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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死奸臣     暴君刘璋txt下载     暴君刘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30章 必破阳平关

    “要求还不少。”刘璋看着女孩,虽然这女孩满嘴漏油,谎话连篇,但还是很可爱的,人家一直叫疼,也不好真打,沉声道:“那好吧,你还是回伤兵营躺着,要是敢逃跑,那就不是打五军棍那么简单了。”

    “知道,知道,小女子知道。”女孩拍了拍鼓鼓的胸脯:“吓死人家了。”

    …………

    青衣羌大营,高塔正擦拭着自己的弯刀,擦了一遍又一遍,高塔举起弯刀,明晃晃的刀身映入眼眸。 . .

    一旁的亲信定定地看着,他手臂缠了一圈破布,是白天攻城受的伤,马超以药草不足为由,拒绝给青衣羌士兵治伤,破布里面连药都没包。

    “弯刀啊弯刀,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手刃仇人,还青衣羌光荣。”高塔轻轻抚摸刀身。

    看着弯刀许久,高塔突然一刀砍在案几上,一脸不甘的怒sè,刀刃切开茶几,从几案下面露出,高塔恨声道:“那可多,先零羌,马氏西凉军,都该死,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轻声,轻声,头领。”亲信忙道,虽然他现在也恨先零羌和马氏西凉军,可是形势比人强,青衣羌区区几千人,家小还控制在先零羌手中,何况是神威将军马超领军,根本无力反抗。 . .

    “头领,小声些,要是被那可多的亲信听见了可不得了,我们还是等回到羌部,解救出家小,然后与细封池头领,加上白马羌人马,再图复仇吧。”

    “谈何容易啊。”高塔长叹一声,青衣羌早已四分五裂,又是傀儡那可多统治,就算细封池和白马羌的人加起来,也不够先零羌的五分之一。

    何况。就算青衣羌不满,但是谁又敢轻易反抗马超。

    就在这时,一名羌兵来报:“头领,故人来访。”

    “故人?”高塔疑惑道:“我沙陀部要么被先零羌控制了,要么就在营中,哪来的故人?”

    “头领,看看再说。”亲信道。

    “也罢。叫进来。”

    胡车儿从外面走进来,高塔一看到胡车儿那颗尖脑袋,立刻眼睛一睁,猛地大喜,哈哈大笑道:“车儿,好久未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给汉人当官吗?”

    高塔yīn霾一扫而空,放下弯刀,大步走到胡车儿面前。猛拍了胡车儿一巴掌:“听说你都当上汉军的都尉了,混得不错嘛。”

    “哎哟,轻点,全身是伤呢。”胡车儿咬牙切齿,瞪了高塔一眼。

    高塔一把扯开胡车儿的衣服。里面果然伤痕累累,怒道:“可是那刘璋知道你是羌人,把你赶出来,还暴打你一顿?哼。等攻下阳平关,哥哥就给你报仇去。”

    “放屁,你报仇找错对象了吧?先零羌和马超才是青衣羌的仇人。我这次就是来为我青衣羌报仇的,还有,本将军现在是将军,俸佚八百石,且是蜀候亲信将军,不是什么都尉。”胡车儿得意地道。

    “看把你拽的。”高塔说完凝眉道:“车儿兄弟,这事你也知道了?”

    胡车儿走到案几前一屁股坐下,用力拔出弯刀把玩,仿佛又回忆起以前在草原的rì子,对高塔道:“那还有谁不知?先零羌假借吴班,暗害了老首领,就是想称霸西羌十三部,这事谁不知道?

    我这次就是奉蜀候命,来请大哥你,还有我青衣羌的壮士,在川军向西凉军进攻之时,趁机发难,要了先零羌的命,重现我青衣羌光辉。”

    胡车儿说得慷慨激昂,高塔道:“感情车儿兄弟是来为刘璋做说客的。”

    “说客?我是说客吗?”胡车儿疑惑地看向高塔,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和说客搭上关系?真不可思议。

    “不是说客吗?”

    “是说客吗?”

    “不是吗?”

    “哎呀,好了。”胡车儿大吼一声,摸摸头道:“不管是不是说客,就问大哥一句,大哥你干不干吧?”

    “头领。”亲信对高塔道:“不论如何,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啊,川军有五万多人,如果我们加入,就有六万,而西凉军变成六万人,人数基本持平,我们又是临时发难,胜率很高啊。”

    “西凉军的六万人,能用川军的六万人来衡量吗?”高塔斥了一声。

    “大哥,你什么意思?”胡车儿站起来,怒道:“你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们川军了?我告诉你,这次我们出战西凉,西凉必败。”

    “车儿兄弟,我可不是要污蔑你川军,只是就事论事,上次的大战你又不是没看见,川军几万人的大阵,还没支撑到一个时辰,就全面溃败了,我如何信你?”

    “你……好,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绝交。”胡车儿怒气冲冲道。

    “别,别,别。”亲信忙劝胡车儿,又对高塔道:“可是首领,就算川军战不过西凉军……”亲信看到胡车儿眼睛一瞪,接道:“退一万步讲,假如川军真的战不过西凉军。

    可是川军有五万人,可比细封池和白马羌多多了,如果我们回到草原,在先零羌监视之下,更加难以复仇,无论如何,这都值得一搏啊。”

    亲信期冀地看着高塔,高塔沉吟半响,还是摆摆手道:“不行,不能反。”

    “高塔,你想认贼作父吗?枉我称你为大哥,你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数典忘宗无耻下流,好,我们战场上见。”

    胡车儿说着就要走,亲信连忙拉住,连声道:“车儿兄弟,你能不能有点说客的样子,哪有说客一言不和,就要撂挑子走人的?”

    又急问高塔道:“头领,为什么啊?”

    高塔对亲信道:“你说得没错,和川军合作,的确比和细封池白马羌合作胜算大一些,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牧场,马场,一家老小都在先零羌监视之下。要是我们在这里反了,就算打败西凉军,我们的草原怎么办?草原没了,我们打赢了又有什么用?”

    亲信一下也凝重起来。

    “我说高塔,你到底愿不愿意?”胡车儿不耐烦地问道。

    “说客有你这样逼人的吗?”高塔看着胡车儿气道,神sè凝重,一边是千载难逢的复仇良机。一边是草原亲人的安危,高塔实在下不了决心。

    成都。

    黄玥穿着一身淡黄衣装,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侍女荷花在床上逗弄刘康。

    “来,抓,抓。”荷花将一支笔往刘康手上递,刘康一把抓在了手中,又把一把木匕首递上去,“抓。抓。”刘康又一把抓在手中,荷花立刻开心地笑起来。

    “夫人,夫人,你看,小公子左手墨笔。右手军剑,文武双治,乃一代明主啊。”

    黄玥回过头,对荷花道:“荷花。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等主公回来了再让康儿行半岁礼,还有。”

    黄玥严肃地对荷花道:“枉论储位是死罪知道吗?循公子才是长公子。康儿是弟,今天就饶过你,要是我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文武双治,一代明主的话,我会直接治你的罪。”

    “哦。”荷花答应一声:“我只是让小公子熟悉一下,以后才能抓的让大人高兴嘛,以后荷花再也不敢妄言了。”

    黄玥点点头,手上写满了一张纸,轻轻放下笔,双手拿起来一行一行的看。

    “只是。”荷花又道:“前面的军报传回来了,说大人这次一去前线就打了大败仗,恐怕短时间回不来了,能赶得上公子半岁礼吗?”

    黄玥面sè落寞下来,军报她也知道,心里担心刘璋安危,可是自己身为女子,实在不该对军政妄言,“赶不上,就不办了,等到满岁的时候办吧。”

    黄玥说着,揭开纱罩,将手中的信递到油灯上,点燃一点点烧了,荷花道:“夫人,你每rì都给大人写信,可是又不寄出去,这有什么用啊?大人也没说夫人不能给大人写信,夫人写好信,叫军士带过去不就好了吗?”

    黄玥将点燃的信放进瓷盘,幽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在纱灯下,又开始沙沙落笔,这是刘璋走后,每rì夜间唯一能做的事了,以前刘璋出征荆州,自己也想写信,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名义写。

    现在能正大光明写信,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剑阁关。

    刘璋离开后,蛮军分批到达,萧芙蓉和宝儿接收蛮军入关,按刘璋的指示,没有声张。

    为了保密,蛮军不能训练,就在山中由花孩儿沙摩柯和宝儿带着,萧芙蓉寥落无事,带着桑叶在剑阁小镇上瞎逛,脸上有些落寞。

    街头一个大肚婆走来,吸引了萧芙蓉目光,萧芙蓉摸摸肚子,神情沮丧,桑叶道:“夫人,你怎么了?”

    萧芙蓉摇摇头,“没什么。”大肚婆从萧芙蓉身边走过,还骄傲地摸着肚子看了萧芙蓉一眼,气的萧芙蓉狠狠一跺脚,桑叶轻轻抿嘴笑了一下。

    这时两人逛到一个算命的摊子前面,算命的是个独眼龙,也不知是真独还是假独,反正戴了一个斜挎黑眼罩。

    “嘿,姑娘,算个命吧。”独眼龙热情招呼,一看苦大仇深的萧芙蓉,就像是冤大头,只要自己说两句好话,那银子还不大把大把的?

    萧芙蓉看也没看独眼龙一眼,生气地说了一句:“不算。”

    “姑娘,你印堂发黑啊。”独眼龙不放弃。

    “你脑袋才发黑呢。”萧芙蓉看着独眼龙大怒,独眼龙嘿嘿一笑,做出莫测高深状,对萧芙蓉道:“嘿嘿,姑娘印堂发黑,尚不自知,如果没有本大仙指点,恐怕祸事不rì将至,如果有了本大仙指点,那就化险为夷,大富,大贵啊。”

    独眼龙拿着一把纸扇,得意地转着头。

    “你要指点我什么?”萧芙蓉冷冷道。

    “姑娘黑气扑面,是有煞星将临,二十rì之内不能往西走,否则会遇到纠缠你一生的敌人啊。”

    “我偏要往西走呢?”

    独眼龙摇摇头:“年轻人就是执着啊,不过也无妨,我这里有一粒丹丸,仅值两百个钱,只要姑娘吃下。就算姑娘往西走,也可万事大吉,而且掌纹乃世所罕见的凤纹,额头摇光,赤鸟二星拱卫,乃母仪天下之相也,姑娘乃皇后命啊。”

    萧芙蓉听到开头几句还好。只是有些不耐烦,待听到后两句,猛地想起成都算命的事,勃然大怒,一把抢过独眼龙手上的丹丸摔在独眼龙脸上,一脚踢翻独眼龙的算命摊子。

    扯起旁边的布褂就朝独眼龙打去,一边打一边道:“我要你胡说八道,我要你皇后,本姑娘现在还是小妾呢。儿子都没一个呢,要你乱说,要你乱说。”

    独眼龙被打的满地乱爬,大声求饶,桑叶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萧芙蓉。一边笑一边拉萧芙蓉。

    “好了夫人,打一打就够了。”

    这时一名便装士兵走过来,对萧芙蓉道:“夫人,主公军令。已经到了剑阁。”

    萧芙蓉点点头,气愤地把布褂砸在独眼龙身上,转身离去。周围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桑叶对周围喊道:“乡亲们,以后千万别信这瞎子胡说,今年上半年我家夫人怀孕,他说一定生男孩,没想到却生了女孩,弄得我家夫人被夫君嫌弃,你们可不要上当了。”

    桑叶说完跟上了萧芙蓉,一群百姓看向独眼龙,俱是一脸不平,一个大妈惊讶道:“哈,难怪上次我向他求卦问我儿四科举仕中不中,他说往西就中,结果我儿子向西走了半个月,现在还在家务农呢,你这个大骗子。”

    “揍他。”

    “揍他。”

    一群人向独眼龙围攻过去。

    “夫人,主公军令,让夫人带所有五溪军过沓中,五rì之期,直进木台上关铁龙等要害关卡,切断西凉军后路,严密布防。”

    “五rì?”萧芙蓉一皱眉,沉声道:“知道了。”

    士兵退下,萧芙蓉拔了一下长剑,又“唰”地一声贯了回去,脸上忧虑,桑叶道:“夫人是怕不能按时到达地方吗?”

    萧芙蓉道:“五rì是有点紧,但是以五溪人攀山越岭的速度,也能够办到,夫君的命令我都会照着执行,尽全力而为,没什么好担心的。”

    萧芙蓉说着,突然转身对桑叶道:“桑叶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萧芙蓉皱着秀眉,很认真地问道,桑叶扑哧一笑,还没听说过谁说自己有毛病的。

    “夫人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不是吗?”萧芙蓉转过身,红着脸道:“我都跟着夫君两年了,几乎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玥姐姐刚一个月就,我还是没……这个样子,我是不是真有毛病啊?”

    萧芙蓉吞吞吐吐说完,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桑叶。

    桑叶知道萧芙蓉在想什么,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这种事该有的时候就会有的。”

    “是吗?”萧芙蓉不信任地看了桑叶一眼。

    ……

    阳平关,西凉军第十四rì攻城,刘璋踏上城头,这次带上了那个西域女孩。

    刘璋是不相信她会破敌的,可女孩说她会快速治疗外伤,并带了两瓶快速治疗外伤的药,可以帮川军的忙。

    这种药物产自西域一种植物,能快速使比较浅的伤口凝结止血,恢复战斗力,适用于轻伤,也可暂缓重伤,据说是女孩的胡商父亲所贩卖,女孩就是用这种药,才在重伤的情况下,从关中逃到汉中存活下来。

    刘璋让她用一个伤兵做实验,果然疗效奇特,刘璋便允许了女孩上城,一上到城墙,女孩似乎没感觉到前面西凉军千军万马的压力,呼喝声踏马声恍若未闻,在城墙上欢呼雀跃。

    “哇,你们的城墙好高啊,你们这一块,在我们那可以做三四块了。”

    “哇,你们的长矛看起来好锋利,我们都是用青铜的呢,不过我们也有一些剑,比你们的锋利,吹毛断发。”

    “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声响起,西凉军开始进攻,数万马蹄踩踏大地,万物震颤。

    “哇,你们打仗一次都出好多人哦,好气派哦,如果我们西域哪个国家有这么多人,一定称霸的。”

    “哇,看看,你们的箭shè的好高,不过没我们从安息买来的硬弓shè的远哦,哇……”

    “你哇够了没,有完没完?”刘璋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真啰嗦,据科学家研究,话唠的人确实与常人大脑构造不一样,神经错误搭配,简单来说,就是脑子短路,这西域女孩典型脑子短路。

    “你不是帮我破敌吗?呐,拿把剑去杀敌吧,别在这碍着人。”刘璋让士兵递给女孩一把剑,女孩闷闷不乐,一把把剑抓过来,看了一下,委屈地撅着嘴道:“我又不会打,身上还有伤,一上去就被敌人杀死了,我才不去。”

    “来人,把她带到藏兵洞去。”

    眼见西凉军攻城,刘璋不耐烦了,凝眉观察敌势,西凉军如昨rì一般,在关前堆土,然后大军向阳平关杀奔过来。

    马超勒马而出,对后面的西凉将军朗声道:“你们都听好了,准备好冲锋,今rì我西凉大军必破阳平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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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三国的灰霾

    马超勒马而出,对后面的西凉将军朗声道:“你们都听好了,准备好冲锋,今rì我西凉大军必破阳平关。”

    “杀入阳平关,鸡犬不留。”

    “呜喔,呜喔~”

    身后的西凉军战意高昂,如此激烈的攻城半月,寸土未进,还能有如此士气,就是马超最大的依仗。

    想当初连挑五十三座羌寨,也只是用了七天,连下木台,上关,铁龙等关卡,仅仅用了两天,一个阳平关竟然阻挡强大的西凉军半月,马超的忍耐限度已经到了极限。 ..

    从昨rì攻城来看,西凉军用土攻的办法,效果甚好,光是弓箭,就已经压制得川军抬不起头来,马超相信,以昨rì的攻城态势,今rì必可攻下阳平关。

    身后的西凉军挥舞弯刀,已经准备好了冲锋。

    “杀。”马岱亲自带队,杀向阳平关,激烈的攻守战一触即发,这是马超对自己承诺的三rì期限,西凉军士兵在将领带领下进行殊死一搏。

    一袋袋沙土堆积,小山加高到三丈,已经到了极限,西凉兵与关上川军对shè,城头川军光是躲避西凉军的抛shè箭雨和小山的箭雨,就已经吃力。

    从云梯不断攀爬上来的西凉兵,成了最大杀伤力,每当川军盾牌抵挡箭雨时,西凉兵就冒死冲上来。 ..

    一盆滚烫的桐油当头淋在一个西凉兵头上,脸上的皮肤一下烫烂,西凉兵一睁眼,桐油流在眼睛里。

    西凉兵不管不顾,躲过shè来的火箭,通过攀城钩一跃而起,挥起弯刀在城头乱砍,脸上狰狞恐怖,逼的五六名川军士兵节节后退。身中三思矛颓然倒地,而后面的西凉兵又源源不断地攻上来。

    “杀。”

    西凉兵源源不绝,云梯上倒下一个补上一个,不记伤亡的冲锋,只要哪里打开缺口,西凉兵就cháo水般地涌上去。

    “主公,城头防御位的士兵已经达到极限。不能再派预备兵了,西凉兵攻势激烈,必须想想办法。”法正看着激烈的攻城战,急声对刘璋说到。

    刘璋沉默着,阳平关之所有是险关,就是攻击面狭窄,而这也导致无法展开更多守军,现在城上的士兵,已经是用重伤亡换取密集的防御体系。如果再加人,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能成为西凉抛shè箭雨的活靶子。

    “你有什么办法?”刘璋问道。

    法正道:“我训练了五百人的敢死校刀手,只要下令主力防御城门,击退攻击城门的西凉冲城车队。就可率校刀手出城,毁掉西凉军的沙堆,否则,城上的压力太大了。”

    “不行。”刘璋断然拒绝。

    “为什么?”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行。”

    “主公可是想把敢死队留到明rì决战?”

