的巡演是面向大众的,可不是贵族阶层和士家大族的专利……当然话不会说得那么难听,该婉转的还是很婉转的说。孙权对此也没什么话可说,反正是让陆兰按着她的想法去做就行,毕竟陆兰可不是寻常的歌舞伎乐。

    终于到了这天入夜开演的时候。而这时的舞台之上,各处的灯光也早已打亮……为什么陆仁会先派一支先期人员过来?布置舞台什么的需要时间,而且你要知道电力工具目前只有夷州才有,陆兰的团队所使用的灯光道具什么的,还是陆仁和雪莉特意给陆兰安排的,去江东那边搞巡演更需要相应的时间来准备。

    总之,在大量的围观者惊讶万分的目光,集中到他们虽有些耳闻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的灯光舞台上的时候,舞台的四周却忽然升腾起了一阵阵的水雾……干冰喷雾而已。这玩意儿难度不大,陆仁和雪莉早就能弄出来了,只不过用得不多而已。(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三十回 艺惊江东

    “别的不说,并不麻烦,不过这七个万粽子……”

    陆仁往后一仰:“不是还有一天时间才到端午吗?让他们自己包!反正又不是只吃粽子,其他的酒食我也都给他们备好了。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说着陆仁又坐回了身,用很认真的语气向荀问道:“荀公,你说民族与民族之间真正的差异是在什么地方?”

    荀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你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有你自己的用意,所以你做就是了。”

    陆仁笑了笑,不再多说。其实陆仁想说的话,用五个字就能概括:文化认同感。

    荀终于把已经吸空了的椰子壳放到了一边,摸了摸吸得有些胀的肚皮,忽然问道:“你真的准备让兰丫头去江东巡演?”

    陆仁道:“小兰那里都已经在作准备了,还能假得了?而且先期的人员已经带着人家老太太的书信去了江东,孙权据说是大喜过望,先期人员这会儿都已经在作第一场演出的舞台准备了。”

    荀道:“义浩,你这一手葫芦里放的又是什么药?只是为了演戏给曹孟德看吗?如果只是想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曹孟德会挑拔孙权,是因为他知道孙权盯着夷州,可反过来,曹孟德也知道你陆仁对江东可没那个意思,你来这么一手有点多余。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至于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另有用意。”

    陆仁轻叹了口气,却向荀摇了摇头道:“荀公,不是我想瞒你,而是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成,我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反正让小兰去一趟,我实际上也没什么损失,那试一试又有何妨?老曹会对我和孙权来上那么一下,那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去试一试?”

    “既然你心里有底,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是不会做吃亏的买卖的。哪怕很多时候你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吃亏了,可实际上只要看得长远一点,才会明白你才是赚了的人。”

    “呵呵!多谢夸奖!”

    转眼又是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两万多辽东降俘在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端午节之后,终于登上了去菊花港的大船,最后的目标当然是回到辽东。

    另外就是端午节过后,陆兰与她的演艺团队也登船出发,很快就抵达了吴郡港口。在抵达的时候,孙权也许是为了表示对陆仁的友好与尊重,竟然以吴候之尊亲自去码头迎接,与陆兰见了面之后到也相谈甚欢。

    其实真论起来,孙权和陆兰也是熟人,陆兰甚至在当初还因为某些原因,在孙权的府坻中住过几个月,所以到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设宴款待、安排居所之类的琐事就不多说了,孙权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不过因为现在的情况与旧日不同,所以陆兰的居所是孙权专门命人收拾出来的馆驿,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住到了孙权的府坻里面。

    再接下来,就到了陆兰在江东进行第一场巡演的时候。要知道现在的陆兰不止在夷州,在江东地区,甚至在中原各处,陆兰的名头都不小。说起来,这也得益于陆仁这些年下来渐渐销售到各处的留声机与唱片,此外那些乱七八糟的海报也功不可没,所以陆兰的知名度在江东地区绝对不低,人们在听着陆兰的唱片、看着陆兰的海报的时候,总会冒出些想亲眼见一见陆兰的念头。而对于这种念头,陆仁这个现代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至少陆仁在穿越之前,就没少冒出过想与偶像明星们近距离接触一下的想法。

