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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风雪     洪荒造化txt下载     洪荒造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五章 九公归降,苏侯来伐

    西岐城相府,一片喜庆热闹,众将饮宴笑谈,主位之上,姜尚也是笑陪着惧留孙。

    就在众人饮宴正欢的时候,一道清冷悦耳的女子声音却是突兀的在殿内响起:“惧留孙,你好大胆子,敢助你那不肖之徒欺辱我玄灵圣母的弟子,今日我也掳走你的徒儿,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之奈何!”

    “不好!”闻言霍然起身的惧留孙,掐指一算,顿时面色一变。

    而大殿之内的其他人,也是一个个露出了惊讶之色,瞬间安静了下来。

    玄灵圣母?转而彼此相视的众人,略微反应过来,一些想到玄灵圣母身份的人都是忍不住面色变了。

    “玄灵圣母?她的弟子?莫非是邓婵玉?”惊诧了下的杨戬,不由低呼一声:“坏了!玄灵圣母可是造化天尊门下高徒,虽然在造化门下极为低调,但传闻中却是道行高深,不可小觑。若是她来为难西岐,当真是麻烦了!”

    主位之上,稳下心神坐下的惧留孙,不由摇头无奈苦笑。而姜尚,也是一时间面色郑重了起来。

    看着一瞬间乱糟糟的众人,目光微闪的李风便是含笑起身上前对姜尚拱手道:“丞相,那玄灵圣母,算来是我师叔。此次,她掳了土行孙,救走邓婵玉,必定会去见邓九公。弟子请命,前去劝说,必尽力让此事圆满解决。”

    “哦?”本来心中一阵担忧无奈的姜尚,一听李风此言。顿时便是目光一亮的忙问道:“李风,此事你有把握?”

    李风顿时淡笑道:“丞相有所不知!我造化门下,师祖有着九位亲传弟子。算起来。玄灵师叔和其他的师叔伯关系都不算亲近,却是与家师度厄真人最为投缘,曾一起在北海静修。故而,我若前去求见,玄灵师叔当会允我说上几句。”

    “好!”姜尚顿时便是露出喜色的忙道:“李风,那你便快快前去。若是你能劝服玄灵圣母,此次当记一功!”

    李风正色应命。旋即便是离了西岐城径直向着岐山而去。

    ...

    且说邓九公收集残兵,驻扎一夜;至次日升帐,其子邓秀、先行太鸾、大将赵升、孙焰红侍立帐内。邓九公不禁叹道:“吾自行兵以来。未尝遭此大辱;今又失吾爱女,不知死生,正是羊触籓篱,进退两难。奈何。奈何!”

    太鸾不由忙道:“元帅可差官赍表进朝告急,一面探听小姐下落。”

    邓九公听的眉头微皱,正迟疑间,左右报道:“元帅,大喜,小姐回来了!”

    太鸾等一听不禁都是彼此相视面露惊讶意外之色。邓九公却是顾不得想那么多,听到女儿回来,顿时起身惊喜忙道:“快让她进来!”

    不多时。邓婵玉便是当先来到中军帅帐,惊喜激动的对邓九公跪下:“父亲。女儿回来了!婵玉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没事!女儿,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为父总算是放心了!”忙上前含笑扶起邓婵玉的邓九公,不禁道:“对了,女儿,你是如何回来的?”

    擦了擦眼角泪痕的邓婵玉,顿时侧身道:“此次,多亏了老师救我!”

    邓婵玉说话间,只见一身白色仙衣的圣洁女仙玄灵圣母便是面带淡笑的进了帅帐之内。

    “多谢圣母!不知圣母驾临,有失远迎!”看到玄灵圣母的邓九公,顿时忙上前对其施礼道。

    玄灵圣母见状顿时淡笑道:“邓元帅,不必客气!”

    而此时,邓婵玉则是没好气的看向外面道:“土行孙,你还不进来!”

    “呃,来了!”应了声,进入帐内的土行孙,不由尴尬的对邓九公施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邓九公一听顿时便是瞪眼喝道:“土行孙,谁是你岳父?你这背信弃义之辈,害我父女不浅,今日本帅杀了你!”

    说话间,邓九公便要动手,吓的土行孙忙躲在了玄灵圣母身后。

    “父亲!且莫动怒!”邓婵玉不禁忙伸手拉住了邓九公。

    略微忍下怒气的邓九公,转而看向邓婵玉,不由面色微变了下道:“女儿,为何拦住为父,替土行孙说情?莫非,你当真喜欢上他了不成?”

    俏脸泛红的邓婵玉,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轻点了下头。

    见状,瞪眼嘴巴微张的邓九公,一时间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转而略有些惊怒的看向邓婵玉的邓九公,指着邓婵玉,却是说不出话来。

    一旁,玄灵圣母见状不禁淡笑道:“邓元帅不必动怒,说起来,婵玉与土行孙,的确是有些姻缘。”

    “是啊!岳父大人!我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再说了,这事也是您答应过的啊!小婿虽然没有按照约定杀了姜丞相和武王,可是对小姐的心却是真真的!”土行孙也是忙从玄灵圣母身后冒出头来道。

    闻言顿时瞪了眼土行孙,等的他缩回脑袋,邓九公才无奈苦笑的对玄灵圣母拱手道:“圣母有所不知啊!如今,土行孙已经归周,我若将女儿嫁给他,如何对纣王交代啊?”

    “父亲!妹妹回来,乃是喜事。咱们暂且不谈这个,容后再议吧!”一旁邓九公的长子邓秀则是上前眼神示意了下玄灵圣母道:“难得圣母驾临,父亲当好生招呼才是!”

    邓九公一听,顿时便是神色一动的忙笑道:“是,我儿说的是!来人,准备盛宴,为圣母接风!”

    话说邓九公摆宴为玄灵圣母接风,宴饮刚到一半,却是听得外面传报说有玄灵圣母师侄前来拜见。

    “圣母,您看...”闻言愣了下的邓九公。不由看向玄灵圣母。

    玄灵圣母则是美眸微闪的淡笑道:“是我二师兄度厄真人的弟子李风。劳烦邓元帅,让他过来吧!”

    “好!”点头的邓九公,不禁忙对传令兵吩咐:“快快有请!”

    传令兵应命离去。不多时便是带着李风来到了帅帐之内。

    “弟子李风,拜见师叔!”李风当先便是对玄灵圣母恭敬施礼道。

    玄灵圣母淡笑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李风转而又对邓九公拱手道:“李风特奉姜丞相之命,前来劝降邓元帅!”

    “什么?你是大周的人?”邓九公一听顿时面色微变。

    点头一笑的李风,便是道:“不错!李风奉师命,下山历练,如今在周营之中效力!”

    面色略微变幻的邓九公。不由看了眼玄灵圣母。

    “邓元帅!不必看我,降与战,皆是邓元帅的事情。贫道不过是来救婵玉。顺道过来罢了,随后便要离开了!”玄灵圣母则是淡笑摇头道。

    邓九公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李风便是忍不住眉头皱起。

    李风见状不由拱手道:“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三分天下。有二归周。其天意人心。不卜可知。纵有闻太师、魔家四将与十洲三岛真仙,俱皆灭亡。顺逆之道明甚。今令爱与土行孙缘分已定,早晚归顺西岐,元帅当知其中利害。元帅今以爱女轻许敌国,姜子牙亲进汤营行礼,元帅虽是赚辞,谁肯信之!元帅况且失师辱国,归商自有显戮。令爱乃奉父命归适良人。自非私奔桑濮之地,元帅亦无罪令爱之处。元帅若肯依李风之见。归顺西周,改邪归正,择主而仕;不但骨肉可以保全,实是弃暗投明,从顺弃逆,天下无不忻悦。”

    邓九公听着李风一番言语,不禁抚须沉吟,感觉大是有理,自己沉思:“欲奋勇行师,众寡莫敌;欲收军还国,事属嫌疑...”

    沉吟半晌,转而看着邓婵玉美眸之中露出期待之色的看向自己,邓九公不禁叹道:“我儿,你是我爱女,我怎的舍得你!只得天意如此。但我羞入西岐,屈膝与姜尚耳。如之奈何。”

    邓婵玉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笑道:“这有何难!姜丞相虚心下士,并无骄矜。父亲果真降周,孩儿愿先去说明,令姜丞相前来迎接。”

    邓九公见邓婵玉如此说,不由点头,命其先行,自领领众军归顺西岐。

    且说邓婵玉与李风、土行孙先至西岐城,入相府,对姜尚将上项事诉说一遍。姜尚闻言不由大喜,先是勉励三人一番,旋即便是命左右:“排队伍出城,迎接邓元帅。”

    左右闻命,俱城执迎接里余之地,已见邓九公军卒来至。姜尚不由亲身上前对邓九公含笑拱手道:“元帅请了!”

    邓九公不敢怠慢,连在马上拱手还礼道:“末将才疏智浅,致蒙谴责,理之当然。今已纳降,望丞相恕罪。”

    姜尚忙勒骑向前,携九公手,并辔而言道:“今将军既知顺逆,弃暗投明,俱是一殿之臣,何得又分彼此。况令爱又归吾门下师侄,吾又何敢赚将军哉。”

    邓九公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心中不胜感激。二人叙至相府下马,进银安殿,重整筵席,同诸将饮庆贺酒一宿。

    次日,姜尚又亲自引邓九公父女与去见武王。武王也是热情招呼邓九公父女,并允诺亲自为邓婵玉和土行孙举行婚礼。

    ...

    且不言邓九公归周,只见探马报入汜水关,韩荣听得邓九公纳降,将女私配敌国,不由大惊的忙飞报至朝歌。有上大夫张谦看本,见此报大惊,忙进内打听,纣王在摘星楼,只得上楼启奏。左右见上大夫进疏,慌忙奏道:“启大王:今有上大夫张谦候旨。”

    纣王听说,不由眉头一皱,转而命:“宣上楼来。”

    张谦闻命上楼,至滴水檐前拜毕。纣王不禁皱眉看向张谦略显不满道:“朕无旨宣卿,卿有何奏章?就此批宣。”

    张谦俯伏奏道:“今有汜水关韩荣进有奏章,臣不敢隐匿;虽触龙怒。臣就死无辞。”

    纣王听说,命当驾官:“即将韩荣本拿来朕看。”

    张谦忙将韩荣本展于纣王龙案之上。纣王看未完,不觉大怒道:“邓九公受朕大恩。今一日归降叛贼,情殊可恨!待朕升殿,与臣共议,定拿此一班叛臣,明正伊罪,方泄朕恨!”

    张谦只得退下楼来,候天子临轩。只见九节殿上。钟鼓齐鸣。众官闻知,忙至朝房伺候。须臾,孔雀屏开。纣王驾临,登宝座传旨:“命众卿面议。”

    众文武齐至御前,俯伏候旨。纣王不由俯瞰众人怒道:“今邓九公奉诏征西,不但不能伐叛奏捷。反将己女私婚敌国。归降逆贼,罪在不赦;除擒拿逆臣家属外,必将逆臣拿获,以正国法。卿等有何良策,以彰国之常刑?”

    纣王言未毕,有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观西岐抗礼拒敌,罪在不赦。然征伐大将,得胜者或有捷报御前。失利者惧罪即归伏西土,何日能奏捷音也。依臣愚见。必用至亲骨肉之臣征伐,庶无二者之虞;且与国同为休戚,自无不奏捷者。”

    纣王不由:“君臣父子,总系至戚,又何分彼此哉?”

    飞廉奏则道:“臣保一人,征伐西岐,姜尚可擒,大功可奏。”

    纣王一听不禁挑眉好奇问道:“卿保何人?”

    飞廉奏道:“要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不可。一为陛下国戚;二为诸侯之长,凡事无有不用力者。”

    纣王闻言大悦:“卿言甚善。”

    纣王即令军政官:“速发黄旄、白钺。”

    使命赍诏前往冀州,天使离了朝歌,前往冀州,一路无词,翌日来到冀州馆驿安下。次日,报至苏侯府内。苏侯即至馆驿接旨。焚香拜毕,展诏开读,诏曰:“朕闻征讨之命,皆出于天子;阃外之寄,实出于元戎。建立功勋,威镇海内,皆臣子分内事也。兹西岐姬发肆行不道,抗拒王师,情殊可恨。特敕尔冀州侯苏护,总督六师,前往征伐;必擒获渠魁,殄灭祸乱。俟旋师奏捷,朕不惜茅土以待有功。尔其勖哉!特诏。”

    话说苏侯开读旨意毕,心中大喜;管待天使,赍送程费,打发天使起程。苏侯暗谢天地道:“今日吾方得洗一身之冤,以谢天下。”

    苏护忙令后堂治酒,与子全忠、夫人杨氏共饮,道:“我不幸生女妲己,进上朝歌。谁想这贱人尽违父母之训,迷惑纣王;使天下诸侯衔恨于我。今武王仁德播于天下,三分有二尽归于西周。不意昏君反命吾征伐。吾得遂生平之愿。我明日意欲将满门良眷带在行营,至西岐归降周王,共享太平;然后会合诸侯,共伐无道,使我苏护不得遗笑于诸侯,受饥于后世,亦不失丈夫之所为耳。”

    苏护的夫人杨氏却是不禁垂落:“夫君,若是如此,女儿岂不是危矣?”

    “哼!昏君如此宠溺她,焉得轻易杀她?再说,杀了更好!我苏护生此女儿,实在是辱没了苏家列祖!”苏护则是咬牙道。

    杨氏一听更是伤心,一旁苏全忠则是忙在一旁劝慰。

    见夫人如此,苏护也是不禁暗叹了口气的放下筷子,心中一阵难受。

    ...

    且说次日殿上鼓响,众将军参见。苏护道:“天子敕下,命吾西征。众将整备起行。”众将得令,整点十万人马,即日祭宝纛旗,收拾起兵;同先行官赵丙、孙子羽、陈光、五军救应使郑伦,即日离了冀州,军威甚是雄伟。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杀气征云起,金锣鼓又鸣。幡幢遮瑞日,剑戟鬼神惊。平空生雾彩,遍地长愁云。闪翻银叶甲,拨转皁雕弓。人似离山虎,马如出水龙。头盔生灿烂,铠甲砌龙鳞。离了冀州界,西土去安营。

    苏护行兵,非止一日。有探马报入中军:“前是西岐城下。”

    苏护传令:“安营结寨。”

    苏护随后升帐在帅座坐下。众将前来参谒,兵士立起帅旗。

    且说姜尚在相府,收四万诸侯本,请武王伐纣。忽报马入府:“启老爷:冀州侯苏护来代西岐。”

    姜尚一听不禁忙问黄飞虎道:“久闻此人善能用兵,黄将军必知其人,请言其概。”

    黄飞虎遂点头道:“苏护秉性刚直,不似谄媚无骨之夫;名为国戚,与纣王有隙,一向要归周,时常有书至末将处。此人若来,必定归周,再无疑惑。”

    姜尚闻言目光一亮,不由心中大悦。

    话说苏侯三日未来请战。黄飞虎上殿见姜尚,道:“苏侯按兵不动,待末将探他一阵,便知端的。”

    姜尚点头许之。黄飞虎领令,上了五色神牛,出得城来,一声炮响,立于辕门,大呼道:“请苏侯答话!”

    探马报入中军。苏侯令先行官见阵。赵丙领令,上马提方天戟,径直出辕门;认的是武成王黄飞虎,赵丙不由道:“黄飞虎,你身为国戚,不思报本,无故造反,致起祸端,使生民涂炭,屡年征讨不息。今奉旨特来擒你;尚不下马受缚,犹自支吾!”