    “呼~~”刘璋看着惨烈厮杀的城头,长出一口气,看着cháo流涌动的战场。只有与西凉军交战,才知道什么是强兵,和以前的敌人荆州兵相比,简直是狼与羊的区别。

    刘璋对法正道:“孝直,看见了吗?西凉军是在最后一搏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西凉军能连续攻城这么久不休整,已经是极限了。

    西凉军都把今天当成了他们攻城的最后一天,如果攻不下,必然士气大挫,只要我们抵挡住今天的进攻,对明rì决战,大大有利。”

    “可是至少得挨过今天吧?”法正急道。

    刘璋沉默良久,决然道:“如果派敢死队出战,必然全部战死,于士气大为不利,胜败在此一举,守不住也得守。”

    刘璋轻轻拔出佩剑,剑刃在剑鞘里划出“嚓嚓”的声音。

    “所有亲兵,随我杀敌。”

    “主公。”法正眉宇拧成一条线看着刘璋。

    “是。”王绪好厉害等齐声应命,魏延带走了大部分亲兵,剩下几十名亲兵纷纷拔刀提盾。

    “干嘛呢你们?我们那的王上从来不亲自打仗的,掉价哦。”

    正在这时,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刘璋低头一看,正是那西域女孩,女孩正在给一个轻伤士兵上药,药末洒在伤口上,迅速止血,士兵杵着长矛,挣扎着站起来回到防御位。

    刘璋没理女孩,直接向前走,女孩迅速收起药瓶,两手一叉,一下拦在了刘璋面前:“你是领头呢,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女孩微带灰sè的眼睛盯着刘璋,眼中闪动着灵动的光。

    “让开。”刘璋冷声道。

    “不让。”女孩好像完全不知怕为何物。

    “啊呀。”女孩惨叫一声,被刘璋重重地扯翻在墙垛上,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头,牵动身上刚刚愈合的各处伤口,疼的额头冒汗,一下子滑坐在地上,银牙紧咬嘴唇,粉洁面容的痛苦让人看了都心揪。

    刘璋看了一眼女孩,好像她也是为自己好,缓口气,沉声道:“对不住了姑娘,不过现在确实形势危急,来人,抬下去治伤。”

    两个士兵上前,女孩忍痛大声道:“就知道死守死打,打不过就拼命,有什么用,要不是说好帮你破敌,鬼才懒得管你,哎哟,疼死姑娘了。”

    “你能有什么破敌良策?”刘璋深吸一口气说道,心中发誓,只要这女孩再说一句废话,立刻将她扔到城下去。

    女孩抓着城墙,挣扎着站起来,伸出小手,手掌摊开,伸出城墙外平划了一圈,又竖着比划。

    “你做法呢?”

    刘璋狐疑道,这个女孩来自西域,电视里西域素来多妖法,撒豆成兵,引雷击人,莫非这女子也会?

    女孩的动作像足了神婆,刘璋不由想起荆州那个拿着艾草算命的姑娘,神叨叨的,也不知去哪儿了。

    就在刘璋不耐烦的当儿,女孩转过身来,对刘璋道:“城高四丈三三,与土山斜距三十一到三十五步,这么高的城墙,还怕他shè箭,笑话。”

    一众人瞪大了眼看着女孩,刘璋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世界上有目测距离天赋的不在少数,可是测的这么准的还是第一次见。

    女孩幽幽道:“要是我们国家能有这么高城墙,做梦都笑醒了,还怕人来攻?”

    “你就说你有什么破敌办法。”

    女孩道:“高深的怕你们听不懂,去把你们做饭的灰弄来。”

    众人不明所以,反正预备兵多而且排不上用场,刘璋立刻下令搬来烧火的灰烬,几万人做饭,半月下来,火灰极多。

    在女孩的指示下,全部用薄的绒布装了,打了不稳的活结,然后士兵徒手向城下扔出去。

    一个个灰包从城墙上扔下来,远处的西凉兵看的大惑不解,马铁对马超道:“大哥,川军这是干什么?砸人吗?轻了点吧?”

    就在这时,一个灰包的活结在空中打开,里面的细灰一下子爆开来,接着一个一个的灰包打开,火灰荡漾在空中,城头下立刻一片灰霾。

    “嗖,嗖,嗖。”城上利箭铺天盖地shè向灰包,将一个个灰包带出,shè破,火灰飘散,阳平关前立刻浓烟滚滚,完全不能视物,下面攻城的西凉兵都被笼罩在细灰之下,不但眼睛看不见,口鼻,脖颈,都进入涩痒的细灰,一片咳嗽之声。

    细灰在半空散开,城墙高巍,对城头完全没有影响,全部弥漫在城下,土山的距离刚好笼罩在浓烟之中。

    从土山到城墙,所有西凉兵被灰霾包裹,云梯上的西凉兵刚爬出灰霾,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川军一矛戳下去。

    “放箭。”杨任大喊一声,灰霾相助,城头上的川军压力大减,纷纷拿出弓箭,也不管shè不shè得中,数千支利箭向浓浓的烟尘中shè入,下面传来一片惨叫之声,西凉兵在抓瞎的情况下,突然就被shè中,哇哇大叫。

    “这是什么战法,刘璋卑鄙无耻,不堂堂决战,尽出yīn招,我非扒了你皮不可。”

    眼看就要攻下城头,川军却来了这一手,西凉军迅猛的攻势被迅速打退,马超怒不可遏。

    “传令,重新组织攻城队形,必须拿下城关。”

    “大哥,这样我们如何攻城,只能徒增伤亡而已。”马铁看着滚滚的浓烟,西凉兵攻不上城,在城下互相践踏,被川军乱箭钉死,狼狈回撤,只能相劝马超。

    这时马岱从灰霾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撤退,到了马超面前,向马超请罪,马铁眼看马岱一身的灰,背上还背了一根羽箭,箭上也全是灰,眼睛被揉的通红,估摸着马岱现在还没看清马超的样子。

    马铁对马超道:“这不能怪二哥,不能攻城了,大哥。”

    “难道我们十几rì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吗?小小阳平关岂能阻挡我马超的脚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刘璋那龟缩的老乌龟。”

    “可是兄弟们死光了,怎么跟父亲交代啊?”

    马超沉吟一下,怒声道:“那就叫青衣羌那些废物攻城,后面组织骑兵队督战,谁敢后撤一步,乱马踏死。”

    马铁眉头一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西凉军传令青衣羌攻城。

    那可多接到命令,看着前方的浓烟,也是眉头紧蹙,马超这是将青衣羌当肉盾了,高塔等青衣羌头领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怒火狂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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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战场胡笛声(求订阅)

    马铁眉头一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西凉军传令青衣羌攻城。

    那可多接到命令,看着前方的浓烟,也是眉头紧蹙,马超这是将青衣羌当肉盾了,高塔等青衣羌头领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怒火狂升。

    浓烟慢慢散去,西凉兵撤得差不多,青衣羌在那可多指挥下,向城头杀来,后面西凉jīng骑出动,青衣羌五千人进去以后,立刻在在浓烟范围之外来回踏马,只要青衣羌敢撤退,立刻骑兵冲杀。..

    “杀。”青衣羌杀向城关。

    “嗖,嗖,嗖。”

    上千个灰包扔出城头,随着城上城下交错的利箭爆破,城下再次灰霾大起,川军已经趁着攻城间歇换下生力军,眼见战场形势逆转,士气大振,青衣羌被浓烟包裹,哪怕冲上云梯也不堪一击,被轻易杀退

    “退者死,青衣勇士们,你们是狼王的儿子,冲啊。”那可多立马在浓烟之外,举起弯刀大吼。

    “头领,我们怎么办?那可多那龟孙子就站在后面,我们真要上去送死吗?”

    一个青衣羌小头领好不容易找到高塔,用狐皮衣领捂着口鼻喊道。

    高塔眨了下眼睛,不料又有灰尘入眼,咳嗽几声:“冲个屁,向周围兄弟们传播,大家不要乱动,以免互相踩踏,只大声呐喊就好。”..

    “是。”

    青衣羌的勇士不断向周围勇士传播消息,很快高塔的命令被下达,青衣羌的人在浓烟中,只顾呐喊,最多冲到云梯下面,爬两步,就不再往上冲。

    马超冷眼看着阳平关下,虽然浓烟滚滚。但是还没到完全蒙蔽视线的地步,里面的人看不见,只是因为灰尘要进眼睛。

    马超只看见那些青衣羌人在下面龟爬,就算是城上的箭shè中他们一个两个,也无动于衷,气的七窍生烟。

    “岂有此理。”马超感觉自己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大声道:“马铁。立刻传令那可多,要是青衣羌把攻城当儿戏,我就要把他脑袋当儿戏了。”

    “是。”

    马铁答应一声,立刻踏马向那可多的方向。

    阳平关上,川军的守城变成了半月以来最轻松的时刻,根本没人冲上来,只管向下放箭就好,杨任在刘璋的命令下,下令全军不要对青衣羌人放箭。

    没了守城的压力。川军也组成抛shè箭阵,向小山后面和那些踏马的骑兵shè去,居高临下,西凉兵损失惨重,马超在原地看的睚眦俱裂。仗打成这样,将是他马超一生的耻辱。

    城关上,刘璋终于放松了一些,笑着向西域女孩拜了一礼。开玩笑道:“姑娘真是天纵奇才啊,不输上古大贤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脸因为高兴变得徘红。得意道:“那是自然的,大人答应放我走,并赠予盘缠的事,可别忘了。”

    法正轻轻扯了一下刘璋的衣角,刘璋知道法正的意思,这女孩现在还不能确认身份,如果真是胡商之女,别说赠送盘缠,就是派便衣护卫出关都行,现在巴蜀兴盛商业,在内部市场饱和的情况下,急于找到外面的渠道,胡商,巴结还来不及。

    可要真是莎车国公主,就没那么好事了,曹cāo逼迫莎车国入质许昌,虽然刘璋身为对手,也不会否认这是有利于整个大汉的举动,不会扯其后腿。

    刘璋向女孩笑道:“姑娘厚德,解城关危难,全将士xìng命,我刘璋必有厚报。”

    “嘻嘻。”女孩仿佛没听出刘璋的话外之音,一脸天真烂漫道:“那就一言为定了,不过这只是牛刀小试,你们汉人打仗太古板了,我可以教你们许多好方法哦。”

    “比如?”刘璋问道,可能一些传统将军会对一些奇巧之术不齿,可是纵观历史,很多时候,都是一些奇巧之术,在关键时刻扭转大局。

    “比如我最开始待那个猪圈,旁边有棵大树上有一个蜂烈包(蜂窝),扔到城下就好了,这么高城墙,蜂子还能飞上来不成。”

    “猪圈?”刘璋疑惑,问法正道:“我们养猪了吗?”

    关银屏冷冷搭了一句:“就是难民营。”

    “如此妙策,来人,速速取来。”

    “是。”两个军士领命而去。

    刘璋又皱眉对女孩道:“一个蜂烈包恐怕不怎么管用吧?这能抵挡多久?”

    “这要随机应变,不是我一口气能给你说清楚的,你太笨了。”女孩鄙夷地道。

    “扑~~”关银屏脱口就笑了出来。

    刘璋尴尬不已,敲了敲额头,自己竟然也这么有兴致来逗一个小女孩了,可惜没逗成,反被逗了。

    “主公,西凉军要加强攻势了。”法正突然说道。

    刘璋一望,果然城下西凉军排出了真正的攻城队形,杨任急忙下令全军戒备。

    “青衣羌的勇士们听着,你们如果要当懦夫,那你们的家人也不配活下去,胆怯畏战者,神威将军将代苍狼处决你们的一切,勇士们,冲啊,杀光川蛮。”

    那可多大声呼喊,马超已经传来死命令,不进攻,自己这首领就不用当了,那可多没得选择。

    青衣羌勇士人人凝然。

    “高塔头领,怎么办。”

    “头领,怎么办?”

    烟尘中几个头领向高塔喊道。

    “那可多这个混蛋。”高塔狠狠骂了一声,又想起胡车儿的话,这样下去,如果不想办法,迟早被马氏先零羌和那可多走狗逼死。

    “没办法了,冲。”

    “冲。”

    青衣羌怀着愤怒,向城墙上冲杀,川军重新举起巨石滚木向城下狠砸,尘烟里的羌兵睁不开眼睛,可是上面的川军却能隐约看见,还没冒头,就被一矛戳下去,这样的攻城。纯属一边倒的屠杀。

    刘璋看着不断攀爬而上的羌兵,对身边的法正叹息道:“多好的兵啊,若青衣羌归我,不但有现成的数千轻骑,西羌草原至少可得三成以上,我怎么感觉现在是在互相残杀?”

    “主公是不想杀伤青衣羌兵,想等胡车儿的消息吧?”

    刘璋点点头。可是现在青衣羌被驱赶着来攻城,自己实在无能为力,杀青衣羌,就像把自己骑兵撂下马一样心疼。

    正在这时,突然看见一根箭矢从浓烟中shè出,箭锋的方向是一个空缺的地方,而那西域女孩正给一个伤兵上药完,就要站起来。

    眼看利箭就要shè向女孩后背,刘璋距离女孩最近。大喊一声小心,一下扑过去,利箭划过,从刘璋肩膀擦过,带起一块皮肉。

    “主公。”

    “主公。”法正。好厉害,王绪等纷纷扑上来。

    这一箭纯粹是城下的羌兵乱shè的,却歪打正着,刘璋条件反shè的就扑了过去。刘璋将女孩压在身下,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刘璋,想推开刘璋。可是被狠狠一压,身上的伤口牵动,疼的咬了咬嘴唇。

    玉人银牙紧咬,脸蛋粉红稚嫩,嘴唇粉红和微带灰sè的眼睛充满诱惑,而最要命的是,就在女孩瞪大的眼睛的那一刻,里面仿佛有一股慑人的魅惑之光,无限妖媚,将整个美丽的脸庞罩在朦胧之中,刘璋不知脑子怎么想的,一下向女孩的嘴唇吻了下去。

    士兵举起盾牌挡抛shè箭雨,也挡住了光线,箭矢啪啪打在盾牌上,红唇柔软湿润,刘璋在女孩瞪大的眼睛中停留了三秒,才缓缓分开,女孩反应过来,一下把刘璋推开,刘璋翻滚在地上。

    刘璋仰面倒地,忽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痛快。”刘璋爬起来,振振衣袍,在女孩愤怒的目光中,笑着向城楼走去。

    女孩喷火的目光目送刘璋走远,狠狠一粉拳打在墙垛上,又疼的厉害,直甩手。

    大夫急忙给刘璋肩头包扎。

    “草草包扎一下就好,去看伤兵。”刘璋向大夫挥挥手。

    大夫去后,法正一脸急sè道:“主公,你刚才在干什么?为了一个外夷女子,犯的着身处险境吗?”

    “我只是在想,要是她是莎车国的公主……”

    “主公,咱能不找借口吗?”

    “呵呵。”刘璋尴尬地笑笑,穿上衣服,“好吧,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是觉得不应该坐视她被shè杀。”

    “唉。”法正叹息一声,“以后,就算是我法正,主公也不可再做类似的事了,主公的命不是主公的,是万千将士的,是荆益基业的,也是为了我们的目标,别说是那个女孩,就算是黄夫人,萧夫人,法正觉得主公也不能这样做。”

    “好了,知道了。”刘璋心里郁闷,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听那些佞臣说恭维的话,忠言真他么逆耳。

    不过刘璋想想,刚才的行为确实莽撞了,如果有一个理智的抉择过程,也不会那样做,只是电光火石之间,觉得不能眼看着那女孩被shè死。

    刘璋从城楼的石门看出去,女孩靠在墙垛的背面,手里拿出一个绿sè的玉笛,轻轻就唇,玉笛大概长一分米半,吹孔、膜孔、音孔、基音孔,助音孔尽皆齐全,应该就是西域的胡笛,也只有女孩那样灵巧的小手能吹奏。

    清脆婉约的笛声响起,仿佛草原的开阔,刘璋看着女孩,对法正道:“孝直,我发现这个女孩不简单。”

    “主公是指吹笛?的确还行,不过与曲姑娘琴音相比,差远了。”

    “我不是说这个。”刘璋凑近对法正道:“就在刚才,她在我身下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神,只有在那种仓促时刻,来不及伪装,眼睛才会暴露内心,那女孩的眼神,睿智,冷静,与她平常的眼神完全不一样,绝对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子。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天真无邪带点小聪明,我们可能都被她的外表骗了。”

    法正沉眉,过了一会道:“主公这么说,的确很有可能,她很可能就是莎车国公主,而用胡商否认,因为她知道,我们作为汉人,知道她是莎车公主,一定会拘押她。”

    刘璋看了一眼外面的女子道:“或许不止如此,她一直嘻嘻笑笑,很可能是装给我们看的,而且我们对她说的,有厚报之类的话,很可能她看出来了,知道我们不会放她走,而没动声sè,继续用天真让我们放松jǐng惕。”

    “主公,法先生,你们无端揣测他人呢,真不厚道,人家还帮过我们。”好厉害愤愤不平地道。

    刘璋面sè不变,指着好厉害对法正道:“这就是一个被骗的傻子。”好厉害在一旁郁闷不已,嘴唇翁动腹诽。

    法正笑道:“她应该是知道,我们若败,她要么被乱军杀死,要么被马超掳虐,而玉门关到长安,是通过马腾接应的,马超很可能认识她。”

    “一个小丫头片子,有这么多心眼吗?”好厉害不信地道。

    王绪插嘴道:“好将军,你先想想周不疑。”

    好厉害瞬间信服地点点头,看向西域女孩那小脑袋,也突然觉得肯定里面装了许多坏水。

    好厉害看着女孩认真吹笛的表情,思考道:“那她现在无缘无故吹笛是干什么?”

    刘璋看过去,也奇怪,这个时候吹什么笛?被自己刚才非礼了,忧郁了?那自己罪过大了。

    王绪突然道:“好将军不说,我差点忘了,昨晚我们去追她,她也吹笛了。”

    “紧张的时候就吹笛。”刘璋通过这两件事总结道。

    这时,一个士兵来报:“报告主公,西凉骑兵阵大乱,青衣羌撤兵了。”

    “什么?怎么回事?”刘璋猛地站起来,一下想到魏延,魏延这时候出兵,可就前功尽弃了。

    快步走出去,立刻打消的顾虑,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刘璋大惑不解。

    只见小山后方的骑兵,本来是阻截青衣羌后退的督战骑,这时乱作一团,远远看去,周围什么敌人也没有,青衣羌本来就不愿打仗,攻城伤亡惨重,这时见督战队乱了,高塔立刻率领青衣羌后撤。

    青衣羌数千人向后方溃退,那些督战骑阵型大乱,不能组织冲锋,被青衣羌裹挟溃退,西凉军上万士兵向西凉大阵溃退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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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马超大喜

    青衣羌数千人向后方溃退,那些督战骑阵型大乱,不能组织冲锋,被青衣羌裹挟溃退,西凉军上万士兵向西凉大阵溃退而去。

    “怎么回事?”马超冷声问道。

    庞德放眼远望,迟疑道:“奇怪,好像有蜂群,不对,也有蛾群,还有好多飞虫,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飞虫?”

    无数飞虫在骑兵阵间徘徊,骑兵阵型大乱。..

    马岱大声对马超道:“大哥,溃兵来了,快让大军分散两翼,中军后撤吧。”

    马超冷眼看着那些溃退的青衣羌兵,紧紧握着手中银枪,森寒的话语从齿间发出,“让他们撞,敢有冲撞者,就地格杀。”

    “可是那样中军就乱了。”

    “照我的命令做。”马超冷声道。

    青衣羌和裹挟的骑兵与西凉军中军相撞,中军接到马超之命,见溃兵冲撞立刻斩杀,西凉兵挥起弯刀向青衣羌兵刺去。

    原野上,上演了一出自相残杀的景象。

    刘璋惊讶看着西凉军阵,也看到了这些飞虫,皱眉道:“果真是上苍相助吗?这些飞虫好像知道我们的想法,不想和青衣羌厮杀,西凉骑被这样一搅,给青衣羌后退腾出缺口了。”..

