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战起
段誉看着萧峰,心中实不理解,不过他相信萧峰此话,定有原因,因此只是默然,却也没有多问。
阿朱却觉萧峰行为有些不符合他性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张嘴便欲询问。
只是被段正淳抢了先,段正淳听萧峰不愿相助,虽觉遗憾,却也不会觉得不对,他对萧峰并无了解,只听过名头,如今听他愿保下段誉,对大理众人来说,已然是件好事。
是以段正淳当下对萧峰拜道:“如此,犬子安危就拜托萧大侠了。”
萧峰心中自觉对不住义弟,又对段正淳没什么好感,自不敢受,只是对段正淳拱了拱手,以作回应。
段延庆见此,虽然遗憾萧峰任要保住段誉,但至少不会出手阻止他对付段正淳,是以也是微微点头。段正淳与段正明兄弟发的武功,他也是了解的,自然知道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是以对他来说,今日段正淳的性命已然在他囊中。
“延庆太子,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大理众人,段正淳都多有了解,知道此时无人是段延庆对手,好在段誉有萧峰护持,段正淳也算少了些顾虑,不过他自知没了后路,也只好挺身而出,至少能护下阮星竹与女儿家臣。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段延庆冷哼一声,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段延庆,要想与我父王过招,须得先与我比划比划。”段誉心系自家父王,见段延庆如此嚣张,又看出段正淳心存死志,再加上义兄萧峰之前所言,多少让他心中憋屈,忍耐不住,当下便愤然出声。
段延庆自瞧不上段誉,只是萧峰先前说过会护持段誉,他也有些忌惮,当下不屑道:“后辈小儿,若非有人要护你,只你这一句话,我便饶你不得。如何还不知好歹,此时我与你父王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段誉闻言,面色涨红,纯属气的,正要再说,却被段正淳所阻。
“誉儿,退下!”
段正淳出声喝道,他虽然知道萧峰会护持段誉,但终只得一时,是以不想他再去触怒段延庆,惹得段延庆日后再报复。
“父王!”
段誉不解,便要询问,却见段正淳冷眼瞧来,段正淳自小对段誉管教颇严,见得段正淳如此神色,段誉一时住了嘴。
只是段誉虽然住了嘴,范晔等臣子却不愿见自家主公涉险,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哪里会让自家主公出事,而且还是为了保下他们?若是此时成了,就算日后还有命在,又哪里有脸苟活?
是以,范晔当下便道:“主公不可,恶敌当由我等臣子去阻,如何敢让主公赴险。”
说罢,也不等段正淳回复,当下又低声对着华赫艮几人低声道:“几位,那南海鳄神已去,你我速速夹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急攻猛打,越快了断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儿再合力对付正主。”
他心中也有算计,自认为段延庆武功再是厉害,等他们将叶二娘和云中鹤对付之后,再一起出手,想必段延庆也不会是对手,是以才有此话。
华赫艮等人互看一眼,都是点头,他们虽觉围攻敌人,有**分,但为了段正淳安危,也顾不得自身。
再者,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
范晔当下又道:”如此,华兄和丹臣以及巴兄攻云中鹤,我与褚兄对付叶二娘。”
虽然众人定下围攻之计,但叶二娘终究女身,也不好三人去围,是以有了如此决议。
众人自无异议,当下华赫艮手持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左右围向云中鹤。巴天石也是应声而出,扑向云中鹤。
范骅和褚万里也即双双跃前,围向叶二娘。
范骅与褚万里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范骅两人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子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众兄弟不可!”
待众人出手之时,段正淳才得以出声,却是来不及了,他倒不是觉得众人围攻云中鹤和叶二娘有何错处,只是他心知以段延庆恶人身份,怕是不会看着他们轻易将自家羽翼斩除,少不得会出手阻挠。
几人一时半儿拿不下云中鹤和叶二娘,而段延庆手段厉害,又精熟段家‘一阳指’神功,届时出手对付范晔等人,怕众人是无法躲开,倒是反而为段延庆呢所害,时非良策,心念及此,段正淳才不想让众人涉险。
果然。
见得大理众人围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段延庆微微冷笑,转瞬便明白他们想法,见云中鹤应对三人,应对不及,当下手中铁杖轻动,身形飘忽,已然近了朱丹臣三人。
转瞬便裆下了华赫艮攻向云中鹤的一钢铲,继而左手铁杖向他面门点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刚好是华赫艮钢铲初收,来不及回访之时,后发先至,势道凌厉。
这一杖连消带打,华赫艮非闪避不可,段延庆只一招间,便已转变朱丹臣三人围攻之势,足见厉害。
华赫艮身手虽然不弱,却又哪里及得上段延庆手段,慌乱之间,手中钢铲挡之不及,也只得脱了拿铲的右手,直往段延庆铁杖拍去,只盼能将段延庆铁杖拍开,好做应对。
只是他应对慌乱,哪里能起到什么大作用,加之段延庆功力深厚,华赫艮右手方拍在铁杖上,便觉身子一震,手掌顿见鲜血,却已被抖了开来。
而此时段延庆铁杖却去势不减,依旧往华赫艮面门而去,若是中了,华赫艮必是难逃性命。
围攻云中鹤的朱丹臣两人,见得此景,心下亦是焦急,只是却被云中鹤缠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却无分毫办法。
明天补更,以及一点解释
今天有点急事,刚到家,更新来不及了,道个歉。
最近都不太敢看大家评论,因为剧情确实有点不太清晰,我会多想想的,大纲我前段时间在慢慢弄了,只是不好衔接,主要是阿朱的事情没完,等小镜湖剧情结束后,就会照着弄好的大纲来写了,大家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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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阻拦
“华兄!”
段正淳见此,惊呼出声,不过以他的武功,已经两者之间的距离,便是要救,也是来之不急的。
华赫艮见段铁杖难阻,已然闭目待死,听得段正淳惊呼,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欣慰,只道自己至少在主公心中还留下些映像,倒也死得其所了。
涩然一笑,只等段延庆取了自家性命。
只是等待半晌,却不见丝毫痛感,心中诧异,恍惚间睁开双眼,眼前却多了一道身影。
再仔细一看,眼前身影略略有些陌生,只看背影,却看不出是谁。
转头再看众人,也都是一脸惊异,纷纷停下了动作,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华赫艮心下庆幸未死的同时,多少也升起几分好奇,正要退步观察,却听到了段延庆那熟悉的腹语。
“阁下何人,为何阻我?”
救下华赫艮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沈鱼,他见华赫艮等人确实也是忠义,再者因为阿朱的缘故,多少和段家牵上了一些关系,倒不忍看华赫艮惨死在此。
而且,他也认为这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若是没有他,段誉不会来小镜湖,死去的便是褚万里,如今因为自己的加入,改变了许多剧情,却不好不出手。
“游坦之,顺手而已。”
沈鱼站在华赫艮身前,负手而立,淡然看着因为警惕而略退的段延庆。
段延庆自然没听过游坦之这个名字,不过他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以他的武功见识,自然能明白沈鱼能在他手中救下华赫艮足够他去重视。
而且,方才沈鱼出手阻下他铁杖的手法,实在是他从未见过的,能够如此轻松的将他攻势阻下,并隐隐有部分力道反击而回,倒与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些相似。
“游兄弟?”
不远处的段誉也是有些惊愕,他见沈鱼年轻,也未曾想过沈鱼会有如此武功,本来他也是要出手解救的,只是他不经常与人交手,终究反应不快,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见华赫艮被沈鱼救下,半是松了口气,半是惊讶。
段正淳等人自然也是对沈鱼刮目相看,之前因为沈鱼的默然,众人都只以为他与阿朱关系亲密,却没多少重视,是以见得此景,难免改观。
在场之中,除了阿朱知道沈鱼武功厉害,以及萧峰因为雁门关一事,隐隐有些猜测之外,别人自然难从沈鱼的年纪看出他武功。
段延庆闻言,心下有些不爽,皱眉道:“阁下欲与我四大恶人为敌?”
他搬出了自家名头,却是想让沈鱼自己退去,毕竟他一时半儿也看不出沈鱼的深浅,而他此次目标在段正淳,也不愿节外生枝。
“我与段王爷虽初见,却与段兄以及阿朱相交,身为友人,自当相助。”
沈鱼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不会看着段延庆逞凶。
段延庆听了,心下自然不舒服,他对突然冒出来的沈鱼实在没什么了解,也不清楚他手段,难免有些忌惮,他心中不爽,本就凶恶的面容更显狰狞。
除段延庆之外,众人也是各有想法。
段正淳是见沈鱼手段神秘,又表明了愿意出手相助,多了几分期待,再想起之前沈鱼和阿朱相处时的关系,心中更多几分希望。
而阿朱对沈鱼出手相助,便是感动了,尤其是前有萧峰莫名不愿出手的对比下。
阿朱毕竟不明白萧峰的想法,是以见他不愿出手相助,虽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把人往坏了想,但难免也有些失望。
段正淳是她父亲,哪怕小时候被抛弃,但阿朱认下父母后,段正淳和阮星竹对她态度都不错,是以心中还是有感情的,因此她自然希望段正淳安全。
沈鱼的出手,让她心中多了几分认定。
而萧峰这边,就是心绪复杂了,现在的他,平心而论,是不希望段正淳好过的,他以为段正淳是自己仇人,自不会希望仇人逃过危难。
若不是段延庆今日来此,只怕以他磊落性格,现在向段正淳发难的人就是他了。
现在的他也只是不屑于和段延庆同时对付段正淳罢了,如今见沈鱼出手帮助段正淳,心里自然有些想法。
“哼,既如此,当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段延庆对段正淳和段正明两兄弟十分仇恨,心中本就憋了一股怒气,之前还能冷静要沈鱼自己退却,只是不愿节外生枝,如今沈鱼既然已经决定保下段正淳,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该手上见真章。
沈鱼虽然知道段延庆不好对付,但他既然出手,自然也就不会胆怯,再者他日后还要与萧峰打过,此时正好借段延庆试试手段,当下回道:“请!”