    赵丙说完摇戟便向黄飞虎刺来。黄飞虎将枪架住,对赵丙道:“你好好回去,请你主将出来答话,吾自有道理。你何必自逞其强也!”

    赵丙大怒:“既奉命来擒你报功,岂得犹以语言支吾!”

    赵丙话未毕,又一戟刺将来。黄飞虎大怒:“好大胆匹夫!焉敢连刺吾两戟!”

    黄飞虎催开神牛,手中枪赴面交还。牛马相交,枪戟并举。怎见得:二将阵前势无比,拨开牛马定生死。这一个钢枪摇动鬼神愁;那一个画戟展开分彼此。一来一往势无休,你生我活谁能已。从来恶战不寻常,搅海翻江无底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郑伦忠勇,吕岳来助

    话说黄飞虎大战赵丙,不到二十回合,赵丙便是被飞虎生擒活捉,拿解相府,来见姜尚。闻得传报,姜尚忙令飞虎进见而问:“武成王出阵,胜负如何?”

    黄飞虎不由一笑:“生擒赵丙,听令定夺。”

    姜尚点头乃命:“推进来。”

    士卒将赵丙拥至殿前,赵丙立而不跪。姜尚见状不由道:“既已被擒,尚何得抗礼?”

    赵丙则是昂首道:“奉命征讨,指望成功;不幸被擒,唯死而已,何必多言!”

    “倒是忠义!”暗暗点头的姜尚,遂传令:“暂且囚于禁中。”

    且说苏侯闻报,赵丙被擒,只是眉头微皱了下,却低头不语。只见郑伦在旁见状忙道:“君侯在上:黄飞虎自恃强暴,待明日拿来,解往朝歌,免致生灵涂炭。”

    “也罢!贤弟,明日便由你出战,需生擒黄飞虎!”略微沉吟的苏侯便是点头道。

    次日,郑伦上了火眼金睛兽,提了降魔杵,往城下请战。左右报入相府。姜尚遂令:“武成王且辛苦再出阵走一遭。”

    黄飞虎领令出城,见一员战将,面如紫枣,十分枭恶,骑着火眼金眼兽。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道术精奇别样妆,降魔宝杵世无双。忠肝义胆堪称诵,无奈昏君酒色荒。

    看着郑伦样貌,略微挑眉的黄飞虎不由大呼道:“来者何人?”

    郑伦则道:“吾乃苏侯麾下郑伦是也。黄飞虎,你这叛贼!为你屡年征伐。百姓遭殃。今天兵到日,尚不免戈伏诛,意欲何为?”

    黄飞虎则是皱眉喝道:“郑伦。你且回去;请你主将出来,吾自有说话。你若是不知机变,如赵丙自投陷身之祸!”

    郑伦大怒,抡杵就打。黄飞虎手中枪急架相还。二兽相交,枪杵并举,两家大战三十回合。郑伦把杵一摆,他有三千乌鸦兵走动。行如长蛇之势。郑伦窍中两道白光往鼻子里出来。“嗡”的一声响,黄将军正是:见白光三魂即散,听声响撞下鞍鞒。

    乌鸦兵用挠钩搭住。一涌上前,拿翻,剥了衣甲,绳缠索绑。黄飞虎被绑上了绳子。二目方睁。清醒过来,不由咬牙道:“今日之擒,如同做梦一般,真是心中不服!”

    郑伦掌得胜鼓回营,来见苏侯,入帐报功:“大哥,今日小弟生擒反叛黄飞虎至辕门,请令发落。”

    “哦?”略微挑眉的苏侯不由忙起身令:“推进来。”

    小校将黄飞虎推至帐前。黄飞虎看到苏护。不由哼了声道:“今被邪术受擒,愿请一死。以报国恩。”

    苏侯则是眯眼淡然道:“本当斩首,且监候,留解朝歌,请天子定罪。”

    左右领命,遂将黄飞虎送下后营。

    且说报马报入相府,言黄飞虎被擒。姜尚不由大惊:“如何擒去?”

    掠阵官回禀道:“苏侯麾下有一郑伦,与武成王正战之间,只见他鼻子里放出一道白光,黄将军便坠骑被他拿去。”

    姜尚一听顿时心下十分郁闷不乐:“又是左道之术!”

    只见黄天化在旁,听见父亲被擒,恨不得生吞了郑伦,不由忙上前请令出阵,以探父亲消息。姜尚一看略微沉吟,便是点头叮嘱了声小心。

    黄天化领令,上了玉麒麟,出城请战。探马报入商军营中:“有将请战。”

    苏侯乃环顾左右:“谁去见阵走一遭?”

    郑伦顿时起身道:“愿往。”

    待得苏护答应,郑伦上了金睛兽,炮声响处,来至阵前。

    黄天化见郑伦顿时喝道:“尔乃是郑伦?擒武成王者是你?不要走,吃吾一锤!”

    一锤似流星闪灼光辉,呼呼风响。郑伦忙将杵劈面相还。二将交兵,未及十合。郑伦见天化腰束着丝绦,是个道家之士,不禁暗道:“若不先下手,恐反遭其害。”

    旋即郑伦便是把杵望空中一摆,乌鸦兵齐至,如长蛇一般。郑伦鼻窍中一道白光吐出,如钟鸣一样。黄天化看见白光出窍,耳听其声,坐不住玉麟麟,翻身落骑。乌鸦兵依旧把黄天化绑缚起来。

    郑伦又擒黄天化进营来见,对苏护道:“末将擒黄天化已至辕门等令。”

    苏侯令:“推至中军。”

    只见天化眼光暴露,威风凛凛,一表非俗,立而不跪。苏侯也命监在后营。黄天化入后营,看见父亲监禁在此,大呼道:“爹爹!我父子遭妖术成擒,心中甚是不服!”

    黄飞虎无奈一叹道:“虽是如此,当思报国。”

    不提黄家父子,且说探马报入相府:“黄飞化又被擒去。”

    姜尚大惊而起:“黄将军说苏侯有意归周,不料擒他父子!”

    不说姜尚皱眉暗自心中纳闷,且说郑伦捉了二将,军威甚盛,次日又来请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急令:“何人走遭?”

    言未毕,土行孙答道:“弟子归周,寸功未立,愿去走一遭,探其虚实,何如?”

    姜尚点头许之。土行孙方领令出府,旁有邓婵玉忙上前告道:“末将父子蒙恩,当得掠阵。”

    郑伦听得城内砲响,见两扇门开,旗幡磨动,见一女将飞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此女生来锦织成,腰肢一搦体轻盈。西岐山下归明主,留得芳名照汗青。

    话说郑伦见城内女将飞马而来,不曾看见土行孙出来。土行孙生得矮小,郑伦只看了前面,未曾照看面前。土行孙大呼道:“那匹夫!你看那里?”

    郑伦往下一看,见是个矮子,不由笑道:“你那矮子。来此做甚么?”

    土行孙微恼道:“吾奉姜丞相将令,特来擒尔!”

    郑伦一听又是一阵大笑:“看你这厮,形似婴孩。乳毛未退;敢出大言,自来送死!”土行孙听见骂他甚是卑微,大叫:“好匹夫!焉敢辱我!”

    土行孙使开铁棍,一滚而来,就打金睛兽的蹄子。郑伦急用杵来迎架,只是捞不着。大抵郑伦坐的高,土行孙身子矮小。故此往下打费力。几个回合,把郑伦吓了一身汗,反不好用力。心里焦躁起来,把杵一愰,那乌鸦兵飞走而来。土行孙不知其中利害,郑伦把鼻子里白光喷出。“嗡”然有声。

    土行孙眼看耳听。魂魄尽散,一交跌在地上。乌鸦兵把土行孙拿下,绑将起来。土行孙睁开眼,见浑身上了绳子,道声:“噫!到有趣!”

    土行孙绑着,看着邓婵玉走马大呼道:“匹夫不必逞凶擒将!”

    邓婵玉持刀杀来,郑伦手中杵劈面打来。邓婵玉未及数合,拨马就走。郑伦勒住坐骑并不追赶。邓婵玉却是挂下刀,取五光石。侧坐鞍鞒,回手一石。正是:从来暗器最伤人,自古妇人为更毒。

    郑伦虽自小心,乃五光石太快,只听“哎呀!”的一声,面上已经是受了伤,败回营中来见苏侯。苏侯见状不由惊的起身:“郑伦,你失机了?”

    郑伦捂着脸无奈惭愧:“拿了一个矮子,才待回营;不意有一员女将来战,未及数合,回马就走,末将心下小心不曾追她,她便回手一石,急自躲时,面上已受了了伤。如今那个矮子拿在辕门听令。”

    苏侯传令:“推将进来。”

    众将卒将土行孙簇拥推至帐下。苏侯见土行孙样貌个头,不由摇头一笑:“这样将官,拿他何用!推出去斩了!”

    土行孙忙道:“且不要斩,我回去说个信来。”

    苏侯顿时一笑:“这是个呆子!推出斩了!”

    土行孙则是道:“你不肯,我就跑了。”

    众人听的大笑,正是:仙家秘授真奇妙,迎风一晃影无踪。

    众人一见大惊,忙至帐前来,禀启元帅:“方才将矮子推出辕门,他把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苏侯一听不禁惊叹:“西岐异人甚多,无怪屡次征伐,俱是片甲不回,无能取胜。”

    郑伦在榜只是切齿;自己用丹药敷贴,想着欲报一石之恨。

    次日,郑伦又来请战,坐名要战那女将。邓婵玉就要出战,姜尚则是摆手忙道:“不可!他此来必有深意。”

    哪吒则是目光一闪的上前应道:“弟子愿往。”

    姜尚点头,哪吒遂上了风火轮,出城大呼道:“来者可是郑伦?”

    郑伦答道:“然也。”

    哪吒不答话,登轮挥枪就杀。郑伦急用杵相还。轮兽交兵。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哪吒怒发气吞牛;郑伦恶性展双眸。火尖枪摆喷云雾;宝杵施开转捷稠。这一个倾心辅佐周王驾;那一个有意能分纣主忧。二将大战西岐地,海沸江翻神鬼愁。

    话说郑伦大战哪吒,恐哪吒先下手,把杵一摆,乌雅兵如长蛇阵一般,都拿着挠钩套索前来等着。哪吒看见,不由心下微惊。只见郑伦对着哪吒一声“哼!”哪吒无魂魄,怎能跌得下轮来。

    郑伦见用此术不能响应,顿时大惊:“吾师秘授,随时响应,今日如何不验?”

    郑伦不信邪,又将白光吐出鼻子窍中。哪吒见头一次不验,第二次就不理他。郑伦着忙,连哼第三次。哪吒笑道:“你这匹夫害的是甚么病?只管哼!”

    郑伦大怒,把杵劈头乱打。又战三十回合,哪吒把乾坤圈祭在空中,一圈打将下来。郑伦难逃此厄,正中其背;只打得筋断骨折,几乎坠骑,败回行营。

    哪吒得胜,回来见姜尚,将阵前打败郑伦的经过说了一遍。姜尚听了大喜,记了哪吒的功劳。

    且说苏侯在中军,闻郑伦失机来见;苏侯见郑伦着伤,站立不住,其实难当。苏侯借此要说郑伦,乃慰之道:“郑伦,观此天命有在,何必强为!前闻天下诸侯归周,俱欲共伐无道。只闻太师屡欲扭转天心,故此俱遭屠戮,实生民之难。我今奉敕征讨。你得功莫非暂时侥幸耳。吾见你着此重伤,心下甚是不忍。我与你名为主副之将,实有手足之情。今见天下纷纷,刀兵未息,此乃国家不祥,人心、天命可知。昔尧帝之子丹硃不肖,尧崩。天下不归丹硃而归于舜。舜之子商均亦不肖,舜崩,天下不归商均而归于禹。方今世乱如麻。真假可见,从来天运循环,无往不复。今主上失德,暴虐乱常。天下分崩。黯然气象,莫非天意也。我观你遭此重伤,是上天警醒你我耳。我思:‘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不若归周,共享安康,以伐无道。此正天心人意,不卜可知。你意下如何?”

    郑伦闻言,正色大呼道:“君侯此言差矣!天下诸侯归周。君侯不比诸侯,乃是国戚;国亡与亡。国存与存。今君侯受纣王莫大之恩,娘娘享宫闱之宠,今一旦负国,为之不义。今国事艰难,不思报效,而欲归反叛,为之不仁。郑伦切为君侯不取也!若为国捐生,舍身报主,不惜血肉之躯以死自誓,乃郑伦忠君之愿,其他非所知也。”

    苏护不禁皱眉道:“将军之言虽是,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古人有行之不损令名者,伊尹是也。黄飞虎官居王位,今主上失德,有乖天意,人心思乱,故舍纣而归周。邓九公见武王、子牙以德行仁,知其必昌,纣王无道,知其必亡,亦舍纣而从周。所以人要见机,顺时行事,不失为智。你不可执迷,恐后悔无及。”

    郑伦则道:“君侯既有归周之心,我决然不顺从于反贼。待我早间死后,君侯早上归周;我午后死,君侯午后归周。我忠心不改,此颈可断,心不可变!”

    郑伦说完乃转身回帐,调养伤势去了。

    待得郑伦离去,苏护不由有些复杂的叹了声。

    且说苏侯退帐,沉思良久,命苏全忠后帐治酒。一鼓时分,命全忠往后营,把黄飞虎父子放了,请到帐前。苏护下拜请罪,言道:“末将有意归周久矣。”

    黄飞虎忙答拜:“今蒙盛德,感赐再生。前闻君侯意欲归周,使我心怀渴望,喜如雀跃,故末将才至营前,欲会君侯,问其虚实耳。不期被郑伦所擒,有辱君命。今蒙开其生路,有何吩咐,愚父子惟命是从。”

    苏护无奈道:“不才久欲归周,不能得便。今奉敕西征,实欲乘机归顺。怎奈偏将郑伦坚执不允。我将言语开说上古顺逆有归之语,他只是不从。今特设此酒,请大王、公子少叙心曲,以赎不才冒渎之罪。”

    黄飞虎不禁道:“君侯既肯归顺,宜当速行。虽然郑伦执拗,只可用计除之。大丈夫先立功业,共扶明主,垂名竹帛,岂得区区效匹夫匹妇这小忠小谅哉!”

    苏护闻言只是一叹,没有多说什么。他与郑伦结为异性手足,郑伦对他素来敬重,岂能忍心加害之。

    酒至三更,苏护起身言道:“大王、贤公子,出后粮门,回见姜丞相,把不才心事呈与丞相,以知吾之心腹也。”

    苏护说完遂令儿子苏全忠相送黄飞虎父子回城。黄飞虎至城下叫门,城上听得是武成王,不敢夤夜开门,来报姜尚。姜尚忽闻得黄飞虎父子回来,不禁忙传令:“开城门。”

    少时,黄飞虎父子至相府,来见姜尚。姜尚不禁忙问:“武成王被奸恶所获,为何夤夜而归?”

    黄飞虎把苏护心欲归周所以,一一说了一遍:“..只是郑伦把持,不得遂其初心。再等一两日,他自有处治。”

    不提黄飞虎回城,且说苏侯父子不得归周,作何商议。苏全忠不禁道:“不若乘郑伦身着重伤,修书一封,打入城中,知会姜丞相前来劫营,将郑伦生擒进城,看他归顺不归顺,任姜丞相处治。孩儿与爹爹当早得归周,恐后致生疑惑。”

    苏护则是皱眉犹豫:“此计虽好,只是郑伦与为父为兄弟,必须周全得他方好。”

    苏全忠不禁道:“只是不好伤他性命便了。”

    苏护点头大喜:“明日准行。”

    父子计较停当,来日行事。有诗为证,诗曰:苏护有意欲归周,怎奈门官不肯投。只是子牙该有厄,西岐传染病无休。

    话说郑伦被哪吒打伤肩背,虽有丹药,只是效果不好;一夜声唤,睡卧不宁,又思:“主将心意归周,恨不能即报国恩,以遂其忠悃。其如凡事不能就绪,如之奈何!”

