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午夜.激.情
(bxzw.)可这一点点微弱的阻止,哪里敌得过男人越来越急切的动作。bxzw.就好比他此刻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胸前。
夏桐有些害怕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伸脚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朝他踢去,秦慕抉一时错料不及,两个人拥抱着双双滚到了地上。
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停下,夏桐却没有感觉到痛,挣扎着动了动,身下却传来一声闷哼。夏桐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和他,是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躺着在。
夏桐想爬开,可他的一双铁臂却固执的圈在她腰间。
秦慕抉忽然像是有了几分清醒。一直迷醉的目光终于渐趋清明,静静的打量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单手制住她的两只手,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而更让她窘迫的是,她卡其色的睡衣前的扣子早已被他扯掉了大半。此刻这一翻折腾,衣服半拉半扯间,露出了些许春色。
黑暗中,他的眼睛泛着一层噬人的冷光,对视着她。
夏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扭动了一下身子,局促想转移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那个……你醒了?”
“嗯。”
“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的。”夏桐说完就后悔了。该死的,现在她明明被他非礼,她不是应该羞愧的甩他一巴掌,让他滚吗?怎么现在还说出一句近乎于关怀的话?
“嗯。bxzw.”他淡淡的应。
“……。”夏桐腹诽:多说两个字,你会死吗?
“那个……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手机铃响的声音。
秦慕抉顿了顿,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夏桐坐起身,整理好凌乱的睡衣。倾过身体,捡起了手机,屏幕上顾颢然三个字亮的刺眼。
她踟蹰按下接听键:“喂……。”
“嗨……桐宝贝儿。”和她说话,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么轻快活跃。
一股愧疚的心酸之感冒涌了出来,夏桐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很对不起他。
“怎么了?”她压制住语气中的哽咽。
“嗨没什么,只是现在外面在打雷,我怕你晚上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哭,所以打个电话安慰一下。”
夏桐低头笑,微微甜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弱?”
他又开始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交代她晚上记得锁好门,不要开电视电脑,早点休息少熬夜等诸如此类的话……
夏桐听着,嘴角不自觉的便漫开一抹幸福的弧度。bxzw.等挂断电话抬头,这才发现,秦慕抉不知何时已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黑沉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沉沉的审视,落在她身上。
夏桐挂断电话,有些尴尬。
他问:“打电话的是谁?”
“顾颢然。”她不想回避。
“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可以吗?!”夏桐反问。
秦慕抉窒住,见她始终坐在地上,小心的扯着衣服,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白色的衬衫递了过去:“先穿上吧。”
夏桐低头穿好衣服,这才起身:“既然慕少你酒醒了,就请走吧。”
他喝下一口茶,没说话。
夏桐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不禁又说:“我现在已经和顾颢然在一起了,慕少你这样子半夜出现在我家里,很——。”她顿了一顿:“很让人怀疑。”
他还是没说话,继续气定神闲的喝茶。
夏桐气结的坐下身。
秦慕抉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整杯茶见了底,他才缓缓放下。
“我今天来……其实是……。”他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夏桐看向他,迷惑。
停了好久,他终于勉强开口:“是来说——对不起的。”
“哈?”夏桐表情惊讶到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偏开脸,不知怎么的,半张侧颊泛起了一层微粉:“那次在医院里,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冤枉了你,真的很抱歉。”
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这个倨傲到天上的男人对她说对不起,夏桐觉得自己肯定是耳鸣了。她讪讪的说:“没事的,我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她又问:“沈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joey没事,只是沈夫人,似乎——很有问题。”
**********
深夜,从英国直抵A市的班机准时抵达。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的旅客们皆有些疲惫,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个很高的少年,看上去起码有一米八五,身材却很纤细,让人总觉得似乎一阵风就能能吹跑。少年抬起头,狭长的乌眸微微眯起,里面有着让人心动的慵懒。一头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皮肤白到仿佛能看到其下蓝色的血管,一张脸极其的阴柔俊美,此刻正抿着唇掏出手机。
“喂?徐管家,我是慕泫——。”
“……。”
“我哥现在在家吗?”
“……。”
“嗯好的。”
少年挂断手机,漂亮的眉微微拧了拧,重又按下了另一个号码。
“喂聂胜吗?我是秦慕泫……。”语气中已经有了微微的冷意。
……
“我哥现在在哪儿?”
……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跑到那儿去了?”
……
“好的,我知道了。”
少年挂断电话,转身拦下一辆计程车。狭长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戾气,平静而残忍。
************
一大早,阳光便亮的刺眼,夏桐在这一片金色的温暖中醒来。难得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太阳。
夏桐拿手挡了挡眼帘上的光,睁眼便看到了此刻正在客厅的镜子前穿着衣服的秦慕抉。轻柔丝滑的瑞士Alumo200支双纱埃及棉泛着清新的光泽,迎亮处隐现的精致暗纹、特别挑选的纯色贝壳钮、他随意站立的挺拔身影,坚硬俊朗的轮廓,微敞的领口下健康的浅麦色……
这个在清晨熠熠生辉的男子……
夏桐的呼吸一窒。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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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隐约挫败
(bxzw.)察觉到了她的偷看,他回过头,意味的打量过来。bxzw.夏桐有些狼狈的收回目光,说:“你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我记得昨晚不是这件的。”
他一边系领带,一边慢悠悠地说:“一早让聂胜送过来的。”
聂胜送来的?他来过?
夏桐冲口道:“秦慕抉,你有病吧?”明明可以一早自己开车回去换衣服,还特地让人把衣服送到这里来,穿好了再走?除了有病,夏桐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秦慕抉看她一眼,难得的竟然没有和她呛声,似乎心情还很不错。解释说:“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所以得等你醒了再说——。”
“哦。”夏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懒懒的回答。bxzw.
他穿好衣服,就拉着她朝门外走,夏桐惊讶:“喂喂喂,你不会让我现在就这样子出去吧?”
不理会她的反抗,他依旧如以往一样霸道的将她拉到了楼下。夏桐此刻穿着的是一件单薄的睡衣,在家勉强还行,此刻晨风一吹,不觉得就觉得一阵凉飕飕,忍不住抱住了肩膀。
他打开车门,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购物袋,忽然半跪到她身下,语气有些僵硬的说:“把脚伸出来。”
夏桐瞠然,第一次见他这样子低身在她脚边,不由得有些紧张,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你……你要干什么?”
他从购物袋里掏出那双买了块一个月的高跟鞋,面无表情的说:“当然是给你穿鞋了。bxzw.”
“可是……。”
夏桐的话还未说完,脚踝便已落进了他掌心,夏桐一慌,忙伸手抓上了身后的车,勉强保持住平衡。
秦慕抉低头替她穿好鞋,直到那双银色的高跟鞋完美的包裹住她小巧莹润的脚时,这才微不可闻的扬起了唇。又拿过另一双,替她穿上。
站起身,脸上的笑意敛去,变得很平静,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之前在医院,我害的你鞋子丢了。这双算是赔给你的。”
“……。”夏桐无语,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哦……。”半晌,她讷讷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颢然说会送我另一双的……。”
秦慕抉难得不错的心情被彻底打破,他忽然又面无表情的弯腰,扯掉了她右脚的鞋。
夏桐被他这一系列行为弄得很是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既然有他送,那么这双鞋也就没必要了。”他说完,就欲扯另一只脚。
夏桐忙退后一步,嘴角抽了抽:“喂……这双鞋既然是你赔给我的,那现在就是我的。你以为送鞋是送大姨妈呢,想来就拿来,想走就能拿走的?”
这一次换秦慕抉面部肌肉抽搐了。
“好了,你快走吧!”夏桐穿上拖鞋,从他手上抓过那双高跟鞋,死死的攥在了手心里,“乖乖马上就要醒了,我还要赶着送她去幼儿园呢!”
说着就转身,朝楼上走,他却忽然叫住她:“夏桐。”
夏桐停下脚步。
“昨晚我说来道歉,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
他靠在车旁,身侧的手紧的泛白:“我承认,这一次joey的事,让我觉得很挫败。”
“……。”夏桐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昨晚才会那么失常的对你做那些事……。”他停了停,继续说:“曾经我告诉过你,让你小心顾颢然,其实并不是危言耸听。但我现在倒希望,一切只是我多想罢了……。”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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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精神病院
(bxzw.)十分钟后,蓝色的法拉利疾驰而去。bxzw.与此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公寓旁的花坛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少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金黄的碎发耀着温暖的阳光,遮掩住那双撩人妖异的乌眸。唇角微微上挑,勾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是当那笑意触到夏桐上楼时的背影时,便缓缓缓缓地凉了下来……
**********
周末。夏桐提着满满的一篮水果,走进了A市第一精神病院。
按照事先拿到的地址,她正预备上楼,目光微微一转,注意到不远处花园里一个熟悉的背影。
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款式简约、秀雅。兀自静静的站在一棵梧桐树旁,无论周身有多少喧嚣的人群,她都像是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一样。
即使穿衣的风格变了很多,但夏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背影的主人——沈吟。
她踟蹰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吟回头,看到是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夏桐提起水果:“我来看看伯母。bxzw.”
