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神医的由来
荣骅筝替宇文璨做手术的时候众多人都是看着的,宇文璨身上的伤口之严重,筋脉断裂之惨重,失血之多,一般御医都难以治愈,荣骅筝医治的方法血腥得闻所未闻,一开始心里其实对荣骅筝的医术产生怀疑的,毕竟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医术?
让他们吃惊的是,皇上在再次醒来之后气色竟然好了很多,还能够说话了,众人松了一口气至于也担心之前荣骅筝‘动手术’时在皇上身上留下的伤口太严重,这一次皇上怎的也要躺上一个月。而事实上,宇文璨在第二天就能够脸色平静的自己从*榻上坐起来了。
而且,这一次他坐起来伤口没有丝毫裂开,众人这才意识道荣骅筝的医术是何等强大。
这都还不算什么,最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在三四天之后,他们发现荣骅筝脸上的疤痕几乎消散得无影无踪,两位殿下额头上的疤痕则是再也寻不到影踪了,额头上还是白白嫩嫩的婴孩肌肤!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荣骅筝艺术盖世,堪比神医圣手的消息不胫而走。
之后,荣骅筝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一堆人捧着崇拜爱慕的星星眼看着她。
荣骅筝对这一切不得自知,她天天都围着自己的孩子和宇文璨转,宇文璨失血过多,体内的筋脉又是重接回去的,他暂时还不能够站起来,她必须要想方设法替他补身子。所以,这几天宇文璨的膳食都是她亲自搭配食材来制作的。
她觉得奇怪的是,她最近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够碰到一两个御医。
荣骅筝对此不作什么感想,她现在每天必做的事儿就是早御膳房旁边的一个小亭里和一些夏侯过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名贵药材打交道,她按照色泽从那些药材中寻找出年份更高药效更佳的药材作药汤引子。
而第一个御医就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出现的。
那个御医没有穿御医的服饰,荣骅筝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御医,她当时发现了几株千年的名贵药材,心里欢喜着呢,突然间就有一个人在她背后连连惊叹:“好一株千年深山参!”
荣骅筝当时就回头就看到一个留着小羊胡子的御医满脸惊叹盯着自己手里的千年人参,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走过来。
荣骅筝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和医者打交道,对方赞美自己手里的药材她听了也很是高兴,笑眯了眼的道:“这确实是一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宝贝。”
荣骅筝身上的衣袍虽然高贵,但是她从来就不会摆什么架子的,也从来不让人跪她,平易近人,还很爱笑,笑得很乐的时候会让人见了都忍不住轻松愉快,她想也许是这个原因又或许是那个御医之前根本没见过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能够不拘小节的走过来和她讨论了半个时辰的药材之道。
其实说讨论是客气了的,两个人刚开始就因那一株千年深山渗的出处而争得面红耳赤。
千年人参多出于针阔混交林和杂木林,荣骅筝根据人参的色泽和根部形状,走势,还有锯齿等各方面觉得这人参应该出自海拔一千多米的杂木林,但是那个御医却不赞同,说时应该出自针阔混交林,而且这人参的年龄应该还没有一千年,顶多就八百年左右……
两人引经据典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夏侯过请来了人参的得来者和药物鉴别能人来,才证实了事实上荣骅筝是对的。
之后,那个御医对荣骅筝刮目相看,当场讲了很多他以前碰到的疑难杂症,说了他解决不了的病例给荣骅筝听,荣骅筝对治病从来就没怕过,每一次都能够直戳重点,听得那个御医激动得差点儿要流泪,又和荣骅筝聊了很多关于医学方面的东西,最后还是荣骅筝自己有事儿要做先走了,那一次的谈话才结束了。
之后,荣骅筝就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突然出来和她讨论医术的人。
那些人都是淡定而带着怀疑的来,而后又怀着激动情怀离去。
荣骅筝根本摸不着北。
有一次更是夸张,一家四口刚用完午膳,宇文璨和两个小孩都午睡去了,这几天一家四口将她之前研制的伤药都用得差不多了,她那一天也不想睡午觉,就打算去皇宫的药材房去找一些药材重新研制一些做备用。药材房归御医殿管,荣骅筝这几天都会来御医殿,这一次她刚走到御医殿,还没踏进药材房,突然一个穿着御医袍子的男人就鲜血淋漓的跌倒在她跟前。
她当时吓了一跳,弯腰定睛一看,发现那个御医双手剧毒,受伤血肉模糊,伤口像是腐烂了似的,非常可怖。这样的事儿让荣骅筝碰着了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立刻弯腰迅雷不及耳的将御医的袖子撕开,发现他两只手臂都是血淋淋的,一双手都中了剧毒。
“怎么回事?”她见那御医还没有完全晕过去,就问道。
那御医已经面青口唇白,张着嘴巴都根本说不出话来。
荣骅筝没有办法,她一看他手臂的颜色和症状就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了,正愁着怎么将这个人搬到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去,恰好有别的御医从屋里面出来,荣骅筝就叫住他们,让他们将晕倒的御医搬回去。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再搬人的过程中,那些御医问道。
“我也不知晓,他突然就这样倒在我面前了。”荣骅筝皱眉,看看他们,“你们可能够治疗他?”
不知道是不是荣骅筝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些御医闪闪躲躲的,很紧张的舔舔嘴唇,“……胡大人中的应该是西方的天诅毒,他这些天都在研制这个,应该是一不小心自己弄上了这毒,我们对这个没办法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荣骅筝皱眉,她记得,这天诅毒确实是世上最让人头疼的毒之一,一般人根本解不开。
“娘娘可是有要事要做?”那些御医试探着问道。
“要事倒说不上。”天诅毒蔓延非常快,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不到半个时辰毒性就会蔓延到内脏,待毒性侵袭了心脏,就再也救不回来了。荣骅筝看胡御医中毒确实严重,知道如果自己治疗他,他定然是没命了的。荣骅筝虽然怕麻烦,但是也做不到对同为医者的人见死不救。
不得已,荣骅筝只好替他动手术了。
但是,荣骅筝身上的工具不多,要动手术还差了几样,她只好让人迅速将她的工具从宇文璨的宫殿里拿来,然后从怀中掏出几分单子递给那几个御医,道:“我替胡大人动手术,你们按着上面写的让人帮我找好这些药材。”
那些御医小心翼翼的接过单子,扫一眼上面的药材,*的舔舔嘴巴问道:“娘娘,上面写的都是治疗什么的?”他们鲜少会看到这样搭配的药材。
荣骅筝看胡大人身上的天诅毒已经从手腕蔓延到肩膀了,她不得不迅速掏出匕首在胡大人的肩膀那处狠狠的划了一刀!一时间,一股股浓稠的黑血就从那伤口里流出来。她听闻那些御医的话,也不隐瞒的一一答了。
那些御医听得兴奋,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娘,这些可以让臣等抄一份么?”
荣骅筝闻言怔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她从来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也不会想要去遮掩什么,所以她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
和她的无所谓相比御医们则是高兴坏了,几个人和手和脚的将荣骅筝的单子抄了下来,然后定定的站在一旁看荣骅筝动手术。
动手术自然马虎不得,荣骅筝一心一意的,也就没有察觉到距离自己几米的地方,不远不近的站了十来个御医,人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那些原本要替她找药材的人也连动都没动一下。
荣骅筝将胡御医体内的毒都引了出来,将他体内的都清理好,最后才缝合伤口,整个过程中,那些御医眼睛都没眨一下。
荣骅筝动完手术,转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排御医吓了一跳,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埋头写了几张单子交给其中一个御医,说了一些照料细节还有这些单子的功效,再让人好生照料胡御医就打算离去了。
她离去前,一个御医站了出来,问道:“娘娘,臣斗胆问一句,请问娘娘六七年前是否在京都一间药店医治过一个被狂兽挖出了内脏的人?”
荣骅筝侧头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件事,点了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那个御医连连摇头,眼里的钦佩更甚了。
荣骅筝看他们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药材,也不多想,吩咐人清理好现场就进去药材房找药材去了。
“娘娘果真是神医在世啊。”一个御医叹息道,“六七年前听闻那一件事我等就一直在寻那个姑娘了,却想不到是我们娘娘啊!”
“是啊是啊。”其他御医纷纷附和,有的更是叹息:“胡大人这回牺牲确实值了。”
自此之后,几乎每一天都有御医谈论医道,荣骅筝在皇宫里的生活好像变得丰富起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批奏折
荣骅筝前几天开的药让人容易入睡,在开始的这两天宇文璨都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在*上躺了两天什么事儿都没干,对此宇文璨还说:“原来我也有被当作猪来养的时候。”
荣骅筝闻言就笑了,伸手勾一把他的下巴,调/戏意味甚重的用指尖摩挲着他的下巴,“世上哪来这么倾国倾城的猪啊?”话罢,还嫌自己不够痞气,垂头就在人家倾国倾城的脸上连啃了几口。
宇文璨手没力,推不开她,也不想推开,就这样任由一个女汉纸占自己便宜,亲得自己满脸的口水。
即将年末,事儿格外多,国事一堆堆的接踵而来,还有大大小小的捷报急件,很多东西都需要快速处理,更多的也需要在朝堂上议论,在奏折在区区两天的时间里边积累成山的情况下,宇文璨虽然连行走都成问题,却在受伤的第三天还是如往常那样上朝了。
在受伤期间,宇文璨免朝两天,众朝臣都不知晓他们皇上是受伤了,宇文璨让人奔走相告免朝的时候只让人说圣上身子欠佳没说具体情况,大臣们便自动想象成了感染了风寒。
宇文璨筋脉断裂自然没那么容易完全完好,脚站不起来,手也拿不了东西,批阅奏折很成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荣骅筝便需要帮忙了。
所以,现在大家见到的情景便是——宇文璨背靠在龙榻旁,身边依了两个漂亮的小萝卜头,荣骅筝则坐在龙榻一侧拿着奏折读给宇文璨听。宇文璨听了之后,想要回复则口述自己的回复内容让小王子代笔。
刚开始宇文璨是想让荣骅筝代笔的,但是荣骅筝却不答应,她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字,让大臣阅了去不知道要挑起多少风浪,什么女眷干政等等,荣骅筝虽然不在乎自己被人说,但是如此一来宇文璨就会陷入*美色的昏庸横列。
宇文璨兴许是知晓了荣骅筝的想法,一双眸子定定的将荣骅筝看着。
荣骅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抛一个媚眼过去,“怎么?”
宇文璨淡定的道:“在观察美色。”
荣骅筝:“……”
荣骅筝不想代笔,宇文璨也不勉强她,反正儿子也四岁了,字写得也很不错,让他来代笔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他。
当时小王子并不在宇文璨的寝宫里,而是去了藏书阁看书去了,还是宇文璨让夏侯过将他带过来的。
那一天小公主也蹭在王兄身边捧着植物插图的书看,王兄被自家父皇叫走她心痒痒的,抱着自家王兄的胳膊一同前往凑热闹去了。
宇文璨和荣骅筝看到女儿和儿子一同出现毫不意外,宇文璨甚至很温柔的对女儿道:“竹儿坐父皇边上来。”
小公主咚咚的就跑过去爬上了龙榻。
小王子粘荣骅筝,看到荣骅筝在一旁就过去挨着荣骅筝坐。荣骅筝亲亲儿子的脸蛋,摸摸他的脑袋,问他:“弦儿替父皇代笔可好?”
“好。”小王子乖巧沉着的道。
之后,就由小王子的一声好开始,一家三口开始联合批阅奏折。
一家四口,最有空儿的并不过小公主了。而小公主又是最闲不下来的人,在龙榻上跑啊跑,跳啊跳的,不去打扰大人,自己自得其乐,自己就能够玩得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宇文璨分心瞟了一眼女儿,在荣骅筝读完一份奏折的时候,问:“筝儿,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竹儿那样调皮?”
“我?”荣骅筝将读完的奏折递给儿子代笔,顺便在小家伙的脸蛋上摸一把,闻言笑得异常谦虚,“好说好说。”她以前可不会只是调皮那么客气。
被说成调皮的小公主不乐意了,“父皇,我这不叫调皮。”
“不叫调皮叫什么?”
“活泼!”小公主义正言辞,“父皇,说话要注意褒贬用词啊,我是你女儿,说我调皮不就说父皇你么?”
敢情她和他还是完全对等的不成?
宇文璨觉得好笑,瞟一眼安安静静的儿子,道:“那竹儿你觉得你和王兄,谁计较像父皇?”
“……”小公主纯真的眨巴两下眼睛,决定不说话了。
这小丫头倒是识相!荣骅筝很没好气。
小公主闲得慌,看着三人继续陷入了阅奏折当中,捏着手指无聊了一刻钟之后她开始抗议:“父皇,我好无聊哦。”
一边是荣骅筝毒奏折的悦耳声音,一边是女儿的抱怨,宇文璨的目光从荣骅筝的侧脸分神几秒钟过来逗弄女儿,*爱的问:“竹儿不喜欢陪着父皇?”
“喜欢。”小公主很给面子的在龙榻上站起来在宇文璨的侧脸亲一下,亲完之后嘟着嘴巴道:“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做,我想做一点事儿。”
荣骅筝读完了一封奏折,见宇文璨撇过脸去听女儿说忘了她在辛劳工作,蹬了他一眼,听闻女儿的话就问她:“竹儿要不替你父皇读奏折?”
“可以让我读奏折么?”小公主大眼睛熠熠生辉。
荣骅筝笑,拿了一两份奏折递给女儿。
小公主捏着小手捧着奏折,按着上面的字声音脆生生替宇文璨读奏折,宇文璨则眯着眼睛看荣骅筝。
小公主玩性重,读了一刻钟嘴巴酸到不行之后就不想再读了,瘫软在龙榻上小小嫩嫩的脚丫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龙被,唉声叹气的道:“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玩,没得玩的孩子真可怜。唉,我真可怜。”
“臭丫头!”荣骅筝很没好气,“你想玩便自己去玩儿呗。”
“没人陪我……”小公主很忧桑的食指对戳,“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陪伴。”
荣骅筝:“……”
宇文璨:“……”
小王子:“……”
小公主大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更忧桑了,目光堪称哀怨的将荣骅筝瞅着:“母后,你怎么就不生一个妹妹或者弟弟给我玩儿?”
荣骅筝这会儿恼了,伸手在小公主的小屁屁重重一拍:“弟弟妹妹是生来让你玩的么?”臭丫头!
小公主咦了一声,也不护着自己被人拍疼了的小屁屁,一骨碌的来到荣骅筝跟前,讨好的道:“母后,我说着玩的,弟弟妹妹就是拿来疼的。”就在荣骅筝对她这句话非常满意之际,小公主又道:“那么,母后你什么时候在替我和王兄生个弟弟妹妹啊?”
荣骅筝翻一个白眼,正要对女儿说有了她这个麻烦精就已经够麻烦了哪里还能多要一个,却不小心发现宇文璨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荣骅筝被那目光看得脸红,宇文璨就道:“筝儿,要不多要个孩子?”
“母后,我也觉得挺好的。”小王子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辉的。
要孩子的事情和宇文璨讨论还好,对面还有两个孩子荣骅筝当下就脸红到不行,恼羞成怒的挥挥手里的奏折,“还看不看奏折了?不看的话我可要去御膳房看看药煎好了没!”
荣骅筝因为要照顾医治宇文璨的伤,又要重新制药,所有最近都在宇文璨的寝宫,御医殿还有御膳房三点一线来回。
相对于御医殿,她去御膳房的几率更大一些,每天都要来回好几趟。
荣骅筝去御膳房无非就是煎药汤,她自己开的药单子,她最清楚要求不过了,所以都是亲自掌控火候,亲自观察药煎熬的程度,一点都不马虎。这一天她也是一大早就起来煎药了,药要煎挺久的,她原本打算在一旁看火的,奈何宇文璨让她陪他看奏折,她只好将看火的任务交给最近认识的御医来做。
因为她的勤奋,现在宇文璨每天除了身子要上药,每天还要喝几次药。这些药大多数都是补药,因为两位小屁孩也受伤了,荣骅筝自然也让他们喝。小孩子都不爱喝苦巴巴的东西,两位小屁孩自然也不例外,喝了两顿就开始不想喝了。
他们看自己母后煎药挺辛苦的,也明白如果他们不喝荣骅筝不但伤心还会非常担心,所以,两个小屁孩虽然心里叫苦不迭,但是面上还是乖乖巧巧的喝药。
连续喝了三天,两位小屁孩就不干了,正午用膳的时候看着一碗碗黑兮兮的药汤都想哭了。
被她的要折磨了三天的人听闻荣骅筝最后那一句话脸色纷纷变了。
荣骅筝看他们一脸菜色,不乐意了,“怎么,让你们喝药还为难你们了?”
