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应对之法
久违的热吻，让秦雪眼睛都迷蒙起来，等唇分后，她微微喘了几口气，抛下目瞪口呆的于骏就跑回到大堂里去了，周围的厨师都羡慕的瞧着他，全然不知他心里正在七上八下。
秦雪她……唉！
于骏揭开锅盖，用铲子搅了几下小螃蟹，就加上冰糖，继续的焖煮。
花了些钱，才问酒店借到这个厨房的一角，酒店还安排了个二厨在旁边监视着，显然是怕于骏胡来，但原本一脸严肃的二厨，在秦雪过来闹过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温和了下来。
“她是你的女朋友？”
于骏摇摇头，细细回味着刚才的热吻，相较孙雨朦性感丰韵的嘴唇和吴妤那细薄的嘴唇，秦雪的嘴唇要扁平一些，但软度更高，含在嘴里和含着朵棉花糖一样。
虽说在水晶宫里时，就常拥着秦雪轻薄，却没想到分别日久后，她还是这样的调皮。
“快焦了。”二厨一喊，于骏才回过神来，忙把煤气关掉，把小螃蟹给铲了出来。
岛上没有花椒，只能用辣椒代替，为了突出香味的味道，放得有点多了，吃得孙雨朦都直喝冷冻果汁，使劲用手掌搧舌头。
埃里森是大大叫好，他算是过足瘾了，还详细的询问了于骏作法，等回红木滩后，他决定把这道菜告诉他的厨师。
“辣，好辣！”小小也在叫辣，她打小可没吃过这样辣的食物。
而邓斯特差点直接辣休克了，她大力的抹着汗，而在大汗淋漓之下，她那海蓝色的泳衣若隐若现，看得在场许多人都傻眼了。
显然是泳衣的材质问题，库斯伯特那庞然大物反而在流过汗过，一点都没现出来。
在蓝星岛住了一夜，第二日就往洛杉矶赶，马特和本却是在“Raindim”号启航前坐别的游艇回去了，跟他们走的还有《驯鹿游戏》的工作人员，外加南非美女塞隆。
于骏猜估着是马特被他冷眼以对后，觉得还要坐他的船回洛杉矶，脸上挂不住吧。
回到洛杉矶，秦雪就被格尔曼抓住到录音室里去了，孙雨朦知道于骏要办正事，就带着小小去迪士尼，朱东带着三名保镖同行保护。
于骏则在等候着秦海桐、褚浩伟和昨天赶到洛杉矶的梅余涛。
“骏少，尝尝美国的宫保鸡丁。”褚浩伟和秦海桐赶过来时，正是下午一时多，就顺路带了些菜给于骏。
“宫保鸡丁出了中国还叫宫保鸡丁？”于骏笑着接过来，他倒是不介意能有点用来嚼嚼的东西。
“骏少。”秦海桐将外衣挂在门口旁的衣架上，搓了下手，适应了会儿室内的温度就走上来说，“美国电影协会一向支持共和党，现在的总统克林顿是**党。”
1999年的中期选举两党不分胜负，于骏却知道小布什将会在今年的选举中上台，至于击败谁，他不知道，甚至连小布什的党派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小布什和克林顿并非同**派，现在听秦海桐这样说，才猜到小布什应该是共和党。
秦海桐提到这个，主要是想美国政府尽量别拿风云网络和美国电影协会的事做文章，而要做文章的话，这里头的文章就不小了。
要是美国现行政府要是谈判出工不出力的话，那会成为选举**和党用来攻击的话柄。
说得简单一些，现在共和党就想拿这件事无限的上纲上线。
“嘴巴太大了，”于骏点了颗烟，边抽边说，“要不然，我不介意打一下叫花子，还能用来挤兑莲花那里，现在就要看梅余涛能否拖下去。”
“公关部还在努力的游说参议会中的议员，效果也不知怎样。”秦海桐皱眉道。
“不着急，拖下去只对我们有利。”于骏摆摆手，问褚浩伟，“莲花网络的股价怎么样了？”
“从最高点的3oo元跌到18o元，”褚浩伟笑道，“过4o%的跌幅，市值缩水1oo亿，按持股比例算，杜家的账面损失在3o亿以上。”
于骏总算遇到能高兴一下的事，顿时大笑起来：“这回杜靖可要头疼了。”
“原订的增也不得不放下，毕竟股价大跌，订下的增价格完全无法让机构投资者接受。”褚浩伟坏笑道，“想要再度提出增，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会是怎样谁都说不清楚了。”
于骏原本预估纳斯达克崩盘将会在五月，在褚浩伟精密的估算下，感觉可能会提早到三月，好在现在宁琛和余丁的系统已能极快的保障资金流入，就算第一触点是三月，那也无关紧要了。
只是在资金的抽调上有少许的难度，但现在每月的现金流入都在2o亿以上，控制一下云锋电子、柳水钢铁的扩张步伐，还是能保证在三月前流入6o亿的。
于骏看褚浩伟越的沉稳，欣慰的说：“莲花网络的事且不说它，现在必须集中精力应对美国电影协会的要求。”
“韩大维也该赶过来了，他和梅顾问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招来。”褚浩伟说道。
在争得于骏同意下，他才给韩大维打的电话，这里毕竟是于骏金屋藏娇的地方，要冒失的喊他过来，于骏要是变脸，十个褚浩伟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韩大维过来也是有用的，他怎么说学的是美国的法律，梅余涛虽说是大师级的法律顾问了，在这方面可能还要略比韩大维要逊色些。
说着话门铃就响了，秦海桐起身去开门，却正好是梅余寿和韩大维，两人联袂走进来。
坐在壁炉旁把情况都说了遍，韩大维仔细听着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就皱眉在一旁拿着pda边想边划拉着。
于骏也不去吵他，就问说：“余涛，时差倒过来了？”
梅余涛虽是有点犯困，但还是打紧精神点头笑道：“倒过来了。”
他年纪虽已五十，比于成河都大上几岁，但跟于骏相处日久，便越是佩服，再加上于骏是上司，不会拿他当成纨绔少年来看。
真要不相信他的能力，就去看西岭控股的机密档案史吧，他的级别也够的。
“要是拖的话，你看能用什么办法？”于骏问道。
拖到To协议签订，就足够了，现在拿来说事，只是筹码，美国佬还真会拖着不签？那是两败俱伤的事，他们也没那样笨。
现在就看谈判组的人能不能挺得住，还是要将风云网络牺牲掉。
“主要还是在价格上做文章，”梅余涛打开手中的文件夹，翻出一张资料递给于骏，“这是国内人均收入和日本人均收入的对比。”
1999年城镇居民人均收入62o8元，农村2229元，按照国家统计局的统计习惯，这里的收入是按在岗职工，尤其是公务员和国企这两个收入绝比普通工人收入要高的类别来统计，而实际上反而少说要打个8折。
再来看日本人均收入，1999年日本的人均收入达到25万，这是换算过的，货币单位是人民币，而非日元。这里的人均收入所指是年收入。
简单的除算一下，按去年来算，中日两国的收入差距在4o倍。而kTV的收费呢，日本是实行版权收费的，按每间包厢2o元算，而这也是美国电影协会用来计算网吧电影电视费用的标准。
2o元仅占日本人均年收入的多少？1/125oo，占中国人均年收入的多少？1/31o！
于骏都为美国电影协会的贪婪而感到恶心。
要按收入比来换算的话，每台电脑每天要支付给美国电影协会的价钱不到两毛五，以现有的机位数来算，每年大约是在两亿左右。
一个九十亿，一个两亿，计算方法的差别，直接带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而于骏连两亿都不愿意给，毕竟来网吧里看电影电视，而且看美剧和好莱坞电影的只占极少一部分，这个数据完全可用系统统计出来。
粗略估计不会到1/5o，随着网络游戏的风行，这个数值还会逐步减少。
2亿的1/5o，4oo万，这才是于骏心甘情愿拿给美国电影协会，美国电视网的价格。
毕竟人家也是辛苦创造出来的产物嘛，也要有所得的。
“有这些数据，就好跟他们扯皮了，总不能说我们口说无凭。”于骏笑道。
韩大维抬头说：“可能他们会改以播放次数来计算收费方式。”
“等他们改了再说，”于骏皱了皱眉，要以播放次数来算的话，那每次不是要收到好几元以上，“先拖下去，我就不信这谈判会一直等着这里的结果。”
梅余涛笑着点头，把资料收归起来，他下午还要去美国电影协会和美国电视网走一趟，当面把材料提交过去。
将人都送走，于骏走到录音室里，格尔曼瞧了他一眼，知道他是金主，就冲他点点头。
秦雪在里头边挥手向于骏打招呼，边唱着一由舒伯特的小夜曲填词而来的《aTistofFate》，原唱者是被里根誉为声音是“国宝”的andyi11iams。
曲调异常的优美，这原本就是舒伯特帮朋友写来给一位心爱的女孩庆祝生日的，再加上秦雪那绝美的音色，连于骏都不禁感到沉浸在一股欢快的温暖当中。
“好听吗？”格尔曼示意休息十分钟，秦雪跑出来站在于骏的跟前问道。
“这就像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andyi11iams都比不上你。”于骏真诚的说。
“那我没事就唱给你听。”秦雪脸蛋烫的说。
“嗯。”要不是格尔曼和录音师在，于骏肯定不会这样老实。
第十二章 传媒巨头
杜靖静静的看着神采飞扬的任青尘，任他再能猜度都想不到美国电影协会调查风云网络一事是由任青尘和晋嘉严触的。晋老在世时出于香港殖民地的关系，一直和英国方面保持不温不热的关系，同美国亦然，但关系从未断过。
晋嘉严接手和记平原后，刻意同美国的权贵来往，虽说并非是想在美利坚开展业务，却有把视角和触角放宽的态度在。现在依靠着收集来的资料，在To谈判的节点上交给美国电影协会和美国电视网，这其中隐藏着的报复心态，让杜靖都不寒而栗。
同坐在香港顶级会所的贵宾包厢里，杜靖全然没有同仇敌忾的感觉，开足了暧气，他还觉得心里有片地方是冰凉的。
“这样做对莲花也没什么好处。”杜靖忍了许久，才缓慢的说道。
衡春科技同样是莲花的股东，任青尘就这样率性的和晋嘉严去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
“哎，杜靖，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任青尘微蹙起眉，前倾着身子说，“晋大哥这不是想为你出口气吗？你看你上任以来，一直都被于骏那小子压着，你能忍得下这口气？”
怕是为他儿子出气的成份更多一些吧？杜靖心里一叹，这话倒是不方便对着晋嘉严说。
衡春科技是国企，还承担着国家级的科研工作，代工被云锋电子拉走一部分不说，只要科研实力还在，任青尘就不会有事。至于在莲花网络的股票投资上的账面盈利减少，现在整体的网络股市场还在上扬，这些总是会涨得回来的。
但任青尘这种作法就不怕给他老子知道？说他一点大局观都没有？杜靖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就看晋嘉严靠在沙上用一种高傲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他心里一阵不快，晋家的家业又非是晋嘉严打下的，他只是个承继家产的二世祖，和记平原在他手中，并没得到怎样快的展，要说有所展，那也是晋老打下的基础，现在不过是依靠着惯性在增长。
说实话，杜靖不怎么瞧得起这位晋家二少，但他还是把目光转到另一边，不与他对视。在起码的礼貌上，杜靖还是能做到虚怀若谷的。
何况，现在衡春科技、和记平原和青莲集团的合作已极大限度的展开，得罪晋嘉严，杜枫那里也不好做人。
晋嘉严收回目光，想着见这杜家号称商业天才的年青人也不是一两回，他给晋嘉严的感觉不算名副其实，要非是杜枫实在有点扶不上墙面，杜青海又在半退休的状态，他才不想跟杜靖谈什么。
而在某个方面杜枫还挺和他的胃口，至少杜枫要是狠起来的话，能狠。
而杜靖呢，则软了一些。
“不说这个了。”任青尘看杜靖不答，就摆摆手说，“最新的材料我已让人送到美国去了，听说于骏也在美国，不知他看到那份材料，会怎么想。”
说完，任青尘又得意的笑了起来，颇有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从被云锋电子大规模的挖角和拉走代工订单开始，再加上在云广、明阳数次拿地吃鳖，他一直感到胸口里郁结得可以，出身红色家族的他何时在商场上被这样的压制过，何况还是一个黄毛小子。
现在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能不开心得嘴角大咧吗？
“什么材料？”杜靖微抬起头问他。
“我找会计师粗略的算了一下风云网络的营收，妈的，太他妈赚钱了，”说到这里，任青尘一把扶手，像是很为风云网络的暴利而感到妒忌，“你说，要是美国电视网和美国电影协会要是拿到了这些东西，他们会怎么想？”
那是没毛还要拔两根下来的吸血鬼，之前任青尘和晋嘉严提供的只是美剧和好莱坞电影在风云网络的网吧里的播放量，而现在提供的是营收报告。
虽说只是大概——完整的也休想能调查出来，毕竟工资在某个层级以上都是保密的——但也足够让任青尘和晋嘉严眼红了。
莲花网络的营收跟风云网络比起来那真是天差地远，很难想像在同一行业内，待遇而要高出一截的情况下，反而风云网络的利润要大于莲花。
“有备份吗？”杜靖问道。
他也想了解一下风云网络的赢利实力，虽说从云锋电子、柳水钢铁等一系列的投资规模能猜测出一些端倪，总也不比真正的比调查得来的报告来得详细。
“你去拿一份给杜总。”任青尘挥手让亲近的助理去拿。
“现在还能大规模的杀入网吧市场吗？”晋嘉严突然问道。
任青尘和杜靖双双看过去，这位晋总自然不是虚心求教那样简单，而恐怕是想要在这里分一杯羹，只是哪有那样简单。
现在风云和莲花的展都在踏准着市场增长的步伐在走，不想因为过度扩张而导致利润下降，本身就因为通信资费下调的关系而大幅度降价，而使得利润暴减。
要再有强有力的资本介入的话，那肯定会让这个市场就像电视机、Vcd市场一样，由于大打价格战而使得利润骤减，成为微利产业。
“想要进入市场并不难，但想要把风云的优势完全的逆转，那可能需要很大的资本才行。”杜靖婉转的说。
他清楚和记平原手中握有的现金虽不少，而能争取到的贷款也很是不低，但一个钉子一个眼，想要动用起这些钱，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晋嘉严触摸到了杜靖的心思，淡然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在这三人在香港的顶级会所中密谈之时，于骏正在参加ao1和时代华纳的庆贺酒会。
对于所有的纳斯达克的股民而言，2ooo年1月11日绝对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宽带接入商加网站运营商ao1与内容资源供应巨头时代华纳合并为新的传媒帝国，横跨新旧两大媒体。
合并后的新名字叫ao1时代华纳，市值将过亚马逊和雅虎这两座美国互联网产业的标杆，许多人甚至预言，ao1时代华纳将开创新的互联网时代。
而于骏却不这样想，他拎着一颗樱桃送到孙雨朦的软滑的嘴唇中，对被他这行为弄得头皮麻的埃里森说：“三年内这个公司就将举步维艰。”
“这样快？”埃里森由于软件商店的火爆，已正式从单纯的软件业巨头向互联网巨头转型，大多的互联网行业的宴会都会邀请他。
当然，去与不去就要看这位个性也很是令人咋舌的软件天才的心情了。
三年只是于骏的预估，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想不起来ao1时代华纳是什么时候将ao1这三个词给拿去的，并大幅度的收缩互联网业务，他能想起的只是这家巨头并不成功。
或许在电影电视方面时代华纳依然大步跃进，可是互联网业务上，只能说是年年都达不到华尔街的预期，股价更是步步下跌。
“我可不想和这些电视电影人处太久了，埃里森，我还是先回别墅吧，明天我就要回国了。”于骏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举埃里森笑笑就搂着孙雨朦回别墅去了。
埃里森无奈的摇头，这小子有时候比他还率性，但于骏的话让他深思，要是ao1和时代华纳组成的传媒巨头并不成功的话，是否在未来甲骨文有介入的机会？
漫步在洛杉矶的灯光之下，于骏得到了梅余涛的消息，两大行业版权协会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风云网络的营收数据，咬定不能以之前所提出的方法来解决版权费的问题。
“我敢肯定相关数据是由莲花网络提供的。”一向沉稳梅余涛现在说起话来，也有点气急败坏。
好不容易花费了几天的工夫，终于让两大版权协会的人有所退让了，突然出现这种材料让他不得不再重新和韩大维想法子，前期的工作几乎要推倒重来，他能不火大？
于骏却是一笑：“他们之前能喊出九十亿的版权费，就算是对营收有所了解，现在只是拿到更详细的数据而已，你怕什么？该怎么谈还是怎么谈，羽婷不是来美国了吗？让她使劲在国会里公关，特别是主营文化传播事务的委员会，让海桐也掘地三尺去挖那主席的秘密，我就不信不能挖出什么来。”
