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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全文阅读

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三 第十二回 却欲为之

    “你搞错了,要拦住老曹的人不是我,而是荀公。不过对我来说,我主要是想借这个事让我们夷州的民众都明白我们虽然迁居到了夷州,但并没有因此就变成所谓的蛮夷外邦,而终究还是大汉的子民。咱们这些散落在外的枝叶,还有着一个自己的根。”

    貂婵看着陆仁,最后却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懂你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但我知道你做事肯定有你的道理,所以我只要跟着你一起去做就是了。不过义浩,荀公那里?”

    陆仁道:“我想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绝境,以他的脾气多半会选择一死了之,并且借此来向老曹提出抗议。但那是他在一个绝境、一个没有其他退路的情况下的选择,而我今天亲自赶来对他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明白他并不是没有退路。”

    说着陆仁望向貂婵:“人其实都是这样的,不知道自己有退路的话,多半就会选择走上一个绝境。但如果有退路,又有几个人会想往绝境上走?”

    貂婵点点头,复又问道:“你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但你说没这么快回去,那么你是不是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仁也点了点头。

    貂婵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知道了。一则你是想去婉儿的墓前祭拜一下,二则应该是想去颍川祭拜一下老郭。”

    陆仁轻叹了口气:“是啊,难得偷偷摸摸的回来一趟,不去看看心里会很不舒服。不过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还有个地方、有个人,我也想去看看。”

    貂婵道:“谁啊?是丁夫人和抚幼义舍吗?可是许都的抚幼义舍两年前就散了,丁夫人也回了老家,你怎么找?”

    陆仁摇头,然后凑到了貂婵耳边低语了几句,貂婵当时差点没尖叫出声:“你疯了?那里是你能进得去的地方?”

    陆仁笑了笑,伸出双手把貂婵的脸拉变了点型:“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不过那个地方当初我常去,所以我心里有底。乖,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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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

    许昌的皇宫一如即往的守卫森严。献帝刘协虽然是傀儡天子,但毕竟仍然是天子,况且献帝刘协对曹操来说仍然有着巨大的用处,所以该有的一些东西也仍然是有的。

    不过守备虽然森严,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半空中有那么一叶“小舟”正载着一个人,在向皇宫中小心的探视。话又说回来,在那个年代,谁他喵的会想得到半空中的事?

    许昌的皇宫当初在兴建的时候,陆仁虽然不是主事者,但也有他的一份,而且因为时不时的就要进宫陪献帝刘协打打球什么的,所以陆仁对皇宫的构造和布局十分的清楚。虽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但皇宫这种地方又不是说改建就能改建的菜市场,所以在整体上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变化,陆仁也能够任借着当初的记忆,找到自己想找的地方。

    “篮球场……当初我把这玩意儿整出来是为了好玩,却没想到后来会成为了小皇帝想与我结识的借口。嗯,看样子这篮球场养护得很好,那么应该是小皇帝时不时的还会来打上几场球。”

    说是小皇帝,可陆仁也不由得摇了摇头。献帝刘协当初迁都许昌的时候是十七岁的小毛头,但现在已经是建安十六年的年末,再一开春献帝刘协还要加一岁,也就是说献帝刘协今年都快三十四岁了。当初的小正太,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大叔,时间这玩意儿还真是开不得玩笑。

    “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当初的习惯改了没有。如果没改的话还好说,可如果改掉了的话,那想见他可就不太容易了……不是不容易,而是基本上没了戏。”

    毕竟是深宫大内,虽然说不是明清时期的深宫大内,可其森严程度也绝不是开玩笑的事。而陆仁要是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那就只有带着貂婵赶紧闪人了份了。

    谁都知道献帝刘协是处在被老曹监视着的情况之下,但那并不表示献帝刘协就真的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反过来说,老曹的政策是“奉天子”,在一些不是很要紧的地方也总归要给献帝刘协一点面子,不然大家的面子上都说不过去是不是?至少据陆仁所知,献帝刘协要在某些地方呆一呆的时候,老曹的探子那是不敢过去的,比如……宫中的宗庙。

    献帝刘协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会跑去宗庙的牌位那里静坐半个时辰,用古人的行为准则就是去那里“一日三思己过”。而这个时候,宗庙中除了献帝刘协之外就再无他人,连负责日常清扫工作的职人都会退出去,把这一片的空间都留给献帝刘协一个人。当然了,殿外当然会有人守着,但在殿墙之内不会有第二个人。陆仁了解献帝刘协的这个习惯,因为陆仁当初就在殿墙外守过岗。而现在陆仁想偷偷的和献帝刘协见上一次面,这也是近乎于喻一的、最好的一个机会。

    守候了一阵,陆仁终于看见献帝刘协领着一帮子人往宗庙而去。而且不久之后,跟班的那些人都退出了殿墙之外。为求保险,陆仁还特意的清点了一下人头数字,确定殿中只留下了献帝刘协一个人之后,陆仁这才悄无声息的在某个地方降落,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殿中……别惊讶,陆仁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雪莉带来的东西可不少。别忘了当初雪莉可是从老曹的家里把传国玉玺都偷了出来。

    这边的献帝刘协正坐在那里静思,突然之间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大惊之下献帝刘协正想挣扎,陆仁却及时的把脸凑了上去,手指还在嘴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反观献帝刘协,惊固然是惊,但在看清楚陆仁的样貌之后,那可是整个人都愣住了。老半晌的回过神来,这才向陆仁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殿中僻静的角落,那意思也已经很明白了。

    陆仁试探性的撤开手,献帝刘协也并没有声张,而是拉着陆仁赶到了殿外看不到的暗角。再次的确定之后,献帝刘协终于向陆仁压低了声音道:“你是……陆卿吗?”

    陆仁点点头,先是向献帝刘协行了一礼,然后向着那边的宗庙牌位也行了一礼。当然这可不是说陆仁对所谓的皇室先祖有什么忠诚之意,而仅仅是对死人的一种尊重而已。再说在这个时候做足一下礼数,也是在向献帝刘协表一个态,算是面子工程吧。

    献帝刘协看着陆仁施完薄礼,复又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陆仁一番,心中也不免惊讶万分:“十年了,你却和十年之前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世间传闻说你陆义浩因婉儿之死一事而顿悟,悟得了道法之中的养身之道,看来所言非虚矣!”

    有关这一类的传闻又多又乱,陆仁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所以只是向献帝刘协笑了笑:“一别十年,陛下别来无恙?”

    献帝刘协摇头苦笑道:“有恙如何,无恙又能如何?不过是守在这里,守着一份还不知道能守住多久的东西罢了。到是陆卿你啊,你怎么到许都来了?而且还、还进到了这里,你这是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的?”

    陆仁道:“老曹意欲称公,这事闹得那么大,我不过来亲眼看看又哪里放得下心来?”

    献帝刘协默然摇头:“势在人为,多说下去又有何意义?若真是天命如此,朕也无话可说。不过今天能意外的与陆卿你见上一面,知道陆卿你心里还惦记着朕,朕也心中知足了。”

    陆仁怔了怔,开口道:“陛下……”

    献帝刘协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朕知道你涉险来此,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朕还是想劝你早些离开,回你的夷州去过你舒心自在的日子。而朕难得能与昔日的好友见上一面,朕又何尝不是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你说?可是咱们没有这个时间,陆卿你就让朕借此机会多说上几句话吧。”

    “……”陆仁默然的点了点头。

    献帝刘协抽个空望了望殿外,然后才转回头来向陆仁道:“陆卿,现在朕只想和你说句心里话。当初你时常入宫陪朕游玩是朕的意思,现在朕也不否认在最初的时候,朕的心中有着几许别样的用意,这些咱们也不再去提他。但是陆卿,在那不久之后,朕就发现你是对朕最没有任何别样心思的人,是朕真真正正可以放下那些别样心思,与之嘻笑言谈的人。”

    陆仁愣了愣,再回忆了一下之后,心说那到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无非就是想混混日子、磨一磨时间,等到差不多了就带着婉儿闪人,至于什么功名利禄之类的还真的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过。而当时的自己因为不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缘故,陪献帝刘协打个篮球或是泡泡澡之类的,说得难听点都是在敷衍了事,自然不会有更深的什么想法。可是自己的这种态度,对献帝刘协来说却又意味着什么?(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三回 视之为友

    仿佛是在映证着陆仁的设想,献帝刘协仰起了头,轻叹道:“朕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朕的意思……朕自小生长于宫帷,而且从知事理时起,朕的身边似乎除了权谋、诈术、功利的这些争斗之外就再无他物。而朕身边的人,不管他是忠臣、奸臣、君子、小人,也都带着他们自己的目的。忠臣希望朕能中兴汉室,成为一代名君;奸臣则希望能从朕的身上得到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说着献帝刘协又望向了陆仁:“朕是天子、是皇帝,也知道这是朕无法逃避的命运,而朕又何尝不想中兴我汉室基业?正是因为如此,朕一直以来都小心的周旋于众人之间。可是陆卿你有没有想过,当初那个历经了苦难的天子,他只有十几岁啊!都还未曾及冠!”

    话说到这里,献帝刘协又是一声轻轻的长叹:“陆卿,朕的身边什么样的人都有,唯独就是没有朋友,甚至就连狐朋狗友、酒肉朋友都没有。想朕整日都周旋于忠臣、奸臣、君子、小人之间,朕又何尝不是身心俱疲?

    “所以很多时候,朕其实只是想像一个寻常的士子一般,和一些知交好友在破落的酒肆之中放肆的笑闹,随意的弹剑而歌……不,都不用是知交好友,哪怕只是和一些孤朋狗友那般嘻闹都足够了。陆卿你是不知道,偶尔朕听闻得曹操、袁绍年少之时的放荡之举,心中真不知道有多么的羡慕。”

    陆仁有些哑然,曹操和袁绍、张邈那班子官二代在少年时期整出来的破事在历史上都是灰常有名的,实在是烂得可以。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帮子人也确实玩得很嗨。

    献帝刘协又道:“当然,朕知道自己是天子,而且要周旋于众人之间,绝不可以肆意妄为,更不可能像曹操、袁绍他们年少时那样胡来。但是陆卿,当时在所有的人之中,你是唯一的例外之人,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带着任何的功利之心,仅仅是来陪朕游玩、陪朕闲聊散心的人。

    “虽然说有些敷衍,却也能令朕在与你相处的时候,不用去想那些功利争斗之事,安安心心的就是打打球、扯扯淡,让朕的心境宽松上一些。所以陆卿,你对朕而言绝不是臣子,而是朕心中唯一的朋友。哪怕只是个陪朕游玩、花天酒地的孤朋狗友,却也是朋友不是吗?”

    陆仁听完这些,却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那些所谓的帝王孤独,陆仁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这一类的书或是影视作品却从来就不会少,所以陆仁总还是能够了解一些的。而献帝刘协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明白白的跟陆仁说是把陆仁当成了朋友,要说感动什么的陆仁可能是没有,但心里面却终归会有些怪怪的感觉,心中暗道:“你是康熙,我是韦小宝不成?那老曹岂不是变成了鳌拜?不过说起来还真有点像。特别是我,我虽然没有韦小宝的七个老婆,可我老婆的数量也不少了,而且论质量能把韦小宝的七个老婆给暴出多少条街去。”

    这边的献帝刘协说完了这些,整个人似乎都舒畅了许多,就好像便秘了许多天,却在某个瞬间把肠道里的废物全都一次性的排泄了出去一般的畅快。再向着陆仁长长的一笑,复又带着微笑的轻叹开口,而且这回连称呼都改了:“十年,一转眼就是十年了!这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能和人说话说得这么畅快……义浩兄,谢谢你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看我,而对我来说,你这个朋友也没有交错。即便你是个酒肉朋友、狐朋狗友,至少你也还记得我。”

    陆仁动了动嘴皮,好一会儿之后才摇头道:“陛下你就不担心我这么跑来,其实也是有求于你?我也是有功利之心的人啊!”

    献帝刘协笑了:“你陆仁是什么人?十年之中,你能把一个蛮夷之地的夷州,建成一个连曹操都为之侧目的富庶之地,你对我又能有何求?再说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会不知道今时今日的我不过是个无用的天子,根本给不了你什么?即便是你开了口,也肯定只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朕能够随手就办到的事情。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事先说明,你每年都给我送来那么多的礼物,我也总得给你回个礼,咱们这也是属于礼尚往来,和君臣关系可靠不上边。”

    “……是这样的。老曹称公的事,已经不是谁能够拦阻得住的了。”

    陆仁的话一说出来,献帝刘协的脸色就是一黯。作为汉室天子,献帝刘协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将会意味着什么,但现在的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陆仁接着道:“陛下,我想请你帮的忙,是过几天找个时间、找个机会跟荀彧说一声,让他在知道事已不可为的时候,想办法跑到夷州去找我。”

    献帝刘协愣了愣,问道:“为什么?义浩你就是要我传这句话给文若吗?”

    陆仁道:“有陛下的这句话就够了。不然以荀彧的为人,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而在这个时候,陛下你是唯一可以让他选择其他退路的人了,再在我看来,只要人还活着,很多事情就总还有其他的机会。”

    献帝刘协又看了陆仁好一会儿,黯然的摇了摇头道:“义浩,你又何必如此?其实对我而言,反到更希望你能在夷州逍遥一生,不用再卷入这些争斗之中。而你也完全有着这样的能力。”

    陆仁道:“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可以说当我失去了婉儿时起,我可能就已经注定要卷入这些个争斗之中。再到今时今日,曹操也好、刘备也好、孙权也罢,也没有谁会对我的夷州各境置之不理。而我虽然像刘表,但我毕竟不是刘表。”

    “……”

    献帝刘协默然了一阵,最后向陆仁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反正只是向荀文若交待上一句话,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义浩,你还记得婉儿?”

    陆仁轻轻叹息:“我怎么可能忘掉?虽然我现在已经很少提起来了,但那也只不过是我把她深埋到了心底而已。”

    献帝刘协也跟着叹了口气:“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而她虽然出身低微,但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义浩你可能不知道,那时你有时候因为政务繁忙,不能进宫来陪我打球闲聊,就只能让婉儿她们几个暂代一下,我对婉儿也很是欣赏的。因为她像你一样,虽然与我亲近,但绝没有带着任何的别样心思。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都准备给婉儿加上一个公主或是郡主的封号,这样她就有了身份,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名正言顺了。”

    陆仁摇摇头:“佳人已逝,多说无益……”

    献帝刘协道:“文姬和小兰还好吧?”

