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副厅（赠送900字）
石严部长说是想要听听高珏的想法，但他在说这句话之前，还扔出了一句，“我研究再三，首肯了这一调动”。（疯狂中文网）
这句话什么意思，太好理解了，就是答应了chūn江方面。他是省委组织部部长，他拍板了，高珏说不，还能有用么。毕竟，人家对chūn江有了承诺，以他的身份，可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么。
现在他亲自和高珏面谈，堂堂省委组织部正牌部长，和高珏这么一个谈话，进行沟通，已经算是很给高珏面子了。高珏要是给脸不要脸，不服从组织，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这可不像昨天和郭云鸣谈话。高珏自知无法扭转，坚持是没有用的。但是，也不能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争取，怎么可能弄来一个正职局长。区区一个副局长，就能把他给打发了。
虽然明知如此，高珏也不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昨天言辞凿凿，说为了北安的建设，不愿离开，现在总不能因为无法回转，就改了口风吧。
当下，高珏又把昨天和郭云鸣说的那番理由说了一遍，表示自己真的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北安，至北安县的建设于不顾。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党员，必须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组织让我上哪，我就上哪。
对于高珏这一次的回答，石严满意地点点头，温和地说道：“你的工作成绩，组织都是看在眼里的，给你升迁，对你付出的肯定。至于说chūn江市文化局局长这个位置，十分关键，现在马上就要跨入新千年，你需要的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发展北安，固然重要，但和chūn江相比，孰轻孰重，你自己也应该能够分得清。如果你能够让chūn江的文化建设，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那你的功绩，一定会被牢牢记住，不会有一个人，胆敢抹杀。（疯狂中文网）你到了chūn江之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开展你的工作，是对是错，组织上都会看的一清二楚。”
通常来说，看到高珏答应，鼓励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是，最后这一句话，却显然很有文章。
是对是错！
这个词，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种谈话之中，可石严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高珏不是第一次到组织部谈话了，通常的鼓励都是这样的——好好干，组织上不要害怕犯错误，就怕你不做事。
要是石严这么系统地说话，高珏一点不会觉得意外，但是石严这般说辞，似乎有点提醒高珏的意思。
看来，石部长也看出了门道。
“谢谢石部长的教诲，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组织上对我的信任。”
谈话就这样结束，高珏离开了省委组织部。紧跟着，他坐车前往chūn江市市委。
chūn江市市委与市zhèng fǔ不在一个院子里，是分开了，但离得不远，就隔了两条街。市委组织部在市委办公大楼内，上到三楼，在办公室报到，办公室主任给部长打了电话，然后让高珏等一会，跟着又给分管文教的副市长打了个电话。
提拔一个局长，都得组织部部长亲自谈话，有时也要加上分管的副市长。高珏是从北安过来的，谁也不认识，分管的副市长过来，大伙见见面，交流一下，也很正常。
高珏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期间和办公室主任进行了简短的交流，副省级城市的组织部办公室主任，级别属于正处，和高珏平级。（疯狂中文网）说了会话，办公室的电话响起，通知可以过去了，主任才引着高珏前往部长办公室。
才一进门，里面坐了三位，办公室主任，给高珏做了介绍，这里有组织部部长、分管文教的副市长，以及组织部副部长吕迪。
一听到吕迪的名字，高珏霍然想起欧阳培兰曾经提过这个名字，不就是曹令风的舅舅么。
吕迪能有五十来岁，长得十分jīng神，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还带了一副眼镜。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有五十多了，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看来，人也在于保养。
高珏多打量了吕迪几眼，吕迪则是一直盯着他看，因为有眼镜，也看不出他的眸子里是和颜sè。
部长请高珏坐下，谈话正式开始。交谈的内容，无非是寻问高珏可否有信心升任这个局长的位置，有没有把握干好，最后又要对高珏进行一番勉励。少不得有那句，不要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
谈话结束，高珏离开，返回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乘车返回北安。对他来说，等的就是上面下文件调动了。
高珏到省委谈话的消息，固州班子自然知道，彼此也都做过简单的沟通。当高珏返回北安的时候，书记李向斌早高珏一天，回到北安上班。
李向斌现在对高珏不是一般的痛恨，现在听说高珏要被调到chūn江，而且还是在办了曹令风之后，他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对他来说，高珏这一去，肯定是要倒霉的。他对高珏恨归恨，可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真不能把高珏怎么样。权利之争，或许自己有赵广撑腰，在换届之后，可以战胜高珏，可想要把高珏踩到，那是不现实的，哪怕从换届开始，高珏什么也不做，成天吃老本，也能把他李向斌靠走。谁叫老子比你年轻呢。
想要把高珏踩死，必须要有上面的人，现在高珏得罪了大人物，李向斌大可等着高珏被人踩死，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高珏回来，二人见面，少不得客气客气，不管怎么说，面子上大伙是要过得去的。
当天晚上，宁国栋请高珏到家里吃饭。
宁母做了很多好菜，特别是听说，高珏要调到chūn江当局长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不懂官场，只知道，高珏到了chūn江，就可以和小芸常常见面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感情不就培养出来了么。等女儿和高珏结婚了，自己就有可能抱上外孙了。
宁国栋的话不多，等吃完饭，才把高珏叫到书房。
二人落座，宁国栋不禁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高珏，你这个人，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呀。曹令风终究不是王天华，你得罪了曹家，此次到了chūn江，路就难走了。”
“在办理曹令风案时，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现在看来，还算不错，不仅没降，还给了一个副厅。”高珏故意笑道。
“副厅？你自己心里有数，这把椅子，好不好坐，你也知道。”宁国栋也笑了，不过，他对高珏这副xìng子，倒还是挺佩服的。浑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不好坐，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坐吧。先凑合坐上去吧，能坐一天，是一天。”高珏说道。
“到了chūn江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宁国栋问道。
“我现在也没有想好，先正常工作，该怎么干，就怎么干。”高珏答道。
“人家就等着你做事呢，不做事，哪能找出你的把柄。高珏啊，你我现在，因为小芸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了。你这次去chūn江，我只能送你这么一句话话，你还很年轻，年轻到他们都进了棺材，你才正当年。一任文化局的局长，相当于副厅，你想想，如果你在北安县干上一届，之后如果提拔，也不过是进副厅，可以说是少奋斗了一届。在文化厅的这几年，你大可以安安分分，只需尽量少做，不让人找到把柄，也就行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当是在北安县干了一届，五年后才提拔的副厅。”宁国栋谆谆说道。
“是呀……哪怕我在北安县干上一届，到头来也不过是进副厅，省出来这五年，可以全当是陪他们玩了。”高珏点头说道。
宁国栋的话，虽然有理，但二人都明白，哪怕高珏自己谨小慎微，不去多做事情，可那些人，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混过去么。你不做事，大可以逼着你做。
没过几天，文件下达，调高珏前往chūn江市文化局任代局长。现北安县县长的位置，由副书记吴培代理。
高县长要走了，少不得有人践行，李向斌也得意思意思，召集全体重要官员，摆上几桌，给高珏践行。这种宴会，高珏也就是意思一下，但可以看出，于倩在酒桌上，有点真情流露，不舍高珏离开，因为她也知道，高珏这不是正了八经的高升啊。她克制着情感，没有让自己失态。
杨丽娟今晚和高珏喝了三杯酒，她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是复杂的。仿佛是有很多话，想要和这个年轻人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今晚最重要的一章，因为要查的东西很多，还没写出来，稍晚一点更新，还请各位大大见谅。
第四百二十二章 到省委宣传部开会
除了李向斌组织官员给高珏践行之外，高珏这一系的人，当然也要齐聚一堂，给高县长送行。（疯狂中文网）
单五、张佩、秦广、于倩这些人都来了，本来还请了萧玫，但萧玫托辞自己身体不适，让沐雅代替她过来。
沐雅在chūn江的时候，并不知道高珏是干什么的，等到了北安才知道，高珏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北安县的县长了。她对高珏，那是无比的佩服，今天是给高珏送行，闻知高珏是到chūn江当文化局局长，在酒桌上，她把一串钥匙，交给高珏。
“高珏，你初到chūn江，肯定没有地方住，我那套房子，地点还算不错，如果你不嫌弃，就过去住吧。”
“谢谢。”高珏没有收她的钥匙，推辞道：“我到了那边，应该能有招待所。”
“住招待所，哪里住在家里方便。而且…你住在那里，我和萧玫妹子抽空去看你的时候也方便，你就收下吧。”沐雅真挚地说道。
“那好吧。”高珏点了点头，跟着又道：“对了，萧玫为什么没过来呀，她是哪里不舒服？”
“萧玫……”沐雅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有点肚子疼，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哦……”高珏应了一声，不过他看出，沐雅的眼神中，好像有点不对，本想再问问，单五、张佩几个却一起举杯，跟他喝酒，他也只能先喝了，几杯酒下肚，便把这事给忘了。
这两天，高珏很忙，又得跑江红杏那边，又得跑鲍佳音那头，还得和胡妮娜打个招呼。家里这边，当然也得安顿，他再次和父母商量，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可父母就是喜欢眼下的生活方式，没事和邻居坐在院里闲聊，生怕上了楼，变得孤单，所以又拒绝了儿子的提议。嘱咐高珏，到了chūn江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党的信任。（疯狂中文网）
就这样，高珏离开北安，但他开的车，已经不是现在的夏利了，而是换了一辆桑塔纳，这是张佩在chūn江给他买的，也是二手车，牌照也是chūn江的。
对于高珏来说，什么车不一样，能跑就行。
来到chūn江，他住到了沐雅的家中，也不用太过收拾，把酒瓶子一扔，也就行了。楼下有车库，说句实在话，沐雅的这个房子，也说二十万了，三十万也值了。等再过几年，房价起来之后，在省会城市，在房子都值百万。
在组织部报到，组织部专门派人带着高珏前往文化局上任。chūn江市文化局相当气派，院子很大，里面是六层高的大办公楼，就连这局长办公室，都比高珏的县长办公室要大，要气派的多。
上任第一天，少不得要认识一下自己的部下，各科室的主任、科长就不多说了，文化局一共有三位副局长，两男一女，分别是主管文化古迹的副局长，主管文化产业的副局长，主管文化审批和执法队的副局长。
一整天，高珏没干别的，在自己的办公室，把局里的头头脑脑逐个请来，挨个闲聊，熟悉情况。晚上少不得，大伙出去吃一顿，算是给新局长接风。
按照高珏的原计划，是今天晚上给宁小芸打个电话，两个人很久没见了，谈谈心什么的，结果文化局这些同僚，酒量都很吓人，那位女局长，更是不简单，一斤白酒都不放在眼里。高珏被喝的迷迷糊糊的，连家都没回，睡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高珏准时到单位上班，本来今天，他是打算到省文化厅报个到，和省厅的领导认识一下，当然，在省厅里面，能被他称为领导的，只有正牌厅长一位。可进门屁股都没坐热乎呢，省委宣传部就打来电话，请高局长在上午九点半准点到宣传部第一会议室开会。（疯狂中文网）
上任这才一天呢，就要到省委宣传部开会，高珏的心，都不禁咯噔一下。他暗自讨道：“不至于吧，我小小一个县长，想要动我，也不用搞这么大的阵仗吧，竟然都出动了省委宣传部。”
怀着忐忑的心情，高珏亲自前往省委宣传部。和省委组织部一样，宣传部也是一个独栋的三层楼，报上身份，上到二楼一号会议室开会。
一号会议室很大，中间一张大条桌，能坐很多人。高局长来的有点早，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七个人，经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介绍，这里面最低的是正处，高点的官，和高珏一样，也是副厅，再高的领导，还都没来呢。
高珏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在座的几位，都不禁来回打量这位年轻的副厅级局长。等了一会，高级别的官员陆续进场，什么文化厅的厅长、副厅长，市委办公室主任，市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市委宣传部的部长、副部长，分管文教的副市长，省委办公厅的副厅长，省zhèng fǔ办公厅的副厅长，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副部长，分管文教的副省长，省委副书记……
负责主持此次会议的，是副书记孙振家与传宣部长常军。孙振家说了一番开场白，由常军步入正题。
“诸位，今年已经是99年年末，用不了多久，就是新千年了。在新千年伊始，国内各个省市，都在推出自己的文化节，咱们锦华省也不能落后。经锦华省党委研究，决定在新千年到来之际，推出一项锦华省自己的文化节，以2000年为第一届，从此推行。省委的方针是，必须的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此文化节的章程，不得超过元旦。文化节的rì期么，省委也希望越来越好，最好能在一月十五号之前达成。这个时间，确实有点紧张，但也同样是考验在座诸位的时候。现在，诸位可以集思广益，心中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换届的rì期，一般都是订在元旦前后，现在已经通知下来了，省委换届的rì期，是在元旦之后的一月十八rì。要在一月十五rì之前搞第一届文化节，这其中的道理，谁都能看出来。
这届班子里，有的要退，有的会高升，但不管怎么样，在新千年到来的时候，大伙都想留下来点什么。
常军说的倒是没错，现在不少省市，都在搞文化节项目，而且时间都是订在新千年，以新千年为第一届。这项事业，大有纪念意义，同样搞好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政绩。不过这时间么，实在有点短了，一旦搞砸了，就会是一个大笑话。
这个文化节项目，省委已经研究了几天，通过之后，自然是要宣传部来cāo办。涉及到此项目的人，之前多少也收到点风声，料想会有这么一天，都开始琢磨了。
当下，就有一位老兄发言，此人是文化厅的副厅长，“孙书记、常部长，在新千年到来之际，搞锦华省第一届文化节，绝对是一个好兆头。正如常部长刚刚所说，时间虽然紧了点，却也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我相信在省委领导的英明领导下，我们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我个人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正常来说，本省的文化节，自然要结合本省的文化特sè，而文化么，种种类类，花样繁多。就如洛阳，有牡丹花文化节，这就是洛阳的特sè。而我们锦华省呢，chūn江市盛产芍药，我看不如，咱们就办一个芍药花文化节，仿照洛阳……”
他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了一遍。其实说白了，就是按照洛阳的模式，搞锦华省的芍药花节。他把话讲完，心中的很是得意，自己是第一个说的，而且这个想法，他酝酿了好几天，如果真的实行，自己也会被重重的记上一笔。
还真别说，在场众人有好几个点头的，表示支持这位仁兄的提议。本来么，盛产芍药花，就整一个芍药花文化节，有何不可。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芍药花被称作五月花神，如果以芍药花为主题，开创文化节，确实不错。不过……”开口说话的是副书记孙振家，他语气平和，先是表示赞扬，可紧跟着话锋一转，又道：“芍药花即被称为五月花神，那就说明它是五月开花，现在是十二月份，只怕找不到盛开的芍药啊。”
孙振家一句话，点中这个提议的死穴，都快进腊月了，你提议搞芍药花文化节，耍大家伙呢。