秦羽婷在国会的相关委员会里正面的公关，秦海桐在背后做调查，总要找到些漏洞来，版权协会再强大还要受相关委员会领导不是？没有毫无漏洞的地方。
总是没有完人的，私生活、不公正的情况、是否收受贿赂，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关键的地方，就能把那主席给钳制住。
美国人不是最爱讲究公平吗？只要是不公平的地方，一经曝光，那可就是大新闻了。那主席还想继续做下去？
但这种调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还得让梅余涛拉着版权协会在不停的磨叽，一切等到To谈判尘埃落定就行了。
印象中负责谈判的中方官员还是挺强硬的，之前中宣部的传话，只是一个姿态问题，不然就该是商务部打电话来了。
挂断电话，于骏搂起孙雨朦就回别墅，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总得干它个七八回才是。
第十三章 西岭科技城
2ooo年1月15日，正式命名为西岭科技城的“刀锋”项目峻工仪式上，宁泊远、章毅凡、王远山、于成河等岭西高官齐聚一堂，为项目剪彩。文化部、信产部、商务部、国家科委等相关部门送来花篮。
卫菁、喻君豪、求仲君、许庭春等西岭控股董事局执行董事一共列席参加，央视二套、岭西电视台、云广电视台等媒体纷纷到场。
而于骏则站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看着上头的说话的宁泊远。
西岭科技城中间的主体建筑高达五十层的风云楼将是风云网络和西岭控股的办公所在地，四边高二十五层的裙楼则是金山、金蝶、雷霆在线和Bx中国的办公所在地。
云锋电子的办公场所还是在西高新区，余下八栋的十层建筑，其中两栋为迅捷物流和网游运营中心所有，剩下六栋将作为日后业务扩张后的补充。
这将会是在数年内西岭控股旗下公司的主要办公地点，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在两三年后这里将走出数家上市公司，而这些公司将被称之为西岭系。
等仪式过后，新闻媒体的采访工作完成，于骏就被于成河叫过去陪着宁泊远等人在园区内走一走。
在这些长辈、高官面前，于骏只有装孙子的份。
“规划挺好，空气比京城的中关村好多了。”宁泊远兴致盎然的走出一阵后，说道。
他自是有股意气风的神情在，云广展越好，作为岭西的省长，他还是有领导贡献的，想到当初对于于骏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想来却是走对了。
“这是新鼎泰承建的项目。”卫菁微笑道。
她就算再想出尘脱俗，在宁泊远这种高官面前，总不可能再摆出她那标志性的冰山脸，现在卫菁也是西岭控股旗下诸多企业的招牌了。
“喔？子轩的项目？”宁泊远笑道。
有着宁梓明的关系在，宁泊远和林薄阳又是差不了多少的封疆大吏，说起话就像是长辈在说晚辈，是否有意让章毅凡听听，于骏就不清楚了。
“嗯，整体规划到实施，林总都亲自参与，还特地让澳大利亚的设计事务所出谋划策做的规划，但又含有中国的传统元素，这要是鸟瞰下来的话，就像是一个八卦图案。”卫菁说。
于骏撇了下嘴，心知要糟糕了。
果然，宁泊远笑道：“那也可以叫八卦城嘛。”
大家都笑了起来，章毅凡笑得特别的开心，总算憋了一整天，有个抒的口子。照他心里来说，他是不想来的，但是宁泊远都来了，他敢不来。
他又不是在国外开会深造，他就在云广，他要是这点场面都顾不住的话，那他这个市委书记也算是做到头了。
“有人说蓉城才叫八卦城，人要在那里走的话，少点眼力劲都不行，一不小心就得迷路，这还说不是外地人，他们本地人都是这样。”于骏说，“宁省长把西岭科技城比成八卦城，那可真是比成了一座省会了。”
宁泊远微笑的瞧着他，这个小滑头，还真想把这个别称给带过去算了。
等在科技城里走了一圈后，宁泊远单独把于骏找到风云楼的会议室里谈话，作陪的除了他的秘书外，就还有于成河和王远山，章毅凡借顾说有事回市委去了。
“西岭控股现在放在全国来说都能排得上名次了，但业务还稍显得散乱，你心里的规划是怎样？”宁泊远等茶沏上来，就问道。
这是他疑惑的地方，放任着西岭控股成长，不代表他不关心这家在岭西堪称一枝独秀的民营企业，相比西部中部那些拿来作为宣传的民营企业，西岭控股的优势太多了。
那些民营企业谁不是经过十年以上的展才做到现在的地步，可真要从营收方面来说，同金山软件比都差得极远，更不用提风云网络了。
而整个西岭控股才展了两年，两年算什么？别说是企业，就是一个人的生命来说，两年回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一家网吧到跨越网站运营、物流运输、软件开、pc制造、稀有金属材料的研，整一个级商业帝国。
而这一切仅仅只花了两年的时间，说西岭控股是现代中国民营企业史上的奇迹都毫不为过。
而更为难得的是每一家企业都是整个行业里的领头羊，要做到这一点，可就很不容易了。
而也正是涉猎太多，个个都强，让一向放任着西岭控股放展的宁泊远都摸不着头脑。
“能不能请留秘书出去一下？”于骏思索了两三秒钟，就抬头说道。
宁泊远微微一怔，冲自己的秘书一点头。
留秘书走后，整个会议室中只剩下于骏、宁泊远、王远山和于成河四人。
“我要说的话是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的，”于骏顿了顿，说，“包括林老在内。”
提到林老，宁泊远微皱了下眉，深知接下来的谈话包含着于骏对整个商业帝国的整体规划，这同样是他所要关心的。
于骏没和林老提，是因为林老恐怕很难理解网络时代的事情。
“先单个来说，风云网络还会继续的在网吧行业里深耕，市场占有率将在十年都保证在8o%以上，而雷霆在线将继续作整个中文门户网站、传播平台的先驱者。今年才正式上线的Bx中国会占据整个国内搜索市场的百分之9o%以上，这是我对他们的要求。”于骏说着抿了下嘴唇，继续说，“云锋电子除了pc制造之外，将会涉足所有网络、pc相关的制造产业，例如交换机，这一项工作已在进行当中了。”
“这要冲击的是爱立信和华为、中兴，注定着云锋电子在今年的投入会过百亿……”
宁泊远微微一怔，而王远山则露出欣喜的表情，于成河不动声色，他不易表现什么。
“稀有金属材料方面的研究还要大力的投入，现在国内市场还是在着重于初步的采掘，而大的利润却是在应用材料方面，”于骏舔了下嘴唇说，“单单这方面，今年的投入就会在三十亿左右。”
于成河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些喜色，儿子还是没把老子给忘了，他回去也好向楼东敏和庄敬元交差。
“其它的想必宁省长已接到了在年底的总结会上的报告，西岭控股各控股公司的目标都极为明确。”于骏说道。
宁泊远微微点头，那是朱好晨过来的，在这方面于骏还是做得不错。
“主要还是整合，利用各种资源进行整合，”于骏说道，“云锋电子除了自主品牌的销售外，还要提供给风云网络性价比最高的电脑，还要负责在传感器等方面的研，乃至液晶面板，等等。虽说现在还没引进平板生产线，那也是不远将来要做的事。”
于骏的野心让三人都惊了下，那要换这样的规划，云锋电子过联想等企业已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于骏继续说道：“随着电子商务的崛起，以后将会是电子商务的时代，所有的商业活动都将在网络上进行。这就需要整个西岭控股的企业协同来做。想要搜索商业信息，可以依靠Bx搜索引擎；想要买卖商品，可以通过雷雨基金控股的阿里的平台来做；想要在任何的地方都能商务办公，可以到风云网络日后专门设立的保密VIp室里；想要找到放心的物流企业，那可以依靠迅捷物流；想要软件方面的支持，那可以找金蝶；想要一间普通的公司，开展电子商务，那从pc终端到路由器、交换机等硬件设备，都将由云锋电子负责。”
于骏挥舞着双手幻想着未来的西岭控股：“这将是打通所有电子商务环节的庞大帝国，能为所有的公司提供电子商务解决方案。而在十年后，十五年后，全球的电子商务市场突破十万亿、十五万亿美元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
宁泊远完全的被于骏的奇思妙想所震惊了，要知道，现在全国的gdp才八万多亿人民币，十万亿美元，那将是八十多万亿人民币的市场。
而西岭控股要去做这个市场的解决方案的供应者，这将会出现一个怎样庞大的商业帝国？
宁泊远极难想象，而王远山、于成河只能用瞠目结舌来说了。
“这还仅是西岭控股的一部分业务，”于骏嘴角一扬说，“整个西岭控股不单要做解决方案的提供者，还要做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宁泊远还在消化着于骏说的话，从现实上说，他不敢相信西岭控股会做到那一步，可心里又想西岭控股真能像于骏说的那样展。
而王远山紧跟着他的步伐，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于骏的图谋太大，大得连他这个做长辈的都不敢去轻易相信。
于成河却拉着于骏的胳膊，皱眉道：“有没有吹皮的成分，你老实告诉你老子。”
“实现起来有难度，没有吹牛，爸，”于骏笑道，“要吹也不敢跟您吹啊。”
于成河一拍他后脑：“走，回你那水晶宫里吃饭去。”
第十四章 保仔现身
需要时间去给宁泊远和王远山消化，西岭控股也需要更好的政策服持，特别是在三年的企业所得税优惠就快要截止之际。他可不想学鸿海一样，每年都换着名字去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获得优惠。更不想西岭科技城才落成，就搬到保税区去。
想要政策就光明正大的要，凭着实力来做，做那些低三下四，投机取巧的事做什么，也不嫌公章刻起来累得慌。
不期望国家会对西岭控股特别的网开一面，做出什么特殊的条款来扶助，但东西高新区升格为国家级的高新区，给予最优惠的政策却是能够想象的。
还有一年的时间，打打预防针，也是让宁泊远能打起精神去部委里活动。
政府官员不都希望看美丽的远景吗？那于骏就给他们一个最庞大的远景。
于成河坐于骏的车来到锋泰大厦的水晶宫，俩父子倒是不用太讲究，一顿中饭也没必要去酒楼里海吃海喝，来看看小小也不错。
“爷爷！”小小扑到于成河的怀中，脸蛋粉扑扑的，显然于成河的出现让她格外的开心。
“小小乖！”于成河摸摸小小的脑袋，将她一把抱起，就像是于骏小时候一样。
看得于骏的记忆都被激起了，那时于成河还在地区工商局做副局长，每次他回家的时候，于骏就会像小小一样的扑上去，而于成河都会这样的抱着他，抱屋子的跑。
虽说长大后于骏才清楚那段日子于成河的工作算不上顺利，但他都不会把工作里的事带到家中，每次都会用最灿烂的笑容来展现给儿子看。
没想到转眼都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前世加今生），当于骏瞧着这一幕的时候，不禁说：“爸，柳水那边要什么投资的话，您直接和我说。”
于成河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你老子还没到要靠你吃饭的时候，好好把柳水钢铁做好就成了。”
“嗯。”于骏点了点头。
吃过中饭，于成河就赶回柳水去了，吴妤都没露面，她自己也清楚要避嫌的。
午饭宁泊远是随意解决的，晚饭却被章毅凡盛情邀请到政府宾馆里进行，于骏、卫菁都受邀去做陪。坐在赶到政府宾馆的车上，于骏就对吴妤说：“陪剪彩、陪逛科技城、陪吃饭，我跟**也有得一拼了。”
吴妤没笑，她绷着脸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抛下她一个人去美国十好几天，她的怨念可深着呢，虽明知孙雨朦那里要顾，但她想想独自一人等着千禧年的钟声敲响，她就心里郁闷。
那天夜里她喝得醉熏熏的回到水晶宫里，小小和小保姆都睡了，她一人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看着倒数计时，等到烟花冲天而起时，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下来。
“千禧年有两种说法，有的说2oo1的跨年才算是千禧年。”于骏像能看透人心一样的，搂着她说，“我们还有机会。”
吴妤咬着嘴唇，用力的掐了他一把，看他痛得呲牙咧嘴，又有点心疼，难道真像闵柔、丁芹说的一样，自己就这样的不争气吗？
于骏将她整张脸都扳过来，野蛮的在她的嘴唇上使劲的亲吻着，让她喘不过气来，连舌尖都被吮得生疼。
“晚上好好的照顾你。”于骏抚着她颤抖着的香肩说。
他何尝不能明白吴妤心里的感受，可他除了自责花心之外，能做什么？
“我才不稀罕。”吴妤将双腿一拢，想要去看窗外，被于骏按在大腿上的手惊住了，回头就怒视着他。
谢青还在开车呢！
“改天得加装一块玻璃，还得用隔音效果不错的。”于骏收回手，说道。
就像是加长的豪华礼车一样，司机和后座上的人，只有用对讲装置来通话，那在后头就算是开无遮大会，也不用担心司机能听到。
吴妤想着那样的场景，旖旎的画面让她身子微微烫，就狠掐了下于骏的大腿，算是暂时的饶过他了。
“看你晚上的表现。”吴妤将双腿换了个姿势，噘嘴说。
在床上的配合早就天衣无缝，这日间夜里都相处在一起，于骏哪能瞧不出吴妤这时都已春心炽热了。
“要不不要去政府宾馆了？”于骏砸砸嘴说。
放省长的鸽子，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于骏敢，吴妤却不愿意他为了自己这样得罪人，就说：“你着什么急，小心文姐和你拼命。”
文静和宁梓明的婚期就要订下来了，文静现在算是宁家半个人了，宁泊远就算不说什么，这个暴力犯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于骏，想想都能让于骏打抖。
来到政府宾馆，里头早就摆好了，外头有两桌，都是官职较小的，褚云博和赵晋一、叶霆都在这两桌里，看到于骏和吴妤过来，就伸招呼。
“你关着门和市长说什么了？”叶霆拉着于骏就问。
王远山从科技城回来，眉头就没舒展开来过，一直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作秘书的，叶霆自是要问个清楚。
“不可说，不可说，”于骏摇头道，“你要不直接去问王市长？”
叶霆皱眉道：“我要问得出来，还问你做什么？”
“时机到了，你自然能知道。”于骏笑着躲开表哥的老拳，就径直往包厢里走去。
里头的包厢，章毅凡、王远山、鲁逸伯都来了，文由于文静和宁梓明的关系，也在这桌上，还有市委秘书长，于骏年纪最小，也是除卫菁之外唯一一位商界人士。
吴妤自去外头和叶霆坐一桌，那里还有宁泊远的秘书，章毅凡的秘书，鲁逸伯的秘书，总之，是一桌子的秘书、司机。
饭桌上没谈正事，就随意的说着些官界商界的逸事，也没人灌酒，真到这种酒桌里，没哪个脑残的会催命似的灌酒。
真要靠酒来联系感情的，完全是省部级以下的官员才会做的事。
真要灌起酒来，于骏也不怕，他的酒量能扛几轮，还有卫菁在，卫大冰山美人的酒量只能用深不见底来说，于骏就没看她喝醉过，喝白洒跟玩一样。
吃了二十分钟，宁泊远就走了，他就是来做做样子，毕竟是云广市委市政府的邀请，但真要吃完一顿饭，那是不用想的了。
这让于骏不禁猜测，是否这种封疆大吏，总是会在酒宴过后去找路边摊吃些别的东西饱腹，要不然也不吃不舒服不是？
章毅凡打量着海吃大嚼着的于骏，心想他现在家资巨富，还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做足暴户的样子，可真的说到头脑，就算那些所谓的世家子都比不上。
“接个电话。”于骏拿起开到震动的手机，舞了下，走出门外。
在这些市府官员面前，于骏可一点怯场的感觉都没有，要是一般的大二少年，怕是早就腿软得不敢说话，或者是兴奋得笨拙的乱说话了。
于骏本不想中途去接电话，可能直接打到他的手机上，表明事情很要紧。要不然就该由吴妤那转过来了。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陈雷，他是知道于骏这个电话的号码，也知道轻重缓急，现在他打过来，正是出了件极重大的事。
“保仔找到了，他在曼谷。”
东南亚，还是东南亚，于骏拿过服务员往里头送的湿布，擦了把嘴说：“人已经控制住了吗？”
