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回 灯下相对
等待往往都是很无聊的,无聊到陆仁拿了根灯签在那里拔弄着灯芯玩。
就这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貂婵才缓步来到了陆仁的房中。一抬眼见陆仁背对着房门坐在灯台前便轻声唤道:“先生?”
陆仁没有回应,貂婵就愣了愣。下意识的走过去一看,貂婵不由得哑然失笑。
也许是因为陆仁一直傻呆呆的望着灯台的缘故,也有可能是陆仁今天真的是累着了,反正陆仁就那么坐在那里,时间稍微一长,居然坐着坐着的就睡着了。
貂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去轻推了陆仁几下,很快就把陆仁唤醒了过来。而陆仁被貂婵唤醒之后,尴尬的揉了揉双眼再向貂婵呵呵一笑:“来了啊……坐吧,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
“……”
貂婵着实对陆仁有些无语,心说这陆仁有些时候实在是有些不太着调。只是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微笑了一下又向陆仁稍稍的欠了欠身。
两个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陆仁借着闪烁不定的火光,细看了一下对面的貂婵。
貂婵也许是在这几天之中多少摸到了一点陆仁的脾气,知道陆仁好像不太喜欢那些华美艳丽的装束打扮,所以现在是穿了一身清素淡雅的衣着,妆也只是淡淡的点缀了一下而已。但不得不承认,像貂婵这样的美女,不管是作什么样的妆扮都会有着其独特的魅力,近乎于素颜之下的颜值也一样能直接爆表。而这种淡雅的妆束,则使貂婵更显俏丽可人。
陆仁望着对面静坐的绝色佳人,心里面可就有些神游四海了:“哦?这应该算是汉末时代的烛光晚餐吧?怎么以前就没想起来和婉儿一起这样过一过……不不不。其实和婉儿也经常这样,只不过和婉儿在一起的时候玩的不是现在这种浪漫的气氛,而是一种虽然有些平淡但是心里即踏实又暖暖的感觉。所以说婉儿才是做老婆最好的人选,貂婵的话还是当屋外彩旗吧。耶?原来我的思想也这么堕落啊?那句‘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是至理名言!”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脸上也就跟着露出了带着几分猬琐的笑,但这种笑容之下的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貂婵的身上。貂婵见状秀眉微皱。再次轻声唤道:“先生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就是一时走了神。”
貂婵对此也只能笑笑。几天的时间下来。貂婵很清楚自己心里对陆仁所作出的猜想,与陆仁心中的实际所想,往往会偏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就像现在这样,陆仁的脸上虽然露/出了几许好色一般的笑容。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贴上去。没准陆仁马上就会翻脸。
再想了想,貂婵先是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周身上下,然后才向陆仁轻声问道:“先生觉得今夜的貂婵怎样?”
“嗯……”
陆仁又仔细的打晾了貂婵一番,感觉此刻的貂婵没有了那份浓艳之下的铅华,却多出了几分丽质天成的美感。而这个样子的貂婵,却也是陆仁最希望看到的貂婵,所以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铅华尽散,秀美天成。老实说。至少是就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这样的你才是个能够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貂婵淡淡一笑:“是吗?多谢先生夸奖。不过在先生的眼中。现在的貂婵与昭姬、婉儿相比又当如何?”
“哎我这、这个……”陆仁当场卡壳!这种问题要陆仁在这个时候怎么去回答!?
貂婵望见陆仁那窘迫加为难的神情便噗哧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提这个了。哎?院中为何如此安静?我过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保护你的那些族中子弟?”
“哦,大多数都被我轰去市集里玩去了,就是在外院留了几个巡夜的子弟而已。总之今夜的四更之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貂婵微微一楞,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不留多几个人下来?万一……”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万一的!这里是下邳城内,城外的山野草寇进不了城。而且这竹林雅舍的近处虽然没什么人,但是稍远点的外围,多有夜巡警示的士卒,反正这附近的治安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说我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相反名声什么的都还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吃饱了没事想来害我。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这里又没什么财物可言,当贼的来我这里根本就没啥收获可言,那来得干嘛?”
貂婵低下了头去,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阵,忽然抬起头,带着几分的娇笑,同时用开玩笑的语气向向陆仁道:“先生的可话不要说得太满,外面的人是进不来,但你就不怕我想杀你吗?”
陆仁愣了愣,但看看貂婵那玩笑的姿态,却也笑了。本来嘛,这种对话在现代社会中也未免太平常了点。甚至很多时候女方会叫嚣着诸如“我要杀了你”之类的话,同时把男方给虐得死去活来,但最多也就是闹出点s/m的动静,却不会真的闹出人命。
再说白点,这根本就是在打情骂俏,因此陆仁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随意的笑道:“别开玩笑了!我虽然不会武艺,可再怎么说也是个健壮男子,而你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又怎么能杀得了我?不过貂婵,这种玩笑你我之间开开也就行了,千万别在旁人的面前乱玩。”
貂婵心中微一错愕,又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会武艺?”
陆仁大摇其头:“曾几何时我也想练,不过一则是我没那个耐性,二则出仕之后我的政务也总是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去练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先后在鄄城、濮阳、许都三地屯田三年有余,基本上都在忙着教百姓们如何插秧种稻,此外还要兴修水利、抚恤各屯,有时候连寻常的民间治安都要管上一管,常常是一个月里没有几天能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的。这是有婉儿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自己偶尔也会去偷偷懒,不然我累出病来都有可能。”
貂婵又是一愣,本来都已经抬起来的,准备去拔鬃上发簪的手也跟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这只手就改成了轻抚了一下鬓角,动作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先生竟如此勤于政事?”
陆仁叹了口气,扭头望向了窗外:“我想我也算不上是什么勤于政事,只不过是不想再看着大家都饿肚子而已。我出仕的那年正值蝗旱两灾,百姓们在饥馑之下,竟然以人为食……”
猛的甩了甩头,毕竟那是陆仁不愿去回想的事。再长吁了口气,陆仁重又向貂婵微笑道:“我们能不能不提这些?那些旧日之事,我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好在现在已经都过去了,青、兖之地我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敢说什么,但许都周边的屯田之事已经颇见成效,百姓家中都有了经年积粮,饥荒之事应该不会再次发生,如此一来我心里也好过了许多。现在徐州亦定,稍迟一些我会请曹操把屯田种稻之政也在徐州施行,大家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你总是在顾虑着这些?”
陆仁拍了拍脑门道:“算是吧……其实做人总得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如果一味的吃喝玩乐,那真的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就拿温候来说吧,他只顾着如何给自身谋利,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的对待一下百姓,结果只能是落得被世人所唾骂。做人不能光考虑自己的。”
“……”
貂婵又低下了头去,陆仁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貂婵的眼中闪过了几许的愤恨与怨意。而貂婵方才抚发的手,其指尖已经触及了发簪。稍一思索,貂婵便轻声问道:“先生今夜唤貂婵相陪,是不是先生想要貂婵为先生侍寝?”
“哎?”
陆仁顿了顿,连忙向貂婵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其实也没误会什么。说老实话,其实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唉,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而且我也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好色这种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去承认的。”
又顿了顿,陆仁向貂婵连连摇头道:“可是……至少是今天吧,我还真没那个心思。今天下午的时候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救治士卒。看了那么多的血肉伤痛,甚至还要亲手去了结士卒的性命,尽管是为了让他们少受点痛苦,可我心里很不好受,而且觉得很累很累。之所以找你来,我也仅仅是想和你聊聊天、谈谈心,借此来放宽一些自己的心境罢了。”
“……”
貂婵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的无语,但心中却也在暗暗的庆幸,心说幸亏这几天那些娇媚之举没少遭遇陆仁的打击,因而在刚才陆仁面露怪笑的时候没有没有去献殷勤的投怀送抱。因为看陆仁现在的反应,陆仁好像就没想过那方面的事,那自己要是凑了上去,不得马上就被陆仁给骂回来?
再想了想,貂婵却有了别的主意。轻柔妙曼的移动了一下身子,貂婵就跪坐到了陆仁的身边,再稍稍的伸出些手,轻声试探道:“先生是想要这样吧?”
陆仁微一愣神,貂婵就已经伸出手把陆仁的头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再一抬手又把衣架上的厚实外衣取下,轻轻的盖到了陆仁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回 犹豫之心
貂婵毕竟是貂婵,其歌舞姬的出身,还有她的人生际遇,都使得她太懂得如何去对付那些雄性生物了。尽管之前在陆仁这里吃了几次憋,但那不过是貂婵对陆仁缺少相应的了解,误以为陆仁就是个急色的家伙而产生的结果而已。
而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貂婵再怎么样也多少摸到了些陆仁的脾性,因此在这个时候貂婵没有去对陆仁玩什么投怀送抱,而是用平平淡淡的温存来对付。当然,貂婵也是想起了今天从于禁的军营里回来的时候,陆仁枕在自己大腿上睡着时那满足的表情。
应该说貂婵这回做得很对,陆仁经历了今天的这一番事情,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和美女玩什么叉叉圈圈,而是这些平淡却又充满温馨的温存。至少至少,陆仁在这个时候是把貂婵当成了婉儿的替代品。要知道陆仁每每心中烦燥的时候,就会是这样枕在婉儿的大腿上,借着婉儿的这几分温存来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此刻枕在了貂婵的大腿上,身上又被貂婵盖上了厚衣御寒,陆仁出于习惯闭合上了双眼,微笑了一下向貂婵道:“谢谢……”
貂婵回以了一个微笑,任由陆仁就这样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知多久过去,貂婵隐约的听见了陆仁轻轻的鼾声,就试着轻声唤了陆仁几声,但陆仁却没有半点的回应。
又过了一下,貂婵基本可以确定陆仁睡着了。右手就轻轻的、慢慢的摸到了发簪上,缓而又缓的将发簪自发间抽了出来。再望望这支在灯光下闪烁着几许寒光的发簪,貂婵忍不住轻声自语道:“陆先生。你之前说外人进不到这别院里来,而我又只是一介女流,害不了你。但我也提醒过你,话不能说得太满的……”
执簪的手缓缓举平,簪尖也对准了陆仁的咽喉。而在这个时候,只要貂婵快速的把簪尖刺入陆仁的咽喉,那么貂婵的计划也就完成了。可是此时貂婵的神情却格外的复杂。特别是看到枕在自己腿间的陆仁那张满足的脸的时候,貂婵执簪的手却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就好像这支发簪重逾千斤一般。令貂婵有些把持不住。
良久过去,貂婵忽然一咬银牙,双眼也紧紧的闭了起来。而执簪的手在稍稍一抬完成了发力之后,猛然照着陆仁的咽喉刺了下去!
“陆先生。对不起!”
在貂婵的设想之中。随着心中的这声歉道完,手中的发簪就应该准确无误的刺入了陆仁的咽喉,然后自己淡素的罗裙会被鲜血给染红。但是……
随着啪了一声轻响,貂婵就查觉到自己执簪的右手手腕被一只手给顶住了。急睁双眼一看,却是陆仁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而顶住自己执簪右手手腕的,正是陆仁的右手。
这一下虽然可说是变故突发,但貂婵的反应却绝对不慢。左手一扬就按在了陆仁的嘴上以免陆仁出声喊人。而身躯只是稍稍的错了错,小腿和香臀就顺势压住了陆仁的左右……忘了说了。陆仁在享受温存的同时有个坏毛病,就是手会不老实的去摸一摸枕在脑下的大腿和香臀,就动作而言到有点像是仰睡的时候把手插到枕头下面,而婉儿就没少被这种咸猪手所害。至于貂婵则是根本就不会去反抗,所以此刻陆仁的只咸猪左手才会被貂婵一屁股给坐住压实。
那么这突如而来的变故是陆仁早有提防吗?还真心不是,不然他的左手就不会被貂婵给压住了。事实上陆仁睡得并不算熟,最多也只能算是浅度睡眠而已。至于貂婵试探性的呼唤,陆仁其实也是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的,只不过不想理会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貂婵执簪的手在有所颤抖的时候,陆仁到是感觉到了,但可笑的是陆仁居然以为貂婵是坐久了,身上觉得冷才会这样,毕竟现在正值隆冬之季。而陆仁睁开双眼,本来是想跟貂婵说声让貂婵多披件衣服的,但也就是这一睁眼,陆仁就骇然的发现了那支悬在距离自己的咽喉不过尺许之外,而且在灯光之下闪烁着寒光的发簪!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更何况陆仁并不笨。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陆仁空闲着的右手就急顶了上去,顶住了貂婵的手腕,但他的左手却没能及时的抽回来,被反应更快一些的貂婵给压坐得牢牢的。
就这样,本来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刺杀,现在却变成了无声的气力之斗。陆仁到是想出声喊人,可是他的嘴被貂婵及时的捂住了。至于体能强化剂……你说这个时候,陆仁哪里空得出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一下来激活芯片?
而在这场力量的比拼之中,陆仁才发觉别看貂婵的身材秀丽苗条,看上去好像是个弱不经风的柔弱女子,身上没多少劲似的,可真到动上了手才明白貂婵的气力可绝对不小。虽说这也有陆仁因为姿势的关系很难发力的原因在里面,但陆仁主理屯田数年,东奔西走之下其身体绝对不缺乏运动,力气不会小。
可是现在呢?陆仁只感觉貂婵手臂上的力气超乎他的想像,而那要命的簪尖,也在一点一点的向自己的咽喉压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陆仁突然想起了今天貂婵一手刀就把伤员打晕过去的事,心中骇然而吼道: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疏忽啊!那种准头和力道,不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人是不太可能做到的,可貂婵却做得那么轻松,很明显貂婵根本就是接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有没有搞错啊?难道貂婵真的和一些史料中记载的官方女性一样,暗中其实都有间谍和刺客的身份?”
这种事在古时还真的很常见。据说甚至有许多准备用来外嫁到他国的公主,都会在暗中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为自己的国家进行相应的间谍工作。而貂婵呢?
“没谁和我说过貂婵会武艺的啊!什么《三国战纪》、《三国无双》里的貂婵不都是虚构的游戏吗?可怎么这种事偏偏会让我碰上?还有在原有的历史上老曹怎么就没死在貂婵的手里?”
陆仁在那里心中暗吼。而貂婵却也在牙缝中挤出了话来:“陆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陆仁正在拼命的顶住貂婵执簪的手,加上嘴被貂婵捂住,根本就没办法回应貂婵的话。可就在这个时候,陆仁却觉得自己的脸上一凉,显然是有什么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很勉强的抽眼一看,发觉是貂婵的眼中有泪珠在悄然划落。
本来应该是一个温馨浪漫。甚至还会有激情与香艳的夜晚,现在却变成了生死相争之夜。但是在这生死相争之中,这泪珠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貂婵的心中回想起了这几天之中与陆仁相处的事。诚然。陆仁在这几天之中没少让貂婵吃憋,但不可否认陆仁对貂婵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亦或许,如果陆仁只对貂婵好的话,貂婵并不会在意什么。要知道貂婵以前呆在董卓和吕布的身边的时候。所受到的宠爱又哪里会比陆仁这几天里的那点好差了?再说得难听点,陆仁的这点事跟那二位根本就没法去比。
但是但是,董卓与吕布虽然宠爱貂婵,却有一点比不上陆仁。这么说吧,董卓与吕布对貂婵的宠爱,更像是对玩物、玩具的恩宠,而陆仁给予貂婵的却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尊重”。
貂婵是人。不是玩具、不是宠物,她有她自己的思想。而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谁又不希望能够得到他人的尊重?要不古语怎么会有一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里面的“知”和“悦”,就包含着尊重。
貂婵由于她的人生际遇,虽然能够得到足够的宠爱,但也注定她不可能会得到什么尊重。但是很意外的,她在陆仁这里感受到了尊重……
如果仅仅是这几分的尊重到也罢了,或许还不会过多的影响到貂婵什么。但是今天在于禁的军营为伤员进行救治的时候,貂婵的所见所闻就令她变得万分的犹豫。
陆仁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而且陆仁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毛病。可问题就在于这种性格上的毛病不是想改就能改过来的,最多只能是进行有意识的,一定程度上的调整而已。但是当事情上身的时候,陆仁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调整不调整的?
