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第286章 吾爱倾城(24)
“好。”南宫剑熙点头,然后看向楚函,他向他走进两步,“楚少,我回墨西哥去了,不要再给我回来的理由和机会。如果我再回来,悠棠真的会在你生命里消失。”
楚函将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挺直了英气的后背,妖冶的狭眸正视着南宫剑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回来的。”
说着,楚函伸出右手,“南宫剑熙,丽姿这些年,谢谢你。”
南宫剑熙并没有和楚函握手,他笑,“楚少,这些年我一直守护的人叫悠棠,而不是丽姿。你可以替丽姿表示感谢,但悠棠的,你没有资格,我也不会接受。”
楚函的右手瞬间僵硬,狭眸里跳跃出危险的火花,而南宫剑熙已经转身,他搂着丽姿肩膀,“悠棠,我们去机场吧。”
“恩,好。”丽姿点头应着,没看楚函就随着南宫剑熙离开了。
看着两人走远,虽然知道他们是君子之交,但他们亲密的姿态还是刺痛了楚函的眼睛,他不止不会让南宫剑熙再回来,他更想将南宫剑熙从丽姿的生命里完全的剔除。
将猝然成拳的双手重新放进裤兜里,垂下眸调整着自己粗重的喘息,他真的很想将丽姿扯回来或者跟着一起去机场,但他不敢惹丽姿生气,更不敢逼她太紧。
这时路灿雪上前,“函,我们回楚氏吧,今天美国归然公司的王总裁来华与我们商讨新一代宝Q跑车的营销方案和车展,王总裁已经在去宝Q工厂的路上了。”
……
宝Q工厂。
楚函,路灿雪,乐达带着美国飞来的王跃林及一众质量测评师和商业精英去考察了宝Q工厂,对于宝Q跑车王跃林十分满意,一众人又来到宝Q的行政大楼,坐进了会议室商讨宝Q的新闻发布会和车展。
两方会晤十分顺利,乐达将一份文件放置上王跃林面前,“王总裁,这次车展我们邀请了国内最出名的车模团队,模特T秀以热情奔放为主,他们所穿的衣服我们请了国际具有影响力的服装设计师Armani来设计,王总裁您认为如何?”
王跃林今年35岁,是一位成熟稳重的事业型男人,他看了两眼文件,含着礼貌的笑意对楚函道,“楚总,这次车展的服装设计师我已经有人选了,她待会就到。”
楚函听到“服装设计师”这词有片刻的微滞,脑海里闪过一道倩影,他突然就想知道她和南宫剑熙是怎么道别的,有没有亲吻和拥抱?
他已经派了人手暗中跟踪着丽姿,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偷摸和鬼祟,但他怕丽姿有了悔意,会跟着南宫剑熙回墨西哥。
楚函有几秒的走神,回神后才发现对面的王跃林将自己凌乱的状态尽收了眼底,不过王跃林只是善意的微笑,表示谅解。
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打开,楚函看着对面的王跃林顿时展露了愉悦欢喜的笑容,并亲自起身,迎接着来人,他道,“悠棠,你来了?”
悠棠?
楚函迅速侧眸看,来人正是——丽姿。
丽姿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楚函,一秒惊讶后她看向王跃林,“王总裁,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私事处理,迟来了半个小时,我没耽误你工作吧?”
“没有,你来的正好,我和楚少刚商讨到车展。悠棠过来,你坐我身边。”王跃林拉开身侧的座椅,让丽姿坐进去。
丽姿并没有觉得不妥,将手里的资料递给身侧的周琳,她坐在了王跃林身边。会议室有人搬来一张座椅,周琳坐在了丽姿身后。
王跃林将手边的资料推到丽姿面前,解释道,“悠棠,这份是楚氏企划的车展资料,因为我事先没知会他们会聘请你当这次车展的服装设计师,所以现在你看看这次的车模和T秀台风上有什么不适合,我们商讨一下。”
丽姿翻开资料,一页页瞧着,路灿雪和乐达都没想到丽姿会和王跃林有交情,而且交情匪浅的样子。
乐达是秘书,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他看着丽姿翻过那一页页彩色图片已经轻拧了秀眉,所以他开口道,
“悠…悠棠小姐,这次我们楚氏的营销部和企划部都一致同意这次车展以热情奔放为主,设计衣服主要以轻纱,雪纺,蕾-丝和高跟来博人眼球…”
“我知道。”丽姿合上文件,抬眸,她一双水眸清亮的出奇,缓缓勾着唇瓣侃侃道,“你说的太含蓄了,其实你的意思我都懂,这次T秀你们就是想靠一个字,那就是——露。只是你可以告诉我,这次车模展你是想挤-胸,还是用黑纱遮掩森林地带?其实按你们的企划根本不需要服装设计师,我介意你们请画师在嫩模身上信手涂鸦,真kong上阵,我保证这效果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鸣惊人,宝Q必然一炮而红。”
“…”对面女人毫不害臊的犀利言语令乐达几分尴尬,他的眼神往上飘,不敢直面丽姿从容聪锐的目光。
而那些测评师和商界精英们迅速憋笑,挤胸?森林地带?真kong上阵?即使楚氏的确是这个意思,但被她直言不讳的道出来,实在有些…损。
楚函蹙起了眉,其实他在看王跃林起身迎接她时,他的眉心就已经蹙起。
女人一张俏面干练而洒脱,即使说着粗-俗的话,依然知性而坦率,他很喜欢工作时的她,像5年前高速仓库里那个轻点着木箱一脸满足的小女人。
路灿雪听到丽姿的话很不悦,她是营销部的经理,丽姿的话就像在打她的脸。
路灿雪开口道,“悠棠,我并不否认你说我们T秀就是露的观点,但这只是商家在销售产品中的一种推销手段,现在就是一个露-点的社会,露的越多就越吸引人眼球,越能爆红,这个观念你刚才也说了。而作为一名合格的服装设计师,你要根据客户的要求来设计衣服,哪怕我说露,你也要露的有特色,露的独一无二。如果你想任性,只根据自己的品味来,那你就不应该接王总裁的case。”
路灿雪的一番话和丽姿争锋相对,丝毫不让,而且说得有理有据,两个女人间的无形较量将会议的气氛拉入了一个冰点,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王跃林出来圆场,他笑着对楚函道,“楚少,你这个未婚妻果然是个女强人,贤内助,厉害厉害!只是…”
王跃林又笑着看向路灿雪,“路经理,悠棠并没有接我的case。悠棠自出道以来就是随心所欲,只按照她的品味风格来,这2年的巴黎时装周也是主办方倾情为她开设个人专场秀,她特立独行惯了,有任性的资本。”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纷纷重新向对面的女人看去,怪不得她一出场就敢如此犀利和彪悍,原来她大有来头!
路灿雪神色僵住了,王跃林明显驳了她的面子,在赤果果的袒护丽姿。
路灿雪看向身侧的楚函,“函,你认为呢?”
乐达也看向楚函,这可让boss为难了,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旧情-人,他该袒护哪一边?
众人在等着楚函的回答,路灿雪殷切盼着,丽姿清亮的眸子染着些不明的笑意也淡淡向他看来,“呵…”楚函低低一声笑,英挺的后背靠向真皮软椅,半眯着狭眸向王跃林瞥去,他貌似漫不经心的提问,
“既然她不接case王总裁又怎么会邀请到她?看来你们私交很好。要是王总裁不介意可以将你们的私交讲给我听一听,我很感兴趣。”
楚函这话让众人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众人:楚少你在如此庄重的场合里八卦人家的**,跑题跑严重了吧?
王跃林也是微微惊讶,他和楚函只接触过两次,这个男人顶着妖孽般的极品容貌却是心思深沉,喜怒不轻易外露的狠角色,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这么…顽劣的一面。
楚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王跃林只好答,“我女儿很喜欢悠棠,所以我们每次见面都会一起吃饭,私交不错。”
说完,王跃林迅速转换话题,跳跃到今日的主题上,“悠棠,路经理的意思是一定要你按照她们设定的热情奔放的主题来,要是你觉得这个不适合你,那我们就算了。”
啧啧,瞧这王跃林的语气,说的多亲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王跃林的老婆在3年前去世了,他带着女儿至今单身。
楚函一双阴沉骇厉的眸子死死盯住丽姿,他真想掐死那女人,她就一点不知道避嫌吗,人家女儿是她女儿吗,要吃饭…他可以请客的!
正想着,那女人突然抬眸看了他,她问他,“楚少,你希望我来设计这次车展的衣服吗?”
楚函思虑3秒,点头,“希望。”
“那好,我答应了。”丽姿对王跃林说道。
……
结束会议就是中午了,楚函请王跃林吃饭,王跃林问了悠棠的意思,悠棠点头,所以一行人往车上跑去。
这时一辆轿车开过来,后座上下来一个3岁多大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扑过来抱丽姿大腿,甜甜的眯着眼叫她,“悠棠阿姨…”
楚函不知道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猫猫狗狗喜欢缠着丽姿,正不悦的要去丽姿面前将那小女孩拎开,丽姿已经弯腰将她抱怀里,柔声问,“小芯芯,你怎么过来了?是和你爸一起来的吗?”
小女孩有一头长发,后面卷着大波浪,很漂亮。
女孩搂着丽姿的脖子奶声回道,“恩,爸爸将我带过来的,我本来在酒店里,但是爸爸告诉我说悠棠阿姨来了,所以我就坐车过来了。”
楚函几乎恨的牙痒痒,他看着和丽姿站一起的王跃林,这人真卑鄙,他泡妞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现在谁看见他们都认为他们是一家人了!!
“函,”楚函的胳膊被身侧的路灿雪扯住,路灿雪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勉强维持着微笑,“我们开车去吃饭吧。”
“恩。”楚函温和的点头,但抬眸已是看向王跃林,他朗声道,“王总裁,我们别站着了,开车去酒店吧。”
“好。”王跃林心情很好,他问着丽姿,“悠棠,坐我车吧。”
丽姿摇头拒绝,她指着自己的保姆车,“王总裁,我有车,我的助理和司机都在等着我,我坐自己的车。”
“悠棠阿姨,”这时小芯芯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丽姿的脖子,撒着娇,“悠棠阿姨就坐爸爸的车嘛,我有很久没见悠棠阿姨了,我想让阿姨抱抱,和阿姨在一起。”
丽姿的心顿时柔了,小芯芯和小棠棠有六分像,她看着小芯芯就可以睹人思情,而且小芯芯很乖,很小就没了妈妈很可怜。
“悠棠阿姨,好不好?”小芯芯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恩,好。”最终丽姿点头,同意。
王跃林当即给了自家女儿一个“你真棒”的眼神,他露出愉悦的笑意带着丽姿走去他车边,他想着终于和美人有了独处的时间,耳边却不期然的想起一道声音,“王总裁,我车坏了,可以搭一下你的便车吗?”
王跃林脸一黑,转眸看向紧跟而来的楚函。
楚函双手正落口袋里,狭眸里淡淡的嘲讽和调侃,但多是深不可测的漆黑和深邃。
王跃林用余光瞥了眼他那辆布加迪威龙,布加迪威龙正被路灿雪开着,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呼啸而过。
这男人撒谎连伪装都不屑了!
错失了和美人独处的时间,王跃林心里苦叫迭迭,但他还能怎么说,他想拒绝,但现实是,他点着头,“当然可以,楚少请。”
楚函挑着剑眉,勾起唇角,他打开后座门,先将身边的丽姿一把扯过强塞了进去,然后自己抬脚坐进去,最后“砰”一声关上车门,留着一声巨响给正车外站着的王跃林。
……
三人加一个小孩坐在车里,楚函慢慢挪进丽姿,他伸出长臂圈住丽姿的细腰,大掌摩挲上她柔软的腰间。
PS:三儿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连着两晚好眠,谢谢所有关心三儿的妹纸们。
大家看我这节奏就知道我会努力恢复每天8000更,但过年事多,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还有加更神马的,我只能泪崩了,我也不想过年还要码字!!!
287. 第287章 吾爱倾城(25)
三人加一个小孩坐在车里,楚函慢慢挪进丽姿,他伸出长臂圈住丽姿的细腰,大掌摩挲上她柔软的腰间。
丽姿怀里有小芯芯,前方还有王跃林,对于他如此大胆又放肆的行为,丽姿挣扎着,而他迅速伸出手指点了点小芯芯粉嫩的脸蛋,“小朋友,你喜欢叔叔吗?”
见小芯芯看来,丽姿放弃了挣扎,他却直接掀开了她的衣角,抚摸上了她腰间的嫩肉,并爱不释手的揉-捏着。
丽姿一颤,小芯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楚函,已经诚实的摇头,“我不喜欢叔叔。”
“那正好,叔叔也不喜欢你。”楚函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小芯芯一听这话,立刻不开心的撅起了小嘴,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丽姿连忙将她搂怀里哄着,“小芯芯别伤心,叔叔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她边说边用胳膊肘推了推楚函的胸膛,暗示他闭嘴。
谁料楚函直接咳嗽了两声,痛苦的捂着胸口呻吟,“丽姿,你捣到我胸了,好疼。”然后又皱眉,嘟嘴,纯真委屈的模样丝毫不输小芯芯,“丽姿,我成内伤了,求安慰。”
这时,本来开的很平稳的车陡然一倾斜,王跃林透过后视镜惊悚的看向楚函,这…这个撒泼卖萌的男人还是他认识的楚少吗?
这男人还是喜欢捉弄人,一点都不顾忌场合!丽姿气愤的将搁置在她腰间的大掌拽出来,然后用力甩开,翘臀往右移,她远远的坐在了车门边。
楚函没有因为她疏离的姿态而伤心,反而高高勾起了唇角,她莹白的脸颊上透出了一点胭脂粉,粉意不明显,却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腮边和细嫩的颈脖里。
她羞涩了!
楚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惬意的倚靠在后背上,休闲的叠加起腿。
“楚少,你和…悠棠认识吗?”如果王跃林再不出来楚函和丽姿是旧相识,而且还有些纠缠不清,那他就是傻子了。
“哦…”楚函扬着“哦”的尾音,简练回答,“不认识…”然后又在王跃林狐疑的目光中加了句,“我只是认识她的丈夫,南宫剑熙。”
恩,楚函突然发现他爱上“南宫剑熙”这名字了。
刚开平稳的车又一倾斜,“什么?”王跃林已是骇然震惊,他看向丽姿,“悠棠,你…你结婚了?”
丽姿抬眸看向王跃林,点头答,“是的。”
这个肯定的回答打碎了王跃林所有美好的期望,他黯淡的收回目光,这时小芯芯从丽姿怀里露出脸,问王跃林,“爸爸,结婚是什么意思啊?”
王跃林和丽姿都想好好解释和安抚小芯芯,但某一道声音迅速响起,“就是悠棠阿姨不能做你妈妈的意思。”
3岁多大的小孩是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哇…”一声,小芯芯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边哭边搂着丽姿的脖子,“悠棠阿姨,你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妈妈?我想要悠棠阿姨做我的妈妈。”
丽姿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柔声哄她,“小芯芯,你不是悠棠阿姨生的,所以你不可以把悠棠阿姨当做你妈妈,要是你这样,你自己的妈妈知道了会很不开心的。”
“可是…可是爸爸说生我的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我喜欢悠棠阿姨,想让阿姨做我妈妈。”小芯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哽咽着。
丽姿亲吻着她的脸蛋,“小芯芯,你妈妈会回来的,是她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所以你要耐心等她回家。等你爸爸把你妈妈带回来时,她会比悠棠阿姨对你更好的。”
“真的吗?”小芯芯停止了哭泣看丽姿。
“是真的,悠棠阿姨从来不骗人。”丽姿揉着她的脑袋,眸光温柔而坚定。
小芯芯这才心满意足的窝在了丽姿怀里,王跃林感激的看了一眼丽姿,丽姿淡笑着摇头,然后又瞪了一眼某个始作俑者。
某个始作俑者无辜的耸了耸肩,唇畔荡起一抹宠溺而魅惑的笑意,一双妖冶狭眸紧攫着她,像湛蓝汪洋般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纳进去。
丽姿拧着眉,侧开眸。
但楚函看着她脸腮的粉意又浓了点,这就像是冰山一角融化的征兆,他整颗心都荡漾了起来,欣慰而愉悦的。
只要她不拒绝,此后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将她的心挽回。
……
一众人到了酒店,订了酒店最上等的雅致包厢。
楚函和路灿雪坐在一起,王跃林和丽姿坐在对面,小芯芯还黏在丽姿的怀里。
丽姿吃的依旧少,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大多时间都喂着小芯芯吃饭,给她剥虾,盛汤,就连拿纸巾给小芯芯擦拭嘴角都细微到极致。
她带小孩子似乎很有经验,垂眸和小芯芯低语,两人欢快着笑着,透过落地窗的金色阳光笼罩她一身光辉,温柔情态,安谧恬静。
楚函慢慢将目光移开,正巧服务员上了一道海参百合瘦肉汤,站在一旁的酒店经理介绍着,“楚少,这道汤可以调精血,抑体虚,对体寒怕冷的人特有益处。“
楚函听到这话向对面的丽姿看去,她没在意,只是和小芯芯低语着。
楚函动手盛了碗汤给身边的路灿雪,路灿雪眼里闪出惊喜,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函,谢谢你。”
楚函温和的摇头,“不用谢。”然后就动手将这道汤转到了丽姿的面前,因为怕她不抬眸,他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不过丽姿没领情,只是和小芯芯聊着天。
楚函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刚刚入坐时她就避嫌的坐到了他的对面,一点都不肯跟他亲近。不亲近就算了,但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芯芯身上,自开席到现在,她一共就动了3次筷子,还有一次是王跃林给她盛的羹。
以前的她很好养活,现在怎么这么挑食?
酒店经理一直关注着楚少,从入坐他就发现楚少不管做什么,眼睛的余光都会飘到对面那女人身上去。
见楚函微微捏了圈,酒店经理心领神会的走到丽姿身边,“小姐您好,这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海参百合瘦肉汤,味道很好,而且可以驱寒,我来帮您盛一碗,您尝尝味道。”
丽姿看着那道汤,并没有拒绝。
酒店经理盛了一小碗汤,丽姿用汤匙喝了两口,然后开口道,“恩,味道鲜美,很好喝。”
听到她的夸赞,酒店经理暗下嘘了口气,悄悄拿眼光看向楚函,楚函正很认真的看着喝汤的小女人,狭眸里的心疼和怜惜快要溢了出来。
这时王跃林抬眸问,“楚总,你和路经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来喝你们的喜酒。”
楚函看见丽姿喝汤的动作僵了一下,不过很快被掩饰了,他答,“婚期还没有确定,灿雪是个女强人,她想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哦,这样啊。”王跃林看着路灿雪笑道,“路经理,女人不要那么拼事业,楚氏有楚少你还不放心?赶紧将婚结了,生几个孩子,这才是人生大事。”
路灿雪笑了笑,看着那喝汤的丽姿,“我和函在一起25年了,结婚或者不结婚对我们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或改变。至于生孩子,我们顺其自然,有了就会生。”
王跃林“哈哈”笑了两声,“那你们不会孩子满月酒和结婚的喜酒一起办吧,我在这先祝你们早生贵子。”
随着王跃林的话气氛一时就活跃了,众人纷纷祝福楚函和路灿雪。
楚函神色淡淡的没反应,路灿雪却仰着幸福的笑脸将祝福都收了,最后她看向丽姿,颇为挑衅道,“悠棠,你不祝福我和函吗?”
气氛安静了,大家都看着丽姿,全场就她一个没送祝福的。
只见丽姿缓缓搁下汤匙,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环视着路灿雪,又看了眼那面色寡淡,薄唇紧抿的楚函。
“你确定要我祝福吗?”丽姿问路灿雪。
“当然。”路灿雪肯定。
“那好啊,我在这里祝你和楚少…”
“行了!”楚函出声打断丽姿,但他却是看着路灿雪说出的这句话。他站起身,“王总失陪,我出去抽根烟。”
楚函一走,气氛诡异了。
众人偷瞄了眼那面色僵硬的路灿雪,又瞥了眼那神色从容的丽姿,最后“吃饭,王总,我们继续吃饭…”大家埋头狂吃中。
吃了一会儿,丽姿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手机看,是一条简讯。
简讯只写着三个数字——315,楚函发的。
将手机重新放包里,丽姿坐着没动,但手机执拗的持续响着,她咬了咬下唇,将怀里的小芯芯递给王跃林,说了句,“王总,我去下洗手间。”
……
找到了315包厢,推开门走进去。
双脚刚跨了进去,丽姿就被圈箍到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原来楚函一直站在门后等她,他抱着她,顺手反锁了门。
楚函埋首在她颈窝里轻-佻的嗅着香气,然后迫不及待的吻上她耳边的秀发,连着几缕发丝就去含她的耳蜗,“楚函…”丽姿瑟缩着,推他。
楚函收回吻,将她打横抱起,两人来到包厢的圆桌边,他坐椅上,扣住她的纤腰让她坐他大腿上。
圆桌上放置着一小碗白米饭,一碗海参百合瘦肉汤和两个炒的翠绿清香的素菜。
“丽姿,乖乖把饭先吃了。”楚函拿起筷子放她小手上,又端起小碗让她吃饭。
丽姿没说什么,乖顺的接过碗,小口的吃着饭。
楚函又给她盛了碗汤,她用汤匙喝着。
楚函将俊脸贴到她脑后的秀发上,他敛着眸,像闻着罂粟般一口口嗅着她清洌的香气,重度的迷恋和沉-沦,大掌游走在她平坦的小腹,慢慢移到她的衣角,他的大掌捏了松开,松开又捏住,最后忍不住又想从她衣角钻进去抚摸她的肌肤。
“楚函,”她及时出声制止住,“要是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我不摸你了,我忍着。”楚函听话的收回手。
丽姿垂眸接着吃饭,楚函来到她的耳侧,问她,“丽姿,你明明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王跃林,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他终于将心里的醋意问了出来。
“我和王总裁只见过4次面,他没说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人家没表白我总不能自作多情吧。”丽姿算是解释了。
“呵…”楚函笑,张嘴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允吸着,“丽姿你是在向我炫耀吗,只见过4次面就将别人迷的神-魂颠-倒?而且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他的爱意表达的那么明显,我就不相信你没看出来?”
他在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关心这种事,而且谁像你那么有经验?你不相信就算了。”
楚函真的是吃醋了,前面有了一个南宫剑熙就够了,现在又来了王跃林,他不知道这3年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迷倒了多少男人?
他很忐忑,所以哪怕再生气,他也不敢发火,只能小心翼翼的问她。好在她给他解释了,而且她关于经验的话愉悦到他了,不管是恋爱还是身子,她都是他一个人的。
“丽姿,你很喜欢小孩吗?”
他一问这问题她的身体就滞住了,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放松自己,点头应着,她轻声道,“恩,很喜欢。”
楚函伸出长舌去舔她的小脸蛋,舌尖将她的秀发拨到耳后,就探进她晶巧的耳朵里,“丽姿,你喜欢哪座城市?等过段时间一切都解决了,我带你走吧,换个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丽姿诧异了,她慢慢放下筷子转眸看他,“楚函,为什么要走,楚氏在这里,你舍得放弃吗?”
他俯身抵住她的鼻尖,她的红唇上有一圈油油的亮光,他伸舌一点点吻掉,最后张嘴含住她的红唇吸了两下,“恩,舍得。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城市安家落户,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创造事业,重新经营我们的爱情。丽姿,到时你就嫁给我吧,做我楚函的新娘,我们要个孩子,我看你喜欢女儿,我也喜欢,你给我生一个。”
288. 第288章 吾爱倾城(26)
他俯身抵住她的鼻尖,她的红唇上有一圈油油的亮光,他伸舌一点点吻掉,最后张嘴含住她的红唇吸了两下,“恩,舍得。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城市安家落户,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创造事业,重新经营我们的爱情。丽姿,到时你就嫁给我吧,做我楚函的新娘,我们要个孩子,我看你喜欢女儿,我也喜欢,你给我生一个。”
丽姿的心房掀起了一层层的浪潮,楚函温情旖旎的承诺和誓言让她震惊和悸动,鼻尖一酸,她已泪流满面。
她伸出小手覆上楚函精美的轮廓,她以温柔却又绝望的眼眸将他深深凝望住,她啜泣道,“楚函,真好,你说的话和…我梦想的一样,可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迟,为什么要在我…没有能力再去爱的时候?”
楚函俯身,伸舌将她颊边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舔去,他闭上眸掩饰心里的痛楚,“对不起,丽姿,可是我爱你!你没能力再爱没关系,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你。丽姿,不要退缩,我知道今天你受了委屈,在我没解决好和灿雪之间的事情前你将一直受委屈,我无法给你一个身份,但相信我一切都会很快结束,也求你一定要等我。”
他用了一个“求”字,那是因为他真的很害怕,他的状况和丽姿的态度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患得患失,彷徨和焦虑。
丽姿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任他一遍遍的舔吻着她的眉梢,啃噬着她尖巧的下巴,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圈住她纤腰的力道也不断收紧,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和承诺。
她该如何回答?
他们两人之间的遗憾和沟壑太多,即使他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他爱她,但她依旧不敢信,他真的爱她吗?
她活得太累太孤独,从出生到小棠棠逝世到现在,她渴望有一处心灵的归宿,一处不会有世事烦扰的福泽之地,她在人间历荡了28年,翻阅了丛林山壑,她不得不承认,午夜梦回她最想将人生羁绊在这男人温暖而宽阔的怀里。
“楚函,北京。”她在他耳边如斯说道。
……
这边饭席上的众人在吃饭,突然小芯芯要去洗手间,王跃林不方便带她去男洗手间正犹豫着,路灿雪主动开口带她去。
路灿雪牵着小芯芯的手带她走进洗手间,洗手间里没有丽姿的身影,楚函出去抽烟后她就走了出去,想想也知道两人必然在一起。
心里堵了慌,就连呼吸都开始难受,自从楚函旅馆说将楚氏给她后,他就越来越不顾念她的感受。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无能为力。
不,其实也算不上无能为力,她路灿雪能做的有很多,只是她还不想做。
垂下眸看着小芯芯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她嘴角扬起温柔的微笑,若是她的孩子没流掉,现在也2岁了。
但嘴角那抹微笑还没绽放就迅速冷却了下去,路灿雪的眸里划过嫌弃和不屑,就算那孩子还在,他也不是楚函的种,一个拖油瓶而已!
帮小芯芯脱下小裤,路灿雪站在外面等,她突然很好奇一件事,遂问,“小芯芯,我看你和悠棠阿姨的感情很好,你们怎么认识的?”
里面的小芯芯思考片刻后,奶声道,“有一次奶奶带我去游乐场玩,出了游乐场想上车时,悠棠阿姨突然冲上前抱住我,她叫我小棠棠,后来我才知道悠棠阿姨将我错当成她的女儿小棠棠了。”
路灿雪顿时如遭雷劈般的震住了,她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拔高声问了句,“你说什么?小…棠棠?悠棠的…女儿?”
“是啊,”小芯芯没听出路灿雪的异样,她继续说道,“悠棠阿姨的手机里有一张小棠棠的照片,我看过哦,跟我长的很像。可惜悠棠阿姨说她在怀小棠棠时吃了很久的安眠药,所以小棠棠生来就有病,后来没治好,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路灿雪一时不能消化这些消息,丽姿竟然生过孩子?
她又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小芯芯,悠棠阿姨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恩…”小芯芯在努力的回忆,“这个悠棠阿姨没说,但是阿姨说如果小棠棠还活着就和我一样大了,三岁多。”
三岁多?
路灿雪已经肯定丽姿怀的是楚函的孩子,楚函竟然有过一个女儿,不过那女儿有先天性的疾病,2岁就死了?!
看楚函的样子他完全不知情,难道丽姿没告诉他?
路灿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她感觉好冷,连脸色都苍白了下去。如果丽姿告诉楚函她曾经为他生过女儿,那楚函肯定会比现在更加疼爱和宠护丽姿的,那她就真的完了。
路灿雪有些失魂落魄,以致于小芯芯说好了,让她帮她拎裤子都没听见。
她走出洗手间,走在走廊里,迎面正巧走来两个人。
是楚函和丽姿。
他们并没有亲密的举动,但楚函低低的和丽姿说着什么,他的嘴角勾着柔软而缱绻的弧度,就连一双狭眸都舍不得从丽姿面上离开半分。
是丽姿先发现她的,丽姿站着不走了,发现丽姿的异样,楚函才抬起眸看见她。
看到路灿雪的模样楚函眸里划过关切,他抬着长腿向她走来,“灿雪,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路灿雪眼睛余光可以看见丽姿不卑不亢的站着,即使楚函走来关心她,她的面上也没有嫉妒或伤心,清冷的眼眸盈亮逼人。
于是在楚函走到路灿雪面前时,路灿雪腿一软,整个人都倒进了楚函的怀里。
楚函握着她的胳膊想将她扶正,她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软软道,“函,我身上好冷,四肢僵硬走不了路,你送我去医院吧。”
楚函感受了下路灿雪的体温,她身上远没有丽姿的冰凉,但的确是发寒了。
她终究是因为他才流产的,而且她陪了他25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恩情,他不能推开她,所以他将她打横抱起。
转过身,楚函向丽姿看去,丽姿神色平淡,一双水眸安静而疏离。她慢慢侧开身,主动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走。
楚函抱着路灿雪向丽姿走去,楚函想说什么,但丽姿眸底的寒意一点点往外渗,冷漠彻骨。最终他什么都没说,从丽姿身边走过。
路灿雪回眸向丽姿看去,丽姿也正对着她看,路灿雪缓缓勾起了唇角,挑着眉给了丽姿一个胜利和得意的眼神。
却哪想丽姿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畔,缓缓伸出右手的小指对她做了个“low”的手势,然后潇洒转身,向前走去。
路灿雪顿时气到爆,但在楚函面前她还要装柔弱,抬眸看着楚函宛如神抵的侧颜,她全身发软,如春-水般贴在了楚函怀里。
丽姿向前走,路过洗手间时听到里面有小孩的哭声,她迅速走进去,原来小芯芯被路灿雪扔在这里,吓哭了。
“小芯芯,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丽姿蹲身先将小芯芯的裤子穿好,然后将她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小芯芯别怕,悠棠阿姨会保护你的。”
小芯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悠棠阿姨,我再也不要跟…那个路阿姨说话了,她是一个坏人,她将我一个人丢在这…”
是路灿雪吗?
刚刚路灿雪晕倒在楚函怀里是装的,是向她挑衅,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路灿雪脸色苍白的确是像受了什么刺激导致身体不适的。
“小芯芯,刚才路阿姨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丽姿问。
小芯芯擦干泪,“我们没有做什么,就是刚刚路阿姨问我和你怎么认识的,我说你把我错当成你女儿小棠棠了。”
丽姿的脚步募然停滞,心头剧烈跳动了,路灿雪她…她知道她生小棠棠的事情了?看她那副表情也一定猜到了小棠棠就是楚函的女儿了!
