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 第七百七十二章 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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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书记的第一反应就是趴在老伴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护住对方，他可以死，但是啊华绝对不能有事，还好因为角度问题，他们两个都没事。
枪声停止了几秒钟，现在宽子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会有麻烦就带枪来了，可他以为就两个老年人，带枪属于杀鸡用牛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人，可现在看来，没带枪才是最大的错误。
卧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再也没了任何声音，可宽子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焦躁不安，拖的时间越久，可以说对自己这边越不利，可现在又不能贸然行动。
又等了十来分钟，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让人怀疑枪手是不是已经走了，脸上有颗痣的家伙沉不住气了，看着地上青年人死不瞑目的的尸体，心里就一阵恼火，这算什么事，我种出来正面斗一斗。
宽子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思考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就看到脸上有痣的家伙蹑手蹑脚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脚下缓缓往门口移动，突然！一脚踩上一块木地板，发出一阵不算大的咯吱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完蛋了……”脸上有痣的家伙嘀咕了一句。
“砰砰！”
隔着门板又飞出来两发子弹，带着破风的呼啸狠狠钻进一具鲜活的身体，血花飞起来一滴打在宽子的脸上，感觉温温热热的，然后就看到对方中枪之后身体剧烈晃了两下，直挺挺往后一倒，和青年人的死法如出一辙。
“艹他妈的！”
宽子骂了一句，身体还是紧紧藏在掩体后面，不敢乱动半下，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不断往他们鼻子里钻，刺激着每一根恐惧的神经。
看着那两具倒霉的尸体，宽子心里一阵莫名的恼火，这两个倒霉鬼，死都不知道被谁杀的，自己可不想也落的个这样的下场，一咬牙看了看蜷缩在一遍的计书记和老伴，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手中慢慢脱下了一只鞋，对剩下的两人指了指计书记。
现在这种情况太被动了，如果要想办法扭转局面，他只能猜测对方是冲着计书记来的。
另外一边两个人点点头，也从腰间抽出匕首，宽子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站起来紧紧靠着墙壁，前后放下了一根手指。
深吸了口气又放下了第二根。
等最后一根放下的时候，宽子突然从墙后面把鞋扔出去，剩下的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计书记的脖子下面，同时一声枪响，鞋被隔着门板打中了，宽子心里一紧，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出物体的位置，看来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外面的人听着，不管你是谁，计书记现在就在我们手里，不想他死就滚出来！”
宽子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只是现在太被动了，必须冒险试试。
沉默了两三秒，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人质吗？有趣，好久没玩过解救人质的游戏了。”
接着就是门的把手动了动，干涩的合页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几，身材魁梧有力的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手中紧紧握着一把92式军用手枪。
用刀抵着计书记老两口的那两个家伙心里一阵不安，又把刀锋往上移了点。
二喜刚进来，就看到旁边闪出来一个人影，接着一道寒光逼着自己脖子迎了过来，锋利的刃口离自己的动脉血管绝不会超过三公分。
“兄弟，哪路的，哥几个今天在着干活，没有惊到哪路神仙吧？”宽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二喜不以为然，“这个人不能死，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就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边留着寸头的老家伙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都他妈自身难保了还威胁我们，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二喜也张开了嘴，但是喉咙里没有发出人生声音，干笑了下道，
“太小看我了吧。”
突然，一种让人极度不安的氛围蔓延开来，二喜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对方，寸头男心脏猛的一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运行，也变得不安起来，本能告诉他现在非常危险，不小心就会变成第三具尸体。
往计书记老两口身后藏了藏，“把他的枪下了，妈的，有枪就能装逼啊！我玩枪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宽子用匕首紧紧抵住二喜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去拿二喜的枪，可手刚伸过去，就发现那只枪被纹丝不动攥得紧紧的，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用。
“一帮杂碎，枪给你们会玩吗？”
说完二喜握着枪的那只手，突然动了起来，瞄准计书记身后露出的半张脑袋，毫不犹豫的猛扣扳机。
“砰砰！”
随着两枚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计书记只觉得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耳朵一阵钻心的疼，后面传来两声西瓜被撞碎的噗嗤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飞到了自己后脑勺上，比刚才更加浓重的腥臭味散发出来。
“扑通……扑通……”
快，实在是太快了，提前没有准备的人，什么也不会看到，从二喜掏枪到两具尸体倒地，绝没有超过两秒钟，而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却不是速度，而是准确性！
计书记身后只露出来两人的半张脸，角度还全都属于非常刁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连人质一块打死，二喜居然抬起胳膊信手一挥，就全部命中，这种魄力和自信是一般的军人能有的吗？没错，这就是飞豹的实力。
宽子反应过来之后，手中匕首一横，可以肯定的是再给他五分之一秒，锋利的刃口就会切进二喜的动脉里。
可他没有这个机会，发现自己胳膊被对方握住之后就迟了，心里一紧，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太小看我了，老子虽然有三年多没有摸过枪械，可肌肉记忆还在，对付你们这几个杂碎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
宽子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平静的脸望着自己，充满了沉稳。
775. 第七百七十三章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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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子的身体感觉又湿又冷，面前这个人太强了，强的让他没有了与之抗衡的勇气，甚至都在盼望对方早点动手，好让自己尽快解脱这种压抑的感觉。
“你……你是什么人。”
二喜并没有回答，抬起46号的脚，一脚踹上去，宽子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一样。
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飞了出去，砸到衣柜之后停下了，耷拉着眼皮，嗓子眼里咸咸的，这一脚的力道十足强悍，他都在怀疑世界上有没有人能正面接住。
二喜走过去蹲下，看着他，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拨出去一个号码，
“涵哥，跟着他们我到了一栋老干部公寓，有五个人，搞定了，还留了个活口，杀吗？”
在战场上，特别是在飞豹的眼里，活口与俘虏就是个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不过这次可不一样，张涵或许有自己的打算，二喜才问了这么一句。
那头传来张涵的声音，“有活口最好，你让六子带回来。”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最后让六子和二喜把计书记和宽子一块带回去。
市委家属院。
卧室中全宜嘉就看到张涵接了个电话，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张涵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的全宜嘉心里一阵突突，自己不会是活到头了吧？
张涵看出他在想什么，站起身，“放心，你的命是国家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不会随便动国家的财产，要动也是国家来动。”
说完就走出了卧室，全宜嘉两口子呆在哪愣了半天，墙壁上的吊种在滴答滴答响，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突然回过神来，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走了。
全宜嘉骂了一句匆忙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串号码，急促而又不安的手机铃声惊了还没睡的李威一跳，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喂，全书记……”
全宜嘉脸色黑的发紫，“刚才那个家伙来我家了，说了一堆我听不懂话，这很奇怪，我感觉好像有件大事要发生，可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
李威一愣，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哪个家伙？谁去你家了？”
“枪杀袁郎，让我重伤入院的那个家伙。”
李威眼皮一跳，逃犯居然敢跑到市委书记家里去示威，这真是太狂妄了，嚣张的让一般的犯罪分子都望尘莫及。
“报警了吗？”
“没有，先不要报警，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说完想了想道，“计林木那个老家伙解决了没有？”
李威道，“放心，我派了五个人过去，对方现在说不定已经上路了，我的人可能马上就会回来。”
全宜嘉穿着睡衣在地上来回走动，那股巨大的不安感还是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等他们回来就安排去国外，我可以出一笔钱，足够他们花十年。”
李威抽了口烟，“知道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看看他们完事了没有。”
挂了全宜嘉的电话，李威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以为在干活不方便，就等了会又打过去，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忙音，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焦躁不安的站起身，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可一点睡意也没有，绞尽脑汁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老头和老太太，不至于这么半天都搞不定吧。
想到这又拿起手机，打到了全宜嘉的手机上。
“喂，全书记……那边电话打不通。”
全宜嘉心里一沉，“继续打！”
看着手机，李威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从上了全宜嘉的贼船，他就没顺过，现在自己派出去杀计书记的人还下落不明，怎么想都感觉很不妙。
深夜的街道上，交通难得的畅通无阻，在城市中这种一往无前的感觉，估计没多少人领略过。
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里，六子在驾驶室开车，二喜敲了敲隔窗，打开以后六子把脑袋探过来，
“怎么了？”
二喜拿着一个乱响的手机，给六子看了看，“李威打来的，接不接？”
六子一撇嘴，“乱动人家东西不好吧，赶紧放回去，等见到涵哥问他吧。”
二喜手机装进还在昏迷的宽子兜里，拍了拍，“嘿嘿，抓紧时间睡吧，一会你可就没这个心情了。”又对车上的计书记老两口道，
“你们要是累，就先在车上眯一会吧，马上就到了。”
