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无限武侠新世界TXT下载无限武侠新世界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无限武侠新世界全文阅读

作者:三江水     无限武侠新世界txt下载     无限武侠新世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六章 吐槽

    “当皇帝的滋味如何?”苏阳问。

    段延庆身披袈裟,淡淡道:“不如何,当皇帝没什么快活。但这本就该是我的,我可以不要,但他们不能不给。”

    他看了看苏阳,忽然笑道:“如何我最后不禅让给他,你当如何?”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真动手,大理举国上下,无一人帮你,你早晚还要从这个位子上摔下来,到时候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你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为了出一口气罢了,现在这口气出了也就得了。其实你这些倒霉事跟段正明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人家为了补偿你,拿皇帝位子跟你做游戏,够厚道了,这份情你得领吧。”

    段延庆委屈道:“你这么说好像还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苏阳道:“其实你这么想,天龙寺里,好歹都是你的亲属吧,就凭着你以前的倒霉事,大家都觉得欠了你什么,以后你就算任性点胡来,只要不是造反的事,也没人好意思管你,说不定还要帮你兜着,就是段正明看到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师,在大理国你比皇帝吃香。”

    段延庆笑了笑:“好像也是。”

    苏阳又道:“何况你当了一段时间皇帝,应该比谁都清楚,当皇帝可不快活,每天要批多少奏折来着?”

    “大理国小,可每日也有三四十件,有些还要召集群臣讨论。”段延庆苦笑道。

    “就是啊,你也不想当了皇帝之后搞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最后再灰溜溜的给赶下台,到时候可就没人同情你了。反而认为你是昏君。”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种苦差事,就让段正明去顶着多好,他是熟练工。你就在天龙寺里不事生产,吃现成的,喝茶念佛,而且这里还有六脉神剑剑谱。无数高手求而不可得,你武功卓绝,说不定有一日。能练成六脉神剑,成武中帝王,岂非比俗事帝王来的更逍遥快活?”

    段延庆忽然诡异一笑,僵尸脸上做出一个很阴的表情:“早知道最后还是要退位的。所以这一个月一千多分奏折。我一份都没看,全给段正明攒着呢。”

    苏阳无语,怪不得这人能成四大恶人之首。

    段延庆看了看左右无人,忽然神秘道:“在宫里的时候,我看到段正淳王妃了。”

    “好看吗?”苏阳问。

    段延庆犹豫了片刻,道:“很眼熟,而且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很闪烁。”

    “你不会以为人家是看上你了。所以在你面前娇羞无限吧。”苏阳道。

    段延庆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大理王位我是不想争了。但是有件事我始终不能忘怀。”

    “你憋不住想告诉我,但是又怕我泄露出去,是不是?”

    段延庆点了点头:“你能保密吗?”

    “我不能保密你能忍得住不说吗?”

    段延庆:“....”

    “好吧,你知道我是侠客岛来的,很多事其实你不说我也晓得。”苏阳小声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当年的在庙外面遇到的那个观世音?”

    段延庆大惊:“你真知道!”

    “我真知道。”苏阳道:“不过那肯定不是观世音,观世音可没空在大雨天跟你来野合。”

    段延庆道:“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你又怎样?”苏阳反问道:“去杀了段正淳,抢她回来?你俩就是一夜情,你可别说你爱上了她,或者她这些年一直没忘记你,这话骗岳老三都骗不了。”

    段延庆摇头道:“不不,我只是觉得感激她,若非那一次,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那就更没必要了。”苏阳笑道:“你怎么感谢?难道提着礼物去镇南王府拜谢段正淳,说感谢你老婆当年和我一夜露水,我几十年都感怀在心?”

    段延庆无奈道:“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呢?”

    “不是这个问题!”苏阳道:“其实这事你想通了它就是这么回事,当年的事谁都不想再提了,提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段誉更没有好处。”

    “段誉?!”段延庆险些跳起来,要不是没有腿估计以及各跳起来过了,他吃惊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任何意思。反正我觉着吧,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二十年了都,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苏阳拍了拍段延庆的肩膀,神秘道:“以后好好疼段誉吧,该你的东西,始终都是你的。”

    “段誉,段誉.....”段延庆有些失神,忽然之间又大怒,重重的一拍地面,怒道:“段正淳那小狗也不是个东西,有了老婆还去勾三搭四!”

    “得了,你算起来还是人家兄弟,跟王妃又算是怎么回事?”苏阳暗道大概是从一灯和尚之后,你们段氏一门都有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传统。

    段延庆难得的有些尴尬,算起辈分亲缘来,段正淳还要叫他一声堂哥。

    “说点正事吧。”苏阳道。

    “什么正事?”段延庆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之后,脑子明显有点短路了。

    苏阳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听周围,确定附近房间没有人之后,才小声道:“你禅让之后,天龙寺里的僧人就没把你当外人,六脉神剑剑谱我看看。”

    “原来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事。”段延庆恍然大悟。

    “你就说给不给吧?”苏阳道:“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别又像以前那样耍狠啊。”

    “他真是我儿子?”段延庆又开始失神。

    苏阳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说漏嘴了,这事咱两知道就行了啊。”

    段延庆咬了咬牙:“反正就算不是我儿子,看在他娘的份上,我也把他当儿子看。”

    这什么逻辑都是。

    “快点,拿来我看看。”苏阳生怕夜长梦多,段延庆身上有邪气,无所谓什么武功外传不外传的,要是被枯荣老和尚发现了,自己今天除非屠了天龙寺,恐怕没有别的办法得到六脉神剑了。

    段延庆从怀里掏出一卷锦帛递给苏阳:“你先记下来,以后回去再慢慢练。”他说完,有点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绕了这一大圈,帮我进入天龙寺,就是为了偷学六脉神剑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那种人,这就是个巧合。”苏阳接过卷展开一看,帛上绘着个**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的运走径道,只是上面的颜色笔迹甚是新鲜,不像是传了几百年的,倒像是才画的。

    段延庆嘿嘿一笑:“做人当然要防备几分,前几日我暗想,若是天龙寺负我,我就带着这卷临摹的六脉神剑剑谱离开天龙寺,天下之大,总有我可去得的地方。”

    见苏阳在看书卷,段延庆又道:“其实我也是有些妄念,一阳指的功夫练到第一品,不弱于天下任何武功,未必就比六脉神剑差了,段正明此时比我还高些,却只不过是第四品而已。”

    “问题是他再活一百年,也决计连不到第一品。”苏阳一边暗暗把图记在心中,一边道:“六脉神剑是以一阳指为基础的,你好人做到底,连一阳指也传了我吧。”

    ........

    苏阳在天龙寺盘桓一日,又和段延庆在大理游历两三日,便把一阳指学了个七七八八,一阳指上的功夫虽然只是才入门的第九品,不过用来练习六脉神剑却是足够了,六脉神剑以一阳指为基础,需得有雄厚无比的内力冲破六脉,以苏阳功力勉强可做到,只是不知为何,使出来之后,却不能连贯,往往一剑发出,另一剑,需要等半天,内功才能运转到另一条经脉上,这么一来,六脉非但不能齐发,连连续发射也做不到,威力大大减弱。

    若是单单使用一脉剑法,强也强的有限,并不胜过原先武功,不过只是多了一门绝技而已。

    苏阳和段延庆两人讨论几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人体经脉有天然的限制,内功流动绝不可能在多条经脉一起,就算是内功再高出几倍,做到六脉齐发,但每一脉的威力又会减弱,看起来这六脉神剑就不是为寻常人准备的,除非这人天生的经脉就极为独特,才能练到大成,否则终身也只能将一脉练到极点。

    镇南王府中。

    “王爷何时有暇,我们去江南走一遭如何?”苏阳道。

    段正淳点头:“倒是随时可去,我和阿萝十年未见,也不知如今她过的怎样。”

    阿萝是王夫人的小名,苏阳笑道:“她要杀你,你说她过的怎样?”

    段正淳笑了,道:“她既然说要杀我,那就决计不会杀我,反而要是说只想看看我,那我可要留意了。”

    “王爷果然是此道前辈,在下佩服。”苏阳笑道。

    段正淳挥了挥手:“让苏公子见笑了,一身风流债,辜负了她们几人,还是还不清了,只盼她们都能安乐康健吧。”

    “王爷就没想过全部带回王府?”苏阳问。

    段正淳点头道:“自然想过,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她们几人性格迥异,却都是要强的人,只怕见面就要相互厮杀动手,到时候王府被拆了还是小事,万一伤了谁,那就遗憾终身了。”

    他又道:“何况一向只有我去找她们,她们却从不会来大理。”(未完待续。。)

    ps:  情人节少造点孽啊~~~

第三百五十七章 水阁

    听段正淳所言,苏阳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公子你叹什么?”段正淳问。

    苏阳摇了摇头:“同病相怜。”自己那几个,脾气也不比段正淳的那几个好的哪里去,真闹起来大大的头疼。

    段正淳大笑道:“苏公子年少英豪,有几个红颜知己自然是理所当然。”

    “少年风流老来债啊。”苏阳感叹道。

    段正淳顿时有知音之感,道:“是债,的确是债,误了人家一生,哎,这可还不完了。”

    苏阳抬头道:“整点?”

    段正淳倒酒举杯:“干了!”

    ......

    王府詹事传下令来,王爷在后堂议军国大事,任凭谁也不得进入打扰。

    王府后堂,段正淳已经喝的满脸红通,重重的一拍桌子,道:“你们中原人,就是个富商也能讨七八个老婆,我一个王爷,至今才一个王妃,我不算什么荒淫无度吧?”

    “二爷我跟你讲不能这么算。”苏阳仰八叉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摆摆手:“你想过她们怎么想没?你能讨七八个老婆,那她们要嫁七八个男人,你能不能受得了?”

    段正淳怒道:“敢!”

    “这不就对了!”苏阳打了个酒嗝,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女人专情,男人长情,一个女人爱你的时候很难再爱上别人,等到爱上别人之后,决计不会再反过来想你。但男人则恰恰相反,哪怕你有十个八个的,再想到之前的。依然心有悸动。”

    段正淳翻了翻白眼:“好像也是,那怎么办?她们好像还都挺爱我的。”

    “我也想问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这就是无解。”苏阳无奈道:“就没有哪个女人对你说,只要你心里有我,你有多少个女人我不在乎?”

    段正淳白了他一眼,道:“那是表子。”

    “我倒是有个招,就是险了点。”苏阳道。

    “什么?多险?”段正淳眼睛一亮。

    “弄不好你就废了。”苏阳道:“而且我只能保证让他们都到大理来,至于后面的事。就靠你自己本事了。”

    段正淳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阳和段正淳一一走访了他那群殷殷艳艳,段正淳什么话也没说。每人处盘桓两三日便走。

    最后一站便是太湖,苏阳依约带来的段正淳的人头,只不过跟着人头一起来的,还有身子。王夫人只能依照约定。放苏阳去了还施水阁。

    之后半月,江湖上有传闻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武功尽失,患了恶疾,命不过半年。

    武功尽失是真的,连苏阳都没有想到,段正淳居然真的同意把毕生功力给自己吸了,成为一个废人,至于恶疾那纯属瞎扯蛋。不过一个江湖高手陡然变成个废人,和恶疾也没什么区别了。

    能不能有效果苏阳还不知道。反正据王家的下人说,王夫人已经赶去大理了,以前段正淳强势的时候,这些女人纷纷避而不见,这时候段正淳走了背字了,说不定能激发她们的母性,至于能不能留下她们,还得靠段正淳自己的演技和手段。

    苏阳现在正在还施水阁之中,还施水阁所在之处极为隐蔽,居然建在小岛下方,和无量山山洞有几分类似,是一个水下洞穴,水阁之中竖着一排排石壁,石壁看起来都是天然形成的,石壁上有凹陷,面放着武林各派秘籍,水阁之中四面各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山洞之中照的亮如白昼。

    试了试,很失望,这些石壁也并非武侠玉璧。不过此行还是收获匪浅,水阁之中囊括天下大多武功秘籍,虽然绝大多数并不如苏阳自身武功,但武功到了苏阳这个地步,早就不拘泥与简单的招式心法,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往往更在意的,是不同流派武功的精髓奥义,虽然威力不行的,俺未必没有启迪效果。

    山中无岁月,流光不知年,苏阳在还施水阁之中观书,转眼便是大半月,水阁之中各派武功秘籍,足有上千,每本少则三五页,多则数十上百页,苏阳也不求甚解,几乎阅尽,只觉得心中所见天地,更加广阔,千年武学演变,尽在眼中。

    推门出阁,心中涌上一股从所未有的明悟之感,隐隐就要破茧,进入一个古往今来从未有人达到的新的境界,只是似乎还少了一点什么,隔了一层薄膜。

    就缺了那么一点点。

    阿朱阿碧来报,擂鼓山聪辩先生邀请天下英雄少年前往擂鼓山弈棋。

    所谓的弈棋,其实是为了传承逍遥派道统,无崖子的内功,这种好事苏阳自然不会错过,收拾形状便走。

    临行之前,阿碧摇橹相送,碧莲蓝天清凌凌太湖水中,小丫头一身青衣,俏立船尾,宛若星河之中的小仙女。

    苏阳躺在船上,忽然笑着问:“阿碧,你喜欢你家公子吧?”

    阿碧却没有回答,而是忽然之间唱起歌来,歌声婉转,吐字柔腻,是水乡小曲,苏阳听的不甚明白,只隐隐听出好像是一个少女对于英雄少年的崇拜,再回头看阿碧,眼神无暇,水一般的清澈见底,神情之中略带笑意,却无比平静。

    苏阳便不多问,静静看着湖光山色,听她唱歌。

    不多时,船已到岸,苏阳一跃而上,阿碧在船上微微一福,道:“公子在江湖上若是遇到我家少爷,还请多多照佛。”

    “你家少爷.....”苏阳望着阿碧,点了点头:“罢了,我知道了。”

    ......

    向东南方行,一路无话。

    走得七八日。到第九日上,来到一座奇山下,便是擂鼓山了。顺着山路上山,地势越来越高,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竹亭之中已经有不少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苏阳放眼看去。只见其中有两个熟人,正是包不同和风波恶。

    包不同跟在一个年轻公子身后,这公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星目剑眉,腰上挂着一柄长剑,衣着华丽,八成就是慕容复了。

    另一群人和慕容复三人对面而立,看起来像是个乐班子。吹吹打打张灯结彩的,其中有个皓首苍髯的老者。气度非凡,站在竹林之中有风吹动他的飘飘衣衫,真如神仙中人一般。

    想必这人就是丁春秋。丁春秋哪一边,还有几个和尚,其中一个生的浓眉大眼,容貌却又颇为丑陋,一看便是傻不拉唧的样子,当时虚竹和少林寺大和尚玄难无疑。

    此外另有八人,穿着打扮奇异,有的穿着戏服,像个戏子,有的蛾冠束带,一副上古儒生打扮,总而言之不伦不类,不过个个都是神情萎顿,受了不轻的伤,八成就是苏星河的几个徒弟涵谷八友了,被丁春秋捉了来。

    不多时,从山下来了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走到丁春秋面前,躬身行礼,呈上一封书信。

    丁春秋拆开一看,冷笑道:“很好,很好。你还没死心,要再决生死,自当奉陪。”

    那青年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窜上了天空。不久山道上走下一队人来,都是乡农打扮,手中各携竹杠。每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可供人乘坐。当下玄难、函谷八友等一一坐上绳网。那些青年汉子两个抬一个,健步如飞,向山上奔去。

    丁春秋却不坐软轿,而是大袖飘飘,率先而行。他奔行并不急遽,但在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浮,足不点地,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轿子不多,剩余星宿派众人只能一路行走上山,而慕容复等人大概自持身份,也不愿意让人抬着,于是紧跟其后,包不同远远的看见了苏阳,大叫道:“苏公子你也来啦,你们侠客岛的武功,可比的上人家星宿海?”

