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了,今天无力更
卡住了,让我想想,周一应该能更上。(未完待续。。)
第35章 两个衰神
战场依旧焦灼,燕弘这一方虽然高手众多,但罗网却胜在蚂蚁多了咬死象,密密麻麻的杀手,前赴后继,丝毫不将生死看在眼中,一队队的人马,一把把的刀枪,就这么交织在一起。
有句话叫猛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就这么人堆人的战术,燕弘这方一众高手,大高手,居然被压缩在了一个有限的空间内。
当然,这时候罗网的劣势也就出了,他们人虽然够多,但是也不是无限补兵,人死了头上碗大个疤,也是一条命,也是死一个少一个。
这样一来高手和龙套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不能更进一步,谁也不曾退后一步。
燕弘依旧端坐在马上,他的身边是红裙飘飘的大司命,长发飘扬,娇艳无双。
前方却是叶无痕与苏瑾,就像是门神一般卡位,所有罗网刺客不得越过雷池一步。
中段,是儒家三杰,荀夫子端坐在马车里,手拂胡须,老神在在,经历风雨近一甲子,老人家早已看破世情,何况这周围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在意。
后段,小高与盖聂双剑出鞘,也是犹如双龙出海,水火相济,水寒如狂浪海潮,翻滚于人群中,人人皆是寒气入体,更有甚者,直接被冻成了冰雕。
盖聂更是如同战神一般屹立于人群中,周身三尺,成了真空地带,没有人敢去挑衅剑圣的名号,刺客们能做的只是设置一个圈,困住他,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困住他。
范师傅,徐夫子,班大师,三人手中都扛着一柄连弩。瞅准了空子一箭射出,那准头堪比狙击手。
雪女和端木蓉却是当起了保姆的角色,两个俏丽的大美人一左一右看着天明和少羽,将两个热血少年急的直跳脚。
“雪女姑娘,为何不让我们出去?”少羽刚要出手,一条细腻的水袖飘带悠悠的挡在他面前。
“蓉姐姐,你你就让我下去吧,这些日子我跟着聂大叔可是学了不少新的剑术,我还没机会用呢,现在不是正好……”话说道一半端木蓉以不耐烦了。一根银针点了天明的哑穴,天明宝宝怎一个悲催了得。
相比两位悲催的少年,乖乖女月儿就听话的多了,幻音宝盒悬浮于马车顶上,洒下七彩光晕,少司命游弋在马车四周,像是优雅的神箭手,马车四周回荡着格格不入的静谧。
然而,变数有时候就是来的出乎预料。风声骤起。一声雷鸣响彻山林!
瞬间一道灰色的剑气携着惊人的呼啸 ,横跨层层山林,目标却直指燕弘。
大司命见机得快,燕弘却比她更快。不见任何动作身后阴阳鱼乍然浮现,黑白相间金缕镶边,射出两道幽光,将燕弘与大司命双双笼罩其中。
下一秒。一道黑影横跨跃起,巨剑随之落下!
——轰——
巨响震彻寰宇,精致的阴阳鱼却纹丝不动。奇异的幽光却更加繁盛,渐渐的一道流光升起,如熔岩喷射,奔涌而出,这一切随之终结,所有人只看到一抹赤红鲜血飞扬于天际之间。
一招未出,胜七已经败了。
巨阙狠狠的插入地面,胜七浑身浴血,双膝跪地,一双手死死地撑住身体,却就不愿倒下,虎啸山林,却终比不过神龙御风九天、胜七艰难的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他又一次失败了,如果说从前他面对燕弘还有一战之力,那么今日他却彻底的败了,罡气护身,内力反震,这只是高级武者的一种本能。
现在他却连本能也对抗不了,死死地咬着牙,血丝从唇齿之间深处,一点点滴落在黄土里,汇成一线,凝成一洼,却终究都是空……
“杀!”
一字落,左手高高扬起,继而狠狠落下,丛林忽然闪过阵阵肃杀之气,紧接着便是弓弩如飞蝗骤雨,从山坡上倾泻而下。
原来这一切,不过只是计策,引蛇出洞,再简单不过,但毒蛇终究上了当。
此刻燕弘这方所有人都已经被罗网挤压在了一个相对较小的圆圈里,外围全是罗网此刻,弩箭平行直射,正好将罗网杀手全部放倒。
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我曾承诺过你,三年内找到你的兄弟,你也才答应过我,为我做三件事,并且从此不与我为敌,是嘛!”
“你说什么?!!”
胜七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燕弘,眼中除了惊骇,还伴有一丝难掩的喜悦。
兄弟,这个词对于胜七,有着特别的含义,为此他可以受人之托,入咸阳刺杀始皇帝,虽然最后被盖聂打败,可他仍旧不悔,为此他可以甘愿听命于罗网,纵然危险重重,他依旧不悔,为此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任何事,他依旧不悔。
整整三十年的同门情义,非亲身经历者不会了解,况且农家学派向来团结,并不似鬼谷那便针锋相对。
如今有一个人,再一次给了他希望,而他依旧想抓住这个希望,虽然一次次的失落让这个铁一般的汉子近乎绝望,但每当听到‘兄弟’这两个字,他的血液依旧会不由自主的沸腾。
“你知道他的下落?”胜七咬着牙站起,双手支撑着膝盖,曾经那铁一般的汉子,此时此地,却怎么也挺不起腰杆,稍有动作,鲜血就会溢出,浑身的骨架像是炒豆子一般爆响。
“是的,而且很凑巧,他今天就在这,吴旷,出来吧。”
一条高大健硕的汉子从燕弘这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短打,背后却被这一双精铜打造的双锏,一长一短,一左一右,一攻一防,一眼可见。
”三哥,久违了!“吴旷道。
”老七,你真是老七?!“喜悦,惊讶胜七早已语无伦次,失散尽少年,一朝相聚,他真的有些不敢认了。
”你我兄弟,一别,十年了……“吴旷走上前去,缓缓取下背上双锏,朗声道”这对兵器是当年师父亲手替我铸造,还说这世间除了我无人能将这双刃练到登峰造极,三哥你可曾记得?”
”记得……老七,我当然记得。”
“那,时隔多年,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
“混账,这是什么话,这世上我陈胜,只有你一个兄弟!”
“好,胜哥既然如此说,那七弟我请胜哥兑现诺言,不要在与主公为敌。”(未完待续。。)
第35章 猛虎入彀
你知道他的下落?”胜七咬着牙站起,双手支撑着膝盖,曾经那铁一般的汉子,此时此地,却怎么也挺不起腰杆,稍有动作,鲜血就会溢出,浑身的骨架像是炒豆子一般爆响。
“是的,而且很凑巧,他今天就在这,吴旷,出来吧。”
一条高大健硕的汉子从燕弘这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短打,背后却被这一双精铜打造的双锏,一长一短,一左一右,一攻一防,一眼可见。
”三哥,久违了!“吴旷道。
”老七,你真是老七?!“喜悦,惊讶胜七早已语无伦次,失散尽少年,一朝相聚,他真的有些不敢认了。
”你我兄弟,一别,十年了……“吴旷走上前去,缓缓取下背上双锏,朗声道”这对兵器是当年师父亲手替我铸造,还说这世间除了我无人能将这双刃练到登峰造极,三哥你可曾记得?”
”记得……老七,我当然记得。”
“那,时隔多年,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
“混账,这是什么话,这世上我陈胜,只有你一个兄弟!”
“好,胜哥既然如此说,那七弟我请胜哥兑现诺言,不要在与主公为敌。”
“什么?你……兄弟,你称他‘主公’!”要知道主公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那要是下臣对上主心悦臣服。
若是有一方强行逼迫,另一方全可拂袖而去,这就是先秦时期的风气。
这时候君臣之间亦师亦友,相对平等,根本不似后世那便‘奴才主义’,有才华的人大多都有几分孤高之气。
更何况是吴旷这样的高手,虽比之盖聂或许尚差一线,但比之当初的星魂。那绝对是在伯仲之间。
“不错,三哥,你没听错,我称燕弘为主公,所谓良禽择木而息,主公欣赏我的才华,我自然要为我农家学派尽一份力,将其发扬光大。”
“恩……”听到这里胜七却沉默了,如今士子都希望将自己的学派发扬光大,都希望掌百家执牛耳。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也不愿意放弃。
如今宗法制尚存,虽然秦国坐拥天下,但是燕弘却也是根正苗红的姬氏子孙,大周王朝的血脉。
一个绵延八百年的国度,绝没有那么容易消逝,更何况如今秦国一统才数十年。
想到这里,胜七不禁也有些迟疑,其实说到底,燕弘与自己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血海深仇。今时今日,反倒是燕弘将自己的兄弟完好无损的带来了,这又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想到这里,胜七终于松口了。巨阙剑支撑着身体,声音略显沙哑的道“我言出必行,今后绝不会与你燕弘为敌,更不会伤害你的人马。至于那三件事,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好。”燕弘轻轻的说出两个字,内力缓缓平息。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胜七,眼光由平和渐渐变得锐利,最后化作利箭一般直射胜七的脑海。
——嗡——
胜七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顷刻间却又恢复了,只当自己重赏之下失血过多。
燕弘的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已经给胜七打下了一道烙印,这是阴阳家的秘术,今后不论他走到哪里,自己都能够知道,如今世上能够看穿这个咒印的人只有五指之数,但若是要解开这个咒印,却只有他一人而已。
阴阳家夜帝一脉传承数百年,能被冠以秘术二字,绝非等闲。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帮我找一个人。”
燕弘的手一松缰绳,马儿踱步靠近胜七,二人的视觉更显落差。
“什么人?”胜七停顿了一会又道“死的还是活的?”
“陈平,阳武户牖乡人(今河南原阳),我要你找到他并且毫发无损的待我我的面前,记住是毫发无损!”
“没问题。”胜七道。
“先不要着急,这个陈平现在不一定坐在家里等你去找他,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你若是找不到……”
“你要怎样?”说到这里,胜七右手一紧,心头七上八下。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替我卖命,听好了,一年之内你若是找不到人,你就认我为主,生生世世你陈家为我大燕国服务!”
“公主!”吴旷一听有些急了,不为别的,为奴可不像做臣子,那是完全没有人权的,主人叫你去死你就要去死,世世代代为奴,这个代价太重了。
“你闭嘴!”燕弘一声恫吓,吴旷直觉得嗓子一苦,膝盖变得沉重无比,一股威势扑面而来,自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没问题,我答应你。”胜七双手发力,终于撑着巨阙站直了身子,郑重道。
“很好,这件差事不容易,我也不为难你,让吴旷和你一起去。”
“谢主公!”胜七神色一诧,吴旷却以率先道谢。
“不必谢我,也不必惊讶,我并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要忘了,罗网一直盯着你,胜七!”
“这……”吴旷这才想起,自己的师兄如今还被罗网盯着,天罗地网,无孔不入,这可不是说着玩得。
“所以,吴旷,你和胜七分开走,一明一暗,相互照应,必要的时候能够捡回一条命……一年后,我希望看到的,是三个活生生的人。”
“诺,属下遵命!”吴旷躬身道。
——啪——
一声闷响,两只宽大的手掌一抱拳,胜七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向燕弘行了一礼。
吴旷扛起胜七的大剑,再次向燕弘行礼,随即退去。
两条大汉渐渐消失于山林之间。
一回头,却是看见满地的尸首,一股血腥味冲天而起。
微微皱了皱眉,左手一扬“把这里处理干净了,不要留下尾巴。”
“诺!”丛林中一声轰响,紧接着却是一声洪亮的唱诺。看声势绝不会少于五百人。
声浪过处,惊起一片飞鸟走兽,草木为之震颤。
“散。”
“遵令!”