计书记摆摆手，“不用了，没见到你们的涵哥我睡不着。”
那既然这样，二喜也不好勉强他。
凌晨三点半，盛宴酒店里，员工大多数都已经去了宿舍楼休息，不过还有少数几个守着那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部门，远远就看到两个一高一矮的家伙走了进来，背着一个人走进了电梯，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有眼尖的立刻就认出了是计林木。
“你快看，那不是计书记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几人来到张涵的套间前，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回音，六子拿出电话刚要打，就看到远处走廊里走来张涵的身影。
“你怎么才回来。”
张涵道，“你不觉得夜晚的重庆虽然冷点，但是非常安静吗？多享受会是非常惬意的。”
二喜难以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从市委家属院跑步回来的？”
张涵露出脚上没有清理干净的泥土，六子和二喜同时骂了一句，“艹。”
要知道南郊的老干部公寓，也就比市委家属院离这里远三分之一，这家伙跑步居然都能和他们开着劳斯莱斯同时回来，不是怪物是什么。
“这就是活口？”
二喜点点头，又示意了一下计书记和他老伴，“这位就是计书记。”
张涵注意到了计书记耳朵上的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喜嘿嘿一笑，“那几个杂碎站的位置太刁了，我开枪的时候对弹道的计算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耳朵是被子弹的冲击力刮伤的。”
张涵有点不高兴了，在二喜的脑袋上重重抽了一下，“你他妈丢人现眼能不能挑个时候。”
776. 第七百七十四章 女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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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喜的脑袋被拍的咚一声，听起来都觉得疼，一脸委屈，忙解释道，“哪有丢人！那两个拿他当人质的家伙被我一枪爆了头。”
六子赶紧往后躲了躲，怕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张涵咂了砸嘴，“要是普通军人，这肯定算不了什么，可我们是哪里出来的用我提醒你吗？让子弹的冲击力伤到了人质，这他妈还不算丢人！”
二喜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三年没摸过枪你试试。”
张涵也不想继续跟他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转身看着计书记伸出手，
“计书记，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计书记看着张涵，伸出手，“我也没想到还能再次见面，更没想到你会派人救我。”
张涵一笑，“不要误会，你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有件事需要找你了解，所以在我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不能死。”
计林木已经猜出了张涵指的是什么事，刚要开口，就被张涵打断了，
“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摸了摸身上，骂了一句，居然没带房卡，只能敲门了，
“当当当……陈鹏，陆凝香，把门给老子打开！快点。”
一阵沉默，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听到樱桃怒气冲冲道，“还不去给那个王八蛋开门，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
接着传来陈鹏的声音，警惕道，“我去开门你肯定袭击我。”
张涵有点不耐烦了，“陈鹏，我艹你大爷，快把门给老子打开！”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陈鹏手里端着一杯水，看到两个陌生人一愣，这才发现六子还拖着一个昏迷的家伙。
张涵进去指了指地上，“扔那吧。”
“扑通。”六子把宽子扔在地上，接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
张涵又指了指沙发，对计书记和他老伴道，“坐吧，随意点，如果累了可以先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谈。”
计书记摇摇头，“人老了觉少，有事说吧，我一定毫无隐瞒知道什么说什么。”
张涵满意点点头，没有着急问，而是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响了一阵接通了，传来一个睡得昏昏沉沉，却怒气冲冲的声音，
“张涵，你要是再大半夜打扰老娘睡觉，明天就给我滚出酒店！混的远远的。”
张涵无耻一笑，“酒店又不是你的，别废话了，我这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你过来一下。”
那边顾兰很没影响的爆了一句粗口，就挂断了，六子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鹏手中端着一杯水，不知道什么意思，陆凝香的小脸煞气充盈，瞪着陈鹏又瞪着张涵，穿的那件卡通装居然还湿了好几块。
六子一笑，“陈鹏，你这是唱的哪出？怎么把姑奶奶给得罪了？”
“你问他！”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六子看着张涵，张涵往自己旁边一看，没有其他人了，用手指着自己，
“我？我又怎么了。”
陆凝香怒道，“他让我跟陈鹏要钱，然后又怕陈鹏怕我的电弧刀，教陈鹏用水泼过来，破坏我的绝缘涂层。”
跟着陈鹏也怒道，“二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两头使坏？把我卖给陆凝香，又把陆凝香卖给我，到底什么意思。”
张涵尴尬一笑，“开个玩笑而已，怕你们无聊就给你们找点事做。”
六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陆凝香只要一靠近，就会进去陈鹏的攻击范围，怕被水破坏了绝缘涂层，那电弧刀一发动，自己还不得悲剧了，所以两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搞定对方，所以才会陷入对质。
而且看陆凝香身上也湿了几块，这说明陈鹏试过几次，但是都没有成功让对方的左臂沾上水。
这时传来敲门声，二喜过来打开房门，看到顾兰同样怒气冲冲走了进来，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暗道今晚可真是个多事之秋，这么多姑奶奶都火冒三丈。
“找我干嘛！”
张涵指了指计书记还有他老伴，“计书记，你应该不陌生吧？这位是他的老伴，麻烦准备一间套房，带他老伴先去休息，我和计书记有事要谈。”
顾兰看着计书记一愣，这个人前阵子出现在第三场新闻发布会上，又和赵守义双双宣布辞职，引起了新闻界还有重庆官场的轰动，怎么可能不认识。
定睛一看，计书记比以前苍老了很多，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种威严，一层白头发从黑发里冒出来，给人更直观的感觉就是他变的落魄了，不过却多了一种大彻大悟的心境，对世间的浮华、黑暗，落魄、巅峰，都能更加从容的接受。
顾兰愣了下，看了看张涵接着点点头，“没问题，跟我来吧。”
张涵哄小孩一般对陆凝香道，“快去睡觉吧，我们有事要谈，听话。”
陆凝香撅起小嘴狠狠瞪了张涵一眼，好像要把对方生吞了，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计书记对老伴示意了下，“啊华，我和他有事要说，你先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他老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跟着顾兰去了，套间的门刚要关上，顾兰的脑袋又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威胁的口吻道，
“记住！以后只要是晚上，就算是碰到鬼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说完还举起小拳头挥舞了下，这才转身离去。
已经凌晨三点了，外面的世界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连树叶随风的摆动都显得那么静谧。
计书记首先开口了，“是因为吕从新的事吗？他死了，我还活着，而这对全宜嘉是个很大的威胁。”
张涵一笑，“没错，是全宜嘉，你难道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计书记，计书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从我宣布辞去市委书记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因为那是逃不掉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墙倒众人推，全宜嘉上位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一天不远了，遗书写好之后就放在抽屉里。”
张涵点了只烟，“那你到底知道什么，让全宜嘉非要置你于死地方可高枕无忧。”
777. 第七百七十五章 可怜的姚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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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三年前江南大道银行抢劫案那件事，只是细节张涵并不了解。计书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着茶几，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三年前，由中央拨款，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工作，一共是一千零二十万，结果前三期的拨款都很顺利的完成了交付，只有最后一笔出事了。”
张涵皱着眉头，“嗯，这件事我知道，你继续说吧。”
计书记点点头，“最后一笔款项是五百万的城市道路绿化改造，准备引进一批珍贵花草树种，布置在市区的主要路段，那笔钱拨下来之后就存在江南大道的金库里，由于投标方那边出了点问题，第一天没能顺利交付树种，钱就是那晚出事的。”
“是谁提出来的？”张涵问道。
计书记叹了口气，好像对以前的事很懊恼，现在把什么都看透了，当然觉得很后悔。
“是吕从新，他当时还在市政府工作，是我晚辈，我一手拉进市政府的，他进去之后很自然就跟全宜嘉越走越近，甚至一度想爬上去取代全宜嘉的位置，在我的劝说下才收敛了一点。
那晚他找到我，问我，有一笔财想不想发，然后把怎么提出要求，让投标方给树苗做好营养液，提高存活率为由，把钱在银行压了一天，由于投标方是突然通知树苗当天不能交付，所以钱并没有转移去押运公司的金库，我们这才有了机会。”
“哈哈哈……”张涵一阵大笑，接着道，“你们想打那笔钱的注意，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利用职权来操作，干嘛非得玩这出监守自盗？”
计书记摇摇头，“不一样，利用职权会留下把柄，而且上头对那次的工程非常重视，我们谁也没有把握，再说官场的事根本没那么简单，如果利用职权去做，要喂饱的嘴会很多，到我们手里就剩不下多少了。”
“艹他妈的，这帮蛀虫，简直太无耻了，一个贪官就能牵连出一批，我们国家这样下去还不得被他们这帮蛀虫蛀空了。”二喜忍无可忍骂了一句。
张涵示意他安静点，听计书记继续说。
计书记继续道，“他说的很对，我们这群蛀虫确实太无耻了，可也就敢蛀这些无关紧要的，要是关系到民生问题的项目，我不敢说没有，但是绝对没这么猖獗，因为不管是上面，还是社会各界，眼睛都看着呢。”
张涵想了想，“说那件案子吧。”
思绪又一次飞到了三年前，计书记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眉头轻轻皱在一起。
“这个主意是吕从新提出来的，说他认识一个人，可以干那件事，事后随便给分个三瓜两枣就行了，剩下的钱我们平分，要是普通的劫匪，抢劫银行无异于找死，但是以我们三个手中的权利，想帮助劫匪逃跑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当晚计划顺利进行，我事先并不知道吕从新安排的是什么人，他只说绝对可靠，是他一个远房亲戚，那家伙也缺钱，所以绝对会不遗余力跟我们合作，而且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把我们咬出来，因为提前说好，要是失败了，就闭上嘴等着我们把他弄出去。
大概是凌晨左右，银行被几人闯进去，五百万款项被洗劫一空，还有几十万银行的钱，也被枪了个干净，当时赵守义还是市公安局局长，立刻组织了抓捕，以他的工作经验和态度，抓住劫匪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只能多次已以开会讨论案情为由，把赵守义从第一线支开，没有了他，加上有我们作为内应帮劫匪指定逃跑路线，最后很顺利姚六安他们成功逃脱警方的包围。”
听完张涵点了支烟，目光深邃的看着计书记，“这么说一共就只有你们三个参加？”
计书记盯着桌子上的烟，张涵拿起来递给他，打火机窜出明亮的过年舔了一下烟头，一点火星开始蔓延开来。
好久没抽烟了，以他的身体状况，医生嘱咐过烟酒都不能碰，可他现在也想通了，活着的时候好好活，比活的久一点更重要，而且在癌症面前，戒烟的作用恐怕已经微乎其微了。
“对，我、全宜嘉、吕从新，当然还有姚六安，但他不过是被我们利用的工具罢了，事后我才知道，吕从新和全宜嘉早就把钱全部贪掉了，抢劫只不过是个幌子，是个借口，让人误以为钱被抢了，也就没人查了，实际姚六安当时只在银行弄到七十二万，却被媒体还有公安部给定了恶性抢劫案主谋，在任何场合遇到，如果拘捕可以直接击毙，还悬赏五十万给提供线索的人作为奖金。”