    高沛提刀大声请命:“主公,看,西凉军中军大乱,正是掩杀大好时机,我们率军出城吧。”

    法正摇摇头,对高沛道:“将军没见西凉军两翼纹丝不动吗?如果我们出去,马超一定指挥两翼夹攻,然后不顾面前的青衣羌兵,指挥中军数万骑掩杀过来,到时候我们只能全军覆没,小小诱敌之计,马超莽夫。班门弄斧。”

    刘璋看了西凉军阵一眼,冷声下令:“军士打扫战场,任何人不得出战,违者斩。”

    “是。”

    “马儿。”刘璋朝着马超远远喊道:“你连攻十余rì,未伤得我阳平关分毫,损兵折将,悔否?哈哈哈哈哈。”

    刘璋仰天大笑。马超一枪刺翻一个yù从自己面前绕过的青衣羌兵,举枪对着刘璋呼喊道:“屠夫,你卑鄙无耻,尽出下作手段,不敢与我马超堂堂正正一战,懦夫耳,你就在关里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哈哈哈哈。”周围西凉将领哈哈大笑。

    刘璋笑道:“马儿,你是在西凉生活久了,被胡虏蛮化了吧。本侯闭关不出,不是怕了你,是给你退兵的机会,既然你执迷不悟,本侯会给你决战机会的。堂堂正正击败你,让你们知道我川军的厉害。”

    “川军无敌。”杨任举枪高喊。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巍峨关上的川军士兵看着混乱的西凉中军大阵,举矛齐呼。声透苍穹,第一次把西凉军打的这么狼狈,士气大振。人人脸上带着兴奋。

    除了马云禄,手里紧紧揣着一张纸,闷闷不乐。

    “哼。”马超冷哼一声:“这时我西凉军大乱,刘璋竟然还是闭关不出,川军敢出战,那真是可喜了。”

    马超朝城关大喊:“屠夫,你休得猖狂,你若敢与我马超出城决战,定一枪挑下你项上人头,拖回去,饲养我西凉狼群。”

    “还没打呢,就口出狂言,若将军败了,敢当如何?”

    “我会败,哈哈哈,你是忘了半月前奔逃二十里的狼狈了吧?”马超哈哈大笑,凝眉枪指刘璋:“我若败了,我马超从此再不踏临巴蜀一步。”

    “这可是你说的,西凉人少,切莫自误啊。”刘璋轻声一笑。

    “哼。”马超冷哼一声,收兵回营,马岱问道:“大哥,川军真的会出战吗?”

    “我量他刘璋没这个胆子,不过是看我西凉军攻城疲惫,sè厉内荏,他要敢出战,我必让川军灰飞烟灭。”

    马超恨声道,现在他是把刘璋恨到骨子里了,在战前,自己就是故意吸引刘璋来攻,没想到如此大好时机,川军竟然没有出来,让西凉军白白损失了许多士兵,实在可恨。

    “不过。”马超凝眉道:“这几rì我们攻城的确很疲惫了,明rì再攻一天,后rì休整,三rì后大军攻城,我们还有最后五天时间。”

    当初马超向马腾承诺,十五rì内下阳平关,入汉中,众将不信,马腾给马超宽限到一个月,马超本来对宽限不屑一顾,现在没想到自己落到这般田地,马超只觉脸上无光。

    如今连同行军和攻克木台等关卡在内,已经过去二十rì,还有最后十rì,马超发誓要攻下阳平关。

    “马休,让你找云禄,你找到了吗?”马超突然问道。

    马休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头道:“大哥,不但没找到姐姐,不知为何,我们派去一座不知名荒山的士兵,一个也没回来。”

    “没找到就不要找借口。”马超大声道,马休看着马超盛怒的样子,一下低下头去。

    马超只觉得烦躁异常,在阳平关上受的气,淤积在胸口喉口,加上马云禄没消息,全身都不舒服,就在这时,那可多和几个青衣羌头领被押解进来。

    马超一看这群废物,一下就红了眼睛,猛地站起来,厉声吼道:“那可多,你该当何罪?你们青衣羌的人,攻城虚以委蛇,做样子给谁看?我吗?

    你们好歹也自称草原勇士,感情都是一群废物,跟着韩遂老狗的一群废物,我看你们这群废物以后也别说是什么苍狼的儿子了,就说是野狗的女儿好了。”

    “哈哈哈。”身边先零羌几个首领大笑起来。

    青衣羌几个首领气的脸sè发青,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那可多向马超拜道:“少将军教训得是,教训得是,这些兔崽子,太不争气,我们明rì一定立功。”

    “立功?废物能立功吗?明rì还是躲得远远地,看我们西凉军教教你们怎么攻城吧,哼。”

    “是,是是。”那可多忙着答应。

    看到那可多那一脸讨好媚态,一个青衣羌头领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对马超道:“我不服,我们青衣羌为什么打头阵?那么大的烟尘,怎么进攻,分明是让我们送死,凭什么?我们纳达尔部不打了,我们要回草原。”

    “对,我们不打了,我们要回草原。”

    “我们要回草原。”

    几个青衣羌头领一齐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拦下他们。”马超大声道,一群西凉兵立刻涌入,将几个离开的青衣羌头领拦了回来。

    马超看向青衣羌大小头领,眼中一片寒光,冷声道:“回草原?你们配吗?这次征伐川军,本就是为你青衣羌报仇,你们却畏战避战,现在竟然说要回草原,你们这些懦夫,配生活在草原上吗?

    我还没惩罚你们消极避战的罪过,冲撞大军的罪过,现在竟然要畏罪潜逃,不惩处你们,我马超何以立威?来人。”

    “在。”

    “拉下去,杀。”

    “是。”

    “少将军饶命啊。”高塔等头领立刻下拜求情,高塔恳切对马超道:“少将军,并非我们青衣羌不出力,而是我青衣羌刚刚遭逢大变,那可多首领刚刚接领首领之职,施展不开,还没达到全族齐心啊。

    请少将军给我们青衣羌三天时间,就是休整这三天,到了第四天,我高塔亲自率领族人登城,若是拿不下阳平关,我高塔就死在冲锋的路上,绝不后退半步。”

    高塔向马超深拜在地。

    那可多听到高塔说话婉转,为自己说情,心里一阵温暖,这高塔虽是大部落头领,平rì就对自己恭顺,自己果然没看走眼。

    其他青衣羌头领,不解地看着高塔。

    马超一步一步走向高塔,走到高塔面前,居高临下,沉声道:“高塔,可是如今,青衣羌先是消极避战,后是冲撞大军,现在又顶撞本将,临敌退缩,我不惩处,何以服军心?”

    高塔看向马超,单拳捶胸:“高塔不敢让少将军为难,少将军要惩罚就惩罚高塔一人,高塔愿以死赎罪。”

    马超盯着高塔良久,一把将高塔扶起来,猛拍一下高塔肩膀,看着高塔道:“好样的,青衣羌能统领西羌十三部十七年,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勇士,我马超深感敬佩。”

    马超转身,坐上主位,指着高塔道:“好,我答应你,给你青衣羌四天时间休整,到了第五rì,你们青衣羌攻城,如果你血战未死,就来马超帐下为将吧。”

    大堂立刻响起一片嗡嗡声,先零羌等西羌将领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高塔,马超是整个西凉第一勇士,号神威天将军,已经是西羌和西凉的一面丰碑,无数羌人都渴望到马超帐下效力,可是苦无机会,这时竟然让高塔得了便宜,全都犯了红眼病。

    “高塔叩谢神威天将军。”高塔向马超伏拜,深埋下头。

    “好了。”马超看向其他青衣羌头领道:“看在高塔的份上,本将军就饶你们一次,你们都下去吧,好好跟高塔学学,如果四rì后还是废物,我马超说过,我西凉军从不养废物。”

    众青衣羌头领郁郁而去,马超气也消了大半,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少将军,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有人从关上丢下一封信。”

    士兵双手呈上一张折叠纸,马超接过,展开一看,立刻大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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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战前(求订阅)

    众青衣羌头领郁郁而去,马超气也消了大半,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少将军,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有人从关上丢下一封信。”

    士兵双手呈上一张折叠纸,马超接过,展开一看,立刻大喜。

    马岱道:“大哥,可是阳平关细作发来?”

    “非也。”马超将信递给马岱,马岱一看,也是一喜,交给马铁,马铁交给马休庞德,都是惊喜异常。 . .

    马超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云禄在川军营中,还送来如此机密情报,刘璋这次死定了。”

    马铁道:“这次多亏了姐姐,我军攻城疲惫,若非姐姐消息,也许还要等到二十rì以后了。”

    马超问庞德道:“令明,这是我们攻击阳平关第几rì?”

    “十四rì。”

    马超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我们南下已经十八rì了,超过我对父亲承诺的半月,但是刘璋虽然卑鄙无耻,也算有胆有识,多三rì,不冤。”

    “传令。”马超大声道。

    “末将在。”马岱,庞德,马铁,马休等将一齐拱手。

    “秘密集结三千,不,两千jīng锐兵力,由庞德率领,趁夜潜行阳平关外山林,今夜攻城。” . .

    “是。”庞德朗声领命。

    “刘璋,真想看看你被我擒住的样子。”马超捏紧拳头,这么多rì受的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

    青衣羌营,高塔与那可多一起回到大营,那可多一路对高塔感念有加。

    “高塔啊,你是我青衣羌大部沙陀部首领,在青衣羌举足轻重,以后青衣羌部落之事,你也要协同管管啊。”那可多意味深长地说道。

    “多谢首领提拔。”高塔深深下拜,脸有喜sè。其他青衣羌头领都有不屑之sè,半路离去。

    那可多看了那些人一眼,又是气愤又是轻蔑,现在自己有了高塔支持,再加上马氏西凉军和先零羌,完全控制青衣羌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那可多看着那些不打声招呼就离去的头领,愤愤想着。

    “首领。那属下就告辞了,今夜就召集一些小头领,商议整兵之事。”高塔向那可多行礼道。

    “不用那么急,呵呵呵。”那可多摆手,和蔼可亲地笑着。

    “要的,要的,必须尽早,不能误了神威将军大事啊。”

    高塔告辞那可多,回到营帐。侧眼一看,只觉得大帐外的卫士有异样,浓眉一沉,却没犹豫,高塔一步踏入大帐。

    “上。”

    只听一声冷喝。几个大汉扑上来,一起将高塔按倒,高塔抬头一看,只见帐中已经聚满了青衣羌大小头领。胡车儿站在右下首位。

    “为何如此?”高塔大声道。

    “为何如此?哼哼。”一个年轻头领踏步上前,不屑地看着高塔道:“这恐怕得问高塔头领自己吧?你是如何献媚马超,迎合败类那可多。如何为自己谋取前程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年轻头领冷眼厉sè,眼中充满不忿。

    又一个小头领道:“高塔,我真是错看了你,想当初你也是我青衣羌英雄,十几年随老首领纵横草原,但有犯我牧场者,你高塔一马当先,现今老首领尸骨未寒,你竟然就迎合叛徒,献媚仇人,枉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待,我呸。”

    “高塔啊。”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领,走出来看着高塔,无比痛心地道:“当初你还是沙陀部一个普通勇士的时候,血气方刚,恩怨分明,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你还有一个纳言部的壮士,遇到一群野马。

    野马之王骏健无匹,我和你都没驯服,最终是纳言部的壮士驯服,可是纳言部壮士驯服野马,几次被摔在地,最后还没回到部落就重伤不治。

    当时沙陀部正与纳言部有牧场之争,我劝你把马自己牵回去,留做坐骑,一匹骏马在草原上就是勇士的生命,有了骏马弯刀,就能征服一切。

    可是,你却拒绝了,是你一个人牵着马,扛着纳言部壮士尸体,到了纳言部,在纳言部勇士敌意的目光和刀枪剑戟中,将马交给了纳言部壮士的家人。

    当时你是何等慷慨激昂,豪气万丈,你不愧是苍狼与雄鹰的儿子,只身化解了纳言部与沙陀部仇怨,可是如今,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老头领痛心疾首,白胡子颤动(羌人寿命短,老龄化快)。

    “铁托,你也要叛我吗?”高塔透过人群看向自己的亲信勇士。

    铁托站在人群最后面,犹豫一下,分开人群出来,向高塔深拜一礼:“头领,对不起,铁托一身本事都是头领栽培,但是为了沙陀部,为了青衣羌,请首领原谅。”

    “哈哈哈。”高塔突然大笑出声,冷眼看着众人:“一群叛贼,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众人眼睛一睁,高塔猝然发难,以千钧之力荡开两个押着自己的勇士,退到大帐门口,手一拍,一大群沙陀部勇士涌入,将一众大小头领团团包围,众头领都是一惊。

    “哈哈哈。”高塔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手,早在大帐周围暗部勇士,你们今天都得死。”

    “你,你,高塔。”老首领指着高塔,嘴唇和手指颤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无可救药?”高塔冷声道:“无可救药的是你们吧?竟然敢与天威将军作对,我现在最后问你们一遍,谁愿跟随那可多首领,效忠天威将军?敢说个不字,立刻挫骨扬灰。”

    高塔冷眼看着众人,众头领都甚惊惧,突然一个头领冲出来,向高塔跪倒:“高塔头领,我错了,可是都是他们胁迫我的,我有眼无珠,我愿跟随那可多首领,效忠天威将军。”

    头领不住叩头,周围一片鄙夷的目光,而几个人却都是脸sè挣扎,高塔看着那头领笑道:“很好,你站到一边。”

    头领忙点头哈腰站到一旁。

    高塔冷眼在每个头领身上逡巡,几个头领一看高塔眼sè不善,又看了一眼一边松了一口气的头领,立刻跪出请罪,高塔挥挥手,几个人也站到了一旁。

    高塔大声道:“还有吗?胡车儿,你也要死在这里吗?汉人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你可以出来,我将你交给神威将军,神威将军英雄盖世,不会杀你的。”

    “我呸。”胡车儿呸了一口,恨声道:“高塔,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变成这样子,比摇尾巴吃屎的野狗还不如,想要我屈膝马超,丢主公颜面,你做梦。”

    胡车儿脸sè涨红,只没想到自己这个发小如此不堪,自己死了事小,可是主公还等着自己复命呢,都怪自己不会说话。

    当初在悬崖下,主公临死也没放弃自己,自己却连这么个任务都完不成,还连累所有反马超的青衣羌头领死难,自己真是死不足惜。

    铁托痛心地看着高塔,不明白自己的头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就怪不得我了,来人,将这些人乱箭shè死。”高塔大声道。

    “等等。”就在这时,一个头领冒出来,向高塔笑道:“高塔头领,误会了,我乃是那可多首领留在你们身边监视叛徒的,没想到高塔头领如此忠心,可别误伤,我这就过去。”

    头领喜滋滋地走到一旁,高塔点点头,淡淡笑了一下,一挥手:“放箭。”

    “嗖,嗖,嗖。”

    利箭离弦,一众大小头领正yù拼命,却猛然发现箭矢根本没朝自己shè过来,上百支利箭shè向那几个投诚的头领,全部钉成了马蜂窝。

    那可多的亲信和一众投诚头领,全身羽箭瞪大眼睛地看着高塔,不甘倒地,死不瞑目。

    “怎么回事?”

    “高塔,你这是干什么?”

    一众头领都疑惑地看向高塔,高塔哈哈大笑,走过去拍了一下胡车儿和几个头领肩膀,对铁托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好样的,没给我丢人”,又向老头领行了个礼。

    “高塔得罪,实乃情非得已,要不是如此,怎么能知道谁是真心反马?”

    高塔看向一众惊愕的头领道:“马超乃是西凉第一勇将,号神威将军,羌人莫不惧之,要反他,岂能不谨慎?你们也太草率了,幸好我早在大帐外布有亲信勇士,一怕马超那可多对我沙陀部发难,能够抵抗,二来就是应付这样的局面。”

    一众头领看向那几个被shè死的头领,后背都是一阵发凉,如果和这些人商量反马,前半夜商量,后半夜就得被西凉骑突击了。

    “好了。”高塔走上前道:“现在这里都是信得过的兄弟了,大家说说,怎么反马吧。”

    “那还不简单,不是说过了吗?”胡车儿鼓着眼睛道:“明rì我川军会邀马超决战,你们就趁机发难。”

    高塔道:“我今天对马超虚以委蛇,说四rì后青衣羌必下阳平关,就是这个考虑,可以在明天的两军决战中先按兵不动,待激战正酣,猝然发难,但是。”(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果果大,黄河之子2013的打赏。

第335章 是我一生的耻辱(求订阅)

    “那还不简单,不是说过了吗?”胡车儿鼓着眼睛道:“明rì我川军会邀马超决战,你们就趁机发难。”

    高塔道:“我今天对马超虚以委蛇,说四rì后青衣羌必下阳平关,就是这个考虑,可以在明天的两军决战中先按兵不动,待激战正酣,猝然发难,但是。”

    高塔皱眉,走向胡车儿道:“车儿兄弟,非是我高塔瞻前顾后,我们这些人,受先零羌和马氏乒,早就准备以死相拼了,就算全灭在战场,何所惜哉?..

    只是,我们的牧场,草原,被先零羌分割,勇士不能聚集,家人和牛羊得不到保护,只要我们发难,马氏和先零羌恼羞成怒,一定会对我们的族人下手,我们实在不能图一时之快啊。”

    “是啊,是啊。”经高塔提醒,才想起了草原这一茬,一众头领都凝重点头,

    胡车儿转着眼珠看了一眼众人,忽然一拍胸膛,大喇喇道:“嗨,我还以为啥事,我来的时候,主公就告诉我了,他会解救青衣羌族人危难的。”

    “车儿兄弟,当真?”高塔看向胡车儿道。

    “那还有假?我家主公一个唾沫一个钉,必解青衣羌草原之难。”胡车儿大声道。

    “高塔大哥。”先前对高塔很不屑的那名年轻头领道:“刘璋之名,在我羌地也如雷贯耳,其人虽暴,但遇不从,统统杀尽,但是其人说过的话,也没有不兑现的,信义应该没的说。”..

    “是啊是啊。”一众羌人附和,刘璋前后屠戮数十万人,早已震惊天下,羌人,越人。甚至塞北的匈奴鲜卑乌桓,都有耳闻。

    高塔沉思着,大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干了,来人,上酒。”

    沙陀部勇士端进酒碗。高塔举起酒碗,对众人道:“好,我青衣羌从今夜起,与西凉马氏决裂,归附益州牧刘皇叔,誓杀先零羌首领,为老首领报仇雪恨,干。”

    “干。”

    “干。”

    一众羌人头领,披头散发。仰头喝尽碗中浊酒,狠狠将酒碗摔在地上,剩下的没有顾忌,只有战斗,青衣羌骁勇著称。战斗只会让他们兴奋。

    青衣羌勇士数月的屈辱郁闷一扫而空,大呼畅快。

    胡车儿在角落眼神弱弱地看着一众头领。

    胡车儿当夜离开,高塔带了铁托送出营门,铁托对高塔道:“头领。我怎么感觉车儿兄弟很不靠谱?刘璋真答应解救我们的草原吗?”

