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历史的走向
张金称到辽东来,为了杀敌建功。现处两军阵前,正需人手之时。你李栋官封三品了,我怎能半道撤去押运粮草?他斩定截铁回李栋说不去。
李栋对杨广的安排知根知底,但不能向他全盘托出。杨广身为皇帝,安排的任务必需无条件执行。张金称若执意不去,李栋只能亲自去了。
李栋一走,势必影响攻打高句丽的整体形势。李栋对张金称微有不满,对他还是十分和气,耐心讲了无数遍,他都坚持原来的说法。
后来,窦建德和秦琼也帮李栋劝他,他还是不听劝告。
李栋最后火了,呛啷抽出手中陨铁宝剑,怒目而视喝道:“这把宝剑,在辽东城头,饱饮敌军鲜血。它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用处,众兄弟也许还不太了解,那就是斩杀一切阻挡前行路上的人!纵使身为我李栋的兄弟,也绝不容情!”
李栋的强硬态度,激起张金称的逆反心理,他后退半步,也抽出身上兵刃,冷冷喝道:“张金称不是从小吓大的!”
眼见二位手足兄弟当场就要动手,窦建德刘黑闼和秦琼哪能放任他们真的打起来!赶忙把他们拉开,好言劝说。
窦建德拉开的张金称,劝道:“李栋贤弟奉旨安排,一定是圣人的意思,天意不可违。你就答应了吧。”
张金称道:“这才刚刚上任,就朝兄弟下手,将来还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这样的兄弟不交也罢!”
窦建德听得也是一愣。忙道:“话不能这样说。夫妻二人同榻而眠,还有吵嘴打架的时候,何况是两个大男人?都有血性。都想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追求,这哪能成?总要有人付出,有人收获不是?”
“为什么付出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张金称恨恨不平说道。
“刚才我们兄弟五人还一致赞同,都要听他的吩咐不是?他也同意在圣上面前,替我等讨要功名。这件差事办好了,岂不是一件大功劳?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哇!”窦建德不愧是具有统帅的本领,劝人也是一流的。
秦琼劝李栋。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凡事不必操之过争,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能轻意发火,会给人留下高高在上,蛮横不讲道理的印象。
李栋仍然愤愤不止,道:“这是一件大好的差事。大军未行。粮草先动。粮草关系着数百万府兵的生死。这等大事好事,我让他去,那是替他在圣上面前讨好差事。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也罢了,还要和我动手!这样的兄弟,不交也就算了!”
秦琼一笑,道:“铁不打不会直,树不修就要长歪。这话的道理不讲,也弄不明白不是?你得把道理给他讲清楚啊。”
李栋仔细一想。自己刚才确实做得过份了。派他押运粮草,关系着能否压得住李渊。迫使他晚些树起大唐旗帜的问题。如此重大的问题,偏又不能明说,一时火起,便做错了事。
李栋就想,这事放李渊身上,他将怎么办?从他见自己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与他熟悉的一个人长相十分相似,也绝不轻易告诉自己。从这点来看,他是很有成府的,也很有耐心的,他绝不会如自己一样这般轻率,会有更好的选择和方法。从眼前来看,自己和李渊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而是一座长城的距离。以后绝不能轻易发火,要有打铁一般的耐心,要有容人的胸怀,要有深不见底的成府。
就这样,在窦建德成功劝说张金称,秦琼成功劝说了李栋以后,兄弟二人红着脸握手言和。张金称也同意了李栋的安排,接旨寻找李渊去了。
李栋十分羞愧,又和窦建德秦琼等人闲聊一会儿,才回到杨广身边交差,把兄弟二人争执的情况略去不提,单说张金称高高兴兴接旨赴任了。
安排完了粮草之事,杨广才命令二十四道大军,各伺其职,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攻打不同的城池。在李栋得到高高封赏刺激下,以及特制的铜钱激励下,大隋将士士气高涨,百军大军以气拔山河的勇气,连拔敌军九座城池。
大隋府兵所向披靡,敌军望风而逃,溃不成军。每克一城,便留下一位将军及大队府兵镇守城池,沿途镇守的府兵大约减少了五十余万。
近一个月后,隋军攻到高句丽国都平壤城下,五十万大隋府兵把平壤包围得密密实实,如铁桶一片,连只鸟也飞不进去。
这时众将军分成两种意见,两个阵势。一方赞成围而不攻,迫使高元出城投降。一方赞成一鼓作气,攻克平壤城,生擒高元。
高句丽也被大隋的气势吓破了胆,连续数日,紧闭城门,无人迎战。
隋帝杨广原定计划是,只要高句丽愿意投降,便不再攻打他们,接受他们的投降。因为李栋凭空出现,改变了他原有的看法,杨广决定明日下令攻城。
李栋知道隋军明天攻城以后,在心中反复权衡,是打还是和,这两种决策,到底哪种最合适。
同意高句丽投降,解决了双方眼前的困窘。高元还有一座国都可守,但不排除隋兵一退,高元休养生息,重聚力量,再次翻脸无情,与大隋决裂,重蹈历史的覆辙。
这样以来,杨广必定怒火大发,还会第二次征兵攻打高元。劳民伤财也便是避免不了的历史怪圈了,高丽投降这个条件不能轻易答应。
如果大隋一味猛攻,要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城内被围,什么都送不进去,他们便缺吃少穿,一旦高句丽顶不住府兵的威势,便会被彻底灭国,连根拔起。
灭国是好事,改变了历史原有走向,使大隋腾出一定的力量,平叛起义的诸位农民义军。大隋还真会如杨广预料的那样,会永葆活力,千秋万代,一统基业。
可是,把高句丽攻打下来以后,由谁镇守这一片广袤而富饶的土地?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将会影响历史新走向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146节:再获帝王赞
杨广在龙帐与众将商议攻城时,李栋不在场,也不知杨广采取了哪种方法。但从商议后的战况推测,杨广选取了“战”的策略。
就取平壤是战还是和的问题,杨广并没向李栋讯问。李栋也没参政预政的资格,他毕竟只是一名卫尉,保护杨广人身安全的亲兵而已。
平壤是高句丽的都城,地位十分崇高,一旦平壤被攻破,高句丽就彻底玩完了。高句丽的王公大臣几代人苦苦积累的财富,将化为一地鸡毛;子孙被人奴役或杀死,貌美如花的妃子妾小,甚至有些姿色的侍女都难逃大隋将士魔爪;家园被毁,遍地断壁残垣,家将不家,国将不国。
平壤城内所有人,皇族,大臣,将军,士兵,百姓等全意识到境况的严峻性,人人心中憋着一口气,与大隋府兵誓死拼杀,用智用勇用尽一切办法死守平壤。
连续攻城二十余天,平壤城毅然有很强劲的战斗力。而大隋府兵连连折损,不比初攻城之时那么有士气了。双方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这时众将一筹莫展,挖地洞,水攻,火攻,阵地战和突袭战等,用尽了一切所知的攻城手段,效果都不尽人意。杨广得到攻城失利的消息后大为震怒,现在已经到了八月末,天气马上转冷,时不我待!
杨广急得茶饭不思,勉强吃些也味同嚼蜡,一点也体会不到山珍海鲜的美味。
李栋见了,便劝他:“圣上保重龙体啊。着急也没用,有些事,拿出十成十的耐心才行。”
“你说说。给孤说道说道,高元这时想些什么?他们如此顽抗,难道不怕孤攻破城池后屠城?”杨广怒声喝道,在龙帐内焦躁不安地走动。
李栋深思熟虑以后,试探着说道:“仆以为,他们苦苦坚守的目的,就是想与圣上讨价还价。好提高胜算的筹码。”
“这种样子还提高胜算?孤破城必需血洗平壤城!不给他们一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杨广更加愤怒,手指平壤城的方法喝道。
“圣上息怒!圣上杀得了所有人的头,却杀不了他们的一颗报国之心!”李栋仍然在试探。试探杨广是否意识到了严重的后果。
“哼哼!”杨广冷笑:“身是心之家,身体都没有了,心还能独存?”
“圣上,这心不是血肉之躯的心。而是众志成城的心。保家卫国的心,留存血脉的心,东山再起的心,是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忍辱偷生、夹缝求存的一颗熊熊壮志之心!”李栋语出破竹,倾泄而出:“这颗心不因身体的殒死而熄灭,不因城毁而破碎,相反还会潜滋暗长,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生长。一遇春风,遍化成满地春丶色。必成遮挡大地、郁葱葳蕤、枝叶繁茂、星火燎原之势!”
“这是一颗种子之心!”
杨广突地站住脚步,望着李栋,冷冷瞧了半晌,疑惑地问道:“你确定姓党,而不姓李?”
李栋吓得魂不附体,冷汗刷地流了一身。正在谈论高句丽的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杨广怎忽然提及自己假冒党雨钱的事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蛛丝蛛迹?这一旦被发现,可是欺君掉头之罪啊!
李栋强作镇静,高声回道:“党雨钱生来就是党雨钱,不知道圣上所讲姓李是何意思。还请圣上明示!”
杨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帐内继续走动,摆了摆手要李栋放松情绪,又道:“是孤多疑了!孤知道你在辽东城头,大展神威,乃一介武夫而已。没想到你见识也这般深刻。在孤的印象中,也只有章丘李栋才具备这等雄才大略,文采武略都与孤不差上下。刚才你说这一番话,不知怎么就让孤想起了李栋,呵呵,失误,失误,都是孤的错觉而已。你不要介意。”
“我了个去!你大爷的,吓死劳资了!”李栋被杨广一句话吓得惊魂甫定,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听他讲明原因,他才彻底长出一口气。你误会一下不要仅,我的肾上腺就分泌成长江黄河了。
“刚才说得很好,继续,继续讲……孤想听……”杨广笑眯眯看着李栋,要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
李栋心想,言多必失,话还是拣重要的说吧,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禀圣上话,高元固守城池,是让圣上深知城池极难被攻破,他在证实高句丽的士气雄心。高元也知道城池早晚必破,而一旦圣上知道,城内百姓具有高涨的士气,圣上就不会屠城,人心难诛啊!他在争取,争取城破以后,仍然以高句丽王的身份,替圣上守城。他这是以退为进,在博取败战以后的资本!”
“哦???”杨广蓦地止步,望着李栋的眼睛,看到一颗灼热的赤诚之心,一幅大义凛然、深谋远虑的帅才之心。一名亲兵而已,年方十六岁,怎能如此轻松就识破了孤也看不透的时局?
“很好!很好!非常好!好一个城破以后的资本!”杨广举起右手,在自己耳朵边连续点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指向李栋:“在这一点上,你的认识,孤也没有考虑到!”
这就是李栋一直深深忧虑的事:城破以后,由谁来守城?
第一:高元以亡国之君的身份替大隋把守北大门。第二:杀尽城内百姓,杨广派大隋一名大将军镇守城池。第三:高元名义上镇守,大隋派人监视,作实质上的镇守。不管哪种选择,都没有李栋的份。因为他还不够格!
但李栋不会轻易就放弃这一大块肥肉。他肯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攻下高句丽大片城池以后,让别人坐享其成,自己被摆在一边遭受冷落。
所以,李栋在处心积虑的争取,在谋划,无形中加重在杨广心中的份量。
说白了,李栋既要摆平高句丽王,也要力压大隋群雄,从杨广手中获取统治高句丽的大权!这是一步险棋,这是极为困难的一步棋,也是一步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这一步,迈出去了,能走多远,主动权不在李栋手中,而在杨广手中。
李栋道:“仆不敢冒领这份功劳,这是圣上指点得法,感悟了仆这颗榆木脑袋。这乃是圣上之功,仆冒死不敢领恩!”
“好了好了,孤知道就是了!你去叫诸位大将军到帐内议事……呃……就说孤的意思,要他们议一议,由谁来镇守城池攻破以后的烂摊子!”(未完待续。。)
第147节:亲兵的作用
李栋步出龙帐,第一个通知的,便是宇文述大将军。他的大营离龙帐最近,李栋骑的有马,不一会就到了。
宇文述在帐内正与三个儿子商量事情,接到圣上传有口谕,父子四人全部跪倒在地,向李栋叩首。
宣布完口谕,李栋转身就要走,宇文述赶忙起身,快走几步,拉住李栋的胳膊,好言说道:“党卫尉慢走,老朽有事请教。”
既然不让走,只能停下,李栋转身瞟了一眼宇文述,不咸不淡问道:“宇文老将军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宇文述客气回道:“上次的玉雕马,卫尉觉得可还如意?”
“哦——呵呵,谢谢老将军厚爱!”李栋假意笑了笑,隐瞒把玉雕转交杨广,杨广又赐还的事情。
“如此这般,老朽想知道,圣上对平壤围而攻,持何态度?如今召集我等前去,又是想讨论个什么样的结果来着?”
宇文述觉得,李栋接受了玉雕马,一定知道价值连城,必定不会会帮他一把,便想从李栋这里套出隋帝杨广对平壤城的真正看法。好在将来商议的时候,附和溜须,不至于违逆了圣上的意思。
李栋双手抱拳,朝天一举,神秘莫测说道:“自古天意高难问。我只是一名亲兵而已,哪能知道那么多?倒是宇文大将军,应能揣测得出圣意呀!”
宇文述没料到李栋会这样推搪,这等于啥也没说。他心有不甘。再问:“我的意思是,赞成圣上对平壤发起猛攻,绝不给敌人留半分情面。必要时可以屠城。以壮我大隋天威!”
“如此甚好!甚好啊!老将军已经有了注意,何必再问在下呐?这岂不是逼我做错事嘛!哈哈……言重了!老将军别介意……”李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让宇文述摸不透,李栋对他的看法,到底持什么态度。更别提从李栋这里诱导出圣意了。
宇文述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嘴皮抖了几抖。便不再问了。因他知道,李栋故意隐瞒一切消息,故意不透露给他。那尊价值连城的玉雕马。算是白白浪费了。心里一阵子心疼。
李栋见宇文述愣在当场,呵呵一笑,十分厚脸皮地说:“圣上有吩咐,我还要去其他将军的营帐传口谕。请老将军宽恕。仆不能在此久留了。就此别过,稍后龙帐见!”
说完,李栋也不管宇文述什么表情,跨步上马,扬长而去。
宇文化及亲眼看到李栋是如何傲慢怠慢他的父亲宇文述的,心里的怒火腾地就冲了上来。指着李栋远去的背景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早晚把你收拾掉!”
宇文述老脸一黑,威严顿起:“呃——说什么呐!”
宇文化及道:“父亲大人。你看那田舍汉那幅摇头晃屁股的样子,骑在父亲头上拉屎。父亲可是左翊卫大将军,职位远超于他,是可忍,敦不可忍?”
“废话!换成你天天随在圣上身边,受到隆恩厚遇,也会如他那般趾高气扬。人都犯这贱毛病,这不怪他!只怪你没有争到那个位置而已!”
宇文化及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回父亲,只得恨恨作罢。
宇文述想了一会,又道:“玉雕马看来是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党雨钱也许不爱财,好色,好吃,好喝,好赌,好战,好功,他肯定有一个特别的爱好。是我们没有投对门路而已。送的礼物人家不稀罕,当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了!”
