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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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世界中,能做这般打扮的,除了丁春秋,又还能又谁?
是以沈鱼见得来人装扮,不由微微皱眉,此番他的目的便是要对付丁春秋,如今见了面,免不了打量。
正在这时,沈鱼忽然感觉有人躲到了他的身后,回头一看,却原来是阿紫,这丫头此时面带恐惧,似乎十分害怕,拉着沈鱼的衣角。
见沈鱼转头,阿紫也不再如平时一般顽皮模样,反而是睁着大眼,一脸可怜的恳求道:“姐夫,这人就是丁春秋,要是被他看到我,肯定会来抓我回去的,姐夫你这么厉害,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一定要保护我啊。”
她倒也知道沈鱼武功是自己这边的人中最厉害的,直接找上沈鱼求助,还叫上了姐夫。
沈鱼见此,多少有些无奈,忍不住看了看阿朱。
阿朱虽然一开始也忍不住多关注了几眼丁春秋,只是她心思终究是挂在阿紫和沈鱼身上,自然也发觉了阿紫的动作,听到了阿紫的话。
阿朱知道阿紫顽皮得紧,平日里少不得要多关照与她,对她的行事也算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习惯归习惯,如今听她叫沈鱼姐夫,借此求助,却也难免生出几分无奈。
“阿紫!”
阿朱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阿紫听到姐姐声音,缩了缩脑袋,却没说话,委屈的憋了瘪嘴,自语道:“早知道我就不陪你们来看热闹了,还以为是件好玩的事情,却不想在这里还碰到丁春秋。”
阿朱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她,只得叹了口气。
沈鱼摇头一笑,也就没再管阿紫,转而对着阿朱道:“没事,有我在,丁春秋再厉害也伤不到阿紫。”
阿朱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丁春秋已经进得谷中,以他的武功,自然不难感知到众人的注视,只是他却似乎分毫没有将众人看在眼里,脑袋微仰,摇着羽扇,眯眼扫了一圈,转而将视线放到了正下棋的苏星河身上。
瞧见苏星河与段誉正在对弈,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幻,带上了几分不屑,几分怨愤,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人便是‘星宿老怪’丁春秋?气度倒是不差,只是未免太过傲慢了些。”
朱丹臣四人离沈鱼不远,自然也听到了阿紫的话,只是以他们的身份,却也不好对阿紫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罢了,此时知道丁春秋的身份,便忍不住谈论起来。
说丁春秋傲慢的,是四人中比较直率的古笃诚。
“二哥,丁春秋名声在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们还是少说些为好,少主他们在这,也不好惹麻烦。”
朱丹臣心思灵巧,却是担心这话被丁春秋听了去会引起什么麻烦,他心中挂念段誉和阿朱三人的安危,也不想因此而闹出什么事情。
褚万里也是点了点头道:“四弟说的不错,二弟还是少说为妙,以少主他们的安全为重。”
古笃诚是个忠义之人,而且他虽然直率,倒也不傻,自然能明白两人之意,当下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四人略作商议,便决定道段誉身旁守护,显然也是不太放心段誉安全。当然,他们道没忘了请沈鱼帮忙照看阿朱阿紫。
这边朱丹臣四人正行至段誉深厚之时,谷外却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回来人不少,各人打扮不一,一同涌入谷内,倒让聋哑谷都多了几分热闹。
一行人渐行渐近,已然能分辨几分。
其中和尚有之,女人也有之,只是大都被聋哑谷的仆人抬在渔网之上,状态略显虚浮,看模样不大对劲。
而这些状态不对的人周围,还伴着一种怪模怪样的汉子,看着情况,旁人一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入谷一行人显然也看到谷内众人,少不得打量,观察情况,正在此时,渔网上却有一大汉,不知看到了什么,忽而出声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这就跟包某的难兄难弟,一块儿认输罢。”
朱丹臣四人正守在段誉身后,盯着所来众人,此时还未观察妥当,便听得有人对自家少主不敬,哪里忍得,当下转眼怒视向出声那人。
那汉子自称包某,说话又如此无礼,沈鱼这边一看,已经知道他身份,无外乎便是那看段誉机不顺眼的包不同了。
看到这里,沈鱼倒有些感慨,没想到包不同四人还如原著一般折在了丁春秋的手中。
果然,听得包不同此话,段誉忍不住回头一看,脱口道:“原来是包三哥,我道是谁在唤我。”
见段誉转头,本来被朱丹臣四人瞪着不大舒服的包不同,又嘴臭道:“你这小子,不行便认输了,包某虽不精棋道,却也能看出一二,输便输了,有甚么好想的,却是忒不爽利。”
“呵呵,包三哥莫急,且待段誉思虑一二,一会儿在与三哥叙旧。”
段誉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在意包不同的态度,转而继续思考棋局来。
包不同见他如此,偏了偏脑袋,也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没再说话。。
便在这时,苏星河才是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见此,难免惊疑,毕竟他们也知道苏星河‘聋哑老人’之称,现在听他说话,多少有些奇怪。
只是此时询问,未免失礼,是以众人都将这份疑惑暂时放着。
而因此变故,场中一时无声。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此时心态,比之原著却要好上太多,只听他笑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稍显可惜,不过有此棋力,却比之许多人都要来得强了。”
段誉闻言,摇头一叹,谢过苏星河所赞,旋即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纷至沓来
段誉罢手,自去思虑不说。
苏星河这边却又站起身来,出声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今日在下邀请诸位至此,也是为了这珍珑棋局,若是在座哪位自觉略通棋道,可来一试。”
还未有人说话,一直站在旁边的丁春秋忽然冷笑道:“甚么‘珍珑’,这棋局不过是那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那老贼本无好心,又哪里能有人破解这种棋局,师兄,你依次为由头,目的怕不是为了下棋,而是为了我罢?”
众人之中,有些不明情况的,听丁春秋叫苏星河师兄,才知道两人原来出自一门,难免有些惊讶,忍不住再打量两人。
苏星河听得丁春秋出声,对他后边的半句话并不理会,反而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你既如此作想,我也不与你多说,不过这珍珑棋会乃是为师傅所开,你若还有些心思,就等这棋会结束罢,到时你我恩怨,自该解决。”
丁春秋道:“便如你心愿!我倒要看看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却不再理会他,忍住心中恶念,对着众人请道:“不知哪位上前一试?”
众人闻言,注意转回,一时犹疑。
在场之人,大都懂棋,方才段誉能与苏星河对手数十着,在他们看来,已然是极为不简单了,心中认为,便是换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段誉虽然看上去柔弱了些,但于棋道还是十分厉害的,是以众人一时也没有出头的想法。
见得此景,苏星河不由说道:“这‘珍珑’确是奥妙了些,但也非是机关,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个人考虑不同,或能有法也不一定,诸位不妨上前一试。”
半晌。
见还未有人有动静,苏星河当下向丁春秋一指,说道:“我这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却非我门内武学不厉害,而是苏某沉迷杂学之故,真说起来,我派武学精妙,我这师弟尚未得师尊真传,便能在武林创出一番名头,由此便可见一般,今日若是诸位之中,谁能破解棋局,苏某便可做主,让他得我师尊真传,方才这位段公子倒是英俊潇洒,可惜……”
包不同忽而插口道:“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潇洒更是大大不见得,何况人品英俊潇洒,跟下棋、你派传承有什么干系,欠通啊欠通!”
见包不同这搅屎棍又跑出来胡言乱语,一旁看着的沈鱼却是不由摇头,也不在准备继续旁观下去。
他先叫阿紫躲好,吩咐阿朱照看,旋即走上前去,道:“这位包兄,既不知情况,便不要胡言乱语,我师兄所言,与你想法可搭不到一块去,再者,若说段兄都算不得英俊潇洒,却不知这位包兄觉得自己的容貌又算如何啊?”
“你这小子又是何人?怎的叫这位老先生师兄,莫不是要来占我便宜不成?”
众人见沈鱼忽然走出,都是转眼向他看去,包不同闻言更是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继而怪声怪气道。
苏星河倒没想到沈鱼会站出来说话,他只以为沈鱼在为对付丁春秋做准备,却不想突然上前,不过他见包不同不信沈鱼身份,也只得予众人介绍道:“这位确是苏某师弟,此话倒没有诓骗包先生。”
“在下逍遥派游坦之,见过诸位。”
沈鱼见此,也是抱拳一礼,算是见过众人。
诸人面面相觑,包不同见此,就要再问,却见沈鱼没有看他,忽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僧人面前,拜道:“玄难大师,晚辈有礼了,多日不见,大师可还安好?”
玄难此时还有些愣神,他也是实在没想到沈鱼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在他看来,沈鱼气度与之前在聚贤庄的时候大有不同,也不知近来遇到了什么。
而且听他的话,似乎还和苏星河成了师兄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玄难反应倒也还算快,当下回过神来,便回道:“你是坦之?你这是?”
沈鱼闻言,知道玄难要问什么,却是微微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却无法与大师说清,还请大师见谅。”
话毕又是一拜,玄难毕竟在游坦之父母双亡的时候还给了些帮助,是以沈鱼对他也该有些尊敬。
一旁众人还在愣神,思考着沈鱼的身份,以及逍遥派是什么一个门派,一时没有说话。
却就在这时,方才暂时默言的丁春秋却是皱着眉头,斥声道:“师兄,我怎么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这小子如此打着逍遥派的名头行事,不知师傅泉下有知,又会如何看待师兄?”
丁春秋见了这变故,却是以为沈鱼是苏星河擅自收入逍遥派,想到自己都不曾得到无崖子真传,若是眼前的小子真的被苏星河代师收徒,极有可能得了逍遥派神功,心中自然不爽。
尤其是在想到沈鱼很可能是苏星河用来对付他的手段的时候,更是皱眉了。
苏星河神色不变,他对丁春秋很是了解,也明白他的想法,当下淡淡道:“游师弟是师叔弟子,师弟莫要误会,再没为师傅报仇之前,我也没有脸面代逍遥派收徒。”
师叔!?
丁春秋听此,脸色顿时变了,若说之前只是不太舒服的话,现在就是心情坏透了,听苏星河说沈鱼是师叔的弟子,那岂不是说,他暗害无崖子的事情,很可能也被那几个女人知道了?
想到那些女人的厉害,他哪里会还又什么好脸色。
苏星河难得见丁春秋如此脸色,倒是淡笑道:“怎么,师弟可是担心师叔知晓了你做下的恶事,会亲自来拿你,清理门户么?”