两个小屁孩包括宇文璨,都没敢吭声。
还算识相,要是他们敢点头,看她还理会他们不!荣骅筝冷哼一声,倾身过去将窝在宇文璨身侧打滚撒娇的女儿抱过来,让她对着堆得高高的奏折,敲着她的脑袋道:“竹儿,乖乖的帮你父皇读奏折,母后先去御膳房一趟。”
话罢,站起来就出去了。
“母后好**!”小公主可怜巴巴的抱着奏折对着荣骅筝的背影嘀咕。
她说完这句话,小王子便像是安慰小狗儿似的伸手摸摸妹妹的脑袋,想起自己在给奏折批注时发现了几个问题,然后就和宇文璨讨论开来了。
于是,小公主再次被孤立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自私刻薄
宇文璨的伤口连续养了七八天左右,荣骅筝观察他筋脉的愈合情况,发现和自己估计的一样,他的外伤几乎完全好了,就是内在的筋脉愈合情况比较麻烦,荣骅筝估计还要七八天左右。然而,按照之前宇文璨说的日期,荣骅筝前几天就应该要和庆礼将军率领的队伍汇合了。
现在时间已经推迟了几天了,身为军队的一员,荣骅筝自然也想要和庆礼将军汇合的,又担心没有自己的照料宇文璨的恢复问题会拖延,宇文璨躺在*上这七八天荣骅筝看宇文璨面上没什么,但是她心里会担心像他那么骄傲的人应该不能容忍自己像一个老人一样躺在*上,所以每天都会陪着他。
而关于这件事,宇文璨一直都没有提,好像是忘了似的。
他不提,荣骅筝本来想说的,但是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就这样让日子流逝了。
不过,荣骅筝却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军队。
在宇文璨养伤这段时间里,批阅奏折的事情渐渐就成为了他们两父子的事,小公主第一天被那些官腔的话儿弄得脑袋瓜都要爆炸,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帮读奏折了,每天就拉着夏侯过的手让夏侯过陪她玩,有时候就干脆去宇文霖和宇文翟的府上玩,至于读奏折的任务就落在了小王子身上。
荣骅筝对女儿坐不住的疯猴子性格很是头疼,“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爱往外跑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像你。”
“胡说!”荣骅筝打死不肯承认,“我以前静若处子。”
宇文璨凉凉地:“静若处子,动如疯兔。”
荣骅筝闻言咳了咳红了脸,看到乖乖巧巧捏着朱笔批注的儿子,很是心疼,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剥夺了儿子的童年,遂忧心忡忡的道:“弦儿是不是太安静了?要不让弦儿和竹儿一起玩吧?”
宇文璨看儿子认真的脸,不禁有点自豪,“弦儿像我。”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句话适合么?”荣骅筝咬牙切齿,她自认方才的问题挺严肃的,怎么被宇文璨一带就到别处去了呢?
宇文璨不置可否,他虽然是在和荣骅筝对话,在儿子读完一封奏折的时候却能够准确的回复儿子,答案完美得让荣骅筝深深怀疑方才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不是另有其人!
宇文璨说完,小王子就照着他说的用书面语做批注,批注完了再拿出另一份奏折看,刚打开一看,小王子咦了一声,声音很细的嘀咕:“庆礼爷爷怎么又来奏折了?”
“谁?”荣骅筝耳尖,听到了庆礼将军的名字,“弦儿你方才说说?”
宇文璨的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小王子这才转过头看荣骅筝,大眼睛灵活的转了两下,看看荣骅筝又去看看宇文璨,最后轻声的道:“庆礼爷爷的奏折。”
荣骅筝因推迟时间而心虚,闻言赶紧问道:“拿过来给我,让我看看都说了什么。”说时就伸手去拿,但是宇文璨比她更快一步的将那奏折抢了去。
荣骅筝瞪他,这丫的,他的手还不宜拿东西他到底明不明白啊!
宇文璨瞟了一眼奏折内容,淡淡道:“不是什么重要事。”
小王子睁着大眼睛道:“父皇,庆礼爷爷让母后和军队汇合,是大事。”
宇文璨还是一派悠闲,淡淡的没有回话。
荣骅筝眯眸,走过去拿过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奏折,宇文璨抿了抿唇。
荣骅筝看完奏折,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上面不但写了庆礼将军让她归队的意愿,更是问她帝女星的事儿怎么流传得那么快,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朱雀上将就是帝女星了,还知道她就是曾经的恭谨王妃,他们军队途径之地都有人跪拜迎接,纷纷欲目睹帝女星仙姿,结果那些人都是尽兴而去败兴而归。
老百姓失望过后纷纷怀疑军队的诚信说,说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是西北边疆的军队,或许庆礼将军也不过是假冒的……
拼死拼活荣归故里的军队受到质疑,军心也开始变得躁动。
在这种情况下,荣骅筝尽快回归军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荣骅筝捏着奏折,再看看宇文璨,暗暗叹了一口气。
情义两难全啊!
“军队被人说成这样子,庆礼将军定然要心急了。”
“……”
“我是帝女星的事儿怎么就传得那么快?”荣骅筝说时,想起了之前云青鸾的话,问宇文璨道:“是不是你在中间用了点力气?”
宇文璨没有否认。
荣骅筝便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小王子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徘徊,看荣骅筝这么纠结,捏着朱笔眼睑下垂的实以告:“母后,这已经是庆礼爷爷第三封奏折了。”
“第三封?!”荣骅筝闻言差点跳了起来,目光看向宇文璨,“怎么没告诉我啊?”
宇文璨云淡风轻,不语。
“母后,父皇身体还没好。”小王子小眉毛皱了皱,替自家父皇说话:“父皇需要你照顾。”
好小子!
宇文璨满眼欣赏的看向儿子。
小王子露齿一笑,漂亮得像个小仙童似的。其实他也很想每天都能看到荣骅筝。
荣骅筝对他们两父子眉来眼去直接无视,小王子却道:“母后,你不去不行么?”
“我也不知道。”荣骅筝也很矛盾,“但是你刚才也说了,这事是大事,不能置之不理。”
小王子咬着小嘴唇,轻轻道:“母后,你走了竹儿晚上可能又要哭了。”
“我不在的时候竹儿会哭?”荣骅筝有些心疼,这两个孩子很少和自己分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还会这样。
“嗯。”小王子点头,“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荣骅筝很头疼,揉揉额角,对宇文璨道:“宇文璨,我们谈谈。”
宇文璨还是一派悠闲,徐徐的道:“也罢,你还是和庆礼将军汇合吧,我的伤你让御医殿的人来照料便可。”
荣骅筝闻言眯了眯眸,“你这是以退为进?”
宇文璨耸耸肩,“难道我说的话不对么,你走了也就只有御医殿的人能照料我了。”
荣骅筝冷眼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小屁孩一样不爱吃药。”御医殿那些家伙到底是宇文璨的臣子,他们可不敢拿宇文璨怎么样,宇文璨要是不吃药他们根本无计可施。
宇文璨这一次倒是直接,“既然担心我,就别去啊。”
荣骅筝第一次听到宇文璨这样说话,自私中还带了一点刻薄。
宇文璨给荣骅筝的感觉从来都是高贵优雅,这样模样的宇文璨她还真是第一次见,简直是呆住了,怔怔的将他看着。
一时间,整个内殿静默了片刻,好片刻之后宇文璨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筝儿,多留一天吧,明天你出发。”
荣骅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片刻才艰难的道:“宇文璨,这是我的责任。”她是一个有肩膀的人,她需要去扛起所需的责任。
“我知道。”他何尝不明白,她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女子,她从来都是有自己的独立的想法,她决定了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他懂她,也喜欢看她做她喜欢的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因为他们总是分离的时间多过聚在一起的时间,又或者是因为这一次他们都受伤了,他的心绪收到了影响的原因,现在只要一想到她离开他竟然觉得不安起来。
没错,不安,没有人明白,每一次分别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揪心挠肺,却不足为人道也。
然而,这一次不安好像比以往更严重。
“母后,你以后还去边疆么?”小王子问。
宇文璨侧眸去看她。
荣骅筝沉吟片刻,摇摇头,“应该不去了吧,你们都在这里不是么?”
宇文璨这会开口了,声音很温和,“如果你喜欢那样的生活,你回京之后可以时不时去武装部队玩玩,之前不是将兵符给了你么?”话罢,又补充,“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带隐卫。”
“我带隐卫作甚?”荣骅筝很没好气,“你这不是让我和夏大人抢饭碗么?”
“其实我们就是不希望母后离开我们。”小王子放下朱笔,垂着脑袋道,“这样怪难受的。”
“母后知道。”荣骅筝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疼爱的道。
三个人再说了一些话,小王子水喝多了要去小解,内殿就只剩下荣骅筝和宇文璨了。
荣骅筝走向宇文璨,伸手捧住他的脸,讨好的在他的薄唇上亲几口,“你也明白的,我最多就去半个月。”
“……”
“我待会儿去一趟御医殿交代一些事情,我不在的时间,你好好吃药知道么?”她说是撒娇的抱住他俊脸,使劲的蹭啊蹭的。
宇文璨看着她不说话,目光炙热。
荣骅筝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眼冒火,心冒火,全身上下都冒火,想到两人不过是相聚了几天又要分离,她真的很想和宇文璨甘柴猎火一番,但是宇文璨身子不行……
她瞬时有些哀怨,抱住宇文璨的脖子道:“让我好好亲亲。”
她说完,两人唇舌相缠,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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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谁吃谁
荣骅筝翌日便从宫里出发和军队集合了。
虽然荣骅筝心里对和军队集合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一次离开其实还算是突然的,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她才和小公主说了这一件事。
小公主一听,大眼睛就红了。
荣骅筝连忙哄她:“竹儿乖,母后很快就回来的。”
当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个孩子已经准备要睡了,荣骅筝特意过来陪他们说会儿话的,她讲了好多故事,逗得两个小宝贝开心得咯咯直笑,小公主更是抱住荣骅筝不肯撒手。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小公主在听到荣骅筝说要离开半个月,瞬间就不高兴了。
“半个月哪里快了!”小公主大眼睛噙着泪指控,“母后你怎么总是不要我们啊!”
荣骅筝对女儿的指控哭笑不得,抱住她亲她小脸蛋好声好气的哄着:“母后怎么舍得不要你们,母后只是有事要先离开半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母后你怎么总是有事啊,人家小凝儿的母妃就不会,小凝儿今天和我说她母妃天天都陪在她身边的!”
“竹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荣骅筝听到女儿方才那一番话就真的头疼了,有了上一次她先送他们回京的经验,她就知道女儿比较难缠,却想不到这么难缠。
“我不管,我就不让你去!”小公主大眼睛包一包泪,很蛮横,很不讲道理的用四肢紧紧的攀在荣骅筝身上,“你去我就哭,我不骗你的!”
荣骅筝哑然失笑。
小公主哼哼的:“母后你要走可以,除非带上我和皇兄。”
“你不是说上次坐马车很不舒服么,你不怕坐马车?”
“不怕!”小公主毫不犹豫的摇头,只要和母后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荣骅筝一颗心都柔软了,“但是母后舍不得竹儿和弦儿劳累啊。”
“舍不得我们就不要走嘛!”小公主小脑袋埋在荣骅筝的肩膀处,“我不管,你走就要带上我和王兄,不然就不准走!”
“竹儿舍得离开你父皇?”荣骅筝决定下重药,抱着女儿挑着眉道:“你父皇现在还受伤躺在*上呢,连奏折都看不了,你们都离开了,你父皇该怎么办?”
小公主这会儿急了,“也不能撇下父皇,母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们三个!”
荣骅筝亲亲女儿,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和她讲道理:“但是那你父皇是皇上,他有他的责任,他要上朝,要批改奏折,要顾全国家,不能随便离开皇宫啊。”
小公主顿时沉默了。
荣骅筝挣脱女儿有些松动的四肢,让女儿躺下去,替她盖上被子,温柔的道:“你父皇站不起来手也拿不了东西,竹儿要和王兄都留下来替母后照顾父皇,知道么?”
小公主咬咬小嘴唇,好半响才点点头。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弯腰在女儿额头亲一下,再摸摸一旁不吭一声的儿子的脑袋,站起来就出去了。
小公主却一把坐起来拉住她的手,眼睛包了一包泪,可怜兮兮的道:“那母后你什么时候走啊?我明天起来还能不能看到你?”
荣骅筝想不到小公主会这么问,怔了一下,然后才道:“母后明儿用完早膳再走,竹儿明天起来还能看到母后。”其实她原本是打算睡一两个时辰,午夜左右便离开,白天就可以和庆礼将军他们汇合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不行了。
“母后说话要算话!”小公主撒娇的用两只小手拉住荣骅筝一只手摇啊摇的,“明天竹儿要看到母后。”
“好。”荣骅筝疼爱点头。
小公主这才破泣为笑,乖乖巧巧的躺下来睡觉。
荣骅筝替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之后才离开。
回内殿的时候,荣骅筝脚步放得很轻,她进入的时候看到宇文璨坐在龙榻上,背对着她目光看向窗外,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骅筝从后面搂住他,她轻轻的,不敢用力,“在想些什么?”
宇文璨回过头来,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竹儿可有哭?”
“哭了。”荣骅筝头疼的叹息,“那小丫头别看着整天笑米米的,一副开心的样儿,她很胆小。”
“她不是胆小,只是舍不得你,不想你离开她而已。”他淡淡的说着,一双眸子却沉得像一口千年古井,看似平静无波,却深不可测。
荣骅筝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她有她的责任啊,她总不能置军队于不顾啊。
荣骅筝静静的搂着宇文璨好半响,四周静悄悄的,荣骅筝搂着搂着就舍不得放开了,她下巴搁置在他肩膀上,轻轻道:“这样真好。”
“嗯。”他似是笑了一下,静默片刻,他又说了一句,“要是你不在我睡着的时候突然离开更好。”
“好啦,我不在夜里出发了。”荣骅筝伸手捏了一把他腰间完好的肉,很没好气的道:“明儿用完早膳我再走。”
他回头看她,目光灼灼:“此话当真?”
凝视着他那盛满了欣喜的目光,荣骅筝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点心酸,她从来不知道,她多逗留一两个时辰竟然能够让他如此欢欣,他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难道她就那么不让他放心么?
她抬头在他的唇瓣啄了一下,瞳仁对上他的,定定的道:“宇文璨,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是要上战场,这不过是和庆礼将军汇合罢了,半个月真的能回来了。”
宇文璨抿唇不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就是不安!一颗心几乎要躁动起来!
“宇文璨?”荣骅筝见他突然之间好像定住了神,眼睛不想到看向哪个方向去,有点担心的伸手在他眼前前方晃了晃,忍不住皱眉道:“你在想什么?”自从知道她打算和庆礼将军汇合开始,他时不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什么。”宇文璨叹息,轻轻的伸手抓住她胡乱晃动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一下,“于情于理,你前往和庆礼将军汇合无可厚非,之前我也亲口承诺过庆礼将军,如果现在阻止你过去委实不合理。”
“为君者,一言九鼎嘛。”荣骅筝轻轻的转动着手,想要从他的手心里挣出来,宇文璨却不让,漂亮的薄唇一根根的吻过她的指尖,逗弄得荣骅筝心痒痒的。荣骅筝很没好气,“在这样人家可要扑倒你了。”丫的,就仅仅是今天,这个想法已经浮现在她脑海两次了。
“唔?”他不解,抬起头用顾盼生辉的俊眸看着她。
荣骅筝很不争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委实难受,遂颓了肩膀,有气无力的道:“没什么。”
他唇瓣翘了一下,趁着这个时候一把搂过她就吻上了上去。这个吻很凶/猛,荣骅筝的后脑勺被人紧紧的按住,唇瓣被人舔吻吸/吮,唇舌教缠没有一丝空隙,荣骅筝的大脑渐渐空白,很快便喘不过气来。
荣骅筝以为他吻一会便放开,却不曾想他的唇瓣放开了她的唇之后沿着她的下巴滑落至她的脖子,再是锁骨……
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荣骅筝被他*温柔的亲吻撩拨得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摊水,轻轻的喘息呻/吟。
宇文璨的吻越来越炽热,不一会儿她肩膀的衣袍便滑落了,肩膀凉凉的,荣骅筝打了一个寒颤,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清醒了,无视他皱起的眉赶紧抓住他的手,着急的道:“哎呀,你,你怎么就什么都不顾了啊,你的手用力痛不痛?”据她把脉,他手部的筋脉还没有完全好,拿东西提东西,只要用力都会痛。
“还好。”他含糊而道。
“什么叫做还好啊,痛就是痛,不痛就不痛!”荣骅筝不放心,伸出另一只手替他把脉,一把脉,发现宇文璨筋脉并没有因为他方才的动作而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她咬牙,凑上前一把含住他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两口哼哼的道:“让你乱动!”
在荣骅筝放开口,宇文璨却笑了,几十倍警告,双手还是坚定的搂住她的腰。
“妖孽!”荣骅筝心脏忍不住加快跳动,她捧住他的脸哀怨的道:“宇文璨,你干嘛要这个时候受伤?”
“……”他挑眉。
“我快要成怨妇了!”
他黑眸一深,目光灼灼的将她看着。
“你再看的话我可要将你给吃了!”荣骅筝愤愤然警告道。丫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勾人啊!
他仰头大笑,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俊眸勾着她,“宝贝,谁吃谁还不知晓呢!”
“哦?”荣骅筝眯眸,大眼睛波光流转,然后再宇文璨来不及多想中一把坐上了他的大腿,大大方方的一边脱他的衣袍一边道:“反正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要你不站起来就伤不到你的筋脉,无论你是躺着还是坐着,我都可以为所欲为!”
宇文璨目光盯着她,温柔而专注。
荣骅筝脱掉他的衣袍便打算脱自己的,不过她到底害羞,牙关咬了好几回才终于决定要脱。
在脱之前,她瞪他:“闭眼!”
他坚定的摇头。
荣骅筝拳头紧握,丫的,谁叫她被他美色所惑呢,她豁出去了!