见沈鱼接下段延庆的请战,众人暂时也都罢了手,算是给两人施展的空间。
大理众人,对沈鱼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方才沈鱼虽然露了一手,但终归是年纪轻轻,难免让人心忧,虽然没有说话,也都是眉头微皱。
尤其是阿朱,段延庆毕竟是名响天下的大恶人,她虽然知道沈鱼有些手段,但终究免不了担心的。
不过她毕竟对武功一道没有太大的见识,是以也只能问段正淳了。
“段....爹爹,游公子他.....”
阿朱秀眉微皱,看向段正淳。
段正淳此时正看着场内的沈鱼和段延庆,两人对峙而立,气氛已然变得严肃,听得阿朱询问,段正淳略作沉溺,安慰道:“阿朱不必太过担心,游少侠既能救下华兄,武功也是不差的,就算不敌段延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有什么不对,我等也不会任由他出事的,你且宽心。”
段正淳心里虽然也不太确定,但一则方才沈鱼却是显露出一些手段,二则看沈鱼淡然模样,想必也是有些把握,是以才如此劝慰。
而就在父女两人说话的时候,沈鱼和段延庆已然交上了手。
段延庆心中又怒,不爽沈鱼阻他杀人,又觉沈鱼年纪轻轻,虽然有些手段,但想必功力也高不到哪去,手中铁杖轻点,飘然而上,却是先一步出招。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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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交手段延庆【求订阅!】
身形飘动间,右手铁杖直奔沈鱼面门而来。
其势迅捷,眨眼便至,若是功力稍差之人,必然躲之不开。
以沈鱼武功,自不会被段延庆吓到,见段延庆出招凌厉,也不敢怠慢,转眼便有了动作。
身子微沉,右手单拂而上,运劲于身,不急不缓的迎上段延庆铁杖。
手杖相接,劲力相触,看似力道不凡,却半分不起波澜。
场外众人只见两者交触,沈鱼的右手恍惚间好似划过了一道弧度,便将段延庆铁杖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似乎极为轻松。
众人诧异同时,也多了几分放松。
不比旁人,与沈鱼交手的段延庆神色却有些凝重,虽然这一式他没有用尽全力,仅作试探,却也没想到能被沈鱼如此轻易便挡下。
而且沈鱼劲力中那种‘缠’‘引’的手法,实在也是他从未见过,心中难免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然,心中虽有想法,但两方交手,也不会做什么停顿。
段延庆此时已经将沈鱼当做正真的对手看待,放下心中轻视,全力已以对,手上动作再快,一式式段家剑法使出。
虽以杖代剑,凌厉之势不差分毫,速度之快,更是非常。
较之段延庆的快杖,沈鱼的动作却不见快,只是他动作虽然不快,却每每恰到好处的阻下段延庆攻势,且不见丝毫阻塞,好似行云流水,极为曼妙。
看在场外众人的眼中,段延庆攻势便好似狂风,其势又猛又快,连绵不绝,而沈鱼的动作,便好似风中飞叶,虽看上去处境不妙,却能淡然以对。
而众人之中,又以萧峰和段正淳见识最高,自能看出沈鱼手段之奇妙,似这般以慢打快,呈圆转之势的武功,他们也是见所未见。
难免觉得奇妙,为之所吸引。
沈鱼所用武功,自然便是张三丰的太极神功,这门功夫虽然还未被张三丰完善,但‘太极功’本就重意不重技,招式天马行空。
是以沈鱼逐渐进步的武道见识,又精熟绵掌,结合现代太极拳,倒也能施展出太极神妙之一二。
于是到了萧峰等人的眼中,便看到了沈鱼这种奇妙的手段。
萧峰等人被沈鱼手段吸引,而作为沈鱼对手的段延庆,却打得有些郁闷,想他段延庆身为天下第一恶人,一生不知与多少人交过手,虽也曾有过不敌之时,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战斗。
沈鱼的手段,对他来说,就像是乌龟壳,极难寻到破绽不说,不时还会被沈鱼寻找到机会反击,反倒让自己失了主动。
当然,以段延庆的见识,虽然一时破不开沈鱼的守势,却也有他自己的办法。
手上动作再变,不再使用剑招对敌,铁杖转动间,一道无形指劲从杖尖射出,蓦然一声轻鸣,往沈鱼面门而去。
赫然便是段家闻名天下的指法绝学‘一阳指’。
见段延庆变招,沈鱼神色一凝。
与段延庆交手,他本就不敢怠慢,虽一直不见对方使出段家绝学‘一阳指’,但他心中也是一直有所警惕,此时见段延庆使出一阳指,心念一转,脚步微动,将将躲了开来。
一阳指劲当下从耳畔而过,拂动发丝。
只是沈鱼虽躲过段延庆指劲,守御之势难免显露破绽,段延庆目的便是在此,此时见了,铁杖更是连连点出,不予沈鱼反应机会。
段家‘一阳指’最善打穴,本来,以手指点出,虽然精巧,威力却也不见得十分厉害,只是段延庆手上却有些不同。
段延庆以杖代指,指法更添凌厉,比一般人使来又多了几分距离,威力更甚。
霎时间,道道指劲往沈鱼周身大穴而去,段延庆运棒如风,其势快捷,其指劲更是意到及至,内息搬运纯熟异常,显然一阳指的造诣十分不凡。
沈鱼此时自不能再以太极功作手,神色变幻,心中却想到了一门学来还未使过的功夫。
心念及此,他也顾不得许多,身形挪动间,躲过几道一阳指劲,转而双手齐出,运劲其上,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
继而双手宛若穿花蝴蝶一般,飘然点出,其势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眨眼间便拂开段延庆指劲,脚步微点,欺身而上。
须臾间便临近段延庆身前迟许。
“这是什么功夫?”
场外众人没料到沈鱼又使出一种奇妙的武功,看见这等漂亮的手法,眼中都是异彩连连,段誉最喜漂亮的事物,见得此景,更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除他之外,其余猪人也是看得出神,段正淳听得儿子惊呼,更是忍不住赞叹道:“游少侠所学功夫皆是上乘,不说之前那等守御之法,便是现在这曼妙的指法,也是一门及了不起的武功,丝毫不逊色与我段家一阳指,只是却从未听闻,而且他功力深厚,与段延庆交手数着,却半分不见喘息,想必师承极不简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不已,沈鱼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武功,若说他身后没有一个厉害的师傅,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段延庆也没想到沈鱼手段这么多,勉强破解了之前的守势,却又来了一门上乘的指法,一时间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只是他见沈鱼破解自家攻势,也顾不得埋怨,只能谨慎应对。
沈鱼所使的这门功夫,却是他自倚天世界得来的‘兰花拂穴手’,自从他得到这门武学以来,虽然一直也有练习,却从未在人前使用过,此时面对段延庆攻势,刚好想到了这门手法。
兰花拂穴手作为桃花岛传承,东邪黄药师所创。
而黄药师身为五绝之一,又是学究天人,其所创武功自当上乘。
兰花拂穴手讲究“快、准、奇、清”,与一阳指法业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以沈鱼此时用之对敌段延庆,倒也算是恰到好处。
段延庆虽然武功不凡,但终究没见过沈鱼所使用的指法,仓促之间,也难针对,眨眼间,却被沈鱼占了上风,一指点在其铁杖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退敌【第二更,求订阅!】
指杖相接,当即黏在一起。
如此情势之下,两人更是比拼起劲力,各自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出。
当是时,一人单手拄杖,左手铁杖横空,神色狰狞,另一人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段延庆年纪不小,修炼多年,一身内力分数当世一流,而沈鱼自有奇遇,九阳大成,内气自成循环,丝毫也不逊色。
当下比拼内力,却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场外众人见此情景,也知两人比斗正是紧要关头,胜负或许便在转瞬之间,一时都是屏息凝视,不敢丝毫放松。
耗拼半晌,段延庆见沈鱼劲力不见分毫减弱,反而愈发强势,心下有些焦急,此战说起来已经让他十分意外,实在也没想到沈鱼小小年纪,武功比自己分毫不差。
此时的局势也已经脱出了他的预想,他虽心急报仇,但忍辱负重多年,自然不是个急躁的人,是以见此次可能无法报仇,也就生了退意。
毕竟他与沈鱼无仇,再继续打下去,对他也没有分毫好处,以他的聪明,自不会再做这等徒劳之事。
当下冷眼瞥了段正淳所在方向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可惜,手上动作却十分果断,左手铁杖一抬,一道一阳指劲直直打向沈鱼右手。
沈鱼见此,自不好不防,左手亦是同时拂去,段延庆借此机会,右手铁杖内力一吐,逼退沈鱼的同时,左杖收回,随即着地一点,反跃而出,转过身来,飘然而去。
依他性格,倒也没有放什么狠话,去势果断至极,只是这般行事,却最让人忌惮。
沈鱼被段延庆逼退,见他离去,也没强追,毕竟对方和他也没有仇,看了看对方飘然而去的身影,他默然回到了阿朱的身边。
叶二娘和云中鹤见老大都被打退,哪里还敢久留,对视一眼,也是慌忙退去,而褚万里等人注意力都放在沈鱼和段延庆身上,对叶二娘两人也没太大防备,此时却来不及出手留人。
眨眼间,来势汹汹的四大恶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四大恶人退去,气氛为之一松,虽然朱丹臣等人多少对走了敌人有些遗憾,却也不好说什么,此次若非沈鱼出手,他们可能都保不住自家主公,是以几人也没什么话好说。
相视一眼,都面含感激的看向了沈鱼。
段正淳此时也回过神来,段延庆退去实在太过果断,段正淳几人一时也有些愣神,此时反应过来,当下走到了沈鱼身前,诚恳拜道:“今日之事,多谢游少侠出手相助,段某感激不尽,日后若需要,但请言说。”
沈鱼见此,也只得还礼:“王爷客气了,段兄与阿朱都是我朋友,今日阻敌,也是应有之义。”
怎么说也是阿朱老爹,沈鱼也不好失了礼数。
朱丹臣等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对沈鱼拜礼,尤其是华赫艮,若非沈鱼出手,此时他性命已无,对沈鱼感激更甚。
沈鱼无奈,只得受礼。
相比之下,阿朱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眼中感激,不用言说,沈鱼却已能看到。
段誉见众人向沈鱼道谢,他心中也是感激沈鱼救下华赫艮性命,退走段延庆的,自然少不得道谢,只是他对沈鱼武功更为好奇,经不住问道:“游兄,不曾想你竟有如此武艺,所用招式也甚为精妙,不知师承何处?”