“嗯，还在曼谷，但是已由调查部的人控制住了……”陈雷低声说。
于骏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晋嘉严父子的狠毒他片刻都没忘记过，现在也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为了寻找保仔，整个商业调查部在东南亚一带安排了上百人，个个都堪称精英，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足够组建三个东南亚分部了。
“嗯，你等我的电话。”于骏挂断电话，把谢青叫了过来，在他耳旁小声道：“你安排一些人赶到曼谷去，把保仔押回云广。”
谢青点头去安排。
于骏接着给文静打电话。
文静正和宁梓明在蓝江一家不起眼的面店里吃老友粉，看着来电显示，就啪的一下按了拒接，让宁梓明一怔：“谁的电话？”
“于骏的，这小子肯定又惹麻烦了。”
在文静的眼中，不管于骏的商业帝国展到何种地步，那惹祸精的马甲却是怎样都休想脱去的。
宁梓明想起于骏那张清俊的脸，现在想必是一阵愕然的模样，就想笑。
“又来？”文静瞟了眼再度响起的电话，又按了拒接。
于骏都要拿脑袋撞墙了，要想把保仔带回国，光凭西岭控股的人那有个球用，怎么过海关？还得要官方的人出面才是，文静自是最好的人选。
她不接电话，***，这才连八点都没到，这时候和宁梓明在床上肉搏吗？
等文静的电话第三次响起，宁梓明说：“接一下吧，说不定有正事呢？”
“他能有什么正事？他不惹事，我都要烧高香了。”文静一把将电话接起：“喂？”
两分钟后，文静沉着脸将电话挂断：“梓明，我要回厅里一趟，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什么事？”宁梓明问道。
“那小子总算是把关键人物给找到了。”文静嘴角显出一抹冷笑，拿起警帽，就转身去开车，而宁梓明还一头雾水的去买单。
第十五章 落网两人
保仔原名叫张保仔，这保仔倒不是匪号了，也不知他爸妈缺心眼还是指望着他像香港、广东历史上的著名海盗一样的走歪门邪道。反正打他十岁起就没学过好，十三岁就跟街面上的人去“混古惑”，成了一名响当当的古惑仔。
但他一直混得不算好，他等待着像是电影中陈浩南、山鸡那样出人头地干大事的机会。于是当有人找到他让他去做掉青蛇，并许以重金的时候，他就满腔热血的答应了。
在做掉青蛇后，和他接洽的人就给了他一百万港币，让他先出去避避风头，说是两年后等他回来就让他做“扛把子”。
保仔连夜从香港偷渡来到越南河内，1999年在越南经济还未起步的时候，怀揣着一百万港币的就是爷，大爷。
虽说河内的特殊行业不像泰国那样的闻名遐迩，但越南都打出口号说要牺牲一代人，换取展机会了，再加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还怕没女人吗？
保仔在河内租了间公寓整天就换着法子玩女人，要知道香港的***里，稍微好些的货色就要三四百港币，而在这里，三四百港币，都能双飞乘二了。
何况，越南女孩虽说肤质较黑，但经过美国大兵改良的品种还是不错的。
保仔在越南河内闭门不出这半年可说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体重也大幅度的下降——累的。
在口袋里的钱还剩下六十万的时候，他又觉得有点腻味了，想去曼谷玩一玩，那里可是号称男人的天堂，可想而知在那该有多爽。
可让保仔没想的是，在那呆了不过一周，就被人现了。
而想反抗的时候，他才清楚遇上了硬茬，这四个眼神冰凉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古惑仔，要是古惑仔，在他把钱都拿出来后，绝对不会再堵在他临时租的小公寓里。
“朋友，是不是误会？”保仔挤出笑容说道。
四人中一个身材偏瘦却异常高大的中年男子冷笑了声，打了个手势，剩下三人就如狼似虎的将已被酒色废掉了身子骨的保仔轻易的按倒在床上，拿出手拷将他大字趴开的拷住。
保仔连魂都吓没了，这哥几个不是爱玩那种调调吧？这种捆法他可一点都不陌生，那是用来捆女孩搞花式用的，他在越南都玩过好几回来，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
保仔立时哭丧着脸说：“钱都给你们了，你们拿钱去鸭店好不好？别搞我！”
那偏瘦的男子在鞋梆上摸出一把寒光凛洌的匕，如雷霆般快的沿着他的要害部位插到床上，一字一顿的对冷汗狂冒的保仔说：“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保仔听着这标准的普通话，总算是松了口气，想必这几位是来泰国财的大陆仔，那就好办了，只是不清楚他们想问什么，但是总比无法交流的好。
“各位大哥，香港也回归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哥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保仔认软服输的说道。
这不由得他，现在人已是在砧板上了，还能说什么。
“是谁让你杀青蛇的？”那偏瘦的男子沉声问道。
保仔浑身一震，任他再能想也想不到这些人不远万里赶到泰国会是为了青蛇的事，但当初让他去做这脏活的人，可是恐吓过他的，说他要是胆敢向外人吐露半个字，那他这条命就算是到头了。
“什么青蛇？我不知道。”保仔装出错愕的表情在摇头。
那偏瘦的男子一声冷哼，将保仔裆下的匕拔起，说：“我只要往上移一寸，你这辈子就别想做男人了，香港不是有部电影叫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吗？我看，你才是最后一个。”
保仔脸色一青，还在咬牙硬挺着，脑中不断的回响着陈浩南和山鸡的事迹，想着只要扛过这一关，回到香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我听说你老妈活得挺滋润的……”
保仔脸色大变，吼道：“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动我妈！”
“啪！”那偏瘦的男子一巴掌搧在他的脸上，“现在倒是来充孝子了，打小做什么去了？”
保仔听不懂“打小”这两个字的意思，只是凶狠的怒视着他。
“你十八岁那年不是跟了个小太妹处朋友吗？后来是不是生了个女孩？现在也十来岁了吧？”那偏瘦的男子阴冷的说，“过两年送她去芭塔雅怎么样？把她妈也送去，让母女俩在一个窑子里接客？”
保仔整个身子都在颤，要说他们这些古惑仔是狼的话，这个男的就是条眼镜蛇，一条能让人痛不欲生，却连死都不能的眼镜蛇。
“别动我妈，别动我女儿，你知道什么我，我都说。”保仔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大声喊道。
五分钟后，四个男子从小公寓里出来，走到个英气勃的靓丽女孩前说：“文队长，保仔都交代了，他是通过一个叫光洋的中间人接到灭口的活。”
文静挥手道：“去领薪水吧。”
那偏瘦的男子是个在曼谷极不得志的实力派群众演员，剩下三人都是西岭控股保卫处的退役特种兵，陈雷给了他十万人民币，让他演这出戏。
而保仔的资料，陈雷自是通过香港警方早就掌握了。
“现在以涉嫌谋杀香港公民青蛇罪名，将你依法逮捕。”文静走到床边，手里握着拘捕令，冷冷的说道。
“你，你是香港警方的？那，那些是什么人？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保仔大叫道。
“我们是岭西公安厅的，你老实一点吧。”一名年轻的男警官一把将保仔的手按到背后，将他押在地上。
一听到岭西公安厅五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头一样，保仔一下就蔫了。
三日后，光洋被文静在东莞一家会所带走，通过他的口供，买凶杀人的就是师未明。
一下抓了两名香港人，虽说媒体还未报道，香港特区政府和警方的压力极大，一再向岭西省府和公安厅交涉，要求将人递解到香港，最起码也要协同办案。
“青蛇是怎么死的？人，你们不要妄想带走。”文静冷冰冰的在电话中对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说。
她这话算是狠狠的搧了香港警方一记耳光，效率低下，黑白勾结，好端端的重要证人在荔枝角拘留所竟然会离奇死亡。
助理处长脸有点下不来，要不是打电话之前就问过文静的底细，知道她是岭西省长未过门的儿媳妇，又是岭西最受瞩目的犯罪克星，他都要骂脏话了。
“这两人毕竟是香港公民，在内地受过审判，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文队长，你也要为我们想想，考虑到我们的压力。”助理处长苦口婆心的说。
他不得不这样，虽说事情还没捅出去，要是捅出去的话，那现在警务处和特区政府怕是早就聚集满了示威的民众。
文静这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别以为是香港公民就了不起，只要人在国内，照样抓。
保仔还可说一说，毕竟是从曼谷带回来的，而那光洋是在东莞的**床上被拎下来的，抓了个**的现行，违反的是中国的法律，拘留十五日，罚款两千不带二话。
“张保仔可以先遣送香港受审，但我有两点要求。”
文静终于松动，助理处长大感欣慰，忙说：“文队长请说。”
“鉴于上一次青蛇的事故，我要求张保仔单独收押，等案情明朗后再送审。”文静接过于骏接过的香茗，抿了口说。
“这个完全没问题。”助理处长一口应承。
上回青蛇死于荔枝角拘留所的事让警务处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这回就算是文静不提，他也要好生的看管保仔，千万不能再出任何的纰漏。
“这是其一，其二是我要求在看管期间，由岭西公安厅的警员协同负责。”文静说道。
实在是信不过香港警方，而晋家在香港的势力又颇大，地位极高，又有钱，可说是无孔不入，现在怕是保仔和光洋被捕的消息就传到晋嘉严的耳中了。
“这个……”助理处长有点为难。
小孩还知道要脸面，堂堂的香港警务处要靠岭西公安厅来协助看管犯人，这要传出去的话，脸就算是丢尽了。
“张保仔曾来过内地，我查找相关的时间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犯什么事。”文静推开坐在桌上的于骏，假装翻着文件。
于骏笑着打手势示意文静在瞎扯。
但助理处长却是清楚文静真要是铁了心不放人，给人按两个罪名又是什么难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答应你，文队长。”
“明天就过来押人吧。”文静说着把电话挂断了，指着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苹果的于骏说，“你在我办公室里别乱闹，出去呆着去。”
“文姐你就舍得我去外头吹冷风？”于骏腆着脸说，“要不我去找姐夫？”
“梓明回岭东去了，杜枫那件案子有了新的眉目，”文静说着就板起脸来了，“我说我俩人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是怎么的？怎么感觉都像是帮你打工的一样？”
于骏乐呵呵的说：“文姐，你要肯和梓明哥帮我打工的话，我这个董事局主席让给他做。”
“拉倒吧，谁稀罕呢。”文静把文件收一收说，“走，我请你吃饭。”
第十六章 杜枫行贿案
岭东省监察厅第一监察室的职能在于监察整个省直机关、省属企事业单位的反**工作，宁梓明的到来，令青州当地官员心里都是一寒。官场的消息永远都是传递最快的，早在宁梓明履新半月内，他的身世背景就传得整个岭东省都人人皆知。
这位岭西省省长的公子，绝非是来镀镀金那样简单，要不然他就绝然不会在监察室做主任了，他做某位副省长的秘书，甚至是下到基层去做副县长，还来得升官要快一些。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玩玩而已。
至今一年多过去，宁梓明抓出了几条蛀虫，也颇受上面的嘉奖，而且由于成熟老道，擅于控制打击面和与上级沟通，最视为是纪检监察系统的一颗新星。
但谁都想不到他来青州是为了去年青莲集团岭东房地产公司拆迁事故的事，并且一下手就是重手，岭东省属企业云湖地产的老总被直接带走，青州拆迁办主任、建委副主任被双规，青莲集团地产事业部总经理杜枫被拘押。
如此雷霆手段，一改以往宁梓明温和的作风，让那些**官员直打寒战。
而与他同行的还有岭东省纪委副书记温禀言，省检察院副院长、省公安厅副厅长等高官，但最受人瞩目的无疑是他。
温禀言瞧着雷厉风行，一点脸面都不给常务副省长杜青湖的宁梓明，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笑意。
杜家老一辈的早就死干净了，在军政二界的影响力，只还剩下杜青湖一人，林薄阳隐忍两年，才突下狠手，这回非要将青莲集团的势力全都赶出岭东不可。
想必在市委市府还会有一番争端，但作为林薄阳嫡系的温禀言也想到是要出一口恶气的时候了。
林薄阳是一省之长，还掣肘于杜青湖，对于工作的开展也毫无好处，现在宁梓明要打老虎，除去杜青湖的亲信，谁会出来做这出头椽子，那些墙头草也是要先观望风声的好。
“我要打电话！”杜枫黑沉着脸，他是接到岭东分公司总经理的电话才急冲冲赶到青州的。电话中总经理说是有件大事要谈，说是青州电容器厂的那块闲置地块要拿下来了，能找到办法不走招拍挂途径。
杜枫打电话去建委、规划局等单位那些打点好关系的实权派那里问了，确实是有这样的事，他才乐不可吱的赶到这里，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被纪检监察三大部门给扣住了。
“电话？你想给谁打电话？事情还没查清楚，打什么电话。”负责给杜枫做笔录的是个年纪约莫三十二三岁的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两名更年轻一些的纪检官员。
“你知不知我是谁？”杜枫双手被反拷在铁制的椅子上，吼道。
他在蓝江横行无忌，哪吃过这种亏，除了被于骏砸过一回车，他什么时候会被带到这种小黑屋里来问话？
谁不知道他伯父是原来的岭西省副省长，现在的岭东省常务副省长杜青湖？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打人还不得查查亲人吗？
谁料到会被人作局诱到岭东来，而且连电话都不许打，想要通知大伯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杜枫咬着牙都生疼了。
而对面这三名纪检官员却是冷脸以对，仿佛一点没把他的背景后台放在眼中一样。
“说吧，去年青州纺织厂拆迁事故中，青莲集团隐瞒不报的内容是什么？”中年男子抬头瞟了他一眼，握着笔就问。
“哼！”杜枫冷哼一声，虽说这些纪检官员摆出的架式极为唬人，但他却是有底气，只要杜青湖一个电话，他们就得放人。
纪检监察也得受省委领导不是，杜青湖不单是常务副省长，还是省委副书记，谁敢不给他这个脸面。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中年男子缓缓的抬起头，冷冷的说，“你那间临时组建的拆迁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员已被公安厅刑事拘留了，你不说，他们也会说，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切莫想要把牢底坐穿。”
杜枫扫了眼墙壁上的标语“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心里却在冷笑着想“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杜枫打定主意硬不张口，虽说这些纪检官员已经抛出了七八个重要的名字来诱导他交代，他心里也有些摇摆不定，要真是像他们说的一样，那他可真就危险了，但他还是不说。
没道理为大伯增加捞人的难度，要是不说，还能把事情推到别的人身上，要是说的话，那大伯那也难做人。
混了近三十年，杜枫还是极有社会经验的，心里清楚得很。
大不了事后花钱消灾，将那些人的口全都封住，那就万无一失了。