    陆仁道:“都挺好的。夷州那边不是有些书也流传到了许都吗?有好几本都是文姬编写的;至于小兰那丫头……”

    这时献帝刘协到想起了什么,连忙向陆仁道:“你那留声机还有没有?再送两部到许都来如何?之前你贡献的那一部好像哪里坏了,播放唱片的时候会走音。唉,真想不到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陆兰,现在的歌喉竟那般的动人。再回想一下,原先你曾带着婉儿、文姬、小兰在宫中同鸣奏曲,那时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只可惜自从你离开许都之后,就再没有那样的事情了。”

    二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许久过后,献帝刘协才叹了口气,低声道:“陆卿,难得的能和你见上一面再说说话,朕真的很想和你置酒相谈再一醉方休,但朕不能害了你……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陆仁点点头,向献帝刘协略施了一礼再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之后,启动了某个装置,身影就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反观献帝刘协对此虽然有些惊讶,但却又并不怎么奇怪,因为他知道陆仁身上肯定有些乱七八糟的本事,不然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潜到皇宫里来了。所以献帝刘协在陆仁的身影消失之后,重新坐回了宗庙的牌位之前,心中则在默念道:“陆义浩,不管你是怎么看待于朕的,朕却真的是将你视为好友。就算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你也终归是朕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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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仁回到客栈的时候,满心焦急的貂婵终于放下了心来。而对于陆仁潜入皇宫的事,貂婵到没有多问一句,反正只要陆仁平安的回来了就行。

    转眼天明,陆仁和貂婵退了客栈,来到了婉儿的衣冠冢祭拜。而婉儿的衣冠冢已经十年了,却并没有什么破败之相,原本很简朴的墓冢别的或许没有,但至少干干净净。这个事陆仁知道,一则是献帝刘协有让人四时打扫,二则在婉儿故去之后,除了抚幼义舍的丁夫人有空就会来看看之外,许昌周边的一些屯田点也常常会有人过来祭拜一下,毕竟在当初的时候,婉儿跟在陆仁的身边,也经常帮助那些屯田的流民。而纯朴的人们,都是记着恩的……(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四回 留个钉子

    数日之后,颍川阳翟。

    郭嘉的墓不难找,但陆仁却不敢过去。因为郭嘉和婉儿可不一样,婉儿的衣冠冢虽然有人会去祭拜打扫,但婉儿的身份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介侍女,除了那些也就没了别的。但郭嘉呢?郭嘉的官职虽然不高,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官,且说不老曹会加以厚葬,郭嘉本身还有一个不算大的家族在好不好?再说得不客气点,婉儿那头就好像是孤魂野鬼没什么人会管着,郭嘉这头却是宗族祖坟,人家可是有专门的人守灵的。

    在这种情况下,陆仁又哪里明目张胆的过去祭拜?所以只能是找了个机会,远远的向着郭嘉的墓洒下了几杯酒,然后远望着郭嘉的墓低声暗道:“老郭,不是哥们儿不够义气,实在是我不方便过去给你弄个三牲、倒杯美酒什么的,你他喵的也能够理解我吧?记得你快挂掉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有点不敢救你,因为你如果活着,我都不知道我想做的那些事能不能做得成,因为你丫的魂淡太了解我了,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我有点什么心思,只怕都瞒不过你。真要是那样,那我还混个球啊?”

    自顾自了的灌了口酒,然后又洒了些酒到地上:“一转眼你也挂了四年多了,而现在的我也已经是今非昔比,有些本钱去做些事情了。你是我的好哥们儿,又会不会以我为荣?应该不会吧?因为你这家伙啥都精明,可却偏偏是个有些愚忠的家伙。如果你活到了现在,多半还在为老曹的江山算计着些什么,而我也会在你的算计之中。你说就你这德性,我敢救你吗?

    “算了,反正你早都跪了,现在再说这些也已经没了意义。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十年,我忍了十年!现在也已经到了我可以时不时的就让老曹那家伙不痛快的时候。虽然说有些事是老曹这一生都不太可能做得到的,但能让他纠结上几回,我心里也痛快。

    “好了,我该走了,等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再来看看你这魂淡。但你也别抱什么太大的期望,毕竟你长眠的这块地头,还真他吗的不是那么好过来的。”

    葫芦中剩余的美酒被陆仁全都洒到了地上,接下来陆仁就转回了身,向貂婵点点头之后,二人便潜入了一片林中,就此消失不见……当然也不是真的就这么消失了,而是陆仁拉着貂婵登上了翔板,从空中飞往了撤离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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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空中飞着,貂婵则是揽着陆仁腰,坐在陆仁的身后。眼望着下方的景物在快速的消失在身后,貂婵对此到并不怎么在意,在意的反到是陆仁那紧锁的眉头。好一阵子之后,貂婵在陆仁的耳边柔声问道:“怎么,义浩你还在想荀公的事?义浩?”

    陆仁回过神来,向貂婵歉意一笑,轻叹道:“是啊。和荀公谈了那么多,可他最后还是不肯和我去夷州,执意要留在朝中再劝诫一下曹操看看。”

    貂婵道:“看来这一趟你是白来了……不过那天你不也都说了已经料到荀公会作出这样的选择的吗?现在又何必还这么愁容满面的?”

    陆仁摆摆手道:“阿秀,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说到底,我最担心的还是荀公的那个驴脾气。他那天没有答应我和我同去夷州,我想荀公是对曹操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许他这个昔日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而且言听计从的人,到最后还是能劝阻住曹操也说不定。我和他曾经共事多年,他的脾气我了解。你别看他表面上人如其字,文若、文弱,其实他是个不到完全不能挽回的地步就绝不放弃的人。他那驴脾气一发起倔来,谁都拿他没办法的。若非如此,那天我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潜入皇宫,请天子找个机会,而且是用天子之命来告诫于他了。”

    貂婵道:“行了行了,总之你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但好像又没有白来。还好这一路上没出什么纰漏,不然……唉,算了,我都不愿再说什么。等回去之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那帮子人交待。当时是说出来玩几个月,可谁能想得到你是跑到许都来了?我还记得那天在船上,荀粲突然看见你的时候,那可是脸都吓白了。”

    陆仁摇摇头,不在这个事上和貂婵瞎扯太多,心中则在暗想道:“现在的问题是我很难把握到最佳时机。本来劝说荀彧的最佳时机应该是曹操送个空盒子给他,意思是说荀彧已经没有用了的时候,可是荀彧在收到这个盒子之后马上就服毒自杀了。

    “那么短的时间,具体会是哪一天谁又说得清?除非我一直暗中跟在荀彧的身边,一见机会到来马上露面还差不多来着。不然就算我有手机和瞬间移动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给荀彧提个醒,让他记得还有一个我在,别一失去希望就急着自杀。

    “以前和他说的那句万一不行来找我的话,诂计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这样做的关键还是在荀粲那里,曹操敢动手去除掉荀彧肯定就已经是有恃无恐,暗中监视的人绝对不少,荀彧就算想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说荀粲能够牢记我交待给他的几处暗庄,必要的时候找到这些暗庄中的死士,那么要救荀彧出来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

    貂婵见陆仁皱着眉头苦思不语,再次柔声劝道:“好了义浩,我看现在的情况你急也没用,所以我们还是早点回夷州去吧……还别说,在夷州住了那么久,现在真有些不适应中原冬季的这份寒意了。最重要的,是我那些漂亮衣服都不能穿,穿了出来非冻死不可!”

    陆仁也被貂婵的话给逗乐了,反过手去在貂婵的屁屁之上摸了一把,不过摸到的只能是厚厚的绵衣而已:“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你们女人啊,想美丽就得要‘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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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许昌城中,一夜没睡的荀彧也披着棉衣站在书房门前观望雪景。身后桌几上写给曹操的书信早就已经写好,只等天一亮就要着人送去邺城。手头上的一件要紧事算是办完,荀彧一边看着雪景一边在思索着当夜和陆仁所谈的那些话,心中有着一份很深的疑虑与担忧。

    所谓的疑虑,是荀彧真的有些搞不懂陆仁长久以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荀彧很清楚陆仁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同时又自知没有那种能力的人,或许占据三州之地当一个刘表那样的“自守之贼”,然后再扮演一个哪边势大就倒向哪边的墙头草会是最好的安生之计。

    但事实上陆仁从来就没有这样做过,夷州并入大汉版图之后,陆仁的手很快就伸向了泉州,紧接着连交州的士燮现在实际上都是依附着陆仁,而且士燮的子弟还被轰到海外新开了一个汶州。那么现在陆仁的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荀彧根本就心中没底,天晓得陆仁是不是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海外领地……事实是陆仁已经基本上控制了整个东南亚的香料群岛。

    按说陆仁如果不介入中原的诸候纷争,躲去哪个海外领地称王称霸的,相信会比中原任何一个诸候都过得逍遥自在,而且这也才符合陆仁本身的心性才对。但是陆仁显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在各方诸候之间都插一脚进去。

    初时荀彧以为陆仁这样做只是为了借诸候纷争来以商取利,但是后来荀彧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陆仁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就实际效果而言,陆仁的做法当真有些可怕,最近三年中按荀彧的调查报告,陆仁光是从曹操的领地里前前后后就抽走了十多万的人口,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曹操与荀彧的惊吓之余,原本与陆仁之间以人口来交换物资的交易也已经全面停止,同时加大了内政方面利民的幅度来保证移民数字的逐步减少。曹操如此,刘备与孙权那里也同样如此。可是这样一来,军需方面对陆仁夷州商道供给的需求量也上升了不少,大量的财富都落入了陆仁的手中。于是从这时开始,荀彧又不知道陆仁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了……这可不是荀彧不够聪明,而是历史局限性的问题。

    直到今天,陆仁突然又冒了出来,摆出了一副大汉忠臣的样子,想和他一起阻止曹操称公与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荀彧就真的被陆仁搞迷糊了。说实话,荀彧看得出陆仁一直以来对汉室都并不算是很重视。

    陆仁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有利于汉室声威的事是不假,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提升陆仁本身的名望而已,真要说陆仁一直在为汉室尽心尽力,荀彧是死都不会相信的。举个例子来说,陆仁当初还是尚书仆射的时候,就曾经在荀彧面前戏称献帝为“不懂事的小娃娃”,这种不客气的语调闹得荀彧当时都差点和陆仁翻脸。

    “这个陆仁到底是想干什么?平天下还是在乱天下?”

    这就是荀彧的疑虑,也是一个现代人与古代人之间思想观念上最根本的差异。

    至于担心就好说得多。荀彧回想起当初,陆仁在大事方面几乎是“言无不中”,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当时的荀彧都对陆仁有些盲从。陆仁既然赶来和荀彧说曹操称公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事,那就肯定是铁定不会错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五回 十六年末

    陆仁有着陆仁的“言无不中”,而荀彧也有着自己对形势上的分析。而且真要说起来,陆仁是属于“照本宣科”或“生搬硬套”,荀彧则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和眼光,再者陆仁是游离于外界,荀彧却是处在“暴风眼”的中心,所以很多的事,荀彧其实比陆仁要看得清楚得多。

    只是在陆仁临去时说的几句话着实有点让荀彧心惊:

    “荀公,你这样做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你再这样不顾一切的劝阻下去,根本就是在逼老曹他杀你。当然曹公在明面上不会对你动手,应该会是用其他的方面让你自尽,对他来说这样也是给你最后的几分颜面。

    “荀公,我最后再劝诫你一句,当哪天他老曹决定对你动手时,内庭中最后的汉室力量就全完了。粲儿这次我不带回夷州去,就留在你的身边。当你遇到那一天的时候,粲儿会有办法救你出来的。”

    荀彧是聪明人,只要从时势上面来分析一下,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事情只怕确实如陆仁所说的那样,荀彧能够拦挡得住曹操称公的机会十分之渺茫。

    但荀彧仍然是选择留下来,除去本身对曹操还有一线希望,同时追随了曹操近二十年,怎么说都有些不忍相离之外,更多的到是想尽一尽最后的努力……这用陆仁的话来形容,就是这个性子看上去好像是有点傻,但其实是一个真正的士人的风骨。而有这种风骨的士人,才是值得人尊敬的士人。

    不知不觉之中,荀彧在门前已经呆立了许久,直到天色已经全亮,早起的侍从赶来书房打扫时荀彧才回过神来。再想了想那天陆仁说出来的那些话,荀彧只能是摇了摇头,再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荀彧忽然大声吩咐道:“来人,速将信函送去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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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曹称公的事还没那么快,毕竟时值年末,老曹又是打完了马超和韩遂从西凉刚回来不久,怎么说也得让大家过好这个年,所以在这个档口上,还是别惹那么多的事了。

    刘备这会儿到是和原有的历史一样,正在巴中一带收买着人心;江东方面,一向主张吞刘的周瑜虽然因为去夷州的时候治好了伤病,但面对刘备留在荆州的诸葛亮,周瑜却总感觉有那么些的力不从心。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孙权听从了鲁肃联刘抗曹的意见,对荆州只是虎视眈眈却不敢动手,毕竟这时的孙刘两家要是动上了手,最高兴的人只能是老曹。而老曹来年可能会从合肥南下再次攻打孙权的消息,孙权也肯定是打听到了的,那么在这个时候孙权又哪里敢和刘备翻脸?

    总之,这个时候的内陆格局还是相对平静的,哪怕这只是暴风雨将要到来之前的平静,也是平静对不对?而陆仁在离开许昌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夷州老窝……就是回来之后差点没被刘晔那帮子人的口水给淹死。

    这些都不说了,只说到了建安十六年的腊月中旬的时候,陆逊、孙尚香、次卑的舰队从倭岛回来了。当然倭岛那边的事还有很多,这个时候他们回来,一则是带着士卒们回来过个年,二则却是要回来向陆仁述一述职,顺便的当然是把从倭岛那边弄来的白银给带回来。

    陆逊他们去倭岛邪马台已经一年多了。一年的时间并不长,而陆仁对他们的要求,也并不是要他们去倭岛打仗,而是要他们在倭岛以扶持次卑的名义和方式在倭岛站稳脚跟。所以在这一年之中,陆逊主要在做的事情就是建立根据地。

    不过既然是要扶持次卑,帮次卑在卑弥呼一族中建立权威,一些该打的仗却还是要打的,那么这个事自然是交到了孙尚香的手里。

    事实上在这一年之中,孙尚香带着她的两千江东子弟兵,前后摆平了十几个与卑弥呼一族不怎么对路的小部族……说句搞笑点的话,当时的倭岛部族大多都几近于原始社会的形态,手里的家伙居然还有骨制品!这尼玛能和装备精良的孙尚香兵团相抗衡?当初陆仁怂恿着孙尚香去孙权那里借了兵,借到兵之后难道还会舍不得两千人的装备?再说得难听点,孙尚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陆仁这里也不好向孙权交待是不是?

    不过据孙尚香在酒宴上说,那些仗打得一点都不过瘾。再按孙尚香的形容,简直就是一大帮子全副武装的成年人,在欺负一小帮子手里只有玩具的小孩子……说是小孩子可能还真没错,因为当时的倭人身高,和华夏十来岁的小孩子可真没多大的分别。

    最要命的是那些倭人部族在当时哪有什么战略战术可言?如果他们有好的战略和战术,利用地型优势和孙尚香打打游击什么的或许还能让孙尚香头痛一下,可是……唉,不用多说了。总之用孙尚香的话说,就是陆仁当初是说让她去倭岛玩一玩,还真的是去倭岛玩了一年。江东子弟当时去是多少人,回来的时候还是多少人,连受伤的数字都少得可怜。

    作战任务动用的主要是孙尚香的两千江东兵,陆仁调给陆逊的三千人,更多的时候是在充当建设兵团。一方面是驻扎在卑弥呼部族那里给次卑壮一壮声威,另一方面就是建设根据地和开发里见山的银矿。只有很少的几次,陆逊调了些人支援一下孙尚香。

    再接下来,孙尚香摆平了不少的部族,俘获的劳动力可不在少数,统统都被孙尚香送到了陆逊的手里当矿工。这时如果是按照大航海时代时期西方人的做法,是会把这些人作为奴隶,逼迫他们去进行劳作。

    但陆仁和陆逊都不是那种掠夺者,或者说陆逊这种带有儒家思想的人不会那样做,哪怕连陆仁也不会赞成那样的做法。所以陆逊的作法是把这些部族集中在里见山一带,挑了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了一个新的部族联盟。当然了,这个新的部族联盟其名义上的盟主是次卑。

    接下来,当然是陆仁的棒子加蜜枣策略,说白了其实就是我给你们吃穿用度,你们给我好好干活。干得好的有奖,干得不好的就只有稀饭和咸菜。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的家伙你就给我饿着。

    当时倭岛的生活水平是何等的落后?而陆仁所提供的衣食质量又哪里会差?所以那些被孙尚香摆平的部族在一开始的时候可能还有些反抗,但是当看到自己只要服从下来,而且只要好好的干活,生活就能比以前要过得好得多的时候,那还不是一个个的都拼命干?