    慕容复闻言立刻望向苏阳,上上下下打量了苏阳一通,抱拳笑道:“在下姑苏慕容复,近年来侠客岛苏公子在江湖中好大的名头,今日得见高贤,实乃平身幸事。”

    “同幸同幸。”苏阳不太想搭理这人,转而回答包不同,道:“这老人轻功真是了得,佩服啊佩服!”

    他出口一赞,星宿群弟子登时竞相称颂,说得丁春秋的武功当世固然无人可比,而且自古以来的武学大师,什么达摩老祖等,也都大为不及,谄谀之烈,众人闻所未闻。

    包不同道:“众位老兄,星宿派的功夫,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最厉害的还是三项。”

    众星宿派弟子大喜,齐问:“是哪三项?”

    包不同道:“第一项是马屁功。这一项功夫如不练精,只怕在贵门之中,活不上一天半日。第二项是法螺功,若不将贵门的武功德行大加吹嘘,不但师父瞧你不起,在同门之间也必大受排挤,无法立足。这第三项功夫呢,那便是厚颜功了。若不是抹杀良心,厚颜无耻,又如何练得成马屁与法螺这两大奇功。”

    不料星宿派弟子听了这番话后,一个个默默点头。一人道:“老兄聪明得紧,对本派的奇功倒也知之甚深。不过这马屁、法螺、厚颜三门神功,那也是很难修习的。寻常人于世俗之见沾染甚深,总觉得有些事是好的,有些事是坏的。只要心中存了这种无聊的善恶之念、是非之分,要修习厚颜功便是事倍功半,往往在要紧关头,功亏一篑。”

    包不同万万料想不到这些人安之若素,不由得大奇,笑道:“贵派神功深奥无比,还要请大仙再加开导。”(未完待续。。)

    ps:  感谢‘0773’打赏支持!

第三百五十八章 伯父

    那人听包不同称他为“大仙”,登时飘飘然起来,说道:“你不是本门中人,这些神功的秘奥,自不能向你传授。不过有些粗浅道理,跟你说说倒也不妨。最重要的秘诀,自然是将师父奉若神明,他老人家便放一个屁……”

    包不同抢着答:“当然也是香的。更须大声呼吸,衷心赞颂……”

    那人道:“你这话大处甚是,小处略有缺陷,不是‘大声呼吸’,而是‘大声吸,小声呼’。”

    包不同道:“对对,大仙指点得是,倘若是大声呼气,不免似嫌师父之屁……这个并不太香。”

    那人点头道:“不错,你天资很好,倘若投入本门,该有相当造诣,只可惜误入歧途,进了旁门左道的门下。本门的功夫虽然变化万状,但基本功诀,也不繁复,只须牢记‘抹杀良心’四字,大致也差不多了。”

    包不同连连点头,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对贵派心向往之,恨不得投入贵派门下,不知大仙能加引荐么?”

    那人微微一笑,道:“要投入本门,当真谈何容易,那许许多多艰难困苦的考验,谅你也无法经受得起。”

    另一名弟子道:“这里耳目众多,不宜与他多说。姓包的,你若真有投靠本门之心,当我师父心情大好之时,我可为你在师父面前说几句好话。本派广收徒众,我瞧你根骨倒也不差。若得师父大发慈悲,收你为徒,日后或许能有些造就。”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多谢。大仙恩德,包某没齿难忘。”

    慕容复听包不同和星宿派妖人说话,本欲打断他,但转念一想,星宿派虽然是外道,但丁春秋武功着实不低,将来说不定能引为外援。暂时不必等罪他们,于是淡淡一笑,对苏阳道:“苏兄。此处人多,你我一同先上山去如何?”

    “我这人习惯了独来独往,结伴倒是不必了。”苏阳笑了笑,忽然施展开轻功。朝山顶窜去。星宿派众妖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再定睛一瞧,却什么也没看见,只当是山风吹过。

    慕容复没了面子,脸一沉,暗道此人好生无礼,以我的身份。就是少林寺方丈见了也需客客气气。可是自持论轻功,自己不弱于丁春秋。可和这人相比,似乎还要弱上几分,若是此时追赶,定然追赶不上,反而露了怯。

    “公子爷,这人是海外野人,不通礼法,你乃天潢贵胄,休要和他一般见识。”包不同见慕容复神情阴沉,劝慰道。

    慕容复压住心中怒气,微笑道:“怎么会,侠客岛的英雄,正是我结交的对象,若是能获得一块一等英雄令牌,对我复国大业大有帮助,你们也记着,要好生礼遇拉拢此人,万万不可得罪了。”

    苏阳给了慕容复一个冷屁股,顺着山路前行,前方便见一片松林,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后站着三人。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一看居然是段誉。

    段誉身后站着一个老和尚,双腿俱断,用铁杖支撑着,他看的却不是棋盘,而是段誉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满疼爱,居然是已经出家的段延庆。段延庆武功高强,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有个大高手来了,抬头一看居然是苏阳,两人点头一笑不语。

    丁春秋远远站在一旁,仰头向天,神情甚是傲慢。

    苏阳缓缓走进棋盘,在一丈之外停下脚步,段誉低着头一门心思下棋,却也没发现苏阳来了。

    不过这家伙既然还有闲心跑到这里来下棋,至少说明段正淳那边没出什么大乱子。

    站在不远处,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久久不决。

    苏阳背着手在一边观看,一副深有所感的模样,不时的频频点头,看起来像是个此道高手,其实他的围棋水平仅仅限于围起来杀掉而已,至于什么布局、暗手、分先之类的,狗屁不通,看着满盘的子,就觉得双方棋子数量差不多,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原剧情里虚竹随手下了一招死棋,送了一大片子给对方吃,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现在苏阳粗粗一看,棋盘上明着可以送棋的眼就有七八个,也不知道到底那个眼才能破局。

    又过了片刻,段誉这一字始终落不下,弃子认输。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突然之间,山谷外来了几人,正是函谷八友,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范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

    苏星河和丁春秋有约定,不得开口说话,但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这么一来,段誉也看见了苏阳。苏阳冲他微微一笑,段誉两步跑到苏阳身边,小声道:“苏大哥你也来啦。”

    “段大师。”苏阳朝段延庆点点头。段延庆假模假样的唱了一声佛号,道:“小王爷来中原游历,老僧前来护卫陪伴。”

    看起来段誉和段延庆两人相处的不错,段誉立刻笑道:“托苏大哥的福。如今我有两个伯父了。”

    苏阳点点头:“你爹怎样了?”

    段誉笑嘻嘻的说:“我爹可被你害苦啦!”

    “这话怎么说?”

    “我娘这次可是真生气了。和我爹着实的打了一架,我爹内功恢复的极慢,现在还不如个王府侍卫,结果腿也被打断了,卧床不起。”段誉道。

    “你娘生什么气?”苏阳奇道。

    “还不是那几个阿姨,一起赶到大理。”段誉嘿嘿一笑:“这下可有的我爹忙了,王府现在乱成一团,我爹生怕殃及我这条小池鱼。把我赶到中原来了。”

    “她们没走?”苏阳顿时大感佩服。

    “没有。”段誉摇摇头:“我爹整日不是心口疼,就是头晕。病恹恹的,那几个阿姨急的火上房一般。”

    苏阳无语,只怕再这样下去,不用两年,段正淳浑身上下,就只有腰子疼了。

    那边函谷八友之中的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到棋盘,眼睛也舍不得离开了,突然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两三百斤的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玄难合十说道:“多谢!”坐在石上。

    只听苏星河又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一指,说道:“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便是这珍珑棋局,此乃先师所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

    那边段延庆用腹语和苏阳小声说道:“这位聪辩先生的师父徒弟,倒均是一脉相传,于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个个都是入了魔,将毕生的聪明才智,浸注于这些不相干的事上,以致让丁春秋在本门中横行无忌,无人能加禁制,实乃可叹。”

    “你不想去试试?这棋局之中,说不定有大机缘。”苏阳问。

    段延庆摇摇头,语气平静,道:“我已出家,却又有家,这机缘再大,我也不去求它。”

    “大师顿悟了。”苏阳笑道。

    “悟也是一种执念。”段延庆道:“从心所欲而不越矩,才是真正大悟。”

    “当了和尚几个月,连你也学会打机锋了。”苏阳哈哈一笑:“你不去破,我待会可要试试,到时候你帮我掠阵,省的有人在旁捣鬼。”

    此时慕容复也带人到了,段延庆瞟了一眼丁春秋,又看看段延庆,点头道:“我自晓得。”

    一言未毕,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拍的一声,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

    苏星河欣慰道:“又有高人到了。”

    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段誉吃了一惊,低声道:“鸠摩智这魔头又来了!”

    “来了便来了,你慌什么。你爹难道没教过你临敌不乱。”段延庆道。

    段誉对这位新伯父亲近之间似乎还有几分害怕,当下老老实实的应道:“伯父教训的是,侄子记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臭棋篓子

    提到“慕容公子”四个字,段誉忍不住瞧那边看去,只见慕容复腰佩长剑,面如冠玉,潇洒闲雅,段誉一见之下,身上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

    段延庆瞧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又看看慕容复,眼神不善。苏阳估计他心里所想无非也就八个字:杀他的人,躲他的妻。

    树后的番僧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小僧当年与令尊结交,好生佩服,如今终于得见故人之子,幸如何之。”

    包不同嘿嘿怪笑,正要说当日在无锡你可不是这么客气,慕容复挥手打断了他,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丁春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这盘棋是大师来下,还是慕容公子来?”苏星河问。

    “自然是慕容公子先请。”鸠摩智客客气气的让开了路。

    慕容复暗道珍珑棋局暗藏凶险,这和尚笑里藏刀,让我先下,分明是拿我当探路的明灯,去趟趟道,用心险恶。不过此时正是露脸的大好时机,若我不下,反而让天下英雄小瞧了。传出去我堂堂慕容复被一个西域番僧叫住了阵,名声不免扫地。

    他看了看苏阳,又暗道侠客岛孤悬海外。但这人武功高得出奇,来中原想必不仅仅为了发英雄令,若是能结交此人,甚至进入侠客岛学艺,对于复国大计大有好处。

    想到此处,他微微一笑, 走到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苏星河应了一着。

    慕容复对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苏星河这一着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一子。

    苏星河运思极快。跟着便下,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众人在一边观看,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你要输了!”

    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

    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只是来看看罢了。慕容公子。你连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连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段誉叫道:“不可如此!”说完便食指点出,要放六脉神剑救慕容复,不料段延庆忽然抬起手中拐杖,撞偏了段誉手臂,只听得“嗤”的一声,一道剑气从慕容复身边划过,此时慕容复长剑已经划破了脖子,旁人再救已经来不及。

    苏星河离他最近,两人相对不过二尺,屈指一弹,一颗黑子激射而出,当的一声荡偏了慕容复长剑。

    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茫然道:“我怎么了?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

    包不同大叫一声,道:“是了,定是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公子,千万小心!”

    慕容复向丁春秋横了一眼,道:“今日之事,来日必有报答。”

    丁春秋脸一沉,暗道这邪道人物也不是好当的,只要有我在场,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这小子明明是自己心有魔障,陷入了珍珑棋局,干我何事,如今却来怪我,好生无礼可笑,但也不可多解释,免得旁人以为我怕了他,坠了我的威风,于是也瞪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我恭候大驾。”

    苏星河收了棋盘上的黑白子,将棋局复位,道:“不知哪位再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人肯应声,之前段誉、慕容复都是青年俊杰,而范百龄的棋力更是天下闻名,纷纷栽在珍珑棋局里,连命都差点送了,玄难大师摇头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实在是高明的狠。”言下之意他也无法解开。

    鸠摩智的目光落在段延庆身上,呵呵笑道:“小僧久闻中原有四大恶人,为首一名恶贯满盈段先生,武功之高,不弱于大理保定帝,想必就是先生了,为何不去一试?莫非心中也有魔障,不敢出手?”

    段延庆淡淡道:“你是和尚,我也是和尚,你不出手,我又何必出手,论起魔障二字,你这番僧只怕比我要多上不少。”

    鸠摩智笑里藏刀道:“待会还要请段先生指点一二。”他此来中原,一者图谋六脉神剑剑谱,二者意图在中原武林立威,若是能一举格杀了四大恶人之首,便能大大的扬名。

    段延庆也不是个好脾气,拐杖在地上微微一点,青石地面山立刻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一阳指功力深厚无比,他冷笑道:“我这就指点指点你。”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慕容复站在一边微笑不语,心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居心叵测的番僧,一个是四大恶人之首,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双方力竭,我再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拿下二人,赢下一个好大的名头。

    丁春秋更是作壁上观,今日来的都是高手,死的越多,越有利他行事。

    玄难大师空有一颗慈悲心,只是中了丁春秋的毒,武功尽失,只能念了声阿弥陀佛。

    苏阳忽然站出来,对鸠摩智道:“我来领教大师高招吧。”鸠摩智内功深厚,是大补之物。

    苏星河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几位这是落逍遥派面子来了还是下棋来了?”

    主人开口,旁人也不好多言,苏阳和鸠摩智对视一眼,各自退下。

    “既然侠客岛也来人了,不妨也来一试。”苏星河又道。

    苏阳点点头,走到棋盘之前,从棋盘之中捻起一颗白子,有些犹豫,笑道:“不满苏先生,其实我对黑白一道,并不太懂,只是粗通规则罢了。”

    苏星河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若是有此天赋,才气横溢的新手,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公子随意便是。”

    苏阳也不推辞,抬手就朝棋盘上落子。

    原剧情中应该落一个死眼送一片子,可是现在死眼太多,也不知往哪里落好,苏阳只能先凭着自己对于围棋的简单理解,正常落子,暗想等到几子之后,局势渐渐明朗了,或许能有所转机。

    白子一落,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显然这颗棋子落下的方位太过幼稚简单,毫不讲究大局暗线,就是才入棋道的幼童也未必会如此,段誉顿足道:“苏大哥,你这又失了先手啦!”

    苏星河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面前此人果然无甚天赋,何止没有天赋,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朽不可雕,于是也随手落了一个黑子,形成猛烈的攻杀之势,希望尽快结束此局。

    两人交替落子,转眼已经落了十余子,苏阳白方大落下风,黑子铺天盖地的猛烈攻杀而来,白方防线处处告警,处处危机。

    可珍珑棋局有一桩好处,白方虽然处于略势,但在最初并无明显的败亡之危,看上去双方甚至势均力敌,只有不断的对弈,才能显出黑方重重奇妙的后手,压住住白方,否则若是一方在开局便是死局,这棋局也就不甚高明了,沦落为市井地摊上骗钱的把戏。

    苏阳棋艺虽然臭不可闻,越下越惨,但毕竟等于是有一个不错的开局,等于继承了一大笔家产的败家子,就算败家,一时半会也败不完,好歹要等到三四十子之后,白子在开局的势头全部消耗殆尽之后才会落败。

    两人你来我往,苏星河几乎不用任何思考,就下了一子,而苏阳也不用思考,随手就下。只是苏星河不思考是因为局面已经渐渐明朗,如同千万虎贲围剿百余流民,无须计谋布局,碾压绞杀便可,而苏阳不思考,是因为实在不会思考,也看不懂棋局大势,就像那百余流民攻占了一个小村之后就以为得了天下,得意洋洋,浑然不知几里开外已经有大军逼近,危在旦夕。(未完待续。。)

    ps:  感谢‘银鍠朱武 ’、‘不骂人的书友’、‘0773’、‘大沙漠123 ’打赏支持!

