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北欧雪清
离月与欧阳凌天回到城外的时候,大雨已经渐收,城外的众人看见离月与欧阳凌天并肩而来,皆是眼睛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似的。
“欧公子,你们不在帐篷里啊。”
“欧公子你们真是幸运啊。”
人群议论声响起,皆是庆贺离月与欧阳凌天不在帐篷中,捡回一条命一般无二。
欧阳凌天浅笑着点头,离月捶着眸子,抚摸着手中的毛球,似乎周围的议论中心不是她一般。
欧阳凌天看了看那烧焦了的一片黑土地,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人是想要止他们与死地。欧阳凌天略有担忧的看了离月一眼,北欧离月只是低着头抚摸着毛球,没有什么情绪表露。
“去城里吧。”欧阳凌天转身看了离月一眼道,这里实在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且这几日需要的消息也打听的差不多了。
“嗯。”离月点了点头。
欧阳凌天与离月刚进城门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尾随着她们,两人也不甚在意。
封灵里的客栈早已经被住满了,但着封灵有欧阳家的产业。
欧阳凌天带着离月到一座酒楼前,装修很是清雅,是一个上档次的地方,离月挑眉看着欧阳凌天,欧阳凌天浅笑着。
“是你说要去城外。”欧阳凌天道。
离月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抬脚向酒楼里而去,欧阳凌天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要了一把铁骨扇,跟在离月的身后进了酒楼。
酒店的老板见来人,一双小眼睛放着精光,小二欲要上前招呼,被掌故一个眼神制止了动作,掌柜的从桌子后面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亲自迎接。
“二位里面请。”掌柜的眼睛眯眯的,似是看着离月,但眼睛的余光确实扫向了欧阳凌天。
离月也不客气,当真走到了窗边的雅座上落座,欧阳凌天笑了笑,跟着离月做了下来,掌柜的喊了一声小二来上茶。
“王叔,这是离月,北欧家的表小姐。”欧阳凌天等小儿将茶水送了上来,向旁边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王伯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也不再遮掩的看着离月。
“公子。”王伯对着欧阳凌天喊道。
“嗯,北欧家的表小姐。”欧阳凌天拿起脸前的瓷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轻声说道。
“少夫人。”王伯喊道,说话间就要起身向离月行礼。
王伯的双腿还未跪下去,离月伸出脚,轻轻的支柱他的腿,下跪的趋势被挡了下来,王伯略有疑惑的看着欧阳凌天。
欧阳凌天脸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向王伯点了点头,王伯虽有疑惑,但是还是起了身,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王伯准备两个客房吧。”欧阳凌天对着身旁的王伯说道。
“公子的房间一直留着,我去给被欧小姐准备一间便可。”王伯应声,站起了身子预备去给离月准备客房。
“王伯,被欧小姐住我的房间,你另为给我准备一间便可。”欧阳凌天对着王伯说道。
“公子。”王伯欲要说什么,欧阳凌天淡然的看了一眼,王伯深深的看了离月一眼,转身去准备客房。
欧阳凌天有洁癖,王伯深知其程度,欧阳凌天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他自己的客房,这也是为什么封灵会有欧阳凌天产业的原因,但是欧阳凌天今日却主动说住别的房间,这是王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那个的事情。
这样下来,足可以让王伯看出来,离月与王伯心里的重要程度。
不一会小二便将一些糕点拿了上来,离月与欧阳凌天用了一些,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休息。欧阳凌天便让离月上去休息,现在的武林大赛都是草鸟间的对决,并没有什么看头。
离月点头抱着毛球向楼上去了,欧阳凌天在窗边坐着,王伯见离月上去便走了过来。
“主子。”王伯沉声叫道。
“嗯,坐。”王伯将欧阳凌天的神游唤了回来,欧阳凌天应了一声,扬了扬手让王伯坐在了对面。
“公子”王伯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句。
“王伯,离月便是我的阳光啊。”欧阳凌天忽然嘴边染上了一抹苦笑。
王伯看着这样的欧阳凌天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欧阳凌天一路走来,王伯是看在眼里的。
店小二带着离月到房门口,离月进了房间,空气是她熟悉的气息,身体也有些疲惫。
离月上了床上休息。
离月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她睡了一天。离月按了按眉心,没想到这一觉这么沉,欧阳凌天的床,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想来是安心吧。
“吱呀。”一声轻响。
“进来。”离月出声道。
“主子!”来人跪在了地上,向离月行礼道。
“嗯。”离月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了桌子边,倒了两杯茶。
“查的怎么样了?”
“似乎有人故意组织,进度不快。”来人应声道。
“嗯,她呢?”
“不见踪影。”
“喝茶。”离月道,来人点了点头坐在了离月的对面,不客气的将离月倒的两杯茶拿来饮着。
“不要查了。”离月抿了抿茶杯,忽然说道。
“不查了?”来人声音略有惊呼,似乎是没有意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嗯。”
“表姐。”北欧雪清喊了一声道。
来人正是北欧雪清,那个本来该在北欧府生病的人,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长发用簪子冠住,清爽,利落,一双远远的脸上面的黑色眸子灵动异常,给人很可爱的感觉。
“嗯不查了,越查牵连越多。”离月按了按眉心道,北欧雪清说有人在中间组织,离月便知道这件事北欧雪清差不多什么,既然如此也不必在Lang费时间,终有一天她会弄清楚的。
“表姐”北欧雪清见是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点了点头,随后拉着离月放在桌子上的袖子撒着娇,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在北欧家活泼的少女,那儿还有刚才严肃的模样?
“嗯?”离月挑了一个单音,似乎是询问一般。
“表姐,那个.那个.既然不用再查了,我变呆在你身边保护你吧?”北欧雪清弱弱的说道,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裳的下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离月的眼角狠狠的一抽,这个丫头办起来无辜真是一把好手。
“我不需要你保护。”离月忽然有了逗着个小丫头的兴趣,幽幽的说道,现在离月的本事,要是想伤她当真是难,更何况离月的身边还有欧阳凌天这个人物,即便是最亲密的离月甚至都不知道欧阳凌天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北欧雪清衣服落败的样子,像是被霜打了的白菜一样。离月看着北欧雪清心中忍者笑意,看这个丫头能忍多长时间。
“表姐,毛球,毛球!我来照顾毛球吧。”北欧雪清的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像是找到了什么正当的理由一般的看这离月讨好的说道。
“毛球?”离月拉着长音问道,看着北欧雪清一双期盼的眼神,终究是破功了。
“嗯,如此也好,我没有闲暇时间照顾它。”离月轻声道,虽然声音里还有冷漠,但在北欧雪清的耳朵里犹如天籁一般。
“耶耶耶,好耶,我最会照顾人了。”北欧雪清激动的要蹦起来一般,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样,离月都被她的好心情给感染了,跟北欧雪清在一起,离月都感觉自己被她身上的气息带动,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带上了轻松的感觉。
床上的毛球懒懒的掀开眼皮看了北欧雪清一眼,然后又沉沉的闭上,似乎并不排斥北欧雪清那他当借口,从昨天晚上的竹林毛球就已经次醒来,但还是时常在睡着,但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些色彩,这一点让离月感到很欣慰。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北欧雪清的动作一怔,然后茫然的一双大眼睛看着离月,似乎是不知道应该留在这里还是消失。
“开门。”离月在心中笑,面色还是无意,抿着茶,对北欧雪清命令道。
“是!”北欧雪清一笑,人已经欢脱的向门口跑去。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欧阳凌天看着屋里的北欧雪清似乎是没有什么意外一样,笑着向北欧雪清打招呼。
“凌天哥哥,快进来。”北欧雪清看见来人是欧阳凌天,更是高兴的拉着他进来。
离月看着一阵的无语,为什么欧阳凌天这么受北欧家的女子欢笑?当然离月已经自动的将自己排除在北欧家外了。
“雪清又长高了。”北欧凌天进来摸了摸北欧雪清的头发说道,欧阳凌天最北欧雪清也是极喜爱的。
北欧雪清对欧阳凌天的动作很是不悦,将他的手从她的头顶上拉了下来。
“凌天哥哥,这样雪清会长不高的。”北欧雪清嘟着嘴巴说道。
离月看着两人互动,自己喝着茶,一副悠闲的样子。
“雪清挺高了不用长了。”欧阳凌天听见北欧雪清的话,已经她小孩子般的动作,有意逗她,故意这样说道。
“才不要。”北欧雪清一听炸了毛,她现在才到离月的肩膀,绝对不是挺高!
北欧雪清跑到了离月的身边抓着离月的袖口,一脸控诉的样子看着欧阳凌天。欧阳凌天笑的更欢娱了些。
43. 对战南逸
北欧雪清的到来,让气氛更加的愉快了起来,这几日离月便被北欧雪清拉着将封灵县转了个遍,欧阳凌天则去观看武林大赛。
翌日清晨。
今天是武林大赛的最后一天,大赛也渐渐由强者把握。
离月与欧阳凌天带着北欧雪清一痛到场。昨日的胜利者是一个中年人,他站在擂台的中央,擂台下面已经聚满了人。
“我来挑战你。”一声话音落,擂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两人抱拳,昨日胜利的中年男人占了先机,向挑战着出掌,挑战着也不是泛泛之辈,侧身,带着猎猎风声的掌从他的身侧擦身过去。
你来我往,台上的挑战着越来越强,此刻守擂者是一个身材胖壮的大汗,一双小眼睛镶嵌在那一张大饼脸上,分外的猥琐。
一阵吸气声吸引了离月的目光,中间擂台上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自报家门叫牡丹。牡丹皎白的皮肤,一双寒剑似的眼睛,腰间缠着一个红色皮鞭,加上那一身白色劲装。活脱脱的禁欲式美人。
离月打量着牡丹,看到她腰间的红色皮鞭倒是停留的时间最长,跟她一样的武器。
“小美人,跟哥哥走吧。哥哥会让你快乐的”膘肥体壮的男人,一双小眼是色眯眯的盯着牡丹上下打量着,出口便是秽语。
声音未落牡丹一袭劲风拍来,男人虽然猥琐却也是有点真功夫的,险险的避过掌风男人道“还特妈的是个毒美人,老子喜欢喜欢,哈哈。”说话期间已经飞身向牡丹掠去。
牡丹出掌,快速的拍在男人的身上,一记扫腿男人的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腿骨已经碎了。擂台下面一阵的吸气声,这腿的力道要如何的强才能一踢将一个膘肥体重的男人腿骨踢断?
双腿跪在擂台上震的擂台上的灰尘颤了颤。男人哀嚎着,牡丹哼了一声抽出腰间的皮鞭一记皮鞭扫去,男人含恨躺在了擂台上,双眼登的如同牛目。
抬手又是一鞭男人被扫下擂台,惹得擂台下的众人一阵阵的吸气声,如此美人,只可远观啊。
牡丹的强势以及狠辣,引得台下众人纷纷的吸气声,但更加激起了人们的战胜欲。
接连上台的人一个比一个的武功高深,牡丹似乎是将擂台守住了,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我前来求赐教。”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一个男人从台下众人的头上点过,一瞬间便落在了擂台上。
来人一身青色长衫,一只玉簪将墨色长发束住,剑眉,桃花双眼,薄唇,手上还摇着一把扇子,一副贵少爷的打扮。
慕容留青,大楚慕容家的少爷,离月看着台上的慕容留清眯了眯眼睛,此人心府很深!在京城的时候离月曾经见过他几次,没想到这次倒是在这里见上了。
牡丹江慕容留清打量了一番,抱了拳头,不等慕容留清有什么动作,已经开始了进攻。
牡丹将皮鞭向地上打了一声,几场下来牡丹都没有用兵器,现在足可以看出牡丹与慕容留清的重视之意。
慕容留清也收敛了笑容,牡丹身上的气势可以看出牡丹绝非善类,武功极高,慕容留清都有些担忧了。
牡丹右脚点地,整个人飞速向慕容留清掠去,手中的长鞭如同长龙一样向慕容留清打去,力道,速度之快,慕容留清砸坏了砸舌,脚步飞速的后退,退无可退,向后仰了身子,牡丹整个人像是俯身在慕容留清身上一般。
慕容留清双手撑地,双脚向上提去,牡丹翻身长鞭出,打在了慕容留清的腿上。
慕容留清眼寒,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受伤了。
慕容留清对战牡丹,两人都是极快的速度,牡丹借优势与身形灵活更胜一筹,一记掌风将慕容留清拍下了擂台倒是没有延续一贯作风,对手必死的手法。
慕容留清点在地上,倒是潇洒的抱拳,承认认输。
离月抱肩看着擂台上的牡丹,似乎是感觉到了离月的目光,与离月的眸子相撞,略微点了头示意,转了眸子,看着擂台上上来的对手。
“你怎么不上?”离月看着身边的欧阳凌天说话到,欧阳凌天站在离月的身侧,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却不说话。
离月看着欧阳凌天唇边的微笑,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就是这样唇角带着浅笑,一把将她扔在了野兽群里。
若是刚认识欧阳凌天一定会被他温柔的样子迷惑。
离月看的出神,欧阳凌天转过来头看她,离月这才回过神来,淡定的将头转了过去,似乎看着欧阳凌天出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一样。
“看迷了?”欧阳凌天忽然感觉心情特别好,离月的耳朵爬上了一抹红,但是眼神依旧冰冷,没有理会欧阳凌天的问话。
欧阳凌天看着离月温柔的笑,离月恼羞成怒瞪了欧阳凌天一样,北欧雪清正好扭头看了过来。
“表姐,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北欧雪清疑惑的问道,离月脸上蹭的飘上了一抹红晕。
“雪清,你看台上。”欧阳凌天见离月不好意思,喊了北欧雪清向台上引去。
北欧雪清疑惑的看着台上。
台上牡丹还在,但是她的对立面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腰间系着金色玉带,头上一顶小金冠,双手背在身后,这不是南逸又是谁?
“怎么是他?”北欧雪清脱口说道。
离月自然也看到了台上的南逸,倒是没有什么话,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比武。
欧阳凌天看着离月出神的样子,心中苦涩飘过。
牡丹的武功不错但是比起南逸的武功却不足,南逸的武功深厚,胜负显然期间。
果不其然,南逸将牡丹踢倒,下一刻牡丹便站起啦身子向南逸抱了抱拳然后下了擂台。
此刻天色已经将暗,武林大赛若是没有迎战着,代表着武林盟主令归南逸所有。
“上。”离月出声。
“肚子痛。”欧阳凌天在离月说出话后,果断淡定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离月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一阵无语,显然欧阳凌天不打算参加武林大赛。
“表姐,灭灭他的气焰。”北欧雪清不爽的看着南逸,对着离月道。
“去吧。”欧阳凌天也应声道。
离月看了两人一眼,右手在欧阳凌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借力,飞身已经落在了擂台上,欧阳凌天的肩膀一痛,在看离月的眼神,欧阳凌天只能苦笑了。
离月向南逸抱拳,南逸不动,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看着离月,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尽管离月已经想到了南逸就是东方逸,但是如今五官不同,应该是还带着人皮面具,一双熟悉的眼眸,离月的心中有一丝繁乱,闭了闭眸子,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
“请。”清冷的声音如同寒冰,是离月的性子,离月向南逸说了一个字道。
“请。”南逸回神道。
南逸深深的看了离月一眼,点地,整个人向离月扑来,速度以肉眼不可以看见的速度,飞快掠来,离月看着眼前的黑影,速度快到已经看不见南逸的身影,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残影。离月心中暗暗震惊,好快的速度!