她一咬牙,衣服一脱,立刻将前面倾国倾城的男子扑到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可怜的两小孩
荣骅筝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果然是等到第二天才走。
不过,当太难小王子和小公主却起*特别迟,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起来,荣骅筝进去找他们起来用早膳他们也装睡不肯应声。
荣骅筝为此哑然失笑,却也没舍得拆穿他们。
一手拍一个孩子的屁股,没好气的道:“那你们先睡一会儿,母后去一趟御膳房和御医殿,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可要起来啊,不然就看不到母后了。”她话儿刚说完,她就看到小公主漂亮的睫毛颤了几下。
她摇摇头,知道两个孩子听进去了,站起来就走了。
宇文璨去上朝了,据说好像有一个城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一天事儿会非常多,他可能一时半刻还不能下朝,荣骅筝有足够的时间在三个地方来回。
她特别不放心宇文璨的伤,所以煎药的事情特意找了一个经验老道的煎药人,昨天她就已经将煎药的要点和重点讲给了那个人听,那个人也用心,能够将她说的东西记下来,不过荣骅筝就是不放心,特意去一趟和他再说一次。
那个人倒也没有觉得荣骅筝很罗嗦,因为荣骅筝是根据宇文璨的伤势来开药的,每一天的药都不同,有时甚至每一顿的药都会不同,不同的药材需要掌握的火候不同,下药锅的时间也不一样,程序纷繁,他心里其实还怕自己记错了影响了皇上的恢复进度,所以荣骅筝再来讲一次他是非常高兴的。
而且,也是一个有些学识的人,荣骅筝讲一次他就能学到很多东西,他发现她也是一个非常耐心的人,他每次听到陌生的药材就会下意识的问一句,荣骅筝却会不厌其烦的从药材的生长情况,功能药效,还有煎熬的火候等各个方面讲给他听,让他受益匪浅。
他早就想看看传说中帝女星的模样了,荣骅筝真的名不虚传,让他非常敬佩。当然,他也明白,她能够这么细心的和他说这个为的不过是为了皇上的恢复罢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高兴。
在再度讲完一次,荣骅筝看他偷偷的乐,以为他分神相别的事儿去了,皱眉道:“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他连连点头。
“说一次给我听。”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他细细的说了一次,她听了这才松了眉,笑着道:“挺好的,皇上的健康就靠你了。”
“臣一定尽力!”他认真的道:“娘娘这么用心,皇上定然能够好得更快的。”他真是太高兴了,其实他还有一个说书爱好,他喜欢在各大酒楼说书,他觉得这一次亲近了帝女星他将会得到更多的题材,这一次他的听众应该会从四面八方涌来了……
“麻烦你了。”她就怕宇文璨在她走了之后不肯吃药。
两人聊了一会,荣骅筝就去御医殿,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找了这么一个人,她的生平几乎全部被人挖掘了出来,被人传诵成了传奇。
御医殿荣骅筝仅仅几天她就混得非常熟了,里面的所有御医她都认识,几乎所有人都来找她请教过问题,荣骅筝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当初那个中毒倒在她面前的胡御医身上的毒其实是自己下的,目的不过是想看她是怎样治疗,怎样替人做手术的,结果荣骅筝让他们惊为神人。
荣骅筝对他们自己做白老鼠的行为很没好气,不过他们好学的精神荣骅筝也是欢喜的,觉得他们的医术对她而言虽然不算高明,但是行为端正,所以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很乐意的教他们。
这一次,荣骅筝还给了他们几个医治疑难杂症的秘方,让御医们高兴得笑眯了眼。
不过,荣骅筝走走之前,御医们给荣骅筝说了一件事。而是是一件大事。
“娘娘,西厢城出现了怪物,你知道这件事么?”
“西厢城?怪物?”荣骅筝皱眉,西厢城和京都不过是几十里路的路程,“什么怪物?”
“这个我们也不知晓。”御医们脸色凝重,“听说会传染病毒,那里死了挺多百姓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百姓中毒症状是什么?”
“好像是前几天才传出来的,怪物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模样,百姓中毒的症状我们不是还清楚,打算这几天就过去看看。”
荣骅筝点点头,没说什么,她今天就要和庆礼将军汇合了,是有心无力了。
荣骅筝回到宇文璨宫殿的时候宇文璨正好下朝,让人用龙撵抬着进门。
“回来了?”宇文璨转头看到她,说了一声,之后手搀扶着龙撵的两端就站起来。
荣骅筝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你干什么的,不是说你暂时还不能下来走路么?”
“不走路难受。”他俊眸看向她,带了点无奈的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现在能站起来了。”
“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荣骅筝眼珠子瞪起,哼了一声坚决不让他站起来,“过一两天你就可以站起来了,你就别让我担心了。况且你之前装瘸腿装了那么久不都那样么?”
宇文璨白她一眼,“这是两回事。”
“我不管,你不能站,现在筋脉正在愈合,要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再度扯伤发炎了就更严重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宇文璨自然拗不过她,眼不见为净的掩着眼让人搀扶着他上座早膳。
“弦儿和竹儿还没起来?”
“我进去看看。”荣骅筝想到那两个装睡的小屁孩就头疼,在宇文璨的脸颊上亲一下就进去侧殿了。
她不过是刚走了几步,侧殿门前便有I啷个小身影快速的走过来。
“母后!”两个小屁孩看到她高兴的朝她双双扑来。
“总算舍得起来了?”荣骅筝捏他们的小鼻子,“你们现在真是越来越懒了。”
两个小屁孩对视一眼,吐吐舌头。
荣骅筝摇摇头,拉着他们往餐桌走去。
两个小屁孩乖乖巧巧的叫了父皇,然后才坐上凳子打算用膳。
趁着一旁伺候的人张罗餐点之际,狡黠的小公主从胸口摸出一封信递给荣骅筝。
荣骅筝大眼睛倏地亮了,“竹儿,给母后的?”这是写给母后的一封信,是女儿的深情告白?
“不是!”小公主连连摇头,“这是给庆礼爷爷的。”
“啊?”荣骅筝非常失落,微微吃醋的问:“为什么要写给庆礼爷爷啊。”她这个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她扯大的母后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母后你别问那么多,到时候看到庆礼爷爷要记得将信给他便是。”小公主酷酷的道。
“我还连问都不能问啊?”荣骅筝心酸到不行,决定不理会女儿,偷偷对儿子道:“弦儿,竹儿的字不好看,信是不是你写得啊,都说了些什么?”
“母后你别试探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王子更酷的道。
荣骅筝顿时哀怨了,可怜巴巴的捏着信,一副被人抛弃似的将两位小宝贝瞅着,“两位小宝贝就不打算写一封信给母后么?”
“为什么要写信给你?”小公主一脸奇怪的睨着荣骅筝,“有什么话现在和你说就好了。”
“竹儿讨厌写字。”小王子替妹妹说一句话,声音脆脆的非常好听,“还是说话好些。”
“哦……”荣骅筝无话可说了,蔫蔫的点头,扒着宇文璨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抓心挠肺的细声道:“这儿子和女儿白养了,唉,苦命的我啊……”
“好了,你像什么样啊。”宇文璨很没好气的捏她的脸,发现两人昨夜**一度她的脸蛋儿又漂亮润白了不少,他心里有些骄傲喜悦,又有些不舍,最后都只能化作对她浓浓的*爱,“好好用膳,夏侯过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你喜欢的。”
两位小殿下则很鄙视自己装可怜模样装得很不好看的母后,转过头不忍看她的蠢模样。
荣骅筝乖乖的喝粥,不过她还是对那一封信耿耿于怀,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汤匙,“小宝贝,这信我可以看看不?”她倒要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她知道两个孩子之前承蒙庆礼将军照拂颇多,她看看里面是不是写了庆礼将军过去种种的好,和感谢他的照顾什么的。
小公主和小王子却齐齐摇头,“不准看!”
荣骅筝握拳,痛心的道:“为什么?”为毛?!她才是那个付出最多的人好么?
小王子:“……”
小公主:“……”
宇文璨目光扫一眼三人,淡定的伸手将荣骅筝放下的汤匙送回她手里让她捏好,对两个孩子直接道:“快些吃好,待会儿在你母后没走之前回房个人写一封信给你母后。”话罢,他便优雅的进食,还时不时替荣骅筝夹小菜。
两位小屁孩却双双愣住了,呆呆的盯着他们父皇。
好**~
好霸道~
他们一时间忘了抱怨,好半响之后,在他们母后笑米米的对他们父皇附之一吻的时候他们才直觉要抗议:“为什么我们要写信给母后?”最重要的是,明明是他们写信,为何母后却只吻父皇?
出力的是他们好么!
第三百一十九章 唱黑脸唱白脸
“因为你们母后想要你们给她写信。”宇文璨一语戳破荣骅筝的心思,‘脸皮薄’的荣骅筝瞬间怒了,“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开口让孩子给自己写深情信的事儿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么,被宇文璨这么一说,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伸手往宇文璨的腰间狠狠一掐,咬牙切齿道:“你干嘛让我在孩子面前丢脸啊!”
“怎么就丢脸了?”宇文璨丝毫不以为然,见她斤斤计较的连动都没动一下膳食更是淡定的将自己汤匙的食物转移到她唇边。荣骅筝瞟了一眼,一脸嫌弃的推开:“一大早吃什么燕窝粥,腻死了。”
旁边伺候的人闻言纷纷捏了一把汗,暗忖道这燕窝粥不是娘娘说营养,吃着挺好的么,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腻死了?
宇文璨的脸色黑了一下,黑眸轻飘飘的斜一眼她。
荣骅筝被看得头皮发麻,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粥都凉了,终于知道宇文璨为何生气了,赶紧的垂头将她刚才嫌弃不已的宇文璨汤匙里的粥一口抿掉,再讨好的冲宇文璨笑。
她就怕宇文璨发火,他发火就谁也不理。
宇文璨斜瞥她一眼,大人大量的不和她计较了。不过,他转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两个孩子同仇敌忾的眼神,他丝毫不在意,淡定而优雅抿掉嘴里的食物问道:“怎么了?”
自己母后的注意力全部被占去,还问怎么了?两位小屁孩觉得他们父皇的道行真心高深,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对望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哼哼两声之后,非常有默契的一瞬间蹭到荣骅筝身边,一人抱一个胳膊,齐齐撒娇的喊:“母后!”
荣骅筝正在打算用几秒的时间钟解决掉将要冷掉的粥,却不料两只手都被人拽住,结果勺着粥的汤匙没有喂进嘴巴,而是喂到了鼻子上。
她黑了脸,“你两个小屁孩不好好吃东西作甚呢!”她说时赶紧拿过宫人递过来湿巾抹了一把鼻子。
两个小屁孩知道自己闯祸了,乖乖的放开荣骅筝的手,没敢再动了。
“回去坐好用膳。”荣骅筝一手捏一人的脸蛋,“再捣蛋看我不揍扁你们!”
两个可怜的下屁孩对望一眼,就是不动,两双大眼睛湿漉漉,渴望的将荣骅筝看着。
荣骅筝对两个孩子这样的眼神最没抵抗力,咬咬牙还是没能将脸冷下来,暗暗叹气道:“说吧,你们两个小坏蛋又有什么话儿要说?”
“母后你前天不是说要和我们堆雪人么?”小两位小屁孩可怜巴巴的看着荣骅筝,“母后打算食言么?”
荣骅筝一想,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她哄道:“乖,母后回来就和你们堆雪人。”
两个小屁孩齐齐跺脚,“不要,我们今天就要!”
“两位小宝贝乖哦。”荣骅筝连连哄道:“大郢每年都会连续下几个月的雪,现在还没有过年呢,雪至少还要两个月才停,母后半个月之后就回来了,到时候有的是时间,你们让母后天天陪你们堆雪人都可以。”
“半个月后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两个小屁孩异常精明,“母后说了今天要陪我们堆雪人就一定要做到,食言的人都会变成大胖子大秃顶!”
荣骅筝:“……”
宇文璨依旧在淡定的吃东西,仿佛对三人的对话置若罔闻。
荣骅筝可怜巴巴的将目光投向他,眼里分明说:亲爱的,帮忙说一句?
宇文璨唇瓣翘起,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巴,温柔的道:“饿了是吧?”
“……”
荣骅筝欲哭无泪。
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希望宇文璨能够替她说话的,垂头看向两个孩子,微微叹气道:“好,母后今儿就和你们一起堆雪人。”
两个小屁孩脸上立刻绽放花儿般的笑容,两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
“别傻乐,都给我乖乖吃东西。”荣骅筝虽然说两个孩子傻乐,但是她也非常高兴,她是个母亲,是一个懂得自私的人,她也想和自己心爱的几个家人好好相处,有时候,一分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珍贵的。
两个小屁孩要求得到满足,立刻乖巧得像个猫儿似的,忙不迭的点头:“好。”说话间已经高高兴兴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用膳的时候吃得异常欢快。
天气委实冷,外面一直不停有雪纷纷而下,虽然现在的雪不大,而且每天都会有人清理雪花,但是因为清理工作每天都是早上进行的,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开始清理,寝宫外面广阔的地方的雪花堆积得非常厚,一脚踩下去直接到了荣骅筝的小腿肚的地方。
荣骅筝见此非常担忧,这可是到两个孩子大腿高度了。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冷着,荣骅筝拉住两个将要往外扑去的孩子,让他们分别披上了厚厚的戴帽披肩,双手带了手套,脚下是厚实的靴子,两个漂亮的小屁孩一下子被荣骅筝打扮成了两只胖胖的小熊。
荣骅筝最先是替女儿穿好一身行头的,小公主原本兴奋的心情被这一身沉重的打扮压得几乎要没了。她觉得自己非常难受,就连想要有个大动作都困难,遂非常委屈的从内殿跑去和坐在不远处淡定的看奏折的父皇诉苦:“父皇,竹儿好丑哦!”
“哪里,竹儿最漂亮了。”宇文璨眼睛冲桌上摊开的奏折移开,伸手摸摸女儿被披风帽子盖得严实的脑袋,“这样才不会着凉。”
“父皇骗人!”小公主不舒服得在原地猛地左甩甩又晃晃,有时候还在原地急得直跳圈,“哎呀,好烦啊,好重啊,母后好讨厌啊,人家不要穿这么厚的衣袍,不要~”
宇文璨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女儿现在像一只粉红色的可爱小熊。不过,他到底没说,唇角忍不住弯了又弯。
“啊啊啊,小孩子也要自由的!这样子叫人家怎么堆雪人嘛!”小公主浑身不舒服,忧桑着小脸哒哒哒的又蹦回荣骅筝身边去,“母后,替人家脱掉一件啦,就一件……”
小公主委实可爱,一旁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掩嘴想笑。
荣骅筝正在替小王子披肩的绳子打好蝴蝶结,见女儿像一只小熊似的‘滚’着过来不禁也要笑了,避免女儿当场发飙她笑了一下之后赶紧隐了笑意,严肃的对女儿道:“不准讨价还价,讨价还价者谢绝和我去堆雪人!”
“母后你自己怎么穿得那么薄?”小公主愤愤不平。
荣骅筝斜她一眼,“我是大人,不怕冷。”
小公主一哼,“我是小人,我也不怕冷!”她说话的时候非常骄傲,仿佛说自己是小人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似的。
荣骅筝被女儿的话雷的外焦内嫩,捏着她的小鼻子警告道:“母后说真得哦,你再讨价还价,就不让你出去堆雪人了!”
“但是人家都动不了啦!”小公主嘟着嘴巴哭丧着脸连连跺脚。呜呜,她母后好过分,她怎么能够给那么多衣袍她穿呢,她动胳膊好难受哦,两只手想要合在一起都不行,怎么捧起雪来队雪人啊!
荣骅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方才你跑得挺快的啊,怎么就动不了了?”
“那是腿!人家手动不了!”小公主几乎要哭了,不依的上前抱住荣骅筝的手晃啊晃的,“母后,你就让人家脱衣袍嘛,就嘛~”
小公主哭丧着脸哀求是个人都不忍心了,荣骅筝明显不是一般人,坚决的黑脸到底,小王子心疼妹妹,担心的道:“母后,竹儿看着很难受……”
小公主感激涕零的巴巴点头,扁着嘴巴符合:“好可怜……”
“竹儿真的可怜。”
“对,我好可怜……”
两兄妹一唱一和,两张苦瓜脸就这样瞅着荣骅筝,荣骅筝一瞬间有点儿怀疑自己就是白雪公主恶毒的继母,一张脸就这样华丽丽的黑了,正要叫他们两兄妹适可而止,这时候却传来宇文璨的声音,“一人脱一件,鞋子,手套和帽子都要弄严实些。”
常言道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他们父亲更是一国之君,他的发话力量可不是一般的。父皇发话可是了小屁孩意料不到,但是两双大眼睛却双双燃起了希望之光。
荣骅筝很想狠狠的瞪瞪宇文璨,但是他也还是伤患,她哪里舍得在孩子面前灭他威信,咬咬牙还是依言做了。
宇文璨和荣骅筝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唱白脸的明显比较受孩子们欢迎,两个小屁孩在脱掉意见衣袍后齐齐欢呼着扑向宇文璨,吧唧吧唧的亲,看得荣骅筝眼红不已。
宇文璨仿佛看不到似的,朝她招招手,“筝儿,站在那里作甚?”
荣骅筝:“……”
“母后,母后,快点儿啊!”两个小屁孩非常着急,在前面催促荣骅筝。
荣骅筝总不能因为孩子喜欢他们父亲而置气,微微哀叹一下苦命的自己,应声道:“好好好,这就来!”
各位亲爱的如果觉得罗嗦可以别看这几章,依然喜欢写一家四口生活的小细节,一家四口在一起不容易,这是依然对他们的补偿~~
第三百二十章 他生命中的骄傲
堆雪人是荣骅筝和两个小屁孩算是常玩的玩意,从两个孩子都会跑开始,几乎每年的冬季荣骅筝都会和他们玩几次。
今年因为前几个月和别国开战,荣骅筝非常忙碌,所以都没有和两个小孩玩这个,直到前天两个孩子看到宫中的堆雪才忽然起了兴致,缠着让荣骅筝和他们堆雪人。
“弦儿竹儿想堆什么样的雪人?”