    所以到陆逊他们这次回来的时候,里见山地区实际上已经型成了一个新的体系,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新的城邦,用他们开采出来的白铅白银,来换取夷州这边的衣食用度。相对来说,双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而这也是陆仁想看到的事情。因为没必要的话陆仁也不想用武力去打,那样的损失会比较大,对方的反弹也会比较大。要是有点什么事就动用武力,搞不好就真的会变成穷兵黩武了。

    顺便的还得说一下,陆仁目前心中的银来源有两个,一个是倭岛,另一个是南中那边。不过南中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短时间之内是不太可能搞得定的,按邓艾发回来的消息,想达到陆仁心中的那个标准可能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行,所以现时点陆仁对南中那边不指望什么。

    相比之下,倭岛的情况就要好得多,而且在陆仁向南中下手之前,倭岛的银就已经在凌远和次卑的手里开采了不少并转到了陆仁的手中。而开发与稳固现有的,同时再发展将来的,这不也是一种战略走向吗?

    且不提在这酒宴之中,孙尚香是如何的兴致盎然、滔滔不绝,反正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孙尚香就被灌趴下了。陆仁让孙尚香的近侍女兵把孙尚香给抬了回去,然后又聊了几句闲话之后,陆仁才向陆逊正色道:“之前的吹牛之言咱们不去论它,伯言你现在告诉我倭岛那边的局势如何。”

    陆逊道:“愚弟也正想和兄长细说一番。不过这倭族邪马台……老实说,跟本就不够看!我们的几千人马才刚登上邪马台,倭族女王卑弥呼便赶来示好,再看他们的战斗力,真要是打起来也根本就不够我们打的。愚弟按兄长的意思,在那里因势利导,仅半年不到的时间,倭岛一大块就被我们纳入掌中。当地的原住民也有些反抗的,不过就他们那种刀耕火种的情况……唉,愚弟都懒得去说了。”

    陆仁嘿嘿一笑:“那你们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陆逊双手一摊:“兄长有命,郡主与愚弟又岂敢不从?不过老实说,兄长你下的这个命令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对敢于顽抗的就杀光男人再抢光女人……很多时候我和郡主都下不去手啊。”

    陆仁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对那些倭族心软不得……算了,咱们说是这么说,可真要我下手去杀,我多半也下不了这个手,就是嘴上图个痛快罢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六回 宴中交流

    “对那些倭族心软不得……算了,咱们说是这么说,可真要我下手去杀,我多半也下不了这个手,就是嘴上图个痛快罢了。”

    陆逊听了陆仁的话之后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兄长说倭岛那边多山多矿确实不错。我们占下之后便让那些降服的部落开山挖矿,这段时间下来得到的白银数量连愚弟都大吃了一惊。”

    陆仁笑了笑:“是啊!你们之前零零碎碎的送回来的不算,单是你们这一趟回来过年,带回来的白银加起来有三万多斤,这可是一笔大钱。”

    陆逊道:“兄长打算如何使用这笔巨钱?”

    陆仁仰着头想了想,再次笑道:“分五千斤给孙权。嗯,孙郡主借来的那两千多江东子弟每人一斤,让他们回江东风风光光的过个年。剩下的我再吃点亏,给孙权补足三千斤的数字。”

    陆逊讶然道:“兄长你可真是舍得!一甩手就是五千斤白银没了。”

    陆仁仍笑:“不是五千,是一万有余甚至几近两万。江东子弟都人手一斤,我们派过去的夷州子弟又怎么能不发上一斤?再算上海军部曲,两万斤差不多了吧。”

    陆逊道:“兄长可真是待之甚厚啊!”

    陆仁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再说咱们不是还留下了一万来斤的白银入库吗?伯言啊,百姓们其实有几个愿意去当兵打仗的?更何况咱们夷州百姓的生活富足,愿意去当兵打仗的人可就更少了。如果该舍得的地方不舍得,那咱们到时候又哪里还有兵可用?难道真的去强征百姓入伍从军不成?”

    说是这么说,夷州的军制还没那么差劲。陆仁虽然没有走府兵制的路线,但是在有大量的历史资料的前题下,整一套适合夷州的兵役制度出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不细说,只说陆逊在听完陆仁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道:“兄长你如此厚待两地士卒,是不是还另有深意?”

    陆仁道:“算不得什么深意。今年你们回来过了年,难道明年咱们就不去倭岛了吗?而我与孙权之间总得用什么事物来绑着,现在我让他尝到点甜头,明年开春之后孙郡主再去借兵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再说得难听点,就算孙权不肯借,那些尝到了甜头的江东子弟,听说又要和孙郡主一起去倭岛发财,你说他们会不会跟着孙郡主一起去?”

    陆逊哑然一笑:“那当然是一呼百应。去倭岛做一年的事就是一斤白银,别说那些寻常的农家子弟了,就算是愚弟,听了都很有些心动。”

    陆仁笑骂道:“我还会缺了你的那几斤白银不成?钱嘛,本来就是拿来用的。现在我虽然看似发散掉了那么多的白银,可是百姓的手里有了钱,自然就会去花用,这样反而可以带动咱们夷州的商业流通,所以我们可以得到的利益绝不会少。要是干巴巴的把这些白银当成宝贝扔在仓库里不管不问,那咱们得来的这些白银反而会没啥用处。”

    陆逊点头,顺手还从怀中摸了本书出来:“兄长所说的,就是这书中所述的‘经济流通’学术吧?这是愚弟身负兄长之命要从征在外,不然还真想去学院中进修一下这个学科。”

    这回换到陆仁哑然了。陆逊手里的书是夷州学院中的教科书,而以陆仁和雪莉的本事,要抄本这样的书出来不要太简单。当然了,这方面的事在目前的夷州是找不到老师来教的,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一帮子选择了学这个的学员在一起相互辩论,其中的论文也出来了好几篇,而且后来还都是陆仁亲自过目……没办法,现时点也只有陆仁来亲自过目然后再打个分什么的。如果是让郑玄或蔡琰去过目打分,信不信只通儒学的郑玄和蔡琰能把这些商业论文给撕了个球的。

    当然那种的都是酸儒,真正懂事的人自然会明白这玩意儿的实用之处,很明显的陆逊就是比较懂事的人,对此陆仁也表示很欣慰。

    又闲聊了几句,陆仁忽然很阴险的笑问道:“哎,伯言啊,那个卑弥呼漂亮不漂亮?”

    “嗨!”

    陆逊双手乱摆:“才四十来岁,五十不到,就和个老妇人差不了太多了!不过她年轻的时候到是应该颇有几分姿色,这个看次卑的相貌就不难知道,毕竟她们之间的长相很是相似。另外其他的那些个倭族称为巫女的也颇有几分姿色,就是个子矮了点。”

    “那不挺好?小巧玲珑的。你没收几个玩玩?”

    陆逊大摇其头:“愚弟至今单身。那些个倭女……唉,我都不知该怎么说倭族的习俗,按说主理祭祀的神鬼巫女不得行苟且之事,可她们在有过男女之事之后,却依旧能够主理祭礼诸事。”

    陆仁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各族之间的文化传承不一样,咱们也不能把咱们的这些硬套去他们的头上。再跟你说点稀奇事,你还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起的希腊和罗马不?”

    陆逊点头:“当然记得,而且罗马在一些古籍之中亦有记载。”

    陆仁晃起了手指头:“那我再跟你说点你想不到的事。希腊文明的女祭司,在祭祀神灵的时候,是要挑选身强体壮的男子进行**的。在他们的神灵系谱之中,有专门的性……哦,**之神,所以在祭礼之时行**之事,反而是他们在对相应的神灵表示尊敬。”

    陆逊的下巴差点没砸到地上去:“竟然还有这等事?”

    陆仁道:“其实我们的先祖也是如此的。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可不是胡说八道。其实当我们的祖先还在刀耕火种的时候,因为生产力低下,很多生下来的小孩子养不活,所以想要种群的延续,就只有拼命的多搞多生,用数量来弥补质量。”

    陆逊有些犯懵:“会是这样?”

    陆仁此刻也感觉自己可能是喝多了几杯,扯得有点不着边了,就笑了笑再就此打住,然后转换话题:“总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用管得太多,这些蛮族就是这样的,理会她们干嘛!?你回倭岛之后记住,他们如果老老实实的挖矿炼银,就有他们的饱饭吃。要是敢玩什么花样,一个字,杀!”

    “兄长……”

    陆仁挥挥手:“伯言,有些事你不懂的。我只说一句,这些家伙吃硬不吃软,你对他们好一点是应该的,但心可绝不能太软,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你真正一直打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他们反而会乖乖的听话。对于他们这些人,强势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们怕!”

    陆逊也不明白陆仁为什么会对倭族这么狠,因为这一直不像是陆仁的处事为人。举个简单的例子,陆仁对南蛮各族可不是这样。不过现在的陆逊对陆仁也有种莫明其妙的信服,不然陆仁让陆逊去倭岛杀男抢女,陆逊也不会照做才对。

    陆仁又道:“倭族不论,三韩那边怎么样?”

    “和倭族差不多,不过三韩比倭族要强上一些,再者三韩后面的高句丽也颇有实力。弟旧日读书,汉室曾举兵高句丽,却于陆路无功而返。先取济州,再从海路谋取三韩确是一招妙棋。彼山路难行,但在海防上却是易攻难守。如今我们已攻下济州北部沿海地区,只是因为实力受限,暂时还不能继续北进,所以是在先尽力巩固业已占下的地区。”

    陆仁点头道:“徐徐求进,不可急于贪功求成。我们夷州必竟离济州太远,万一有点什么事很可能会救应不及。伯言你用兵之能远在我之上,也该了然于胸,为兄就不多说废话。嗯……你们的人口基数可能有些紧,不如借行商之便,尽量的多从青、幽各州收拢一些民众迁居到济州。如果情况允许,我也会从我这边抽调一些愿意迁居的民众过去。”

    陆逊复问道:“兄长与吴候之间怎样了?”

    陆仁大笑道:“怎么?伯言是在为我担心?放心吧,我现在敢这样做自然是有恃无恐。借行商取利来兴家强国,你以为真的有那么简单?行商者,要有能够买卖的东西才行;想要有能够买卖的东西,又必须要有足够的农业与工业基础;而足够的农业与工业基础,又要有足够的技术知识去支撑起来才行。伯言不妨想想,我现在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别的诸候真正差的是什么?差的太多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的我都说不清楚。”

    陆逊摇头道:“弟是不甚甚解,不过既然兄长心中有数,弟也安心不少。”

    陆仁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问道:“伯言你方才说至今单身?你年纪可不小了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哎……”

    陆逊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古怪,凑到陆仁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再看陆仁哑然望定陆逊,低声道:“不、不会吧!?郡主她把你当什么啊?”

    陆逊有些垂头丧气的应道:“我也不知道……”

    陆仁苦笑着拍拍陆逊的肩膀道:“伯言,可真有你的!她的主意你也敢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想打小兰的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啥时候喜欢上她的啊?”(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七回 准备过年

    不要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至少,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有一个家让我们登上岸的。当我们离去时,我们也不愿意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向之告别的亲人。倦鸟思巢,落叶归根,我们回到故乡故土,犹如回到从前靠岸的地方,从这里启程驶向永恒。我相信,如果灵魂不死,我们在天堂仍将怀念留在尘世的这个家……

    以上的这段话出自周国平的《家》,陆仁偶尔没事读点散文的时候读到了,就随手抄了下来再传播出去。当然了,陆仁把段尾的“天堂”改成了“地下”,这才符合当时人们的生死观。

    但就是这样的一段话,陆仁却没想到对夷州的民众有着很大的影响。原因也很简单,夷州的民众绝大部份都是当初各地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夷州的流民,而思念故乡又是华夏民众刻印在骨子里的一份天性,所以这样的一段话太容易引起夷州民众们心中的共鸣。

    特别是像现在这种已临近年关的时候,在夷州北面近海之处,时常会看到许许多多的夷州民众来到海岸边向北祭拜,而陆仁对这种事也从来不会去刻意的禁止。所以久而久之,这也成了夷州民众的一个风俗习惯。

    孙尚香此刻就坐在某间酒肆之中,看着往来的人流在海岸那里行礼祭拜。虽然是江东方面放在夷州的人质,虽然孙尚香喜欢夷州,喜欢和陆仁那帮子人混在一起,但孙尚香毕竟也是有着思乡之心的人。

    正在这里发着呆,吕玲绮忽然冒了出来,拍拍孙尚香的肩头道:“总算找到你了!香香,别在这里发愣了,陆叔他有事找你。”

    孙尚香一愣:“这个时候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啊?如果是再赴倭岛一事,不是说至少也得到开春二月的吗?”

    吕玲绮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行了,别在这发呆了,从这里回到莽甲还得半个时辰,别让陆叔等得太久。”

    闲话少说,只说吕玲绮带着孙尚香来到了莽甲城中陆仁的府坻。而这一路之上,夷州的各处都洋溢着除旧迎喜的喜庆气氛,张灯结彩那是必须的,街市之中满是购置年货而川流不息的人群,就连各处架设的广播喇叭,也几乎是在不停的播放着那些过节的欢快音乐,偶尔的还会穿插上一点小节目,比如那首“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好吧,这可不是陆兰唱的。现在的夷州学院音乐系里的学生不少,找几个嗓音不错、歌唱得不错的妹纸出来还是很简单的

    也许是受到了这些喜庆氛围的影响,孙尚香之前观望民众祭拜,自己也借此思一思乡的几分忧豫心情被冲散了许多,人也回复到了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状态。等来到陆仁的府坻之中,才刚刚进门没几步,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到了孙尚香的怀中,却是陆仁的宝贝儿子陆风。

    “尚香姐姐!你来了!”

    扑就扑吧、抱就抱吧,可小陆风的小脸蛋正十分之用力的在孙尚香胸前的双峰之上来来回回的蹭个不停。要知道现在尽管是寒冬腊月,但夷州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会儿的气温仍然有个二十来度,人们根本就用不着穿着太多的衣物,甚至穿着夏装过冬天都没多大的问题,再像孙尚香这种性格的妹纸,穿在身上的也不过就是一身轻纱薄裙。当然换作旁人到也罢了,可要命的就在于孙尚香的胸围有36的水准……从小就喜欢拉弓放箭给练出来的,不但大得可以,而且弹性十足的说。

    孙尚香被小陆风给闹了个哭笑不得,不过这会儿的小陆风才七岁,过了年也不过八岁,所以孙尚香到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只认为小陆风这是与自己比较亲近而已。直到陆仁黑着张脸走了出来,拎着小陆风的后衣领把小陆风从孙尚香的身下扯了下来,孙尚香才借此机会整了整胸前被小陆风给蹭乱了的衣襟,向陆仁抱拳问道:“陆先生,您找我有事?”

    陆仁点点头:“嗯,是有点事。不过请孙郡主稍等一下,我要先教训教训这个混小子。”

    孙尚香笑了笑,就先跟吕玲绮去和貂婵她们打招呼去了。陆仁则是拎着小陆风拐到了某个针人的角落,然后抬起手来就给了小陆风一个重重的脑崩:“你个小混蛋!揩油哪有你这么揩的?”

    小陆风抬起脸,满脸天真的问道:“老爹你在说什么啊?”

    又是一记清脆的脑崩,把小陆风给敲得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陆仁则是没好气的骂道:“别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个小混蛋在想些什么!你小子八岁都还不到哎!这么小就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等你再长大一些那还得了?”

    小陆风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仰望陆仁,神情中满是委屈:“可是老爹!我再大几岁的话这种招数就不好用了!到那个时候,真的会被人视作荒/淫/无耻之徒的。”

    “你小子还知道啊!?”