    他话不说,陆兰团队所选择的巡演地点,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去观看的地点。陆兰一开始和孙权见面的时候就明说了,自己的巡演是面向大众的,可不是贵族阶层和士家大族的专利……当然话不会说得那么难听,该婉转的还是很婉转的说。孙权对此也没什么话可说,反正是让陆兰按着她的想法去做就行,毕竟陆兰可不是寻常的歌舞伎乐。

    终于到了这天入夜开演的时候。而这时的舞台之上,各处的灯光也早已打亮……为什么陆仁会先派一支先期人员过来?布置舞台什么的需要时间,而且你要知道电力工具目前只有夷州才有,陆兰的团队所使用的灯光道具什么的,还是陆仁和雪莉特意给陆兰安排的,去江东那边搞巡演更需要相应的时间来准备。

    总之,在大量的围观者惊讶万分的目光,集中到他们虽有些耳闻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的灯光舞台上的时候,舞台的四周却忽然升腾起了一阵阵的水雾……干冰喷雾而已。这玩意儿难度不大,陆仁和雪莉早就能弄出来了,只不过用得不多而已。

    用干冰喷雾来营造出一种云雾飘渺的视觉效果,在现代社会的各类演艺活动中可以说是一种早就用烂了的手段,现代社会里的观众也早就见怪不怪。

    但是在现在的这个时代、现在的这个地点来上这么一下,给那些赶来观看陆兰的演唱会的江东百姓们所营造出的就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了。说得夸张一点,有些比较迷信鬼神的人,当时都差点向那边的灯光舞台跪拜下去。

    幸好这里是江东地区,与夷州之间的接触很频繁,所以有不少人因为跑商之类的原因去过夷州,顺便的见识过几次陆兰的演唱会,对某些事物多少有点了解,这会儿也就用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思向身边的人大致的解释了一下这些云雾是人工造出来的。

    是怎么造的?他们不知道,只知道是人工制品,应该不是什么仙法。也正因为有人这样的解释了一下,才让诸多的百姓没有盲目的崇敬而跪拜,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别以为这是在开玩笑,那时的江南地区开化程度不高,很多文化科技方面的事情相当落后,甚至一直到唐代都是人们眼中的南方荒蛮之地,各类的迷信流行。而这种情况,一直到宋代的江南大开发之后才有所改变。

    却见灯光舞台上喷了好一阵的干冰烟雾……露天型的舞台,是得多喷一些才能营造出符合要求的那种效果,如此一来到也给了江东百姓们一些议论与惊叹的时间。然后就在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之中,舞台这边的前奏音乐也适时的响起,那有如空谷回响一般的前乐,也在瞬间就让舞台周围的百姓们都闭上了嘴,呆愣愣的望向了舞台。

    在音乐声中,一句“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透过了舞台上的“云雾”,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虽然只有一句,可这一句给人的感觉偏偏是那么的飘渺玄无、如梦似幻,更有如一道强力无比的电流,瞬间就击穿了所有人的心门。

    受到这开场歌声的影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住了舞台上已然聚光的中心。而下一刻,在反复的几句“我是自由行走的花”的歌声中,舞台中心的升降台终于缓缓的将一位仰卧在台心的白衣少女送上了舞台。而少女的手臂也在歌声中轻柔如流水的缓缓舞动,看上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很快就令人沉迷其中。

    “可曾/在梦中遇见/彼此熟悉的脸;人儿/为美丽的缘/祈求了太多年;冰山上/有一朵雪莲/端坐群山之巅;他们说/她已生千年/有她就有了永远。”

    随着这几句轻柔的吟唱,仰卧在台心的陆兰回旋着身躯,宛若一朵正在缓缓盛开的雪莲花一般慢慢的站起。而这时的陆兰应该怎么去形容?优雅?清丽?娇柔?脱俗?唯美?都有吧?反正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陆兰这如梦似幻一般的登场,瞬间就征服了不知多少人的心,至少至少也是在这个时候征服了他们的双眼。