“日后要对此人多加关注,一定要弄清楚他喜欢什么。不爱财人毕竟还是少数的。”
李栋已经骑马走远了,看不到听不到宇文述在帐内做何事。但他心中仍感非常舒服。他分明能从宇文述的脸色上看出,自己根本不领玉雕马的情时,他是如何的失望法。李栋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让他失望,并不是所有人的,都如他想像的那般那么贪财。
第二站,李栋通知的是来护儿大将军。
为了打击宇文述,李栋私下决定,向来将军稍稍透露那么一点信息。虽说以前和来将军闹得不怎么愉快,但费青奴已经向自己低头认错,来将军一直以来,并没有像宇文述那么令人觉得面目可憎。
而且圣上杨广欣赏的人,也就这么几个。总要打扰一批,打击一批的。不能全部得罪完不是?
来护儿就是李栋选中的可拉可打,若即若离的一个将军。
宣旨完后,和宇文述将军一样,来护儿向李栋讨教,圣上是何意思。李栋想了想,说道:“看结果!”只讲了三个字,其他没多说,然后骑马走了。
来护儿与费青奴周法尚好一阵子讨论商议,最后得到一个结论,圣上已经有了最终的主意。那就是以和为贵。这对来将军来言,是一个天大的讯息。
是他可以尽早想好说辞,将来面圣的时候,便可以说出符合圣意的话来。博得圣上欢心,说不定驻守平壤,作太上皇的好差事,便会落到自己头上。
心里对李栋便十分感激,念叨着说道:“费武贲,前段时间,你忍辱负重作上马石的事,现在有回报了!只要来某能镇守平壤,你功不可没,一定大大的补赏于你!”
费青奴心中一酸,此时对李栋的看法,十分复杂。慨多于恨,怯大于怒。又想想自己屡次栽在党雨钱手中的事,一时左右为难。最后只得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如今人高高在上,我又是什么东西?算了吧,保住小命要紧!
第三个见到的是于仲文老将军。对他,李栋十分感激,连传口谕的程序也没走,只是像拉家长一样和老将军说道几句。末了又道:“于老将军,平壤不能打啊!打下来以后,由谁来镇守?这关系着北征的成果能否守得住的问题。”
“如果守得住还可以,此处离大隋东都洛阳数千里,长安就更远了。粮草补给等有诸多不便,几乎游离于圣朝管辖之外。仆以为,让夷人治夷是最合适的。”
“经过平壤之战,我大隋天威展露无遗,谅想高元再无胆量反抗。让他们的王,统治他们的的民,这每年将会节省多少白花花的银子?这将给留出多少精力去平叛四处冒烟的起义军?”
于仲文老谋深算了,当然知道李栋这样说,也是具有远见卓识的。他点点头,道:“党卫尉实在是太年轻了!只有十六岁,不然本将真有向圣上建议,由你来镇定高句丽的想法!”
李栋一听吃了一惊,于仲文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怎么掩饰才能消除他对自己的看法呢?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千万不能透露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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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帐前众生相
“老将军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镇守平壤?只不过机会偶然,攻打辽城城时浪得虚名而已。”李栋掩饰回道。
“非也!党卫尉谦虚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虽只十六岁,但本将看来,要比那些带兵将军还要有眼光,只是你被年龄限制,被名望和功劳限制,真做了高句丽的镇守大将,本将也担心你压不住阵角。”于仲文老将军说话时,紧盯着李栋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李栋知道他在试探虚实,打定注意绝不把真实想法透露出去。便道:“仆只是授圣上之命,来给于将军传旨。为使于将军在圣上面前不至于非常被动,稍稍透露一些信息而已。这绝非仆的意思,乃是圣上的意思,老将军休要取笑在下了!”
于仲文嘿嘿一笑,道:“你不要忘了,你今年年龄才十六岁,而本将年龄是六十七岁。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盐比你喝的水多!你有什么想法,我还看不出来?你休要遮掩了!还记得你得封那天,宴席之后,我怎么提醒你的?不要把老将想得和那些人一样猥琐。我待你是一片真诚的!如今我也老喽,想找个可靠的人培养培养,免得我百年以后,无人照应身后之事!”
“你就讲实话吧!”
于仲文越是诱导李栋说心里话,李栋的警惕心越提防得高。无论他怎么激将,就是咬住一个说法不放松。坚决没有镇守高句丽的任何想法。
于仲文见李栋不上钩,最后只得作罢。
李栋之所以始终不承认自己有镇守平壤的想法,是有非常深刻的道理的。
首先他只是亲兵。与这些带兵将军不能内外勾结。其次,他的想法十分隐秘,不希望任何人看透,更不希望被说出来。这类消息一旦传到杨广耳中,恐怕就不会有人说李栋抱着拳拳之心了,会被曲折理解成阴谋夺权的弥天大祸。最后,就算李栋承认有镇守之意。他于仲文也给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不过徒增乱耳。
现在李栋身处大隋最高权力机构之中,上任之初。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于仲文老将军的话,即使他真的对李栋一片真心,也不能全部相信。
李栋只是一名小小的亲兵,于仲文怎能相信一名亲兵而疏远了隋帝杨广?这明显不合常理。事情反常即为妖。谁知道于仲文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注意?要转脸向杨广告密。等待李栋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栋见于仲文不再纠缠,便告辞而去,走出老远了,心中还扑扑通通的跳成一团。姜果然是老的辣,竟然被他给看透了想法。但是不知,他到底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还是真的有心帮助自己一把。从这点来看,自己眼前还不是他的敌手。
他能看透自己。自己却看不透他,于他过招。只有输这一条道!对于仲文老将军,以后必需提高警惕了。
于仲文在李栋走后,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小小年龄便有如此深的心机。难能可贵的是,还能镇静掩饰内心。这绝非一个十六岁孩子所能够做到的。将来,他就是乱世之曹操;若有人降得住他,也是治世之能臣!
我,真的老喽!于仲文在心里感叹。
李栋通知完所有将军,回到龙帐交旨时,有些将军已经赶到了。他们正陪着杨广唠闲嗑。李栋禀报以后,站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默默而立。
不久以后,所有将军陆续赶到,站在帐中随大流说闲话。杨广不提,没人敢往战事上提。
聊了一会,杨广才吩咐道:“孤有一事拿不定注意,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将军、大将军,你们替孤议一议。这平壤久攻不下,高元躲在城内誓死抵抗,我们是血战到底,还是他一有投降之意便接纳。”
“议完以后,由于老将军给孤禀告就是了!”
来护儿得到了李栋的暗示,怕别人抢了先,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末将以为,应该以和为贵。时间已到八月末季,天气渐渐转冷,季节已经不允许我大隋府兵再与高元对峙下去。而和不仅可以结束长久以来的征战,还可以收兵回长安,以攘内乱。”
宇文述听了来护儿的说法,向前一站喝道:“本将不同意这么办!百万大军,千里奔袭,无果而返,只为天下徒增耻笑耳!必需拿出攻打辽东城的勇气和决心,将平壤一举攻下,血腥屠城,绝不能心慈手软!只要拿出使敌军胆寒的决心,才能永远镇压不服从大隋的欲丶望。不然他们将来还会卷土重来!”
“战?”来护儿冷笑道:“大隋府兵困城已近月余,各种办法都使尽了,也不见有显著的效果。请问宇文将军,凭何以战?凭你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一战么?”
宇文述的嘴唇当时就被气得一碰一碰的,哆嗦道:“难道在萨水城一败,来将军被敌军吓破了胆量,才有这等丧气的投降之举的么?”
来护儿这下子也被气得直抖嘴唇,被人揭了老疮疤了嘛!
杨广坐在龙椅上听他们二人斗嘴都被气乐了,一笑道:“两位将军先不要聒噪,听一听于老将军的中肯之言再说。”
于仲文老成持重,一直没有表态,杨广一发话,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往前站了一站,冲杨广施一礼道:“末将的意思是,且战且望。能战是战,能降则降。要随机应变,而不能固守成规,失了先见之明。”
宇文述一听,又不乐意了,喝问道:“于老将军,请问什么时间适合一战?什么时间又合适接受投降?万一时机截取不当,该接受投降的时候你偏与敌血战,该血战的时候你却犯了接降的心思。这样以来,致使战机贻误,造成的损失,由谁承担?”
杨广听到于仲文的见解时,眼睛一亮,说道:“此议孤认为非常妥当!战场上便是这样,瞬息万变,不能守着一成不变的计划,变才能通!”
于文述见杨广发话了,这才不言语了。心中却在懊悔,今天这情况有点怪,,人人都显得比我聪明几倍。
杨文又道:“那接下来就再议一议,高元投降以后,由谁来镇守平壤,为孤守护这极北的大门!”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站在无人角落里的李栋。
“末将有请上奏!”宇文述一见机会降临,蓦地上前施礼称道:“某举荐一人,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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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杀的就是你
宇文述推荐的人,是一个能力平平的文官。
杨广听后很不满意,一摆手说道:“再议!”
宇文述推荐的文官,二人私交很好,他私下是想安排儿子暗中坐享其成,摇身变成高句丽真正的掌权人。于仲文对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当时也不明说,只拿出自己的看法,说道:“本将以为,攻打高句丽中,谁立功大,最有头脑,镇守平壤最适合。”
于仲文意指李栋在辽东之战鼓舞了士气,围攻平壤又独辟蹊径,向杨广献出和为贵的策略。功劳当在众人之上,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于战场。
李栋虽然没向他透露,以和为策是他的注意。但李栋传旨时,于仲文长篇大论的讯问,已探知了**。
宇文述自然不同意于仲文的安排了。因他根本没有举出具体的人来。宇文述便拍马屁称道,攻打高句丽过程中,圣上杨广功劳最大,全军上下无人能及。但杨广却不亲自镇守,长安洛阳一大堆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
于仲文道:“既然宇文将军也知道圣上不能亲自镇守,还说出此番话来,岂非曲解本将之意,自找没趣?”
宇文述当时被臊得无言以对。心想,今天很奇怪啊,人人都揣摩出圣意,独我落单,遭这个奚落,再遭那个反驳。难道党雨钱向他们透露了消息,独独不理睬于我?便向李栋投以疑惑的眼光。
李栋站在无人的角落,对帐内激烈的争议充耳不闻。他不是没听到。相反听得还很清楚。杨广不发话,他没有资格表态。
杨广听了众人的议论,都不满意。巡视一圈帐内所有人。包括李栋,才缓缓表述,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孤意已决。对平壤必需战,只有战才可保证谈判的筹码;也只有接受高元的投降,夷人治夷,减少开支,才能长久稳固大隋一统江山。”
“但是。孤还没有拿定派谁担任最终的镇守人选,容孤三思以后,再做决议。。诸将听旨……”
话音刚落,帐内一众人等跪下接旨,长长的“旨”字声音未落,杨广又吩咐道:“午时初牌。发起最终猛攻。务必三日以内,一举拿下平壤。贪生怕死者,斩!临阵逃脱者,斩!出兵不出力者,斩!骚乱军心者,斩!……对拿下平壤不利的一切行为,斩!”
他一连串说出十几个“斩”字,帐内所有人顿觉脖子冷嗖嗖的。刀斧似乎已架在脖子间了。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杨广这次动了真心了。势必以千钧之力拿下平壤城。
众人接旨以后,很快离开龙帐去安排攻城的事情去了。李栋这时才从角落里走到杨广面前,欲言又止。
杨广道:“有话就讲,不要吞吞吐吐的!”
李栋想了想道:“圣上明鉴,平壤城围攻将近一月时间,各种战术全用了,效果也没见显著。由此可见,要想顺利拿下平壤,必不能用平常手段。”
“哦?”杨广有些惊讶,奇怪问道:“难道你还有超出常人的手段?”
李栋称道:“平壤据守以战者不过是城墙。想办法毁掉一段城墙,府兵蜂涌而入,城池便再也不能坚守!”
杨广疑惑问道:“这个道理很明显,人人都知道。可城墙厚有二丈许,怎生毁得?”
李栋一施礼,害怕地称道:“还请圣上赦免仆的死罪,不然仆不敢直说!”
杨广哈哈一笑,十分不在意,起身说道:“但说无防,孤赦你无罪!”
李栋见杨广从龙椅上起身,连忙制止:“别!别起来,就坐在那里!别动!”
杨广十分奇怪,闹不明白李栋在搞什么鬼,犹豫着重坐龙椅上。
李栋从杨广面前绕过去,来到龙椅后面,伸手紧握龙椅后背,用尽全身力量,使劲摇起杨广的龙椅。
杨广坐在龙椅上,被晃得七荤八素,身体颤如电擞,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大喝:“党雨钱,你疯了?难道不怕孤诛你九族?”
李栋赶忙从龙椅后走到帐前,扑倒在地,连声称道:“圣上刚才说过,赦仆无罪。这便是仆的计策,弄破城墙的计策!还请圣上明察!”
杨广先是一愣,眼睛转了几圈,迅速明白了李栋的意思。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栋鼻子骂道:“你个不怕死的机灵鬼,让孤大吃一惊!若不是两军阵前,孤非砍了你的脑袋不可!”
城墙厚有二丈左右,那就是六米六,纵使明清时期的红衣大炮打在城墙上,也只掉一席大小的墙砖。何况是冷兵器时代,根本没办法攻破城墙。摇晃龙椅,让杨广意识到最基本的一个问题,城墙也建在地上,是有奠基奠层的,奠层若不稳固,城墙必破。
然后,李栋便把自己如何攻城城墙的办法说了出来。
杨广听了,眼睛一亮,大加赞赏。只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将军都正在安排事务,再召他们很是废事。杨广便埋怨道:“刚才那么多将军全在,你怎不早把这个奇计讲出来?现在耽误了攻城,孤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李栋严肃说道:“禀圣上,大将军议事,我哪能插嘴啊!这不是僭越了嘛?”
杨广点点头,喜道:“那这样,孤给拔你八百亲兵,孤立于诸将军攻城大军之外,若你拿顺利弄破城墙,孤便赏你一个大大的军职!可是你若拿不下来,又该当何罪?”
这点是李栋始料未及的,拿不下来怎么办,难道杨广还会治我贻误战机的罪名?那不行,得向他多讨一些兵力,说不定成功以后,便是赏我一个亲兵千牛备身之职。还不趁这个机会,多黑他一把,多要些实权!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李栋向杨广说明情况,杨广又加拔四百亲兵,一共一千二百名,相当于一个折冲府的兵力了。就这样,李栋以食三品俸禄的身份,领着四品护尉的兵力,孤立于一干老将大军以外,开赴平壤城下。
这些亲兵,多数是富家子弟,平时游手好闲,不事稼穑,不分五谷,现在初到战场,个个吓得尿了。
见到他们一个个悚样毕现,李栋怒气大发,呛啷抽出陨铁宝剑,朝天一举,大声喝道:“所有人,不管出身世族,还是官家,还是皇亲国戚,必需听从本尉统一指冷,违令者,斩!贪生怕死者,斩!出兵不出力者,斩!”