听到苏星河直入心底的话语,丁春秋脸色愈发黑沉。
苏星河见此,倒没再吓这个师弟,反正今日在他看来,丁春秋已经走不出聋哑谷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在意这点口头之胜。
当下淡淡道:“师叔她老人家日理万机,自没空来见你,清理门户,有我和游师弟在此,便已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棋局妖术
“哼!你等只会说大话,却不知是自寻死路,当真好笑至极。”
丁春秋恼羞成怒,当下斥道。
苏星河不再理会与他,转而看向了沈鱼的方向,拜道:“却原来是少林玄难大师,苏某眼拙,未能及时招待,还请大师见谅。”
“无妨,老先生客气了。”
玄难见此,忙道。
苏星河微微摇头,当下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走了过去,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时,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心下对沈鱼三人口中逍遥派愈是好奇,当下合十说道:“多谢!”坐在石上。
沈鱼趁此机会,也对着玄难道:“大师暂且稍待,此番棋会为重,晚辈却是不能侍奉左右了。”
玄难闻言,微微一叹,道:“无碍的,能与苏老先生同门,倒也是你的运气,你自去吧。”
玄难心里还是把沈鱼当做后辈弟子看待的,如今有此状况,也难免感慨。
沈鱼点头,当下又看回众人。
而此时被这番变故所惊到的诸人也才反应过来,眼神不住的在沈鱼、苏星河、丁春秋三人身上打转。
“你这小子倒也是有趣,罢了,看在这位老先生的面上,包某不和你计较。”
包不同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出声道。
众人都知道包不同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听他这话,心知他只是没了反驳的由头,暗自好笑,不过倒也没人说他的不是。
沈鱼也不理会他,当下对着众人道:“我师兄之言,却是真话,今日若诸位之中,谁人能破解了这珍珑棋,便当传我师伯一脉,不知哪位愿上前一试?”
众人闻言,心下思虑,他们已知丁春秋与苏星河出自一门,也听了苏星河对自家武学的推崇,心中多少有些心动。
再者,众人之中,虽然有人破了棋局也不一定愿意拜入逍遥门下,但借此机会求得一二秘籍,想来也是行的,一时间各有想法,都念得其中好处。
众人正考虑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惊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抬手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棋盘之上。
众人惊疑,转过头去,却未见人影,心下暗自警惕。
此后两个方向又各落一子,却在这之后,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那和尚显身,当下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此话一出,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
此二人一现身,在场众人都是看得一呆,倒不是众人见识不够,而是这两人风姿实在罕见,二人一男一女,宛如神仙眷侣。
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那女子却也是神仙容貌,身姿曼妙,清艳绝伦、靓丽唯美,世间罕有。
不说旁人瞧见这两人感觉如何,单说丁春秋与苏星河看着那女子,却是神态惊愕,似乎想起了什么。
沈鱼瞧见慕容复和王语嫣的模样,心下也是感慨,王语嫣容貌却是极好,也怪不得段誉如此痴迷,至于慕容复,也确实是个丰神俊朗的,配上他名头,倒也着实不凡。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丁春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苏星河见慕容复如此姿态,眼中闪过几分赞色,道:“慕容公子有意,不妨继续落子。”
慕容复也没推辞,当下上前落子。
见得此景,鸠摩智未等苏星河上前,却是与苏星河告罪一声,直接起手落子,显然是要和慕容复对弈。
苏星河见此,倒也没有说什么。
是以,慕容复与鸠摩智两人便在此旁若无人的下起棋来。
此后,如原著一般,慕容复心魔为鸠摩智引出,险些自尽,为段誉所救,黯然退到一旁。
便在这时,丁春秋又是讽刺道:“老夫之前便有言,这‘珍珑’乃是我那师傅所致机关,哪里能破,诸位真要寻死,也不必如此。”
他最是看不得逍遥派好过,也担心真有人破了这棋局,免不得要受苏星河吩咐,与他作对,之前他不担心,是没什么厉害人物。
如今见慕容复和鸠摩智这等名头之人都来一试,心下难免警惕,想要破坏。
众人方才也见到了慕容复行为,再他们观摩棋局,多少也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此时再听丁春秋之话,心里也有了怀疑,一时都多了几分警惕。
便在这时,包不同却忽然道:“呸,这棋局有不是妖魔鬼怪,哪里有这般效用,我看分明是你这老怪,担心我家公子破解棋局,帮苏老先生清理门户,随后便暗做妖术,要害我家公子,当真是好不要脸。”
包不同本就被丁春秋所拿,心下本就对他看不过眼,加之丁春秋名头败坏,方才听苏星河所言,又是个欺师灭祖之徒,哪里会信他所言。
众人再听包不同的话,心下一惊,都是惊惧的看向了丁春秋。
怪只怪丁春秋名头实在太差,包不同这一句话,一时都引起了众人的怀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虚竹
听得包不同此语,丁春秋脸色一黑,虽然他方才确实也有做了些手段,但被对方这么一说,心下依旧恼怒,只是他也害怕动手反而引得众人围攻,一时才没有言语。
慕容复向丁春秋横了一眼,向段誉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救援,感激不尽。段兄身负‘六脉神剑’绝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吗?”
慕容复话刚落音,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
沈鱼听得此声,也是熟识,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
朱丹臣和段誉几人听了,却是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南海鳄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云中鹤,叫道:“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了一会,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赶来干什么?”
便在四大恶人各自言语,却不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的时候,沈鱼摇头一笑,忽而走上前去,道:“却原来是段先生到此,可还记得在下?”
“又是哪个混人,我老大日理万机,又怎么记得你。”
沈鱼话音刚落,南海鳄神看也不看,便接口回答,语气十分不屑。
这倒也不奇怪,南海鳄神自负武功高绝,除却老大段延庆之外,却瞧不上旁人,听得有人叫他老大,难免如此出声。
“是你!”
“是你!”
只是沈鱼还未回答,叶二娘和云中鹤却是惊呼出声,当日在小镜湖,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沈鱼将段延庆逼退的,对沈鱼的印象很深。
段延庆在他们他们心中,实力虽不说天下第一,但也是顶尖之人,如今被一个少年打败,他们自然忘不了。
段延庆听得沈鱼声音,也是看了过来,只不过他倒是没有同叶二娘两人一般惊呼,只是神色多少显得有几分凝重。
“原来是阁下,倒不想阁下竟是聋哑谷弟子。”
段延庆缓缓道。
“呵,在下逍遥派游坦之,当日与段先生会面,却未曾报上师门,多有失礼了。”
沈鱼微微笑道。
段延庆见此,摇了摇头,心中虽然对沈鱼略有忌惮,却也没再说话,他一至谷中,注意便放在’珍珑‘棋局之上,若非沈鱼出声,他此时怕已落子。
沈鱼见他模样,念及原著,也明白了段延庆想法,当下道:“段先生可是有意破局,不妨上前一试。”
段延庆闻言,微微点头,也没有因为沈鱼和他做过对就拒绝,转而看向了棋盘,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只是此一落子,似段延庆这种心中有执念之人,结局已然落定,如同慕容复一般,越是执着,越容易为棋局所迷。
一旁朱丹臣四人,见得沈鱼出头,段延庆好歹没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多少也是松了口气,心下对沈鱼也多少感激。
尤其是看到段誉不愿离开的态度,更是如此了。
不说他人,只说段延庆与苏星河对弈,众人却是看的心神激荡,段延庆棋力极高,比之苏星河等人,也不差分毫,如今两人对弈,自是最为精彩。
众人心中暗叹,虽然段延庆身为四大恶人,这棋力之高却容不得他人不赞。
只是此后之事,却又出乎了他们预料,他们满以为以段延庆棋力,或能破解此局,却不想,段延庆竟然还是步了慕容复后尘。
众人一时感慨,见段延庆入得魔障,却未有人提点,南海鳄神三人不通棋道,也瞧不出所以然,只以为以自家老大厉害,随意便可破得棋局,又哪里会想到段延庆会入魔。
沈鱼也没心思提醒,他毕竟与段延庆交恶,虽然没有存心害他的想法,但他自己要入局,却也没有理由帮他。
不过沈鱼虽没动作,却下意识的往少林众僧的方向看了看。
他刚看去,便看到,几个僧人之中,真有一丑陋小和尚忽然跑了出来,出声道:“我来解这棋局。”说着,快步走上前去,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放在棋局之上。
这便是虚竹了?
沈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方才也只是下意识想到原著,却不想虚竹还如原著一般跑了出来。
在场众人,也都未料到有此变故,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当看到那虚竹落子之后,心下却是失笑。
“你这小和尚,胡乱落子,坏了棋局,却是不该。”
包不同性子粗鲁,众人还未说话,却是直接出声。
虚竹此前落子,乃是闭目而下,又哪里多做考虑,此时听得有人叫他,当下便睁开眼睛,瞧见自家落子,霎时间也是面色涨红。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
“这、这……”
虚竹本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此时见众人笑他,却又如何能做解释。
便在众人都嘲笑虚竹之时,坐在棋局旁的苏星河却是神色一怔,看了看这个面色涨红的小和尚,又看了看沈鱼的方向,嘴里自语道:“竟有此事,莫非真是天意了?”
众人自听不道苏星河的自语,虚竹此时,也才勉强定下心来,慌乱道:“这位老先生,非是小僧故意坏了棋局,只是不忍见这位段先生如此,才胡乱落子,还请老先生恕罪,小僧、小僧这便退下。”
说着双手合十一拜,便想退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清理门户
“慢来,小师父即已落子,便是入局。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怎可退却。”
苏星河当下出声拦阻,他心中此时多有感叹,这等入局之法,先前才在沈鱼的提醒下尝试过,如今见虚竹能有如此巧着,却也当做天意了。
虚竹也是个没主见的,他本欲退下,好叫旁人不在注意于他,如今被苏星河喝阻,脚步一顿,却是进退难为了。
“老先生,小僧棋艺不精,实在下不得,还请老先生饶过小僧。”
虚竹满脸愁苦,慌忙对苏星河拜礼。
苏星河见他如此,心下有些失望,但念及其中巧合,却也不愿放虚竹离开,就欲再劝。
却在此时,沈鱼出声道:“师兄,我看这位小师傅心不在此,要他下棋,也是为难他了,不若由他去吧。”
他却是想着原著虚竹对少林的归属感,若是此次还能拜入逍遥派,哪怕是学得厉害武功,怕也心有不愿,加之他虽然想为无崖子再找个传人,但是像虚竹这样的,实在也不适合,是以才有此话。
“正是,正是,小僧实在无意,还请老先生许小僧退去。”
虚竹听到有人帮他说话,心下一喜,他是当真不愿下棋,当下感激的看向沈鱼。
苏星河闻言,转头看向沈鱼,他不知沈鱼想法,还想说些什么。
便在他欲询问之时,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星河,听你师弟的罢,此事强求不来,今日之事,目的已不在此,是该做正事了。”
“师傅!”