这才发现,原来就在这梧桐树旁正蹲着一个中年女人,披散着头发,一副呆呆的样子。不过才十几天的时间,那头原本还乌黑发亮的秀发便已呈现出一片灰败的景象。
察觉到了夏桐的目光,沈安蓉怔怔回头,木然的眼睛盯了她几秒。就在夏桐感觉到不自在时,她忽然朝她嘿嘿傻笑起来,弯着的眼角带着几分温柔的意味。
沈吟对夏桐说:“等等我……。”
随后她走到自己母亲的身前,朝她耳语了一番,沈安蓉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起身走到了夏桐身前,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石凳:“我们过去说吧。”
夏桐点头。
石方桌旁,两个人围着坐下,夏桐看着不远处疯疯癫癫的沈安蓉,想起过往的一切,忽然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伯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如果早知道会害她变成这样,我当初肯定拼死也要拦住顾颢然,不让他将光盘公布出去的。”
“其实这件事被公布或许并不算什么坏事”,沈吟看着远方,漂亮的眸子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bxzw.“夏桐你知道吗?”她转身看向她:“这些天我都睡的很好,不用再熬夜录节目,不用各个城市不停的飞,也不用再马不停蹄的到处赶通告……每天看看书,睡睡觉,闲时来这里看看我妈……我真的觉得很好……。”
“……。”
“之前我总是担心好多好多事,害怕肚子里的宝宝有一天生下来却被秦慕抉发现端倪;害怕唐振邦阴魂不散的骚扰和压迫;害怕曾经发生过的事被曝光……直到那一天,当所有事都坦诚开来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她将手放到桌子上,脸上有着一种平和的美丽:“夏桐,我很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这些秘密压了我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大白了,我觉得很轻松,像是是排出了一口胸口压抑了十几年的浊气一般的畅快。”
夏桐握住她的手:“恭喜你……。”又望向花园里的沈安蓉,声音低了些:“但真正受伤最深的,却是伯母。本来就一生坎坷,现在又疯了。”
沈吟笑起来:“疯了就疯了吧,我有时候还挺庆幸她最后的结局是疯掉。”她的目光望着远方,缓缓放柔:“至少疯了就可以忘记过去所有的事,如果没有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毕竟当初,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夏桐看到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凑到了沈安蓉旁,两个人双双蹲在梧桐树边,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传来几声愉悦的笑声。
沈吟掩唇:“那个老伯伯姓王,之前是个老工程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精神出了问题,就被送来了这里。我妈妈和他很合得来,两个人总在一起说悄悄话,认真到连我这个女儿都不理。”
夏桐笑出了声:“或许还能发展成一段相濡以沫的黄昏恋呢。”
“这样倒也不错。”沈吟说:“我妈妈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爱情,年轻的时候被男人骗,后来终于结婚了,以为可以幸福了,却不料被自己的丈夫生生打入了冷宫。如今若是能在这里找到一份真爱,她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夏桐点点头,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唐振邦后来……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闻言,沈吟眼中的柔意立刻变冷,冷嘲一声道:“他怎么会来?他是巴不得我母亲能赶紧滚离唐家,那样他就能接他年轻的小女友进家门……。”
夏桐:“……。”
沈吟搁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握紧:“其实他不来也就算了,我没有指望过他会对我妈妈有什么感情,只是——。”她的语气忽然有些哽咽:“只是他不仅不来,还专程委派律师到这里来,逼着我妈签离婚协议书。”
“什么?!”夏桐惊讶的捂住嘴:“最后签了吗?”
“嗯。”沈吟点头:“你也知道的,我妈现在傻傻的,她哪里会签什么离婚协议书。于是几个律师就按着她的手签下了字。”
听到这儿,夏桐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她从来就知道唐振邦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冷血无情到如斯地步!
“算了”,夏桐安慰说:“这场离婚,对于你妈妈来说,也算是一场解脱。她被唐家禁锢了十几年,如今终于自由了。”
“算了?!”沈吟冷笑:“唐振邦既然敢这样子对我们母女俩,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见她眼中闪过几丝嗜血的冷意,夏桐心一惊,忍不住开口:“你……。”
“你放心。”她打断她:“我不会傻到触犯法律,牺牲自己来给他陪葬的。我既然要教训他,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我不仅要让他散尽家财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就让他下半辈子在牢里悔悟吧!”bxzw.
首发BXzw.
【22】戾气少年
(bxzw.)走出医院时才发现外面已经日薄西山,夕阳无限了。bxzw.
因为晚上七点和顾颢然还有约,所以夏桐不由得的加快了脚步。匆匆朝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从医院走至车站途中要经过一个无人的小巷。这里明显是一片老式住宅区,几层楼高的建筑皆是用泥砖堆砌而成。表面的白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青色的砖石,颜色看上去有些晦涩暗淡,不同于城市建筑的精致奢华,倒也别有一番简约古朴的风韵……
就在夏桐快要走出小巷时,忽然背后一阵闷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抡了一棍子,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再次醒来时,夏桐只觉得自己好像陷身于一方窄小的空间里,漆黑到什么也看不清。手臂被反绑在身后,紧勒的手腕只是随意的动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即使什么都看不清,夏桐还是能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喧嚣而吵闹。
心脏在胸口里一刻不停的狂跳,一股由心底蔓延开的冰冷使得她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能力,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桐想张嘴叫人,喉咙里含着声音,却发不出,因为就连嘴巴也被牢牢的封紧了。bxzw.
绑架?勒索?拐卖?
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涌了出来,令她全身都紧张到绷紧。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门开的声音,忽明忽暗的霓虹灯照射下,夏桐看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从门外走进。
其中的一个影子问:“这个就是泫少要的女人?”
“嗯,别废话,先带过去吧。”
“好。”
接着那两个影子便一左一右的将她抬起,夏桐赤红着目光,想要挣扎。可却发现身体虚软的就像一滩淤泥,动一下就会累的气喘吁吁。
她被下了药?
还未等她来得及想清楚,她便已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影子扔进了一间包房。砰的一声响,她被重重的摔到地上,臀部一阵剧痛。即便此刻光线昏暗,但她却依然能察觉出环境的不同寻常,甚至说是诡异。
因为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此刻身前起码有十几双男人的精光死死的盯灼着她。而就在她的正前方,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俊美少年正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搂着怀中美人的纤腰,一手端着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bxzw.
距离太远看不清长相,但夏桐却依然能从他颀长的身形中读出彰显的奢华感。他微微俯下头不知在美人耳边说了什么,惹得美人掩唇一笑。一双狭长的乌眸,在暧昧的暖色调光线下,却依然精湛清明的过了分。
听闻到声响,他缓缓放下酒杯,朝地上的夏桐看了一眼,随即朝她款款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夏桐的脑子里,有一千一万个问号。她为什么会被劫持到这里,这个少年是谁?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少年像一只优雅的豹子一般,缓缓走到她身前,弯下腰,眼睛一瞬不瞬的停留在她的面孔上,如同审视猎物一般。
扬唇,戏谑的问:“你就是夏桐?”
他此刻的神情既不凶狠也不残暴,语调甚至还有点儿温柔,可是夏桐注视着他的眼睛,却从心里凉到了底,几乎要不可遏止的发起抖来。
见她半天不说话,少年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伸手将她嘴巴上的胶条撕扯开。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夏桐害怕的朝后退一步,惶恐他会对自己不利。
他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紧接着,大手左右晃动了一下,夏桐在他大力之下,被迫左右转动起头颅。
“你放开我!”因为他近乎于野蛮的动作,夏桐忍不住愤声指责,无奈手却被反绑着,根本反抗不了。
半晌,他终于松了手,退后一步,表情慵懒中带着股邪气:“喜欢和男人做。爱吗?”
他问的太过赤。裸,以至于夏桐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什么?”
“喜欢和几个?”他继续问。
“……”
他重又坐上了沙发,交叠起双腿,无一丝瑕疵的面颊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指了指身旁围着的一圈高大男子,说:“喜欢哪些就挑吧,今晚我会让夏小姐你度过一个绝无仅有的美妙夜晚的。”
夏桐震惊的睁大眼,说不出一句话来。饶是再迟钝,此刻的她也明白了过来。
这个她连身份都不知道的诡秘少年,想找人强暴她?而且——就在这里?
见她半天不说话,他又眯着眼笑起来:“或者夏小姐,你喜欢人多点,玩刺激的游戏?
他低下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只是矗立于周身的大群男子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缓缓朝夏桐围过来。十几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如一个黑暗的牢笼般,将她牢牢锁紧。
男人们一边靠近,一边亟不可待的脱着衣服。领带,西装,裤子被他们一一扯掉,露出了其下精实壮硕的身体,每一个都结实有力,肌肉纠结到让夏桐感觉到恐怖。
此刻她真的感觉到危险在降临……
一双大掌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夏桐就像是被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尖叫:“放开我!”
那掌用力一拉,她被生生扯摔到地上,接着更多双手朝自己袭来,夏桐又惊又怕又怒,急切的想摆脱眼下的困境,却根本无能为力。
而那白衣少年,则兀自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幕由自己导演的戏码,似乎很愉悦。夏桐死死地盯住他,忽然觉得那双邪美的乌眸有些似曾相识。
不觉晃神。
外衣被扯破,露出了贴身的内衣,一双双手再一次侵犯的过来。
夏桐尖叫,挣扎,怒骂,却毫无效果。那少年看着她,每当她脸上的惊惶多了一分,他嘴角的愉悦便会加深一分。bxzw.
首发BXzw.
【23】秦小少爷
(bxzw.)就在夏桐几近崩溃之时,包厢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一群警察涌了进来。bxzw.
“都住手,给我把手举起来!”
警察们蜂拥而进,使得夏桐身旁围着的男人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动作,赤着身体站起了身,双手举过头顶。
“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卖淫,都给我出去!”
为首的一个警官握着手枪,凛然走出,朗目一扫,便注意到了沙发上的白衣少年:“你——也给我站起来。”
少年神色依然淡淡,似乎没什么反应。他身旁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闻言,忍不住站出来说:“警察先生,这位是——。”
“林叔,不用——。”少年站起身打断他,对警官说:“我跟你走。”
转身的那一刹,夏桐恍若从他俊美的唇角,察觉到几分微笑的弧度,淡的没有任何温度。
**********
帝升,秦慕抉处理完一项合同方案,站起身,正欲出门。却正好碰到了走进来的聂胜,见他走的匆忙,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问:“发生了什么事?”
“慕……慕少……。”聂胜低头:“泫少爷出事了。”
秦慕抉沉下目光,“说下去。”
“今天下午,安青那边的警署发现有人在酒吧里卖淫,于是将人抓了回去,其中……。”他停了一下:“其中就有泫少爷。”
卖淫?秦慕抉拧眉,想到自己那个纨绔胡闹的弟弟,就觉得头疼。他才刚刚回国几天?就能惹出这种事来?
“他们现在在哪儿?”
“还在安青警察局关着,慕少……需不需要我找人去通融……。”
“不用!”秦慕抉挥手止住,回到黑色的皮椅上,坐好:“这次就让他好好在警察局里待几天,让他长点记性。bxzw.不然他以后只怕会更无法无天!”
“可是——。”聂胜有些迟疑:“慕少,这次被关进去的还有一个人。”
秦慕抉看向他:“谁?”
“据说夏桐小姐这一次,也被一起关了进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他站起身,面上有着几分掩不住的惊讶:“她怎么也被扯了进来?”
“慕少要不要去看看?”
秦慕抉沉吟了一下,转身拿过椅子上的西装,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
警局里,一脸横肉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少年吼道,“说,是不是你强迫这位小姐的?!”