这时亲兵营内突然站出一人,脸上长个痦子,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他冷冷喝道:“本尉也是尉,同为卫尉,干嘛要只从你的指挥?”
卢老三也在亲兵营中,见到那人脸都变了颜色,来到李栋身边低声说道:“他是宇文述大将军的外甥,叫王大波。咱得罪不起,就不要惹他了,少他一个也耽误不了多大的事。”
李栋倒退一步,看着卢老三,惊异问道:“你确定没认错人?他果真是宇文述的外甥?”
“绝对错不了!这些亲兵哪个不是有关系才被加封进来的?只不过是朝廷养着他们而已,平时根本用不着他们行军打仗,所以他们都有畏战的情绪。你要好好安抚他们,千万不要激起大乱子!”卢老三替李栋担心,一再劝他要忍让。
李栋当时也有些呆傻起来,杨广竟然给我派了这样一帮子脓胞,我岂能顺利取胜?便迈步走到那王大波身边,好言问道:“你也是三品卫尉?”
“三品倒是不敢称,四品还是有滴……”王大波冷冷看着李栋,又瞟一眼他藏在身后的长剑,脸上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意思,反倒有意激怒李栋似的。
李栋笑道:“那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带领这帮亲兵,成功完成圣上交待下来的战务,是这样的么?”
“不!”王大波后退半步,睥睨称道:“王某人没你那么大的材,也不敢妄言可以拿下平壤。王某只想早些回去,左拥右抱,这就足了!别耽误我的事,走开!”
他的话音刚落,李栋的陨铁长剑便挥了过去,架在他的脖子间,用能把寒冷冻结的声音问道:“可我是圣上金口玉言封的三品护尉,率亲兵为朝廷效力。除非你亲口承认,你不属于亲兵阵营,否则必需给我冲到两军阵前!”
“哟哟哟,看看看,三品了不起了不是!宇文大将军那可是我外公,他是一品!你能拿我怎么着?有本事,砍啊,你倒是砍啊!”王大波气势十分霸道,咄咄逼人,逼李栋砍他。
所有亲兵全笑了!笑得非常开心,非常得瑟。因为他们亲眼见到李栋,他们的亲兵卫尉被逼得脸色发白,眼神都直了。
李栋本来想吓唬吓唬他,要他知道事情的严肃性。哪知他一点不怕,气焰还很嚣张。当着一众亲兵,李栋受到了严肃的挑战。
“这都是你逼我的!”李栋心中大吼:“杀的就是你宇文述的外甥!”
心里想着,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向王大波脖子间用力一挥。明媚的阳光下,陨铁长剑似乎也意识到了,又可以饱饮鲜血了,登时发出一道神秘的暗光,令当场所有人都觉得身上冷冰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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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不堪的一幕
暗红色剑光犹如一道闪电,在众人眼前一晃即过。
“噗!”一声闷响,一柱鲜红的液体冲天而起,站得近些的亲兵,被喷射满脸。伸手捋一把脸,摊手仔细看,是淋淋漓漓的鲜血。
王大波的脑袋像个任人嬉戏的蹴鞠,“骨碌骨碌”滚了一丈远近,沾满了灰尘和细小的干柴,终于停止不动了。死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地望着天空。
王大波临死也没弄明白,一个三品亲兵哪来大胆,竟敢将一品大员宇文述外甥的脑袋直接摘了瓜。
“哗!”一千二百名亲兵当即一阵子骚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众亲兵被李栋大胆的举止吓尿了。
幸灾乐祸者有之,目眦尽裂者有之,害怕畏缩者有之,五体佩服者有之。乖乖!这党雨钱真不好惹,真不是闹着玩的,要来真的呀,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不能和他当面发生冲突,要听话,要乖乖的!
手腕轻转,带血的陨铁长剑“呛啷”入鞘,李栋面对一众亲兵,挺身冷声喝道:“某,党雨钱,受圣上之命,与众亲兵临阵攻城。生杀大权集于一身,谁心里还不服,站到前面当众说话!”
说完,虎视眈眈地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李栋的眼神挨到哪个人,哪个人的脖子不由自主就是一缩,扫到哪一片,哪一片亲兵顿时挫了一截。队伍后的亲兵虽看不到,但也是静悄悄一片。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在众人身体间肆虐。
李栋心中一阵冷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收拾不了你们还敢带兵作战?笑话!“某再次重申:奋勇杀敌。尽善尽力者,奖!畏缩不前,骚扰军心者,斩!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口一词回答。
“拿出你们的血性,拿出你们的勇气,大声点!我听不见!”李栋喝道。
“听——明白了!”众人大声回道。
“再大声一些!”李栋又道。
“明白了!”一千多名血性男儿汉,一众亲兵齐声高喝。声若奔雷,传出好远去。
在从严治军手段的震慑下,一帮子浮夸的纨绔子弟被捏圆是圆。捏方是方,无人不敢不听从李栋的命令,指东不敢往西,指狗不敢打鸡。
然后。他们被分成六拔。每拔二百人,四拔人分别从城外挖出八个地洞,宽一丈有余,直通城墙下面。另外两拔人从护城河运水,灌到挖好的地洞里面。
经水浇灌过的城墙下泥质地基,被软化得不成型了。地基一毁,城墙便不能自立,便成了纸糊的。再经攻城大军冲击。轰燃倒塌。
城墙被打开一道十余丈的大缺口,后队大量府兵蜂涌而入。与城内敌军战成一团。杀声四起,声响震天,刀剑齐响,不绝入耳。双方的死尸从城墙处,一路横七竖八延伸到皇宫门口。
死尸以高句丽的士兵为多,也不缺少来不及逃跑的普通百姓,或为了护住自己一生积蓄的可怜钱财而身遭屠戮的尸体。
城破以后,李栋带领一帮亲兵,严令声明:只许杀高句丽兵士,不许骚扰百姓,违令者斩!众亲兵虽然心中不服,有所怨言,可在李栋严令之下,也不敢说出来。
这时,卢老三小心翼翼凑到李栋身边,悄声说道:“这些亲兵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要没有三分利,谁也不乐意起个大五更啊!给他们放一个小小的缺口,让他们掳些钱财才是正道。”
李栋知道,缺口一旦打开,便如长江泄洪,黄河决堤,再也无办法拦住他们。没人会觉得钱少,谁都和钱亲。同意他们抢一两,他们便会抢一百两。欲丶望是无止境的,是贪婪最好的借口,决不允许自己带的队伍出现这类情况。
最后,再三犹豫,李栋又心生一计,吩咐下去,百姓的钱财一分一厘也不许抢,谁抢砍谁的吃饭家伙。但攻入皇宫之后,便不再限制,能拿多少是多少!高句丽皇帝搜刮的民脂民膏,不拿白不拿!
李栋这样吩咐,为了激发他们的斗志,好尽抢在隋军大队府兵之前,快速攻入城皇城之内。李栋有更深层次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泄露的。包括贵为天子的杨广。
一帮子亲兵心中正在愤恨李栋管得太宽,突然听到皇帝的钱财不受任何限制,这岂不是喜从天降,大发横财?人人神情振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皇帝内拽个盆满钵盈。
在李栋一声令下后,一千二百名亲兵,如狼似虎一般冲向高元的皇宫。
皇帝在城破以后,化妆成普通百姓,已经早早遁开了。什么嫔妃子女一个没带,只顾自己逃命了。
他一逃跑,高句丽士兵在皇宫内首先展开了劫掠和奸丶淫!可怜了那些宫女嫔妃们,没有身受敌军折辱,先遭自己一方的杀戮。
李栋带领亲兵赶到时,他们还没有完全弄完,皇宫大门紧闭,里面喧闹冲天。高句丽的亲兵们已经乱了套了。不知是对高元的泄愤还是欲丶望本身的需要。
李栋一声令下,命令亲兵冲进皇宫。这时,那些平时好事不做一件,坏事做尽的亲兵们个个大展身手,你踩我肩,我攀你腰,十几个人合伙叠起翻墙。有些人是孤胆英雄,掏鸟窝好手,快似猿猴,敏如小强,嗖嗖嗖爬上树枝,纵身跳进皇宫内。
也就一顿饭功夫,亲兵们就跳进去一两百人。有人借机打开了宫门,余下的亲兵一涌而入。
高句丽的士兵也不知道来了多少隋兵,但见一片浅黄色府兵装洪水一样涌进来,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
亲兵随在高句丽士兵身后紧追不舍,追上了便一阵乱砍,把他们砍成血肉模糊的肉馅。身上刚刚得到的财钱骨碌了一地,亲兵们又是一阵子乱抢。几乎乱了套。
不一会儿,皇宫深处便传来阵阵尖利的女人叫声,在挣扎,在抗拒,在求救,在哭泣,在诉说。诉说亡国之命、之痛、之不幸。
李栋身前几乎无人了,只有卢老三还犹豫着站在身边,他明显的也受到亲兵的感染,想去爽一下。李栋心中暗笑,没出息的东西!便吩咐也他去抢东西了。
他走以后,李栋避开大队亲兵,左转右转,专拣最富丽最堂皇的宫殿奔去,在里面转了和很多圈,也没能发现自己想要的宫殿。
身边不断有大隋亲兵和高句丽兵追杀而过。李栋手持长剑,遇到了便随手宰几个人,以掩盖被别人发现既不抢也不淫的事实。
一名高句丽士兵远远的见到李栋便舍命逃窜,李栋紧紧追赶,转弯右弯的,一会那人就不见了踪迹。当赶到消失地点时,发展有四个宫门,不知道那名士兵逃到哪去了。
李栋稍一思考,便随便进了一个宫门,偷偷的藏起来,不发出一点声音,守株待兔,等待那名兵勇再次出现。
果然,不到一袋烟的时间,那名高句丽兵便偷吃东西的老鼠一样,贼头贼脑走了出来,四下打量,见身边无人,转身就要跑。
李栋一个箭步窜出来,拎住他的衣领,陨铁宝剑架在他脖子间,冷声喝道:“是死是活,说出来,爷赏你一个痛快!”
那高句丽兵一下子软了,扭头发展一个年轻的小郎,横眉立目,威风凛凛的。他脸上带着求饶的神情,告饶说:“小爷饶命啊!饶命啊!你想要什么,只管去抢,我什么也没看见!”
“屁话!”李栋冷喝:“带我去高元的寝宫!”
“啊!”那高句丽兵似乎明白了。高元皇帝的后宫,可是佳丽三千,胭脂无数啊,敢情这位不爱财,是好丶色如命的家伙。
高句丽兵在前,李栋在后,长剑架在他的脖子间,往高元的后宫赶去。
还没等赶到后宫,路过一个小殿时,里面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和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很明显,有人在里面做坏事。
那高句丽兵身体顿了顿,稍一犹豫,便继续往前走。
李栋发现了他身上的异常,手腕一抖,喝问:“这是哪个宫殿?你为何不告诉我?”
那高句丽兵哭丧着声音抖成一团,道:“这是琼华殿,非是你要寻找的皇宫大殿。”
李栋心中一动,这个小子说谎也不会。琼华二字绝非普通宫殿的名字,而且能称上殿的,一定是与皇位有关。便斥令他带自己进去。
那高句丽兵被剑架住脖子,受制于人,虽然不乐意,也不得不带李栋走了进去。
一进殿门,眼前不堪入目,三四名亲兵光着屁股正与宫女作那等好事。李栋站在他们身后,一声大喝:“滚!”
几名亲兵正蠕动得爽快,听到熟悉的声音,提裤子便逃。那些宫女慌乱之间,拿起被扯破的宫装遮挡羞处,身上肌肤白皙如面,波涛汹涌,透出隐隐的光泽。
李栋转过身,冷喝:“穿上衣服赶快逃命去吧!”
那些宫女三下五去二穿上衣服,谢也来不及说,便逃掉了。
李栋押着那高句丽兵在殿内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正在这时,大殿一侧传来一声压抑的女人叫声。
“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不带我去!”李栋冷声喝问。
“那那那……那是……高……高……”高句丽兵声音抖成一团,死活不敢说出那里藏有什么秘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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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刁蛮小辣椒
那高句丽兵吓得语无伦次,越是隐瞒真相不敢说,李栋越发觉得琼华殿一定藏有大秘密。便硬一硬手腕,以陨铁长剑逼着他,走向刚才出声的内帷卧室。
心中虽不乐意,但锋利的长剑冷冰冰架在脖子间,高句丽兵只好磨磨济济朝里面走去。
一进门,一阵好闻的浓郁香味和女人独特的体香味迎面袭来。身在大隋府兵营中,到处是臭不可闻的老爷们儿,李栋两个多月已经没和女人接触过了,此时初一嗅到异性的这种体香,心中就泛起异样的骚丶动。
摁住心中的异样,朝室内迅速抡了一圈,李栋发现,这里装帧奢华富丽,美仑美奂,到处是女孩平时喜欢的小玩意儿、小装饰。李栋胸中一动,猜想到,这儿肯定是一个妙龄女子的寝宫,极有可能是公主级别的。
那高句丽兵见室内无人,强作镇静地说道:“这里无人,我们还是到后宫去吧,距离此处已经不远了。”
刚才的声音明明就从这儿发出来的,这会儿怎就没人了?李栋心中有些奇怪,冷声诈称:“我看到你了!再不露面,我大开杀戒了!”
床榻之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惊叫:“党卫尉,别,别,千万别!是我,是我,呵呵……”
李栋一听,叫出自己职位的人,一定不是高句丽兵,而是大隋亲兵,便放松了警惕。轻声说道:“出来吧!床下呆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听到那亲兵蛮横的声音:“给劳资滚出来!”
紧接着“啊——”的一声。一个少女脆生生的尖叫声传出来:“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虽然尖声大叫,听起来也很舒服。
床榻下钻出两个人:一名身穿淡黄色大隋府兵装,紧攥一个一袭火红长裙的女子。因躲藏榻下。她的长裙被弄得折皱不堪,污浊不堪。
从榻下拽出女子,亲兵毫不怜香惜玉地从地面一路拖到李栋面前,不好意思嘿嘿一阵淫笑,道:“还没玩儿你就闯进来了,这……她是高元的妹妹,高琼华公主!要不。我把她转让党护尉?”
高琼华贵为公主,一生中从来没有遇到粗暴的对待,当即从地上爬起来。粉嫩小手死命掰那亲兵的手,想挣脱出去。掰了好一会,也没能如愿。她突然俯下身,张嘴朝亲兵的手背狠力一咬。
李栋站在她的侧面。她娇小的身躯一俯。丰沃的臀部撅起来,在红色长裙下显露无遗,浑圆而迷人,微微有些翘,性感无比。
那亲兵吃不住疼痛,哎哟一声大叫,甩手一蹦老高,脸孔扭曲。眼中凶光四射:“敢咬我?”