    我在想吸内功太多的话,会不会爆掉~~~

第三百六十章 祖先的智慧之嘴炮

    棋盘上的黑白子,就像正规军和土八路的差距。黑子大军已经逼近,最后一片根据地眼看就要不保。

    “投子认输吧。”一个干枯的声音在苏阳耳边响起:“此局有障,再进行下去,你武功越高,越容易陷入魔障,趁着尚且清醒,脱离不迟。”

    再看周围众人,无一开口说话,也没人听到这句话,显然钻入耳中的声音,显然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说话者以深厚内力,将说话送入他一人的耳中,旁人即是靠在他的身边,亦无法听闻。

    但不管话声如何轻,话总是要说的。察看各人口唇,竟没一个在动,不过声音却是熟悉, 乃是出家为僧的段延庆。此人内力之深,比起当日在大理王府所见,又深了一层,难怪他刚才和鸠摩智约斗胸有成竹,看样子他尝过当皇帝的滋味,进入天龙寺后,又得知段誉身世,心中魔障已经扫平,又得天龙秘传,因此武功突飞猛进,比起当年的‘恶贯满盈’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怕真动起手来,在场众人除了自己已经无人是他对手。

    苏阳目视棋盘,嘴角微笑示意,恭喜他参透心魔。但手上却依旧落子。

    “不可!”段延庆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中,这次语气颇为焦灼,显然这一字落的大错特错。

    苏星河望着苏阳落子的位置,长叹道:“原来公子当真并非此道中人,却偏偏要来下棋。纵然一时不败,但步步如履薄冰,一步差错。便全军覆灭,再不可收拾。”

    他的话似乎是在说苏阳不通围棋之道,但落在苏阳的耳中却是另一番味道。我本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却阴错阳差的进入了武侠世界,一路走来,任何一日任何一事都藏着莫大的风险,危机四伏。稍有差错就是个生死道消的下场。

    其他武侠世界中的人,都有可退之路,唯独自己没有。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只有前进,哪怕前方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黑暗,也不得不前行。一旦退。一旦失误,就只有死。

    这是一条不归之路,尽头到底在哪里苏阳不知道,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看到光明所在,但若是失败,武侠就是前车之鉴。

    棋盘上的黑白子在苏阳的眼里似乎也有些变化,那些白字就像这些年自己走过的道路,看起来荒诞无稽。一次次的躲过了黑子的攻杀,甚至在某些区域中白子还占据了上风。但毕竟黑子大势所向,一时一事的得失已经改变不了双方力量对比,随着白子黑子不断落下,黑子已经形成围剿之势,终有一日,白子退无可退,走无可走,定有一场正面的决战。

    棋盘恍若一团黑云,黑子遮天遍地的涌来,这场决战到底要面对多少高手,持续多少时日,苏阳殊无把握。

    有些绝望。

    望着眼前有些模糊起来的棋盘,苏阳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真正的最大心魔,原来是对于未来未知的恐惧。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少有的绝世高手,就是当年的东方不败当面,也有六成把握战而胜之,但武侠世界中,除了东方不败,还有其他高手,有些人是能想到的,有些人甚至是根本料想不到的。除了人,武侠世界本身就是最大的未知,自己一身系武侠世界命运,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层出不穷,无穷无尽的各种挑战和危局。

    杀一个,来一双,自己不死,危局不休,只要一个意外,便能葬送自己的性命,以及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每一颗白棋都是一个人,张大山,许丹辰,花满楼,艳无忧,白玉京,蓝蝎子,陆小凤.......一切自己所在意的,和在意自己的。

    千头万绪,无数情缘、孽缘已经像蛛丝一般,把自己和这个世界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黑子攻势渐强,缓慢而坚定的侵蚀着白子的领地,一颗颗白字被从棋盘上提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离开.....

    当白子所剩无几的时候,那么就该轮到自己了。

    苏星河和苏阳还在对弈,苏星河每一步落下,少则提走二三白子,多则七八子,稍通棋道的人都能看出来,白子败局已定。

    他望着苏阳的脸,又叹了口气。

    “似是而非,原来不是。”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句话谁都没听明白,但丁春秋闻言却是一愣,眼珠子转了转,猛地盯着苏阳的脸仔细的打量起来,越看,他心中越惊!甚至连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眼看白子就要彻底落败,只剩下东南和西边两块连成片的地域,段延庆忽然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断喝道:“是便是,非便非,是非不可混淆,黑白亦难颠倒,何来似是而非?有是便有非,有黑便有白,是不绝,非不断,黑即生,白当现!”

    他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用全身内功喝出,声音振聋发聩,每说一个字,便恍如半空之中炸了一个响雷,在场众人功力稍弱些的,譬如函谷八友之流,被震的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

    而功力深厚些的,如丁春秋,慕容复等人却像是闻的醍醐灌顶,每个字的意思深深的印在心中,俱是暗自吃惊,心想这人乃是四大恶人之首,怎的忽然说出如此刚烈果决,泾渭分明的话来?

    苏阳被段延庆内功一震,陡然清醒过来。

    世上的事,岂非正如他所言,黑白是非本就是对立存在,若是棋盘上只剩下黑子,没有白子,那黑子又怎么能称为‘黑’,若是世上只有对,没有错,那么‘对’又怎么能称之为‘对’?

    珍珑棋局又何必一定要白子灭掉黑子,或者黑子灭掉白子?

    想到此处。苏阳又落下一子,既非进攻也不防守,而是落在一个看似废棋的眼上。将一片本来就是活字的白子彻底巩固,这一字落下,无论黑子攻势如何强大,也无法将这一片白子完全吃掉。

    苏星河微微意外,思虑片刻,又下了一字,苏阳同样再下一字。将另一片白子作活,两片相连,处处皆活。

    两人你来我往七八子后。棋盘上再无需要落子之地。

    苏星河望着棋盘,摇头道:“苏公子,你这番落子,的确保住了一片。但若是数子。你依旧白了,整面棋盘,你不过一百目,我持黑,让你七目,你也只有一百零七。”

    苏阳点点头:“先生好眼力,一眼之下纵横十九道尽收眼底,论棋是我败了。可是论势,黑子本该全取天下。但此时已然发展到了极致,天下却还有三分之一落在白子中。”

    苏阳指着棋盘,道:“从此之后,无论黑子如何行动,便是天旋地转斗转星移,也不可再越雷池半步,我这白子虽然只有一百零七目,可却再无一目可杀,黑子对我无可奈何,黑白相争,数目上白子略输,但大势上,势均力敌之态已成,且万世不易,此后若再有变动,也只会是白进黑退。”

    “黑灭白,白灭黑,黑白相济?”苏星河喃喃道。

    丁春秋忽然在一边冷笑道:“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照你这么说,无论怎么下,黑子赢,白子赢,最后都算过关?岂非滑稽,还要邀请天下俊杰来下这盘棋作甚?你年纪轻轻,却不知廉耻,可悲啊可悲。”

    苏阳缓缓的从棋盘便站起来,望着丁春秋,手按剑柄。

    “怎么,要动手不成?”丁春秋看着苏阳的脸,心中越来越是不安,只盼能早早除了此人,省的有什么变故后患。

    苏阳道:“我要杀你,如同杀鸡,今有一言,你且听好了。”

    “黄口小儿,嘴倒是硬,你说,说完了,老夫送你上路。”丁春秋双掌之中已经涌出一团绿气,脚下草木,纷纷变得枯黄。

    “星宿老仙,寰宇无敌!无知小子,死在今日!”星宿派几个弟子立刻大声的喝彩起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并不算大,但稳稳的压住了星宿派敲锣打鼓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昔你年幼,蒙逍遥派收入门下,传授神功,视为子弟,后门派有变,你不思回报,反欺师灭祖,屠戮同门,此行禽兽亦不为;而后惑乱江湖,成星宿邪派,师徒之中,丧心无德,同门之间,禽兽为尊;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自得,以致贻笑天下。我素知汝所行,生于山东孔孟之乡,却不知利益,不懂廉耻,武艺亦不足道,于偏远星宿海,妄自称尊,汝既为此等卑劣之人,只可潜身缩首,苟图性命于化外,安敢在煌煌华夏之地,妄称‘俊杰’?在天下英雄面前,谬谈‘廉耻’?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也敢称‘仙’?他日命归黄泉,更有何面目见你祖辈先魂,生为丧家之犬,死亦野鬼残魂!”

    星宿海一众弟子在旁听了,大多不知其意,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丁春秋则是一张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再变得沙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虽然自大骄狂,但武功却是顶尖,出道以来从无败绩,又有化功**傍身,自觉江湖中除了聊聊一二人可与他抗衡外,其余不过都是土鸡瓦狗,再者门下弟子马屁拍的多了,他也渐渐的飘飘然起来,十句话当中倒有三四句信以为真,是以常作仙人打扮。

    如今被一个后辈骂的狗血淋头,尤其是最为得意的白须长发,到了苏阳口里,变成了‘皓首匹夫,苍髯老贼’,非但如此,他创立星宿派基业,为孔孟后代这两件平生最为得意的事,到了苏阳嘴里也被骂的一文不值,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气的浑身发抖,胸口烦躁欲呕,真气翻转涌动,躁动不安,想要出手,可却一时间压抑不住体内暴走的真气,反而喉咙微微发甜。暗道不妙,连忙静心凝气,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要吐血。

    练武之人不怕受伤,最忌自己内息混乱冲的吐血,大损身体功力不说,还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苏阳上前一步,逼至丁春秋面前,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提劲喝道:“诗经有云,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人而无耻,不死何俟!人而无礼,胡不踹死!丁春秋,你即无耻,又无礼,还不自己一头碰死,更待何时!”

    “你!”

    丁春秋终于忍耐不住,张口反驳,一开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染的半边身子通红,一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瞪着苏阳,身子晃了几晃,晕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穿越时空的师徒

    在苏阳山上之后,又有几群江湖人士起来,擂鼓山上群豪必至,本以为苏阳和丁春秋之间要有一场大战,侠客岛虽然往日声名不显,但今年却风生水起,忽然崛起,而星海派虽然无耻可笑,可丁春秋武功绝非浪得虚名,一手用毒的功夫和化功**更是威名赫赫,不少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瞧一瞧这星宿海和南海侠客岛谁的功夫更胜一筹,没料到苏烈三言两语一通爆喝,居然将丁春秋气的吐血倒地不起,看样子也不知死活。

    就算活了,丁春秋也成了江湖上最大的笑柄。

    苏阳却是清楚,自己最后的几声喝中,夹杂了极强的内功,以完胜丁春秋的内力压迫,在他气急攻心之时扰乱了他体内真气,才会有此结果,否则他就是再气,也不至于呕血昏迷。

    “多谢苏公子仗义出手,惩此凶人。”苏星河指着身后一间木屋:“公子破棋,请进吧。”

    这盘棋到底破没破谁也说不请,但苏阳确确实实为苏星河师门出了一口恶气,这是有目共睹的,那边慕容复和鸠摩智立刻暗自恼火,暗道我武功未必比这丁老怪弱了,早知如此,我擒下他交给苏星河发落就是。

    可是今日苏星河有言在先,请人来此破棋局,还有许多人未下,就算下过的人之中,如慕容复之流,也比苏阳落子更多,当下松林之中便有些骚动起来。

    苏星河忽然抬手重重的拍在珍珑棋局上,啪的一声。青石棋盘立刻四分五裂,上面的棋子纷纷蹦出,这盘珍珑棋局算是就此毁了。他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有定论,原来是黑白相济,苏公子请吧。”

    他这番做法彻底断了其他人的念头心思,又伸手肃客,道:“请进!”

    木屋无门。苏阳挥手之间将门劈开一道裂缝,正要走进,忽然身后空气中传来两股不同的劲力。有人偷袭。

    苏星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苏阳身后,帮他挡住了这两股来自慕容复的游龙功和鸠摩智控鹤劲,低声道:“公子快进!”

    苏阳大步走进木屋,房内竟然无门无窗。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过来我瞧瞧。”

    声音的来源是在木屋之后。木屋贴着山而建,想必屋后有个山洞,苏阳循声走到一面墙板之前,抬手一摸,墙板早就腐朽不堪,稍稍用力,便推开了一个大洞。

    一眼望将进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

    这人一身白衣,须发皆黑。没一根斑白,风度闲雅。但胡子眉毛头发实在太长,虽然不闲的杂乱,但盖住了小半张脸,一时间也看不清容貌长相。

    悬空?苏阳先是一惊,这人就是逍遥派掌门无涯子,他几十年前被丁春秋暗害,断了双腿,可此时居然凌空而坐,这份功力简直闻所未闻,如同鬼魅。

    可是定睛一瞧,这才发现,他并非用内功浮空,而是石室之中四周各有细细的绳索,将他掉了起来。

    “你休要惊慌,所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才能逃出三界,我若不是身在半空,这条命早就魂归地府啦。”

    “前辈便是无涯子先生?在下苏阳。”苏阳问。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果然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苏阳奇道。

    无涯子道:“你走进些,让我瞧瞧你。”

    苏阳依言走到无涯子身前三尺站定,这时也能稍稍看清楚无涯子,只见他脸上肌肤温润如玉,胡须虽多,但皮肤没有一丝皱眉,一百多岁的人了,却和二十来岁的青年相仿。

    无涯子抬起头,双眼微微眯起,在苏阳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欣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苏阳正要问什么,无涯子却又道:“你可知你今日为什么能进来?”

    苏阳想了想,笑道:“当然是你让我进来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但无涯子却点点头:“你聪明才智,果然非同小可,看来你瞧出了,那盘珍珑棋局其实并未被你破解。”

    “既然是你设下的棋局,破解与否,全是你说的算,只是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别人不叫,偏偏对我网开一面,让我进来?”苏阳道。

    “网开一面?”无涯子显然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呵呵笑道:“放在别人身上,才算网开一面,在你身上,却并非如此。”

    “什么意思?”

    无涯子问:“你可知我请天下俊杰前来,是何用意?”

    苏阳道:“你自知大限将至,想将毕生功力托付给一个福缘深厚的聪明才智之士,请他继承逍遥派掌门大位,完成你心愿。”

    苏阳一口道破天机,无涯子居然丝毫不感意外,反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颇感慰藉,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他说完,忽然眼神凌然,低喝一声,浑身长袍无风自动,须发尽皆飘起,露出了整张脸来。

    “你且看我面貌。”无涯子喝道。

    之前他满脸的头发胡须挡住了大半的脸盘看不清样子,现在须发皆张之后,一张脸完全露了出来。

    望着他的脸,苏阳心中大惊。

    这张脸,居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不会吧!”苏阳惊道:“莫非你是我先人?”

    无涯子哈哈笑道:“前辈休要乱说,就算是先人,也是你是我的先人才是。”

    “什么?”苏阳更糊涂了,自己不到三十,这人已经一百多了,逆生长也就罢了,这算什么,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晚辈后代?

    无涯子道:“墙角有一口箱子,里面有两幅画,你拿出来看便知。”

    苏阳走到墙角,果然有一口不大的木头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卷画卷,其中一卷上面画了个宫装女子,看眉眼有些类似王语嫣,其实也就是王语嫣的外婆,画卷有些年头了。

    另外一张画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古董,摊开一看,上面画了个古装青年男子,立于悬崖之上,大袖飘飘,高冠巍峨,身上既无配剑,也没有任何其他兵器,但看样貌正是自己!