南逸快,离月也不弱,侧身,反攻,将掌风拍响南逸,南逸,想上跳起,离月一跺脚也跟着跳在了空中,空中离月与南逸的掌相对,功力的轻重,此刻见分晓。
南逸在空中向后翻了一个身才落下,离月没有任何动的落下,比南逸快上一步!迅速的出掌,南逸看着眼前的掌风避不开,索性不动受了离月一掌,离月见此略有分神,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南逸忽然出掌,向离月的减胖拍去。
“噗。”离月吐出一口鲜血,南逸看着离月吐出的鲜血,略有锁眉,似乎有些不喜的感觉。
离月没有给南逸深思的空档,长鞭现!
离月的长鞭是一条血红的色的长鞭,与百合的又不相同,看着更显阴森。
欧阳凌天看着离月吐出的一口鲜血,眉头略有皱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刚才离月出神欧阳凌天自然是看见的,当下心中不安的感觉浮了起来。
“凌天哥哥,表姐受伤了。”北欧雪清见离月吐血,更是焦急的皱着眉,抓着欧阳凌天的胳膊,也不回头的说着,声音里有一丝焦急之色。
“哼,活该。”
刘星站在北欧雪清的身边,听见了北欧雪清的话,啐了一口说道。
北欧雪清转头看着说话的声音,发现是刘星,北欧雪清瞪了她一眼,也不愿意与她多话,转头去看擂台上的比试。
刘星见两人没有回应,不眠戚戚焉。
“她必输无疑。”刘星幽幽的又说了这样一句。
欧阳凌天转头看了刘星一眼,刘星身体一震,身体渐渐的痊愈了但欧阳凌天的一眼,刘星只感觉压迫十足!
“我看未必吧。”北欧雪清终于是好心情的回了她一句,挑眉看着刘星,刘星顺着北欧雪清的视线向台上看去。
瞬间傻了眼!
44. 离月为胜
台上的南逸深深的看了离月一眼从台上翻身下来,离月手执长鞭一脸的冰冷,南逸没有用全力,离月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
南逸下来走到了刘星的身边,同样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欧阳凌天一眼,拉着刘星向外走去。
“凌天你…”刘星似乎要说什么话被欧阳凌天将话接了过去“走吧。”欧阳凌天拉着刘星就要向外走,没有打算解释刘星问话的意思。
“挑战。”一声女音从远处传来。
忽然天空中洒下里一片片的花瓣雨,从远处而来,身影也越来越近。
台下一阵嘈杂声,人未到花先到,是百花宫的宫女来了。台上的人群很是兴奋,应为百花宫宫女极为的神秘,传闻从未有人看见过百花宫宫女的真容,所以也越为的神秘,被蒙上一层面纱。
等众人反应回来的时候,那极为神秘的宫主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一身紧身的黑衣,身材玲珑有致,只是她的头上也带着一个面纱,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众人不禁失望,但是能看见百花宫宫主的身影也算是极为不易了。
南逸也不禁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擂台上对峙的两人女人,一身白衣男装的离月,一身黑衣神秘的百花宫公主。
“逸,不如去看看吧。”刘星温柔的说道,但是袖口下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青筋曝起,足可以看见她用的力量有多大,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温柔的浅笑。
南逸看着刘星不禁眼神温柔了许多,看着刘星的一双眼睛更是喜爱。
“恩。”南逸应声,拉着刘星又向台前返回。
刘星嘴角浅笑,但是心中一顿,这样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看着擂台上的离月更加的怨恨了起来,南逸看北欧离月的眼神与被人不同,这个刘星非常能感觉的到,看着身边站着的男人,刘星暗暗的发誓,她一定要守住,不会让别人夺走,家族等于抛弃了她,她现在能仰仗的只有南逸一人而已。
且她的身子已经亏损严重,一直要用灵药养着,这笔大的开支,即便是她是刘家的女儿也不是轻易能拿的出来的,母亲现在恨她如骨,她没有后路。
刘星闭了闭眸子,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中是一片的清明,既然想通了,她没有后路,只要南逸还娶她,她将不计一切代价的赶走他身边的花蝴蝶。
“请。”百花宫神秘宫主向离月抱了抱拳,声音嘶哑,似乎是声带被破坏过一样,台下一片的失望之声,只怕从今日以后,神秘的百花宫宫主如斯美貌,只怕会被传为丑八怪不会见人,流言蜚语可见影响力如此强盛。
“请。”离月伸出手向宫主请了请。
欧阳凌天同样看着台上的两人,心中略有所思,眼睛中也有了担忧之色。
“凌天哥哥….”北欧雪请略有不安的喊了欧阳凌天一声,声音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欧阳凌天不语,拍了拍北欧雪请的肩膀已示安慰之意。
宫主见此也不多语,将佩剑拿去,离月手中依旧是那一红色的长鞭,离月也感觉到了危机,这宫主的武功不弱,离月也不做作,首先攻取。
长鞭如同长龙一样在空中飞舞,速度飞快,台下众人只能看见已到火红色,在眨眼,离月整个人已经到了百花宫宫主的面前,长鞭向她的肩膀打趣,百花宫宫主不敢迟疑,伸出佩剑去挡,将离月的速度拉下,然后转身,双手握剑,脚下点滴,急速的旋转,然后向离月刺去。
台下众人一片的吸气声,百花宫宫主此举太过激进,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南逸的眼光一寒,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刘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南逸牵着刘星的那一只手将刘星握的生疼,但是刘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忍受着。只是她看向台上的离月时,恨意更浓烈了起来。
百花宫宫主的剑已经到了眼前,避已经来不及了,离月猛的身体一动,迎着百花宫宫主的剑迎了上去。
“噗。”一声百花宫宫主的剑已经刺进了离月的肩膀里。
一瞬间血花将离月的肩膀染红了,底下一片吸气声,似乎都没有想到离月会迎着百花宫宫主的箭。
下一刻,离月手中的长鞭已经打在了百花宫宫主的身上。
“呃。”一声闷哼显然百花宫宫主也受了离月一鞭。
两人都没有讨到好处,百花宫宫主似乎也没想到离月会这样,眉头皱了起来。
两人迅速分开,百花宫宫主以剑点地,离月则是傲然长立,虽然她胸前火辣辣的痛意,是不能将她的身体压倒。
欧阳凌天看着离月淡淡的心疼之意在心中晕开,眼中也是浮上疼惜的目光,以此同时南逸握着刘星的手差点将她的骨头捏断,尤其是看着离月中了百花宫宫主一眼,心中泛起了痛意,至于从哪儿来,南逸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嘶。”一声吸气声,手上的疼痛刘星终于是忍不住了,低低的吸气声,南逸丝毫没有发现身边人的不适,一双眸子紧紧的锁着离月的身影不放。
刘星看着这样的欧阳凌天虽然身在她的身边,但是他的心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刘星的心中闪现痛意,她是真的喜欢南逸,手上的伤痛已经不及,南逸的态度带给她的伤害大,刘星低下了眸子,不再说话,手上疼痛开始泛滥。
百花宫宫主深深的看了离月一眼,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忽然一道狠辣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中闪现。
只见百花宫宫主,将手中的剑扬了起来,在剑下落的空挡迅速的接住,然后急速的旋转,手中的剑如同长龙一般的向离月袭去。
离月看着近在眼前的长剑,长剑在到她眼前一米外的时候,迅速的幻化,变成了数百个剑,向离月身体四周扩散。
离月手执长鞭看着环绕在她身边的长剑,长剑迅速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离月的眼前打转,已经看不见了人。
长剑没有向离月刺来,只是在她的周身旋转。
离月不断的后退,那些剑也跟着后退,脑子中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意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长剑越来越快,里面已经没有了离月的动静,外面台下一阵可惜的声音,似乎已经料到离月晕倒了或者被绞杀了。
欧阳凌天深深的看着旋转的剑,他不信离月会这么轻易的被绞杀,南逸看着时间,即便没有死这剑在转一科,离月必爆体而亡。
“啊!”一声长呵,南逸上前的脚步收了回来,看着台上。
忽然那些剑被逼退了,四散想着台下的人甩来,台下一阵的恐慌,离月站在台上与百花宫宫主再次对峙着,刚才百花宫宫主出的招数极狠辣,供她心智!
离月也不再犹豫,长鞭收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玉箫,莹白通透,百花宫宫主见离月从怀中拿出此物,当下不犹豫,双掌合试,一瞬间花上的花瓣从四周掉落,然后集中,向着离月周身旋转,越集越紧,似乎要将离月困住一般。
离月冷笑,雕虫小技,但是台下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这样的场面太美了,遍地都是花瓣,空中是,地上是,擂台上是,离月的周身更是花瓣将离月的面容映的透亮,似乎人比花娇,但是众人一想离月是男装,心中暗暗悔恨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离月将玉箫从怀中拿出也不顾周身越来越紧的花环,将玉箫放在传遍,音符声响起,清脆悦耳,如同泉水叮咚,忽然狂风大作,乐声忽然提高,如同金戈铁马,咆哮着,忽然又慢慢的归于平淡,似乎是看破了尘世般平淡留长。
台下众人被离月的音符带入了,忽然乐音一条,杀气四溢,众人只感觉惶恐袭来,直接击在最脆弱的心底。
百花宫宫主见此,更是在那些花瓣中加注了内力,那些花瓣与音符似乎争相对抗了起来,时而音强,时而花强。
忽然一道强音,离月的音符掀起了**,似乎是战场评定,死尸堆砌,那样的苍凉悲怆的气氛。
“砰。”一声响,离月周身的花瓣四处蹦了出去。
“噗噗噗。”百花宫宫主吐出了数口鲜血,整个人撞上了擂台的柱子。
离月睁开闭着的眸子,清冷的眼光看着百花宫宫主,百花宫宫主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只是身体还有些颤抖,可以看出她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认输。”百花宫宫主走到离月的面前,双手抱拳,向离月的说道,说完后向台下走去,消失不见踪影。
“可还有挑战?”离月清冷的声音响起。
半刻时间一片鸦雀无声。
若是半刻之内无人挑战那此人便胜,这是规矩。
半刻时间过去,无人上前应战,结果显然已见,这一届武林盟主以离月未主。
“噗。”半个时辰无人挑战以后,离月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先后倒去。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一白一黑,向擂台极速奔去。
45. 启程大楚
没有想象般的摔在地上,离月整个身子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欧阳凌天抢先一步将离月抱在了怀中,南逸的身影也到了擂台上,看着欧阳凌天怀里的离月,闭着眸子,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苍白,没有一点颜色。
南逸的心如同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一般,一股疼惜从心底升起。
“月儿。”欧阳凌天抱着离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轻轻的呼唤离月的名字。
离月的眉头轻轻的皱起,眼帘颤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欧阳凌天扶着离月起来,上面评委席已经下来了结果。
离月为胜。
欧阳凌天等宣布了结果扶着离月向台下走去,欧阳凌天知道,以离月的自尊心,他是不会让他打横抱着她的,且他们二人都穿着男装,更是引人非议。
北欧雪清见台上离月已经下来,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三人一行向客栈走去。
南逸看着三人消失了的身影出神,刘星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口,南逸这才回头看着身边的刘星,似乎他刚才失态了!
“走吧,回去。”刘星浅浅的笑了笑,轻声对南逸说道,南逸点了点头,带着刘星也走了去。
出了众人的视线,欧阳凌天将离月大横抱起,施展轻功,急速的向下榻的客栈而去。
另一边,神秘的百花宫宫主仰首挺胸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同样用了内力向城外飞速而去,到了一片竹林,再也忍受不了,猛的向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
她没想到离月的音攻已经如此出神入化,想必北欧剑现在也比不上她。
百花宫宫主将脸上的黑纱摘下,一张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一双大眼睛漆黑且有神,巴掌大小的小脸,的确如同外人传言,是一个美人,但是她嘶哑的嗓音,明日必定传出相反的传闻,但那些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
北欧凌天直接从窗户破窗而入,连走门的时间都没有,欧阳凌天将离月放在床上,摊上她的脉搏,皱着的眉头舒缓了开去,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内力枯竭罢了,欧阳凌天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早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看见离月受伤,欧阳凌天的心还是放不下。
北欧雪清跟在后面进来,推来们便看见欧阳凌天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放心了。
“雪清,去门外守着,我输内力给她。”欧阳凌天看着北欧雪请进来说道。
“恩。”北欧雪清看了离月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在门外守着。
欧阳凌天将离月竖起,双手贴在她的后背上,过内力给离月,绵绵不绝的内力向离月的身体里输去。离月身体里的内力几乎已经是枯竭,欧阳凌天的眉头上起了一层层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没想到离月的内力竟然这般深厚。
“咳咳咳。”又是一刻钟过去,离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欧阳凌天收了双手,将她放平在床上,刚站起来,就感觉头有些眩晕,这是刚才内力消耗的后遗症,欧阳凌天稳了稳,倒了一杯茶扶着离月引了下去。
离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身体的疲惫让她皱了眉,记忆回复,离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手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离月顺着实现看着欧阳凌天抓着她的手趴在床边。
离月一动欧阳凌天醒了过来,看见离月清醒了,嘴角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浅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放下了心。
“怎么不去休息。”离月出声,声音嘶哑弄的她的喉咙不舒服。
欧阳凌天站起身,又去倒了一杯茶给她,离月结果茶来,一饮而尽,一共饮了三杯离月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没事,雪清在隔壁你要不要见一见。”欧阳凌天这才回答离月的问题。
离月摇了摇头,她没什么大碍,天色已晚想必雪清也睡下啦,不必那么麻烦。
欧阳凌天自然是知道离月的心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怀中的一个令牌递给她。
这是今天下午武林大会的人派来送来的,可以号令天下武林的令牌,如今离月是新诞生的武林盟主,离月接过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在意,放在了床边,似乎这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令牌,而不是天下武林都在肖想的东西一般,似乎这东西在离月的眼睛肿一文不值一般。欧阳凌天笑了笑,离月这性子,总是这么淡漠,别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东西再她这里也不一定看的上眼。
“你休息吧。”欧阳凌天离月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
“恩。”离月点了点头。
欧阳凌天将门关上,闭着眸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推开窗子,外面漆黑的天空,万家灯火,很是温馨,忽然感觉有些落寞,虽然身在欧阳家,他也没有得到多少家的温馨,自从遇见了离月他的世界才有了一点阳光。
但是看南逸的态度,欧阳凌天有些担心,随后苦笑了一下,一切随缘吧,离月自己会选择的,他又何必庸人自扰,虽然这样想着,欧阳凌天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下来。
忽然夜空中一阵响声,一只信鸽飞来过来,想着欧阳凌天的方向直接飞来,欧阳凌天的眼光一寒,吹了一声口扫,飞鸽扑闪着翅膀飞了下来,欧阳凌天将它腿上带着的信拿了下来。
看过以后,欧阳凌天的眉头已经深深的锁了起来,眼睛也便的阴寒无比,似乎事情有些棘手。
“公子,楼下站着一个人”王伯进来对着窗边的欧阳凌天说道,欧阳凌天看着楼下黑色的身影不语。
王伯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想必是他也但心离月的身子吧,欧阳凌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关上了窗子。
南逸似乎是感觉到看目光,转过头的时候,正好欧阳凌天关上了窗子。
离月睡了一天,早已经睡不着了,整个人半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想东西了,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想。
离月深深的输了一口气,在擂台上闭眼前她看见了两道人影,一道是欧阳凌天的,另一道则是南逸的,他身上特有的檀香,离月已经知道了这人绝对是东方逸,心中说是没有感概是不可能的,她因为火凤图腾的原因,容貌已经改变的很多,东方逸认不出她来是正常,但是他怎么会上去接她?难道真的因为是在北漠的那几日?且她被北欧希算计的时候南逸也守在了门外,这一切怎么解释?