高琼华公主嘴角鲜血沐漓下滴,粉嫩的小脸充满复仇的快感。眼神冷漠而严酷。一见自己挣脱了束缚,撒腿没命般朝宫门口跑去。
那亲兵一个饿虎纵身,扑倒了她,又拎着一条腿拖到李栋身前,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小腹间。
显是痛苦无比,高琼华双手紧捂被踹的地方,身体蜷曲成一个大号的虾米,在地上扭动不已。她不像一般宫女那样哭天叫地,牙关紧咬,死命撑住疼痛,一声也不吭。
高句丽兵发现自己不说,那亲兵也清楚了公主的身份,又见到往日威严不容侵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别人手中像一条垂死的小虫子,沦落到任人欺辱,任人搓捏的地步。
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大吼一声,跳到那亲兵跟前,朝脸上冷不丁就一拳。
那高句丽兵被李栋的长剑架在脖子间,身体抖成一团,一幅怕得要死的样子。亲兵从见他第一眼开始,一点提防心理也没有。没料此人死到临头,还敢发威风,一下子被揍了个晕头转向。
亲兵没头没脑地一搂,将高句丽兵抱在怀里,两人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来翻去。最后,那亲兵吃不住高句丽的凶猛,被压在下面。高句丽兵施展拳脚,一阵急风骤雨朝他脸上身上死力打去。亲兵无处躲闪,挨的拳头不计其数,最后只能用手捂在脸上无力抵挡。
李栋就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冷看观看,眼见亲兵快顶不住了,蓦地跳过去,长剑用力一挥,高句丽兵的脑袋便少了大半。红的血,白的脑浆,喷射一地。亲兵脸上身上洒了一碗豆腐脑一样,粘粘乎乎血呼淋啦的。
亲兵被打得晕头转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道:“谢过党卫尉!”
李栋好声问道:“你从哪里知道,她是高琼华公主?”
亲兵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恶心得要死的样子,指着地上被削了半截脑袋的人说道:“其他高句丽兵告诉我的。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拼命保护她,不就证实了她的身份无误啊!”
李栋称赞道:“很好,很好,今天你立了大功一件。我要好好赏你些什么!”
“谢党卫尉!”亲兵喜道。
“呃……就把公主赏于你吧!你现在可以带她离开了!”李栋脸上似笑非笑说道。
那亲兵大感意外,一个曼妙的小辣椒,贵为公主的少女,他竟然不要,赏给我了?当时一喜,转身朝公主走去,弯腰拽住公主的衣服。
腰还没直起来,后背突觉一凉,紧接着一阵巨痛传遍全身和大脑。便见到小腹间露出二寸长短的一截陨铁剑锋,剑尖上的血流成了一条线,地上很快就淌了一片。
“你……你……你好……”亲兵扭回身,见到身后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党雨钱,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为何朝自己下手。
李栋轻抖手腕,陨铁长剑从他身体间抽出。那亲兵身上血窟窿冒出一阵子血,挺了几下,便慢慢不动了。
原来,李栋早有心弄死他,高句丽兵和他扭打一团时,李栋才置之不理。后来心念甫动,觉得必需弄清楚公主身份的真假,才能做最后的决定,不得已出手救了他。
情况落实以后,李栋杀机又起,假意把公主赏给他,趁他不注意,冷不丁跳过去,从背后刺了个出奇不意。
高琼华公主倒在地上,听到一声闷响,便看到了高句丽兵的无头尸体栽倒地上。心里一惊,嘴唇紧抿一条线,知道为了保护自己,他已经身遭屠戮,撒手而去。
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又响起一声惨叫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这次倒下的尸体却是那大隋亲兵的。
高琼华心中大喜,以为自己一方的救兵赶到,挣扎着坐起身体,稍一打量,便发现眼前站着的还是大隋的亲兵,只不过身穿紫袍。
这次她懵了,这人是大隋亲兵,还是我们高句丽士兵?为何他两方的人都痛下杀手?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栋迈步向她走过去,伸手说道:“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高琼华的娇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像看到了一头野兽,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反一下一下往后挪动身体。
在没有弄清楚眼前此人的真实意图之前,绝不可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如果他心怀歹意,对自己有不轨之念想,哪怕一死也要守护自身的贞洁和清白。绝不能落到他手中,残遭羞辱,再给高元皇兄添麻烦。
她举止十分害怕,李栋并没有往深处去想,蹲下身体,平视高琼华。见她眼中充满仇恨和恐惧,隐隐还有一丝疑惑。如果放在往日,这双眼睛应该十分漂亮好看,应是皇宫内众多高句丽亲兵的梦中女神,不知道是多少亲兵,会在深夜里惦念着她的容颜,反复动手自撸。
她的脸粉嫩无比,柔滑无比,像煮熟的鸡蛋刚刚剥开,盈盈若镜,光洁照人。此刻因眼前两人被杀,被吓得魂不附体。饶是如此,一见女性的柔弱,更激起李栋胸中之雄心。
她的长裙被亲兵扯破以后,露出精玉一般的肌肤,吹弹欲破,饱满的两胸,显山显水,一抹若隐若现的小沟直向下滑。体香阵阵,娇喘细细,她被自己吓坏了!
李栋又往前凑了一下,说道:“现在紧要关头,不是说话的时间,你随我来!”
高琼华公主举手就打,打的是李栋的脸。
李栋岂会让她得手,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很软,很舒服。但李栋有些生气,为什么要打我?
正在这时候,殿门口传来一阵子脚步声,为首的人大声吆喝,仔细一听正是卢老三。
李栋知道,这是卢老三带领亲兵们来找乐子了。
此时此刻,李栋的脑中异常冷静,怎么办?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我的秘密!
一转眼,李栋发现了公主的床榻。
把公主的胳膊轻轻一拧,拧到背后,李栋弯腰抱起高琼华,身体很轻盈,很柔软,柔若无骨,香味列加浓冽了。胸中一阵心猿意马,一阵子荡漾。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高琼华公主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不敢大声声张,压低声音,被李栋的双臂抱着娇喘吁吁的喝道。
“你说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不明摆的嘛!”李栋脸上现出不怀好意的笑,看上去十分淫丶亵!转身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被褥盖住身体,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卢老三带着十几名亲兵,也赶到了卧室门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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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与公主相拥
十几名亲兵在卢老三带领下,气势汹汹闯入琼华殿,内室动静很响很大,他们听到后迈脚就要进去。
高琼华公主被李栋把盖在被褥下,她自然不会顺从。左右极力挣扎,奈何李栋是男人,力气比她大太多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张嘴想喊,仔细想一想,又忍住了。
往日,一声轻喝便有亲兵来保护她。现在是国破家亡之际,人人小命难保,谁还会赶来救她?
李栋见她小嘴张开又闭上,小碎牙零琼碎玉般晶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高琼华公主顿时呆住了,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从来无人亲过她,她也没有亲过任何人,李栋的一吻是她的初吻。
高琼华心中一阵惊悸,男人的嘴唇竟然也这么柔软,味道挺好,挺**。顿时身上如过了一通电流般神魂激荡。转眼又想到家国之恨,这人是大隋亲兵,正是攻破我家园的恶贼,我对他怎有这种想法?真是羞死人了,恶心死人了。
醒悟过来以后,高琼华便极力挣扎,想挣脱李栋。可怎么挣扎,也挣不过李栋铁一般的怀抱。她心里急不可耐,抬起自己的小腿便用力向上一顶。
小丁丁哪能用这么大的力气顶啊!任是谁也承受不住。李栋便觉得自己眼睛一阵酸楚,眼泪就淌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嘴也大大的张开了,张圆了,聚成一个“o”型。
李栋忍住锥心的疼痛。心想,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必需折腾她一阵子。弄出些动静,才好糊弄卢老三他们,掩饰她是公主的事实。
李栋便伸出自己的手往她小蛮腰间用力一捏,然后一提,感觉自己手中滑腻腻便提了起来。嗯,她的腰很奇妙,手感很爽。一时不忍放下,就那么提起,放下。提起,再放下。
自打娘胎起,高琼华都生活在众星捧月之中,人人对她呵护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揣在怀里怕闷了。
她被压在身下,把李栋看成凶神恶煞一样的淫丶贼。心中愤恨地想,他怎敢如此欺负自己?当她的腿顶在李栋胯下之时,一大陀东西让她大吃一惊,又羞又怕,脸上通红如布,隐隐感觉自己还有一种想再碰一下想法。
现在李栋竟敢拧她的腰。疼得她心里又羞又恨,他怎能如此待我?不会待人家好一些。温柔一些,怜香惜玉一些?一时忍不住疼痛,一声尖叫:“啊——啊,疼——放开我——啊——那儿疼——”
卢老三等一行亲兵刚到殿门口,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样叫,相互看了一眼,满脸不怀好意的荡笑。他们错以为里面的人在干男女好事,那女人还是一个处,是破丶瓜之痛,他们就放声大笑起来。
李栋听到笑声,假装正经伸出头来,大声咳嗽一声,喝道:“谁!卢老三嘛?”
卢老三等人听到李栋说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身体一顿,站在门口就不敢迈步进去了。
李栋斩杀王大波的凶狠模样还飘在他们眼前,谁敢在他正爽歪歪的时候进来打扰他的心情?舌头一吐,他们便无声无息退了出去,然后撒腿飞也似的逃掉了。什么娇娘什么瓜的,一点也不敢想了,保住小命才是要紧的。
他们逃了以后,殿内安静下来,再无任何声息。李栋掀开被褥侧耳听了一会儿,提高声音问道:“谁还在?站出来说话?”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声,确保无人呆在殿内,他才甩身下了榻,这时觉得自己那里不很疼了。
那高琼华公主一撑榻间,就站起身来,用手抹一把刚才被李栋亲吻过的嘴唇,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恨恨骂道:“你个死男人,臭男人,竟然……竟然……”
竟然了好几次,都没胆量把下面的话说出口,脸上反羞得更通红了。到后来,羞得连李栋的身体也不敢看,只垂着眼睑,寻思着怎么报仇雪恨。
自己眼前站的人是大隋一名亲兵,和自己有亡国之恨;刚刚把自己压在身下,强行夺去了初吻,又被他捏了几下腰,这地方可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可是,可是,与他抱成一团的时候,明明自己心中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啊。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是……
想到这里,高琼华又羞又怒,又急又恨,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占了上风。头一低,像一个发怒的小母牛,便向李栋冲了过去:我和你拼了!
李栋站在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见她像一只母老虎冲了过来,自己一时也不方便躲开。这样她会扑到在地上,万一摔出个七七八八,再想替她保密就不方便了。
李栋蓦地探出一只手臂,伸手按住她的头顶,稍一用力便挡住她的攻势。
高琼华弓着腰,双手四下狂舞,想挣开李栋的掌控。无奈女人的手臂没有男人长,无论怎么挥舞都沾不到李栋的衣角。后来心念甫动,不再抓挠李栋的身体,变成抓他的手臂。
李栋眼中的她,觉得她很笨,干吗非要往前顶?后退半步不就脱离了困境?看着她犹如一个掉落水中的小虫子,无力地弹蹬,无力地抓挠。后来突觉手臂一阵火辣,又麻又烫,感觉手臂像被开水浇了上去。
仔细一看,嗬,开抓手臂了。可李栋知道自己不能放手,一放手她就会摔倒地面。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李栋大声喝斥她。那语气充满怜爱,充满愤慨,根本不像一个胜利者面对一个家破人亡的失败者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像一个兄长见到自己的妹妹做错了事而大声斥责。
高琼华一时也呆住了,不再往李栋手臂抓,慢慢起身,疑惑地看着李栋,神情之间有些愣愣的。这种斥责语气连皇兄高元也不敢,反有些像小时候父皇生气时的语气。
他又是谁,竟然敢用这等语气批评自己?难道我做了?我的国家被你们攻破了,家园被你们蹂丶躏得惨不忍睹,我自己也被你欺负得没有一点反抗力。难道我抓几下也不行嘛?
“我是公主,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训斥我?你还不够格!”高琼华眼中怒火万丈,对李栋的训斥严辞反抗,就是在言语之间也不愿意输他。由此可见她的好胜之心、好强之心。
“你的国家被隋兵攻破了,家园被隋兵占领了,你们的亲兵也乱了套。皇兄逃出皇城,下落不明。你们现在整个皇宫全都失控了,已经沦落到隋军手中,任意搓捏玩弄。你还有何脸面说自己是公主?你难道不知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李栋对她毫不客气,一顿话犹如当头棒喝,一盆冷水,想把她从迷雾中激醒。
“要你管!我就是当鸡,也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要你管!还是那句话,你不配!”高琼华仍然不服不愤,对李栋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李栋眼中精光四射,冷冷喝道:“你再说一遍!”
“你不配!”
“再说一遍!”
“你不配!我又说了,你拿我怎么办?”高琼华说话时娇躯一抖一抖的,脸色通红,看起来更像一个小辣椒,又麻又辣的小红辣椒。
李栋见她果然中了自己的鬼计,嘿嘿一笑,道:“嗯,我让你说,你就说,还重说了两遍,果然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要不要买个棒棒糖吃?”
高琼华虽然第一次听说棒棒糖,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李栋前面说的话,她却听得明明白白。他让自己说,自己就说了两次,虽出于一时的激愤,不留神中了他的诡计,可也张嘴无话可说。
李栋趁机缓和语气劝她:“你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就应该想一想。我若对你有非份之想,你还会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和我吵架么?我要对你有不利,我干吗要亲手宰掉大隋的亲兵?再帮你用计吓走刚才那一拔无恶不作的亲兵?”
“你仔细动动脑筋想一想,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琼华虽然生性刁蛮,一生几乎从没涉足皇宫深宅之外的环境,平时接触的陌生人也不算广泛。但她并不傻,低头稍稍思考,便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确实无恶意,相反还处处坦护自己,保护自己。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地上躺的亲兵这会已经把自己的清白拿去了。
瞟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尸体,高琼华心中泛起一阵恶心,与其被他糟蹋了,还不如是眼前这个人。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家破人亡的,应该十分伤心才是,为何接二连三的对眼前的人存有非份之想?
高琼华想着心事,沉默不语,李栋也没有说话,二人面对面静立。远处的喧闹声传了过来,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栋知道,这是大隋府兵大队人马赶来了。便焦急起来,喝问:“你必需藏起来!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万一被人发现,我也救不了你了。”
“院内有一口井,我可以藏在那里!”高琼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回答道。
“嗯!你必需把身上的公主装脱掉,换上普通宫女的衣服,快快!”李栋催促道。
高琼华这次没和李栋反挺,迅速脱去身上的公主装束。正在脱衣服的时候,怀中 “呛啷”一声掉出一个东西。
李栋仔细一看,目瞪口呆起来。(未完待续。。)
第153节:锥形小金饼
第153节:锥形小金饼
高琼华弯腰捡起那东西,重新挂在脖颈间,脸上无比紧张命令道:“快快快!快把我藏在井中!”