夏桐坐在一角,身上包着一件警服,一个女警员安抚的陪同在她身旁。
那少年叠起双腿,神色悠然而高贵,不像是在警局里被问话,倒像是在参加一场高雅的宴会。乌眸朝不远处的夏桐淡淡一扫,笑的嘲弄而无害:“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强迫过这位小姐,是她自己主动向我的手下献身的,我想这个答案已经够清楚了吧?”
夏桐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竟然——可以这样睁着眼说瞎话?
不禁激动的辩驳,“你撒谎!”
“哦?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撒谎?”少年抱起臂膀,目光与她对视:“还是你能从刚刚包房里拉出一个人来,证明夏小姐你的的确确是被我强迫的,而不是自愿献身?”
“我……。”夏桐语塞。她怎么可能找出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刚刚那包房里的所有人摆明了都是这个少年的人,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
“那地上的绳子怎么解释?”横肉警官犀利道:“如果这位小姐真的是心甘情愿的话,应该不会使用这么粗鲁的东西吧?”
“大叔,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年轻人之间流行一种十分有趣的游戏,名叫sadomasochism(性。bxzw.虐。待)。我们只是恰好在玩这种游戏时,被你抓到而已,而且——。”他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天真笑容里,有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戾气:“而且眼前的这位小姐,当时还玩的很开心呢。”
“你——。”夏桐被他这一番话,激的站起了身。
就在这时,一个小警员走了进来,俯身在横肉警官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警官的目光从最初的惊讶,到畏惧再到谄媚,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
他忽然站起了身,指着少年身后的两个警察说:“还不快给他秦小少爷松绑!”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莫名其妙。
“听不懂我的话吗,还不快动手!”
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极快的替秦慕泫解开了手铐,少年站起身,依然一副悠悠然的表情。那横肉警官一反刚刚的刚正不阿,变得极为谄媚小心,跟在他身边说:“秦少爷,您怎么不早说您的身份呢?您看看我……差点就误抓了好人……。”
夏桐眼见着这大逆转的一幕,只觉得瞠目至极,忍不住开口:“真的是他逼迫我的——。”
“你闭嘴!”横肉警官朝她伸出一根肥肥的手指,怒目圆瞪道:“堂堂帝升的秦二少爷,犯得着去强迫你这么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吗?”
夏桐顿时无语,这变脸的速度啊,还真是比火箭还快。
只是——她忽然皱眉,帝升的秦二少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秦慕抉的确是有一个名叫秦慕泫的弟弟存在。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一脸邪气的少年?
夏桐怔然的抬头,还未带她来得及看清,审查室的门忽然被一把推开,走进了一个轩昂高大的男人。
充满英气的眼睛,坚挺的鼻梁,性感有型的唇瓣,再加上坚毅有形的下巴,构成了一张令全天下女生一见就会倾倒的俊脸。除了秦慕抉,还能有谁。
秦慕泫回头,显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眼里的戾气稍匿,刚预备朝他走去。却见他直接掠过他,走到了夏桐身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皱着眉问:“有没有什么事?”
夏桐抬头,表情有些愣愣的:“还好。”
“嗯。”他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见真正的正主来了,横肉警官更加谄媚的迎上去:“秦先生啊,您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您的弟弟是无辜的,事实上是这位小姐——。”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秦慕抉转身,打断他的话。
横肉警官一愣,好久才回过神来:“这……这……。”如果要确定秦二公子没罪,就只能判这个女人故意在酒吧卖。淫。可现在看这秦大公子的神色,似乎紧张这个卖。淫女要比紧张自己的弟弟更甚,不觉的就犯了愁。
半晌:“您想带走就带走吧……。”
“嗯。”秦慕抉冷淡的点头,抓着夏桐的手就朝外走。横肉警官又不甘心的问一句:“那秦二公子呢?”
秦慕抉停下脚步,此刻他正好走到了秦慕泫面前。白衣少年单薄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好似漫不经心,却始终抿着唇,倔强的沉默着,似乎在暗暗隐忍着什么。
他开口,语气略有些残酷:“他的话,您想关几天就关几天吧……。”说完再不看他,直接拉着她走出了警察局。
************
“你有没有怎么样?”路边,秦慕抉将她按到了花坛旁坐好,神色担忧的问。
“没事……。”夏桐说着,不由自主的将手藏到了身后,即便如此,却依然没能逃过男人锐利的深眸。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只见白净的皓腕满满错落着各式各样的勒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男人的目光深凝,半晌:“你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车子上,他将她的手摊放在自己的腿上,细细的上着药膏。夏桐有些躲闪:“不用这么麻烦的,这些伤过两天就会好了。”
他沉下脸:“听话。”
夏桐噤了一噤,虽觉得这行为对于现在的她和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暧昧的过了头,却也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一边低头上药膏,一边不经意的说:“他从小就是被父亲宠大的,所以做很多事都不知道轻重。等他回家,我会去说他的。”
“嗯。”夏桐点点头,脑海中浮起那少年满是戾气的眸,忽然想起了之前沈吟对她说过的话:秦翰生在慕抉六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少女,然后疯狂为其倾心,迷恋到连自己妻子达茜夫人生病都不顾。最后还和那位少女生下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慕抉的弟弟——。
“或许——。”她踟蹰的说:“你可以试着关心一下他,不知怎么的——。”她凝眉:“我总觉得他的目光看起来……。”一片荒芜。
“关心?”秦慕抉冷笑的打断她:“就是因为从小我父亲太关心太宠他了,才会让他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我指的不是那种关心,是——。”后面的话被她堵在了喉咙里,这本是他们秦家的家事,与她无关,她不该多话的。
“我知道。”上完药,他放开她,似乎不愿再多谈。拿出车钥匙,问:“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不用……。”夏桐忙摆手:“我坐车就可以了,这里离我家很近。”
不顾她的阻止,他执拗的问:“去哪儿?”
“颢然说要接我的。”夏桐使出了杀手锏,现在的她和他之间,实在不该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联系了。
秦慕抉开车的手一僵,随后:“好吧,路上小心点。”bxzw.
首发BXzw.
【24】专制男人
(bxzw.)当夏桐坐车到家门口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bxzw.公寓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背身站立,斜斜的影子正被路灯拉长到青石板路面上。
蓦地抬头,夏桐才发现,有个男人挺立在路灯下,看着她。不觉得吓了一跳,待她看清来人是谁时,这才平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黑影中又跳出了一个声音:“妈咪!”
一个圆圆的小球从男人怀里拱出来,不正是自家的女儿,夏乖乖。
夏桐从顾颢然怀里接过乖乖,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她今天竟然忘了去幼儿园接她!就是因为今天晚上那场劫持,打乱了她所有的事。
不禁感激的说:“谢谢你帮我接了乖乖。”
今天的顾颢然少了平日里的那份轻挑,意外的有些沉默,拧着眉问:“为什么不开手机?”
夏桐微愣,手机?她明明没有听到任何手机铃响啊!
“你给我打过电话吗?”她困惑的问。
顾颢然顿住:“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夏桐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几个小时,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我每分每秒都害怕你会出什么事,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他脸色阴郁,愠怒中又含着几分焦急,面色也气得发白。bxzw.
夏桐忽然意识到,或许她在被绑架时,手机就已经掉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桐忽然有些愧疚和心疼,空出一只手握住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今天是因为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来不及和你联系。”
“遇到了什么事?”顾颢然反手握住她。
“我……。”夏桐顿住,她不能告诉他,她差点被强暴的消息。否则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今晚的那些男人做出之前对许辰做过的事。
想到这儿,她解释说:“没什么,只是在路上遇到劫匪,抢了我的包,后来劫匪被警察抓住,我也跟着去了趟警局。而手机可能是在抢包的途中不小心弄丢了吧。”
他闻言,神色这才松了松:“那就好。”随后又心有余悸的说:“下次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别让我紧张知道吗?”
夏桐笑着点点头:“嗯。”
**********
这天工作到中午,夏桐正预备收拾东西去吃饭,办公室里的一群女人却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围坐在一起,聊起了报纸上的八卦。bxzw.
“喂喂,你们看到今天的社会新闻了没有?”八卦女A神秘兮兮的说。
“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八卦女B问。
“看这个消息——”,A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安青警署行动果决神勇,两小时内剿灭三大淫窝’。”
“戚——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闻呢,这警察再怎么英明神武,抓贼捅淫窝,关我什么事?”
“关系可大了!”A女说:“你看这里。”
“啊?我亲爱的小泫泫竟然去那种地方——。”B女握住报纸,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枉我从小就将他视作我的梦中小情人,他竟然也去**?!”
“得了吧——。”众女嗤之以鼻:“人家秦二公子秦慕泫正值年少,还没满二十岁,比杨大妈你小了十来岁,还梦中小情人?恶心死个人!”
B女愤慨:“小十来岁怎么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在爱情里,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距离吗?况且我听说这秦二公子从小就没有妈妈,在缺少母爱关怀的环境下长大,说不定人家就爱这口具有母性关怀的女人呢?”
众人默哀。
忽然一个声音惊讶的跳了出来:“诶……你们快来看看这张照片,这个卖。淫女好眼熟啊……。”
“啊我看看……我也觉得很眼熟诶……。”
“啊!我知道了!”快嘴芊芊不疑有他,声音不经过大脑就从嘴巴里跳了出来:“这个女人和夏桐姐姐好像啊……!”
话音刚落,芊芊就被身旁的某个同事用力一扯,芊芊诧异的朝她看去,却见她脸色僵硬的对着自己使眼色,更加困惑起来。
闻言,夏桐收拾东西的手也猛然一顿,还未等她来得及多想,桌子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顾颢然,夏桐按下接听键。
“在哪里?”他劈头就问,语气有些僵硬。
“在办公室,正准备去员工餐厅吃饭。”夏桐老实回答。
“好,就待在那里,我现在去找你。”
呃……等等,夏桐刚欲阻止,电话便已被切断,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夏桐放下手机,茫然。
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刚刚还围在一起讨论着八卦的同事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留下几张看了一半的报纸,摊放在桌面上。
夏桐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刚欲抓起报纸,一张照片闪现而出,瞬间冲击了她一切思考和感官。
那是一个低着头的女人,披着的黑发如稻草般挡在脸前,神色苍白。精致的套装被撕扯的支零破碎,露出的肌肤上也隐约泛着红色的抓痕,可想而知之前受到过怎样残酷的对待。最为关键的是,即使那张照片被记者们有意的模糊化了,但夏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正是昨天遭受劫持,险些被设计强暴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
夏桐被冻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夏桐猝然抬头,当看到此刻正站在门口的顾颢然时。竟像是下意识般,将报纸藏到了身后,讪讪一笑:“你来了?”