丽姿的思维转的极快,她又将路灿雪所有表情和动作回想了一遍,路灿雪对她的敌意又深了一层,女人的直觉,路灿雪今天假装晕倒的挑衅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她肯定还有采取行动。
楚函说会处理和路灿雪之间的事情,可路灿雪似乎不愿意和楚函分开,难道她想挑拨离间,让她主动离开楚函?
丽姿眸里闪动着嘲讽和讥诮,她柔声对小芯芯说,“小芯芯,你将刚才和路阿姨说的每句话都仔细的重复给悠棠阿姨听好不好?”
……
两人边说边走进酒店的包厢,饭局已经散了,丽姿将小芯芯交给王跃林,王跃林伸手接住,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王跃林带着小芯芯离开。
楚函的秘书乐达还没有走,他来到丽姿的身边,“丽小姐,总裁交代我一定要看着你上车,确定你安全后才能离开,我们…走吧。”
其实她的车就在酒店的停车场里,下了电梯就到,周琳和小胖都在车里等着,凭她的身手也不会有危险。
但是丽姿没拒绝,她点头,“好,我们走吧。”
两人向电梯走去,乐达伸手按了按钮,两人站着等,乐达看着丽姿,好奇的问,“丽小姐,4年前你是怎么离开鼓市去墨西哥的?”
丽姿淡笑,“怎么会问我这问题?”
乐达看了看红色向上箭头的按钮,突然有了很想聊的冲动,“4年前凌晨5点钟左右我还在家里睡觉,突然就接到了总裁的电话,我以为他有什么紧急任务,正紧张待命时就听见总裁很…紧张很茫然的声音,他说,喂乐达,丽姿不见了,丽姿走了,丽姿她终于离开我了…总裁将这三句话重复了几遍,然后问我他该怎么办?”
“其实答案很容易啊,封锁所有出口,调查你的去向,将你抓回来…我也这么回答了,总裁当即拍手称快,赞赏我这个主意好。”
“然后我封锁了所有交通路线,调查了当土凌晨所有出入境的名单,并在媒体网络里悬赏追拿你。总裁可以坐在家里等消息的,但是他开着车找遍了鼓市所有机场,码头,高速路口…”
“其实连我都不知道总裁在做什么,你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去了你曾经离开的地方又如何?可是他一遍遍的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看见…和你相似的背影就冲上去把别人…抱进怀里,嘴里还说着,丽姿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错了,求你别离开我…”
“我们撒出去的所有网线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你像是凭空消失了。总裁连着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找了你整整七天七夜,终于他坚持不住了,嘴里喷了一口鲜血栽倒在了地上。”
“当时是我把他抬上车的,我发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神智涣散的状态下只呢喃着一句,丽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这时电梯门“滴”的一声被打开,丽姿抬脚先走了进去,乐达进去时发现丽姿腮边挂着泪珠,他侧眸当作没看见,丽姿吸了吸鼻尖,道,
“我料到你们会追缉我,所以当晚我逃出别墅后没有坐正规渠道的交通,我上了一辆黑面包车去了就近的一个小码头,然后跟着一艘货船偷渡到了墨西哥。其实当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因为货船是去墨西哥,所以我也去了。”
丽姿说完沉默了片刻,乐达又继续说道,“总裁昏迷了2天就醒了,从他睁眼起他就变得特安静,平时那样一个浪-荡的公子哥立马转型成了寡言少语的工作狂,他闭口不提你的名字,仿佛他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你这个人。”
“他将大都时间都花了办公室里,也不再回自己的别墅,而是住在办公室的房间了。他开始抽烟酗酒,有时我收拾他的房间时,他chuagn上的被褥干净整齐的没有动过的痕迹,但一屋里洒的全是烟蒂。”
“他也不再对女人感兴趣,一改温柔多情的做派,看见女人找上门就让保安轰出去,有女人倒贴就绝情狠戾的甩开。”
“呵,人都说楚少为路灿雪浪-子回头,给她倾城宠爱叹她好命,其实,这真正该叹该艳羡的也不知道是谁?”
“他脾气越发狂躁暴戾,对待竞争对手心狠手辣,为了一点小事打碎满屋东西,但你不惹他时,他可以一整天坐在办公椅上,垂眸发呆,安静的像个…痴呆儿。”
“他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过了一年多,直到他得到楚氏,路灿雪回到了他身边,他又恢复了那个谈笑风生,颠倒众生的楚少。”
乐达说到这里去看丽姿,丽姿正盯着前方看,听到路灿雪的名字她没有多大的反应,但蝉翼般的睫毛连着扑闪了好几下。
其实,她并不是表面那样无动于衷,不吃醋不嫉妒的吧?
“我以为总裁已经忘记了你,和路灿雪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某天夜里我发高烧被家人送往医院时,我在你曾经住过的病房门口看见了总裁。”
“他双手落口袋里,透过病房门上的那扇小玻璃窗很认真的向里面瞧着。他就那样瞧了一夜,等早晨8点钟医院的上班铃响起,他转身,离开。”
听到这番话,如果丽姿说她不感动不动容,那绝对是假的。
在墨西哥的时候她就经常想,现在的他在做些什么?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他魂牵梦萦的路灿雪神仙眷侣般的厮守在了一起。
可是他不是!
现在她有些相信他说的领悟的太迟,他爱她了,也许他真的是爱她的吧,比爱路灿雪还多。
如果是这样她又在想,假设4年前她没有离开两人会是怎样的结局,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一点?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她没离开,他给她的承诺只会是除了名分和孩子之外的一切,她甚至连那个曾在她生命中绽放过2年的小棠棠都不能拥有。
他和她之间,注定是蓦然回首,沧海桑田了…
两人出了电梯,到了停车场,周琳已经站在保姆车面前候着丽姿,丽姿转身对乐达道,“我先走了。”
“恩,好,丽小姐,再见。”乐达礼貌的目送她离开。
看着丽姿向保姆车走去,乐达挪动着嘴唇,还是将一直深压心底的话说出了口,“丽小姐,有空陪总裁去做右手臂的复健检查吧,医生说总裁的手臂还有康复的可能,总裁之所以残废着那是他想残废。还有总裁的胃一直不好,这4年因为胃出血住院了5次,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让他将自己的身体都掏空了。”
丽姿缓慢了脚步,但她没转身,乐达最后说道,“丽小姐,请你对总裁好一点,路灿雪的事情并不是他的错,总裁他…他真的很…可怜…”
……
楚函送路灿雪去了医院,路灿雪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需要调理。
两人坐在布加迪威龙车上,楚函说道,“灿雪,你今天不要去公司了,我送你回家吧,你早点休息。”
“恩,好。”路灿雪点头答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楚函看了看已经渐渐恢复气血的路灿雪又开口道,“灿雪,明天股东大会上我就会将你提拔成楚氏的副总,让你接手我的工作。你父亲现在是楚氏的第二大股东,你接触楚氏的时间比我还长,我相信你不出两个星期就可以站稳脚跟的。到时我再将手里的股权转到你名下,楚氏就是你们路家的了。”
路灿雪面上挂着淡笑,但心里早已冷笑迭迭,他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就给她两个星期?
路灿雪捏起小手,将长长的指甲掐进手掌心里,但她转眸对楚函灿烂的微笑,“好,我会努力的,争取不让你失望。但是函,这段时间私下里你和丽姿怎么样我不会管,但我希望在外人面前你可以将戏演足。要知道我们分手的消息会引起轩然大波,会影响到楚氏的股票和生意,你也不想楚氏面临动荡吧?”
楚函嘴角勾了勾,透过后视镜看着车道利索的左转弯,他放松身姿,随意的对路灿雪看了一眼,然后幽幽道,“灿雪,我希望你是真心想跟我分开的。”
路灿雪嘴角的笑容凝滞住了,男人的一眉一眼依旧像画师精心绘制出来的那般精美与无害,但他一双狭眸染着凌厉与深沉,不动声色的将她看住,却令她寒毛直竖。
他什么意思,他看穿了她的伪装?
“函,你…你什么意思?”
楚函收回目光,双眸直视前方,他的轮廓依旧温和,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灿雪,我们之间永远是我欠了你,以后我会把你当妹妹照顾的,无论将来你有什么难事,我都会无条件的帮助你。”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对我的恩情你善加利用可以获益一生,但是千万不要恣意挥霍。像今天饭局上让丽姿祝福的话,或者是晕倒在我怀里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心机。”
路灿雪的脸色铁青,连牵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她闭上眼,压抑住尖锐的情绪,平稳呼吸。
“好,我知道了。”
他们彼此太相熟,她曾经利用她对他的了解设计毕诺草的事情,那今日她的小把戏也自然不在他眼里。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狠辣无情,谁触碰到他的底线只有死,只是她不知道他有一日也会将她推到他的对立面,只为她给了丽姿一点点挑衅。
那个女人何德何能,就因为在毕诺草让几个男人强bao过,他就怜惜成这样?
……
楚函将路灿雪送到小区楼下就走了,路灿雪回到家。
路妈妈在厨房准备着晚饭,路父坐在客厅里看报,见路灿雪回来了,路父瞄了眼路灿雪空无一人的身后,缓缓道,“灿雪,你怎么没邀请楚函上楼坐坐,他已经很久没来我家吃饭了?”
路灿雪坐沙发上将一个靠枕抱怀里,她情绪低落的回答,“函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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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第289章 吾爱倾城(27)
路灿雪坐沙发上将一个靠枕抱怀里,她情绪低落的回答,“函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
路父将报纸搁在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你和楚函将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完婚。”
“爸,”路灿雪抬头看着路父,吞吐道,“我…我今年不想结婚,我想先忙公司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路父放下茶杯,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路灿雪,谆谆教导着,“灿雪,公司有楚函就够了,你现在应该退下来安心做一名贤妻良母了,没有人喜欢比自己能干强势的老婆,你要温顺一点。”
“你是不是和楚函闹别扭了?做大事的男人都有脾气,你要让着他一点。生意场上的男人也肯定有什么风-月应酬,有些莺莺燕燕,这些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赶紧将婚先结了,坐稳楚太太的位置,然后再生个一儿半女留住楚函的人。”
“爸…”路灿雪受不了这样的碎碎念,反驳道,“你想我嫁给楚函还不是因为楚氏,若是我坐上楚氏总裁的位置并将楚氏改姓路,这样岂不是更好?”
路父震住了,他就路灿雪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她当成男孩养,路灿雪聪慧要强,在楚氏的业绩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楚老爷子在时就对她大加褒赏,但他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野心。
路父是楚氏的元老,作为商人他自然以利益为先,所以路灿雪的主张他认为相当好。
只是路父看着路灿雪道了一句,“主意虽然好,但你舍得放弃楚函?灿雪啊,女人这一生拼事业太累,你总得找个好男人嫁了。你跟楚函25年了,25年的青春就那样浪费了,你不会觉得可惜,确定以后不后悔?”
路灿雪心头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如何抉择,这时厨房里的路妈妈出来说“吃晚饭”,路灿雪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走走。”
……
路灿雪走在大街上,她知道她还爱着楚函,割舍他她觉得很痛心,看着他和丽姿在一起她羡慕嫉妒乃至恨了。
可是她能挽留住楚函吗?
挽留住一个对自己硬不起来的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天黑了,街上的行人稀稀朗朗,街角摆了很多摊贩叫卖着。
路灿雪正走着,突然看见眼前跑出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乞丐冲到一个卖点心的摊贩边,抢了几个包子就走。
“有人抢东西了,抓小偷啊…”摊贩当即追了出来。
乞丐慌张的向她这边跑来,边跑边咬着包子,他低头就撞到了路灿雪身上。
包子掉了一个,乞丐抬眸看了一眼路灿雪,这匆匆一眼令路灿雪和乞丐都僵住了。
“小偷,别跑…”摊贩又追了过来,乞丐也顾不得路灿雪,撒腿跑了。
路灿雪瞳孔睁大,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乞丐转弯消失的方向,她以为她眼花了,闭眸掐自己大腿一下再睁眼,没错,是…楚沐之!
路灿雪转身小跑到楚沐之转弯的巷口,摊贩没追到人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见摊贩走远,路灿雪抬脚踏进去。
偏僻的小巷没有路灯,有些昏暗,路灿雪谨慎的一步步走着,突然她的嘴巴被捂住,一股腐酸臭味冲进了嗅觉,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
这股味儿令路灿雪想呕吐,楚沐之捂的并不是太用力,路灿雪拧眉摇头,支唔道,“楚沐之,拿开你的脏手,我不会叫人的!”
楚沐之果真松了手。
路灿雪迅速避开他两步,嫌弃的拿出纸巾擦拭嘴巴,她冷眼看着面前那个衣服破烂,浑身邋遢的乞丐,嘲讽道,“楚沐之,我记得楚函将你们三兄弟都赶出了鼓市,你怎么有能耐回来的?你还回来干什么,做乞丐还挑地方?”
楚沐之没理会她的讽刺,伸出一只手向她摊开手掌,“雪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现在就快饿死了,给我些钱。”
其实楚沐之在三兄弟中品性还不算上卑劣,他从小就喜欢路灿雪,和路灿雪订婚后也对她百依百顺,要不是如此,路灿雪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般顺利。
但路灿雪不喜欢他,一直对他虚与委蛇。
现在她翻身了就越发看不起他,这种男人一点真本事都没有,他们在一起时都是她辅助他帮他出谋划策,他和楚函比起来,简直是个窝囊废!
现在她更加厌恶他了,若不是他夺取了她的清白,也许楚函还不会抛弃她,还会对她有yu望。
但两人毕竟相识了这么多年,而且路灿雪感觉在自己不痛快时,又有个比自己更凄惨的人供她冷嘲热讽,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行了,跟我走吧。”路灿雪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地上,率先走到了前面。
……
路灿雪带楚沐之到了一间公寓里,楚沐之先冲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路灿雪又点了外卖让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他舒服的倚靠在沙发里。
路灿雪拿了杯子去倒水,她问,“楚沐之,你的两个弟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楚沐之和楚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长相远没有楚函精美,但浓眉大眼的十分帅气。
闻言,他感叹道,“都死了。楚函他妈的太狠了,他命人打断了他们的腿,又不给他们治疗,最后他们全身腐烂,活活饿死了。”
楚沐之不得不庆幸一下他没有对楚函做过实质性伤害的事情,要不然他会比他两个弟弟死的更惨。
“呵,既然你知道楚函狠,那你还敢回来?”路灿雪嘲笑道。
楚沐之听到这话迅速站起身,他走到路灿雪面前伸出双臂将她紧搂怀里,深嗅了一口她的秀发,他迷恋道,“雪雪,你还是这么香…我回来那是因为我想你了!”
被他抱着,路灿雪剧烈挣扎着,“楚沐之,我现在是你弟媳了,你给我放尊重点!”
“呵,尊重?”楚沐之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大掌握住路灿雪一侧丰ying,毫不怜惜的狠捏了一把,“雪雪,那你是我未婚妻,是楚函大嫂时,你怎么没想到尊重而跑去跟他通jian?”
“我跟他通jian那是他有本事,我爱他!而你算什么东西?我一直在你面前演戏,我假装喜欢你…我对你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你知不知道?”
楚沐之现在真想将这女人的心挖出来瞧一瞧,她怎么能这么狠?!
他大她4岁,从她出生起两人就相识,他一直喜欢她。后来她答应跟他订婚,他更将她捧如掌上珍珠。
就算她不喜欢他,但是她利用了他这么多年,最后倒打一耙从背后捅他,他都没凶她,但她不但没丝毫愧疚之心,还敢这般羞辱他!
“雪雪,我承认你一切都是装的,但是就一样…我们好了近4年,你每次被我干到高chao你是不是也是装的?”
“楚沐之,我不许你提这个话题!每次都是你强迫我的,我不是自愿的…”路灿雪极力否定。
“雪雪,真的每次都是我强迫的吗?你的衣服是谁脱的,是谁在我身下lang叫的,是谁求我不要停,要我用力点的?雪雪,你怎么这么喜欢装,装上瘾了?”
楚沐之说着便掀开了路灿雪的裙子,路灿雪伸手阻止,但身后那只大掌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她的小裤里,抚摸上了那片花丛。
路灿雪心头一阵悲凉,“楚函…”她流着眼泪叫着楚函的名字。
这声“楚函”令楚沐之又粗鲁了几分,他将路灿雪推到墙角,一掌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扭转过身躯,一条长腿架开路灿雪的腿,站着就将中指插了进去。
“啊…”路灿雪要叫出声,连忙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羞人的呻-吟发出来。
她知道自己是个很坏的女人,她心里明明爱着楚函,但又一次次沉lun在楚沐之给她的rou欲里。
她也是个正常女人,被楚沐之强占了身体后尝过了那种消魂的滋味,她也会有yu望。她和楚沐之好了4年,身体十分默契,他碰到她,她就会有感觉。
但她又不想承认这种感觉,她不想承认她在身体上早背叛了楚函,她希望自己在楚函心目中是个即使身体被玷wu,但依旧冰清玉洁的女人。
虽然她并不是。
路灿雪的表情很痛苦,下身被突然的填-塞她感觉不适,但又克制不住的酥ma和紧-缩,算算她已经2年没被碰过,身子敏gan的很。
她的两只小手死死抠住墙壁,她闭上眸不想看楚沐之的脸,她脑海里都是楚函那张精美的容颜,嘴里不停叫唤着他的名字。
路灿雪叫着“楚函”,楚沐之除了愤恨和嫉妒外,也亢奋了,他的手指开始抽dong,扣住路灿雪的下颚,伸出长舌舔了一圈她的红唇,迫使她跟他she吻。
她不肯张口,楚沐之惩罚般的咬她,“雪雪,别装了,你看你湿成什么样了?还有是你主动将我带回来的,我就不信你猜不到我会跟你做,楚函不要你,和丽姿那个小情-人厮混在一起,你空xu寂mo了,你想要男人了。”
路灿雪听到这话将眼睛打开,她狠狠瞪他,“你胡说,楚函没有不要我!”
楚沐之嗤笑一声,也不反驳,“好好,他要你,现在我也想要你,我们两兄弟同时伺候你,你看看哪个更能满足你。”
楚沐之说完就将路灿雪推倒在身边的方桌上,他抽回手指,来到路灿雪的V领裙领口,手掌一用力,裙子哗啦从上往下裂开了。
路灿雪感觉身上一凉,正要伸手挡住胸口,楚沐之已经将她小衣两侧肩带揭了下来,他顺势往下一扯,两边浑球跳了出来。
“雪雪,你的乃还是这么大。”楚沐之赞叹一声,埋首允吸了。
路灿雪所有反抗的动作都停止了,那处传来的酥yang传递到全身,她抱着楚沐之的头,咿咿呀呀的叫出了声。
楚沐之迅速脱了两人的裤子,将她的双腿折叠弯曲到最大,狠狠冲了进去。
一时两人都欢快的呻yin出声,楚沐之开始粗鲁的抽cha,路灿雪泥泞的花间顿时泛滥成灾,桌子都承受不住两人的动作,她推他,“楚沐之,到房间做。”
楚沐之不肯松开她的丰ying,模糊着发音,“你还害羞,我们哪里没做过?”但这里的确束缚着拳脚,楚沐之托住路灿雪的臀将她抱起,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房间。
……
激情在一个小时后平息。
路灿雪懒懒的侧躺在chuang上,楚沐之从背后让她搂住,亲吻着她白皙的肌肤。
路灿雪问,“楚沐之,你是怎么知道楚函和丽姿在一起的?”
楚沐之将手掌伸到她前胸,慢慢握住一侧丰ying把玩着,“那天你和楚函订婚,我在一条偏僻的巷口看见楚函将丽姿抵墙壁上,楚函想亲吻丽姿,但丽姿将他撂趴地上了。”
路灿雪身子一僵,那天订婚宴楚函追着丽姿跑了,舞台上他不肯亲吻她,却将丽姿堵巷口里亲吻着?!
也难怪丽姿将他撂趴下,他将丽姿送毕诺草丽姿怎么肯轻易原谅?
听说那孩子是因为丽姿吃安眠药才先天性残缺的,她吃安眠药还不是因为做噩梦,她恨楚函!
想这些,路灿雪有了丝报复的快gan,上天是公平的,在她痛苦的时候,他两也不应该好过!
“楚沐之,你怎么知道那是丽姿?你和丽姿好像就那次楚家宴会上见过一次面吧,你怎么好像对她印象很深?”路灿雪调侃着。
“是啊,我和丽姿就见过一次面。那次宴会上三弟当众羞辱了楚函两句,谁想那女人将一个香蕉皮偷偷放在三弟脚后,三弟一转身踩上面,立刻来了个狗吃屎,摔坏了两颗门牙。那女人长的很漂亮,很有性格,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
楚沐之说着去亲吻路灿雪的脸蛋,他挑着她的下巴,“怎么雪雪,你吃醋了?”
路灿雪转过身,她看着楚沐之那张和楚函有三分相似的俊脸,娇嗔的笑道,“你以前在外面玩的女人还少吗,如果我连这个都要吃醋,那我岂不是泡在醋坛子里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将丽姿弄来给你消遣消遣?”
楚沐之的眼里一下子冒出了兴奋雀跃的元素,他扣住路灿雪的纤腰将她压向他的昂挺,“你真的敢将丽姿弄来,你不怕楚函吃了你?”
路灿雪明显的有恃无恐,她面上有得意,手指在楚沐之的胸膛上画着圈,“我对楚函有恩,就算我真这么做了,他也不会拿我怎么着。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龌蹉卑鄙到不择手段,可是我不行。”
“呵…”楚沐之将路灿雪的小手握掌心亲允着,这次他嘴角有讥笑,“雪雪,我求你别在我面前装了行不,4年多前你就对丽姿动过手,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路灿雪睁大眼看楚沐之,她很震惊,“你…你什么意思?”
见她不承认,楚沐之索性将事情说个明白,“4年多前,你对丽姿她爸的公司做了手脚,并且诱导丽姿她爸将丽姿卖身给了一个60岁的老头,你说对不对?”
路灿雪自认为那件事她做的很干净,就算是楚函派人调查也没把她调查出来,那楚沐之这个蠢蛋是如何知晓的?
楚沐之知道她的疑问,他解惑道,“4年多前我在你办公室里看到过丽姿她爸的资料,不过当时我并没放心上。后来你和楚函的事情败露,我才知道你曾因为嫉妒,暗中对付过楚函这个极为得宠的小情-人。”
路灿雪无话可说了,她心情不好的拍掉楚沐之的手掌,背过身去。
楚沐之见她生气了,忙哄她,“雪雪,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你在楚函心目中依旧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路灿雪。”
路灿雪“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会这样好?说吧,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楚沐之笑,“我没什么交换条件,就是我现在没钱,雪雪你要养我。”
说着他抬起路灿雪一条腿,就着刚才的湿意,一样子将自己的yu望洞穿进了路灿雪体内,他喘着粗气,“还有雪雪,如果我想要女人,你要帮我解决。”
路灿雪浑身发软,那股快意又冲散到了四肢百骸,她眯着眼享受着,把一声声嗲意的娇吟泻出口,她任身后的男人为所欲为。
“雪雪,你承认吧,你跟我就是一种人,我们都只爱自己。你为什么还不对付丽姿,争风吃醋耍心机扮无辜,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别委屈了自己。我会帮助你的,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边。”
“呵,楚…沐之,说吧,你…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被楚沐之一下下猛烈的撞击着,路灿雪娇喘连连。
楚沐之眼睛里燃烧着毁灭性的仇恨,他阴沉的笑着,语气却温柔,“雪雪,凭我现在的能力,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爱你。”
路灿雪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不过她现在捏死楚沐之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她料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楚沐之,你…给我的爱…就是踹我…一脚吗?”
楚沐之疯狂的眼里有了真心的心疼,虽然他在外面玩nv人,但那只是发xie,他是真爱路灿雪的,相识30年他都没舍得对她动一根手指。
“灿雪,那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刺激我,你说你肚子里怀着…楚函的孩子…当时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踹你,用冷水淋你…雪雪,我以后再不会那样对你了…”
那酮道她和楚函的事情,他气疯了。
他敲响她的门,她开门了,他指责她,但她丝毫不相让,盛气凌人的骂他蠢钝如猪,还说她给他戴了lv帽子肚子里有了楚函的种,他还替别人养老婆。
那是楚函的种,他光想着就觉得气血往上冲,所以他一脚伸出去就踹到了她的腹部,她流产了。
路灿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唇忍住心里的痛意和愧意,她在心里默念——
孩子,对不起,不要怪我不要你且利用了你,怪只能怪你投错了胎。
……
丽姿从保姆车下来,挥别周琳和小胖后,她进了小区的楼道,上楼。
到了4楼,她在包里翻着钥匙,抬眸就看见她的门边正倚靠着一道修长俊拔的身躯,男人一手抽烟,一手落口袋里慵懒的站着。
丽姿站着不动了,她看着眼前的…楚函。
看见她来,楚函当即掐灭香烟,站直身,上前两步,他一双妖冶的狭眸里露出温暖的笑意,柔着声开口,“丽姿,你回来了?”
丽姿看了眼他脚下落满的烟蒂,拧着秀眉问他,“你抽烟了?”
“恩…我有些烟瘾,没事就喜欢抽两根…”楚函看着她不悦的神色,笑道,“丽姿,你不喜欢我抽烟吗?那我以后尽量少抽。”
他眸里有淡淡的喜悦,哪怕她肯开口问候他一小句,他都觉得满足。丽姿摇头,吐出三字,“不喜欢。”
楚函的欣喜又大了一点,他伸手去牵丽姿的小手,见她没反抗,他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捏掌心,“丽姿,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里?”丽姿问。
楚函已经牵着她的手带她下楼,“丽姿,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
楚函将她带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里,修葺整齐的草坪上盛开着一圈圈的小花朵,空气宁静清新。
只是明明一个复古铁门圈着的别墅被分开了两座房子,白身红尖顶的房子十分漂亮,外面有喷泉和游泳池。
“楚函,你是想让我搬到这里住吗?你想跟我住在一起?”
“丽姿,女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你抢了我的台词。丽姿,你搬来吧,你住在那一座房子里,我住在隔壁那一座房子里,不是住一起,而是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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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第290章 吾爱倾城(28)
“丽姿,女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你抢了我的台词。丽姿,你搬来吧,你住在那一座房子里,我住在隔壁那一座房子里,不是住一起,而是做邻居。”
楚函边说边笔划着那两座紧挨一处的房子,他的狭眸里盛满期待和欢喜,他想每日清晨睁眼就能看见她的俏容,他想和她在一起,不想再尝相思孤苦。
他在欲盖弥彰,如果她真搬过来,那她和楚函就像是隔了一道墙生活在了一起。
丽姿没表态,楚函已经牵起她的手推开了左边房子的大门。
推开门,浅黄的墙壁,绣花的毛毡,低调而雅致的室内装潢,璀璨闪烁的水晶吊灯,就连那手工的窗花剪纸都透露着暖色和温馨。
“丽姿,喜欢吗?”楚函问。
丽姿环视着室内,诚然的点头,“恩,喜欢。”
楚函微笑,又将她牵进卧室里,卧室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很漂亮的风景,绿绦柳絮,九曲回廊。卧室里的床很大,上面铺着粉色镂花的床被,古典精致的梳妆台,铜镜和象牙梳。
丽姿看的微怔,这样的房子和设计会让她有家的感觉,身上的警惕和戒备会情不自禁的放松,她会感到舒适,她…很喜欢。
正看着,她清瘦的身体便落到了一副温暖的怀里,男人身上混合着烟草味的阳刚气息是她熟悉和沉迷的,楚函埋首在她颈窝里,低低柔柔的叫她,“丽姿…”
丽姿俏丽的面容染上柔和,一双水眸溢出无数道潋滟的波痕,她放松身体,软软贴到背后男人宽阔的胸膛里,“恩…”
感受到她的温顺和服帖,楚函的薄唇爬上了她的耳朵,他趁热打铁,“丽姿,这间房子给你,你搬来住好不好?你晚上会做噩梦,睡眠不好,我也不准你再吃安眠药,我想守着你,以后…白天我不烦你,但是晚上…”
楚函指着身边那张大床,ai昧性gan的声线贴着她的耳膜,“晚上我想搂着你睡…你放心,我保证没有你点头,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做ai的,最多也就亲亲你,摸摸你。”
丽姿晶莹的脸颊上透出些粉意,她用胳膊肘推他,声音娇嗔且带出丝丝媚人的嗲意,“楚函,你不流-氓会死吗?”
楚函的心像被小猫抓了一般,浑身酥痒难耐,两条长臂将她紧扣在怀里,他嘶哑着声,“丽姿,你怎么这么沟人?”
他炙热坚硬的某物戳在她的翘臀上,他还不知廉耻的又蹭又撞,捣弄的她发疼,丽姿拧眉挣扎着,“楚函,你就是一头…qin兽。”
“我不是qin兽,”楚函反驳,“qin兽看见自己的猎物就会扑上去撕咬,可是现在床就在我旁边,我想做的女人就在怀里,可是我只能忍着什么都不干,所以姿姿宝贝儿,我是qin兽不如。”
这男人不是不要脸,简直就是没脸了!
“楚函…”丽姿忍着下身被他肆意xie渎的羞辱,侧眸避开他濡热的长舌,她问,“你吃晚饭了吗?”
楚函正闭眸舔啃着她的半侧小脸蛋,闻言他不答反问,“丽姿,你吃了吗?”
丽姿点头,“我吃过了…”然后用力挣脱他,向后退了两步,“楚函我答应住这里了,但是你不许闹。你先去吃晚饭吧,吃过了再…再过来…”
楚函看着她胭脂粉的小脸和盈亮的水眸,艰难的滚了滚喉结,她言下之意是答应晚上和他一起睡了,但他刚才暗喻的意思她肯定听明白了,他想跟她一起吃晚饭,但是她拒绝了。
楚函依旧不想走,眸里一片幽深暗热的紧盯着几步之外的她,“丽姿,我们一起吃吧。家里冰箱里有菜,我给你下厨。”
“不要!”丽姿拒绝,面对这么寡廉鲜耻的无赖,她咬着下唇跺脚,“楚函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就走了!”