燕弘继续行程,待到夜幕降临前,这一处山道却已是光鲜如新,丝毫不减一丝残破痕迹,更没有曾经激斗过的迹象,就如同大秦国其他的林间山道一般寂静而安详,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留下过残肢断臂与斑斑血迹。
唯一留下的只有泥土深处那久久不会散去的一丝冰冷,一个个生命在土层中化作虚无,冰冷的骨架也将渐渐化为灰烬,过不了几日,他们就将彻底在这个世上除名,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身份,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名字。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姓名,没有回忆,拥有的只是任务,这就是罗网。(未完待续。。)
ps: 那啥……不是我更的晚,而是点娘又抽了,这章十点半就写完了,可惜点娘上不去。
坑死啊……终于传上了。
第36章 老道士,小道士,老学究,小学究
十日后,道家大殿。
燕弘,道家晓梦,逍遥子,墨家头领,长老及盖聂,荀夫子,伏念,彦路,张良,范增,项梁,等人,参加了儒家祭典,悼念所有在这场劫难中死去的儒生,殿外的天明,少羽及众多道家弟子肃立,极为隆重,天明少羽表情严肃,眉宇间也难免带着一丝哀伤。
两个少年回忆起一同在小圣贤庄度过的日子,谦逊有礼的子聪,有些小气的子幕,如今想起来却都成了难以忘怀的回忆。
思绪一起,回忆便化作一只不可捉摸的飞鸟,翱翔在记忆的天空中,往日在儒家的种种,都栩栩如生的重现于脑海中。
第一次跟着三师公张良走进儒家大门。
“子明,子羽!”
“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找了你们半天。”
“他是在叫你们两个吗?”那将领问。
两人心思一转,连连点头。
“你们两个是儒家弟子?”
“是的是的,不用怀疑,我们绝对是真的儒家弟子。”
说话间,张良已经走了过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喝骂:“两个不肖子弟,客人马上要到了,你们还在胡闹,给将军添麻烦,还不快赔不是?”
那将领说:“子房先生,这倒不必了。只是大人马上就要莅临,我也是怕忙中出错。”
张良点点头,转过来说:“叫你们办的事情完成了吗?”
少羽不知道张良指的是什么事情,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完成了。”
“那东西呢?”
“东西……”
“就是客人要用的茶点呐。”
两人正不知道如何应对,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道:“丁胖子茶点来了!”一个矮胖身影出现,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正是丁胖子。
“丁掌柜,你很准时哦。子明子羽,把茶点搬进府吧。”
少羽率先反应过来,说:“啊。是。”
丁胖子说:“哎哟,这两位小哥一表人才,儒家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天明正想丁胖子的演技原来这么好,忽然听见那将领说:“大人已经到山下了,各位,请回避吧。”
张良一拱手,说:“将军,丁掌柜,多谢了。”转头对两人说:“子明,子羽。走吧。”
天明转过身,见正中间的大门缓缓打开,正想走过去,却被少羽一把拉住。
“笨蛋,不是那里,是边门。”
“大门不是在那里吗,你为什么要拉我过来走这个小门?”
“这是规矩,你懂不懂啊?”
张良微笑说:“大门是给大人走的,小门是给小人走的。所以,你要走小门。”
“小人?”天明不服气地说:“什么意思啊,是说我年纪小吗?”
“意思嘛,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不想被秦军逮住。就跟我来吧。记住,这是你欠我的第一个人情。”
“第一个人情……”天明回过神来,说:“好像我会欠你很多人情一样。”
“回答正确,孺子可教也。”
想到三师公的话。虽然现在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不知为什么,天明想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经历的事情多了,即使单纯如天明,也有些明白,如果三师公不带着自己进入小圣贤庄,也许那个漂亮的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就不会被一把火化为灰烬。
还记得那一天,自己和少羽跟着三师公走进那个漂亮的地方。
缓缓的漫步而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儒家高院,夜辰羲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在欣赏儒家周边阁楼景色同时,再次微微闭上了双眸,聆听者风声的浮动,飞鸟的长鸣。如今离阴阳家的计划可以说是越来越近了,墨家眼下也已不成气候,至于新一轮的清扫,那就将由儒家开始。
跨步迈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座环形楼梯,楼梯清洁光滑。楼旁灌木丛丛,鸟语花香,长长的回廊,弯弯曲折,池中的湖水更是清澈见底,鱼儿不时欢快的游动着。放眼望去,整个一片气势磅礴,却又不失含蓄典雅,果然与众不同,优雅别致。
看着眼前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天明一脸欣喜。而后扑面而来的香气,清新宜人,让人流连忘返,谢意的游荡在木桥楼阁间,四处张望,天明第一次发现,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好奇的东跑跑西逛逛的,不时还对张良问这问那的,好不悠哉。“咦?嘿嘿。哇!唔?诶?呵呵,诶呵呵!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有鱼!嘿嘿!嘿嘿!”欢快的跑到最前面,天明高兴的跑跑跳跳的。
“有人说,贵族懂得奢华,儒家懂得享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赞赏的观望着四周,少羽暗自钦佩道。“这就是你们儒家住的地方啊?”想到怎么美的地方,即将是自己要住的,天明兴奋的问道。
“这是前院,读书会客的场所。住的地方,是在后面的海边。”微微笑了笑张良道。
“海边?!能够看到海?!”咋一听,天明更加开怀的问。“恩。”张良点头肯定。
“太棒了!我还从来没看过海!快走快走啊!海呢海呢,我要看海!!”见张良肯定,天明别提多高兴了,一溜烟的直往前跑。
少羽望着天明的背影也赶忙紧随其后,嘴里还不忘鄙夷一下:
“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子。”但说实话,少羽又何尝不对这里的一切好奇连连呢。望着二人飞奔的背影,张良笑了。
“既然来了,而且怕是之后还要待上一段不短日子。既每日相见,又何必急于一时。”张良跟上来,轻声道。
记得从那以后,自己就和少羽在那个漂亮的地方住下了,之后……之后就认识了子幕和子聪他们。
他们……他们虽然有些看扁自己,而对少羽很推崇,但是那是自己第一次和那么多的同龄人在一起,真的好怀念啊。
恍惚间。天明似乎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回过头,却正巧与少羽四目相对。
是啊……也是在那里,少羽小弟和石兰相遇了呢,想到这里,天明冲着少羽微微做了一个口型,【石……兰】。
少羽一愣,随即脸色一红,看着眼前的渺渺香烛,透过烛火的烟雾。似乎能够看见自己二人与石兰的初遇。
小圣贤庄,闻道书院。
天明挫败公孙玲珑,并没有给他和少羽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少羽依旧是万众瞩目的新星,天明依旧做他的小迷糊。8一阵缓缓的钟声传来,听得天明心中一震,奋力朝闻道书院跑了过去。
这是上课的钟声,如果不能在钟声敲完之前到达书院,一定又会被伏念一顿好罚。
“子明。”子游对照弟子名册。一个个点名。
“到——”天明听到子游的声音,在五丈之外就大叫疾奔了过来,众人见了他的狼狈模样,都不由得嘲笑起来天明急匆匆走进门。没有料到地上摆着一个食盒,一时收不住脚,被食盒一绊,整个人朝前飞了过去。扑在子游身上。
地上食盒被天明一踢,盒中食物顿时散落一地,清雅幽静的书院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子游急忙爬了起来。颤巍巍对伏念说:“师尊,点名完毕,弟子到齐。”
伏念还没有说话,只见一人从门外进来,面无表情,蹲下身去默默将地上的饭菜收拾起来,少羽眼前一亮,认得正是在有间客栈里面见过给丁胖子端过食盒的小厮。
“哎呀,是谁把我的饭菜全都给弄洒了。”门外传来一人的声音,随即一个矮胖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丁胖子。
丁胖子环望四周,见到天明的模样,立即明白了几分,说:“啊,又是天……子明?”
“丁掌柜,真对不住,还得麻烦你再准备一次。”伏念说。
“伏念先生别说那么见外的话,只是这还要辛苦石兰再上下一趟了。”
“石兰,你受累了,抱歉。”
石兰专心收拾地上的饭菜,似乎对伏念的话没有听见。
“原来这个少年的名字叫做石兰。”少羽心想。
伏念接过子游手上的名册,说:“子明,知道自己错了吗?”
天明垂头丧气,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嗯。”
“去吧。”
天明拖着脚步,缓缓走到墙角,面壁思过。
丁胖子则领着石兰,走出门去。就在这时,只见张良和颜路并肩迎面而来,丁胖子向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张良见状,问:“丁掌柜,又有人惹你生气了吧?”
丁胖子把手一挥,说:“算了算了。”
“一定又是子明。”颜路突然说。
“哦,二师兄怎么如此肯定?”
“换了其他人,丁掌柜早就火冒三丈,大呼小叫了。不过说起来,丁掌柜似乎对这个子明特别照顾,是不是?”
张良故作惊讶地说:“哎,被二师兄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好像对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张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少羽拍拍无精打采的天明,说:“怎么了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站墙角了。”
“这次光站墙角没打手心,所以子明很不痛快。”子游嘲笑着说,其他弟子听到子游的话,也哈哈大笑起来。
天明心中更加气恼,却懒得和他们斗嘴。
这时钟声响起,子游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说:“快点列班。”
众弟子迅速站成一列,之间张良已经负手走了进来。
“三师公好。”
张良转过身来,说:“大家的功课准备地如何了?剑击之术是儒家六艺之中重要的一门修为。我们修炼剑术的宗旨为何?子思,你来回答。”
子思踏上一步,向张良行了一礼,说:“儒家的剑术,光明磊落。练剑者,剑如其人,君子坦荡、剑道中正;小人戚戚。剑走偏斜。”
张良点点头,表示赞赏,又说:“儒家练剑的目的为何?子聪。”
“修炼剑术,不是为了逞凶斗狠,关键在于,练剑如练身、修剑如修心。心若中正,方可修身齐家,进而治国平天下。”
“儒家剑势的要诀如何?子羽。”
少羽信心满满,说:“所谓“信雅达”三要诀:信就是出剑准确、不偏不倚;雅则是气度自如,不可穷凶极恶;达则是剑随心至。势若迅雷不及掩耳,不让对手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张良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说:“子羽在定式之外,也能结合自己的理解,说的很好。”
天明心中奇怪,心想:“这家伙也没看他怎么用功,下了课就到处玩儿,怎么说的头头是道?”
这时张良的眼光朝着自己射了过来,天明背后一寒。心中不断祈祷:“啊,我可背不出那么多口诀宗旨的,千万别叫我,千万别……”
“子明。”
“呃。在。”
“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想必这些书面的口诀宗旨应该已经烂熟于胸了,是不是?”
“啊?啊,是啊……”天明只好硬着头皮说。
“所以。你不必背诵了。”
“真的啊?!”天明没想到喜从天降,不由得眉开眼笑。
“你与子慕一起,给大家来示范一下实战吧。”
天明听到“实战”二字。一腔欢喜顿时像是被泼上一盆冷水,碍于张良的威严,不得不踏上一步,走出队列。
张良看着天明穿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皱了皱眉。
天明不好意思地说:“这衣服实在太怪了,老是穿不好。”
张良走到天明面前,蹲下身来,将天明腰带的结打好,说:“要把衣服穿好,腰带上的这个结一定要打好。”
天明撇撇嘴,说:“就是这个结特别麻烦。”
“你知道这个结叫什么吗?”
天明摇摇头,说:“不知道。”
“子慕,你来说给子明听吧。”
子慕胸有成竹,摇头晃脑说:“这个结,称为“礼结”。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每天整理服饰,也是要提醒自己,生于天地有礼有节,才有安身立命之本。”
张良点点头,转头问天明,说:“子明,明白了么?”
天明摸摸脑袋,讪讪说:“有点儿……糊涂了……”
众弟子听了天明的话,都哈哈笑了起来,张良也是微微一笑,说:“有长进。似懂非懂,比一窍不通好。不过,呆会儿交手了,可不能糊涂哦。”
天明挑了一把木剑,和子慕对峙而立。
这时竹板一响,子慕抱剑向天明行了一礼,天明却不懂什么礼数,持着木剑,“呼”的一声冲了过去,见子慕还没有反应,不由得心里暗暗高兴,正想迎头劈下,子慕忽然知觉,举起木剑,正好刺在天明的心口。
“好痛,痛死我了!”天明摸着胸口,痛得呲牙咧嘴。
子慕“哼”了一声,说:“谁让你无礼暗算?这招“当仁不让”就是给你的惩罚。”
“你耍赖!我都没准备好,这不算!”