    “这是我?”苏阳惊道。

    “这是逍遥派太上祖师。”无涯子笑道:“祖师是为异人,武功天下无敌,一生潇洒于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逍遥派其实是祖师后人所创,并且立下规矩,历代所收弟子,女子皆为绝色佳人,男子均要和祖师有几分相似,入门之后,逍遥派武功,越练到后来,容貌越是和祖师接近,因此星河看见你,便向我告知,所以才会让你进来。”

    “这么说,我们仅仅是长得像?”苏阳仔仔细细的看着画中人物,这也太像了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不过自己难道真的这么自恋外带好色,仅仅收漂亮小妞也就罢了,还规定了以后收弟子不仅仅要长得帅,必须以自己为蓝本?

    “天意冥冥,谁能算尽?”无涯子道:“或许只是巧合,但或许不是。”

    苏阳道:“仅仅凭着长得像就认定我是你们祖师,然后把偌大一个门派和你毕生功力托付给我,你就不怕认错了人?”

    无涯子道:“祖师曾言,大千世界,奥妙无穷,时光并非不可倒流,若是一日逍遥派有难,他当穿越时光,前来相助,你和祖师容貌如此接近,甚至比我还要像,这恐怕并非巧合。你回想一路经历,是否与众不同?”

    何止与众不同,简直是独一无二!

    苏阳这下彻底明白了,这人绝对就是自己!穿越时光这种事,一个古代人可不会懂。

    未来的自己,安排好了现在的自己前来逍遥派,帮助未来自己的后人,同时提升现在自己的实力,以应付未来的危局?

    很匪夷所思的一段绕口令。

    “更何况,我已百岁,早知天命,百日之内便要命归黄泉,这一生七十年功力到时候便白白消散,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就算你并非本派祖师,但我听你怒斥丁春秋,知你品行,况且你容貌俊美,又能和祖师长相极为相似,定然也是有大福缘之人,就算认错了人,那也不枉。”

    “如果这人真的是我,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苏阳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不会是我的重孙子什么的吧?”

    无涯子也不生气,笑道:“若你真是祖师转世,我就是叫你一声祖爷爷也算是托大了,只是我与祖师并无血亲,不过天生长相颇为相似,又练祖师传下来的武功,因此容貌极为相似罢了。你我之间,辈分实在不好计算,你若是不嫌我占你便宜,我们便以平辈相称如何?”

    “怎么称呼都无妨,说道占便宜,只怕是我要占你的便宜了。”苏阳道。

    无涯子道:“逍遥派得于你,如今功力复归于你,才算正理。这便开始吧。”

    “等等!”苏阳忽然想到一件事,道:“是不是要先把我自身的武功全部抹去,才能传功?”

    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必合算,自己现在的功力虽然比不上无涯子,相差却不会太多,况且三江心法之中有几样强大的特殊效果,绝非其他内功可比。(未完待续。。)

    ps:  感谢‘0773 ’、‘轩辕虫儿’打赏支持!

第三百六十二章 废了?

    “你把手给我,一试便知!”

    苏阳把手放在无涯子手边,无涯子抬起一根手指搭在苏阳脉门之上,苏阳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以三江心法相抗。

    两种内功稍一接触,苏阳和无涯子都是大感意外,无涯子的功力深厚浩大,犹若滔滔大江,连绵不绝,对方只要功力不如他,就会立刻被冲溃,但苏阳的功力明明稍逊一筹,却能和无涯子的内功相互水乳交融。

    显然,两者的内功都是源自一门,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苏阳的内功似乎相对较为杂乱,其中有些杂质,而无涯子的内功则凝练精纯许多。

    “这便是了!”无涯子饶是百年高龄,但确认苏阳就是本派祖师之后,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见过祖师爷!”

    “别别别,您老人家千万别这么叫。”苏阳听他叫祖师爷三个字,心脏噗通跳了一下,险些走火入魔,忙道:“平辈平辈,咱们平辈论交好了!”

    想到此处,忽然把手抽了回来,道:“我们既然有此等渊源,我想法治好你的手脚伤势,你继续当掌门就是,有你在,逍遥派也不会有什么危机。”

    无涯子摇摇头,道:“世上从无不死之人,我自知就算治好了手脚,也不过多半年之命,我已活了一百多岁,算得上偷天了,早已心满意足。阳寿将近,祖师不必为难费心了。”

    说罢两袖飞出,搭上苏阳肩头。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苏阳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苏阳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又似在苦练武功,又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只见那无涯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大约半柱香之后,无涯子传功完毕,缓缓的横卧于地,只是外貌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瞬息之间,就像已过数十年一般。

    无涯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祖师,你福泽深厚,我毕生所习北冥神功,已有七八成进入你的体内!师门一脉,还请祖师庇佑。本派武功,祖师若有不协之处,可去问画卷上的那个女子,她在大理国无量山中,还有这枚指环。”

    他用力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要给苏阳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气耗竭,连苏阳的手腕也抓不住。苏阳将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望着无涯子,道:“你放心,既然这是我的门派,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做。”

    无涯子叹了口气,仰天喃喃道:“当年丁春秋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我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耳目,我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传承我的道统。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想不到寻来寻去,却寻到到祖师,这也算是我临死之前一番奇遇了吧。哎,丁春秋弹指可灭,只可惜我这道统,却是再也说不清了.....”

    苏阳深知武林人士对于传承看的极重,有时候对能传承自己的道统的徒弟,比对待儿子还亲,眼看无涯子将死,坐在他身边,缓缓的道:“你我之间,本就是说不清的,但我毕竟真真实实的得了你毕生功力,算的上你的徒弟。”

    说罢,伏在地上拜了几拜,口呼师父。

    无涯子眼中闪过一丝光泽,大愿已了,双眼望着上方,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传说之中的险境,气若游丝的小声念着:“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可闻。

    一道金光闪过,苏阳取出一块一等英雄令牌,放在无涯子尸身上,无涯子内功深厚,所见过的人之中,只有张三丰能与之比肩,况且人已经死了,这块令牌就当作他的陪葬吧。

    苏阳看了看周围的山壁,心道在此处也不知有没有武侠玉璧,不妨打一掌,就算没有,为这个说不清辈分的师父开出一个墓穴,好生安葬了也好。

    想到此处,便走到石壁之前,提气一掌击向石壁。

    啪的一声,石壁纷纷开裂,并非武侠玉璧,但这一掌只用了两三分的功力,却能赶得上原来五六分,苏阳暗自思量,得到无涯子功力之后,自己内功凭空跃升了一倍。

    于是又要提气,在墙上开凿洞穴石料,忽然之间,一口气还没提到胸口,小腹丹田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这阵绞痛瞬间就从丹田沿着奇经八脉蔓延到全身各处。

    “这是怎么回事!”

    苏阳大惊,连忙要运功去镇压,但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稍微一动用内力,体内道道经脉如同被无数小刀在零碎的切割,痛不可当,不仅是痛,内力根本无法聚拢。

    但体内的内力总量,却明显比之前要多出不止一倍,可偏偏无法使用。

    “我靠,不会是废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难兄难弟

    一掌之下苏阳大惊失色,体内的内气散落浑身各处,稍稍凝集便是无数钢刀锉骨一般痛楚,根本无法使得出来。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如果不动用内功,身体则与往常无异。

    没有内功还怎么混江湖?现在自己要面对的可不是仅仅光靠嘴皮子忽悠就能过关的,别的不说,仅仅山洞外面的这些人,慕容复、鸠摩智,甚至那个估计还没死的丁春秋都可以对自己构成巨大的威胁。

    眼看洞外尚无变数,苏阳盘膝坐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重新开始调息。

    一切,从丹田开始,立刻便是钢刀刮骨,万鬼噬身,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苏阳眼前一黑,差点疼晕了过去。

    绝不能晕,晕了之后体内真气就更无管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此海量的真气一旦完全不受控制在体内乱窜,就是钢铁打造的身体也要被炸成齑粉。

    想到此处,苏阳忽然拔剑咬牙重重朝左臂一剑刺去,长剑透传肌肤,刺了个对穿。

    内外交攻的疼痛反而让苏阳更清醒了几分。

    好不容易将丹田之中的真气稍稍凝聚,苏阳感觉已经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可是真气却依旧不像之前那样流畅,反而在丹田之中结成了一团一团。

    有点像血栓。

    接下来是奇经八脉,以丹田为根基,顺着经脉一点点的疏通。

    经脉立刻传来一股鼓胀感,就像要爆炸一样。

    “原来是这样!”苏阳恍然大悟。

    真气从丹田起。流经奇经八脉,经脉越是粗壮,真气越是雄厚。流动越是流畅,威力也就越大,如今丹田之中的真气雄厚无比了,陡然增加了一倍不止,但经脉还是原先的强度,真气根本无法流入经脉,强行催动的话。只怕要经脉断绝,这就是现在根本使不出内功的原因。

    与此同时,同样由于真气陡然之间增强。全部凝聚在丹田之中,浓厚的令人发指,才会凝结成一团团无法催动,犹如实质。

    说到底。还是真气增长的太快。

    而原剧情里虚竹之所以没有爆体而亡。八成是因为他接受功力之前,体内已经没有真气,而自己体内的三江真气和无涯子的北冥神功真气本出同源,却有些不尽相同,两者相互吸引凝练而成。

    换句话说,如果有充分的时间,自己就算什么也不做,整天睡觉。只要等到两种真气相互融合完毕,自身经脉壮大了经受的起这股真气的流动。那么自己立刻就会变成无敌的高手。

    但问题是,这时间要有多久?

    苏阳稍稍感受了一番,得出来的结论极为骇人,如果仅仅靠着身体自然调节,不进行人为主动干涉的话,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十年。

    十年?苏阳苦笑了一番,可等不了这么久,看起来只能忍受着经脉刀割痛苦,一点点的疏通经脉,化解体内真气。而任我行的异种真气化解之法和自己的情况还不太相同,他化解的是异种真气之间的冲突,而自己体内的两种真气却本出同源,说到底不是冲突,而是融合,若是用他的法子,化解是化解了,真气也没了。

    此时门外最大的隐患丁春秋已经被自己骂吐血,料想有苏星河在,慕容复等人不知洞中真相,也不敢乱闯,乘着这个机会,能化解多少便是多少吧。

    洞中苏阳双目禁闭,坐在地上,身子不断的微微发抖,汗透衣衫,不多时身下已经尽被汗湿。

    一直过了有小半日,终于有一条经脉勉勉强强的被打通了,苏阳缓缓的睁开眼,抬手朝墙壁一指。

    嗖的一声,空气之中闪过一道快如闪电的波动,几乎在苏阳出指的同时,山洞石壁上出现一个小小的洞口,深不见底。

    但仅仅这么一下,体内稍稍有些流动的真气又再次凝结起来,发出这倒真气的经脉更是几乎炸开,再想发出第二道,那是万万不能了。

    “六脉神剑原来是这样。”苏阳吸着凉气,却心有所悟,其实所谓的六脉神剑,是找了体内最容易打通的几条经脉,只要功力足够,任何一条经脉都可以发出剑气,实际就不是六脉,而是奇经八脉,如果内功再深一步,练得浑身七窍、毛孔都能承受的住爆裂的真气,那么就是关七的破体无形剑气,浑身上下无一不可发剑气。

    但实际上,能打通六脉,练成六脉神剑几乎已经是人类身体所能做到的上限了,所谓的七窍毛孔放出剑气,连苏阳都不敢想象,这需要多么强大的肉身强度和内功?至于关七,头发也能发威力极大的剑气,这只有‘想不通’三个字了,难道他的经脉和**是24k钛金打造,或者说这家伙是铁树成精,实为妖孽?

    “关七暂时管不了,这下我和段誉真成难兄难弟了。”苏阳苦笑道,段誉现在是失灵时不灵,没有规律可言,而自己则是受半天罪,稍稍打通一条经脉,可以用一次内功,用完之后又成了废人一个,还得重头再打通。

    就在此时,山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苏星河等了半日,也不见苏阳出来,生怕有事,进来查探,他进洞后只见那无涯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人谁无死,百年后你我也要死,你也不必太悲伤了。”苏阳劝道。

    苏星河点头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苏阳并肩。然后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突然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苏阳晃了晃手上代表着掌门信物的七宝指环,道:“你也看过祖师的画像,是不是?”

    苏星河道:“正是。”

    “你师父可有将门派之中的功法流传下来?或者什么从祖师手里传下来的手记?”苏阳暗想如果逍遥派真的是未来的自己传下来的,而且预料到今日现在的自己要来,说不定留下了化解的办法,省的自己十年苦功。就算闭关,只怕没有几年时间也化解不了。

    苏星河道:“本派武功秘笈,祖传典故。一向分散在师伯、师父、师叔三人手中。掌门若要查看,可去灵鹫宫或者西夏,寻找师叔师伯。”

    苏阳想了想,问:“你和她们关系怎么样?为我引荐一番?”

    苏星河苦笑道:“掌门若是自去。看在师父的份上。说不定这两位还能网开一面,可是我若是去了,只怕吃个闭门羹都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些年来,无论是灵鹫宫还是西夏皇宫,都和我毫无往来,两位师叔师伯,尤其是师伯。早就不把我当成逍遥派的人啦。”

    灵鹫宫后也有武功石壁,记载的都是逍遥派最上乘的功夫。因此去灵鹫宫也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要独自去面对这两位超级御姐了,以前对付女人,一半靠嘴皮子,一半靠武功,眼下只能靠嘴炮了,这种局面只怕连段正淳也没有遇到过。

    “掌门既然已经接位,我等弟子也不必再隐姓埋名,苟活度日了。”苏星河喜道。

    “你不必苟活,从今日起,我却要夹起尾巴做人了。”苏阳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两人话毕,苏阳内功难以运转,吩咐苏星河好好葬了无涯子,苏星河早料到会有今日之事,其实已经在山洞之中挖好了坟茔,将无涯子尸身亦如坟茔之后,两人在坟前拜了几拜,苏星河又是悲从心中来,失声痛苦起来。

    苏阳原准备劝劝,话到嘴边又收回了,武林中人,从小受师父教导,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的十日还要多些,虽非骨肉,但感情至深却好胜过骨肉,况且苏星河苟活至今,完全就是靠着保护师父这股念头支撑着,如今心中支柱倒了,多年来的心酸苦水再也压抑不住,一股脑的全部迸发了出来,让他好好哭一场也好。

    苏星河这一哭就哭了个把时辰,总算泪干人乏,扶着苏阳出了山洞。

    洞外此时只剩下段誉段延庆和少林寺玄难等人,丁春秋早被弟子抬走,慕容复和鸠摩智眼看没什么好处可占了,也离开了擂鼓山。

    苏阳一眼看到玄难身边侍奉的虚竹,心中微动,这番际遇原来应在虚竹身上,可是自己来后,段延庆已经解脱,不会再去下棋,那么也就没有他救段延庆,段延庆再用传声入密指点他下棋的桥段了。

    他一心向佛,没有这番际遇,到底对他是好是坏,苏阳也不太能说得清,但事实已经如此,却不必再强求了。

    当下吩咐了苏星河出手,治好了玄难和少林寺几个弟子的伤势,玄难道谢之后,带着虚竹远离擂鼓山,回少林去了。

    “苏大哥,没想到你居然当了逍遥派掌门,恭喜你了。”段誉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总朝那副画着王语嫣外婆的画像上面瞅。

    “我要去找画像上的人,你去是不去?”苏阳问道。此行凶险,段誉跟着去,两个难兄难弟加在一起多少能有点自保之力,段延庆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算一个大高手了。

    “去,去,当然去。”段誉笑靥如花道。

    看着这憨货会心的笑容,苏阳暗想你小子现在笑的欢,将来万一有点什么意外情况,我岂不是成了你爷爷辈。(未完待续。。)

    ps:  感谢‘大沙漠123 ’、‘0773 ’打赏支持!