    又是一个脑崩敲下,但是这回小陆风却机敏的躲开了,然后小陆风就绕到了陆仁的身侧,笑嘻嘻的向陆仁道:“老爹,我将来要像你一样,娶几个像老娘二娘三娘四娘那样的美女为妻,而且还要像老爹你一样,成为一方的雄主!”

    陆仁很没好气:“你娶几个老婆我不管,关键是你得把她们摆平,而不是她们把你给摆平。再一个,你老爹我老婆是好几个,但我可从来就没误过正事。可你看看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让你老爹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小陆风撇了撇嘴:“老爹,这都是在玩,可我读书学习很认真的好不好?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娘啊!”

    陆仁也有些没办法,毕竟这会儿的小陆风还太小了点,跟他讲一些道理感觉有点讲不通。再想想吧,自己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比现在的陆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人毕竟是要经历过事情才能成长起来的。

    默然的摇了摇头,小陆风却又凑到了陆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陆仁听完之后眉头就是一扬:“真的?”

    小陆风眉飞色舞的道:“真的!比珍珠还真!尚香姐姐的胸脯最大,而且弹性也最好,靠上去的时候最舒服了!”

    “哦!?”

    陆仁摸起了下巴,眼神也变得有点怪怪的……别忘了陆仁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这种话题其实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但也仅仅就是这么一瞬,陆仁却猛然的反应了过来,曲指又给了小陆风一个脑崩,笑骂道:“你个混小子,把老爹的思路都给导偏了。算了,自己玩自己的去,但是记得别闹得太过份,不然信不信你老爹我打烂你的屁股!”

    小陆风应了一声,三两下间就没了影,陆仁则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心说我这宝贝儿子怎么这德性?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不着边的事情的时候,孙尚香还在那边等着。所以陆仁正了正神,回到了前厅之中与孙尚香见面。彼此礼罢之后,孙尚香问道:“陆先生,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陆仁笑道:“孙郡主放心,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这其一嘛,这不是就快要过年了吗?那两千江东子弟总得让他们回去过个年,所以我是想请孙郡主带着他们回江东去。”

    孙尚香点点头,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但很快的孙尚香就反应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讶然的道:“先生刚才是说让我带他们回江东?那岂不是……”

    陆仁也点点头:“没错,郡主你也该回去见见家人,在家里过个年。”

    孙尚香犹豫了:“可是……”

    陆仁大笑道:“别人或许会有些信不过,对孙郡主你,我还能信不过吗?我陆仁再怎么差劲,这点人情事故还是懂的。”

    孙尚香又愣了愣,随即起身向陆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陆先生!”

    陆仁稍稍的还了一礼,接着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两千江东子弟都会得到他们年赏,希望他们明年还愿意跟着孙郡主再赴倭岛。另外我给令兄吴候也备了礼,请郡主介时一并带回江东,以示我与吴候的交好之意。还是那句话,我们都不希望江东与夷州再起争端。”

    孙尚香连忙点头:“这个自然!尚香自会尽力而为。”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这些有点官场套话的感觉了。郡主,这快过年了,不过因为你是要回江东去和家人过年,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大红包,在年前提前发给你,就当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吧。”

    孙尚香也感觉别在陆仁的面前太见生,所以就像个小女孩般的咕哝道:“压岁钱?尚香早都成年了。”

    “意思意思嘛!”

    说着陆仁招呼了一声,几个侍女就抬着一个箱子进到了厅中。等到侍女退下,陆仁就指了指那个箱子道:“郡主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欢。”

    孙尚香也不矫情,上前两步打开了箱子,而入眼的却是一片的银光……(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八回 不太正经

    箱子打开,孙尚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片银光。再一细看,却是一身银甲……

    真的是银甲!准确的说,是一身用了很多银的银合金制甲。可千万别小看银这玩意儿,银和金不同,银的硬度较高,而且十分轻便,理论上来说是当时制作盔甲最好的材料之一,要不然西方的很多传说都说“秘银秘银”?

    有点扯远了,不过这样的一身银制盔甲,在当时真的是很多人想都想不着的东西,既轻便又好用。当然用钢铁铜也可以达到相同的防护能力,但在重量方面可就有点让人吃不消了。所以汉代的盔甲大多都是皮制品,好一些的会在皮甲的外面加一层铜皮铁皮。真正的全铁全铜,其实也没几个人穿得了,太尼玛重了。若非如此,陆仁军需产业中的橡胶盔甲也不会有那么好的销量,曹刘孙三方那可是重点购买的。

    孙尚香喜欢武事,对这方面的道道自然是一门清,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这身银甲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手指在银甲的装饰花纹上轻轻抚过,那叫一个爱不释手。不过总算孙尚香还清醒着,扭回头向一脸微笑的陆仁道:“先生,这么重的礼,尚香有点受之不起……”

    陆仁笑而摆手:“哪的话!郡主你在倭岛的这一年仗可没少打,所以这本身就是你应得的报酬。再说了,你是帮我去打仗的,要是不保护好点,结果却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又让我如何向吴候交待?总之你安心的收下便是,而且这身银甲是为你量身而做的,换了其他的人穿上可能也不太合适。”

    这到不是瞎话,因为这一身银甲是一身标准的女式盔甲,而且是根据孙尚香的身高三围什么的特别制作的。不过说句老实话,在陆仁刻意的恶趣味之下,这身银甲的防护能力可能还在其次,真正重视的反而是其露肉性……咳咳,是美观性。而这一类女式盔甲的样式嘛,在现代社会里的那些网游什么的里面一找就是一大把,陆仁都不用费脑子去想,挑个合适的画出来再交给工匠们去忙活一下就行了。

    孙尚香这时也看明白了,忍不住就想试上一试。陆仁这家伙又哪会不明白孙尚香的心思,笑了笑就招来了侍女,让侍女们带着孙尚香去某个房间换上看看,自己则是坐在厅中喝茶,一则是等着欣赏一下孙尚香的cosplay,二则是陆仁还在等着另一个人过来。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孙尚香的衣甲还没换好,到是陆逊赶到陆仁这里。陆逊也是陆仁叫来的,见面之后陆逊就问道:“兄长唤愚弟来是有何事?”

    陆仁笑道:“没啥事,就是这快过年了,咱们总得和吴候说声恭喜发财,所以想让你作为我的使者,去江东那边跑一趟。再说咱们的故土是在吴郡,你也得回去帮我在先祖的灵前祭拜一下对不对?”

    陆逊点点头,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到也不用说得太多。反正和孙权打打交道是公,回乡祭拜先祖是私,公事私事一起来又不冲突什么,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再说了几句相关的话,那边的孙尚香就已经换好了那身银甲出来了。几个人先是彼此之间打了个招呼,而接下来嘛,陆逊的双眼可就发直了。

    孙尚香的身材好不好?绝对的好!除了一米六出点头的身高稍稍差点之外,36d加水蛇腰再加****,线条好得那叫一塌糊涂。以至于陆仁都不得不承认,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女孩子之中,孙尚香论相貌只能处于二线,可是论身材孙尚香却绝对是最惹火的。

    如此惹火的身材,再配上一身陆仁很恶趣味的整出来的一身银甲,其扎眼程度就不用说得太多了。别说陆逊这样见识还相对偏少的货,就连陆仁在看过之后都忍不住狂吞口水。

    总算陆仁还算有几分清醒,呆了呆之后就赶紧的正了正神,干咳了两声向孙尚香问道:“怎么样?合身吗?”

    孙尚香点点头,显然是格外的满意,但跟着却也稍稍的皱了皱眉道:“别的都好,就是胸口这里有点紧。不过应该没问题,回头我把胸罩去掉应该就刚刚好。”

    这回陆仁差点没把刚喝进嘴的茶给喷出来,陆逊则是双手扣住了鼻子并且把身子都扭去了一边,隐约间好像在陆逊的指缝中都有鲜血在溢出来。以至于陆仁心中暗叹,心说这孙尚香的性子真是直得有点可爱,这种话不过过脑子就敢在俩大老爷们的面前说出来。

    但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使得陆仁忍不住往孙尚香的36d那里多瞄了几眼,脑子里也回想起了小陆风之前在他耳边低语的那几句话。而他这一愣神,其目光却被孙尚香给捕捉到了。

    要不怎么说孙尚香被陆仁那帮子人“毒害”得也不浅?那种目光要换了其他的女孩子,要么是娇羞躲避,要么是怒气暴发,可孙尚香却是在原地转了个圈再摆了个pose,笑着向陆仁问道:“先生,尚香这样好看吗?”

    陆仁也赶紧的侧过了头,略有些尴尬的回应道:“好看、好看!阴柔与阳刚并存,秀美与英武同在……”

    孙尚香嘻嘻一笑,在席中坐下。而这一正姿跪坐,置于膝间的双臂多少有点挤到了胸脯,那道深沟沟深似海:“伯言怎么也来了?”

    陆仁偷眼欣赏了一下孙尚香胸口的那道深沟,嘴里则应道:“郡主回江东过年,我这里也打算派伯言过去代我向吴候拜个年,随便的也让伯言回吴郡拜祭先祖。郡主,一路上你可要帮我多照应一下伯言。别的不说,伯言毕竟在某些事情上有点麻烦。”

    孙尚香点点头:“尚香明白,也请先生放心便是。”

    陆仁跟着点头:“那就这样吧,请郡主先回去作作准备,我还有点话要向伯言交待。”

    孙尚香应下之后起身准备离开,陆仁却急忙唤住道:“郡主你就这样回去?不把盔甲换下来吗?”

    孙尚香回转过身,小嘴也稍稍的一嘟:“舍不得换下来!”

    陆仁一捂脑门,心说好吧,盔甲也是属于衣物的一种,而女性们对于漂亮衣服的狂热,恐怕是雄性生物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那边孙尚香离去,这边陆仁向陆逊招了招手:“喂喂,伯言?伯言!!”

    陆逊被唤回了神,很不好意思的向陆仁支唔道:“兄、兄长……”

    陆仁来到陆逊的身侧,伸手拍了拍陆逊的肩头道:“机会我帮你创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陆逊愕然:“兄长你……”

    陆仁给了陆逊一个轻轻的脑崩:“少在我面前装傻!你要再这么装,信不信我去搞定她?刚才她的模样你也看到了,太他吗的勾人了点,勾得我都有点动心。”

    “兄长……”

    陆仁又是一个脑崩赏给了陆逊:“说了别装了!总之作为兄长,我就给你俩字!”

    “什么俩字?”

    “泡她!”

    “……”

    ————————————————————

    几天之后,陆逊和孙尚香的船队抵达江东。

    陆仁偷眼欣赏了一下孙尚香胸口的那道深沟,嘴里则应道:“郡主回江东过年,我这里也打算派伯言过去代我向吴候拜个年,随便的也让伯言回吴郡拜祭先祖。郡主,一路上你可要帮我多照应一下伯言。别的不说,伯言毕竟在某些事情上有点麻烦。”

    孙尚香点点头:“尚香明白,也请先生放心便是。”

    陆仁跟着点头:“那就这样吧,请郡主先回去作作准备,我还有点话要向伯言交待。”

    孙尚香应下之后起身准备离开,陆仁却急忙唤住道:“郡主你就这样回去?不把盔甲换下来吗?”

    孙尚香回转过身,小嘴也稍稍的一嘟:“舍不得换下来!”

    陆仁一捂脑门,心说好吧,盔甲也是属于衣物的一种,而女性们对于漂亮衣服的狂热,恐怕是雄性生物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那边孙尚香离去,这边陆仁向陆逊招了招手:“喂喂,伯言?伯言!!”

    陆逊被唤回了神,很不好意思的向陆仁支唔道:“兄、兄长……”

    陆仁来到陆逊的身侧,伸手拍了拍陆逊的肩头道:“机会我帮你创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陆逊愕然:“兄长你……”

    陆仁给了陆逊一个轻轻的脑崩:“少在我面前装傻!你要再这么装,信不信我去搞定她?刚才她的模样你也看到了,太他吗的勾人了点,勾得我都有点动心。”

    “兄长……”

    陆仁又是一个脑崩赏给了陆逊:“说了别装了!总之作为兄长,我就给你俩字!”

    “什么俩字?”

    “泡她!”

    “……”

    ————————————————————

    几天之后,陆逊和孙尚香的船队抵达江东。

    陆仁又是一个脑崩赏给了陆逊:“说了别装了!总之作为兄长,我就给你俩字!”

    “什么俩字?”

    “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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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陆逊和孙尚香的船队抵达江东。(未完待续。)

卷三 第十九回 明的暗的

    孙尚香回江东过年,这无疑是给了孙权和江东一个很大的面子。是问从古至今,又有几个人敢这么随意的就放人质回去?再说了,陆仁让孙尚香带来的“新春贺礼”可是灰常的重……三千斤白花花的银子啊!在那个时代,你知道这是多么巨额的一笔钱吗?

    当然,孙权集团的人没有谁会认为这是陆仁怕孙权的一种表现。正相反,陆仁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屑的态度,再说白一点就是“老子不怕你翻脸耍花样”,这和原有的历史上士燮对待孙权的恭敬态度可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孙权集团的人,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对孙权说什么诸如把孙尚香扣下来之类的话。而且在某些人的心里,仍然在怀疑陆仁这是在故作大方,就等着你孙权主动的翻脸,然后陆仁就可以对孙权怎么怎么样……

    这些就不说了,反正孙尚香回江东探亲过年,陆仁又派了陆逊过来和孙权搞搞外交,孙权不设个厚宴款待一下陆逊也说不过去。只是如此一来到显得有那么些的尴尬,毕竟陆逊本来是孙权的部下,可现在却成了陆仁的部下,双方彼此间的感觉总有那么些怪怪的。

    还好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谁都不会说出来。另一方面,陆逊这一时期还没什么名头可言,所表现出来的才干并不是很出色,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一般般的儒生。事实上陆逊真正成名成大器还得在好些年之后的对刘备作战,靠的是一把火烧了刘备七百里连营,在此之前谁都以为陆逊就是个书生,所以现在的陆逊虽然归投了陆仁,孙权也并不觉得怎么可惜。

    再在酒宴之中,孙权少不了要试着向孙尚香和陆逊问一问夷州那边的情况。陆逊是聪明人,该回避的当然会回避掉,孙尚香则比较干脆,直接就明说这一年来都在倭岛那边混着,过的是打打架、揍揍人、挖挖矿的惬意生意。再当孙权问及这一年他们从倭岛整了多少白银回来的时候,陆逊的一句“三万余斤”骇得孙权等人脸都有些发白。

    都是会治理、懂经济的人,三万斤的白银是多么大的财富,能添置多少多少的钱粮军械?而且这还只是头一年,那后面呢?更要命的是陆仁不止会赚钱,更懂得如何去花钱。面对这样的一号人物,孙权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当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席中作陪的孙尚香向孙权举了举杯:“哥,过完了年,我打算再带着那两千江东子弟到倭岛去,你不会反对吧?”

