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困兽之战 十三 已到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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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路战役集群所属各部立即在嵯岗镇一线完成展开,紧急建立环形防御阵地,做好同时迎战东西两路之敌的准备。你们要以最大之决心,发扬革命军队大无畏之牺牲jīng神,坚决将东逃之rì军阻挡于嵯冈镇以西。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对贵部,寄予最高之期望!”
一道紧急而坚决的命令发到了正在率部西逃的伏罗希洛夫的手中。他的中东路战役集群的剩余部队刚刚撤退到中东路沿线的小镇嵯岗,这支曾经拥有13万大军的战役集群,在补充了至少四万人以后,现在还能有效控制的兵力已经不足五万了。不过包括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和亚基尔在内的中东路战役集群的高级指挥员们可没有打算放过自己手下的五万残兵。因为他们还想活,而且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有些人就只能去死了!
在他们往嵯岗镇退却的途中就已经知道了满洲里的rì军也突破了扎赉诺尔的阻击线,正迎着他们的面跑过来。于是一个戴罪立功的计划就被这三个GC主义的军事家想了出来。他们准备牺牲自己手下还剩的五万人中的大部分人的生命,将东撤的rì军主力阻挡在嵯岗,不需要太久,只要阻挡上二十四个小时就能为方面军主力赢得歼灭他们的机会了因为这支rì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个计划上报给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后,经过三人委员会的紧急讨论。很快获得了批准。原来准备要下达的逮捕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和亚基尔的命令也被暂时压了下来毕竟伏罗希洛夫和布琼尼都是斯大林线上的人物,如果他们能戴罪立功,斯大林自然是愿意保住他们的,如果完不成任务,那斯大林也只有丢车保帅,拿他们当替罪羊了。至于中东路战役集群剩余的五万残兵败将的xìng命,在这位历史上的GC主义伟大领袖的眼睛里。是没有多少价值的,至少比不上自己的政治前途。
作为东线战场的总负责人和俄Gzhōng yāng政治局委员,斯大林当然知道失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现在俄Gzhōng yāng已经出现了路线斗争的苗头。虽然列宁有足够的把握在zhōng yāng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战胜托洛茨基,可前提必须是列宁提出的路线有实现的可能。
要是让rì军的主力从东方面军的手心里逃走,而东方面军又被中rì联军打出满洲的话。联rì制华的战略就很难实现,至少在参加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同志们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这样托洛茨基提出的和修正主义和平共处的错误路线就将战胜列宁的正确路线而且东方面军的失败,也会归咎于列宁的路线错误!到时候列宁为了自保,也只有把自己当成替罪羊抛出去了!
所以东方面军必须将rì本陆军的主力彻底打垮,把rì本打疼,迫使他们坐到谈判桌前!只有这样列宁的正确路线才有可能实行,修正主义的帮凶(指托洛茨基)才能得到应有的下场。想到这里,斯大林脸上露出一丝狂热地表情,对身边的斯克良斯基大声命令道:“告诉伏龙芝同志,我会严令中东路战役集群在嵯岗镇坚持四十八小时。他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彻底打垮东逃的rì本侵略军!”
在斯大林的钢铁意志的驱使下。本来已经接近尾声的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又再一次进入了高cháo。五万疲惫和惶恐到了极点的苏俄红军在各级政治委员和保卫人员的高压下,发挥出了他们最后的潜能。红sè骑兵军的战士们在布琼尼的亲自指挥下向着追击的rì军骑兵发起了决死反击,将同样是疲惫到了极点的对手暂时逼退,为红军步兵赢得了在嵯岗镇周围的雪原上构筑野战工事的时间。
而在海拉尔的中国中东路集团军司令部里,原来喜气洋洋的气氛也被这个消息一扫而空。本来已经准备庆祝胜利的参谋军官们。都板着一张脸进进出出。
在司令部的作战室里,刚刚还在把酒言欢的中rì两军的高级军官,现在已经开始围着地图面红耳赤的争论开了。地图上面代表中**队的蓝sè箭头正徘徊在哈rì干图苏木一线修正主义的军队到底不是真正的jīng锐,经过长时间的行军和激烈的战斗以后,他们已经打算停下来休整几天了。
对此,rì本的秋山好古大将原来也没有太当回事。因为他们的鲜卑利亚派遣军主力也已经突围成功了。而且从哈rì干图苏木退走的红军在rì本骑兵的追杀下差不多也快崩溃了。现在正是建立功勋的时候,既然中国人想休息一下,那rì军骑兵不正好可以立下赫赫之功吗?作为rì本骑兵之父,秋山好古知道现在rì本军部正琢磨着要裁撤骑兵呢。在这个时候,rì本骑兵只有用实实在在的战果赢得自己的未来了!所以秋山也就没有催促白崇禧趁胜追击。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红军的战斗意志居然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恢复过来了。而且几万人的大军就堵在鲜卑利亚派遣军主力通往海拉尔最近的道路上,也让刚刚逃出生天的十几万rì军残部又一次面临了全军覆没的危局。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中国中东路集团军现在却还坚持要稳扎稳打
“白司令官!现在是救兵如救火,晚一分钟都有可能造成全线局势逆转,恳请阁下立即派遣部队急行军驰援!”
秋山好古的巴掌重重地拍着地图台,老脸上都是焦虑,说话的语气也近乎哀求了。
白崇禧却皱着眉毛,听完翻译转述的秋山好古的话。他用手指着嵯岗以西一个代表苏俄红军的巨大红sè箭头道:“苏俄不惜牺牲两个集团军的有生力量来阻止鲜卑利亚派遣军主力东撤他们显然准备在嵯岗镇周围同我军实行主力决战!这很可能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战役,我们不能草率行事,必须要做主力会战的部署。我准备以中东路集团军主力携带全部重火器西进至嵯岗一线,可能需要24小时以上的行军和展开时间。
望贵国鲜卑利亚派遣军在嵯岗以西展开防御姿态,无论如何都要坚持72小时,此外贵国的骑兵集团也可以绕过嵯岗镇红军防线,同鲜卑利亚派遣军建立联系。”
还要坚持72小时?鲜卑利亚派遣军都快弹尽粮绝了。难道要靠拼刺刀维持坚持三天吗?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下10万人?这15个师团可都是以满编状态前往赤塔的!差不多有35万皇军官兵,没想到不过两三个月,就损失了超过25万。这场战争真是惨烈到了极点!而且鲜卑利亚共和国也没有保住,看来帝国已经输掉这场战争了。
白崇禧看着脸sè铁青的秋山继续侃侃而道:“秋山大将,在下也知道让贵国的鲜卑利亚派遣军再坚持三天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是相比输掉战争。再高昂的代价都是值得的现在苏俄东方面军的主力也云集在了嵯岗镇一线,总数可能高达20万以上,而且他们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正是我们将其一举全歼的机会!只有打光苏俄在东线的主力,我们两国才有可能在短期内赢得这场战争我们两国的家底毕竟不如曾经是世界一等列强的苏俄雄厚,如果战事无休止的拖延下去,就只有耗尽我们的国力!”
秋山听完翻译转述的白崇禧的话,默然无语地低头,半晌才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接下去的72小时会非常残酷的,不知道有多少rì本青年要把xìng命留在异国他乡了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白崇禧没有回答秋山好古的提问。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rì本固然为了这场战争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可是他们的收获也同样巨大!苏俄彻底输掉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以后,估计是没有力量再收复远东州了。这块近四十万平方公里,在东亚大陆上的富饶土地算是让他们彻底吞下去了,而这个国家始终都是中国的强敌啊!
一阵滚雷一般的炮火在嵯岗镇西北的雪原上掠过。中东铁路沿线又重新打成了一团。从一架正在嵯岗镇上空盘旋的纽波特28C1式战斗机上向西看过去。那里正翻卷着火光烟尘,看来战斗正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即使在天空中,也可以隐约听见一些。
在空中执行侦察任务的,就是中国国防军空军总队侦察支队的飞机。驾驶它的飞行员是罗耀国上尉,他是现在的zhōng yāng保卫局局长罗翼群中将的侄子,从小在美国接受教育的。高中毕业以后回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黄埔军校空军分校学习飞机驾驶。
和陆军分校的速成班不同,黄埔空军分校的学制长达两年,接受的也是最正规最严格的训练。而这位年仅20岁长相儒雅俊朗的年轻人,则是黄埔空军一期的200名学员中最优秀的,所有科目的考核都是全校第一!而且几乎都是满分,甚至连黄埔空军分校的白俄教官们都称其为“天才般的飞行员”和“中国的红男爵”。
不过由于天气的原因,这位天才飞行员在这一场战争中却还没有取得任何战果,连出击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今天总算是老天开眼,肆虐了多rì的风雪天气总算是过去,罗耀国也终于等到了出击的机会。虽然上面给他的命令不过是侦察,可他却希望能和苏俄红军的飞行员较量一下,如果能击落一架飞机就太理想了要不然这个上尉得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升官啊?我们的天才飞行员可早就将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定位为未来中国的空军作战部长了!
在嵯岗镇的上空盘旋了几圈以后,他就没有什么耐心去观察下面红军修建的好像是儿戏一样的工事了。红着眼睛就朝嵯岗镇西北正在激战的战线飞过去了。他隐约看见几个俄国人的气球飘在空中,应该是指挥炮兵杀rì本人的气球不过罗耀国对rì本人没有什么好感,他可不打算把有限的子弹浪费在拯救rì本xìng命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于是就只当没有看见,继续在空中寻找红军飞机的影子。
很快他的搜索就有了结果,三架同样由法国制造的属于苏俄航空兵的FE2B推进式战斗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这种飞机的螺旋桨装在机身后面,是1916年夏天以前。协约国获得机枪shè击协调装置以前的产物,应该是俄国革命之前法国zhèng fǔ送给沙俄的吧?
三架红军的FE2B飞机呈V字形编队,正朝着罗耀国驾驶的纽波特28C1式战斗机飞过来。看来他们也发现了这架属于中国人的战斗机。不过这些参加过欧战的俄国飞行员却丝毫没有把他们的中国对手放在眼里,虽然对方驾驶的飞机远比他们的先进。可是他们却有三倍的优势!而且对手应该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中国或rì本的飞行员,根本发挥不出纽波特28C1式的优良xìng能。
而这架纽波特28C1式飞机的反应似乎也证明了他们的判断。当双方的距离拉近到大约三四千米的时候对方似乎才发现他们,立马就在空中拐了个弯,然后就向高空飞去,似乎是想要逃跑!这样的举动顿时就激起了红军飞行员的战意,三架FE2B飞机也都加大马力猛追上去,其中一架紧紧咬着纽波特28C1式飞机的屁股,另外两架则是从两翼包抄。
就在中间那架尾追的FE2B飞机和罗耀国的纽波特飞机的距离拉近到不到四百米的时候,就看见纽波特飞机突然来了个高难度的空中翻滚,那个俄国飞行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罗耀国就的纽波特就从高空俯冲下来。当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七八十米的时候,机头的刘易斯机关枪shè出了一连串致命的火舌,在FE2B飞机的机翼机身上开了一连串的孔洞,其中一发子弹更是打掉了那位参加过一战和德国飞行员面对面较量过的红军飞行员的半片头盖骨,顿时就是脑浆飞溅。这架FE2B飞机一头就载了下去。
完成了自己同时也是年轻的中国航空力量的第一次杀戮的罗耀国没有丝毫耽误又一推拉杆。朝着左翼的那架FE2B飞机扑了过去。那架飞机上的红军飞行员刚才目睹了对方熟练的驾驶技术和杀戮技巧,已经知道不敌,调转机头就往低空逃窜,可是FE2B飞机的速度却没有更新式的纽波特快,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最后几乎就在交战的rì俄两军的头顶上完成了杀戮。二十几发子弹打进了FE2B飞机的机身,其中的几发打穿了油箱,将这架飞机在空中点燃!底下交战的rì俄士兵都发出了一阵惊呼,只不过rì本人是惊讶,而俄国佬是惊恐罢了。
而这场jīng彩的空中杀戮也被底下的rì本随军记者用照相机拍了下来,在两个星期以后登上了rì本报纸的头条,也让年轻的飞行员罗耀国入了常瑞青的法眼,从此走上了飞黄腾达的道路。同时这场空战以及接下来中国航空兵的表演也让rì本军方意识到他们的航空兵发展,似乎已经落后于中国了。
在罗耀国上尉完成了国防军空军总队的首战之后,刷着青天白rì标记的中国战斗机开始频繁出现在战场上空,包括苏俄红军的战机、观察气球,还有他们的炮兵阵地和后勤输送车队都变成了中国飞机的攻击目标。而罗耀国上尉的战果也从两架迅速变成了七架之多!
与此同时,国防军陆军的三个军也推进到了嵯岗镇一线,又一场残酷的攻防战随即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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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0 困兽之战 十四 代价 求月票
苏俄红军中东路战役集群在嵯岗镇的指挥部周围,已经是一幅世界末rì的景象了。构成中东路战役集群的红sè骑兵军在历史上可是苏联红军将帅的摇篮,不仅因为他们是斯大林的嫡系,还因为他们在内战和苏波战争中立下的赫赫战功。在这次战争当中,他们一度也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用一次一千三百多公里的远程奔袭奠定了赤塔会战的胜局。但是接下来的战事发展却出人意料的变成了一场噩梦,而且还没有梦醒的时候,只有更深沉和更恐怖的梦境!
先是在呼伦贝尔草原上遇到了战力强大的rì本骑兵,遭遇到了两次几乎是全军覆没的惨败,丢掉了四分之一的骑兵战力。不过这还紧紧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们虽然没有再遭遇到成建制的损失,可是在同rì军骑兵的频繁接触战中损失惨重。到了11月5rì,他们又被当成步兵使用,被派去在哈rì干图苏木西面的雪原上挖掘战壕,以挡从西面突围过来的rì军。
结果在11月8rì他们等来的却是从东面杀过来的中国国防军,他们这些骑兵在中国人的重炮机关枪和突击步兵面前的表现还不如红军第五集团军的步兵,守了不到12个小时就丢掉了阵地开始和第五集团军的残部一起溃逃。不过他们的四条腿到底比步兵们的两条腿跑得快,在撤退的途中没有遭遇到太大的损失。本来他们大概可以跑回满洲里重整的,可是在11月10rì,他们退到嵯岗镇后,又接到了固守等死的命令。
的确是等死了,在撤退的途中,他们已经丢掉了大部分的辎重和全部大炮,现在只剩下步枪、机关枪,以及为数不多的子弹和只够两三天食用的口粮。至于比他们晚到几个小时的第五集团军就更加凄惨了,曾经拥有近八万官兵的集团军只剩下三万几千人,而且其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赤手空拳。至于重武器和辎重也早就丢光了,连机关枪都没有几挺。谁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军队是没有办法作战的,于是伏罗希洛夫在请示了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后将第五集团军的部队和第一骑兵集团军混编。组成了一个新的没有马的红sè骑兵军。然后将其部署在嵯岗镇周围的雪原上,勉强组成了一道环形防线,绝望的等待他们全军覆没的时刻!
修正主义的军队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在11月11rì的那一天。红sè骑兵军的阵地就遭到了拥有优势兵力和火力的中**队的猛攻!没有炮兵也没有多少机关枪,更没有坚固阵地可以防守的红军官兵只能用血肉之躯去填敌人的火海。结果自然是被成千上万的屠杀!可是心如铁石的伏罗希洛夫和布琼尼等人仍然不同意任何撤退的建议,只是一味的命令下面的部队坚守到最后一人一弹!
已经变成步兵的红sè骑兵军士兵们举着没有子弹的步枪,浑身筋疲力尽的被政治委员和保卫干部们驱赶着冲向被华军占领的阵地。除了一片片的倒在雪地里们,将白sè的雪原染成红sè以外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就是这样的战斗也不过持续了不到24个小时。就在伟大导师给红sè骑兵军发去鼓舞士气的电报后的一个小时,猬集在嵯岗镇周围不到三平方公里地域中的几万红军就开始失去组织了。
天sè刚刚暗下来,就开始有绝望的红军士兵擅自从他们坚守的被称为是阵地的地方后撤。一开始政治委员和保卫干部们还能用手中的步枪机枪弹压一下,可是很快就有已经丧失理智的红军士兵开枪还击!各级政工干部们就这样纷纷牺牲在他们的岗位上,紧接着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战胜了崇高的GC主义理想,红sè骑兵军的战士们很快就失去了战斗下去的意志,在中**队根本算不上猛烈的攻击下纷纷溃散。
而在红sè骑兵军临时设立的指挥部周围,则躺满了不计其数的红军伤病员。完全没有医药。没有食品。甚至连一个遮蔽寒风的屋顶都没有,只有几个第一骑兵集团军指挥部的政工干部扯着嗓子在做动员,号召还能拿去武器的红军伤员爬出来去参加战斗!可是回答他们的只有伤员们的哭声,还有呼喊亲人的名字和祈祷的声音。基督的名字在这个时候,似乎成了这些绝望中的GC主义战士们的唯一jīng神寄托了!
“敬爱的伟大导师列宁同志,俄国GCDzhōng yāng政治局的委员们。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们,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们。当你们看到这封电报的时候。我们工农红军第一骑兵集团军的数万将士已经长眠在蒙古共和国的呼伦贝尔草原上了。
经过十余rì之艰苦战斗,我第一骑兵集团军已经伤亡殆尽。经过粗略点验。现第四骑兵师、第六骑兵师已经全军覆没。第十四骑兵师、第十六骑兵师,以及临时配属我部之炮兵集群已经完全失去联系,亚基尔同志和库立克同志皆下落不明。现集团军司令部所能掌握之部队仅剩集团军直属之工兵、辎重兵部队残部,集团军司令部jǐng卫部队,以及部分失去建制之红军指战员、伤员。而且缺乏弹药补给,没有坚固工事。所控制之地域,不过司令部周围约一平方公里,目前正遭受猛烈炮击,司令部周围落弹如雨,红军将士伤亡惨重,全军覆没在即......
此战我工农红军第一骑兵集团军,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期望,虽然给予了修正主义侵略者以沉重杀伤,但是却没有能将十倍于我之敌阻挡与防线之外。无奈修正主义敌人过于强大,虽然我集团军上下已洒尽全部热血,付出最大牺牲,但在敌优势火力兵力之下,仍然不能为人类解放事业做出应有之贡献,实在愧对党zhōng yāng与伟大导师之信任。
现在修正主义之敌人已经攻击至集团军司令部附近。集团军司令部人员都已经拿去武器准备进行最后的战斗,我们将会战斗至最后一息,决心以自己的全部热血和整个生命来染红将要插遍寰宇之赤sè旗帜!
伟大导师列宁万岁!俄国GCD万岁!苏维埃祖国万岁!工农红军万岁!”
伏罗希洛夫亲眼看着集团军通讯主任将他亲自起草的给东方面军司令部的最后一封电报发出以后。才看似满意地笑了笑。屋子里面聚集的红军高级军官们看起来都像快要发疯了一样,有的在哭,有的在笑。还有的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在祈祷,大多数人都已经换上了士兵的衣服。炮弹般断的在嵯岗火车站——第一骑兵集团军司令部周围落下。气浪卷着硝烟和雪土一阵阵地冲击这座全镇最坚固的建筑物。
伏罗希洛夫的目光扫了屋子里的众人们一圈。咧嘴笑了一下:“同志们,分散突围的时刻已经到了,我命令你们,绝对不能当俘虏!如果实在逃不掉就自杀。好了。出发吧!”
说完这话,伏罗希洛夫就站起身,带了两个jǐng卫员冲出了屋子,消失在一片炮火硝烟当中了。这位向列宁同志保证要战斗到最后一息的集团军政治委员最后幸运地逃到了满洲里,在那里被东方面军保卫部门逮捕。后来又被释放,在远东加盟共和国的一家印刷厂当厂长,在30年代被逮捕并且处决,罪名是斯大林分子!
第一骑兵集团军司令员布琼尼则要幸运一些,他也逃到了满洲里,并且同样被捕,不过却因为给托洛茨基写信求饶而得到赦免,又重新回到军队担任了骑兵师师长、军长。最后以骑兵中将的地位退休。
原来第五集团军的司令员亚基尔则更加走运。他是托洛茨基派的犹太人,虽然也在满洲里被捕,不过很快就被释放,并且官复原职,后来还同乌博列维奇一起,成为苏俄红军的第一批元帅。
由于中国国防军并没有围歼嵯岗镇红军的计划。因此在这个夜晚放弃阵地逃亡的红军官兵中的大部分人都活了下来。根据战后的统计,在嵯岗西北的几个红军集团军在随后的两天内总共接收了超过两万人的溃兵。后来的大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就是其中之一。而中国国防军在这一战中则抓获了差不多数量的俘虏,rì后这些俘虏又在战俘营里面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同样在十一月十二rì这天。在距离嵯岗镇战场不过十几公里的雪原上,rì军鲜卑利亚派遣军的残部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rì军的十五个师团的残余部队混杂在一个方圆不过十平方公里的地域里。乱哄哄的摆出了一个环形防御阵型,实际上更像是抱成一团等死。在他们的四周都是苏俄红军东方面军的部队,大概还有十七八万人的样子。如果被围困的rì军还有足够的武器弹药,他们或许能够突出这个包围圈。不过现在接近弹尽粮绝的rì军却已经没有这个力量来,他们只能挖掘战壕拼死抵抗,努力拖延着末rì到来的时刻。等待着西进的中国国防军可以在这之前将他们解救出来!
包围圈内的秩序也和嵯岗的红军一样,乱成了一团。**万还有战斗力的rì军部队和三四万缺胳膊少腿的伤员混杂在一起,还有四五千人中国东北军的官兵也和他们在一起,而且被放在比较安全的地域。大概rì本人以为中国国防军就算不会管rì本人的死活,总归不会放弃他们自己的部队,有这些中**人在,他们这里的rì本人就有生还的可能吧?
虽然他们已经可以从西南方向被炮火打得通红的天空中看到获救的希望,但是在中国人打过来之前,苏俄的大炮还在肆无忌惮地收割着rì本人的生命。大概斯大林和伏龙芝已经意识到第一骑兵集团军不可能为他们赢得消灭rì本鲜卑利亚派遣军的时间了,所以步兵的进攻已经基本停止,转而用最猛烈的炮火来尽可能多的杀伤rì军的有生力量。至少有数百门大炮、迫击炮同时在轰鸣,将整个包围圈变成了个巨大的堆尸场,到处都是破碎的人体。每一发炮弹落下来,就能打死十几个绝望的rì军!
在包围圈最中心的一个小村庄里的鲜卑利亚派遣军临时司令部的门口,这时正拥挤着一群眼睛血红的中下级军官。他们都是军服破碎,有些还带着伤,看来都是在前线苦战了许久的人了。这些rì本陆军中最狂热的少壮派军官是来请求进行最后的自杀式攻击的,从赤塔城退出来的近一个月的逃亡和挨打的rì子已经让他们快要发疯了。在这些人看来,中**队是不会来救援他们的。与其呆在这个包围圈里饿死或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头上的炮弹打死,还不如轰轰烈烈拼光了拉倒!
“亲王殿下!请您不要再犹豫了。下令出击吧!让我们用自己的鲜血来洗清战败的耻辱,来唤醒国内的民众!”
“这一次帝国会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相信支那人!就用我们的死,让国民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吧!”
“拼了吧!亲王殿下。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一战!帝国的武士是不怕死的!”
听这些rì本鬼子的话,好像都是求死心切了!这些相信死后可以成神的家伙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倒是要比无神论的GC主义战士更加勇敢!不过他们的司令官闲院宫载仁却不像斯大林那样拥有钢铁般的意志,这个时候他想到的,只是尽可能保住rì本陆军的元气。
这位rì本皇叔军服整齐的出现在了司令部的门口。他已经明显憔悴了下来,人也消瘦的一圈,军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背也有些驼了。但是目光中还是透出威严的神情,只是淡淡扫了众人一眼,那些少壮派军官就鸦雀无声了。
“我们还没有失败!战争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到了可以随随便便自杀的时候!”闲院宫大声怒吼道:“现在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二十万皇军将士的生命换来的是远东州四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这是我们为了得到远东州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有付出才能有所得,他们中国人又没有得到远东州。当然不用像我们这样拼命了。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们还是会在我们全军覆没前赶过来的。因为司令部刚刚收到骑兵集团发来的电报,中国国防军已经击溃了嵯岗镇一带的苏俄红军阻击部队!他们很快就能打过来了!”
