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窃唐TXT下载窃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窃唐全文阅读

作者:营候鼓     窃唐txt下载     窃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8节:一败李世民

    李栋的东唐军和李世民的西唐军分别列开阵形,按往日正常的习惯,双方先派几员战将,相互拼杀一阵,分一个高低上下,然后才派大队人马猛冲猛打。今天非比寻常,李栋的东唐军事先挖好陷阱,专等李世民的骑兵冲过来时栽跟头儿,任凭西唐军如何叫骂,东唐都无人迎战。

    李世民心里纳闷,觉得今天的情况有些异常,一时又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谨慎了一会儿,李世民便把徐世绩叫到跟着,问他对东唐军今天的异常怎么看。

    徐世绩道:“昨天我们大胜一场,莫不是李密被打怕了?不敢对我们采取攻势,只是一味的守城?”其实在徐世绩眼中,东唐军异常的背后一定有问题,附近要么埋有伏兵,要么有出人意料的诡计。他受李栋之托,潜在李渊一方,仍为李栋效力,看透却不点透,还故意布下**阵,让李世民上当。

    李世民可不是盖的,也是足智多谋思虑周全,从全局着眼的统帅。他当时不敢冒险,双方面对面就这么耗上了,谁都不敢轻易妄动。

    李世民大军并没像往常直接冲过来,李栋猜测对方有所怀疑,他们并没有发觉陷阱一事,要不然一定会破坏陷阱,然后再冲过来。李世民正在犹豫徘徊,需要再加一把底火,才能上当中计。

    李栋随即心生一计,命令前锋的一部分士卒,撤回到中锋位置。中锋的撤回到尾军,而尾军的兵员站在原地不动。

    李世民站在战车上面,正在打量李栋的大军。到底在搞什么鬼,既不敢冲过来,以报昨天战败之仇,又不撤军。正这时发觉东唐大军忽然躁动起来,前锋士兵开始往回撤,中军也动了起来。

    李世民心里一阵狂喜,敌军不打自乱阵脚。趁这个机会攻打过去,岂不是一个天赐良机?当即一挥令旗,命令强悍的骑兵向东唐大军冲去。西唐一支骑兵像大雨将至时的乌云。眨眼间就脱离他们的大军,向这边冲杀过来。

    站在远处看东唐军队前中后军都在移动,实际李栋只调动很少一部分,整体大军并没有挪动哪怕半寸。李栋而且同时推测。李世民定会趁自己的阵角大乱之际冲杀过来。这时也是自己的果敢之士冲杀过去的最佳时机。

    见到李世民的骑兵果然中计,在他们还没有冲到陷阱一带时,李栋就下达命令,要果敢之士从左右两翼向敌军发起冲锋。

    李世民的骑兵刚一接触到陷阱一带,李栋的果敢之士也冲到了对方侧翼。当对方的骑兵像下饺子般纷纷落入陷阱时,果敢之士也冲进了李世军大军之中。李栋对时机把握之精准,推测李世民心理之肯定坚持,都起到了恰到好处的效果。

    当西唐大军被冲击分散开的时候。李世民才知道中了李栋的诡计,但他毕竟也是用兵如神的统帅。虽然大军压境,却临危而不乱,急忙命令还没有受到冲击的后军填补上来,对李栋的果敢之士形成包围之势,试图以雷霆万钧之力将这支一小股强悍的兵卒消灭吃掉,然后沿着他们的来路,避开陷阱向李栋大军冲击。

    李栋的果敢之士起到了良好效果,只百分之一的人数,便搅动了李世民前、中和后三军,使西唐大军一阵阵骚动。李栋和李世民一样的心思,趁他们阵角大乱之际,命令大军果断冲去,把李世民的军队像切菜切瓜似的一通狂砍。

    西唐大军的骑兵折戟,使其士气落了三分,阵角被搅乱后又落了三分,当东唐大军全部冲杀过来时,李世民的军心彻底凌乱了。再也无心恋战,人人唯求自保一条小命,迅速撤离主战场。

    李世民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得对天长叹:“天呐!我眼睁睁地掉进人家布好的圈套里面!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能用兵的人?谅那李密也不会有这等出神入化的指战本领,他背后一定还藏着高人!”

    徐世绩骑马奔过来,对李世民大吼:“还不是你大发感叹的时候!兵败如山倒,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得了的,如果不想重演昨日的惊险一幕,就赶紧跟我一起回撤!”

    李世民愤恨交加,面对东唐大军漫天遍野洪水猛兽般冲过来的兵卒又无能为力,为避免再被单雄信追杀,只得命令大军回撤,这一撤就撤回二百余里。收拾残兵败将,十万大军只留下了不足三成,辎重马匹几乎损失殆尽,余下的二成多一些的士兵,也是受伤大半。

    李世民把所有将领召集到大帐,向大家问计,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收兵回长安再派人来,还是依这些残兵败将与李密死磕。

    众人都打怕了,没人敢吱声,若张嘴说回长安,败得这么惨,回去李渊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大勇大谋的李世绩却直劝李世民:“再呆在这里纵使有良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我们军魂不灭,只要我们敢于和东唐再战,就一定有取胜的时候。所以我建议撤军回长安,整顿兵伍以后卷土重来。”

    李世民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下来,哽咽道:“我不是为我自己惨败而落泪,是为这近十万关中子弟去而无回而心情沉重。如果我都不是此人的对手,还有谁可以统帅大军,再与他们对决于两军阵前?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这次的主谋到底是谁。怎么对我的战术熟悉到这种程度?”

    徐世绩道:“所在下所知,这次的主帅并不是李密,而是李栋,就是建立东唐政权的李栋。”

    “李栋?”李世民止住眼泪,疑惑道:“我知道他少年才俊,曾经在章丘以三千兵马挫败十万知世郎大军,现在如果是败在他手里,倒也不算丢人现眼。”其实还有一句话李世民没有直说,心里十分的好奇,为什么他也姓李?

    李栋在兴洛仓大战中,大败李世民,打破了史书上的传说,李世民一生无败迹的神话。李栋心里最明白不过,在这次对决中,自己的策略可谓是对症下药,针对李世民的计策进行专门的安排,才能取得这次胜利。如果下次再见他,恐怕他就不会用这个战术再与自己火拼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自己挥战能力的时候。

    李密、翟让、单雄信和程咬金都赶到中军大帐向李栋贺喜,取得这次大捷,虽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西唐的实力,但这一战乃是东唐和西唐初次交锋,一定是狠狠挫伤了西唐军的士气。他们下次再来,就不会像这次大摇大摆,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直开到洛阳城边上。

    李栋道:“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李渊、李世民包括李建成都不是善茬,这一次挫败他们,不会使他们对东唐产生恐怕心理,相反的只会使他们更加疯狂。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拉下来的一段时间,则会相对安静一些。他们不会采取表面上的攻伐,却会在暗中对我们施展诡计,所以你们一定要擦干眼睛,高度提防,不给敌军以可趁之机。”

    众人默然,都考虑着,西唐会采取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李栋说:“短时间内,他们找不到对付我们的策略,不敢再来骚扰,兴洛会有三五个月的安静期,你们要加强练兵,尤其是骑兵,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骑兵搞上去。我明天就回洛阳,我们都想办法,为第二次与李世民交锋作准备。”

    李栋带着一小部分兵马回到洛阳,受到张须陀以及文武百官的隆重而盛大的迎接。东唐建国以来,这是初次与西唐对决,一战而胜,奠定了强大的声誉。李栋的个人威望几乎达到顶峰。

    这个时候,杨广下诏书,向全天下通告,李渊为逆贼,篡权夺政的臭名声,才真真正正的传播开来。全天下的百姓都怀着一样的心思,东唐洛阳的建立者姓李叫李栋,西唐长安的建立者姓李叫李渊,两个人都姓李,到底谁是隋炀帝杨广梦中的“十八子”呢?

    李栋战败李世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天下,天下所有人在心里默默的对比,人人都认定了李栋才是受天命的真龙天子,李渊最终倒不会夺取天下。大家原来对李渊持有敬畏的态度,被李栋这一战给剿灭了。大家心里一直隐忍不敢直发的欲丶望,也被李栋这一战给点燃了,所有人都想投靠李栋,想在天下初定的将来分一杯羹。

    各地起义的大小义军,像蜜蜂闻到了花香,像小溪汇集大海,迅速奔向洛阳,奔向李栋的怀抱。不到半年的时间,洛阳城内便收纳了数百支义军首领,东唐大军的兵力也从三十万飙升到一百万左右。

    李栋、张须陀、秦琼、杜伏威、翟让、李密、甚至程咬金都参与接待和安排从各地赶来投奔的义军首领。唯独窦建德一直赋闲,没有被安排任何任务,这使他有种孤魂野鬼的感觉。(未完待续。。)

    ps:  感谢追逐梦幻的月票,谢谢你的一路支持,问好。

第309节:戏弄秦叔宝

    窦建德被李栋冷落,心理非常不平衡,这时他猜到暗中与李渊私丶通信息的事,李栋一定知道了,没脸和李栋提要求。李栋战败李渊以后,洛阳城内几乎是像节日一样喜庆,而他门前车马冷落,心里非常不安,便灵机一动,要他的爱妾陆丽向李栋提要求。毕竟她是李栋身边的人,能在李栋面前递几句交心的话。

    李栋见到陆丽就知道她为何事而来,几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让她回去。陆丽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便对李栋建议,要给窦建德一些事情做一做。李栋仍然以知道了敷衍她。

    陆丽见李栋对自己一直推三阻四,泼辣的性格涌上来,对李栋道:“我为窦建德求情,其实不是了为窦建德,就凭他外忠内奸的德性,再修炼三百年,也不配给我提鞋。我之所以还要向你求情,给他一些事情做一做,是为了你的江山社稷着想,为了将来的长治久安考虑。”

    “哦?此话怎讲?”李栋这才起了兴趣。原来一心想把她赶快赶走,她如今是窦建德的爱妾,自己身为帝王,首先不能见大臣内眷的,其次也避免被人说和她曾有一腿,以讹传讹,传得满城风雨。

    “窦建德以前不管做过什么坏事,现在他都一直呆在洛阳,一心向着圣上您。你如果一直把他冷落在权力中心之外,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敢做,难道你不担心他被李渊利用,在暗处对圣上的新朝分而化之而离心离德?”许丽知道李栋聪颖非常。在李栋面前也不隐讳,直接说了出来。

    李栋被许丽噎得差点上不来气。旁边的太监赶忙端过来一盏清茶,给李栋顺气压惊。李栋端过来茶盏。揭开茶盖儿,吹一吹茶盏里的热气,呷了小小的一口。心里暗暗揣摩,李世民战败以后,提防他们对东唐施展诡计这话,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讲过。为何她许丽却能看透这风云变幻?

    李栋道:“嗯,所说有理儿!依你的意见。给他安排何事,才可以慰藉他孤独的内心啊?”

    “这就是至圣天下的份内事,奴下只是提醒你。并不敢对朝政妄加评议。”许丽这时反退一步,并没有直接向李栋要权。

    “那好吧,既然如此,容我仔细想一想。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李栋又喝了一口清茶,把茶盏交到太监手中。

    主人端茶是送客的暗示,许丽自然知道,向李栋礼了一礼,转身离开乾阳殿。

    李栋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向身边的太监道:“有请丞相张须陀到殿前议事。”

    太监答应一声,离开玉辇,刚走到大殿前。李栋又叫住他道:“算了,不用请丞相了。就叫上柱国秦叔宝来议一议。”

    太监转身向李栋诺了一声,走出乾阳殿,去叫秦琼。

    秦琼很快就到了,向李栋施礼以后,问他召见自己有何指示。

    李栋便把许丽刚刚对他说的事,向秦琼又转述了一遍,问他是怎么看的。李栋之所以没让太监去叫张须陀,是觉得张须陀一直不了解窦建德和自己以及秦琼之间的复杂兄弟关系。不了解情况肯定会做出不当的安排,而秦琼却一直都知道,甚至他还亲自帮助李栋打压窦建德和刘黑闼。听一听秦琼这个了解内情的人的建议,比张须陀的意见还要重要。

    秦琼考虑了一会儿,回李栋:“如果这事是窦建德安排许丽来见圣上,我以为这事要缓一缓,免得窦建德抓了权以后再对大唐作不利的事。如果这是许丽自发游说,倒是证明她一心向着大唐,给他安排一些权力允许内的事情做一做,不使他过分居闲,也使圣上落下一个好名声。毕竟外人所知道的,圣上和窦建德、刘黑闼、罗士信以及在下一直兄弟相称。如果过分冷落窦建德和刘黑闼,反倒不美。”

    “怎么不美?”李栋问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天下人会风言,你冷落曾经的兄弟,会让很多有德有才的人对圣上产生失望,从而裹足不前,不敢再到朝内任官。如果没有天下贤良相助,我们挫败李渊岂不是要浪费更多时日?如果给窦建德以权利,则安天下士子之心,对圣驾歌颂功德,人人争先恐后,力图位列朝班而挤破脑袋。拥有了天下的人才,何愁李渊不破?”

    “嗯——叔宝兄所说十分有理!甚得我意。”李栋说道:“只是我也拿不定注意啊,究竟给他安排什么活,既安慰他的心,又不使他权利过重。”

    “在下以为,各地义军首领纷纷赶到洛阳,投靠我大唐。这些人都是来自绿林,草莽性质十分浓重,未免会犯下不法之事。圣都之内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不如就把窦建德安排去接待安排这些匪气十足的首领,做得好那是他有能力,将来再安排更重要的职位也有了理由。如果做不好,可以治他的罪,到时候顺势取消了给他的圣眷,谅他到时候也不会再说三道四了。”

    李栋对秦琼的一番话十分满意,攻守兼备,从兄弟私情说到家国大义,甚至取仕之道也包括其中,可谓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便对秦琼道:“下次李渊再派人与大唐交战,我准备派你去迎战,你私下里可要做足功课,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秦琼身体一颤,十分感激:“谢圣上眷顾,在下铭记三生,没齿难忘!”从一见到李栋,到给秦琼安排重要的任务,他都不疾不徐,不紧不慢,举止有礼,言谈得度,真可谓是大将风范,宠辱不惊,波澜不起,内心之强大,除了李栋以外,这朝里几乎无人可比。

    李栋满是赞叹,大臣做到这份上还得说秦琼,不过此人心机过深啊,明明一肚子的点子,却从来不主动向自己举荐。他这份韬光养晦,到底在担心着什么?我且再试一试他。

    “你我一个头磕在地上,情同手足,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你我兄弟情谊,比大海还渊深,比高山还巍峨,比土地还要厚沃。以后赏你骑马进宫,带刀上殿,见了圣驾也不必行礼,更不要称什么在下,你对我直呼名字就行!我还是你不成器的二弟,如何?”

    内心强大遇变不惊的秦琼,这次再也把持不住了,赶快跪地,连连叩首,口称罪过:“圣上这不是折煞在下的么?借我一个胆量,我也不敢对你直呼其名啊!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在下万万不敢奉诏!”

    李栋哈哈大笑,眼睛都笑湿润了,擦了一下眼角,对秦琼笑着称道:“你知道我对你有哪一点不满意么?”

    秦琼诚惶诚恐,再次叩首,说道:“臣下愿听其详。”

    “你啊你啊——你哪一点都好!论武功,是万人敌,与敌阵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这一点没的说。论心计,我想到的,你也能悟出来,我想不到的,你也能悟出来。论对待兄弟情谊,你比我做得还要优秀三分。可你就是有一点不好,你我兄弟共同打天下,我对你封赏这么微小,只不过一个上柱国而已,你不仅不生气,反而对我耿耿忠心,还一直称臣下,在下,你这样过分的谦虚,究竟是为何?我都命令你可以上殿直接见孤,你还不敢奉诏,愚忠啊你!”

    “啊——圣上言重了,愚兄我——如何说呢?打天下时,困难时分,可以不分你我。天下即将安定,必需有个名份不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这可不能乱来!”秦琼顿时汗颜,不由自主又在李栋面前称愚兄。

    “哈哈哈——”李栋又放声狂笑:“说不敢,这不是来了?愚兄岂不是我的好兄长?”

