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106章 站在楼上看风景
眼前会有一幅画面,似乎很久以前,窗外春雨打芭蕉,一位清丽脱俗的姑娘半夜睡不着,披衣散发,在一张素花的信纸上写下过这首词。
听到她的话,男人抬起头,他的墨眸就像是波澜壮阔的海平面,眼里缱绻深情。
长舌舔过她的泪珠,薄唇停留在她的眼眸,“夏彤,你和他们不同。他们的爱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现在也不需要,我对他们的心已经在绝迹中灭亡。可是我真真切切的得到过你,如果哪天你想离开,可以,除非我死了!”
夏彤震住了,为男人半是情深半是狠戾的话。
只有两个人相爱,你的死才是她的威胁,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两人还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后,男人就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捍卫了他们频临破碎的爱情。
小手抚摸上他的侧脸,“不会有那一天的。在美国时看见那个疯女人用枪指着你,当时我就在想,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看见你出事。”
男人眸里有动容,嘴角勾起璀璨的弧度,声音轻柔,“看你为我挡枪,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可怎么活?”
“我爱了整整六年的姑娘,中间三年不曾停息的爱,未来也不会中断,我都没有好好尝过你的滋味,没有和你相守到老,如果你死了,人生该是多大的缺憾。”
女人怔怔的看着男人的眼,然后唇畔翘起,双眸闪如星辰。
男人又亲吻着她的唇,半响道,“夏彤,暑假后你就大四了,大四就脱离学校到社会实习了,大四下学期,你给我怀个孩子吧。”
身下的女人一僵,赶紧拒绝,“我不要。”
男人的墨眸骤然严厉,“为什么?”
女人拧着秀眉,“我…我们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有了孩子后很多问题会接踵而来,夫妻两人会为琐事吵架,再没多余的精力和陪伴对方,也没时间浪漫。
男人失笑,捧着她的脸,“夏彤,我保证等有了孩子,二人世界有的一样不会少。所以,乖,恩?”
所以呢?
生儿育女此等的大事,她一点发言权也没有,就被他三言两语给决定了吗?!
男人看着女人沮丧的神情,“夏彤,我跟国内首席催眠大师周德约好了,明天我们去他的门诊给你做记忆恢复治疗。”
女人呆愣住了,“什…什么?”
男人轻啄着她的唇,“三年前你出车祸后大脑里凝结了一片血块,血块压迫在大脑静脉上十分危险,伯翰森教授说如果可以通过催眠治疗失忆,从而推动血块的消融,这是最好的保守治疗。”
女人的身体很僵硬,刚刚酡红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是,可是这三年我一直过得很好啊。”
男人怜惜的抚着她额头的秀发,带着诱宠,“夏彤,你是可以生活的很好,但前提是脑袋不能受碰撞。你整个人冒失迷糊的,我又不能一天24小时陪在你身边,我不想每天惊惊颤颤,心里总怀着随时会失去你的恐惧而活着。”
还有,今天王艳的出现让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他百般不希望她忆起柳靖淇,但她会从别人口中知晓。
如果真有知晓的那一天,他希望是他亲手拉开的序幕,他希望可以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
而且,他们最近的感情突飞猛进,两人又有夫妻名分的牵绊,他心里有隐隐的期待,如果她忆起柳靖淇会怎么办?
女人摇着头,乞求的看着男人,“泽少,我不要去,我害怕…”
她真的害怕,她走进医院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那明晃晃的灯,铺着白布的手术台,手脚会冰冷,心里会排斥惧怕。
而且,过去?
过去是什么?她不想忆起任何过去,她现在生活的很快乐。
男人依旧是不容置喙的眼神,“夏彤,别怕,我会陪着你的。而且那是催眠治疗又不是上手术台,我们明天去一次,如果不好就再商量,恩?”
恩?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件事又被他决定了?!
男人又吻了吻她的唇,然后从她的身体里出来。
半坐着身躯,视线落在她右脚上,捧起她的秀足放掌心,“夏彤,你的这根小脚趾是怎么回事?”
他眼尖,她右脚的小脚趾曾被割去一块肉,这三年虽然又重新长了出来,但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斑痕。
夏彤在想着心事,小脸埋进被褥里,闷闷的回答,“不记得了…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吧。”
男人眼眸里划过疼惜,俯身,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脚趾上。
女人赶紧往回缩,男人抬头又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她刚想抓住被褥,但人已经被他凌空抱起,“啊,泽少,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带你去洗澡。”
女人磕磕绊绊的声音,“真的只洗澡吗?”
男人笑,“看来如果只洗澡,你会很失望啊,那不如…”
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女人又“啊”的一声尖叫,但尖叫迅速被男人堵了回去,一室yi旎…
……
这两天林泽少一直没合眼,昨晚一夜春/宵又耗费了体力,所以清晨林泽少睡醒时,太阳都升起了。
睁开睡意蓬松的墨眸,男人伸出手臂去摸女人又软又暖的小身体,可手边空空的,睡意顿时全消,男人光着脚就下床找女人。
“夏彤…”男人将卧室的门“砰”的打开,站在楼梯上大吼,“夏…”
透过厨房的玻璃窗,他看见女人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在弄早餐。
她一头乌发铺在脑后,玲珑凹凸的身体套在宽大的衣服里越显绰约多姿,衬衫勉强盖住臀部,一双**修长白皙。
她脚上穿着一双粉色卡通拖鞋,脚踝纤细,整个人就像是沐雨的海棠,清新脱俗。
心里巨大的失落和害怕瞬间被填平,他就那样站在楼梯上,看着橱窗里的风景。
……
夏彤正在准备三明治,突然腰间横上两条手臂,男人清洌的气息袭卷了她的娇躯。
身体向后倾,她软软的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略侧眸,去亲吻他的俊容,“泽少,你醒了?”
“恩。”
男人最喜欢窝在她的颈脖,享受着她的清香,又感觉着她情动的战栗。
女人的声音很甜美,“我给你准备了牛排三明治,荷包蛋和牛奶,看看你喜欢吗?”
男人抬眸去看,精致的碗碟里放着煎的金黄的牛排和荷包蛋,温热的牛奶盛在印花的杯子里,她青葱白的小手去拿了两块松软的三明治,然后用筷子夹着牛排和生菜。
厨房里饭菜飘香,女人在怀,男人轻敛着眉,声音低醇的如天籁,“喜欢。”
得到男人的夸赞,女人笑的很欢,她准备了第一个第二个,动手做第三个时,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募然用力,“夏彤,这个是给谁准备的?”
女人歪着小脑袋,“恩,这个是给那个小保安准备的。上次我熬的粥他也没嫌弃,这次厨艺好点了,拿个给他品尝品尝。”
男人呼吸一沉,一掌甚至掐上了她腰间的嫩/肉,女人吃痛转眸,但男人已经松开她,他拿了杯牛奶走到客厅,“那你去送给他吧。”
于是小女人换了套衣服走去保安室,但保安…已经换人了!
曾经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位老伯,穿着相同的制服,还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夏彤差点以为小伙子苍老了几十岁。
这位老伯还不会讲普通话,两人比划了半天,夏彤才听懂那个小伙子早辞职了。
夏彤悻悻的回到别墅,男人正坐餐桌上,他的墨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轻快,睨了眼女人盘中的三明治,“咳,怎么,人家嫌弃你厨艺差?”
女人垂头丧气的走到餐桌边,“不是,那小保安辞职了。泽少,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男人垂眸,但嘴角忍不住上扬,“我怎么知道?我每天日理万机的,有空关心那些小人物的命运吗?夏彤,快过来吃早饭!”
……
两人吃过早餐,林泽少带夏彤去催眠大师周德的诊疗室。
诊疗室基本是暖色系的装饰,跨进去就有股明亮温和的感觉。室内打着空调,非常舒适,窗边放着几盆欣欣向荣的盆景,青翠繁盛。
周德今年四十多岁,他穿着一身白衣西裤,温和儒雅,他的手干净白皙,手面宽大且厚,给人安定信任感。
三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林泽少转眸揉着女人的头顶,“夏彤,我出去等你,你不要怕,要是有事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恩?”
夏彤温顺的点头,只是嘴角的笑容十分牵强,她叮嘱,“泽少你不要走哦,就坐在外面等我。”
周德:汗,你们在我面前生死离别是把我当法海了吗?
林泽少走出去后,夏彤坐直身看周德,她的声音怯怯的,“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周德看着对面女人那双满是戒备的眸子,温和的笑,“林太太不用急,我们可以先喝杯茶聊聊天。”
夏彤定定的看了茶杯几秒,摇头,“我和你不熟,不要喝你的茶,也不想和你聊。”
107. 第107章 催眠治疗1(必看)
夏彤定定的看了茶杯几秒,摇头,“我和你不熟,不要喝你的茶,也不想和你聊。”
周德:原来我不是法海,是猥//琐大叔啊!
周德也算是身经百战,他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他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林太太,你这么急是要赶去做什么事吗?”
夏彤苦着一张小脸,“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想和你呆一起。”
周德差点喷笑,对面的小女人紧紧拧着秀眉,脸部表情因紧张和戒备而到了僵硬,偏偏她直视着他,一板一眼的让他接受这个事实——我就是不喜欢你!
好吧,这聊天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双手交叉放桌面上,“林太太,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们这次治疗时间为1个小时,”他指着办公桌前的金属小闹钟,“林太太,请你现在看下时间并牢记。”
夏彤顺着他的手掌看,“现在是十点了。”
周德笑,“林太太您看错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什么?”夏彤错愕,她凑近身体仔细的盯着闹钟看,突然,指针的摆动声和滴答声闯入她的世界,脑里一阵混乱。
“林太太,林太太…”周德在叫着什么她听不清,眼皮好重她闭上眼,身体也瘫软在了后面的软椅上。
周德起身,他拿过毛毯盖夏彤身上,然后坐在她左侧,手里翻阅着她的资料,声音轻缓温柔,“夏彤,你现在感觉如何?”
夏彤沉睡的面庞祥和,红唇轻启,“很暖,很舒服。”
“好,那我们现在聊聊天,你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如何,家庭成员有几个?”
夏彤嘴角勾起甜甜的笑意,脑海中呈现着那么一幅画面,爸爸虽然开着一家公司,但每天会按时回家,妈妈会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问候他的辛苦,奶奶慈眉善目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而她在客厅里玩耍或写作业。
“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他们从来没吵过架…家庭和顺,夫妻情深。”
“恩,家里谁和你关系最好?”
“是爸爸。他不管多忙都会抽空陪我玩,会用木头给我做玩具,带我到草原奔跑…他亦师亦友的启迪着我的人生,又用如山的父爱教我走路,护我不跌倒。”
周德看着软椅上的夏彤,她的眼里流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那你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是哪个阶段?”
夏彤停顿半响,“高中的三年。”
“为什么?”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
“是谁?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女人沉默了,就连恬然的睡容都有些呆滞,似乎是茫然。
“那个人和你爸爸,你更喜欢谁?”
“不能比,因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女人没回答,寂静的诊疗室里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就是两人清浅的呼吸。
周德不急,他托腮等着她的答案,许久,女人的声音淡如轻烟,“爸爸是妈妈的,可他是我的。”
哦,原来是爱人!
“夏彤,你知道你爸爸现在已经离开你了吗?”
女人的娇躯一震,本来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在软椅的毛毯上。
“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爸爸的场景了吗?”
“…恩。”
“什么时候?”
“高考刚结束。”
“你们谈了些什么?”
此刻的夏彤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三年前,她站在一间小巧温馨的房间里,她的面前有一位披着三千青丝,独坐窗台前的清丽姑娘,她拿着笔,在纸上勾勒着两只手掌,执子之手,十指相扣的。
她的眉宇都沾染了些甜蜜的气息,那张粉腮绯红,她画着笑着,红唇轻抿,少女怀春,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少女慌张的将纸张放进抽屉,一位四十多岁,高大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少女叫他“爸”。
爸爸在对面的椅上坐下来,他含着温暖的笑,“一晃眼我家彤彤都长大了,高考结束了,你想报考哪所学校,学什么专业?”
少女犹豫了,“爸,我还没想好。”
爸爸说,“离填志愿没几天了你怎么还没想好?你不是一直想去北京吗,学绘画?”
少女有些羞涩,转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乌眸,“我不想去北京了,我…”
爸爸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彤彤有喜欢的人了吗?”
少女睁大眼看着爸爸,有惊有羞有怕,爸爸只是和蔼的摸着她的头,“想和他一起念大学,想留在他所在的城市,想和他一起商讨未来?彤彤,告诉爸爸,他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夏彤看少女垂着眸,然后嘴唇挪动,说出了一个名字。
夏彤听不清少女说的谁,但她看爸爸的身躯猛然一震,低头的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
爸爸说,“彤彤,你有多喜欢他?”
少女看了眼爸爸,转眸看向窗外姹紫嫣红的花园,其中有一朵红玫瑰开的鲜艳动人。
“看不见他会牵肠挂肚,看见他会心跳加速,有时夜里会睡不着,心里满满…是对他的爱,却爱在心里难开。爸爸,我想,我离不开他了。”
爸爸的眼睛闪过震惊,骤痛,疼惜,慌乱无措,晦涩难懂,最后他宽厚的大掌拉住她的小手,“彤彤,爸爸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两个人相爱就勇敢的在一起,也许你们以后的感情之路会坎坷受阻,但真爱难求。记住,爸爸永远支持你!”
夏彤讲诉的断断续续,表情还算平静。但她不停的晃动着小脑袋,像是要甩掉那场梦靥。
周德从她的叙述中拼凑出了完整的画面,他很久没说话,等着夏彤恢复到沉睡时的状态。
大约十分钟后,女人不动了,周德轻蹙了眉,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比较难。“夏彤,你知道你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吗?”
夏彤一听,脸颊往左侧重重的一偏,她的粉腮“唰”一下的白了,有些胡言乱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天我没有到公司找爸爸,我没有站在办公室外偷听他们讲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典型的心理恐惧症,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对病人的心理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和打击,病人会排斥,恐惧,甚至对已经发生的事情采取否认。
周德倾身靠近夏彤,声音又低又沉,“夏彤,你听到了什么?”
夏彤又开始晃动小脑袋,两只小手死死的抠住软椅的把手,“有女人,女人和爸爸说话,她说…”
“她说什么?”
周德连问了几遍,夏彤都没有回答,她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她的下唇快被咬出血时,周德才中断这个话题。
“后来你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了?”
“那晚好大的风,好大的雨…风大的就快将我给吹跑了,冰冷的雨滴打我身上好疼,锥心的疼。我身上都淋湿了,连视线都模糊了…”
“你为什么要淋雨?”
“因为外面站着一个人。”
“你们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他的外婆去世了,他心里好疼…他说他十多天没见我,想我想的快疯了…他还说他的妈妈要带他走,可是他想留在这,他说他爱我,想要我…他问我爱不爱他,想不想要他,他要我和他在一起…”
周德看着女人,女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泪滚滚的打湿了毛毯。她鼻尖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气,哽咽的不能自语。
“你拒绝了?”
女人不停的点头,“恩…”
“拒绝后是什么感觉?”
女人的小手攀上心脏所在的位置,死死的揪住衣服,泣不成声,“痛…痛的心脏像被剜了一块…痛的快无法呼吸了…”
“既然痛,为何不答应他?”
“不能要…”女人喃喃自语,她在软椅上翻滚,最后翻到左侧,将满是泪水的小脸埋进毛毯,身体蜷缩成自我保护的姿势,“不敢要…要不起…”
“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我去捡东西…水好冷,好深,我的脚好痛…可是我找不到,找不到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想找回来,别的我都不要了…”
周德去看女人的脚,他一眼就看见她右脚的小脚趾上曾有过伤,那淡痕前面的肉几乎全部都被类似于刀片的东西削掉过。
剜肉之痛,该是多痛?怪不得她不愿意记起。
“你要找什么?”
