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境·情境
卫庄,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准备完了吧?来吧!来吧!就让我们兄弟二人看看,你的剑是否能惊天动地,是否有资格被称为天下无敌!
没有让血铃童子久等,当他摆好剑势的下一刹那,战斗,便开始了。
“剑荡……天下”
卫庄先是低吟,随后暴喝,当最后一个字出口,余音尚在寒风中回荡之时,他眼神一凝,震脚踏地。
轰!
大地震动,方圆十步之内的积雪被一股爆炸性的力量震上半空,暴露出底下略显干燥的黑色大地。
轰隆隆……
空中的雨幕似洪流般倾泻下来,刹那间,血铃童子陷入一个白色世界,五感紊乱,杂音灌耳,举目四顾,一片雪白,尽是流泻飞舞的水流。
来了!
他心中警兆忽生,下一刻,恍若裂帛的破空声起,一抹赤色长虹平空出现,把这白色世界切割开来。
锵~~
汹涌的雪帘从中分开,一血光萦绕的剑尖破开一条真空通道,直达他的胸前。
来的好!
电光火石之间,血铃童子随剑势而动,长剑一出,手腕急转,心剑化成一道青色旋涡,将鲨齿剑卷入其中。
叮叮叮叮叮………
心剑身急速旋绞,一圈圈火花缠绕着鲨齿剑爆开,一瞬间,三者的剑锋便交击了千百次,密集的剑鸣回荡不休,宛如暴,一圈圈震波向外扩散,似是水波涟涟。
方圆十步之内,气流汹涌,大气震荡。一团团还未落下的积雪当空炸开,散成一道道雪沫,开花一般向四面八方溅射开去。
好强的力道!
三剑交击,刹那之后,血童子孔骤然一缩,惊骇万分。他手中的心剑一瞬间便绞动了无数次。相信即使是一块钢铁落进去也要被绞成碎片,分身碎骨,然而鲨齿剑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如擎天之柱,定海神针般不动不摇,坚定无比向前刺来。
叮~~
随着一声低沉的剑鸣,兵器交击之声终于停了下来,心剑脱手,高高飞上天空。
吟~~
鲨齿剑血芒暴涨。毫不停歇的直刺血童子胸口,剑还未至,暴射而出的炎寒剑气便已撕裂衣衫,在胸前的肌肤上割开道道细长的血口。
想杀我们,没那么容易!
两个杀手眼神一凝,嘴角一咧,常年平静的脸上首次露出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狠笑。他脸上青筋暴起,圆睁着寒光流转的双眸。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一把伸出右手。就向鲨齿剑的剑尖探去。
砰!
一大片积水炸开,漫天飞舞,泥土涌动,沙石四溅,卫庄推着杀手的身体急速突进,两位杀手双脚插入地面。在青色的石砖中犁出一条长长的黑色深沟。
狂风在耳旁呼啸,万物在身旁流转,三人人一奔两停,转眼间在雪原上划出一道七八丈的黑色长痕,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轰!
泥沙。土石,积水,向外飞射,一朵黑白相间的莲花在脚下爆开,两人双脚猛然踏地,终于让卫庄停了下来。
啪……啪……啪……
殷红的鲜血自伤口中流出,顺着鲨齿剑锷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中溅射出一朵朵妖娆的血花。
寒风刮面,冷雨纷飞。
三人就这么横眉冷对面站在地上,一动不动。鲨齿剑横在两者之间,剑柄被荆柯握在手中,冰凉剑尖刚好触及血铃童子胸前的肌肤,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紧紧夹住,不得寸进。
一片雨水自天上飘摇而下,恰好落于鲨齿剑的竖立的剑锋上,无声无息间被切成两片,落入两人脚下的积水中,再难寻觅。
咔嚓。
两柄心剑一前一后于自天空坠下,剑锋插入大地,直没至柄。
“好快的剑!好强的剑!若不是事先摆好剑势,若不是力量远超常人,此刻的我想必不死也要重伤。”卫庄喃喃道。
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卫庄终于动了。他眼睛一眨,轻轻感叹着松开手指,后退一步,随手扯下一片衣衫,把被剑气撕扯,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掌包扎好,意念一动,胸前的肌肉微微蠕动,挤压伤口,止住鲜血流出。
然后,他看着血铃童子的眼睛,淡淡的试探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除了剑客本身的修为外,这心剑的威力应该还会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你们二人满心凶煞之气,所以这心剑主杀伐,若是心若冰清,意若流云则这剑便是一柄正道之间,对吧?”说到这里卫庄略作停顿接着自问自答“煞气越浓,杀意越强,剑招的威力也就越大,这特性倒是与你手中的心剑挺般配的。”
“不过这样看来,刚才那一剑的威力明显没到巅峰,否则即使是事先有所准备的我,恐怕也难以在你的剑下保全性命。‘十步之内,天下无敌’,这句话虽然稍显夸张,但这惊天一剑倒也勉强配得上。”
显然,卫庄对于如此具有挑战性的对手十分欣赏。
血童子保持着静默的姿势没有回答,但他眼中的震惊已经告诉了卫庄答案。
“这次是我们兄弟输了,谢荆轲卫庄先生赐教。”
随手一拉,远处的心剑化成一道青光倒射而回,铿的一声没入腰间剑鞘。两位血童子对卫庄拱手一礼,一挥衣袖,脚尖轻点,退入漫天雨幕中,只留下地上斑斑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这一战,‘心剑’虽然没有被毁掉,但已然有了明显的裂痕,若不及时补救,血童子此生再难有寸进。
所以他们两明智的选择了撤退,而卫庄则理智选择了留下,因为谁也不能断定这是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口中呵出一片片白气,卫庄急促喘气,心中一阵后怕。死亡,他早已不惧,他怕的是自己倒在这里,怕的是不能前行,怕的是自己刚刚与爱侣重逢就要分离,怕的是再没有机会看见紫女披上嫁衣的那一天,怕的是带着满腔遗憾和怨恨被葬在这雨水中,默默无闻的消逝。
死气沉沉的乌云重重叠叠的压在大地上空,呜呜的北风卷着雨水四处飘散,青砖上一片凄冷,肃杀。(未完待续。。)
第26章 无花
死气沉沉的乌云重重叠叠的压在大地上空,呜呜的北风卷着雨水四处飘散,青砖上一片凄冷,肃杀。
相比于卫庄那儿的狠辣,霸道,盖聂这方却略显平静。
雨幕,依旧很大,很宽,风,依旧很急,很冷,但这一切却都无法影响到盖聂,因为这一时刻,他早已摒弃了属于‘人’的所有,此刻的他只是一柄‘剑’,天人合一,在不被外物所绕的剑‘天剑’!
在他的对面,却有一白衣人盈盈而立,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温文,风采之潇洒,却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
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
“剑圣之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佩服佩服……”
淡淡的赞誉声,他似乎完全没有被盖聂的‘剑’所惊扰,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看着他,不像是在对决,倒像是坐而论道,虽然意见相左,可却无伤大雅。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这样静谧的气氛,被一道柔和的声线所堪破,隔着重重的雨幕,根本看不清说话的人,但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如同黄钟大吕,在白衣人的耳畔回不绝。
“在下‘无花’在主上身边暂居右护法之位。”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
“无花?无形无相,无尘无垢,你如今这摸样倒有几分相似。”那一道身影依旧不见,但声音却以不似黄钟大吕,恰如涓涓细流萦绕耳畔,慢慢不绝。
“阁下心性尔雅,待在下与盖先生一战过后,在于阁下坐而论道。如何?”无话对那人的话浑不在意,精神依旧锁定这盖聂的剑,一柄斑驳的木剑。
“在下倒有兴趣,见识一番阁下的本领。”雨幕深处的那个人,语调似乎又变了,变得有了几分兴趣。
无花却再无多话,腰间紫光闪烁,却是一柄贴身软剑,其上镌刻流云纹路,在幽暗的夜色下。却透出盈盈光辉。
脚下一动,无花终是选择了先发制人,但他却忘了,纵剑看重的本就是‘势’,他这一动,就见着浑圆如一的‘大势’拱手让给的盖聂。
光洁如玉的右手泛起一阵霞光,那是内劲注入木剑的瞬间,盖聂早已蓄势待发,眼见软剑徐徐而来。盖聂却依旧巍峨不。
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左手一挥,宽大的袖袍几乎遮蔽了视线,但下一秒。所有的一切却诡异的‘停滞’了。
这对莹白如玉的纤细手指轻轻夹住了剑刃,剑尖跟盖聂咽喉仅仅相差半寸不到,但就是这半寸,任凭萧何的真气如何催动却始终不能前进分毫!
那对手指就像是一座耸立两人之间的雄峰。绕不开跨不过刺不穿!
“怎么可能?”
依旧是没有出剑,但只是两根手指便夹住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自以为必杀的一剑。
无花纵然心中百般辩驳。却又不免惊骇,长剑既然无法刺出,但收回总可以吧!