    “这个……这个……一时口误啊!”秦琼被李栋调丶戏得迷迷糊糊的,一时摸门当窗户,不知道到底称李栋为圣上好,还是称他为贤弟妙。

    李栋笑了多时,止住笑声,从龙椅上起身,下了台阶,来到秦琼面前,亲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深情地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长,这一点是天打五雷轰也改变不了的。我现在还想听一听,你亲口称我李栋贤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这……这……你不是为难我嘛!”秦琼作贼一般扭身朝殿内四处打量一下,见殿内几乎没人,只有几名宫女太监,壮了壮胆:“李栋——贤弟。”说完,他的汗就下来了,看着李栋的脸色,他自己的脸色却如大雨将至,阴得几乎都拧出水来了。

    李栋拍一拍秦琼的肩膀,笑道:“这才对嘛,这才对孤的胃口!”

    “要没什么事,我……我这就去了,有事你再叫我。”秦琼终于打开了心结,敢在李栋面前持一个平等的身份,称自己为我,对李栋称你。

    李栋笑,说道:“去吧,忙你的去吧,改天有空,叫上三弟士信,我们兄弟三人大醉一场,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秦琼再三行礼,这才离开乾阳殿。在秦琼走出殿门以后,李栋眼泪无声无息流下来,长江泄洪般汹涌起伏。(未完待续。。)

第310节:皇城沙漠意

    在秦琼走出殿门以后,李栋无声无息泪流满面,胸中的伤楚泄洪般汹涌起伏。昔日的好兄弟,在权利面前几乎被压弯了腰!而他李栋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这种孤独的滋味,说一千道一万,外人也不能触摸其中之万一。

    秦琼的身上已经沾染了圆滑,官场中人沾染上了圆滑,就缺少了棱角,缺少了敢为天下先的拼搏劲,缺少了坚持真理的勇气,变得委曲求全,变成左右逢源,变成八面玲珑,变成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

    遇到什么事都不敢直抒心意,遇到什么困难绕道走,遇到自己犯错他也会以一句违心的“圣上英明”而搪塞过去。还能希望他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更不要说心怀苍生兼济天下!好点儿的是,在自己逼迫下,秦琼还敢于恢复对自己昔日的称呼,还没有彻底沉沦。

    想起这一点,李栋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痛,在某方面说,罗士信这个缺头脑的浑人,倒是比秦琼更为质朴和纯真,无论何时候见自己都会尊重地叫一声二哥,他尊重的是自己的年龄,而秦琼尊重的却是自己的权利。

    李栋为差点痛失一名昔日好友而懊悔不已,最后抹一把眼泪,把秦琼暂时放一边。有一段时间没见颜如玉和颜青玉姐妹二人露面了,这俩人倒是从头至尾都坚持着平民的身份,平民的视角,平民的追求。在这个偌大的皇城之内,倒显得落落寡合。郁郁寡欢。从秦琼的角度来说,自己也应该放她们出宫。

    这里的千年重压使驰骋疆场的英雄好汉无形中催眉折腰委身下拜,李栋可不想在若干年以后把颜家姐妹漂白成一对儿一见到自己就伏地叩首山呼万岁的女人。李栋希望她们还坚持她们原有的冰清玉洁原有的傲骨和傲气。她们口口声声说要离宫而去凭自己老祖宗赋予自己的一双手吃饭。这样以来她们辛苦是辛苦了一些,但活得自在,活得自由,活得潇洒,活出了人的本性和真意。

    这座宫城便太多的人暴露了本性和内心深处的那些见不见人的猥琐事儿,即便是自己不也正在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地盘扩大化,权力最大化。树立着自己身为九五至至尊的皇帝威严?这里藏着太多太多看不见的却血淋淋的杀人狂刀,想起这一些李栋就觉得不寒而栗。

    也正是体悟到了这一些,李栋才深刻的洞晓自己的内心深处。自己为何会这样喜欢颜家姐妹,正因为她们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本真,历经岁月变迁和身份尊崇荣辱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也只有活在这样的人周围,才能从漫天遍野的无尽杀戮中回归自己的本真。才能从繁琐而使人艰于呼吸的政务中解脱出来。全身上下轻轻松松的睡一个自然醒的好觉。在这一点上,皇后陆柔处理得倒是比自己好一些,不过李栋担心再过一段时间,灭掉西唐之后,天下初定,恢复盛世时的皇城旧制,自己身陷燕喃莺昵如花美眷之重重包围,相信她也会患得患失。夜不能寐,在孤独的夜晚里守着清冷的宫城。心中想陪着自己却因皇后母仪天下却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一定会青丝早生花发,如花美颜早早就被岁月刻下一道又一道的深沟险壑。

    皇城与其说是天下人都崇尚的至高至尊,不若说成杀人不见血的人间炼狱!权力与其说是掌控着天下所有的资源,不如说成是把所有亲人朋友变成形同陌路的催化剂!

    李栋背着后在乾阳宫大殿走来走去,雄壮的身体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单,以致于使他在天下即将初定之际,不得不考虑身后事了。不过儿子李制的年龄还小,把皇位传给他为时过早。再过几年就把他拉入这个管理体系,使他早日接触各种政事,使他自幼便熟练这种帝王术的无情和冷酷。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成为一个管理机器而不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他在管理天下的时候,不会像自己这般有着深刻的痛悟,这几乎是撕心裂肺般的割舍啊!

    第二天,处理完朝堂之事,李栋匆匆的离开乾阳殿,没有让任何人陪着,一个人在宫城散步。李栋想梳理一下当下的事以及日后的安排。不知不觉中,李栋竟然迈步到了“济民当”前。

    馏金的三个大字,装祯普通的门头,在宫城内显得独树一帜,与众不同。当铺的门半掩半开,春日的阳光像一道光瀑柔和而温暖的倾泄而下,照在人的身上非常舒服。李栋也没有敲门,轻轻把门缝推得宽敞一些,迈步走进铺内。绕过当铺后门,走进院子。

    院子里从南到北扯了两道绳索,绳子上面搭着花花绿绿的被褥和衣服。大概颜家姐妹趁着春丶光大好,晒一晒蜷缩了整个冬季的被子吧。记得小时候还和小伙伴们在一道道被子作成的屏障内捉迷藏,那银铃一般的笑声此刻犹如还响在耳边。

    院内第二道绳子那里有轻微的动静,从被褥间的只能看到地上有一双小脚,却看不清楚到底是姐姐颜如玉还是妹妹颜青玉。李栋也没有打扰她,无声无息的掀开被褥,弯了一下脚,钻了过去。

    那人正在拉扯着缩成一团的被褥,想使裤衩摊开,尽量多一些面积接受阳光的普照。可能身材的原因吧,她有摸不到最高处的绳子,只得踮起脚吃力的向上挺身体。李栋偷偷地笑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替她把绳子压低到他手边,她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把叠在一起的被子全然摊开。

    李栋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移动,一直替她压低绳子。当时李栋和她之间只隔一层被子,当被子展开尽头,李栋和她之间便没有了遮挡的东西。李栋刚想定睛细看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还没来得及细看是谁,她就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双手环抱在胸间,不由自主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栋大吃一惊,见蹲在地上的是妹妹颜青玉,心里有此此的愧疚,自己把她吓得不轻。不过大白天的见到自己干吗这么大惊小怪?便蹲下去扶着她的柔肩,轻声安慰道:“莫怕,莫怕,是我,是我啊。”

    颜青玉被吓毁了!小手掩面,嘤嘤啜泣起来,她的双肩一晃,摆脱李栋搭在她肩上的手怒道:“放开!不要碰我!”

    李栋愕然把手挪开,柔声细气问道:“我——吓着你了?”

    “5555——你说呐?人家正在全心摊被子,被子摊到头,一张奇怪的脸蓦然出现眼前,换成你——你不害怕?”颜青玉气呼呼站起身,一甩手,背对着李栋,不再理睬他。

    “这个……”李栋无语了,想了想又道:“在我眼里,你也是突然出现的啊,我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因为我觉得那一定是我朝思暮想的美人!”

    “你如果还是以前的李栋我也不怕,你头上顶着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一晃一晃的让人家怎么不害怕?”颜青玉这时候慢慢稳下了自己受惊的心情,镇静下来,没有刚才那般害怕,直说李栋头上的皇冕吓人。

    李栋现在身为皇帝,自然要顺从规矩着龙袍戴龙冠。那龙冠就是一顶帽子,不过这帽子确实奇怪,帽子顶上按了一块薄玉制成的玉板,玉板前面和后面都用金丝系着一排珠玉,挡着自己的面孔,不使外人一眼看穿。这样做是为了彰显天子之威,天子之仪容,有种半遮琵琶犹如掩面的神秘感。

    就是这玉帘吓着颜青玉了,在她眼中玉帘却成为一个奇怪的装束。

    李栋有些歉然,道:“是孤不好,让你受惊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东西一直随在身上,我也没办法去掉啊。”

    颜青玉转过身,看着李栋面前的玉帘,说道:“怎么没办法去掉?你脱去这身龙袍,摘掉皇冠,还像原来一样,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颜青玉这些话如此放在朝堂之上说出来,当时就可以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是这句话在她嘴里说出来,不仅不使李栋感觉到难堪,反而有种醒悟的感觉。难道自己穿上龙袍就变成了一个让自己心爱的女孩也感到后怕的怪物?权利这种东西难道真的可以毁灭人的本性?

    李栋便道:“好的,只要你看着顺眼,我现在就把它脱下来。”李栋说着,三下五去二把衣服脱下来,拎在手里。只穿着一套崭新的白色内衣,站在颜青玉面前。

    “嗯!这还差不多,让我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颜青玉若有所思的对李栋说道,还上下打量了几眼,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迷茫和不解。

    “如果我永远这样下去,你们姐妹是不是要改变原来的决定,陪我在皇城永远永远的住下去?永远不再提离开皇城这件事儿?”李栋几乎以央求的语气和颜青玉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311节:一路向南去

    “喂,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可是皇城耶!哪是我们姐妹长住久安之地?你要舍得江山天下,与我们一齐离开是非之地,我们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颜青玉一片天真烂漫,不管李栋是否做得到,只顾口无遮拦把心腹事说个一干二净。

    她的话还是暴露了心迹,她对李栋仍存很深的感情,只不过这份感情不是对待皇帝李栋,而是她家当铺里的小伙计李栋。

    李栋费尽千辛万苦,马踏天下,以血的代价打下大好江山,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正是为了使所有老百姓从暴隋统治之下脱离,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李栋对颜家姐妹的感情的确浓厚,可这也不是随她们离去的理由。如果就此离去,到手的天下就又毁于一旦,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一步最艰难,也往往最容易失败。

    李栋苦笑一下道:“小家是一个家,大家也是一个家。舍小家而成大家,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天下长治久安,我不得不舍弃一些心爱的人和东西了。”

    颜青玉听李栋的话说得玄玄乎乎的,似是而非,有些明白,却又不全然明白,叱道:“吓!你们这些人,当了皇帝,怎么连一句话也说不明白了?让人听得一头雾水。好了好了,你就继续坐你的皇帝宝座吧,你要真还关心我们姐妹,就放我们出宫。这样都得到我们想要的生活。岂不是更好?”

    “嗯,我正有此意!”李栋此话一出口,就觉得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不过这种疼是小疼,与舍弃天下比还真算不得揪心裂肺。可是一想到放她们离去,日后兴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们了,心里未免惆怅。

    初入济民当铺那会儿,姐妹俩也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那一阵子,彼此间的感情是从陌生到熟悉。从冷淡到胶着,由感动而生情愫。现在却由胶着变歧路,由熟悉变陌生。由不同意见变得彼此隔阂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也罢!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既然纠葛已经裂成伤口。干脆再撒一把胡椒。让他一次辣个够。李栋想到这里,对颜青玉道:“你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她?——”颜青玉回身看了一眼屋子:“她一直在屋里,只是不愿意出来见你。”

    颜如玉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从李栋到院子里吓了妹妹一跳,到他和妹妹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拉全部听到耳内。她的确如妹妹颜青玉所说,她没有胆量出来见李栋,她怕一见到李栋。就会改变离开宫中的念头。

    她能不深爱李栋么?在李栋给她的父亲治好病以后,她曾经脱光了衣服。以她自己冰雪一般的身体报答李栋。可是随着彼此间身份的天壤差距越拉越大,他们之间的感情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给隔开了,就像陋着一层厚厚的布去感受阳光的明媚,总觉得不是那么贴心贴肺。

    妹妹的话,使她心跳加速,这样仍然不敢出来见李栋。

    李栋看了一眼屋子,忍着心里的伤楚,朗声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答应放你们离开宫城。现在出来吧,我想见你们最后一面。”

    颜青玉听到李栋的话,不亚于晴天听到一声霹雳,全身震犹如五雷轰顶,呆呆地望着李栋那熟悉的面孔,喃喃地问道:“你——真要放我们离去?”

    “嗯?你们姐妹和我不是同道中人,既然彼此呆在一起都不愉快,那就干脆快刀斩乱麻,你们离开了,你们幸福了,我也心安。这样两下都清净了,岂不更好?”李栋不由得脸色苍白起来,心里像装了无数把刀子,同时在割着心头肉。

    那颜青玉听了以后也似乎被打懵了,一双小手不觉揪着搭在绳子上的被褥,使劲的拧起来。似乎被褥上面被雨水淋湿一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把上面的水拧出来。可见她内心的矛盾已臻极点。

    颜如玉站在屋里,听完李栋大声说的话,小碎牙紧紧咬着下嘴唇,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李栋一旦听到她为即将离开而哭泣,就会被李栋猜到,她的内心对他还存着很深挚的感情。她们姐妹都是自强的人,纵使身为柔弱的女儿身,也不愿在任何人面前轻易伤心落泪。

    李栋喊完话以后,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颜如玉都没走出屋子。李栋的心慢慢往下沉,难道她对自己这样绝情?临走时见最后一面也不给机会?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就走了。”李栋说完,伤心重重地离开了济民当铺。一任颜青玉站在院子里,继续揪着被褥,几乎要把被褥拧碎在手里。

    李栋离开济民当铺以后,吩咐身边的亲兵带一百余名精悍的士卒,到济民当铺里,替颜家姐妹收拾东西,送她们离开皇城。

    颜如玉在李栋离开后不久,也从屋子里走出来,问泥塑一般站在原地的妹妹:“他走了?”

    “嗯……”颜青玉的眼里饱满泪水,眼睛一眨,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油落下来,打湿了衣袖都没察觉。

    “我们真要离开吗?你真的舍得离开吗?”颜如玉问道。

    “走吧,一走两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已经不再是我们深爱着的李栋了,他变了,变得陌生起来。我见了他,心里有些后怕。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天天同床共眠,还有滋味么?”颜青玉劝说着姐姐,同时也似乎在极力劝说自己对他要狠心一些。

    姐妹二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这个时候,李栋的亲兵赶到,向她们宣布李栋吩咐送她们姐妹出宫的决意。二人见回天无望,心有不舍,也不得不离开。

    车粼粼,马啸啸,三辆马车,两辆马车上面装重金银细软,这些都是颜家姐妹开当铺赚下的辛苦钱,还有一车装着没有来得及卖出去的原货,第三辆车搭建一个车厢,里面坐着颜如玉和颜青玉。

    二人面对面坐在车里,随着马车的颠波而颠波,耳朵下的耳环像荡秋千似的反复回荡,预示着离开皇城以后,她们的命运将会像秋千一般动荡不安。二人一路沉默,沉默一路。

    走了一段路,赶车的马夫问她们朝哪个方向走。颜如玉瞧了一眼妹妹,用眼神在问,是啊,天下何其大,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安身?

