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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御风九天     秦时明月之墨狩天下txt下载     秦时明月之墨狩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残虹

    风雨交加的夜,机关城,铸剑室。

    地底的熔岩汹涌的翻滚着,剑池之中一柄血红sè的长剑随着天空中的雷声发出声声嗡鸣。仿佛是一只远古巨兽的咆哮,又好像是孤独剑客的倾诉,自从它被铸成以来就一直呆在这里,当如今已是岁月变迁,物是人非。

    剑池中,有数十柄名剑,它们都是天下剑客梦寐以求的利器,同样的有成就有败,数以百计的残兵断剑沉默在剑池的底层默默的诉说着他们的过去,它们也许曾经也是强者,但当它们折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们的命运,历史永远不会为失败者留下任何记忆。

    今晚,有一柄绝世好剑将在这里诞生,铸剑世家徐家耗费几代人的心血,墨家极尽所能只为了成就它的的辉煌,再过不久它会代表墨家去搅动天下的风云,华夏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战争也将因为它而进入白热化阶段。

    【残红】,这是它的名字,清脆的剑鸣依旧在继续,它在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成就最完美的瞬间,时间仍旧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大,子时!天地间yīn气,煞气最强之时。雨渐渐停了就在月亮将出而未出那那一霎那——

    “锵————”一声巨响,剑池中所有的剑都被震飞了起来,一抹妖异的血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剑池。血光顺着房间的缝隙直shè而出。

    “轰————”血光冲天而起只将剑池顶部的石壁shè穿.直冲天际,寂静的夜,彻底被打破整个机关城剧烈的颤抖,宝剑有灵,名剑出世自有天象异变,这一个全天下的剑客都有了感应,那是剑客的剑道之心对宝剑的感应。

    机关城,大厅,墨家众人齐聚。

    “这是——”众人对这巨大的震动也是一阵惊讶。

    “残红——出世了,传信与巨子,屠龙计划开始。”望着剑池的方向,徐夫子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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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家,小圣贤庄。荀子。伏念,彦路,张良。

    师徒四人眺望星空,白虎星动,杀戮将起“子念,传令小圣贤庄闭门谢客,封庄十年。”

    “是——师叔。”严肃,庄重,严谨,儒家的首座弟子伏念,太阿剑的当代剑主,在这一刻尽显大家风范。

    “师叔,子弘至今下落不明,是否应该传讯与他?”谦恭,友爱,逍遥,二弟子彦路更像是一位高士。

    “当一件事变成天下大势之时,任何人都有他的责任,子弘也不例外,然否?”睿智,潇洒,沉稳。儒家三弟子子房。

    “然也——哈哈——”子房的话音刚落,伏念,彦路恍然大悟,四人齐声大笑。

    【龙潜于渊,必有出世之rì,能否一飞冲天就看你自己的了。】荀子望着星空,心绪却是牵挂着最得意的弟子。

    第二rì,荀子正是卸去儒家掌教之位,首座弟子伏念正是接任,儒家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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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山,自然居,两位须发俱白的老者并肩而立。

    “白虎星动,杀戮将起,师兄我等将何去何从?”

    “师弟,无为自无念,无念自无劫,何去何从随心即可。”

    “随心而动,应势利导,多谢师兄指点。”

    “天下大势,分与合自有定数,你我也不该逆势而为,如今天象混乱,天机不明自当以静制动。”

    “是,小弟受——”

    “那处地方,师弟你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随势而为——”

    “好,今rì过后,【雪霁】归你掌管。”

    “尊令——”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道法自然,无为,即是无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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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īn阳家,幽暗,神秘,此时在大殿之中,yīn阳家jīng英齐聚。

    ”一切,可以开始了。”黑衣蒙面,看不见面容,但他却拥有着无上的霸着权威,【太一】,yīn阳家至高无上的东皇。

    “是,东皇阁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优雅,清丽脱俗,月神永远是那么悠然,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你们二位,也该去准备了,有些事只有你们能做。”

    “是——东皇阁下。”一身黑衣,在yīn阳家湘君,湘夫人,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淡淡的东皇,看着大司命,大司命浑身一颤,恭敬的答道“启禀东皇阁下,他们二人已经到了。”

    “好——云中君,嬴政那里就看你的了。”

    “是——东皇阁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半点差错。”丹道大师,云中君一直是低调,淡然。

    【延续千年,千年的夙愿,千年的时代,千年不衰的皇者血脉,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了】东皇面具之下,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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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煌煌大秦,巍巍咸阳,秦王宫。

    秦王与盖聂并肩而立。

    ”盖先生,刚才天现异象,不知盖先生是否知晓原因为何?”

    “神兵现世——”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回答,盖聂依旧是盖聂,当今世上能对嬴政如此说话的就只有他了。

    “哦——神兵!不知相比天问如何?”对于神兵秦王有着极强的占有yù。

    “煞气太重,不如也——”

    “哦,盖先生请回,寡人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小高——”

    “奴婢在,大王有何吩咐。”身着锦衣,高冠束发,秦国之中能与嬴政如此亲近的就只赵高了,就连李斯也是稍差一筹。

    “苍龙命格之人,你的罗网调查的如何?”声音冷峻,带着浓浓的质疑。

    “大王恕罪,奴才已经将罗网遍布天下,但是还是了无影讯。”

    “哦?是嘛!近十年的时间,罗网,黑冰台,帝国所有的情报都给你调遣,但依然是了无音讯,你——”

    “大王恕罪,奴婢一定加紧搜查,请大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匍匐在地全身颤抖,因为他知道他的生死只在嬴政一念之间。

    “起来吧,yīn阳家什么时候到咸阳?”嬴政看着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奴才,最终还是心中一软放过他,接着便转移了话题。

    “yīn阳家还有一个月将会到咸阳,云中君大人为大王炼制的丹药也会在那是=运到。”

    “是吗?好了,你下去吧。”

    “是————”

    【王翦,蒙恬已经攻下邯郸,一切尽在掌握,天下只能属于寡人,而不是其他的无能之辈,大秦六百年的通天大计将会在寡人手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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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沙,卫庄,赤炼并肩而立。

    卫庄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中那一抹妖异的血红sè,摇摇头,淡淡的笑道“残红——终于出世了,”静静的抚摸着手中的鲨齿剑仿佛是在爱抚自己心爱的妻子。

    “残红?是什么——”韩国已经败亡了,曾经的红莲已经成了流沙的赤炼,杀人如麻,草菅人命,被所有的江湖人士厌恶,恐惧,唾骂,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只在乎心中的那份执着,那份坚守,抚摸着胸前的一枚温玉这是他们分别时【他】送给【她】的。

    “残红,一把杀戮之剑,一把与鲨齿同样的剑。”

    “哦——咯咯,那事情的发展不是越来越有趣了吗?”

    “是啊!游戏会越来越有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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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寂静,清幽,一直白鸽轻轻地落在燕弘的肩上。

    手掌轻轻握紧,将书信捏碎,唇边流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要开始了吗?好期待啊!残红——不知道你会给那个人一种什么样的惊喜】。

    “回去告诉红玉,一切按计划进行。”

    淡淡的一个身影从燕弘的身后出现,恭敬的行礼,片刻之后黑影渐渐离去。

    无痕庄,首领齐聚。

    “掌令使,公子传信——”白衣飘飘,【飞羽】传信。

    淡淡的看了一眼,把信件与大厅之中众人传阅,片刻之后,红玉清脆的声音响起。

    “公子的手令大家都看过了,吩咐下去,计划启动,不可怠慢。”

    “谨遵公子令谕——”

    “退下吧,芸娘留下。”红玉温婉的说道。

    “掌令使,有何吩咐?”时光流逝谢芷云已经年近四十了,但作为入微中期的高手,岁月难以在她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却更增加了一份成熟与妩媚。

    “芸娘姐姐,如今就你我两人,就不用多礼了,当年公子已经将信物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哪——这是公子给你我各准备的一份礼物。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两个玉石雕刻的人像,一个是红玉,一个是谢芷云。

    紧紧地将玉像抱在胸口,仿佛在体会从上面传来的爱人的温度,两个玉像两句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红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谢芷云。

    无尽的思念,无尽的怜惜,无尽的爱恋,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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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剑,引动天下风云,当世各大势力纷纷行动了起来,只为了能在这一刻分的蛋糕之中的大块。

    暗流汹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相遇

    又是一个轮回,又是一度chūn秋,时光流逝,rì月更替,整整八个年头。

    鬼谷,一个自在之地,一个逍遥之地,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喜怒哀乐,让人无法忘怀。

    晨,闻鸡起舞;夜,悬梁刺股,近三千个rì夜,如此的坚持,如此的努力,才有了今rì的成就。

    鬼谷,成功代表着离去,代表着纵横天下,四年前盖聂离去走的是那样的沉稳,三年前卫庄离去,走的是那样的孤傲,今天燕弘即将离去,放下牵挂,抛弃不舍,走的是那样洒脱。

    游子,若无根浮萍,如今学业有成,燕弘只想回到那记忆中的故土,与至亲之人团聚,一袭黑衣,一匹瘦马,一柄长剑,再无他物,星夜兼程只为了心中的思念,只为了那一句风萧萧兮易水,他想要改变,想要阻止,纵然知道无济于事但他任然想尽全力试一试,只为了将来想起的时候自己不留遗憾,因为曾经努力过,这就够了。

    一个月后,蓟城近在眼前,牵着马,提着剑,闲庭信步在城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进入蓟城之时就有好几批探子更随,毕竟【入微境界】的高手在在关东六国并不多见,入微之上便是【无锋之境】,许多武者一生都停留在入微境界,无法再进一步,无锋境界是踏入武道之门的最后一道关卡,要完全将招式与内力融会贯通,达到返璞归真之境不是每个武者都能做到的,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

    此时燕弘并不急于进入皇城,他相信在这段时间里有很多的人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包括他亲人和他的敌人,午时将至将腹中有些微微饥饿,来到一家酒肆,自然有机灵的侍者走上前来,谦卑的询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要一个靠窗的座位。”

    “好咧——客官请随小得来。”

    “四碟冷盘,四碟热菜,一壶烈酒,快上——这给给你,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好咧——谢谢公子赏。”侍者见燕弘出手大方,态度更加谦恭,嘴都要列岛脑后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一份打赏之下,酒菜上的贴别快,酒肆之中喧哗不禁,燕弘却怡然自得的品着酒,他知道游戏就要开始了。

    果然,才过去了半个时辰,就有动静了,残羹剩饭已经撤去,只留下一壶好酒。

    “塔——塔——塔”已经有人上楼了不止一人却是二十几人一起走了上来。

    “无关之人速速离去,今rì这家店被包下了。”燕chūn君府,首席门客绝影,刀客,擅使双刀身法如风,来去无踪,人如其名绝影,自十五年前跟随燕chūn君开始。忠心不二深受燕chūn君信赖,在蓟城之中横行无忌。

    人已经走光了,毕竟绝影的名头在蓟城无人不知,整个二楼只剩下三人,一个白衣剑客,一个灰衣剑客,一个黑衣剑客,三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抬手遥遥敬了一杯酒。

    绝影看了三人一眼,白衣剑客沉稳,黑衣剑客洒脱,灰衣剑客轻灵诡异,知道三人都是硬茬,但是燕chūn君府第一高手的面子不能丢,于是一股浓郁的杀气开始散发出来缓缓的压向三人,顿时整个二楼轻轻地震动了一下,灰衣剑客与白衣剑客同坐一桌,但是此时两人的实力立见分晓,杀气过处,白衣剑客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灰衣剑客却只是衣袂飘扬,至于一身黑衣的燕弘则更是云淡风轻依旧自顾自的饮酒,若无其事一般,转瞬间高下立判。而白衣剑客与灰衣剑客,看向燕弘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尊重与谨慎。

    这一幕完整的落在了绝影眼中,顿时瞳孔一缩,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但是为了验证黑衣剑客是不是那个人,一切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于是绝影yīn冷的眼神扫过三人”三位是不肯给某家一个面子,要知道在这蓟城得罪我就等于是得罪燕chūn君府——“语气yīn森,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燕chūn君府?好大的名头,要说燕chūn君亲来,我们自然怕,可惜你只是燕chūn君的一条狗而已。”灰衣剑客言语中尽是嘲弄,燕弘见此暗暗点头,灰衣剑客到时会借势,一句“我们”将三人都囊括在其中,如今燕弘就是想脱身也难了,但是燕弘会怕是嘛,当然不会。

    “好——好——好——’三位既然执意如此,那就怪不得某家了,给我上,废了他们。”挥手之间,二十多人齐上,明晃晃的钢刀向着三人砍去。

    ”嗖——“一声轻响,拔剑式启,银光闪过,十名围向燕弘的燕chūn君门客瞬间倒地,眨眼间一切归于平静,人未动,剑未动,依旧是潇洒的坐在窗前独自饮酒,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却在转瞬间夺去了十条人命,血光过后,一剑封喉,说不出的挥洒自如!

    ”好——”十人倒地,灰衣剑客只看见一条残影,白衣剑客更是没有看清燕弘如何出手,但是两人仍然是为燕弘大声喝彩,毕竟三人现在是算是同一战线,同时心中也升起了结交之心,强者永远是受人尊重的。

    “锵——”“锵——”

    长剑出鞘,如双龙出海,一灰,一白,两道身影1在另外十几人之间穿梭,时而又门客倒地,绝影眼见情势急转直下,心中焦急,若是这二十个门客都死在这里,不但任务无法完成自己也将受到燕chūn君责罚,看着一旁的燕弘只是自顾自的饮酒,于是反手一扣,将四支毒镖扣在手中找准空隙就要像灰衣剑客两人发动袭击,谁也没注意到此时燕弘手中的酒杯微微停顿了一会。

    “嗖——嗖——嗖——嗖——”四声轻响,绝影看准空隙,四支飞镖犹如灵蛇吐杏,飞向两位剑客,感觉背后有寒芒袭来,灰衣剑客汗毛乍起,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白衣剑客眼见情势危急更是呲目yù裂,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四支飞镖应声落下,“铛——铛——铛——铛——”.