李栋看到她脖子挂的东西,心中十分惊讶和震动,但危险近在眼前,不容仔细盘问。随高琼华来到井边,吱吱呀呀摇起辘轳,让她蹲在水斗中,快速坠入井内。
井是一口枯水井,离地面十丈高下。把她安全坠放井底后,李栋又把水斗摇出地面,恢复了原样。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曾被人动过的迹象。
这时大隋府兵躁动的声音离琼华殿还有一段距离,趁他们还没赶到的间隙,李栋摸出自己怀中的锥形小金饼,看了又看,肯定自己的眼神没有问题,没有看错高琼华脖子里的东西,迅速把小金饼重放怀内。
这时声音越来越近了,兵刃撞击的声音,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听很很清楚。李栋整整衣服,镇静下来,抽出陨铁宝剑,若无其事在殿内转悠。
带队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来护儿帐前武贲郎将费青奴,屡次与自己发生激烈冲突,屡次又被自己反治的一个人。
此时见李栋出现在琼华殿,费青奴大感意外,身体顿了一下,神情也很犹豫,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
“进来吧,人见都见了,还犹豫什么?”李栋把剑背在身后,背着双手,假装轻松说道。
费青奴恢复了镇静,这才迈进琼华殿门。左右打量一番。见殿内殿外地面异常凌乱,尸体横七竖八的,猜测是李栋杀死了他们。可杀死了这些人后。他为何不抽身离开,仍呆这里寻找什么东西?
李栋猜测到费青奴的心思,便道:“费武贲可有乙支文德和塞鱼儿二人的消息?我找他们很久了。”
费青奴心中一个咯噔,我心中想的什么,怎么转眼间他便猜得透透的?
费青奴暗中私丶通乙支文德的消息,整个大隋兵营,也只有李栋和秦琼二人知道这个确且的事实。攻破平壤城以后。费青奴心急火燎的,想尽快搜出乙支文德藏身何处的消息,找到他并杀了他。只有杀人灭口。死无对证才能一了百了,才能彻底保住自己的清白。如果被任何人抢了先,费青奴都危在旦夕。
李栋作为知根知底的当事人,自然明白这些了。和他说在找乙支文德的消息。其实暗中威胁他、催促他。别想着我在这里干什么,先想办法保住你的屁股不挨打,赶快找到乙支文德的下落吧!
费青奴脸色很是尴尬,心中刚对李栋有所怀疑,就被他堵了个严严实实。怪谁呢,都怪自己一时贪生怕死做下了丑事,更大的失误是被他捉住了小鞭子。可恼可恨的是,自己还不得不顺从于他。
“在下告退。这就寻找乙支文德去!”此刻,费青奴心中对李栋已不是愤怒了。他不敢!相反的对李栋产生了敬畏之心,由害怕被捅出丑事而产生的一种敬畏。好话说着,好脸蹭着,我不惹你好吧!我避开你好吧!
“去吧!有了他们的消息,别忘了告我一声。”李栋和费青奴,从兵力来说,费青奴的实力要比李栋强。可李栋手握费青奴的把柄,又身在皇帝身边,几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吩咐费青奴了。
费青奴转身走出几步以后,李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见到秦琼秦叔宝,别忘了告他一声,我有事找他。”
费青奴身体震了一下,答应下来,头也不回的急匆匆走掉了。
李栋眼望他远去的队伍,陷入了沉思。
李栋真的担心乙支文德和塞鱼儿二人潜在的威胁。他们二人心思非常缜密,乃平生所遇的第一劲敌。大隋在平壤的统治要想顺风顺水,不产生大波折,必需将此二人尽快铲除。不然自己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又对这高句丽皇宫的犄角旮旯非常熟悉,想要暗中行刺隋炀帝,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作为隋炀帝的亲兵,自己身肩保护他人身安全的重任。杨广也许不会被高句丽人行刺身亡,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江都,死在宇文化及手中。可是高句丽人弄出什么动静来,李栋自己就要担心受怕。
尤为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的一局棋还没下完,杨广在这时绝不能死。杨广不死,作为他的近身亲兵,眼前红人,便可毫不费力气的从他身边得到大隋各地呈报上来的各种消息,什么战乱,天灾,大臣们的建议和彼此不和相互参奏攻讦的内容等。
掌握了这一切,都可以为自己利用,被自己暗中所摆布。比如李渊,杨广对他心怀不满。作为后世穿越之人,知道他在隋之后建立了唐朝,就借杨广之手对他进行打压。这便是自己手中最重要的政治资本,抵得上五十万大军的杀伤力!
费青奴走后,琼华殿再无活人。李栋掏出那个锥形小金饼,仔细查看。出了很长时间的神。
直到卢老三赶来,李栋才醒悟过来。
卢老三见到李栋像一个泥雕一样,站在大殿之内,呆呆地出神,便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党卫尉,圣上要你过去!”
“哦……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李栋回道。慢慢吞吞的把小金饼装在怀内。
卢老三也没仔细瞧,转身就走掉了。心中还有些奇怪,刚才明明听到一个女人在这里喊叫,这会儿去哪了?怎只有他一个人在啊!
李栋来到院内枯水井边,向井内喊道:“我有事去办,去去就回。你千万不要弄出动静来,也千万不要误会我不管你了。”
枯井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嗯,去吧。别忘了,我还要吃饭!”
李栋一笑,她要是不提醒,还真会忽略这个事儿。在大营的时候,每人的饭都是固定的,现在又多出一个人来,虽然说她是女人,吃不了多少,可她是公主啊,不是像自己一样,什么都能吃。
现在高句丽皇宫被攻破,各种美味应有尽有,应该不会让她受委屈。不过也要看她的造化了,万一弄不来吃的,她也只能吃自己吃剩下的了!
哈哈,想到这里,李栋就莫明其妙的开心。她贵为公主,竟然要吃自己的口水!哈哈,怎么不让人笑掉大牙。
杨广这时候会做些什么呢,依历史上他的性格,高句丽皇宫佳丽无数,正是大畅帝心的时候啊。他这时候不去快活,找自己干什么?
李栋怀着猜测,迈步走出琼华殿。(未完待续。。)
第154节:琼华殿异影
隋炀帝杨广在元和殿,往日高句丽皇帝高元处理政务的地方。
元和殿与琼华殿不远,只隔一箭之地,李栋很快就到了。
五六名身材顺溜,姿色艳绝的女子侍立龙椅两旁,殿前诸位将军大臣分列左右。杨广坐在正中,双眼冒精光,神情非常得意,左拥右抱,快活非凡。
李栋跪倒施大礼,山呼万岁,拍了一个大马屁,让杨广更加高兴了。
杨广满意称道:“孤给你一府亲兵,你竟然攻破城墙,比这些将军们围攻一个月还要有效果。哈,孤要奖赏于你,大大的奖赏。”
说着推出一个女人,示意她向李栋走过来,又道:“这娘子就赏你了!”
若在往日,李栋说不定就收下了这份礼物。会不会与她同榻而眠,李栋还不知道。琼华殿眼下藏着一个大秘密,任何人与李栋同行同寝,都有发现那个大秘密的可能性。这个女人对李栋来讲,无疑于一个定时炸丶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万万不能收下。
李栋回礼,语气坚决说道:“回圣上,此娘子仆不敢要!”
杨广明显有些生气,孤赏你的人,那是看得起你。多少将军眼巴巴想受赏,孤偏不赏他们。单单赏给你,这是多大的荣耀,你还要拒绝,太不给孤面子了。
“那是为何呀?从攻进城到现在,你都忙些什么?”杨广拉下脸来问道。
李栋在来的路上,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便回道:“仆一直在搜寻二个人的下落,到现在仍然一无所获。此二人不除。仆身为亲兵,片刻不得安宁。仆想独居,静心处理此事,为圣上尽早铲除这两个妖孽。”
“哦?”杨广有些意外,轻轻推开身边的女人,问道:“哪两个人,竟然如此重要?孤已经攻破了高句丽的都城平壤。难道还不得片刻安宁?”
李栋便把麦铁杖和宇文述二人连连败给乙支文德的事提了出来。
宇文述站在左班,听到以前的丑事被当众提出来,心里郁闷啊!这时对乙支文德的恨。便转移到李栋身上。他斩杀了王大波,宇文述也知道了消息,这时对李栋是既怕又恨,恨之入骨了。
我三番二次结好他。他不识好歹都拒绝了我。他现在拒绝圣上的好意。圣上心中对他不满,这是个好时机,我得落井下石于他。
宇文述出列称道:“末将有情上奏。”
“讲!”杨广道。
“圣上奖赏党雨钱,乃是天降神威。党雨钱这厮不识好歹,竟然违逆上意,应当将此人速速绑了,枭首示众,以儆效优!”宇文述道。
“此言差矣!”杨广对宇文述非常不满。喝道:“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党雨钱不要,孤也不方便强加于他。你是不是因党雨钱临阵斩杀了王大波而嫉恨于他?”
“末将不敢!”宇文述被杨广看透了心思。后背的汗刷一下就冒出来了。
“那孤将这些中意的娘子,全赏给你,你敢不敢接纳啊?”杨广又问。
宇文述根本没料到杨广会将自己一军。一下子明白李栋为何不敢收那娘子了。赶忙跪倒叩首谢罪:“圣上英明!末将不敢与圣上夺爱!”
杨广哈哈一笑道:“亏你还是两朝老臣,作人作臣都比不上这小郎。人家才多大的岁数?转眼就明白了此中奥秘,哪像你,非要逼孤说出来,这样就不太好了!”
宇文述屁也不敢再放,退回朝列,心中十分害怕。杨广严肃对待自己,这是一个信号。俗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刚刚攻下平壤城,杨广便翻脸不认人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是党雨钱,也不可轻易动他。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还要继续忍耐他。
杨广转脸又问李栋:“你既不收孤的奖赏,你告诉孤,你想要什么?只要孤能答应的,一定不会怠慢你。”
李栋知道,只有拒绝了,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道:“仆想呆在琼华殿,那儿离元和殿近一些,方便仆日夜守护圣驾平安,处理乙支文德之事。”
杨广十分疑惑,把李栋仔细看了几眼以后,问道:“为何你不选择更近一些的建和殿,而要稍远一些的琼华殿?是不是因为那是一个公主的寝宫!”
李栋心中一沉,杨广这老鸟也不好糊弄。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掌握了这么多信息!必需想好说辞,不然高琼华公主的事,就有可能泄露了。
李栋最大的优点就是事情越紧急,反而更冷静。当即淡然一笑道:“仆到琼华殿时,已经人去楼空,黄鹤缥缈,只在地殿内地上见到几具尸体而已。”
“仆也知道那儿是公主寝宫,那里的物品一应俱全,公主逃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她日后不管躲在哪里,一定会怀念她宫内一切事物。仆想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待贼人行凶,为圣上清君侧。”
杨广大笑,连连称赞李栋说得好。然后又命他,一有公主的下落,便要呈报给他。杨广霸占公主之心,昭然若揭。
然后,杨广觉得只赏李栋一个宫殿,似乎不够嘉奖他的勇气和功劳,便又擢升他为亲兵总管。
李栋叩首谢恩。又在殿内呆了一会,听他封赏其他有功的将军们。封赏以后,杨广借口累了,让众人退下,拥抱着几名美娇娘快活去了。
担心高琼化公主呆在井下有什么闪失,李栋心气燎地往回赶。来到院中,仔细听一听,殿内外都没有动静,便凑到井边。轻声问道:“我来了,你呆在下面好不好?”
过一刻,井下传来高琼华的声音。十分不满意:“你呆在井下又潮又湿的地方试一试。什么小玩意都欺负我,难受死了,快些救我上去!”
李栋心中没来由的一揪,心道:井下当然又潮又湿了,各种蟑螂啊等小动物肯定很多。她身为公主,娇生惯养的,能一声不吭呆了这么久。真难为她了。换作一般人,早就大声嚎叫了。可见她很有耐心和性格,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所能比的。
李栋伸手摇辘轳。正准备把她救上来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李栋给吓了一大跳。
倒不是因为李栋胆小,而是时机不凑巧。如果身后的人晚来那么一会儿,恐怕就会瞧个正着。这样以来私藏公主的事情便会败露。
李栋慢慢转过身。见是卢老三,正笑望自己。
一见是老熟人了,李栋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喝道:“个没规矩的东西,不知道先禀告一声啊!”
卢老三非常委屈,我好心好意来讯问你晚上吃什么饭,我招谁惹谁了,热脸凑到人家冷屁股上,连个屁也吃不到个热呼的。这才刚刚提升亲兵总管啊。日后要得势了,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呐。
便委屈地说道:“请问党总管晚上吃什么餐?我好让他们准备去。”
在宋朝以前。国力不发达,普通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和中午各一餐。王公大臣们收入颇丰,不受这个限制,一天三顿饭。皇室和皇宫内,一天四顿饭,夜间再加一餐。
李栋是穿越过来的人,习惯了一日三餐。晚上的时候经常悄悄的吃一顿。现在官职得到了提升,按照规定,可以再加一餐。卢老三便是为此事来请教的,没料却差点撞见李栋的好事。
李栋知道自己误会卢老三了,歉意一笑,道:“我瞧这有口井,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水,藏有人什么的。结果你就来了,吓我一跳。那这样吧,今天攻城,我也累着了,你去多准备一些,准备二份。我夜间再进一餐。”
卢老三这才转忧为喜,屁颠屁颠地准备去了。
也就是半顿饭的功夫,卢老三便带领几名后厨的人,把香喷喷的饭菜送到了。李栋也不豪气,坐下来大吃起来,边吃还边让卢老三也凑个热闹。
卢老三说自己吃过了,站在这里是等收拾东西。
李栋便挥一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的住处也藏的有私,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不用管我,稍后或是明天再来也不迟。”
卢老三确实在自己的住处藏了一个宫女,一听此话,如遇大赦,兴奋地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他一走,李栋便吃不下去了。瞧瞧四处无人,又来到井边,对井下喊道:“我要摇你上来了,你先坐上去!坐好了就摇一摇辘轳绳子。”
不一会,辘轳绳子强烈的晃起来,李栋七手八脚,火烧火燎地把高琼华公主摇上来。
一见到她,李栋笑乐了。
正在这时候,琼华殿内闪现一个异影,身法迅捷,一晃即逝。
高琼华背对着殿内,李栋笑弯了腰,二人都没有发觉。
井下不止是潮湿,还有浅浅的污泥,那高琼华呆在井下,被小虫子折磨得不成型,脸也花了,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霉味。只有一双眼睛,仍旧清澈如昔,精光灼灼,被李栋笑得又羞又气又不好意思。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么?”高琼华毫不客气地喝斥,公主架子一点也没有失。
李栋用手扇着鼻子,笑道:“我不是笑你的,是笑这味难闻的,可惜了你的好身段。”
高琼华虽然经常被别人称赞人长得漂亮,但李栋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是男人,得到李栋的半是溢美半是折损的话,心里又气又急。一跺小脚问道:“喂,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呐!赶忙告诉本公主。”
李栋收起笑容,心里盘算着,是告诉她自己真名呢,还是仍然以党雨钱的名字糊弄她?想了一会儿,李栋觉得,既然要瞒,就要一瞒到底,不然走露了风声,那可不是好玩的。
便道:“我姓党,叫党雨钱,你就叫我党兄可以了。”
“羞!你怎么就知道,你的年龄一定比我大!”高琼华愤愤不平问道。
李栋一乐,果然是公主小脾气,连谁大谁小也要争一争,这应该是男儿血性才有的好胜之心啊。不过,自己从一千多年前穿越而来,不管真实年龄是多少,都可以称得上千年老寿星了,高琼华怎么着也是自己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辈。
想到这里,李栋自己脸红了,因为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词:千年乌龟万年鳖。
李栋为了不在面子上吃亏,便假意称道:“我今年十九岁,肯定比你大!”
