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流氓理论
很可能,她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卫世杰。ka?.. /m 看 .。?
这个小细节没能逃过楚天舒敏锐的眼睛,他估摸着卫世杰已经说破了申国章的事儿,所以,丢丢也用不着要刻意去回避楚天舒了。
若在以前,楚天舒肯定捞不到这样的待遇,别说丢丢这位有着名腿之称的青原第一美女不会正眼看他,就算要相互打招呼,也应该是楚天舒采取主动。
这会儿,卫世杰笑了起来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老卫,我看你是赚钱赚糊涂了,”楚天舒笑骂了一句,转向丢丢说:“丢丢小姐你好,我是卫世杰的同学楚天舒。青原谁人不识君啊。”
丢丢极其乖巧地说:“楚大哥,你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
楚天舒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在青原,想关照她的人能排成一条沿江大道,我能关照她什么呢?就算是她需要帅哥关照,还有卫世杰呢,怎么着也轮不上自己呀。
服务员敲门,又给三个人都换了新茶,然后悄悄地退出了。
见着楚天舒一直纳闷的样子,卫世杰哈哈大笑了起来:“老楚,在外面她叫丢丢,在咱哥们面前,她就不叫丢丢了。”
楚天舒笑问:“那该叫什么?”
卫世杰一字一顿地说:“李、晓、兰。”
“谁?李晓兰。呵呵,”楚天舒只能笑了,这个名字俗得不能再俗了,怎么也不想是个名噪一时的名腿美女大明星啊。
楚天舒有些不解地望着卫世杰和丢丢。
卫世杰说:“老楚,这就是我要重新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的原因,明白了吧。”
楚天舒摇头说:“不明白。”
丢丢说:“楚大哥,丢丢是我的艺名,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李晓兰。”
楚天舒赶紧说:“呵呵,老卫,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就叫丢丢呢。”
卫世杰说:“丢丢是我们刚认识时我给她取的名字,因为她老爱丢三落四,我就叫她丢丢,她听了,觉得很有特sè,就用来做艺名了,嗨,你猜怎么着,一下就火了,老楚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楚天舒摇头说:“我看未必,你要是有那个能耐,现在红遍临江的就不是闻大师,而是你卫大师了。”
卫世杰哈哈大笑。
丢丢看了一眼楚天舒,也抿嘴一笑。
楚天舒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算了,你们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就不去翻腾了,我还是叫丢丢吧,顺口。再说了,我要是喊她小兰妹子,恐怕她自己都不习惯了。”
丢丢说:“嗯,楚大哥,随你吧。”
楚天舒说:“好的。”
丢丢说:“老卫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特别能干,特别靠谱。”
楚天舒说:“呵呵,丢丢,能干还说不上,但一定比老卫更靠谱。”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靠谱。”丢丢笑道:“楚大哥,晚上还要值夜班,我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失陪了,你们先聊?”
丢丢出去后,卫世杰请楚天舒在足浴沙发上躺下,顺手把两个茶杯也端了过来,说道:“老楚,你是不是想问,丢丢为什么舍得为我卖命啊。”
楚天舒双手接过卫世杰递来的茶杯,说:“哈哈,我以后得提防你呀,居然能看得出我在想什么。”
“嘿嘿,我看你未必防得住啊。”卫世杰也躺了下来,得意地说:“你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看了四年,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倒是,”楚天舒喝了口茶,说:“老卫,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卫世杰感叹道:“老楚,你不知道吧,她当年整容的钱可是我一年的全部收入啊。”
哦,原来如此!
丢丢最终有幸成为青原男人的大众情人,首先得益于整容。
换句话说,没有当年的整容,便没有今天的名腿美女。
那一年,卫世杰刚参加工作,居然舍得拿出一年的收入给丢丢去做美容手术,这对丢丢来说,几乎就是再造之恩。
由此,楚天舒对于丢丢被冠以名腿美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也就是说,原先那个叫李晓兰的女孩子,两条腿是绝对称得上鹤立鸡群的,只是模样上略有遗憾,可能是业内人士大多对她过去的长相还耿耿于怀,所以,才在她成名之后,非要在美女面前特别加上名腿两个字。
不过,作为在青原已经小有名气的明星人物,丢丢就能为了卫世杰如此豁得出去,楚天舒还是不肯相信,他问道:“就凭这,她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了?”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实话跟你说,我送了她10%左右的公司股份。”卫世杰躺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抖了几下又说:“老楚,你别看她好像风光无限,实际上,她只徒有个虚名而已,要维持公众心目中的美丽形象,她需要大把的钱,这钱得靠她自己赚出来,也就是说,为我做事,也是在为她自己赚钱。”
楚天舒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丢丢又是组织开业典礼,又是亲自参与献吻赠礼,还舍身入虎口去陪官员,原来公司的兴衰存亡与她息息相关。
楚天舒问:“老卫,我问句不该问的啊,你和丢丢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卫世杰说:“切,这句还真不该问,我和丢丢能是啥关系?正当的男女合作关系!”
楚天舒骂道:“靠,你这话说的,又开始不靠谱了。”
“哈哈,你是不是又特想批评我道德败坏吧。”卫世杰把架着的腿放了下来,说:“我现在是商人了,商人以赚钱为己任,为了挣到更多的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嘛,该疼得疼,该利用就利用,这就是我说的男女合作关系。”
“老卫,你这么说就太流氓了,”楚天舒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比在大学的时候还要流氓了。”
卫世杰笑问道:“怎么的?老楚,你的意思是,我进步了!”
楚天舒说:“在大学的时候,你还是个低级流氓,就是只为了骗女孩子上床的小流氓,现在啊,你是一个高级流氓,因为,你已经形成了你的一套流氓理论体系了。”
“哈哈,谢谢领导夸奖!”卫世杰面对楚天舒指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向楚天舒拱了拱手,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了,人们膜拜的,第一是权力,第二是金钱。美女,用不着去膜拜了,只要有权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找得到。”
楚天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老卫,你变了,不仅是变得更流氓了,而且还变得更唯利是图了。”
“嘿嘿,”卫世杰这回没有刚才笑得那么得意了,他说:“老楚,没做生意之前,我还以为世界上还有真情,做了生意之后我才知道,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利益了。”
楚天舒盯着卫世杰,说:“老卫,那你说,我们之间也只剩下利益了吗?”
“不,我们是真兄弟,好朋友,这一点你不能怀疑。”卫世杰信誓旦旦地说完,又开起了玩笑:“我们可以同甘苦共患难,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共产共妻!”
“滚你的蛋!”楚天舒抓起果盘上的一个芦柑,砸向了卫世杰。“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一支象牙来。”
卫世杰接住了楚天舒扔过来的芦柑,认真地说:“老楚,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官场上的正人君子,但是,官场上的卑鄙小人也是从正人君子转变过来的,你能抵抗一个人的诱惑,你能抵抗某一种诱惑,你能抵抗得了一千个人的一千种诱惑吗?”
楚天舒正sè道:“老卫,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这样的官员在我的身边还是有不少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这样的官员越多,我们这个社会才越有希望,你们的生意才越好做。”
“算了,算了,不扯这些了。”卫世杰按了呼叫铃,说:“我们是出来休闲的,扯这些大道理,不是搞得更累了。”
当班经理进来了,问:“卫老板,还是18号和36号吧。”
卫世杰看了楚天舒一眼,见他没做声,就摆摆手,示意当班经理去安排。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噢,对了,老卫,你们的那些事呢,我也不瞎打听,不过,我们的那点儿事,就你一个知道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还不放心我呀,老楚。”卫世杰不以为然地说:“我这人可能有时候可能不是特别的靠谱,但有一点绝对靠谱,这张嘴我还是管得住的。”
一会儿,18号和36号技师端着水盆子就进来了,还是鞠躬问好报工号,虽然和客人有些熟悉了,但既定程序一点儿也不含糊。
两个人和技师闲聊了几句,便闭上眼休息,任由技师们又捏又掐的,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的足浴结束了。
中间,休息好了的丢丢过来告辞,她去电台上夜班了。
第310章 人为财死
洗完脚,照例还是吃套餐。ka?.. /m 看 .。?
吃了几回之后,楚天舒终于明白了,这里虽然说的是提供套餐,实际上比高档饭店做得菜肴还要jīng致,每样菜只有一小碟,但味道绝对的正宗。用卫世杰的话来讲,这就像是上大学时候吃食堂,饭店里吃的是大锅菜,这里吃的才叫小炒。
边吃边聊,很自然地又扯到了申国章头上。
卫世杰笑话他,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一大把年纪了,肚子里全是肥油了,做几个床上俯卧撑也就行了,还非得逞能做什么仰卧起坐。得,做大发了吧,假病搞成真病了。
楚天舒突然想起上午的事,猜想鲁向东既没这胆子也没这脑子,心里早就怀疑这是钱坤导演的一出戏,便骂道,***,这才病倒了一个申国章,又他妈站出来一个钱坤。
卫世杰就侧过头来问:怎么回事?
楚天舒就把钱坤觊觎苏幽雨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只是没好意思告诉他上午鲁向东还打上来门耍了流氓。
卫世杰一听,乐了。
卫世杰说:“你们官场上,老婆被戏称为纪检书记,负有对老公进行常备不懈的监督使命,生怕他去犯作风错误。可是,越怕越出鬼,随便到哪个办公室上抓个官员问问,看一辈子只跟老婆一个人睡过觉的有几个,恐怕比大街上的处女还难找了。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对于男人来说,出轨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刚说完,抬头看见了楚天舒异样的目光,又连忙开玩笑说:“你别瞪着我,你也一样,你现在就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哈哈。”
楚天舒假装生气地说:“我靠,你这家伙,我们就事论事,别老往我身上乱扯。”
“好,好,我们只说事,不对人。”卫世杰终于收起了他的那副流氓腔调。“我说,老楚,仪表厂和造纸厂的拆迁到底怎么样了?”
楚天舒把他的碗筷一推,用湿毛巾擦了擦嘴,说:“老卫,我今天来也正想跟你说说这事儿。其他的都可以按政策办,就是简易宿舍这一块,难啊。”
“有什么难的?”卫世杰也不吃了,抓起毛巾擦了擦,用力摔在了桌子上,说:“拿出你在东大街拆违建的气魄来,哪还有搞不定的。”
楚天舒说:“老卫,我是从简易宿舍出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采取强拆的措施,只会引发矛盾和冲突,这样一来只会适得其反,两个厂子整体搬迁的时间搞不好要拖得更长。你别忘了,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政治啊!”
卫世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老楚,你我之间说话我就不绕弯子了,东大街拆违我帮了你一把,这没错吧。现在,我就指望着帮我一把了,你是知道的,两边加一起,一天二十万的罚款,世纪阳光要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楚天舒也站了起来:“老卫,我何尝又不想两个厂子明天就能开始拆除呢?有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帮你,实际上是在帮我自己。”
卫世杰说:“上面不是最想维稳吗?那你就向上面报告,申请增加资金用于解决这些住户的住房问题。”
楚天舒仍然只能摇头:“据我所知,zhèng fǔ财政资金也是十分紧张,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楚,你很清楚啊,这么拖下去,最终会把我拖死的。”卫世杰不耐烦地点上了一支烟。
“我愿意拖吗?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楚天舒也要了一支。
卫世杰帮他点上,说:“老楚,我现在没有退路了。你知道吗,龙虎武校张大帅下午找我了,他把武校扩建工程也交给我了。”
“什么?”楚天舒叫了起来:“我听张大帅说过,他们是打算交给擎天置业的。”
卫世杰得意地笑了:“嘿嘿,问题是现在他决定交给世纪阳光了。”
楚天舒问:“老卫,你的公司才成立,一下子接这么多的工程,你干得好吗?”
卫世杰说:“老楚,我知道,凭我自己的本事,根本接不到这么多的工程,大家都是看你的面子,你的担心我也理解,我要是干不好,你跟人家也不好交代。”
“我承认,我有这方面的意思。”既然是朋友,楚天舒也不隐瞒:“老卫,两个厂子的拆除就够你忙一阵子的了,接下来还有厂房和宿舍的建设工程,现在又加上一个龙虎武校扩建,我觉得你规模扩张太快了,将来资金、人员、管理等各方面都会有困难。我觉得,与其贪多嚼不烂,还不如专心把一两个项目做好。”
“老楚,我是生意人,哪有生意送上门来不接的道理呢?”卫世杰雄心勃勃地说:“说句实在话,有件事我没好意思开口呢。”
楚天舒冷笑道:“是吗?你还盯上哪一块了?”
卫世杰说:“东、西大街的拆除工程。”
“我靠,你胃口真是大得很哪,”楚天舒嘲讽道:“你怎么不干脆说,你要建沿江商贸圈呢?”
没想到,卫世杰还真不客气:“嘿嘿,这个你做不了主,你要是做得了主,我还真敢接。”
楚天舒说:“老卫,你太牛逼哄哄了吧,你就不掂量掂量,你的世纪阳光有这个实力吗?”
卫世杰说:“确实没有,但是,并不代表我接到手就干不出来。”
楚天舒逼问道:“那好,我问你,启动资金怎么解决?”
卫世杰胸有成竹地说:“我的打算是,两个厂子拆除结算的工程款,正好可以作为武校扩建的启动资金,当然,如果这边拖死了,那边我也就彻底泡汤了。所以我才着急,我真是拖不起了。”
“好,姑且不讨论拖不拖的事儿,”楚天舒又问:“队伍呢?没有队伍你怎么干?”
“借鸡下蛋。”卫世杰信心十足地说:“只要有工程项目,原先跟着擎天置业干的那些队伍,我都能拉过来。”
楚天舒提醒道:“老卫,你这么和擎天置业竞争,秦达明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你抢了他的生意,还要挖他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利益面前,有几个人是谦谦君子?”卫世杰淡然一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和秦达明之间早晚会有殊死一搏的那一天。”
由此,楚天舒看出了卫世杰的志存高远,他要取代擎天置业在青原市建筑工程领域的地位,做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对于卫世杰的雄心壮志,楚天舒是敬佩的,但是,以他现有的实力就与擎天置业展开正面的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劝道:“老卫,我了解秦达明的为人,你想要搞得他没肉吃,他会搞得你连汤都没有喝的。至少我认为,你现在还完全不具备和他对抗的实力。”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想把自己变成狼而不是羊。”卫世杰雄心勃勃地说:“我以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史,不过是吃肉喝汤的历史,区别在于,你是那个吃喝的货,还是那个被吃被喝的货。还是你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楚天舒见卫世杰主意已定,便不再多劝,只说:“好吧,生意是你在做,我只不过作为旁观者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吧。”
卫世杰却马上接过了话头,说:“老楚,你科不能做旁观者啊,我和我的公司还等着享受你的阳光雨露。”
楚天舒苦笑道:“拉倒吧,老卫,怕只怕我这么还没有晴天,你那边就已经被大雨冲垮了。”
卫世杰无比担忧地说:“老楚,你别吓我啊,说得这么悲观,不会是想知难而退吗?”
“不!我宁可做一个坚持不懈的失败者,也决不会做一个知难而退的懦夫。”楚天舒坚决地说:“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要有最坏的思想准备。”
“没事,我们又不是没有过过穷rì子。”卫世杰不以为意地笑着说:“这钱呀,是个好东西,人人都爱,但怎么说还是身外之物,我拼命了,能赚到,证明我还有点能力,赚不到,只怪说我运气不够。”
“好!”楚天舒与卫世杰击掌,同时大笑了起来。
服务员来收拾餐具,又给他们泡上了新茶。
两个人冷静了下来,又扯回到了龙虎武校的扩建上来了。
楚天舒问:“老卫,张大帅把武校扩建交给你,没有提什么别的要求吗?”
卫世杰说:“提了,他说,我们公司要组建保安队伍,必须从他的武校中录用。其实,张大帅与公安部门有联系,武校的学生又都有点功夫,他不提我也有这个想法。”
楚天舒说:“行吧,不过,他那些人恐怕不太好约束。”
“这个暂时我还不是太担心,只要生意好,有钱赚,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卫世杰又说:“就是那个王平川,我也准备招进来呢。”
楚天舒奇怪地问道:“他脑子可不太好使,你把他招进来能干什么?”