“这家伙就是块牛皮糖，硬是撬不开嘴。”中年男子出门抽烟，碰到从另间问讯室里出来的宁梓明，就客气的打声招呼，苦笑道。
“杜枫吗？”宁梓明往问讯室里瞧了眼。
只能瞧到杜枫的背景，他穿着件皮尔卡丹的皮衣，棕色的，应当刚上过油，锃亮耀眼，但他现在双手被反拷在铁椅上，潇洒的感觉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来试试。”宁梓明推门走到问讯室里。
听到开门的动静，杜枫以为是原先的中年男子，也浑不在意，等宁梓明走到他身前，他才大吃一惊。
“梓，梓明！”杜枫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战。
宁梓明也来了，想到现在传闻颇大的关于他和文静的婚事，他不禁想到了那个眼睛冷漠的女子，更能想到和她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那个少年。
“不想交代？”宁梓明皱眉道。
杜枫咬牙道：“是于骏让你们来查我的？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活腻了？”
宁梓明眼里闪过些不屑，同样是红色家族的后代，这杜枫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转头对在重理笔录的纪检官员说：“把那句话记下来。”
宁梓明的幽默感十足，就算是这故意杀人罪难以判定，这恐吓威胁总是跑不掉的。
“说吧，为什么要趁别人一家人在屋里的时候，让拆迁队去推平房子？”宁梓明淡淡的说。
别人或许会怕这杜枫，宁梓明才不在意，他老子现在还在岭西省做省长，这青莲集团大部分的房地产业务都集中在蓝江等地，要是宁泊远生气，直接将青莲集团划到黑名单中，那杜家只能向外展。
可外头的地产又是那样好做的？
杜枫正是想到这点，牙咬得咔嚓咔嚓的，上下牙床狠狠的磨着，他现在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听二哥和父亲的话，早就该把于骏给做掉，那就万事大吉了。
“这是你的拆迁队队长劳彬的供词。”宁梓明走出门外，隔了三分钟，再走回来，一把将手中的笔录扔在了杜枫的大腿上。
杜枫不能用手去翻，却能看到第一页上的内容，劳彬将他授意在夜里紧急拆迁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连他告诉劳彬，要是那里有人的话，就做成事故的话也纪录在上面。
而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些都是口头交代的，并没有任何的纸质证据。
杜枫就冷着脸注视着宁梓明的脸孔说：“一面之辞，你就不怕抓错好人？”
“那这些呢？”宁梓明又扔了一沓笔录在他的大腿上，“青州拆迁办主任、建委主任、规则局、包括主管副市长在内，收受贿赂总额过五百万，这也是一面之辞？”
杜枫额角上终于流了下了冷汗，他的脸皮在微微的抖。
“相关的现金和珠宝、贵重物品已收缴到了证物室，”宁梓明平静的说，“而在你公司的户头上也现了相应的取款数额，你以为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杜枫浑身冷，他没想到会被宁梓明把这些事都挖出来，他还想着那个拆迁事故的事。
“原本你有机会戴罪立功的，”宁梓明还不忘给他泼冷水，“可现在都晚了，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都被控制住，等待你的，只有冷冰的铁窗。”
杜枫这时才脑子一亮，一阵恍然，要不是涉及到政府和国企，这位堂堂的省长公子，第一监察室的主任，为什么要下到这里来。
而让宁梓明也想不到的是，虽说一再和温禀言把人员的通讯手段都控制住，但风声还是在抓捕后三小时走露了。
“是杜省长的电话。”
宁梓明走回到临时做为办公室的酒店会议室中，看到温禀言双眼冒火的握着听筒。
“我敢拿我的党性，人格来做保证，绝对没有抓错人。”温禀言近乎在吼的说道。
“你敢保证？杜枫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我清楚，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杜青湖沉声道。
他在半小时前接到的电话，立时就给弟弟杜青海打了电话做沟涌，但杜青海对杜枫的作为也是不大知晓，只得先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再说。
“这件事是林省长亲自交代下来的，杜省长要有疑问，请和林省长沟通后，再由林省长通知我。”温禀言硬顶着不松口。
杜青湖一时无可奈何，只得先把电话挂了，再硬着头皮给林薄阳打电话。
第十七章 替罪羔羊
香港的冬天绝算不上冷，平均都有十至二十度的气温，最低也不会低下五度，维多利亚港弯的海风吹过来，依然不会制造寒流，不像是**，寒流来时，温度能低得要穿一两件防寒衣外加羽绒衣才能感到温暖。
吴妤再度陪于骏来到香港仅穿了能修饰她那双媚惑众生的长腿的短裙，和一件白色的套装，微微的敞开的衣襟，涂抹着淡淡的唇彩的樱唇，谁看见了能不想一亲芳泽。
而站在荔枝角拘留所门外的于骏，全付身心都不在她身上，他正在等待着过来带他去里面的警官。
在保仔被遣送回香港三日后，光洋也被送到这座号称香港最先进的拘留所中，但于骏一走到这里，就想起青蛇的意外身故，连带着对香港警察的感观一落千丈。
电视电影中传播出的那种大义凛然，威武不屈，正义执法的形象换成了黑白勾结，贪赃枉法，一丘之貉。
影视剧总是传播一座城市一个国家好的一面，哪怕是犯罪电影，最后胜利的往往都是警方，或者是那个犯罪有情有可原的地方，这才符合世界上普世的价值观，更能为城市或国家得来好评。
而现实永远是黑暗和残酷的，一但揭开，往往让人不忍。
“叮！”
拘留所的铁门打开，走出来的是穿着深蓝色警服的男警官，他在检查过吴妤递上来的特殊文件后，打量了于骏两眼，用生硬的普通话说：“请！犯人在里面。”
现在香港检署还在收集证据，影响还是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新闻媒体一潭死水，并没得到任何的消息，而晋嘉严现在虽已在上下活动，可也不想自家的丑事外扬。
晋凯麒和师未明只被限制出境，行动还没被限制太多，也没采取关押的措施。
毕竟现在还只是保仔和光洋的单方面的证词，还需要去进一步的核实。在这整个过程中，岭西公安厅都在大力“帮助”香港警方。
实在是文静瞧不起他们，简直就把他们看成了扶不上墙的阿斗。
而警务处也因为青蛇的事，而找不到借口去拒绝岭西省公安厅的“好意”。
现在荔枝角拘留所虽说是由警务处在负责，而里头足足有八名岭西省公安厅的刑警总队的便衣在，出动这样大的警力，光凭文静一人还不够的。
是宁泊远亲自下的指示，他自也想要未过门的儿媳妇再立个大功，而也同样是给于骏送一个人情。
别人不清楚，青蛇、晋家的事，宁泊远有得是渠道能够了解得到，就是亲口去问文静，她也不会藏着掖着，毕竟这件事上，于骏并没有任何的亏欠在。
做错事的是晋凯麒和师未明，难道还要怪于骏为自己的员工出头吗？
男警官不时拿余光打量着于骏和吴妤，他自是想不到为什么晋嘉严都求不来的特殊文件，这位少年和那美艳的少女能求来。
而他更想不到赶来看光洋的会是两个大陆人。
大陆这两个字原是中性，香港、澳门都是半岛城市，而**悬居海外，但自打香港电影不断的抹黑内地，大陆仔、大陆妹这种词就成了素质低下，违反乱纪者的代名词。
而香港人说大陆的时候往往带着不屑和高傲。
这些香港人也不想想凭什么高傲，做为被殖民者好像还是极光荣的一件事，在诋毁内地十年**传统文化流失殆尽的同时，却连国人传统文化中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顾。
倒不知谁才是素质低下的人了。
男警官自不敢用大陆仔的称呼来对于骏说，能拿到这种特殊文件的人背景深厚无比，他眼力劲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但客气中带着疏远也是肯定的，香港人就像是个**送给别人的养的孩子，百多年回到亲妈的身边，生疏感一定会有。
而这种生疏感直到于骏读档前都没能完全的消失，香港，还是一个在自己的国家都需要海关和盖戳的地方。
“你想问光洋什么？”吴妤侧着好看的脸蛋去瞧于骏，她将长挽在了脑后做了个型，看着成熟了些。
“我想问问他亏心不亏心。”于骏微笑道。
吴妤撇嘴，于骏自不是这种闲得蛋疼来消遣人的家伙，可他要不说，她还真问不出来。
“谢谢你。”
于骏看着男警官把门打开，他走到里面单独的会客室中，吴妤和男警官都站在外面，而里头自然有别的警官在，还有摄像装置，以及竖着一条条的铁窗，唯一和别的会室客不同的是不需要打电话。
光洋愣愣的瞧着这个少年，他想不到这是谁派来的人，晋嘉严吗？他不敢肯定。
“我知道你还有隐瞒。”于骏开口直奔主题，他的时间不多，明天埃里森就要飞到云广在香港停留的时间，最多只能到晚上七点。
还有陶铸钧和晋婉婷的邀请，一切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光洋微微一震，抬头凝视着于骏，他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是律师吗？”光洋喉咙咕噜了两下说。
“我不是。”于骏摇头，“但我知道很多。现在香港警方还在找证据，包括保仔去买药的地方，当时的摄像拍摄到的场景。但这些都不足以告到晋凯麒和师未明……”
光洋眼神一凝，开始专注的听了下去。
香港警方说要是他肯交代出所有的事，就想办法帮他跟法官求情，但他还是没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包括师未明怎样给他钱让他去找保仔灭口的。
光洋是想等着师未明来救他，但是师未明迟迟未至，连晋家的人也招呼没打一声，从蓝江转押到香港，还是死水一滩，不禁让他这根老油条也起油渣子了。
帮着师未明做脏活自是瞧中师未明在晋家的地位，古惑仔混再好能怎样？做扛把子能怎样？钱比起那些大家族来说自然是连根毛都算不上。
而要靠着师未明这棵大树，后头还有晋嘉严这座大山，光洋的日子过得极为舒服。
这两三年都帮着师未明处理过很多事，不光是青蛇这一件，要真的把事情都揭露出来的话，光洋这牢恐怕要做到下个世纪去了。
香港没有死刑，法律是学的英国，却有点不合人情了。
难道连那些连环杀人犯也不判死刑吗？这点反而比不上美国的某些州，由于美国是联邦制，每个州比国内的自治区的权限还高，有些重罪在一些州还是要判死刑的。
像是堪萨斯州，一级谋杀必死无疑。
“而要是你还藏着师未明和晋凯麒的事，你就会成为替罪羔羊，”于骏笑道，“我好像记得你父母是早就去世的了，连亲戚都没有，儿子前几年被车撞死，你还去将司机一家人都杀了个精光。不用说你不是你做的，我又不是警察。”
光洋刚想辩驳，于骏就挥断了，他瞧着这个接近四十岁的男子说：“老婆嘛，听说不是改嫁了吗？去澳大利亚了？师未明就算给你再多的安家费，你能活着走出去用吗？坐一百年牢的犯人，可从来没听说减刑什么的能活着出去的。”
光洋身子微微一抖，他一直死扛却真没想到师未明就算给再多的钱，他连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在牢里抽些好烟吗？光洋想着嘴里觉得有点苦涩。
“晋家想把你给捞出去，难度不小啊，”于骏嘿笑道，“保外就医？杀人犯可没这个说法，就算治病那也是在牢房里治。要是你能把你知道的更多点的吐出来的话，那我可说不定能想想办法，让你的刑期减少一些，等你还能走路的时候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光洋整张脸都在抖，他呆呆的瞧着于骏说：“你是谁？”
“我能过来就表示我不是一般人，要是你肯把这些年你帮晋家做的脏事都交代出来，我有把握能让法官把你的刑期减短一些，同时呢，也让牢里把伙食弄好一些，等你到七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就能出来光明正大的晒晒阳光，就不定还能泡个小妞，抖抖威风，至于能不能再在床上做那种事，那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我不是学医的。”于骏不断的引诱着光洋，他能瞧出光洋现在内心极为挣扎。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好好想想，别为了个连一面都不愿意来的主子，把一辈子给毁了。”于骏起身走出了会客室，门外守着的都是岭西公安厅的便衣，看到他都点头示意。
“我不敢保证他能交代什么，但我觉得还是要再重新的审一审才是。”于骏接过吴妤手里的电话，给文静拨了过去，她现在人也在香港。
“我晚上还要和陶铸钧他们吃饭，嗯，回云广再说吧。”于骏把电话挂断交给吴妤，在谢青拉开的车门旁站了下，眼睛扫过荔枝角拘留所的铁门，冷哼了声，缩身上车。
没在外头的饭店餐厅里吃，晋婉婷亲自下厨，陶铸钧打下手，陶炬在旁边捣乱，于骏进来的时候，斜眼瞧着厨房里这一幕，都乐出来了。
“喂，陶炬，你妈是要糖，你递盐做什么？”
第十八章 科技城导游
陶炬对于骏的看法早已改观，而于骏其实什么都没做，而晋婉婷也只是简单的将他的故事说给了儿子听，而这一切都足够让陶炬认识到这个比他还小些的少年的不同凡响。
何况陶炬还去了云广，虽说在叶征一事上有些胡闹，反来他还是反醒了过来，还特意给叶征寄了份礼物，算是道歉，考虑到和银海集团的合作，林子轩也不想真拿他怎样。
但现在他对于骏却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和崇拜，不用晋婉婷说什么刻意让他去亲近于骏的话，他自己都清楚该怎么做。
可他的作法还是让于骏头大。
“你真的要转去云科大？”于骏头疼的瞧着陶炬。
“我和我妹妹都打算去云科大。”陶炬笑道，“我大三，她大一，都是学建筑工程的。”
还有个妹妹，于骏真想把陶炬才成重度伤残，本来在云科大好好的学习生活，不定就被他和他那不知名的妹妹给打乱了。
“他俩也该接受一下国内的教育了。”陶铸钧一副慈父的模样。
那也是去京大、华大，再不济复旦、浙大也成，近一些的中山大学也不错，跑到云广来凑热闹呢？
但陶铸钧的说法于骏也不好说反对，只得笑着点头：“云科大的学术氛围还是不错的。”
好不容易吃过饭，于骏就带着吴妤赶飞机回了云广，当即就让陈雷去收集陶莹的资料。
“你想做什么？”吴妤看着陈雷出去，就瞥眼去瞧于骏。
这还嫌桃花不够多吗？连陶铸钧的女儿也不放过？
“你想什么呢？邓斯特、库斯伯特那样的女明星我都没动心，”于骏拉着吴妤坐在怀中，抚摸着她微翘的臀部，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滑动，“你说就陶铸钧和晋婉婷两人生出来的女儿，我能动心吗？”
“谁知道，要万一你就爱大家闺秀呢？”吴妤掰着他的指头，把他的手硬是给拉下大腿，“小小瞧见了不好。”
“她不是还没回来吗？”于骏憋屈的说，在自己家里，又没外人，小保姆还带着小小还没从柳水回来，摸下大腿要什么紧。
又不是**了腿子在磨蹭大腿根，再说了，吴妤这黑色丝袜套着弹性十足的大腿，要是不摸几下，那不是白长了？
女人的腿长着就是给男人摸的嘛。
“我爸让你过年的时候过去一趟，吃个饭。”吴妤抿嘴转头去看于骏，想看他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吴老师的饭，我哪能不吃。”于骏绷起脸，一副听到名字就肃然起敬的模样。
惹得吴妤嘴角一荡，笑了起来：“我爸还想和你聊聊民办小学的事。”
于骏忙点头：“吴老师桃李满天下，春风满人间，他肯定是想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这样的前辈，我由衷的抱着崇敬的心情，用只可远观而不可……”
“喂，再说下去可就没谱了。”吴妤扭了下屁股，被下面那东西硌得慌。
“嘿，你再扭，多扭两下，都快成铁杵了。”于骏坏坏的笑着，手不安份的滑到她那开襟的白色套装里，轻掐着那团嫩肉。
“你就是个**。”吴妤红着脸跳下来说，“我去洗澡了，你别跟进来。”
于骏看着她进了房间，就拿起备用钥匙，洋洋得意的跟了过去，女人说别进来，就一定要大军挺进，真听她话的，才是傻瓜呢。
……
埃里森秘而不宣的来到云广，除了他那不知跟他是啥关系的女秘书外，还有暴雪软件的莫汉，现在他还是暴雪的行政总裁，职位并无任何的变化。