副厅长一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孙书记说的没错，是我忽略了这一点。”
“无妨。”孙振家平和地说道：“我们这次，是集思广益，能有这个想法，也是你用心琢磨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建议，算是很不错了。考虑不周，也在所难免。”
“是、是……”在座众人，都跟着点头说道。
锦华省的文化特sè，说多不多，但也有几样，这芍药花就是其中之一。可是，不管搞什么文化节，总得符合这个时间。比如说啤酒节，你起码得夏天办，有些地方特产蟠桃，整一个蟠桃节，你也得赶上蟠桃成熟的时候吧。
北方的城市，一月份天已经寒了，却也没达到像哈尔滨能搞出冰灯的程度。在这个不着调的时节，搞出一个差不多的文化节，还真不容易。
大家伙再次琢磨起来，就连高珏，也不停地思考。他思考的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还在研究，想出主意之后，自己要不要站出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位老兄说话了，此人是chūn江市宣传部部长张尧，“孙书记、张部长，在咱们锦华，确实有不少文化，可是，要想符合眼下的时节，却又不那么容易。我张尧自认一时间想不出来，不过我认为，有一个人一定能够想出好的方案。”
第四百二十三章 赌石文化节
“谁？”
一听张尧这么说，孙振家马上问道。
“这个人，是我们chūn江新任的文化局局长高珏。高局长可是大有才干，省电视台每周六播出《唱响北安》这个节目，就是高局长一手主持cāo办的。北安县现在的知名度，在座诸位想来都清楚，所以我相信，以高局长的才干与头脑，一定能够想出一个符合时节，且绝对成功的文化节。”张尧当即说道。
听了这话，高珏差点没气吐血了，自己文化局局长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呢，你们就给我找活干，有这么玩的么。看来是生怕我死的慢呀。
锦华省搞文化节，那是必须要结合chūn江市的文化，毕竟是在省会chūn江召开，chūn江没有的，怎么能行。
高珏虽然是在chūn江念的大学，但对于chūn江的文化，知道的不是很多，芍药花什么的，他倒是知道，chūn江还有锦华啤酒厂，也可以搞酒文化，可这些都不可能。
他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孙振家又说话了，“北安县的高珏，我听过这个名字，很不错的干部。没想到，现在已经来咱们chūn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人事调动呀，我怎么没听说呢。”
“是新近调动，高局长昨天才上任。”张尧答道。
“我说的么。”孙振家微微一笑，说道：“哪位是高珏呀。”
“我是。”高珏站了起来，看向孙振家。
“果然是年轻有为呀。快请坐。”孙振家客气地说道。
“谢谢孙书记。”高珏随即坐下。并仔细打量起孙振家。孙书记五十出头的年纪，从他的眸子中。可以看出满是沧桑，不过他的脸上，却尽是书卷之气。
“高局长，你初到chūn江上任，虽为chūn江文化局局长，终究初来乍到，对于chūn江的文化，知之略浅。也不为过。咱们这一次，办的是锦华省文化节，你做过北安县县长，不如就以北安为例，如果在此时节想搞一个文化节，北安县会以什么为特sè，又是否能够符合锦华呢。”孙振家微笑地说道。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管你想出什么文化节来，只要符合现在的时宜，那就可以了，不用针对chūn江。
高珏这半天就在琢磨呢，也没想到一个像样的主意。现在孙振家亲自问他，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来。还记得上次，自己来chūn江，曾经遇到有人跳楼，晚报上登了出来。是因为在孙家大院赌石，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不得已自杀。
这起事件，对于孙振家的打击，绝对不小，要不然的话，此次搞文化节，他怎能够亲自坐镇。要想拜托颓势，想来必须在换届之前，干出一番政绩来。怪不得匆匆忙忙的想在换届之前，推出一个文化节，看来是打算在换届时争取点分数。而这个文化节的提议，估计也是正好打动了整个班子，特别说要退下去的陈书记。
想到这一点，高珏的心中，瞬间冒出一个主意来。多活一辈子，终究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在见识方面，就多过眼前的这些人。高珏当即说道：“孙书记、常部长，在元旦后推出文化节，必定要符合时节。我们北安县，传统文化很少，也就是些特产之类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倒是chūn江这里，传统文化很多，我虽然刚刚来chūn江就任文化局局长，对于chūn江的文化，知道的不多，但我终究在chūn江大学读了四年的书，多少还是知之一二。我认为，chūn江有一个传统文化，符合时宜。”
“说来听听。”一听高珏说，chūn江有一个传统文化，可以在现在推出，孙振家心中大喜。
“我在chūn江读大学的时候，听说过一个地方，叫作孙家大院，以赌石闻名……”
高珏的才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脸sè都是一变。不少人心中暗说，你小子的胆子可真大呀，敢在这个时候，提赌石，提孙家大院，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谁不知道，孙家大院是孙振家的儿子孙作人开的，而且还刚刚惹了祸，上了报纸。这件事，对于孙书记肯定有影响，竞争省长的概率，明显低了不少。孙书记现在，要强行在换届前搞出文化节来，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竞争省长，增加分数。你小子现在敢当着他的面儿提这件事，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市委宣传部部长张尧一听高珏敢说这话，心中登时一喜，暗自讨道：“你小子真是嫌死的慢呀，我受吕迪之托，正想办法，找你茬子呢，你小子可真好，直接去撞孙书记。这样好呀，让孙书记出手，也省得我麻烦了。”
省委组织部长常军听了这话，更是心头一颤，赶紧看向孙振家。不止他在看孙振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看向孙书记，想要看看，孙书记脸sè如何。
谁也没有想到，孙振家脸sè如常，看不出半点喜怒。
“赌石！古以有之，以和田玉为主。最早的赌石，要追朔于chūn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里得到一块璞玉。卞和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璞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接着流出来的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文王命人剖开这块璞玉，见真是稀世之玉，命名为和氏璧。我想和氏璧的故事，在座诸位，也都应该听过，完璧归赵，秦始皇一统天下，将和氏璧刻成玉玺。这些都是和氏璧的典故，和卞和呢，就是一个赌石之人。为何要赌，这个世上许多玉石在挖掘出来之后，外面都有皮层，在剖开之前，无法辨明有无、好坏，哪怕拿到今天，科技发达，也仍然无法用仪器辨别，唯一的法子，只有最原始的剖割。也正是因为如此，赌石成为相传两千余年的历史文化，不仅在中国，现在在缅甸，也极为流行，属于一种交易方式。这种交易方式，能够传承两千余年，仍被世人认同，被玉器商人所肯定，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具中华sè彩的文化传承。赌石名为赌，实为猜，靠的是经验和运气。就像去东北挖人参不可能一口气挖个千年老参吧，需要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很多不懂这种文化的人，真的将赌石当作赌博，不考虑自身的经济实力，带有侥幸的心理，总想着一夜暴富，结果呢。就像前几天，晚报所报道的，有人因为赌石，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不得已而自杀。这个世上，难道只有因为赌石而自杀的么，不说别的，就说炒股，因为炒股而倾家荡产，最后自杀的人，难道还少么。股票本是投资，而且还郑重提醒，股市有风险，入市要谨慎，结果还有那么多，抱着侥幸心理，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们总不能说，因为有人炒股自杀了，就取缔股票这种投资、交易方式吧。同样，我们能因为赌石自杀了，就否定赌石这种交易方式和文化。相反……”
说到这里，高珏顿了顿，实在也是说的太多，有些口干，桌上有茶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去说道：“相反，我认为应该借此时机，大力宣传赌石文化，让世人明白赌石的原理，亲眼目睹赌石的风采，详细了解赌石的风险。大家可以想象，现在我们手里有一块丑陋的石头，若是平时，我们一定会把他抛弃。可是，当你一刀下去，发现里面是块晶莹剔透的宝玉，这个时候，你会是什么心情呢？所以，我的提议是，宣传赌石文化，如果准备得法的话，绝对可以在下个月十五rì之前，开创第一届锦华省赌石文化节。”
“啪啪啪……”
当高珏把话说完，会议室内，登时响起一个清脆的掌声。鼓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省党委副书记孙振家。
孙书记一鼓掌，其他的人都跟着鼓起掌来，一时间，会议室内响震耳的掌声。
“好、好……太好了……高举，你的提议，实在太好了……赌石文化，就宣传赌石文化，开创锦华省第一届赌石文化节！”孙振家一向是喜怒不形于sè的人物，可此时此刻，也是一脸的激动。他能不激动么，因为孙家大院的事情，上了报纸，孙家大院是他儿子经营的，在此换届之际，造出这种负面影响，对自己进省长的影响有多大，完全可以想象。这些天来，孙振家的身上，背负着无尽的了压力。今天，高珏的赌石文化一说，令他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无踪。要知道，先前儿子的罪名是涉赌，虽然事情现在已经平息，被称之为交易，但终究不好听，对他老人家有一定的不良影响。可高珏的说法就不同了，儿子这根本不是涉赌，是传承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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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初识孙作人
在这一刻，孙振家对高珏的称呼都变了，不叫高珏为高局长了，直接称呼姓名。上级对下级的称呼，称呼职位的话，说明两个人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才称呼你的职位，不管什么事，都是公事公办。而上级称呼下级的名字，而且还不是怒发冲冠的话，那就说明是把你当自己人了。
等到孙振家把这句话说完，也发现太过于激动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了往rì的平和，又道：“这次锦华省第一届赌石文化节，由省文化厅与chūn江市文化局合作，共同创办，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青松，望你能和高珏jīng诚合作，莫要辜负省委对你们的信任。宣传工作，更要做好，常军，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说到这里，孙振家顿了顿，看向高珏，又道：“高珏，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省委领导不会忘记。你和青松好好配合工作，工作方面，有什么困难，就和青松沟通，他要是解决不了的，可以到省委来找我，这次文化节cāo办，我是总负责。等到这次文化节成功落幕，省委绝不会少了你们的功劳。”
所谓省委不会忘记，说白了，还不如他孙振家不会忘记。
“孙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和高局长好好配合，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相信，我能够和高局长合作愉快。”孙振家的话才一说完，省文化厅厅长米青松就抢着说道。
“我也相信，能够和米厅长合作愉快。孙书记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配合米厅长将这次赌石文化节办好。”高珏哪怕才上班一样。也不可能不知道文化厅的厅长叫什么名字。
他能够想出这个主意，全仗着多活了一辈子，他上辈子在报纸上看到过赌石文化节这一出，好像是零几年的事儿了。高珏现在才提出，兴办第一届赌石文化节，可以说超前了好几年。
在场的众人，在事情已经定了，马上开始纷纷表决心。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张尧做梦都没有想到，高珏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原本他是想为难一下高珏，然后再慢慢修理，哪知道，高珏反倒帮孙振家把最大的难题给解决了。完全可能预见，在赌石文化节顺利落幕之前。谁敢和高珏过不去，那就是和他孙振家过不去。
刚刚孙振家的激动，高珏也看在眼里。在说出这个点子的时候，高珏也认为会得以通过，关键是看孙振家的心气如何，如果孙书记很满意。自己也就安心了。最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敢动自己。
宁国栋虽然给高珏出了主意，什么也不做，就是靠时间。尽量不出错，全当现在是北安县县长了。一届之后，省的副厅。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只是太过隐忍，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自己还会处于被动，就像刚刚张尧突然就把他推了出来。这只是小事，类似的事情，高珏相信，还会更多。
所以，高珏反而认为，要想保住自己，被动反而不如主动。做出耀眼的成绩，曝光度一高，别人想要动手，也要掂量一二。
会议结束，高珏随米青松前往省文化厅，开了个简单的会议，算是相互间认识一下，并讨论了此次文化节的分工。
到场开会的，都是省厅的党组成员，光副厅长就有四个，这四位副厅长，其中有三位，高珏刚刚在开会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高珏与米厅长现在要做的事情，无非是对赌石文化进行汇总，并组织文化展览。他们对于赌石这一行，那都是门外汉，根本不懂，别看高局长能在先前的会议上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但那都是皮毛。宣传的时候，光拿出这些东西来，绝对不够。所以高珏向米厅长提议，咱们现在去外地、去缅甸这些地方，进行调研，时间未必赶趟，唯一的捷径，还是孙家大院。
米青松也认同高珏的看法，当下安排，由高珏与副厅长王化童前往孙家大院，了解赌石文化。
王化童就是在会议上提议芍药花节的那位。
二人驱车前往孙家大院，对于这个地方，chūn江的高层人士，是不会陌生的，哪怕没来过，也听说过。
孙家大院所在的街上，和往rì一样，仍是停着不少车辆。显然是没有受上次报纸的打击，还照常营业。不过也是，如果突然关门，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这对孙振家更是不利。
车停在门口，高珏与王化童下车，进到茶楼。孙家茶楼好像就是一个规矩，你不坐下，也不会有人招呼你。一楼大厅内，除了几个服务员外，并没有客人，透过里面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大院里有不少人，正在选石。
和高珏、王化童一起来的，还有两名文化厅的工作人员，其中一名去找服务员寻问。很快，一名服务员走到高珏面前，礼貌地说道：“请问您就是文化厅的领导吧，我们老板在二楼，请跟我来。”
高珏与王化童点头，随着服务员上楼。其实高珏也能够想象的到，他们过来的消息，现在一定被送到了孙作人的耳朵里，孙老板在二楼等着，也属正常。
二楼和一楼一样，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不过，在靠窗的角落里，却坐着两个人。这个位置，和上次高珏过来，碰到的那两个人所坐的位置，是同一个位置。
“我们老板就在那里，请跟我来。”服务员指着那两人说了一声，便朝前走。
高珏与王化童在后跟着，越是靠近，高珏越发现这二人眼熟，不正是上次碰到的那两个人么。年轻的男人能有三十岁上下，十分英俊；对面的中年人，一脸的睿智。
来到桌旁，服务员冲着年轻人恭敬地说道：“老板，有两位文化厅的领导要见您。”
坐着的二人已经看了过来，年轻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高珏主动伸出手臂，客气地说道：“我叫孙作人，是孙家大院的负责人。”
高珏和他握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高珏，是新任chūn江市文化局的局长。这位是锦华省文化厅的王厅长。”
王化童也和孙作人握了手，意思一下，孙作人让服务员端来椅子，请二人落座。
茶水倒上，孙作人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二位到此找我，有何贵干？”
“孙先生，我和王厅长此次过来，是为了向你了解有关赌石文化的。咱们锦华省准备在元旦之后，召开一届赌石文化节，算是对新千年的纪念。孙先生是行家里手，还往不吝赐教。”高珏微笑地说道。
“这是好事，孙某理当配合。至于赐教什么的，实不敢当，只是互相交流。赌石是一种交易，更是一种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可许多人不懂其中真谛，硬是将赌石当作赌博，实在让人无奈。关于赌石的文化，我孙某人，知之甚浅，懂得只是皮毛，不敢班门弄斧，这位辛行先生，才是行家里手，学识渊博，不如就让他给二位介绍介绍。”
“好。”高珏微笑点头，看向坐在孙作人对面的中年人，又道：“那就有劳孙先生了。”
“高局长客气了，传承赌石文化，本是我辈应做的。”辛行一脸的平和，淡然地说道：“赌石源远流长，想来和氏璧的故事，二位都听说过，现在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说一说，关于秦朝之后的赌石文化与传奇故事……相传在汉朝，以赌和田玉盛行……”
