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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菜花贼     极品女婿txt下载     极品女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

    不要用你的疼痛挑战我的耐心。

    任常青存在的一丝意识,举手投降了,彻底的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的事了。

    从任常青的口中,岳康得知孟堂新没有被狡猾的任常青关在任府中,而是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上找到了已经全身是血,一看就受了不少哭醒的孟堂新。

    孟堂新的神智几乎处于昏迷的状态,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你们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别做梦我会说出制造彩色瓷器的配方。”

    他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几乎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待到孟堂新看到来人是岳康时,那布满被鞭子抽打伤痕的脸庞上挤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来,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几次嘴没有说出来,得到解救的他心中再没一丝坚持的力气,闭眼眼睛晕死了过去。

    岳康赶紧令人将孟堂新抬回白家医治。

    事情已经解决了,岳康等人善好一切后事便回去了。

    路上,牛郎有意无意落后岳康一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实在是没脸面对岳康啊!刚才就他骂的最凶,大有以后不再与岳康做兄弟之势,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哪还有脸与岳康说话,心中一直纠结着,几次想追上岳康承认错误。

    最终还是男儿敢作敢当的意念,指使牛郎追上岳康,低头道:“岳兄弟,这个…那个…刚才是俺不对,错怪了你。”别的不敢说敢作敢当牛郎还是能做到的。

    岳康皱眉疑问道“刚才?刚才怎么了牛大哥又做错了什么?”岳康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牛郎也不是笨人,听出岳康话中的意思,心中释然,知道岳康根本没有与他计较,“刚才我少喝了几杯,的确是俺不对,回去俺补回来,哈哈。”

    岳康也哈哈一笑,之后对着白妙芸说道:“大姐,你没生我气吧!”

    白妙芸尽管知道刚才错怪岳康了,但肚子里也有股火气,什么床上功夫了得,想吸引对方注意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念于气氛与感激间,白妙芸也没发作,也没有去搭理岳康,直接装作没听见。

    岳康挠挠头,凑近白妙芸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不知道你那方面到底了不了得,我是瞎说的,大姐勿怪。”

    听完岳康的话,白妙芸脸色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胸膛波涛起伏,大喝一声“滚……”

    说完之后再也不跟那个无耻的人走到一块。

    众人不知所以,都一脸纳闷,搞不懂白妙芸为何发火。

    岳康茫然的看了一脸疑云的众人,喃喃的道:“我说错话了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一行人来到千里醉酒楼,岳康做东令所有的人大吃一番,而且奉上上等的好酒,岳康再次言谢诸位今日的帮忙。

    酒桌上,牛郎问起今日最大的功臣牛夜雪,问她如何赶去任家,在紧急关头救了他们。

    牛夜雪聊起时那是兴采奕奕。

    原来她押送的货物比预料的早一天到达了目的地,一般情况下他们应该在地方休息一天,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可这一次牛夜雪急急的赶了回来。

    牛夜雪说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她没有说出少女隐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她知道岳康的酒楼今日要开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回来,为此她的心里还做了剧烈的斗争,一方面是想那个可恨的男人偷看过自己洗澡,自己为什么要去为他的酒楼开业庆祝,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而心里的令一个小心思就是,那男人虽然长的比不上杭州八大才子,但看久了,还是觉得人缘不错的,自己的哥哥与他是好兄弟,自己应当到场,再说了她还是很期待类似于老妇人寿宴上那种让她吃惊的节目,就算为了哥哥的面子参加吧!

    这两种不同的小心思在少女心中打了好几场架,最终那个它战胜了那个它,于是她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怎知回到大刀帮,却发现帮里一个人也没用就剩下两个做饭的师傅,于是心中就纳闷了,难道都是为那个男的庆祝去了?

    牛夜雪问起,才知道白家出了些事情,据说都去胡家救人去了。

    等牛夜雪赶到胡家的时候,岳康等人那时候已经离去到了任家。

    牛夜雪便带人直奔任家,看到任家的大门紧闭,而且里面有打斗声。她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带着人从后门包抄进来,或许她比较喜欢背后偷袭的勾当。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之后便有了岳康被众人大骂的一幕。

    众人释然,都举起酒碗一一的为这位大功臣敬酒,平常时候牛夜雪顽皮的性子也偷偷的学男人喝些酒,今日她心里也是大快,对敬酒的人来者不拒,大家均称她海量。

    一会功夫牛夜雪的小脸已经变得粉嘟嘟了,喝了没几碗就喝不下去了,而且肚里还有种上涌的感觉,同时感觉天与地旋转起来。

    这时少女才知道她的酒量原来不大,以前喝酒都是喝一小点,今天喝的有些猛,或许是她想与在坐的男人比较一下酒量,结果她发现自己那可悲的酒量,实在是……

    镇定,清醒,牛夜雪不停的介告自己,坚持住将这群男人打倒,所以她尽管喝得有些说话结巴头脑不清,但还是很干脆的与人碰杯,等岳康看她的时候,她就高高的昂起头,似在说这点酒小意思。

    少女那粉红似水的脸蛋,越发的鲜红起来,迷离的眼神,鲜红的脸颊好不迷人。

    “岳小弟,今日的作为难道真的不怕任家那个做官的亲戚么?”童老坐在岳康的身侧,喝了一口酒道。

    “怕?说不怕那是逞英雄,毕竟民不与官斗,可当人骑在你脖子上拉屎的时候,那个怕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该来的总会来怕有什么用,即使我今日想任常青妥协,他能就此放过我,放过白家?”岳康轻淡的道。

    童老没有言语观看着这个做事很受他喜爱男人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他的内心。

    “我输过,但我没怕过,我败过但我没有后悔过,谈不上大男人立于世,一为国、二为家、三为苍生,但我知道男人有时候就得有自己的担当,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相信只要有一丝男儿血的男儿,今日他们也绝不低头。我倒不信这天乾王朝就没有王法之在。”

    岳康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童老听,他绝对许多话只有这个菜认识刚不到一天的老人能听明白。

    “好一个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对天乾王朝还是有王法在的,只要岳小弟心存正义,天都折不倒你……”童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格外的用力,眼中放出一种晶闪的光芒,同时心中对岳康更加认同。

第七十七章 那是一群烂醉如泥

    千里香酒楼依旧热闹喧天,客人们都心中大愉,菜好、酒好、环境好、服务也好,这是以前他们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送走了一波客人,又会再进来一波,而且门外面依旧还有许多排队的客人,生意火爆的难以想象。

    客人拼酒划拳,好不热闹,他们怎么想会想到岳康一行人刚才还与人动起刀子,玩起命来,岳康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进来,显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只以为全是岳康请的朋友,谁也不知道这是他们战争胜利归来后的庆功酒。

    岳康自酿的酒可不比这个年代的酒,这个年代的酒均都是低度酒,而岳康制造的全是按照前世的配方,酒很烈,度数也很高。

    所以那些喝了几碗头脑就犯晕的大刀帮帮众,心中就纳闷自己才喝了几碗怎么就有醉酒的症状,都在考虑自己的酒量是不是退步了。

    牛郎更是喝的语无伦次,逮到谁就抱住谁的肩膀侃侃而谈,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大口大口的酒气喷吐出来。

    童老也有些撑不住了,眼睛开始打眯,岳康就令人将童老送往白家,童老被人夹扶着走出了千里醉酒楼,临走是口齿不清的说道:“岳小弟,我不行了,老了,若是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再与你碰上三杯。”

    岳康等人将童老送出酒楼。

    待到出了酒楼,童老刚才还迷蒙的眼神,现在一片清澈,哪里有半分的醉意,倒是负责搀扶他的两个白家护卫走起路来比他还要东倒西歪。

    童老扭头又看了一眼酒楼,他心中打定注意这个要帮岳康一把,不想这个有些作为的青年就此夭折,他倒要看看任常青的亲戚究竟是何来路。

    主要是牛郎今日铲除了大患黑风帮,牛郎才敢如此的尽情喝酒,以前他可不敢让自己喝的大醉,时刻提放着黑风帮的偷袭,如今黑风帮帮主史大彪即使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经过这次对黑风帮的打压,相信对方已经元气大伤,近段时间也不会来找麻烦。

    所以牛郎下了命令,所有的大刀帮帮众今日可以放开肚子大喝一场,谁不喝醉谁不能回去。

    有了这句话可好,大刀帮帮众一个个烂醉如泥,他指着趴在桌子上的他大笑,他笑着一下子笑翻了椅子,坐在地上,他去扶他,还没把他扶起来自己却躺下了。

    江湖的汉子就是这样有酒有肉就是他们的天地,他们可以敞开胸怀大饮,他们可以为刚才战斗死去的兄弟尽情流泪,即使哭的稀里哗啦也没人笑话谁。

    一是为铲除黑风帮救出孟堂新欢喜而醉,二是为这次战斗付出性命的兄弟悲伤而醉,总之他们都醉了。

    白妙芸早已经带着孟堂新回了白家,所以战场的所有人都几乎醉倒,只有岳康与木单头脑还算清醒一些。

    岳康今天也喝了不少,谈不上醉但也差不多了,望着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醉态,岳康嘴中现出一丝笑容,这些人都是他在这个年代同生共死的兄弟。

    木单喝的不是太多,他必须保持着脑子时刻清醒,这是他的天职,从小被灌输的东西,无论别人再怎么劝他,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酒度。

    牛郎还拉着岳康还要与他碰杯,岳康没有让他喝,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指望岳康与木单怎么也送不走这帮烂醉如泥的大汉,不得不喊了几个千里醉的伙计,分批将大刀帮帮众送走。

    岳康搀扶着牛郎,身边还得拉着一个走起路来前脚磕后脚的牛夜雪。

    牛郎的身子不是一般的沉哪,将整个重心中靠在岳康身上,嘴里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一会一弯腰吐了一口,一会摔倒了,身旁还有一个每走一步都想歪倒的牛夜雪。

    将岳康累的够呛,索性将牛郎背在背上,一手扶着牛夜雪的纤细腰肢,龟速向前。岳康真害怕牛郎会吐在他的背上,这可是媳妇给做的衣服啊!

    木单相比要显得轻松的多,他也是架着两个人,跟提小鸡一般的轻松,步伐也轻盈的很,倒是哭了千里醉酒楼的伙计,每人架两个都累的大汗淋淋,急喘不已啊!