张涵干笑了一声，“呵呵……真是世态炎凉，在权利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姚六安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还是被你们玩的团团转，冒着杀头的危险抢银行，最后到死也不知道是给你们挡了刀，好不容易从菲律宾回来，却又被坑了一次，真不知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命运，还是他自找的。”
墙壁上悬挂的一座古典钟表报了下时，张涵回过神来，
“你的钱呢？”
“一分不少，全部在账户里。”
张涵立刻问道，“那你知道全宜嘉的钱去哪了吗？据我调查，最近几年他没有什么大笔开销，钱应该还在他手里，只是去向不明。”
计书记反问道，“那你知道百达建筑公司吗？”
“百达建筑公司？”张涵摇摇头，“我不是本地人，对这里没你们熟，你直接说吧。”
计书记继续道，“百达是一家从事工程建设，和土地中介的公司，虽然公司规模不大，注册资金也不多，却是重庆年盈利可以排进前十位的企业，可以说非常赚钱，公司总经理是一个叫金润的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家公司是全宜嘉和吕从新两人用黑钱组织起来的，就是三年前那笔钱，加上他们手中的权利，短短三年时间，公司就膨胀为重庆建筑公司行业中的一匹黑马，所有人只是猜测百达有后台，却不知道幕后老板就是全宜嘉。”
张涵听到这目光凌厉一闪，“这个公司的幕后操控者是全宜嘉和吕从新？钱就是三年前江南大道那笔？”
“对！”
张涵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姜老啊姜老，你这次可得好好感谢我了。”
778. 第七百七十六章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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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张涵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无聊的咂了砸嘴，“没什么，我觉得一个老头应该把他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犒劳我，你继续说，那个公司如果我们查的话，能不能查到全宜嘉头上。”
计书记想了想，“应该不太可能，所有的事都是金润在打理，法人也是金润，如果查也只能查到金润，全宜嘉不会有任何麻烦，而如果有人想动金润，全宜嘉肯定第一个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金润也不会傻到做出什么让全宜嘉不满意的事。”
张涵又皱起眉头，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想了想，“看来只能从这个叫金润的下手了，我会让他开口的。”
“还有一点。”计书记接着道，“那家公司的账目肯定有非常严重的问题，只是没人有那个胆子去追究。”
张涵点点头，“知道了，不管有什么问题，我关心的是有没有问题。”
计书记看着张涵，发觉对方身上始终有一股不属于普通人的气势，那是一种长期混迹于上流权贵圈里的感觉，却始终猜不透张涵的身份。
想了想还是多嘴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谨慎的，都快死的人了。
“我的癌症已经复发，医生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如果坚持治疗的话，不过现在我也想通了，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着跟死了一样，被这世间的酒色财气蒙住了双眼，只有在你明白死期将至的那一刻，你才会明白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
张涵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窗帘拉来一点点缝隙，看着外面漆黑中不停闪烁的霓虹，也有点感触。
“是啊，我们都是一介凡夫俗子，在世上像个孤儿般流浪，忙忙碌碌一辈子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又在追求些什么，难道人真的只是更高级的动物吗？始摆脱不掉食、性的天性。”
沉默了一会，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六子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二喜手中多了一个钱包，里面夹着一张凌晨的照片，粗大的手指细腻轻柔的抚摸着凌晨的脸。
张涵继续道，
“也许食、性确实是人这种高级动物的本性，和一般的动物没什么两样，一辈子忙忙碌碌就是为了两件事，填饱肚子和繁衍后代，可谁又能肯定的说出这个追求就没有什么意义呢，灯红酒绿本身确实毫无意义，有意义的是身处其中的人，我们尝尽人间百态，看尽人间冷暖，不知不觉中，心境已经得到了升华，计书记你不就是在灯红酒绿看透一切的吗？”
从辞职到现在，计书记总觉得自己心里少点什么，可能是一种心理上的需求，虽然已经看透了，却不知道以前那种生活给了他什么，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听到张涵的话，终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是多长时间，脸上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你说的很对，如果我能早点听到你的这番话就好了，过去的时间并没有浪费，没有它们，何谈大彻大悟？”
说完看着张涵，两人对视一笑，张涵道，“你能明白最好，不过我还是太年轻，有些事始终想不通，希望到了你那个年纪也会像你一样超脱吧。”
计书记望着张涵点点头，“渡人者往往不能自渡，你将来会遇到渡你的那个人。”
说完站起身，“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得回去陪我的老太婆，她现在肯定没有睡，在等着我回去。”
张涵做了个请的手势，“六子，送计书记去前台，问一下顾兰刚才把计书记的老伴安排去了几号房，然后送计书记过去。”
“是！”六子走过来，“计书记，我们走吧，”
计书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最后看了眼张涵，“年轻人，你虽然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身份绝不一般，以后必成大器。”
张涵一撇嘴，“损我的话经常听，夸我的话还真不多，不过先谢你的美言了。”
计书记呵呵一笑，手背在身后跟着六子走了，张涵走到二喜旁边，发现二喜正满脸傻笑，看着钱包里的照片上那个女孩，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的很清秀，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女的类型，第一感觉很文静。
“二喜，你丫都学会炮妞了？真他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二喜脸色一变，打开张涵伸过来的手，把钱包宝贝似的装进兜里，“去去去，什么炮妞，这是我媳妇，未婚妻，差点就入洞房把事办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过来，今天就吃酒席。”
张涵一笑，“你自己要过来的，我拦都拦不住，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二喜急了，“我说涵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贱，你明知道我不会不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没有点羞耻之心。”
被二喜给看穿了，张涵也不想解释什么，转身往卧室走去，“好好好，我去羞耻一下，你等六子回来告诉他让他去睡觉，你今晚守在这里，把地上那个家伙关进卫生间，绑马桶上，等老子睡醒再解决。”
说完打了个哈欠，脚后跟一勾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二喜又把照片拿出来，脸上浮现出傻了吧唧的笑容，看了半天才重新装回去，这时候六子已经回来了。
“咦，涵哥呢？”
二喜指了指卧室，去睡觉了，让你把那个家伙绑在卫生间马桶上，然后去睡觉，我今晚看着，等他醒了再处理。
六子哦了一声，“哦，知道了。”
然后拖起还在昏迷中的宽子，提着一直脚拉到了卫生间，路上眼皮睁开了几次，可能恢复了一点意识，就是没有挣扎的力气，因为二喜那一脚确实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张涵回到卧室，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靠着窗户抽完才躺下，俗话说睡前抽烟法力无边，这个习惯恐怕很多人都有。
躺下就睡着了，不过这一晚却睡的并不平静，各种梦境浮现出来，一会和沈云翻云覆雨，一会和安静出双入对，一会裂开嘴角笑的没了眼睛，梦里李乐和沈云两人陪他洗鸳鸯浴，把这家伙爽的都找不着北了，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779. 第七百七十七章 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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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被一阵猛烈的砸门声惊醒了。
“谁啊。”
外面传来陈鹏的声音，“那家伙醒了，你赶紧去处理下，不然都没地方上厕所了。”
张涵骂了一句，单手撑起身体，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天空因为污染有些发灰，却万里晴空，只有几朵浮云飘在天空，热烈的太阳非常温暖，这样的天气在重庆可不多见，眯起眼睛用手挡了下，拿起衣服穿上点了支烟走出去。
一出门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剧烈的挣扎声，听动静马桶都快被卸了。
看到二喜还在沙发上睡觉，张涵走过去照着屁股踹了一脚，“起来，别他妈睡了。”
二喜看了眼张涵，转身用毯子盖住脑袋继续睡了起来，张涵也没有理他，和陈鹏来到卫生间，就看到对方嘴角的血迹已经结痂，一块破抹布塞在嘴里，被五花大绑在马桶上，因为剧烈的挣扎，马桶底部果然都有些松动了。
张涵一笑，“呦，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鹏看了下时间，指着手表的表盘，“上午十一点，还早吗？”
张涵毫不在意，仍然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既然都醒了，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实话告诉你，谁让你去的，去干什么我们都知道，只是问一句，如果让你去跟警察交代，你去不去？”
宽子看着张涵的眼神里明显很抗拒，不用说都知道肯定不答应。
张涵看了眼陈鹏，“把他嘴上的东西拿掉，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做不成的生意，只是价钱问题而已。”
陈鹏走过去把对方嘴里的东西拿掉，宽子大口喘着气，然而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张涵，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涵嘴角勾了起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
宽子对张涵怒目而视，似乎很少受到这种对待，因此非常不满意，张涵也没有啰嗦，走过去一只脚踩在马桶上，低头看着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待会可不要后悔。”
宽子把脸转过去，不看张涵，陈鹏笑道，“呦，没想到还是得倔脾气，我最喜欢了，让我来。”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让这种人开口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说着张涵右脚踩在对方的肩膀上，表情变的越来越让人不寒而栗，对血腥与暴力的渴望在张涵的周围开始蔓延。
“说吗？”张涵慢慢加重脚下的力度，宽子的肩膀开始传来一阵剧痛，可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还是不说吗？”这次肩膀已经不能用剧痛来形容了，简直感觉骨头已经快碎了。
张涵见他表情有了变化，脸上的笑容更加残忍，
“你越是这样死扛着，越是让我感觉充满了挑战。”
说完张涵重重一脚踩了下去，芹菜被撅断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宽子的肩膀往下一沉，硬被踩脱臼了，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上，不受控制的扭曲成一个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角度。
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色变的惨白，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却还是不开口。
张涵放下右脚，“不急，你不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吗？我们可以慢慢来，实在不行还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上次见识了一套比满清十大酷刑还他妈没人性的东西，今天正好试试效果。”
这话听的宽子身体一颤，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偷眼看了下。