明明说好白天不烦她的,可是他在步步逼近,一再跨越界限想跟她亲近,想粘着她。
楚函成功的接受了丽姿的威胁,即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也转身离开了。
……
丽姿打量着房子,房里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都是崭新的,就连衣橱里的衣服都整齐的挂着当季的,简约大方型的。
丽姿走过客厅来到厨房,眼睛突然和一双绽放着桃花的妖冶狭眸撞上,原来这两间房子的厨房是窗对窗的,男人正玉树临风的站在对面。
“你怎么不出去吃晚饭?”丽姿问他。
楚函好看的眉心皱了皱,精美的面庞一片委屈和纯良,“丽姿,经常吃外面的食物没有营养而且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打算自己动手做饭。但是我刚看了冰箱,我这里不但没菜,连米都没有,所以我找出这个来充饥。”楚函扬了扬手上的桶装方便面。
他骗谁呢?
她这屋里什么都有,他那里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没有他也是故意的!
丽姿瞥了眼他手里的方便面,他去了那么久,可是方便面都还没有拆包呢,他也不知道在窗口那等了她多久。
丽姿站着没动,楚函看见她这样也不急,他唉声叹气的转身,去拿电水壶,“哎,我还是吃方便面吧。”说着他将手里的电水壶夸张的甩了两下,提着音贝道,“什么,没水了?哎,谁都来欺负我,反正又没人关心我,我饿死算了。”
他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丽姿对着他的背影翻了记白眼,无奈道,“楚函,你过来吧,我弄东西给你吃。”
……
楚函乐滋滋的跑了过来,他踏进厨房,丽姿正在煎荷包蛋。看着那煎的金黄,且香气四溢的荷包蛋,楚函心情大好,“丽姿,你要弄什么给我吃?”
丽姿拿着锅铲专心翻动着荷包蛋,她随口答,“冰箱里有青菜和肉,我下青菜肉丝面给你吃,再煎个荷包蛋。”
“好啊,只要是你亲自下厨的,我都爱吃。”楚函此刻欢喜满足的像个小孩子,无可挑剔的面庞神采飞扬,越发璀璨夺目。
开水烧好了,丽姿将面条下进去,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遂问,“楚函,刚刚你进我家没敲门,我也没给你开门,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函一顿,迅速将左掌心握着的钥匙藏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嬉皮笑脸道,“哦,我刚刚出去并没有关上门,门是半掩了,我一推就开了。”
“哦。”丽姿恍然大悟般的点头,转眸对楚函笑道,“你怎么不说你会魔法,你变出了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了。”
丽姿说完楚函没接话,他嘴角勾着缱绻的弧度紧紧盯着她的俏面看,她一对柳眉深深弯起,桃腮杏面上挂着惬意温暖的笑意,和他亲昵的姿态又像回到了4年前两人huan好的日子。
他究竟有多长时间没看到她这样的笑意了?
见楚函盯着她看,丽姿缓缓收回笑容,侧眸,安静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身边的男人也没再说话,但即使不对他看,她也能感觉那两道缠绵炽热的目光。面上有些热,她很不自在。
好在面条很快就好了,她调了佐料,将大碗面条上到餐桌上。
楚函坐在椅上拿着筷子吃面,他叫着她,“丽姿,你晚饭真的吃好了吗?再陪着我吃一点面吧。”
“我吃好了,不吃了。”丽姿翻阅着手上的服装设计资料,抬脚往书房跑。
见她不理他,楚函将筷子搁在餐桌上,不满道,“丽姿,你面条放盐了吗,好淡。面条味道不好,所以我不想吃了。”
丽姿将伸进书房的脚又缩回来,她顺手将资料放客厅里的茶几上,走到他身边,她看着碗里的面,拿起筷子,“我没放盐吗,我来尝尝。”
这一尝,她迅速瞪他,“你又骗我。”面条味道很鲜美。
但话音一落,她的腰身被扣住,她跌坐到楚函怀里,男人眸里的黠慧和戏弄很甚,本来就是妖孽般的男人,嘴角稍微勾出邪恶与不羁的微笑也能令他狂野魅惑到极致,灯光打他利落的短发上,发梢都散出朦胧的光辉。
丽姿一时忘记了挣扎,楚函已经动筷子,嘴里衔了一颗长长的面条而来,“丽姿,把这颗面条吃下去,吃下去我就承认好吃。”
他越来越喜欢耍赖!
他衔着面条一端,却将另一端垂落在她的红唇边,这样轻fu的游戏令丽姿心生了反抗,她捏着粉拳垂他,可是他不依不饶的扣住她,不让她动弹。
面颊上的那股热意又升腾了起来,他修长的身躯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她很长时间根本侧不了目。
丽姿闭上眸,轻启了红唇。
楚函将那根面条一点点送了进来,直至他清洌好闻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翼,她的睫毛一颤,楚函已经张嘴含住她的红唇,重而狠的允吸着。
他将她的娇唇当成美食品尝,允着便用牙齿慢慢啃噬着,然后又用薄唇紧贴着她的红唇,碾压而过感受她的冰凉玉滑,她甚至感觉到他深度的呼吸,他在一遍遍嗅着她的香气,贪lan而执迷的。
心房被一片羽毛划过,丽姿伤痕累累的心脏终于涌现出了波动,她想起乐达那句“总裁他真的很可怜…”
楚函不敢揉躏她,怕她不悦和反抗,他只能嗅着她的清甜来缓解一下体内的躁意和胀痛。突然,两条细嫩的小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条丁香小舌舔在了他的唇线上。
楚函猛然睁开眸,丽姿闭着眸,她蝉翼般的长睫毛不停扑闪着,彰显着她的不安和羞涩,她面上一片胭脂粉,动情的模样。
楚函第一反应就是张开口,让她的小舌滑进来,他是不会允许她反悔的。他拿长舌勾着她鲜嫩的小舌缠绵,共舞,最后撬开她的檀口,驶向她的蜜腹翻江倒海。
两人吻的很激烈,亲吻的水渍声十分奢mi,男人吞咽唾液的声音很大,女人有些受不住,若有似无的嘤嘤娇yin着。
丽姿舌根被吻到发麻,楚函离开她的唇向下吻允着她的颈窝和锁骨,呼吸粗喘。
他的大掌握住她一侧丰yingrou捏着,他收不住力道十分蛮横,“啊…”丽姿唇齿里又泻出的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媚叫。
他紧绷着身体,大掌来到她的衣角,想钻入她衣内抚mo她。
但是,“楚函…”她的小手按住他,羞弱而急切的叫他。
楚函抬眸看她,丽姿眸里一片迷离,但又强守着最后一分清明。她在淡淡的拒绝,又拒绝的毫无商量。
楚函俯身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丽姿身体一绷,“啊…”她吃痛的叫出声。
楚函趁机甩开她的小手,大掌探入她衣内来到她的丰ying,他就着小衣狠狠的揉搓了一把,松开口,恶狠狠的警告她,“不许叫,再叫就gan你!”
丽姿的脸色鲜艳欲滴了,眸里蒙上一片水雾,楚楚怜爱。
楚函最受不了她这样,扶住她的后背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站直身,他声音粗噶,还在剧喘,“不想给我就走,你再多呆一秒,我真的会变禽-兽!”
丽姿不敢多留,转身,小跑走了。
看女人走的丝毫不犹豫,楚函心里苦涩到不行,嘴角勾起自嘲,他起身走到窗户边。
他想拉开窗户吹风但又怕夜里的寒气吹进来让丽姿受凉,他应该出去抽支烟纾缓一下yu望但又怕走了她就不让他进来,而且她不喜欢他抽烟。
最后楚函只能干站在窗户边,闭眸不去想丽姿,他通过自己良好的克制力隐忍下yu望。
虽然身上依旧难受,但楚函转身回到餐桌,拿起筷子将一碗面条全部吃光。
……
楚函冲过冷水澡后穿了一身休闲的白色衣裤,丽姿不在卧室里,楚函去隔壁的书房找她。
推开门,丽姿手里拿着笔正在画服装设计,她眉眼娴静,左边的秀发撩到了耳后,半张侧脸柔和而知性,铅笔在纸上发出着悦耳的“沙沙”声,像铿锵从容的前进脚步。
丽姿正画着,她的纸上突然覆上了一只大掌,抬眸看,楚函一双狭眸顾盼流转,那淡淡的光晕类似心疼,褒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虔诚的爱意。
“丽姿,我们回卧室吧,你坐在chuang上也可以画设计,这次我绝对不吵你。”他的声音多是诱哄。
丽姿从他面上收回目光,点头,起身,“好。”
……
两人坐在chuagn上,楚函伸出一条胳膊搁床头,让她舒适的枕着,又将粉色柔软的被褥拉过来遮盖住她的小腹,他紧拥着她,姿态慵懒,眼眸认真的看着她的设计。
丽姿画的是宝q车展的服装设计,她见楚函闲着没事做便开口问他,“楚函,你不工作吗?”
楚函摇头,“我是老板不工作,有你这样兢兢业业的手下,我只管发一份钱收两份利息就行了。”
丽姿被逗乐,轻笑,她将他横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拿开,一只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另一只小手将她身边的画好的服装设计图丢他怀里,“那老板,请你视察一下我的工作,看看你有什么不满意,和我要改进的地方?”
楚函看着她笑靥如花的俏容,仿佛入梦,空xu寂mo的灵魂得到抚慰和安置,他觉得全身暖洋洋的。
将她的设计拿在手心,又给她背后垫上一个软垫,他垂眸将她这些年的所学和成果一页页的翻过去。
“丽姿,我喜欢这个设计。”楚函挑了一张递到丽姿面前。
丽姿在专注画画,没看他,只随意答了一句,“这些衣服都是为你那些模特量身定做的,你认为好看的让别人来穿并不合适,特属某个人才会穿出特别的味道。”
“丽姿,什么叫我的模特?不要把我和别的女人牵扯在一起,我不喜欢!”楚函蹙眉反驳,然后又亲近她几分,低声和她呢喃着,“丽姿,这件是我为你挑的。”
丽姿这才向那张设计看去,那是件V领的裹胸,轻纱透薄的布料束着美好胸型,大胆的V领设计加两颗嫩珠上的黑蕾丝创新,火爆到直逼人眼球。
“呸!”丽姿伸脚踹他,这个流-氓就知道调xi人!
楚函将她伸来的玉足截在掌心,她的脚很凉,他揉搓了几下就放自己怀里捂暖着,抬眸看着她娇嗔的模样,他邪肆的瞥了眼她胸前优美的弧度,道,“丽姿,女为知己者容,你身上那么美,不穿给我看岂非浪费了?”
“楚函,你说不闹我的,你骗人!”丽姿用设计图稿挡住胸,不让他窥视。
“丽姿,我的确没闹你啊。我一没亲你,二没碰你,你自己将图稿和脚送来的,这个衣服我也只是给了一个建议,又没趴了你的衣服强迫你穿。如果你说你被影响了,那只能说你定力不够好,不能抵挡我的魅力。”
楚函边说边挑着剑眉,一副很得瑟的模样,丽姿听着心里恼火,但努力从他怀里抽出脚他硬是不肯撒手,于是她借力狠踹了他一脚。
“啊…”楚函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倒在大chuagn上,然后痛苦的捂住腹部呻-吟。“丽姿,我疼…”
丽姿承认她的确用力了,想起乐达说他胃出血的话,她怕自己失手真将他踹疼了,所以放下手里的图稿,坐起身推了推他的腿,“喂,楚函,你…你真疼了?”
楚函没理她,整个人蜷缩起来,继续呻yin。
丽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装的,只好从被窝里爬出来,半跪在床上,伸出小手去碰他一直紧捂的腹部,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楚函,你…”
丽姿还没问出口,楚函抓过她的小手一使力,她整个人都趴在了楚函身上。
“楚函…”丽姿真生气了,要挣脱他,但楚函搂住她的纤腰和她在chuagn上打滚了几圈。
“丽姿,不许生气!”楚函去挠丽姿的腋下,丽姿忍不住痒意,“咯咯”的银铃笑声发了出来,两人闹成一团。
闹够了,楚函拉过被褥盖两人身上,他横出一条手臂将她紧扣怀里,“楚函…”丽姿推他,“我还要工作。”
楚函按住她的腰身,点着她秀气的小鼻翼,“不要工作了,现在睡觉,昨晚你就睡了4小时。”
他怎么老记着这4小时?
但是丽姿的确累了,很奇怪,这4年哪怕不睡觉都不曾有困意的人,如今窝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阵阵困意袭上眼眸。
“楚函,床上很乱,还有我的设计图稿,我想整理一下。”
刚刚两人闹得厉害,被褥被碾成了褶皱,床上,地板上,到处都扔的纸张。
“不要整理了,姿姿宝贝儿,我们先睡觉,天塌下来了都明天再说。”楚函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拉过她的小手让她环住他精健的腰身。
“恩。”丽姿乖顺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楚函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蛋,她窝他怀里的乖巧模样令他yu罢不能,她就像他心爱的玩具,他恨不得往死里揉躏折腾她,不过他什么都没做。
直至她的呼吸开始清浅绵长,他才闭上眼睛睡觉,他没有熄灯,他怕她夜里会做噩梦。
但是这一夜丽姿睡的特沉特香,楚函睁眼几次察看她的状况,窝他怀里的可人儿全身起了暖意,一张脸蛋红扑扑的,十分诱-人。
楚函亲了亲她香软的红唇,又搂着她睡去。
……
这一睡便是早晨7点钟,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一室绚丽。
Chuagn上的楚函先醒的,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这些年他也第一次睡了这么舒适的觉。
爱怜的看着窝他怀里一夜未动的小女人,他想让她再睡一会儿,轻轻将手臂拿开,他起身下床,这轻微的动作吵醒了女人,“楚函!”丽姿拔高声线,紧张又茫然的叫着他的名字。
291. 第291章 吾爱倾城(29)
爱怜的看着窝他怀里一夜未动的小女人,他想让她再睡一会儿,轻轻将手臂拿开,他起身下床。
这轻微的动作已经吵醒了女人,“楚函!”丽姿拔高声线,紧张又茫然的叫着他的名字。
“姿姿宝贝儿,我在!”楚函迅速返身,扣着她的纤腰将她紧搂怀里。
她所熟悉的阳刚味道再次钻入鼻翼,丽姿才缓缓将眸睁开,她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刚清醒的状态还有几分懵懂,她抬眸看他,嘟着潋滟的水唇,几分委屈,“还好,楚函,我以为这又是一场梦!”
楚函呼吸一沉,她的“一场梦”道尽了这些年她对他所有的相思和渴望,手臂用力将她清弱的身子嵌入怀里,“傻丫头,这不是梦,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他太用力了,丽姿有些喘不过气,“楚函,我难受。”
楚函迅速将她松开,他想安抚她,和她说几句暖人的情-话,却见她脸色凝重的盯着这一室的阳光,“楚函,现在几点钟了?”
“七点多钟了。”楚函诚实的回答。
“啊!”丽姿一声尖叫,坐起身挠着自己的秀发,她迟到了!
昨晚她通知周琳和小胖六点半钟到这里来接她,可是她竟然迟到…半小时了。
她是个重信守时的人,这样的懈怠和失职是她所不允许的,丽姿迅速下床,到衣柜里挑了一件衣裙,火急火燎的跑进沐浴间换洗。
看着丽姿的模样,楚函失笑,今天她是要去楚氏的,他这个楚氏的老板迟到还没急她急什么?
楚函下床,不急不忙的换着衬衫和西裤,丽姿从沐浴间走了出来,他看着她道,“丽姿,你早餐想吃些什么?今天太迟了,我不能给你熬粥,待会我送你去公司,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吧?”
丽姿快速收拾着散落在地的画稿,“周琳给我准备了早餐,楚函你自己去吃点吧。我来不急了,楚函你将被子叠一下。”
说完,丽姿转身跑出门了。
楚函看着那一床被他两滚得乱七八糟的床褥,心情就如那艳阳般高照,转眸将领口的纽扣扣上,镜中的人正高高勾着唇角,那幸福愉悦的弧度令人炫目。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临别的那句“楚函你将被子叠一下”,就好像她是他的…妻!
……
周琳和小胖见丽姿换了住所自然问了两句,丽姿也没过多解释,保姆车向楚氏开去。
进了楚氏的会议厅,楚氏的营销部,市场部和后勤部的领导阶层都正襟危坐在了椅上,这场会议自然是已经晋升为楚氏副总的路灿雪主持的。
路灿雪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收腰的百褶裙,宝蓝色衬得她气血红润,肌肤雪白,耳上的明珠明亮,今日的路灿雪竟然容颜焕发,比平日生动妩媚了几分。
见丽姿进来,路灿雪微笑,“悠棠,宝q车展迫在眉睫,我以为你忘记今日楚氏要召开会议研究你的设计图稿了呢。”
路灿雪一来就给了丽姿一个下马威,丽姿也没说什么,站在会议桌上大方的致歉,“抱歉各位,昨晚赶稿赶的太急,今早用电脑做了时装画和四位平面展又花了些时间,所以迟到了,请各位见谅。”
这众人中有很多是听说过悠棠名气的,这几年悠棠晋升为服装界的宠儿主攻巴黎时装秀和国际舞台T展,显少在中国发展,今日见到悠棠本人,比想象中更年轻,干练与漂亮,众人纷纷怀着欣赏和善意的打量目光向悠棠看去。
见她如此坦诚与谦逊,众人皆摆手道,“没关系的悠棠,会议才开始几分钟,我们并没有等多久,快请坐吧。”
众人对悠棠的好感路灿雪自然感觉的出来,她眸里划过冰冷,嘴角却露出合宜且礼貌的微笑,“悠棠,那我们开始吧。”
丽姿点头,周琳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与会议室里的投影仪连接上,窗幔被密不透风的拉起,丽姿走到荧屏前将她刚赶制出来的动态时装画展示给众人看。
时装画惟妙惟肖的展示了丽姿设计的所有作品,画下配合了颜色选用及文字说明,十分详尽,寂静的会议室里时而响起几声唏嘘和惊叹,众人眼睛雪亮,都暗自赞叹丽姿的敬业,专业和服装设计上的天赋异禀。
丽姿的设计迎合了这次车展热情奔放的主题,服装多采用轻纱,蕾丝,雪纺和高跟,这四种题材是市场上普遍烂熟的选材,而丽姿的设计大胆,新颖,创新,每一笔都如那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
就比如那层螺旋状披散肩头的轻纱彩带飘逸曼妙,女人隐蔽而美好的两点加凹凸曲线她不暴-露但绝对比暴-露更加挑-逗人的底线,刺激人的眼球。
路灿雪的心里也十足的惊艳,她是注重时尚潮流的城市达人,就珠宝设计她钟爱s,今日看了这些设计,她也会推崇悠棠,但前提是悠棠不是丽姿!
她正眼看向前方侃侃而谈的丽姿,丽姿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衣裙,简单素雅,她身上无一件饰品,但晶莹如玉的肌肤加生动俏丽的容颜,总是能精致美丽到恰到好处,眉宇间些许慵懒与天成的媚意,使得她一身风情。
路灿雪又狠狠的嫉妒了,她甚至嫉妒到心痛,凭什么丽姿可以过得这般好?
如果她纵容楚函和丽姿在一起,那她黯淡神伤时,他们又凭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
丽姿的服装展结束了,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路灿雪回神,也不吝啬的夸赞道,“悠棠,你的设计非常好,有你在,我相信这次宝q车展肯定能圆满落幕。”
丽姿坐回椅上,她淡淡回应,“既然我答应王总裁参与这次车展,那我肯定会尽心尽职完成我的任务。”
“恩…”路灿雪点头,她将丽姿递来的电脑芯片交给身边的助理,吩咐道,“将悠棠的设计交给服装总监,立即投入生产。”
助理说好,路灿雪又转头看向丽姿,笑道,“悠棠,车展2天后就举行了,我希望这2天你能将工作时间留在楚氏,配合我们的服装总监生产服装。”
丽姿思考片刻后答应,“好。”
路灿雪又吩咐了营销部和市场部就丽姿的服装设计拿出企划案,全力宣传宝q跑车的上市。
会议结束了,众人起身往外走,路灿雪开口留下丽姿,“悠棠,我们聊一聊。”
……
众人都退了出去,会议室大门再次被关上,路灿雪和丽姿坐着。
“你想和我聊什么?”丽姿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路灿雪看着丽姿清冷的水眸,也没有再伪装微笑,她的眼里浮出尖锐的傲慢和不屑,“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开楚函?”
丽姿听到这话,失笑,她迎上路灿雪盛气凌人的目光,说道,“路小姐,我不是很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你可以说清楚点。”
“想清楚点?好啊。你现在是南宫剑熙的妻子,楚函是我的未婚夫,你们以这样男婚女嫁的身份偷偷摸摸住在一起,丽小姐,你觉得合适吗?”
路灿雪的消息好灵通,她一定派人暗中监视着她和楚函的一举一动。
丽姿并没有接话,但她听到“偷偷摸摸”四个字轻拧了秀眉。
路灿雪将她拧眉的动作看在眼里,她继续道,“丽小姐,你的夫家南宫家族是一个百年望族,南宫家从问世以来一直以清誉著称,你说若是你和楚函厮混一起的消息外流,那这种丑闻对南宫家族有多大的冲击?南宫剑熙被自己的妻子戴了lv帽子,那这个被人传颂的商界奇才恐怕顷刻间就被沦为别人的笑柄。南宫剑熙对你有恩,你不会不管他的名誉,恩将仇报吧?”
“呵…”丽姿嘴角勾了勾,“路小姐,你既然知道南宫家族是百年望族,那如果他连抵御这种流言蜚语的能力都没有,那它凭什么立足到如今?想当年你以楚函大嫂的身份和楚函订婚,还不是照样滋润的活在如今。所以你不用拿剑熙威胁我,若是真有胆,你不妨和南宫家族拼一拼。”
“你…”路灿雪没想到这女人思维如此敏捷,而且能言善辩,她用南宫剑熙威胁她,她反倒堵住了她的嘴。
丽姿瞥了眼面色僵硬的路灿雪,冷笑道,“只是路小姐今天坐这威胁我,若是我将这事告诉楚函,不知道楚函有什么反应?”
路灿雪找回了主动权和优越感,她抬了抬下巴,嗤笑一声,“丽小姐,你想试探一下我和你在楚函心目中的地位吗?我以为4年前毕诺草你已经得到了答案,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还想重蹈覆辙。”
丽姿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去,毕诺草是她一生难以痊愈的伤疤。
路灿雪说着神秘一笑,倾身靠近丽姿几分,她低声笑道,“哦,丽小姐,楚函肯定没有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我泄露给你听。4年前,我是故意去毕诺草的…”
丽姿的瞳孔剧烈一缩,两只小手捏成拳,她不可置信又憎恶的瞪了眼路灿雪,开口吐出冰冷两字,“疯子!”
“哈哈…”被丽姿骂,路灿雪反而愉悦的大笑两声,“我是疯子,只要楚函肯陪我玩就行。4年前我去毕诺草,逼楚函在你我之间做选择,他明白我的用心,也知道你去毕诺草就免不了被凌-辱糟蹋的命运,可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将你推了出去!”
丽姿的呼吸募然粗重了,心里的绞痛一点点翻涌了出来,她的脸色煞白如纸。
她没想到当年的真相是这样,毕诺草是路灿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楚函给她做了编制,而她丽姿就他妈的是一个任人鱼肉的戏子!
那天他解释说他救她了,他用生命在护她周全,可是他没有将路灿雪的事情告诉她,他依旧袒护她!
路灿雪很满意丽姿不加掩饰的痛苦表情,她继续打击她,“丽姿,南宫剑熙帮助了你3年,他对你来说是恩人,而我陪楚函25年了,我已经融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我再怎么对你,他都不会骂我伤我,你永远只是我的替代品,你抢不走楚函的。”
路灿雪说的这句“陪了25年”丽姿早听烂了,她冷冽的声音,讥笑道,“路灿雪,既然我是替代品,那你现在回来了,楚函怎么不要你这个打包且包邮的正品?以恩情来留住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可悲吗?”
路灿雪眼里闪烁着怨毒和仇恨,不过她在笑,这样的反差让她的脸部有些扭曲,“呵,我路灿雪向来讲究结果,不在乎过程。丽姿,你相信不相信,只要我不放手,你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情-人。在你我之间需要牺牲和取舍的时候,你注定还是那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其实丽姿在路灿雪面前有深深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来源于楚函曾经对她的伤害,和她对楚函的不信任。
而现在路灿雪字字诛心的话无疑在凌迟她的心,她本来就不相信楚函爱她,她也不敢想如果在她和路灿雪同时陷入危难,他会先救哪一个?
不过时隔这些年,如果她丽姿还是那个被别人任意羞辱和伤害的人话,那她真枉活了又4年。
“路灿雪,”丽姿抬眸看她,笑问,“你说独守闺房的皇后和宠冠后宫的贵妃,哪个会过的更快活一点?”
路灿雪滞住了,丽姿这个比方让她无法回答,她募然想起楚函面对她赤果的挑逗时,依旧软绵无力的yu望。
“路灿雪,你说只要你不松手,我就只能是小-三,那我也想告诉你,如果我真纠缠着楚函,那我永远不会是小-三,因为你只能是未婚妻而不是妻子!”
说着丽姿起身,往门口走去,“还有路小姐,我忘了提醒你一句,不是我不离开楚函,而是他纠缠我。留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是你无能,男人想要出-轨不敢找男人却去为难女人,那是你懦弱和胆怯。所以路小姐,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女人,你都失败的一塌糊涂,我要是你,出门肯定会带块遮羞布。”
丽姿潇洒的走了出去,路灿雪脸色铁青,她手一挥,将面前的资料全部挥洒在地。
丽姿,你给我等着!
……
周琳一直站在会议室门外等着,见丽姿走了出来,她忙迎上去,“棠姐,那个路灿雪和你说什么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丽姿除了脸色苍白外,情绪平常,她摇头,“她为难不了我…走吧,我们去服装部。”
路灿雪为难不了她,如果她被为难了,那只能是她为难她自己!
周琳“哦”了一声跟在丽姿身后走,边走她还边愤愤不平,“棠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接这个活,那个路灿雪我一看就觉得讨厌,今天开会她还敢给你下马威,要是我,我才不搭理她呢。”
周琳今年24岁,是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丽姿被她懊恼的表情和直言不讳的言语逗笑,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她慢下脚步,因为迎面走来一帮人。
那都是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很多上了年岁,眼睛里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犀利和精明,这是楚氏的大股东们。
走廊过道里路过些员工,个个朝他们卑躬屈膝着,当然这其中最有权势,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被簇拥走在最前面的——楚函。
楚函今日穿了身藏青色的衬衫,姿态修长潇洒,他手里拿着资料认真翻阅着,精美的面庞内敛而冷冽,他衬衫松了两颗纽扣,又平添出些狂野与桀骜,金黄阳光透过蹭亮的落地窗落满他一身,他每一步铿锵从容的脚步似乎都划出不可思议的绚烂来。
过道里有很多女员工,女员工纷纷拿仰慕的目光看他,道了声“总裁好”后,兴奋不已的和同伴捂嘴偷笑。
丽姿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办公的模样,许是见惯了他的不正经,她一时像魔怔了般停下脚步,痴痴的看他。
楚函身边的乐达先看见了丽姿,他出声提醒了楚函一句,于是丽姿痴然的目光撞进了他那双妖冶的狭眸里。
楚函合上文件,右手拿着文件垂落身侧,一手落进了裤兜里,他慢慢勾起魅惑的嘴角,心情大好的方向一转,向丽姿那边走去。
股东们不知道楚函为何转变了方向,股东大会的会议室明明在那边,如果走这条道会绕远路。
但是股东们没说话,楚函上位时股东们有不服和中立观望者,但这2年楚函的睿锐和杀伐令他们诚服。
商人就是这回事,谁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谁就是他们的主。
楚函向丽姿走去,她的目光泄着淡淡的流年,似爱慕似呆滞似伤感,很复杂的情愫…但这样的目光令楚函欢喜,不管怎样,或爱或恨的,她从来只有他!
丽姿站着没动,楚函一步步向她走来,他含着愉悦缱绻的笑意和她擦肩而过,他甚至撞了她一下,拿着文件的右掌从她的小手上滑过,永远那般轻-佻ai昧,令她面红心跳。
股东们从丽姿身边避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远,周琳看清楚了楚函的轻fu之举,跺脚道,“棠姐,这里的人都不正常,我们不要接这活了,我们走吧。”
丽姿轻轻摇头,她露出淡淡的微笑,几抹苍色,她道,“不走,走不了了…”
楚函说的对,她的心在他身上,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
丽姿到服装部跟服装总监沟通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带着周琳离开。
走出楚氏大门,大门外是一段鹅卵石的路,两边喷水池,那蓄起的浪花夹着夏日的清亮,十分舒适。
突然丽姿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丽姿接起。
“喂,是我,路灿雪。”
听到路灿雪的声音,丽姿没说话,那边沉默2秒后,笑道,“丽姿,听说你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儿,照片就在你的手机里,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丽姿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手机,她果断而冷漠的回答,“你不配!”
“呵…”路灿雪一声轻笑,“丽姿,你转过身,我就在你身后的16层楼上。”
路灿雪的声音里有一股畅快淋漓的报复欲,丽姿转身,她果然在16层楼的窗户边看到了一道宝蓝色身影。
丽姿拧眉,想说话,但是这时远处的周琳一声尖叫,“棠姐,小心!”
丽姿立刻察觉到背后正有一股风力向她驶来,她有了警惕,转身瞬间看见一辆清洁车快速而来,她灵敏的避开。
避开刚站稳脚跟,丽姿便被人撞了一下,那人撞的又猛又狠,她半条手臂传来麻意,手上的手机已经被甩了出去。
“我的手机!”丽姿的眼眸陡然睁大,拔高的声线里充满慌乱和痛惜。
丽姿看着落在鹅卵石上手机迅速跑过去蹲身捡,但撞她的那人又窜了出来,那人一脚踩在她伸出的左手上,一脚将手机踢飞了出去。
那人的脚正狠狠的碾压着她柔嫩的手面,丽姿没感觉到疼,她就听到那“噗通”一声,她的手机已经被踢到了喷水池里。
丽姿整颗心都坠入了寒渊,她甚至听不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她的全世界都随着那“噗通”的声音塌陷了,晕眩了。
“棠姐…”周琳从远方跑了过来,那踩着丽姿手面的人迅速缩回脚,弯腰惶恐的说着“对不起”。
“棠姐,你怎么了,有没有被撞到哪里?”周琳来扶丽姿。
碰到丽姿胳膊时,周琳才发现她在颤抖,她眸里的黑白瞳仁扩散着那喷水池面的一圈圈浪花,神情木然。
周琳心下惊骇,当即朝那个撞到丽姿的蓝制服工作人员呵斥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你吓到我棠姐了。”
蓝制服人员又连着几声对不起,然后道,“哦,刚刚小姐的手机被撞飞到了喷水池里,我去帮忙捡回来。”
292. 第292章 吾爱倾城(30)
蓝制服工作人员又连着几声对不起,然后道,“哦,刚刚小姐的手机被撞飞到了喷水池里,我去帮忙捡回来。”
说着,那人就跳入了喷水池里。
喷水池里的水十分清澈,不到20秒,那人就一身潮湿的爬了上来,他将一个**的手机递给丽姿,“小姐,你看看这手机能不能用了。”
丽姿没接,周琳一把拿手里,她气愤道,“手机现在根本开不了机,而且它在水里淹泡了那么久,怕是早报废了。你知道这手机对我家棠姐有多重要,我家棠姐光凭一个电话就可以进账百万,你说你现在怎么解决,怎么赔?”