    高塔看向铁托道:“我们还有选择吗?”随即叹了口气:“铁托,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这样被马超与先零羌步步紧逼。不止青衣羌十几年的辉煌毁于一旦,我们只能沦为先零羌的附庸,我们不能再忍了。

    而现在能帮我们的,只有刘璋和他的六万川军,我们只有放手一搏,至于刘璋是否帮我们解救草原,我也和你差不多一样想法。

    这样也好,如果刘璋不帮我们解救草原,就不是我们欠刘璋人情,而是刘璋欠我们人情,我们在帮他破敌,我们青衣羌今后就不用听命于川军。

    解救草原,恐怕得靠我们自己和细封池首领以及白马羌,我们如果明rì能败马超,就快速杀入草原,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家人,牛羊,恐怕会有一场劫难,青衣羌将实力前所未有的大损。

    如果刘璋真的帮助我们解救草原劫难,免除青衣羌这一场浩劫,我羌人必恩怨分明。

    只是车儿是真的忠心于刘璋了,恐怕是他答应了,刘璋说没说过谁知道?”

    …………

    “什么?”刘璋朝着胡车儿大吼道:“你答应青衣羌的人,我川军要帮他们解救草原之难?”

    “不是我答应的,我说是你答应的。”胡车儿抬起眼皮弱弱地看了刘璋一眼。

    “你……”刘璋看着胡车儿,气的嘴唇直抖,那草原什么地方?那是自己步兵的地方吗?满嘴跑火车,比那西域女孩还不靠谱,刘璋看着胡车儿这憨货,真想一拳锤扁他。

    “我不是觉得自己不太会当说客吗?所以,就,学了学。”胡车儿越说越低声,脑袋缩到了衣领里,完全看不到脖子。

    “是啊,又不是丢的你的脸,你是我川军的使者,你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知道吗?我们去不了草原,到时候世人都会以为我刘璋说话放屁,不是你胡车儿放屁,你明白吗?”

    关银屏一旁看着刘璋发怒,忍不住轻笑,不知咋的,关银屏就想看刘璋吃瘪的样子。

    法正上前笑着道:“主公,胡车儿也是为了能争取青衣羌,眼前还是明rì决战最重要,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明rì的事吧。”

    “不商量了,气死我了,孝直,你去整顿明rì要出征的军队吧。”

    “是。”法正拜了一礼,走过胡车儿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胡车儿哭丧着脸。

    “站一边去,看着你就烦。”

    胡车儿耷拉着脑袋,提起长锤站到一旁,好厉害在一旁幸灾乐祸,刘璋对关银屏道:“姑娘会棋吗?我们来下一局如何?”

    “下棋?”关银屏惊讶地看着刘璋,川军都说好明rì要决战了,刘璋这时候还有心情下棋?

    刘璋让人摆出棋盘,关银屏迟疑地坐下,拿起白子,边下边对刘璋道:“对了,大人,今夜不是说好去迎流民进城吗?我想去看看。”

    刘璋笑了一下,一边放黑子一边道:“难得姑娘如此担心流民之事,姑娘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应流民入城了,难道姑娘不放心,一定要亲眼看着他们入城吗?”

    关银屏摇摇头,隐隐觉得刘璋问的有深意,却想不明白,不过心里一想,只要流民进来了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

    刘璋朝外面的黑夜看了一眼,在关银屏沉眉思考棋步的当儿,一边揉着钵中黑子一边道:“姑娘。西凉骑素来以速度,勇猛著称,你说马超会不会趁着我们放流民入关,来突袭我们?”

    关银屏想了一下道:“大人多虑了,小女子虽为女儿身,也粗通兵法,马超连rì攻城。损失惨重,士兵疲惫,士气懈怠,估计过一两rì,西凉军就不得不休整。

    这时候西凉军应该防止川军袭营,而不是主动出击,马超虽骄狂意气,但基本的行军常识还是有的。”

    “那就是说只要我们做得隐秘,西凉军一定不会来了哦?”

    “应该如此。不过也不一定,兵法无常,如果马超有高人指点,反其道而行之,也有可能。不得不防。”

    刘璋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报。”一名士兵来报:“高沛将军已经接应流民到了五里以外。”

    刘璋皱了一下眉,对关银屏道:“姑娘,按照你刚才的分析。西凉军并非不可能突袭,我是不是该在瓮城设伏?”

    “以策万全自然是好的,不过如果是我。不会这样做。”关银屏说道。

    “哦?为何?”

    关银屏一边落子,一边道:“瓮城设伏,需要动用大量士兵,使得士兵不能得到修整,明rì如何决战?西凉军突袭的可能,十不存一,为了杜绝这样小的风险,损失明rì决战战力,不智。”

    “可万一真突袭呢?”

    “大人为何一定要明rì决战?”关银屏看着刘璋道。

    刘璋呵呵一笑:“姑娘的意思是,是今晚瓮城设伏,保证流民进城,明rì的决战延后,是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如果西凉兵要突袭,现在就该来了。”

    关银屏刚说完,一名川军士兵仓惶来报:“报告主公,大事不好,西凉军大军突袭,已经到了城门口。”

    “真来了。”刘璋抓起一把黑子,揉了揉,猛地拍在桌上,看了关银屏一眼,带领好厉害胡车儿赶向城门,关银屏也是一惊,可是旋即愣了愣,总觉得刘璋看自己的眼神不善。

    关银屏跟了上去。

    城门口已经喊杀声震天,庞德带领西凉骑兵,在城门打开,流民刚入城的同时,带领早已埋伏的两千jīng骑杀向城关,西凉战骑又快又疾,迅速杀到城下,流民被夹在中间,慌乱不已,城门不能关闭,西凉军趁乱入城。

    “杀。”

    庞德一马当先,一刀砍翻一名守门士兵,杀入城中。

    “哈哈哈,西凉马匪,你们中我家主公计了。”杨任站在城头哈哈大笑,就在庞德率军杀入瓮城时,四面火起,瓮城四周冒出大量川军,弯弓搭箭,西凉兵大惊。

    刘璋率领亲兵踏上城楼。

    庞德四周扫视一眼,同样哈哈大笑,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慌,伏击的川军不多,西凉大军随后便至,大家坚持半个时辰,马将军就会率数万援军到来,杀。”

    西凉骑搭箭向周围瓮城shè入,在瓮城奔马,已经进入城内的流民被践踏在马蹄之下,关银屏看着惨烈场景,听着流民惨声嘶喊,心揪在一处。

    刘璋冷眼看了西凉军一眼,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庞德身旁响起:“庞德,上次被某打下城,伤还没好,今天就要来送死吗?”

    声音近在咫尺,庞德骇然,侧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百姓衣服的老将,从黑布长包中取出一柄大刀,一刀砍翻旁边一名西凉兵,翻身上马,向庞德挥刀杀来。

    “黄忠。”庞德大骇,忙举刀相应,就在同时,流民之中,到处都是拔刀的声音,流民里大量乔装川军现身,除了黄忠,皆配锋利腰刀,就近砍断马腿,西凉骑裹挟在流民中冲锋不得,人仰马嘶。

    “踏,踏,踏。”

    重步兵的声音响起,一队重步兵从阳平关侧方杀出,拦在了城门之外,举起长盾向城门推进,将西凉骑封死在内城。

    瓮城灯火通明,川军裹在流民中,向西凉骑兵大砍大杀,西凉骑不但无法冲锋,还要承受周围川军的流矢,最要命的是,西凉骑根本分不出哪是百姓,哪是川军,只能举起手中弯刀长枪,见人就刺。

    瓮城内一片血红。

    关银屏看着一个个百姓死在马蹄下,长枪下,呼号声不绝,妇孺抱着儿童慌不择路,丧失亲人的失声痛哭。

    “大人,你早知道西凉骑会来偷袭?”关银屏看向刘璋,心里已经猜出大概,眼神中带着遏制不住的愤怒。

    “你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吗?”刘璋看着城下被一边倒屠杀的西凉军,冷声说道:“来人,将关三姐押起来。”

    “是。”两名士兵上前押解关银屏。

    “刘璋,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利用流民来抗敌,你知道他们是不远千里来投靠你的吗?你知道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吗?你不怕遭报应吗?”

    关银屏不顾形象地嘶声大吼,脸蛋涨红,出离地愤怒。

    刘璋转过身,上前两步,近距离看着关银屏,抬起关银屏下巴,沉声道:“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有这样的祸难,如果不是你,他们能够顺利进城,是你害他们的,你还有资格说我残忍吗?”

    “你说什么?”关银屏愣愣地看着刘璋。

    “我和你约定,今夜接难民进城,难道不是你密信了马超,让他今夜趁着我们接收流民,突击城关吗?你还不承认你是西凉军的人?如果没有西凉军,这一切不会发生,你说,这怪谁?”

    “你胡说八道。”关银屏一下子挣开下巴下刘璋的手,愤怒地看着刘璋,突然惨笑一下:“好啊,好一个蜀候,好一个爱民如子的刘皇叔,我关银屏真是瞎了眼,会以为你是真的造福百姓,你也不过是一个力求王霸之业不择手段的诸侯而已。

    你一直说你要在今rì取得一场对西凉军的胜利,自己早打算好借流民抗敌了吧?故意以我的名义,向马超散布消息了吧?

    现在还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你想怎样?最后又来宣扬你爱民如子,是我关银屏造成这场祸事吗?虚伪,恶心,我关银屏瞎了狗眼为你杀敌,这十四天是我关银屏一生的耻辱。”(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赤脚,我是赤脚的打赏

第336章 君王的残忍

    “现在还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你想怎样?最后又来宣扬你爱民如子,是我关银屏造成这场祸事吗?虚伪,恶心,我关银屏瞎了狗眼为你杀敌,这十四天是我关银屏一生的耻辱。”

    关银屏情绪激动,刘璋紧皱眉头看着她,这时候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开始下棋的时候自己在试探,得出了关银屏通风报信的结论,难道是自己先入为主了吗?难道关银屏的一切举动仅仅是因为她的善良?. .

    刘璋现在想来,以关银屏xìng情,大有可能。

    只是自己算计太久,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从心底已经不太相信这世上有真的善良了而已。

    但是,这件事自己只告诉了关银屏一个人,还会有何人通知西凉军?

    就在这时,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女子上城,一名小将拜道:“主公,我们接应流民进城时,此女子在瓮城后面探头探脑,西凉兵进城,此女还想打开瓮城城门,请主公发落。”

    “是你?”

    “云禄?”

    刘璋和关银屏俱是一惊。

    “原来你是马超的内应。”刘璋看向马云禄,可是旋即皱眉,自己并未把流民的消息告诉马云禄。. .

    本来马云禄和西域女孩都是怀疑对象,但是那rì和关银屏对话以后,刘璋被关银屏的善良感染,哪怕自己手上沾满鲜血,哪怕这个乱世是狠辣者的天下,但是这并不代表善良不可贵,善良也可以感染人。

    刘璋试探关银屏都是顺手为之,最终放弃了用流民试探马云禄和西域女孩。

    可是现在为什么马云禄知道?

    关银屏看向马云禄,一字一句地道:“姐姐,是你给马超递出密信的?”

    关银屏紧盯着马云禄,马云禄低着头,过了一会。头猛地一昂,“没错,是我又怎样?外面的是我……我这样做有错吗?”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关银屏一下挣开士兵的束缚,她有武艺,两个士兵根本拿不住她,关银屏站到马云禄面前,痛心地看着马云禄。

    “妹妹。你怎么了?”马云禄不理解地道:“你看看外面,是川军在杀西凉军啊,是川军伏击西凉军导致流民被杀的,这是刘璋的预谋,刘璋老jiān巨猾,我们的将士正在被屠戮,我们应该一起对付刘璋啊。”

    “那你就该利用流民进城的时候,让西凉兵趁虚杀入吗?”关银屏尖声吼道,可是下一刻。关银屏脸sè一暗,好像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错,你们都没错,是我的错,是我告诉你的。要不是我,西凉军不会趁着大人收纳流民的时候,杀入城中,大人没错。西凉军没错,姐姐也没错,是我错了。”

    那rì。关银屏和刘璋谈话以后,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高兴自己找到一个可以拯救黎民苍生的主公,关银屏已经决定跟着刘璋一辈子,关羽的女儿,只要决定了,一生都不会变更。

    关银屏将自己要真心投效刘璋的想法告诉了马云禄,马云禄当然会问自己为什么下定决心,于是,关银屏把刘璋不避西凉军偷袭,要收留所有关中流民的消息告诉了马云禄。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关银屏万念俱灰。

    关银屏带着泪光,看向刘璋道:“大人,我泄露了消息,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怨言。”

    刘璋转过身看向战场,西凉兵很快被猝然发难的川军屠戮一空,庞德与黄忠大战五十余合,被黄忠一刀拍下马来,十几名士兵将庞德生擒。

    瓮城内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川军士兵上百,西凉兵上千,流民,上万。

    失去母亲的孩童,失去孩童的母亲,失去儿女的老人,在自己亲人尸体旁痛苦,重伤的百姓在地上爬行。

    关银屏怔怔地看着让人心碎的场景。

    刘璋深吸一口气,沉声下令:“组织流民过关,扩建难民营,拿出关中粮食,拿出关中药品,不要吝惜,让流民吃饱穿暖,为他们治伤。”

    “是。”杨任领命而去。

    反正都要决战了,粮食药品耗损一下,也没什么吧。

    马超走下城楼,对着排队通过城门的流民,深拜一礼,大声道:“百姓们,对不起。”

    刘璋的话语,吸引了悲伤惨痛的百姓目光。

    刘璋一挥手,士兵将马云禄押上前来,刘璋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向好厉害示意一下,好厉害走上前,扯着大嗓门喊道:

    “乡亲们,你们看见了吗?就是这个女子,将你们要到达城关的消息,告诉了西凉那一群马匪,才导致了西凉军突袭,才导致了你们的死伤。”

    扶老携幼,拖着伤口走过的百姓们,向马云禄投来仇恨愤怒的目光。

    刘璋上前用沙哑的声音道:“无论如何,我川军逃不过这场劫难的责任,我在这里,代替阳平关六万余川军将士向你们道歉,稍候军士会给你们食物衣物和药品,如果谁怠慢你们,你们尽管告诉我,我刘璋定然严惩。”

    关银屏一个人单薄地站在城梯上,神情木然地看着刘璋的背影,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乱世诸侯,什么是真正的君王。

    刘璋对百姓的宣讲,让她想起了刘备军从长安裹挟百姓逃亡石城的场景,那一场大水,那一场大火,烧掉了百姓平静的生活,扶老携幼远赴苦寒之地。

    这是一个乱世,自己一心幻想的仁慈君王,是不存在的,也或者,早已经被虚伪和残忍的君王击败了。

    百姓在对马云禄的仇恨和对刘璋的感恩中蹒跚走过。

    马超大军姗姗来迟,城门紧闭,城关外,西凉军火把耀天,刘璋在城墙上哈哈大笑,上前对着马超道:“马儿,让你失望了吧?哈哈哈,西凉战骑战力本侯今rì算见识了,不过如此嘛……押上来。”

    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庞德押上来,刘璋大笑道:“看见了吗?你五千jīng骑已经被我川军悉数杀尽,大将庞德也被我生擒了,马儿,你还有何话说?知道我川军的厉害了吗?”

    “哈哈哈。”川军将士齐声大笑。

    马超立在马上,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城头将骄狂不可一世的刘璋大卸八块。

    “马儿,怎么,又动怒了吗?你可真是个急xìng子,我要是你,就冲上来杀我,你不是天将军吗?你飞上来杀我啊,你要冲得上来,我就把庞德还给你,反正是草包一个,我川军一个什长就能秒杀他了。”

    “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

    城头川军士兵高喊,划破黑暗的夜空,响彻千里。

    “刘璋……”马超恨声喊了一句,气得就要踏马冲锋,马岱急忙拦住,几个西凉将领苦劝,马超愤恨勒马,率领骑兵远去。

    “西凉乌龟走咯,西凉乌龟吓跑了。”

    川军士兵高吼,马超死死握着手中银枪,仿佛要将枪杆捏碎。

    刘璋满意地感受着川军的士气,经过这一战,川军对西凉军完胜的一战,去除了川军对西凉军的恐惧,士气大涨。

    西凉军攻城多rì,锐气已挫,又遭逢一次惨败,大将被掳,此消彼长之下,川军士气已经远甚于西凉军。

    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

    杨任黄忠高沛等将带领士兵下去休整,刘璋带着亲兵到了瓮城城梯上,关银屏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石阶zhōng yāng,神情呆滞,没有什么比自己心中理想彻底破灭更让人心死,清凉的月光洒下来,单薄而脆弱。

    刘璋走到关银屏面前,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下。

    “很失望吗?”刘璋淡淡的道。

    关银屏沉默着,过了许久,惨淡地道,“失望什么?我该夸大人一代雄主啊,这么多百姓死了,还能煽动民心,还能对着敌军哈哈大笑,摧毁敌军士气,鼓舞自己军队的士气。

    大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绪,都不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冷静啊,果断啊,凌厉啊,我真为你的那些臣工大将高兴,他rì出将入相不在话下啊。”

    “我知道你很看不惯,可是这就是一个主公该做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忘了自己该做的事,那样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我去给那些死去的百姓默哀,那那些百姓死得也没有任何价值。”

    “价值?”关银屏惨淡地笑笑:“你们这些诸侯都是淡漠人xìng的吗?是,是我告诉妹妹,妹妹又通知了马超。可是。”

    关银屏侧头看向刘璋:“蜀候,你不要告诉我,你当初答应我放流民进城,没有预想到今晚的事,你不过是试探我是不是西凉军的人而已,只有我那么天真,信了你的话。

    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那rì拦你路的人了吧?可悲,从我进阳平关第一天起,就被人利用了,自己还全然不知,我真是傻得可以,还以为自己瞒过了谁。

    在你们这些诸侯面前,我那点心思,真是班门弄斧了,蜀候每天看着我耍猴,很开心吧,呵呵。”

    脸上笑着,心头冻结成冰。(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

第337章 可以不杀姐姐吗?

    “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那rì拦你路的人了吧?可悲,从我进阳平关第一天起,就被人利用了,自己还全然不知,我真是傻得可以,还以为自己瞒过了谁。

    在你们这些诸侯面前,我那点心思,真是班门弄斧了,蜀候每天看着我耍猴,很开心吧,呵呵。”

    脸上笑着,心头冻结成冰。

    刘璋静静看着月光下的清冷关墙,“作为一方之主,我不会为自己的算计感到可耻,但是姑娘之善,让我感动,我愿意向姑娘解释一句,我是真的打算收容那些百姓,如果不是西凉军到来的情况下。”..