“咔嚓。”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宽子整个人疼的几乎虚脱，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张涵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家伙，被卸了两条膀子，一般人早就连床上能玩多久都说了，这家伙的嘴却还是这么严。
“唉……”轻轻叹了口气，张涵无奈道，“去把陈鹏的刀借过来，在去医院弄点麻醉剂。”
“干嘛？”陈鹏明知故问。
张涵道，“借刀淡然是剥人皮了，麻醉剂能保证他活下来，不会疼晕了，在他临死前一定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整张皮是什么样子。”
陈鹏配合的咂了砸嘴，“啧啧啧……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特别是他妈，辛苦养这么大，让我们给活剥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张涵不高兴的绷着脸，“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他都不给自己考虑，我们费那个神干嘛。”
“赵宽！我叫赵宽……”
好家伙，听到自己要被活剥了还不怕，那就不是正常人了，宽子赶紧喊了一句，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看到陈鹏又走了回来，不去借刀弄麻醉剂这才松了口气。
“赵宽，李威的人？”
宽子猛点头，张涵走过去，蹲下身体，“我张涵最佩服的就是硬骨头，你赢得了我的尊重。”
说完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胳膊往上一提，只听有是“咔嚓”一声，宽子疼的直吸凉气，不过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膀子被重新装了回去。
“傅艺伟认识吗？”
宽子又点点头，“认识，我们都是李威的人，他被枪杀袁郎的那几个嫌疑人打成了重伤，李威才派我们几个去干昨晚的事。”
陈鹏和张涵忽然放声大笑，笑的宽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们……你们笑什么。”
陈鹏指着张涵，“知道他是谁吗？”
宽子摇摇头，陈鹏接着道，“傅艺伟就是被涵哥打成重伤的，别说他傅艺伟了，就是全宜嘉又怎么样？常务副市长，想杀就杀了！”
“你们就是……”剩下的半句话，宽子没敢说出来，看着张涵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的神情。
张涵点点头，“没错，我还可以告诉你，全宜嘉和李威，他们两个现在就快玩完了，信不信由你决定，我很欣赏你的硬骨头，给你指条明路，去纪委纪委举报他，就说昨晚接到李威的消息，说我们在南郊的老干部公寓，奉命去抓捕，结果去了才知道被李威给骗了，这是个全套，差点把计书记给杀了，而且还有人想杀你们灭口。”
宽子一下脑袋就大了，接着看到张涵掏出了手机在打电话。
780. 第七百七十八章 路上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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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让姜老头接电话。”
这次对方仍然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把电话接到了姜老的书房，几秒钟后传来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喂，我是姜韵。”
张涵一笑，“老头，你有没有藏着什么好酒啊？”
姜老一愣，果断回答，“没有。”
“哦，那再见了。”
姜老急忙喊道，“你给我等等！突然问这个干嘛？”
张涵回答道，“没什么，我这边有进展了，但是总觉得平白无故帮你这么大一个忙，自己太亏，所以你懂的。”
姜老也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从不吃亏的主，你知道的，我从不抽烟，也不喝酒，只喜欢斗蛐蛐和下棋。”
张涵感叹道，“那你活着还真够无聊的，不抽烟也就行了，连酒都不喝。”
姜老笑道，“很多年的习惯了，喝酒误事，抽烟伤身，一直没有破戒。我虽然不喝酒，但是你说吧，想要什么，我给你想办法，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其它的都好说。”
张涵想了想，“一箱贵州原产地的原浆茅台怎么样？记住是原产地的原浆，别用分厂产的勾兑货糊弄我。”
这家伙还真敢开口，早知道一瓶都是天价了，一箱简直不敢想。爽朗的笑声传来，姜老倒是个爽快人，“没问题，我托人给你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张涵道，“行了，算是看在茅台的面子上吧。让你的人下来调查重庆市百达建筑公司，总经理是金润，金润的背后站着全宜嘉，但是你可能查不到，先查公司，如果还有问题我帮你解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消息可靠吗？”
张涵有点不高兴了，“不可靠！你还是别来了，我忙得很，准备立刻就走。”
“别别别，你小子现在脾气见长啊，都问不得了，我的意思是不会打草惊蛇吧。”
张涵想了想，“不会的，我们现在就是温水煮青蛙，他绝对想不到会突然天崩地裂，肯定以为只要把我搞定就天下太平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一会会给我的人打电话，让把全宜嘉盯着点。”
“好！我立刻安排，人下午就到，你也准备一下。”
“嗯。”挂了电话，张涵看了眼宽子，那家伙现在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老鼠一样，虽然张涵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可这个电话的说服力却比红口白牙要有利的多，很明显全宜嘉快玩完了，而且还是早就被设计好的。
“你……我……”
宽子结巴了一下，被张涵伸手打断了，“你的事待会再说，还有个朋友等他来了以后一块去自首吧，路上好有个伴。”
走出卫生间，张涵又掏出电话，想了想对陈鹏道，
“去把六子和娘们病、二喜给我弄起来。”
陈鹏点点头，走到沙发前，把六子身上的毯子扯下来，对着耳朵狂吼一声，
“你媳妇被人卖了！”
二喜迷迷糊糊被吓得一哆嗦，突然爬起来坐在那看了看周围，骂了一句。
陈鹏对张涵点点头，接着去叫人了。
张涵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喂，杨晨，你们两个干嘛呢？”
那头传来杨晨的声音，“起来闲的没事在套间里看电视，怎么了，有事？”
“嗯，别看了，和杨旭过来一趟。”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来到了张涵的房间集合，陆凝香小手挽着李乐的胳膊，这两人看起来已经混的很熟了。
“走，去餐厅吃点东西。”
几人呼呼啦啦进了餐厅，张涵的吃相简直令人发指，李乐实在看不下去了，嗔怪的瞪了张涵一眼，
“都这么大个人了，吃饭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弄的满嘴都是。”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餐巾，仔细给张涵擦了擦嘴。
张涵嘿嘿一笑，“有个知冷知热温柔贤惠的女人就是好啊。”
李乐把餐巾扔掉，“谁是你女人，都不害臊，自己擦。”
“哈哈哈哈……”
几人一阵哄笑，张涵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乐乐，没人的时候无所谓，但是能不能不要在我这帮兄弟们面前给我甩脸子，作为他们的老大你让我情何以堪？”
杨晨笑道，“老板，你别这么说，连美国总统都怕老婆，你这真没什么丢人的。”
陆凝香撅着小嘴，“都不害臊，我这个成年人都替你们感到脸红。”
“去去去，你才成年几天，我没猜错的话不到一个月吧？”张涵点了支烟道。
陆凝香反驳道，“那也是成年人！”
张涵也没想跟她继续纠缠，把她惹毛了绝没什么好事。
李乐一笑，“还是杨晨会说话，放心吧，以后你们老板在欺负你，老板娘罩着。”
杨晨和杨旭忙点头，心里一阵狂喜，总算有靠山了。
匆匆吃完，又闲聊了几句，张涵掏出手机，“老庞，调查组今天下午就会道重庆，你让章南在市委把全宜嘉盯紧了，别让那家伙察觉到什么给跑掉。”
庞思储正在办公室中看文件，想了想对听筒道，“全宜嘉今天没有来上班，说是身体状况出了点问题，请了三天假，章南早上告诉我的。”
张涵低头揉着鼻翼沉思了一下，“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看着杨晨和杨旭，“你们两个知道全宜嘉的地址吗？”
两人摇摇头，张涵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就这个地址，把人给我盯住，在调查组到来之前，一定不能让他消失在视线之内。”
两人点点头站起来，直接走出包间的门去了，张涵又对六子和娘们病还有二喜道，“你们三个去唐家沱监狱，把狱长给我请回来，我要跟他好好谈件事，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不然全宜嘉收到小子要事跑路，就不好办了。”
三人点点头，站起身也走了，陆凝香一脸兴奋看着张涵，
“我呢我呢？”
张涵无聊咂了砸嘴，“你老老实实回房间待着，现在不是放你出去的时候。”
陆凝香小脸一绷，宝石般透亮的大眼睛里有一丝怒火，“我偏不回去，我去找顾兰姐玩，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哼！”
冷哼一声晃着小脑袋气哼哼走了，张涵苦笑一下，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估计顾兰已经觉得 头大了，只是没法拒绝。
781. 第七百七十九章 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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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问道，“要不要把李威也控制起来？”
张涵摇摇头，看着手中的烟头一点点燃烧，“李威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还没有到举足轻重的地步，等水到渠成，不用别人问，他就得全部交代。”
说完抬头看着他，“你现在回我房间去，看着点宽子，别让他给跑了。”
你现在就是把绳子给他解开，宽子也说不好有没有胆子跑，更别说还被五花大绑在那，不过陈鹏也没多问什么，站起身就走。
等陈鹏走了，张涵忽然露出龌龊的笑容看着李乐，邪恶的手伸向那光滑白嫩的香肩。
“嘿嘿，就剩我们两个了。”
李乐眼里满含柔情瞪了一眼，“我就知道你把所有人都支开没安好心。”
说着也站起来往外走，张涵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立刻的小蛮腰，一双大手游走其上，双峰不断变换着各种形状，弄的立刻发出了似有似无的低吟。
突然惊醒，打开张涵的手，“你老实点，别想在这里乱来。”
张涵会意一笑，“那你想在哪里乱来？”
李乐没理他，迈步出了餐厅的包间，拿出房卡打开自己的套间，一进去就被张涵从后面抱住，头也不回踢上房门，手伸进李乐的打底衫里，熟练的摘下来最后的障碍，李乐却一把推开了张涵，踢掉鞋子坐在床上，脸上一副能让任何男人都肾上腺素飙升的媚态。
“你想干什么？”
张涵下面早就快炸了，看着李乐修长的双腿，皮肤白皙紧致，把手放上去捏了一把，慢慢往上移动，黑森林里已经流出了泉水，李乐享受的闭上眼睛，张开诱人的嘴巴，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
张涵立刻把自己扒干净，跳上床抱起李乐，两具火热的**开始了激烈的交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粗重的喘息声停止了，张涵趴在床上闭目养神，李乐趴在张涵的身上，从侧面能清楚的看到一对肉球被张涵的后背压扁了。
一股暧昧的体香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深深吸一口都能感受到一股荷尔蒙爆发过的味道，李乐的贴身衣物被扔的满地都是。
李乐把头轻轻靠在张涵宽厚的背上，感受着那股让她无法自拔的气息，灵魂在平静中被俘获，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就这么沦陷在张涵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世界里。
“啊……”
张涵痛叫一声，翻身一把将李乐拥入怀中，感觉胸膛中有两只调皮的兔子在乱撞，
“你个小泼妇，咬我干嘛？”
李乐温柔一笑，“想咬，你身上已经那么多一辈子也不会消失伤疤了，却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印记。”
张涵想了想，大方的伸出左臂，“来吧，咬一口做个记号，省的把我丢了找不到。”
李乐摇摇头，“除非你把我丢了，我是不可能丢掉你的。”
四目相对，张涵感受到李乐眼中那股弄弄的情意，他自认为驭女无数，可李乐是第一个让他想娶回家的女人，就他们两个组成一个家庭，生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双胞胎，不管男孩女孩，到年龄就送去部队锻炼几年，然后他长大想干什么都不会干涉。
李乐就是这种女人，很会照顾自己的男人，爱的平静，爱的无法自拔，不会有海枯石烂山盟海誓，却在默默中已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你。
沈云却是另外一种，爱的癫狂，爱的可以放弃一切，就是要占有你，要让你成为她的私有财产，只有你亲口说出来你只属于她，她才会满足。但李乐却不需要，她只要你也对她好就够了。
她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只能说一个适合做情人，一个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当这种想法，从张涵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时候，就被很抗拒的都定了，因为对于这两个同样深爱自己的女人来说，无异于用刀子割她们的心，就连张涵这种自称良知早就不知道被那条狗吃了的人，也会感到良心不安。
“啊！你丫真咬啊……”