苏星河闻得此声,当下惊愕出声。
在场众人听此,也是一愣,左右一看,却未看的人影,而且听苏星河脱口之语,这人竟是苏星河师傅?
众人心中难免哑然,不是说苏星河师尊已经为丁春秋所害么?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
一旁的丁春秋,听得此话,也觉熟悉,随即却是面色大变,脱口惊呼道:“老贼?是你!你竟未死?”
沈鱼也未想到无崖子会出声,不过这倒不是太出人意料,毕竟正如无崖子所言,此番棋会,主要目的还是清理门户,如今丁春秋即已在此,也没必要拖下去。
“丁春秋,不可对师傅不敬!”
苏星河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当下恨声道,先前他只是伪装,自然不会多说,如今无崖子即已显身,他也无需再隐藏心中的恨意了。
只是在场众人见了这番变故,才真确定苏星河师尊真个未死,心下立时明白,今日棋会,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一时都有些惊愕。
丁春秋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他只道无崖子早就死了,毕竟这么些年,也没人找他报仇,加之苏星河也是如此畏缩数十年,他又如何料得到这一点。
此时知晓无崖子还在世,他心里一方面有些恐惧,一方面又觉得恼怒,心情却是复杂的紧。
“逆徒,知道老夫未死,是不是心有不甘?”
无崖子在屋内冷声道。
“你这老贼!”丁春秋闻言,又是一乍,不过旋即却是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忽而狂笑道:“哈哈,没死又如何?你既数十年都躲在这擂鼓山中,想必不死也成了废人了吧,若非如此,以你的脾性,想必早就想要找我清理门户了,这倒正好,老夫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哼!什么逍遥派,神功在手又能如何,在老夫面前,还不是只能闭目待死!”
“逆贼,还敢口出狂言,今日老朽便要助师傅清理门户,休得猖狂,师弟!”
苏星河见丁春秋如此狂态,心下恨意喷薄而出,当下转过头来,便看向沈鱼。
沈鱼见此,点了点头,当即走上前去,对着丁春秋道:“丁春秋,你不是觉得无人能够治你么?今日我便让你领教领教本门神功!”
丁春秋见此,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会是苏星河出手,如今见到沈鱼出头,难免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深究,笑道:“我道你们有什么底牌,躲了这么些年,如今却要与我在这谷中摊牌,原来只是靠这小子,当真是好笑至极。”
“好笑不好笑,须得打过才是!”
沈鱼见丁春秋狂态,心下也是不爽,当即冷哼,不再忍耐,身形一动,却是向丁春秋掠去。
沈鱼出手,不过眨眼之间,在场众人还在思虑方才的变故,哪里又想到这一转眼,便有人动起了手,当下顾不得再考虑其他,转眼看向了将要对手的两人。
沈鱼这些时日以来,勤练逍遥派武学,一手‘天山六阳掌’已然精熟于心,此时欺身而上,便是一招掌法中威力最强的‘阳歌天钧’。
见得此式,丁春秋原先还略显不屑的神态乍然一变,身为无崖子徒弟之一,对于自家师傅的得意武学他自然也是有了解的。
似‘天山六阳掌’这般绝学,他虽未得传承,却也有过见识,自然明白其中威力,以及修炼的条件。
逍遥派武学,最讲内力深厚,这门六阳掌法,亦是非内功深厚者不得习。
此时见得此招,丁春秋哪里还敢小看沈鱼。
神色变幻之间,也顾不得嚣张了,身形急掠而退。
只是他退得再快,反应终究慢上一步,待得他惊觉不对之时,沈鱼右掌已然近身了。
仓促之下,只得挥掌迎上。
‘砰!’
两人内劲相触,在场众人之听得一声闷响,无形的气劲蹦散开来,竟引得空气一阵激荡。
“此二人好深厚的内力!”
在场人中,包不同最是管不住嘴,如今见得此幕,更是经不住惊呼出声。
一旁慕容复见了,也是神色凝重,他心下将自己与交手两人稍作比较,也惊觉内力之上,自家或许都稍有不如,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众人心正各有想法之时,场内沈鱼两人交手却未停止。
沈鱼突然出手,虽然打了丁春秋一个措手不及,但丁春秋能打出这番名头,交手经验也不是虚的,一掌之后,已然反应过来。
大袖一拂,一股绿气顿时往沈鱼脸上扑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激烈交手
沈鱼与丁春秋交手,本就对其毒功有所防备。
虽然他身负九阳神功,不惧百毒,但是似丁春秋等人手中厉害的毒素,就算无惧,却也需要消耗自身功力去驱除,是以若非无奈,他也不会无故中毒。
见得丁春秋动作,沈鱼脚下凌波微步一动,须臾间踏过一个玄妙方位,当下躲了开来。
“这是凌波微步?”
场外段誉见此,心下不由暗道,他此前听逍遥派名头,如今又见沈鱼使用凌波微步,此时已然笃定了沈鱼和苏星河等人与那洞中传承确有莫大关系了。
“这不是段公子当日所用的身法么?”
一直紧随在慕容复身旁的王语嫣,也是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段誉的方向。
段誉内力深厚,又一直有关注王语嫣,她一有动作便被段誉注意了去,见得心中的人儿瞧来,段誉心下一动,微微一喜:“王姑娘在看我么?”
不过下一刻,段公子瞧见王语嫣身旁的慕容复,难免又有些失落:“是了,她定是看到了游兄所使的身法,才想到的我,若非如此,她心念慕容公子,又怎会看我半眼。”
如此想着,段誉一时觉着场内精彩的交手也没了看的兴致。
且不论痴男段誉的想法,场内沈鱼两人的交手却正是激烈。
两人你来我往,沈鱼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招招紧逼。丁春秋先前吃了先手的暗亏,也以以本门掌法相迎,同时,不时运使毒功,以作手段。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沈鱼这一缠斗,但见一个童颜鹤发,宛如神仙,一个容貌清秀,青袍飘飘,风姿闲逸。
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均想:“这二人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掌法,我可从来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名字?”
两人之中,一人经验老道,心思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一人内力深厚,身负神功,这一交手,倒也是打得如火如荼,一时难分胜负。
沈鱼虽因神功之利,对上丁春秋暂时游刃有余,却也分毫不敢大意,方才一交上手,他便察觉了对方的难缠,毕竟是积年老怪,身上不知还隐藏了多少手段,但有破绽,只怕都会失了先机。
念及此前因为原著缘故,而对丁春秋产生的轻视,沈鱼多少也觉得自家太过自大,好在丁春秋在交手之前轻视与他,这才没吃了亏,心中一时也有些庆幸。
丁春秋此时心神也凝重非常,他本以为沈鱼年纪轻轻,手段再是如何也不见得会有多么厉害,见苏星河遣沈鱼出手,还出言嘲笑。
只是如今交手数着之后,他却半点也不敢怠慢了,沈鱼功力之深厚,招法之精熟,又哪里是普通年轻人能比的。
这么些年来,他不知与多少人交过手,虽然也有手段厉害的,却也从未有如沈鱼这般难缠的。
他心中一面恼怒自家打不过一个后辈,一面又愤恨无崖子不将逍遥派绝学传授于他,才致使这般结果。如此想着,丁春秋积劲力发狠,手上倒是多了几分力道。
丁春秋变化,与他交手的沈鱼自然感觉得道,虽然奇怪这老怪为何突然发狠,但他也不多过思虑,只是心中暗自警惕,以防对方暗着。
如此之后,两人又是交手十数着。
两人动作既美,招式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却又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着实瞧得场外诸人眼中异彩连连。
一面惊叹两人功夫之高的同时,对能两人出身的逍遥派好奇也更深了几分。
更有几人,还忍不住看向了珍珑棋局旁的那三栋木屋。
在场众人,心思大多敏捷,见无崖子不曾显身,却有声音传来,自然不难猜测到无崖子藏身之处,众人心下对逍遥派好奇,对于苏星河与丁春秋口中的师傅自然也少不得有见上一面的冲动。
毕竟他两个弟子,以及一个师侄都如此厉害了,这作为师傅辈的又会有何等的武功。
只是念及先前苏星河所说的话,众人又有些感慨,这神秘前辈既然被害,想必此时也动不得手了,却是可惜得紧。
众人各自思虑,场中两人交手却愈加焦灼,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沈鱼九阳大成,一身阳和内力生生不息,而丁春秋修炼多年,加上自创化功**,一身阴毒内力也是不差。
短时间内,两人相斗也是半斤八两,难分胜负。
加之两人心中自有顾虑,却是难见定胜之招。
便在众人以为这比斗还要僵持许久的时候,沈鱼却有些不耐了,他只怕拖得久了,丁春秋见势不妙会生出逃离的想法,因此便想早些决出胜负,避免如此缠斗下去。
毕竟以丁春秋的武功,沈鱼便是能杀了他,却也不见得能阻止他逃跑。
念及于此,沈鱼当下便有了比拼的念头。
便在此时,丁春秋一掌正往他面门拍来,见得对方此招变化,沈鱼心下一动,神色不变,脚下凌波微步一踏,转了个方向,却是直直运起右掌,印向丁春秋右掌。
丁春秋这一掌去势甚快,念及沈鱼之前忌惮他毒功的举动,也没料到沈鱼会有与他相拼的想法,此时沈鱼动作变幻,右掌格出时,正好和他掌心相对。
丁春秋见此,心下一惊,心中暗道:“这小贼得了老贼的传授,特在此对付我。老贼诡计多端,别要暗中安排我对付我的毒计,千万不可大意。”
如此想着,便要收掌,只是此时哪里还来得及,在沈鱼有意之下,两人肉掌已然相迎,转瞬便交触到一起。
丁春秋无奈,只得运力相拼,且一面暗下手段,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成名数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剧毒,或内力于顷刻间化尽,或当场立毙,或哀号数月方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
丁春秋生平曾以此杀人无数。武林中听到“化功**”四字,既厌恶恨憎,复心惊肉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茶水
两人肉掌相交,周身气劲鼓荡,已然开始比拼内力。
场外众人,瞧见此幕,也知两人比斗到了关键之处,一时都是屏息以待,只想看两人胜负究竟如何。
两人内劲乍一接触,身负九阳的沈鱼,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丁春秋内力中夹带的奇毒。
在沈鱼看来,这毒素霸道非常,便是比之张无忌所中玄冥寒毒,也不差分毫。
好在九阳内力,本就有抗毒功效,此毒虽烈,但短时间内,对沈鱼也起不到太大的威胁。