    孙权心说我这哪反对得了?而陆仁给两千江东子弟每人发一斤白银的用心,孙权难道又会看不出来?就算是孙权阻拦,孙尚香那头一发话,这两千江东子弟绝大多数都愿意跟着孙尚香一起再到倭岛去好不好?那么反应到孙权的身上,孙权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退一步来说,要是明年孙尚香回来过年的时候能再带个三五千斤的白银回来,不也是好事一桩吗?真当那个时代打仗只要有粮食就行却不用花钱的啊?而且孙权也盘算了一下,给你两千人能带五千斤回来,那我这次再多给两千人,那么到明年过年的时候……一万斤咱不作那个打算,稍稍的打点折,八千斤总能带回来吧?这么多的钱,能做很多的事情了。再说了,这些人派出去之后还能从陆仁那里混点装备。

    只是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孙尚香固然是觉得不错,却被陆逊婉言谢绝了。倭岛那边的局面本身就在渐渐的稳定下来,本身也用不着太多的兵力,而且江东兵过多的话,与夷州兵之间容易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再者,在倭岛那边陆仁驻岛兵力与孙权的兵力需要有一个相对的兵力优势,之前的比例是三比二,即陆逊三千人,孙尚香两千人。按照这样的策略,如果孙权加派兵力,陆仁自然也要加派相应的兵力过去才行,不然倭岛那边的主次关系可就搞反了。但是陆仁的兵力有限、战线偏长,不便于把兵力过多的指派到倭岛那种并不需要太多兵力的地方去。

    当然陆逊话可不会这么说,而且陆仁也诂计到孙权在得了便宜之后可能会卖一卖乖,会搞点什么想追加投资的事,因此对陆逊也是有所交待的。所以陆逊在说了一些客气话之后,话锋马上就为之一转:“吴候现在又岂能轻动伍卒?江北曹公举兵在即,吴候还是多留些兵马应对吧。”

    一句话可就捅到了孙权的软肋上。老曹打完马超和韩遂回来,就在准备出兵合肥的事,孙权当然有打听到。而在这个时候把兵派去别的地方……尽管只是想增调两千人给孙尚香去倭岛那边发财,但未免还是有些说不过去。两千人是不多,可打起仗来不也是“兵到用时方恨少”吗?

    ————————————————————

    过年的欢快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转眼就已经是建安十七年的正月中旬,孙尚香和陆逊也再一次的带着那两千多的江东子弟乘船前往夷州,在夷州完成准备之后就会再度前往倭岛。

    再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建安十七年的春二月,荀彧正一如既往的在许昌尚书府衙里准备着司隶各地的春耕大计,忽然曹操派来的信使赶到,说曹操要出兵合肥攻讨孙权,要求荀彧准备好一大批的粮草送过去,同时要荀彧前往谯郡****。

    从明面上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荀彧是天子身边的人,由他去****,等于就是由荀彧出面代表天子去犒劳将士,荀彧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在忙着准备,其他的人也没有谁有查觉到什么异样之处。

    但唯独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荀彧的小儿子荀粲。荀粲是陆仁刻意派回到荀彧身边的人,一些相关的事情,陆仁当然有事先和荀粲打招呼。所以在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荀粲在心惊肉跳之余,赶紧按照陆仁的要求去找了相关的人。

    接下来一时半会儿的还没什么动静,荀彧押运着大批的钱粮来到了谯郡。等到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老曹便要求荀彧“以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

    到了这个时候,荀彧的心中猛然一紧,暗想道:“真没想到啊!这事会来得这么快!”

    荀彧常年坐镇在后方主理内政,曹操出征哪里基本上就没有带上过他。现在突然一下要荀彧离开常年坐镇的要地许昌,还要随军参丞相军事,那这能说明什么!?

    用力的攥紧了双拳,荀彧恭敬领命,心中却早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再抬头望望天空,荀彧暗自心道:“果然尽如义浩所言……曹孟德,我一生阅人无数,可谓从未看走过眼,没想到唯独会在你这里犯下大错!”

    建安十七年春三月,荀彧跟着老曹到了寿春,而且病倒在了床上。老曹也懒得理会太多,留荀彧在寿春养病,自己带着大军前往濡须。到了濡须的时候,老曹听说荀彧的病情加重,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快马赶来探望,只是派了个近侍过来问候一下而已。

    当近侍回报曹操说荀彧似乎病得很重,曹操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令人取过一物交给近侍道:“孤统领大军不可轻离,不能亲自探望文若,只能馈以珍食聊表心意。汝带此食盒,再赶去文若那里一趟,为孤传递心意。”

    这个食盒没过几天便传递到了荀彧的手上。挥退近侍,荀彧在病榻上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却空无一物,荀彧摇头苦笑道:“相交二十载,至今日却不想如此!曹孟德,你既以我为无用之物,我又何必再苦心强求?也罢,你我共事之缘,就此恩断义绝吧……就是想不到陆义浩竟然会料得这么准。”

    苦笑之后就是呆坐,而且一坐就不知道坐了有多久。直到天色已到暗夜,荀彧才回过来些神,长叹一声挥退侍从,然后悄悄的取出了一包东西。看着手里的这包东西,荀彧再次摇头,复又长叹了几声之后正准备打开这包东西,陆仁的叹息声却悄悄的在荀彧的耳畔响起,而荀彧拿着那包东西的手,也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扣住了。

    “荀公,你又何必如此?难道说天子没有传什么话给你吗?还是说你仅仅是为了以死明志,连天子的话都不肯听了?”

    因为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荀彧被骇得连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而在惊吓之下,那包东西也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

    寿春城的某个深夜,一阵阵凌乱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里应有的和谐。

    “启禀丞相,荀令君已不知所踪!于其榻上有留书一封,请丞相过目!”

    一路疾驰而来的曹操在马上犹自喘着气,一旁的许褚从侍从手中接过信函再转交给曹操。曹操展开借着火光细看过后,暴怒中把信函扯得粉碎,指着跪在荀彧在寿春暂居的驿馆门前的几个侍从大骂道:“你们这些混帐!孤当时是如何交待于你们的,嗯!?你们这些无能的废物,留之何用!许仲康何在!?”(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回 早有准备

    “你们这些混帐!孤当时是如何交待于你们的,嗯!?你们这些无能的废物,留之何用!许仲康何在!?”

    许褚楞了一下望向曹操。只见曹操冷冷的比了个杀的手势,许褚这才会意,带了几个人把那几个侍人拖了下去。

    曹操仍在暴怒之中,一旁的程昱凑了上来低声道:“主公,吾料荀文若定然尚未走远,若着精明之人于路探问,应该还有机会将其擒回。”

    “仲德何以见得?”

    程昱低声道:“主公安排在荀文若身边的眼线颇多,这里又是寿春要地,荀文若弃官而去要瞒过众人,必然是孤身出逃而不带侍从同行以免惹人留心,多半还会昼伏夜行,如此这般行程是快不起来的。主公以快马传令各处要道关口严加盘查,相信能有所收获。”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依仲德之见,荀文若会何去何从?”

    程昱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回应道:“若在下所料不差,荀文若此去,必然会设法去投奔陆仁。”

    曹操微微一惊,急问道:“何以见得!?”

    程昱道:“主公莫要忘了,去年冬季,荀文若的幼子荀粲自陆仁处求学归还。”

    曹操攥紧拳头,骨节都格格作响,阴沉的道:“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了一起……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荀文若逃到陆仁那里去!来人啊!”

    数员小校出列,曹操急作吩咐之后小校们正欲离去,曹操突然再度唤住他们道:“你们给我记住!活的要是擒不回来……死尸也一样可以!”

    “诺!”

    不说小校们离去如何行事,曹操这里却有些静得可怕,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之声,再就是曹操拳头上传来的骨节格格轻响。

    ————————————————————

    老曹在寿春暴跳如雷,却想不到在此刻临近汝南的半空之中,陆仁的“一叶小舟”正载着陆仁和荀彧在半空中疾飞而过。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荀彧嘛……被陆仁捆得跟个粽子似的。

    没办法,荀彧的脾气陆仁还是比较了解的,用一般的方式去劝说根本就没啥用。再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真要是闹出了点什么动静陆仁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陆仁只能动用了强硬的手段,堵上荀彧的嘴再绑成个粽子,架到翔板上趁着夜色升空闪人。其余的事回头再说吧。

    寿春到汝南可很有一段距离,反重力翔板载着双人飞行的能耗又大,所以陆仁也不得不在途中找地方降落充电。因此当老曹快马加鞭赶到寿春的时候,陆仁已经带着荀彧飞了两个夜晚,白天则在无人之处休息充电。

    有人说你陆仁去汝南干什么?陆仁的回答是废话!现在的天下间谁不知道陆仁手上的海运能力之强?而寿春往东没多少路就能到海边,老曹闻讯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人马去沿海的地方进行拦截。当然以陆仁的能力,直接甩掉老曹的人是没啥问题,但关键就在于现在的情况是荀彧去“投奔”陆仁,而不是陆仁主动的“接应”荀彧。

    换句话说,就是陆仁目前还没有必要和老曹彻底的撕破脸。荀彧如果是“投奔”陆仁,那只能算是荀彧个人的事,但如果是陆仁主动的“接应”荀彧,双方在明面上的面子可就不太好看了。在那个时代……也别说在那个时代,应该说在任何时代,太多太多的事只要没有在明面上戳破那层墙户纸,大家就都得顾着点面子。

    所以陆仁是放弃了比较方便的东面海路,而是选择了往西南方向前往汝南,这也可以算是一种逆向的思维。再者汝南地区多山,路上便于隐藏不说,而且只要越过山岭就可以抵达江夏,江夏那头现在是孙权的地盘,陆仁的安全指数相对来说自然是要高上许多。

    然后从江夏越过长江抵达长沙,长沙现时点是刘备的地盘,再南下到桂阳的话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转到老曹那头,老曹怎么想也想不到陆仁会走又长又难走的陆路才对。当然最主要的恐怕还是老曹死也想不到陆仁能飞的说。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一直呆坐在陆仁身后的“粽子”荀彧忽然开口道:“义浩,还有没有酒?这么在天上飞着可有点冷,给我口酒暖暖身子。”

    陆仁讶然回头。这种翔板在高速飞行时,前面其实是有起挡风玻璃作用的磁场壁的,再说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天也不是很冷才对。但想了想,陆仁还是取出了一瓶度数稍高的酒,但却没有解开荀彧身上的绳索,而是把橡皮吸管插好之后,把瓶子往荀彧的怀里一塞,吸口也插进了荀彧的嘴里:

    “荀公见谅,这个时候我可不敢给你松绑。这要是给你松了绑,反手你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荀彧哑然,一口咬住吸管口,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小子!不过你来这么一手,到是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你我共事时的样子。放心吧,我死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

    “怎么说?”

    “因为没有让曹孟德看见!”

    这句话让陆仁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荀老头会是这个德性。还好我早几年就已经作了准备,今年过个年都小心翼翼的怕误了什么消息,不然可真赶不上。不过我到想问你一句了,天子难道没有交待什么话给你吗?”

    荀彧吸了口酒,同样很是疑惑的道:“之前你去许都见我的时候,难道也潜入宫中与天子见了面?我当时还奇怪天子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你陆义浩见我容易,可是想见天子却应该是难如登天才对。不过现在我到是明白了,你有这隐身之法、翔空之宝,要潜入宫中好像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陆仁道:“谁说的?我那天在半空中可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才找到机会与天子见面。不过荀老头,你真的打算置天子之命而不顾?”

    荀彧又是一口酒:“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好吧,你赢了。不过你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还是听我的话比较好。”

    荀彧无奈的一笑:“罢了罢了,你既然都想到了这么多,我现在到还真想看看你能做些什么。喂,换一瓶,这瓶太烧喉了。”

    “就这个,爱喝不喝!”

    听见荀彧也算是开了句玩笑,陆仁多少也算是放下了点心,顺手又摸出了一块肉干塞到了荀彧的嘴里给他下下酒。

    又飞了一段路,荀彧向下方张望了一眼,很怪怪的微笑道:“记得小时候,我也曾经梦想过能在天空中翱翔,但又知道那是虚妄之事。却没想到今时今日,我已经是五十岁的知天命之年,却能在天空中如儿时梦想般的翱翔……只可惜是被你陆义浩给绑着飞的。陆义浩,你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奇能异才?”

    陆仁道:“真要说,可能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到要用的时候就会想起来吧。”

    荀彧看了陆仁几眼,再沉思了片刻,忽然出声问道:“义浩,你既然有此等大能,那有没有想过自许都之中把天子给带出来?”

    陆仁这会儿也在吸着酒,听到荀彧的这句话时手当时就颤了颤,老半晌的才向荀彧摇摇头道:“荀老头,你与天子,孰轻孰重?说得不客气点,你丢了,老曹最多愤怒上几天;可天子如果丢了的话,你觉得老曹会是个什么德性?”

    荀彧想了想便笑而摇头。

    陆仁接着道:“而且我很不明白你荀老头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不智之言。天子是一国之本,国本若失,天下会变成个什么模样?老曹虽然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但好歹他还知道顾着几分天子的颜面,天子在许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再往大了说,天子不在国都呆着,那还算是什么天子?反过来说,天子只要还在许都稳稳的坐着,大汉就仍然是大汉,很多很多的事情就仍然能够稳得住。可天子如果突然不见了,朝野震动之下,又还会有什么惊天之事不会发生?”

    荀彧低下头想了想,向陆仁默然的点了点头。

    陆仁这时却又笑了:“还有啊,我的夷州虽然已经并入大汉的版图,但在世人的眼中只怕仍然是一片化外的蛮夷之地吧?如果天子去到了我那里,岂不成了大汉天子逃难于蛮夷之地的事?那大汉还算是哪门子的大汉?咱们大汉的脸面可真的就丢得一干二净了。”

    荀彧轻声长叹:“你说得不错。现在天下的诸多士人,仍然是不把你的夷州给当成一回事,最多最多也就是觉得你陆仁挺有实力的罢了。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是把你与匈奴、乌丸、诸戎视为一类,更有人说你陆仁不过就是个蛮夷之王。天子要是到了你那里,这话就……唉!”

    陆仁道:“荀老头,且不说天子可不像你那么好弄出来,就算是弄出来了,你又让我怎么像天下人交待?当初的老曹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可时至今日不也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我陆仁平时是不怎么要脸,但那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脸不要而已。但这种大脸,我陆仁还是要的。难道说你荀老头想让我陆仁也背上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骂名吗?就算是你想,你又觉得我陆仁是那么笨的人吗?”

    “……你笨?我是头一个不信。”(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一回 吾自有道

    把献帝刘协从许昌给弄出来?

    不用怀疑,陆仁的确有那个能力。事实上只要陆仁愿意,上次与献帝刘协见面的时候,陆仁就能把献帝刘协给弄出来。

    可能有人会说了,既然能弄出来你不弄出来干什么?老曹当初不就是因为抢先了袁绍一步把献帝刘协给抢到了手中,然后就获得了巨大的政治优势吗?而陆仁对此可能只会回应一句:“你们他喵的知道什么是时局不?现在的时局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好不好?”