子慕冷冷一笑,说:“那你现在准备好了么?”
天明深吸一口气,两手持剑直冲过去,在一旁的少羽摇了摇头,心想:“破绽太多。”
果然,子慕等到天明接近,忽然身形一动,已经来到天明身后。
天明吃了一惊,正想回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已经被子慕重重敲了一下,顿时觉得脚下轻浮,向后跌倒。
子慕趾高气扬地走到天明面前,说:“哼。这一招,叫做“礼尚往来”。”
天明连续两次吃亏,心中一恼,大喝一声:“我也要送礼物给你!”随即身形一闪,举剑朝子慕砍去。
子慕微微一笑,说:“我可不敢收。”
“不收也得收!”
说话间,天明已经来到子慕面前,子慕退开一步,横剑一挡,随即手腕一抖,将天明手中的木剑搅了几圈。天明觉得手腕一痛,木剑脱手而出。
“这一招,叫做‘却之不恭’。用在你身上倒是很贴切。”
钟声响起。
天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今天上课却弄得一团糟,真是流年不利。少羽看着天明的狼狈样子,不由得苦笑摇头。
这时子思走了过来,说:“子羽,那把楚国短剑很棒,我很喜欢。多谢了。”
少羽一挥手,大度地说:“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子羽,呆会一起去海边吧。”子思提议。
“好啊。”
子慕听见两人说话,也说:“子羽去的话我也去。”
众墨家弟子也纷纷要求一同前去,少羽点点头,又捅了捅天明,说:“傻瓜,要不要一起去呀?”
天明转过身,有点酸溜溜都说:“他们玩都是叫你,从来都不会叫我。”
“没关系。大哥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才不要做你的跟班呢!我可是堂堂墨家巨子……”话未说完,嘴巴已经被少羽捂住。
少羽见了众人的眼神,似乎有些怀疑,于是提高声音。说:“子明同学,我们都是儒家弟子,应该以读书为本。你要那些木匠锯子、锤子、刷子之类的干什么呀?”转而将声音压低,在天明耳边说:“小子。我们在这里隐藏身份,是为了大家的计划。你既然是巨子,就更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不该说。”
天明听了少羽的话,点点头。
少羽又提高声音,说:“你说是不是啊,子明同学?”
“你说的甚是有理呀,子羽同学。”
“子明同学,为兄就先告辞了。贤弟万万不能怠慢了学业功课啊。”
“子羽兄请。”
“贤弟请留步。”
“兄台走好。”
天明看着少羽和众弟子有说有笑,而自己却是只身一人,忽然间一阵落寞袭上心头。
子聪想起刚才天明说的话,对众人说:“刚才那个家伙,忽然说到什么木匠、锯子、刷子的,子明这个傻瓜还真是好笑,哈哈哈!”
子思说:“不过你别说,我一听还真吓了一跳。”
少羽心中一动,说:“哦,怎么了?”
“桑海街上贴满了通缉告示,都是一些可怕的叛逆分子。其中就有墨家巨子。子明说的木匠锯子,与墨家巨子听起来还很贴近呢。那不是很吓人吗?”
少羽干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的确好笑。”
子聪又说:“哦,对了,听说,最新的通缉告示上,还有两名少年。其中一个和子羽还有点儿相似呢。”
子思捶了子聪一下,说:“别胡说了。把子羽和叛逆分子扯在一起。”
子聪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说:“啊,对不住对不住。子羽别生气啊。”
少羽笑了笑,说:“一句玩笑而已,没关系。我若真是叛逆分子,那你说这话可要遭殃咯。”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明一个人呆了一阵,觉得无聊至极,走出书院,四处逛荡,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叫你老实说,你聋子吗?”
“哑巴吧,从来没听他说过话。”
“快点老实坦白,否则把你送到官府去!听见没有?”
天明走近一看,一群墨家弟子正围着一人,气势汹汹。天明定睛一看,原来是随丁胖子在一起的小厮石兰。
天明原本就看不惯这群墨家弟子,这时见他们在欺负别人,不知为什么,一股慨然之气顿生,大踏步走到众人面前,喝道:“喂,你们快住手!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太过分了!
子慕闻言转头,斜眼睥睨,语带讽刺地说:“这不是木匠刷子,子明大侠吗?”
众人听了子慕的话,都纷纷大笑了起来。
天明不理会众人的嘲笑,哼了一声,说:“你们还自称是君子吗,我看你们根本是无赖!”
子慕冷笑一声,说:“你知道身后的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吗?”
“啊?什么人?”
“他是阴阳家派来,谋害儒家的奸细!”
“你说什么?”
“前几天,二师公三师公就发现阴阳家在小圣贤庄偷偷地留下记号,显然是对我们儒家不怀好意!”
天明不服气地问:“那……又怎样?”
“我们前两天就发现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就在暗中特别监视。哼哼,果然不出所料。”
“怎么了?”
“发现这个家伙偷偷在树下留下阴阳家的暗号!”
天明转过头,问石兰:“是真的吗?你……是阴阳家的奸细?”
“你问他有什么用,他当然不会承认的。”
天明看着石兰的眼睛,说:“你说你是不是,我相信你。”
“我相信他不是!”
子慕哂然说:“这样就相信他,你也太好骗了吧。”
天明扬起头,说:“你说他是阴阳家的奸细,又有什么凭据?”
“这个奸细非常狡猾,一被我们发现,就立刻把留下的暗号擦掉。不信的话,你让他把手伸出来,看看有没有红色的粉末。”
天明看看石兰,问:“能够看一下吗?”
石兰似乎有些迟疑,终于还是将手伸了出来,手背向上。
子慕说:“把手心向上,摊开看清楚。”
石兰将手弹开,却是空无一物。
“另一只手!”
石兰将两手都弹开,却不见子慕所说的红色粉末。
子慕恼羞成怒,大喝道:“一定是阴阳家的巫蛊术,制造出来的障眼法。把他抓起来!”
天明挡在石兰面前,说:“不准过来!”
子慕知道天明的底细,笑着说:“看来,你的抗打能力还不错。把这两个家伙都抓起来!哼!”
话音刚落,天明只觉得眼前一群人影飞过,定睛一看,除了子慕之外,所有弟子都已经被打倒,哀声四起。
天明虽然还没有明白过来,但是眼前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于是拉起石兰的手,说:“来,快跑!”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甩开众弟子,于是停了下来。
天明气喘吁吁,但是难得做一件好事,不由得心中舒坦。
只听见石兰冷冷地说:“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天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石兰的手,急忙放开,但又觉得有些奇怪,说:“嘿嘿,你的手真小,有点像女孩子的手。”忽然话锋一转,挠挠脑袋,说:“唉,他们那群坏蛋,下次再教训他们!你不用谢我了。”
石兰依旧面无表情,转身走开。
……………………
在那之后,的夜晚,少羽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晶莹的月色下,石兰的清丽面容深深的镌刻在了少羽的灵魂里,再也难以抹去。
可是今日,人是物以非,曾经的安乐之所,祥和之地,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未完待续。。)
第37章 貌合神离
祭典还未结束,一只鸟儿轻巧的落在张良的肩膀上,燕弘与张良对视一眼,并肩走了出去。
大殿之外,燕弘轻轻解下鸟儿腿上的书信,略微看了看递给张良。
“子房,你怎么看?”燕弘道。
“这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嬴政与东皇太一全力一战,这样的结果才属正常,若是他毫发无伤才让我觉得奇怪,如今白凤有明确情报,嬴政确实伤的不轻,对于我们倒是好事。”子房道。
“是啊,说来我们倒要好好感谢他才是,送走了东皇太一,这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不然的话,咱们可就麻烦了。”燕弘道。
“是啊,东皇就像是镇压世间的枷锁,有他在这世上所有武者,都会觉得极为压抑。”子房有些感慨道。
“明月城的章澜前辈,蜀山的虞若尘前辈,还有道家的元辰真人.松隆子前辈,这些年迟迟不突破,就是怕东皇太一在关键时刻找上门,或者是他们走了之后,东皇加害徒子徒孙,如今东皇走了,嬴政伤了,这会令许多人安心。”燕弘道。
“子弘,嬴政的身体如今已是每况愈下,想必也该想清楚云中君是指望不上了……你看这下一步……”子房欲言又止,毕竟这是道家,不是自己的地方,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透彻的好。
“公输仇已经去了西域,同去的有黑冰台的高手,还有湘君和湘夫人,看来嬴政是想要两线开工,求个东方不亮西方亮。”燕弘思索着道。
“你要亲自去吗?”子房试探着问道,但实际上,子房并不希望燕弘亲自去一趟西域,因为此时此刻,他才是这里的主心骨。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那一切后果都会变得难以预料。
“子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知道我一向谨慎,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燕弘宽慰道。
“那这一次,你让谁和你一起去?”子房见劝不住燕弘,自然就转而关心随行人员的问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还是让少司命和大司命随我一起去,天明和盖师兄一起留在道家,钻研黄石天书,那是天明的机缘。”燕弘道。
“呵呵,这是天明的机缘不错,但这更是你对荆轲的承诺……我说的对吧。”话道最后,张良的嘴角带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有的时候,张良会想,作为一个君主。燕弘有些时候真的太感情用事了,杀伐果断,才是一个君主应有的素质,但是换句话说。张良却很在意燕弘的这种性格,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张良才会渐渐偏向于他。
自古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谁都希望自己的主公能够平和一些,若是事事都喜怒无常,那却是每个臣子最为头疼的事了。
“子房。你说的没错,相比少羽身后站着整个项氏一族,天明可谓是一无所有,现在他们年纪小,不觉得什么,待到长大些差异便出来了,所以我希望在小时候就消弭这些差异,况且天明虽然单纯,但资质不差,将来可堪一用啊。”
“是啊,天明有你亲自调教,怎么会差。”子房笑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正经事……我这次出远门,恐怕家里会有人不安分了,哼哼!”说到这燕弘冷笑两声,压低声音继续道“子房,你帮我盯这边,另一边由韩信他们三人盯着,若是真有大事,就先将他们放进了,然后在关门。”
“诱敌深入,你到想的好计策,但是我想,要是我的话,一定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会吗?”子房反问道。
“他们会,他们一定会!”燕弘道。
“你为何这么肯定?”子房奇怪道。
“因为他需要钱,需要实力,而嬴政希望江湖永远是一滩浑水,自相残杀,所以相对的,也一定会放纵他们这么做。”燕弘道。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乘着这一次你出远门的机会,将那条鱼给调出来?”张良道。
“不错,家里有两条鱼,先钓上来一条,家里的水,总会清净些。”燕弘微笑道。
“不错,不错……越来越有趣了。”子房抚掌大笑。
………………
且不说燕弘与张良怎么给卫庄回信,单说这临淄城内,落霞山庄。
君逸轩在此地,可是过的好不快活,每日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更有美女服侍。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却都是因为东君往日的一句‘祖龙有变’单单这四个字的价值便无法估量,今日东君正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没人的按摩,田咎却已经施施然进了东君的院子。
“逸轩好清闲呐、”田咎笑道。
“逸轩无事可做,不像子益兄,仍要打理这么大一分家业,当然清闲了。”东君也是笑着回答,嘴里还叼着侍女喂的一颗水果,当真惬意无比。
“那不知逸轩看了这个,还会不会如此清闲?”田咎在东君身旁坐下,两人相对,侍女自然是很有眼力价的退下了。
东君接过丝帛,细细查看,却发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逸轩想好怎么做了吗?田咎看着东君一阵沉思不语,却是故意追问道。
东君一皱眉,显然往日在阴阳家可从没有人敢打断他的思考,这令他很反感,但是即使反感,此时此地也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不论从表面上田咎怎么对他客气,但从本质上,他此刻仍旧是寄人篱下,想要报仇,想要东山再起,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行。
”那子益兄又是如何想?“说到这里东君缓了缓才接着说”是连燕抗秦,还是合秦灭燕?”