离月是知道南逸不曾知道她就是风曼情的,最起码那时是不知道的。
脑子里面有些乱,索性离月也不想了,武林令已经到了手,母亲的愁也该报了。
翌日。
离月身体已经好了,北欧雪清一大早就过来,对离月说了什么,离月一阵沉思。正巧欧阳凌天也进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离月看着欧阳凌天就知道他有事情,索性问出口。
“回北漠吗?”欧阳凌天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问一问。
离月听了欧阳凌天的问话,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想去大楚。”离月看着欧阳凌天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欧阳凌天在心中苦笑,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吗。他这算自虐吗?
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欧阳凌天点了点头。
“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带雪清一同回去,办完事我会回北漠的。”
欧阳凌天点了点头,北欧雪清在一旁也没有说什么。
欧阳凌天第二日带着北欧雪请启程,离月与他们一同来到城门口,她今日也动身去大楚。
“表姐好好保重,我会想你的。”北欧雪清不舍的说道。
离月点了点头,露出一点微笑。
欧阳凌天看了离月一眼没有说什么。
“凌天,等我。”离月看着欧阳凌天渐渐远去的背影,呢喃道,声音不大被吹散在风里。
欧阳凌天则是弯唇笑了,北欧雪请不知道为何。
“凌天哥哥,你笑什么?“北欧雪清歪着头看着欧阳凌天文道。
“没什么。”欧阳凌天笑着说道。
离月的话,随着风尽数送到他的耳朵里。
一路上欧阳凌天的心情都是愉悦的,那句“等我”彻底愉悦了欧阳凌天,他知道离月说得出自然是做得到的。
离月送了欧阳凌天与北欧雪清后,也开始上路,这封灵城本就是大楚的地盘,但却是在边关,到京城也的数日。
离月去买了一匹马,骑马比步行要快上几天。
离月一人向大楚的都城京城赶去。
南逸清晨才回到下榻的地方,他昨日回来便心中不安,离月苍白的脸色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等刘星睡下后,南逸跑到离月下榻的客栈,站了一晚上,露水将他的衣衫都温湿了,见没有着急忙慌进出的大夫,南逸略有些放心。
刘星站在窗口看着南逸走了进来,南逸的视线向上看的同时,刘星将身体闪了回来,整个人软到了地上,昨天南逸什么时候出门,出门去做了什么,刘星都知道,对离月的恨意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46. 物是人非
离月一路向大楚走去,路上的风景还不错,离月便放缓了形成开始欣赏着四周的风景,离月到大楚最起码是半个月的事情了。
中间离月途径落霞村,她在村外看着村庄里和乐的样子,略有些安心,这是她第一次穿越见到的村庄,且在这里她还认识了成儿。
心意使然,离月下了马,牵着马儿,向落霞村而去。
在村庄里处处能听见家庭和乐的声音,离月的唇角也扬起了一抹微笑,此刻她换了女装,一身火红的衣裙,腰间是火红的长鞭,整个脸给人看起来,异常的冷漠,但是她的眸子透露出来一丝温柔之意。
这里距离沉渊谷极近,离月思索了一番,还是不打算前去了,在大楚的那几年一切不过是沉烟往事,无需要再提起了。
离月牵着马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成儿的家,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铁柱大哥与铁柱嫂已经不在人世,成儿跟着东方逸,他的姐姐已经嫁了人,面前的栅栏上的锁都有一些生锈。
离月沉吟了一番,将马儿拴在了树下,她人飞过墙头进了院子里,还是以前的摸样,离月对这里的摸样从未忘记过,也许是因为成儿,也许是因为铁柱嫂的热情。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离月在小院中坐了一会,便想明日再赶路,今日便在这里歇下,之前吃过了饭,离月也不觉的饿,熟悉的走进了之前她住的房间。
这里似乎是从新修建的,但是确实跟记忆中一样的,也许是成儿吧,离月这样想着。
一晚上离月睡的香甜,翌日清晨,离月是被脚步声吵醒的,第一反应便是闪身,躲了起来。
透过窗子,离月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少妇走了进来,细细看来与成儿的眉目还有些相思,是成儿的姐姐。
少妇进院子,在小院的凳子上做下,闭着眸子,深深锁着眉头,她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着里坐坐,似乎她还有一个和乐的家一般。
叹了一口气,少妇向院子外走去,离月等少妇走了以后,才出来,等了片刻这才出院子,牵了马儿继续向大楚出发。
离月走后那个大腹便便的少妇便从角落里出来了。
“这人就是曼情姐姐吗?”少妇轻轻的呢喃,早在之前她就收到了成儿的消息,说是要她看看有没有人会去家里,可能会是风曼情。
今日看见门前的树下有马儿,她才会进去坐坐,已经许久不进院子,因为在这里她总是感到悲伤,现在还怀有身孕,不适合情绪的波动。
少妇看着离月消失的背影,挺着大肚子向家里走去,成儿应该也快到了,到时候在告诉他这个消息好了,成儿一定会高兴坏的,这样想着少妇的唇角也染上了一抹微笑,现在她只有成儿这么一个弟弟,她自然是喜欢见成儿高兴,且当初也是风曼情将成儿带出了这一片村庄,成儿才能如此成大器。
离月却没有注意身后少妇因为离月走出去老远后,她才出来,离月出了村庄上了马,一路向大楚奔去,不再欣赏风景,不再停留。
离月到了大楚京城的时候确实是已经是半月左右的事情,天上的阳光很是火热,离月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
一身红衣牵着一匹白马,在城外进城的队伍排着格外的引人注目,离月也不在意,八方不动,任由人群理论之声,很快便轮到了她,那守城的士兵眼睛猥琐的在离月的身上打量,离月一个眼神,那士兵竟然吓的尿了裤子。
离月冷哼了一声牵着哪儿进城,那士兵一阵阵的回不过神来,刚才的眼神太过冰冷,似乎真的是让人从心底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离月牵着马儿在街上走,这街道似乎是比五年前更加的繁华了,看来楚承天还是有几分治国之道的。
离月在街上逛了一会,看见前面街道上的汇丰楼,心下一动向酒店走去。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见离月进来,挥了挥手手上的布,一脸笑意的向离月走了进来。
离月进来看着汇丰楼,装修还是当时她设计的,只是有些显新,想来是刚装修过的。
“住店。”离月清冷的声音响起。
“好累,客官楼上请。”小儿吆喝一声向楼上率先走去,离月扫了一圈楼里没有看见熟悉的人,便跟着店小二上楼去了。
“小姐。”离月转弯以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口气,他又看错人了,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此人正是当初的汇丰楼老板,王伯!
“干爹,去休息吧。”一道女声在王伯的身后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说道。
“恩,”王伯点了点头,向后院走去,他的小姐已经不见踪影了五年,当初从断崖掉下,早已经尸骨无存,他叹了一口气。
女人也是看了看楼上,叹了口气,向后院走去,她何尝不想曼情回来,只不过已经是枉然了,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当年风曼情对干爹和她有恩,她们这一生只怕是都不会忘记她了,在心中缅怀。
女子进了后院,离月从楼上下来,坐在了临近窗口的位置,桌面上擦的发光,想来是总有人擦拭的结果,且桌上还是那套她喜欢的茶具。这是她的专属,这里的角度也是极好的,离月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一切还是昨天,从未走远一样。
小儿见离月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心中咯噔一沉,这个位置掌柜的说不能有人坐的。
“小姐,这个位置不能做人。”店小二还是冒着胆子上前来与离月说道,不然等掌柜的看见了,他只怕是饭碗都要丢了去,以前的伙计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打破,直接被掌柜的大发了去。
从那时候就规定这里不许人坐,且也是掌柜的亲自来打扫,店小二可不敢在掌柜的头上拔毛,若是掌柜的不用他了,只怕他在京城就没有酒楼敢要他了。
“为何?”离月自然看见了店小二眼睛肿的纠结,有些诧异,以前她京城坐在这里,为何不让人坐了呢?
“掌柜的说这是有主的位置,要留着。”店小二说道,掌柜的也的确是向他这样交代过,这些年来,想要坐这里的人不在少数,但都被拒绝了,若是你强要,那汇丰楼以后便不再接你这客人,在京城汇丰楼如日中天好多地方都有分号,自然没有人来强触眉头了。
“有主?”离月皱着眉头呢喃,似乎是不悦的,但还是不为难店小二站了起来。
王伯从后院走了出来,想看看今日的账本,就看见临窗的位置站着一个火红色衣裙的少女,除去身高比主子当年略高,其它的都很相似,王伯惊讶的看着离月转头。
一瞬间一脸的惊喜之色被破灭了,不是他的小姐,离月自然是看见了王伯脸上的情绪善变,想了想心下有些了然。
王伯走了过来看着离月一脸的冰冷,当初风曼情虽然冰冷但绝对没有眼前这个少女的冷,风曼情只是伪装戴上了冰冷的面具,而眼前的这个少女仿佛天生是玄冰洞里的寒冰。
“小姐,哪里人士?”王伯还是问道。
“为何要告诉你?”离月挑眉问道。
王伯心中苦笑,连声音都不一样了不是风曼情。
“小二,给小姐上雨后龙井,算是赔罪。”王伯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店小二说了句,然后转过了身子向柜台而去。
店小二诧异,从来没有人在哪个座位上做过之后,掌柜的不生气反而请喝茶的,店小二的眼睛在离月的身上打转,难道这是美女效应!?……
若是离月知道这店小二的想法,一定会炫晕的。
离月也没有说什么,店小二引领这坐在了别的地方,虽然没有那一个位置好,但眼前也是极为开阔的。
王伯翻着账本,时而抬起头看上离月一眼,这个少女虽然脸上冰冷但是给王伯的感觉很是熟悉。
离月点了以前爱吃的糕点,品着香茗,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嘴角不觉间的弯了起来,她还以为,这一生她不会再踏足大楚,没想到此刻她的人已经坐在这里喝茶。
随意人生多的是变数,从来没有特定的事情。
王伯看着一碟一碟的糕点摆在了离月的桌子上,眼睛总更是惊愣,这些都是风曼情喜欢的东西,王伯是全部记在了心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比一天要吃几顿饭还要熟悉。
王伯的心思早就不在了账本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红衣少女,眼光撒下,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一般。
离月自然是知道王伯一直在注释着她的,离月也不在意,用着眼前的糕点,还是原先的味道,这个认知让离月感觉到了熟悉,那一次陌生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王伯痴痴的看着那个少女,少女闭着眸子,睫毛颤动,一如当年的情景一般,如此熟悉的场景,但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王伯回神后,低头看着账本不再向离月看,恐怕再看一眼,他就会以为风曼情回来了。
47. 入住汇丰
离月看着外面的风景,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向她看来!
离月心中咯噔一下!是东方逸!熟悉的面孔,一如当初的英俊,一就是一身月牙白长袍,眉飞入鬓,刀削斧刻的容颜,六年的时间没有在他的面孔上留下痕迹,他是上天的宠儿。
即便是早就猜到南逸会是东方逸,但是看到此刻他的真面容,离月的心头还是有什么一闪而逝,只是快的她没有抓住罢了。
东方逸抬头便看见了离月,自从离月进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在他的视线中了,四目相对,东方逸向汇丰楼走了进来。
“王爷。”王伯进东方逸走了进来,出门迎接,迎着他走到了窗边,那个有主的地方!
离月心中冷笑,原来这地方是为了东方逸准备的,当真是在京城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在酒楼还有如此高的待遇。
离月也不理会那一边动静,静静的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恩。”东方逸坐下,向王伯点了点头。
汇丰楼能在京城立足,背后有东方逸为靠山,当初广平侯府风曼情与东方逸联亲也是在京城一时风靡的,王伯自然也是知道的,自风曼情死后,东方逸就时常来这汇丰楼风曼情喜欢的地方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王伯退下招了小二给东方逸上糕点,一盘一盘与离月桌子上的无疑,一模一样。王伯又看了离月一眼,看了东方逸一眼,摇了摇头,回到了柜台。
东方逸也看着外面的街道,一时间整个大厅静默无语。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离月下意识的转头,来人一身黑色玄衣,容貌不算出挑,但却是个清秀的人,此人离月也不陌生,正是当初总是向云雪居跑的刘风!
刘风上来便于离月对视了一眼,随后别开眼向东方逸看去,刘风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巴掌大的脸,正是刘星!
离月与刘星对视了一眼,刘星的眼中泛起恼怒,为什么哪儿都能看见她?难道当真是她的克星吗?刘星下意识的看了东方逸一样,东方逸的眼睛还在窗外没有收回,刘星狠狠的瞪了离月一眼,抓着裙摆,向东方逸走去,水蛇腰,衣服含羞欲语的眼光看着东方逸。
离月早就收回了目光,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是一瞬间心情不好了起来。
“王爷。”刘风喊了一句,东方逸没有反应,刘风便接着说道:“刘小姐找您,我便带她来了。”
东方逸回过了目光,瞪了刘风一眼,刘风不知所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刘星见东方逸的眼光,心中暗暗的发凉,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逸向刘星看来,眼神略有些温柔了,刘星坐在了东方逸的对面,东方逸欲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伸手为刘星倒了一杯茶水。
王伯看着刘星,摇了摇头,那个位置是小姐的,只是小姐死了这么多年,也难为了王爷,若是这女子能将王爷拯救出来,也再好不过了。
王伯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转身回了后院,那个位置是小姐的,看来一会还要好好的将那凳子擦上一遍了。
“逸。”刘星伸手覆上了东方逸送过来茶杯的手,请启红唇叫了一声。
东方逸抬头看着刘星,表示疑问,但手还是不知不觉的收了回来,甚至是下意思的看了离月的方向一眼,离月的眼光还是在外面闹事,似乎这一切跟她没有多少关系一样。忽然一股恼怒浮上了东方逸的心头。
闭了闭眼睛将心底的恼怒镇压。
“怎么了?”东方逸开口问道,声音是平淡无波,似乎是一个看破事实的人,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平淡了心态的人一般。
“婚期….”刘星说了一般,便闭口不言,低垂着头,脸颊上飞上一抹红晕,自古婚期一事是父母订的,但是刘星现在与刘家的关系僵硬,自然是没有父母来为她操办,且最起码要男方提出,但是刘星害怕极了,只得自己提了出来。
“我会订的。”东方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刚才清香的茶,现在入口似乎有些涩涩的感觉。眉头也不自然的略微有些皱起。
刘星见东方逸答应,心中放了一些心。
“我见到了一个熟人去打声招呼。”刘星忽然说道,东方逸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点了点头。
刘星对他温柔一笑,站起来身,先离月走了过来。
“北欧小姐,我能坐下吗?”刘星走到了离月的桌前,轻声问道。
“刘小姐客气了。”离月冷笑看着刘星这一幅做作的样子,心中恶寒,当初在新人赛的时候,离月甚至一时间还将她当做了对手的,现在看来她刘星没有资格!
“北欧小姐来大楚是有事还是游玩?”刘星坐下后说到,似乎是一副大楚人氏的摸样,离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两者有何干系?”离月挑眉问道。
刘星放在腿上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似乎强忍着对离月的桀骜,脸上倒是一片温柔的笑意,离月看着她的笑脸只感觉到,恶心!