    当初的时候献帝刘协是从长安逃出来,处在一个逃难的状态之下,而且向天下诸候都发出了勤王的诏命,所以谁谁谁赶过去那都是正当合法且有功于社稷。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七年的三月,换句话说就是献帝刘协正式的迁都许昌都已经稳稳当当的十七年了,天下间的诸候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名面上仍然得承认许昌朝庭的存在。而在世人的眼中,这也是一个稳定的、没有什么问题的存在。

    诚然,孙策打过许昌的主意,刘备于建年八年前后抵达荆州的时候也怂恿过刘表去打许昌的主意。但要注意,他们都是属于一种正式的军事行动,即便是在成功之后再搬弄一下是非,至少在明面上可以给世人一个交待。特别是刘备,这丫的手里不是还有一份所谓的“血衣诏”吗?换句话说这就是合理合法的证明。

    再进一步的来说,孙策和刘备的目的是光明正大的去搞定许昌和献帝刘协,而且在搞定献帝刘协的同时还要把献帝刘协身边的那些汉庭臣子一起搞定,这样在政治上就完全能够说得过去。

    可现在的陆仁是个什么情况?陆仁只能是把献帝刘协一个人给“偷”出来而已,其他的一大帮子人陆仁能顾得上哪个?而且许昌朝庭的情况看上去是稳定的,天子看上去的稳定的,陆仁要是吃饱了没事来上那么一下,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你陆仁这是标准的“劫驾”,不会认为你陆仁这是在“救驾”,陆仁只会给自己惹回来一身的骚,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已。就算是介时献帝刘协亲自出面帮陆仁说话,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于事无补。

    再说得简单直白点,人家那都是军事政变的性质,你陆仁却只是劫持人质,在量级上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好不好?虽然说这个比喻有点不太准。

    再从人个因素上来说,陆仁也真心不想把献帝刘协给整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在这一点上到的确是和袁绍的情况有点相似。

    不过陆仁的情况与袁绍的情况仍然有着很大的区别。

    袁绍错过时机是因为觉得把献帝刘协接过去会弄得自己这里主次不明、上下不分,简单点说就是担心到时候谁听谁的,听献帝刘协的显得自己没用,不听献帝刘协的又显得不合理、不合法,再就是袁绍与献帝刘协之间还有着个人情感上的问题……毕竟献帝刘协是当初董卓扶上位的,袁绍又鲜明的反对过董卓,所以袁绍也是怕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反观陆仁,陆仁和献帝刘协在个人情感上没啥问题,而且献帝刘协还是把陆仁当成了好朋友。但有一条,陆仁的夷州有着自己的发展模式。套用一句现代的词汇,陆仁的夷州就好比是当时大汉版图里的一个特别行政区,走的是陆仁自己设定的路线。

    而在这个时候要是把献帝刘协给整到夷州去会是个什么结果?抛开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再假定献帝刘协来到夷州之后没惹出什么大的乱子,所有的事情都很安稳,那么接下来就肯定会有一大批的传统士族跑到夷州来,结果夷州就会变成一个传统士族天天吵吵嚷嚷,彼此间争权夺利的舞台,这可绝不是陆仁愿意看到的事情。老曹都被这些事给整得头大,陆仁难道又能比老曹还有本事去搞定这些烦人的士族?事实上,终老曹的一生又搞定了这些士族?曹魏政权最后还是落入了传统士族的手中好不好?

    陆仁的夷州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夷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传统士族,所以陆仁能够大力的发展工商业。而且夷州学院能够培养各方面的人才,也是因为没有受到传统士族的干扰与影响才能有现在的局面。可以这么试想一下,陆仁需要的是工人、技术员、商务人员,可这些偏偏是那些传统士族理论中的下贱职业,但陆仁的发展方式又需要提高农工农技等各方面人员的社会地位,这肯定就会与传统士族们产生激烈的冲突。

    陆仁这里正等着人用,等着手上的人员暴发工作热情,提升夷州的综合实力,而传统士族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社会地位不停的和陆仁扯淡,这尼玛陆仁能受得了?难不成到最后要逼得陆仁去大开杀戒!?可真要是下了杀手,陆仁这里绝对会出大问题的好不好?

    所以所以,陆仁对所谓的“奉天子”或“挟天子”一点都不感冒,因为那样会与陆仁的发展方式产生根本上的冲突。夷州像现在这样游离于大汉版图的边缘,只要对朝庭表示足够的尊敬也就可以了……

    ————————————————————

    荀彧“出逃”,那么荀彧的家人宗族该怎么办?难道就不怕老曹来个夷族?

    这个还真不用担心什么。老曹安排着监视荀彧的人是不少,但荀彧是什么人?荀氏宗族又是个什么样的宗族?

    荀彧是“出逃”了,但在明面上来说,荀彧也只是属于“弃官而去”而已,这样的事在那个时代数不胜数。而且荀氏宗族家大业大,在政坛上的影响力也不是闹着玩的,老曹真要是想借着这个事去动荀氏宗族,恐怕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扛不扛得住做了这个事的后果。事实上在原有的历史上,老曹即便是称了公、当了王,其集团内部士族势力的问题却是愈演愈烈的,以至于老曹都不敢长时间在外作战,打得差不多了就得赶回老窝去镇一镇场子。

    再者,荀彧也不是二百五好不好?这么说吧,当老曹说要荀彧亲自押运钱粮去谯郡****的时候,以荀彧的敏感也早就查觉到了什么。所以在荀彧准备去谯郡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对老曹以死相谏,或者说是以死明志、以死相抗的准备,说简单点就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死给老曹看。

    在这样的前题之下,荀彧又怎么可能会不给家人宗族留条退路,让家人宗族作好准备?更何况荀粲还被陆仁派去了荀彧的身边,而且在暗中早就作了相应的准备?

    所以当荀彧准备赴死之前,已经暗中派人回去向家人宗族报了信,荀彧的长子荀恽在老曹还没抵达寿春之前就收到了信。一开始荀恽还有点犹豫,但荀粲这时就及时的冒了出来,苦劝荀恽赶紧的遣散宗族,同时荀氏宗族的主要人员则是在荀粲的引导之下闪人开溜。

    接下来的事就要好办得多,有陆仁早两年安排下的人的帮助,荀恽和荀粲等人化整为零,从各条道路前往夷州。特别是荀恽和荀粲的这一支,严格的按照陆仁的提示不走太过明显的东面海港道路,而是从许昌南下直奔汝南,然后再从汝南翻过山区逃往江夏。

    当然了,他们的腿脚可没有陆仁的飞行道具快,但是他们出发得要比陆仁和荀彧早上许多,所以当荀恽和荀粲抵达江夏的时候,到是和正在江夏休息的陆仁与荀彧碰上了头。

    那些什么父子见面抱头痛哭的事就不说了,只说陆仁带着这些人登船之后直奔长沙,准备到了长沙之后就急赴桂阳。这一路因为有陆氏商队身份的掩护,到是谁都没有惊动到。

    荀彧这时到似乎是想开了许多,没有再和陆仁较什么劲,每天都是优哉游哉的坐在车里观赏沿途的景色。或许这就像荀彧那天向陆仁说的那样,他的死是准备死给老曹看的,但当时没能死成,现在再死的话就没有了那个意义,到不如跟着陆仁到夷州去,看看陆仁能玩出点什么花样。

    一路无事的抵达桂阳,再从桂阳前往广州,然后再从广州乘船前往泉州,最后从泉州坐船抵达终点站夷州。这固然是陆仁在逆向思维之下作出的路线安排,但同时陆仁也是想让荀彧看看自己主要的几块地盘,让荀彧对陆仁多一点了解与信心。

    很明显的,陆仁的这个目的达到了,因为这一路之上荀彧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其实陆仁早年间与荀彧共事过好些年,荀彧对陆仁的能力是比较了解的,而且也知道陆仁的“真本事”肯定还没有能真正的用出来。现在不管是插在刘备与孙权之间的桂阳,还是之后的广州、泉州,经过了数年的开发,其繁荣程度都很不错。而且在这些地方,荀彧还感觉到了一种许昌那边所没有的东西,就是百姓们身上的活力。这玩意儿难以形容,却又实实在在的能让人感受得到……(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二回 发展潜力

    却说荀彧跟着陆仁跑到广州的时候,还正好碰上刘备派麾下的糜竺到广州来找石韬商议今年的贸易计划。

    因为正好陆仁在,所以陆仁就亲自出面和他的大舅子糜竺谈谈生意。当然了,这个事说白了也不外乎想购买多少多少的军需物资,并且在价格上少不了要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上一番。而最后的结果,是陆仁碍着大舅子的面子,给了刘备方面不少的优惠,谁让糜贞是她的老婆之一?

    这个事,荀彧是没有露面的,只是躲在屏后偷听而已。因为陆仁对一些事情的担忧,荀彧的心中也很有数,同时荀彧也得考虑一下仍然留在老曹那里的宗族子弟,所以在明面上只能是“弃官而去”,而不能是与陆仁“合谋”,这样荀彧与老曹双方的面子才能挂得住。

    所以陆仁的出面,是以正好到广州巡视为名,并没有说自己刚刚从荆州那边过来。而且陆仁这一路上都是以商队作为掩护,刘备和孙权两方面也并不知道陆仁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不然真不晓得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接下来再次上路,荀彧在观赏景色之余心中亦暗想道:“以农为本,以商富国,义浩的这个想法确实大有利处。想我荀氏一族借鉴此法,在中原一带可谓是首屈一指,已经没有哪个家族能比拟得上,但是真和陆仁和陆氏比一下,似乎还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没办法,当初义浩留下的书简全都毁于一旦,我也只是靠他留下的那些旧日政令来令族中人试行而已。”

    闲话少说,陆仁和荀彧于建安十七年的春三月从寿春出逃,一直到夏五月才回到夷州。被陆仁留在夷州的刘晔闻讯赶到码头相迎,这对昔日曹操手下的谋臣见面之后,少不了以是一番唏嘘感慨……

    ————————————————————

    如何庆贺、如何欢喜,再去多说已经没有了意思。直到双方都平静了下来,陆仁便请荀彧到书房去认真的去谈些正经事。

    清酒小菜,对席而坐。三杯过后,荀彧先开了口道:“义浩,我这一路可长了不少的见识啊。你手中的几座州郡,单以富庶而论只怕已经远超中原。昔日人称为‘仙师’的浪子陆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做?曹孟德称公在即,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去阻止?”

    陆仁摇摇头道:“没有办法。而且一如前言,老曹称公一事,我也并不想去阻止。就我个人而论,老曹称公,其实也是他应得的。”

    荀彧纵然有些不满,却也不得不长叹了口气道:“也罢……那之后呢?在此之后你是打算怎么做?”

    陆仁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的吐出了四个字:“异姓不王。”

    异姓不王,指的是汉高祖刘邦的白马之盟时设立的非刘姓人员功劳再大也不能封以王爵的传承制度,后来则是被老曹给打破了。当然这对陆仁来说是属于没啥意义的扯淡,但是陆仁接下来需要这个来作为政治上的借口。

    而这边荀彧愣了愣,问道:“义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仁道:“很简单,老曹称公这已经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事了。说实话,他称公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荀公你,真正担心的是他接下来会走的路。”

    话不用说得太明,荀彧也不是什么笨人,所以向陆仁默然的点了点头。荀彧明白,陆仁所说的老曹接下来会走的路,无非就是指老曹在称公之后会再进一步的称王,然后诂计就离废掉献帝刘协并且自立为帝不远了。事实上老曹就算是现在称帝可能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老曹还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打算,所以才没有去走这一步。

    陆仁这时接着道:“他称公的事,我们来不及阻拦,而且毕竟还没有破制坏度,我们要是出了面去阻拦,反而有些理亏说不过去,毕竟老曹总归还是立下了那么多的大功,我们这个时候冒个头出来又算什么?但如果他想再往前进一步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面指责他了,我有些什么动作也无可厚非对不对?”

    荀彧点了点头。到那个份上陆仁就可以打出“有违祖制”的旗号,这也就是陆仁与老曹翻脸时的政治借口。而这样的一个借口,既然是献帝刘协自自出面帮老曹说话也有点说不过去,陆仁这里完全可以找到相应的说辞去进行反驳。

    不过在片刻之后,荀彧就轻轻摇头道:“只是义浩,这事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陆仁道:“是没我说的那么简单,但我也绝没有把这个事当成儿戏。所以荀公,咱们联手吧!以你的眼光大略,再加上我的苦心经营,说不定真的可以把老曹给逼得不敢跨越雷池一步呢?”

    “这……”

    “没什么这啊那啊的。荀公你想想,不管是成是败,只要我们尽心的去做了,至少总能够对得起我们的堂堂七尺之躯,对得起咱们的这个。”

    说着陆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而荀彧见陆仁表了这个态,低头苦思了许久之后便向陆仁点点头道:“不错,做了什么总能对得起自己的本心,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与行尸走肉无异。不过义浩,你现在到底有多少本钱?我在许都之时是能听说到不少有关于你的事,但你真正有多大的地盘、多少的实力,我仍然是心里没底。”

    陆仁呵呵一笑,从书架上取下了地图,一处一处的指给荀彧看。而这一指可不要紧,荀彧的脸都有些发白:“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有着这么广阔的地域!!”

    陆仁摊了摊手:“广有什么用?人口还不是一样的有限?”

    陆仁现在的地盘到底有多大?这个有点不太好说,但至少整个东南亚群岛就是陆仁的后花园,而且陆仁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派出船队从东南亚群岛南下去登陆澳大利亚。

    东南亚群岛是陆仁的后花园,那么陆仁主要的几块地头就是以夷州、泉州、广州为中心的三片地区,大致上来说就是后世的福建南部与大半个广东都掌握在了陆仁的手里。

    而在广西与云南……广西是士燮的地盘,但士燮现在实际上是在依附着陆仁,陆仁必要的时候可以从士燮那里调集人马钱粮。不过那块地方陆仁不想过多的插手进去,毕竟交州的情况很是复杂,自己冒然插手进去容易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让士燮在那里挂着。

    云南有邓艾在那里扶持孟获,到现在也两年多快三年了。不过那片地区的事情更不能急于求成,而且目前的联系还要通过士燮的交州,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才是正理。而当邓艾那头打通了缅甸海港的路的时候,才是陆仁插一手进去的时候。

    倭岛和三韩地区就不多说了,以循序渐进的掌控为主。

    最后是北方地区,陆仁与北方地区的联系可以说一直以来就没有断过,因此对北方地区的影响力可不小的说。

    这么大片的地区,固然是能让荀彧看得瞠目结舌,但是人口基数却又让荀彧有些哭笑不得。根据建安十七年的人口统计……当然这主要是指广州、泉州、夷州这几个核心地区的在籍人口,其余的地区陆仁算不上是完全性质的直辖,想统计编籍也做不到。总之这几个地盘的在籍人口是七十万不到,而且相对来说有些分散。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真要说起来,七十万也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荆州在刘表的全盛时期号称“带甲十余万”,那么按照当时的农兵比例大致的算一下,荆州的人口总数诂计也就是在一百二、三十万左右;而蜀汉后期的户籍是九十三万的人口,比陆仁现在的指数看上去是要多出个二十几万,但这里得想想双方的生产力指数和后期的发展能力,陆仁的夷州都是优于后期的蜀汉很多很多的。

    这么大片的地区,固然是能让荀彧看得瞠目结舌,但是人口基数却又让荀彧有些哭笑不得。根据建安十七年的人口统计……当然这主要是指广州、泉州、夷州这几个核心地区的在籍人口,其余的地区陆仁算不上是完全性质的直辖,想统计编籍也做不到。总之这几个地盘的在籍人口是七十万不到,而且相对来说有些分散。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真要说起来,七十万也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荆州在刘表的全盛时期号称“带甲十余万”,那么按照当时的农兵比例大致的算一下,荆州的人口总数诂计也就是在一百二、三十万左右;而蜀汉后期的户籍是九十三万的人口,比陆仁现在的指数看上去是要多出个二十几万,但这里得想想双方的生产力指数和后期的发展能力,陆仁的夷州都是优于后期的蜀汉很多很多的。(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三回 着眼北境

    “义浩,七十万的在籍之民,你可得兵几万?”

    面对荀彧的这个提问,陆仁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再笑笑:“四万,最多五万,就以五万来算吧。但是在这五万之中,陆军是两万,海军三万……荀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得告诉你一句,我的施政方略与你所知的相差甚远,所以这五万是我目前能够达到的一个极限。一但超出了这个数字,我夷州上上下下的经济体系会出问题的。”

    “五万?但你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四万?”

    荀彧看了看地图上陆仁那长得有些过份的战线,苦笑着摇了摇头。地广人稀这是个大问题,而荀彧当了老曹那么多年的大管家,这种事又哪里碰上得少了?只是老曹的运气好,才刚刚接手鲍信的地盘的时候就碰上了百万黄巾入青州的事,给老曹提供了充足的兵员和劳动力。之后屯田制的实施又让老曹捡到了不少的便宜,更何况当时还有陆仁这么个异数人物使老曹的屯田制效率又上升了许多?

    所以说起来,陆仁的地盘作为海外之地尽管在很多地方能省下不少的事,但在流民人口的吸纳问题上却始终是一个大软肋。这是陆仁十多年下来把夷州搞得有声有色,居民们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不然……不然想达到现在的七十万?再过上个四年五年的或许才有可能吧?