”逸轩若是真要问我,那为兄可就有话直说!“田咎道。
”子益兄但说无妨。”
”这些年天下各大势力,虽然都有明争暗斗,可是都没有撕破脸,伤经动骨,就是因秦国还在,嬴政还在,贤弟切莫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听了田咎的话,东君沉默良久心中想法不断变换,有一句话很浅显,但是有时候人们往往把它忽略。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若是东君手中仍有一只可观的力量,也许她不会这么急,可是他现在没有了,至少在天下人看来,他除了一身高绝的功夫,其他的可算是一无所有。
正因为如此,东君迫切需要掌握一只决定性的力量,来武装自己。
因此,当田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依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裂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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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谋西域
再次看了看放在一旁的丝帛,东君眼中的思索越发浓重,事关重大他也需要考虑周全,到底是连燕,还是连秦,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连秦,就要足够的筹码,那就只有去一个地方,无痕庄!
不错,如今燕弘的真正根基都在无痕庄,只要拿到无痕庄的地图,布防图,机关构造图,三者合一,无痕庄就成了纸糊的,但是要想掌控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连燕,则更难,且不说夜后与燕弘的仇怨,单说当年湘君一掌击伤了念端,这笔糊涂账又该怎么算,虽然当年念端之事,背后推波助俺者另有其人,但是也架不住湘君是执行者。
现在想想,湘君乃是自己以前的心腹,所谓爱屋及乌,反其道而行便是恨屋及乌,想到这里,东君居然发现最好的结果居然是两不相干。
因为摊上哪一方,都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子益兄……兹事体大,融我好好思量一番如何?”抬起头,东君最终还是选择了缓兵之计,没办法既然谁都指望不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如此……也好,那我就先去做些布置,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失了方寸。”田咎想了想道。
“恩,如此甚好!”
如此田咎也只能悻悻的退了出去,眼中神色不变,面上神色如常,至于心中如何思量,却不是东君能够知晓的了。
看了看房中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东君的笑容渐渐收敛,抚摸着放在身边的赤霄宝剑,淡淡道“都退下吧,本座要静思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搅。”
“诺,奴婢遵命。”
众婢子退出房门,田咎却尚未走远。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为何?”
“启禀主人,君公子说,他要静思闭关,不许任何人打搅。”
“不许任何人打搅……?”田咎细细呢喃了一句,却有朗声道“既然如此,你们退下吧。”
“诺!”
“来人。”
“属下在、”
“传召,惠文忠,司马东明到书房见我。”
“诺!”
话音落,田咎以大步向书房而去,月舞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静宜翩然。
“惠文忠,司马东明,奉命前来,求见主公。”书房外,两人齐声道。
“进来吧。”
房门洞开,却见惠文忠一声白衣一玉冠束发,面颊蓄有短须,却是高大威武,身材健硕。左手抱着一柄竹筒刀,细长轻盈;司马东明一身青布长衫,手里握着一柄精铁所制成的洞箫,腰间挂由一块碧玉。上纹司马二字,乃是家传之物。
“属下参见主公。”两人齐声道。
“起来吧,今日召见你们,乃是有要事交代。你们舞弊仔细。”
“诺,属下谨记。”
“阴阳家云中君,驾蜃楼远航已久。虽为寻长生之法,至今未归,嬴政却以等不及了,如今西域公输仇传来龙魂的消息,恐怕嬴政将有大动作。
“请主公示下!”两人齐声道。
“文忠你带着剑灵,魔灵,变灵,去一趟西域,若是真有龙魂的消息,就把它拿回来,仙道不成,本座要嬴政早日驾鹤西去,你明白吗?!”
“是,文忠谨记主公之命,毕将龙魂完好带回。”
“恩,将在外,不必事事瞻前顾后,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诺,属下领命。”
“你下去吧……月舞你送文忠出去,不要让任何打搅。”
“诺。”月舞依言与惠文忠一同出去。
田咎看着静静等待的司马东明,不禁点了点头,不骄不躁,进退有度,这些年也算是大器晚成了。
“东明!”
“属下在!”
“你亲自走一趟,替本座暗中好好‘保护’逸轩。不得有半点差错。”话虽说得轻巧,但保护二字,却说得格外郑重。
司马东明福临心至,自然见机得快“主公放心,东明必定不让东君阁下离开属下视线,毫发无损。”
“恩,很好,你也退下吧,本座累了,让月舞进来。”
“诺,属下告退。”
……………………………
咸阳,御书房。
风自窗口徐徐而入,似乎在留意着房中的景色。
大气却无华贵,庄重而无浮夸,霸道却识变化,这便是如今大秦之气象。
然而这样的继往开来之气,似乎正随着殿中一声声焦躁的咳嗽声,微微颤抖着。
“咳咳……!”
“陛下,要不要传太医?”身旁伺候的小宦官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胡亥到了吗?”嬴政道。
“回陛下,十八世子已经到了,只是听闻陛下正在处理国事,所以在外间等候。”
“叫他就来吧。”嬴政道。
“诺。“宦官一个眼色,自有底下跑腿的将胡亥领进来,这样的非正式场合,嬴政与胡亥又是父子,自然不需要那一套繁琐的礼节。
”儿臣胡亥,参见父皇。”
”免了吧……胡亥,你最近在廷尉府学习我大秦律法,如何了?”
”回父皇,如今得得廷尉指点,已经可以入门了。“胡亥答的中规中矩,既不谦虚,也不焦躁,大秦崇尚法家,向来依法治国,学习法家学术典籍乃是皇室必修课。
“能入门就好,如今你年纪尚轻,不要急于求成,当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是,父皇教导,儿臣谨记。”
“唔……咳咳!”似乎正想接着说下去,但一阵咳嗽却怎么也压不住,胡亥眼皮一跳,也顾不得礼仪,快步上前,握住嬴政的手臂,在其后背拍打不止。
“父皇,还是传御医吧。”胡亥焦急道。
“不用,朕的身子,自己能把握,今日找你来,倒是真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做,而且是一桩大事。”
“请父皇吩咐。”胡亥答得斩钉截铁。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事,就干接下?”嬴政似笑非笑道。
“父有事,而子服其劳,此为孝道,君有命,而臣子尊,此为君臣之道,所以儿臣不问。”
“好,你倒是成竹在胸,那朕也就不瞒你了,公输仇在西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所以,需要你去主持大局,你应当知道,龙魂之事不可小觑。”
“既然父皇想要,儿臣定当将龙魂取回、”
“去吧,朕等你的捷报。”
“诺!”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胡亥转过身缓缓的退了出去,就在胡亥一只脚迈出房门的一刹那,嬴政那低沉的声音飘入耳中。
“把你的虎跑带上吧,这次的事,与蚩尤一族脱不了干系。”
“嘶!”
胡亥浑身一颤,因为【虎魄】一事除了他就只有夜后知道,如今夜后以成亡魂,为何?
为何父皇会知晓!!!
猝然,一抹冷汗不自觉滴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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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百兽鸣
夕阳堪堪落下,但此处却看不见一丝的宁静,残破的刀剑与消逝的生命,都是杀戮的痕迹。
夏日的风带着一丝难以抵挡的灼热,卷起层层狂沙,其中仍带着抹不去的血腥。
落叶飞舞在荒原上,也许这是对死者唯一的祭奠。
土地一寸寸的龟裂开来,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得不挣扎求生。
大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更不知要延续到何时,生命在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一只只乌鸦凄惶的鸣叫着,偶尔停留在一具具白骨之上,晃了晃脑袋,眼珠依旧那么神采飞扬,死亡的侍者,也许这是冥王对世人的嘲弄。
乌鸦飞过的地方,往往盘踞这死亡之气。
一个人,半死不活的在黄土上挪动,血从他的腰部以下不断流淌,白刃一闪,他的生命因此终结。
视野从天空落下,满目残垣断壁,身首异处。
悬崖边上,一个肃杀 高挑的半蒙面男人伫立,旁边来一人禀报:“大人,罗网剩余的杀手已全部清理完毕。”
“杀了罗网这些垃圾,也是让首领知道我们这么多年在边疆没有白费时间。”
“是。”
转过身,漆黑的长袍之下,是遮蔽了半边脸的男子,淡金色的半边面具遮住了自左眼以下的半边脸。
发髻束拢,左侧长发垂下。几乎挡住了整个左耳,右眼微微眯起,半露的嘴角散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脸微微动了动,似乎他很喜欢这样一种血的味道。
“大人,首领有书信到。”
“拿来。”
片刻后,黑衣人将首领的信呈送给了他,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缓缓睁开,闪过四溢难言的兴奋。随即又闭上了,好似真的只剩下右眼一般。
“是该走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大漠东游西荡,我都有些腻了,终于可以回去看看这花花世界。”
“首领传信,即可回程!”
“诺,天诛大人!”
微微扬起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但天诛此刻注意似乎不是美丽的夕阳。眼神划过层层空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某一个点。
那个男人白发锦衣,长剑在握,锯齿散发着杀气,整个剑刃挥洒着赤红的剑气。
“这样的命运,还有选择的必要吗?”天诛有些无奈的道。
“当然!”白发男子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那么,从今往后,在下愿以生命助阁下纵横天下!”
回忆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对那个男人的敬畏。对那把剑地敬畏。
记忆的最深处,天诛永远不会忘记,那柄剑上杀气凌然的两个篆字,鲨齿!
…………………………
一柄大剑。一个铁塔一般汉子,如狮虎一般的眼神,胸前一道巨大的伤痕,散发的浓浓的煞气。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胜七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铿锵有力。
目光四顾,带着缕缕摄人心魄的寒意。
“只有你们?!”
胜七的心中闪过一丝蔑视,看着渐渐现身的刺客。却没有一个是脸熟。
若是往日,胜七定会恼怒,因为他认为敌人在轻视他。
可是今日,他的心情却很好,因为他不需要再受到掣肘,不可能在手牵制,不会再是一个人,孤独的剑客,如今却化作一双威武雄狮。
“想不到时至今日,你还敢回来。”
刺客缓缓分开,一位紫衣剑客排众而出。
“燕小六?哈哈,只有你跟来吗?那今日你的命可就要送给我了”
胜七哈哈一笑,将巨阙神剑轰的插入地面,对面的剑客名叫张燕,燕小六是他的诨名,闲暇时也就传开了。
“一人对阵一百五十人,胜七,你可真是狂的可以!”燕小六一怒,自己人也就算了,如今这个老杀才也叫他的诨名,他焉能不怒。
“那,今日,你就以命亲眼见证吧!”
话音未落,剑以轰然而下!
双臂回旋,以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大圆圈,一道道剑气轰然炸开,却没有想象中的尸横片野。
“你太小看罗网了,哼!”燕小六高高跃起,落在一旁的树枝上,冷冷的瞪着胜七。
天网恢恢!
一声恫吓,四个字出口,一百五十人剑气纵横,恍若一张阵阵的大网,从空中急速落下,一切都是这般迅捷让人应接不暇。
罗网交织的原点,胜七似乎能看见一只蜘蛛,吐纳银丝,獠牙裸露,“一张蛛网,如何敌得过百兽之王!【百兽鸣】!”
长剑狠狠的落在地上,整个地面为之龟裂,巨阙的威力可以一剑斩断大树,而今也能轻易的划破罗网。
狮虎吼叫之声回荡山野,群狼长啸之音不绝于耳,大地似乎在颤抖,像是有千万匹骏马飞驰,一张网,又如何拦得住百兽狂潮,百兽和鸣,惊天地泣鬼神,罗网被死的粉碎。
“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的兄弟……”
话音未落,燕小六已被拦腰截断,肠道内脏横流荒原,污血漫天洒落,化作一道孤魂野鬼。
“土鸡瓦狗,也敢叫嚣,当真不知死活!”