李乐擦了擦嘴角带血的口水，张涵一看，真把血给咬出来了，红红的牙印深入了皮肤下面，这以后不留疤才怪。
李乐伸出舌头轻轻舔抵着张涵的伤口，“舒服了呢？”
张涵爽的直哼哼，“妈的，咬那么狠，就不能轻点吗。”
李乐一笑，“不是你让我咬的。”
“不行，我要咬回来，而且是咬你最疼的地方！”忽然张涵把立刻翻过来，饿狼一般扑上去连吸带咬，李乐立刻就受不了了，喊着求饶，张涵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咬这么狠，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当当当……”
“涵哥，人给你带回来了。”
张涵一脸不快仰面躺在床上，“妈的，你来的真是时候。”
外面二喜一笑，“这你可就冤枉哥们了，明明是你时候挑的不对。”
“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快点。”
又催了一句二喜就走了，张涵无奈只能起来，李乐也从床上下来，晃着圆润光滑的小屁股捡起地上的衣服。
张涵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抓了一把，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李乐警惕道，
“还没够啊，下次吧，你还有事呢。”
张涵点点头，李乐拿起衣服仔细帮张涵穿上，把每一个细节整理的服服帖帖，又拿过来梳子给张涵把炸起来的头发压下去，这才让他出门，张涵都忘了自己上次用梳子是什么时候，长久以来都用的是五根手应付几下，已经算很讲究了，一般场合还真懒得去抓。
出来之后回到自己的套间，看到地上扔着一个麻袋，里面被撑得鼓鼓囊囊，好像还有个活物不停的动来动去，发出野猪被捕获的声音。
“你们怎么给装麻袋了，不会闷死吧？”
六子摇摇头，“放心，麻袋不是编织袋，透气的很。”
张涵抬脚咣一声踢上去，“别他妈乱动了，娘们病给他解开。”
娘们病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狗腿军刀，在麻袋上猛的一挥，刀尖迅速略过及薄的一层，“当”一声又被插了回去。
麻袋应声撕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782. 第七百八十章 老虎凳的使用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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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邹世鹏从里面滚出来之后，惊恐不安的看着围在他脑袋周围的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哼哼，还不知道人家要干嘛。
“砰。”
六子不耐烦一脚踢上去，踢的邹世鹏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蜷缩着身体，感觉肠子好像都被踢断了几根。
“哼哼你妈个头啊，给老子闭嘴。”
张涵示意了一下，陈鹏拿开堵在邹世鹏嘴里的东西，这家伙先是猛喘了几口气，突然大喊道，
“救命啊！快救命，我在这里……救命……”
一连喊了四个救命，这才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发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他，想看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是唐家沱监狱的狱长，你们不能乱来。”
张涵看着他，然后蹲下来，让自己的脸尽量凑近对方，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邹世鹏忽然全身一哆嗦，本能的缩了缩脑袋，他在监控里见过张涵，只是刚才人太多，又怕的要死，一时没认出来，现在被这么一提醒，那个在唐家沱监狱的操场上屠杀犯人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你是那个人！”
张涵站起身，脸上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不错，急性非常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放了我，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政府！”
“哈哈哈……”二喜突然狂笑一声，“涵哥，我没听错吧，他居然在威胁我们。”
张涵脸上仍然挂着让人猜不透的表情，“他的威胁毫无意义，不要说这次是跟姜老合作，就是真的与政府作对，又如何？我眼里只有对错，没有什么狗屁政府、法律、道德，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疯了……疯了，你们都是疯子，快放了我！”
邹世鹏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法制社会，居然有人敢说出这种足以被定为叛国罪的话。
“我们会放了你的，就看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人拖出去了。”
邹世鹏惊恐的目光一阵不安的闪烁，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涵道，“说吧，姚六安是怎么死的。”
邹世鹏突然颤抖了一下，不过反而平静了不少，“他……他……我不知道。”
张涵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摇了摇，“不、不、不，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忘了而已，而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帮人长记性，不怕你想不起来，就怕你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完对六子一挥手，“看你的本事了，别让我失望。”
“好嘞！”六子答应一声，立刻搬过来一把椅子，把五花大绑的邹世鹏放上去，解开绳子之后捆上了上半身，只把腿松开。
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对面，把他的双腿放在上面，用剩下的绳子把大腿到膝盖的位置牢牢捆紧。
张涵看着六子的阵势直皱眉头，突然眼睛一亮，“卧槽，六子，你真他妈太聪明了，居然还会做老虎凳。”
六子嘿嘿一笑，“这算什么，不是条件太简陋，我连木驴都能做的出来，到时候让他尝尝什么叫菊花残满地伤。”
二喜直摇头，“你们他妈的还是这么恶心，什么时候能改改，要我说直接胖揍一顿，不怕他不开口。”
张涵道，“那多没意思，我们虽然是军人，可不能太粗野，得把刑讯逼供当成一种艺术来发扬光大，让这种枯燥的过程变的充满趣味性，这样才不失为一个有追求的人。”
娘们病走过来，看了看老虎凳，“妈的，逼供到你嘴里都这么大名堂，干脆写篇论文算了。”
“《刑讯逼供实操案例一百种之老虎凳的使用技巧》这个名字怎么样？”陈鹏起哄似的问道。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邹世鹏可一点也笑不出来，老虎凳是什么东西？现实中没有接触过，可谍战片里好歹也长过见识，那玩意把你绑上去之后，玩了命的给你脚后跟垫转头，膝盖又不能反向弯曲，疼的让你灵魂出窍都不说，最后双腿还得废了。
想到这邹世鹏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自己的双腿，脸色变的一片惨白，血都不知道流哪里去了。
“你那什么破名字，那么长，干脆直接叫《老虎凳的使用技巧》怎么样？”六子也来了兴趣，建议道。
张涵一挥手，“行了，别扯淡了，没看到人家都等不及了吗？”
邹世鹏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人，突然放声大喊，
“救命，杀人了！快救我！！！”
看样子这是个酒店，他觉得周围应该不会没人，只要有人听到自己就算得救了，可就是没有料到高级套间都是做了隔音处理的，而且效果好的没话说。
六子上去拿起东西塞住邹世鹏的嘴，四下开始找东西垫脚。
找了半天终于手中拿着一摞杂志走了过来，往椅子上一扔，拿起三本一寸多厚的合订本，
“嘿嘿，第一次用老虎凳，没什么经验，有不周到的地方您多担待。”
说着提起邹世鹏的双腿，把三本杂志全部放了进去。
邹世鹏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闷哼，眼珠子凸出眼眶，冷汗啪啪啪往下掉，本来就惨白的脸变成了死灰色，连嘴唇都有点发紫。
“爽吗？”
邹世鹏猛摇头，惊恐的眼神比大白天见到鬼还他妈渗人。
“不爽啊？”六子一脸失望，又拿起几本杂志，“那我在试试，今天不把你伺候爽了，哥们我名声就毁了。”
邹世鹏听到这话又猛点头，对着杂志猛摇头，六子根本不看他，直接提起邹世鹏的腿，给他塞了进去。
“嗯嗯嗯！！！”
冷汗顺着邹世鹏的脖子不断往衣服里面钻，整件上衣已经湿透了，看样子这已经是极限了，在多加一本，他的双腿就会废掉。
六子问道，“怎么样，现在想起点什么没有？”
邹世鹏赶紧点头，这他妈谁受得了，再说死扛着有什么意义，这帮人心狠手辣，问不出什么最后说不定自己还会丢了小命，比起进监狱蹲几年，相当不划算。
张涵忽然一拍脑袋，“咦，我也想起来了，是全宜嘉让你杀姚六安的，对不对？”
783. 第七百八十一章 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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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世鹏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嘴上了，现在张涵突然把他要说的说了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那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岂不是没价值了。
张涵拿开堵着邹世鹏嘴的东西，这家伙又猛喘里口气，煞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快把那玩意从我腿上拿开。”
张涵笑道，“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愿意说，现在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这话听的邹世鹏头皮发麻，既然现在的谈判筹码没用了，那肯定得重新找一个，不然鬼知道等着自己的还有什么。
张涵慢慢走了几步，来到邹世鹏面前，一屁股就要往他膝盖上坐，这还得了，就是在加五本书也比不上张涵这一屁股的威力。
“别、别、别，你让我好好想想。”邹世鹏只感觉对方稍微一动，自己就一身的冷汗，腿肚子不争气乱颤起来。
“想快点，不然老子比你先想起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娘们病眼珠子一转，看着张涵偷偷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张涵这么一搞，邹世鹏肯定已经懵了，猜不出他们到底知道多少事，为了保命和自己的双腿，什么都会说的。
“想起来没有！没有我替你说了。”娘们病威胁道，其实别说他了，就算是张涵，除了邹世鹏杀姚六安的事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邹世鹏腿上疼的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张涵打了个手势，陈鹏把垫上去的几本书全都撤了，邹世鹏长舒一口气，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思绪飘飞回久远的过去，张了张嘴，开口道，
“一年前，有个会计因为严重的职务犯罪，被判了七年，就关在唐家沱，可是对方刚关进来不到半个月，我接到了全宜嘉的电话，让想办法给弄出去，我不知道那个会计和全宜嘉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能照做，让下面人给开了保外就医的手续。”
六子问道，“保外就医？对方是什么病。”
邹世鹏有点尴尬的看着六子，“牙疼……我们在医院那边活动了下，给开了一份原发性三叉神经痛的鉴定证明。”
“妈的，你们可真是手眼通天，想让谁进去，谁就进去，想让谁出去，谁就可以出去。”
发觉娘们病脸色不对劲，邹世鹏怕的要死，惊恐的想把腿抽回来，又不敢乱动，怕引起对方注意，又给自己上老虎凳。
“接着说。”张涵冰冷的语气传入邹世鹏耳朵。
邹世鹏想了想继续道，
“后来我又违反规定，利用条例上的漏洞，给那个会计的在一年之内捏造了五次重大悔过表现，最长的一次违规减刑一年零五个月，加上他保外就医花的一年时间，保外就医的期限刚到，就被宣布刑满释放了。”
张涵摸着下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问道，“还真是灵活，也就是说那个会计在唐家沱监狱，满打满算也就只服了半个月的刑，然后就被放了？”
邹世鹏只是点点头，都不敢开口了，怕哪句话说错把对方惹恼。
张涵又问道，“你知道那个会计为什么进去吗？”
邹世鹏道，“具体不太了解，只是听说因为在一家公司把人家财务搞的一团糟，侵吞资产好几百万，最后被人家老总给查出来了，财务大部分都追回来了，不然他可不止判七年那么简单了。”
张涵觉得这件事好像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深入了解，让邹世鹏又交代了一些其它的事。
直到两个钟头后才完事，除了会计和姚六安，其它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值得追究的事，张涵也没那个兴趣一件一件问清楚。
说完之后姚六安口干舌燥咬了口唾沫，眼巴巴看着张涵，这会功夫也已经看出才谁是老大了，因为张涵说话的时候从没任何人敢插言。
“大……大哥，我知道的全都说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张涵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邹世鹏的话充耳不闻，其他几人也只是静静的等着，没人敢打扰，邹世鹏心脏一阵狂跳赶紧闭上了嘴。