于是他后撤,手间长剑拽起,但他愣是用出了十二分力气,那柄剑仍是丝毫不动,就像是在盖聂手间生了根一般。
“阁下大势以失,还是尽早退却吧,盖某不愿看到一位剑术高才,就此陨落”。盖聂此刻却像是一位导师,循循善诱。
因为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名叫‘无花’的年轻人,身上虽有杀气,却无血腥,也就是说,无花虽然剑术高超,却并非一位杀人如麻的人,所以盖聂才动了恻隐之心。
“哼!”无花面上如同蒙上了一层冷霜,长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既然无法收回,那么就索性不要了,起手,纳掌。
同样是左手,一掌如奔雷劈空打去。
掌影飘飞,如狂风中漫天飞舞,顾名思议,这掌力已非以力见长,而是以巧取胜,掌势诡异飘忽,竟是虚多于实,此招正是——风萍掌无花的的绝技之一,同时它也是无花自创的武学之一,不得不说这无花是一位武学天才。
可惜,他遇上的是盖聂。
盖聂神色一动,眼神中居然划过一丝赞许,如此年纪,功夫就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可惜可惜……如此良才美玉,怎会……
在心中幽幽一叹,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看着他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披落肩头那飘逸的长发,看着他如九天浮云,一尘不染的身姿,盖聂仿佛眼前,仿佛重回了十年前。
十余年前,小庄也是这般。
他们都他是太骄傲了。普天之下少有人,能读懂他的意境,还有孤洁,是他的本性。
对“洁”的境界的追求,是汉人形象中另一个重要的传统。这样的人,必须忍受孤独和寂寞,并且绝不妥协。无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他的辞典中,没有“好死不如赖活”这样的俗语。
挥之不去的竟然只是无花的“孤洁”的形象,这可能是叙事学上人物有时不受作者控制的经典案例,如托尔斯泰的安娜,司汤达的于连。《世说新语》所谓“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那正是无花的风神。
而他却又存在与卫庄截然不同的地方,无花并不似卫庄那般,霸道、阳刚、狂放,气势惊人、无坚不摧。
真是个奇怪的人,无论多卑鄙、多可恶的话,他竟都能用最温柔、最文雅的语调说出来。
从他的眼中,盖聂看到了一丝空明,没错,正是空明,这个叫做无花的年轻人,太聪明了,聪明的将时间所有的一切都看透,都读通,在他看似平静,无华的外表下,有的无奈,心酸,与寂寞,平生第一次,盖聂动了收徒之念,他向留下面前这个年轻人,想让他承接自己的衣钵。
很突兀的念头,却快速的盖聂心中生根发芽,也许盖聂是不想这世间在出现第二个‘卫庄’,他希望再过十年,无花仍和现在这般无尘,绝俗,甚至比现在更好。
那么,现在盖聂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手中之剑,将这个年轻人留下来,美玉仍需雕琢,宝马也需伯乐!(未完待续。。)
第27章 落花
第18章 落花
长剑一抖,无花急速后退,左手再次提掌纳气,一道浑厚气劲聚拢与掌心,恰似一团湛蓝色的漩涡,掌影飘飞,如狂风中漫天飞舞,风萍掌再现!
此刻,却是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是在眼前第一次用出这招的话盖聂可能还会微微诧异,可没办法,谁叫之前已经在盖聂面前用过了一次呢?故而对于无花来说是第一次,对盖聂而言却是,信手拈来,即可化险为夷。
盖聂双手一抖,左右便画出道道虚影,不知真假虚实,只能看见一道道青灰色的木剑光影,无花一时心头大震,待回过神来,却已经看见一点璀璨寒光迎上了自己的手掌。
灰色的气团与剑尖相交,初时还相互抵触,可挡盖聂手中又是一道真气传入木剑后。
啪!
如同刺破了气泡,一股可断山河日月的锋锐剑气从剑身飞出,灰色气团还未爆发,就已经被扼杀在了襁褓之内,被剑气从中瓦解,重新化成天地元气消散在四周。
噗!
血花飞起,无花左手被贯穿,剑气不屑,径直将他的左手手掌给豁开了。
而剑气之后,便是长剑接着刺来,一道剑气尚且刺穿了他的手掌,更别说这柄剑了。
不妙!
无花一惊,根本来不及做更多的动作,虽不甘心,但也知晓如何取舍,当即右手一松,身子在虚空一划,向后骤退。
他却是弃了手间的长剑。
盖聂没有追击,当发现无花的动作后他就收回了剑势。
看着无花落地,盖聂依旧踏在虚空之上,脚下云气不断生出,将他托住。使其如同飞行一样,虚空漫步。
“这下连剑都不要了吗?就你还能称为剑客?连剑客爱剑如命这点都舍弃了。”居高临下,淡淡的看了一眼无花,左手随意一甩,夹在指间的长剑顿时向着无花倒射飞去。
无花探手,抓住长剑,形态狼狈,带着愤怒的看了盖聂一眼,“剑只是工具而已,若是连生命都保不住。要剑何用?”
“练剑之人虽不可太过执着于剑,却也不能不爱惜手中之剑,练剑无心何以有成?”
盖聂似乎有些惋惜,又似在谆谆教导,可惜此刻的无花不知能听进去几成。
说罢,盖聂又接着说道:“年轻人,你我之间,还需继续斗下去嘛,想必其中后果你已然能够想到!”
无花的形态的确很难看。两次三番逼盖聂出剑,而盖聂从头到尾也只出两剑罢了,但就是这两剑,第一剑把无花的形象毁了。第二剑更是洞穿了无花的左手手掌。
“抱歉,正如无花之前所说……盖聂先生之威,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无花今日心悦诚服。可惜今日无花来时,主上早有吩咐,若盖聂先生肯罢兵言和。无花自然能让盖聂先生离去,若不然,无花与先生,就一定要有一人倒下。”
“哎……执迷不悟,当真可惜,年轻人,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么在下,也唯有奉陪到底!”
剑破虚空,云气豁开,一滴被萧何洒出去的血滴蓦然出现在无花眼前,可还未停留一瞬,啪,下一刻,一柄长剑剑尖刺开血滴将其化成血雾来到无花跟前。
百步——飞剑!
快!
快得不可思议,很难想象这是那个盖聂刺出的一剑,较之墨家机关城之时的百步飞剑,这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刃断喉吗?”
无花身子不动,直面盖聂的百步飞剑,不只是成竹在胸,还是闭目待死,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许诡异。
就在长剑即将接触无花的刹那,无花握剑了,但出乎盖聂意料外的竟然不是反握,而是,正握。
“这招是……”
盖聂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变化。
“九水风起!”
忽然间,时间停滞,空间静止,周围的景色都为之一变,黄云万里动秋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周围更冷了,剑锋寒,心更寒。
盖聂,怎么也想不到,无花居然精通阴阳家的九水风起!
更惊讶的是,在这之前,自己居然没能看出一分端倪。
他的剑气‘无形无质’只差一步,便能达到盖聂如今的‘无形而有质的阶段,虽然还不完全,但是,无花此时的精气神三宝合一,全力催发之下,气势依旧十分骇人,这样的剑气,在心灵层次的感应上,妙用无穷。
盖聂木剑一划,无穷浪花应声分开,灰色剑气乘风破浪,毫无停滞,这正是无花的破绽。
剑气越庞大,越难以驾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里有穷尽,作为人的局限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够被打破的,此时的无花还做不到举重若轻,剑心通明。
一剑裂空,尽扫妖氛,如一道红日豁然升空,当今天下鬼魅魍魉,扫清世间一件污浊晦暗正是鬼谷纵剑术的奥义——长虹贯日!
轰!轰!
剑破虚空,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可是想象中的刀剑入肉,血花飞起的声音并未传出,而是一阵阵重物敲击后的响声蓦然浮现。
“你有千般变化,我却只有一招!”
尘烟散去,剑气落幕,萧无花不甘的从虚空落下,长剑支地,头颅高昂看着盖聂,盖聂身后,云海翻腾,一丝丝清气在盖聂身后氤氲而生,曼舞而散,恍若云海仙境。
和桑海的那式长虹贯日一样,不是无花不够强,而是盖聂的长虹贯日太过超然,哪怕无花的九水风起最后一重变化联系暗含严管桑跌浪的精妙变化,可只要盖聂剑术一发,纵然你的变化再多,也只有被推开的份。
“海上生明月……今日却成了红日耀长空,纵然千般取巧,万般变化,我还是输了”
无花很不甘心,那么近的距离,只要扫中盖聂一下,就足以致命了,可谁也没想到这长虹贯日如此霸道,自古以来水火相克,可今日却是这‘至阳真火,生生的将这‘万千波涛’给化为灰烬!
变化再多,招式再好,终是敌不过一颗心,行人间道,而上体天心,自己终究是棋差一招,功败垂成。
胜败已有定论,输赢一眼可辨认!