长剑落于地面,胜七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感受胜利之后的喜悦,尤其是在如今这般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
“你我兄弟二人早已团聚,他却再此妄加评断,当真死有余辜。”
“阴影交错,吴旷手持双锏施施然的走出来,夕阳下双锏闪烁着精光,那是以鲜血滋养而成的灵气。
一件普通的兵刃,只有饮血,才能成长,每一柄神兵都是饱饮鲜血而成,如同每一位强者,都是以白骨铸就而成、”你杀了多少人?”
”六十七个!”
”那我这里就有八十三个人?!”
“罗网的实力越发衰弱了!”
“胜哥,还是主公吩咐的事要紧,再者此地血气太重,不宜久留。”
“你呀,跟了燕弘些日子,性子到变得平缓了,走吧。”
这话虽说得轻巧,但显然胜七认为,男人应该刚强,血性,似高门大阀那般温文尔雅,胜七丝毫不喜欢。
“胜哥……”
“好了,哥哥不说就是了,他如今也是你的主公!”
一声闷响,胜七将巨阙扛在肩头了,大步离开这血色荒原,继续向前。(未完待续。。)
第40章 泰山封禅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巍峨沉浑,气势磅礴,尊为五岳之首,号称天下第一山。
泰山雄伟壮阔,具有厚重的历史沉淀,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时期,是冀近神灵之地。
自古以来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说法,曾有黄帝在泰山封印群魔的传闻,中原之地历朝历代帝王不断在泰山封禅和祭祀,并且在泰山上下建庙塑神,刻石题字。古代的文人雅士更对泰山仰慕备至,纷纷前来游历,作诗记文。
在这先秦之时的民间传说中更是有盘古氏远古时开天辟地,代生万物,死后头为东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
封者祭天也,禅者祭地也,合为封禅即是圣人君祭告天地的仪式。用意在向天地禀告,人君承天命治理天下生民,并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古圣君承受天命,都在泰山举行。
而之所以都是在泰山举行,按照阴阳家的说法则是:泰山高四千九百丈二尺,周围两千里,其中蕴藏芝草玉石、长津甘泉及仙人室,又有地狱六处,曰鬼神之府,从西而上,可见下有洞天,周围三千里,乃鬼神受考谪刑罚之处。传言泰山近天也通地,所以历代封禅都选在泰山。在泰山筑坛以祭天,表示在极高的泰山再加高,可以接近上帝;在泰山之麓的梁父小山平地为墠,以示地更为宽广,然后用以祭地,以示与地母更为亲密。凡墠皆十二丈见方,坛则高三尺,阶三等。祭祀皆用酱色酒和煮熟的鱼,不用三牲。
嬴政虽然受了儒家的刁难,心情极为不好。然而在这封禅一事上,他却还是极为严谨的。
不过,嬴政虽然宽容的对待了儒家之人,却不代表儒家之人就肯就此放过嬴政了。
好吧!你要嬴政步行,也就罢了,可是接下来的封禅大礼却又让嬴政受不了了。
按照儒家的说法是,祭祀大地,一律需要使用草席,以表示自己对上苍的谦卑之心。”
原来说步行也就算了,政爷忍也忍了。可现在听到这话,政爷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怎能愿意向大地谦卑?
古时,祭天为封,祭祀大地为禅。按照嬴政的本意,在泰山建筑高台,可以更容易被天神接纳,然后再转至梁父山(泰安市东南。泰山的支峰),清扫地面。因为梁父山的地面很厚,祭祀大地足矣。可是这儒家的学子,却是丝毫不肯通融。坚持要嬴政依照古制封禅。
若非是封禅乃是大事。
依照着嬴政的脾气,早就把这些儒生给杀了。没有办法,在儒生们的坚持下,嬴政最终只能妥协。
不过在他的心里。对儒家儒生的印象却更差了。
封禅大典,在九月九月重阳这天正式开始。这封禅典礼,原本是贵族帝王们展示富贵权威的一种手段。按照道理说,嬴政才应该是这次封禅大典的主角。可是,嬴政却感受不到半点快意。
虽然小圣贤庄以灭,但并非所有的儒生都想死,‘儒奸’也就应运而生,如今主持大典的人,几乎全都可以冠上‘儒奸’的名号。
乐事嬴政在意吗?
不在意,他乐见其成,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政策拙见成效。
这是他第一次东巡,也是比较畅快的一次,阴阳家平了,儒家散了,墨家成了流寇,他觉得自己的天下变得安宁了,隐藏在暗处的威胁没有了。
顺理成章的,嬴政有些喜欢上了东巡,在巨大的辒辌车里,摇摇晃晃的行走在驰道上,嬴政似乎更容易入睡,这样的方式,似乎能让他忘记鲜血淋漓的过往,忘记繁重的国事,他是一位战士。
但如今,这位战士好似终于有些疲惫了,想要好好休息。
赵高如今统帅罗网在外,在嬴政身边的人,叫崇信,他是胡亥引荐给父亲的,嬴政似乎很喜欢。
车停了,嬴政也醒了,看着天边浮动的白云,嬴政忽然想起远赴西域的小儿子,不知道他吃得好吗,不知道他睡得好吗,不知道龙魂能找到吗?
这是他最在意的,这一次是他与天赌命,成了那便是千秋万代,输了,那大秦将不再有始皇帝,自己的天命,自己最清楚。
675500522 jy15071711403[江湖飞卢,账号,密码].
原本世间逍遥客,若许年间爱自由。将相从来多鸟事,爱权贪利是贼头。飘飞前世番番乐,散落今生处处仇。仇恨皆恩一念起,人间恩怨几时休。
………………………………
远方,东君与田咎并肩而立。
夏日的风带着一丝丝的热烈,吹拂着披散的长发,撩拨这年轻人的心绪。
胸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也是最为火热的地方,东君能够感觉到,这一团火焰越烧越旺。
他称之为欲a望,想要东山再起的野望,修长的左手轻轻的抚弄着赤霄宝剑的剑柄,冥冥中他能够感受到宝剑传来的悸动。
剑心通明,神剑有灵,东君知道,身边的这位伙伴已经寂寞的太久了,它需要释放,需要宣泄,它不愿意呆在那个狭小的匣子里,一直这么待下去。
东皇太强,强到可以慑服一切,镇压一切,包括这一把通灵的神剑,但东皇太一同样也太过沉着,太过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天河倒悬而心若磐石,这就是东皇太一,世间任何事都不能干扰他的心境。
所以宝剑将自己托付给了一个新主人,一个锐意进取的新主人,现在宝剑正在微微颤抖,期待着,催促着,自己出鞘的那一刻。
“逸轩,你真的决定这样做?”田咎郑重的问道。
“子益兄不必再劝我了,成与不成在此一搏,燕弘以前往西域,这一次是唯一的机会,我不会再放过了。”东君道。
“但这也是一场豪赌,失败了,你将一无所有,你明白嘛?”田咎继续规劝,他有着自己的打算,也了解东君的心性,自己越是这样说,东君越不会改变初衷。
“放心吧,子益兄,我已准备完全,如今燕弘不在中原,胡亥也去了西域,不论是帝国一方还是燕弘一方,主要的目光全都盯着西域,这正是我从中取利的好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东君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场。”
”好吧,既如此兄弟我,就不再劝你了,但有一点,如果你需要帮助,那就尽管开口,兄弟我一定鼎力相助。“田咎道。
”那就多谢了……驾!”
下一刻东君以翻身上马,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田咎的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万兽之王受伤了,那么作为猎人,将会得到一笔非常丰厚的收入。
望着一骑绝尘的东君,田咎的思绪却飘向了西域,眼中的神采越来越亮!(未完待续。。)
第41章 边陲小镇
风沙,吹拂着整个戈壁,然而在这一片沙海之中,却奇迹般的衍生出了一个繁华的小镇。
这里叫做甘泉镇,因为镇中有三股终年不枯的泉水,这里成了秦国通往西域的重要集散地。
货物在这里换乘,商人在这里补给,你随处可见叫卖的商铺,有干粮肉食,还有蔬菜水果,当然还有沙漠中必不可少的骆驼。
一个优秀的骆驼养殖户,一年的利润绝对不下十万钱,而且还能通过贸易,认识许多行走于丝绸之路的大商人。
他们都是天生的冒险家,为了钱财,他们可以不顾一切,他们能把珍贵的丝绸送到西方,也能将七彩的琉璃运回来。
当然除了这些,他们最看重仍是黄金。
今天,这里最大的骆驼商人,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欢迎光临骆驼祥子,请问尊贵的客人,您需要什么服务。”
来人一身黑衣,面容带着几分邪魅,是那种只一眼便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肩膀上那漆黑的乌鸦羽毛昭示了他的身份。
墨鸦!
他既然到饿了燕弘有怎么会不在,只不过曾经高傲的乌鸦,今日却不得不沦为跑腿的,还是那句话,打工不容易啊。
“恩,认识这个吗?”
“这个……!”掌柜的仔细看了看这位黑衣帅哥亮出的信物,一道精光从眼中划过,“原来是贵客到了。请,里面请虎子上茶,要最好的!”
“得了。小的明白。”虎子屁颠屁颠的泡茶去了。
一切都只因为这一块令牌,乌云遮天,墨鸦飞舞,魅影统领,墨鸦先生。
无痕庄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怀着敬畏,甚至惧怕。惧怕他那杀人不见血的黑色羽毛。
“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只是不知东家有何吩咐?”
看着这个胖胖的掌柜。墨鸦难道平缓的笑了笑“你倒是机灵,实话告诉你,东家如今已经到了,我这次来。是要你准备一切。东家需要出一趟远门。”
“嘶!东家……不知小的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东家?”一听说东家到了,这位胖掌柜浑身肥肉就是一抖,显得极为兴奋。
“东家若是想见你自会召见,不必着急,这次来只是东家让我嘱咐你,打点一切。”
“统领,不知东家欲何处去?小的好准备行囊与地图。”胖掌柜带着一丝谄媚道。
“人说胖老黄细心,果然有几分实话。东家这一次要去的乃是西域,楼兰古国。你最好尽心办事,办好了有赏,要是办砸了!执法堂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楼兰!!”老黄听着一阵肝疼,“统领那可有小二十年没人去过了,这……”
“怎么?照你的意思,你办不成!”墨鸦手指一动,一直墨色羽毛浮现在指尖轻轻把玩。
“不是,不是,统领放心,三天,三天之内属下一定将一切安排妥当。”这尊杀神,他可得罪不起。
“很好!”话音落,人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枚锃光瓦亮的黑色飞羽,老黄却仍是心有余悸。
“你咯小牛犊子,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准备!”对墨鸦不敢大喘气,对虎子可就完全没了顾忌,说这句就一脚踹在虎子的屁股上。
“是,掌柜,我马上去准备。”虎子也不在意,揉了揉屁股嬉皮笑脸的出去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掌柜的这么狼狈,太有趣了。
…………………………
一间精致的酒肆之内,燕弘带着大司命,少司命落座在窗户边,三人说说笑笑,别有一番温馨。
楼下便是甘泉镇的主干道,叫卖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有一人扯开嗓子道“剑谱……绝世剑谱,三个月保你练成天下第二剑客!”
有好事者奚落道“为啥是天下第二剑客?”
“对呀,为啥不是天下第一呢?”
却只看小伙子眼睛一瞪道“天下第一剑客,在那呢!”大手一挥,众人的视线随之转移,一张画像上写到“剑圣盖聂,帝国头号通缉要犯,悬赏黄金十万,你想成为他?”小伙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位闹得最凶人。
此时却以没人去管,只是惊叫道“十万两,还是黄金,那可以在京城买好几套房子了。”
又有人接茬道“对呀,还是黄金地段。”
楼上,大司命已经忍不住轻笑起来。
“想不到盖聂那个家伙,还是这么值钱。”
“你呀你……不过话说回来,盖师兄的确比我这个燕国王子值钱呐,你说是吧,小司!”