就是因为这样,陆仁才会去了军营救治伤员,而且在一上手之后也是在尽力而为。这对陆仁来说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是落在貂婵的眼中,就会觉得陆仁是个悲天悯人、心地善良的好人。而仅仅是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却要去杀掉一个这样的好人,这便让貂婵犹豫了。
更令貂婵愈发犹豫的事还在后面。要知道曹军士卒有很多是屯田百姓,而这些屯民大多数都认识陆仁,对陆仁在尊敬之余,少不了会对陆仁加以称赞,诸如些“安百姓、率屯田、亲农耕、兴水利”之类的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这些议论的话,也都落入了貂婵的耳中。
貂婵是不明是非的人吗?当然不是,不然她当初也不会毅然的去舍身施用连环计了。但也正是因为她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才使得她手中的发簪虽然在向陆仁的喉间刺下,泪珠却在不由自主的划落,因为貂婵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有一条,就是貂婵自己可能还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眼中的泪珠在一滴滴的划落,手上的气力却仿佛在被那一滴滴划落的泪珠在一点点的带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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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回 簪下逃生
貂婵的气力的一点点的减弱,可陆仁却不会放松半分,因此发簪的簪尖被陆仁一点一点的推离自己的咽喉。终于,陆仁的手争取到了一个比较好发力的姿势,继而拼尽全力的猛力一推,将貂婵执簪的手推荡而开。
再借着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陆仁的的腿也动了起来……确切的说,这动作到有点像是完成度只有一半的鲤鱼打挺,当然陆仁的目的也不是一下蹦起来,而是动起来的腿朝着貂婵的脑门踢了过去,格外的粗暴。但都到这个时候了,陆仁哪还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
不过想法虽然是好的,但事实却有些偏差。原因是陆仁的身上盖了件厚实的外衣,陆仁这一动腿,在厚实外衣的影响下根本就踢不中目标。但另一方面,被抛起的厚实外衣却也因此直接就罩到了貂婵的身上。
一个人被棉被一类的东西盖到了头脸之上,当然会第一时间就动手把这玩意儿给弄开,貂婵当然也不例外。按住陆仁嘴的左手不动,执簪的右手一扬,厚实外衣就被貂间这一扬给扬开。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对陆仁来说却是想哭的心都有。本来借着这么一下,陆仁可以向左或向右打个滚来摆脱貂婵对他的擒拿钳制,可问题就在于他的左臂因为摸腿摸屁屁的缘故是反背在脑后的位置,最要命的是这只咸猪手被貂婵坐压得实实的,直接导致他无论是向左翻滚还是向右翻滚都不可能做到。当然硬要滚一下也行。只是他的左臂最起码也得脱臼。
那么借这一点点的时间来点一下眉心,激**能强化剂?陆仁的杯具就在这里了。本来伸出右手的手指,点一下眉头的时间应该是够的。可是厚实外衣盖住貂婵的头脸的时候,顺便的也盖住了陆仁的脸……谁让陆仁的头还枕在貂婵的大腿上来着?
再玩腿是来不及的了,因为貂婵执簪的手又扬了起来,真一刺下只要一秒钟就可以刺入陆仁的咽喉,陆仁唯一能动的右手只好蓄势待发,准备再次去顶住貂婵执簪右手的手腕,这也是陆仁目前唯一能作出的选择。
总而言之。在经历了这么一小下的变动之后,情况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陆仁瞪圆了双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寒光闪闪的簪尖之上,只等着貂婵的发簪刺下,自己的右手就飞快的迎击上去……
但是这一幕并没有发生,陆仁也马上就注意到貂婵执簪的手虽然重新扬了起来。但这只手却一直在轻轻的颤抖。而貂婵的泪珠一直在不停的划落间。其紧咬的牙关中也透出了轻轻的哽咽声。
如果是在平时,陆仁可能马上就会想明白貂婵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但现在的陆仁哪有心思去想这些?趁着貂婵的手在颤抖的机会,陆仁的右手在保持着戒备状态的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向自己的眉心位置靠近。
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
终于,陆仁的指尖在眉心上轻点了一下,体能强化剂被成功的激活。而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力量值暴增的陆仁右手急伸扣住了貂婵执簪之手的手腕。而被貂婵坐实的左手也飞快的抽了回来,握指成拳间想也不想的就往脑后的位置一拳送了过去。
“啊!”
这一拳打得算是比较结实。更是打得貂婵直接就惨叫了一声,陆仁却感觉拳皮上带来的手感上既松软却又不失弹性。而下一刻陆仁就明白了过来,以他和貂婵相互间的姿势,还有他左拳击出的位置,貌似最可能打到貂婵身上的位置是心脏,而女性心脏的外面却是……但凡是男人一般都会为之垂涎的那个了。
陆仁的这一拳说轻不轻,说重其实也并不重。
首先陆仁因为药剂数量已经不多,在向雪莉问询过之后,把常规的启动值定在了三倍,毕竟一个手上有一百二十斤的力量的人,三倍之后就是三百六十斤,已经很强悍了。而陆仁刚才在启动的时候,根本就没心思、没时间去做什么调整,所以是用三倍的力量向貂婵的胸口打了这一拳。
但是陆仁的那个姿势,实在是一个很难发力的姿势,因此这一拳最多只有百分之二十至三十左右的力道,而且还是不顺手的左拳,陆仁又不是左撇子,所以这一拳的力道又得减成。
大概的算下来,陆仁在正常情况下,左手的力量大概最多也就一百斤左右,三倍之后是三百斤。而三百斤只能发挥出两成半的话,那么陆仁这一拳的力道也就七十来斤。这样的力道,对正常人来说虽然有点重,但完全能够承受得了。更何况貂婵的胸脯比较丰满,而且在绵软之余又不失弹性,力道也因此又被卸去了一些。
总之,貂婵伤得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之所以会发出那声惨叫……这样的肉搏战,女性总会比较吃亏,男性就不会有这样的顾忌。当然,男性的某个位置如果被女性狠狠的踢了一脚则另当别论。
不过不管怎么样,貂婵终归是中了一招,陆仁这个时候也根本就顾不上占了别人女孩子老大的便宜的事。借着貂婵吃痛手上一松,而自己力量增加的机会,陆仁果断的向边上一滚滚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翻爬起身,摆手了个拳击手一般的架势警惕的望向了貂婵,同时也在准备喊人进来帮忙。
但就在陆仁正准备喊小弟进来的时候却又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貂婵仍然坐在原地没有动,同时还用一种很怪异的微笑回望着自己。为什么说怪异?因为陆仁感觉自己从这微笑之中看到了惨然、苦涩,但却又带着几分欣慰……正是这样的微笑,使陆仁把都到了嗓子眼的呼救声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彼此间对望了一会儿,貂婵忽然又是那怪异的一笑,接着就缓缓的把手中的发簪扔去了一边,向陆仁轻声道:“我失手了……陆先生,你杀了我吧。”
陆仁也是愣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本来按他的推想,貂婵应该会冲上来和自己拼斗,最起码也会是马上就闪人开溜,但现在这样却又是怎么个意思?
稍一迟疑,陆仁却又回想起了貂婵划落的泪珠和颤抖的手。皱了皱眉之后,陆仁沉声向貂婵问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貂婵惨然一笑:“不为其他,我只是想为奉先报仇而已。”
“……为吕布报仇?这关我什么事?”
貂婵道:“若非你用奇门遁甲之术破开下邳城门,奉先不见得就会守不住下邳。公台(陈宫)先生曾经说过,曹孟德四面环敌,只要能拖延时日,其后方必生变故。”
陆仁道:“那你也应该是找老曹的麻烦,你杀我干嘛?”
“我到是想行刺曹贼,可没想到以好色著称的曹孟德,却会把我赏赐给了你。我无法接近曹贼行刺,能下手的人就只有你了。”说着又是惨然的一笑:“杀到一个是一个。”
“……”
陆仁无语,心说合着我是帮老曹挡了枪眼?但是在原有的历史上……想想之后陆仁就摇了摇头,毕竟这里面的变数太多,很多事是根本就说不清楚的。像原有的历史上,吕布死的时候就一狗熊的模样,可陆仁所看到的吕布,抛开其为人如何,死的时候到真有几分悲壮的英雄之气,很有那么些真男人的味道。而貂婵嘛,或许在原有的历史上心态有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可别真当曹操是那么好刺杀的人,会玩“梦中杀人”这种手段的人,对其的刺杀难度绝不是一般的大。亦或许在原有的历史上貂婵可能动了手,但结果却没能成功反被曹操给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至少至少,在史料记载中吕布死后,貂婵就再没出现过。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陆仁复又向貂婵道:“我不懂啊!你当初能舍身取义,不惜牺牲自己的去施连环计除掉董卓,这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那你同样应该清楚吕布是何等的残暴不仁!他如果不死,对百姓会是个多大的祸害。现在吕布一死,徐州百姓都拍手称快,可你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又为什么要为他这样一个人报仇!?”
貂婵默然的低下了头去,但陆仁能隐约的听到貂婵的银牙在咬得咯咯作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女人!不管奉先如何,他、他真的对我很好!而他或多或少,是被你害死的!”
陆仁被闹得气又不是乐又不是:“有没有搞错?这关我屁事啊!?好!就算是我卑鄙无耻的害死了吕布又怎么样?就应为我害死了吕布,那我就该死了吗?我终归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而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让大家都过得好一点,我也确实做到了!
“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我是不是个该死的人!还有啊,你如果今天是为了给吕布报仇而杀了我,纵然你能逃离此地,可你也会被百姓们唾骂终身,你之前舍去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而换来的功绩与清誉也会毁于一旦,你自己的心里又会好过吗?为了吕布这样的人,值得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回 突生反转
“为了吕布这样的人,值得吗?”
貂婵的眼角再次划下了泪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说完这句话,貂婵的一双妙目已经用力的闭上,喉间也发出了哽咽之音。但是很快的,低沉的哽咽之声就变成了放声大哭。
是的,貂婵哭了,彻彻底底的哭了。一直以来,貂婵都装得太久、忍得太久,也压抑得太久了。现在这一哭出来,就仿佛是黄河决堤,根本就收拾不住。但是对貂婵来说,她也太需要将自己压抑已久,几乎都快将她给压垮的泪水给释放出来了。
陆仁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直泛酸。按说这个时候,陆仁应该走过去抱起貂婵,再把貂婵的脸颊埋入自己的怀中,这才是一个男人面对这种场合应该做的事。但是陆仁没敢过去,因为陆仁也吃不准貂婵到底是怎样,毕竟貂婵几分钟之前还要杀自己来着。
但是貂婵的哭声惊动了外院留守的陆氏子弟,马上就有陆氏子弟赶了过来,一推门就急呼道:“家主……”
“出去!都给我出去!!”
陆仁的暴喝声让赶来的陆氏子弟都面面相觑,再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陆仁,还有正趴在那里大哭不止的貂婵,尽管茫然不解,但还是都退了出去。至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猜想,那可就真是天才知道了。
一滴又一滴的清泪滴落到了地上,而脱离险境之后的陆仁。看着这些之前曾经滴落在自己面颊上的泪珠,突然之间神智一清,想明白了一些事。便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向貂婵沉声道:“其实你并不是很想杀我吧?你还是那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分得清是非对错,所以在你心里其实是不想杀我。你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吕布一直都对你很好,所以你只是想为死去的吕布做点什么当是报恩。唉,wemen……”
貂婵沉默了许久,轻轻摇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又为什么会是个百姓们都称赞的好人……你在见到我的那天,就让我给你陪榻侍寝就好了……”
“……”陆仁心说真要那样。我恐怕这会儿已经在阎王爷那里领居民证了。看来作为一个男人,能够管住自己的那玩意儿还是很有好处的。再顿了顿,陆仁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灵感。语重心长的向貂婵道:“貂婵,你是你自己,又何必活在吕布的阴影里?”
“啊!?”
陆仁的这番话使貂婵猛然心头剧震,抬起头惊愕的望向了陆仁。
陆仁对此到没什么反应。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量的书籍影视作品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陆仁。什么叫作女人一偏执起来有多么可怕。这也幸亏是貂婵还没有偏执到某个程度之上,不然自己真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除非能一直都不碰貂婵,但对于陆仁来说这也太不可能了点。貂婵的美艳,真心没几个正常男人能抵抗得了。
四目相交间又对望了良久之后,貂婵忽然笑了。也许是因为这一场大哭,将貂婵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现在的貂婵显得轻松了许多。轻声细语的向陆仁问道:“你不杀我吗?”
陆仁苦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还想不想杀我?”
貂婵摇了摇头:“其实在你逃开之后,我反倒宽心了。因为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了。但也因为杀不了你了,我才不用违着心去做一件我并不想做的事。既然我已经做不到了,想必奉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我的。”
陆仁很想说你这就是典型的自欺欺人。不过人往往都会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总得有个借口才行,至少是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
迟疑了一下,陆仁缓缓的在貂婵的身边坐了下来,当然必要的警戒还是有的,而那支发簪,则被陆仁找了个机会给远远的扔出了院去。
陆仁的这个举动让貂婵觉得好笑,但却又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在几分钟之前还想杀掉对方,对方会没点小心谨慎的举动那才是怪事。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也变得十分平淡:“先生你真的不想杀我?刚才我可是想把你杀掉的。”
陆仁小小的沉默了一下,回应道:“你对我有些下不了手,我对你也一样。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你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子。”
二人之间又是一阵的沉默。好不容易的,貂婵终于先开了口道:“先生,我可以求你件事吗?只要先生能够答应,貂婵向天发誓,任由先生你处置,绝无怨言。”
陆仁道:“何事?”
貂婵幽幽轻叹道:“不管怎样,奉先他真的对我很好。现在奉先已死,我总想为奉先再做点什么,好歹也算是对奉先有所回报。但我也不能再对先生下手……”
陆仁哑然道:“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去行刺老曹吧?真要是那样,我到宁可先把你给杀了算了。”
貂婵微笑摇头:“先生说笑了,那样的话,岂不是成了我在陷害先生,甚至还会祸及先生的家人宗族?我所欲求之事,先生你应该能够办到的。”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违良心之事,我会考虑的。”
陆仁学乖了些,话可没说满。不过说实话,陆仁对貂婵可真的是下不去手。就算是下手,陆仁也宁可把貂婵这样的美女变成自己s/m的对像。
相比之下貂婵可没那么多的心眼,或者可以说因为这次失手,使得她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因此是静静的道:“先生放心,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有违良心之事。其实是这样的,奉先并无子嗣。仅有一女,名唤玲绮。”
陆仁一怔,吕布的这个女儿。陆仁到是经常有接触到。当然,所谓的接触是在后世的那些游戏之中。(严重ps:别拿史实说事,真要说史实,那会连貂婵这号人物都没有。)
貂婵接着道:“奉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宠爱无比。在此之前,本来是想让玲绮与袁术之子成婚,以求袁术为援。但后来却不了了之。破城之时,我与严氏本同居一院,玲绮在严氏那里。可后来我被曹公带走,严氏与玲绮身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说着貂婵向陆仁拜以大礼:“先生,貂婵别无所求,只希望先生能够打听到严氏母女的下落。若事有可为。还请先生把玲绮接到先生的身边来。”
“……”
陆仁有些无语。不过陆仁这会儿也已经看出来。貂婵的确是不想再对自己动手了。至少在陆仁自己看来,貂婵如果真的是铁了心要刺杀自己,那只要再稍微的耐下一点心,等到与自己滚完床单,释放完了某些液体之后,貂婵的发簪可以无比轻易的要了自己的小命。而貂婵选择了一个这样的时间与场合动手,很可能就是在犹豫之下想来个快刀斩乱麻,不论对错做了再说。
而现在貂婵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条件。说白了也无非是想有个了断。不过这个条件对陆仁还说貌似还真有的点麻烦:
“貂大美女,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严氏和玲绮会被老曹带回许都,至于会如何对待那就很难说了。顺便问下,严氏相貌如何?”
貂婵想了想道:“虽然比不上貂婵,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出众,毕竟她是当年由丁建阳婚配给奉先的妻室,有示以恩宠之意。”
陆仁苦笑摇头:“那就麻烦了。老曹有个毛病,就是在征服一个对手之后,如果对手的妻妾长得漂亮,就会将其收为自己的妻妾。带过来的子女只要是能养的,老曹也会顺手养着,算是自己收下的义子义女。”
这可不是扯淡的话,史料中就有记载着几个家伙是曹操收养的,比如某个姓秦的家伙,官当得挺大不说,曹操自己都亲口说过“但有待假子如此者,如孤者几人矣”。而据说这个姓秦的家伙随的其实是母姓,也就是说这家伙很可能就是秦宜禄的儿子。什么?秦宜禄是谁?这家伙没什么名气,不过他的老婆到是一直被关二哥惦记着,可惜因为关二哥太多嘴了点,最后却被老曹给弄到自己的后宫里去了……(ps:以上纯属瓶子的扯淡。)
总之,陆仁是向貂婵总结道:“想让我把玲绮从老曹那里给要过来,有点不太现实。再说了,你都视我为吕布的仇敌,吕布的女儿一到我身边,那还不时时刻刻的想着杀我?”