场面一下就寂静起来,这时大家突然发现苏俄红军的大炮已经停止了轰鸣!突然之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少佐坐倒在地大哭起来,接着所有的少壮军官都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因为自己劫后余生。还是在哀悼死去的战友?
闲院宫载仁的眼眶里好像也含着泪水:“诸君,现在还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我命令你们返回各自的部队。谨守岗位,准备向撤退的敌军发起追击作战。为阵亡的皇军将士复仇!记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们一定要尽可能保存皇军将士的生命!因为我们这里不到十万人的部队,是整整15个皇军常备师团的种子!”
“为阵亡的将士复仇!”现场发出了巨大的喊声,那些刚才还在掉眼泪的rì军少壮军官全都红着眼睛往自己的部队所在的方向跑去。看着他们的背影,闲院宫载仁亲王却长叹了一声,喃喃道:“伤亡惨重啊!”
“值得的,亲王殿下,皇军的血没有白白流淌!”大谷喜久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闲院宫背后,淡淡地道:“经过这一战,远东州才真正算是帝国的东西,没有人能再从我们手中夺走它了。”
“真的没有吗?”闲院宫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老伙计,苦笑道:“经过这场战争,中国也不再是原先那个中国了......十几万俄国人的生命让中国拥有了可以同帝国平起平坐的地位!这也是帝国得到远东州的代价,一个新的强大的潜在对手!大谷君,你还认为我们为了远东州的付出真的是值得的吗?”
大谷喜久藏沉默了片刻,还是重重点头:“是的!亲王殿下,如果没有这一战,中国仍旧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而帝国很有可能将扩张的目标指向满蒙......那时就将是中rì两国的生死决战了,不论胜负,帝国将要付出的代价都会超过这一场战争!而且苏俄还会坐收渔利,这样的情况对帝国而言将更为不利。”
闲院宫载仁默默点头,遥望了一眼西南方的天空,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道:“只要远东州在帝国的手中,苏俄将永远视帝国为仇寇,为了抵御苏俄这个庞然大物,帝国就只能千方百计拉拢中国了......这大概也是帝国得到远东州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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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1 先知VS导师 一 替罪羊 求月票
公元1919年11月13rì,清晨。.
天sè渐渐的亮了起来,一架〖中〗国国防军空军总队的飞机迎着朝霞又冲上了天空,向西面满洲里的方向飞去。在飞机下面,双方搏杀的战场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从飞机上朝下面看去,罗耀国上尉看到了让他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幕,数以万计穿着破烂的黄绿sè军服的红军俘虏,排着长长的队伍,在国防军骑兵的押送下正在雪原上缓缓东行。
他们大概就是曾经打下大半个蒙古,又长途奔袭一千三百公里穿插到赤塔的中rì军队身后的红sè骑兵军最后的残余?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罗耀国上尉似乎是想仔细观察一下这支曾经鼎鼎大名的红军jīng锐。然后就孤独地向西飞去,侦察正在向满洲里仓皇撤退的苏俄红军东方面军主力的情况去了。
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的胜利,已经是〖中〗**队的囊中之物了!在击溃了嵯岗镇周围的五万红军阻击部队后,〖中〗国国防军的三个军并没有停下休整,而是立即向西展开了新的攻势。不过在他们前面,那个已经被〖rì〗本国内奉为军神的田〖中〗国重已经指挥他的骑兵抢先行动了。他们当然不会蠢到去和苏俄的三个集团军正面交锋,而是玩起了大包抄大迂回的把戏,直接向冻得硬邦邦的呼伦贝尔湖而去,似乎是想从湖面上绕到满洲里南面去夺取这座中俄边境小城。
这本来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行动,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一线还有一个刚刚从西伯利亚开过来的红军步兵师,靠一万出头的〖rì〗本骑兵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下来的。
可这时的红军东方面军上下,已经慌了手脚。自“钦差大臣”斯大林以下,意见不定。一边手忙脚乱的从西伯利亚和远东共和国调集预备部队,努力的想维持中东路西段的局面。一边又在筹划…撤退,准备放弃满洲里甚至是后贝加尔斯克,退到赤塔去坚守。同时还向莫斯科的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紧急去电,请求调集更多的军队用于东线甚至还提出了让中亚方面的红军向〖中〗国xīn jiāng发动进攻,以迫使〖中〗国退出战争的建议。另外还建议莫斯科设法同〖rì〗本接触,看看能不能同〖rì〗本议和,以便集中全力对付〖中〗国?很有一点急病乱投医的意思。
而这一万来个向满洲里佯动的〖rì〗本骑兵,似乎成了压垮斯大林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位东方面军实际上最高统帅误以为〖rì〗本骑兵会像已经覆没的红sè骑兵军一样玩远距离奔袭去抄他的后路,于是慌忙向前线的伏龙芝下达了立即撤兵回满洲里的命令。
结果近旧万同样处于娄慌之中的军队还没有完成攻防妾态的转换就开始撤退”而原来被围困的那些rì军在这个时候又出人意料的发起了飙,会同从嵯岗镇开过来的〖中〗国国防军主力一起展开了反攻。顿时就让红军的撤退变成了一场灾难xìng的溃败。
从罗耀国驾驶的飞机上向下望去,整个呼伦贝尔湖东北的草原上面。除了人cháo就是火海。国防军炮兵将红军的后卫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后面是如同cháo水一样国防军突击步兵!红军后卫阵地西面也在激战原来被困在那里的rì军已经打烂了红军的包围圈,同正在撤退的红军混战在了一起。一队队被打散的红军在仓惶失措的逃跑。rì军则把主要突击方向对准了红军的插重部队和炮兵部队,看来是想抢夺他们的火炮物资来补充自己。
中东路两侧的道路上面,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红军重炮和插重车辆,还有拼命逃跑的红军步兵骑兵,只有少量最jīng锐的部队没有崩溃,还在绝望的抵抗着汹涌而来的〖中〗国和〖rì〗本人的军队。他们或许是想撑到天黑为主力部队赢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这时在扎贵诺尔火车站的东方面军前敌指挥部里,则是一副紧张到了极点的气氛。司令员伏龙芝已经满头大汗。而政治委员斯克良斯基就坐在地图台前面发呆。各种各样的坏消息像雪片一样的飞来,不是部队被包围,就是关键的后卫阵地被突破整个方面军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这个方面军可是苏俄在远东、西伯利亚、蒙古等地的武力之柱!而且还集中配属了目前红军拥有的各种火炮总数的一半!一但丧失,以苏俄国内现在重工业凋敝的情况,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补充起来!
没有了足够数量的重火器,就算莫斯科方面能找到足够的步兵来补充东方面军,也无法恢复方面军的战斗力了。更别说,眼下正在损失的可都是打过世界大战,打过内战的老兵不是随随便便拉来的壮丁就能替代的!
一群在伏龙芝手下担任参谋的“军事专家”大声争论了一会儿,
似乎是达成了统一意见。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就不是劳动人民的参谋突然朝伏龙芝大声喊了起来:“司令员同志,战役已经打输。了/现在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尽可能保存方面军主力,即使被迫退出满洲、蒙古,也可以在远东继续同敌人周旋!为了保持力量,一线正在同敌人纠缠的部队只能放弃了,重武器和稻重也必须抛弃,全军轻装向阿巴该图转进,随后再撤往克拉斯诺卡缅斯克。”
伏龙芝和斯克良斯基闻言都是一怔”阿巴该图在俄国境内,是一片丘陵地带,倒是比较容易坚守”而且阿巴该图距离扎膏诺尔不过是一河之隔,现在河面上已经结冰,要退往阿巴该图并不困难。可是东方面军主力一旦向北退入阿巴该图山区,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可就没有什么兵力了。〖中〗**队随时可能攻占那里,甚至还会向赤塔挺进!
“司令员同志!退往阿巴该图才能最大程度保存方面军的实力。
因为中rì两军的追击方向都是向西,西面又是草原地的,有利于敌优势兵力的运用。而北面的阿巴该图是山区,比较有利于防守。”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军事专家”也大声附和道:“我们现在已经打败了,不能再奢望继续将兵力留在满洲里了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的部队也应该立即撤退回赤塔。接下来的战斗将在远东共和国的土地上进行!”
斯克良斯基把目光投向伏龙芝,后者微微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现在整条防线被突破,部队混乱”伤亡巨大。按照军事学的基本原则,是应该收缩撤退,选择合适的地形建立新的防线。而这个新防线只能是阿巴该图,不可能是无险可守的满洲里。”
斯克良斯基皱了下眉:“可是斯大林同志命令我们退往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布防。”
“这是不可行的!”伏龙芝站起身,用手指敲着地图上的阿巴该图和克拉斯诺卡缅斯克道:“那里没有部队在防守,如果我们将主力部署在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中〗国人就会趁机占领那里,然后一直向北切断后贝加尔省和阿穆尔省之间的联络……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中〗国人手中了,我们在被动防守。”他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斯大林同志的不同意见我看还是直接向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报告!
我们还应该向政治局报告斯大林的一系列一意孤行的错误决策”同时也要检讨我们在这场会战中的错误,请求组织上的处分!”
说完这话,伏龙芝就一脸期盼的看着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却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轻轻地叹息:“斯大林同志是我党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有些粗暴,也听不进不同意见,可是对党对列宁同志还是忠诚的。我们也不能把失败的责任都推给他,我是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的。”
“我们都有责任,但是斯大林同志的责任是主要的!他才是在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人!而且他还不顾同志们的反对,逮捕了提出不同意见的乌博列维奇同志东方面军正常的军事决策机制已经被他完全破坏了!”
伏龙芝的话说的都有些义愤填膺了”好像这回的败仗都是因为斯大林的错误造成的。不过这间作战室里的人都知道,伏龙芝是在向托洛茨基派摇尾乞怜!斯克良斯基是托洛茨基犹太帮的成员,而伏龙芝则是列宁的心腹,同斯大林的关系也比较亲近。
现在红军在东线战场遭遇的惨败,证明了列宁提出的“联rì制华,首先打击修正主义”的路线是错误的!既然列宁一方执行了错误路线,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扔出几个替罪羊来保全列宁的声望和地位。
说白了就是列宁同志的经是好经,都是让斯大林、伏龙芝他们几个歪嘴和尚念坏的!可是伏龙芝现在却不想当歪嘴和尚,至少不肯承担主要责任来保全斯大林。可伏龙芝也知道,斯大林是政治局委员,对列宁来说可比他重要多了!所以列宁的首选还是牺牲他来保斯大林。
但是伏龙芝却不愿意为了Gc主义事业去扮演罪人的角s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在一间屋顶很高、灯光yīn暗的长屋子里,墙上挂着一排西娄战场和东线战场的军用地图,列宁地坐在柚木的会议桌的一头。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叠文件,最上面的那一份就是斯克良斯基和伏龙芝联名发来的报告东线战局和反应斯大林错误的电报。
俄GzY政治局委员托洛茨基、加米涅夫和克列斯廷斯基,还午苏俄烈委员会〖主〗席(相当于国家元首)加里宁,GC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耶夫,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司令瓦采季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负责人捷尔任斯基等人则围坐在会议桌两边,全都面容yīn郁地望着伟大导师。
列宁目光一闪,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斯大林同志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他在领导东线红军作战的时候犯了左倾盲动主义的错误,造成了红军的重大损失,造成了东线战场全面陷入被动……在全面认识和检讨自己的错误之前,斯大林同志已经不适合再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了。我建议免去他的俄Qu政治局委员,调回莫斯科担任铁路人民委员。同志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的言辞当中袒护斯大林的意思表达的还是相当明显的,他给斯大林按上的罪名也是左倾盲动主义,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左倾在GCD
内根本不算是什么严重的错误,如果换成右倾可就是能要人xìng命的罪过了。而是列宁只说免去斯大林政治局委员,没有免去他的〖中〗央委员,还给他安排了铁路人民委员的职务。
说完这番话,列宁立即就给斯大林的党羽捷尔任斯基打眼sè。这个肃反委晏会的头头马上就站起来,大声道:“我觉得列宁同志提出的对斯大林同志的处分是恰当的,斯大林同志在工作中的确表现的有些粗暴,而且也有一点过左的苗头,是需要好好检讨一番。”
列宁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托洛茨基。托洛茨基微微点头看来是认可了列宁的决定。他这个人对阶级敌人固然是无比的凶残,不过在党内斗争中,总是有些心软的毛病,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输给斯大林了!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心腹大将瓦采季斯就站起身,高声提出了反对意见:“列宁同志!斯大林的错误让整个东线战场陷入了危机,葬送了至少二十万红军指战员的生命也让我们失去了收复远东全境的机会。这样错误不是简单的左倾盲动主义,而是路线错误!他在东线军事斗争中犯下了严重的路线错误,如果我们还想要挽回东线战局的话,就必须彻底检讨斯大林所执行的错误路线!实行正确的路线。”
路线错误可不是开玩笑的!别说是弛委员了能保住党籍就烧高香了。而且斯大林执行的路线不就是列宁的路线吗?要检讨斯大林的错误路线还不把火烧到列宁头上?想到托洛茨基的俄国GcD和红军中不亚于自己的巨大威望,列宁已经觉得自己的领袖宝座已经摇摇yù坠了。
他看着托洛茨基苦笑着发问:“斯大林执行的路线就是我的路线,他如果犯下了路线错误,是不是意味着我也犯下了路线错误?我是不是也应该辞去政治局委员和人民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这个话其实是有些威胁的意思,俄国GCD本来就是托洛茨基派和列宁派合伙过rì子的,列宁的辞职也就意味着俄国GCD的分裂!这可不是眼下处于内外交困中的苏俄所能够承受的。
托洛茨基嘴角微微一动,也露出苦笑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揪着路线错误不放这位伟大导师可就要拆台不干了。他冲瓦采季斯打了个眼sè,后者便乖乖坐下去不吱声了。
托洛茨基斟酌着道:“斯大杯同志的错误不是路线错误,不过也不是左倾盲动主义,而是右倾机会主义……而且他在领导东线军事斗争时表现的相当独断专行,以至于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变成了他的一言堂。如果这个毛病不改正我想斯大林同志是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的。”
列宁叹了口气:“好,那就免去斯大林同志的孔委员会委员,担任副铁路人民委员。”托洛茨基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列宁接着又说:“斯大林同志不在担任政治局委员以后,政治局需要补选一名委员。我建议由GC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耶夫同志担任。”
他的话音方落,托洛茨基派的另一个干将克到斯廷斯基就反对道:“根据党章政治局委员应该由ZY委员会全会选举我提议可以让ZY
全会在季诺维耶夫、捷尔任斯基和瓦采季斯三位同志中间选择一人。”
列宁的脸sè又是一沉,克列斯廷斯基的建议又将了他一军。对方将捷尔任斯基这位掌管全俄肃反委员会的特务头子也列入政治局委员的候选人,………,这样一来,他这一派就有两个候选人开会投票的时候肯定会分散票源。如果自己不出面协调,最后当选的一定是瓦采季斯!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协调呢?政治局委员的位子只有一个该给谁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突然开口替列宁解围了:“我看应该由瓦采季斯同志和季诺维耶夫同志竞选一席政治局委员。捷尔任斯基同志不适合出任俄国GCZY政治局委员。因为他是理想的波兰GCD和社会主义波兰的领袖,在我们将东线战局稳定下来以后,就应该着手于击退波兰侵略军,并且解放整个波兰了!列宁同志,您觉得呢?”
第 302 先知VS导师 二 党的意志 求月票
托洛基的建议一出来,列宁的心理就不住的叫起苦来了。他用眼角瞄了一下捷尔任斯基,后者正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托洛茨基!
虽然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已经是个权势滔天的大官儿,可毕竟是列宁的“大臣”怎么都比不上当波兰的伟大领袖。而且捷尔任斯基一直都是以波兰人自居的,在波兰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并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之前,还是波兰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的主要领导人。而现在他则是俄国GCD内的“波兰帮”的头头,契卡的大权也被波兰帮所把持着。
托洛茨基提出解放波兰的建议,丹乎肯定能赢得波兰帮的拥护,这样也就等于将契卡这个特务组织拉拢过去了!
再说了,要解放波兰,就必须将红军的主要力量用于西线。这就意味着在东线只能采取同〖中〗国修正主义和解的路线,也就是托洛茨基的路线……………,如果列宁现在提出不同意见,就算把波兰帮和契卡一起推到托洛茨基那边去了。可他要是同意托洛茨基的路线,也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路线不正确,而且波兰帮为了早rì回国掌权,也会想尽办法讨好托洛茨基这个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这样托洛茨基就同时掌握了红军和契卡!列宁这个伟大导师恐怕还怎么同托洛茨基这位〖革〗命先知斗争?
列宁将目光转向了季诺维耶夫,Gc国际的当家人立即婉转地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在东线的主力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中〗国修正主义的军队恐怕已经在向远东共和国进军的路上了。我们只有立即增援远东,先稳定住那里的局势,才有可能将力量转用于西线。”
列宁点点头,似乎是赞成季诺维耶夫的意见。托洛茨基却微笑道:“远东的形势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中〗国修正主义对我们的领土并没有什么野心,我们完全可以同修正主义和平共处。而〖rì〗本帝国主义在之前的战争中已经损失惨重,没有〖中〗国修正主义的支持,他们也不会再次向远东共和国进攻了。”
大家听到托洛茨基又提出了联合修正主义的建议”都没有说话。现在东线的仗都打成这样了,再想要消灭修正主义也不现实,可问题是修正主义真的肯和苏俄和解吗?他们不会趁机入侵远东?看来也只能先接触一下再说了。
列宁嗯了一声,朝托洛茨基点点头表示了让步。他站了起来,脚下似乎有些不稳,稍微一个踉跄。大家突然发现,列宁比起这场战争爆发之前的时候,明显老了不少,虽然双目仍然炯炯有神,但是整个人的衰老样子”却是没有办法掩饰住了。
再看看托洛英基一副红光满面,jīng神百倍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得在心里面想到,或许世界〖革〗命和俄国〖革〗命的未来真的要落到托洛茨基的肩膀上了?
列宁没有注意到大家的负责眼神,而是在室内走来走去,最后站在了大幅的远东地区的军用地图前面,叹了一口气:“看来用武力解决修正主义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也不应该放弃同修正主义的斗争。我建议GC国际应该向〖中〗国CGD内持反对修正主义意见的同志提供支持,团结他们一起来同修正主义斗争……”
“列宁同志,我不同意这样做。”托洛英基突然打断道:“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意味着修正主义的军事入侵!而且我们同修正主义的分歧不能用枪炮解决,也不应该用权力斗争的办法解决。我觉得他们提出的进行Gc主义实验的方法是解决双方分歧的唯一可行的方法。”
“Gc主义实验……想得很好”可是我们现在哪里有余力进行这样的实验?如果让修正主义单独进行比主义实验,最后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列宁走到季诺维耶夫身边,季诺维耶夫马上起立附和列宁的话:“是的,目前我们还处于战时,国家经济也因为长期战争而处于崩溃的边缘,恐怕需要相当长的休养生息才能恢复到世界大战前的水平,对我们来说Gc主义实在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托洛茨基接过话题”反问道:“我们俄国GCD毕竟是在一个帝国主文国家取得胜利的,比起在一个半封建国家取得胜利的〖中〗国GcD总是有更好的条件?如果连我们都没有办法立即在国内实施Gc主义或者是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又怎么能指责中G实行的非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是错误的呢?”
“〖中〗国修正主义的错误并不是在经济政策,而是他们没有执行彻底〖镇〗压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的政策,他们对资产阶级实行了妥协路线。”
季诺维耶夫解释道:“〖中〗国GCD并没有在国内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他们是同资产阶级政党〖中〗国国民党共同执政的。这就好比我们俄国GCD同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共同执政!”
托洛茨基蹙了下眉毛,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难道〖中〗国GCD的路线错误是没有建立专政?…
列宁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对!这就是〖中〗国修正主义的主要错误…他们实行的资本主义经济政策反而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是GCD专政,〖中〗国就是社会主义国家。反之,如果不是GCD掌握全部权力,而是比D和其它政党联合或轮流执政,哪怕实行了按需分配”也不是真正的比主义!因为GcD的领导,是比主义和社会主义社会的最主要的特征。”
导师加重了语气:“如果要实现俄国GCD和〖中〗国GCD的和解,他们就必须要消灭国民党和其他资产阶级政党”真正将〖中〗国zhèng fǔ和军队按制在手中!至于他们实行什么样的经济路线,我们和Gc国际可以不予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中〗国的国情摆在那里,想必没有几十年的积累他们也没有财力物力在〖中〗国建立起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力帮助这么一个几亿人口的大国把经济提升到可以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程度。”
列宁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中〗国在经济上没有能力实行社会主义,但是在政治制度上必须要实行GCD的专政。因为在他看来,GCD的专政是在将来实现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而且目前俄国GCD和比国际实行的世界〖革〗命政策的本质,也是帮助世界各国的GCD在他们的国家里建立起专政统治……………,
托洛茨基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好,就让鲍罗廷和常瑞青沟通一下。”他摇了摇头:“如果〖中〗国人不同意呢?难道我们要用武力胁迫〖中〗国GCD在他们的国家里面实现专政?”
列宁冷冷瞧了托洛茨基一眼:“那当然不行了!不过我们可以向〖中〗国GCD的广大党员宣传专政和党领导一切的好处。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常瑞青是没有办法同整个党的意志对抗的!托洛茨基同志,你明白了吗?”
托洛茨基皱着眉毛思索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列宁的话,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再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而是站起身对列宁道:“列宁同志,
我会尽量争取的我打算亲自去一趟远东,设法先稳住局面,有机会的话还想见一见常瑞青本人,到时候我会将你的意见转告给他的。”
等到托洛茨基和他的两个党羽”还有捷尔任斯基都起身告辞离开会议室以后。列宁才冷冷地吐了口气,对身边的加里宁和季诺维耶夫道:“其实常瑞青是知道党的意志有多么强大,所以他一直在限制党的权威,不让〖中〗国GCD变成俄国GCD
而托洛茨基根本不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其实就是俄国GCD本身……”
加里宁和季诺维耶夫都愣了下,一脸迷茫地看着列宁。列宁笑了笑道:“你们也不明白,在俄罗斯GCD当中,只有斯大林和我清楚,我们的党已经是一个有自己思维的活物了!”
加里宁摸子摸自己的山羊胡:“列宁同志,那党现在是怎么看待同〖中〗国的战争的?”
列宁冷笑道:“党已经不想打了!现在党既不想解放〖中〗国,也不想解放欧洲”能收复白俄罗斯、乌克兰和远东大概就心满意足了,然后党就想安安稳稳过好rì子了。可是托洛茨基不明白这一点,他还以为全党上下的干部都和他一样,一心想着要解放全人类呢!所以他早晚会栽跟头的。”
就在苏俄GCD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东方面军战败以后的党的路线问题的同时。〖rì〗本陆军的总后台山县有朋的在东京的公馆也迎来了哭丧着脸来报捷的陆军大臣和参谋总长。
田中义一和上原勇作两个大将都穿着整洁的军服,低头伏在一身和服的山县有朋面前,眼含着热泪,低声汇报道:“元帅阁下1我皇军鲜卑利亚派遣军已经在满洲里一哈rì干图苏木会战中获胜我皇军将士在此战中奋勇搏杀击败数倍于我之强敌!全军伤亡失踪官兵多达十六万余人,加上之前赤塔会战的损失,我皇军将士自开战至今已经损失了超过二十六万。实在是……”
正在坐在那里闭目念经的山县有朋无帅,慢慢的睁开了他的眼睛,望着跟前两个哭成了个泪人的大将”悠悠一叹:“还好,总算是打胜了。对了,〖中〗国人对下一阶段的作战提出什么建议了吗?”
田中义一抬起了头,低声回答:“目前战败的苏俄红军分成两路,一路退往远东共和国境内的阿巴该图地区,凭借那里的山区地形准备坚守。还有一部分盘踮在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意图不明。〖中〗国国防军则在扎膏诺尔到哈rì干图苏木一线休整,补充弹药装备,等待后续部队”他们似乎准备进攻阿巴该图。”
“他们要染指远东共和国了?”山县有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sè。。田中身边的上原勇作却摇摇头道!“根据秋山好古大将的报告,〖中〗国人的意图只是略微改变一下中俄边境线使之更有利于防御,应该没有大举进攻远东的意图。还有情报说,〖中〗国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常瑞青一直在同苏俄GCD的代表秘密接触,准备出卖帝国同苏俄和解!”