女人抱紧自己,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着,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她甚至将小拳头放嘴边咬,情绪到达了一定的阶段。
“夏彤。”周德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她通体冰凉。
突然而来的温暖令夏彤停止咬手的动作,她攥住他的大掌,仅一瞬,又快速的松开。
周德:我这是多招嫌弃啊!
周德放弃了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谈话才是最艰难的时刻,刚刚她就已经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这次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反应。
“夏彤,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他的问题一出,她眼睑覆盖下的眼珠不停转动,她试图睁开眼,甚至连蜷缩的姿势都恢复了刚才的平躺。
她正试图从梦境中醒来,强制终止催眠治疗。
108. 第108章 催眠治疗2
她正试图从梦境中醒来,强制终止催眠治疗。
周德的大掌再次按上她冰凉的小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夏彤,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
女人的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有那么两缕头发沾在她湿润的脸庞上,衬得嬴白的小脸有几分凄楚,她重新抠住把手,“我想他…”
这声她几乎吼了出来,像多年隐忍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爆发口,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哭泣的声音很大,“我想他想的心好疼,我去找他,我看见他拎着行李坐上了一辆轿车,轿车往前开然后拐弯不见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在我的世界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可是我后悔了,我什么可以不要,尊严不要了,爸爸不管了,高攀就高攀了,奢求就奢求了…我爱他,想要他,我只想要他…”
“我跟在车后面追,可是我看不到他…脚上好痛,地上流了好多血,大家都怪物似的看着我,对我指手画脚…”
“我想过马路,一阵尖锐的喇叭声和刹车声,一辆公交车撞我身上…头好痛,身体都像散架了…头上黏糊糊的,全是血腥味…我爬起身还要往前跑,可是司机拽住我,他说要送我去医院…”
“那个司机好用力,我挣脱不开…我满世界的找他的影子,哭着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出现…”
“我求司机让我走…我承认我错了,这三年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那么矜持高傲,真的好讨厌自己…”
“其实他不回来也没关系的,他可以带我走…只要跟他在一起,哪里都好…”
“他们将我送到医院,有医生将我按在手术台上,白色的灯光好刺眼,手术台冰凉,眼前全是白大褂在闪,好多人在说话…这世界好乱…”
说完这些,夏彤突然沉寂了,就像是三年前她突然晕死在手术台上一样。
但她表情很痛苦,一张小脸几乎皱在了一起,双腿登的笔直,身体僵硬。
寂静许久,周德的声音再度响起,看着软椅上像稻草一般随时会垮掉的小人儿,他也觉得自己很残忍。“夏彤,你去看你爸的…尸体了吗?”
话音一落,夏彤从软椅上弹坐起身。
她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混合着巨大的泪珠不停的往下掉,她忽笑忽哭,整个人像癫狂了一样,“爸爸…爸爸,我好痛,你起来抱抱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自私…爸你要是怪我就骂我打我好了,我替你去死都没关系…你不要不理我…”
“爸爸你走了,我怎么办,妈妈怎么办,奶奶怎么办…一个好好的家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为什么你们都离开了我…我一个人真的好怕…”
“不行,我要去叫醒爸,这一切都是梦…”
夏彤说着就要走,可是她整个人还在软椅上,身子一滚就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周德赶紧跑过去,“夏彤…”他抓着她的肩膀试图使她冷静。
可是她闭着眼,推开他就要起身,她这个魔怔的模样再不适合继续催眠,周德一个响指,夏彤身体一震,双眸缓缓睁开了。
所有躁动和癫疯在一夕褪去,她头好痛,整个人就像从寒潭里捞出来一样,脚底窜起的一股凉气冲击到了四肢百骸,她一个寒颤。
她还适应不了这个光线,闭着眼,双臂撑地上,粗重的喘息。
“林太太…”周德去碰她的肩膀,却被她闪电般的躲开。
周德苦笑一下,这下好了,他在她眼里又升级了,从嫌弃升级到避之如蛇蝎。
他耸肩,起身去开诊疗室的门,门外的男人一直垂头倚靠在墙壁上,他听见声音,迅速转动深邃的墨眸,“怎么样了?”
他紧绷的情绪里满是不安。
“泽少…”周德还没说话,室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唤。
林泽少箭步进去,小女人正惨白着一张小脸,满目泪痕的坐地上。
她看见他,颤抖着伸出双臂,“老公,要抱抱。”
……
林泽少将夏彤抱腿上,他的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肩,一掌圈箍着她的腰,将她深深纳入怀里。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腮边,“夏彤,身体哪里不舒服,恩?”
女人软软的勾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的胸怀里,“泽少,我从头到脚哪里都不舒服!”
男人一愣,皱眉,“那岂不是很难受?”
女人可怜巴巴的点头,“是很难受很难受…老公,我们回家吧。”
“恩?”男人抬头看周德。
周德咳嗽一声:终于不把我当空气了?
周德笑着看女人,“林太太,你恢复记忆了吗?或者是脑海里想起了过去的什么片段?”
男人也询问的看向女人,女人眨着一双水眸,又柔弱又茫然的摇头。
周德给林泽少递去一个眼神,大意是“如果这个女人在这里,我们没法谈”。
男人安抚着夏彤,“夏彤你乖乖坐外面等我,我和周医师讲两句话,说完话就带你回家,恩?”
女人犹豫片刻后,点头。
于是男人将女人抱到外面的座椅上,又用干净的毛毯给她盖住身体,他揉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亲吻,“夏彤,乖乖等我。”
……
周德看着眼前的男人,叹息,“这次催眠治疗是失败的,林太太在催眠前表现出极度的抗拒,催眠中过度的激烈,催眠后又毫无效果。”
男人的下巴很冷冽,那双墨眸里透出着紧张,痛惜,想着女人蜷缩地上的苍白面容,他声音发涩,“那是否要接受第二次催眠?”
“目前看来,她不适合第二次催眠。”
“为什么?”
周德不答反问,“林先生,您真的慎重考虑过催眠的后果吗?”
“什么意思?”
“催眠存在着较高的危险性,我们遇到过这样的案例,有人在催眠过程中自残,心跳突然停止…也有人在恢复记忆后深陷在那段痛苦的过往里无法自拔,抑郁或神经质。林先生,你真的做好接受未来所有可能性的决心了吗?”
男人没回答。
他不但没有做好决心,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沉默半响,男人问,“她是怎么出的车祸?”
周德语速很缓,斟酌着用词且留意着对面男人的反应,“林太太过去是不是有一个很喜欢的男性朋友…”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林泽少,但周德看出他是个深沉内敛,情绪不容易波动且不易外露的沉稳男人,但男人一听到他的话,眸里即刻闪出骤痛,慌乱,烦躁…
周德从他的反应里得出了答案,那个男性朋友并不是他。
如果那人是他,周德会和他谈一谈那个小女人对那人炙热深挚的过往和情感,但既然不是他,在别人夫妻生活中添堵的事情,他没必要做。
周德简明扼要的表达,“那个男性朋友在某一天里坐着轿车离开了,当时她跟在后面追,穿马路时就撞到了公交车。在医院里,恰逢她爸爸死亡的消息,因为太痛苦,所以她潜意识里选择了遗忘。”
男人垂着眸没再说话,他身上的清冷淡漠彻底散发了出来,连诊疗室的空气都有些凉薄。
周德打破沉默,“林先生,您知道您太太父亲公司破产的事情吗?”
男人抬眸,“听说是因为投资了一个项目,但合伙人携款潜逃了,银行强行收回贷款金额而导致的公司破产。”
知道她爸爸的事情他不是没后悔过,他走时应该给她留一个电话,如果她有难,他一定会帮忙的。
即使无法得到她的爱,也希望她可以过的好。
但她不会要他的电话的…男人阖了阖眼眸,掩盖住痛彻心扉的感觉。
“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您太太似乎知道点隐情,但她不愿意说。”
男人有些沉思了,做生意时亏时赢,毫无定数。夏彤爸爸恪守本分,与人为善,并没有仇家,他没有想过她爸爸会被别人陷害…
眸里闪过睿智的锋芒,但他语气淡淡的,“我会调查的。”
“恩…”周德点头,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您太太的脚…”
“老公,”在周德要说出“脚伤”时,夏彤轻轻推开了门,她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一双水眸乌溜溜的转着,“老公,我头晕。”
男人一听她说“头晕”迅速起身跑到她跟前,额头抵住她的,“好端端的头怎么会晕?”
女人抱着他的腰腹,轻闭着眼,“老公,我头晕眼花好难受,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女人攥着他腰腹的衬衫扭动了两下,嘟着红唇,撒娇的意味很重。
男人捏了捏她吹弹即破的小脸蛋,搂住她的肩跟周德道别,“周医师,这次谢谢你了。关于第二次的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周德点了点头,他看见男人怀里的小女人颇为扬眉吐气的看着他,还朝他吐了吐小舌头。
周德:我当个催眠大师容易吗,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错?!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摇头,他本来想告诉男人,女人的脚伤是因为在一个风雨之夜为了捡什么东西,涉足水塘之类的地方,被利器割伤的。
六千字奉送完毕!
这两章还是很重要的,不知姑娘们对剧情猜到了几分???
个人写这两章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所以,如果姑娘们也被感动到,那就来打赏我吧,嘿嘿嘿
109. 第109章
两人回到路虎车上,林泽少给夏彤系安全带,看着她眼中如释重负般的雀跃,男人道,“夏彤,刚刚你头晕是装出来的吧?”
糟了,被发现了!女人的小脸迅速萎靡下去,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泽少,我刚才是真的头晕…我不要再去催眠了。”
男人扣住她的肩,“我们现在再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待会看约翰森教授怎么说?”
一听说去医院,夏彤迅速抬眸,揪着他的衬衫领拒绝道,“泽少,我不要去,我害怕!”
男人柔柔的看着她,语气轻宠,“上次你也去检查过了,那是要打麻醉的,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你真怕,那我也进医疗室,一直陪在你,恩?”
女人很不开心,“一定要去吗?”
男人答,“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你脑中有血块,不治疗就消融不了。乖,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你要勇敢坚强一点。”
男人又是一副不容置喙的神情,女人垂下小手,小脑袋使劲去蹭他的胸膛,“那好吧…但是我不要你陪,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为什么?你不是害怕吗?”
“恩…女人在病床上像僵尸一样,是最丑的,我不希望你看见我丑的一面。”
男人失笑,不停的去亲吻她的额头,俊朗的眉宇里带着欢喜和满足,“不会,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女人两道柳眉微微弯起,荡起了梨花浅笑,她勾着他的脖子,“啵…”一声去亲吻他性/感的薄唇。
男人的墨眸倏地暗沉下来,他扣住她的纤腰就要反客为主,女人却用小手挡,“泽少,要是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忘记了现在,忘记了你怎么办?”
男人呼吸一乱,铁箍般的臂膀猛的使力,力气大的像要折断她的腰,“夏彤,你敢!”
女人很无辜,双眸眨着黠慧的光芒,“这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要不然这样吧,你以后每天将结婚证揣兜里,要是我忘了你,你就拿出来给我看。”
男人皱眉,很不悦,“要我一个男人随身携带结婚证?不行,夏彤你自己带!”
女人更加纯情无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放兜里会弄丢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拍张大头照,我给你设计一款心形项链,然后将照片放心形吊坠里。”
林boss,“我不要!你看我这种气质适合带项链吗?”
夏彤,“怎么不适合,你浑身上下都贴着一个标签叫——土豪,我给你弄个大块的纯金项链,保证你一出街就能亮瞎众人的眼。”
“夏彤…”男人被她俏皮的模样撩拨到不行,墨眸紧紧盯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又要去吻她,夏彤“咯咯”的笑着往后退。
“泽少…”女人攀着他的肩膀,歪着小脑袋问,“泽少,你以前追了我三年,你送过我礼物吗?”
男人将她按在座椅上,埋首在她的颈脖里,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女人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娇喘连连,“怪不得你那时没追上我,想讨媳妇不投资怎么能行?你光跟在我屁股后面有什么用,要送我玫瑰和礼物啊。”
男人没答,猛烈的亲吻中忽带着惩罚的意味,每处都连允带咬,最后啃/噬着她的娇唇。
女人终于嘤咛一声瘫软在了座椅里,小手忙推着他健硕的胸膛,“老公,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看着女人一张娇美的容颜,下腹窜起的那股火就快将他给焚尽了,“夏彤,以后还敢不敢撩我了恩?”
她怎么撩他了,亲他了吗?
但看着他那副恶狠狠的眼神,她忙点头认错,“不敢,不敢了。”
男人这才松开她,转动车钥匙开车,女人垂着眸整理衣服,“我们这是去哪啊,拍大头贴吗?”
林boss,“去医院!”
夏彤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林boss,“夏彤开心点,今天你奶奶出院,等检查结束了,我带你去她们的新家。”
夏彤,“真的吗,那我们改天去医院吧,先去帮奶奶和妈妈布置新家吧。”
林boss,“开玩笑,你能帮上什么忙!”
夏彤,“你…你别瞧不起人,我…我可是聪慧利索,贤惠能干的。”
林boss,“说的是你吗?刚才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彤,“…”
……
做完脑部检查,和约翰森教授讨论了她的病情,林泽少将她抱车上。
夏彤睁开眼时,就看见男人正侧着身,深深的凝视着自己。
“你醒了?”男人唇瓣勾起缱绻的微笑,脸部轮廓柔情而动人。
“恩…”即使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看见他依旧会面红心跳。“检查怎么样了?”
男人一只手臂支在椅背上撑着脑勺,墨眸里有淡淡的喜悦,“约翰森教授说你脑中血块的阴影淡了很多,面积缩小了一半。”
女人心头一跳,素净清丽的五官因为激动而明跃起来,“那我以后撞到头还会有生命危险吗?”
“恩,血块减小了一半,离大脑静脉远了很多,以后只要你避免猛烈的撞击,基本没有大碍。”
女人有些眉飞色舞,欢呼,“那太好了,我终于不要去催眠治疗了。”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催眠治疗,足以可见刚刚的那场催眠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可是她仅是撒了撒娇要他抱一抱!
心房里酸酸痒痒的,大掌拽住她的小手揉/捏,“夏彤,约翰森教授和脑颅专家布朗拿定了手术方案,但手术有10%的危险性,你害怕吗?”
“危险?”她一愣,随即又笑靥如花,她挺着小胸脯,十分勇敢道,“只要是手术都有危险啊,才10%,我不怕的。”
“虽然只有10%,但落在谁的头上就是100%,夏彤,怕吗?”
女人看着男人深沉隐晦的眸子,突然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腰腹,声音软软的,“泽少,我们可以等等再做手术。”
“你不是说明年想要一个孩子吗,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恩,我还要教他走路,送他去学校,还想看看他将来的另一半…”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将来孝顺不孝顺,如果你以后老了,没有我,你怕不怕?”
……
林泽少将夏彤带到郊区,他在这著名的新和家园买了一套独门别院。
按响门铃,是夏奶奶来开门的。
夏奶奶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她看见两人笑的很开心,“彤彤和小林来啊,快进来。”
不知怎的,夏彤每次听到“小林”这个称呼,眉毛都要抖上三抖。
两人进门,苏如是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彤彤,小林,你们终于来了。妈妈准备了一桌菜,烧的差不多了,你们先坐着,待会洗手吃饭。”
夏彤听着疑惑,“妈,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苏如是笑,“小林今天一早派司机接我们到这里来,然后打电话跟我说的。”
夏彤一听转头看身边的男人,这就是那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吗?