他对武功虽不甚感兴趣,但是为人聪明,见识也不差,自能看出沈鱼之前所用的太极功颇具道家之意,加之那使用起来曼妙非常的‘兰花拂穴手’,他不由想到了逍遥派的武功。
他所得逍遥传承,亦是如此,‘北冥神功’出自庄子逍遥游,凌波微步更是恍若仙人曼舞,姿态非常,是以他难免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听得段誉此问,众人也是有些好奇,毕竟沈鱼所用武功,他们实在也未曾见闻。
沈鱼倒是不知道段誉联想到了逍遥派,当下只是摇头道:“我之师承,算是分属道家一脉,唤作‘武当派’,此世鲜为认知,诸位未曾听过,也不奇怪。”
当然鲜为人知,武当派现在还没影子呢,等到创派之人出世,还要过百多年,所以沈鱼这话倒也没错。
众人听了这话,这才点头,暗自猜测武当派应该是什么隐士高人所创,心中记下,倒也没有多想。
就在众人都因为四大恶人的退却而放松的时候,有一个人心情却十分复杂,这人不是别人,自然是认为段正淳便是自家大仇人的萧峰。
因为之前不曾出手相助,他心里虽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再留在这里,却难免尴尬。
依他性格,既然觉得不太自在,自然便生出了去意,不过他好不容易找到段正淳,便想解决了自身恩怨,再告辞离去。
于是在众人话必之时,萧峰便站了出来。
他心中磊落,自然是直接询问,当下便出声道:“段王爷,萧某有一事相问,还望王爷能够赐教。”
段正淳正谢过沈鱼,担心日后段延庆再来寻他麻烦,想着带阮星竹母女离开此地,听得萧峰询问,下意识转头。
虽然方才萧峰没有出手相助,但对方大名鼎鼎,段正淳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便回道:“乔帮主有事直言便可。”
段誉对萧峰还是挺了解的,或者说萧峰的性格本就很容易让人摸透。
只是今日的萧峰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不出手对付段延庆也就罢了,或许正如他所说,段家之事不好插手。
但如今萧峰有突然有事询问段正淳,段誉可是知道萧峰并不认识自家父亲的,却又能有什么事要问?
段誉心思,萧峰自然不知道,见段正淳并无推脱之意,萧峰当即问道:“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爷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他要问得,自然是雁门关一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乔帮主,怕是误会了【第三更,求订阅!】
段正淳闻言一愣,左右看了看阿朱和阿紫,当下有些尴尬,倒不知萧峰为何会问起此时,他平素风流,却总觉得有愧于一票情人。
此时还以为萧峰所问,是阿朱和阿紫之事,只是萧峰只说一人,却难免让他有些奇怪,不过念及自身,还是惭愧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新寻回了两个孩儿,上天待我不薄,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萧峰没仔细听段正淳的话,只听他惭愧语气,又听他并未否认,心下有些激动,当即神色多了几分森然。
再次质问起来,所问之话,无外乎原著中所描述。
在场之人,都不太明白,其中除了沈鱼,都不知道萧峰为何如此。
当然,还有一个阿朱,阿朱听得萧峰质问段正淳,开始也没发觉什么,只是萧峰问得越多,阿朱脸色却是愈发苍白,想是想起了什么。
萧峰只以为自己找到了仇人,语气愈发笃定,便要段正淳定下决斗。
听到这里,阿朱身子微颤,脸色大不好看,眼见摇摇欲坠。
沈鱼当下出手扶住阿朱,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只怕萧峰和段正淳还要继续误会下去,只得出声道:“乔帮主,只怕你之所说与段王爷所想,并非一事。”
众人此时对沈鱼多有重视,乍然听他说话,都是转头看来。
萧峰听他打断自己的话,眉目森然,有些不愉,不过以他性格,倒不会不听旁人说话,当下冷冷道:“不知游兄知道些什么,又如何清楚我与段王爷所说非是一件事?”
他此时算是有些转牛角尖,也不会多去考虑,若非他素来磊落,只怕任沈鱼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了。
段正淳见沈鱼说话,也是愕然,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沈鱼话中之意,莫非萧峰说的不是阿朱和阿紫的事情?
沈鱼知道萧峰在想什么,见萧峰态度不太好,眉头一皱,不过还是道:“乔帮主,你所说之事,当是你的身世,而段王爷所说,却是他自身的风流债,两者自然不是一件事。”
萧峰本来冷然瞧着,并不认为沈鱼知道他的心思,如今听了这话,却是神情一震。
沈鱼没有看他,继续道:“乔帮主,只怕你是被人诓骗了,以为段王爷便是你的大仇人罢?呵呵,若是我是你,却决计不会相信此事,不说别的,单说段王爷年纪,便与之不符,段王爷大你至多不过十岁,三十年前也不过十余岁罢了,又哪里来的心思去雁门关截杀你父母,说起来,这诓骗你之人,也是好笑的紧。”
沈鱼随口便说了一个破绽,继而不在言语,他出声只是为了安抚阿朱,却不是为了萧峰,点名段正淳不是他仇人,便已经足够。
说话此话后,沈鱼再看阿朱,果然见她眼睛变亮,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她脑子也聪明,自然也能想明白这件事情。
只是萧峰听了这话,开始有些不信,思虑半晌,脸色愈发苍白。
是啊,以段王爷的年纪,当年之事却又如何会是他做的?
想到这里,萧峰惨然一笑。
忽的长啸一声,远远传出,惊起一片飞鸟。
众人听得萧峰呼啸,心中惊骇萧峰功力的同时,对他啸声中的那股悲愤又有些不解,其中尤以段誉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誉正想出口询问萧峰,却被萧峰抢先。
只见萧峰先是对着沈鱼一拜道:“今日之事,是萧某错了,若非游兄指点,险些做了错事,游兄父母因萧某而死,却能作此提醒,已是大不易,若游兄想要报仇,萧某愿受游兄一掌。”
萧峰说出此话,已经是吧性命放在了沈鱼的手中,显然父母大仇,加上今日之事,已经让他萌生死志。
沈鱼见他如此,难免有些感慨,再者就算要为原身报仇,他也不屑于这样杀萧峰,当下冷冷道:“在下若要报仇,自当与你一战,却也无需如此。”
萧峰闻言,又是一叹:“游兄磊落,萧某不及,即是如此,萧某随时恭候。”
说着,萧峰又转头看了看段正淳,愧然道:“段王爷,今日萧某险些误会,对之不住,惭愧!”
继而不等众人说话,他又对着段誉道:“贤弟,今日我险些犯了大错,有负你我兄弟情谊,却是再当不得你兄长了。”
“罢!罢!罢!萧某一届契丹人,报不得父母大仇,本就不孝,养父养母,乃至授业恩师都因我而死,更是惭愧,天下之大,又该何去何从?”
萧峰仰天一啸,身形一动,飘飞而去,话音刚落,却是只看到身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看他模样,似是心生迷茫,到让人感慨。
“大哥!”