无花心中除了不甘,剩下的便是满满的挫败。(未完待续。。)
第28章 挥剑
这是一个忧郁的夜晚,没有璀璨的繁星只有浓浓的铅色愁云,街灯昏黄迷濛在无尽的雨丝之后,淅淅沥沥的雨,在空寂的雨夜奏着一首充满愁思的夜曲。
似听见那清澈空灵的天籁之音在哭泣诉说着刻骨铭心的往事。
在雨中在寒风中飘泊在无人的街头,没有撑伞也无心撑伞,只是任雨无止尽地淋着,带来滴滴湿意滴滴寒意,带来一个遥远的回忆,灰色的回忆。
在这样夜晚总是容易回忆,回忆那个心痛的感觉。
走在寒风中,浓浓的忧郁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失落的心情最怕听到远处飘来的那抹渺茫的歌声,不禁触景生情,于是便心痛,痛到记忆的深处,心灵中不可触摸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回忆总是深深占据整个心灵?
无花的心中,荡漾着如此莫名的彷徨,十一年前,他被主上收养,传授武艺,紧紧十年,便有所成,高举右护法之位,但对他而言,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主上的信任。
因为‘主上’对无花而言,不仅仅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他像是父亲,儿子永远不愿意让父亲失望,十年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主上’赐予的,无花的心中总是满怀着感恩,也正因这样的感恩,才让无花拼命的苦练。
不论风霜雨雪,不论烈日炎炎,他都从没有懈怠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主上’的事业尽一份力。
十年来,他的手中沾满了鲜血,但他没有去想,这是对还是错。他所有做的便是绝对的服从,在这之前,无花之所以会与盖聂说那么多的话,也是因为‘主上’的吩咐,可以说他就是无花心中的信仰,赖以生存的支柱。
可是此时此刻。无花却失败了,十年来无花一直高歌猛进。从没有品尝过失败的滋味,所有的练习,考核,任务,无花的成绩永远是最优秀的,他的卷宗里,永远是一个字‘甲’,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一千七百八十二次任务,评价等级永远都是甲等。
不管任务的难度,时间,无花只要结果。
每次看见主上欣慰的笑容,每次听见主上的夸奖,他都会很开心。
有时候,他是冷酷无情的杀手,有时候他是不落凡尘的浊世佳公子。但在主上面前,无花永远都是十一年前那个稚气的孩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雨水一点点的打在无花的身上,他却好像浑然不觉,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失败的洗礼,总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天赋越高,越是如此。
与当年,初入鬼谷之时,卫庄败给了盖聂,如出一辙。
“想不到血狱的主人。居然会是阴阳家的人,当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雨幕中,那一道平缓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带着浓浓的惊讶。
‘吧嗒……吧嗒……吧嗒……’
一阵阵沉着的脚步声,踩在积水中,燕弘一身黑色锦缎长袍,脚踏紫色凤翅流云靴,踩在积水中,却一尘不染。
就这么一步步,一步步,慢慢的走着,来到了无花身前。
“阴阳家的九水风起,果然了得,虽然你还差了些火候,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所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老朋友既然到了,就请现身吧!”燕弘道。
“不愧是夜帝,分别了许久,你还是一点没变!”东君道。
“彼此彼此,东君还是那个东君,不过……最让我意想不到的就是……你居然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令江湖人谈之色变的血狱,竟然是你家开的,不知当年,东皇太一知不知道呢?”燕弘道。
“你不用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以你的头脑,显然能够想到,我要程式,就一定要瞒着他,不然的话,我哪里来如今这么大一分家业?”东君道。
“说得好,说得好啊……十几年积攒了这么大一分家业,的确不容……不过可惜,你的二十个阁主,我已经杀了十五个,你是不是应该掉一点鳄鱼的眼泪?”燕弘讥讽道。
东君却洒然的摇了摇头“他们的死,我的确很头疼,毕竟,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家底,只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大房子,好像是夜帝的家底才是。”说到这里,东君缓缓的朝前走了两步,一身金线锦袍,依旧光亮如新。
“今晚过后,这间美丽的大房子,被一把火烧掉,你说会不会很美啊?”一滴滴雨水落入东君身侧,却又被一股无形之力荡开。
莫名间,燕弘有一种感觉,站在眼前的这个人,越来越像另一个人,嬴政,没错,就是嬴政。
东君的相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但是他的气势却以大变,昔日的飘然出尘,卓尔不群,以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果决,霸道,刚毅。
是什么让他有如此的变化,他的眼神不在是那么高傲,那么目空一切,而是如同一处深渊,与他对视,你的心境会不自觉的陷进去。
那里面的世界,黯淡无光,森然刺骨,充斥这杀戮,仇恨,还有数不尽的悲凉。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燕弘行走于东君的内心世界,而东君却好似走不出燕弘的世界。
燕弘的眼中,恰似装着一片星空,无穷无尽,无边无垠,璀璨的星光照亮了燕弘心中的每一个角落,火热的温度包裹这他的灵魂,燕弘的心总是那么暖洋洋的,但对于东君而言却好似来自灵魂的炙烤。
燕弘拥有许多,东君却一无所有,他们之间心心相惜,却又代表着完全相反的两极。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境界,自己的灵魂,行走于彼此的内心世界,真的很奇妙,不是吗?
在这里,他们竭尽全力,探索彼此的秘密,渐渐地他们却发现,彼此原来是同一种人,但是这个世界却让他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世界是一个圆,但他们之间却永远不会有交点,想要结束这一切,只能用手中的剑,来做个了结!(未完待续。。)
第29章 划时代
一切恍若初见,那是他们同样的挥斥方遒,他们同样的目空一切,若是有可能,他们彼此会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可惜天意弄人,如今却只能拔剑相向,燕弘缓缓上前,东君静静而立,雨一直下,空气中荡漾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青石砖上,一滴滴雨水荡漾开来,天地间隐隐可见冰霜森森。
“剑来!”信手一招,一道精芒冲天而起,随即便是一阵嗡嗡的破空声,紧接着,‘铿锵’之声接踵而至,宝剑自剑鞘中迸射而出,稳稳的落入燕弘的手心之中。
一剑在手,天下在心,八荒**我为尊,万水千山我为王。
吾七岁习剑,至今十八载有余,曾斩万人,曾血杀漂橹,今日,吾有一剑,但请君倾!”
吾五岁岁习剑,至今二十有余,曾纵横江湖,曾斩将夺旗,今日,吾有一剑,请君一试!”
看似平淡的话,却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因为这一战,关乎上千人的性命,关乎两派的生死荣辱。
一战而定输赢,一剑而决生死,两人却依旧宠辱不惊,。
拔剑,起手式!
“此剑,惊鸿!”
”此剑,赤霄!”
语毕,剑起!
但见一道呈旋涡状的灰色气浪以东君为中心缓缓旋转,东君的剑斜身一侧,气浪顿时括散开来,然后挥剑之间,一道如光幕般的剑气成形,向着白凤袭转开来。
这一道剑光如天外流星,在院内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剑光盖过了一起的光芒,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一剑吸引,这一剑就是东君飘然的一剑,这一剑的威力已经无法描述。
剑光轻轻的划破了长空,没有强烈的碰撞。没有呼啸的气浪,就像是春风融化冰雪一样,那么的自然和柔和。
看着这惊世的一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东君默片刻,然后一剑出,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这一刻,东君一等了太久。面对这倾世的一剑,燕弘唯有倾情一战!
轰!
这并不撞击的声音,这是爆发的怒喝,这是激昂的旋律,扶大厦之将倾,拯江山与即倒,挽天宇倾颓之灭顶,救大地沦陷之灾祸!
一剑灭世,一剑创生。
争锋相对的来年个人。争锋相对的两柄剑风卷云急,剑气嘶鸣,激昂的剑气不断飞舞,强大的势压迫着院内的人。尘沙飞舞之间,使人难以睁开双眼。
剑光冰冷肃杀,剑罡凛冽且带着毁灭之气,毁灭一切阻挡在前之物。
剑者。无坚不摧、无所不灭。
一点寒光过,天地赤血芒,光华乍现。天地雾朦朦一片,这一剑之下,元气汇聚于惊鸿之上,天地为之一震,四溅为之一变,整个空宛若划过一道惊雷,顷刻间化作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一半为生,一半若死,一半光芒万丈,一半阴气沉沉,一半恰似烟雨江南,一半恍若滚滚瀚海。
整个空间,仿佛就停滞在这一刻,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一汪混元太极。
此时的两人就这般‘静止’着那一方浑圆太极图,依旧不停的旋转,却没人能看见他们的‘心境’
那是一方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
气势磅礴的孤岛直立前方,不住扩大,似要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
险滩处怪石乱布,岛身被风浪侵蚀得严险峻,惟有峰顶怪树盘生,使人感到这死气沉沉的湖岛仍有着一线生机。
狂风卷进礁石的间隙里,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
燕弘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宁和平洽,眼前惊心动魄的骇人情况,只像魔境幻象般没有使他丝毫分神。
他感到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碎石滚动的险滩,浪翻云一声长啸,凌空而起,落到被风化得似若人头的一块巨严之顶。
万丈霞光,刚好把他罩在金黄的色光里。
东君雄伟如山的躯体现身在峰顶边沿处。
燕弘仰天长笑道:“如此月照当头的时刻,能与逸轩一决雌雄,足慰平生,逸轩请稍候片时。”
高踞峰顶的东君,看着燕弘几个起落后,已冲至峰顶的上空,轻松潇地落在三丈外一株老树之巅。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湖沿处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明月这刻仍是君临湖上,但她的光能保持多久呢?