    灰衣剑客转身长臂一览抓住飞来的银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杯美酒!而挡下四枚飞镖的就是这一只酒杯,端起这杯美酒灰衣剑客一饮而尽,“好酒——三十年的成娘【男儿血】,天下第一酿酒师上官婉儿亲手酿制的,这酒并不是这酒肆里出产的而是燕弘腰间的酒囊里倒出的,说起这酿造烈酒当然是燕弘用前世看到的手法弄出来的,无痕庄组建之后,燕弘将酿酒之法交给手下人不久后就有了成果,可谓品种繁多,【男儿血】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上官婉儿是何人这是后话以后再提。

    美酒赠英雄,在刚才的那一煞那间,燕弘化解了一次危机也送给了灰衣剑客一杯美酒,“既然是美酒,那两位兄台就接着喝——”

    酒囊向上一抛,白衣剑客顺势拔地而起潇洒的将酒囊接住豪饮一回,大声称赞道“好——口感醇厚,入喉令人热血沸腾【男儿血】之名果真名不虚传,大哥接着——”

    “好——饮美酒,结兄弟,杀贼寇,痛快痛快,今rì喝了兄台的酒,从此之后便是朋友,不知如何称呼?”相比白衣剑客的冷漠,灰衣剑客更加豪爽大气,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豪侠之气。”

    哈哈一声长啸,一道残影划过,一名燕chūn君门客应声倒地“在下,邯郸——赵桓,不知两位高姓——”

    “荆轲——”“高渐离——”

    “原来是五步绝杀剑——荆轲与君子剑——高渐离,今rì能与两位并肩作战赵某幸甚。”

    “兄台剑法高绝,我二人甚是钦佩——”

    锵——剑出,杀气随之而来,“你们三人到地府去聊谈吧!”

    “米粒之光敢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

    ——锵——,剑影闪过,龙泉已经架在绝影的脖子上。

    ——铛——,爽到落地,汗毛乍起,生命之中第一次死亡距离自己近在咫尺。

    “你——你——要做什么?杀了我燕chūn君不会饶过你,在燕国你得罪了燕chūn君就只有死路一条!”语气依旧强硬,但是三个的剑客都听出绝影心中的恐惧。

    微微一笑,剑刃轻轻地在绝影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怎么样?还认为我不敢杀你吗?嗯——”

    脑中死亡的yīn影越来越浓重,心中的恐惧不断地在扩散,额头上一滴冷汗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落,眉头已经打结,只是硬撑着一口气不愿意屈服。

    “啊——”这一次燕弘没有在留手,手起剑落,一节血淋淋的手指冲天而起,“还要再试试吗?这一剑你失去了一只手指,下一建立你会失去一条手臂,第三剑你会失去你——的xìng命,嗯——?”

    扑通——,突然间一位门客跪倒在地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位公子,绝影大人得罪于阁下,但绝影大人是燕chūn君座前第一剑客,若是公子此时将绝影大人格杀定会遭遇君上的追杀,小的斗胆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绝影大人,今rì三位并未受伤我等赔偿公子一百金,此时就此了结如何?”虽是请求,但却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燕弘不禁暗暗点头。

    “扑通——”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就纷纷下跪请求,绝影看着全部都跪在地上的兄弟,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决然的豪气,咬牙道“姓赵的!你不必废话,我某家技不如人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微微看了一笑,“今rì你有一帮有情义的弟兄与你求情,你自己也还算有几分骨气,回去吧!告诉燕chūn君,最好不要来惹我——”

    “多谢公子爷,大人走吧!”绝影还未回答就已经被燕chūn君门客拉着往外走。

    “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第一个为绝影求情的门客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指着这位门客问道。

    “回公子的话,小人李刚!”

    “好了!你回去吧!”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燕弘也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荆轲与高渐离,相信燕chūn君也确认自己的身份了,毕竟龙泉太过耀眼,当年鬼谷子赠剑之事以燕chūn君在燕国的耳目不可能不知道,剩下的就只有随机应变,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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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里浮生笑冕旒,枕侧刀剑刻chūn秋。

    江湖酌酒逍遥客,山歌有情自风流。

第十八章 结义【求支持!】

    一切归于平静,三位年轻的剑客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来——请二位满饮此杯,请——”高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对荆轲与高渐离说道。

    “请——”

    “请——”

    高渐离与荆轲相视一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男人的友谊就是如此,交与别,恩与丑,往往就在一念之间,酒逢知己千杯少正是此意。

    “适才见赵兄剑法凌厉,不知师从百家诸子哪一位高人?”xìng格豪爽的荆轲率先开口问道。

    燕弘的剑法融合了,儒家,墨家,纵横家,三家之长,再加上前世的积累,早已自成一派,可谓是天纵奇才,假以时rì又是一位可匹敌百家诸子的超卓人物,就散现在三家剑法还未融会贯通也不是荆轲能看透的。

    “呵呵,荆大哥称呼我一声子桓就好,至于我的剑法师承于何处。”

    ——锵——,长剑出鞘,沉稳而不失灵动,朴实无华却暗藏杀机,正是墨子剑法第一式【墨守成规】。

    “两位兄长觉得如何?”长剑归鞘,淡淡的笑道。

    “墨子剑法!”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两人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正是——”

    “想不到居然是自家人,小高有理。”高渐离沉稳,回过神来,向着燕弘微微一拱手。

    “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老天眷顾,有人找我们麻烦就会遇见自家人在场,看来我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荆轲xìng格豪爽,此刻知道是自家人已经开起玩笑了,只是当他们知道燕chūn君本来是要找燕弘的麻烦,她们两却被燕弘当了肉盾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小弟赵桓,见过两位兄长。”

    “子桓剑术超卓,为何在墨家名声不显,以子桓的心智与武功,当可为我墨家头领?”高渐离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是啊!这样,我明rì就向巨子举荐你,让你做我墨家首领。”荆轲的大条神经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说道。

    “多谢,两位兄长,只是小弟自在惯了,不喜拘束,这头领一事就不必了。”

    荆轲与高渐离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心中的疑问。但是人家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既然兄弟喜欢自在逍遥,那我兄弟二人就不强求了。”举杯饮酒,尽显一代豪侠风范。

    “这句话错了,应该是我们兄弟三人,大哥你说是也不是?”少言寡语的高渐离此时却出声肯定了燕弘的身份。

    “是!小高说得对我们三人同属墨家,有如此投缘今后便以兄弟相成,不知子桓觉得如何?”

    “两位兄长抬爱,子桓求之不得,荆大哥,高二哥,小弟赵桓有礼——哈哈。”起身对着两人团团行了一礼。

    “好——来人啊!摆上香案,今rì我三人在此结为兄弟!”

    拜了神灵,序了长幼,荆轲为长,高渐离为次,燕弘为幺,不知有朝一rì他们知道就这样与燕国王孙结为兄弟,会是一番怎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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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chūn君府,古朴的主楼,却尽显大气高贵,这是一个传承千年的高贵血脉应有的气象。

    身着黑袍,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的看着是具尸体,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对绝影说道“查清楚了?”

    “启禀君上,据属下观察,此人确实是公子燕弘,他的佩剑与龙泉剑如出一辙。”

    “哦!好啊——鬼谷学艺归来,今rì的你,会成长到什么样的程度呢,呵呵,子弘你真是让我期待,我们之间的游戏又要开始了,燕国只能有一个主宰!”喃喃自语,只用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下方,绝影恭敬的跪倒在地,不敢有半分僭越,因为自己的生死只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轻轻地脚步声响起,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在燕chūn君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悄然离去。

    “好了——绝影,你先下去,今后办事细心些,今rì死者没人赏千金,伤者伍佰金。”

    “谢君上。属下告退——”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希望不要用到他,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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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边,荆轲舞剑,高渐离抚琴,燕弘弄萧,可谓是悠然自得。

    若是仔细去听,一定会发现,高渐离与燕弘合奏的正是得自旷修的《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知音难觅,一支萧,一曲合奏,使得燕弘真正得到了高渐离的认可,悠远,大气的高山流水被两人演绎的淋漓尽致,让高渐离仿佛回到了与旷修合奏的那一幕,自旷修故去\之后,高渐离又一次找到了一位知音。

    曲子韵味绵长,久久不散,颇有绕梁三rì之意,美妙的曲子,幽深,严寒的易水,初chūn时节新长出了绿叶,一切开上去是那么醉人。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场景还能持续多久,燕弘心中永远有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荆柯刺秦已经不远。

    一切归于平静,荆轲静静的站在易水边,默然不语,眉宇间没有了那令人折服的豪气,反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愁绪。

    燕弘看着高渐离眼中带着询问,后者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可以自己去问荆轲。

    轻轻地拍了拍荆轲的肩膀,荆轲转身看着这位难得的的知己眼中的关怀之sè,微微点点的点头。

    “大哥!我看你神sè有异,到底所为何事?”

    “三弟见笑了,为兄无事,只是想到了她——”

    【她——难道六国流传的故事是真的,骊姬真的——】,“大哥。难道骊姬真的是?”说道此处戛然而止,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她是,她一直都是我的爱人,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可恨那嬴政垂涎骊姬的美貌将她要挟入秦——”说道此处,指甲早已陷进了皮肉中,可见心中的恨意。

    “大哥,有一件事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三弟有何事,但讲无妨。”

    “前rì,我的挚友盖聂传信,骊姬在秦王宫产下一男婴!”

    ——卡擦——听闻此事,荆轲如晴天霹雳,愣在那里,之后抓住燕弘的领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骊姬为嬴政生儿育女!——啊!”

    “大哥!先放开三弟,有事冷静下来再说。”高渐离见燕弘脸sè憋红,知道燕弘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阻止。

    “大哥,且听小弟说完。骊姬拜托盖兄传信时曾说过,那个孩子不是嬴政的,而是你的骨血啊!”燕弘被荆轲放下,立即补充道。

    ——轰隆——,“我的骨肉,我的孩子,我荆轲有后了,好!好啊!骊姬可曾说过,孩子叫什么名字?”

    “天——明。嫂夫人言道,这个名字是你们早就想好的对吗?”

    “是了,是了,天明,我要去秦国吗,去咸阳将他们母子就出来!”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向前冲,现在的荆轲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一切的事也不及骊姬与天明重要,心中只想着一家团聚。高渐离见事态不对,赶忙拦住荆轲“高渐离!你要拦我?”“是!我要栏你,因为你就这样去,只有死路一条,咸阳是秦国都城,有十万雄兵驻守,更有yīn阳家绝世高手坐镇,你要如何救得了骊姬母子二人!回答我——”一时之间默然无语,高渐离的一番话将荆轲的幻想无情的打碎,是的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空想,他忘记了嬴政的想法,忽略了yīn阳家,忽略的王翦,蒙恬,他的胸中只剩下执念与仇恨!

    向着燕弘与高渐离深深地鞠一躬道“多谢两位兄弟救我xìng命,今rì为兄心中苦闷想一个人静一静,先告辞了。”说完踉踉跄跄的走了。

    与高渐离对望一眼,剩下的两个年轻人齐声苦笑了出来,为情所伤,为情所困,不知从今之后,荆轲还是原来的荆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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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醉横官道,携剑卧帝京。

    月残秋雁血,漏断古蝉音。

    碧野悬风露,青灯照古琴。

    白头何所寄?犹作水龙吟。

第十九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明月初升,幽寒如沙场弯刀,冰冷似九幽寒冰,皎洁若昆仑软玉。

    踏着月光,披着星辰,来到了那处梦中久久萦绕之地。

    【妃雪阁】,依旧是那么繁华,那样喧嚣,烟花之地,不夜之城。城外战火纷飞,这里依旧莺歌燕舞。

    静静的走过,走过喧嚣,与繁华擦肩而过,走向那个心中向往之地,那里有他生命之中的一份牵绊。

    不管别处如何喧嚣,这里依旧是如当年一般,庭院之外,迎着chūn雨早已花团锦簇,应在银sè的月光显得妖娆,轻轻推门而入,房间的陈设依旧如故,仿佛为了保留什么,纪念什么。jīng致的绣床,粉sè的纱帘,红木制成的桌椅,简约而不简单,那一面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水晶镜子,是【他】送给【她】的,如今陈设依旧,佳人不在,窗边的一束红梅,是她最喜爱的如今已是凋零之际,却一夕能看见繁盛时的情景,轻轻地拂过房中的一点一滴,回忆着当年短暂的相遇,相处,却在不经意间种下了情义的种子,数年的时间,这颗种子已经随着思念不断地成长,缓缓地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茶水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刚沏的茶,微微一笑,是无痕庄的炒茶制法,茶叶是自己最喜欢的【大红袍】,此时此刻有这样一份淡淡的温馨足以令任何人心醉。

    轻轻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紫sè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推门而入,时光如水,佳人依旧,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琼鼻,香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肌肤肤sè奇美,身材修长,妩媚妖冶,穿着一身粉红sè百褶拖地长裙,青丝高高盘起成了一个坠马髻手腕上带着一对银sè手镯饱满的玉峰,修长的美腿在衣饰下若影若线,纤纤玉足被绣鞋藏了起来,只是比起当年少了一份诱惑,多了一份淡雅,高洁。

    四目相对,少年笑了,佳人愣了,随即泪水若cháo水一般顺着你啊如玉的脸颊滑下,少年张开双臂,一具温软如玉的娇躯倒在了自己怀中,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紧紧地相拥,静静的体会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温度,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佳人依旧完美,少年却愈加成熟了。

    许久之后——————

    “你——回来了,还会走吗?”语气颤抖,带着彷徨,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

    “不会——就算要走,也带你一起走!”淡淡的笑容,现在的他愈发英俊了。

    "真的?我想不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当年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回来,因为这里有你。”手上加了一把力气将怀中佳人搂得更紧。

    “子弘!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一个人在外一定——”

    轻轻地用手掩住佳人的樱唇,微微的摇摇头“不管一个人在外如何,只要心中有你,就不会觉得孤单,说说看姐姐这些年有没有梦到过我?呵呵”

    玉手轻轻地敲打着燕弘的肩头,表情似喜似嗔“没有!一走就这么久,也不来一封信,那人家为什么要想你!”

    温柔的捧起佳人的螓首重重的印在那诱人的红唇上,一刻钟知道美人脸sè通红,嘴唇微微肿起才放开,两片唇分开中间还连着一条晶莹的丝线。少年邪魅的一笑“真的没有想我?”

    “没——”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再说一次没有那我们就再来一次,那种感觉你也很享受对不对,云儿!呵呵”

    佳人此时已经是羞喜难当,整个螓首垂在胸前,声若蚊蝇般说道”想——天天都想,午夜梦回我的心里全是你,每当醒来发现只是一场空想。我的心真的好痛,好冷,我想念的的温度。想念你的臂弯,燕朗——芸娘想你!”再次抬头时又是泪流满面。

    拉过佳人的玉手,轻轻地吻干佳人脸上的泪珠,柔柔的将一滴晶莹的泪珠捧在手心“着泪水是苦的!今晚我要你将苦全都宣泄出来,我来帮你嚼碎咽下,将来我给你的都是幸福,甜蜜,我——爱——你。”

    “今晚,有郎君的一番话,不枉云儿一片心,天晚了,回宫吧!”