    接下来的仍然是反复的几句“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但没有人觉得厌烦,反到是如饮醇酒一般,越听越想听,越听越有了几分共鸣之意,而陆兰也在这几句吟唱之中衣袖轻舞,搅得人们的双眼迷离而沉醉。

    整整的一首歌,辞并不多也并不复杂,要是真的写下来并且交给一些文人墨客去品评的话,诂计被批得体无完肤的可能性都很大。但是这是一首歌,一首用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就是通俗音乐的歌。而通俗音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更容易让人们接受。

    更何况这首由陆仁“盗版”而来的歌曲,本身的意境确实不凡,歌中的飘渺意境非常的出色,然后再在这个时候通过精心安排的布景与开场,还有陆兰恰到好处的歌舞编排,还得再加上陆兰本身就国色天香的容貌身姿……好吧,对很多江东的平民百姓来说,他们已经找不出什么辞汇来形容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幕了。硬要叫他们找个辞出来,可能就只有一个“仙乐飘飘”。

    的确,这飘渺玄无、如梦似幻一般的一幕,对江东的百姓们来说只怕真的和九天之上的仙乐都没有什么分别了。都是些土包子,又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看呆了的、看傻了的,现在已经比比皆是。

    也别说这些没什么文化的平民百姓了,就连在“贵宾席专区”的孙权和孙权的一帮子幕僚,这会儿张大了嘴巴且沉迷了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是一帮子早就对夷州那边陆兰的演唱会有所耳闻的家伙,但真正见识过的又有几人?

    而且这帮子人是受过教育的人,比起那些平民百姓之流更容易感受到那份意境,所以他们反而是更容易沉迷其中的人。旁人就先不说了,只说孙权本人这会儿就呆了,彻彻底底的呆住了,目光更是死死的盯住了正在舞台上有如冰山雪莲般正在轻歌曼舞的陆兰。

    孙权好色吗?这个恐怕还真不好说,至少在史料上没什么明确的记载,或许有那么些,但绝不像老曹那样为人所共知,只知道孙权有个不是皇后的皇后步夫人是因为美丽过人而被孙权格外的隆宠。总之孙权好色虽然有一些,但却属于那种能够控制得住的人,而且孙权在称帝之后,其后宫的女子数量也是比较少的。

    但孙权喜欢美女却是可以肯定的事,更要命的是孙权在很早的时候就看中了陆兰,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放弃了对陆兰的那份打算。可惜男人们往往都会有着一份贱品,说白了就是那种“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心态,孙权也并不例外。

    虽然说不能打陆兰的主意了,可是之后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却让孙权变得更加的留意陆兰的消息。举例来说,江东方面谁对陆兰的海报收集得最全?不好意思,就是江东的大佬孙权。每当得闲有空的时候,孙权就喜欢坐到自己的书房里面,一边用留声机播放陆兰的歌曲,一边端着酒杯再眯起双眼,盯着挂在墙上的陆兰海报发呆。

    很多次的,孙权都想以外交的名义请陆兰到江东来巡演一番,但孙权是聪明人,而且是个很精明的政客,知道以陆仁和陆兰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要求陆仁是不太可能会答应的,因为陆仁会担心孙权把陆兰给扣下来。反过来,孙权也不敢轻易的就使自己身边的某个人成为陆仁那边的握柄,所以请陆兰到江东来的想法就一直没有实施过。

    这次吴国母去夷州,孙权到还真没有再冒出过那样的想法,毕竟哪里有用自家老娘去换陆兰来一趟江东的道理?真要是那样,孙权还不得被他人的口水给喷死?可是让孙权没想到的是吴国母自己写了封信回来,说老太太想在夷州多玩几个月,而陆仁为了忽悠老曹,同时也是为了让孙权能够安心,就专门的派陆兰过来一趟。

    孙权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的感觉真叫意外的惊喜。也正是因为如此,孙权才会马上就答应下来,然后任由陆仁派来的先头人员去挑选地点、搭建舞台,甚至是打着与夷州交好的名义,尽最大的可能给先头人员提供帮助。原因很简单,孙权想见见陆兰。而这种情况,到有点像一个男人在十几年之后忽然可以见到自己的初恋那般……

    好了,这些就不扯了。只说舞台上的陆兰正在给人一种飘渺玄幻、如梦如雾的美感的时候,孙权也陷入了那种如痴如醉、深深沉迷的状态的时候,却有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在孙权的耳边轻轻响起:“哼!装神弄鬼的妖女!”