    四万的兵力,听起来或许还不错,但陆仁的战线偏长,这么点兵力就不够看了,而这也是陆仁对交州、云南等地区一直都没有直接插手进去的主要原因。可即便是保证夷州、泉州、广州这三个重点区域,四万兵力中的两万陆军在广州和泉州各留五千,夷州本土留一万,也让人觉得是不是太少了点。守个城什么的或许还说得过去,但是想往外动用……对了,夷州本土现在只留了七千来人,另外的三千机动部队被陆逊带去倭岛了。

    当然了,在陆仁的防御体系中比较偏重于海军,陆军的不足之处完全可以用海军方面的优势给弥补回来。但实话实说,这也就造成了陆仁的地盘守有余而攻不足的一个情况。

    陆仁正是因为清楚自身的这些不足之处,所以在对外的问题上一直是采取扶持与发展友军,同时在经济与文化上进行侵噬的软刀子策略。对交州是如此,对南中是如此,对倭岛和三韩也一样的是如此。

    总的来说,陆仁的核心思想就是稳扎稳打,很多时候宁可把脚步放慢一点,务求要把自身的底子尽可能的打牢固一些。反正在面对老曹和刘备这样的绝代枭雄的时候,陆仁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陆仁在时间上拖得起、在退路上玩得起。

    老曹也好、刘备也罢,这俩货能和陆仁比比谁的命长?当然还一个孙权,不过孙权这小子也挺能活的,活到七十一岁才“轰”掉。可真要是和陆仁这个开了作弊器的家伙比一比,孙权那点寿命也不够看。

    当然这种话陆仁是不能向荀彧说出口的,而陆仁虽然有着自己的长久打算,但在战略走向方面则需要有人能帮他好好的规划一下。刘晔的能力和眼光虽然不错,但是要和荀彧比一比的话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而且相比之下,刘晔更适合在陆仁的身边当参谋长,荀彧却是一个能帮陆仁坐镇大本营的人。陆仁会对荀彧动上心思,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再看荀彧又问了陆仁不少相关的情况之后,皱眉眯眼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过去,荀彧才向陆仁沉声道:“义浩,以你目前的实力,或者还可以大致的算上你几年之后的实力,想要曹孟德对你感到惧怕,只怕是不太可能的吧?”

    陆仁搓了搓手:“这个我清楚。我如果继续按现在的这种情况发展,那么在几年之后顶多也就是能在沿海地区当一当海贼,让老曹的沿海诸郡不得安宁。可是对内陆诸郡我就无能为力了。”

    还有几句话陆仁没说,就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曹升格为王爵会是在建安十九年,那么陆仁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单凭这两年的时间,陆仁恐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来。而老曹的核心地区都是在内陆,陆仁在短时间之内又哪有相应的能力威胁到老曹的内陆重镇?

    这边荀彧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也不知道荀彧在设想些什么。而陆仁则是指了指地图上山海关以外的区域道:“所以荀公,我是准备对这一带下手,诂计只要我们好好的整,有个两年左右能把这一大块的地盘给拿下来。而这块地盘被我们拿下来之后,再联同上我在海面上的实力,你觉得够不够让老曹担心的?”

    陆仁所指的区域是哪?确切的说,大致上就是后世的辽宁与吉林。而建安十二年老曹征乌丸时曾经抵达过的柳城,其实就是后世的锦州市附近。

    荀彧那是什么人?一看陆仁所指的地方就明白了陆仁的意图,但仍不免惊讶的道:“你想把这些地方拿下来?不过你如果真的能把这片地区给拿下来,那么就可以威逼蓟与右北平一带,威胁到曹孟德的河北诸郡,介时的确是可以让曹孟德在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多有顾虑。

    “只是义浩,以你的实力,你能把这些地方拿下来吗?这一片本来就是乌丸、鲜卑之类的北胡东夷混杂之地,想摆平他们本身就不是件容易事,而且东面的辽东公孙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者一但你对那里有点什么动静,曹孟德又难道会置之不理?”

    陆仁呵呵一笑:“我可没说我要自己过去。实际上吧,我有合适的人选派过去。”

    见荀彧一脸的不解之意,陆仁也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唤来侍从再吩咐道:“去!去帮我把慕容紫英和拓跋玉给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们商量。”

    ————————————————————

    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这俩货早在赤壁之战之前,也就是建安十二年的时候就在田畴的引导之下来到了夷州。而在那个时候,陆仁就已经存下了某个想法,只是当时的慕容紫英和拓跋玉都已经是相当的落魄,两个部族的人加起来也就那么点,哪里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再者当时的慕容紫英和拓跋玉都太年轻了,慕容紫英只有二十一岁,拓跋玉才十七岁。就算是古人都比较早熟,但他们在个人能力上仍有所欠缺。所以陆仁就安排着他们带着部份部族中的人员进了夷州的学院学习。对此陆仁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把他们的思想模式给同化掉和融合掉。

    一转眼的功夫已经五年过去,到了现在的建安十七年,慕容紫英已经二十六岁,拓跋玉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而当初就学的时候二人选修的学科不同,慕容紫英选修的是兵法,拓跋玉选修的却是艺术,所以在去年夏季毕业之后,慕容紫英是以见习士官的身份在夷州的陆军部队里实习,拓跋玉则是找陆仁开了个小后门,在陆兰的歌舞团里当了个艺人,其歌舞水平也相当的不错,时至今日在夷州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陆仁把这俩货叫来的时候,这俩货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陆仁突然找他们来干什么。等与陆仁见到面,再和荀彧打过招呼,该客套的都客套完了之后,陆仁才微笑着向这俩货问道:“紫英、玉儿,你们来到夷州有五年了吧?这五年之中,在我夷州过得如何?”

    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各自说好,然后就是对陆仁表示了一下感谢。不过没等他们说完,陆仁就向他们摆了摆手道:“这些客气话就别说了。我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想家吗?”

    一句话就让这俩货都沉默了下来。尽管这俩货是游牧民族出身,但他们也有着家的概念、故乡的概念。当初他们如果不是混不下去,也不会几经周折的来到夷州。而此刻被陆仁这么一问,这俩货都低下了头,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抬起头再向陆仁点点头。

    一旁的荀彧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是默不作声的眯眼玩胡须,看着陆仁做接下来的事情,而陆仁自然不会让荀彧失望,缓缓的向那俩货开口道:“转眼五年,你们都已经在我夷州学了不少的东西,而且你们的部族气力也有所回复。所以我很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出资帮你们重归故土。”

    这俩货之中拓跋玉的反应还好,慕容紫英的双眼却马上就是一亮,急问道:“陆夷州决定帮我族重回故土?”

    陆仁点头:“是的,我决定出资帮你们。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仅仅是出资,也就是你们所需的钱粮器械我会尽可能的帮一帮你们,但是在兵马方面得你们自己去想办法。紫英,你在我夷州呆了这么久,应该明白这不是我陆仁小气,不肯借兵马给你们,而是我自己的兵马都有点不太够用……”(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四回 步步是坑

    “是的,我决定出资帮你们。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仅仅是出资,也就是你们所需的钱粮器械我会尽可能的帮一帮你们,但是在兵马方面得你们自己去想办法。紫英,你在我夷州呆了这么久,应该明白这不是我陆仁小气,不肯借兵马给你们,而是我自己的兵马都有点不太够用……”

    陆仁的这几句话让慕容紫英有些失望,但却又明白这种事是强求不得的。你在陆仁的地盘上混吃混喝,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现在陆仁表示愿意出钱出粮让你去做事情,你们还好意思强求些什么?再怎么样也麻烦你要点脸好不好?

    一旁的荀彧这时接上了话:“自曹孟德北征乌丸,于柳城擒杀蹋顿之后,塞北一带群龙无首,乌丸与鲜卑的大小部族相互攻诘,其局势甚是混乱。而这样的一个局面,到是和天下大乱时的中原颇为相似,说是民不聊生可能过份了点,但许许多多的部族无处求食却是实情。你们若是回到塞北之地,有陆夷州供给的钱粮,完全可以让你们收拢诸多无以为食的大小部族,待时日稍久又何愁其事不成?”

    慕容紫英听得连连点头,陆仁则向荀彧扬了扬眉毛,然后在桌案下向荀彧竖了竖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荀彧和陆仁其实是老搭挡?其实早在当初他们还在甄城、濮阳,还有后来的许昌一起共事的时候,于之相类似的事情早都不知道经手过多少,被他们用“粮食战术”而收拢起来的流民少说也有几十万。现在的“战场”虽然是变成了关外塞北,但人需要食物却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必须的事,所以这种“粮食战术”也一样的有效。

    慕容紫英在那里点着头,人也已经开始设想一些相关的事情,到是拓跋玉有些茫然的向陆仁开口问道:“陆夷州,我虽然也很想回故乡去,可是、可是……”

    连着“可是”了好几下,拓跋玉才找到了合适的话,带着几分幽怨的道:“可是陆夷州啊,慕容小哥他学的是兵书战策,统领部族、整顿兵马当然没有问题,可我学的却是……唉!我回去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陆仁笑了:“谁说没用?你学的是歌舞音律是不假,但你有没有想过当诸多的部族联合起来之后,你们一起祭祀先祖的事由谁来负责?我们汉人有我们的祖先炎黄轩辕要祭祀,难道你们鲜卑各族就没有祖先需要祭祀了吗?而且你们回去并且站稳了脚根之后,也得把自己学到的那些可以让大家都吃饱过好的事物再转授给大家,这些事你难道能指望紫英来做?

    “好吧,我再说白一点,紫英他就好比是我们汉人中的武将,管的是带兵打仗、保护族人;而你就是文官,管的是祭祀先祖与教导族人,这样你总该明白了吧?而你们如果是想回到家乡,在故土上生活,那么文武之事可是缺一不可的。”

    “哦?是这样……”

    拓跋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不过陆仁却隐约的听到这小妮子在那里暗自嘀咕道:“管祭祀?那么我岂不是平时不能唱歌给大家听,跳舞给大家看了?”

    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陆仁都想冲过去先给拓跋玉几十个大嘴巴再说。你个小妮子懂个菊花啊?你爱唱就唱、爱跳就跳,谁他喵的会拦你了?再说了,你以一个祭司的身份去玩那些,实际上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力你他喵的又懂不懂?

    陆仁这么做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用意。换句话说,如果把慕容紫英比作军事领导,那么你拓跋玉当的就是政委好不好?当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太恰当,但陆仁就是这么个意思,让慕容紫英与拓跋玉之间相互支持,同时又相互制衡,免得产生一个一家独大的局面。

    而且拓跋玉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用处,就是把陆仁这里的影响力给铺出去。陆仁的目的是主动的进行同化与融合,可不是真的吃饱了没事让你们成什么大事。陆仁还没那么伟大的说。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又向那俩货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让这俩货回去和各自的部族中人自己去商量,然后才回过头向荀彧问道:“荀公,你看这二人如何?”

    荀彧沉思许久,回应道:“那小姑娘还好说,到是这慕容紫英,义浩你最好多用点心。”

    陆仁点点头:“当初刘子阳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放心吧荀公,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和办法,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一句,我们这样做能不能成事?”

    荀彧道:“若是把持得当,使塞北之地落入了你的手中,那么到曹孟德意欲为王之时,你由北境威逼河北,同时以舟船在沿海助之,可以对曹孟德产生巨大的威胁。”

    陆仁道:“但是时间有点紧,仅仅是这样的话多半还是有些不够,所以我还有另一手的准备。”

    荀彧扬了扬眉毛:“你还有什么准备?”

    陆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带出了几许的阴险:“必要的时候,我去找刘备和孙权,让他们也跟着来凑凑热闹。也不需要他们之间真的打起来,只要能造造声势,让老曹不敢轻举妄动也就足够了。”

    荀彧听得连连摇头:“义浩,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刘备和孙权都是当世之枭雄,也都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事看上去虽然能让他们赚回点名声,但也根本就无利可图,他们又哪里会听从于你的劝说?再说了,曹孟德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人?”

    陆仁奸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手上有能够让他们出来帮着我们一起哟喝一下的东西,他们想从我的手里买到这样东西早都想疯了。而我这里吧,每年之中光是杀刺探我这玩意儿的细作都不知道要杀多少个。”

    荀彧当时就是一愣,然后就急急的向陆仁追问道:“义浩你说的是……你与孙权在海上交战时使用的那种器械?而且我听说那时你用这种器械,只在一夜之间就毁掉了泉州旧城,现在想起来我也想问问你,是不是真有此事?”

    陆仁点头:“没错,确有此事。荀公,你也已经来到夷州了,那要不要和我去见识一下这样东西?”

    “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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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秘密了,因为夷州、广州、泉州的城防器械,都已经把原来的投石机或多或少的换成了这玩意儿。不过一则是这玩意儿的铸造本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二则陆仁对关键的火药制造一直都盯得非常之紧,所以这几年下来,曹刘孙三家的细作虽然都已经探知陆仁的“神器”就是那么根巨大的金属筒,却始终都不知道这大金属筒子是怎么把炮弹给发射出去的。

    闲话少说,只说荀彧跟着陆仁在城防炮台上亲眼看过火炮的巨大威力之后,人在惊恐之余仍不忘向陆仁问道:“义浩,你是准备如何用此物去打动刘备与孙权?我还是那句话,那二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真要是得到了此物,你可能反而得考虑一下你的夷州防务了。”

    陆仁笑道:“放心,我没那么笨。其实我准确的想法,就是在老曹准备称王的时候,先在老曹属领的沿海之地用这玩意儿轰上一通,然后我就警告老曹,说他如果执意的要称王,我就会把这东西大量的转卖给刘备和孙权。那么荀公啊,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老曹他会不会担心他各处的防务调整?反过来说,如果刘备和孙权真的大量的得到了这个东西,那么老曹许多的坚城固砦其实也会没了用处吧?”

    荀彧低头沉吟道:“先轰上一通让曹孟德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然后再吓他一吓……义浩,我总觉得你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不过话又说回来,到了现在的这个份上,或许你的这个天真的想法还真的能派上些用场。”

    陆仁道:“有总比没有强。而且我认为老曹这个人一向务实,对那些虚名反到不怎么在乎,有些时候也不过是想让麾下之人闭嘴和有个盼头才往上跳一跳。而我们如果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以老曹的为人应该就会顺着这个台阶下。”

    荀彧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火炮,忽然问道:“义浩,这东西和你当初在下邳所使用的那个‘禁咒’有什么关系吗?”

    陆仁对这个到是早有准备,呵呵的笑道:“有一些。其实当初我只是稍稍的懂一点,所以在制作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避毒,因此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荀彧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火炮,忽然问道:“义浩,这东西和你当初在下邳所使用的那个‘禁咒’有什么关系吗?”

    陆仁对这个到是早有准备,呵呵的笑道:“有一些。其实当初我只是稍稍的懂一点,所以在制作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避毒,因此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五回 略有其稳

    想要忽悠荀彧,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其实也并不算难。荀彧那是多聪明的人,他又哪里会不知道当初的陆仁很可能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只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也没必要去说穿他。

    慕容紫英和拓跋玉的两只鲜卑部族回辽西一带的事,那肯定要做很多的准备,不是说走就能走的,陆仁也不会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可能有人就会问了,你陆仁既然是想打辽西地区的主意,为什么不自己去或是派自己手下的人去,却非要让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这俩货过去?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陆仁在很多事情上是不能自己出面或是亮出自己的旗号。打个这样的比方吧,某个山头上如果跑来了一只老虎,那么这片山头上的飞禽走兽都会为之警觉;但如果只是冒出来了几只猴子,那又会有几个动物担心?