貂婵有些犯了急:“先生……”
陆仁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这样的忙我很难帮得上。还有啊,你也别说我卑鄙无耻,你说你愿意任我处置,这实在是有点废话。就算你不愿意,我现在想对你怎样,你觉得你又能反抗得了吗?要不我们试试?我现在就想霸占的你躯体,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我的对手。”
这回换到貂婵哑然。陆仁的话虽然有点无赖,但道理却好像没说错什么。你貂婵可以说现在已经是陆仁的人,那不等于是用已经是陆仁的东西去交换陆仁的东西?至于陆仁说的要来硬的……虽然只是挨了陆仁一拳,但貂婵是练过的人,从那一下的力道就能知道要是真的再动手上,自己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只能是一个被陆仁扒光了衣服再扔到榻上去接受蹂躏的结果。貂婵这种女性间谍玩的多是技巧流,可技巧流也架不住力气大的,要不怎么说“一力降十慧”?
又想了许久,貂婵咬了咬牙,慢慢的伸出双手去执起了陆仁的右手,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把陆仁的这只手轻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咳咳,说是胸口,其实都知道是把陆仁的手放在了哪里。而在陆仁错愕不已的时候,貂婵无比恳切的道:“先生,求您帮帮貂婵吧!无论事成与否,貂婵都不会怪罪先生的,至少至少,貂婵只是想对奉先的泉下之灵有个交待。”
“……”
看看自己居然在被动条件之下发动了“百发百中抓x龙爪手”,陆仁也是格外的无语,另外就是很有那么些的心猿意马。事实上为什么往往在大战之后会发生一些女干淫之事?就是因为雄性荷尔蒙被过度的激发。而陆仁在经历了刚才的一番生死之争后,其雄性荷尔蒙也被激出来了不少。再说句实在话,随军数月,陆仁可是一次女人都没有碰过……
呼吸在变得有点粗重,口水也在干咽下去,以至于陆仁甚至都在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还和貂婵生死搏斗过,毕竟这变化也来得太快了点。最要命的,却是貂婵按着他的手,正在轻轻的引导着陆仁的手在她的胸前作着一点不轻不重的动作,而不是僵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这尼玛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先生,先生?你在吗?我来看你了!我进来了啊!”
一听见这声音陆仁就惊得张大了嘴巴:“糜、糜贞!?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没等陆仁反应过来,房舍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手里提着个灯笼,脸上带笑的的糜贞出现在了房门前:“先生你没睡吧……啊!?”
糜贞一进门,就被入眼的画面给惊得把嘴巴张得老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回 讨价还价
糜贞的一声尖叫,一时之间使得三人六目,你望我、我望他、他再望你的互望了好一阵,糜贞终于回过神来。一张俏脸红白交替了好一阵,忽然秀眉一拧,默不作声的把臂间的一个大包袱取下并放在了地上,然后悄然的转过了身去,接着大门就是咚的一声巨响。
糜贞重而又重的把房门给狠狠的关上,这门板的巨响声把陆仁与貂婵都给吓了一跳。接着门外便传来了糜贞重重的脚步声,还有糜贞愤恨不平的嘀咕声:“什么嘛!亏我听说你真元受损就急急的赶来送些补身药物,你却在这里……身子那么虚还近什么女色?亏不死你!”
陆仁与貂婵一同哑然,貂婵都忍不住出声问道:“她是谁?”
陆仁干笑道:“糜子仲的妹妹糜贞……”
貂婵沉默了片刻才道:“原来她就是糜贞。”
就在这时,屋外的糜贞“哎哟”了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弄痛了她。接着糜贞的嘀咕声又飘了过来:“这么漂亮的发簪也乱扔?看来还真是美色当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哼!”
随着这声冷哼,糜贞在屋外一扬手,这支发簪就带着轻微的破空声被扔回了屋中,啪的一下掉在了屋中的木制地板上,而从这轻微的破空声不难听出糜贞扔得很用力。
陆仁与貂婵对视而无语。另外说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陆仁的手这时还一直按在貂婵的胸脯上。而且不用貂婵的引导,陆仁的手指自己在动……没办法,那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蔡琰的还是婉儿的可都没有这么丰满,而陆仁穿越了n年,一直都没碰上过这么丰满的……
貂婵低头看看自己胸脯这里很不老实的五爪金龙,虽有些无语却也没有去反抗,而是轻声向陆仁道:“糜小姐果然生得十分美丽……听说,她与先生你本有婚约?”
陆仁终于在几分不舍之下把咸猪手收了回来,低头干笑道:“是差一点就成事了。当时要不是曹公攻徐。我又意外的被曹公擒获,可能事情真的会发展到那个份上。”
貂婵道:“她也差一点就成了奉先的妾室,不过那是公台先生之意。意在拉拢徐州大户糜氏以壮军势。”
“……”
陆仁没说话。可能是想摆脱袭了貂婵胸的尴尬,也有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别再去想着女色方面的事,陆仁起身去拾起了糜贞留在那里的大包袱。打开一看,见里面都是一些陆仁或认得或不认得的药材。而诸如枸杞这一类的药材则是在告诉陆仁。这里面都是些补血补身的药材。
检看了一下再随意的收好,陆仁终于把目光投向了貂婵:“我这个人虽然烂了点,但我却也不随意的许下承诺。貂婵,玲绮的事,我想我可能是帮不上什么忙。最多最多,我也就是能帮你打听一下玲绮被安置在哪里,生活过得如何。至于向曹公开口要过来……我已经向曹公要了你,再开口的话可就过份了。这种居功自傲、恃宠而骄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也不敢去做。毕竟我在许都还有我的家人和宗族。”
貂婵点头道:“貂婵明白,如果先生不假思索的一口就答应下来,那貂婵反而会心中担忧,所以貂婵也只是说若事有可为而已。不过在貂婵看来,如果是旁人到也罢了,但如果是先生你的话,到很有可能能将玲绮乞为赏赐,从曹公那里要来。”
陆仁干笑:“这话怎么说?”
貂婵沉默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向陆仁道:“先生可知道曹公在将貂婵送到先生这里来之前,曾对貂婵说过些什么话吗?”
陆仁愣了愣,再沉思了一下之后就向貂婵点点头:“我到也没那么笨。老曹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目的,还有会和你说过些什么话,我大概的能猜得出来。”
貂婵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也不尽然吧?其实曹公的话当时虽然说得隐晦,但貂婵明白这是想让貂婵尽魅惑之能,使先生你对昭姬、婉儿渐渐疏远,再对貂婵极尽宠爱。而貂婵能够得到的回报……或不能取昭姬而代之,成为先生你的正妻,但却可以得曹公上表朝庭,以旧日除董卓之功而得正议,去貂婵的歌伎之身。”
陆仁一听就没了脾气。不得不说老曹这一手玩得有点绝,用女色来捆绑住陆仁,这个不算什么,毕竟早先蔡琰都曾经和陆仁交过底,所以陆仁的想法是女色我留着,绳子不上身,当然最重要的是蔡琰可不会那么听曹操的,所以陆仁并不担心什么。再说得难听点,曹操也是拿不出什么能让蔡琰心动的东西。
可貂婵就不一样了。貂婵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歌伎的出身,难免的会对其不好的出身有所忌讳。而曹操给予貂婵的条件,实不异于可以让貂婵彻底的洗白,这对貂婵这种心态的女子来说,其吸引力可是无比巨大的。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貂婵现在肯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只能证明貂婵的的确确的是倒向了陆仁的这一方,至少她不会再向陆仁下手刺杀了。
可是貂婵接下来的话又让陆仁大吃了一惊:“曹公还说了,先生你有昔日黄巾贼首张角之能,如今又已是声名颇显。如果先生你能一心一意为朝庭效力,那朝庭固然是受益良多;但如果先生你阴怀异志,有弃官而去之心,那就是欲行旧日张角乱国之事。而那时貂婵就应当以汉室安危与天下苍生为重,尽早报知曹公以除大患。若能如此,貂婵亦可留正名以行于世。”
扑嗵一下,陆仁向后瘫倒!实话实说,陆仁自从脑子发热的玩了“七星禁咒”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现在貂婵说出了这些话,更是足以证明陆仁的担心绝非多余。要陆仁说,这尼玛就是典型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过最令陆仁意外的到不是这个,毕竟对曹操会把自己当成第二个张角的事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真正意外的是曹操会让貂婵来监视自己,而貂婵又肯把实话说给自己听。那接下来?
貂婵的确没让陆仁失望,轻声道:“先生到也不必太过担心。貂婵虽然愚笨,却也看得出来曹公对先生格外的重视,所以对先生是留用之心多于防范之心……”
说着貂婵忽然稍显凄凉的笑了笑:“先生若是对貂婵越是有沉迷之态,相信在曹公那里,对先生就会越是放心。所到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先生若是以想讨貂婵欢心为名而向曹公讨要玲绮的话,相信曹公必会欣然应允。因为这样的事落在曹公的眼中,只能说明先生你沉迷于貂婵的美色而不能自拔。”
“……”陆仁无语了老半晌之后才迟疑着问道:“你确定这样能行?”
貂婵笑中的凄苦之意又重了几分:“先生莫要忘了貂婵曾经做过些什么样的事……”
陆仁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貂婵做过些什么事?在董卓和吕布这样的虎狼之间玩过美人计!再说白点,对各方的心态那可是都非常了解的专业人士。而现在虽然是作为曹操的棋子,但貂婵肯定很清楚什么叫与虎谋皮,对曹操的心态当然也要有所分析。
想明白了这些,陆仁就乐了,但明显的有那么点苦中作乐的味道。心说这都什么事?与貂婵在曹操的面前秀恩爱,然后再向曹操多讨个小美女过来吗?
想到这里陆仁不禁头痛得要命。本来今天意外的救治伤员就已经很累了,回来之后又和貂婵来了一场前后之间的变化大得让人难以承受的事,闹得陆仁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大批大批的死亡。
扭过头,再向貂婵摆了摆手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累了,真的很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你所说的事,也得让我好好想想才行,对吗?你先回房去休息。”
貂婵看了看陆仁,默然的点了点头之后飘然而去。以貂婵的人生际遇,注定了她会远比其她的那些同龄女子要更加懂事,因此明白陆仁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才能给自己答复。反过来说,要是陆仁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应下来,貂婵就得考虑一下陆仁是不是敷衍了事,目的则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美色了。
貂婵离去之后,陆仁有气无力的爬到了榻上,几床棉被也都胡乱的盖到了身上。这样的一天下来,陆仁是真的累了。不但身体累,心理上更累。而在这样的状态之下,没用几分钟的功夫,陆仁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也因为心中有事的缘故,陆仁睡得并不熟,用现代的话说,陆仁就只是浅度睡眠而已。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陆仁忽然查觉到有人来到了自己榻旁。心中微微一惊之下,借着四、五床棉被的掩盖,陆仁眯起了眼缝去偷看来人。至于刀剑什么的,此刻的陆仁反而不担心……四、五床棉被哎!以当时武器的条件,貌似还真捅不穿。
而借着细眼缝一看,陆仁的脸皮都有点犯抽:
“又是貂婵?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这又是想干嘛?”(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回 咸肉骨头
“又是貂婵?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这又是想干嘛?”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陆仁敢肯定貂婵这次过来不是来行刺的,因为貂婵的身上仅仅是披了一件挡风的外衣,而在几许的灯光之下,陆仁能看到掩盖在外衣之下的,只是当时女性最贴身的那点衣物而已。如果是现代社会,可以理解为貂婵仅仅是穿着小罩罩和小裤裤,然后披了条浴巾的站在陆仁的榻旁。
昏暗的灯光之下,貂婵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而在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貂婵才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撤落于地,随后轻手轻脚的撩开了棉被的一角再钻了进去。可能是怕惊动到陆仁,貂婵并没有贴到陆仁的身上,而是隔了陆仁约尺许的距离,然后就侧着身子,一双妙目望着陆仁出神。
陆仁心说你这是想干嘛?难不成是想和本狼玩一玩先上车后补票的把戏?只不过后世的先上车后补票,领的是红本本,你貂婵这里却是要我去帮你办事来着。
一时间陆仁心中好笑,外带着有点赌气……不过也有点那方面忍不住的关系。刚才貂婵在去掉外衣的时候,陆仁就已经觉得自己血脉贲张,某个部位更是瞬间就有了剧烈的反应。反正都这份上了,陆仁也实在是当不了什么柳下惠。
不过陆仁也并没有过份,或者说在仍存有一点点的防范心理之下,陆仁有意的揩油恶作剧的心理明显多于去叉叉圈圈的心理,所以陆仁是侧了一下身。一臂一腿就顺势的搭到了貂婵的身上,然后就“顺手”的一抱,把貂婵给抱进了怀中。看那样子。知道陆仁一点的人,恐怕都会以为陆仁不过是在熟睡之中习惯性的揽住了抱枕。
貂婵知道陆仁的这个毛病吗?她还真知道一些。所以对陆仁的举动,貂婵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把头往陆仁的怀中埋实了几分。或者说,貂婵这也是让陆仁抱得更顺手、更舒服了些。随后貂婵动都不愿动一下,生怕自己稍稍一动陆仁就会被惊醒。而此刻的貂婵望着陆仁那在睡梦中有如孩童一般“纯真”的笑脸,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份难以言谕的平静与欣慰。
也不知就这样望了有多久。而貂婵在这静夜之中也想了很多、很多。每当陆仁又在睡梦中流露出那张有如孩童般纯真的笑脸时,貂婵又会连带着回想起晨间陆仁所吹奏的那首《清平乐》……
沉睡中的陆仁忽然动了一下,貂婵赶紧的闭上了双眼假装也睡了。不过陆仁只是伸手在脸上抓了几下。并没有醒来,就是手放回去的时候位置有点不太对。刚才是揽着貂婵的纤腰,现在却是放到了貂婵的胸脯之上。你说放就放吧,可偏偏手还不老实。居然在貂婵的一对玉峰之间来来回回的轻轻抚摸。嘴里还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
貂婵无语了,心说这人怎么连睡觉都这么不老实?而片刻之后,这轻轻的抚摸使貂婵感觉周身上下麻痒得要命,身子都在轻轻的颤动,呼吸在渐渐的急促,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人都在怀疑陆仁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揩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有心想狠狠的用头撞一下陆仁。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先撞醒了再说,可是想了想还是强忍了下来。
还好。没多久陆仁的手又放回了貂婵的腰际,不再轻抚貂婵的胸脯,这使貂婵暗暗的松下了口气。双眼悄悄的眯开一条缝,见陆仁还是刚才的那副睡相,呼吸平稳而均匀,貂婵知道陆仁刚才的确还是在熟睡当中,并不是在有意的玩弄什么,心中既为之释然,却又隐隐约约的有着几分失望。
还别说,陆仁一开始虽然是装睡,但是见貂婵有如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蜷在自己的怀中,这既香/艳却又不失温存与温馨的感觉,让陆仁感觉格外的舒服,甚至让陆仁回想起了自己时常这样抱着婉儿入睡的事。
另一方面,这一天下来陆仁也真的是累坏了。在感觉到貂婵的的确确是来给自己暖床之后,警戒之心固然是随之散去,先前被貂婵撩起的一点邪火亦随之熄灭。而在这个时候,把貂婵当成婉儿,借着这温香满怀的感觉,美美的睡上一觉最好不过。所以所以,陆仁这会儿还真的是睡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陆仁的嘴里却说起了梦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貂婵却勉强能听懂陆仁是在说些什么:
“婉儿……相信我……再等一年多点的时间就可以了……时间一到,我就带着你回到现代去……这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才是……zzzzzzz”
貂婵当场楞住,心中暗道:“再过一年多就回……回哪儿?这个‘现代’是哪个地名吗?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从曹操把我赏赐给他一事上来看,曹操对他极为看重,若依我听说到的传闻,他精于农桑之业,三年中便濮阳、许都钱粮丰盛,百姓都交口相赞,以此不难推算出他现在的仕途极顺,甚至连九卿之一的大司农都不是难事,可他竟然一点都不留恋?”
不知是不是陆仁听到了貂婵的心中所想,竟然在睡梦中回答起了貂婵的疑问:
“我……我不适合在官场里混的啦……当了大官又怎么样……整日里不是要防着这个就是要防着那个……总是要勾心斗角的很累也很烦,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还是辞官不做,回家去逍遥自在的好……婉儿啊,等回去之后……我就、我就带着你周游天下,我们去真真正正的看看这个世界……不管是你还是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做人如果只看见眼前的一点事真的很没意思……zzzzzz”
貂婵心中剧震:“真真正正的去看看这个世界!?做人只看见眼前的一点事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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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放亮,晨晓曦风。
“啊——”
陆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翻坐起身。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再扭回头望望榻上的貂婵仍紧闭着双眼,忍不住伸出手去在貂婵的俏脸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道:“喂。喂!醒醒,醒醒,天都亮了!”
貂婵被陆仁拍醒,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眼……说实话,貂婵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因此初醒之时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慵懒的抬手揉揉双眼,再举目看看怀抱着双臂正在向自己一脸坏笑的陆仁。貂婵突然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惊讶的指着陆仁道:“先生你……难道昨夜你知道……”
陆仁坏笑依旧:“你当时要是敢有点什么举动,我一脚就能把你给踹出去。你信不信?”