心念及此,他内力运使更盛几分,沛然劲力源源不断的往右掌而去。
相较于沈鱼的淡定,丁春秋此时心里却颇为凝重,他先前只道沈鱼惧他奇毒,是以才有所躲让,而如今与他拼力,应当也是心有不耐,不愿久拖。
哪知他毒劲随着内力打入沈鱼右掌之后,却发现对方神色丝毫都没有变化,就好似他所使之毒没有起到作用一般,见此情况,他心里哪里能不惊异。
“这小子莫不是不惧毒物?”丁春秋心中惊疑不定,他虽然不明情况,却不妨碍有所猜想:“是了,那老贼叫这小子来对付我,定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难怪,难怪,老夫这次却是吃了大亏了。”
他再看沈鱼内力丝毫没有减弱的模样,心下更是认定了这个想法,暗道:“这局势却是对我不妙,这小子难缠,又不惧我毒功,我也难胜,我那师兄如今还在旁边看着,若是他出手相帮,对我当真是大大的不利了,罢了,今日便放老贼和小贼一马,且待日后。”
丁春秋既有弑师之举,又丝毫不在意旁人知道他有此行为,自然是不太在意面皮的,心下即有了退却的想法,也就不再犹疑。
他眼珠微转,便想寻机逼开沈鱼。
他这番变化,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沈鱼自然也感觉到了,沈鱼见他心不在焉,眼珠子左右光顾,右掌劲力也趋转而弱,哪里还猜不出两分。
果然,没等沈鱼再加力道,丁春秋忽而大袖一挥,不知从哪里捞来一个汉子,抓在左手,想也不想,便将他往沈鱼丢来。
沈鱼方才见他有所动作,便心知不好,如今见那汉子撞来,哪里还不明白丁春秋的想法,只是此时他却已没别的办法了,这汉子若是壮在身上,难免对自己有所影响,哪怕自身内力深厚,也少不得受些内伤,为丁春秋所趁。
当然,若他出手打开那汉子,丁春秋却也能借此时机,退身厉害。
不过沈鱼也没别的办法,比起别人受伤,总好过自己遭罪,当下左手一抬,也顾不得那汉子了,运劲一拍,将那汉子拍飞了去。
丁春秋有此动作,正是要让沈鱼无暇顾他,见沈鱼左手一动,他心下便是一喜,当下右掌劲力猛増,直往沈鱼方向涌去。
值此时刻,沈鱼也不好强接,身子一晃,腾腾腾已然退出六七步。
丁春秋见此,哪里顾得别的,面色一喜,当下往后飞退,一面大笑道:“今日老夫没有准备,被你这小贼所趁,老夫暂且留你一命,日后再取,哈哈!”
且不说沈鱼反应,场外众人见得此幕,却也是惊异不已。
此番变故实在出人意料,众人也没想到,丁春秋多少也是个武林前辈,如今不敌小辈便罢了,却还在小辈面前施展这等不要脸的手段,着实也是太没有风度。
至于他那将人命不放在眼中的做法,道没人奇怪,他本就是大恶人,这般行为,比之他所害之人,倒也不算什么了。
眼见丁春秋就要逃走,众人心中也生出遗憾之时,忽听得场外一直没有出手对付丁春秋的苏星河大声喝道:“师弟,茶杯!”
众人闻言,心下一愣,忙的看去,却见苏星河说话同时,手中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茶杯,直直往丁春秋的方向射去。
众人心中不解,那茶杯力道再大,想来也拦不下丁春秋了,苏星河这番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苏星河举动众人看不懂,但沈鱼看到了师兄这一手,心下却是一亮,当下也顾不得其他,飞身往丁春秋方向追去。
他此时只想拿下丁春秋,脚下速度却是运转到了极致。
眨眼间竟跟上了苏星河先一步射出的茶杯。
到此,他手中动作也不停,右手一抬,掌心往那疾飞的茶杯拍去,茶杯经他助力,速度愈快几分,眨眼便跟上了丁春秋。
“老怪!休走!”
心念一转,沈鱼一面大喝出声,脚下动作不停。
丁春秋见沈鱼追上,心下一紧,再看那急速而来的茶杯,却也忌惮苏星河在那茶杯中下了什么暗手,不敢硬接,大袖一挥,便想将那茶杯扫开。
只是他袖子劲力方与那茶杯触碰,那茶杯却乍然迸裂,其中茶水飞溅开来。
丁春秋心觉不妙,身法更快几分,丝毫不敢让那茶水接触身体。
心念一动,左袖拂出,更是将茶水拂成四散飞溅的茶雨,向沈鱼泼去。想做些阻挠,这时沈鱼全身功劲行开,千千万万水点飞到,没碰到衣衫,便已给他内劲撞了开去。
蓦听得“啊啊”几声,周遭几个不小心被茶水飞溅的汉子,霎时间翻身摔倒。却原来丁春秋将茶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每一滴都已然染上剧毒。那几个不小心被茶水溅到的人,身沾毒雨,当即倒地。
只是沈鱼此时却管不得这些了,他此时注意力已然不在周围,见丁春秋将茶水打回,沈鱼当下右掌挥舞,拿过数滴茶水,旋即暗运内功,逆转真气,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作七八片寒冰,右掌一拍。
几片薄冰登时急速射向丁春秋。
这薄冰细小,速度极快,丁春秋又哪里能逃开,他乍觉寒风袭体,心下惊骇,两袖齐动,便欲再行前事,只是这番动作却未能建功,他忽的只觉臂上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身上诸多地方也突然觉凉飕飕地。
“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丁春秋心中预感不好,当下脚步连点地面,欲再借力道,好加快速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符
不料脚尖方触到地面,突然间“伏兔穴”和“阳交穴”上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的“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右脚尖明明将接力而回,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的软了下来。他一声“啊哟”叫过,跟着又是“啊哟、啊哟”两声。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周身几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这茶水所化的冰片中附有沈鱼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
丁春秋落在地上,踉跄几步,只觉身上极为难受,哪里还又力气逃离,手忙脚乱的不断在怀中掏模,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若是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精熟毒攻,忍受痛苦能力也是非常,此时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却还在往后退着。
只是他如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
众人见得此幕,惊异非常,实不知沈鱼和苏星河配合之中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又或是那茶水之中混了什么毒物,竟让丁春秋转瞬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众人正看着,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喊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一刻,左膝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沈鱼此时已经停步在丁春秋身前,此时见他模样,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觉得这生死符着实毒辣
生死符化水成冰,融冰入体,本就防不胜防,再看丁春秋如今模样,这符威力也是极为不凡,实在不愧是金庸小说里的第一暗器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功夫?实在有伤天和!”
众人之中,方才还在感谢沈鱼为他解围的虚竹却是双手合十,嘴里一面惊骇道叫着,一面看着沈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惧。
他生性善良,此时见丁春秋惨状,一方面害怕,一方面也有些不忍。
与他相反的是,苏星河看到这一幕,却是大笑出声:“好好,丁春秋!你这逆贼,终究是恶人恶业,师傅,您的大仇终是要报了!”
他目中含泪,已然是激动非常。
一旁数十个星宿派门人中,除却几个被丁春秋毒水波及以致倒地的之外,其余之人见此,都是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沈鱼和苏星河面前,恳求收录。
有的说:“逍遥派师叔师伯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师叔师伯效犬马之劳。”
有的说:“师叔神功无敌,师伯棋艺高绝,实在前无古人,还请师叔师伯垂帘,收我等入门。”
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沈鱼速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
众人见得这番变故,一时也是好笑不已,却不想丁春秋自己不堪,门下弟子也是一个性子。
沈鱼和苏星河对这些人也是不喜,又如何会去理会,当下也不管他们如何称颂。
“啊!快,快给我解药!解药!”
丁春秋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门人,他只觉**麻痒好似直入灵魂,任他如何抓挠,也难有半点遏制,嘴中惨叫同时,不住的求着解药。
只是苏星河见他模样,心下痛快至极,却又哪里会让人解开他的生死符,当下看也不看他,转而对着在场众人道:“今日丁春秋伏首,对我门中也是要事,只怕棋会是开不得了,怠慢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此时看到丁春秋下场,心中也是惊惧非常,哪里敢摆什么态度,连声道不敢、
只有玄难等少林僧众,看丁春秋状态实在太惨,忍不住出声道:“善哉,善哉!老先生,还是先解去了丁施主身上的苦难罢!他这模样,任由下去,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苏星河闻言,神色稍淡,这事情本事逍遥派之事,再者,他对丁春秋恨极,此时见得丁春秋惨状,最是痛快,玄难这般说话,却是让他心下有些不满。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让丁春秋就这么死了,却也便宜了他,而且师傅无崖子未得见此人伏首,也是不好,当下便欲点头。
却在这时,一道闷声忽而从一旁传出来,只听那声道:“我看不然,这老怪即是欺师灭祖之辈,又何故怜悯与他,再者,此事乃他人门中之事,玄难大师此话却欠思虑了。”
众人闻言,转头一看,却发现这话竟是段延庆所说,心中不由暗想,这大恶人与丁春秋也是一路货色,怎的现在还推波助澜起来?