于骏咧嘴瞧着埃里森的女秘，这位三十岁上下的时尚女郎，屁股都快翘上天了，穿着的红色套装极为惹眼，特别是明显的小了一号，让她那s型的身材格外的惹火，面孔还算标致，却是浓妆艳抹至极，比吴妤这种淡妆就能瞧出是第一等美女的女孩，还要差一等。
但要是前生的话，于骏绝不会拒绝在这种女人身上跃马扬鞭做些尝试，现在却是兴趣缺缺，毕竟不想托着个水桶大的屁股在做活塞运动。
漫走在西岭科技城中，埃里森这般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绿化做得比我那都好，中国的地不要钱吗？”
“这里本来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就像是红木滩一样，但经过两年的展，现在已是云广的重要商务区之一了。”于骏给自己脸上涂金，“这大半都是西岭控股的功劳。”
埃里森微微点头，他欣赏这种自信的人，特别是他现在跟于骏关系都算熟透了，没必要说什么场面话。
绕着科技城走了两圈，又上金蝶去看了一转，让于骏觉得自己都跟导游一样了，前头有宁泊远，后头有这埃里森。
许庭春自是要出来作陪的，而作为甲骨文的合作伙伴，能让埃里森亲临的也不多。
许庭春这脸上都觉得有光，但他这种自卑思想被于骏说了好几回了，金蝶就真的比不上甲骨文吗？当然，现在是比不上的。但你也不能看轻自己啊。
中午就在风云楼二层的餐厅里解决，没必要再跑去酒楼饭店里，这来回折腾也麻烦。
这两层楼能容纳上万人同时进餐，埃里森和莫汉，外加火辣女秘书，能有多挤？
突然出现三个外国人还挺扎眼的，毕竟就风云楼而言，国外员工接近于无，有眼尖的现是埃里森，但都比较能沉得住气，没出现大举冲过来要签名，或者围观大熊猫一样的态势生。
而整个科技城的氛围还让埃里森极为满意，连莫汉这来过两三回中国的人都说：“整个东高新区的感觉比京城的中关村都好。”
现在东高新区里聚集了大大小小两三千家的网络、软件企业，确实环境不错，再加上王子街的古色古香的浓郁气息，还有云科大这所重点高校，说是小中关村都不为过。
核心企业自是西岭控股的控股公司，但随着各种高科技企业的成立，这批人的消费能力也很强，佑宁市和裕辉家电都有意要再扩大规模。
好在之前就预留了扩张的土地给两家伙伴，在去年，这两家企业的扩张极为顺利，借给他们的二十亿已还到了西岭控股的账上，半小时就被于骏给抽到褚浩伟那里了。
现在褚浩伟已拥有三十亿的资金，正用涓涓细流汇入大海的方式流入全球各大高科技版块的期货市场，比于骏预计的六十亿还差了一半。
但时间上还早，也不怎么紧张。
要不是王冰和唐可馨都跑到上海去了，冰馨酒吧可能都会再加大规模，而现在唐铭义做着酒楼舒服得很，反倒是不怎么在意酒吧上的生意了。
埃里森没想到餐厅想得这样完善，连美国的汉堡、三明治和小牛排都有，这种作法是跨国巨头的公司才会做的，毕竟那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员工。
“总要给大家一些多的选择。”
于骏这样回复埃里森的问题，他极为赞同，好的公司环境，不单是在于薪水福利方面的优渥，公平的竞争环境，细致的公司服务，都是留下好员工的原因之一。
甲骨文能在招聘市场上那样的受欢迎，不知有多少是因为他们那独有的阿根挺咖啡。
吃过饭正要带两人去民办小学看看，不晓得这东高新区的主任胡渭北从哪得到的风声，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握着埃里森的手跟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问好。
胡渭北是章毅凡的人，和赵晋一的级别相当，但他算是个官油子，浮浮沉沉十好几年，抱上章毅凡的大腿才扶摇直上。
在东高新区里威望极高，当然，那是对一般的公司而言。
于骏平常根本不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
“欢迎埃里森先生莅临西岭科技城指导工作。”胡渭北操着蹩脚的英语说道。
他还带着三名东高新区管委会的员工，电话也打给了章毅凡的秘书，想着能捞个大功劳。
埃里森笑着客气两句，就扭头用极绕弯子的英语问于骏：“现在赶过去？还是等应付这个官员后再过去？”
“现在走吧，你还想呆在这里，等那些官场上的人跑过来？”于骏砸砸嘴说。
“那现在走。”埃里森笑道。
胡渭北哪听得懂这种绕弯子的话，他傻在那里了一会儿，等于骏、埃里森进到电梯里，他赶忙进了另一座电梯。
“中国没有更好的轿车吗？”埃里森坐在s2oo里，拍打着座椅问道。
“进口车零件比较难配，我也没那个闲钱。”于骏歪嘴道，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胡渭北的花冠车跟在后头。
“你没钱？”埃里森笑道，“富人装穷要被雷劈的。”
能有钱订制2ooo万美元的豪华游艇，买不起一辆好些的轿车？
于骏笑笑，没搭埃里森的话，他对车真的没什么太在乎，奔驰s2oo以上的车区别也没太大，总不能像那些吃饱了撑的弄辆跑车在城市里跑吧？
来到民办小学，埃里森走到里头，粗粗打量了下规模，就大叹道：“这种大手笔也就是你能做出来，能容纳多少人？”
“上万人吧，二月中开学。”于骏点了颗烟，看着胡渭北下车跑过来，还在喘气。
“在美国做慈善的那样多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埃里森笑道，“你让我开了眼界了。”
第十九章 桃园小学
美国人做慈善大部分都有避税的问题在，说避税是好听，说逃税更恰当一些。根据美国遗产法规定，达到一定数额以上，铁定要交出一半的税，换言之，巴菲特、比尔?盖茨要不做慈善，他们一辈子赚的钱，能留给儿子的只有一半，而剩下的就要收归国有。
而捐出来做慈善，名声是肯定捞到的了，以前巴菲特、比尔?盖茨的名声中可能还有臭名声，这一来却是好名声捞一堆了。但这两人加一处，却让美国损失了上千亿美元的税收，对国家而言，不算是个好事。
而美国富豪做慈善一般是做成慈善基金的形式，每年拿本金炒些股、买些国债、弄些期货，再拿赚来利润去做慈善事业。
而且拿的是利润中的百分之二三十，而这二三十中的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十会拿来做为行政费用。虽说这两位说是只给儿女留千来万的钱，但是只要两位的儿女在基金会中挂个闲职，每年拿三四十万美元还是稳当的。
就算比尔?梅琳达基金会的规模是一千亿美元，每年的年收益是百分之三，那就是三十亿美元，它的百分之十就是三亿美元。
这样庞大的行政开支，怕是他们的儿女至少每人能拿到一百万美元以上了。以六十年计算的话，那就是六千万，比两位说的一百万或一千万美元高出了好几倍。
先不说这两位是不是在绕过政府监管，是否奸滑，单就这样的做法，还是可取的，最少能保证自己的儿女的下半辈子活得舒坦。
于骏设身处地的想，要是他是美国巨富的话，可能也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做。
“启航基金是注册在香港的基金，做法有点类似于美国的基金运作方式，但前期投入的十亿，怕是都要投入到这里来了，”于骏笑道，“但后期还要逐步的扩大投入。”
埃里森理解的点头，做一所能让中国的孤儿能有栖身之所的小学，可不是拿些小钱就能做到的，而且耗费的精力和心血也远比商业竞争要多。
那一脸狐媚的女秘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眼里也露出了震惊的目光：“天呐，于，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国外的秘书有点不一样，不像国内一些公司的秘书跟奴才似的，相处久了，往往都会变成家人一样，关系更不止于办公室，家庭聚会往往也会凑在一起。
何况这丫的一瞧就是埃里森的小秘。
“算是吧，把我累得可够呛，”于骏说着看俞小红过来了，就招手给埃里森介绍，“这位就是桃园小学的俞校长。”
俞小红在小学里的职位还没定下来，但副校长是跑不脱的了，叫她俞校长也没错。
“失敬，失敬。”埃里森真心诚意尊敬的说，对于做慈善事业的人，他都怀着很高的敬意，却不晓得这所小学的薪资放在全国都是能排前三的。
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凭什么孤儿就不能有最好的教育？凭什么只有富人当权者的子女才能享受所谓的贵族教育。
于骏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盖这所小学的目的未必就没有打破藩蓠，让这些孩子成为精英后，用来嘲讽那些富二代的念头在。
俞小红英语老师的身份，英语自是不差，她说起来让旁边的胡渭北都汗颜。
“这所学校已有名字了？我还想给取一个呢。”埃里森跟俞小红说了两句，回头就对于骏抱以惋惜。
“怎么也轮不到你呀，这是我国一位开国元勋给取的。”于骏笑着说道，“你们美国人也应该不陌生。”
“哦？说说看。”埃里森来了兴趣，连莫汉和小秘都侧耳在听。
中国在改革开放前一直都被称为神秘的国度，而在改革开放前十年，由于媒体的刻意歪曲，对于中国的了解还是极少，更别提是中国的开国元勋了。
唯一能让外国人略微知道一些的就是毛和邓，前者自不用说，他功过且不提，他的军事思想却是泛滥到了全球，而后者带领中国走上改革开放的道路，知名度也是极高。
于骏轻声说出了个名字，埃里森脸色一变，而莫汉也是微微一凛，只有那小秘一副完全不了的表情。
“林老给取的名字？”埃里森的变色并非有什么恶意，而是过于兴奋。
“是林老给取的。”于骏笑道。
美国人对林老不陌生是在于某次战争，林老可算是让美国大兵吃尽了苦头，没占到丝毫的便宜，在事后的总结上，美国人对林老是心悦诚服，数十年来在美国不知有多少作者靠研究林老的战法吃饭。
战胜者总是受到尊敬的，而战败者想要受到尊敬，那只要再动一次战争来证明自己。
所谓的尊严是靠拳头打出来的，而不是嘴巴说说。
“你能帮我引见一下吗？”埃里森老脸都胀红了，他只恨生得晚了些，不能在战争上做为小兵去领略林老的风采。
胡渭北这时已全然的傻眼了，任他再想都想不到这民办小学的名字是林老给提的，之前可没跟到任何的风声，而桃园小学现在还没挂牌，自也猜忖不出来叫什么。
“我试试过，哈哈。”于骏拍着埃里森的肩膀，得意的笑道。
这样亲昵的表现让刚赶过来的章毅凡大惊，于骏的脚步已快到能和这种世界巨富称兄道弟了吗？那以后还怎样压制他呢？
好在章毅凡片刻后就收拢了心神，带着秘书和翻译走上来跟埃里森寒暄。
他的英语水平欠缺，但也不会学胡渭北那样去出乖弄丑，藏拙他还是知道的。而做为市里的大家长，代表着市委和市府，说英语也不合适。
于骏斜瞥他一眼，就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你小子用了什么手段？跟那光洋见一面，就让他把他老妈小时候偷**的事都竹筒倒筛子的说出来了？”文静在电话那头问道。
这位即将嫁入侯门的犯罪克星，说起话来还是这样的大咧咧的，却让于骏心里暧洋洋，这才是小时那个喜欢带着他爬树掏鸟蛋的大姐姐啊。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大义诉之，以大德……”
“别跟我文绉绉的了，”文静听于骏拽文就犯晕，“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件，晋凯麒和师未明已被拘押，相关的证据都在加快度收集……”
于骏大有一口闷气冲胸而出的快感，文静做事，确实能放心。
要是没她在香港督促的话，那帮香港条子还不知哪时能把这案子给办好，怕触怒晋嘉严，你们就不怕我于骏吗？
“第二件事，杜枫已被押到广州，杜青湖还在活动，想要将他硬捞出来。”
杜枫行贿事件的进程于骏都清楚，宁梓明虽未专门给他打电话，但自打杜枫出事，他就让陈雷安排人步步紧盯着了，杜青湖想要捞人，他也心里有数。
“杜青海四个儿子，死个把算什么。”于骏压低些声音在说，这种话让章毅凡听去不怎么好。
“他只承认行贿，并没有承认拆迁致死一事和他有关，”文静说着吧吧嘴，像是在吃什么，于骏等她嚼完了，听她说，“梓明的压力还是挺大，杜青湖吵着要让杜枫监视居住，不过，林省长这回真想是要动一动大的了。”
林薄阳也要借势给杜青湖一点颜色看，这是能想到的事，要是青莲集团本身再出什么事的话，那就真是一场大戏了。
可于骏还没能掌握确凿的证据，何况经济问题在某个方面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死人才是要人命的，以命抵命可是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杜枫避重就轻肯定是经过高人指点了，宁梓明和温禀言还是没能扛住啊。
“我和子轩哥说一下，打人要下狠手，轻了有个球用。”于骏说着看吴妤送过来一个白眼，就冲她一笑。
“嗯，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事，”文静擦了把嘴说，“要不然我跟你汇报工作干什么，你是我上级？”
“文姐严重了，等你过年回来，我请你吃饭。”于骏笑嘻嘻的挂掉电话，就向埃里森和章毅凡那走去。
两人聊得像是火热，于骏听了阵却清楚埃里森是在应付章毅凡。
想让甲骨文在云广投资研中心，章毅凡显然没做过功课。
去年才在京城成立金甲国际软件研究院，还再成立一个研中心，人家甲骨文吃饱了撑的，这重复投资，还真把钱不当钱了。
埃里森看到于骏过来，总算是找到个能帮他脱离苦海的人了，就说：“客服中心放在孟买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过去玩玩，就是你们春节过后的日子过去，那里没这里那么冷。”
埃里森是在乱说话，软件商店的客服中心开在孟买，于骏就跑过去看，那岂不是要把软件商店的欧洲分站都走个遍算了。
但章毅凡却听出埃里森对他没什么兴趣的意思了，他就借故先告辞了，拿了埃里森的电话，说是晚上再请他，临走前还鼓励了于骏两句。
“你和这位市委书记的关系不怎么样？”埃里森笑问道。
“用你们美国人来打比方，他就是共和党，我是**党，不在一条道上。”于骏笑道，“走吧，去室内篮球馆看看，我水平可不差。”
第二十章 又一年除夕
埃里森自始至终都没给章毅凡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在他的立场上而言，轻易许下任何承诺都是不负责任的，而要是承诺做不到的话，那更对甲骨文的声誉有影响。
但他这两日的行程收获还是颇多，资料上的数据，总及不上亲眼目睹整个西岭控股系公司的庞大来得让他安心，虽说之前安排了工作人员过来将照片拍摄回去，而实地的走一走，让他更感到西岭控股的实力强悍和名不虚传。
埃里森还表示，虽于骏没提，但他还会想办法动用他的影响力和关系，帮助风云网络在版权问题上做些事，这同样是表示着他作为战略伙伴的诚意。
……
孙雨朦和秦雪除夕前从洛杉矶返回云广，usc和uc1a都是学期制的大学，除了感恩节一周的假期，圣诞节十四天的长假，万圣节一天的假期外，夏季还会放两月的长假，而在中国传统的春节却是上课时间。
两人都只请了三天的假期，加上周末还要减去相等的飞行航程，剩下也仅有三天的时间。
整个西岭控股都到了春节长假前夕，到除夕的下午除去必要的值班人员和留守人员，打扫一下卫生就放大假了。
吴妤提前将房门锁上回去了云科大的家里，没陪于骏去接机，像是在避嫌。
而初二夜里孙雨朦和秦雪都要赶回洛杉矶，时间比较繁忙，一下机秦雪就坐车直接去了蓝江父母家中，秦楚国和丁兰芳在蓝江买了一套三居室，算是真正的定居在了那里。
呼吸着云广冰冷的空气，孙雨朦呵着气，搓着手，兴奋的说：“爸和妈回来了吗？”
“爸要晚上才回来，妈带着小小在家里。”于骏拥着她说。
于成河照例总是要忙到快吃年夜饭才能赶回家中，现在他又是在柳水，那路程就更远一些，于骏原说是一家人去柳水过年，而林淑蓉却说是水晶宫宽敞一些，还特意提前一天就赶到了，在佑宁市的生鲜柜台那里狠买了一把，把三门冰箱都塞得满满的，说是要由她来做菜。
水晶宫的小保姆也让她提前放假回了老家，还塞了个大红包，让那小姑娘高兴得乐开了花，不住的跟林淑蓉道谢。
于骏却是清楚林淑蓉是想让二舅林建国那些亲戚过来坐坐，倒是不好说什么。看到林建国就让于骏想起林宇，那小子还在牢里，也活该他这样，欺负孙雨朦就是坐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王冰也带唐可馨赶回了云广，唐可馨已得到了叶明英的认可，而唐铭义洗白后不断的参加公益活动，并且极守规矩，王远山也对唐可馨和善了许多。