“我想堆一条龙。”小王子目光异常沉静,眼里带着崇敬。
荣骅筝听了却头皮发麻,“堆龙?”一条龙,多长啊!
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一个非常坚持的人,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儿一定会做到,而且是要将事儿做到最好的程度。荣骅筝担心一条龙至少也要堆个十来米,然后时间少说也要涌上几个时辰……
“母后!我想堆小兔子!”小公主拉着荣骅筝的手就往外面跑,“我这一次要把小兔子堆得很漂亮,比嫦娥姐姐的玉兔还要漂亮!”
荣骅筝拽住她:“你慢点儿!”
小公主不听,朝荣骅筝吐吐舌头,一把挣开了荣骅筝的手跑到她王兄面前围着小王子转:“王兄王兄,我们先去啦,母后好慢哦!”
“好。”小王子二话不说,拉起小公主的手率先就走了出去。
“这里两个臭屁孩。”荣骅筝很没好气,她想到什么,对一旁的夏侯过道:“夏大人,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树枝之类的东西。”
“娘娘需要这些东西?”
荣骅筝点点头。
夏侯过知道找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让荣骅筝亲自出马的,笑了笑道:“娘娘还需要些什么尽管和属下说,属下替您找来。”
对于找东西荣骅筝确实更宁愿和两个呆在一起,毕竟做母亲的那个人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
瞟一眼夏侯过离开的背影,荣骅筝转过视线道宇文璨身上,赫然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视线已经放在她身上了,目光沉静温柔。
荣骅筝走过去在他薄唇上印下一个吻,轻声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想看你们玩。”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好啊。”荣骅筝笑了一下,宇文璨闻言就想站起来,荣骅筝皱眉制止他,“不准让腿用力!”话罢,不顾宇文璨的反应,用力的压住他,眼睛闭上和睁开之间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场景,宇文璨还是坐在凳子上。
他们现在身处宇文璨寝宫台阶下方巨大的广场的正中央,四周白茫茫一片,头上还有棉絮似的飘摇而下的雪花。
荣骅筝看着,噗的笑了一下,“挺浪漫的。”
“嗯?”宇文璨其实也觉得气氛特别好,目光从雪花转移到她清丽画的脸儿,黑眸不禁眯了眯。
荣骅筝嘻嘻的笑,没有回答他,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要是现在四周多几株桃花更好了。”有桃花,有雪,桃花娇柔飘摇,雪花漫天飞舞,最是适合才子佳人一见倾心的,二见钟情的场景,也是最狗血的桥段。
虽然如此,荣骅筝却觉得,如果现在赐予她几株桃花萦绕在她和宇文璨之间,她定然吻得宇文璨腿软!
咳咳,好吧,虽然不知道到时候腿软的是谁。
不过,她不介意就是了。
荣骅筝笑得浮想联翩,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筝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的笑容很销/魂?”
荣骅筝仰头得意大笑,“我销/魂我喜欢!”话罢,想到什么,贼呼呼的睨着宇文璨直笑,“况且我还能更销/魂一些!”话罢,弯下腰付诸宇文璨的肩膀就吻了上去。
丫的,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不占一下便宜妄为世人啊!
两人吻得专心,完全没注意道四周不远处守卫的人对他们突然的出现震惊万分,想起那人是传说中的帝女星更是崇拜到了极点,差点儿就要激动得腿软了,却忽然发现眼前两个高贵的两人就这样当众吻了起来……
侍卫们立刻倏地红了脸,纷纷纯情的别过头。
他们心里非常骄傲,皇上这么高贵英明,哪里是一般女子能够驾驭的啊,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皇上还不是多年来从来不曾踏足后宫,皇上只对娘娘情有独钟啊!
两人舌尖教缠,吻到最后越来越激烈,侍卫们感觉他们听到了啧啧的水声,一张脸更红了……
两人的唇间因为状况激烈而有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滑落,两人不曾顾及,直到旁边传来一耳光脆生生的,充满好奇的声音说:“父皇母后两人的舌头在作甚啊?吃来吃去,好奇怪啊~”
轰一声,两人总算反应过来了,立刻分开!
荣骅筝怕让孩子看到她红肿的嘴唇,赶紧转过身背对两人。
亲吻被观战,宇文璨倒是淡定,斜一眼荣骅筝,眼角染上笑意,“筝儿,嘴角有口水。”
果然!贪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被宇文璨这么一说,荣骅筝真的感觉到自己唇角到下巴下方都有液体在动队伍感觉,她赶紧的伸手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两把。
两位小屁孩感觉不到荣骅筝的懊悔心情,天真的道:“父皇,你和母后方才在做什么啊?”
宇文璨目光幽深,似笑非笑的勾了勾眼角,“竹儿可以问你母后。”
“其实没什么的!”荣骅筝不等女儿发文,赶紧的回头就道。虽然荣骅筝是个现代人,但是她暂时还不打算和四岁的女儿谈性。她看到两个孩子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大小发问的念头,遂转移话题道:“小屁孩,你们真够慢的呢,啧啧~”
“我们才不慢,是母后你自己使用了空间移动!”小公主性子急,果然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方才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服气的鼓起了双额,不服输的她叉着腰宣战道:“母后,你信不信我堆雪人比你更快?!”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闻言故意坏坏的挑眉,“哟,斗志这么满?”
“哼!”小公主不屑的瞥一眼荣骅筝,二话不说的弯腰就开始抓雪堆雪人。
宇文璨*爱的看着女儿,然后斜一眼荣骅筝,里面写着:两母子一个样!
荣骅筝撇撇唇,懒得理会宇文璨,转头看向纹风不动的儿子,“弦儿,你还不动手?”
小王子一本正经:“我是男儿,要让女孩子。”
荣骅筝:“……”
宇文璨点点头:“弦儿说得好!”
荣骅筝:“……”
“母后,你有让夏叔叔那小铲子和匕首过来么?”
“叫了。”荣骅筝伸手摸摸儿子的头,“你方才不是说要堆龙么,我知道你需要这两样东西。”
小王子高兴的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荣骅筝摇摇头,看到女儿撅着小屁股忙前忙后还不忘连声叫自己加入战场,她只好也开始动手了。
见荣骅筝开始动手了,小王子往出走,在估计着自己的龙需要多长多少冰雪才适合,目光睿智得根本不像一个孩子,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勘察自己领土的天神!在他认为可以了之后才开始在远处慢慢的动手。
宇文璨看着这样的儿子,非常骄傲,他的儿子定时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人物!
三人玩雪非常痛快,在堆的过程中他们是一边打雪仗一边堆的,笑声从来不断,过程中也有恼怒声。
“母后你又赖皮!”小公主非常愤怒,“你欺负我!”
“是你太弱了!”荣骅筝丝毫不在意自己以大欺小,笑嘻嘻的堆自己的朱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所有的挑战,你还差远了!”
“哼!”小公主不服气,也不和荣骅筝斗嘴了,认真的堆雪人。
三人在玩,在比赛的过程中,宇文璨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他的容颜始终是沉静的,却没有人能忽略他眼底浓浓的荡漾着的温柔,还有深深的眷恋。
不过,他还是有遗憾的,如果这一刻他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话,他也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他喜欢这样的场景,喜欢他和她的孩子在一起其乐融融。
想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愈合得筋脉,还有身上并不流畅的丹田,就算筋脉恢复了他的功夫至少也只剩下两成……
对于功夫,他其实也是在意的,那是一种强大的象征。它能够保护他生命中重要的人。而有时候,宇文璨又觉得它并不那么重要,因为需要他出手的几乎非常少,他手下有无数能人,他觉得并不用在意这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不安的情绪时不时的出现。他觉得或许他是不习惯功夫如此羸弱的自己,怕自己保护不了眼前这三人的缘故……这两天他都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不过,这样并没有能够让他心底的不安扩散开来,反而更浓烈了……
他垂头,轻轻的抚一下心脏,每当出现不安的时候那里都会拔凉拔凉的。
他忽然之间有点慌张,抬头道:“筝儿!”
荣骅筝回头璀璨一笑:“怎么啦?”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那个笑脸,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荣骅筝回头继续做着手下的动作。
倒是一旁的小王子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高兴,对宇文璨道:“父皇,你过来看看!”
宇文璨坐在不方便动,一旁的夏侯过代劳,用武功将宇文璨移了过去,宇文璨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一个用晶莹冰块雕成的龙头。
龙头非常精致,无论是龙角,眼睛,龙须还是其他文理,都非常清晰漂亮。
他笑了一下:“弦儿?”
“我本来打算堆一条龙的,但是我发现用冰雕更好。”话罢,小王子偷偷用余光瞥向宇文璨:“父皇喜欢么?”
“喜欢,很漂亮。”
“我是雕给父皇的哦!”小王子顿时再度笑了,两个小虎牙再现,话间再度垂首雕刻。
宇文璨看着儿子的背影,再看看其他两人,清浅的笑了。
这三个人都是他生命中的骄傲,无可代替的骄傲!
过了这一章,剧情会加快,么么~~
第三百二十二章 重逢宇文希宴
那一天,宇文璨真的收到一条十几米长的冰雕龙,冰龙看着非常霸气,宇文璨看着都忍不住笑了。当然,以小王子一人之力一条十多米精致的冰龙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完成的,还是荣骅筝动用武功花了几刻钟快速的将之雕好了。那一条冰龙最后被放进了宫中最大的冰库冰镇了起来,看模样宇文璨是打算长久留着它。
本来两个小屁孩还打算让荣骅筝陪他们用完午膳再走的,但是距离正午还要一个多时辰,荣骅筝到底没有留到那个时候,回到内殿提着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就走了。
在她走之前宇文璨几度欲言又止,荣骅筝一直都关注着宇文璨,自然留意到了,拽着包袱弯腰吻吻他的唇瓣:“你想说什么?”
宇文璨不语,伸手轻抚她的头。
“……”荣骅筝在他下巴上亲一口,“我要走了。”话罢,有些不舍的看着宇文璨片刻,再转头叉腰对两个小屁孩道:“乖乖听话不准捣乱,也不准哭,要勇敢点儿知道么?”
两个小孩哀怨的垂着脑袋赌气的不去看她。
荣骅筝静静的瞟了三人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宇文璨身上,宇文璨抬眼,两人目光交汇好半响也没有人舍得移开视线。
到最后,宇文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眼睛一闭,便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宇文璨看着那个方向,目光沉静。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留她的那一句话说出来……
宇文璨知道,他其实是自私的,他想留下荣骅筝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只要她离开自己一丁点距离他便不可自抑的开始不安,他希望她寸步不离的待在自己身边……
之前她离开自己三年多差不多四年他都没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是这几天才出现的,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会不会多虑了……
……
微微浅叹一下,他轻轻阖上眼睛。也罢,堂堂男子汉,他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呢,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就已经开始惜春悲秋算什么回事!况且,他现在还有很多事儿做,现在废后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昭告天下了,荣骅亭还有十天左右也该回来了,叶姨娘绣的龙凤袍也该进行了一半了,帝后加冕盛典也是时候该安排人员张罗……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办好这些事情,静待她的归来,许她一个最美好最辉煌的将来……
荣骅筝一时间不知道宇文璨的不安和忙碌,在和庆礼将军汇合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惊喜。
这一趟回去,她竟然重逢了小屁孩宇文希宴!
荣骅筝一开始还不知道的,她刚回去和庆礼将军汇合的时候庆礼将军并不在,还有几位副将也不在,细问一番才知道是邻城发生了一些事情,百姓听说军队途径这里,便请求帮忙解决。庆礼将军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自然义不容辞。
几位将军是骑坐骑前往的,只让几个副将领着队伍先走。
因为两个孩子给庆礼将军写信的事儿,荣骅筝心里没少嫉妒他,一心想着看到他就酸几句的,却不料一回来竟然扑了个空。
“将军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荣骅筝问负责军队的副将。
那个副将摇摇头,“属下并不知晓,不过听说事儿挺棘手的。”
荣骅筝想了一下,问道:“将军取得时候可有说他在邻城那一个村或者小镇?”
“有的。”那个副将回想一下,就给荣骅筝说了一个小村的名字。荣骅筝谢过那副将,在确保他能够好好带领军队之后道:“我也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还是按照计划前进知道么?”
那个副将闻言欲言又止。
荣骅筝皱眉:“有什么事么?直说无妨。”
“上将,那一件事虽然棘手,但是将军都前往了定然能够解决的。但是这一段时间因为上将不在,我们军队受了不少气,不少兄弟心里也憋气,还希望上将离开前能够说些话安慰一下兄弟们。”
荣骅筝是帝女星已经是确切的事情,荣骅筝之于所有人来说就是定心丸,特别是军队中的兄弟,荣骅筝说一句话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荣骅筝闻言笑了一下,伸手爽快的拍拍那个副将的肩膀,“我知道了,兄弟你够关心弟兄们,好样的!”
那个人被荣骅筝说得很不好意思,挠挠脑袋红了憨厚的脸。
荣骅筝也没多唠叨,在副将召集了弟兄们过来之后,弟兄们看到荣骅筝士气立刻空前高涨,人人高举盔甲长枪大声高呼朱雀上将,高呼帝女星,拥护之心非常明显。
有那么多人拥护自己,荣骅筝激动得说不出来,她最喜欢的就是军队这种热血纯粹的气氛,只要一融入这样的氛围里,荣骅筝整个人就会变得澎湃激扬。
然后,几乎是水到渠成的,荣骅筝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三言两语就让整个军队变得坚强而傲气,让一旁看着的副将都忍不住对荣骅筝佩服不已,在荣骅筝要前往找庆礼将军等人的时候都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让她生生体会了一番铁汉柔情。
那个副将说给荣骅筝听的村庄和他们现在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三十里左右,荣骅筝认清方向一下子便去去到那里了。
荣骅筝也不知道庆礼将军等人现在在什么位置上,停下来凭着感觉就顺着街道走去,她走的时候到处问有没有看到穿军装的将军副将,幸好她找对了地方,不过是问了几个人,走了一两百米就看到了两个眼熟的副将,然后连忙上去打招呼。
那两个副将听到荣骅筝的声音非常惊喜,“上将,你回来了?!”
荣骅筝点了点头,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庆礼将军,便问:“庆礼将军呢?”
“将军刚刚协调好那边的情况,现在应该快赶回来了。”一个副将答道。
荣骅筝不是一个能够平心静气等人的人,况且她怕那边的情况严重,皱眉道:“在哪个方向?”
两个副将一听就知道荣骅筝打算去看看了,想要开口劝却知道他们是无法左右她的想法的,伸手一指,“从这个方向……”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铁骑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那声音太熟悉了,两个副将高兴的道:“上将,不用去了,应该是将军和小将军回来了!”
在西北边疆和庆礼将军朝夕相处三年多,荣骅筝自然知道庆礼将军铁骑的声音,知道是庆礼将军回来了,她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想到什么,挑眉道:“小将军?什么小将军?”她怎么从来不曾听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庆礼将军家的小屁孩?
“咦?上将你不认识小将军么?”两个副将对望一眼,非常诧异的道:“小将军可是为了上将您才千里迢迢的过来和我们军队汇合的啊!”
什么?为了她?
一个男的为了一个女的,怎么听就怎么*,简直就是破坏她和宇文璨相亲相爱啊!荣骅筝当下就黑了脸,正要说什么,前面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了,而她旁边两个副将高兴的往前面跑:“将军,小将军,你们回来了!”
这时候的风雪很大,骑着马的两人都穿着厚厚的披风,头上盖上了帽子,鼻子至下巴的地方都用布条掩了起来,用来阻挡寒气。
荣骅筝和庆礼将军熟,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庆礼将军,而他身后的那一个那他打扮差不多,身板却是少年模样的人她却不认识,只不过看到他一双眼睛时依稀觉得非常熟悉,那种熟悉的感刺激着脑海让她立刻想起了什么,然后简直呆住了。
“筝姐姐!”
她还来不及多想,一个带了点稚气的少年嗓音就在耳边响起。然后,她就看到那一个少年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来之后帅气的双手轻轻一拍马背,身子身轻如燕的翩然来到她跟前一两米的地方,然后一把扯开掩盖住鼻子以下地方的布条,露出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庞。
那张脸荣骅筝不可能会忘记,书熟悉而精致到漂亮的五官,况且对方还冲她笑得淘气又好看,“筝姐姐!”
“……小,小屁孩……?”她有点不敢相信,在叫出这一个名字的时候眼圈竟然就红了一圈。
“筝姐姐还记得我!”漂亮少年顿时高兴得蹦跳起来,跳着跳着眼睛竟然也跟着红了,漂亮的唇瓣轻轻一抿,“……筝姐姐……”
荣骅筝点点头,轻轻的走上前,伸手抱住已经比她高一点的十一二岁的少年。
“不知不觉,原来小屁孩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啊……”她抱住宇文希宴轻轻呢喃,眼睛泪意朦胧。
少年宇文希宴也回抱荣骅筝,漂亮红润的唇孩子气的笑了,“筝姐姐,我已经比你还要高哦!到时候我可能有璨哥哥一般高呢!”
“臭小屁孩!”荣骅筝敲一下他的头,没好气的道:“你就这么点出息,你就不能比你璨哥哥更高么?!”
小屁孩宇文希宴闻言想到什么,撒娇的道:“筝姐姐,别叫人家小屁孩啦!”
第三百二十三章
“怎么?这个称呼不好听?”荣骅筝一番好商量的模样道:“这个称呼不行,叫小兔崽子也可以。”
“筝姐姐!”宇文希宴瞬间急了,模样委屈得道:“人家又不是兔子,什么小兔崽子啊!”