    颜青玉也愣了,一心闹着离开皇城,真的离开了,又根本没有做好决定,究竟到那里去。

    颜如玉见妹妹不回答,随口回道:“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皇城。”

    “现在有四个方向,东、西、南、北,到底去哪个方向,你们到是给个确切的信儿啊。”

    “那就……一路向南吧。”颜如玉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非常痛苦,她本想说一路向西,可是她知道,那里现在还是李渊的天下。她生是李栋的人,死是李栋的鬼,就算是离开了他,也要在他统属的江山之下生活。她的身体不属于他了,心还向往着。

    此情已逝待追忆,莫笑妾心待君痴!恨不早生伴君眠,此生犹牵君笑颜。

    三辆马车,一百精兵,一路向南,飞渡长江,越过黄山,一直走到人烟稀少的地界。颜如玉才走下马车,要护送她们的精兵掉头回去。虽然这里人烟稀少,并不代表一个人也没有,她可不想被别人发现,她们不俗的身份。她们离开皇城就是为了过上安静的日子,不想别人再来打扰。

    那一行精兵长叹一声,报一声珍重,打马扬鞭,一路烟尘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颜青玉站在荒天野地里,眼看着那一行马队渐行渐远,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走啦!不要回头,搭弓便没有回头箭,既然离开了,就要与昨天割断。”颜如玉坐在马车上,对妹妹冷冷说道。

    颜青玉深深叹息一声,步履沉重的走到马车边,钻进车内。姐妹二人又一路向南走了一百余里,免得使将来他们再回到原地找到自己。她可真是下了狠心,要与李栋割裂旧情。

    二人来到处偏僻的乡间,才停下马车,这里离远中原,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相对安静和谐。她们一对姐妹儿,体力单薄,生活得十分不容易,乡亲们帮着她们建了一所屋子,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又用夯土建了一进院落,与外界隔开。

    这里人烟更加稀少,重操旧业开当铺是没有希望了。好歹她们积蓄了许多钱,趁一个大早,走了十几里,用钱买一些日常用品,开始了艰难的普通生活。皇城已成记忆,偶然想起,徒有伤心,于是永远尘封起来,再也不去回想。

    一天深夜,村子里忽然躁动起来,到处都是马蹄踏在坚硬的地面上的嗒嗒声,还有一些野蛮而强悍的男人声音,不住的大吼:“强盗来啦!”没过多久,村子里就乱成一团麻。(未完待续。。)

第312节:明朗破虚空

    李栋战败李世民,双方数月内再没战事。李栋但是知道,长安一定正厉兵秣马,磨刀霍霍,随时会奇迹般杀到眼前。

    李栋的东唐大军也抓紧时间天天操练,尤其在车兵、骑兵、步兵以及弓箭手等多兵种配合作战方面,李栋提出了新锐而超前的战术战略指导思想。以致于名将张须陀也理解不了,让他统帅全军当然不行,只好派秦琼出面。

    秦琼二十岁左右,很年轻,又聪明过人,容易接受新东西,勉强理解李栋提出的战术理论。虽然如此,还有卡壳的时候,这时他也只有向李栋再三请教,才能理解领会一些。

    颜如玉姐妹二人离开洛阳皇城数月内,李栋一心扑在练兵方面,尽量不让自己静下心,以免想起人去楼空,睹物伤情。

    几个月过去了,李栋的心情慢慢扭转过来,没有她们姐妹刚离开那会儿萎靡。当看到秦琼把新式战术训练得愈来愈熟练,几乎臻于完美,李栋阴了数月的脸色,终于露出难得的霁颜。

    关于练兵一事,不得不说说李密,此人学通古今,兵法战术有超人的见地,给秦琼帮了不少忙。经由此事,李栋对李密的看法大有提高,李密从新朝众多名将中脱颖而出,显得出类拔萃,高人一筹。

    这天天气很好,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清风清爽送来春天的气息,李栋处理完手头要事,见天气格外好,换上便装。在太监的陪同下,来到演练场。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暖融融的阳光下,李栋伸伸胳膊踢踢腿。武了一把太极拳。演练场里兵卒人满为患,所有人都没见过这种招术,慢吞吞像老太太纺棉花,想笑却不敢笑,因他们都看出那是皇帝李栋。

    秦琼见到大家脸上笑容古怪,扭脸一看是李栋,赶忙离开演练场,来到李栋面前,就准备叩首请安。

    李栋一甩袖子。让秦琼免礼,说道:“你正在练兵,要以正事为主,我只来看一看,你不必介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管我。”

    话虽这样说,秦琼可以免礼,那些兵卒却在秦琼下跪的当口。呼啦一下全跪倒地上,异口同声:“圣上万岁!”声音隆隆,犹如打雷。

    李栋只得向他们招手致意,凌空作出起身的动作。众士卒见了。这才敢起身。李栋非常满意,这才是君临天下的风范。眼下这百万队伍只要练成,纠纠雄风。将席卷天下!

    秦琼向李栋禀报,这是最后一批百人长集训了。这一批百人长训练完,他们都将重回自己的军伍。再对手下百十号人进行训练。不出一个月,百万雄师,虎虎生威,马鞭所指,所向披靡,神鬼莫挡。

    李栋十分满意,离开演练场后,回到宫城,想了一会儿,径直走向陆柔皇后的寝宫。前脚刚一踏进宫门,就听到陆柔在教孩子读书:“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呼?……”

    李制那奶声奶气的童稚之音,与演练场上的虎虎雄风相比,像一壶清酒让人心神为之一震。李栋不由心生爱怜,还没迈进门槛,脸上就笑得一塌糊涂!

    宫女见李栋到了,赶忙伏兵叩首,一边还拖长声音对皇后说道:“圣上驾到!”

    李栋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冲宫女嘘了一声,意思要她小声一点,不要吓着孩子。宫女红着脸,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走进宫殿以后,李栋才让宫女们起身。这时皇后陆柔也站了起来,扯着李制冲着李栋福了福。那小李制生得瓷娃娃一般,娇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一只小苹果,让人有种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李栋急走两步,来到孩子跟着,双手放在孩子腋下,轻轻一举,就把李制举得高过头顶。李栋问道:“好儿子,乖儿子,刚才干吗呢?”

    李栋一直忙碌政事,平时很少在皇后这里留恋盘桓,李制对父亲李栋并不十分熟悉。见李栋问话,他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母亲陆柔,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在问:“他是谁呀?干吗这样抱我?”

    陆柔见到李栋和孩子嬉戏,开心笑了,嗔道:“快把孩子放下来,小心吓着他!他还小,哪敢举那么高!”

    李栋哪会听她的话?不仅没有放下来,还把孩子高高凌空抛起,孩子落下时,又抱住他小小的身板。孩子倒也胆大,从头至尾,没有表现丝毫害怕表情,似乎被李栋逗得还很开心。

    陆柔几乎是从李栋手中把孩子抢过去的,埋怨道:“圣上不好好的练兵,来打扰我们母子俩干吗?没听到本宫正在教他读书,还来捣乱!”

    李栋开心地哈哈一笑,用手在脸上刮了一下,羞陆柔道:“就凭你那点墨水?还指望着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儿啊?改天孤给他物色一位学贯古今的大儒,一位悲天悯人的佛祖,再请一位决胜千里之外的谋略家,把孤的儿子培养成一代圣君。如何?”

    陆柔赶忙下拜,口称:“谢圣上隆恩,李制,不,现在已经是太子了,一定能做得更好。”说着幸福得擦了擦眼角。

    李栋稍为一愣,又笑了起来,道:“看看看,孤一开心,啥都忘了。不过这样也好,既是长子,又聪明勇敢,孤看将来他一定比孤强。只是这话你不敢说而已,孤就替你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在李栋的心里,将来后丶宫娶进许多绝色女人,将会生下一大堆儿子,怕他们像李世民和李建成一样为争皇位而骨肉相残。所以表面上没把李制立为太子,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下了决定,今天听到儿子清脆的读书生,有板有眼的,很像一回事,把他往高处抛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害怕,凭着这份胆量,他将来长大一定勇武过人。

    陆柔一听李栋逊她学问不深,便微有不满,问道:“本宫可是书香世家,还记得圣上初次离家归来,交待给本宫的读书任务么?这些年以来,本宫一直没有放下。通过翻阅大量的书籍,包括那些神神怪怪的书,本宫找到一个有趣的东西,不知道圣上愿意不愿意听。”

    李栋微微一惊,问道:“不是已经发现了么?集齐五种元素,将有得天下的福祉?怎么又生了变故?”

    “不是这样的,这次我遇到的东西,比五种元素还要神奇。”陆柔讲到这里,便对侍立在宫中的宫女们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都先下去歇息一下吧,有事了本宫再叫你们过来。”

    “是——皇后——”那些宫女们齐声回复以后,袅袅婷婷的走出宫门。

    陆柔走到门前,亲眼看着她们离开,直到宫内除了她们一家人外再无他人时,她把门关了,来到李栋跟前,说:“这五种元素,其实是开天劈地时留下来的天地至宝,集齐五种元素,不仅可以改变天下大势,使阴阳颠倒,还可虚渡时空,使千年弹指一挥便可瞬间抵达。”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栋心中一惊,不敢相信陆柔说的话:“你再说仔细一些?”

    陆柔道:“莫急,稍后。”转身走到书橱边,熟练地从一堆堆书简中抱起一捆竹简,来到李栋面前,把书简摊开,放在胳膊上,指着一行小字:“天地分五形,东西南北中,五质咸归集,明朗破虚空。”

    在陆柔的指点下,李栋看得清清切切。这四句诗的意思很明显,天地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天地精华隐藏其中,这五种元素全部集齐以后,便从占领空间转化为拥有时间。

    李栋现在正在攻取天下,这就意味着他有占取掌控天下,这个无边空间的可能。如果五种元素集齐,便可以从占领空间达到占领时空。虚还是空,两个字重叠起来,空空便是时间和空间俱空。

    李栋心颤了!

    难道,自己真有机会,反穿回去?不对,不止是穿越回去,甚至可以时空旅行!只要自己想去,任意一点都可以抵达。古往今来,包括穿越以前的以前,未来的未来,自己都可以凭着这五种物质旅行!

    李栋哈哈一笑,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我看这些年以来,你通过读书不仅没有学聪明,反还成书呆子了,这乱七八糟胡说八道的东西你也信?”

    “尽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收集这五种元素,倒是可以试一试。”陆柔若有所思的说道。

    “拉倒吧你!”李栋鄙夷一笑:“如果孤回到过去,年龄是一成不变,还是变得更老?如果回到将来,山河地理在时间里会不会发生变化?如果有变化,我还会不会降落地面?时间变化了,空间相应的也会变化,除非,除非时间是一条直线。”

    陆柔听不懂了,眼现迷茫之色。

    李栋嘿嘿一笑道:“干脆直接告诉你吧!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这次陆柔听得真真切切,一下子抱住李栋强壮有力的身体:“奴家不要失去你,也不要你穿来穿去!”(未完待续。。)

第313节:挥师向长安

    李栋把陆柔轻揽怀中,深情地说:“傻瓜,五种东西哪能轻易集齐?根本就是骗局,以后再不要轻易相信虚假学说了。”

    陆柔使劲点点头。李栋说穿走再也回不来,陆柔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不仅不研究这类东西,还把书简全部毁掉。让李栋再也找不到,再也不想这事。天下都归李栋以后,她担心他就会费尽心思寻找这五种东西。

    可她哪里知道,李栋已经集到三块了,攻打长安李渊便会得到第四块,而这凭着百万大军指日可待。

    “好了,孤还有要事,就不陪你和孩子了。稍后我会派人教导孩子悉心读书。你这当娘的以后见人他的次数少很多,到时候不要又舍不得。”李栋安慰陆柔道,趁机转移了话题。

    “不会的,我也希望他能尽快成长起来,我也期望他能成栋梁,求还求不来,怎会舍不得?毕竟他还有一幅沉重的担子,那就是天下。”陆柔说道。

    “嗯,你还识大体,孤就欣赏你这一点。孤这就去了。”李栋把陆柔从怀里轻轻扶起,心虽有不舍,也只好硬起心肠,拉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乾阳殿,李栋坐在龙椅上狠狠沉思。五种元素现在已得三种,分别是金饼、琥珀和玉石,金饼在东方得到,琥珀在北方得到,玉石在洛阳得到,这属于中土。西木和南火现在还未得到,可以肯定,西木一定在长安附近。那么最后一块南火是什么东西呢?

    火这种元素和空气一样是无形存在。如何形成固定的物质,像玉石琥珀和金饼一样拿在手中?李栋百思不得其解。更让李栋迷惑不解的是。南火又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拿到手?

    章丘战败知世郎大军,从三弟罗士信手中得到金饼;辽东之战。挫败高元皇帝,从他妹妹高琼华手里得到琥珀;智取洛阳,在济民当铺颜家姐妹手中,得到一块神奇的玉石;不久的将来,攻破长安,从李渊手中拿到西木。

    每得一种元素,都经历一场血海火战。可是这南方到底冒出来什么奇怪的战事,以至于得率领大军攻打才能得到?

    李栋想得脑仁疼,也没想出所以然。干脆也就不想了。这种元素每次出现的方式都不完全相同,求是求不来的,将来水到自然成。说不定苛求过分反而会背道而驰,与预料的有很大的出入。这便是天道,自然而然形成,人力无法固定。

    李栋正在挖空心思想事情,秦琼和李密俩人忽然急急忙忙奔来,一进殿门就大叫不好。

    李栋从沉思中惊醒,见秦琼和李密都变了脸色。知道遇到大事,心里一沉,问道:“先不要慌了手脚,慢慢说。慢慢说,千万不要乱了分寸。”

    秦琼颤声说道:“禀圣上,长安派人来。说……说……”

    秦琼表现越是惊惧,李栋越是好奇。安慰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吧。这些年经历大风大浪,你怎么还如此不镇定?”

    “长安派人来,限我们三个月内投降,否则将对你不利!”秦琼颤声说到。

    “就这事儿?”李栋往龙椅上一靠,坐得稳稳的,哈哈大笑:“孤还以为天掉下来了,瞧你吓得那幅模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又有何好怕?难道这几个月的兵是白练的么?你如此没有自信?”

    李密稳了稳心神,道:“如果这人是李渊派来的,我们还不放在心上,大不了血火一拼,至死不屈。可是这人是徐世绩和贾雄派来的!”

    “啊呀——”李栋大叫一声,呼的从龙椅上站来,蹬蹬蹬走到他们面前,紧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世绩和贾雄派人来洛阳,向我们通风报信,要我们三月内投降!”秦琼回道,肯定了李密所说不虚。

    李栋一甩身后宽大的龙袍,剑眉倒竖,厉声喝道:“人在哪里?快让他来见孤!”

    李密稍稍犹豫,转身走到乾阳殿门口,向外面招了招手。不一会就出现一个人,身穿平民衣服,来到殿内,冲李栋一抱拳,算是对他行了大礼。毕竟他是长安的人,属李渊管辖。两方交战,彼此不分胜负,他不必向东唐皇帝行君臣之礼。但从此人举止稳重看,也是具有大谋略的人,但不知道他会带来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李栋便道:“徐首领和贾首领一向可好?他们派你来洛阳,有何要事通告?不防对孤讲。”

    那人朝秦琼和李密看了一眼,说道:“这件事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讲。”

    秦琼和李密知趣的向李栋一拜,转身离开乾阳殿。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秦琼有些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

    李栋也没有挽留他们。不过临出门时,秦琼回头看了一眼李栋,眼神意味深长。李栋看到后不禁龙躯一震。这人已向秦琼和李密基本说清了事实,见了自己为何还要让他们回避?秦琼所担心的,不过是此人将对自己行刺。如果这样,徐世绩和贾雄被李渊发现了?不可能!他们被发现行踪,使者来洛阳一定会提来他们的首级。这人两手空空,绝不会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徐世绩和贾雄不仅没被发现,而且隐藏得极好。恐怕李渊攥着了自己什么致命伤害,不然的话秦琼和李密也不会害怕到那种模样。

    李栋的这些念头,也只是转眼就梳理了一遍。这时那人还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两步,离李栋很近了,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李栋警惕心顿时提高,张艺谋曾拍过一部武侠电影《英雄》,里面的古代侠客练成十步一杀的绝技,十步以内,任何人都无法逃脱他的致命一击。提防一点总没错。

    “有位老朋友要我把这东西转交圣上,说圣上一见此物,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那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石来,玉石上系着一条红绸制成的丝绳。

    李栋一见那块玉,脸色当时绿了,胸脯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喘粗气,冷汗也冒出来,颤抖声音道:“你……你从哪里得到的?”