照顾奶奶,对丈母娘殷勤周到,就连回娘家都是他在打电话,他几乎做了她这个女儿应该做的所有事。
夏彤感动的一塌糊涂,仰望的眼神仿佛说着“辛苦你了”。
男人剑眉一挑,意思是“小事一桩”。
两人互动中,苏如是看见夏彤下唇有一道血痕,忙问,“彤彤,你的嘴唇怎么了?”
嘴唇?
夏彤赶紧用手摸,这肯定是在诊疗室时,自己咬伤的。
这时夏奶奶走过来,“如是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我刚刚就看到了,肯定是被小林咬了。呵,以后夫妻怎么闹也不能闹在脸上,别人看着笑话。”
夏奶奶淡定的“呵呵”两声,夏彤觉得一室乌鸦在飞。
夏彤:“奶奶,你想哪去了?这是我自己咬破的!”
对此,苏如是:妈,您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林boss,我倒是这么想来着…
……
夏彤参观着这间房子,这是个红瓦白墙的平顶屋,屋里非常宽敞。
屋里的设计都是素雅温馨的明亮色调,四周都是落地窗,窗帘是碎花小清新的。此时夕阳透过橱窗照射进来,一室温暖绚丽。
她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后面是一大片青山竹林,环境清幽,空气新鲜,一点都没有城市的喧闹。
她甚至可以听到那么几声鸟叫,扑面而来的诗画感。
男人走进时,就看见女人张开着双臂,闭眸深呼吸。此时清风徐来吹散着她的秀发,青山如黛,而她眉目如画。
站在她的身边,一手落裤兜里,一手扶着栏杆,“怎么样,这里还满意吗?”
女人睁眼,慌不迭的点头,“满意满意,泽少,谢谢你。”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里荡漾着一池chui水,看得男人喉咙一紧。他的墨眸锁定着她的红唇,刚刚在车上他是碰都没碰她,他吃了一回冤枉亏,是不是应该补回来?
“夏彤,谢谢两个字又不值钱,要谢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行动?
110. 第110章 我错了
行动?
看着男人邪肆的嘴角,女人柔软的心思被破坏的荡然无存。
她羞恼的跺脚,“你…你怎么老耍liu氓,我要去告诉奶奶。”
说完,夏彤转身就跑开,但手臂被人拽住,他一个使力就将她按在了阳台的角落里。
夏彤忙推他,“泽少,别闹了,妈妈和奶奶会来…”
男人去啄她的唇,声音低醇嘶哑,“不会的,她们知道我们在这,不会来的…”
夏彤的双颊“腾”的烧了起来,男人已含住了她的唇,长舌伸进去liao拨。
夏彤无助的攀着他的肩膀,又不敢挣脱狠了弄出声响,而他的大掌移到她的柔软,一个狠戾的糅捏。
“痛…”夏彤皱眉。
男人糅捏的动作更猛,“这就痛了,昨晚在浴室里那样也没你听你喊痛。”
他的一句话轻易将她的记忆带到了昨晚,昨晚他将她抱到浴室里,她刚下地,他就将她抵在了冰冷的瓷面上。
她没反应过来,他架起她的一条腿,就闯了进去。
当时浴室里雾气朦胧的,他清俊的五官隐在其中十分迷离,她攀着他的胸膛,却舍不得推开他。
他的动作粗鲁而猛烈,根本不等她适应就火力全开。
她被撞的七零八落,期期艾艾说受不了了不要了…可他扣着她的腰,不停卷着她的耳垂和她呢喃,“夏彤,你受得住的,你也必须要!”
她脑袋醉晕晕的不知被抛上了几个巅峰,他终于停止了。
他没弄她ti内,可是浴室地方那么大,他偏抵着她柔软的小腹,污了她一身。
此时的男人看着女人酡红的脸颊,大掌伸到她裙下就要往上掀,夏彤一惊,迅速踩下他的右脚,他手一停顿,“妈…”她大叫,迅速跑走了。
她往厨房跑,“妈,你在干什么,我来帮你。”
他听见他的丈母娘大人说,“我在烧你奶奶喜欢吃的红烧肉…咦,你怎么了,脸这么好,还气喘吁吁的?”
女人答,“我刚看了一部恐怖电影,吓的!”
……
林泽少出来时,夏奶奶正抱着一盒棋盘过来,“小林啊,现在闲的无聊,你来陪我下两盘象棋。”
“好。”男人衣冠楚楚的走过去。
两人一共杀了六盘,两人平手,夏奶奶越玩越起劲,起身,“小林你别走啊,我到房间里去拿老花镜,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男人笑,坐着等。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夏彤和苏如是在厨房里聊天没听见,林泽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小朋友,林泽少一看,脸就黑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是个小男孩。
上次在飞机上,那一岁多的奶娃占夏彤便宜的事情他可是耿耿于怀,这些打着年龄幌子肆意女孩吃豆腐的,哪怕是刚出生的,他都瞧不起。
“你干什么的?”他双手环胸,倚在门上。
小男孩留着西瓜头,穿着一身背带小裤,打着领结,十分可爱。他很有礼貌,“叔叔,请问这是夏奶奶家吗?”
“恩。”某人语气很僵硬。
小男孩继续说,“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今天早晨我奶奶和夏奶奶一见如故,聊的很愉快。夏奶奶说今天下午她孙女和孙女婿要过来,这是我爸从菲律宾带回来的红毛丹,我奶奶说拿来给你们尝尝鲜。”
小男孩说着就将手里的小花篮送上前,某人瞥了一眼,篮里的确是盛放着一些又红又大的红毛丹。
这下某人的脸是彻底黑了,哼,看吧,他就知道这小男孩没安什么好心,夏彤向来就很喜欢这些色泽鲜艳的水果。
他脑海中都可以浮现出一个画面,夏彤满面喜色的接过水果,然后做为奖励,“啵”的一下亲男孩的侧脸。
这小男孩可是足足有8、9岁了!
某人眸里既鄙夷又嫌弃,“谢谢你奶奶的好意,但是我家都不喜欢吃红毛丹。”
男人一愣,许是眼前这个叔叔太严厉了,他收回花篮,小脑袋不停往门内看,“叔叔,我可以进去吗?夏奶奶在家吗,苏阿姨在家吗,奶奶说的那个很漂亮的姐姐在家吗?”
某人,“…”这可不是他诬蔑他的。
某人蹲下身,大掌扣住男孩的肩膀,让他站正。
他眯起眼,露出点可亲的微笑,“小朋友,你既然知道里面有个很漂亮的姐姐,那你知不知道姐姐送了一条…藏獒给夏奶奶?”
男孩疑惑,“藏獒?”
“是啊,就是那种有半人高,浑身是毛,跑起来比狼还快,叫起来比雷还响,咬起肉来比虎更猛的,特别凶残的动物。”
男人腿一哆嗦,艰难的咽了口水,“这…这么厉害?那它咬人吗?”
某人,“当然咬人,特别是像你这种,”他的手指戳了戳男孩的小胳膊,“细皮嫩肉的,它几乎一口一个。”
男孩的花篮掉了地上,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叔…叔叔,那我不进去了,我…我先回家了。”
男孩一溜烟的跑了。
男人看着男孩的背影,那心里是一个畅快淋漓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在生意场上绊倒了一个劲敌。
他捡起花篮,嘴角勾着微笑,意气风发的转身,进门。
但他停住了,因为他的背后站着…他的丈母娘。
苏如是的神情里有震惊,错愕,不敢相信,她扶着头呆愣在原地,看见林泽少转过身,她眼里还闪过尴尬。
相比她而言,林泽少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妈,您是要去哪啊?”
“哦,”苏如是回神,“我要到超市去买点糖回来。”
于是,林泽少侧过身让苏如是先走。
等苏如是的身影消失后,林泽少捏着花篮的手掌才松弛开,没有人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夏奶奶在房间里和某位亲戚在通电话,林泽少去厨房找夏彤,她正拿着刀在切土豆丝。
“要不要我帮忙?”他走进去。
夏彤专注着手边的工作,没抬眸,“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泽少,你不是和奶奶在下象棋吗?难道奶奶嫌弃你水平差,不跟你玩了?”
男人立在她身边,“奶奶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哄哄她,陪她解解闷。“
女人抬眸看他,含笑,“你怎么哄她了?”
男人一副深不可测的口吻,“哄老人那可是一项脑力活,你要让她,因为所有老人都喜欢高帽子,但你不能让的太明显,不然她会以为你瞧不起她。你要赢两盘,但不能赢的彻底,要让她心痒,有战胜的决心。”
女人笑,“你怎么说的好像很有经验?”
男人看她,“当然有经验,以前我就是这样哄我外婆的。”
在美国,她听他说过,他自8岁起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即使背后是两个庞大的家族,但总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也正因为是两个豪门家族,两人又有几分被遗弃的错觉。
她想找一些愉快的话题,“泽少,你追了我那么久,你外婆知道我吗?”
女人的眸里水汪汪的一片,女人的温柔与疼惜不过如此了。他的墨眸锁定她的,“当然知道,我外婆还和你见过面。”
女人很好奇,“是什么时候?”
男人答,“那是一个黄昏,美丽的残阳落了满地。那时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我跟你说笑,你冷着一张脸对我不理不睬。当时我奶奶就从前面走了过来,我迎了上去…”
“那我是什么反应?恩,情况一定很糟糕吧,毕竟我那时那么清高又不喜欢搭理你。”
“呵,”男人笑的如四月里的春风,“你听我叫我外婆后,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然后你迅速弯下90度的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甜甜的叫,外婆,您好。”
夏彤满脸不信,“你骗我呢吧,按常理我不是应该甩手就走吗?”
男人眸里几分无奈与伤痛,很感慨,“谁知道呢。也许你就喜欢这样吊着我,更也许是你素质太好…”
“那你外婆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很突兀?”
“我外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你的大礼,因为她以为她外孙喜欢了3年的女孩,而女孩也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如此优秀的外孙,所以这个外孙媳妇的大礼她当得起的。”
“可你外婆怎么知道你喜欢我3年了?”
“因为我偷拍过一张你的照片,就挂在我书房的墙壁上,外婆问我这是谁,我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你的名字,告诉她你叫夏彤,我喜欢的姑娘。”
女人沉默半响,又问,“后来呢?”
“后来外婆说请你吃饭,于是我们三个人去了一家饭店,外婆坐东,我们坐西面。”
“外婆回家后对你赞不绝口,她说如果将来我妈反对我们在一起,她会说服我妈的。她还说想活得更久,为我们操办婚礼,帮我们带孩子…”
“可是外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又快又突然。当时我还兴冲冲的去叫外婆起床,她已没有了呼吸,我…”
女人冲向男人的怀抱,“泽少…我错了…”
111. 第111章 可以随意折腾
夏彤冲去过环住林泽少的腰腹,她蹭在他胸口,“泽少,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任由她抱着,双手垂在身侧,“夏彤,你的确是错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年错过什么?”
“你不是喜欢浪漫吗,如果那时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浪漫。”
“其实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会绘画的,懂珠宝设计的有什么好,也许你们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聊,但也会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
“可是我们不会,到时我算账,你绘画,我可以带你去法国巴黎的美术馆看名画展,我可以带你去世界最美的湖畔小镇寻找灵感,所有你喜欢的,我都会支持,做你想做的,只要守着你就好。”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那时就打算等你大学毕业后结婚,结婚后就要孩子,真的很想和你组成一个家。”
“你愿意生一个孩子那一个就好,如果你想生一个足球队,我也会拼命赚钱。我会养着你,护着你,直到终老。”
夏彤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流满面。三年前留在头脑上的,脚趾上的痛全都鲜活起来,每呼吸一下,神经都像被撕扯一次,心如刀绞。
她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他,“泽少,还不算太晚,我们还可以补回来。我知道我错了,所以可不可以求你不要悲伤,我会爱你的,只爱你。”
……
饭菜都盛上了桌,夏奶奶和苏如是坐一边,林泽少和夏彤坐一边。
四人都在吃饭,苏如是喝了一口汤看着林泽少,“小林啊,上次给奶奶治病,现在给我们买下这栋房子,还有这些装潢家具,都花了不少钱吧。”
林泽少还没回答,夏彤率先抬了头,“妈,泽少不缺钱!况且那是我老公,也就是你女婿的钱,没事,尽管花。”
苏如是嗔怪的看了夏彤一眼,这时男人答,“是啊妈,您不要有心理负担…能为你们花钱是我的荣幸。”
看着对面如胶似漆的夫妻俩,苏如是欣慰的低下头,但她又想起一件事,“小林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啊?”
“妈,”还是夏彤先抬了头,她诧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可是很喜欢很喜欢孩子的。
(观众朋友们:那仅限于你生出的孩子,好么?)
“可是刚刚…”
“妈,”男人突然开口了,“恩…这道鱼好像烧咸了。”
苏如是一愣,夏彤却提着筷子去夹他碗里的鱼肉,她放嘴里嚼了两下,“泽少,不咸啊。”
对面的苏如是叹息,“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贪图享乐,不想这么快有孩子,但生儿育女是人生必经的阶段,要是你们嫌孩子累赘,以后我可以给你们带。你们可不能学人家那个…丁克家族,妈可是一万个不同意。”
“妈,你说哪去了…”
夏彤想解释,但被身边的男人叫住,“夏彤,吃饭!”然后他又温和的对苏如是笑,“妈,我知道了。”
苏如是这才安下心,四人默默吃了会饭,她又抬头,“小林啊,你妈妈回国了吗,近期可以安排我们两家吃顿饭了吗?”
男人手一僵,女人已接过话题,“妈,我婆婆刚刚回国有点忙,再怎么样也要等我和她先培养出情感再见面,你不要急,我会通知你的哈。”
苏如是还有很多话都被夏彤堵了回去,她瞪了夏彤一眼:你这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娘。
夏彤:老公是新的,娘是旧的,我自然偏爱新的多一点。
林泽少:媳妇,好样的!
夏奶奶:今天的红烧肉好甜啊!
……
吃过饭,收拾完了碗筷,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
夏彤开始黏妈妈,“妈,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
苏如是看了眼林泽少,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皱了眉,于是,苏如是答,“彤彤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奶奶刚刚才出院,我要和她一起睡方便夜里照料她。”
“可是妈…”夏彤想说她可以打地铺,但苏如是根本没理她,直接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夏彤被锁在门外很委屈,转头看男人,男人双手落口袋里,长身玉立,“没事的夏彤,她们都不要你,我会收留你的恩?”
……
夏彤洗好澡坐梳妆台前吹头发,男人很快洗好走了出来。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苏如是给买的睡衣,夏彤的是淡紫色的无袖睡裙,林泽少身上穿的是背心加平裤。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背心,宽厚的肩头,结实的腹肌,两条强劲有力的臂膀,他健硕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黑色的平裤束着他的窄腰,还有…不知何时振作的昂//挺。
夏彤的小脸迅速蹿红起来。
“夏彤,你磨蹭什么呢,快来睡觉吧。”男人叫她。
“我…我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箭步而来,他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我来帮你吹。”
他颀拔的身姿立在她身后,覆盖了她所有的天地,他身上的阳刚味浓烈而低醇,闻着就让人心醉。他的动作很轻柔,穿梭在她的秀发中,引得她一阵轻颤。
头发才半干,男人就放下吹风机,大掌从她领口钻了进去。
“泽少…你干什么?啊…”
男人已经将她抱扔到床上,他去扯她的睡裙,她娇声阻止,“泽少…轻点,我妈和我奶奶在隔壁…别让她们听到了…”
男人,“你不叫,她们能听到吗?”
夜里,苏如是觉得口渴,她走到客厅里去倒水。
此时寂静无比的客厅里不时发出些窸窣的声音,喝水的动作募然停止,她随着声音走到两人的房门边。
女人娇樱的啜泣求饶声清晰的传到耳膜,还有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苏如是她转头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闹钟,现在都12点了!