    终于到了大刀帮,岳康也累的满头大汗。

    将牛郎放到床上,岳康不忍看他在床上挖心掏肺,就扶着牛夜雪离开了。

    女人的房间为嘛子都有一股令人冲动的香气,牛夜雪的房间跟她的个性一样简洁明了,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字画装饰。

    岳康轻轻的将牛夜雪放到床上,脱下鞋子,少女脸色绯红喝了酒之后娇气喘喘。

    鬓发有些散乱,酥胸起伏,眉目紧闭,鲜红的嘴唇微微上翘,她的嘴唇时而撅起,时而吧嗒两下。

    雪色双峰挺立,纱衣难掩高昂。眉如新月、弯若柳叶、恬静眉宇静然。羽睫轻颤,隐透晨光,灵动星眸轻闭,岳康一时间看的有些心动,感觉他娘的心里痒痒的,尤其是看到少女昂然的双峰,以及那修长的细腿,岳康的兽血暴涨。

    奶奶的,受不了,受不了了,真上在她的双峰上揉两把。

    岳康毕竟还不属于下本身指使上半身的禽兽,这是她第二次将牛夜雪抱到床上,那身躯柔软的那叫一个**,上次在白家的窑厂就想把牛夜雪那个圈圈叉叉了,可惜啊,岳康还没有锻炼出属于禽兽的那种勇气。

    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自己真的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岳康替牛夜雪盖好了被子,刚想离开。

    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吐字不清的说起梦话。

    如是柔荑般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岳康,岳康苦笑,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勾引我,我会犯错误地。

    牛夜雪嘴里说的啥,岳康也听不清楚,就听清了一个爹字,好像是喊爹之类的话语,抓着岳康的手就想婴儿吃住了奶,任岳康挣脱,她怎么也不舍得撒手。

    “爹,不要走,别离开雪儿好么?雪儿好想你,不要走。”这句话岳康倒是听的清楚,之后心中也莫名的一酸。

    “雪儿,睡吧,我不走…”岳康不得不装出一种沉老的口吻,他轻轻的拍了拍牛夜雪的手。

    少女安详的睡了过去,但始终不舍得松开岳康的手,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说不出的动人。

    好久儿,岳康见牛夜雪熟睡了过去,轻轻的抽出了手,将被子替牛夜雪盖好。

    岳康望着房顶感觉眼圈有些发酸,他心中又何尝不挂念远在那个世界的父亲

    PS:请允许我道歉,这几日过年,每天只更新了一章,这的确是我的错,但过年实在事太多,根本挤不出时间来写,庆幸的是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没有断更。

    好了一切都忙完了,我也就专心的写书了,更新量会大大的提高上去,也不敢保证大家一天十章八章的,但保底一天两章,还是会做到,能爆发的时候,绝对爆发。

    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没用,努力更新写好书才是王道。

    推荐票什么的现在也没脸要了,大家就看着奢侈点吧!也算给我的鼓励。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还有读者说书中错别字较多,以后我会注意,以前的章节这几天我也会翻阅一下,都改正过来。

    敬礼

第七十八章 令岳康汗颜的热情

    等安顿好大刀帮的一群醉汉之后,岳康没有回千里醉酒楼,有王新德坐镇,岳康还是比较放心的。

    岳康刚回到白家,早已与大小姐返回白家的小顺,和岳康的重视跟班王福在门口等待着岳康,见岳康回来忙迎了上来说让老妇人让岳康过去一趟。

    岳康让小顺将木单带到客房休息,并且问了问童老是否安顿好了,小顺说早已将安置好了请姑爷放心。

    一早就出门购买白家日用品的王福,早已经从小顺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王福那叫一个后悔啊!当小顺说道史大彪偷袭来的一刀时候,没把王福给吓死,好在最后小顺说姑爷平安无事,捞得王福一顿责怪,怪他为何没有保护好姑爷,小顺想要反驳,可没说什么,如果姑爷今天真的出事了,他真的会自责一辈子。

    王福没能与姑爷并肩作战,真感觉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倒是拽了小顺那小子,那小子回来之后,在那面前那叫一个神奇,没把他给气死。

    他后悔今日一早就出了门,若是晚点出去,指定能参加那场凶险又刺激的战斗,想想都让人兴奋。

    王福得知眼前表情冷峻,走路安定泰山的木单,就是救了岳康一命的好汉,对木单格外的热情,比见了亲人还亲,一口一个木大哥,对木单那是嘘寒问暖,大热的天气,还问人家冷不冷,晚上盖一床被子行不行。

    岳康听后大汗,也懒得去管,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刚才战斗是沾满血迹的衣服早已经换了下来,便赶往了老妇人房中。

    “康儿,回来了,快坐快坐…”老夫人还不热情,满脸挂着笑容,见岳康进来就拉住岳康的手将他按到座位上,问他累不累喝醉了没有,还忙着给岳康端来一杯茶水,说要岳康解解酒。

    岳康大为汗颜,真是受宠若惊啊!

    白妙芸也在老夫人的房中,或许是因为岳康说的那些话,白妙芸从他进来也没正眼看他一眼。

    坐在椅子上撇着头,望着窗外,岳康这个位置刚好看到她雪白的脖颈。

    “康儿,这次真的辛苦你了。”老夫人慈爱的说道,怎么看岳康怎么觉得顺眼,老夫人心中宽慰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不知何时,康儿这个亲昵的称呼,成了老夫人的专属,岳康每听到老夫人喊自己康儿,就觉得有点肉麻,这让他想起神雕英雄传中的那个卖爹的杨康,怎么觉得都是不舒服。“看老夫人又把我当外人了,难道白家有难,我就应当袖手旁边么?”

    “不管怎么说奶奶还是要谢谢你的,这几次白家发生的事若是没有你,白家估计早就垮下去了,以前奶奶错怪你,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您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岳康呵呵一笑说道。说着话岳康的目光看向白妙芸,后者恰好那时眼神也流转过来,双目一接触岳康高高的昂起头,似在说看我多受宠,白妙芸白了他一眼之后,不再去看他。

    老夫人又对岳康的心灵“抚爱”一番,直夸的岳康仿佛一下子飘了起来,原来好话听多了也会让人受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

    老夫人有些担忧的问道:“若是任常青那个在杭州做官的亲戚,日后来寻仇,我们该怎么应付,要知道我白家家室不小,可也断然不能与官府抗衡啊!”老夫人问道这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头疼的事。

    岳康安慰老夫人说:“不用担心,咱们手中不是有任常青的把柄不是,老夫人可别望着那八牛弩,那是证明任常青罪恶的有力证据,相信有这个把柄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老夫人心中虽然还有些担忧,但也没说什么,她相信岳康能处理好这件事情,“那任常青怎么处理,难道一直将他关在我们白家么?”

    “先关一段时间再说,看看他杭州亲戚那面有什么举动。”岳康说道,其实岳康心中也是有些担忧,并他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一个相了郡的县令都能有将整个白家打压下去的能力,何况是杭州的官员。

    但事以至今,也没有太好的解决方法,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他尽量保持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不想白家过于担心,如果白家的心理防线都被无形的击溃,那么还指望什么与人家斗。

    与老夫人聊了很久,白妙芸也时不时的插嘴说话,但就是不看岳康一眼,明明话是对着岳康说的却偏偏看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但是也没有点破两人之间的微妙。

    待到岳康要离去的时候,老夫人说:“芸儿,你去送送康儿,今日她也累了。”

    都在一个家里,怎么还要送,点明了是想为两人激化矛盾,岳康怎么不知。

    本来白妙芸以为岳康会说,不用送之类的话语,可岳康站在门口,也不走也不说话,就等着白妙芸去送他。

    白妙芸不得不,走出了门,跟在岳康身后,狠狠的瞪着走起路有些拽的岳康。

    老夫人望着两人的身影,露出会心的一笑。

    “大姐,其实今天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岳康放慢了一步,与白妙芸走在同一条线上,露着笑脸说道。

    “废话少说,快走。”白妙芸冷冷的道。

    岳康怎么觉得白妙芸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赶押犯人,受到对方的冷漠,我也生气,依旧笑嘻嘻的说道:“都说人死后不是进入地狱就是进入天堂,这日天色渐黑天堂的人忙完了工作,想要关门回家,便对着外面排队的人说,今日天堂客满了,俺要锁门了,诸位请先到地狱休息一宿,明日再来吧!”

    白妙芸不知道岳康要说什么,撇着头不去看他,可耳朵不由自主的听着岳康说话。

    岳康顿了顿接着说道:“不想排在前头的三个魂魄大呼冤枉,非要挤进天堂不可。天堂工作人员无奈只好说,好吧,那说说你们有多冤。”

    “第一人站出来说道,俺怀疑俺的媳妇与别的男人有染,这天俺提前回家,果然老婆神色慌张床上凌乱不堪,显然被俺赌个正着,可俺上下求索,就是找不到那个男的。俺家由于住在山上,俺跑到窗户边,嘿那家伙手扒着岩石吊在山崖上,俺就抓起家里的碗,朝下仍,而且照着他的手指仍,等到俺仍下第十八个碗时,那家伙终于受不了了,撒手掉了下去。”

    “可你猜怎么着,俺家就住在悬崖边上,那家伙掉下去后愣是没摔死,气的俺吱哇乱叫,之后俺搬起俺家的一个大柜子仍了下去,才算把他砸死了,可不幸的是俺也被柜子挂住了衣角,一同掉了下去,摔死了。”

    天堂工作人员听后,一翘大拇指,真冤,行放你过去,下一个说说你有何冤屈。

    ……………………………

    PS:呜呜,感谢Jason·SQ朋友的四章催更票,可俺是看着眼红,无力做到啊!12000啊你杀了俺吧!感谢所有对本书打赏的朋友,感谢支持我的兄弟姐妹,千言万语都在更新中。

第七十九章 媳妇给搓背吧

    白妙芸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心中很专注的听着岳康的讲话。

    岳康接着说道:“第二个人说道,俺天天保持着锻炼身体,每天都持续着爬身,锻炼自己的臂力,本来在我爬山的时候俺遇到了一只蛇,幸好俺身手矫健,那蛇没能咬到俺,俺正在得意的时候,不知咋的就从山顶上落下重物砸在俺的手上,以为是有人不小心弄下来的,还好俺手指够硬,一下还好,可那瓷碗是一个一个的望下掉,最终俺支撑不住了,掉了下去,还好俺命大没被摔死,可谁知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从山顶上掉下来一个大箱子,活生生把俺给砸死了。”

    “轮到第三个说他的冤屈了,那魂魄说道,俺当时正光着身子躲在柜子里,忽然……”

    白妙芸听到此处,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脸上的冷气也淡去了许多,立刻觉出了自己的失态,白妙芸急忙单手掩住了嘴巴,有些喃怒的瞪了岳康一眼,也不再送他,掉头走了回去。

    岳康嘿嘿一笑,心情大快的他嘴里哼着流行的曲调,回到了属于他的幽静小院。

    刚推开房门,白妙昔就迎了上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上下打量着岳康,似乎在查询他有没有受伤,眼神中的关切那是不加掩饰的。

    忽然她一下子扑到岳康怀里,轻轻的抽泣起来,本来白家这次发生的事,白妙昔不知道,刚才恰巧他去烧水,听到白家的几个丫鬟窃窃私语,当他听到岳康字眼的时候,停住了身子,一细听才知道白家发生的事情。

    说道岳康差点命丧人家的刀下,白妙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手中的盆子,也摔在地上,溅了她一身的泥水,险些没有晕倒过去。

    那几个丫鬟看到白妙昔时,也是吓的不轻,老夫人可是吩咐过的这事先不让白妙昔知道,显然白妙昔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几人忙走过来,搀扶住神色紧张的白妙昔。

    白妙昔身子都是颤抖的,抓住一个丫鬟的手,问岳康到底有没有事,她浑然不知她紧张的手掌已经抓疼了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一脸的苦相,急忙说姑爷没事,已经被救下了,这时白妙昔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下去。

    白妙昔又让几个丫鬟将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一遍,几个丫鬟也是无奈,只好把刚才听到的全部告诉了白妙昔,难免的是故事有些夸张的成分。

    白妙昔说不要告诉老夫人我知道了此事,这样正符合了几个丫鬟的心意,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他们将事情说给了白妙昔,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别看老夫人平时对人和蔼可亲的,但家规还是比较严谨的,可以说是铁面无私。

    白妙昔也知道奶奶不将此事告诉自己,是怕自己过于担忧,既然奶奶不愿意说,她也就当不知道,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如今再也为白家出不上力了,极重的自责感涌上心头。

    她回到房中一直等待着岳康的归来,在床上怎么也坐不做,如坐针毡刚坐下就又焦急的站起来,望着窗外大门的方向。

    见岳康回来平安无事,他心中所有的担忧一下子解脱了,看到岳康好像失而复得的感觉,忍不住的哭了。

    岳康将白妙昔轻轻的抱在怀里,温煦的问道:“都知道了?”