    “……”

    孙权差点没跳起脚来骂人!心说你他吗的也太煞风景了点吧?不过孙权毕竟稳得住,也没有动怒骂人,而是装作没听到这句话。再说,说这句话的人孙权也不太想招惹,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老头子张昭……张昭的臭脾气在史料记载中可是出了名的,孙权后期可没少和张昭对着干,甚至张昭终身都没能当上孙权的丞相。孙权要的是“虚相实君”,可如果张昭当上了丞相的话,以张昭的强硬性格就肯定会变成“虚君实相”,这可不是孙权想要的结果。而现在已经是建安二十年了,孙权与张昭之间的一些矛盾已经冒出了苗头。

    当然,孙权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张昭生出些什么事端,所以选择了不理会他。反过来,张昭虽然对舞台上的陆兰颇有些不满,但陆兰毕竟有一层陆仁来使的身份,考虑到外交上的问题张昭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强忍了下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舞台上的表演。而陆兰在唱完开场的这首歌,用那飘渺玄幻一般的表演穿透了所有人的心门之后,自然是赢回了观众们无比热烈的掌声。

    却说从建安十二年被陆仁推上舞台,到现在已经八年了。八年的时间,已经让陆兰拥有了足够的舞台经验,所以在这个时候陆兰很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该说的那些都说完了之后,陆兰取过了之前放在身边的竹笛,一曲《心愿?笛乐》也就此响起。

    其实开场的那首《自由行走的花》是陆仁为了这次的陆兰巡演,在不久前特地挑选出来的,为的就是要陆兰在江东的巡演无论如何都要先整出一个“如梦如幻”的开局。而如果是按照陆兰一般的演唱人的流程,中间会有什么样的表演不说,开场的肯定会是《心愿》,收场的则会是那首《弦歌问情》。

    至于陆兰的笛……当初还是在许昌的时期,陆兰就已经向陆仁和婉儿学过笛艺,而且还向蔡琰学习过琴艺,只不过那时还轮不到陆兰来抢婉儿和蔡琰的风头而已。可事实上,陆兰的琴艺与笛艺嘛,琴艺虽然无法超越蔡琰,这是天赋方面的原因没话说,但在笛艺上,陆仁都不见得能强得过陆兰。换句话说,陆兰在音律方面的能力,是陆仁这边的几号人之中最全面的。(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三十一回 小小心思

    一场成功的演出之中,最能够引爆观众们的气氛,使整场演出嗨到顶点的是什么?

    不是令人心神沉醉的轻歌曼舞,不是能够让人捧腹大笑的相声或小品,不是让人心生悬疑、而思不得其解的魔术表演。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真正能够让人们嗨起来的,就是那些劲爆的音乐与狂舞。

    灯光舞台上的陆兰,现在就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以这曲超出了当时人们的认知观念的《舞娘》来开局,其性感的身姿、狂野而奔放的舞步,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将观众们心中的那份狂热感给调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把整场演出的气氛给推到了顶峰。

    至于陆兰为什么会这些劲歌热舞……跟着陆仁这家伙会学不到?陆仁虽然比较喜欢像《仙剑》系列音乐作曲那种的古韵之风,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却绝对不会排斥激/情摇滚和劲舞,甚至还能滑几下杰克逊的太空步。而在决定把陆兰推上舞台的时候,陆仁早就考虑过劲爆型音乐的感染力,所以也特意的挑了一些比较好的出来“盗版”给陆兰,让陆兰的风格能够多变一些、更吸引人一些。

    好吧,这些扯得有点远了,反正此刻的舞台内外都有些嗨,因为这样的一场演唱会实在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心灵和感观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甚至就连孙权这样的家伙,被嗨意带动得都想跟着陆兰一起扭动几下身躯……太他喵的激/情了点。