    这个武功时灵时不灵的情节在最初就有人提过,现在终于出现啦。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报应啊

    苏星河指点灵鹫宫位置后,苏阳和段誉离开擂鼓山一路朝域外灵鹫宫前行,一路之上苏阳每到夜晚住宿时,便暗中咬牙打通经脉,好在有酒,虽然夜夜苦战到天亮,精神尚且旺盛。

    只是连段誉都满头雾水,不止一次劝苏阳要节制,酒色财气伤身,这样整夜整夜的喝酒人早晚要废了。

    “你小子别说我,将来你别整夜整夜的后宫就行。”苏阳笑道。

    段誉羞涩道:“怎么会呢。”

    段延庆瞄了苏阳一眼,又看看段誉,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一日走到一处荒郊,天色渐渐暗了,也找不到可以投宿之地,三人正准备露宿,忽然远远的听到有人大喝道:“何方高人,到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苏阳心中一动,遇到正主了,段誉却是不知,以为遇到了厉害的高人,段延庆嘿嘿解释道:“什么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一批既不属任何门派、又不隶什么帮会的旁门左道之士罢了。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恶,人人独来独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声气,也便成不了什么气候,江湖上向来不予重视。只知他们有的散处东海、黄海中的海岛,有的在昆仑、祁连深山中隐居,近年来销声匿迹,毫无作为,谁也没加留神,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出现。”

    段誉好奇之心大起。三人顺着声音赶过去,只见好大一片树林,声音便是从林子里传出来的。进入林中,远远一看,林子里站了几个人,正是慕容复和王语嫣等人。

    慕容复脚边躺了几具尸体,奇装异服,想必就是他误杀了几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了。

    段誉就要大呼王姑娘,被段延庆瞪了一眼。低声道:“你急什么!怎生这么沉不住气?稍等片刻,看看再说,你若是真喜欢这女子。我便杀了慕容复,把你抢来给你当王妃就是,早晚还不都是你的人!”

    段誉连道:“不可不可,王姑娘是神仙中人。岂可亵渎。”

    “哼哼。神仙中人?你娘...你也是神仙中人,和她正好是一对。”段延庆支吾了两句,又愤愤不平道:“段正淳那小子也是浑人一个,自己武功不错,也算是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怎的这些本事一点也不交给你?反而你一见到女人。便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的?”

    “报应啊。”苏阳叹道。

    这边他们三人说话,就听林子里慕容复朗声道:“在下朋友六人,乘夜赶路,不知众位在此相聚,无意中多有冒犯,谨此谢过。黑暗之中,事出误会,双方一笑置之便了,请各位借道。”他这几句话不亢不卑,并不吐露身分来历,对误杀对方数人之事,也赔了罪。

    突然之间,四下里哈哈、嘿嘿、呵呵、哼哼笑声大作,越笑人数越多。初时不过十余人发笑,到后来四面八方都有人加入大笑,听声音不下五六百人,有的便在近处,有的却似在数里之外。

    众人哄笑声中,高坡上那人道:“你这人说话轻描淡写,把事情看得忒也易了。你们六人已出手伤了咱们好几位兄弟,万仙大会群仙假如就此放你们走路,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脸皮,却往哪里搁去?”

    慕容复定下神来,凝目四顾,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黑暗中自瞧不清各人的身形面貌。这些人本来不知是在哪里,突然之间,都如从地底下涌了出来一般。

    慕容复气凝丹田,朗声说道:“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大名,在下也素有所闻,决不敢故意得罪。川西碧磷洞桑土公、藏边虬龙洞玄黄子、北海玄冥岛岛主章达夫先生,想来都在这里了。在下无意冒犯,尚请恕罪则个。”

    左首一个粗豪的声音呵呵笑道:“你提一提咱们的名字,就想这般轻易混了出去吗?嘿嘿,嘿嘿!”

    慕容复道:“在下敬重各位是长辈,先礼后兵,将客气话说在头里。难道我慕容复便怕了各位不成?”

    只听得四周许多人都是“啊”的一声,显是听到了“慕容复”三字颇为震动。那粗豪的声音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么?”

    慕容复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那人道:“姑苏葛容氏可不是泛泛之辈。掌灯!大伙儿见上一见!”

    他一言出口,突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一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霎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有灯火升起,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各人脸上,奇幻莫名。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慕容复团团作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各位请了,在下姑苏慕容复有礼。”

    四周众人有的还礼,有的毫不理睬。

    两方又说了几句,都是江湖中人,每一个好脾气的,转眼就动上了手,慕容复连续战了几位有名的岛主洞主,如同桑土公等人,后来又被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

    苏阳和段延庆远远看去,都暗自点头,慕容家的武功的确有独到之处,其实并无本门特殊的功法,但海纳百川,吸收天下武功之精粹,百年下来,渐渐成了姑苏慕容氏独有的功夫,一招一式精妙无比。

    忽听得邓百川叫道:“下流东西,不可惊扰了姑娘。”

    只见两人纵身跃起,去攻击躲在松树上的王语嫣。邓百川飞步去救,出掌截住,但又不知从哪冒出两个女子,抓住王语嫣的手臂,从树上跃了下来。

    一个头带金环的长发头陀手挺戒刀,横架在王语嫣颈前,叫道:“慕容小子,你若不投降,我可要将你相好的砍了!”

    慕容复一呆,心想:“这些家伙邪恶无比,说得出做得到,当真加害表妹,如何是好?但我姑苏慕容氏纵横武林,岂有向人投降之理?今日一降,日后怎生做人?”他心中犹豫,手上却丝毫不缓,左掌呼呼两掌拍出,将两名敌人击得飞出丈余。

    那头陀又叫:“你当真不降,我可要将这如花似玉的脑袋切下来啦!”戒刀连晃,刀锋青光闪动。

    苏阳和段延庆忽然就觉得身边刮起一阵风,转头一看,段誉已经嗖的一下飞快的冲进了树林子里,脚下轻灵之极,站在外围的数人齐声呼叱,上前拦阻,却给他东一拐,西一闪,避过了众人,扑到王语嫣跟前。

    段延庆大怒,起身就朝树林里走,又有人来拦截他,他拐杖随意轻点,每出一杖便死一人,走出几十丈后,一地的尸体。

    “别杀!”苏阳爬起来跌跌撞撞就朝段延庆赶去,这杀的都是以后自己的属下。

    那边段誉在火光之中,大叫起来:“使不得,千万不可伤了王姑娘,我向你投降便是。”

    王语嫣知他武功若有若无,无时多,有时少,却这般不顾性命的前来相救,心下感激,颤声道:“段……段公子,是你?”

    段誉喜道:“是我,是我!”

    那头陀骂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段誉道:“我是人,怎么是东西?”那头陀反手一拳,拍的一声,打在段誉下颏。段誉立足不定,一交往左便倒,额头撞上一块岩石,登时鲜血长流。

    那头陀哈哈大笑,又大呼:“慕容小子,你再不住手投降,我可真要砍去这小妞儿的脑袋了。老佛爷说一是一,决不骗人,一、二、三!你降是不降!”

    慕容复好生为难,说到表兄妹之情,他决不忍心王语嫣命丧邪徒之手,但“姑苏慕容”这四个字尊贵无比,决不能因人要胁,向旁门左道之士投降,从此成为话柄,在江湖上受人耻笑,何况这一投降,多半连自己性命也送了。

    他大声叫道:“贼头陀,你要公子爷认输,那是千难万难。你只要伤了这位姑娘一根毫毛,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一面说,一面向王语嫣冲去,但二十余人各挺兵刃左刺右击,前拦后袭,一时又怎冲得过去?

    那头陀怒道:“我偏将这小妞儿杀了,瞧你又拿老佛爷如何?”说着举起戒刀,呼的一声,便向王语嫣颈中挥去。抓住王语嫣手臂的两个女子恐被波及,同时放手,向旁跃开。

    段誉情急之下居然使出一道六脉神剑,嗖的一声刺断了头陀持刀的手臂, 然后急冲抢前,反手将王语嫣负在背上,叫道:“逃命要紧!”

    那头陀右臂被截,自是痛入骨髓,急怒之下狂性大发,左手抄起断臂,猛吼一声,向段誉掷了过去,断手飞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段誉一个耳光。

    这一下只打得段誉头晕眼花,脚步踉跄,大叫:“好功夫!断手还能打人。”展开“凌波微步”,疾向外冲,段延庆此时已经进入树林接应,救下了二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万仙大会

    段誉负着王语嫣逃到了段延庆身后,后面跟着十几个追兵立刻就倒了大霉,被段延庆一一下手点死,这人当了和尚之后虽然不再作恶,但骨子里的凶性却丝毫不减,平日在大理天龙寺里,看到的不是三叔公就是二大爷,也找不到人杀,憋闷的很,这下可给他逮到机会了,这帮小崽子敢当他的面对段誉下手,那是老鼠给猫舔逼活脱脱自己找死。(这话是不是糙了点....)

    苏阳内力无法凝聚,和个废人也差不了多少,只能凭着自身经验和身法,一蹦一跳的从后面的山路上赶过来,躲到段延庆身后。

    几人一汇合,追来的人见段延庆凶猛无比,装腔作势的吆喝了几声也就退了。

    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各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如此狠斗?”

    众人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脸露微笑,又道:“各位瞧贫道薄面,暂且罢斗,慢慢再行分辨是非如何?”

    七十二岛之中的乌老大看着树上那人容貌,蓦地里想起一个人来,大声道:“你是蛟王……蛟王不平道人?久闻大名,当真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那道人微笑道:“岂敢,岂敢!江湖上都说贫道早已一命呜呼,因此乌先生有些不信,是也不是?”

    说着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冉冉而下。整个人不像是落下来,倒像是一片树叶,从树梢飘下。这手凭虚临风的轻功顿时引来一阵喝彩。

    苏阳见他手中拂尘摆动,激起一股劲风,拍向地下,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拂尘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非同小可。能达到这份功力,每一记浮尘派出,其中都有不下数百斤的力气。这股力气不是用来伤人,而是拖住身体,用的乃是绵劲,这点更为难得。若是伤人的话。岂非每一记浮尘都有千斤之力。

    看到这个天龙中仅仅是二流的不平道人,苏阳暗暗点头,看起来天龙八部果然是最玄乎的一个剧情,此时自己这方三人,能以武功称雄的只有段延庆,实际上如果真打起来,这家伙八成还是护着段誉,实属基本靠不住。于是拉了拉段誉,示意他少插嘴说话。省的惹事。

    不过苏阳这下可算是多此一举了,段誉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王语嫣,哪有功夫说话,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的王语嫣面红耳赤,小声问道:“段公子你看什么?”

    段誉刚才将王语嫣伏在背上,只觉得身后软玉温香,好不快活,心里略有旖旎念头,被王语嫣这么一问,陡然晃过神来,暗道惭愧,人家王姑娘冰清玉洁的,我怎么能有此邪念,这些年的圣贤书佛经大道岂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

    王语嫣好生奇怪,问道:“段公子,你干什么?”

    段誉本来诚实,再加对王语嫣敬若天人,更是不敢相欺,说道:“惭愧之至,我心中起了对姑娘不敬的念头,该打,该打!”

    王语嫣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羞得耳根子也都红了。

    “蠢货!”段延庆望着林中众人,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谁。

    不多时场中受伤之人已得救助,就听不平道人微笑道:“乌先生,诸位在此聚会,是为了天山那个人的事么?”

    乌老大脸上变色,随即宁定,说道:“不平道长说什么话,在下可不大明白。我们众家兄弟散处四方八面,难得见面,大家约齐了在此聚聚,别无他意。不知如何,姑苏慕容公子竟找上了我们,要跟大家过不去。”

    慕容复道:“在下路过此间,实不知众位高人在此聚会,多有得罪,这里谢过了。”

    不平道人却道:“乌老大,‘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氏,谁不知闻?这样的大人物,你们却交臂失之,岂不可惜?平时想求慕容氏出手相助,当真是千难万难,幸得慕容公子今日在此,你们却不说实话,那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回么?”

    乌老大道:“这个……这个……”语气中颇为踌躇。

    不平道人哈哈一笑,说道:“慕容公子侠名播于天下,你们这一生受尽了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

    这“天山童姥”四字一出口,四周群豪都不自禁的“哦”了一声。这些声音都显得心情甚是激动,有的惊惧,有的愤怒,有的惶惑,有的惨痛,更有人退了几步,身子发抖,直是怕得厉害。

    只听不平道人续道:“各位受尽天山童姥的凌辱荼毒,实无生人乐趣,天下豪杰闻之,无不扼腕。各位这次奋起反抗,谁不愿相助一臂之力?连贫道这等无能之辈,也愿拔剑共襄义举,慕容公子慷慨侠义,怎能袖手?”

    慕容复看在场众人提到天山童姥四个字,个个面露惧色,连不平道人和乌老大等人的极为忌惮,又暗道这人只怕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心思一动,哈哈大笑道:“若说豪杰,今日在场的,还有侠客岛来人,我慕容家世居江南,众位若是有闲暇,我随时扫榻恭候,可侠客岛的英雄数十年才涉足中原一次,要是错过了,那才是大大的遗憾。”

    “侠客岛?”这三个字似乎并不下于灵鹫宫,众人闻言,又嗡的一下,议论纷纷,顺着慕容复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躲在段延庆身后的苏阳。

    “幸会幸会。”眼看躲不掉了,苏阳从段延庆身后走出来,皮笑肉不笑朝众人点点头。

    不等旁人说话,慕容复又道:“以往只听说侠客岛威名。可一月前在下可是亲眼所见,这位苏阳老兄在擂鼓山一声断喝,将星宿派丁春秋吓的吐血昏厥。这份武功,这般气派,果真是天下少有,更难得的是侠客岛惩恶扬善,众位若是有所请,在下愿和侠客岛苏少侠一同襄助一臂之力。”

    看样子,慕容复是决议把苏阳拉下水了。

    “丁春秋!”乌老大脸色一变。他知丁春秋本是天山童姥的师侄,武功之高独步江湖,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笑嘻嘻的年轻人。居然能够一声断喝,将丁春秋喝的吐血。

    可慕容复一脸的正经,不像在说笑,以他的江湖地位。这种玩笑话本也开不得。

    “既然侠客岛的英雄也到了。便是有天大的事也能解决了。”

    不平道人冲苏阳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挥手道:“乌老大,你犹豫作甚,若是怕帮手不够,我再为你引荐两人。”

    说罢,冲着远山道:“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现身吧,人家南慕容和侠客岛都到了。我们三个倒是显得拿不出手了。两位快来,事后侠客岛英雄送上英雄令。少不了二位一块一等令牌。”

    北边山峰和西首山峰上同时有人大笑,笑声甚是自负,听声音是一男一女,离此足够四五里远,功力深厚都不在不平道人之下。

    这三人武功不弱,便是对上慕容复这等人物,一两百招之内恐怕也不落下风,但却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一等令牌?你们再修个百八十年吧。

    乌老大一咬牙,下了决心,走到慕容复和苏阳跟前深深一揖,说道:“慕容公子,苏公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们数十年来受尽荼毒,过着非人的日子,这次是甩出了性命,要干掉那老魔头,求你仗义援手,以解我们倒悬,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慕容复心中大喜,暗道如此最好,这苏阳好像看我并不顺眼,英雄令未必愿意给我,但他武功极高,能有他相助,除掉那什么天山童姥的把握更大几分。况且他是海外侠客岛的人,办完这件事还是要回海外,这天大的功劳最后总要落到我头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中,实不乏能人高手。我日后谋干大事,只愁人少,不嫌人多,倘若今日我助他们一臂之力,这里数百好手,实是一支大大的精锐之师,于是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辈武人的本份,不知侠客岛苏公子意下如何?”