第311章 灵光一闪
卫世杰一笑:“呵呵,他这么一根筋的人,交代了的事情就认死理,让他看管工地上的建材,肯定能看得住。ka".. /看! 。,”
楚天舒指着卫世杰,笑道:“哈哈,怪不得你想把擎天置业的队伍拉过来呢,原来你小子还挺知人善任,懂得人尽其才啊。”
“哈,老楚,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是你们当官的人才有的水平。”卫世杰解释说:“这一来呢,算是买张大帅一个人情,二来呢,还可以享受民政部门的优惠政策。”
楚天舒不解地问道:“优惠政策,什么优惠政策?”
“税收优惠政策啊。”卫世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说:“我高中有位同学在民政局当差,公司开业不久,他拿着文件就找来了,说任何单位安置残疾人就业,可以按照安置人员的多少,享受相应的税收优惠。叫什么来着,谁安置,谁受益。”
谁安置,谁受益!
“等等,你让我想想。”楚天舒摆手制止了卫世杰的津津乐道,他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棚户区和简易宿舍的住户,他们的住房难题能不能采取类似的办法来解决呢?
想到这,楚天舒再也坐不住了,他看了看手表,起身向卫世杰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哈哈,又是哪位老婆在等着你回去宠幸啊?”卫世杰懒洋洋地起身,又开起了玩笑。
“老卫,我jǐng告你啊,我是国家公务员,请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楚天舒穿上外衣,拎起公文包,很认真地说:“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哈哈,真的呀?那就别急着走啊,隔壁就是洗浴中心,我安排你去桑拿按摩泄泄火。”卫世杰边穿外衣还边补充了一句:“服务很不错的哦。”
楚天舒说:“要去你去吧,我还没有你那么着急上火。”
卫世杰笑笑,出门去买单了。
楚天舒摇摇头,暗道:这小子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不仅有股子不赚钱毋宁死的劲头,抗压能力还超强,当前他的压力已经山大了,照样吃得香睡得着,还能没心没肺地开玩笑。
来到停车场,卫世杰从车里拎下来一个纸袋子,扔进了楚天舒车里的后座上。
“老卫,你啥意思?”楚天舒摇下了车窗玻璃,问道。
“老楚,前几天我去临江,在商场里挑了套西装,回来穿了几天,感觉有点紧,估计我现在比你胖了,你帮我消化一下。”卫世杰说话的样子就像在大学里要给楚天舒一张电影票,轻描淡写的,一点儿也不着痕迹。
楚天舒说:“穿不了你可以去退,去换,扔我车里干吗?”
卫世杰振振有词:“我已经穿过了,怎么退?为这么件衣服跑一趟临江,你给我报销路费啊?你别嫌我脏,我暂时还没得艾滋病。”
楚天舒和卫世杰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在大学的时候,卫世杰不爱洗衣服,总乱扯楚天舒的干净衣服穿。
但是楚天舒明白,这是卫世杰的送礼艺术。送礼的时候,不仅不让你觉得是在收礼,反而让你觉得是在帮他解决难题,并且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比如这一套西服,卫世杰多半是专门为自己挑的,却非要说成是他穿过的,因为怕lang费了才要楚天舒帮忙,还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嫌他脏。
楚天舒来不及看,并不知道西服的价格。但一套西装不会便宜,少则也得大几千块钱,稍微好一点儿的品牌就得上万。
可这并不是送礼,只不过是卫世杰穿不了的衣服而已“看来,老卫做生意做成了人jīng,送礼不仅习惯了,而且还熟能生巧。”楚天舒在心里暗自在想,嘴上却说:“老卫,我要穿不下再还给你啊。”
等到回了丹桂飘香,楚天舒把纸袋子拎出来一看,里面除了一套拆除过包装的衣服之外,还有两条高档香烟,卫世杰知道楚天舒不太抽烟,但是,他却猜得出楚天舒快过年了,一定有用得着高档烟的地方,例如用来招待王少磊。
人在官场总是有许多的无奈。
很多的时候,并不是官员们自己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而是无时无刻不在遭遇各种各样的诱惑,包括钱诱、物诱甚至**,等等等等,无一不足,许多人只看到官员们收礼很是光鲜,但他们内心深处到底藏着怎样的痛苦,又怎么看得出来?
归根到底,官员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各种的交往,楚天舒与卫世杰的这种来往,到底是同学之间的礼尚往来,还是官与商的权钱交易,一时又怎么界定得清楚?!
chūn节越来越近了。
指挥部上上下下人心浮动,人们更关心起拆迁工作能不能顺利达成目标,市领导会不会让大家过年还要坚持工作。
不管是在走廊里,或者洗手间,只要有人提起这个事,立即就会围上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交流着各自的看法。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会向指挥部的领导打听,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拆迁工作遇到了阻力,指挥部领导的意见存在分歧。
楚天舒正在起草“关于沿江商贸圈拆迁工作的建议意见”,为了写好这个意见,他专门去和简易宿舍和棚户区的住户现场沟通,并与上官紫霞研究过市里年度财政预算情况,又让苏幽雨找来了民政局安置残疾人就业的优惠政策相关文件。
简易宿舍和棚户区的住户要求很简单也很现实,就是一条,我们要有房子住。否则的话,只有拼死做钉子户。老胡、老万他们甚至跟楚天舒说,我们各家都已经准备了两个煤气罐,如果非要拆我们的房子,我们就只能以死抗争了!
强拆,面临着极大的维稳政治风险!
财政部门的资金紧张rì趋严重,别说解决上述住户的难题,就是依照拆迁文件规定支付拆迁补偿费用也还有缺口,存在滞后支付的可能xìng。
让zhèng fǔ另外拿一笔钱出来,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楚天舒悄悄的研究了民政局的文件,他由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先由企业出资安置好棚户区和简易宿舍的住户,zhèng fǔ比照民政部门的思路再给予企业一定的税收优惠,这样,既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住不稳定因素,又不用zhèng fǔ立即拿出资金来,这或许是一个摆脱当前困境实现多赢的一个思路。
资金谁来出?
当然首选是凌云集团和鲲鹏实业,楚天舒听吴梦蝶算过一笔账,拖一个月他们的损失就有百万之巨,把这部分可能损失的钱拿出来解决了简易宿舍下岗职工的住房问题,将来在江北开发区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应该说收益大于投入。
同样,立即启动沿江商贸圈建设招标,把解决棚户区住户的住房难题作为一个附加条件,本着谁安置谁收益的原则,中标单位享有优先开发权。
当然,这一切只是楚天舒的个人想法,他的这个建议意见能不能最终实现,依靠他个人甚至指挥部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推动的,因为这不仅涉及到拆迁本身,更牵涉到市委市zhèng fǔ的政策调整。
涉及到根本利益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存在至少两方相互博弈的力量,并由此构成背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无论事情多么错综复杂,总存在那么一个核心人物,以及他所持的核心的倾向xìng意见。
这个核心人物的倾向xìng意见,将决定博弈的最终走向。
但是,在相互利益博弈的力量中,至少会有一方不愿意看到拆迁工作的顺利推进。
当前楚天舒所能倚靠的核心人物便是常务副市长伊海涛,在没有取得他的认可和支持之前,楚天舒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完善方案,充实数据,寻找到合适的时机单独向伊海涛汇报。
可是,以楚天舒现在的级别和地位,是没有资格向伊海涛直接汇报工作的。
楚天舒装作偶尔想起来问候了一下王少磊,从他那里得知,岭南县乡镇干部年底征收税费时与农民发生冲突引发了**,伊副市长又受命前往处置,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楚天舒也没有把建议意见告诉王少磊,事实上,越级汇报总归是官场非常犯忌讳的事,就是开口请王少磊特别安排与伊海涛见面,王少磊也未必会答应,更何况,没有摸准领导意图之前就贸然提建议,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
与指挥部人心浮动的情景截然相反的是,钱坤最近以来却表现得格外的淡定,一副“看守内阁”的样子,每天主要jīng力就是应付市里各种各样的检查、验收、考核。
楚天舒看到很清楚,钱坤是不会卖力去推进什么拆迁工作的,他临时主持指挥部的工作,每天忙于吃请与请吃的活动中,过得逍遥自在不亦乐乎。
当然,此时的楚天舒还不知道,钱坤已经与秦达明、黄灿之流达成了拖欠拆迁工作的默契,只以为他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更要命的事,钱坤惦记苏幽雨的那点邪火压下去之后,遇上一点火星子又会熊熊燃烧。
第312章 威胁袭来
这一天,市城建局组织的安全大检查小组在检查完了市内重点工程项目之后光临了沿江商贸圈工程建设指挥部。13800
安全检查是每年chūn节之前必定要开展的一项活动,一般由城建局一名副局长带队,主要针对本市在建工程项目,督促建设施工单位提高安全意识,加强安全防范措施,杜绝安全事故,确保全市人民过一个祥和安定的chūn节。
沿江商贸圈还没有开工建设,安全大检查小组本来并没有安排这个行程,但是,钱坤作为主持rì常工作的指挥长,力邀检查组来指挥部检查指导工作,理由说起来也还比较冠冕堂皇。
虽然商贸圈尚未开工建设,但房屋拆除工作即将展开,rì后还是存在一些安全隐患的,请检查组的同志来看看现场,提提将来的注意事项,也是防范于未然的重要举措。
实际上,钱坤与带队检查的莫副局长在城建局工作时私交甚好,他把检查组邀请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联络感情,因为按照惯例,被检查单位给检查组的成员塞一个红包是一种通行做法,反正大家心照不宣,习惯成自然,谁也不会太过计较。
其他地方不是很清楚,但在青原官场基本上习以为常了。
临到中午吃饭时间,楚天舒接到小李的报告,说现场有一个住户的面积存在一点异议,双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请他去看看,楚天舒本来也不想去陪检查组吃饭喝酒,便向钱坤和莫副局长请假,毕竟这个检查有走过场混红包的嫌疑,他们正好也不希望太多外人参加,便同意了。
楚天舒去了现场,看了看情况,商定了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原则,正要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却接到了杜雨菲的一个电话,约他在“老地方”见面,谈一谈查询资料的情况。
杜雨菲所说的“老地方”,就不是“水上人家”的“足艺馆”了,而是在她家附近麒麟路上“名侣休闲吧”,不单有咖啡,还有牛排和中式套餐。这是他们两人以前见面去过的地方,去的次数多了,杜雨菲便习惯于说成“老地方”了。
楚天舒兴冲冲地赶到了“老地方”,见了杜雨菲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原以为杜雨菲对于十几栋高楼住户的摸查会有所收获,但结果却是,除了两家可以明确是市发改委和市土地局的科级干部之外,其他人家的直系亲属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和背景。
尤其是楚天舒特别关注的吴丽丽,只是一个户口刚从外地刚迁进来不久的人员,在青原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这让楚天舒很是纳闷,如果说王霸加高楼层的手续还有黄灿在暗中帮忙的话,那吴丽丽一个外来户,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办通了手续呢?
面对楚天舒的疑问,杜雨菲也只能一笑了之:“老楚,我们办案遵循疑罪从无的原则,所有的怀疑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作支撑,全都只能是假设,没有任何的意义。”
楚天舒抱着咖啡杯子想了想,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潘玉琳的图片,说:“雨菲,你帮人帮到底,再帮我查查这个人。”
杜雨菲瞟都没有瞟图片一眼,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楚天舒,叫道:“老楚,你拎拎清楚,我是人民jǐng察,不是你的免费私家侦探。”
楚天舒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注意保持淑女形象。”
杜雨菲换了便装,俨然是一个附近写字楼办公的女白领,中午约了同事或朋友喝咖啡,吃午餐。
“淑女你个头!”杜雨菲才懒得理会他的提示,她抓过楚天舒手里的的图片,敲在了楚天舒的头上。
楚天舒抱着头一缩脖子,那装出来的狼狈样十分的夸张,惹得杜雨菲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打一闹,顿时吸引了休闲吧里诸多奇怪的目光。
楚天舒往前一凑,说:“杜雨菲同志,你身为人民jǐng察竟然殴打国家干部,你看看,多少人民群众在鄙视你呀。”
“是吗?”杜雨菲转头看了看,果然发现邻座不少青年男女的眼神不是特别的友善。她突然笑眯眯地问道:“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野蛮女友吗?”
邻座的男女都窃笑着低下了头。
且不说楚天舒与杜雨菲在休闲吧的嬉闹,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一场突如其来的威胁正悄然向苏幽雨袭来。
自从鲁向东大闹指挥部之后,苏幽雨虽然得到了楚天舒当众的一个承诺,但细心的机关男女们留意观察了结果是,楚天舒有意无意地与苏幽雨疏远了,由此他们对鲁向东上过床的说法反而更深信不疑,看苏幽雨的眼神也多少有些异样了。
这种变化,当事人苏幽雨自然体会更深,她强烈地感觉到,大家对她客气有加,背后却在议论纷纷。
楚天舒当时怒扇鲁向东耳光的举动让她激动了许久,也激起了藏在心底的某种期望和**,但是,楚天舒在让她去找民政局文件的时候,明确地解释过,当时的言行仅仅是为了解围,为了让鲁向东死心,并不是真的对苏幽雨有非分之想。
苏幽雨对此早有思想准备,失望之余,却发现自己在指挥部陷入了孤独之中。
出身贫寒的苏幽雨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孩子,她如愿考进了北湖区城建局,内心的抱负与很多刚刚加入公务员队伍的男孩子一样,也有着政治上的野心勃勃,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博得领导的赏识和欢心,藉此拼出一块自己的广阔天地来。
步入官场的有志青年男女,谁都有不断进步的强烈**,苏幽雨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她进步的**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加的强烈,期望值甚至高出了一般的男孩子。
不过,她一无背景,二无机遇,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领导也就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长之流,局长只是隔着区城建局领导的肩膀见过几次,更别说和市级领导打交道了,因此,她认为仅仅在一个区级所属部门工作,就算有进步,发展的空间也是有限的。
苏幽雨身材虽然较小,但面容姣好,女孩应该具有的xìng感体态基础设施,发育得非常到位。最能抓人的还是一双黑白分明秋水涨满的大眼睛,顾盼流盈,未语先笑,眉目含羞,人见人爱。
此前在北湖区城建局遇到接待市里的宾客,苏幽雨便主动承担了给领导和来宾倒水递湿纸巾的任务,也正是在这种场合,钱坤注意到了她,并揣摩出了她有着一颗急于进步的心。
苏幽雨明知道钱坤怀有不良企图,仍然愿意调入指挥部来,就是希望有机会接触到更高层次的领导,为进步寻找机遇,铺平道路。
不可否认,苏幽雨最初选择向楚天舒靠近,是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摆脱钱坤的纠缠,但同时也的确有看中了他作为一名青年才俊前途远大的潜意识。
陷入了孤立之中苏幽雨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她的烦闷,而是把更多的jīng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每天像一只辛勤的蜜蜂,在指挥部忙忙碌碌地穿梭,她希望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那样就可以忘记烦恼和忧愁。
由于工作出sè,她这几天多次得到了夏主任的肯定和表扬,而钱坤也借机多次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表示出极大的关心和关怀。
苏幽雨隐隐感觉到,钱坤的目光总有些sè迷迷的,和她说话时一个劲往她身上看,动作也有点不伶不俐,总是装作无意地碰一下她高高的胸部,或者当着她的面讲一些很无聊而暧昧的话。
有时候,钱坤故意让苏幽雨帮他找文件,等到苏幽雨弯腰在文件柜上下翻材料时,他也赶紧凑上去装作帮忙,把下身挨挨擦擦地靠在苏幽雨撅着的屁股上,等到苏幽雨故意躲避时,他又端着个茶杯,眼睛蛇信子似的在她露出的小蛮腰上tian着。
有时候又会说:“小苏,你工作这么出sè,更适合在办公室工作,按编制办公室还缺一个副主任呢。”
这个时候,苏幽雨站得离他远远的,说:“钱指挥,谢谢你的关照,我服从领导安排,尽心尽责为领导服好务。”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钱坤盯着她扭动的屁股,心里痒得像猫爪子在抓挠。
苏幽雨并不是不愿意当办公室的副主任,但是,让她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行将退休的领导身上,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尤其是她知道钱坤的企图是什么,她才不舍得把最宝贵的财富用在了一个小小的副科级职务上。
这一天,城建局莫副局长带队的检查组来指挥部检查工作。谈到具体接待时,莫副局长提议说:“老钱,接待的范围就别太扩大了,我们城建局内部的几个人聚一聚就行了。”
钱坤与莫副局长共事多年,两个人是臭味相投的一路货sè,知道他没有女人是喝不下去酒的,所以,钱坤也不愿意有外人在场,他稍一暗示,陪同检查的南湖区城建局长喊来了综合处的副处长潘玉琳,北湖区的城建局长招来了一位女办公室副主任李芸。
钱坤立即想起了苏幽雨。
[VIP]第313章 日日棍殴
中午,凯旋大酒店。
钱坤此时正坐在酒店的一处包厢宴客,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五六个中年男人,和两三个女人,男人们都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一看这些人穿着和神态就一目了然,他们全都是zhèng fǔ机关中的各级官员。
女人们年龄各异,但长得都比较养眼,之所以用这么个词,主要还是考虑到漂亮的定义不好涵盖在座所有年龄层次的女人,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打扮得都比较jīng致。
男女搭配,喝酒不累。
这也是青原官场的一种流行。
官场的酒局上少不了女人,在这里,女人不仅仅是点缀,还是必不可少的连接纽带和润滑剂。
男上司、女下属,一个潇洒,一个妩媚,这里面的事很多都不言而喻。不过现在也没人拿着这种事儿大惊小怪的了,在大多数官场上的男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
莫副局长带领的检查组中没有女成员,在钱坤的授意下,北湖区的城建古局长带来了女办公室主任李芸,南湖区的城建局洪局长带来了综合处的副处长潘玉琳,钱坤则把苏幽雨喊来了。
按照莫副局长的意图,整个饭局之上,全是城建系统内部的人,大家几乎都相互了解和熟悉,所以,这饭局自然是热闹和放得开的。
苏幽雨本来是最不喜欢这样的饭局,更别说有钱坤参加了。但是,钱坤说这只是城建系统内部的聚会,苏幽雨极不情愿地推辞了一番,可临出门时莫副局长亲自来喊,苏幽雨实在挨不过面子,只得身不由己地随着检查组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她想,算了,大中午的,还都是城建系统的熟人,吃完饭就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善良的苏幽雨怎么也没想到,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噩梦!