    且说苏护次日升帐,打点行计,忽听得把辕门宫旗报入中军:“有一道人,三只眼,穿大红袍,要见老爷。”

    苏护不是道家出身,不知道门尊大,便随意点头道叫:“今来。”

    左右出辕门,报与道人。道人听得叫“令来”,不曾说个“请”字,心下郁郁不乐;欲待不讲营去,恐辜负了申公豹之命。道人自思:“且进营去,看他何如。”

    道人只得忍气吞声进营,来至中军。苏侯见道人来,不知何事。道人见苏侯乃道:“贫道稽首了!”

    苏侯亦还礼毕,问道:“道者今到此间,有何见谕?”

    那道人遂道:“贫道特来相助老将军,共破西岐,擒反贼,以解天子。”

    苏侯听的心中暗道不妙,表面上却是淡笑好奇问道:“道者住居那里?从何处而来?”

    道人道:“吾从海岛而来。有诗为证,诗曰:弱水行来不用船,周游天下妙无端。阳神出窍人难见,水虎牵来事更玄。九龙岛内经修炼,截教门中我最先。若问衲子名何姓?吕岳声名四海传。”

    话说道人作罢诗,对苏护道:“衲子乃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是也,姓吕,名岳;乃申公豹请我来助老将军。将军何必见疑乎?”

    苏侯欠身请坐。吕岳也不谦让,就上坐了。只听得郑伦声唤道:“痛杀吾也!”

    吕岳不由问道:“是何人叫苦?”

    苏侯暗想:“把郑伦扶出来,唬他一唬,让他看看西岐能人厉害。”

    苏侯遂答道:“是五军大将郑伦,被西岐将官打伤了,故此叫苦。”

    吕岳不由忙道:“且扶他出来,待吾看看何如?”

    苏侯点头,命左右把郑伦扶将出来。吕岳一看,不由笑道:“此是乾坤圈打的,不妨,待吾救你。”

    吕岳从豹皮囊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于上面,如甘露泌心一般,即时全愈。郑伦今得重伤痊愈,正是:猛虎又生双胁翅,蛟龙依旧海中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火云借灵丹,西岐破吕岳

    王宫,邑居宫,当杨蛟来到这儿的时候,便是看到了宫门出皱眉面色不好看的盘化。

    “盘老,小师叔呢?莫非也..”看到盘化的杨蛟,顿时忙上前施礼惊讶问道。

    而不待他说完,宫内便是传来了陈曦饱含怒意的清冷声音:“杨蛟,进来见我!”

    “是,小师叔!”应了声的杨蛟,便是忙进入宫内,转而在内室珠帘之外候着恭敬向内施礼道:“弟子拜见小师叔!”

    内室床边,看着床上面露痛苦之色的望月和晓月,一脸焦急心疼的陈曦,听到杨蛟的声音,顿时便是霍然起身的向外走去。

    “小师叔!”看着面色冰冷走出来的陈曦,杨蛟不由忙上前恭敬施礼,略显忐忑。

    看着杨蛟,陈曦则是沉声道:“杨蛟,速去火云洞,向地皇神农氏求解瘟病之丹药。速去速回,不可耽搁!”

    “弟子领命!”忙应了声的杨蛟,便是直接转身离去。

    待得杨蛟离去之后,盘化才忙来到陈曦面前道:“小姐不必太过担心,料得杨蛟很快便可回来。”

    “盘化叔叔!我要你帮我杀几个人!”看到盘化,陈曦不由冷声道。

    愣了下的盘化,不禁目光一闪的问道:“小姐要杀吕岳和他的门徒?”

    “没错!还有那个郑伦!”点头的陈曦,便是冷然沉声道:“他们敢害我的望月和晓月,我要他们全部下地狱!你去取了他们元神。送去冥界,交由十殿阎罗,压入十八层地狱。我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听的心中一阵汗的盘化,不由忙道:“小姐!这万万不可!若是我出手如此对付截教门下,必然使得造化截教二脉真正交恶。而且,这吕岳师徒,多半是封神榜上有名之辈,早晚会死,小姐何必急在一时。让天尊为难呢?”

    “我非要杀他们呢?”陈曦却是面色更冷了些的看向盘化沉声道。

    面色微变,盘化正要开口,一道淡然温和的声音却是响起:“盘化。去吧!他们害我外孙,万死难赎!你去,将成为商营,尽数屠戮。片甲不留!”

    “天尊!”惊讶看向陈曦身后的盘化。不由忙恭敬行礼。

    愣了下,转而侧头看去的陈曦,便是看到了一身白衣面色淡漠从内室之中走出的陈化。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难道要本尊亲自动手吗?”看了眼盘化的陈化,便是沉声道。

    闻言身子一颤的盘化,应命便要离去。

    “且慢!”见状面色变了下的陈曦,不禁忙出口道。

    脚步一顿的盘化,看了眼陈曦,旋即便是忙看向陈化。

    见状。陈曦顿时忙对陈化道:“父亲,为什么?那些商军普通兵士。他们并没有什么过错,你为何如此狠心,要尽皆把他们杀死?”

    “一群蝼蚁罢了!”淡漠说着的陈化,不禁看向陈曦反问道:“曦儿,你一言便可让截教门下成名之辈、二代弟子吕岳等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为父不过要杀些蝼蚁之辈,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闻言一滞的陈曦,旋即便是俏脸一阵变幻的贝齿轻咬了下红唇低头道:“父亲,曦儿方才只是一时急怒之言,求父亲网开一面,饶了那些普通商军兵士吧!”

    “急怒之言?”看着陈曦的游厉,不由摇头道:“曦儿,你不是孩子了。如今,你已为人母,又是修道之辈,遇事怎可如此鲁莽?乱了分寸!还要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当你是谁?鸿钧道祖?后土娘娘?十殿阎罗,是你管着的?”

    听着陈化的话,美眸泛红,目中泪光闪动的陈曦,却是咬牙沉默不语。

    一旁,盘化不禁忙道:“天尊息怒,小姐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失了分寸。况且,小姐见儿女受罪,难免心中焦急。”

    “外公!外公!您不要生气!不要怪母妃了!”清脆的声音中,望月和晓月两个小家伙已经是来从内室之中小跑了出来。

    看到两个小家伙,陈曦顿时忙激动的上前将他们搂入了怀中。

    见状,暗叹一声的陈化,便是对盘化暗暗使了个眼色的踏前一步,进入扭曲的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

    再说吕岳散了瘟丹,次日在帐前对苏侯等言道:“我今一日与汝等成功,不用张弓支箭,六七日之内,西岐一郡生灵尽皆死绝。尔等速速奏凯回兵,不负我下山一遭。”

    郑伦也是大喜忙道:“难怪连日西岐不见城上有人。”

    吕岳则是笑道:“一郡众生尽逢大劫,不久身亡。”

    郑伦顿时忙道:“既西岐城人民俱遭困厄,何不调一枝人马杀进城中,剪草除根?”

    吕岳略微沉吟便是点头道:“也使得。”

    郑伦欣然领了苏侯令,调出人马来,方出汤营。且说杨戬在城上看见郑伦调兵出营,哪吒着慌,问杨戬道:“人马杀来,我你二人焉能挡抵大众人马?”

    杨戬忙道:“不要忙,吾自有退兵之策。”

    杨戬连忙把土与草抓了两把,望空中一洒,喝声:“疾!”

    西岐城上尽是彪躯大汉,往来耀武。郑伦抬头看时,见城上人马反比前不相同,故此不敢攻城,有诗为证,诗曰:杨戬视机妙术奇,吕岳空自费心机。武王洪福包天地,应合姜公遇难时。

    话说郑伦见西岐城上人马轩昂骁勇,不敢进兵,徐徐退进营来;见吕岳言道:“城上有人...”

    且说杨戬虽用此术,只过一时三刻,只救眼下之急,不能常久。哪吒正忧烦。听的空中鹤唳之声,原来是黄龙真人跨鹤而来,落在城上。哪吒、杨戬忙上前行礼下拜。口称:“师叔!”

    黄龙真人不由问杨戬道:“你师父可曾来?”

    杨戬摇头忙道:“家师不曾来。”

    黄龙真人至相府来看姜尚,又入内庭看过武王,然后出皇城,上了城,玉鼎真人方驾纵地金光法而至。黄龙真人见玉鼎真人,不由忙道:“道兄为何来迟?”

    玉鼎真人则道:“我借金光纵地,故此来迟。今吕岳将此异术治此一郡。众生遭逢大厄。今当着杨戬速往火云洞,见三圣大师,速取丹药。可救此愆。”

    杨戬闻言忙领师命,径往火云洞来。正是:足踏五行生雾彩,周游天下只须臾。

    话说杨戬来至火云洞,只见此处云生八处。雾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苍松,真好所在!怎见得:巨镇东南,中天胜岳。芙蓉峰龙耸,紫盖岭巍峨。百草含香味,炉烟鹤唳唳踪。上有玉虚,硃陆之灵台。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鸾。亭台隐紫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三清。几树桃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前。幽鸟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阙仁慈治世公。

    杨戬虽然焦急,却不敢擅入,等候多时,只见一童儿出洞府,不由忙上前稽首道:“师兄,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徒杨戬;今奉师命,特到此处,参谒三圣老爷。借师兄转达一声。”

    童儿则是笑问:“你可知道三圣人是谁?如何以老爷相称?”

    杨戬欠身道:“弟子不知。”

    童子点头淡笑道:“你不知,不怪你。此三圣乃天、地、人三皇帝主。”

    杨戬一听不由恍然忙道:“多谢师兄告知,弟子的确不甚清楚。”

    “童儿,莫要再与我二弟戏言了!”含笑声中却见杨蛟径直飞身而来。

    看到杨蛟,那童儿顿时便是忙上前施礼道:“拜见师叔!”

    “大哥,你怎么在此?”惊讶看向杨蛟的杨戬,再听童儿之言,更是面色古怪的忙问:“他叫你师叔?”

    杨蛟见状不由笑道:“怎么,二弟,你不知其实算起来三皇皆是造化门下。地皇神农氏,乃是我六师叔红云道人弟子,算起来是我师兄。这童儿,乃是地皇跟前童子。故而,称为一声师叔。二弟方才,却是在言语上吃了亏了。”

    “大哥,你来火云洞莫非也是...”讪然一笑的杨戬,不禁转而神色一动道。

    点头一笑的杨蛟,便是忙道:“为兄已经向神农师兄求得灵丹妙药,可解西岐瘟疫之灾。二弟难得过来,按说拜会三皇,乃是一番难得福缘。只不过,为兄得陈曦师叔之命,不能耽搁,倒是要先走一步了。”

    “大哥,我也是得了师命而来!既然此次大哥先见了地皇,求得灵药。那我也不必再去叨扰地皇,便随大哥一起回西岐吧!”杨戬闻言不禁道。

    点头一笑的杨蛟,便是道:“如此也好!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三皇不迟!”

    ...

    话说杨蛟兄弟从火云洞得了解瘟疫的柴胡草并丹药,离了火云洞,径往西岐而来,去见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见他们兄弟一起来,略显意外,旋即便是问杨戬:“取丹药一事如何?”

    杨戬实言相告,转而讪然看向一旁面带淡笑的杨蛟。

    见状,嘴角微抽的玉鼎真人,不得不轻咳一声,向杨蛟略显客气的相询。杨蛟遂把神农赠丹之时吩咐的言语,细细说了一遍,并取下两颗灵丹与玉鼎真人,转而回见陈曦去了。玉鼎真人依法而行,将三粒丹如法制度。果然好丹药!正是:圣主洪福无边远,吕岳何须枉用心!

    话说吕岳在营过了七八日,对众门人道:“西岐人民想已尽绝。”

    苏侯在中军听得吕道人之言,心下十分不乐,暗怪这道人狠毒。

    又过了数日,苏侯暗出大营,来看西岐城上,只见幡幢依旧,往来不断人行;看哪吒精神抖搜,杨戬气概轩昂。心下大悦:“吕岳之言不过愚惑吾等耳。我倒要看看,这回他如何自圆其说。”

    苏侯遂进中军对吕岳道:“仙长言西岐人民尽绝,如今反有人马往来。战将威武,此事不实了。老师将何法处之?不可以前言为戏。”

    吕岳闻言,不由霍然起身惊道:“岂有此理!”

    苏侯则道:“此不才适才经目看将来的,岂敢造次乱言。”

    吕岳就出营一看,果然如此;掐指一算,不觉失声大叫:“原来玉鼎真人往火云洞借了丹药,以救此一城生灵之厄!”

    吕岳遂忙命四门人与郑伦:“你可每门调三千人马。乘他身弱无力支持,杀进城中,尽行屠戮。”

    郑伦领命。来问苏侯调人马破西岐。苏侯情知吕岳不能破姜尚,遂将一万二千人马调出。周信领三千往东门杀来;李奇领三千往西门杀来;朱天麟领三千往南门杀来;杨文辉领三千同吕岳往北门杀来。郑伦在城外打点进城。

    且说哪吒在城上看见成汤营里发出人马,杀奔城前,忙见黄龙真人道:“病体初愈。军士虚弱。城内空虚,止有数人,焉能护持得来?”

    黄龙真人则是自信摆手道:“不妨。”

    说话间,黄龙真人遂命杨戬:“你去东门迎敌,开门让他进来,吾自有道理。哪吒,你在西门,也是如此。玉鼎师兄。你在南门。贫道则在北门。待把他诓进城来,我自有处治。”

    话说周信领三千人马。杀至城下,一声响,冲开东门,往城里杀来,金鼓喧大,喊声大振。杨戬见人马俱进了城,把大尖刀一摆,大呼:“周信是你自来取死,不要走,吃吾一刀。”

    周信大呼,执剑飞来直取;杨戬的刀赴面交还。

    话分两路,李奇领三千人马,杀进西门,有哪吒截住杀;朱大麟领人马杀进南门,有玉鼎真人截住去路;杨文辉同吕岳进北门,只见黄龙真人跨鹤,大喝一声:“吕岳慢来,你欺敌人西岐,真如鱼游釜中,鸟投网里,自取其死。”

    吕岳一见是黄龙真人,不由大喝道:“你有何能,敢出大言。”

    吕岳说着便将手中剑来取真人,真人忙用剑架。正是:神仙杀戒相逢日,只得将身向火中。

    黄龙真人用双剑来迎,吕岳在金眼驼上,现出三头六臂,大显神通,一位是了道真仙,一位是瘟部鼻祖。

    不说吕岳在北门大战黄龙真人。且说东门杨戬战周信,未及数合,杨戬恐人马进来杀戮城中百姓,随将哮天犬,祭在空中,把周信夹颈子上一口,咬住不放,周信欲待挣时,早彼杨戬一刀挥为两段,一道灵魂径往封神台去了。杨戬大杀商兵,叁三军逃出城外,各顾性命。杨戬也不追赶,转而往中央来接应。

    且说哪吒在西门与李奇大战交锋,未及数合,李奇并非哪吒敌手,被哪吒乾坤圈打倒在地,一枪结果了,一灵也往封神台去了。

    玉鼎真人在南门战朱天麟;杨戬走马接应,只见哪吒杀了李奇,登风火轮,赶杀士卒,势如猛虎,三军奔逃;吕岳战黄龙真人,黄龙真人黄河阵内被消了修为,法力未复不能敌,且败往正中央来;杨文辉大叫拿住黄龙真人,哪吒听见三军呐喊,振动山川,急来看时,见吕岳三头六臂,追赶黄龙真人,哪吒大叫道:“吕岳不要恃勇,吾来了!”