    他可以加重了‘本份’二字,若是苏阳不应,他虽然担子重了些,但功劳更大,立刻就压住了侠客岛的风头。

    “天山童姥嘛,我早就想见见了,不仅是天山童姥,她师妹李秋水,我也是要一会的,否则我也不会来你们这里。”

    苏阳手背在身后,趁人不备摘下了七宝指环,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轻云淡模样。

    乌老大听他如此说,脸现喜色,以为他此行就是要找灵鹫宫晦气的,道:“那是再好不过!”

    苏阳内功尽失,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一路走来的段延庆,段延庆用腹语传音道:“你真要找死吗?那天山童姥武功惊世骇俗,已经是神仙中人,我可打不过她。”

    苏阳拍了拍段延庆肩膀,大声道:“小和尚,不多时将有一场大战,你好生护着你家公子就好。”

    段延庆一瞪眼,却没说什么,但周围众人却是见过段延庆武功的,在场之中恐怕只有聊聊一二人能勉强与之比肩,见这位侠客岛的英雄居然叫他‘小和尚’,犹如长辈一般,心下更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位英雄不知已经多大的年纪,或是辈分高的吓人,喜的是既然如此,他武功定然登峰造极,此番把握又大了几分。

    王语嫣听得表哥答允与众人联手,显已化敌为友,向段誉道:“段公子,他们不打了,我回表哥那里去了,多谢你了!”

    段誉叹道:“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王语嫣道:“你说什么?在吟诗么?”

    段誉一惊,从幻想中醒转,原来这顷刻之间,他心中已转了无数念头,想像王语嫣随慕容复而去,此后天涯海角,再无相见之日,自己飘泊江湖,数十年中郁郁寡欢,最后饮恨而终。听王语嫣问起,忙道:“没什么,我……我……我在胡思乱想。”

    王语嫣随即也明白了他吟这两句诗的含意,脸上又是一红,却依旧走到慕容复身边,低着头叫了声表哥。

    慕容复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王语嫣颇为窘迫,似乎要哭出来一般。

    段誉望着王语嫣的脸,忽然大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众人正在谈天山童姥之事,忽然听段誉大叫,被他吓了一跳,纷纷望过来,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段延庆的一张僵尸脸上微微一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乌老大咳嗽了一声,道:“好!各位洞主、岛主这次相推在下暂行主持大计,姓乌的才疏学浅,原是不能担当重任,幸好慕容公子、苏少侠、不平道人、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诸位共襄义举,在下的担子便轻得多了。这个,这位公子若是愿意,也随我们一同就是。”

    慕容复微笑点头,他听乌老大把他排在苏阳之前,显然是更看重他,当下心中颇喜。

    乌老大有吩咐了几路人马去四周把守,安排妥当之后,将事情娓娓道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大沙漠123’打赏支持!

    话说小姨子真的那么有滋味嘛?

第三百六十六章 祖师没有棒棒糖

    原来这些人都受灵鹫宫生死符奴役,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平日灵鹫宫来人,就是他们什么错也没犯,也要用大棍子打屁股,那么往往用蟒鞭抽击背脊,或是钉几根钉子什么的,这还算是好的,若是灵鹫宫对他们稍有不满意,则不给生死符解药,生死符一旦发作,禽兽不如生不如死。

    灵鹫宫主人天山童姥武功奇高,又有生死符,他们自然不敢反抗,不料今年去灵鹫宫送礼,却在山路上发现了一个死人,乃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九翼道人,一手‘雷动于九天之上’的功夫着实了得,不再剑神等人之下,却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下。

    他们暗想这是天山童姥下的手,可是天山童姥杀人从不用第二招,九翼道人身上却有两处致命伤,于是暗中猜想童姥受了伤,这是一个绝好的反抗的机会,他们大着胆子摸上灵鹫宫,却发现宫中一人也无,只在后花园里捉住了一个小女童,带来准备逼问。

    苏阳听着他们说话,心不在焉,这些事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在心里把天龙里的关系捋了一捋,暗道无涯子这厮也是无聊的很,和李秋水在山洞里住的好好的,却偏偏心里对人家十一二岁的小妹妹心怀不轨。这人莫不是有恋童癖?这门‘功夫’可不是自己传下来的,反正自己对尚未发育的小萝莉一向无感。

    按这种说法,说不定无涯子也挺喜欢变成小孩的天山童姥。想到此处。苏阳一阵恶寒,无涯子这个不肖弟子,审美观大大的有问题。以后若是自己真的创立了逍遥派一定要在门派规定中严令不许和十四岁以下的小姑娘勾搭。

    乌老大说完了之后,一招手,就有手下提出了一只大袋子,解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个女童。

    乌老大得意洋洋的道:“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人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

    众人齐声欢呼:“乌老大了不起!”“当真是英雄好汉!”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仙,以你乌老大居首!”

    众人欢呼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双手按在脸上,呜呜而哭。却不会说话。

    众人听那女童的哭泣,呀呀呀的,果然是哑巴之声。人丛中一人问道:“乌老大,她不会说话。写字会不会?”

    乌老大道:“也不会。我们什么拷打、浸水、火烫、饿饭。一切法门都使过了,看来她不是倔强,却是真的不会。”

    再看那小孩的手臂上,果然露出几道鞭痕和火烧的伤疤,看样子受了不少折磨。

    段誉忍不住道:“嘿嘿,以这等卑鄙手段折磨一个小姑娘,你羞也不羞?”

    乌老大道:“我们在天山童姥手下所受的折磨,惨过十倍。一报还一报,何羞之有?”

    段誉道:“你们要报仇。该当去对付天山童姥才是,对付她手下的一个小丫头,有什么用?”

    段誉所言颇为不合当下时宜,众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慕容复道:“段公子这般说法就为未免迂腐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女童关系到这里几百条好汉的性命,用些手段也是不得已。”

    包不同嘴角抽抽了几下,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话来。段延庆坐在段誉身旁一言不发,沉着一张脸,颇有一番谁敢动段誉,我就弄死谁的味道,阴沉沉的,一时间旁人虽然不满,却不敢上前叫阵啰嗦。

    “既然她宁死不照,这件事我们已经做下了,再无可转圜的余地,只能和天山童姥拼了!” 乌老大大声道:“众家兄弟,请大家取出兵刃,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剑。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又是个哑巴,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的刀头喝过了她身上的血,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

    他一说完,当即擎鬼头刀在手。

    一干人等齐声叫道:“不错,该当如此!大伙儿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老贼婆拚到底了。”

    “你记着,待会要么带着段誉逃,要么和我划清界限。”

    苏阳乘乱在段延庆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不等段延庆明白过来,忽然从原地跃起,左掌一伸,一股大力便将乌老大撞开,右手抓起地下的布袋,将那女童连袋负在背上,便向西北角的山峰疾奔上去。

    苏阳一路走来一月之内不停的打通经脉,终于通了一条,能用一次内力,这一下暴起发难,将乌老大撞的断线风筝一样飞出,逃走的速度之快更是无人可及,片刻之间便冲入了山坡上的密林,诸洞主、岛主哇哇怪叫,发射暗器,不是打上了树身,便是被枝叶弹落。

    只是此事牵涉太过重大,这女孩被人救走,众人的图谋立时便即泄漏,不测奇祸随之而至,各人呼啸叫嚷,疾追而前,可苏阳转眼就不见的踪迹,天色又黑,想追也无从追起。

    不平道人叫道:“大家不必惊惶,这叛徒上了山峰,那是一条绝路,不怕他飞上天去。大伙儿守紧峰下通路,不让他逃脱便是。”当下分派人手,团团将那山峰四周的山路都守住了,每条路上都布了三道卡子,头卡守不住尚有中卡,中卡之后又有后卡,另有十余名好手来回巡逻接应,以哨声接应。

    苏阳提着女童一通乱窜,起初真气还能流转,跑了十几里之后,体内真气再次开始凝结,经脉又痛起来,回头看看追兵已无,终于忍不住放下了女童,自己靠在一块大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衣衫汗湿。

    女童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说道:“胆小鬼。只想到逃命,我给你羞也羞死了!”

    “你多大年纪了,还装小孩。莫非这什么**八荒唯我独尊练到深处,连心性也能变了?”苏阳没好气道。

    女童一愣,脸上的稚气消失不见,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苏阳从袖子里取出了七宝指环,套在手上,道:“天山童姥,我若是不知你是谁。我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救你?”

    天色黑暗,但七宝指环上有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在夜色之中闪光。女童又是一愣,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苏阳听她声音不太对头,抬头一看,只见她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

    “别哭了。无涯子活了百来岁。也算寿终正寝。”苏阳道。

    天山童姥全身颤抖,问道:“他……他一身武功……”突然转悲为怒,骂道:“混蛋,无崖子一身武功,他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一个人要死,便这么容易?”

    “人终有一死,他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这有什么不容易的?”苏阳脱下指环,递给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颤抖着接过指环,正要仔细查看,忽然之间,借着指环上夜明珠的光芒,看见了苏阳的脸。

    这一眼,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得连指环都失手落在地上,掩着嘴低呼道:“师兄!”

    不等苏阳解释,天山童姥忽然扑上来,跳起来抱住了苏阳,伏在他肩头哇哇大哭起来,叫道:“师兄真的是你,你吓死我了,我只当你真死了!”

    她哭声之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看样子,她练**八荒唯我独尊神功不仅仅年纪会变,连心境也变了,就是不知道一会老一会小,她会不会变成神经错乱。

    天山童姥此时就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考拉一样挂在苏阳身上,两条腿和手臂跟八爪鱼似的死死的缠着他,苏阳几次要说话都被她打断了,就听她一会哭,一会笑,说什么这五十年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你喜欢小女孩,我便变成了小女孩的样子,只是到了二十岁上下又要成大人了,再过五十年才能再次变化什么的。

    苏阳满头黑线,听她絮絮叨叨的,流下的眼泪把自己的肩膀衣服都染湿了一大片,哪里还有一点威震武林的天山童姥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她说了半天,大概是说累了,忽然之间闭上了嘴,苏阳终于喘了口气,抓住这个机会就想要解释一番。

    还没等开口,忽然脸上啪的一下,火辣辣的疼,居然被这丫头打了一巴掌。

    “你干嘛!”苏阳怒道。

    “无耻小人,居然冒充我师兄骗我!你当姥姥的便宜是好占的吗?”

    天山童姥神情骤变,脸上转眼换上了一副阴森神情,咬牙切齿道:“你就等着被扒皮抽经吧!”

    “就算是扒皮抽经,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苏阳即无奈又无语。

    天山童姥这才发现自己还挂在此人身上,连忙扑通一下跳下来,下意识护住胸口,蹬蹬蹬退后几步,又怒又羞道:“你到底是谁?既然知道我身份,安敢如此放肆!”

    她只有十一二岁,胸口平平,其实也没什么好护的。苏阳摊手道:“我怎么了?我好心来救你,什么都没做吧,好像是你老人家先跳我身上,又哭又闹的,临了还甩了我一巴掌,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天山童姥咬着嘴唇无从反驳,只能怒道:“你冒充我师兄骗人!”

    “我说我是无涯子了?”苏阳指着自己的脸反问:“是你自己认错的吧。”

    天山童姥仔仔细细的看着苏阳的脸,疑惑道:“怎么会这么像,和师兄年轻的时候.....”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道:“你,你是祖师?”

    苏阳抬头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姑娘,你师兄也是这么说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修仙武功

    “不可能!”

    天山童姥几乎要跳起来了,可惜她就算跳起来也没有苏阳高。

    “为什么?”苏阳倒是很好奇,无涯子一口咬定自己是逍遥派祖师‘转世’而来,而这位同样看过逍遥派祖师画像,得知逍遥派秘密的天山童姥为什么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呢?

    天山童姥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狡黠,摇头道:“反正不是就不是,没什么为什么!”

    如果说和女人讲道理的男人是傻瓜,那么和一个女孩讲道理的男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女孩的心思千头万绪,谁知道她在想什么,何况是这样一个经年老妖。

    “不是就不是。”苏阳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武功还有多久才能恢复?”

    天山童姥警觉的朝后退了半步,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苏阳道:“你没看出来,我现在也废了?”

    天山童姥奇道:“你刚才健步如飞,武功不错的很啊,怎么好端端的废了?”说完伸出手腕子在苏阳脉门上搭了一下。

    苏阳看她的手腕,又白又嫩,当真和个小女童没什么两样。

    一搭之下,天山童姥两道小眉毛就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你练了什么奇怪的武功?”

    “相信了吧。”苏阳笑道:“我武功现在时灵时不灵的,说不定过几天还要你来保护我。”

    “没出息,也不怕羞。”天山童姥哼了一声。

    忽然之间。忽听得山下面隐隐传来呼啸之声,苏阳下意识就要逃,天山童姥跟在后面大叫:“喂。还有我呢,背我。”

    “自己没脚啊。”话虽这么说,苏阳还是拎着她的隔壁甩到了后背上,负者她朝高处狂奔。

    只是现在苏阳内功尽失去,狂奔之中速度不快,遇到大石挡路也越不过去,往往和天山童姥两人相互协作。先爬一个上去,再拉另一个上来,速度极慢。幸亏后方的追兵并不确定他们的位置,只是在例行搜索,可是照这样下去,早晚要被人捉住。

    “这边。这边.....”天山童姥不断的给苏阳指路。似乎对这一带极为熟悉。

    “你来过这里?”苏阳奇道。

    “这里是灵鹫宫范围,我自然来过。”天山童姥心不在焉,趴在苏阳背上,扭头朝四周去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随口道:“你绕过那颗树朝北走,再向南有一蓬蒿草,拨开之后。那里有一处极为隐蔽的下山小路。”

    “好!”苏阳顺着她的指点就跑,道路一边是一面杂草丛生的悬崖。望下去一眼看不到底,于是回头道:“你抱紧了,千万别摔下来。”

    他转过一个侧脸,落在天山童姥眼中,和无涯子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天山童姥忽然有些恍惚起来,下意识的搂紧了苏阳,小声道:“知道啦师兄。”

    苏阳只顾找路,也没留意她称呼上的变化。

    两人穿过一段栈道一样的小路,不远处果然有一大片长在悬崖上的蒿草,有一人多高,极为茂密,天山童姥指着其中一处让苏阳钻进去,苏阳小心翼翼的扶着山壁朝里面走,不多时,穿过蒿草,果然看见在悬崖上有一条极为隐蔽,甚至根本不像路的路,斜斜的通往山下。

    顺着小路缓缓而下,两人几乎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到达谷地,这谷地又是另一番天地,碧草清泉,有些动物在山谷中喝水吃草,看到有人来,也不害怕,反而睁大眼睛好奇的朝这边瞧。

    苏阳笑嘻嘻的走到一只小鹿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鹿傻不拉唧的摇头晃脑,很快活的样子。

    “你这样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苏阳说完双手骤然发力,咔嘣一声把小鹿的脖子给拧断了。

    周围的动物顿时全跑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笑里藏刀的,没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嘛。”天山童姥在他背后冷笑道。

    苏阳拧断小鹿的脖子稍稍动用了一丁点的真气,这一下放在平日根本无足轻重,可现在却浑身剧痛,冷汗大颗大颗大冒出来,又痛又累,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少废话,不杀它,我们就得饿死。”苏阳指着那边的小溪:“去洗洗,生堆火,烤来吃了。”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却不去剥皮升火,而是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

    “八荒**唯我独尊功?”苏阳躺在她身边,好奇道。

    天山童姥练功之时,却并不妨碍说话,不过她现在似乎并不像多说,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有见识。”便继续运功,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天山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她才睁开双眼,缓缓站起,抬头望天,见正是红日当空,点点头道:“是午时了。”

    说完抱起小鹿,扳高鹿头,一张口便咬在小鹿咽喉上,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鹿血。

    “给我喝点。”苏阳小声道,鹿血这东西是大补,正所谓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男人喝了壮阳,女人喝了滋阴。

    天山童姥理也不理他,继续饱饮,直到肚子微微鼓掌了,才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练起那“八荒**唯我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

    过了良久,天山童姥收烟起立,说道:“你去烤鹿肉罢。”

    苏阳大怒:“要吃自己动手!”