她轻摇了头,离开。
(作者:事实证明,站你房门外的不只是婆婆,也很有可能是丈母娘。)
房间里的对话是这样的,“老公,轻点…我求你了我不要了…你好长时间了…”
男人嘶哑,“谁让你沟引我的?”
女人委屈,“我没有。”
男人,“你不穿衣服。”
女人,“是你不让我穿的…啊,老公别这样,别这个姿势…”
男人,“夏彤乖,这个姿势最省力,还有很多姿势现在还不能做,你太紧…”
女人,“你…你脑中究竟有多少wo龊的想法?”
男人,“你高二时我强吻过你,那晚我就做了一次春//梦,这都多少个日月过了,你说我想出多少姿势折腾你?”
女人,“你…你变tai!”
男人,“好,那我现在就变tai给你看!”
……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的都不算早,林泽少先起身的。
苏如是准备的早餐很丰盛,有熬的小米粥,鸡蛋,牛奶,烙的很漂亮的面皮,小笼包。林泽少洗漱完,坐餐桌上。
苏如是给他盛了碗粥,“小林啊,最近工作忙吗?”
林泽少答,“恩,还行吧。”
苏如是将碗递过去,语气诚恳,“以后如果工作忙,晚上就早点睡,不要没事大晚上的瞎折腾,这样身体会累垮的。”
林泽少本来已经伸手去接碗,一听这话,他手一顿,差点将粥洒出来。
苏如是连连摇头,“你看看,这大清早的就精神不振,手脚疲累,你这样上班还有什么工作效率?要是工作出错,被领导批评了怎么办?”
“咳…”林泽少坐直身板,双眼死盯着这碗粥,“妈,我知道了。”
苏如是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动手给他剥鸡蛋,“小林啊,不是妈要说你们,彤彤才22岁,还算个孩子,折腾狠了对她身体也不好…”
此时夏彤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刚好听到这句话,当即反驳,“妈,我不是孩子了,我身体很好的,精力充沛,可以随意折腾…”
苏如是,“…”手上的鸡蛋掉回了碗里。
林泽少,“噗…”实在没忍住。
这时夏奶奶从厨房里出来,“咦,彤彤啊,你的嘴唇怎么又添了一道咬痕,哎呀,你胳膊上,脖子里怎么都像被老鼠啃过的?”
众人,“…”
夏彤,“奶奶,这…这是…我自己咬的。”
夏奶奶,“你咬自己?”
夏彤,“我…我咬错地方了,行吗?”
……
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路虎车里,林泽少问,“夏彤,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哪里?
在她蹲大牢时,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泽少,学校放假了,我需要搬到别墅里住吗?”
“你说呢?”
他们这就要开始夫妻生活了吗,心里有些小兴奋又有些小害怕,“泽少,那次从美国回来我没来得及和你商量开饰品店的事情,你…同意吗?”
男人看着她忐忑的神情,“不反对,但以后凡事都要先跟我商量,不要擅作主张,恩?”
女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彤,你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害怕吗?”
“什么?”女人不解。
“我最近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晚上会很晚才回来,早晨也要很早出发。”如果不是她在,他会直接住在公司里。
112. 第112章 奶奶1
“我最近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晚上会很晚才回来,早晨也要很早出发。”如果不是她在,他会直接住在公司里。
女人思考后,摇头,“不会害怕的,你要赚钱养家,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的。”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我现在把送你旺角街,你不要乱跑,随时把手机带身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恩,好。”
夏彤一直目送林泽少的路虎车开远才抬脚往前走,不知丽姿她们现在在哪里,夏彤转弯后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丽姿打电话。
刚找出电话,她就感觉小腿被撞了一下。
抬眸看,有一只全身雪白的宠物狗撞到了她的腿部,狗旁观站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老奶奶精神矍铄,满面笑容。
夏彤见老奶奶打量着自己,她连忙打招呼,“奶奶,您好。”
老奶奶“恩”一声,颇为慈祥和蔼的说,“小姑娘,你走路要看着点路,怎么能撞到我家贝儿了呢?”
“什…什么?”夏彤眨巴着眼睛,她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经常飞来横祸,“奶奶,似乎是我站着没动,您的…贝儿自己撞上来的吧。”
“那又怎样?我说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您…”这位奶奶明明是在和颜悦色,笑眯眯的跟她说话,但她说出的话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和她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奶奶,您…您是想讹钱吗?”
“钱?”老奶奶鼻子一声嗤哼,语带蔑笑,“钱是什么东西?”
“…”夏彤语结了,“奶奶你等着…”
于是老奶奶看夏彤低着小脑袋翻遍整个口袋,然后拿出一张红色大钞,几乎是递到了她的眼前,“奶奶,看清楚了吗,这就是钱!”
对于她如此迟钝的反应,老奶奶叹息,“小姑娘,你这智商都令人捉急啊。”说着,两指夹着红钞,手指一松,红钞就随风飘走了。
“奶奶,那是钱!”夏彤看钱飘走了,忙要去追。
但奶奶挡着,“做错了事就想跑,这可不是好孩子的表现啊。”
这究竟是谁的错?她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好奶奶的表现了?
“那…那你想怎么办?”
奶奶笑容更深,眸里闪烁着某种光芒,“你自己犯了错,为什么要问别人怎么解决呢?”
夏彤十分懊恼,平白无故摊上这种事还丢了钱。
但事情总要解决,她拧着秀眉,乌眸一转,然后蹲下身。
她的小手先温柔的抚摸了贝尔的毛,然后拎着它的两只耳朵,和它纯黑的眼珠友善的对视,“贝儿,刚刚是姐姐不好,我不该站在这里让你撞的,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好不好?”
老奶奶眼里闪过惊讶,除了她,贝儿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贝儿“哇哇”两声,两只前爪攀上夏彤的小手半蹲着,夏彤露出灿烂的微笑,“哦,贝儿是想跟姐姐说没关系吗,然后握手言和?”
贝儿又“哇哇”两声,夏彤开心的握了握狗爪。
“奶奶,”夏彤站起身,“您既然不想要钱,我现在也征得贝儿的原谅了,我可以走了吗?”
呵,有点意思。奶奶笑,“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得带着我的贝儿去医院看看,如果它得了内伤怎么办?”
“内…内伤?”夏彤算明白了,这奶奶绝壁是朵奇葩!
她很想转身就走,但弃下一位七旬老人独自离去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但奶奶一副“不去医院事情就解决不了”的态度,夏彤只好妥协了。
当奶奶将她带到医院门口时,她目瞪口呆,她像半截木头般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奶奶,这是…给人看病的医院,不是宠物医院。”
奶奶,“我知道啊…但我一直把我的贝儿当孙子在养,他跟我同吃同睡,病了当然也要去同一家医院。”
夏彤,“…”
这奶奶简直三观不正,就快将她雷的外焦里嫩了。
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被亲人给抛弃了,然后赖上了自己?
还有,谁是她孙子?和一只宠物狗相提并论的孙子,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的悲催!
奶奶,“小姑娘,你愣着干嘛,我们快进去啊。”
夏彤快哭了,奶奶,我们可以别玩了吗?
但奶奶已经牵着宠物狗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夏彤赶紧追上,两人走进挂号处,奶奶说,“小姑娘,登记。”
夏彤,为什么是我?
于是奶奶看夏彤哭丧着一张小脸,非常不情愿的拿过病历登记卡,名字:贝尔。年龄?奶奶在身边说,三岁。挂什么科,内脏?
奶奶眯着眼,整暇以待的看她的表现。
夏彤将登记卡递给护士,护士一看笑着说,“小姐您家小孩年龄太小了,要挂儿科。”
夏彤一听一脸为难,她侧着脑袋,伸出一根小手指指着贝儿,“护士,您确定要让我给狗挂儿科吗?”
护士一看,脸一黑,她瞥了夏彤一眼,意思说“你有病”。
夏彤脸部一红,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身边的奶奶大手往桌上一拍,“护士你什么态度,你没看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吗?大头儿子将玩具车拿到4s店去修,人家专门给他开了个玩具修理店。”
像奶奶这样奇葩的人竟然看如此轻暖的动画片,夏彤只想说,果然是人格分裂啊。
护士被吓住了,这位老奶奶拍桌时还真有那么一股气势,“老奶奶,那是电续剧,虚构出来的。”
奶奶一听,当即看了眼夏彤,意思在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轮到你了”。
于是夏彤硬着头皮上前,也小手一拍,“我们知道那是电续剧,我们也没要开玩具修理店,只是让你在医院里加个宠物门诊啊。”
奶奶内心轻微的点头,恩,还能勉强跟的上她的节奏。
年轻护士被唬住了,身旁那个年长的护士早按响了手边的报警器,顿时门外冲进四名保安,护士大喊,“快来,快将这两个疯子还有一条疯狗赶出去。”
于是,两人一狗被推了出去。
夏彤灰溜溜的道,“奶奶,我玩也陪你玩过了,疯也陪你疯过了,你应该…过瘾了吧。我真的还有急事,那我就先走了。”
奶奶没说话,夏彤却当她默认,赶紧跑走了。
跑回旺角街的店面,丽姿,舒妃,方懿三人都在,店面已经重新装潢过了,她们在整理柜台镜子和沙发。
夏彤顿时有种从虚幻到了现实的感觉,这种脚步踩在地板上的真实感真的太令人感动了。
夏彤跨进去,“姿姿妃妃懿懿我来了。”
三人一看见夏彤进来,纷纷表示热烈欢迎,“彤彤,你来啦。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来,就当个甩手掌柜,到时我们通知你来收钱。”
夏彤,“那多不好意思。”
三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实在过意不过,我们可以隔个一月半载再请林总吃顿饭。”
夏彤,“…”
在夏彤无语时,“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门外已经站着一人一狗。
夏彤是真的吓了一跳,刚刚她几乎是跑回来的,边跑还边往后看,这位奶奶根本没跟在她身后啊,而且她脚步怎么这么快?
夏彤认真的打量奶奶,奶奶个子不算高,身体轻盈,从她满面皱纹的五官里不难辨认她的清秀温婉,想来年轻时是一位小家碧玉。
她无论站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自成一韵,脊背笔挺,磊落利索。
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眸里浑浊,有诉不尽的岁月锐伐与沧桑。
对于突然跑出来的一个人,三人问,“您是…”
奶奶笑眯眯的指着夏彤,“我是她奶奶。”
夏彤,“…”
三人,“啥,他是林总的奶奶?”
夏彤,“路边捡到的。”
三人,“造,你给林总找了个奶奶,他知道吗?”
夏彤让奶奶坐沙发上,她们四人继续干活,忙碌一会儿,夏彤问舒妃,“妃妃,你到事务所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舒妃,“卢清通知我明天去报道。”
夏彤,“那他说给你安排了什么职位了吗?”
舒妃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冷不丁的一声,“她到事务所工作?呵,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吗?”
夏彤三人,“奶奶,你眼光好毒啊!”
舒妃不干了,虽然她端茶送水打扫卫生的可能性是100%,但被这么一个陌生的老奶奶当面揭穿,十分没面子。“咳咳,我是去当会计。”
奶奶,“呵,会计?那我考考你,什么是会计?”
舒妃愣住了,夏彤三人忙加油打气:妃妃争气点啊,这可是基础入门篇。
奶奶,“会计是以会计凭证为依据,以货币为主要计量单位,运用一系列专门的技术方法,全面、连续、系统、综合地反映和监督企、事业单位的经济活动,并向相关会计信息使用者提供符合会计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要求的会计信息的一项管理工作。”
奶奶说完,舒妃已经晕乎乎,奶奶笑,“怎么样,有没有听着像天书?”
113. 第113章 奶奶2
奶奶说完,舒妃已经晕乎乎的了,奶奶和蔼的笑,“怎么样,有没有听着像天书?”
舒妃忙不迭的点头,三人迅速捂脸。
可奶奶却没有嘲笑她,“谁录你进去的,我猜你的岗位就是他的私人特助了。”
林总的私人特助?
哎呀妈啊,那可是多么高大上的职业啊!
舒妃做一脸羞涩状,声音发嗲,“奶奶,你可别这么高看我…”
三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舒妃,你能正常点吗?
奶奶摇着头打断她,“我不是高看你,而是你到哪个部门就是祸害哪些人,祸害众人不如祸害一人,谁录你进去的,他就得懂得舍己为人!”
三人:噗…
舒妃,“…”全程黑脸。
四个人又默默的干了一会儿活,夏彤,“懿懿,你家浩浩的事情搞定了吗?”
芳懿,“搞定了,妹夫给浩浩安排在本市最豪华的一家酒店里驻唱,酒店里有一个大堂经理的缺,我正好顶上去了。”
夏彤聊感欣慰时,又是冷不丁一声,“懿懿姑娘,你脸皮好薄。”
芳懿,“…奶奶,您这是夸奖我还是…”
奶奶,“既然求人为何不一求到底?你家浩浩驻唱不就是想当歌手,名利双收?既然如此,你可以让你妹夫给投资啊,做MV发唱片,搞传销多露脸,只要有钱砸谁还不会红…呵,不会是你家浩浩不要吧?”
丽姿,舒妃:奶奶,你好犀利!
那天晚上她们三人在寝室里商讨改如何宰林boss一顿,当然两人就建议芳懿说,直接让林boss包孙成浩出名,但这个想法后来被孙成浩一口否决了。
芳懿,“奶奶,我家浩浩说他是有实力,不需要走旁门左道。”
奶奶,“懿懿姑娘,想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你不止要用一颗真心去笼络他,还要用手段去抓住他。如果让他靠你妹夫上位,那你基本可以将他抓在手心一辈子,有时候舆论道义比男人的爱情来得更可靠。这些,你还不懂?”
很多年以后,当芳懿陪着那个男人从大小奖台走向了世界格莱美金曲奖,当他被封终身成就奖,当他们婚姻的走过第50个年头,她终于用一生领悟了奶奶的这些话。
而现在的芳懿似懂非懂,“哦。”
四人接着又默默的干活,夏彤,“姿姿,你服装店生意怎么样了?”
舒妃,芳懿:我们已经被奶奶打击的风雨飘零,你自己挺住!
丽姿,“你出事后我就关门了,过几天再和你一起开业。”说着,丽姿看向奶奶,踌躇满志,“奶奶,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店面,也给我两句中肯的点评?”
奶奶,“不用去看了,小姑娘有头脑有冲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舒妃,芳懿一听,将抹布扔桌上,“奶奶,您歧视我们!”
丽姿风情的撩发,“没办法啊,是金子总会发光,奶奶,借您金口吉言,谢谢了。”
奶奶,“不用谢。其实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干嘛,要适当的靠靠家人,靠靠男人…女人做的好不如嫁的好,即使事业节节攀升,但感情一路红灯,那又有什么用?”
四人彻底呆愣住了,夏彤张着嘴看奶奶,而丽姿,舒妃,芳懿同时伸出手指谴责她,“夏彤,你究竟从哪捡来的这只…老妖精?!”
……
林泽少晚上12点才回的家,打开别墅门,客厅里亮着一盏台灯,夏彤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
轻手轻脚走过去,女人像只小猫般蜷缩着,她身上盖着一条珊瑚绒的水蓝毛毯,只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
心房仿佛被一只羽毛划过,又酥又痒。
男人弯下腰,一掌穿过她娇弱的肩头,一掌托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使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女人很快就惊醒了,娇躯一颤,睁开的那双乌眸盛满了戒备和慌张。
“夏彤…”男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看清是他,女人僵硬的身躯瞬间柔软,嘴角勾起沁人心脾的清甜笑意,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软软道,“老公,你回来了。”
“恩。”男人俊朗的眉宇皆是爱怜,嗓音低醇,“夏彤,我明天把你送到妈那去,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去接你。”
“不要,”女人搂紧他的脖子,“难道你不喜欢我在家里等你吗?”