“那你……”貂婵下意识的环视周身上下,见**虽有些散乱,但明显的并未离身。
陆仁双手一摊:“别以为男人都那么好色。至少我虽然好色,但什么时候能色。什么时候不能色。我还是搞得清楚的。不过昨天的后半夜,你睡得比我还死!我中间上了两趟茅厕,你的姿势居然没变过半分,后来竟然还曾经压到过我的身上。还有这个……”
陆仁一捋袖子,指了指自己小臂上一堆的牙印:“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子居然喜欢啃肉骨头,还说什么趁着没人看见赶紧啃过瘾点。”
貂婵俏脸一红,知道自己居然极为少见的睡死了。之前还暗暗好笑陆仁会说梦话,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自己的梦话被陆仁给听了回去。不过在脸红过了一下之后,貂婵却笑得有些苦楚:“幼时家贫。无以为食,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偷过大户人家喂养家犬的肉骨。再往后一些就偷到了义父的家中,被义父发现之后就被义父收养了。不过虽然被义父收养,衣食也算无忧,但因为要习练歌舞保持身段,不怎么可以肉食。只有很偶尔的自己偷偷的弄上一点,然后躲到哪里去悄悄享用。”
“……都是苦命的人。真没想到美艳之名天下闻名的貂婵,也有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貂婵仰望向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轻叹道:“这感觉好久没有过了……不知为何,睡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心中格外的平静,甚至感觉好像是回到了我尚在义父府中,还是一个未曾出阁的及竿少女的时候。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和一帮姐妹玩伴嘻笑终日,可是现在……”
陆仁摆手道:“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你昨天钻到我的榻上来,有什么用心我心里清楚。玲绮的事,我会尽可能的帮你的。顺便问一下,玲绮这小丫头漂不漂亮?”
貂婵讶然的望了陆仁一眼,多少的还有点愤怒。但很快的,貂婵就平静了下来,轻声道:“也是,若你能纳了玲绮,总好过她成为一介歌伎,步上我的后尘。这你放心,玲绮这小丫头的样貌还是很出众的。”
陆仁哑然道:“你想什么呢你?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我是算了下,玲绮今年应该是十五岁吧?最多就是十六而已。我身边有个小屁孩,已经跟了我好几年了,今年是十七快十八,年纪上和玲绮正合适,我用这个借口去讨要玲绮可能更方便一些。”
“原来是这样。”
貂婵点了点头。这样的借口在当时来说的确是更合理一些。但是看看陆仁脸上残留的坏笑,貂婵的心中却升起了些异样的念头,随即向陆仁带着几分歉意的道:“先生,让我看看你的手。”
陆仁把手递了过去:“你看看吧,咬得很重……哎哟,你干嘛?”
但见貂婵又是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陆仁的小臂之上,痛得陆仁直咧嘴。不过很快貂婵就松了嘴,冲着陆仁回以小魔女一般的坏笑:
“这肉骨头不好吃,太咸!”(未完待续。。)
ps: (诂计会被骂死,与貂婵的感情戏居然写了这么多,这还是瓶子有意的删掉了一些……好吧好吧,感情戏就到这里,剧情还得进行下去的说。见谅见谅!无耻的各种求!)
第三百二十一回 二将来访
话说陆仁的小臂被貂婵狠狠的咬了一口,继而被评价了一句“不好吃”之后,陆仁着实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看貂婵仍旧是那么一脸的魔女的微笑,双臂交叉护胸的坐在榻上被窝里,陆仁只能没好气的笑骂道:“起来了!还赖在我的被窝里干什么?”
貂婵嘿嘿一笑:“衣物……还在我房里。”
陆仁败退。昨夜貂婵的确是一身**外加一件挡风外衣就过来了,夜里这样到没什么,可现在是白天,貂婵那个样子窜出去不太好。
而另一方面,陆仁也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貂婵好像很有那么些野蛮女友的味道……大概就是那么个意识。不过想想貂婵的出身和际遇,其实是很容易偏向于“野”的那个方向,只不过貂婵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给包起来了而已。
而昨天那么一闹腾,多少有那么些心结解开的意思,本性就会暴露/出来。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貂婵压抑得太久了,所以现在就想换种生活的方式与态度。对此陆仁到不怎么觉得意外,这种事在现代社会中很常见。比如说陆仁曾经拱过的一棵白菜,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要戴着斯文文静的假面具,可真进开好了房再一进房间,陆仁就享受了一把s/m,而且陆仁还是受方。
“得得得,你先蜷着,我去帮你拿衣服。”
“不要,我穿你的男装就好了。”
“……”
陆仁的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干咳。接着糜贞的声音传进了屋来:“先生,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起身了没有?”
“呃……”陆仁赶紧一把把貂婵深埋进被窝之中。然后飞快的整理了一下周身上下再跑去开门,接着就向糜贞问道:“妹子,你怎么会到下邳来的?”
糜贞很不满意的瞪了陆仁一眼,又探头向屋中张望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许都那边的事情一安排妥当我就回了郯城,打理我们糜氏宗族迁居一事。也是赶得快,当时你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到了郯城。因为你是身在军营,我也不方便去找你。”
陆仁当时是回郯城制作炸药包去了,算算路程时间是差不多。
糜贞从来就不会对陆仁客气什么。见陆仁发呆,糜贞便双臂一伸推开陆仁信步进屋,自顾自的在桌几旁跪坐了下来,连双眼都闭上了。赌气一般的不去看躲在被窝中的貂婵:“前些天下邳城破。有人带话给我说你为了打破下邳施用禁咒,身体真元受损需要静养,我就急急忙忙的挑选了一些补身药物赶过来……不过我看先生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是根本就用不着吧?”
“……”陆仁无可奈何的在糜贞的对面坐了下来,叹道:“喂,你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糜贞气呼呼的道:“你身体虚弱,却还要……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我生你的气又怎么了?你要是有点什么意外。陆、糜两氏宗族的担子,难道要我一个弱女子去挑起来?”
“……”陆仁被糜贞骂得没了脾气。
貂婵忽然从被窝里冒了个头出来。向糜贞露齿一笑:“糜小姐请放心,陆先生只是因为身虚体寒,所以需要有人帮他暖暖身子。其余的事,陆先生什么都没做。”
“……”“……”
陆仁和糜贞于哑然之下面面相觑,再同时扭头望向貂婵时,貂婵已经缩回了被窝之中。
又是老半晌过去,糜贞忽然一拍桌案,怒道:“先生,小女子现在不便在此多作停留,故先行告退。”
陆仁赶紧黑着脸点了点头,糜贞则轻轻的哼了一声准备离去。不过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糜贞忽然一拍脑门,转回身向陆仁道:“先生你的私事,小女子不便多嘴。不过现在先生你最好赶紧的准备一下,我顺道带了两位客人来的,而且……”
糜贞又瞪了一眼躲在被窝中的貂婵,愠怒道:“先生的事我已经听郭先生说过了,她就是貂婵吧?我带来的客人,好像很反感她。”
陆仁微微一怔。他算是清楚糜贞的脾气,生气归生气,正事却不会误,因此糜贞说带了不喜欢貂婵的客人来,就肯定是实话。当下也不敢怠慢,把自己备换的衣服扔给了貂婵穿好,这才让陆氏子弟把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客人领进来。
只是这一领进来,两位客人立马就愣在了当场,而其中的一位更是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貂婵自己也愣了一下,继而揉了几下眼睛又正了正神,怕自己看错。但事实是她并没有认错人,一时间惊呼道:“高将军!张将军!怎么是你们!?”
其实不止貂婵会惊呼出声,就连陆仁也是一看见张辽与高顺就傻了眼,心中暗道:“张辽!?高顺!?他们怎么会来找我?”
向貂婵怒目而视的是张辽,相比之下高顺却显得很平静,平平静静的向陆仁拱手一礼,张辽则是礼过之后仍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而貂婵因为与二人之间之前的主从关系有些不太好面对二人,这气氛在一时之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糜贞适时的站到了陆仁的身后道:“先生,你这样有失待客之道吧?还不请高、张二位将军进房叙礼奉茶?”说完向貂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貂婵赶快去煮茶。
貂婵是明白人,知道现在煮茶的任务落到自己的身上可以先避开一下这尴尬的场面。会意之下向糜贞感激的笑了笑,匆匆一礼之后便飘然而去。而陆仁这时已经回过了神来,干咳了一声之后将高顺与张辽请入座中,目光则飘向了坐到了身侧的糜贞。
糜贞知道陆仁想问什么,学着陆仁的习惯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啊!先生你因为真元受损要在这里静养身体,所以曹公曾下过严令,说除非是遇上非你而不可为的要事,否则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至于小妹我是先生你的亲故之人,又是特意赶来下邳给你送补身药物的,所以得曹公允许可以自由入见,但张、高二位将军却不可以。只是二位将军确有要事要见先生,再三恳求之下小妹我也只能带二位将军前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仁恍然中点了点头,心中则在暗道:“瞧这事给闹的!曹操这样做看上去好像是在为我着想,好让我安心静养,实际上是……算了算了,这种事我和老曹都心里有数就成,多余的话我也懒得去说了。到是张辽和高顺是有什么事非要见我不可?”
带着这几分的疑问,陆仁望向了张辽与高顺,只是尚未及开言,高顺便已经起身离席来到陆仁的近前向陆仁一揖到地,神情庄重的道:“某此来却也别无他意,只是想来拜谢一下陆先生的救命之恩。陆先生,请受某一拜!!”
陆仁愕然中慌忙扶起高顺,心说如果只是这么点事的话也不必如此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高将军不必如此!当初在濮阳城中也是你先有恩于我的啊……哦,我是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反正以后大家同为曹公幕僚,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有空的时候坐到一起来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再谈谈女人就行了嘛!”
“喝酒聊天谈女人……”
高顺闻言哑然,目光也飘向了张辽,张辽则只能略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再笑了笑。说起来张辽是在陆仁的手上失手被擒,之后在路上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所以张辽知道陆仁就是这么一号人,基本上从来就没个正经样。不过男人嘛,犹其是军旅之中的男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会聊的貌似也只有哪个女人的胸脯大,哪个女人的屁股圆。
高顺一向不苟言笑,但现在却跟着笑了笑,复又向陆仁拱手道:“陆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某已决意再不出仕为将。当日陆先生亦有言及会将某送去海外的三韩之地,其实正合吾意。下邳一战温候赴死,某旧日部下兄弟也尽数折却,某在中原之地已是了无牵挂。若能去往三韩之地隐姓埋名、避世而居,从此不再沙场饮血,诚吾愿矣。
“到是在临去之前恐难以再会尊颜,不能拜谢陆先生的救命之恩,故此才请文远与糜小姐相助,在昨去之前亲来向陆先生拜谢一番,也当是了却某的一桩心愿。陆先生,大恩不言谢,请再受高某一拜!”
言罢又拜,陆仁自然是赶紧的扶住,愕然不已的道:“高、高将军你是说想主动的去三韩之地避世而居?不再出仕为将领兵打仗?这这这……以高将军统兵之能,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高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张辽见陆仁说出这句话,面上顿时便露出了几分喜色,马上就起身离席并攀住了高顺的手臂道:“是啊高兄,你看连陆先生都这么劝你,你是不是再好好的想想?须知曹公与温候可有着天壤之别……”
高顺摆手打断张辽的话道:“我知道。温候勇而无谋、暴而无恩,动辄喜言误却又不能反思已过而改之,远不及曹公这般英明之主。只是我意已决,文远你也无须再劝。到是文远你的兵法武艺皆不在我之下,今得曹公为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文远,你好自为之便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回 开始忽悠
高顺的话让张辽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攀着高顺手臂的手也放了下来。
此刻陆仁却也明白过来张辽那么费心的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的用意。一则是为了帮好朋友做点事,二则也是想让陆仁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再劝说一下高顺。只是陆仁很清楚,像高顺这种能一言不发就慨然赴死的人往往心境都极为坚定,一但心中定下决意,那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你陆仁劝又有个屁用?
一念至此,陆仁便向张辽甩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无计可施,对此张辽到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高顺的为人如何张辽再清楚不过,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事情会不会有些转机而已,至于希望张辽还真没抱过什么。
在长吁短叹之中,貂婵已经煮好了茶奉入房中。只是貂婵这一进房,张辽的脸上便泛出了几分怒意,再次对貂婵怒目而视。
陆仁知道张辽对貂婵的映象不好,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高顺却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道:“文远,休要再错怪了貂婵姑娘。你并不是经常守在温候身边,所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其实温候之败过完全就与她无关。且据我所知,貂婵姑娘对温候旧日里的过失之举多有劝谏,是温候他一意孤行、难纳忠良之言,方至有今日之败。”
说是这么说,可是张辽的怒气又哪里是这几句话就能消褪掉的?这是碍着高顺与陆仁的面子。张辽也不好发作,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瞪了貂婵一眼,这才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反观貂婵对这一类的事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神情平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低下了头想退出房去,可陆仁却有些看不下去,想了想唤道:“貂婵,在我身侧坐下!”
貂婵为之一楞,不知道陆仁是想干什么,但还是听从陆仁的呼唤,低着头在陆仁的身侧坐了下来。陆仁望了望貂婵。然后向众人摇摇头道:“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男人做错了事,却非要把罪名给安到女人的头上?
“周幽王烽火戏诸候。被人责骂的是褒姒;商纣王暴虐无道,被人责骂的却是妲己。其实这些事关女人什么事?咱们这些大老爷们,管不住自己下面的那根东西,却要把过错都推到女人的身上。这又算什么爷们?话又说回来。管不住自己的东西,那么把被责骂的女人换一换,事情还不是一样的会出?”
陆仁的这番话说得实在是有点粗俗不堪,但却让场的几个人都为之一震。
这时陆仁又把目光投向了貂婵,沉声道:“你怎么了?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还要这样背负下去?你对温候所做的事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恨意这玩意儿毕竟不是几句话说消除掉就能消除掉的,因此张辽带着几分不悦之意向陆仁道:“陆先生的话虽有理,但是……”
貂婵猛然向高顺与张辽抬起了头。目光也显得非常的平静。再看貂婵向三人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向三人重新施礼道:“张将军、高将军、糜小姐。小女子王秀此厢有礼了!”
“王、王秀!?”这回是连陆仁也都楞住了。
貂婵飘然转身向陆仁微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幼时本名姓任、名红昌,乃是一农家幼女,后因家贫难养而被卖入义父府中为奴,至我七、八岁时蒙义父王司徒不弃认为义女。因觉本名太过粗鄙,义父便赐我义父之‘王’姓并另取一名为秀。
“至于这‘貂婵’之名,其实是我十二岁时,义父为我谋来了宫中司管头冠珠玉的女官官名,婵则本应为虫单之蝉。当年若不是宫中生变,至我十六岁时便要入宫任职的。而自那时起诸人皆以‘貂婵’称呼于我,连我自己都自呼为‘貂婵’,到是我的本名与正名反到鲜有人知了。”(ps一下,这里取用的是元曲中貂婵的姓名,别太较真。)
陆仁闻言哑然,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只是貂婵在这个时候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来着?
却见貂婵坐到了陆仁与糜贞的中间,向陆仁轻声道:“我不再用貂婵之名,是因为貂婵已死。现在跟在陆先生身边的,只是王秀而已。”
陆仁几人闻言稍稍明白过来了一些,貂婵大致的意思就是要舍去以往种种来重新做自己。
不过糜贞似乎有那么点不满意,暗自嘀咕道:“这算什么啊?说几句话就行了吗?”