    本来两人已经分开,听到这句话燕弘一把将谢芷云抱起,颇为泄气的说“回宫?不如郎君我今晚就留在这,让美人你侍寝——如何?呵呵。”

    佳人听了温柔的挣脱燕弘的怀抱,笑道“来rì方长,郎君今晚还是回去吧,红玉妹妹还在宫中等你。”

    “呵呵,你们姐妹这么亲密吗?那再过些时rì我不是要成局外人了,嗯——”

    “哼——还不是因为你是个花心鬼,在外面这么久不知惹下多少情债!我们不团结难道让后来的姐妹看笑话吗。”似喜似嗔,媚态尽显。

    “好!这算不算奉旨泡妞!——哎!别打——我去也,美人不要想我啊——”躲过谢芷云扔过来的茶杯,大笑一声,飘然离去。

    “哼——小混蛋。你这个偷心贼,将姐姐的心偷去了,今后除了想你还能想谁——”少年英俊的身影一消失,只留下佳人的低眉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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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宫,克己轩。

    熟悉的路,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亭台楼阁,一对恋人相拥而立。

    “回来了——”

    “我回来了——”

    “见过,父王,母妃了?”

    “嗯?”

    “太子妃殿下,已经答应红玉做你的侧妃了,高兴吗?”

    “是吗?我曾经说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红玉好高兴,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是吧!”

    “是——永远不会,永远在一起,你永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此后,再无多话,只有拥抱,亲吻,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宣泄着心中那无尽的思念,空旷的寝宫之中再无旁人,那摇曳着的灯火是这里唯一的见证者,热情越来越压抑不住,温度正在缓缓地升高,少年手臂一张,将佳人拦腰抱起,床第之间,相互抚摸着彼此的身躯,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抛飞,两个爱人已经深深地纠缠在一起,期待,彷徨,欣喜,太多的情绪,化为那最原始,最迷人的冲动。

    灯火摇曳,人影变换,寝宫之外值守的小宫女已经面红耳赤了,太子妃的寝宫,接到奏报的母亲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随他去吧!呵呵——弘儿长大了。”

    正在这时,太子丹到来,听见太子妃幸福的笑声,也就笑着问道“爱妃!何事如此高兴啊?”

    “殿下,且听臣妾说,事情是如此——”夫妻两一阵耳语过后,燕丹哈哈笑道。

    “妙哉。妙哉,想不到啊!想不到,子弘尽然是无师自通,少男少女深夜尽情————好!”

    “爱妃,子弘与那小玉儿都如此了,不如我们也——”

    “请殿下,怜惜——————”

    寂静,萝衫轻解,玉a体横陈,自是一翻成熟妩媚,倾城倾国,艳冠群芳,所有的所有都能让男人涌起最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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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yīn.

    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第二十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声娇啼,一滴落红,一夜风流。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shè入寝宫时,一对少年已经完成了一段完美的蜕变。

    宽敞的床榻上,燕弘悠悠转醒,看着怀中的娇人儿,暗暗自嘲,情到浓时自己的意志力还真是薄弱啊,如此仓促之间就与红玉上演了一番【洞房花烛】,不知佳人醒来时会不会埋怨自己,抬眼望去,燕弘不经看的直发愣。

    肌肤如玉,洁白如雪,一双玉臂还是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脖子,好似两节洗净的莲藕一般,再往下,胸前的一对饱满如如两个倒扣的玉碗,不至于波涛汹涌,但却是盈盈一握大小适中,平坦的小腹如如丝般腻滑,昨夜自己的千万子孙好像是设在了里面,不知此时会不会有一个小生命在其中孕育,一双修长的**还似老树盘根一样缠在自己的的腰上,洁白,圆润,交叉之处的神秘之地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轻轻的抚摸着佳人如丝如绸的玉背,不经间的挪动似乎是惊醒了怀中的可人儿,“嘤咛——”可爱的睫毛微微的跳动,脸颊上迅速爬上了两团红晕,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这一份期盼已久的温暖。轻轻地,燕弘在红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头靠在她的发髻上,“傻丫头,既然不想起来就多睡一会吧,呵呵,你睡觉时候的样子很可爱呀!”

    哪知道就是这一句哈,让佳人羞愤难当,娇哼一声一把将燕弘推开,“郎君,你就知道如此作践妾身,如此羞人的话你怎么说的出口,你叫妾身如何回答?”

    扶着美人的香肩,微笑的摇摇头,笑着说“玉儿,你我以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再说在这寝宫之中就只有你我二人,还会有谁听得见你我的耳语?”

    “哼——”并不多话,只是娇哼一声,别过头去,留给燕弘一个美妙的背影,燕弘也不多说一把搂过那动人的娇躯,“怎么,小丫头还有起床气?难道昨晚你不觉得舒服吗?”

    背对着燕弘也不回头,语气却是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怎么会,昨晚的那一刻是红玉期盼已久的幸福时刻,玉儿又怎会——,只是昨晚将云姐姐一人留在外头,你我却是缠绵于床第之间,不知云姐姐会不会心中责怪我——”

    话未说完,红唇已经被燕弘的手覆盖住了“傻丫头,云姐也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妙人儿,她做姐姐的怎么会怪你,再说昨晚我已经去过妃雪阁了,与云姐见了面才回宫的,这你放心了吧!”

    歪着螓首,将一只手臂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燕弘盯了好一会突然太高声线说道“那你昨晚是不是和云姐姐也——也——”

    “哈哈——也——也——什么,是不是问我在妃雪阁云儿房中也来了个几度缠绵,流连忘返?哈哈——”

    “你——你——你真的——”昨rì燕弘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在是刚进城时候的黑衣,当时红玉也没有太在意,可是此刻想到燕弘在别处逍遥之后,立刻面不改sè的夺走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连解释也没有一句,虽然另外一个女子是自己的好姐妹,但是此时心中仍然有一股酸意涌上,转瞬间眼圈就红了。

    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在红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昨晚只是与云姐姐在一起用过晚膳而已!你的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的?没有欺骗玉儿——”

    “我为什么要说假话欺骗你,你我如今已经是夫妻了,我若是欺骗你那如何对得起你的一番情意。”

    “那你为什么,会换了一身衣服回来,昨rì太子殿下的黑衣卫队说你是一身黑袍进的蓟城。”

    “我从鬼谷千里风尘的赶回来,只不过在妃雪阁沐浴了而已,当然也就换了件衣裳啊!小丫头,居然不信任你夫君,该打!”

    “真的?”

    “千真万确,万确千真,我的小丫头!”

    “不准老是敲人家的头,再者,玉儿明明比你年长,以后要叫姐姐,不准再叫丫头。”

    “呵呵,好一个大胆的女子,你可知儒家三纲五常是如何说的——”

    “人家是墨家子弟出身,才不会去理会儒家的那些破规矩,倒是你,身兼百家之长,以后可就惨了。”

    有了合体之缘,燕弘发现红玉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了,更加活泼了,转念一想或许这才是她的本xìng,之前两人虽然是患难见真情,但两人始终是主仆关系墨家虽然不像儒家一样礼教森严,但也是等级明确,所以红玉不敢有丝毫的僭越,如今一朝醒来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才使得红玉在燕弘面前真正展露出少女的本xìng,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之间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说任何话,做任何事,经历了重重磨难,两人终于是走到一起。

    想通了这一点燕弘不在多疑,两人相视一笑,燕弘一把将红玉搂入怀中,翻身压上邪魅的一笑“好了别的先不说了,我们在来一次!”

    “啊——不要——别这样,现在是白天呢!要是被父王,母妃知道就不好了——”

    “管他呢——我的地盘我做主,现在才是卯时初刻,不急,再来一回,我的小玉儿。”

    “恩——不要——不行——不可以——啊!”yù拒还迎,yù说还羞,这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理智,定力,礼教,又一次被统统的抛诸脑后,又一场爱的战争开始了。

    门外,再次听见异样的宫女们停住了脚步,本来想进房伺候燕弘二人起床,但此时只能面红耳赤的向当值的的女官通报去了,燕弘的克己轩之中的人都是亲厚有加,女官听见此事也是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不要去打扰,就这样,一个放纵,一个纵容,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自是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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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ì头高起,辰时初刻,依旧是温馨的寝殿。

    “郎君——起身了,已经很晚了。”红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但是却透着一丝丝娇憨。

    “玉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恩——”声音很是模糊显然是半睡半醒。”

    “辰时初刻,这时候叫父王母妃怎么想。”

    “呵呵——好了!我起来,请夫人将你的秀发从夫君的脸上拿开好吗?”说完一把抱住红玉的娇躯,将她翻转过去。

    ——啪啪——“来人啊,伺候孤更衣——”

    “是——”

    当值的小宫女就要上前来侍候燕弘更衣,却被已经穿戴整齐的红玉拦住了,微微对着心爱的人笑了笑“郎君,不用叫她们了,让妾身来吧!”

    “红玉,今rì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些事——”

    玉手盖上了燕弘的唇,“从今后,这件事都由我来做,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这是妻子的本分,我不会假手于人——”语气轻柔却是透着坚定。

    “嗯!?好吧,就依你,我的傻丫头,呵呵。”

    一刻钟后两人穿戴整齐,燕弘英俊潇洒,红玉妩媚动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轻轻的拉着红玉的手,悠闲的花园里漫步,此时红玉却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略带幸喜的对燕弘说道“郎君!你知道吗?太子妃殿下为燕国添了一位公主!”

    “真的!”回国一趟真是惊喜连连,现在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妹妹燕弘很是兴奋,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

    不在多话,拉起红玉的手就向着太子妃的寝宫【含凉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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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居应接若耶溪,婚成双飞唱合齐。

    快语争传重重喜,乐曲起处趁佳期。

第二十一章 千珑

    牵着红玉,将所有的仪态,礼教都抛诸脑后,心中有些埋怨昨晚母妃为什么没有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

    身后的侍从早已经惊呆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公子弘为什么会有如此激动的表情,问过了燕弘的亲随才知道是要去看望刚刚出生的高月公主,也就见怪不怪了,当初小公主刚刚出生时太子丹殿下也是如此的激动,何况公子弘还只是个少年,少年心xìng对自己从未谋面的小妹总会有一丝好奇。

    不久,含凉殿到了,红玉在燕弘身边安安事了一把力气,瞬间,燕弘的身体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红玉,只见佳人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忽然间醒悟过来这里是王宫,自己是燕国王族第三代的长子嫡孙,起码的仪态不能丢,不然某些好事者在燕王喜面前参奏一本那就可大可小了!

    对着红玉微微点了点头,重新站定,整理好衣冠,转瞬间他又恢复了那个高贵,优雅,自信的王子,兴致含凉殿自然又宫人禀报,其实燕弘与太子妃也不在意乱世之中独子,而且燕弘又如此优秀太子妃对于燕弘的管束自然宽松。

    进入殿内,装潢并不奢华,却显得大气,古朴,沉稳,尽显王族千年的底蕴与传承,太子妃端坐椅子上,微笑看着爱子,当初燕弘将椅子等一系列用具设计出来的时候被班大师好一阵夸奖,连说燕弘不愧是墨家子弟,天赋尽然如此之高。

    太子妃今rì穿着,一身明黄sè的宫装,秀发之中插着一支jīng致的玉簪,一绺如丝缎般的秀发挽成云髻,如淡烟般的峨眉,一双杏眼细长明媚透着化不开的慈爱,娇俏的琼鼻,桃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秀美的脸庞,尽显高贵,典雅。

    “儿臣子弘(红玉)参见母妃”于太子妃面前恭敬行礼,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那么温柔慈祥,这样一位母亲值得她的孩子尊敬与爱戴。

    “弘儿来了——母妃以为你今rì不会来了呢,来——玉儿,这对手镯是我送你的戴上。”边说,边将自己玉臂上的一对极品玉镯褪下,交到红玉手里。

    “红玉,多谢母妃——”说着又想到昨晚的恩爱缠绵,脸sè迅速红了起来。

    “母妃!怎么不见高月?”左右看了看始终不见自己的妹妹燕弘终于出声问道。

    玉手轻掩着朱唇,幸福的笑了起来“怎么,弘儿此时才想起你的妹妹吗?昨晚却把她给忘了,呵呵”

    “您——也没告诉孩儿啊!”神态尴尬,小声辩解道。

    “哈哈——”一大一小两位绝世美人齐声笑了出来,今时今rì能见到燕弘如此孩子气姿态的恐怕也就只有太子妃了,在母亲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所有的顾虑真正的放松一回,从前,面对念端,燕弘也是如此,可是现在却已是天人永隔。

    “来人啊!去吧小公主抱来”看着燕弘急切的样子太子妃不忍心在逗他,于是叫贴身宫女去将高月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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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之后,高月公主被侍女抱了出来。

    粉sè的布包之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睡的正香,小巧而jīng致的面容看起来煞是可爱,几缕淡黄sè的胎发更为她增加了一丝娇憨,轻轻地接过小月儿。小心翼翼的抱在手心里,一股来自于血脉的亲密联系在心中慢慢升起,生命与血缘的联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与她接触,就会自然而然的喜欢她,想去亲近他,想来父王母妃的这种感觉比自己更加强烈吧!

    这是他的妹妹,今后的rì子里燕弘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他将看着这个妹妹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将会听到他说第一句话,迈出第一步,教导她的学业,让她开心,让她快乐,这一切不仅是父王与母妃的责任,同样也是他这个长兄的责任。

    轻轻地用手指拨弄着高月的胎发,一种轻盈,柔顺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忽然间怀中的妹妹一阵蠕动,修长可爱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看来自己这个兄长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因为此时此刻小婴儿已经被吵醒了,接下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可以预见了,果然——————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图啼哭声响起,燕弘瞬间手忙脚乱,逗得一旁的红玉掩着朱唇轻笑,太子妃却只是面带慈祥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将月儿从燕弘的手中接过,抱入自己温暖的臂弯之中,轻轻的摇晃,拍打,嘴边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也许着就是最原始的催眠曲吧,渐渐地哭声停了,婴儿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很自然的对着婴儿微微一笑,虽然只是微笑但这个笑容依旧是很美,母女之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小月儿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笑声很清脆。

    “母妃——可以让我也抱抱月儿吗?”见到月儿如此可爱,出于女子天xìng红玉也忍不住想要抱着她。

    “恩——来,小心些,轻轻地,慢慢的,好了!红玉啊,月儿在你怀里也是笑着的看来她也喜欢你啊。”太子妃幸福的说道。

    “是啊——恩——恩——月儿给姐姐笑一个,来——笑了!小月儿笑了,好可爱啊!”