    只是当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灯光舞台上的时候,没有人留意到在半空之中悬浮着两只外型有如细长的树叶一般的玩意儿,而在两片“树叶”上也各坐着一个人。

    “看来小兰这次的演出很成功啊。”

    说完这句话,陆仁便笑着收回了望远镜。老实说对于陆兰在江东的这场首演,陆仁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所以拉上了雪莉,一起驾着反重力翔板赶过来看看。这样的事情陆仁和雪莉可没少做,平时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就不说了,比较重要的一次“空中观察”,却还是赤壁大火的那一夜,陆仁就拉着雪莉一起去观看了这场史上有名的大战。

    雪莉也收回了望远镜,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与陆仁的翔板状况,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向陆仁问道:“主人,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怎么了?”

    雪莉道:“我一直不明白,其实以我带来的反重力翔板加电磁步枪的组合,你完全可以对曹操、刘备、孙权进行无伤的暗杀,那主人又为什么……”

    陆仁摆了摆手:“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事情?可是雪莉,很多事情不是说暗杀几个首脑人物就能够解决了的,更多的还是应该想想只凭着一时的痛快做了某件事之后,将会带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说着陆仁指了指远方“贵宾席”中的孙权:“就比如说在现在的这个时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和角度,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孙权给一枪暴头,但是孙权突然之间就这么死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往小了说,小兰他们会失去一些方面的保护而发生意外,往大了说……”

    话到这里陆仁摇了摇头:“孙权横死,江东必乱!别看孙权现在好像是挺风光的,可实际上孙权一生都在和江东的世家豪族作斗争。史上的陆逊为什么会被孙权给活生生的气死?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孙权对江东的世家豪族不放心,随时随地的都可能要去打压一下?

    “把这个话一说开,就是孙权如果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江东的这些世家豪族马上就会和孙氏家族干起来。而江东一乱,虽然我们是可以捞着一些便宜,甚至连刘备也能捞着些便宜,但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的却是老曹。

    “而老曹在摆平了江东之后,就该轮到对我们夷州动刀子了。我们在夷州虽然混得不错,但硬要去和占据了整个华夏大陆的老曹去碰,实在是和自己去找死都没什么分别。这还只是纯军事方面的,如果老曹脑子转得快点,从政治、经济等等的方面下手,恐怕会整得我们连哭都哭不出来。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孙权的孙氏集团占着江东,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道最好的屏障。借着这道屏障,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说完这些陆仁望向了雪莉:“其实这些话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说过的,雪莉你难道都忘了?”

    雪莉摇头:“那到没有。只不过这么些年了,想看看主人你是不是还在坚持着这样的思路。”

    说着雪莉很俏皮的伸指点了点脑壳:“‘师兄’你不是说想找些合适的网络小说出来让我们的印刷部能再多点赚钱的活吗?我在和‘师门’通讯的时候顺便弄了一些三国题材的,受此影响就觉得‘师兄’你是不是可以……”

    雪莉口中的“师门”指的是陆仁和雪莉的月背基地。正如同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陆仁会让雪莉称自己为“师兄”那样,为了避免说漏嘴,就让雪莉管月背基地称为“师门”。而雪莉在穿过来十几年之后已经越来越“人”,所以不是在很认真的与陆仁独处的场合,都是干脆的将称陆仁为“师兄”,称月背基地为“师门”坚持到底,陆仁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再看陆仁听完了雪莉的话就笑了:“你拿那些东东来衡量我们的情况?按照那些书里的写法去做,我们分分钟会死得很难看的好不好?别的不说,就说这个时代可绝不是那么快就能够终结的,老曹、刘备、孙权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拿老曹来说,千古第一的奸雄那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可还不是一样没能终结这个时代?我陆仁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上老曹他们这些雄主,所以又哪里敢去做那种千秋大梦?稳扎稳打,做好我们的每一步才是正理。”

    雪莉点了点头,目光飘向了地面上正在表演着的灯光舞台。他们的位置距离地面其实足有五百多米,又是在这夜空之中,很难被人发现。看了一会儿,雪莉忽然道:“师兄,荀问过你为什么要把小兰派来江东,你没有回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仁怀抱着双臂看了一会儿,微笑道:“不向荀解释是因为很多东西他听不懂,而且真被他听懂了的话,搞不好还会持以一个反对的态度。雪莉,你不觉得最近这两年迁居到我们夷州的人口已经越来越少了吗?”