这位老兄，滔滔不绝，一连说了十多个典故，从汉朝一直说到现代，从中国一直说到缅甸。还真别说，孙作人说的一点也没错，辛先生确实学识渊博。
等他讲完，高珏连连点头，钦佩地说道：“辛先生果然高才。令人钦佩。您讲的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献资料，我们文化部门，一定会收录起来。对了，不知二位可否愿意接受省报社的专访？”
“自然没有问题。”辛行说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孙家大院的协助。就是这次文化节，既然是节rì，肯定要有展览。到时候，不仅需要很多赌石，还要现场剖石，供参观的人群欣赏。不知此事，孙家大院可否愿意？”高珏客气地说道。
这种事情，孙作人岂能不愿意，这可是为老爹打一场翻身仗的机会。而且，不仅对父亲有利，对他孙家大院，同样有利。孙家大院虽然名声在外，但许多人都把这里当作赌场，形象实在不怎么样。如果搞这么一个文化宣传活动，那孙家大院的形象，马上就会改变。
孙作人当即点头，说道：“这件事，绝对没有问题，宣传赌石文化，本来也是我辈众人应该做的。用高局长的话说，这是第一届锦华省赌石文化节，我们孙家大院，一定会配合zhèng fǔ，将这个文化节，办的有声有sè。高局长，先前听你说过，文化节打算在元旦后举办，时间确实是紧了点，但绝对没有问题。我这里，愿意现在行动，今天就派人前往缅甸，进购一大批赌石，以供宣传之用。另外，缅甸的赌石文化，也很jīng彩，如不现场目睹，实在是一种遗憾。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如省文化厅与市文化局今天就派些人，跟我的人一同前往缅甸，进购赌石的同时，欣赏一下缅甸的赌石文化，也算是一个素材。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孙老板如此配合，也是把这次文化节当成自己家的事情来办，无比的热忱。高珏他们想不到的，他也帮着提醒。
他的提议很是不错，高珏王化童对视一眼，皆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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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来我家做俯卧撑
事情办的很是顺利，在孙作人积极配合之下，许多细则很快谈好。当天下午，就联系了省报社的人，给孙家大院进行专访。文化厅和文化局，以及报社，三方面都专门派人随同孙家大院的采购人员前往缅甸。一方面是购买赌石，一方面是现场一睹缅甸的赌石风采，写些报道，作为文化节时的宣传。
因为是省委交待的任务，方方面面的效率都很高，几天下来，就有了眉目，确定了文化节的时间，2000年1月10rì。
这几天来，高珏都忙的不像样子，大会小会的，开个没完。高局长手头，现在也不止这么一个工作，马上就元旦了，chūn江市电视台要办一台元旦晚会，由市文化局和广电局全权负责。不过这个任务，早在十一月份就开始筹办，现在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已就绪，高珏也就是走个过场，原先文化局方面由谁负责和广电局合作，让谁继续张罗就好。
今天下午，市委宣传部通知高珏，明天下午前往市电视台演播大厅，现场观看元旦晚会的彩排。希望高局长能够给出一定的意见，如果没有问题，就要录制，在元旦晚上播放。
在国内，除了央视的chūn晚之外，其他的晚会，基本上都是录播。录播也是演出，需要领导出席，和许多观众。
另外，节目单也给高珏送来了，高珏过目一番，演出单位基本上不是文工团。就是话剧团，再就是少年宫。节目总共三十二个。演员阵容中，高珏唯一听说过的，就是chūn江的一名本地歌手，曾唱过一首歌叫作《心如刀绞》，还算小有名气。
元旦一向赶不上chūn节，这个演出阵容，也并不奇怪。高珏将节目单放到一边，今天算得上是他上任以来。比较轻松的一天。这功夫，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掏出来接听，里面马上响起一个女人和气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是高珏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高珏心头一喜，他听了出来。是宁小芸的声音。马上说道：“是我，你是小芸吗？”
“你还记得我呀？说！来chūn江多少天了！”宁小芸登时换了一种声音，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叫道。
“小芸，我过来还没有一个礼拜了，这几天实在太忙，才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这不。今天才算消停下来，刚打算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先打过来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呀……”高珏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道。
“呸！谁信你的鬼话。”宁小芸轻啐一声，但是语气已经和缓许多。她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高珏连忙应道。
“那晚上一起去吃饭怎么样？我知道有个好地方，羊蝎子火锅，特别的好吃。”
“好呀，那就这么定了。”
二人确定了时间和地点，高珏下班之后，亲自驾车，前去赴约。
宁小芸所说的这家火锅店，门脸并不是很大，一个两层的门市。高珏到了门口，刚要寻个位置停车，门前的一辆三菱越野，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辆车，实在太过熟悉，不就是宁小芸的座驾么，牌照都是固州的。
高珏将车停到三菱越野的旁边，钻出车来，边听有个喊道：“高珏。”
这个声音，透着激动，正是从旁边的越野车中传出。高珏转头看出，越野车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飒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脚上，是一双棕红sè的半高翻毛皮靴，鞋跟不是很高，但很粗。下半身是黑sè的紧身牛仔裤，衬托出她修长的双腿，完本的曲线，特别是那小翘臀，不知要吸引多少人的眼球。上半身穿着一件棕红sè的皮夹克，露出白皙的脖颈。严肃且迷人的面容，是那般的熟悉，不就是宁jǐng官么。她现在留得短发，更显英姿。
“这才多久不见了，你又变漂亮了。”高珏微笑地走了过去。
宁小芸迎了上来，严肃地看着高珏，不满地说道：“要不是我妈告诉我，你到chūn江工作了，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这家伙，一点也不厚道，就算工作忙，也用不着连个电话也不打吧。是不是，被什么漂亮的女孩给缠上了。”
“哪有得事儿，有你一个，不就够了。说真的，今年过来，我还打算和你一起回去，咱们把事情给定了呢。”高珏连忙转移话题。
果然，这句话很是奏效，宁小芸听了此言，不禁羞涩的低下头，双颊泛起桃红，她小声地说道：“什么定了呀，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着急了，再准备个一两年也行。”高珏马上笑道。
“你倒是想得美，再过一两年，我好过三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不出去了呢。告诉你，我准备个一两天就行了，用不着那么久。”宁小芸急着说道。
高珏不想再逗她，笑道：“都是你说的算，等你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就行。咱们现在进去吃饭吧。”
“这才像话，我都等你半天了，饿死我了。还说对chūn江的路很熟呢，没想到，还用了这么久，早知道，我就到文化局去接你了。”
女人就是这样，不见面的时候，想的死去活来，见面之后，却要埋怨对方。
二人进了火锅店，宁小芸来得早，已经订了包房。进屋坐下，服务员马上上菜，一条羊蝎子，还有几样青菜，豆腐皮什么的，全都摆上。
在房间内，二人边吃边聊，叙述这半年来的离别之情。对于高珏在北安县的一切，宁小芸都有耳闻。现在听高珏讲起，越发的佩服。感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北安，如果在的话，那一桩传销案，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
宁小芸在chūn江也破获了一个大案，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不仅如此，还被公认为chūn江的jǐng花。chūn江市的公检法部门，政法双珠。一向极为有名，但jǐng队时常感慨，自己这边，没有一个佼佼者可以和袁婷、舒心抗衡。现在不同了，终于出来一位，虽然是省厅的，但不也是在chūn江么。
宁jǐng官身后也不乏追求者。优秀的人物，也不是没有，但她心中已经有了高珏，对其他追求者，根本不屑一顾。
二人谈谈说说，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八点，已经吃饱喝足。宁小芸望着高珏，脸上满是甜蜜，她小声说道：“高珏，现在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咱们等下，去做点什么呀？”
“去看电影怎么样？”高珏说道。
“没有意思……”宁小芸摇了摇头。撅着嘴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电影都开场了，没有别的吗？”
“那咱们到chūn江边上吹吹风？”高珏再次提议。
“吹你的大头鬼呀。这都什么季节了，还到江边吹风。”宁小芸嘟着嘴说道。
“那……”高珏眼珠一转，随即坏坏地说道：“那到我家坐会……咱们做俯卧撑……”
一听到“俯卧撑”仨字，宁小芸立时想起，高璟结婚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做俯卧撑的情景。还记得当时，自己穿着紧身裤，高珏在上面，一上一下，那个**的东西，在自己的禁地外，磨来磨去，到最后，自己竟然……
回想到这里，宁小芸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她赶紧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就到你家坐会……”
高珏可以清楚的看到，宁小芸脸上的红霞，那娇羞的模样，别提有多好看了。尤其是现在羞怯的声音，低的和蚊子叫差不多，高珏也就勉强能够听到。
他露出微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坐一会，咱们看会电视，运动运动。现在就走……”
“嗯……”宁小芸轻轻点头。
二人站了起来，出了包房，到结账离开。
出了火锅店，二人才发现，夜空中，竟然洒落下雪花。晶莹的雪花落在地面，好似一片银霞。
两个人都是开车来的，也不能谁把车扔在这，各自驾车，高珏在前，宁小芸在后，前往高珏所在的小区。
别看小区没有物业，但环境很不错，把车库打开，让宁小芸把车停进去。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家家户户都开着灯，高珏不经意地抬头望向天空，看着空中洒下的雪花，蓦地里，他突然发现，自家的窗户内，隐约透着灯光。
一看到客厅内透出光线，高珏登时一愣，莫不是，家里糟了小偷。亦或是昨晚，自己忘关灯了？
高珏这几天忙的团团转，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灯。当然，即便家里真的有小偷光顾，他也不怕，凭自己和宁小芸的身手，别说小偷了，就是江洋大盗，也能给打趴下。
正寻思的时候，宁小芸从车库内走了出来。宁小姐刚刚下车的时候，又想起“俯卧撑”的事情，不禁心跳加速。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出来看到高珏，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故意撅着嘴说道：“当局长就是好，这一上任，就给配这么好的房子，都有私家车库。哪像我们呢，我工作都那么久了，还得住公安宿舍。”
她的话，打断了高珏的思路，他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这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好歹有公家的宿舍住，我这还是租的呢。”
虽然是文化局的一把手局长，但现在已经没有分房政策了，你要是chūn江zhèng fǔ或者市委里的要员，那自然不必说，怎么也能给你解决了。至于说下面的局长，要么是公家给你租房子，要么就是打申请买房，财政能给一定的补贴。当然，这些都是正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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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洁白无瑕
高珏与宁小芸上楼，很快来到三楼房门口，房门紧闭，高珏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他在心中做好了准备，以防家中真的进了小偷。
“咔”地一声，门锁拧开，推开门户，玄关的灯并没有开，不过可以清楚的开到，从厅内透出的光线。
正常来说，高珏进门都是要脱鞋，把鞋放进鞋柜，换上脱鞋的。可是今晚，他加了小心，生怕换了鞋之后，屋里真的遭了贼，开打的时候，穿着脱鞋不方便。于是，小心说道：“不用换鞋，这么进来就行。”
说完，他挡在前面，率先往内走去。
宁小芸也不知道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既然高珏说不用换鞋，那作为客人，就不换了呗。她顺手关门，跟在高珏身后，向里面走去。
玄关能有两米长，几步走到头，向右一拐，就是内堂。左边是大客厅，右边是餐厅，正对面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左右两侧都是卧室，比较正规的布局。
餐厅的灯是关着的，大客厅的灯是亮着的，高珏站在两个客厅的中间，左右观看，并没有半点异常。宁小芸跟在他后面走了过来，也往大客厅内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你这里装修不错呀，可怎么不换鞋呢，地板不都踩坏了，真看不是自己家了。对了，灯咋还亮着，一定是忘了吧……”
说话的功夫，就见对面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回来了……”
伴随着声音落定，卫生间的门。也彻底敞开了，露出一个美妙的身影。
这是一个女人，能有三十出头，她的头上，缠着白sè的毛巾，在她身上，裹着白sè的浴巾。一双胳膊，洁白无暇。胸上的粉颈，散发着诱惑的光彩，**的小腿，如冰雪般闪耀。尖尖的下巴，樱桃小嘴，两腮略有红润，可能是刚洗澡的缘故。一双大大的眸子，睫毛很长，向上翻着。
女人相貌，高珏认得，不正是沐雅么。
“啊……”
一瞬间，三个人六双眼睛交织到一处。沐雅一见到对面二人，吓得尖叫一声，不自觉向后倒退一步。她的手，本来是拽着浴巾的，可惊慌之下。不禁一松，“刷”地一下。裹在身上的浴巾，直接褪到脚面。
胸前的一对小白兔，登时露了出来，这对白兔不是很大，别说和欧阳培兰相比了，即便是和小丫头闫冰相比，还略有逊sè。不过，也仅限于和经过高珏开发的闫冰相比，因为小丫头在被高珏开发之后，那对小白兔和以前相比，明显二次发育。沐雅的这对白兔，也就是闫冰以前差不多。只不过，白兔上的一对樱桃，不是向外凸出，而是向内凹陷。
她的**很白，闪烁着洁白的光辉，肚腹平滑，没有半点赘肉，只不过，平滑的有点过头，哪怕是小腹之下，也依旧如此，竟然没有半点毛发。
沐雅一脸的惊恐，此刻浴巾滑落，更是花容失sè，忙一手将胸前的白兔捂住，另一只手挡住下面的白嫩。
“她是谁？”宁小芸一见到卫生间内出来一个女的，还是这般打扮，记得卫生间的门刚一开时，女人温柔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显然是和高珏认识。
想到这里，宁小芸更从怒从心头起，也不等高珏解释，转头狠狠瞪了高珏一眼，怒声说道：“你无耻！”
说完，拔腿就向外跑去。
“啪”地一声，房门打开，紧跟着，高珏便能听到一连串向下的脚步声。
高珏现在也有点懵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沐雅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和萧玫一起回来的。可他已经顾不得问这些了，赶紧一转身，向后追去，并大声喊道：“小芸，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少来这套，我什么都看到了！你和她过好了，还管我干什么！”
高珏的声音很大，宁小芸现在都下到二楼了，也能听到，她愤怒地吼着，脚步不停，继续往下跑。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伤心，她的眼角，已经淌出眼泪。
“你听我说！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一个误会！”高珏快步追赶，并大声解释。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高珏几步就追上了，可宁jǐng官不是别的女人，腿脚之快，追小偷都没问题。
片刻间，宁小芸已经出了楼道，因为车锁在车库了，她也没心情管高珏要钥匙开门，只顾着小区外面跑。高珏在后面紧追，大声喊着，“小芸，你别跑了，听说解释……”
高珏的速度也挺快的，但也要分和谁比，和宁小芸比，明显有一定的差距。这个差距，以前还不是很大，可自从为官以来，锻炼的机会，就越来越少，而宁小芸却从来没有疏于锻炼，如此一来，高珏还哪里能够撵上。
好在宁小芸穿的鞋不太正规，是高跟的短帮皮靴，哪怕根很粗，但跑起来，也要打一个折扣。高珏穿的是皮鞋，再不济也比宁小芸的强。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好几条街，宁小芸发了狠的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天上下着雪，晶莹的雪花触碰到脸上的泪花，瞬间被融化，而宁小芸的心，却越发的破碎。