周琳要那蓝制服人员赔偿,但话音刚落,她手里的手机便被一双冰冷的小手抢夺了过去,丽姿转身就往楚氏大楼里跑去。
周琳在后面追着问,“棠姐,你去哪里?”
丽姿没回答,她跑的很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
丽姿“砰”的一声推开了楚氏副总裁的办公室门,路灿雪正坐在真皮椅上,惬意的眯眼旋转着圈。
她看见丽姿来,脸上愉悦的笑容绽放的越大,停下转椅,她双臂支办公桌上,含笑道,“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丽姿停在办公桌前,她浑身都在颤抖,脸色冷如寒霜,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压抑着紧绷的声线,“路灿雪,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想见见你女儿的照片。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见,那你以后也不要见了,反正都是死了的人,越怀念就越痛苦,我在帮你解脱!”
丽姿紧扣手机的手关节都在泛白了,她凌厉的眼眸恨不得在路灿雪的脸上刮出一层皮来,“路灿雪,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阴冷歹毒的女人。我女儿对你造成威胁了吗,你为什么连她的一张照片都要毁掉?”
路灿雪冷笑着,她阴测测的看着丽姿,“我阴冷歹毒了吗?我也怀过孩子,只不过我的孩子因为楚函流了产!凭什么我连我孩子的面都没见到,而你还可以用照片想念?”
丽姿清冷的目光淬出了寒冰,她嘴角勾起讥诮,“路灿雪,你不会还想告诉我你孩子是楚函的吧?你是为楚沐之怀的孕,可是我生的小棠棠是他楚函的亲生女儿!你算哪跟葱,你怎么配跟我比?”
路灿雪豁然站起身,她将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里,好啊,楚函竟然将这件事也告诉了她?他究竟有没有顾及她的颜面!
丽姿也终于承认了,她怀的就是楚函的种!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她委身楚沐之的时候,他们行鱼水之huan,他怎么敢让她怀孕,她怎么配怀孕?
路灿雪怒极反笑,她绕过办公桌走到丽姿面前,“你怀的是楚函的女儿,那你怎么不去告诉楚函?4年前楚函准你怀孕了吗,你以一个情-人的身份配怀孕吗?你不告诉楚函,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要你生的小棠棠?”
“不,不是的,你闭嘴!”丽姿闭上眼睛,她拨浪鼓般的甩着头,她想忘记小棠棠生命最后一刻安静窝她怀里,小声告诉她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一眼自己爸爸的一幕,那时楚函在干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派私家侦探回国调查过他,那时的他夺取了楚氏,春风得意,路灿雪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永远佳人有约。
私家侦探带回了一张张他和路灿雪的照片,他带路灿雪出入高档酒店,带她去珠宝店挑选戒指,带她应对媒体…他搂着她,她亲吻他,他们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丽姿,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了,说说看你生下小棠棠的目的是什么?你去了墨西哥长期服用安眠药,你不会不知道这种药物对胎儿的影响?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去做检查时医生难道就没检测出胎儿的畸形?呵丽姿,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太爱楚函了,所以即使这孩子是有残缺的你依旧想留下和他的羁绊,那时他将你送到毕诺草你恨他恨到入骨,你的爱情有那么伟大与无私吗?”
“不,不是这样的,路灿雪你不要乱猜,我不许你乱说…”丽姿极力否认着,她的眉间苍白而凌乱,单薄的身子有着几分飘零。
丽姿怒瞪着路灿雪,但又被她的话逼的节节后退。
“不是这样的吗?丽姿,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明知道那孩子是残缺的生下来会受苦,你依旧执着生下她。你是不是想敲诈楚函一笔?你是不是想趁我和楚函结婚的时候来拆散我们?你是不是想以孩子为筹码和他一辈子纠缠不清?”
“够了,路灿雪,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和小棠棠,你和楚函都不配提小棠棠!是你设计了毕诺草的事情,是他将我送走,我和小棠棠就是你们的牺牲品!你们懂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那些年受的苦!”丽姿尖锐的咆哮着,她的眼眶发红。
小棠棠是她的隐痛,是插在她心脏上的梗,她不许有人将小棠棠翻出来,是苦是累是快乐,那是她们母女之间的,没有人有资格评头论足。
路灿雪看着丽姿濒临崩溃的情绪,再度狠推了她一把,“丽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楚函小棠棠的事,因为你自惭形愧!楚函没准你生孩子,你偷偷摸摸生下来了,还是残缺的。你知道他不会要小棠棠,不会要一个贱-人生的野-种!”
“啪!”丽姿挥动右手给了路灿雪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寂静的办公室里都是丽姿粗重的喘息,她像野兽般紧盯着路灿雪,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烂了。
路灿雪已经泪光盈盈,她一改刚刚狠毒的姿态十分柔弱的看她,她哽着声问,“悠棠,你为什么打我?”
丽姿冰冷的看着她,答,“因为你够贱,欠揍!”
路灿雪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一落往下,模样凄楚,“悠棠,你怎么羞-辱我都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仗着函他喜欢你…”
“别跟我提楚函,”丽姿挥手打断她,“我说了,若是你有本事就管好你男人,别让他纠缠我。你当心头宝的东西说不定别人当垃圾般不屑,有时间跟我耍心机不如去练练你的chuang上功夫,下次不要露乃,介意你直接用手和嘴巴将他伺候消魂了,楚函喜欢lang荡的女人,你越浪,他就越爱!”
丽姿说完这段话,就听见“咳咳”两声清嗓,她当即转眸向门边看去。
门边不知何时站着了七八个人,其中最前面那人脸色阴鹜骇厉,一双狭眸如淬毒的利刃般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当场洞穿了。
看到楚函那瞬,丽姿眼里闪过惊诧和慌乱,她向路灿雪看去,路灿雪已经捂住半边脸颊向楚函狂奔而去。
“函…”路灿雪钻进楚函怀里,嘤嘤啜泣着,她没诉苦,但将小女人委屈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丽姿很想笑,她也的确笑出了声,路灿雪好一个连环计,一箭三雕!
丽姿发笑的时候楚函越发阴沉了下去,他一双眸如喷洒出的墨汁,漆黑深邃,他没有伸手搂住路灿雪,但任她蹭在衣领。
“路副总,您这是怎么了?”楚函身后的人半是关切半是谄媚的问道。
“没事没事…”路灿雪从楚函怀里露出了半张脸,她擦干泪,遮羞般的捂住脸颊,扯着嘴角温婉道,“我和悠棠就车展服装上有一点点小小的分歧,我说话重了,惹怒了悠棠,所以…”
在丽姿挥她一巴掌时,这群人就出现在了门边,她将时间掐的很准,并且有人在外面给她打了个响指做暗示,她和丽姿之后那两段话清晰落到了众人耳朵里,要不是如此,乐达也不会咳嗽一声提醒丽姿。
她现在这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不过是彰显自己良好的家教和品性,在楚函面前演戏又在外博得好名声和同情。
果然她话一出口,立即有人抱不平了,“真是岂有此理,意见不合可以商量但没必要动手,再说这里是楚氏,路副总就代表着我们楚氏的脸面,她打您就相当于打了我们整个楚氏,我看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还粗横野蛮。”
“就是。今天是路副总上任的新闻发布会,我们还带了媒体来想给路副总做个新闻专访,没想到竟遇到这种场面。保安呢,应该让保安将这个疯婆子赶出去。”
新闻发布会?
丽姿看着那群人后面站着的两个面面相觑的记者,嘴角讥讽的弧度更甚,她挺直腰脊,孤身一人站在办公桌边独对十人,神情清冷,波澜不惊,倒也无畏无惧。
楚函看着丽姿,落口袋的大掌早已攥成拳,他又痛又疼。
痛的是她那番“垃圾”的理论,她纵然有意气用事的成分,但也不该这样形容和比喻他。他不奢望她为他吃醋,但是他真的很恼火她和路灿雪说那番“chuagn上功夫”的话。
两人相遇到如今他要她伺候了吗?她不肯用手更别提用嘴,他还不是照样爱她要她成痴成狂?
他疼的是她如此孤立孑然却倔强的姿态,后面议论她的那些人他恨不得让他们消失了,然后将她拥入怀里轻声抚慰着,可是他不能。
他后面站着股东,董事局的人和媒体记者,他可以压得下新闻,却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不想她被流言蜚语击伤。
“行了,大家少说两句,总裁还没有发话,说不定这其中有误会。”乐达和楚函十足的默契,他知道楚函心中所想但又知他难处,所以他开口圆场。
乐达这样说了,后面一群人也就不说话了,大家都等着楚函表态。
楚函没有表态,准确的说他想表态时丽姿走了过来。
丽姿边走边鼓着掌,她看着路灿雪步步走进,“路灿雪,我不得不佩服你这场戏演得太精彩了,你将大家当傻子愚弄,实在呕心到我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卖力的表演,我也要配合才行…”
丽姿说着,扬起了左手,“啊!”路灿雪一声尖叫,迅速捂脸躲楚函怀里。
丽姿没能打到她,因为她的左手腕被楚函扣在了半空。
楚函蹙着眉,紧抿薄唇的看她。
丽姿也不甘示弱的回望过去,她清冷的水眸里覆着刻骨的冰霜,冷漠和疏远,还带着几分嘲笑与憎恨,仿佛他是她的敌人。
楚函避开她凛人的目光,然他目光所及她的左手面,她细嫩的左手面一片红肿,上面破了好几处皮,鲜血淋淋。
楚函一看,身子猛然一僵。
这时路灿雪抬起了眸,被楚函庇护在怀里,她挑衅而得意的看向丽姿,但仅一秒,她眼前一花,“啪!”一声脆响,她已经红肿的左脸颊传来撕裂的剧痛,丽姿挥动着右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路灿雪被打懵了,但她突然又明白了丽姿的用意。
丽姿的左手受伤了,就算是扇她耳光也不会用左手,刚刚那一巴掌她就用了右手。她已经料准楚函会阻止她,所以用左手做了障眼法。
她的脸颊被划破了,有粘稠的血液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路灿雪心里恨的牙痒痒,但又有了畅快的欢意,丽姿对楚函的芥蒂和隔阂已经深种,那她今天被连扇两次也是值得了。
路灿雪可以想通丽姿的用意,楚函自然在听到那一巴掌声响时就明白了,四肢百骸翻涌上一股寒气,那种无能为力的钝痛让他松了手掌,丽姿的左手滑了下去。
今日过后,她对他恐怕再无信任!
丽姿斜睨了眼路灿雪,又从楚函的面上冷冷瞥过,“哼!”她鼻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淡定而绝然的转身,离开。
……
丽姿走了很久楚函都没回神,他僵着修长的身躯,将垂在身侧的大掌捏的骨关节作响,那“咔嚓”的声音十分阴森。
众人站在后面,面色都起了变化,但他们不敢做声,只能看着。
“函…”没有得到楚函的关怀,路灿雪摇晃着他的胳膊,她嘟着红唇,小声撒着娇,“函,我脸破了,流血了,好疼。”
楚函这才向路灿雪脸上看去,她脸上有五道血痕,伤口浅浅细细的,楚函脑中又想起丽姿血肉模糊的左手和4年前她从眉间一直划到脸腮的利痕,其实比起她受的伤,路灿雪的算什么?
她总是在他面前受伤,而他一次次的不能护她,连他都自责羞愧了,怪不得她对他心灰意冷了。
楚函伸手将一直挂在他怀里的路灿雪推远几步,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把眼泪和血擦干净了,待会来开股东大会。”
楚函走了,众人纷纷尴尬的看了路灿雪一眼然后转身追随着他离开,路灿雪咬牙,眼里闪出如银针般的怨毒光芒,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不护她,不给她阶梯下?
……
楚氏所有股东都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财政部长正在做本季度的财政报告,股东们认真听着并翻阅着财政报表,这其中只有两人心不在焉的。
楚函垂着眸,姿态慵懒闲散的靠着椅背,他一只手把玩着金属打火机,可以窥视到的轮廓一片阴霾与冷冽。
路灿雪坐他身边,她虽是看着财政报表,但余光盯着楚函的一举一动。
突然会议厅大门被打开,乐达走到楚函身边和他低语了几句,路灿雪只见他玩打火机的动作一滞,她的心头剧烈跳开了。
“今天的股东大会暂时取消,请各位股东们退场。”乐达站直身,清着嗓子传达楚函的命令。
“这…”有股东迅速表示不满与不服,股东大会是至关重要的会议不是儿戏,再说他们这些股东岂是他楚函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但是那名股东还没将话说出口,便接受到了楚函的眸光,他只是很随心的一瞥,但他狭眸里落满了灰暗和血腥,如阴雷薄冰压顶,令人毛骨悚然。
股东乖乖闭嘴了,迅速收拾了东西离开,而其他人也不敢久留,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路灿雪强作镇定的整理着桌面的文件,她要起身时,身旁的男人“啪”一声点开了打火机幽蓝的火苗,两指夹着一支香烟燃烧着,他道,“灿雪,你留下。”
路灿雪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那“轰”的关门声更是震的她几分慌张,她扯着牵强的笑意,柔声道,“函,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楚函狠吸了两口烟,然后吐着烟雾转眸看向路灿雪,“灿雪,今天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谁允许你动丽姿的?”
楚函精美的轮廓隐在烟雾里看不真切,但他的眼眶似乎猩红了,责备的语气带着辛辣的警告和不悦。
“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动丽姿,是她找到我的办公室和我吵架,然后对我动手的。”路灿雪狡辩。
“呵…”楚函胸腔里逼出一声轻笑,他垂眸笑了好几秒,不知嘲笑路灿雪还是嘲弄自己,“灿雪,丽姿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她不屑你也不屑我,她是不会因为我楚函而跑去跟你争风吃醋的,你知道她骨血里有多么桀骜与清高?你不肯承认自己做的事是不是,那好,我现在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楚函豁然起身,他长腿一伸踹翻路灿雪身侧的一张椅子,这些年他的脾气还是这般暴躁,喜欢乱砸东西。
椅子被踹翻时撞到了路灿雪的膝盖,路灿雪死死的咬唇将那一声闷哼缩回去,她一点都不怀疑若不是她陪了他25年的恩情,这张椅子就会砸到她的头顶。
人都说楚函绅士温柔,其实那都是狗p!
他就是一个坏痞子,血液里污浊黑暗了一半,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整人的方式更是骇人听闻,有必要也会打女人。
他根本与家世教养搭不上边,只不过天生一副好皮囊,擅长伪装。
楚函给乐达使了个眼色,乐达点头后打开会议室大门,门外几个保镖押解着几个五花大绑的制服人员走了进来。
会议室大门再度被关上,保镖将那五六个制服人员排成一排,然后伸腿踹向制服人员的膝关节,只见骨骼断裂的声音,制服人员嘴里被塞着棉絮,纷纷惨哼一声,面色痛苦到扭曲的跪了下来。
路灿雪被保镖强悍的动作吓白了脸色,她更慌的是…楚函的手段。
今天对丽姿动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推清洁车的员工,还有一个是踩丽姿手面的蓝制服人员,她为了达到目的做了三手准备,共安排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并不知道彼此,但他们都被楚函纠了出来,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楚函迈着长腿箭步走到那名蓝制服人员面前,他一脚裹挟着凌厉之势狠踹上那人的胸口,那人当即“扑通”一声向后倒去,嘴里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棉絮。
保镖又将蓝制服人员扶正,并除去他嘴里的棉絮,路灿雪只见那两眼涣散的蓝制服人员凄惨的向她求饶,“路副总,救我…是你指使我的,你是主谋…”
路灿雪掐住自己的大腿,现在她再伪装和狡辩都无济于事了,她努力让自己不迷失在那抹疯狂的愤恨和嫉妒里,她要保持镇定和清醒。
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决不能和楚函撕破脸,她不会将他推给丽姿的,就算是拖,她也要拖死他们!
在路灿雪飞速思考时,又一声凄厉的叫喊,抬眸望去,楚函一脚踩住了蓝制服人员的手掌面,狠狠碾压着。
他低哑的声音里有失控的暴戾,“我现在踩你,你疼不疼?谁允许你撞她碰她踩她的,她是你可以碰的人吗?你知道她疼不疼?”
那蓝制服人员疼的冷汗涔涔,嘴里呜咽的要开口,但根本说不出话来。
楚函精美的脸腮在抽搐着,僵硬的面色滴着阴冷的寒水,十分恐怖,“为什么不开口,是不是疼到没感觉了?呵,既然现在没感觉那以后也不要有感觉了,我将你四肢都废了如何?”
ps:好久没写感谢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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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第293 吾爱倾城(31)
楚函精美的脸腮在抽搐着,僵硬的面色滴着阴冷的寒水,十分恐怖,“为什么不开口,是不是疼到没感觉了?呵,既然现在没感觉那以后也不要有感觉了,我将你四肢都废了如何?”
“不…不…”蓝制服人员浑身哆嗦着,他瞪大眼眸想求饶,但保镖又将那一团血污的棉絮强硬的塞他嘴里,动作快捷干脆的将他拖了出去。
“总裁,这5个人怎么办?”乐达指着另外5个人请示着。
那5个人早有2个吓晕了,还有3个瘫软在地,他们像看着地狱催命阎王般惊恐的看着楚函,“呜呜”的闷声摇头。
楚函胸膛还在剧喘,他睨了那5个人一眼,启着薄凉的唇瓣道,“将他们的四肢也废了,我不想在鼓市看见他们,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那3个清醒的人一听,两眼一翻也吓晕了,保镖毫不费力的将他们拖了出去,乐达临别看了眼浑身僵硬的路灿雪,然后走出会议室,将大门关上。
……
楚函还背对着路灿雪,他沉重的喘息在骤然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明显,他将双手捏紧,一个深呼吸后转身,他伸出手指,“路…”
他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但如果按照意愿说下去他定然会责骂她,还会说出很多决裂无情的话语,但所有话语如梗在喉,他竟然一个字发不出来。
因为路灿雪在他开口时跑了过来,她“扑通”一声跪他面前,泪流满面的紧抱着他的大腿,“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他指在半空中的手指一点点收了回来,最后攥成拳,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路灿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着,“函,我承认我是嫉妒丽姿了,我承认自己丧失了狼做错了事,对不起了丽姿。可是函,我是因为爱你啊,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和丽姿浓情蜜意时我有多煎熬,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快疯了。”
“函,我们相识25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的好,是谁在孤儿院的时候冒着寒冬风雪给你送吃的,在你遍体鳞伤时给你擦药?我一次次坐车去看你,追随你这些年,纵然现在你移情别恋了,但是我依旧爱你如初。”
“函,你知道我嫁给楚沐之那4年里有多痛苦,和一个不爱的人睡在一起,还被他逼着行房-事,那就如同人间烈狱。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为了你的大计才将那苦水咽下,坚持到如今。”
“函,你还记不记得我流掉的那个孩子,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哭着跑来叫我妈妈,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
路灿雪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太了解楚函了,字字句句都戳到了楚函的软肋,让他发不了脾气,维护不了丽姿。
楚函垂眸看着路灿雪,她脸上血泪模糊,十分狼狈,原本清秀飒爽的眉宇也一片黯淡。以前的路灿雪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她什么时候这么攻于心计,阴狠恶毒的?
肯定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吧。
他们5岁就相识,她的所有改变都因为他吧…
楚函缓缓蹲下身,他握住路灿雪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两下,明明疲惫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幽厉,“灿雪,你明明答应要与我分开的,你现在怎么了,反悔了?还是想说一套做一套,在我面前装大度和洒脱,背后却挑拨我和丽姿感情,暗下给丽姿使绊子,伤害她?灿雪,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好骗,你想将我当傻子?”
路灿雪没想到她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放低姿态博他同情,以过去的情分唤他怜悯,他依旧要如此声色俱厉的指责她,袒护丽姿!
路灿雪的脸色凝固住了,既然他将话说到如此境地,她也不妨跟他挑明,“函,我后悔了,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你,但是我不能。我不要楚氏了,我只要你,你硬不起来没关系,我只要你守着我。”
楚函本来握在她肩膀的双掌募然收紧,那紧扣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捏碎,他眸里迸溅出鹰隼般的锐利,眸光狠狠在她面上刮了三下,然后沉着声道,“你确定?”
“恩,我确定。”路灿雪点头。
楚函松开她的肩膀,像个泄气的小孩蹲着身子,他垂眸将两手擦进自己利落的短发里狂躁的抓挠了几下,一时竟无语。
路灿雪看着他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胜利的微笑,他想甩开她,也要问问她同意不同意!
“灿雪,”楚函抬眸看她,他道,“你知道我楚函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感恩戴德这词。你说你离不开我,那我也告诉你,我离不开丽姿了,所以以前是给你选择,现在是听我的决定,我要跟你分手!”
路灿雪的瞳孔猛然睁大,她瑟缩着肩膀,摇着头看楚函。
这还是楚函吗?
是她陪了25年的楚函吗?
“灿雪,我这一生狠辣无情,但我自认除了丽姿没负过谁,我很抱歉现在又将你变成了其中的一个。我欠你的你想让我还,我会尽力弥补,如果你不想让我还,那就恨着我吧。”
不想让他还,那就让她恨着他?
她恨他,他身上会掉一块肉吗?他还不是照样和丽姿双宿双栖?
“啪!”路灿雪挥手甩了楚函一个耳光,她瞪他,吐出几字,“忘恩负义的…畜生!”
楚函被打偏脸,但他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和停滞,仿佛她尖锐的咒骂也没有刺激到他半分,他转过眸对着路灿雪平静道,“灿雪,对不起。”
他起身往门边走去。
在楚函将手搭上门把时,又听路灿雪冷然道了一句,“楚函,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想跟丽姿在一起,那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吧,我会死给你看!”
…
丽姿正在手机维修店里维修着手机,维修师傅说手机已经全部浸上了水,除了电板要换外,其中的小部件也要拆卸重组,修好的可能性只有10%。
就算10%的可能,她也要试试。
丽姿坐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维修师傅拿着精密的小工具拆下她的手机,然后有条不紊的维修着,她正看得出神,就听门外一声,“楚少,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的小店了,我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个店小吗,这是鼓市最好的手机卖场,上下18楼,共几千平的占地面积。
这不过是恭维谄媚之词,只能说来的人比他更有权更有势。
丽姿下意识往门边看去,那道修长的藏青色身影正站在门边,他没有走进来,但一双妖冶的狭眸十分晦涩的紧盯着她。
丽姿面上没有丝毫波折与起伏,她转过眸,继续认真的看着维修师傅干活。
周琳一直陪在丽姿身边,她看见楚函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站在丽姿面前挡住楚函窥探的视线。
不过周琳看着丽姿苍白的脸色和血淋淋的左手十分心疼,她劝道,“棠姐,手机放这里维修又不会丢了,我们先去医院把手包扎一下吧,要是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丽姿依旧没有说话,一双清冷的眸子几分希冀几分死寂。
周琳将丽姿遮的严严实实的,楚函看不到她羸弱的倩影,他换了角度半倚在门框上看她,他只能看见她的侧面以及她那只左手。
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左手层自然的状态搁在纤腿上,她今日穿了白衣裙,裙上都染着血迹。
“楚少,现在是午餐时间了,您有空赏个脸吗,我做东,请您去对面的酒店吃饭。”卖场老板卖力的讨好着。
午餐时间了吗?
楚函垂眸看了看表,再抬眸时就见丽姿的司机小胖拿了几份打包的餐盒走了过来。
小胖走进室内,将餐盒放在圆桌上,又将一杯蓝山咖啡递到丽姿面前,他说,“棠姐,我们先吃饭吧。”
丽姿没有接咖啡,她摇头,轻声道,“你们去吃吧,我没有胃口,等饿了再吃。”
小胖想劝丽姿几句,周琳已经将咖啡接到手中,她对小胖摇了摇头,意思说“不用劝了,再劝也没用”。
憨厚的小胖耷的耳朵坐到了圆桌边,丽姿低落的情绪感染了他,小胖也没有动手吃饭。
楚函见状招过卖场老板低语了几句,卖场老板连着点头,然后吩咐着身边的秘书去执行楚函的命令。
丽姿还在看着维修师傅干活,突然维修内线电话响起,维修师傅接起,他道了一声“好”后放下丽姿的手机,起身,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姐,现在是我们的休息时间,我们要去午餐,午餐后再给您维修手机。”
周琳一愣,她指着前面玻璃上的作息时间表道,“师傅,你在骗我们呢吧,你们不是24小时都营业的吗,急客户所急?”
“这?”维修师傅为难了。
“周琳,算了,他不过是服从命令。”丽姿起身,开口说道。
维修师傅见丽姿解围,迅速转身走了,周琳正疑惑他听从谁的命令,只见丽姿淡淡看向门边,问了句,“你想做什么?”
楚函这才抬脚走了进来,他扬着性-感的唇角,走去伸手揉着丽姿的秀发,语气宠溺的,“我不想做什么,先乖乖把伤口包扎了,再吃饭,吃完饭后我就让人给你修手机。”
丽姿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一张干净秀丽的小脸落满疲惫,“楚函,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楚函牵住她的小手将她按坐椅上,他身后跟着一名保镖,保镖将手上的医药箱放桌上,他动手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球给她擦拭着已经凝固的血迹,回答,“我认为有意思。”
丽姿任他清理着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擦干血迹后看见她被磨掉的一整块皮和鲜嫩的红肉深深蹙了眉。
楚函给她轻轻吹着气,无比心疼的问,“丽姿,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周琳先一步回答,她的话里有很浓的火药味,“楚少,我家棠姐在墨西哥被剑熙哥保护的滴水不漏,从来没受过伤。而且棠姐自回国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意外,为什么一到你的地盘上就倒了霉?这说明你保护不周。”
楚函听着没反驳,只是听到“剑熙”这名字小小顿了一下,眸里又暗沉了几分。
周琳看着丽姿的伤口,痛心道,“要是剑熙哥知道棠姐受伤了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上次棠姐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口,剑熙哥一个星期没准棠姐碰水,亲自洗手作羹汤给棠姐补身体。不行,我待会要给剑熙哥打个电话。”
周琳唠叨完,楚函也用纱布给丽姿包扎好了,保镖撤去了医药箱,楚函开口问,“丽姿,我带你去吃饭?”
“不要!”丽姿抽回被他握掌心的小手,她看着圆桌上小胖带回来的饭盒说道,“我就吃这个…”停顿2秒后她又转眸看向楚函,“楚函,你回楚氏吧,如果你是想指责我扇了路灿雪两个耳光,那很抱歉,我是不会道歉的。你走吧,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会吃不下饭。”
她的眸里是冷漠和疏远,她说这番话时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纠结与挣扎,仿佛只是随口道出了心声。
楚函看了她两眼,站起身,“好,我现在出去,你乖乖吃饭,你吃下一碗饭我就会让人来给你维修手机。还有,我是不会走远的,就站在门边,如果你不想见我就不要朝门边看,我会保持安静不吵你。”
说完楚函就走了出去,他双手落口袋里,懒散着倚靠在墙壁上,他看了一眼漠然的小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保镖给他点了火,他点燃烟,一口口的狠狠吸着。
丽姿真心不想看见他,再多看他一眼她整个人就会不好。
小胖将饭盒放置到丽姿面前,她拿起筷子很努力的吃饭,中途有几次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弯腰将刚入口的米粒又悉数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折腾了两次,她就觉得鼻尖一酸,眼里有汹涌的东西落了下来,一颗颗的砸进了米饭里,顷刻隐没不见。
周琳看见丽姿这样,眼眶也湿润了,好像跟着悠棠这几年,就没见过她真正开心的模样。以前南宫剑熙在时,她柔柔淡淡的缺少些人气和活力,现在楚函在了,她倒是有了人气和活力,但又好像用力过猛了,落了一身伤和满身的倦怠。
在楚函的印象里,他真的很少见丽姿哭。
第一次见她哭还是在5年前,他在医院里要bao养她,她坐chuang上蜷缩起双腿,将脸蛋搁膝盖里无声哽咽。
第二次是她爸将她卖给一个60岁的老头,他救下她带她回别墅,她一个人躺chuang上,蜷缩起小身体,用被褥蒙住头,放声大哭。
第三次便是前些天他为她掏鸟蛋,她温柔抚摸着他的眉眼,告诉他,这些年她真的很想他的时候,那时的她泪流满面。
如果说那几次是她伤心到情难自禁,那这次的她又是为了什么在哭?
离他几米远的小女人瑟抖着羸弱的香肩,她一手还拿着筷子,小脑袋垂下来,一头及肩的秀发遮盖住她明丽的容颜…那不停滚落的晶莹泪珠就像锋利的割片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她隐忍着哭泣的声音,还很努力的往嘴里挑着饭…
她是在无声的反抗他吗?
她觉得委屈了?