貂婵听见了糜贞的嘀咕,就向糜贞很怪异的笑了笑。而这怪异的笑,在糜贞的眼中却觉得有些阴险可怕,于是乎糜贞猛的打了个哆嗦,接着人一闪身躲到了陆仁的身边,以陆仁为墙挡住了貂婵。之后稍稍探出些头望了眼貂婵,糜贞心中忐忑不安的向陆仁道:“先生,她、她……”
陆仁无可奈何的曲指轻弹脑门,接着向俩女人摆摆手道:“男人说话,你们女人还是都出去吧。貂婵,别吓着我妹子。”
老实说,貂婵刚才怪异的笑,陆仁看在眼里都觉得有点心寒寒的。至于为什么,陆仁却说不出来。真要打个比方,就是像极了那些卡通动漫里破坏力惊人的腹黑女准备往死里坑人的时候的那种腹黑之笑,着实有点可怕。
把俩女人轰了出去,陆仁心中盘算道:“先前我建议糜氏大举赴移,糜贞也已经在作这方面的准备,不过这些人要去的是夷州,三韩之地根本就是在扯淡,那高顺这里也有点交待不过去。不过夷州肯定有土著居民和一些早年逃避战乱渡海而至的百姓,这是件得好好考虑的事。
“糜氏这样的一支大族忽然赴居过去。和夷州的旧有百姓难免会起些争执,万一调解不成而打起来的话,糜贞的手上又没什么能打的人。很容易吃大亏。要是能说服高顺,让高顺不去三韩而改去夷州的话,好歹有这么个能打的人领头,相信事情会方便许多。如果我是高顺,我也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才对,所以这件事得好好的利用一下……嗯,只能跟高顺暗中说。张辽现在归降了老曹,万一捅了出去没准会惹出麻烦。到是船真一出了海,老曹也不可能盯着。”
再一转念:“我对他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劝说一下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最多也就是说是请他去夷州照顾一下我们陆、糜两氏的族人便是了。他说是说想去避世而居,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吕布之故而想避开老曹?那让他去夷州定居,他可以完完全全的避开老曹。得来安宁清静的生活。陆、糜两氏也可以得有能之人代为照应,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嗯,我去试试看,尽可能的说服一下高顺。”
接下来陆仁劝说高顺的事其实一点都不难。这几年汉末时代的生活下来,陆仁有时候忽悠人的本事那可是一流的,更何况夷州的事并不是完全的在忽悠高顺。在支走了张辽之后,陆仁这里什么“夷州乃海外清宁之地”之类的也不用说太多,陆仁主要的“口水”是放在了夷州的山水风景上。如阿里山、日月潭……虽然还没去玩过,但名声还是听过的。
总之一番忽悠下来。夷州都快给他说成一个世外桃源了……虽说汉末时期还没“世外桃源”这个词。而高顺现在就是想避世而居再游山玩水,听说有这么好风景的地方自然会为之意动,再加上去夷州的话还有陆、糜两氏的人可以相互照应,不用担心太多事,当然满口应允。
其实谁不希望出门在外能有人相互照应?至于陆仁把高顺给当成了保镖头子的事,对高顺来说与他不想再去沙场征战的愿望也并不矛盾。再说得难听点,你高顺现在是有求于人,付出点劳动力来作为代价也是应当的。
于是乎这场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只是对于这种结果,最不开心的人可能就是张辽了……数日之后,张辽向曹操复命,说自己没能够说服高顺,同时还向曹操请罪。
对此曹操很大度的表示不予追究,同时也问起了陆仁当时是什么心态。当张辽说出陆仁也曾经劝说高顺为曹操效命一事时,曹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精光,而这一丝精光却又带着几分欢喜之意。而在最后听说高顺准备随糜贞的船队前往三韩之地的时候,曹操就阴沉着脸开始思考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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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与高顺的到访,多少有点打乱了陆仁的布置,不过问题不大,无非就是陆仁这里想做的事推迟了一天而已。不过这件事可不能拖得太久,不然陆仁真吃不准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变故。
因此在次日一早,陆仁把貂婵扔在了雅舍之中,自己带了几个随从前往曹操在下邳城中的临时居所。走到半路的时候陆仁又想了想,就先改道去了郭嘉那里,准备让郭嘉与自己同行,介时还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不过等到了地方,才知道郭嘉已经去了曹操那里,诂计是和曹操在商量曹操集团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听说郭嘉就在曹操的身边,陆仁顿时就安心了不少,至少对自己此行有了不少底气,毕竟陆仁真要是有点什么事,郭嘉肯定会站出来帮陆仁说好话。所以很快的,陆仁就来到了曹操的居所,一番通报后进到厅中时,曹操与郭嘉正在喝酒聊天,谈没谈正事那就不知道了。而曹操在看到陆仁的时候就笑道:“义浩不在雅舍安心静养,急匆匆的赶来见孤,是有何事?”
陆仁面色一正,毕恭毕敬的向曹操大礼拜倒,然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在下特来请死!”(未完待续。。)
ps: (无耻的各种求啊!)
第三百二十三回 惊闻意外
“在下特来请死!”
陆仁的一句话就让曹操和郭嘉愣在了当场,再看看陆仁那一本正经的样,完全不像是在开什么玩笑,所以曹操和郭嘉在对望了一眼之后,脸上都是一片的茫然之意。
茫然归茫然,曹操还是挥了挥手,让陆仁平身说话,自己这里则问道:“义浩你一向奉公守法、谨慎为人,鲜有过失之举,今日里又何来请死一说?”
陆仁又拜了下去,开始背诵自己早就想好了的说辞……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说自己一时好心去给曹军的伤员们疗伤治病,然后就被曹军士卒们尊称为仙师。虽然自己全力阻止,甚至还请了于禁加以监督,但正所谓防人之口胜于防川,这种流言真要是传了起来那可是止不住的。
然后陆仁就话锋一转,说自己是学过两招,但是……哦,这里得说明一下,在那个时代术士和方士这玩意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而且得到了社会认可的职业,甚至可以说当时的士子阶层很多人都会两下方技方面的东西,要不然史料中也不会有专门的术士方技传了,而陆仁就是把自己给定位在了这个层面上。
最后陆仁就总结,说这样下去尽管自己并不愿意,但仍然很可能会造成类似于张角那样的邪/教首领般的影响。因此为了国家的安定等等的因素,请求曹操给自己一刀痛快的而免除后患,当然同时也希望曹操能够善待自己的家眷宗族……
陆仁这是在干什么?其实说简单点就是在卖乖。说真的。陆仁实在是太清楚自己这个所谓的“仙师”的名头再发展下去恐怕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影响。要是自己摆出一副隐世高人的姿态不去理会,甚至是沾沾自喜的话,那到了某个程度的时候。曹操就算是再舍不得自己这样的人才,以曹操的为人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除掉自己。
最重要的是陆仁相信,这样的流言要是不加以制止,至少是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将会有很大的可能转变成曹操在自己能够带着婉儿回去之前,对自己生出杀心。而在陆仁看来,这天下间好像就没有什么人是曹操舍不得杀的。只不过是到没到曹操心中那种非杀不可的地步而已。自己还有一年多些的时间就能回去了,当然是得把尾巴夹得更加的紧上一点,装孙子装得更彻底一点。实在是不想再惹上些没必要的麻烦。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主动的去向曹操讨巧卖乖也许就是个不错的办法。多的事陆仁到也没怎么想过,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做错了事、闯了祸的孩子,然后向曹操这个大家长认错。话说这古今中外的。恐怕没哪个家长会对诚实认错的孩子大打出手吧?至少聪明的家长不会这么做。换个角度来说。老板们一般也都会比较喜欢老实而又诚恳的员工,要是这个员工又正好比较能干的话,少不了还会有些有所包庇。
现在的情况似乎也正如陆仁所预料的那样,如果陆仁没能及时的有点表示,以曹操多疑的性格天晓得会闹出什么样的结果。但是现在陆仁老老实实的过来“请死”,曹操的目光之中马上就划过了欣喜之意。
其实曹操哪会不明白陆仁所谓的“请死”,实际上则是在“求生”?再说白了点,曹操一眼就能看出来陆仁这是在装孙子。但是话又说回来。以曹操对陆仁的了解,陆仁一向是贪财好色却聪明能干。但最重要的是老实外加怕死。
如果说陆仁对这样的事作出了这样的反应,就表明陆仁根本就没有什么做大事的心志,仍然是想逍遥自在的过自己滋润的小日子。相反,如果陆仁没点什么表示,曹操就得担心了。曹操是精明人,很清楚陆仁如果真的借题发挥的话,对旧日的黄巾军和今日的青州军会造成什么样的重大影响。而现在陆仁老老实实的跑来“请死”,令曹操在欣喜之余,也马上生出了些别的打算。
“义浩,你这说的是些什么话?自古以来能人异士不少,难道说出现了一个能人异士,就会是张角一般的祸乱之人?起来吧起来吧,天寒地冻,你身躯尚虚,跪在那里不冷吗?”
曹操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陆仁就稍稍的安下了几分心,接着就赶紧的就座入席,挑的还是靠近火盆的位置……为了演好这场戏,陆仁身上穿的衣服其实并不多,意图就是借助天寒来冻一冻自己的身体,并对曹操造成一种自己的身体还虚弱着的样子。不过虚弱虽然是装的,但身上冷却是真的。而且在冰凉的地板上又是跪又是趴的老半天,着实冷得有些难受,这会儿得好好的烤烤火、取取暖。
曹操见状暗乐,随手唤侍从过来吩咐了两句,不久之后就有俩貌美侍女来到了厅中,一左一右的紧贴在了陆仁的身上充当人肉暖水袋。话说现在已经破城之后的享乐之时,不是之前的军营之中,女人这方面的约束早就放宽了。
陆仁也不客气,或者说这方面的事在老曹的面前不能客气,因此不但身子在感受着俩侍女胸脯上的酥软,一双咸猪手也直截了当的摸到了俩侍女的屁屁之上,这左揽右抱的姿势与感觉不要太舒服。
接着曹操当然是要狠狠的……宽慰陆仁一番,目的当然是让陆仁别那么担心。说起来陆仁也是当局者迷的忽略了一些,也可以说还是一定程度上的低诂了老曹的智商。不过好在陆仁不是那种笨得不可救药的家伙,从曹操多少有些隐晦的话语之中,陆仁很快就听懂了曹操另一层的用意,那就是一定程度上借用陆仁现在的名头,帮老曹造点势。
说清楚一下。陆仁忽略的地方,就是古时的政治集团大多鼓吹“君权天授”,当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认为古时最大最坏的神棍。其实就是那些统治阶层。陆仁作为一个无神论的现代人,又处于一个当局者迷的状态之下,对此会有所忽略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但陆仁所忽略的主要的地方,就是曹操在确定陆仁不会和自己作对,甚至是完全的合作心态之下,那当然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陆仁现在所谓的“仙师”的名头……说白了,古今中外所谓的国师、国教多如狗。曹操现在的身份当然还不能上升到那个境界,但一定程度上来好好的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至少至少也是可以适当的利用一下陆仁的影响力来做些事。比如……
“义浩。那些虚无飘渺之事你就不必再忧心了,孤难道会不清楚你的为人品性?不过说实话,你今天也来得正好,孤正好有件事想交给你去办。”
陆仁赶紧把摸人家小屁屁摸得正爽的一对咸猪手收了回来。向曹操毕恭毕敬的道:“曹公有命。岂敢不从。”
曹操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捋着胡须道:“下邳城破,吕布已除,孤忧心许都安危,待徐州诸郡平复之后就当班师回朝。但是如此也只能算是徐州初平,于徐州之地,须留一能吏镇抚百姓以求稳固。而孤与奉孝权商许久……”
陆仁一愣,马上就如小学生举手发言一般打断了曹操的话。试探着道:“该、该不会是到时候把我留在徐州吧?”
曹操笑而点头,郭嘉则向陆仁坏笑道:“的确是你。说起来。眼下似乎也只有你最合适。”
陆仁立马就懵了:“怎么会是我?曹公麾下有德有望者甚多,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来镇抚徐州这么大的地方吧?”
陆仁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比如说你老曹本来不是留了车胄下来的吗?比如说咱陆氏阿仁根本就不会打仗,而徐州这里可被孙策盯着;再比如……最重要的一个比如,陆仁可是很清楚刘备不久之后就会偷袭徐州,自己就这一百来斤的,去和刘备干上,那不是在找死吗?
曹操没有说话,是郭嘉开口向陆仁解释道:“你小子别发牢骚,也别在这里推脱。刚才我也说了,眼下可能只有你最合适镇抚徐州。
“就民生民望而论,徐州之地被吕布祸乱经年,百姓生活凋零,急需安顿百姓以复农桑,那你觉得这个事有谁比你更合适的?你别以为你精农桑、善理民的名头只在青、兖之地流传,在徐州这里也是很有名的。当然,你突然一下接手镇抚,可能是做不出什么政绩,但相信凭借着你的名头,让百姓们都安心下来也就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曹操把陆仁留在徐州这里的意图,也并不指望陆仁能把徐州弄成一个大粮仓,就是让陆仁来稳固一下他老曹的新占地盘而已。甚至可以说都不需要陆仁去做什么,每天在治所府衙里睡大觉都行,只要你陆仁呆在徐州,起一个号召力的作用也就行了。当然军事方面的事,老曹肯定是另有安排的。
除此之外,郭嘉还向陆仁说了一些客观方面的因素。像陆仁曾经在徐州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比较短,但多少也算是了解一些徐州的风土民情;
其次,陆仁这家伙与以陈氏为首的徐州本土世家豪族的关系不错……像陈群就是陆仁推荐给曹操的。虽说这件事其实有那么点的阴差阳错,但陆仁与陈氏的关系总归说得过去。至于与另一大族糜氏的关系那就更不用多说了,人糜家小姐就呆在陆仁的身边。
总而言之,陆仁知道自己是要被曹操给留在徐州了,虽说只是一小段的时间而已。但是曹操和郭嘉又哪里知道陆仁这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呆在徐州的真实原因?
“他了个妹的,我是不想和刘备对上啊!这家伙到时候抢起地盘来杀人杀得那个顺手,我可不想当车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回 镇抚徐州
当然,陆仁的这点心里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不过连带着的,却也让曹操和郭嘉都看出了陆仁对镇抚徐州这件事所持以的浓浓的抵触之意。
同样的,曹操和郭嘉都对陆仁的这种态度格外的不解。陆仁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这二位心里都有个谱,很明白陆仁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别看做事的时候是很勤快,但最大的愿望却很可能是什么事都不做,懒绵绵的在家里当个大米虫。
而现在准备交给陆仁的差事,其实根本就不用陆仁去做什么事,就是让陆仁呆在徐州府衙之中当一个门面……用现代的话说是充当一下精神领袖,那应该很合陆仁的性子和口味才对。再说了,军政方面的事有车胄、陈登这些人顶着,也用不着陆仁费什么心,可陆仁这样都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那陆仁是想干什么?还是说陆仁这家伙看到了什么别人没有看到的事,所以为了自身安危的考虑才不愿呆在徐州?
曹操和郭嘉会有这样的猜想也很正常,毕竟在他们的眼中,陆仁这家伙很偶尔的会有着相当过人的见识,而且很“不幸”的,陆仁前前后后所作出的一些“见解与分析”都被事实所映证了。曹操现在才刚刚拿下徐州、干掉吕布,本来依着曹操的脾气早就该翘尾巴了,但曹操这回却没有乱翘,就是因为曹操担心徐州这块刚刚入手的地盘会不稳,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郭嘉商量着把陆仁留在徐州安一安民心。
现在见陆仁有很重的推脱之心。曹操也没来由的跟着紧张了起来,然后就向陆仁询问徐州这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自己没有看到的隐患。
陆仁见曹操的语气一变,自己这里却也有了点误会。冷汗跟着可就冒了出来。心中暗骂自己道:“我这他妹的是在干什么?老曹是给我点面子,才摆出一副好领导的模样和我商量,但实际上老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在我那个时代,领导发了话下来,要是敢左右推脱不理会领导,领导最多给你穿穿小鞋、扣扣奖金。最多也就是炒你鱿鱼而已。可老曹这里一不高兴,下来的可是要人命的刀子!”
所以所以,面对曹操的追问。陆仁很明智的装起了傻,万分尴尬的直搔头皮:“不、不是如曹公所想的那般。其实、其实……一晃就随军数月,我、我这是想念我家中的婉儿和昭姬了。本以为仗打完了就可以回去与家人团聚,可没想到曹公竟然有意要将我留在徐州。”
“……”“……”
曹操与郭嘉相顾而哑然。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搞笑。如果陆仁是用了别的借口。曹操和郭嘉多半会都不相信。可是陆仁用出这样的借口,曹操和郭嘉反到是信了个七、八分。没办法,这二位都是识人之人,而且太清楚陆仁的为人了……至少是自认为了解陆仁的为人。
一番无语之后,曹操向陆仁摆了摆手,语气也放缓了不少:“义浩,孤亦知你眷顾家人,但还望你能以国家大事为重。再说孤也不需要你在徐州留守太久。最迟不过三月间就要召你回许都听用。”
可能是怕陆仁不明白,曹操补充道:“徐州这里仅仅是需要你在这数月之间稳定一下民心。毕竟平剿臧霸、孙观、吴敦之流还需要一点时间。当诸寇皆平,徐州安宁之后,孤还需要你回许都去操持农桑,为日后大战蓄草积粮。”
陆仁一听这话到是放下了心来,只是到三月左右没什么问题,因为刘备跟着曹操回了许昌之后,还要装一段时间的孙子才有机会从老曹那里出逃。而这个事情在史料上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从袁术病死的时候天气炎热这一点来看,刘备出逃的时间至少也是在盛夏。就算自己这里可能会引发出什么变故而使得这个时间有点变动,相信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还是不够刘备在曹操那里装够孙子并且得到出逃的机会。
既然没了这份担忧,陆仁就领命而行……也只能领命而行。曹操现在是给面子才摆出好领导的模样和你商量,可实际上人老曹是在下命令,陆仁要是敢不听诂计就得挨刀子。话说陆仁还真没笨到那个份上。
好歹也算是正事商量完,曹操习惯性的在正事完成之后向陆仁半开起了玩笑:“义浩啊,孤知你贪恋美色,而你家中的昭姬、婉儿亦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佳之女,你心中时时会有所挂念,孤自然体会得了。不过孤不是给了你一个绝色佳人吗?所以你的身边还是有美女相伴,不会有所孤寂的。”
“……”
陆仁被这样开涮也不是一次两次,只能是很尴尬的向曹操笑了笑。
曹操再一挥手:“去吧去吧,孤看得出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早些回去静养才是正理。待再过得数日,你先回郯城治所主理政务,相应之事孤自有安排。”
陆仁应了一声,施礼离去。郭嘉看看陆仁去远,似笑非笑的望向了曹操道:“主公刚才也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吧?”