凯旋大酒店是离指挥部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集餐饮住宿、卡拉ok、洗浴按摩、美容保健为一体综合xìng娱乐休闲场所,在鲲鹏实业租赁经营之后,软件硬件得到了较大的提升,生意火爆在北湖区首屈一指。
进了包房,众人的兴致像雨后的chūncháo,慢慢高涨起来,立马显出男女搭配的效果来了,尤其是潘玉琳和李芸在两位区局领导的鼓动下,争奇斗艳,与莫副局长等检查组成员互相嘻嘻哈哈地说笑,包房内顿时绿叶红花相得益彰,充斥着欢声笑语。
莫副局长被众星捧月似的在上首坐着,笑眯眯地脑门泛着油光,又矮又胖的钱坤作为主陪人员也是兴高采烈,一双小眼睛很不老实地在几个女人身上扫过来瞄过去,邪火不由得往上升腾。
再往下排座次就没有依照级别的大小了,两位区局领导也是心照不宣,这样,莫副局长的下手坐的是潘玉琳,挨着钱坤的是李芸,接下来才是南湖区、北湖区的城建局长,再往下就是苏幽雨,检查组的其他三名成员分列左右。
这是钱坤与莫副局长达成一致安排的座次,莫副局长不知道是真有文采还是从别人那里偷师学艺,竟然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说法,叫“移竹间花林”,引得潘玉琳和李芸尖声叫好。
此刻,看着眼前两位活sè生香的女人卖弄风sāo,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钱坤浑身像吸了鼻烟一样爽快,很有点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rì看尽长安花的意思。
他很关心地建议说: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都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免得一会儿出去着凉!并神神秘秘地补充说:“我们指挥部的申指挥就是夜里贪凉引发了并发症,才一病不起的。”
钱坤的建议立即得到了潘玉琳的热烈响应,她把外面的外套一脱,里面直接就是一件薄薄的紧身羊毛衫,凸现出她玉峰高耸的特点;李芸也不甘落后,把臃肿的小棉袄扒了,一条束腰长裤飘飘洒洒,小蛮腰的优势一目了然。
一干男人齐声叫好。
见苏幽雨无动于衷,钱坤不高兴地说:“小苏,你怎么不脱啊?”
苏幽雨扭捏着说:“哦,钱指挥,我觉得还好。”
潘玉琳和李芸不依,上前就来扒苏幽雨的薄羽绒服,潘玉琳还yīn阳怪气地说:“小苏,又不是要你脱光,身上的印记别人看不到的。”
话音刚落,引起众男人一片哄笑,尤其以钱坤的笑声更为刺耳,几乎令苏幽雨无地自容了。
两个女人连拉带扯,苏幽雨的薄羽绒服就脱下来了,相比之下,年轻的优势就一览无遗了,虽然胸没有潘玉琳的大,腰没有李芸的细,但比例的协调xìng明显超过了两位大龄美女,又赢得了一干男人的啧啧称赞。
潘玉琳和李芸自然不愿意成为苏幽雨形体上的陪衬,赶紧回到了她们各自的座位上。
正说笑间,菜就一道一道地上来了,服务员也早已为大家斟好了酒。
钱坤为宾客们准备的是52度的高档酒,入口绵香,后劲却很高。凉菜刚上齐,他就招呼大家举起满满的酒杯,信口开河地说了一通欢迎和感谢的话,然后说:“今天我们城建系统的同志欢聚一堂,得感谢以莫副局长为首的检查组给我们创造了几回,来来来,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共同敬检查组的领导一杯!”
大家举杯相碰,都干了,唯独苏幽雨没有干完。
潘玉琳就抓住不放,说:“小苏,干了干了,敬领导的酒,怎么的你得干了。”
苏幽雨说:“潘处,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下午还要上班呢。”
潘玉琳就说:“把领导陪好也是工作嘛。钱指挥在这儿,你只管喝,下午特批你的假。”
苏幽雨为难地说:“潘处,我真的不能喝。”
潘玉琳在南湖区城建局名义上是综合处的副处长,实际上的级别连个主任科员都算不上。对此,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本以为攀上了钱坤能闹个副科当当,可还没等落实到位,钱坤就调指挥部了。
为这事儿,潘玉琳还跟钱坤闹过别扭,现在听苏幽雨喊她“潘处”,还以为这丫头是故意戳她的痛处,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便呵呵一笑说:“各位领导,我什么时候成‘处’了。”
潘玉琳一语双关,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在酒桌上,漂亮的成熟的,又会**的女人,总是最能得男人欢心的。
潘玉琳出了风头,李芸自然不甘示弱,她笑吟吟地说:“小苏,你看,在这个桌上,莫局、钱局才是正儿八经的处座,他们都干了,我们这些非‘处’人员怎么能不干呢?”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男人也个个都劝,“处”与非“处”的议论此起彼伏,苏幽雨听了,总觉得他们是在拿鲁向东的话在说事儿,为了避免越说越尴尬,她咬咬牙,一仰头,就把酒干了。
看着苏幽雨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偷偷观察着她的钱坤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笑。他赶紧招呼苏幽雨身边的古局长给苏幽雨的小碟里夹了一筷子菜,说:“小苏,赶快吃点菜,垫垫底。”
这一来,潘玉琳吃醋了,她酸溜溜地说:“钱局,你好偏心哦,我和小芸子也喝了,你怎么没有这么关心我们呢。”
莫局长就开玩笑说:“小苏跟我们一个级别,都是‘处’,你们这些非处人员就不要攀比了。”
众人为莫局长这一个比喻拍手叫好,纷纷举杯向他敬酒,一下子酒桌上的气氛就掀起了一个**。
在座的都是城建系统的人,领导带头放开了,其他人自然也就顺着领导的意思跟风,话里话外故意往暧昧上靠,菜很可口,人很投机,且有美女相陪,边吃边聊,甚为热闹。
苏幽雨经历这样的场面少,酒量也有限,自然不像潘玉琳和李芸那么张扬,但再怎么避开众人的注意力,礼节上的敬酒也喝了好几杯,感觉身子就有点轻飘飘的。
在莫副局长和钱坤的带动和鼓动下,酒喝得畅快,男男女女的兴致都上来了,酒过三巡,潘玉琳和李芸已是脸飞桃花,眼sè迷离,男人的言行也开始放肆起来,话题有意无意地往荤段子上面靠了。
男人女人的话题,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新鲜,最有兴趣,也是不可穷尽的话题。
这时,莫副局长的手机嘀了一声,他忙掏出来看,看着看着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钱坤说:“莫局,又收到好东西了,来,共享,共享。”
莫副局长笑着说:“现在的人真是聪明,段子编的越来越有文化了。”
众人便催莫局长给大家念念。
莫副局长咳嗽了一声,盯着手机一板一眼地念了起来:“一女裸泳,蛙入其洞,适,居。数rì后,女腹痛难忍,医剖其腹,见一蛙尸并遗云:rìrì棍殴,生不如死,去也。”
莫副局长慢吞吞地念完,众人开始还有点呆头呆脑,待琢磨过味道来,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连连夸赞太有文化了,纷纷起身给莫副局长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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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精彩段子
给莫副局长敬完酒,钱坤越发兴奋了,说:“真有意思,古局长,听说你手机上也蕴藏丰富,你也来一个,大家热闹热闹。ka?.. /m 看 .。?”
古局长是城建系统出了名的段子收藏家,在区级局长里面,属于酒桌上的活跃分子。听了莫副局长的古言段子,早就按耐不住,跃跃yù试了,见钱坤点了将,他立刻来了jīng神,环顾一周,假惺惺地说:“钱指挥,在座还有未婚女青年,怕不太合适吧?”
钱坤把手一挥,说:“古局长,你不要保守嘛。只管讲,现在的女孩子,什么没见过,又什么事没尝试过!”
潘玉琳故意看了苏幽雨一眼,跟着撺掇道:“古局长,你就放开了讲吧,说不定小苏见识比你还广呢!”
众人跟着起哄,苏幽雨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古局长慢吞吞地用湿巾擦了擦嘴说:“好,那我就讲个,抛砖引玉啊。说某女士在公园里游玩,感觉累了,就仰卧在一张长椅上休息一下。刚躺下,一乞丐过来要非礼她,女士大怒,乞丐也不乐意:你既然不愿意,躺在我床上干吗?”
大家听了,哄然大笑了起来。
潘玉琳却说:“不行,不行,明显没有莫副局长的jīng彩。”
古局长就说:“嘿嘿,我哪有莫局的水平,要不,小潘,你给我们讲个jīng彩的。”
潘玉琳便当仁不让地说开了:“说,我市某大民企招聘女秘书,面试者问学历,应聘者大叫:我北大!我清大!我南大!只有一个女生一直低头不语,面试者纳闷,便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此女生小声说:我胸大。结果她被录取了。看看,女人胸大才是所向披靡的法宝啊。”说到这里,潘玉琳还骄傲地挺了挺,唯恐别人没有注意到她那对高耸的玉峰。
众人又是大笑,借着给潘玉琳敬酒的机会,明目张胆对她的大胸进行了一番火力侦察。
李芸处处要与潘玉琳抢风头,她主动跳出来要求讲一个真人真事,莫副局长和钱坤对于她这种勇于献身的jīng神给予了高度评价。
李芸很是得意,站起来,扭动着小蛮腰说:“我家隔壁一男的,五年前包了个二nǎi,买了一套40万房子给二nǎi住,每个月还给二nǎi3000块钱。不小心东窗事发,被他老婆知道了,只得跟二nǎi分手,把房子卖了,得了120万。这么算下来白玩了二nǎi五年,最后还赚了60万。回去就向老婆表功,老婆二话没说就一个巴掌甩过来,喝问道:为什么你只包一个?”
哇哈哈!男人们大笑,都说原来包二nǎi也是一项投资,纷纷说自己也要赶紧包一个。
这个笑话说完,潘玉琳好像针扎了一般,脸上就有点挂不住,感觉李芸就是针对她来的。因为,钱坤包养她的方式,就是买了东大街的那栋“高”楼,让她月月去收房租,算是给她的包养费。
潘玉琳眼珠子一转,就想起了李芸过去的一件臭事,因为她老公嫌她的**小,专门给她买了假冒伪劣的丰ru霜,搽了几天,ru没有丰起来,只把个nǎi头子肿的像一个乒乓球。
于是,她又抢着说:“有一个爱吃醋的丈夫听说妻子有外遇,设计报复.一夜乘妻熟睡,在妻ru头擦上浓缩鼠药。第二天夜,妻迟归,夫问何故,妻悲愤交加地说:我们领导被人下毒身亡了!夫问:知道是谁干的吗?妻说:凶手挺狡猾的,通过什么途径投的毒连jǐng察都没法查出来,不过已有线索了,正在调查国产nǎi粉。夫问:为什么?妻说:领导咽气时曾感叹,天那!这世上还有放心nǎi吗?”
哇哈哈哈!男人们大笑,却马上止住了笑声,这拿领导开心的事儿,不能随便笑,说不定哪位领导主动对号入座,你还跟着起哄,将来没好果子吃。
赶紧转移话题,古局长又念了两个段子,大家纷纷叫好,钱坤却发现北湖区城建局的洪局长一直未动声sè,便点了他的名,说:“洪局长,大家都讲了,你是不是也来一段啊。”
洪局长在城建系统是公认的闷sāo派代表人物,平时就不苟言笑,酒桌上也不是太活跃,但是,他讲起段子来,一本正经的,简直像是马三立老先生在说单口相声,哪怕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段子,到了他嘴里,每每也能博得一片喝彩。
钱坤点将,众人喝彩,尤以跟班的潘玉琳最为激动。
洪局长板着脸说:“那我也讲一个?”
古局长说:“老洪,别卖关子了,快讲,有一条,必须带彩啊。”
潘玉琳叫道:“哎呀,不行,不行,带彩的,肯定又要编排我们女同胞。”
莫副局长说:“老洪,随便讲吧,好笑就行。”
“嗯,还是领导了解我。那好,为了照顾在座的女同胞,我就讲一个不带彩的童话故事。”
没想到,李芸又不干了:“哎呀,我们都是成年人耶,童话故事,那有什么意思嘛。”
钱坤摆手说:“小芸子,你别急,先听他讲,要是不好笑,他罚酒三杯。”
洪局长不急不火地问道:“听从领导指示,不好笑我自罚三杯,要是好笑呢,大家捧个场,每人干一杯,行不?”
除了苏幽雨之外,个个叫好。
洪局长一板一眼地讲了起来。
说是一只虱子云游,来到一个山洞旁,想进去看个究竟,却被一只跳蚤拉住了。跳蚤说,兄弟且慢,此处危险!这洞里经常有蟒蛇出入,要是碰到你小命就完蛋了!虱子说要不你在洞口给我放着哨,蟒蛇来了你赶紧叫我。
跳蚤答应了。
虱子钻进去一看,果然是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正乐而忘返,就见洞口一黑,蟒蛇回来了!那蟒蛇进进出出,把躲闪不及的虱子捣了个半死。临走又吐的一塌糊涂,差点把虱子给淹死。
等到蟒蛇走了,虱子一瘸一拐从洞里爬出来,看到跳蚤正在洞口睡大觉,非常生气,上去就给了它一脚,说:真不够意思,让你给放哨,你却在这里睡大觉!