他们哪知,段延庆先前因丁春秋的妖术险些自尽,此时却是正好有了报复的心思,他自从毁容以来,心性愈发偏激,睚眦必报自然也是其一,此时见丁春秋遭殃,哪里还不落井下石。
“师兄,先取了镇痒丸与这厮服下,再请师伯决断吧。”
一旁的沈鱼见此,却是对着苏星河道。
他也是见丁春秋再这么下去,少不得要把自己挠死,而无崖子此时却不能亲自料理,老人家想必也会遗憾,念及于此,沈鱼便有了此话。
苏星河闻言,也觉有理,当下从怀中取了一粒镇痒丸,递与沈鱼,继而道:“师弟所言甚是,你将这药丸与这逆贼服下,我去请师傅出来。”
众人听此,倒也不在纠结沈鱼师兄弟如何对付丁春秋了,这倒不是这件事不值得众人重视,只是无崖子的身份太过让人好奇。
毕竟丁春秋和苏星河都是武林老人,也都是颇有名头的江湖前辈,徒弟都这么厉害,大家自然想知道师傅究竟又是个什么模样了。
众人正好奇时,沈鱼已经接过药丸,劈成两半,旋即对着叫道:“丁春秋,张开口来,我给你服镇痒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恶业恶果
丁春秋荷荷而呼,哪里还有什么考虑,听得沈鱼这话,就像是沙漠中遇到了水,慌忙张大了口,沈鱼见此,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喉咙。药力一时未能行到,丁春秋仍是痒得满地打滚。
而与此同时,苏星河见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知道众人想法,也没多说,告罪一声,当下转身去找无崖子了。
过了半晌,药效见用,丁春秋慢慢定下呼和,这才踉跄站起身来。
沈鱼见他好转,怕他不管不顾又要逃跑,平添麻烦,当下道:“这半粒止痒只可止三日之痒,你若聪明,便好好待着。”
丁春秋神智始终不失,听得此话,知道再也不能反抗,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心中虽然惧死,却知道若不能真个解毒,自家性命终究还是掌控在别人手里,也没了其他办法,落魄站着,只等无崖子来处置自己了。
便在此时,无崖子也被苏星河请了出来。
众人转眼瞧去,只见得一个脸如冠玉,风度闲雅的中年男子,被人扶坐在一张椅子上,虽身子瘫软,却也风姿卓著。
这便是苏先生和丁春秋的师尊?怎的看上去比他连个徒弟还年轻?
似虚竹这般看不太明白的,自看不出其中关窍,难免有此想法。
但在鸠摩智、玄难、段延庆等人看来,心里却是惊异非常,以他们的见识,即确定无崖子是苏星河与丁春秋的师傅,他们自然知道无崖子的年纪不会小了。
而无崖子之所以看上去这般年轻,分明是功力进至化境,功参造化的缘故。
“师伯!”
沈鱼见无崖子出来,当下也迎了过去。
无崖子此时面上带笑,显得心情不错,他扫了一眼在场诸人,旋即对着沈鱼点了点头,却也没立即理会在场众人,只是吩咐苏星河扶他到丁春秋面前。
苏星河点头,当下吩咐两个门人将无崖子往丁春秋方向带去。
丁春秋自然也看到了无崖子,他想着以前拜在无崖子门下时,师傅厉害之处,眼中不由闪过几丝戒惧。
若不是受制于生死符,只怕他此时已经有了逃走的心思。
“师、师傅!您老人家近来还好?”
丁春秋张了张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加上他此时狼狈模样,显得十分畏缩。
无崖子只盯着他,默然半晌,眼眸中先是闪过几分复冷意,随后全都化为了复杂,他淡淡道:“逆徒,你现在倒还知我是你师傅了?”
“师、师傅,徒儿顽劣,先前只是狂妄之语,还请师傅饶徒儿一命。”
丁春秋见无崖子并没有显得太过愤怒,心下升起几分希望,竟直接告饶起来,想他这么大年纪了,却还称自己顽劣,如此不要面皮,也是难得一见了。
“你当年暗算与我之时,也不曾想过今日罢?”
无崖子没回答丁春秋的话,反而问道。
丁春秋闻得此话,脸色一干,不过他反应倒也快,忙道:“师傅,弟子当年不晓事,害得师傅如此,还请师傅宽宏,放弟子一马。”
他只顾告饶,却是想求得一线生机。毕竟依他现在的处境,若没有无崖子开口,他不认为沈鱼或者是苏星河之中,有哪一个会留他性命。
“师傅!”
一旁苏星河见此,却怕无崖子老来心软,当下出声轻唤。
无崖子知道苏星河的意思,当下微微摇头,道:“坦之,先将他武功废了罢,如何处置,也不急于一时。”
“师傅!师傅饶命啊!弟子改过自新。再不会做这等事了,还请师傅放弟子一马。”
听得无崖子此话,沈鱼还没有动作,丁春秋面色却是大变,慌忙的扑到无崖子的身前,不住求饶起来。
他一身武功对他来说,和性命也没什么差别了,若是被废了去,便是日后不死,却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无崖子却不再理会他。
无崖子没有立即将他性命取掉,已然是心性平和了,又哪里会理会他的求饶。
沈鱼见此,当下上前,一掌拍在丁春秋肩头。
丁春秋正要反抗,身体却因为生死符的缘故,本就虚弱,此时哪里能反应及时,霎时间便被击中。
当下一口鲜血喷出,面色变得煞白,跟着瘫软在地,一身功力,已然是被废了。
丁春秋经此一击,顿时萎靡,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然说不出话了。
苏星河当下照着无崖子吩咐,命门人将之带了下去。
无崖子也没再看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在场众人身上。
众人见得此幕,心下多少也有些感慨,毕竟丁春秋也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难免让人感叹。
“老朽无崖子,便是布下这珍珑棋局之人,今日诸位能到此赴会,对老朽来说,也是件幸事,只可惜因为我这逆徒的缘故,坏了棋会,却是遗憾。”
无崖子打量了众人一眼,旋即出声道。
无崖子说这话,也是为了调和以下气氛,毕竟逍遥派是这棋会的诸人,如今棋会有此变故,却也不好不说些什么。
“阿弥陀佛,老先生不必如此,老先生棋力莫测,竟能摆出这等棋局,实非我等所及,今日便是无有此番变故,只怕这棋局也难有人破去。”
说话的却是鸠摩智,鸠摩智自与慕容复对弈之后,便少有说话,此时见了无崖子,却是不知为何先一步站了出来。
见得鸠摩智说话,无崖子微微一愣。
苏星河见此,当即在无崖子耳畔低语几声,无崖子听了,这才笑道:“原来是吐蕃国师,老朽失礼了,国师所言,却是差矣,在场诸位,均是武林俊杰,老朽这棋局虽有些变化,却也是人力所布,又哪里破不得。”
便在两人说话之时,一旁众人之中,却有一人一直在打量着无崖子。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在无量山得了李秋水传承的段誉,段誉先前听沈鱼说逍遥派的时候,便觉着自家所学与擂鼓山关系莫大。
如今见得无崖子,听了他的名字,却是更为惊异。
他可是还记得无量玉洞中,石璧上的那几句话,其中不正是提到了无崖子这个名字?
念及于此,自然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渐散
“神仙姐姐的师兄无崖子,便是眼前这位老先生么?果然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只可惜却被丁春秋那恶人害了。”段誉仔细打量的一番,心中不由暗叹,不过联想道神仙姐姐,他又不由念道:“这位无崖子老先生也不知知不知晓神仙姐姐在哪,若是能见上一面,当真是不虚此生了。”
且不论段誉心中想法如何复杂。
此时一旁的慕容复却是突然出声,他也没有和无崖子鸠摩智提什么棋局,只是道:“无崖子老前辈,丁春秋既然被贵派拿了,能否劳烦前辈问他要出解药,也好为玄难大师与诸位同道解毒。”
慕容复说这话,也是想起了玄难众人还中了丁春秋的毒,他为了自家大业,历来喜欢交好武林人士,如今倒是抓到个机会。
“是了,老先生,我等身上还中有丁春秋之毒,烦请前辈问那老怪要来解药,包某感激不尽。”
包不同听得慕容复之话,也是忙出声附和。
一方面他明白自家公子的心思,另一方面却也是受丁春秋之毒所制,浑身功力无法使出,而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没了力气,实在也是不爽利。
无崖子闻言,当下转头往慕容复看去,见他容貌风姿,眼睛不由一亮。
慕容复见无崖子没有立时回答,倒也明白情况,当下拜道:“晚辈姑苏慕容复。”
“原来是慕容少侠,令祖龙城公与我逍遥派也算有旧,少侠风姿与令祖倒有些相似。”
无崖子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叹道。
慕容复听得此话,神情一顿,他哪里知道自家先祖和逍遥派还有关系,当下不由问道:“前辈识得晚辈先祖龙城公?”
众人也在一旁听着,如今听得这段秘闻,倒也觉好奇,一时也没出声打搅。
无崖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年老夫仅是少年,跟随师尊左右,师尊与龙城公论道之时,倒是有缘见过龙城公一面,只是龙城公当年也是武林顶尖的人物,想来是记不得我的。”
慕容复闻言,神色倒是恭敬了几分,他们慕容家之人,最为崇拜的,第一是慕容垂,第二个便是慕容龙城了,如今听得先祖名号,自然心生恭敬。
“不想先祖和贵派还有此交情,倒是晚辈失礼了。”
慕容复当下再拜。
无崖子见慕容复如此态度,微微点头,当下对着苏星河道:“星河,慕容少侠也是好意,将解毒方法交予你坦之,让你师弟去施为罢。”
说罢又对着沈鱼道:“坦之,还要你帮上一手。”
两人自无不愿,当下苏星河便将解毒之法交给了沈鱼,沈鱼听了,点了点头,当下往中了丁春秋化功**的众人走去。
沈鱼先是走到玄难身前,躬身道:“大师,晚辈这便助大师解毒。”
玄难方才也是听到了慕容复与无崖子的对话的,当下微笑点头。
“晚辈斗胆,要在大师‘百会穴’上拍击一掌。”
玄难微笑道:“无妨,即是无崖子前辈与苏先生所教,你尽管在我‘百会穴’上拍击便是。”
“如此晚辈放肆了!”
沈鱼当下点头,也不敢怠慢,定了定神,这才走上一步,提掌对准玄难的“百会穴”,不轻不重,不徐不疾,挥掌拍了下去。
内力运与右掌,刚触及玄难‘百会穴’便见玄难“哼”的一声,身子摇晃。
下一刻,玄难只觉头顶似乎传入一股阳和之气,这股真气进入体内后,便好春风化雨,拂去体内异常,丁春秋化功**所引起的无力虚弱,顷刻间便已消除。
一时之间,神态也舒缓了不少。
沈鱼见此,心下一松,也是缓缓收功,他这疗伤之法,是将浑厚的九阳真气打入受伤之人的‘百会’,意在固本培元。
毕竟丁春秋化功**是以剧毒化去人体内力,受此伤势,自然体内虚耗,气血亏虚,是以苏星河所教这般手段看上去凶险,却是最为妥当。
“大师,感觉如何?”