    天山童姥也不生气。嘿嘿笑了笑,拖着小鹿尸体到水边,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小的匕首,洗剥干净了,又生了一堆火,她居然还随身带了些调料,不多时鹿肉便熟了。香气扑鼻。

    小鹿在山中生长,吃的都是精细营养的植物,如灵芝木耳之类。鹿肉细腻,吃起来极为可口,苏阳扯过一截鹿腿便大快朵颐,天山童姥稍稍吃了些便饱了。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看见没。我刚才要想杀你,哼哼,你这么在你背后来一下。”她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个捅人的手势。

    苏阳没搭理她,自顾吃肉,天山童姥讨了个无趣,沉着脸道:“你看我的功夫如何?”

    苏阳这才道:“八荒**唯我独尊功,威力如何我不知道。却知道有一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想起刚才她练功的模样,天下的武功苏阳见得多了,不乏神奇的,但连起来像她那样犹如神仙修炼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到底威力怎样却不知道。

    天山童不悦道:“返老还童有什么不好?”

    “你说呢?”苏阳反问。

    天山童姥脸色变化几番,道:“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虽然其中有衰弱的时候,但寿命却能比常人多上几倍,有什么不好的。”

    苏阳终于吃完了,擦了擦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你练得太早了些,岁时开始修习,数年后这内功的威力便显了出来,可是我的身子从此不能长大,永远是十一二岁的模样了。”

    “那又有什么不好!”天山童姥嘴硬道:“永远青春年少,岂非好过你们生老病死?”

    “你一个女人,始终十一二岁的身材,像个小孩,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你自己知道,好不好的我也不和你争辩。”苏阳笑道:“但是知道你这是手少阳三焦经的毛病,若是调理得法,或许也能像正常人一样长大。”

    天山童姥惊道:“当真?”

    当不当真的苏阳也没有把握,只是记得原剧情里虚竹曾经说过,少林寺是天下武学正宗,和尚武功未必天下无敌,但见识却绝对是最广博的,若是天山童姥早死,这毛病说不定便治好了。

    “当务之急,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苏阳道:“李秋水找来,你恐怕活不成了。”

    “这你也知道?”天山童姥道:“我这返老还童,便如蛇儿脱壳一般,脱一次壳,长大一次,但如脱到一半给人捉住了,实有莫大的凶险。不过只要过的八十五天,我功力恢复如初,便再也不怕她了。”

    两人在山谷之中又停留了几日,但见天山童姥的容貌日日均有变化,只五六日间,已自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变为十六七岁的少女了,只是身形如旧,仍然是十分矮小而已。

    苏阳每日看她的容貌变化,只见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直是个美貌的大姑娘,仅仅以容貌而论,不再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之下,逍遥派收徒弟的规矩那也不是白定的。

    这日午后,童姥练罢功夫,对苏阳道:“咱们在此处停留已久,算来那些妖魔畜生也该寻到了,咱们换个地方。”

    “你武功现在只怕已经比我高了吧,我当你会自己逃走。”苏阳道。

    童姥嘻嘻一笑,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笑道:“你少在我这里装蒜,你那内功也凝结出一块了吧,咱两暂时还需联手。”(未完待续。。)

    ps:  感谢‘一剑九州’、‘0773’、‘银鍠朱武 ’打赏支持!

第三百六十八章 李秋水

    两人沿着山谷之中的溪流朝谷外走,不过半日,便到了山外。

    说是山外,只不过是另一座山而已,不过却已经突破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封锁包围,只要小心从事,在荒山里过上几十日不是难事。但苏阳却一直警惕倍增,李秋水随时可能出现,她下手无情不再当代任何魔头之下,只怕心肠比段延庆还要硬些。

    天山童姥自从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之后,也不知是苏阳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觉得她的对自己温和了许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脾气少了,倒是真像个大姑娘的样子,居然还会害臊了,搞的苏阳心里一阵发毛。

    有时候聊天,得知她这门功夫其实本是道家绝学,修炼到深处,长生不老未必,但寿元比正常人多上几倍还是做得到的,若非当年练功之时受害,每三十年一个轮回,武功恢复是一天一年,但容貌身材却是和常人增长无异,到了三十年又恢复如初。

    换句话说,如果苏阳现在练,到了五十几岁变回回到二十多岁,几十天里武功尽复,然后再一天天一年年的长大,三十年后到五十多岁,然后继续不断的重复二十多到五十多的轮回,因此这门功夫算得上的青春永驻了,只是天山童姥命中不济,受了李秋水的暗算,才练得有些四不像。

    每每说道李秋水,天山童姥就像变了个人,若是晚上谈起。便如荒山女鬼,那表情语气连苏阳看了都不寒而栗。

    这一日两人正在谈论治好天山童姥的法子,忽然之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票了过来,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苏阳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姐。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声音轻柔婉转。

    天山童姥看到这人,又是惊恐,又是气愤,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叫道:“快走。”

    只听白衫人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童姥气愤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李秋水,今日虽然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那白衫人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左手一伸,将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现了出来,这枚指环自从上次她拿去看之后就没还给苏阳。

    那白衫女子李秋水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童姥冷笑道:“当然是他给我的。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李秋水微微一怔,道:“哼,他……他怎会给你?你不是去偷来的,便是抢来的。”

    童姥大声道:“李秋水,逍遥派掌门人有令,命你跪下,听由吩咐。”

    李秋水道:“掌门人能由你自己封的吗?多半……多半是你暗害了他,偷得这只七宝指环。”她本来意态闲雅,但自见了这只宝石戒指,说话的语气之中便大有急躁之意。

    童姥厉声道:“你不奉掌门人的号令,意欲背叛本门,是不是?”

    突然间白光一闪,砰的一声,童姥身子飞起,远远的摔了出去,摔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额头装出了一个大包,但她却哈哈大笑,指着苏阳道:“你不相信?师弟就在这里,你自己问他!”

    “师兄?”李秋水这才仔仔细细的去看苏阳的脸,越看越惊,不可思议道:“不可能,你绝不是师兄!”

    “师妹,你这些年是不是男人玩多了,连掌门师弟都不认识了?”天山童姥狂笑道:“师弟内功惊世骇俗,又练了我的八荒**唯我独尊神功,返老还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和我在一起,这下你还不死心?”

    “你到底是谁?”

    李秋水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如瀑飞舞,脚下地面骤然刮起一股旋风,飞雪四溅。

    苏阳忍不住的腹诽,天山童姥全盛时期武功说不定比李秋水还要强些,但感情上大概受李秋水的气太久了,又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如今稍稍有一丝可能性就抓住不放,只是这个谎话说的也太夸张了,自己长得虽然和无涯子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无涯子,只要李秋水用几个无涯子生活上的小事稍加询问试探,就能发现这点。

    不过装无涯子虽然不行,但装装别人,或者说装装自己未必不行。

    “李秋水,我当然不是无涯子了,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苏阳面对接近暴走状态的李秋水,不退反进,上前两步,走到她身前。面对面站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李秋水浑身真气鼓荡,暴怒之下随时可能出手。以她的功力如今距离全力出击,现在的苏阳便是三五十个也打死了,苏阳心里打鼓似的砰砰乱跳,脸上却是一副老神老在的前辈高人模样。

    反正跑是跑不掉了,不妨装一装,自己毕竟长得和无涯子极为相似,目前也碍不了李秋水的事。她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立刻下手杀人。

    “你?”李秋水果然有些疑惑,脑中闪过门派之中流传的一个秘闻。气势稍稍降了下来。

    “逍遥派,逍遥派,本是让你们逍遥快活,没料到到了你们这一辈。一门弟子。争风吃醋,同门相残,欺师灭祖,隐姓埋名,老的不守规矩为老不尊,小的丧心病狂,哎.....”

    苏阳这一口气叹的天荒地老,饱经沧桑。倒是搞的李秋水更加迷糊了。

    不等李秋水说话,苏阳转身。把后背毫无保留的卖给了李秋水,大咧咧的对天山童姥教训道:“你这大师姐怎么当得!”

    “你!”天山童姥没想到苏阳立刻就蹬鼻子上脸,教训起她来了,怒道:“我怎么了!”

    “无涯子糊里糊涂的,对小师妹始乱终弃,你这大师姐也不管,还幸灾乐祸?”苏阳不等天山童姥反驳,立刻又转身问李秋水:“你也是,无涯子在无量山湖底的时候胡思乱想,你该打便打,该骂便骂,当头棒喝就是,何必去勾引那些美少年卿卿我我的故意气他,事后再杀人沉湖?无涯子这小子看着潇洒,其实脑子糊里糊涂的,你难道不知?你一个漂亮姑娘,居然去和一座玉像争风吃醋,岂非也是傻子?”

    无涯子在无量山水底雕刻了一方玉像,从此对着玉像发呆,不怎么理睬李秋水了,李秋水发现无涯子心中把这玉像当成了她小妹子,竟然爱上了这座玉像,于是喝这玉像的醋,跟无涯子闹翻了,出去找了许多俊秀的少年郎君来,在无涯子面前跟他们**,无涯子一怒而去,李秋水再把那些美少年一个个都给我杀了,沉入镜湖。

    这些事大部分只有无涯子和李秋水两人知道,有些甚至连无涯子都不知,除了李秋水本人和那些倒霉死鬼,天下之大,再无一人得知,苏阳此时一一道了出来,李秋水惊诧莫名,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天山童姥都暗自诧异,心中又是痛楚,又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活,原来师弟爱的根本不是这个贱人,她和师弟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师兄越是烦她。

    苏阳察言观色,李秋水现在虽然怔住了,不过她们这种层次的人物,说不定片刻之后心思一动,就能痛下杀手,这些人百无禁忌的,仅仅靠着什么传说中祖师转世之说,未必能唬得住,还得假点料。

    于是用一副沧桑到爆的口气,满怀真情道:“你有空不妨去苏州王家看看,你那女儿虽然衣食不愁,但一个人过的并不甚好,不过倒是为了生了一个漂亮的外孙女,长相和你几乎一样,他们孤儿寡母的,你这个当长辈不去照佛,将来被男人骗了,那可有的你后悔。”

    李秋水再横,听到这里心肠也软了三分,喃喃道:“你真的是祖师转世?”

    “正是,我那年在坐忘峰打坐,心中一动,算到你们有一场同门相残的劫难,特来助尔等晚辈。”苏阳一脸神棍。(未完待续。。)

    ps:  有书友说道李秋水和王夫人的关系,原着中李秋水有个女儿嫁到了苏州王家,按年纪算,王夫人四十岁左右,书里没有明确交代李秋水的年纪,所以一般认为李秋水和王夫人就是母子关系。

    其实这帮子逍遥派的人都属于青春不老类型,四五十岁甚至六七十岁生小孩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至于山洞里的玉像,也就是一般说的‘神仙姐姐’,不是李秋水,是她妹妹。

    天山童姥其实长得还是不错的,看过电影版的可以用林青霞代入,李秋水嘛,巩俐或者谢雨欣都可以~~

    其实舒畅长得也挺漂亮。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目标少林寺

    其实世上很多事,说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李秋水、天山童姥和无涯子三个人一辈子恩怨情仇,尤其是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两人,谁也不服谁,都以为是对方迷惑了无涯子,现在得知,原来无涯子心里只有李秋水的小妹妹,两人都是失落万分。

    在失落之余,还隐隐的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

    李秋水也还罢了,她早就知道,今日伤心事重提,重新揭破伤疤,而天山童姥在伤心之余,却多了几分得意:我是童女躯体,师弟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你那时候可是如花似玉,还和师弟朝夕相处,师弟也看不上你,这就说明你还不如我。

    更何况无涯子已经死了,眼前还站着一个和无涯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祖师爷?

    苏阳甚至有一种猜测,其实无涯子和自己未必帅的惊世骇俗,这两人也许就是因为从小看到祖师画像,心中先入为主,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以自己的长相为审美标准,而见无涯子和祖师越长越像,所以竟然双双爱上了无涯子。

    其实爱的到底是谁,恐怕她两也说不清。

    男人自恋起来总能为自己找到一个不错的理由。而女人的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很微妙,这一点点的微妙之处,也许就能化仇敌为闺蜜。

    不过现在两人离着闺蜜还远了些。

    现在是评理大会,苏阳祖师爷坐中间。李秋水小师妹和天山童姥大师姐坐两边。

    李秋水揭下了面纱,这一瞬间,苏阳的眼差点被她刺瞎。脑子嗡的一下。

    就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娘们。

    但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虽然历经多年,但剑伤依清晰可见。

    其实在苏阳看来这反而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但李秋水可不这么认为,对于女人来说,恐怕被毁容不亚于男人被割小**。

    李秋水缓缓道:“祖师。许多年前,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你说我该不该报仇?”

    “其实。你现在也挺美的。”苏阳不好说该,也不好说不该,生怕这两人同时出手,自己立刻就成肉饼。含糊其辞道:“一个人啊若是生的太美了。夺了天地灵气,往往要糟天妒。”

    天山童姥大怒道:“不错,你的脸是我划花的,可是我二十六岁那年,练功有成,本可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但你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祖师,你说这深仇大怨。该不该报复?”

    “当日我和师兄已经准备隐居,你前一日假装醉酒,跑到师兄房里哭泣,这又算什么?”李秋水问。

    “隐居?”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师弟愿意和你去隐居?你少鬼扯,若不是你以死相逼,师弟为了全你性命,怎么会唯心答应?”

    两人七嘴八舌,越说火气越大,隔着苏阳就开始指指点点,吐沫星子炸了苏阳一脸。

    “够了!都给我闭嘴!”

    苏阳实在听的烦心,又怕她俩动了真火,天山童姥还好,李秋水要是动手给自己来一下子那可受不了,必须及早打住这种越演越烈的战火势头。

    说到底还是无涯子造的孽,看起来无论是开后宫还是玩暧昧都没有好结果啊。

    “毁容我给你治,长不高我也给你治!”苏阳重重一挥手:“有病治病,尽说那些没用的有意义吗?”

    ......