山县有朋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那么看来,远东的大战已经结束了。帝国和苏俄都已经无力再战,还有余力的〖中〗国也想见好就收不过他们也不会对远东州下手的,那样他们就同时得罪〖rì〗本和苏俄了,〖中〗国人没那么傻。看来战争已经打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能夺取鲜卑利亚共和国,不过远东州应该保住了,我看就这样。让满洲和鲜卑利亚的部队都撤回远东州,沿阿穆尔河建立防线,接下去该实行十年建设国策了。”
田中义一却有些为难地摇摇头:“元帅阁下,帝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山县皱着眉毛道:“知道,知道和苏俄的小规模冲突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不过大战暂时是不会发生了至少10年的和平是有的。”
“不是同苏俄的战争,而是帝国的内战!”上原勇作涨红着脸提醒山县:“是朝鲜那里,朝鲜叛逆现在还盘踮着汉城、开城、平壤等地,还组织起了号称三十万人的朝鲜人民〖革〗命军。
山县有朋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已经有三十万了?陆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他们坐大成这样?为什么不派大军弹压?”
田中义一满脸痛苦神sè地道:“前一阵陆军的主要jīng力都放在加强远东州的防御和援救鲜卑利亚派遣军上面了。只调集了两个新建的师团去朝鲜,不过朝鲜各地的局势实在太混乱,这些部队只能先稳定住叛军控制区以外的局势”他无声地吐了口气:“不过现在军部已经制定了全力围剿的计划,准备动用十个师团还要动用海军配合,四面围攻叛军根据地,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
山县有朋摆了摆手:“朝鲜的事情没有什么,那些叛军不值一提就由你们斟酌着办。”他望着满脸痛苦神sè的田中和上原,沉着嗓子问:“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陆军内部对帝国将来的国策有什么建议?”
田中和上原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义愤的表情。田中道:“陆军对国策是有一些建议。这次战事的结果表明,帝国在大陆之上正面临巨大挑战!不仅有苏俄这样的强大敌人,而且〖中〗国也利用此次战争完成了统一,已经有了复兴的苗头。因此我们需要加强陆军的实力,以保护帝国的利益帝国的未来在于陆军,在于大陆!”
山县有朋背着手在和室里面踱起了步子,他当然明白田中是在和自己打腹语。这场战争如果让〖rì〗本得到什么教训的话,就是他们的两个大陆邻国都不好惹!和苏俄打了一个多月的战争就死伤了二十五六万!最后还是〖中〗**队把〖rì〗本鲜卑利亚派遣军的残部救出来的,要不然这个洋相真的就大了。看来未来想要在大陆上扩张是彻底没希望了唯一的扩张方向就只有南下。而要南下,海军就是〖rì〗本发展的重点,陆军就只能靠边站了。可是陆军的利益总要照顾一下,也不能让海军吃香的喝辣的,陆军干看着流口水?这样陆军的人心还不散了?
人心一散,队伍还怎么带?
山县有朋喃喃地道:“帝国的未来在南洋在海军!这些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我们都是陆军的人,总要为陆军谋点利益的。要让陆军获得足够的资源,那就必须让远东州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帝国同〖中〗国不能走得太近更不能结盟!这样陆军就有发展的理由了。不过……………你们也给我牢记,帝国绝不能在大陆上谋求新的扩张了!要牢记这次战争的教训!”
两个〖rì〗本大将同时吁了口气冲着山县伏身一礼:“请元帅阁下放心,下官谨记阁下教诲。”
山县有朋挥挥手,让两人告退,就在田中和上原将要退出和室的时候,山县突然又叫住了他们:“对了,孙中山的死因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中义一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有一些蛛丝马迹,似乎是黑龙会的人下得手。”
“陆军没有参与?”山县有朋追问。
“没有!”两个陆军的头头都异口同声地回答。山县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下,最后冷冷地道:“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田中君、上原君,你们亲自去找头山满谈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然后回来报告给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然后回来报告给我知道
第 303 先知VS导师 三 邪路 求月票
远东共和国,阿穆尔省,斯科沃罗季诺。
炮声隆隆,将对面的〖中〗国东北军阵地炸得烟雾翻腾。十余门俄式76.2mm野炮被放列在了红军东方军团的前沿阵地,炮管放平,只对着不远处东北军据守的一个个山头在猛烈shè击。炮手们全都累得满头大汗,脱掉了厚重的军大衣,只穿着被汗水浸透的单薄军装,将一发发的炮弹装填进炮膛,再喷吐出去。
炮击一停,东方军团的士兵们就在军官的带领下,组成了一道道的密集散兵线,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步枪,呐喊着向斯科沃罗季诺外围的各处阵地发起冲锋。而据守在那里的东北军官兵已经毫无斗志,往往是一触即溃,还有的干脆打出白旗举手投降!一面面红旗纷纷插在了被夺取的阵地上,整个战场上到处都响起东方军团官兵的欢呼胜利声音!
和东方面军的其他部队不同,这支主要由〖中〗国旅俄的劳工和〖革〗命者所组成的红军,现在正是士气最高昂的时候。在十月十八rì,东方面军攻占赤塔以后,他们就被指派去追击东逃的不足十万人〖中〗国东北军。
用不过三万余人的兵力,去追击三倍于己之敌,看起来似乎是个不轻松的任务。可是杨杰指挥的〖中〗国东北军不过是一支归心似箭的败军,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意,而且在赤塔的一个多月的血战,也让全军上下对苏俄红军的战斗力充满了恐惧。
因此在遭遇到追兵以后,这些士气低落的东北军就开始一路崩溃逃散了。
更加不幸的是,远东共和国地盘上的红军游击队也不是游而不击了,而是沿途阻击撤退的东北军。结果本来用顶多十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愣是huā了快一个月,要不是沿途抢掠了几个被谢苗诺夫的白卫军控制的城镇,大军早就断粮了。可是红军的围追堵截还是让这支败兵严重减员,当他们跑到靠近〖中〗国边境的斯科沃罗季诺的时候,他们的总兵力已经不足五万人了”剩下的大多成了东方军团的俘虏,或者说是东方军团的一员!
这支由旅俄华工为主力所组成的工农红军,现在似乎急于扩充自己的实力,一路上不仅将被俘的东北军官兵直接打散编入部队,还千方百计收编远东地方上各种名目的武装,不管是红军游击队还是溃散的白卫军,不管是俄罗斯人、蒙古人还是朝鲜人,总之是来着不拒。所以当他们在斯科沃罗季诺附近将杨杰的部队包围住的时候,这支军队的总兵力差不多快要有八万人了。
张国焘主持的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这次也随着东方军团行动,几乎和布柳赫尔主持的东方军团〖革〗命军事委员会重叠在了一起。而在红军东方面军的败报传来以后,张国焘、任辅臣这些“〖中〗国帮”的成员就重新成为东方军团的实际控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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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方军团的实际控制人,张国焘这个时候儿却没有亲自坐镇在作战室里面指挥战斗。而是陪着军团〖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布柳赫尔,选了个僻静的帐篷一快儿喝茶谈话。
张国焘眼下的处n实在有些尴尬”他也知道现在俄国GCD高层正在进行路线斗争,而且是托洛茨基一派占了上风。可是他却一直走的斯大林列宁的路线,虽然在〖中〗国出了修正主义以后,那二位也不怎么信任自己和东方军团了”可是列宁派的标记还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
本来他和手下的东方军团还有一个出路,就是打回〖中〗国去建立苏维埃政权。可是谁也没想到,强大的工农红军居然被修正主义的军队打得落huā流水,在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中损失了超过刀万人,还失去了全部的插重和重武器。根据列宁通过秘密渠道给他送来的消息,俄G政治局扩大会议已经决定采取托洛茨基的错误路线,要和修正主义讲和了!所以打回老家去算是彻底没戏了”只能安心参加俄国〖革〗命了。
要参加俄国〖革〗命,那就面临着站队的问题。也就是必须在投靠托洛茨基派和继续追随列宁之间做出选择。
如果换成一般人,这个时候的选择肯定是投靠托洛茨基派,哪怕是要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也得削尖了脑袋往托洛茨基那头钻。可是张国焘也是权力斗争的大家,他深知自己在这个时候投靠托派已经完了”
就算托洛茨基肯接受自己,也不会得到重用的!很可能直接被解除兵权,随便安排一个闲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除掉了。要真是那样,还不如回〖中〗国去投靠修正主义呢!在那里好歹能混口安生饭,不会没来由的就被什么肃反委员会逮去打靶。
不过他现在已经品尝到了权力的甘甜,自然不肯轻易放手了。既然不能投靠托洛茨基,那也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把宝压在列宁同志一头”
赌这位伟大导师是瘦死骆驼大过马。于是他就以远东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名又给列宁发去了拥护的电报,宣称要和修正主义斗争到底!结果也不出其所料”
同为列宁一派的布柳赫尔今儿就给他带来好消息了。
“张国焘同志,列宁同志非常感激你的忠诚,而且对你在解放远东共和国的作战中所立下的殊勋也感到非常满意。在同政治局的其他同志商量过之后,他准备提名你担任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兼俄G远东局副〖主〗席,此外你还会被补选为ZY委员。”
听到这番话,张国焘在心里面轻轻吁了口气,他知道这回自己是压对宝了!要是投靠托洛茨基,这会儿大概已经被召回莫斯科了吧?
布柳赫尔的话还在继续:“远东局和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还东方面军、东方军团在今后一段时间里都要进行改组。舒米亚茨基同志将出任民族人民委员(原来斯矢林的差事),他的远东局〖书〗记将由伏龙芝同志担任。东方面军的主力将会调往西线,东方军团将会改编为远东人民〖革〗命军,归属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直接领导。远东人民〖革〗命军的司令员组织上准备安排我来出任。”说到这里,布柳赫尔的表情已经凝重起来了:“张国焘同志”今后远东的〖革〗命军事斗争的重任就要由你我来负担了。对于维持远东的局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要向列宁同志提出吗?”
张国焘淡淡一笑:“布柳赫尔同志,这可是个相当沉重的担子啊!现在党的路线已经是联华制rì了吧?托洛茨基能同意我出任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想必是要利用我们这些〖中〗国同志和中G的关系维持远东局面吧?”
布柳赫尔苦笑着点头:“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政治局认为〖rì〗本在这段时间的损失也不比我们小,而且朝鲜半岛也出现了危机,他们在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向远东共和国发起进攻了,所以我们在远东所面临的主要危险就是来自〖中〗国。”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隆隆的炮声,震得张国焘和布柳赫尔所在的帐篷就是一抖。喊杀声枪声从远处飘来。而布柳赫尔的脸sè却显露出来忧虑的表情。
张国焘看了眼布柳赫尔,笑道:“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同志,你不用担心我们歼灭〖中〗国东北军的行为会激怒常瑞青”实际上他是巴不得我们这么做。”
“哦?为什么呢?”
张国焘站了起来,走到帐篷里面挂着的大幅远东地图前,轻轻地笑了笑:“当然是因为他对远东共和国的野心了!虽然他表面上口口声声说对远东没有任何要求……”
布柳赫尔皱起眉毛思索着道:“你的意思是常瑞青故意让东方军团在战场上大量俘获〖中〗国的东北军?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壮大东方军团,使之成为割据远东的军阀武装?”
张国焘望责布柳赫尔,露出了苦笑道表情:“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您可太会说话了……您觉得我像是一个东方军阀吗?”
布柳赫尔笑着摇头:“当然不像,而且党领导下的东方军团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军阀武装的。常瑞青的图谋早晚会成为一场空!”
“当然了!他的yīn谋一定不会得逞的!将来没准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东方军团的干部士兵是不会忘记在修正主义压迫下遭受苦难的〖中〗国劳动群众的!、”
说这个话时候”张国焘的表情是诚挚无比,可是心里面却暗想道:“谁知道苏俄的红旗能打几rì?现在列宁和托洛茨基又在争权,帝国主义也是亡苏之心不死,没准哪天就是红旗落地的时候了”到那时远东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还不名正言顺的dú lì出来?说不定真就和〖中〗国组成联邦国家了!”
就在此时,帐篷外面突然响起了报告的声音,然后一名东方军团的参谋走了进来,大声地报告:“政委同志,先头部队已经攻入了斯科沃罗季诺!但是没有发现〖中〗国白卫军的主力,他们似乎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弃城南逃了!”
“委员长先生,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两军实现就地停火,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说话的是原来苏俄驻〖中〗国大使越飞,他在中俄霉战以后就被驱逐出境。不过却没有回国,而是去香港待命,在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结束以后,他就奉了托洛茨基的命令北上取代鲍罗廷和常瑞青谈判了。
这里顺便提一下,越飞此人也是托洛茨基派的成员,而且还是托洛茨基的心腹,早在1908年就和托洛茨基一快儿办报纸宣传〖革〗命了。
所以在得到托洛茨基的密令以后,他一刻不敢耽误就连夜乘船北上了。来意非常急切,就是要尽快和修正主义讲和。虽然托洛茨基在路线斗争中站了上风”但是〖中〗国修正主义不肯讲和,或者是讲和的条件太过苛刻,这位〖革〗命先知的路线也是没有办法实行的。
而且托洛茨基派还听到风声”英法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在满洲里一哈rì干图苏木会战后都加大了支持〖中〗国的力度,都希望〖中〗国修正主义能再接再厉打进远东共和国,最好能把高尔察克的白俄临时zhèng fǔ再次扶植起来和莫斯科唱对台!要真搞成这样可就不是托洛茨基能不能下台阶的问题了!
“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苏维埃俄国到现在还不明白,我**队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同你们这样的欧洲强国作战?那好吧,我就再提醒一下阁下,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你们苏俄的红军对我们〖中〗国的神圣领土蒙古发动了军事入侵!我们〖中〗国国防军是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土才不受侵犯不得已才投入战争的。现在蒙古北部的大片领土仍然被你们的红军占领,而我们的国防军也有战斗下去的余力,怎么可能就地停火呢?
难道战争进行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你们还想霸占我国的领土吗?”常瑞青淡淡地反驳,似乎并没有把托洛茨基和谈的诚意放在心上。
越飞的神sè不动,他也知道常瑞青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不过苏俄的国力毕竟远远超过〖中〗国,这场战争真要是无休无止持续下去,最后坚持不下去的”必然是〖中〗国!所以他对自己的任务还是颇有信心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侃侃道:“委员长先生,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们苏维埃俄国对贵国的蒙古没有任何野心,我们出兵进入那里只是为了确保西伯利亚铁路线在我们同〖rì〗本发生战争时的安全。
现在我们已经准备从那里撤退,如果你们能停止进攻远东共和国”
我们会在两个星期内从蒙古撤退。这一点阁下绝对可以放心,我们GCD
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常瑞青嗤的一笑:“越飞先生,GCD人的话到底有多少分量我会不知道吗?你别忘了,我本人也是〖中〗国GCD的政治局委员!不过对你们俄国GCD人的话”我将拭目以待,如果你们在两个星期内撤出蒙古和满洲里,我们〖中〗国国防军也不会向远东共和国发动进攻,不过……正式的停战协议还不能签订,只能是口头承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GcD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是啊,您也是一位Gc主义者”〖中〗国也和苏俄一样都是GCD领导下的国家。中俄这两个GCD领导的国家之间,难道还不能互相信任吗?”
俄“是你们俄国GCDD首先破坏国际G运的团结的吧?”
…
发“是的,不过当时对贵党发起论战破坏团结的,是执行错误路线的斯大林,现在他已经被免去了政治局委员职务”被召回莫斯科反省错误了。”
也常瑞青换了个坐姿,脸sè也柔和了一些:“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
不过我也注意到,你们俄国GCD和Gc国际并没有停止对我们〖中〗国GCD的舆论攻击。”
善“这不是攻击,只是善意的批评。托洛茨基同志对中G现在所采取的经济路线是支持的,他认为你们的经济路线是符合〖中〗国国情的正确路线,但是他对你们所采取的多党制的政治路线的确持不同的看法。
我想你们也已经从《真理报》这段时间所刊登的评论员文章上已经了解到我们的立场了吧?托洛茨基同志和列宁同志”实际上是希望您领导的中G可以掌握〖中〗国的一切,您本人也应该成为中G的伟大领袖!”
报俄G的机关报《真理报》这段时间已经不攻击〖中〗国修正主义的经济路线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不过仍然将〖中〗国GCDD坚持同〖中〗国国民党合作,以及允许其他资产阶级政党以在野党的身份进行活动的路线定xìng为邪路!但是并没有再号召中G党员起来反对多党制的邪路”而是呼吁中G
领导层可以及时醒悟,在〖中〗国实行布尔什维克的专政。
这些国际主义战士的想法还真是有点古怪!常瑞青心里无奈的苦笑几下。斟酌着言辞缓缓地道:“我党的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已经充分讨论过多党制的问题了……道理也讲得很明白,我们〖中〗国GCDD始终要坚持代表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根本利益的立场,而多党制正是我党在未来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能够代表工农利益的保证。越飞同志,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无弹窗,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越飞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实际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认为允许资产阶级政党存在,并且同GCD展开竞争是GCD代表工农利益的保证……我的看法正好和您相反,消灭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夺取他们的生产资料,消灭录削才是符合工农阶级的根本利益的。”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常委员长,和您讨论这个问题并不是我来běi jīng的使命,不过托洛茨基同志倒是希望可以同您亲自讨论多党制的问题,他现在正在前往赤塔的路上。如果您愿意和他会面的话,他是非常愿意来满洲里的。当然,是秘密地前来。”
第 304 和先知的会面 一 求月票
在哈尔滨火车站的夜sè里,一列火车慢慢的讲了站台。 现在已经是公元1920年1月,苏俄红军在1919年12月初就完全退出了蒙古和满洲里,〖中〗国国防军也依照约定没有对远东共和国发动进攻。另外由杨杰指挥的那支进入远东作战的〖中〗国东北军的残部约两万多人,也在11月底跑回了黑龙江。张国焘指挥的远东红军当然也不敢越过中俄边境来挑战国防军主力,而是继续沿着西伯利亚铁路进军,在1月初的时候终于将战线推进到了〖rì〗本远东州的边境。就此,中rì俄三国在蒙古一远东一满洲展开的大战算是基本偃旗息鼓了。接下来要进行的,第 304 和先知的会面 一 求月票自然就是谈判桌上的讨价还价了。
毛ZD就坐在这列火车上的某个包厢里面,只是打量着外面哈尔滨火车站上的景象。现在是晚上,火车站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国防军的宪兵在站台的入口处站得笔直的jǐng戒着。
他对面的周E来朝他笑道:“…润之同志,嘻们国防军的兵士如何?
他们可是刚刚打败了苏俄红军,奠定了咱们国家东亚强国的地位。”
毛ZD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国防军是很强大,但毕竟不是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而是所谓的国家军队,本质还是资产阶级军队!〖真〗实的战斗力是绝对比不上作为新式人民军队的苏俄红军,这次可以战胜苏俄红军,实在是非常侥幸的!如果不能抓紧机会,将国防军改造成为真正的人民军队,将来恐怕是很难承担起保卫祖国的重任。到时候他的西北边防军恐怕就要负担起更重大的使命了,只是军事委员会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在西北边防军打垮陇上四马,进入xīn jiāng以后,就有消息传出第 304 和先知的会面 一 求月票,说是西北边防军的改编也已经提上了议事rì程!所以毛ZD也顾不上主持xīn jiāng的土地〖革〗命,就拉着周E来千里迢迢往南京赶,到了洛阳的时候又接到通知,让他们来哈尔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会议的具〖体〗内容却没有告知。
他皱着眉毛对周E来道:“E来,国民党的东北军已经完了,下一个该轮到咱们GCD领导的西北军了吧?将来的〖中〗国可就只剩下所谓的国家军队‘国防军了”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可周E来却是心知肚明。国防军还不是常瑞青一手在把持着?所谓的国家军队不过是存在于国防军的章程条例里面罢了。但是他同常瑞青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本身又是军事委员会的委员,理论上是掌控国防军的十二个要人之一!现在听了毛ZD的话,不由得心下有点左右为难了。
他微笑道:“润之,西北军的情况和东北军不同,没有那么快整编的。特别是西北局和西北军还要负担起在xīn jiāng进行GC主义实验的重任,肯定会有许多特殊政策的。
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毛ZD只是笑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GC主义实验是他提出来的,不过他却不相信常瑞青真的会支持这样的实骁要是他在xīn jiāng取得了成功,不就证明左〖民〗主义是完全错误的吗?常瑞青怎么可能干这样的傻事?
不过周E来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接着往下说:“我觉得常瑞青同志对GC主义实验是非常热心的,哪怕实验最后没有取得成功,也能为我们的事业总结出不少经验教训。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意义非常重大不亚于国民〖革〗命的胜利!润之同志,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觉得单靠我们的经验和智慧是不可能制定出真正科学的GC主义实验的计划的。我们可能需要全世界GC主义者的帮助,而且这个实验对国际共运也具有非常的意义,应该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共同的实验。”听了这话,毛ZD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苦笑着摇头:“国际共运好像都是以莫斯科为尊的吧?除非莫斯科支持我们,否则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就只能靠我们自力更生了。”说着他的大手很有气势的一挥:“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有能力搞好这个实验,只要阶级敌人和我们党内的修正主义者不给我们捣乱,我相信xīn jiāng一定可以在10年之内过渡到社会主义阶段,20年到25年就应该能初步建成GC主义了!”这时火车已经停稳在了站台之上。常瑞青的侍从室主任曾鼻态度恭谨的走上了火车,两辆黑sè的轿车一直开到了站台前面。周E来看着这个自己在法国留学时的好友,忙给毛ZD介绍:“润之兄,这位是曾慕韩,我在法国的老同学,对国家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都有研究,现在是常委员长的文胆呢!”毛ZD只是淡淡地点头,也没说什么客气话。他为人处世的方式是有些古怪的,喜欢同没有什么文化的劳动群众和基层士兵打成一片,但是对于大知识分子,特别是GCD外的大知识分子却有些瞧不上眼,很少会给你们什么好脸sè看。他将一顶皮帽子戴在头上,就犬摇大摆走下了火车。车站上的积雪很深,毛ZD穿着的棉鞋踩在上面咯吱作响。他并没有上轿车,而是在雪地里信步走来,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心思。
曾琦也是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臭老九”又是常瑞青现在最为倚重的智囊。我们常委员长的那些“主义,…,一多半都是出自他和现下的政务院副〖总〗理张君励的手笔。所以他对毛比也不理不睬,而是和周E来攀谈起来,这位历史上的大〖总〗理倒是和谁都能交上朋友的。就是毛凹一手拉扯起来的西北边防军第一军里面,除了几个湖南出来的人物,大多都和周E来比较亲近。
“慕韩,知道这次是开什么会吗?”周E来拉着曾琦的手,低声问道。
曾琦嘿嘿一笑:“开你们GCD的会,我是党外人士,知道的不多。”周E来愣了下:“我们党的会议?是政治局会议,还是Zy全会?为什么我和毛润之都没有接到通知呢?”
“曾琦笑着摆摆手:“都不是,现在陈〖总〗理还在美国访问呢,他这个大〖主〗席不在,怎么开政治局和Zy全会啊?不过这次会议的重要xìng倒不亚于到全会,因为这次是中俄两国的GCD领导人的秘密会议!会议上要讨论一系列的重要问题,所以才会请你翔宇兄和毛〖主〗席来哈尔滨的。”“什么?”周E来闻言也吃了一惊,追问道:“是谁要来?”
曾琦却笑而不答。这个时候毛ZD已经赏完了雪,低头上了轿车。
曾琦也就拉着周E来上了另一辆车,一起往哈尔滨市内的白毛将军府去了。那里是霍尔瓦特在哈尔滨时候的官邸,现在常瑞青就住在里面。
当毛ZD周E来赶到白毛将军府的时候,负责工会工作的政治委员王亚樵和负责宣传的政治局委员邵飘萍已经在门口迎候他们了。这两名政治局委员都是三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中年人了,现在都蓄起了八字胡。举止也露出久居上位的威严。这两个人现在也不为毛ZD
所喜。王亚樵是常瑞青线上的人,长期把持红sè工会,奉行的也是左〖民〗主义的路线,工会斗争的主义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工人的待遇,并不涉及太多的政治。邵飘萍原先倒是李大钊的人,和毛ZD关系比较亲密,不过他现在却觉得左〖民〗主义比较适合〖中〗国国情,成了左〖民〗主义的支持者了。
看着王亚樵和邵飘萍笑脸迎上,毛ZD也微笑着拱拱手。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周E来照例又和他们俩好一阵的称兄道弟,这才一起往白毛将军府里面走去。一进客厅就见常瑞青和李大钊两个人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辩论着什么。
看到毛ZD和周E来进来,常瑞青就停止了辩论,起身冲他们俩招手:“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和守常同志讨论Gc
主义实验的事情,正好听听你们二位的意见。”
毛ZD淡淡一笑,冲常瑞青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去。周E来则略一沉吟,朝常瑞青道:“耀如兄,我和润之同志在来哈尔滨的火车上也在商量xīn jiāngGC主义实验的事情,看来我们都考虑到一块儿去了。不过xīn jiāng现在还是太落后了,大概是目前〖中〗国最落后的省份之一,要在那里建成GC主义可不容易啊!”常瑞青点头微笑。李大钊却插话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GC主义实验应该在发达富庶的省份先展开,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落后地区先搞GC主义的道理?”