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男人的目光微沉,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来找你一起吃午餐。”
夏桐迟疑:“去哪里吃?”
他答的简洁:“员工餐厅。”
呃……,夏桐好奇。在她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个大少爷对食物有着近乎于苛刻的挑剔。一般的餐厅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员工餐厅这种吃大锅饭的地方。
“你确定?”她问。
“当然!”他上前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语气霸道:“现在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我身边,一刻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顾颢然,你可真**。”夏桐小声嘟哝。
他在她身边低低笑起来……bxzw.
首发BXzw.
【25】他都知道
(bxzw.)一走进员工餐厅,夏桐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bxzw.马上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只要她和他一走到哪儿,哪儿就静的像周围全是死人,连呼吸声也没有。
即使夏桐刻意屏蔽,但依然还是能不小心的接收到N条嫉妒羡慕恨的射线光芒。她淡定忽略。
两个人抱着盛好的饭菜,面对面的坐上了一张桌子。顾颢然想了想,又端着饭盘坐到了她沙发座位的外沿,与她同坐成了一边。然后掩在里面的手一把捂住夏桐另一只空着的手。
哎哟妈呀,这也太甜蜜了。夏桐的心漏跳了两拍。
侧脸瞪了瞪他,却收到了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心情不由得也变得很好,肚子也不饿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情饮水饱?
夏桐低头吃东西,似乎也忘记了中午因为报纸弄糟的心情。
吃到一半,顾颢然忽然低头,注视着她的脚,问:“高跟鞋找到了?”
“呃……。”夏桐愣了半秒,这才明白他指的是她那双在沈吟流产那天,因为秦慕抉,丢失在医院里的高跟鞋。今天早上她出门出的急,一时慌了神,竟然不小心穿上了后来秦慕抉赔给她的另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bxzw.
夏桐踯躅,此刻她若是说了实话,只怕这男人心里会胡思乱想。索性顺口道:“对,后来有一个在医院做清洁的大婶捡到了这双鞋子,就还给了我。一直忘了和你提。”
“嗯。”他点点头,脸上隐约滑过一丝浅浅的失望。刚刚还笑嘻嘻的脸上,此刻半分表情也没有,深沉的让人看不透、摸不明。
就在气氛略显僵持时,一个身影忽然窜进了员工餐厅,握着一张报纸,表情很兴奋的对着夏桐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同事说:“诶……你们看到了昨天的新闻了吗?”
声音的主人名叫箫月月,外貌清纯可人,留着过肩小卷发,长长的指甲永远都推砌着各式各样花纹繁复的水晶甲。她的个性就是八卦,大嘴巴,唯恐天下不乱,办公室里各式各样的八卦周刊新闻之所以能够传播,她在其中出的力绝不小。
“劲爆啊劲爆,我们的总裁夫人竟然昨天在一个酒吧被警察抓住,你们猜猜是为什么?”
桌子上的同事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箫月月,又不自在的瞅了瞅不远处背坐着的夏桐,开始不停的朝她使眼色。
哪知此刻的箫月月正处在八卦的风口浪尖上,目光兴奋到发红,哪里还能收到同事们善意的提醒。bxzw.继续大嘴巴道:“竟然是因为卖。淫!你们能想象吗?堂堂总裁夫人的第二职业,竟然是酒吧里的小姐,而且听说昨晚是激战十几个猛男,被抓到的,真是太重口味了,哈哈哈……。”
刚刚还略显嘈杂的餐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箫月月猖狂的笑声,近乎诡异。
夏桐坐着,只觉得每一分钟都缓慢的好似在刀锋上行走。她不敢抬头,也不敢侧头去看顾颢然的脸,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却觉得愧疚无比。
身旁的男人豁然站起了身,却被夏桐扯住。她坐在原地,仰着头看他,低低道:“别这样。”
出乎意料的,此刻的顾颢然脸上并没有夏桐想象的怒火中烧,而是十分平静。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拉开了她的手,转身朝那个大笑的身影走去。
看到一众同事脸上被自己的‘八卦消息’震到的惊讶表情,箫月月满意的拍拍手,转身正欲走,目光却在看到眼前高大俊挺的身影时,瞬间定在了原地。
脸色憋得通红,箫月月结结巴巴道:“顾……顾总,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颢然悠然抱臂,随手扯下她胸口的铭牌,看了看:“宣传部策划经理,箫月月?”
“是……是……。”箫月月的声音更抖了。
“箫经理,我似乎记得NES内部有明文规定严禁传播任何与工作无关的流言八卦……。”
“是是……。”箫月月低头,抹汗。
顾颢然微笑:“那你觉得我该对你刚刚不负责任的言论,着以什么样的处罚?
“顾总……我……。”箫月月想解释,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讷讷道:“顾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顾颢然笑的轻柔:“我想,箫经理应该没有以后的机会了。”
“什么?!”箫月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一把上前,抓住了顾颢然的袖子:“顾总,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这样。我还要指望着这份工资……。”
“箫经理,我不喜欢被无关紧要的人碰”,顾颢然盯着她紧抓的手指,目光泛冷:“请你松手。”
迫于他强大慑人的气场,箫月月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手,目光失去了焦距。
解决完箫月月,他又重又握紧了报纸,对着整餐厅的员工,朗声道:“NES的每一个员工,都是我们花重金请来的优秀人才。我想大家既然担得起优秀二字,自然是有明辨是非的眼力的。不过一张相似的照片,就能人云亦云将某些肮脏不堪的话语诽谤到夏小姐身上,真的让我很失望。大家如果真的闲到无事可做,就请自动请辞,NES方面绝不强求。”
闻言,餐厅里的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顾颢然将手中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大步走到了夏桐身前,将她拉出了员工餐厅。
**********
NES大楼,天景办公室。
顾颢然抱臂站于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众生渺渺,始终抿着唇没说话。
夏桐跟随他进了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办公桌上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另一个则是箫月月刚刚在员工餐厅里握着的那份报纸。
“你……。”她忽然有些哽咽,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bxzw.
首发BXzw.
【26】伪娘明星
(bxzw.)顾颢然转身,目光在她身上缓缓的扫了一遍,终于只是叹了一口气,说:“打开那个盒子看看。bxzw.”
夏桐低头,掩了掩酸涩的鼻子,走上前,打开盒子,又是一愣。
里面竟然是——那双在医院里遗失了的高跟鞋!
“你……我……。”夏桐握着鞋盒,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一个字。
顾颢然走到她跟前,低低说:“听说你鞋子不见了之后,我去了好几次医院,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这双高跟鞋。”
夏桐眼圈微微泛红,她刚刚却还那样子骗他,她真该死!
“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解释,你却始终不说真话,夏桐——。”他低下身子,与她额抵着额,神色间有些迷离:“你让我觉得有些挫败——,我刚刚一直在想,我到底有什么没有做好,让你这样的无法信任。”
“不,你很好——。”夏桐慌乱的打断他,重又垂下目光:“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不该这样子骗你……。”
“那好”,他坐到了桌后的椅子上,重又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低低说:“现在我谁的话都不信,什么新闻也都不放在心里。夏桐,我只听你说的,只相信你告诉我的事实。”他顿了一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bxzw.”夏桐躲闪着他投射而来的视线,有些难以启齿:“那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夏桐!”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顾颢然郑重点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无法容忍我对自己女朋友的无知与不了解。”
夏桐沉吟了片刻,终于缴械投降,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一一道来,当然她刻意隐瞒了后来秦慕抉的出现。
“你说秦慕泫昨晚在小巷里劫持了你,然后还派人强暴你?”顾颢然皱眉,眉目间多了分微愠与戾气。
“是。”夏桐说:“顾颢然,这件事你就别闹大了。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少爷做久了,喜欢抓人耍耍罢了,以后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顾颢然摇摇头:“夏桐,这你就不懂了。对于阿泫,我比你更了解。他虽然纨绔不懂事,但不会这样子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耍着玩。他盯上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阿泫?他称秦慕泫为阿泫?
夏桐忍不住问:“顾颢然,你和秦慕泫很熟吗?”
顾颢然顿住,神色有些僵硬的否认:“不算很熟,只是家族聚会时偶尔会碰上,聊过一两次。bxzw.”
“哦……。”夏桐点点头。
“不过虽然不熟,他秦家小霸王的称号,还是声名在外的。你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他从小就被秦翰生宠的太厉害,都有些无法无天了——。”
他揉了揉她的发,继续说:“这件事既然你不希望我插手,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但我会适时的警告他。还有你——。”他加重了语气,“下次若是秦慕泫再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知道吗?”
夏桐在他怀里重重的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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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的卖。淫新闻因为顾颢然的暗地里授意,被封锁了过去。也有相关记者出来澄清说,照片中的‘卖淫女’非顾总女友,而是另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
自此,夏桐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才叫做万恶的资本家,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该有多少无辜的民众被假象愚昧过去啊。
这天晚上,三个人正坐在一家餐厅里吃饭。夏乖乖忽然攥着一本杂志,对着上面的一张海报,口水直流。
夏桐凑过去,发现那是最近一个很红的偶像明星——花熙。一张脸嫩白的就像堆了几层面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张潋滟薄唇,妩媚的不像个男人。但近来这种中性风在娱乐圈似乎十分走俏,特别受那些90后青少年的青睐。当然同时也俘获了像夏乖乖这种00后婴幼儿的喜欢。
“妈咪……。”夏乖乖一边摸着那张海报,一边垂涎的说:“乖乖长大了,要嫁给他。”
夏桐一口水差点喷出来:“那男人看上去跟你妈我差不多大,你嫁给他,你让我情何以堪?”
顾颢然叠着双腿,悠闲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闷着乐。
“况且——。”夏桐又开始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家女儿尚未成形的审美观:“况且那男人有什么好的?细胳膊细腿,身无二两肉,揍一拳就像是柔弱的要晕过去一样。男人弱成这样,真是太悲剧了。”
“妈咪!”夏乖乖愤慨了:“不准你这样诋毁我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夏桐被雷焦……
顾颢然闻言,忍不住凑了上来,伸手亮了亮自己手臂上宏伟的肌肉。得意洋洋道:“所以说找老公还是该找顾叔叔这样的,又男人又man又有体格,能够——。”
“闭嘴!”夏乖乖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他的额,一副愤怒小火焰即将爆发的模样:“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你这男人少插嘴!”