“若是北欧小姐不急着走,不如参加我和逸的婚礼,你我皆是北漠的人,又同时一个城中,也算是故人,星儿没有娘家人,不如离月来当星儿的娘家人如何?”刘星说道,虽然她在心中已经将离月凌迟处死了千百遍,但是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似乎很有诚意一般。
“刘小姐高抬离月了,南阳王妃的娘家人,离月坐不起。”离月挑眉说道,这刘星是来讽刺她还是来警告她?离月的心中冷笑了两声。
东方逸自然是能听见她们二人的谈话,听到这里也是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不悦让离月知道他将娶刘星为妃,是从心底开始的排斥,至于为何他不知道,此生若是娶不到风曼情,那个为他而死的女儿,那娶谁都一样,刘星救过他一次,娶了刘星不过是在南阳王府多了一个吃饭的了罢了。
但是此刻他却极不愿意让离月知道此事。
“离月谦虚了。”刘星笑着说道,似乎还要说什么,离月已经站起了身子。
“你们慢用,我先失陪了。”离月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这里本是安静,但是刘星来了,稍显括噪还不如去外面走走的好。
离月出了汇丰路,在街上四处游荡,似乎是不知道要向哪儿去,大楚的街道还是一如六年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离月转了一会就会汇丰楼去了,今日她很是疲惫,若不是刘星没准她早早就会房休息了。
回到汇丰楼果然刘星已经不在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东方逸还在那里喝着茶,似乎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离月也不理会,抬脚向上走。
“北欧姑娘。”东方逸从窗外就看见离月回来了,看着她一身火红的衣裙,与心底的身影慢慢的重合着,自从她走了东方逸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烦躁,让刘风带着刘星先回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似乎是想在看看她的容颜一样。
离月站住,转身挑眉看着东方逸,似乎是对他喊住她有疑问一般。
“星儿说的不妨考虑一下。”东方逸看着离月一脸没有表情的脸,似乎是想要撕掉她的伪装,看到她另外的表情,但是东方逸失败了。
“为何?”离月冷声问。
“不过是想星儿高兴一点罢了。”东方逸说道,只是说完东方逸就后悔了,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的,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爷宠妻,也不至于别人要配合吧?”离月抱肩说道。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呵呵,王爷当真是宠妻如命啊,不如就以三个要求来换如何?”离月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样说道,其实她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的,而且拒绝的话也到了嘴边,离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出口变成了这样,心中叹了一口气。
“什么要求?”东方逸看着离月八方不动的脸,心中懊恼的不行,似乎离月一定也不在乎他要娶妻的事情,随后东方逸心中苦笑,也是她为什么要在乎?她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呢,且那么疼爱她,也同样人中龙凤,是个出色的男人呢。
“此刻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想王爷索要吧。”离月转身向上走去,声音飘洒了下来,这意思便是她会参加他的婚礼。
东方逸看着离月的身影转了弯,将茶杯里的谁一饮而尽,甩袍向外走去。
离月进了房将房门关上,整个人滑了下来,她疲惫极了,刚才应付刘星又应付东方逸,精神高倍的紧绷,离月有些受不了了。
从地上起来,爬到了床上。辗转反侧刚才还疲惫的身子忽然精神越发的清明。
从落霞村开始她的心情就不对,到了大楚更是感觉到了思绪不受她的控制,东方逸的真面目,他的声音,不曾改变,改变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他是大楚的守护神,大楚的王爷,当真能为了一个已死的人守身一辈子吗?离月自问是不能的吧。
48. 她之忌日
此刻睡不着,心神不宁的又何止是离月一人。
南阳王府。
东方逸再书房总看着桌前的画像,是风曼情的,出自东方逸的手笔,画面上的人一身素白色的罗裙,简单的挽了一个髻,配饰也是简答的可怜,风曼情很少笑,此刻画上的人儿却是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当初东方逸带着风曼情去那个人间天堂的时候,风曼情的双眼放光,甚至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了这样一抹微笑,那一刻便印进了东方逸的心里。
若不是羽千墨的到来,东方逸想那一天一定是记忆里最美的画面。
“王爷,刘小姐在外面等候。”刘风走了进来,看着东方逸发呆,桌子上铺着风曼情的画卷,刘风的眼里也染上了一层哀伤,他也是极为喜欢风曼情的,只是天妒红颜。
今日在汇丰楼,显然他带着刘星贸然前去,王爷是不高兴了,往常刘星来书房也是不用通报的,但是今日一事刘风自然是知道,王爷对刘星还是有防备的,刘风便刘星在外面等候,他进来通报一声。
他已经多次看见王爷看着风小姐的画像发呆了,心中也满是悲怆之情。
“有何事?”东方逸皱着眉头说道。
“似乎是做了夜宵。”刘风心中顿了顿说道。
刘星在书房外等候着,身边的小丫鬟还端着宵夜,刘星藏在衣袖的中手紧紧的握着,从她进了南阳王府进东方逸什么时候需要过通传?这一切都是因为北欧离月!
刘风从书房出来,看着月色里的刘星,心中有些不忍还是说道:“王爷说累了要休息了,刘小姐先回吧。”
刘星听了刘风的话没有多大的惊讶,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如请刘侍卫将这夜宵端进去,我便先回去了。”刘星说完也不理会刘风什么反应,转身向外走去。
苍白的月色,衬托下,刘星的脸上闪现狰狞的面孔。
刘风将夜宵端了进去,东方逸站在床边看着刘星远去的背影,心中略有思索。
刘星出了东方逸的书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关上门,屋子里一阵东西碎落的声音,刘星的院子里的丫鬟纷纷寒颤若噤,这刘小姐一直以温厚带人,此刻怎么有这么大的火气?
刘星发泄了一阵,便睡下了,夜深人静。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南阳王府的上空划过,向着汇丰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离月睡下没一会便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仰装着睡觉,细微的波动在空气中划过,门被人推开了。
离月轻启眼眸,看着进来的人,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妖娆有致的身材。
“不知刘小姐有何贵干?”离月坐起了身子,看着一身黑衣的刘星,从她刚靠近汇丰楼的时候,离月便有所感觉,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
“你怎么样才能消失在东方逸的眼前?”刘星看着床上半坐着的离月,性感妖娆,知性,不论是多么出色的男人想必也抵挡不了这样的离月,刘星心中暗暗的想到,虽然她的容貌也不差,但是天生的缺少离月身上优雅的气质,这一点认知让刘星心中愤愤然。
“我为什么要离开?”离月报肩看着刘星,心中冷笑,这刘星真的以为自己是谁吗?这是命令句吗?她又怎么知道她会听呢?离月不禁为刘星的自以为是的自信感到好笑。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刘星阴着眼眸看着离月,抓不住东方逸的感觉让她还害怕,尤其是今天东方逸的反应,更是让刘星心惊肉跳,所以她一定要离月离开,不然,就是,死!
这样想着眼睛中的寒芒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抓不住,当然这不包括离月,刘星的一举一动皆落在了离月的眼睛中。
“我有的你不一定有,我没有的你就一定会有吗?”离月好笑着反问,这刘星太嚣张,竟然问她要什么?这天下间有什么事她想要要不到的,她若是要不到的,那刘星岂会能有?
“你!”刘星被离月嘲讽的话弄的心中大怒,脸色也变得铁青的起来。
“你若不离开我便将你在大楚的事情告诉隐世家族的长老。”刘星威胁道,隐世家族除了挣得长老的同意是不可以随意的在外逗留的,当然这不包括她刘星,她是名正言顺的被南逸带出来的。
隐世家族外还有隐世长老一般的存在。凌驾于隐世四家族的存在,组成这便是四大家族的当家人。
离月这一次被批准出来是参加武林大会,此刻武林大会已经散了,离月理当回到北漠,但是她现在人却在大楚。
刘星的眼中讥讽一闪而过,似乎是真的抓住了离月的把柄一般。离月好笑的看着刘星,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傻,当初离月还以为她是个聪明的,现在看起来更傻了,欧阳凌天一个人回北漠,自然就有人知道她没有回来,若是没有说辞,她又怎么会人在大楚?
离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小姐请便。”离月冷笑着说道,离月没有刘星想象中的害怕,这一点让离月在心中皱眉,但是表情却没露出什么。
“你会后悔的!”刘星恨恨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离月好笑的看着刘星的背影,后悔?似乎这个词已经很少在她的字典里出现了,只是若是离月知道了刘星所说的后悔带来的代价,不知道她的选择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刘星从离月的房间飞出,阴狠的看了汇丰楼一眼,转身没入了夜色中。
刘星走后离月未眠,清晨很早就醒了过来,下了大厅用早膳。
“姑娘起这么早啊。”王伯一进大厅就看见了离月一个人在用膳,走上前来善意的打招呼。
离月点头,算是回答了王伯的话,没有过多的语言,跟她的早膳奋斗着,似乎是膳食不错,离月用的比平日里多了一倍有余。
王伯见离月不排斥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离月垂着的眸子一抹流光闪过,倒是没有不悦。
“姑娘是来着哪里啊?”王伯坐下向是聊天一样的跟离月搭讪着。
“北漠。”离月冷声道。
“哦?北漠啊,哪里的风土人情极好,我年前的时候去过一次呢。”王伯听了离月的回答一副回忆的样子,似乎是在北漠有一段特别好的回忆。
离月不语。
“唉…”王伯叹了一口气。
离月抬眸挑眉疑惑的看着王伯,王伯轻轻的笑了一下,慈祥的微笑,让离月的心底感觉到了温暖,这么多年来,王伯竟然还将她挂在心上,离月是没有想到的。
“当初有个女子,在汇丰楼濒临倒闭的时候出手帮我,且还让我管着这族人留下的产业,她虽然也是冰冷但是带人极好,只是已经走了六年之久了,今日便是她的忌日,她的祖母也病重了,想来也没有多长的时日。”王伯似乎是与朋友聊天似得说道,离月的心中却起了波澜,祖母没有多日了?离月的心中划过异样。
“唉,我人老了,什么都唠叨,姑娘你慢慢用膳。”王伯站起了身走了开去。
王伯一走,离月也没有什么心思用膳了,沉默着,今日确实是六年前她跳崖的一刻,今日王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离月的心中还是有镇静的。
离月出了汇丰楼的大门,去租了一匹马,向城郊外跑去,一身红衣,一匹白马,分外的引人注目。
玉泉寺。
离月看着眼前恢弘的寺庙,一如当初的雄伟,似乎是因为清晨的原因,寺庙的香客还不多,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人乘着人少前来上香。
离月将马儿拴住,信步走了进去,直接穿过大厅,向后山呀而去。
当初她从这里她在这里见到了穿越而来时第一次见到的和尚,在这里还见到了东方逸,一段红尘往事。最后她又险些丧命于此。
从这里掉下便是沉渊谷,在落霞村一代,这其中怎么解释,离月也不知道,想来着只有北欧剑可以解释了,她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至于这神奇的事情离月也没有感觉到惊讶,这个世界给她太多的惊讶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离月站在断情崖边上,威风凌凌,清晨的风还是很寒冷的,刮着离月如同剥了皮鸡蛋的脸生疼。
下面依旧是看不见尽头的云雾,离月歪着头回想着,当初她跳下断崖的决绝,若是放在此时她一定会选择跳崖。
嘴角染上了一抹苦笑,这六年来,她学会了太多,不比六年前的风曼情,现在的她是站在众人的头上俯视别人的人了。
离月闭着眸子感受着风,心境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天空依旧是这一片天空,人依旧是这样的人,只是物是人非,早已经找不回了当年的样子,似乎这一生错过一步,变要就这样错过了,说到底是谁做的抉择似乎一切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离月弯唇,一抹浅笑挂在了唇角,不论以后如何,现在才是最真的,不是吗?至于以后怎样,不如真的如了那和尚说道,随遇而安吧。
49. 不死不灭
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离月紧闭着的眸子豁然睁开,一个闪人,人已经藏了起来。
“蹬蹬瞪”离月刚闪了身,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东方逸一路上来,思绪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每年到这天,他的心情不好,心底很是难过,六年前的这一天一个女子因为他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了下去,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没有寻到。
暗处的离月看着东方逸的身影越来越近,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东方逸再离月刚才站着的地方站着,沉默着,眉头也是轻轻的皱着,似乎是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东方逸再那个档口站着,离月也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外面的东方逸。离月感觉到心中一阵的烦闷。
“王爷。”一道女音在离月暴躁的时候传了过来、温温柔柔的,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下,洁白如玉的脸庞,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红的朱唇,妖娆火爆的身姿,从她的发髻上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东方逸睁开口子,一双眼睛放着寒冷的光芒,射向了来人。
来人女子接收到东方逸的目光浑身缩了一下,但是下一刻还是挺起了腰走了过来。
“王爷。”女子又喊了一声,东方逸点了点头,看着女子身后的丫鬟胳膊上挎着,竹篮,里面还有蜡烛,上坟祭拜等用的东西,眼中的寒光略微收了一些。
“我来看看姐姐。”女子看到东方逸的视线,微笑着说道,说起姐姐两个字的时候露出了无比思念的目光,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真是姐妹情深。
暗处的离月心中冷笑,这风嫣然若是能想她,估计母猪都能上树了。
来人正是她的好妹妹风嫣然!
“恩。”东方逸应了一声,他的曼情有人来祭拜,这是一件好事,东方逸自然也是不会恼风嫣然的。只有第一年的时候风嫣然没由来,剩下的几年风嫣然都来祭拜风曼情,这一点东方逸也是知道的。
风曼情也没有多说什么,亲自从丫鬟的手中那类了祭祀的用品,亲手摆了上去,点上了三炷香,一脸虔诚的样子,离月只感觉一阵阵的恶寒,风嫣然此刻心中还不知道有多欢脱呢,不过是以她的名义接近东方逸罢了。
但是风嫣然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嫁人,倒是让离月多少有些意外的。
等祭拜完了,风嫣然站起了身子,东方逸也在一旁站着静默不语。
“王爷,来时我的马车坏了,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稍嫣然一程?”风嫣然向着东方逸说道,风嫣然看着眼前的东方逸,一如六年前的俊美,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她为了东方逸也是顶着压力,六年不嫁,但是京城却传出了东方逸将娶妻的消息,且有人看见了他们并肩而行。
风嫣然也是瞧瞧的见过刘星确实是金童玉女,危机感袭来,让风嫣然觉得若是她再不出手,只怕是东方逸就变成了她人的夫婿了,所以风嫣然这六年来不曾向东方逸露出什么爱恋,但是此刻她决定出手了!
东方逸听了风嫣然的话,眉头略微有些皱起,虽然这六年每年的今天在这里都能见到风嫣然,但是她从来没有搭讪的意思,这让东方逸也能容忍她,却是没有想到今天风嫣然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东方逸有些楞。
“不如风小姐做我的车回去吧。”刘星的声音传来,人影也渐渐的靠近,东方逸的眉头更紧了,他不喜欢这么多人来着里,似乎是打扰了他的安静之所。
风嫣然看见来人,再修口里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是那一日的那个女子,即将与东方逸结婚的女子!
“这位是?”风嫣然疑惑的开口,眼神却是看向东方逸,似乎是在等着东方逸解释一番。东方逸自然是看清了她的意思,但却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是刘星,逸的未婚妻。”刘星对着风嫣然浅笑,露出一排白色的贝齿,温柔的说道,但是,这一句轻轻的话将风嫣然刺激的脸色略有发白,好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南阳王的未婚妻是我的姐姐,当初轰动一时,倒是不知道另有…”风嫣然话没说完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副可怜的样子,像是脱嘴说出啦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如同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偷偷的看了东方逸一眼。
东方逸听见风嫣然说的话时候心中也是苦涩。
刘星被风嫣然说的脸色铁青,她自然是知道六年前东方逸有一任未婚妻,且是皇上亲自赐婚,但是那女人已经死去了六年,早已不足畏惧,但是看着东方逸的举动,那女子还是活在他的心中的,若是一个活人她刘星自然是有把握,但是一个活人如何去跟一个死了的人斗?