“喜欢…但是你不怕吗?”
“我不怕黑的,要是有坏人我才害怕。晚上我不会出去乱跑,也会把家里的门窗锁好,所以你别担心。”
“恩。”男人低头亲吻在她的额上。
家,那就是有人点一盏灯在等你。他想他终究是自私了点,他也希望在疲累时,忙碌后,漆黑的夜里,永远有她在等着他回家。
男人迈着箭步把她抱到卧室,两人躺床//上。女人在他怀里哈气连连,他问,“夏彤,你今天很累吗?”
女人把脑袋埋他胸膛里,声音无奈,“是啊,我今天遇到了一位很奇怪的奶奶。”
“奶奶?”男人皱了皱眉心。
于是夏彤将今天早晨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他听,男人一条手臂支着头脑,一掌去摩挲她粉嫩的脸蛋。
女人说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懊恼时又嘟着红唇,模样十分俏皮可爱。他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把她当成要倾诉的孩子般,循循诱导。
“然后呢?”男人的墨眸如黑曜石般闪亮,姿态慵懒。
“奶奶和丽姿说了那番话后就走了,当时都接近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丽姿她们都说看在奶奶免费为她们算了一卦的份上,要请她吃饭呢。”
“那她下午来了没?”
一听这话,女人当即激动起来,她搂着他的腰,在他身上磨蹭了两下,“来了,那时都四点多钟了,丽姿她们回去了,我正准备锁门。”
“她来干什么了?”男人的声音莫名的嘶哑。
“奶奶说她晚上没地方睡觉,要我收留她。”
她会没地方睡觉?她在国内不知有多少处房产!“那你收留她了?”
“不收留她怎么办,她一个孤寡老人又被家人给遗弃了,挺可怜的。”
孤寡?遗弃?可怜?她这一生大概就只有这个小女人敢给她这个评价。“你把她收留哪了?”
“我的店面里啊,店面里有沙发空调…但问题又来了,睡觉要被子啊,所以奶奶又拖着我去逛商场。”
“奶奶真的好挑剔啊,她到那先要冬暖夏凉的蚕丝被,有了蚕丝被她说要江南真丝织锦缎的被罩,满足了她她又要流苏秀,有了流苏秀她又嫌弃被罩上没她最爱的牡丹。”
“呵,那最后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当时商场人员为她忙个人仰马翻,不买肯定会遭骂,于是我向她们借了一只绣花针,几股五彩线,亲自给她绣牡丹。”
男人来了兴致,“你还会刺绣?”
女人骄傲的拍拍胸脯,高昂着下巴,“开玩笑,我家以前有一台缝纫机,我奶奶和我妈对裁织锦绣都很有研究,我从小耳濡目染。”
“老婆,你真棒!”男人爱极了她这副傲娇的模样,捏着她秀挺的鼻尖道,“那牡丹绣出来,奶奶表扬你了吗?”
男人话一出,女人的脑袋缩了回去,说话都开始结巴,“嘿嘿…奶奶说我牡丹绣的像…五只枯爪。”
“呵…”将牡丹绣成枯爪,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后来呢?”
“后来到了晚餐的时间,奶奶说要吃晚饭。我说要带她去外面吃,奶奶说出去吃多破费啊,就在店面里吃一顿,简单一点。”
“丽姿的店面是开了小灶的,我打开她的店面门,就打算出去买菜。这时,奶奶递了个菜单给我。”
“我一看,冷菜类:拌蕨根粉,香辣瓜条;热菜类:鲍鱼汁扣鹅掌,干煎银雪鱼,汤羹类:西湖牛肉羹;甜品类:椰汁西米露。”
男人都可以想象她当时呆如小鸡的表情,他有些忍俊不禁,“那你怎么办了,真去买来给她做?”
女人,“做,怎么做啊?好多我自己都没有尝过。我逛了一圈菜市场,最后给她带了一只乳鸽。”
“乳鸽?呵,照那位奶奶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女人闻言,双眸又散出亮晶晶的光芒,她的小手去敲男人的脑袋,“老公,你真笨!你不是说老人都要哄的吗,我哄她了呀。”
男人将她造次的小手拽下去,放嘴边亲吻,“哦,那你怎么哄她了?”
男人湿润的吻印在她的手背,又将她的小手打开,伸出长舌去舔/吻她柔嫩的手心。
女人身体一麻,赶紧往回缩,“我就跟她说,奶奶,像您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吃地上的杂物简直是玷污了您的眼,也只有像乳鸽这般天上飞翔的贡品才能配的上您谪仙一般的胃。”
“恩。”男人有些漫不经心,舔过她的手心后,又去亲她青葱白的手指,最后一根根放嘴里允吸。
“老公,别这样。”女人娇着声,使劲缩回手。
男人一掌扣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薄唇已然覆上她的。
114. 第114章 宠着一个女人
林泽少扣住夏彤的纤腰将她扯入怀里,薄唇已然覆上她的。
他熟悉的清冷气息萦绕在她的五官,湿滑的长舌舔过她的唇瓣,他就钻进她的蜜腹里翻江倒海。
他的吻细致又缠//绵,夏彤顷刻就沉醉了,她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衬衫,青涩的回应着他。
突然,男人一掌撑过她的肩侧,高大的身躯已经翻压在她的身上。
女人赶紧用手撑着他的胸膛,“老公,今晚…可以不要吗?”
男人撑着两臂,炽热的坚硬抵着她柔软的小腹,他幽幽的盯着她,声音发哑,“怎么了?”
女人又羞又臊,声如细蚊,“你明天还要早起,今晚早些睡吧。”
这个理由完全不能令男人信服,男人俯下身,长舌摹绘着她的耳骨,卷着她圆润的耳垂允吸。
女人呼吸紊乱了,急急的推着他,“老公…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顿了顿,重新凌在半空,墨眸暗热汹涌,“哪里不舒服?”
“我…我…”女人拉下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男人有些惊讶,抵着她的鼻尖,“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女人当即反对,“我不要。”
“既然不要,那我们继续。”男人说着就要有动作。
女人赶紧求饶,“我真的不舒服,不信…不信你看吧。”
得到女人的许可,男人半跪在她tui间,将她的衬衫撩高,稍稍褪下她的小裤,拨开层层芳草,探幽寻芳,她那里的确是红肿了一片。
替她将小裤拉上,他当即下床,“我去给你买点药抹一下。”
“老公…”女人起身抱住他的腰腹,“这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没事的,不疼。你今天晚上不要,我明天就会好的。”
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是很舒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红肿。
男人去亲她的侧脸,“夏彤,对不起,以后我会克制一点的。”
女人羞涩的说不出话来,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她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却愈加剧烈,就连肌肤都像被灼伤了般。
“老公,你怎么了?”
男人按住她乱动的手,心里很矛盾,对于连着两晚的恣意他很抱歉,但又想将那些事重新做一遍。尤其在看了刚才的一幕,体内的一把火越烧越旺,某处就像要爆了。
“夏彤,你真美!”
男人赞叹的意思她不会不明白,脸颊当即浮出两抹you人的酡红,越衬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玉滑柔嫩,男人的大掌从她的衬衫里钻进去,慢慢糅捏着。
女人蜷缩起腿,水汪汪的乌眸含情脉脉,“老公,你说不要的。”
男人啄着她的唇,“夏彤乖,就摸一摸,不会做。你别动,越动我就越难受,给我摸一摸,解解渴,恩?”
女人没拒绝,她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娇柔,“老公,我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不许去碰别的女人。”
“恩,不会的。”男人允着她的唇瓣。
“连多看一眼都不许。”
“好,一定不看。”男人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离,粗噶着声音试图转移话题,“夏彤,你们吃过饭做什么了?”
女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声音里带着些颤动和轻喘,“吃过饭奶奶说要去散步…其实那哪是散步啊,奶奶脚力很快,我跟在后面几乎是用跑的。”
“她带我穿过大街,走进丛林,然后翻山越岭登到山顶,我累的快虚脱了,可是奶奶十分淡定,就连那条宠物狗都不喘气。”
“等我们再回店面时,整整4个小时都过去了。”
“后来呢?”男人的声音几乎像吞了沙子。
“后来奶奶洗洗睡觉了,我就回家了…老公…”男人的大掌已经移到了她的翘臀上,而且越揉越使力。
“夏彤,那个奶奶给你什么印象?”男人忽然很想知道。
“恩,”女人歪着小脑袋思考了片刻,“奶奶就像强打了鸡血的…斗战圣佛,而那只小狗就是白毛狮王。”
“呵…”这是什么比喻,不知道她知道奶奶的身份后又会作何感想?
两人一沉默下来,空气中簇起的火苗又不停上窜,男人终究还是翻身将她压住,“夏彤,累不累?如果不累,就帮帮你老公。”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他早坚硬不堪的某处。
……
当男人洗过澡出来时,女人已经睡着了。
男人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好,然后走去亲吻了她的额头,走出别墅。
奶奶真的是在夏彤的门面上睡的觉,老人的睡眠本来就浅,所以当门外响起丝微响声时,她就醒了。
她怀里的狗狗比她醒的更早,这只狗嗅觉和视觉高度发达,天生敏锐,尤其在夜间与遇到危险时,战斗力指数是超一级的,这是世界最贵最聪慧的狗。
奶奶轻轻抚摸它的白毛,“贝儿别紧张,是你的小少爷来了。”
店面门被拉开,两道黑影恭敬的立在门的两边,一个高大颀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没开灯,外面的夜色很浓,只有一丝光度照射了进来,男人身上还踩着夜间的寒露,整个人笼罩在清洌与黑暗中。
他搬个凳坐在奶奶的身旁,奶奶坐起身,“泽少,你来了。”
男人动手将软垫塞奶奶身后,声音低沉,“奶奶,您玩够了吗,玩够了我送你回去。”
奶奶倚靠在沙发背上,她收起了白日的和蔼,声音肃穆,“别人告诉我说,你娶了一个很喜欢的姑娘,我不信,所以过来看看。”
“只看看,不行动吗?”
“行动?呵,我还能怎么行动?你和你妈在股东大会上闹了那么一出,你明知道我们林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闹的满城风雨,你不但不避讳还选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你不就是想向世人警示和威慑,这是你的女人,谁都碰不得。”
“我就不相信这威慑的世人中不包括我,哼,恐怕除了你妈,你已经将我看成了第二大劲敌。”
男人没说话,奶奶转头看了看他,即使黑暗中谁都分辨不出谁的神色,“今天去林氏,林氏副总的位置坐的还适应吗?”
当初她答应让他继承林氏的股权,要求就是他接管林氏,从副总做起。
“还可以。”男人淡淡的应着。
奶奶浑浊的眼神闪过丝欣慰,他今天在林氏的表现自然有人汇报给她,汇报的人言简意赅,只七字:青出于蓝,胜于蓝。
“泽少,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们当初将你送到了你外婆那,但那是一种历练,温室里的花朵是永远负担不起责任的。”
男人有了丝笑意,“呵,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们?”
从来没有所谓的温室,他到哪都是地狱。所幸,这一辈子,前半生有外婆,后半生有她。
奶奶轻微的摇头,这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她化解不了也不打算化解。
他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面对再大的风雨也要有岿然不动的毅力,疼痛会让他成长,磨难会让他坚强。
他是林家的子孙,天子骄子的同时自然也是天降大任。
“我早猜到你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你12点才回的家,这速度简直是马不停蹄了,怎么,就这么怕我吃了你媳妇。”
男人依旧没答,奶奶叹息一声道,“今天我们去商场买东西,我看你媳妇拿出林氏卡来刷,那傻丫头似乎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区区几万她还怀疑刷的了刷不了。呵,以我林氏的能力,她去买洲买岛买太平洋都不是问题。”
“她脖子里带的四颗小钻石是我们祖传的非洲之星吗,拿给查理那个老家伙雕刻的?哼,他这一生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他也不怕闪了自己的手。”
“还是那颗蓝青色的晶石是卫星信号接收器吗?全球有三大卫星定位系统,第三个是欧洲正在实验阶段的伽利略系统,预计由三十颗卫星组成,你居然用卫星定位系统去追踪她的日常行踪。”
想起那个冒失的丫头,奶奶倒有了几分真心,“不过那么糊涂的一个人,也不怪你怕她走失。”
男人还是长久的沉默,奶奶继续道,“因为宠着一个女人,所以连带着宠着她的朋友…呵,泽少啊,你就这么喜欢她?”
静默三秒,男人答,“恩,喜欢她。”
奶奶很感慨,苍老的声音里充满着感伤的情愫,“泽少啊,你爸爸这一生都摔在了感情婚姻上,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逼你。现在你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我给你婚姻自主的权利,但前提是你必须管理好林氏。”
呵,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是真的老了吗?“奶奶,我知道了。”
“恩,还有一件事,你妈这些年不容易,你要尊重你妈。那傻丫头毕竟是你妈的儿媳妇,儿媳该尽的孝道她也不能偷懒了,有我在,抽空将她带回林家。”
“我不想回去。”男人拒绝。
“为什么?你以为你娶了那傻丫头就完事了,她还没进过我林家的祠堂,没戴过我林家的凤冠霞帔。”
115. 第115章
“为什么?你以为你娶了那傻丫头就完事了,她还没进过我林家的祠堂,没戴过我林家的凤冠霞帔。”
“呵,奶奶您过时了,现在已经是领结婚证,披婚纱进教堂的年代了。”
“你这小子,你敢忤逆祖训,对祖宗大不敬!你是林家的子孙,难道你不想给她一个林家少奶奶的身份?”
“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不在意,那就当我这老婆子在意吧。过几天林家有个家族聚会,把那丫头带回来,也让你那些爷爷叔叔伯伯们好好看看你媳妇。”
奶奶的态度很坚决,男人没有再否定。
他站起身,颀拔的身姿在地上投向一片淡淡的剪影,他立在床边,“奶奶,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对于两人绕了一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奶奶有了几分恼意,“你这臭小子,我都说了不会反对你和那丫头,你还要送我走?”
“那不一样,您在这,她很累。”
“你!我来我孙媳妇这,连床都还没睡热,不行,明早再走。”
“不行,您明早走,她还要给您准备早餐。”
……
黎明时分,夏彤睡的迷迷糊糊的,睁着惺忪的眸子看了看窗外的曙光,她试图起身。
男人还将她圈在怀里,她一动就惊动了男人,男人遒劲的双腿压制在她腿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夏彤,要去哪?”
女人,“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准备早晨。”
男人,“现在还早,再睡儿,乖。”
于是,女人辗转了一个姿势,蜷缩在男人怀里又香甜的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时,太阳都快晒到小pp了,而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夏彤起床,看来她离贤妻良母还有一段距离。
……
接连着两天,夏彤都没再见到林泽少,他好像异常忙碌着。不过每天晚上6点,卢青都会开专车过来将她送到她妈妈那睡觉。
奶奶至那天早晨消失后,也再没有出现过。
又是一个早晨,夏彤和丽姿在店面里摆弄着小饰品,舒妃和芳懿都各自去上班了,她俩也准备明天一早开业。
正忙碌着,夏彤突然觉得肚子疼,“姿姿,我去一趟洗手间。”
丽姿回头看了一眼,“好,你快去吧。”
夏彤走后,外面就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十分敦厚善良的样子。
那中年妇女叫着丽姿,“妹子,隔壁的服装店是你开的吗?”