常瑞青笑着问毛ZD、周E来:“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怎么看?”毛ZD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周E来。周E来笑道:“我想我们的GC主义实验要试的不是GC主义制度好不好,而是GC主义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社会主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吧?从这个角度来说,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的xīn jiāng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让我们尽情的发挥。而那些发达的省份,他们那里已经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已经有了运行多年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我们要想在那里搞实验,就必须打破原有的利益体系和生产方式这样恐怕就不是实验,而是要搞一场大〖革〗命了!”
“〖革〗命就〖革〗命嘛!有什么好怕的?”毛ZD嘀咕道。
常瑞青笑了笑,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一屋子的人,只有李大钊在默默点头。他笑着问毛ZD道:“润之同志,革了旧的生产关系的命以后,我们又要怎么搞呢?”
“在农村,我主张平均分配一切土地!在城市应该搞公有制,没收一切生产资料,交给由工人阶级组成的委员会去管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
“哦?不要党的领导了?”“党的领导当然是要的,由这些委员会都要在GCD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让党领导大家去做生意?润之同志,这个生意可是很难做的,哦,你的父亲毛顺生先生倒是非常善于经营的,现在你们毛家可是湘潭县里最大的粮商了。
常瑞青说这话的时候是笑吟吟的,毛ZD听了却是脸sèyīn沉,只是低声嘀咕了句:“还不都是录削来的!”
常瑞青微笑着望着毛ZD:“润之同志你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家了吧?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二老都上了年纪,去年他们还先后害了场大病,送到长沙的大医院里让白俄大夫治好的。要是你父亲没有发财,这会儿恐怕已经?
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看着毛ZD一副大〖革〗命家的派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历史上的这个时候,毛ZD的双亲在三个月内先后去世了。
周E来瞧着场面有点僵,赶忙开口和稀泥,他笑呵呵地道:“耀如同志说的做生意其实是指管理经济我们所信奉的马克思主义归根结底还是一门经济学嘛,它的核心思想就是一种全新的管理经济的办法。
不过马克思只说了原则xìng的问题,在实践中如何办理还是需要通过实验总结出经验教训和具体办法的。这才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真正目的,我们要证明的其实是GC主义的生产组织方式比资本主义更优越,更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
从这方面来说,xīn jiāng的经济落后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我们是要推倒原有的生产模式重新来过的。只是xīn jiāng的落后经济对我们筹集建设资金不利啊不知道国民zhèng fǔ能不能支持我们的实验?”
周E来的这个问题算是提到点半上去了,就连毛ZD、李大钊也将目光投向常瑞青。常瑞青却失笑道:“钱不是问题,xīn jiāng是〖中〗国西部最大的省份,zhèng fǔ当然要开发建设xīn jiāng了。现在的问题是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能不能用更少的钱,在更短的时间里将xīn jiāng建设开发好,同时又能让劳动者充分享受到他们的劳动果实呢?这就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主要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毛ZD和周E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题了。眼下可不是历史上“一五计划1”开始的1953
年,那个时候中G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执政经验,而且又有苏联老大哥的指导知道计划1经济应该怎么搞。眼下才1920年,计划经济根本没有人实践过,唯一比较靠近计划经济的体制,只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
从这个角度来说,常瑞青用国家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来替代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倒是非常务实的做法。
看着众人的表情常瑞青神sè轻松地道:“同志们,我们现在要实验的是一种全新的,过去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生产组织方式。而且还没有具体的实行办法,只有一套理论。你们说,如果不搞实验,不总结经验教训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搞,就要砸碎原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的办法。这样能行吗?我们是在管理国家呀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蛮干!”
他说着又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那一边的李大钊、
毛ZD和周E来三个人也都在微微点头看来是被常瑞青忽悠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这么回事,他们仨还真不知道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要怎么搞来着。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打断常瑞青的话,而是饶有兴趣的听他继续说下去。常瑞青望着他们,目光严肃地道:“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想来也是整个国际共运将要面临的难题。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单纯的夺取权力,更不是去取代原有的资本家来录削工人、农民。而是要带领全国人民乃至全人类实行GC主义!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而我提出的用国家社会主义来建设国家,让GCD代表工人、农民,在不消灭资本家、地主的情况下为工人农民争取最大利益的路线,是我认为目前所知的最可行的路线。但是我并不认为那是实现GC主义的唯一路线,我们应该联合包括俄国GCD在内的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来共同寻找探索其他的走向GC主义的道路,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
但是这样的办法必须经过充分的实践检验,绝不能用一些想当然的办法来胡乱管理经济……
所以我打算在几天后同托洛茨基同志的会晤中提出GC主义实验的问题,同时邀请GC国际和俄国GCD的经济专家一起来研究探讨这个问题。
将来在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不应该是我们〖中〗国GCD的实验,而应该是整个国际共运共同的实验。”!!!
第 305 和先知的会面 二 求月票
远东共和国,赤塔郊外。
天气正是最晴朗的时候,西伯利亚最出名的寒风现在也不再肆虐了,每天太阳升起的时间也渐渐开始增加,柔和的阳光映照得山川大地一片明亮。在石勒喀河边上,十几匹骏马呼啸着在雪原上驰骋,惊动了不少没有冬眠的动物四下奔逃。骑在这些马上的人都披着白sè是骑兵斗篷,穿戴着白sè的军服军帽,帽徽则是红sè的五角星,显然是苏俄红军的骑兵。
周E来身穿着皮质的猎装骑在一匹高大的顿河马上,举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砰的一声打响。一只肥嘟嘟的兔子身边白雪被都打得飞溅起来,这只有点萌的雪兔受了惊吓飞快的往树林里跑去,惊慌失措之下居然就一头撞在了树干上,顿时一头栽倒在地。这个滑稽的场景惹得陪同周E来打猎的托洛茨基和黄宝培,黄宝培大笑起来:“E来同志,这只兔子就算你打中的吧!”
周E来苦笑着摇头,将步枪扔给了身边的jǐng卫员。摊手笑着用英语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枪,也就只能打成这样了,可见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慢慢积累和研究的过程,不可能一开始就做到最好的。托洛茨基同志,你说是吗?”
周E来是作为中G的代表来赤塔同托洛茨基见面的。在见到**先知以后,他就将中G准备在xīn jiāng开始GC主义实验,并且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邀请俄G和GC国际一起参加的建议转告给了对方。
对于这样的建议,托洛茨基显然缺乏准备。他们俄国GCD虽然也已经执政两年多了,可是实行的还是战时的军事GC主义。用管理军队的办法管理经济,实行的都是异常严酷的制度,对经济,特别是农村经济的破坏尤其明显。现在许多地区都已经出现饥荒了!至于将来战争结束以后,应该用什么办法治理国家,托洛茨基和他们俄国GCD的领袖的确是没有怎么考虑过。
所以当时托洛茨基没有给周E来任何答复,直到三天后的今天。他才让同样是中国GCD出身的黄宝培去邀请周E来一起出城打猎,看来是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托洛茨基也将步枪交给了身边的jǐng卫,朝周E来道:“E来同志,我的看法和你相同,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如果是全新的事物,更应该有一个探索的过程,包括实行社会主义制度。
但是,等到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的时候。你们中国GCD真的有可能在中国实行这种优越的社会制度吗?我知道现在中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是一种改良资本主义的路线,所以中国的资产阶级在未来将会得到壮大的机会。而且中G又不像我们俄罗斯GCD一样是唯一的执政党……在资产阶级壮大的同时,他们的利益代言人国民党也在同时壮大起来。到时候国民党和资产阶级会允许你们中G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吗?
我看你们的常瑞青同志实际上是不相信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实验可以取得成功的吧?”
这回轮到周E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际上他完全认同托洛茨基的看法,常瑞青不相信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实验会成功!他之所以会那么热衷搞社会主义实验,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想证明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吧?要是真的搞不下去也就算了,现在中国实行的左mín zhǔ义或者叫国家社会主义也挺管用的。国家掌握宏观经济,掌握大方向,而微观经济和具体的经营管理则主要依靠资本家和专业团队。
在这样的体制下,GCD代表工人、农民,国民党则代表资本家、地主和专业人士。双方虽有斗争,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或许国民党内有不少高层人物想要完全排除GCD把持政权。但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得不到整个中国上层社会的支持的,是没有社会基础的。所以也根本动摇不了常瑞青的对国防军的控制,没有军队的参与,国民党和GCD的斗争也就激烈不到哪里去了。而一定程度的斗争也是一种相互制衡,按照常瑞青的说法,这是避免GCD和国民党或者是其他什么执政党沦为官僚主义机器的灵丹妙药。
但是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实验要是真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呢?到时候国防军和国民党,还有以常瑞青为代表的中G修正主义派愿意放弃国家社会主义,转而采用更加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来治理中国吗?
看到周E来默然无语,托洛茨基也不说话,而是让对方静静的思考,自己则将目光投向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森林和雪原,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周E来淡淡地道:“办法总是会有的,我相信,当一个无比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呈现在中国人民面前的时候,我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们也能找到一个照顾资产阶级和国民党利益的社会主义改造办法,或许我们可以用赎买的办法获得资本家的工厂,而国民党也可以作为中G领导下的参政党来参政议政。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社会主义制度足够优越,远远超过国家社会主义……托洛茨基同志,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在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在国内实行布尔什维克党的专政,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在独自管理一个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的同时,不会成为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他回头看着周E来,苦笑道:“在我们批评你们的修正主义政策的时候,我们的战时GC主义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看来我们也要修正一下自己的主义,寻找一条真正能通往GC主义的道路了。而在这之前,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这条道路会不会让工人国家真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呢?我认为是不会的,因为国家政权还在GCD手中,对外贸易和重要的工业部门都掌握在工人国家手中……当然,我们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太远,否则资产阶级的力量将会变得过于强大,强大到足以腐蚀GCD干部的程度,那样的话党就会沦为资产阶级代言人,而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变成资产阶级专政。
所以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开始实行计划经济,开始逐步限制私有制在经济中的比重,不让其过于强大。我相信工人国家是可以通过利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私有制度比较缓慢的来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实际上我和列宁同志都就这个问题展开过讨论会研究。我们将GCD领导下的,用资本主义的办法来建设社会主义的路线称为国家资本主义(说的好听点就是新经济政策或改革开放)。”
周E来微微皱眉:“常瑞青同志也研究过类似的问题,但是他却认为这样的体制必然会导致GCD成为官僚资本主义的代言人,他认为这样的路线是成为资产阶级的路线,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
托洛茨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道:“在我们的党内也有不少同志持相同的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也认同常瑞青同志的想法,所以我才认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限制私有制,以免其过分发展。”
周E来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常瑞青同志还认为,即使实行了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专政的布尔什维克党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在他以左民的名义发表的一系列文章中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同时掌管着社会生产和产品分配权力的党,实际上就是一家规模无比庞大的托拉斯的管理层。而具体负责管理社会生产和分配的党的干部们,则是这家托拉斯的干部兼股东。党的最高层就是董事会,政治局委员们就是托拉斯的董事兼高级管理人员……而广大劳动群众则是这家垄断托拉斯中最底层最微不足道的员工,是托拉斯的股东和中高层管理人员们的剥削对象……”
“不!不会这样的!”周E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托洛茨基高声打断了,先知表情严肃地道:“常瑞青同志的意见太悲观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GC主义理想的强大力量。我们的党是由理想主义者所组成的,我们追求的目标不是个人的享受和财富积累,而是人类的解放事业……众所周知,我们的党的领袖和干部全都生活简朴,你知道吗,不久之前我们的粮食人民委员就曾经饿昏过去(但愿不是在减肥的时候)。有这样的干部,我们的布尔斯科维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她的**xìng和纯洁xìng,绝不会变成什么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
周E来在心里面赞同地点点头,可是在面子上还是怀疑一切的表情:“托洛茨基同志,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他们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中国有一句谚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两个党现在已经是大权在握的执政党了,入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掌握权力的先决条件,那些没有GC主义理想,一心只想着掌握权力享有更多的物资财富的人,他们完全可能伪装成GC主义者加入我们的党!实际上在我们中国GCD内,现在就有很多这样的人,其中一些还居于高位!您能想象这样的人掌握了党,成为了社会生产和财富分配的控制人以后会发生什么?”
“党会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机器!”托洛茨基yīn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周E来侃侃道:“左民同志的意见就是:如果让一个丧失了GC主义理想的GCD来领导实行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还不如实行mín zhǔ社会主义!至少劳动群众还可以用手中的选票来维护自己最基本的权利。”
托洛茨基微微摇头:“这个想法是错误的,GCD应该具有这样的自我净化的能力,我们的党应该经常开展大清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党员开除出党呢?”
周E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改怎么回答。他不清楚现在的苏俄GCD是由什么样的人组成的,但是却非常清楚中国GCD的情况。中G党内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实在太稀有了(历史上有28.5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其中之一!
就在周E来沉默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他摸着山羊胡子凝眉道:“E来同志,不知道你们中国GCD是如何看待世界**的?”
“世界……**?”周E来微微一愣。托洛茨基点了点头:“我和列宁同志都相信,新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无法在充满敌意的资本主义世界的围困下维持下去的,除非其它国家也相继爆发社会主义**。所以俄国**和中国**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两个社会主义国家(托洛茨基大概承认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了)在消除了误会以后,应该想方设法推动世界**。
我认为在欧洲、西亚和非洲推动世界**是苏维埃俄国的责任,而领导东亚、南亚和东南亚的殖民地人民获得民族解放是社会主义中国所负有的义务!而这些殖民地国家中首先应该得到解放的就是朝鲜民族,因为他们dú lì斗争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只要得到一些中国的援助,就很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朝鲜dú lì?”听到这番话,周E来的浓眉就皱得更紧了,看来中俄两党的分歧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
1920年1月初,韩国,平壤。
平壤的街道上,仍然像往rì一样的熙熙攘攘。城内的老百姓们大都穿着他们民族的传统服饰,在街头来来往往的走动。还有不少头顶着大包小包的女子,走得平平稳稳,看上去好像是练过杂技似的。如果不是大街小巷上到处张贴着的宣传朝鲜dú lì的标语,还有高高飘扬在平壤城头的太极旗,谁都不会想到,这座城市很快就要遭到rì本帝国主义的进攻了!
几匹健马好像一阵狂风似的在街市上面掠过,骑在马上的都是一些穿着土黄sè军服的青年,他们是韩国光复军的战士,现在大概是赶去城里的陆军部报告紧急军情的吧?
望着飞驰的健马,街道两边的朝鲜民众都露出了掩饰不了的担忧神sè。
在去年10月14rì朝鲜半岛爆发dú lì**,平壤汉城相继光复以后。一个名为“大韩民国临时zhèng fǔ”的机构就在朝鲜半岛粉墨登场了。
原来东学党(天道教)的第三世教祖义庵圣师孙秉熙当上了临时大总统,chūn庵上师朴寅浩(第四世教祖)当了副总统,拥有李朝血统的dú lì运动家李承晚当上了临时zhèng fǔ总理,朝鲜GCD的领袖金九被任命为实权很大的陆军部长,光复会系统的金佐镇则当了陆军参谋本部总长,另一位朝鲜GCD的领袖金亨稷当了陆军教育总监……这三位金姓的朝鲜**家就成了眼下光复军的三长官,这几个骑在健马上的军人就是来给他们通报军情的。
“报告,大同江口附近发现rì本军舰!”
听到这个报告,在平壤的韩国陆军部大楼里的作战室内的“三长官”的身子都是一抖。他们三个人都穿着用rì本陆军将佐的军服改成的光复军将军服。金九和金佐镇都挂着大将军衔,金亨稷是中将,虽然军衔最低,不过主意却是非常大的。金亨稷抡起巴掌在地图台上狠狠一拍:“dú l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放手发动群众,尽可能地扩大武装光复军,准备同来犯之地进行最坚决的斗争!”
坐在他对面的是陆军部长金九,他这个金大将是没有一点军事经验的,只好将目光投向正趴在地图台上冥思苦想的金佐镇:“白冶兄,你看我们能不能打下去?”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金佐镇抬起头,满脸焦虑的表情对金九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能不能打,而是中国GCD支持不支持我们的dú lì运动!刘绍周和维经斯基有电报发回来吗?”
第 306 和先知的会面 三 求月票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已经驶进了哈尔滨火车站。**被朝鲜GCD人打发来〖中〗国讨救兵的刘绍周和维金斯基提着行李,和中G〖中〗央秘处的一位名叫周佛海的副秘长一起快步的走下了站台。他们三人是从南京乘火车过来的,原来刘绍周和维经斯基并不知道中G领袖们这段时间都跑去了哈尔滨,准备要见托洛茨基。所以他们从朝鲜偷渡到〖中〗国的辽宁省以后,就先坐火车去了眼下中G〖中〗央的所在地南京。在中G总部住了几天,才被周佛海带上了北上的火车。而且这位周大秘长的保密意识非常强,一路上都没有告诉两位GC国际的同志北上的目的地是哪里?要见的又是什么人?
和周佛海的淡定不同,刘绍周和维经斯基他们俩可是急都快急死了。朝鲜那里的军情已经是十万火急了!本来以为苏俄红军天下无敌,很快就能打过鸭绿江来帮助朝鲜GCD的。可没成想红军居然在满洲兵败,损失了几十万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而且〖rì〗本帝国主义的注意力也终于从远东—满洲的大战上转到了朝鲜。大批的军队陆续在釜山、仁川、元山等地登陆。现在朝鲜半岛南部的反抗力量大多已经被rì军铲平了,只剩下光复军第一军司令官池大亨大将亲自率部坚守的汉城一地了!
至于北朝鲜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方面扼守着中朝边境的重镇义州一直被rì军牢牢控制着,光复军在去年11月和12月份发动了两次进攻,可都拿新义州的不到五千rì军(其中三千还是从关东州撤过来的)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元山这个朝鲜东海岸的重要港口也成了rì军在朝鲜半岛的重要据点,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就陆续有大股rì军从〖rì〗本本土海运到元山,然后又以元山为基地向朝鲜西北地区发起进攻。
而朝鲜**〖运〗动一头,虽然也竭尽全力组建光复军,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间就成立了三个军七个师近10万人的正规军(对外号称30万),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民兵。可是这些军队既没有受过严格训练,也没有什么武器装备,正规军连步枪都不足,民兵更是只有冷兵器可用。所以补充武器弹药,招募职业军官,现在就成了大韩民国临时zhèng fǔ的当务之急了。
可是朝鲜半岛的地形摆在那里,三面临海,制海权又被〖rì〗本海军完全掌握,根本不可能通过海运输入,所以唯一的指望就是和朝鲜一江之隔的修正主义〖中〗国了!
这个时候,哈尔滨城还是一副冰天雪地,火车站外面还纷纷扬扬下着小雪。刘绍周和维经斯基都已经习惯了寒冷的气候,倒也没有什么。周佛海是第一次来东北的南方人,看到这一片银白的雪景就忍不住只打颤,忙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总算看见车站外面停着两辆黑sè的西洋马车,车厢上面还插着面小小的镰刀锤子旗。就指着马车对身边的两人道:“刘先生,维经斯基先生,接我们的人在那里!”
马车边上等候的几个军官是常瑞青的侍从,也都认出了这个中G〖中〗央的周秘。只看见其中的一个走到后面一辆马车边,冲里面说了些什么,车门就推开了,从里面钻出来的正是中G政治局委员毛ZD。他远远的看着周佛海,向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周佛海则冲身后的两位招了下手,就快步走了过去,开口就湖南话:“润帅,没想到是您亲自来车站……这真是折杀小弟了。”
毛ZD微微皱了下眉,他最喜欢别人叫他“〖主〗席”或“毛〖主〗席”在西北的部下大多这么称呼他,听着可顺耳了。可是这些南京〖中〗央的同志,却从国民党那里学了一套称谓,不是没大没小的称兄道弟,就是这个“公”那个“帅”的,听着就有点反动!
看到毛ZD一副逼人的傲气,周佛海也不自讨没趣了,就开始给两边的人物介绍:“这位是我们〖中〗国GCD政治局委员,西北局〖〗记,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毛ZD同志——这两位是GC国际远东局的维经斯基和刘绍周,他们这次是受朝鲜GCD的委托来向我党求援的。(.)”
毛ZD的嘴角微微一动,就算笑了一下。本来他对GC国际的同志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在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常瑞青突然告诉他,张国焘同志的父亲就是张鹏霄以后,他就觉得GC国际很有一点太上党的意思,〖中〗国**是绝对不能依靠这些人的……
不过他对朝鲜的事情似乎有些兴趣,冲刘绍周招了下手:“绍周同志是……上车,跟我谈谈朝鲜的事情。”说着他就径自上了马车,刘绍周忙跟了上去。周佛海和维经斯基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起往白毛将军府的方向开去。
在马车上刘绍周详细的将朝鲜****的情况介绍给了毛ZD,毛ZD听完了以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托洛茨基同志也通过周E来向我们提出了帮助朝鲜**〖运〗动的请求。不过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常委员长的顾虑不小啊!他担心支持朝鲜**〖运〗动有可能会引发中rì两国的战争。不过政治局的大部分同志都倾向于支持朝鲜**〖运〗动,〖rì〗本终究是大敌!而且白崇禧、王君皓、卢逸轩这些人都主张要利用朝鲜**〖运〗动来削弱〖rì〗本……现在常瑞青还在犹豫之中,所以才把你们从南京请来哈尔滨,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要提供武器弹药。不过出兵或派遣军事顾问都是不可能的!你们就不要再提了。”
毛ZD语气淡淡的说了几句,实际上已经将常瑞青的底牌透给了刘绍周。刘绍周感激的冲毛ZD笑了笑,就开始寻思开了。看这意思,常瑞青是不肯介入朝鲜太深了,这个修正主义头子还是害怕帝国主义啊!可是没有〖中〗国直接出兵,靠光复军的那点高丽棒子,就算是装备齐了枪支弹药,恐怕也不是〖rì〗本人的对手?事情真是不大好办……
……
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倒是暖烘烘的,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常瑞青就靠着壁炉旁边,手里捧着杯*啡听着周E来在转述着托洛茨基的观点,曾琦则拿着纸笔在一边准备记录常瑞青的话……我们的常委员长现在越来越有大思想家的派头了,这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里面没准都有什么重要的思想在里头。
“……耀如同志,现在看来我党和苏俄GCD的分歧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是否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二是世界**是否是在〖中〗国和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
对于前者,我的想法是‘搁置争议,共同实验’。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应该要求包括苏俄GCD在内的全世界GCD共同参与。托洛茨基同志建议:在xīn jiāng,我们应该一开始就实行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和政治制度。在经济上实行依靠zhèng fǔ指令推行的计划经济,而实行计划经济的前提则是公有制。xīn jiāng应该成为一块没有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的GC主义净土。包括农业在内,一切生产资料都应该是公有的……”
常瑞青听农业公有制就忍不住皱眉,打断道:“等一等,农业的公有制怎么搞?是集体农庄,人民公社还是国营农场?”
“是国营的农牧场。”周E来对常瑞青嘴里突然蹦出的新名词微微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就继续往下说:“托洛茨基同志认为,小农经济不仅不能最大程度解放农业生产力,而且还是滋生资本主义的温床。对于农业和农村,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国营农场。将包括土地在内的所有生产资料国有化,把农民变成国营农场的工人,将农业生产工业化。”
“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要多少投资啊?”常瑞青微微摇头。
“并不需要太多投资的。我们搞国营农场并不等于搞农业电气化,只是将农业生产社会化组织化。实际上整个xīn jiāng在未来就将是一个类似于大型垄断托拉斯,xīn jiāng的土地、资源、工业、商业还有农业都是这个托拉斯的资产。几百万xīn jiāng农牧民则是为这个托拉斯工作的工人,而我党和西北军第一军的指战员则是这个托拉斯的干部……”
常瑞青心里暗暗地想,毛ZD大概就是这个托拉斯的CEO了?有这么伟大的CEO,xīn jiāng人民的幸福生活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
周E来抬眼看了下常瑞青,见他在那里频频点头,就以为对方是对这个xīn jiāng托拉斯计划动心了。他笑着说:“耀如同志,xīn jiāng的建设当然还是离不开〖中〗央zhèng fǔ的投资,起码〖中〗央zhèng fǔ应该修建一条通往xīn jiāng的铁路?”