“原来是风家小姐。”刘星浅笑着说道,似乎是没有将风嫣然说的话放在心上一般,但是若是仔细的看刘星的脸色,她的脸上一丝狰狞一闪而过,并不是表面上的这般风平浪静。
东方逸被她们的话说的心烦意乱。
东方逸转身向山下而去,每年他都来,今年也不例外,但是明年他便想着不来了,过去的总是要放下的。
风嫣然见东方逸走了转身也要跟着东方逸走,被刘星拦住了脚步。
“风小姐,你也知道我是北漠刘家的小姐,若是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刘星拦住要跟着东方逸的风嫣然,威胁出声。
风嫣然浑身一颤,这刘星到底是有武功的女子,对上这风嫣然一丝武功不懂的弱女子,自然是有震慑力的,风嫣然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慌,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刘小姐这里似乎是大楚。”风嫣然将刘星的胳膊推开了去,紧走着两步跟着东方逸的脚步追了过去。
刘星见两人不见,走到了悬崖边,看着下面缭绕的白雾,可想到这悬崖有多深,若是从这里掉下去,且没有一丝的武功,必死无疑!
刘星狠狠的握了握拳头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等众人都走了刘星这才出来,看了一眼悬崖边的祭拜的东西,离月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这风嫣然似乎是比六年前长点脑子了,知道用风曼情的身份来接近东方逸。
离月从山上下来,在寺眯转了一会,等估摸着东方逸,刘星,风嫣然她们都回去了的时候,这才骑马向城里跑去。
在这里折腾了不少的时间,离月走后一道视线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离月回到城中向汇丰楼走去,远远的就见到汇丰楼的门前站着一堆的人在指指点点。
离月的眉头竖起,这是出了什么事不成?离月挤在人群中向前走去,刚到前面便看见从汇丰楼里抬出了店小二的尸体。
离月的眉头挑起。
“这是怎么了?”离月向身边的看客问道。
“哦,汇丰楼忽然起火,烧死了店小二,掌柜的也受了重伤。”身边的人群向着离月解释道。
“轰”的一声在离月的脑袋中炸响,与此同时刘星的声音也在离月的脑子中回响着“你别后悔!”
离月怒从心中生,从她身上散发出了一阵阵的杀气,身边的人群都被吓的颤抖了起来。
好在汇丰楼里只烧了后院的一部分,因为后院与前面的主楼没有连的缘故,所以没有什么大损失,倒是店小二当时在后面帮忙,王掌故与店小二不幸,王掌故只是受了重伤现在在医治,那店小二却已经命丧黄河。
离月的手紧紧的握着,这刘星是当真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东方逸下了山后便一人骑马向山下而去,此刻在书房中听着刘风的报道,汇丰楼起火,刘风心中有些担心,这么些年来王爷显然是将汇丰楼当成了自己的产业,如今这不知道人为还会故意的起了火,他怕王爷会发怒!
东方逸的手指在书桌上叩响,一声声似乎扣进了刘风的心里。
“本王走后如何了?”东方逸沉默的需长时间忽然向刘风发问道。
“是北欧小姐。”刘风不知道东方逸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自己所看到的对着东方逸说道。
今天字啊玉泉寺,王爷让他藏身暗处看着谁人从这里离开,刘风还有不解,但是看着北欧离月从这里离开,更是疑惑,但是王爷的心思虽然他跟在他的身边不少年,也猜不透。
东方逸听了刘风的话眼睛一亮,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吗?
“退下。”东方逸不等刘风有什么疑问,向着他挥了挥手,刘风抱拳退下。
东方逸伸出右手拿出了放在右边的一卷画像,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子,这画卷在右手边,显然是时常拿来看的。
东方逸看着画卷上的风曼情,眉头锁了起来。
“当真是你回来了吗?”东方逸喃喃自语的看着画卷上的人儿轻声的说道。
话语里还有酸涩一闪而过。
若是说当年只是觉得风曼情有趣,是个跟他兴趣相投的女人,那么六年前她为了他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注定了风曼情这三个字,将在东方逸的心中刻画一辈子,不死不灭!
50. 重回侯府
离月去了医馆悄悄的看了王伯,王伯还在昏迷中,离月为王伯把了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后面好好的养着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出了医馆,离月的眸子便的危险了起来,向着城中闪身而去。
望星阁。
刘星在南阳王府的院子,这望星阁之前并不叫望星阁,而叫望月阁,名字是刘星后来改的。
刘星在上首坐着,品着茶,丫鬟已经被她拆迁退下,窗户略微有些响动,是外面起了小风,月色明亮,屋子外面不是很黑,似乎还能看见人影。
离月不紧不慢的向刘星的院子走去,似乎是在散步一般的悠闲,这南阳王府少说也是防卫森严,离月像是在街道上散步一样来去自如。
离月的脸色铁青,她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无妄自在,今日汇丰楼就是一个教训,若是不出去这个危险的因素,那她时刻都要吊着心,恐怕什么时候不备就被人在背后捅上一刀,离月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存在。
“吱呀”一声,离月将屋子的门推开,迎面就是刘星在上首悠闲的拼着茶的样子,微微磕着的眼眸当真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只是那心却是黑色的罢了。
“你来了?”刘星睁开眸子看着门口处一脸冰冷的离月,轻声的开口说道,口气似乎是问候一个朋友一般的简单。
一阵风随着离月推开的门吹了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离月的身子如同影子一样,下一刻就已经到了刘星的身前,白玉的手赚住了刘星的脖子。
刘星不惧,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脸色因为没有空气,渐渐的开始泛白,但是她的脸上却还是一丝微笑,似乎嘲笑离月的失态。
刘星朱唇动着艰难大说了一句话,因为呼吸不上来的原因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但是这唇语离月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敢威胁我?”离月一把将刘星甩开,如同修罗一般的站在刘星的身前,俯视着刘星问道,眼睛中是狠辣的颜色。
“呵呵,呵呵,咳咳。”刘星整个人被撞在了八格架上,半起身靠在了架子上,笑声溢出,伴随着咳嗽声响起。
“你这不是被我威胁了吗?”刘星缓了好大一会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眼角轻挑,挑衅一般的看着离月。
否则今日刘星必死无疑!
“只要你北欧离月不再出现在东方逸的面前,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刘星扶着架子站了起来,眼睛与离月对视着,定定的说道。
离月灯了刘星一眼不再多说,向着外面走去。
背后的刘星狠辣的看着离月的背影,这女人的把柄已经在她的手中,捏圆搓扁,现在随她刘星的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哈。“刘星大笑了起来,面目因为大笑已经扭曲的便了形。
离月从南阳王府走后,一道身影就闪进了东方逸的书房里,一切快的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月色下的南阳王府又回归了平静。
一连几日东方逸都没有看见离月,对于那一天刘星对离月说大话,也是大为的疑惑,只是那唇语只有离月读懂了,躲在暗处的暗卫根本就没有看见。
汇丰楼已经修整好,也开始了从新营业,东方逸一连几天去汇丰楼都没有再碰上离月,不是晓出就是夜归。
这一日,整个京城都开始震荡了起来!
一个消息瞬间在京城中传播开去,且势如破竹有越传越火的兆头。
广平侯府的三小姐回来了!第二次死而复生!时隔六年之久!
广平侯府已经炸开了锅,大小主子丫鬟,全部聚集在了大厅里,风国忠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那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淡薄的脸上满是冷若冰霜,使人感觉距离感非常存在。
风嫣然看着对面的离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风曼情,这样的面貌,说是倾人城倾人国也没有人会争执什么。
“你是谁?休要冒出我的三姐。”风嫣然还是忍不住开口呵道,寂静的大厅因为风嫣然的一声历呵声开始嘈杂了起来,都在议论着离月。
“就是,三小姐都死了六年了。”
“这人是骗子吧。”
不同的声音纷纷的传入了耳朵里。离月倒是不在意,端起了桌子上的香茗开始品了起来。
“放肆!”风国忠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这突然的消息让他来不及应暇,下首的红衣女子,五官俊美,巴掌大小的脸,一身火红的一圈,腰上系着一个火红的长鞭,脸上的冰更是让人震撼。
风国忠一声厉斥声下首的人纷纷都收了音,不敢再说什么。
“你与月儿的容貌没有一丝的相同之处。”白青儿的声音响起,她如今是侯府的主母,身份高了,姿态也高了,这几年来都是她在打理侯府,一排当家主母的样子。
离月在心中冷哼,这白青儿还真是有几分手段,当真让她坐上了主母的位置,再看风国忠,已经不复六年前的样子,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的白丝,眼睛也浑浊了许多。但是眼睛中的精光闪烁还是透漏出了风国忠依旧是狠角色。
“三姨娘这话是何意?女大十八变,莫不是三姨娘没听过?”离月将杯子放下,淡漠的眼睛跟白青儿对上,眼睛中慢慢的都是对白青儿的嘲讽,白青儿听了离月的话,脸上一寒!
三姨娘!这个称呼已经都少年没有被提起,如今对于她来说三姨娘这三个字与她是耻辱,也是一辈子都不能抹去的烙印,如今被离月轻而易举的说出口,白青儿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却没有发作,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侯府的后院,白青儿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你这贱女,我母亲是侯府的主母!”风嫣然一听离月的话也是火了,豁然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离月就是破口大骂。
只是声音刚落,风嫣然的嘴里已经多了一只杯子!风嫣然弯着腰,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嘴角渗出了血丝,再看大厅中离月的桌子旁已经少了一只杯子!
谁人也没见她怎么动,风嫣然就被她教训了!
白青儿大惊,连忙下拉扶着风嫣然“快去交大夫。”白青儿对着大厅里的丫鬟大声的呵了一句。
风嫣然被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本就是樱桃小口,这下被迫塞在嘴里一只杯子,她的嘴都要被撑裂了,风嫣然摇头晃脑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口水一只从她的嘴里留下来,顺着滴落在地上,哪儿还有一个侯府的小姐样子?
身后的丫鬟们皆是低着头,胳膊一颤一颤的,甚至还有的脸色已经憋的爆红,眼睛丝丝闪亮,强忍着笑意!
风国忠不语,只是一脸的阴沉看着大厅上,在离月的身上打量,离月也不恼怒,接受者风国忠的大量,一排悠然自得的样子。
“是谁在这里放肆!竟然还伤了姐姐?”一道脆响传来,自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孩,身后跟着一干的丫鬟婆子。
“泽儿。”白青儿见来人,将风嫣然交给了旁边的丫鬟,自己则是向那小孩走来。
离月细细的看来,那小孩一定是当初白青儿怀的孩子,如今算来也是六年之久了,想来便是这个小孩吧,只是什么样的娘,交什么样的孩子,这小孩太过嚣张跋扈了一些,离月收回来目光。
风国忠见被叫泽儿的小孩进来,锁着的眉头也舒展离开,眼睛中都带了一丝的温柔之意。
“泽儿,来爹爹这里。”风国忠出声,虽然声音依旧是洪亮的缺少了刚才的严肃与威严,俨然像是一个慈父一般。
可以看出这个小孩极为受风国忠的疼爱,想来也是这是风国忠的唯一儿子,也是侯府的继承人,自然是宠爱的紧的。
“爹爹,是谁伤了姐姐,你要为姐姐做主啊。”白青儿拉着风泽的手走了上,泽儿一边走一边说道,但眼神却看也没看风嫣然,想来是谁将他招来,又故意交给了他这样说的吧。
看来风嫣然也是个可怜的,亲生弟弟都不喜她,甚至离月刚才从那泽儿的眼睛中看见了一丝讨厌之色。
也是风嫣然的名字在京城家喻户晓,民间都教女儿,做女莫做风嫣然!风嫣然不但名声已经败坏,如今老姑娘依旧待字闺中,便被成了一个很好的反教,所以京城中几岁大的孩子都知道做女莫做风嫣然,娶妻不娶风嫣然,当初六年前冠压京城的才女风嫣然早已经不复存在。想来这些风泽也是听说了的,他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能喜欢的起来那才是怪事。
离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嘲讽的笑着,风嫣然这辈子图了个什么,只是这么深奥的问题只有风嫣然自己懂了。
风国忠听了泽儿的话眼神一转,犀利的看着白青儿,这大厅上的事刚刚发生,怎么就被小少爷知道了,显然是有人告诉了他让他来的。
这个人不是风嫣然那边是白青儿,风嫣然现在的情况自然是不会,那便只剩白青儿的了。
白青儿被风国忠扫过的眼神一寒,缩了脖子,好在风国忠并没有说什么,转头看着身前的泽儿。
51. 七王爷到
风国忠看了下首的离月一眼,没有接风泽的话,风泽一直在侯府是被宠着的,这一次风国忠反而没有应声他的话,风泽瞬间感觉自己被冷落,豁然转身,在大厅扫视了一圈,看见了下首一身红衣的离月。
“是你伤了我的姐姐?”风泽直视着离月,小小的人儿对这离月仰装威严的说道,却不知道他拿矮小肥胖的身子将他的气势削到了那里。
离月抿着茶杯没有说话,风泽见离月不说话,以为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迈着短小的腿向离月走了过来。
“你若现在向姐姐道歉我便求爹爹放过你!”风泽一拍主人摸样的说道,放佛这是对她莫大的施舍一样。
“你说的是那个姐姐?”离月终于是回声道。
“我还有几个姐姐吗?当然是侯府的四小姐!”风泽皱着眉头说道。
“你知道何为尊重吗?”离月忽然冷声说道,风泽被离月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脸震惊的看着离月,不敢说话了!
白青儿一看这情况,连忙上前将风泽拦进了怀中,风泽一脸症愣的任由白青儿抱紧怀里,也没有回神来。
“你这个女人,泽儿是侯府的嫡长子,你竟然跟这样吓唬他?”白青儿大怒,对着离月指着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风国忠也是寒了眸子,刚才白青儿的话不仅仅是教训离月还是向风国忠大声说,这是他唯一的儿子!风国忠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岂能听不出来?
“好了,你当真说自己是曼情?”风国忠站起身来,对着离月说道,眼睛中还是复杂的样子。
离月点了点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给了风国忠。
风国忠将那玉拿在了手中看了看,是侯府嫡系的玉!
七年前也是某天一个女子拿着这玉到侯府来,说自己是风曼情!并且滴血认亲,血液都融合在了一起,如今七年后又是一样的场面,风国忠多多少少有些感怀的!当年风曼情掉下断崖他也派人寻找过,但是已经过去六年之久都没有找到尸体,如今缺忽然出现这个女子。风国忠也是极为怀疑的!
“王爷,七皇子来了。”总管从外面进来,向着风国忠报道说道。
离月手一顿,这么早就要见面了吗?楚南风?
离月的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去请。”风国忠的眼神在离月的身上扫了一眼,朗声吩咐了下去,管家站起身来,探索一般的看了离月一眼,缓身向外走去,管家那一眼里的慈祥之色离月自然是看见了,当初在这府上管家也是极少数对她好的人呢。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离月微磕着的眸子,耳朵一动一动的,外面的情况已经听了个差不多,外面有三人!两人脚步请盈,另一人沉重,可以看出有两人习武,且算是个中高手!
只是步子略有急促,似乎是很心急呢,离月嘴角嘲讽的笑容变的更大了。
不一会人影就出现了,果然是三人,最前面的是带路的管家,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走在第二位的男子显然是主子的摸样,一身降紫色的长袍,眼尖是白色的锦带,袖口上勾勒着金色的暗花,眉目清明,浓黑的眉毛飞入鬓角,此人正是大楚的七皇子楚南风!离月看着楚南风焦急的眉眼,更为嘲讽了起来,当年在断情崖上是什么让她更加想跳下去,不过是楚南风的一逼罢了。
“王爷。”风国忠上前一步抱拳对着楚南风行礼。
楚南风淡淡的点了点头,眼睛向大厅扫视了一圈,一眼就锁定了依旧在椅子上坐着的离月,眼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不知王爷前来是?…”风国忠疑惑的问道。
“向来无事来侯府坐坐罢了。”楚南风眼神盯着离月,最终却说出让离月想喷的话,闲来无事?来侯府坐坐?楚南风你还能有更好的理由吗?