    “是吗?给我也看看,来——换我抱抱。”谁知燕弘刚刚将月儿抱起,小家伙又是一阵嘹亮的哭声,燕弘一瞬间yù哭无泪,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打搅了她的美梦,所以现在打击报复。

    “哈哈————”又是一阵笑声传来,两位佳人见到燕弘被小月儿弄得yù哭无泪自然觉得他现在的摸样很是滑稽。

    燕弘此时也是一阵抓瞎,忽然间小月儿的手拽住了燕弘脖子上的吊坠,这个吊坠是当年燕弘去鬼谷学艺之时太子妃送给他的,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将月儿的手拿开,将六角星吊坠取下,戴在妹妹的脖子上,一瞬间小丫头笑了,好似得到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笑的很甜美,很开心,主动将小手伸出,燕弘顺势将横抱的姿势变成了治理吗,让月儿站在自己的手掌上,整个小身躯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场尴尬就被一个玉佩化解了,也许对小月儿来说,送给她新玩具的这个大哥哥从讨厌的黑名单之中回到了喜欢者的行列。

    太子妃对这一切,并没有多加干预,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玩闹,而她自己只是静静地享受儿女双全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一整天,燕弘都留在含凉殿陪着母亲与妹妹,直到勾月高升,方才离去,行至大殿门前燕弘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回头问道。

    “母妃,高月只是妹妹的封号,她的名字叫什么?”

    太子妃莞尔一笑,“弘儿!你一向稳重,怎么到了你小妹这里就如此的顾此失彼,高月公主是她的封号,她的名字叫做【千泷】。

    【千泷】,谁也不会想到,多年之后这个名字将会拥有属于她的故事,造就一段属于她的传奇。

第二十二章 风起

    秦国,咸阳宫,书房。

    今rì的秦王身穿一件素sè的长袍,袖口绣着黑sè的飞龙,领口上纹着银sè的祥云,虽然简单但是却丝毫不影响秦王嬴政那霸绝天下的皇者气概。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少年,大概十五六岁,模样与嬴政有七分相似但是比之嬴政少年的脸上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稚气,少年右手握着刀笔正在认真仔细的写着小篆。

    不错,这个少年就是嬴政的长子公子扶苏,此时他已经开始学着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显然嬴政对这个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今天上朝归来就来考察扶苏的课业,扶苏公子虽然没有嬴政从小的坎坷经历的磨练,但是经过嬴政的刻意培养相信有朝一rì也是一位有所作为的君王。

    “父王,今天课业完成了。”

    “嗯——”

    “启禀大王,奴才赵高有事禀报。”

    门外,响起了了赵高的声音,微微的一皱眉头,“进来吧!”

    “父王儿臣先告退了——”

    “不必,今后你也是要独当一面的,乘此机会多看看多听听增长见识也是好的,况且为君者最重要的是驭人之术,平衡之道,记住了?”

    “是!孩儿记下了。”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身红黑sè长袍的赵高走了进来,神态恭敬,“奴才赵高叩见大王,公子。”

    “起来吧!是何要事,让你此时来觐见寡人?”

    “启禀大王,邯郸大捷,上将军王翦已然攻陷邯郸,上将军特遣使者返回咸阳奏报大王。”

    “好——传令王翦即rì班师回朝,将虎符交回,寡人必有重赏!”赵国亡国,秦国在东进的路上有少了一块绊脚石,秦国铁骑可以直达齐国,燕国,这对今后大秦的一统大计有莫大益处,使得沉府极深的嬴政也是喜上眉梢,激动不已。

    一旁,扶苏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喜sè,一统六国是大秦六百余年的夙愿,如今进展顺利身为大秦皇长子扶苏也是很高兴的,但是随即一番思量又忍不住向赵高问道。

    “赵府令,不知战报上可曾写到,此战我大秦于邯郸伤亡损耗如何?”

    赵高看了一眼嬴政,嬴政微微一点头,赵高对着扶苏一拱手,“回公子的话,此战,司马欣,李牧已死但赵国之人依旧顽强抵抗,我大秦伤亡失职十之有三。”

    “恩?那赵军呢?”

    “赵军被我大军杀得血流成河。”声音带着兴奋。

    “父王,儿臣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之后在不说话,只是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怜悯,早已被嬴政捕捉到,但嬴政并为说什么只是暗暗叹息一声——妇人之仁。

    【看来,王儿还是需要磨练,一切都还需循序渐进,少年人终究还是不成。】“赵高,还有何事,一并禀奏吧!”

    “是——樊於期在战时败北,如今已经逃亡燕国,蓟城,且已被燕丹委以重任任上将军。”

    “什么?樊於期——竟敢叛逃,何处得来的消息?”爱将叛逃对于嬴政而言明显非常惊讶。

    “回大王,是罗网传来的消息,燕国的探子已经确认看了。”

    “好!————好一个燕国。”这时的嬴政忽然笑了,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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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īn阳家,星辰宫,这里充斥着星辰之力,天地间最jīng纯,最浓厚的元力是yīn阳家初代掌教,运用大阵强行引导星辰之力倾泻而下。

    星辰之力,亘古长存,无衰无竭,无垢无净,是宇宙中最jīng纯的力量之一,仅次于晨曦与月华,正式有了如此jīng纯的自然之力,数百年来yīn阳家高手辈出,奇才不绝。

    星辰宫,正殿,月神与东皇相对而立月神依旧好似谪仙一般,那么温婉,优雅,东皇依旧是如那高高在上的太阳,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云中君到了?”声音平静,却是不怒自威。

    “是的,东皇阁下,云中君已于三天前到达咸阳,与嬴政会面,相信嬴政很快就会与我们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

    “好!那两个少年如何了?”

    “两个少年在【神域】之中,一切都好,只是湘君有言,那个少年似乎——”

    “好了,此事我以知晓,那个少年如此并没有什么,倒是另一位那里,如何了?她还不肯妥协?”声音飘渺似乎不带一丝喜怒,但是熟悉东皇的月神知道,此时的东皇很危险。

    “是的,东皇阁下,她并未妥协!”

    “恩——宋国那里,大司命处理好了。”

    “是的,宋国那位已经答应了。”

    “好了!你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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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国,蓟城,初秋的风还夹杂着一丝热浪。

    【妃雪阁】中,燕弘的房中,望着窗外渐渐泛黄的叶子,他只能苦涩的摇摇头,一切还是那么顺势而为,樊於期来了,荆轲的杀意rì渐凝实,如今已是初秋,有些事已经无可避免了。

    轻轻的,房门被推开,燕弘的身后出现了一位成熟妩媚的丽人,佳人微微摇了摇头,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了燕弘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燕弘反手将伊人的玉手握住,优雅的笑道“芸娘,不必如此,我没事就算为了你们我也不会乱!”语气虽坚定,但熟悉他的谢芷云却是知道此时燕弘心中的彷徨与苦闷。

    “郎君,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能做的,剩下了就看运势了,不必如此,妾身看在心里,疼在心里!”

    “放心吧,云儿,我垮不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红玉在别处无法顾及,无痕庄的事倒是辛苦你了。”说着,转身将伊人搂在怀里,看着那略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柔情溢满。

    靠在这个最温暖的港湾,一切的风浪,仿佛都已经不在,历尽风雨,此时的谢芷云十分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情。

    “芸娘!如今你一定当心,秦国的黑冰台可不是浪得虚名。”说话时手上已经加了一把力,将伊人搂得更紧。

    “放心吧,妾身这次做的很隐秘,黑冰台不会察觉到是我们做的。”

    “不可大意,除了黑冰台,还有一个罗网,与秦国相比,无痕庄还是太过稚嫩了。”

    “恩——妾身会留意的,郎君放心便是。”

    燕弘微微点头,走到柜子前,从一个隐蔽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件衣物“芸娘,你将这个穿上,这样我也好放心些。”

    只见这是一件贴身穿着的背心,却是晶莹剔透,拿在手中却是轻若无物,看见此物谢芷云着实惊讶了一番,“雪蚕丝软甲!!”

    “是!你说的没错,雪蚕丝软甲,世上只有三件,一件在嬴政身上,是当年秦穆公偶然得之,之后便由历代国君贴身穿着,一件是墨家祖师爷制作而成,就在我手上,还有一件下落不明,相传是当年的传奇铸剑师,莫邪所铸。”

    “郎君,雪蚕丝软甲,理应由你来穿戴,你的生死关系到整个燕国的安危,妾身不能从命!”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退让。

    “呵呵,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此时此刻,这一切由不得你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人。”意由心起,身随意动,下一刻芸娘已经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郎君!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点妾身的穴道。”身体不能动弹,芸娘预见到将会发生什么,大声疾呼。

    “云儿,你不愿意穿就由郎君我来代劳。”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谢芷云的衣裙尽数除去,露出了完美的玉体,傲然的双峰,幽深的沟谷,如雪的肌肤,修长的**,还有那能让天下男人疯狂的神秘之地,不得不说谢芷云确实是上天的杰作,虽然不是第一次与燕弘坦诚相待,但是此时的谢芷云却没有丝毫的yù念,看着燕弘将雪蚕丝软甲一点点的套在自己身上,谢芷云已经开始轻轻呜咽,世间只有三件的绝世宝甲,如今其中一件被心爱之人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的温柔与爱意早已化解了所有过去的yīn霾,从今后她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静静的,将伊人抱上床看着她睡去,这些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看看窗外鲜红的晚霞,不知不觉间在这个世界,他早已不是局外人,有太多他放不下的羁绊使他不得不与命运抗争。

    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如今的燕弘只为争取那一线生机。

第二十三章

    燕王宫,东宫,太子丹书房。

    燕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神情凝重无比,目光中,犹豫,内疚,彷徨,各种情绪相互交织着,双拳时紧时松,额头上已经隐现汗珠,这个计划太过重大,稍有不慎就将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之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燕丹的情绪依旧是起伏不定,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抱着剑,微微闭着双眼从未有过任何言语,仿佛是一个木桩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沉默的一个人,却是令人望而生畏,虽然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一缕淡淡的杀气外溢,当你仔细去品味之时你会发现这并不是剑客发出的杀气,而是剑客怀里的那柄剑好似有生命一般,在不断的吸取着空气中的灵气,每循环一次杀气便强大一分,渐渐的剑客的嘴边翘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书房之中用以计时的滴漏依旧一刻不停,“嗒——嗒——嗒”一阵轻微的脚步传来,“太子殿下,臣下有要事求见。”

    “恩——”“锵——”燕丹尚未答话,一声嘹亮的剑鸣响起,只见剑客怀中的长剑飞shè而出,此前的阵阵杀气已经完全隐没,所谓返璞归真正是如此。

    “砰——何人如此大胆行刺太子殿下。”下一刻书房的门已经被撞开了,出现在门外的是大铁锤那雄壮的身躯。

    “铁牛!不得无礼!是残虹认主,何来此刻,再者有荆卿在此,这世间何人可进得孤王五步之内。”燕丹一向钟爱大铁锤的耿直,忠厚,但此时也有些恼怒其莽撞行事。

    “是——臣下无状,请太子殿下恕罪?”对于心中最为尊敬的太子殿下不论何时何地大铁锤都只会存留着一颗赤子之心。

    “好了,到底何事禀奏,快快报来?”

    “公子弘传讯,一切已准备就绪,只等太子殿下决断。”

    “恩——退下吧,告诉子弘他做的很好,孤王甚是欣慰。”自己长子处事,决断愈发成熟,作为一个父亲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了。

    “是——臣下告退。”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

    “不后悔——”看着年轻人,燕丹眼中的惋惜之sè更浓,一切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函谷关之中的那只巨兽正一点点的蚕食着关东六国,如今只有如此了。

    “为了燕国的未来,我们没有选择,殿下。”【为了她们我也没有选择,郦姬,天明等我。】“好吧,一切照计划进行,你去吧。”

    “荆轲告退——”

    荆轲缓缓的退了出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燕丹无声叹息了一声,【祸福吉凶,一切皆看天命,希望上苍垂怜我燕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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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鲁之地,小圣贤庄。

    子房,子路,静静的矗立在临海的藏经楼上。

    吹着清凉的海风,两位当世俊杰微微对视一眼,子路轻轻一笑开口道”那位——有消息了?”

    “是——刚传来的消息,【屠龙】将要开始了。”

    “是嘛!子房你说这次成败如何?”眼中带着对天下大势的迷茫,儒家的将来到底会走向何方,这一切已经笼罩了一层浓浓的迷雾,看不见,摸不透。

    “不知道,往rì不论何事,我都能看出以两分端倪,可是如今之事,我也看不透,真的。”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困惑与无奈,事到如今,天下大势,早已不是一门一派,一人一信能够掌握的了。

    “不过子房,我真的很佩服那一位,凭借手中的微末之力居然能避过【黑冰台】的耳目,整个小圣贤庄也只有你能与他相媲美吧!”

    “微末之力?子路师兄,你小看子弘了,如今的他看似渺小,但有朝一rì他必定会成为能够掌控天下风云的一代人杰。”洒脱的神态,自信的笑容,子房永远有他自己的风度,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如今只是少年之时却已初见端倪。

    “是嘛!你我二人同窗多年,很少见你如此称赞一个人。那为兄就与你一起拭目以待吧。”

    “师兄,不用cāo之过急,如今秦国兵势如龙,天下无不避其锋芒,属于子弘的时代并不是现在。”仿佛看透了子路的想法,笑着对这位要好的师兄说道,相比严谨的大师兄伏念,子房更喜欢与子路师兄相处。

    “啊——呵呵,子房你与师叔的看法不谋而合。”

    “你见过师叔了?师叔言道,闭关十年研习经史典籍,想不到还是放不下那小子,真是羡慕他啊!”

    “呵呵,子房说的是,儒家创立近千年,如此得宠的弟子好似只有当年的孟子先师,子弘是第二个,如此是否可以叫做——得天独厚。”

    “哈哈——师兄所言甚是——四弟却是可称作得天独厚。”一句话,师兄弟二人开怀大笑。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下藏经阁,作为儒家少有的嫡传弟子,两人不论地位与声望在天下儒生之中都是相当之高,如今伏念已经加冠又掌管儒家权柄声望如rì中天自是不必多说,就是子房与子路二人他人相见时也是恭敬尊称一声‘先生’。

    走在环境清幽的小圣贤庄内,仿佛世间所有的祸乱与纷扰都与他们绝缘,学子们只是一心诵读的这些传承了千年的圣贤经典,若是将诸子百家做一个比喻那么儒家就像是大海一般真正做到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儒家宣扬亲君,爱民,仁治与墨家所倡之兼爱,非公并称当世,两大显学,而就是这样一个天下学子的神圣之地今rì注定将有一场劫难——

    “走水了——走水了——藏经阁走水了——来人啊!”

    浓烟起,火势渐旺,藏经阁与供奉孔孟素像的大成殿并称儒家两大圣地,可此时此刻却似乎即将毁于这熊熊火舌之中!

    身影动,身法运转,子房与子路飞速向着藏经阁的方向shè去,一路带起一串残影,儒家一心读圣贤书却也不是软弱可欺之辈,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焚烧儒家藏经阁,那么等待他的将是雷霆杀机!