曹操没有马上回应郭嘉,而是把先前的俩侍女叫了过来,问她们陆仁刚才在她们的身上都有些什么样的举动。当侍女毫不羞涩的回答说陆仁的一双手几乎不停的在她们的身上乱摸的时候,曹操表示满意的让这俩侍女退下,随后才向郭嘉道:“孤岂不识人?义浩这小子今天急匆匆的赶了来,无非就是担心孤会将他视作张角,然后除之而后快罢了。”
郭嘉笑道:“义浩此举,既多余却又并不多余。其实他的为人品性,相信主公再了解不过了。”
曹操亦笑道:“也不尽然,不过他既然好色、爱色如斯。倒让孤多了几分能借貂婵迷惑于他,从而将他留在孤麾下听用之心。而现在看来,将他留在徐州以安民心。固然是你我从大局着想的考虑,但从小处来说,不也正好让他多与貂婵相处些时日,让貂婵多迷惑上他一些吗?这貂婵你我也都见过了,也难怪董卓、吕布之流会沉迷于她。再想想,把她送给义浩,到也让孤少了件可能会沉迷于间而不可自拔之事。”
郭嘉回想了一下貂婵的样貌气韵。轻叹道:“的确,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勾人魂魄了。不过主公天纵之资,又哪里会为其所迷?”
曹操摇了摇头:“难说。为人者不当自避其短。孤当日不也曾为邹氏所迷而致大失?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貂婵,孤还真有点不敢去碰她。”
郭嘉再笑:“所以就被这小子捡了个便宜。不过他但有所失,最多不过是为声色所迷而不思勤政而已。对主公来说只要将义浩留在麾下。不为其他诸候所用便足矣。”
曹操笑了笑,不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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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一个半月之后。
随着臧霸、孙观、吴敦等人的先后归降,曹操已经完全了他的战略目标,是时候该班师回许昌了。
在琅琊平定之后,早已经做好了迁居准备的糜氏族人便开始迁移计划,同时找回了制船工匠对旧有的船只进行整修。而陆仁之前在回到郯城之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转画出了一些船只的图纸交给糜贞,其中有十五世纪欧州大航海时代里的远洋船样。也有郑和下西洋时用的“三千料船”……
什么?郑和宝船?那玩意儿的规模快赶得上现代的大型航空母舰了!糜氏能造得起吗?就算造得起,也得考虑考虑汉代的律制,一但逾制那不是惹祸上身吗?再说了,考虑到造船所需要的时间、近海航行迁移的实用性等各方面的因素,对这一时期的糜氏来说,还是中型的船只比较合适。
到曹操下令班师回许昌时,糜氏船匠已经整备好了一部分船只,将先期前往夷州的“探险队”也即将出发,这就意味着陆仁要对高顺说“拜拜”了……
下邳城外,陆仁正在目送高顺随糜氏族人远去。直到人影都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当中,陆仁才放下了手来。身旁的糜贞斜瞥了有些无精打彩的陆仁一眼,没好气的道:“先生啊,这一个半月你都有些……我说不出口了。”
陆仁扭过了头,呵呵的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是怪我一直沉迷于貂婵的美色了吗?不过说实话,活了这么多年,我到现在总算是明白诸如纣王啦、周襄公之类的人为什么会亡国了……貂婵她不仅仅是人长得漂亮,而真真正正能倾国倾城的美女靠的可不止是脸蛋!你是不知道,她随我的笛乐跳起舞来的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无法言喻!太美了!!”
“……”糜贞一听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只是高高举起的粉拳在陆仁的背后晃了好久好久,但却终未捶下。
再看陆仁画了好一阵的圈,忽然站起身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大笑道:“行了,我最近虽然有些沉迷于美色,但也没你所想得那么沉迷。这里面的事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解释什么,不过到了时候我自然会跟你说清楚。总之你记住一条就行了,你我两氏宗族的安危,我可从来就没有怠慢过。还有啊,你别老是一见到貂婵就吹胡子瞪眼睛的,人家貂婵姑娘绝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差劲。”
此刻的糜贞很想抓狂,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再愣了一下,糜贞忍不住问道:“对了先生,那几个蒙面之人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硬要把那几个人塞给高将军,让高将军带着同行?”
陆仁的脸一黑,向糜贞摇了摇头表示这事你别问的好。其实这件事,对陆仁来说都是绝对绝对的意外,因为这几个人是曹操塞给陆仁的,而且还是暗中塞过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回 搭顺风车
时间得先回到一下数日之前,也就是糜贞的船队在作临出发之前,最后的准备的时候。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夸张了点,反正就那么个意思。陆仁当时忙完了一天的政务,回到居所之后和貂婵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就在案前忙他的那点私活。
曹操让陆仁在徐州这里暂时充当一下“精神领袖”,说是说不用陆仁做什么事,每天喝酒吃肉睡觉外加玩女人就行,但陆仁还没愚蠢到那个份上,分得清什么是客套话,什么是不能当真的话,因此该许多该做的事,陆仁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完成了的。至少像那些安抚民心的政令与措施,陆仁都有参于拟定与相应的签发。
不过忙完了这些之后,其他的事陆仁就绝不会去多半点的事。一来是不想惹嫌上身,二来多出点时间去忙自己的私活不也挺不错的吗?像糜氏这次的“夷州探险队”,陆仁可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说有钱有船就能去得了,什么季风啊、环境啊、医药啊,陆仁都要尽可能的全都考虑到。
话说这也是糜氏虽然被吕布祸害得够呛,但毕竟底子好,经得起陆仁这么折腾。要知道即便是在十五、六世纪的欧州大航海时代,许许多多的探险家接受的可都是国家性质的委托与资助。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手上毕竟有相对完整的资料,而且到夷州的海程也并不怎么远。中间还可以去吴郡的陆氏那里补给,所以糜氏要考虑的仅仅是航行的安全与在夷州登陆时的一些事。
有些扯远了,反正陆仁回府之后就是忙自己的私活。貂婵则很识趣的没有去骚扰陆仁。不过在陆仁疲倦的时候,貂婵会把陆仁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大腿上,让陆仁好好的休息一下。至于陪睡的事虽然有,但叉叉圈圈的事却没发生过。
这也算是陆仁与貂婵之间达成的一个协议,就是在吕玲绮弄出来之前,陆仁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和貂婵进行活塞运动,貂婵自己自愿则另当别论。话说陆仁真的是不敢对貂婵太过份。这要是把貂婵给惹火了,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来上一下,自己上阎王爷那里哭去啊?
不过另一方面。曹操固然是想用貂婵来勾引住陆仁,但是一则是陆仁自己心里有数,二则貂婵都已经向陆仁坦白了这件事,所以陆仁与貂婵之间也算是有一层合作的关系。陆仁帮貂婵把吕玲绮给捞出来。貂婵则帮陆仁反过来去迷惑曹操。让曹操自以为得计。
而在这样的前题之下,陆仁与貂婵当然要保持着一种相当亲蜜的姿态,同时陆仁也只能借着这种姿态过一过手瘾。要不然美色当前却不能享用,陆仁也是灰常难受的,要是连碰都不能碰一下,那还不如把貂婵这样的祸水送走算了,至少眼不见为净。
貂婵毕竟是此中高手,明白自己不能对陆仁太绝。所以只要陆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也会尽可能的满足一下陆仁。甚至时不时的还会调戏一下陆仁……用陆仁的话说,貂婵真的是很有熟/女范外加御姐范,自己在貂婵的面前也很些“小受”的姿态。不过出于现代男人普遍的贱品,与貂婵这么一闹腾反到挺好玩的。
却说就是在那一天,陆仁有些累了之后就枕在了貂婵的大腿上假寐休息,就这么躺下还没多久,曹操却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唬得陆仁和貂婵都有些手忙脚乱。而曹操看见陆仁与貂婵之间的这种姿势,则是向貂婵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因为曹操本就希望陆仁能够“移情别恋”。
可能有人会说你老曹怎么说进来就进来,连招呼都不打,太不像话了吧?其实不然,按照当时的常规礼仪,客人来访是应该先通传一下主人,这表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但如果是客人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不用通传就可以直接入内,只能表示两者之间有着相当的亲近程度。
反过来说,客人就算得到了这种允许,还不见得就愿意不经通传而直接进入,这就表示客人并不认可对方给予的这种亲近。
在这种情况下,再联系到曹操的身份……简单点说,就是曹操这个顶头上司对陆仁很亲近,这是值守的那些陆氏子弟相当愿意看到的事。毕竟曹操越是亲近陆仁,就表示陆仁的官运越是亨通;而陆仁的官运越是亨通,陆氏宗族自然就会越来越兴旺,因此曹操要直接入内,陆氏子弟是根本就不会有所阻拦的。
总而言之,曹操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正在享受温存的陆仁的面前。而陆仁与貂婵在慌乱了一下之后,当然是赶紧的让人奉上酒食招待曹操。
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曹操看了眼貂婵,再目视陆仁。陆仁会意,貂婵也不笨,所以貂婵就告了声罪,识趣的避开了这个场合。而在貂婵离去之后,曹操又先拿貂婵涮了陆仁几句,这才压低了些声音问道:“义浩,糜氏前往三韩之地的船队,准备何时出发?”
陆仁没想到曹操会问这个,但想想这种事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就在几天之后。
曹操沉吟了一下,追问道:“这船队前往三韩之地,可靠吗?孤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不是直往三韩,路上不会出什么庇漏吧?”
陆仁有些莫名其妙,细想了一下之后回应道:“应该不会,早先糜氏一族就经常去三韩之地行商贩货,海道早都已经跑熟了。现在虽说荒废了一些年头,但那些熟悉的船工、水手大多都还在,重操旧业上手都是很快的。”
曹操又沉吟了一下,跟着就点了点头。慢饮了数杯之后,曹操忽然向陆仁道:“孤有一事想请义浩你帮个忙,帮孤把一个人送到三韩之地去。”
陆仁愣住。曹操拜托自己送个人去三韩?那这是想送谁过去?难不成是朝庭的外交人员?可是现在的汉室可以说已经是名存实亡,那些番邦小国貌似没谁会卖汉庭的面子。
曹操这时接着道:“唯一的一条,就是你千万要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后,孤必有重谢。”
陆仁再愣。曹操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这不是什么能公开的事,那要送过去的就不会是什么朝庭的外交人员。而本着保密的原则,最有可能的就是细作了。只是……曹操派细作去三韩那边干什么?现在的老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打外国的主意,更何况是当时公认的化外贫寒之地,老曹打下来也没啥用。
曹操见了陆仁的反应就摆摆手道:“你也别胡乱猜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孤心中的用意,相信以你的才智,一看来人就会知晓。”
陆仁点点头,这么瞎猜是没啥用。
曹操拍了拍手掌,王牌保镖许褚就半押送着一个戴着掩面斗笠的人坐到了陆仁的面前。等到这位爷把斗笠一拿下来,陆仁差点没跳起来:“陈宫?”
曹操也是手急的人,飞速的一把就捂住了陆仁的嘴,这才没让陆仁在惊愕之下叫出声。等到陆仁安静了下来,曹操这才撤开了手道:“义浩现在明白孤的用意了吧?”
陆仁这会儿可是懵懵的,也可以说是明白了一些却又不怎么明白。老半晌的,陆仁才指着陈宫向曹操问道:“陈……哦,我是说公台先生不是被曹公你……”
曹操道:“战事方终,战场上有的是死人,随便找具身型相近的尸身并非难事。”
陆仁点点头,以当时的情况,这种偷梁换柱的事做起来不要太容易,而老曹的手边也有得是嘴巴严实的亲信。
而陈宫这时看了看曹操,再看了看陆仁,沉声道:“孟德,你执意不杀了我?”
曹操长叹了口气,用力的摇头道:“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当初若不是得你相救,这世间又哪里还有我曹孟德在?也许在世人的眼中,我曹孟德不过是个奸诈小人,但我这个奸诈小人,却还有着一点点的良心、一点点的感恩之心。”
说着曹操把一杯酒递到了陈宫的面前,复又叹道:“当初你背我而去,是我有错在先,这怪不得你。今时今日,吕布已死,你已无可以依投之人;吾过已改,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归降于我,反而一意求死……是孤愧对于你,这手孤又如何能下得去?”
陈宫冷冷的道:“你不杀我,就不怕我日后再与你为敌?”
曹操笑了,但之前的那点愧疚之色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的豪迈之气:“与我为敌?公台,今时今日的你还能拿什么与我为敌?的确,你才智过人,堪称当世奇才,可惜啊,却并没有能够善用你之人。我不杀你,难道你还能去投奔袁绍吗?你又岂会不知袁绍的为人?你在他的麾下,还不如屈就在吕布的麾下!至少至少,吕布有时候还会听你的几句话。”
陈宫默然。
曹操伸手拍了拍陈宫的肩膀:“到三韩去吧。你远离中原,你我之间都可以眼不见为净,好歹也让我还了你当初的一个人情。至于你的妻儿老小,等你在三韩之地安定下来之后,我会让义浩再随船送过去的。”
陈宫又是一阵的默然之后才低声道:“好一句眼不见为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回 多方惦记
曹操和陈宫一人一句“眼不见为净”,这边的陆仁到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其实说穿了事情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曹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舍不得杀陈宫,但陈宫又死都不愿意归降曹操,曹操偏偏又欠着陈宫的人情,所以……
陆仁在心里大吼了一句:“这尼玛的关我什么事?曹操再舍不得,在原有的历史上还不是把陈宫给砍了吗?怎么现在不但陈宫没死,还塞到我这里来了?”