    “小人来时,徐首领并没有告诉我,只让我拿这块玉向你展示一下,说圣上一见就会心知肚明。其他的事情,小人位卑职微,还真没有胆量多打听。”那人倒是能自圆其说。

    不过李栋相信,依他的身份,不会知道太多。可是徐世绩为何把这消息提前告诉自己?如果消息确凿,应该是李渊先行派人向自己下最后通谍啊?

    那人似乎猜透了李栋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徐首领给我一匹快马,我才比他先行赶到洛阳。要不了三天,长安的人一定会抵达。至于他们会说些什么,我想我不用赘言,依圣上的英明也应该知道了吧?”

    “好了,好了,孤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赏十金。”李栋一挥手,要那人下殿。

    那人也不盘桓,谢了一声,转身离开大殿。他刚走出大殿,秦琼和李密又来晋见。

    他们二人还没有完全走到大殿正中,李栋就高声发话了:“上柱国秦琼和李密听令!”

    “臣下在!”二人一先一后回道。说完,相互看了一眼,那意思,他们猜测正确,长安来的人离去以后,圣上李栋一定会这样安排。

    “火速点兵五十万!明天启程,三个月内平定长安!秦琼加封为天下兵马元丶帅,李靖为副帅,李密为军师,程咬金为左路先锋,罗士信为右路先锋,翟让和单雄信率兵进军中路,兵锋所指,直捣长安!”

    李栋挺身而立,面沉似水,威风凛凛对秦琼和李密吩咐道。

    “三个月?”秦琼和李密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低声嘀咕道。攻打长安的时间太紧张了,单就从洛阳赶到长安,五十万大军以及辎重军需全部跟上,不出现任何意外,也得一个月左右。一路赶到长安,余下的两个月,攻打任何一座城池遇到一个守城能将轻易就在拉锯战中损耗殆尽。

    李渊和李世民肯定不会龟缩长安城内坐等我们攻到城门口,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圣上李栋这决定过于仓猝,过于鲁莽了,这是要付出惨重的血的代价!

    “圣上,容愚兄晋见几句忠言!”秦琼朗声说道,对李栋自称愚兄。秦琼十分精明,他知道这个时候就算以天下兵马元帅的身份向李栋晋谏,他也听不进去。只有以兄长的身份提建议,他才会镇定下来听自己解说。

    “你说!”李栋言简意赅,听到秦琼提到兄长的身份,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兵马先行而粮草滞后,谋略未定而轻率冒进,将帅不熟而兵力内耗,准备不足而仓猝动武,这都是兵家之大忌,还望贤弟三思而后行,容文武百官商定之后再行定夺!千万不要受长安一激,就五神暴怒六神无主,这将会付出血淋淋的代价!”秦琼字字如针,泣血上奏。(未完待续。。)

第314节:三层保险衣

    秦琼的话证明,他本人还不知道长安传来消息的具体隐情。既然不知道,就没必要让他们再知道了,自己扛就行。李栋考虑到这里,对秦琼说:“早晚都要打长安,借这个机会,我们的心愿恰好得到补偿。”

    “长安为何逼我们三个月内投降?说明他们也没准备好,我们的兵卒已经训练几个月,条件已非常优越。这次攻占长安之役,孤以为获胜的希望将会过半。”李栋对秦琼说道:“你们就听孤一次,带兵出发吧,一切后果都由孤来扛!”

    李密觉得自己该劝一劝了,不然对不起李栋对他的圣恩,他道:“隋炀帝杨广为何会败?败就败在不听劝告,穷兵黩武,对形势估计错误,民不聊生才天下大乱。前人尸骨未寒,再兴兵戈,恐怕会步其后尘!”

    李密把李栋和杨广相提并论,李栋气一脑门子的火,喝道:“够了!孤能和杨广相提并论么?不相关的事休要再提,你们只管提兵去战就是。”

    李栋一发火,秦琼和李密都不敢直谏了,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他们走了以后,李栋的火还没有销,来来回回在殿内走来走去。作为一名卓越的指挥官,李栋何尝不知道,现在攻打长安为时过早,再迟可什么都晚了。李栋恨不得将三个月的时间缩短成三天甚至三个时辰。

    过了很久,李栋慢慢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秦琼、李靖、李密、单雄信、罗士信、程咬金这几人,任何一个人都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拎出去任何一个人。都足以担当统帅重任。

    可是他们加起来,也不一定抵得上李世民的雄才大略。没有自己穿这个越身份统筹指挥全局,再没有人全面熟悉掌握李世民的战术和惯用伎俩,恐怕他们都会吃大亏。也罢!实在不行,自己再提兵去战。至少他们攻城伐地还绰绰有余。

    这一夜,李栋几乎没有休息,彻夜回想研究。李世民的经典战役。浅水原之战,洛阳之战,虎牢关之战。以及平定宋金刚之战,都是李世民指挥取胜的。这些战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先期善于猛冲猛打,后期出其不意来一手狠的。几乎所有人都把精兵用在先头部队上时,李世民还有充裕的精力再次奇兵突起。

    这和在兴洛仓时他战败李密的招式非常类似。如果他只固定这一招。倒也容易摸清规律,怕就怕在他们的骑兵神出鬼没。明天天一亮,必需把李世民作战的特点,和秦琼和李密再叮嘱交待一下。

    第二天,李栋还没有叫秦琼和李密到乾阳殿议事,张须陀倒急匆匆赶来了。李栋问他何事。张须陀也不隐瞒,直问李栋,是不是派兵攻打长安。李栋以为派了秦琼和李密。没有张须陀的份,他要请命出战。便极力安慰他。那么多能打的战将都率兵出战了,洛阳空虚,需要他守城,所以没有派他出征。

    张须陀长叹一声,说李栋安排得仓猝,这还不是致命的,致命的在于这些人都太年轻。从来没有向西攻打过,对关内的情况不了解,两眼一摸黑,犹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危险,太危险了。

    李栋呵呵一笑,告诉张须陀,李靖可是从关内出来的小将,此人不可小觑。自己所以把他安排成副帅,就是给秦琼作一个副手。张须陀仍然不甘心,说李渊能在众多起义的义军中脱颖而出,绝非一个酒囊饭袋,而是具有超人一等的胆识和谋略。凭他们这些小年轻,恐怕会掉进李渊的圈套里。

    李栋听了以后知道,说来说去,张须陀还是不放心这帮小将,他自己想请命出征。李栋便劝他说:“孤已经派了他们,现在他们估计都正在调兵遣将,这个时候再派你代替他们,出尔反尔,孤做不到啊!”

    张须陀不愧是沙场老将,一挥手笑道:“这点事还难不倒我。就让他们先出征,随后我以押运粮草为名义,多带一些兵伍在后面为他们观敌瞭阵。他们胜了固然可喜,他们败了,有我在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李栋想了想,道:“秦琼已经带走五十万人马,还有五十万左右。你准备带走多少?毕竟还要留一部分保护洛阳的安全。如果李世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偷偷派一支骑兵,从北方绕过来,奔袭洛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昨晚我也考虑到了这层,所以我不多带,只带十万人马。”张须陀见李栋同意了,心里一时欢喜。为保护洛阳,他自然不敢把更多的兵带走,只带走一小部分。

    这时,秦琼和李靖来见李栋,禀告说兵马已经准备好了,只差圣上检阅了。李栋冲他们挥挥手,把他们叫到身前,说道:“由你们由兵,孤就彻底放心了,我就不检阅了。不过临行前,我还要交待你们几句,与李世民交手的时候,一定要掐头去尾,提防他在刚开战和快要结束时进行突袭。”

    李靖施了一礼,道:“昨天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以及李密,都是攻战形的战将。这翟让嘛,所我了解,守城还不错,派他去攻城倒是有些不大合适。是否另派他人,用黄君汉代替他?”

    张须陀道:“药师小将考虑得极是,正因为翟让是守城能将,才派他们和你们一起。这样遇到李渊一方守城能将,翟让能帮上你们的大忙。黄君汉此人,老夫对他也有耳闻,端的是一条好汉。不过此人需要留在洛阳保护圣上安全。把所有攻击形的武将你们都调走了,到时候还要圣上亲自出马不成?”

    “哦……”李靖见丞相张须陀,这个过去天下赫赫威名的老将发话了,一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不过李栋却了解李靖的心思,道:“我替药师说一句公道话,他的意思是,多派攻击形的战将,攻得西唐只有守城的份,没有闲暇来攻打我们。攻击是最佳防守,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末将十分佩服!”李靖的心事被李栋猜中了,他就嘿嘿一笑,多余的话也不多说,怕伤了张须陀的心。

    张须陀有些发呆,品一品李栋话里的味道,确实有理。但他很不服气,道:“你们遇到可是李渊和李世民,李世民十六岁就在雁门关解救隋炀帝杨广之围,此人千万不要小看,他也是攻守兼备的战将。李渊可是在两名副将的监视之下招兵买马,树起了自己的大旗。此人的谋略可比汉时的张子房!”

    李靖很服气,说道:“我之所以抽取攻击形的战将,是仔细考虑后,觉得洛阳有汾河和洛水两道天险隔阻,他们做不到。现在是春季,冬季的厚冰全部融化,河水高涨,这时候根本过不了这两道天险,才把洛阳的攻击形的战将全部提走。”

    李栋知道,张须陀和小将李靖在战略上不仅有分歧,就是和李密这样的中年战将,也是有一定隔阂的。李栋倒是倾向于年轻人李靖,但又不方便薄了张须陀的面子,便和稀泥道:“没事了,孤知道你们的心,都是为大唐新朝担忧,你们都忙自己的事去吧。不要忘了,我也是很能打的人哦!”

    李栋的萌卖得很及时,张须陀和李靖都争得面红耳赤的,听到李栋这句话,不由的笑了一下,各自掉头忙活去了。

    他们走了以后,李栋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够放心。自己不出面,他们万一被李世民战败怎么办?必需给他们再加一套保险系数。洛阳这些人马,可是不能再调动了。除非……除非!有了!

    李栋飞速回到龙案前,叫一名太监端来笔墨纸砚,给一个老熟人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信。先是倒一倒分别相思之苦,又简要叙述了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和现在取得的战果,并恳请她在三个月内带兵来助自己一把。

    写好以后,命人传刘黑闼到殿前。刘黑闼到了以后,李栋再三叮嘱,这可是关系整个国运的大事件,千万不能出差错。刘黑闼正为这次没有派他随窦建德出征而闷闷不乐,一听李栋有请,自然欢天喜地。看来自己还没有被昔日的好兄弟忘到脑后,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刘黑闼更加欢喜,向李栋保证一定不出差错,便离开了乾阳殿。

    所有事情安排完以后,李栋长舒一口气。三层保险,李世民再能打,还能预料到自己的奇招层出不穷么?三个月内,兵锋所指,直捣长安!只要不出意外,将来一定有再见的机会。那时候,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再也不会有战乱之苦了。

    十几天过去了,前方的战捷不断传来,李栋大畅胸怀。这天,镇守洛阳的斥候忽然奔来,鞋都跑掉一只,一进乾阳殿就大叫:“大事不好!一支不明的军队正朝洛阳开来!”(未完待续。。)

第315节:相逢不相识

    李栋不害怕反而笑了。李靖临走前分析敌我形势,说得十分清楚,李渊绕不过汾河洛水两道天险。何况李靖现在西唐境内连打胜仗,李渊招架不住,哪还能腾出兵马攻打洛阳?来人一定是刘黑闼请来帮忙的,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快得出人意料。

    李栋问那斥候道:“看清楚了没有?来人何种装束?大概有多少兵马?”

    “看样子不是中原人马,他们盔甲上有一根奇怪的箭杆,直插空中。他们的衣服也不是淡黄色的,而是浅红色戎装。至于多少人马,扯地连天的,小的也看不清楚,粗约估计,至少五万人马!”那斥候一边回想,一边回道。

    “嗯。这就是了!他们不是攻打洛阳的,是帮我们攻打长安的。他们远道而来,大唐应该出门迎接远方来的朋友。来人啊!更衣!”李栋喜滋滋起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

    一名太监忙颠颠来到李栋身前,看了李栋一眼,说道:“圣上吉祥,奴才抖胆说一句话,让别人先打探打探消息,确定是大唐请来的人,圣上再去迎接也不迟。”

    “嗯——?”李栋虎眼一瞪,冷冷喝道:“该死的奴才!孤做事,何时候轮到你在面前说三道四?”

    太监吓得立刻跪在面前,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告饶,请求李栋恕罪。脑袋不一会就磕出血来,李栋不发话让他起来,他兀自一直磕下去。不敢有一刻的停留。

    “起来吧!这是初次犯忌,稍后到殿前领十棍,算是稍施惩罚提醒你。你这奴才以后改名就叫莫言!再敢在孤面前嚼舌头。孤让你这狗奴才一辈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明白没有?”李栋没好声气的说道。

    那太监血淋淋的流了一脸,李栋不吩咐,连脸上的血他也不敢擦。听李栋说饶了他这次,他这才敢起身:“谢圣上赏赐!”他一脸苦不堪言,又不敢反抗,只得往肚子里咽。

    李栋示意另一个太监从莫言手里接过便装。在第二个太监的帮助下开始更衣。那莫言乖乖的下殿领棍子去了,不一会十棍打完,腿上流着鲜血。在地上拖拉着被打伤的腿,来到李栋面前再请请罪。

    李栋看着莫言的黄莲一般的脸色,冷冷说道:“知道孤为何要打你?”

    “知道,奴才知道。内臣不能干预前朝政事。”莫言伏地不敢抬头。委屈地说道。

    “起来吧!看来这十棍子没有白打,倒让你醒悟过来了,不过让你长一长记性也好。不管什么时候,大唐都不允许内臣太监宫女对朝政指手划脚。这次看你替孤着想的份上,饶你一条小命,否则当时就拖出去乱棍打死,听清楚没有?”李栋穿上新衣以后,在第二个太监面前转了几圈。让他看一看新衣是否合身,是否体现天子威严。

    那太监看了几眼。战战惊惊的一味的说好。

    李栋知道莫言被打把他吓坏了,便对他道:“日后你就改名叫作莫行,知道了吗?”

    “奴才听明白了,谢主隆恩!”那莫行看了莫言一眼,胆怯回道。

    李栋心情本来很好,被莫言一句话给惹了一肚子气,这会该打的也打了,名也更了,便道:“你们这些阉人,稍稍给一些脸色,便蹬鼻子上脸。孤十六岁便凭三千老弱残兵战败十万知世郎大军,孤没有超越常的心细和大胆,会成功么?孤从章丘打到齐郡,从齐郡打到辽东,从辽东回来又打到瓦岗,打到江都,打到洛阳,马上要攻下长安了,孤身经百战,还要让你们提醒该怎么做事?”

    “陛下息怒,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莫行和莫言二人一齐跪倒请罪。莫行和莫言都是隋炀帝杨广宫中的老太监,生得白白胖胖的,一眼就看出来是老实人,李栋才在登基以后把他们留下来。其他人稍为生得歪瓜裂枣统统赶出宫去,一个也没有留下来。

    这些宫女太监常年生活在宫中,虽然说是侍候人的奴才,可是一直呆在皇帝皇后身边,权势可炙,他们下边还有许多人侍候着他们。他们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福日子,一旦赶出宫去,一切都要自己动手,要不了多久,就会过得穷困潦倒,甚至一命乌呼的也大有人在。

    没料到今天莫言好心好意为了提醒李栋,小心来人有可能是李渊带兵来攻打洛阳,谁知哪句话哪个字惹了李栋的怒火,却受了一顿皮肉之苦。他往日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刑?现在一肚子的委屈,却又不敢发作。

    “都起来吧!往日你俩侍候得还算贴心,不用赶出宫去自行生活,以后还留在孤身边当差。并给孤留心管教其他阉臣,一经发现多嘴多舌的,一律割舌。”李栋说着甩袖子朝殿外走去。

    李栋之所以对他们痛下杀招儿,是李栋太明白过去和将来的历史上,太监仗势皇帝身边人的身份,与大臣勾结祸乱朝纲的血淋淋史实。汉朝这样,宋朝这样,明朝这样,就是清朝也是这样。

    为了避免自己建立的大唐出现这种不阴不阳的人把持朝政,李栋早就有心整一整内宫了。为顺利攻打下来长安,李栋一直来不及处理他们阉人这些鸡毛蒜皮。莫言今天不知好歹,刚好撞枪口上,李栋顺势就惩罚惩罚他们,让他们长一长记忆。

    莫言挨了打,腿脚受了伤,不便出宫随行,李栋就让他留下,让莫行陪着自己。李栋要见的是带兵之人,自然不方便乘龙辇,命人牵来一匹好马,骑马朝宫外奔去。

    在一众亲兵簇拥之下,出了皇城东门,沿着通天大道直奔洛阳东门。洛阳北门有许多河流,对方不方便在那里住扎,所以在东门集结。李栋命令守门斥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打眼一望,嗬,真如斥候所说,兵马扯地连天,至少有十万之多。

    城门打开后,对方兵马中有一人提马往前奔,身后荡起一溜灰尘。对方的装束果然是夷族装束,不是汉人的淡黄色府兵装。

    隔着很远,李栋身边的亲兵就高声喝喊,要那人停下来。

    那人扯住缰绳,放缓了马速,在马上一抱拳,高声喊道:“来人可是大唐皇帝?”