文带着文玲玲去了蓝江，现在文静快要出嫁，他倒是老子随女儿去过春节了，宁泊远倒是不介意多两双筷子，都是要成亲家的人了。
林子轩和王静香跟着林薄阳、林海潮回京城去了，林老那才算是吃年夜饭的地方。
听说叶征和他爸带着姚桃一块去了叶老书记，也就是叶霆他爸家过年，想必也是算同意让姚桃过这个门了。
其它的人各有各的去处，就不知还被关押着的杜枫、晋凯麒这个年将怎么过。
推开门，就看到林淑蓉在开放式厨房里忙进忙出的，那张王静香用的长的梨花木桌子被搬在了饭厅里，上头早就摆着好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色了。
二舅林建国坐在水晶沙上抽烟，其它和他同辈的亲戚都坐在那里说话，前头的茶几上摆着几条一千八一条的利群烟，宽大的液晶电视在放着央视一套联欢晚会前的预热节目，一些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在大厅里跑来跑去，小小也跟他们玩成一团，这个像是宫殿一样的屋子让他们很是好奇。
林建国看到于骏，正想站起来，就瞧见于骏身后那娇艳迷人的孙雨朦，心里不由得想起儿子那混账事，屁股抬了一半，不上不下的极为难堪。
于骏拉着孙雨朦的手，笑着跟别的长辈们打招呼，将孙雨朦介绍给他们，独独不理林建国，倒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往事不堪回。
这些长辈来之前还想端着些长辈的架子，一到水晶宫就被这奢华的大屋子给震慑住了，现在看到于骏，那些话是怎地都说不出来。
之前也就听说于骏在做生意，谁能想到他生意做得这样大，连这锋泰大厦的顶楼都弄来做房子住了？
“妈！”孙雨朦先跑到厨房里甜甜的叫了声，手里捧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哟，回来了，先坐着，晚点才有饭吃。”林淑蓉拿着锅铲，一副名厨架式的说。
“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送给妈的。”孙雨朦将盒子放在厨柜的角落上，甜甜的说，“是洛杉矶最新上市的春装。”
“哎呀！还带什么礼物呢，你这丫头，快去换衣服吧。”林淑蓉笑呵呵的说，虽说明知孙雨朦是花的于骏的钱，但她心里还是甜滋滋，早就将她当成未过门的媳妇了，都是一家人。
“你瞧瞧，人家雨朦还知道给我带衣服，你去美国几回了？什么时候想起你妈来了？”林淑蓉打落想要偷菜吃的于骏的手，埋怨道。
“嘿，你想要还不简单，看中哪个牌子说吧，我连公司一块给你买下来。”于骏涎着脸说，趁林淑蓉不住，硬是把颗油炸丸子塞到了嘴里。
“别瞎扯，你先出去，别妨碍你老妈做事，打个电话问你爸什么时候到家，这都快五点半了，市里就那样多的事？”林淑蓉拍打着手表说。
“得令。”于骏笑嘻嘻的并腿敬礼。
走到外头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就差点被个小孩撞了下，于骏低头一看，心里一片温暖的笑了：“小珠子，怎么到处乱跑呢？你哥哥呢？”
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是四叔家的孩子，叫于珠，于骏总叫她小珠子，小时候极好动，像得了多动症一样，但十岁之后就突然变得很文静，长得也极为甜美可人。
在于骏读档前一年，她还参加了湖南台的选秀比赛，本来歌声气质都还不错的她，因为顶撞裁判被刷了下来，她还大哭了一场。
十三岁的时候于珠就被四叔送到云广来读初中了，在于成河家住了四年，兄妹关系极好，当时她大哭，还是于骏从网吧赶回来安慰她的。
看到她现在还是小不点，于骏就想一把将她抱起，用力的亲她的脸颊。
“于骏哥哥，小小呢？”小珠子拉着于骏的衣角就问。
于骏想到两个小孩应该是在玩捉迷藏，这三千平的屋子玩这个是再适合不过了，就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嗯，我去找她。”于珠迈开小腿又跑开了。
于骏冲外头就喊：“于通，看着你妹妹一些。”
于通是于珠的哥哥，比她大四岁，一向呆头呆脑的，听于骏在喊，就跑过来，追着于珠就喊：“小珠子，别乱跑！爸爸说了，碰坏了东西，咱们赔不起。”
于骏扑哧一声就笑了，走到外面，给一脸尴尬的四叔于成夏了颗烟说：“叔，您就这样教于通？”
于成夏憨憨的笑了笑接过，瞧着大侄子这样大的家业，自也不敢再拿晚辈来对待，就说：“我瞧你这里的东西都挺金贵的，像这台大彩电，大商场都没瞧见有卖。”
“我那有些礼卷，晚点给叔你拿些过去，家里也该置办些年货。”
于骏的话让别的亲戚都眼红了，等他拿着十来万的礼卷出来，那眼睛都绿了。却谁都想不到，要没小珠子这关系在，于骏这西岭控股剩下的礼卷凭什么便宜于成夏。
“这，这有点重了，于骏。”于成夏是真正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不像林建国那种外表老实心里有算计的人，哪里见过这样多的钱，就忙推着手说不要。
“没事，不是违法乱纪来的，这些礼卷一部分是佑宁市的，一部分是裕辉家电的，”于骏硬塞在于成夏的手中，“于通、小珠子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买些奶粉什么的都是好的，家里也该买点电器什么的，要是没合眼的，那就卖掉，外头有人在收这些礼卷。”
顿了顿，于骏又提醒道：“别买三鹿牌的奶粉。”
也没三鹿这时候开没开始掺三聚氰胺，提醒一下总是应当的。
“这，唉，叔下回上来给你带些县里的特产，别的我看你也不看重。”于成夏万分感激的拍打着于骏的手背说，这些要换成钱，都能够盖一栋三层的小洋楼了。
“我可喜欢吃老家的鸭梨了，这市面还没卖，四叔您可记得了。”于骏开心的笑着说。
“我记得，我记得。”于成夏眉开眼笑的说，总算是能给于骏帮个忙，这礼卷才算是拿着不亏心。
别的亲戚眼红归眼红，可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在心里叹气，羡慕于成夏的命好。
“要不让小珠子跟我过吧，小小也缺个伴。”于骏看小珠子满屋子疯似的跑，就想起了以前的兄妹之情，就说道。
别的亲戚都愣住了，这于成夏的命也太好了吧？
第二十一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于成夏吃了一惊，想这女儿要在跟在于骏身旁，那是多大的福份，可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虽说于骏还在读大学，可再笨的人都能瞧出来他是做大事的，像小珠子这样吵闹的女孩，可太添乱了。
于成夏还在犹豫，四婶就推着他的胳膊冲于骏说：“于骏，跟你四婶明说，不打马虎眼，你说真的还是在拿你四叔说笑？”
“哪能呢，四婶，我一向都拿小珠子当亲妹妹看，绝不是说笑，要不干脆连于通也放我这得了，我得教教这孩子开窍。”于骏诚心的说。
这话四婶可不信，这于骏一年到头可见不到小珠子两三回，关系怎么这样好？但她又想让孩子住在城里，就起身去找林淑蓉。
“嫂子，于骏说让小通和小珠子上云广来，给小小做个伴，您看这事？”
外头吵吵嚷嚷的，还有电视声音，林淑蓉没听见于骏说的话，但她也想小小多个伴，于通和小珠子都是好孩子，又是自家亲戚，那也是好事一桩，就笑道：“上来就上来吧，给小小做伴，那有什么不好的？”
林淑蓉开口了，四婶这心才定下来，回头就拉着于成夏的胳膊说：“嫂子说了可以。”
于成夏还没点头，于骏就笑道：“要是怕分开两地难见着面，我找人将四叔、四婶、于通、小珠子的户口都迁上来，帮你们安排个工作，那不就成了？”
这些亲戚眼眶红得快跟兔子一样了，这话要是于成河说还差不多，而于成河现在已去了柳水不说，他对这种事一向抓得很紧，不轻易开口。
要不然这帮乡下亲戚还不都早成城里人了。
于骏有这样大的能耐？迁户口还带安排工作？于成夏瞧着他说：“逗你叔吧？”
“这不算什么事。”于骏笑道。
这种事找陈海龙、叶霆办就行，实在不放心直接去韩跃，西岭控股的董事局主席拿几个户口名额，那不跟玩儿一样。
当然，这种张狂的话，于骏也不会当着这些长辈的面说。
“叔，就这样定了，于通、小珠子以后就跟我了。”于骏说着把还没找到小小在探头探脑跑来跑去的小珠子给叫了过来。
“于骏哥哥，你肯定知道小小在哪儿？你告诉小珠子吧！”小珠子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嘿嘿，我可真不知道，要不你问你雨朦姐姐去。”于骏伸手往她身后一指。
就看孙雨朦换上了件桔色的T恤衫和纯白的运动裤，完美无瑕的脸庞加上妖娆的身型极为撩人，脚上还穿着双狗娃娃的拖鞋，又带着三分的可爱。
“雨朦姐姐，你知道小小在哪儿吗？”小珠子握着孙雨朦纤白的手指问了句，就惊叫道：“雨朦姐姐，你的手指怎么和剥了皮的白萝卜一样白呢？是生病了吗？”
最是童言无忌才能道出孙雨朦的绝美之处，她倒是受用不起的脸红了：“姐姐带你去找小小，走。”
“嗯。”平时跳脱好动的小珠子竟然听话的被孙雨朦带着去了后面，让大家大跌眼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于通你过来。”于骏招招手把堂弟给叫到身边，这小子除了有点呆外，品性极为纯良，但据于骏所知，这于通到他读档前一共前了三个女朋友，连一个都没混到床上去，可说是有点令人挠头了。
于通现在还有点婴儿肥，长大后却是帅到令人指，由于运动得当，不像那种阴柔的男孩那样，异常的阳光血性。
或许是于家的种好，就于骏的认知中，于家的小一辈就没出过歪瓜裂枣残次品。
“以后跟哥住，知道不？你别傻笑！”于骏看于通乐得咧嘴呆笑，就想拍他脑瓜。
而他又根本不笨，记性还特好，怎么总是一副反应迟钝的模样，真要迟钝，丫打篮球转身度还跟飞机一样快？
重生了于骏都不知这堂弟是怎么整的。
“知道。”于通憋住不笑了，心头乐开了花，这大屋子谁不想住。
“行了，过完年给你配个手机，去玩吧。”于骏拍着他的后背说。
于通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就去和别的小孩玩了。
于成河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开饭，瞧着满屋子的人，他就笑了：“都来了呢。”
“二哥！”
“成河哥！”
“于市长！”
最后那个是林建国叫的，他坐在这里极不自在，看到于骏那种爱理不理的眼神，更是无可奈何，要不是林淑蓉硬让他来，他这张老脸哪能拉得下来。
于成河一怔，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建国也来了。”
林建国比他年纪还大，可于成河这样称呼他，他一点法子都没有，还得赔笑点头。
“找到了！”小珠子一声大叫。
于骏就看孙雨朦左手牵着她，右手牵着小小走出来，小小那身雪纱公主裙都脏成黑色的了，像是从哪个磨石厂里打了个滚出来的一样。
“她躲到你书房的密室里去了。”孙雨朦凑上来在于骏耳边呵着气小声说。
青叶茶庄的密室早就淘汰了，有时跟林子轩、叶霆谈些机密事，就在书房的密室里，也不知怎的让小小给知道了，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于骏笑吟吟的说：“看来小小以后可以去做女侦探嘛。”
“什么侦探呢，我去带她洗把脸，换身衣服，你带着小珠子，她也喜欢乱跑。”孙雨朦嗔了声，就拉着小小走了。
小珠子被于骏抱在怀里，老是想要去撒欢的跑，被于骏掐着小脸说：“你要再跑，虎姑婆就来抓你了。”
小珠子抽抽灵巧的小鼻子说：“你骗人，哥哥说那是假的，用来骗小孩的，我可不是小孩。”
于骏瞧了眼还在疯的于通，真想把他脑袋给劈开瞧瞧，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开饭了，把孩子都顾一下。”林淑蓉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
这次的年夜饭比较传统，小一辈的都在旁边的八仙桌那坐着，长辈才坐梨花木桌，于骏也不例外，他乐呵呵的瞧着这些兄弟姐妹，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几年前的老家一样。
于家的年夜饭虽说有林建国这不受人待见的人在，还算是齐乐融融，可蓝江杜家的年夜饭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杜家的老宅里，杜青湖一脸暗沉的坐在座上，看着还没开饭就喝得醉醺醺的杜渐，拍着桌子就骂：“让他去喝醒酒汤，让他清醒了再上座。”
杜晦忙扶着杜渐去后面的屋子里醒酒，杜青海的脸色不好看，没想到老三被抓了，这老四还是那样不争气，就算杜青湖不说，他都想拍桌子骂人了。
这杜家的子嗣不多，估计也是坏事做绝，杜青湖的爸爸仅生有二子一女，除杜青湖、杜青海之外，还有个女儿三十年前嫁到了瑞典，早已没什么往来了。
杜青海四子，晦、靖、枫、渐，杜枫在牢里坐着，杜晦、杜靖都已婚一子，杜青湖两子都在美国读博，没能赶回来，人不算多，就没什么讲究，大家坐在一桌子上。
谁曾想杜渐来这一出，让杜青湖的火又上来了。
“青海，看看你教的儿子，那个杜枫是怎么一回事？他做了什么事，你这个做老子的就一点不知道？我看你这大半辈子是白活了！”杜青湖越想越气，也不顾孙子辈的都在，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火道。
原本杜青湖在官场，杜青海在商场，都做得风生水起，相互扶持，算是这辈人中极耀眼的明星，可杜枫这事一闹，多大的光环都给扯下来了。
经济问题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说什么，但闹出人命官司，上头又有个厉害的林薄阳在，想拿这事大做文章，杜青湖真是有苦说不出。
杜靖一脸默然的低着头，他再三警告杜枫，要是不注意的话，早晚要出事。
以为杜青湖在做常务副省长就没事了吗？别忘记了他头上还有个林薄阳，那是林子轩的老爸，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而现在出手的又是宁梓明，摆明这岭东岭西两省省长要让杜家好看，这种时候还闹内讧那真就是个大笑话了。
杜靖想着小时候杜枫那傻不拉叽的天真模样，轻叹一声，还是开口说：“大伯，你看老三还有救吗？”
“救？”杜青湖虽说极看重这个侄子，这时也是冷哼一声：“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现在就看他会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吧，哼！”
杜青海浑身一震，惶然的抬头看了眼大哥，难道杜枫会为了自己而把家里都给卖了？
这个问题同样缠绕在晋嘉严的脑中，他和妻子两人坐在餐厅里，旁边既没有以前总会笑着说些讨喜话的晋凯麒，也没有恭敬的师未明，这两人都还在荔枝角拘留所中。
“要不去找大姐问问看吧？”沉闷了许久，晋嘉严的妻子才说话。
晋嘉严皱眉道：“问她？她还不趁机给我们难看？你别着急，我还在想办法……”
“想，想，想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凯麒出来？”妻子说着一急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间高档餐厅里的食客都认识这两人，都是一脸的错愕。
“不吃了，回家！”晋嘉严脸色一沉，满腹心事的起身就往外走。
第二十二章 孟买之行
将孙雨朦秦雪送上飞机，于骏就去赶吴妤他爸的饭局，于通、小珠子要过了十五才搬上了，已让人去保姆市场物色人选了，小小一人还好说，多两个小家伙，一个小保姆哪能忙得过来。
吴妤站在云师大的侧门那瞧着于骏把车停下，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过来，就抿嘴露出艳丽照人的笑容：“还记得带礼物，算你有良心。”
“大过年的不带礼物，我有那样缺心眼吗？”于骏笑着把东西归置在一只手上，另只手就想去搂吴妤，被她一把拨开。
“我可不想成为话题人物。”吴妤娇嗔道。