少司命听着一愣,却也忍不住白了燕弘一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弘已经习惯叫她小司,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少司命却有些拿他没办法。
如果一个人撒泼打滚,你让一个淑女怎么办?
大司命倒是干脆撒手不管,到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如今的少司命多了几分人情味,不似以前那般飘渺,而不可捉摸。
这一点,她喜闻乐见。
“接下来,你要怎么玩?”大司命随意的攀上了燕弘手臂,看似平常,却带着一丝撩拨的意思。
“我说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啊?”燕弘有些慎得慌,实在是因为大司命的眼神实在太挑逗了。
这来来回回一个月进入仲夏时节,天气本就燥热,可恨这‘妖女’还故意玩这一手,这不是叫一个大男人憋得慌。
“怎么,人家只是问你话嘛。”大司命一个媚眼,燕弘差点没把持住。
“别玩了,有话好说。”
“这样说话不是挺好嘛……小郎君,快点告诉姐姐。”
“浪货物。是你逼我的。”
一咬牙一跺脚,啪!
五指山狠狠的落在大司命的俏,臀,上,声音清脆响亮大司命瞬间一个激灵,双腿一软,脊梁骨更是像被抽掉了。
燕弘乘机做到了少司命身边,大司命却不生气,比起在阴阳家的日子,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虽然有时候居无定所,但是却有人疼,有人宠着,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
偶尔撒撒娇,撩拨一下身边的小郎君。
她知道自己恋人的秉性,一张一弛,很有分寸,增进夫妻感情,又不会真的玩火。
也正因为这一点,燕弘才将她称作小妖精,这整个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赤练能与之比肩。(未完待续。。)
第42章 小黎
边塞,甘泉镇。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如果有惯战之将在此必能分辨的出,这是秦军铠甲的摩擦声。
一队队秦兵秩序井然,面具之下,神色甚至带着一丝崇敬。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人群中端坐的一位少年。
入军营,不宣旨,不赏罚,不操练,只是一场以一敌百的大混战。
擂台摆开,独立挑战秦国战力最强的边军,大获全胜。
他就是始皇帝的十八世子,胡亥。
高绝的武功,加上皇室血脉的光环,没有将领敢拂了他的面子,边军更是人人传送大秦国又出了一位勇武过人的皇子。
秦人为战则喜,一位战斗力超高的皇子,就是一面活招牌,他是在为自己积累声望,给自己的未来铺路。
胡亥的卫队,没有用京城带来的人,核心就是在擂台上挑战胡亥的一百人,这是这一镇边军中最为强悍的百人队。
身边却是如廷柱般站着四个人,千面郎君,紫玉罗刹,还有湘君,湘夫人。
干将与莫邪依旧情比金坚,可如今彼此的眼中却都多了一丝苦涩,从蜀山到阴阳家,再到帝国,这两人恰似无根的浮萍,不知为何而战,不知为何而活。。
纵然在在江湖上闯下偌大的名头,纵然如今在帝国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纵然最大的敌人早已化羽登仙,他们依旧空虚,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惴惴不安。
额前的发丝轻轻扬起,抬头看了看黄橙橙的天空,胡亥知道,要起风了,天要变了。
边塞,最可怕的不是匈奴人。更不是东胡人,而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沙尘。
胡人来了有长城,有帝国铁骑,有闻战则喜的老秦人。
但沙尘来了,一切都是空谈。
“公输先生,老天在催促咱们呢。”胡亥随意说道。
公输仇却是弓着腰,声音略带谄媚“公子说的是,以臣看,这场沙尘暴晚饭前必定抵达,咱们是得快些了。”到不是公输仇骨头软。还是同样的到底。
第一胡亥是始皇帝最喜欢孩子之一,第二便是那高绝的身手,公输仇并不认为自己这一身青铜能挡住胡亥的拳头,毕竟自己的脖子还是肉做的,旋转三百六十度只需要两秒钟就够了。
命没有了一切都是空,荣华富贵是需要有命享受才行。
“公子说的是,只是这吕老头,也是位精通机关术的人,这屋子恐怕。”公输仇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虎符在胡亥手中。兵权也在胡亥手中,若是这一下出师不利,反过头来胡亥要自己背黑锅,那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春秋战国至今。背黑锅的从来没有好下场,吴起如此,李悝如此,盛极一时的商鞅还是如此。不论黑锅大小,背黑锅的人,下场都很坑爹。
“恩。既然你这么说,本公子也就不为难你,只不过若是父皇问起,本公子只能如实回答,说你贻误军机,怠慢军情,不知道父皇听了会作何感想呢?”
“哦对了,前些日子父皇还与本公子讨论,说公输先生来了西域这么久还没有龙魂的消息,是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为朕看不见呢?”
“这……这……还请世子高抬贵手,公输家对陛下可是一片赤诚。”
“既然公输先生都说了一片赤诚,那就请动手吧。
”诺,臣下谨遵将令。”
……………………
甘泉镇,街道上。
燕弘与两位红颜知己正漫无目的的走着,俨然一副进城歇息的西行商客摸样。
大司命的红色手臂早已痊愈自然是没有破绽,而少司命则是用易容术将那标志性的紫色长发给掩盖,若不是专精此道之人也看不出破绽。
燕弘一袭紫色长衫,胸前绣着云纹,袖口则纹着飞麟,一派富贵,这行头一看就是某位大商号的东家,或是少东家,紫色的绸缎可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
“咱们现在去哪?”大司命在燕弘耳边问道。
“去找一个人。”燕弘道。
“人?”大司命很好奇,什么人能令燕弘感兴趣,而自己又不认识。
“一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不过嘛,他手里的东西让我很感兴趣,怎么样,这你不会吃飞醋了吧。”燕弘嬉笑道。
“去,你当我是什么……醋坛子吗?要是事事都吃醋,我早就掉进醋缸里淹死了。”
大司命似乎有点不高兴,女人嘛,就没有不吃醋的,可偏偏不愿意被人说破,而且呢,燕弘这几个女人之中,就属大司命和赤练最爱拈酸吃醋,其他妹子到要好得多。
“好,你不吃醋,你不……”这话只说了半句,却硬生生掐在了喉咙里,然后咽了回去,因为少司命道。‘警察’来了。
没错,说准确一点,是这个镇守的将军,秦寿,秦将军,有个朗朗上口的诨号,叫做‘水果将军’
却没有印象中的粗矿彪悍,而是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操着一口陕北口硬,和他一起逛街的是他的副将。夏健。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着,一副保境安民的好官形象、官与匪,就在这一瞬间撞了照面,燕弘并没有在意,水果将军却眯了眯眼睛,胖胖的脸摇来摇去,在人群中扫视着。
“将军,您这是!”副将夏健很有眼力界,将军这幅神态,一定是浮现了什么。
“嘘!”一只手挡住了夏健的话音,肥嘟嘟的嘴角笑的很禽兽“我闻到了犯罪的气息。
“恩?”夏健一脸愕然。
…………………………
危险正在逼近,这是最后的机会。
城门外,一位少女缓缓而入,她的脑海里却在想着临行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那,是女神的嘱托,那是楼兰最后的生机。
星辰陨落,山河无光,女神之泪,化龙天上,取力焰中,剑指恶王,一举共襄,救我国邦。
传承千年的咒语,不只是美好的祝愿,还是冥冥中自有定数的轮回。
娇小的身躯,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她有属于自己的使命。
“女神,小黎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看着蔚蓝的天空,少女双手紧握,在心中默默祈祷。(未完待续。。)
ps: 小黎啊,那感觉,和当初的龙葵差不多,能看不能吃。
第43章 小貅貅
甘泉镇,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三个色鬼正在玩命的追赶一个女孩。
准确的说。他们是秦军,而那个女孩就是小黎,追赶她的理由却是,她身上充满了犯罪的气息。
是的,这些不知温柔的鲁男子,看见这样的女孩,的确想要犯罪。
一道绿光打中了一杆玉米,玉米掉进了红烧鱼的锅子里,一切就像这样开始了。
一场追捕逃犯的动作戏,转瞬间成了猫狗大战的滑稽戏。
焦点,就是那一条肥嫩的红烧鱼。
“你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看上了这个女娃?”大司命等着眼睛,虎着一张俏脸。
但在燕弘看来却没有半点威胁之意“兮瑶,不用虎着脸,你刚才出手的不是我,而是小司。”
“哼……不要转移话题。”
“非也,非也,是你的醋劲太大,没有察觉到其中关键,是吧小司?”燕弘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可当大司命看向小司,希望她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时,大司命愣住了,因为少司命的神色明显是赞同燕弘的观点。
“兮瑶,用你的精神力,去感知一下这个女孩,她可不是普通人。”燕弘循循善诱。
“呃。”大司命一愣,待到要仔细感知,小黎已经走远了“暂且信你一次。”
“小司,你说,我的信誉度就这么低吗?”
少司命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她好似从来都不会被外物索绕。就是那么安静,但此刻的她比起在阴阳家时的冷漠。却更增添了一丝畅快。
虽然依旧少言寡语,但是朋友们能感觉到。她的快乐。
“小司,你总是护着他,他会被你宠坏的。”大司命搭上了少司命的肩头,带着丝丝无力。
“我没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少司命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眼前的姐们,好像在昭示着她的纯洁。
“呜……我被你打败了。”抚着额头,大司命没话说了,对着这样一位萌萌哒的妹妹。的确不能过多的苛求,这是真理。
街道上,追逐依旧在继续。
“将军,前面是十八世子划定的监视区,我们还追不追?”副将小心的问。
“笨蛋,难道你想要我得罪十八世子吗……浑球。”
“是,弟兄们咱们撤!”副将一声吆喝,秦军撤了,小黎却误打误撞走进了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
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牵引。女神之泪与龙魂总会相遇的,现在只不过更早了一些而已。
“世子,国师,有一个小女孩进入了我们的监视区。要不要……?”
“正好,让她进去,为我们探探路。”胡亥挥了挥手。原本有些急躁的他,此刻到安静了。只是没人知道,他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恩。身材不错,发型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嗯只是青涩了一些,九十分。’
要是有人知道,胡亥此刻心中正在yy不知道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也许他会更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披着人皮的‘禽.兽’。
……………………
看着眼前的这个茅草屋,小黎有些楞然,因为她能感觉到,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她没想过会这么容易。
一步一步,缓缓的靠近屋子,纤细的双手轻轻的推开有些斑驳的木门。
一步……两步……三步……
小黎整个身子走进了房内,很安静的一间屋,陈设也很简陋,而且……
而且之后是什么,小黎以来不及想,因为身后的门已经自动关上了,一对钢铁利爪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一张干瘪的老脸,一对枯瘦的双手,这样的一个老人,却有着一双与之不符的眼神,深沉而冷静,就如飓风的风眼,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我叫小黎,老伯伯,我没有恶意的,请……咳咳……请你把我放下来吧。”
“你不是帝国的探子!”老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到的却是如泉水一般清澈见底的眼眸。
太纯洁了,不带一丝杂质,不含一丝恶意,她只不过是个孩子,一个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孩子。
小镇里的孩子是自由的,他们可以去到小镇的大多数地方,更何况这里本就是居民区。
吕老伯很自然的把小黎看做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然而,异变再次发生了,怀里的龙魂动了动,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脑袋略大,两只眼睛瞪得很圆,耷拉着耳朵,翘着尾巴,小翅膀扑闪扑闪的飞了起来。
是的,这个萌货它飞了起来,飞进了小黎的怀里,眼睛直盯着美女的胸前……额……女神之泪。
“小貅貅……好久不见。”
“喵……啊呜啊呜……”拯救女神行动已经开始了,儿臂粗的青铜机关被吃了,对就是被吃了,向吃西瓜一样简单,还不带打嗝,不见喘气。
“这……这……龙魂活了!你到底是谁!”
“老伯,我叫小黎,你能将我放下来吗?”
“好的!”