风国忠显然是也被楚南风的话说的没回神,好在白青儿反应快速。
“王爷快上座。去上茶。”白青儿出声道,也刚好将风国忠的神换了回来,风国忠连忙向上迎楚南风,楚南风也不做假,当即做了上去。
六年了,这帝皇指争还是没有落在风国忠的身上,楚思乾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倒是一举坐上了太子之位,当初离月见他时就觉得此人不简单,果然不出所料,这楚南风即便再受宠爱也不过是一个王爷,若是新君登位还是要给别人跪拜行礼的。
“风大人本王是不是来的不适合?这是有家事处理吗?”楚南风抿了抿刚送上来的茶,出声问道,但他的眼神一直在离月的身上不曾离开。
“是有些家事,正好王爷在也给老夫出个主意。”风国忠说道,即便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七王爷是碍事的。
“哦?如此?也好。”楚南风顺着风国忠的话便应了下来。
风国忠倒是没想到楚南风回答的这么快,有些无措的感觉。
“没有什么大事,这女子假冒曼情,还请七王爷给她定格罪呢。”白青儿的声音响起,瞪了离月一眼,风曼情这三个字对于七王爷楚南风也是禁忌,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当年风曼情的死,楚南风一度消沉了两年,在京城中大为被人当做饭后议论的事情。
白青儿这样说自然是以为楚南风会发怒,正好借用了七王爷的手处理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单是从表面上看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白青儿心中暗暗的算计着。
离月看着白青儿的眼睛中流光一闪而过,她心中想的什么离月便一目了然,这楚南风岂会看不出来?离月心中嘲讽一笑。
“风夫人这是何意?曼情是侯爷的女儿,侯爷自然会有定夺,本王不过是想侯府的茶罢了。”楚南风平淡的说道,白青儿没想到楚南风会这样说,当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想到楚南风的表情这样淡漠,莫不是楚南风已经忘记了风曼情?
“爹爹,你快将这女人拿去大牢,休要让她在这里顶替姐姐的名字,妖言惑众!”风嫣然大声的吼着。
风国忠眉头也是深深的皱了一下,看了一眼离月,心中有了选择,下定了决心。
“你这女子玉佩从何而来?你若是从实招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风国忠对着离月说道。
离月冷哼了一声,这一幕跟七年前何其的相像?
“没想到过去了七年,父亲的话还是一如当年啊。”离月优哉游哉的站了起来,对着风国忠说道,言语不藏的是对风国忠的嘲讽。
风国忠的脸色一暗,他位高权重,如何能让一个女子对他冷嘲热讽?当下就要发作,却被楚南风的声音档了下来。
“七年前?七年前是谁带你来的你可还记得的?”楚南风问答。
“自然是七皇子还要谢谢七皇子当初带我前来呢,且城门口秩序也是极好,没有滞留的长队了”离月说道。
楚南风豁然从位置上做了起来,当年他在城门口遇见了进城的风曼情,且被她嘲讽,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当初他便说了禀明圣上,后来城门处确实是有所调整,效果也可光,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刚才离月的表情跟当年像了十成十!
“你当真是曼情?”楚南风有些激动的问道。
“那不然我是谁?”离月挑眉问道,刚才的表情已经收去了换上了她冰冷的样子。
楚南风看着冰冷的离月心中的激动之情退去,又坐回了椅子上。
“当年滴血验亲,不知道如今父亲是否还要如何验证?”离月嘲讽的说道。
风国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老夫人请自称三小姐的人过去。”周嬷嬷从大厅外走了进来,对着风国忠与楚南风行了礼,这才说道自己的来意。
风国忠不知道母亲这是何意,转头看着楚南风,似乎是问楚南风是什么意思。
“既然老夫人的意思,自然不好不去的。”楚南风淡淡的声音响起,风国忠便知道了何意。
“你带她过去吧。”风国忠的手指一指指向了离月,周嬷嬷应是,离月当真也站起了身子,跟着周嬷嬷向荣寿居而去。
大厅里的白青儿看着离月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寒,莫不是风曼情当真又回来了?且看今天的表现更难对付了!风嫣然也是狠辣的看着离月的背影,跟白青儿如出一辙。
楚南风则是若有所思,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难过,风国忠皱着眉头也在暗暗思索着,着母亲找离月是何意。
大厅里的人一个人一个想法,是一片宁静的样子。
离月虽然没有扭头,但是几道探索的目光打在她的背上,她要是没有察觉,那她便不是北欧离月!
“小姐从哪里来?”周嬷嬷带着离月向荣寿居的方向走去,似乎是聊天一般的开口问道。
“北漠。”离月应声说道,她这几年都在北漠,自然是从北漠而来的。
周嬷嬷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离月也乐得清闲,看着四周的风景,似乎变化不大呢,物是人非罢了。
52. 太子驾到
没人知道荣寿居里老夫人与离月说了什么,周嬷嬷将离月亲自送回来云雪居,并告知风国忠老夫人已经确定了离月便是风曼情。
风国忠听闻深深皱着眉头,连着身边宠爱的儿子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应声。
离月回来云雪居,此地似乎像是已经荒凉了许久一般,早已经不负当日的摸样。
屏退了周嬷嬷,离月向云雪居内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门,看着里面满地都是半人高的草,她的茶花都已经被那些草掩盖住了。忽然离月的耳朵动了一下,下一秒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是丫鬟的装扮,脸上带着黑纱,挽着袖口,手中还拿着抹布,看见院门口的离月连忙的护住自己的脑袋。
离月看着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别打我,别打我。”女子见离月走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垂着眸子大声的说着,她的声音都嘶哑的很,声音刺耳难听。
离月在她面前站定,看着戴着面纱的丫鬟,眸子中什么一闪而逝。
离月深处手想要摸摸她,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如同筛糠一般,似乎是已经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且她时常被人打一般,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头部。
“月圆。”离月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眼前的这个小丫鬟是月圆啊!当初她不是没想到月圆的处境,只是当时以为刘风是月圆可以托付的人,但是看如今的情况,苦了月圆了。
月圆还是抱着头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是要没有将离月的话听了进去,也许是这些年被折磨的怕了,选择性的失聪。
离月的心有些痛,因为月圆儿痛。
“月圆”离月上前一步轻轻的将月圆抱在了怀中,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那长发似乎是许久没有洗了,上手涩涩的感觉,离月也不在意,轻声的安抚这月圆颤抖的身体。
月圆惊恐的抬头,对上离月一双疼惜的眼眸。忽然一下子将离月推开了去,这个人就想院子外面跑。
离月手一伸将月圆拉了回来,轻轻的抱在了怀中。
“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月圆挣扎着,似乎是极为害怕的样子。
“月圆,我是小姐啊。”离月轻声的说道就怕声音大了将月圆吓坏了去。
“小姐?小姐?”月圆听见离月的话抬起了眸子,一双眸子看着离月的脸,摇了摇头,最终呢喃着“不是小姐,不是小姐。”
“啊,放开我。”月圆挣扎的更猛烈了起来,离月没有办法,若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伤了月圆,没有办法只能点了她的穴道。
月圆昏在了离月的怀中,离月将她大横抱起,踢开了房门,将月圆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微微闭了闭眼眸,手指捏的紧紧的,随后将月圆脸上带的黑纱轻轻的揭开。
离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月圆清秀的小脸已经不复存在,这个人脸上都是疤痕,甚至有一道从眼角横过了半边脸。
离月的眸子瞬间变的冰冷,这六年来不知道月圆受了多少的伤,如今能活着真的是个奇迹。
忽然离月想起了什么,将月圆的衣服轻轻的揭开,入目的全是疤痕,几乎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不用多想定是风嫣然与白青儿干的好事。
杀气从离月的身边开始释放了出来,整个热侯府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足可以看出离月的怒气有多盛!
离月将衣服给月圆穿上,这才好好的大量屋子,屋子里的东西摆件都没了,只有简单的桌子椅子加上一张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侯府的屋子。
但仔细的看那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灰尘,真个屋子也是格外的明亮,并没有灰尘之类,离月看了看床上的月圆,这些年定是月圆在打扫,且刚才她的手上还拿着抹布,想来是时常过来的吧。
离月叹了一口气,这月圆真是傻,当初她死了,月圆该怎样的绝望啊,且当初她的舅父也死了,林青灵自然是没有空来接月圆的。
愧疚之色从离月的眼眸中流露了出来,离月暗暗发誓,这后辈子定不让月圆受一丝的苦了。
“恩。”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离月连忙收回了神智,仔细的看着床上的月圆。
月圆的脸上开始变得狰狞,似乎是身体里极为痛苦一般,将她的脸都扭曲的变了形,离月心中大惊,连忙搭上了月圆的脉搏。
只是一刻,离月身上的杀气全部暴露了出来,在侯府的上方盘旋,月圆身体中有毒!这毒会慢慢的侵蚀月圆的身体,直到最后慢慢的死掉!
这毒极为恶毒,只要一想这毒在月圆的身上,离月就恨不得杀人方能将她心中的怒气泄掉!
好在月圆中毒不久大概只有一年左右,身体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想到这些,离月的心稍微的放下了些,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将一粒丹药倒了出来,喂给了月圆。
“三小姐,老爷请您去前厅,有贵客来访”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来进来,对着离月行礼说道,离月没有应声也不回头,只是看着床上昏了过去的月圆。
沉默了需长时间,小丫鬟的头上都开始掉汗水的时候离月这才转身。
厉眸一扫,小丫鬟一瞬间浑身一颤,离月心中一点头,这反应很好,正是她要的效果。
“你是谁院子里的?”离月问道。
“奴婢是院子里扫地的,刚才老爷情急招了奴婢前来通报。”小丫鬟胆战心惊的说道,这三小姐身上的气势真的是厉害,她现在吓的还腿脚发软。
“恩,你在这里看着她,等我会来?知道了吗?”离月的手一指床上的月圆说道,这小丫鬟所说的贵客离月自然是能猜到几分的,且月圆一时半会也想不来,去会会也好,反正迟早都要见的。
小丫鬟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离月这才转身向大厅走去。
一路上丫鬟奴才纷纷的弯着腰不敢说话,不是因为将氏的认可,而是离月身上的气势她们不敢造次。
大厅中。
楚南风依旧在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似乎是真的来侯府喝茶的一般,风国忠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七王爷这座大神是何意。
“老爷,太子驾到。”一声通传,风国忠一愣,楚南风端着茶杯的手也是一僵,不知道太子前来这是何意?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快请。”风国忠连忙说道,连忙起身,跟着管家向外面迎去,楚南风也悠哉的站起来身,只是眉头一皱,四个这是何意?
楚思乾的身影慢慢的走近,一身黑色长袍,将他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且他气质极为适合黑色。
“七弟也在啊。”楚思乾一进来便看见了楚南风,大笑着打招呼说道.
“给太子请安。”楚南风作势要下跪,被楚思乾拦住了动作。
“你我兄弟二人不许如此。”楚思乾笑着说道,而后自动坐在了主位上。
风国忠一脸的汗水,这侯府多少年没有大人物来了?今天一来还是两个,且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风国忠一时间只感觉到压力山大。
“太子今日前来?”风国忠疑惑的看口问道。
“本宫听闻三小姐回来了,当初与三小姐也是有些交情,今日前来恭贺的。”楚思乾浅笑着说道,一招手,门外面进来一队人,手上皆都捧着东西。
风国忠一件这架势,心中更是疑惑,当年风曼情何时与四皇子有交情?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快去请三小姐。”风国忠当即吩咐道。
风曼情重回侯府的消息早就在京城炸开了锅,皆说这广平侯府的三小姐是个神人,二次重生,看来是天照大楚,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离月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大厅上的人。
“曼情见到太子还不行礼?”风国忠看着离月站在大厅没有任何动作的样子,连忙呵斥道。
“无妨。”楚思乾看着这一章陌生的脸,开口说道。
“给太子请安。”离月僵硬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虽然说着请安的话,但是动作,却没有一丝的含糊,直接坐了下来。
楚思乾打量着离月,一看就知道此女定然不凡,但是从气势上看就不是一般人,且他刚才靠近广平侯府感觉到一阵阵的杀气萦绕,气势磅礴,甚至他都不是对手呢。
“恭贺三小姐回府。”楚思乾淡淡的说道,一挥手那一队人将红绸布掀开,一瞬间大厅中一片光明之色,金光璀璨,有夜明珠,各种首饰,翡翠,且看起来个个价值不菲,楚南风皱了眉头。
风国忠傻了眼,离月则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这些钱财她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白白送上门来的怎有不要之理?
“那就谢谢太子殿下了。”离月浅笑着说道,楚思乾一瞬间看花了眼,冰冷的脸上绽开了微笑,着两种极端,真是视觉震撼呢。
离月看着楚思乾走神的样子,眸子一寒,楚思乾这才淡定的移开了目光,像是刚才这一幕没有发生一般。
53. 宣旨入宫
翌日清晨,床上的月圆慢慢的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心头一突,猛的一下坐起来身,看着床头趴着的离月,月圆心中有些疑惑,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离月的头发,昨日晕倒之前的意识她还是有的,现在细细想来离月眼中的疼惜是显而易见的。
离月在月圆醒来的前一刻就已经醒来了,这几年的意识让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想来,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就是像看看月圆的反应,但感觉到月圆触摸到她的头发上的那一刻,离月心中苦涩闪过。
“你醒了?”离月睁开眼睛看着月圆,月圆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离月会醒来,顿时变得惊慌失措。
月圆下意识的向脸上抹去,黑纱没有了!一瞬间月圆的脸上浮现惊恐的表情,手忙脚乱的开始找黑纱,似乎只有脸上带来东西她才会有安全感,离月心中一痛。
离月上前轻轻的将月圆拉入怀中,安抚似得拍着她的后背,月圆在离月的安抚下渐渐的平稳了起来,但是她的身子还是僵硬的。
“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离月轻声的在月圆的耳边说道。
“小姐。”月圆嘶哑的声音响起,离月忽然感觉勃颈上凉凉的两行清泪掉留了下来,离月更加紧紧的抱着月圆,无声的安抚着。
“以后都不会有事了。”离月似乎是安抚月圆又似乎是对自己说一般。
离月将月圆安抚好又沉沉的睡下,似乎是许久没有睡好觉,月圆很快疲惫了,离月给月圆煮了药,让她服下,自己坐在床前看着月圆。
“三小姐,圣旨到了。”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前来趴在门口对着离月说到,离月定眼一看正是那一日小丫鬟。
“你叫什么?”离月挥了挥手将小丫鬟招了进来,似乎厅外一厅的人在等她还没有一个小丫鬟的名字重要似得。
“奴婢叫柳儿。”小丫鬟胆怯的走了进来,对着离月低着头似乎是不敢正眼瞧离月一般,离月嘴角挂上了浅笑,这个小丫头真是好玩的紧,看起来是害怕她的但是却还来给她传消息,她一个打扫院子的小丫鬟想来不是风国忠派来的,定然是偷偷的来告诉她的。
“柳儿,你以后在我身边伺候可好?”离月轻声说道,似乎是怕自己吓坏了柳儿一般,即便她身边不需要伺候,但是现在月圆这样还是有个人在身边的好,且这个柳儿一看就是没有心机单纯的女孩,不是离月自负,从柳儿的眼睛里就开以看出,若是她看错了柳儿,也算是离月认了。、“真的吗?”柳儿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中闪现的是惊喜,似乎是没有想到离月会让她来院子里伺候。一时间将真实的喜悦表现了出来。
“自然是真的,你可愿意?”离月浅笑着问道。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柳儿连忙应声,似乎是怕自己说晚了一步离月便不让她过来似得。
“恩,那你在这里等圆月醒了可好?”离月道。
“还是昨天的那个姐姐,昨天那个姐姐一直喊着小姐小姐,柳儿问她喊几小姐,那姐姐编不出声了。”柳儿看了床上的月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虽是随口一说,但是听的离月却是心中一震,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月圆无助的看着她的名字,她却给她一再带来伤害。
离月心中叹了一口气,于此同时外面风国忠派来的人也到了。
“三小姐,老爷让你去花厅接旨。”风明走了进来,对着离月行了一礼说道。
“恩。”离月淡漠的应了一声,带头向外走去。
一路上丫鬟奴才,皆是向离月行礼,走到花厅的时候,花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风国忠也在为,白青儿,风泽,风嫣然,皆都在。
“人都到齐了,杂家就宣旨了。”小公公尖叫着嗓子说道。
风国忠点了头。
“广平侯府三小姐,风曼情接旨。”
“风曼情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淑妃娘娘举办晚宴,特邀三小姐参加晚宴,钦此。“小公公尖叫着嗓子将圣旨上的旨意念了出来。
“风曼情接旨。”离月站起身将那圣旨拿了过来,风嫣然狠狠的瞪着离月的背影,似乎是离月抢了她的东西一般。
离月接了旨也没有多做停留便回去准备,她的衣裙只有火红色,前脚刚到云雪居,后脚白青儿也到了。
“月儿这些事嫣然的衣裳,都是新做的,你刚回来我也没来得及给你置办,进宫参宴且不可失了礼仪。”白青一挥手身后的老妈子将漆红的托盘拿了过来。
将上面的红绸掀开,是一摞的衣裳,显然是新的,但是这白青儿特意说是风嫣然的这可是让她穿风嫣然的剩衣?这白青儿是不是太过抬举风嫣然了?