顾颢然泪奔:/(ㄒoㄒ)/~~
夏桐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乖乖从伪娘的邪路上拉回来,于是她继续语重心长道:“你看这男人,唇红齿白的,长得比女人还精致,做事也一副娘性十足的感觉。只能说明了两点,第一他内心变态,第二他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噗——。”这次换顾颢然一口水喷出来。
夏桐斜瞟他一眼:“我说的不对吗?”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喜:“对了,这花熙不就是NES近来捧的新人嘛。作为老板,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知道更多内幕吧?”
夏乖乖闻言,也难得的与夏桐统一阵线,双眼放光的望着他。
“说吧。”夏桐替他将嘴巴残留的水渍擦干净,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这花熙喜欢的男人是谁?”她急切的需要给女儿上幼儿期,爱情萌芽的第一课。
顾颢然脸色忽然一阵难看,看着眼前八卦意味十足的两个小女人,僵着脸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表情紧绷,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晌,他豁然起身,僵硬道:“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着也不理会座下的两个人,直接就转身走了,完全失了平日里的优雅风度。
诶……夏桐摸摸头,怎么感觉他今天,有那么点奇怪?bxzw.
首发BXzw.
【27】浴血奋战【可爱的一章哈哈哈】
(bxzw.)晚上吃完饭,顾颢然开车将夏桐送回了家。bxzw.自从今晚晚饭时扯到花熙那个话题开始,顾颢然的脸色就不太好。到了家以后,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直接给她一个goodbyekiss后就放她走。而是十分自然的熄了火,和她一同下车、上楼。
等夏桐会过来时,他已经堂而皇之的进了她家。夏桐此时若是再赶他出去,似乎有那么点不近人情。
夏桐站在客厅里,用右脚蹭了蹭左脚。默默的想,或许他只是想帮她一起将乖乖哄睡着后,再走?
又过了两个小时,当客厅壁钟上的指针指到了十一点,而夏乖乖也已经陷入梦乡。夏桐看着眼前正在客厅里悠闲的翻着杂志,一点走人意思都没有的男人,犯了愁。
“那个……。”她洗完澡,蹭到了他身边。
“嗯?”他抬起头,看她一眼。
夏桐:“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么晚,你要赶我走?”他反问。
呃……这样做,好像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但是——。
一眼就看清了她的纠结,顾颢然又翻一面说:“因为你之前让我担心了好久,所以我决定今晚留在这里。”
o(╯□╰)o夏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好了好了,你去睡吧……我保证不会碰你的……。bxzw.”他举手诅咒发誓。
夏桐微囧,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目光十分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驻扎在这里,夏桐终于缴械投降,转身回房间了。
房门口,她将门反锁,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暗暗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把他想的太禽兽了?他若是发现了心里肯定有芥蒂的……
想到这儿,她起身,把锁去掉,又回到了床上……
可是不锁,孤男寡女**什么的,若不发生点什么事简直太禽兽了!
夏桐又默默的起身,将门反锁上。
又躺了一会儿,可是……
最后终于还是纠结的把锁给去掉了……
**********
可是纠结的夏姑娘却不知道,男人上床前说的话,往往是最不可靠的,就比如现在。
半夜,一个黑色的身影缓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房间里,脚步轻到就像是羽毛在地上轻轻刮过。bxzw.
顾颢然坐上床,凹陷的床畔立刻就引起了夏桐的警觉,她转过身,一具灼热的身躯便紧紧贴上来,轻柔细密的吻住她。
唔……她果然还是受骗了。
男人动作极为小心轻柔,舌尖若有若无的撩拨,手掌轻柔的抚摸,随意的几个动作,就让她全身敏感的发抖。
夏桐忍不住郁闷的想,这男人之间肯定练过不少。
结束了在她唇上的深吻过后,他的头一路向下,在她的胸前细细噬咬。
夏桐颤抖的推开他,咬牙:“你骗我!”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轻柔的拉至头顶,黑暗中笑的诡秘无比:“我哪里骗你?我不碰你……但我……。”
他低下头,继续在她的胸前放肆:“我只吻你和摸你……。”
夏桐崩溃:这男人太狡猾了啊啊啊啊
夏桐想挣扎的推开他,可他的手段实在高超,夏桐只觉得被他吻的全身发软。身体已经敏感到极致,全身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早已弱的没有一丝力气。夏桐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子俯身低头,将其昂扬的火热磨蹭于她的柔软处,想挣扎却无能为力,
现在的她和他也算是情侣关系,若是真的太过强硬的拒绝,好像也显得有些矫情。
于是也就不再拒绝,任由他胡来了。
漫长而甜腻的前戏过后,见她脸色通红,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男人这才小心的褪下她的底裤。只是满是**的深眸在触到底裤上的一抹褐红时,终于有了些崩溃。
“夏桐!”
“诶?”夏桐抬起头,见他满脸崩溃的指着她的底裤,不禁也看过去。呃……这大姨夫的老婆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来……
她都已经像个死尸般懒懒的享受完他的全套前戏服务了,现在却不得不告诉他产品有误,得售后维修一下,对他好像实在有点不厚道?
见他脸色黑得很,夏桐忍不住打着商量:“不如我们‘浴血奋战’?”
顾颢然继续崩溃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身后的浴室走去,背影忧伤的就像一个受伤至深的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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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的一角,夏桐感觉到,一个干净、清爽的身体拥了上来。
她也懒懒的伸手,圈住他结实的腰身,将自己舒服的窝进他怀里。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略有些发闷:“夏桐……。”
“嗯?”夏桐闭着眼,懒懒的应,困意袭来。
“其实——。”顾颢然踟蹰着,好久才憋出几个字来:“我喜欢的是女人……。”
夏桐乐了,抬起头瞅他,“谁说你喜欢男人了?况且——你刚刚表现的那么‘英伟’,看得出来你确实是对女人有感觉的!”
顾颢然忽然就羞涩的脸红了,不说话。
夏桐瞅着他白白的脸上那两抹羞涩的红晕,心里乐的简直要笑出来。忽然想到白天里她问他花熙之后,他脸色好像就有点不太寻常,再联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夏桐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那个——顾颢然。”她盯着他:“花熙爱的那个男人,不会是你吧!”
“夏桐。”他脸上的红晕顷刻散去,声音有了些咬牙切齿:“你要是再提这个,你信不信我今晚真的‘奋战’到让你明天贫血去医院。”
“我错了——。”夏桐低头俯首,认错道:“别——顾大Boss,您最英伟最man最男人了,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是吧?”
顾颢然继续咬牙切齿。
夏桐拍拍他的胸:“改天,我一定让您精尽人亡,欢乐到最后一滴——。”
顾颢然:“……。”bxzw.
首发BXzw.
【28】残酷往事
(bxzw.)佐枫山别墅,秦慕抉停好车子,走进了大门。bxzw.
大厅餐桌上,此刻正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秦翰生坐在长方桌首,而秦慕泫则端坐在他身旁。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早已被削剪成清爽、简洁的碎发,颜色也染成了低调的黑玉色,衬着少年白皙俊挺的五官轮廓,倒是漂亮的令人摄目。
秦翰生不停的将饭菜夹进秦慕泫的碗里,一派慈祥温和的神色:“多吃点多吃点……,你看你才去英国两年,就瘦成这个样子……。”
“谢谢爸爸……。”秦慕泫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与酒吧里的张狂截然相反。
秦慕抉看到两个人,脚步顿了顿,便直接朝二楼走去。秦翰生却皱眉叫住他:“你弟弟好不容易从英国回来一趟,你就准备这样子视而不见吗?”
“爸爸别这样,哥哥或许有事要忙。”
秦慕抉停下脚步:“不是有爸爸你照顾着,就够了吗?”
秦翰生生气的摔下碗筷:“你这是什么话?阿泫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关心他就算了,竟然由着警察将他抓到警察局,拘留了这么多天。最后还是我这个老人家把他接出来的,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秦慕抉目光微凉:“爸爸,你该去问问,你那宝贝儿子到底干了些什么?”
秦翰生站起身,显然气的不轻,说:“你先给我下来!”
秦慕抉脚步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下了楼,坐定在餐桌旁。bxzw.
秦翰生缓了口气道:“算了,警局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之前阿泫在英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如今回来了,也是时候回帝升历练一番了。你明天回公司了就给他安排个职位,让他对公司也有些了解。”
秦慕泫始终坐立一旁,神色乖顺,就像一个最为听话的好儿子。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秦慕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些年秦慕泫在英国时不时的就要惹出点喝酒闹事,嗑药狂欢的丑闻,若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苦心替他瞒着,哪里还能在秦翰生心中,塑造出一副勤奋读书,乖顺听话的好儿子形象?
“公司里大部分的职位都满了,恐怕安排不进去。”他冷淡拒绝。
“慕抉!”秦翰生再一次暴怒。
“爸爸,哥哥既然都这么说,那就算了。况且我自己对经营公司也没什么兴趣……。”
“可是……。bxzw.”秦翰生还有话说,却被秦慕泫打断:“爸爸,我现在在一个酒吧当驻站歌手,还兼任调酒师的工作,我觉得这种状态很不错,暂时还不想改变。”
“驻站歌手?调酒师?”秦翰生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这些都不是什么正当长久的工作,男人还是该有自己事业才行。听话,过几天跟着你哥去帝升锻炼一下。”
“爸爸……。”秦慕泫夹了一筷子菜到秦翰生碗里,一副朝长辈撒娇的口吻:“我还不满二十岁,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被束缚住。你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后我还是一事无成,我就听从你的话,乖乖的回公司,好不好?”
秦翰生闻言,心知劝不过他,只好叹一口气。拍拍他的手,温和道:“别太累到自己了。”
秦慕抉坐在一边,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多年来始终重复在自己眼前。而他似乎也没有了最初的心酸,只是兀自安静的吃饭。
忽然,秦翰生说:“对了,慕抉,再过一个月就是慕泫二十岁的生日了。我打算请一些亲戚朋友们,到佐枫别墅这儿开一个生日Party,你觉得怎么样?”
“嗯。”秦慕抉点头。
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秦翰生又问:“你觉得该办个什么样的?”