可这云师大宿舍多大点的地方，吴妤找到了个身家不菲的男友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也就是她在这熟人圈子里表现得脸嫩，上了床那跟个拉紧条的机器人一样，不把条给走干净了，那是绝对不会下床的。
“明天跟我去孟买吧。”于骏问道。
“你还真听埃里森的话，想去那里消暑啊？”吴妤眨眼说，“你就不怕热死人？”
“嘿，打听过了孟买那头十来度，很适合过冬，”于骏笑道，“别和我提三亚，那里尽是烂尾楼，我去那看鬼啊。”
海南的烂尾楼直到零五年后才有好转，一半是因为硬需求上来了，毕竟闲置了不少年，一半则是博鳌论坛的关系，现在还是一天黑就得拍鬼片的地方，去了鸟人都没半个。
吴妤也想出国走走，就点头答应了，反正是去孟买，于骏在那种地方，还能不安份？
对孟买的了解，完全来自一部好莱坞电影，名字叫《贫民百万富翁》，之后于骏又找了些记录片和旅游观光片来看。
这座城市是完全的极端化，一半是别墅和高楼，一半则是横亘在城市中心和边缘，可谓无处不在贫民窟。
那的**多住在以前云广窝棚区的地方，那都是于骏小时候听父亲于成河说的了，可感觉上孟买这贫民窟无论是从规模上，还是脏乱差上都要远于云广的窝棚区。
那里大多都是一家数口居住在一间不足几平米的小屋子内，厨房、起居室、客厅全都算做一处，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共的，在外头的大屋子里。
而有的地方甚至只有几个水龙头供用来洗澡和冲厕，排水沟就沿着屋门前蜿蜒而去，常年淤积的让排水沟时常被水流不通，出阵阵恶臭，而苍蝇蚊子蛆虫等衍生品自是不会缺乏，环境卫生岌岌可危。
痢疾、霍乱等病症时有生，而由于印度允许一夫多妻制，在于骏所看的旅游观光片中甚至看过一家十三口挤在不足六平米的子隔成了上下两个空间，让六平米变成了十二平米，妻子和女儿都睡在上面，男孩睡在下面。
可人均不到一平米，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那男主人最大的女儿都十四五岁的，想着他要是在上面提枪大战的时候，女儿就睡在旁边看，儿子就在下面听？
无论怎样，那些片子让于骏对这个贫富差距大得惊人的城市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对孟买的贫民窟。
商业调查部驻孟买办事处的负责人谭铜听于骏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有点挠头。
“骏少，印度对贫民窟的问题很看重，不允许外人到里面去看。”
“这不跟朝鲜一样了吗？”吴妤不解的说。
在她印象中像朝鲜那样为自己遮羞的国家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印度不是**国家吗？
“印度也一样，”谭铜说，“印度在这方面管制得很严，就算是被特批到里面去的人，也不允许照相和摄影，要是私自做了这些事，不单要处以天价的罚款，还要收缴拍摄工具，像照相机、摄影机这样。”
于骏边听他说，边在打量着车窗外，草，老说中国人多，这中国人还算住得分散，这印度人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那辆是公交车吗？于骏指着前头的一辆连门都没有的大巴车惊讶的张大嘴：“这印度民风不是蛮保守的吗？这样挤公车，就算是**，挤下来也快生孩子了。这车门呢？”
就看那辆公交车里就跟沙丁鱼罐头一样，里头塞满了人，而有些干脆直接的挂在了车厢外，拆掉车门自然是想要为了多载几个人，多赚一些钱。
这孟买的公交公司还是挺有想法的嘛。
吴妤也瞧得眼睛直愣，印度女孩都得戴头巾，寻常连瞧男人一眼都不行，还能这样挤，那穿一身白上去，还不得下来浑身都是黑手印？
“原来都是有车门的，我听孟买人说，后来说是被挤掉了好几块，公交公司就干脆不装门了。”谭铜在加入西岭控股前在印度住了近五年，算是个本地通了。
“那也不怕出事吗？”吴妤惊奇的问道。
还能这样洒脱？那干脆连车顶都不要好了，反正下雨可以打伞嘛。
“车开得不快，再加上人人都习惯了，真还没出什么大事。”谭铜笑道，“印度的火车也是一绝，卖的都是站票，连车顶都能上人，设计时8o公里每小时的火车最后只能跑4o公里，载五倍以上。”
靠，就算是春运也没这样的吧，这印度不是号称最牛逼的新兴主义国家吗？连火车的运力都这样不济？
“印度只有一条高公路，长度好像在四百公里吧。就是上网的度也很慢，”谭铜继续介绍道，“现实中的高公路和信息高公路都是差不多。”
于骏听到这个就笑了，前段时间有人打报告说建议去印度开网吧，就这网，不说网，这印度对国外公司收取的重税就让人头疼。
保护国内企业自然不错，但国内的企业能展起来才是。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于骏正想去拿矿泉水润一下喉咙，就突然听到用力的敲玻璃声，抬头就看到个瘦干巴的印度老头在拍打着车窗。
吴妤也被这突然贴上来的老头给吓得够呛，她那美艳的脸蛋都白了。
“1do11ar！1do11ar！”老头用力的喊着。
要钱呢，没想到国内过几年那些做着一样活计的乞丐是从印度人这学来的。
于骏按下车窗，扔了一块美元给他，那老头这才走开，又去拍别的车的车窗。
“忘记跟骏少提了，这孟买，印度，还有非洲那里，许多地方都有这种人，别看他们装穷，这赚的钱可能比我还多。”谭铜苦笑道。
这倒也是，每天就敲两百辆车吧，这就是两百美元，整月下来得有六千美元，合成*人民币四万多呢，得过多少白领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这一带倒是还好，看来印度穷人区和富人区还是有明确的划分。
把行李放下后，于骏就带着吴妤下楼对谭铜说：“去客服中心看看吧。”
来了去瞧瞧也是好的，总要走走场面。谭铜是商业调查部的人，但也清楚软件商店的客服中心在哪里，其实整个孟买外包客服的地方都是在一片，而谭铜是负责刺探商业情报的，哪能不了解。
车只能停在这片写字楼的外面，通过气的客服中心经理理察早就在停车场那等着了。
理察年约三十五六，正是年富力强干事业的时候，一头打理得整齐的棕，黑西装白衬衣条纹领带，看着特别的干练。
一看于骏走下车，就急忙迎了上去，笑着伸出双手：“于，欢迎你来参观。”
给他打电话通气的是埃里森的小秘，她特别叮嘱过于骏是重要的客人，却没提出于骏也是大股东，但这就足够了，能让大秘书打电话来的人，能是平常人吗？
“走，进去瞧瞧。”于骏握了下理察的手笑道。
这在酒店里还没多大的感觉，走出停车场听着耳里传来特别古怪的印度英语，于骏就特别的想笑，不是别的，只是印度英语的腔调让他受不了。
但要说印度一无可取之处那也未必，一路上他还是瞧见了不少动人的印度女孩，就像眼前从楼角那转过的那位。
平坦的额角，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褐色的眼珠，明黄色的肌肤，微隆起的胸脯，随意搭在肩上的栗色长，极具印度风情的垂地长裙，都显得格外诱人，像一颗进口的多汁苹果，谁都想要咬上一口。
“喂，洛莎，现在不是休息时间，你还不快回座位上去？”理察冲那女孩喊道。
女孩像是一惊，扭头看了眼理察，忙加快脚步就走到了楼中。
“她是客服中心的员工？”于骏好奇的问道。
“嗯，是个普通员工。”理察刻意说着普通这个词。
于骏笑笑：“我现在更想去里面看看了，客服中心是在几楼？”
“就在一楼，”就到这里，理察颇在些自豪，“我们将一楼的一半都租了下来，是这栋写字楼最大的雇主。”
于骏一愣，这写字楼每层的面积瞧着也不算太大啊，后头的谭铜小声说：“这里的客服中心，最多不会过一百人，半层楼能容纳一千五百人了。”
于骏这才了然的点头，跟着理察往里走去。
第二十三章 低种姓人
分成两片区过一千人的接线员在忙碌的操作者，一半是在做电话销售，一半是在做真正的售后客服，如客户打过来的咨询相关的软件的安装、使用、操作方面的问题，而这个片区又分成好几块。
根据培训时的不同内容来分类，有专门负责一款软件的，也有同时负责好几款软件的，全看软件功能和软件销量来分配。
于骏目光掠过这些专心在接电话的员工，跳到那坐在最后一排的，应当是销售区的女孩身上，那就是之前在转角处遇到让人惊艳的女孩洛莎。
“早晚有天你的眼睛得瞎了。”吴妤咬牙切齿的说。
于骏转头笑道：“她比你还差一些。”
吴妤抿了下嘴，忍住没想自己得意的笑出来。凭心而论，那女孩虽说能称得上惊艳，可比吴妤还差了一些，和邓斯特差不多。
“快要吃饭了，”谭铜说，“骏少，是去外面吃还是？”
“就在楼里的餐厅吃吧。”于骏笑道，“总得尝尝印度菜才是。”
“你小心些吧，上回我同来来印度游学，吃了顿印度饭，回去那里疼了一个星期。”吴妤小声的在于骏耳旁低语。
“哪里？”于骏装愣道。
“那里。”吴妤一时没反应过来。
“到底是哪里？”于骏又问道。
“哎哟，就是那里呀。”吴妤这时看到于骏脸上强忍着的笑容，立时想到自己被捉弄了，真想用手去掐他。
理察听不懂中文，却看这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略微有点不悦，可不好说什么，等到两人停下，就提出了和谭铜一样的问题。
接着四人就来到位于四楼的餐厅，于骏可真不是说笑，他是真想尝尝印度的咖喱饭，在打饭的时候，就指着那些一坨坨红绿的菜说：“一样来一点。”
连打饭的师傅都古怪的瞧了他一眼，才把那些菜打到于骏的餐盘里。
“你真敢吃啊？”吴妤手里握着谭铜在外头买的煎蛋三明治，问道。
“理察能吃习惯，我就不能吃习惯？”于骏指着理察餐盘里的菜坨子说。
理察听提到他的名字，就抬头看去，于骏笑道：“你能吃得习惯这些？”
“吃不习惯也要吃，要不能搞特殊，让员工觉得另类。”理察苦笑道，“我也是吃了两三个星期才习惯的，于，我劝你还是别吃的好，第一回吃就像是肚子里塞了个火炉，不停的烧啊烧的。”
于骏这还正把那绿色的菜坨子拌在饭里，准备往嘴里送呢，听他这一说，就犹豫了。想想要是来了印度也不吃吃这些，那不是白来了？
但还是打算先舔一下，一舔，差点没把于骏的肺给呛出来，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这时，他就看到一头牛沿着窗外悠哉游哉的走过去，他立时傻眼了。
吴妤也愣了好一会儿才问谭铜：“这孟买人还在写字楼里养牛？”
“牛因为能挤出牛奶，在印度人的眼中是圣物，他们也不吃牛肉，城市里到处都能任牛随便的走。”谭铜想了想说，“大象和猴子也是圣物。”
“你就告诉我什么不是圣物得了，”于骏把勺子一扔，拿起谭铜面前还没开封的火腿三明治说，“印度人百分之八十都吃素吧？”
“这倒是真的，一半是因为穷，一半是因为圣物太多，宗教信仰太复杂，伊斯兰教在印度人中也占有极大的比例。”谭铜变戏法一样的在身后又拿出个三明治。
理察有点插不上话，大家都是在说中文，他完全听不懂。
于骏刚想用英文跟他聊两句，就穿过他，看到洛莎和一帮打扮得差不多的女孩坐在一起，穿的都是粗布的纱裙，而在她们对面，则是一堆穿着整齐的工作套装的女孩。
这些人都是客服中心的员工，衣着大不一样，让于骏也觉得奇怪。
“穿粗布的都是低种姓人，”谭铜顺着于骏的目光瞧去，解释道，“印度的种姓制度很厉害，两伙人都说不到一块儿去，而低种姓人在印度是很受歧视的。”
这个于骏倒是在书中看到过。在古时印度的将人分为四个不同等级：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陀罗。婆罗门即僧侣，为第一种姓，地位最高，从事文化教育和祭祀；刹帝利即武士、王公、贵族等，为第二种姓，从事行政管理和打仗；吠舍即商人，为第三种姓，从事商业贸易；陀罗即农民，为第四种姓，地位最低，从事农业和各种体力及手工业劳动等。
除四大种姓外，还有一种被排除在种姓外的人，即“不可接触者”或“贱民”，这些**半就是现在住在贫民窟中的那些人。
于骏把这些说给谭铜听后，他说笑道：“在印度人口中，2％～5％的人口为婆罗门；贱民人口约占总人口的2o％多。低等级（包括陀罗、贱民）人口总数则高达7亿多，占到全国人口的近七成。据估计，婆罗门占据了印度政府和司法部门中过7o％的职位。”
自称**社会，**至上的印度，连种姓制度都没破除，而同样的美国，歧视也无处不在。
“理察，能把洛莎叫过来，我和她说说话吗？”于骏问道。
吴妤看他想让当她的面泡妞，登时勃然，探出手掌就在桌下掐着他的腰肉，狠狠一拧。
“阿妤，要死人的！”于骏疼得直接扑倒在了餐桌上，他要是把衣服脱了，里头伤痕累累啊。
理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招手将洛莎叫过来，指着于骏说：“于先生想和你说话。”
洛莎怯生生的低垂着脑袋，不敢正眼去瞧于骏，在她这种人而言，要是瞧对眼了，可就是要嫁过门的，要说印度女孩，特别是低种姓人里，“保处”率特别高，往往是在新婚之夜才初尝禁果。
“像你这样美的女孩应该去参加选美才是，”于骏不顾吴妤的白眼，赞了一句，“没有这样的打算吗？”
洛莎满脸通红，就像是个****调戏的朴质少女一样。
“咳，于，洛莎这样的女孩，家里可支付不起选美的费用，而且印度的选美比较排斥低种姓人。”理察干咳了一声说，原不想洛莎太尴尬，谁知这一说，洛莎脸蛋都胀红了。
显然被人歧视的滋味很不好受，她虽说没办法，可还是心里不舒服。
“那要是我赞助呢？”于骏微笑道。
吴妤伸手又想去掐他，被他早有防范，一把抓住，直接就塞到口袋里，用手紧紧按住。
这回轮到吴妤的脸胀得通红了，她真想抽出来，可就是抽不出来。
“你赞助我选美？”洛莎终于鼓起勇起，抬起头说。
她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她早就看出这个中国少年，不是一般人。
“当然，我想你去选个世界小姐什么的，一定能拿到很好的名次。”于骏微笑点头，“但先你得要进行正规的礼仪、台步等各方面的训练，可能要吃很多苦，你能行吗？”
洛莎刚想回答，理察不满的说：“于，洛莎是客服中心的员工，她要去选美的话，我这里怎么办？”
于骏早就看出来了，别瞧理察对洛莎严厉，他也就未必没有想一亲芳泽的念头。
找不到员工？洛莎的岗位能胜任的满大街都是吧？
“我想象你除了洛莎之外能找到更合适的员工。”于骏笑道。
满脸的笑容并未能说服理察，他冷着脸说：“我的员工，由我来决定怎么做，用不着你管。”
虽说来到这孟买，就跟配一样，但理察却是清楚，这里是软件商店业务能否提升的关键，要是做好了，他百尺竿头更近一步，并没什么难度。
于骏虽是埃里森的秘书说的贵宾，但理察还是要保证他的权威，何况他还想要留下洛莎找个机会单独玩玩呢。
“需要我给米勒或是埃里森打个电话吗？我想单纯为一个普通的员工，不需要吧？”于骏眯着眼在瞧理察，吴妤听他为个印度女孩要这样用人情，嘴都蹶上天了，可手还是抽不出来。
“你打吧。”理察不相信于骏真能在这个时间找到米勒或埃里森，那需要知道他们的私人手机才行。
于骏拨通埃里森的电话，当着理察的面把事情说了遍，就听得埃里森哈哈大笑：“你小子行啊，去孟买走一转也不忘猎美，行，把电话给理察，我和他说吧。”
理察接过电话脸都绿了，软件商店业务有相关的负责人，往上才是米勒，米勒的上头才是埃里森，他算是接到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的电话了。
“小气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珠玉蒙尘罢了，怎样的女孩就该有怎样的生活，怎么能由世袭的种姓制度来决定。我现在松开手，你别掐了。”于骏说着把按在吴妤手背上的手松开，她咬着嘴唇把手缩回来。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吴妤问道。要早知道于骏的理由她也不至于这样。
“说了你就不掐我了？我哪知道呢。”于骏坏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看着理察赔着笑把电话递过来：“洛莎归你了，于先生。”
第二十四章 系统警告
洛莎的母亲长得并不漂亮，肌肤都是那种带着脏兮兮的黑色，矮小肥胖，蹲下去跟个陀螺似的，穿着廉价的印度丝衫，用丝巾遮着大半张脸。
洛莎的父亲却是明显代着跟改良过血统的模样，肌肤不算太黑，轮廓特别明显，应该是拥有高加索或是日尔曼种族的血统，不像别的印度成年男人那样留着小胡须，下巴剃得干干净净的，穿的衣服虽说很普通，但至少显得很干净。
都说女儿像爹，洛莎可真是坐实了这种说法，要是她长得像娘的话，她去选美还不得被打出来。洛莎在客服中心的工资并不高，孟买的物价也不算低，现在一家三口都还住在贫民窟里。听洛莎小声的说，原来是想半年后再搬出来的。