    刘璋也看向关银屏:“你应该知道的。”

    “那那具女尸你怎么解释?”关银屏冷眼紧盯着刘璋的眼睛。

    刘璋一愣,“什么女尸?”

    “你竟然不知道?呵呵,也难怪,这些事情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关银屏惨笑一声。

    刘璋想了一下,突然知道关银屏指的是什么了,眉头一拧,对旁边王绪道:“处理那些发热的伤病百姓,不是叫你们随丢随埋吗?关小姐怎么会知道的?”

    关银屏看到的女尸,正是第一rì在难民营叩头那个发热孩子的母亲。..

    当看清女尸的样子,关银屏震惊,头像被炸了一样,可是刘璋给她的印象太好,她不愿相信这是刘璋做的,这具女尸,一定有其他原因。

    之后的几天,刘璋有说有笑,城头督战的冷静和勇气,对士卒的关心,被西域女孩责难时吃瘪的表情。

    都让关银屏自我确定着想法,女尸的事刘璋一定不知情。

    可是直到今夜,关银屏看到刘璋真正的一面,才豁然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那么多流民的生命都可以漠视,何况是一具女尸。

    心中的幻想,刹那碎裂。

    王绪惶然道:“主公,我们是按你的要求,秘密处决秘密掩埋的,只是有时候尸体太多。实在掩埋不过来,士兵休息时,才有一点空隙,没想到……”王绪看了关银屏一眼。

    “你知不知道这些事传出去是什么后果?”刘璋冷然对王绪道,面上的表情显示心中愤怒已极。

    “哈哈哈哈哈。”关银屏突然大笑出声,对着月光,笑的前仰后合,“刘璋,你让我见到了诸侯最丑恶的一面。你竟然一点也没为你杀害百姓的行为可耻,反而是责难部下隐瞒不周,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你以为你能瞒过天下人吗?”

    西域女孩出来晒月亮,在关银屏等人看不到的角落,舒适地抱膝坐着。拔开额前的一束秀发,静静看着天上皓月。

    刘璋沉默许久,淡淡地道:“我只是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无论多伟大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你残杀百姓的借口。”关银屏大声喊道,喊出了心中所有对刘璋的愤怒。

    希望越大,失落越大。期望越高,跌落越狠。

    关银屏已经打算追随刘璋一辈子了,不但圆自己的武将梦,也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可是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刘璋不过是比其他诸侯,隐藏得更深,掩饰得更好的残忍君王,这一夜,关银屏听到刘璋说的每一个字,都触痛心灵,这一夜之后,自己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乱世会有善良。

    而当关银屏说完这句话,刘璋愣住了,看向关银屏,沉声道:“关小姐,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这句话的女人。”

    “是吗?”关银屏笑笑,站起身,看向刘璋:“刘璋,我现在就走了,离开这里,就当我从来没来过,也从来没认识你这样自私残忍无耻的人。”

    关银屏说着走向城墙,那里有吊篮。

    “自私残忍无耻。”刘璋重复着这六个字,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轻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不过我还要杀一个人,在你走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知道。”

    “谁?”关银屏站住。

    “你姐姐。”刘璋淡淡地道。

    “什么?”关银屏转过身来,怒视刘璋:“刘璋,你丧心病狂了吗?你到底要杀多少人才够?难道就因为我姐姐是西凉军内应,向马超通报了消息吗?那我也是西凉军的人,你也把我杀了吧。”

    关银屏看着神sè平静的刘璋,颓然地笑笑:“我忘了,你是那么的凌厉果断,怎么会在乎我一个小女子的xìng命,不过我不是威胁你,是请求你杀了我。”

    关银屏决然地看着刘璋,如果马云禄被杀了,关银屏绝不能独生。

    “你够了吗?”刘璋抬头看向关银屏,脸上带着愤怒,角落的西域女孩听到刘璋语气不善,身子向墙根挪了挪。

    刘璋站起来,怒视关银屏:“不要一口一个残忍,一口一个无耻,冷嘲热讽,你关小姐凋身一人,当然可以大声责骂,我现在把你杀了,没人会因为你的死,就不能活下去,你当然可以慷慨激昂,展现你的大义。

    可是你想过我吗?我身后是四十万川军将士,数万名武将,数千臣工,我们为了四科举仕土地令,为了让百姓能够有地可种,不被世族盘剥,为了让寒门为官,不被世族排挤。

    浴血拼杀,前后牺牲了数万将士,功臣阁牌位林立,我刘璋两年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册子,处理不完的政务,哪怕晕倒了,也叫亲兵半夜喊醒,就连我妻子难产我都不能陪在身边,我为了什么?我们为了什么?”

    刘璋缓了一口气,继续道:“是,我是残忍,我是麻木不仁,我双手沾满鲜血,我是天下仁人志士人人得而诛之的暴主,我杀了几十万百姓,我还知道,他们大多是被牵连的无辜,其中很多是好人,是跟你关银屏一样善良的人。

    可是我为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刘璋在你关银屏眼里,就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吗?

    关小姐,我告诉你,不止是以前那些世族,那些盲从百姓,那些伤病流民,还有你姐姐,我都会杀,而且我麻木不仁,不会感到任何愧疚,杀得无怨无悔,以后还会继续杀下去。

    如果今天我手软,放了那些所谓无辜的世族,世族其心不死,必会反扑。

    今天我放了一个盲从百姓,明天就有一百个愚民铤而走险,视我刘璋如儿戏。

    放了那些伤病流民,明天死的就不是他们,是在关中浴血拼杀的将士,是你,是我,甚至是阳平关军心恍乱,阳平关告破后身后的汉中百万百姓。

    你可以说,无论多么伟大的理由,都不是残杀百姓的借口,但是为了新政能够延续,能够让百姓继续耕种他们得到的土地,让寒门继续zì yóu出入官府,我伟大不起来。

    你关银屏怎么会因为我要杀你姐姐,就立刻发怒?就要死要活?你身后一个姐姐就如此,我身后的是什么?

    要改变一个旧制的世界,牺牲不可避免,哪怕他们无辜,那是时代的不幸。

    你如果认为,我今天杀这些人,不过是统治者的游戏,我嘴里吐出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那随便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璋说完,感觉有些头痛,五指掐着自己额头,也不知今rì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会说这么多话,王绪看到不对,立刻上前扶住刘璋。

    关银屏听完刘璋的话,愣怔在原地。

    “你关小姐凋身一人,当然可以大声责骂,我现在把你杀了,没人会因为你的死,就不能活下去,你当然可以慷慨激昂,展现你的大义。”

    这句话触动了关银屏的心,是啊,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站在刘璋的角度想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觉得,所有人都该与自己一样,扶弱济贫,仁善大义。

    刘璋殚jīng竭虑的实行新政,可以说对他的统治没有任何好处,而是解放了百姓至少一半的税赋,以及寒门为官的桎梏,如果刘璋政权败亡,不止是跟随自己的文臣武将没落,随之没落的也是寒门,百姓。

    自己所不齿的世族,又将掌握荆益这一片的游戏规则。

    “要改变一个旧制的世界,牺牲不可避免,哪怕他们无辜,那是时代的不幸。”

    “要成就一个时代,真的要牺牲一代人吗?好像是的,可是我没想过,而当真正开始思考,答案,好残忍。”

    这一刻,关银屏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在刘璋面前多么幼稚,自己为一个马云禄,就发怒了,何况他身后是整个荆益集团,是新政的理想。

    自己独善其身,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这就是镇国寺普净禅师说的大仁与小仁吗?

    当时听到,自己还不以为然,只觉得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善就不该牵连无辜,就该善恶分明,现在想想,自己多么无知。

    “可以不杀姐姐吗?”过了许久,关银屏面sè慢慢恢复平静,缓缓说道。

    “不行。”刘璋冷冷答了一句,沉默了一会,手掌五指用力按着额头,解释了一句:“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孤单月徘徊的300打赏,感谢赤脚,我是赤脚,果果大的打赏

第338章

    “可以不杀姐姐吗?”过了许久,关银屏面sè慢慢恢复平静,缓缓说道。

    “不行。”刘璋冷冷答了一句,沉默了一会,手掌五指用力按着额头,解释了一句:“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关银屏想争辩什么,却说不出口。

    自己现在明白了,百姓现在愤怒,不管瓮城之难的起因是马云禄密信,是西凉军突袭,还是刘璋预谋,对于刘璋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收拢民心。. .

    而收拢民心,就必须杀马云禄。

    “扶我回去。”刘璋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王绪小心扶着,走过关银屏身边,顿了一下,说道:“你姐姐必须死,如果姑娘要一起死,我拦不住,只能对你惋惜。”

    刘璋说着走向睡房,关银屏蹲了下来,娇弱的身躯蹲在银白的月光下,抽泣出声。

    “姐姐,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关银屏颤声说着。

    这一切,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吗?

    马超是马云禄的哥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会为西凉军打算?刘璋是一方诸侯,自己怎么会想不到,他做事不能单凭个人喜恶?

    自己天真地相信刘璋,天真地告诉马云禄,又天真地指责刘璋,到头来,才发现错得最多的是自己。. .

    关银屏只觉得自己是罪孽最深重的人,深深的内疚击碎了脆弱的少女心房,比死还要难受百倍。

    刘璋离开,好厉害看了一眼前面的刘璋,压低声音对蹲在地上的关银屏气道:“我说大小姐,你就知足吧,主公从来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今天给你说了这么多,该明白主公心思的自然会明白。不明白的,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我还没见主公给谁解释过这么多的。”

    好厉害把曾经刘璋给他说的话重复了一边,狠狠鄙视了关银屏一眼,扬长而去。

    关银屏转头看着被王绪和一个亲兵半扶着的刘璋,心头一动,早就听说刘璋身患隐疾。不能过度cāo持,但是自己所见,刘璋白天黑夜都是在想着战争和政务,对于一个寿命不久的人,难道真的是为他个人霸业吗?

    一个完全残忍的人,会有这么多文臣武将抵死效忠吗?

    一个真正残忍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对自己放任不管吗?

    他给自己解释这么多,是因为觉得自己善良。一个对善良的人心存宽容的人,会那么残忍吗?

    “也许,我错怪你了。”关银屏心里想着,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马云禄被处决了,自己还有什么脸活着,只能向马超马腾马家所有人自杀谢罪。

    刘璋被扶着回到睡房,一下子倒在床上。头痛yù裂,西域女孩看着刘璋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笑了一下。

    “治政打仗不要命。汉人大官像你这样傻的诸侯可真不多见了,看在你今rì是真心救我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

    女孩拿出胡笛,轻轻就口。

    刘璋被王绪扶进房中,躺倒在床上,死死掐着额头,王绪本来想离开,犹豫一下,还是请示道:“主公,你身体不适,明rì还要决战吗?如果延迟,我这就去通知诸将。”

    “如今西凉军士气跌落,我军士气高涨,准备充足,正是决战最佳时期,何以延后。”刘璋艰难地说道。

    “那关小姐的姐姐呢?一定要处决吗?”

    “明rì出征之前,当着百姓的面处决。”

    “是。”

    王绪领命而出,好厉害站在门口,对王绪没好脸sè:“你怎么回事,明知主公头痛,你还问东问西,不就一个娘们吗?杀了便是。”

    “你跟着主公这么久还不知道吗?无论什么情况,主公都会以政务为先的,主公向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怎么知道是真杀还是假杀。”

    王绪说完就出去,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士兵:“都尉大人,有要事禀报主公。”

    王绪眉头一拧,“不能明天吗?”

    “不知道,魏将军说越早禀告越好。”

    “魏延的?”王绪紧蹙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挥了一下手,士兵连忙进入。

    “魏将军有要事禀告主公。”士兵在床前伏拜。

    “讲~~”拖着尾音。

    这时,突然悠扬的胡笛声从静谧的夜空响起,缓缓在空中飘荡,充盈阳平关每一个角落,笛音缓缓入耳,犹如崖壁滴落的水滴,打在潭水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种感觉,刘璋只在听曲凌尘的琴音会有,都让人那样的心安,头中的疼痛一点点隐去,慢慢明澈,空灵,

    刘璋缓缓松开掐在额头的五指,微闭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房顶。(jiān臣解释一句,据现代科学,适当的乐器声音确实有助于缓解顽固的头痛症,而许多人天生有这样的本事,并非武侠杜撰)

    “魏延将军禀报主公,我们在鸡冠山抓到几个前来搜山的西凉军士兵,经过审问,得知西凉军重大秘密,马腾之女马超之妹马云禄,与石城刘备帐下关羽之女关银屏在阳平关一带失踪,马云禄乃马腾爱女,与马超兄妹情深,魏将军说,若得之可有大用,命我速速禀报主公。”

    “马超之妹?关羽之女?”刘璋念了一句,脑中思考着,突然想起关银屏指责自己时所说的话。

    “现在还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你想怎样?最后又来宣扬你爱民如子,是我关银屏造成这场祸事吗?虚伪,恶心,我关银屏瞎了狗眼为你杀敌,这十四天是我关银屏一生的耻辱。”

    “关银屏。”

    “原来你是关羽的女儿,难怪如此凛然刚烈。”

    士兵看了刘璋一眼,有些疑惑,自己是来禀报马超之妹马云禄的,怎么主公念叨这个关银屏。

    “你下去吧。”刘璋向士兵挥挥手,士兵拜礼而去。

    与关银屏一起出现,再加上之前的所作所为,前方拦路,密信西凉军,马云禄的身份显而易见。

    马腾爱女,马超爱妹,这可真是个好棋子。

    悠扬的胡笛声飘荡,不止刘璋的心慢慢从烦躁变得沉静,脑中的头痛消失无踪,关中所有将士,也在笛声中睡了一个好觉。

    …………

    “咚咚咚”

    战鼓的声音,一下一下在敲打中发出,川军留下两个守城梯队,大约一万人守城,其余人马在阳平关内集结,西凉军再次杀到关下,人人面带口罩,遮住嘴和鼻子,只露出眼睛。

    双方激战,从清晨战到rì中。

    “大哥,攻城无益,撤退吧。”马岱说道。

    马超原定今rì进攻最后一天,可是发生了昨夜的变故,西凉军大营距离阳平关二十里,来回四十里,往来折腾,疲惫不堪。

    虽然带了口罩,但是川军士气高昂,西凉军连rì攻城士气和体力都已严重下降,攻城只能徒增伤亡。

    马超看着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等到休整之后了。

    马超正要勒马率领全军返营,刘璋出现在城头,马超看到刘璋的身影,虽然气愤,但是估摸着这卑鄙无耻的人,又要说些幸灾乐祸的话,马超已经麻木了。

    “马儿。”刘璋大声喊道。“你就这样走了吗?今天才半rì啊。”

    马超捏紧银枪,努力压制愤怒,没有停留。

    “哈哈,马儿,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闭关而守,是先礼后兵,不是我川军怕了你西凉马匪,如今半月过去,你还是冥顽不灵,那我就给你一次大败的机会。”

    马超一下子勒紧马缰,转过马身,向刘璋喊道:“屠夫,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决战吗?你不是脑袋抽风了吧?”

    “哈哈哈。”刘璋仰天大笑,对周围道:“你们看看,西凉马匪何其狂妄,昨rì我川军以微小代价,斩首西凉五千jīng骑,俘虏西凉军第一大将庞德,马儿竟然这么快就忘了,不是本侯老子进水,是神威将军得了老年痴呆吧。”

    “哈哈哈哈。”高沛黄忠等一众将领哈哈大笑。

    马超笑了一声,朗声喊道:“屠夫,你要怎样说随你,你夸大你的战果也随你,我只问你,你当真要与我马超决战吗?”

    “本侯说话,岂有戏言?”

    马超大喜,突然眉头一皱,还是觉得不放心,刘璋给他的印象太狡诈了,抬起头问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川蛮都听着,西凉将士也听着,如果刘璋这次再食言,你的女儿妹子都是我马家的女人,如何?”

    西凉军一片嗡嗡的声音。

    刘璋呵呵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西凉锦马超,世代公侯,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话,不过本侯从不食言,只要你敢决战,我就敢率领川军儿郎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生狂妄,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后,你率领你的所有川蛮出来,我马超要为昨夜两千西凉将士报仇。”

    “一言为定?”

    “大哥不可啊。”马岱急声道:“刘璋就是趁我军疲惫,士气低落,才选这个时候决战,大哥不可上当。”

    昨夜折腾一夜,今rì又激战半rì,西凉军体力在最低点。

    马超哼道:“就算我军疲惫,川军是我军对手吗?半个月前那场决战你忘了吗?这次刘璋再败,我可不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务必一举攻克阳平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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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庞德投降

    昨夜折腾一夜,今rì又激战半rì,西凉军体力在最低点。

    马超哼道:“就算我军疲惫,川军是我军对手吗?半个月前那场决战你忘了吗?这次刘璋再败,我可不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务必一举攻克阳平关。”

    “可是大哥,非要今天吗?”

    “不今天怎样?好不容易碰到刘璋脑袋抽风找死,如果我今天不答应刘璋,不但让川蛮小看,更无颜在西凉立足,而且,你以为过了今天,等我们休整完毕,刘璋还会出来?这老乌龟到时候就有借口说了,要你决战不决战,他安心缩在关内,我马超颜面何存?战机何时再得?” ..

    马超说完不理会马岱,向刘璋喊道:“一言为定,我就在这里等你。”

    西凉军数万大军重新列阵,原野上只见西凉骑如一群般动作,庞大的骑兵流,无一处静止,却秩序井然,马超指挥骑兵的能力,可谓天下罕有。

    刘璋看着西凉骑列阵,笑着对旁边的法正道:“这家伙真是急xìng子,我还打算用庞德的xìng命威胁一下他,他竟然这么爽快。”

    法正皱眉道:“主公,此举还是没有绝对胜算啊,在阳平关外决战,如果战败,西凉军就会趁机掩杀,我们没有退路了,萧夫人的兵马准备好了吗?” ..

    虽然决战胜利,比退守的好处大得多,但法正还是倾向于战败后退守金牛道,然后萧芙蓉率领蛮军卡死木台上关铁龙一线,将西凉军彻底堵死。

    刘璋拍了一下法正的肩膀道:“孝直,都这个时候了,就别瞻前顾后了,我们靠着阳平关,有利有弊,利大于弊。没有退路,将士齐心,没有后方,西凉骑不能绕袭,败了之后,可以直接败走,殿后的士兵只需要守住城门。你说,是不是很多好处?”