楚函紧绷的身体,就连嘶哑的声线都像濒临着发狂的边界,“行了,别吃了,我让人给你修手机。”
……
经过一下午的维修,终于在4点钟左右,维修师傅站起身,很抱歉的对丽姿说了句,“小姐,对不起,我尽力了,但这手机确实报废了。”
丽姿一时没听清楚维修师傅在说什么,仰着脑袋茫然呆滞的看着他。
“棠姐…”周琳搀扶着丽姿的胳膊,让她起身,她宽慰着,“棠姐,这手机修不好就算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剑熙哥了,剑熙哥会为你订做一款一模一样的手机。”
说着周琳又将一部红色精巧的手机放丽姿包里,“棠姐,那部手机上的联系电话我都有备份,全部存到这部新手机上了,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
周琳还在说着,突然就觉得那条纤细的胳膊从手心滑了下去,她一惊,忙要扶住丽姿晕倒的身姿。
但一道强劲的掌力驶来,楚函几个箭步跨越到丽姿身边,他长臂一伸,已经从周琳怀里抢过丽姿,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行如流水的走了出去。
“喂,喂,你将棠姐抱哪里去?”周琳追出去,但到了门边就被楚函的保镖拦截住,她只能恨恨的跺脚看着楚函远去的背影。
……
楚函将丽姿放置在副驾驶座上,她身上冰凉彻骨,就连呼吸都清浅的随时会消失一般,她脸色更苍白到吓人,都可以清晰看见那脸腮里一道道青色的小血管。
她闭着眸,但楚函知道她是有感觉的,被他扯入怀里时她重重的僵了一下,蝉翼般的睫毛时而扑闪着。
“丽姿,你哪里不舒服?”楚函喘着紊乱的呼吸,紧张的撩开她腮边的秀发,抚摸着她莹滑的小脸蛋。
丽姿缓缓睁开眸,她侧着头,伸出小手推拒着他的大掌,她的声音干涸而轻细,“我没事,只是很累,想睡觉。楚函,我想回家。”
“好,我现在带你回家。”楚函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转动钥匙发动引擎,向两人的别墅开去。
一路上丽姿很安静,楚函见她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压制着内心的惶恐,勾着唇瓣轻松笑道,“丽姿,你是不是很喜欢那部手机?听说那部手机和南宫剑熙是情侣款的,丢了就算了。明天我给你买一部新的,和我是情侣款。”
丽姿没出声,似乎把他当成了空气。
楚函很不喜欢她这样,他伸手揉着她的秀发以确定她的真实存在,他柔着声哄着,“丽姿,别生气,我…”
他要说的话突然被一串悠扬的铃声打断了,周琳放置在丽姿包里的手机响了。
楚函停了口不再说话,丽姿沉默着也没有翻出手机的意思,密封的车厢里除了那铃声外十分寂静,两人坐在一起却像隔了天涯海角,气氛压抑。
手机坚持不懈的响了十几分钟,丽姿最终收回目光,垂眸,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南宫剑熙。
丽姿看了2秒,然后动着指尖想按下接通键。
但身边的人比她更迅速的按了挂断键,丽姿一顿,楚函已经将她手里的手机重新放置在包里,他握住她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爱怜的揉捏着,
“丽姿,不要在我们吵架时接南宫剑熙的电话,我知道我错了。若是你实在喜欢那部手机,我会让人给你订做,但是丽姿,不许对我冷淡。我好不容易才哄你回心转意了一点点,现在不要对我冷暴力,要不然我会抓狂的。”
楚函说完这段话,丽姿依旧垂眸不语,她任他握着,却将小脑袋轻轻倚靠在椅背上,她闭上眸,两滴晶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
两人下车,丽姿往自己的那间房子走去,她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顺手关门。
但有一条胳膊强制性的卡了进来,楚函一直跟在她身后。
“楚函,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睡觉。”丽姿冷着声道。
右手臂上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虽然没转身,但残忍的进行着关门的动作。
楚函不肯抽回手臂,笑道,“丽姿,我担心你,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你没吃饭,我现在给你下厨做饭,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我帮你洗澡。还有,今晚我还是要抱着你睡。”
他是要跟她比狠了,她坚持关着门,他坚持将胳膊卡着,当他发出那声“嘶”的闷哼,丽姿撒了手,抬脚向房间走去。
楚函如愿的走了进来。
294. 第294章 吾爱倾城(32)
他是要跟她比狠了,她坚持关着门,他坚持将胳膊卡着,当他发出那声“嘶”的闷哼,丽姿撒了手,抬脚向房间走去。
楚函如愿的走了进来。
……
丽姿走进房间,脱了鞋上chuang。
早晨她走时,床上还一团糟乱,但现在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就连粉色被褥都是精心叠的小豆腐方块,两个柔软的枕头紧挨在一起。
丽姿又觉得鼻尖酸酸涩涩的,她侧躺chuang上,闭上眼不让自己流泪,她动手拉过被褥盖身上。
刚拉过被褥,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了。
被褥上染着他身上纯烈好闻的阳刚气息,这气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鼻翼,一侵袭她的感官就如罂粟般让她酥软和沉溺。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丽姿紧攥着被褥一角,她死死咬着下唇,颤抖着肩膀要将内心巨大的悲恸和荒漠忍下去,但一个深呼吸,唇齿泻出了啜泣,她认命的将小脸蛋埋在被褥里哭泣。
身侧的大床迅速塌陷了一块,她脸蛋上的被褥被掀开,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面颊上,他低低柔柔的哄着她,“丽姿,不许哭。”
丽姿迅速平躺下身躯,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凌在她上方的楚函,她伸出小手捶打他,“不许不许不许,楚函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么多不许?楚函我问你,你是不是在4年前就知道路灿雪故意设计了毕诺草?”
她终究还是将心里的懊恨,失望和委屈发泄了出来。
楚函修长的身躯一僵,撑在床上的大掌已经攥紧了被单,他眸里落满了慌乱和痛惜,“丽姿,我…”他想解释,但他发现他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
他的沉默无异于默认,“楚函,你混蛋!”丽姿尖锐的咆哮一声,手脚并用的去踢打他。
她哭泣着,摇着脑袋让那断线的泪珠肆意滚洒在枕巾上,“楚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纵容路灿雪那样毁了我的一生?就因为她嫉妒,她缺少安全感,所以你就将我推出去安抚她吗?你们两个疯子,两个神经病,我不陪你们玩了,我玩不起。我拜托你们放过我,你们滚或者我滚也可以,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
丽姿的情绪很激动,拔高的声线嘶吼到几处破音,她的胸膛剧烈浮动着,边哭边深深喘着气,好像如果她再激动下去就会有断气的危险。
“丽姿…”楚函将她两只乱舞的小手扣压在chuang上,他红着眼眶去安抚她,“丽姿,毕诺草的事情的确是灿雪错了,是我错了…但是相信我,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灿雪再欺负你。”
“你骗人!你说你不会让路灿雪欺负我,那我现在告诉你她今天欺负我了。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羞辱我,她指使别人撞我,踩我手,踢掉我的手机,她还骂我贱-人,还骂小…楚函,我现在要你给我报仇,我要你将路灿雪赶出鼓市,你能不能做到?”
她声嘶力竭的吼完这段话就凶狠狠的盯着他看,她在等待他的答案,好似如果他的回答令她不满意,她就会和他同归于尽。
楚函不知道他该如何回答?
在路灿雪没跪下抱他大腿,没威胁他说会死给他看时,他真的打算替她报仇的。是他亏欠了路灿雪,就让他一辈子愧疚下去,然后好好爱她,保护她。
可是在最后一刻他又做不到了,他不能忘记路灿雪对他25年的陪伴。
路灿雪为他委身下嫁给楚沐之,忍受着楚沐之4年的糟蹋又为他流了产,这是女人这辈子最悲惨和最难以痊愈的境遇,除非他真的是一头畜-生,要不然他无法不动容。
楚函慌神时,肩头传来剧痛,原来丽姿坐起身,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肩头。
她咬的十分用力,牙齿嵌入了他的肌肉,恨不得咬下他的肉,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绷直身时,丽姿又离开他的肩膀,右手从他的大掌里奋力挣脱出来,“啪!”一声,她狠狠甩上了他精美的脸颊。
随着这一巴掌,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尖吼,“楚函,我这一生怎么遇到了你!”
这一声嘶吼足够振聋发聩,楚函就觉得胸膛突然被掏空了,灵魂被激的四散,但躯体还要接受着她残忍的批判。
“楚函,你要我相信你,可是你一遍遍的在食言,在撒谎,在辜负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爱路灿雪的时候,你为了博她一笑可以将我送到毕诺草,而你爱我的时候,她欺辱了我你却什么都不能做!”
“楚函,这就是你他妈的给我的爱吗,你的爱怎么这么掉渣?我不希望跟着你沾光,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将那些恶毒的人龌蹉的事往我身上引。如果你的爱不是疼惜与呵护,那我也不希望是磨难!”
丽姿说完这些话就倒回了床上,她侧过眸,已经不屑再看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楚函彻底僵住了,他被打偏的脸还没有转过来,他也没想到转过来,丽姿这番话有一种醍醐灌顶的作用,募然想起22岁俏丽的丽姿再和今日羸弱苍白的丽姿一比,他恍然大悟般察觉,原来他的爱真的是磨难了。
两人同时沉默着,房间悄然而寂静,但似乎又有什么竭力克制的情绪要喷薄了出来。
这时丽姿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没有任何迟疑的去拿包翻手机,她快速按下接听键,将声音变回正常基调上,柔声开口,“喂,剑熙…”
丽姿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楚函抢过她手里的手机,长臂一甩,手机撞到墙角当即四分五裂了。
丽姿“啊”一声尖叫,终于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不能给她承诺,不能带给她幸福,但是他还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强占她,更可悲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反抗不了他!
“楚函,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要逼疯我…唔…”
楚函骑坐她身上,用遒劲修长的双腿控制下她所有挣扎的力道,一掌将她两只小手禁锢在她头顶,另一掌扣住她的下颚,俯身亲吻了她引人垂涎的红唇。
楚函吻的太凶狠,张嘴就含住她两片香软的唇瓣不松口,“唔…唔…”丽姿剧烈挣扎着,她不想让他碰。
但她被钳制着动弹不得,仅3秒,唇上传来痛麻,她呼吸不畅了。
楚函是为了过把瘾,将她的唇瓣含在嘴里狠吸了一口她的清香,感觉到她呼吸不畅后才肯将她松开,细腻绵长的允啃着她的娇瓣。
丽姿心肺快气炸了,这男人当她是什么,还当她是情-人吗?
丽姿启开红唇,狠狠咬在了他的薄唇上。
楚函没有表达任何痛意,反而趁她开口时将自己的长舌探入了她的蜜腹里,她要闭口继续咬他,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接受他喂进来的长舌。
两人的口腔里都蔓延着腥甜的血气,楚函像一头狼般疯狂的掠夺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横扫着她柔嫩的rou壁。
她不肯回应,他便将自己的薄唇挤入她的樱桃小口中,勾着她的小舌贪-婪的吞咽着她檀口里的津液。
被他压在身下这么恣意的占有着,丽姿只觉得排山倒海的委屈,刚刚干涸的眼眶又湿润了,她气他更气自己。
不管是以往惨痛的教训还是现在受到的羞辱都在一遍遍提醒她,身上的这男人不值得她再动一分的心,可是当他染着烟草味的有力长舌袭卷她时,四肢百骸里又窜上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酸麻。
渐渐柔软的力道已经证明她的身体在向他诚服,她依旧贪恋着他的每一次触碰,为他心动。
感觉到丽姿不再挣扎,楚函才松开她的两只小手,他从她的唇上往上移,一路舔去她又苦又涩的眼泪。
他一掌从她腮边穿梭进她的乌发里,一掌情难自禁的摸索到她高song的su胸上rou捏,他舔着她的耳蜗急喘着,“怎么办丽姿,即使我给你的爱是灾难,即使我让你受苦,但是我依旧不想放开你。如果放开你,我感觉我会死!我真的会死的,姿姿宝贝儿,所以求你别离开我。”
楚函像魔怔了般舔吸着她越流越急的泪水,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该对她做这种事,这样只会让她更反感更厌恶自己。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每次她对他疏远和冷淡时他的xing欲就会很强烈。
他以前玩过很多女人做过很多场爱,其实做ai也就那回事,单一机械的活sai运动等待着高chao的来临和结束。
其实以前的他并不喜欢做ai,只是生活太压抑,他需要宣泄的出口。
他应该是性上的老手了,他应该对yu望拿捏有度,收放自如,可是遇到她,她身体的美好和紧致让他一次次失控。
他无比怀念着和她畅快淋漓的结合,她就是一个人间尤物勾着他的魂魄,只要她想,她一声媚叫就能令他难以把持,他想对她对qin兽之事。
她一定不知道今早在办公室里听她嘴里说出那句“用手和嘴巴将楚函伺候消魂了,楚函喜欢浪-荡的女人”时,他的yu望就坚硬灼热的一发不可收拾。
“丽姿…”楚函埋在她的嫩脖里,他嗅着她清冷的香气,“丽姿,不许给南宫剑熙打电话,不许告诉他你受了委屈,更不许告诉他我对你不够好,保护不了你。丽姿,不要依赖南宫剑熙,你只能依赖我,不要让南宫剑熙回来,不要跟他走,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楚函呢喃着这些话,在这样的时刻他一点都不能忍受丽姿和南宫剑熙联系,他承认他一点都比不上南宫剑熙,正因为如此,他彷徨,自卑和害怕。
在楚函无比狂躁和凌乱时,有两条细嫩的小胳膊软软的勾着了他的脖子,他一僵,撑起两臂立在半空看她。
丽姿眼眶湿湿的,娇软的红唇更被他揉躏到红肿,她依旧苍白,只不过刚刚冷漠的眉宇被一片受伤的柔软取代,她望着他,开口道,
“楚函,我不跟剑熙打电话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以后再不跟他联系了,我跟剑熙离婚,你带我走吧。你说给你时间,但是我等不及了,我真的很讨厌路灿雪一直横在我们中间,我不喜欢你们成双入对,不喜欢别人称呼她楚太太。”
说着,丽姿抬起慎动去亲吻他的嘴角,“楚函,你不是想要我吗?只要你给我承诺,明天带我走,那我现在就给你。我喜欢…女儿,喜欢…给你生孩子,我们再生个女儿,把那些遗憾都补回来。”
楚函太痛了,她这种柔情攻势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攻击,他大脑神经都疼到麻木了,以致于他没听清她那句“再生个女儿”。
“丽姿…”楚函俯身抵住她的鼻翼,他蹭着她的红唇,看向她那双波光痕痕的潋滟水眸,“丽姿,我会带你走的,但是…不是现在,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
丽姿眼里希翼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她的胳膊从他的脖间滑落,她缓缓侧过头,已经不想再听他的任何一句言语。
楚函知道他又令她失望了一次,以她这样的性子愿意抛弃过去,放低姿态和他软语几句,这已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今日她受得委屈和羞辱太重,以致于她疲惫到伪装都吃力,她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这些的。
他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的心门又将对他紧闭。
但是没关系的,只要她不离开,他还有机会。
……
楚函起身,下床,他要将丽姿打横抱起。
但刚抱上就觉得右手的绵软和麻木,他使不上劲。
想想在手机卖场时他抱她也抱了十几分钟,她很轻,一点分量都没有,而且那时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面上,没关注自己的胳膊。
刚刚他的右手臂被门夹住,如果说不疼那是假的,他的手臂现在传过阵阵的痛意。
但一条手臂也不会影响他抱她,楚函扣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搂怀里,然后左掌托住她的翘臀将她稳当的带进浴室里。
楚函让丽姿坐盥洗台上,他哑着声问她,“丽姿,想淋浴还是洗浴缸?”
丽姿躲避着他粗乱灼热的喘息,并伸出小手抵住他不停欺近的健硕胸膛,她冷声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楚函整个人都如冰雕般冰封了,他的神情凌厉而冷冽,左掌推开沐浴间的玻璃门,骨节分明的大掌利落的打开花洒,调整着水温,“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决定,淋浴!”
他强硬霸道的态度令丽姿怒火攻心,她俯身狠狠咬住楚函横在她纤腰上的右手臂。
楚函吃痛,手一松,丽姿趁机挥开他,从盥洗台上跳下身,抬脚往门边走去。
但小手才搭上门把,一条长腿从背后伸过来,直接“轰”的一声踹上了门,她的肩膀被扣住,楚函一使力就将她扳正身躯抵在了门板上。
楚函两只大掌来到她的衣领,伴随着“嘶…”的布料碎裂声,丽姿觉得全身一凉,他将她的白色衣裙从上一撕到底。
她全身的玲珑曼妙都暴露了出来,楚函精美的面颊上迅速落上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全身紧绷着,狭眸血腥如凶猛qin兽般的直盯着丽姿被lei丝小衣束住的圆润山峰看。
“啪!”丽姿又挥了他一巴掌,这次打的连她自己的手心都在发麻。
被她扇巴掌,楚函暴戾的情绪又突显了几分,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危险的直线,他靠近她,双掌绕过她身后熟练的解着她小衣的暗扣。
丽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男人,他真的是不要脸到了无下限!
丽姿激烈的反抗挣扎,手脚并用的踢打他,见他无动于衷她又狠扇了他几巴掌,打到他面部都开始红肿。
但楚函没停止,他解开她的小衣,大掌就移到她小裤边,小裤是镂空的薄底面料,他拽着一根细带使力扯断,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趴了下来丢弃到地上,最后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到花洒下面。
“楚函,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挣脱不开他,丽姿朝他咆哮。
温热舒适的水液淋到两人身上,楚函的衬衫和西裤迅速淋湿了,额前的刘海贴在了他好看的额头上,水雾氤氲中他的面容越发朦胧俊俏。
他垂眸解下自己的金属皮带,将她受伤的左手固定在身旁的台面上。
又将花洒调整了位置以确保不淋湿她的左手,他站直身,盯着她的水眸说道,“丽姿,闭上眼,我现在给你洗头发。”
“我不要,你给我滚!”丽姿红着眼眶,带着刻骨的憎恨瞪他。
楚函也不管不顾了,按住她的小脑袋让温水淋湿她的秀发,然后他动手挤出洗发液抹在她的发上,他动作很粗暴,那些泡沫落到了丽姿的眼睛里,丽姿闭上眸,眼睛火辣辣的疼,心里更刺痛着,她的眼泪又成串的掉落了下来。
这次丽姿没憋住啜泣的声音,她放声哽咽着。
楚函给她洗完头发时,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函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眼睛和面颊,又将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丢了出去。
楚函退后几步紧盯着她的身子看,她羸弱的香肩柔弱的抽动着,就连那处玉润的饱满都荡漾出香-艳的弧度,些许白色的泡沫从她奶油白的凹凸身段上向下滑去,滑进她的蜜谷和修长笔直的双腿中去。
楚函的狭眸像燃烧了旺火,下腹的胀痛越发不堪忍受,他额头和手面的青筋都在狰狞着跳动着,成熟男人滚动喉咙的吞咽声十分强烈。
犹豫片刻,楚函抬起手掌来到自己的衬衫领口,一颗颗的解开了纽扣。
丽姿看见他脱衣服,眼泪流的更急,她鼻尖通红,水眸清亮逼人,清水芙蓉的俏丽容颜闪烁的柔怯光晕,动人到了极致。
她用小手胡乱抹了把泪,“楚函,你还是将我当成了你的情-人!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和你偷偷摸摸。”
楚函除去藏青色的衬衫,又动手解开自己的西裤,他仅穿了一条黑色小裤,小裤包裹着他巨大而优越的尺度,健美精硕的身材比例更是看得人血脉喷张。
他伸出长臂扣住丽姿的柳腰将她扯入怀里,他以揉入骨血的姿态密不透风的紧贴着她,感受她身上的滑腻清香,他敛眸,沉醉般的埋首在她的发梢了,“丽姿,我没将你当情-人,那话是你说的。还有偷偷摸摸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刺激。”
“你无耻!”丽姿抬起粉拳锤着他的胸膛,“你想偷偷摸摸可以找别的女人,为什么要强迫我?”
“呵…”楚函低哑的笑着,“如果我可以对别的女人硬起来,你以为我稀罕你?”说着他的指尖从她秀气的后背滑进臀勾里,指尖往前一推带出丝银线来,“丽姿,我强迫你了吗?我还没碰你你就湿了,你究竟有多渴望我,恩?”
丽姿羞愧难当,她承认她拒绝不了他的气息和触碰,身体永远给他最忠贞最诚实的反应,但她嘴上不会承认。
“楚函,这只是女人的生-理需求,我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如果剑熙…唔…”
楚函俯身堵住她的红唇。
他风暴般允吸着她的唇瓣,将有力的长舌探进她嘴里,一遍遍的探索着她的蜜腹,勾着她的小舌翻搅。
他还带着恶意的惩罚,张嘴含住她的娇唇用牙齿细细麻麻的啃咬,长舌从她鲜嫩的小舌上滑进去,顶在她的口腔深处将嘴里的津液哺喂她口里让她吞咽。
被他堵住嘴丽姿还在抽泣着,她本来就呼吸不畅,被他凶残的吻着她只能张嘴呼吸,全身酸软下去,她没有力气推他,右手软软勾着他脖子,她闭眸任他轻-薄。
295. 第295章 吾爱倾城(33)
被他堵住嘴丽姿还在抽泣着,她本来就呼吸不畅,被他凶残的吻着她只能张嘴呼吸,全身酸软下去,她没有力气推他,右手软软勾着他脖子,她闭眸任他轻-薄。
楚函吻着她的唇,一掌从她腮边移到脖间,锁骨,最后停留在高耸的某处上,他几乎颤着手将她一侧丰ying握掌心,然后使劲的搓圆捏扁。
他真的爱极了她的两团白兔,那嫩滑且弹性的软rou天生就能激起他的揉躏欲,两指夹住那抹樱桃拖曳把玩着,直到引起女人的抽吸。
楚函松开唇,却留恋的用长舌舔着她的唇线,他看着她眸里氤氲雾撩的水媚光芒,“丽姿,你怎么了?”
丽姿四肢酥麻,若不是他扣着她的腰肢她早滑了下去,身体各种疲累和不适,偏偏被他挑dou着她快意横生。
这种无法拒绝的rou体huan愉让她几分颓废,俏丽的容颜染上胭脂色的慵懒,她水眸一流转,四处风情。
丽姿拧着秀眉,小声道,“楚函,我疼。”
楚函的唇角魅惑勾起,他问,“丽姿,哪里疼了?”
丽姿没有力气跟他周旋,她诚实回答,“我胸疼,你太粗鲁了。”
楚函妖冶的桃花眸瞬间如黑钻石般闪耀迷人,神抵般的侧颜浮出轻-狂不羁的野性,他宠溺爱怜的看她,“丽姿不疼,我现在就宠宠它,给它补偿。”
说着楚函俯身,双掌捧住她饱满的丰ying,埋首进去允吸。
他伸出长舌撩着已经硬立的小樱桃,在她美好的粉色ru晕上打圈,然后慢慢吸着她的软rou,宠不到一侧就用大掌rou捏着,看着那从指缝里流出的奢靡。
丽姿死死抱住他的头,一只小手穿梭进他的乌发里随着他允吸的轻重撕扯着他,她觉得口干舌燥,贝齿咬住下唇抵达着那一阵阵电liu,她的声音染上娇人的嗲意,“楚函,我想靠在墙壁上。”
楚函舍不得松口,由着心意对她的丰ying各种赏玩,然后伸着长舌舔着她惑人的ru沟,“想靠墙壁上也行,但我要你叫给我听,越荡越好。”
她说的对,他喜欢fang荡的女人。但是也不全对,因为她是fang荡的类型,所以他才喜欢这款。
她的叫chuang声是浑然天成的嗲媚,是最好的催qing剂,纵然他阅人无数,也承认丽姿在chuagn上是一个沟人的妖精,媚意与fang荡十足。
丽姿犹豫了一瞬,楚函又攻击了她一侧嫩珠,她差点滑下去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她将红唇贴在他的耳边,将一声声缱绻旖旎的嘤吟叫与他听。
那种“嗯…啊…”的尖细声一出口,楚函当即搂着她后退几步,将她抵在墙壁的瓷面上。
他离开她的胸来到她美丽的锁骨啃咬着,往上移去舔她尖巧的下颚,又来到她敏感的耳垂,将ai昧湿痒的气息洒她耳蜗里,他的大掌滑向她的大腿。
丽姿情难自持,他是情场高手,和她欢ai一年拿捏着她所有敏感细腻的撩拨着,下身一股热液冲出来,她将小脑袋抵在瓷面难耐甩着头,闭眸迷离着。
突然她的一条腿被抬高,有硬物慢慢推进了她的窄道。
丽姿迅速打开眸,她伸手去推他的大掌,“楚函,不要!”
楚函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他滚了下喉结,卷着她的耳垂允吸,“为什么不要?丽姿,这是必须要的!我们总有一天要做ai,你必须要克服这个心理阴影。我们是正常男女,总不能每次都这样互相取-悦,我想将自己狠狠挤入你的身体,然后冲撞你。”
丽姿连忙捂住他的嘴,他眸里全是骇人的情yu,浑身肌肉紧绷成壁垒,她摇头,“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我不想要你了。你不能给我名分和未来,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不想金屋藏娇,不想和你偷偷摸摸。”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了“偷偷摸摸”,他不明白她从哪里想的词。
他还没有跟路灿雪结婚,而她和南宫剑熙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渴望着彼此,身心清白干净,他们怎么会是偷偷摸摸,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楚函用自己的一条长腿架着她,他忍着中指传来的紧致般的窒息和酥ma,他一点都不能想象将自己的cu大推进去的滋味,他的头脑醉晕晕的,有了泄意。
“姿姿宝贝儿乖,今天不是你说了算,我是不会出来的。你现在放松身体,我温柔一点,会把你伺候舒服的。”
“我不要…楚函,我害怕…我好疼…”丽姿摇着头,她是真的害怕。
那次生小棠棠她疼了好久,那个接生婆给她开了口她痛的找不到南北,她留了好多血,心理有了严重的阴影。
楚函吻着她的唇安抚她,然后不顾她浑身的瑟缩和颤抖,缓缓动了手指。
她已经很湿了,他在里面温柔的搅动了一会,就开始抽song的动作,她紧拧着秀眉,小手抠着他的手臂,脸上一片痛苦。
丽姿很难放松,看着她咬牙默默承受的表情,楚函去吻她,“姿姿宝贝儿,要不要我用舌头给你舔一会儿?”
丽姿迅速摇头,“不要!”
然后又柔弱的求他,“楚函,你出来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快乐…”
楚函没回答,但手指却是抽了出来,丽姿一喜,但下刻她致命的小敏感就被男人沾着润滑湿意的手指抚摸住,他或轻或重的碾压着,薄唇迷恋的辗转在她肌肤各处。
“楚函…啊…”丽姿的体温在一**的升高,她抱着楚函的头,任由他带领她徜徉在快乐的海洋里。
那处传来的快意越来越强烈,丽姿蜷缩起脚尖,浑身像踩在了棉花糖里轻飘飘的,脑袋有烟花要炸开,她在紧缩。
在她要高chao时,迅速有硬物cha进了她的蜜道,“啊…”她一声痛呼,但身体各感官已经在被抛上巅峰的途中,这种突然的填充让她不适,但也有一种难名的充实和满足。
楚函自然知道她的感受,他拔出手指再深深cha进去,如此反复了几次,“啊…”一声绵长嗲媚的尖叫,丽姿升入了云端。
……
丽姿从云端下来足足花了3分钟,她清澈的水眸十分盈亮,带着几分朦胧的迷离,牛奶白的肌肤更处处透着可人的粉色。
“姿姿宝贝儿,你来了没,好了就分开腿,我把手指拿出来。”她高chao时夹的太紧,他还一直被她夹着。
他话里有调侃的意思,她一双媚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缓缓分开腿。
楚函将手指拿出来,他手上沾了很多银丝,正要拿来嘲笑她,但这一看便一僵,他手指上沾着一些血迹。
“丽姿,你怎么出血了?有没有哪里痛?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做检查?”楚函当即紧张的问向丽姿。
她现在是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哪里再经得起放血?
楚函说着就要扯过毛巾给她擦拭身体,丽姿制止住他,看着他认真且疑惑的神情,她突然羞于解释,“楚函,我…我没事…听说女人很长时间没…没做ai,因为太紧,所以会出现少量的血迹…这是正常情况,不需要去医院。”
楚函这才将紧张的心绪收回去,看着她明媚俏丽的容颜,他又欺身而上将她抵在瓷面上,他摩挲着她的小脸蛋,笑道,“姿姿宝贝儿,你吓死我了,5年前你第一次给我的时候,也没有出这么多血。你放心,等我们真正做ai时,我会把你当处nv一般温柔对待的。”
丽姿听到这话迅速挥拳锤他,她冷却着脸色,“你好像对处nv特别有经验,楚少,你这一生共破了多少苞?”
楚函抓住她的小手,伸舌舔着她柔嫩的手心,“没有,就破了你一个。”
丽姿才不相信,侧开眸不理他。
楚函盯着她潋滟的红唇看,然后伸出粗粝的拇指按压上去,他低柔而宠溺的看她,“小醋坛。”
丽姿转眸瞪他,她想反驳,但男人眸色暗沉而炙热,他紧攫着她的水眸,感叹道,“丽姿,要是我知道这一生会遇到你该多好。要是我提前知道,就算5岁的时候被饿死被打死,我也不会接受灿雪的援助和恩情。要是我提前知道,我一定不会放逐自己,我会将一个清白干净的楚函留给你。”
他眸底有深深的落寞和感伤,丽姿一时竟无言以对。
蝉翼般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丽姿抬眸看他,“楚函,你说的只是如果,不是现实。现实还在继续,我们终究无法在一起。”
“呵…”楚函精美的轮廓冷毅下去,他挑着剑眉,随意一瞥就展露了无尽的桀骜与霸气,还有深入骨髓的偏执与执拗,“丽姿,我们会在一起的。谁敢阻挡我们在一起,我会让他死!同样,如果你再敢离开我,我会带着你下地狱的。”
这男人!
她明明是个受害者,而现在阻挡他们在一起的是路灿雪,可是他除了在她面前吹嘘和威胁她,他还会做什么?!
丽姿要推开他,但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开口,另一手的手指就挤她蜜腹里,肆意翻搅着她的rou壁和小舌。
他如此se情和赤果的动作让丽姿的脸色透出酡红,她扭捏着柳腰,要摆脱他蹭在她柔软小腹上的坚硬。
“姿姿宝贝儿,给我口jiao。”楚函眯着狭眸,轻tiao暧mei的声线邪性十足。
丽姿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而且将这话说的如此坦荡和理所应当。
见她没反应,楚函一点点逼出邪肆的弧度,“姿姿宝贝儿,你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干什么,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事?如果你再拿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沟引我,我现在就将我兄弟塞你小嘴里去。”
“呸!流氓!”回过神的丽姿骂了他一句。
楚函一点都不怒,嘴角的笑容越发往上勾,他扣着她的小手来到小裤边,那里灼热粗大的东西瞬间烫了她的手,她要缩回去。
但楚函动手除了那块布料,强制性的让她柔软的小手包裹了上去,制止住她一切挣扎的行为。
丽姿红扑扑的脸蛋就快溢出鲜血来,手心一片刺人的绒毛,那粗壮坚硬的东西就快爆破了她的小手,尺寸大到惊人。
“楚函,你…你不要脸!”丽姿急忙闭上眸,不去看他的东西。
“姿姿宝贝儿,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拿我怎么着?我是属于你的,我兄弟也只属于你的妹妹,你两个小嘴都不让我碰,我借用一下你的小手已经很委屈了,你要将我伺候舒服了。”男人无赖的耍着流-氓。
丽姿不想理他,她咬唇等待着他的结束,但她后脑勺按上一只大掌,楚函坏心眼的将她小脑袋往下按,他痞气的哑声威胁她,
“姿姿宝贝儿,睁开眼看看我。要是你不睁眼我就将你按跪下了,我会强爆你的嘴。”
“你…”丽姿睁眼要瞪他,但他坚持不让她抬头,她垂眸恰巧看见她手心的景观,那里黑压压的丛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裹着他巨大的size十分吃力,猩红的顶端从她手心冒了出来,上面有银色的粘液。
“啊!”丽姿下意识尖叫了一声,连忙又闭上眼。
楚函这才松开她的小脑袋,他看着她沾着盈亮水雾的长睫毛,伸舌去舔她的眉眼,“姿姿宝贝儿,我知道你看见了,你喜欢我的尺寸吗?”