    雪莉一怔,再想了想之后就点点头:“这到是!记得赤壁之战的前后是我们夷州的流民潮最高峰时期,最多的那年有将近十万的流民流入到我们的地盘里。但是按去年的统计数字,流入我们夷州的流民连两万都不到。”

    陆仁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很正常的事。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就是在赤壁之战以前,华夏主要的发达中原地区是一个群雄逐鹿的格局,大大小小的战乱频繁,自然就会产生大量的流民迁移。但是到了赤壁之战之后,三方割据的格局也就基本确立,各自之间的战斗也就主要集中在了他们地盘的边界一带,各自的后方则相对稳定,流民的数量也就会跟着大大减少。再用某些学者的话来说,三国鼎立的格局其实是已经完成了局部统一,同时也是全面统一的前奏曲,而百姓们在生活相对安定下来之后,又哪里会吃饱了没事的去背井离乡?”

    雪莉道:“所以最近这两年,我们能够从各处吸纳到的流民数量就越来越少了?”

    陆仁道:“不是这样还能咋样?严格的来说,我们还算是下手快,钻到了一些空子,在老曹平定河北袁绍的三个儿子的时候从北方抢到了不少的人口。但是在赤壁之战时期,老曹就基本上稳定了北方,那么以老曹的精明,又哪里会坐视地盘里的人口仍然在往外流失?甚至还可以这么说,就是老曹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袁绍的三个儿子,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让我们从河北那边弄走那么多的人。”

    雪莉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但又一指那边的灯光舞台:“那么现在师兄你把小兰派去江东的用意又是什么?”

    陆仁道:“现在的格局,靠打仗什么的去争抢人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只能玩点别的花招来增加我们夷州对平民百姓的吸引力了。而这个时代的信息流通不便,我就只有设法把我们的宣传队塞到别人的地盘里面给我们作宣传。老实说,我甚至都不奢望能给我们夷州增加多少多少的户籍,只要能多出一些来我们夷州打工的人就够了……我们夷州本土的户籍数字是多少?”

    雪莉道:“按今年的户口统计是八十万挂点零。”

    这个数字让陆仁耸了耸肩。其实只是夷州一岛,在当时能有八十万的人口数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足以让陆仁觉得自豪的了,要知道蜀国被灭的时候,整个蜀国也才不过九十三万左右的人口而已。而现在的陆仁如果把广州、泉州、辽西那边也全都算上的话,人口总数大概是在一百三十万左右。但别忘了陆仁是现代货,而在现代社会,一百三十万的人口数字,都还比不上一个稍好一点的小城市的说。

    事实上到了建安二十年的前后,曹刘孙三方的地盘都已经基本稳固,当然刘备还在攻打着蜀中地区,不过拿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这几个货都知道要安顿后方的问题,那么陆仁再想着从这三个货的地盘里吸纳流民就已经不现实了,陆仁总不能翻脸去抢吧?真要那样做了,后果绝对很严重。

    所以陆仁派出陆兰去巡演的目的,就是让陆兰去孙权的地盘里宣传一下自己地盘里的经济优势、生活优势、文化优势,尽可能的营造出一股……不能说流民潮,而应该说是“打工潮”,鼓动着孙权那边的劳动力来夷州打工赚钱再回家过年。

    只不过对于这个事,陆仁的心里也没有个底,所以当时在荀问起的时候,陆仁才会说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陆兰去江东本身还有着与孙权友好外交的意思,搞宣传工作完全可以看作是顺便做一下,对陆仁来说没什么损失,那不试上一试干嘛?