    少女趴在岳康的肩膀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岳康拍了拍白妙昔的肩膀。

    “我怕失去你……”少女一句话道出了所有的心声,这是她认识岳康以来估计是最为暧昧的一句话了,虽然说的不太明露,但岳康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声。

    “傻丫头,放心吧!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我都累一天了,有没有给我烧洗澡水啊!”岳康赶紧转开了话题,他不想要这压抑的气氛。

    白妙昔脱离了岳康的怀抱,眼中还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也被染湿了,那楚楚可怜的摸样惹人怜惜。

    岳康轻轻的帮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揉爱的捧着她的脸颊,忍不住的想要揭开她脸上的红纱,白妙昔眼中略一犹豫,急忙走开了,“水可能有些凉了,我再去加热。”白妙昔小巧的身子向是做贼般的溜了出去。

    “水已经烧好了,你去洗洗吧,我帮你拿些换洗的衣服。”白妙昔回到房中对岳康说道。

    突然见岳康嘶了一下嘴,好像疼痛的样子。

    白妙昔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岳康露出一丝苦笑,“刚才与人动手的时候,胳膊上挨了一下有些疼,不过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哪里,我看看。”白妙昔急忙拉岳康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岳康说没事的没事的,可白妙昔坚持要看,岳康不得不挽起袖子,胳膊上一块淤红呈现在白妙昔的眼前。

    白妙昔心疼的问道:“很疼吗?我帮你擦些药水。”

    岳康轻轻的放下袖子,说道:“没事小伤,就是一会洗澡的时候没办法搓到后背了。”岳康说完看着白妙昔的反应。

    “我帮你搓吧!”白妙昔用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说完之后少女的的脖子比九月的冬枣还要鲜红,有些不自然。

    岳康装好人道:“这个不好吧!”其实心中早已经得意的想要蹦了起来,他胳膊刚才是受了点伤不假,可那疼痛简直是微不足道,即使做剧烈运动也不碍事,他心中打的小九九估计就他自己知道,他算定了只要自己一说疼,白妙昔就会帮自己搓背,想想都能让人硬起来啊!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若是白妙昔知道岳康此时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会有如何感想。

    “说好了,只搓背。”白妙昔此时羞的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岳康也是见好就收,嗯嗯的答应了之后,两人一同去了浴堂。

    今个咱老百姓还真的高兴,岳康心中小小得意一把,别人的老婆都是陪睡,陪做,陪摸,陪那个啥箫,咱的老婆只能勉强给搓背了,唉…将就着吧!

    日落西山,张进昌鬼鬼祟祟的身影,钻进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巷中

第八十章 危机将要来到

    张进昌跟做贼一样的东张西望,望四下无人便钻进了小巷子中。

    小巷子的尽头站立着一个人影,那人负手而立,日近黄昏,金黄的阳光照射在他古木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如是一蹲金色的雕像,那人双眼始终绽放着一种属于狼的光芒,射看着张进昌。

    张进昌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那股压力越来越中,几乎令他不敢大声喘气,黄昏时分天气已经不那么燥热,但张进昌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走到那人身前,张进昌恭敬的喊了一声,“总头大人。”

    总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回应了张进昌的招呼,接着冷冷的说道:“张进昌最近你办事越来越不利了,上次下毒,没把岳康毒死却把一个丫鬟毒死了,这事幸好没有传到主子的耳中,若主子知道了此时,我想现在你已经不能站着与我说话了。”

    张进昌冷汗啪啪的下滴,不敢言语,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里。

    “算了看在你对主子还算忠心的份上,这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以后办事若在出现半点差池,你定要你脑袋不保。”冷冷的声音不含一点感**素。

    张进昌微微是诺,连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他每次面对这个总头的时候,心中都有股无形的压力,即使对方抬下手,也能吓破他的魂,对方的武功他算是见识过的,他知道就是十个张进昌也不死此人的一招之敌。对方没看他一眼便会有种悬梁刺股的感觉。

    张进昌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位背地的主子是谁,但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手下,那主子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多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不敢有一丝差池,哪怕是让他坏着良心去做事,他也绝不敢皱下眉头,那是一种心理的恐惧。

    白家本来对他不薄,以前白老爷在的时候,张进昌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心腹,一心为白家做事,白家也从没有亏待过他,出于对白家的恩情,那时他就想这辈子一定要衷心的为白家做事,无怨无悔,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次身临险境的时候,是那个他的主子白老爷替他挨了一刀,那一刻他的心便属于了白家。

    可事不随人,在白老爷失踪以后,眼前这个总头突然找到了他,以一种逼迫的方式要求张进昌听从他的命令,张进昌起初死活不肯,并且做出了反抗,没想到那一次他带去的十几个大汉,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全部都被对方杀害,而且张进昌根本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动手的,那时张进昌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太可怕了。

    甚至他没有一丝敢于反抗的力气,对方放下话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一夜之内张进昌的全家老小都会从人间消失,张进昌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出手狠辣的角色觉得能做出他说的话,那杀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张进昌彻底的感到了恐惧。

    对方甩下一张他在白家八辈子也赚不来的银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张进昌最终选择了银票,或许他有些怕死,又或许是他不想牵累到家人,他忍的背负良心的痛苦答应了下来。那年他的儿子才八岁。

    至三年前,他做完那一件事之后,彻底的背叛了白家。

    总头口中说的主子背后势力张进昌不敢想象,他这种身份连见到主子的资格都没有,他也知道他只是别人手中的小虾米,不值得一提,只有做好事才能好好的活着。

    “这次主子让我来是让我告诉你,白家的事先放一放,等主子处理完大事之后再找白家算账。”总头说道。古井无波的面孔就跟一块铁板一样散发着冷气。

    张进昌也不敢问为什么,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以主子的势力,想要铲除白家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不干脆灭了白家?

    “你是不是在想主子为何不直接灭了白家?”总头冰冷的话语。

    张进昌不敢言声,唯恐说错了话。

    “记住主子的心里怎么想的不是你可以蜚论的,主子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总头如利剑般的目光射在张进昌身上。

    张进昌越发感觉那股压力越重,像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猎猎北风,吹的他全身汗毛竖起。

    总头只是看了一样张进昌就挪开了目光,又道:“听说任家败在了那小子的手中,而且那小子将任常青关在了白家?”

    张进昌回应道:“回总头,确有此事。”

    总头诡异的一笑,“主子说不让我们动白家,可没有说不让我们助风点火,你说任常青被放出去之后,他会不会拉上他杭州的那个亲戚回来报复?”

    “任常青出了名的心胸狭窄,他在那小子手中吃了大亏,不报复才怪。”张进昌回应道,他不知道总头为何如此发问。

    “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做么?”总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怎么做?”张进昌脑子犯了迷糊,绞尽脑子回味着刚才总头的话语,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有些试探的问道:“总头的意思,让我讲任常青放了,让他们两家争翁相斗?”

    “张进昌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做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总头说道。

    “进昌明白,请总头放心。”张进昌眼中闪现一种狡黠的光芒。

    总头嗯了一声纵身一跳,张进昌只听见衣衫飘动的声音,再抬起头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张进昌这时才敢擦去脸上流出的汗珠。

    昨天有媳妇帮忙搓背,岳康的心情大好,虽然只服务的上半身,拒绝服务下半身,但岳康依旧是爽歪歪,比大热天一口气干了一瓶冰镇啤酒还要爽快,但双的背后那是憋的难受,昨天洗澡的时候,在媳妇强烈的要求下不得不穿了一条大裤衩子。

    在白妙昔帮岳康搓背的时候,岳康是多么多么想拉她下水,洗个鸳鸯澡啊!

    下身撑的老高,那是一种胀疼啊!岳康无耻的要求让白妙昔,摸一下只摸一下,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让人家女孩占他一点便宜。

    那时姑娘羞的粉面桃花,差点没有多门而出,死活是不同于。

    无奈之下,岳康只有用他弱小的心灵安慰自己说,兄弟你受苦了,没能让你吃荤是哥的错,那叫一个憋字啊!

    岳康也并不是那种不知足的货色,能让白妙昔帮他搓背已经打破了两人原有的界限,可以说是又向性福生活迈进了一大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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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没吃到豆腐花

    憋屈归憋屈其实还是挺爽的。

    晚上还差点梦遗,那种久违的快感到达了关口,睡梦中的岳康爽到了极点,可惜的是一声鸡鸣将岳康惊醒了过来。

    起来后大怒,非要找出是那只鸡叫的,非要宰了不可,你再他娘的晚五秒钟叫不行么?老子N年没来那个了,你有这么叫的么,岳康心中那叫一个委屈,那是一番捶胸跺足啊!

    被这一声鸡叫闹的完全没有了睡意,见外面天色大亮,岳康便轻轻的穿上了衣服,他怕惊醒依旧睡熟的白妙昔。

    望着安详姿态的白妙昔,岳康嘴角挂起一丝温和的笑容,轻轻的在她雪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久没吃豆腐花了,今日正好吃上几碗去,什么想人家豆腐妹了,俺只是单纯的去吃豆腐花,唉…没有我这么清高的人了。

    岳康洗漱完之后,写了张小纸条,放到桌子上面,纸条上说他出门了早饭不用等。

    若是岳康不写张小纸条,白妙昔指定会等他回来吃早饭。

    又重新替白妙昔盖了盖被子,这丫头睡觉就是不安稳,晚上总蹬被子,岳康心中疼爱的道。

    无论表面上白妙昔显得多么的沉稳,毕竟她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若是在以前的世界,都还在读大学呢。

    之后岳康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小跑着出去了,白家的下人也都起的很早,均向这个在白家地位越来越高的姑爷打声招呼,谁也不敢怠慢。

    岳康一般都是温和的回应。

    出门的时候,小跑的岳康碰到了王福,王福问起岳康做什么去,岳康说喝豆腐花去,王福想要跟着却被岳康否决了,告诉他们说,你与小顺待在家里等会童老与木大哥醒来,好好的伺候着,不能怠慢了人家。

    王福很不情愿的送岳康出门,他并是不想喝豆腐花,只是这两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怕岳康一个人出去有危险,自己武功虽然不咋地,还在这个身子还是能挡刀子的。

    街上的小贩已经出来摆摊了,又是新的一天他们也开始忙碌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遥远的东方天际也范起了白色,天空中万里无云,一片澄清。

    没有被污染过的空气,真的很新鲜,岳康很喜欢这种感觉,大口大口的吸纳着清凉的空气,在前世那个人潮如涌的城市中,可找不到这么的清新空气。

    岳康以正常跑步的速度来到,喝豆腐花有豆腐妹的小詹棚。

    咦?今天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看门,以往岳康都是这个时辰到这里,据说母女俩每天起的都很早,今天到现在怎么还不开门,岳康望着紧闭的木门心中思考道。