他真的是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出口!“不喜欢!”丽姿否定。
楚函笑着,他握住她的小手上下抽dong起来,他喜欢她的小手弄他,特别舒服。“姿姿宝贝儿,不许说谎话。你想要我的,我用舌头和手指都能将你搞**,更别提我兄弟了。等哪天我们试试,保证你哭着求我不要停。”
丽姿语结了,他在chuang上一直是这样,风流成性了。
楚函又俯身含住了她的红唇,手下动作加快时再次将长舌挤入她的蜜腹中,狠狠侵占汲取她的美好。
最后他深深顶入她迷人的肚脐里,将一股滚烫的wu浊喷洒了出来,泄了她一身。
……
这一个澡洗了2个多小时,丽姿被楚函抱出来时浑身都瘫痪了,侧身蜷缩在被窝里,她闭眸想睡觉。
楚函下厨做了晚饭,进房间时他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叫醒,“丽姿,吃晚饭了,吃过饭再睡。”
丽姿不想动,又往被窝里钻去,“楚函,别闹了,我全身都痛,好累。”
楚函一条胳膊撑在她身侧,她巴掌大的小脸精致而秀气,柔软的秀发垂在小巧的耳边舒适而养眼,他俯身吻着她的脸蛋,柔声问,“丽姿,哪里痛了?”他伸出抚摸着她夹紧双腿的蜜沟里,“是不是这痛了?”
4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两人晚上做的太厉害,她躺chuang上都会喊痛。不过那时的她比现在更温顺,总是勾住他的脖子,嘟着红唇跟他撒娇。
“恩。”丽姿点头,她还缩着肩膀,细软着声音,“我胸也痛,你咬狠了,好像破皮了。”
楚函“呵呵”笑两声,将脸埋在她颈窝里,“丽姿,你都28岁的女人了,怎么还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嫩?看来都是我把你惯娇气的。如果我们每天晚上都做,你很快就会适应的。”
丽姿没有力气搭理他,将小脸蛋往柔软的枕头里更深的埋去。
不过很快就有一双薄唇贴了上来,她的檀口被撬开,他往她嘴里送了一小口米饭。
丽姿睁开眼睛,男人棱角分明的俊庞在眼前放大,他妖冶的狭眸里全然的缱绻笑意,白色衬衫和昏黄灯光更衬的他潇洒风逸。
丽姿眨了眨眼睛,嚼着米饭,吞咽下去,男人又哺喂了她一口紫菜蛋花汤,她嘴角流出汤汁,他用长舌一点点的舔去。
“楚函,”丽姿推了推他,“这样不卫生。”
楚函笑,“丽姿,你还跟矫情什么,我俩有什么卫生可谈的恩?我今天给你做了蛋炒饭和紫菜汤,你不想动,我喂你,你吃小半碗,我就让你睡觉。”
他的模样倒有了几分居家的感觉,像对待自己心爱的小妻子。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现在来的太迟了。
丽姿没拒绝,楚函便一口口的喂她吃下去。
小半碗饭结束后他又留恋的跟她的小舌缠绵了一会儿,允着她的唇瓣从她的口中退出来,他拿着纸巾给她擦拭嘴角,又将被褥给她遮盖严实。
丽姿已经闭上眸安静的睡觉,楚函坐床边揉着她的秀发,“姿姿宝贝儿,不要跟我闹别扭了,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我警告过灿雪了,她不敢再对你动手。宝贝儿,你要相信我,再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我一定处理好一切带你去北京,我们重新开始。”
丽姿没表态,楚函眸里划过淡淡的失望但又饱满爱怜的亲吻在她的额头,然后端了碗筷走出卧室。
……
楚函走进厨房,他跟丽姿一样并没有吃午餐,现在他依旧不想吃。
胃里开始灼伤般的疼痛,他走到客厅里从茶几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拧开盖子,倒了3粒吞了下去。
又返身回了厨房倒出一杯水,他缓缓喝下去,然后站窗户边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吸着。
在香烟快燃烧尽时,他将烟蒂撵灭在烟灰缸里,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出电话。
“喂…”那边很快就接起了,是南宫剑熙的声音,他似乎一直在等楚函的电话。
“喂…”楚函漆黑的狭眸在万籁夜空里闪入钻石,声音除了些嘶哑外一切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喂,南宫先生,你什么时候跟丽姿办离婚手续?我希望办了离婚,你就不要和她联络了,我会好好待她的。”
“呵…”南宫剑熙的笑声有些落寞和嘲讽,不过还算温和,“楚少,你确定你能搞定你的未婚妻吗?我听说悠棠和路小姐闹了不愉快,路小姐毁了悠棠的手机。”
楚函承认这是路灿雪的错,但是他不喜欢南宫剑熙维护丽姿的姿态,仿若他们两人很熟络。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着,这感觉太糟糕了。
“南宫先生,那只不过是一个手机,听说那手机和你是情侣款的,丽姿因为丢了一部和你情侣款的手机像丢了魂一样跟我闹这么大的脾气,你满意了?是不是很得意?即使她不爱你,但能在她心里占着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恭喜你,你是大赢家。”
虽然今日的事情让丽姿受了伤,但她在手机维修店里又掉眼泪又呕吐的表现的确过激了,楚函知道她是舍不得那手机。
而那手机和南宫剑熙是情侣款的!
这是他一直埋在心里的火药桶,他耐着性子哄了她一天,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他也嫉妒和气愤的。
那边沉默了3秒,然后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楚少,你真的不知道那手机里有什么吗?它为什么会对悠棠这么重要?”
楚函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南宫剑熙淡淡回应,然后转换话题继续说道,“楚少,你什么时候和路灿雪分手,我就什么时候和悠棠离婚,如果这次你不能珍惜她,那我就会代替你守护她一辈子。”
“南宫剑熙…”楚函的声音迅速沉了下去,带着很深的不悦和警摄。
那边直接打断他,“楚少,最后一句,今日的事情不要再发生,我对路小姐的印象不是太好,她最好不要逼我出手。我暂时再信任你一次,如果悠棠再受伤,我就会回国。你知道的,你有多么拒绝不了路小姐,悠棠就有多么拒绝不了我。如果我回国,这次,我会让她做我的女人。”
……
之后两天大家过的相安无事,因为车展的事情丽姿会出现在楚氏,她和路灿雪保持着表面的礼貌,路灿雪也不敢再对她挑衅或动手。
296. 第296章 吾爱倾城(34)
之后两天大家过的相安无事,因为车展的事情丽姿会出现在楚氏,她和路灿雪保持着表面的礼貌,路灿雪也不敢再对她挑衅或动手。
丽姿对楚函日复一日的冷淡了下去,两人几乎没有交流,楚函晚上依旧会赖在丽姿的chuang上搂着她睡,但丽姿是死也不愿意再让他做亲密的事。
这日,宝q车展。
宝q车展是在宝q行政大楼的会议广场里举行的,广场里搭建了许多高架台展示着这一季宝q跑车新产品,广场里邀请了业内专业人士,VIP客户及多家媒体参加,新闻发布会顺利结束后就是嫩模T展。
当这些姿色上层的嫩模穿上丽姿设计的衣料时,全场一瞬窒息后就沸腾了,美女加跑车,这永远是最靓丽的风景,场内疯狂的响起“咔嚓”的相机声和银白色的聚光灯。
路灿雪一直站在门边,当看见楚函从主席台下来时,她展露着温婉柔美的微笑,迎接上去,“函…”
楚函英俊的轮廓一片冷冽,他身边跟着乐达,两人在讲话,听她叫他,他也只是冷漠的一瞥,然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这就是这两天他对她的态度,冷漠疏远。即使她主动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
路灿雪又急又气,她追在楚函身后,拽住他的衣袖,“函,你真的要对我这样吗?我是你的未婚妻。”
楚函停下脚步,乐达为了避免尴尬侧过身刻意不看,楚函转眸看着路灿雪一张委屈无辜的脸,然后蹙眉将衣袖一寸寸的拽了回来。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果断而绝情,“灿雪,这几天我将手头的工作都移交给你了,2天后召开股东大会,我会正式将楚氏总裁的职位和我名下的股份交给你,并向新闻媒体宣布我们分手的消息,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路灿雪的脸色铁青,他现在做事都不跟她商量了,只是通知她!
“函,你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说过了,若是你敢跟丽姿在一起,我会死给你看。”
听她这么说,楚函的眸里没有动容,反而渗出阴森寒冷的光芒,他紧抿薄唇盯她看了几秒,然后启着薄凉的嘴唇幽幽说道,“生命是你的,若是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不希望你死亡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要不然,我会让整个路家为你陪葬!”
她跟他相识25年,她见惯了他的心狠手辣,但她绝没想到他会有一天将这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他一点都不关心她是生是死,他言下之意是如果她想死,也请她死远一点,若是听到她死亡的消息让他糟心,他会毁了整个路家。
路灿雪太震惊了,现在的楚函简直一遍遍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他为丽姿着了魔,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路灿雪呆滞住的时候,楚函寡淡的收回目光,转身向前走。
才走一步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丽姿,她今天穿了一身名媛范的衣裙,上身白色蕾-丝衬衫,下身高腰收腹的深蓝圆点长裙,简单素雅的款式穿的她清新而干练,细柳般的纤腰束着一件黑皮铆钉钻的腰带,十分亮眼。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的美不沉默不张扬,美到精致与舒适,仿佛岁月打磨出的慵懒媚态,知性而聪慧。
楚函的狭眸里迸溅出灼热的火花,双手落裤兜里,他性-感的薄唇随着她的步步接近魅-惑的上扬。
丽姿正垂眸和周琳讨论车展的事情,前方有两道不能忽略的目光射她身上,她抬眸看。
她先看到路灿雪一张嫉恨到扭曲的脸,然后就是楚函精美而柔情的俊脸,她淡淡从两人面上滑去,似笑非笑的勾了唇瓣,然后淡定自若的从两人身边而过,抬脚走进会议广场。
女人无视且嘲讽的态度令楚函捏紧了双拳,刚刚她擦身而过时还留着一缕清洌的幽香,他眸里暗沉下去,考虑着要不要遵循内心原始的冲动将她掳劫来,扛在肩头扔进车里,扒开她的小裤打她翘挺的小pp,然后发泄着这两日的yu望。
“楚少…”这时前方又走来几道身影,王跃林在叫他。
“王总…”楚函迎接了上去,两人握手后,边走边讨论着车展后的宝q推广与销售事宜。
路灿雪深呼吸一口气,她垂眸掩盖住眼里如淬毒银针般的恶狠光芒,不管是楚函和丽姿,他们都在无视她!
不过她很快释然的露出微笑,她最后瞧了一眼楚函英挺的后背,“哼…”一声笑后,高昂着下巴走进会议广场。
……
“棠姐,车展接近尾声了,看大家热情的程度,就知道棠姐你这次设计有多受欢迎,我们又打了一次漂亮的仗。”周琳在身边欢喜的手舞足蹈。
“恩。”丽姿点了点头,她满意的环视着全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车展上,她疑惑的问,“周琳,这次车展没听说用儿童模特,这是临时添加的吗?”
车展上正有几个小朋友在走秀,她们穿着雪纺的白纱群,头顶小花圈,稚嫩,可爱又漂亮。
周琳顿了顿,“棠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新添加的环节吧,现在儿童走秀很受欢迎的。”
丽姿拧了秀眉,不悦道,“这种车展不像是T台走秀,它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一般正规场合都明令禁止用10岁以下的儿童…”
丽姿正说着,突然“轰”一声,车展中的一个高架台轰踏了,一辆宝q车瞬间从6米的高中掉了下去,修葺高架台所用的钢筋混泥土四崩五裂的砸向下面拥挤的人群,一时“啊…救命…”的惨叫声哀鸿遍野。
这个突发事故迅速引起了恐慌,人群尖叫着,然后纷纷推搡着往出口挤过来。
“棠姐,我们快走。”周琳大惊失色,她和丽姿靠近门边,很容易就可以逃脱出去。
丽姿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她看的很清楚,有一个小女孩被一块掉落的混泥土砸中腿,小女孩的白裙染红了鲜血,脆嫩悲戚的哭喊着,“妈妈…妈妈…”
这个会场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出口,一个是演出后台,大家往正门出口涌来,嫩模们纷纷往人少的演出后台溜了出去,但那六七个小女孩除了吓的“哇哇”大哭外只能瑟缩一团,她们无助的被人群推挤着,冲撞着,竟没人愿意提醒或帮助她们。
“周琳,你快点往外跑。”丽姿甩开周琳的手,往里面攒动的人潮中涌去。
“棠姐,回来,不要去,危险!”周琳要去追她,但大批人群涌了过来,她只能被无数双手推了出去。
周琳临到大门又回看了丽姿一眼,丽姿挤不过人潮,索性跳跃上靠墙壁边的扶手栏杆,姿态娴熟敏捷的奔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人海。
……
楚函和王跃林谈着事情往办公室走去,还没跨入办公室就听见整栋大楼响起了红色警报,楚函一惊,迅速转身往回跑。
跑了两步有人群逃了出来,他随手拽着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惊慌失措的答了一句,“车展发生了意外,一个高架台断了,砸死人了。”
楚函脑袋里浮现丽姿抬脚跨进会议广场的一幕,他一颗心脏“咚咚”的猛烈跳跃开,像随时要蹦出胸膛。
乐达一脸凝重的跑过来,“楚少,丽小姐和路副总都在广场里,我们快去救人吧。”
什么?路灿雪也在!
楚函一声“Shit”的低咒,迈开长腿跑开了。
跑到会议广场门口,外面全是拥挤的人海,有大量穿着绿制服的保安来维持秩序,但这见效甚微,人群尖叫,冲撞,挤踏着…现场一团乱。
“快去拿钥匙打开逃生门,尽快疏散人群。”楚函扯开嗓子命令着一个保安,保安“哦”了一声后,迅速跑去保卫室。
楚函贴着墙壁向里挤着,他脸色一片骇鹜,凌厉跋扈的撞开人群,为自己劈成一条道来。
挤进会议广场里面,“丽姿,丽姿,丽姿…”楚函攥紧拳,在人潮里四处寻找着那抹熟悉的倩影。
这又像是回到了4年前,她偷偷离开他的时候,他也在拥挤的人潮里这样漫无头绪又心焦气躁的寻找她的踪影,因为看不见她,刚刚要跳出胸膛的一颗心又一下子坠入了谷底,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沉。
“丽姿,丽姿…”楚函低声吼着,人群拥挤的力量太强大了,但他发疯似的拨开人群,猩红着眼眶叫唤着她的名字。
“函…”楚函紧绷的身躯突然被一道柔软温暖的娇躯抱住,耳边有女人喜极而泣的甜糯声音。
楚函双眼发亮,大掌扶住女人的肩膀欢喜的叫着她,“丽姿…”可是,映入眼前的是路灿雪的脸庞。
楚函眸里的光亮黯淡了下去,不过他既愧疚又欣慰,刚刚光想着丽姿他忘记了路灿雪也在广场里,现在她没事就好。
“灿雪,你有没有看见丽姿?我找不到丽姿了,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这里人这么多,会有人撞到她,伤到她的,我要将她护怀里。”楚函看着路灿雪问。
刚刚楚函一进来就急着寻找丽姿,一点都没有关心到她的安危,他眸里失望的表情她也看的清清楚楚,现在他发问的状态更有些凌乱和失控,仿佛已经没了清醒和狼。
此时的路灿雪已经清楚意识到,她输给丽姿了。
那女人仅用了1年就打败了她的25年,那女人受伤一次却足以让这个男人缅怀怜惜一生!
路灿雪脸上是惊慌的表情,她拨浪鼓般的摇头钻进楚函怀里,“函,我不知道…我好害怕,你带我出去吧…”
她说她不知道!
此时乐达也挤了进来,“楚少,找到丽xiao姐了吗?我刚遇到周琳了,她说丽小姐到车展那救一群小女孩了。”
楚函一听,当即像拎小鸡般将路灿雪从他怀里拎开,他将路灿雪推给乐达,“乐达,带灿雪出去,我去找丽姿。”
楚函说完就转身走了,“函…”路灿雪要去追他,但乐达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扯,“路副总,你就不要添乱了,快出去吧。”
……
楚函往车展那挤去,他突然听见一群小孩子的哭声,循声望去,在离他很远的距离那,他看到了丽姿。
丽姿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那女孩脸色煞白,半昏迷的趴在丽姿肩头,丽姿身上染了血,裙底撕了一圈布料扎在小女孩的腿上。
她身边还聚集着六七个哭泣的小女孩,她一个人照顾这么多小女孩有些手忙脚乱和吃力,她挥着手带着女孩们挤向演出后门。
好不容易挤到后门,女孩们都跑了出去,丽姿一看竟落了一个,有一个女孩被撞跌倒了,躺地上哭着叫她,“阿姨…”
丽姿赶紧返身回去,她挤到女孩身边伸手去拉她,但后面有人用膝盖狠狠撞了她的腰脊,她怀里还抱着受伤的小女孩一时没撑住,整个人趴了下去。
又有一群人拥挤了过来,丽姿站不起苫好张开双臂将两个女孩紧紧护身下,有人踩到了她的小腿,她闷哼一声。
被她护身下的小女孩看丽姿额头出了薄汗,很痛苦的模样,忙关怀的问她,“阿姨,你怎么了?有人踩你了吗?”
丽姿摇头,一双眼眸荡漾出无比温柔的水光,嘴角露出缱绻的微笑,柔声道,“没有。”
小女孩被保护的很安全不再感到害怕,她乌溜着大眼,伸出小手给她擦拭额头的汗珠,“阿姨不疼,我给你呼呼。”
陆续有人踩到她的身上,胳膊上,身体剧痛着,但一颗冷却的心却随着小女孩吹气的动作慢慢融化开,心里暖洋洋的,她眼眶一热,流泪了。
在身体痛的无以复加时,丽姿身上陡然覆上了一副温暖宽阔的身体,有两只大掌护住她的肩膀,将她和两个女孩稳稳的护在了身下。
丽姿隐忍模糊的双眸里迅速覆上了一层盈亮,喜悦和柔情的水光,她细软着声音,无比留恋的叫他,“楚函…”
身上的男人将她更紧的护在怀里,开口道,“悠棠…”
……
楚函向丽姿那边挤去,但他四周拥挤的人群就像是堵密不透风的墙,阻碍了他前行的脚步。
他狭眸里的污暗和煞气都汹涌了出来,看准了一个人就狠辣的踢上他的膝盖骨,出动左手肘击向那人的太阳穴,在那人倒下时无情的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如此快速的前行了一大段距离,这时保安打开了逃生门,人群从各处小门散了出去,楚函也看清了丽姿。
丽姿正趴在地上,王跃林紧紧的压在她身上,将她小心翼翼的护怀里。
楚函所有激烈的动作都嘎然而止了,看见她安全,他心里的大石落了回去,但情绪又如五味参杂般复杂,为什么危难时他总护不到她?
而她身边总有层出不穷的护花使者!
不过这种情绪没能坚持多久,因为伴随着另一声“咔嚓”巨响,广场里的一道圆管横梁踏了下来,圆管急速下坠的方向直指丽姿。
“丽姿,躲开!”楚函低吼一声,用尽全力的抬脚向圆管下落的方向跑去。
被压着的丽姿听到楚函的声音迅速抬眸看,楚函已经跑到了圆管正下方,圆管以雷霆之势向楚函头顶砸去,并层一边倒的斜姿,圆管锋锐的圆口只戳她的面上。
“啊!”丽姿一声尖叫。
因为她看见楚函站直身,伸出双臂去拦截那半空的圆管,但圆管下坠的惯性和冲击太大,双掌一碰到圆管,他那道修长的身躯便直直的坠了下去,“轰”一声膝盖坠地,重重的跪在了地面上。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王跃林趁楚函给他们争取到的一瞬缓慢,迅速搂着丽姿的纤腰,带着她和两个女孩翻滚了几下,避到安全的地带。
楚函的双臂发麻,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了,一口腥甜的血液要从嘴里喷了出来,他赶紧逼回去。余光瞥见丽姿到了安全地带,他再支撑不住,松了手,圆管便向他头顶落去。
“楚函…”
“函…”
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两声尖叫,楚函的身躯迅速被一副柔软的娇躯扑倒,他和身上的人都向后滑去半米远,圆管直接砸到了身上人的小腿。
“啊…”伴随着脚踝断裂的清脆声音,路灿雪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
……
丽姿瘫坐在地上,她的双眸落满惊恐,一只小手颤抖的撑地上,一手扶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
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楚函就有生命危险了。
若是被圆管砸中,他不成植物人也会变痴呆。
而救了他的是…路灿雪!
有保安冲了过来合力抬起圆管,乐达也跑了过来,刚刚他将路灿雪扯出去,但她趁他不注意咬了他的手面又跑了进来,恰巧救了楚函一命。
乐达将趴楚函身上的路灿雪抱怀里,“楚少,我现在送路副总去医院,你也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楚函神智有些涣散,他用了一分钟才找回自己被震飞的心跳,被保安扶坐起身,他喘着粗气看着晕倒的路灿雪,“你先送灿雪去医院,我待会赶过去。”
“好。”乐达应着,起身将路灿雪抱出去。
楚函四肢麻木,双腿还在轻微的抽搐着,右手臂除了麻更有钻心刺骨的疼痛,他一点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想着丽姿的安危,他转眸向那边看去,但眼前是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丽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丽姿一张沾着鲜血的小脸蛋满是泪痕,她哆嗦着双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噎的小肩膀楚楚可怜。
楚函仰着头看她,他安抚的对她微笑,轻声道,“丽姿,别哭,我还没死。”
听他说“死”字,丽姿慢慢跪下身,一垂眸,那晶莹的泪珠就直线掉了下来,她伸出小手抚摸上楚函的俊庞,哽着声说道,“楚函,不许说死。”
在生死面前,所有爱恨情仇都变的不重要,丽姿无法形容在看着圆管砸向他头顶时的心情,当时她就在想,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爱也好,恨也罢,她的人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如果他不在了,那她不如死去!
楚函伸出麻木的左臂,他轻轻的抚摸上她嫩滑的小脸,他的左掌还在颤抖着,丽姿伸出小手覆上他的手面,垂眸磨蹭在他的掌心。
她的温顺令他呼吸一急,他的手掌驶向她的后脑勺,一倾身,张嘴便含住了她香软的红唇。
他吻着细腻缠-绵,迷恋的允着她的唇瓣然后将长舌挤了进去,一挤进去他就失控了,长舌在她蜜腹里横冲乱撞,粗鲁野蛮的勾着她的小舌共舞。
这次丽姿没拒绝,两只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尝试将小舌伸入他嘴里,他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裹着她的小舌再不肯松口。
两人吻了一会儿,丽姿就不能呼吸了。
楚函松开她,丽姿将小脑袋枕在他英挺的肩膀上,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楚函,你真傻,谁要你救我的?这下好了,路灿雪救了你,你和她更加纠缠不清了。”
楚函的眸光变的十分晦涩,他的口腔里还残留着她的清甜,令他沉迷。他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丽姿…”
丽姿已经迅速松开了他,她伸出小手抹干泪,吸了一下红鼻尖,“楚函,你不要以为你今天救了我就会改变什么?两天前你说给你五天时间,今天第三天,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后天晚上我要你带我走。如果你不能,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说着丽姿绽放出一抹无比娇艳的微笑,她认真盯着他的狭眸道,“而且楚函,到时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的,我保证你会痛苦终身的。”
如果他还有良心,曾经爱过她哪怕一分,他听到小棠棠的事情一定会痛苦终身的!
……
一众人都去了医院,王跃林为了保护丽姿受了几处伤,丽姿正陪着他清理伤口,做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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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第297章 吾爱倾城(35)
一众人都去了医院,王跃林为了保护丽姿受了几处伤,丽姿正陪着他清理伤口,做包扎。
“王总裁,这次谢谢你。”丽姿坐他身边,真诚的道谢。
王跃林爽朗的笑了两声,“悠棠,你不必客气,你对我家小芯芯照顾有加,而且这次车展是我邀请你来做设计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保护你。”
王跃林对她的情谊她也是经过楚函提醒才发觉的,让别人白喜欢了2年丽姿很愧疚,她犹豫的看了看王跃林的面色,然后道,“王总裁,对不起。”
王跃林也是个聪明人,他笑着回道,“悠棠,你不必对我抱歉,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并没有隐瞒已婚的事情,是我愚钝没察觉。而且这2年你也没有对我回应,说到底只是我的单相思而已。”
说着王跃林看向丽姿,“悠棠,你和楚少…”楚函在会议广场里不要命的救她,而她为他掉泪,两人忘情的拥抱接吻,这都是相爱的人才做的事。
王跃林不知如何开口,但作为朋友他还是要给她提醒,“悠棠,楚少是有婚约在身的,他和路灿雪是公开的一对,而且今天路灿雪救了楚少,日后还会有众多的情义牵绊,你…你不要委屈了自己。”
丽姿轻笑,点头,“恩,我知道。”
医生包扎好伤口,两人走了出去,他们去病房看了那个受重伤昏迷的小女孩,小女孩并没有生命危险,输了液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那七个小女孩也检查了身体,一切正常,女孩们的父母亲人都赶了过来,众人看见丽姿自然对她千恩万谢,丽姿摇头,辞别。
丽姿搀扶着王跃林准备下电梯,但在一间病房门口丽姿看见了一道黑色身影,那人带着鸭舌帽,竖着衬衫衣领刻意遮住了脸。
那人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看了两眼,缩回头后又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然后转身跑走了。
王跃林看着丽姿站着不动了,疑惑的问她,“丽姿,你怎么了?”
丽姿收回目光,她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有些不确定,她摇头,“哦,没事,我只是觉得像遇见了某个熟人。”
王跃林没再说什么,两人向前走。
走到那间病房门口时丽姿看了一眼,床上躺着路灿雪。
这时楚函和乐达也走了过来,四人在门口遇上。
楚函漆黑而深邃的狭眸先瞥了眼丽姿挽在王跃林胳膊上的小手,然后抬头对她道,“丽姿,灿雪左脚骨折了,刚刚动了个小手术,需要长时间的修养。”
他算是跟她解释,路灿雪的情况她也应该了解。
丽姿面色淡淡的,她勾着唇瓣,但目光清冷的看着他,“恩,她今天差点为你丧命,醒来一定对你各种邀功撒娇和挽留,你就好好陪着她吧。”
她嘲讽的语气令楚函蹙了眉,丽姿也不想多留,转眸对王跃林说道,“王总裁,我们走吧。”
王跃林点头,两人正欲从楚函身边走过时,有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楚少,刚刚我们侦查了会议广场的情况,我们发现不论是高架台还是圆管横梁都被人动了手脚,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事故。但我们查遍了所有监控录像都没发现有可疑的人物,我们想请问您,您心里有没有什么犯罪嫌疑人?”
警察说的太客气了,其实警察就是想问问楚函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丽姿没想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事故,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如果事故后面有幕后主使,那那人的目标是谁?
就目前看来,现场差点丧命的就是她,楚函还有路灿雪。
丽姿关切担忧的看向楚函,他这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商场上一定得罪了很多人。
楚函面色波澜不惊的,显然并没有将这事放心上,不过他接触到丽姿温暖的目光,好心情的露出轻笑,他对警察道,“我心里没有什么犯罪嫌疑人,因为鼓市还没有人敢对我动手,我那些手下败将更不值一提,他们没有能力翻身更别说将手伸到宝q内部。这事你们不用管,我会派人查。”
既然楚函这样说了,警察应“好”后离开了。
“楚函,”丽姿思考片刻后,出声叫住对面的男人,“你知道楚沐之现在在哪里吗?”
“怎么这么问?”楚函问她。
“哦,我刚刚在这里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很像楚沐之,他还向里面张望了一会儿。”丽姿指着躺床上的路灿雪。
楚函也看了眼路灿雪,眸色深邃的透不出任何情绪,他转眸看着丽姿,“丽姿,你这两天不许乱跑,我会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丽姿没拒绝,这是事关她安全的大事。
她点头后又想到一件事,“楚函,这次车展为什么要用儿童走秀,这事我事先没听说,你们是临时做决定添加上去的吗?”
楚函一顿,他也没听说过这事,所以不知如何回答,他转头看向乐达。
乐达为难了,“丽小姐,车展这事不归总裁管,是路副总全权负责的,若是想知道,那要等路副总醒了,然后问问她。”
“问她就算了,不过我对你们这种做法表示不满和不解,现在一般正规的车展秀都不启用10岁以下的儿童,像楚氏这么大的企业难道不知道这条规定吗?车展有一定的危险系数,像今天高架台轰踏下来时,第一时间就砸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腿。”
王跃林也接着道了一句,“是啊,启用儿童走秀并不在我们的合同里,而且儿童并没有穿悠棠的设计,若是说震撼的效果也没有,所以我不明白路副总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今天悠棠若不是为了救那些小女孩,早跑了出去,也不会遭遇危险。”
楚函的眸里瞬间跳跃出睿锐的锋芒,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路灿雪,又转眸高深莫测的看着丽姿,他魅惑的勾着唇角,仿似漫不经心的问,“丽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孩子?”
丽姿没能控制好情绪,身体一僵。
楚函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他又垂眸看了眼她手腕上带的铃铛手镯,笑道,“丽姿,听说女人都有一种很自然的母性,天生会喜欢小孩子,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小孩子不单是喜欢?尤其是对小女孩!”
丽姿下意识里攥紧了王跃林的衣袖,她脸色发白,她不知道她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楚函天生就敏锐,他竟然开始怀疑她。
这时“嘤咛”一声,床上的路灿雪动了动,她虚弱的叫了声,“函…”
楚函向里面看去,丽姿心里发笑,这个路灿雪永远醒的这么及时。
“王总裁,我们走吧。”丽姿搀扶着王跃林,再不犹豫的离开了。
……
等看着丽姿进了电梯,楚函抬脚走进病房。
乐达搬来了一张椅子,楚函坐椅上,路灿雪的模样很憔悴,她眼里是柔弱的依赖和热烈的爱慕,她伸出小手,“函…”
楚函温暖的大掌接住她的小手,然后将她的小手重新放回被褥里,他动手抬高病床的部位,又在她脑后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他看着她干涸的嘴唇问,“灿雪,渴吗?我喂你喝点水。”
他避嫌疏远的态度已经在他不愿意握她小手时表现了出来,路灿雪忍不住的焦躁和失望,难道她救了他一命,也不能唤回他昔日的柔情吗?