人家兔子还不一定叫小兔崽子呢!荣骅筝觉得好笑,放开了抱住宇文希宴的手,伸手捏他白嫩嫩的脸蛋:“哟,着俊样儿,筝姐姐看着都动心了。”
荣骅筝说的不夸张,她早就知道这个下屁孩长大会很好看,但是却不料这么好看,一双浓黑的的剑眉,双眼清澈透亮而又坚毅英气,鼻子笔直高蜓,嘴唇红润纷嫩,色泽非常好看。小屁孩的肤色即使征战沙场,日晒雨淋也不粗糙,白白嫩嫩的,身板有着少年特有的坚韧修长,整体是说不出来的秀气漂亮。
荣骅筝看着,贼呼呼的笑了一下,然后像是对待四岁小孩似的在他的脸庞上吧唧的亲了一个。
两个副将看他们抱在一起都够吃惊了,这会儿直接瞠目结舌。
上将不是皇上的妃子么,这小将军和皇上是兄弟,上将不就是小将军的嫂子么,这嫂子对小叔好像也忒亲密了点儿……
庆礼将军则仰头哈哈大笑。
宇文希宴被荣骅筝方才一句荤话弄得一张脸瞬间就红了,现在又被占了便宜,一张小俊脸顿时姹紫嫣红的,非常精彩,最后咬牙警告道:“筝姐姐,我都已经十一岁了!”
“管你多大,你还不一样是我家的小孩。”荣骅筝哼了两下,伸手用力的扯他的脸蛋,“你们宇文家族的人个个都是祸害。”人人都长得特么好看。
她说完,在宇文希宴还没开口就先敛眸叹息着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都没怎么照顾过你,不然你这小脸就没有那么瘦了。”荣骅筝说的是真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总觉得亏欠很多人。无论是他,宇文璨,荣骅亭还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两孩子,她都觉得她在他们身上付出的不够,总觉得可以给他们更多……
宇文璨她欠他异常完完整整的,一声陪伴左右的爱,两个孩子她没能给他们一个好的坏境,让他们空缺了三年多的父爱……而荣骅亭和宇文希宴,她不但不能够陪伴他们,也没有给他们什么关怀,她曾经还想他们会不会早已经将她淡忘或者是对她生疏,却想不到这孩子还能这样想着她……
荣骅筝话里*爱和关怀一听便知晓,一句我家的小孩让小屁孩鼻头都酸了,听到他后面的那一句话宇文希宴赶紧摇摇头,“筝姐姐对我很好了,很好很好。”如果没有她,没有她不顾血缘稀疏,不嫌带着一个拖油瓶,他就算再努力都不能闯出这样一番天地来。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她了,而且她也够苦的了,又怎么会怪她呢?
“你太容易满足了。”荣骅筝摸着他的脑袋笑骂道。
这么个孩子,长得那么大了,荣骅筝心里很满足,对小屁孩的脑袋摸了又摸,“长大真好,我们家又多了一个男子汉了。”
“那是!”宇文希宴也笑嘻嘻的,想到什么对荣骅筝道:“筝姐姐,你怎么找来这里了?”话罢,觉得不对,又问:“你什么时候从宫中来这里的?”
“就刚才。”经他这么一提,荣骅筝总算才想起旁边还有别人,就朝那边挥挥手:“将军。”
“你这丫头总算舍得来了?”庆礼将军气呼呼的说,仿佛瘪了好久气儿似的,埋怨的道:“你要是再迟一些来,我这副老骨头可能都要被那些百姓给啃了。”
“什么老骨头啊,将军骨头硬着呢,就算是豺狼虎豹也未必咬得动啊!”荣骅筝笑嘻嘻的,“再说了,这不是来了么。”
“就你着嘴巴利索!”庆礼将军很没好气,想到什么皱眉道:“丫头,京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荣骅筝唇边的笑隐了一点,但是还是带着笑,“为何这么问?”
“丫头,咱们相处了好歹也有几年了,你什么样的人老头子我还不清楚么?”庆礼将军脸色依然严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哪里会是抛下军队不顾的人!”
有人理解自己的感觉挺好的,荣骅筝微微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一旁的宇文希宴便皱眉道:“不会是璨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吧?”
庆礼将军正要说皇上怎么可能会随便出事,却见荣骅筝静默了下来,他眼睛一睁,心脏咯噔了一下,“……丫头,该不会是真的吧?”
“没什么大事。”荣骅筝目光瞟一眼四周,因为大雪的缘故街道都是空荡荡的,要长长的街道只稀稀疏疏的看到几个人。
庆礼将军知道荣骅筝在顾虑什么,也不多说,向后瞥了一眼那两个副将,那两个副将便很知趣的牵着他们的马后赶紧的往前走。
“丫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庆礼将军委实有些担心。
荣骅筝的听觉极强,四周感应不到什么闲杂人,便长话短说的将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还真不要脸的,不但那样对璨哥哥竟然伤我的弟弟妹妹!”宇文希宴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霾,“是不是嫌我在军中削她父兄的兵力削得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将他们手中的兵权全部抢过来!”
荣骅筝伸手用力的拍一下宇文希宴的脑袋,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暴躁作甚!再说了,你叫什么弟弟妹妹啊,不是让你改口了。”
倔犟的少年哼了一声,漂亮的眼睛燃起凶狠之光。
“那皇上何时才可以站起来?”庆礼将军皱眉问道。
荣骅筝:“过一两天就可以了。”她说时脸色淡淡的,但事实上她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宇文璨。
庆礼将军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别催你来了,是老头子的错。”
“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将军你就别没事乱揽责任了。”这件事和庆礼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荣骅筝知道,如果当初宇文璨回信给庆礼将军说他受伤了,庆礼将军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赶过来的。
荣骅筝这么说了庆礼将军哪里还能说些什么,两人随便聊了一些,荣骅筝问道:“对了,你们事儿办好了么?”
“办好了。”说到这个,庆礼将军就笑眯了眼,“世子的头脑好,法子想得好功夫又高,这一次真亏世子了。”
宇文希宴一直就是被人夸着过来的,因为有一个严厉的师傅,所以从来都表现得非常淡定,这一次在荣骅筝面前却红了脸,“将军你过奖了,这一次是将军之功。”
荣骅筝看着两人推来推去,很没好气的道:“好了好了,齐心协力好办事,午膳时间已经过了,你们都吃了么?”
“还没呢。”
荣骅筝豪气的挥挥手,“那还等什么,回去啊!我早就饿扁了!”早上和两个孩子打雪仗,堆雪人,又花功夫来这里,她现在是又累又饿。
“筝姐姐你还没吃啊。”宇文希宴一听,赶紧的从腰间扣着的一个布袋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荣骅筝,“这是方才的百姓给的包子,还烫着呢,你先吃一些填肚子。”
“别,你和将军先吃一些吧,我嘴馋了,想回军营大鱼大肉,顺便和将军喝两杯烧刀子。”她说时,眼角朝庆礼将军勾了勾,“将军赏脸不?”
“那还用说!”庆礼将军瞪她一眼,“这些天就盼着你回来和我喝了!”
荣骅筝哈哈大笑,宇文希宴则笑不出来,一个劲儿的将手中热腾腾的包子递给荣骅筝,急得快要跺脚了,“筝姐姐,从这里回去和兄弟们集合怎么也要到天黑才行啊,一路上你都不吃了?”
“小屁孩你还真是孤陋寡闻。”荣骅筝伸手捏捏他漂亮的脸蛋,将宇文希宴的血汗宝马的缰绳递给他,在宇文希宴不解的目光中伸手握住将军和他的手臂,眼睛蓦地一闭,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三人两马已经身处于军队的队伍之中,队伍现在在一个破庙里歇脚,顺便避雪煮东西吃。
小屁孩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筝姐姐……”好厉害!
荣骅筝摇摇头,没去看他的蠢样,伸手去摸宇文希宴的血汗宝马,那是她替他从宇文霖手中赢来的,颜色是越发的漂亮,马姿也更加矫健了,从中可以看出来宇文希宴非常爱惜这一匹马。
宇文希宴呆愣了片刻,连庆礼将军走近军队里面,让人准备酒席他都不知晓。好片刻之后,还是荣骅筝看不过眼的推了他几下他才醒过来。
“筝姐姐,原来帝女星是这么厉害的啊!”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是帝女星呢!”既然知道了还那么出奇作甚?
“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屁孩非常得意:“我知道之后高兴坏了,还喝了一杯酒呢!”
“这么点小屁孩就开始喝酒了?”荣骅筝眯眸,正要教训人,那边庆礼将军就朝他们招手:“外面雪大,大家边走吃边聊。”
第三百二十四章 想太多
军队顿下来歇脚的破庙挺宽敞的,这一次回来的人数虽然算不上多,但好歹也是数以千计的,这破庙竟然能够容纳他们全部人。
破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稍微收拾一下竟然非常敞亮,也就只见几张石桌,士兵们不知道他们回来,但是早就收拾好了石桌等着他们,这不,他们刚回来桌面上就堆着一大堆东西了——酒,肉,小吃,什么都有。
荣骅筝和宇文希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士兵们殷勤的将这些东西摆上桌。
那些东西还是不算热腾腾,但是还有点儿温度,荣骅筝见了纠缠忍不住馋么,心里微微感动,“弟兄妹辛苦了,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上将误会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军队的啊。”能和荣骅筝对话士兵憨厚黝黑的脸微微发红,“这些都是你离开之后附近的百姓送过来的,一次性送了好多东西来呢,这些酒是百姓们特意送给上将和将军的。”
“怎么就收百姓的东西呢!”荣骅筝皱眉,不赞同的道:“百姓们也艰难,我们收了他们东西他们过年可能都要饿肚子了。”这么多东西不是一两个包子的小事啊,要是落得个军队贪污贿赂的名号就不好了。
士兵愣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秦书影便踏着步子进来,抢先一步道:“这些东西是属下让兄弟们收下的。”
荣骅筝的脸色更不好了,闻言皱眉道:“秦副将,你好歹也在军中待了那么久了,怎么就做出这等事儿来?”这不是知法犯法么?
秦书影苦笑着道:“上将有所不知,大家都知道我们西北边疆军队要返京,每每路过有人烟的地方都有百姓等着,看到我们就涌上来,连拦都拦不住,不收他们的东西他们还不肯走,直说这是他们的心意,是犒劳军中兄弟和上将的……”
“丫头,这事确实怪不得兄弟们。”庆礼将军斜瞥一眼荣骅筝,没好气的道:“要怪就怪你人气太足了,老头子我当将军几十年都没有你这个待遇呢,百姓们都是冲着你来的啊!”
“啊?”敢情她才是始作俑者?
“噗!”一旁的少年笑了,拉着荣骅筝入座,一边动手倒了几杯酒一边道:“筝姐姐,老实说,我刚过来和西北军队汇合的时候看到这情况的时候也被吓到了。”
“……是么?”荣骅筝喃喃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还骗了你不成!”小屁孩丝毫没长幼之分,翻一个白眼道:“我们半个时辰后就会再次出发,距离这里几里之外还有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街道挺宽阔的,到时候你亲自见识一番,你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谎了。”
“百姓送吃的情况在这段时间一直发生么?”荣骅筝问庆礼将军。
“自从我们出了山径,来到有人烟的地方,都会出现。”
“这风气不太好,我觉得会影响我们西北军队的名声。”荣骅筝认真的道:“虽说都是我们大郢的军队,但是军队和军队之间到底也有嫌隙的,要是别人参我们一本,那岂不是……”
宇文希宴打断荣骅筝的话,“好了好了,筝姐姐莫须太过担忧,你是谁啊,何需担心这等小把戏,得人心是一件好事,只有人心不足之人才会做一些小手脚。再者,我们都饿扁了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暂且放到一边去吧,先吃东西,你不是要和将军喝两杯么?”
“但是……”荣骅筝心里还有顾虑,她怕自己搞特殊让宇文璨难做。
“筝姐姐你真的莫须操这份心,什么事儿来了我替你顶着,我顶不了不是还有璨哥哥么,璨哥哥难道还能让你委屈了不成?”宇文希宴瞥一眼荣骅筝,很没好气的说着,顺带着请庆礼将军入座,他看荣骅筝还有话要说,赶紧的端起一杯酒给荣骅筝:“筝姐姐,喝酒喝酒。”话罢,又让秦书影坐下和他们一道用膳,秦书影连声推辞说他已经用过饭,而且还有事儿要办,得先行离去。
宇文希宴和庆礼将军两人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一坐下来就猛地吃,荣骅筝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起用膳了。
饭吃到一半,庆礼将军才想起要和荣骅筝喝两杯,举起酒杯道:“丫头,你别介意,老头子从昨夜起就没吃过,方才有动作大,快要饿扁了。来,我们现在来喝酒。”
荣骅筝也端起酒杯,没好气的道:“老头子你这么客气作甚,再说了,空腹喝酒不好,要是你胃不舒坦了,遭罪的还不是我和弟兄们?”
“你这丫头,就没一句好话!”庆礼将军佯怒的说着,在荣骅筝伸酒杯过来和他碰酒杯之后,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火/辣辣的烧刀子。
“将军你先别埋怨我,我都还没说些让你堵心呢!”荣骅筝哼一声,从胸中摸出两个小屁孩让她转交的信扔庆礼将军,“喏,这是写给你的。”
庆礼将军瞟了一眼信封,上面赫然写着‘庆礼爷爷’四个字,那字他认识,他曾经也手把手的教过那两个孩子习字,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了,眼睛倏地亮了,高兴得边大笑边伸手去拿信,“丫头啊,这可是那两个小鬼头写给我的?”
荣骅筝的回答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连瞥一眼庆礼将军都不曾,径自咬紧牙关磨嘴巴里韧性挺强的牛肉。
小屁孩宇文希宴已经好久没看过两个弟弟妹妹了,一听这信是他们写的,立刻好奇的探头过去看信封那字,惊讶得道:“这字写得真不错,弟弟写的还是妹妹写的?”
“你也是这么一丁点大的时候字也写的不赖。”荣骅筝心里正堵着呢,听什么都不顺耳,还不忘教训道:“臭屁孩,不是说了么,你是叔叔,他们是你侄儿。”
小屁孩被喷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摸摸鼻尖,余光瞥到庆礼将军拆了信,决定暂且不理会阴阳怪气的某人,歪着身子探过头就想去看信。
荣骅筝被臭屁孩这动作气得差点想要拧断他耳朵,咬着牙关忍了好久,连连喝了几杯烧刀子,让酒的火气盖过心头火才没有这么做。
庆礼将军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他这辈子军中信函收了不少,私人信函几乎没几封,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两个小屁孩给他写信,哪里舍得和人分享啊。一把推开宇文希宴虎视眈眈的脑袋,“去去去,小屁孩看什么看!”
“庆礼爷爷你让我也看看呗!”宇文希宴不死心,漂亮的眼睛幽幽的将庆礼将军看着。
庆礼将军丝毫不可怜他,哼一声道:“你叫啥爷爷呢,我和你父王可是同辈的!”
荣骅筝:“……”
宇文希宴:“……”
宇文希宴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抢着去看了,幽怨的看着荣骅筝,“筝姐姐,我想见见弟弟妹妹们,你先用点时间送我回宫去可好?”
荣骅筝夹肉的筷子一顿,冷冷的掀一掀唇瓣:“不!”
宇文希宴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巴拉着荣骅筝,撒娇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荣骅筝用力捏一把他凑过来的脸,痛得他哇哇大叫之后笑眯了眼。
“筝姐姐你又虐待我!”
荣骅筝丝毫不以为耻,哼一声之后认真的吃东西。
其实小屁孩说的时候她心一动的,不想这孩子在路上风餐露宿的受苦,但是她明白自己,她回去了就不会回来了,所以……
“好啦,筝姐姐,其实我是说笑的。”宇文希宴笑米米的道:“身为小将军岂能随便脱离军队,我虽小,但是军队意识很重的哦。”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他才刚和荣骅筝见面,哪里舍得立刻走啊。
“你又不是西北边疆的。”荣骅筝一下戳穿了他的借口,想到什么,就道:“你这一次回去多久?”
“一年半。”
荣骅筝眯眸,定定的将他看着:“第一次从军为将起码也要个三年才能离开,你这一次怎么就回来了?”而且一回去就是一年半!
通常一般将军回乡一趟不过是半年左右,他竟然一下子就来一个一年半,军中定然有人不服气的。
宇文希宴想不到荣骅筝会这么问,眼神竟然有点闪躲,“我特殊嘛!”
“你哪里特殊了?身为将军,你哪里来那么多假期啊?”
“我还小嘛,还有很多东西要在京都学的呢!”
荣骅筝对这一个答案不予评论,她是军中人自然知道军中规矩,将士不同于别的,有时候十年都有可能不能回去一趟,她在军营三年多久没见过军队大规模的回去过,而这一次听说好像四大边疆都收到圣旨回京了。
荣骅筝转眸一想,“是不是京都有大事要办?”
“有大事要办?什么大事?”宇文希宴一副迷惘的模样,“筝姐姐你不是刚从宫中回来么,有什么大事难道你还不知晓么?”
荣骅筝皱眉,觉得他说得也对,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如是的一封信
这边好生聊着,那边庆礼将军不知为何气红了脸,端起一杯烧刀子仰头就是一杯,然后连声呼道:“现在的小孩子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荣骅筝和宇文希宴不明所以,宇文希宴眨两个下眼睛,“庆礼爷爷,什么事儿那么气啊?”
谁知道庆礼将军只是冷冷的瞥一眼宇文希宴,冷艳高贵的的哼一声,不理会宇文希宴,倒满一杯酒继续喝。
荣骅筝挑眉,“将军,咋啦?”