    辽西地区虽然在蹋顿的乌丸被搞定之后有些混乱,但陆仁如果公开的插了一手进去,马上就会引起西南方向老曹的警觉,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会有多麻烦;而且辽西的旁边就是辽东,公孙氏一族难道又会没有一点警觉之心?所以陆仁明白那片地头现在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插一手进去。

    相比之下,让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这两支原来就在那片地区生活的鲜卑部族回去,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同是鲜卑部族,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在那一带比较好沟通,而且他们比较熟悉当地的地理环境,在暗中有陆仁的钱粮支持的情况下,他们的脚跟是比较容易站稳的。等到了某个程度的时候,陆仁才会考虑明着插手进去的问题。

    这些就先不说了,反正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要作的准备工作很多,诂计没几个月的时间都拿不下来,陆仁和荀彧到是要借着这点时间再做点别的事情。

    首先吧,陆仁从老曹那里弄走了荀彧,怎么说也得给老曹的怒火浇点凉水,顺便的还得让老曹那头的士族阶层一点面子。正好不久之前郑玄找过陆仁,希望陆仁能帮个忙……建安十七年的郑老爷子都八十五岁了,这尼玛在现代社会都属于高寿人仕。

    但正因为高寿,郑玄郑老爷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升天,所以希望陆仁能够出个面与老曹取得联系,在郑玄升天之后能将郑玄安葬回老家北海高密(今山东省高密市),说白了也就是想落叶归根。

    这样的要求陆仁又哪里会不答应?所以陆仁马上就派出了使节去跟老曹打招呼。老曹这会儿正在濡须口一带与孙权对恃,使节去打个来回到是很快就能完事。而这样的当世名士能给老曹带来不小的声望,老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与此同时,陆仁适时的上书劝阻曹操不要称公。老曹固然心中不满,而且知道陆仁这肯定是与荀彧合了谋,但仍旧一时作罢。

    当然了,陆仁知道曹操的野心是拦不住的,这次上书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坚持一下自己这里身为汉臣,不背离汉庭的原则,再说得难听点就是过过场子,顺便给自己这里赚点好名声,再就是可以为之后反对老曹称王的事情做一个先期的铺垫。

    荀彧对陆仁的这一手表示赞同。荀彧最初帮助老曹,主要的目的是想借老曹之手来对汉庭拔乱反正。换句话说就是荀彧是死忠于汉室的人,当初帮助老曹的原因是打鬼就得找钟馗,却没想到这个钟馗打鬼,打着打着自己也变成了鬼。本来荀彧认为老曹操在天下清平之后,可以接受老曹成为刘氏外姓爵顶的“公”。可是现在曹操还没有扫平天下就急着称公,其野心已经令荀彧为之胆寒。

    而在这个问题上,陆仁也有不少话不太好向荀彧说出口。陆仁是有攻略的人,知道老曹早就已经在进行扶一家、打一家的策略,而荀氏这些年来的家势增长过快,荀彧本人更是由于常年代老曹操坐镇后方,在许昌这里的个人威信方面甚至与老曹都有得一拼。更要命的是荀彧由于忠心汉室,多多少少的护住了不少与他同样的人,这可是老曹无法接受的事。

    在原有的历史上,荀彧因为被老曹盯得太紧而没地方可去。可是现在,陆仁做出来的事却又令荀彧的眼光一亮。再抛开“公”的方面,现在的陆仁有着不错的实力,而且像徐州糜氏、中山甄氏、吴郡陆氏都是原本在各自的地头混不下去的宗族,可是迁到夷州之后却兴旺成了什么样?荀彧的荀氏如果迁到夷州来,想要兴旺似乎也不难吧?

    陆仁对此其实挺矛盾的。因为荀氏宗族可不比得一般的宗族,他们对中原地区的影响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而现在的夷州吧,如果说糜氏是农业专修,甄氏是冶金专修,陆氏是船业专修的话,那郑玄就是教育专修。

    假如郑玄过世,夷州的教育方面有一个权威方面的大缺口,而这个缺口正好可以由荀氏来补上。这么说吧,如果陆仁帮荀氏在夷州开设一间书院的话,那这间书院搞不好都能与当初的颍川书院相提并论,而且现在的夷州也需要一个真正的高等学府,甚至陆仁都已经有些恶搞的想为这间书院定名为“清华”……

    但是吧,荀氏宗族这种传统性质的士族跑来夷州的话,又似乎与陆仁一直以来的不需要士族的路线相违背。可是荀氏宗族又确实能给陆仁带来不少的好处……所以陆仁最后的决定,是想在明里暗里的对荀氏宗族进行改造。

    这时的荀彧五十岁。而根据陆仁打听回来的消息,是老曹在当时闻讯之后怒归怒,却没有对陆仁挖走荀彧的事进行什么深究。再分析一下,这里面原因有二,一是老曹本来就想打掉荀彧,但现在荀彧全跑了,荀氏宗族也跑了不少人,其实还合了曹操的意;

    其二,陆仁远在夷州,老曹固然是想打也打不了,另一方面陆仁一直以来对中原地区显得好像根本就没有兴趣,所以即便是得了荀彧,在老曹看来好像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说现在的荀彧年纪都那么大了,没几年就会归天都说不定,曹操又担心个菊花!当然了,如果说荀彧是落到了刘备或是孙权的手里,那曹操可就得小心一点了。

    对于荀彧,陆仁当然不会放着不用。虽说荀彧刚到夷州没多久,肯定会有人文习惯方面的不适应,但当初连郑老爷子都能很快的适应过来,荀彧没理由会适应不了。而荀彧是三国时期最出色的“大管家”之一,有他来帮姜游管管“家”,那真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说。

    反过来,荀彧知道曹操的野心是控制不住的,只能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尽可能的制衡一下而已。而在这里,陆仁与荀彧的想法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陆仁对外会发展领土,但所发展来的领土仍旧会上奏朝庭,表明陆仁有为国开域之功。

    自古以来,军功至伟者莫过于开疆辟土,而陆仁开辟出一块又一块的领土,并且在坚持自己是汉臣的原则上,消息一传回中原无疑会对各方诸候都形成一种很强的威慑,从而令各方诸候都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老曹。在这一基础上再按陆仁之前所说的,在某个时候能够震慑到老曹,让老曹不敢轻举妄动……

    ————————————————————

    陆仁在带着荀彧回到夷州之后没多久,甘宁和黄忠的舰队先后回来了。

    依照之前定下的方针,甘宁前往印度、黄忠前往雅加达巡游东南亚。而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甘宁和黄忠都有从各自的目的地弄回来大量的人口,方式上则各有不同。甘宁的印度商道是以买购印度方面奴隶为主,当然偶尔的也会抢上一些;黄忠以雅加达为中心,对周边地区用的则多为利诱,也就是利用夷州优异的生活条件,引诱东南亚地区的原住民去夷州地区打工,亦或是雇佣原住民就在本土种植夷州所需的各类货品。

    除此之外,夷州的北方商队从来就没有停过,保证着夷州与北方沿海一带的商路。而且当初夷州就有从北方吸纳大量的人口。随着贸易往来的日益增多,再加上有不少当初从北方过来的流民去作作“思想工作“”,这条商路要吸引北方流民来夷州定居不是什么难事。当然了,老曹有加强对流民的控制,近几年迁居到夷州的人口已经少了很多。但人们追求好的生活,想到更好的地方去过日子的心态,不是那么容易就拦得住的。这尼玛就算是在现代社会,还不是有个专业的名词叫作“偷渡”吗?而陆仁对于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抓住的黑户先扔去工厂里“以工代罚”,罚到差不多了,陆仁自然会再给你“转正”……(未完待续。)

卷三 第二十六回 计将安出

    “启禀主公,东吴来使吕范求见!”

    陆仁正在府衙里和荀彧等人对着地型沙盘推算着一些战事打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一听说东吴派了外交使节来,陆仁马上就楞住。想了片刻之后环顾众人,陆仁哑然心道:“孙权不是正在濡须口那里和老曹对恃吗?这个时候派人到我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着人把吕范请入正厅,陆仁带着自己的一从幕僚赶去接待。叙礼过后,陆仁问道:“吴候以子衡为使,来我夷州所为何事?”

    吕范道:“代我主吴候,特来见陆夷州面询一二。其一者,两家已交好多年,为何陆夷州偏要无故下令断绝与我东吴的互市往来?”

    所有人都认为陆仁会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脱,陆仁却淡淡一笑,沉声道:“你们那里正和老曹打着仗,我的商队过去太危险,所以就暂时的中断一下。我之前不是写信给吴候打过招呼了吗?等你们的仗打完,商道自然会重开。

    众皆愕然,谁都没想到陆仁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吕范也算得上是一个舌辩之士,肚子里也有不少的巧辩说词,可碰上陆仁这种直截了当的人,这些说词还真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荀彧最先反应过来,稍稍沉思了一下便微微颌首。

    却见吕范楞了半晌才回转过神,故作惊呀的道:“陆夷州何出此言?眼下我家主公与曹瞒对恃是不假,但也因此对各类物资需求极大。陆夷州这时断货,难道是想帮助曹瞒图谋江东不成?我家主公都已经派郡主在夷州为质,足见我家主公对陆夷州的诚信之意,陆夷州如此行事,岂不是有失诚信之举”

    “我呸!孙权要是真的那么有诚信,咱关二哥就不会死得那么冤了吧?”

    想归想,陆仁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稍作思考,陆仁便应答道:“只怕在吴候那里,对这份和约早就已经不怎么在乎了吧?吕子衡,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我陆仁也不怕和吴候撕破脸皮。吴候在会稽集结了两万大军,战船千只,这么大的事情以为我会打探不到吗?现在再过上几个月就到了冬季,千只战船与五万大军便可趁西北风起时南下,目的除了我的夷泉两州难道还会有别处不成?”

    吕范急道:“陆夷州此言差矣!吴候集结重兵,乃是随时准备往援濡须的后备部队,而且曹瞒此次出兵,亦有派出别队侵扰沿海。前些时日东吴沿海海贼颇盛,就是曹贼派出的海贼,时常劫掠沿海一带的往来商船,更有甚者甚至潜入内陆祸害百姓。吴候为求沿海宁静,故此集结兵力战船欲扫讨海贼,绝非欲图谋陆夷州也!”

    这些事情陆仁的心里明白,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要拿这个来说说事而已,顺便的看一看孙权对自己这里的态度。按照陆仁定下的方案,用不了几年就得和老曹翻上一定程度的脸,而在这个时候得打拢一下孙权,所以测一测孙权的态度是很重要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边在打着仗,陆仁的商队过去,的确是太容易受到不必要的损失了一点。反正在陆仁看来,这场仗其实也打不了多久,老曹就会因为准备不够充份的原因而退兵,暂时的中断一下商贸往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现时点还得顾着一下老曹的面子和里子。“启禀主公,东吴来使吕范求见!”

    陆仁正在府衙里和荀彧等人对着地型沙盘推算着一些战事打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一听说东吴派了外交使节来,陆仁马上就楞住。想了片刻之后环顾众人,陆仁哑然心道:“孙权不是正在濡须口那里和老曹对恃吗?这个时候派人到我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着人把吕范请入正厅,陆仁带着自己的一从幕僚赶去接待。叙礼过后,陆仁问道:“吴候以子衡为使,来我夷州所为何事?”

    吕范道:“代我主吴候,特来见陆夷州面询一二。其一者,两家已交好多年,为何陆夷州偏要无故下令断绝与我东吴的互市往来?”

    所有人都认为陆仁会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脱,陆仁却淡淡一笑,沉声道:“你们那里正和老曹打着仗,我的商队过去太危险,所以就暂时的中断一下。我之前不是写信给吴候打过招呼了吗?等你们的仗打完,商道自然会重开。

    众皆愕然,谁都没想到陆仁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吕范也算得上是一个舌辩之士,肚子里也有不少的巧辩说词,可碰上陆仁这种直截了当的人,这些说词还真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荀彧最先反应过来,稍稍沉思了一下便微微颌首。

    却见吕范楞了半晌才回转过神,故作惊呀的道:“陆夷州何出此言?眼下我家主公与曹瞒对恃是不假,但也因此对各类物资需求极大。陆夷州这时断货,难道是想帮助曹瞒图谋江东不成?我家主公都已经派郡主在夷州为质,足见我家主公对陆夷州的诚信之意,陆夷州如此行事,岂不是有失诚信之举”

    “我呸!孙权要是真的那么有诚信,咱关二哥就不会死得那么冤了吧?”

    想归想,陆仁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稍作思考,陆仁便应答道:“只怕在吴候那里,对这份和约早就已经不怎么在乎了吧?吕子衡,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我陆仁也不怕和吴候撕破脸皮。吴候在会稽集结了两万大军,战船千只,这么大的事情以为我会打探不到吗?现在再过上几个月就到了冬季,千只战船与五万大军便可趁西北风起时南下,目的除了我的夷泉两州难道还会有别处不成?”

    吕范急道:“陆夷州此言差矣!吴候集结重兵,乃是随时准备往援濡须的后备部队,而且曹瞒此次出兵,亦有派出别队侵扰沿海。前些时日东吴沿海海贼颇盛,就是曹贼派出的海贼,时常劫掠沿海一带的往来商船,更有甚者甚至潜入内陆祸害百姓。吴候为求沿海宁静,故此集结兵力战船欲扫讨海贼,绝非欲图谋陆夷州也!”

    这些事情陆仁的心里明白,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要拿这个来说说事而已,顺便的看一看孙权对自己这里的态度。按照陆仁定下的方案,用不了几年就得和老曹翻上一定程度的脸,而在这个时候得打拢一下孙权,所以测一测孙权的态度是很重要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边在打着仗,陆仁的商队过去,的确是太容易受到不必要的损失了一点。反正在陆仁看来,这场仗其实也打不了多久,老曹就会因为准备不够充份的原因而退兵,暂时的中断一下商贸往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现时点还得顾着一下老曹的面子和里子。“启禀主公,东吴来使吕范求见!”

    陆仁正在府衙里和荀彧等人对着地型沙盘推算着一些战事打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一听说东吴派了外交使节来,陆仁马上就楞住。想了片刻之后环顾众人,陆仁哑然心道:“孙权不是正在濡须口那里和老曹对恃吗?这个时候派人到我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着人把吕范请入正厅,陆仁带着自己的一从幕僚赶去接待。叙礼过后,陆仁问道:“吴候以子衡为使,来我夷州所为何事?”

    吕范道:“代我主吴候,特来见陆夷州面询一二。其一者,两家已交好多年,为何陆夷州偏要无故下令断绝与我东吴的互市往来?”

    所有人都认为陆仁会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脱,陆仁却淡淡一笑,沉声道:“你们那里正和老曹打着仗,我的商队过去太危险,所以就暂时的中断一下。我之前不是写信给吴候打过招呼了吗?等你们的仗打完,商道自然会重开。

    众皆愕然,谁都没想到陆仁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吕范也算得上是一个舌辩之士,肚子里也有不少的巧辩说词,可碰上陆仁这种直截了当的人,这些说词还真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荀彧最先反应过来,稍稍沉思了一下便微微颌首。

    却见吕范楞了半晌才回转过神,故作惊呀的道:“陆夷州何出此言?眼下我家主公与曹瞒对恃是不假,但也因此对各类物资需求极大。陆夷州这时断货,难道是想帮助曹瞒图谋江东不成?我家主公都已经派郡主在夷州为质,足见我家主公对陆夷州的诚信之意,陆夷州如此行事,岂不是有失诚信之举”

    “我呸!孙权要是真的那么有诚信,咱关二哥就不会死得那么冤了吧?”

    想归想,陆仁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稍作思考,陆仁便应答道:“只怕在吴候那里,对这份和约早就已经不怎么在乎了吧?吕子衡,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我陆仁也不怕和吴候撕破脸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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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