    哪吒把刺斜里杀来,吕岳手中剑架大战。哪吒正战,杨戬马到,使开三尖两刃刀,如电光耀目;玉鼎真人祭起斩仙剑,诛了朱天麟,又来助杨戬、哪吒会战吕岳,西岐城内只有了吕岳、杨文辉师徒二人。

    且说姜尚坐在银安殿,其疾方愈,未能复元,左右侍立几个门人。雷震子、金吒、木吒、龙须虎、黄天化、土行孙,只听得喊声振地,锣鼓齐鸣,姜尚慌问众门人,众门人俱曰:“不知。”

    一旁雷震子忙道:“待弟子看来。”

    雷震子说话间便是展开风雷翅飞到空中,一看知是吕岳杀进城来,忙报与姜尚:“吕岳欺敌,杀入城来。”

    金吒、木吒、黄天化、龙须虎闻言,恨吕岳深入骨髓,五人同声大叫:“今日不杀吕岳,怎肯干休!”

    五人齐出相府,姜尚无奈阻拦不住。

    吕岳正战之间,只见金吒大呼道:“兄弟们,不可走了吕岳。”

    金吒话未说完,便是忙把遁龙桩祭在空中;吕岳见此宝落将下来,忙将金眼驼拍一下,那驼四足就起风云,方欲起去,不防木吒将吴钩剑祭起砍来,吕岳躲不及,被剑砍下一只臂,负痛逃走。

    杨文辉见势不好,亦随师败下阵去。

    且说吕岳败走,来至一山,心下十分惊惧,下了坐骑,倚松靠石,少息片时,杨文辉不禁上前道:“老师,今日之败,大辱吾九龙岛声名,如今往那里去觅一道友,来报吾今日之恨?”

    话犹未了,听得脑后有人唱道情而来。歌曰:“烟霞深处隐吾躯,修天皇访道机;一点真元破漏,易拖白虎过桥西。消磨天地须臾入,称我全真客;伴龙虎,守茅庐,过几世固守男儿。”

    吕岳听罢,回头一看,见一人非俗非道,头戴一顶盔,身穿道服,手执降魔杵,缓缓而来。吕岳不由忙起身言道:“来的道者是谁?”

    其人答道:“吾非别人,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护是也。今奉师命下山,佐师叔子牙东进五关伐纣,今先往西岐,擒拿吕岳,以为进见之功。”

    杨文辉闻言大怒,大喝一声道:“你这好大胆,敢说欺心大话。”

    见杨文辉仗剑杀来,韦护不由笑道:“事有凑巧,原来此处正与吕岳相逢。”

    二人轻移虎步,大杀山前,只叁五回合,韦让祭起降魔杵。怎见得好宝贝?有诗为证:“曾经锻炉中人,制就降魔杵一根;护法沙门多有道,文辉遇此绝真魂。”

    话说此宝拿在手中,轻如灰草,打在人身上,重似泰山;杨文辉见此宝落将下来,方要脱身,怎免此厄,正中顶上,可怜打的脑浆迸出,一道灵魂进封神台去了。

    吕岳见又折了门人,心中大怒,大喝道:“好孽障,敢如此大胆,欺侮与我。”

    提手中剑,吕岳飞来直取,见韦让展开宝杵,变化无穷,一个是三教法门全真,一个是八部瘟部正神,两家来往五七回合,韦护又祭起宝杵,吕岳观之,料不能破此宝,随借士遁驾黄光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殷洪下山遇四将

    东海,蓬莱仙岛,一片春意盎然的密林中,参天古树之下,一身淡紫色长袍的俊朗青年正静静盘坐静修,吸纳着空气中弥漫出的精纯仙灵之气,浑身都是散发着一股飘逸出尘的气质。

    ‘啾’一声清脆悦耳的凤鸣声中,只见一只火凤正快速的飞来。而在火凤的背上,则是站着一个可爱的红衣少女,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俯瞰下方的密林,显得很是俏皮,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嗯?”神色一动,猛然睁开双目的淡紫色长袍俊朗青年,抬头一看那很是显眼的火凤,顿时便是一瞪眼的忙身子一动,黄光闪烁间,借着土遁身影消失。

    下一刻,在远处的密林中重新出现的淡紫色长袍俊朗青年,回头看了眼,没看到火凤,这才松了口气的忙闪身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处而去。

    不多时,落下遁光的淡紫色长袍俊朗青年,便是来到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寒湖之上。只见那寒湖周围十数里范围之内,都是一片针叶林般的寒带树木,看起来风景别具一格。

    ‘噗’的一声,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的暗紫色长袍俊朗青年,便是身影没入寒湖之内消失不见,只是在湖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

    不多时,清脆悦耳的凤鸣声中,一道火红色幻影便是飞掠而来,在寒湖上空停下,正是那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火凤。

    “火儿,你确定那家伙来了这儿吗?”火凤背上。红衣少女目光扫了眼下方的寒湖,不禁秀眉微蹙的忙问道。

    轻点头的火红,便是张口发出了清脆的悦耳之声:“没错。就是这儿,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了。他好像,进入寒湖之中去了。”

    “哼!”娇哼一声的红衣少女,不由道:“知道我怕水,所以躲在水里吗?本仙子可是有避水珠的,我看你往哪儿跑。火儿,走。下去!”

    火凤一听顿时忙摇头道:“仙子,不要了,这里的水可是极寒之水!”

    听着火凤的话。闪身从它背上飞下的红衣少女,不由大眼睛白了眼火凤道:“好了,变回人身,我带你下去!”

    “哦!”应了声的火凤。便是浑身灵光一闪的化作了一个一身火红色仙衣、美丽而隐约带着一丝威严贵气如公主般的少女。旋即略显怯怯的飞到了红衣少女的身旁。

    “走!”玉手一番取出一枚蓝色灵珠的红衣少女,便是带着火红色仙衣少女向着寒湖之中而去,湖水也是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通道任由二女进入其中。

    寒湖面积不小,水深也是不浅。二女足足在水中潜入了数百米,都是冻的身子微颤,不得不浑身灵光闪烁来御寒。这里的谁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气,然而却是不结冰,显得很是奇怪。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寒湖龙宫?”轻喝声中,只见前方隐约可见的湖底。一片水晶般的宫殿群之中,两道幻影飞掠而出,化作了两个银色铠甲的虾兵,各自持着鱼叉般的兵器,似乎要阻拦两个少女。

    见状一瞪眼的红衣少女,不由叉腰喝道:“你们两个皮皮虾,连本仙子都不认识了?是不是想要本仙子把你们烤了吃了?”

    “啊?精卫仙子?”看到红衣少女样子的两个虾兵,顿时吓了一跳的忙在水中恭敬跪下磕头如捣蒜般的惊慌道:“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

    红衣少女身侧,那火凤所化的火红仙衣少女,也是凤目略带一丝冷然味道的看向那两个虾兵道:“两个小小的天仙虾兵,你们好大的胆子,连精卫仙子也敢拦。这蓬莱仙岛之上,还没有多少我们仙子不能去的地方呢!”

    “是是是!仙子饶命啊!”两个虾兵顿时忙应和道。

    见状,秀眉微皱摆手的红衣少女精卫,便是随即道:“好了,你们起来吧!”

    “是!多谢仙子!”松了口气,恭敬感谢应声的两个虾兵,顿时都是如蒙大赦般。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旋即看了眼他们的精卫,便是忙道。

    闻言,两个虾兵一时间又是有些忐忑紧张起来,暗叹倒霉的同时,却是一时间有些踌躇不敢上前,看的火红色仙衣少女火凤火儿顿时瞪眼喝道:“你们两个想死吗?精卫仙子的话也敢不听!还不过来?”

    一听火儿这么说,都是全身一颤的两个虾兵,不由忙应声过来恭敬对精卫施礼:“拜见精卫仙子!”

    “这里什么时候有水下宫殿的?”大眼看看着两个虾兵的精卫,淡然问了声。

    相视一眼,随即其中一个虾兵便是忙道:“不敢欺瞒精卫仙子!这里,本来是鱼菱仙子水下行宫。最近,白公子倒是经常过来,在此与鱼菱仙子论道。”

    “白公子?”秀眉一挑的精卫,不由意外道:“玉郎哥哥?那鱼菱仙子是谁?”

    另一个虾兵忙接着道:“启禀精卫仙子,鱼菱仙子乃是我们这寒湖之中的修为最高的灵鱼,吸收了寒湖之中冰寒精魄,修炼成人,修得神通,如今更是太乙散仙修为。”

    “太乙散仙?呵,倒是有些道行嘛!”精卫听的不由一笑道:“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没见玉郎哥哥,合着是在这儿有鱼美人陪着啊!”

    旋即,美眸一闪的精卫,便是对那两个虾兵道:“你们两个,给我前面带路!本仙子这便去看看哪位鱼菱仙子,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让玉郎哥哥乐而忘返。”

    闻言,相视一眼的两个虾兵,不由垂头无奈的应了声。

    而这会儿,水晶般的湖底宫殿内,一身白衣的白玉郎正坐在主位水晶般的王座之上,手中端着一个水晶酒杯。含笑惬意的慢慢喝着杯中的仙酿。一旁的水晶王座上,则是坐着一身淡紫色长袍的俊朗青年。而另一边,同样的水晶王座上。一身蓝色罗裙、额头有着一片美丽的蓝色鳞片点缀、有着异样风情和出尘气质的美丽女子则是含笑陪坐着,不时的亲自为白玉郎和殷洪添酒。

    “哎呀,还是师叔在这儿自在逍遥啊!”略微摇头的俊朗青年,不由感叹道:“想我在蓬莱仙岛之上,也是呆了些年头,一心苦修,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玄仙修为。”

    闻言看了眼俊朗青年的白玉郎。则是笑着道:“殷洪,你才修炼多久?想我诞生的比三皇都要早,如今也不过是金仙巅峰修为。差大罗金仙一步之遥,宛如天堑。修炼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机缘之说。记不得。我辈为仙神。自当逍遥。如此计较,却是落了俗套,如凡俗一般了。”

    “师叔说的是!弟子修炼日钱,心性不足,实在惭愧!”淡紫色长袍俊朗青年一听,不由点头的微微汗颜道。

    见状只是淡笑了下的白玉郎,便是转而微微挑眉的掐住一算,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白了眼殷洪:“你小子。可是把我的麻烦引来了。”

    “鱼菱,精卫来了。你亲自去迎迎!”转而看向一旁因为自己的话微微有些疑惑的鱼菱仙子,白玉郎便是轻敲着脑袋略微露出一丝无奈笑意的的吩咐道。

    愣了下的鱼菱仙子,不由忙起身含笑欠身应声:“是,公子!”

    “不必迎了!”娇喝声中,两道红色幻影便是闪电般来到了大殿之内,一股强横气息弥散开来,伴随着浓郁的炽热火气,使得原本大殿中央舞乐的一些水族仙子都是略显惊慌的散了开去。

    见状,俏脸微变,美眸之中隐约闪过一丝淡淡恼色的鱼菱仙子,看到那悬立殿内的精卫和其身后浑身火焰腾绕的火儿,还是强自忍下心中的火气,上前施礼道:“鱼菱恭迎精卫仙子!”

    “哦?你就是鱼菱?”闪身落下,来到鱼菱仙子面前的精卫,不由淡笑看向鱼菱仙子道:“果然是个美人,难怪玉郎哥哥在你这儿流连忘返啊!不过,看你的气息,太阴之气很是纯正,似乎玉郎哥哥还没有抱得美人啊!”

    鱼菱仙子一听顿时面上露出羞恼之色的忙道:“仙子请自重!”

    “自重?”淡笑看着鱼菱仙子的精卫,则是轻声反问道:“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别跟我说玉郎哥哥来你这儿是跟你论道的,你什么修为,也配和玉郎哥哥论道,我看是他指点你才对。玉郎哥哥可是个懒散性子,不会如此热心的指点谁的。”

    “精卫,好了,别闹了!”皱眉站起身来的白玉郎,不由上前道。

    白了眼白玉郎的精卫,则是道:“怎么,玉郎哥哥,你敢说,你来这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吗?”

    “你这张嘴,死人都能被你说成三分气性来!”闻言无奈苦笑的白玉郎不禁道。

    娇喝一笑的精卫,旋即便是笑眯眯的眨着眼睛看向殷洪道:“殷洪师弟!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不知道打扰人家,做电灯泡,是不好的吗?”

    “精卫师姐!”起身讪然一笑的殷洪,不由上前施礼道。对于精卫,殷洪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笑看着殷洪的精卫,不禁咬牙道:“小子,躲得挺快啊!师姐我很像洪水猛兽吗?让你那么的避之不及?”

    “不,当然不是!”忙摆手赔笑的殷洪,旋即便是目光一闪的忙道:“只不过,跟白师叔约了今儿个一起品酒论道,故而...”

    说话间的殷洪,便是忙对白玉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儿帮忙下。

    见状,略有些无奈好笑的白玉郎,正要开口,旋即却是猛然神色一动的抬头看向了水晶宫殿之外,只见一道白色幻影正快速的飞掠而来,眨眼间便是来到了殿内,化作了一个白衣娇俏可爱童子。

    “梨花童子,你不是在红花师姐跟前伺候吗?怎么突然来这儿了?”白玉郎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娇俏可爱童子。

    “见过师叔!精卫师姐!”对白玉郎和精卫施礼之后,那梨花童子便是转而看向一旁的殷洪道:“殷洪师兄。圣母令你前去!”

    ...

    蓬莱仙岛,三光神水湖泊之上,一身红衣的红花圣母。正盘膝静坐在彼岸花座之上,浑身散发着隐约的玄妙之气,那气息赫然是已经成为大罗金仙高手。

    “圣母,殷洪师兄来了!”一道白色流光从远处飞掠而来,眨眼间便是来到了湖岸边的草地上,化作了一身白衣的梨花童子,对红花圣母恭敬施礼。

    随后。闪身落地的殷洪,也是在湖岸边对红花圣母恭敬行礼:“弟子殷洪,拜见红花师伯!”

    “殷洪。自你老师送你来蓬莱仙岛修炼,已经过了多年。如今,人间商周之战,西岐诞生真命天子。天下民心归周。殷商。已是到了气运将近之时。今师伯从你老师之意,让你离开蓬莱仙岛。助商助周,全在你一念之间!”轻睁开双目看向殷洪的红花圣母,不由缓缓开口道。

    听到红花圣母的话,面色变幻的殷洪,便是咬牙正色道:“师伯,殷洪虽是纣王之子,但他害死我母亲。还欲杀我。所谓父不慈子不孝,他当年已是绝了父子情意。今弟子出岛。必然顺天应民,助周伐纣!”

    “嗯!此皆在你!但问你本心罢了,师伯与你老师皆不会强求。但你要记住,无论你如何选择,自己选的路,结果如何都要自己承担!”淡然点头的红花圣母,便是转而翻手取出了一个一面红一面白的宝镜道:“此乃你老师为你准备的宝物阴阳镜,白面一晃是死,红面一晃是生,乃是与你的杀敌利器。”

    抬手收起了红花圣母说话间挥手扔来的阴阳镜,殷洪不由目光一亮的忙对红花圣母惊喜拱手道:“弟子多谢老师!多谢师伯!”