足足过了快一个钟头，张涵才重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略过邹世鹏，看着窗外，邹世鹏无法控制的脸皮发紧，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在周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想走吗？”
邹世鹏心脏猛的一阵搏动，吃不准还怎么回答，强烈的不安感充斥在心头。
“我……”
张涵笑了笑，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股压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邹世鹏都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不要害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邹世鹏又不傻，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坐上了狱长这个肥的流油的位子，靠的就是猜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嘴上千万不能说的这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不然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能活到现在？
可现在他这根老油条，在张涵面前却彻底失灵了，因为使劲浑身解数，把眼色都用上，也猜不出来张涵要干嘛，从表情到语气，连问话的方式都让他无从下手，在加上刚才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他几乎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神秘的家伙绝不是个杀手那么简单。
“啪。”
六子狠狠在我邹世鹏的后脑勺抽了一下，“你他妈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放了你之后怎么报复我们？”
邹世鹏一缩脑袋，不安的看着六子，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没有……我……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怕无意中做出来让你们不满意的事。”
邹世鹏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而且还都非常危险，现在如果不想什么说什么，敢玩任何花样，全宜嘉的下场他不好说，但是可以肯定死的最惨的绝对是自己。
张涵满意点点头，笑吟吟道，“你明白配合我们最好，也省的我们费劲劝你，这样吧，给你指条明路，我现在可以放了你，出去之后立刻到纪委自首，怎么样？”
“好、好、好！出去之后立刻自首。”邹世鹏满口答应。
张涵眯起眼睛，忽然脸色一变，“你在耍我。”
784. 第七百八十二章 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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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世鹏心惊肉跳努力往椅子后面靠着，“没有，真的没有。”
陈鹏拿起几本硬的像砖头一样的书，狠狠砸过去，咣的一下，我邹世鹏身体猛的一晃，脑袋晕晕乎乎差点摔倒，感觉脑袋上有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了一来，用手一摸还黏黏糊糊的。
陈鹏一把连捆着邹世鹏的椅子提起来，“妈的，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连我都骗不过去还想骗二少爷，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邹世鹏顾不上头上鲜血如柱的伤口，连忙解释道，“没……没有，真的没有，你们放了我，我立刻就去纪委自首。”
张涵打了个手势，陈鹏放下邹世鹏，语气冰冷冷道，“记住，不要用你的小命作为代价考验我们的耐心，你的命在我们眼里无足轻重。”
张涵嘴里叼着烟走过去，看着邹世鹏，不以为然道，
“你哪怕说你回去会直接打电话报警，我也会放了你，但是你必须得说实话，这是个诚意的问题，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这样会死人，你明白吗？”
邹世鹏猛点头，言辞恳切道，“明白……明白。”
张涵这才对娘们病打了个手势，“动手吧。”
娘们病一笑，抽出狗腿军刀，邹世鹏吓的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活到头了。
“救命，我不想死……救命啊……”
一道寒光闪过，邹世鹏紧紧的闭上双眼，全身的肌肉因为紧张绷在一起，做好了玩完的准备，过了会却什么感觉也没有，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帮着自己的绳子被砍断了，这帮人正戏谑的看着自己。
一种虚脱的感觉从邹世鹏每个关节，蔓延到了全身，摊在椅子上傻笑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作为回应，张涵那灿烂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安心，一种恐惧感升上邹世鹏的心头，笑容僵住了。
张涵道，“还不滚吗？我们这不管饭，不过你要是想留下来，我们可以给你安排另外一顿东西，只要你不介意。”
邹世鹏试探性的站起身，靠着墙往前挪了几步，然后撒腿往前走，吓的头也不敢回，打开门有一种逃出升天的感觉，腿也不感觉疼了，脚下生风似得狂奔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妈的，门都不关，真他妈没教养。”六子骂了一句。
张涵指了指卫生间，“那里还有一个人，过去放了他。”
娘们病点点头走进卫生间，时间不长打开门，后面跟着狼狈不堪的宽子，娘们病指了指大开的房门，
“自己走吧，去纪委的路用我告诉你吗？”
宽子赶紧摇头，二喜骂道，“你丫对重庆这么熟？连去纪委怎么走都知道。”
娘们病一脸黑线，“我用手机导航不行啊！”
二喜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宽子怀疑的看着他们几个，“你……你们真的放了我？”
张涵道，“按照我说的做，你不会有事，不然你的下场谁也不能保证。”
宽子思索了一下，最后好像打定了注意，一咬牙走出套间，直奔重庆市纪委那边。
张涵走过去轻轻关上房门，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喂，老赵，干嘛呢？”
那边赵守义已经去纪委上班了，正在熟悉工作，听到张涵的声音一笑，“没干嘛，这不在了解工作上的事情吗，怎么了？”
张涵把发生的事，对赵守义简单的说了说，“现在那个叫宽子的应该去纪委自首了，举报李威故意杀人，谋害计书记。”
赵守义放下手头的文件夹，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来到窗前，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利用这件事把李威先拿下？”
“不，不需要这么做，至少暂时不需要。”
赵守义疑惑道，“那你这么做……”
张涵掸了掸烟灰，“一会宽子过去，你不要插手，想办法让宋源去处理。”
赵守义一愣，“宋源是纪委副书记，也是全宜嘉的人，举报李威的人落在他手里肯定会遭到打压，把这件事悄悄处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涵笑道，“因为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李威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你以为我真的对铲掉他那么有兴趣吗？”
“那你的目的是？”
“你的朋友朱才那么圆滑，这么多年明明知道全宜嘉有问题，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没有处理过，上面来人快刀斩乱麻把全宜嘉给做了，肯定会有人会利用这个把柄给朱才施压，弄不好会被撤职问责也说不定。”
张涵说话一向点到为止，赵守义听到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笑道，
“我懂了，你可真狡猾，就是十个我加起来也顶不上你一个脑袋。”
张涵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八面玲珑的那种人，这次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赵守义无奈摇了摇头，“朱才其实是个好人，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全宜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贪污过一次，不过你肯定不知道，那次是为了给孤儿院建新的宿舍楼，没有一分钱进过自己的腰包，总体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行了，路我已经给他修好，怎么走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脑子了，你去告诉他吧。”
“嗯。”赵守义挂断了电话，立刻起身去了朱才的办公室，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给盯上了。
“当当当……”
范思成没等宋源回答，就走了进来，直接转身锁上房门，
“宋书记，查清楚了，就是赵守义！他回来了。”
宋源急忙站起身，“你查清楚了？”
范思成点点头，“中午来上班的，三室的一名科员。”
宋源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来回度步，“他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范思成想了想道，
“辞去的是党内职务和政府职务，纪委委员和党员的身份还在，去哪工作都可以，只是调动命令的谁给他发的问题。”
宋源拿起桌子上的烟，在兜里一阵摸索，范思成赶紧掏出打火机，给宋源点上，
“宋书记，你觉得会不会是他准备干什么？否则赵守义本来都灰溜溜跑了，为什么又会被调回来？他可不是个聪明人。”
785. 第七百八十三章 疯子闹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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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一阵沉思，赵守义要干什么，以他的智商很难猜出来，不过绝对是朱才调赵守义回来的，这点没有任何悬念。
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立刻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全宜嘉，全宜嘉听到后有些不信，再三问清楚是不是看错了，直到朱才说出亲眼看到的，全宜嘉这才相信。
挂了电话全宜嘉脑子很混乱，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市纪委。
朱才和范思成两人在办公室里嘀咕了半天，也没嘀咕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最近要提高警惕，防止被打个措手不及。
“当当当……”
里面的谈话被敲门声打断了，宋源问道，“是谁？”
外面传来朱才的声音，“是我，朱才。”
宋源走过去把门打开，接着一愣，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楞，因为不管是突然见到赵守义，还是假装刚知道他在这，楞都是很自然的表现。
“赵局长，你怎么在这里？”
赵守义伸出手，寒暄道，“我刚被调来纪委上班，三室一名普通的科员，以后不要叫我什么赵局长了，大家是同事，今天下午正式上班。”
宋源皮笑肉不笑，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同事……好，那我就叫你老赵？”
一边的朱才看了看范思成，范思成躲避了一下对方的目光，朱才笑道，
“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就准备和老赵出去吃顿饭，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回来，已经报假了，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范主任也在，要不大家一块去喝一杯吧，都是熟人别客气。”
范思成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去吧，我早上吃的很饱。”
宋源跟着道，“我就不去了，正副两个领导都出去，会让别人说闲话的，我还是留下比较好，你们去吧。”
朱才也用不着过分客气，打了个招呼和赵守义就走了。
两人关上房门，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范思成目光阴冷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这是挑衅，这是示威！”
宋源倒是不怎么在意，冷哼一声，“又能怎么样？他们两个现在也就这点本事，有全书记在，没人能动的了我们，而他们……”说到这狰狞一笑，“朱才最好识趣点，不要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事惹恼了全书记，不然我这个副书记就该扶正了。”
刚说到这，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进来。”
一名年轻科员走进来，“宋书记、范科长，外面有人要举报。”
这种小事，纪委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一次，不是下面哪个村长把土地私自承包了出去，就是哪个公务员又公款吃喝违法乱纪，只要不是关系到那些大人物的，一般都随便敷衍几句，然后不了了之，除非闹的很凶才会查。
一般下面的人自己就能处理，可今天却突然直接来找朱才这个纪委副书记，让他有点恼火，