他们先前奔跑的街道，属于住宅区，都是背街，路上的车也不多。可此刻，却上了正街，因为天上下雪，出租车的生意别提有多好了，主干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宁小芸一直跑到街口，赶巧对面是红灯，左右车来车往，冲动的宁小芸顾不得这些，好不停留，快步就往对面跑去。
这可是下雪天啊，别看不厚，却也薄薄一层。chūn江的主干道很快，左右加在一起是八车道，道上的都开的很快，在宁小芸跑到中间的时候，一辆红sè的出租车呼啸冲来。似乎是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这么宽的马路上闯红灯，当司机发现宁小芸的时候，想要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好在经验丰富，一边鸣笛，忙一脚急刹车。
“嘀嘀嘀……”
“刹！”
“噗通……”
在这辆出租车后面，还有一辆出租车，开的同样很快。开车的司机，也是没有想到，前面的车忽然停下来，情急之下，也是一脚急刹。好在踩得及时，否则最少是个追尾。这位老兄，马上摇开车窗，大声骂道：“草泥马，你会不会开车！”
高珏在宁小芸身后紧追，和宁小芸能够保持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当他看到宁小芸不顾红灯，横穿马路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加速猛追。在距离路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见宁小芸已经到了马路中间，而一辆红sè出租车，直奔宁小芸冲去，他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紧接着，他就听到一个急刹车的声音，在车前的宁小芸向右侧摔倒。宁小芸这一摔倒，他也顾不得马路上的危险，紧步冲了上去。幸喜在这一刻，对面的红灯，变成绿灯。
“小芸，你没事吧？”高珏关切地大声喊着，人已来到宁小芸的身边。
“不要命了！跑什么跑！告诉你，我可没撞到你，你少来赖我！”
这功夫，出租车旁，响起一个男人的愤慨的声音。人家大晚上的开出租车容易么，你突然杀出来，只要撞上，不管谁对谁错，开车的都有责任。
高珏哪顾得上和他废话，蹲下身子，查看宁小芸是否有事。宁小芸躺在冰凉的马路上，一脸的泪水，不停地抽泣，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高珏瞥了一眼，旁边的出租车，距离宁小芸摔倒的位置，能有五十公分。可以想象，这么快的车速，如果真撞上，宁小芸估计就飞出去了，绝不能躺在这里。
宁小芸没有回答的高珏的话，只是不停地哭。
“小芸，你有什么事？”高珏紧张地问道。跟着伸手，想将宁小芸扶起来。
可当他的手，才一碰到宁小芸的身体，就听宁小芸怒声说道：“你别碰我！把你的手拿开！”
她的声音虽然充满了愤恨和悲凉，但可以确定一点，中气比较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高珏悬着的心，勉强放下，柔声说道：“小芸，你听我解释，我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只是我的房东而已。”
“房东，你骗谁呢？房东能和你住在一块？房东内在你面前穿这个？还……还明知你回来，就穿这身出来见你！”宁小芸抽泣地叫道。
“她应该是在列山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你听我解释，让我把前因后果都给你讲明白，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高珏焦急且委屈地说道。
宁小芸虽然生气，一肚子火气，但这属于爱之深才恨之切。她的心里还是爱着高珏的，见高珏这么说，勉强压着火气说道：“好！你说！你把前因后果都说给我听听！看看我信不信！”
“好……”高珏点头，又柔声说道：“我先扶你起来，咱们也不能在这说啊……”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来！”宁小芸说着，一把推开高珏伸过来手臂，随即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可当她的双脚踏地，实实地撑起身体时，不由得痛呼一声，“啊……”身子跟着向旁边栽去。
“小芸！”高珏心头一颤，急忙向前一步，双臂展开，将宁小芸抱在怀中，然后，紧张地问道：“小芸，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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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面对
“我没事！不用你扶我，我自己能走！”
宁小芸刚刚横穿马路的时候，也是一时太过冲动，跑到马路中间，红sè出租车鸣笛冲来，她当时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退避，可情急之下，一下子崴了脚，跌坐到地上。好在那出租车司机，技术熟练，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否则的话，就直接从宁小芸的身上碾过去了。
她站起来的时候，才一用力，脚踝生疼，疼得她向旁跌去。同时还痛呼一声，本以为会摔一跤，结果被高珏抱住。一向倔强的宁小姐，火气还在顶门，怎能让高珏抱着她，强硬地叫了一声。
高珏已经看出，她可能是崴了脚，即便宁小芸这么说，他还是温柔地说道：“你的脚受伤了，让我抱着你吧。”
“不用！你少来碰我！”宁小芸再次大声叫道。
“喂！我说你们俩别磨磨唧唧的，马上就变灯了，我这边还赶着挣钱呢！你当大马路是你们家开的呀，没完没了的，干什么呀！”司机现在已经上了车，见高珏和宁小芸还不走，红灯马上就变了，他也着急挣钱，很是不满地探出头来，喊了一嗓子。
高珏现在，心气其实也挺急的，但现在身份不同，而自己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本来宁小芸在红灯的时候，横穿马路就不对，仗着人家反应快，没有撞上，否则的话，现在是什么样子，那就不好说了。你宁小芸什么也不管。直接上去玩命，还得把人家开车的给拉上。人家发两句牢sāo，不很正常么。可以说，不管换出租车的，都是这样。而且，高珏也不能认为人家发两句牢sāo，就把司机从车里拽出来，揍一顿吧，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冲着司机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这位师傅，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
高珏说完，也不顾宁小芸的反对了，猛地一探腰，将宁小芸横抱起来，就往后走。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把事说开不就完了，用的着这么冲动么。这刚刚要是撞上，后悔都来不及。怪不得我媳妇总是教育我，说冲动是魔鬼。有话要好好说……”在车上有一个客人，所以这位司机，又自顾自地嘀咕起来。“这位兄弟，你别看那女的，现在嘴上硬。等一会把话说开了，马上就多云转晴……”
开出租车的人。一般话都多，属于自来熟，不过也是，天天一个人开车，要是不和乘客聊聊天，不得无聊死。
高珏抱着宁小芸跑过马路，宁小芸躺在他的怀里，还一个劲地叫唤呢，“我不用你抱我，我自己能走，你把我放下来……”
嘴上说着，手还不闲着，不停地捶打高珏的胸口。好在手上有点分寸，没有下重手，不然的话，高珏真能被她打吐血。
上了人行道，高珏松了口气，柔声说道：“小芸，你听我说，家里的那个女人，真是我的房东，我也不知道，她今天过来。她本来应该是在列山的，来的时候也没通知我，你想想呀，我要是真在家里养一个女人，敢把你往家里领么？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宁小芸听了之后，心中也不禁点头，认为高珏说的没错。高珏要真是和这个女人同居的话，有胆子邀请自己回家做俯卧撑么。他就不怕撞车？
可女人都有一个脾气，都有点小xìng子，虽然心里认同了，明知自己错了，却不愿意承认。基本上都是那种煮熟的鸭子——嘴硬。
宁小芸别看有男人般的xìng格，但终究是女人，也不免俗。她倔强地说道：“那也不一定，也许……也许你们俩真的住在一块，你……你通知她……让她走，可她没有走……也说不定……又或者是走晚了……”
她撅着小嘴，勉强地自圆其说。但是，她现在已经停止敲打高珏胸口，改为伸手搂住高珏的脖子，把脑袋靠在高珏的肩膀上。
没办法，女人基本上都是这样，yīn晴圆缺的，动不动就多云转晴、晴转多云，翻脸有时候比翻书都快。（也不知有没有女读者观看本书，只希望看到这句之后，不要喷我。毕竟这个世上，还有翻脸没有翻书快的女生。）
高局长现在何等老练，通过宁小芸细微的动作，就已经确定，宁小芸的气消了最少一半，只是需要一个台阶。高珏马上说道：“小芸，这种事你可要相信我，我们两个，用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等到过年回去，见了父母，我就请你到民政局登记怎么样？”
“谁要和你结婚呀，我现在对你的人品，需要重新审视。再者说，我凭什么非得嫁你呀，追求我的人，从公安厅门口，都能排到chūn江岸边……”宁小芸撅着嘴，故意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此刻的宁小姐，心里美滋滋的，心中剩下的那点火气，都已消失不见。紧跟着，她又扬着脸说道：“对了，你和她很熟吗？她不就是你的房东么，你怎么知道她应该在列山的？还有，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是在chūn江认识的，在曹令风的案子之后，有一次我来chūn江办事，听说有个孙家大院，赌石很有名气，也是因为无聊，就跑去看看。在那里，我碰到了我的老同学萧玫，就是在列山投资建厂的那个。她是受她的表妹之邀，到孙家大院看看眼界，当时我们在里面选石头，结果就遇到了我的这位房东沐雅……”
高珏将遇到沐雅的经过，已经帮助沐雅事，从头到位说了一遍。当然，这里面，该说的话能说，不该说的，绝不能说。就像袁婷，高珏说她是萧玫的表妹，仿佛两个人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听完高珏的讲述，宁小芸点了点头，委屈地说道：“那你不早说。害得我……刚刚崴了一跤，现在脚脖子疼死了……”
“都是我不好，咱们俩现在回去，我帮你好好揉揉。”高珏柔声说道。宁小芸都这么说了，可见已然风平浪静。
宁小芸喜上眉梢，心里又是一阵甜蜜，不禁升起小女儿家的心态，撒娇地说道：“人家跑了那么久，脚上都出汗了，一定臭臭的……”
“小芸的汗，一点也不臭，永远都是香香的……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闻闻……”高珏笑眯眯地说道。
“讨厌了……我才不让你闻呢……”说话时，宁小芸的脸，与高珏的脸贴的更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会撒娇，仿佛是她们的本能，但永远要分对象。此刻宁小芸的样子，要是被那些追求人们看到，估计都能活活气死。宁小芸在他们面前，永远是那么的严肃，不苟言笑，似乎就是一个男人。谁又能想到，宁小姐也有邻家小妹的一面。
在说这句话时，宁小芸红霞扑面，羞答答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好看了。
高珏一边抱着她返回，一边和她小声地说些情话，半路上，本想着到药房买瓶红花油什么的，可经过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点，药房已经关门了。好在，沐雅家里有酒，高珏刚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酒柜里面，还有两瓶红酒，四瓶白酒，甚至其中一瓶还是二锅头。
进到小区里面，高珏很快就能看到自家的位置，从窗户内，可以看到里面映出的光亮。
因为和宁小芸把话说开，和好如初，高珏的心思，也就飞到了这里。他心中纳闷，沐雅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和萧玫一起过来的。
还记得沐雅给他家门钥匙的时候说过，等有空的时候，会和萧玫一起过来。好家伙，不会这么快就有空了吧。
一想到萧玫，高珏的心头又是一颤，不禁有点紧张，这要是抱着宁小芸上去，在上面再遇到了萧玫，这可怎么说呀。
虽然，上次已经和萧玫把话说明白，可他真不愿让萧玫和宁小芸这么见面。这会伤害到萧玫。所以，当距离楼梯口越来越近的时候，高珏的脚步越发的沉重起来，等走到楼梯口，干脆停了下来，都走不动了。
“你怎么不走了？”宁小芸问道。
“我在琢磨着，你脚上的伤，似乎不轻，刚刚路过药店的时候，想买一瓶红花油，结果还关门了。我怕给你耽误了，犹豫是不是要带你去医院。”高珏想出了这么一番说辞。
“是担心我的脚，还是担心上去之后，和那个女人见面，你刚刚的话被戳穿呀？”宁小芸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就是这个个xìng，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尤其是这种事情。
“我当然是担心你的脚。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高珏连忙说道。
“真的？”宁小芸问道。
“千真万确！”高珏郑重点头。
“我的脚，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是崴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最迟两三天就好了。你现在抱我上去，我要见见那个女人，当面谢谢她，把房子借给你。”宁小芸正sè地说道。也不怪宁小芸疑心重，高珏心里要是没鬼，怎么能不敢上去呢。
见宁小芸这么说了，高珏也没有办法，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只能上去了。他郑重点头，温柔地说道：“你的脚若是没有问题，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个人，你应该最为了解，从来不会骗你。好了，咱们上去，你可以当面问她。”
说完，高珏硬着头皮，抱着宁小芸走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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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送我回家
高珏抱着宁小芸上楼，也不知是刚刚追宁小芸累的，还是紧张，他的心“砰砰”乱跳。
与此同时，高珏还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起来，“萧玫不要在、萧玫不要在……”
宁小芸就躺在高珏的怀中，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所以宁小芸可以感觉的到，高珏心跳的速度。而且，她还能清楚的看到，高珏头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淌。
上到二楼的时候，宁小芸突然来了一句，“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正在心里瞎念叨的高珏，一听这话，连忙冲动地说道。
“还说没紧张，你听你的心跳，就差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吧。还有，你看你头上的汗，怎么这么说。”终究是当jǐng察的，心细如发，通过犯罪分子细微的表现，就能看出对方是不是做贼心虚。
“我刚刚追你追去那么老远，然后又抱着你回来，一点都没歇着，心跳要是不加速，那才出来鬼了。你说我汗多，跑了那么老远，能不出汗么。再者说，这也不全都是汗呀，外面下雪，这一滑了，不全都是水么。”高珏的反应也快，马上找出理由，为自己辩护。
“哼……”宁小芸横了高珏一眼，又道：“算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咱们上去再说。”
嘴里这么说，宁小芸的心里其实也在打鼓，她也担心，万一上去之后，那个女人说。和高珏的关系不一般，那可怎么办呀？
如果真要是这样。宁小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终于上了三楼，房子门现在关上的，高珏记得，自己刚刚追出去的时候，好像没有关门，想来应该是沐雅给关上的。
他怀里抱着宁小芸，开门不方便。也能想象，如果这个时候要求宁小芸下来，肯定会令宁小姐胡思乱想，索xìng光棍一点，他抬起腿来，用脚轻轻地踹了几下门。
“哐哐哐哐……”
外面的铁门被踹响，里面的人。肯定能够听到，高珏静静地等着，现在身子不动，反而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喘了好几口粗气，等了好一会，也听不到里面有半点声音。高珏又抬脚踹了两下。用适中的声音叫道：“沐雅，是我！开门啊！”
他又等了片刻，房间内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可能是睡着了吧……”高珏自言自语，看向怀中的宁小芸，宁小姐也正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呢。高珏连忙一笑。柔声说道：“我……我把你放下来，掏钥匙开门。”
“嗯。”宁小芸轻轻点头。
将宁小姐放下来。宁小姐单腿撑地，另一只脚抬起，手臂挽住高珏的胳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紧紧地贴在高珏的身上。高珏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透出隐约的光线。
“沐雅…….”高珏又叫了一声。
里面没有传出半点声音。
高珏转头看向宁小芸，说道：“咱们进去吧。”
“好……”宁小芸微微点头，由高珏扶着，单腿蹦进了房间。
房子里静悄悄的，和刚才一样，高珏左右观瞧，却不见半个人影。高珏再次喊道：“沐雅，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落定，房子里仍是一片安宁。
“可能是睡了吧。”高珏小声自语。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了。扶我到卫生间看看。”宁小芸撅着嘴说道。