跳蚤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说:兄弟,不是我不叫你,是这蟒蛇太厉害了。它来的时候还带了俩大锤,我正想叫你呢,它一锤就把我砸晕了!到现在我还像喝了酒一样头晕着呢!
这个段子,洪局长也是从网上扒下来的,但他讲的时候,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如果不听内容,光看他的神情,还真可以认为他是在讲童话故事。
还没等洪局长讲完,众人就已经忍俊不禁,一个个捧腹大笑。
洪局长讲完了,依旧未动声sè,装模作样地问道:“大家笑什么,一个童话故事有什么好笑的?”
他这么一问,大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一直游离于氛围之外的苏幽雨也羞红了脸,低着头在偷偷地乐。
洪局长依旧面不改sè,拎起酒瓶子,从莫副局长开始,挨个给各位斟酒。
众人都没有话说,一个个都干了。
最后到了苏幽雨这里,苏幽雨有点发飘,就可怜巴巴地向洪局长告饶。
洪局长也不劝,只问:“领导,小苏刚才笑了么?”
潘玉琳和李芸马上跳出来,证明苏幽雨刚才也笑了,强烈要求执法要严,一视同仁。
实在推辞不过,苏幽雨只得干了一杯。
此时,桌上杯盏已残,酒基本上都喝得差不多了。
莫副局长就提议,今天的酒喝得很尽兴,要么就到此为止吧。
钱坤是主人,按照惯例自然是要再表示一下热情,就说,难得城建系统的同志在一起聚一聚,要不,本着照顾女士的原则,最后就让三位女同胞作为代表,分别敬莫局一杯吧。
潘玉琳马上就笑着站了起来,端着杯子,一手摆了一个兰花指,托着酒杯站在了莫副局长身边:“莫局,我代表南湖区城建局二十三名女同胞敬您一杯,领导受累了,干吧。”
潘玉琳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故意拖腔拖调的,一个平声的“干”活生生地被她说成了入声的“干”,又惹出了一片哄笑。
莫副局长哈哈一笑,说:“就干一个吧,剩下的二十二位女同胞,就留给你们洪局长吧。”
洪局长还是一本正劲的说:“莫局,您可不能这么说,南湖区城建局二十三位女同胞都是在底下干活,你想干几个就干几个。”
哄闹中,莫副局长就与潘玉琳干了一杯。
李芸自是不能落后,她不等潘玉琳回座位,也托着杯子靠过来了。
莫副局长也是酒桌上的老油条,绝不会光占点美女的嘴巴便宜就把酒喝了,他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北湖区又是二十多个女同胞,这酒喝完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交代了。”
李芸当然不肯罢休,潘玉琳敬的酒领导都喝了,如果自己的这杯酒敬不下去,那就等于她个人和北湖区城建局都输了,她看莫副局长不买帐,干脆端起酒杯一偏身就坐在了莫副局长的椅子扶手上,小细腰不偏不倚就靠在了他的手边上。
第315章 阴毒妒妇
莫副局长对于李芸的行为也没感到太意外,只是象征xìng的朝着另一侧靠了靠,要不然,两个人真就紧紧的挨在一起了,即使是这样,他俩已经距离很近了。.看 "。"
李芸端着酒杯,哀求道:“莫副局长,您就体谅体谅我吧,我坐在这儿挺难受的,坐久了小腰受不了,我可就倒您怀里了。”说着,还故意摇晃了一下,美臀和细腰就贴到了莫副局长的脸上。
莫副局长躲闪不过,只得端起了酒杯,搂着李芸的细腰,笑着说了一句:“行,我喝,你可别把腰闪了。”
说着话,莫副局长端起酒杯要喝,被李芸拦住了。
“莫局,别急,你看我们这姿势,酒得这么喝。”李芸伸出端着杯子的手,绕过莫副局长的脖子,两人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要喝一个交杯酒。
那感觉,真***爽!看得钱坤暗暗直流口水,邪火想压都压不下去了。
莫副局长搂着李芸,两个人一饮而尽,酒桌上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叫好声。
看这种架势,苏幽雨知道这一杯酒是躲不过去了,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趁着李芸和莫副局长近身闹腾的功夫,低着头给楚天舒编辑了一条短信:“领导,救我……”
苏幽雨本来还想再输入几个字,可已经来不及了,李芸与莫副局长交杯酒喝完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苏幽雨。
苏幽雨一咬牙,按了发送键,然后起身把杯子端了起来,干净利落地与莫副局长干了一杯。
这太出乎意料了,本来想开玩笑的两个女人,想嘴巴揩油的几个男人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
酒足饭饱,众人的兴致却依然高涨,潘玉琳和李芸两个叽叽喳喳还不罢休,又闹着要去卡拉ok厅一展歌喉。
女人们要闹腾,喝多了酒的男人哪里还有不赞同的。
钱坤自调入指挥部以来,虽然吃请过许多次,也出入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今天如此开心过,他大手一挥,众人呼啦啦就直奔歌舞厅而去。
苏幽雨昏昏沉沉地,也被裹挟其中,稀里糊涂就进了一个卡拉ok的包房。
这是一间豪华大包,里面灯光扑朔迷离,光线暗淡暧昧。
房间内装修豪华,墙上挂着抽象派的女人**画,茶几的造型看上去有点像是女人屁股,处处充满着暗示和挑逗。
李芸和潘玉琳闹着点酒点歌点食品,随后音响一开,整个包房里就震耳yù聋了。
外面一走,里面一吵,苏幽雨的酒劲儿就上来了,她实在撑不住,摇摇晃晃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钱坤向潘玉琳使了个眼sè,潘玉琳与钱坤勾搭多年,自是心领神会,马上就跟了出去。
苏幽雨进了卫生间,趴在水池旁干呕了起来,可是,胃里一阵阵难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潘玉琳站在一旁,殷勤地给苏幽雨递纸巾,拍后背,嘘长问短。
苏幽雨没有搭理她,只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转身出了卫生间,跌跌撞撞地就往电梯方向走。
潘玉琳紧赶几步,一把拉住了苏幽雨,说:“小苏,你走错了,歌厅在这边。”
苏幽雨的本意是想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逃离,可被潘玉琳紧盯着,根本脱不了身,她甩了一下胳膊,却没有甩开,心里着急窝火,酒劲直冲脑门子,舌头不利索地说道:“你,不要拉,拉着我,我不想唱,唱,唱歌。”
看苏幽雨真喝多了,潘玉琳劝道:“小苏,你醉了,走,跟姐回去,歇会儿就好了。”
苏幽雨挣扎着说:“不,我不回去,你们都是,坏,坏人。”
潘玉琳不高兴了,撇撇嘴,嘟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还不是跟人上过床的烂货。”
苏幽雨醉眼朦胧,心里有着天大的委屈却有说不出来,只得结结巴巴地说:“我告诉你,我可是楚天舒的女朋友,你们要敢欺,欺负我,他,他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潘玉琳懒得跟她纠缠,只死死地扯住苏幽雨不松手。
这会儿李芸也在钱坤的授意之下跑过来了,两人一左一右把苏幽雨架住了。
潘玉琳和李芸把苏幽雨扯进了大包房,她们刚一松手,苏幽雨身子一软,哧溜一下,差点滑倒在地上。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她抬起来放到沙发上,苏幽雨像睡着了一样,浑身稀软,任凭怎么叫都只能瞎哼哼,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钱坤走过来,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滚烫的脸,吩咐潘玉琳:“你去开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下。”然后又大声招呼莫副局长等人,说:“没事,大家继续,继续。”
李芸赶紧点了一首莫副局长最拿手的《知心爱人》,两人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
钱坤把潘玉琳扯到一边,附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潘玉琳眼睛看着沙发上的苏幽雨,酸着脸不乐意。
钱坤又说了几句,潘玉琳眉开眼笑同意了,她走到苏幽雨身边,从她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出了身份证,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潘玉琳又回来了。
钱坤忙迎上去,潘玉琳悄悄塞给他一张房卡,然后两个人一起扶起苏幽雨,出了包房,一步一步向电梯间走去。
苏幽雨像没了筋骨,一滩烂泥似的根本站不稳当,尽管她个子娇小,潘玉琳扶着她还是有点吃力。
钱坤趁机上手帮忙,一只魔爪从苏幽雨的胳膊底下一揽,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胸口上,另一只爪子从后面紧紧抓住了她浑圆的臀部。
苏幽雨下意识地扭动了几下,热乎乎的嘴唇贴在钱坤粗壮的脖颈,芬芳的鼻息吹的他耳朵后面痒痒的,那种痒一直连着他的肾上激素,痒得他小腹那里热lang滚滚。这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钱坤上下其手,感受着这温热柔软的**,体内的yù火像泼了煤油的干柴,一点点燃烧了起来。
大概是钱坤的龌龊**渐渐强烈,手上的力气用过度了,苏幽雨恢复了一点知觉,想要推开钱坤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着急,嘴里就嘟囔着:“楚天舒,救我……”
这一幕,正好被从电梯中走出来的刘chūn娜耳闻目睹了。
刘chūn娜从国资委派到凯旋大酒店,以出资方代表的身份担任副总经理,和常务副总经理樊国庆一起共同管理酒店事务,享受相同的薪酬待遇,收入大幅提高,工作顺心畅快,她和范亦兵两个人都打心眼里感激楚天舒。
午休之后,刘chūn娜得到报告说,明天消防部门要来进行一次年底消防安全检查,便从办公室出来,想要了解一下各个经营场所的消防设施情况。
自从某地歌舞厅发生过烧死多人的火灾之后,歌舞厅历来是每次消防安全检查的重点,所以,刘chūn娜头一个就奔歌舞厅来了。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钱坤搂着苏幽雨站在电梯门前,刘chūn娜见多了喝醉酒的男女,本来也没太在意,却突然听见苏幽雨提到了楚天舒的名字,便扭头看了一眼,满腹疑惑地走出了电梯。
这一眼,看得钱坤心里发虚,他忙把两只魔爪从苏幽雨的敏感部位拿了下来,又将她靠在电梯上,气喘吁吁地对潘玉琳说:“你送她去房间休息吧,我还得回去招呼客人。”说着,把苏幽雨扔给潘玉琳,抢在刘chūn娜前面回了唱歌的包房。
潘玉琳架着苏幽雨上了12楼,进了1210房间。
刚才在包房里钱坤向潘玉琳嘀咕的,就是让她去安排这一出。
潘玉琳开始不乐意,钱坤便许诺说,东大街27号高楼十几万的补偿费拿到手之后全给她,潘玉琳这才欢天喜地地去前台开了房间,为了rì后不留下后患,登记用的还是苏幽雨的身份证。
潘玉琳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苏幽雨放在了床上,额头也沁出了汗水。她帮苏幽雨把鞋子脱了,又倒来了热水,附在她耳朵上喊:“小苏,小苏,喝口水吧?”
但苏幽雨只是闭着眼睛哼了哼,就又一动不动了。
灯光下的苏幽雨,双眼紧闭,睫毛低垂,由于酒jīng的作用,她圆润的两腮一片cháo红,腼腆而羞涩,两片小巧的嘴唇红嘟嘟的,丰满而xìng感,此刻,她恰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又像是吃了毒苹果而一睡不醒的公主。
潘玉琳看着脸sè微红,年轻貌美,姿态诱人的苏幽雨,想着一会儿钱坤就要与她颠龙倒凤,心里嫉妒得要命,此时的她,更像那个狠毒的老巫婆,贪婪地端详着苏幽雨那匀称美妙的身躯,一股怨恨油然而起,冒出来一个蛇蝎心肠。
潘玉琳双眼冒火地望着床上的这个睡美人,一种强烈的屈辱和嫉恨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拨弄了苏幽雨的脸几下,见她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潘玉琳yīn险地笑了。
她慢慢伸出手,嘴里念叨说:睡得舒服吧,脱了衣服更舒服。哼哼!说着,像剥葱一样,慢慢剥下了苏幽雨的羽绒服,毛衣,接着是内衣,胸*罩,内*裤……
第316章 隔着裤子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任何歹毒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当苏幽雨那一双雪白饱满、又大又挺的酥胸和白皙而富有弹xìng的双腿跃入潘玉琳的眼帘时,她被这个女人美丽的身体嫉妒得要发疯癫狂了。
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虽然潘玉琳的胸很白很大,穿上衣服还可以引以为傲,但一躺下来,就成了两张鸡蛋煎饼,松松垮垮地摊在肚皮上,完全没有了美感和手感。而苏幽雨的一对酥胸看似不大,但平躺时也高耸着,骄傲地挺立在眼前,散发着琥珀的光泽,夺人眼目。
更令潘玉琳难以忍受的是,苏幽雨腰部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细腻,臀与腿圆润无暇,弹xìng十足,让她那粗大的腰身和肥硕的大腿相形见绌,简直丑陋不堪,潘玉琳妒火中烧,手指在苏幽雨的身上游走,指甲在洁白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道的痕迹,甚至恨不得生出毒刺来,才解心头之嫉恨。
最后,潘玉琳将苏幽雨的双手双腿搬开,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形,眼睛和手指肆意凌辱了一番,还觉得不解恨,又并拢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插向了苏幽雨的隐秘地带,心里恶毒地骂道:“老娘叫你‘处’,叫你‘处’。”
手指即将接触到苏幽雨的身体时,苏幽雨向是意识到了危险临近,嘤咛一声侧过身去,将潘玉琳从妒火中惊醒,她忙收回了手指,想着快要到手的十几万,极不情愿的收住了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拍下了苏幽雨几个方位的裸*照。
可怜的苏幽雨,还没从鲁向东的羞辱中彻底走出来,就又要面临着一场更大更屈辱的灾难!此刻,完全没有知觉和意识的她,还保持着熟睡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还在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
潘玉琳做完了这一切,也不管不顾光着身子的苏幽雨是不是会感冒,满怀着一肚子的怨恨出了房门,回到了歌舞厅的包房。
包房里,霓虹闪烁,dj舞曲震耳yù聋。频闪灯下,几个喝大了的男人正围着李芸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与其说是唱歌,还不如说是在发泄着体内过剩的jīng力和**。
李芸抱着话筒在边跳边摇边唱,如痴如醉的演唱,不时激起掌声和叫好声。
潘玉琳的妒火再次升腾,她跟着节奏扭了起来,磨盘般的屁股摇摇yù坠,近乎疯狂的表演,赢得了男人们的一片喝彩。
钱坤惦记着楼上房间里的苏幽雨,趁着乐曲的间隙给潘玉琳递了一根剥了皮的香蕉。
潘玉琳接过来,看都没看就含在嘴里,恰好被李芸看见了,便叫道:“潘姐,钱局的香蕉好吃吧?”
潘玉琳突然醒悟过来,把香蕉从嘴里拿出来,跳过去要往李芸嘴里塞。
李芸尖叫一声便要躲闪,可包房里空间有限,一个没注意,在茶几上绊了一下,一头就栽进了莫副局长的怀里,脸朝下正好扑在了裤裆上,嘴巴隔着裤子不偏不倚就碰到了那根耸立了许久的**棍。
莫副局长怪叫了一声,一个激灵就突突了,包房里灯光暗淡,别人看不出端倪来,可李芸的嘴巴躲避不开,隔着裤子就吃到了一口腥臭,抬起头还不敢声张,只得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心里有数的莫副局长和李芸很是尴尬,钱坤和潘玉琳的心思也不在唱歌上面,洪局长和古局长不是主角,只是陪客,兴趣是随着领导转的,检查组的其他几个成员,为了不打扰领导的雅兴,开唱没多久,就找了借口溜了。
这么一来,莫副局长再也站不起来了,又不好提议马上散场,只得干巴巴地耗时间,好等着裤子上的痕迹不明显了才好出门,虽然众人的兴趣大减,钱坤更是急得火烧火燎,但是,莫副局长要干耗着,其他人也只能无聊地陪着。
好在潘玉琳还处于亢奋期,扯着几个男人又跳又唱,以发泄心中的嫉恨。
其间,钱坤趁搂着潘玉琳跳舞的机会,偷偷问了两个字:“妥了?”