“三姨娘多虑了,我自有衣裳,撤掉吧。”离月冷声说道,坐在上首喝着白水,这云雪居连一片茶叶子都没有。
“我这地方简陋,连片茶叶都没有,就不请三姨娘喝茶了。”离月说道,直接的下了逐客令,但是白青儿似乎是没有听出来一般。
“那就让张妈给你梳头吧。“白青儿也没有强制要求离月传风嫣然的衣裳,反而挥了挥手,身后一个膘肥体壮的老妈子走了过来,作势要给离月梳头,单看老妈子的一双粗手就知道这老妈子绝对不是梳头的料。
“呵呵,三姨娘有心了,不必操劳,周嬷嬷一会就过来了。”离月八风不懂,轻声的说道,成功的制止了老妈子上前的脚步。
周嬷嬷那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梳头的手段也是一流的,离月这样说白青儿自然不能让张妈上前,挥了挥手那张妈便又站了回来。
“三小姐。”一声呼喊,当真是周嬷嬷从外面走来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手上捧着漆盘。
“老身前来给三小姐打扮。”周嬷嬷向离月说道,而后似乎是刚看见白青儿一般,问了白琴儿好。
白青儿手握紧,但是脸上还是虚伪的笑容,周嬷嬷是老夫人的红人,即便她白青儿现在是侯府的夫人夜不能轻易得罪的起的。
“既然周嬷嬷在我便放心了。”白青儿虚伪的寒暄着。周嬷嬷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声。
“那我便走了。”白青儿在那坐着也尴尬了起来,站起了身预备出去。
“三姨娘这衣裳还是拿走了好。”离月看着三姨娘跨出去的一只脚,出声道。
三姨娘一怔,侧头对着张妈说了什么,张妈转回了身,将托盘拿了回去,跟在白青儿的身后离开了云雪居。
“老奴给三小姐梳妆吧。”看着白青儿远去了的背影,周嬷嬷对着离月这一张淡漠的小脸说道。
“恩。”离月应了一声,走到了梳妆台前,周嬷嬷让小丫鬟将托盘放在了前面,将红绸掀开,里面是一些首饰,头面之类。
“不需要。”离月闭着眸子说了一声,周嬷嬷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挥了挥手小丫鬟便将托盘拿走了去。
周嬷嬷一双巧手在离月的头上动了起来,不一会一头瀑布似的墨发在周嬷嬷的手中挽起了两个发髻,胸前垂下两缕,脑袋上系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不失大方。
“小姐,上妆吗?”周嬷嬷看着铜镜中闭着眸子的离月,出声问道。
“无需了。”离月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身上的冷气,被收敛了不少,看来周嬷嬷的手果然是巧啊。
离月这样说,周嬷嬷也没有强求,现在的离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放佛她说的花一掷千金,便没有打回票的余地,即便是周嬷嬷这个在后宅混了一生的人都感觉下意识的臣服。
“三小姐真美。”周嬷嬷看着铜镜中的离月,叹息了一句,是的,即便是没有什么装饰的离月也是极美的,她的容颜不需要上妆,便是最美的,加上身上冷冽的气质,很是吸引人、。
离月垂着眸子不语,周嬷嬷笑了笑。
“既然收拾妥当了那老身便回去了。”周嬷嬷笑笑对着离月弯腰,就要推出去。
“周嬷嬷在这侯府多少年来?”离月忽然出声问道,周嬷嬷一愣,随即附上笑脸。
“老身自从十五岁进来便一直在侯府伺候着。”周嬷嬷虽然不知道离月为什么这样问,但是还是回答了出来。
离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周嬷嬷笑笑退了出来,走出去老远后,周嬷嬷回头看了一眼云雪居,又望了望天空,这天阴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要变天呢。
随即想着荣寿居的方向而去,周嬷嬷走后,一处闪出了两道身影,风嫣然与白青儿看着周嬷嬷消失的方向。
“还能劳驾那刁奴。”风嫣然看着周嬷嬷远去的身影说道。
这周嬷嬷在侯府的地位甚至比姨娘,小姐的地位都高,想让她出手,那便只有老夫人能命令的了了。
白青儿不语,看来虽然这侯府由她当家,但是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老夫人的眼睛啊,这一认知让白青儿不禁后背生凉。
这几年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看来是她们小看了拿老夫人了,怎么忘了这老夫人当初也是极为厉害的人呢。
54. 时过境迁
收拾妥当离月出了门,将丫鬟柳儿留下照顾月圆,自己向府外走去,青石路板铺成的路,离月心情不错,风国忠站在暗处看着离月的身影,眉头确是皱了起来。
府门外已经备好了轿子,驾车的竟然是风国忠的贴身侍卫,风明,离月心中冷笑一声。
“三小姐。”风明见离月出来向着离月行了一礼说道。
离月点了点头,上了马车,风明驾车向着宫里而去。离月闭着眸子在马车里假寐,这淑妃娘娘开宴竟然没有请她的胞妹风嫣然,离月自然知道这是何以,着宴会怕只是一个噱头,真正的是皇上想见她吧,离月的嘴角弯上一抹嘲讽,楚则天!
到了宫门口风明将车帘打开,就离月迎了出来。
“奴才在这里等着小姐。”风明说道。
“嗯”离月点了点头。
宫外头已经有公公在等着,看见侯府的马车过来,连忙应了过来,似乎是等着离月的。
“可是三小姐?”小公公油面粉脸,尖声问道。
“真是。”离月说道。
“三小姐跟着杂家走吧。”小公公听了离月的回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说道。
离月轻轻的颌首,小公公带头向宫内走去,离月跟在后面。
从宫门到淑妃娘娘的长青殿,路途不近,但是欣赏着四处的风景,走的也是很快的。
离月静静的打量着这座紫禁城,六年前她不曾仔细欣赏过这被后人冠上传奇的地方,如今倒是有了闲情逸致打量了起来。
一排排的宫殿气势如虹,真可以称得上是流光溢彩,雕梁玉柱,朱漆大门,殿上的青瓦,四角都有或龙或狮,更是恢宏,一种沉重的感觉扑面而来。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长庆殿外,还没有进殿便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清脆悦耳。
“三小姐,这里便是,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小公公转头对着离月说道。
离月点了点头,小公公便掀开了帘子进了宫殿里。
不一会小公公便出来了,说是请离月进去,离月点头,侍奉的宫女们将门帘掀开,离月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是香气扑鼻,各种脂粉味扑面而来,离月下意识的皱了眉。
进了屋子里面的情景便一目了然了,屋子里坐着几个穿着宫装的女子,皆都梳着成年发髻,想来是皇上的几个妃子吧。
“妹妹快来,快赐坐。”淑妃一看见离月的身影,连忙站了起身向着宫女吩咐道,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扶住淑妃的手臂,极为的小心翼翼。
“是。”另一个小宫女应是去搬了绣凳来。
离月也不说其它,当下就坐了下来,本来欢声笑语的屋子因为离月的进来而变的极为的沉默,女人们皆都在打量着离月,离月不语谁也不看,任她们打量,八风不动。
这些女人确实是后宫的宫妃,听闻者侯府的三小姐二次复活,皆都以之为奇,听闻淑妃设宴也都赶来过来,便都是想看看这风三小姐是何人。
只是眼前的离月依旧是一身红衣,经过周嬷嬷的巧手,那发髻也是简单大方更是将她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极为符合她。腰间的红色皮鞭,给人不同于大家闺秀的柔软,更是吸引人的眼光。
“这三小姐当真是气质不凡啊。”一个身穿翠绿色碧烟罗裙宫装的女子站了起来,向着离月走来,在离月的身边打量了一圈,对于离月没有行礼倒是很在意。
“是啊,自小就觉得三妹妹不同于常人呢。”淑妃在上首说道,眼睛里满是温柔,似乎是一个极为疼爱妹妹的姐姐一般,当然离月可不会这样想,不然她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了。
离月只是不语听着她们说。
“自然,淑妃娘娘的妹妹自然是不凡的。”那个后妃奉承的附着和。这马屁拼拍的真是响。将淑妃也抬到了高位上,果不其然淑妃的脸上带着腻死人的微笑,离月打了一个寒碜,这女人狠起来真不是人,尤其是笑里藏刀的,一如这淑妃!
“妹妹,今个举办设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人小聚一下,正好听闻妹妹回来了,皇上知道我想念妹妹,便下了旨来,妹妹不要怪罪姐姐的鲁莽。”淑妃对着离月不好意思的说道。
“淑妃娘娘这是什么话,能参加您的设宴是荣幸之事。”另一个身穿宫装的女人站了起来,一身粉色的罗裙,巴掌大小的脸上一双过分大的眼睛,眉毛确实上挑,一张美丽的面孔却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就是,就是。”下面一片的附和声。
“自然不会,能来参加淑妃娘娘设宴是我的荣幸。”离月第一次开口说话,说道,清冷的声音,离月的声音传出,屋子里又变得静默了,屋子里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见。
“呵呵,你我姐妹二人不需要这些虚礼。”淑妃从上面走了下来,宫女扶着她走到了离月的身边,离月站起了身,淑妃拉过离月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拍了拍,这样说道。
“嗯。”离月与淑妃的眼眸对视着点了点头。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是楚则天到的声音。淑妃一下子小脸上容先出啦喜悦之色,只是这喜悦之中略带高傲,以及炫耀之色!
一身明黄色衣服的楚则天自外面走了进来,淑妃已经一瞬间扑了过去,楚则天宠溺着笑着拉着她的手向上首走去,路过离月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信步向前二去,拉着淑妃坐到了上位,下面的宫妃,已经几个小姐都想楚则天行礼。
“皇上金安。”众女齐齐出声道,离月也跟着服了神,算是向楚则天行了礼,楚则天探索的眼光打在离月的身上,离月有所差距,抬头与他对视,巾帼不让须眉,四目相对,离月没有一丝的退缩之意,楚则天心头一跳,这离月当真是比六年前还要强。
想起六年前在书房中的一次谈话,楚则天便知道着离月定然不是凡人,随后便是她跌下万丈悬崖的事情传出,楚则天当时心中也是送了一口气,离月死了对他没有什么坏处,还可以让他心安。
这几年来楚则天也是过的极为安逸,百姓安居乐业,边疆没有战事,只是这样的平静能到多久便不知道了,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哈哈,起身吧。”楚则天将视线率先收了回来,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
众人听到起身这才起来,这古代皇帝便是天,让离月这个有现代意识的人感到非常的不爽。
楚则天的到来,屋子里又热闹了起来,那些宫妃们皆是不留时刻的向楚则天看去,也是在这宫里楚则天不禁是她们的天,更是她们的命。
屋子里还有几个小姐,估计是哪家的小姐们,皆都红着脸不敢向上开,离月挑眉没想到今天来的全是她不认识,她可不认为这淑妃与楚则天有这么好心呢。
果不其然也。
“南阳王到。”外面的小太监通传生来,楚则天眼睛中看戏的神色更加的浓郁。
“快请。”楚则天说道。
门帘又被掀开了,东方逸一身月牙白袍走了进来,腰间是锦色的带子,头上用一顶小银冠束起,刀削斧的容颜依旧,东方逸走了进来,只是在他的身后又走进来一道人影,一身蓝色的罗裙,头上也是插着步摇,走起路来不要相撞清脆悦耳。
东方逸身后跟着的是刘星。
“臣,东方逸,草民刘星,参见皇上。”东方逸向着楚则天跪下请安道,身后的刘星也跪了下来想楚则天请安。
离月挑眉,这刘星真能霍的出去,即便是在北漠她作为刘家的女儿都不一定在意北漠的皇帝,如今倒是好,竟然下跪了,且是给异国皇帝,当真是让离月差异了。
“快起来吧。”楚则天出声道,东方逸起身在一旁坐下,刚落座楚则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知道逸身边的这位女子是?”楚则天皱着眉头似乎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刘星。”东方逸朗声出口两字,不做过多的解释。
屋子里的人确实各自在猜测着这刘星的身份,即便是街道上传便了,这后宫自然也有消息,但是没有从东方逸的嘴中亲口说出那便就不算真!