但路灿雪聪明的没表现出来,她露出婉丽而贤惠的笑容,点头,“好。”
乐达倒了一杯水,楚函体贴的喂她喝着,路灿雪抿了一小口,然后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腿黯淡失色道,“函,我这只腿是残废了吗?”
楚函摇头,“不是,你左脚骨折了,刚动了手术,打石膏会让你恢复的更快一点,一周左右就可以拆掉。”
路灿雪表现了点喜色,她温柔的凝视着楚函,“函,我这只腿能痊愈就更好,若是残废了我也心甘情愿。当时看着你有危险,我就恨不得代替你去死。好在我救下了你,要是你有任何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路灿雪边说边嘟着红唇,表情天真又卖萌,但她暗自紧盯着楚函的脸色。
楚函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表示,继续喂她喝水。
他不承情,路灿雪也不能邀功邀太紧了,她只能垂眸乖巧的喝着水。
“灿雪,楚沐之回来了,你最近见过他吗?”楚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路灿雪慌忙将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她神情惊讶又惶恐,手里攥紧被褥要遮盖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她摇着头,“什么?楚…楚沐之回来了?他一定是回来报复我的,他会杀了我的…”
楚函伸出一只大掌按住路灿雪的肩膀,他意味不明的笑着,一双狭眸闪着几簇幽火逡巡着她的面容,他轻声说道,“灿雪,你为什么这么怕?楚沐之和你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你,跟你订婚的4年,他虽然在外面花花公子,但从不在外留宿,出席公共场合更是尊你,宠你,疼你,当时羡煞了很多人。为什么你现在一听楚沐之的名字反应就这么过激,这么害怕他?”
他话里有明显的疑惑,但其实像他这样的男人,有疑惑就会立刻思考和求证,他不会开口询问别人,然后将答案权交在别人手上。
凭她对他25年的了解,他在不动声色的试探她!
路灿雪很镇定,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她一双眼睛迅速蒙上了泪花,双臂无助的环住自己的肩膀,“我知道沐之恨我背叛了他,他是真心待我的,但我却潜伏在他身边对他虚情假意,暗中帮助你,他恨我的欺骗和利用…2年前他将我的孩子踹掉,然后将我按在浴缸里要闷死我,他说要跟我同归于尽…”
路灿雪悲伤欲绝的痛哭着,一只手还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这都是我做的孽,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提到孩子,楚函眸里的幽火熄灭了下去,他冷冽的轮廓渐渐柔和了,拿出纸巾给她擦拭泪痕,他出声安慰她,“灿雪,不要难过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恩…”路灿雪点头,然后将脑袋枕他肩上,倚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函,沐之真的回来了吗?我好害怕…你要保护我…”
“恩,我会的。”楚函答应,并动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来,继续喂她喝水。
路灿雪无从计较楚函疏远的态度,想起楚沐之她又恨得牙痒痒,楚沐之差点就坏了她的大事。
现在也不知道楚函心里究竟怎么想,有没有怀疑她?
如果怀疑了,那是猜测到了几分?
“灿雪,今天宝q车展,你为什么要用儿童走秀?”楚函问她。
路灿雪喝水的动作滞了滞,自然的答道,“用儿童走秀是今早营销总监向我倡议的,当时市场部经理也在,现在儿童走秀很新潮,我们都认为可行,所以我就点头同意了。”
说着路灿雪抬头看向楚函,“函,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楚函淡淡的勾着唇角,“没有,你做的很好。”
路灿雪又喝了几口水,这时路灿雪的父母都赶了过来。
“灿雪,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路母跑上前坐病床上,伸手心疼的抚摸着路灿雪的秀发。
“没事妈,我就骨折了,动了手术很快就会好。”
楚函站起身,他看着站他面前的路父神情颇为恭敬,他颔首,“伯父…”
楚函从小就没有父爱,路父和路灿雪一样在25年前就给予了他帮助,后来他大学毕业继承C&A,路父更是私下提点他很多次,2年前在他夺取楚氏的险要关头,若不是路父奋力一击的倒戈相向,恐怕他也不能成功。
路灿雪偷偷看了一眼楚函,他修长俊拔的身躯带着惯有的凌厉和强势,斜飞入鬓的剑眉十分英气,俊美的五官如雕凿,细长的桃花眼稍都妖冶到令人炫目,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优越而卓然的男人在她父亲面前却眉眼恭顺,这让她心里升起得意与甜蜜。
她和楚函的羁绊太深了,丽姿终究不能和她比。
那个孑然一身的女人能给他什么,她不能帮助他,还要他的呵护和照顾,可是她路灿雪不一样,她是可以和他并肩的女人!
“恩。”路父应了一声,他先看着路灿雪的腿,然后又看了看路灿雪红晕的娇羞面庞,路父上前拍着楚函的肩膀道,“楚函,灿雪骨折了,这一个月都需要静养,我看不如这样吧,灿雪这段时间不用去公司了,将养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然后你们把婚事办了。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让灿雪赶紧给你生个孩子,女人要以家庭为重,楚氏有你就行了。”
“是啊,”路母在一旁笑着附和,“楚函啊,灿雪今天都30了,她等了你25年,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用来等待,现在你得到了楚氏,也该给灿雪名分和幸福了。”
“妈…”路灿雪撒娇的叫了一声,人已经害羞的躲进了路母怀里,拿一双欣喜和期待的眼睛看楚函。
楚函定了2秒,然后转身看向路灿雪,他薄凉的开口,“灿雪,我们分手的事情你没有告诉伯父伯母吗?”
路家三口同时僵住,路灿雪是羞恼的,路父是复杂的,只有路母不敢相信。
路母站起身,她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楚函,愤怒道,“楚函,你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家灿雪分手?我家灿雪为你耗费了25年,为了你下嫁楚沐之,帮助你夺取楚氏,现在你翻身就想甩掉灿雪,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对于路母的责骂,楚函没反驳,他转眸看向路父,“伯父,我感谢路家这些年对我的帮助,但是恩情不等同与爱情,我不爱灿雪,不能娶她也不能给她幸福,而且我有想要厮守和保护的女人了。我们都是商人,您懂得利弊计较和取舍,我是支不值得再投资的无用股,我用楚氏来回报你们并换取我的自由。”
用楚氏?
路父和路母眼里都是震惊的,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楚函又看向羞愤交加的路灿雪,温声道,“灿雪,今天车展发生意外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公司了。”
“站住!”在楚函转身时,路母比路灿雪先发出声音,“楚函,我女儿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就算你要跟她分手,你也应该先陪陪她,安慰安慰她,你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情吧。”
楚函挺直脊梁,没转身,“这里有你们和医生,我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快刀斩乱麻,拖泥带水都谁都不好。另外,灿雪,2天后股东大会照旧,我要带着丽姿离开这座城市。”
……
乐达自路父路母进去后就站在病房门口等,楚函出来时,精美的脸腮上印着几道鲜红的掌印,里面有悲恸的哭声。
“总裁,您没事吧?”乐达问向一脸阴寒和疲惫的楚函。
“没事。”楚函摇头,他上前走了两步,但两眼突然一闭,一掌撑在墙壁上才没有晕倒下去。
“总裁,”乐达连忙扶住楚函的胳膊,他关切的说道,“总裁,您身体也受了重创,虽然检查说没有大碍,但医生建议您留院观察和静养,您就不要回公司了,事故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今天早点回家休息吧。”
“不用了。”楚函抽回手臂,等身体舒适了和脑中的眩晕过去了,才抬脚往前走。
乐达知道楚函不听劝,只好跟在他后面。
楚函向前走,走进电梯,电梯里正巧站着这家医院的院长,50多岁的院长和楚函热情的打招呼,“楚少,您好。”
楚函应着,他脑海中突然想起路灿雪伸手抚摸小腹的动作,他转眸问院长,“院长,一个女人的小腹下大约有一道10公分的横切刀口,一般是什么样的手术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院长想了一下,很专业的回答,“一般而言,消化道穿孔修复术,胆囊切除术都会留下这样的刀口,但是对于大众女性而言,小腹下的10公分刀口通常是剖腹产所致。”
乐达正疑惑楚函怎么会问这问题,突然就见前方的男人身体猛然一颤,一掌闪电般的扣住院长的手臂,他阴鹜紧绷着声线,“剖腹产?”
院长被扣住有些莫名其妙,他答,“是啊,剖腹产就是女人生孩子。”
……
两人回到车上,乐达驾驶着布加迪威龙,楚函坐在后座。
“总裁,要不要派人调查楚沐之的情况?”
楚函原本两手落口袋里,脑袋枕后背上闭目养神。闻言,他睁开狭眸,缓缓勾住嘴角,“不用了,丽姿不会看错,那人肯定就是楚沐之。现在光抓住他有什么意思,我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安排几名保镖全程保护丽姿,不要打扰她的日常生活,但决不允许丽姿消失在眼前。”
“是。”乐达点头,然后乐达又问,“总裁,那路副总这边呢,要不要派人保护?”
楚函沉默了,端坐的身躯像一座泥塑,他散发出的晦涩不明的气息就如乌云笼罩头顶,强大的黑暗气场让人窒息。
“我从3岁多的时候就处在四面楚歌的危机环境中,生来对危险和阴谋就有一种敏锐的预感,我商场近十年,这种预感从来没有错过。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管是路灿雪还是丽姿,我都觉得她们有秘密瞒着我,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乐达心中一凛,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楚函,“总裁,您的意思是?”
楚函将一只长腿叠另一条腿上,英挺的身躯埋进宽软的后背里,“我了解楚沐之这人,他很平庸。他有很多花花肠子,但对路灿雪很专情,他不在乎爷爷兄弟的死活,但认准了楚氏是他的,他贪图享乐。如果说他有什么怨恨的话,那肯定是夺妻毁乐之恨,楚沐之的目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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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第298章 吾爱倾城(36)求月票
楚函将一只长腿叠另一条腿上,英挺的身躯埋进宽软的后背里,“我了解楚沐之这人,他很平庸。他有很多花花肠子,但对路灿雪很专情,他不在乎爷爷兄弟的死活,但认准了楚氏是他的,他贪图享乐。如果说他有什么怨恨的话,那肯定是夺妻毁乐之恨,楚沐之的目的是我!”
“而楚沐之出现了,车展就发生意外了,这太巧合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车展是楚沐之动了手脚。”
“可是总裁,如果是楚沐之的话,我相信他还没有这个能力翻出这么大的风浪,楚氏或宝q都不是他能插上手的。2年前您将他赶出鼓市,他能当个乞丐混日子就算不错的了。”乐达说道。
楚函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些嗜血,“是啊,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楚氏内部有内应?”
“内应?”乐达迅速否定,“总裁,就算是内应他也必须是楚氏的管理层,管理层是不会有人要害您的。”
“呵…”楚函摇头,“你忘了,我和路灿雪在会议广场是怎么受伤的。”
楚函这句话令乐达脑中金光一现,很多想法应运而生了。
会议广场里路灿雪是为了救楚函,而楚函是为了救…丽姿,那根圆管是直指丽姿的!
那想害丽姿的人是谁?
有一个名字几乎是一瞬间就跳跃了出来。
但乐达迅速甩掉这想法,这想法太…恐怖了。
他又透过后视镜看了楚函一眼,楚函的俊容隐在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他半眯着狭眸看窗外,幽幽道了句,“快了,我今天说我和丽姿2天后就会离开,所有阴谋都会迫不及待的扑面而来,而那时就会是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
乐达没有再说话,而后座上的楚函又将脑袋闲适慵懒的枕后背上,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击着。
“乐达,”楚函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些许感伤又狠辣的情绪,还有些颤声,“你说做一次爱,怀孕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赤果的话题让乐达脸一红,他可还没结婚呢。
楚函又自顾自的说道,“准确的说不是一次,那时…我将近2个月没碰她了,那晚她愿意了,还很主动,所以我们做的很疯狂,算算也有…五六次,凌晨才停下来。我没有做避孕措施,都发狠似的洒她身体里了,我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吃避孕药…”
楚函停了下来,他刚刚想倾诉,但现在又有些意兴阑珊了,心头很烦躁,莫名的心慌。
“乐达,再派人去墨西哥调查丽姿那4年的生活情况,我总觉得自己像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总裁,上次我们不是调查过了吗?”
楚函垂眸摆手,“不,那不一样。上次我是因为太嫉妒了,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丽姿和南宫剑熙结婚的那3年多时间里,这次我要将重点放在丽姿去墨西哥单身的那大半年里,那段时间她在做什么?”
“是。”乐达点头。
楚函又不放心的叮嘱着,他的头绪似乎很乱,连喘息都急促了起来,“南宫家想隐藏或磨灭些什么痕迹很容易,估计这次我们也查不到什么,但是丽姿曾经动过一次手术,我要人查遍那座城市所有医院,百密必有一疏,我一定要知道丽姿动了什么手术。”
“是。”乐达再次点头。
其实乐达知道楚函想求证什么,院长跟他说的话他放在了心上,他怀疑…丽姿曾经为他生过孩子!
……
晚间6点钟左右丽姿就回了家,楚函不在。
她打开冰箱,冰箱里有很多菜,她挑选几样出来,先蒸了饭,然后在厨房里做晚餐。
正拿着小勺子炖着排骨汤,她的手机响起了。
她拿在手里看,是南宫剑熙的电话。
“喂,剑熙…”她接起。
“喂,悠棠…”南宫剑熙的声音低柔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护,听着十分舒心,“现在快7点了,你有没有乖乖吃饭?楚函在吗?”
丽姿嫣然淡笑,她身上扎着水蓝色的围裙,蓬蓬裙底绣着荷叶边,淡雅怡人。因为做饭的原因,她将及肩的秀发束了起来,露出柳眉杏腮和凝脂的颈脖,其实她束起秀发比散着更清媚秀丽。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理发了,打算明天将头发修剪了。
“剑熙,楚函不在,今天路灿雪为他受了伤,他或许还在医院里陪路灿雪吧。我正在做晚饭,待会就吃。”
“恩…”那边听了路灿雪的事情也没问,其实南宫剑熙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陌生人的事情不足以成为他们聊天的话题。“悠棠,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丽姿拿着小勺的手僵住了,她缓缓垂下眸,客厅里没开灯,厨房里的昏黄灯光将她的倩影拉的很长,无边的孤寂和落寞。
“恩…”丽姿轻声答着。
两人谈话的气氛瞬间凝重而压抑了,南宫剑熙问她,“悠棠,为什么不将小棠棠的事情告诉楚函?”
丽姿微卷且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她放下小勺,将小手塞进围裙前面的大口袋里,“因为…他不要…”
“所以呢?”南宫剑熙紧接着她的话问了一句,“因为他不要,所以你生下小棠棠认为他没资格知道?或者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你不想让自己和小棠棠变得这么…卑微和可怜?”
丽姿没答话,南宫剑熙叹息一声,又柔音道了一句,“其实那两个原因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知道小棠棠的事情会给他沉痛的打击,可是当初你回国的初衷也不想打扰了他和路灿雪。悠棠,这些年,比起爱他来,你对他的恨如此微不足道。”
是的,她不告诉楚函只会让他更逍遥,如此看来,她竟是在保护他了!
“悠棠,明天是小棠棠的…忌日,如果你和楚函在一起了,就带楚函来墨西哥将小棠棠接回去吧。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家,才是温暖的归宿,不要让小棠棠永远留在那个冷冰冰的祠堂里。”
丽姿的红唇挪动了两下,“我…”她眼眶一热,两颗豆大的泪珠就砸在了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南宫剑熙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叮嘱了一句,“悠棠,乖乖吃饭,吃过饭后好好睡觉。”然后将电话挂了。
丽姿塞进口袋里的小手攥成拳,还有一只小手紧扣着手机撑台面,她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创伤和悲恸,小声啜泣了起来。
那么一个纤瘦羸弱的人儿抽动着肩膀哭泣着,她的嘤嘤碎泣回荡在寂静的厨房里是那么的清寂和绝望,就连那一道拉长的影子都透着无尽的悲伤。
丽姿觉得彻骨的寒凉,她缩紧肩膀,正打断用双臂环住自己,但下一刻,有一道温暖宽厚的胸膛从背后紧贴了上来,她落进了一个萦绕烟草味的男人怀里。
……
楚函伸出双臂圈箍着她的肩膀,将头埋进她的颈脖里,他的薄唇往上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一只大掌爬上她的脸颊,摸索着她的泪水,“丽姿,为什么哭了?”
丽姿吸了一下鼻尖想收回泪,她不喜欢在他面前哭。
但他一句“为什么哭了”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她满腹伤心,泪水汹涌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楚函的手面上。
丽姿想用手擦,但肩膀被猛地扣正过来,楚函沉怒着一双狭眸,紧紧的将她抵在了台面上。
“丽姿,我没有欺负你,所以不许哭!”楚函蹙着眉,用命令的口吻不悦的命令着她。
丽姿本来就很伤心和委屈,被他命令着,她当即攥成粉拳锤他的肩膀,她声音带着哽咽异常清糯,“我就哭,我就喜欢哭,楚函你讨厌,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喜欢你了!”
她撒娇耍赖的成分居多,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楚函眸光一暗,大掌穿梭进她的秀发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垂眸舔吻着她的泪珠。
他濡湿的长舌一遍遍在她脸颊上刷过,爱怜的允着她的水眸,最后又舔啃着她眉宇间的小伤疤,“丽姿,不许哭。看见你哭,我的心都快揪起来,我好心疼,不许让我疼。”
他很早就站在厨房门边看她了,他看着她接南宫剑熙的电话,然后悲伤欲绝的掉眼泪。
他身上淡淡烟草味和清冽醉人的阳刚让她心生眷恋,丽姿伸出小手圈住他精健的腰腹,抱住他。
见她收了泪,他才离开她的脸,他抵住她秀琼的鼻翼看着她半敛的清亮水眸,“丽姿,告诉我,为什么哭?”
丽姿没答他,小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腹,闷闷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没有陪路灿雪吗?”
楚函“呵”了一声,用长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嘶哑性-感的声线贴着她脆薄的肌肤,十分温情,“小醋坛!为了不让你这个小醋坛吃醋,所以我这么早就回来了。再说我们2天后就要离开了,陪不陪灿雪还有什么意义?丽姿,如果我不回来,你打算偷偷哭多久,恩?”
他真的会带她离开吗?
丽姿突然就想起南宫剑熙那句将小棠棠接回来的话,她心里有了雀跃,就连一双水眸都顾盼流转出娇人的秋波。
她摇头,松软着声,“不知道要哭多久,刚刚就准备不吃晚饭了,然后躺chuang上睡觉,等你回来为止。”
她冷漠的态度来了180度的转变,她似乎在每次伤心后都对他格外的温顺和依恋,这些话更是想讨他一颗怜惜疼爱的心。
楚函垂眸,亲吻着她香软的红唇,“你要我回来做什么,要我讨好你然后你甩脸色给我看?还是要我听你和南宫剑熙打电话?丽姿,以后在南宫剑熙面前要维护我的面子,要炫耀我有多宠你,我很不喜欢你说我在陪路灿雪!”
他没有陪路灿雪,就算是真陪了,她也不能告诉南宫剑熙,他不希望她和南宫剑熙如此亲密,无话不谈。
“哦,我知道了。”丽姿点头。
楚函又亲了亲她,他看着她束发的模样,眸里闪出黑钻石般的光亮,他道,“丽姿,不要再剪发了,为我把头发留长,然后为我绾发。”
看着他眸里的炙热,丽姿侧开眸,她嘟着红唇,小声道,“不要,我不喜欢留长发。”
楚函扣住她的纤腰,张嘴追逐着她柔嫩的唇瓣,“丽姿,你不喜欢我喜欢,我楚函的新娘必须是绾着长发,然后披婚纱的。”
她的唇瓣被他含入了嘴里,他细腻的啃咬她,伸出长舌去舔着她的贝齿,然后撬开她的檀口,撩bo着她小舌的舌尖。
丽姿被他吻着意乱情迷,闭上眸,勾住他的脖子任他的长舌在她蜜腹里捣nong,勾允。
他的大掌覆在她一侧丰-盈上揉-捏了一下,然后往下掀着她的裙摆,托起她的粉臀,让她盘住他的腰身。
“楚函…”她下面就一层薄薄的小裤,被他坚硬的巨大抵着,她清醒了几分,伸出小手推他的胸膛。
“丽姿,”楚函啃着她胸前美丽的锁骨,“我今天差点为你死了,而且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你为什么死守着不让我碰?乖,跟我做ai,我想要你。”
“不行!”丽姿往后缩着,他太勇猛了,还没脱裤子,就想将巨大卡进她的蜜园里,“现在不行,后天你带我走,走了我就给你。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我陪你车zhen,在车里就给你。”
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楚函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过他忍着松开她,4年他都忍过来了,这2天他也可以忍过去。
“好,这两天不要,但是你说的话要算数。”楚函妥协。
“恩。”丽姿点头。
丽姿以为楚函会松开她,但楚函将她的裙底又向上掀去,丽姿忙按住,急急道了句,“楚函!”
但楚函将她的裙角掀到小腹那就没有了更深一步的动作,他垂眸认真看着她那道浅粉的伤疤,粗粝的指尖在疤痕那慢慢摩挲着。
丽姿的身体紧绷,水眸里的雾气凝结成水珠又要掉落下来了,她很快仰起头,逼回眼里的湿意。
“丽姿,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还有,你跟南宫剑熙说我不要什么?你说的那个会让我痛苦终身的秘密是什么?你…”楚函一连三问,然后抬起眸,一双鹰隼利眼紧盯着丽姿,“该不会曾经为我生过孩子吧?是女儿?”
……
被他盯着,丽姿的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她闪过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了。
她露出笑意,“楚函,你做梦吧!4年前你伤我伤的那么深,就算我怀孕了也会去流产的,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当时你不给我孩子,而我的经济状况又养不起孩子,所以我不会为了那样一个你,自找罪受的。”
“恩。”楚函的狭眸里划过一丝轻松和释然,他去摩挲着丽姿嫩滑的小脸蛋,“丽姿,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骗我。要是我知道你曾经背着我给我生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咬牙切齿的低语着,眸里沉蕴着狠戾的阴霾,仿佛若是他知道她生过小棠棠,他立马就去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
丽姿觉得可笑,他凭什么?
但她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瞪着眸,眸里逼出几分血腥的狂躁和…频临悬崖的绝望,他也知道,若是她给他生过孩子,那这就将是两人之间永远跨不去的门槛和烙印,终身无法弥补的缺失和遗憾。
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如雾里看花般稀薄,再经受不住任何失去,哪怕是曾经的失去!
楚函结束对视,他宠溺的揉着丽姿的秀发,然后拿起小勺去搅拌炖着的排骨汤,“丽姿,你去休息吧,今天我下厨。”
丽姿看了会他,楚函放下小勺,拿着刀笨拙着劈着豆腐块,他利落的短发垂直下来,使平日精美逼人的面庞多了柔和和宁静。
丽姿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圈上他的腰腹,然后将脸颊贴到他英挺的背部上。“楚函,今天你为了救我也受了伤,你身体痛不痛了?累不累?”
“呵…”楚函低声笑着,被她柔软的小身体紧贴着,他愉悦又惬意。“不痛也不累,丽姿,只要你能对我温柔一点,对我好一点,我为你去死都愿意。”
“恩…”丽姿闭上眸,静静的拥着他。
楚函点火准备炒菜,但是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丽姿,我手上是湿的,你帮我接电话。”
丽姿“哦”一声去掏他的手机,手机拿出来她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路灿雪。
“丽姿,是谁?”楚函将菜倒进铁锅里翻炒着。
只听后面女人淡淡回应,“是路灿雪。”
楚函炒菜的动作没停,“丽姿,帮我把手机关机吧。”
丽姿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但她咳嗽一声,拧着秀眉认真问,“楚函,你这样绝情真的好吗?她可是陪了你25年的路灿雪啊。”
楚函笑,“丽姿,你现在有没有偷笑,你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恩?她是陪了我25年的路灿雪没错,但是你是要陪我走过一辈子的丽姿,我们还有50年,100年可以过,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
丽姿不开心了,她扭着细腰跺脚,“谁要跟你过100年,那都是老妖-精了。”
楚函关火,转身就将小女人搂怀里,“丽姿,就算你是老妖-精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不止要在一起100年,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属于我的。”
……
此时的路灿雪正坐在病床上打电话,当电话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她手臂一扬,想将手机甩出去。
但她眼眸一转,一个深呼吸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迅速动了手指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喂,雪雪…”是楚沐之的纨绔不羁的声音。
“喂,楚沐之,”路灿雪压抑的怒气喷薄而出了,“我真没见过比你还愚蠢的男人,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谁让你跑到我病房门口的?你知不知道丽姿看见你了,她告诉了楚函,楚函现在怀疑我们了?”
楚沐之慌张了,“什么?丽姿看见我了?我…只是担心你,今天车展一切都是按原定计划来的,但是你竟然替楚函挡圆管,我听说你骨折了,就想…看看你。”
“行了!”楚沐之的痴情不但没有感动到路灿雪,反而令她更加厌恶了,“你知道楚函是多么聪明绝顶的男人,只要你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揪出真相。你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不是等着找死吗?你死就算了,还差点暴露了我。”
其实车展事故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一般很多公司为了声誉都选择私下解决,但楚函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警方勘察现场。
男人的生性多疑和心思缜密,就体现在这里了。
“若不是我听见他们在外面说你和儿童走秀的事情,提前就想好了台词,我早就露陷和穿帮了。现在楚函不理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大抵能形容出路灿雪此时的心境了。
楚沐之语气变得很谦卑,“雪雪,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责怪我也没用。我看都是丽姿那个小jian人破坏了我们的好事,要不要我搞死她?弄个车祸或绑架,总有她罪受的。”
路灿雪的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她在考虑着最保险最不留后患的办法。
但是她思绪很乱,楚函说他2天后就走了,这时间太仓促了。而且楚函对楚沐之有了防备,她不能再贸然出手打草惊蛇,如果要出手也必须一击即中。
就算不要了丽姿的命,也要彻底断了丽姿和楚函在一起的可能性。
路灿雪忽又笑了,她缓缓倚靠在软垫上,“楚沐之,你为什么帮我?你有这么好心要帮我除去我的情敌,让我和楚函在一起?”
“哈哈…”楚沐之大笑了两声,很得意的说道,“雪雪,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生无大志,就想吃喝玩乐。如果不依靠你,我只能回去当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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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第299章 吾爱倾城(37)
“哈哈…”楚沐之大笑了两声,很得意的说道,“雪雪,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生无大志,就想吃喝玩乐。如果不依靠你,我就只能回去当乞丐了。而我帮助了你,将你的把柄攥手心,你自然会养我一辈子。哈哈,我要花楚函的钱,睡他的女人,想想这事我就觉得兴奋。”
在路灿雪听的冷如冰霜时,楚沐之又加了一句,“雪雪,要不你给我生个儿子吧,就冒充楚函的种。这样我儿子就是楚氏的太子爷,我就是太上皇,楚函也不过是给我打杂了,哈哈哈哈…”
楚沐之为自己美好的构想笑的不能自持,而这边路灿雪的眼眸早翻滚出阴毒的浓浆,她在想,暂且先让你得意几天,等我收拾了丽姿再来收拾你!
“楚沐之,这两天不许出门,一切等我的通知。”
……
翌日清晨。
楚函和丽姿走出别墅,楚函坚持要送丽姿去工作室,丽姿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两人坐上了布加迪威龙。
车子行驶到一半,楚函的手机响了。
楚函看了一眼,接起,“恩”了一声后又快速挂断了电话。
丽姿看着他俊逸冷冽的侧脸,问他,“楚函,是谁的电话?”
楚函勾着嘴角,右手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是乐达的电话,他说灿雪罢工了,不肯签文件,而且灿雪从昨晚开始绝食了,在发小姐脾气。”
“呵…”丽姿轻笑,挑着妩媚的柳眉看他,“楚函,我以为你的眼光有多好,没想到路灿雪也只会搞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把戏,她用这招挽留你,也太天真了吧。”
楚函嘴角肆意魅惑的弧度更大,他深邃的狭眸紧裹着她清亮的水眸,慵懒调侃道,“谁说这是小把戏的,女人哭闹起来最让男人心软了,若是你愿意为我这样,我肯定会俯首称臣的。”
丽姿不想跟他调-情,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楚函幽幽收回目光,嘴角的弧度缓缓展平,骨节分明的大掌在方向盘上一使力,车子顿时向左转弯了。
原本驶向她工作室的方向变成了去往医院,丽姿柔软的脸色冷淡了下去,她道,“楚函,要是你想去看路灿雪,那就靠边停车,我的保姆车一直跟在后面,我可以自己去工作室。”
楚函连眉心都没动一下,他一双细长的桃花眸柔情却不失强势的看着她,“不是我去看灿雪,而是我们!”
……
楚函和丽姿赶到了路灿雪的病房,乐达正站在门外等着他们。
走进病房,病房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摔的文件和瓷碗,小米粥洒的到处都是,护士们面面相觑,路母唉声叹气。
路灿雪侧躺在床上,她的长发十分凌乱,有些遮盖了脸颊,她打着石膏的左腿和穿着蓝白条病服的身体有着病人的苍白和虚弱。
路母看见这样的路灿雪无奈又心痛,这时看见楚函如遇救星,“灿雪,你快看,楚函来看你了。”
路灿雪一听“楚函”迅速抬起身,她原本郁结苦闷的脸色迅速惊喜和灿烂了,“函…”她贪恋的看着门口那道修长笔挺的身躯。
但她的笑容没能坚持2秒,因为楚函是牵着一道清瘦的倩影走进来的,那人是丽姿!
楚函忽视路灿雪表情的变化,他松开丽姿的手,走到路母面前,开口问,“伯母,这是怎么回事?”