常瑞青笑吟吟地点头:“会有铁路的,等到陇海铁路完工以后就会有兰新铁路开始建设了……国家计委的阎百川〖主〗席已经准备将兰新铁路的建设列入一五计划和二五计划了,估计10年以后就能完全建成了。”
“要10年那么久?”周E来皱起了浓眉望着常瑞青。常瑞青叹道:“现在陇海路才修到洛阳,没有个两三年是到不了兰州的,而兰州到迪化还有1900多公里,又要穿过地形复杂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没有10年怎么可能建成?”他微微顿了一下,突然道:“要不这样,我们请苏俄同志帮个忙,让他们修建一条塔什干通往伊犁的铁路,有了这条铁路,xīn jiāng生产出来的农副产品就能出口到苏俄,再从苏俄引进工业设备。而且xīn jiāng的铁路建设也可以从东西两头同时开始,建设时间一定能大大缩短的。”
“嗯,这是个好办法!”周E来拍了拍手道:“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本来就是我们中G和GC国际、俄罗斯GCD共同开展的项目,他们应该会支持这条铁路的建设的。”
常瑞青默默点头,如果苏俄真的肯支持xīn jiāng的建设就好了,人家怎么说都是帝国主义嘛!沙俄在一战前每年建成的铁路就超过1500公里,总的铁路运营里程更高达7万公里,仅次于美国!从塔什干到伊犁不过一千多公里,对毛子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他轻轻抿了。*啡,又笑着对周E来道:“xīn jiāng的事情可以慢慢研究,还应该广泛征求苏俄和全世界GCD人的意见,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到好办法的。”他的神sè凝重起来了:“不过世界**的事情可不能草率从事,搞不好就捅了帝国主义的马蜂窝了,托洛茨基现在是什么意见?”
“这个……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见是世界**和不断**。呃,听上去倒是非常**的,不过……就是有些太乐观了。”周E来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在赤塔的那几天已经和托洛茨基反复讨论过世界**的问题了,不过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常瑞青在心里面冷笑,这个**先知在另一个时空就是因为坚持世界**的观点,还有对新经济政策的不同意见(不是反对,而是主张限制私有化,反对官僚主义)被列宁整成跛脚的。看来这个时空还是一样的路子,不知道会不会让列宁找到反击的机会?
周E来还在侃侃而谈:“按照托洛茨基的设想,我们和苏俄应该分别负责西方和东方世界的**。苏俄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收复白俄罗斯、乌克兰、立陶宛,并且解放波兰,将世界**的大火烧到德国。只要德国爆发社会主义**,那整个欧洲的解放也就指rì可待了。
而我们〖中〗国目前应该支持朝鲜**〖运〗动,同时向〖rì〗本输出GC主义或是左〖民〗主义。〖rì〗本现在是帝国主义国家,拥有亚洲最多的工人阶级,而且他们的资产阶级**很不彻底,工人农民处于极端贫困的生活之中,非常容易煽动。”
常瑞青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周E来:“……托洛茨基对亚洲国家的情况不了解,〖rì〗本民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是国家社会主义或许还能行得通,他们苏俄的社会主义是绝对不可能在〖rì〗本推行的,〖rì〗本人太凶了,而且不大怕死,〖rì〗本GCD的肃反干部肯定会被刺客杀光的……还有朝鲜**〖运〗动,我看着也没有什么成功的希望,朝鲜人从来就不是〖rì〗本人的对手,我们支持他们也是白白浪费钱……”
常瑞青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报告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常瑞青的副官长潘文钊推门进来:“委座,润帅(毛ZD)和GC国际的刘绍周、维经斯基已经到了。”
常瑞青朝周E来苦笑道:“翔宇兄,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啊。朝鲜GCD的代表已经到了,要不我们一块儿见见他们?”
……
“委员长同志,现在的朝鲜****对〖rì〗本帝国主义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朝鲜是〖rì〗本重要的产品倾销地和资源供应地,〖rì〗本工业所需要的煤矿、铁矿石,还有铜矿中的一多半都来源于朝鲜,此外〖rì〗本每年还要从朝鲜半岛输入一定数量的大米,以弥补本国的粮食缺口。因此在〖rì〗本的远东州开发计划取得成功之前,朝鲜的动荡局势将会让〖rì〗本的工业生产遭遇重创。甚至有可能激化〖rì〗本的国内矛盾,促使〖rì〗本的无产阶级发动**,推翻〖rì〗本垄断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
刘绍周一脸期盼的站在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很尽职的和常瑞青解说着朝鲜的**形势。他在朝鲜好几个月,差不多混成了半个朝鲜通。但是常瑞青对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中〗国现在又没有遭到帝国主义的封锁和敌视,干嘛要没事找事去支援世界**?至于通过支援朝鲜GCD来削弱〖rì〗本,怎么看都有点悬,搞不好就是给〖rì〗本皇军当运输大队长了。
可是他也不能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他眼下可是在扮演〖中〗国**伟大领袖的角sè,将来没准还能成为亚洲人民的大救星,现在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关心朝鲜**的模样来?
他耐着xìng子听完了刘绍周的话,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儿,才反问道:“绍周同志,现在朝鲜GCD需要我们提供多少帮助?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此外他们对朝鲜**〖运〗动所抱有的期望到底是什么?非得**不可吗?能不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自治或者rì韩合邦?那样或许更容易得到西方国家的支持?”
刘绍周还没有说话,毛ZD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他一挥大手,用湖南腔的官话说道:“耀如同志!我们不应该在支持朝鲜**的立场上有任何的退缩,就算不考虑世界**的因素,一个强大的〖rì〗本是不符合〖中〗国利益的!这是中rì两国所处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rì〗本是我们的天然敌人,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削弱他们的机会,他们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我们的机会!我们同〖rì〗本之间的妥协只是暂时的,未来是终有一战要打的!”
第 307 和先知的会面 四 求月票
rì本国内的那种在“鲜卑利亚战争”爆发的消息才传来时那种举国沸腾的好战气氛,现在已经因为渐渐传开的兵败和朝鲜事变的消息,而转变成了一种对当局的不满和怀疑。(.)前线战局的变化和部队的损失情况,现在都是军事机密,普通的rì本民众只能从某些零星走漏出来的消息中自己判断分析。
但是朝鲜半岛出现的“叛乱”却是rì本当局难以掩盖的,有太多的在朝鲜生活的rì本人像逃难似的跑回了本人,将他们在朝鲜所遭遇的事情添盐加醋的向周围的人述说,所有的朝鲜人都被他们描绘成了不折不扣的恶棍和望恩负义的小人。而且现在rì本的大小报纸,还将朝鲜人的****说成了是在战争(指远东战争)的关键时刻,在rì本皇军的背后扎了一刀!隐隐就将战争的不利原因归结到了朝鲜事变上去了!
他们这些rì本人可从没有意识到,rì本是在侵略朝鲜,反而认为朝鲜人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全都是rì本帮助扶植的结果!实际上这样的看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自从朝鲜沦为rì本殖民地以后,rì本已经在那里投资了数十亿rì元,修建了港口、铁路、电网、学校、医院、工厂、矿山……在短短的二十多年里,就给朝鲜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朝鲜人现在也作为rì本国民,享受到了包括义务教育在内的一系列福利政策。呃,他们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在大rì本帝国的扶植下应该是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可是这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还不知足,居然在关键时刻投靠到了苏俄的怀抱中,把保卫他们的大rì本皇军给出卖了!
在这种估计是rì本陆军有意放出来的传闻刺激下,几乎在一瞬间就彻底点燃了rì本民众的怒火。那些认为朝鲜人辜负了自己的辛苦付出的贫困的rì本民众纷纷涌上了街头,在一些所谓爱国团体的煽动下,举行大规模的反朝游行示威。他们喊出的口号倒和海峡对面的朝鲜**运动的口号差不多,也是反对rì韩合并的,只不过这些rì本民众想将朝鲜变成一块供rì本残酷剥削的殖民地!jǐng察对于这样的局面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
而陆军则在袖手旁观……实际上他们很可能就是这次排朝运动的幕后推手。而且在获得了比朝鲜半岛更为富饶也更加辽阔的远东州以后,原先全力推动rì韩合并的rì本陆军,早就有些后悔当初的草率了!毕竟rì本帝国的财力是有限的,与其用来开发“价值不高”的朝鲜,还要负担近2000万朝鲜民众的福利,还不如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到地广人稀,资源丰富的远东州那里去呢。
已经有人在街头打出了:“杀尽朝鲜寄生虫!”的口号。在天皇皇宫之前,在首相官邸之前,也出现了以浪人为首的请愿团体,一个个举着打倒朝鲜的标语牌,高呼着口号,奉请他们的zhèng fǔ和天皇,立即出兵镇压朝鲜叛乱,同时废止《rì韩合并条约》,取消朝鲜人作为rì本国民的资格,代以更加严苛的殖民统治的办法。
原敬内阁一开始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想将朝鲜和朝鲜人对帝国的重要xìng告诉狂怒中的rì本民众。但是从来没有将朝鲜人看做是自己的同胞的rì本民众哪里听得进内阁的话?甚至在rì本内阁内部,也有几个重要人物是赞成在朝鲜实行最严苛的剥削和统治的……
“首相阁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财力同时开发朝鲜和远东州了!必须要在这两个地方做出取舍,这是整个帝国的呼声!您听听,窗外帝国国民的呼声!”
田中义一一把推开了首相官邸会议室的窗户。外面街道上面rì本百姓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一下子就传了进来。
这就是现在rì本民众对待朝鲜事变的态度,也是rì本陆军海军的意思。.原敬深深的明白rì本的财力是非常有限的。而远东州的大开发又是势在必行,所以rì本zhèng fǔ必须要削减其它方面的支出,同时想尽一切办法增加收入。而原来能给rì本带来巨大经济利益的中国,现在也在这次的战争以后变成了一个可以同rì本平起平坐的国家。想要从满洲攫取利益用于rì本国内的建设,已经完全不现实了,现在能够供rì本剥削的似乎只剩下朝鲜和台湾了。而台湾又是rì本南进的跳板,那里的居民又是中国血统,如果采取太严苛的政策,只怕会造成中rì间的严重冲突。因此只能让朝鲜半岛上的一千多万不识好歹的“寄生虫”倒霉了。
田中义一继续往下说道:“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帝国不要顾虑那么多。剥削朝鲜是势在必行的,帝国现在一方面要开发远东州,一方面要维持强大的陆海军……国内的那些财阀也要继续攫取财富。财富能从哪里来?除了六千万天皇陛下的忠实臣民就只有那些忘恩负义的朝鲜寄生虫了!难道我们这些深受国民信任的天皇陛下的大臣,要剥削rì本人来怀柔朝鲜吗?这是将朝鲜人置于rì本人之上,是rì本人变成rì本的二等国民!这是万万不可行的,首相阁下!”
原敬一脸为难的看着田中,看着一屋子的内阁大臣。他当然明白现在的排朝运动是多种力量合力的结果。其中就有rì本陆军在为他们的战败寻找替罪羊的原因,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rì本现在急需要一个能替代中国的财富来源地,而朝鲜就是唯一的选择!朝鲜必须成为rì本的印度,这也就意味着一千多万朝鲜民众将在未来变成rì本帝国的奴隶,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rì本不能期望得到这些奴隶的效忠,只能加以最恐怖的高压统治!
而这一次的朝鲜事变,正好给了实行这种高压统治的最借口!
想到这里,原敬首相露出了无奈的苦笑,看着一群满脸义愤的阁僚:“这个时候,帝国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么?只有牺牲一千多万朝鲜人了……毕竟我们都是大和民族的一员,保护大和民族才是我们首要的任务!我们就以内阁会议的名义上奏陛下,恳请终止《rì韩合并条约》。”
1920年1月18rì上午,rì本大正天皇颁下大诏,宣布废止《rì韩合并条约》,朝鲜将成为自治领托管于rì本zhèng fǔ,所有朝鲜人同时失去rì本国民之身份待遇……
不过这一份实际上是要对朝鲜实行残酷殖民统治的诏,在当时的国际和朝鲜国内却引起了巨大的误解。那个有点自说自话的大韩民国临时zhèng fǔ首先发表通电,对大正天皇的诏表示欢迎!同时又宣布准备就朝鲜自治的问题同rì本当局展开谈判。大概在他们看来,朝鲜变成自治领是他们**斗争的一次重大胜利?
在莫斯科的GC国际同样高调宣布了朝鲜**胜利的喜讯,还组织了十几万群众在红场举行集会。低调了好一阵子的列宁同志也趁机在集会上发表了长篇大论的演讲,硬将朝鲜沦为自治领这回事情说成是世界**在亚洲取得胜利的开始!
欧美各国的报纸也对rì本zhèng fǔ的表态表示了赞赏,在他们看来让朝鲜成为自治领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而在中国,搞不清楚状况的报界舆论也一边倒的发表文章,都是对rì本大正天皇的开明态度表示赞赏的。认为在rì本保护下的自治,对朝鲜人民来说是最佳的选择。还有些亲国民党的报纸干脆呼吁大韩光复军停止暴力反rì活动,同rì方展开谈判,还呼吁中国国民zhèng fǔ出面调停rì韩冲突,以维护东北亚地区局势的稳定,以加强中rì同盟关系(实际上根本不存在)。
至于我们的常大**家和中国GCD,则似乎在冷眼旁观,没有公开发表任何意见。
大量的装着破旧的rì本造军火的箱子、蒲包被运送到了刚刚恢复运营的满洲里火车站里,上千名国防军士兵推着二把手的小车将这些东西装上站台上停靠着的一列货车。而在火车站的周围,则是大批荷枪实弹的宪兵在站岗巡逻,小小的满洲里火车站已经是被严密封锁起来了。
常瑞青此时正站在火车站候车大楼的贵宾室内,和几个中G政治局委员们一起透过玻璃窗观看着车站里面忙碌的场面。一边看还一边对身边的几位笑道:“朝鲜同志有了这批rì本旧军火应该可以维持一阵了,现在rì本zhèng fǔ也做出一些让步,将朝鲜变成自治领了,我看朝鲜**运动也可以见好就收了,以免彻底激怒rì本人……”
听他的话,似乎也被rì本zhèng fǔ的表态和声明给误导了。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现在的历史早就已经被改变的面目全非了,常瑞青前世的历史知识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而且他现在的jīng力也不是在朝鲜、rì本,而是放在即将和**先知托洛茨基举行的会晤上了。他对于这次的会晤,可是抱有很大的期待。
毛ZD却微微摇头:“朝鲜**绝没有那么轻易取得胜利的道理,rì本帝国主义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镇压,他们没有必要采取妥协,这里面一定是有yīn谋的。我看还是要向朝鲜同志提出jǐng告,要他们将兵力和物资转移到朝鲜半岛西北的山区,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听了毛ZD的这番话,常瑞青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正是利用朝鲜**运动削弱rì本的好机会。可是国家的总路线不能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机会就轻易更改,现在的总路线是建设国家!中国在对苏战争中取得的胜利至少能为国家赢得十年以上的黄金发展期。至少在历史上的大萧条波及到亚洲之前,中国的经济都能维持高速增长,就算是在大萧条发生以后,只要应对措施得当,说不定还能在第三个五年计划中全面提升中国的产业结构,之后才能考虑解放亚洲受压迫民族的事情。
常瑞青笑了笑,朝毛ZD道:“可以向朝鲜同志提出jǐng告,但是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在未来的十五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建设国家。只有将国家建设好了,才能更有力的支援亚洲受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他看了看左右,负责同苏俄方面联络的周E来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同志们,托洛茨基同志所乘坐的专列已经到了后贝加尔斯克,很快就要抵达指定地点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常瑞青拍拍手,冲着屋子里的政治局委员们笑道:“同志们,我们去见见苏俄的**先知......但愿我们两国的GCD能通过这次会晤找到更多的共识。”
......
和**先知托洛茨基会面的地方,是一辆正好停在中俄边境线上的普通的客车车厢。车厢里面都是难闻的气味,绿sè的椅套上满是尘埃,也非常破旧。几名中G政治局委员在周E来的引领下依次走进了车厢,一个穿着旧西装,留着山羊胡,戴着一副小圆眼睛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车厢门口迎接他们。常瑞青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托洛茨基,苏俄红军之父!
“坐下,坐下,同志们。”将中国同志迎进车厢以后,托洛茨基就热情的召唤众人落座,他自己也坐在了一张破椅子上,用英语说道:“很高兴能见到你们,你们要来点什么喝的吗?咖啡、伏特加,还是中国茶?远东共和国的人民委员会为这次会面还是准备了一些东西的。”
“来点中国茶就可以,谢谢您。”常瑞青可没打算真的喝,在他们上来之前,他的侍卫们已经将这节车厢里外搜了个遍,不过却没有办法检查俄国人准备的饮料食品......
托洛茨基笑着冲车厢里面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对方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端了中国茶壶和茶杯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下去,又冲大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以表示自己安然无恙后才离开。常瑞青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姑娘豁出xìng命在茶水里面下点很有效的慢xìng毒药,恐怕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左民同志,你是怎么看待朝鲜人的?”托洛茨基说得是美式英语,非常流利就像一个美国人那样。
常瑞青淡淡一笑:“就像你们看波兰人那样。”
“嗯,波兰民族可是一个伟大的民族。”
“就是有点不知道死活,朝鲜人也差不多,他们不是rì本人的对手,无论得到多少外援,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不同,除非我们把军队派过鸭绿江。”
“为什么不能派出军队呢?现在可是个绝佳的机会,rì本陆军的主力已经在之前的战争中伤亡殆尽了。如果我们两国联手,解放朝鲜和远东是很有希望的。”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解放朝鲜或是解放波兰,没准就是一场同帝国主义阵营进行世界xìng战争的开始!以我们两国的国力是注定无法获胜的。”
“不,我们要做的只是点燃世界**的熊熊大火。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各个帝国主义国家都处于无产阶级**的前夜,只要有那么一点火星,大**就会爆发!”
托洛茨基的眉毛挑了挑,接着说下去:“虽然波兰军队现在占领了许多地区,可是那里的人民都在反抗波兰帝国主义的统治,我们也动员集结了数十万人的大军,很快就可以展开反击。相信可以将波兰的主力留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土地上,接下去解放波兰是毫无困难的。而且我还相信,波兰的解放将在整个欧洲引发连锁反应,德国会是下一个爆发社会主义**的国家,然后是整个中欧,接下去是南欧,从西班牙到希腊都会成为赤旗的天下,最后是英法还北欧各国!
而在亚洲,解放朝鲜也将引发rì本**的狂cháo。如果rì本变成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就能得到一支强大的海军。社会主义rì本的海军加上你们的陆军,足以解放整个东南亚、南亚的受压迫人民!”
托洛茨基的**乐观主义言论让常瑞青很是震惊。虽然他和列宁在历史上就是这么想的(或许有伪装的成分),可是现在苏俄红军已经在满洲遭遇到了惨重的损失,他们还这么乐观呢?
“欧洲的关键是德国!”托洛茨基还在侃侃而谈,他用力挥舞了下拳头,大声道:“德国在1918年11月就曾经爆发过无产阶级**,虽然失败了,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德国无产阶级的**意志和热情。而且去年英法美等列强还将《凡尔赛条约》强加给了德国人民,这是一个极不公平的条约,是要将德国变成英法两国的殖民地,德国的工人阶级绝不会接受这样屈辱的条约,只要我们打败了波兰,将**的火种洒向德国,德国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有了德国的加入,英法两国的帝国主义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第 308 和先知的会面 五 求月票
看来导师和先知还是对德国**抱有幻想啊!就常瑞青所知,这个时期的德国的确是处在无产阶级**的边缘,而之所以最后没有爆发**,大概是托了苏俄的福吧?德国的上层阶级就是在苏俄这个反面教材的刺激下,才团结起来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而且德国国内还有一个足以在思想上对抗社会主义的国家社会主义。
如果苏俄真的打败了波兰,将战火烧到德国境内的话,英法将不得不被迫放松对德国的压迫,以免其成为第二个苏俄,届时被点燃的恐怕不是无产阶级**的熊熊大火,而是让德国在国家社会主义的引领下提前走上复兴之路吧?当然,不可能是由希特勒来带领,或许会让鲁登道夫或兴登堡这样的一战英雄成为领导德国复兴的领袖
想到这里,常瑞青一只胳膊肘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思索着说道:“英法既然可以将《凡尔赛条约》强加给德国,也可以随时将这个条约废除。如果波兰真的被你们解放的话,他们一定会解除捆住德国的枷锁,让德国重新武装起来对付苏俄的,这个敌人可比波兰难对付多了。托洛茨基同志,如果我坐在您的位子上,我会选择保留白sè波兰作为缓冲国一个白sè波兰怎么都比一个复兴起来的帝国主义德国好对付吧?”
托洛茨基把头点了几下,笑道:“哈、哈,左民同志,你可真是让我意外,没有想到你对欧洲的情况也如此了解。如果我们苏维埃俄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那我们也一定不会去灭亡白sè波兰的,将白sè波兰放在我们和德国之间的确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安排。不过我们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帝国主义国家是不会允许一个社会主义俄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的,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反对我们、扼杀我们而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帝国主义的包围下生存下去,所以我们必须发动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起来**。”
“好给帝国主义国家找麻烦?”常瑞青插了一句。托洛茨基微笑着点头:“没有错,是给敌人找麻烦,为什么不呢?反正他们也不会同我们和平共处的,我们为什么不发动世界**?如果能成功最好,可以增加社会主义国家的数量,就算不成功,也能让敌人手忙脚乱上一阵子。”
“这可很有点机会主义的嫌疑,世界**可不能靠投机获得胜利。”
托洛茨基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中〗国茶,喝了一口,笑道:“如果我们不推动世界**就是投降主义了。”
“这不是投降,而是面对现实。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给出一条切实可行的社会主义道路来眼下〖中〗国实行的其实是国家社会主义道路,而你们俄罗斯实行的也不是社会主义,如果是的话,社会主义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托洛茨基的眉头一皱:“是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现在搞的战时GC主义的确不能算社会主义,因为这是一种抑制生产力发展的社会制度,这种制度很快会被放弃。”
“以后呢?”
“私有制会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农民将缴纳农业税来替代余粮收集制,一些无法维持经营的工商企业也可以由私人承包,可能还会允许外国资本家来俄国投资。我们准备称这样的政策为:新经济政策或国家资本主义。”
常瑞青一笑:“那你们还要解放波兰做什么?波兰现在不正在实行类似的主义吗?而且他们的农民工人的生活水平肯定还要超过现在的俄国和〖中〗国工农。”
听到常瑞青的疑问,托洛茨基并不感到惊讶,微笑道:“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国家资本主义的政策只是权宜之计无产阶级所面临的生活困难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毕竟是工人阶级的国家。相信波兰的工人阶级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会张开双臂欢迎我们的,所以解放波兰的战争一定会取得成功。”
常瑞青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哦,我没有听错吧?您是说波兰人会张开双臂欢迎俄**队?历史上你们俄国人三次瓜分波兰的时候他们都是张开双臂欢迎来着?”
托洛茨基微微皱眉,这样的话在俄国国内可没有人敢说的,要不然准得给契卡的同志捉去,不过现在想想也是蛮有道理的。他思索了下,说道:“我们和沙俄不一样,我们在十月**以后就给了波兰dú lì”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你们给了波兰dú lì?”常瑞青瞪着眼睛瞅着托洛茨基:“我记得你们在《布列斯特条约》里将俄属波兰割让给了德国。”
“是的,可是在1918年11月,我们又废除了《布列斯特条约》并且给予波兰dú lì了。”
常瑞青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政治家?真是太让人佩服了。佩服了好一阵子,常瑞青才喃喃地问道:“托洛茨基同志,难道您认为波兰人民会因此感激俄国?”