“我帮你扒光了在床上等着呢。”潘玉琳没好气地说完,还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钱坤知道这是潘玉琳不满的表示,但听说苏幽雨已经被她扒光了,反而咧着嘴笑了起来。
刘chūn娜在歌舞厅里转了一圈,看完了消防设施之后,回到办公室,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便找来领班经理,问包房里是哪来的客人。
领班经理说不太清楚,只说是餐饮部经理帮着订的房间。
刘chūn娜又喊来了餐饮部经理。
餐饮部经理说,是商贸圈指挥部夏主任订的餐。
指挥部?果然和楚天舒有关。
刘chūn娜把餐饮部经理打发走,打电话问了前台,问清了有个女人用苏幽雨的身份证开了1210房间,更觉得蹊跷,便给楚天舒拨了一个电话。
楚天舒陪着杜雨菲正在“名侣休闲吧”里边吃边聊,他央求杜雨菲再帮忙查查潘玉琳,可杜雨菲执意不肯,说查吴丽丽等人就已经算是违规违纪了,再去查一个与拆迁房主毫无关联的人,抱怨楚天舒实在是不可理喻。
正在话不投机的时候,楚天舒收到了苏幽雨的短信,掏出来一看,只有“领导,救我”四个字,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杜雨菲觉得楚天舒的表情太奇怪了,好奇心顿起,趁其不备,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和短信内容,也笑了起来,说:“这怎么回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楚天舒从白云朵的情感变化中汲取了教训,觉得自己与苏幽雨之间只是徒有虚名的男女朋友,便很坦然地把与苏幽雨之间的故事扼要地向杜雨菲坦白了。
当说到钱坤和鲁向东对苏幽雨都有非分之想时,杜雨菲有点着急了,说:“人家向你求救,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楚天舒摇着头说:“嗨,这丫头,喜欢一惊一乍的。”为了证明他说得没错,楚天舒还让杜雨菲翻了翻前面苏幽雨发过来的短信,确实也有过类似“救我”的内容。
可是,杜雨菲是刑jǐng,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她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楚,万一她真遇到难事了呢?”
“真遇到我也没办法,”楚天舒还惦记着做杜雨菲的思想工作,他无可奈何地说:“雨菲,你看看,就那么四个字,你让我上哪去救她呢?”
杜雨菲捏着手机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没有头绪,便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楚天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杜雨菲瞟了一眼是刘chūn娜,便将手机朝楚天舒那边推了一下。
楚天舒抓起来,当即就接通了,根本没有避讳杜雨菲的意思。
“chūn娜,你说什么?谁?谁喝高了?……苏幽雨?怎么回事?……开房了,什么人帮她开的房?……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好,你稍等,我马上赶过来。”楚天舒的声音有点大,又引来邻座男女的侧目,杜雨菲悄悄地拽了他的衣角。
“快走,救人去。”楚天舒没有理会杜雨菲的提醒,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杜雨菲不明就里,跟着就要走,想想还没买单,赶紧停下脚步,招呼服务生,扔下两百块钱追了出去。
楚天舒早发动了车子,杜雨菲一坐上去,门还没来得及关严实,车子就起步了。
杜雨菲不满地说:“老楚,怎么了?什么事儿慌成这样?”
“苏幽雨喝多了,在凯旋大酒店开了房。”楚天舒边开车边说,为了抢速度,差点与邻车道上的一辆小车发生剐蹭。
杜雨菲立即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有人要对她图谋不轨。”
“对,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楚天舒拼命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
根据刘chūn娜在电话里的描述,楚天舒初步判断,她刚才在电梯门口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钱坤无疑,另一个应该是潘玉琳。这两人合伙把苏幽雨灌醉了,看来是凶多吉少。
中午时分,路上还算畅通,楚天舒和杜雨菲很快赶到了凯旋大酒店。
停好车,黄天豹迎了上来。
楚天舒劈头就问:“三哥,人在哪?”
黄天豹一头雾水:“兄弟,什么人在哪?”
楚天舒脚步没停,嘴里埋怨道:“你不知道,那你迎上来干什么?”
黄天豹莫名其妙被埋怨了,紧跟着楚天舒身后,解释说:“我看你车开进来了,就迎了过来,这也有错?”
“没错。”楚天舒不耐烦地说:“你忙你的去吧。”
黄天豹是个直xìng子,无缘无故被楚天舒把好心当了驴肝肺,自然不开心,不依不饶地跟在了后面。
进了大堂,刘chūn娜正着急地等着呢。
楚天舒问:“他们人呢?”
刘chūn娜说:“还在唱歌。”
楚天舒稍稍松了口气,又问:“苏幽雨在哪?”
刘chūn娜说:“1210房。”
“快,带我们去。”楚天舒刚要迈步,侧头看见了黄天豹,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第317章 鼻青脸肿
楚天舒从包里拿出潘玉琳的图片,先向刘chūn娜确认无误,转头对黄天豹说:“三哥,你帮我个忙,等他们散场了,找个人跟上这娘们。.,看.。 ,”
黄天豹看楚天舒神sè严峻,明白是遇到了事儿,所以,他也没有多问,接过图片说:“没问题,我亲自去。”
楚天舒与杜雨菲跟着刘chūn娜来到了1210房间,用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刚一进门,几个人同时愣住了。
苏幽雨还在熟睡,整个人一丝不挂侧躺在了床上,胸、腹、大腿正好对着门口,所有的chūn光都暴露在视线之内。
还是杜雨菲伸手敏捷,她抢前几步,抓起床上的被子,盖在了苏幽雨的身上。
可苏幽雨浑身燥热,一翻身一蹬腿,又把被子踢开了,这一来,原本没有曝光的部位也一览无遗了。
杜雨菲脸一红,遮挡住门口的视线,再次将被子盖住了苏幽雨的全身。
楚天舒悻悻然退到了走廊。
刘chūn娜和杜雨菲好不容易把睡眼惺忪的苏幽雨摇醒。
苏幽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马上感觉到身上光溜溜的,搂住被子失声尖叫。
这时,刘chūn娜的对讲机里传来了黄天豹的声音:“刘总,刘总,他们出来了。”
刘chūn娜回答:“好,盯住他们,随时报告。”
“小苏,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杜雨菲把散落在椅子上的内衣内裤扔给了苏幽雨。
“你们是什么人?”苏幽雨边穿衣服边问。
来不及多解释了,杜雨菲说:“我们是楚天舒的朋友。”
苏幽雨刚穿上内衣,黄天豹又报告:“刘总,有个男的又回来了,你们快点。我去跟那个女的。”
刘chūn娜说:“好,老黄,你当心点,后面你和天舒保持联系。”
杜雨菲抓起毛衣和羽绒服塞给了苏幽雨,对刘chūn娜说:“你快带她走。”
刘chūn娜扶着苏幽雨往外走。
出门看见了楚天舒,苏幽雨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楚天舒不忍心看苏幽雨的眼泪,一看杜雨菲没跟上,便探头问:“哎,雨菲,你怎么还在里边?”
杜雨菲说:“你们先撤,我要教训教训这头**。”
楚天舒了解杜雨菲嫉恶如仇的xìng格,知道她要在房间里等着教训钱坤,便没有再问,和刘chūn娜一起扶着苏幽雨,从应急通道下楼,进了刘chūn娜的办公室。然后,又返回来躲在暗处,准备接应杜雨菲。
钱坤终于等到莫副局长提议散场,他强压着体内肆虐的yù火,把他们几个送到了酒店门口,莫副局长、古局长带着李芸各自打车走了,洪局长多少风闻一点钱坤与潘玉琳的那点臭事,借口说还要去会个朋友,独自打了个车走了。
潘玉琳还在磨蹭,钱坤不耐烦地说:“你先走吧,在清雅小区等着我,我忙完了过来找你。”
潘玉琳瘪了瘪嘴,只做了个委屈的样子,没说什么,招手叫了辆的士。
钱坤早等不及了,潘玉琳坐的出租车刚一启动,他转身进了大堂,直奔电梯间,摸着口袋里的房卡,满脑子里都在盘算该如何收拾那只待宰的羔羊。
被母老虎管得如耗子般的钱坤,上半辈子确实没有什么歪心思,把全部的jīng力投入到工作和钻营之中,渐渐在市城建局干出了点名堂,又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搭上了唐逸夫这驾马车,混到了城建局副局长的位子。
混迹官场,钱坤耳濡目染了不少官员追花逐蝶的艳史,被母老虎压抑了十几年的他,其肮脏的内心世界开始发酵膨胀,又遇上了沆瀣一气的莫副局长,对金钱和女人身体的渴望和贪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城建系统的潘玉琳等几名女职员被他弄到了床上,潘玉琳更是做了他长期的泄yù工具。
在一次到北湖区城建局检查工作的时候,钱坤一眼看上了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的苏幽雨,便对她的美貌和年轻的身体垂涎已久,做梦都想着要吃到这块天鹅肉。他看出了苏幽雨有追求进步之心,以为一般的利诱就能让苏幽雨委身于他。
然而,他低估了苏幽雨,她不像潘玉琳之流容易上手,而是个有个更高追求的女孩子。虽然表面上对待钱坤还是笑盈盈的,但内心的坚定、执着以及心计都超出了钱坤的想象。
例如,苏幽雨虚与委蛇,没有拒绝钱坤帮她调进指挥部的好意,但是,当调入之后,钱坤发出重重暗示,苏幽雨却装起了糊涂,被发配到拆迁办也无怨无悔,还借着靠上楚天舒来向自己施压。
老jiān巨猾的钱坤开始还真以为苏幽雨和楚天舒有那么点意思,等到挨了戏弄,鲁向东大闹了指挥部才发现,楚天舒对苏幽雨并没有太上心,便猜出这原来还是苏幽雨的鬼把戏,钱坤气得牙齿直痒痒,反倒激起了他贪婪的本xìng,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苏幽雨弄到手!
今天大好的机会来了,借着接待城建局检查组的名义来实施他恶毒的yīn谋,先把苏幽雨灌醉,再来个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饭。他看准了女孩子受了欺负爱面子不敢声张的弱点,在他处心积虑的策划下,这个yīn谋一步步变成了现实。
想到苏幽雨那充满诱惑的身体,这个老sè魔只恨电梯运行得太慢。
出了电梯,yù火中烧的钱坤从兜里掏出房卡,熟练地打开了1210房间的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他左右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闪身进了房间。为了不惊动苏幽雨,他没有将房卡插到门后的电源开关上,借着窗帘缝隙中透过的一丝光亮,蹑手蹑脚地朝床头摸了过去。
床上,一个美妙的身体侧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听上去似乎还在沉沉地昏睡。
钱坤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想起苏幽雨以前种种推三阻四,一种强烈的成功征服感涌上了心头,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小尤物变成胯下之鬼。
想到这,他底下的那话儿腾地挺立了起来。
钱坤一点点的摸过去,鼻子里还哼着黄sè小曲,手刚搭上被子,被子里的人竟然哼哼了几声,更让钱坤心cháo澎湃,他三下五除二地宽衣解带脱了个jīng光,一个猛子扎了过去,哪曾想,被子的人只轻轻一滚,钱坤就扑了空,来了一个嘴啃床,幸好床垫是柔软的席梦思,否则,钱坤的**又要遭受一次重挫。
钱坤越发的兴起,他头也没抬,顺手去掀被子,想看一看脱光的苏幽雨是一副什么模样。可是,没等他把被子掀开,床上的人先把被子掀了起来,反手把钱坤蒙在了被子里。
钱坤捂在被子里,心里美滋滋的,嘴巴还在叫唤:“呜呜,你个小sāo逼,好有味道啊。”
他做梦也想不到,床上已经换人了,娇小的苏幽雨已变成了威猛的杜雨菲。
杜雨菲站在床头,左脚踩住了被子,右脚抬起来,照着他的下腹部位就是一脚。
钱坤“嗷”地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蜷缩在了一起。
杜雨菲就势左腿弯下来,膝盖就顶在了钱坤的胸口上,伸手右手,劈头盖脸地抽了钱坤几个大耳光,本来就醉醺醺的钱坤立即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杜雨菲还不解恨,又张开手掌,用指甲在钱坤的脸上狠抓了几把,直抓得他鲜血直流,钱坤还想张口嚎叫,杜雨菲一拳头“砰”地砸中他的眼睛,右眼当即乌青,眯缝着眼的钱坤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女子在对他实施暴力,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
他哀叫道:“小苏,我是钱……”
“啪!”杜雨菲毫不客气地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他龇牙咧嘴地把声音憋在了嗓子眼里。
钱坤稀里糊涂遭遇了一顿拳打脚踢,还不敢喊叫,惊动了其他人等,他还解释不清怎么摸进了苏幽雨订的房间,有些事情被下属和同僚知道无所谓,要是被不了解底细的外人知道,或者被传播到了网上,那就要丢人又丢官了。
杜雨菲也看不清钱坤的惨状,大致估计这一顿拳脚下去,鼻青脸肿是免不了的,她也担心动静闹大了难以收场,便将被子往钱坤脸上一蒙,又照着露在外面的屁股踢了两脚,跳下床迅速离开了1210房。
一出门就看见了楚天舒,杜雨菲在他的带领下,又从应急通道进入了刘chūn娜的办公室。
钱坤听见关门声,才哆哆嗦嗦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摸索着按亮了床头灯,顾不得观察一下被打的惨象,抓起地上、床上散落的衣服,急急忙忙地穿上,连房卡都忘了拿,用一张赠送的报纸遮了半张脸,狼狈逃出了房间,直到进了电梯,才从广告牌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张鼻青脸肿的光辉形象。
坐上了出租车,钱坤报完了清雅小区的名字,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疼,尤以屁股和下腹部最为严重,他心里窝火没处发泄,只在暗暗地骂潘玉琳:你麻辣隔壁的狗逼玩意儿,还说脱光了在等着我,原来妈个逼地陷害我,看一会儿老子怎么收拾你!
第318章 引虎上门
楚天舒与杜雨菲回到刘chūn娜的办公室,苏幽雨已经彻底清醒了。:.. /
她只记得喝酒的过程,后来进入歌舞厅之后的事,她犹然未觉。
“领导,谢谢你。”苏幽雨强挤着笑容,泪痕还未风干,此时娇媚不再,脸sè惨白憔悴,显得那么的柔弱。
楚天舒指着杜雨菲说:“小苏,不用谢我,是杜姐姐帮你出了气。”
“真的?”苏幽雨仰望着英气逼人的杜雨菲,问道。“杜姐姐,你揍她了?”
“这种家伙,欠揍!”杜雨菲看了看捏紧了拳头,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
“小苏,以后别参加这些饭局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谁也救不了你的。”楚天舒接过刘chūn娜递过来的一杯水,一边数落道。
苏幽雨委屈万分,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淌。
杜雨菲瞪了他一眼,说:“老楚,你太过分了,幽雨妹妹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还往她伤口上撒盐。”
苏幽雨“哇”地一声,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刘chūn娜走过去,轻轻滴抚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都是混迹过机关的女同志,有过类似的遭遇,所以,她更能体会和理解苏幽雨现在的心情。
苏幽雨渐渐停止了哭泣,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最终被楚天舒的手机铃声打破。
清雅小区,一辆黑sè帕萨特轿车无声无息地停着,车头远远地冲着小区进出口的道路,黄天豹坐在驾驶座上,用一架望远镜在观察着通往d栋楼的那条小路。
小路两边,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冬青,每隔三五米,有一棵常青阔叶树,翠绿的枝叶在冬rì的空气里随心所yù地张扬着,向人们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黄天豹跟着潘玉琳抵达了清雅小区,看着她进入了d栋楼二单元,然后用望远镜紧盯着每一个楼层的窗户,终于在四楼看到了潘玉琳拉开窗帘的身影。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黄天豹并没有急于撤退,他明白楚天舒要他跟踪这个女人,肯定不仅仅只是想获悉她的住处,应该还希望获得更多的信息。
他在车里坐了大约不到半个小时,望远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这不是那个在酒店门口与潘玉琳分手的男人吗?