仿如听到了陆仁心中的怒吼一般,曹操向陆仁道:“本来公台一意赴死,孤也是不得不杀的,但是当时义浩在你为高顺求情的时候,言及可以将高顺送去三韩之地,令他不能再度与孤为敌,所以孤就有了将公台也送去海外三韩之心。义浩啊,是孤亏欠了公台的,所以请你帮孤这个忙,事成之后孤不会亏待于你。”
陆仁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闹了半天是自己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个坑的说。而对于曹操的这个请求,陆仁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只不过如此一来,陆仁和糜贞所做的安排就得有所变动了,毕竟陆仁和糜贞是打算去夷州,原本没三韩鸟事。
相比之下,就这样留在了陆仁的这里的陈宫到是淡然得多。话又说回来,曹操敢放陈宫的生,就是曹操已经看清楚现在的陈宫已闹不出什么风浪,而陈宫自己也已经是心灰意冷,所以才会一意的去求死。换句话说。陈宫现在的状态和高顺到是颇为相似。
而带着这样的心态,去到一个宁静的地方避世而居,不再过问世间的俗事。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是那个时代的士族最常见的事情。所以陈宫也没有再多什么嘴去烦曹操和陆仁,自己躲在陆仁给他安排的房院里喝酒睡觉,很有点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的味道。
这两头虽然淡然相对,陆仁却感觉相当的麻烦。首先曹操是派了人“护送”陈宫的,那就意味着糜氏的船队最好还是真的往三韩那里去一趟,否则这几号人回来的时候把船队是南下了的事跟曹操一说。陆仁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也好解决,就是让糜氏的商队真的带上一批货物,先往三韩那里去一趟。然后把陈宫扔在那里,再在三韩做了一通生意之后,把曹操的人给带回来,反正从胶东半岛去往朝鲜半岛其实也没多少路。打个小来回很快的。在打完这一个小来回之后再重新南下夷州。大问题是没有。但时间上就有多少还是有点麻烦,毕竟十来天也是段时间。
但是没办法,曹操那里得蒙一蒙。而这个事,陆仁肯定是要和糜贞先交个底的,对此糜贞到也坦然。无非就是多跑一趟而已,只当是多赚一趟的钱好了。话说现在的糜氏也是得多存点钱。
于是乎,这一次的船队其实真的是往三韩去的,得等到他们回航徐州之后。才能南下夷州。而这当中还有一个人物是高顺,陆仁就让高顺先在三韩那里等一等。等第二次的船队出发之后,先去三韩接了高顺,然后再从三韩南下直接去吴郡、夷州。最后的最后,蒙着面随船队出发的人是陈宫的事,陆仁可没敢跟糜贞说,毕竟陆仁不敢有所走漏。
不过高顺知道陈宫的事,毕竟这二位在三韩要共处一段时间,瞒也瞒不住。而且陆仁还抱着这样的希望,就是高顺要是能行的话,把陈宫也拐到夷州去算了。高顺能打,陈宫则是会坑人,有这一文一武的二位帮忙蹲在夷州,要帮糜氏在夷州那里开辟个定居点不要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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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这块地头,在陶谦没惹出大事之前一直是块比较安定富庶的地区,只是自曹操以为父报仇为名对徐州动手时起,徐州就开始受到了接二连三的破坏——前有曹操攻城劫掠,后有吕布纵兵肆虐,也就中间刘备在徐州的时候还有点样子。
不过刘备玩民政虽说不是个二百五,但也真强不到哪里去,治理方法上也是偏重于“不扰民”的无为而治而已。总的来说,刘备的“无为而治”虽然能令民众安定,但刘备却没有采取积极的手段去恢复徐州的民生经济,当然也可以说是刘备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搞内政,毕竟刘备在徐州属于连屁股都没坐热就没了凳子的情况。
本来刘备所采取的“无为”的时间能长些,百姓在社会条件较为安定的情况之下安居乐业,如此可能是会对徐州的民生经济恢复有些不错效果,但问题是刘备在徐州呆的时间也太短了,简直是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让吕布给夺了去,这样一来徐州的情况就真有些惨不忍睹了。
到曹操攻克郯城,留陆仁在郯城打理后继军需供应,同时暂领徐州民政诸事的时候,当时的陆仁是对徐州的现有状况其实是很头痛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急着把陈群给请出来。除去陆仁要赶去下邳看吕布是怎么死的之外,陆仁也确实需要陈群这样的人来帮他一把,也就是他需要借助徐州豪族大姓的实力来安抚民众,民心安定了一些之后才能够有效的调集民众去做别的事。
到陆仁从下邳返回郯城的时候,陈群已经做好了一些安抚民众、发放赈济粮食的工作,徐州的民心初安。之后陆仁“领徐州刺史”,也就是接受了曹操的委托,当一当暂时的“精神领袖”的时候,陆仁当然要抽空去民间看看情况。不过陆仁毕竟已经当了好几年的种田派,因此多多少少都有了点种田派的职业习惯,路过了不看上几眼心里会不踏实。
不看还好,这一看陆仁就吓了一大跳。前文有叙。吕布对徐州只是一味的抢掠,而在抢掠过程中少不了杀人放火这一类的事;然后曹操过来打仗,死的人又多出了很多。这死人的尸体一多。徐州的行政体系又还没有恢复,清理与及时掩埋尸体的人手就往往会调动不过来。
眼下还处在冬末之季还好说,可是马上就会到来的春暖时节,许多尸体**之后……陆仁可不敢往下想了,因为那样的话,徐州将会有要暴发瘟疫可能,甚至已经有些“重灾区”有了一定的疫情。要不怎么说战争之后随之而来的就会是疫病?
于是陆仁马上就命人回报曹操。请曹操急调人力对有瘟疫迹象的村落与人群进行隔离与医治。至于陆仁本人虽然其实并不懂医术,但是让雪莉及时传送了一些能有效控制疫情的中医药知识过来,一方面号召徐州本地有实力的豪族捐钱捐药。另一方面陆仁就把这些个比较有效的药方传抄并散发到了徐州各处。像在水井里泡上黄连,水一定要烧开了喝这些,陆仁还是能够办得到的。再者之前陆仁的那些救治伤员的手段已经被证明很有效,因而使得陆仁的名望很不错。所以在这些事情方面。徐州的民众都非常的支持陆仁。
如果说真的暴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以陆仁的这点水准那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毕竟陆仁发现得早,措施采取得及时,于是很快就将疫情给控制住了。其中有少数疫情较重的村庄,陆仁还没想出办法来,曹操却采取了更直接更有效的办法——人杀光,再放火烧村!以当时的医疗水准来说。这种方法虽然残酷,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就连刘备也不能阻拦。只能摇头叹息。
至于轻症者,在有充足的药品的情况下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于是陆仁在那段时间里就常常会去药棚制药,然后在详尽的把药品要如何煮、如何服食这些事解释给医者与患者们听,此外还有一些卫生常识陆仁也教授了出去,不外乎什么“勤洗手,多通风,勤运动,多喝开水,瓜果菠菜牛奶好”……可惜后面可没有常备三精双黄连,大量的黄连都泡在井水里了。
老实说,陆仁只是凭着良心在做事,但是在一大群康复的百姓、军兵呼啦啦的向陆仁跪了下来,口呼陆仁为“仙师”的时候,陆仁还是觉得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而每每遇到这样的场面,陆仁只能是苦口婆心的向众人道:
“行了行了,都起来,这只是我该做的事而已。都起来吧!还有,你们给我听好了,谁也不准再这么叫什么仙师不仙师的,你们可以叫我陆令君、陆县令、陆刺史,但就是不可以叫我什么仙师!明白了没有!?”
说是这么说,但貌似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世界上的事往往都是这样,如果你做了点什么事就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人们会认为你虚伪作假;可你明明做了事,却不愿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时候,人们却会认为你是道德高尚、不图虚名,然后把那些金拼命的往你的脸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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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
大将军府中,某位年将五旬的男子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件古玩。而这位男子吧,相貌出众,眉宇间也透出了一股英武之气。尽管已年近半百,但真要站出来,对那些喜欢成熟男子的女性来说,绝对会有着相当恐怖的杀伤力。
“主公!”门前冒出来了一号人,向这位帅气大叔毕恭毕敬的施礼。
“子远来了。幽州战况如何?”
“公孙瓒筑城困守,虽然给主公的大军添了些麻烦,但其败亡不过是早晚之间的事而已。”
帅气大叔点点头,脸也不转一下的继续把玩着古玩:“曹阿瞒那里如何?”
“据报,吕布已死,徐州已尽入曹瞒之手。”
帅气大叔皱了皱眉:“吕布骁勇,这次怎么会这么没用?孤还以为他至少能撑到夏天。”
“曹瞒诡计多端,吕布勇而无谋,这也不算意外。不过说起意外之事,到还真有一件。据细作来报,下邳城门,是被一个叫陆仁的家伙用奇门遁甲之术给破开的。”
帅气大叔把玩古玩的手停了下来,而且终于扭过了头望向来人道:
“陆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回 绍初知仁
“陆仁?”
帅气大叔……好吧,这位帅气的大叔其实就是现在河北的霸主袁绍,至于袁绍唤为“子远”的来客,除了许攸又还能有谁?
再看袁绍把玩古玩的手虽然停了一下,还侧过脸去看了眼许攸,但注意力却很快又回到了手中的古玩上,有些漫不经心的向许攸道:“孤好像听说过这个人。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此人表字应该是‘义浩’吧?”
许攸点头:“正是。”
袁绍来了些兴趣,但仅仅是那种在茶余饭后谈天说地的兴趣而已:“此人不是只会种种地、养养蚕的吗?怎么又玩起了奇门遁甲之术?他要真有这等奇能异术,现在就不会只是个……哎,这陆义浩现在是什么官职?”
许攸暗叹了口气,回应道:“准确的说,这陆义浩现在并没有正式的官职。”
袁绍奇道:“不会吧?白身?之前他不是任……什么官职来着?”
许攸道:“最初时,陆义浩只是比曹掾而已。后来自荐试行屯田有功,被曹阿瞒升任为濮阳令,督濮阳屯田;天子都许,改任许都令,兼任大司农府治粟都尉。建安二年,许下屯田大收,获谷一百七十余万斛,可说是尽得此人之功。”
袁绍愈发的好奇了起来,连手中的古玩也放回了架上:“如此说来,此人功绩颇著,怎么现在却会落得个白身无职?哦,他现在是什么官职?”
许攸道:“说来可笑。曹阿瞒连年动兵。胜仗虽然打了一些,可败仗却也吃了不少。如宛城一役,曹阿瞒都险些命丧张绣之手。军资器械遗失了无数。兼之许都新建,各类物资耗费极大,这一来二去的,使得许都周边铜铁之物溃乏。
“这陆仁身为许都令,又兼治粟都尉督促屯田,眼见着铜铁器物不足,以至于许多的屯田流民连开田垦荒的铜锄铁铲都没有。心急之下就派了商队去四处购置铜铁。可能是为了不误农时的缘故以至时间太紧,他居然下了一道免除铜铁商税的免税令,结果许都周边的铜铁之急虽然是解决了。但他却被朝中官员狠狠的奏了一本,因而被罢去了官职。”
袁绍一拍桌案,大笑道:“糊涂,糊涂!这铜铁历来是为国之重税。岂能免去?不过不止是这陆仁糊涂。曹阿瞒也真是糊涂。陆仁免铜铁之税虽然有过,但毕竟是为情势所迫,他又不曾贪墨,其情可原。到是此人精擅于农桑,若是能让他戴罪立功,继续督导屯田,曹阿瞒的境内怎么说也能多收上些粮草。哎对了,(建安)三年许都获谷多少?”
许攸道:“百余万而已。陆仁被罢职是在三年开春农事之前。所以三年的许都农事,根本就不是陆仁在督导。”
袁绍连连摇头。口中还啧啧有声:“这不就少了七十余万斛吗?已经足够数万大军饱饱的吃用上半年了吧?想不到曹阿瞒一向精明如斯,竟然也会有这么糊涂的时候。如果是换在孤这里,打陆仁几十军棍,再罚上数月的俸禄也就行了。”
许攸适时拱手称赞:“主公宽厚待人,又岂是曹阿瞒所能相比的?”
袁绍自得的点了点头,再问道:“那这陆仁既然被罢去了官职,这次随曹阿瞒征讨徐州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奇门遁甲之术是怎么回事?”
许攸笑道:“许都获谷少了七十万,曹阿瞒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然是想重新征辟陆仁出仕为官。不过陆仁毕竟是犯了重罪,又岂能轻易的就再度入朝为官?那不是在打曹阿瞒他自己的耳光吗?所以曹阿瞒是以他的司空府来征辟陆仁,让陆仁以随军主簿的身份去战场上走个过场,战后再以功绩重新委以陆仁重职,这样至少在朝庭那班官卿的面前说得过去。”
袁绍嗤之以鼻:“多此一举!看来孤当初没有去迎奉天子,到是不曾做错。每每孤想做点什么事,却还得和那些愚腐无能的官卿虚委以蛇,想想都烦。哪像现在这样,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袁绍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些酸意的。当初袁绍没有去迎奉汉献帝,抱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结果被曹操抢了先。但是事后袁绍才发觉曹操其实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自己这里甚至还有些受制于人,心里当然会不高兴。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一下而已,换言之就是“吃不到了葡萄是酸的”。
许攸哪会不明白袁绍的这种心态?奉承了袁绍两句之后,许攸接着道:“要说这陆仁确实挺有才干的。曹阿瞒在逐吕布于下邳的时候,留了他在郯城安抚百姓,他做得很漂亮……”
袁绍摆摆手:“这些就别说了,说说他那个奇门遁甲之术是怎么回事。”
许攸当下就把陆仁炸开下邳城门的事说了一遍。不过这里得说清楚,许攸听到的那些,其实早就被流传之人不知道给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因此一说出来之后,听得袁绍脸色数变,良久之后才沉声道:“孤就奇怪了,他要是真有这等奇术,去领兵打仗不是更容易建功立业吗?到是孤与曹阿瞒终究会有一场大战,要是对上了这个陆仁,不可不防!”
许攸再笑:“主公请安心,这陆仁的奇门遁甲之术,其实是不能乱用的。”
袁绍的眉头一扬:“此话何解?”
许攸道:“据攸所知,这引天地之灵,施遁甲之术,如其过之,则必遭天遣。而细作亦有探知,陆仁在施用此术之后便呕血数升,身躯更是如染重病一般,数日中都下不得榻。之后细作暗中偷听其随侍的陆氏子弟之言,陆仁施用奇术竟然折却了足足两纪的阳寿。”
许攸不知道这传闻有误。其实当时陆仁只是自称折了一纪加三年的十五年阳寿,不过传闻这玩意儿本来就太容易传出偏差,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两纪也并不稀奇。到是这样一来使得袁绍差点没蹦了起来:“两纪的阳寿?二十四年啊!这陆仁今年多大了?”
许攸道:“年将三旬。”
陆仁“着陆”是在初平四年,即公元193年。当时的陆仁是二十三岁左右。现在是建安四年,即公元199年的开春,按古人虚岁的算法已经是二十九岁了,因此许攸说陆仁是“年将三旬”的三十岁是差不多。
而袁绍在听过之后愣了老半晌才道:“快三十了?假若他有六十岁的阳寿,三十之后再折却两纪,那他岂不是没几年好活的了?所以……他这是骗人的吧?就算不是骗人,那曹阿瞒又有何德何能,能令得这陆仁几近于以死相报?”
许攸苦笑着摇摇头道:“依在下之见,未必就是在骗人。这陆仁原先固然只是一介碌碌小人,但越是这样的小人,就越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建功立业而名留竹帛。除此之外,传闻说这陆仁一向好色,而吕布的身边,正好有一个足以令他垂涎三尺却不见得能有所染指的绝世美女。”
袁绍愕然道:“你是说貂婵?”
许攸点头:“正是。下邳城坚,曹阿瞒当时已有退军之意,陆仁若是以此邀功而向曹阿瞒讨貂婵为赏,以曹阿瞒的心性就定然会赏赐于他。事实也是如此,下邳城破之后的当天,曹阿瞒就把貂婵送到陆仁的身边去了。”
袁绍晒笑道:“曹阿瞒也是个好色之徒,他会舍得?”
许攸道:“舍不得都得舍得,不然曹阿瞒在诸多的部下面前就成了言而无信、赏罚不明之人,介时又还会有谁为曹阿瞒卖命?以曹阿瞒那狡诈的心性,是不会做这等不智之事的。”
袁绍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曹阿瞒的确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这小子,一向是很会做这种虚位待人、礼贤下士的戏。到是这个陆仁,只是为了一个绝色美女就如此,是不是也太愚蠢了点?”
许攸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人虽颇有才干,却只好荣华。即便是出行督屯之时,身边也总是带着美女随行,以图时时享乐。彼亦曾言,男儿存世当‘醒握天下事,醉卧美人膝’,但是醒握天下太累太烦,所以他只要能醉卧美人膝便足矣。”
袁绍乐了:“好一个‘不愿醒握天下事,只求醉卧美人膝’。有意思,这个陆仁真的很有意思。而且他的这句话,确实颇有道家中人的味道。”
也难怪袁绍会这么说,道教中的确是有很多及时行乐的思想,至少在贵族层面中很流行这种思想,联系到现在的陆仁的身上,到是颇有几分贴切。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这家伙的确是个享乐主义者,要不然也不会老想着带着婉儿离开这个时代,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去继续当自己有钱的大爷,整日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袁绍仅仅是把陆仁当成了一个茶余饭后、聊天打屁的谈资而已,与什么军政决策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关系。不过在与从许攸的口中得知了有关于陆仁的一些事情之后,袁绍也同样的没想到军政决策方面上去,到是对陆仁来了些兴趣:
“子远啊,你去代孤拟一份表文……”(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回 自作聪明
“子远啊,你去代孤拟一份表文……”
许攸一听这话就赶紧的危襟正坐,一本正经的等着袁绍下令。不过袁绍却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子远不用那么认真,孤也不过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已。嗯……表文上你这么写,说孤的冀、并、青三州历战经年,百姓凋零、农桑萧条,急望能复以农桑,还安居乐业之风。所以请朝庭调派陆仁到孤这里来,帮孤治民理政,教百姓农桑之业。待遇嘛……只要陆仁肯来,孤愿以冀州别驾之位以候之。”
一番话下来,许攸的眼中就划过了几分不满之意。再想了想,许攸回应道:“主公三思,这曹阿瞒视陆仁为彼之萧何,又岂肯送陆仁来主公的身侧?”
袁绍笑道:“送来了如何?不送来又能如何?曹阿瞒肯送来当然好,天下诸候谁又会嫌自家的粮草太多?孤也正好见识见识这个陆仁是不是如传言所说的那么能干;不送来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孤地广民众,每年可收上来的钱粮不是曹阿瞒的那几块地头所能相比拟的,多他一个陆仁不多,少他一个陆仁也并不少。”
顿了顿,袁绍又向许攸笑道:“曹阿瞒不是视陆仁为彼之萧何吗?不过曹阿瞒的为人一向多疑,以他的心性再看到了孤的这道表文,子远你不觉得曹阿瞒会对陆仁生出疑心吗?”
许攸恍然道:“主公高见!以一表而离之。”
袁绍笑:“看这陆仁的行止,就是一介贪财好色的小人而已。而这样的小人是最好离间的了,更何况他之前还受了曹阿瞒的委屈……哎对了,这陆仁现在究竟是何官职?”