东君两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意态自若的浪翻云,没有说话。
“锵!”
惊鸿剑离鞘而出,先由怀中暴涌出一团光雨,接着雨点扩散,瞬那间庞斑身前身后尽是光点,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一把剑变化出来的视象。
东君被夜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即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岛内纵横交错的洞穴里,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整个‘小世界’似是摇晃了一下,把浪声风声,全盖了过去。
光点倏地散去。
燕弘仍是意态悠闲地卓立老树之巅,惊鸿剑早回鞘内,像是从来没有出过手。
东君摇头叹道:“不愧是燕弘,不受心魔所感,否则本座在气机牵引下,全力出手,这场仗再不用打了。”
这一战惊天动地,这一战鬼神辟易,但唯有两人自己能够感受,胜负在心,而不再形,这是真正的境界之战,外人根本插不进他们的护身罡气,也就不可能进入他们二人的“世界!”
那是以至精至纯的精神力,构建而成的‘完美世界’,他们及时那里的主人,他们就是那里的神,那一方世界,由他们主宰,胜负只能由他们自己宣判,即便是始皇亲临,东皇再现,也只能袖手旁观。
时光飞逝,这是一场划时代的战役,它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昭示着新时代的开始!
而他们,就是主宰这个新世界的‘神祇’!(未完待续。)
第30章 胜负分
弘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夷然道:“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这片雷雨来得正合其时。”
东君点头道:“当年秦皇与东皇决战长空,亦是雷雨交加,天人相应,这片乌云来得绝非偶然。”
两人均神舒意闲,不但有若从未曾出手试探虚实,更像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谈心,不带丝毫敌意。
就在此时,东君全身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锁峰的云雾绕着他急转起来,情景诡异之极。
燕弘微微一笑,手往后收。
由昨天黄昏之时开始,他的心神就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中。
他的心灵彻底敞了开来,多年压抑着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涌上心田,沉浸在往日的记忆中,有这而是余年的人生,也有昔日作为一名士兵的生涯,零零总总,不放过任何一个片段,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朋友的音容,在他心湖里活了过来,与他共享这决战前无与伦比的旅航。
过去、现在、将来,浑为一体,那包含了所有爱和痛苦,与及一切人天事物。
平时深藏着的创伤呈现了出来,各种令人颠倒迷失的情绪洪水般冲过心灵的大地。
这种种强烈至不能约束和没有止境的情绪,亦如洪水般冲刷洗净了他的身心。
当年燕国,蓟城,出现眼前时。就在那一刹间,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
在那一刻,他像火凤凰般由世情的烈重生过来。
唯能极于情。
故能极于剑。
他终于达到了憧憬中剑道的极致,这种境界是永不会结束的,只要再跨进一步。他将可由天人合一的境界,更上一层楼,踏破天人之限。
他在等待着。
眼前虽是迷团般化不开的浓雾,但他却一分不误地知道庞斑每根毛发的动静。
自两眼交锁那瞬间开始,他们的心灵已紧接在一起。
只要他有半分心神失守,就是横就地之局。在气势互引下,这悲惨的结果连庞斑都没法改变过来。
天际的雷鸣,隐隐传来,更增添两人正面交锋前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东君卓立于卷飞狂旋的浓雾之中,不住催发神功。
换了对手不是燕弘。尽管高明如月神,晓梦大师之辈,在他全力施为的压力和强劲的气势催迫下,必须立即改守为攻,以免他将功力提至极限时,被绞成粉碎。
以始皇帝之能,亦要以坚攻坚,不让东君有此机会。
自功力大成的这些时日以来来,从未有人可像燕弘般与他正面对峙这么久。更不要说任他提聚功力了。
整个天地的精气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全力克制着对方的心神。觑隙而入。
这种夺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华的玄妙功法,只有他成了道胎的心境方可办到。
但这过程亦是凶险异常,人身始终有限。宇宙却是无穷,若只聚不散,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粉身碎骨,就算庞斑也不能例外幸免。
他需要的是一个渲的对象,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抗,才可取得平衡。
燕弘正是他苦盼了多时的对手。
燕弘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他不能学东君夺取天地精华,但他却成了宇宙无分彼我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
无论东君的精神和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但他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蹑东君的气势不住增长着。
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
“轰隆!”
雷鸣由东面传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锵铮!”
燕弘名震天下的惊鸿剑像有灵性般由鞘内弹了出来,不知如何的,来到燕弘修长的指掌内。
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东君似若由地底冒上来般,现身在燕弘身前丈许处,一剑击来。
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东君那一拳的威力和速度。
毫无花巧的一剑,偏显尽了天地微妙的变化,贯通了道境极界的秘密。
燕弘似醒还醉的眼倏地睁亮,爆出无可形拟的精芒,覆雨剑化作一道长虹,先冲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脱弦之箭,游龙破浪般几下起伏急窜,电射在东君的剑尖上。
双剑相交,却没有丝毫声音。
广布峰顶的云烟,倏地聚拢到拳剑交接的那一点上,接着漫天烟云以电光石火的惊人速度消逸得无迹无形!就像那里刚被破开了一个通往另一空间的洞穴。
整个峰顶全暴露在明月金黄的色光下,一片澄明清澈。
隔水而望,两人都可清楚看到两人双剑交击那一瞬间令人毕生难忘的诡异情景。
狂风暴卷。
“啪喇!”
一道电光金矛般穿云刺下,在两人头上裂成无数根状的闪光,历久犹存。
明月失色,乌云盖顶。
滂沱大雨漫天打下,又把这对天下最备受景仰的顶尖高手没入茫茫的风雨雷电中。
东君神目如电,与浪翻云凌厉的目光剑锋相对地交击着。
这威震天下的东君晋入前所未有的超凡人圣境界里,把天地字宙的能量以已体作媒介,长江大河般源源不绝透过惊鸿剑送入燕弘的经脉里。
只要燕弘一下支持不住,那非凡体可抗御澎湃惊人的力量将可把他炸成粉末,不留丁点痕迹。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没有人可挡得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进击。
即使燕弘也没有能力办到。
但燕弘却变成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经脉千川百河般把来自庞斑这深不测的源头和力量,狂吸猛纳,舒引运转。
东君冷酷的容颜忽地飘出一丝无比真诚的笑意。
燕弘双目亦逸出欢畅的神色。
蓦地两人同时仰天大笑起来,连震天价响的雷电风雨声都掩盖不了。
东君的拳头虚虚荡荡,所有力量忽然无影无踪。
同一时间燕弘吸纳了他的所有真元造化,闪电般狂打回去,刹那间全送回东君体内。
雨箭射来,都给劲气迫得溅飞横泻开去。
两人衣衫,没有半滴雨渍。(未完待续。)
第31章 邪王
随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大小声,这一处绚烂的‘小世界’也发生了变化,东君所处的黑暗世界,渐渐的被燕弘的精神世界所包容,而对方也完全敞开了所有防御,完全不做抵抗。
胜负既然已经明朗,就没必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外界也许只过了一秒,但是在这一方‘小世界’却仿佛过了千万年,纵然两人都是惊才绝艳的盖代英豪,却也逃不过一句,人力有穷时。
燕弘大袖一笼,精神世界随即化作点点光影消失于无形,现实世界中,横更在两人之间的浑圆太极图也即将消散,紧接着,东君的紫金发冠一寸寸的碎成了粉末,滑落在倾天雨幕中消失殆尽。
这时所有在院子外以旁观的各路武林高手,正全神贯注、目瞪口呆地看着无痕庄天顶处像怒龙般旋飞狂舞的云烟,不能相信那是人为的力量。
天上圆月高临峰顶之上,金黄的色光,罩在急转着的云雾上,把它化成了一团盘舞着的金黄光云,俨若一个离奇荒诞的神迹。
轰雷震耳时,众人才惊觉半边天地正陷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里。
同时发现一阵风雷云海苍茫处疾箭般射来,要与**比赛飞移的速度。
月光透天,雨幕不停,惊雷破空,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都应证了一个传说。
绝顶高手搏杀,会引来天地异象,会早就人间奇景,当日听到始皇帝与东皇太一,之间斗剑的实际,这些未曾亲眼所见的人们,还有些不相信。可是今日当真是心悦诚服。
不过此前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一刻都选择了静静的体悟天道,观看天象,这可是千百年难遇的机缘呐。
少羽,天明。盖聂,卫庄,还有燕弘的一众妻子们,都围在了他的身边。
无花,凤兮,卓不凡,吕秀成,也都将东君护住,他们才是这中间最为疲惫的人。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东君与燕弘才双双睁开眼睛,燕弘泰然自若,神情悠然,东君却冷笑不变,眼神犀利,大袖一挥,一个八尺高的莽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是樊哙又是何人。
“启禀主公。樊哙不辱使命!”蒲扇大的粗厚手掌,从背后深处。如同拎小鸡一般抓着一个女孩——石兰!