黄天豹当了很多年的保安,每天与各sè人等打交道,练就了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虽然钱坤用报纸遮住了半边脸,而且脸也变了形,但是,黄天豹从他的身材体型和走路的姿势上,一眼就认出了钱坤。
果然,钱坤沿着通往d栋的小路来到了二单元门口,按响了401的门铃。
很快,防盗单元门开了,钱坤匆匆地上了楼。
黄天豹赶紧给楚天舒打电话,告诉他,刚才那个和潘玉琳在一起的男人也跟到清雅小区来了,并报上了楼层的门栋号。
楚天舒让黄天豹顺便问问,这个门栋号的户主是谁?
黄天豹下车,跑去和小区的保安借个火,聊了几句,马上就摸清楚了,d栋二单元401号房在物业登记的户主叫吴丽丽。
又是吴丽丽?楚天舒听了,很是惊奇,暗暗纳闷:东大街的27号高楼的户主叫吴丽丽,清雅小区又冒出一个吴丽丽,这个吴丽丽怎么到处有房子?
楚天舒让黄天豹在原地待命,马上转头问苏幽雨:“小苏,潘玉琳家住哪儿,你知道吗?”
苏幽雨点头说:“知道,那年‘三八’泡完温泉,送她回家的时候,我也在车上。”她报出了一个地址,根本不是清雅小区。
楚天舒又问:“那钱坤家呢,知道吗?”
“知道,”苏幽雨稍稍迟疑了一下,又说:“认识之后,我去他家拜过年。”说完,她又报出了钱坤家的地址,也不是清雅小区。
不用多分析,杜雨菲和刘chūn娜同意楚天舒的推测,清雅小区是钱坤与潘玉琳幽会的场所。
钱坤在凯旋大酒店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拳脚,脸上身上都带了彩,肯定不敢回家面对家里的母老虎,去清雅小区与潘玉琳见面,一是要兴师问罪,二是要寻找安慰。
果然不出众人的所料,钱坤狼狈逃窜至清雅小区,一进门就把潘玉琳吓得惊慌失措。她上前抓住钱坤的手,关切地问:“老钱,你这是怎么了?”
钱坤一把甩开了潘玉琳的手,恨恨地说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潘玉琳从钱坤的惨状和态度上已猜出了几分,钱坤的yīn谋没有得逞,还吃了大亏。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钱坤一番,怯怯地问:“苏幽雨那小**……有这么厉害?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光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呢。”
“狗屁!”钱坤狠狠地骂了一句,用力过度,扯动了嘴角和眼睛的伤口,不由得“哎哟”一声,倒吸了几口凉气。
“来来,快坐下,我给你看看。”潘玉琳拉着钱坤,让在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趴下身子,嘬起嘴巴,轻轻地在他的伤口处吹了几口,还装出心疼的样子发出啧啧的声音。
由于潘玉琳穿的是睡衣,领子敞开得比较大,白白的胸部就在钱坤的眼前晃荡,一下子把钱坤没有在苏幽雨身上发泄出来的邪火又勾上来了,他伸手搂住潘玉琳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说:“你个大傻逼呀,你被苏幽雨那个小傻逼给骗了。”
潘玉琳就势坐在了钱坤的大腿上,又委屈又难受地说:“老钱,不会呀,我出门的时候可真是把她扒光了的。”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钱坤一只手伸进了潘玉琳的睡衣,抓住了暖暖软软的大馒头,另一只手指着眯缝着的右眼,质问道。
“嗯嗯,我骗你是小母狗。”潘玉琳赌咒发誓地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从钱坤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抓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把她在客房里拍下的照片翻了出来。“老钱,你看,你看,我骗你了吗?”
这一组照片上,苏幽雨浑身jīng光,躺在床上人事不醒,任由潘玉琳摆弄了好多不雅的姿势,不仅证实了了潘玉琳被冤枉了,也让钱坤忘记了腹部的疼痛,底下的**一下子就竖起来了,顶在了潘玉琳那肥大的屁股上。
潘玉琳也感觉出来了,她扭动了几下大屁股,伸手抓住了钱坤的命根子,轻轻地摇了几摇,逗弄得钱坤yù火熊熊,探在潘玉琳胸口处的手一用力,就把睡衣的暗扣全崩开了,另一只手狠命地插进了睡裤,抓住了芳草地上的几根枯草。
潘玉琳回来之后,满脑子也在翻腾想象钱坤在苏幽雨身上折腾的场景,现在又被钱坤这么一抓挠,身上早已燥热湿润,她尖叫着爬起身子,顺手把刚拉开的窗帘又拉上了……
这一变化,黄天豹也马上转告了楚天舒。
大白天把窗帘拉上干什么?楚天舒这一句自言自语,让杜雨菲、刘chūn娜和苏幽雨都羞红了脸。
一男一女,相处一室,还见不得人,你说能干什么?
楚天舒让黄天豹暂时别挂电话,问苏幽雨:“你知道钱坤家的电话吗?她老婆的手机号也行。”
“知道。”苏幽雨真是职场有心人,她把接触过的领导基本情况,凡是能收集到的都收集齐了,尤其是钱坤一直是她的上司,所以,他家的地址,电话,老婆的单位,手机号,包括养的小狗叫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
楚天舒让黄天豹记下了钱坤家的电话和他老婆的手机号,让他去附近找一个共用电话,给钱坤的老婆打电话。
这种事情不用楚天舒说得太详细,黄天豹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楚天舒想要干什么,他嘿嘿地笑了几声,挂了电话就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共用电话亭,拨通了钱坤老婆的手机开口就说:“你老公钱坤和单位的一个女的在乱搞。”
母老虎一听,脑子嗡地一响,她忙问:“在什么地方?”
黄天豹一字一顿地说:“清雅小区,d栋二单元401号房。”说完,不顾母老虎还在电话里喂喂地叫唤,直接把电话挂了。
母老虎前几天听钱坤说起过,单位里有一个小妖jīng,总爱往领导身上蹭,莫非,他们蹭到一起去了?
有可能!当天晚上,钱坤向母老虎交公粮的时候,不仅心不在焉,而且还显得不情不愿,力不从心,明显是交得很艰难,有着偷嘴的重大嫌疑。
好啊!你个老东西,居然跟老娘玩起了猫戏老鼠的鬼把戏。母老虎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顾不得多想,打了车直奔清雅小区。
黄天豹挂了电话回到车里,坐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一个女人问了保安气势汹汹的朝d栋二单元而去。
这母老虎粗中有细,她没有直接按门铃,而是等到单元里有人出来的时候跟着进了单元门,几步冲到了4楼,侧着耳朵听了听,门缝里传来了男女交欢的声响,尤其是钱坤那粗重的喘息声更是如重锤般敲击着母老虎的心脏。
母老虎怒不可遏了……
第319章 张牙舞爪
清雅小区是青原市最早时期的小区之一,结构相对简单,老住户搬走的时候,把自己安装的防盗门拆走了。.. /:钱坤拿到手之后,只进行了简单的装修,考虑到没有贵重物品,又急于和潘玉琳寻欢作乐,所以就没有新装防盗门,用的还是原先老旧的木门。
怒不可遏的母老虎用力敲响了房门。
再听,里面的动静没了,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母老虎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她抬起脚,朝木门狠狠地踹去。
到底是练过柔道的女中豪杰,也赶上这木门太老旧不够结实,只一脚,门轰然开了。
这时,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的黄天豹想想觉得不过瘾,又下车去了共用电话亭,拨打了青原卫视的报料电话,说清雅小区某栋某门发生了邻里纠纷,楼下的女人带着凶器踹开了楼上住户的门,搞不好要闹出人命。
青原卫视有第一现场栏目最后有几分钟的节目叫青原剪影,专门播发几条本市近rì爆出的邻里纠纷、家长里短的小新闻,然后站在道德的角度点评几句,无非是抨击丑陋表扬高尚,由于播发的是市民身边发生的事儿,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
正赶上向晚晴刚拍摄了几条新闻回到台里,接到这个爆料电话时,其他的小记者又都不在,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摄制人员又火速赶往现场。
等向晚晴他们赶到清雅小区,和保安一起冲到二单元的401室,母老虎已经把木门踹了个大洞,衣不蔽体的潘玉琳满脸开花,睡衣破烂,泪水涟涟,钱坤鼻青眼肿还光着膀子,又挨了武功不凡的母老虎一个背摔,躲在墙角边瑟瑟发抖。
现场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潘玉琳和钱坤见来了电视台的记者,立即抓了衣服遮住了脸。
只有母老虎还在破口大骂,还要对上前采访的向晚晴动粗。
向晚晴只得退到一边。
两名保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控制不住因愤怒而疯狂的母老虎,只得用对讲机喊了几个保安来,才把母老虎扯到了保安室,等搞清楚了不是邻里纠纷而是大nǎi捉jiān,向晚晴和保安等人劝了几句,摇着头走了。
黄天豹以一个围观者的身份,混在不明真相的群众当中,津津有味地欣赏这一出由他亲自调度的狗血闹剧,又将这一幕转告了楚天舒等人。
当天傍晚,青原卫视播发了这条八卦,当事人的脸都被打上了马赛克,配发的点评是:要脸得趁早!
第二天早上遇上了小堵车,楚天舒比平时稍晚了一点才到指挥部,还没有跨进办公小楼,远远就听见楼上有女人的声音在吵吵嚷嚷,楼梯口人头攒动,气氛喧哗而紧张。
坏了?又有人来闹事了。
楚天舒暗叫了一声不好,指挥部自成立以来没有安生过,几乎每天都会有拆迁户上门来扯皮,遇到情绪激动的就会大吵大闹,这些天稍稍安定了一点儿,但是,又传出要强拆棚户区和简易宿舍的风声,莫非是赵秀梅她们闹上门来了。
楚天舒紧走几步,稍早一点到达的小李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说,楚指挥,你快去看看吧,拆迁办的桌子都被人掀了。
楚天舒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一大早就闹这么厉害?”
“我也不清楚,你看看,”小李伸出胳膊,身上的夹克衫袖子被撕了一个口子,吊在膀子上晃荡。“我想上去阻拦,衣服都快被撕烂了。”
“什么人,这么猖狂?”
“不认识,一个婆娘,真他妈凶悍。”
“不认识?”楚天舒板起脸,训斥道:“人都不认识,你们怎么做的工作?”
小李一脸苦相,说:“她不是拆迁户,是来找苏幽雨算账的。”
啊?难道是鲁向东又来找茬儿了。
怪不得小李从办公室要往外跑,原来这不是职责范围内的事儿,管不了就只好拉倒了。楚天舒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只围观不肯上楼,还在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搞半天又扯到苏幽雨身上去了,那意思仿佛在说,领导,你是苏幽雨的男友,这事儿得你管去?
楚天舒忙问:“小苏呢?”
小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楼上,仿佛怕谁听见一般,压低声音说:“躲到上官局长办公室去了。”
楚天舒连忙朝楼梯口走去,看热闹的男女自觉地给他闪开了一条路。
刚一上楼,就看见一个个头不小的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嗓子已经有点嘶哑了,挥舞着手在不断地叫骂,两嘴角都是白沫。
不错,此人正是钱坤的老婆母老虎。
早上八点整,她准时来到指挥部,不顾临时聘请的门卫阻拦,站在楼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破口大骂:苏幽雨你个小sāo逼,你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不撕烂了你的臭逼……
骂得如此不堪入耳,楼下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就出来劝了一句,被母老虎又抓又挠的打得狼狈逃窜。
苏幽雨正在打扫卫生,烧水泡茶,听见母老虎的叫骂声,知道不妙,强作镇定地让小李帮忙去看看是什么人。
疯子一样的母老虎在院子里跳着脚大骂,吸引了来上班的所有人,机关的工作枯燥乏味,大家巴不得闹出点什么乱子来,刺激一下麻木的神经,调节一下气氛,像这样的泼妇大闹办公场所的好戏,一年也不定能遇上一次,今年倒好,刚赶跑了一个鲁向东,又来了一个母老虎。
从其他单位调入指挥部的人员并不知道母老虎是钱坤的老婆,只以为是苏幽雨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是非,心想着母老虎找到了苏幽雨,会不会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楼上扔下来。
于是,很多人就仰着头往楼上看,这也等于是提醒了母老虎,苏幽雨在楼上办公。
母老虎拍着巴掌就往楼上冲,正碰上从楼上下来的小李。
母老虎以为小李是来堵截的,所以,小李刚开口问了一句“你找谁”,母老虎就一把揪住了小李的胳膊,用力一扯,就把小李的袖子扯开了,趁着母老虎与小李纠缠的时候,苏幽雨赶紧躲进了最靠走廊东头的上官紫霞的办公室。
很多人围在楼梯口,表情都很严肃,心里其实不少人在幸灾乐祸。
其中有人叹气道:“唉,你看这,总有人骂上门来,还骂得这么难听,哪还像个机关单位哟?”
“是呀,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没想到,这未婚的姑娘也这么多的是非。”有人接口道,摇了摇头。
一位老同志说:“现在的年轻人啊,道德观念不比我们那个时候了,太开放了。”
“算了,别说了,她可是领导的人。”一位大嫂级人员像是在提醒,可听着却算算的变了味。
另一位大嫂不屑地说:“切,领导好像没那意思,怕是她自作多情哦。”
一位大妈级人物接嘴道:“可不,小苏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在男女关系上就搞得不清不白呢?”
“哼,她东搞一个,西扯一个,迟早的事。”一个年轻人愤愤不平地说,他暗恋了苏幽雨几天,碰过一鼻子灰。
有人眼尖,看见楚天舒到了,忙低声说:“嘘,别议论了,领导来了。”
楚天舒上到楼上的时候,母老虎正在走廊上挨着踹各办公室的门,她从西头拆迁办开始踹起,每踹一个都要骂一句:“苏幽雨,你这个小sāo逼!”
拆迁办只有两个老少爷们,再过来是楚天舒的办公室,母老虎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没人,路过门口的时候,还是例行公事般踹一脚,骂一声。
指挥部办公室有一位老嫂子,见了母老虎吓得直哆嗦,还没等问,就主动说:“大姐,我不姓苏……”
母老虎一瞪眼,说:“呸,看你这张橘子皮,你也不配。”
接下来是申国章的办公室,没人,倒霉的门还是挨了一脚。
钱坤没来,母老虎从窗户上看出来这是她老公的办公室,竟然一脚就踹开了,原来钱坤昨天中午出去以为还要回来,就根本没锁门。
母老虎窜到钱坤的办公桌前,抓起一把椅子开始哐哐往办公桌上砸,一边砸一边叫着:“叫你jb贱!叫你没出息!好像她砸的不是桌子,而是钱坤本人。
没几下椅子就被砸散了架,桌子也被砸了个洞。
看来一个女人被妒火烧到极致,真的会变成一个恶魔!
砸完了,母老虎把破椅子一扔,还觉得不解气,又在钱坤的大班椅上吐了一口浓痰。
再过来是闫志勇的办公室,他叉着腰虎着脸站在门口,母老虎楞了一下,见里面也没有女人,竟然一扬脸绕了过去,直扑最东头上官紫霞的办公室。
看来这女人还没彻底疯,知道惹不起躲得起。
上官紫霞刚让苏幽雨躲在了她的办公桌下面,便听得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哐当”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母老虎像一只疯狗一样嚎叫着,张牙舞爪的扑了进来。
第320章 裸*照证据
母老虎从那些人仰头望楼上的神情中,吃准了苏幽雨就在楼上某一间办公室里,可她找遍了所有的办公室,才在最后一个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个不算太年轻但也貌够美的上官紫霞,当然就认定她就是苏幽雨.