    走近前一个木门是锁着的,显然里面没人了,岳康不甘心的敲了几下,也不见什么动静,岳康心中奇怪了。

    问起路人也都声称不知道。

    这时一位年岁比较大的妇女走了过来,看到站在詹棚低下的岳康好心的说道:“小伙子想喝豆腐花啊!别在着等人这里已经三天没有看门了,去街那头喝去吧!那里还有一家,也挺好吃的。”

    “大婶,那你知道这里的人去哪了吗?我是她们的朋友,找她们有些事。”岳康走近妇女身前,和气的问道,脸上露足了敬重。

    “哟,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每天来喝豆腐花,可三天前来这里却发现就锁门了,这两天也一直没有开,估计是家中有事吧!”妇女说道。

    “那大婶,请问你知道她们家在哪里吗?”岳康又问道,他心中隐隐有丝不安,这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公子吕不群,这事会不会与他有关系,不然好好的怎么就关门了呢。

    “这个我倒真不知道了,据说那母女俩不是城中的人,好像是周边邻村的农户,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哦,大婶谢谢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岳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啥结果来。

    岳康心中的情绪越来越不安定了,若这事真与吕不群有关系,那就麻烦了,心中难免担忧起来,想想萍儿那水灵灵的大白菜,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孩真要让吕少群糟蹋了,岳康越想越怕,这事间接的与自己也有关系,那天自己若不出手,或许吕少群调戏一番便会回去,那天打了他肯定将仇恨都施压到母女俩身上。

    岳康心理无比的担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寻到母女俩的住处,可这要是寻找谈何容易,岳康不甘的问问了周围的住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唯一得知有用的消息就是母女两经常从城南出入,应该就住在那个方向。

    但愿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样,岳康只能安慰自己。

    来到城南,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岳康范了愁,这要如何去寻找,难道要将南城周围的村子全部都打听一遍么?显然这点很难做到。

    五月的清晨,没有阳光的照耀显得不是那么的燥热,但岳康一路跑来身上也流出了不少汗水,嗓子也有些干渴。

    岳康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味的着急也解决不了事情,或许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知不觉的岳康又来到了上次大小姐回来,白妙昔让他摘蓝头草的地方,岳康也实在累了,这一大早就跑个不停,身上的确有些酸乏。

    找了一块平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口渴的难受,岳康想起了这附近的那条小河,也就是巧合之后看到牛夜雪洗澡的那条小河,先喝口水再说。

    小河依旧静静的流淌,清澈的河水隐见河底被冲洗变的无比光滑的石头,岳康捧起水灌在嘴里,感觉喝的不过瘾,于是趴了下去,对着河面大口的吸喝起来。

    喝到肚子都有些涨了,岳康才停止下来,洗了把脸,扑在额前的几丝头发也被河水沾湿了,湿漉漉的头发在脸上粘着有些难受,岳康直接将头发抿到头上。

    洗完脸整个人又精神了不少。

    这时前方一个身影扑入了岳康的眼中,那身影比较弱小单薄,穿的粗布外衣,头发上扎了一块布条,从那玲珑的身段岳康断定是一个女人,那女人身后背着两捆,比她身板大了两倍的木柴,走起路来很吃力的样子,一步一步缓慢的朝岳康这个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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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再遇豆腐花

    岳康起初也没觉得什么,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上山砍柴,心中同时也哀哀一叹,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么点的身板抗那么大两捆柴火,一定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个年代虽然是个和平年代,但不免有许多还是穷困的人民。

    岳康越看越觉得那道身影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忍不住迎了上去,即使不认识也没什么,看人家一个女人背了那么大两捆柴木,自己帮下忙总是应该的,岳康承认自己的心肠并不算太善良,但也偶尔扶老太太过马路。

    岳康看到那女人头发凌乱,满头汗水,显然是劈柴造成的效果,身材很瘦小,模糊的看起来约么十几岁的样子,那女人低着头,望着脚角,吃力的向前行走,看来背上的两捆木柴不轻啊!

    待到岳康走近之后,心中咯噔一下,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大叫出来“萍儿……”

    萍儿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沾满泥土的脸庞,那原本白皙嫩水的脸蛋,此时沾满了脏物,满脸都是泥土,若不仔细分辨岳康还真难认出来,那是他要找的豆腐妹,望着她满脸的土色,只有那双如是星辰般的眼镜,不曾褪去任何光芒,岳康心中微微一疼。

    那女人听到那声呼喊身子显然一滞,轻轻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岳公子?”

    岳康忙将他身后的木柴放到地上,再看萍儿的肩膀隐隐已经勒出了血迹,木柴少说也有一百多斤,这要是抗起来走几步估计没什么问题,可像萍儿这样从山上背下来,就是一个年壮的汉子也不一定能受的了,何况是一个身材弱小的小姑娘。

    岳康看后有些心疼,道:“萍儿你怎么不去卖豆腐花,在这砍起柴来?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背起这么重的木柴。”

    萍儿眼圈一红,没有直接回答岳康的问题,而是说道:“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上起来,想去喝碗豆腐花,却发现锁门了,我一大听说你们已经三天没有开门了,我担心是吕少群欺负了你们,所以就寻来了,也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存在一丝侥幸的心理在这里盲人摸象。”岳康让萍儿坐下。

    “谢谢,岳公子的关心,我们没事。”萍儿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连正眼看岳康的勇气都没有,心中对岳康的关心很是感动。

    “吕少群那混蛋找过你们麻烦?”岳康问出了心中担忧的问题。

    萍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为何你们不去卖豆腐花了?”岳康又问。

    少女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原因,撇开话题问岳康近来过的可好。

    岳康怎么能容套逃避,追问道:“萍儿不与我说,难道在界防我么?”

    萍儿慌忙的道:“不,萍儿绝对没有界防岳公子的意思,萍儿知道岳公子是个好人,岳公子误会了。”

    在岳康的再三追问下,萍儿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事情并没有岳康想象的那么坏,豆腐花店关门是因为吕少群不假,只是并没有欺负到母女俩,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母女俩心中就有些担忧,总是怕吕少群会再来找麻烦。

    后来经过打听,将母女两人吓的不轻,据客人说那个吕少群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而且家中有权有势,在相乐郡是个典型的真小人,一般人见了他之后都会避让三分,不是忌讳他,而是忌讳他的舅舅,现今相乐郡的县太爷知县大人。

    吕少群总是依仗着舅舅在相乐郡胡作非为,调戏民女,欺良霸民,那是经常做的事情,谈起他时无不憎恨咬牙,可谁让人家有个做知县的舅舅,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母女两人听后可是吓的不轻,她们得罪吕少群无疑就是得罪了县太爷,县太爷在她们心中那可是高高在上,拥有无上权威的主。

    若是吕少群真来寻仇,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萍儿的母亲怕萍儿受了侮辱,于是狠下心来,不再敢去卖豆腐花。

    她们心中虽然无比的憎恨吕少群,但人家有权有势,自己是斗不过人家的,为了避免麻烦趁吕少群还没来寻仇,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于是,萍儿便于母亲回到了老家。

    “萍儿,你们不去卖豆腐花,那靠什么维持生活。”岳康固然心中气愤,哪个年代都存在着不平等,岳康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每天上山砍柴,能卖不少的钱,娘也在帮我们村里的一家大户做饭,我们两人都出去挣钱生活还算维持的住。”萍儿说道。

    这狗娘养的世道,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受这么多的苦,老天你就忍心么,或许受苦的人还很多,但似乎与岳康谈不上关系,岳康不是天子,不是圣人,还轮不到他为天下人着想,他只想身边的人都过的好好的,他便知足了。

    “走,萍儿,我帮你背过去。”岳康站起身抓住两捆木柴就往肩上放。

    萍儿连忙说道:“岳公子,不可以会弄脏你的衣服,我自己能背的动。”萍儿上前想要将两捆柴火夺过来。

    岳康那里肯放手,“什么衣服不衣服的,这些重活哪是一个女孩子做的,萍儿你在前面给我带路便是。

    萍儿拉住岳康的袖子,死活不让岳康抗。

    岳康的表情变的很郑重,“萍儿,还是把我当外人么?若是再争夺,我便生气了。”

    萍儿接触到岳康坚定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震感动,男人的眼神柔情似水,似明月般的光亮,似水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少女,少女心头升腾起一丝暖意。

    慢慢的松开了手,之后少女看到岳康洁白的袖子上,刚才被自己抓的满是泥汗,少女很是尴尬的将小手悄悄的藏在心中,脸上浮起一片红霞。

    岳康也只当做没有看见,背起木柴说道:“你地前面地带路的干活……”岳康调戏的说道,脸上装出一种滑稽的笑容。

    少女滋然一笑,“那就麻烦岳公子了。”萍儿知道不让岳康背着,他是死活不同意的,也不再争执,心中暗暗记下男人的好。

    说完之后萍儿领路向她的村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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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别瞅了我娘不在

    路上,岳康说道:“别看我成天游手好闲的像个公子哥,其实我的力气大着呢,这点木柴还不算什么,我这强壮的身板就是再加两捆也是身轻如燕。”岳康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其实心中早暗暗叫苦,都走了快两里路了,怎么还不到啊!背上可是一百多斤的重物啊!膀子早都酸疼难忍了,但顾忌男人面子的问题,岳康还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心中不免想,萍儿每天这个上山砍柴再背回去,岳康不敢想象少女是怎样做到的。岳康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帮助母女两人。

    萍儿回过头来灿烂的一笑说道:“岳公子与别家的富家子弟就是不一样,心眼好,没有一点的架子,也从欺负人,萍儿能认识岳公子,真是萍儿的福气。”

    岳康哈哈一笑,心中很是受用,“那我这么好的一个人还叫我岳公子,不能叫一声岳大哥么?”

    少女俏脸一红,轻轻的喊道:“岳大哥……”

    “这样才好嘛,叫岳公子显得多疏远。”岳康爽快的说道:“萍儿今年多大了?”

    少女回道:“十八岁了。”

    岳康哦了一声,“萍儿,离你家好有多远?”岳康问道,他的肩膀感觉实在撑不住了。

    “岳大哥,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咱们就休息一会吧!”萍儿清脆的说道。

    “累啥,不累,我只是随便问问。”说不累的时候岳康感觉有些蛋疼,他现在开始后悔刚才夸自己身板好力气大,现在说累不招人家笑话?自己多没面子啊!