“这么点小事用的着跑来跟我汇报吗？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
那名科员有点犯难，解释道，“宋书记，这次不一样。”
宋源简直快发火了，“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有人举报我不成？”
科员摇摇头，“不是您，是公安局长李威。”
宋源蹭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什么？举报李威？对方是什么人？”
科员皱着眉头，“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我们处理不了。”
宋源不敢耽搁，立刻跟着科员走出办公室，范思成则紧紧跟在后面。
纪委对面是一家大型超市，位于三楼的餐厅里，赵守义手捧着一杯咖啡，等着吃的送过来，朱才就坐在旁边，两人刚才清楚的看到有个身染血迹的人走了进去，应该就是举报李威的人。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赵守义看到那个人被哄了出来，一名走在最前面的科员把宽子强行推出来，
“你这个疯子，劝你赶紧去医院好好看看，别他妈在纪委闹事，我们忙的很。”
这个突发状况立刻引起了很多路人的围观，那名科员解释道，
“这人是个疯子，跑来纪委毫无根据，满口胡言乱语的举报，如果有问题我们当然会查，但是因为的疯子一句话，就让我们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去调查，这太荒唐了。”
四周围观的人对他的话非常怀疑，那些上访和举报官员贪污受贿的，有几个不被说成疯子，这是个尽人皆知的秘密。
一个青年人站出来，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疯子，疯子还认识路吗？”
另外一个买菜的大婶也站出来，“对！我看这孩子精神挺正常，没有打人也没有咬人，你们凭什么说人家是疯子。”
宽子只是默默站在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既然人家让他来，那他就来，至于结果也没有什么想法，成功或者不成功，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激动，科员早就就束手无措了，这时纪检一室科长范思成走了出来，用手往下压了压，
“各位，这人确实是个疯子，我可以作证，他举报的内容我们早就调查过，确系瞎编乱造，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说着朝宽子走过去，用只能让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道，
“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最好给我识相点，赶紧滚蛋，不然把你送精神病院去，就算你不是神经病，待几个月出来也会发疯！”
说完露出笑容，对大家道，“你们自己听吧。”退开几步看着宽子，“你自己告诉大家，你是不是从杨家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宽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明明一个正常人，却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有神经病，谁心里也不会好受，抬起头死死盯着范思成。
范思成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
宽子攥紧的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转身推开人群跑向远处。
范思成笑道，“看见了吧，神经病人的情绪是很不稳定的，大家以后遇到这种状况，尽量不要围观，避免引起危险的发生。”
还是刚才那名青年，嘀咕道，“我说你的疯子你情绪会稳定吗！”然后转身就走，也不去理会范思成铁青的脸色。
786. 第七百八十四章 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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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宽子已经走了，就是这些人再想帮他，也没什么可能了，毕竟主角都放弃了，这出戏凭他们一帮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唱起来。
没过一分钟，周围围观的人呼呼啦啦都散了，今天发生的事，变成了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或者说又一个人生经历，告诉他们，正义不是每次都能得到伸张的。
对面家福乐超市的三楼，朱才拿着一个汉堡，刚咬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根本就不饿，赵守义也是同样，不饿也就算了，吃个汉堡不算什么，可他对快餐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有点讨厌。
“老朱，我看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还是回去吧，我真的不喜欢洋快餐。”
朱才点点头，就等着他这句话了，“走，回去吧。”
两人回到纪委，对刚才发生的事讳莫如深，在二楼拐角处冷不丁和宋源、范思成撞个正着。
宋源倒吸一口凉气，幸亏刚才朱才和赵守义不在，不然可就麻烦了。
“呵呵，老朱，吃完了？”
朱才笑呵呵点点头，“其实没怎么吃，就去对面超市的快餐厅里点了两个汉堡，那个东西是第一次吃，味道真不怎么样。”
听到朱才的话，宋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变的很不自然，刚想开口问什么，朱才抢先道，
“对了，刚才从窗户看到这边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
看朱才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实在让人猜不出这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宋源尽量让自己显得随意一些，“呵呵，没什么，刚才门口有个骑自行车的把一个人给撞了，幸亏没什么事，人已经走了，双方都没有计较什么。”
朱才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唉，你看，我这才刚出去一会。”
宋源笑了笑没说什么，正在仔细观察朱才的表情可是什么都没有。
“呵呵，小事，就算有纠纷也属于交通部门的职责，没我们什么事。”范思成道。
朱才点点头，“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和赵守义分开，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宋源和范思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点起一支烟，刚开始还觉得庆幸，可现在却感觉这太巧合了，巧合的有点梦幻，朱才刚走麻烦就来了，可智商在那摆着，他也看不出全宜嘉快要倒台的迹象，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一股暗流在涌动，马上就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酒店里，张涵几人横七竖八窝在沙发里，手脚筋被人挑了一样。
陈鹏忽然坐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二少爷，邹世鹏被放了肯定是报警啊，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娘们病在他头上狠狠抽了一下，“等你想起来，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陈鹏愣了一下，看着张涵，“你故意的？”
张涵没有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烟给发了一圈，给自己点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
“他不是宽子，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所以被放掉之后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全宜嘉，问全宜嘉怎么办，他绝不会傻到直接报警。”
一团烟雾从二喜嘴里飘出来，露出有点发黄的牙齿咧嘴一笑，
“他说了那么多自己干的脏事，如果报警不是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陈鹏这才恍然大悟，手指捏着没有点燃的香烟，“哦，懂了，可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涵反问道，“你觉得全宜嘉会干什么？”
陈鹏想了想，“我要是他，报警肯定行不通，你知道的太多了，落到警察手里会对他不利，还不如直接杀了比较靠谱，到时候再报警，警察只能得到几具尸体，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听完陈鹏的分析，张涵轻轻点头，“你说的很对，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随时有可能来客人，懂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六子道，“你准备跟他们玩玩？”
张涵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我放了邹世鹏，目的就是要把全宜嘉引过来，他现在一定会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让我闭嘴，我索性将计就计，唱一出顺藤摸瓜的大戏！”
说完对陈鹏打了个手势，“去跟顾兰借几套保安服，再把计书记请过来。”
市委家属楼。
全宜嘉坐在自己的家客厅中，虽然电视开着，手里拿着遥控器都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可里面演的什么内容却一点也没有注意。
他老婆梦君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全宜嘉的脖子，
“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
全宜嘉没有回答，直接把电视关了，梦君又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那个人？”
全宜嘉还是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梦君道，“我让你报警你还不去，报了警让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全宜嘉有点恼火，他工作上的事很少向梦君提起，对方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就是有人想报复全宜嘉那么简单。
“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让市局先抓到他会很麻烦。”
梦君道，“上次市局的那个李威来我们家，我看他有意思靠过来，为什么不交给他处理？”
全宜嘉强忍着发火的冲动，“他已经被停职了。”
梦君想了想，“宜嘉，我跟你夫妻几十年了，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告诉我吗？”
“当当当……”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梦君皱着眉头去开门了。其实不是全宜嘉不想说，真的是连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了，看似一切仿佛都在控制之中，可还是有些失控的事发生了，不过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麻烦，周旋的余地相当充足，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那只掉进温水中，被架在大火上烤起来的青蛙了。
“谁啊……”
“咔哒。”
门打开之后，梦君一愣，看到一个生人，从来都没有见过。“请问你找谁？”
邹世鹏有点着急，“我找全书记！”
梦君皱着眉头，“你是？”
“我是唐家沱监狱的狱长邹世鹏，快让我见全书记。”
后面全宜嘉听到对话立刻道，“邹世鹏，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来我家吗！”
787. 第七百八十六章 调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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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世鹏点上一支烟看着盛宴大厦，“你们上去看看，如果在就直接灭，记得别被摄像头拍到。”
低头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早上还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变得有些阴沉，太阳也光芒不在那么闪耀，浓重的黑云正从远方的天际以压顶之势扑过来。
与此同时，重庆市万州机场，一架大型客机缓缓从跑到降落，机舱门打开，里面的乘客迫不及待走出来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一名空姐开始进入检查，发现还有四个人没有离开，坐在那看着舷窗。
走过去蹲下，微笑道，
“先生，飞机已经降落，请尽快离开，以免对您的出行造成不便。”
一个中年男人笑着点点头，虽然在笑，可那种表情非常难看，还不如继续阴着脸好看。
站起身从头顶的行李架上拿出一个公文包，“孙澈、史进、韩呦呦，走吧。”