    这场两个女人的战争,最后以祖师爷苏阳答应为她们治病而终结。

    论寿元,李秋水再活了几十年丝毫无压力,天山童姥说不定活的更久,要是能在剩下的大半辈子里尽数复原,对于她们而言恐怕没有比这更期待的事了。

    但到底怎么治疗,其实苏阳也没底,看起来在完全治愈之前,这两个人会一直跟着自己。

    有她们在,苏阳总算吃了一个定心丸,武功暂时没法恢复,不过她们两加在一起比自己之前还要厉害几分,连苏阳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自己武功暂时失去的问题。

    又过一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攻上灵鹫宫,正在慕容复带人要拆了灵鹫宫的时候,天降神兵,苏阳和二女忽至,双方连动手也没动,李秋水随手折了慕容复的剑,便化解了这场纷争,慕容复吐血铩羽掩面下山。

    临行之前,苏阳看了一眼慕容复。

    慕容复的眼神很复杂,他上山杀天山童姥,最后败于李秋水之手,看起来和苏阳没什么关系,但苏阳能感觉到,慕容复似乎把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自己头上。

    这点小心思苏阳也能理解,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是上一辈,甚至是上上一辈的高人,和她们相斗,输了并不丢人,但苏阳却是同一辈,至少年纪和他接近,况且慕容复的计划却是坏在苏阳手上,如果没有树林之中苏阳带着天山童姥逃走,他现在说不定就是攻克灵鹫宫的头号功臣,现在这么一闹,反而例外不是人,灵鹫宫和西夏都对他毫无好感,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更不会感激他。

    江湖中代有英雄辈出,慕容复也算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可前是有个乔峰稳压他一头,现在不知又从哪冒出个侠客岛的苏阳,让他很没有存在感。

    在每个人的世界里,都以为自己才是主角,为了当上这个主角,杀父之仇都能忍,唯独没有存在感这种事是万万忍不了的。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生死符却没有解。

    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天山童姥面前一副可怜模样,背地里什么坏事都能做的出来。有了生死符,让他们行事有所顾忌,知道怕也是好事。不过以后却不必常常派人去折辱他们了,按时上贡就好。

    处理完了这些琐事,天山童姥领着苏阳来到了后山灵鹫宫禁地花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只苏阳和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进入,一路上天山童姥不住的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这下居然在山洞中行了二里有余,才到了一间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浮现出各种人像,石壁上还有些零星的字和线条。

    在洞中夜明珠的照射下,人像栩栩如生,有时候光线闪烁之后,看起来人像好在在动,演示武艺一般。那些字和线条就是注解。

    “这是我派武功精髓所在,天山折梅手、六阳掌等等都在石壁上。”天山童姥提醒道:“你内功尽失。切莫照着上面的图案演练,否则轻则筋脉错乱半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李秋水冷笑道:“师姐你好深的心机,这里只怕就是你设下的圈套吧,若是三十六洞那些人真的攻入这里,看到这些神奇武学自然忍不住要练,到时候凭他们那点微末功夫,还不一命呜呼?”

    “哼,这点小把戏,哪里入得了师妹法眼。”天山童姥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苏阳望着石壁上的图案,心里忍不住唏嘘万千。

    连打一掌试试都没必要,眼前这根本就是武侠玉璧!

    上面甚至还有自己的人像,在别人看来,这些人像是在演练武功,但其中有几段,分明就是自己在武侠世界之中的经历!

    什么狗屁天山折梅手、六阳掌,大哥,那分明就是从流年掌里演化出来的好不好?!好演化的不到位,那段剧情就是自己在和一群药人搏斗,然后掌纹忽乱!

    还有生死符,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居然是从孔雀翎里演变而来,哦,图案中的那人分明就是艳无忧,这幅画苏阳记得很清楚,她身后跟了两只开屏的孔雀,可是把孔雀的身体挡住了,在她身后只露出一片片菱形的孔雀尾翼,看着倒是生死符的形状一模一样!

    剩下来的图形也极为熟悉,不过有一部分却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想必日后自己也要经历。

    难道说,这真的是一个循环?真的是穿梭?

    接下来的事出乎意料,石壁坚固无比,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轮番出掌,整石室轰轰欲塌,但石壁却纹丝不动,连个缝隙都没有,和苏阳在张大山闭关的山洞中所见所遇如出一辙。

    既然确定了武侠玉璧的位置,也不怕它长脚跑了。

    武侠那边一直没有召回的信号,苏阳也不着急,反正有两大高手在身边护卫,安全无忧,反而接着这个机会指点了一番她们两六阳掌和折梅手。

    别的武功不敢说,这两项武学却是从流年掌里演变而来,追根朔源,苏阳才是大大的行家,正儿八经的祖师爷。

    天山童姥见苏阳内功总是难以恢复,将**八荒唯我独尊功传给了苏阳,这门功夫果然已经达到了至尊的品质,苏阳武侠之心点数不够,突发奇想,给了她们两人一块一等令牌。

    “这块牌子秋水收藏,但实际上由你们两人共同执掌,将来传给逍遥派后代,和七宝指环一起,作为门派信物!”苏阳道。

    在二女看来,这块牌子并不是给某个人,而是整个逍遥派的荣誉,她们两争斗的再激烈,却也没有叛派而出,七宝指环交给天山童姥,牌子给李秋水保管,算是做一个平衡。

    这下武侠之心也够了,三江心法熔炼之后,多出一个效果:

    轮回。

    几日后,山下传来消息,丐帮帮主乔峰本是契丹人,如今已经脱离丐帮,离开丐帮之前,不知怎么的丐帮一场叛乱,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杀了前副帮主夫人康敏和一位舵主,暂时接替代管帮主之位,而乔峰却查明了自己身世,要去少林寺讨个说法。

    “少林寺?”苏阳笑了。

    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最厉害的神秘高手也在少林寺,天下最正统的武功秘籍还是在少林寺。

    故事没有在少林寺开始,但却应该在少林寺终结。(未完待续。。)

    ps:  感谢‘一剑九州 ’、‘0773 ’、‘银鍠朱武’、‘譚十三’、‘大沙漠123 ’打赏支持!

第三百七十章 罗汉阵迎客

    今日的少林,和原剧情里已经大不相同。

    没有丐帮的挑战,没有豪气干云的燕云十八骑,没有乔峰独占群雄。

    但有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苏阳是被作为少林的贵宾迎进去的,在擂鼓山上玄难中了剧毒,苏星河在苏阳的安排下出手相助,这位少林寺掌门师弟听说恩人来,主动出迎至山门。

    “阿弥陀佛,苏施主光临鄙寺,蓬荜生辉啊。”玄难大老远的迎了上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要是生辉,怎么连罗汉大阵都摆出来了?”

    苏阳虽然内功不复,但眼光还是有的,少林山门外一百零八个锃亮的秃头,看起来是在迎宾,但站位之间前有错落有致,相互呼应,明显是罗汉阵的放大版,只要有人一声令下,这一百零八个和尚,立刻就会组成一道杀阵。

    少林寺罗汉大阵阵法究竟多厉害苏阳不知,但是一百零八个武艺上佳的武僧肯定不是好对付的,要是一千零八百更麻烦。江湖上历来所谓的大阵,大多采用的都是倚多为胜的原理。

    这也能看出张三丰为什么被称为震古烁今,金庸世界的‘阵’当中,只有真武七截阵是个例外,两人联手可敌四人,四人联手可敌八人,虽然是群殴,但却能以少胜多。

    北斗天罡阵被全真派吹的神乎其神,可对付一个梅超风行,来上三四个,此阵必破。可见王重阳虽然是当时的天下第一,但武学造诣,不如张三丰远亦。

    天山童姥扫了一眼那些和尚。冷哼了一声:“小和尚,你要动手就动手,何必装模作样的?”

    她和少林前代掌门灵门方丈平辈论交,叫一声小和尚也不算托大了。玄难脸一红:“误会误会,苏施主果然好眼力,这些弟子原本的确是罗汉大阵,只是见施主来了。临时变成了迎客僧,本意绝不是对付施主的。”

    “你们少林寺倒是会做买卖,一僧两用。”苏阳笑道:“那这是?”

    玄难道:“契丹人萧峰入寺。在与方丈大师交谈,施主请先随我入寺奉茶。”

    进寺的一路上,玄难把缘故娓娓道来,萧峰身世暴露。但丐帮以白世镜为首。却依旧认他这个帮主,萧峰却不愿意继续执掌丐帮,转而调查自己的身世,最后查到了少林寺。

    居然还被他查到,在杀他父母的人之中,其中有一个领头大哥,学过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中的若干,其中还有少林中人。因此上门来问。

    少林寺是萧峰幼年学艺的地方,玄苦大师更是萧峰的守业恩师。萧峰知道自己是契丹人之后,立刻把相关人保护了起来,尤其是玄苦,而萧峰此来也是依礼上门拜访,并未动刀兵,但少林也暗中做好了防备,毕竟事关杀父之仇,不可不防,这阵势是放着萧峰暴起发难而立。

    苏阳暗道英雄就是英雄,自己只是暗中提点了白世镜一番,让他暗助萧峰,萧峰就逆转局势,至少没有沦为江湖之敌,居然还被他查到了慕容博的蛛丝马迹,端的是手段了得。

    “方丈大师怎么说?”苏阳问。

    玄难大师叹了口气:“施主和萧大侠也是朋友,不妨和我一同去便知。”

    看他为难的样子,苏阳心里有了底了,八成是玄慈大师已经告诉了萧峰当年雁门关一战之事,而玄慈错杀好人筑成终身大错,就算萧峰不追求,也是少林寺一大丑闻。

    走到大雄宝殿之前,早就有知客僧迎了上来,慌张道:“太师伯不好了,忽然来了两个极为厉害的高手,和萧峰动上了手,慕容复公子也加入战团,几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后山的藏经阁,掌门方丈请你速速带领门外罗汉阵去后山防卫。”

    玄难脸上悲苦之色大作,道少林又有一场劫难了,苏阳道大和尚且去,我自去后山看看。

    由李秋水两人架着,苏阳飞一般到了少林后山藏经阁,还没进门,就听有人冷笑道:“萧远山,是你父子二人齐上呢,还是咱二老单打独斗,拚个死活?”

    苏阳挥挥手,现在还有人尚未现身,自己三人也不急,和二女藏在院墙之后不动声色。

    门外站了一条大汉,头发苍白,背影极其魁梧,看样子正是萧峰老爹萧远山,他喝道:“峰儿,你挡着窗口,别让他走了。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怨,不死不解。这不是较量武艺高下,自然我父子联手齐上,取你性命。”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应道:“是!”

    忽听得阁内楼梯上脚步声响,有人道:“慕容先生,昔年一别,嗣后便闻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来先生隐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会,真乃喜煞小僧也。”听声音正是鸠摩智。

    里面的慕容博笑道:“在下因家国之故,蜗伏假死,致劳大师挂念,实深惭愧。”

    鸠摩智道:“岂敢,岂敢。当日小僧与先生邂逅相逢,讲武论剑,得蒙先生指点数日,生平疑义,一旦尽解,又承先生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要旨相赠,更是铭感于心。”

    慕容博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萧老侠、萧少侠,这位鸠摩智神僧,乃吐蕃国大轮明王,佛法渊深,武功更远胜在下,可说当世罕有其比。”

    便在此时,人影一晃,藏经阁中有人个声音道:“这里萧氏父子欲杀我而甘心,大师以为如何?”却是慕容复。

    鸠摩智道:“忝为知己,焉能袖手?”

    鸠摩智话音未落,立刻就听萧峰大声喝道:“今日之事,不判生死。决不罢休。接招罢!”

    天山童姥个字矮,站在墙后无碍,李秋水身高腿长。需弯着腰才能影藏身形,有点不耐烦了,道:“这几个人武功都不弱,咱们还不动手?”

    “等等再看。”苏阳摆摆手,无名老僧不出来,自己就不动。

    藏经阁里慕容博又道:“南慕容,北乔峰!果然名下无虚!萧兄。我有一言,你听是不听!”

    萧远山道:“任凭你如何花言巧语,休想叫我不报杀妻之仇。”

    慕容博道:“你要杀我报仇。以今日之势,只怕未必能够。我方三人,敌你父子二人,请问是谁多占胜面?”

    萧远山道:“当然是你多占胜面。大丈夫以寡敌众。又何足惧?”

    慕容博道:“萧氏父子英名盖世。生平怕过谁来?可是惧虽不惧,今日要想杀我,却也甚难。我跟你做一桩买卖,我让你得遂报仇之愿,萧兄,在下有一事请教。当年我假传讯息,致酿巨祸,萧兄可知在下干此无行败德之事。其意何在?”

    萧远山怒气填膺骂道:“你本是个卑鄙小人,为非作歹。幸灾乐祸,又何必有甚么用意?”

    紧跟着就听藏经阁里拳风掌力相互激荡,冲将上去,屋顶灰尘沙沙而落。

    慕容博道:“萧兄暂抑怒气,且听在下毕言。慕容博虽然慕容博虽然不肖,在江湖上也总算薄有微名,和萧兄素不相识,自是无怨无仇。至于少林寺玄慈方丈,在下更和他多年交好。我既费尽心力挑拨生事,要双方斗个两败俱伤,以常理度之,自当有重大原由。”

    萧远山喝道:“甚么重大原由?你……你说,你说!”

    慕容博道:“我慕容氏乃鲜卑族人,昔年大燕国威震河朔,打下了锦绣江山,只可惜敌人凶险狠毒,颠覆我邦。复儿,你将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和大燕皇帝世系谱表,取出来请萧老侠过目。取出来给萧老侠瞧瞧。”

    慕容复道:“是!”

    不多时又听鸠摩智道:“原来慕容先生乃大燕王孙,失敬,失敬!”

    慕容博叹道:“亡国遗民,得保首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历代祖宗遗训,均以兴复为嘱,慕容博无能,江湖上奔波半世,始终一无所成。萧兄,我鲜卑慕容氏意图光复故国,你道该是不该?”

    萧远山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群雄逐鹿中原,又有甚么该与不该之可言?”

    慕容博道:“照啊!萧兄之言,大得我心。慕容氏若要兴复大燕,须得有机可乘。想我慕容氏人丁单薄,势力微弱,重建邦国,当真谈何容易?唯一的机缘是天下大乱,四处征战不休。”

    萧远山森然道:“你捏造音讯,挑拨是非,便在要使宋辽生衅,大战一场?”

    慕容博道:“正是,倘若宋辽间战争复起,大燕便能乘时而动。萧老侠、少侠都是契丹人,武艺举世无双,假以时日不难成为大辽重将,到时候倘若挥军南下,尽占南朝黄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业,其时我慕容氏建一枝义旗,兵发山东,为大辽呼应,同时吐蕃、西夏、大理三国一时并起,咱五国瓜分了大宋,亦非难事。我燕国不敢取大辽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国,尽当取之于南朝。萧兄只须依得在下的倡议,便请立取在下性命,为夫人报仇,在下决不抗拒。”

    萧远山道:“我儿,此人之意,倒似不假,你瞧如何?”

    萧峰断然道:“不行!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慕容博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是个不明大义、徒逞意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道:“萧峰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你手中的杀人之刀。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事?大宋兵多财足,只须有一二名将,率兵奋战,大辽、吐蕃联手,未必便能取胜。咱们打一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却让你慕容氏来乘机兴复燕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立功业。”

    这番话掷地有声,连李秋水天山童姥这等人听了,都连连点头,赞一声好汉子。

    忽听得藏经阁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听到这个声音,苏阳正要吩咐二女准备了,正主出现,但一抬头,却见李秋水神情巨变,放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一样。

    天山童姥也是一般无二,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60/ 第一时间欣赏无限武侠新世界最新章节! 作者:三江水所写的《无限武侠新世界》为转载作品,无限武侠新世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无限武侠新世界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无限武侠新世界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无限武侠新世界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无限武侠新世界介绍:
侠者,善武、轻利、搏命!
披轻裘,挟长剑,策烈马,引狂歌!
慷慨赴危难,热血酬知己,上惊天地,下泣鬼神,中俯仰无愧于世。
三大真武侠世界:金庸世界,古龙世界,温瑞安世界,三种迥异的“武侠特征”;
一个武侠新世界:自由发展,不断提升“武侠进化度”!
无限武侠新世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武侠新世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武侠新世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