“你这臭丫头别和我说话。”庆礼将军现在都要气炸了肺了。
庆礼将军越是这样,宇文希宴和荣骅筝就越是好奇,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双双想到两个孩子给庆礼将军的那一封信去了。宇文希宴眼睛闪过一抹光,然后在庆礼将军仰头喝酒之际,以迅雷不及耳之势从庆礼将军手里抽走了那一封信。
庆礼将军大怒,横眉竖目的道:“臭小子,你作死啊!还信!”
“庆礼爷爷你就让我看看吧!”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宇文希宴看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的要过来枪,脚尖蓦地一掂,整个身子轻盈的往门口飘去,庆礼将军想要追都来不及了。
荣骅筝:“将军,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有人写信惦记着,要是她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哼!”一说到信,庆礼将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信,什么信,吃吃吃,现在是用膳时间!”
荣骅筝:“……”
“愣着作甚,陪我喝两杯!”庆礼将军火气十足的命令道。
荣骅筝挑眉,却也不多说,乖乖巧巧的替自己满上一杯,敬过庆礼将军后仰头就喝了,不过庆礼将军着连连的怒气却引起了荣骅筝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打算待会儿像个法子从小屁孩手里夺过信也看一看。
荣骅筝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在庆礼将军连续给了她三个白眼之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传来了势如破竹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荣骅筝听出来是宇文希宴的声音,皱了皱眉,这孩子是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小声继续,荣骅筝有些担忧,难不成是被人点了笑穴?
这么想着,她打算过去看看顺便帮忙解穴,谁知道庆礼将军脸‘咚’的一声搁下酒杯,红脖子粗的朝门外大声道:“你小子,要是敢再笑一下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一边的笑声果真笑了,传来了极闷的:“唔唔唔~”
自家的孩子被威胁荣骅筝不乐意了,虽然笑得挺销/魂的,但也怕怕孩子憋出个内伤来,“将军,你怎么就这样吓孩子呢,他才十一岁。”
“十一岁怎么了?”庆礼将军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那眼神大有要将荣骅筝一口吞了之势,“你不知道你们宇文家的孩子有多么鬼灵精,三四岁尚且能将人气个半死,更何况是十一岁!”
荣骅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头刚整理出个大概来,庆礼将军就哼一声,“你丫头在打什么坏主意?”
荣骅筝:“……”
庆礼将军见荣骅筝安静了,这才不再计较。
荣骅筝见庆礼将军这样,突然放了受伤的杯子,庆礼将军不过是眨眼之间,却见四周哪里还有荣骅筝的影子?
庆礼将军瞠目结舌,好半响后醒悟过来,脸色一白,紧接着拍案而起:“臭丫头,你敢看信试试看!”
然而,他醒悟过来已经迟了,他走出去看到宇文希宴一手已经空空如也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正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庆礼将军的脸顿时由白转青。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希宴委实忍不住了,也不捂住嘴巴了,光明正大的笑得要跺地,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庆礼将军:“……”
众多士兵则目瞪口呆的沿着这一幕。
“你这臭小子还笑!!!!”庆礼将军忍无可忍,魁梧的身子灵活的朝宇文希宴奔去,大有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宇文希宴年纪虽小,武功可不能小觑,灵活的一躲,发功一跃,顿时和庆礼将军拉开了十多米。
庆礼将军眯了眯眸子,立刻追了上去,两人立刻赤手空拳的对打了起来。
两人出手之迅猛,动作之利落,看得众多士兵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开来了,鼓掌连声叫好。
宇文希宴虽然才十一岁,但是身子修长坚韧,活动起来利落轻盈,闪躲攻击巧妙得让人热血沸腾!兴许是皇家人的缘故,出手总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而优雅之中又不是凌厉,让人不但不敢忽视,还忍不住欣赏。
庆礼将军则气势如虹,长年的征战经验使然,他每一个动作都快!狠!准!几乎没留丝毫余地,不给一丝缝隙让人巧夺,招招直逼人死穴!要是宇文希宴功夫差那么一点儿,他或许早就丧命了!
高手过招,没有人留余地,荣骅筝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两人已经大战五十个回合了,在丝毫分不出胜负之际她竟然还没有回来。
庆礼将军和宇文希宴对打得热血高涨,正要动刀动枪,你死我活之际,一个身影像鬼魅一样,连个身影都不给他们就插进了他们中间,待两人发现那个身影的存在的时候,两人都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对打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停了,众人还迷迷糊糊之际,荣骅筝已经从高空中翩然降落,动作轻巧如蝶舞,仙姿飘飘,看红了众士兵的眼,拍烂手掌的连连高呼:“好好好,上将!好!”
在欢呼声中,荣骅筝对士兵们抱拳施礼,粲然一笑后抬头看向高空中,笑米米的道:“上面的空气怎么样啊?”
不能动弹的两人:“……”
荣骅筝摇摇头,没人搭理的滋味真心不好,身子轻轻一旋,伸出双手,食指朝两个人一指,两人竟然就双双从高空中降落。
两人这会儿都可以动了,两人脸上倒没有不服气什么的,毕竟荣骅筝的实力庆礼将军早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服也不行。
“筝姐姐,还是你厉害啊,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宇文希宴也是个服输之人,想到什么更是高兴的朝荣骅筝跑去,贼呼呼的笑眯了眼,“筝姐姐,信你看了么?”
信!
他怎么忘了这一遭?!
庆礼将军顿时急了,想要让荣骅筝将信换给他,荣骅筝却笑容满面的道:“将军,信的内容挺合我心意的。”
庆礼将军顿足,一张脸顿时由青转黑。
荣骅筝仰头哈哈大笑,将手里的信再度摊开,自言自语的道:“不行,我还想再看一遍。”
“臭丫头!”他咬牙切齿。
信上如是写道:
庆礼爷爷:
这是我们第一次写信,写得不好请勿怪罪,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庆礼爷爷,你说你怎么就能那样对我们呢,想我们年纪小小历经风霜,几个月大开始就在边疆呐喊助威,我母后更是对不禁呕心沥血,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图的不过是有一天能和父皇团相聚,能让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庆礼爷爷你倒好啊,一句话,硬生生的只让我们母后陪我们几天,我们小心肝顿时就伤了,我们才四岁啊,四岁的孩子需要娘,我们父皇受伤了啊,受伤的父皇需要娘子,我们(一下省略两百字)……
信的最后画了画了两个可怜巴巴的大哭脸,整张信纸都是漫天的泪滴……
总之,两个孩子用‘委婉’之气对庆礼将军抱怨了一番,话语情深意切,将庆礼将军从一个煞爽英雄说成了一个*,让人看了信都忍不住心寒,直接要呼:“这样的人配做将军么,*啊,*不如啊。”
庆礼将军看到信的内容第一反应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在想自己是个狗屁英雄,自己简直是*不如!自责过后打了一个寒颤,被冷得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鞠躬尽瘁错了么?他为军队为国家为兄弟照相错了么?他辛辛苦苦,每天一把辛酸泪,错了么?
亏他还以为这两封信是两个孩子想念他的产物,到头来他倒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门外的雪全是六月飞雪。
他心头无限郁闷啊,却不料这样的信还让始作俑者的两个家属看了去,他,他,他不干了!
庆礼将军扭过头,华丽高贵的扭过头回到桌子旁,一声不吭的喝闷酒。
“唉。”他苦命咯。
“唉!”苦命的他哟!
“唉!”世道不公啊!
庆礼将军一咏三叹,荣骅筝和宇文希宴对望一眼,终于觉得愧疚了,双双挨近庆礼将军,在他背后站着,在他喝完一杯酒后赶紧替他满上。
在庆礼将军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荣骅筝张张嘴巴,正要说话,庆礼将军瞥见了,重重的哼一声,“怎么,你想要怎么向我这个老头子道歉?”他说完,看荣骅筝欲言又止,挥挥手道:“有什么快说!”
荣骅筝垂头,捏着手指半响才道:“将军,这酒是百姓给我的,留一点给我呗。”
庆礼将军目眦尽裂,青筋爆裂!
第三百二十六章 花圈之闹剧
一封信,让庆礼将军气得要命,然而不得不说因为有了荣骅筝,整个军队顿时添加了一股活力似的,军队的氛围好得不得了,士气大增,只要他们军队出现的地方都有百姓赞叹军队好有气魄,国家繁荣富强指日可待。除了这个之外,那些传言他们军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打着西北边疆名号的骗子的消极气氛也随着荣骅筝的回归也消散了。
现在他们每天都会碰到无数跪在路旁跪拜迎接,尊敬异常的老百姓,每天都能听到老百姓高呼——
“朱雀上将!”
“帝女星!”
“西北边疆!”
面对如是热情高涨的百姓,庆礼将军一张老脸乐呵呵的,对着荣骅筝更是笑米米的,对那一封信只字不提。
庆礼将军是高兴了,但是荣骅筝却愁死了。
她上辈子是生活在自主的环境里,从来就没遇到过跪拜迎接这类事情,你很难想像当你骑着马,三四里长街全是跪着的百姓朝你磕头跪首,高呼万岁千岁的那一种感觉。在这样的情况荣骅筝是心虚得要死,她又没做什么,更不是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哪里能受这么大的礼遇啊!
荣骅筝怎么推都推不掉,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极其不好意思的她不像一些高官侯爵那样冷艳高贵的坐在马上朝百姓们挥手,而是从马上下来,费劲一番心思,苦口婆心的让大家起来,看到小孩子跪着更是心疼的将孩子抱起来,让其父母不要冻着孩子。
她这番体贴和亲近,自然在百姓心里更添了一番好感,简直将她说成了菩萨心肠,观音娘娘,仙女在凡,什么好词儿都往她身上套,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身上塞。那些东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有,穿的不多,吃喝的最多,一开始荣骅筝根本就不敢收,但是老百姓又说这小小心意,千求万求的要她收下,她不收下百姓们就声泪俱下的哀求,荣骅筝看躲不过,只要打算上马不再下来了。
不过,老百姓们并没有因此而气妥,知道荣骅筝之前是下马来亲民的,所以当荣骅筝的马走近的时候就丝毫不惧奔走得像是骆驼的马,纷纷涌上去和她说话儿,然后再塞东西。大家热情难以招架,荣骅筝多次险些被拖下马,为了不在马背上吃狗屎,她最后还是下马来走亲民路线了。
荣骅筝从马上下来,对老百姓们进行一番温和的劝说,一番体贴的慰问,原以为情况好转,谁知道这样别人更喜欢她,嘴中她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就往士兵手里塞,弄得士兵们伸手都挂满了东西,而整个军队一路上竟然不愁吃不愁喝,他们自带的粮食除了在前半段路程用了一些之后,后面的竟然没有用到一点!
吃喝的其实还好,最夸张的还有人做花圈头饰花圈手链花圈链子她路过的时候纷纷替她挂上,最后她身上能挂花圈的都给挂上了,她简直成了花的架子。
这样的闹腾,她磨破了嘴皮子,身上挂满了东西,第一天荣骅筝根本就受不了,一道休息的时候累得半死,倚在一旁气喘如牛的休息,嘴巴里直呼:“让我去打仗吧,让我去杀敌吧,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吧,这日子,偶不想过了!”
相对于她的疲惫不堪,庆礼将军也不知道是对信的事耿耿于怀记仇,还是委实净身太好了,红光满面的道:“丫头,好事啊,这是好事。”
荣骅筝眼珠子转动着斜瞥他一眼,连冷冷一哼都懒得发一声。
庆礼将军乐呵呵的,去和兄弟吃喝去了。
“筝姐姐,你喝点儿谁。”长大了的宇文希宴热了水,泡了茶,待温度合适了就端来给荣骅筝喝。
这孩子好啊,荣骅筝心儿忍不住感慨。
她话儿说得多,出发时挂在腰间的水袋里的水早就被她喝完了,嘴巴现在干涸到不行,一听有水喝,就算手无力也伸手去接,一杯水在喉咙滚动之间已经喝完了。
宇文希宴看荣骅筝委实喝,赶紧抵赖第二杯,荣骅筝迅速解决掉。
在荣骅筝连续喝了第四杯,第五杯之后她才慢慢的捏着杯子浅浅的酌饮。之前太渴没注意尝味道,现在慢慢的品尝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开水,而是茶,还是上好的泉水泡的上等茶。
荣骅筝品尝出来的时候眼睛就亮了,禁不住的问:“哪里来这么好的茶水?”行军打仗,所在之地皆是恶劣不堪的,吃喝用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得通常就是白开水,有时候还是随便接的河水,哪里会有这样的好水好茶。
“这些都是百姓给的。”少年一边替荣骅筝倒水一边笑着说。
“唉。”荣骅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动容,“大家其实太客气了,我并不球这些。”
“我知道。”少年对荣骅筝浅浅笑,稚气未脱的脸上镶了两个好看的酒窝,看起来非常舒服顺眼。
荣骅筝顿时竟觉得没那么累了,伸手捏他两个酒窝,“以后你又会是一个祸害!”
“嗯?”
“不懂就算了。”荣骅筝翻一个白眼,不打算搭理他。
“筝姐姐,你带着些花你戴着挺好看的。”宇文希宴伸手摸着荣骅筝头上的花,“像个花仙子似的。”
“是么?”当时正值冬季,年关将至,也不知道老百姓哪里来花儿,桃花梨花还有一些冬季盛开的奇特花朵,荣骅筝当时休息的时候数了一数,竟然有十多种花。荣骅筝不在乎好不好看,只知道是大家一番心意,大冬天找来那么多花种,大家真的辛苦了。她忍不住笑了,看到眼前的少年璀璨的笑脸严重闪过一道光,摘下自己头上的花式戴到眼前青葱少年的头上。
“筝姐姐你干嘛!”少年很害羞,伸手就要摘下来,“我是男孩子!”
“谁规定男孩子不能戴花饰的?”荣骅筝瞪一眼她,伸手按住他有所动作的手,凶巴巴的威胁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筝姐姐!”少年脸上红云一朵朵的在脸颊旁飞,别扭的扭了扭身板,“我是男人!”
得了,一下子就从男孩子上升为男人了。
荣骅筝丝毫不以为然:“我倒没见过十一岁就有脸称自己是男人的人。”
“那是他们没够气魄!”少年更不以为然,放在头上花饰的手怎么也没放下,“我这英雄气概,大地能抵得上汉子了。”
荣骅筝:“……”
十一岁的汉子……
这个时候庆礼将军正好从一旁回来,远远看到荣骅筝身边蹲了一个带着花圈的人,他一时间没看清,只看到那身影听纤细的,想也没想便啧啧称奇的嚷嚷:“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哟?”
一时间大家都不明所以,酒店荣骅筝也不知道他说什么,直到看到庆礼将军视线一直往这边看,她才恍然大悟,然后便是错愕,再是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小娘子?哈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看戴着花饰漂亮得过分的少年,然后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
宇文希宴是背对着庆礼将军的,根本就不知道庆礼将军说的是谁,他也不是一个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的人,不会因此而转头去看一个人,他只觉得荣骅筝笑得奇怪,然后紧接着四周都传来了闷闷的,拼命忍住的笑声。
他这才忍不住回头看,恰好看到庆礼将军已经走到他身后,看到他转过脸的一刻立刻瞠目结舌,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指指着宇文希宴:“小娘子……原来是小将军啊?”
旁边的荣骅筝笑得更夸张了,少年清澈的眸子闻言一眯,然后脸上红云立刻转为乌云,用不到一点零一秒的时间迅速的解决掉了头上的花饰。
众人不知道那漂亮的花饰去哪里了,觉得奇怪。
就在大家寻找的时候,众人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庆礼将军的头上。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宇文希宴的身手,全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将军头上戴了一个大姑娘头上的植物花圈……
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到时间及时过来十多秒,都没有人反应过来。
这戏剧性的一幕,荣骅筝也呆愣住了,抱着肚子笑的动作被生生的定格掉。
众人的呆愣掉,庆礼将军暂时感应不到,他只觉得大家全数愣愣的看着他……的头顶!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头顶一下子重了不少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他直觉往头上一看,顿时也呆掉了。
不,他差点儿要晕掉了。
静默一分钟,他终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的扯掉手里的花圈……
然后,在众人静默,不忍观看的目光中,庆礼将军顿时暴怒,朝着宇文希宴和荣骅筝扯着嗓子大吼:“臭丫头!混小子!”
那狮子吼一般的叫声振聋发聩,荣骅筝心脏一颤,瞬时回过神来,在忠言眨眼之际已经没了影子。
荣骅筝消失宇文希宴呆住了。
庆礼将军不爽了,又是一吼:“臭丫头,滚回来!”
倏!
众目睽睽之下,荣骅筝的身影果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而,庆礼将军还来不及高兴,只见荣骅筝朝庆礼将军抱歉一笑,然后零点一秒之间,荣骅筝后宇文希宴双双消失……
众人呆掉。
第三百二十七章 遭遇暗杀(1)
因为荣骅筝的加入,整个军队笑料多了不少,而且是每天都会闹出不少让人笑得肚子疼的事儿,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时间也转眼即逝。眼看还有几天便到京都了,整个军队不知不觉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面对百姓们的热情,荣骅筝想方设法都没能改变,每天都过着累歪歪的日子。
京都是天子之城,越接近京都城池便越繁华,城镇的百姓越是多,荣骅筝的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累,她觉得自己都瘦了一丁点了。而和她相反的是,每个人因为吃得异常好而红光满面的,一路上竟然都长了肉。
为此荣骅筝心里酸不拉机,非常不愤,然而却又无可奈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要做的还是要做。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非常繁荣的小镇,街边热闹非凡,百姓们听道他们到来的声音像其他一些城池的百姓那般纷纷跪地叩首迎接,送吃送喝,荣骅筝不得不做着以往的亲民动作。这一个城镇非常繁荣,人也特别多,荣骅筝看着一条街几乎都看不到尽头,不禁暗地里连连叹气。
荣骅筝都是好声好气的说一些跪着会着凉的话来请百姓们起来的,对孩子,如果是在自己前面的话她更是会亲自抱他们起来,怕他们冻着。
然而她这一番措举也招来了不少麻烦。
帝女星是福祥强大的象征,民间有人传说,只要是被帝女星抱过的孩子都能够无痛无疾平安长大,而且日后定然是非凡之人。
因为有了这种传说,有孩子的家家户户便打了个心眼,打算趁着这一次机会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和帝女星接触一番,讨个高枕无忧。
荣骅筝便敏感的发现,现在每过一条街孩子就越多,眼前这一条街跪着的小孩子更是多到不行,而且每个孩子她请他们起来都不肯起来,他们的父母也不心疼,人人眼睛发光的盯着荣骅筝,一副有劳她的模样,弄得她头疼不已,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孩子,她道:“大姐,孩子身子骨到底不比大人,跪在雪地里真的不好,快些让孩子起来啊。”
那些孩子的娘亲望子成龙,笑米米的道:“人一辈子有幸看到帝女星,跪一会儿又何妨?”