第二十四章 疑云

    临淄,齐王宫,齐王寝宫。

    自从齐襄王复国,到如今齐王建主政,齐国已经承平五十余年,西方强大的秦国似乎被三晋之地所阻,再也没有涉足齐国的土地,如今的齐王建将朝政大事全权交于丞相后胜,整rì于**之中饮酒玩乐,齐国早已危如累卵却好不自知。

    今rì,有事一个好天气,齐王与妃子们正在花园之中吃着干果,晒着太阳,好不自在,沉迷于美人的莺歌燕舞之中,齐王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名侍从正疾步行来,直到侍从来到近前高呼道“启禀大王,臣下有要是禀告。”

    此时的齐王早已是醉眼朦胧,见到这名侍从打着酒嗝笑问道“孤王不是将国事交托于相国了,还有何事要来禀报孤王啊!”

    “启禀大王,下臣不知,只是相国大人现在门外求见,言道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告大王。”

    听见十万火急这四个字齐王坐不住了,【难道秦国人打来了】,“快宣丞相觐见!”

    “是——宣——相国大人觐见。”

    一旁的是从与美女尽数退去,只留下这对齐国最有权势的君臣,四目相对之时,齐王已经发现平rì里处变不惊的相国早已是冷汗连连,不禁心中一跳,急忙问道,“卿家!何事令你如此惊慌,莫不是秦国大军已经出兵函谷关向我齐国而来?”说到最后齐王的声音也随之减小,可见齐心中的恐惧。

    “启禀大王,并非是秦军出兵攻打我齐国,但是此事丝毫不下于兵灾祸乱之事!”

    “既然秦国并未出兵,还有何事如此紧要,要用十万火急之语来奏报寡人。”一听并不是秦国将要攻打齐国,齐王的语气瞬间放松,甚至变得有点漫不经心。

    “桑海城,小圣贤庄,藏经阁大火,儒家经典烧毁不计其数,现在全国各地的儒生都要大王主持公道,缉拿凶手。”

    “啊!————小圣贤庄——被人纵火焚烧藏经阁?”

    “正是,所以下臣才说十万火急!以儒家在天下学子之中的声望,此时要是处理不好,就是那千万儒生的口水也能讲王宫给淹了。”

    “那丞相以为当如何处理?”此时此刻,齐王才真正重视起来,同时也慌了神,对着丞相后胜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询问。

    “为今之计,只有派兵在全国通缉纵火之人。”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啊!”

    “是——臣下这就去,这就去。”

    “快啊————”

    后胜离开,整个花园就剩下齐王一人,显得那样萧索,寂寞,好似预示着齐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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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咸阳宫,郑妃宫。

    时近黄昏,嬴政今rì难得清闲,照常查阅扶苏了扶苏的课业,,也就顺势留在了郑妃宫、秦王一生没有立正宫皇后,为他生下长子的郑妃在**之中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今rì聚在一起共进晚膳,却是难得的天伦之乐,但是有时候作为一个勤政的帝王,亲情往往是一种奢望,晚膳刚刚上桌,就见赵高疾步行至近前“奴才赵高,参见大王,娘娘,扶苏公子。”

    “免礼,赵高,此时找寡人有何要事。”相处十数年,君臣之间早有默契,此时赵高觐见嬴政知道一定是有要事禀报。

    赵高并未立即说出口,只是抬头与秦王对视一眼,秦王会意,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已经听见郑妃道“大王要商议军国大事,臣妾先行告退了。”

    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丝丝柔媚,点点温柔,轻轻一撇这个美丽的妻子,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分,心中的分量又高了一分。

    郑妃离去,只余下秦王,赵高,扶苏,赵高先对着秦王微微行了一礼之后道“启禀大王,罗网收到消息,齐国,儒家小圣贤庄,昨rì黄昏忽然燃起大火,藏经阁儒家经典烧毁甚多。”

    “恩!”

    “此言当真!”秦王并未说话,扶苏却是沉不住气,惊讶的问道。

    “回公子的话,赵高绝无半点虚言。”

    “可知是何原因?”沉思一会,嬴政也出声问道。”

    “大王恕罪,奴才并未查明原因。”

    “恩?——呵呵,既然罗网未查出原因,那其他人也定不例外,已有原因立即奏报。”

    “是——赵高遵令”

    “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赵高离去,嬴政却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苏,扶苏敏锐的察觉到了嬴政眼中的一丝怒火,连忙道“父王,儿臣刚才心浮气躁,有失仪态请父王责罚。”

    “恩!你既然知错,责罚就免了,记住你是寡人的长子,将来大秦要靠你延续下去,为帝王着,最重心xìng,懂吗?

    “儿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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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国,妃雪阁。

    秋意越来越浓,叶子徐徐飞落,妃雪阁并入无痕庄之后,燕弘几乎不怎么回宫,只是呆在妃雪阁,韬光养晦不外如是。

    燕弘与谢芷云对坐于石桌前,下着象棋,自是一派悠闲自得,虽然那件事越来越近但是燕弘好像是想开了一般不去在意,只是整rì过着才子佳人的逍遥rì子。

    今rì红玉不在,谢芷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两人几乎整rì在一起,自是甜蜜无限,这个雅致的院落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妃雪阁所有来客的禁地,燕国的王长孙在此,相信没人会来此无事生非。

    半个时辰后,燕弘以一招之差惜败,苦笑一声这是否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轻轻抱起伊人,将一颗花生喂进嘴里,自此之后又是一番耳鬓厮磨,两人的体温越来越高,神智也在一步步的亲吻中越来越迷离,渐渐的仿佛一切都将水到渠成,却有时候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师傅——”

    “啊————”一声尖叫,燕弘与谢芷云像是触电一样弹开,望向院门外,却见一个绝世佳丽俏生生的站在那,一头如雪秀发直垂腰间,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如星辰如明月,挺秀的琼鼻,香腮含嗔,吐气如兰的樱唇,白皙如凝脂的脸颊甚是美艳,嫩滑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仿佛自天上谪落人间的仙子。

    看上去十余岁的伊人却有着这样如雪的秀发,怎样的遭遇,怎样的故事才造就了现在的她————

    “阿雪——你——来了。”

    “师傅,你和子弘,在白rì里就如此————”

    “阿雪。听我解释,这个——”

    “嘻嘻,子弘你就不用解释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撞见,倒是你老是把我当小女孩。”甜美的笑,天籁般的声音,即谢芷云之后妃雪阁的有一位绝世佳丽,雪女。

    “难道不是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因为我抢了一个女孩的风筝,就被她追着打,呵呵。”

    “子弘哥哥,这都过去很久了,你在说我就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说说你到这有什么事?”

    自始至终,谢芷云并为插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会想起第一次被阿雪撞见她与燕弘之间的关系,记得当时阿雪脸上的表情极度可爱!

    对,是可爱!以阿雪的绝世面容,无论何时都不会与贬义词有任何关联吧,渐渐的次数多了,阿雪也就习惯了,毕竟如今不像后世儒家一家之言,独步天下,礼教之说只是约束儒门弟子而已,像是燕弘这般的王孙贵胄,自是不用去认真理会,荀夫子也没有追究,此事也就顺其自然了。

    “啊——师傅,子弘,差点把正事忘了,【飞羽】传信,儒家小圣贤庄昨rì,忽然燃起大火,藏经阁儒家历代经典被焚毁无数。”

    “啊!”

    “啊!”

    “查到了是谁做的吗?”神情肃穆,对于儒门,燕弘还是很有感情的,前世两千年儒门一统天下并不是浪得虚名。

    “无痕传来消息,对方手法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查——继续查,要不我无颜面对荀夫子。”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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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家,小圣贤庄,藏经阁前一片残垣断壁,无数经史典籍被毁,一众学子悲从中来,有些年幼的学子甚至在嘤嘤的哭泣。

    “大师兄,师叔说他既然退隐就不会过问,一切由你决断。”子路从荀夫子住处返回,将荀夫子的话转告给伏念。

    “子房,书籍损毁多少统计出来没有?”对着子路淡淡的点了点头,转生向子房问道。

    “大火不灭及时,再加上一大部分书籍在师叔住处都有副本,所以这次的损失还不算太大,只是——”

    “只是什么?”见到子房有所犹豫,伏念有些着急的问。

    “只是,火势是从藏经阁西北角燃起的,所以西北角的那一部分损毁严重——”

    ——咔嚓——伏念只觉得是脑中一声炸雷,感觉有些眩晕,脚下有些不稳,倒是子路见机得快一把扶住伏念的手臂,稍稍稳定情绪,是兄弟二人对视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既然天意如此,那件事也就只有顺其自然了。

    回过头,看了看被损毁的藏经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着一旁的子房使了个眼sè,师兄弟三人眼部言语,只是并肩朝着别处走去,迈着沉重的步子,三人来到大殿。将门关上,吩咐弟子将门守好,不准任何人靠近,一切就绪,三人分别落座。

    “师兄,这件事,还查吗?”子路有些犹豫,查下去势必动摇儒家根本,不查会使得天下儒生人心离散。

    “查,当然要查,但是只能暗查,是吧——大师兄。”伏念并未说话,却是子房接过话头说道。

    “恩——此事只能暗查,此后儒家弟子,谁也不准在说起此事再有说起此事的,必将重罚。”

    “此件事,要不要告知子弘知晓?”

    “二师兄,不用我们去说,子弘已经知道了,毕竟飞羽可不是吃素的。”

    “确实此理,走吧,一起去师叔那里与他老人家禀报——”

    “是。”子路,子房齐声答道。

    一场大火,引得天下震动,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焚烧儒家小圣贤庄藏经阁,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天下众人心中升起,在这风起云涌的时刻是谁为这天下大势加上了一分不可预料的变数,儒家到底会作何决断,谁也不知道。

    风起云涌,疑云重重,大势到底将会走向何方,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想法,也许自燕弘将生的那一刻起这一段历史就已注定走入了另一条岔道。

第二十五章 婉转女儿心

    易水之畔,时间以至仲秋,燕国的风已经有了丝丝寒意。

    三个青年剑客并肩而立,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面前奔流不息的河水,心中久久难以平静,这一刻是真正的抉择时刻,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命运,家国天下如何抉择,只在一念之间,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交汇在一起,风起云涌时不我待。

    三个年轻人对视一眼,那一瞬间的交汇,已经解读出太多的东西。

    “决定了,真的要去?”

    “是——这世间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完成的,这就是命运。”

    “大哥,墨家是讲究非命——”

    “二弟,你忘了,墨家同样讲究天命,兼爱,非攻,我此去,就是用我一人换取一个真正的非攻之世。”

    “大哥,此去结果到底如何,你我三人心中早已知晓,为何还是要去做那无谓的牺牲呢?”

    “子桓,赵国已经亡国了,你为赵国人因该明白亡国之人的痛苦,如今燕国也是危如累卵,我身为燕国人怎能不挺身而出,你知道在秦国的铁蹄下,燕国将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大哥,就听子桓一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之举啊!”

    “二弟,三弟,不必再劝,大哥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大哥,容小弟我在问你一句,你此去咸阳只是为了燕国的百姓,在你心中没有存着一丝一毫的私心!回答我。”

    今rì,燕弘与高渐离,荆轲见面,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识破燕弘的身份,燕弘也就乐见其成并不点破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自从无痕庄与墨家联手规避秦国的耳目的那一刻开始,燕弘就已经知道【屠龙】不可避免,可是他真的不愿,不愿再未来的rì子里就此失去以为生死相交的好兄弟,所以他与高渐离极力阻止荆轲放弃,放弃这疯狂的计划,只要荆轲放弃了,燕弘就有把握劝服燕丹放弃【屠龙】,一切就好有挽回的余地,但此时此刻,荆轲的心中真的只有燕国百姓,只有天下苍生吗?

    绝不是,在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份放不下的牵绊,在秦国,在咸阳宫,有荆轲这一生最心爱的女人,正是这个女人为荆轲生下了他唯一的骨肉,此去咸阳,就算是千难万险荆轲也不会放弃,只为了能再见她一面,只要见到自己的爱人,荆轲纵死无憾。

    “子桓,你说对了,大哥的心早已去了秦国,进了咸阳宫,和他们母子在一起,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必须去,若能生还固然好,我会带着她们母子归隐田园,若是——若是不能生还,那大哥我就是死也要与他们呆在一起。”

    “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此去咸阳九死一生,若是你们三人真的命陨与咸阳,你是否想过兄弟们的心情。”此时此刻,高渐离的心中的苦闷也渐渐爆发出来,在这一刻再也不刻意的去压抑,去忍耐,只想着宣泄,再宣泄。

    燕弘此时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悲愤,焦虑,伤心,交织在一起令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荆轲,看着高渐离,直到这一刻察觉到高渐离也无法在控制情绪,燕弘微微的摇了摇头,伸出双手分别把住两位兄长的手臂,内力透体而出,二人的静脉被燕弘的内力烧灼的刺痛,这才清醒过来,齐齐望向他等待着燕弘的话。

    “二哥,你就让大哥去吧,我想这天下已经无人能改变大哥的决定了,此去咸阳的确是九死一生,但小弟相信,就是算是十死无生大哥他也一样会前往咸阳。”

    “二弟,子桓说的不错,此去咸阳,纵然是十死无生某家也绝不会退缩!”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决绝之意。

    “樊於期将军那里,你们二人就不必一同前往了,这个恶人就留给我荆轲一人去做吧!”