    “正是!”李栋略一抬手向那人示意道。

    “在下塞鱼儿!大唐陛下还记得小可么?”那人说着下了马,步行来到李栋面前,扑通跪倒在黄土窝里叩首不止。

    李栋当然高兴,怎么会不记得这位功夫高手,同时又阴险无比的塞鱼儿?没有他在中间牵线,自己和高丽公主高琼华还真救不了隋炀帝。隋炀帝若是那时候死掉,大隋一定比现在更乱,自己更没机会在烽火四起的当口分大隋一杯羹,也不会有现在的大行皇帝身份。

    李栋上前一步,亲手把他扶起来,抱着他的肩膀左一眼,右一眼,看了半天,道:“你发福了,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好!”

    “托陛下的福,在下吃嘛嘛香,睡觉嘛甜,又心宽体胖,自然发福了!哈哈哈!”塞鱼儿爽朗大笑起来。

    李栋笑着向他身后看去,无边无际的兵马队伍中,有一辆赤红色的马车,装饰得富丽堂皇,一眼看出来,那辆车里一定坐着一个贵人。至于是她还是他,李栋心里已经有了谱。便问塞鱼儿:“公主也来了?这车马劳顿的,真是的——”说着,心里就是一揪。

    她待自己可真是一往情深啊!千里迢迢的,一个娇生惯养,足不出户的公主,为了见自己一面竟然千里奔波。更让人难以至信的是,她曾经许下一辈子不踏出琼华宫半步的诺言。为了自己,她的诺言现在也破了。从离开高句丽,自己再也没有想过她一次,一直纠缠在各种矛盾中不能自拔,后来又遇到了颜家姐妹,几乎都把她忘掉了。惭愧,惭愧啊!真对不住她待自己一往情深,夷国女人也有至情至性之人!

    想到这里,李栋十分激动下了马,控制不住的向前走起来,步子越走越大,最后竟以飞奔的速度,奔向公主高琼华。

    大概她身边有人向她禀报了,公主也从车上跳到地面,手搭凉棚向李栋看来。高琼华公主见到对面来人的步伐身材,都像她朝思暮想的人,便不顾一切奔过来。俩人相距一箭之地时,公主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再也不往前走了,一脸的迷惑。

    李栋也没有细想,加快速度直奔过去。

    哪知公主一闪,躲过李栋伸开拥抱她的双臂,冷冷问道:“你是谁?”

    “——孤是你的——唉——”李栋面前的人,身材娇小,金盔金甲,全身鳞片在阳光下明亮耀眼。似乎在旷野中点燃一团熊熊大火。火光中,那白皙如玉,嫩如柔胰,吹弹欲破的肌扶,挺而小巧的鼻翼,不正是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高琼华公主么?她难道不认识自己了?

    唔——李栋恍然大悟,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给忘了!(未完待续。。)

第316:情浓深似酒

    在高句丽时,为了躲避来护儿,李栋乔装成党雨钱的模样。和公主认识相爱的整个过程,都是以党雨钱的面目。现在李栋恢复了真面貌,她倒不认得了。仓猝间李栋也没带化妆用品,一时难以让她相信党雨钱就是李栋,李栋就是党雨钱,两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镇静向来是李栋最优秀的性格,唯有镇静才能综合各种条件为我所用。与高琼华公主相遇相处的往事,烟雨般浮现眼前,过去的林林总总一点一滴都涌上心头,其中不乏只有两人知道的事实。

    李栋便摸着胸口道:“琥珀!锥形琥珀!那天夜晚,我被塞鱼儿将军行刺,掉下来一块锥形金饼,然后你说你也有一个锥形琥珀,还记得么?”

    高琼华公主听完以后半信半疑,锥形琥珀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信物,可是锥形饰品满天下都是,琥珀也不是唯一的确定李栋就是党雨钱,党雨钱就是李栋。公主就问道:“嗯,还有呢?”

    “公主还说,一生不踏出琼华宫半步。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李栋沉吟起来,看着高琼华的脸色不敢往下说,生怕她一生气,当时带兵掉头回高句丽去。依她说到做到决不反悔的性格,她还真敢这么做。

    “知道这句话的人不在少数,你知道也不稀奇,能不能说一句只有我和党雨钱知道,再没有第三者在场的话来?我……我听声音知道是你,可是你的变化太大了。大到我一时接受不了,不敢轻易相信。”高琼华此时仍然半信半疑,但相信的理智稍稍压倒了怀疑的情绪。

    “公主还说。要招驸马到琼华宫……啊对了!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李栋突然激动起来,扭身朝身后打量一下,见许多人知趣的停留在原地,距离他们谈话的地点还有一箭之地,李栋顿时大胆起来。

    “初丶夜之后第二天,你,你把一件白色的绸布搭在殿内……上面有一朵殷红的桃花。那就是你和我相爱的结晶!”李栋纵使再无耻,在身前身后十万之众面前说到这一幕,也不由得脸红起来。

    高琼华究竟是个女儿身。听到这一句话,如雷击电闪,全身抖了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使她全身发荡,犹如跳进了鼎沸的油锅里。无一处不热血沸腾。无一处不激动不已。公主可以确信,眼前的李栋皇帝就是她相亲相爱的党雨钱,党雨钱和李栋是一个人。

    她张开双臂,向李栋扑去,话中颤抖,声音带着哽咽:“真的是你么?我的郎君?”说完,泪眼婆娑,不能自己。

    “正是我啊……”高琼华公主向他扑过来。李栋反而犹豫起来。刚才转身看的时候,明确知道。高琼华公主身后有十万高句丽兵,自己身后还有大唐的侍从。光天华日之下,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卿卿我我,相拥相抱,李栋一时还有些做不到:“你的兵……”李栋提醒到。

    “我不在乎!我愿意让天下所有人都亲眼见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如何炽热,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高琼华公主说着扑到李栋怀中,一任眼泪肆意流淌成小溪,流成波涛汹涌的长江黄河。分别的这些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每过一天不是,相思之苦不是减淡而是更加醇厚,这份感情如酒,越久越浓,浓到极致,化成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因为她最珍贵的东西全部奉献给了这个远方来的男人,她如今才会从远方飞到他的眼前。千里奔波之苦不见了,相思之苦不见了,即便十万双灼灼之目,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奋不顾身了。

    她只愿躺在心爱的男人怀里,感受那声心跳,感受那份气息,感受久违的那份渴念和感情。什么公主尊荣,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世风时俗,全它妈去见鬼吧!!!

    公主见到李栋那种颠狂痴迷的状态,狠狠感染了李栋,使他的心随之也颤动。她对自己这份执著和强烈,自己又怎么能表现冷淡,让她再次伤心?妹妹已经狂,哥哥焉能不狂?

    李栋把公主拥在怀里,在蓝天白云见证下,在默默的厚土之上,与他爱的,爱他的人几乎融成一体。皇帝算什么?那是为天下百姓劳作的仆人!而只有这个娇小依人的女人才是自己真正拥有的!她只属于自己,不管距离之远近,时空之相隔,她永远都属于自己。

    蓝天和着白云,清风和着阳光,十万武士和着大地,远方来公主和着当今的皇帝,就那么深情的拥抱一起。天更蓝了,风更柔了,阳光更灿烂了,笑容更甜蜜了。

    过了好久,李栋对高琼华公主道:“公主,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讲。”

    高琼华立即用柔软的小手堵住了李栋的嘴唇,娇道:“不许在这个时候说,我怕你一说,会被风给吹走!”

    “不是,你听我说……”李栋有些着急。

    “回去再说好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主轻轻挪下手指,十分幸福甜蜜,十分陶醉。

    “我想说的是……你的箭囊抵住我裤裆了,好难受!”李栋难为情地说道。

    高琼华公主穿一身戎装,全身盔甲**的,脾间挂一壶箭。俩人拥抱在一起时,箭壶抵在李栋胯间,裆部被顶得生痛,为了照顾公主炽烈的感情,李栋一直忍受着。现在慢慢苏醒过来,不得不提一提了。

    公主小手一撑,低头一看,噗嗤笑出声来,众目睽睽之下,自然则然扭了扭身体,箭囊便滑开去,晃荡在李栋的大腿外侧。

    “我们回宫去吧。这里光天华日之下,会带坏小孩子的。”李栋稍稍尴尬道。

    “嗯,我听你的!你说啥我听啥,不过我想给你生个娃儿!”高琼华公主脸上一片酡红,陶醉在相聚的幸福中不能自拔。

    “一切都会有的,宫中只属于你和我,那才是我们的小天地。现在我也打下了一大片大好江山,这里属于我,也属于你。”李栋提起自己的地盘,不由得豪气顿生,觉得只要自己愿意,似乎天都可以捣一个窟窿,地都可以踏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高琼华从李栋的怀里起身,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和李栋手牵着手,向洛阳城走去。来到李栋的侍从们身边,公主对塞鱼儿道:“本公主要进城和大唐陛下商议国丶是。十万军队就驻扎这里,交由你照管。”

    塞鱼儿本来就是这次出征的总统帅,不过有公主在,他自然得退居第二位。现在公主等于是把大权重新交还给他。塞鱼儿感激瞟了一眼公主,道:“谢公主陛下,在下一定恪尽职守,半步也不会离开!”

    高琼华公主扯着李栋的手,二人一起来到李栋的龙马身前。李栋双手放在公主胳肢窝里,稍一用力,便把她举到马背上。然后他自己也飞身上马,二人共乘一骑,步进洛阳东门,沿着大道,直往皇城而去。

    大唐陛下把高句丽公主搂在怀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李栋和高琼华忘我相拥的时候,洛阳城里的老百姓已经口口相传,像病毒一样疯狂传播,当俩人进入城内时,大道两旁人山人海,人人争先恐后挤到前面,纷纷目睹这位敢爱敢恨,泼辣如酒,视风俗如弃履的异乡公主尊荣。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生得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玉的精华做成的天使!天仙下来和她比一比,也掩面而逃,跳河自尽,自愧不如。在所有人眼里,女儿应该着红妆,描眉敷粉,莺歌燕舞,窈窕如柳。

    可全身戎装下的女儿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的军装之下,使娇生惯养的公主,把女性的柔美挥发释放到极致。两者对比分明,黑者更黑,白者更白,武则更武,柔者更柔,层次分明,相得益彰。

    就这样,皇帝和公主共乘一匹马,慢慢行走在全城百姓目光之中。那是羡慕,那是敬意,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二人享受着全城人的崇拜和羡慕,来到皇城。

    这时全城都沸腾了!大唐皇帝泡了高句丽貌若天仙的公主,还使她不远千里奔来投入怀抱的美谈已经传遍全城的每个角落。人人眼睛里含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交丶口相传。

    而皇城里却十分安静,十分静谧,似乎空气也变得知趣起来,在这一刻,刻意的回避了。

    二人携手扼腕,越过皇城,步入宫城。来到宫里,身边再无其他人了,李栋缓缓放开公主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如玉,光耀如星的琥珀,对公主道:“这就是你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当着一众人的面,我不能把这宝物拿出来,现在没人了,你亲眼鉴定一下!”

    公主轻轻推开李栋的手,柔声说道:“人家要是不相信你,还会这样么?抱都抱了,还提这些干吗?你不觉得这个重要的时候,提起这种事,会破坏了气氛么?”

    李栋嘿嘿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317节:越王弘农郡

    当二人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李栋问公主战事结束以后,她是否回到高句丽。高琼华公主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没有回答他。爱李栋爱得疯狂是一回事,回到故土为她的国家效力,则又是一回事。两者发生矛盾时,她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留下来还是回家去。毕竟高句丽是她父亲留下来的,现在是她的哥哥统治着。亲情和爱情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李栋便说给高琼华在洛阳城内,建一座和琼华宫一模一样的宫殿,希望她留下来,二人牵手,共渡美好时光。

    高琼华立刻否定了李栋的建议,她不希望李栋像杨广一样,为了土木工程大动国力民力,毕竟大唐现在初建立,深受战乱纷扰之苦的百姓还没有得完全恢复,这个时候不去想着如何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而是想着为心爱的女人造一座销金屈,太没远大的志向和雄伟的魄力了。

    李栋一笑,接受了她的建议。不过李栋强辞夺理又说,能留她呆在身边,纵使花一些钱也是值得的。他会注意分寸,不使民众觉得不堪重负。

    高琼华公主长叹,说道:“我留下来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大好事。对这个国家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难道连你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甘心让我独守这偌大的空旷的宫城,孤独一辈子么?”李栋诉苦道。

    “你现在已经贵为一代帝王,哪里还缺少红粉佳人?要不了多久。你就应付不过来!我只是你的第一个女人,相隔日久,产生了距离美。如果天天呆在你身边。随时随地都晃荡在你眼前,恐怕日久以后,你会生出厌倦的感觉。为了这份甜蜜的梦,我们还是分居两地吧。”

    高琼华见到李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知道他内心一定很痛苦,便安慰他道:“放心,我一生都是你的女人。这辈子,除了你之外,再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这——你放心了吧!”

    “不!”李栋痛心疾首低吼:“曾经有两个可爱的女孩。我们之间产生了诚挚的感情。可她们是平凡家庭成长的女孩,不习惯生在这帝王宫阙,看不懂这里的灯红酒绿。为了她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忍割爱。放她们离开宫城。可是。仅仅几个月时间,她们便落入魔爪,身陷魔窟!

    你自幼生在宫中,对这种皇家风范应当十分熟悉,可是为何你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也是因为我帝王的身份?这身份那么可怕?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高琼华公主深深叹息,娇柔的脸颊俯在李栋宽宽的胸膛,一边轻轻摩挲,一边柔声劝道:“老天非常公平。万事万物在他老人家面前一律平等。老天让你得到江山天下的同时,也会让你会失去很多。失去你心爱的人和事物。这都是命!我们无力摆脱!我们只能顺从他老人家的旨意。

    不过与此同时,你也会得到许多女孩的崇拜。这些女孩看中的只是你身上的光环,她们看不到你为得天下而付出的呕心沥血筚路蓝缕。试想一下,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哪位女人愿意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纵情驰骋?”

    “女人天生有一个打翻了的醋坛子。与其将来在痛苦中渡过一天又一夜,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逃得远远的。千里不相见,惟有相思苦。你若安好,我便晴天。这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若孤再也不娶其他女人呢?不让她们像烦人的苍蝇蚊子一样嗡嗡嗡盘旋在身边,只要你留下来陪我,我就满足!”李栋这话是非常诚挚的。虽然他还挂念着颜家姐妹,而且他身边还有贵为皇后的陆柔。颜家姐妹现在并不在身边,他对陆柔的那份感情也是非常诚恳的,不过对她尊重多于爱情,礼敬有加,并不代表着是心里最美好向往的那份感情。

    “不要犯傻了!你是帝王,你的属下,有万众百姓,你身不由己的!我们都各自认命吧!”高琼华公主说着,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眼泪。泪花婆娑中又道:“我这次来,是为你荡平天下,替你打下一片大好江山来的,不是投送怀抱,享受温柔旖旎之乡。所以,你想歪了!”