“你!”少羽的神色陡然一变,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蜀山的重重保护下,石兰还会陷入敌手。
燕弘神色一变,原本平静的眼神猝然见变得锐利起来,心中划过无数种可能。但就是想不明白,石兰为何会把抓。
单单这一比,自己一方便陷入了被动。
“燕弘,你我想干什么,咱两都心知肚明。现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错我今晚是败在你手里,如果你要和本座死磕到底,那最后赔上性命的也一定是我,可是,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她……”
“你想怎么样?”燕弘排众而出,走到最前排,与东君对视着,大有一言不合,又将大打出手之试。
“打从进入无痕庄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你是不好了一个口袋,让我往里钻,不过话说回来,你和端木蓉都是医道圣手,我这小小的毒蛊,又怎么能难得倒你们呢。”
“别扯这些没用的,拿出你的条件吧!”燕弘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一次东君要的价码肯定不会低。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首先,你把你的埋伏撤了,让我们出去,其次呢,给我们十万金,我最近缺钱花,最后呢,三个月之内,找齐苍龙七宿的钥匙给我,做到这些我就把石兰还给你,怎么样,不过分吧?”东君悠然道,“不行,前两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第三个条件绝对不行!”苏瑾,张良,跨前一步,在燕弘身边低语道。
“没时间了,再拖下去,他们真的会杀人的,先稳住项氏一族和蜀山的人!”红玉摁住燕弘的肩膀,坚定的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是啊,还有三个月缓冲时间,大家从长计议。“卫庄来到张良身侧,示意他先稳定心绪。
“怎么样,商量好了没有,三个月,苍龙七宿所有的要是碎片,时间可以早,但绝不能晚,你们晚一天,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会失去一根手指头,晚两天这个小姑娘就会失去,两根,没问题吧?”东君笑嘻嘻的道。
“好……我们答应你!”燕弘尚未说话,少羽已经急不可耐的冲口而出,蜀山的人马也是严阵以待,只要两大祭司下令,就要随时抢人。
“滚开小屁孩,本座问的不是你,而是燕弘!”东君剑眉一条,丝毫不给面子。
“好,我答应你,三个月之后,十一月十五,当天子时之前,一定把要是碎片交给你,在场诸位,都可以做个见证,如果三个月之期未到,石兰妹子受到任何伤害,我就要你偿命!”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撤!”话音未落,东君以飞身而起,左手拎着石兰的衣领,大鹏站直一般,横跨苍穹,无花与樊哙紧随其后,这一个晚上来势汹汹的攻击,却有如同潮水般退去。
双方死伤加起来,决不下千人,血水的味道弥漫整个摩天顶,雨幕倾天,却仍遮掩不住其中的苍凉与悲伤。
直到此时此刻,燕弘才真正见识到了东君的狠辣与果决,他已经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眼高于顶,卓尔不群的贵公子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再‘单纯’。
就如同‘邪王石之轩’一样,他的心早已不可用常理度量,他仁慈的时候可以使得道高人,他狠辣的时候,可以摧毁整个江山,他温柔的时候可以使这世间最可靠的丈夫,他残忍的时候,也可以化身为这世上最为嗜血的刽子手。
这短短的一年,东君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他失去了常性,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此刻的君逸轩,这就是东君的真实写照。
这样的人,燕弘本以为只会出现在小说里,但此刻,这样的人,却活生生的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这是何其讽刺。
从今后这世间再无‘东君’,只有‘邪王’!(未完待续。)
第32章 麻烦不断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然大道五十,外道衍五,天道化归四九,鸿钧道祖曾钦定遁去的一。”
“盘古开天,而大道隐没,天道呈现,道祖以大毅力大智慧以身合道。补全天道之数,但终究乃是人为,难逆天数,这便使得天地万物有了一丝窥探大道的可能,也因此衍生出无数小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游离于洪荒之外。”
苍龙七宿共有七个碎片,这个你已经知道了,秦国【蛇】,楚国【象】,齐【龟】。燕国【鹰】。赵国【鹿】,魏国【虎】,韩【鱼】。正是组成【龙】的主要部分。
“牧野之战,其中因由牵连甚深,成汤之社稷之灵乃是玄鸟即【凤灵】,而姬氏周族社稷之灵乃是【龙灵】,牧野之战成汤五十万大军被姬氏一族五万兵马击溃,除却当时姜太师运筹帷幄之外,皆是因为【凤灵】被【龙灵】击败!”
“凤灵?龙灵?!此等神物,世间真的存在!”
“……龙灵击溃凤灵之后,姜太师施法,将凤灵真元封印与四方,并设下四象封印,如今千百年过去,凤灵早已炼化,归于地脉,镇压九州。”
“此事竟如此玄奇?!”燕弘惊异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友不必惊讶……此后,周武王与姜太师在那成汤帝都朝歌寻到昔日之【禹王九鼎】。”。
“嘶——!”燕弘倒吸一口冷气,又是禹王九鼎,又是龙凤,事情真的完全出乎预料,之后燕弘屏息凝神,仔细聆听。
“王朝之绵延。在于气运,姜尚以九鼎为媒介,施法据天下之气运,为大周聚八百载国运……然而姜尚终究留于凡尘未得仙道,到得寿元将尽之时,却也不免为子孙后代考虑。
于是,便奏请周公旦,在东海之滨建起【封神台】,名为镇压海眼,实则为姜氏一族谋得气运命脉。并且以此截取大周四百年国运!”
‘四百年?!”
“不错,真是四百年,正因为如此,九鼎之力泄露,天脉不稳,幸有四象之阵稳固凤灵镇压地脉,周氏才苟延残喘四百年,也因此有了如今战国之乱世。”
“那……晚辈斗胆一问,往日天下七国纷争。而姜氏一族东域之齐国更是于百余年前被臣子窜某,正是【田陈窜齐】这又是何解?”
“问得好……所谓混沌初开方有天地二道,天衍四九,地化九州。天下气运有九分,自有遁去的一,这便是九鼎之用意所在;天下七国分得七分气运,而周氏则残存两分。而未曾亡国,姜氏一族为人臣着,某君上之气运。自然会被王室齐云反噬。”
“原来如此,前辈请继续。”燕弘道。
“恩……苍龙七宿,便是重聚禹王九鼎,收敛天下王道之气,再往东域破去封神台之禁发,释放庞大王朝气运。”
“原来如此,这便是苍龙七宿,七鼎秘藏于七国,那剩余二鼎,在何处?”燕“剩余二鼎,在黄帝陵!”
“原来如此……姬氏一族始祖,黄帝,姬轩辕,周人倒是好算计。”燕弘微笑道。
“小友莫要忘了,你亦为姬氏!”松隆子和煦的笑了笑。
“呃……前辈此话何解?”虽然隐隐猜到了,但是燕弘此刻心绪难平,还是想出言确认。
“九鼎大阵非天命王道之主不可开启,黄帝陵非姬氏一族子孙不可开启,封神台非大福缘大气运者不可擅入,不然那四百余年庞大王朝气运反噬,能够瞬间夺人心智,灭人神魂。”
“原来如此……那敢问前辈,下一王朝,是否只有那四百年国运?”燕弘缓缓道。
“非也……非也……那四百年国运乃是周氏之留存,而国运之根基在于王者施政于民,这便是所谓的顺天应人,若是王者贤德,则王朝气运悠长,若王者暴虐无道,则正如当年武王伐纣一般,自有取而代之之人应运而生。”。
“原来如此……那如今七国传人保存的那神秘铜盒又有何意?”
“呵呵,铜盒只有姬氏一族传人能够驱使,如今七国各存有一个,却不能启动正是于此,七个铜盒聚齐……若不出所料,另有两个盒子则被存放于黄帝陵中,九个盒子,对应九鼎,九九归一则能开启黄帝陵取出剩下二鼎。”
“原来如此……那为何要王族血脉的姬氏族人才能将其合一?”
“这……老道并非姬氏,并不知晓,说来,老道与你说的这些乃是当年师弟还在派中之时留下的记载!”
“不知前辈的师弟乃是?”
“呵呵……正是如今阴阳家掌教,东皇太一!”
“嘶——!”
燕弘心头巨震,这一切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
苍龙七宿,龙凤命脉,禹王九鼎,封神气运,姬氏嫡传血脉,最终的只有唯一的一个,当这一切聚合之时,便是一个盛世王朝的根基所在!