丽姿抬眸,“是啊。”
中年妇人忙堆笑,“哦,是这样的,我们是附近厂里采办处的,我们想给我们的员工制定几十套员工服装,我们谈一谈。”
有生意做,丽姿自然走出门外和那名妇女攀谈了起来。
趁两人攀谈的时候,那名中年男人走进了饰品店,他先横扫了一圈店面,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柜台上的茶杯里。
他走过去,鬼祟祟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包药粉,偷偷的倒入杯中。
男人做完这件事后就径直出门走了,此时中年妇女接到一个电话,她对丽姿十分抱歉,“妹子,我们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说服装暂时不定了,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下次我们有机会再合作。”丽姿笑脸盈盈的和妇女道别。
走进店面,丽姿突然觉得口渴,她走到柜台,端起茶杯喝水。
喝了水她继续干活,才擦了两下柜台,她觉得眼前一黑,两条胳膊撑着柜台站定,双腿开始打软,体温莫名的升高了几度。
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夏彤…”
才走出门外,门边急刹车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那名中年妇女,妇女走进,“妹子啊,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来,我送你上医院。”
“你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丽姿警觉的后退了几步。
但才退两步,她的脑袋眩晕的厉害,差点栽倒,而妇女趁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车上带,“我是什么人,你待会不就知道了。”
丽姿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带上车,车子一开走,夏彤就回来了。
她走进店面没看见丽姿,她也没有多想,丽姿向来行事独立,来去无踪的,她继续干活。
……
丽姿是被一盆冷水淋醒的,她身上很热,突然袭来的冰凉令她浑身一颤,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
此时头脑算是清醒,她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下腹窜起一股热度蔓延到全身,身体深处被挖掘出很多空虚。
和楚函有了那么一次,她已不再是懵懂的少女了,她用脚趾也能想出来,她是中了chun药之类的东西。
仔细回想了下刚才,问题肯定是出在那杯水里,是了,她和那妇女聊天的时候,那名中年男人去了饰品店。
丽姿很懊悔,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
此时的酒店房间里烟雾弥漫,床上散落着很多牌,有四个身材强壮的男人或色或淫的盯着她看,丽姿迅速爬到墙角蜷缩起自己,她想打电话。
手碰到了牛仔裤里的手机,下一刻她想起,她打给谁?
在她危难的时候,谁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
突然而来的这个意识令她坠入了寒潭,这彻骨的寒气几乎要淹没了身上炽热的火种。
男人们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时却传来一声训斥,“你们怎么会抓错人?”
丽姿抬头看,门边正站着一位杏衣少女,她在大声训斥着那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你…你就说去抓那间店面里的女人,我们去时,的确就只有她啊。我和我老婆还是费了些头脑才将她抓来的,你给我的药我也让她吃了…”
少女越发恼火,“费了头脑还能抓错,我看你简直是没脑子!”
那名中年妇女赶紧打圆场,“容小姐,要不我们再去抓一次?”
容小姐?容谨之?
她就是和夏彤在校园争吵,然后被林泽少教训了全家的容谨之?那她是打算去抓夏彤,然后错抓了自己?
以夏彤那种单纯糊涂的性格,别人可能一句话就可以将她骗来。
“你以为你还可以抓住夏彤吗?”在容谨之犹豫不决时,丽姿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乌眸却镇定淡漠,若不是她面色潮红,并拢的双腿无意识的摩挲显示她的空//虚难耐,众人都要怀疑她没有吃药。
她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能在这种情况下不争不吵不哭不闹,嘴角反而勾起讥讽嘲笑的女孩,恐怕只有丽姿一个。
丽姿早趁刚才容谨之训斥别人的时候悄悄拿出了手机,放身后的地板上,她看着容谨之步步走来,她一只手放身后,指尖快速按下号码。
此时的C&A国际化妆品公司里正召开着高管会议,兰萱香水上市不足一个月,就成功挤到了国内老牌资深的香水品牌,晋升一线名牌。
当初林泽少估算的分毫不差,楚函投资了6000万,不到一个月他翻赚了十倍。
高管们正听着市场部的调查数据分析报告,此时,楚函的手机响起了。
秘书将手机替到楚函面前,楚函正盯着银幕,他没转眸,薄唇轻启,“谁?”
秘书附耳,“丽姿。”
楚函身形一顿,狭眸往手机上瞥了眼,然后“呵”一声嗤笑开,这女人?
那天晚上,她麻木的穿衣,他捡起她落在地上的手机储存上他的号码,他说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他。
当时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话,接过手机就开门走了。
从后面的表现看,她是应该删了他的号码才对,她怎么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修长白皙的手去接手机,他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是丽姿,“打草惊蛇啊,你将我从店里掳劫来,夏彤发现我不在了虽然猜不出什么,但必然心存疑窦,你这时再派两个陌生人去绑她,你当她是白痴呢,那么好上当?”
丽姿说完这话后,自己都觉得脸红。
容谨之半蹲着身,犹豫的面色变成怨毒和愤恨,“还不是那个马叔办事不利,要是那次他去砸场子能下手狠点,将夏彤毁容或弄成个残废,我也不需要再另想办法。”
“原来马叔的幕后指使是你?”
“呵,是啊。”容谨之十分得意。
丽姿“啧啧”两声轻叹,“真不知是谁借你的胆,看来上次林总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一听到“林总”,容谨之一个寒颤,她是深深畏惧和害怕林泽少的!
但她面上又浮出得瑟,“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总的母亲回来了,他母亲不喜欢夏彤,上次就是她将夏彤扣在警察局里,她正四处给林总使绊子,林总自己分身不暇,哪还有空管我?”
要不是这样,她容谨之会活到现在?!
丽姿也有些惊诧,这些夏彤从来没透露过,婆婆将儿媳扣在警察局,那该是多憎恶和讨厌啊,这个恐怕连夏彤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去绑架夏彤啊,你可以挑战挑战林总的底线!”
116. 第116章 不要我,只能看着你死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去绑架夏彤啊,你可以挑战挑战林总的底线。”
容谨之真不敢了,林泽少现在忙着没空收拾她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她已经在夹缝中求生存,今天是奋力一搏。
她错失了良机,绝不能再打草惊蛇,提前暴露自己。
“我不去抓夏彤,对付你其实也是一样的。你是她的好朋友,我在你的身上留下耻辱,我要她以后一看见你就想到我容谨之,我要她每日每夜生活在自责后悔的煎熬中。”
“呵,你对付了我,难道林总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我已经买了今天的飞机票,我们全家都要飞往国外了,他总不能在全世界撒下天罗地网等我钻吧?”
丽姿算明白了,这女人今天是破釜沉舟了,而她是在劫难逃了。
容谨之看丽姿镇定的脸色终于有些动摇,她向身旁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当即露出一脸奸yin的微笑,跑去“哗”的撕裂丽姿的衬衫,大手就揉/捏上去。
楚函以为他会听到女人的尖叫,但没有,只有女人“嗯…”的一声娇/吟。
他的脸黑了,那天晚上他折腾了她一夜,她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难道她非要别人对她用药,还是说她喜欢强爆的感觉,喜欢几个男人一起?
看着丽姿的主动配合,男人们笑的越发猥/琐恣意,就连容谨之惊讶中又带着暧/昧轻蔑,“原来你这么想男人!”
她的衬衫被撕到了小腹那,男人的脏手隔着小衣狠命的抓绕揉/捏着,身体固然有强烈的快感,而且还想要的更多,但她快吐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心,就连头皮都紧绷到快撕裂了。
但她笑颜如花,“你给我吃药不就是要这反应,如果真想折磨我,你不会不给我男人?”
“呵,你以为我那么傻,三言两语就被你忽悠了。这家蓝影酒店是我叔叔的,这间房间我订了一天,所以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接着电话里便是嘶嘶的响声,还有些男人的低喘。
楚函将手机拿远点,看着秘书,“你听懂了?”
秘书一直站在他身边,听的七七八八的,他点头,“恩,懂了。”
“那你还不快去?”
“去?去哪?”秘书愣住了。
此时的楚函长腿一伸,直接将身旁的座椅踹倒在地,报告停止了,大家都转头朝高坐上的男人看,寂静的会议大厅就听见男人的低吼,“蓝影酒店,给我立即查。”
“是,楚少。”秘书战战兢兢的坐回座椅,手指在笔记本上点了两下,“楚少,本市与蓝影同音的酒店共有20家。”
“很好,”男人狭眸半眯,“我要这20家酒店全部停止营业,给我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查,我要知道她在哪?”
五分钟后,秘书给了楚函答案。
楚函起身就走。
楚函的身影消失后,有些年长的高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发着牢骚,“这楚少做事越来越公私不分,肆无忌惮。兰萱香水在市场上每分钟都盈利无数,这场会议决定着兰萱下一步进军的方向,至关重要,可是他为了一个女人扭头就走。”
“是啊,让20家酒店停止营业…猖狂又荒唐!”
“哼,如果他不想做C&A公司的总裁,我想他的兄弟们很感兴趣。不行,我要给楚老爷子打电话。”
此时,楚函的秘书收拾好笔记本起身,他推了推眼镜框,“那你们倒是打电话啊,你们发牢骚都发了几年了,怎么就是不见行动。”
说完,秘书“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了。
众人:“…”
众人果断的只是发牢骚,其实这家C&A在3年前只是楚氏旗下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品牌,听说楚函是私生子,从小就没养在楚家。
3年前,楚老爷子痛失长孙后就承认了楚函的身份,并且将这家C&A拨到楚函名下,不得不承认楚函是位商业奇才,经营有方,他仅用了3年时间就将C&A发展到了国际,享誉海外。
……
楚函赶到酒店时,那四名男人已经被酒店保安制服,正抱头蹲在回廊的墙壁边。
楚函看他们身上都挂着彩,遂问酒店经理,“他们身上的伤是你们弄的?”
酒店经理感慨,“不是,我们进去的时候,那里面的姑娘手里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片,杀红了眼。”
“楚少你看这人,他的耳朵几乎被咬去了一半,那人的手指被削去了一块肉,还有两人的腰上脸上都被割伤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刚烈的女孩。”
楚函皱眉,“她人呢?”
酒店经栏着房间,“她将自己关在浴室里,谁都不让进。”
楚函抬脚进房间,酒店经理忙问,“楚少,这四人要移交到警察局吗?”
楚函脚步停住,狭眸里满是阴霾,嘴角却邪肆的勾着,“不急,我要他们还有用。”
房间里一团糟,香烟味依旧浓重,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地上血迹斑斑,还有女人被撕裂的衬衫和被强行趴去的牛仔裤。
手掌搭上浴室门,门被反锁着。
楚函看了眼酒店经理,酒店经理身边的工作人员上前,他手里有一根极细的铁丝,铁丝伸进去,两秒钟锁就开了。
工作人员走出去,将房间门关上。
等房间恢复寂静,楚函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谁?”里面的女人在冲冷水澡,她的声音警惕又紧张,但已嘶哑到不行。
即使隔着一道厚重的玻璃门,楚函也能看见女人隐约的身姿。他要去拉玻璃门,低沉着声音,“丽姿,是我。”
女人应该是笑了,“哦,是楚少。”
他要开门,但女人抵着,他轻笑,“既然知道是我,还不让我进去?”
女人沉默半响,“是你又如何,你比外面那些禽//兽好不了多少。”
这女人!
男人的狭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绰约的风姿,喉咙发紧,“既然说我是禽//兽,那你还打电话给我?既然想要我救你,就别玩欲擒故纵。”
女人明显愣住了,“我打电话给你?奇怪,我的手机上怎么会有你的号码?”
她原来不是想打电话给他的!
男人语音讥诮,“丽姿,那你是想打电话给谁的?你跟我的时候才第一次,怎么才过了这些天,你又有别的男人了?”
女人没回答,里面全是哗啦啦的水流声。
空气有些压抑,男人不耐烦了,“丽姿,你知道我丢下了多么重要的会议赶来找你,所以现在开门。”
没有谁的成功是平白无故的,他付出的汗水只有他知道。
“丽姿,不要逼我让人砸门,如果你愿意以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女人接受了他的威胁,她的手一松,他拉开了玻璃门。
女人就穿着小衣和小裤,那两层湿润的布料几乎是透明的,她玲珑娇美的曲线,无处不透露着青春的气息。
她的脸蛋绯红,就连眉梢都爬上丝媚意。
男人颀长的身姿迈了进去,他伸出手要碰她,丽姿往后瑟缩着身体,“不要…不要碰我,你出去!”
即使是淋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水,她体内的火是一点点都没有压下去。全身都像是被焚烧了,她越来越渴望。
男人的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阿玛尼,这款香水是清新东方香调,混有一丝烟草味道特别迷人,不浓烈不张扬。
男人如果如她的愿,就不叫楚函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臂膀,将她扯入怀里。
突然袭来的男人阳刚气息令丽姿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血液翻滚开直冲大脑,她快被那股原始的渴望折磨疯了。
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竟然不知道是要推远还要是拉近。
男人的手抚摸上她光洁的脸蛋,声调残忍又柔情,“丽姿,光冲冷水是不行的,那种药一定是要男人的。”
男人接着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露出他麦色的性/感肌肤,“丽姿,又不是没做过,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我在这,不会有别的男人来,如果不要我,我只能看着你死。”
丽姿抬眸看这个男人,他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即使唇里吐出最绝情的字眼,眸里还带着些温柔,他绝对是来自撒坦的恶魔!
死?
刚刚她不是没想过死,在和那四名男人殊死搏斗的时刻,她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和勇气。
但她现在不想死了,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女人颤抖的踮起脚尖,伸出舌尖去舔着男人凸起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了滚,身体已经僵硬。女人将他推在瓷面上,小手去撕扯他的衬衫纽扣,心理防线一旦突破,她的动作十分猛烈。
女人在他身上又啃又咬,撩的他全身酥/麻。他解开她的小衣纽扣,将她的柔软揉//捏在手心。
女人动手去解他的皮带,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她攀着他的肩膀就想进去。
男人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得逞,“丽姿,告诉我,刚刚想给谁打电话?”
接下来两章都会是丽姿楚函篇,不喜的可跳章。
我必须在这里将丽姿这块撸一把,因为接下来会写夏妹纸在林家豪宅的生活,并揭晓林boss最大的一个秘密,之后便是我们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男二柳靖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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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第117章 想我没
男人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得逞,“丽姿,告诉我,刚刚想给谁打电话?”
女人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喧嚣再找不到释放的出口,她下刻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娇躯在他的火热上蹭了两把,她伏在他的肩头,娇/喘连连,“楚少,你干嘛老纠缠这问题?”
男人没有得到答案,大掌作势就要推开她,女人赶紧搂着他的脖子,“你想多了,刚刚那种情况我根本没有选择,手指随便按的号码。”
男人不为所动,她急的去咬男人的耳朵,“我不知道谁愿意来救我,我不知道还能依靠谁,你就当那是我留的…遗言好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受欢迎,如果走了也会是寂静无声,她不知会不会有人为她落泪,会不会为她追究真相。
她很不甘心,她来去匆匆,没有给谁留下过痕迹。
就连她的几个朋友,夏彤有林泽少,芳懿有浩浩,舒妃有yy书,就她那般孤单。
如果她死了,她总要留下些遗言的,最起码她不想让这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男人被“遗言”两字闪了神,当他意识到女人咬他耳朵时,女人已经钻了进去。
依旧是那般紧窒,她湿滑的感觉非常消魂,全身的毛孔都被张开,腰眼酥ma到了极致,这女人绝对是天生的you物!
丽姿痛苦的一声闷哼,腿一滑就要落下地。
但男人托住她的臀,将她彻底嵌入了ti内。
她几乎要晕厥在男人身上,那处传来的撕裂之痛令她浑身战栗,但空虚被填满,隐隐传来的快gan如电流般袭击全身,这种感觉比刚才置身水深火热中,更令她抓狂。
男人没有立即动作,只是慢慢摩挲着女人的敏感。
女人的脚趾蜷缩了起来,发出着小猫般的尖叫,似痛苦似欢吟的。
“丽姿…”男人低低的唤她。
“恩…”女人应着。
“那晚你还僵硬的像块木头,今天怎么这么浪了?说,真的是药物迷失了你的心智,还是这些天有别的男人调教过你?”