    “哦!如果岳大哥累了就吱声,马上就快到了。”萍儿说道,他看到岳康脸上流出了汗水,想帮忙擦拭,却没有抬手的勇气。

    岳康听快快到了,心中一喜,终于要到了,可萍儿后面说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岳康蹲到地上,大声啊了一声。

    “再翻过前面的三个山头就到了。”萍儿很轻松的说道。

    岳康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脚底板,绝望着看着前方,按照萍儿手指指的距离,至少还有三里路,而且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岳康蔫了,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好在岳康还没有累趴下之前赶到了萍儿居住的村庄。

    总进村庄,一路上村民都好奇着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议论纷纷,大都猜测岳康的来历。不过大多数人都猜测,又是一个想拱白菜的猪,而村里的年轻小伙则是用一种敌对的目光看着岳康。

    越是这样岳康,将头昂的更高,与萍儿有说有笑,而且笑的还很张狂。

    萍儿的家显得很破旧,还比不上村中一般的房子,看到那些用石砌的房屋,岳康不由的想起儿少时自己的家,那时家里也是住在大山中。

    不觉的想起了小时候,总爱拿泥巴仍进人家的院子里,等听到院中有人大吼的时候,撒腿就跑,几个伙伴凑到一块,那歪点子简直是层出不没。

    “岳大哥,想什么呢?”萍儿见岳康站在大门口发呆,于是问道。

    岳康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说着话岳康随着萍儿走了进去。

    将木柴放到了墙角,岳康的膀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次细细的打量起萍儿家的房子。

    萍儿的家很简单,一个四方小院,正堂是用石头砌的三间房子,房子周身的一圈从石缝里钻出的青苔,证明着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墙上有好几个地方很明显是后来补上去的。

    院子里倒也干净,没有什么杂物。

    萍儿端出一盆清水,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说道:“岳大哥,洗把脸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岳康装怒的瞪了萍儿一眼,“再跟我客气,我就非打你小屁股。”

    少女听后,脸色唰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到了耳根,不敢再有言语。

    岳康心中一笑,挑逗一下良家妇女感觉还是不错的。

    洗完脸后接过萍儿递来的毛巾,简单的擦了一把。

    “岳大哥,到屋里坐会,喝杯水吧!”萍儿将岳康洗完脸的水,倒掉又接了一盆,自己也简单的洗了一下,之后说道。

    “屋里?这个不好吧!孤男寡女的……”岳康的眉头皱的比粽子还皱疤,眼睛却不停的往屋里瞅。

    人家少女本来觉得让他坐会没什么别的意思,谁知道他却想到了偏处,弄的少女的脸更红。

    “岳大哥,别瞅了,我娘没在家。”萍儿声音弱小的说道。

    岳康的小心思被点破,老脸也不红一下,“这个,既然萍儿这么热情的邀请我,那我就坐一会?说好了,就坐一会,没别的意思。”岳康一本正经的道。

    少女顿时流出了冷汗,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啊!

    三间房很简单,正门一间算是个客厅,左右两边是萍儿与她母亲睡觉的地方。

    萍儿的家中几乎啥家具也没有,就两个盛放衣物的柜子,而且已经很陈旧了,再有的就是一张吃饭的桌子,那桌子还断了一条腿,只好用大石头垫上维持桌子的平衡。

    这时岳康心中就有些奇怪,按理说她们母女俩卖豆腐花,虽然赚不了大钱,但生活也不至于如此的清朴吧!甚至连中等家庭都算不上。

    萍儿的房间更是简单,就一张床,神马梳妆台,神马化妆品,在她的房间中通通都是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岳康喝了一口萍儿递来的热水,忍不住的问道:“按理说你们卖豆腐花也能挣不少钱,生活怎么还这么困难。”

    不用岳康说的抬直白,萍儿就知道指的是什么,少女有些伤神的低下头,没有立刻回答岳康的问话。

    过了一会儿,少女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说道:“挣的钱都还债了。”

    “还债?”岳康眉头一皱。

    “是爹在世的时候欠下的赌债。”少女轻轻的说道。

    “那你爹现在人呢?”岳康心中一酸,父债子还真是苦了母女俩了。

    “爹那次输钱之后,没脸回来见我们母女俩,跳河自尽了。”少女再也忍不住,一直在眼圈打转的泪水,悄悄的流了下来。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真是人世之苦,人个取一啊!

    岳康不想再让少女伤心下去,急忙撇开了话题,与萍儿绕东绕西的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做。”岳康站起身对着萍儿说道,心中已经打定注意等处理好任家的事情,让他们母女俩去千里醉上班,至少那样她们的生活能提高不少,岳康也曾想过甩下几张厚重的银票,给母女生活,可想到少女的性格,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要自己的钱,更怕激起少女心中的自卑。

    “岳大哥,吃了饭再走吧!”萍儿说道,心中却没有挽留岳康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让岳康在她家吃饭,可家里什么也没有就几个黄窝头,难道要用几个窝窝头加点咸菜还款待客人么,萍儿自己都觉得寒碜的慌,到时候还不让人家笑话死,所以说话的时候略显不自然。

    “吃饭?”岳康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日旰正午了,说道:“既然萍儿再三挽留于我,我若再推辞便显得做作了,那好吧!我就吃了饭再走。”岳康很无奈的说道,看他是多么“体谅”人家姑娘啊!

    啊……萍儿惊声出口,出于面子问题,自己只是客气一下,什么时候再三挽留了,萍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岳康表面上平心定气,望着少女的表情心中早乐开了花。

第八十四章 你与他不对门户

    一顿饭吃的很压抑,也很心酸,难道这么些年来萍儿母女就是这样生活的么,菜是山上摘的野菜,几乎看不到半点油星,那还是今天岳康流下来吃饭萍儿多放了些油,大米汤里的大米实在少的可怜,满头都是那种黄面搀了少许的白面,显得不白不黄。

    这生活差不多等于前世五几年刚解放时的生活了,真不是一般的清苦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饭的生活都比这好些,至少还能吃到白馒头,偶然还有吃剩下的大鱼大肉。

    尽管如此岳康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仿佛是吃到了山珍海味,这并不是岳康为了不让萍儿难看才吃的那么香的,而是吃到这种饭不由的令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是家里也穷,住在偏僻的山村,娘最爱做这种黄面加白面的馒头。

    少女瞪着大眼望着风卷袭食的岳康,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家的饭有那么好吃么?忍不住的咬了一口,自己吃习惯了感觉不出太难吃,别说是岳康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吃到这样的饭菜,也会硬嚼难咽,再看岳康吃得津津有味,真的难以与他富家子弟的身份联想到一块,萍儿也细心的观察,也看不出岳康是装的啊!

    少女也陪着岳康一起吃,岳康不时的给少女夹菜,少女也毫不坠了面子也往岳康碗中夹了几次,两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

    岳康一连吃了两个大馒头才罢休,又喝了两碗汤水,令姑娘不得不惊叹他的饭量如此之大,要知道那馒头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还实,萍儿每次都是吃少半个,他倒好一次顶人家一天吃的了。

    吃完饭后,岳康说出了辞意,萍儿解下围裙,送岳康出了房门。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大门口,正好撞见,帮人做饭回来萍母,岳康友好的像女人打了声招呼,对方也很客气,笑着脸挽留岳康,岳康说不了,回去还有事,的确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酒楼刚刚开业也的确忙的很,主要任家的事还没有解决好,他不敢再外多做停留。

    萍母温和的面容始终保持着笑容,看得出来她并不讨厌岳康。

    二女将岳康送出大门口,萍母特意让萍儿再送岳康一段。

    “萍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出太重的力,挣钱的前提下,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看你早上砍的两捆木柴一个大男人背着都费劲,何况你一个女儿家。”在路上岳康对着萍儿说道。

    “没事的岳大哥,我走不动的时候就坐下来歇会,娘已经够苦的了,我能分担她点就分担她点。”萍儿笑着说。

    岳康哀哀一叹,多么懂事的一个姑娘啊,记得自己十八岁还在读高中,那是脑子就是玩,哪里想过替父母干过活,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

    “好了,萍儿都到村口了你别送我了,你回去吧!”岳康站住脚步说道。

    “嗯,岳大哥一路小心,今日真的谢谢你了。”少女洁白的脸颊上,露出会心的一笑,轻风吹打的她的丝发,几缕丝发扑到了脸上,少女伸出手轻轻的挽到耳根后面。

    “还谢什么,我帮你干活,你已经请我吃饭了,咱们扯平了的。”岳康莞尔一笑说道。

    少女清然一笑,没有再说客气的话语。

    岳康走了。

    少女挥动小手,眼神中有些不舍还有些落寞,微风依旧,吹动她的衣衫,扬起她的丝发,没有华丽昂贵的衣衫,不施任何胭脂水粉,像一滩清汪汪的湖水,安然地站在那里,不吭不卑,似乎已经与轻风相溶,散发着清净的美。

    岳康回过头看到少女的眼睛被阳光刺照的微微眯起,恰似挂在天空中的月牙儿……

    直到岳康的身影渐渐的消息在萍儿的眼线,少女才恋恋不舍的回去,心中有个声音再问,岳大哥你还会再来么……

    萍儿回到家中,萍母问道岳公子走啦。

    萍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萍母看到萍儿的心不在焉,心中微微一叹,慈爱的说道:“岳公子怎么来了咱家?”

    萍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与岳康相见的过程,每提到岳康少女眼神中都会露出一丝欢喜。

    萍母哦了一声,温和的说道:“萍儿啊,咱们与岳公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走的太近到时候受伤的是你自己。”说完萍母叹了一口气。

    “娘,岳大哥是好人。”萍儿反驳道。

    “你能看出人的心里想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再说了咱们与岳公子门不当户不对,你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萍母拉着萍儿坐到了床上。

    “娘……你说什么呢。”少女脸色一红,喃怪的道:“谁说我要与岳大哥走到一起了,我只是把他当做大哥。”

    “你的心思是蛮不过娘的,你现在心里有没有想着他,为什么他人都走了你还盯着他坐过的凳子看?”萍母一言点破了玄机。

    “我没有……”萍儿说话的时候显然很没底气,赶紧把眼神转开了,她的心如小鹿般的跳动,是啊!我心里为什么会徘徊着他的身影,说真的与岳大哥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就想一直跟他说话,要是能天天见到他该多好啊!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少女想到此时,脸上的绯红更浓了。

    “萍儿,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人家是富家公子,你是什么?”萍母拍着萍儿的手掌说道:“人家高高在上,咱们攀不起的。”

    一句话说到了少女心中的伤处,神色黯然下来,“娘,我知道,我不会让您费心的。”

    姑娘伤神的偎依到萍母的怀中,眼神失去了任何光彩。

    “是娘对不起你啊!把你生出来到这个世上受苦受累。”萍母伤神的抱住萍儿,将下巴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

    “娘,您别这么说,萍儿不苦,萍儿只要跟娘在一起就很开心,萍儿不求荣华富贵,只要娘好好的,萍儿就心满意足了。”少女说道。

    “我懂事的孩子……”萍母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的帮萍儿擦拭去少女悄悄流下的泪水,心中无比的心疼。

    岳康在回白家的路上,顺便去了趟千里醉酒楼,酒楼的生意很火爆,里面热闹喧天,岳康走进去后,不少熟人都给他打招呼,岳康均是笑着回应。

    他现在已经将酒楼的主权交到王新德手中,他对着王新德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返回白家了。

    刚进白家大门王福就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那急急的样子岳康不用想就知道出事了,急忙问道:“王福,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姑爷,你总算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王福带着哭腔说道。

    “别急,到底出什么事了。”岳康心中不安的问道。

    “任常青跑了……”王福说道。

    “什么……”岳康心中咯噔一跳,岳康有种不祥的遇到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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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任常青逃跑了

    白家大厅老夫人、白妙芸和白妙昔,都在那里,童老与木单两人做在一旁,几人也不言语,似乎都在等待岳康回来。

    气氛很压抑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片愁云。

    白妙芸在房中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眉头浓浓的皱在一起,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脸上阴云不散,心中无比的着急,这时她的眼睛撇到门口走来两个身影,看也没看说道:“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找人哪!”说话很快也很急。

    “大小姐,姑爷回来了。”与岳康站在门口的王福说道。

    白妙芸心中一喜,抬头一看站的门口的不是岳康又是何人,脸上的阴云淡去不少,有些高兴的道:“岳康……”