“那……那好吧……”高珏无奈点头，扶着宁小芸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没敢直接将门打开，而是先轻轻敲了几下，见没有人应声，才把门拽开。
卫生间很大，进门的位置是洗面池，旁边有座便，里面是一个大浴缸，上面还挂有淋浴。
此刻，浴缸内都是肥皂泡，地面上有不少水，洗面池上的镜子，全是水雾，显然是不久前有人刚刚洗完澡。
宁小芸扫了一眼，没有说话。高珏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房子里，十有仈jiǔ是没有人，否则的话，自己弄出的动静不小，不可能听不到。正如宁小芸所说，这才多大会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
为了确定一下，家里还有没有人，高珏柔声说道：“小芸，我扶着你，挨个房间参观一下怎么样。”
“也好。”宁小芸点头，其实她也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有明说。
卫生间的左右两侧是卧室，分别将房门打开，里面一切如常，看不到半个人影。
睡书房是在大客厅那边，过去瞧了一眼，里面仍是正常。见一个人也没有，高珏丝毫轻松，反而有点紧张，他不明白，沐雅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然后又这么突然走了。刚刚自己和宁小芸回来的时候，萧玫又在不在。
高珏此刻都有点纳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不自觉的想到萧玫，为什么又这么在乎她的感受。难道说，就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
和高珏相反，见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宁小芸倒是松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扶我到沙发上坐会。”
“好。”
二人到沙发上坐下，宁小芸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地坐着。高珏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说话。
客厅内，静悄悄的，再没有半点声音，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
这种气氛，无比尴尬。
沐雅为什么突然走了？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解释，高珏不敢去解释，只怕越描越黑。宁小芸有心去问，却又不敢张嘴问，她怕高珏回答不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珏终于打破了房子内的平静。“小芸，你的脚怎么样了。我帮你揉揉。”
宁小芸转过头看向高珏，正好高珏也看着她，四目交织，两个人瞬间都是无限感慨。
“你……你爱我吗？”宁小芸没有问答高珏的话，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似乎，这个问题，每一个女人都喜欢问。
“爱……”高珏郑重点头。
“那我们结婚吧……过去的一切，都是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们俩的心中只有对方……”宁小芸真挚地说道。
“嗯。”高珏重重地点头。
有了高珏的承诺，宁小芸靠到高珏的肩上，真情流露地说道：“你知道么，我真的好爱你，在chūn江的这些rì子里，我每一天。都挂念着你。上次回去办案，我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生怕和你说话之后，就再也不打算回到chūn江了……”
“小芸，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你对我的好，我也全都记在心里。这些，全是刻骨铭心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放心，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疼你、爱你……”高珏认真地说道。宁小芸对他的好处，高珏怎能忘怀。宁小芸的种种付出，不记得失，正是代表了她对高珏的爱。
“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你……你送我回去吧……”宁小芸小声说道。
今晚碰到的事情，是沉重的，宁小芸需要一定的时间，将刚刚碰到的事情给忘记。
“可你的脚……”高珏关切地说道。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的宿舍有治疗这种跌打损伤的药，我回去之后，擦上就１３看書蛧道。
“那……那我送你回去，帮你擦药吧……”高珏说道。
“我自己能行，你送我回去就好了。”宁小芸的表情很认真。
宁小姐的脾气，谁不知道，一向执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可能。
“那好吧……”高珏无奈点头。
他抱着宁小芸下楼，从车库取出宁小芸的车子，驾车送她前往公安厅宿舍。
在宿舍楼下，宁小芸没有让高珏抱她上去，只是扶着。她住在二楼，到了房门口，将门打开，宁小芸才扔下一句话，“我到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那好吧，你也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高珏深情地把话说完，他也明白，宁小芸需要一点时间，让今晚的事情忘记。他转身小楼，宁小芸就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高珏一步三回头，每走一步台阶，都要回头说一句，“小芸，进屋休息吧……”
可是，宁小芸却一句话也没说。只等高珏拐到下一楼的台阶，宁小芸才柔声说道：“你……路上慢点走，注意点车……”
“嗯……”
就这样，高珏离开了，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返回沐雅的家。
回到家中，家里仍是和刚刚一样，平静如常。可高珏的心，总是安定不下来，他可以肯定，自己先前不是做梦，沐雅确实来了，确实在卫生间里洗了一个澡，在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浴巾滑落，被自己和宁小芸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想给沐雅打个电话，问问沐雅，沐雅去了什么地方，又为什么要过来。但这个电话，实在不方便打呀，刚刚自己给人家看了个遍，接通电话之后，自己要怎么说呀。
躺在床上，高珏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睁眼闭眼，脑海里不是出现宁小芸站在家门口的身影，就是出现萧玫上次忿忿而去的影子，甚至，沐雅那浴巾滑落，惊慌失措、花容失sè的模样，也会偶尔浮现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他梦到了一个人——杨姝婕。这个，影响自己最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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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奔奔笨笨大大的评价票，不在是我大大投出的两张月票。
话说这一样，似乎有点水，写的好像都是情感戏。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是我自己，一不小心地就代入进去，把自己的情感，给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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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沐雅的姐姐
次rì上午九点，高珏与文化局负责审批的副局长一同来到chūn江市电视台。
今天是chūn江台元旦晚会录制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十分重要，该删掉的节目，都要删掉，该说的台词，该加的广告，都要加进来。其中有不少项目，都需要他这位文化局局长亲自审核。
当然，这说是重要，其实都已经安排好了，高珏此次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料想这里面也不会再有什么违禁的节目，需要删除。毕竟广电局自己都审了好几回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标准也是一样的。
高局长的奥迪车来到电视台门口，快到的时候，随行的工作人员已经给电视台办公室打了电话，让对方安排接待。高珏是和广电局的局长平级，都是副厅，市电视台的台长是广电局副局长兼得，比高局长的级别要低一级，按照惯例，不可能在办公室里坐着等，需要亲自下楼接待。
高珏的车停到门口，将车门打开，前脚才一下车，从电视台内，就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个人全都是女xìng，中间的一个，身材高挑，下半身穿着一条红sè的紧身裤，衬托出她笔直的双腿，脚下是一双白sè的高根长靴。上半身是一件粉红sè的羊绒衫，外面披着一件白sè的风衣。她皮肤白皙，脸上施着淡妆，樱桃小口有点点朱红，水灵灵的大眼睛，上面擦油眼影，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飘逸、乌黑的秀发，披落在肩头。可是。别看她擦着眼影，但隐隐也能看出，昨天晚上似乎没睡好，留有深深的黑眼圈。
高珏从车内钻出，抬起头来，正好和这个女人面朝面，二人四目一对，登时都是一愣。
“你……你是…….”高珏张口结舌。简直不看相信眼前的情景。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沐雅。
“是你…….”看到对面的高珏，“沐雅”的身子，也是一震，她原本眼睛就大。现在睁得更大。
和高珏一起来的文化局副局长宋常驹此刻也下车绕了过来，他本来想给高珏介绍一下，可看到二人的表情之后，便笑呵呵地说道：“局长，原来您和沐台长认识呀，这倒省了我一番介绍了……”
“原来您就是新来的文化局高局长呀。幸会、幸会……我是chūn江电视台台长沐磬……”女人的面颊之上，闪出一抹桃红，不过这抹桃红一闪即逝，她随即主动伸出手来。
“我是高珏，沐台长你好……”高珏也赶紧伸出手来。与面前的女人握手。
见对方报出姓名，高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不是沐雅，而是沐磬。他记得，自己曾经听沐雅说过，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只是没说，这个姐姐是做什么的。眼下看到沐磬，和沐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还用猜么，肯定是沐雅的姐姐。身为文化局局长，哪怕刚刚上任不久，却也能从内部通讯录上看到电视台台长的名字，确实是叫沐磬。可天下姓沐的人，也不止沐雅一家，谁能想到会这么巧。
忽然间，高珏又意识到，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自己和沐磬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面，可刚刚沐磬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显有剧烈的反应，显然是见过自己。
想到这里，高珏不禁有点尴尬，简单地握了手，二人将手缩回。沐磬又说道：“宋局长，我和高局长确实是初次见面，不过我总觉得他有点面熟，隐约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见她这么说，高珏赶紧哈哈一笑，说道：“我长得就是一个大众脸，丢到人堆里，估计也挑不出来。沐台长，不知现在，都谁过来了？”
昨晚的事，高珏自然不能提，而且他还希望，以后最好也都别提了。
“我们广电局的商局长已经过来了，现在就差宣传部的领导了。高局长，我们商局长正在演播大厅的呢，我带您过去。”沐磬微笑地说道。
“好。”高珏点头。
省会的电视台肯定要比北安县的小电视台强多了，说句不好听的，根本就没法比。
演播大厅在电视台的右侧，从外面走，有专门的门户，从电视台内部，也能过去。这几个人，高珏的官最大，自然走在中间，沐磬陪在他的左边，宋常驹在右边。沿着宽敞的走廊，很快来到演播大厅，偌大的大厅，容纳两三千观众，不成问题。装修的美轮美奂，典雅大方，沐磬引着高珏往最前边走。
演播大厅的前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演出的服装，想来都是来参加彩排的演员。在第一排的椅子上，只坐了四个人，高珏等人过来，沐磬马上说道：“商局长，文化局的高局长来了。”
前排的四个人，一听这话，全都站了起来，坐在最里面的那位，看模样能有五十多岁，身材不高，长得白白胖胖，穿着一身西装，却也无法掩盖他凸出的大肚子。
白胖子迎上来两步，露出笑容，一边伸出手来，一边说道：“高局长你好，我是广电局商群，早想前去文化局拜会，怎奈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都听人说，高局长年少有为，今rì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高珏也伸出手来，和商局长握在一起，谦逊地说道：“商局长过誉了，高珏不过是后生晚辈，rì后还要请商局长多多关照。”
两个人都是副厅级，平起平坐，他们两个寒暄，别人自然插不上言。客气几句，商群请高珏在他的身边坐下，随同高珏来的，除了宋常驹之外，还有文化局办公室主任什么的，都坐到高珏的这一边。
高珏和商群坐下，继续闲聊，沐磬暂请告辞，前往电视台门口，再去接待宣传部的领导。
等了一会，宣传部的副部长陆乃莺在沐磬的陪同下走过来，高珏和商群再次起来，和陆乃莺客气几句，才行落座。陆副部长，高珏还是认识的，是一位四十八岁的中年妇人，徐年半老，倒也有点风韵。宣传部的部长是正厅级，她是副部长，和高珏、商群属于平级，不过是宣传部的，所以地位显得要高点。
陆乃莺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商群居左，高珏居右，沐磬是台长，所在坐在商群的左边。其他的随同人员，全部分坐两侧。
又随便意思了几句，陆乃莺说了句“可以开始了”，沐磬马上做了个手势，彩排就此开始。
六名主持人先行登场，说了一番开场白，引出第一个节目，由chūn江市歌舞团编排的大型舞蹈——《相约2000》。
一连演了四个节目，除了这个舞蹈之外，还有一个小品，一个合唱，一个独唱。这四个节目演完，舞台上的背景大屏幕突然亮了，打出一排字幕。
也不知是谁，按照字幕上的字念了起来——“今年元旦送什么？孝敬父母，咱就送脑珍珠！脑珍珠，年轻态，吃了就年轻二十年！”
跟着，字幕翻过，又出来一排字幕，“chūn江市脑珍珠药业，祝全体市民元旦快乐，万事如意！”
看了这个，高珏不禁一阵纳闷，他记得自己只听说过有一个脑白金，每年都出来做广告，怎么chūn江这又冒出一个脑珍珠来。
今天的彩排，要保持和现场录制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要出半点差错，所以，就连中间插播的宣传广告，也要一起放出来。不过这个广告，不同于电视剧中那种插播的广告，属于在演出现场，现场播放的，夹杂几句拜年的话。
大家在看chūn晚的时候，也经常能够看到，如果说主持人动不动总念叨什么——中国联通，jīng彩在沃。或者是某某公司给全国观众拜年了，这些都是广告。要知道，这一句话的费用，可是不少的，想给观众拜年，也不是你说拜就拜的。
这个广告播完之后，随即走上了两个主持人，也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又引出下一个节目。不过这一回倒好，只演了三个节目，大屏幕又亮了，打出一排广告词来——“您还为肥胖烦恼吗？您还为想要瘦身而感到无奈吗？清灵瘦身茶，一个月还你苗条身材。”
有人念完这一段广告词，大屏幕又是一转，再次出现一排字幕，“chūn江清灵保健品公司，祝全体市民元旦快乐，心想事成！”
好家伙，自此之后，没演三个节目，就是一个广告，最要命的是，这些广告，不是卖药的，就是卖保健品的。也就是最后两段广告，还像样点，能有些正了八经的公司，给全体市民拜年，没有参杂广告词。
这台元旦晚会，一共是三个小时的节目，因为要给省电台的元旦晚会让路，所以是在十二月三十一rì播出，晚八点到十一点。
此次彩排，历经了三个多小时，下午一点多，才算完事。中间高珏等人，就是在现场吃了点工作餐，都没有离开。
结束之后，大伙到电视台三楼会议室开会，能参加这次会议的，起码得是副局级的，电台方面的例外，什么副台长，导演、策划什么的，都准许参加。
会议桌上，陆乃莺坐在最中间，高珏和商群坐在左右最把头的位置上，在他俩后面，就是按级别依次落座。人全都坐齐了，陆乃莺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台长沐磬的脸上，说道：“沐台长，今天彩排的内容，应该就是元旦前录播的全部内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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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第四章，又要迟来片刻，希望各位大大，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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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广告有点多
“是的，这些就是到时录播的全部内容。”
沐磬看向陆乃莺，点头说道。
陆乃莺微微点头，说道：“诸位，市电视台的录播内容，现在已经全部出炉了，大家伙也都看过了，可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的话，希望能够提出来，眼下距离录播的rì期，还有几天，想要更改，还来得及。”