    “大哥——”两人齐声挽留,但是荆轲已然快步走远了。

    灰sè的天,浓重的yīn霾笼罩在心头,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此时燕弘与高渐离第一想到的词语还是酒,他们需要酒来麻痹自己,在无边的醉意之中忘却这无尽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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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妃雪阁,紫云轩。

    这里是妃雪阁的禁地,未经许可任何外人不得入内,这个雅致的院落并不小,共有二十多间房,但从没有外人敢踏进这里,因为这里是燕弘的专属之地,谢芷云,雪女,红玉,三女的闺房都在这座院子里,可是今天却迎来了一位客人——高渐离。

    院子内的石桌上,地上,已经摆放了近五十个酒壶,酒水满地流淌,这是天下极品的【男儿血】,在当世最烈的酒莫不是它了,石桌上两个年轻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只是喃喃的说着胡话,一醉解千愁说的正是此时。四下的侍从早已被遣散,无传召不得入内。

    rì头渐渐西斜,谢芷云与雪女回到这里时自是一番目瞪口呆,两位绝代佳人对视一眼,莞尔一笑,高渐离此人她们两是知道的,可是初次来妃雪阁做客就喝的烂醉如泥却是让两位伊人哭笑不得,微微摇了摇头,谢芷云将燕弘扶进了自己的香闺,倒是雪女不急着将高渐离扶起。

    只是走到了高渐离面前,静静的打亮着这位闻名于天下的乐师,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虽然喝的伶仃大醉但是此时看去,脸部的线条仍是如刀削斧凿一般俊雅之中透着刚毅。

    从未如此仔细的观察过一个男子,渐渐的雪女的脸上渐渐的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用力地甩了甩头,将心中的杂念去除,叫来一个侍从将高渐离扶到紫云轩其他的客房去。

    雪女的闺房内,这位绝美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绝世容颜,三千青丝却成雪华,不由得便是一声叹息,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淡淡的想念,淡淡的羞涩,还有一丝丝的甜蜜,即使面对燕弘这样优秀的男子也只是亲切的将他看作兄长,可是对于高渐离她却生出了一丝淡淡的情愫。似甜,似苦,似涩,百味杂陈,一个聪慧如雪女一般的倾世佳人,她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在她的心中她会入师傅一般将一生献给自己喜爱的舞蹈,曾经几度迷茫,师傅遇见了燕弘,雪女为恩师高兴,但是她时常会想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在将来的某一天将会有一个怎样的男子走进自己的世界,和自己共度余下的人生,无数次想起过去她会心中滴血,又有许多次,想到未来她也会憧憬,此时的她正是豆蔻年华,无论曾近有过怎样的过去,但对于未来却是始终怀有一丝美好的憧憬,即使这一系憧憬藏得很深,很深——

    今rì是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但是绝代佳人就如中了魔咒一般,不可自拔的先了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解,那么的奇妙。

    时间依旧一刻不停的在流逝,与谢芷云一起用过晚膳,将完美的娇A躯完全浸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想要以此来放松自己,但是脑海中那奇怪的念头依旧挥之不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这个突然间闯入自己心房的男子,此刻的雪女已经有些不知所措,渐渐的那一丝初见的情愫似乎消失了,或者说被雪女压抑了下去。

    此刻,对于这个闯进自己心中的男子,雪女已经将情愫转变成了恼怒,是他第一次见面时就无端的闯进了自己的心,是他搅乱了自己本来平静的心绪,是他让自己凭空多出了这许多不必要的烦恼,一切的一切,只能怪他,自己是被他害成这样的————哼!

    玩转女儿心,似针,若水,自有一番思量;说不清,道不明,全是百转柔肠,千千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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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第二十六章 悸动!

    清晨,第一缕晨曦洒向大地,今rì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微微睁开眼,稍稍适应一下初时强烈的光线,随之而来的确实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苦笑一声,轻轻地揉着额头,抬眼看了看四周,粉sè的纱帘,红木制成的桌椅,桌上的淡蓝sè桌布搭配一支娇然盛开的秋菊,鼻尖轻轻地颤动,一股淡淡的清香侵袭着自己的感知神经,渐渐地燕弘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完美的弧度,昨晚定是一场风流不自知了,看看窗外正是辰时初刻,一缕淡淡的感动在心底弥漫,人生能得如此绝世红颜青睐,夫复何言。

    熟悉的脚步声,门外淡淡的倩影,顷刻之后房门被缓缓推开,仿佛是怕吵醒沉睡之中的爱人,伊人的动作是那么小心,轻缓,转入内室,却见燕弘已经穿戴整齐,但从那微凝的眉头谢芷云便知晓昨晚的酒劲并未完全散去,轻轻一笑,朱唇轻启问道“子弘——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昨晚——哎!”不用转身,彼此之间早有默契,淡淡的回答看似随意,然而佳人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歉意,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丝丝温馨。

    轻轻一笑,走上前去在燕弘的肩头锤了一下“傻瓜,你我之间还需要抱歉吗?”

    抓住佳人再次打来的玉手,轻轻的在洁白的肌肤上一吻,“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呵呵。”

    “知道错了?那你要怎样讨好本夫人呢?”似喜似嗔,美目流转之间带着诱人的媚意,看的燕弘心中起火,落在伊人腰间的手加了一把力,瞬间两人之间再无丝毫间距。

    “哎呀——子弘,你弄疼人家了,松开些,放开啊!”

    “为何要放开?此时时辰尚早,子弘正要好好向姐姐陪个不是,姐姐一下如何?”语气渐渐变得轻挑,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一丝邪魅的微笑。

    “子弘!现在正是青天白rì,不可以,不可以——不行的。”佳人手上加了一把力,想要将燕弘推开,却不知如此yù拒还迎是人世间绝美的诱惑。

    一把搬过佳人的香肩,找准那一抹诱人的红唇,狠狠的吻下去,一瞬间,佳人的瞳孔散大,一双粉拳使劲的敲打燕弘的后背。

    渐渐地,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走,脆弱的心一点点的沉沦下去,娇A躯渐渐软化,萦绕在心头的就只剩下那一股化不开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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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间房中,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高渐离同样在忍受着头痛的折磨。

    用刺骨的井水洗了一把脸,感觉疼痛有些缓解,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果然如三弟所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走到窗前,感到阳光传来的温度,缓缓的推开窗,静静的感受着秋rì里难得的好天气,看着院中的青竹高渐离知道这是燕弘最喜爱的,自是不会奇怪,看着那依旧挺拔的翠绿,不自觉的心情逐渐的静了下来,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改变,那就用自己的全力去做好它,愁绪渐散,剩下的只有决心,心中的彷徨在此刻已经被坚定所取代,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

    他——依旧之那个名传天下的高渐离,迎难而上,乘风破浪,披荆斩棘才是君子剑的风度。

    院中,剑出,风起。

    剑势凌厉,杀伐果断,挥洒自如,白衣翻飞之间十步之内自然的透露出一股彻骨的寒意,【风萧萧兮易水寒】,此刻已是初露锋芒!

    ——啪——啪——啪—“郝建发,想不到高渐离不仅琴曲弹得好,剑法也同样出众。”

    剑势急转,含而不露,锋芒内敛,再下一刻风歇剑收,长发飘飞,背影如松,转身行礼,不卑不亢自是一番君子风采。

    “在下高渐离,见过雪女姑娘!”

    “你——知道我?”玉手轻轻掩着朱唇,显得有些惊讶。

    “妃雪阁,谢芷云媚艳天下,雪女绝世倾城,高渐离早有耳闻,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吗?我真的有这么美!”四目交汇之间,高渐离眼中的那一丝悸动被雪女完整的捕捉到了,虽然谈吐之间仍旧风度翩翩,但是雪女知道此时此刻的高渐离心已经乱了。

    【难道!他也与天下男子一般,只是倾慕于自己的绝世容颜,甚至是贪恋自己的**,昨rì好不容易以为遇见了可信之人,想不到还是如此——难道真是天妒红颜,终将是红粉枯骨】,思绪一点点的沉沦,已经陷入了情殇之中不能自拔。

    忽然间,感觉肩头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啊!————”

    惊叫一声,终于从漆黑的梦魇之中清醒过来,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心头微微一松,略带娇憨的回应道“师傅!您来了也不说一声,害的雪儿惊出一身汗。”

    “你这丫头——怎么还怪起师傅来了,我唤了你好几声你却没有回音,我才会如此,雪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雪儿,刚才二哥唤了几声也没回音?”感觉到雪女的不寻常,燕弘也出声问到。

    “子弘哥哥——雪儿没事,只是在回想着高先生适才的剑法。”

    “是嘛?”直直的注视着雪女的双眼,从明媚的双眸之中,燕弘读出了曾经无尽的的迷茫之中,生出了一丝丝希望的光芒,然后就是这一丝希望彻底打碎了雪女冰封的内心世界,注意到雪女目之所及的方向,燕弘心中升起一缕笑意,想不到打动雪女的竟然是同样冰冷的高渐离,一个名满天下天才乐师,一个是倾国倾城的绝世舞姬,倒真是天造地设一般,缘分有时就是这样奇妙!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疑问将燕弘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子桓,刚才雪女姑娘为何称呼你为子弘?”紧紧注视着燕弘,高渐离从未想过燕弘会欺骗自己,所以此时他的表情并无愤怒,只有浓重的好奇。

    “咯各——”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而燕弘此时早已尴尬无比,谢芷云玉手轻掩朱唇,止住了笑声,嗔怪的看了雪女一眼,后者此时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说错话了,歉意的看了燕弘一眼,接着更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弄的燕弘一阵眩晕“咳——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向着高渐离歉意的一拱手,“二哥!之前小弟逼不得已化名赵桓与两位兄长结交,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请兄长见谅,小弟燕氏,姬姓,子弘见过兄长。”说完对着高渐离深深施了一礼,以示歉意。

    此言一出,高渐离深深地吃了一惊,他与荆轲都是墨家头领,自然知道燕弘二字代表的含义于是表情庄重的躬身行礼“墨家弟子高渐离,不知掌令使尊驾在前,望请恕罪。”

    跨前一步,一把扶起高渐离,有些埋怨的道“二哥,此前小弟不愿吐露真实身份,一是为了躲避居心拨测之人,二就是怕你我兄弟之间因为我的身份而变的生分了,如今既然事情已然言明,那我就在此多说一句,不管子弘身份如何,此后你我兄弟三人情不失,义不散,仍是好兄弟!”

    高渐离听了此话,心中微微一动,静静的注视着燕弘的双眼,见他好不回避,眼中尽是真心诚意,于是轻轻一点头,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此时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情不散,义长存!”

    “情不散,义长存!”

    “哈——哈——”

    兄弟情谊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旁的两位佳人此时也勾起了一丝笑容,谢芷云看着燕弘眼中尽是温情,雪女注视着高渐离,眼中的希望越来越强烈,晶莹如玉般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醉人的红晕,当真美艳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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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rì,再无其他事,只余下,赏乐曲,品香茶,切磋棋艺,当真是偷得浮生半rì闲。

    高渐离的琴,燕弘的箫,再配上雪女与谢芷云的绝世舞姿,想来在当世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节目了,只可惜此时此地再无他人、黄昏时分,高渐离已然离去,静静地欣赏着血sè残阳,但若是仔细看却会发现,此时燕弘的眼中并无焦距。曼妙的倩影,缓缓走近燕弘身边,玉手在眼前轻轻摇晃,好一会燕弘终于是回过神来。

    “雪儿!你怎么来了,芷云呢?”

    “哼——人家不能来吗?在这妃雪阁只准师傅与你亲近吗?”

    “呵呵——当然不是,阿雪永远是我的好妹妹,说吧此事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和我说说?”

    “子弘哥哥,不是人家有心事,而是你自己有心事,说说吧!刚才是不是又在想红玉姐姐?”

    诧异的看了雪女一眼,接着有些惆怅的道“你这丫头,真是哥哥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是啊!红玉此番为了那件事孤身前去秦国,不知会如何,要找到,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函谷关之内更是龙潭虎穴,你叫我如何不担心啊!”

    “可是,此时你在这里叹息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别的,你也说了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可是需要我们去做的可不只有那一件事而已!”

    转过头深深的看了雪女一眼,而后者也是鼓励似的点了点头,相视一笑之间,往rì的自信与风度又回来了、“我的事情说完了,阿雪,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燕弘如此一说,反而是雪女迷糊了,疑惑的看了看燕弘问道“我?人家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哪像你一天心事重重的。”

    燕弘也不接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雪女,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知道将雪女看的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何事?当然是你与那高渐离之间的——”

    “不要说了——”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雪女粗暴的打断,燕弘有些惊异的看着雪女,在他的记忆之中雪女有过俏皮,有过温柔,有过妩媚,有过娇憨,却从没有像今rì一般急促而粗暴的情绪出现,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在这之后,雪女也未说话,只是深深的低着头,过来好一会才抬头看着燕弘,极为郑重的说“子弘哥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爱护我,但是从今往后我与高渐离的事情请你不要过问好嘛,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雪儿从未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算雪儿求你了,哥哥!”

    直愣愣的呆了半晌,看着眼神坚定的雪女,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

    “谢谢——”

    之后,飞快的转身逃开,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苍凉。

    依旧是一个人,思绪抑制不住的飘飞,望着那迷人的晚霞,摒弃纷乱的心绪,想到的仍旧是:【红玉啊!希望你此去秦国,相安无事吧!】。

第二十七章 闲人?贤人!

    秋意俞浓,绵绵细雨,丝丝寒意已在不经意间流露在风中,朦胧之中却又带着一分凄迷。

    一匹快马,一道倩影,行sè匆匆,却又张弛有度。

    人在旅途,心中却别有一番愁绪,此去敌国,前途未知,生死未卜,一切都将在危险的边缘挣扎,稍有不慎就将会身首异处,客死异乡。

    此去正是前往邯郸的路,在那里稍作休整,红玉便会直入函谷关,往咸阳而去,战火已经摧毁了整个赵国,自代郡一路行来,只看见哀鸿遍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秦法苛刻,稍有触犯便是身首异处,秦兵暴虐所过之处凡是赵国士卒一律格杀,一路行来,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印在了红玉的脑海里,此刻对于那个函谷关之内的霸者除了仇恨之外,在红玉心中还凭添了一股yīn寒彻骨的恐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这样一支如狼似虎的军队,一个怎样的帝王才能统御这样一个庞大而又强盛的帝国。

    若是这一次,【屠龙】失败了燕国是否能够承受这位帝王的雷霆之怒,若是这一次屠龙成功了,燕国又是否能承受秦**队的复仇,常言道:哀兵必胜,一支军队为他们的帝王复仇,那该是何等的凶狠,那必将是一摧枯拉朽之势踏平燕国,这一刻红玉的心深深的动摇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尽全力去做好,这少曾今努力过,那就不曾后悔。

    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行程却丝毫为耽误,过了这片密林,前方是一条狭长的谷道,之后便可直达邯郸了。

    不疾不徐的赶路,细心爱护着坐骑,胯下这匹红白花斑的胭脂雪,是无痕庄的商队在漠北购买的极品良驹,已经跟了红玉两年了,彼此之间自有一番默契,此次出行红玉一行十余人,轻装钱聪扮作齐国商人往秦国而去,齐国位于东海之滨,秦国百年来奉行远交近攻之国策,此时扮作齐国商旅入秦最为稳妥。

    树林,渐渐变的开阔,一个清澈的水潭出现在众人眼前,而红玉却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水边停着的那一辆jīng美的马车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徐徐将马匹停下,对着周围之人团团一礼,其中一首领模样的人排众而出对着红玉回礼道“在下楚国苏瑾见过小姐,不知小姐一行yù望何处?”

    “小女子,百里红玉自齐国而来。”

    “哦?小姐既然远在齐国之地,为何要不远千里来到这赵国的是非之地。”这样的回答令苏瑾很是惊讶。

    红玉见这名青年面容方正,体态修长,眉目之间自有一番胸有沟壑的傲气与自信,想来并非凡夫俗子,心思电转之下,妙目好奇的大量着苏瑾“公子既然知道赵国为是非之地那为何也再次逗留呢?”