    她那么一喊屋里的人都看到了岳康,向看到了救星般的围了过来,老夫人说道:“康儿,你终于回来了,大家四处找你半天了,白家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你了,酒楼也去了,酒坊也去了你都没在,我这又令小顺去大刀帮寻你去了。”

    “我刚才去了趟城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说说。”岳康向童老与木单微微点首,算是招呼了一声。

    白妙昔的眼睛也满是紧张的神色,岳康给她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芸儿,你快与康儿说说。”老夫人道。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王福去关押任常青的地方查看,走到哪里感觉不对劲,周围一个看管的人都没有,要知道白家特意安排了八个护卫在那里轮流看着,待王福走近一看发现坏了,轮到当班的四个护卫,全部倒在地上,身上也没伤痕,显然是被人打晕过去。

    王福赶紧跑进屋去,哪里还有任常青的身影,捆绑任常青的绳子,还放在地上,绳子一看就是被刀子切开的,断口很整齐。

    王福赶紧将事情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忙叫上白妙芸又去看了一遍,事实是任常青跑了,之后她们急忙又去另一间房子,发现证明任常青罪恶的二十余把八牛弩,也不见了。

    老夫人赶紧亲自去找岳康,谁知道房中的白妙昔说岳康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见奶奶神色慌张的样子,白妙昔问什么事,老夫人大致的与白妙昔说明了情况,老夫人还问白妙昔知不知道岳康去了哪里,白妙昔摇头表示不知。

    之后老夫人便出动了白家的所有人马,四处寻找岳康,一个个的回来都说没找到,这下把老夫人急坏了,自从有了岳康之后,岳康几乎成了这个家的主梁骨,一时间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任常青逃跑之后,肯定会来寻仇,本来有八牛弩证明任常青私藏禁物不怕的,可是八牛弩也不见了。

    有八牛弩在,本来可以有恃无恐的应付任常青那个做官的亲戚,现在证据没了,若任常青动用官府的力量公报私仇,白家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难道是任家还有高手在救走了任常青,那么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啊!这事有些蹊跷,岳康很快的排除了这个想法,一定是白家出了内贼,若不是白家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的清晰。

    但存放八牛弩之处一般人不会知道,会是谁呢,忽然岳康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张进昌?“王福,你快去把张管家找来。”

    王福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张管家做什么,但还是急跑着去了。

    “康儿,这事与张管家有关系么?”老夫人问道。

    “我也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这次的发生的事一定是白家出了内贼,别人或许能救走任常青,但是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白家这么多房子,他们不可能一间一间的寻找,再说他们也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岳康说道。

    “内贼?”白妙芸皱着眉头道,他忍不住的看向童老与木单两人,存在八牛弩的地方很少人知道,两人也在其中。

    “大姐,你不用怀疑童老哥和木大哥,绝对不是他们做的。”岳康见被白妙芸看着的童老有些尴尬,木单倒是面无表情,为了引起误会岳康站出来解释道。

    白妙芸脸色略微一红,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人家,向两人歉意的一笑。

    怀疑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不是白家直属的人,岳康起初难免也往那方面想过,但也很快否认了。

    “康儿,按理说张管家也不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啊!你怎么怀疑他呢?张管家在白家尽心尽力做事多年,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啊!”老夫人忍不住的疑问,她对张进昌还是很信任的。

    “有时人心难测,我也并不断定是他,但只有他有途径得到存放的地点,老夫人别忘了他是多年的管家,可以说在白家你都没有他认识的人多,那些下人跟他接触的机会比跟你多。”岳康话中有意的说道。

    老夫人也陷入深思,不再言语,心中祈求起来。

    白妙昔分别给再坐的几人倒了一杯茶水,一一的送了上去。

    走到岳康面前时,神情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悄悄的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目光很坚定,似在无声的说一切有我。

    这时,王福跑了回来。

    “张管家人呢?”岳康问道。

    王福回说:“张管家院里没人,可能是出去寻找姑爷您去了吧!”

    岳康哦了一声,“王福你出去将所有的人都找回来,就说我回来了。”是不是张进昌放走了人眼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付任常青的报复,这次任常青肯定会动用官府的力量了。

    岳康突然对着童老问道:“童老哥,你可有解决此事的良策?若任常青真的动用官府的力量,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童老平淡的一笑,“岳兄弟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何须再来问我?”

    岳康苦笑一声,“我哪里有了主意,这次的事真的不好解决,若任常青不动用官府,还好说,不然这次真的麻烦了,官府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辩词,即使我们占理,到时候官府也不会偏向我方。”

    童老的面色依旧很沉稳,显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稳稳的说道:“岳小弟,无须急闹,咱们静等客来,这事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你说是与不是。”

    岳康也知道只有如此,其实岳康昨日早已差人去了杭州,向杭州方面说明白任两家的情况,那时任常青还在他们的手中,八牛弩也在他们手中,他是有恃无恐,可这一变故,令他措手不及。

    木单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在他心中这不是他所思考的事,他只会杀人与保护人。

第八十六章 事情出乎意料

    自从那次从任家救回孟堂新,还抓来了任家家主,没收了他的八牛弩,岳康也知道一直关着任常青也不是办法,私自扣人也算是犯罪,此时还得交由官府的人处理,但考虑到任常青的亲戚在杭州做官,相乐郡的知县,岳康有些信不过,尽管岳康还不知道知县站在那个位置,但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岳康那天就让人去了杭州。

    并不是岳康不相信相乐郡的知县,有上次胡家退货那件事可以看出,有些偏袒任家,而且岳康还打听到任常青与知县走的很近,经常有人看到任常青醉着酒从知县的家里出来,这点岳康不得不防啊!

    岳康想到任常青的亲戚是杭州的官,而岳康也查证了知府大人不是任常青的亲戚,杭州知府最大,就这事告到知府大人那里,那是最好不过了,岳康还是相信有王法在的,本来岳康打算让王福去,王福办事岳康还是比较放心。

    可考虑到去的时候,身上还需要带一张八牛弩作为证据,怕王福路上出了差池,难免有任家的人路上堵截,此事已经火烧眉毛,不能延误了时间,必须找个会武功而又信的过的人前去,那样才会万无一失。

    岳康想到了夏微,夏雨两姐妹,经过思考,觉得两人是最佳的人选,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办事稳重,于是与老夫人商定,老夫人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一天夏微,夏雨便骑上快马启程去了杭州。

    眼下两人还没回来,任常青却跑了,事情可谓是出乎了岳康的意料之外,现在是出于很被动的局面,先不说任常青报复的事情,若是知府大人相信了夏微,夏雨两人话,派人前来查看,到时候白家交不出人,拿不出八牛弩,这不是**裸的耍了知府大人一遭么。

    那个年代清官办案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任你百口难辩哪!即使不追究欺骗的行为,但知府心里会怎么想,话又说回来,若是知府大人并不是什么清官,而是与任常青亲戚是一伙的,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

    事情回到昨晚,夜已深静,童老却完全没有睡意,童老闲来无事坐在房中自饮茶水,他现在觉得岳康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也有些脑子,不会像一般年轻人遇到事情就冲昏脑子,岳康遇到事情之后的沉稳,令童老很惊讶,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年轻人办起事情来如此老练,几乎是滴水不露,岳康派人前去杭州童老也是知道的。

    正在童老思考之际,突然听到房门磕磕磕响了三声,声音很微小,像是怕人发现所有敲门声很小。

    童老眉头一皱,放下茶杯,前去开门,他很清楚来人是谁。

    开门口,那人闪身走了进来,待到童老关上门后,刚才进来那人,抱了一个拳礼,“童老先生。”那人一身黑衣,体格很是强壮,步伐轻盈,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有什么事?”童老对着那人问道。

    黑衣人恭敬的回道:“我刚发现两个鬼祟的身影,一看就不是白家巡逻的人从此经过,我便跟了过去,他们是奔着关押任常青的地方去的,我看到他们将四个看管任常青的护卫,打晕了过去,显然他们是来就任常青的,童老先生,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拦?”

    “偶?救任常青的?”童老喃语几句,稍一思索便说道:“不要加以阻拦,任他们去吧!你们跟着他们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来路,记住不要被他们发现,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是…”黑衣服应了一声,推门而出,之后观望四下无人,身子一纵,蹬上了房顶,猫着腰脚步轻盈的前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几个起落便失去了踪影,仿佛一下子溶入了黑夜。

    待黑衣人走后,童老喃道:“岳小弟,这次我要看你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故意不拦住那两个救任常青的人,而是他只想尽管引出任常青那个做官的亲戚。

    “岳兄弟,回来了没有我今天没去我大刀帮啊!”老远的岳康便听到了牛郎的大嗓门。

    岳康走了出去,说道:“牛大哥,我在家呢。”

    牛郎看到门口站立的岳康之后,说道:“这不是岳兄弟在家么,那小顺你刚才火急火燎的去我那里寻找,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牛郎对着刚才去大刀帮寻找岳康的小顺,有些责备的道。

    小顺看到岳康在家,心中一喜,他的两条腿都快跑断了,终于看到人了,高兴的说道:“姑爷您回来啦!”

    岳康嗯了一声,招呼牛郎进屋说话。

    等牛郎进了屋中,老夫人也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令牛郎坐下,牛郎感觉出了气氛不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个个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任常青的家人来闹事了,奶奶的我去砍了他们”

    岳康忙拉住了提到就要外冲的牛郎,说道:“牛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牛郎站住身形,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岳康令牛郎坐下,岳康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牛郎,后者也是越听越惊。

    “岳兄弟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牛郎担心的问道。

    “牛大哥,我要知道怎么办好了。”岳康苦笑的说道:“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任常青的踪迹了。”

    这时满面缠着白布的孟堂新,在两个丫鬟的扶持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白妙芸忙迎了上去,将他扶在座位上,说道:“舅舅,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走动的。”说完对着两个丫鬟来说,“不是说不让舅舅过来么,你们怎么把他扶过来了。”话语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两个丫鬟一脸委屈的回道:“本来我们不让孟老板来的,可孟老板执意要过来,如果不让他来他就不吃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芸儿,你别责怪他们了,是我自己执意要来的,白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安心的躺的床上啊!”