荣骅筝还有什么办法,只好亲自将小孩子扶起来。
一条繁荣长街起码好几里,百姓跪了好几里,每一处都有孩子出没,同样的一番话荣骅筝说得口水都干了才能将人请起来,现在更多了一个抱孩子的行为,腰儿弯下由直起,如是来来回回,就算是铜皮铁骨做的也该累了。
然而,面对如此热情真诚的百姓,荣骅筝又不能冷硬的说些不好的话,所以就算再苦再累都的好好完成这些任务。
因为这一条街孩子特别多,队伍进行得也特别慢,不知怎么的,军队的士兵和后面的百姓都开始躁动起来。
荣骅筝被这样折腾,大雪天里已经是一身水一身汗了,虽然察觉到前面有一些小骚动也不甚在意,在骚动越来越明显之后往那一边瞟了一眼,皱眉着对距离自己不远的庆礼将军和宇文希宴道:“前面怎么了?不如让人去看看,不要出现混乱让人受伤了。”
两人也怕出事,特别是庆礼将军,他皱了皱眉:“你们有没有察觉,四周氛围好像变了一点。”
荣骅筝一直和老百姓们接触,一路劳累下来热到不行,嘴巴说多话渴到不行,神经的敏锐程度不知不觉下降了,闻言也没有太在意,倒是宇文希宴问荣骅筝:“筝姐姐,你的水喝完了?”
“嗯。”她嘴唇都快干涸了。
宇文希宴接下自己的水袋一边递给荣骅筝一边若有所思的道:“我以为是我多心了呢,原来将军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你也感觉到了?”庆礼将军老眼闪过一抹锐利,策动缰绳,“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少年抿唇摇头,“将军你去吧,我留下来保护筝姐姐。”
荣骅筝仰头喝完两口水,闻言就笑了,一巴掌拍在少年跨在马身上的腿,没好气的道:“我可不需要人保护,管好自己就行了。”说话间挥挥手,“去吧去吧!”
“筝姐姐?”少年不想离开。
“好了好了,这丫头的身手你还不了解么?”庆礼将军咂咂嘴,“我们两个人都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又有多少人能够动她?”
“英明!”荣骅筝笑米米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并催促道:“前面的动静好像越来越大了,快些去看看吧,我这儿你们就别管了。”
宇文希宴原本还不放心的,但是庆礼将军的话确实有道理,却不忘叮嘱荣骅筝说:“筝姐姐你小心些,这里的气氛好像越来越诡异了。”话罢,脸色一整,紧绷着脸和庆礼将军策马便往前面奔去。
荣骅筝喝了几口水,脑子清醒了不少,庆礼将军二人的话让她开始留意气四周的环境来。她仔细的动用所有的感官去感受,一开始还真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说杀气又不是……
“算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荣骅筝耸耸肩,决定不再费力去做那些有的没的事情,继续自己的亲民行为。
再过了一刻钟,荣骅筝移动了一千米左右,在她再度抱起一个孩子安抚一句之后,耳朵敏感的听到距离她几步之遥有一个孩子嘤嘤啜泣,伴着啜泣声的还有孩子父母的责骂,责骂孩子不听话,怎么就不知道要好好跪着云云。
自己也是孩子的母亲,荣骅筝从来都是舍不得孩子哭的,就算是别家孩子她也舍不得,在安抚了旁边的百姓之后快步往那边走过去。
孩子的父母瞥见荣骅筝走过来不理会哭泣的孩子,一脚用力的踹在孩子的后关节,小孩子不过是四岁左右,他父母这么用力,一下子就被踹得扑倒在地上,然而,这么扑下去,那个孩子却没有哭,就这样趴在雪地路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晕了过去了吧?”一旁的百姓都觉得那孩子的父母太过残忍了。
“作孽咯,这么一点的孩子怎么就那么狠心,怎么做人父母的……”
“哼!死不了的!”那个孩子的父母不关心孩子也不扶起孩子,操着嗓子怒骂,瞥见荣骅筝过来后才不骂了,规规矩矩的垂下头跪着,连动都不动。
荣骅筝心头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她真的很想给这一对父母一人一掌让他们灰飞烟灭算了。不过她暂时还不能这样做,快速的走过去弯腰就想把孩子抱起来。然而,孩子她还没有动手去抱,身边诡异的气氛就让她倏地拧起了眉,在弯腰接近孩子的一霎那,她同时还发现这孩子身上有着诡异的香气!
“不好!”她赶紧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趴在雪地上的孩子已经一脚用力的朝荣骅筝踢去,随着他的动作,还有无数的银针和血花朝荣骅筝飞过来!
“啊!”在旁边的百姓见了吓得惊了魂魄,尖叫着,颤抖着就要走!
荣骅筝沉了脸,一边闪躲一边快速的出掌回击。在那个孩子出手的一霎那,四周同时的从四面八方涌出数十个上百个平民穿着的百姓从四面八方,其中还包括那个孩子的父母,他们手里暗器纷呈,齐齐朝荣骅筝发过来,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让人看之毛骨悚然。
“上将!”四周的士兵惊叫,纷纷向上前。
那些人功夫非常了得的,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荣骅筝闪躲开了,那些暗器竟然还能够飞快的冲向另外一个人,而且直逼心窝子!
“啊!”一时间数十个士兵迎着暗器倒地而亡。
其他士兵纷纷红了眼,攥着长枪就要冲上来拼命,荣骅筝气死了,用了十成功力,在出手的同时将那些暗器粉碎!荣骅筝出手非常狠的,她武功又好,然而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头破血流,即使被她发出的气攻破心脏依然能够存活,脸色丝毫不变的继续朝荣骅筝发动攻击。
荣骅筝见此,脸色倏地就白了。
那些士兵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身藏百般叼技,在连续的暗器被荣骅筝粉碎后,齐齐红了眼,掏出毒粉末,还有各种狠戾的蛊,不停的念咒语下蛊。
不怕毒粉,但是到底是怕蛊的,她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然而那些士兵和百姓却不然,在那些人掏出毒粉的瞬间距离荣骅筝近的士兵就软了腿。
“你们后面的全部给我捂住口鼻快速退下!”荣骅筝一边对付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一边高声朝那些要扑上来的士兵大声吼,“谁敢上来我亲自送他上路!”
那些士兵眼圈一时间就红了,赶紧捂住口鼻,但是就没有人退后或者逃走。
“你们这群蠢货,难道我还保护不了自己么!”荣骅筝快要气死了,如果她现在只有她一人不用顾忌其他人的安危的话她根本就不怕,她随随便便比一个眼睛就能够远走几十里,根本就没事!
那些士兵被骂得好像醒了醒,掉头赶紧往四面八方逃亡!
第三百二十八章 遭遇暗杀(2)
然而,士兵的功夫到底比不上那些身怀绝技的袭击人,他们在察觉到早已经暗中堵去了所有士兵和百姓的去路,让他们来牵制荣骅筝,让她不能大展身手,士兵们和百姓们根本就无处窜逃。
荣骅筝看着这样的形势,自然非常心急,脸色蓦地就沉了下去,却无计可施。
这个时候,宇文希宴听闻后面有动静,心一沉,沉静着脸色让士兵护送百姓离开,让庆礼将军做护送指挥,自己则策马飞奔来到荣骅筝的跟前。
这一条长街,除了士兵们和袭击之人,最多的还是百姓,而那些袭击的人根本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有什么绝技就使出来,见人就杀,根本不会手下留情,触目所及之处到处都是窜逃的人,荣骅筝原本来想让士兵们安抚老百姓的,看样子是不可能了,大家都疯了似的尖叫,根本就不会冷静下来。
因为人多建筑多,荣骅筝得顾虑也非常多,根本就不能用尽全力去打。
而那些人明显是冲着荣骅筝去的,因为他们最先下手的就是她,那个最先企图袭击她的看起来只有区区四岁的孩子有着非常利落的身手和阴狠的眼神,让人见之惊心,不敢相信那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筝姐姐!”
“小屁孩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都有毒!”
“筝姐姐,我来帮你!”宇文希宴沉着脸不肯走,六所的在一副下摆处撕了一小块布条,遮住口鼻一下的地方,两端则在脑后利落的一扎。整个动作完成之后,他不发一言的用力一拍大腿,腰间的宝剑便利落出鞘,他一把抓住,然后替荣骅筝沙箱那些袭击之人。
“小屁孩!”
宇文希宴一声不吭,年纪轻轻却一口气利落的砍倒好几个人。
“你……”荣骅筝快要气死了,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无论荣骅筝怎么说,小屁孩依旧我行我素,半点动摇都没有。
荣骅筝头疼不已,这下子要一边对付那些人一边留意有没有人伤害宇文希宴。
宇文希宴虽小,功夫却是一等,然而,虽然如此,面对如此多怎么砍都砍不死的高手怪人,他还是会被人钻空子,面对越来越多聚集在荣骅筝身边的袭击人,宇文希宴显得越来越吃力。
荣骅筝恼了,“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根本就帮不了我任何忙,而且明显的阻碍了我?!”
少年闻言,身躯颤了一下,眼神依然倔强。
荣骅筝看少年这样,一颗心也软了,忽然之间,她想到什么,对宇文希宴道:“臭屁孩,这里真的没有人能够伤到我,我们军队是一起回来的,我有责任抱回军队,如果军队出了什么事情最大的责任便是我和庆礼将军。”
荣骅筝说完这个,再苦口婆心的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你便去召集所有的副将,在一个出口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士兵们和百姓们先走!毁了军队,我就是一个罪人,你不想我变成一个罪人吧?”
宇文希宴眼皮动了一下,明显是被说服了。
荣骅筝再接再厉,“我们都是强者,强者理应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能够保护的人而存在,你在这里和不在这里对我而言都差不多,而如果你去领着副将们杀出一条血路以来,岂不是有建树多了么?”
宇文希宴明显的被多动了,意见划破一个人的喉咙,然后朝荣骅筝点点头,“筝姐姐,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话罢,策马而去!
“好孩子!”荣骅筝松了一口气。
荣骅筝估计得不错,那些人的目的果真是荣骅筝,宇文希宴一路走过去,那些人竟然没有想要追过去,而是全部都围着荣骅筝,齐齐出手攻击荣骅筝。
这些人中,荣骅筝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个她当初觉得可怜的,企图上前抱起来的孩子。
那个孩子在最初连出两招都没让荣骅筝损失一根汗毛后,非常生气,又快速的朝荣骅筝攻击去,在一次又一次的在荣骅筝的攻击下被甩出去之后,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竟然霎时间就染满了红光,像一只狠戾的毒蛇那样快速的朝荣骅筝扑去,在过程中,还向荣骅筝发出雨点般的毒针。
这样小的孩子衬着这样狠毒的模样,荣骅筝见了心不断的往下沉,抿着唇袖子一挥便让那些毒针原路回去,全数往那个孩子身上射去!
“你!”那个孩子脸色一阵恼怒,身子轻盈的避过那些自己发射出去的毒针,荣骅筝见此,干脆自己从手中再度发暗器往那个孩子飞去!荣骅筝功夫不是盖的,她使用暗器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是她出手那个孩子根本就躲不过!那个孩子这才感到害怕,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恐,看着那些快到无形的暗器向自己飞来,身子开始发抖,一双眼睛哀求的看着荣骅筝,用一幅孩子的嗓音可怜兮兮的对荣骅筝轻轻问:“你想杀我?”
“呵!”荣骅筝冷笑:“你装什么可怜,别以为我是圣母,就你方才那狠辣的伸手,就算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婴儿,我都不会放过你!”话罢,袖子一挥,那些暗器便加速数倍的朝那个孩子飞过去,全数暗器都插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那个孩子蓦地倒地,‘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荣骅筝冷哼一声,正要对付别的前来袭击的人,却见那个全身都插满了大大小小暗器的小孩竟然若无其事的再一次站了起来……
荣骅筝的眼睛倏地睁大,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原本就觉得这些前来袭击的人不太正常,他们不怕挨打不怕痛,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意志力特别坚强的缘故,现在看着眼前的小孩子,她就觉得这已经不是什么坚强不坚强的问题了,根本就是他们不正常!
身上全部都中了暗器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如果不是铜皮铁骨,那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且,这些人明显就是有血有肉的,中暗器的地方都有一个个的血洞,很明显就是活生生的人!
忽然之间,荣骅筝就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非常严重,这些人很明显的不会轻易死,他们也不知道让他们死的方法,可能一个军队会毁在这些人的手里!
“TNND!”荣骅筝阴沉了脸,面对那些不断被自己放倒,不断的被自己所伤,然后又再度站起来攻击自己的人,她眼睛的心越来越沉!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她的士兵还有百姓受伤!
荣骅筝想了想,身子蓦地升得老高,一边对付那些袭击自己的人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她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宇文希宴的方向那一边。
那一边因为距离荣骅筝比较远,袭击之人比较少,在宇文希宴和数个副将联手之后,很多士兵和百姓都被送着走出了那些袭击之人的重围之中,然后所有人分散着往四面八方逃窜,让那些袭击之人根本不可能一个个的将他们抓起来。
“办得不错!”荣骅筝觉得宇文希宴的办事能力真的非常好,她观察了一下,在她四周的百姓还是很多的,在人群还没有疏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能大动干戈或者离开这里。站得高,她也发现了一件事,因为百姓的身子弱,他们虽然依言捂住了鼻子,但是因为还是一不小心的吸到毒气,都距离她身边特别近的百姓都开始出现精力不济现象,甚至有好些晕倒在地上。
荣骅筝很担心,她对毒研制得多,知道那些人使用的毒有好几种,每一种都需要珍贵的药引子!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哪一种毒,毒发时间都很短!
只要时间拖延一丁点,那些百姓可能就会毒发而亡!
“丫丫的,这些人到底怎样才会死啊!”荣骅筝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去攻击这些人,气攻,毒攻,砍杀,划破喉咙,戳破心脏,一个暗器破掉他们的脑浆……这些致命的方法,她一种种的尝试,然而都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这样难缠的人物,荣骅筝真的非常心惊,要是这些怎么都死不了的人是别的国家派过来的,那么大郢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这么想着,蓦地心一惊,想到什么,便什么也不顾,想要试验一番,遂蓦地拽了一个那些袭击的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在去到一个平底,人少的地方,她一掌将他推开和自己距离十来米远,然后迅速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炸弹就往那个人投去!
那个人不知道炸弹是什么东西,看了一眼脚步不移动一下的就想继续朝荣骅筝发动攻击,却不料炸弹在他脚下轰的一声炸开了!
然后再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
几秒过后,那个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然而却没有了那个人影,她也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了。
带烟雾散去,她看到了几块支离破碎的人骨。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受伤
瞟了一眼那些人骨,荣骅筝想去看看有什么异样的,想到那一边的情况还需要自己控制,决定这里先放一下,回去解决那一边的问题再说。
荣骅筝回去到的时候果然看到场面一片混乱,丝毫不出荣骅筝所料,那些袭击人看到荣骅筝消失了,竟然就开始对士兵和百姓下手。
荣骅筝早知道会这样的,从那些人堵住所有的出路,出手狠辣中她便看出,那些人的目的除了困住士兵们和百姓让她难以施展身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可以获得大量的人质,暗中提醒着她这里那么多人都在,她想离开就要付出代价。
所以,这就是她明明有办法将这些人引开去别的地方动手,却还要在这里和他们周旋的缘故。
荣骅筝看着地上已经躺了几十具兄弟的尸体,老百姓因为被宇文希宴指挥着兄弟保护着,所以鲜少看到有受伤的,就算有不幸者,也是中毒晕倒在地上的。
不过,荣骅筝出去的前后一分钟不到,就被伤了几十个兄弟,荣骅筝还真的挺生气的。而且,对方人多,他们西北边疆功夫好一点的也就副将级别的,副将级别的这一次一同回来的也就那么几个,荣骅筝眼看到几个副将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立刻使出大量暗器那那些人身上飞去让他们注意到她的存在。
荣骅筝的气场毕竟强大,在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发现她,并立刻冲过来和她对抗了,她方才发出暗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袭击者都看到了她,原本还在和副将们和士兵们纠缠着的他们,分了四分之三的人往她这边涌过来。
荣骅筝目的达到,宇文希宴也够聪明,剩下的袭击者他让每一个副将各自领士兵布阵拦住好几个,自己则干净利落的杀出一条血路让士兵和百姓现行离开。
“好小子!”荣骅筝看着满意的笑了,宇文希宴的成长让她感到了骄傲。眼看人四周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四周围着最多的是那些袭击者,她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即将到成熟。
这时候,庆礼将军办完他那边的事策马过来和荣骅筝一起对战,荣骅筝看他手握长枪一扫,一下子划破几个人的喉咙,掌风一扫,又有数人坠地,少不得赞赏无比。庆礼将军方才在那一边负责疏散人群去了,没来得及和这些人接触,兴许并不知晓那些人的厉害,不知道几时划破他们喉咙那些人过几秒之后便会卷土重来。庆礼将军瞟一眼自己的杰作,一下子就傲了,“丫头,怎么样?”