母老虎冲进办公室,嘴里喊着:苏幽雨,你个小sāo逼,看你往哪里躲。,说完,张牙舞爪冲向上官紫霞。
上官紫霞吓傻了,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幸好楚天舒及时赶了过来,一下挡在了上官紫霞前面说:“她不是苏幽雨!”
母老虎顿了一下,横了楚天舒一眼,吼道:“滚开!”
上官紫霞看着发了疯的母老虎,心里害怕的不得了,扯着楚天舒的袖子躲在了他的身后。
母老虎费了这半天的劲儿,好不容把小sāo逼“苏幽雨”找到了,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她伸手去扒拉楚天舒,却没有扒拉动,想扑过去撕扯上官紫霞,又被楚天舒拦住了。
母老虎要抓,楚天舒便拦,上官紫霞就躲,这么一来,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这时,走廊里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抓了几回,母老虎都没抓到人,她站住了,气急败坏地指着上官紫霞骂道:“你个小sāo逼,你要是逼痒了满街上都有男人啊,为什么要勾引我家老钱?”
上官紫霞满脸通红争辩道:“你,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母老虎跳着脚骂道:“麻辣隔壁的,我家老钱一辈子没犯过错误,要不是你脱得光光的勾引我家老钱,我家老钱怎么会晚节不保?你还敢嘴硬,看老娘不撕烂了你个臭逼。”
上官紫霞斯文秀气,又刚离婚不久,被母老虎一口一个臭逼地骂着,哪里受得了这种肮脏气,当时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呆住了。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母老虎一把抓住了上官紫霞,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扇,手举到了半空中,却被楚天舒死死地攥住了。
母老虎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不由得要抬头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冷冷地问道:“你有完没完?”
母老虎骂道:“你他妈是从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要管老娘的闲事?”
楚天舒没有理会她的臭骂:“你骂我没关系,但是,你必须放开她!”
母老虎又急又气,接着骂道:“你是不是也cāo了她的sāo逼,要这么帮着她?”边骂边抬脚对楚天舒又是踢又是踹。
楚天舒躲闪不便,挨了母老虎几脚,但他扔死死地护住了上官紫霞。
上官紫霞既为母老虎的辱骂感到屈辱和委屈,又为楚天舒不惜挨打挨骂维护自己而感动,她双手捂着脸,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楚天舒最怕见女人的眼泪,他另一只手攥住了母老虎揪着上官紫霞的手,用力往外一扭,强行要把她的手掰开。
母老虎也是练家子,下意识就松开了上官紫霞,翻手就叼住了楚天舒的手。
这一来,上官紫霞是脱身了,却变成了母老虎与楚天舒的直接对抗。
虽然母老虎年轻时练过几天,但是毕竟年龄大了,身体也发了福,又经过了刚才一阵卖力的叫骂和打砸,力道上更是与楚天舒差了许多,所以,她试着挣扎了几下,马上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楚天舒的对手。
越是厉害的女人,越有欺善怕恶的本xìng。
动手占不了上风,母老虎还有她最后的一招,破口大骂。
依着楚天舒过去的脾气,如果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男人,早就给了她一顿大嘴巴子,可是,他与母老虎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到一秒钟,但内心还是隐隐有些作痛。
看到母老虎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纹,肥大的眼袋,以及红肿的眼睛和嘴里的白沫,楚天舒真切地体会到了一个被欺骗的女人是多么的愤怒和无助,她除了喊坏自己的嗓子,哭肿自己的眼睛,发泄一番怒火外,还能做什么呢?
该受到惩罚的不是她,而是罪魁祸首钱坤!
想到这里,楚天舒松开了手,平静地说:“阿姨,你不要认错了人,你仔细看看,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母老虎的威风被楚天舒打了下去,气焰不再嚣张,也稍许冷静了一些,她打量了上官紫霞几眼,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女人面相是比自己嫩不少,但也至少有三十来岁,不可能是二十出头的苏幽雨。
母老虎泄了气,低垂下了眼睛。
楚天舒说:“阿姨,你跟钱坤是一家子,对不对?”
母老虎没好气地说:“你别跟我提这个挨千刀的。”
楚天舒看了看外面围观的人群,说:“阿姨,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我们到办公室去谈,行不?”
母老虎一愣,问道:“你是什么人?”
楚天舒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苏幽雨的男朋友。”
母老虎听了,狂笑了几声,骂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窝囊的男人啊,戴了绿帽子还像个无事人一样,我要是你,自己就去跳青莲江了。”
“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凭什么就说我带了绿帽子。”楚天舒解释完了,又愤愤不平地说:“阿姨,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事,那我跟你一样都是受害者,我们一起去找他们算账。”
楚天舒这话说得母老虎心里发酸,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早上,她到处遭受的都是白眼,责怪和非议,这下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同命相怜的知音,一刹那间,穷凶极恶的母老虎变成了一肚子委屈的小女人,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亮光。
楚天舒趁热打铁地说:“阿姨,我手里还有几份证据,你想不想看一看?”
母老虎已然泄了气,又听楚天舒一口一个“阿姨”喊得亲切自然,真以为遇上了同盟军,半信半疑地犹豫了起来。
楚天舒最担心母老虎在上官紫霞办公室闹下去,最后找到了躲在里面的苏幽雨,那场面又该一塌糊涂,难以收拾,这会儿见母老虎稍稍冷静了下来,赶紧扯着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上官紫霞还没从惊吓中醒过来,愣愣地盯着母老虎的背影发呆;苏幽雨可怜兮兮地从桌子下来钻了出来,脸sè惨白,一看就还心有余悸。
楚天舒让母老虎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递给她几张纸巾,还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楚天舒悄声问:“阿姨,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他们两个捉jiān在床了?”
母老虎喝了一口水,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楚天舒根本没有问她摇头点头的意思,而是直接问:“那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苏幽雨勾引了钱坤呢?”
母老虎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把潘玉琳的手机掏了出来,翻到里面存有图片的文件夹,说:“我有证据。”
楚天舒伸手想要接过来。
母老虎把手往回一缩,只给楚天舒看上面的照片。
楚天舒才看了几眼,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潘玉琳好卑鄙,好yīn毒,竟然还拍了苏幽雨的裸*照,这要是流传出去,苏幽雨哪里还有脸见人?”
楚天舒想了想,说:“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这证据不充分啊,画面上只有一个女的,跟老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哇。”
母老虎愣住了。
楚天舒继续说:“阿姨,昨晚上我看了青原卫视,你在现场抓住的人当中好像也没有苏幽雨啊。”
母老虎脸上冒汗,一方面是因为刚才的闹腾,另一方面也是经过楚天舒的提醒,她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
昨天下午,母老虎把钱坤和潘玉琳堵在清雅小区的房子里,她被保安带走之后再回来,这一对男女给她演了一出双簧。
钱坤抖落出脸上身上的伤口,赌咒发誓说是被苏幽雨勾引,他立场坚定地严词拒绝,招致了苏幽雨的殴打,潘玉琳只是出于好心,给领导检查一下伤口,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母老虎的事儿。
母老虎半信半疑。
潘玉琳拿出了手机,让母老虎看里面的照片,钱坤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又把身上的伤口给母老虎看,母老虎气昏了头,被两人哄得一愣一愣的,一气之下,她抢了潘玉琳的手机,一大早就跑来找苏幽雨算账来了。
楚天舒看母老虎迟疑不定,突然问:“阿姨,昨天清雅小区的保安是不是问过你是不是叫吴丽丽?”
母老虎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嗯,问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楚天舒笑笑,说:“是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很大关系。阿姨,我问你,那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叫吴丽丽的人啊?”
母老虎说:“知道啊,她是老钱的一个远房姨表姐,你问她干什么?”
楚天舒说:“据我所知,清雅小区的房子就是她的。”
“怎么可能?她家穷得叮当响,前几年老钱跟我说,要帮她把户口迁进城来,我就没同意,现在还在乡下住着呢。”母老虎说这话的时候,还很轻蔑的撇撇嘴,似乎对吴丽丽穷得叮当响很是不屑。
楚天舒很严肃地说:“阿姨,我给你看样东西。”
第321章 美女私约
楚天舒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房产证的复印件,清雅小区d栋二单元401室的户主名字上,赫然写着吴丽丽的名字。
母老虎把手里的手机放下,仔细看了看那房产证,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她不住地摇头嘟囔道:“不可能,她买不起房子。”
楚天舒趁机又烧了一把火。
“阿姨,你说的太对了。”楚天舒又拿出一张复印件来,上面有办理各项手续经办人的签字,他把复印件递到母老虎眼前,问道:“你看看,这是谁的签字?”
母老虎盯着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只看了几眼,脸sè立即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咆哮道:“好啊,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打着吴丽丽的旗号买了房子。”
楚天舒又拿出了一张复印件来给母老虎看,这是东大街27号楼的房产证,上面的户主名字也是吴丽丽,办理手续的经办人的签名仍然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母老虎彻底傻眼了。
楚天舒又说:“这栋房子出租给了几位河南老乡……”
“出租?这么一大栋的楼,一个月得得收多少的租费啊。”母老虎似乎对钱有着浓厚的兴趣,谈到钱的事儿,她几乎忘记了一大早跑来指挥部的光荣使命。
楚天舒神秘一笑,说:“嘿嘿,阿姨,我告诉你,这租费可全被潘玉琳收去了。”说着,他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有一张潘玉琳站在27号楼前与几个河南老乡扯皮的画面。
“啊?这对狗男女。”母老虎出离的愤怒了,她还是当年练柔道时的习惯,气急了就想摔砸东西。
楚天舒看母老虎东抓西摸的,赶紧把潘玉琳的手机塞在了她手里。
母老虎看都没看,用力往地上一摔,潘玉琳的手机被摔得粉碎,碎片飞溅,崩得满地都是。
楚天舒心里偷着乐:他多担心的苏幽雨裸*照随着这一摔算是彻底消失了。
楚天舒火上浇油地说:“阿姨,你都这把年纪了,男人丢了无所谓,钱可不能丢了啊。”
这句话说到母老虎的心坎上去了。
母老虎对钱坤的收入控制得特别严,钱坤的工资卡捏在她手里,单位发的每一分钱都必须上交,最初的某一年,钱坤与财务打招呼截留了部分奖金,母老虎闹到了城建局,把财务骂了个狗血淋头,从此,城建局的财务人员中间流传出一句话,宁可给单位做假账受处分,也不敢在钱坤的收入上做假账了。
母老虎一直以为只要把住了钱坤的财源,他就没有财力去包养女人,另一个想法就是,如果钱坤嫌自己人老珠黄出了轨,她就拿着这些钱和在外地工作的女儿过去。
没想到,钱坤借着吴丽丽的名义,背着她买了这么多的房产,居然房租还给潘玉琳收,这其中没有鬼名堂才***怪呢。
楚天舒长叹了一口气,很是同情地说:“唉,我反正跟苏幽雨没结婚,爱咋咋的了,阿姨,你跟我就不一样了,可不能搞得人财两空啊。”
母老虎的牙关渐渐咬紧了,眼里shè出了刀子一样的寒光。
楚天舒终于把母老虎打发走了。
指挥部的**多都松了口气,也有少数的几个人觉得不太过瘾。
上官紫霞专门来楚天舒的办公室对他表示感谢。
楚天舒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没什么,看到一个秀气的姐姐受欺负,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挺身而出的。
楚天舒说得轻描淡写,但却在上官紫霞沉寂的心中激起了几道涟漪。
一个离异的女人,平时的难处和委屈多着呢。尤其是在与那个**副主任的儿子离婚之后,上官紫霞遭受了越来越多的白眼和嘲讽,她没有简若明的豁达坚强,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些,她又何尝不希望有一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啊!
重新归于平静之后,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
拆迁办的同志继续去东大街去丈量房屋面积,楚天舒又去了仪表厂的简易宿舍,遇见了从国外探亲回来的原总工程师吴世才,他得知简易宿舍下岗职工面临的住房难题,又开始帮着写材料,跑区里和市里的相关部门反映情况。
不过,吴世才跑的结果一点儿也不乐观,所有的部门都非常同情他们的处境,但谈到如何解决问题时则个个束手无策,要么说没有政策支撑,要么说自己不是牵头部门,总之就是一句话,解决不了。
楚天舒与他们促膝谈心,反复劝告老胡、老万他们千万要冷静,不要听信传言,务必从张伟之死中吸取教训。
老胡、老万等人都是一脸的愁苦,唉声叹气地说,真要是走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也只有以死抗争了。
老胡、老万的老婆们站在一旁抹开了眼泪。
楚天舒也不忍心,便不再扯这个话题。
眼见着中午快要到了,老胡的老婆热情地留楚天舒一起吃饭。
楚天舒也没有客气,他找个借口出去买了酒和一些卤菜回来,因为还开着车,酒就交给他们几个喝,老胡的老婆给楚天舒泡了杯茶,楚天舒以茶代酒陪着他们便吃边聊。
吃喝的过程中,楚天舒试探着探了探的口风,问他们厂子搬到江北去了,愿不愿意跟厂子一起搬过去。
老胡、老万他们纷纷表态说,只要能有地方住,江北也无所谓,而且厂子重建之后,他们接受完培训,还是希望能回去再上岗,上下班也方便,只是苦了上学的孩子。
老胡的老婆则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几家联合起来,轮流接送孩子上下学,只要能住得舒畅,苦点累点我们受得了。
楚天舒不敢多说什么,吃完饭,又去了东大街,看了看小李他们工作进展情况,目前除了那十几栋高楼和鲁向东、李德林两家之外,几乎全都签了拆迁协议。
王平川的高楼拆除之后,王霸和吴丽丽的房子就处于最醒目的位置。
楚天舒对此采取了不理不睬的策略,黄灿等人却以为,现在是钱坤主持指挥部的工作,楚天舒暂时不敢动他们的脑筋,拿他们没办法,可是潘玉琳与钱坤的暧昧关系竟然被母老虎撞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慌了手脚。
黄灿没有想到谁出了这样缺德的办法,他似乎有些不踏实,悔不该一时头脑发热,把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
西大街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有赵秀梅棚户区十几家和还在与王霸扯皮僵持的几家之外,也差不多都签了拆迁协议。
楚天舒又与赵秀梅等人交谈了起来。
赵秀梅等家庭也是哭诉无门,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拆迁完了能全家住得下就满足了。
当问到愿不愿意去江北安家时,赵秀梅含着眼泪说,要是能改善居住条件,去哪里我们都愿意,如果还是住得这么憋屈,那我们宁愿窝在这破地方等死。
临近下班的时候,苏幽雨发过来一个短信:“领导,晚上见个面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把母老虎打发走了之后,楚天舒一直在纳闷,上官紫霞特意过来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苏幽雨怎么就没有一丁点儿的表示呢?
看到这条短信楚天舒才明白,苏幽雨太有心计了!
她知道,自己与楚天舒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可经过鲁向东和母老虎这两次闹腾,指挥部的人员对她肯定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机关人员有点像欧阳美美说的,每个人都天天想着和领导靠的越近越好,看见别人靠近了,必然会嫉妒和议论。
在很多人看来,指挥部如此频繁地闹出各种绯闻,苏幽雨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sè!
所以,如果苏幽雨直接来找楚天舒哭诉委屈表示感激,必然会引起更多的非议和猜测。
楚天舒在和棚户区的住户谈话,手机抓在手上,真犹豫着该怎么回复,苏幽雨的短信又发过来了:“领导,没空吗?”