    如此反问却让苏瑾一愣,随即心思便活络起来,【好一个蕙质兰心的绝sè女子,瞬间便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不是大家之后,就是出自名门大派】。

    面上却丝毫不露神sè,只是微笑的答道“小姐问的好,如今天下七国争雄,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越是险要之地说必定越是能发家致富。”

    “呵呵——公子倒是才思敏捷,好一个富贵险中求,莫不苏公子也想着来一个奇货可居?”

    听了这话,苏瑾心中也是一跳,这女子倒是言辞犀利,将我比作那吕不韦,是说我有一rì必将身首异处吗?

    “小姐过誉了,在下年轻识浅,比不得那吕相国,只想做一田园富家翁,免得rì后一身才学卖与帝王家却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好个苏瑾,好一个富家翁,飞鸟尽良弓藏,把自己比做那范蠡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着本事!

    “既然公子想做一田园富家翁,却不知此去yù往何处。”

    “如今,赵国已被秦军覆灭,秦法严苛,在下闲散之人怕是无所适从,故而yù往寿chūn一行。”

    “哦?这么说公子是楚国人洛!”

    “正是,如今多事之秋,正yù归国避祸,小姐此去,是往邯郸吗?”

    “正是!公子yù南下。而小女子也要来一回富贵险中求,往邯郸一行,苏公子有没有兴趣与小女子去博弈一回?”虽然是询问却是始终带着挑衅的味道。

    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略带玩味的说“多谢小姐美意,在下如今就想着潇洒人间,纵情山水,等有朝一rì真到了太平盛世在于小姐再续未了缘也无不可!哈哈——”

    此言一出,红玉瞬间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略带恼怒的说“好个苏瑾,竟敢调戏本小姐,你给我记着,这笔账定会与你清算。”

    “好说——好说——苏某随时恭候,红玉姑娘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

    不远处,苏瑾轻佻的回应着,但就在那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却又有一丝知己之感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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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秋凉如水,当一切外物归于寂静之时,心却难以平静。

    帐篷之中,苏瑾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rì那个叫红玉的女子对他的招揽之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不问情由,不问来历,只因为才干,只因为智计。

    如今苏瑾的心绪,已然向那分预想中的未知延伸,什么样的家世,什么样的门派培育出如此风姿的女子,是六国王室之后,还是诸子百家嫡传弟子,若是诸子百家那又会是那一家,儒,墨,法,道,yīn阳,纵横,可行者只在这六处。

    儒家多为男弟子,女弟子若有杰出者早已名动天下。

    法家思想严苛,激进,不适合女子修习、纵横家,盖聂,卫庄早已名传天下,却同样为听说过这一代鬼谷子坐下收录过女弟子。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倒是是和女子修习,就是不知是晓梦大师的天宗弟子,还是逍遥子前辈的人宗弟子。

    墨家讲究兼爱,非攻,历代也有过杰出的女弟子,可能xìng同样不小。

    yīn阳家素来神秘莫测,天下各大势力对yīn阳家之事也是讳莫如深,而且如今赵国已被秦军攻陷,而此名女子却能在赵国地界来去自如,丝毫没有半点畏惧,yīn阳家已归附于嬴政为秦国效力,她在此地来去自如必有所持,那么想来倒是yīn阳家的可能xìng最大。

    此处,苏瑾思绪万千,另一端,红玉的心中同样也是百转千回。

    静静的侧卧与帐篷内,却毫无睡意,愣愣看着那光秃秃声望顶篷,眼中却毫无焦距。

    这个苏瑾,出现的异常突兀,言道要重归故里也不知是真是假,面目方正,眉宇间志气萦绕,却不像是居心叵测之人,以他的才干若真能为公子所用,那无痕庄必将如虎添翼。

    然则,如今之势,风起云涌,大势未明,诸子百家都是伺机而动,儒家,墨家,纵横家并没有名叫苏瑾的弟子。

    名家善辩合之术,而他也颇为jīng通舌辨之法,若是名家也不无可能。

    yīn阳家善隐秘,占卜,若是苏瑾属yīn阳家,以公子教我的观象之术也未必能分辨的出来。

    如今最难预料的就怕他是秦国黑冰台之人,那若是将他引入无痕庄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心中郁结,终是难以入眠,披上狐裘,玉步轻移,向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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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外,星空如棋,墨蓝sè的棋盘点缀上晶莹的棋子,正如这天下大势,芸芸众生皆是棋子,任凭命运玩弄却不自知,岂不可笑,其不可悲。

    倩影拂动,红玉悠悠的从帐内走了出来,举目四顾,却忽然间在空气中四目相对,苏瑾!

    长夜漫漫,辗转反侧者,并非一人而已。

    “你为何在此?”

    “你又为何在此?”

    “长夜漫漫,难以入眠,所以出来走走。”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出来看看。”

    “呵呵——”相视一眼。两人齐声笑了。

    “红玉姑娘,你我如此,算不算是默契,或者说是缘分?”言语洒脱,在人前苏瑾自有一番风度。

    洒脱,自然,却又放荡不羁,xìng格之中与公子倒是有几分相似,“苏公子要如此说,红玉自是不敢应承.妾身如今已是心有所属了。”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怎样的男子才能驾驭他?

    “哦!是嘛?苏瑾此时对红玉姑娘的郎君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俘获姑娘的芳心?”

    “是嘛?苏公子才华横溢,妾身的那位郎君想必也很乐意引为知己。”

    “既如此,红玉姑娘可否告知你的夫君尊姓大名?”

    “抱歉!出行前,夫君曾刻意交代,不可随意透露身份,若是苏公子有意结交,可持此符到七国之内汇丰商行,倒时自有人引你去见我家夫君。”

    说着红玉将一块无痕庄客卿令符交于苏瑾。

    “好——在下倒是一定去,汇丰商行产业极大,东家却从未露面,若是有机会苏某定要好好拜访一番。”

    “既如此,倒时夫君与红玉必将扫榻相迎。”

    “红玉姑娘,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询问在下的?”

    静静的看了看苏瑾,摇了摇头笑道“公子想说时自然会告知于红玉,到那时红玉不建议做一位好的倾听者,此时此刻,苏公子既然不想说,那妾身又何必追问呢?”

    “好——好——,好一位蕙质兰心的巾帼豪杰,苏某佩服,今rì与红玉姑娘结交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彼此彼此!今rì与苏公子相识也是红玉之幸!”

    斗转星移之间,朝阳已悄然而至,相视一笑,席地而坐,促膝长谈,想不到已经过去一夜,却茫然不知,也许这便是————酒逢知己者千杯少!

    离别之际,互道一声“珍重——”

    倾心相交,心心相惜,便以水到渠成!

第二十八章 美人泪!【

    赵国,邯郸,秋雨如丝。却已冰寒彻骨。

    红衣如血,长发如墨,身姿优美,娴静自若,矗立在雨中,不限柔弱,反而别有一番英气。

    撑着一把油纸伞,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似是听雨,又似沉思。

    来到邯郸已经七天了,她每rì都是如此静静的站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雨势渐渐大了,她却浑然未决。

    终于,一个可爱的白影在天空中出现,嘴角轻轻上翘,此刻伊人似乎觉得很开心。

    白影轻轻落下,停在了伊人的香肩上,尖尖的嘴,灵动的双眼似乎它也懂得思考,只是那洁白的羽毛已经湿透了,怜爱的看了看肩头的小家伙,轻轻将它抱在怀里,莲步轻移,转回了房内。

    汇丰客栈的天字号房间,布置虽然简约却不简单,放下了手里可爱的白鸽,玉手轻轻的为它梳理着羽毛,小家伙似乎很享受红玉那温润的玉手上传来的温度,一动一静之间很是可爱。

    细心的取下小家伙腿上的书信,通篇读下,jīng致的面容却显现出了一丝愁绪,手中微微发力将书信震得粉碎,仔细的将回信绑好,这只可爱的小家伙又重回了属于它天空,向着远方飞去。

    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玩转着手的茶杯,脸上的愁绪却始终未散,微微抬起左手,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jīng致的玉石戒指,虽然小巧却与红玉完美的双手相得益彰。静静注视着着燕弘送与他的定情之物,心中自是百转柔肠,有过甜蜜,闪过羞涩,划过幸福,但在这种种之中却有一丝化不开的凄苦。

    轻轻地甩甩头,将心中的杂念摈弃,这也许就是解不开的枷锁,逃不脱的命运。

    古往今来,王朝更替,几度沉浮,芸芸众生我不是被命运安排,却从没有人能左右命运。

    自从当初红玉踏入这纷乱的大势之中就没有奢望过有一rì能够脱身而去,直到他的出现红玉以为自己,是他给了自己希望,他的智谋,他的情意,让自己看到了浴火重生的希望,但是此时此刻,红玉却觉得那一份得来不易的希望离自己越来越远,前路陡然间又变得迷雾重重,希望亦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轻轻的靠在床头,这一刻的红玉显得如此柔弱,心中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忽然间,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轻轻触碰——

    泪水!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冰凉的感觉了,曾经以为心已死,泪已干。可是此刻泪水依旧止不住的从脸颊上划过,不经意间用舌尖轻轻的触碰!

    五味杂陈,似酸,非涩,还有一股浓浓的苦,却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令自己心醉的甜蜜,幸福。

    郎君!此时你若在,该有多好!红玉累了,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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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咸阳,丽妃宫。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与郑妃宫的华美,雍容相比,这里更多的却是淡雅,清幽,与人柔和温暖之感。

    郦姬曾近艳冠群芳的绝代佳人,如今确如笼中之鸟一般呆在咸阳城里。

    此刻郦姬正侧卧于软榻之上,身边的摇篮哭安睡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也许是梦里遇见高兴的事,婴儿的嘴角翘着一个可爱的弧度,虽然并不明显,但母子连心孩子睡的舒适,安稳她依然能清晰的感觉的出来。

    秋意越来越浓,地处西北的秦国已经是寒风阵阵,好在这宫闱之中并无几分寒意,看着身旁的孩子,她笑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幸福的她有了一个健康而可爱的孩子,这是她生命的延续,是她未来的希望,是她一生爱情的结晶。

    但作为一个女人,她是不幸的,少年时国破家亡,青年时夫妻分离,除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她几乎一无所有。

    自从来到秦国,秦王一直很尊重他,也很爱她,从未强迫过她做任何事,但秦王不知道的是,在进宫之前这个女子就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而这个女子为了她的孩子与秦王虚以委蛇,尽管如此她的美丽,她的温柔依旧让秦王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今rì,是扶苏16岁的生辰,秦王今rì一定是留宿郑妃宫,这倒是让她的心微微放松下来,整rì的假意逢迎使得她心力交瘁,已经是濒临崩溃,今晚一个人虽是形单影只对郦姬而言却求之不得,子时将近,她却难以入眠,只因为今rì盖聂为她带来了一个消息,不久之后荆轲将会入秦目的便是刺秦!

    本来平静的生活,就像是陡然遭遇了一阵惊雷,已然彻底被打破。

    刺秦,一个疯狂的决定,这是一次绝望之下的反击,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疯狂,他在信里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燕国,为了国家的生存他愿意做出牺牲。

    但郦姬知道,这一切若是只为了国家,睿智如荆轲是绝对不会如此冒险的,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在这微微咸阳有他的羁绊,有他的牵挂,有他至死无悔的爱人。

    在看到信的那一刻,郦姬心中就做出了决定,情谊永不负,生死与君同。

    对燕国人而言,荆轲是英雄,对秦国而言荆轲是敌人,对关东五国而言荆轲是一位籍籍无名的死士,然而此刻在郦姬心中是一个男人,一位顶天立地大大丈夫,为妻为子,纵有千般险阻,万般困苦也要闯过来,此生有这样一位知心爱人郦姬心满意足。

    静静的沉思之中,郦姬仿佛回到了少年时,那是父母俱在。她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那是的荆轲虽然jīng明强干,但为人放荡不羁,行事随心而为,常常是笑料百出,却又不在意,但在面对她的时候,平rì里率xìng而为的荆轲却显得十分木讷,犹如人偶一般,可是自己却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直到那一天,秦军无情的铁骑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平静,从此他们天各一方,一个亡命天涯,四海为家,另个一却不得不面对着这宫锁珠帘,终rì以泪洗面。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东方已经微微泛白,在甜蜜与痛苦所交织的回忆之中郦姬已然沉沉的睡去,却无人发觉伊人此时已是泪湿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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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放,与尔共舞,演绎绵绵情长.

    两两相依,两两相伴,誓将此情比天长!

    海至枯石至烂,地亦老天亦荒,生死两茫又何妨!

    但为卿醉,只为卿狂,烟雨浮尘却相忘.

    君至此,夫何求!

    只愿携子之手共白鬃.

    悠悠岁月,世事无常,子yù将心覆,余心怎安?

    愁雨绵绵,落尽往昔繁华,曲终人散!

    伤别离,只因佳人再无归,望断愁肠!

    捋几缕青丝,添无限忧伤,更显惆怅.

    仰天狂,赤心何往?复相盼!

    两两相依,两两相伴,未待至海枯石烂,却已作九宵云梦终成殇!

    两两相弃,两两相忘,恰似chūn梦一场,君自神伤

第二十九章 一饭之恩

    燕国,此时已至深秋,易水畔,两位剑客并肩而立。

    悠悠的河水以不知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流淌了多少年,其中蕴含着几多是非,几度恩仇,却早已无人知晓。

    今rì的他们来到这里,只为了送别一缕英魂,凌烈的风,透着彻骨的寒意,冰冷的雨,违者本就悲伤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凄凉。

    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略显苍凉的衣冠冢,此时一切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思绪随着哀伤,渐渐发散,来到了三天前——————

    “大哥!樊将军他——真的答应了?”语气有些略微发颤,此时的燕弘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凄苦与悲凉、“是——樊将军——答应了!”淡淡的语气,平静的面容,仿佛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

    “真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了,我真的不希望,不希望大哥你——”一成不变的脸,丝毫未改的语气,此时此刻他仿佛你就是那个潇洒自如,纵情琴乐的高渐离,但燕弘却注意到,他的指甲早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暗红sè的鲜血已然顺着指缝间一点点的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却恍然未觉。

    “兄弟你不必多言,此去,最坏不过一死而已,三弟曾说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樊将军都不惧,我荆轲还在意什么?”

    “大哥——你此去咸阳,就算能成功又如何,纵然你斩下嬴政之首级,你以为你就能从那龙潭虎穴之中全身而退?”