    李栋不回答,只是一阵冷笑。

    高琼华公主知道,李栋的冷笑,往往是动了心思。他一定在想尽一切手段,为留住自己而不择手段。她猜到了,也没有直说,在她的内心里,她也是逃亡留下来陪李栋慢慢老去。同时她也想见一见,李栋为了她,会付出些什么。

    李栋慢慢穿上衣服,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一脸的正统帝王气派,威严逼人。高琼华公主穿戴整齐以后,一抬头见到李栋恢复了帝王装束,不由得心仪起来。

    他是帝王,她的哥哥高元也是帝王。虽然俩人都是一国之君,高元却多了一份家长式的生活气息,更像是一位兄长和父亲。他身上就没有李栋的那股英气,那股君临天下的风范。

    如果高元和李栋都是她的追求者,她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李栋而不是高元。李栋会让人产生崇拜,而高元只会让人产生敬而远之的尊敬。

    李栋说道:“这半天时间一直和你呆在一起,没有处理政事,不如随孤一起到朝堂上,亲眼见识一下,孤是怎么处理各种政事的。”

    “好吧!作为女人是不能参政的,但我以为,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女人,而是来帮助你的异国统领。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我所帮助的人国家和君主,是否值得我多管闲事。”高琼华沉思说道。

    二人一行来到乾阳殿,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大臣,在张须陀的带领下,正嗡嗡的议论一片。见到李栋突然出现,殿下顿时鸦雀无声,像大殿里安装了销声器。

    李栋龙镶虎步,来到龙椅前,一甩龙袍坐下来,朗声问道:“今天有何要事上奏?”高琼华公主随着李栋一起来到龙椅前,侍立在他身边,静立一旁。

    “禀报圣上,秦叔宝他们,在弘农那里受到了激烈的抵抗,现在大军受阴,寸步难移。臣下以为,必需下重手才能摧毁敌军的防御,但这样会对城内百姓产生一定的影响。”张须陀举着玉笏向李栋奏道。

    “哦?竟有这种事?弘农郡是谁把守,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城池也攻克不了?遇到长安这座庞然大物,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李栋质疑问道。

    “呃——”张须陀一边回道,一边考虑着措辞,如何说才能为秦琼消减一些责任,同时考虑到李栋的天威不容侵犯,又如何委婉的讲出弘农的实情:“那弘农郡太守乃是隋朝后裔,越王杨侗的封地。隋炀帝逊位于圣上,他作为隋朝后裔,阻挡我大军西去,是为了报复大唐。臣下以为,必需请出杨广的书信,才能使其回避。”

    “怎么?秦琼便是因此这事而对他心慈手软,不敢举大兵攻克?不要忘了,我给他下的命令是三个月内攻克长安,至于他在何处耽误多久,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到时候不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一样拿他来治罪。这又有何难的!”

    李栋这番话其实是在逼迫秦琼对弘农采取措施,不惜一切代价,尽最大努力,尽快拿下弘农郡。

    张须陀道:“圣上有所不知,杨坚建立隋朝之前,曾经说过,杨家出于弘农杨氏。自两汉以来,杨氏都是望族,深受天下百姓崇拜。如果对弘农采取极端措施,恐怕会伤了天下望族之心,使他们望而却步,对新朝采访抵制态度。臣下的意思是,对弘农杨要采取怀柔政策,以和平的方式取下来,并封以高官厚爵。这样既可以使对前朝怀有一定感情的遗民转变态度,也可以使天下望族放心涌入洛阳,为我新朝扩占天下增砖添瓦。”

    李栋心里不由突突跳了几下,还在章丘的时候,曾受到天下第一大望族崔氏的奚落。那个时候,李栋便立誓要打击望族,不使他们的名望那么深厚高远,要使章丘李氏名满天下。现在这个当口,李栋真不想抬举他们。

    他们这些人,以祖宗在过去岁月里树下的名望侪身朝堂,耀武扬威。祖宗立下的名声早就在前朝烟销云散,这些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而且又不是他们亲手立下的赫赫战功,他们凭什么如此嚣张狂妄?

    这些人不正是穿越以前,网络和社会上流传的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官三代么?当然这里面应该排除那些有更大野心更大愿望而建立更大事业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毕竟,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和颇有建树的人不能赞同一谈。

    当李栋把自己的心思讲出来以后,张须陀明显愣了,心里遂决定诤言直谏,不能给李栋留着帝王面子,不然会产生更大的谬误。赶忙奏道:“圣上有所不知!这些望族可都是书香世家,将来天下安定,治国安邦,离不开他们的韬略啊!”(未完待续。。)

第318节:兵临长安城

    “你说孤离开这些望族,天下将不太平,重陷水深火热?笑话!世界离开谁都照样转,太阳永远不从西边出来!”李栋大声反驳,威严的眼神从满朝文武惊惶的脸上一扫而过,冷冷说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孤的天下,也不是你们的天下,更不是靠祖宗流血拼杀而坐享其成的那些寄生虫的天下!他阻拦大唐军前进的步伐,便是大唐的敌人,面对敌人必需亮出明晃晃的刺刀,而不是左脸打了还把右脸腆过去让人打!无论谁阻挡大唐统一的步伐,下场都一样,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殿前所有官员哑雀无声,张须陀本人也纳闷,李栋何必生这样大的火气?不就一个越王杨侗吗,一句话该杀得了!他根本不了解李栋的心思,自然猜不到深层次的原因。

    廷论结果是李栋以一个人的意见,力排满朝大臣的决议,对越王杨侗展开毁灭性打击。不向大唐缴械投降,下场就是这样凄凉!

    高琼华公主见李栋气万里如虎的气概,心里非常开心,自己选择这样一位雄主作郎君,眼光真不差,三生有幸啊!

    五十万大军,赫赫有名的一大堆武将,专门对付兵力不足十万的一个小郡,结果可想而知,如虎入羊群,马踏烂泥,三天时间席卷整个弘农郡全境。虽然没有屠城那般凶狠,凡是抵抗的人无一留下活口。越王杨侗也在战乱中丧命,不再像以前那样。留着他的小命将来封个国公什么的,以安慰前朝旧臣。

    当消息传遍天下的时候,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因为李栋让兵卒传播消息。无论是谁,只要有才干,在攻打西唐过程中出力出策,将来都给予一定的封赏。将来天下安定,要凭科举考试取仕,打破士族子弟凭家世入朝的旧俗。

    这对于一直生活在低层的百姓家庭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喜讯。农户、工户、商户等都可以凭借读书。步入朝堂,参与政事,再也不用世世代代作任人宰割的农工商户。

    如果东唐在与西唐对抗战中失败。这宽大政策的优越条件,他们便享受不了。于是,人心思定,人人向着东唐。希望东唐获胜。这本是李世民当皇帝后放开的政策。但李栋作为穿越人,提前公布出来,给天下百姓吃一颗定心丸。

    秦琼的大军从弘农过去以后,军队人数增加到八十万。粮食辎重根本不够用,秦琼上书说,军队人数激增。

    李栋当时大喜。经过一场激战,人数没有减少,反大大增加。这说明什么?说明攻打西唐的战争,得到很多下层人民的支持。何愁此战不能取胜?

    李栋当即就派张须陀出征。带四十万人马从兴洛和洛口运粮,源源不断支持前方。大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打到距离长安不太远的商州,才遇到李世民和刘文静等人的激烈抵抗。

    李世民摆出一个“雁行阵”,该阵的特点是军队呈一轮弯月的形状排布,指挥统帅位于弯月的“凹”陷处,对左右两翼大军灵活指挥,可进可退,可攻可守。李世民的步兵充分发挥长射的作用,再加上骑兵灵活机动配合,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对东唐大军形成致命伤害。

    数位大将在与李世民对战中都受到严重挫伤,东唐可谓是损兵折将,苦不堪言。秦琼知道,攻破商州,距离长安只有二百余里,如果一路高歌猛进,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便能攻下长安城下。

    西唐当然知道攻到商州意味着什么,自然要下死力抵抗,要不然刚刚建立的新朝便会消销云散,归附于东唐版图。日落黄昏,牛不扬鞭自奋蹄!

    不得不说,李世民是一个特别能打的战略家和指挥家,八十万东唐大军硬是在这里停滞了一个月,也没能往前推动半步。

    实在没办法,李靖和秦琼向洛阳发出求救,要李栋给予指点。

    李栋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高琼华公主。隋炀帝当政的时候,百万大军攻打高句丽,都对付不了高句丽兵,高句兵可以想像强悍到何种程度。

    甚至真正的历史上,李世民本人带兵攻打高句丽,也没有彻底取胜,只是占领了一部分领土,就返回长安。也只有用高句丽这样强悍的外族士兵,与李世民同样强悍的兵卒对决,才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高琼华作为一名女人,李栋自然不允许她参与到战争中去的。

    在中国古代战争中,视女人为不洁之物。因为女人每月都来经丶血,是不祥的象征。传说女人一旦参与战争中,便会落败。甚至在明清时期,一些守城大将让妓丶女脱光裤子面对敌军站在城墙上,敌军的枪炮便会哑火,不能放出炮弹来。

    特别的证明是,魏晋时期的花木兰替父亲出生,一直隐藏她女人的身份。她可以是父亲的儿子出征,但绝不能是父亲的女儿替征。这是一个流传千年的忌讳,就像现在过春节,不能说“死了死了”一样,所有人都忌讳这个!当然了,花木兰还是打胜仗了,过春节说死了也不会真的死人。

    李栋是穿越人,他可以不必忌讳这个,但是他的带兵大将秦琼李靖等东唐人都信这个,绝对不容许一个女人参与战争中。

    李栋也不舍得放高琼华离开洛阳。担心她在攻破长安以后,不再回到洛阳,绕道直接回高句丽去,这样李栋身边就少了一个知心爱人。

    高琼华几次给李栋提建议要亲自上战场,都被李栋找借口堵了回去。不管她用什么借口,李栋都是一句话:呆在洛阳!

    几天过去后,高琼华知道,战场上的事情,说变就变,不能再拖了,只好放弃去商州出征的打算,留下来陪着李栋。

    塞鱼儿率十万骑兵,风卷残云一般直奔商州。

    高句丽兵奔到东唐大营时,还把秦琼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李世民的骑兵突然袭到。正在手忙脚乱准备迎战时,看守大营的斥候报来消息,说是高句丽兵授圣上李栋的命令帮助他们攻打李世民。

    秦琼这才转忧为喜。秦琼和李栋一样的心思,高句丽兵是牛筋底,耐磨型的军队。秦琼本想让他们归入东唐大军,塞鱼儿却不听秦琼的指挥,说他们中属于高元陛下,只听从高家人的指挥,别人的话他们不听。

    这让秦琼很为难。塞鱼儿要秦琼第二天和李世民开战,他们绕到李世民的“雁行阵”后面,对他们进行突袭,不由他们阵形不自乱。

    秦琼只好接受了塞鱼儿的建议。

    第二天,李世民派人叫阵,秦琼等人立刻列开阵形,与之对擂。秦琼已经数次败给李世民,这时李世民多少有些大意起来。因为有了高句丽兵的相助,东唐将士人人鼓舞,与李世民战了一个平手。

    双方进入混战阶段,高句丽突然从李世民的“雁行阵”背后杀到,使阵不成为阵。阵角一乱,士气丧失,再想收拢,势比登天。

    秦琼和塞鱼儿两军合到一处,对李世民的军队夹击,彻底挫败了东唐不可战胜的神话。两支军队一鼓作气,几天时间便攻到长安城下。

    这时长安城内人心慌慌,下到黎民,上到官员,甚至李渊和李世民一家人个个能征善战,也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命运起来。

    长安城自周朝就是京畿之地,不过隋文帝时期,把长安城向东南转移,另建新城。这座城用夯土建成,高大巍峨,占地几十平方公里,长宽各有十几里,是当时地球上所有城池中最大的庞然大物。

    长安城内居住着百万人口,人人富庶,兵多将广,城墙又高,护城河又宽。秦琼等人,包括塞鱼儿都没办法。骑兵再利害,也要冲突进去才能发挥作用,可是城墙高达十几米,把骑兵的铁蹄挡在城外,他们急得团团转也没办法。

    秦琼的大军虽然不担心粮草的问题,和长安可以长久对峙下去,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异变。

    李渊雄才大略,在立国之初,就收拢了许多南方和西方小形的游牧民族的军队,要不然李世民的骑兵也不会利害如厮。

    秦琼的东唐军和李渊的军队每开一战,都要受损一部分。这使秦琼心如油浇,怒火攻心。结果年纪轻轻的,竟然一病不起,躺倒在床上。

    李靖接替秦琼,继续指挥东唐作战,虽然李靖非常勇猛的,可他们对手李渊、李世民、李建成、魏征、殷开山、候军集等也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两者几乎半斤八两,不分彼此。

    西唐拼命抵抗,平时坚守城池,趁李靖不备专打冷仗,使李靖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对整体局势,还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后来,秦琼让李靖给洛阳写一封信,把当时的情况都禀报给李栋,要他拿出攻城策略,他们再执行。

    李栋接到消息以后,闭朝三天,把自己关在一个宫殿里,挖空心思谋划对付长安的办法。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从各种经典战例中寻找灵感。(未完待续。。)

第319节:奇谋战长安

    李栋把自己关在殿内,谁都不见,形似闭关练功。陆柔和高琼华着急得团团转,恐怕李栋有个三长两短,出现什么意外。

    三天以后,李栋打开宫门,闭关结束。当他走出来的时候,门口亲兵吓一跳,圣上像换了一个人,脸上的容光焕发不见了,丰仪瞻姿的脸颊凹陷下去,颧骨像两座高峰突露出,走路与往常也不一样,不再龙镶虎步,形将就木的乡下老头老太太般蹒跚迟缓,两只眼睛出现一圈乌紫,眼神还如往常明亮如镜,精光四射。

    “传刘黑闼到乾阳殿晋见……”李栋沙哑着嗓音说道。

    亲兵见李栋状态不佳,赶忙扶住他的胳膊,怕他摔倒地上。李栋轻轻挣扎了一下,摆脱亲兵的手,意思不让他搀扶。站在原地运了半天气,李栋才对那怔怔站在面前的亲兵,自信地说道:“我还没有老到要人扶的程度。”

    李栋不断活动四肢,身上的血液流畅起来,又过了小半时辰,举止不再如老头迟缓。走向乾阳殿的时候,亲兵发现李栋的背影有些佝偻,有些力不从心。亲兵赶忙让人给皇后禀报,圣上万一有所闪失,他就是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高琼华一直守在李栋闭关的宫门前,有些事刚刚离开一下,回来以后,发现宫前的亲兵不见了。偶然见到一个宫人,他却惊慌失措的样子。高琼华心里一沉,扯着宫人问他。大行皇帝李栋怎么了,是不是出现了意外。

    那宫人是个医倌,惊慌说道:“圣上出关了。现在乾阳殿,我这就给他去把脉治病。”高琼华这才明白,李栋出来了,生命没有危险,身体可能不大好。赶忙也往乾阳殿赶。高琼华到的时候,陆柔已经在了。

    李栋呆呆坐在龙椅上,陆柔皇后侍立他身旁。帮他捋着前胸拍着后背,生怕他一口气缓不过来,昏倒在殿前。

    这时医官也到了。跪在龙椅前给李栋号脉。号了一会,那人擦一把脸上的汗,叩头说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圣上龙体无恙。只是近日思虑过度,虚火上升,多饮水多休息就好了。”

    李栋迟缓一的抬手道:“孤身体无恙,你跪安吧!”刚说完,就咳嗽起来。正印证了医官所说,虚火上升之症。

    陆柔可不敢轻易放走医官,赶忙叫住他,问道:“确诊无误?圣上龙体的确无虞?千万不可出了差错。”陆柔心急如焚。从言谈举止上表露无遗,她焦心得对跪在殿前的刘黑闼以及站在一边的高琼华视若无睹。

    李栋对陆柔轻声说道:“不要难为他。我真没事。年纪轻轻的,不就是熬了几天几夜吗,不碍事,我还有要事吩咐,你让他下殿去吧。”说着,眼睛无力的瞟了一眼高琼华。

    高琼华见到陆柔生得十分漂亮,肩削体弱,腰细如柳,一举一动自有一番风韵。眼赛桃花,鼻如葱白,挺而洁白,脸上淡着胭脂,莹莹如玉,唇似刀裁,下巴滚圆呈饱满鸭蛋形状。

    陆柔举止间对李栋那么温柔和体贴,似乎得病的不是李栋,而是她自己身体有所不适。她的神情既忧虑又有一番隐隐的大家闺秀风范,虽然母仪天下的丰姿还不太充足,可以想像,生活在宫中,天天熙气指使,要不了多久,自然而然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绝对配得上李栋的丰功伟业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高琼华从来没有嫉妒过任何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下来陪李栋渡过一生一世,可是见到陆柔以后,她才明白自己以前对待李栋太直接太粗糙了。和陆柔对待李栋相比,她就是在撒娇调皮耍无赖。

    陆柔给予他的的要比收获的多,爱他要比被爱的多,爱他得天然去雕饰,像母亲对待婴儿,姐姐对待弟弟,像春风对待万物大地,爱得无声无息。

    而自己在李栋身边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妹妹,一直索要着,追求着,从来没有用更多的心情去关心他。他也是一个男人,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一个大男孩,他也是他的苦处,有他不得已的时候。可是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皱过一次眉头,说过哪怕一次绝情的话。如果说自己爱他的话,是觉得呆在他身边,能得到更多安慰和体贴,从来没有想过要奉献自己的爱给他,使他沐浴在自己的爱河里。

    李栋命真好!遇到了陆柔这样的女子,自己呆在这里,真是有些多余了。高琼华站在殿下,痴痴呆呆的望着李栋和陆柔举止自然配合密切的的一切一切,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

    李栋早就看到了高琼华,便大大方方地对她说话:“站在那里干吗?既然来了,也到朕身边,左右哼哈二将护佑,我这可是鸿福齐天了!”