未免不妥,沈鱼还是多问了一句。
玄难当下微笑点头,他此时身子已然舒泰,化功**造成的影响短时间内或许还有,但现在状态已然无虞。
“我无事了,老先生这方法却是精妙,且去与他人解毒罢。”
沈鱼点了点头,当下又走向他人。
众人此时见玄难已然解去异常,心里也没了挂碍,便也任由沈鱼施为,半晌之后,沈鱼已将诸人的伤势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也是仗着九阳神功之力,九阳神功本就有驱毒疗伤之功效,是以他出手才能这般快,若是换个人来,只怕功力足够,消耗也会不小。
众人自见无事,当下也忙向沈鱼和无崖子三人躬身拜谢。
“先生棋道精妙,老夫破解不得,再留此地,也无他事,这便告辞了。”
便在此时,默然看了半晌的段延庆却是出声告辞。
他此前也是对无崖子有些好奇才留下,如今既然见到了,自然也就没了再留的想法,若不是无崖子身份实在神秘,他只怕早就自己离去了。
此番出声,也算是给无崖子的面子。
说罢,不等无崖子回话,便微微躬身,旋即右杖轻点,飘然而去。
老大既走,叶二娘等人自然没理由留下,当下也拱了拱手,随之离去。
也许是段延庆开了个头,众人受此影响,也纷纷告辞,无崖子和苏星河念及还有丁春秋要处理,也就没有出声劝留。
没过一会儿,慕容复也携着包不同等人躬身请辞,却在这时,无崖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难得露出几分惊异神情。
这一愣神,却是没回慕容复的话。
慕容复本来因为之前与无崖子的谈话,未免失礼,不好不等无崖子点头便离去,只是顿了半晌,却不见无崖子说话,不由抬头看来。
却见无崖子盯着自己身后,神色怔然,好似并没有注意到他。
慕容复见此,心里有些不解,转头顺着无崖子视线往身后看去,却看到了自家表妹王语嫣。
此时谷内之人大都离去了,便是那些星宿门人,见沈鱼等人不理会,也自无趣退走,如今谷内就只有段誉一行人以及慕容复五人还在。
无崖子这点变化自然看在众人眼中,当下都不由奇怪的顺着无崖子的视线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逍遥传承
这一看,自然都是看到了王语嫣。
被众人这么看着,王语嫣也感觉到了不对,她本一直躲在慕容复身后,因怕给表哥惹麻烦,也不敢出声,见慕容复欲告辞离去,也就顺着拜礼。
却不想莫名的就吸引到了众人的注意,心下也是不解。只是慕容复在一旁,她不好说话罢了。
“前辈。”
慕容复心下奇怪,不由对无崖子轻唤一声。
无崖子愣神半晌,听得这声,才回过神来,见诸人都因自己的而露出些奇怪神色,当下微微摇头。
无崖子见到王语嫣,自然是想到了李秋水姐妹了,当然,其中谁更多一点,外人不好猜测,不过王语嫣的相貌与李秋水姐妹极为相似,那是一定的,无崖子看到了熟悉的面容,自然免不了愣神。
在场众人中,除了无崖子自己以及苏星河之外,怕也只有沈鱼和段誉看出些什么了。
沈鱼是看过原著,知道王语嫣和李秋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段誉就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毕竟他可是把王语嫣当做神仙姐姐来看的。
“是了,无崖子前辈怕也是把王姑娘看成神仙姐姐了罢,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我却没有前辈那般福分,前辈至少还曾与神仙姐姐朝夕相处过,可我段誉却连神仙姐姐的真容都不曾得见。”
段誉心下有了猜测,不由连想到无量玉洞的见闻,心下有些黯然。
“慕容公子既无留意,老夫自不会强留,日后或有机会,可来擂鼓山论棋。”
无崖子倒是没有询问什么,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点头一笑。
慕容复也不好多问,听得此话,只得将疑惑埋在了心中,对无崖子躬身再拜,复而领着王语嫣和包不同等人离去了。
段誉心念神仙姐姐,本就有些黯然,此时见王语嫣伴着慕容复离开,更是觉得心里不得劲,默然一叹,也没了再追王语嫣而去的想法,倒生出告辞回大理的念头来。
“无崖子前辈,苏先生,既然大家都走了,段誉也不好久留,日后若有机会,定来找两位前辈请教棋艺。”
想到这里,段誉微微躬身向无崖子一拜。
无崖子见此,便想点头允诺。
这时,一旁沈鱼瞧着他落寞模样,心念一转,却是有了些想法,想到这家伙身上也有逍遥传承,加之容貌风姿不差,若是由他来做无崖子的弟子,无疑是比虚竹什么的好过太多。
再者,这家伙学北冥神功学不全,而且功法还有可能被李秋水坑了,一身内力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有极大隐患,又无人解决,若是能拜入无崖子门下,对他也算是件好事。
有了这个想法,沈鱼当下走到无崖子身旁,耳语了几声。
无崖子本来之前在屋内听外面动静,也只知道段誉棋力不差,又见他容貌俊雅,对他算是欣赏,不过也没有别的心思,如今听了沈鱼的话,眼睛却是一亮。
有了些念头,无崖子当下出声道:“且慢,段公子如此急着离去,是有要事在身,还是觉得这擂鼓山待得无趣?”
段誉闻言,微微一愣,抱拳躬身的动作也是一顿,显然没反应过来,毕竟无崖子之前对旁人都没有说过这话,如今他要告辞,怎的这位前辈态度却有些不同。
不过段誉毕竟也算是个谦诚君子,没有多想便回道:“那倒未有,只是前辈才将丁春秋拿了,想必还要做些处置,晚辈乃是外人,却又如何好继续打搅。”
段誉身后的朱丹臣见此,还以为无崖子是因为知晓了自家少主所学,而对段誉有了什么意见,心觉不妙。
段誉传承北冥神功之后,曾因为学之不全,意外吸取了大量的内力,身体不适,而他在天龙寺解决内力问题的时候,也曾与众人说过逍遥派这个名字,因此朱丹臣倒也记得这个名字。
今日在知道苏星河与沈鱼便是逍遥派之人,他便有些担心,而见到沈鱼在无崖子耳畔低语几声后,无崖子才变了态度,他心下难免觉得不对。
当下,朱丹臣也忙上前道:“前辈还请见谅,非我家少主不敬,只是一则如少主所言,我等毕竟外人,不好多做打搅,二来,我家少主身为大理世子,也不好在中原久留,前辈莫要误会。”
“外人?那可不一定。”
无崖子摇头一笑。
段誉见此,还没反应过来,朱丹臣听了,心下却是有些忐忑。
“段兄,我曾见你使过的身法,与我方才对敌丁春秋之时所使的本门身法颇为相似,又曾听闻段兄会使一门吸人功力的神功,不知段兄一身功夫,可是与我逍遥派有些关系?”
便在这时,沈鱼在一旁微笑出声。
糟了,果然是此事。
朱丹臣听得沈鱼此话,心下一沉,沈鱼虽然与段家交好,又和阿朱有些关系,但涉及门派传承的事情,朱丹臣也不好确定,沈鱼说这话是什么心思。
段誉闻言,此时却才反应过来,神色也是一变,按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是不愿和逍遥派又过多瓜葛的,倒不是他害怕自家武功被逍遥门人知道了,对方会有所责问。
这种想法,只是因为李秋水在布帛上的一句话。
段誉在学北冥神功之时,曾在写有神功的布帛中看到李秋水留下的一句话,上面写的是‘凡入我门,必杀尽逍遥派门人’。
当时见到这句话后,段誉便十分纠结,他性子善良,又不喜争斗,如何愿意杀人,只是他又对李秋水奉若神明,无奈之下,也只想着逃避,期望日后不会遇到什么逍遥门人。
此前知道沈鱼和苏星河是逍遥派之人,他心下便十分纠结,后来更是没有了与几人多打交道的想法,如今被沈鱼提出此事,他心里感觉自然也不太好。
不过他也算至诚之人,倒也不会隐瞒,半晌,只得苦笑道:“正如游兄所言,段某所学的两门神功,与贵派确有莫大关系,一门唤作‘凌波微步’,一门唤作‘北冥神功’,此二者,想必无需段某多做介绍,若是前辈与游兄想依此问罪,段某也愿接下。”
既然认下了,段誉也就没报什么期望,毕竟这是人家的传承,对方要是责问,也无可厚非。
”少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杂学之道
朱丹臣见此,心下一急,在他看来,自家少主心性人品皆是上乘,可惜就是人有些不知变通,对方不过如此一问,自家少主便招认了,实在也有失稳妥。
“四哥,你不必多说,此事确是事实,前辈当面,又如何能隐瞒。”
段誉闻言,罢了罢手,将朱丹臣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公子,哥哥他何时学了逍遥派的功夫?你和前辈这是要?”
后面一直在照看阿紫的阿朱,见到气氛有些不对,忍不住走到沈鱼身旁,低声询问。
她倒也没有直接在众人面前问出,多少有些顾忌。
沈鱼听此,却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微微摇头,眼里微微示意。
阿朱聪慧,见沈鱼示意,心下顿时恍然,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当下也就点头不再说话。
看着段誉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以及朱丹臣四人略显焦急的神态,无崖子却是微微一笑,道:“莫非诸位都以为老夫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么?这几门功夫即是段公子机缘所得,那便是天意如此,我又如何会责问与你。”
朱丹臣四人闻言,面面相觑,段誉更是忍不住问道:“那前辈与游兄这是何意?”
既然无崖子和沈鱼不准备拿这几门功夫来说事,那有为何提出,且不让自己离开呢?段誉自然是十分不解的。
无崖子没有直接回答段誉的疑问,反而问道:“段公子觉得我逍遥派如何?”
段誉微微迟疑,对于逍遥派,他也没有什么太完整的映像,无崖子此问,稍微也让他有些为难,半晌,他才回答道:“对于贵派,晚辈了解也不甚多,不过依晚辈看来,似前辈与苏先生、游兄这般逍遥弟子皆是武功高强,风姿过人之辈,便是那丁春秋,不说人品,也是极具风流的一个人物,贵派门人弟子皆是过人之辈,自然不凡。”
无崖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而又问道:“可依你所见,如今在江湖上能否听得到逍遥派的名号?”