段誉见萧峰离去,又看他神情憔悴,难免担心,身形一动,却是追着去了。
众人看得愣神,除开阿朱和沈鱼之外,对萧峰的事情都不大了解,段正淳等人虽得到一些情报,也不过知道丐帮之变,以及几庄与萧峰有关的命案罢了。
如今见此变故,难免反应不及。
“却不知何事,竟让‘北乔峰’落入这等地步。”好一会儿,段正淳才回过神来。
想起段誉也追了去,心下又有些担心,不由唤过朱丹臣道:“朱四哥,劳烦你走一趟了。”
朱丹臣见段正淳吩咐,心下明白,当即追着段誉去了。
“游兄弟可知乔帮主他?”
待得朱丹臣离去,段正淳才转而询问沈鱼,他见沈鱼方才出口提醒萧峰,应当是知道些事情的,是以才有此问。
当然,这也不是他八卦,只是方才萧峰质问与他,他此时还不太明白是何缘故,难免有些疑惑。
沈鱼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看萧峰离去的方向,略有些感慨,好一会儿才与段正淳等人说了缘由。
一番解释之下,众人才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连带褚万里等人在内,都是感慨不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擂鼓山【第四更,求订阅求月票!】
入夜。
沈鱼受段正淳邀请,留在小镜湖,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并没有多少醉意的沈鱼带着阿朱来到小镜湖边。
沈鱼是有自己想说的话,自聚贤庄以来,他因为阿朱的缘故,并没有做多少自己的事情,此时帮阿朱认回身世,并且改变命运,该做的事情,也算是都完成了。
也是时候去完成他自己的任务了,是以他也想找个机会暂时离开。
阿朱倒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心中对沈鱼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帮助很是感激,在没有找到父母之前,她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婢女,又哪里有人对她这么细心过?
是以沈鱼的照顾,对于她来说,实在也有些受宠若惊。
从一开始的误会,直到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默然半晌,看着身旁娇美的人儿,沈鱼先是出声:“阿朱,明日我就要离开了。”
阿朱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来。
“公子要去做什么事?需要阿朱帮忙么?”
沈鱼微微摇头,阿朱好不容易找回父母,他也不好让她跟着,当下道:“我有要事去做,一个人也方便些。”
其实一两个人倒没什么分别,只不过他不想让阿朱为难罢了。
“公子,若不是你,阿朱只怕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找父母,今日你又救我爹爹一次,你的恩情,阿朱做牛做马也难报答。”
以阿朱的聪明,哪里猜不到沈鱼的想法,眼中波光盈盈,声音也是愈发柔和。
“何必如此。”
沈鱼闻言,微微一叹,伸手揽过阿朱。
......
翌日。
沈鱼拜别段正淳等人,孤身一人离开了小镜湖。
他此去,自然是要完成自己任务的,目的地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正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所在之地,擂鼓山。
而他的目标,自然便是想办法弄到逍遥派掌门的位置,顺道收集逍遥派的秘籍了。
擂鼓山位置,亦在河南,是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一番打听之后,几日功夫,便赶到了目的地。
擂鼓山地势高绝,上了山道之后,山势越来越高,不过沈鱼身负武功,到不甚在意。
只是于山路之上,却遇到几个青壮汉子,似是在打量他,而后悄然撤去,也未与他说话,沈鱼心知这些人是苏星河的仆人,又聋又哑,想必是去给苏星河报信,是以也没做什么。
约莫一炷香功夫,沈鱼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就连沈鱼这个现代之人,也免不了有些惊叹。
不过他目的终究不在此,多看了几眼,瞧见迎面来的几个青衫汉子,也没做理会,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块大石,上有棋盘,右首坐着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似乎并没有感知到沈鱼的到来一般,一手捏子,只看着棋盘,没有分毫反应。
沈鱼见得此人,自然知道这人便是苏星河,当下便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苏前辈。”
似是听到了沈鱼的声音,苏星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下了眼睛,没有其他动作。
沈鱼见此,心中好笑,他自然知道苏星河因为无崖子的缘故,装聋作哑数十年,脾气亦是变得十分古怪,这幅作态,显然是没吧沈鱼放在心上。
沈鱼没什么心思和他打机锋,当下直言道:“晚辈来此,却是为了求见无崖子前辈,有要事相商。”
‘无崖子’这三个字,显然对苏星河十分重要,听得沈鱼此话,老头瞬间抬头,眼神有些不善,不过看着沈鱼年纪轻轻的模样,却又摇了摇头。
意思似乎是在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鱼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因此退却,继而又道:“前辈,晚辈找无崖子前辈却有要事,还请前辈引见。”
苏星河闻得此话,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沈鱼,却只是挥了挥手衣袖,示意他离开。
沈鱼没想到这老头挺谨慎,还有些倔强,无奈之下,只得运起自身内力,高声呼喝道:“无崖子前辈,晚辈游坦之,有要事相商,事关令徒丁春秋以及逍遥派之事,还请前辈与晚辈一见。”
苏星河听得沈鱼此话,眼睛一缩,一方面惊惧沈鱼内力,一方面却是为沈鱼话中的内容所骇道,他此时也顾不得装聋作哑了,当即出声道:“你究竟是何人?莫不是丁春秋那贼子派来的?”
因为久不言语的缘故,声音多少有些沙哑,只是其中却带着几分防备与了狠厉,显然对丁春秋恨意十足。
“苏前辈终于肯说话了,晚辈与丁春秋没有半分关系,来此只为见无崖子前辈一面,还望前辈引荐。”、
沈鱼微微一笑。
“你说的话我不明白,此地不欢迎你,还请速下山去。”
苏星河脸色不大好看,本就干瘦的脸,更多几分悲苦模样。
沈鱼闻言,正要再说,却在此时,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从旁边的木屋内传出。
“星河,让这位小朋友进来罢。”
声音虽显得沧桑低沉,其中劲力却分毫不比沈鱼方才的呼喝来得差。
“师父,怎可.....”
苏星河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大变,当下就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那声音打断:“星河,这位小朋友内功纯厚,又岂会是那逆徒的弟子,再者,以这位小朋友的功力,便是要强行进来,你又待如何?”
这人被苏星河称作‘师父’,自然便是沈鱼要找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了。
苏星河闻言,嘴巴微张,最后却没再说什么,他确实也清楚无崖子话中道理。
当下无奈一叹,冷冷看了沈鱼一眼,抬手一请道:“师父就在里面,阁下自进去罢。”
他虽然担心自家师父,不过心知自家不是沈鱼对手,倒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态度不甚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无崖子【第五更,求订阅!求月票!】
沈鱼见此,无奈扫了这老头一眼,不过也知道对方是担心无崖子安全,倒也没有太过计较。
沈鱼顺着苏星河所指方向而去,自然不会如虚竹那般破墙而入,苏星河每日送饭給无崖子,自有其通道,是以沈鱼很顺利的便进到了无崖子所在的空房。
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略显昏暗,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
若非沈鱼早有心理准备,只怕也少不得被吓一跳。
沈鱼精修九阳,眼力自然不凡,虽然房内昏暗,却也能看清无崖子模样,无崖子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这番心思,也算是精巧了。
无崖子虽然岁数不小,但因一身浑厚内力,容貌半分不见老态,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沈鱼虽然对无崖子的行事不怎么认可,但无崖子精修武学,是他前辈,却也不得不敬,当下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一双眼睛自沈鱼入内,便一直盯着他,如今见他还算恭敬,也是微微点头。
“小友方才言及丁春秋那逆徒,又谈起逍遥派,不知能否详细一说?”
无崖子倒也是直接,不问其他,只问沈鱼来意。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继而道:“丁春秋的消息,想必苏前辈自有关注,也不比晚辈多说,晚辈也是偶然得知,丁春秋与前辈的关系,以及一些隐秘,对于其中关窍不甚了解,此番前来,也是想借丁春秋的性命与前辈做个交易。”
“哦?交易?”无崖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道:“此事暂且不谈,不知小友对逍遥派又有什么了解,听小友语气,想必应该对逍遥派的事情颇为清楚。”
沈鱼微微一愣,在他的想法中,无崖子对丁春秋应该更为关注才是,毕竟丁春秋害他半身瘫痪,几乎数十年不得动弹。
不过无崖子既然问起逍遥派之事,沈鱼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顺道也让对方多些信任。
当下,沈鱼便将他从小说中了解到的,关于逍遥派的事情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无崖子倒是一直听着,随着沈鱼的诉说,神色也有了些变化,慢慢倒是相信沈鱼的来意了。
“却不想因我一人,害的师姐和师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无崖子没有顾忌沈鱼在场,突生感慨。
当然,以他现在这模样,也只能感慨感慨了,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不知小友是从何得知的这些事情?”无崖子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继而又道:“我看小友一身内力浑厚非常,想必师承也不简单,不知尊师何人?”
沈鱼微微一愣,回道:“此事晚辈也是偶然所知,至于武功比不得前辈,更比不得逍遥传承,至于家师,亦未曾与我说过名号。”
到了无崖子这里,沈鱼倒是没说什么武当派。
无崖子默然,忽而道:“你且上前来。”
沈鱼听无崖子此话,不知他是何意,心下有些警惕。
以无崖子见识,看他表情,哪里不知他想法,当下一笑道:“你无需担心,我全身已瘫,如今只靠一身内力支持罢了,以你功力,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闻得此话,沈鱼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也没再矫情,直接走到了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忽的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沈鱼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体内九阳内力下意识的反抗。无崖子的内力却是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
还没等沈鱼疑问,无崖子忽然欣慰一笑:“是她,应当是她了,难怪难怪。”
沈鱼有些莫名奇妙,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孩子,你之前说,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无崖子应该是知道他疑惑的,不过却不做解释,反而询问起了沈鱼所说的交易,而且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让沈鱼更是费解。
不过见无崖子不愿多提,他也就不好多问,听无崖子问起交易的事情,当即回道:“前辈,晚辈知丁春秋曾偷袭前辈,害得前辈落得现在这幅模样,愿为前辈取来丁春秋的人头,不过......”