……………………
“豁!!!”睡梦之中的燕弘,猛然惊喜,回过神来之时,已是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襟。
“好奇怪的梦,居然把所有关于苍龙七宿的讯息汇集到一起了,有月神告诉我的,有松隆子告诉我的,甚至还有九天玄女跟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燕弘无力的揉了揉脑袋,却发觉自己还是昏昏沉沉的,看来还是休息的不够啊。
距离昨晚那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小时,看着外头阴雨绵绵的光景,燕弘不禁叹了一口气。
”苍龙七宿的碎片啊,开启黄帝陵的钥匙,真是够了,为什么麻烦事都让我给摊上了,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些东西要怎么着?”
“仔细数数,我手里有燕国的碎片,月神带来的魏国碎片,秦国碎片肯定在嬴政手里,齐国碎片多半还在落霞山庄,赵国碎片不知道去哪了,韩国碎片红莲也不知道在哪,楚国碎片不知道在不在少羽裤兜里,哎,真是好深的坑啊!”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燕弘不住的吐槽,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焦头烂额了,可是石兰却又不能放着不管,蜀山和项氏一族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若是自己不想办法,那以后的合作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真是伤脑筋,看来得先从最突出的,落霞山庄下手了,希望齐国的东西他们还保存着。(未完待续。)
第33章 渐入正题
天仍旧阴沉沉的,完全在意料之中。灰色的云朵大片大片地掠过,天空被压得很低,几乎触手可及。
天上的乌云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将被释放的心情, 地上的人们迎来的是天色变暗,阴沉压抑, 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 阴天,是人们静静思考的好时机, 阴天,总是预示着要下雨; 不一会儿,雨就从天而降,打破了这种沉闷。
雨滴清脆的撞击声随之溅起,随后便是玉珠般破碎的声音。
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睁开眼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雨水,拂不去的寒冷,夹着细刀般的风,“淅沥沥,淅沥沥”雨就这么落着,打在小草上,打在树枝上,打在思想的人心上,没什么不同,依然是万籁俱寂。
双手缓缓的推开门,想要走出去,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看一场,在平凡不过的雨。
也许,是为了洗涤,自己被血腥污浊的心灵,也许是为了忘却昨晚冰冷的杀戮,也许是为了悼念逝去的同仁们,有太多的也许,就像是一团乱麻搅在了一起,而这天空中的雨,就像是一根根细腻而锋利的‘针’。
一点点的将错乱的线头串起,捋顺,排版,最终成了一个完整的‘布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倚楼听风雨……你这算不算呢?”一道温和的声线浮现耳边,就如一缕温泉,细细的流淌,悄无声息的进入燕弘心灵的最深处,温暖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转过脸。倒影在燕弘眼底的正是端木蓉温和的笑容,一双眼睛,好似泉水,清澈见底,甘醇清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拥有她。
“你总算醒了。先把这一晚粥喝了,昨晚你透支了体能,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端木蓉将药膳交给自己身旁的贴身侍女,自己却毫不避讳的拉过燕弘的手,紧接着双手捧着燕弘的脑袋,四目相对,表情极为‘认真’。
“啊……我有在听。”端木蓉手心微凉的触感,终于将燕弘拉回了现实。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反握住她的双手“要吃东西也不能站在门外,先进去!”
两人在屋中坐定,燕弘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端木蓉,长发早已盘入脑后,恰似倾髻,其梳编法是将发分股结椎、倾斜结束置于头前或头侧。以为盛饰。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比起少女时的清馨。冷傲,更显动人。
“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端木蓉被盯得有些发毛,左手不耐烦的挥了挥,脆生生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之前更漂亮了……对了。怎么着后院只有你一个人,她们去哪了?”
端木蓉俏生生的横了燕弘一眼,如今之世,可谓极为开放,儒家那些个教条可还不管是。所以端木蓉听着自己夫君的夸奖,倒也喜形于色,待听着后半句,却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呀,是真的睡糊涂了?还是在我面前装糊涂,昨天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总需要人去善后吧,姐妹们都道前面去帮忙了,我本来也要去的,可是姨母{月神}说你需要人看着,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嘿,我倒吧这茬给忘了……当真是睡糊涂了!”
“现在,红玉和章旭在组织善后,雪女和红莲在调停项氏一族和蜀山的人,大司命,少司命,看着月儿,天明他们,姨母在纵览全局,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松的睡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甩手掌柜当得真彻底……”端木蓉连珠炮似地抱怨,其实却是在向燕弘回报家里的情况,当真是心有灵犀。
“那外院呢,还有外城。”燕弘道。
“外城,当然是墨鸦和苏瑾他们在修整,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端木蓉将燕弘眼前的空碗,放在一边,自己将燕弘的右手拉过来,三个手指落在他的脉门上,蹙着眉头,细细思索。
“不错,脉象还算平稳,只不过精气还是有点跟不上,你和君逸轩两个人,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只看见你‘死死地’钉在地上,然后君逸轩的紫金发冠就碎了,好奇怪。”端木蓉关切道。
燕弘回给端木蓉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将她的手握住,将昨晚的一切娓娓道来。
“其实,昨晚,我和君逸轩,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燕弘道。
“此话怎讲?”端木蓉的武学天分并不算绝顶,所以一时半会无法理解。
“就是说,我和君逸轩的精气神三宝,构建了一个‘小世界’我们的‘元神’在那里面战斗,而外界的一切我们都听不见,也看不见,直到我和君逸轩分出胜负之后,我们的主观意识才回到身体里。”燕弘缓缓道。
“那最终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你赢了,还是他赢了,亦或者是你们两平局?”端木蓉追问道。
“这结果一目了然嘛,当然是你夫君我大获全胜,他的紫金冠被我的气机打碎,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燕弘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起了一丝得意。
“瞧瞧,只不过打赢了一场,就得意成这样,你可别忘了,石兰那个丫头还在君逸轩手里。”端木蓉双手交叠,将燕弘的右手捧在其中,柔柔道“昨天,本应该是我们的好日子,可惜却发生那样的事……”
“对不起,我……”
“夫君,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同样,姐妹们也一定不希望你说对不起,你也想平平静静,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过完新婚之夜,这笔账是君逸轩欠我们的,下一次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恩!”果然是宁得罪小人,勿要得罪女人,女人都是很记仇的,燕弘心中暗笑道。
“石兰妹子被抓了,你有什么好法子吗?”端木蓉渐渐开始进入正题。
“今天先让所有人修整一天,明天我们正式开会,定策,一定要让石兰妹子毫发无损的回来。”燕弘肃然道。(未完待续。)
第34章 第三者
阴沉沉的秋天,冷冰冰的秋雨,凄惶惶的秋风,就连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一种糜烂的味道,秋叶枯黄,在冰冷的风中荡漾,最后却被冰冷的雨水完全淹没,一两声沉闷的咳嗽声,在风中显得突兀急了,错乱的脚步声,踩在湿滑的山道上,留下一缕缕血的滋味。
失败的苦果,往往要尝试过,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酸涩,苦闷,辛辣……等等不一而足,所以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这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但作为一个领导者,着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独自承受。
六个时辰,他却没能走出多远,他太苦了,也太累了,索性,还有一丝希望在支持着他,他并不是一个人,他有妻子与儿女,但在这乱世中,与其说这是一处港湾,不如说,这是一处致命的软肋。
这么多年了。他将自己家事严严实实的隐瞒下来,就是因为怕受到致命的打击,成大事者既然想要得到,就必须学会舍去,这么多年了。他与儿女见面,不超过十次,每次看见他们,他们的眼神都是那般陌生。
不论母亲怎么劝说,他们都不会与自己亲近,这样的陌生,对于他而言,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折磨,此时此刻,当挫折来袭,唯一能够为他带来温暖的回忆,却仍旧显得生涩,也许自己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点温柔,就是那个站在两个孩子身后的女人。
她是一位母亲,也是一位妻子,凤兮……她的温暖是他的申明了唯一的一缕阳光,记得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漠北,她一身青衣,腰悬长剑,带着黑纱斗笠。但就是那风沙中的惊鸿一瞥,却让他对那一双眸子刻骨铭心。
那是一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正是这样的锐利,刺破了他心口最坚固的防御,只一眼,她就将他俘虏,从此君逸轩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叫做凤兮的女人,在大漠的半年时间,也许是他二十多年里。最逍遥自在的半年。
因为那时,他们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六个月的时间,这位名震大漠的‘红蝎子’成了君逸轩的枕边人,也就是在新婚的那个夜晚,君逸轩终于知道,红蝎子的名字叫做凤兮。
‘红蝎子’手下的八百人,也就成了东君‘单干’的资本,所以君逸轩对于这个女人。除了爱恋,还有这一份感激,若不是遇见她那么自己永远都会是东皇太一的一只牵线木偶,遇见了她自己才有了飞出牢笼的一双翅膀。
这与过去的白凤何其相似。但很显然,君逸轩比白凤幸运的多,因为凤兮一只陪伴在他身边。
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君逸轩的唇边居然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笑容却没有褪去,任凭那一丝丝鲜血滴落在枯黄的草丛中,暗淡的红色压完了枯草。跌落在湿漉漉的土地上,消失在昏暗的裂缝里。
这一晚,君逸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但他却不能停下来,哪怕片刻的调息也不允许,不是因为燕弘,也不是因为归心似箭,而是因为,君逸轩有一种感觉,一种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危险一直都没有原来自己。
树梢上,草垛里,丛林中,无处不在,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这种感觉,不!应该说这种‘味道’君逸轩从没有‘嗅到过’,石兰在自己手中自己手中,燕弘不会贸然追赶;自己与帝**队曾在漠北并肩作战,若是帝国的人,那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不是燕弘的人,不是秦国的人,那又会是谁?