“如今武林,逍遥派名声确实不显。”
段誉迟疑道。
“非是不显,如今武林,本就没人知道逍遥派的名头了,若不是今日棋会,邀请诸多武林俊杰到此,只怕逍遥派这个名字都不会有人知道罢。”
无崖子微微摇头道。
“前辈。”
段誉见此,还是十分疑惑,对于无崖子有些落寞的神情,他也是同情的,只不过他实在还是不明白无崖子与他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无崖子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当年,我师尊逍遥子创下逍遥派,收徒四人,随后便将逍遥派传到了我的手上,只可惜,我却有负师尊期望,不仅教授弟子不行,教出丁春秋那等逆徒,星河也被我引上岔道,连本门神功都不得传承,说来也是件悲事。”
段誉闻言,犹疑道:“丁春秋即以被拿,前辈何不再收弟子,而且苏先生也是名满武林之人,若是他愿收徒,想必也有许多人愿拜在门下的。”
无崖子听此,摇头失笑:“星河早有弟子,只可惜许是受我影响,他收的徒弟和他一个性子,都不喜武学,走上了岔道,或许你还听过他几个弟子的名头。”
“苏老先生一直居于擂鼓山,门人皆是聋哑之人,晚辈可不曾听过老先生有什么弟子啊。”
段誉疑问道。
一旁的朱丹臣等人,也是忍不住看了看苏星河,他们好歹也经常在中原为王府打探消息,也没有听过苏星河还有弟子。
按理来说,以苏星河的名头,若他有弟子,当不会没人知道才是。
“苏师兄的弟子,在江湖上可也是有些名头的,不知段兄可听过神医薛慕华?”
沈鱼一直在旁看着,见诸人疑惑,却是站出来替无崖子向他们解答道。
“可是‘阎王敌’薛神医?”
段誉还未回答,朱丹臣却是出口问道。
“正是。”
沈鱼点了点头,继而道:“薛慕华便是我苏师兄的弟子,他的医术,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也不比我多说,除此之外,师兄还有另七位弟子,虽不像薛慕华一般精熟医术,却也都是各自精善一道的人物,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
说着,沈鱼将薛慕华八人的名字都说了说。
诸人听过之后,多少有些惊讶,苏星河八个弟子的名头都不小,主要是这八人各自在一个领域都有着极高的建树,旁人很容易后映像。
“想不到苏老先生竟能教出这般弟子,那老先生岂不是也精善这许多门的艺道?”
段誉其实和苏星河有些相似,他不喜武艺,除了佛学之外,对琴棋书画这些杂学也是非常喜欢的,是以听到苏星河可能是个杂学大师,难免就多了些敬仰。
“旁门左道,不值一提,若非老朽将时日都荒废在这些东西上,也不至于让师傅随我隐藏在这擂鼓山这么些年了。”
苏星河听了段誉的话,蔚然一叹,他倒不是讨厌杂学了,只是对于自己没能好好修炼武功,害的师傅大仇数十年不得报,多少有些懊悔。
无崖子此时也叹了口气,说道:“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段公子,你可知道,今日我让星河摆下这棋局,意在何处?”
段誉闻言,稍稍思虑,恍然道:“晚辈明白了,前辈布下棋会,一来是为了引丁春秋来此,二来也有寻找传人的心思。”
无崖子笑着点头:“正是,棋会目的,便是这两点,当然,其中还有些变故,却也没什么影响,不知你觉得此法如何?”
“贵派弟子,都是风姿过人之辈,以棋会选取,倒也没差错,再者贵派武学,奥妙非常,也需通学问,当日晚辈得承逍遥神功,若不是略通易道,却也练不成那‘凌波微步’,此外,以棋会引得丁春秋来此,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段誉听后,也是点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废功?
“段公子,师尊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师尊之意?”
苏星河在一旁看着,虽他然没听沈鱼和无崖子的商量,但看过两人对话之后,依他的心思,却也明白了无崖子的想法,是以才有此话。
段誉闻言一愣,倒不是他不够聪明,实在是他从没想过会与逍遥派又太多瓜葛,是以他也就没忘其他的方面想,如今听了苏星河的提示,哪里还不知道无崖子这是有意收徒。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可是晚辈自认愚钝,哪里能拜入贵派门下。”
段誉还是不太想接受无崖子的邀请,每当提及逍遥派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神仙姐姐这四个字。
若是拜入逍遥派,岂不是要与神仙姐姐为敌?如此想着,他心里自然不情愿了。
虽然他这辈子都可能没机会见到他心中神仙姐姐,但是感觉上总是不对的。
“你可是觉得拜入我逍遥派会委屈了你?”
无崖子心里略略有些不满,毕竟他这也算诚挚邀请了,他不曾责问段誉,还出言收录,这已经是十分诚意了,若是换个机灵的,想必也就顺着坡下来了。
哪里料到段誉竟如此不识趣。
“晚辈不敢!”段誉听此,忙的躬身一拜,继而又道:“前辈愿收段誉入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晚辈如苏先生一般,不喜争斗,又是资质愚钝之人,实在不敢蒙此错爱。”
无崖子听此,心下极为失望,以他的智慧,自然不难看出段誉此话出自真心,是真不愿拜入逍遥派的。
若是换做他还没被丁春秋所害之前,依他当年脾气,似段誉这样的,不愿意他也就不会多说了,倒也不稀罕,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正如沈鱼所说,不能收个合适的弟子传承自身所学,实在也是遗憾。
而眼前的段誉,勉强也算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了,若是能收为弟子,自然也是好的,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此想着,无崖子神色也有些低沉,再不负之前那般飞扬了,似乎拿下丁春秋的舒心都少却不少。
苏星河见师傅如此,纵是他先前对段誉又多好的映像,此时脸色也不由一沉,厉声道:“段公子,我师尊如此看重于你,便是你学去本门传承,也不多加斥责,反而有意收你为本门弟子,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是不是欺我逍遥派无人了?”
“若真是如此,老夫纵然武功不及师尊,却也要维护本门颜面。”
“苏先生莫要误会,我家少主没什么坏心思,我家少主是大理世子,一来日后要承袭大理国大统,实不适合拜入贵派门下,二来,少主性子我等下人最是明白,不喜武艺之言却是真话,若非机缘巧合,少主他只怕也不会有如今的武功。”
一旁朱丹臣见势不妙,却是忙的出来为段誉辩护:“两位前辈还请见谅,我家少主既然学了贵派武学,自当有所补偿,此事待在下禀报与主公之后,求他定夺,想来也不会让贵派难做。”
朱丹臣这么说,倒也是很有诚意了,只可惜他却不懂无崖子和苏星河的心思,苏星河心里嘴尊敬的就是无崖子,是以无崖子的决定,直接影响他的态度。
而无崖子呢,他此时哪里在乎段誉学了逍遥派的武学,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传人而已,是以朱丹臣的话,说不说对于无崖子两人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
见无崖子两人脸色依然不好,段誉也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当下道:“蒙前辈错爱,晚辈不胜荣幸,只是实在也不适合,若要强求,也只是平添烦恼罢了,不若前辈将晚辈这身逍遥派的功夫收了回去,也便是了。晚辈却不能拜入逍遥派的。”
段誉性格有些执拗,或者说有些愚钝,他自觉有欠于逍遥派,却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便在此时,场中众人都以为无崖子听了段誉这话,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无崖子忽然抬头,看向段誉,随即出乎众人预料的,运起内力,大袖一挥,竟直直推动椅子凭空移到段誉身前,旋即右手迅速的捏住了段誉的左手手腕。
段誉显然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无崖子一个瘫痪之人,还能有如此动作,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手腕却已经被无崖子捏住了。
朱丹臣比段誉反应快些,见得少主被抓住,却是下意识的拔动了长剑,而其余三大家臣,亦是如此。
”朱四哥,且慢动手!”
段誉虽不知无崖子为什么突然动手,但他却也不愿凭起争斗,当下出声喝道。
言罢,他看向身前无崖子,诚声道:“前辈若要废去晚辈武功,任由施为便是。”
心下猜测,段誉却以为无崖子这是要废掉他的武功。
哪知无崖子并没有理会与他,捏着他的脉门,反而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前辈?”
段誉见无崖子不像是要废他武功的意思,不由轻声唤道。
无崖子闻言,回过神来,却是了淡淡道:“你若废了武功,必然会没了性命,你莫不是不要了性命也不愿拜入我门下么?”
“什么?前辈这是何意?”
听得此话,段誉还未出声,一旁朱丹却是不由惊呼。
淡淡扫了朱丹臣一眼,无崖子继续道:“你小子体内真气驳杂至极,想必是以北冥神功吸取的他人内力,只是又没有以北冥功法中的导气归墟,是以内力不受控制。”
段誉闻言,转头看了朱丹臣一眼,倒是点头道:“前辈此话却是真的,若不是有天龙寺的众位高僧相助,晚辈性命只怕早就没了。”
只是无崖子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淡声道:“此法倒也有些作用,可若只是那些吸取到的内力,凭你段家一阳指导气之法的精妙,却也不至于如今都未能掌控体内内力。”
这?
听到这,段誉和朱丹臣都有些不明白了,当初段誉在天龙寺治疗的时候,众位高僧也只是看出段誉体内内力深厚驳杂,需加以引导才能保得段誉性命无虞,却也没说过还有什么其他的紧要之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朱蛤真气
“前辈是说?我家少主体内真正难控制的不是那几股真气?”
朱丹臣哑然。
“不错。”无崖子点了点头,继而道:“你家少主体内除了北冥功吸人所得之外,还有一股霸道的阳属真气,若老夫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亦或是珍奇之物,否则如此真气,常人是绝难练出的。”
段誉正听着,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话了,听到无崖子的解释,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在无量山曾经吞过的那只莽牯朱蛤来。
再联想自己近段时间来,勤练一阳指导气之法,所感受到的不对劲,心中顿时恍然。
想了想,他不由点头道:“前辈所猜不差,晚辈确实曾在无量山碰上了一只莽牯朱蛤,机缘巧合之下,那朱蛤也是意外入了晚辈的腹中,想来就是这朱蛤的缘故罢?”