秦慕抉放下碗筷,站起身,说:“爸爸我饱了。生日party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我还有个策划案需要修改一下,你们商量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也不等两个人回答,便转身上楼了。
***********
男人走进书房,直接扯掉了胸口的领带,随意的甩到了地上。随即坐上黑色的旋转皮椅,一手撑住太阳穴,疲惫的揉起来。
闭上眼,脑中忽然闪现出一副苍白瘦削的身影,那样的孤独与寂寞……
二十年前。
佐枫别墅,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怎么办,徐管家,达茜夫人快不行了……。”一个女佣气喘吁吁的拿着一块毛巾。
“叫医生,快叫医生……。”徐管家催促。
“可是夫人根本就不肯吃药,医生一靠近她她就像是疯了般的尖叫,我们都不敢太过硬来……。”女佣的表情很苦恼。
二楼主卧门口,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出来,困惑的看着那个床上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小小的秦慕抉不明白,他的妈咪一向温柔又漂亮,最喜欢和他胡闹着玩游戏。可是这几个月来,每当他靠近她,她就会脾气很粗暴的让他滚,而且还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
妈咪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自己不乖吗?
秦慕抉蹭进房间,小心的将一张椅子挪到床边,爬上去坐好,软软的叫:“妈咪……。”
床上病着的女人,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床边上端坐着的小小身影时,苍灰的目光中终于焕发出了些亮光。她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摸上了他的脸,不停的叫着:“慕抉……我的慕抉……。”
就像是耗尽了一切力气。
后来发生了什么,当年小小的秦慕抉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当那女人缓缓闭上眼,‘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心口忽然钻心般的疼。就像是被玻璃割得层层落落,鲜血淋漓……
而就在第二天,半月不见的爹地忽然回到了家,满脸喜色,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婴孩。他说那个孩子叫慕泫,是他的弟弟。
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还满心欢喜的想着,以后终于能陪自己玩了。那样他也就不用再麻烦妈咪了……
却不料及,那时候,却早已经是天人永隔……
……bxzw.
首发BXzw.
【29】故意挑衅
(bxzw.)‘蹬蹬蹬……。bxzw.”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秦慕抉坐起身,极快的收敛起一瞬的失神,再抬眸时,早已一片冷澈。
进门的是聂胜:“慕少,这是您要的资料。”
“嗯,搁在桌子上吧。”
聂胜将资料放好,又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慕少,这是沈吟小姐让我交给您的信。”
“沈吟?”秦慕抉坐起身,有些意外,伸过手来:“给我吧。”
拿过信,他丝毫也没有犹豫,直接拆开来看。看着看着,就微笑的弯起了嘴角。
聂胜问:“这信上有什么喜事吗?”
秦慕抉收好信,又将其中信封中的U盘小心的收好,嘴角的笑意更甚:“喜事,当然是喜事。只怕这一次唐振邦,是彻底的玩完了。”
**********
一个月后。
今天是秦家二公子秦慕泫二十岁的生日party。顾颢然很早就收到了请帖,所以尽管有些不愿意,夏桐也不得不以女伴的身份陪同参加。bxzw.
衣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件香槟色的裹胸礼服。贴合的胸线设计,缀以大颗光泽柔和的珍珠,拖尾飘逸如白云朵朵,繁复精湛的刺绣流溢着优雅奢华……
因为是第一次以这样正式的身份与顾颢然参加这种宴会,所以夏桐显得格外庄重。一早顾颢然就开车来接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电话忽然打来了。
顾颢然戴上耳机,接通:“喂?”
是秘书舒雅的声音:“顾总,花熙出事了……。”
顾颢然眯了眯眼:“他能出什么事?”
“花熙昨晚在酒吧喝多了,然后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过夜,结果醒来后不知怎么的,情绪忽然很激动很不对劲。女孩子走了以后,他就在浴室的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什么?!”顾颢然停下了车:“割腕自杀?”
“是,幸好他的助手一早来公寓找他,发现的及时,这才没出什么大事。现在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医院给他抢救了两个小时,总算勉强清醒了,但他一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很激动,还一直说要见你,否则就不吃药……。”
这小兔崽子……顾颢然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安心医院,顾总,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过来一下吧……。bxzw.”
“嗯,我现在马上过去。你们记得封锁医院,不能让任何媒体记者获得一点风声和消息,懂吗?”
因刚刚的这一系列事,身旁的夏桐早已察觉到了不妙,见他挂断电话,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颢然收拾好耳机,说:“不就是我们家乖乖很喜欢的那个小白脸,今天一早竟然给我在家闹自杀,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得过去一趟。”
消息太过震惊,以至于夏桐没有注意到‘我们家乖乖’这五个字。
“那个名叫花熙的偶像明星?”
“嗯。”
“他为什么自杀?”夏桐好奇。
“一时说不清楚。”顾颢然侧身,握住她的肩膀,交代道:“夏桐,你听着,我现在可能去不了佐枫山别墅了,也不好让你和我一起去医院。所以我先将你送过去,然后再赶去医院,一旦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夏桐摇摇头:“你不用送我了,直接去医院吧。至于佐枫山别墅,我自己打个计程车就好了……。”
“那怎么行?”他有些担忧。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啊!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打个计程车你还不放心?”说着就拖着礼服摆下了车:“你赶快去医院吧,我会在那边等你的……。”
“这……。”顾颢然沉吟了片刻,这才拉住她的手,细细叮嘱:“那我就先去医院了,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自己赶不赶得回来,若是三个小时后还没来,你就自己先走吧——。”他顿了一顿:“我还是担心秦慕泫会对你不利。”
“放心吧!”夏桐反手拍拍他的手背:“今天现场那么多人呢,他能当面对我做什么?你还是别罗嗦了,去医院吧,别再拖了——。”
顾颢然点点头,却还是没走。
夏桐不觉得奇怪,“怎么了?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医院啊。”
“我等你上车了,我再走,也能安心些。”他认真的说。
夏桐弯起嘴角,心里浮上了些许甜蜜。
************
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夏桐才抵达目的地。清晨的山林,日光晶莹,树木如洗。袅袅的清雾升腾,将此刻漫山的枫叶衬得如火如荼,恍如幻境。
车子在佐枫山别墅花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此刻花园里早已是一派欢腾的景象。长长的白色流水桌上放满了精致的食物,不时有大人三五成团聚在一起寒暄聊天,孩子们则在其中奔跑穿梭。
花园的正中央有一个硕大的热气球,底端由绳索牵引,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朝天空飞一次,激动的孩子们开心不已。
而别墅前的两个天然湖泊,此刻也是青山环抱,绿水潺潺,金色的红叶遍布在漫山遍野的浓浓翠绿间。明明已至深秋,这里却依然春光旖旎,优美动人,真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夏桐走下车,低头正欲朝包里翻请帖,一辆车子忽然从她的身边风驰电掣的驶过去。因为昨晚刚下过雨,而夏桐又正好站在一个水坑边,此刻那车溅起了大片泥水,洒了夏桐一身。
真是一出门就见鬼,夏桐晦气的想大叫:“谁?!”
那辆肇事车又唰的一声停了下来,秦慕泫取下墨镜,半个身体从跑车里倾了出来。朝身后一脸狼狈的夏桐摆摆手,妖异的双瞳反射着细碎的阳光,泛着魅惑的莹亮。
随后又踩动了发动机,疾驰而去。
“啊啊啊啊……。”夏桐气的要跺脚。bxzw.
首发BXzw.
【30】孰不可忍!
(bxzw.)安心医院二楼,VIP病房里。bxzw.任凭床边上的众人如何劝说,花熙始终将脸掩在辈子里不肯出来。
“你们走,都给我走,我不想活了,你们都给我走……。”
经纪人急的满头大汗:“花熙,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知道今天有多少媒体,多少记者等着你给他们一个解释?你快给我滚出来——。”
“不要!”花熙在被子里嘤嘤哭泣来:“出去出去!我要找颢然,你们替我将顾颢然叫来……。”
齐凉一听更火了:“顾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花熙,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大牌了啊?你才出道几年,嗯?才发了几张专辑?你真以为上张专辑发行量有报上的那么好?!那还不是老子帮你隐瞒下来的销量!你他妈上张专辑就卖了不到五万张老子这件事还没找你算账呢!自杀?你不是会闹自杀吗?花熙,我就告诉你,下次你要是再敢这样子,下张专辑你也不用出了……直接给我打包回家滚蛋……。”
身边的人忙拉住盛怒的齐凉,安抚道:“花熙,顾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先出来,不要在被子里憋坏了……。”
“不要!除非颢然过来,否则我绝不出来。”被子里的声音略带哽咽,却满是坚毅。
大家闻言,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彻底的束手无策。bxzw.
“不是说要死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顾颢然出现在病房门口。他倚在门边,抱着胸一副冷淡的模样。身上没有穿西装,只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和领带都松开了,显然来的很急。
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嘲:“怎么现在又活了?”
“顾总,你总算是来了。”经纪人齐凉像是终于松下了一口气,上前将顾颢然拉进来:“你快来劝劝他,这兔崽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大早竟然给我在酒店里闹自杀,要不是我赶得及……。”
顾颢然挥手打断她,走上前,这时候花熙也终于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张妖娆中却带着稚气的脸庞上,满是泪痕。
“颢然……。”他哼哼唧唧的哭起来:“我对不起你……。”
顾颢然:“……。”
花熙一边哭一边说:“我怎么会和女人上床呢?我明明喜欢的是男人,明明爱的是你啊……我怎么会和我最讨厌的女人上床呢,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啊……。”
“噗——。”此话一出,床边上站着的一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闭嘴!”顾颢然脸色不怎么好的斥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bxzw.