这番话，其实就是和化局这边说的。节目是电视台编排的，电视台的台长，是广电局的副局长，说白了，这台晚会就是广电局做的。自己能去挑自己的毛病么，有什么问题，自然要化局来说。化局方面，副局长宋常驹是一直全线跟踪配合，他也不会再有什么意思，有资格挑毛病的，只剩下高局长一个人了。
高局长当初当县长养成了一个习惯，发言前，总喜欢喝点水，咳嗽两声，当然，这也分场合。眼前这个场合，倒不用拘谨。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一举动，这座众人都意识到，高局长这是要说话了，纷纷看了过来。
“这台晚会的节目，我认为还算不错，没有什么需要纠正的地方。只是间插播的广告，为何都是以药品和保健品为主，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呀？”高珏淡然地说道。
陆乃莺微微点头，但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沐磬，等待她的解释。
沐磬马上说道：“高局长，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插播的药品与保健品广告，确实是有点多了。不过。这也是出去多方面考虑，您没有站在电视台的立场，所以不知道我们的苦衷。这台元旦晚会，其涉及到不少费用，比如说演员的服装，演员的工资，杂七杂八的，还有许多费用。这么多钱，都是我们电视台自己掏腰包，财政没有拨一分钱。我们电视台哪来的钱，不全得靠广告方面的收入，chūn江电视台的收视率一向不高，许多企业，都不愿意在chūn江电视台花钱打广告。就如这台晚会，虽然有七八家像样的企业，予以赞助，但资金很少，每家就十万元。相反，那些药品和保健品公司。出的价格更高，所以我们电视台只能将他们的广告推出。还请高局长能够理解。”
她心平气和，温尔雅，讲出自己这边的苦衷。不过说的也是在情在理。
通常来说，电视台的广告收入。广告价格，都是和收视率成正比的。chūn江台一共三个频道。分别是chūn江一套，chūn江二套，和chūn江教育频道。这三个台，基本上没什么人看，和别的市、县电视台一样，全都是广告，最要命的是，还全都是卖药的广告。以前都说是电视剧间插播广告，现在坊间都改成这么说了，说广告间插播电视剧。
可以想象，一个频道，看得人特别少，那这个台广告的价格就越来越便宜，而且对产品的要求也相对要降低。因为广告便宜了，电视台的收入就少，只能用更多的时间来播放广告，以保持收支平衡，于是乎广告就越发的良莠不齐，越来越多，同样，看这个电视台节目的人，也就跟着越来越少。如此恶xìng循环，就导致了这种结果。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能全怪电视台，市一级地方电视台，受众本来就小，只针对本市，一个城市能有多少人口，chūn江还是省会城市呢，固州电视台，那就更别提了，从晚上十一点之后，到第二天傍晚，卖药的广告都不间断。
“原来如此。”高珏点了点头，他能理解沐磬的苦衷，平和地说道：“沐台长说的没有错，做晚会也要考虑到资金收支平衡。不过咱们chūn江，终究是省会城市，如果和一般小城市一样，满屏幕都是药品广告，实在不太妥当。借这次会议，我说两句题外话，作为省会城市，收视群体终究要比别的地方大很多，电视台的广告收益，还是大有可为的。通常来说，一些外地的大型企业，想要进入chūn江市场，都要进行广告宣传，只要收视率提高，他们都会愿意选择在chūn江台买广告时间。”
“高局长所言甚是，可您也应该知道，要想提高收视率，必须要有一定的电视节目支撑。电视台，不可能播放盗版电视剧，必须要播放正版，这样一来，就涉及到购买版权的问题，一部新拍出来的电视剧，版权费用可不低，并不是现在chūn江电视台所能承受的。除了电视剧之外，任何时段，任何节目，都是要投入一定资金的。现在的chūn江台，我承认广告是多了些，但即便如此，也只能保持眼下的自给自足，实在抽不出大量的资金用来改版。”沐磬如是说道。
作为电视台的台长，她能不懂高珏说的这些么，其实她也想把节目做好，可前一任留下的底子就是这样，她也无能为力。电视台，公务员编制的人不多，其他的人，都是电视台自己开资，这些费用，也都是来自广告收入。一旦轻易改版，压缩了广告时间，再没有达到预期的收入，台里的工作人员不都得喝西北风啊。
高珏和沐磬都是语气平和，但多少有一点点针锋相对的意思，陆乃莺赶紧说道：“二位，你们的话，都有道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咱们现在，要说的是眼下的这台元旦晚会。高局长，你认为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对于间插播的药品广告这一点，我确实觉得不太妥。可沐台长已经言明苦衷，情况也是这样，电视台么，终究要考虑收支平衡，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高珏点头说道。
“那好，高局长既然没有意见了，那就这么定了。沐台长，录制方面的事宜，就交给你了。晚会录制当天，童书记和马市长会亲自到场，讲话的用时，已经通知了，大概是五分钟。”
陆乃莺当场拍板，又进行了简单的交待。这些内容，早就通知了，虽说元旦晚会的时候，书记和市长很少一起到场，都是chūn江出面，不过今年不同，是跨世纪。
而且，录制当天，和今天的彩排还有点不一样。简单的说吧，就是没有广告，现在和正常的晚会一样。等晚会结束，录制完成，会把刚刚高珏看到的那几段广告内容，再行添加进去。本来么，书记和市长都在会场，谁能瞎整广告呀。
会议就此结束，众位领导，各回各的单位，高珏临走前，只是和沐磬正常地打了个招呼，说了声“再见”，其他的，啥也没讲。昨晚的事儿，全当没发生吧。
但高珏还有一点纳闷，沐磬昨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沐雅家里去洗澡呀？看这个架势，她应该是有沐雅家里的钥匙。
不过这些，不是高珏想的了，高珏也不会去问沐磬。同样也不会去问沐雅。
先不说高珏返回化局，单说宣传部副部长陆乃莺带同宣传部的随行人员返回市委。
作为副部长，当然要向正部长汇报工作。一上楼，她就直奔部长张尧的办公室，瞧了几下门，里面响起张部长的声音，“请进。”
陆乃莺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张尧一看是她，马上说道：“乃莺，回来了，快坐……”等到陆乃莺在沙发上坐下，他才再行问道：“晚会的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届时可以按计划录播。不过，彩排结束之后，会议上，高局长提出点意见，认为晚会间插播的药品广告比较多。不过后来，沐磬加以解释，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陆乃莺如实说道。
“高珏说插播的药品广告多？”一听陆乃莺提到高珏，显得很是随意的张尧，眼睛登时一亮，瞬间来了jīng神头。
“是的。”陆乃莺的神态倒是如常，撇着嘴说道：“他一个新来的化局局长，对这里的情况懂得多少呀，人家把晚会安排完了，他还指手画脚的，真当这里是北安县，他还是这里县长啊。看他说话时的那副派头，都好赶上马市长了……”
“我不是问这个，你跟我详细说说，高珏当时是怎么说的。”张尧说道。
“他呀，是这么说的……”当下，陆乃莺就把高珏在会议桌上说的一切，以及沐磬说的那些，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听完她的叙说，张尧点了点头，心跟着冒出了一个主意，他淡然地说道：“高珏说的其实也没错，药品、保健品这些广告，一向被社会所诟病，就连我自己，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也不愿看chūn江台的这些广告。不过眼前这台晚会，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必更改了。但是，chūn节晚会，可不能这样。等元旦晚会忙完，电视台就要赶制chūn节晚会，这是新千年的第一台chūn节晚会，不可有任何差错。这样吧，你去通知一下，明天上午，让化局、广电局等有关chūn节晚会制作的单位，全都到宣传部开会。”
“好，我这就让人通知。”陆乃莺说道。
嘴上这么说，陆乃莺还在嘀咕呢，搞这种晚会，本来市电视台就不挣钱，搞不好还得搭进去两个，你再不让插几次广告，整点赞助，那不是纯等着赔钱么。再者说，chūn江台的chūn节晚会，一般来说，哪有几个人看呀，整那么正规干什么呀。
第四百三十一章 春晚总负责
市委宣传部会议室内，此刻坐了二十多人，宣传部长张尧居，左右两侧，有副部长陆乃莺，化局局长高珏，广电局局长商群，电视台台上沐磬，以及一干化局与广电局的副局长，电视台的总导演、总策划什么的。
大家伙是昨天下午收到了会议通知，要求今天早上到宣传部开会，会议的内容，也都告知，是关于新千年chūn晚的。
与会众人全部到齐，张尧先说了一番开场白，跟着才进入正题，“诸位，今天请大家过来开会，会议的内容，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是关于新千年的chūn节晚会。这次晚会的重要xìng，不必我来多说，想来在座诸位，也都心有数。在此，我先对电视台的台长沐磬同志，进行一次表扬，元旦晚会，能够顺利彩排成功，沐磬同志，功不可没。昨天的彩排，我没有去，陆副部长代我前往，现场观看，表示十分满意。不过……”
说到此，张尧话锋一转，又行说道：“在彩排之后的会议上，高珏局长提出了一点意见，是关于晚会间插播的广告。晚会间对赞助方进行广告宣传，莫说是咱们chūn江市电视台了，就算是央视chūn晚，也照样如此。但可是，没有听说给药品广告做宣传的，特别是一些非正规的大医药企业。电视台的药品广告，一直被民间诟病，更有说是广告间插播电视剧，哪怕是播放一个下品。间都能插两段广告，这就有点不太妥当了。当然。电视台有电视台的难处，昨天你们会议上的内容，陆副部长也和我说了，沐台长说的没错，电视台是要自负盈亏的。这台元旦晚会，就这么样了，但我不希望chūn节晚会间，也插播这种药品广告。沐台长。你要知道，现在社会上贩卖的药品，质量参差不齐，一旦有什么假药上了电视广告，患者相信了广告，购买药品，其间吃出了问题。对电视台的影响是不好的。”
张尧把话说完，转头看向沐磬。沐磬见张部长看过来之后，就没有再往下的说的意思，知道是让自己发言。她略一思量，便张口说道：“张部长，您批评的没错。对于药品广告。其实我想不想每天这么轮流播放，可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电视台，勉强能够自给自足，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引进比较好的电视剧，哪怕引进了好的电视剧。也不一定能够保证收视率。没有良好的收视，就无法提高广告的价格。反而会令电视台损失更大。”
“这些我都能理解，电视台没有财政拨款，全靠自力更生，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但是这台chūn晚，间可不能像元旦晚会那样，插播药品广告。”张尧前面的话，说的心平气和，可到最后一句话时，却严厉起来。
闻听此言，沐磬立时露出一脸难sè，市电视台要比省电视台拉赞助困难多了，商家守着锦华卫视好几个频道，谁会往chūn江电视台这种收视率低的地方砸钱。chūn晚的规模，要比元旦晚会的规模大，起码要有四个小时，而且不可能全指着工团这些地方，再怎么也得请一两个差不多的明星。chūn节前后，这些明星的档期都满，价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请来哪一个不得花钱。说句不好听的，越小的电视台，请明星的价格就越贵，如央视chūn晚，不给出场费，还有的是人愿意往里面冲，图的就是一个曝光率。就chūn江电视台的收视率，谁愿意陪你白玩啊。锦华电视台出场费给十万的选手，到了chūn江电视台，要价起码十五万。
自然，chūn江电视台终究不是个空架子，手里也有一定的资金，可赔钱的买卖谁愿意干。耽误四个小时的时间，反而往里面搭钱，要知道，这快年底了，电视台的钱还要给大伙置办年货，发点奖金呢，晚会上赔了钱，意味着大伙分到手里的钱就要减少。
电视台虽然是事业单位，在编人员的工资，财政局会拨发。可不在编的也不少，这些钱，就得电视台自己掏腰包了。工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运营费用，买一部电视剧多少钱，这笔钱可不是财政拨款，得电视台自己拿。
看到属下为难，商群赶紧说道：“张部长，chūn江电视台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勉强保持收支平衡，如果说，chūn晚的时候，不准插播药品的广告，这会打破收支平衡，出现亏空。只要出现亏空，以后也难以补上了。一个药品、保健品公司的拜年而已，想来影响不会太大吧，而且，我会让沐磬严卡广告关，但凡没有卫生局和药监局认证的，一律不得接收，这样还不行么。”
作为主管领导，自然要护犊子，总不能看到属下为难，自己一声不吭吧。
“卫生局和药监局的认证，那是一定要有的。考虑到电视台的困难，这样吧，这些药品和保健品公司，最多是准许拜年，不准宣传产品，不许报出产品的名字，更不许有广告词！”张尧严厉地说道。
光拜年不许有广告词，这样的话，那些药品公司还能陪你玩么。人家花钱，就是为了宣传产品，张尧这么说，干脆就把药品公司的路子给堵死了。
张部长当然不是想要针对广电局这边，把话说完，他看向高珏，说道：“高局长，你认为呢？”
问题是你高珏昨天提出来的，我宣传部这边表示支持，现在你总得拿出点态度来吧。
高珏在刚刚就意识到不对了，此刻张尧一看过来，征求他的意见，高珏瞬间就明白了，这哪里是针对电视台呀，分明让他高珏好看。不说别的，单就此事是他提出来的，便有可能和广电局方面结仇。
可不管怎么说，事情是他昨天提出来的，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呀。
高珏只能点头，说道：“张部长所言极是，药品广告一向被百姓所诟病，chūn晚间在插播药品广告，实在不妥。倘若只是单纯的拜年，不添加广告词，还是可以的。”
“既然高局长也认为可行，那就这么定了。chūn节晚会，一向是广电局与化局联手承办，这次也不例外。考虑到这台晚会，事关重大，在权责方面，我想细分一下。高局长在北安县的魄力，想来在座诸位都听说过，《唱响北安》这台节目，更是没有人会陌生。高县长能够创办《唱响北安》，想来主办这台chūn晚，也不在话下。我在此宣布，chūn江市迎接新千年的chūn节晚会，由高珏同志，为总负责，统筹全部，广电局、电视台予以配合。”这番话，张尧是一边看着高珏，一边说的，“高局长，希望你千万莫要推辞，一定要搞好这台晚会！拜托了！”
说到最后这三个字时，张尧竟然抬起双手，冲着高珏拱了拱手。
听说让自己为总负责，高珏差点没活活气死。既然让他当总负责，那就是第一责任人了，出了半点差错，责任就全是他高珏的。
沐磬已经说过，承办一台晚会，资金是最大的问题。不要以为找点人来演出就完事了，什么灯光效果、人吃马喂，每一步都是钱。这些钱从什么地方来，自然是拉赞助，做广告，自力更生。沐磬所负责的元旦晚会，都没有说从电视台内部往里面搭钱，现在高珏是总负责，电视台方面，更加不可能往里面搭钱了。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有意针对，哪怕资金方面出了问题，导致没有办好，肯定不会有人说二话。可若是故意针对，那什么都不好说了。现在的高珏，想后悔都来不及了，上级领导安排的工作，他怎能说不干，而且张尧都摆出这架势来了，怎由得高珏不答应。
高珏点了点头，微笑地说道：“张部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这台晚会。”
在场众人，也有不少看出了门道，让你高珏批判人家做广告，没有广告的收入，来什么办晚会。现在好了吧，让你当总负责人，看你怎么办。
“高局长在北安的事迹，我也早有耳闻，这台chūn晚，全都有劳高局长了。还请高局长多多传授一些宝贵经验，不吝赐教。”商群昨天就对高珏不满，彩排后的会议，不过是走个过场，偏偏就你，没事找事。我们电视台办台晚会容易么，不就间插几个广告么，你行的话，你来。
“还请高局长多多指导。”沐磬也跟着说道。她说话的时候，没有正视高珏，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别处。
接下来，张尧又说了一番场面上的话，无非是鼓励大伙，一定要把chūn晚办好。最后宣布会议结束。
他率先出了会议室，其他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依次出门。
高珏一边走，心里就一边琢磨，怎么才能把这台晚会办好。再去找天剑传媒帮忙，当然是个路子，但遇到什么事就找人家，高珏也不好意思呀。尤其是临近chūn节的节骨眼，全国各地都办chūn晚，因为是新千年，价位肯定要给的高，天剑传媒也指着这个时候赚钱呢，你高珏现在能拿出多少钱呀。同等价位，或者是价位差距不大，那还好说，估计没有问题，可若是拿不出像样点的价码，以骆雨情办事的风格，肯定不会给高珏好脸。
做事情，总是要靠自己的，不能什么事都打感情牌呀。
“我该怎么做呢？”不知不觉，人已经出了市委大楼。
正这功夫，高珏的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局长，咱们什么时候开个会，研究一下，chūn晚的细则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 宣传不到位
高珏都不用转头看，就能听出来，说话的人是沐磬。
他看向沐磬，温和地说道：“你们电视台在承办晚会这方面，经验比我多，而且你们那里也比较全。我看这样吧，下午一点半钟，我过去一趟，咱们先大体制定出一个方略来。”
高局长现在手头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元旦晚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赌石化节的工作，下面的人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他需要把我的只是大方向，下面的人把一项工作办法，跟他进行一下汇报，也就可以了。
他干过镇长和县长，胜任一个化局局长的位置，还不是绰绰有余。
午吃过午饭，按照和沐磬约定的时间，他在下午一点半，准备到达电视台。沐磬已经召集好下属，等他一到，立刻召开会议。
会议上，高珏先让沐磬将近五年来chūn晚的造价明细拿过来给他过目。从95年开始，chūn晚的造价可以说是节节攀升，95年的时候，一台chūn望有个三四十万就足够了，可到了98年，造价就突破了百万，去年chūn晚的造价是一百六十万，因为其请了两个明星。今年是新千年，电视台在安排元旦晚会的同时，也着手筹办chūn节晚会。晚会的造价，预算是二百四十万。
这个预算，其实不算高，作为省会城市，多多少少也得请几个差不多的演员，不可能全让市里的曲艺团、工团来演。这样的话，观众怎能买账。