    这时,陆柔才顺着李栋的眼神,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高琼华公主。一见之下,也是心惊胆颤。她有种天然的富贵之态,绝非颜家姐妹那对儿美女乡间的自然美,颜家姐妹是小家碧玉,甜美如茶,高琼华公主则是醇厚如酒。她眼睛半闭半合,眼神朦胧似醉,好像她有满腹的心事,却又无法向外人诉说。眉宇之间隐隐的还有一丝英豪之气,不像一般的女孩,倒像是一个男孩子。

    “妹妹,上来吧,这里都是自家人。”陆柔轻轻笑着对她说。

    高琼华脸上一红,心说,她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点也不生气?她真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心里想着,昂首走到李栋身边。

    李栋很满意,脸色也没有刚才那般苍白,缓了一口气对仍然跪在殿前的刘黑闼道:“我给你书一封书信,你亲自交给秦琼,事关军国大事,不得有误。”

    刘黑闼道:“臣下遵命!一定不辱使命!”他虽然知道台阶前有两位貌如天仙的女人,也不抬头看哪怕一眼。刘黑闼心里自然十分羡慕李栋有这两位相伴,但他更知道,她们不属于自己,看一眼又如何?何必沾染凡尘?

    李栋刷刷点点,写下了几句重要的话,然后卷成筒状,塞到一个竹筒里,密封好以后,交给身边的太监莫言,转递给刘黑闼道:“现在即刻骑快马,报往长安城下。你然后就不用回来了,就留在那里,帮忙攻下长安,把我想要的人给我带到洛阳城来。”

    李栋每说一句,刘黑闼都点头回一声诺,李栋说完了,刘黑闼施礼又问:“圣上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要没的话,微臣这就去了。”

    “你可以告诉秦琼,八十万大军每天的粪便不能浪费,打败长安城,全靠他们了!”李栋生怕刘黑闼忘了,再三叮嘱道。

    刘黑闼一愣,心里十分奇怪:“粪便?长安?这都是哪跟哪啊!不过圣上既然有交待,一定有他的深刻用意,我且用心记下,当面告诉秦琼。”

    刘黑闼起身走出乾阳宫以后,李栋突然用手捂住胸口,猛烈咳嗽起来。咳嗽完以后,李栋若无其事的把手攥成一个拳头放在龙椅上。

    虽然李栋做得很隐秘,举止也非常自然,陆柔和高琼华都看到了这一幕。陆柔像没有发现似的,若无其事的看着殿前的亲兵骁果,吩咐他们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骁果答应一声,迈着整齐的步伐下了殿。

    陆柔知道,壮年咳血不是好兆头,这样的人一般生命都不长,多数英年早逝。她不想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发觉李栋有了重病,哪怕是李栋的红颜知己高琼华也不能。这对大唐来说,会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

    高琼华见到这一幕,心如油烹,六神俱焚!可她也知道,一代帝王咳血,绝对不是吉祥的好事,也帮李栋隐瞒着。她自然也猜到了陆柔皇后的心思,心想,趁这一次,一定要帮他恢复健康,哪怕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他从濒临的边缘救回来。

    李栋知道,自己这几天呆在宫内,忧思过度,使五脏受损,才咳了一手的血。他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十分周密,却不知道两位佳人都看到了。李栋之所以要隐瞒刘黑闼,是因为怕前线的将士替自己担心,从而影响攻打长安的速度和效果,所以竭力瞒着刘黑闼,不在他面前咳嗽。

    李栋本人也懂医术的,不过他还不知道,像自己这样严重的内伤,是否还有救的可能。孩子还小,现在让他登基,只会坑害了他,甚至身边的两位佳人,也会随着自己的仙逝而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无论如何,也要再撑上十年,二十年最好。那时候,自己也不过四十岁上下,正处在壮年。至少在这十几年中,把国家需要调整的事物,不符合心意的规矩统统打碎了重建。同时加强培养儿子李制的接班能力。特别是这些能征善战的武将们,无论哪一个将来造反,儿子李制都没有足够的手段对付他们。

    苍天啊!求求你,再给我二十年时间吧!(未完待续。。)

第320节:神仙再现身

    殿门口人影一闪,乾阳殿内多出一个人,具体说多了一名道士。殿外亲兵如林,防卫森严,为何他们没有阻止他,为何一点打斗的声息也没听到这道士就径直走进大殿?从皇城门口到殿门口,数里长的距离,他怎么避开那些护卫,毫无声息抵达这里?

    李栋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摸向腰间的玄铁长剑。及定睛细看,发现此道士头上无冠,发束脑后,扎一方蓝巾,身穿蓝色交领道袍,两袖宽宽,脚著圆口黑色千层布鞋。道士身材不太高,体形精瘦,脸上仙风道骨,看上去十分精神,一双眼睛灼灼其华,清光四射。

    李栋觉得眼前的道士好生眼熟,一时呆了起来,迟疑地回想,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柔看了道士一眼,有些好奇,可她性子温和,还以为是李栋请来的人,便没有言语。

    高琼华作为一个外人,警惕性倒是很高,替李栋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禀报就擅自闯皇家宫苑?难道你不怕身伏国法吗?”

    那道士客气一笑,并不致礼,说道:“看你是远方来的客人,贫道不和你计较。我来这里是见一位故人,有几句话要交待,交待完自行离去。对宫中任何人都无恶意,这里也没有人值得贫道起歹念。”

    道士一说话,李栋忽然想起来,离洛阳不太远的大海寺北的小树林里,自己曾经和这道士会晤一次。那次谈话的内容。至今还回响耳边。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想问一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袁天纲袁天师。当时他并没有回答。说将来还有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他再告诉自己。

    “敢问神仙是袁天师么?”李栋问他的同时,也从龙椅上起身,准备走下台阶,亲自迎接他。哪知刚迈一步,胸口发甜发腥,腹中又一股猛浪翻涌上来。猛的咳嗽起来。

    那道士也不回答,宽大袖袍一拂,一股柔和气息轻飘飘自暗中袭到。

    李栋只觉得全身上下被一股强大的热浪包裹。犹如穿越以前钻进了桑拿房的感觉,体内热血上涌,胸口的甜腥味道刹时消失,全身上下十分舒服。吃了人参果似的通体泰然。李栋扑通一声回坐到龙椅间。

    陆柔和高琼华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老道对李栋施了什么暗招,他才跌坐在龙椅上,二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陆柔颤声问道:“这里禁军无数,层层禁严,若你在此行凶,插翅难逃!”高琼华十分勇敢,横身挡在李栋身前,朝道士喝道:“喂!老头儿!你不呆在你的道观里清休。怎么跑到皇城撒野?出家人况且慈悲为怀,你又怎么能在这里行凶?”

    “误会了。你们都误会了!老仙师对我没有一点恶意,你们都误会他了!”李栋心里想着,轻轻拨开面前的高琼华公主,对道士按江湖规矩当胸交手一抱拳,问道:“敢问仙师可是袁神仙?”

    “呵呵……”道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殿门口射进来的阳光,说道:“小子挺有眼光,上次你就想问,只是贫道没有给你机会。你可知道你犯下了重大失误?咳血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并减你二十年寿命!”

    李栋咳血,自以为掩饰得很完美,陆柔和高琼华其实都看得真真切切,她们二人呆在李栋身边,看到也属正常。可这道士又是从哪里看到的?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疑惑是能掐会算,前知八百年,后知一千年?这让高琼华和陆柔十分吃惊。

    李栋听他承认是袁天纲,十分激动。此人曾经留下一本盖绝古今的奇书《推背图》,一直把历史演算到穿越以后千年,法力浑厚惊人。自己若想把上天惩罚自己的二十年生命夺回来,还得依靠他指点迷津。

    李栋从龙椅上起身,往他走去,在他身前几尺远的地方,弯腰鞠躬,隆重施了弟子礼,感激问道:“从咳血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只是弟子身前身后还有许多事要做,还请法师指点迷途,向天再借二十年,让弟子完成心愿。不然天下仍然会经受一场大浩劫,受苦的仍然是贫民百姓,生灵涂炭,山河蒙尘!”

    高琼华公主和陆柔皇后听了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什么?这老道竟有夺天地造化之法术?二十年啊!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

    袁天纲眉头一皱,旋即松开,对李栋说道:“上次密林小晤,贫道对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你顺应天道民心。你减掉二十年寿命,老道也无能为力,天意不可违,岂是人力所能左右得动的?说来说去,解铃人还需系铃人,你得从自己身上找突破口。”

    靠自己?他都说天意不可违,我自己又怎么能解决?袁神仙这是在推辞!李栋身体一颤,心里有些急躁,提高声音再三问道:“弟子知错了,还请仙师指点明路,在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身为一代帝王,你却对贫道一直恭谨礼节,执弟子礼。看在这个情份上,我就把话给你讲明白了。这次攻打长安城,为何用那般歹毒的战术?长安城是需要用强硬的办法攻打,却不能不顾百姓的死活往死里打。那里可是住着百万人口!那是多少个生灵?他们将来难道不属于你的子民?哪有父亲把儿子往死里整的战术!所以,这个还得靠你发号施令!老道即便对他们讲了,他们也不会听从老道的话。”

    李栋汗如雨下!身上龙袍一会儿被汗泅得精湿。自己闭关三天苦思出来的绝妙战术,看来要化为一旦了!不过这能换回来二十年光阴,让自己腾出手来,去做许多想做的事!也罢,那就撤回吧!然后,李栋说道:“弟子知错了,这就立刻派人撤回!”

    袁天纲嘿嘿一笑,道:“晚啦!你现在派人赶往长安,纵使身骑快马,不吃不喝一路狂奔,那也得需要多长时间?你现在写封书信,贫道就再辛苦一趟,亲自送到长安城下,交给秦叔宝,你看可成?”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弟子这就执笔!”李栋说着回到龙案前,双手扯住龙袍一用力,撕下一角龙袍,在没有图案的背面,刷刷点点写了起来。大意是原来的方案千万不能用,将对大唐产生深远的坏影响。可以掐头去尾,只攻下长安既可,切记不能伤害百姓,否则我命危矣!

    写完以后,也不折叠,亲自来到袁天纲面前交给他。袁天纲接到诏书,看也不看,塞到怀里,说道:“仅凭这个龙袍,恐怕精明的秦叔宝不会相信贫道是托你之命送信。因此上我需要借你身上的另外一件信物,使秦叔宝一见,就知道的确是你下的命令。事不宜迟,赶快给了老道吧。”

    让秦琼确信不疑的东西,一定是他熟悉的,这皇宫里的一切东西,都可以让别人假冒造出来,而只有自己身上的陨铁长剑,才秦琼自己打造的。想到这里,李栋急忙解下悬在腰间的长剑,恭恭敬敬递到袁天纲手里,说:“这把长剑是秦琼亲手打造的,他一见此物,就知道是我下的命令,绝不违命,还请仙师把这剑拿给他看一看。”

    “呵呵……”袁天纲笑了,十分开心:“小子很有悟性嘛!时间紧,贫道不贫了,这就去了!”

    李栋忙伸手制止道:“仙师留步!你我还有再见的机会么?能不能留下来,帮弟子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哈哈……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从来不踏进红尘之中。这次是为了天下苍生之念产,才不惜忤逆天意,万里迢迢赶来拉你一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大唐有三百余年基业,还愁什么?”

    “弟子想问一问,谁将代唐而立?如何防治?使大唐再延续三百年光景?”李栋强声问道。事关以后子孙后代的江山大事,李栋不得不厚脸皮问一问他了。

    “哈哈,此乃天机,岂可轻易泄露?即便这样,老道这次指点你,也损了五十年的道行,你知足吧!我这就去了。”袁天纲说完,也不等李栋送一送,一转身迈出乾阳殿大门。

    李栋刚想说送一送他,他就像一滴水融进大海,一缕烟隐入空气中,身影由清晰到模糊,眨眼间就失去踪迹,从李栋眼前消失。

    李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殿门前,手扶门柱,昂首向天际望去。阳光依旧灿烂,和风依旧温暖,天上云卷去舒去留无意,庭前花开花落秋来暑往!

    心中怅怅的,李栋长叹一声,心里纵使不甘,拿天地造化又能如何?自己穿越一次,凭着先知先觉,天南海北纵情驰骋,铁马血河挣扎来挣扎去,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怎能留住时光荏苒,匆匆而无情的脚步?罢了!罢了!罢了!人生百年也不过如此,命运啊!命运啊,命运!!!(未完待续。。)

第321节:奇谋破长安

    长安城城墙高大巍峨,城下东唐八十万大军换成两拨人,日夜不停息攻城,根本不给李渊父子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个时候,李渊、李世民、李建成父子三人,都具有卓越的军事指挥的本领,发挥了强大的作用,他们三人分成三拨,与东唐秦琼和李靖对峙。彼此双方互有胜负,各有千秋。

    东唐想在短时间内拿下长安城非常困难,可是西唐想在须臾之间失败东唐大军,也势必登天,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这是一场激烈的鏖战,双方每天战死的尸体都堆积成山,长安城下的护城河里,流淌的不再是河水,而是殷红的血水!

    这天,秦琼正在大帐内与众人商量,如何在短时间内拿下长安,士兵来到大帐内,说刘黑闼从洛阳城赶到。

    秦琼接到刘黑闼送来的密信,打开看了以后,如雷轰顶,惊为天人。李栋在密信里指示,长安城固守不败的原因,在于西唐据城而守,城墙高大,居高临下,占据稳固性和主动性,易守难攻。而东唐大军处于流动性,被动性,自下而上,仰面攻击,自然落入劣势,费力而不讨好。这也是所有攻城战中最不容易克服的弊端。

    其次在于双方指挥战术的优劣,东唐大军要想在短时间内胜过李渊父子,必需化被动为主动,变流动为稳固。李栋建议,在长安城外二百步的距离内,再建一座城池。这座城池比长安城稍高或同高都可以。站在同一高度与李渊的守兵对峙,无论是放箭或是施计,都比呆在城下仰脸攻城要简单方便得多。

    秦琼和李靖都是非常有灵性的指挥统帅。一见李栋的信件,立刻明白,李栋的这个攻城战术,的确超前绝后,攻城战的被动性转被他化成主动性,可谓醒人耳目。

    正当秦琼和李靖商议,在短时间内如何再造一座城池时。袁天纲也赶到了。

    袁天纲传达了李栋的最新策略,指点秦琼要以保护百姓为主,千万不要在城破以后屠杀居民。并且劝说秦琼放弃在长安城外再造新城的主意。

    再造一座新城并不太难,长安城打下来以后怎么办?外城拆除还是保留?城破以后,士卒狂欢,都急着闯入城内大开杀戒。谁还有心情去拆墙?若不拆除。两道厚厚的城墙将会影响城内风水风向,长安风水原本不好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长安自周朝以来便是国都,到李渊建立西唐以来,已经有十几个政权定都长安。这里的居民往往高达几十万人,长年累月采取地下水吃用,城下水已经空虚,生活用水污水不及时排除。慢慢渗透到地下蓄水层,那里的水已经变成咸水。

    再建一座城池。阻断了新水源源不断的流水长安城,要不了多久,变质的地下水将对整个长安城内的居民千万重大伤亡。尤其是李栋要八十万兵卒每天的便溺保存下来,再射入城内这个计策,更会使长安城内的风水加剧恶化。

    秦琼和李靖接受了袁天纲带来的消息,决定放弃用土围城。可战事又打了十几天,仍然没有重大突破。这时秦琼和李靖又商量,能不能把李栋的计划,只拿出来用一小部分?不围城而在长安东门筑一道土城?