“颢然,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花熙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扯住顾颢然的衬衫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砸:“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昨天我是心烦才去酒吧喝酒的,结果不小心中了那个恶心女人的圈套。其实我真的很干净,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顾颢然僵化,床边围着的一群人下意识的,默默地朝外退。
“或者或者……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男人的话,我可以去变性的……我可以隆胸,可以整容,我也可以很女人的……呜呜呜……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顾颢然低头,极为僵硬的扯开他紧拽的手指。
不知谁在身后嬉笑的来了一句:“顾总,你就答应了花花吧……你看他对你多痴情……啧啧啧……。”
说完门一砸,刚刚一整个房间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顾颢然回头,咬、牙、切、齿。
**********
本就是陪同顾颢然来的,此刻他不在,夏桐只能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乱转。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是华妆盛服,胸口佩戴的首饰璀璨到比头顶的阳光还亮眼。
实在没事可做,夏桐见湖边上几个欧式吊椅十分的精巧别致,而又没什么人,也就欣欣然的坐了过去。礼服上的脏泥已经被她很用心的擦去了,尽管如此,却依然还是留下了几个不浅的印子。
夏桐郁闷的看着,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纨绔不逊的秦二少爷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和她过不去?那凶狠到眼神就像与她结了几辈子的血海深仇似地。
果然是男孩心,海底针,摸不透啊摸不透。
见四下无人,夏桐脱下了脚上踩得生疼的高跟鞋,光着脚丫子荡起来。沁凉的湖风轻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丝丝的清爽,阳光不复夏日的炙热,正是不愠不火的温度,十分怡人。
忽然,闭着眼的夏桐感觉到身前几分别样的气息,她猝然睁开眼,面前却出现一双似曾相识的乌眸。少年双手抓住她座椅后背的两边,笑容魅惑的就像一个蛊人的妖精,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轻轻盖于眼睑上,妖娆中不脱稚气。
“是你?!”夏桐一惊,秦慕泫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我的生日宴会,你怎么会来?”少年敛起笑意,面无表情时,眉目间很容易便聚起一抹淡淡的戾气。
“我……我有邀请函的。”夏桐的声音略显慌乱。
“是我哥给你,让你来的吗?”秦慕泫皱眉。
“不是……我是跟顾颢然一起来的。”夏桐解释,“只是他临时有了点事,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秉着和平相处的原则,现在的她还不想和他闹僵。
“哦……是这样啊……。”
不知是否是错觉,夏桐恍然间似乎从他漂亮的眸子里读到了几分悄然的轻松。他继续问:“你跟顾颢然是什么关系?”
夏桐被他这一系列的问题问的有些不悦,看着他没说话。
他继续问:“你跟我哥……。”
终于,夏桐反驳道:“我和谁有什么关系,应该和秦二少爷你无关吧?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审犯人一样的质问我?”
秦慕泫一愣,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没有料到会被人这样子的打断,不觉有些恼羞成怒。
少年面色平静的一笑,眼中却闪烁出一种野兽般的绿芒,令人不寒而栗:“我警告你,既然要和顾颢然在一起,就别招惹我哥?否则以后有你好受的!”
夏桐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难道现在青春期的孩子精力多没地方发泄,就喜欢这样子以恐吓威胁别人为乐?
是可忍孰不可忍!bxzw.
首发BXzw.
【31】再次被整
(bxzw.)“呵呵……。bxzw.”她笑,被掩在礼服裙摆下的右脚轻勾上地上的高跟鞋,忽然一屈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踢上了他的命根子。
秦慕泫脸色一变,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修长的身形弯曲成一个痛苦的形状,显然痛得不轻。好在这里离宴会中心有些远,还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夏桐看着他,猖狂的一笑:“臭小子,既然在家没人教你,那就让姑奶奶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
“你!”秦慕泫脸色难看到要命,盯着夏桐,全身散发出一股阴鸷的戾气。就在夏桐以为他会出手报复时。他却只是看着她背后的某个位置,嘴角扬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着就走了……
夏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小子给自己踢傻了?
摸了摸脑袋,她重又坐上了吊椅,继续优哉游哉的享受着眼前的湖光山色。
就在此时,秦慕泫定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刚刚从别墅里走出来的哥哥,狭长的眸子闪了闪,精湛的冷光毕现。
他转身,猛的将夏桐正坐的吊椅朝后一拉,接着又狠狠的超前推去。夏桐一时错愕不急,来不及握吊绳,整个人便随着吊椅的惯性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摔落进了冰凉刺骨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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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巨大的动静终于吸引了不远处的人群,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bxzw.”
秦慕抉刚刚从别墅走出,正和某个朋友聊着天,漫不经心的目光随意的朝湖面一扫。当触及到某个惨白挣扎着的脸时,全身一震,接着猛然朝湖边跑去……
又是‘噗通’一声,另一个男人跳进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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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秦慕抉将几近昏厥的夏桐拖上岸,此刻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他将她平放在地面上,用力的按着她的胸口,直到她终于吐出一大口水,这才略微有了些清醒……
只是身体却依然倦乏,根本就动不了……
秦慕抉站起身,将她拦腰抱住,朝别墅走。与秦慕泫擦身而过时,他停下了步子,目光冷冷盯住他,一字一顿道:“下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她,即使你是我弟弟,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少年倔强的站在原地,轻笑,乌眸内却是一片静寂,宁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感情,死水一般。bxzw.就在他擦肩而过时,他眼底蓦然弥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悲凉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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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秦慕抉抱着夏桐走上了二楼。怀里的她忽然呻吟:“好冷……。”
他将她裹紧了些,低头,声音柔的不可思议:“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唔……。”她闭着眼,循着他胸口的温暖,贴近,表情温顺的就像一个孩童:“颢然,谢谢你……。”
闻言,秦慕抉所有的表情一僵。
这时候,有女佣走上前:“少爷,需要帮忙吗?”
秦慕抉点头:“将我卧房的暖气打开,然后再找几件干净的衣服,快一点。”
“是是是……。”
十分钟后,他将湿漉漉的她放上床,夏桐像是怕冷似地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瑟瑟发抖。当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升,她这才有了些暖意。睁开眼,发现是他时,全身一震。
“你……。”目光中有了明显的抗拒:“怎么是你?”
“你掉进湖里了,是我救你上来的……。”
夏桐这才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她朝秦慕泫踢了一脚,却被他恶整摔进了湖里。然后她不会游泳,挣扎,接着好像有人来救她,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难道救她的人就是秦慕抉?
念此,夏桐感激的说:“谢谢你……。”说完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秦慕抉弯腰,用被子将她湿漉漉的身体围好。指了指床边放着的衣服说:“这种天气的佐枫湖寒气很重,你刚刚泡了那么久,还是赶紧把衣服换了吧,否则很容易感冒。”
“哦……。”夏桐握着衣服,却没有动,抬头瞅了瞅他。
秦慕抉愣了半秒,才尴尬的干咳一声,出了房间。
那是一件卡其色的尼维熊套装,料子毛茸茸的,穿上去有一种暖暖的温馨。夏桐换好衣服,不由自主的便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以黑白为主色调的房间,风格冷敛简洁,却略微有些清冷。夏桐光着脚丫子将房间走了一遍,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的两张照片所吸引。
一张是一个女人的单人照,另一张中则多了一个小男孩,背景就是夏桐刚刚掉进去的那个湖。
夏桐看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忽然觉得她天生就是让别的女人绝望的,因为实在是太美了。其实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比如夏桐自己,如果努力打扮一下,还能勉强擦上点边。但是一个人美得不张扬,不自知,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无所谓,那就是极致之美了。
很显然,这照片中的女人,便是美人中的极品。
夏桐被吸引住,忍不住拿起相框仔细观摩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一声暴呵:“你干什么?”
夏桐手一抖,那相框便直直的摔落到了地,玻璃啪嗒一声碎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夏桐看着阴沉走来的秦慕抉,明白自己犯了错,忙弯下腰想要收拾,却被他挥手挡开:“我自己来……。”
夏桐弯腰蹲在他身旁,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摔坏了东西。”
他小心的扒开那一地的碎片,像捧着一样极为珍稀的东西一般,将照片取了出来,拂掉上面的小碎渣。
夏桐禁不住好奇问:“这个是你母亲吗?”
秦慕抉起身,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果然猜的没错,随后又问:“她现在在哪儿?”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了沈吟曾经对她说过的话。bxzw.
首发BXzw.
【32】可否陪我?
(bxzw.)他顿了一下,淡淡:“死了。bxzw.”
“对不起……。”夏桐很抱歉,她刚刚才想起沈吟曾经说过,秦慕抉的生母达茜夫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而且好像是因为秦翰生当年喜欢上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母亲气愤不过,最后含恨而死。
只是当今天她看了她的照片后,却十分好奇,会是怎么一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从极致美人达茜夫人的手中,夺走秦翰生的心?
“没事。”秦慕抉细心的将照片放入抽屉:“我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嗯。”夏桐点头,没说话。
一时间,两人面对着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很局促。
秦慕抉问:“你是和顾颢然一起来的吧?刚刚你落水,我怎么没看到他的人,他去了哪儿?”
“哦……。”夏桐回答:“他本来是和我一起来的,结果公司里出了点事,急着让他去解决。所以我就说我先来,他处理完了再过来。”
“嗯。”秦慕抉点头,接着又是沉默。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将两个人的脸蒸的火烫,夏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不由得也开始尴尬起来。
半分钟后,两人同时开口:“那个……。”
“你先说吧。”秦慕抉礼让。
“还是你先说吧。”夏桐局促。
秦慕抉踟蹰了半秒,身侧的手微握,终于问:“你现在有空么?”
夏桐愣了愣,木然的点点头:“有。”
“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他说:“不用很久,来回几个小时就好。”
夏桐考虑了一下,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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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抉牵着夏桐的手来到了地下车库,避过花园的宾客,从后门溜了出去。bxzw.车子绕过了佐枫山,驶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山头,弯弯绕绕的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
夏桐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有些不明所以。
秦慕抉解下安全带:“下车吧。”
“这里是?”
“带你去看我母亲。”他牵着她走下了车。
母亲?达茜夫人?
他说带她来看他的母亲,是指去看她的墓吗?他为什么要带她去?
夏桐脑子里满是问号,木然的被他牵着朝山上走,在山林间穿梭了十来分钟,便看到了一个小房子。秦慕抉上前,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是个外国人。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金色的头发已经变得灰白,一双暗蓝色的眼睛略显浑浊。
老人看到秦慕抉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来了?”
秦慕抉一手扶住他:“jone叔叔,近来身体可好?”
“好啊好啊,有你时不时的送吃的喝的,保健品、药来,身体怎么可能不好?”老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笑着笑着,忽然注意到了秦慕抉身后的夏桐,眯着眼问:“慕抉啊,这个是你的妻子吗?”
夏桐有些微囧,忙否认:“老爷爷,我不是,我只是秦先生的朋友。”
老人颤抖着握住夏桐,满脸慈祥:“我们家慕抉可是个好孩子,过去还从未带过女孩子来这里。小姑娘,你可要好好抓牢他啊……。”
夏桐讪讪的一笑,只能应道:“是是……。”抬起头,不由自主的朝秦慕抉看了一眼,却正好触到他散漫扫来的目光,不由得更囧了。
秦慕抉又与这名叫jone的老爷爷寒暄了很久,这才告别。bxzw.从车子里拿出一个手电筒和一束花,朝深山上走去。
不待夏桐开口问,他就解释说:“jone叔叔是我母亲在丹麦时的佣人,后来母亲嫁给父亲以后,他就跟着一起来到了中国。母亲死后,他不愿意走,说要替我母亲守墓。于是我就就在这附近盖了一栋房子,方便他居住。”
“丹麦?”夏桐微讶:“你母亲是丹麦人?”