“不过什么?”无崖子看着沈鱼,笑着询问。
“晚辈想用丁春秋性命暂时换取逍遥派传承一观,当然,必不会透露与他人,而且日后逍遥派有需要之处,晚辈也会倾力相助。”
沈鱼拱手道。
起初他是想换逍遥派掌门的位置的,哪怕是暂时的,不过仔细一想,也不知道这暂时的系统会不会认可,是以就换成了逍遥派传承。
只是他话说出口,无崖子却只是微笑,并不表态。
“前辈?”沈鱼不知无崖子想法,只得轻唤。
无崖子却道:“你所学武功,比之我派传承,也并不差上多少,况且我方才探你内力,显然已将自身功法修炼大成,日后只需打磨,有望突破先天,如何还要换取逍遥派传承?”
沈鱼听得此话,当即回道:“一则,听闻逍遥派武学神妙,晚辈难免好奇,二来,先天之境,非勤修苦练所能达,晚辈也是想借他山之石,望能有所领悟罢了。”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有个系统,想收集秘籍这种话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
无崖子闻言,点了点头,看模样也没觉得沈鱼的话有什么不对,只是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沈鱼有些不理解。
却原来,无崖子竟要他做逍遥派的掌门,才愿将传承交托与他。
说起来,这对沈鱼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沈鱼却总觉有些不对,按照原著所说,无崖子明显是要找一个修炼本门武学的人来做掌门,怎么突然又改了态度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逍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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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实在不太明白无崖子的意思,沈鱼微微沉吟。
“怎么,你不愿么?”
无崖子还道他有顾虑,不由出声道。
沈鱼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愿,只不过有点突然而已,想了想,问道:“前辈,为何一定要晚辈接任逍遥掌门之位?晚辈说起来并非贵派中人,于情于礼都有些......”
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差不多表达清楚。
沈鱼这话也就是对无崖子说,我明显不是你逍遥派的人啊,虽然想学你们的武功,但又不是你徒弟,怎么就要我做掌门呢?
无崖子听了他的话,看了他半晌,微微一笑,许是知道自己不作解释,沈鱼有些难以释怀,当下才道:“如此说罢,你之所学,与我派武学有莫大干系,你虽不知你师尊名讳,我却有些猜测,当世之中,能创出这般功法之人,定是我逍遥门人,只不过你既对我大师姐和三师妹都有所了解,想必不是他们所教,那你师尊定是我那故人了,如此一来,你自然也算是我逍遥门人?”
故人?
沈鱼闻言,神色一怔,旋即有些明白了,无崖子之前探查他内力后,才有了现在的态度,当时自己对他的古怪言论还有些不明白。
什么‘是她,应当是她’这种话,当时不解,现在想来,原来无崖子是发现自己的九阳内力和逍遥派武功有关联?
再想想,沈鱼倒是想到了一个现实世界中,一些读者对于创出九阳神功的人的一些猜测。
传闻九阳神功是斗酒僧所创,而斗酒僧喝酒能喝过王重阳,显然武功比这位当时的天下第一也不差了,加之九阳神功一些奇妙的功能,与天龙中的几门神功有些相似。
于是有人就猜测,这位斗酒僧很可能是天龙中继承了逍遥掌门之位的虚竹,又或者是虚竹的后人。
如此猜测,虽然没有依据,乍一听,也多少有些道理。
不过对于这种猜测,沈鱼也只是听个乐子罢了,听的时候倒也没太在意。
如今见无崖子的态度,他心里嘀咕,难不成这九阳神功和逍遥派还真有关系?
晃了晃脑袋,暂时把这些想法甩掉,斗酒僧的事情且不说,无崖子把九阳神功当成逍遥传承显然是真的了,而他所说的故人,也极有可能是他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小师妹。
沈鱼是知道无崖子是喜欢他师妹的,再一推理,也就不奇怪他对沈鱼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热切了。
这么一想,沈鱼倒觉得有些阴差阳错的意思,心里暗自称奇,不过大概知道的无崖子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再犹豫。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番样子的,当下瞥了一眼无崖子,道:“故人?莫非?”
“正如你所想,怎么,现在可愿接下这掌门之位了?”
沈鱼自不再推辞,当即点头:“便听前辈吩咐。”
无崖子见此,这才满意一笑。
“如此,你也算我门中弟子,不用唤我前辈,叫一声师伯即可。”
沈鱼闻言,当即一拜:“师伯。”
“好!”
无崖子微笑点头,继而道:“你既愿接任我派掌门之位,派内传承自可尽取,只是我派有三大神功,我这里却只传了一门,若想得传完善,你还得去天山寻你大师伯一趟。当然,此事不急。”
说到这里,无崖子微微一叹,又道:“本来若无你出现,我与你苏师兄也有定计,欲借这擂鼓山之地,寻一传人,传逍遥派道统,如今有你,倒也不必再行他事了。”
沈鱼听到这里,虽然知道无崖子和苏星河是准备借珍珑棋局寻找传人,但他总不能说自己知道此事,只好装模作样问道:“师伯,这又是什么一回事?”
无崖子也不隐瞒,当下做了一番解释,将他和苏星河的计划说了出来。
沈鱼这才装作恍然模样,道:“原来如此,如此,弟子岂不是坏了师伯的计划?”
无崖子却是摇头:“我与星河之意,本欲教出一弟子,传我逍遥道统同时,将丁春秋那逆徒抓来,清理门户,现如今,有你在此,自不用再去麻烦。”
“师伯,此事倒可继续施行。”
沈鱼闻言,眼珠一转,出声劝道。
“哦?你的意思?”
无崖子转眼看他。
沈鱼解释道:“苏师兄借珍珑棋局邀请武林俊才到擂鼓山一叙,想必以苏师兄的名头,届时来人定然不少,我逍遥派传人极少,大师伯和三师伯又不曾收弟子,若想我派传承不失,单凭弟子一人,也有些乏力。珍珑棋会,继续施行,有两个好处,一则,师伯若觉谁人合适,可再收一弟子,传承师伯一脉。二来,丁春秋那贼子若是知晓苏师兄弄出这般动静,想必也会闻讯而来,到时也省的弟子再去寻他不是?”
沈鱼这话,倒是真的出自真心,按他的想法,他在天龙世界也待不久,虽然完成攻略之后,他可以随时回来,但终究算不得这世界的人。
继续开办珍珑棋会,让无崖子再收个徒弟,也是一件好事。
再者,乘此机会将丁春秋解决了,也免得他再去寻找这人,毕竟他也是答应了无崖子清理门户的,杀死丁春秋,这是原则问题。
无崖子一面听着,一面点头,沈鱼所说,确实也有些道理,他没有反驳,只是提到丁春秋,他却有些不确定。
当下出声问道:“你之所言,确有些道理,只是以你武功,可有把握拿下那逆徒?那逆徒虽未得我真传,但听其近年名头,手段也是不弱的,便是星河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知你内力深厚,却也不可怠慢。”
沈鱼闻言,微微沉凝,略作思虑,当即却是眼睛一亮道:“师伯无需担心,我所学功法,百毒不侵,最不怕的也就是毒了,而丁春秋最依仗的,其一是一手化功**,其二便是一身毒功,毒功我不惧他,而他那化功**,不过是仿照师伯‘北冥神功’所创,有师伯教我,想必也无需忌惮。”
无崖子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沈鱼所言,不无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星河,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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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崖子忽道:“内力一道,你已不差,攻敌手段,我却不知,你且练些招式与我瞧瞧。”
沈鱼闻言一愣,道没想到无崖子有此想法。
只是无崖子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回绝,只是他所学除了九阳神功之外,其余手段逍遥派却没有分毫关系,心中多少有些担心无崖子看后觉得不对。
想了想自身所学,勉强能和逍遥派武功略显相似的,也只有他曾用过的‘兰花拂穴手’了。
‘兰花拂穴手’招式优雅轻妙,与逍遥派武学颇为相似,想必使来也没什么关碍。
这么想着,沈鱼当即点头称了声‘是’,旋即在屋内施展开来。
‘兰花拂穴手’姿势美妙,其功又本是上乘,加之沈鱼对这门武功也曾下过苦工,近来更是用之对敌,使来也愈发纯熟,是以无崖子看沈鱼施展,不住点头,显然也是认可的。
待得沈鱼施展完毕,无崖子才道:“不坏!不坏!虽不知你对敌经验如何,还有何等手段,但只以这门功夫看,修炼确已纯熟,以你如今年纪,能有如此武功,便是与那天下闻名‘北乔峰’‘南慕容’相较,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对上丁春秋,倒也有胜算了。”
“还要请师伯多多指点才是。”
沈鱼又装模作样的谦虚一番。
无崖子见此,无奈摇头,也不说他,旋即道:“去请你苏师兄进来吧,此事还需与他说清,珍珑棋局,也还要他主持才行。”
“是。”
沈鱼自然点头应允,当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看模样比无崖子还老的苏星河便被沈鱼引了进来。
苏星河此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到沈鱼忽然对他换了个称呼,心里暗自猜测无崖子是不是收了沈鱼为徒,如此一想,对沈鱼的态度倒是好了一些。
见苏星河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礼,无崖子微微一叹,自己这个徒弟对自己倒是恭敬得很,只可惜因为自己的缘故,却是不喜武道,虽然资质不差,但终究荒于修炼,着实可惜。
每每想到这里,无崖子都有些歉疚,终究是自己当年没能好好调教,若非如此,苏星河也不会比自己这个师傅还要显老。
再一个,丁春秋暗害与他,叛出门下后,也不至于没人能清理门户。
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对徒弟疏于管教的缘故。
“星河,起来吧,坦之是你师叔的弟子,也是我逍遥门人,你师兄弟二人要好好相处。”
无崖子轻声道。
苏星河闻言一愣,先前他听沈鱼叫他师兄,他还以为是自家师傅又收了徒弟,却不曾想沈鱼竟是师叔的弟子?