    “小高!你错了,依我之见,大哥此去就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四个字。”拍了拍高渐离的肩头,言语之间透出一丝丝回天乏术的无奈。

    “小高,子弘说的没错,为兄此去咸阳,就从未想过要全身而退,如今心中唯一的牵绊,就是能在觐见嬴政之前能与郦姬见上一面。”此时的荆轲终于在这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疲惫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英雄虎胆纵横沙场,终抵不过那柔情似水情义缭绕,心意乱,剑以怯,五步绝杀,是否还能纵横天下。

    “为了她们,你可以抛弃所有,甚至于你的xìng命!”沉默,以不在沉默,压抑了许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一句话说的声嘶力竭,转瞬间,十步之内寒气四溢,剑气纵横。

    君子剑!不出鞘风度翩翩,出鞘时必是杀伐果断。

    “情不负,义不辜,只愿生死与卿同!”

    “你!——你与郦姬的情意不能忘,不能负,那你可记得那一rì我们三人结拜之时的誓言,情义相许生死相交,你忘了吗?”

    “情相许,意相投,宁负苍天不负卿,小高!有朝一rì你遇到你的命中红颜之时你就会明白大哥今rì的心境!”情渐渐平复,心渐渐静下,荆轲似乎又恢复了往rì的淡然与平静。

    徐徐走到荆轲面前,双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头,“子弘,你要要来劝我吗?若如此就不必开口了!”

    “不然!子弘只是想说,若有一rì,你我兄弟三人在这易水之畔分别,那么子弘与小高会在这里等,等着大哥一家三口平安归来。”淡淡的笑,轻轻的祝福,虽然虚无缥缈。但却如暗夜之中的一缕星光,虽然微弱却给绝望的人送去了希望。

    心中一颤,紧握住燕弘的双手,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手指轻动,却是在燕弘手心写下了一个字,微微颔首,看似漫不经心却是郑重无比,此时此刻,兄弟早已不用过多的语言区诠释!

    三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了一起,没有的悲伤,没有了yīn霾,有的只是希冀与决绝。

    遥望着天际,渐渐重思绪之中脱出,悲伤仍在,愁绪未消,只能苦笑着在心中说一句:樊将军——走好。

    “沙——沙——沙”熟悉的脚步,温柔的倩影,淡淡的微笑,似乎总能驱散他心中的yīn霾。

    微微向着燕丹行了一礼,将怀中的书信递给燕弘,虽然有些僭越,但燕丹却恍若未觉,只是慈祥的笑了笑。

    少顷——手中微微发力,将信纸震得粉碎,父子两对视一眼。

    “父亲——看来孩儿该启程了。”

    “去吧——一切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诺!孩儿记下了。”

    ———————————————————————————————————————————————————————————————————————————

    秦国,咸阳秋雨愈发凄冷,天sè也愈发yīn沉,一切仿佛都充斥着山雨yù来迹象。

    路人们只是行sè匆匆的赶着行程,似乎都已经无暇四顾,但谁也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涛。

    雨势渐渐大了,雨水与地面的敲击已经掩盖了街道的嘈杂,独自撑着一把纸伞,却在这滂沱大雨之中闲庭信步,倩影修长,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四周行sè匆匆的路人,仿佛都难以进入她的视线,今rì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一道紫气,自古紫气便是皇者之气!

    天道之下九为极数,天下自有九道紫气,天下七分自是各占一道紫气,如今秦国一统天下之势已成嬴政以独占天下紫气之五分,另有齐国一分,楚国一分,燕国一分。此时这最后一分皇者之气居然会忽然出现在咸阳,不得不令她惊奇,走在街头,细细体会着心中的那份感觉,凭着一丝淡淡的气机寻找着得天独厚的紫气之人。

    气机越来越近,感应越来越强,心如止水,细细的寻觅,但下一刻心无旁骛的她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让开——让开——让开,马惊了!”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想着她飞驰而来,她要避过却是轻而易举,可是在那之后又会有谁被这架三马所拉的华丽座驾伤到就不得而知了!

    以她的xìng格,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此地是嬴政脚下,若是施展身法将马车停下,那么她的身份必将引起罗网的注意,毕竟一位弱质纤纤的绝世佳人能将一架发狂的马车停下,如此高绝的武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电光火石之间,闪过无数念头,下一刻马车已到眼前,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位被吓坏了的弱质女子,并无异议,只是有些叹息一位美貌佳人即将香消玉殒。

    但是下一刻,一道灰sè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猿臂一展,脚下发力,下一秒马车已经稳稳的停住了,在抬眼时她看清了眼前这个男子的样貌,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稚气,乍一看决计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天生神力的男子。

    一切归于平静,少年静静的走到一旁席地而坐,这是她才注意到少年身边摆放着一位死者,看面相死者是这位少年的同胞兄弟,只是从他消瘦的体质来看死去的这位孩童多半死于疾病或是饥饿!

    “这位壮士,不知怎么称呼?小女子红玉多谢你搭救xìng命!”

    “江宇——”惜字如金,之后在不多言。

    微微一笑红玉并不建议,天赋异禀之人多半如此,“壮士搭救小女子xìng命,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是壮士有何要求尽管提出,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回报壮士恩德。”

    “一百大钱,一顿饱饭!”依旧是好不多言,人说施恩不望报,他却是施恩望报。

    展颜一笑,红玉也不多言,只是轻轻的放下,一锭赤足的金定,“既然壮士如此说,那小女子就以这一定金谢过,希望壮士不要嫌弃。”

    “不——我只要一百钱!”

    这句话倒是让红玉一愣,当她在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因为她看见了,这位少年的眉宇间萦绕着一缕紫气!

    **,一遇风云变化龙!

    心中颤抖了一把,再要言语时,却有另一个清脆的声线想起。

    “这位姐姐,可否听妹妹一言——”

    回头望去,却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童,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看情形这个女孩子就是这架马车的主人了。

    “妹妹有何事——”

    “小妹名赵芝,今rì干着回家,却不想半路中马匹受惊,差一点害了自己与姐姐两条xìng命,如今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们两人,不如他的要求你我各承担一半如何?姐姐送他一百钱,妹妹送他一顿饱饭!”

    定睛一看,小女孩虽然活泼可爱,但言语举止之间无不流露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定是大家之后,再者赵姓在秦国也是大族,说不定她就是族中嫡女,所以红玉不敢轻视,遂顺水推舟“妹妹既然已经如此说,姐姐也不好拒绝,只是要问问这位壮士是否愿意。”

    “那——大哥哥你愿意吗?”看着这位少年,清脆甜美的声音询问道。

    “愿意——”

    “好——小妹这里也有一百钱,足够了吗?”说着从仆从那里拿来一百钱,递给这位少年,两人双手交接之际,少年清晰的看见了赵芝手臂上的一块紫sè胎记。

    “多谢两位——在下还要将弟弟的身后事处理掉,先告辞了!”

    “江少侠慢走。”

    “大哥哥,多谢你了!”

    久久前方的江宇并没有回应,红玉与赵芝相视一笑,只当是一场萍水相逢,并不在意。

    各自离去,红玉的嘴边却挂起了一丝微笑,皇者紫气,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知晓姓名与长相,那对于无痕庄而言这个人就无所遁形。

第三十章 浮萍【天明出宫,刺秦就要来了】

    齐国,即墨。

    海风轻拂,微微的凉意,淡淡的咸腥,比起北燕与西秦的苦寒,此时的齐国却仍然残留着一丝丝醉人的温暖。

    相比于临淄的挥汗如雨,摩肩接踵,即墨却是,宁静,安详的,没有商队来往交易的繁忙,没有如稷下学宫鸿儒学子高谈阔论,有的渔夫每rì满载而归的笑脸,有的只是孩提嬉戏传来的阵阵开怀的笑声。

    来到这里,忽然发觉争名逐利之心淡了,金戈铁马之意远了,只是想着与自己爱人在这个宁静之地,同携白首,做一个平凡的打鱼者,与朝阳一同起航,傍晚时分有携着夕阳的余晖满载而归。

    海边,飞鸟对于人类的气息早已熟悉,它们不再惧怕,当人们靠近它时不再四散飞走,只是淡淡看一眼,又继续撇过头细心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抛却一切烦恼忧愁,只是与佳人携手漫步于金sè的沙滩,共赏海天一sè,rì月更迭,虽然只有短短几rì,但是燕弘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与伊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不舍于怜惜,此刻谢芷云只得强装笑颜,此一去又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微微摇摇头,轻轻拭去佳人脸颊上的泪水,“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独在异乡,切记谨慎小心,这里虽然平静,安逸,但却不是绝对安全。”

    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将螓首靠在燕弘的肩上,贪婪的享受着这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过了许久,佳人终于抬起头,紧紧的注视着那让她沉醉的面容,玉手伸出,轻轻的在燕弘的脸颊上抚摸着,似乎要将这张面孔刻进自己的灵魂里,“妾身记下了,子弘你也要答应我,回来时一定是毫发无伤,完完整整的把你自己带回我身边,你知道,若是你出了意外芷云绝不独活于世!”声音依然温柔,但却透着无比的坚毅与决绝。

    “呵呵——什么开始jīng明强干的云儿也变的如此多愁善感了,在我的记忆中的谢芷云永远是杀伐决断,智计过人的!”

    “妾身为何会如此,郎君难道不知,芷云的温柔,娇弱,只是对郎君一人而已,天下间再无第二人!”

    “我知道——我又怎会不知呢?但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会放心不下,不论你如何jīng明强干,但在子弘心中云姐,永远都是需要我去呵护的。”

    “噗呲——既然你我相知相爱,那子弘就应该相信我,我会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渔家女,直到你平安归来,我们依然就如此刻一般,相知相爱,完美无缺!”一声云姐,谢芷云看到了燕弘难得一见的顽皮,心中的愁绪被冲淡了许多,展颜一笑,自是魅惑绝伦。

    “这就对了,云儿绝美的笑容是会给我带来好运的,看来此去郎君我会有大收获。”伊人既然已经笑了,心结自然是迎刃而解,心境清明,在加上高绝的修为,在这即墨城,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时辰不早了,郎君还是先上路吧,耽误了行程今晚就要鲁肃荒野了!”

    “好——切记,雪蚕丝软甲便可不能离身。”

    “知道啦!就算是沐浴,妾身也会穿着的。”

    策马扬鞭,飒露紫带着燕弘渐行渐远,泪水再也忍不住,如决口的堤岸一般倾泻而下,不在忍耐,此刻的谢芷云只想尽情的宣泄,梨花带雨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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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咸阳,城郊树林。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车顶上已经有秋叶滑落,似乎马车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会了。

    这辆车并不华丽,但若是细心一看便会发觉,这辆车不论是选材还是,做工均属上乘,可谓简约而不简单,能拥有这样的座驾的人,在咸阳城并不是独一份,但也决计已经稳稳的我在一个白衣青年手中。

    “劳烦姑娘久候,在下来迟了。”淡淡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喝着老者给他的酒,似乎这一声道歉没有丝毫诚意。

    不多,绝不多过十指之数。

    时间依旧在悄然流淌,车内的主人似乎已经有些焦急了,将窗帘微微拉起一角目光稍稍往四周张望了一番,但是四周依旧了无人烟,有些失望的放下帘子,那洁白如玉的玉臂就此消失了,就如一道美丽的风景忽然间逝去一般,周围的景sè也黯然了几分。

    但这一切此刻却无人欣赏,包括车辕上那个似乎早已睡着的老车夫。

    风仍旧为停歇,rì头已经渐渐开始西沉,但是车里的那位女子似乎依旧没有要回城的意思,仍然静静的等会,而车夫还是那样悠闲的靠在车辕上美美吹着呼噜。

    天sè已经暗下来,来往于咸阳的商客也早已歇业了,再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车内的女子已经频频的向外观望。

    忽然间,那位睡眼朦胧的车夫似乎醒了,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树林,将挂在腰间的酒壶取下,稍稍喝了一小口,“啊——”回味无穷,柔顺细滑,上品的清溪泉酿,果然非凡!

    下一刻,酒壶已经被老者轻轻的抛弃,一条完美的弧线,在看时,酒壶

    “不敢!妾身多谢先生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尽!”对于剑客的话浑然未决,只是从略微哽咽的语气之中此时女子的欣喜与激动。

    少顷,女子离去,剑客却变成了车夫,将马车向树林深处驶去。再回头,女子已经悄然回首,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眼神中倒映着那一辆马车,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

    脸颊似乎划过一丝冰凉,泪水!

    这是她来到咸阳之后,第二次流泪,上一次,为了爱人,这一次,为了爱子!

    一种愁绪,两种伤痛,她却只能用那消瘦的肩膀独自承受。

    “康伯——走吧!”

    “是——小姐!”

    ———————————————————————————————————————————————————————————————————————————

    七天后,咸阳,汇丰商行后院。

    秋rì里难得的晴天,红玉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只是这一次她在不是一个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儿,看样子婴儿似乎刚刚睡去,睡的很香,很安静,在梦里只是本能的往红玉的怀里靠。

    看着可爱的婴儿,女子母xìng的本能被唤醒,嘴里轻轻的哼着调子,手臂微微摇晃,只是为了让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睡的更舒服一些。

    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红玉笑的很甜美,似乎在憧憬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做母亲的样子。

    【有朝一rì我做了母亲,那作为孩子父亲的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开心?】自嘲的一笑,脸颊上涌起一丝丝羞涩的红晕,美极了!

    “沙——沙——沙”一阵脚步声想起,是如此的熟悉,是那期盼已久的人。

    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浮现出最甜美的笑容!

    身影进了,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距离渐渐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距离。

    猿臂一展,从伊人的身后绕过,紧紧的环着伊人的柳腰,在这一刻,埋藏已久的思绪全部喷涌而出,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佳人的泪水!

    这一刻,她的泪是甜的,因为有他陪伴着他,一切责任都由他来承担,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宁静,安详的世界。

    “这就是那个孩子?”看着红玉小心呵护的婴儿,燕弘淡淡的问。

    “是——已经送来了好些rì子了。”

    “那一位没有察觉吧!”

    “放心吧!那一位绝对不会察觉,他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这就好,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郎君!”

    “恩?”

    “这次,要是功败垂成,那如何是好?”声音有些惨然的sè彩,看来这位蕙质兰心的丽人已经觉察到了。

    “一路走来,你都见过了?”没有回答佳人的问话,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见到了,可是看的越多妾身却越感觉迷茫,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美目紧紧的看着爱郎,只是希望他给予自己确定的回答,解开自己的心结。

    “玉儿,你要知道,这世间本没有对错,功过是非全都是由后人评说,活在当下,我们只为自己,不必在意功过是非,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淡淡的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的红玉心中的yīn霾。

    “好了,玉儿如今时间也不早了,你可知小别生新婚?”一句话,气氛陡然间变了。

    刷——红玉的脸颊转瞬间变得绯红,羞涩的难以启齿,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仿佛是最美妙的邀请!

    一切言语在这一刻都只是多余,此时此刻需要只有那醉人的温柔!

    ——————————————————————————————————————————————————————————————————————————

    浮萍飘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残雪凝辉冷画屏。

    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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