路母看见丽姿很恼火,她用脚趾都能想出这女人就是昨天楚函说想守护和厮守的爱人,现在楚函公然无忌的将她带到了路灿雪面前,那是挑衅也是绝情。
路母冷冷看了丽姿一眼,“这位是…”
楚函俊拔的身躯动了动,似无意遮掩住了路母窥视和敌意的目光,他蹙眉,语气却平和,“伯母,要是这里没什么事,那我去公司了。”
他言下之意是,如果路灿雪有事,现在就说。如果是其他的事,对不起,我不奉陪。
路母懊恨的剜了楚函一眼,只见男人眸光晦涩而坦荡,漆黑的狭眸像深邃的无底洞,在无意间就可以吸取别人的魂魄。
路母清楚意识到,现在的楚函是可以肆意任性的时候了,恩情只是存在在道德概念上的一种代名词,没有任何现实的束缚力,他不想还恩情,那就可以不还了。
路母妥协,她将手里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塞楚函手里,“灿雪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她为你受伤,而你忘恩负义不要她,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绝食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你喂她吃碗粥吧。”
楚函拿着碗没有动,他看向床上的路灿雪,路灿雪正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楚函,”这时丽姿突然上前,她接过楚函手里的碗,微笑着对路灿雪说道,“算起来路小姐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这碗粥还是由我来喂吧。”
楚函看着巧笑倩兮的丽姿没反驳,路母想出声阻止,但她看着自家女儿除了一丝失望外竟也没反对,就任由丽姿坐在了床边。
丽姿拿着小勺翻动着碗里热气滚滚的小米粥,然后挑了一小勺递到路灿雪嘴边,路灿雪皱眉,侧头,非常不悦道,“粥太烫了。”
丽姿笑着收回手,然后垂眸,轻轻将粥吹凉。
路灿雪看着丽姿那张清丽俏媚的小脸,心里重重一哼,她表面装的清纯寡淡,但骨子里还不是下jian风sao的。
那日她听过她叫chuang,那媚声令她全身起了小颗粒,她为了抢夺楚函,关上门还指不定和他怎般风liu。
“丽小姐,我看你喂粥的动作似乎不太熟练,像这种伺候人的活我以为丽小姐十八般武艺全部精通了,要不然你怎么有手段抢夺别人的未婚夫?”
路灿雪的声音不大不小,全遍整个病房恰恰好,听她这番话,护士们看向丽姿的目光复杂怪异了。
周琳就站在丽姿身边,她听到这话怒意横生,捏紧了小拳正准备维护丽姿。
但丽姿先开口道,“我不会伺候别人也将某人成功的抢夺了过来,这说明某些人真的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另外,路小姐你指的未婚夫是…楚沐之还是…楚少?如果是楚少,我就觉得不应该了,路小姐好歹也订婚了4年,论起伺候人,你肯定比我在行。”
路灿雪一口血要气吐了出来,她和楚沐之的事情在鼓市还没有人敢拿出来说,丽姿竟敢拿这个做话题攻击她。
路母也义愤填膺了,她要上前维护女儿,但楚函站在她身侧,她动的时候,楚函不动声色的用肩膀挡了她一下,大家都是聪明人,他对丽姿的袒护不言而喻了。
路灿雪余光瞥见门边两个护士捂嘴偷笑着,她脸色铁青,这时丽姿又挑了一小勺小米粥递了过来。
路灿雪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碗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冷笑,藏在被褥下的手就等着丽姿端碗的手靠近。
丽姿面上一直维持着和善的微笑,将碗递过去时,她也故意将路灿雪眼里的小心思视而不见。
路灿雪看着碗过来了,手一动,正准备推丽姿一把,好让她将小米粥泼到自己身上,然后自己哭诉伴可怜,让丽姿坐实毒妇之名。
但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还没碰到丽姿,丽姿手上的碗一倾斜,滚烫的热粥就要洒她脸上。
“啊!”路灿雪一声尖叫,一手捂脸,一手条件反射的将向她倾斜的碗挥落到了丽姿的身上。
这一剧变令周琳大惊失色,“棠姐…”周琳倾身要保护丽姿。
但有一道修长的身躯闪电般的移了过来,那些扑向丽姿身体的热粥都被一只大掌挡了去,只有少许米粒洒到了丽姿身上。
“函…”
“楚函…”
看着楚函迅速变红的手面,丽姿和路灿雪都惊叫出声,路灿雪坐直身要察看楚函的伤势,但丽姿先一步握着楚函的手站起了身,她为楚函呼着气,满眼心疼的问,“楚函,疼不疼?”
楚函将她秀发上沾到的一个米粒拨下来,摇头,柔声道,“不疼。丽姿,你有没有烫到?”
周琳抽出纸巾递给了丽姿,丽姿为他擦着手,她答,“没有。”
路母也惊魂未定的跑到路灿雪面前,她抚摸着自家女儿凌乱的秀发,关怀的问,“灿雪,你有没有伤到?”
“哼,她怎么可能伤到?”周琳开口替路灿雪回答,“我家棠姐是不小心将碗倾斜了一下,还没有洒到路小姐,而路小姐当即手一挥,连粥带碗的要甩我家棠姐身上。我也不知道路小姐是戒备防护意识太重了,还是本性就这样,别人侵犯了你一点利益,你就要拿刀砍人家。”
“咦,小姑娘你怎么说话的呢?灿雪…”路母开口了。
“算了,周琳,”丽姿打断她们,她看着路灿雪,大方的致歉,“路小姐,刚刚粥太烫了,我手滑了一下,让你受惊了。是我的错,对不起了。”
然后丽姿看向楚函,“函,我们去清洗一下手吧,然后让医生给你上点药。”
“恩。”楚函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
医生给楚函抹了药,两人都没有再去看路灿雪,而是回了布加迪威龙车上,楚函送丽姿去工作室。
楚函看着身边那张清冷的俏容,笑道,“丽姿,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要演戏我也陪你演了,灿雪也被你打败了,你怎么好像还不开心?”
丽姿伸出小手撩了撩腮边的秀发,然后向他递了一眼慵懒的娇嗔,她嘟着红唇道,“怎么,你不是说喜欢我为你玩这些小把戏吗,现在我都为你争风吃醋了,你又舍不得路灿雪了?”
楚函盯着她的红唇,又看了看穿梭在她小手里几缕秀发,他没答话,但眸光变得暗沉而炙热了。
丽姿自然知道这是他发-情的征兆,她用一双盈亮的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楚函,我觉得路灿雪最近的心理有些黑暗和扭曲,她是现在才变成这样的吗,还是说这是她一直被压抑的天性?她在4年前就想到设计毕诺草来迫害我,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除了毕诺草还对我暗中动过手脚?”
听她这么说,楚函没有回答。
他转过脸庞,就连冷冽下来的轮廓都陷入了深沉和思考,良久,他才说道,“丽姿,这些事情你不要担心了,明天我就带你走。”
……
丽姿回到工作室,她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她了。
周琳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出去,丽姿看着对面沙发上的路父,礼貌的微笑道,“请喝茶。”
路父摆手,“丽小姐,今天冒昧打扰你,还请不要见怪。既然我来了,那我们就不需要转弯抹角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路灿雪的父亲是个很有内涵和逻辑的商人,他说这番话并没有敌意和轻蔑,也不过显得突兀,就像是谈一宗买卖。
“好,您请说。”丽姿点头。
路父正眼看着丽姿,他眼里有很多精明的揣摩和打算,“丽小姐,我派人调查了你的资料,5年前你和楚函签署了一份情-人契约,后来你跟了他一年。4年前发生了毕诺草的事情,你被楚函伤的很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他,到了墨西哥,嫁到了商界首屈一指的南宫家。”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比较,南宫剑熙都明显比楚函略胜一筹,那么你为什么弃南宫剑熙而选择楚函呢?”
对于路父这个问题,丽姿淡笑不答,她道,“您认为我是为什么呢?”
和这样一个睿智的儒者讲话,丽姿觉得很舒适,她很难想象这是路灿雪的父亲,但想想路灿雪在商业上的卓越才能也必然要有这样一位父亲来培养,但他对路灿雪心理层面的教育终究是疏忽和缺失了。
“我不相信你是来报复的,因为人只有在活的不好的情况下才会想着怨恨和报复,那我觉得你是爱着楚函了,但是,楚函可以回报你同等程度的爱情吗?”
“你什么意思?”丽姿收敛微笑,拧眉问。
“我的意思是爱情都是一个由浓到淡,由爱情转化亲情的过程,你和楚函现在处在热恋期,你们如胶似漆,对彼此的身体及生活各方面都很好奇,但是恕我直言,你和楚函正在经历的,楚函和灿雪也经历过。他们5岁相识,彼此18岁那年谈恋爱,谁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灿雪对于楚函就是。”
“你看他们现在感情变淡了,但是他们却是以一种更加平和和紧密的姿态相守在了一起,灿雪可以和他比肩踏过风雨,共造辉煌,但是你不可以。”
这时丽姿出声打断他,“天底下不是每对夫妻都可以在事业上共进退,我不可以,并不代表我和楚函不能过一辈子。”
路父点头表示同意,“我并没有说你们不可以过一辈子,问题在于你做好了和楚函过一辈子的决心了吗?说实话你和楚函并不合适,你的性格太刚烈,要强,而楚函是厮杀里闯出来的,他本性血腥暴戾,你们处在一起必然会四处碰壁,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永远哄着你,对你铁汉柔情。”
这真的戳中了丽姿的现实,她答应和楚函一起去北京,但是她还没有想好该怎样跟他过下去。
她真的可以抛弃所有芥蒂和楚函在一起吗?
她真的可以忘记他和路灿雪的25年,忘记毕诺草的事情,忘记小棠棠的死,全心全意跟他在一起吗?
他们现在生活的怪圈就是他一直在哄着她,讨她的欢心,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她,而她坚持不把身体给他,不是也担心他得到了就不珍惜吗?
被他那样深深伤害过,背叛过,她对他的信任淡如薄烟,她没有安全感,根本无法全心的托付爱意和幸福。
而他对她的怜惜和宠爱,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看着丽姿脸上的迷茫,路父继续慈善的笑道,“丽小姐,在你跟楚函不计成本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考虑对方给你的是怎样一种感情。男人就是一只见异思迁的生物,很多男人和妻子相处如左右手,人生里恰巧遇到了一位青春漂亮,吸引他们目光的女人,他们顿时觉得生命鲜活了,生活如烟花般炫丽了,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打个比方,说句不好听的,今天你因为这个原因挤掉了灿雪,那他日就会有别的女人挤掉你。楚函本来就是…一个情-场风liu的男人,我对灿雪婚后的告诫也是对楚函风月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观念丽小姐你可以接受吗?还是你有把握楚函从此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丽姿觉得不可思议,婚后男女忠贞是婚姻存在的前提条件,她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她有把握楚函再不风liu吗?
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性yu太强烈了,两人欢hao的那一年,她好多晚上都是痛的,他要起来毫无节制,动作生猛,就像要将她吞下去。
她不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是怎么做的,5年前他和那个警花好,两人迫不及待的车上车zhen!
他说他对别的女人硬不起来,她一点都不信,她甚至不信他为她洁身如玉了4年,没有碰过路灿雪。
“丽小姐,我刚才一直跟你在讲感性的东西,现在我要讲的是现实。”路父眼睛里是犀利的光芒,“楚函说带你离开这座城市,他抛弃了楚氏和灿雪,可是他真的能断的干干净净而不是藕断丝连吗?”
“光凭灿雪一个女人的能力,她在前期接手楚氏的时候必然有很多挫折和困难,那这个时候楚函帮不帮?如果帮了,他们通电话,互相E-mail,视频聊天,你气不气?”
“楚函跟你谈恋爱,对你庇佑和爱护都是建立在他优越的经济基础上的,他带你去一座新城市,事业要重新开始吧。而我,绝不会放任他抛弃我女儿再混的风生水起的,当你们的激情陷在日复一日的烦躁和平庸中时,你们能坚持爱到什么时候?”
……
路父走了五分钟后,周琳敲响办公室的门。
她手里拿着今日的行程表,丽姿还坐在沙发上,她走过去,请示道,“棠姐,我们今天…”
“周琳,将今日的行程全部取消,我要一个人呆办公室里静一静,你不要打扰我。”丽姿说道。
周琳觉得讶异,她跟着丽姿这三年来,丽姿从没有懈怠或旷工过。
不过她没说什么,点头应下,“好。”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等办公室门再次被关上,室内恢复安静时,丽姿起身,坐回办公椅,然后打开电脑。
她动了几下鼠标,电脑里出现了一张照片,是在游乐场里拍的。
照片里的小女孩正在玩着滑滑梯,小身体淹没在红色的阶梯里,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和一记灿烂的笑容。
小棠棠多是继承了丽姿的容貌,小小年纪就柳眉杏腮,五官精致,小棠棠最亮眼的是她有一双漂亮到极致的丹凤眼,那细长的眼形和斜飞上扬的眉梢竟和楚函的那双狭眸如出一辙,神采逼人。
丽姿将颤抖的指尖一点点抚摸上去,她眼眶湿润了,低低的呢喃着,“小棠棠,我们还是要给爸爸一次机会的是不是?今晚是你的…忌日,爸爸妈妈一起给你…守夜,祈祷,好不好?”
……
楚氏总裁办公室。
楚函坐在办公椅上,乐达站在他身边,“总裁,听说您昨晚没理路副总,你对她这么疏忽,怎么能发现和揭穿她的阴谋呢?”
楚函笑的意味深长,“我就叫欲擒故纵,我昨晚没理她,她肯定急了,今早她在丽姿身上又没讨到好处,肯定会跳墙。我们等着吧,今晚她和楚沐之一定有行动。”
说着,他又对乐达吩咐道,“你去查一查4年多前,丽姿爸爸将丽姿卖给那个60岁老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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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今天又一个作者被下令改文,因为文中h太多了,咳咳,那啥……妹纸们,三儿写的多吗???
那些想让楚少吃肉的,三儿恐怕不能写尽兴啦,如果我哪天不更文了,那表示我也没逃脱的了,我的责编小西大大也让我改文了,呜呜呜……欲哭无泪,遁走码字
300. 第300章 吾爱倾城(38)
说着,楚函又对乐达吩咐道,“你去查一查4年多前,丽姿爸爸将丽姿卖给那个60岁老头的事情,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来。我怀疑这事跟灿雪有关,你去查查那段时间她有什么动作的。”
“好。”乐达点头。
楚函交代完这些事情,就翻开手边的文件,认真扫阅着,乐达看着他的模样,犹豫道,“总裁,你真打算将楚氏交给路副总吗?”
“恩。”楚函没有任何情绪的轻“恩”了一声。
“可是总裁,就算你将楚氏交给路副总了,你也不可能完全抽身的。路副总刚接手总裁的职位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她对你执念那么深,若是她以后假借公司的名义不停…sao扰你,纠缠你,丽小姐又是那样清高倔强的人,恐怕…你们会吵架的。”
“呵…”楚函愉悦的扬起嘴角,笑了两声,接着他又感慨的叹息一声,“是啊,我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怎么那么…犟,看来都是我把她给惯的。她是一个小醋坛,心里不开心了就喜欢冷落我,将来结婚了一定会骑在我头上对我指手画脚,说不定还让我跪搓衣板。所以为了避免她的惩罚,我是不会再和灿雪联系的。”
他轻柔的语气中含着无限的宠溺,似乎对未来的生活憧憬了很多年,纵然是跟了楚函6年的乐达也是动容的,见惯了这男人在商场的腥风血雨,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铁汉柔情的一面。
只听楚函继续说道,“一个公司的运营不会说少了谁就会中断,总裁是用来拿决策,统领众人的,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办。灿雪的领导才能十分卓越,如果说她有什么不适应,那一定是心理问题了。心理有问题可以找医生,找我也没用。”
他一番话干净利落,和他在商场的杀伐果断很像。
其实他不管对人对事,都是狠辣而无情的。在丽姿回来之前,他的唯一例外是路灿雪,他对路灿雪很包容。
丽姿回来后,他的唯一例外的对象是丽姿了,他对丽姿是…纵容而溺爱的。
“总裁,”乐达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若是查出了是路副总制造了车展事故,甚至在4年前就加害过丽小姐,你该怎么办?路副总陪了你25年,你难道真打算惩罚她吗?可是不惩罚,若是被丽小姐知道了,丽小姐又不会原谅你了…”
楚函翻动文件的大掌顿住了,他好看的长睫毛向上一掀,已经在眼睛下落了一层凌厉浓密的阴影。
他掀动着薄唇,语气平淡,“没有人可以踩着我的底线,一再肆意挥霍我的感情。将楚氏交给灿雪是我对她唯一的补偿,如果她不要,那就算了。”
楚函的薄凉无情就是这般了,路灿雪不明白,她之所以能用恩情捆锁住他,那是他愿意被束缚。
如果她一再将他推到对立面,那收回楚氏后,他和路灿雪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楚函突然想到一件事,“乐达,我让你调查丽姿在墨西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乐达摇头,“总裁,我们派去的人发现丽姿刚到墨西哥那大半年的所有事情都被一股隐秘而强悍的力量压制住了,墨西哥不是我们的地盘,所以不能大张旗鼓。但总裁放心,那边的人回报说有了些小眉目,但确实和证据都需要更多一点时间。”
“恩。”楚函听罢点头,继续翻阅文件。
……
一天很快就过了,楚函这一天都是呆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手头的项目,进行着最后的交接。等再抬眸时,都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
楚函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丽姿。
但办公室门被敲响,乐达推开门,他的身边站着…丽姿。
对于丽姿的出现,楚函双眼一亮,立刻起身,他绕过办公桌,箭步走去握丽姿寒凉的小手,他惊喜道,“丽姿,你怎么来了?”
她是第一次主动找他,而且是到他的办公室找他。
丽姿露出甜柔的笑意,一双水眸荡漾着腻人的春-光,她软声道,“你工作结束了吗?我来接你回家。我买好了菜,我们回家一起做晚餐。”
楚函第一直觉,她很反常。
他细长而锐利的狭眸往她的水眸上扫去,她似乎化了层薄妆,莹白的肌肤透着粉色,她的面上很正常,但眸底有哭泣后的星点血丝,他捕捉到了。
“好啊,我们回家吧。”楚函勾起嘴角,伸臂去搂她的肩膀,带她往电梯走去。
……
两人回到别墅,丽姿将菜提进厨房,她系上水蓝色的围裙,开始洗菜,切菜。
听见男人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她笑着道,“楚函,你先去洗澡吧,今天我下厨,不用你帮忙,你就等着吃…饭…”
在丽姿说到“吃”时,楚函已经从背后将她搂住,他埋首在她颈窝张嘴就咬她,他那股清洌好闻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她浑身一荡,双腿发软。
“丽姿,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楚函啃允着她嫩滑的肌肤,英挺的鼻梁钻她秀发里,十分轻tiao的嗅着她的香气。
丽姿躲避着他撩-人的吻,“不是说家里的男人,一家之主就应该这样的吗?下班回家,有女人给他做饭。”
“呵,丽姿,家里的女人可不是就给男人做一顿饭就完事的,女人最主要的是伺候好,捏肩捶背和上chuang,细声软语的殷勤和qu悦…你看你都做了哪几样了,随着心情对我时冷时热,还不许我做你的主,丽姿,除了我,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你的坏脾气?”楚函舔着她的耳蜗,柔声跟她抱怨。
丽姿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楚函,那你可以忍受我到几时,你会不会嫌弃我,跟我发脾气,吵架?”
楚函笑着,他很喜欢她现在小心翼翼的态度,他假意思考着,然后答,“丽姿,我也不知道可以忍受你到几时,所以你要给我小心点,对我好点,首先在chuang上就必须将我喂饱了。”
他说着便勾着她小巧的耳垂允吸,大掌又不规矩的去掀她的衣裙,他覆着薄茧的粗糙大掌不停摩挲着她腰间的嫩rou,爱不释手。
“楚函,”丽姿扭着细腰挣扎着,他真的是随时随地可以发-情的…生物,坚硬的胯下直抵着她翘挺的臀部,“楚函,你喜欢我的身子吗?是不是只想跟我做ai?可是等我人老珠黄的怎么办?”
“丽姿!”楚函收回了大掌,低沉的语调暗含不悦,他紧箍着她羸弱的香肩,“丽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试探我,恩?哪个男人不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做ai,我有yu望也是我的错?你连这个都要怀疑我?”
丽姿沉默了,她垂眸切着手上的土豆丝,她不敢再跟他说话,他太犀利了,她的试探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但手上的刀被夺了去,男人翻转过她的娇躯,双掌捧着她的小脸蛋,“丽姿,今天灿雪爸爸跟你谈了什么?是不是对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对我动摇了,对我们未来的生活害怕了,退缩了?”
丽姿颇为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路灿雪爸爸找我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能知道!
“哼,你今天哭了,还对我这么好,反常即为妖,我让乐达去查了。丽姿,不要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楚函迫切的狭眸里落满了挣扎和彷徨的痛楚,丽姿柔软的看着他,然后伸出小手抚摸他的俊庞,她开口,“楚函,我…”
这声“我”没能继续下去,因为一段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丽姿的话,楚函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垂眸,从裤兜里掏手机。
手机屏幕不停亮着,丽姿清楚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路灿雪!
楚函没有立即接电话,他抬眸看了眼丽姿,然后再动着手指,按上接通键。
但他没能按上去,因为一双小手覆盖上了他手机的屏幕,女人清冷的声音落在耳边,“楚函,不许接电话,今晚哪里都不许去,我要你陪着我!”
楚函看她,丽姿眼里蒙着一层清亮的水雾,黑白分明的透澈瞳仁落在他面上,柔软又期盼的扫着,她眼里还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坚定。
手机铃声还在坚持不懈的响着,两人僵持着,最终楚函妥协,“好。”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
丽姿的心往下沉了一半,今天的他并没有像昨天那样直接将手机关机。
是不是他明天要带她走了,他心里还放不下路灿雪,想临别去看她一眼,陪陪或安抚她?那如果今晚他去了,他和路灿雪日后会不会藕断丝连?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是小棠棠去世2周年,她不会让他走的!
楚函又捧住她的小脸蛋,薄唇凑上前,要去亲吻她潋滟的红唇,但丽姿侧眸避开,她推着他,“楚函,去洗澡。”
……
丽姿将菜全部洗净,又煲好了乌鸡汤,才返身走往卧室。
进了卧室,楚函正在沐浴间里洗澡,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泄了出来。他将衣服脱在chuang上,手机搁置在床柜上。
手机在不停的震动着,他将铃声关了。
对于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丽姿扯着嘴角笑了笑,即使隔着很远,她也能看清手机屏幕上的路灿雪。
丽姿顿了顿,然后抬脚走到衣柜前,她打开衣柜,动手挑了一件粉色的睡衣。
……
楚函走出浴室,他腰间系了一条浴巾,一手拿着毛巾很随意的擦拭着短发,他走了两步,待看清化妆台边坐着的丽姿时,全身僵住了。
丽姿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嫩嫩的粉色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可以掐出水来,睡裙后背是镂空的,那大胆性-感的设计展露了女人曼妙玲珑的秀背和身段,透过两条细嫩的胳膊,还可以窥视女人胸前的bao满优美的弧线。
楚函全身被点燃了,面上燥热,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着。
将手里的毛巾甩chuang上,他大步上前,来到丽姿身后。
镜面里的丽姿垂着眸,她将一侧秀发撩到了耳后,俏丽的眉宇明媚而生动。feng情的柳眉,秀琼的鼻翼,娇艳似花朵的红唇,无一不透出着诱huo。
楚函呼吸粗噶,他垂眸盯着丽姿胸口的深V领,V领遮掩不住她呼之欲出的两团盈白,她没穿小衣,那凸点的小樱桃绽放在了削薄的真丝面料上。
他伸出手,大掌直接从她V领里钻了出去,他将那团紧致白嫩握手心,使劲的搓圆捏扁。
丽姿拧着眉抽吸,她按住他的大掌,“楚函,我疼…”
话音一落,她就被男人重重扯入了怀里。
他的身躯在发烫,结实的肌肉,精悍的骨骼撞她身上令她发疼,他的动作好粗鲁,踹飞了她刚坐着的椅子,将她挟制在怀里,两只魔掌就使劲rou捏上她的盈白。
“楚函,我疼…”丽姿挣扎了几下,又小声的抗议着。
她胸前太过稚嫩,一点都接受不了他的cui残。
“疼什么,宝贝,是你沟引我的,我不过才揉了你的胸,你就叫疼了恩?”楚函揉躏的动作不停,灼热的亲吻不停落在她的秀发和颈窝里。
两人还站在镜前,她被他rou捏的站不住,他两只大掌撑开了她的睡衣,真丝肩带滑落了下来,她赶紧从小手捂住。
但这一幕更香yan,粉丝睡衣半吊在胸下,而她两团盈白暴露在空气中,任他把玩。
“楚函,不要站在这,我不要看,我们去chuang上…”她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娇嗲的哑意。
“姿姿宝贝儿,这样你就害羞了恩?我们以前做过的事情,你都忘了吗?我是怎样爱你的,我们什么没做过?”
“不要说,楚函,去chuang上,我好疼…”丽姿乞求着。
楚函压制住更疯狂的yu望,随了她的心愿将她甩落到chuang上。
丽姿一阵头晕目眩,刚想用小手护住白皙的身子,楚函修长的身躯紧接着覆了上来,他的大掌插进她的小手里,和她十指相扣在床褥上,俯身就含住了她的红唇。
他吻的太汹涌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沐浴后的香气瞬间侵袭了她的感官,他将有力的长舌探进去,寻芳采蜜,一阵讨伐,将她的舌根允的发麻。
丽姿四肢百骸里冲击出kuai感,浑身su痒难耐,她不安的扭动的娇躯。
在楚函恨不得将她的小嘴吃下去时,床柜上的手机又响了,他睁开眸,离开她的红唇,立在半空看她。
“丽姿,”他喘着粗气,声音粗沉,“为什么要沟引我,是不是怕我去路灿雪那?你想用自己的身子留住我?”
“恩…”丽姿点头,他太聪明了,两人无法转弯抹角,她只好挑明,“我不许你去路灿雪那,今晚你要陪我。”
楚函转眸对床柜上的手机瞧了一眼,松开她的小手去抚摸她的秀发,他粗着声哄着,“丽姿,今晚我有事…我不是去灿雪那谈情…嗯…”
楚函说不下去了,因为身下的小女人扯开了他的浴巾,小手包裹上他的擎天柱物缓缓套nong着。
她伸出小舌舔他的唇线,“我不要听解释,楚函,我想任性一次。如果你敢去路灿雪那,我不会原谅你的。”
楚函全身的血液往头顶冲,他的硬物在她的小手里不停膨胀着,他受不了她的撩bo,腹下一挺,在她的小手里冲撞着。
手机越响越急促,楚函瞥了眼手表,现在8点钟了!
楚函俯身含住丽姿的一颗小樱桃允吸,“啊…”丽姿媚意的嘤咛发了出来。
楚函边吻,边伸出长臂去拿手机,他按下接听键,路灿雪惊慌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函,你快来救我,楚沐之给我发恐怖短信,他说今晚要杀了我…”
楚函松开丽姿的樱桃,他隐忍着汹涌的qing潮,开口,“喂,灿雪…”
手机已经从手里跌落到chuang上,楚函一双狭眸全部猩红了,他垂眸瞪着身下的小女人,她双腿盘住他的腰身,竟然不脱小裤,就卡进了他的顶端。
丽姿面色苍白,她紧咬着下唇忍受着那里巨大的涩意和痛意,她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全身绷直。
因为太痛,她退了回去,双腿从他腰间跌落,她倒回chuang上。
她以为她可以摆脱那粗大的硬物得到自在,但楚函随着她跌落的动作又狠cha了进来,他怕将她弄痛,用了2分力,重新将顶端挤了进去。
这次丽姿真痛了,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捏紧粉拳放嘴边咬着,怕自己叫喊出声。
“楚函,不要了不要了…你出去,我好疼…我快疼死了…”丽姿摇着头,晶莹的泪光乱坠,模样楚楚可怜。
楚函紧绷着身体,他也不好过,麦色的肌肤里渗出一层汗珠,撑chuang上的双手青筋乍现,他用尽所有意识才控制住自己全cha进去的渴望。
他狠戾的盯着她,“现在知道痛了,刚刚是谁跟我做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丽姿你还能再欺负我一点吗?”
她紧致的要命,蜜园绞裹着他的巨大,顶端传来的酥ma和快意让他一个痉luan,差些就缴械投降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娇白的身子玉体横陈,这只会激发他更深的cui残欲和撞击欲,他渴望她渴望了太久了,现在箭在弦上,她又不愿意了。
丽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挣扎的厉害,粉拳和双腿不停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控制,“楚函,我求你了,我真的好疼…我们下次好不好…”
她哭泣的声音实在让人无法忽略,楚函俯下身勾住她小巧的耳垂,一只大掌将她两只小手扣头顶,他嘶哑着声道,“丽姿,疼也给我忍着点。”
楚函就着这样的姿势,挺动着下腹,拔出再浅浅的刺进去,在女人越哭越凶和“啊”一声尖叫后,他冲进去了一半,如野兽般低吼一声,泄了出来。
……
楚函先给自己擦拭干净身体,然后将丽姿抱怀里,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后,又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丽姿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紧紧合拢着双腿,水眸有受伤小鹿的慌乱和委屈,沾着水雾的睫毛扑闪着,羸弱的香肩还在抽泣,她柔软可怜的模样令楚函整个心脏都酥了。
他亲吻在她额头,“丽姿,你坐着,我现在给你做饭。”
“恩…”丽姿点头,然后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袖,软声道,“楚函,我已经把身子给你了,今晚你不许走!路灿雪有危险让她找警察,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去陪别的女人!”
楚函失笑,他们这算是做ai吗?
她小裤都没脱,他就冲了五六下…
“好。”楚函宠溺的答应,让她舒适的倚靠在沙发上,又拽过毛毯盖她身上,让她闭眸休憩。
楚函来到厨房,他炒了菜,又尝了一口乌鸡汤的味道,然后拿出碗筷准备吃饭。
透过厨房玻璃窗,他看见丽姿正乖巧的趴沙发上,他慢慢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胶囊,掰开胶囊,他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了一个小碗里。
将饭菜和碗筷都拿餐桌上,楚函去抱丽姿。
丽姿在他怀里睁开眸,她道,“楚函,把灯熄了,把我买回来的蜡烛点上。”
楚函照做了,他将丽姿抱放在餐椅上,去客厅拿她买的蜡烛。
他看着手里的白烛很好奇,“丽姿,你不是想跟我吃烛光晚餐吗?烛光晚餐应该用红烛吧,你买白烛做什么?”
虽是这样说,但楚函还是用打火机将那心形的白色蜡烛点燃,然后坐丽姿身边。
丽姿看着那白烛摇曳出的柔和灯光,恬静温柔的笑,“笨蛋,如果我想跟你吃烛光晚餐,那我今晚应该准备西餐啊,你想多了。蜡烛很有气氛啊,我没买到红蜡烛就买了白蜡烛,白色蜡烛是用来求幅和祈祷的。”
“恩,只要你喜欢就好。”楚函拿着小碗,先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她手边,“丽姿,把鸡汤先喝了再吃饭。”
看着男人精美而温情的面庞,此刻的丽姿有了丝满足,她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
“呵…”被她吻,楚函意外而惊喜着,他伸手揉着她的秀发,“丽姿,你开心吗?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可以这样过。”
“恩。”丽姿笑着点头,然后端起小碗放嘴边。
她的唇碰到了鸡汤,汤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她的嗅觉,她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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