    “那……”白妙芸还要说什么。

    却被孟堂新制止了,“舅舅知道自己的身体,没事的。”

    这时白妙昔走了过来,拿了一个垫子放倒椅子后面,让孟堂新半躺着身子。

    “岳康,现在可有解决的方策?”孟堂新目光转到岳康身上。

    还没等岳康回来,门口传来惊呼声,“老夫人,姑爷,不好了,有一队官兵,正向我们白家赶来。”

第八十七章 任常青的冤屈

    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岳康等人来到门口,就看见从街道的正南方,急急奔来一支官兵的队伍,那深蓝色的衣服上一个大大的“捕”字清晰可见。

    带头之人正是昨日被关押在白家的任常青,任常青与一个青年分别骑在马上,两人带头后面跟了几十个官兵。

    当岳康看到骑在马上与任常青同行的青年时,心道坏了,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欺负萍儿,被岳康暴打一顿的吕少群。

    此时显然吕少群也看到了站在白家大门口的岳康,眼神闪过一丝狠毒之后,玩味的牵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任常青看岳康的目光更是透露着恶毒。

    很快的,任常青带来的人来到白家大门口。

    “哟,还没更兔子一样的跑啊!算你有点胆量,但这个年头有胆量往往是要早死的,吕公子就是此人昨日带人去闹我任府,非说我抓了他的人,吕公子也应该明白我任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抓了他的人。”

    “他昨日带人到我府上二话不说,动手就打人,任某万不得以出手反抗,可是他们实在兵强马壮,任某不敌,最后整府上下被他们闹的鸡犬不宁,四处搜刮我的钱财,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并且还将我带到白家,对我严加拷打,非说我抓了他的人,不交出人就抢光我所有的钱财,并且还拷打我逼我交出房契,吕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任常青“万分”伤痛的说道,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受害的小民。

    岳康听完任常青的说辞之后,心中极为愤怒,使劲的咬紧牙关告诫自己要冷静。

    “任常青你血口喷人,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白妙芸怒道。

    “我砍了你这个满口喷粪的王八蛋。”牛郎起的眼圈发红,娘的这真是睁眼说瞎话,还有比他娘的更会编的人吗。牛郎气得就要冲上前去,他那里管有没有官府的人在。幸好岳康让木单及时拦下了他。

    众人都是一脸的气氛,每个人看着任常青的目光恨不得都杀了他,而任常青则是撇过头很得意的样子。

    童老则是很有味道的做个旁观者,脸上不怒不喜。

    吕少群手中摇着扇子,脸上挂着淫笑,看岳康的目光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他可没忘了在岳康手下吃的亏,那一次门牙都被岳康打掉了两颗,现在说话还感觉露风呢,对岳康简直是恨之入骨,一直想找他麻烦却没找到机会。

    今日倒好,他在舅舅家做客,任常青就突来找舅舅,说明了昨日发生的事情,听后任常青的说辞,舅舅那是大发雷霆,任家有事舅舅怎么能坐直不理,舅舅能稳做这个县令的位置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靠的任常青在杭州做官的那个亲戚,这些事情吕少群还是知道一二的。

    这事吕少群想舅舅请命,说他想讨个官文去抓人,他要亲手抓到岳康好好的整治一番,这次抓人也是名正言顺,想想岳康落在自己手中,吕少群就觉得无比的兴奋。

    知县大人经过考虑之后,便答应了吕少群,以前他的家族与白家有些交情,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听他年岁以高的母亲说白家上辈子曾经帮助过他家,那时他还没有出生,但即使有恩,以前自己也没少为白家出力,自从那次白家老夫人过寿宴,他送出那副对联时,他感觉已经不欠白家什么了。

    他那时就知道在白家与任家之间必须选出一个,不可能两者兼得,那时任常青就已经跟他透话说要对付白家了,他必须站到一个队伍中,他断然的选择了任家,抛开任家背后的势力不少,就是任家每个月给他的好处他也值得那么去做。

    无论恩情有没有还清,他也不好意思去白家抓人,或许他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于是他让吕少群令了官文,前来抓人。

    吕少群领了命令之后,兴奋的不得了,赶紧召集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到了白家。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吕少群以一种高上的姿态对着岳康问道。他现在就开始思考等会抓了岳康之后如何的整治他。

    “我说任常青私藏八牛弩,他刚才说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瞎编的,你可相信?”岳康很平稳的说道。

    吕少群笑的很阴险,“你凭什么说任老板私藏八牛弩了,你可能拿出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这诬陷罪你是跑不掉了。”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站在他那边是不?”岳康眼神微眯。

    “你说呢?”吕少群突然大笑出声,很得意的样子,大声喝道:“将此人给我拿下。”

    突然之见,岳康一个箭步向前,右手挥出,一个正宗的后手直拳,急射而出对准吕少群的面门轰打过去。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正在得意中的吕少群做梦也想不到岳康敢动手,一点也没防备之下,挨了个正着,只感觉头脑一蒙,脑袋跟着眩晕起来,被那股冲力一下击倒在地,他大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岳康本想上去补上两脚。

    “大胆,竟敢出手伤人,吃我一招。”一个声音大声喝道。

    之后岳康看到一道身影急射而来,速度极快,眼见那人拳头攻到面门,岳康根本来不及抵挡。

    说迟那也快,一直跟在岳康身后的木单纵身一跃,替岳康接住了拳头,与攻来那人轰了一拳,两人各自后退三步显然实力不相上下。

    两人都颇有味道的看了对方一眼,闪出无尽的战意,两人显然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敌手。

    这时所有的官兵都抽出了腰间的武器,将岳康一伙人团团围住。

    刚才攻击岳康那人正是相乐郡第一捕快江浪,江浪的眼睛从木单身上移开,对着岳康说道:“黄天化日之下你出手伤我官员,难道想造反么?”江浪说话刚强有力,透出一种凌然的气势。

    “官员?请问江总铺头,他是官员么?”岳康很平静的问道。

    江浪不可否认的摇了摇头,“确实不是。”

    “那他凭什么带兵抓我呢?难道大乾历法有规定,什么人都可以带兵抓人?是我想造反还是他想造反?难道他不该打么,打他是轻的,没杀了他已经够便宜他了。”岳康义正言辞的说道。

第八十八章 白家的反抗

    江浪的神情明显一滞,“可他有官文在身。”

    “哦?他有官文在身,我怎么没看到,刚才下令抓我的时候为何你拿出官文。”岳康装傻道。

    的确刚才吕少群兴奋了过头,他也很清楚没有官文混乱抓人,那也是犯法的,没想到对方钻了这个空子,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一拳,心中更恨,站起身,用袖子擦拭去鼻子中流出的鲜血,一脸愤愤的道:“王八蛋,今天你死定了。”那副狠样似乎要将岳康吃了一般。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话,看来刚才那一拳我用的力气小了。”岳康不屑的说道。

    “江总头,你快抓住他,此人狡猾的很,指不定一会使出什么手段逃跑了。”任常青站在一边也是大叫,他可是亲自领教过岳康的手段。

    这时,吕少群从身上掏出了官文,高高举起,对着江浪说道:“官文在此,如知县亲临,江浪现在我命令你,将昨日扰闹任府的岳康抓回衙门,听后处置,若有反抗杀无赦……”吕少群的脸狰狞起来。

    江浪微微点首,对着岳康说道:“得罪了,来人将其带走。”江浪心中也属无奈,他心中也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任常青说的那样,或许他是无奈,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谁敢…”岳康大喝一声拦在岳康身前。

    木单的脚步也微微前移。

    若是说白家的护卫面对任家的时候,毫不恐惧,那他们现在面对官兵心中也有所忌惮,但考虑到岳康平时待他们不薄,一个个豁出去的上前,围在岳康身子周围,将岳康围在里面,做好敌对的架势。

    岳康心中此时微微有些感动,但他冷静的头脑知道不能与官府动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足可判为造反的罪名,岳康不想连累白家众多挡在自己身前的护卫。

    “兄弟们你们的好意,我岳康铭刻心中,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退下吧!”岳康说道。

    “不,姑爷,我们是不会让他们抓你走的,咱们白家又没有犯罪他们凭什么抓人。”

    “对,誓死保护姑爷,兄弟们,想想平时是谁经常照顾我们,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我们如兄弟,是他是我们的姑爷,如今姑爷有难,我们能没蛋子的坐视不理么?”其中一个护卫大声的说道。

    “不能……”众多护卫齐声呐喊,气势惊人,一副想要抓走姑爷必须先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受天谴责。

    激昂的场面,渲染了刚才胆小怕事的护卫,还有一起跟出来的家丁丫鬟,他们不再犹豫,坚定的上前,护在岳康身边,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装怂了。

    “我家姑爷,又没犯罪凭什么抓人,难道官府真的与任家勾结,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抓人吗?”

    “是任家挑事在先,不但砸了我们的窑厂,还抓走了我们的孟老板,我们去任家要人有何不可?”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在我们的孟老板被任常青打的还不能下床,全身都是伤痕,任常青说我们毒打了他,他身上可有伤痕?明显是他一派胡言。”

    众人都大声叫嚷起来,江浪的眉头锁的更紧,他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这会这边的事情招来了许多路人,那些都是相乐郡的平民百姓,也有开始议论纷纷。

    一时间官兵方面也很头疼,他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杀人的,围在岳康身前的少说也有几十人,比他们来的人还要多,怎么抓?

    老夫人与白妙芸也站出来辩护,而白妙昔默默的看着岳康,不坑不卑,望着众多袒护岳康的白家下人,白妙昔替岳康感到自豪,也为有此夫君而感到骄傲。

    岳康的心很温暖,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众人拥簇在他的身边,感觉每个身影都如此的亲近,他的目光随意一洒,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童老,这时童老也正看着和他,朝他微微摇头,似在说,现在不能闹事,不然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岳康也当然明白这点,微微点头,之后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噪乱的声音,岳康不得不加大了喊声。

    众人听到岳康说话,纷纷止住了嘴巴,若岳康此时不制止他们,不定一会有些情绪激动的将任常青的祖宗十八的都得骂出来,是那种能把人气死,再气活的骂语。

    岳康推开站在自己正前的牛郎与小顺,小顺起初死活不肯,岳康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样,很不情愿了挪开了,但还是紧挨着岳康的身子。

    岳康又对牛郎说道:“牛大哥,没事的。”给对方投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牛郎让开后,岳康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江浪说道:“闻言江总头,公正贤明,办案铁面无私,岳康心中对江总头这位人民英雄佩服之极。”

    “英雄不敢当,我只是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样我心中才问心无愧,今日之事你与任家究竟谁是谁非,还请到衙门说个清楚。”江浪爽声道。

    “江总头我知道你有令在身,不会为难于你,我跟你会衙门,只求你不要为难白家其他的人,我跟你去。”岳康说道。

    “嗯,我只有令,抓你一人,不会为难其他人的,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加以阻拦,我不会计较他们刚才的阻拦。”江浪道,官令在身他不抓岳康回去,那是属于失职。

    “岳兄弟不可……”牛郎阻拦道。

    “姑爷不可以跟他们走。”白家护卫也大声叫嚷。

    纷纷站出来不让岳康让官府的人带走,他们知道一旦进了官府那就是人家的地盘了,肯定会吃大亏的。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岳康怒目一瞪,大声喝道:“全部给我回去。”岳康用了少许的内力。

    见岳康动怒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也知道岳康是为他们好,每个人心中都很不甘心。

    “大家回去吧!我没事,相信县老爷会刚正不阿的,都回白家去,备好酒席等我回来咱们大喝一场。”岳康换了一种很轻松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去观光旅游,其实这次的事情岳康很的把握不大,他不想把白家的护卫也卷进来,自己什么事情还好办,如果人多了反而不好。

    在岳康坚定的眼神下,白家的护卫纷纷的退开了。

    见人群退去,吕少群连忙说道:“江浪,速速将罪犯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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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江浪不待见的人

    江浪回过头,很不满的对吕少群说道:“该怎么做,我知道。”声音极为冰冷,显然他很不待见这个知县老爷的外甥,江浪对吕少群很了解,典型的一个小人,欺压百姓,调戏民女,依仗着自己的舅舅在外为非作歹,典型的一个阴险虚伪的家伙。

    江浪一向对他很不感冒,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自己一点本事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舅舅是个知县在外狐假虎威,欺良霸娼。

    对方有官文在手,自己不得不听从命令,下令道:“带走。”

    吕少群心中很不自然,他每看到江浪对他投来的厌恶的眼神,心中就很气愤,可奈何江浪实在是武功高强,在衙门中的威望极高,甚至有超越舅舅的皱势,自己不由自主的惧他三分。

    若问在相乐郡吕少群最怕谁,估计除了那个做知县的舅舅,就属江浪了。

    曾经在舅舅面前,挑拨过江浪,说江浪的威望日益增加,对舅舅有了一定的威胁,此人应当除之,可舅舅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以江浪现在在整个相乐郡的威望,不是说扳倒就扳倒的。

    江浪在舅舅眼中何尝不是个眼中钉,舅舅都不敢随意出手将江浪除之,自己又能有何本领,所有那种怨恨他只有咽在心里。

    他可不会忘记,江浪曾多次的找他麻烦,你说我欺负个女人,爱着你什么事了,本来应该是一家人的,江浪却处处向着别人,这令吕少群很气愤,还有几次江浪见吕少群在外欺压百姓,动手打人,不顾一点情面,就把吕少群抓进牢里,当犯人看待,若不是舅舅出面,自己还不得在牢中住上几年?