他倒也没有隐瞒此事,说起来,他还受过这只朱蛤的好处,当初被段延庆和钟万仇关在万劫谷之时,若非朱蛤的功效,他只怕就要受春药所迷了。
“莽牯朱蛤?原来如此,你小子倒也是好机缘。”无崖子闻言,微微摇头,也不得不佩服段誉的运气。
尤其是再想到这小子还在无量山得了逍遥传承的时候,心里更是如此了。
“莽牯朱蛤,百年难见,其毒霸道,换做一般人,便是遇到,只怕也拿它没什么办法,却不想你这小子竟有如此运气。”
朱丹臣听此,却没有太在意,他此只关注段誉的性命安危,当下又问道:“即是如此,照前辈所言,这朱蛤入了少主之体,至多也就多了一股霸道的真气,如何前辈又说会伤及我家少主性命?”
无崖子闻言,却是淡淡道:“若是你家少主继续依照一阳导气之法修炼下去,倒也能随着时间逐渐掌控体内真气,可惜的是,如此之法,勉强得紧,这般一来,过不了多少年,他的身子就会出大问题,武道再难进步不说,性命也不会长久。”
“什么?!”
朱丹臣对医道并无太大了解,对于武功的见识也不如无崖子,自然不太明白。
无崖子却没理会他,继续道:“且不说这些,今日若是他要我废了他的武功,却是必死无疑,那朱蛤之力,岂是一般,我能废了他功力,但朱蛤的霸道真气除之不去,到时没了自身真气的压制,你家少主必然为之坏了性命。”
听了无崖子的这番推断,朱丹臣嘴巴张了张,却半晌没说出话来,平心而论,他虽然不是太想让段誉拜入逍遥派,但段誉要事同意了,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看到段誉自己显然十分不情愿的时候,他自然站到了自家少主这边。
只是听了无崖子的这番话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与他相比,段誉倒是冷静许多,他顿了顿,出声道:“前辈既然看出不对,那段誉若将这身武功奉还与逍遥派,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性命?”
无崖子闻言,诧异的看了段誉一眼,倒没想到他如此执拗。
本来无崖子话已至此,是想让段誉转变想法,再问拜入逍遥派之事的,却不想段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见此,他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一方面对段誉的坚持很满意,一方面又对他不识趣的行为有些恼怒。
半晌,无崖子才回道:“办法倒不是没有。”
“还请前辈指点。”
段誉当下躬身请求。
见此,无崖子心情愈发复杂,好一会儿才道:“若是你定要如此,届时让人以内力压制朱蛤真气,蕴养经脉,再以药石之力养身便可,不过此法也不长久,此后身虚体弱那是必然的,但有意外,性命不保不说,便是没有,也无久命可活。”
段誉听此,沉思许久,似乎再考虑着什么,随后竟然说道:“即是如此,晚辈这身武功前辈收去便是。”
“少主不可!”
段誉这话一说,无崖子还没说什么,一旁朱丹臣和古笃诚几人却是忙的出声阻止。
哪知就在朱丹臣还想说话劝解的时候,段誉却是罢了罢手道:“朱四哥不必多说,既然前辈都说了,留着这身内力,日后性命也不长久,如此,与将这身武功奉还给逍遥派又有什么分别,再者,事无绝对,说不得回到大理,会有别的机遇也有可能,而且,我段家毕竟是皇家,不说其他,珍奇药物总是不少的。”
看样子,段誉是下了决心。
这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好像也不奇怪,段誉是个痴情之人,自见到那方玉像之后,便将整个心都奉献给他心中的‘神仙姐姐’,如今他自以为拜入逍遥派会与‘神仙姐姐’成为敌人,自然心有不愿。
这么一想,段誉能有如此行为倒也不奇怪了。
不过段誉的想法,在场人中或许也只有沈鱼能猜出几分,其余之人,自然是难接受的。
其中又以朱丹臣四人为甚,一来,他们奉段正淳之命保护段誉安全,不敢有负使命;二来,段誉还是未来的大理国主,关系到大理的传承,他们哪里愿意看到段誉性命受此威胁。
朱丹臣当下神色一肃,正色道:“少主这等想法,断然是不可行的,少主日后可是我大理国主,若是行了此事,又将王爷和大理放与何处?”
“这……”朱丹臣提到段正淳和大理,段誉显然也有些犹疑了,家国和亲人在他的心中地位还是十分重要的。
朱丹臣见段誉还在犹豫,当下心中一横,干脆跪倒在无崖子身前,拜道:“若前辈愿不计较此事,在下愿以性命相抵。”
身后古笃诚三人见此,也是一同跪下,道:“我等亦然。”
无崖子见此,眼眸微动,却没有说话。
朱丹臣当下又道:“前辈若觉不够,待少主回大理禀报主公之后,想必还能做些补偿,还请前辈宽宏。”
无崖子看着眼前跪地的几人,忽然觉得有些索然,他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传人,又哪里想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过,点出段誉身体的不对之处,也不过是为了转变他的想法而已。
此时演变成现在这也,他自是没了心思。
便在此时,沈鱼却也看不下去了,他算是这事情的引起人,现在这场景,多少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见此,也只能站了出来。
“诸位还请起身,我师伯又岂是那等恶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缘由何在
朱丹臣几人自然不可能因为沈鱼的一句话就站起来。
他们看了看沈鱼,又看了看无崖子,还是想听无崖子说话。
“朱四哥,你们快快起来,我自己的事情,又岂能让你们来替我作偿。”
段誉也是回过神来,见朱丹臣四人如此,忙的上前,便要相扶。
朱丹臣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少主,你是我大理日后的国主,此事却非你一人之事,若少主之受难,我等又岂能安心。”
古笃诚三人也是点了点头。
段誉见状,心中焦急,只是他历来有些寡断,此时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劝解几人。
便在这时,沈鱼却对段誉问道:“段兄执意不愿拜入我派门下,莫非你与我派之间还有什么仇怨不成?”
沈鱼心知事情还得从段誉身上解决,是以才找上了他。
段誉闻言,果然犹疑了,身形微顿,一时也没做解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与逍遥派哪里会有仇怨,只是……只是……唉,终究不妥。”
半晌,段誉才苦笑道。
“如何不妥?可是与那无量玉洞的事情有关?”
沈鱼却是没让他多想,直接说出了无量玉洞这件事。
在场人中,除了段誉自己,也只有他对段誉在无量玉洞中的经历比较了解了,或者说对段誉的想法有所了解。
听到无量玉洞这四个字,段誉猛然抬头,看向沈鱼,眼里有些惊异,显然奇怪沈鱼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沈鱼没管他如何,却是继续道:“段兄可知,那无量玉洞可是我师伯和师叔曾住过的?”
段誉闻言,犹疑道:“这,我倒是知晓的,那洞中有无崖子老前辈的姓名。”
“那段兄可知,我师伯与师叔乃是夫妇?”
沈鱼继而道。
段誉听此,迟疑的看了看无崖子,显然他心中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深思,神仙姐姐对他极为重要,若是没见到无崖子还好,他也只当两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心里留个念想,如今见了无崖子,他心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这也是他不愿拜入逍遥派的原因之一。
一旁无崖子见沈鱼和段誉对话,倒是没有说什么,段誉从无量山得到的传承,他早就猜到了,他只以为段誉所学,是李秋水无意留下,是以才没有奇怪。
只是如今看两人的意思,段誉不愿拜入逍遥派,竟和无量玉洞又有关系,他一时不解。
只不过此时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在旁听着。
沈鱼此时也不关心旁人想法,他只是继续问道:“段兄所得传承,是出自谁手?”
“是神……那位李前辈留下的。”
段誉下意识回答,不过他道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场合,没将什么神仙姐姐的称呼说出。
“那段兄不愿拜入逍遥派,原因可也是在师叔身上?”
沈鱼没理会段誉脸色变化。
段誉听到这里,却是犹疑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罢李秋水留下的吩咐说出来。
一来在场几个都是逍遥派弟子,那帛书中‘杀尽逍遥派弟子’的话说出来,实在不妥,二来他也怕自己说了这些,会对‘神仙姐姐’有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既然无崖子都还活着,那作为师妹的李秋水定然也是在世的。
“段兄,还请直言,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好解决不是?”
沈鱼见他犹豫,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便劝道。
朱丹臣几人看了,也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等人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对段誉拜入逍遥派并没有太大的排斥,虽然大理世子,拜在中原门派,多少有些不妥,但像逍遥派这般超然物外的门派,倒也没有太大的关隘。
加上依他对段誉的了解,也是看出了影响段誉选择的,显然就是沈鱼口中的师叔,既然如此,不是段誉自己不愿拜入逍遥派,那自然还有得说。
是以,朱丹臣也是劝道:“少主不妨将缘故说出,正如沈少侠所言,其中或许真有什么误会。”
虽然众人都出言相劝,但神仙姐姐在段誉心中显然十分重要,便是沈鱼和朱丹臣这般劝说,他却还是有些犹豫,看上去依旧在考虑。
便在此时,一旁无崖子却是蔚然一叹,忽然出声:”我道你这小子是何缘故,执意不肯拜入我门下,现在老夫算是明白了,你便不说,我也知道,想必是你在拿到本门传承之时,得了师妹的嘱托罢?”
无崖子脑子自然是聪明的,他听完沈鱼和段誉的对话,再联想到当年在无量山时,夫妇两人生活的情景,哪里还猜不到一些原因。
段誉听此,果然身子一震,猛然转头看向无崖子,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
无崖子也没在意,继续道:“按理来说,我派几门神功,除却天山之上,师尊录下之外,我们师兄妹几人,是不会留下文字的,是以,师妹也不会无故将北冥神功留在无量山传承下来,她既然这么做了,定是有什么目的。”
“而且,师妹若是只为传承,却也该是她所学的‘小无相功’才是,断不会将‘北冥神功’留下,若我所料不差,师妹留下的秘籍中,定然要求得她传承之人,为她做些什么。”
“北冥神功吸人功力,进步极快,但有所成,短短时间内便可成为内力深厚之人,若是有心差人去对付什么厉害人物,让所选之人学习这门功法却是最适合不过,段小子,我这猜测可对?”
无崖子微微一叹,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前辈!”
段誉听了,果然又是一惊,无崖子的话,正好将李秋水的意图说了个明白。
无崖子却没停顿,接着道:“当年,我与师妹隐居在无量山中,本是十分美满的,只可惜后来出了些事情,导致我轻慢了与她,她可能也因此对我怀恨于心,之后又做了些事情来报复我,当时我年轻气盛,心中恼怒,却是愤然离去,现在看来,以师妹的性子,定然是更加恨我,若没猜错,她留下这北冥神功,不是要遣人来对付我,便是要对我门人下手,断我传承。”
说到这,无崖子也不由摇头苦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