难怪自家师傅会对人如此和善,这也难怪,他知道自己有两个师叔,都是女子,和自家师傅也有些莫名关系。
对于师叔的弟子,师傅会另眼相待也就正常了,而对于沈鱼之前上山便叫破自家师傅行踪,苏星河也算想了明白。
只是心中难免还有些疑惑,既然两位师叔中,有人知道师傅现在的情况,怎么会不来擂鼓山看过师傅呢?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事故不成?
当然,心中虽然转过这么多想法,但对于师傅极为尊敬的苏星河,却不会说出口,当下换了个态度,对着沈鱼拱了拱手道:“见过师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师弟见谅。”
沈鱼自然还礼:“不敢,还请师兄日后多多指教才是。”
苏星河虽然因为无崖子和丁春秋的缘故,隐居在擂鼓山,在江湖上也只有一个‘聪辩先生’的名头,但这不代表苏星河就简单了。
不说其他,单说他的八个徒弟,那可都不是简单人物,其中又以神医薛慕华最为有名,更难得的,是这八个弟子对苏星河这个师傅,都十分恭敬,也不知怎么调教的。
是以,从这几个方面,也能知道苏星河的厉害之处。
因此,沈鱼对苏星河也是十分佩服的,态度也是十分尊敬。
见沈鱼态度不差,苏星河微微点头,算是多了几分认可。
无崖子见两人相处融洽,心中满意,当下道:“星河,你师弟来此,一则是为了找我请教武学,二则却是助我对付丁春秋那逆徒,清理门户,我逍遥门内,三代弟子,如今也只有你二人了,还需和睦才是。”
苏星河听得无崖子此话,眼睛却是一亮,看着沈鱼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善意。
沈鱼的武功,方才他也有所领教,知道这个师弟内力深厚,不是自己可比。
不过他倒也不会嫉妒,此时心中所想,却是有了这个师弟的帮助,对付丁春秋自然多了几分把握。
苏星河一生,最尊敬的便是无崖子,而他最为仇恨的,便是暗害了无崖子的丁春秋了,在他看来,若是沈鱼能够助师傅杀了丁春秋,哪怕不是师兄弟,他也十分感激。
如今有了这同门关系,更是最好不过。
“师傅,师弟武艺?”
苏星河虽然知道沈鱼内力深厚,但是和无崖子一样,都不敢确定沈鱼是不是丁春秋对手,毕竟沈鱼年纪着实小了些,比起丁春秋积年恶名,终究不好定论。
无崖子闻言,微微一笑:“你师弟武功卓著,在我看来,就算比之你常与我说的‘北乔峰’‘南慕容’也是不差了,想来对付丁春秋那逆徒,便是不能完胜,五五之数也还是有的,过几****再指点一二,要拿下那逆徒也不难。”
无崖子这话,就像是给苏星河吃了颗定心丸,自家师傅的话,他自然是极为信任的,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明显是有自己的把握。
当下苏星河神色就有些激动,忙的又对沈鱼一拜,道:“师弟,若能拿了丁春秋那恶贼,但凡日后有何需要,只要师兄能办到,定不推辞。”
他也是憋得久了,听到对付丁春秋有了希望,难免激动。
沈鱼见他如此,也有些猝不及防,忙的扶住苏星河双手,连声道‘不敢’。
“星河,这些年苦了你了!”
见到徒弟因为自己的事情如此激动,无崖子心生感慨,忍不住叹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精修武学
苏星河听得师傅此话,却也是老眼泛红。
他生性虽然淡泊,但也不意味着他便喜欢一生都呆在擂鼓山上,若不是为了照顾无崖子,躲避师弟丁春秋,他又哪里会过得这般苦闷。
如今听到无崖子关心之语,数十年来的憋闷,一时间袭上心头。
“师父,这些都是弟子该做的,当年若非师父收录,弟子如今还不知在哪,又哪里谈得上苦。”
苏星河嘴角微颤,躬身道。
无崖子见他如此,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出自真心,当下叹道:“待那逆徒伏首,你便将你那些弟子收归门下吧,他们都是好孩子,却不该再因我这个师祖,继续受此煎熬。”
无崖子提起苏星河的八个徒弟,也是有原因的。
苏星河为什么找借口将弟子逐出门墙,还不是为了不让丁春秋的事情不至于牵累到他们。
但无崖子也知道,苏星河对八个弟子还是十分重视的,八人几乎将苏星河所学杂学完整的继承下去,并且青出于蓝,对于这样的传人,哪个师傅又会不喜欢,甘愿无故将他们逐出门墙呢?
是以无崖子也才有此话。
“师父……”苏星河猛然抬头,看向无崖子,见师父颔首微笑,当下跪地叩头:“弟子代我那八个不成器的徒弟谢过师傅恩典。”
“你我师徒数十年,何须如此,快快起来。”
无崖子见此,忙道。
沈鱼在一旁,也是帮忙扶起苏星河。
苏星河缓缓起身,不过看他面色,显然还是有些激动,本来黑瘦的脸上,还微微有些潮红,足见其心绪并不平静。
稍稍平复了心情,苏星河的注意又转回了沈鱼身上,出口道:“师父,既然有师弟在此,那珍珑棋会可还有必要举办?”
在他看来,珍珑棋会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资质绝顶的逍遥传人,助师徒二人清理门户,如今有了沈鱼,这珍珑棋会自然也就没太大的必要办下去了。
无崖子知他所想,当下微微摇头,转而对着沈鱼道:“坦之,你为你师兄解释一二。”
苏星河略有些不解,转头看向自己这个便宜师弟。
沈鱼见此,倒是直接做了解释,当下将之前他对无崖子说过的话又对苏星河说了一遍。
苏星河这才恍然,眼神也多了几分明亮,赞道:“师弟所言不差,丁春秋那贼子若是知晓弟子在擂鼓山举办棋会,必然会来,当年这逆贼暗害师傅后,心中害怕师傅未死,又担心师伯与师叔知晓了此事,找他报仇,这才躲到了星宿海,如今数十年过去,想必他也放下了警惕,一旦知晓弟子举办棋会,一则,这逆贼只怕也想确定师傅情况,二来也极有可能对我派传承有些心思,如此,自然少不得要来擂鼓山走上一遭。”
苏星河瞬间便明白了沈鱼的意思,言语间,也是十分同意沈鱼的计划。
而且,在他想来,为门派收录江湖俊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苏星河本就对自己未能传习师尊武学有些惭愧,如今自然也希望师傅能再找个传人,传其武学。
“既然你也认为此事可行,便准备广发请帖吧,人选你自订便可,但需弄得动静大些,好叫丁春秋那逆徒知晓。”
无崖子道。
“是,弟子这便去准备。”
苏星河点了点头,当下与无崖子一拜,转身离去。
无崖子倒没留他,转而对着沈鱼道:“好了,你师兄去准备珍珑棋会,趁这几日时间,我正好将门内武学传授于你,顺道指点你如何应对丁春秋。”
不等沈鱼说什么,无崖子继续道:“我逍遥派有三大神功,四门上乘技法,三大神功,我与你大师伯、三师伯各得其一,几门武技,也皆是如此,至于你师尊,最得你师祖喜爱,却是学了个全,当然,此事也无甚关碍,暂且不提。”
“我这里,内功一道,有‘北冥神功’,轻功身法,有‘凌波微步’,对敌武技,有‘天山六阳掌’,皆是上乘武学,都可传你,只是你所学内功功法,本就上乘,内力亦是深厚,这北冥神功,只可参悟,却不能修习,否则恐有走火入魔之险,这一点你需明白。”
“弟子醒得。”
沈鱼闻言,自然点头。
无崖子见此,继续道:“再过不久,你便要与丁春秋交手,如此,我就将‘天山六阳掌’与‘凌波微步’口诀传你,你且记熟,这几日多做修习,不懂之处,可来问我,我自会为你解惑。”
“是。”
沈鱼自然没什么意见,他此来目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还能有什么说法。
无崖子见他没什么疑意,当即便传了他‘天山六阳掌’的口诀。
沈鱼记熟之后,又经无崖子指点,自不必说。
……
半月后。
擂鼓山,木屋。
空荡的房间内,无崖子身前,一道青色身影辗转腾挪,其人正在施展一门上乘武学,出手之间,虽招招凶险凌厉,却身姿曼妙,轻灵飘逸,闲雅清隽,颇显举重若轻、潇洒如意。
一套招法打完那身影停下动作,悄然而立。
无崖子见此,却是满意点头,道:“不坏!不坏!虽然只学了半月,这‘天山六阳掌’却已修习纯熟,行动间能与‘凌波微步’配合,更是难得,如今你只缺交手经验,哪怕同高手过招,也无妨了,坦之,你之进境,比我料想的还要快。”
听得无崖子此话,自然不难得知,这青色身影便是半月前来到擂鼓山的沈鱼了。
沈鱼闻言,对着无崖子一拜,道:“若非师伯指点,弟子也难有如此进步。”
他这话说的也是十分恭敬。
对于无崖子,沈鱼的尊敬现在也是发自内心。
因为在无崖子身上,他确实学到不少东西,除了‘天山六阳掌’这些神功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无崖子在武道上的一些经验之谈,这部分对他帮助实在不小。
不像在倚天之时,他虽然能向张三丰请教,但对方终究专于参悟‘太极功’,也没多少时间教导他,如今无崖子这里,却是没有这个顾虑,能够经常给他指点。
而无崖子也算是比张三丰差不了多少的武道宗师,能够时时指点,对他帮助自然是极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师兄我也会下棋
“你且过来。”
无崖子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两人相处这么些时间,也没有那么生分。招了招手,吩咐沈鱼过去。
沈鱼闻言,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不过他倒也没有犹豫,当下驱步走到无崖子身前。
“师伯?”