    “师伯这儿,也有二宝,送你傍身之用!”说话间,红花圣母便是玉手一翻取出了一柄暗红色隐约散发着凌厉之气的宝剑和一朵巴掌大的九瓣青莲,一并扔给了殷洪道:“剑为剑名幽昙,乃是杀伐利器,凶煞阴厉极重,慎用;这九瓣青莲,乃是护身之宝,送你防身之用。”

    接过二宝的殷洪,不禁双目泛红的对红花圣母恭敬跪伏道:“师伯厚爱,殷洪铭记!”

    “我造化门下弟子出山,切记不要弱了我造化名头!去吧!”红花圣母不由道。

    再次恭敬应声谢了,旋即殷洪便是拜别红花圣母,离开了蓬莱仙岛。

    ...

    话说韦护遇到从西岐逃走的吕岳师徒,杀了杨文辉,见走了吕岳,遂收了降魔杵,径直往西岐来,早至相府,门官通报:“有一道人求见。”

    姜尚一听得是道者,忙道:“速速请来。”

    韦护至檐前倒身下拜,口称:“师叔!弟子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让是也。今奉师命来佐师叔,共辅西岐,弟子中途曾遇吕岳,两下交锋,被弟子用降魔杵,打死了一个道者,不知何名,单走了吕岳。”

    姜尚一听韦护如此本事了得,竟然杀的吕岳狼狈而逃,不由大喜,暗道西岐又添一位厉害能人,当下忙命府中下人为韦护准备客房休息。

    且不说那吕岳死了四个弟子,虽逃了却怎肯轻易罢休,却说苏侯被郑伦拒住,不肯归周,心下十分纳闷,自思屡屡得罪与姜尚,不知如何是好,自是无奈愁苦。

    ...

    且说殷洪离了蓬莱,借水遁往西岐而来。正是:神仙道术非凡术,只踏风云按五行。

    话说殷洪大海之上,一路而行,自是畅快不已,这般感觉比之在蓬莱苦修不可同日而语,当真是神仙逍遥。待得踏上洪荒大陆,转而土遁,行半途,殷洪不觉落将下来,一座古古怪怪高山出现在前方,好凶险。

    怎见得?有诗为证:“顶巅松柏接云青,石壁荆榛挂野;高丈崔嵬峰岭峻,千层峭险壑崖深。苍苔碧鲜铺阴石,古桧高槐结大林;林深处处听幽乌,石磊层层见虎行。涧内水流如泻玉,路旁花落似堆金;山势险恶离移步,十步全无半步平。狐狸糜鹿成双走,野兽玄猿作对吟;黄梅熟杏真堪食,野草闲花不识名。”

    殷洪暂且停下休息,走罢山景,只见茂林中一声辞响;殷洪见有一人,面加亮漆,海下红髯,两道黄眉,眼如金,皂袍乌马,穿一付金锁甲,用两条银锏,奔上山来,大叱一声,如同雷鸣,问道:“你是哪里道童,敢探吾之巢穴。”

    那人说话间对着殷洪劈头就打一锏,殷洪忙翻手取出一杆深蓝色戟急架忙迎,步马交还,山下又有一人,大呼道:“兄长我来了!”

    只见那人戴虎磕脑,面如赤枣,海下长须,用驼龙,骑黄骠马,一起来战殷洪。

    殷洪怎敌得过二人,心不暗思,师伯曾吩附阴阳镜,按人生死,今日试他一试。殷洪把阴阳镜,拿在手中,把一边白的,对着二人一晃;那二人坐不住马鞍,撞下尘埃,殷洪见阴阳镜如此厉害,不由大喜。

    而就在此时,只见山下又有二人上山来,更是凶恶,一人面如黄金,短发虬须,穿大红披银甲,坐白马,用大刀,其是勇猛。

    殷洪见状不敢大意,忙把镜子对他一晃,那人又跌下马鞍。

    后面一人见殷洪这等道术,大惊的滚鞍下马,跪而道:“望仙长大发慈悲,赦免小人三位兄弟冒犯之罪。”

    殷洪则是手持阴阳镜摇头道:“吾非仙长,乃是纣王殿下殷洪是也。”

    那人听了,叩头在地忙道:“小人不知千岁驾临,吾兄亦不知,万望恕饶。”

    殷洪见状不由沉吟点头道:“吾与你非是敌国,决不害他。”

    说话间,殷洪遂将那阴阳镜半边红的,对三人一晃,三人齐醒回来。三人随即跃身而起,对殷洪大叫道:“好个妖道,敢欺侮我等?”(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殷洪西岐逞威

    一旁之前向殷洪求情之人不由上前忙阻拦道:“长兄不可造次,此乃是殷殿下也。”

    三人听罢大惊,转而忙倒身下拜,口称:“千岁。”

    殷洪含笑拱手道:“请问四位高姓大名?”

    其中一人应道:“某等在此二龙山黄峰岭,啸聚绿林,末将姓庞名弘,此人姓刘名甫,此人姓苟名章,此人姓毕名环。”

    殷洪不由点头一笑的神色微动道:“观你四人一表非俗,真是当世英雄,何不随我往西岐去助武王伐纣如何?”

    刘甫一听顿时惊讶道:“殿下!乃成汤苗裔,反不佐纣王而助周武者何也?”

    殷洪一听则是咬牙道:“纣王虽是吾父,奈他灭绝彝伦,有失君道,为天下所共弃,吾故顺天而行,不敢违逆。你此山如今有多少人马?”

    听殷洪这么说,四人不由彼此相视一眼,旋即庞弘便忙答道:“此山有三千人马。”

    殷洪不由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们同我往西岐,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相顾笑着拱手应道:“若千岁提携,乃贵人所照,敢不如命。”

    四将遂将三千人马,改作官兵,打着西岐号色,放火烧了山寨,离了高山。一路上正是:杀气冲空人马进,这场异事又来侵。

    话说人马非止一日,行在中途,忽见一道人,跨虎而来。众人大叫虎来了,道人则是抚须笑道:“不妨。此虎乃是家虎,不敢伤人,烦你报与殿下。贫道求见!”

    军士报至马前:“启千岁!有一道者要见。”

    殷洪原是道人出身,一听不敢怠慢,忙命左右住了人马,请来相见。少时见一道者飘然而来,白面长须,上帐见殷洪打个稽首,殷洪亦以师礼而待。殷洪问:“道长高姓?”

    道人则是笑道:“吾观你修为,倒是造化一脉,贫道也曾在造化门下得些教诲。”

    殷洪欠身。口称:“原来是同道仙长!殷洪失礼!”

    二人坐下,殷洪问:“仙长高姓大名,今日至此,有何见谕?”

    道人则是抚须道:“吾乃是申公豹也。你如今在哪里去?”

    殷洪遂道:“奉师命下山。今欲顺天应民。往西岐助武王伐纣。”

    申公豹一听顿时正色对殷洪问道:“岂有此理,纣王是你什么人?”

    殷洪略微皱眉,但还是道:“是弟子之父。”

    申公豹顿时大喝一声道:“世间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

    殷洪则道:“纣王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摇头一笑:“你乃愚迷之人。执一己之见,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纣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之后,谁为继嗣之人,你何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忤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后死与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始祖哉。”

    殷洪毕竟缺少阅历,心性不定,被申公豹一篇言语,说动其心,低头不语,默默不言。半响之后,殷洪才忍不住点头道:“仙长之言,倒也有理!”

    申公豹一听不由忙道:“如今西岐有冀州苏护征伐,你此去与他共兵一处,我再与你请一高人来助你成功。”

    殷洪一听顿时面色一沉:“苏护女妲己,与吾母之死,脱不得关系,我怎肯与仇人之父共居。”

    申公豹则道:“怪人须在腹,相见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将他怎么去报母之恨,何必在一时,自失机曾。”

    殷洪愣了下,旋即便是对申公豹欠身施礼道:“仙长之语,大是有理。”

    申公豹说反了殷洪,跨虎而去。正是:堪恨申公多饶舌,殷洪难免这灾遭。

    且说殷洪改了西周号色,打着商朝号。一日到了西岐,果见苏侯大营,扎在城下。殷洪命庞弘去令苏侯来见;庞弘不知就里,随即上马到营前大呼道:“殷千岁驾临,令冀州侯去见。”

    有探事马报入中军:“启君侯!营外有殷殿下兵到,传令来令君侯去见。”

    苏侯听罢,不由意外沉吟:“天子殿下,久已湮没,如何又有殿下,况吾奉敕征讨,身为大将,谁敢令我去见。”

    因此苏侯转而吩咐门官道:“你且将来人令来。”

    军政司来令庞弘,随至中军;苏侯见庞弘生的凶恶,相貌蹊跷,便略微皱眉的问道:“你自那里来的兵,是那个殿下命你来至此?”

    庞弘答道:“此是二殿下之令,命末将来令老将军。”

    苏侯听罢,沉吟道:“忆昔当时,有殷洪、殷郊绑在红头桩上,被风刮不见了,哪里又有一个二殿下殷洪也?”

    旁有郑伦道:“君侯听禀,当时既有被风刮去之异,此时就有不可解之理,想必当日被哪一位神仙收去,今见天下纷纷,刀兵四起,特来扶助家国,亦未可知;君侯且到他行营,看其真假,便知端的。”

    苏侯从其言,遂出大营,来至辕门,庞弘进营,回复殷洪:“苏护在辕门等令。”

    殷洪听得,命左右令来,苏侯、郑伦在中军行礼道:“末将甲在身,不能全礼,请问殿下是成汤那一支宗派。”

    殷洪乃道:“孤乃当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绑在绞头桩,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岛高人,将我救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问我。”

    郑伦听罢。不由一手扶额道:“以今日之遇,正见社稷之福。”

    殷洪令苏护合兵一处,进营升帐。就问:“连日可曾与武王会兵,以分胜负?”

    苏侯把前后大战,一一说了一遍。殷洪在帐内改换王服,次日领众将出营请战,有报马报入相府:“启丞相!外有殷殿下请战。”

    姜尚一听不由疑惑道:“纣王少嗣,焉得又有殿下提兵?”

    一旁黄飞虎也是皱眉沉吟道:“昔殷郊、殷洪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去。想必今日回来,末将认得他,待吾看来。便知真假。”

    黄飞虎领令来城,其子黄天化压阵,黄天禄、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齐出来。黄飞虎在坐骑上。见殷洪王服。左右摆着庞、刘、苟、毕四将,使有郑伦为左右护卫使,真好齐整,看殷洪出马,怎见得?有诗为证:“束发金冠火生,连环铠甲长征云;红袍上面团龙现,腰束挡兵走兽裙。九瓣青莲为内护,暗挂稀奇幽昙剑;拿人捉将阴阳镜。腹内安藏秘五行。坐下走阵逍遥马,手执方天戟一根;龙凤上书金字。纣王殿下见殷洪。”

    话说黄飞虎出马言道:“来者何人?”

    殷洪与黄飞虎十余年未见,不想飞虎归了西岐,一时也并未认出,遂立马道:“吾乃当今二殿下殷洪是也。你是何人?敢行叛乱,今奉敕西征,早早下马受缚,不必我费心,莫说西岐姜尚乃昆仑门下之人,若是恼了我,连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灭绝。”

    黄飞虎听说答道:“吾非别人,乃开国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殷洪一听不由疑惑暗想:此处难道也有个黄飞虎,殷洪把马一纵,摇戟来取,黄飞虎催动神牛,手中急架枪忙迎,牛马相交,枪戟并举。

    话说黄飞虎大战殷洪,二骑交锋,枪戟上下,来往相交,约有二十回合。黄飞虎枪法如风驰电掣,往来如飞,抢入怀中。殷洪招架不住。

    只见庞弘走马来助;这边黄天禄纵马摇枪,敌住庞弘。刘甫舞刀飞来;黄天爵也来接住厮杀。苟章见众将助战,也冲杀过来;黄天祥年方十四岁,大呼一声,也是枪马抢出,大战苟章。毕环走马,使锏杀来。黄天化举双锤接杀。

    且说殷洪敌不住黄飞虎,把戟一掩就走。黄飞虎赶来。殷洪取出阴阳镜,把白光一晃。黄飞虎滚下骑来。早被郑伦杀出阵前,把黄飞虎抢将过去了。

    黄天化见父亲坠骑,弃了毕环,赶来救父。殷洪见黄天化坐的是玉麒麟,知是道德之士,恐被他所算,忙取出镜子,如前一晃。黄天化跌下鞍鞒,也被擒了。

    苟章欺黄天祥年幼,不以为意,被黄天祥一枪,正中左腿,败回行营。

    殷洪一阵擒二将,掌得胜鼓回营。

    且说黄家父子五个出城,到擒了两个去,只剩三个回来,进相府泣报姜尚。姜尚大惊,问其原故。黄天爵等将那阴阳镜之利害对姜尚说了一遍,姜尚听的不由眉头紧皱起来,心下郁闷不悦。

    只见殷洪回至营中,令:“把擒来二将抬来。”

    殷洪有心卖弄他的道术,把镜子取出来,用红的半边一晃。黄家父子睁开二目,见身上已被绳索捆住;及推至帐前,黄天化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黄飞虎则是沉声道:“你不是二殿下?”

    殷洪皱眉喝道:“你怎见得我不是?”

    黄飞虎顿时道:“你既是二殿下,你岂不认得我武成王黄飞虎?当年你可记得我在十里亭前放你,午门前救你?”

    殷洪听罢,“呀”的一声:“你原来就是大恩人黄将军!”

    殷洪忙下帐,亲解其缚;又令放了黄天化,转而疑惑看向黄飞虎:“你为何降周?”

    黄飞虎叹声躬身道:“殿下在上:臣愧不可言。纣王无道,因欺臣妻,故弃暗投明,归投周主。况今三分天下,有二归周;天下八百诸侯无不臣服。纣王有十大罪,得罪天下,醢戮大臣,砲烙正士,剖贤之心,杀妻戮子,荒淫不道,沉湎酒色,峻宇雕梁,广兴土木,天愁民怨,天下皆不愿与之俱生。此殿下所知者也。今若蒙殿下释吾父子,乃莫大之恩。”

    郑伦在旁,听的急忙出言制止道:“殿下不可轻释黄家父子。恐此一回去,又助恶为衅,乞殿下察之。”

    殷洪则是摇头一笑:“黄将军昔日救我弟兄二命,今日理当报之。今放过一番,二次擒之,当正国法。”

    回转帅座坐下的殷洪,便是吩咐左右:“取衣甲还他。”

    殷洪随即便是对黄飞虎正色拱手:“黄将军。今日之恩吾已报过了;以后并无他说。再有相逢,幸为留意,毋得自遗伊戚!”

    黄飞虎暗叹一声。感谢出营。正是:昔日施恩今报德,从来万载不生尘。

    且说黄家父子被殷洪放回,回至城下,放进城来。到相府谒见姜尚。姜尚大喜。问其故:“将军被获,怎能得复脱此厄?”

    黄飞虎把事说了一遍。姜尚不由点头:“正所谓‘天相吉人’。”

    话说商营之中郑伦见放了黄家父子,心中不悦,对殷洪道:“殿下,这番再擒来,切不可轻易处治。他前番被臣擒来,彼又私自逃回。这次切宜斟酌。”

    殷洪则是点头自信笑道:“他救我,我理当报他。料他也走不出吾之手。”

    次日。殷洪领众将来城下,坐名请姜尚答话。探马报入相府。姜尚对诸门人道:“今日会殷洪。须是看他怎样个镜子。”

    随着姜尚号令下,炮声响亮,旗幡招展出城,人马各分左右,诸门人雁翅排开。

    殷洪在马上把画戟指定姜尚,大喝言道:“姜尚为何造反?你也曾为商臣,一旦辜恩,情殊可恨!”