托洛茨基想了下,很认真地说:“如果他们了解真相,就一定会感激苏维埃俄国的。”
“好吧,如果你们俄国人真的那么自信我就祝愿你们在波兰交上好运,虽然对此我深表怀疑。”
一旁的周E来此时插话说:“常瑞青同志的怀疑完全是出于善意的。”
“哦,我明白。”托洛茨基笑了笑,对常瑞青道:“我会记住您的善意提醒。”
常瑞青点了点头:“我也衷心希望能听到波兰解放的喜讯。但我还是认为,现在国际帝国主义的力量仍然非常强大,而且苏俄国内的困难情况,也使**对帝国主义国家内的无产阶级缺乏吸引力,自发的**几乎不可能发生,就算是苏俄输出**也不可能战胜强大的帝国主义所以世界**很难在短期内取得胜利。
我们应该将主要jīng力放在国家建设和GC主义实验上,一方面积累发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实力,一方面也要探索一条可行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只有这两方面的工作都取得成功以后,世界**才有可能开始。”
托洛茨基思考了一下,缓缓地问道:“常瑞青同志,您读过《**原理》一书吗?”
“恩格斯的书,我读过一点。”常瑞青知道托洛茨基想说什么,他斟酌了一下,又道:“如果恩格斯关于GC主义**将不是仅仅一个国家的**,而是将在一切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的论述是正确的话。那现在发生在俄国的**,并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而〖中〗国GCD在成为执政党以后不实行无产阶级**的做法也是完全正确的。
因为恩格斯认为:GC主义**发展得较快或较慢,要看着个国家是否有发达的工业,较多的财富和比较大量的生产力。这些条件,俄国都是不具备的,而〖中〗国更是相差甚远。所以俄国**和〖中〗国**,实际上没有取得胜利!因为GC主义**主要是一场生产力的**,决定**是否胜利的主要标准是GC主义的生产方式是否能成功够建立起来,而非GC主义战士是否勇武善战。”
托洛茨基闻言沉默了许久,脸上也露出思考的表情,过来半晌才喃喃道:“常瑞青同志,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如果我们最后不能建立起GC主义社会,仅仅是依靠暴力夺取政权,的确不能说取得了**的胜利,只能说是**开始了。”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封建社会中,一无所有的农民通过造反取得了政权,这样的事情在我们〖中〗国历史上就曾经发生过。明王朝就是由农民造反派建立的,可是明王朝仍然是一个封建王朝,而非人民共和国。因为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只能产生封建王朝,产生不了资产阶级或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而现在,我们〖中〗国和你们俄罗斯的社会生产力也产生不了GC主义,只能产生资本主义!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最后也必将变成资产阶级专政!这也正是我不愿意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因。”
“可是政权掌握在拥有GC主义理想的GCD人手中,这是确保国家在最短时间里过渡到GC主义社会的关键!”
常瑞青冷冷地笑了:“那要看是理想破灭的比较快,还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比较快了就我们〖中〗国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情况来看,我认为是GC主义理想先破灭!所以我宁愿留下一个〖民〗主社会主义或是叫改良资本主义的国家,让以后的工人群众可以比较容易地实现GC主义。而不是将一台专政机器留给未来的官僚资产阶级!”
托洛茨基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思考,最后用一种惋惜的表情看着常瑞青:“常瑞青同志,我们可以通过选择和培养具有GC主义理想的接替人来确保国家永远不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而且GCD也应该定期进行大清洗,以去除其内部走资产阶级道路的当权派,这样应该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和国家在未来不会改变颜sè。”
常瑞青同样用一种遗憾的神sè望着先知,他摇摇头道:“这不是唯物主义,而是唯心主义!在生产力达不到,甚至是远远达不到GC主义社会的时候,怎么可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GC主义坚定信念的接替人呢?这种话听上去像是在选择宗教领袖而非国家领导人!再说了,我们又能培养出多少这样的圣人呢?一个两个,还是一百两百?”
“会有很多的!”
“肯定没有被他们领导的人民群众多吧?极少数信仰GC主义的圣人来治理亿万不相信GC主义的俗人?”
“我们可以通过思想教育让所有的人,至少是大部分人信仰GC主义!”
“在生产力远远达不到实行GC主义制度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思想教育让所有人都相信GC主义?这是严重的唯心主义,我们做不到的!对了,如果有一些人怎么教育都冥顽不灵,就是不相信GC主义是真理,我们应该怎么办?用肃反委员会来对付他们吗?”
托洛茨基脸sèyīn郁地点点头:“**本来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消灭顽固的反**分子是保卫**成果的必要手段!”
常瑞青笑道:“也是消灭真心话的必要手段,或许你们俄罗斯民族是个诚实的民族,不过我们〖中〗国人却非常善于作伪。”
托洛茨基紧紧拧起了他的浓眉:“听你的话,似乎对GC主义**的胜利没有什么信心。”
“GC主义将会在遥远的将来实现,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后人指明方向,并且将选择GC主义道路的权力留给他们。”
托洛茨基用有点yīn冷的眼神看着常瑞青:“怎么选择?用选票吗?常瑞青同志,您难道认为将来的垄断资产阶级不会cāo纵选举和议会吗?”
常瑞青却无动于衷地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去打造一架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专政机器,再将它留给那些伪装成GC主义圣人的接替人吗?等到他们丢掉假面具的时候,未来的〖中〗国人或是俄国人就会生活在一个无比强大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社会之中。说不定〖中〗国和俄国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后两个实现GC主义的国家了如果那些先实行了GC主义的国家肯来解放未来的〖中〗国和俄国人的话!”
托洛茨基的脸sè已经黑下来了,他现在已经有些理解列宁为什么那么想要打倒这个修正主义头头了!看来自己采取的“同修正主义和解”的政策还是有欠考虑的。不过转念一想,托洛茨基就释然了,既然对方可以成为国际修正主义的头头,这个思想肯定是既顽固又有条理,不可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就说服的。
想到这里,他就勉强笑了笑,挥挥手道:“这就是我们俄国GCD和你们〖中〗国GCD的分歧,正因为有这样的分歧,我们才有搞社会主义实验,常瑞青同志,您说是不是啊?”
常瑞青也一脸严肃地点头:“是的,社会主义道路必须通过实验才能证明其是否适用于目前的时代。而且我希望你们可以在这场实验取得一定的成功以后,再发动世界**。”
托洛茨基考虑了一下,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国GCD人,缓缓道:“是否解放波兰,还需要看苏波战争的情况来定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我们两国什么时候能正式结束敌对关系,然后再议一议社会主义实验的问题吧。”
“停战的事情不着急。”常瑞青说:“反正我们两国的军队已经事实上停止接触了。但是正式签署停战协议的rì子还要过上一段时间,等你们和波兰的战争结束之后再说吧。”
“因为你们和英国、法国达成的协议吗?”托洛茨基追问道。
“也不完全是因为帝国主义的要求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党在〖中〗国的处境,我们不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党。由于历史上沙俄帝国主义对我们〖中〗国的侵略行径,大部分的〖中〗国人都不怎么希望俄国人。现在我国的民意可是主张乘胜进攻,收复失地呢!”
托洛茨基叹了口气,点着头:“对于中G现在为两国友谊所做的一切,我表示由衷地感谢。”
常瑞青笑了笑:“托洛茨基同志,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实验了呢?”
托洛茨基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还有一件有点难办的事情常瑞青同志,我想您应该清楚,联通我国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铁路大动脉——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中间一段距离你们的蒙古省边境线非常之近。”
常瑞青愣了愣,拧眉说:“这有什么不妥吗?”
托洛茨基露出为难的表情:“是有一些不妥,所以我们希望可以重新调整一下中俄两国的边境线在蒙古方向上,我们希望可以得到约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做为补偿,我们将会在中亚方向上做出调整,将〖中〗国xīn jiāng和阿拉什自治共和国等地的边境恢复到1860年以前的边境线,这样〖中〗国就能在这个方向上得到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了。”
第 309 人类解放计划 上 求月票
1920年1月20rì,哈尔滨。(首 . 发)
常瑞青快步走进了自己设在白毛将军府内的作战室里。他是昨天下午结束了同托洛茨基的第一次秘密会面以后才坐火车返回的,到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20rì凌晨。睡了个囫囵觉后,就召集已经迁到哈尔滨的东北方面军司令部的几个主官来白毛将军府开会。
白崇禧、卢逸轩、王君皓,还有新任的中东路集团军司令官夏威,原来东北军的第五军军长,现在的第二集团军司令官郭松龄,还有一些跟随常瑞青北上的心腹幕僚,都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一干人等都围坐在地图台前低声交换着对这场还没有正式结束的战争的看法。
见到常瑞青走进来,众人全都起立相迎。常瑞青也微笑着朝大家点头示意,大家都注意到他脸上挂着不少笑意,看来同托洛茨基的秘密会面取得了不少成果。看来这场战争,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想到这里,屋子里的几个将军都不免露出了惋惜和遗憾的表情。
看到大家这个样子,常瑞青也微微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趁着国防军在东线大胜苏俄红军的机会,大大宰上苏俄一刀?可是中国的国力是明摆着的,外强中干,根本没有同苏俄进行一场长期战争的本钱!而且中国一但染指远东共和国,那就会将现在变成邻国的rì俄隔开,这就给俄rì联手对付中国创造了条件!这样的局面可是中国无论如何都无法应付的。
他走到地图台前一个空着的位子前坐下,然后缓缓扫视大家一眼:“托洛茨基提出了一个同我们交换领土的建议。他想用中亚的近五十一万平方公里土地,也就是天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东的地盘,交换蒙古的五十万平方公里。诸位怎么看?”
第一个发言的是常瑞青的副秘书长曾琦,他摇头道:“耀帅,xīn jiāng已经有些鞭长莫及了,再得到xīn jiāng西面的五十万平方公里,恐怕也不好防守吧?万一将来我们和苏俄再发生冲突……”
“这个不怕,他们在西面进攻,我们就打北面!远东共和国和西伯利亚可比西边的地盘大多了。”白崇禧笑着回答道。
常瑞青也点头笑笑,心想自己的军队随时能打下远东共和国,而苏俄的军队也能随时拿下xīn jiāng和蒙古西部,这样也就形成平衡了。
王君皓也附和着道:“我看这笔土地交易也不亏本,天山脚下伊犁河两岸的土地可肥沃的很,不是蒙古西北部的苦寒之地能比的。”
听到白崇禧和王君皓都这样表态,郭松龄在旁边低低叹了一声。因为在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中的出sè表现,他是原来东北军系统中唯一一个得到重用的军官。但是他曾经“背叛”过常瑞青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穿小鞋了,所以在归顺常瑞青以后,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平时开会也不怎么发言。今天居然叹了口气,当真是有点让人意外了。
常瑞青微笑道:“茂宸,你有什么高见?”郭松龄摇摇头,神sè淡淡地道:“也谈不上什么高见,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俄国人给咱们的那五十一万平方公里都是《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和《伊犁条约》割让出去的,这可都是不平等条约。”
常瑞青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下,露出冷冷地笑容:“不要去想什么不平等条约,也不要想什么收复失地,被人家占领的地盘就是人家的了!咱们要是有这个力量彻底打垮俄国,要拿到手的也不是这一百几十万平方公里。”
他环视了屋子里的众人一圈,苦笑道:“可是咱们有这样的实力吗?虽然苏俄现在的重工业产量只有原来沙俄的三成,可是每年的钢产量仍然有一百几十万吨!我们有多少呢?汉阳铁厂去年生产了不到四万吨钢,南京的浦口铁厂今年才能投产,产量也不过五万吨……两者相加还不到十万吨。
而且这些钢铁还是铁轨和钢坯,能生产枪炮的特殊钢只有上海兵工厂用电炉炼出来的不到三千吨。靠这点钢铁我们根本维持不了一场同苏俄的长期战争,何况咱们的身边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rì本!就算是表面上支持我们的英美列强,对咱们也是既想利用,又要提防!恨不得咱们和苏俄同归于尽,他们可不想咱们真的强大起来威胁他们在亚洲的殖民地!所以我们在打败苏俄之后应该见好就收,将来我们或许还要同这头北极熊结盟呢!”
其实常瑞青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联苏反rì,但是他没有想到俄G会因为GC主义的道统之争,在同rì本开战的同时,还派兵入侵了蒙古。当时他才意识到,苏俄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将中国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在俄国GCD人的眼中,哪怕是完成了统一的中国,仍然是他们可以轻易打败的弱国,而且在国际上持这种看法的国家肯定不止是苏俄一家!
如果中国真的想要赢得国际上面的尊重,赢得十年或者更长久的和平发展时间,要想同包括苏俄在内的任何一个强国结盟,都必须通过打败苏俄来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肌肉。
但是在打败了苏俄以后,却不能忘记中国的真实国力还是非常虚弱的。这场对苏俄战争的胜利,其实是苏俄的战略失误,加上帝国主义列强的一致支持的结果,并不能真实反映中俄两国的实力对比。因此在显示力量并且赢得了国际上面的尊重之后,中国还是应该见好就收,免得暴露出外强中干的本质。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场中俄之战同另一个时空的“抗美援朝”战争有几分相似。而常瑞青选择现在收手,就好象是“抗美援朝”战争中,中**队在攻占汉城以后接受联合国方面提出的(由印度等十三国倡议,美国也投票赞成)的“五步停战方案”,以三场完美的胜利结束战争。
但是常瑞青心中真正的想法,这间屋子里的人大多不太理解。特别是他提出有可能会和苏俄结盟以后,白崇禧、王君皓这几两“跨党”的高级将领的眉毛都渐渐拧了起来。
一向比较心直口快的夏威更是直截了当提出了疑问:“耀如兄,咱们现在都把老毛子揍惨了,他们还不怀恨在心?就算和咱们结盟,恐怕也不是真心的吧?”
常瑞青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道:“国际间的结盟从来都只是看当前和未来的利益,而不是历史上的恩仇。英法几百年的宿敌,不照样可以结成同盟来反对德国?英德还是几百年的盟友,他们英国皇室都是从德国进口的,不照样翻脸不认人?咱们和苏俄打了一架以后,他们俄国人应该已经意识到中国不好惹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么在西方同波兰还有英法妥协,将实力放在东方和中rì对峙;要么联合我们制约rì本以确保东线,然后将西方当成主要的扩张或防御方向。而我们要全力促成的,就是让苏俄将其发展重心放在西方,让他们去找帝国主义的麻烦。”
几个将军都微微点头,似乎明白了常瑞青的意图。常瑞青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就把语调放沉:“虽然同苏俄和解在短时期内还不能成为公开的国策,但是东北方面军必须在实际上执行这样的政策。从现在开始,直到中俄之间签订正式的停战协定之前,我要求东北方面军对苏俄采取稳固防御的方针。同时在中rì边境展开布防,还要严密封锁同朝鲜的边境线,严禁朝鲜光复军、rì军或是支持朝鲜光复军的我国人员越境。此外,东北方面军还要在今年上半年内集中开展剿匪行动,争取用几个月时间让为祸东北多年的匪患有一个根本上的改观。这些命令随后都会以书面的形式正式下达,大家可都明白了?”
看到常瑞青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在坐的几个将军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都纷纷立正敬礼:“是!职部明白!”
……
远东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赤塔。
洁白的雪花和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又飘了下来。风雪当中,赤塔火车站里面,整齐的苏俄红军士兵们正默默登车。俄G赤塔市委组织的几百个欢送的群众在远处挥着小红旗,一阵阵的呼喊着打倒波兰帝国主义的口号。
根据现在远东共和国宣传部门的口径。苏俄红军的东线战役已经取得了阶段xìng胜利,rì本帝国主义和中国修正主义的军队在遭受了沉重打击后,已经退出了远东共和国的领土。为了避免战争的进一步升级,为了显示苏俄GCD和人民对和平的诚意,在沉重打击了侵略者之后,红军决定在东线单方面实现停火……
而在东线“单方面停火”以后,红军东方面军的主力部队就开始陆续西调去同波兰作战了。
在站台上面,两个披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的东方人正信步而走。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红军军服背着步枪的东方人,一看就知道是东方军团的人。走在前面的这两位,一个就是现在远东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黄宝培,也是最早追随常瑞青的干部之一,他是代表远东共和国到火车站来欢送红军远征的。而一个就是中国GCD的政治局委员组织部长周E来。
周E来在19rì常瑞青和托洛茨基的会面之后没有返回哈尔滨,而是和托洛茨基一起回了赤塔,一方面继续充当双方的和事佬,一方面则以中Gzhōng yāng组织部长的名义找远东共和国和远东人民**军里面的中国籍高级干部谈话。
“植生兄,你是我党的创始人之一,又在苏俄**战争中经受了锻炼和考验,是不可多得的可以承担重要责任的干部。zhōng yāng希望你能回国工作,陈主席和常委员长想安排你进政治局。”
“可我已经在这里有了老婆孩子……”
“哦,真的吗?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黄宝培苦苦一笑:“对方是俄罗斯人,名叫丽达.乌斯季诺维奇,原来是东方军团政治部的干部,现在是共青团赤塔市五一区的区委书记。”
或许是因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真的很迷人,眼下俄G中国帮里能排得上号的都娶了俄国老婆或是泡上俄国美眉了。而且这些俄国女人也基本上是清一sè的俄国GCD干部,有很多还是契卡的成员!
不过周E来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不是更好,可以让你那位丽达和你一起回国,我可以帮她在zhōng yāng安排一份工作。”他看着黄宝培的脸sè有些古怪,又摆了摆手,笑道:“植生,其实娶俄国老婆也没有什么,现在中国国防军里有不少青年将领也都娶了俄国妻子,他们的夫妻感情大多非常和睦,生活也美满幸福。”
黄宝培摇摇头,心道:“那能一样吗?人家娶的是白俄贵族小姐,自己娶的是红俄**女战士,虽然也是美女,但骨子里面多半契卡的同志……”他勉强一笑:“其实我在这里也挺好的,当了远东共和国的最高苏维埃主席,还是俄G远东局委员,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周E来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植生,你难道有什么难处吗?是不是苏俄这里……”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黄宝培的脸sè有些yīn郁,不过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周E来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对于俄国GCD在国内、党内实行的红sè恐怖他当然是有所耳闻的。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道:“现在中Gzhōng yāng准备在xīn jiāng开展GC主义实验,需要很多有能力又肯吃苦的干部,zhōng yāng希望可以召回一部分派到俄国工作的同志。”
黄宝培知道周E来是想把自己捞出俄国这个是非地,他感激地冲对方点点头,低声道:“对于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托洛茨基同志是非常感兴趣的,现在也就是他真心想要实现GC主义的。”
周E来似乎有听出了什么话外音,小声追问道:“难道俄G里面有许多不想实现GC主义的党员?”
黄宝培笑着指指自己:“是的,这样的同志有很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为了自保或是往上爬,在表面上大家都拼命伪装成了坚定的布尔什维克。”
托洛茨基这个时候却没有去火车站给红军送行,他还呆在自己在赤塔的别墅里面,拿着19rì同常瑞青的谈话记录,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斯克良斯基则坐在他的对面,也是脸sè凝重。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听见纸张抖动的嗦嗦声音。
到了最后,托洛茨基手一抖,才将记录文件放在了桌上。又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拧着眉心,深深叹息:“这个修正主义头头提出的问题很深刻,非常的深刻……我们的事业成败的关键就是要在GC主义理想破灭之前,将社会生产力提升到可以达到GC主义门槛的地步。”
“……可是又怎么能够迅速提升社会生产力呢?俄国实在太落后了,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GC主义**应该首先在英国、美国、德国、法国这样真正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胜利,而不是在落后的俄罗斯和更落后的中国首先成功。这也就意味着常瑞青的理论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我们的**其实是一场被打扮成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最后将会建立起来的是资产阶级专政而非无产阶级专政!”
听着托洛茨基充满疑惑的口气。斯克良斯基也跟着皱起了眉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瑞青这个东方军阀怎么就成了修正主义的理论家了?还把**先知托洛茨基的脑子给搅浑了呢?
托洛茨基还在喃喃自语:“现在党可能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在社会生产力远远达不到GC主义社会所需要的高度的情况下,用GC主义组织管理生产的办法来管理俄国经济……而在社会生产力不够发达,生活资料短缺的情况下,如何分配短缺的生活资料就将成为一个难题,对我们全体GCD员来说也将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同志,你觉得我们的党能经受住长时间的考验而不变质吗?”
斯克良斯基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托洛茨基同志,党现在面临的考验只有一个,就是如何点燃欧洲世界**的熊熊烈火!世界**最先在比较落后的俄国取得胜利并不代表着我们将会在漫长的时间里独自奋斗!因为这场**是世界xìng的**,在欧洲、在美国,无产阶级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即将要爆发了!只要我们在西线打败帝国主义波兰,将**的火种洒向欧洲,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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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斯克良斯基的话,托洛茨基缓缓摇头:“埃弗拉伊姆.马尔科维奇同志,我们对白sè波兰的进攻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投机。光是打败白sè波兰并不一定能保证引发世界**,很有可能会造成德意志帝国的重新崛起……我想我们没有力量在击败波兰之后立即发动解放德国劳动群众的战争。”
斯克良斯基皱了下眉毛,嘴巴一动露出冷笑的表情:“托洛茨基同志,如果波兰、德国、法国和英国的**在俄国**胜利后10年才爆发呢?我们的党无论如何都不会在10年内变质吧?”
托洛茨基瞪大了眼睛,只是疑惑地看着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侃侃道:“我认为在19rì的会面中,您被常瑞青误导了。他认为要在理想破灭之前将社会生产力提升到可以实行GC主义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成功。这或许是实现GC主义的一条道路,但不是唯一的。
因为我们还有第二条道路可走,我们可以在理想破灭之前完chéng rén类的解放事业!我们不可能将在短时期内将俄罗斯的社会生产力提升到GC主义社会的程度,但是英国、法国、德国还有美国如果相继爆发**呢?他们的生产力水平远远高于俄罗斯,连恩格斯都认为GC主义**最容易在英国取得胜利……如果我们能够帮助这些国家的劳动群众取得**胜利,那**胜利以后的英法美德也一定会帮助我们在短时间内提高生产力水平,使之可以达到GC主义社会的程度。GC主义不就能在全世界实现了吗?”
托洛茨基微微摇头,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力量解放英法美德……”
“现在没有,可是10年以后呢?我们可以用整整10年来恢复工业准备战争,或许还可以完成一个五年计划,将我们的重工业产量提升到和法国相当的地步。然后再发动世界**,向白sè波兰和白sè德国发动突然袭击!一举解放整个东欧和中欧,然后再和社会主义德国一道同英法帝国主义一战!”
托洛茨基迟疑了一会儿,喃喃道:“可是帝国主义能给我们10年时间吗?”
斯克良斯基冷笑道:“怎么不能?国GCD也是执政党,帝国主义不也没有拿国怎么样?”
“那不一样。”托洛茨基摆了摆手:“中G不是真正的GCD,充其量不过是修正主义的社会主党,不过挂了一块GCD的牌子。他们在国内实行的也不过是改良资本主义,而且还是同资产阶级的国民党联合执政。他们帝国主义也会透过表面现象看到本质内容的,否则我们只要把党的名称改成资产阶级党或是帝国主义党,他们就会张开双臂欢迎我们了?”
斯克良斯基耸了耸肩:“我们不是也要实行新经济政策了吗?新经济政策是允许私有制,允许剥削,允许外国资本家来俄国投资的,而且还不允许罢工!您看这样的政策看上去像无产阶级专政吗?”
托洛茨基愣了愣,计划中的新经济政策的确不大像无产阶级专政,在新经济政策下,不仅私有制和剥削全面恢复,而且工人阶级所享有的权利还不如尼古拉二世统治时期。
斯克良斯基接着说:“既然修正主义在国可以打扮成GCD,那我们俄国GCD为什么不能暂时装扮成修正主义呢?如果我们对外采取一些同帝国主义、修正主义以及各国反动派和解的政策,同时再让GC国际大幅减少对世界**的支援。帝国主义一定会以为我们俄国GCD也走上了修正主义的道路,这样我们不就能获得10年的发展时间了?有了这10年的发展和恢复,我们还怕解放不了全人类吗?”
托洛茨基拍案而起,大声叫好道:“太好了!埃弗拉伊姆.马尔科维奇同志,您的办法实在是太高明了。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我们扮演几年修正主义者又能怎么样呢?那些愚蠢的帝国主义和反动派一定不会识破我们的。”
他在屋子里面走动了一圈,回过头来又问斯克良斯基:“那这一次同波兰的战争呢?我们应该打到哪里?”