许攸道:“受辟之时是司空府从事。从征之时是随军主簿。到吕布败亡之后,是权领徐州刺史,在郯城镇抚百姓。”
袁绍再次的嗤之以鼻:“以司空府从事之身,权领徐州刺史,掌安民之事?他之前是许都令,兼任大司农府治粟都尉,都是实打实的朝庭命官。现在却只是曹阿瞒的幕僚从属,身份地位上可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以他那种小人的心性,又岂会不对曹阿瞒心生怨恨?就算他是那种不以仕途为意的人。只怕是脸皮上也有些挂不住吧?如此一来,孤给他一个冀州别驾,到真的是很有可能把他拉过来的了。”
许攸的眼中再一次的划过了不满之意,顿首道:“主公。这……”
袁绍没有查觉到许攸的不满。只是自顾自的道:“曹阿瞒不是把陆仁当作了他的萧何吗?要是曹阿瞒对陆仁心生疑虑,进而逼走了陆仁这个彼之萧何,那你说曾被萧何在月下追回来的韩信又将何在?子远是聪慧之人,怎么会不知此中轻重?”
许攸没再说什么,只是向袁绍应了一声“诺”之后就退了出来。走在路上,许攸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的心道:“陆仁?一个碌碌小人、好色之徒,也敢来冀州当这别驾?你到底有何德何能,有什么本事来当这个别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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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只能说袁绍不了解曹操,或者说对曹操的了解有误。
其实不论世人对曹操的评价如何。但有一条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曹操一向都十分的知人且善用。而且曹操爱才如命,只要是身负其才并且能为曹操所用之人,基本上都会受到曹操的重用。就算是身上有些什么大大小小毛病也没关系,只要没有在原则上触及曹操用人所能容忍的某种底线,曹操都能十分大度的容忍下来不去计较。
当然像弥衡、杨修这种人是另一回事。弥衡是彻彻底底的狂过了头,完完全全的目中无人。别说曹操,就连刘表这样的知名文人都无法忍受,到黄祖这种大老粗那就更别提了。而真论起来,弥衡还并不是直接死在曹操的手上。要知道后世都有评价说曹操把弥衡送到刘表那里去,是想让弥衡知错悔改,因为曹操知道刘表待人宽和,不会杀弥衡。但是刘表把弥衡送到黄祖那里去,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因为刘表清楚黄祖是什么样的大老粗。
至于杨修,人们一般都会说杨修是死在其自作聪明、数犯曹操大忌上,却往往会忽略掉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杨修直接性的掺和到了曹丕与曹植之间的继承人之争里去,碰上的对手又是有“毒士”之称的贾诩。而曹操除掉杨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在剪除曹植的亲信党羽,为曹丕能够顺利的继承大业而扫清道路。
先借用贾诩的那句“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曹操在杀杨修的时候已经六十几岁,得为继承人的事好好的考虑一下,而当时的时局已经进入了曹刘孙三方鼎立,刘备与孙权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曹操那是一清二楚,同时也深知自己的几个儿子不会是孙、刘的对手。
一但曹氏内部发生争权内斗而引发出分崩之局,那曹操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必然会被孙、刘所趁。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宁可牺牲一个儿子,也不愿自己的曹氏基业因为几个孩子间的内部争权之斗而四分五裂,最终步上袁绍与刘表的后尘。所以曹操杀杨修就是在杀能够帮助曹植争位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杨修的“鸡肋”实际上等于是在战场上搅乱军心,说重一点根本就是在妖言惑众,不杀才是怪事……
其实胡扯了这么多无非就是用弥衡与杨修来打一个对比,对比一下可怜的陆仁。也就是说,袁绍的这个计策,恐怕注定了是要失败的,像曹操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信不过的人来担任徐州刺史这样的职务?尽管只是暂时的,但暂时的毕竟也是。
而此刻的徐州郯城之中。陆仁正在与糜贞对座饮酒……也不全是在喝酒,因为陆仁放了一堆的图样资料在糜贞的手边。
在陆仁所认识的这些女人里面,其实与糜贞认识得最久。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糜贞最清楚陆仁的脾性。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糜贞随手放下手中的图样,再看了眼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的陆仁,不由得打趣道:“先生这是怎么了?且不说先生在府中,每天都有绝色佳人陪伴在你的身侧,就算是小女子我比不上你的那位绝色佳人。好歹也是个出众的佳人,可先生你却为何要苦着这张脸?”
陆仁瞪了眼糜贞,也知道现在是周围无人。糜贞才会向他开这种带点荤腥的玩笑,所以索性很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说得是哦!我这个好色之徒,也很想把你这个俏丽佳人推倒在榻上。不过玩笑归玩笑,我毕竟叫了你一声妹子。不可以做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这二位之间也真的是太熟了。加上关系本来就有些暧昧不清,糜贞又被陆仁“带坏”了不少,所以对于这种玩笑,糜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向陆仁吃吃的笑道:“先生说笑了。其实以先生你的眼光,又哪里会看得上小女子这样的庸脂俗粉?反到是先生有意的话,只管去向我家大哥提亲便是,小女子即便是嫁与先生作妾。也是心甘情愿。”
陆仁尴尬的摆了摆手道:“少来少来!我说你跟貂婵相处了数日之后,怎么别的没学到。她那些对付男人的招数你却学了不少?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挖苦我,想说我最近太过沉迷于女色。其实你别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气,说真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她虽然在我身边呆了有这么久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和她鱼水交欢过。”
糜贞立刻就瞪圆了双眼,难以致信的道:“不可能吧?先生你肯定是在骗人!她几乎天天都和先生你睡在同一张榻上。”
陆仁的头都快垂到腰上去了:“我要是真的把她给弄了,现在又哪里会这么沮丧?她也知道她其实会武艺的,而且不弱!我除非是……唉,反正我连霸王硬上弓都没机会!”
说到这里陆仁都快哭出来了,不过哭得有点假。
见陆仁这副德性,糜贞知道陆仁没有骗人。其实有些事,陆仁在曹操离开徐州之后就在暗中向糜贞交了底,因此糜贞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敌视貂婵,相反对貂婵到是多出了几分的敬佩和怜悯。此刻见陆仁如此,糜贞就笑着上前拍着陆仁的脊背笑道:“哎呀哎呀,想不到先生你这个风流浪子也有失手的时候嘛!好了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小性子了!想想家里还有婉儿与蔡昭姬嘛!”
陆仁向糜贞一竖中指:“我到是想早点回去,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短时间之内根本就不能离开徐州,不然那就是在找死。不过有时候想想都烦,你说我好好的装什么好人嘛?明明可以直接就去弄她的,却又非要玩什么你情我愿!现在到好,一天到晚把自己给烦得要死,就像是肚子饿得要命的时候,眼前明明有香喷喷的饭食却不能吃,很折磨人的!早知如此还真不如祭出本人的‘道法’把她摆平了再说,真动手又不是打不过她……”
忽然有个女音在房门那里接上话道:“那要不要绑上双手双脚再堵上嘴巴,好让你可以为所欲为?”
陆仁闻言停下了手,仰起头若有所思的摸起了下巴奸笑道:“这主意不错!说起来我还真没有玩过捆绑游戏呢……嗯!?”
忽然一下反应过来,陆仁急向房门那里望去,嘴马立马就张得老大:“阿秀!?你……”
貂婵怀抱着双臂靠在房沿上,脸上带着几分寒意,上上下下的打晾着陆仁道:“看来这才应该是你本来的为人!”
“……我好色又怎么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过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我和贞丫头有些正事要办,没这么快休息吗?”
貂婵缓缓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件事,想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也算是想了却掉我的一桩心愿。”
“心愿?阿秀,你该明白现在就向老曹开口讨要玲绮还太早了些。”
貂婵接着摇头道:“不,不是玲绮的事,而且这件事我知道不能太急。我是想说……先生,那海外夷州,真的是个清宁无扰之地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回 狡兔掘窟
“先生,那海外夷州,真的是个清宁无扰之地吗?”
貂婵的话让陆仁和糜贞都是一愣,接着糜贞就怒视陆仁,而陆仁则是表示很无辜拼命摇头。
这二位会这样,是因为糜氏宗族准备迁居去夷州的事,就目前来说还处在一个保密的阶段,因此除了少数几个的核心成员和少量忠心可靠的宗族内部执行人员之外,外界之人并不知道。
相应的,糜氏一族对外也只是宣称糜氏宗族被吕布给祸害得财力大减,所以不得不走上当初以商行家的老路,整编船队与货物往三韩那边跑商赚钱,而为了跑商能方便些、货物的购置与销售能宽广些,一部份的糜氏子弟会迁居去琅琊、即墨一带。
当然了,所谓的迁去琅琊、即墨就是个典型的烟雾弹。说白了就是在那样的时代,糜氏宗族用这样的借口把族人分批次的转移出去,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更不会有什么人吃饱了没事的会去追查,毕竟当时的琅琊、即墨已经在青州地界,是袁绍的地盘,手不是那么好伸的。
陆仁会这样安排也是没办法。这家伙吧,糊涂的时候很糊涂,但精明的时候也相当的精明。至少在曹操为什么会把貂婵送过来的这件事上,陆仁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要知道陆仁本来是用貂婵去换了高顺的一条命,但曹操还是把貂婵给了陆仁。
在这种情况下,陆仁哪里敢大张旗鼓的帮糜贞去搞迁居夷州的事?以老曹那种“才堪可为我用者。用之;才不为我用者,杀之”的心态,这要是被老曹误以为陆仁是想跑路。那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往刀口上送?
本来按陆仁的脾性,都不想再多这些事了,老老实实的呆到雪莉那里的能源攒够,直接把自己和婉儿接回去就行了,但他也实在是架不住糜贞的软磨硬泡。再说他之前就已经答应了糜贞,甚至还可以说是他自己建议糜氏迁居去夷州,现在突然撒手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在无奈之下,陆仁只好玩起了瞒天过海,至少至少别让老曹以为他是想去夷州就行。
所以所以。去夷州的事是相对保密的,貂婵也属于被保密的对像。可现在貂婵突然一下说出来,让陆仁和糜贞在惊讶之余,糜贞当然会怀疑是陆仁说漏了嘴。谁让陆仁总是和貂婵腻歪在一起来着?但陆仁却感觉自己很冤。因为他敢保证从来就没对貂婵提起过。
陆仁与糜贞之间的那点反应,貂婵当然是看在了眼里,当下就笑了笑向糜贞道:“糜家小姐,请不要错怪先生,先生一直都对我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
糜贞对此持以怀疑,陆仁则是松了口气再向糜贞递过去一个眼神。但还没等陆仁的这口气完全的松下来,貂婵却又怪怪的一笑:“不过说是先生告诉给我的。却也没错。”
陆仁差点没吐血,几乎都有想抄起手边的家伙砸向貂婵的冲动。而糜贞这里则是一股杀气冒将了出来,恶狠狠的瞪向了陆仁。
陆仁抵受不住糜贞那想杀人一般的眼神,急忙向貂婵道:“喂,这个时候你就别在这里对我耍什么御姐范了好不好?这种事开不得玩笑,但有差池我可能就会小命不保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你有没有对别的人提起过?”
貂婵笑盈盈的在二人身侧坐了下来,轻轻摇头道:“先生放心,我就是再愚笨,也深知此中轻重,不可儿戏。先生你可别忘了,我是曹公送到你身边来的,所以曹公对先生你是什么样的心态,我再清楚不过了。而我尚有求于先生,又哪里能祸害先生?”
这番话让陆仁与糜贞都在暗中松了口气,随即糜贞开口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貂婵淡淡一笑,目光飘向了陆仁:“其实不过是个意外罢了。先生,那天晚上你与我同榻而眠的时候,你……说了梦话。”
“那尼!?”
陆仁于惊愕之下都飘了句鸟语出来,连一旁的糜贞都为之哑然。
貂婵复又一笑,就把那天晚上从陆仁那里听来的梦话说了一遍。这一说之后,陆仁都感觉得到糜贞是在用标准的豆芽眼望向了自己,故此很不好意思的搔着头皮向糜贞干笑道:“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再说那天我也真的是累坏了,一睡下去就睡得相当的死。再、再说,我也不知道我有说梦话的毛病啊!至少婉儿就从来没跟我说过。也可能真的是那天累过了头,所以、所以就……”
你说这个时候让陆仁怎么去跟糜贞解释人在过度的疲劳之下容易产生的一些反应?这玩意儿就像是一个睡觉从来就不打呼噜的人,在某次倦极了之后睡着,却很可能会打起呼噜。这种事在现代社会中算是常识,但在那个时代……真心扯不清的说。
糜贞很不满的向陆仁摇摇头:“算了算了,人家知都知道了,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事有什么用?”
再扭过头向貂婵道:“王夫人,你突然提及此事,是有何用意?”
貂婵现在的身份是陆仁的妾室,加上改名为“王秀”,所以糜贞会称貂婵为“王夫人”,虽然说有那么点的别样意味在里面。
不过貂婵对此并不介意,而是很郑重的向二人道:“糜小姐勿忧,我绝无恶意。其实自那一夜之后,我就已经知道先生常怀避世隐居之心,并无久仕于朝之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弃官而去。这没什么,我也算是在官场里面呆过,知道什么是官场险恶,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先生常怀去官之心,也在情理之中。”
接着貂婵马上就话锋一转:“但是先生,你也别怪我自私。据我所知,先生你在离去之时,只会,也只能带上婉儿姑娘,那介时我与玲绮又该如何?先生自己走了固然是一了百了,逍遥自在且了无牵挂,但那时我与玲绮又该依投于何人?先生啊,我与玲绮可不是昭姬,昭姬可依其亡之庇而善保终身,而我与玲绮若无先生庇护,到头来……”
陆仁与糜贞顿时都没了言语。貂婵说得没错,陆仁带着婉儿一走,留下来的人其实可不在少数,比较重要的人就有蔡琰、糜贞,外加仨小屁孩。而这些人,陆仁其实都已经有了安排,像蔡琰本身有蔡邕的名头顶着,曹操再怎么说也得看在蔡邕的面子上多关照一下蔡琰,再加上陆仁留了不错的产业给蔡琰,蔡琰是没什么问题的。
糜贞就不用多说了,这是准备往夷州跑,安定下来之后就是海阔天空;至于仨小屁孩,陆诚和陆信都有学到一些陆仁的本事,混个小官小吏不成问题;陆兰稍麻烦点,但是以小陆兰的那副美人胚子,到及竿之年找户好人家嫁出去不要太简单。
相比之下,貂婵的到来就有点突然,还拖上了个大油瓶吕玲绮。正是因为来得太突然,陆仁还真没考虑过貂婵以后的事,或者说在陆仁看来,以貂婵的八面玲珑,要混个安身之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但是现在听了貂婵的话,陆仁才感觉到貂婵后面的事没自己所设想的那么简单。换句话说,貂婵的美貌谁不垂涎?如果自己是在十年八年之后才走,那时的貂婵已经三十多岁,说句难听点的话就是有些人老珠黄,情况可能还好点。
但是现在的貂婵才二十四岁,假设自己明年离开,貂婵也才不过二十五岁。这样的年纪,要搁现代社会那就是最风华正貌、最为性感诱人的时候。再以这个时代的情况,要是没有人庇护着貂婵,指不定又得闹出些什么红颜祸水的事出来。因此貂婵会有这样的胆心,一点都不足为过。
想到了这些,陆仁隐约的明白了些貂婵的用意,就试探着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想在我离走之前,跟着小贞一起移居到夷州去?”
貂婵点了点头,补充道:“当然,我还会带上玲绮。其实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先生你是想帮糜小姐把族人迁去夷州,但我如果是有心的想去打听一些事,先生你认为我会打听不到吗?先生,我也知书识字,你的那些文本图样,我找个机会翻一翻就都知道了。”
啪的一声,却是糜贞把一卷竹简狠狠的砸在了陆仁的头上。陆仁吃痛捂头,心里也是委屈的要命。貂婵毕竟还有一个“隐藏职业”是间谍,真要有心的话,貌似自己再防备也防备不了……好吧,这不过是陆仁的心中在给自己找个开脱的借口而已,实际情况是他以为貂婵对这一类的事并不上心。
再看糜贞恶狠狠的瞪完了陆仁之后,复又向貂婵道:“把你也带去夷州到没有什么问题,就算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们糜氏都得好好的照顾一下你。只是……”
貂婵淡然的道:“我没有猜错的话,高顺高将军也会到夷州去吧?”
陆仁与糜贞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到这份上,没有隐瞒的必要。
貂婵道:“我明白糜小姐你在担心什么,但有高将军在,那些事大可放心。高将军的为人,我很清楚,再者玲绮又是奉先的孤女,高将军定然会护以周全……先生、糜小姐,拜托你们了。而先生与曹公之间的事,我也一定会尽我所能周全先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