    姜尚则摇头道:“殿下此言差矣!为君者上行而下效,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所令反其所好,民孰肯信之!纣王无道,民愁天怨,天下皆与为仇,天下共叛之,岂西周故逆王命哉。今天下归周,天下共信之,殿下又何必逆天强为,恐有后悔!”

    殷洪大喝道:“谁与我把姜尚擒了!”

    左队内庞弘大叱一声,走马滚临阵前,用两条银装锏冲杀过来。哪吒登风火轮,摇枪战住。刘甫出马来战;又有黄天化接住厮杀。毕环助战;又有杨戬拦住厮杀。

    且说苏侯同子苏全忠在辕门,看殷洪走马来战姜子牙,子牙仗剑来迎。怎见得这场恶杀:扑咚咚陈皮鼓响,血沥沥旗磨硃砂。槟榔马上叫活拿,便把人参捉下。暗里防风鬼箭,乌头便撞飞抓。好杀!只杀得附子染黄沙,都为那地黄天子驾。

    话说两家锣鸣鼓响,惊天动地,喊杀之声,地沸天翻。姜尚同殷洪未及三四合,祭打神鞭来打殷洪。不知殷洪内有九瓣青莲护身,此鞭打在身上,只见殷洪身上青光一闪,却是丝毫未伤。皱眉惊讶无奈的姜尚,忙收了打神鞭。

    哪吒战庞弘,偷空祭起乾坤圈,一圈将庞弘打下马去,转而上前一枪刺死。

    殷洪见哪吒杀了庞弘,不由恼怒喝道:“好匹夫!伤吾大将!”

    说话间,殷洪便是弃了姜尚,含怒忙来战哪吒。戟枪并举,杀在虎穴。

    却说杨戬战毕环,未及数合,放出哮天犬,将毕环咬了一口,毕环负疼,把头一缩,凑手不及,被杨戬上前一刀,可怜死于非命。

    殷洪战住哪吒,忙取阴阳镜照着哪吒一晃。哪吒不知那里帐,见殷洪拿镜子照他晃。不知哪吒乃莲花化身,不系精血之体,怎晃的他死?殷洪大惊,连晃数晃,全无应验。殷洪着忙,只得又战。

    彼时杨戬看见殷洪拿着阴阳镜,慌忙对姜尚道:“师叔快退后!殷洪拿的是阴阳镜。方才弟子见打神鞭虽打殷洪,不曾着重,此必有暗宝护身。如今又将此宝来晃哪吒,幸哪吒非血肉之躯,自是无恙。”

    姜尚听说,忙命邓婵玉暗助哪吒一石,以襄成功。邓婵玉听说,把马一纵,将五光石掌在手上,往殷洪打来。正是:发手石来真可羡,殷洪怎免面皮青。

    殷洪与哪吒大战局中,不防邓婵玉一石打来,及至着伤,打得头青眼肿,‘哎呦’一声,拨骑就走。哪吒刺斜里一枪,劈胸刺来,亏杀了九瓣青莲,枪尖也不曾刺入分毫。哪吒大惊,心下忌惮,不敢追袭。

    姜尚掌得胜鼓进城,众将无不欣喜。

    殷洪败回大营,面上青肿,切齿深恨姜尚:“若不报今日之耻,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且说杨戬在银安殿对姜尚道:“方才弟子临阵,见殷洪所掌,实是阴阳镜。今日若不是哪吒,定然坏了几人。弟子往太华山去走一遭,见赤精子师伯,看他如何说。”

    姜尚沉吟半晌,方许其前去。

    杨戬离了西岐,借土遁到太华山来,来到高山,收了遁术,径直进云霄洞来。

    赤精子见杨戬进洞,不由惊讶:“杨戬,你到此有何事情?”

    杨戬上前行礼,口称:“师伯,弟子来见,来借阴阳镜与姜师叔,暂破成汤大将,随即奉上。”

    赤精子一听却是面色略显难看的道:“前番黄河阵中,我失了阴阳镜,至今未曾寻回。杨戬,当时你也在,莫非不知?”

    杨戬见赤精子有些生气,顿时不敢再试探的忙道:“师伯有所不知,如今纣王殿下殷洪来伐西岐,所用之宝正是那阴阳镜!”

    赤精子听罢,顿时一瞪眼,面色变幻间,不由转而沉声道:“殷洪?想不到竟然是他!杨戬,此事你不该问我,当去问你那兄长杨蛟。你恐怕不知,那殷洪乃是你兄长之弟子。如今看来,当初云霄等人却是暗取了我的阴阳镜,给了杨蛟!”

    “什么?师伯,此言当真?”杨戬一听顿时惊讶看向赤精子。

    “嗯?”赤精子一听,不由冷然看了眼杨戬沉声道:“怎么,你觉得我会骗你?”

    反应过来的杨戬,忙拱手道:“弟子不敢!此事,弟子自会去问兄长。只不过,那阴阳镜乃是师伯之宝,想必师伯有相克之法。还请师伯暂息怒火,前去西岐相助!”

    “哼!”冷哼一声的赤精子,便是面色略微变幻的转而道:“你且先回去吧!贫道随后就到!”

    闻言松了口气的杨戬,这次恭敬应声的忙离开了云霄洞。

    待得杨戬离去,赤精子顿时变色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的双手紧握咬牙沉喝道:“杨蛟,小辈,欺人太甚!(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赤精子没奈何,马元吃人心肺

    话说杨戬辞了赤jīng子,借土遁回西岐,进相府,来见姜尚。姜尚见到杨戬,顿时忍不住忙问道:“你往太华山见你赤jīng子师伯,你师伯如何说?”

    杨戬闻言则是略微犹豫的开口道:“那殷洪并不是师伯弟子!而yīn阳镜,应该是在黄河阵中为云霄仙子等人所得,后来却是落在了殷洪手中。”

    “哦?”意外看向杨戬的姜尚,旋即便是面sè微变的忙道:“杨戬,你是说,那殷洪乃是造化门下弟子?”

    点头表情略显怪异的杨戬,便是道:“没错!而且那殷洪乃是我兄长杨蛟之弟子!”

    “什么?杨蛟的弟子?”猛然一瞪眼的姜尚,不由惊道:“他的弟子,怎么会到了商营之中?”

    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的杨戬,不由忙道:“师叔,这个弟子也是一头雾水。这样!我去问问家兄,看他如何说。”

    轻点头,目送杨戬转身离去的姜尚,不禁眉头紧皱的一脸郁闷之sè。

    ...

    相府之内,杨蛟住处,乃是一个dú lì的幽静院落。

    “大哥,你在吗?”径直来到院中的杨戬,不禁对着院中的阁楼喊道。

    杨戬话音落下,很快一道幻影便是从阁楼之中闪掠而出,来到了杨戬面前,正是一身紫金sè长袍的杨蛟。

    “二弟,你怎么来了?”看着杨戬,杨蛟不由淡笑问道。

    看着杨蛟淡笑随意的样子,杨戬则是忍不住眉头微皱的忙问道:“大哥,那殷洪可是你的弟子?”

    “没错!怎么了?”轻点头的杨蛟。便是转而随意一笑道:“来,咱们进去说!”

    见状,杨戬顿时微恼道:“大哥,你可知道那殷洪如今在商营之中,与西岐为敌。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如此不在意?”

    “二弟,你是来向大哥问罪的吗?”面sè微沉的杨蛟,不由目光如电看向杨戬。

    略微一滞的杨戬,面对杨蛟的目光,不禁略微低头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大哥的弟子却是在助殷商,大哥总要给我和姜师叔一个说法?”

    “说法?”杨蛟一听不由笑了。

    略微摇头,转而杨蛟便是不禁笑着道:“二弟。不说我没有让殷洪去助殷商。就算是我让他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你觉得,我让他帮着西岐,去大逆不道、不伦不孝的反他父亲,便是对吗?”

    “这..”滞了下的杨戬。顿时忙道:“可是大哥。西岐乃是天命所归!与西岐为敌,乃是逆天而行,殷洪如此,乃是自取灭亡啊!大哥如何能纵容?”

    纵容?听的微微摇头的杨蛟,不由道:“二弟,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殷洪虽然是我的弟子,可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我没有理由去左右他。他如此选了,并不能说完全不对。他有他的立场,你有你的立场。你用自己的立场来评价他的做法。那他自然是错的!不是吗?”

    “大哥不愿亲自动手阻止他?”听的皱眉略微沉默的杨戬,便是忍不住问道。

    看着杨戬,目光微闪的杨蛟,则是突然问道:“二弟,我问你,如果将来大哥做了什么你认为错的事情,你会阻止我吗?”

    “会!我一定会!”杨戬不由看向杨蛟忙道。

    莫名一笑的杨蛟,便是接着问道:“如果需要取我xìng命才能阻止,你依旧会吗?”

    “大哥!”面sè瞬间变了的杨戬,顿时失声道。

    “你做不到是吗?”淡笑反问的杨蛟,便是转而道:“在你们看来,也许殷洪该死,罪不可赦。可是,我这个老师却不能做这个亲手对付他的刽子手。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会评价是对是错。至于结果如何,那都需要他自己来承受。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结果。即使,这个结果他无法承受,或者说很残酷。可是,天道之下,就是如此残酷!仙神之辈,不是这么好当的!”

    听着杨蛟的话,面sè略微变幻的杨戬,不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这件事,大哥真的会不插手吗?”

    面对杨戬的目光,沉默的杨蛟,只是摇头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

    “嗯?你大哥这么说?”当杨戬再次去见姜尚说了自己和兄长一番对话之后,姜尚不禁惊讶看向杨戬,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苦笑了下的杨戬,不由无奈点头。

    见状,眉头凝起,面sè略微变幻的姜尚,半晌之后才叹了声点头道:“你大哥所说,也不无道理。我等,之前却都是着相了!只是,现在却又不得不解决殷洪带来的麻烦。”

    “师叔不必担心!”杨戬不禁道:“想来赤jīng子师伯不久将至。那殷洪不过仗着yīn阳镜之利,倒也是没有多深的修为。如果赤jīng子师伯能克制那yīn阳镜,到时候殷洪便是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难有作为。”

    神sè微松的点点头,姜尚不由赞同叹道:“如今,只能看赤jīng子道兄的了!”

    过了三rì,门官报入殿前:“赤jīng子仙长到了。”

    姜尚忙带着众门人亲自迎出府前。姜尚与赤jīng子相见,自是一番寒暄,转而二人便是领着众门人一起携手上殿。

    银安殿内,分主客坐下,赤jīng子便是忙向姜尚略微致歉道:“子牙公,贫道得罪!那yīn阳镜,本是我洞中法宝,奈何如今却是被小人所用,给大周带来了麻烦!”

    姜尚则是摆手一笑:“道兄不必如此,此也非道兄之意,多是他人算计!”

    赤jīng子不由忙道:“话虽如此。可贫道也终究是有些过失。只不过,也是难以料到那造化门下如此反复,前番助周,如今又助纣!实在可恨!哎,罢了。明rì贫道助西岐除了那殷洪便是!”

    听着赤jīng子的话,眉头一皱的李风,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玉虚门下,众弟子也是彼此相视,表情各异。

    ...

    次rì,赤jīng子出城至营,大呼道:“辕门将士传进去,着殷洪出来见我。”

    话说殷洪自败在营,调养伤痕,切齿痛恨。yù报一石之仇。忽军士报:“有一道人,坐名请千岁答话。”

    殷洪不知是yīn阳镜的原主人赤jīng子前来,随即上马,带刘甫、苟章,一声炮响。齐出辕门。见那赤jīng子看起来倒也不凡,似是道门大德之辈,不禁略微客气的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何处仙山,哪里道场?怎么称呼?请恕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赤jīng子则是毫不客气的冷哼道:“小辈,微末道行,便敢仗宝欺人。造化门下前番也是助周,想不到你这无知小辈,竟敢助纣为虐!”

    “道长!我殷洪敬你是前辈。但请你自重!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又云:‘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历来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何况,我殷洪如何做,你这不知名姓的道士,有何资格来管?”殷洪一听顿时面sè微沉的冷声道。

    赤jīng子不由气极而笑:“哼!殷洪小辈,你听好了,贫道乃是玉虚门下赤jīng子。就算你那老师杨蛟,也不敢如此与我说话。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忠害长,yín酗无忌。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天心效顺,百姓来从。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纣恶贯盈,而遗疚于子孙也。可速速下马,忏悔住愆。吾当与你解释此罪尤也。”

    殷洪在马上不禁气的面sè泛青:“赤jīng子,我老师也是你可小视的?聒噪的老道,我看你是来寻死!”

    说话间,殷洪便是直接取出了yīn阳镜,将白的一面向赤jīng子照去。

    赤jīng子见了,面露惊怒之sè的同时,却是不敢怠慢,忙借纵地金光法走了。

    进西岐城,来至相府,犹自惊怒不已的赤jīng子,不禁面sè有些难看。姜尚见状,小心问其详细。赤jīng子无奈,只得强忍着心中火气说了一遍。

    “赤jīng子道长,昨rì还说要除了殷洪,这话却是说大了!”李风不由淡笑道。

    哪吒也是一笑道:“师伯,你乃玉虚门下二代弟子,岂有奈何不得造化门下四代弟子的道理?”

    听着二人那略带玩笑味道的话,面sè几乎变成了酱紫sè的赤jīng子,险些郁闷的吐出血来,却是一时间无言以对。

    见状,姜尚也是不由瞪眼没好气的看了眼李风和哪吒。

    对此,沉默的玉虚门下弟子们,如金吒木吒等,也是颇有些赞同李风和哪吒的话的。

    看着这些家伙的神情,自然猜出他们想法的赤jīng子,不由更是羞恼。若不是在黄河阵中被消了修为如今没有恢复,他又岂会真的对付不了殷洪?今rì阵前,也是因为不敢托大罢了。毕竟,他自己的宝贝,深知yīn阳镜的厉害。而且,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嘛!

    ...

    且说殷洪见赤jīng子跑了,不由冷哼一声有些余气难消的回了周营。营中,殷洪正在中军与苏侯共议破西岐之策。忽辕门军士来报:“有一道人求见。”

    殷洪听的略微挑眉,神sè一动间,不禁忙传令:“速速请来,不可怠慢!”

    只见营外来一道人,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红,颈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人半个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顽蛇吐信一般。待他进帐,殷洪同诸将一看不禁骇然。

    那道人上帐,稽首而问道:“哪一位是殷殿下?”

    殷洪忙拱手不敢怠慢的忙道:“吾是殷洪。不知道长那座名山?何处洞府?今到小营。有何事吩咐?”

    道人道:“吾乃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遇申公豹请吾下山助你一臂之力。”

    殷洪闻言大喜,请马元上帐坐了,热情招呼的问道:“请问道长吃斋,吃荤?”

    马元道:“吾乃吃荤。”

    殷洪传令,军中治酒。盛情款待马元。

    次rì,马元上帐对殷洪道:“贫道既来相助,今rì吾当会姜尚一会。”

    “多谢道长相助!殷洪静待道长凯旋!”殷洪一听不由拱手感谢笑道。

    马元出营,至城下,只请姜子牙答话。报马报入府中:“启丞相:城外有一道人请丞相答话。”

    姜尚闻言不由沉吟点头道:“吾有三十六路征伐之厄,理当会他。”

    传令排兵出城,姜尚遂带众将、诸门人出得城来。只见对面来一道人,甚是丑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发似硃砂脸似瓜。金睛凸暴冒红霞。窍中吐出顽蛇信,上下斜生利刃牙。大红袍上云光长,金叶冠拴紫玉花。腰束麻绦太极扣,太阿宝剑手中拿。封神榜上无名姓,他与西方是一家。

    话说姜尚至军前。稽首问道:“道者何名?”