“也不算完全的丹麦人。”秦慕抉说:“我外公是丹麦的一等公爵,而我外婆是中国香港人,所以说我母亲是中丹混血。”
“你们的家庭还真复杂……。”夏桐咂舌,想起秦慕抉那双特别的暗蓝色眸子,应该就是遗传的他母亲。
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个人才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那是一个近乎简陋的墓,只是简单的立了一个碑,没有修建任何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秦家一贯的奢华作风。
墓碑上,一个女人盈盈笑着,目光温柔。
秦慕抉将花束摆在了墓碑前,跪下身子,静静地磕了几个头。从未见他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夏桐愣了一下,随后也跟他并排跪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身旁的他忽然开口:“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啊?”夏桐惊讶:“可是,今天不是秦慕泫的……。”立马又闭嘴,害怕自己再说错话。
“二十年前,我母亲死的那一晚,就是慕泫出生的那一天。”他顿了一顿:“我和慕泫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夏桐侧头看着他绷紧的侧颜,没有说话。隐约间,她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今天不知为何,忽然开口说了很多话:“秦翰生和母亲,用一句很俗套的话说,是一场联姻。我们秦家的家族世代经商,虽然攒下了不少的财富,但在真正的贵族眼里,却始终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外公贵为丹麦皇亲,身世显赫,有了母亲的下嫁,秦家立刻就能满身荣耀起来。但秦翰生却并不爱母亲,一直都不爱。直到我六岁那一年,他才真正的遇到了他心目中的挚爱,也就是慕泫的母亲——莫语惜。”
“那个莫语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夏桐问。
“女人?”秦慕抉笑,“她还算不上,遇见秦翰生时,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直到生下秦慕泫时,她也才刚满十七岁。”
夏桐咂舌:“你父亲还真是……竟然和一个15岁的女孩相恋,甚至还让她怀上了自己孩子。”
秦慕抉笑,泛着冷意:“秦翰生年轻时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有钱长得不错又懂得女人心思,各式各样的女人自然就都争着贴上来。即使后来和我母亲结婚后,风流韵事依然一样都不少。”
夏桐有些无言。
“后来遇到了那个叫莫语惜的女孩以后,他忽然就改头换面了,再也不碰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母亲刚开始还很开心,她虽然知道有莫语惜的存在,但多了一个总比外面的无数个更好,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自从爱上了莫语惜以后,基本就不回家了,就连最后她死的那一晚,秦翰生都守在那个莫语惜身边,就是为了等待秦慕泫的出生……。”
夏桐惊讶的捂住嘴:“怎么可以这样……。”
秦慕抉摇摇头,似乎对往事有些无奈:“母亲死后,秦翰生几次都想将那个莫语惜接到秦家,却遭到了爷爷的反对。秦翰生本想等爷爷百年后再娶莫语惜进门,结果那个女人也是福薄,还没有等我父亲接她,就因为一场车祸死了。我父亲悲痛欲绝下,只能接回秦慕泫,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夏桐听完,禁不住感慨:“你母亲一生太委屈了,以她那样的容貌气度,找一个爱自己的优秀男人,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是遇上了你父亲,冤枉荒废了一生。”
之后两人又拜了几下,就决定打道回去。
就在这时,山林间忽然下起了雨,刚开始只是细雨,不一会儿就成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下来,又冷又疼。
这座山是一座荒山,没有怎么开发,所以一路都是泥巴路。因为下雨,变得又粘又滑,夏桐几次差点摔倒,都被秦慕抉拉住。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挪,好不容易才回到了jone叔叔的那座小屋子里。Jone烧起了炭火,又分别递了两杯温热的牛奶给秦慕抉和夏桐,夏桐这才勉强有了些暖意。
秦慕抉从房间里拿过一个毛毯盖在她身上:“你今天白天才受过凉,小心感冒了。”
夏桐感激的朝点点头,这一幕正好落入白发老人的眼中,老人不明所以的呵呵笑起来。笑的夏桐和秦慕抉皆是尴尬的收回目光,各自朝别的地方看起来。
老人说:“你们今晚就在我这屋子里睡吧,反正还多了一个房间。”
“那怎么行?”夏桐和秦慕抉同时开口,又是一囧。
秦慕抉干咳了一下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夏小姐等下还有事。我想等雨停了,就送她走。”
老人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说:“按我在这山上住了二十年的经验来看,这场雨恐怕一时半会都停不了。况且这里又不是佐枫山,山上都没什么好路,此刻又下了暴雨,路又滑又陡,开车很容易出事。不如等明天天晴了再走。”
老人说完,又笑眯眯的问夏桐:“夏小姐觉得怎么样?”
呃……老人都这样开了口,夏桐也不好拒绝,只能说:“那就麻烦jone叔叔了。”
那老人说的果然没错,这场雨从下午一直下到了晚上都不见停,且有越下越大的意思。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手机也完全接收不到信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最后,夏桐也只好听从老人的安排,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一晚。
Jone收拾好房间,走出来,正好碰上迎面准备进门的秦慕抉。Jone将秦慕抉拉到不远处,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的极为诡谲,低声说:“小子,我已经替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bxzw.
首发BXzw.
【33】尴尬留宿
(bxzw.)夏桐铺好床,见秦慕抉走进来,她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目光有些躲闪:“你来了。bxzw.”
“嗯。”秦慕抉走进房,想找个地方坐,却因为房间太小,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什么都没有,只好坐在床上。
夏桐在旁边傻站了一会,也坐到了他身边。
她忽然觉得,这些日子的秦慕抉,似乎有些不同了。自从知道她和顾颢然在一起后,他对她就疏离了很多。过去总是喜欢对她霸道的宣示着所有权。而现在,却似乎更像是一个绅士。温和却又不过分靠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夏桐明白,这个男人也有他自己的骄傲。他的世界里,无法再允许他死缠烂打下去。
太过沉默,夏桐开始无话找话:“这场雨下的可真大。”
“嗯。”
“jone叔叔对达茜夫人可真好,这么多年孤身一个人为她守墓,多寂寞啊……。”
他又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看着窗外,不知再想些什么。
夏桐再接再厉:“jone叔叔的厨艺也不错,做的咖喱饭可真好吃,我刚刚吃了好大一碗,肚子都快撑死了。”她说完还兀自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bxzw.
“嗯。”
夏桐忍不住掏手绢泪奔,秦童鞋,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知不知道老娘想话题想得快吐血了啊!
他忽然看向她,一副迷茫的模样:“你刚刚说什么了?”
“……”,夏桐:“╮(╯_╰)╭。”
***********
顾颢然一处理完花熙的事,就急匆匆赶到了佐枫山别墅。
可在花园里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夏桐的身影。他立刻感觉到不妙,进了别墅,直接找秦慕泫。此刻的泫少爷正怀抱着一个美人喝酒打闹,顾颢然走到两人跟前说:“我找你有事。”
秦慕泫抬头,见是他,表情懒懒的,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样。
顾颢然皱眉,拿起桌子上一支未开的红酒,狠狠朝地上砸去。只听见哐啷一声巨响,那美人慌忙的躲了开来:“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
顾颢然盯住秦慕泫:“我找你有事,请你让不相干的人给我离开!”
秦慕泫与他对峙两秒,随后俯身在美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见美人娇笑两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扭着屁股离开。bxzw.
秦慕泫坐下身:“有什么事就说吧。”
顾颢然开门见山的问:“你把夏桐藏到哪儿了?”
少年笑:“那个女人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顾先生你只怕是问错了人。”
“少跟我装蒜。”顾颢然目光泛冷:“今天花园里许多人都看到你将她推到了湖里,后来她被带进了别墅里,就不见了踪影,还说不是你故意藏起来的?”
“那顾先生你有没有听说,那女人掉进湖里,其实是我哥哥救起来的,后来也是我哥哥带她进了别墅,之后他们俩就消失不见了,谁知道去了哪儿?”
“你哥哥……。”顾颢然沉眸,秦慕抉?他带走了夏桐?
“你给我起来!”他将秦慕泫拽起来,微微有些发怒:“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少年明显不耐烦起来:“孤男寡女的,能去什么地方,顾先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顾颢然松手,将他甩到了沙发上,眸里的愠怒更沉。
秦慕泫斜躺在沙发上,扯开了胸口的领结,甩到了地上,看着他冷笑出声。“我真是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跟我哥一个个像是发疯了的去争?改天我也去尝尝,看看味道是不是这么的吸引男人?”
“你说什么?!”顾颢然揪起他的衣领:“臭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少年笑的讥讽:“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在这里火急火燎的干着急,只怕那女人现在已经和我哥在床上干上几百回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而已,和刚刚那个朝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顾颢然举起手,想打他。只是当他看清那双乌眸中似曾相识的倔强与冷漠时,终于还是缓缓放下,转身朝外走去。
************
晚上十点,山里的雨依然一刻不停的下着,惨白的闪电劈在窗外,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令夏桐有些不安。
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夏桐早早的就有了睡意,只是,她还不敢。
听到敲门声时,她回头,是秦慕抉。穿着一件灰米色的睡衣,很家常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合适熨帖。
“jone叔叔这里没有女式的睡衣……。”他将另一件深蓝色的睡袍递了过来:“今晚,你就先穿我的吧。”
夏桐点头,抱过睡衣,神色却有些局促。这栋房子里只有两间房,jone叔叔一间,剩下的一间今晚住着的就是自己和秦慕抉。而且整间房很小,只容纳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连个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
换言之,今晚她和秦慕抉,就不得不睡在这一张床上了?
察觉到了她的踟蹰,秦慕抉说:“现在还早,你先睡吧,我出去看会书,等会再睡。”
夏桐抱着睡衣,听完他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能讷讷的点点头:“好。”
待他出去后,夏桐换好了睡衣,松开了头顶盘着的发丝,散在了肩头上。脑子已经累到没有办法思考,关上灯就预备睡觉。
只是意外的,她却睡不着。黑暗中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已经困乏到极致,却始终无法安下心来。她闭上眼,努力想自我催眠,可身体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她能察觉到最小的声浪——客厅里秦慕抉翻书的沙沙声,最弱的气息——他淡淡沉稳的呼吸声。
啊疯了!
夏桐坐起身,崩溃的抓了抓头发,郁闷到抓狂。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黑暗中夏桐抓头发的这一幕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落进了秦慕抉的眼里。他有些意外:“还没有睡吗?”bxzw.
首发BX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