    也许是因为和雪莉谈起了这些而打开了话题的缘故,陆仁也就没停下嘴。说实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一直压在陆仁的心里也挺难受的,所以陆仁也需要找个能说说话的人:“还有些事情可以跟你说说。比如说……雪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派球队去江东踢球?”

    雪莉摇头。

    陆仁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只是和吴国母随便说说的,却没想到吴国母这老太太会当了真。后来想想,这老太太会这么上心肯定有她的理由,而我又为什么不能顺手的利用一下?”

    雪莉:“所以?”

    陆仁道:“本来我是想用球队踢球的事来对我们夷州进行宣传的。我们夷州的那些商社打广告的本事,雪莉你是清楚的,而古人们的脑洞之大,也着实令人汗颜。有些事我不露声色的交给他们去做,他们做得却很可能会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换了口气,陆仁接着道:“所以几经思考之后,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把我们的商社经营理论给带入江东地区。”

    雪莉接上了话:“会不会有点不合适?江东的体系和我们夷州相差很大,而我们的商社经营理论恐怕不适合在江东施行。”

    陆仁笑道:“稍加变通诂计就差不多了。江东虽然不像我们夷州可以由诸多的中产阶层组成一个个的商社集团,但是江东有得是世家豪族,只要把一些地方修改一下,让他们变成一个个的家族式商业财团我想没什么问是题。而对于我们华夏人的山寨与创新能力,我到是从来就不会去怀疑什么。”

    雪莉道:“那在此之后呢?师兄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仁道:“很简单,我们夷州的商贸流通额其实被曹刘孙这三家给限制住了,实际上我们还有更广大的获利空间。简单来说,现在主要和我们做生意的其实就是老曹刘备和孙权,这仨货基本上垄断了与我们夷州的贸易,而他们地盘里的商家,只不过是捡了一些曹刘孙三家不怎么在意的漏而已。

    “曹刘孙三家是赚翻了,可我们呢?我们既然发现还有更大的获利空间,又为什么不能去把这些潜力给挖出来?而这里面的关键,就是要设法让那仨货地盘里的商人们知道还有另外的经营方法。”

    雪莉迟疑道:“那曹刘孙三家一起打压、试图维持垄断又该怎么办?”

    陆仁道:“所以我盯上的是那仨货地盘里的世家豪族。曹刘孙这仨货虽然都很厉害,但却没办法去与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士族势力相抗衡,甚至在最后还要向这些势力低下他们高贵的头。而我要做的,无非就是让这些世家豪族知道他们还有可以更赚钱的经营方式而已。以他们的强大势力,当他们查觉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方式的时候,曹刘孙如果还想搞垄断,那么就势必会与这些世家豪族发生激烈的冲突,带来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而那仨货都是聪明人,懂得如何在这方面进行取舍。”

    雪莉又点了点头:“哦,师兄你这么说我大致上就明白了。”

    陆仁道:“但是我没想到献帝刘协会插了一脚进来,弄得本来我只是想先在孙权那里动点手脚的事,最后变成了所谓的‘诸候联赛’。而在天子的脚下,又牵扯上了那么多政治方面的因素,用我们的商社去搞点小动作的事就得先放一放了,不然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或许在许昌搞点宣传也不错,甚至可以弄出更好的影响效果,但我宁可求稳也不急进,因为这种事本来就不能急,需要的是潜移默化。”

    说着陆仁又指了指那边的灯光舞台:“只不过被献帝刘协这么一闹,我和孙权之间的球就别踢了,得直接去许昌踢,不然就成了对天子诏的不敬不从,可是孙权这里是我的‘试验田’,已经悄悄做好的一些准备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扔掉,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个我把小兰给派到这里来搞巡演的情况。还好,小兰的演出很成功,这个头开得非常之好,后面的事就会顺利得多了。”

    雪莉也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反重力翔板上的数据显示,随即向陆仁道:“师兄,咱们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陆仁应了一声,和雪莉一起调转板头。正准备启动,陆仁和雪莉的脸色却都为之一变。因为在他们水平线的那一头,他们看到了一个他们想像不到的情况……

    (老陆的某个敌人登场,明天请大家准备好板砖……)(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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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