这下高琼华公主不吭声了,因为她只有十八岁左右,比李栋真实的年龄大两岁。
其实这种情况,谁先说真话,谁便吃亏。高琼华公主完全可以假称自己二十岁,仍然能沾到李栋的便宜,逼他叫声姐姐。
可她生在深宫之中,极少有人在她面前说假话欺骗她,她一生也很少说谎话,就这么着,被李栋拣了一个大便宜。
李栋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编的假年龄一定比她大。便扯住她的小手道:“小妹妹,外面说话不方便,被人瞧见了就是大麻烦。你随兄长我到殿内来。”
高琼华也知道呆在外面不方便,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殿内,一路任由李栋握着小手。
那个异影便隐到一个角落内,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一点声息。
李栋和高琼华仍然毫无察觉。
到了殿内,关上门,李栋神秘兮兮地称道:“脱衣服吧!”
高琼华当时大窘,脸红飞霞,娇羞不已,斥道:“说什么呐你!没上没下!”
李栋眨巴眨巴眼睛,坏笑道:“难道你就穿这样的衣服吃东西?不怕脏了自己的肚皮?”
这下高琼华更窘迫了,干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肩,用双臂挡住了双峰,生怕被李栋给沾了便宜。
李栋笑一笑,把木盆打满水,端到高琼华身边,笑嘻嘻说道:“洗吧,我可不想和一个臭老鼠呆在一块!”
高琼华羞红了脸,在灯光之下更加楚楚动人。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好意思地说:“你走开!把灯也端走!”
这时天色已经大黑,殿内掌上了灯。李栋一乐,知道她要洗身子了,便把灯盏吹灭了一些。只端一盏到殿内卧室,好腾出位置让公主洗一洗。
哪知刚进卧室,灯悄无声息的就灭了,紧接着就是一阵风袭到面前。(未完待续。。)
第155节:要命的女人
无缘无故的,灯在殿内突然自灭,一阵劲风直袭面门。李栋暗叫不妙,缩身就地一滚,躲开对方暗中一击,靠墙躲在角落一动不动。
殿内一片黑暗,对脸看不到人。刺客看不到李栋,李栋也看不到对方。
李栋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叫好悬,自己差点着了暗招。那风自上而下袭到,贼人一定藏身高处。自己躲开以后,刺客招式落空,现在他也应在地面,藏在某个角落。
李栋悄然探出手,紧握陨铁长剑剑柄,蓄势待发。为不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李栋没有拔剑出鞘,但随时可以出手进攻或格挡。
那人冷不丁出手,本以为一击必中,没料李栋竟然躲开了。大概那人推测李栋身手定然不弱,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琼华殿非常安静,静得能听高琼华公主在殿外就着木盆洗澡的哗哗撩水声。
时间一漏一漏地悄悄流逝,二人在暗中对峙了小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时间每延长一刻,李栋心中就越沉重一分。因为对方是个劲敌,非常有耐心,必是术中高手。越是这样,李栋越是不敢轻易弄出动静。
殿外的洗澡水声听不到了,代之而来的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李栋听后更加焦急起来。这意味着,要不了很久,高琼华公主便会掌灯到殿内来。
虽然不知道刺客是谁,自己今天刚刚攻破平壤之城。把高句丽国覆灭手中,也能推测出,刺客定是为报灭国之恨而来。如此好的身手。绝非民间高手,应该是高句丽皇宫内宅的高手。
因为他的藏身之处,李栋竟然没有发觉,可见他对殿内情况了如指掌。
那么他一定认识高琼华公主,公主被他撞见,一定会被掳走。
李栋在担心,依自己的身手。能否将对方挫败,杀死是不大可能的,除非多来亲兵后援围攻之。可这样以来。高琼华公主藏在殿内的事情也会败露。
左是为难,右也是为难,李栋进亦难退亦难,一时心中七上八下。砰砰跳个不停。
对方明显的也意料到了高琼华公主洗完澡后一定会到殿内这一层情况。心神开始不安起来,稍稍的弄出一些些动静。
李栋还没准确捕捉到对方藏在何处,声音便又消失不见了。李栋心中有些懊悔,后悔刚才没有及时出手,以致于一个大好机会失之交臂。
这时,李栋心念甫动,突然想出一个诡计。将怀中的小金饼毫无声息地掏出来,掂在手中。朝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轻轻抛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栋眼前一个黑影疾如流星快如闪电一晃而过。猛地扑向小金饼落地的地方。
手中长剑“呛”的一声暴击而出,李栋从侧面直刺对方腰间。
人体之中,到处都有强硬而密集的骨骼支撑,颈部和腰间的骨骼却十分脆弱,尤其是腰部只有鸡蛋粗细。从人体学角度看,颈腰两个部位是人体不可避免的致命弱处,绝世高手也白搭。
李栋手中陨铁长剑削铁如泥,是一把吹毛立断的宝剑,剑身呈暗红色,与殿内的黑暗溶成一体,黑暗之中极难被发现。
只要李栋长剑击实,必定能将对方一斩两半,当场毙命。
出手的瞬间,对方登时明白中了奸计,想收身刹势已然来不及。但对方似乎似乎在哪里见过李栋一般,十分忌惮李栋手中长剑。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身体拔地而起,这下变起突兀,令人猝不及防。
黑暗之中只听一声脆脆的“哧啦”声,所有声音徒然寂灭,黑影也不复再见。
“嘀嗒”“嘀嗒”殿内响起了微弱的滴水声。“嗯?”李栋十分疑惑,高琼华公主不是洗完澡,衣服也已穿上了?怎还有滴水的声音?
想到这里,李栋心中一喜,一定是对方身体受伤,不管伤浅还是伤重,就凭这滴血的动静,也能判断出对方藏身之处。
李栋正要暴起再击的时候,滴血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大概对方知道受伤以后,以手捂住了伤口。血不继续滴下来,自然失去了判断对方的方向。
连续两次失去良机,李栋心中懊悔得要死。同时对刺客的机敏佩服不已,那人身手绝不弱于自己,乃生平第一劲敌!自己万万不可大意!
这正在这时,殿门前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高琼华公主在拍门,她要进殿来!
李栋焦急万分,出声警告她,必定暴露方向,有被刺客击中的危险;不警告她,对方身手高强,挟持她逃遁,再想找到她这样重要的筹码势比登天。
怎么办!
“啪啪啪!”高琼华继续拍门,节奏十分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不开门我就硬闯啦!”她的声音脆而不腻,原本动听的少女之声,此刻听起来却像催命,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李栋听到拍门声音中夹杂着极不容易发觉的滴水声。概是对方趁机包扎伤口或松开手检查伤口,一不留神身上的血又滴了下来。
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了!仔细稍稍分辨,来不及细想,双手紧抱剑柄,李栋纵身毫无犹豫向发声处使出一招。
剑是刺出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刺中敌身,落空了!
李栋心中一紧,知道不妙,中了刺客的奸计。刻不容发之际,李栋手中长剑倏然后撤,凌空向后虚刺。
“噗!”一声闷哼,刺客又中了一招。
与此同时,李栋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觉对方的武器也刺中了自己。
“哗!”的一声,殿门突然大开,门口闪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高琼华公主。要人命的是,她的手中还端着一盏灯。因为李栋刚一进殿门,便被刺客弄灭了灯,为了躲避,李栋并没有关殿门,所以她才一推而入。
灯入殿内,突然放亮,一应事物看得清清楚楚,刺客脚下一滩殷红的血迹,李栋也看到了。
刺客用黑布蒙脸,一见高琼华公主,身体一怔,登时愣了起来。
灯光之下的高琼华公主,美艳绝伦,貌比天仙,隐隐有前女友党雨芊几分神韵。李栋也愣了。
千钧一发之际,李栋竟然放松警惕了!真是天赐良机!
刺客悄无声息跳过去,挺剑施出一个绝招,李栋被笼在一片剑影之中。(未完待续。。)
第156节:女人的心肠
仓促之间来不及细想,李栋持剑下意识向上用力格挡。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蒙面人的武器,被李栋的陨铁长剑击断数截,散落一地。
蒙面人见势不妙,欺到高琼华近前,扯住她的胳膊,喝声:“走!”
大大出人意料的是,高琼华公主不仅没随他逃掉,反张嘴朝那人手背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不住,只得撒手,抱着手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栋收招后,向他急刺第二剑,反将他笼在一片剑影之中。
那人一声叹息,似有无数伤心话来不及细说,只得以身体撞破窗户仓皇逃窜,那人身法很是迅捷,转眼隐入茫茫夜色之中。
李栋攀住窗口,正要跳出去追赶。
高琼华公主轻喝:“算了,让他去吧!”
李栋一怔,放缓动作,转脸问道:“你既不愿随他而去,为何又拦我追他?替他开脱?”
高琼华脸色一红,叹道:“正如你所说,家已破,国已灭,还能逃到哪里去?这儿是琼华殿,我死也要死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嘴上虽如此说法,她心中却不是这样想。因她对李栋产生了微妙的情怀,心中疑惑无数,害怕这一离开,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留在这里,固然有为国为家一死的决心,也未尝没有可与李栋长相厮守之意。
世间女人有三种,一类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一类把权利看得高于一切,另一类则把金钱看得高于一切。
高琼华公主属于第一种,家国之恨也暂时抛到了一边。在井下呆了半天。她仔细回想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不知不觉已被李栋的一举一动、一笑一喜填满心中。心中情孽潜滋暗生,不能自己。
她一生中所遇男人,不是父亲就是兄长,虽也有亲兵护尉对她朝思暮想,可她全不放在眼里。侍候别人的男人缺乏刚阳之美,不具备真正男人的韵味。而李栋正是她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羡慕的男人。为了救她,不惜动手杀死自己的部下。
她感动了。女人一旦动心,便对男人爱得死去活来。奉献一切,粉身碎骨也毫不足惜。
李栋领兵作战有一套,对付女人的小心肠却如盲人骑瞎马,两眼一抹黑。因为他不止错过了与党雨钱之间可歌哥泣的爱情。也婉转拒绝了陆柔待他的一腔柔情。对待张须陀之女张芊雨更是礼敬有加,不敢接近半分。
李栋对待爱情是个门外汉,自然揣测不透高琼华的心事,还以为她嘴中所说确有此事,便道:“这样也好,越是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任谁也料想不到,公主哪也没去。至今仍然呆在琼华殿。”
二人说话之间,李栋后背的鲜血淋淋下滴。地上流了一小滩的血。
高琼华见了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到以前做女红的地方,扒出一些针头线脑,又回到李栋身边,红着脸命令道:“把衣服脱下来!”
李栋登时会意,知道她要为自己包扎伤口,听话地脱去外衣,扒开衬衣,让她为自己进行包扎。
高琼华公主做得很认真,很细腻,也很体贴,手法很娴熟。
李栋似乎已经不觉得伤口的痛楚了,代之而来的是一股甜蜜和幸福。
高琼华公主以前独处之时,心中无数次遐想,为自己男人做女红的情景。如今眼前真的出现了这一幕,心中倍觉幸福。女人,也只有在男人面前,才能叫作女人。世间如果没有了男人,女人便不用化妆了,化了妆给谁看呢?让谁来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呢?
李栋的身体很年轻,肌肤光洁,肌理细腻而富有弹性。初次接触到异性的身体,令高琼华公主耳红脸热,心跳不已。现在是黑夜,四周寂静无声。嗅到李栋身上的男人味道,令她想入菲菲。
包扎完以后,高琼华公主主动替李栋把衣服放下来,放了一半,脸上突然又现红晕,想都没有想,从后面抱住了李栋的腰身。
她少女的躯体柔若无骨,胸间双峰饱满而坚挺,直接印在李栋后背间。
李栋便觉身后两团海绵一样的东西蹭来蹭去,刹时起了感觉,身上热血上涌。轻轻挣开高琼华的手臂,转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两个年轻的身体相互摩挲着,挣扎着,喘息着,感情喷涌着,恨不得融成一体,不分彼此你我。
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也是命,谁也逃不掉的泥淖。
他们二人相抱,在殿内慢慢转动身体。高琼华侧头俯在李栋宽宽的胸膛,忽然被一线光线耀迷了双眼。
“那是什么?”她柔声问道。
李栋伸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是自己的小金饼,为了诱使蒙面男人中计,偷偷的抛出去的小金饼,也是罗士信赠给自己的小金饼。
李栋松开双手,攥紧高琼华的双臂,说道:“我要借你身上的东西一用。”
说着,十分大胆地探手进入她的怀中。
饶是高琼华爱得火辣和狂热,被李栋直接探手入怀,也不禁心脏突跳,热血上涌。那里可是一个女人最柔软的地方!那可是多少男人夜不能寐蠢蠢欲动朝思暮想欲得而到不到的地方。因为它一生只是为一个男人准备的,只允许一个男人在那里发颠欲狂。
她欲拒还迎,娇声细细道:“别……别……”其实心中还在渴望得到男人的接触。
李栋的手刚触及到她的双峰,便摸到一个硬挺的存在,哧溜一声,掏了出来。
殿内灯火之下,是另一个晶莹的锥形饰物。
高琼华这时才知道对李栋的举止产生了误会。脸上更红了,眼都不敢抬,只是看着李栋手中的锥形饰物。掩饰道:“我有这样的东西,你也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我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吗?”
李栋松开她的肩膀,朝地上的小金饼走过去,捡了起来,把两个东西并在一块,在灯下仔细察看。
高琼华身上的饰物。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琥珀,从外形看,也呈锥形。但更像一个半月形。它与小金饼的形状几乎相同,两者并立,十分吻合。
李栋把两个东西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发现中间有一线极细极细的缝隙。也就是说。这两个东西并不是靠得最紧密的,似乎中间还缺着一块。
李栋摸着两个饰物,心中想像着,若是有五或六块,就能组合成一个圆。现在自己得到了两块,余下的几块在哪里?窦建德的玉?不可能。那是一个权力象征的印,与自己手中的东西绝不相类属。
高琼华见李栋反复察看那两个饰物的不同之处,说道:“你要是喜欢它。我就送给你了。你好生保管。这便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也是上天为我们结合的。”
李栋脸上十分严肃。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告诉她道:“这不是上天注定的,是我们争取来的!”
就在刚才,蒙面人还要带高琼华离开琼华殿,李栋为了保护她,身受剑伤,差点损命。这就是争取。
何况,真实的隋唐历史,高句丽是没有被征服的。高琼华公主也不会与一个大隋的少年拥在一起,粘在一块。这都是一个穿越千年而来的人,煞费心机,苦心经营拼搏得来的。
命运,只是弱者的借口。李栋是强者,天不予我,便和天夺!你不给,我要自己来拿!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李栋问她。
“父皇赠我的啊。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父皇又是从哪来的?”李栋再问。
“兴许是别人送的,也许是先皇代代相传的。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李栋心想,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土,是五形中的五物。高琼华的琥珀没有形成以前倒是接近于水,也就是吻合了北水之证。为何自己在东方,也就是齐郡得到了本来应该在西方出现的金饼?