龙魂亲近的女孩,真是太神奇了,自己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有激活龙魂,可是这个女孩的到来,却令龙魂复苏,这是为什么?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吃果果的有神论者,这一切无法解释的事,又被推到那虚无缥缈的天意上。
“吱吱!”机关撤了,老鼠也爬进来了。不!那是破土七郎。
“小姑娘,带着龙魂藏起来,快……!”
“老伯!”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待会看见什么也别出来,把龙魂带回楼兰,拜托你了!”
能激活龙魂的女子,来历不明,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帝国的阴谋,但是在这生死一线间,老吕只能赌一赌,他为龙魂忙碌了一生,辜负了妻子,亏欠了一双女儿,一切都只是为了那沉重的宗族使命。
也许是时候放下这沉重的担子了,让年轻人继续向前吧,自己真的已经累了,妻子病逝自己不在身边,女儿的一次次生日,自己依旧不在身边,所有的遗憾只能留待来世弥补了。(未完待续。。)
第44章 龙凤交感
小巧的破土七郎,看上去真的如老鼠一般,而此时此刻,这样的老鼠不只有一只,而是一群,斑驳的木门被一道剑气轰然炸开,蓝汪汪的剑气,看上去美轮美奂,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看着满屋的破土三郎,吕老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之色,随即却被强压下去,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湘君,湘夫人,国师公输仇,想不到我一个流落四方的糟老头子,居然惊动了三位大驾光临。”吕老头强作镇定道。
“嘿嘿,老鬼,你的机关阵已经被我的破土七郎瓦解了,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公输仇阴测测的说道。
“哼!”吕老头强自咬着牙,冷哼了一声。
实际上,他除了一些机关术,并没有什么本事,更不会武学,湘君,湘夫人两大高手的气劲压力,让他有些两股战战。
“你不说,本座却也能知道,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考虑,是舒舒服服的自己说,还是要吃些苦头。”湘君见了公输仇的眼色,却也明白,立马出言恫吓。
“不用在这里磨嘴皮了,老夫宁死不屈。”
吕老头看似硬气,在帝国众人看来确是不知死说的榆木疙瘩,湘君皱了皱眉头,也不再废话,双手一探,十道蓝汪汪的气劲,将吕老头的脑袋整个包裹住。
“你所有的记忆,就算隐藏在头脑的最深处。本座也能叫它无所遁形!”
话音落,湘君双手握紧,吕老头的整个脑袋就像是一个皮球,整个扭曲变形,一道道纯白的丝线顺着蓝汪汪的内力流出。
与此同时,湘君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
‘小姑娘,带着龙魂藏起来,快……!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待会看见什么也别出来。把龙魂带回楼兰。拜托你了。’
”启禀国师大人,那个小女孩就在后面的暗格里,而且这老家伙已经把龙魂交给了她。”
”果然……,来人把他收押!”
“诺!”秦军高声唱诺。已经昏死过去的吕老头被压下去。
——嘭——
钢爪一般的大手猛的发力。机关密室的门瞬间洞开。
“小丫头看上去水汪汪的。老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龙魂交出来,老夫还能在十八世子面前为你求情。饶你一命。”
“你不用痴心妄想,我是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们的。”小黎向后退了一步,却将怀里的小貅貅抱得更紧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破土七郎,给我上!”
无数的‘老鼠’蜂拥而至,将小黎的身子弄得又疼又痒,她却只能不断后退。
突然,小黎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
——咔嚓——
一声轻响,纤细的身躯已经被绑缚住,硬生生弹射了出去。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等到公输仇反应过来,已经是功亏一篑,啥也没有了。
“给我追!!!”
龙魂就在眼前,却跑了,公输仇唯一的想法是,怎样面对十八世子的怒火。
……………………
戒严,这一座平静的小镇,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官兵了。
具体有多久,就连成里的老翁也记不清了。
云层里,一只紫色凤凰若隐若现,那是属于燕弘的鸑yue【第四声】鷟zhuo【第二声】神鸟。
也只有在高悬的天穹之上,才不会被秦人发现。
当然,燕弘不会愚蠢到,让凤凰俯冲下去救下小黎。
那样做,只会暴露自己的底牌,现在燕弘唯一奇怪的便是,这样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怎么会带走龙魂。
是的,燕弘能够感觉到,那个女孩的确带走了龙魂,自古以来,龙与凤之间就是有感应的,这是天性。
所以,当龙魂的气息浮现,燕弘的这位凤凰朋友,便很自觉的做出了提醒。
这也是为什么,燕弘能够准确的找到吕老头的位置。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gps当然,它的范围也有限制,如果相隔千万里,那就不可能了。
盘旋于天上,少司命看的清晰,那个被弹射出去的小女孩,踉踉跄跄的跌落在一处民宅的屋顶上,有些狼狈。
“你为什么不出手?”少司命问道。
“你希望,我出手救那个女孩吗?”燕弘反问。
“我知道,龙魂对你很重要。”少司命答非所问。
燕弘哑然“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兮瑶你怎么看。”
另一边,大司命微微捋了捋头发“你这是存心刁难小司。明知她心善……若是我猜得不错,你是想跟着秦国人去楼兰对吧。”
“还不错,你说对了一半,对了刚才你一直静心凝神的感知那个小女孩的灵力,有什么结果吗?”燕弘问道。
“那个女孩的灵力,有点像道家的功夫,可是又不太像,不……应该说不道家高明许多,有些像……有些像……是了有些像你的凤髓灵力。”大司命道。
“不错,眼光不算差,那个女孩身怀两件宝物,第一件自然是龙魂,第二件嘛,我却看不出来,也可能不是宝物,而是她修炼的一门极为玄妙的功法。”燕弘道。
“功法?莫非她是那个门派的高阶弟子。”大司命道。
“不可能……这天下诸子百家虽然驳杂,但能将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调教的这么好,除了五大门派,没有其他人有这样的实力。”燕弘道。
“那,会不会是六国,乃至周王室遗族!”大司命猜测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自秦国东出函谷,灭绝周王室至今,也有些年头了,姬氏一族是否真的有嫡系王族在世,真的说不好。”
“不着急,先看看吧。”大司命见燕弘眉头紧锁,有此心疼,轻轻靠着燕弘的肩膀,宽慰道。
“我却不着急,有福之人必有天佑,不要在意那个女孩了,我们去秦军大营,守株待兔,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去楼兰,沙船都要从那里出发。”燕弘道。
“恩。”
“恩。”
大少司命,齐声应和,凤凰扶摇,隐于云雾中,悄悄潜入秦军大营。(未完待续。。)
第45章 楼兰传说
今夜,清冷的月牙隐没不见,唯有滚滚黄沙席卷天地之间。
天地,都随之变得厚重,无尽的沙尘吹过曾经繁华的集市,近乎将其掩埋,一幢幢低矮的民间,同样被包裹在沙尘里。
本就低矮的门窗,如今已被钉死,这是荒漠居民世代相传的经验,决不能让沙尘破坏他们的屋子。
原本悬挂在窗台的玉米被齐齐的收进了地窖,浪费粮食,在任何时候都是遭人不耻的,更何况在资源匮乏的边塞。
原本活碰乱跳的宠物,也是瑟瑟发抖的卷缩在角落里。
对于大自然的威压,动物往往比人地感触更深。
呼啸而过的沙尘,就好似咆哮的怪物,它的目的只是为破坏,一座座曾经繁华的沙漠绿洲,都是这样被吞噬,随之消亡。
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在向着上天祈祷,希望这宁静而安详的甘泉镇不要被沙尘所吞噬。
军营里,一队队的秦兵严阵以待,他们的任务,是在沙尘过后,第一时间清理淤积。
人民子弟兵?
不!不!这时节,可完全不存在这个概念。
但是这里是大秦的国土,只要军队在一日,就不允许任何力量将它夺走,这是始皇帝的命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任何时候,大秦的疆土重于一切,因为它们是侵染了无数先辈的血液才换来的。
大秦的君王绝不允许,这些宝贵的土地,在自己的手中流失。
“二狗子,你说这老天爷也真是得,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这个时候闹腾。”一个秦军伍长向自己身边的弟兄抱怨道。
“牛哥,你说的是啊,这一来。又要留下一部分人看家了,我还想着跟着大队一起去看看那个什么楼兰。”二狗子也随之应和。
“嘿,牛哥,我听以前跑商路的老人家说,楼兰根本就没有消失,只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听说啊那就是它们的神仙,和咱们这的老天爷差不多。”二狗子接着说道。
“是嘛!嘿,这倒是新鲜哈,不过天这么大。多几个神仙也是正常,不过今晚还好咱两被派来看守牢房而不是去站岗,不然就被沙子‘淹死’了。”牛哥庆幸道。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一队的弟兄这回可算是撞了大运,不用在外头吃灰,而且我还听什长提过一嘴,说是这老头和女孩啊,对十八世子很重要,要是这一次任务完成的好还有奖赏呢。”
说话的既不是牛哥。也不是二狗,新来的这个弟兄身上沾了些灰尘,可是手里却提着一个篮子,香气四溢。
“嘿。老李,你可算来了,咱们兄弟,都快饿死了。来来!”牛哥一把拉住送饭的老李,很急切的说道。
“是啊,李哥。你可来了。”二狗子也跟着起哄。
“哎……哎……我说老牛,你们先等着哈,没听刚才咱老李说吗,两犯人对世子很重要,你们饿了没关系,可千万别让他们饿死了。”
说完却是一把甩开老牛的胳膊,提着一个篮子走到牢门前,大声道“吃吧,吃好了才有力气带路,不然的话有你们受的。”
小黎没反应,吕老头也没反应。
吕老头梗着脖子不说话,小黎更加干脆,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浑不在意。
说来,老李也是饿坏了,把篮子放下便不管了,自顾自的和兄弟们吃喝。
这帝**营,谁这么不要命,敢闯进来,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
中央大帐之内,秦国高层其具体一趟。
门窗紧闭,室外的狂风呼啸几乎与这里隔绝。
千面郎君站在屋顶上,顶着狂沙,只为了不让有心人,爬上屋顶偷听。
盗跖潜入千机楼的记忆,几乎成了帝国高层的一个梦魇,从此他们都深刻的认识到,屋顶也是不容忽视的地方。
紫玉罗刹持剑守在门外,娟秀的眉毛皱了皱,眼睛也是微微眯起,这在狂沙中站岗放哨的滋味,实在不是一个女子能受得了的。
余光微微向着屋子里瞟了一眼,紫玉罗刹不禁有些忿忿“真是同人不同命,那两个家伙,明明是外人,却可以站在里头,看着就可恨!”
她所指的那两个人,自然是湘君与湘夫人。
此刻屋子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的四周竖立着四个青铜打造的龙头,源源不断的黄沙注入沙盘之中,湘君与湘夫人一左一右运转内力,操控着沙子转变摸样。
一会是高楼广厦,一会又是绵延军马,这里的一切都仿佛再现了一方繁华的国度,楼兰。
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公输仇毕恭毕敬的将一杯酒送到了胡亥手里,轻声道“殿下,您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皇帝陛下命令开启这道帝国卷宗,也是我们多年收集的机密情报。”
沙漠不断的蚕食着水源,把绿地变成荒滩,把荒滩变成戈壁,西域各国逐个消失灭亡,根据情报,楼兰是因为拥有了龙魂的力量才能够在沙漠中生存繁荣。
“很好,看来公输先生看来很是尽心尽力,比起那罪该万死的徐福,公输先生可说是大大的忠臣呐。”
“谢殿下赞誉,徐福乃是阴阳家叛逆份子,而我公输家族却是一心一意为陛下为帝国服务,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好,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来吧。”
“是,多年前,因为叛徒的出现,楼兰失去了龙魂,从那以后,楼兰派出了许多人去寻找龙魂,希望它能重回楼兰,但是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没有完成任务,吕老头却是其中比较幸运的一个,可惜当他找到龙魂的时候,帝国的情报部队早已掌握了他的行踪,他没有机会把龙魂送回去了。”
“那么龙魂现在在哪里?”
“启禀殿下,吕老头和那个小姑娘都已经被搜身,可是龙魂并不在他们身上。”公输仇道。
“你是说,龙魂又被藏起来了?”