正疑惑间,却见无崖子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扳指来。
“这是……?”见此,沈鱼眼睛一缩,无崖子拿出来的扳指,换做是哪个看过天龙八部的人来,都只会又一个想法。
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
无崖子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沈鱼的左手,旋即将扳指套在了沈鱼的大拇指之上。
接着,老人家微微一叹:“此物便是我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之前我便有言,逍遥派掌门之位非你莫属,如今清理门户一事,只等那逆徒来此,倒也不急了,这指环便先交托与你,日后还望你能将逍遥派好好传承下去。”
沈鱼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道:“师伯,你尚在此,如何由我来做这掌门之位,还请收回。”
无崖子却是摇头,道:“我时日不多矣,这扳指放在我手上,已然没了意义。”
“师伯……”
沈鱼听得此话,嘴巴一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照理来说,拿到逍遥派掌门指环,本是他目标之一,如今拿到了,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高兴。
看着眼前暮气突生的无崖子,想起这些时日的相处,沈鱼心下莫名一叹。
无崖子见他如此模样,却是出声笑道:“你师伯我活的比旁人可长的多,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没什么可惜,你也无需做这般小女儿态,若是想让我不留遗憾,好好将逍遥派传承下去便是了。”
无崖子倒是开朗,对于自己还能活多久,也没什么芥蒂。
想来也是,无崖子若不是还惦记着找丁春秋报仇,说不定早就没心思活下去了,他能以瘫痪之躯,坚持这么些年,已然是执念支持了,如今有了沈鱼这个希望,又哪里还有什么念想。
“定不负师伯心愿。”
沈鱼感概,也只能这么说了。
无崖子见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而道:“待丁春秋伏首之后,你可去天山寻你大师伯一趟,我派传承,尽在天山之上,你若想集齐,只需拿着掌门信物与你大师伯一观便可,你大师伯脾气虽然不好,对于掌门信物却还是认可的,倒也无需担心她阻挠。”
沈鱼点了点头。
无崖子继续道:“至于你师叔,她既然去了西夏,还做了太后,你便不要再打搅她了,若她还与你大师伯相斗,你也无需插手,她二人如今武功,短时间内你也不是对手,只需尽力调节一二便是,若是实在无力,也由得她们去吧。”
对于无崖子这种类似交托后事的语气,沈鱼听着多少还有些心酸,毕竟老人家曾经也是个武功高绝的风流人物,如今却身体残废,受困与此,就连报仇,也要托付他人,想一想,也还真是令人感慨。
“你下去吧,好好习练武艺,不可怠慢。”
无崖子交托万一些事情,也没让沈鱼留下,转而让他离开。
沈鱼没有拒绝,当下一拜,退出屋外。
就在沈鱼离开房间之后,方才还面带微笑的无崖子却是神色微变,莫名有些失意,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轻轻打开,也不知那卷轴上面记录了些什么,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师妹啊师妹,也不知你现在在何处,师兄我时日无多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或许就是没能最后再见你一面了……”
……
无崖子之后的行为,沈鱼自然不知道,他出了木屋后,却是见到了坐在珍珑棋局前的苏星河。
苏星河这几日来,神色倒是好了很多,本来略显佝偻的身躯,也挺直不少,平日与沈鱼说话,更是难得有了笑容,这一点,对他来说倒也不容易。
老头应该在钻研棋局,这棋局是无崖子布下,哪怕是苏星河这个杂学大家,也没能破掉自己师傅的布局,足见其深奥之处。
刚好老头对棋道也挺感兴趣,想来隐居在擂鼓山上这么些年,研究珍珑棋局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了。
“师兄,还在钻研这珍珑棋局呢?可有什么头绪?”
沈鱼见此,心下来了兴趣,不由走了过去,坐到苏星河对面,打趣道。
苏星河见是他,无奈一笑,摇了摇手上的棋子,道:“哪里有这么容易,师傅学究天人,摆出这等棋局,我钻研数十年,也没有想到破局之法,终究还是比不得师父智慧。”
说到这,苏星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道:“此次珍珑棋会,虽然主要是为了丁春秋那逆贼,但我倒也希望能有人真正破掉这棋局,也算是解我一桩遗憾。”
老头显然是因为对付丁春秋有了把握,也开始有心思考虑别的了,他历来喜爱杂学,钻研珍珑棋局这么些年,也开始希望这次棋会能有破局之人出现。
沈鱼见他如此状态,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忽而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脱口道:“师兄,或许我能破掉这棋局也说不定。”
苏星河闻言,却是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沈鱼会不会下棋,这么些天老头早就知道了,别说破棋局,这个便宜师弟连围棋都不会下,现在说出这句话,他又怎么会信。
“师弟莫要拿我开玩笑。”
沈鱼见苏星河如此,却有些不乐意了,当下便道:“哎,师兄你不能小看于我,罢了,我不多说废话,你且看我破局。”
他见苏星河不信,就想动手。
当然,这动手是动手下棋。
没等苏星河说什么,沈鱼直接从棋盒取了一颗白子,将白子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见他如此果段,苏星河倒是有些好奇,转眼看去。
不过下一刻,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苏星河本来以为沈鱼看他下了这么些天的棋,明白了一些,是真有了什么想法,才来落子,却不想自己这个便宜师弟显然还是那个棋盲。
这哪里是下棋,分明是自毁长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师弟,你这是在逗我?
师弟,你这是在逗我?
如果苏星河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他现在想说的,只怕就是这句话了。
因为他实在看不懂沈鱼哪里来的自信。
当然,苏星河是个委婉的人,自然不可能真这么说,他只是摇了摇头:“师弟莫要打趣。”
沈鱼见他不信,有些无奈,解释道:“师兄,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都没仔细研究一番,又怎知师弟这下法就不对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得沈鱼此话,苏星河微微一愣。
身为棋道高手,下棋之时,总会想着将自己先至于不败之地,保存足够实力,这是人之常情。
苏星河自然也是如此,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研究珍珑棋局,也想过不少路数,算得上是绞尽脑汁,却从未想过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如今闻得这般说法,心中登时一动。
也顾不得再和沈鱼说话了,转眼便盯向了眼前的棋盘。
思虑半晌,直接动起手来。
见沈鱼早落下一子,他也不改,反而直接接续往下,先将白子取了大半,继而也不多过考虑,沉迷与棋局之中,自顾自下了起来。
倒是真个入神了。
沈鱼见他如此,心知一时半会儿这便宜师兄怕是功夫理会他了,当下无奈摇头,干脆跑到一边,练起了武功。
半晌后,沈鱼正打完一套‘天山六阳掌’,意犹未尽之时,忽听旁边传来了苏星河的一声惊叹。
“此等破局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想不到我穷尽数十年之力,都不曾参透师尊棋局,如今却因师弟一语而破,莫非这便是天意不成?”
沈鱼听得此声,转过头去,便见苏星河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桌上棋局,嘴中不由自主的说着,看模样,他心中感概显然不小。
见此,沈鱼走了过去。
“师兄,这棋局可是破解了?”