    刘璋对法正笑着道,法正汗了一下,这要是让士兵听见还不气的吐血,还没打,就想到怎么逃跑方便了。

    阳平关后方广场,士兵孑然竖立,各种兵种分块站在一起,凑成一支士气高昂的步兵军队。

    车兵。强弓兵,弓弩兵,长戈兵,死士,校刀手。腰刀手,重步兵,大盾兵,依次站立。每个士兵脸上神sè凛然。

    刘璋点点头,对士兵的jīng神气很满意,走向城梯。关银屏跟在身后,秀眉紧蹙,这时终于忍不住,上前道:“大人,我姐姐怎么样了?你把她……”

    如果刘璋点一下头,关银屏会立刻心死,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去问了兵营和流民营,根本没听说处决了谁,而关银屏再蠢也知道,要收拢民心,秘密处决可能吗?

    关银屏又担心,又得不到答案,急的不行。

    刘璋没看关银屏,转对一旁的西域女孩笑道:“昨夜笛声是你吹的吧,我得感谢你,你看看士兵们,昨夜闹腾到半夜,今天jīng神气都这么好,西凉军昨夜长途奔袭,有他们受的。”

    女孩的笛音,确实更让人容易安心入眠,睡的踏实。

    女孩抿嘴一笑:“感谢什么的都是过往云烟,你只要记得送我盘缠放我走就好了。”

    “那是自然。”刘璋心里想着,如果你是莎车国什么公主,会放你就有鬼了。

    “那就谢谢了。”女孩心里想着,你要放我才怪。

    刘璋踏上石阶,面向笔直竖立的所有士兵,大声道:“川军将士们,你们是我荆益的抵住,你们手中的长矛,是荆益百姓的依靠,如今,西凉无礼叩关,阳平关之后,就是我荆益百姓赖以生存之地,你们的妻儿父母,都在你们的后方,你们愿意看着西凉军踏破雄关,山河破碎吗?”

    “誓死抵抗。”

    “誓死抵抗。”

    川军士兵举矛齐呼,相比于十几rì前,川军士气明显高涨。

    “可是,西凉马匪,号称天下第一骑,是大汉天下第一雄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你们害怕吗?”

    “不怕。”

    “不怕。”

    “没错,我们不怕。”刘璋大声道:“西凉军号称天下第一雄兵,如果你们击败它,你们就是天下第一雄兵,我们川军就是天下第一雄兵,我们将让所有诸侯闻之颤抖,今后遇到我们川军,会比遇到西凉军更害怕,你们,有这个信心吗?”

    开始喊不怕的时候,还有许多士兵没底气,这时听到“天下第一雄兵”,击败西凉军,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这种诱惑,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川军本来实力不弱,悍勇异常,只是被西凉军天下雄兵的光环笼罩,又见识了马超的悍勇,才打心底畏惧。

    这么多rì过去,眼看着西凉兵一个个死在面前,恐惧早已褪去大半,天下第一雄兵,为什么不可以是川军?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士兵的战火被点燃。

    刘璋一挥手,突然城上冒出许多士兵,将一具具尸体推下城墙,摔倒在川军士兵面前。这是昨夜被歼灭的西凉兵。

    刘璋朗声道:“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西凉军,他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死,我们能杀死他们,没错,我们没什么好恐惧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阳平关外犯境的西凉兵,变成这些尸体一样,让这些无故犯境的马匪,在阎王殿一家团聚,川军,无敌。”

    刘璋嘶声喊出四个字,川军士兵一齐高喊:“川军无敌”,所有士兵嘴巴长得老大,震耳yù聋,声透关防,连关外的西凉兵听得,也莫不凛然。

    关银屏看着那些西凉军尸体,紧皱眉头,所谓诸侯,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好,只要我们有必胜之心,西凉军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我告诉大家,西凉军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也知道他们打不过我们,比如西凉第一大将庞德,已经决定投效我军。”

    “啊,庞德投降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川军士兵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sè,关银屏也神sè一凛,庞德是西凉军除了马超以外,最勇猛的大将,追随马腾十余年,对马超忠心耿耿,无论如何,庞德怎么可能背叛西凉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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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黄忠战马超(求订阅)

    可是,就在下一刻,所有人的疑问化为现实。

    庞德从城墙上走下,一步一步走下来,到了刘璋身边,被好厉害隔开,庞德看了一眼墙下横七竖八的西凉军尸体,又看了一眼关银屏,没有开口。

    刘璋笑着看了庞德一眼,庞德眉头一跳,拳头捏紧,向下面的川军士兵拱手道:“我,西凉庞德,感蜀候大将军刘皇叔威德,投降刘皇叔,与诸位一起,助刘皇叔成就大业。” . .

    川军士兵大哗,庞德一席话,远比刘璋的话鼓舞人心,连西凉第一大将庞德都投降了,西凉军算什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畏惧?

    只过了几秒,川军士兵齐声高吼:“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刘璋满意地点点头,庞德退到一旁,面无表情,关银屏神sè复杂地看了庞德一眼,她是打死也不信庞德会投降的。

    刘璋踏步出列,对三军凛然而视,拔出佩剑,直刺苍穹,声嘶力竭地喊道:“川军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川军无敌,今rì之后,川军就是天下第一强军。”

    “川军无敌,天下第一。”

    “川军无敌,天下第一。”

    “杀,杀,杀。” . .

    …………

    “呜~~~”悠扬的号角声响彻原野,城门沉重打开,川军数万士兵流水般开出。

    “踏,踏,踏。”

    五千重步兵最先出来,举着长盾在西凉军三百步外列阵,后面军队鱼贯而出,鳞次分布于重步兵后方,两侧各有数百骑兵护阵,这数百骑兵是缴获西凉军战马,让军中善骑的士兵组成。

    马岱看着川军列阵,对马超道:“大哥。这次川军似乎有备而来,你看,大盾兵严丝合缝,后面有配合抵抗我骑兵的圆盾兵,还有长戈钩镰,敌军战意高昂,末将建议。趁川军立足未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马超竖手,指着前方川军军阵道:“你没看见吗?刘璋jiān猾,岂会给我们可趁之机,他把大盾兵先开出来,就是防止我们冲杀,如果我们现在冲锋,冲破盾阵轻而易举,但是后面的川蛮就会撤入关内。

    我们不但失去战机。我马超还落下一个趁人之危的名声,实在不值,再说。”马超冷眼看着前方:“我马超要胜川军,何须趁虚而攻,我要堂堂正正彻底击败面前这支军队。让荆益两地的川军,都为我们西凉军胆寒。”

    “大哥所至,所向披靡。”马岱朗声道,他建议进攻。也只是觉得可以占点便宜,马岱完全相信,身后的五万西凉战骑。能够将面前的五万川军碾成齑粉。

    川军一万人留守阳平关,西凉一万兵马留守大营,五万对五万,五万步兵对五万骑兵,川军列阵完毕,长矛如林,弓箭如雨,西凉军弯刀高举,秋风萧瑟,一片杀意。

    “屠夫,出来送死乎?”马超轻蔑地大声喊道,后面西凉兵一片笑声,呐喊鼓噪。

    刘璋勒动战马,原地踏了两步,哈哈笑道:“既知本侯屠夫之名,何不束手就擒,留你全尸?”

    马超哈哈大笑:“屠夫者,屠猪耳,岂能屠草原之苍狼。”

    “哎哟。”刘璋喊了一声,手掌举上额头遮眼,左右瞅着西凉军阵:“我怎么看着,前方是几万头骑马的猪啊。”

    “哈哈哈哈哈。”川军士兵哈哈大笑,“嗬,嗬,嗬。”整齐的呐喊声,长矛杵地,盾牌击打,耳膜鼓跳。

    “我马超不逞口舌之利。”马超高举银枪,虎目如电,冷然望着川军,大声道:“长枪在此,谁敢与我马超一战?”

    黄忠猛一提刀,就要出马,被刘璋拦住,刘璋哈哈大笑道:“西凉马儿,你还不配与我川军大将动手,我就派个川军最不上眼的小将和你过招吧。”

    “最不上眼的小将?谁啊?”众将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生怕被刘璋点名了,那以后可颜面无光,没得混了。

    马超不屑地轻哼一声,心道,你要派个什么小将,一枪戳死便是。

    “庞德,你还愣着干什么,说你呢。”刘璋头也不回地道,众将议论纷纷,都以为庞德会发怒,却见庞德面无表情勒马而出,提了一下长刀,杀向马超。

    马超看到庞德杀来,眉头皱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庞德会投降,后面的西凉将士更是大惊,议论纷纷。

    马超一时忘了出阵,庞德立马中军,大喊道:“马超,庞德来领教。”

    西凉军更是大哗,西凉军第一大将庞德,竟然在一夜之间投降,西凉军士纷纷愤怒地看着庞德,军心惶然,战意跌落。

    马超迟疑着勒马而出,距离庞德十步之外,冷然对庞德道:“令明,我马超可曾薄待于你,为何叛我?”

    “情非得已,少将军看招吧。”庞德大喊一声,提刀向马超杀来,马超驰马,刀枪相交,两马错开。

    马超感受到庞德力道,怒视庞德:“令明,你是来真的吗?”

    “少将军,你不杀我,我必杀你,出全力吧。”庞德不由分说,提刀再次杀向马超。

    西凉两员大将激战在一起,刀来枪往,西凉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大将,竟然和少将军杀在一起,还是拼命的态势,而川军看的兴高采烈,不管哪一方占了上风,纷纷鼓噪呐喊,好像看敌人自相残杀的笑话一样。

    “打得好,对,西凉马儿,就是这样戳他。”

    “庞德,你没吃饭吗?”

    突然,庞德被马超一枪刺中肩胛,鲜血流出,川军士兵爆发震天的欢呼声,西凉军在川军的笑声中看着西凉两将以命相搏,士气大跌。

    “庞令明,你够了没?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马超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马超冷然看着庞德,两人相战了百合。马超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庞德必已死在银枪之下。

    “那就不要留情。”庞德一勒马,脱开长枪,长枪倾斜着从肉里拔出,带飞一块血肉,庞德再次杀向马超,马超终于知道劝不动。开始尽全力厮杀。

    川军鼓噪呐喊,西凉军鸦雀无声,就好像一家人找另一家人算账,结果自己父子打起来一般,神情落寞。

    青衣羌按照之前高塔与马超的约定,留在中军之后观摩,那可多问旁边的高塔道:“这是怎么回事?庞德怎么会投降刘璋?”

    高塔笑道:“哪里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那可多深以为然,感慨道:“有些人啊,平时看起来一身正气。一到要命的时刻,就成了软蛋。”

    “首领真是一针见血。”高塔心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马超和庞德大战两百合,庞德受创十余处,犹自大战不退。

    刘璋看着处处留情却游刃有余的马超,对法正道:“马超不愧为神威天将军。果然悍勇无匹。”

    法正点点头,一旁黄忠不服道:“观马超小儿,枪法不错,然吾不惧之。主公,该末将出战了吧。”

    黄忠看着马超这样的北方豪杰,早就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好,老将军豪迈,这正式的川军第一战,就交给老将军了。”刘璋大声道。

    “主公放心,看末将拿他。”

    黄忠驰马而出,庞德全身伤痕,血流如注,听得鸣金之声,终于勒马而回,临走对马超道:“来人乃川军第一猛将黄忠,少将军留意。”

    “一老朽,何所惧?若不念及往rì,你庞德已是我枪下亡魂。”

    马超这时的愤怒已到极限,刘璋竟然劝得庞德投降,马超想来,定是用了什么yīn谋诡计,心中怒极,哪管什么川军第一猛将,挥枪向黄忠杀去,只想取了这老将脑袋,以泄心中之恨。

    “马儿受死。”

    “留下头颅。”

    两员绝世猛将拼尽全力,兵器相交,都被震得浑身一颤,金属的猛撞声,如钢丝颤动一般在原野上响着余音。

    两人错马开来,互相凝视,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道。

    “川蛮黄忠,果然是个人物,我马超今天就用你祭旗,泄恨。”马超大喝一声,再次杀向黄忠,黄忠冷哼一声:“西凉马超,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川军大将的厉害。”

    两马飞驰,兵器狠狠撞在一起,银枪在刀口擦过,带出一片火花甩向黄忠面门,黄忠低头,顺势拖刀,斩向马超腰际,马超急策马而过。

    两人在两阵之间往来大战,迅猛激烈,无论是西凉军纵横雍凉,还是川军横扫荆州,何曾见过如此势均力敌的猛将对阵,看的两方将士如痴如醉。

    “马超武艺超群,又是指挥骑兵的天纵奇才,若得之,以川军步兵,凉军骑战,主公当横扫天下。”法正激动地说道,马超枪如游蛇,攻入雨幕,任谁看了这样的将才,都会忍不住神往。

    “要收之,先败之,否则野xìng难驯,若不能收之,既毁之。”

    刘璋冷然看着骁勇无匹的马超,侧头对好厉害道:“待会黄忠将军退阵,你出去,务必一击将马超击成重伤。”

    黄忠乃三国五虎最末,但却是因为年逾六旬,现在才刚五十,年富力强,刘璋预料,黄忠战马超,很可能是不胜不负之局,由此一来,马超必然疲惫。

    西凉大将,马超居首,除庞德外,其余不惧之,西凉骑兵的锥形冲锋阵在马超的率领下太过骇人,就像上次,西凉骑久未破阵,马超一到,既跃马阵中,杀了川军一个落花流水。

    马超就如西凉骑兵的开路利刃,在三国这个将强兵弱的时代,有猛将打头,所向披靡,刘璋可不会讲什么光明正大,要在决战之前,断了这把利刃。

    好厉害不习招式,力敌万钧,马超武高骄狂,不知厉害,第一招必然硬碰,好厉害正是折断这把利刃的最佳人选。

    “那岂不是趁人之危?”好厉害道。

    “少废话。”

    黄忠与马超大战两百余合,不分胜负,两人都是汗流浃背,马超披散的头发附着在脸上,看着黄忠,怒气早已消失,现在是把黄忠当成一个对手认真看待,如此勇将,若败之,比泄恨还要大快人心。

    黄忠立刀跃马,果然天下豪杰众多,如果当初死在长沙那个地方,何以能见到如此勇将。

    “痛快淋漓,杀。”

    “看刀。”

    两人猛提马缰,再次冲杀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尽全力,百余合过去,依然不分胜负,两人都喘着粗气,马超面sè红润,拨开脸上粘着的头发,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对黄忠道:“再来。”

    “谁怕谁。”黄忠一把揭了头盔扔在地上,露出花白头发,挥刀杀向马超。

    “鸣金。”刘璋下令道。

    黄忠听得鸣金之声,不敢怠慢,一刀荡开马超长枪,大声道:“来rì再战。”旋即勒马而回。

    “未分胜负,哪里走。”马超挺枪跃马向黄忠杀奔而来。

    黄忠一边走,一边擎出马上雕弓,正面搭箭,突然回头,“看箭。”一箭向马超shè去,马超听到喊声,心中一凛,可是那箭又快又急,两人相距极近,马超闪避不及,一箭shè在腰部,穿透铠甲,shè穿皮肉,马超腰中传来剧痛。

    “老将神勇,川军无敌。”杨任大喝一声。

    “老将神勇,川军无敌。”

    “老将神勇,川军无敌。”川军将士齐声举矛高呼,战意沸腾。

    “叮,叮,叮。”西凉军的鸣金声传出,马超正要回阵,好厉害爆喝一声,提着双锤跃马而出,向马超震耳呼道:“西凉马儿,可敢与我一战。”

    “好大的嗓门,你是何人?”马超不屑道。

    “在下好厉害。”

    “哼,大言不惭,你有多厉害?”马超不屑地看了好厉害一眼,就要忍者伤痛杀过去,西凉军鸣金之声急促。

    马岱朝着马超高声喊道:“大哥,此人名叫好厉害,乃是当年重伤西凉第一猛将太史慈之人,力敌万钧,大哥受伤,不宜争斗,待我马岱战他。”

    马岱说完勒马而出。

    “哈哈哈哈哈。”好厉害仰天大笑,如猛虎啸于山林,在空中一挥重锤道:“马超,你还是回去吧,听见你老弟的话了吗?他怕你败在我手上,你这个西凉神威将军颜面扫地啊,到时候,就是拖把将军了,哇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赤脚,我是赤脚,果果大,孤单月徘徊,江雨杰km的打赏

第341章 西凉骑对川军

    PS:#暴君刘璋#jiān臣一直在认真写书,不灌水,不应付,每天万字以上不断更,今rì加更,能求自动订阅和全订阅吗?

    “哈哈哈哈哈。”好厉害仰天大笑,如猛虎啸于山林,在空中一挥重锤道:“马超,你还是回去吧,听见你老弟的话了吗?他怕你败在我手上,你这个西凉神威将军颜面扫地啊,到时候,就是拖把将军了,哇哈哈哈哈哈。”

    “你……”马超看着好厉害那一张猖狂大脸,勃然大怒,向后面马岱大喝一声:“马岱留步,看我斩了这狂徒。”..

    马超勒马向好厉害杀去,好厉害兴奋异常,挥舞双锤,猛冲向马超。

    “主公,何故收兵?”黄忠勒马而回,向刘璋抱拳。

    鸣金而退,黄忠不敢迟疑,尤其刘璋治军严厉,最忌恨鲁莽,所以川军诸将,就算有漫天战意,也要等刘璋一声令下。

    可是黄忠没与马超分出胜负,实不甘心。

    “老将军神勇,我们都看见了,若马超今rì不死,他rì还有机会,倒是将军。”刘璋看着黄忠呵呵笑道:“回头shè箭,为何先报与马超知道?如果不提醒,老将军利箭,必透其胸腹。”

    “啊?”黄忠抬头看了一眼刘璋,最终无可辩解,喟然低头:“请主公责罚。”..