    吕少群做梦都想将江浪杀了,有江浪在他每做一次坏事都得束手束脚的。

    “我也去,把我也带走吧,昨日去任家我也有份。”牛郎说道。

    “把我也带走吧!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官老爷要如何批判这件事。”白妙芸走上前来说道。

    “这个热闹,我怎能不去呢?也想看看这里的知县是铁公无私呢,还是受利害人的。”童老爷呵呵一笑的说道。

    小顺都不用说话,紧跟着岳康的步伐,就说明了一切,岳康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岳康停下,他就跟着停下,那是非去不可的架势。

    白妙昔悄悄的走到岳康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眼神坚毅的看着岳康,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已经透露出姑娘一定要去的坚决。

    现在还好王福不在场,若是王福在场那还不得大哭着要跟去。

    白家的护卫这时也纷纷要去。

    却被岳康阻拦回去,如果所有的人都去了衙门,若任常青在耍些小手段,找白家的麻烦,那白家真是无以应对了,再说了去的人也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反而有些不利。

    岳康对着老夫人说了几句,要她严加防范,以防任常青真的会有后手,并且让老夫人通知大刀帮的人来暂时的坐镇白家。

    岳康知道他是怎么也劝不退牛郎与小顺等人,他出口对白妙芸说,不让她去。

    谁知后者比他还义正言辞,说道:“这事是因白家而起,我怎么心安理得的留下来,你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

    岳康也是无奈,你说我媳妇跟着就跟着吧!他是关心俺,你一个大姨子非要凑什么热闹。岳康心里还是明白,白妙芸是担心自己,所以才要跟去的。

    “带我一个……”正在江浪想要下令回府的时候,白家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被两个丫鬟架着,全身缠满了绷带,由于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大片大片的绷带被染成血红色,有许多伤口处都渗出了血,大滴大滴的鲜血滴在地上。

    走出来的人正是,被任常青虐待过的孟堂新。

    无论岳康与白妙芸怎样劝阻,孟堂新执意要去,说他可以作证是任常青挑事在先,身上的伤口那是铁证。

    之后江浪下了命令,所有的官兵折头回返,江浪也被刚才的气氛所渲染,这真的是任常青口中所说的抄他的家,洗他钱财的人么?江浪心中有些不信了,如果这样的人能做出类似强盗的事情,那好人又是什么?

    江浪没有让人捆绑岳康,只是在岳康身后安排了四个捕快,他相信岳康不会逃跑,这是心底莫名的信任。

    “江浪,你为何不将此人捆绑起来,若他此人半路逃脱,后果你负责么?”吕少群难得有官文在手,对江浪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江浪根本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我负责。”江浪一向就是看顺眼的对你客客气气,如果他看你不顺眼,管你是谁,一律冷面相对,他对岳康很有好感,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太为难岳康。

    “你……”吕少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便腹腹的任常青走在吕少群的身边,此时估计就他最为得意,到了衙门那还不是他的地盘?

    牛郎、小顺、童老、白妙芸等人更在队伍身后。

    而木单与白妙昔怎么紧紧的走在岳康身边,白妙昔被岳康挽着手,目光从未如此的坚定,是龙潭虎穴她也要与岳康在一起闯过。

    街上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群队伍,其中不少人认出了是白家的人,出于好奇都跟随了过去,队伍逐渐的壮大,一起向衙门走去。

    很快的来到了衙门,衙门的正上方赫赫的想着衙门两个大字。

    岳康等人被带了进去,而出于看热闹跟来的人群则被堵在了外面。

    衙门正堂墙壁上,涂画了一副红日出海白鹤高飞图,图上画的几朵云彩像极了财神爷手中拿的玉如意。

    横匾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入木三分……散发着一种官气。

    正堂两侧的墙壁上,立着几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廻避、肃静,牌子边上放着各种刑具,琳琅满目各种都有……

    正堂中央放着一张禅木长桌,两头微微翘,中间平滑,整张桌子很像是两只彪悍的老虎,左右对奔。

    桌子上搁着一厚道纸张,像是状纸之类的东西,旁边放着四方尺木,一个立方盒子,盒子内立放着几支木板,呈一个大大的三角形状,每个木板上都写着一个刑字,岳康认识那东西,以前在电视上常常看到,每当带着乌纱帽的县太爷动刑的时候,都会仍一支盒子里中的木板,表示行刑开始。

    正堂走道两侧,分别站有十个身穿兵衣,头戴红顶帽的捕快。

    当岳康等人步入正堂,两侧的捕快,齐齐的将手中的邢杖敲打地面,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没睡醒似的,拉着长音,喊着“威武……”

    威武你妈个逼啊!岳康心中想到。

第九十章 知县登场(求收藏推荐)

    在一长串的威武声下,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的知县大人从内堂走了出来,知县大人四人出头,体型有些富态,圆脸清眉,厚厚的嘴唇……

    在知县大人的身侧,跟着一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那人头上戴着圆顶八角帽,帽子的前面镶了一块,绿色的玉石,身上穿着淡墨色长袍,长袍上绣着许多,银色花云,师爷的脸型偏瘦,很窄很长,嘴巴上留了两缕小胡子,恰似标点符号中的逗号。

    师爷手中拿着折扇,待知县大人坐下后,他便立于身侧,手指习惯性的摸了摸两缕逗号小胡。

    此时相乐郡第一捕快江浪立于知县大人长桌的右侧,右手扶剑左手负背,一脸的沉静,吕少群脸上挂着淫笑看着岳康等人。

    只见知县大人袁中生,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尺木,重重的在长桌上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底气十足的说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说完眼神巡视着岳康等人。

    “我等无罪之有,为何下跪?”岳康铿锵有力的说道。

    “大胆,见了知县大人必须下跪行礼,难道你不知道这等规矩。”那个师爷出口叱喝道。

    这时,两边的捕快也很配合的敲起杖木,令让蛋疼的威武两字又喊了起来。

    待到喊声停下之后,岳康说道:“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恩师,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何要跪?”

    “大胆狂徒一派渺论,知县大人乃人民父母官,受你一拜有何不可?”师爷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抓人,这是何父母官?我等不明不白的被抓来,有何解释?”岳康大声道。

    牛郎等人也均都大声附和。

    “好你个口齿伶俐,你不下跪本官不强于你,原告何在?”袁中生心中冷笑,等会定下你的罪名,定要你好看。

    “草民在,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任常青带着哭腔大喊,他可不会相信男儿膝下有没有黄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那是哗哗的往下掉,演戏演到了极致,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受了莫大冤屈的平民百姓。

    真难以想象平日里与知县大人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任老板,真的实大实的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袁中生摆出一副官威,既然演戏也要演的逼真一些嘛!

    之后任常青又将在白家门口与吕少群说的话又重复的说了一遍,简直是瞎编乱造,让岳康等人听后大为愤怒。

    牛郎被气的想将任常青一刀子给捅了。

    “任常青在知县大人面前,你还敢胡编乱造。”白妙芸训斥道。

    “这人哪!跪着说瞎话就是不腰疼,你怎么不说我等将你家灭门了呢?”童老爷感觉好笑。

    不但岳康等人愤怒,知县袁中生也是怒露出色,大声斥喝道:“尔等竟敢黄天化日在下,闯入任府,不但洗劫钱财,而且还杀了人,是谁给了你们这大的胆子,今日我非将你们绳之以法不可,让你们知道朗朗乾坤还是有王法在的。”

    真他娘点型的是个贪官。

    “大人,我有话要说。”白妙芸站出来说道,柳眉竖起,冷冷的对着知县袁中生。

    “你有何话要说?”袁中生说道。

    “我想说的事,整件事都是任常青先挑起来的,不但找人砸了我们的窑厂,还抓走了我的舅舅,大人请看我舅舅身上的伤势,全部是任常青造成的,我家生产出了彩色的瓷器,卖的生意大伙,任常青看了眼红,抓了我舅舅之后逼迫他说出彩色瓷器的配方。”

    白妙芸一顿,继续说道:“我舅舅不从于他,他就对我舅舅严刑拷打,舅舅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还有就是我们去任家要人了不假,但我们并没有做出他嘴里说的事情,我们只是要人,他不让人,而且还专门请了黑风帮对付我们,双方对起了手,是他任常青在边上喊,让黑风帮的人尽管大下杀手,今日之事官府不会理会,你问他是与不是。”

    “我们也是出于自保与黑风帮对抗起来,最后黑风帮不敌,我们胜了之后,便追赶落荒而逃的任常青,到了他家后院,他竟然拿出了军中禁物八牛弩,大人也是知道私藏八牛弩,那是死罪。”

    “我白家的护卫与大刀帮的人都可以作证,我刚才说的话。”

    白妙芸娓娓而谈,将那日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在他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心思是相信知县袁中生是铁面无私的。

    岳康摇了摇头,对方摆明了态度,偏袒任常青,岳康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除非拿出证据来,但拿出证据来也不保能管事,指不定知县又会有别的说词。

    “大人他血口喷人,草民怎么可能私藏八牛弩,大人……”任常青出言辩护。

    袁中生挥手示意任常青不要说话,给对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似在说一切有我。

    “哦?你说他私藏八牛弩,可有证据,现在是在衙门你若说谎,我定会制你一个欺官之罪,到时可别怪我不看你们白家先祖的面子。”袁中生道。

    “我有证人。”白妙芸说道。

    “证人?”袁中生眉头一皱,问道:“证人在哪里?”

    白妙芸给小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领会,走到门口喊道:“将胡国良带过来。”胡国良一直被关在白家,岳康知道任家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一日不能放了胡国良。

    胡国良是这件事,最为有利的证据,因为任常青做的什么事,他都知道,也都参与过。

    刚才来的时候,岳康就告诉老夫人将胡国良随后押送过来,岳康知道这个时候,胡国良是最有用的时候。

    胡国良两腿发软的被押了上来,这两日他被关在白家,白家也没有难为他,管他吃喝,就是不准他离开。

    “报上名来。”袁中生对着刚刚走进来,两腿还在不停哆嗦的胡国良说道。

    “小的,胡国良参见大人。”胡国良说话有些结巴,两腿发软的腿跪在地上,胡国良不比任常青家世那般雄厚,更没有任常青那般硬的后台,所以知县在他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刚才他说你能作证任常青私藏八牛弩,可有此事,放心有本官为你做主,你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言,哼…”袁中生眼神一眯,话中透出些许的威胁之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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