    马元答道:“吾乃一气仙马元是也。申公豹请吾下山。来助殷洪,共破逆天大恶。姜尚,休言你阐教高妙,吾特来擒汝,与截教吐气。”

    姜尚不由摇头道:“申公豹助纣为虐,殷洪误听彼言,逆天行事,助极恶贯盈之主,反伐有道之君。道者既是高明,何得不顺天从人。而反其所事哉。”

    马元听的不禁笑道:“殷洪乃纣王亲子,反说他逆天行事。终不然转助尔等,叛逆其君父,方是顺天应人。姜尚,还亏你是玉虚门下,自称道德之士,据此看来,真满口胡言,无父无君之辈!我不诛你,更待何人!”

    马元说话间,便是仗剑跃步砍来。姜尚手中剑赴面交还。未及数合,姜尚祭打神鞭打将来。马元不是“封神榜”上人,被马元看见,伸手接住鞭,收在豹皮囊里。姜尚一看,不由大惊。

    正战之间,忽一人走马军前,凤翅盔,金锁甲,大红袍,白玉带,紫骅骝,大喝一声:“丞相,吾来也!”

    姜尚看时,乃秦州运粮官、猛虎大将军武荣。因催粮至此,见城外厮杀,故来助战。武荣纵马冲至军前,展刀大战。

    马元抵武荣这口刀不住,真若山崩地裂,渐渐筋力难支。马元默念咒,道声:“疾!”忽然马元脑后伸出一只手来,五个指头好似五个斗大冬瓜,把武荣抓在空中,望下一摔,一脚躧住大腿,两只手端定一只腿,一撕两块,血滴滴取出心来,对定姜尚、众周将、门人,咧嘴一笑将那血淋漓之心放入口中咀嚼咽下,转而大呼道:“姜尚,捉住你也是这样为例!”

    如此一幕,不禁把众将吓得魂不附体。马元仗剑,又来搦战。

    土行孙大呼道:“马元少待行恶,吾来也!”

    说着,土行孙便抡开大棍,对着马元一棍。马元闪动开来,及至看时,是一个矮子。马元笑而问道:“你这矮子来做什么?”

    土行者喝道:“特来拿你。”

    看土行孙说话间又是一棍打来,马元大怒:“好孽障!”

    马元绰步撩衣,把剑往下就劈,土行孙身子伶俐,展动棍就势已钻在马元身后,拎着铁棍把马元的大腿连腰,打了七八棍,把马元打得骨软筋酥,招架着实费力。怎禁得土行孙在穴道上打。马元急了,念动真言,伸出那一只神手,抓着土行孙,往下一摔。马元不知土行孙有地行道术,摔在地下,就不见了。马元不禁皱眉暗道:“想是摔狠了,怎么这厮连影儿也不见了?”

    正是:马元不识地行妙,尚将双眼使模糊。

    且说邓婵玉在马上见马元将土行孙摔不见了,只管在地上瞧,不由暗暗冷笑的忙取五光石发手打来。马元未曾提防,脸上被一石头,只打的金光乱冒,惨叫一声,把脸一捂,大骂:“是何人暗算打我?”

    此时,只见杨戬纵马舞刀,直取马元而来。马元不敢怠慢,忙仗剑来战杨戬。杨戬刀势疾如飞电,马元架不住三尖刀,只得又念真言,复现那一只神手,将杨戬抓在空中,往下一摔,也象撕武荣一般,把杨戬心肺取将出来,血滴滴吃了。马元遂转而指着姜尚肆意笑道:“今rì且饶你多活一夜,明rì再来会你。”

    马元得胜回营。殷洪见马元道术神奇,食人心肺,这等凶猛,心下甚是大悦,忙令掌鼓回营,治酒与大小将校只饮至初更时候。

    ...

    且说姜尚进城至府,自思:“今rì见马元这等凶恶,把人心活活的吃了,从来未曾见此等异人。杨戬虽是..如此,不知凶吉。”

    姜尚这边正自放心不下的时候,却说马元同殷洪饮酒,至二更时分,突然双眉紧皱,汗流鼻尖。

    殷洪见状不由惊讶忙问道:“道长为何如此?”

    马元忍不住咬牙道:“腹中有点痛疼。”

    郑伦不禁道:“想必吃了生人心,故此腹中作痛;吃些热酒冲一冲,自然无事。”

    马元命取热酒来吃了,却是越吃越疼。马元忽的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下乱滚,只叫:“疼杀我也!”

    郑伦则是神sè微动的侧耳一听,隐约听到马元腹中一阵异响,不由道:“老师腹中有响声,请往后营方便方便,或然无事,也不见得。”

    马元只得捂着肚子,一脸纠结痛苦之sè的往后边去了。岂不知是杨戬用**玄功,变化腾挪之妙,在其体内用一粒奇丹,使马元泻了三rì,泻的马元瘦了一半。

第四百四十二章 马元西去,殷洪遭厄

    且说杨戬回西岐来见姜尚,讲了之前的事,姜尚听的不由大喜。

    杨戬对姜尚道:“弟子权将一粒丹使马元失其形神,丧其元气,然后再做处治;谅他有六七rì不能得出来会战。”

    正言之间,忽哪吒来报:“文殊广法天尊师叔驾至。”

    “哦?”目光一亮的姜尚,不由忙迎至银安殿,行礼毕,又见了赤jīng子,稽首坐下。

    文殊广法天尊不由含笑对姜尚道:“恭喜子牙公,金台拜将,吉期甚近!”

    姜尚则是无奈摇头叹道:“今殷洪助苏护征伐西岐,黎庶不安;又有马元凶顽肆虐;不肖如坐针毡。”

    文殊广法天尊闻言不由道:“子牙公,贫道因闻马元来伐西岐,恐误你三月十五rì拜将之辰,故此来收马元。子牙公可以放心。”

    姜尚一听顿时大喜:“若得道兄相助,姜尚幸甚,国家幸甚!但不知用何策治之?”

    文殊广法天尊附姜尚耳道:“如要伏马元,需要如此如此,自然成功。”

    姜尚欣喜点头,转而忙令杨戬领法旨。杨戬得令,自去策应。正是:马元今入牢笼计,可见西方有圣人。

    话说姜尚当rì申牌时分,骑四不相,单人独骑,在成汤辕门外若探望样子,用剑指东画西。只见巡哨探马报入中军道:“禀殿下:有子牙独自一个在营前探听消息。”

    殷洪问马元道:“老师,此人今rì如此模样。探我行营,有何jiān计?”

    马元则是沉吟道:“前rì误被杨戬这厮算计,中其jiān计。使贫道有失形之累;待吾走去擒来,方消吾恨。”

    马元出营,见姜尚怒起,大叫:“姜尚不要走!吾来了!”

    说话间,马元便是绰步上前,仗剑来取。姜尚手中剑急架相还。步兽相交,未及数合。姜尚拨骑就走。马元只要拿姜尚的心重,怎肯轻放,随后赶来。

    话说马元追赶姜尚。赶了多时,不能赶上。马元自思:“他骑四不相,我倒跟着他跑?今rì且罢,明rì再做区处。”

    姜尚见马元不赶。勒回坐骑。大呼道:“马元!你敢来这平坦之地与我战三合,吾定擒你!”

    马元气极而笑:“料你有何力量,敢禁我来不趕?”

    马元遂绰开大步来追。姜尚又战三四合,拨骑又走。马元见如此光景,心下大怒,“你敢以诱敌之法惑我!”

    被姜尚惹起火气的马元,不由咬牙切齿的再次追了上来:“我今rì拿不着你,誓不回军!便赶上玉虚宫。也擒了你来。”

    马元只管追赶,眼看天sè已晚。见前面一座山,转过山坡,就不见了姜尚。马元见那山甚是险峻。怎见得,有赞为证:那山真个好山,细看处sè斑斑。顶上云飘荡,崖前树影寒。飞鸟睍睆,走兽凶顽。凛凛松千干,挺挺竹几竿。吼叫是苍狼夺食,咆嚎是饿虎争飧。野猿常啸寻鲜果,麋鹿攀花上翠岚。风洒洒,水潺潺,暗闻幽鸟语间关。几处藤萝牵又扯,满溪瑶草杂香兰。磷磷怪石,磊磊峰岩。狐狸成群走,猿猴作对顽。行客正愁多险峻,奈何古道又湾还。

    话说马元赶子牙,来至一座高山,又不见了子牙,跑的力尽筋酥;天sè又晚了,腿又酸了,马元只得倚松靠石,少憩片时,喘息静坐,存气定神,待明rì回营,再做道理。不觉将至二更,只听的山顶炮响。正是:喊声震地如雷吼,灯球火把满山排。

    马元抬头观看,见山顶上姜子牙同着武王在马上传杯,两边将校一片大叫:“今夜马元已落圈套,死无葬身之地!”

    马元听得大怒,跃身而起,提剑赶上山来。及至山上来看,马元见火光一晃,却不见了姜尚。马元睁睛四下里看时,只见山下四面八方,无数军士围住山脚,只叫:“不要走了马元!”

    马元大怒,又赶下山来,又不见了人影。马元被幻术迷了心神,只知道往来跑上跑下两头赶,只赶到天明。马元跑了一夜,甚是艰难辛苦,肚中又饿了,不由深恨姜尚,咬牙切齿,恨不能即时拿姜尚方消其恨。马元自思:“自回营,破了西岐再做处置。”

    马元离了高山,往前才走,只听的山凹里有人声凄楚唤叫:“疼杀我了!”

    马元听得有人声叫喊,急转下山坡,见茂草中睡着一个女子,不禁惊讶问道:“你是什么人,在此叫喊?”

    那女子看到马元顿时忙喊道:“救命!”

    马元略微皱眉道:“你是何人?叫我怎样救你?”

    女子答道:“我是民妇,因回家看亲,中途偶得心气疼,命在旦夕,望老师或在近村人家讨些热汤,搭救残喘,胜造七级浮屠。倘得重生,恩同再造。”

    马元听的却是心中一动忙笑道:“小娘子,此处那里去寻热汤?你终是一死,不若我反化你一斋,实是一举两得。”

    女子以为他要救自己,顿时欣喜忙道:“若救我全生,理当一斋。”

    马元却摇头笑道:“不是如此说。我因赶姜子牙,杀了一夜,肚中其实饿了。量你也难活,不若做个人情,化你与我贫道吃了罢。”

    女人不由瞪眼道:“道长不可说戏话。岂有吃人的理?”

    马元饿急了,那里由分说?赶上去一脚,踏住女人胸膛,一脚踏住女人大腿,把剑割开衣服,现出肚皮。马元忙将剑从肚脐内刺将进去。一腔热血滚将出来。马元用手抄着血,连吃了几口,转而在女人肚里去摸心吃,却是左摸右摸捞不着,两只手在肚子里摸,只是一腔热血。并无五脏。

    马元看了,沉思疑惑,正在那里捞。只见正南上梅花鹿上坐一道人仗剑而来。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双抓髻,云分霭霭;水合袍,紧束丝绦。仙风道骨任逍遥,腹隐许多玄妙。玉虚宫元始门下,十仙首会赴蟠桃。乘鸾跨鹤在碧云霄。天皇氏修仙养道。

    话说马元见文殊广法天尊仗剑而来,忙将双手掣出肚皮,不意肚皮竟长完了。把手长在里面,yù待下女人身子,两只脚也长在女人身上。马元无法可施,莫能挣扎。马元蹲在一堆儿。只得忙叫:“道兄饶命!”

    文殊广法天尊举剑才待要斩马元。只听得脑后有人叫道:“剑下留人!”

    广法天尊回顾,认不得此人是谁:头挽双髻,身穿道服,面黄微须。

    道人目光莫名看着文殊广法天尊,稽首笑道:“贫道稽首了!”

    文殊广法天尊答礼,口称:“道友何处来?有甚事见谕?”

    道人一听不由抚须笑道:“原来尔认不得我。吾有一律,说出便知端的。诗曰: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xìng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贫道乃西方教下准提道人是也。‘封神榜’上无马元名讳;此人根行且重,与吾西方有缘,待贫道把他带上西方,成为正果,亦是尔之慈悲,贫道不二门中之幸也。”

    “原来是准提圣人,贫道失礼!”文殊广法天尊闻言,满面欢喜,大笑施礼道:“久仰大法,行教西方,莲花现相,舍利元光,真乃高明之客。贫道谨领尊命。”

    准提道人含笑点头,转而向前来到马元面前,摩顶受戒道:“道友可惜五行修炼,枉费功夫!不如随我上西方:八德池边,谈讲三乘大法;七宝林下,任你自在逍遥。”

    马元连声喏喏。准提谢了文殊广法天尊,又将打神鞭交与文殊广法天尊带与姜尚,转而便同马元回西方去了

    且说文殊广法天尊回至相府,姜尚迎上来,问处马元一事如何。文殊广法天尊将准提道人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又将打神鞭付与姜尚。

    赤jīng子在旁,双眉紧皱,对文殊广法天尊道:“如今殷洪阻挠逆法,恐误子牙拜将之期,如之奈何?”

    正说话间,忽然杨戬报道:“启禀三位师叔师伯,慈航师叔来见。”

    三人闻报,忙出府迎接,与慈航道人见礼,携手上殿。行礼已毕,姜尚不由对慈航道人问道:“道兄此来,有何见谕?”

    慈航道人则是一笑道:“专为殷洪而来。”

    赤jīng子闻言大喜,忙道:“师弟将何术治之?”

    慈航道人问姜尚道:“yù要除那殷洪,需要解大师伯太极图一用!”

    “太极图?”闻言神sè微动的赤jīng子,不由道:“好,我去八景宫向大师伯告借!”

    慈航道人点头忙道:“料得太极图借来不难!若擒殷洪,需要赤jīng子师兄将太极图借来,到时如此如此,方能除得此患。”

    赤jīng子闻言,不由双目微眯的暗暗咬牙道:“好,贫道这边去八景宫,快去快回!”

    且说殷洪见马元一去无音,心下不乐,对刘甫、苟章道:“马道长一去,音信杳无,定非吉兆。明rì且与姜尚会战,看是如何,再探马道长消息。”

    郑伦也是点头道:“不得一场大战,决不能成得大功。”

    次rì早晨,汤营内大炮响亮,杀声大振,殷洪大队人马,出营至城下,大叫道:“请姜子牙答话!”

    左右报入相府。昨晚已经匆匆去八景宫借来太极图的赤jīng子,与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相视,不由对姜尚道:“今rì公出去,我等定助你成功。”

    姜尚点头,不带诸门入,领一支人马,独自出城,将剑尖指殷洪,大喝道:“殷洪!你助纣为虐,今rì难免大厄,悔之晚矣!”

    殷洪大怒,纵马摇戟来取。姜尚手中剑赴面相还。兽马争持,剑戟并举。未及数合,姜尚便走,不进城。而是落荒而逃。殷洪见姜尚落荒而走,急忙赶来,随后命刘甫、苟章率众而来。这一回正是:前边布下天罗网。难免飞灰祸及身。

    话说姜尚在前边,后随殷洪,过东南,看看到正南上,赤jīng子看见殷洪赶来,难免此厄,不由冷笑一声。忙把太极图一抖放开。此图乃包罗万象之宝,化一座金桥。姜尚把四不相一纵,上了金桥。殷洪马赶至桥边。只见在桥上指殷洪道:“你敢上桥来,与我见三合否?”