这笔开支。电视台是要拉赞助的，怎奈chūn江市的大企业，只愿意在省台投资，没有几家愿意给地方台的。能掏钱给chūn江电视台的，纯是那种档次太低，省台看不上的歪瓜裂枣，不愿意为了你那两个小钱，浪费宝贵的广告时间。
目前电视台已经和几家企业谈了赞助的事宜。有的已经达成口头协议，有八家正规的小企业，赞助金额五六万不等，也就是拜个年。药品、保健品公司，倒是蛮大方的，愿意出十几万，但广告词什么。必须要走。
高珏看完了赞助名单，不禁摇头，这chūn江台混的，也实在太差了点。不过也是，自己晚上回家看电视的时候，一见到chūn江台的卖药广告就闹心。直接就换台，估计别的人也差不多。
“高局长，目前的情况，您应该也看到了，愿意给我们chūn江电视台赞助的企业。实在太少，这台晚会。只能依靠几家医药厂家。但如果按照张部长的意思，不准有广告词的话，这几家药品和保健品公司，绝对不会予以赞助。这样一来，我们这台晚会，一定会赔钱。电视台现在手头没有多少资金，高局长，您看怎么办？”等高珏手里的表格看完，全部放下，坐在他身边的沐磬说道。
“沐台长，恕我冒昧的问一个问题，你们电视台每天都播放一些药品广告，而且是没完没了，层出不穷，这些广告，一分钟是多少钱呀？”高珏没有回答沐磬的问题，他反问了一句。
“这主要是看时间段了，从八点开始的黄金时间到十一点，这段时间的广告比较赚钱，一分钟的广告能够收入上万元。可余下的时间，价格就比较低了，最便宜的，五百块钱一天可能播放五次，每一次都在二十五秒左右。”沐磬如实说道。
“黄金时段的广告，一分钟才上万元……”高珏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个价位，实在太低了。
“其实已经不少了，以chūn江台的收视率来说，一分钟的广告，还能赚上过万，我们电视台上下，已经很满意了。”沐磬如是说道。
她能不满意么，chūn江台八点播放的电视剧，正常一集算上片头曲和片尾曲能有四十分钟，可他们播放的这一集，放完片头曲，就是一段能有三分钟的广告；这段广告播完，进入电视情节，能播十多分钟的剧情，又是一段能有将近四分钟的广告；然后再播放情节，十分钟后又是广告，这一次能有三分钟；再是五分钟的电视剧情，接下来又是三分钟的广告；最为要命的是，等这段广告结束，播放出来的剧情只有两分钟，就再次进入三分钟的广告时间；这段广告完事，观众便会发现，播放的不是剧情，而是片尾曲，最后片尾曲结束，又要进入十几分钟的广告时间，方能播出下一集的片头曲，如此循环。
看到这个播放时间，你会意外的发现，剧情和片头曲、片尾曲播放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够四十分钟啊。这其，最少得差五六分钟的情节。没错，chūn江电视台就是这样，每一集电视剧，间肯定会剪片子，用减下来的片子时间，冲抵广告时间。
买一部电视剧，得花多少钱啊，本来收视率就低，广告价格就便宜，不多插点广告，成本怎么能够赚回来。
“那照你们这个广告收入来看，chūn晚的时候，那些企业赞助个四五万，都算是赔了。”高珏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么，这都是我们把嘴皮磨破，加上长期合作，他们才愿意赞助的。要不然，连这些钱都没有。”沐磬无奈地说道。
高珏微微点头，问道：“就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按张部长的意思，不准给药品、保健品打广告，这台晚会要怎么办呢？”
“那只能压缩开支了，将原先的计划改变，几个明星演员全都不要，只采用曲艺团、工团，让他们出节目，这样可以节省许多资金。不过，这样一来，只怕收视率会更低，如同咱们自娱自乐。”沐磬摇头笑道。
“嗯……”高珏也是一笑，说道：“沐台长，我看就先按你说的。先压缩一下成本，拿出三个价格预算方案。两天之内完成，然后交给我。咱们到时候再研究。”
“那也好。”沐磬说道。
“铃铃铃……”这时，高珏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站了起来，笑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讨论。”
说完，他走出会议室。掏出手机接听。
“喂，大坏蛋！你干什么呢？”
这个声音，高珏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小丫头闫冰的。
“闫冰，是你！”高珏欢喜地说道。
“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呀，你上次不是说，来chūn江当局长。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找我。怎么现在，连个动静都没了，如实交代，现在干什么呢！”小丫头很是不满地说道。
高珏在前往chūn江之前，少不得挨个通知。闫冰那时已经到chūn江学习服装设计，高珏给她打了电话，说等自己过来之后，就去找到。可结果呢，一过来就那么多事情。实在没腾出功夫。没有想到，他没有主动找闫冰。闫冰反而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我在开会呢，这几天，实在太忙。要不然，晚上我去接你放学，请你吃饭。”高珏忙柔声说道。
“我才不稀罕呢。红杏姐姐过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吃，不带你的份。给你打电话，就是眼馋眼馋你。”闫冰故意说道。
“那你们可有点太坏了。对了，红杏是哪天过来的，过来做什么呀？”高珏问道。
“前天过来的。红杏姐说，在唱响北安的时候，虽然服装厂接了不少订单，可没有想到，销售方的销量不太好，这都快元旦了，都卖出去几件。因为当初服装厂和他们签得合同是有退货条款的，现在已经有好几家经销商要求退货。红杏姐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考察chūn江市场，找一找咱们姐妹服装厂的羽绒服与和那些大厂家的羽绒服有什么差距。”闫冰扁着嘴说道。
“那差距找到了吗？”高珏问道。
“红杏姐专门到各个商场有咱们傲羽羽绒服的柜台去看了，商家都是同时销售几款羽绒服，在质量方面，和那些大企业的也差不多；价格方面，傲羽也有一定的优势；款式方面，和他们的差距也不大；可就是邪门了，那些顾客，偏偏不怎么看质量和价格，就认牌子。一个柜台，一天能够卖出三件雪飞，也未必能够卖出去一件咱们的傲羽。”闫冰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明白了，应该还是广告宣传的力度不够。这个，你让你红杏姐不要着急上火，我会帮她想办法的。今天晚上，你们要上哪吃饭呀？”高珏说道。
“我也不知道呢，红杏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午从商场回来，就不开心。所以我才给你大的电话，想找你晚上哄哄她。”小丫头这回说了实话。
“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你们俩现在在什么地方？”高珏问道。
“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宾馆呢。”
“好，你们在那里等我，我晚上下班就过去。”
“行，我们等你。”
高珏挂上电话，心也难免有些苦涩，傲羽当初本来打开了一定的市场，可因为耽误了两年，一下子便被市场所淘汰。现在虽然请了任仙齐帮忙，在《唱响北安》这台晚会上帮忙宣传，但效果终究只是一时的，要想得到广泛的认知，还需要后续的宣传。可是，在后续宣传方面，姐妹服装厂没有做到，主要原因自然是资金有限。
宣传！
一想到宣传，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广告。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老百姓们怎能知道有你这个产品，同样质量的商品，哪怕便宜点，老百姓们也会选择经常在广告上看到的品牌。基本上都是认为上了电视的，就一定好。
锦华卫视的广告费用，相当高的，绝非姐妹服装厂所能承受。chūn江电视台的广告，倒是便宜，可能有几个人看呀。高珏自己看到那频繁的广告，都觉得头疼，别的观众，估计也一样。
第四百三十三章 百姓舞台
高珏走回了会议室，会议室内瞬间变的鸦雀无声。他坐到间的位置上，将心态调整到chūn晚的事情上。
扫了在座众人一眼，最后看向沐磬，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但随即分开，像是在有意回避对方。不过也是，作为一个在无意间被人看光了的女人，再一次碰到看到自己身子的男人，她能不觉得尴尬么。仗着沐磬的心态还算不错，边上又有那么多人，才没有显得特别难为情。
高珏也是如此，可现在是工作，他也尽量不去想那件事。
“沐台长，刚刚讨论的怎么样？”
“高局长，我们对眼下的情况，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分析，最后确定，只有压缩成本这一途了。”沐磬无奈地说道。
其实，刚刚大家伙讨论的，并不是压缩成本，而是埋怨高珏，本来计划都做的差不多了，赞助方也找好了，你高局长偏偏插一杠子，让最重要的赞助化为乌有。现在让大伙勒着裤腰带干活，还想让我们把活干好，你等着吧。
“资金的问题，固然重要，不过多有多的干法，少有少的干法。既然不够钱请大腕明星，我认为，咱们可以想一些有趣的节目。不要笼统的只是歌舞团来唱歌、跳舞，这些节目，别说老百姓已经看够了，就连我这个化局局长，看多了也觉得无聊。所以，我想在节目上做点章，搞点特sè，既能让咱们少投入。还能让观众觉得有意思。诸位，你们在这方面。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赞助费用，肯定是没有了，高珏也不可能说让鲍佳音、张佩，亦或是张铭翰投个一两百万，把事情给办了。钱不在于多少，主要在于这个事情，高珏总不能一遇到差钱的地方，就让自家的兄弟掏腰包吧。今天是差一两百万，要是明天差一两个亿呢？
高珏做事情，就是这样，基本上要从本质上去做。除非是双赢，否则的话，白白让自己人投钱的事情，他真的不愿意去做。
chūn江台的症结。他心清楚。所以他现在已经拿定了主意，哪怕差钱，哪怕没有大腕明星，但只要节目有趣，一样会吸引观众，一样会把节目做好。
“高局长。您这话说的没错，其实我们电视台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这种小投入，又有趣的节目，实在太难做了。就拿我们电视台平常的节目来说吧，除了购买电视剧。自己也做一些娱乐节目，可结果。观众并不买账，没有多少人观看。”这一回，发言的不是沐磬，而是电视台的总导演。
他这话，本是搪塞，可高珏听到耳里，却不由得心头一动，赶紧问道：“你们平时都自己创办过什么娱乐节目？”
“我们曾经仿照过曲苑杂坛创办过曲艺天天乐，可效果并不好；后来还有欢乐厨房节目，这个节目，开始几天还行，后来也没有人看了……”总导演一口气举出了好几个例子，不过都是失败。
听到他举出的这些失败的例子，高珏越发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在这一刻，他想出了一个噱头来。还记得上辈子有两个节目，相当的火爆，吸引了无数青年男女，这两节目叫作《超级女声》和《快乐男声》。
“你知道你的这些节目，收视效果不好的原因吗？”高珏微笑地问道。
“这个……我真不太清楚……”总导演摇头苦笑。不过在他心，他其实认为，自己创办的这些节目，其实是相当不错的，之所以没有成功，全是因为观众的欣赏水平不行。和节目本身没有关系。
高珏也是一笑，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不能因为chūn晚的事，耽误了元旦晚会。两天之内，把我交待的成本方案拿出来，也就行了。”
把话说完，高珏没有动，他是这里级别最高的，他不动，其他人自然不敢先动。见没有人走，高珏又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散会吧”
有了这个动作，众人方点头站了起来，一个个客气地说道：“高局长，那我们先走了。”……
众人鱼贯出了会议室，但高珏仍然没动，沐磬倒是站了起来，可身为台长，高局长不走，她也没法走，必须要留下陪同。毕竟，高珏走的时候，她肯定要出门送送。
待所有的人都出了会议室，沐磬小声地说道：“高局长，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坐！”高珏抬手向下比了比。
沐磬看出去，高珏似乎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此刻会议室的门还没关，她便没有太过紧张，缓缓坐下。但是，没敢去看高珏，只低着头。
“chūn江是三个频道，哪个频道的节目比较zì yóu，七点的时候，没有央新闻啊？”高珏突然问道。
“chūn江二套和教育频道，都没有央视新闻。”沐磬低头说道。
“这两个频道的收视率怎么样？”高珏又问道。
“chūn江教育频道，还算可以，因为有几部电视剧和法制节目撑着。chūn江二套，主要是综艺节目，没有什么好的节目，所以收视率极低，就如外界所说，一个小品间，能插播三段广告。”沐磬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你们电视台的总导演也说了，他曾经创办过不少节目，可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你知道为什么会失败吗？”高珏笑着问道。
“我认为，还是因为间插播了广告吧。”沐磬认真地说道。
“任何电视节目，间都要插播广告，这个并不为过。电视台，就是指着广告生存，越好的节目。间插播的广告，价格就越贵。所以。这不是失败的原因。”高珏说道。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沐磬不解地问道。
“是因为缺少和观众的互动。”高珏笑道。
“和观众互动……我们在录制一些节目的时候，现场也有观众，也曾做过互动。”沐磬说道。
“我说的这个互动，和你说的那个互动，并不一样。我所说的这个互动，是指让这个舞台，成为老百姓自己的舞台。”高珏郑重地说道。
“老百姓自己的舞台……这……如何能够做到……”
百姓舞台，这种节目在未来几年之后。是越来越多，一点不新鲜。可现在，并非如此，尚没有一家电视台，搞出这样的节目。高珏意识太过超前，沐磬此刻哪能理解。
“我这里有一个预想，帮你承办两套娱乐节目。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大牌明星，就是老百姓自己的舞台，我敢保证，这个节目，肯定会火起来。不过火起来之前。插播的广告，一定要很少很少。”高珏说道。
“高局长，不知道您打算在什么时间段，搞这个节目呀？”沐磬问道。
“就选chūn江二套，在晚上七点。你觉得怎么样？”高珏问道。
“晚上七点……”沐磬一听这个时间段。不禁为难起来，“因为chūn江二套没有央新闻。所以这个时间段，收视率还是不错的。如果压缩了这个时间段的广告时间，对电视台的经济影响是很大的。节目办成了，倒还好说，如果没办成，那……”
“你这个时间段，有多长时间的广告，又有多少收入呢？”高珏问道。
“chūn江二套的收视虽然不好，但在七点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广告费还是比较高的，一分钟的广告收入能有五千以上，这半个小时之间，广告时间一共是十二分钟，那就是六万以上的经济收入了。”沐磬如实说道。
好家伙，半个小时的节目，间插播十二分钟的广告，这也真够要命的了。而这么黄金时间的广告，一分钟才五千多，也真够便宜的了。
当然，一分钟五千这个数字，也是不少的，半个小时就是六万，一个月下来，便是一百八十万。但可以想象，你电视台就这个玩法，半个小时里面，十八分钟的电视节目，十二分钟的广告，用不了多久，这个频道也不会有人看了。再针对一部电视剧的价格，动则几百万，哪怕是一两年前的电视剧，也要几十万，这点钱，真不够干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要为电视台的rì后着想，就这种干法，我敢保证，用不了一年，你这十二分钟的广告，连三万块钱都卖不上。电视台，还是要以好的节目为主打，只有节目过硬，间插播的广告才越有价值，一个红火的节目，间插播的广告，哪怕只有一分钟，带来的经济效益，怕就不止六万块钱。”高珏说道。
沐磬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苦笑。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可上一任留下的就是这个摊子，她不管别的，起码要保证，电视台不能亏损。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了，距离chūn节还有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咱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其chūn晚是重之重。chūn晚要上什么节目，你心都有谁，按照以往的资料来看，应该变动不大。同样也就没有什么心意，我的打算是，在这台晚会上，加一些新鲜的面孔，说白了，就是百姓家青年男女。你不要小瞧他们，你也不要认为他们没有知名度，不会受到关注，因为只要稍加炒作，他们的知名度瞬间提升。而且，因为他们都是chūn江的本地人，只要炒作之后，他们的登场，绝对会吸引无数chūn江观众的眼球。你信不信？”高珏信誓旦旦地说道。
“您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沐磬诚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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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台湾老强，花街男人大大投出的宝贵月票。另再次感谢天使菲菲大大的反复打赏。
下一章还差1000字写完，小翼正在赶工。现在先按时将三章更新。第四章马上就到。
第四百三十四章 超前的选秀节目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咱们可以推出一个选秀节目，就类似于青年歌手大奖赛。但是，青年歌手大奖赛的门槛有点高，不是任谁都能报名参加的，加上太过专业，所以受关注的程度已然降低许多。所以我这个选秀节目，针对的是普通百姓，不论是谁，都可以报名参加。既然大伙都能参与，那自然会吸引众多普通百姓的眼球，你说是不是？”
高珏说着，看向沐磬。
沐磬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高珏，说道：“您说的很有道理，节目贴近了百姓，自然会……”