西金,西金!西就是现在的关外,李渊镇守的地方,将来唐朝的国都长安就叫西京。东木被东金代替,五行颠倒,这又意味着什么样的深刻含义?
李栋反复思索,想得脑子发疼,眼睛发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现在也许时机还不成熟。等将来机缘凑巧,得到五个同样的饰物以后,兴许就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别看那东西了。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啦!”高琼华腻着声音柔声说道。
李栋心中一动,笑咪咪的收起两件东西,道:“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说着将两件东西顺到袖子内暗藏的口袋中。
“我看你对那东西太入迷,难道它比我还要漂亮好看?”高琼华此时已迷三倒四了,只想一门心思和李栋再近一步,突破禁区。
李栋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弯腰抱住她的**,来到榻间,轻放帐内,拉下了帷帐。
春霄一刻值千金,清水遇鱼媾丶和丶欢!
第二天,李栋醒来,薄被轻衿,美人在怀,得到极大的满足。
此时,高琼华公主玉臂赤露在外,脸上红晕满颊,愈见妩媚动人之处。
概因龙虎交丶济,阴阳交丶合,令她气血得到了阳气的滋润和补充,反倒更显女儿之态了。
李栋一动,高琼华便醒了过来。见李栋有起来的意思,便娇蛮地把她反抱怀中,重卧榻间,嗔道:“我不许你离开这里!”
李栋轻轻拍拍她的玉背,手感很好,一时也不忍心离开温柔之乡。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脚步丛生,慢慢热闹起来。
李栋知道,再不起来,就会耽误早朝了。便一用力,坐起身体。对她说道:“我离去之后,会把殿门从外面反锁,你呆在里面不要出声。等我回来!”
“怎么?你真的要离开么?不管我了么?你们男人……总是这样,拍屁股走人!我怕,不要离开我。”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李栋劝她道:“我若是不走,被别人闯入殿内叫我起来,你呆在这里的秘密便保不住了。我必需离开。”其实,李栋心中也不大愿意径直离开温柔之乡,可是为了将来,必需硬起心肠离开。
这个时候,李栋才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有许多君王都沉溺于后丶宫而不愿意理朝政了。
理朝政是为了天下,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聪明头脑等着分一杯羹,都想从皇帝那儿得到更多的权利和财富。皇帝要想把天下理顺,必需依靠他们的聪明智慧,还不得不给他们一些,不得不满足他们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想法。
而后丶宫却是皇帝自己的温柔之乡,这里所有女人都一门心思想得到皇帝的恩宠和给养,所有女人都把皇帝捧在心窝里,他不属于天下,也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榻间的女人!
一方面是向你源源不断的索要,让人头疼不止,另一方是无穷无尽的给予:欲丶望便是由此而生。
李栋知道自己绝不能沉溺于此,因为前路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所以李栋便毅然起来了,毫不留情的起来了。然后,把殿门从外面锁上,四处看看无人,便离开了琼华殿。
琼华殿离元和殿并不太远,李栋很快就走到了殿前。正在迈步进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贤弟,是我,请留步。”
李栋急忙止步,扭身回看,见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很熟悉的秦琼,此时身上穿了盔甲,英气勃发,雄气赳赳的。
秦琼身边站着另外一人,此人身材不太高,与自己十分相似。身穿大隋的浅黄色府兵装,但脸上神情却不似大隋之人。
仔细往他脸上察看,李栋大吃一惊!李栋在齐郡进行易容术的时候,曾对着铜镜反复打量变化以后自己的脸容,印象十分深刻。眼前站着的人,与自己易容以后的相貌十分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的。
李栋不敢相信眼前的奇异之事,指着那人问秦琼:“他……他……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神奇的人来?”(未完待续。。)
第157节:从哪进来的
秦琼便把攻进平壤城后,偶然遇到此人,失手差点杀死的事,简要述说一遍。他与李栋的相貌如此接近,秦琼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有杀死他,带给李栋,让他作决定。
这时,宇文述骑马赶到,见是李栋,大老远便开始打招呼,言语依如往常一般热情。
李栋赶忙命高句丽兵低头闪到秦琼身后,笑着迎向宇文述。
宇文述甩鞍下马,抱拳笑称:“走,党卫尉,我们一块面见圣上!再不去就晚了!”说完,瞟了一眼秦琼和身后的府兵。
见到秦琼十分英武,心中稍一吃惊,寻思道,这人是谁呢,如此神武,有不世之才的风范。对身后浅黄色的府兵装却毫不在意,一个小兵而已。
他虽只是一瞥,李栋却也心跳不止,担心他看出什么破绽来。李栋知道,宇文述对自己的笑是表面的笑,不能当真。自己杀了他的外甥,这仇他一定会报,只还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向自己找衅。
如此以来,对宇文述的一举一动,自己便不能掉以轻心,不能授人以柄,被他抓到任何小毛病,自己便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李栋作出向殿内请的手势,让宇文述先请,对身后的秦琼二人,当作一个空气,根本不存在。李栋知道,自己一进殿内,他们便会走掉。呆在这里,人多眼杂,早晚会被人看出端倪。
宇文述当然要请李栋先进去了,二人推辞一会儿。耗在那儿谁也没进。后来,为了引开宇文述,让秦琼等二人安全离开。李栋还是先进去了。
到了殿内,皇帝杨广却不在,一帮子大臣将军谁也不敢离开,站在殿下说闲话。一见李栋到了,一帮子人赶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问圣上今儿怎么了,怎不早朝。
李栋用大拇指想一想。也知道杨广为何不来早朝了。
对大隋而言,高句丽是番邦异域。昨天的几名妙龄少女相伴,杨广都四十岁了。还不一夜折腾一夜无眠呀!
杨广是圣上,为上者讳,绝不能明说。对这点李栋还是深有体会的,便道:“兴许圣上不服高句丽水土。身体有恙。我这就去请圣驾。”
说完,拨开众人,对他们的议论不理不睬,径直往内宫去了。
来到内宫,卢老三守在门口,急得也是团团转。一见李栋到了,他脸上一喜,忙道:“你可是来了。圣上……这……唉……”
李栋知道。圣上还在榻上左拥右抱,肯定没有起来。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李栋说道。
“那你给想个办法啊,你点子多!”卢老三说。
“这个……”李栋一时沉吟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广爱美人,后世天下皆知,为了左拥右抱不早朝也是情理之中。现在他正在酣睡,无论用什么办法唤醒他,都会惹他不高兴。如果不叫醒他,他将来怪罪下来,又是亲兵和内宫承担责任。因他是皇帝,他不能错,他就是道理。
想到这里,李栋便清一清嗓子,准备叫醒杨广。
卢老三一把拉住李栋,急忙制止,提醒道:“你不要命了,圣上一怒,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李栋一摆手,坚决地说:“谢谢卢三哥好意,早朝是大事,必需叫醒圣上。就算圣上怪罪下来,由我一个人承担,你退远一些!”
卢老三一咋舌,吓得把后面的话硬是咽在肚内不敢说了,心中对李栋是越来越佩服。
“众臣早朝,恭请圣驾!……众臣早朝,恭请圣驾!”李栋昂然而立,亮亮的嗓音在元和殿内回荡激昂。连续叫了十数声,殿内终于有了动静。
卢老三立刻窜上去捂住李栋的嘴,不让他继续喊叫了。
殿内传出莺语燕呢之声,听起来无限的谴倦慵懒。“圣上,谁一大早叫魂似的,吵得人不得安生!”“圣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们!”
李栋听了一阵暗笑,她们的想法和高琼华一模一样,连声音和语调都没有多大的差别。看来呆在内宫之中,昨晚久旱逢雨露,她们饥渴着呐!
“今日圣体欠安,罢朝休假一日,明日照常早朝!”杨广熟悉的声音终于传出来,不是上朝而是罢朝。
李栋听他发话,心中一喜,自己要的正是这个结果。但嘴上还不能不提醒他:“圣上,初克平壤,四方不稳。为安定天下,圣上应当早朝,与众大臣商议安抚事宜!”
“废话,我是圣上,你是圣上?孤要听你的吩咐?退下!”杨广在内殿大发雷霆之怒,露得窗棂也嗡嗡的。他一向十分听信李栋,连他的劝告也不听了,直接给驳了回来。
卢老三一听,赶忙拉了李栋闪人。
这次,李栋没有固执己见,随卢老三顺从的离开内殿。
殿内一班大臣将军正等圣旨,一见李栋回来,凑到过围成一团。
李栋连摆双手:“大家都退了吧,退了吧,啊。圣体欠安,欠安!”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杨广一定是沉溺于温柔乡而不愿意与大臣见面,于是都一声不吭的退了。
李栋随着一帮子人也走出大殿,看看没人跟着自己,便在皇宫内左转右转,转了好多圈,也没能找到来护儿将军在哪里安歇。
路上不断遇到大隋的府兵,来来往往的,不知忙碌着什么。许多人识得李栋,便不停地和李栋打招呼问好。
李栋随便扯过来一个人问来护儿将军呆在哪儿。
那人怪眼翻了几次,问道:“这是皇宫,带兵将军哪能进来啊?他们都守在宫外。”
李栋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宫内跑了这么多的冤枉路,自己也没找到来将军。可是,如果将军也只能呆在皇宫外面,那么秦琼是怎么进来的,并且带着一个人进了宫内?
奇怪!
李栋来到宫外,放眼一望,我的个天啊!营帐扯地连天,将皇宫包围得风雨不透,民居民房也被拆掉做营帐了。如此防守,皇宫可谓是铁桶一片。昨夜那蒙面刺客又是怎生进来的?怎生逃出去的?
难道,他一直呆在宫内,根本没有逃出皇宫?想到这里,李栋刚刚迈出宫门的脚又缩了回来。秦琼手中的筹码固然重要,眼前保住高琼华公主才是重中之重。
李栋掉头急忙往琼华殿奔去,心里万分担忧,千万不能被人抄了后路。(未完待续。。)
第158节:养小鬼计划
李栋急匆匆赶回琼华殿,见到殿门紧锁,教书先生一样板板正正的,吊着的心才落了底。我干!李栋暗骂,都是昨晚的蒙面刺客添乱子,让本少爷提心吊胆的,连个远门都不敢出。
看看近处无人,李栋落锁开门,从里面闩上,拍拍手,长出一口气,转身向殿内走去。
还没有走到殿内,李栋就发现窗前有个人影,双手捧着一张俏脸,望着天空呆呆出神。
李栋进殿时,轻手轻脚的,动静并不大。高琼华失神很深,一时也没有察觉李栋回来,望着天空仍然一动不动。
李栋的坏点子冒了出来,蹑手蹑脚从她身后掩过去,等到身前了,突然大叫一声:“啊!瓦蓝瓦蓝的天,黝黑黝黑的地!”
高琼华娇躯一震,吓了一跳,张嘴正要高声尖叫,被李栋从身后捂住了小嘴,支支吾吾便叫不出来了。
“嘘——”李栋警告她不要声张,高琼华公主这才不再挣扎,像一个小猫咪安静偎依李栋怀内。
昨夜星辰昨夜梦,满腔蜜意迎长风,十数年来苦坚守,半宿风丶流归李栋。
高琼华公主是皇帝的爱女,高元帝的嫩妹子,万千宠爱集一身,十数年守身如玉,竟被李栋一朝取走了身为少女最珍贵的东西。
虽只一夜之隔,高琼华公主却今非昔比。昨天她还是少女,一片天真烂漫的情怀,今天已成真正的女人。体味阴、阳交、济的美妙之处。
昨晚以前,她只是白纸一张,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半是担忧害怕,半是殷切渴望。而今天她已全心体会到男女之爱,不仅在身体也在于心灵和精神。身体是寄托,精神和心灵却是最终归宿。
尽享片刻温存,她才挣脱李栋的怀抱,红着脸示意李栋。注意榻旁的东西。
李栋看了一眼,脸也红了起来。榻间平铺一方白绸,上面殷红片片。桃花点点,正是昨晚自己的战绩。
李栋瞬间明白了她为何出神,连自己回来也没能发觉。大概就因为这事儿。那可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最值钱的东西!失去了怎能不仔细回味呀!
李栋一时心中有些歉意,便安慰她道:“我有要事去办。因挂念你的安危。去了一半又回来了。你没事就好……”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陪陪我。”高琼华打断了李栋,幽怨称道。
又来了!李栋一阵子头皮发麻,同时也觉得挺甜蜜的。秦琼带来的那位也挺有意思,可以施个小计谋。不过想到蒙面客心中又放不下了。
李栋问道:“这皇宫内可有偏门,平常人不经常走的通道?”
“问这干吗?”高琼华不满地问。
“我担心昨晚冒出来的蒙面客,回来再找你麻烦!”李栋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我今天去宫外一看。铺天盖地全是隋兵,铁桶一片。那蒙面客昨晚来去无踪。一定走的偏门,或说根本没有出去,还在宫内。”
高琼华俏脸一仰,很干脆地告诉李栋:“你一百个放心,一万个放心。现在就是皇兄来请我,我也不会踏出琼华宫半步。这是我的名字命名的大殿,我一生一世都要守在这里,直到高句丽复国为止。”
李栋慢慢心惊。
秦世皇席卷天下,横扫**,最终统一七国。可楚虽三户,照样灭了秦国。原因就在于士气不灭,复国之心一直熊熊燃烧。
如今高句丽就是另一个秦国。高琼华就是灭秦之项羽,很有志气啊!什么叫作巾帼不让须眉,这就是证明!
“如何复国?”李栋反问:“大隋拥有雄兵百万,占据着你们的皇宫,城外铁桶一片,鸟也飞不进来!”
“大隋能打进来,高句丽就能把大隋撵出去!”高琼华斩钉截铁地回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甘心做亡国奴!不过……”
高琼华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道:“本公主愿做你的奴仆,还请你一定帮我!”
李栋嘿嘿一笑,妙啊妙啊!还以为自己真是在榻间征服了她,她连少女最珍贵的东西都送了自己。现在才明白,她原来是在利用自己啊!想让自己帮她重建高句丽。
可是自己严密保护于她,甚至不惜杀死亲兵,不也正存着同样的心思?想借他们高句丽之雄师,成就一片霸业?
只要自己帮她复了国,涿郡幽州等北方广袤的土地就不用担心了,自有高琼华为自己扫尽障碍。
这是互利互惠的条件,谈不上谁利用谁,谁阴谋谁。何况自己待她一片真诚,但不知道她对自己,是利用的成份多一些,还是男女真情多一些。待我试探于她。
“你何苦待我这么信任?要知道我是大隋的人,随时都可能回长安回洛阳!”李栋试探地说。
“啊!”高琼华惊讶溢于颜表,急忙问道:“你何时回洛阳?还会回来吗?”