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君逸轩脑海中,看了看血铃童子,看了看无花,他们都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大家都能感觉到这一股莫名的威胁,却都不知道它们是谁。
君逸轩之所以放慢速度,就是因为不愿面对着未知的危险。
他很明白,只要石兰在自己手里,燕弘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自己,相应的自己只要身处燕弘的势力范围,那一股未知的人马就不敢贸然出动,因为它们怕燕弘横插一杠子,浑水摸鱼可是最好的法子,燕弘若是看到君逸轩遇袭,一定会趁乱救人。
三方势力混战,显然不是隐匿在暗处的人愿意看见的,所以它们选择了沉默。
可是,就算君逸轩再怎么样放慢行进速度,路总归是要走完的,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彻底走出燕弘的势力范围,如此宽敞的‘三不管地区’实在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地带,君逸轩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
摩天顶,无痕庄内。
燕弘与端木蓉,缓缓漫步在雨中,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
在这青灰色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
园子里绿翳翳的石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旧日的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
草色已经转入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 药园墙外一带种的娇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霉气薰薰的雨天。
只有墙角的桂花,枝头已经缀着几个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
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
它背上灰黄斑驳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它噗通噗通地跳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绿的水花。
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在想什么?”淡红色的油纸伞下,端木蓉与燕弘执手漫步,端木蓉柔柔的问。
“我在想,君逸轩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话语虽平静,却带着淡淡的讽刺。(未完待续。)
第35章 女子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
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东君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一片枯黄的丛林,眼中带着些许自嘲,他君逸轩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狼狈,一年前的他,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堂堂阴阳家东君,血狱之主,会有如此仓皇的局面。
世事无常,谁也不会想到未来,能够掌控的却只有现在,赤霄宝剑已然在手,左手一挥自己人全部散开,互为犄角,这样的一片开阔丛林,弓箭手可是能够掌控局面的。
所以唯有散开,才不会被弓箭一锅端,虽然暂不确定,对方是否配备弓箭手,但是多年的经验,却让君逸轩选择了防范于未然。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
望着这层层叠叠的阴影,君逸轩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知道此时此刻,只要多拖一分钟,对自己一方就会越不利,夜幕会很快落下,对手齐装满员,自己人却个个带着伤病,再加上黑夜,寒冷,自己就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右手一挺,赤霄剑猛的挥出,在眼前三尺的地方划开一个宽约五尺的裂痕,大声喝道。
“你们锲而不舍的一路跟到这里,也算是兢兢业业了。已经出了无痕庄的范围,还想要等多久?”
最后一个‘多久’君逸轩刻意用上了内力,功效有些类似于后世的狮吼功,整个丛林都震荡不觉,完全一副自己功力全盛,毫无畏惧的摸样。
可是,当回音散去,四周却依旧静默,静默的有些诡异,如果说刚才还能偶尔听到些虫鸣鸟叫。但这一次,却连虫鸣鸟叫也不曾听见,静的让人毛骨悚然,一阵疾风吹过,枯叶围着君逸轩的大队打了个回旋,又缓缓的落下。
似乎在预示着,君逸轩一行人,走不出这个圈,这将是一个死亡之‘圈’。
手中的赤霄剑越来越紧。手心都沁出了一层细腻的白毛汗,时间就在这静静的等待中流逝,对于君逸轩一方来说就越发不利。
毕竟他们人人都带着伤,时间拖得越久。气力流失的也就越多,所以对手想要让他们坐以待毙,就这样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但君逸轩又怎么会就此屈服于人,当初他连东皇太一都敢反对。又何惧其他人,风吹过,卷起了漫天枯叶。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君逸轩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前方。
他知道这是只可怕的手!
君逸轩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 那么落拓,但看来已不再潦倒,不再憔悴!
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一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 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此刻剑已出匣了!
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剑!
一剑封喉,曾经霸绝天下的赤霄宝剑!
君逸轩宝剑迎风挥出,一道红光的寒光直取前方一片开阔之地。
剑还未到, 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嘭!
前方一片枯黄的丛林随之炸开,璀璨的剑芒荡起漫天飞絮,没有人敢于直面这一剑的威力。
眼睛虽然看不见目标,但是气机却已经牢牢将躲在暗处的人锁定,一剑落下,血雾随之冲天而起,在这黄昏的丛林中,犹如烟花一般夺目,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一道剑气,六颗人头,这就是气机锁定的威力。
“啪……啪……啪”
血雾还未完全落下,丛林中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掌声,节奏虽然缓慢,但一声声如鼓点一般稳重,有力。
“不愧是君逸轩,这样也能被你发现,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知道接下来你能给我,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随着潺潺如流水一般温润的话音,远处款款走来一个女子。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
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黄昏之下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然而君逸轩看见此女子,却是瞳孔一缩,脸上神色更为郑重。
“想不到,阻拦我,竟会是你……梅若华。”(未完待续。)
请假条,四月二十四号考试了
其实呢,这本书的成绩怎么样,真正追书的哥们姐们也都知道,但是我为啥坚持没有太监?
也正是因为有你们支持正版,四月二十四号考证了,给我冲刺复习一下,期间会暂时忘记小说的事情,安心做题,复习,考完了,拿到证了皆大欢喜。
要是没考过也就再接再厉。
总之下一更在四月二十五号。
拜拜亲们,明天是元宵节。
祝大家伙元宵节快乐(未完待续。)
试验无需订阅
试验,无需订阅(未完待续。)
第36章 谁是黄雀?
“想不到堂堂东君,也识的我一个小女子,当真荣幸之至。”
长长的水袖一摆,一番美景自不必细表,君逸轩此刻在意的并不是那清丽的容颜,更不是那妖娆的身姿,而是她那一双清冷的双眸,曾经有无数人,被她的身姿所迷惑,而忽视了她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那是比毒蛇更毒辣的一双眼睛,鸩之眼,而她则被成为‘鸩姬’,那是一种脖子上有一圈发亮羽毛的大鸟,鸩鸟眼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鸩鸟只能生活在有古木有蛇蝎的山林里。
它喜欢筑巢于高数丈的毒栗子树上,鸩鸟筑巢的毒栗子树下数十步内寸草不长,因为鸩的羽屑及污垢落下来足以使许多作物枯死,唯有毒栗子树不怕鸩毒,毒栗子人畜吃了要死,而鸩鸟却视为美餐。
鸩鸟栖居的树丛周围的石头上都有暗黑的斑点和细微的裂痕,这是鸩鸟类的粪便落在石头上的缘故。鸩鸟除了吃毒栗子,也啄食毒蛇,山林内,凡是有毒之物必然由鸩来吃。
所以,有鸩的山林必有毒蛇、蝎子等有毒物质,这也是鸩鸟类生存的条件之一。所以进到有鸩鸟的深山找鸩鸟,对熟知鸩习性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人进入鸩鸟的领域也像其它鸟兽一样,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此刻的梅若华,正如一只傲然独立的鸩鸟,张开他美丽的羽毛,‘赤红’的双眼看着君逸轩,不带半点感情。
十二岁被百里世家收养,百里乔亲自培养,随后与章邯结为异姓兄妹,一同学习兵法战阵之术。可谓是当世女子当中,兵家集大成者,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让君逸轩感到忌惮。
宽大的袖袍在风中微微晃动,素白的双手在袖口不经意的遮蔽间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形状美。女人连这样的指尖也要超越于人吗?
抑或是企图追求女人本身呢?