“是的,殿下。”
“那就加派人手去找。”
“诺,属下遵命。”
“如此庞大的楼兰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找到它?”
“启禀殿下,从吕老头脑海中的记忆里,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楼兰的入口隐藏在大漠深处的某个地方,据说有可怕的不死怪物一直守护这那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46章 心思
风暴仍旧在继续,但大营之中的工作却并没有停止。
一箱一箱的货物被搬上巨大的船只,这是公输家族为了这一次沙漠之行特别打造的沙船,外壳坚硬,船的头部更是用上好的青铜包裹住,用以破除航行中所遇到的沙石。
虽然看上去没有蜃楼威武,但是却仍可以称得上是绝佳之作。
这些宽大的箱子里,装的都是在沙漠中的补给,还有一个个用硬木包裹着的圆筒,则是装着沙漠中的必需品,水!
一个宽大的铁笼子已经吊上去了,巨大的青铜机械臂摇摇晃晃,士兵们却没人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深褐色的帆布,将笼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牢房中,少司命的花粉让狱卒都晕了过去,但是这位俏佳人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因为牢房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是的,就是空空如也,老头和小女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吹泡泡的秦军,少司命终究未能下杀手。
理智在这一刻压制住了冲动,只有让他们活着,才不会引起秦军高层的怀疑,如果这些小鱼死了,反倒会让秦军高层确定,曾经有人想要劫狱。
一阵紫色的流光晃动,少司命凭空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一处民房的二楼。
“你回来了,看你的神色似乎没有什么收获。”燕弘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
“是的……”
“情况如何?”门被推开了,端着茶点的大司命走了进来。
平民家中自然不会有这些东西,这都是他们自己掏钱买的,只不过借用一下别人家的炉灶而已。
“小司没什么收获,倒是兮瑶你,烹饪的手艺越发娴熟了。”燕弘由衷的称赞了一句。
“瞧你那馋嘴的样,又没人和你抢!”大司命俏生生的横了燕弘一眼“妹子,好好和姐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到那里的时候,牢房已经空了,那个老伯和另一个小女孩都不见了。”少司命道。
“难道秦军知道我们要来劫狱?”大司命喃喃道。
“不可能,如果他们算到有人会劫狱,那就应该在军营了部下了口袋,等着我们钻进去,可是小司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那就证明了没有口袋,这只能说,秦军高层改变了主意将犯人转移了。”
“子弘。甘泉镇就只有这么大,两个大活人能被转移到哪去?”大司命追问道。
“不知道。”燕弘答的倒也干脆,一摊手,啥也不说。
“呵呵。”少司命抿唇一笑“原来哥哥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事事都知道,你们两也开动脑筋想一想,那两个家伙现在会在哪?”燕弘笑了笑,开始踢皮球。
“哎……你自己的事,干嘛要踢给我们姐妹。小司别理他,我们睡觉去。”大司命招招手,小司跟着出去了,临走时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哎……兮瑶。怎么个意思啊,晚上你不陪我了啊!”燕弘一个猛子窜起来。
“等你什么时候想起了,再来找我,放心人家给你留门。”
听着大司命的笑声渐渐远去。燕弘欲哭无泪“想不到女人不少,还会有孤枕难眠的一天,你和小司在一起还说什么给我留门。你这是存心恶心我嘛……真是个妖精。
躺在那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燕弘终于迷迷糊糊的找周公下棋去了,好不孤单呐。
……………………
秦军主营,灯火依旧亮着。
今年的气候似乎有点反常,仲夏时节这里的沙尘不会这么强,最强的沙尘应该在秋天。
可惜,它还是来了,来的那样迅猛,那样无情,已经时序了好几个时辰了。
胡亥不禁有些烦躁,看着铺开的羊皮卷地图,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需要好好表现,才能够获得皇帝更多的信任,也才更有可能和扶苏争夺太子的位置。
九五之尊,是每一个男人都想要得到的,尤其,胡亥是根正苗红的秦国世子。
虽然,按照宗法制,他的继承权非常靠后,但在这样一个礼乐崩坏的世界,曾经统治天下的宗法制还剩下多少威力,没有人会去在意。
只要坐上那个位子,他就是天下第一人,他就是天子,没有人再约束他,没有人再管教他,他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如今,父母健在,他就像是一个套上了枷锁的猛兽,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时候,时至今日,没有人真正读懂了他的内心。
后世,还有一位皇子和他很像,人们都称他为,隋炀帝。
同样不是嫡长子,在做皇子时同样温良恭俭让,但坐上皇位之后却好大喜功,近乎疯狂。
只是,对于六百年后的这个后辈,胡亥没有机会遇见了,不然他们也许能成为知己。
“湘夫人,以你看,这天象,沙尘暴,何时能够停歇。”胡亥皱着眉头道。
“启禀殿下,以下臣看,还需要三天时间。”湘夫人轻声道,这时任何人都能看出十八世子的烦躁。
他有些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但是在座的人,没有人会傻傻的说出了,除非他嫌自己命长。
“三天……那么,四天之后的拂晓,大军开拔,直指楼兰。”
“诺,属下遵命!”所有将领齐声回答,对于高效率的秦军来说,这样的时间,已经非常宽裕了。
有些老兵甚至在想,如果是始皇帝在此,会不会要求即刻出发,不要怀疑,嬴政一定干得出来。
同理可得,这也是为什么燕弘能这么安心的睡大觉的原因,因为他了解秦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重要。
“世子,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早点休息?”公输仇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子时了。”公输仇道。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呐,国师,你说该如何是好?”
胡亥说的漫不经心,但是那眼色却是任何人都看的出来,所有人都识趣的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公输仇谄媚道。
“殿下,老臣精选了两人来服侍殿下,”
“有劳国师费心了。”胡亥笑了,笑的很舒心,没错就是舒心,他觉得眼前这个老头脑子里不只是有机关术而已,还很会办事。
“能为殿下尽心尽力,是老臣的福气。”
“殿下,老臣告退。”
“去吧,你的心思我记下了,放心。”
“谢殿下记挂。”
两手一挥,门被轻轻关上了,公输仇的脸上有了一丝莫名的笑容,相比耿直的扶苏,他更喜欢胡亥。(未完待续。。)
ps: 昨天卡住了,所以没更
第8章 公输投资公司
四天之后的清晨,狂暴的沙尘渐渐退去,看着仍有些灰蒙蒙的天,胡亥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登上了秦国的沙漠方舟,【飞龙号】。
说实话,他有些讨厌这样的天气,回头望了一眼军营,那里有公输仇送给自己的两个美人,滋味着实不错。
百无聊赖的朝天空看了一眼,若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自己又何必如此辛苦呢。
这里没有歌舞,没有美酒,没有高床软枕,现如今就连自己喜爱的蓝天白云也没有了,这还如何让人愉快的玩耍。
来这里半个月了,胡亥第一次有些想念咸阳,有些想家了,甚至有些想念母妃亲自调制的食物。
不管那个位置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作为一个善于享受的王族,大漠对于他的身心,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飞龙号徐徐出发了,透过舷窗向外看去,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瀚海,没有地标,没有景致,唯一拥有的就只是那令人畏惧的热浪,还要一些枯枝。
然而这却成了如今胡亥唯一打发时间的办法,若是在咸阳,胡亥会时常找上几个王孙贵族一起打打牌,可是现在你要他和手下们一起玩牌,他可不会这么掉价。
随手拿起一本《春秋》半躺着身子,打发时间,看着看着却有些累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手酸。
这书可不是纸质的,而是一根根竹简穿起来的,重量可不小,长时间就这么举着,不累才是怪事。
“来人……”高声朝门外喊了一句,自有士兵上前询问。
“殿下,有何吩咐。”
“去,将国师找来。”胡亥道。
“诺。”
片刻之后。公输仇屁颠屁颠的来到了胡亥的房里。
“殿下,找老臣来有何吩咐?”
“公输先生,外头那一老一小还不打算招供?”
“殿下,那吕老头还有那小丫头嘴硬的很,在船上待了四天四夜,也可算是饱受风霜,饥寒交迫,可他们就是不肯招供,您看这……”
“既然冥顽不灵,那就转告湘夫人。让她出手,我可没有那个耐心,跟他们无休无止的耗时间。”
“是,殿下,老臣这就去准备。”
“等等……”
公输仇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胡亥却又将他留下了。
公输仇眼中疑窦一闪而过,但却没有出声,胡亥如今是他投资的潜力股,自然是要竭尽所能去扶持。
这样一来未来的公输家族。才能够获得一片光明的前进。
胡亥屏退左右,向着公输仇招了招,这才点头道“公输先生且坐下,本公子有事与你详谈。”
“谢殿下赐座。”公输仇借坡下驴的坐下。非常有眼力价的帮胡亥倒上一杯酒“不知殿下有何事嘱咐老臣?”
“公输先生对于帝国的未来如何看待?”胡亥说的极为平静,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公输仇,眼底却看不见一丝情绪,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
公输仇眉头一跳。暗道正戏来了,这才是胡亥找他来的真实目的,一个野心家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一个投资人永远能够找到最合适自己的客户。
胡亥正是那个胆大包天的野心家,而公输仇则是那位目光敏锐的投资人。
………………
时间,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从晨曦初生,道艳阳高照。
公输仇终于施施然的从胡亥的房中走了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但更多的却是赞许,好似心情极为逾越,又或是在庆幸自己没有选错客户。
不,此时此刻也许应该换一种称呼了,主公!
没错正是主公,这个称呼最为合适,不过如今始皇尤在,主公这个词只能放在心里,毕竟公输仇还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好好活着。
背着手,公输仇缓缓的踱着步子,却是要去找湘夫人,准备施展读心术。
甲板上,摆放着一个宽大的铁笼子,厚重的帆布已经被揭开了,吕老头和小黎有些颓然的坐在里面。
宽阔的甲板上,三队秦军来回巡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雪白的双手挡在额头上,小黎似乎一时间无法适应这强烈的阳光。
吕老伯却在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文静,秀雅,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最令人费解的是,面对这样的一种困境,这个女孩子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小姑娘,这么久了,老夫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老伯,你可以叫我小黎,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我姓吕,你叫我一声吕老伯就是了。”
“哦。”
“小黎啊,你真的是楼兰人吗?”
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吕老伯的神色并不平静,只一眼,小黎便看出了他的神色很激动,甚至那一双枯瘦的双手都在颤抖。
“恩,怎么说呢,我的确可以算是楼兰人,老伯你为什么这么问?”小黎同样很好奇,这样的一个老伯伯怎么会知道龙魂的事情。
“算是楼兰人吗?”吕老头迟疑了一下,又说道“看来你和老夫一样是楼兰的后裔,老夫的父亲就是楼兰的士兵,当年他被派出去,寻找失落的龙魂,可惜他没能在回去。”
“原来是这样,那么……后来您是怎么得到龙魂的呢?”小黎问道。
“在我四十三岁那一年,我去齐鲁之地做生意,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封神台。”
“什么?就是那个……姜子牙敕封周国将士的封神台?”小黎很惊讶,作为灵体,她拥有女神的记忆,当然明白封神台的意义。
“没错,就是那里,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知道那个地方。”吕老头似乎有些意外。
“恩,先辈们曾经和我提过那里。”
“原来如此。”吕老头并没有深究,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在那里我发现了龙魂,但从那以后却也招来了灾祸,我发现有许多人开始监视我的生活,我的父母,兄弟,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离奇暴毙,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凡人是不能拥有神器的。”
“吕老伯,您别这么想,很显然这是帝国想要夺走你的龙魂。”
“小黎,你说的没错,帝国想要夺走我的龙魂,前前后后我花了八年的时间,来到了甘泉镇,又在这里居住了一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希望重返楼兰,重返故土,把父亲的骨灰带回去,可惜我仍是被抓了,连龙魂也丢了。”吕老头显得非常沮丧。
“不,老伯,小貅貅它并没有丢失,你看那!”
“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