    围城是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修城,现在只在东面树一道墙,并不会对对长安城的水千万恶劣影响。只要能打破一个缺口,攻入城内,事后再把挖出来修城的土,回填坑内不就是了?

    八十万人每人一锹也能填平!李靖和秦琼决定就这么办。

    八十万人连夜在长安城外三到四百步的距离深挖土方,运到长安城下二百步左右,堆成宽十丈,长十几里的夯土土墙。从掌灯时分开始挖土,到天亮卯时左右,一道长墙就成功建造起来。

    城墙与长安城同高,约有数丈,宽十丈,在上面可以并排走十辆马车!城墙建成以后,第二天,秦琼下令全军停止攻城,吃喝完以后的便溺全部倒入建成挖土的深坑里,如此积累了三天时间,里面已经小半池了。

    隔着半里地就能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恶心人的是,把吃饭用的大铁锅腾空,支起来把大便和小便放入锅内加热到沸腾。因为大便经过人的胃酸消化,又经肠道吸收,有营养的全部消化了,留下来的全是垃圾或不容易消化的东西。

    大便的这个特点就是,一旦沾在身上衣服上,很不容易抹掉或洗干净。加热的大便产生热量,又不容易抹掉,将对身体产生很利害的杀伤性。然后,秦琼命令士兵,用抛石机把加热的粪便源源不断的抛入长安城内!这个原理,是李栋从炮弹爆炸后产生的威力里演化出来的!

    长安城守兵哪料到李栋的东唐大军使出如此阴损的招式?东唐大军突然间停止攻城,他们正在嘲笑东唐无计可施时,突然间奇臭无比的大便小便从天而降,兜头盖脸浇落,人人都被烫得鬼哭狼嚎,哭爹叫娘。

    他们越用手抹,大便越渗透到皮肤的汗毛孔里,热量散发出来,烫伤烫死一大部分守城士兵。余下的几乎是被恶心死的,长吐短吐,吐起来没完没了,胃都吐空了,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一端饭碗就想起城头打仗时被劈砸下来的惨状,饭也吃不下去,军队的战斗力就此虚弱。

    正在这个时候,秦琼和李靖命令大军集中兵力,从长安城猛攻。李渊派人死守,秦琼便再命令士卒用烧滚的大便袭击,如果像割韭菜一般,拉锯式的对抗了十天左右。

    长安城内的守兵也好,百姓也好,包括那些投靠李渊的大臣和小股南方夷军都心生悔意。知道长安城守不住了,人心开始思变。这个时候,徐世绩、贾雄等李栋提前埋伏在长安内的内线起了作用,他们趁机拉笼了一些人,投降东唐,并劝李渊也向东唐屈服。

    李渊大怒:“那李栋臭小子抢我的唐号,现在又攻打长安,我岂会轻易向他投降?此话休要再提!”

    众人诺诺,只得闭嘴。但人心是管不住的,许多人都暗中向徐世绩表达了心意,以至于后来,大家干脆堂而皇之的议论何时打开城门向东唐归顺。

    秦琼等在长安东城建立一道城墙以后,被动性和流动性的局势荡然无存,再加上用粪便这个恶毒的计策,对长安城铺天盖地袭击,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攻破长安城。

    东唐大军蜂涌而入,不过攻进城之前,秦琼和李靖命令士卒,谁都不允许对任何普通百姓骚丶扰,否则以军法处置。

    长安城破以后,城内乱成一团,李渊知道大势已去,但他绝不认输,大声吆喝身边的人道:“抬马备枪。孤要与东唐决一死战!”

    徐世绩在他身边听得真真切切,马是能抬来的么?估计李渊也是被气糊涂了。他便劝李渊道:“圣上息怒,东唐西唐都属于大唐,不如暂时投降,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李渊哪会想到徐世绩是李栋的人!徐世绩在瓦岗被攻破的时候,遁到晋阳,投降李渊。那个时候李栋还没有攻下洛阳城,也没有自立为帝。杨广还呆在江都,李栋就算再有本领,岂能料到将来会有平分天下的势力?所以李渊对徐世绩所说的话一直深信不疑。结果是他们的军事机密,源源不断被徐世绩窃走送给李栋。

    一直以来,李栋在暗,李渊在明,李渊的一举一动,李栋都掌握着。若不是李世民和李建成等人雄才大略,长安早就被拿下来,还用等到现在?

    但此时此刻,李渊却看清了徐世绩的真面目,命令身边的人把徐抓起来。

    徐世绩冷冷一笑,对李渊身边的亲兵一声令下,亲兵反而李渊绑起来。李世民和李建成,正在皇城外面带兵作战,与秦琼和李靖的大军在每一条胡同巷子里殊死搏斗。

    东唐几十万军队铺天盖地涌进城内,李世民仗着熟悉城内的情况,开始的时候占了上风,但架不住东唐军队潮水一般涌进来,且战且退,后来退到皇城内。

    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徐世绩掌控,一进城内就被叛变的亲兵拿下。他的兄长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下场一样悲惨,都被活捉。李元吉性情火爆,破口大骂,被亲兵狠抽耳光,最后悲愤交加,撞墙而亡。李建成和李世民因为有胆量有肚量,忍受得了作俘虏的屈辱,得以活命,保全了自己。

    在带兵离开洛阳攻打长安前,秦琼接到李栋的秘密任务,要把二位故友从长安城内解救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长安城被攻破以后,秦琼并没有和李靖一起涌进城内,而是派人找到徐世绩,要他一定从李渊的嘴里撬出来,那两位故人的下落。

    李渊恨死了徐世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不告诉他。徐世绩没办法,只好把李渊父子押出长安,送到秦琼的营内,要秦琼自己想办法问出下落。(未完待续。。)

    ps:  本来是可以再细致一些的!用三五万字表述得列细腻,像上一节一样,可是订阅太惨喽,把精力放在下一本书了。

第322节:姐妹花的下落

    秦琼面前站着一胖两瘦三个人,李渊人到中年,自然而然发了福,两名瘦的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三人都被东唐兵卒用绳子五花大绑,站在帐内冷眼打量着坐在中军大帐的秦琼。

    长安之战,李渊父子败在秦琼手里,他们心里不服气,秦琼是知道这些的。秦琼十分年轻,又是无名小辈,这样的身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胜利的事实摆在那儿,不承认不服气下场还是输了,这是无法改变的。

    兵卒要他们父子三人给秦琼下跪时,秦琼一摆手,让兵卒退下去,对他们父子客气说道:“他们世代都是官宦,又是亲自带兵的将领,身份不一样,要学会尊重这样实力不俗的对手!”

    兵卒答应一声便自行退后,不再强迫他们父子。即便如此,李渊等三人仍昂首傲然而立,不正眼瞧秦琼一眼。秦琼也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那两位故友的下落。大帐内一时十分安静,帐外人欢马嘶的喧闹声传到帐内,使帐内衬托得更加安静,安静得令人感觉有些窒息。

    李渊和李世民的心理素质坚强,李建成则相对弱一些,承受不住压力,怒声问道:“你到底想把我们父子怎么样?是杀是剐你说句话,总也不说话,摆什么谱!”

    秦琼微微一笑,还是不回答,拿眼只往他们身上扫,从李渊身上扫到李建成身上,再从李建成身上扫到李世民身上。然后重新来过。

    李建成见秦琼故作高深,更怒了,恶声恶气:“喂!装什么大瓣蒜?有话就说。有屁就算,这算啥子态度?别看我们现在败了,敢不敢把我们放了,重新打一仗?”

    秦琼不回答他,是心里没有弄清楚,眼前这三人和那两位故人,相比较而言。谁在圣上李栋的心目中份量更重要。李建成接二连三的质问,秦琼知道,再不发个话儿。就显得过于托大了。对方毕竟是建立一个朝代的帝王,前朝还曾是国公的身份,过于冷遇和漠视,显得自己损格掉价。

    “我在考虑着……要不要替你们。在圣上面前求个情。要圣上饶你们一把,留个活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你们要做一件让圣上高兴的事,将来我有更好的理由替你们求情了。”

    秦琼很聪明,知道要他们说,他们一定不会讲,自己白费心机徒增麻烦。把条件允诺到他们心动的地步,用十分诱人的条件诱丶惑他们主动吐露心机。则相对容易一些。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刀斧加身。血溅当场,身首异处之际,就是一根稻草攥在手里,也要搏上一搏,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与后天形成的坚强性格并不相冲突。

    果然,秦琼的话刚一说完,连傲气冲天的李世民也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不过他们二人还没有表态。李建成嘴一张开就刹不住了,又问道:“什么事?”

    “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他只一个将军,哪有处理我们三人的权利?真正的权利掌握在李栋那狗贼手中!不要被他欺骗了!”李世民突然插话,提醒兄长李建成。

    “呵呵……呵呵……”秦琼开心大笑,下巴的胡子一蹶一蹶的,讽刺性的还鼓了一下手掌,笑道:“人啊,聪明一些是好事!可是太聪明了,一旦聪明过了头!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李世民见秦琼无故大笑,脸上的冷傲又涌了出来,心里微有异心,甩头不理会秦琼,只冷冷哼了一声。

    秦琼抓住这个重要的小细节,便在这上面做起了文章:“现在你们是在长安城边上,离洛阳还很遥远,有道是撒兵不由将。你们的生死,还没有到圣上说了算的地步!千万不要忘了,你们现在还在我的手中掌握着,我想要你们死,你们活不到三更!我杀了你们,报一个长安被攻破的时候,力战而亡,和你们的三弟李元吉一样的下场,谁又会知道真象呢?”

    “秦琼!你无耻,你卑鄙!”李世民终于忍不住了,对秦琼破口大骂。

    李渊一直没有说话,见两个儿子都被秦琼的手段激得大怒,知道自己再不开口,他们一定会掉进秦琼的口袋,便缓缓说道:“秦——琼,你有什么条件就只管说,条件合适了,我们自然会考虑,什么条件你都不讲,这哪是和我们谈条件?你是在耍手段!”

    李渊的话,提醒了李世民,他瘦瘦的脸上一红,便低头不语,心里打定注意,无论如何都不再说话!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秦琼乐呵呵的,把目光转向李渊,说道:“我就喜欢这样痛快的话!我自小是个生意人,一直做着稳赚不赔的买卖,但今天不得不做一次赔本的生意。一句话,用你们父子三人的性命,换两个年轻娘子的性命,这难道不合算,不是一个好买卖?”

    “长安城里年轻娘子海了去了,但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两个?姓字名谁,长什么模样?”李渊也好奇起来。心里考虑着,难道东唐动用八十万大军,就是为了得到这两个姑娘不成?

    “其实你们是知道的,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这两个娘子就是:颜如玉和颜青玉!至于相貌如何,我就不用再讲了吧!”秦琼说到重要的地方,再也不敢托大,坐直身体,炯炯的眼神从李渊父子三人脸上再次一扫而过,试图从他们脸上窥探出来一丝蛛丝蚂迹。

    “哦——”李渊还没有表态,李建成又毛糙地大声回道:“这俩人,我们没见过!”

    秦琼一直扫视一圈后,盯在李渊的脸上不动了,淡淡回道:“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的父亲不知道。所以你不能说‘我们’,你代表不了这里的三个人,只能代表你自己。”

    这次,轮到李建成羞愧地低下了头。李渊身为西唐建国皇帝,有许多事并不需要和李建成回报,他不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说我们没见过,的确粗糙了一些。

    两个儿子接连被秦琼挤兑得无话可说,再加上心事被秦琼说中,李渊的老脸也尴尬起来。李渊道:“这两位娘子我确实见过,她们现在还在长安城内,不过在城破以后,是否遭受不幸,我还不知道。”

    “在哪里?”秦琼的眉头猛然一挑,心里突突跳了两下,折腾了半天,要的就是李渊这一句重要的话。长安城内方圆几十里,李渊不发话,没有具体的位置,又到哪里找到李栋交待下的秘密任务?

    自从得到颜家姐妹二人,李渊就一心想占为己有。现在被秦琼当着两个儿子的面,把这件事提出来,好色的本性暴露无遗,老脸就扛不住了。

    李渊把颜家姐妹二人藏在皇城外的一处豪宅内,派宫人侍候她们,却一直没有得手。她们姐妹连李栋那样意气风发,年轻有为,倾心倾意的郎君都放弃了,还会要李渊这样的老头子?何况李栋和李渊都是皇帝身份,颜家姐妹并不乐意生活在皇城,所以李渊金屋藏娇,却一直没有得手。

    当李渊把豪宅的具体地址说出来,李世民李建民俩人都抬起头,眼带迷茫,似乎非常不熟悉那个地方。

    秦琼并不知道她们姐妹是否已经身染不幸,从李世民和李建成的脸色发觉,那一定是个不引人注目的地点,在这样的环境里,李渊要是霸王硬上弓,完成有可能。秦琼一听,就立刻站起来,眼睛米成一条缝,冷光闪烁地看着李渊,提高声音质问:“她们现在可好?”

    “城破时非常混乱,我还自身难保,哪能顾得上她们?至于现在还好不好,你查看一下,不就明白了?但愿她们都平平安安的。”李渊微微扭了一下头,瞟了一眼两个儿子,轻声回说。

    “来人啊!”秦琼朝帐外一挥手,叫进来一名旅帅,对他吩咐道:“带一队人马,到城内寻找颜家姐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得有误!”秦琼把李渊说的地方,转告给旅帅。

    那小头目答应一声,飞快走出大帐,不一会儿,营内就听到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近而远驶去。

    秦琼望着帐外的方向,呆呆出一会儿神,转身回来吩咐兵卒把李渊父子押下去。

    李建成挣扎着说道:“你不讲信用,你说了要饶我们一把的!”

    “对啊!我是说要饶你们一把了。我现在并没有杀掉你们啊?饶你们不死而已,可不是你理解的要放掉你们!难道我们攻下长安还不够辛苦?我可不想与你们再恶战几个月!嘿嘿!”秦琼冷笑,心里却在想,李建成是长子,比李世民还要大几岁,可他倒没有弟弟李世民表现得更镇静更沉着。

    李渊叹了一口气,劝李建成道:“你二弟世民说得很对,他只是奉李栋的命令攻城,处理我们他还真没有权利,你就省一口气吧!”(未完待续。。)

    ps:  玄武门之变前夕,秦琼答应李世民参与政变,当天却没到,放了李世民的鸽子。读史书时,我推测,秦琼不参与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因为李建成得到皇帝李渊的支持,把李世民身边的许多大将调离京城,去镇守边关。李世民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击,万一不能取胜,败给李建成,事后李建成饶不了秦琼,李渊也饶不了秦琼。如果秦琼中立,凭着建唐立下的军功,不失为朝列重臣。通过这件事,我觉得秦琼比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二人都聪明。这一节就是从这里表现出来的。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742/ 第一时间欣赏窃唐最新章节! 作者:营候鼓所写的《窃唐》为转载作品,窃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窃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窃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窃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窃唐介绍:
李渊听到他的名字,第一反应是门窗关好没; 李世民听到他的名字,心口隐隐发痛; 窦建德听到他的名字,牙根直痒痒; 李密听到他的名字,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王世充听不到他的名字了,因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书友交流群:10226976窃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窃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窃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