他不懂围棋,低头看了看棋盘,也看不明白,不过听苏星河的话,想来这局应该还是破了的,这么一想,原著描写,倒也还算靠谱。
苏星河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沈鱼走近,脸上感概之色愈盛,只见他略显激动的看着沈鱼,叹道:“师弟果然天资不凡,武道一途不说,心思却也通透得紧,虽不晓棋道,但能凭一句话,便破了这珍珑棋局,师兄不及也。”
沈鱼倒没想到苏星河会有此话,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道:“师兄谬赞了,师弟不通棋道,只是见师兄整日参研棋局,心思泛滥,胡乱下手罢了,倒没想过会误打误撞,但凡是个会下棋的,又哪里会如我这般落子。再者,师兄此前未能破解,不过是身在局中,考虑不同而已,如今因此一话破局,算不得我的功劳。”
他这话也是实话,且其中道理倒也不是他自己说的。
因为原著中就曾有过这么一段话:
“……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虚竹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下出这着大笨棋来,只怕再过一千年,这个“珍珑”也没人能解得开……”
这话不是别人所想,却是原著之中,相助虚竹破了珍珑棋局的段延庆所思,段延庆身为棋道高手,他的想法自然也代表了大部分下棋之人的想法,所以沈鱼这里,也算是借了段延庆的意思。
苏星河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自然是认可沈鱼所说的‘下棋之人思虑较多’的说法,而摇头却是否定了沈鱼的自谦之语。
“师弟莫要妄自菲薄,这珍珑棋局,除我之外,数十年来,也有不少人看过,其中,棋道高手有之,不通棋者也有之,只是他们却从未能如师弟你一般有此想法,师弟能想旁人所不能,又何必自谦。”
苏星河这话说得十分真诚,沈鱼听了微微一怔,哪怕以他脸皮,也免不了有些脸红,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不过看苏星河的神色,倒是极为正经。
见此,他也只能心里暗叹几句了。
……
珍珑棋会前日。
沈鱼、无崖子以及苏星河都在等待着棋会之日的来临,沈鱼还好,心态倒没什么变化,反而是养气数十年的无崖子两人,有些心绪波动。
这一点,倒也不奇怪。
师徒俩之所以会落入现在的境地,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丁春秋此人,是以报仇之日将近,哪怕是无崖子和苏星河静心多年,也难免会有些心情变化。
无崖子近来对沈鱼的武功指点也勤了不少,通常沈鱼状态不差,便会被他叫去,然后少不得讨论一番。
沈鱼倒也乐在其中,毕竟似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日后他忙于完成系统任务,或许会更难得,所以也没觉得什么不好。
至于苏星河,他却是在处理请柬之事。
苏星河手下都是一些聋哑人,当初有此选择,也是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暴露无崖子的存在。
只是隐秘虽然隐秘了,如今做起事来却难免有些麻烦,就比如送请柬这件事情,请柬送出,到底情况如何,也问不清楚,是以对于明日棋会能来什么人,苏星河也不大确定。
好在他们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在这一点上,对于来人,也无需太过在意。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苏星河的八个徒弟这几日也是回到了擂鼓山,当然,他们还不知道无崖子已经吩咐过苏星河,允许他们回归逍遥派。
所以,因为担心苏星河生气,八人只是在山下呆着,帮着安定擂鼓山周围,却不敢上山来见师傅,也算是有心。
而作为师傅,苏星河自然不可能下山去做解释,是以八人回归的时间,只怕还得拖到珍珑棋会之后了。
众人都在为棋会忙着,沈鱼这边自然也不好偷懒,他的主要任务是拿下丁春秋,该做的,也只有勤修苦练这一件事情。
成效当然也是有的。
在无崖子的指点下,‘天山六阳掌’和‘凌波微步’在他的手上已经愈发纯熟,而对于‘北冥神功’的一些特性,也有了许多了解,想来丁春秋化功**,也不会再是什么问题……
而与此同时,各路收到请帖的武林俊杰,也逐渐接近擂鼓山,珍珑棋会,马上便要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丁春秋
擂鼓山,无崖子所住木屋之内。
“听星河说,你破解了珍珑棋局?”
无崖子看着眼前的沈鱼,略略有些惊讶,以他性子,这等表情倒也难能看到。
沈鱼闻言一愣,旋即恍然,昨日他无无崖子讨教武学,对方没提起此事,他还以为便宜师伯并不怎么在意,如今看来,想是苏星河才把此事告知于他了。
他忙的摇头,解释道:“谈不上破解,只是误打误撞给了师兄一些提示罢了,弟子不通棋道,又哪里能破解师伯棋局。”
“若非你‘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语,以星河的性子,只怕也难想到这等破局之法,便是我,也不曾想到此法,你能思有思虑,也不无需菲薄。”
无崖子却是道。
啪啪啪!
沈鱼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屋外忽的传来三声爆响。
当下他便停住了嘴。
无崖子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眼睛微眯,继而出声道:“来了。”
沈鱼明白无崖子的意思,说道:“如此,弟子便先出去了。”
“去吧,那逆徒手段狠毒,以你如今武功,虽然有些把握,却也不可轻慢。”
无崖子点了点头,不忘嘱咐。
沈鱼自然应允,旋即也不多说,往外走去。
正出得屋外,沈鱼便看到了几个熟人。
甚至挪眼看到一抹红衫之后,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欣喜。
这几人不是别人,却是小镜湖一别后,久未见面的段家众人。
“公子?”
恰在此时,段誉等人也看到了沈鱼,都是一愣,继而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便传到了沈鱼耳里。
沈鱼闻言,微微一笑,当下温声道:“阿朱,段兄,你们来了。”
那抹红衫,自然便是在小镜湖与沈鱼道了心迹的阿朱。
“游兄?想不到你也在此?”段誉见了熟人,也是有些高兴,嘴上不停道:“是了,以你的武艺,自然该得一份请帖。”
说着,还准备近前叙旧。
却被阿朱扯住了衣角。
阿朱与段誉显然愈发熟悉了,见段誉如此,似是有些无奈,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了看苏星河,意思自然是现在可不是和熟人打招呼的时候,不能让人家主人觉得失礼。
段誉这才反应过来,忙的对苏星河一拜,道:“晚辈大理段誉,见过聪辩先生,晚辈乍见朋友,一时欣喜,却是有些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苏星河听得段誉自保家门,又见他温和有礼节倒是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才知道沈鱼和段家还有关系,当下忍不住略略看了看沈鱼,才对着段誉笑道:“无妨,段公子性情真诚,自谈不上失礼。”
段誉本也就是这么一说,以表态度,却没想过苏星河会回话,毕竟苏星河名头在外,‘聪辩先生’的名号,可是清楚的表明了苏星河是一个聋哑老人的。
况且苏星河所住的这山谷,也叫做聋哑谷,大理众人自然认为苏星河也是一个聋哑老人,此时见苏星河说话,难免讶异。
见众人惊讶,苏星河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却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便在这时,段誉身后却传出一道略显调皮的声音:“喂,那老头,你不是又聋又哑么?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莫不是骗人的不成?”
众人听得此话,一时间都是转头看去。
却见到一道一个娇小的紫色身影忽的从段誉深厚掠出,蹦蹦跳跳的,打量着苏星河。
见得这道身影,段誉脸色一变,慌忙斥道:“阿紫,前辈面前,不可无礼。”
说话能如此让人无奈的,自然是只有阿紫了。
阿紫憋了瘪嘴,颇有些不以为然,就要反驳。
“阿紫!”
阿朱见此,却是忙的拉住了她。
阿紫看了看阿朱,许是对这个姐姐还算信服,傲娇的对段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段誉无奈一叹,这才又对苏星河道歉。
苏星河见阿紫只是个小女孩,倒也没太在意,罢手一笑。
沈鱼见的此幕,也是摇头,倒不清楚段誉怎么会把这丫头带出来,他可是知道这丫头惹事的能力,可是十分令人头疼,能够安全赶到擂鼓山,也算是为难段誉了。
“段公子可通棋道?”
苏星河见气氛略有些拘谨,不好不说话,倒是直接切入主题,反正请帖上写的便是鉴赏珍珑棋局不是?
段誉当下点头回应:“略通一二,特来聋哑谷领教先生珍珑局。”
段誉也是真为下棋而来,闻得苏星河此话,转移了注意,自然称是。
苏星河微微一笑,当下请道:“既如此,段公子请入座吧,公子早到,可先指教一二。”
“不敢当指教二字。”
段誉态度谦和,不过也没有推诿,点了点头,来到了珍珑棋局之前,开始观摩起来。
见苏星河和段誉开始下棋,沈鱼趁此机会走到了阿朱身旁。
两人也又近月时间没见了,少不得有话要说。
一旁阿紫见此,眼珠子一转,倒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来捣乱。
“阿朱,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沈鱼看着阿朱,缓缓说道,他语气温柔至极。
众人面前,阿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周围,微微低头,细声道:“爹爹他们都对我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沈鱼不由问道。
阿朱却只是抬头看了看他,旋即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沈鱼见此,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阿朱的意思,一时不免苦笑。
只是此时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便是他脸皮厚,可是这却对阿朱不好。
便在两人说话之时,擂鼓山的上空,却又闪过了三道烟花。
无疑,又有新的客人来了。
见此,沈鱼也顾不得再与阿朱说话,转眼向谷外看去。
众人之中,除了凝神下棋的苏星河和段誉之外,也都是好奇的看去,想知道这第二波来到的人又是谁。
不多时,众人便见得一道洒脱的身影,忽从谷外飘来。
定神一看,来人童颜鹤发,眉清目秀,仙风道骨,只看容貌气度,却十足像全了一个有道修真。
这份风姿任谁看了,也会经不住赞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