荣骅筝正要说话,眼见那些被庆礼将军划破喉咙,鲜血滚滚往外冒,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只稍稍顿了几秒之后,扭扭脖子在读卷土重来的袭击者的时候,她生生的将那些要说的话压吞回了肚子里,她是个诚实人,违心之论还是少说为妙。
这么想着,她不顾庆礼将军的目瞪口呆,决定继续赶人:“将军,这里就留着让我对付吧,疏散人群那一边好像更需要您。”
庆礼将军明显的也知道荣骅筝说得在理,不像宇文希宴那么死犟到底,唏嘘的道:“我原本以为,这些人刀枪不入我早就见识过了,原本以为经过你手什么刀枪不入都是枉然,却不料是我多想了。”
这下子,荣骅筝冷汗都飚了,一边对付那些人还有心思一边咬牙切齿,“你以为经过我的手,铜皮铁骨能够转换成血肉之躯了?你当我是天地的造物者啊!”
庆礼将军呆了一呆,还要说些什么,荣骅筝已经不耐烦了,她想争取早些将人群疏散,然后她就能够更快的用炸弹将这些人炸个粉碎,也能够少些人手上死亡。
荣骅筝好声好气的和庆礼将军悄声的解释了利弊和自己的想法,再到:“将军,拜托了。”
庆礼将军点点头,“好,丫头,你自己注意一下,别受伤了,我这就过去!”
荣骅筝这才眉开眼笑。
然而,她这笑下一秒便消失不见,只觉得胳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刺痛,她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垂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胳臂插了一支箭!
荣骅筝正要错愕,那些人看到荣骅筝中箭眼睛都闪出一丝亮光,更加发出百般武艺企图降服荣骅筝,将她折杀在这个地方!
荣骅筝手臂中箭,无论如何她的动作都不复方才灵活,但是,凭她的功夫要闪开那些攻击和给他们重重的一击的能力还是有的,她使出气功,朝那些人狠狠砸过去,那些人立刻便应声倒地!
乘着那些人还没有爬起来之际,她眼睛往四周扫了一圈,却没有扑捉到任何一个手持弓箭的人。
丫的,到底是谁!
竟然有人有这等本事,她不过是分心片刻,就着他的道,而且是她感觉到痛才知道自己被伤了!
这么多年来,从来到这个世上开始,除了之前那一条大蟒蛇,荣骅筝就没有让别人让自己流过血。
这是她第一次。
第一次在她足够强大的情况下被人所伤,不是什么蟒蛇,是人!
这是一支淬了毒的箭,涔涔往外流的鲜血又黑又紫,色泽可怖而恶心。血珠不停的往外流足以可见这一支箭射得有多深,荣骅筝可以肯定,射这一箭的人肯定有很强的功夫,荣骅筝都能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骨头都被粉碎了一点。
因为这一箭,她的整个手臂都麻了,根本就动不了。
“丫的!”她咬牙,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血液因为受伤而混乱的攒动着,最重要的是,她更是感觉到自己受伤的那一支手臂伤口的毒汁正沿着伤口慢慢的扩散……
随着手臂的麻痹一点点散去,手臂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荣骅筝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她看看宇文希宴那一边,看到他恰好转过头来看自己,为了怕他看到自己受伤,赶紧转一下身,不让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箭。宇文希宴可能荣骅筝好好的,一下子又掉开头了,一边帮忙击倒那些人一边护送为数不多的人往四面八方逃离。
荣骅筝看看四周,发现这一次受伤的人并不多,这一趟保护也算是成功了,眼看需要保护的人已经离开得七七八八,她盘算了一下时间,再一次将那些攻击的人击倒后,她瞄了一眼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箭身,知道箭杆有毒的情况下,摸出一条帕子,用帕子隔着自己的掌心和箭身,不顾疼痛用力的拔掉箭!
自己提自己拔箭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况且这箭是刺入了骨头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箭拔出来!
箭出来的同时,她听到了自己骨头松动的响声……
箭一拔出来,就有一股血在伤口处喷出来,她痛得直打哆嗦,全身的汗毛都集体起立,从脑袋到脚尖都颤抖,如果她能够看到自己的模样就肯定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已经染上了青白青白的颜色。
“呼!”
疼痛让她的脑海一瞬间出现了晕眩,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她全身就布满了冷汗。荣骅筝还算是能忍的,她是这个军队的主心骨,不想让同伴们看到她受伤自乱阵脚,即使是疼痛让她全身惊鸾,她还是忍着,一边在嘴巴呼气一边动手在自己手臂点了两下穴,让那里的的血液停止流动,阻止含着毒汁体液四处流窜。
‘嘶!’
她这一回打醒了十二分精神,敏感的听到了呼啸而来的狠戾响声,她听出了是呼啸的箭声。荣骅筝现在虽然狼狈,但是吃过一次亏的她哪里会让自己再吃第二次亏,在出手的那一霎那‘啪’的一声响起,来势汹汹的飞箭在半路夭折!
这一次荣骅筝看清楚了来箭的方向,提着强悍的眼力往那个方向瞅去,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应该来得及看的,却依然没有看到那里有任何人!
“这个人到底有多强大……”荣骅筝心脏有些拔凉拔凉的。
罢了,眼看四周的人已经不多,那些袭击者越挫越勇,她知道事情快要到解决的时候了。为此,她暗暗地观察四周,寻了不远处一块没有晕倒百姓和士兵的地方,在打斗的过程中慢慢的向那一个方向移动。
荣骅筝的做法不明显,那些人也猜不到荣骅筝的心思,在继续对战几分钟之后,荣骅筝看到围着自己的都是那些袭击者,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唇边露出一抹冷笑,从腰间掏出两个炸弹轻飘飘的扔那些人的脚边就飞快的闪开了身子!
那些人还找不着北,只听见‘砰’的一声,他们就再也没机会想东西了!
荣骅筝一次性的扔了两颗炸弹,这一条街道虽然很宽,但是还是炸毁了几间屋子。
幸运的是,那些袭击者全数被炸弹炸得粉碎!
这两个声音很响亮,所有人闻声便望着一边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士兵们和庆礼将军等人高兴得欢呼,“朱雀上将!朱雀上将!”
荣骅筝看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人体器官,听闻那声音不由觉得阴霾消散了一点。
“筝姐姐!”宇文希宴在那一边高声叫。
“别担心。丫头没事的。”庆礼将军看到一下子解决了四分之三人便乐呵呵的。他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看到荣骅筝将人炸粉碎的这一招有用,雷厉风行的让人将剩下的人未作一团,将那些人击倒在地之后,投了炸弹,一举将他们炸得个粉碎。
纵欲将所有的人解决掉了,大家都松一口气。
“还是丫头想法好。”庆礼将军感叹道。
荣骅筝这个时候恰好来到这一边,她手臂上的伤她刻意的用披肩稍稍掩盖住了,从怀里掏出一些疗伤药扔给士兵们让他们帮忙包扎,听得庆礼将军一言淡淡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道:“将军,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庆礼将军沉吟片刻,“这里繁荣,人又多,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我们这一次不走大道了,走小路吧,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也不用伤害到老百姓。”
荣骅筝点点头,“这一次折了多少士兵?有多少百姓遇害?”
“兄弟折了二三十个,受伤的也不到一百人,百姓死亡的只有十来人,晕倒的也是十来人。”
“情况还算乐观。”荣骅筝叹息,“将军,那麻烦您现在就先行领队往小路离开,我看看中毒的百姓和兄弟看还有没有的救的。”
“筝姐姐,我留下来陪你。”宇文希宴道。
这傻孩子!
荣骅筝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的记挂让她很窝心,“不用了,有些副将也受伤了,功夫好一点的就你和庆礼将军没受伤,秦副将受伤挺严重的,要是待会儿遇到什么劲敌没人照顾怎么办?你们看着办,离开这里远一点之后再给受伤的人换药包扎。”
宇文希宴有一点不情愿,然而军队利益国家利益至上,他又不能说什么,瞟一眼荣骅筝怏怏道:“你方才是不是用工过度了,脸色有点苍白,你自己要注意知道么?”
荣骅筝笑着点头。
同时,她心里有些感叹,这孩子是真的关心她,也就只有他看出她脸色不好。
没受伤的人匆匆忙忙的替受伤的兄弟包扎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荣骅筝留在了现场,拿出自己的药,调配了一下洒在自己中毒的伤口上,然后蹲下来一一检查那些晕倒在地上的百姓。
倒地的百姓和士兵,有气息的都被她救回来了,但是过早中毒的没能救回来。
被救回来的很害怕,看到荣骅筝救了他们,谢了一番急急忙忙的救跑了,醒过来的士兵他们原本想跟着荣骅筝的,荣骅筝摇摇头,指了一条路说:“你们顺着那里去找庆礼将军,回到军队里去吧。”
他们走后,原本热闹哄哄的大街一下子就只剩下荣骅筝一个人,四周空荡荡的,百姓们都不敢出来。
荣骅筝拉着自己的马,走向那砸开了大坑的地方,丝毫不畏惧的捏起一个被烤焦了的,还在流着鲜血的残肢细细的看。她刚拿上手,那一个残肢还很有力量的动一下,荣骅筝心脏咯噔了一下,在看到那个残肢只动了一下便不再动之后,心脏那一股紧绷才消散。
那一天,荣骅筝在西西检查了那些残肢的情况,用法子将那些残肢消灭,以免百姓留有阴影后才回去和庆礼将军等汇合。
“筝姐姐!”一看到她回来,宇文希宴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他那手臂刚好撞到荣骅筝受伤的手臂,荣骅筝听到了碎裂的骨头在震荡的声音,她痛得龇牙,却愣是没发出*声。
即使如此,宇文希宴还是发觉到她的不舒服,紧张的问:“筝姐姐,你怎么了?”
荣骅筝还来不及回答,宇文希宴却已经嗅到了血腥味,立刻紧张到不行,“筝姐姐,你,你受伤了?”
这不能怪宇文希宴现在才嗅到血腥味,之前在现场受伤的人太多了,到处都能嗅到血腥味,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荣骅筝身上也有血味。
“你小声点!”荣骅筝不想让人知道,超那边看到他们的兄弟笑一下,身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别担心,我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但……”宇文希宴还想说什么,荣骅筝就打断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军心本来就会受影响,况且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出现,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也受伤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宇文希宴知道荣骅筝这么说也在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真的没事么?”
“没事。”
“真的?”
荣骅筝瞪他,拧少年的耳朵,一字一顿的:“真、没、事!”
“哦,我相信了。”宇文希宴看荣骅筝还是如此有生气,才笑了,笑罢,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叮嘱道:“筝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不能逞强,要……”
“婆婆妈妈!你怎么长大了就那么别扭了呢?”荣骅筝撇撇嘴,用没受伤的胳臂勾住少年的胳臂,拉着他边走边说:“这事儿非同一般,待会儿大家要好好分析一番才行。”
“恩。”宇文希宴脸色凝重,“筝姐姐,你说,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可怖的的,怎么杀都杀不死,还要将之粉身碎骨才行……”
荣骅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上才多久啊,那个国家的人有什么特征她都不知道,况且,就算这一次的袭击者是他们大郢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大郢派来的。
这事儿,很玄乎。
大家继续走了半个时辰,恰好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家选了一个比较荒芜的小平原的没什么百姓的地方顿下来歇息。
趁着士兵们煮东西吃的时候,荣骅筝他们召集了副将和庆礼将军等人一起议事。
“将军,你见多识广,你看那些人,觉得他们像是哪里人?”荣骅筝问庆礼将军道。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庆礼将军皱眉,“我直觉是大郢的,但是大郢之人没理由伤害帝女星,更没理由伤害百姓们。”
“我听那些人说话的口音也像是大郢的。”有副将说道。
“但是他们狠辣的杀人方式却是和靖国很相似。”宇文希宴道:“他们念的下蛊咒语的方式也是和靖国相一致。”
“靖国才刚刚和我大郢签了和平协议书,现在又兴风作浪,是不是不太可能?”
“怎么不太可能?”有人不屑的反驳,“靖国人素来阴沉,野心又大,那些阳奉阴违的事情他们最厉害了。”
荣骅筝听着,没有加入讨论,问庆礼将军:“将军,嘉华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牢里蹲着。”庆礼将军说到这个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时间好像有人来报,说边疆好几次有人企图入侵,想去救嘉华公主出来,但是你设下的毒阵委实厉害,所有来的人都是有去没回,死在了毒阵中。”
话罢,庆礼将军问:“丫头,问这个作甚?”
荣骅筝暗忖片刻,终于道:“我们将嘉华公主杀了怎么样?”
众人一愣,想不到荣骅筝会这么提议,毕竟对方是公主,对于这等高等俘虏,很少会杀害的,用来威胁敌国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丫头,怎么想到这个啊?”庆礼将军有点不赞同,“嘉华公主是我们手中的一颗好棋,她到底是靖国帝皇的嫡亲妹妹,留着她好处定然不少。”
“但是上一次我亲口问过靖国帝皇了。”荣骅筝抿唇,“他说嘉华公主翻过太多错误了,靖国早已经容不下她了,她不可能会再度回到靖国去的。”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气,“靖国帝皇果真够狠的。”
“狠与不狠,看对方是谁罢了。”荣骅筝叹息。
大家诡异的瞟她一眼,觉得她这一句话说得挺对的。
庆礼将军比较关心荣骅筝之前的那一番话,“丫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要处决嘉华公主?难道你觉得嘉华公主和方才那些人有关?”
“我不敢断然。”荣骅筝摇摇头,皱眉道:“只是听说嘉华公主是巫女,奇灵异术方面很有建树,有不少追随者,想起方才那些不死人,难免会想起她来。”
“那些不死人委实可怖。”说到这个脑袋和手臂都受伤,包扎得差点儿成了木乃伊的秦书影都心有余惊,“第一次看到这样可怖的人,出手狠辣,动作快速,又怎么都打不死,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你们听过或这见过这样的怪人么?”荣骅筝问。
所有人齐齐摇头。
荣骅筝叹气,“那些人身体很正常,能够正常说话,正常动作,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辨别能力,是很正常的个体,而且,我检查了一下,他们也没有中毒,他们是非常正常,非常健康的。”
“大家觉不觉得他们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见多识广的秦书影忽然道:“被人操控了不也是这样的么?”
荣骅筝的心咯噔了一下,想到什么,下意识的反驳:“我不懂傀儡之术,但是傀儡应该是要使用药物等控制的吧?”
其他人也是大老粗,根本就不懂这个,倒是秦书影摇摇头,“这个不一定的,关于控制傀儡,在某一方面而言,据说药物是最迟钝的控制傀儡的方法,最好的是心控和蛊控。”
蛊控?
又是蛊!
那些不死人即使是戳破心脏都不会死,很明显就不是什么心控的,如果按照秦书影分析,最有可能就是蛊控。
蛊控……
那难怪她对着那么多残肢那么久都找不出一丁点的不妥了,原来是蛊……
蛊控啊蛊控……
荣骅筝从来未曾这么无力过,她的世界都快要被一个‘蛊’字闹翻天了,偏生对于蛊她又不懂……
“药圣师傅啊药圣师傅,你算天算地,怎么就算不出我会有来世,算不出我这一辈子其实和蛊反冲的……”荣骅筝哀怨的嘀咕,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
其他人顿时明白那些不死人是属于蛊控了,他们大郢没有什么人懂蛊,蛊是靖国的拿手好戏,瞬间有点而慌:“那些人刀枪不入,如果今天不是有上将在,我们就算是有十条命子都会死在那些不死人的手里。”
荣骅筝苦笑,那些人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才是那个罪人。
不过,这个时候该说的不是这个,她原本想自己先离开这里的,胆识转念一想知道只要他们有心绝对有办法逼她现身,所以这个想法根本不科学。
“将军,我觉得留着嘉华公主不过是夜长梦多,你捎一封信,让人将之杀了吧。”
庆礼将军沉吟片刻,没有拿定主意,迟疑的对荣骅筝道:“丫头啊,杀嘉华公主真好像不妥啊,敬仰她的人那么多,我们杀了她,要是他们前来报复,我们该如何是好?”
“嘉华公主被抓被关,对仰慕她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他们早就将我们记恨在心了。”荣骅筝徐徐分析:“如果继续留着嘉华公主,只会让军队也陷入危险,以我的名义将人杀了,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大家只会找我麻烦,也不会连累那么多人。”
“筝姐姐,这样岂不是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宇文希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璨哥哥了,会气死的!”
“上将,这样确实不行。”其他人也反对,不舍得看着荣骅筝:“上将你为军队已经做得够多了……”
“丫头,这是我也不准!”庆礼将军瞪眼。
“将军你都是老头子了,还要和我争这些。”荣骅筝觉得头疼,揉揉额角道:“你这个时候也该去好好享福了。”话罢,撇嘴道:“再说了,你功夫好还是我好?谁出面多一分胜算?”
庆礼将军气得岔气,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反驳。
“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如果在这样下去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荣骅筝冷静的道:“我个人认为这样做事最好的方法。”
听到这里,所有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为好。
荣骅筝看大家没什么意见,赶紧让人递来笔墨纸砚,原本打算让庆礼将军修书一封的,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来比较适合,最后落款处还写上了荣骅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