李栋见她脸上十分焦急,关心自己之情很明显,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便道:“兴许呢,很快就走。也可能一呆就是一年半载的。不过,我要离开了,我想把你带到洛阳。”
高琼华非常为难,既要守住自己的琼华殿,又舍不得李栋离开。犹豫半晌,才缓缓摇头说:“我生为高句丽的人,死是高句丽的鬼,我不会离开高句丽的。”
李栋多么想听她说,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鬼。可是,自己还是比不上她的国家重要。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只要将来对能帮她复国,能在关键时候,她出手帮自己一把就满足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绝不能被感情之绳索栓得太死太牢固。
“好了。你既然没事,我也要走了。如果蒙面人再来了,请你告诉他。我对你们高句丽,没有坏意!请他放心。”
高琼华点点头,虽然不舍,可也没办法挽留,便让李栋出殿办事去了。
走出琼华殿后,李栋来到皇宫外面,找一个府兵问清楚来将军的去路。便独自逍逍遥遥直奔大营而去。
来护儿和费青奴二人,如今和李栋的关系已不像以前一样紧张。来将军明明知道他在杨广面前是红人,自己还是引鉴人。怎能和他过不去?何况他是党雨钱而不是李栋。
至于费青奴,则有把柄被党雨钱也就是李栋掌握着,见了李栋心惊肉跳的,逃还来不及。哪来的胆量与李栋再直接对抗?
李栋之所以没有把费青奴铲除。是因为来将军和费青奴,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派上用场,而且是极大的用场。稍为有些隋唐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李栋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把他们从杨广身边抹掉了。
来到来将军的大营,把守营寨大门的府兵不认识李栋,但李栋穿着紫袍。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五品以上的大官才有的。他们便让李栋报上姓名。来将军有令,不知道姓名的不让进营,他们也就不给呈报。
李栋本想发火,转念又想,现在不比在大隋境内,可以撒一把脾气。这里是高句丽地盘,哪个心怀不轨的人,假装大隋的官员进来做卧底就不妙了。来将军这样做,也有他的苦衷和严密之处,自己就不要和他为难了。何况这次来,也是有事求他。
李栋便没有生气,把身后的长剑解下来,递给府兵,让他们向来将军禀告,就说剑的主人要见他。
府兵飞快到帐内禀报去了。
不一会,帐内涌出好几个人,为首的人正是来护儿将军,他身后则是费青奴和周法尚,以及他的三个儿子。
他们一行人快速来到李栋身边,一见面就笑着称道:“哪阵香风把党卫尉吹来了。来就来了吧,还这么客气,这是你的剑,完璧归党!”
然后转过身去,厉声训斥守门的府兵:“不长眼的狗东西,圣上身边的人也不认识了?怠慢了上差,我要你的狗命!”
这时,有一部分人认出了李栋手中的陨铁长剑,不就是辽东之城三次冲到城头上的那把武器?得到了圣上的奖赏,原来他摇身一变成亲兵了!一时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都是府兵,一样拿武器杀高句丽的兵,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李栋知道,这是来将军为向自己讨好,才训斥他的府兵的。如果不然,谁来都可以直接闯营,他这个大将军也形同虚设了。
李栋赶忙劝住来将军,道:“守门就是他们的职责,不认识的人都不允许进来,这也是尽职尽责。他们是好兵,责怪就错了!”
来将军见李栋发话了,还气愤不平道:“下次再敢这么大胆,要了你的狗命。”
然后,来将军抱着李栋半条胳膊,十分亲密,老朋友见面一样,到营内长叙。
不知道攻破平壤以后,来将军属下府兵抢了多少好东西,李栋到将军大帐以后,美酒好菜,各种珍奇玩物,让府兵抱来无数。
李栋都看花眼了。心道:看来我还不懂为官之道。到现在为止,自己除了向高琼华公主讨了一个琥珀以外,什么也没得到。哪像来将军,竟然弄了这么多值钱东西。
如果某天,来将军解甲归田了,其他的不说,仅就在高句丽所得,也足够他后半生,以及子孙享用不尽了。像自己这么清白的人,大隋百万府兵之中,恐怕也是唯一的一个了。
自己这么奇葩,也不会有人说自己两袖清风!因为,嘿嘿。自己得到了一个大美人,公主哇!那可是皇帝的女儿,还是女儿之身!
一时李栋的脸红扑扑的,来将军还以为李栋被眼前的珍奇看得兴奋莫名,便大方地说:“只要党卫尉在圣上面前替来某人美言几句,这些全归你了,不在话下!”
李栋是兴奋,但这么突兀的兴奋,还是始料未及的。他嘴巴微张,语不成声:“这……这……来……来将军太客气了。我无功不受禄,怎么夺人之爱呢!不敢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哎!你我还分什么内外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呃,还是你的!”来将军见李栋对那些珍奇确有喜爱之意,便执意要给。
李栋本不想要,但想一想,将来一定用得着。人嘛,谁还会和钱结仇?便客气着收下了。
聊了一阵子闲话,假装突然想起来似的,李栋问道:“我还在来将军大营的时候,有个秦叔宝的铁匠,待我不错。我是个怀旧的人,想见一见他,还请来将军给引见一下。”
提起秦琼,来将军又是一阵爽朗的笑,笑着说道:“他嘛,因为和你在辽东之城一同攻上城墙,被来某擢升为折冲都尉,,现在手下也带着一千二百府兵。稍后,我便让……”
来将军本来是想让费青奴给引见过去,仔细一想,党雨钱曾经踩他的背上马,怕他心理上仍然有委屈,便沉吟了一会,说:“就让我的儿子,来整带你同去。”
这时,费青奴往前一前,道:“来将军,末将甘愿为党卫尉作引见,还请来将军承全!”
来将军怪眼圆翻,眨巴好几下,才幽幽称道:“既然费武贲如此爽快,那你就和来整一块去也行。”
李栋见费青奴自告奋勇为自己引路,一时心里非常感慨。如果自己还是呆在来将军的大营内,不是随着杨广,费青奴恐怕早就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了!看看吧,这就是身份,这就是地位!
一时,李栋心中如吃了一个人参果一般,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张开了,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然后,向来将军告辞,在费青奴和来整的引见下,见到秦琼。
费青奴和来整很懂事,稍坐片刻,便找借口自行离去。
现在秦琼也有了营帐,身为折冲都尉,公鸡头上的那块红肉——大小是个冠(官儿)。见到李栋一个人闯到大营内,又见费青奴和来整引见而来,大为意外。费青奴和李栋什么时候摒弃前嫌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自己再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
秦琼禀退帐内府兵以后,问李栋此行有何贵干。
李栋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养个鬼玩一玩,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159节:小鬼渐养成
“养鬼?”秦琼眼中现出无数小圈圈,脸上带着“十万个为什么”。仔细看看李栋的脸色很严肃,不像是说笑,便问:“有话就直说吧,我们兄弟之间不用绕来绕去的。”
“就是李鬼养成计划!”李栋嘿嘿一笑,心想,李逵和李鬼的故事,最早出现在北宋民间。流传到元末明初,施耐庵加工整理,经罗贯中修改,才慢慢升格为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关于李鬼的故事,后世妇孺皆知。现在这个故事对秦琼讲,无疑于听天书,他当然不明白何意了。
李栋便解释道:“我是李栋,你前晌带来的那位高句丽兵,也就是与我相貌极为相像的人,便是李鬼了。”
“哦——”秦琼恍然大悟,笑指李栋道:“李鬼啊……哈哈,怎么个养成计划?”
李栋便把心中所想,一一述说。
秦琼听后眉毛蹙成一个疙瘩,站起身来,低头在帐内来回走动。秦琼陷入了沉思,反复揣摩判断,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李栋的想法太胆大了,一不留神便是掉头大罪。事后圣上追究起来,根源在自己这里,自己也难逃干系。
李栋这个计策虽颇为大胆,也不失一招好棋,计划成功,兄弟们可以日日相聚,共商大计,总比自己一个拿主意要强出许多倍。
反复权衡得与失之间的利害关系,秦琼觉得李栋此举利大于弊,可以付诸于行动。但必需解决一个重要的条件。也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条件。
便抬头问李栋:“相貌相似只是表像,性格为人相似才可确保万无一失。短时间内很难做得到。至关重要的是,如何让他对我们心服。绝不私自泄露身份。这关系着你我他三人的小命,不得不慎重考虑。”
李栋稍一思索,便心生一计,道:“杀人诛心,这是最好的收服办法。你只需找个借口,把他推出去砍头。然后我假装偶然遇到,把他救下。他心生感激,便会听从于我的安排。”
“已经死了一半了,这条命是我赏的。为了活下去,他一定会按计划去办。不过,我担心的是,呆在皇帝身边时间久了。他会不会产生新的想法。反过头来狠咬一嘴,将会对我们十分不利……”
秦琼听后,觉得李栋此计甚好。自己现在也是折冲都尉了,有一定的生杀权利。对李栋所说,日后生异心,却不以为然,反驳道:“水往低处流,人却喜欢往高处走。他一个小兵。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伴驾的隆遇。让他到皇帝身边伴驾,对他来说就是一步登天。他绝不会轻易泄露自身的秘密。只怕乐还来不及。就这么办了……”
那高句丽兵是秦琼的俘虏,押在另外一个营帐,秦琼叫来帐外的府兵,吩咐把司空星云,也就是与李栋相似的那高句丽兵,托到帐外砍头。小府兵一愣神,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秦都尉,那么多俘虏,为何单单杀他一个。
秦琼吩咐下去的话,他心中就是再多的疑惑,也只能照办。何况他与司空星云没有半点的瓜葛和关系,何必为一个俘虏与秦琼顶牛,便答应下来,到另外的营帐提人去了。
秦琼给李栋指点砍头的地点,李栋提前闪出营帐,候在那里,等待关键时候大喝一声刀下留人,把那司空星云救下来。
果然,没呆多久,那名府兵便提着一个俘虏赶到了。司空星云魂飞魄散,以为自己这次再无活路,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像两头小怪兽,紧紧撕咬着他本就不强壮的心脏。他身体都瘫软了,一提一顺溜,一放一小摊,成泥了都。
府兵二话不说,把他按跪地上,举刀就要砍头。
李栋蓦然现身,大叫:“刀下留人!”
那府兵一抬头,吓得魂不附体。低头看下司空星云,抬头看下李栋,再低头,再抬头,反复几次,才弄明白,眼前的俩人不是一个人。
李栋身穿大隋紫袍,是五品以上大员才能穿的官服,司空星云却是一个俘虏的装束。不过仍为二人相貌如此想像而大感意外,问道:“你不是刚才秦都尉帐前的党总管嘛?为何,为何……这太奇怪了!”
李栋威严称道:“我就是见他与我相貌一般无二,才起好奇之心,想救下他,仔细盘问他的情况。你稍候,我这就向秦都尉求情放他一马。”
那府兵点头答应,把斧头依在胳膊间,冲司空星云喝道:“狗东西,还不向党总管叩首谢恩,谢他救下了你的一条狗命!”
司空星云也想磕几个响头,可是身体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量,努力几次也没能成功。
李栋见了,心中一声叹息,相貌虽说一模一样,性格咋就差异这么大捏?
李栋进到秦琼的帐内一会儿,秦琼便踱出帐外,喝令那府兵将司空星云提到帐内说话。
那府兵似乎明白了秦琼和李栋是在施展一个欲擒故纵之讲,看破了也不说破,心中暗笑着,把他提到帐内,然后找个借口走掉了。
李栋蹲下身体,仔细打量司空星云,越看越相,越看越有意思。
那司空星云却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和李栋简直一模一样。
人都犯同样的错误。一百个人里,你可能熟识九十九个,相貌与自己接近的最后一人,你却不会十分熟悉。脸是长在别人身上,你可以天天见到别人的脸。自己的长相,谁也不会天天见到。
古代又不像现代,到处都有镜子。那时的铜镜一般是女子才有的,男人也有注重仪表的人。作为一名小兵,他总不能天天怀揣一枚镜子。有空没空掏出来看看自己的长相吧!
李栋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可知道,我们俩人相貌长得很相?”
司空星云先是点点头。再摇摇头,还没弄明白李栋在做什么。
李栋便把自己的计划对他和盘托出。
李栋的意思就是让司空星云假扮自己,扮成亲兵总管的样子,天天随在杨广身边。这样以来,自己就可以从杨广那里脱身了,还可以恢复原来的相貌和身份。
以自己呆在杨广身边所掌握的情况所知,杨广对真实的李栋。怀有很大的期望,甚至有委以重任的想法。若自己以真实的面貌出现以后,杨广一定会加封大将军之职。这样以来,便有了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一支军队,可以啸聚风云变幻的大时代了。
如果不然,自己有可能永远是一名亲兵。永远不会有大展身后。将自己穿越以前的指挥官的才能发挥出来。
隋末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英雄辈出,层出,群出的时代,也只有振臂一呼而响应者众,才能对得起这个伟大的时代。时无英雄,使竖子成谋!
那司空星云听完李栋的计划,害怕得连连叩头。连声告饶:“党总管救我一条狗命,在下感激不尽。但绝不敢答应做欺君之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你还是砍了我的脑袋吧!”
李栋鼻子差点气歪,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我现在砍了你,你现在就得死,答应下来不就可以活命了么?而且还能活得好好的!他这是不自信,胆小,对权力害怕过重!
不过转念又想,他作为一名小兵也应该有这样的心理。自己一提出意见,他就满口答应,就不符合常理了。这事得慢慢养成,慢慢开化他的心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栋便说:“我现在杀了你,跟捻死一只蚂蚁,一只臭虫一样简单容易。你的命是我的救下的,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杀掉你,神不知鬼不觉让你在这个世间消失。”
“但是,你要是答应了我,你至少可以保住命啊!只要跟我学习模仿我的举止语音,再养成我的性格,一定不会被人看出破绽的。呆在皇帝身边,你哪有危险?”
“再说,事情就算败露,也是我的计划,你只不过是被迫而已,皇帝怎会找你的麻烦?应该是我的麻烦!”
司空星云疑惑问道:“模仿你?我模仿得不像怎么办?”
李栋道:“这就是养成计划。不是一天半天所能做到的,我们下大力气,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有一天,你会模仿得连我自己也分不出谁是真假来。”
“那你可是要派人手保护我的安全。我不想死!”司空星云还是熊包一头,对死的恐惧时时刻刻追咬着他的内心。
李栋豪气地说:“你假扮成我的模样,那可是亲兵总管耶!身边天天有一千二百名的亲兵全侍候着你,你还怕什么?”
“可是,可是……那可是一千二面双眼睛紧盯着呀,一不留神,就会出差错!”
“废话!”李栋气乐了。
一个人只要产生害怕的心理,总能找到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不去做事。而只要心中不害怕,只需要一个理由,有时甚至不需要理由也会勇敢去做一件事。
害怕就是人心底最大的绳索,畏首畏尾,束手束脚,从而与成功失之交臂,以致于遗憾终身。
李栋只好又说:“那这样吧,我将来会以大将军的身份保护你的安全,这样你总可以放了吧!”
司空星云似有松动的迹象,正要表态的时候,帐外传来府兵高声喝报,窦建德和刘黑闼求见的声音。
李栋赶忙让司空星云躲起来。这件事,李栋只想让秦琼知道,虽然与刘黑闼和窦建德交情也不错,也不愿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
知道的人多了,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