“呵,”女人笑,娇喘的声音里道不出的讽刺,“楚少,是不是每个被你玩过的女人,你都要求她们的忠贞?那样的话,你忙的过来吗?”
男人突然转过身,猛的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瓷面上,女人的双腿赶紧盘住他的腰以防跌倒,男人已经拔出,然后深深的刺了进去。
“痛!”女人的双唇顿时失了血色,深深的皱眉,紧咬下唇。
男人反复了几次,直到女人的指甲掐入他的臂膀里,他肆意勾着唇瓣,狭眸半眯,“丽姿,有没有告诉过你,女人在床/上要听话,免得吃苦。”
丽姿快被折磨疯了,一张小脸近乎扭曲。
“不是有句话叫做,中国男人的技术都是苍老师教的,中国女人的技术都是中国男人教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成这样还不是你教的。”
她的话深深取悦了男人,男人九浅一深的摩挲着她,近乎温存。
女人的眉宇舒展开,迷离的双眼里尽是醉意和纯媚。
男人埋首在她的柔软里,“丽姿,是不是只要有男人来救你,你都愿意和他做这件事?”
丽姿很想骂他,“你今天发什么疯,尽问这些问题”,亦或是傲气的转眸,甩他一句“不知道”,或者维持着幽默感说“如果是女人来了怎么办”,但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她抛给他一记媚眼,“除了你,其他人来了我都咬舌自尽!”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灼热的唇齿转战到了她的细脖,女人弓起身任他予取予夺着。
“丽姿,你说女人就是一道鱼,清蒸红烧都一个味道,可为什么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出你的滋味,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怀念你的身体,恩?”
“变//态!”女人在心里骂了一声,但男人的声音持续传来,“丽姿,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女人紧搂着他的脖子,“想你干什么,做噩梦吗?”
“呵…”男人也不恼,沾满情/欲的狭眸勾出缱绻的弧度,像对待挚爱的人般,或柔或猛的索取着。
女人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和节奏,软软的小手垂在他强劲的臂膀上,脑袋抵着墙面,醉眼朦胧的发出着娇//喘。
男人看着此刻如小猫般温顺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坚朗的眉宇露出的柔色,清丽动人。
将她扣入怀里,他的长舌去舔她的眉宇,“丽姿,不如,跟了我吧。”
男人的声音轻柔,磁性,但这绝对是一道魔咒,直接将丽姿打入了地狱。
她的身躯彻底僵硬!
……
完事后,男人系了条浴巾去开酒店房间门,门外早候着楚函的秘书周瑜,他的手里捧着两套男女装。
即使周瑜早见惯了这种场面,但看清楚函身上的抓痕时,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函的臂膀上,胸膛上,后背上全是细细长长的血痕,肩头的两排牙印处还沁出着血渍。
楚函见周瑜盯着自己,他不悦的皱了眉,周瑜迅速缩回眼,“楚少,容谨之已经抓回来了,要怎么处置?”
楚函半掩着门,接过衣服,“她给丽姿吃的药,喂三倍的剂量给那四个男人,然后把他们关到隔壁的房间,我待会过去。”
楚函回到浴室里,丽姿正在蓄满温水的浴缸里洗澡。
褪去了不正常的潮红,她的面色很苍白。她垂着眸,两只小手认真的挫着身上的肌肤,直到泛红。
楚函将衣服扔在干净的台面上,箭步过去。两只手指扣住她的下颚,“丽姿,怎么又将自己搞成这副被强爆了的模样,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
有那么几缕湿润的头发贴在她的脸蛋上,衬得她冰冷的眸子越发尖锐,男人以为她会冷漠讥嘲,却不想她勾起一抹微笑,直接拍掉他的手,
“楚少,刚才若论强爆,也是我强爆了你。这次是我有的欲//望,我上的你。”
这女人?果真很好!
楚函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丽姿,快点洗,待会和我出去。”
“去哪?我很累,想回去睡觉。”
“不行,和我去看一出戏,看完了送你回去。”
……
丽姿被楚函搂着腰,推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刚进房间,丽姿就听到了一些靡艳的声音,她脚下一顿,楚函就将她推上了前。
拐过弯,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果的少女,四个男人压制着她,几双大掌不停在她身上揉捏着。
地上都是撕裂的衣服,少女的嘴巴被男人的邪恶塞的满满的,她被架在床上,下身被男人恣意的洞穿着。
丽姿浑身颤抖,垂下眸深呼吸,遏制住喉咙里的恶心。
周瑜搬个了椅子让楚函坐下,他轻声一咳嗽,被yu望蒸红了眼的男人们不情不愿的松了手,少女一脱困,迅速连滚带爬的跪在了楚函面前。
她的两腮被煽的又红又肿,身上无数的青紫印,她哭着磕头求饶,“楚少…我错了…饶了我吧…”
她的手碰到了楚函的西装裤,楚函无情的将她踢翻在地,“现在知道错了?刚刚你不是很嚣张,想和你爸妈飞往国外?”
容谨之是在机场被抓的,当时几个黑制服男人将她挟制上车,然后将她关进一间屋子里拷问,那几下耳光煽的她血气翻涌,她当场就对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了。
接着她就被扔到了这间酒店房间,她一进去就被几个男人按倒在了床上,这几个男人还是她为丽姿准备的。
见楚函丝毫没放过她的意思,她去求丽姿,她拽着丽姿垂在身侧的手,“丽姿,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给你道歉,求你让楚少饶了我吧…”
楚函眯着眼看丽姿,她垂着眸不知想什么,被容谨之抓住也不挣扎,反而自己向前踉跄了一步,羸弱的肩头一副风雨飘零的样子。
楚函对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迅速将容谨之拖远了。
楚函大掌一伸,将丽姿扯到自己的怀里,她眼里没来得及掩饰的麻木与厌弃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大掌倏地扣住她的颈脖,
“丽姿,难道你同情她了?若不是我,你就是她现在的角色!”
丽姿没说话,眼珠漂浮,不知看哪。
楚函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对着容谨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好好陪这几个男人玩玩,玩过了我就把你卖到地下红城里去,第二,若是你不配合,我送你全家出国,我会命人将你们一家三口的手脚全部折断,再将你们送到非洲贫民窟里。”
容谨之瘫软在地,她彻底绝望了。
本来她以为夏彤有林泽少护着,她忌惮着那个魔鬼,但丽姿没有靠山了吧,她可以尽情羞辱折磨她了,但现在又招惹上这个混世魔王。
“看来,这两个选择你都不满意了,那要不然…”
楚函精致的五官都冷却了下来,像出鞘的寒箭,他眸里一片阴鹜狠辣,骇人至极。
“不要不要…我选第一种…”
118. 第118章 跟了我
“不要不要…我选第一种…”
容谨之的话音一落,四个男人就如豺狼般猛扑了上去,女人一声尖叫,之后所有的声音都隐晦在了污秽中。
楚函低头看怀里的丽姿,她紧闭着眸,垂落的双手捏成了拳,浑身都在战栗着。
楚函起身将她抱出去,刚出门,女人就挣扎着下地了,“楚少,我先走了。”女人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臂膀,“丽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救了你,你一声谢谢都没有,中了药想上我时就吊着我,现在药解了,就想将我当抹布般扔掉?”
周瑜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他一听楚函这话,当即捂住耳朵,心中默念:我什么都没听到…
丽姿楞了半响,转过身扯了扯嘴角,“哦,楚少,谢谢你了。”
她的强行欢笑彻底激怒了男人,他救了她又替她教训了容谨之,她不但没有感谢,现在还敢甩脸色给他看。
他大掌用力,将她扯入怀里。
突然而来的男人阳刚气息令丽姿身体紧绷到了极点,当他啃咬上她的颈脖时,脑中的那根琴弦终于被崩断,所有隐忍的情绪都到达了爆发点。
她的手用了撕扯男人的短发,男人吃痛松开,她手臂一挥,“啪”的一声甩出去一巴掌。
这个巴掌令楚函偏了半边脸,她的手心发麻。
身后的周瑜迅速返身躲在了墙壁一角,继续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绝对是男人此生受过的第一个巴掌,在他身临绝境,众叛亲离时,他都没有被别人如此践踏过尊严!
而这个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他的玩//物,她有什么资格!
他的眼眶红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他低吼一声,猛的将丽姿甩到墙壁上,大掌掐上她的颈脖。
后脑传来剧痛,这种痛楚还没传遍全身时,空气突然变的稀薄,喉咙被卡的难受,她快呼吸不了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她真的要死了吗?
她这一生如此的短暂,从来没得到过!
她竟然会死在这种人渣手里,而且是被掐死的,她会不会变成吐着舌头的孤魂野鬼?
男人满眼都是女人倔强的脸色,她满目涨红,眼珠都开始涣散,可是她不发声不求饶,双手死死的抠住墙壁。
她突然开始笑了,这种笑只能令缺氧的她更痛苦…男人手一僵,女人的两行泪水就落了下来。
冰凉的泪水滴在他的手面上,刚刚被巨大的愤怒吞没了的神智,又回来了。
大掌一松,楚函后退一步。
一旦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摸着喉咙,弯着腰猛烈的咳嗽。
男人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声线冰冷,“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那个容谨之差点害死了你,可是你同情她的遭遇?而我救了你,你嫌我的手段卑鄙肮脏了?”
女人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了呼吸,她的声音嘶哑,“你以为我是圣母玛丽苏,那个容谨之我巴不得她死!但是我受够了,为什么是我,一直是我,你们卑鄙肮脏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我,我看到那一幕真的觉得好呕心啊。”
男人看着女人,其实她也才22岁,很年轻的年纪。今天也许是他处理不当了,她差点被那四个男人糟/蹋,而他又带她去看了那一幕。
男人近前,指尖要去碰她的。
但女人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她直起身,盯着他的手,惧怕的摇头。
心里的那丝柔软顿时被冷硬取代,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怎么,怕我碰你?”
女人正视着他阴霾的狭眸,嘴角冷漠,她一字一句道,“不是怕,而是我觉得,你一样令我呕心。”
“你!”男人又欺身而上。
但这次丽姿没闪躲,她扯出一记微笑,“楚函,上次在警局,你载着那个警花离开,你有没有迫不及待的和她在车上做?”
男人身形一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个问题。
女人轻笑出声,“呵,你就是这副德行了,好像没有女人就不能活。当我看到你时,我都能想象你和别的女人滚chuang单的场景,你的手碰过多少女人,有多么的脏。当你用沾着别的女人气息的身体来碰我时,我又觉得多他妈的呕心。”
“更崩溃的事,我明明知道你多令我呕心,但是迫于药物我和你做更呕心的事情…现在,我和你多相处一会都是受不了。”
周瑜这次要晕了,这女人…这女人她连着说了多少呕心?而且她呕心的对象是谁…是鼓市女人趋之若鹜的楚少吗?
男人的脸近乎扭曲,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但他怒极反笑,扣着她的纤腰就把她往房间里带,“呵,丽姿,今天你就让我看看我们在一起时你究竟有多受不了!”
女人猛烈的挣扎了,她要挣脱他的怀抱。
这刻如果再让她和他做那种事,她宁愿去死。
但女人的力气怎么敌的上男人,男人一脚踹开门,将她抵门上就去脱她的衣服,他的大掌去揉/捏她的身体,唇齿去啃/咬她。
女人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房间里的空气潮湿又浑浊,那些不堪的记忆涌向她的脑海,像鞭子在抽打她的神经。
当男人的手袭上她的裙子时,她“呕”一声,真的吐了出来。
最关键的时,她吐了男人一身。
“Shit!”男人低咒一声,松开她后退了好几步。
这女人真的敢吐!
他的触碰真的就那么令她受不了!
“丽姿…”男人手指捏着衬衫,抬眸,而女人的身影在他面前摇晃了两下,然后晕倒在地。
……
丽姿做了很长时间的一个梦,那时她很小,穿着花格子的衣服。
有一天她去找妈妈,悄悄的推开卧室的门,那张大床上躺着三条肉花花的人影,依旧分辨的出是爸爸,妈妈还有那个阿姨的。
后来她整个童年都是在那种声音和动响里渡过的,家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最阴暗污秽。
她活在浓重的心理阴影中,上学后孤立不合群。
别人说她仗着是学霸太高傲,其实只有她知道她是多么的自卑,她怕交了朋友后被别人发现,她有着怎样一个扭曲病态的家庭。
缓缓睁开眼,满世界的白,她又在医院里了吗?
坐直身,头脑依旧晕晕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似乎还有些发烧的迹象。
她掀开被,准备下床,此时响起一道声音,“想去哪?”
原来楚函一直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他离着她有两米远,上体挺直、肩平头正,双脚平行,两手自然放置,这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且经常处于上位者的坐姿。
丽姿的双脚已经落在地上,“这次谢谢楚少救了我,我现在想回去。”
她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勇气和这个男人对抗,能避则避。
男人一手撑椅把上,托着腮,语音平和,眸光不明,“是想回店面吗?我刚刚命人将旺角一条街都买了下来。”
身体的温度骤然消失,丽姿惊愕的对上他的眼,干裂的嘴唇挪动,“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换了身深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他很少穿这种冷色系的衣服,如今他整个人说不出的锐利与暗黑。
“呵,我跟你说过,让你跟了我,现在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一句话将她推入了深渊,本来羸弱的身体摇摇欲坠,苍白的面色更加破败。
她的手去掐自己的大腿,才能迫使自己恢复正常思考,“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收回撑着的手臂,身体前倾,“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我说不的女人,所以我还不知道自己会采取什么手段。”
“也许我对你还有兴趣时,会对付丽家逼你,会毁了你的前程让你走投无路,会断了你的生计让你跪下求我。”
“等我的兴趣被磨光了,你不是最讨厌男人碰你吗,那我会一辈子让你生活在呕心里。”
这男人绝对是魔鬼!
她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他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
女人将脚缩回到床上,蜷缩起腿想找回一丝温度,她将下巴磕膝盖上,“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像那个女人?”
男人的声音透不出丝毫情绪,“不全是。我承受第一眼你吸引我,是因为你像那个人的眉宇,因此我用手段占有了你。”
“但那晚我就发现你和她一点都不像,她英气的眉宇里全是蓬勃的青春朝气,而你的眉宇里全是尖锐的凛然,她温柔纯真,而你牙尖嘴利。”
女人沉默片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我跟你?”
“你太桀骜不驯,彻底激起了我的征服欲。不管是性格,还是你的身体,你就是和别的女人不同,我承认自己有一点心动。”
“这些年让我心动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女人嘴角勾了勾,“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男人听到她的话,起身,箭步来到她身边,大掌抚摸上她的秀发,“丽姿,其实跟了我没什么不好,我还没结婚,男女交往再正常不过了。”
“以后我会宠着你,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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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第119章
“以后我会宠着你,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女人蜷缩着腿,双掌平铺在膝盖上然后将小脸埋进去,她突然就觉得指尖湿润了。
“你知道什么是男女交往吗?那是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建立的恋爱关系。可是现在我不是自愿的,你也给不了爱情,你他妈的想bao养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男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穿进她的乌发里,“丽姿,我不喜欢你说脏话,以后别说了恩?”
“bao养不bao养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学服装设计的,如果你答应跟我,我们公司兰萱香水下一步的营销T-秀我可以让你来搞,我可以将你推向最广阔的舞台,带你走捷径,带你走向成功。”
丽姿感觉指尖滚烫的泪水越流越急,声音都带着些哽咽,“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捷径,也许我愿意多花几十年的时间去奋斗,让自己可以过的舒坦一点。”
男人轻笑,俊美的五官柔情似水,“可惜,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我知道。”女人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拭干泪,抬起眸,除了眼眶有些红肿外,再看不出一丝软弱无助的痕迹。
她转头看男人,“我很好奇,楚少对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吗?那你给那个警花什么好处了,让她今年当处长,明年当警司,后年当督察?”