“就打到乌克兰、白俄罗斯同波兰的边境线,收回因为《布列斯特条约》而失去的领土就可以了。”斯克良斯基思索着道:“我估计,如果红军在乌克兰、白俄罗斯重创波军,法国和英国一定会提出调停,届时我们可以要求英法两国结束敌视苏俄的政策。”
托洛茨基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又回头问斯克良斯基:“可是我已经答应捷尔任斯基同志在解放波兰以后让他出任波兰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了。”
斯克良斯基蹙起了眉毛想了一会儿:“托洛茨基同志,红军打到哪里要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决定,不能机械的执行政治局的决议,比如这次政治局的决议就要求我们打下满洲、蒙古和远东全境的……所以西线战争中,政治局的决议也可以是解放波兰!因此我们可以让捷尔任斯基同志担任波兰—立陶宛GCD席兼**军事委员会席,再着手组建波兰—立陶宛红军,由缅任斯基同志出任司令员。”
安排捷尔任斯基去当波兰—立陶宛的GCD领袖倒是个把波兰帮赶出俄G权力核心的办法。到时候捷尔任斯基和缅任斯基这些人都成了波兰党和国家的领导,自然就不能再担任契卡的特务头子了。
托洛茨基笑吟吟地点头:“好!这个办法很不错……斯克良斯基同志,你还有什么建议要提的吗?都说来听听吧!”
斯克良斯基神采飞扬,大声开口:“还有一些建议,是关于东方和GC主义实验的。我们应该努力使国修正主义分子相信,我们在GC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不会发动解放全人类的**战争,我们非常支持GC主义实验并且希望取得成功。此外,我们还应该努力争取同国结成反对本的同盟,我想这也正是国修正主义分子所期望的。”
托洛茨基望着斯克良斯基:“你是想以此麻痹帝国主义?”
“没错,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向来是有勾结的,如果他们确定我们将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和GC主义实验上了,他们就会继续压迫德国。而德国是我们rì后解放欧洲唯一的障碍,我们需要的正是一个工业发达而军事实力弱小的德国。”
……
满洲里,中东铁路公司办事处大楼会议室。
“常瑞青同志,你的建议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先通过实验找出一条适用于目前这个时代的GC主义道路。这是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也是发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先决条件。对于这个实验,我们俄国GCD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予以帮助。而且我也有几点建议,想要同国同志讨论一下。”
说话的就是**先知托洛茨基,在赤塔思考了几天GC主义事业和解放全人类的事情以后,他就再次来到满洲里同常瑞青见面了。而且这次见面的地点也不是在中俄边境线上,而是挪到了满洲里城内。显然这位**先知对国修正主义者表示了足够的信任,要知道目前中俄两国在理论上还处在战争状态呢!
听了托洛茨基的表态,我们的常大**家也是非常高兴的。他当然不相信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能取得成功,就是在他的前世,21世纪初的社会生产力也没有达到GC主义社会的要求,更别说是20世纪20、30年代社会生产力了。但是他还是愿意让这个时代的GC主义者实验一下他们的主张和理想,顺便也利用他们的热情和力量开发建设一下xīn jiāng。
托洛茨基还在侃侃而谈:“……xīn jiāngGC主义实验的重点有两个方面,一是探索一条在公有制条件下,利用zhèng fǔ指令来组织社会化大生产的道路;二是找到一个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最符合GC主义原则的生活资料分配办法。
对于第一个方面,我的建议是分成几步走:第一步是消灭xīn jiāng的生产资料私有制建立一个纯粹的公有制社会。在那里所有的工业、商业和农业都必须是公有的,所有的生产活动都必须在zhèng fǔ的管理下开展。
为此应该成立专门管理xīn jiāng经济生产的专家委员会,可以由中俄两党、GC国际已经各国GCD的专家共同组成。在这个经济委员会之下,还应该成立专门管理工业、商业和农业的部,建议每一个大的行业都应该有单独的部门管理。首先应该建立的是农牧业部、商业部和铁道部……再由这些部门根据经济委员会的指令来管理相关行业。
第二步就是制定符合xīn jiāng社会生产形势的经济计划。xīn jiāng的社会生产完全依靠zhèng fǔ指令进行,所以就有条件制定一个长期的经济发展规划。不过我不建议xīn jiāng发展大而全的经济结构,这是不符合xīn jiāng的具体情况的。xīn jiāng应该集中力量发展优势产业和交通基础建设,而xīn jiāng的优势产业,我认为就是农牧业……”
“不应该重点发展工业吗?工业特别是重工业才是一个地区或国家社会生产力发达的标志啊!”
打断托洛茨基发言的是毛ZD,他不懂英文,所以在上一回火车上的会谈时当了几个小时的哑巴。不过这会他是带了翻译来参加会议的,所以就能及时提出不同意见了。
“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见是正确的,xīn jiāng应该首先发展农牧业。”回答问题的是常瑞青,他笑吟吟地看着毛ZD,解释道:“重工业发达不是生产力发达的标志,而是军事潜力强大的标志……我们在xīn jiāng实验的是GC主义的生产方式,而不是准备将xīn jiāng建设为军事工业基地。所以xīn jiāng优先发展的应该是投资少,见效快的农牧业。而且xīn jiāng的自然条件也非常适合建立大型国营农场牧场,发展具有规模效应的农牧业。只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应该怎么样销售出去呢?”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托洛茨基。托洛茨基的回答也非常干脆:“我们会修建一条通往阿拉木图(属于领土交换计划之内)和伊宁的铁路。xīn jiāng出产的农牧产品可以通过这条铁路销往俄罗斯,我们还会以比较优惠的价格购买。此外,xīn jiāng需要的工业品也可以通过这条铁路输入。”
托洛茨基的话由翻译转述给毛ZD后,他就将身子凑近了常瑞青用湖南话说:“耀如同志,按照他们的建议,xīn jiāng不是变成俄国的工业品倾销地和农产品供应地了……还有一些殖民地的嫌疑!”
常瑞青转头朝毛ZD一笑,低声道:“这是xīn jiāng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他们的铁路用不了两年就能修到阿拉木图,我们的铁路没10年是到不了迪化的!这样xīn jiāng在未来的10年内重点发展的区域只能是伊犁河流域,而主要的外贸对象也只能是苏俄。不过只要能进行公平的贸易,也就没有沦为殖民地的嫌疑。”
毛ZD僵硬的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托洛茨基身边的美女翻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常瑞青和毛ZD的谈话,只是附在在先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托洛茨基笑着点点头,就接着往下说:“将来的GC主义应该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大分工,有些地区靠近铁矿、煤矿,自然应该重点发展重工业。有些地区有油田,当然要建设炼油厂。像现在帝国主义国家将资源品千里迢迢运回母国加工成工业品再倾销到殖民地的做法,是非常不划算不经济的。
所以xīn jiāng的工业建设应该在摸清了xīn jiāng所拥有的矿产资源以后再进行科学布局,不能急于求成。GC国际将会号召德国和美国的工人阶级专家到xīn jiāng来帮助寻找矿产资源,俄罗斯的专家也会来xīn jiāng工作。”
说到这里,托洛茨基用有些埋怨的目光看了常瑞青一眼。他们俄罗斯的技术专家大概有二三十万跟着高尔察克跑到国来了!这可是比那500吨黄金更为珍贵啊!
不过常瑞青却对托洛茨基报以感激的微笑。**先知搞权力斗争或许不是太在行,但是搞经济建设还是很有些办法的。给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出的主意听上去都挺不错的,如果真能有一个什么“专家团”来制定建设计划,绝对比让毛ZD同志亲力亲为来得靠谱。
托洛茨基叹了口气,接着说:“探索一个在按需分配可以实现之前的分配模式,也是xīn jiāngGC主义实验的重点。在这方面,目前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是实行平均主义;二是搞按劳分配。不知道国同志,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
说着他就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常瑞青。苏俄马上也要搞新经济政策了,不过新经济政策并不是全面私有化,社会主义公有制仍然将是主体,所以苏俄马上也要遇上同样的难题了。
搞平均主义当然能兼顾公平,可是肯定不利于刺激生产积极xìng。而搞按劳分配虽然比较有利于刺激生产,但是由谁来认定“劳动的价值”呢?让工人自己来决定肯定不行,所以只能由干部来认定工人的劳动价值,可干部自己的劳动价值又由谁来定?用什么标准来定……而且实行按劳分配肯定会有差别,接着就会产生贫富,而掌握分配权力的各级干部们会不会搞以权谋私呢?
而常瑞青的回答也非常直接:“在生产力达到GC主义的要求之前,GC主义道路是要依靠信仰来维持的,而分配生活资料的方式不正是一个检验信仰能否持久的办法吗?搞平均主义是考验工人的信仰,搞按劳分配则是考验干部的信仰。这两种分配模式都可以尝试,如果全部失败的话,那就证明GC主义的生产模式不适用于目前的生产力。也就是说,真理是在修正主义一边!”
托洛茨基愣了愣,脸sè也yīn沉起来了。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GC主义实行的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呃,听上去真的很美好!不过眼下肯定行不通,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物质财富。所以如何分配有限的生活资料,就成了这个时代的GC主义者们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如果解决不了,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解放全人类了……就算用武力在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建立起布尔什维克的专政,也不能说是解放,而更像是奴役!
可要是真的按照常瑞青所提出的办法来检验广大干部群众的信仰是否坚定的,说实在的,托洛茨基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就在这个有点冷场的时候,一个湖南口音突然高声打破了沉默:“检验就检验!我就不信,我们GCD人会找不到一个维持GC主义信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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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毛ZD已经站了起来,在室内走来走去:“我认为实现GC主义的最重要条件不是物质的多寡,而是工人阶级的觉悟!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坚持认为,只有通过无产阶级**夺取生产资料,才能在物质丰富的帝国主义国家建立起GC主义制度!而不指望物质丰富的帝国主义国家和平过渡到GC主义。”
他望了常瑞青一眼,脸上露出了郑重的表情:“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大资本家、大地主的思想觉悟决定了他们的贪yù是永远不能满足的,即使再丰富的物质也会被他们占为己有!而造成工人阶级生活在极度的贫困之中。这就是无产阶级**必然会爆发,资本主义制度必然会被工人阶级埋葬的根本原因!”
毛ZD说的是慷慨激昂,一屋子的无产阶级**家除了常瑞青都在赞同地点头。毛ZD用力挥舞着手臂,显得很有领袖风采,他说:“所以决定GC主义是否能够实现的关键是工人阶级的觉悟,物质是否极大丰富只是次要的原因。因为有了觉悟极高的工人阶级,物质很快就可以被大量的生产出来。归根结底,这个世界全部的物质文明和jīng神文明都是劳动人民所创造的,甚至我们人类本身也是劳动所创造的!所以劳动人民才是最主要的生产力!只要所有劳动者的思想觉悟达到了GC主义社会的要求,都能够忘我的劳动,无私的奉献,物质文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创造出来!
所以xīn jiāngGC主义实验成败的关键是如何将劳动者的思想觉悟提高到GC主义社会的水平。只要我们做到了这一点,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就一定能取得成功。因为这就好比让一群GC主义社会的工人阶级去开发一片完全处于蛮荒的土地,虽然这块土地上的生产力几乎为零,但是那些来自GC主义社会的工人阶级们所建设出来的,肯定也是GC主义社会,而不是什么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
同样的道理,如果在GC主义社会,工人阶级失去了他们的信仰和觉悟,不能将劳动当成第一需求,只知道享乐和挥霍,即使再丰富的物质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所以GC主义成败的关键就是人的觉悟和信仰,因为人才是最主要的生产力,也是物质财富的消费者。拥有GC主义信仰,能将劳动当成第一需求,同时又能合理消费物质财富的劳动者就是实现GC主义社会最重要的生产力!
而我们在xīn jiāng进行的GC主义实验,就是要找到教育培养出能为GC主义理想奉献全部jīng力和整个生命的劳动者的办法!”
毛ZD口若悬河,在那里滔滔不绝,有些重要的话被他特意加大了音量来增加说服力。周E来则亲自给托洛茨基进行着翻译,神sè中也第一次出现了对毛ZD的钦佩。虽然毛ZD并没有指出用什么办法才能教育培养出那种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劳动者,可是这个思路应该是完全正确的!
常瑞青只是看着毛ZD,看着这位和自己同年的GCD领袖拧着眉头自信的侃侃而谈,看着托洛茨基一脸受教的样子。他的心里面却不禁想到了另一个时空所发生的某些被称之为浩劫的政治运动。这些运动大概就是成为了伟大领袖的毛ZD,在试图培养出那种在思想觉悟上能够达到GC主义社会要求的劳动者(包括干部和知识分子)吧?可惜他的努力最终成为了灾难的代名词……
托洛茨基轻轻拍了两下手,cāo着一口美式英语慢慢说了起来:“毛ZD同志的意见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就是要教育培养出这样的人!之前我和常瑞青同志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只考虑了物质文明而忽略了jīng神文明。实际上我们人类所追求的享受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同样也包括jīng神上的。而对一个真正在思想境界上达到了GC主义者标准的劳动者而言,为了GC主义事业而忘我劳动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而我们要培养教育的就是这样的同志……”
“可是这样的同志怎么培养教育出来呢?”常瑞青淡淡地打断了托洛茨基的话:“绕了半天,GC主义还是要靠圣人来实现的,不仅领导人必须是圣人,连普通的劳动者都得是圣人!”
说这个话的时候,常瑞青忽然想起了现在国民zhèng fǔ的国家计委主席阎锡山了,这位在历史上和这个时空都指出“GC主义是强使人成圣”,这样的分析还真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GC主义理论最大的缺陷。从这个角度来说,历史上中国20世纪最杰出的思想家应该是非阎锡山莫属了!而毛ZD后来所做的一切,除了必须的权力斗争,基本上就是在强使人成圣,最后折腾了二十几年还是一场空。
“常瑞青同志!没有经过实验,你怎么就知道GC主义的圣人是培养不出来的呢?”毛ZD的湖南口音又在常瑞青耳边响了起来,他这个时候已经坐回到了椅子上,满脸都是自信的笑容:“我认为这样的圣人是可以被培养出来的,也可以将普通的劳动者,甚至是地主富农和资本家改造成这样的圣人……虽然这个改造的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和漫长,不过我坚信是有办法完成改造的。所以GC主义实验时期,xīn jiāng的分配制度应该采取平均主义的办法。所有的劳动者和干部都应该享有差不多的生活待遇,当然微小的差别是存在的,那主要是考虑劳动者的工作强度和所负担的责任轻重。”
常瑞青在心里面苦笑了几下,不过面子上还是一团chūn风似的朝托洛茨基笑道:“托洛茨基同志,您觉得毛ZD同志的建议是否可行?平均主义的分配方式是否会劳动者失去劳动的积极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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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也点头赞同道:“对!思想教育是我们GCD人的拿手好戏,我们一定可以将劳动者教育成和我们一样的GC主义战士的!我想在座的同志们是不需要几块钱的奖金来刺激工作的积极xìng吧?既然我们可以做到,那别人为什么就不行呢?”
这个玩笑话一出来,一屋子的**家都跟着大笑起来。常瑞青也应景似的在笑,可心里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毛ZD的话也没有错,没有经过实验谁也不知道GC主义圣人到底能不能培养改造出来!自己是知道历史上强使人成圣的GC主义运动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人xìng当中自私自利的成分顽固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想到这里,常瑞青就将身子朝托洛茨基倾了过去:“托洛茨基同志,您认为我们需要花多少时间在xīn jiāng实验GC主义呢?我想在短时间内,我们的实验恐怕很难见到效果吧?您看用20年时间来完成这项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实验怎么样?”
“20年……”托洛茨基思索了一下,笑着点头:“嗯,我也同意用20年时间来探索GC主义道路。与此同时我们两国还应该尽可能的加快重工业建设,提升**军队的战斗力。等到20年后,GC主义实验取得成功的时候,就是我们发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时刻了!”
二十年时间……现在是1920年,二十年后也就是1940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吧?也不知道这个时空的二战会由谁来发动?该不会是托洛茨基领导下的苏联吧?不过有二十年时间给中国来充实国力,加强军备,应该怎么都能成为二战的大赢家了。等这次的会晤结束以后,自己就应该推动国民zhèng fǔ制定一个二十年强国备战的规划,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机遇。
他在心里面长嘘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那我就预祝二十年后的世界**取得伟大的胜利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能有一个和平发展的二十年,将我们中国和你们苏维埃俄国的国力提升到一个足以压倒帝国主义列强的高度。为此,我们两国在这场战争结束以后,还应该加强经济、贸易和科学上面的合作,同时在东方缔结一个反对rì本的同盟。托洛茨基同志,您觉得我的提议是否可行呢?”
托洛茨基也笑吟吟地点头,他需要的就是这个,同中国展开经济贸易等方面的合作,缔结一个反rì的同盟,以及用GC主义实验和新经济政策麻痹修正主义、帝国主义。只要能赢得十年时间,他的苏维埃俄国就一定能做好解放全人类的一切准备工作……如果资本主义社会能在那时再陷入一场经济危机就太理想了,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经济危机是应该经常发生的。到时候就由伟大的工农红军用刺刀来解放因为经济危机而陷入赤贫的劳动群众吧!
这一次中俄两国两党领袖人物之间的秘密会晤,到此也就算圆满收场了。不过在后来的历史资料上,由于种种原因,很少能见到关于这场会晤的只言片语,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人类的历史,的确因为这次会面和之前的远东战争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1920年2月中旬,在托洛茨基回到莫斯科后的几天。苏俄GCD政治局又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这次会议上,托洛茨基提出了在全俄实行新经济政策、同帝国主义国家缓和关系,以及打倒波兰军国主义等三项建议。
虽然打倒波兰现zhèng fǔ仍然是俄国GCD所奉行的政策,但是通过解放波兰来推动欧洲无产阶级**的计划已经被放弃了。用来推动和实现世界**的工具——GC国际的经费也遭到了大幅削减,对外国GCD的经费支援也减少到了仅能维持其不关门大吉的水平,GC国际也不再给它属下的那些支部发出暴动之类的指示,整个国际共运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陷入了低cháo。
看来莫斯科的伟大导师和**先知已经认识到,之前苏俄所推行的世界**政策,和目前苏俄的实力是极不相称的。他们的军队连“弱小”的中国修正主义和rì本帝国主义都打不过,还怎么去解放被英法列强所统治的欧洲呢?
此外,在解放别国的劳动群众之前,还是先要想办法把自己国内的劳动人民喂饱,原来的战时GC主义已经严重破坏了苏俄国内的工农业,如果再实行下去恐怕就要面临一场俄罗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饥荒了。所以在中国GCD人忙着在xīn jiāng实验GC主义的同时,苏俄GCD却开始实行“复辟资本主义”的政策了。
在世界的另一头,中国GCD在他们的党主席陈独秀结束了欧美之行回国以后,也在南京的zhōng yāng总部召开了党的第二届二次zhōng yāng全会。而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则成了这次全会上最热门的话题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热门并不代表雷鸣般的掌声和一致通过的表决,更不是与会代表们一一谈体会表决心。谁让这个时代的中G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呢?这个党毕竟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考验,而且也不是按照列宁主义的原则建立起来的
“疆的GC主义实验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是却不符合目前的国情,也不符合国共合作,共同训政的原则。因为国民zhèng fǔ作为zhōng yāngzhèng fǔ,对xīn jiāng具有当然的管辖权,xīn jiāng绝不是一块可以实行特殊政策的化外之地!那里是国民zhèng fǔ领导下的中国领土的一部分!理应实行国民zhèng fǔ所制定的法律和政策,不应该由我党实行专政统治,实行违反《训政时期约法》的所谓GC主义实验。”
发言的是个黑脸膛大鼻子的青年,看长相就很有一点冥顽不灵的模样儿。这个青年也cāo一口湖南腔的官话,看来是毛ZD的老乡,不过却不是毛派成员。而此人的大名,常瑞青在前世里面就已经久仰了,他就是梁漱溟!
这位梁漱溟原先在北洋zhèng fǔ司法部当过官,和现在的副总理张君劢有点交情。在1917年去衡山出家未成后就受张君劢之邀到福建担任了县长,不过当时他用的是自己的原名梁焕鼎,因此常瑞青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系统里面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后来福建实行“永佃永息”制土改的时候,他又被调入了福建省农业厅,在常瑞青的那个老丈人潘玉成手下当差,积累了不少农村工作的经验。再后来又被陈独秀发展成了GCD员,现在官拜湖南省渔农会主席,算是中G党内不多的几个农民问题专家。
和历史上差不多,虽然加入了中国GCD,但梁漱溟仍然是一个改良主义者,在中G内部也属于常瑞青的修正主义派别,不过却不是那种唯常大军阀马首是瞻的走狗。就算是常瑞青支持了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他也仍然坚持在zhōng yāng全会上提出反对意见。
梁漱溟的这番不识时务的发言,自然引来了毛ZD长篇大论的抨击,不过梁漱溟却丝毫不卖毛ZD这个政治局委员的账,两个人就在zhōng yāng全会的会场上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而且参战zhōng yāng全会的委员也并不只有梁漱溟一人反对在xīn jiāng实行GC主义实验,在梁漱溟和毛ZD吵完嘴以后,又有周佛海、陈公博、江亢虎、景梅九、蒋非我、卢筱嘉、向忠发等一干委员也相继发表了不同意见。
看到zhōng yāng委员会都有不少不同意见,坐在主席台上的陈独秀也觉得有些不妥,他拉了拉的身边的常瑞青,低声地道:“耀如同志,你怎么看?同志们的反对意见似乎也有些道理,我们如果单方面在xīn jiāng实行有别于内地的政策,的确是有可能破坏国G和作的。可是国民党方面会同意我们在xīn jiāng搞GC主义实验吗?”
常瑞青对此似乎早就有了准备,他耸了耸肩,摆了摆右手:“在xīn jiāng搞一点特殊的社会经济政策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那里本来就是我党的地盘。就算我们单方面推行,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那样做的确不大妥当。是需要协调一下双方的立场,最好能由国民zhèng fǔ出台一个xīn jiāng自治法案。不过这样一来,咱们恐怕就要做出一些让步了。”
“让步?哪方面的让步?是不是要让几个部长、省主席的位子给他们?”
常瑞青笑着摇摇头:“这倒用不着,孙夫人已经在私下暗示过了,他们国民党现在已经没有党军了,所以GCD控制的西北边防军第一军是不是也应该进行国家化改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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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2月17rì,小年夜。
哗啦一声响动,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长的老者从水底钻了出来,双手用力一抹脸上的水,惬意地靠在了水池边上。
这个水池云蒸霞蔚,白雾缭绕,还泛着淡淡的硫磺味道。正是一处不错的温泉,小池子四周的装饰也很雅致,假山石错落摆放着,还有几点树荫掩映。水池边上,已经有一个男子,头上挡着白毛巾,仰脸靠在那里,身边还围着两个赤luo裸的年轻女孩子,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看着那个老头子从水底钻出来,其中一个女孩子就轻笑着迎了上去,要给他捏肩揉腿。不过那老头却摆了摆手,接过一条毛巾就让她离开了。
那男子看了老者一眼,笑道:“头山先生,怎么,还在生山县阁下的气呢?”
原来这里正是rì本黑龙会头子头山满在伊豆半岛的别墅里的温泉浴池。这两个男人正是黑龙会大头目头山满和rì本陆军大臣田中义一大将。头山满的神sèyīn郁,而田中却搂着身边的女子又亲又抱好不快活的模样儿。
“头山先生,山县阁下其实是知道你一心为了大rì本帝国着想,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其实何止是你,我们陆军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和纵容,中国国民zhèng fǔ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统一中国?谁又能想到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中国真的在帝国忙于消化远东州,争夺鲜卑利亚的时候变成一个统一的强国了,现在看起来失策的可不是头山先生一人呢”
头山满的胡子似乎已经全变白了,整个人看上去老了总有十岁。他听到田中义一的话,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田中一眼,神sè冷冷地道:“田中君,你们陆军真的要放弃大陆了吗?你们真的以为支那现在已经是一个统一强大的国家了吗?以我对支那数十年的观察了解,他们的统一还只是表面现象,完全是因为一个人的yīn谋手腕和眼光,并不是像帝国这样,由上而下完全拧成一团了。如果这个人突然死去,中国肯定将会爆发内战!过去老夫以为这个是孙中山,现在看起来此人应该是常瑞青!他才是现在国民zhèng fǔ真正的灵魂人物啊”
他收住了话,目光灼灼地看着田中义一,似乎是在等待对方什么决定。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头山先生”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纯子是我们黑龙会从小培养出来的杀手,对黑龙会对帝国是百分之百忠诚的!就算被捕,也绝不会出卖我们而且她现在还拥有一个特殊身份,常瑞青也不能对她使用什么酷刑。”
田中义一笑笑,陆军在中国也有他们自己的情报系统,早就打听清楚了那个孙月薰的情况。她倒是住在常瑞青的汤山官邸里面,不过却是不是常瑞青的女人而是囚犯,她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中国人对她进行严刑拷打,多半也是因为顾虑到她的特殊身份吧?至于她的幕后主使是谁,中国人用脚后跟都能想清楚,还用得着拷问吗?所以山县有朋在三天前就把头山满请去了自己的公馆,臭骂了头山一顿,然后又责令对方停止刺杀计划,撤出或者是除掉刺客。不过头山满却坚决不同意,两个老头子居然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而同头山关系不错的田中义一,只好当起了和事佬,两边劝说。
不过看到头山不为所动,他也只好笑吟吟的转开了话题:“头山先生,其实帝国的国策已经改变了,这次鲜卑利亚战争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帝国将来的发展方向是南洋而中国将是我们抵御苏俄确保远东州安全的盟友,至少也不能让中国变成敌人。”
头山满冷冷地看着田中,缓缓地道:“你们陆军就甘心情愿给海军打下手?”