洛莎家大约有六平米左右，进门大约有两平米是做为大厅，而这也是唯一能让人能站立转身的地方，剩下的位置都堆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其中有一台看着已破旧不堪的缝纫机，据洛莎说那东西是她母亲拿来做工用的，住在这一带的普通人家还极少能拥有，这是她父亲在垃圾回收站无意中捡回来的。
而靠这台缝纫机，洛莎的母亲就让家里的生活比别的贫民窟的住户要好得多。
这就是有技术有专长和那些什么都不会的人的区别啊。
洛莎的父亲是在码头做临时搬运工，说白了，就是码头制人手搬运东西的时候，他就上去帮个手，一天挣些小钱，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挣不到钱。
一家人的希望就在洛莎的身上，别的贫民可能根本就不会花钱让女儿上学，毕竟女儿长大是要嫁人的，学了也是白学。
而洛莎的父母却让她在学校里学到了高中才毕业，光是这笔开销就是不菲的费用。
现在洛莎才十九岁就能靠着客服中心的工资养家，却又让那些不肯让女儿念书的人嫉妒不已了。
站在连转身都困难的客厅——同时又是睡床里，吴妤那点小性子也不翼而飞了，她很是动容的拉着于骏的手说：“要不现在就帮他们搬出去住？”
对于这点，于骏举双手双脚赞成，而他也想要快些离开这个贫民窟，刚进来的时候有好些无所事事的印度小青年在虎视眈眈的，天晓得他们想要做什么，而这周围的味道也很是呛鼻。
一半是各家各户正在做着的咖喱晚饭，一半是门口那条穿巷而过的臭水沟。
这光站在洛莎家里，门口都围着很多的小孩，这些孩子大多都光着脚，穿着单衣，有的甚至只穿了一条短裤，老伸头往这里看。
洛莎的父亲听到要去酒店里住，笑得都合不拢嘴，推着女儿就想将她送给于骏做小。反正在印度多娶老婆是能力的象征，要是能做到于骏这种地步的有钱，那该盖皇宫娶三千佳丽了。
洛莎的母亲也开心的大笑，赶紧就收拾东西，谭铜在一旁帮忙，告诉他们有些没有必要收拾的就送给附近的邻居好了。
有好事的人问了两句，顿时惹得整条巷子都沸腾了，纷纷都去找女儿，可哪能还有洛莎一样漂亮的女孩？
推过来的不是长得跟珍禽异兽一样的，就是那种扔在黑灯瞎火的地方，用手摸都摸不着的。还有的不忿的用孟买土话在骂着，想必是说凭什么洛莎家就能搬出去，而他们就不行。
谭铜只能听懂一小半，翻译给于骏听，于骏就笑，你丫要能生个漂亮的女儿，那也可以搬啊。
洛莎一直都垂着头，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来后，她开始听到理察要开除她，她差点就跪在地上了，让理察不禁扼腕长叹，要早知有这个法子，早就把洛莎给弄到床上去了。
后来听理察说要让她去训练参加选美，她整个人都懵住了，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坐上于骏的轿车，来到家中，又看于骏要让他们搬出家里，才总算是肯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她都激动得落泪，看得吴妤那些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握着她的手一直安慰。
于骏倒觉得有能力倒是无妨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却没必须把这些低种姓人的命运一些改变，印度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于骏拿着谭铜买来的一大包糖果，分给那些不住伸手过来抢的小孩时，还是极有快感，总算是想起为啥美国大兵喜欢二战时占领时扔给日本小孩口香糖了。
我不单打败了你，我还怜悯你，这在种族优越感和自信心上，不知能提升多少。
于骏将怀里的大包糖果全都分完后，在谢青的帮助下，才挤出小巷，这里家家户户，除了在做菜的母亲，全都挤出来了，把这条本来就不宽敞的小巷挤了个水泄不通。
有不满意洛莎家的都还用手去拍洛莎父母的后脑，对她倒是比较宽容。
直走到巷口后，才有个年轻男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颗苹果，站在洛莎的身前满脸通红的，洛莎的父母一脸的不满意。
洛莎看到他脸颊也泛起了红晕，那年轻男子将苹果塞到洛莎的手中，迟疑了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回到巷子里了。
“你男朋友吗？”于骏靠在车前，点了颗烟问道。
“嗯。”洛莎用力的点点头，就被父亲拉着挤到了车子里。
于骏想了想，打了个响指，示意坐上另一辆车，带着洛莎一家走了。
少女时的男友极少会成为未来的丈夫，何况从此两人贫富殊远，那可能性就更小，而这要是能刺激洛莎的男友奋向上倒也是一件美事。
为洛莎家买了一套寻常的二居室，又给谭铜留了一批能够让她接受各种礼仪、仪态等训练，还能到全世界去选美的资金，于骏就带着吴妤回到了客服中心。
理察还等着两人去吃晚餐，他现在有些刻意的想拍于骏的马屁。
晚餐是安排在客服中心附近的一间西餐厅里，里面能供应牛肉，所有的牛肉都是从欧洲船运过来的，用冰柜冰好，再在这里拿出来。
印度没人肯杀牛，就算是想做牛肉制品的生意，那都很困难，即使能打通整个上下游的产业链，可雇佣来的印度人连牛都不肯杀的话，难道还要从别的地方雇佣人吗？
那倒还不如从欧洲船运或空运过来了。
“于先生，您可具有一副高贵的心肠，竟然肯花大力气去帮助一个印度的低种族人，这是极为难得罕见的。”理察吃着开胃菜，不吝口舌的称赞着于骏，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好几分的真诚。
于骏笑笑，托起酒杯，抿了口里面的水，问道：“理察，你对低种姓人有看法？”
“没有，”理察摇着头，“他们要求的工资比普通的员工要低一些，而做起事来要比普通员工要勤奋，我很喜欢雇佣他们。”
还是从经营者的角度出，不过，于骏很欣赏他这种想法。
要是由他负责客服中心的话，怕是全都用上低种姓人，反正从口音是不怎么能听出差别的，而电话另一头的人还能猜到接电话人的身份吗？
餐厅里的西班牙烤牛排很有水平，比在国内吃到的都要正宗一些，一打听才知道店主和大厨都是从西班牙过来的，在印度这里已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离开孟买时，吴妤特地和洛莎见了面，再三鼓励这个话并不多的女孩，接着就跟着于骏去了班加罗尔，那里被称为印度的硅谷。
班加罗尔的开史于1991年，现在已有十年的时间，被称为是印度的花园城市，同时还是印度的第五在城市，这里居住着各式各样的软件程序员，拥有印度第一个工业区和科技园。
其中维普罗等三家软件公司被称为是印度软件业的三大巨头，其中维普罗的控股者四十余岁的普雷姆吉更拥有巨额的财富，但由于是上市公司，所以财富也有一定的放大作用。
而实际上印度的软件企业大多都是承担着软件外包服务，就跟国内的IT代工厂的意义其实是一样的，真正的研性的大型企业还要过几年才能出现。
于骏赶到班加罗尔只是想感受一下，这所谓的夜里跟美国一样繁华的都市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而等轿车开过一圈一圈的贫民窟里，不禁感到有点失望。
只待了一天，就转道去了洛杉矶，不是想要前后脚的赶去跟孙雨朦和秦雪见面，而是余丁、宁琛研的监控系统出现了警告。
“电话里没能听清楚，浩伟你现在再说一遍。”
于骏坐在阿凯迪亚禇浩伟那间别墅内，余丁、闵柔、秦海桐都聚在茶几前。
“按照我的判断，要等到三月份的时候股指才会松动，而到三月底的时候，全球的高科技股票市场都会大幅度的下跌。”褚浩伟挥着手臂说，“而现在余丁和宁琛业余时间编写的一套关于监控高科技股票市场指数波动和股指期货市场波动的软件，出了市场将大幅度下跌的系统警告……”
“业余时间？”于骏打断他的话，皱眉道。
“但是准确率不低。”褚浩伟苦笑道。余丁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暴风雨来临前
余丁打开他的那套软件系统，近半年来的追踪表示准确率和褚浩伟说的一样，不低，但也不高，在8o%上下，要按分散投资的原则来说，这更能算是很不错的了。
可8o%的成功率无法保证每一次的正确，而现在于骏是孤注一掷的打劫全球金融市场，先期已投入3o亿的规模，要是真如褚浩伟说的全球性的高科技版块崩盘立时就要来临的话，还要立时再投3o亿，才能凑够6o亿的打劫规模。
这其中涉及到大量的资金调动，还有整个市场的把握。
褚浩伟操作的主要是高科技版块的股指期货、认沽权证等主要做空市场的金融工具，特别是在期货方面，由于6o亿的资金要利用杠杆来放大5o倍，整体规模达到空前的3ooo亿。而散户又分散在诸多的虚拟的散户户头中，虽有电脑软件统一操作，做起调整来也不容易。
“任何市场都有规律，只要掌握规律就能提高成功率。”余丁还在洋洋自得的说着。
“规律是相对的，”于骏不以为然的说，“就算是某一规律数，放在一个较宽的数限内，就可能出现不规律的情况。”
余丁一怔，仔细一想，就闭口不言了。
于骏却在想，现在他已将脑里记忆中应当生在5月的股崩按褚浩伟的判断提高到了三月，现在余丁又说可能会在二月生，真让他头疼。
也不敢再相信脑里的记忆，许多的事都起了变化，但更不敢单纯的相信余丁的软件判断。
“要是两者兼顾的话，能否做到？”
于骏的意思是同时照顾到余丁的数据和褚浩伟的判断。
“能勉强做到，但这样一来的话，整体的收益就要稍微打个折扣。”褚浩伟说着一按手中的遥控器，客厅里的大屏幕亮出了全球各主要金融市场高科技版块的走势图。
“纳斯达克市场已经过四千五百点，全球已有很多的经济学家在叫嚷着危险，而伦敦、巴黎的股票市场也高不胜寒，但要支撑完二月还是应当没问题。”褚浩伟还在坚持着他的观点。
直到他看到于骏微微皱眉，他才说：“好吧，要是兼顾二三月的期货走势的话，那所有的收益就要打个八折……”
“八折就八折，”于骏思忖再三，无法做出精确的判断，那就两者都考虑在再，他拍扳道，“马上去做，阿妤，你帮我接通卫总的电话，我将剩下的3o亿资金调到各地的账户上。”
褚浩伟精神一振、余丁也是兴奋的大力搓手，3ooo亿的操作盘面，许多职业的经纪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呢。
给卫菁打过电话后，秦海桐说道：“根据监测来看，华尔街的对冲基金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于骏嗯了声，前生就没听到华尔街在纳斯达克的崩盘中捞到什么好处，甚至让他们在97、98年亚洲金融风暴中取得的收益损失了不少。
现在看来，历史还是会沿着一定的道路前行，只是在度上有所不同了。
吴妤给于骏递上一杯果汁，就坐在他的身旁，听着秦海桐继续往下说：“北美部的架构已大致的建好，南美部还在组建当中，想要找到合适的工作人员还是比较难。”
商业调查部的扩张还得一步步来，急也急不来，比起早已华人泛滥的北美，南美的华人相对较少一些，由于涉及到商业机密，外籍员工的聘用还是非常的严苛。
待到五点才让谢青开车回洛杉矶的别墅，孙雨朦和秦雪早就等在那儿了，格尔曼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
假期过后，香港股市开盘，莲花网络的股票在杜青海和老虎基金、软银联合投入三亿托盘后，总算是站稳在了2oo元的价位上，市值恢复到26o亿，青莲网络的股票价格也回到52亿的地方。
而更令杜青海感到惊喜的是在晋嘉严的活动下，莲花网络的定向增已通过审核，认购情况极为踊跃。认购价格为15o元每股，而将要增的份额在5ooo万股。
这意味着仅此一项，莲花网络将得到6o亿以上的资金用来扩张，难怪会有人不惜以高额的代价借壳都要上市了。
举个最为简单的例子，一家上市公司欠债五亿面临退市的风险，而另一家公司将它收购后，替它将五亿的欠债都还干净，而借壳上市后增5o亿的股份，这意味着除去还掉的五亿欠债，以及一些行政开支和支付给包销卷商的费用，还能至少拿到4o亿的资金。
但这有个前提，就是这家借壳的企业能得到资本市场的认可和追捧，而自身的盈利状况也不错，就像是借壳仁海实业的新鼎泰那样。
否则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算是这个新年最让杜家欣慰的事了，虽说托市的办法杜靖心中不以为然，但好歹增过会，让他不由得大松了口气。
今年的扩张规划由原来的两倍变成了十倍，杜靖雄心壮志在胸口，想要在年内将机位数做到五十万台以上，市场占有率突破百分之十，以期击破风云网络一家独大的局面。
不能一直被于骏这样压着，以前是没钱，现在有钱了，杜靖的底气也十足。
人力资源、信息化各方面的积累也足够了，整整两年的压抑也该是到了宣泄的时候。
初三的时候杜靖和杜青海去了趟广州，在白云拘留所里见到了杜枫。原本丰神俊朗的脸庞，像是一夜之间就枯瘦下去了一样，高高隆起的颧骨，让人不忍细看。
岭东警方并没刻意的“招待”杜枫，甚至还为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但是失去自由的滋味让这位杜家的三少爷很是吃不消。
见到父亲和二哥，杜枫眼泪险些都流下来了，杜青海老泪纵横的让他安心在里面，他会想办法让杜青湖帮他的忙。
杜靖静静看着这一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于骏岂是有把柄在手还不下狠手的人。
杜枫后悔的说：“早知就该听二哥的话，唉。”
后悔是后悔，未必就有洗心革面的念头，做管了恶的事，哪能关两天出来就会幡然悔悟，从此变成大善人，只是身陷囹囫时，一种触景生情的感触而已。
连杜靖都相信，杜枫要从拘留所出来，不出半月就又回变成原来那副模样。
直到增过会的消息传来，杜青海、杜靖才振作起来，一面准备着大肆扩张，占领连锁网吧市场，一面等侯着市场再稳步上涨，到两月后将手里的股票清出一半，拿到至少25亿的现金。
算上在网吧扩张上持续投入的两三亿，还有在托市里拿出的一亿，回报过近二十倍，也难怪那些风投基金会对高科技行业，特别是互联网行业趋之若鹜了。
实在是暴利。
而杜青海甚至有打算在软银和老虎基金出货之前，就将手中的2o%的股份一次出清，退出网吧连锁行业，这让杜靖很是反对。
但具体怎么做，还要看到两月后的资本市场的状况再说。
……
孙雨朦要请客，于骏就让谢青开车直接去她说的地方，位于uc1a大学校门左侧的Icestar西餐厅。老远就看到她和秦雪站在辆宝马suV前，穿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戴着毛帽和毛线手套，在那搓手呵气。
洛杉矶的冬天不会太冷，但几度的气温也让两人受不了。
孙雨朦看着于骏下车，上前去将他搂住挽着胳膊，还俏皮的冲吴妤眨眨眼，让吴妤俏脸泛红，心想着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朱东朝于骏一笑，就和谢青走在最后，边走边聊着些分别后的事。
格尔曼和他的夫人早已坐在了餐厅里，瞧见于骏等人走进来，就笑吟吟的起身招手。
“这间西餐厅的消费不便宜，还要会员才能订到位子，许多好莱坞的明星都喜欢来这儿，幸好格尔曼教授的面子大，我们才插上队。”于骏帮孙雨朦拉凳子的时候，听秦雪这样说，就笑着环顾四周。
跃入眼帘的确实有几位现在还一名不文，日后却会大放异彩的明星，还有些现在都有点小名气的歌星。
八个人团坐在桌子前，吃过开胃菜，格尔曼就笑说：“有朋友想请秦去唱电影的主题曲，我看机会不错，就答应下来了。”
“哦？什么电影？”于骏好奇的问道。
按他给秦雪的规划，在大二前，在基础还没牢固的时候，不会签任何的经纪合约，也不会灌专辑唱片，ep要斟酌挑选，而电影主题曲，要是符合她风格的话，那倒无妨。
“凯特?温斯莱特主演的《鹅毛笔》……”
秦雪说到一半，于骏差点被口水给呛着了。
这部由电影他看过，写的是法国中世纪一位萨德侯爵因为书中出现太多性-爱情节而声名狼藉，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他的仆人就是凯特?温斯莱特扮演的少女，不断的为他带出书籍来的故事，最后萨德**吞十字架自尽。
这部电影还有别外的名字，叫《性书狂人》，这符合秦雪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