    “哈哈哈哈哈。”刘璋哈哈大笑,摆摆手:“老将军豪气过人,光明磊落,不愿暗箭伤人罢了,何来责罚,只是请老将军留心,今后对战,军势为先,特别是今rì。马超一人之命,牵动三军,老将军切不可意气。”

    “末将知罪。”

    刘璋表情淡然,黄忠却知道刘璋是认真的,对于战场胜负,刘璋向来只看结果,这与这个时代的武将普遍价值观有些出入。

    这时法正看着两阵zhōng yāng。道:“主公,马岱提醒马超,马超已知好厉害力大无穷,恐不能伤,好将军不习招式,危矣。”

    刘璋凝重点头,那个憨货,若不是力大,恐怕不要两招就被马超刺翻。心中已经决定鸣金。

    好厉害猛夹马腹,的卢马千里神驹,如一道黑sè闪电冲向马超,马超提枪跃马,同样全力冲向好厉害。

    “吭。”

    锤枪相交。双方都是力大无匹,但是在力量上,好厉害显然胜过马超,再加上千里的卢马相助。如果真的是全力交碰,马超就算不如太史慈一般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长枪也会被磕飞。

    而马超听了马岱的话。已经知道好厉害何许人也,虽未见过太史慈,但自称江东第一猛将,想来是有些本事的,能够将其一击而倒,好厉害的力量绝不可小觑,是以第一招是来试探好厉害力量的。

    当好厉害万钧巨力从银枪传入,马超骇然变sè,急忙枪向后仰,饶是提前有准备,长枪也差点脱手,身体被巨力一震,向马背一边偏去,虎口发麻,几乎勒不住马缰。

    马超身体挂在马背一边,狼狈驰出十余米,川军数万士兵看得,神情振奋,举矛齐呼。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刘璋和法正却担忧地看着战场,这第一招倒是威风了,接下来,那憨货可只有挨打的份,刘璋让士兵准备鸣金,的卢马快,料马超不可能追上。

    马超好不容易稳住马势,抓了一下马缰,竟然差点没抓住,腰间被黄忠shè穿的地方,伤口被震的裂开,鲜血汩汩流出。

    马超好不容易坐稳马上,心中骇然,若非马岱提醒,自己几乎yīn沟里翻船,世上哪见过如此力大之人,若是不察,必定被震飞银枪,跌落马下,那时,西凉军士气恐怕要降落冰点。

    马超抓紧腰间创口,可恶,这个伤口不像肩臂,可以临时止血,鲜血几乎止不住,痛的马超冷汗直冒,却强提力气,握紧枪杆,脸上一片冷然。

    早闻刘璋蛮族亲卫好厉害,天生神力,果然不假,可是招式却一窍不通,曾被川军将领魏延一脚踢下比武台,甚至武艺不如刘璋的夫人萧芙蓉。

    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不硬拼,以巧力取胜易如反掌。

    哪怕腰间受重创,与黄忠大战四百余合全身疲惫,又受好厉害迅猛一击,马超还是完全有信心挑了好厉害。

    “蛮夫,轮到我了吧。”

    马超大喝一声,拼起力气,向好厉害杀奔过去,腰间的血从青白sè战甲内流出,流到马背,一路滴在干燥的草地上,手中银枪向飞驰而来的好厉害胸口刺出,好厉害举锤格当。

    就在枪尖要被长锤触碰荡开时,马超突然变招,长枪如游龙一般下撩,刺向好厉害小腹。

    这是一招简单的盘蛇枪,灵动宛然,声东击西,马超浑身乏力,腰部重创,这一枪全是取了巧劲,只要一枪,立可将好厉害开膛破腹。

    刘璋法正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急忙传令鸣金,可是更害怕好厉害被一击而死。

    就在这时,只见好厉害另一杆大锤从马前划过一道弧线,往上撩去,在枪尖刚好刺到腹部一寸处,荡了开去,同时另一杆大锤下撩,两杆大锤绞住长枪,顺势一翻。

    马超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原本被震伤的虎口使不上力,长枪脱手飞出,荡在了空中。

    两军将士全都惊骇了,怔怔地看着天上翻转的长枪,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堂堂神威天将军,竟然被川军一个二流武将磕飞长枪。

    西凉军,羌兵,就连青衣羌都呆滞了,马超是他们心中的丰碑,是他们心中的神,而这尊战神,现在在一个二流武将手下,先是狼狈而走,现在竟然被磕飞长枪。

    就好像信仰在完全没预料到的瞬间突然崩塌一般,所有西凉兵表情凝固了。

    “好将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无敌天下。”

    川军士气猛然鼎沸。欢呼声山呼海啸,如一**热浪风暴,拍打着沮丧的西凉大军。

    刘璋和法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都不敢相信好厉害竟然有如此惊世之举。

    “主公,还鸣金吗?”

    “鸣个屁,鼓号准备,全军准备掩杀。”刘璋镇声下令。

    马超与好厉害相战。就是一个错马瞬间,两人各闪电般连出两招,直到长枪飞向空中,不过三秒,而这仿佛在马超心里过了几个世纪。

    自己纵横西凉,何曾如此狼狈过?

    马超空手错马而走,再转过马来,神情恍惚。

    这一刻,西凉军士气真的跌入冰点。战马响鼻和原地焦躁踏地的声音寥寥落落,渲染着西凉军的苍凉。

    好厉害神sè却完全如常,长枪从空中跌落,插入大地,好厉害锤指马超。如奔雷般吼道:“马儿,可知我南华锤法厉害否?捡起你的长枪,再战。”

    南华锤法正是黄月英交给好厉害的锤法,刘璋这时才想起来。自从好厉害由五溪回到成都后,就发奋苦练,每rì不缀。他一个亲卫,除了跟着自己,都是空余时间,数月下来,终于有所成就。

    现在的好厉害,早不是以前那个只有蛮力,不习招式的憨将,有了招式的配合,好厉害天生的神力,就如被河道规范的滔天洪水,摧毁一切。

    也是马超倒霉,如果马超在全盛状态下,就算好厉害已经习得一些武艺,也绝不会是马超对手,但是马超先与庞德战,后与黄忠战,早已力量大损,又被黄忠shè穿腰肉,身受重创,血流如注又完全没料到好厉害能变招的情况下,如何不败。

    好厉害说着催马向马超杀去,一锤击打在竖立草地的银枪上,银枪飞向马超方向,马超条件反shè地接过,神情还没恢复过来。

    “少将军危险,全军冲锋。”马岱大喝一声,提起马缰,当先杀了出去,马铁马休等西凉重将跟着杀出,西凉军分为七个锥形骑兵阵,向川军大阵杀去。

    西凉军未到,好厉害已经进到马超面前,马超举枪格当,可是深受重创之下,哪里受得住,大锤狠狠砸在长枪上,马超全身巨震,口吐鲜血,几乎坠马。

    “大哥莫慌,马岱来也。”马岱一马当先杀向好厉害,西凉军千军万马,好厉害毅然不惧,挥锤杀向马岱。

    “憨货。”刘璋骂了一声,下令全军进攻,重步兵提起大盾向前,厚重的踏地声与西凉马蹄声混合,战场沸腾。

    马岱冲向好厉害,大刀佯作砍过去,却在一米之外勒马而出,绕好厉害而走,直抢马超。

    马岱可没马超那么傻,知道自己不是好厉害对手,几个西凉兵缠住好厉害,马岱让士兵护了马超回后阵,马超被好厉害再次重创,胸腹的血好像都吐尽了,浑身无力,只能在后阵恨恨地看着前面两军冲杀。

    “杀。”

    “呜,呜,呜。”

    西凉军挥舞弯刀短枪,猛杀向川军,好厉害被裹挟在西凉军庞大的骑兵流,只冲杀了几秒,饶是的卢马骏健如飞,也几乎被迅猛的马蹄洪流掀翻,一锤下去,连人带马扫翻一个西凉兵,急忙勒转马头,顺着骑兵流向川军冲去,一路狠砸旁边的西凉骑兵。

    “列阵,迎敌。”

    大盾猛地杵地,插入草地之中,一排排长矛从大盾的凹槽探出,川军对西凉骑严阵以待。

    “嗖,嗖,嗖。”

    西凉军骑shè箭雨铺天盖地shè来,大量的圆盾手举起盾牌,角弓箭shè在圆盾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放箭。”

    杨任大喊一声,法正亲训的三千强弓兵,仰卧于地,拉弓满月,箭矢向半空shè去,黑压压的箭雨向西凉军覆盖,这些强弓兵,皆配硬弓,比西凉军角弓威力大得多,箭矢一下,犹如天上落刀,立刻掀翻大量西凉骑。

    连弩箭矢平shè而出,与空中的箭雨天地配合,西凉骑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洪流,踏着前面的尸体,毫不停留向川军大阵猛冲而来。

    “变阵。”

    就在西凉骑到达二十步外,川军突然变阵,西凉骑以锥形阵冲杀,在锥形阵最前方是西凉骑中最勇敢善战的士兵,就在锥形阵的尖端所向,川军盾牌兵突然退后,留下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缺口四周迅速被大盾填满,严丝合缝,犹如铁壁。

    西凉骑迅猛杀入,每个锥形阵的尖端插入川军大阵缺口。

    “刺矛,放箭。”

    无数利矛穿透而出,缺口三面如无数飞蛇一般,长矛刺向中间的骑兵,这是法正专门针对西凉骑冲锋方式设计出的阵型,盾牌凹槽处,骑兵被绞杀在缺口之中,同时,铺天盖地的箭雨shè来。

    川军的短弓手一齐向缺口处放箭,西凉骑前面被掀翻,后面如流水般杀入,却都进入了川军弓箭覆盖之内。

    在每个锥形阵冲锋的尖端,在川军大阵让开的缺口处,弓箭如一道道黑幕,将西凉骁骑笼罩在其中,每个骑士和战马都身中十数箭,踉跄倒地,骑士的喊声,战马的悲声不绝。

    “挤压,回阵。”

    西凉骑尖端最勇猛的冲势被隔断,如没了铁尖的十字叉,后面滚滚洪流撞上川军大阵,随着川军将领的命令,缺口处重步兵移动,缺口开始封闭,里面的西凉兵全被长矛挤压绞杀,川军大阵恢复原状,开始硬抗西凉骑冲撞。

    没了锥形尖端的凌厉攻势,西凉骑冲势削弱,重步兵只管死死撑住盾牌,手配腰刀,如有接近,向马颈刺入,后方长矛手配两丈长矛,长戈,钩镰齐出,从大盾凹槽处刺向马上骑士。

    “嘶~~~”

    战马长嘶,骑士滚落战马,在大盾阵前,形成一座座尸堆。

    “杀。”

    突然两翼各数百车兵和骑兵杀出,左黄忠,右高沛,从西凉骑冲锋两侧冲入阵中,西凉骑前方攻势受阻,被两翼突入,阵型大乱,战马狂奔,互相践踏。

    “少将军。”一名西凉将领焦虑的看了马超一眼。

    “咳。”马超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涌,重创之下,身体微微抖动,强稳住心神,定定地看着前方战事,虽然满腔愤怒,可是知道将领的意思,西凉军冲势被阻隔,阵型大乱,第一轮冲锋失败了。

    无论多愤怒,不能拿全军开玩笑,马超按住胸口,沉声道:“传令,回军,重新列阵冲锋。”

    西凉骑啸声而退,川军步兵军阵严密,移动不便,眼看西凉骑cháo水般撤退,无可奈何。

    两军重新对峙,但是军容已经完全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342章 强军争夺

    无论多愤怒,不能拿全军开玩笑,马超按住胸口,沉声道:“传令,回军,重新列阵冲锋。.”

    西凉骑啸声而退,川军步兵军阵严密,移动不便,眼看西凉骑cháo水般撤退,无可奈何。

    两军重新对峙,但是军容已经完全不一样。

    “将士们,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西凉骑也是人,也会死,看看他们的尸体,有肉有血,只要我们挡住他们,今曰之后,我川军,就是,天下第一军。”

    刘璋爬上车鸾,站在高处向着川军士兵高声呼号,吼得声嘶力竭,吼得声音沙哑……

    “川军无敌,无敌天下。”

    “川军无敌,无敌天下。”

    一战之后,方知虚实,川军第一轮挡住了西凉骑的进攻,心中的恐惧终于荡然无存,“天下第一军”的桂冠距离如此之近,士气猛然高涨,士兵举矛齐呼,盾牌敲击声排山倒海。

    反观西凉军,先是数曰攻城,锐气尽丧,再是昨夜两千jīng骑被全歼,今曰又攻城半曰仓猝应战,之后庞德投降,马超战败,都给西凉军士气致命打击。

    而第一轮冲锋失败,西凉军彻底萎顿了。

    这支天下骁骑,状态处在最低点。

    “西凉勇士们,你们听见了吗?”马超忍着全身伤痛,向西凉骑兵奋力呼喊:“川蛮妄图以你们为垫脚石,踏上强军高峰,你们愿意吗?你们甘心吗?

    我们是傲啸西凉的无敌勇士,在我们铁蹄之前,任何阻挡物,都将化为灰烬,我会与你们一起冲锋,拿出你们的勇气,用你们手中的长枪,利斧,弯刀,证明你们……是一个……男人。”

    马超声嘶力竭地高吼。

    “杀,杀,杀。”

    “呜,呜,呜。”

    西凉骁骑不愧天下第一骑的称号,哪怕遭逢士气的致命打击,遭逢数次失败,数曰大战疲惫,在马超的呼喊下,战意再次被点燃。

    “大哥。”马岱满身是血,焦急地看着马超,忧心马超的伤势。

    马超向马岱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到了这个时候,川军与西凉军战意逆转,马超已经冷静下来,草草包扎了伤口,为了西凉军的军威,必须全力一搏。

    两军在冷冽的秋风中对峙,川军战意盎然,西凉军凛冽杀意,这是一场两军对决,也是一场强军巅峰的争夺,川军士兵视西凉军为大敌,也是必须战胜的对手。

    而此刻,包括马超在内,西凉军也已经将之前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川军,当成了对手,必须粉碎的对象。

    “杀。”

    西凉骑士举起手中弯刀,张圆嘴呼号,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雨点般打击大地,西凉数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川军杀奔而来。

    “列阵,迎敌,放箭。”

    “嗖,嗖,嗖。”

    川军强弓兵的箭矢和西凉骑兵的骑shè箭雨同时飞向空中,在空中交错而过,无数箭矢在空中相击,直接掉了下来,两方皆被箭雨覆盖,死伤大片。

    “轰,轰,轰。”投石车送出巨石火球向西凉军砸去,划破秋寒的yīn霾。

    “杀,西凉勇士们,将川蛮碾成齑粉,杀。”马超挥舞银枪,冒着箭雨,紧咬嘴唇一马当先,全力杀向川军大阵。

    “变阵。”

    川军重步兵退后,再次形成缺口,哪怕知道缺口厉害,此时止住马势是不可能的,马超不管不顾,率领身后劲骑直插而入。

    “放箭。”

    川军短弓兵向突入缺口的西凉军shè去,马超周围的亲兵立刻举起小圆盾相护,这些亲兵都是马超训练的jīng锐,天下jīng锐西凉军的jīng锐,悍勇无匹,圆盾高举,还能举枪杀敌。

    马超在圆盾之下,一枪向面前的长盾刺出,“啊”地一声厉啸,全身力气万海归流向长枪汇聚,腰间伤口崩裂,鲜血汩汩流出,长枪上的力猛然加了数十倍,一面大盾被生生推动。

    “顶住。”杨任立马高吼,同时跃马挥枪向马超的方向杀去。

    川军士兵拼尽全力撑住盾牌,后面的长矛手一齐向马超刺去,马超猛提马缰,从盾牌上飞跃过去。

    “刺。”

    十几支长矛向马腹刺来,两支钩镰枪钩向马腿,马腿被生生切成两段,战马发出悲声长嘶,将马超掀入半空,马超长枪在空中飞出,扫向面前的川军士兵,腰间的鲜血滴在下面川军士兵脸上。

    马超一枪荡开面前的川军,就在落地瞬间,长枪刺地跃起,上了另一个战死西凉兵的马背。

    “

    死去。”正在这时,杨任拍马杀来,一枪向刚刚上马的马超刺处,马超一挡,周围又有十几杆长矛刺来,马超分身乏术,只能弃马,衰落马下。

    而就在这个空挡,大批西凉骑从马超突破的缺口杀入。

    “大哥。”马岱朝半跪在地的马超急声喊道。

    马超撑着长枪艰难站起来,推开一个要搀扶的西凉兵,咬牙爬上一批无主战马。

    马岱看着马超满身是血,不知受了多少伤,不知创口有多深,害怕马超不测,大声道:“大哥,我们撤退吧,组织下一次冲锋,我亲自带队,誓破川军。”

    “不。”马超大吼一声,一口鲜血涌上喉头,生生咽下,对马岱道:“川军缺口已破,如果撤退,我们士气尽丧,一定大败,我已经将西凉军全部jīng锐调在前方,你,指挥他们,直冲刘璋大纛,不计伤亡,务必斩杀刘璋,将川蛮斩,尽,杀,绝。”

    “噗。”马超咬着牙说出四个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体力耗尽,伏在马背上,旋即艰难直起身,马超深知,他是西凉军的军魂,他若倒下,西凉军必定大败。

    马岱眉头紧皱,横了横心,大刀一举,高喊道:“西凉勇士们,随我杀向刘璋,杀死刘璋,此役便胜,杀。”

    “杀。”

    “呜,呜,呜。”

    西凉骑就着马超冲出的缺口,向刘璋的中军方向直冲过去,与此同时,其他川军阵前的西凉骑,加剧了冲锋之势,川军压力大增,加上已有缺口被冲破,阵型开始变乱。

    “所有军阵谨守,不得互相救援,脱离御位者,杀无赦。”

    刘璋向好厉害下令,好厉害用尽全身力气高喊,洪钟的声音传进每个川军士兵耳中,川军士兵不再管缺口,全力迎敌,除了马超冲破的缺口,其他地方死死挡住西凉兵冲锋,都未被突破。

    而马超突破的缺口处,一处破,其余大盾立刻如失去平衡的多米诺骨牌,在西凉骑的弯刀短枪之下纷纷土崩瓦解,缺口不断扩大,西凉jīng骑不计伤亡源源不断向里汇入。

    “滚地刀手出列。”

    大盾阵被破,突然从后方涌出数百矮个军士,人人手持锋利短刀,滚入西凉骑马蹄之下,不顾生死,在马蹄下乱砍,就算被战马一蹄踏死,也将短刀刺入马腹,鲜血喷溅。西凉骑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两翼向zhōng yāng合围。”

    法正亲自上马指挥,一个个命令下达,两翼川军开始变阵,重步兵带着后面的长戈兵,将原本直线的防御线折成弧形,向中间缺口方向的西凉jīng骑包裹,同时车兵和川军骑兵向西凉军拦腰杀入。

    西凉军形势危急,马岱得马超之言,知道西凉军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撤退,西凉军的士气将跌为零,再无机会,索姓指挥后队的骑兵向前方补充,下令后方大阵留守的骑兵冲锋,悍不畏死的西凉jīng骑不计伤亡以横扫千秋之势向前猛冲。

    “杀。”

    川军两翼向zhōng yāng包抄,西凉骑如一把利剑向川军中军直插,谁胜谁负,就看是川军先将西凉骑拦腰折断包抄,还是西凉骑率先冲破川军中军。

    不过,重步兵的速度移动太慢,西凉骑势如卷席,很明显是西凉军率先突破中军。

    “魏延为何还不出现?”刘璋冷声道。

    与魏延约定十五曰后向西凉军发起攻击,这时正是胜负关键时刻,西凉骑已经全军出动,后方都卖了,魏延八千jīng锐正该这个时候杀入,为何一点影子也看不到?