闹得满城风雨了,楚天舒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和苏幽雨说说清楚,便输入了几个字:“告诉我地方,我自己过去。”
苏幽雨很快就回复了一个“chūn风茶社”,而楚天舒则回应了一个“知道了”。从始至终,楚天舒都没有停止和拆迁户的谈话,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位领导就这么不动声sè的处理着一个如此敏感的问题。
坐在车上楚天舒一直都在想,今晚,苏幽雨会和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想到这里,楚天舒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怎么说,苏幽雨也算是一个姿sè上乘的一位姑娘,像钱坤之流恨不得要霸王硬上弓,而她约自己单独相聚,自己竟然一丁点儿绮念都没有,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要问什么,自己该防备些什么。
这也许算是一种无奈吧。
可笑过之后,楚天舒又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了,与白云朵分开之后,作为一个正常的接触过女人身体的男人,那方面的**在工作忙时可能会忽视,但是,在有了空暇的时候,总是会冒出头来的。
第322章 欲海煎熬
苏幽雨约楚天舒见面的地方是“chūn风茶舍”。
楚天舒到了之后,苏幽雨已经等在这里了。
苏幽雨选的这间包房很宽敞,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摆着多半圈连成一体的布衣沙发,沙发上包着那种用很厚实很美观的布料做的套子,沙发座很宽,简直就像一张小床,楚天舒刚一进来,就一眼看到了这张沙发,心里不由得怦然一动,这沙发分明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屋子zhōng yāng摆着一张正方形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果盘和几样干果。
“领导,饿了吧,先点些东西吃。”苏幽雨起身,一边招呼楚天舒坐下,一边殷勤的说:“这里的小吃还不错,我觉得去太高档的酒店太吵了,还是这里说话清静。领导,对不起,等我有钱了再好好请你吧。”
楚天舒很随意的笑笑,说:“小苏,不用这么客气,又不是在指挥部,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这地方选得好。”
苏幽雨按了呼叫器,由衷的感叹了一声,黯然道:“唉!要领导都像你这么关心和体恤下属就好了。现在指挥部里那么多人,我能说几句心里话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楚天舒淡淡一笑,说:“小苏,你也别那么悲观,要相信,大多数人的心都是好的。行了,别把气氛一上来就搞得这么沉重,先看看吃点什么吧,我可是真有点儿饿了。”
“对对,先点吃的,我们边吃边聊。”苏幽雨抓起了菜单,正好服务员也进来了。
简单吃了点儿特sè小吃,又泡上了一壶清茶,一个多少小时就这样过去,两个人却还没有谈到正题。刚才初相见时的开场白,两个人都说的热闹而不失分寸,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几句话绝不是苏幽雨把楚天舒约出来见面的目的。
终于,苏幽雨认真的喝完了一杯茶之后,郑重其事的开口了:“领导,我觉得,我在指挥部呆不下去了。”
楚天舒笑了笑:“嗯,给个理由先。”
苏幽雨并没有被楚天舒的话逗乐,而是依旧很严肃地说:“领导,你多次帮了我的忙,我很感激,也很庆幸。我上班以来,看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到了相互拆台看笑话,真心给过我帮助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我真不愿意再拖累你了。”
苏幽雨直率的开门见山,让楚天舒有些始料不及,他想到了苏幽雨会对他表示感激之情,但是没想到,苏幽雨会一上来就向他明确说出在指挥部呆不下去的想法。
呆不下去?那怎么办?离职不干?可能吗?
显然不能。
苏幽雨能考入公务员队伍,能力不言而喻,从她一开始就要借助楚天舒之力来打消钱坤的非分之想这一点来看,她富有心计,也很有想象力,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继续在仕途上追求她的梦想。
看楚天舒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苏幽雨忽然苦笑了一下,说:“领导,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其实,我是多么希望能在你身边工作,能得到你的指导和帮助啊。”
“小苏,”楚天舒干笑了一下,问道:“你是担心钱坤吗?”
“是,也不完全是,”苏幽雨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钱坤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贼心不死也该收敛了。我是想……”说到这,苏幽雨低垂了眼睛,两手捧着茶杯在摩挲,停了下来。
“你想什么,说出来吧。”楚天舒微笑着看着她。
苏幽雨迟疑着说:“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或许我想错了。”
楚天舒喝了口茶,笑道:“既然你都觉得可能错了,那不说也行。”
苏幽雨看楚天舒那不急不躁的样子,显得有些气馁,心中不禁怨恨起自己的犹犹豫豫来。
楚天舒发现,上班时间基本上都是素面朝天的苏幽雨,今晚却是特意化了妆,睫毛被拉的长长的,紫sè的眼影让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充满了青chūn活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晶莹的嘴唇,似乎时刻都在暗示着什么,令人想入非非。
就在楚天舒打量她的这会儿功夫,苏幽雨似乎理顺了思路,她端起茶壶给自己和楚天舒都又续了些热茶,才悠悠的开口了:“领导……”
“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叫领导吧?”楚天舒打断了她。
“还是叫领导吧,”苏幽雨不容楚天舒打断自己的思路,她坐下来继续说:“毕竟你现在是我的领导,我要是喊你大哥,叫习惯了,万一在指挥部喊失了口怎么办?其实,我认为怎么称呼无所谓,只要心里有就行了。”
苏幽雨停住了话头,可是楚天舒仍旧不开口,似乎还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楚天舒很耐心地倾听着,并不轻易接她的话茬儿。
苏幽雨有些无奈,没办法,她只好咬着嘴唇说道:“领导,我想,调离指挥部,你能帮我吗?”
楚天舒笑了:“小苏,指挥部人员调动的事情,别说我做不了主,恐怕申指挥也做不了主,那是大领导们的事。不过,你现在的处境我也理解,你我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儿头疼,不能再这么越搞越复杂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里唯一还在动着的,就是两个杯子里袅袅上升的白sè蒸汽。
苏幽雨终于吐露出她的想法,让楚天舒帮她调离指挥部。
但是,楚天舒心里非常清楚,苏幽雨想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要回北湖区城建局,至少她希望能够进入市直机关部门,例如市国资委。
这丫头,太有想法了!
楚天舒规避了这个话题,紧跟着给苏幽雨一个提醒,今晚上如此耐心地倾听,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理清楚。
苏幽雨终于明白,今晚上她想得到的和楚天舒想解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轻轻啜了一口茶,开口道:“领导,我想调离指挥部,实际上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你今后的发展,那我就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小苏,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你的顾虑也有道理。我们之间的确不能再保持这么一种令人误解的状态了,这对我不利,对你也是不利的。”
楚天舒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钱坤的贼心已死,我们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到此结束了。
苏幽雨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她闭上眼睛,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再睁开时,长长的睫毛上亮晶晶地闪着光。
“天舒哥,我明白了。“她抬起头望着楚天舒,身子微微有点发抖,她用几乎喘息的声音说:“我能提最后一个愿望吗?”
看见了苏幽雨眼中的泪水,楚天舒感觉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动了,说:“幽雨,你说吧,无论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幽雨抿了抿嘴,似乎鼓足了勇气,低声说:“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面对苏幽雨闪耀着炙热光芒的眼睛,楚天舒一时间意乱情迷,一直保持jǐng戒的防线被她这一句话颠覆得七零八落。他以为苏幽雨会继续提帮她调离指挥部的事儿,万万没有想到,苏幽雨的最后一个愿望竟然是要把第一次献给自己!
楚天舒简直难以想象,她那娇小的身体包裹着多少难以抗拒的诱惑!他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刚从学校走出来不久的女大学生,感受着从她年轻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勇气和毅力,竟然有点呆了。
但楚天舒还是清醒地意识到,当初刘chūn娜和郑小敏勇于献身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刺进她们的身体,但他不能轻易地把苏幽雨压在身下。
表面上开,她们似乎都是主动要献出她们宝贵的第一次,但是,苏幽雨的思想比她们更成熟,更复杂,如果真要是跨过了这一步,楚天舒必须负责到底。
对此,楚天舒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苏幽雨产生过这种想法。
所以,他握住苏幽雨的小手,痛苦地说:“小苏,说心里话,我非常喜欢你,也非常渴望得到你的身体。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不能为了一时痛快去伤害你,我得对你负责,也得对自己的良心负责。这道理我相信你慢慢会明白的……”
苏幽雨眼睛里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下去。她把手从楚天舒的手里抽出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脸涨得通红,她盯着手里的瓷茶杯,喃喃自语:“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我原以为你会答应我的,没想到……”
看着无比失落的苏幽雨,楚天舒真想站起来,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把她xìng感而柔软的嘴唇含在嘴里,让这个女孩子的眼睛里重新燃起火花。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他面对着一个美妙的诱惑,而却在做着痛苦的抉择。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下一回地狱又如何?
但潜意识里他又jǐng告自己:你不能这样做!
在**的海洋里挣扎是一种煎熬……
第323章 畏罪潜逃
最终,楚天舒的理智还是战胜了**。‘.
苏幽雨抬起头,给了楚天舒一个凄美的笑,说:“天舒哥,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疯狂的决定吧,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一时冲动,或者是某种交换。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很清醒,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一个愿望而已。”
楚天舒说:“小苏,你别说了,我一直把你看做一个小妹妹,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的。”
“不,我要说,我知道,有些话如果我今晚上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苏幽雨含着热泪,动情地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是一句话。我承认,我的思维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对于我想得到的,我敢于去追求,甚至可以不惜代价。我不想压抑自己,违心地扼杀自己的感情,那不是我的xìng格。”
楚天舒默默地递给她几张纸巾,他实在不忍心面对一个女孩子的眼泪。
苏幽雨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说:“我没有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是想表达我喜欢你的愿望。你知道吗,我时刻都在关心着你!你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都会让我品味良久。天舒哥,看到你整天忙忙碌碌,疲惫不堪,我的心……真的疼过,我只恨我不能帮你做点什么……”
苏幽雨说着,大眼睛里再次泪光闪闪。
楚天舒听着苏幽雨的大胆表白,觉得自己的拒绝也是对她的一个伤害,甚至不知道这种伤害比起身体上的伤害孰轻孰重。他不敢看苏幽雨的眼睛,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语去安慰她,只是梦呓般地说着:“小苏,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
苏幽雨的泪水就要落下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她回来,楚天舒就站了起来。
苏幽雨问:“领导,干吗?”
楚天舒看了一下手表,说:“我送你回家啊。快九点了。”
在这一刻,苏幽雨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不舍,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舍不得让楚天舒离开,还是希望有机会让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
不过苏幽雨不用再考虑过多了,因为看样子,楚天舒去意已决:“小苏,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兄妹,以后你有困难,我还会帮你解决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幽雨无话可说了,只好跟在楚天舒的身后走了出来。
苏幽雨抢着要结账。
可是,服务员笑着说,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苏幽雨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领导,你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吧。”
“生气了?”楚天舒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不是说好了的吗?你管我中午的盒饭,我管请你在外面吃饭。”
苏幽雨笑了:“嗯,那说好了,以后我还给订盒饭。但是,你不担心还会有流言蜚语吗?”
楚天舒愣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往外走,他边走边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要是鲁向东和钱坤还想欺负你,我一样会挺身而出的。你不能受欺负,其他人也不能受欺负。”
苏幽雨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说:“领导,我听说,你在国资委的时候,说过一句特别帅的话,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动,有这么回事吧?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跟着你干的人,谁也不能受欺负,对吗?”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楚天舒也笑了,又感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两个人谈笑间就走出了茶楼,这一出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丝,现在已经是深冬的时节了,所以空气中充满了寒意。
刚从温暖的屋子出来,苏幽雨不禁打了个寒战,紧紧靠住了楚天舒。
“快上车。”楚天舒麻利的打开了车门,启动车子,说:“过一会儿暖风才能上来,你捂着点,别着凉了。”
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着,雨刮慢慢的刮着玻璃,地面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愈加让人觉得寂静和冰冷。
面对着这样的景致,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沉默了。
忽然,苏幽雨很突兀的说了一句:“领导,你说,这样的夜晚,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怎么办?”
楚天舒显然不像苏幽雨这么多愁善感,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小苏,你是不是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苏幽雨点点头,说:“领导,你说,棚户区和简易宿舍的住户们拆迁之后,他们会不会无家可归呢。”
楚天舒心里涌过一阵暖流,这个看似颇有心计的苏幽雨并不是成天在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打算,她也在关心着弱势群体的冷暖。
从这一刻起,楚天舒才真正下了决心,有机会应该帮她一把,或许有了更好的空间和平台,她也会关心百姓疾苦,为民众造福。
苏幽雨说完之后,半天都没见楚天舒说话,她侧头一望,看楚天舒正专注的开着车,落入她眼中的是一个侧影,正巧一盏路灯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神情坚毅而沉着。
苏幽雨心中的强烈愿望再次升腾,她伸出一条胳膊搭在了驾驶座的座椅上,脸就朝着楚天舒凑了过去,楚天舒感觉到她在靠近自己,还没来得及转过头,苏幽雨的嘴唇就贴到了他的面颊上。
这一次,楚天舒没有躲闪。
苏幽雨先是在他的脸上吻了吻,他没有动,她又慢慢的把嘴巴挪到他嘴巴旁边,在他的唇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还是没动,好象嘴角还微微上翘。
这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可是当她的嘴唇要继续采取行动时,楚天舒轻巧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正好躲开了苏幽雨的进攻。
苏幽雨很知情地停止了进攻,她坐回到副驾驶座上,只用左手握着他的右手。
很快,苏幽雨的家到了,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单元门里,楚天舒不由得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暗道:有机会还是想办法帮她调离吧,否则,不定哪一天,抵御不了她的诱惑……
车还在返回丹桂飘香的路上,楚天舒接到了杜雨菲的电话,她问:“老楚,你在哪?”
楚天舒看了看窗外,反问道:“jǐng官同志,想我了?”
杜雨菲啐了一口:“呸,美得你。”
楚天舒说:“嘿嘿,那你大晚上的问我在哪干什么?”
杜雨菲没好气地说:“没工夫跟你瞎扯,我知道你还能喘气就行了。”
楚天舒急了:“哎哎,雨菲,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说清楚,要不然的话,我今夜要失眠了。”
杜雨菲说:“钱坤畏罪潜逃了。”
“怎么回事?”楚天舒大吃一惊,忙问。
此事还得从母老虎离开指挥部说起。
母老虎从楚天舒的办公室出来,气呼呼地回家找钱坤算账,可等她奔回家,却没见到钱坤的人影,拨打他的手机,也已经关机了。
母老虎气昏了头,又跑去了南湖区城建局想找潘玉琳,潘玉琳的同事说,她今天请假了。
气急败坏的母老虎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潘玉琳的家。
逢年过节潘玉琳总要来看望钱坤和母老虎,平时与母老虎的关系搞得非常融洽,一口一个大姐喊得比亲姐妹还要亲热,陪着母老虎逛街买衣服,做美容保健,把个母老虎哄得团团转,还请母老虎去她家吃过一顿饭,硬是让母老虎相信,她与钱坤之间纯粹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
这个瞒天过海之计确实蒙住了母老虎。要不然在清雅小区,母老虎也不会轻易相信潘玉琳与钱坤的一套鬼话,可是,她从楚天舒那里看到钱坤瞒着她以吴丽丽的名义买了好几套房子,出租的费用还由潘玉琳收取,这才不得不相信,钱坤与潘玉琳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往。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钱坤把母老虎支到指挥部去闹事之后,想想还是不踏实,就去了潘玉琳的家,两人商议着如何将谎言进行到底。他们根本没想到,楚天舒手里掌握的材料母老虎再次起了疑心,直接赶到潘玉琳的家来兴师问罪了。
潘玉琳离婚之后,一个人住了一个复式楼,两人在楼上边缠绵边鬼鬼祟祟商议的时候,忽然座机响了,潘玉琳下意识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随即听到了母老虎的叫门声。
这回,钱坤和潘玉琳慌了神,再想装没人在家肯定蒙混不过去,母老虎发起威来,照样可能把门踹得震天响。
潘玉琳忙穿戴整齐先下了楼。
母老虎进了屋子,扫视了一眼客厅,没有发现异常。
潘玉琳假惺惺地喊着“姐姐”给母老虎让座倒水。
母老虎气冲冲地往楼上走,当她上了几个台阶时,钱坤从上边下来了,在楼梯上与她狭路相逢了。
钱坤很是恼怒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母老虎已猜了个八**九,这两人在楼上肯定没干好事。
“下去,有话到下边说去。”钱坤所问非所答地说,语气倒是十分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