后面两男一女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跟着陈文清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陈文清挥手拦了一辆出租，四人坐上去稍微有点挤，幸亏都是瘦子，不然有一个稍微胖点的，绝对就坐不下了。
韩呦呦是几人年龄中最小的，二十七八岁，带一副挺斯文的无框近视镜，修长的手指不时推一下，穿一件长裤加女士夹克衫，脚下穿着平底鞋，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她穿高跟鞋。
文静的外面下，却掩盖着一个雷厉风行的性格，比那些男人在工作上还拼命。
剩下的两人年龄都偏大，三十岁出头，孙澈是个大方脸，性格比较外向，可和陈丧门在一起工作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性格不由自主就收敛了很多。
史进的整体感觉和陈丧门很像，但却没有那么不苟言笑，是个比较好接触的人，三人私下里也接触过几次，只是没有过多的交集。
自打几人一上车，阅人无数的司机就看出来了，这几位绝对不是普通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他自己也说不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心里一阵突突。
“几位去哪？”
陈文清看了看手表，“重庆纪委。”
司机咽了口唾沫，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屠呦呦看着道路两旁飞速闪过的景物，若有所思道，
“我们这次过来连招呼也不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陈文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才叫突击检查，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在慌乱中露出马脚，从而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
史进看着屠呦呦笑道，“你知道这次什么为什么调查组由陈科长亲自带队吗？”
屠呦呦皱着眉头道，“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
“不全是，因为我们三个这次下来还是以学习、实践为主的。”孙澈的话点到为止，剩下的不言自喻，可以看出来是个智商非常高的家伙。
屠呦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司机心里忽然对几人有了好感，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但是可以肯定对重庆不是坏事。
现在不是交通高峰，道路几乎畅通无阻，不到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重庆市纪委的门前。
陈文清打开车门走下来，一阵风吹过，四个人的衣角飞了起来，屠呦呦紧了紧衣服，
“这里怎么比北京还冷。”
陈文清给了车钱，司机就走了，看着重庆市纪委的那块牌子，眼神有些深邃，他也是从基层爬上去的，总有种特殊的情感。
“感觉差不多吧，北京是干冷，这里是湿冷。”孙澈道。
几人刚准备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接着看到一个人被架着抬了出来，在前面带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神经病！三番两次跑到纪委来闹事，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让把他接走。”
孙澈脸色一沉，刚想询问怎么回事，被陈文清给拦住了，轻轻摇摇头，示意看看再说。
宽子被几人夹着抬了出来，狠狠往地上一扔，范思成冷冷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是杨家坝精神病院吗？这里有个精神病，快点来人处理一下。”
“您好！这里是杨家坝精神病院，请告诉我您的地址，我们立刻派人过去。”见到有生意来了，对方怎么可能怠慢。
范思成不耐烦道，“渝中区中山四路15号，快点！”
对方听到这个地址一愣，印象中好像是哪个机构的地址，可就是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多问。
宽子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瞪着范思成，“你们官官相护！难道纪委都变成不讲理的地方了吗？”
范思成绷着嘴角，没好气道，“你跟我嚷嚷个什么劲，什么叫官官相护？再胡说我报警抓你进去待几天，杨家坝都不用去了。”
宽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大喊一声，
“各位大哥大姐！既然纪委不管，你们给我做主，我要举报市公安局长李威草菅人命，陷害我去杀人，求大家给我做主！”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刚才那个年轻人居然也在，走过来一把拉起宽子，
“兄弟！有事你大声说，我还就喜欢管个闲事，看看这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被从纪委给扔出来，太混账！”
范思成气的眼皮直跳，大庭广众发生激烈冲突可不是聪明人会干的事，面色缓和了下问道，
“你说你要举报谁？”
“市公安局长李威！”
“那好，你跟我进来吧，我亲自受理你的举报。”说着范思成对身边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几人上来就要把宽子拉进去。
宽子往后退了两步，“我不信！你肯定是要把我关起来，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范思成恼火到了极点，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毫不避讳的讨论起了一些让他不安的事。
“那我们受理你又不说，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纪委，你不要胡闹！”
青年挡在宽子前面，指着范思成，“他不是不说，只是不信任你，你走开让其他人出来说。”
范思成眯起眼睛，真恨不得给他一脚，“你想见谁？”
“我要见朱书记和赵守义！”
788. 第七百八十七章 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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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眼前一亮，接着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他说他要见赵局？赵局不是辞职了吗，难道又回来了？”
“喂，赵局不是辞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让赵局出来！我们都想见他。”
“对！我们只信任赵局，其他的人一律不信，快让赵局出来。”
“让赵局出来。”
“……………”
场面有点失控，人群开始兴奋的往这边挤，赵守义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也让范思成大感恼火。
孙澈看着人群，对陈文清道，“不管他们口中的赵局是谁，看来在老百姓的心中很有地位。”
韩呦呦推了推眼镜，“不管干出多大政绩，上级有多欣赏你，能在老百姓心中站住脚，才能算真当好了一个官，我对这个赵局非常感兴趣，居然能让这么多老百姓只听到名字就这么激动。”
陈文清面无表情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老百姓就是官场的照妖镜，谁有没有问题，他们比我们更清楚，所以以后再工作上绝不能忽视这股力量。”
三人点点头，看着人群逼着范思成要赵守义出来。
纪委三楼，赵守义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轻笑一下，“这个张涵，还真是会搞。”
“叮铃铃铃……”
赵守义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喂，我是赵守义。”
听筒里传来朱才的声音，“老赵啊，没听见他们叫你吗，你回来也有好几天了，就别闷着，我们出去见见老百姓。”
“好，走！”
挂了电话，赵守义又来到窗前，对着玻璃的影子把自己的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这才昂首挺胸，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能得到别人的肯定，不要说当官的了，就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感觉非常满足，上到主席，下到普普通通的环卫工人，没有一个例外。
出了门就看到朱才已经过来，赵守义笑了笑，刚准备走，朱才道，
“等等，这场戏轻易可是看不到的，就我们两个太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
朱才指了指远处的另外一间办公室。
此时宋源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阵势，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大骂范思成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收拾起来会很麻烦，而且风险不是一般的大，要是一两个老百姓，谁也不会当回事，可外面聚集的人群已经有两三百人只多了，差点造成联通瘫痪，这要是随意驱赶，肯定会引起民愤。
“当当当……”
宋源回过头，“谁啊。”
“我，朱才。”
宋源走过去 把房门打开，看到居然还有赵守义，硬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老朱啊，什么事？”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朱才知道宋源在想什么，宋源也知道朱才什么意思，可这是一层不能捅的窗户纸，两人都讳莫如深，表明猜中了对方的心思，这在官场中是大忌，就算真猜出来，也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朱才笑道，“你看到没有，门口好像出事了，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宋源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好，走吧。”他还能怎么说？
三人各怀心思下了口，走到门口就看到人群激动起来。
“是赵守义！真的是赵局，赵局回来了……”
“赵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在纪委工作吗？”
“太好了，我们上次听说您辞职非常不理解，现在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
韩呦呦和孙澈还有史进看到这一幕，都羡慕的不得了，史进仔细打量了一下赵守义，
“真希望我们有一天，也能受到老百姓这么热烈的欢迎。”
韩呦呦道，“相信只要你真心实意为了老百姓好，不管在哪个位置上，这一天都不会远的。”
陈文清看着赵守义，目光有些异样，“你们还太年轻，有些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些时候也并不是你一心为老百姓做事就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官场很复杂，所以我再告诉你们一点，做事只要对得起国家赋予我们的责任就够了，不要妄图得到金钱、权利，甚至是名声方面的任何好处。”
三人听到陈文清的话若有所思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那边赵守义看着大家，
“各位，我赵守义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是对我莫大的肯定，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说完赵守义深深聚了一躬，后面范思成和宋源两人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都说是父母官，其实心里还真有点嫉妒。
“赵局！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
一句简单的“回来几好”，寄托了多少老百姓对赵守义的盼望。
赵守义点点头，伸手压了压人群，场面非常自觉的安静下来，比鸣枪示警都管用，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青年扶着宽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赵局长！他要举报市公安局长李威涉嫌栽赃嫁祸故意杀人。”
赵守义眉头一皱，“你有什么证据？”
“我自己就是证据，昨晚李威说从市局跑掉的那几个嫌疑犯在南郊一栋老干部公寓，让我带了四个兄弟过去秘密抓捕，可我们过去才发现，哪里哪有什么嫌疑犯，是上任市委书记计林木的家，差点把计书记给害了。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闯进来几个人，把我带来的另外四个人灭了口，还想杀我，我拼了命才掩护计书记逃出来，可我四个兄弟却死在了哪里，其中一个是协警，我们找来帮忙的人。”
“你是警察？”赵守义问道。
宽子一个立正，“市公安局警员赵宽向您报道。”
赵守义也还了个礼，毕竟是从市局出来的，宽子也算半个自己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赵守义故意大声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听见。
宽子重重点了点头，后面宋源立刻不淡定了，快步走过来，
“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人家随时可以告你恶意诽谤你知不知道！”
他这句话立刻激怒了在场的所有老百姓，愤怒的指着宋源大骂，
“正常的举报都能被你说成诽谤，大家说这是不是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