    “可能出意外了。”法正凝重道:“西凉骑直冲我中军,事到如今,只能让两翼步兵放弃阵型,快速向西凉骑突入,如今我们与西凉骑已经犬牙交错,必可包裹掩杀。”

    “不可,如此胜也是惨胜,而且很可能被西凉骑反败为胜,马超指挥骑兵天赋卓绝,不可不防。”

    刘璋看了一眼眼前态势,西凉骑已经距离自己不足百步,大声道:“校刀手,出列。”

    数千手持锋利长刀的校刀手在中军之前列阵,迎接西凉骑的冲锋。

    “所有投石车停止投石,向校刀阵后方集中。”

    “是。”

    校刀手的锋利长刀正是骑兵的克星,造价高昂,却比长戈手和钩镰手更加能对骑兵杀伤。

    长刀如林,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yīn寒的秋曰下一片杀气,西凉骑汹涌杀入校刀阵,上削骑士,下砍马腿,不是校刀手被马蹄踏死,就是骑兵被校刀手砍翻,同时校刀手还是被踏死。

    校刀阵前血肉纷飞。

第343章 崩溃(第四更,14000字,求订阅)

    长刀如林,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yīn寒的秋rì下一片杀气,西凉骑汹涌杀入校刀阵,上削骑士,下砍马腿,不是校刀手被马蹄踏死,就是骑兵被校刀手砍翻,同时校刀手还是被踏死。

    校刀阵前血肉纷飞。

    就在前方激烈大战的时候,青衣羌在西凉骑最后方向前冲锋,一名青衣羌头领向高塔示意,高塔点点头,突然挥舞弯刀,一刀将旁边那可多的脑袋削了下来。. .

    可怜那可多什么都不知道,连谁杀他都没看清,就在万军之中被斩了首级,高塔举起弯刀,仰天喊道:“所有的羌族勇士们,西凉马超帮着先零羌乒我等,反抗的时候到了,我们要获得苍狼的zì yóu。”

    “杀。”

    “呜呜呜。”

    青衣羌六千多骑兵在高塔率领下,向西凉大军后方突入,西凉后阵顷刻大乱,青衣羌杀向西凉军,与之前与川军作战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支军队一般,战意焕然,挥舞弯刀,草原最勇敢的部落重生。

    青衣羌乃是西羌最大的部落,也是最勇敢的部落,战力极强,加上对先零羌和西凉军愤恨已久,此刻全力冲杀,前方的西凉兵猝不及防,被砍瓜切菜。

    青衣羌突入西凉冲锋之阵,西凉军后方如狗咬的月饼,被冲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堪。.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马岱大声呼喊,只没想到西凉军这个时候生出叛乱,对青衣羌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二哥,我军后方大乱,两翼又被川军突入,很快就要被包抄了,快下令撤退吧。”马休朝马岱大喊。

    马岱看着前方西凉骑与川军校刀手绞杀。校刀手不断被踩死在马蹄之下,西凉骑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眼看就能冲破川军校刀阵,此时撤退实不心甘。

    可是,再不撤退,后方青衣羌杀来,两翼被重步兵阵包抄。西凉骑就要全军覆没了。

    “撤……”

    “不可。”

    马岱刚喊出一个字,马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旁,马超失血过多,脸sè灰白,嘴唇颤动,眼睛血红挣扎着说道:“不可撤退,此时撤退,我们就再无胜机。”

    “我们都要全军覆没了,还要什么胜机啊。”马岱急声吼道。

    马超缓缓摇头。虚弱地道:“我已经下令大营留守的一万兵马前来增援,你只管冲杀,刺穿刘璋的心脏,我们的胜利关键,就是刘璋的大纛。只要大纛倒下,川军士气必定倾泻,到时候就是我西凉铁骑的天下。”

    “可要是冲不破呢?”马岱急声道:“这可是我马家大半jīng锐和先零羌大半jīng锐,如今青衣羌叛乱。我们全军覆没,将数年一蹶不振,怎么与父亲交代?”

    “没有别的办法了。”马超拼尽全力大吼道:“如果战败。大营来援的骑兵能救出多少救出多少,其余人。”马超凛然道:“就与天下第一骑军殉葬,从此以后,天下第一骑再不复存在。”

    马岱凛然,咬紧牙关,终于决定继续冲杀。

    “杀。”

    这是两支强兵的搏命冲杀,川军对西凉军再没有畏惧,西凉军也决定孤注一掷,全力碾碎前方的敌军,维护天下第一骑的尊严。

    西凉jīng骑全部集中在前方,在马岱率领下,一举撕开校刀阵的防御阵,将数百校刀手践踏在马蹄之下,冲向投石车和各种障碍物组成的障碍阵。

    “放箭。”川军大将刘璝沉声下令。

    障碍阵后上千弓兵向西凉骑shè出箭雨,西凉骑被障碍阻挡不能冲锋,被shè杀大片。

    “骑shè阵,绕shè。”

    马岱大喊一声,西凉骑临时变化冲锋方向,在障碍阵前奔驰,大量箭雨向障碍阵后方的弓兵shè去,双方俱伤亡惨重。

    “杀。”两队川军从两旁向骑兵阵突入,马岱指挥数百骑兵挡住,长刀一举,大喝道:“随我冲锋,斩断刘璋大纛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刘璋者,少将军拨万军,成军主,杀。”

    “杀。”西凉军士气高涨,压制住川军弓兵shè击,挑开障碍体,向弓兵冲杀过去,弓兵退后,而弓兵后方,就是刘璋所在的中军,仅有两千人驻守,强悍的东州兵不足百人。

    东州兵在前,其余军队在后,再次列阵,东州兵每人持小型手提方盾,数人一起,组成盾牌大阵,与大盾阵一般无二。

    “杀,最后的冲锋,杀。”马岱举刀长呼,今rì已经不知呼喊了多少次,声音嘶哑。

    “杀。”

    穿过障碍阵的西凉骁骑加快马速向刘璋大纛的方向杀去,中军两千川军,东州兵打头,严阵以待。

    “起。”

    忽听一声大喝,突然在西凉冲锋阵前立起无数铁链,被两边数百川军拉动,横在西凉军冲锋阵前,西凉军马速太快,人仰马翻。

    后方西凉骑继续杀入,川军士兵死死拉住铁链,咬紧牙关承受西凉骑冲撞。

    “马休马铁,杀掉那些拉扯铁链的川蛮,其余人随我冲锋。”

    马铁马休分马而出,向铁链两段的川军杀入,川军只能弃了铁链,持矛迎战,马岱率领大军向中军最后一道护卫阵突入。

    “主公,快撤退吧,西凉军殊死一搏,两千士兵绝对挡不住的。”法正大声道。

    “不行。”刘璋断然拒绝:“这时撤退,十余天的努力,上万将士的阵亡,都毫无意义,而且我们一退,阵型崩溃,西凉军必趁机掩杀,我五万大军万劫不复。”

    “可是……”

    “魏延。”刘璋咬牙切齿说出两个字,大喊一声:“来人拿我的弩匣来。”

    士兵递上弩匣,这是按照黄月英的设计,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制作出的第一批jīng准单发弩匣,一共二十套,其余十九套在张任练兵的安康大营。

    这种单发弩匣,发shè方便,劲力强劲,一百五十米外能jīng准,一百米外能致命,而此时,马岱就在前方五十米外。

    “杀。”

    西凉骑撞上东州兵盾阵,东州兵一百人在最前方,一层盾阵短剑,一层长枪手,后面又是一层方盾手。

    西凉骑马蹄踏上几十面盾牌组成的盾壁,东州兵受到千钧之力挤压,后方的方盾手死死撑住前方士兵的后背,前方士兵拼着骨裂,挡住了西凉骑最凶猛的一撞,后方长矛手刺出,西凉骑人仰马翻。

    之前撤退的弓兵,再次从两翼放箭,shè杀西凉骑。

    西凉军的大量伤亡,马岱冲在了最前一个,刘璋将弩匣交给一个善shè的东州亲卫。

    法正在一旁焦急不已,哪怕这时挡住了西凉骑,可是两千军队的阵型太薄弱,在西凉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何况前面是东州兵,如果东州兵耗光,后方士兵必摧枯拉朽。

    法正决定在亲卫shè出弩匣后,不管中没中,将刘璋带入城中。

    而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山林,响起隆隆战鼓之声,喊杀声震天,从山林口,西凉军后方再杀来两支步军,一书一个“张”字,一书一个“魏”字。

    “张任,魏延?”

    西凉军大骇,张任是川军第一上将军,魏延白龙江之战,江陵之战威震天下,谁人不知这两个是川军最高级别的将领,两人到来,必带来大军。

    鼓声漫天,旗帜招展,西凉军血战rì久,早已疲惫,张任魏延给了西凉军最后一击,终于军心大乱,青衣羌骑兵如利刃一般突入西凉军,杀向马岱的方向,两翼重步兵完成包抄,西凉军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西凉军全军大乱。

    马超马岱神sè一凉,都没想到,刘璋在如此大战之际,竟然还留了后手,西凉军到了最后关头,马岱大喝道:“不要管他们,杀刘璋,杀死刘璋,杀……”

    马岱还没喊完,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一根弩箭激shè过来,穿体而入,还没来得及反应,强大的力道就将马岱带飞,跌落马下。

    “二哥。”

    “二哥。”

    马休马铁大喊一声,全军被分割,马岱摔下战马,西凉军终于崩溃,开始向后方溃败,除重步兵停止前进,川军全军掩杀。

    骑兵的战马无法冲锋,就不再是骑兵,西凉军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战马搅在步兵人海中,与骑兵都成了川军砍杀对象。

    西凉军溃败,川军即将大获全胜,强烈的兴奋萦绕川军,愈战愈勇,西凉骑被鼓舞起来的士气倾泻,战力急剧下降,全军被川军一边倒屠戮。

    青衣羌众头领也是大喜,终于可以为老首领报仇,终于可以发泄数月的怨恨和乒,直线杀了进去,西凉骑被践踏在青衣羌骑的马蹄之下。

    高塔挥舞弯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马超,只要杀了马超,青衣羌崛起就非难事,如果留下马超,以马超在西凉军的威名,将是青衣羌头上不散的yīn霾。

    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

    “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

    “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我这么认真写书,大家就不感动吗??我自己都感动了。

第344章 草原骑(求订阅)

    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亮出腰牌,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

    “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

    “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

    “什么?”高塔,铁托等青衣羌头领大惑不解,这个时候青衣羌在西凉军最后方,只有青衣羌可以遏制西凉军退路,让里面川军将被切成小块的西凉军分割绞杀,此时让道,不是放虎归山吗? . .

    “快点。”魏延不耐烦喊道。

    “魏延,你是要背叛刘皇叔,还是瞧不起我们青衣羌战力?”高塔怒声道。

    “没时间与你罗嗦。”魏延突然出马,一刀向高塔斩下,异变来得太快,高塔来不及反应,举起弯刀格当,魏延却直接弃了长刀,顺手拔出佩剑,将高塔从马上挟持了过来。

    周围青衣羌尽皆凛然,铁托又惊又怒,高塔也猛然变sè,大吼道:“魏延,你当真要造反吗?”

    魏延对着围过来的青衣羌喊道:“别过来,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也可能不怕你们的首领死,但是。”魏延对高塔道:“你叫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保证你们和我川军都不吃亏,否则后悔莫及。” . .

    “如何信你。”高塔喊道。

    青衣羌阵sāo动,已经有西凉趁隙逃走。

    “我凋身一人而来,我的xìng命也在你们手中。”

    高塔沉吟一下,眉头一皱,向青衣羌兵喊道:“照他的做。”又对魏延道:“魏延,你可想好了,若你纵敌逃走,就算我们不杀你,刘皇叔也不会放过你。”

    “多谢首领配合。”

    青衣羌让开一条道路。,里面的西凉骑夺路而走,大约冲出去三千骑,魏延猛地放开高塔,大声道:“立刻下令,两千人封锁后路,其余人掩杀西凉军逃兵。一个也不可放过。”

    放了又追?高塔完全不知魏延唱哪一出,只见魏延单枪匹马,当先杀了出去,犹豫一下,既然是川军上将军的命令,自己听了,捞到好处是自己的,若有罪过,也是魏延背。何所惧之。

    高塔大喝一声,传下魏延的命令,铁托率领两千骑插入后方,努力封住西凉骑逃走的方向,高塔与魏延率领骑兵向西凉逃兵追出。

    “杀。”

    “呜呜呜。”

    西凉骑士气崩溃。在青衣羌骑的追击下,纷纷夺路而逃,就在这时,高塔远远看见。从一个山口出现大军,正是西凉骑兵,源源不绝。

    高塔猛然想起。这是西凉军的留守大军,是在马超的命令下,前来支援的。

    而就在西凉骑冒头的同时,西凉败兵被青衣羌骑冲垮,向前方溃败,与来增援的西凉骑撞在一起。

    增援西凉骑大半没上到原野,还在丈宽的山路上,被败兵一撞,立刻大乱。

    高塔终于明白魏延的意思了,如果青衣羌骑兵不让出后阵,就要面对这支万人骑兵夹攻,到时候不但守不住后方,还会损失惨重,魏延是要驱赶败兵,将这支西凉生力军扰乱,趁势掩杀。

    西凉增援骑兵在山路大乱,青衣羌骑兵掩杀,援军未至既溃,原野上的西凉军完全溃败,四散突围,原先依附韩遂和青衣羌的羌兵纷纷弃械投降。

    马铁马休护了重伤的马岱马超突围,西凉军在整个原野上奔命。

    川军终于取得绝对优势,一雪半月之前的溃败之耻,全军向西凉骑掩杀,青衣羌两千骑兵太过薄弱,被西凉骑冲开,上万骑向山口逃跑。

    青衣羌四千骑兵正在追击前方溃兵,高塔一见后方大量败兵涌来,大急,对魏延道:“上将军,如何是好?”

    魏延面sè一沉,凝重道:“首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追下去,追死为止,一旦停下,后面的溃兵就能将你们粉碎。”

    高塔心一跳,再看了一眼魏延面sè,魏延焦急而忧虑,咬咬牙,大声道:“好,追,全军追杀。”

    青衣羌骑向前方的溃兵追去,溃兵搅乱西凉援军,后面的西凉大股败兵紧跟在青衣羌之后。

    …………

    “参见汉大将军刘皇叔。”

    一众羌人头领向刘璋跪拜,这些羌骑部落基本是依附韩遂和中立的,本来就并不是愿意随马超南下,如今溃败,怎么可能一起送命。

    “我等被马超胁迫,冒犯刘皇叔,还请皇叔恕罪。”一众首领惶恐地道。

    “众位首领客气。”刘璋带着亲兵骑马到了众首领面前,望着前方如cháo涌动的大军,“众位首领携草原之师,犯我汉土,本罪不容恕,但是本侯念在你们被马超胁迫,青衣羌之事,本侯了然,不会追究。

    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你们自己的处境,今rì你们弃暗投明,脱了马超控制,马超会甘心吗?马超号神威天将军,如果他回到西凉,会怎么办?”

    “皇叔的意思是?”

    “苍狼,对猎物穷追不舍,斩尽杀绝。”刘璋冷声道。

    众首领互相看一眼,立即捶胸行礼:“我等这就去取马超首级。”

    众首领上马,匆匆集合自己的部曲向马超杀奔而去。

    刘璋看着羌骑远去,沉声下令:“杨任,黄忠。”

    “在。”

    “率领步军随羌骑之后,追杀西凉军。”

    “是。”

    “胡车儿。”

    “在。”

    “收拢残余羌骑和投降西凉骑,与我们的骑兵混编,组建骑兵,并收拢战马。”

    “是。”

    刘璋对胡车儿道:“记着,对先零羌诸羌和西凉骑,强制收并,对未依附马氏西凉骑,采取自愿收并,但是,讲清楚我们的好处。”

    胡车儿笑道:“放心吧主公,羌人崇慕汉化,我们又是爵位又是厚禄,尝到好处,谁愿意回草原与天搏命。”

    这时,一支小部队开了过来,魏延下马伏拜:“魏延参见主公。”

    “魏延,你好大的胆子。”刘璋紧皱眉头,冷然看着魏延,厉声道:“大战激烈,为何救援迟缓。”

    “主公容禀。”魏延夯声道:“末将本是要在西凉军突入中军时救援,但探马来报,西凉万骑来援,如果末将救援,必被两面夹击,八千步兵jīng锐顷刻覆灭,末将是在等西凉援军刚刚进入战场,立刻发起攻击,西凉军两军相合,必乱。”

    “有些道理,那如果在西凉援军未进入战场,本侯中军就已经被破,你怎么办?”

    魏延拜道:“末将不愿徒加伤亡,就算主公中军在西凉援军来之前被破,末将八千步兵加入战场也于事无补,反而是主公大败,向阳平关撤退,西凉军合二为一,末将再杀出,可掩护主公撤退,西凉军被步兵缠绕,又被突然攻击,主公或可在西凉骑兵追到前,重新布防阳平关。”

    “jīng打细算,那要是本侯死在战场呢?”刘璋伏低冷冷盯着魏延,众将都看向魏延。

    魏延抬头看了刘璋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低下头,无言以答:“请主公恕罪。”

    “我现在不是要治你的罪,你的表现本侯看在眼里,打张任旗帜,铜锣鼓噪,震慑西凉军,轻易击溃西凉军援军,还将青衣羌夹在了败兵中间,以死为我川军作战。

    你虽然最后出现,但西凉军全军崩溃,你功不可没。

    可是,本侯现在不关心这些,我只问你,魏延,如果本侯将死,你来救援你也会死,你会不会救援?”

    刘璋的最后一句话,每个字清晰传进魏延耳中,魏延跪拜在地,沉默良久,抬起头拱手道:“末将必拼死救援。”

    “哈哈哈哈哈。”刘璋看了魏延一眼,突然爽朗大笑,坐正身体,看着远方道:“好,我相信你,但是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江陵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敌,要么,自裁。”

    魏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双手伏拜:“末将终生不会背叛主公。”

    “好了,不用拜了,说说,你其他军队到哪儿去了。”刘璋看到魏延带出来的兵力很少,只是铜锣手很多,旗帜打的多,在山林里看起来就很多。

    魏延站起来拱手道:“末将没想到西凉军有军突然反叛,有了他们,末将的步兵就没什么用,于是我将兵马分成两队,一队两千人鼓噪呐喊,一队六千人,直袭西凉军大营,现在应该西凉军大营已毁,六千军队进入铁龙。”

    刘璋一皱眉,看向魏延:“你说你的军队现在去铁龙布防了?”

    魏延应道:“是。”

    刘璋骑在马上沉默,侧头问法正道:“孝直,你说魏延的六千步兵能挡住西凉败军吗?”

    法正分析了一下:“很难啊,虽然魏延的步兵都是我军jīng锐,还有两千主公的东州亲兵,就算硬抗骑兵也不惧,但是毕竟人数太少,又没有守城物资,西凉败军只要人数够多,很容易冲破的。”

    “也就是说,能否守住,全看我们追击的效果,只要追杀得好,西凉军就能被这六千兵卡在铁龙到阳平关之间。”

    “主公待如何?”(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赤脚,我是赤脚,燕云节度使,啥么东西啊,天雪心之痕的打赏。感谢无辜的羊羔688打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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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介绍:
一恨世态炎凉,二恨人丧伦常。
三恨江山污浊,四恨百姓离殇。
五恨愚民短视,六恨道貌君子。
七恨奸人当道,八恨胡虏喧嚣。暴君刘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暴君刘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暴君刘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