刘星在一旁坐着但笑不语,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浑身的青筋暴起,不知道这东方逸是何意,离月在这里更是让她惊讶,甚至是傻掉,但是还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常的向楚则天请安云云。
“逸,这是广平侯府的三小姐,她又一次死而复生啊,哈哈哈。”楚则天大笑着,似乎是讲的什么奇闻异事一般。
东方逸转头看了离月一眼,很淡很淡的一眼,便收回啦目光,只是声音又传了出来。
“三小姐福大命大。”
楚则天对于东方逸的反应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看着东方逸的眸子更加幽深了。
“多谢南阳王夸奖。”离月听了东方逸的话倒是弯唇一笑,一瞬间如同春暖花开,那一抹笑容甚是能迷惑人的心智。
东方逸点了点头,两人当真如同一个侯府小姐一个王爷该有的礼仪一样,但是六年前的他们并不是这样的,此刻却没有人提起,毕竟已经时过境迁了。
55. 意外的吻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楚则天一挥手便传膳,这说的好听是淑妃娘娘设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别招待。
用完膳,桌子上上了糕点浓茶,淑妃从头到尾腻在楚则天的身边,楚则天也是温柔的看着她。
等宫女们退下去后,楚则天拍着淑妃的手脸上温柔之极,可以看出这楚则天此刻的心情极好。
“今天朕有个好消息与你们一同分享。”楚则天大笑着说道。
下面一片的应是。
“淑儿有喜了。”楚则天说道。
下面又是一番的附和之声。
淑妃含羞郁郁的接受着众人的嘱咐,离月也随着附和。
一场晚宴东方逸格外的沉默,但是这极为平常的表情此刻看来确实不平常,坐在东方逸身边的刘星吹来头,眼睛中一片的苦涩,他身边的她自然知道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北欧离月。
反观离月一直安静的用着糕点,欣赏着歌舞,八风不动。
一场宫宴以淑妃累了而完结,离月也不诧异跟着告辞出宫。
这一场宫宴显然是楚则天将她招来,随后刘星又随着东方逸而来,一个六年前的未婚之妻,一个谣传的未婚妻,楚则天的用意显而易见。
小公公带着离月出了宫,天色已经黑了,宫门外风明还在,见离月出来紧着走了两步迎着离月走了过来。
离月点了头抬脚就要上马车后面传来了声音。
“风小姐。”
离月转头刘星与东方逸并肩而来,显然这女声是出自刘星之口,离月心中冷笑,这女人该称呼倒是挺快的。
“刘小姐”离月点头回来一句,整个过程没有赏给东方逸一个眼神,东方逸略微皱了眉头,鼻息间又是檀香味,离月心中暗暗的想着,这个男人倒真是聪明,细心,他是南逸的时候身上可从来没有檀香味。
这人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注意到,自然是不凡的人。
“没想到你是风小姐呢,真是刘星失敬了。”刘星说道,话语里不难听出她的嘲讽,离月自当听不懂。
离月轻笑了一声,刘星的眸子一瞬间阴暗了许多,她以为离月已经走了,没想到她换了一个身份更加合情合理的留了下来。
“刘小姐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离月说完转身便上了马车。
“有空一起喝茶吧。”刘星的声音传来,离月没有应声,钻进了马车,离月没有应声刘星一阵的尴尬,脸上清白交错。
“走吧”东方逸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去马车,对着刘星说道,却是看着眼前消失了的黑暗。
离月回到侯府直接回了云雪居,风明去了风国忠的书房,离月也不理会,回到云雪居,月圆早就醒了,与柳儿在一起聊连,离月在屋子外听了一会,大多是柳儿在说,月圆偶尔回一声。
推门进来,柳儿见离月回来了,连忙迎了出来,作势就要跪下给离月行礼,被离月用内力拖了起来。
“以后不必了。”离月说完也不理会傻了的柳儿向里面去看月圆,柳儿回过来神,也向内室而去,心中嘀咕着,这个小姐不寻常,是个善良的人呢。
“小姐。”月圆见离月进来,眼眸一亮,就要下床,离月紧走了两步按住了她的动作,月圆笑了笑,躺了回去。
“好些了吗?”离月轻笑着问月圆。
月圆点了点头。
“月圆姐姐吃的很少。”身后跟来的柳儿脱口说了一句,还对着月圆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我吃饱了!”月圆连忙对着离月保证说道,就怕离月不高兴一样。
“恩,吃饱了就成。”离月请声说道。
天色不早了,月圆强睁着眸子,似乎是怕离月消失不见一样,见此离月又是心中一痛。
“休息吧,明日我泡你喜欢的花茶给你喝。”离月轻声说道,月圆摇了摇头,刚张口。离月眼中一抹不悦,让月圆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
但是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褥,离月在床边等着月圆睡下这才起身,柳儿已经下去睡觉了,离月径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这才不快不慢的出了门。
云雪居院子黑暗处一抹黑色的身影,若是不仔细看定然不会发现哪里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身子。
东方逸闭着眸子,当初的画面一闪而过,也是这样的夜色,他站在这里看着风曼情冷静的表现,那时候还是她以前住的院子着火,她不留情的将一个丫鬟仍进了火海里,当时他还在想,这个女子果然够特别。
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飘来,东方逸像是石化的石头一样,没有一丝的动静。
“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离月包间测靠着树桩出声道,此刻的东方逸一身黑衣,刚才在宴会还是一身月白长袍,但是还是黑色更加衬东方逸一点,离月心中暗暗的想着。
东方逸听见这话,嘴角染上一抹笑意,转过了头,眼眸与离月对视,他看见的是她眼里的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是没有一丝的波动。
“来看看。”东方逸薄唇吐出三个字,只是这三个字意义非凡,不知他是来看看侯府,还是来看看云雪居,还是来看看她?
“那王爷自便。”离月转身就欲要回屋子里。
一阵疾风闪过,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檀香味飘过,离月眼眸一寒,一个侧身,疾风从她的身边测过,离月转头嘴角刚染上一抹嘲讽,只是这笑容还没有定格,手臂被人一把抓住,东方逸用力,离月惯性一下子就被东方逸抓进了怀里,檀香味更加浓郁的萦绕在离月的鼻息间。
“不许走。”东方逸独有的声音,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眼眸,只是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底蕴含着风暴,不用质疑的霸道在离月的耳朵边响起。
夜色深沉,一道弯弯的月亮四周似乎都缭绕着雾气,让人看起来不真切。
“放手!”冰冷的眸子,一瞬间一身的杀气四起,离月全力挣扎,也睁不开东方逸的铁臂,男人将手臂收的极紧,似乎是怕一松手离月便跑了一般。
东方逸紧紧的将手臂收紧,一双眸子紧紧的锁着怀中的一道倩影,任由离月怎样挣扎,就是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不放,绝不放。”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抹阴鹜,却是霸道的说绝不放手,不知道这是说给离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告诉自己绝不放手一般。
“你想如何?刘星还在家中等你。”离月挣脱不开,便也不再挣脱了,清冷的声音出声道,东方逸听见刘星两字,整个人的身体一顿,随后更加紧的抱着离月就是不放开手。
那细微的一顿,离月自然是感觉到了,身上的杀气更加浓郁,这男人难道是想享齐人之福?
“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离月再次挣扎,盯着东方逸一字一顿的说道。
东方逸眼底的风暴忽然被引发了,他的眸子亮的出奇,低头,薄唇对着离月的唇边便吻了过来,堵上那一张说出他不爱听的话的小嘴。
离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檀香味更加浓郁了,将离月正个感官都包围住了。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脸,男子气息铺面而来,脑子中是一片一片的空白,饶是敏捷的她也没有了反应,被动的被东方逸亲吻着。
东方逸看着离月的反应,轻轻的分开,但是唇瓣还是贴着她的唇边,吐出两个字。“闭眼。”
离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离月豁然睁开眼睛,双目寒光肆意,猛的一个挣扎,挣脱出了东方逸的怀抱。
离月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冰冷的眸子瞪着东方逸不语,只是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若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靠近,说不准都会被绞杀在这杀气中,可想而知这杀气有多重。
怀中温暖的身躯没有了,东方逸下意识的皱了眉头,怀中的小女人此刻已经在三米以外瞪着他,刚才的亲吻,女人的唇边很是柔软,让他流连,甚至是此刻怀中还有那个小女儿的问道一样。
离月平复了那不平常的心跳,下一刻紧风来袭,向着东方逸而去,离月心中懊恼不堪,刚才她是沉沦在东方逸的亲吻中了,且唇上还有他的问道,离月狠狠的擦了擦嘴唇,这个举动无疑是将东方逸激怒了。
只见东方逸躲过了疾风,下一刻便鬼魅一样的出现在离月的身前,将她拉进怀中固定她的双手按在背后,低头狠狠的吻上了那个被离月擦的泛白的唇。
离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一闪这个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东方逸啃咬着离月的唇,似乎是惩罚一样的,狠狠的蹂躏她的双唇,离月挣扎着。
“唔唔。”声音全被东方逸吞吃入腹,东方逸似乎是有所准备,离月挣脱不开,只能仰着头,承受着东方逸的吻。
离月没有办法呼吸的时候,东方逸这才放开了她的双唇,额头低着她的额头,双眸与她对视着。
“你是我的人。”简单的几个字,扔了出来,平地惊雷,离月瞪大了眼眸。
“六年前就是,你心甘情愿。”东方逸似乎是解释一样的说道,离月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被赐婚一事,当初确实是她心甘情愿的。
56. 怒气横生
离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神情有些恍惚,辗转反侧一晚。
“小姐,你没休息好吗?”柳儿服饰离月洗漱,离月的脸色有些疲惫,想来是一晚上没有睡觉的问题。
“还好。”离月应了一声道。
“小姐,老夫人请你前去。”周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离月行了一礼说道。
“恩。”
离月收拾了一番跟着周嬷嬷向荣寿居的方向而去。
荣寿居院子门外就能闻见一阵阵的药味,周嬷嬷将帘子揭开,离月走了进去,荣寿居依旧是以前的摆设,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浓浓的药味。
将氏在榻上躺着,闭着眼睛,听见有声音响动,睁开了眼睛,曾经满是精光的眼睛已经是一片的混沌之色,六年过去了将氏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来了。”将氏向看见门外的离月,脸上扬起了慈祥的笑容,向着离月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窗边。
离月向着前面走去,坐在了将氏的身边,离月这边刚坐下,外面来了通报声,风嫣然来了,将氏一怔,让后让人通知让风嫣然进来。
风嫣然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但是看见将氏身边坐着的离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风嫣然尖声对着离月喊道。
离月淡笑不语,风嫣然恨恨的向前紧着走了两步,欲将离月拉起来,还未近离月的身,离月自己一闪身站了起来,风嫣然惯性的向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将氏的脚边。
“你!你这个贱人。”风嫣然见没有扑到大怒,整个人猛的站起来,就欲要给离月甩巴掌,只是那巴掌还未到离月脸上,风嫣然只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痛。
“啪。”的一声响,离月抓着风嫣然的胳膊将她的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一瞬间风嫣然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浮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掌印。
风嫣然似乎是被这情景吓到了,直到脸上感觉到疼痛这才幡然醒悟。
离月已经将她的手丢开,那手帕擦了擦手,似乎是抓了风嫣然的手是个多么脏的东西一样。
“嫣然!”将氏大喊一声,风嫣然呆呆的转头。
“向你姐姐道歉!”将氏厉声说道,一瞬间风嫣然似乎是没有听懂将氏说的话一样。
“向你姐姐道歉!”将氏又厉声说了一句,风嫣然脸上狰狞了起来。
“凭什么要向她道歉?她一回来你就向着她!”风嫣然大怒,对着将氏大声的吼着,将氏似乎是被风嫣然的反应刺激到了,一时间也没有反应,反倒是周嬷嬷反映了过来。
“四小姐,老夫人身体还没大好,不如下午再来看老夫人吧。“周嬷嬷连忙上前来打着圆场,奈何风嫣然不领情。
“你这老妇,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风嫣然转头对着周嬷嬷大声的吼着,脸上依旧是狰狞的表情,周嬷嬷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蝉,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嫣然一般。
反倒是离月八风不动的看着风嫣然一脸的狰狞像。
“你怎么说话?“将氏被风嫣然的吼声拉回了神,周嬷嬷低着头不语,虽然她在侯府的地位不低,但怎么说也只是个奴才,风嫣然是正经的主子,自然是有资格教训她的,此刻便也不语。
“我是你的孙女还不如这个老妇吗?“风嫣然一再被激怒,没想到一个老嬷嬷将氏也护着,反而她是这个正牌的孙女漠不关心。
这六年来风嫣然时常来云雪居,将氏也是慢慢的喜欢风嫣然,怎么能不疼爱,只是今日离月在场,且风嫣然有错在先,将氏听着风嫣然的怨恨微微的皱了眉。
这周嬷嬷是她的陪嫁丫头,一生未嫁在她的身边服侍着,可以说这周嬷嬷再于将氏的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奴才的存在了。
“四小姐,是奴才的错。“周嬷嬷见老夫人沉默连忙道歉,似乎是怕将氏为难一样,但是她有心道歉人家风嫣然缺不领情。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闭嘴。“风嫣然对着周嬷嬷大声的吼叫着。
“你这是做什么?有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回去屋子面壁思过。“将氏沉声说道。
“老夫人,是奴才的错,不碍四小姐的事。“周嬷嬷见此连忙求饶,这几年来她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且风嫣然也能让将氏高兴,周嬷嬷自然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破坏她们的关系的,毕竟将氏这几年的病越来越重了,且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日子,周嬷嬷自然将氏能没有遗憾的。
“啪。“一声响,风嫣然的手臂还没有来得及落下。
“不用你这个老妇求情。“风嫣然在周嬷嬷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随后带着丫鬟扬长而去,周嬷嬷一时不知道如何,便站着不语。
将氏闭了闭眼经,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既然祖母累了,我先告辞了。“离月出声道,将氏点了点头,周嬷嬷便将离月迎着向外走去。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周嬷嬷回来便听见将氏这样一句似有若无的询问,不知道是问她还是自言自语。
“小姐,您没错。”周嬷嬷眼里有些发红,走到将氏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苦了你了。”将氏在周嬷嬷的手背上拍了拍说道。
“我自愿的。”周嬷嬷轻声回道,自从她来到将氏的身边便从未想过离去,这样一过便是几十年过去。
离月回到云雪居,月圆也醒了,离月将瓷瓶哪里出来,喂了一颗药给月圆服下,柳儿沏了茶来,离月便抿着。
这几日下来月圆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多补补。
月圆脸上的疤痕也开始变淡了,离月的医术虽然不常用但是确实极好的,蓝竹峰的医术是极高的,在禁山中闲来无事便炼药来玩,有不少的灵丹妙药。
月圆脸上的疤痕对离月来说是小菜一碟。
“小姐,南阳王在前面呢,长的真俊呢。”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八卦似得跟离月偷偷的说道,说道东方逸俊的时候,她那小脸还染上了红晕,离月挑眉看着柳儿这丫头莫不是思春了?
“柳儿想嫁人了吗?”离月揶揄着问道。
柳儿的脸一下子爆红,嫁人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是不能自己说的,但是听着从离月嘴里说出来,柳儿只感觉害羞的不行,柳儿跺了跺脚叫了离月一声小姐,不再说话,向着屋子外面跑去。
离月看着柳儿的背影轻笑,柳儿还是个小丫头呢嫁人对她来说为时尚早,只是离月想逗逗她罢了。
柳儿也是轻笑。
“小姐不去前面见见王爷?王爷时常来云雪居小坐呢。”月圆回忆一般的说道。
“来云雪居小坐?”离月挑眉这个消息离月还是感觉到诧异的紧呢。
“是呢,这六年王爷总是在云雪居一座就是一天。”月圆回忆一般的说道,当时月圆只以为东方逸心血来潮,没想到着一坐就是坐了六年之久。
离月忽然大怒。
“他常来为何你还成了这样?”离月冷声问道,月圆是她的贴身丫头,这个东方逸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月圆如今被折腾成了这摸样,东方逸竟然无动于衷?
“不是的,王爷拍刘风来接过,我拒绝了,有次在街上遇见一个老和尚,她说让我耐心等待,或许会有奇迹发生,我便又回来了,王爷不知道我在侯府,只以为我回了老家。”月圆轻声说道,月圆的性格已经不似以往,如今便的小心翼翼,以前的活泼开朗已经不复存在。
“老和尚?”离月皱眉温柔,月圆点了点头。
离月了然想来是那个老和尚,当初在沉渊谷,在玉泉寺的断情崖处见到的那老和尚吧。
“小姐不去吗?”月圆见离月不说话又问了一遍道。
“恩,不去。”离月应声说道。
“为何?当初小姐不是差点嫁给王爷吗?且王爷现在还未立妃…”月圆还欲要说什么,离月打段了她的话。
“我去给你泡花茶可好?”离月说话间已经站起了身子。
月圆点了点头,她自然是在知道离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便也不再追问。
离月向屋子外面走去,想要去采些花瓣来给月圆煮花茶,见了在屋子门口坐着的柳儿,边让柳儿去采,自己则是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发呆。
院子外面一阵的脚步声,离月只以为是柳儿回来了也没有回头。
“在这里做什么?“男音起,离月猛的回头,东方逸已经在她的身后,抱着肩看着离月,嘴角是他特有的轻笑,离月忽然很厌恶轻笑的东方逸,想将他的面具撕下来。
“你来做什么?“离月冷声问道。
“来看你。“东方逸回答。
一问一答的模式,离月不怒,自四年前从沉渊谷出来鲜少有事能让离月生气,但是东方逸每次都有这个本事将离月惹生气。
“恕不远送。“离月一挥袖子,向屋子里走去,东方逸也不追,看着离月的背景发起了呆。
离月进屋子里坐下,心中暗暗烦恼,为什么每次对上他都那么不淡定,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让离月感觉到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