开始她没在意，和话说到一半，发现高珏一直盯着她，不由得让她有些难为情，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看了遍，此刻两个人又单独在会议室内谈话，令她白皙的双颊，瞬间一片绯红。她赶紧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心态，才小声地说道：“自然会像你说的那样，吸引百姓的关注。可这种选秀节目，只怕会劳师动众，里面的经费，估计要很高。而且，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也不一定会参加呀。”
沐磬的脸sè变化，高珏看在眼里，他也赶紧转过脸，不再去看沐磬。等沐磬把话说完，他平和地说道：“劳师动众倒是真的，但是经费么，不见得会很高。在这里，咱们可以找一个赞助商来帮忙，由他来承办，其需要的费用，都由他来出，不就行了。我好歹也做过北安县的县长。北安县的企业，也认识不好。在chūn江市电视台承办节目，也相当于对产品进行宣传，有助于打入chūn江市场，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出这笔钱的。”
没有好处的事情，高局长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人参合，但是双赢的话，那就要考虑考虑了。姐妹服装厂现在陷入了困境。这不仅是自己一手创办出来的企业，而且还是情人的产业，他能不全力以赴的帮忙么。
承办这种节目，费用当然不少，一天下来，没有个一万块钱那是不行的。这对于一个小厂来说，一天一万块钱。不是小数字了。但用一万块钱，换这么一个噱头十足的广告，那可是占了无数的便宜。
当然，这台节目，高珏计划的一天一万块钱，那是他的算法。他是要在其加以变通的。否则的话，一天一万哪里能够。
可他心的算盘，沐磬哪里明白，作为电视台的台长，制作过多少节目。一个节目一天需要多少钱，她心能没有数么。
沐磬认为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高珏请来赞助商，那是最好，电视台一分钱也不花，捡个现成的便宜，那有多好。她低着头说道：“高局长要是能够请来赞助商赞助这台节目，什么都好说。但不知道这个选秀节目，要怎么cāo作，怎么播出。”
“cāo作方面，第一步自然是海选。地点么，定在电视台，chūn江电视台，我记得有三个演播厅，海选的时候，就选择最大的那个，也就是录制元旦晚会的那个大厅。等海选过后，可以换一个小一点的。海选过后，进入淘汰环节，视情况剩下六十四人到三十二人。第三环节，是PK环节，一个一个的淘汰，直到最后，剩下前十名，进入半决赛和总决赛。但凡进入总决赛的选手，第一名可以保证进入今年chūn江的chūn晚和锦华卫视的chūn晚。其他选手，可以进入chūn江chūn晚，择优进入锦华卫视的chūn晚。至于播出么，咱们可以在海选之后和淘汰赛之后，视入围的人数而定，制定场次，也许播出十天，也许播出二十天。这个选秀节目，定在chūn江二套播出，时间为晚上七点到点半左右，视录制的时间决定。你大可放心，到时候的场面，一定会很火爆，你不要小瞧，现在青年男女想要成为明星的决心。如果你怕不够，我可再加一把料……”说到最后，高珏自信地笑了。
“加什么料？”沐磬马上问道。
她对高珏出的这个主意，现在也很是感冒，认为可行。如果这台节目，真能带动黄金时间的收视率，广告收入，哪怕时间压缩了，也会提高。
“你应该知道，我在北安县当县长的时候，曾经和天剑传媒联手创作了《唱响北安》。天剑传媒旗下的演员和歌手，不少都大有知名度，听天剑传媒说，他们有意进一步进军内地市场，这样一来，少不得也要签约一些内地歌手。此次，咱们可以再打出一个噱头来，但凡表现优异的，会得到天剑传媒的签约。你说这样，更有吸引力，更加刺激呀。再者说，你们电视台不也需要歌手么，市里的歌舞团，收下一两个，应该也没有问题。”高珏微笑地说道。
“要是能有天剑传媒的噱头，再加上我们电视台和市歌舞团联手，绝对可以吸引无数的人来参加这个节目。”沐磬重重点头，她也认为，大有可为，只是这个主意，自己当初就没想出来呢。
跟着，她有说道：“高局长，这个节目，届时您可要多多帮衬，多多指导。”
“这个没有问题。”高珏又微笑地说道：“眼下虽然不知道这个节目的效果如何，但播出半个月之后，收视率方面，应该就能看出来了。要是广告的收益，超出现在的收益，沐台长可不要吝啬哦……”
“高局长，这个我明白，如果真的效果显著，令广告收益有所提升，我愿意拿出超出的部分，充当chūn晚的经费。”沐磬肯定地说道。
收视率要是提高了，最为有益处的人，当然是她的电视台。这是一个连锁反应，节目好了，有了收入，拿这笔收入，再投到chūn晚，chūn晚的噱头。也会十足，看得人也会很多。这样一来。chūn晚上的广告费，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再怎么说，也是省会，人口数字在哪里摆着，只要收视率高，商家也不敢忽视。
“好了，我的方案就是这些。从今天算，距离chūn晚的时间。也不多了，等我回去之后，就帮你联系赞助商，看看哪一家有这个想法，然后让他过来，和你谈。”高珏说道。
“高局长，这方面。你安排就行。”沐磬说道。对于她来说，高局长安排的投资方，自己怎么不能去讹人家，狮子大开口。只要维持节目的正常运作，那就足够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商家来赞助节目的，可都因为收视率低。最后流产。现在愿意来赞助的，简直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一些卖药的，赞助些健康讲座。这种节目，能有几个人看呀。若非迫不得已。就是没钱，沐磬也不愿意和那些卖药的同流合污。
“那好。届时我给你消息。”高珏说着，站了起来，便要离开。
沐磬看他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即小声说了一句，“高局长……”
“还有事吗？”高珏转头看了过去。
二人目光再次相对，沐磬赶紧低下头，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有……我妹妹家的钥匙……”
别看她是低着头，可当她把话说完，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高珏看在眼里，目光转向别出，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
“说了这么多……高县长应该……也渴了，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如何……”沐磬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事关自己的亲妹妹，沐磬不管怎么难为情，也要问个清楚呀。事发的晚上，她以为是妹妹回来了，才穿着浴巾出来，见到高珏的那一刻，她都吓蒙了。好在高珏去追宁小芸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高珏一走，她也就赶紧跑了。另外，她在去沐雅家之前，她就已经给妹妹打过电话，可宅电欠费停了，手机也停机了。
她昨天遇到高珏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可实在不方便开口。今天上午散会之后，她主动问高珏什么时候研究一下chūn晚的事情，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想要了解妹妹的情况。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我正好渴了……”高珏点头说道。
当下，二人一同出了会议室，在出门之前，沐磬特地照了照镜子，调整一番心态，等脸上的红润消失不见，方敢出门。
她的办公室在五楼，最把头的房间。该说不说，电视台是真够排场的，不管有钱没钱，这台长办公室，比高珏现在的局长办公室要华丽的多了。
白sè的真皮大沙发摆了一圈，间有茶几，沐磬请高珏在沙发上落座，亲手倒了杯茶，放到茶几上，这才在高珏斜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高局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沐磬有点紧张地说道。
“这件事，就让我从头来说吧……”高珏没有隐瞒，将自己在孙家大院遇到沐雅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什么沐雅当车，被男人欺骗、自暴自弃，被高珏开导，随同萧玫回列山，以及最后把家里的钥匙给他的事，一件也没落下，全都讲了。
起初的时候，沐磬听到妹妹赌博，还被人骗了所有的家当，吓得她手心全都是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当听到后面，妹妹为着理想，和萧玫去了列山，她才松了一口气。
妹妹要是跟别人走了，这番话要是其他人说的，沐磬肯定不能相信。可是，这番话是高珏说了，应该就没有错了。
她长吁了两声，然后真挚地说道：“高局长，谢谢您。”
“不用客气。”高珏连忙说道。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幸亏了您，如果她的有个好歹，这让我如何让泉之下的父母交待。也是我不好，一天到晚，只顾着忙工作，从来没有腾出时间去照顾她。都是我的错……”说到此，沐磬落下了眼泪，忧伤地说道：“她现在的情况好么，你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第四百三十五章 老公，你偏心
“你放心，我现在帮你联系一下。”
看到沐磬此刻已经泪眼婆娑，高珏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萧玫的电话。
沐雅现在电话号码是多少，高珏也不知道，只能通过萧玫来联系。
“喂……”很快，电话响起萧玫的声音。
“萧玫呀，我是高珏。你现在忙什么呢？”高珏平和地问道。
“我……我在公司呢……”电话里萧玫的声音，先是顿了一下。
“我在chūn江，遇到了沐雅的姐姐，并将沐雅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现在十分担心妹妹，想要和妹妹联系，我没有沐雅的电话，你能告诉我吗？”高珏如实说道。
“哦……”萧玫的声音之，流露出一丝失望，跟着说道：“你记一下吧，沐雅现在的手机号码是……”
她报出了沐雅的手机号，高珏马上重复了一遍，沐磬才旁边听着，在高珏重复电话号码的时候，急忙掏出手机，将这个号码给记住。
高珏听出了萧玫的失望之情，认为萧玫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是打电话她，而感到失望。高珏本想劝慰两句，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加上边上还有人，这种话就更没法说出口了。当下，他只能感概地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还有别的事吗？”见高珏只说了声谢谢，萧玫的语气，明显冷了起来。
“没有了……”
“嘟嘟嘟嘟……”
高珏这仨字刚说完，电话里就响起了忙音。是萧玫将电话挂了。连声再见也没说，就这么挂线了。明显有点令人尴尬，好在旁边的沐磬，并没注意这个，而是站起来朝窗户边走去，同时拨打了高珏给她的电话号码。
“妹妹，我是姐姐啊……”
电话拨通了，沐磬发出关切、真挚的声音。
高珏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留在这里。他也站了起来，和沐磬比了个要走的手势，便朝门外走去。
离开了她的办公室，高珏直接下楼，返回化局。
回到化局自己的办公室，高珏对选秀节目的事宜，做了一个简单的规划和预算。以他现在的工作经验。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节目的安排，必须要做的有趣。指望电视台的这帮人，未必能够想出好点子。但是高局长就不同了，活了两辈子，上辈子打工的时候，在电视里也看过新颖的综艺节目，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一下午的功夫，便拿出了大体的方案。
快下班的时候。他马上给小丫头闫冰打了电话，让她和江红杏在宾馆等着，他现在就过去。
闫冰所在的服装设计学校，大概的位置，高珏是知道的，距离市化局着实不近。要不然的话，高珏早就去看她了。大城市都是这样，地方太大，一个区的面积，都好赶上有些地级市的市区面积了，更别说和北安县相比了。
从化局这里去学校的话，乘公交车的话，得倒两次车，差不多两个小时。高珏开车过去，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快到的时候，高珏又给闫冰打了个电话，让她俩下楼。
江红杏住的宾馆，距离闫冰的学校倒是挺近，但不是很大，属于档宾馆。没等到宾馆呢，在路口处就看到二人，高珏连忙停车，招了下手，二女匆匆上车，好像是做贼一样。
高珏看到二人匆忙的样子，不禁笑道：“干什么这么慌张呀？”
“还不是为了你，我们担心让别人看到，对你的影响不好。”闫冰撅着嘴说道：“红杏姐可是开车和公司的人一起来的。”
“你们俩真好，晚上想吃点什么？”高珏柔声说道。
江红杏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小丫头见她不说话，只能再行说道：“红杏姐心情不好，我也没有什么胃口，你看这办吧……”
“那……”高珏略一思量，心有了计较，说道：“那到家里吃吧，现在去买菜。”
“你这个家伙……我们俩站在大街上，等了你半天来，你还忍心让我们做饭给你吃……”小丫头委屈地说道。
“那我下厨还不行么。”高珏嬉皮笑脸。
“这还差不多。”见高珏要下厨，闫冰露出了笑模样，得意地说道。
高珏驾车，往家里赶，半路遇到了一个菜市场，买了五斤牛肉，和一些佐料。
等他回到自己家，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都这个点了，街上的车还川流不息呢。都说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快，这能不快么，想一想挤公交、挤地铁上下班的，大清早就得早早起床去赶车，晚上下班赶回家，买菜做饭，等吃完之后，估计都差不多八点了。累了一天，倒头再睡，第二天再重复昨天的事情，这节奏能不快么。
江红杏一路之上，都是心事重重，想来是在为服装厂的前景担忧，高珏故意没有在路上说自己的计划，等到了家里，他让二女到客厅等着，自己亲自下厨。
小丫头饿的够呛，难免冲着爱郎发两句脾气，“怎么这么远呀，都快给我饿干干了，我告诉你，你买那些肉，我都能给吃了……”
高珏买的是整块的牛肉，目的是给二女做一顿牛排，原本还打算做心形牛排，可考虑到时间紧张，只能凑合了。
牛排做好，家里有红酒，三人围在餐桌上吃饭。闫冰也是饿了，吃的有滋有味，高珏也很饿了，可看到江红杏好无胃口，他也有点吃不下去，用脚在桌子下面，轻轻地勾了勾大美人的脚，江红杏还是撅着嘴。一句不发。
高珏见状，故意说道：“小老婆。你姐姐今天的心情不好，那得怎么办呀？”
“哼……”闫冰白了高珏一眼，撒娇般地说道：“这是你做老公的事儿，小老婆很笨，没有办法。今天下午，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没见姐姐笑。”
“要不说么，还得是老公我有办法。随随便便想个主意。就能让经销商手里的羽绒服全都卖出去。不仅如此，还能给咱们服装厂搞来更大的订单。”高珏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一听此言，江红杏的jīng神头立刻来了，眼睛睁得老大，望着高珏。
“当然是真的了。”高珏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就说了，老公肯定有办法。”闫冰马上在边上敲起边鼓。现在的她，也确定了自己是高珏情人的身份。开始的时候，难免不太习惯，可架不住江红杏总是在旁边开导，不停地灌输“只要高珏对咱们好，心里有咱们，永远和咱们在一起。名分的事，何必计较”。因为这种思想的反复灌输，闫冰渐渐接受了这个身份。
她这一下午，可累的够呛，真像她说的那样。嘴皮子都好磨破了，也没把江红杏劝好。现在高珏说有办法。小丫头也难免高兴，毕竟，她学服装设计，就是为了这个服装厂。
“什么办法？”江红杏兴奋地说道。
“我这个办法，可不是随随便便传授给别人的。起码，得有点交换条件。”高珏笑嘻嘻地说道。
此刻的江红杏，身上穿的是一件黑sè的羊绒衫，领口之处，翻着羊绒毛球。羊绒衫很是紧窄，突显出苗条的曲线，已经高耸的双峰。她擦得淡妆，本来上眼皮上，有一点眼影，可现在，眼圈肿的厉害，本是非情万种的容颜，倒给人一种楚楚可人的感觉。
她撅起小嘴，横了高珏一眼，很是委屈地说道：“人家哪还有什么东西和交换呀，连人早就是你的了……”
“我的交换条件一共有两个，第一个是，你现在马上吃饭，把肚子填饱……”
听到这个条件，江红杏一阵温暖，喜悦与甜蜜感瞬间涌上心头。就连脸上，也都是幸福的笑容。
不过，第二个条件，就露出高珏的本来面目，“等会进了房间，可得我说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你……”江红杏听了这句，立刻鼓起了腮帮子，嘟囔道：“你这个坏蛋……”紧跟着，她又对高珏抛了个媚眼，“不过我倒想看看，你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样……只要你能说出来的，我都奉陪……”
“老公，你偏心，我现在也不开心了……”看到高珏与江红杏打情骂俏，闫冰马上发出了不满之声。
“哎呦呦，小丫头，是不是来chūn江这么久，一直没得到老公的滋味，有些寂寞难耐，心猿意马了……”江红杏笑了起来，一只手搂住闫冰的肩头，一只手朝小丫头的大腿上摸去，嘴里还跟着笑道：“来，让姐姐摸摸，现在是不是chūncháo汹涌了……”
“你这个坏姐姐……你才chūncháo汹涌了呢……”别看小丫头已经和高珏**无数，甚至还经常与江红杏一起双凤戏龙，可现在听了这话，也不禁脸红，一片的窘态。更要命的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本来好端端的，谁料听了这话，小腹竟突然一阵火热，让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裤底瞬间湿了。
这一来，小丫头窘的更厉害了，为了防止自己在爱郎面前丢丑，她赶紧抬起双手，分别袭向江红杏的胸部与下盘，并鼓着嘴说道：“你……你现在肯定湿了……”
说这话时，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仿佛像是熟透了的蟠桃，能够泛出蜜汁，别提有多迷人了。高珏看到她的俏模样，魂儿一荡，自己的分身，毫无征兆地挑起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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