虽然平时脑子里也曾浮现过诸如内侧斜纹闪光的贝壳、妩媚飘逸的花瓣等平庸的形容词。但是此时此刻,面对姑娘的指甲,他脑子里的确没有浮现出类似色泽和形状的贝壳或花瓣,姑娘的手指甲就只能是姑娘的手指甲。
看起来这指甲比又脆又小的贝壳和又薄又小的花瓣,显得更加透明清澈。而且首先令人感到是一种悲剧的眼泪。每日每夜真诚地磨练着女人悲剧之美。
它渗透到我的孤独里。也许是我的孤独滴落在姑娘的指甲上,而成为悲剧的眼泪也未可知。
只一眼,就将君逸轩迷的晃神,这是多么高超的媚功,这又是怎么样不可抗拒的美丽。
不是脸蛋。不是米米,不是双眼,甚至不是那一双隐匿在长裙下丰腴的****,只是一双手,一双若隐若现的素手,这样的功力,实在骇人听闻。
狠狠的一咬舌尖,一股腥辣的鲜血味道弥漫口腔。君逸轩终于从这无形无影的魅惑之中清醒过来,看着梅若华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深切的忌惮‘果然。再详细的情报也不如见到真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情报上所说的杀人于无形,恐怕就是这样一种手段吧,你还处在魅影当中,首级已经被人割下来了。真是防不胜防。’
“嘿……还以为传说中的东君有什么不同呢,结果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呆头呆脑,没有一点情趣……只不过呢,你比其他的臭男人好一点。人家都没有机会接近你呢。”
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情绪,眼中依旧寒光四射,但看着那诱人的红唇一开一合,吐气如兰,实在是一种‘折磨’。
“主上你怎么?刚才那一瞬间你怎么忽然呆住了?”无花的声音浮现在君逸轩耳中,带着一丝急切。
“刚才……别看她,小心被他迷惑!”东君长袖一摆,掀起一片扬尘,利用这短暂的时间与自己人交流。
扬尘落下,众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眼中的仇恨愈浓,可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此刻,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刚才君逸轩在与梅若华的‘幻术’较量中失败,那么他们这些人,现如今已是身首异处。
‘明明只过去了一瞬间,却像是在幻镜中待了很长时间,这是在太荒唐了,这样的魅惑之术,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刻君逸轩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惊讶之心难以抑制。
其实,若不是君逸轩在与燕弘的较量中受伤,他的状况也不至于如此不计,可惜的却是与燕弘的一番大战,本就是在精神力‘小世界’此刻梅若华的‘幻术’造诣也是如此强悍,君逸轩今日的运气真的很差劲。
“怎么,站在那里动不了了是因为燕弘,还是因为我,这一点我很好奇呢。”莲步轻移,裙摆曼舞,一动一静皆是美妙无比,但此时此地,再没有人敢于去欣赏这样的美丽。
因为,这一番美景的代价是生命!
“看来这一切,还是因为燕弘啊,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没关系,时间我有的是,可惜没机会在你全盛时期代表你了,君逸轩。”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很显然,她也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是燕弘打伤了君逸轩,自己恐怕没有机会。
“嘿嘿,帝国向来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昔年是卫鞅,当初是我阴阳家,今日又到我君逸轩,谁能肯定,来日不是你,亦或者你背后的百里世家?”此时此刻,君逸轩却笑了,笑的有些凄凉。
卫鞅,阴阳家,包括他自己,都是曾经为帝国作出过贡献的,可是最后却都是弃如敝履,当真是一种凄凉的讽刺谁知,梅若华听了这话,却也不怒,只是轻轻一笑,这一笑虽然不如刚才那般魅惑众生,但其中却终于带上了一丝感情,那是对君逸轩的嘲笑。
对!那像是对无知者的嘲笑。
“君逸轩,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帝国想要你的命?”
“如果真是那样,我梅若华为何不直接带人杀进无痕庄去,将燕弘和你一块枭首示众,当真愚不可及!”(未完待续。)
第37章 恋战
“你!此话何意?”君逸轩此刻惊怒不已,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自己最不愿去想的可能心,可是此时此刻,最需要德尔便是心无杂念。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家,既然你已经抓住了某些线索,那就更留不得你了,受死吧!”轻喝一声,大袖一展,那洁白的手掌中陡然浮现一对晶莹剔透的双剑。
这一击,如时光如同指尖的流沙,似慢却快,仿佛悄无声息之间,一来到眼前。
但是就在这样的时刻,唯有静心,宁神,巍如磐石,才可能有反败为胜之机,此一战君逸轩几乎进入了一种‘唯武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值此万分危急之时,他的成败,关系到整个团队的成败。
他需要用自己手中之剑,为自己的同伴们,创造机会,因为这是他君逸轩,日后东山再起之机。
这些就是‘火种’,有他们在,日后就还有希望,所以他们一定要活着回去。
一直到,一阵清风吹来。
冯聪山上来,不急不缓,不虚不燥,带着柔和,卷动诸多人的衣袂,抚慰这这一片躁动不安的大地。
“来了——”
感觉到风声吹来,君逸轩紧闭的双眼暮然开阖,一缕精芒从眼中乍射而出,同时它的身子忽然一动,一掌,横纳无数白色的元气,随着这一掌拍出,被牵引而来的元气,化为璀璨的一到光束,如同一道流星,向着前方,奔云赶月而去。
梅若华身子如风,面带轻笑,眼神却变得愈发冷冽。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刻君逸轩的心境,不为求胜,只为求死,没错,对方就是抱着这样一颗必死之心在与自己战斗。
他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同伴们逃出升天,看来他已经有了决断,甚至在每一个隐秘的地方,君逸轩已经有了子嗣。
他才会如此舍生忘死,但越是这样,自己却越发不能让他死去,因为主上的命令是,生擒活捉。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会选择。君逸轩有伤在身的时候突然袭击,因为只有这,活捉他的机会才是最大的。
双剑如龙,荡起一阵经戈之声,如同银鸣骤然爆破,一道白色的气浪在虚空中华炸开,声音响彻四方,云野四散。漫天烟尘飞舞,两道恐怖气浪碰撞之后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横荡长空。
烟尘弥漫,迷人眼球,下一刻那漫天烟尘再次散开,一柄赤红的长剑,变得如拂尘一般绵软,从斜刺里忽然杀出。急速向着梅若华点射而来,转眼已到她身前。
嘭!
梅若华面若寒冰,气管周身,顿时脚下立身的青石出现如蛛网一般层层龟裂的可怖纹缕,随时飞舞间她的身子已然踏空而起。
收手。鼓袖,引四周元气,如万川之水,掌心如海,吸纳而来,而后双剑猝然见搅动起千万波涛。
海啸!就此惊起!
“轰!”
一道圆弧形状的波纹在梅若华手中急剧扩散,鼓动起两人的衣衫发丝,劲风如刀,又不惹纤尘。
风暴的中心,赤霄宝剑与梅若华的:羿日焓灵双剑碰撞在一起彼此却都不得再进寸尺。
一切恍若凝固,两人好似亘古,就将这么存在下去。
啪啪……啪啪——
下一瞬,一阵炒豆子的声音忽然传出,不大,不响,但听在两人耳中却清晰无比,君逸轩更是脸色大变。
轰!
他手中的剑嗡的一声响,旋即忽然一声爆裂之声响彻山野,一道道白色元气如激光一般子中心点爆开。
嘭!
君逸轩的两只袖子化作齑粉,露出一双如同婴孩一般白皙的手臂,赤霄剑在君逸轩手中隐隐颤抖。
一丝丝鲜血从指甲缝里滑落如初,在这一方天地,显得极为扎眼。
“她又变强了……”
君逸轩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咸阳的一家酒肆,那个时候的她,虽然也是技艺超群,但却只是相较一般人而言。
相比之下,自己更敬佩这个小女子的酒量,那一天他们对饮百杯,自己醉了,她却没有醉。
这个念头闪过,还未等君逸轩从这个念头里脱出,又猛的一震危机临头,顿时遍体生寒,强行从神游物外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凝神看去。
那一双宝剑的剑尖上,缠绕着晶莹剑气,破空射来。
“惊!”
就这一个字,此时此地,已经没有别的词汇能够表达君逸轩的心情了,当日与自己豪饮的小女子,如今却以成了当世一流剑客。
这样的惊诧,可想而知。
极速变招,身子一侧,欲躲开这一剑,可终究还是慢了半分,君逸轩的肩头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豁口,鲜血洒落,如诉如泣。
其中仿佛有道不尽的枭雄末路的萧索与悲怆。
就连梅若华,此刻也不知该以何种心绪去面对。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当初在帝都与自己畅快豪饮的男子,是与自己在霸上水边切磋剑意的知己,可是这一刻,却因为各为其主,要刀剑相向。
这是何其讽刺,可这就是乱世,乱世不容情,只有弱肉强食,只有你死我活。
锵!
又是两声激昂的剑吟,剑……化作流云,仿佛神来之笔,绝世之作,向着咫尺之外的君逸轩而去。
“哼!”
感到****而来锐不可当的气势,君逸轩冷哼一声,那刺出的长剑暮然一旋,一道赤色剑气,随着这一动作,化为一道弧线。
动作看似不紧不慢,但却准确无误的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截击,稳稳的打在梅若华的气机上。
“霹雳!”
巨力相撞,声色激荡,山林早已残破不堪,树木早已伤痕累累,但这一场战斗却仍没有结束。
木屑飞溅,下一瞬间,君逸轩的攻击,却也开始了,只守不攻,可不是他的作风,一道赤红剑气,后发先至。
不同于梅若华的晶莹柔亮的双剑罡气,君逸轩的剑气一阴一阳,一红一黑,在进攻之中不断变化,演算。
他们的主人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一切都是在变,道生阴阳,阴阳二衍生万物,正是君逸轩领悟的,阴阳化道的精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