男人笑的如沐春风,“能让我这样许诺的女人仅你一个,以后我会将你的伶牙俐齿当成争风吃醋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期限呢?想要我跟你多久?”
男人松开她的乌发,去摩挲她的脸蛋。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加上皮肤白皙,如今更衬的有几分莹白。
她脸上很少化妆,干净细腻,手感很好。
“不知道,以前我对女人最长的期限就是三个月。”
女人拍掉他的手,“你耍我玩呢?以前的女人又不是我,你想玩别人三个月,想玩我三年三十年怎么办,我有那么多青春陪你耗?”
男人嗤笑一声,“丽姿,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女人答,“能被你楚少选上,我以后当然得高看自己。半年,我只跟你半年。”
男人一听,“丽姿,我让你跟我,我有说期限吗?就算有期限,那也应该是我来定吧。”
女人“咯咯”两声,笑靥如花,“楚少你知道吗,其实在酒店房间里,我手上拿的刀不是为那四个男人准备的,我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男人的狭眸里当即布满寒锐,指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你想过死?”
女人承受着痛楚,嘴角含笑,“是啊,我那时想如果我撑不住了,我就将那把尖刀捅进自己的小腹里。”
“其实今天我答应跟你,并不是我接受了你的威逼利诱,而是我还想好好的活着。”
“跟你半年已是我的最下限,如果你再强求,你信不信我就算毁了自己,都不会让你再得到我。”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冷情的,她越笑的声如脆铃,心里越是冷漠至极。
楚函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她眸里的狠决和对他的憎恶表现的是那么的强烈。
可是她越这样,他就越兴奋!
半年就半年吧,半年足够他将她征服,也或许根本用不了半年他就对她厌弃。
男人点头,“行,就半年。”
这下,女人笑的更欢,她将素净的手掌摊在他面前,“给我纸和笔。”
“干什么?”虽然是这样问的,但他依旧为她找来纸和笔。
他看着女人低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在纸上写着,很快她就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
他接过一看——情ren契约!
情ren契约第一条:自契约缔结日起,双方就为地下秘密情ren,必须自觉遵守情ren守则,不能干预彼此si生活。
楚函轻笑,盯着丽姿的脸,“你确定是地下秘密情ren?”
这世界上不知有多少女人争破脑袋也要贴上他“楚函”的标签,这张标签在鼓市简直就是一张通行证。
丽姿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确定啊,以后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也要装成陌生人。”
“呵…情人守则?不干预彼此si生活?”
“是啊,情人守则就是我们除了权与色交易别的什么都不是,你不要求我的情,我也不奢望你的爱,你交多少女朋友我不管,你也别影响我的生活。”
男人的指尖轻//挑着她的下巴,嘴角恣意,“意思说如果你跟别的男人好,我也不能管。”
女人接受到他狭眸里的危险气息,俏皮的眨了眨媚眼,“放心,这半年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男人勉强同意了,接着看第二条。
他的脸有些黑,皱眉看丽姿,“每周xing生活一晚,一晚一次?”
女人很无辜,“那你想怎样?难道楚少愿意放弃整片花园只守我一个,既然还有别的女人,你不会只看不做吧?我这是为你的身体着想,所以乖,恩?”
这女人!
真的太放肆了!
男人倾身靠近女人,几乎在她脸上吐气,语言暧//昧,“行,我答应你。但我不想在床上看到一只木头,即使没水你也要自己弄出水来。”
女人勾着他的脖子,“放心吧,既然答应你,我自然会好好伺候你。只是,你一次能坚持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忍忍不就过来了。”
行,这女人敢嘲笑他的能力!
“丽姿,你现在给我嘴贫,日后总有你哭着求饶的一天。”
“好啊,我拭目以待。但是麻烦你约我之前先去去身上的花草味,要是我不小心又吐了你一身,那就很抱歉了。”
如果男人的目光可以杀人,那丽姿绝对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结束对视,楚函拽下丽姿的臂膀,起身看第三条。
情人契约第三条:契约终止日一到,双方立即解除情ren关系,日后不得纠缠对方且保证终身不向别人透露此关系。
男人的脸更黑,“你是觉得做我的情ren丢脸了,还是怕我日后纠缠你?”
这女人会不会想太多了?
女人笑,“以后的事情谁知道,要是哪天你shou性大发还想吃回头草怎么办?而且,你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做过我情fu吧?”
她…她说了什么?情fu?!!
“Shit!”男人一声低咒,伸手去抓女人。
女人也不拒绝,在他的掌扣到她的纤腰时,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就盘在了他精健的腰间。
男人一愣,女人已捧着他的脸,在他右颊上响亮的“啵”了一口。
“Shit!”男人第二声咒骂,十分粗鲁的将丽姿拽下地。
女人看他先用力的擦拭了右颊,然后转身去找纸巾,可病房门哪有纸巾,他又连着低咒几声,懊恼的团团的转。
女人“咯咯”的笑着,她穿上鞋走到门边,“楚少,你怎么这么笨?没纸可以用手擦啊,嫌手脏就把手给剁了。要是舍不得手就用衬衫擦啊,擦完你完全可以裸//奔啊。
……
夏彤和丽姿的店面在清晨八点开张了。
芳懿和孙成浩是最先到了,孙成浩组织一个乐队,他将乐队里的成员全部带出来了,大家捧着乐器在外面搭台,非常热闹。
芳懿跑进来,“彤彤,妹夫怎么还不来?”
夏彤将一摞小纸团放进收银机里,“昨晚打电话时,他说会来的,应该待会就到了吧。”
芳懿迅速抓住重点,“彤彤,你和妹夫都三四天没见了,你们每天晚上煲电话粥吗?妹夫那样一个男神,他都跟你说些什么啊?”
说些什么?夏彤的脸腾的烧了起来,“没…没什么…”
这时丽姿走了进来,“芳懿,你也知道林总先是男后是神了,聊什么?呵,人家的闺房秘事能告诉你吗?”
芳懿略一沉吟,拍桌,“十分有道理。”
夏彤,“…”
丽姿,“对了芳懿,舒妃怎么还不来?”
芳懿,“她应该会和妹夫一起来吧…这短短几天时间,妃妃从保卫部调到后勤,再调市场宣传,最后在行政,听说卢青已经停了她的职,就等妹夫回来拿主意。”
夏彤听的是目瞪口呆,而丽姿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丽姿,“夏彤,林总最近忙的是晕头转向的,可他人又不在会计事务所,你知道他在哪,正忙着什么吗?”
夏彤,“知道啊,他在林氏集团。因为刚上任,所以有些忙。”
“林氏?”丽姿和方懿同时惊呼出声,“哪个林氏?是那个林氏吗?”
丽姿和方懿对看一眼,两人同时意识到她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问题,林泽少姓林!那他是那个传奇林氏的太子爷?
两人又有些不敢相信,林氏集团的太子爷会自己出去开了家会计事务所,而且光凭自己就混的风生水起。
擦,林总也太低调且强悍了吧!
夏彤,“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呢?我说的林氏就是林家的家族企业啊。”
两人还想问着什么,但外面一阵喧哗,原来说曹操,曹操到了!
120. 第120章
街道对面的停车位上同时停上了十多辆黑色悍马的吉普车,车上下来很多打扮时尚的职场男女,他们都站着等最后一辆车的主人。
黑色的路虎一如既往的尊贵奢华,卢清下车去打开后车门,最先出现在夏彤三人面前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林泽少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衬衫,浅黄色西裤,衣服裁剪流畅,做工一流,衬的他颀拔的身姿清新俊逸,玉树临风。
一群人穿过马路浩浩荡荡的走来,饰品店容纳不下那么多人,林泽少和卢清踏了进来,后面还站着一排脖上挂蓝牌的高管。
夏彤的脸颊烧红了,那男人从下车就目不斜视的盯着她瞧,他炽热的目光令她的体温迅速拔高了几度,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夏彤还坐在收银台的椅上,方懿和丽姿迅速将她拉起,站林泽少面前,两人堆笑哈腰,“林总好。”
于是,对面那一群黑压压的人头都低了下来,“总裁夫人好。”
这样的阵仗令夏彤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一下,脚步下意识里的向后退了两步。
“夏彤,”男人低醇的声线很醉人,他向她伸出大掌,“过来。”
女人抬眸就撞进了他的墨瞳里,他好看的薄唇轻轻的勾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十分柔和。
她走过去,小手穿过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
黑压压的人群中发出了一阵低呼,早就听秘书长说她们的总裁结婚了,但她们就不相信。来饰品店时,卢清召集众人教她们规矩,说到那要叫总裁夫人好。
但听到的和看到的就是两种感觉,她们爱恋多年的总裁竟然早就隐婚了,这让她们情何以堪?
而且他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呢,她们羡慕嫉妒恨啊。
此时卢清一击掌,“好了,大家现在可以去饰品店和Chanel店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商品,今天总裁请客。”
即使总裁请客的话也不能调动起已经低迷的气氛,此时丽姿看着人群里一个鬼鬼祟祟,不停捂脸的身影,“舒妃你干什么呢,快过来!”
低迷的气氛顿时高涨,众人纷纷抬头:这个进事务所仅4天就引起人神共愤的新人,她果然是靠关系走后门的。但她走的后门竟然是总裁夫人!
……
众人都已经散去,丽姿等都非常识时务的给林泽少和夏彤在这一片喧闹中留下了一片净土,离他两远远的。
男人揉//捏着她的小手,粗粝的指尖又去摩挲她柔嫩的手心,女人半推半就着,耳根都红了。
“泽少,我带你去看我的设计。”女人的声音娇羞松软。
男人被她牵到柜台边,透过玻璃,里面有很多设计精巧的情侣对戒。夏彤将他的手牵放在柜台上,想象着戒指套在指心的感觉。
但男人很快缩回了手,他的大掌去搂她的纤腰,将她往怀里带。
她推他,“别闹了,很多人在看。”
真的有很多人在偷瞄他们。
男人低着头,薄唇靠着她圆润的耳垂,“夏彤,我只能呆一会儿,待会就要走了…我在外面等你。”
男人松开她走了出去,女人的一张俏脸绯红,双眸瞥了瞥四周,她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紧接着跑了出去。
跑到巷尾,她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她急着叫他,“泽少…”
巷子拐弯处突然伸出一条臂膀将她拽了进去,她只觉得腰身一转,男人就将她抵到了墙壁上。
他喘着粗气,激烈的吻她。大口大口的含住她的红唇允吸,又迫不及待的钻进她的檀口,撩bo着她的小舌。
女人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抬起胳膊推他,他的大掌就从她的衬衫底钻了进去,粗暴的将她的小衣往上推,他狠狠的糅捏着她的柔软。
女人“嗯”的一声,四肢酸软。她知道男人想她,她也想他,想的夜里都睡不着。
她软软的吊着他的脖子,承受着男人的狂风暴雨。
许久,男人强忍着收回了手,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声音沙哑,“夏彤,这些天想不想我?”
女人伏在他的肩头,小鸟依人,“这问题你每晚都问。”
男人又道,“那你身体好了没?”
女人答,“这问题你一晚要问很多遍。”
男人忍不住去啃她的细脖,“夏彤,跟我去车上,或者这里有很多酒店?”
夏彤一愣,攥着他的衬衫衣领,“泽少,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对于她反应的迟钝,男人直接提着她的腰,将她压向他的坚硬,然后狠狠磨蹭两下,“夏彤,这算不算急事?”
女人羞的无处躲,撑着他的胸膛要推开他,“这青天大白日的,你怎么这么…不知耻?”
男人强制的将她按在怀里,“夏彤,你是我老婆。我们都已经5天没做了,你想憋死我,恩?”
女人小声的反驳,“可是以前没有我,你也没被憋死啊。”
男人,“现在有了你,情况就不一样。”
女人,“可是我们刚结婚那会,你不是也没要。尤其是第一晚,我站在你房门外,你还赶我走,不跟我同床。”
男人,“那晚你一走我就去冲澡,就那样想着你的模样,我用手给自己解决了一次。”
“你…”他怎么可以这么se情!
女人一双水眸乌溜溜的看着他,她柔软的轻甜气息侵占着他的感官,这种触拥的真实感几乎令他恍惚,他这些日子想她快想疯了。
白天有紧张的工作充实着还不算难熬,每天晚上8点准时给她打电话,两人即使是沉默着的,但那种磁场都痴黏的分不开。
喜欢说些无赖的话逗她,越逗她就会越睡不着。
男人俯下身,又准备吻她。
但还没碰到她的唇,身边响起一声尖叫,原来是丽姿和方懿找来了。
方懿捂着眼,侧着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继续,就当我是路人甲。”
丽姿还算镇定,“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夏彤,请问你收银台的钥匙在哪,我要找零钱给客户。”
夏彤是在第一时间内推开了林泽少,但男人的大掌依旧紧箍着她的腰。
夏彤红着脸从牛仔短裤里拿出钥匙,丽姿接过去,和方懿一溜烟的跑了。
见两人走远,男人从背后圈住她,轻叹,“夏彤我现在要走了,明天再忙一天,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上,后天就会清闲点。后天晚上回家,等我,恩?”
……
林泽少坐路虎车的后座上,卢清在开车。
林泽少问,“最近事务所怎么样?”
卢清,“事务所一切正常,那些紧急的case我e-mail给你,得到你的回复也妥善处理了。只是总裁,我要向你汇报一下舒妃的工作状况。”
林boss,“恩?”
卢清,“舒妃到任第一天我将她安排在了保安室,熟悉工作环境并让她认识新同事。当时事务所有个大客户来,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带路。结果她不知怎么搞错了对象,将我们的竞争对手殷勤的请进了保密档案室,而那个大客户,她放狗咬人家。”
林boss,“…”
卢清,“后来我把她调到了后勤部,结果那天的午餐,饭煮的像粥,菜里没放盐,还给我们上了碗酸辣汤。”
林boss,“咳…”
卢清,“接着我将她调到了市场宣传部,那天召开会议,她负责投影。结果,投影的银幕上不是市场调查报告,而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位美丽少妇独自行走在偏僻的街道上,突然…等等之类的yin词yan语。”
林boss,“咳咳…”
卢清,“最后我将她调到了行政部,那时我在接待一位重要客户,有一份文件交给她去打印。结果,她将文件直接放进了碎纸机里,害的我谈判终止。”
林boss,“…”
卢清,“总裁,我在等你回来拿决定,这个舒妃究竟要安排在哪个部门?”
林boss,“…就让她做我的私人助理吧。”
……
夏彤回饰品店时,舒妃已经讲完了她的丰功伟绩,对此方懿和丽姿,“靠,舒妃你真是太丢彤彤的脸了。”
舒妃,“我今天本来是捂着脸的,但你们非当众叫我。”
夏彤走上前,“妃妃没关系的,工作嘛,熟练后就好。”
舒妃给她一个熊抱,“还是彤彤最好了。但是彤彤,我这次可没白去,我一进妹夫那,才知道你有多少情敌。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替你蟑螂喷雾剂,全部消灭了。”
夏彤,“你怎么消灭的?”
舒妃,“有一个女人,她开机的银幕就是妹夫的,当天我刻意晚下班动了她的电脑,结果第二天清晨,在她双手托腮,无尽意yin的想看妹夫时,一张巨型的血淋淋的贞子照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声尖叫,栽倒在地。”
夏彤,“…”
舒妃,“还有一个女人,她包里有一张全公司的合影,上面有妹夫的。她每天上班前都要用那双手温柔的抚摸妹夫的脸,后来我趁她上洗手间给她悄悄换了,当一只啦蛤蟆被她摸出来后,她啊一声尖叫,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