田中义一只是微笑着看着头山满,摇摇头道:“陆军当然是不甘心的,但是我们也知道什么是大局,海陆之争是不能影响到帝国的大局的。头山先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中国GCD的第二届二中全会上刚刚通过决议,准备将他们所控制的西北边防军第一军改编成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直属于军事委员会中国的军政已经彻底统一起来了!等到帝国完成十年建设国策以后,中国国防军就会完全变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了!”
头山满的眼神仍然是冷冷的。
田中咬着嘴唇,吐了一口长气,靠在池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现在想起来我们真的不应该对远东州动贪念,结果为了保住这块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国一步步统一起来,不仅不能阻扰,还要去支持他们的统一进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就是常瑞青啊,我们不就是在他的牵线搭桥下,才和苏俄达成割让远东州的协议的吗?如果我们的野心止于远东州就算了可是我们又鬼使神差一般对鲜卑利亚共和国动了贪yù,结果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大陆上已经没有扩张的机会了,没有机会了。所以只能向南洋扩张,而要向南,帝国就需要中国这个朋友,这也是山县阁下决定要放弃刺杀常瑞青的原因。”
头山满的神sè也渐渐凝重了起来,眼神一转,似乎就开始盘算起眼下rì本的国策了。大陆上面不能说没有机会,如果纯子能够刺杀掉常瑞青,那他敢肯定中国一定会乱起来的!可是刺杀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呢?常瑞青明显不相信这个女孩子而帝国的国策也不能建立在这种成功概率微小的yīn谋之上。毕竟南下和西进之间涉及到海陆军的长期建设政策,如果要西进就必须建设一支庞大的陆军!而要南下的话,则要大办海军,这都需要长期的积累和投资,所以一旦选定就不能轻易更改了!看来rì本帝国的扩张方向真的要转向了。
想到这里,他只是淡淡一笑:“田中君,我明白了,我们黑龙会从现在开始将向南洋进军!至于纯子的那边,我觉得还是让她继续留在常瑞青身边,就算不执行刺杀任务,也可以充当间谍。”
田中义一微微摇头:“既然头山先生坚持,那就这样吧,只是那个小姑娘能获取常瑞青的信任吗?他可早就起了疑心了。”
头山微笑:“田中君,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一要是成功了,常瑞青身边就有我们布下的棋子了!将来不管是西进还是南下,总归是有好处的。”
阳光从汤山官邸卧室的窗户洒了进来,常瑞青终于从香甜的睡眠当中醒了过来。来到这个时代将近20年了,直到最近才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这个国家终于因为自己变得更加美好起来了。昨天晚上陪睡的赵家两姐妹都已经起床了并且穿戴整齐了。这两姐妹很有些有福同享的意思,凡是轮到她们中的一个伺候常瑞青,就一定要拉着另一个玩姐妹一起飞!好在我们私生活腐化的常大军阀的身体足够强壮
在姐妹俩的伺候下,常瑞青穿上整齐的军服,洗漱完毕就来到卧室外面的小餐厅。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常瑞青的妻子王若男和副官长潘文钊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了。王若男现在还兼任着常瑞青秘书的工作,已经将当天的报纸摘要整理出来,放在常瑞青用餐的座位旁边了。常瑞青却没有看报纸,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穿了件剪裁得体的绣花旗袍,脸上画了妆,显得无比娇艳的妻子:“若男,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王若男也笑着对他打招呼:“耀如,你该不会忘记今儿是什么rì子了吧?今儿是大年三十!”说着她就朝潘文钊点了下头,潘大副官立即将一份准备好的rì程安排递了过来:“耀帅,今天的安排都是拜年,上午去孙夫人那里拜年,午饭也在那里用,胡主席、蒋副委员长、宪兵司令部的李总司令(李烈钧)、蓝总参谋长、计委阎主席、孙部长(孙科)、宋部长(宋子文)、汪部长(汪jīng卫)、宋三小姐等人都会出席。”
常瑞青淡淡点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低声嘀咕道:“在京的国民党大佬都齐了。”王若男接过话题道:“耀如,天下大势在你了,他们国民党的头头大概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和你拉拉关系吧?对了,薰小姐照理也是该去拜访一下孙夫人的。”
“那就带上她一块儿去吧。”常瑞青又冲潘文钊点了点头,然后就拿起碗筷开始吃早饭。
潘文钊拿起自己的记事本对常瑞青道:“下午两点,耀帅要驾临zhōng yāng军校,像军校全体师生做重要讲话,然后是对满洲里—哈rì干图苏木会战中的有功人员进行表彰,接下去还要在zhōng yāng军校礼堂举行酒会招待这些有功人员和外**事顾问”他轻轻叹了口气:“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想耀帅去上海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呢,看来又不成了。”
常瑞青无奈地苦笑了下:“我现在是忠孝不能两全了,好在有瑞元在上海照顾二老。对了,文钊,等今天忙完了我放你几天假,去陪陪潘先生吧。还有,你老在我身边当副官也没有什么大前途。从今年开始,国防军准备选派一批优秀的青年军官去欧美军校留学,我想安排你去英国或法国学习装甲兵。文钊,你觉得怎么样?”
潘文钊当然是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常瑞青就让王若男记录下来,这事儿就算敲定了。对自己这位小舅子,常瑞青是再了解不过了。整个就是三好学生,当军事主官是不行的,所以常瑞青也没指望他学成中国的隆美尔,只是想让他为未来中国装甲兵的建设发挥重要的作用。在同苏俄的战争最终结束以后,国防军也该走上一条新的强军之路了。陆军肯定要走火力+机械化的路子,海军应该重视发展潜艇和海军航空兵,至于空军更是应该放在首要位置加以强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可是空军大展身手的时代啊!对了,还有核武器也是一定要搞的。
看着潘文钊点头离开餐厅出去安排自己一天的行程。常瑞青就靠在椅背上对着一桌子的早餐出神。这几年民国算是经历了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按照陈独秀、李大钊他们私下的议论(常瑞青怎么知道的?)时的说法:“中国资产阶级**已经取得了全面胜利!”呃,现在的中国已经是资本主义初级阶段了,而且还采取了能够最快增强国力的国家社会主义制度!这条体制在将来或许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眼下,资本主义的中华民国,终于可以迎来她的全面发展期了。应该是黄金二十年吧?
“耀如,耀如,你在想什么呢?”王若男的俏脸儿凑了过来,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常瑞青。常瑞青这时才从自己的思绪里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就发现孙小萝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扮得喜气洋洋坐在自己对面,正捧着一碗虾仁小馄饨吃得正香呢。这个小丫头说起来也可怜,因为有特务嫌疑,小小年纪就被软禁在了常瑞青的官邸里。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却是一只笼子里面的金丝雀,没有一点儿zì yóu的。
“有朝鲜的消息过来吗?”常瑞青看了一眼小萝莉,就扭头问王若男道:“我记得情报局应该要有简报送过来的。”
王若男蹙了下秀眉,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问起朝鲜问题。但是她还是很快找出来相关的简报,看来看道:“韩国光复军已经放弃了汉城,正集中兵力准备保卫平壤,他们在平壤集结了至少十五万正规军,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民兵。rì军则在开成—汉城一线集中了八个师团约十六万人,估计会在二月中旬开始平壤战役。”
常瑞青点了点头,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八个rì本师团,好大一盘菜啊,要是一口吃掉他们,rì本在大陆上面也就算完了。”
说这话的时候,常瑞青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正在用早餐的小萝莉,不过对方却神sè不动,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倒是王若男猛吃了一惊,瞪着美目望着常瑞青,喃喃道:“耀如,难道真的要打.....”
常瑞青淡淡一笑:“说说而已,不用当真。”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大步向屋子外面走去了。
“主席,难道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朝鲜同志全军覆没吗?那里可有不少GCD人!”
此时在南京城里陈独秀的公馆,拜年的客人已经来了一大堆,主要都是在南京的中国GCD的高层,还没有动身返回西北的毛ZD也在这里,这会儿大声发出议论的就是他。而他发言所指的对象,就是中G主席陈独秀。
陈独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听到毛ZD的追问,他勉强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润之,这事儿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当我不想拯救朝鲜同志吗?但是常瑞青听不进去,他现在不想打仗,只想安安稳稳当他的委员长。”
毛ZD顿足道:“好好好,不说朝鲜的事情了,西北军改编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西北第一军怎么就变成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了呢?“陈独秀越发显得无奈:“润之,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常耀如,是国民党那些人揪住不放的。他们说西北第一军是党军,不符合国防军的体制必须要改编。耀如力争以后才变成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的,总算保住了队伍。”
毛ZD苦笑道:“队伍是保住了,可军饷补给全没了!生产建设兵团是屯垦部队,自己吃自己的这样一年我们要损失上千万呢!没了这笔钱,我这个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还怎么当?”
陈独秀笑着摆了摆手:“润之,你的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不要当了,到ZY来当主席吧现在政务院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党的事务我实在管不了。而在几个政治局委员里面,也就只有你有这个本事接下主席的担子。”
“主席?给我做?”毛ZD愣了又愣,这个位子他是做梦都想,可是梦醒了就不太想了。因为梦里面中G的主席好像比现实中的要牛多了,真正是大权在握!他皱了下眉毛:“陈主席,那xīn jiāng和西北的局面给谁来担当?”
陈独秀笑了笑,吐出了一个名字:“周E来。”
第 313 暗流涌动 求月票
国民党在南京的头面人物,在1920年大年三十的这个清晨,都聚集到了位于南京玄武湖边上一栋新落成的豪华公馆里面给已故国民党总理孙中山的遗孀宋庆龄拜年。.Suimeng. 最快更新随梦小说
和历史上孙中山死后四分五裂的局面不同。这个时空,孙中山死后的国民党表现出了一团和气的局面。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因为这个国民党没有接受过中g和苏俄的帮助。而中g从一开始就作为他们平等的合作伙伴兼政治上的对手出现的,在中g还有常瑞青集团的压迫下,他们这些国民党的人物也就自然不好在内讧了,要不真的就没得玩了。
不过国民党的团结,其实也符合常瑞青的意图,在他的盘算里面,他本人应该凌驾于两党之上的,在牢牢控制国防军的同时,将zhèng fǔ交给两党的人物们去打理,也让他们两方面互相监督互相牵制。我们的常大家是从来不相信自己监督自己这种事情的……就在这个常瑞青有意营造出来的宽松气氛中,这些rì子里,宋庆龄在南京的公馆,就成了国民党高层人物们聚会的地方了。
在紧挨着玄武湖的一个花厅里面,坐着几个人正轻松地谈笑,中间两个就是现在国民党的特务头子,zhōng yāng保卫局局长罗翼群,和从广东赶来的广东省主席汪jīng卫。在他们身边错落坐着王伯龄、杨杰、陈枢铭等几个国民党的二线人物。还有一个风度翩翩、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穿着一件国防军空军总队的天蓝sè军服,肩膀上扛着少校军衔,就是前一阵子杀害了不少红sè飞行员的罗耀国。
他是来南京参加授勋仪式的,今天大概是跟着他叔叔罗翼群一起来宋庆龄府上蹭饭的。不过他对眼下的时局却很有些见解,正在这里高谈阔论:“从常耀帅这几年的作为来看,他的手段是非常高明的。特别是他利用赤sè旅打出左派的旗帜,将自己变成左派旗手,最后成功的将中国的左派力量控制起来,走上一条改良主义的道路,避免了苏俄的那种破坏巨大的无产阶级路线,也避免出现gcd或我们国民党的专政,为中国在将来走上mín zhǔ社会主义的道路奠定了基础。”
汪jīng卫一笑,他才从广东赶过来。在这个时空里面,他成了依附于孙夫人宋庆龄的国民党左派,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跑来南京给孙夫人拜年,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一番高论。不过他却很有些不以为然,眼前这个年轻人大概也是什么“左mín zhǔ义研究会”的成员,把左民(常瑞青)看得跟个大救星似的,而且把中国的左派力量和阶级矛盾也看得太大了。不过他也不想说常瑞青的坏话,于是就笑道:“常耀如的手段当然是高明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不过孙先生如果还在,中国的局面或许会更好一些吧?”
罗耀国却苦笑道:“孙先生如果还在,我们国民党的局面或许会好一些,中国就未必了。不过我们国民党现在的局面也没有大坏,没有到了不可为的地步。关键是我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同时也认清楚常耀帅和gcd的关系……而且也要找准斗争的对象。”
蒋j石的心腹王伯龄冷哼了一声:“我们国民党的斗争对象除了常瑞青这个袁世凯第二,还能有别的人么?我看我们应该联合gcd的左派一起同常瑞青斗!”
“茂如,常耀如可没有要当皇帝的意思,而且他也是我们的国民党的党员。”罗翼群淡淡扫了一眼王伯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原来现在比较团结的国民党也是分成“左派”和“右派”的。不过和历史上的情况有点不同,这个时空国民党左派的首领是蒋j石、许崇智他们,基本力量都是一批被常瑞青排挤的国民党籍军头。他们的主张是联g反常,就是联合gcd左派力量共同制约以常瑞青为首的gcd右派,避免常瑞青变成袁世凯一样的者。
而国民党的右派首领则变成了宋庆龄和廖仲恺等人,包括汪jīng卫、王正廷、罗翼群、陈枢铭这些现在比较得志的国民党高层大都是他们的成员。他们是主张联常的,他们认为常瑞青也是国民党员,以常瑞青为首的gcd右派的观点又同国民党相近,所以国民党应该将他们争取过来,把常瑞青变成国民党领袖接了孙中山的班。这样国民党自然也就能将gcd排挤出国民zhèng fǔ变成唯一的执政党了。当然这些国民党右派并不主张消灭gcd,而是要让他们成为在野政党。
不过眼下的国民党左右两派并不是水火不容,所以两派人物才会聚在一起闲聊。正说话的时候,就看见廖仲恺代表宋庆龄将周e来送出门来。周e来是代表中g来给孙中山的遗孀拜年的,虽然这个时空中g并没有拿已故的孙中山当招牌,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周e来和廖仲恺在大门口互相点头致意,微笑着就转身离开了。
接着廖仲恺又冲汪jīng卫和罗翼群使了个眼sè,两人就起身同他一起进了宋庆龄公馆的客厅里面。就看见宋庆龄、胡汉民和蒋j石三个人围坐在一张西式的小桌子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低声交谈。小桌旁还有三个空着的位子,显然是留给廖仲恺、汪jīng卫和罗翼群的。
三个人冲宋庆龄点了下头,就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宋庆龄冲汪jīng卫和罗翼群笑了下,说道:“刚刚周e来告诉我们,中g正在筹划更换党主席,毛zd将会接替陈独秀出任主席,周e来会接替毛zd去主持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实验。”
罗翼群哦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汪jīng卫的眸子里却闪过一道jīng光,他稍微思索了下,说道:“毛zd是中g左派的领袖,陈独秀和周e来似乎都是中间派的人物。现在由毛zd接任党主席,周e来远走xīn jiāng……看来中g党内的左派势力在增强啊!这大概和他们的二届二中全会上通过社会主义实验的决议有关吧?”
他的话才刚说完,蒋j石就哼了一声:“中g党主席的实权不大,反而是xīn jiāng省主席兼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司令官的权力大得很,中g左派是吃了一个暗亏!”
说着他又看着胡汉民:“展公,在国防军里面我和汝为大哥是斗不过常瑞青了,现在国防军中上层的保定系都是他的同学,基层的黄埔系又多是左mín zhǔ义的信徒……而且他手里还控制着军事情报局和铁血同志会这两个无法无天的组织!就是玩yīn的咱们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联合gcd左派共同推动mín zhǔ进程,早rì结束现在的训政体制!一定要让国家走到真正的正轨上去。”
胡汉民默然半晌,才望着宋庆龄道:“孙夫人的意思呢?现在就结束训政体制是不是早了一点,而且我们……”听这个话的意思,胡汉民似乎也不想立即实行宪政。眼下他可是国民zhèng fǔ的主席,虽然实权不是很大,但还是非常风光的国家元首,要真的玩mín zhǔ宪政,他能选得过常瑞青吗?
蒋j石的情绪看来有些激动,打断了胡汉民的话说下去:“现在的训政说穿了就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枪杆子已经被常瑞青掌握了,我们这些人无非就是依附于他的官僚罢了!现在的中国,说穿了就和世界大战前的德国一样,不是国家拥有军队,而是国防军拥有了国家!”
这个问题被他说得透彻,现在的训政名义上说是两党联合的国民zhèng fǔ在实行。可实际上,国民zhèng fǔ的一堆官僚怎么敢违逆手里握着枪杆子的国防军?所以现在的训政,其实就是常瑞青的隐xìng,或者说得好听一些,是开明**。
宋庆龄面上却神sè不动,淡淡道:“j石,你和中g左派的领导人交换过意见吗?”蒋j石看着她:“我和中g下一任的主席毛zd有过几次接触,也试探过他对常瑞青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他对常瑞青利用修正主义理论把持中g路线的做法极为不满,他也迫切希望打破现在这样的状况。”
宋庆龄蹙了下秀眉:“据我所知,中g的工会系统是常耀如和王九光所创建的,而且也一直掌握在他们手中。中g又是工人阶级的党,工人党员占到党员总数的70以上,这些工人党员也大多拥护常瑞青的路线。如果常瑞青提出召开中g三大的话……”
蒋j石咬着牙道:“所以我们才需要mín zhǔ宪政这面大旗,只有依靠它,我们才能争取到最广泛的支持和同情,才能同常瑞青的隐xìng分庭抗礼!”
宋庆龄看了眼廖仲恺,廖仲恺摇头道:“常耀如的隐xìng其实是在给未来的mín zhǔ宪政铺路,他执行的正是孙先生的军政、训政、宪政的路线。我们国民党完全可以通过和常瑞青的合作来达成孙先生的遗愿,这也是孙先生生前所奉行的路线。”
汪jīng卫听到廖仲恺表态,知道那也是宋庆龄的意思,连忙附和道:“是啊,这也是孙先生的意思,我们都是孙先生的信徒,还是不要违逆的好。”
蒋j石的神sè微微有点yīn冷,他回南京以后的这段rì子,就在游说国民党内的几大派别联合倒常。可是效果却差强人意,国民党中间派的胡汉民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地位,一直回避蒋j石提出的问题。而宋庆龄、廖仲恺这些右派派看起来又铁了心在联常,隐隐还有把常瑞青挖到国民党来当党主席的意思……
国民党的左中右三派头头们一时都不说话,花厅里面的空气一下就沉寂起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廖仲恺的夫人何香凝从外面走了进来:“孙夫人,常耀如夫妇来给您拜年了。”
……
毛zd这个时候正坐在中g总部宿舍楼里自己的套房里面面,靠在床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的新婚妻子杨开慧(比历史上早得手了)在月初的时候回了湖南长沙去照料身患重病的杨昌济了。所以这个chūn节里,毛zd就显得有些行只影单了,再加上前两天陈独秀说起想让他离开西北到南京来接任党主席的事情,心里面就有些失落的感觉,本来就烟瘾不小的他就一个人在屋子里抽起闷烟。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就看见周e来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公文包。毛zd立刻坐直了身子,掐灭了烟头,对周e来勉强一笑:“e来,从孙夫人那里回来了。”
周e来没有回答,走进来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点头道:“刚回来,国民党的头面人物都聚集在孙夫人那里,可是热闹的紧啊!润之,到明年过年的时候,就该你这个大主席去给孙夫人拜年喽。”
毛zd接任中g主席的事情虽然还没有经过zhōng yāng全会批准,不过谁都知道已经是铁定了的。等过完了年,毛zd就该陪着周e来一块去xīn jiāng办理权力交接了。实际上这也就是个形式而已,周e来虽然年轻,但是非常善于同各方面的人物打交道,xīn jiāng和西北第一军上下没有不说他好的!倒是毛zd因为过于严苛,并不太受人欢迎,如果西北那里知道是周e来接任,肯定是坚决拥护的。
听了周e来的话,毛zd也是一笑,淡淡地道:“其实这个党主席最适合的人选是e来你,而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说着他摇摇头,一脸郑重地望着周e来:“e来,你的xìng子总是有点软,在xīn jiāng这种地方,又要搞gc主义,没有一点雷霆手段是不行的!”
周e来沉默着点点头,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叠文件,递给毛zd,就听他淡淡地道:“这是国民zhèng fǔ、军事委员会和政务院联合下发的关于‘xīn jiāng社会主义试点’的文件。你看一下吧。”
毛zd疑惑地看了周e来一眼,接过来文件就专心致志看了起来。这份文件里面有这几个意思:“一、同意在xīn jiāng开展社会主义试点。二、改编西北军第一军以及xīn jiāng,甘肃河西、宁夏等地的地方部队为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该兵团属于屯垦戍边的半农半军的武装力量,归军事委员会直辖,不过部队的人事任免和军饷、补给物资的筹集都由兵团司令部自行解决。三、xīn jiāng社会主义试点的政策、法规都由xīn jiāng省zhèng fǔ自行制定实施,同时设立xīn jiāng特别关税区,xīn jiāng海关将dú lì于中国海关由xīn jiāng省zhèng fǔ管辖,关税政策和税率自行制定。xīn jiāng的财政也将采取自收自支的办法,国民zhèng fǔ将酌情补贴。四、成立xīn jiāng社会主义试点管理委员会,全面负责策划xīn jiāng之特殊政策,该委员会将由xīn jiāng省zhèng fǔ领导。五、国民zhèng fǔ将负责在三年内完成陇海铁路之修建,同时将拨款修建兰新铁路,该铁路修建之费用由国民zhèng fǔ交通部负责筹措,具体施工及管理由xīn jiāng省zhèng fǔ负责。六、国民zhèng fǔ将一次xìng拨款2000万华元用于xīn jiāng社会主义试点之启动经费。七、国民zhèng fǔ同意xīn jiāng省zhèng fǔ在1921年1月1rì之前代管甘肃河西、宁夏等地之行政,同意xīn jiāng省zhèng fǔ在全国各地动员移民前往xīn jiāng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看了这些条款,毛zd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表情。
“看这个意思,常瑞青对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试点还是非常支持的嘛!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们的试点取得成功以后,他的左mín zhǔ义会被全党全国抛弃?”
周e来淡淡笑道:“润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常瑞青有这样的看法?我觉得他这个人对gc主义还是真诚的,他的左mín zhǔ义也并非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要知道咱们为了在xīn jiāng推行社会主义试点,可是镇压了不少反动封建势力……直到现在,xīn jiāng还有不少地盘在反抗我们的反动势力手中!要不是军事委员会给咱们补充了大批的武器弹药,咱们都不一定能打败他们!要是这样的试点在全国推开,真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流多少血,还要打多少年的内战啊!”
听到这里,毛zd已经知道周e来原来是赞成常瑞青的中间路线的!这样的路线同他喜欢和稀泥的xìng子实在太符合了……但是周e来要把这套和稀泥的做法用到xīn jiāng的社会主义试点里去可怎么办啊!真不知道会实验出个什么主义来?
想到这里,他严肃地看着周e来:“e来同志,中间路线固然在开始的时候容易推行,但也有致命的弱点。这种路线想走两边讨好的路子,但发展到后来的结果必然是两面不讨好!因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根本上是对立的,绝对不可能被统一在一个主义之下!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失败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