    殷洪不由笑道:“姜子牙,尔不过微末道行,我岂会惧你?”

    殷洪说话间。把马一拎。那马上了此图。有诗为证,诗曰:混沌未分盘古出,太极传下两仪来。四象无穷真变化,殷洪此际丧飞灰。

    话说殷洪上了此图,一时不觉杳杳冥冥,心无定见,百事攒来。心想何事,其事即至。殷洪如梦寐一般。心下想:“莫是有伏兵?”

    心念一动间,殷洪果见伏兵杀来。大杀一阵,就不见了。转而殷洪心下想拿姜子牙,霎时姜尚来至,两家又杀一阵。忽然殷洪想起朝歌,与父王相会,随即到了朝歌,进了午门,至西宫,见黄娘娘站立,殷洪下拜;忽的又至馨庆宫,又见杨娘娘站立,殷洪口称:“娘娘!”

    杨娘娘却是毫无回应。此乃是太极四象,变化无穷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见;心虑百事,百事即至。只见殷洪左舞右舞,在太极图中如梦如痴。只见殷洪将到尽头路,又见他生身母亲姜王后大叫道:“殷洪!你看我是谁?”

    殷洪抬头看时,不觉失声泣道:“母亲!孩儿莫不是与你冥中相会?”

    姜王后则是摇头一叹:“孩儿!你逆天犯浑,要保无道而伐有道,今rì上了太极图,眼下却是要成灰烬之苦!”

    殷洪听说,不由急叫:“母亲救我!”

    下一刻,姜王后的身影却是消散而去。殷洪焦急之下,一个跟头栽倒。

    只见赤jīng子突然出现大叫道:“殷洪!你看我是谁?”

    “赤jīng子?”看到赤jīng子的殷洪,不由惊骇失声的面sè变幻道:“你设计害我!”

    赤jīng子则是冷笑道:“此时知道,却已经迟了!你已犯天条,今rì难免一死!”

    殷洪闻言不由咬牙沉声道:“哼!赤jīng子,你如此算计与我,我老师不会放过你的!”

    赤jīng子闻言面sè微沉,只见半空中慈航道人皱眉道:“天命如此,岂敢有违。毋得误了他进封神台时辰!”

    赤jīng子点头冷然一笑,旋即便是将太极图一抖,yù要卷起。而就在此时,虚空猛然扭曲,一道裂缝出现,凌厉的紫sè厉芒径直从空间裂缝之中飞掠而出,向着赤jīng子而去。

    ‘嗤’一声响,赤jīng子手中太极图已是应声落地,而他则是捂着流血的手掌狼狈飞退开去,一口血忍不住喷将出来。

    “赤jīng子!欺辱小辈,莫非是你玉虚门下擅长之事吗?”。冷笑声中,扭曲的空间之中,手持紫金sè长枪飞掠而出的杨蛟,便是闪电般上前一把抓起心有余悸面露惊喜之sè的殷洪准备离开金桥。

    而就在此时,双目微眯的慈航真人已经手捏印决的一道流光打入太极图,刹那间光芒大盛的太极图便是席卷开来,yù要将杨蛟卷起。

    “老师,小心!”殷洪见状不由大惊忙道。

    “哼!”见状面sè一沉,目中闪过凌厉的紫sè电芒的杨蛟,不由挥动着手中的紫金sè长枪,一股凌厉玄妙的气息弥漫开来,直接一枪落在了太极图之上。

    ‘轰’一声爆响声中,剧烈震颤的太极图,便是再也无法卷上的铺散开来。

    “什么?”见状,惊怒面sè苍白受伤的赤jīng子、自信的慈航真人以及随后赶来的文殊广法天尊,不禁都是面sè一变。

    杨蛟这一枪威力之可怕,只怕堪比准圣出手的威力了。即使以太极图之利害,奈何慈航道人法力没有完全恢复,发挥不得多少威力,也是一时间难以困住杨蛟。

    “走!”一把抓起被能量余波震的重伤的殷洪,杨蛟便是面sè略显凝重的低喝一声,yù要带着殷洪离去。

    这次,即使杨蛟有所准备,还是小觑了太极图的威力。

    “休走!”当先反应过来的慈航道人,顿时便是低喝一声,快速的手捏印决,控制着太极图再次散发着可怕的威势向着杨蛟席卷而去。

    见状,回头一看大惊失sè的殷洪,眼看着那太极图遮天蔽rì般席卷而来,双目微缩,心中一阵激荡之后,却是转而看向面sè凝重依旧快速的带着自己隐约扭曲着空间般急速逃走的杨蛟,面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老师!”轻声唤了声,旋即殷洪便是猛然挣脱杨蛟,闪电般一掌落在了杨蛟的身上,刹那间一股强劲力道之下,杨蛟便是速度更快的飞了出去,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太极图的席卷覆盖。

    “殷洪!”身影快速凝滞,霍然转身的杨蛟,看着那眼看着便要被席卷入太极图之中的殷洪,不禁大惊失sè的喝道。

    而此时,面上带着莫名笑意的殷洪,却是挥手间三道流光飞向杨蛟,同时对杨蛟传音道:“老师!弟子愚钝,有负您的教导之恩。今rì之厄,弟子不怪任何人。师伯曾说,祸福皆由自取。烦请老师,代弟子将师伯厚赐的宝物交还师伯!”

    ‘嗖嗖’两道流光一闪,飞到了杨蛟面前,正是幽昙剑与九瓣青莲。而那yīn阳镜,则是被太极图罩住没有飞得出来。

    “收!”低喝一声的慈航真人,便是挥手将卷起殷洪和yīn阳镜而快速缩小的太极图收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幽昙剑和九瓣青莲,略微失神的杨蛟,旋即便是闪电般挥手将之收起的低吼一声,摇身一变,化作了千丈身高,手中紫金sè长枪更是变成一千多丈,紫sè电光闪烁间,可怕的威势散发开来,使得周围空间都是略微扭曲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杨蛟开杀,苏侯归附

    身化千丈,手持紫金sè长枪,凌空一步的杨蛟,便是来到了虚空之中,身影所过之处空间都是一阵震颤,可怕的玄妙威压之气弥漫开来,使得虚空之中的赤jīng子、文殊广法天尊和慈航真人都是面sè一变的下意识向后退去。

    “徒儿,为什么不相信为师可以救你脱劫?为何选择如此?”清楚的感受到太极图中一道真灵向封神台而去,有些痛苦的喃喃自语,旋即霍然抬头看向慈航真人三人的杨蛟,便是瞬间目中紫sè电芒闪烁,好似实质般的冰冷杀意弥漫开来:“慈航、文殊、赤jīng子!杀我徒儿,今rì我杨蛟便送你们一起去那封神榜上陪我那可怜的徒儿!”

    说话间,低喝一声的杨蛟,便是挥舞着手中的紫金sè长枪径直向着三人一枪刺去,枪影所过之处,好似一条紫sè雷龙席卷,撕裂空间般不容三人躲闪的直接笼罩了三人。

    “不好!慈航道兄,快用太极图!”见状面sè狂变的文殊广法天尊,不由大惊道。

    不待文殊广法天尊说完,面sè凝重的慈航真人,也早已祭出了太极图,刹那间席卷开来的太极图便是化作一道金桥迎上了那可怕而好似毁灭空间般的可怕一枪。

    “混蛋!”挥手收起从展开的太极图中飞掠而出的yīn阳镜,旋即低骂一声,面sè难看的赤jīng子,便是不敢怠慢的身上紫绶仙衣光芒大盛。

    一旁,祭出太极图的慈航真人。也是不敢大意的头上清净琉璃瓶出现,散发出三sè光芒罩住周身。而文殊广法天尊,更是取出了自己的护身宝物七宝金莲祭出。

    ‘轰’一声爆响声中。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虚空都是碎裂开来,可怕的能量风暴席卷,一阵颤抖的金桥光芒一黯,便是化作太极图飞回到了慈航道人手中。

    几乎同时,都是浑身一阵的慈航道人、文殊光法天尊和赤jīng子,便是好似三个破沙袋般狼狈的倒飞了出去,进入混乱的空间乱流之中。

    其中。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法力恢复的不错,实力更强些,虽然受了伤。可是却借力飞逃开去了。

    而赤jīng子,却是才恢复了金仙层次的实力,即使有紫绶仙衣护身,也是重伤吐血。面sè煞白。在空间乱流之中狼狈的稳不住身影。

    “哼!赤jīng子,咱们的因果就此了结了!”冷哼一声的杨蛟,饱含杀意的一声沉喝,旋即便是一个迈步在空间乱流之内再次一枪刺出,枪影束缚着空间落在了赤jīng子身上。

    “不!”不甘的嘶吼一声,面sè都是狰狞起来,目中有着惊怒恐惧味道的赤jīng子,疯狂将法力注入紫绶仙衣之中催动着紫绶仙衣防御、手中的yīn阳镜也催动开来发出一道白光向杨蛟而去的同时。不由奋力飞退的对慈航真人和文殊广法天尊传音道:“两位师弟,救我!”

    ‘嗤’一声。任由那道白光shè在自己身上,周身紫sè电光闪烁,丝毫不惧那道白光的杨蛟,手中暗金sè长枪速度猛然激增,旋即紫sè的枪影和其上环绕的电芒便是直接笼罩在了赤jīng子身上。

    “啊!”凄厉的惨叫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身化为虚无,连血肉都没有留下丝毫的赤jīng子,只剩下一道真灵穿越空间受到封神榜的牵引向着封神台而去。

    “赤jīng子师兄!”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的文殊广法天尊,一时间似乎傻住了般。

    一旁同样瞪着眼的慈航真人,却是很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的忙拉着文殊广法天尊飞速向远处逃去,同时厉声喝道:“快走!”

    “走?”冷笑一声的杨蛟,挥手收起赤jīng子陨落之后留下的紫绶仙衣、yīn阳镜、水火锋等宝物,旋即便是身影一动的向着闪电般不顾一切逃亡的慈航真人和文殊广法天尊追杀而去

    昆仑山,玉虚宫,高坐云床之上,浑身气息隐约有些虚浮的元始天尊,正在静修恢复着黄河阵之时与通天一战所受的伤势。

    “嗯?”似有所觉的元始天尊,猛然浑身一震,气息都是一下子乱了下,旋即便是霍然睁开双目有些惊怒的低喝道:“杨蛟小儿!竟敢杀了赤jīng子!”

    说话间,翻手取出盘古幡的元始天尊正要有所行动,温和平淡的声音便是在玉虚宫中响了起来:“元始,赤jīng子犯了嗔痴,难得仙道,正应了神道。这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争斗,生死各有定数,你又何必动怒呢?”

    “造化天尊,你欺我玉虚门下太甚!”元始天尊一听不由面容略微扭曲道。

    而就在此时,不待陈化的声音响起,一道清冷淡然的声音便是响起,正是通天教主:“哼!元始,自封神劫起,我截教门下,死了多少?你玉虚门下,又才死得几人?贫道可曾说过什么,可曾要出手为他们报仇?怎么,这次你不过死了个弟子,就要亲自出手不成?我看,你的弟子,连造化一脉的小辈也不是对手,死了倒好,免得给你丢脸!”

    “通天!”元始天尊一听,几乎鼻子都气歪了,只气的面sè涨红。

    而就在此时,无奈的叹息声中,老子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好了,二弟,天尊和通天说的不无道理。封神之劫,准圣之下尽在劫中,不签封神榜,生死各安天命。此乃众圣之议,没什么需要多说的。”

    “是,兄长,我明白!”闻言面sè变幻,咬牙应声的元始天尊,旋即便是忙道:“可是,文殊和慈航”

    老子不待元始天尊说完,便淡然开口道:“他们自有他们的定数!二弟,难道你如今都看不通透吗?”。

    “好。此事贫道不会出手!”咬牙面sè变化了下的元始天尊,顿时不甘的道。

    通天含笑的声音随即响起:“呵呵,元始。这才对嘛!咱们彼此都相安无事,且看小辈尽显手段,岂不是更好?你我皆为圣人,可别学凡俗之辈,那般嗔痴易怒!”

    “通天,休要和贫道耍嘴!若论手段,贫道以后自会让你见识!遮掩天机。害我赤jīng子徒儿,此事贫道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沉喝一声的元始天尊,便是一挥手无形的玄妙气息弥漫开来。将其他的波动尽皆屏蔽在了玉虚宫之外

    金鳌岛,碧游宫,相对分别盘坐在云床之上的通天教主和陈化,相视一眼。不禁都是露出了笑意。

    “哈哈。元始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这次真是痛快啊!”通天教主忍不住朗声笑道。

    陈化则是摇头淡笑道:“此次,乃是贫道心血来cháo,遮掩了天机,倒是让元始错怪了道友啊!”

    “哎!”略微摆手的通天教主,便是摇头一笑道:“天尊言重了!此次,我还要感谢天尊为我出了一口气啊!玉虚门下,所谓十二金仙。也不过如此,倒未曾见比我门下的那些亲传弟子强多少。元始总是说他门下尽是道德之辈。如今道德之辈也上了封神榜了,怎不让人捧腹啊!”

    转而通天教主便是略带羡慕的看向陈化,感叹笑道:“天尊,未曾想,这杨蛟修炼时rì不长,却是如此了得。造化门下三代弟子,有杨蛟这等俊才,造化一脉之福缘,恭喜天尊啊!”

    “杨蛟是不错!可惜,还是少了些历练啊!”陈化则是摇头一笑。

    如有所思点头的通天教主,旋即便是眉头微皱道:“西方的准提圣人,屡次插手封神之事,这一次只怕又会有一番阻挠。杨蛟想要杀死文殊和慈航,却是不易。”

    “此乃定数,倒也不必太过计较!”淡笑开口的陈化,则是转而目光闪烁道:“不过,这杨蛟和慈航、文殊交了些因果,以后却是难免再有一番计较。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轻点头的通天教主,不由笑看向陈化道:“天尊,你不去看看?此次准提圣人阻挠杨蛟,你就算是去会会他,其他众圣也无法说什么。”

    “此乃小事,不必太过较真!”陈化不禁摇头失笑

    再说无尽混沌乱流之中,两道流光当先飞掠而过,随后一道紫sè电芒幻影便是随后追赶而来。

    眼看着那道紫sè电芒幻影就要追上前方的两道流光,隐约的威压气息中,一道身影一闪便是出现在双方zhōng yāng,化作了消瘦的准提。

    “嗯?”停下遁光,皱眉看向准提的杨蛟,感受着其身上的气息,不由面sè变了下。

    “准提圣人救命!”随后停下遁光,狼狈不已的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则是面露惊喜之sè的忙对准提拱手施礼开口喊道。

    听着二人的话,暗自咬牙的杨蛟,便是对准提拱手道:“杨蛟见过准提圣人!”

    “杨蛟,不愧是青莲道君的弟子,果然不凡!”点头一笑的准提,不由道:“杨蛟,这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和我西方有些缘法,今rì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呢?”

    闻言一滞的杨蛟,虽然心中余怒未消,心有不甘,可是看准提那一脸笑意的样子,还是嘴角微抽的拱手道:“好,既然准提圣人开口,我便饶了他们!”

    听杨蛟这么说,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不由都是羞恼,却不敢多说什么。

    “小友果然明理!”点头一笑的准提,旋即便是道:“不知小友可有兴趣去我西方听闻西方大道?”

    面sè微变,心中暗骂的杨蛟,表面上则是淡笑拱手道:“多谢准提圣人好意!只不过,家师所传造化一脉大道,我尚且难以尽数参透,实不敢贪多。准提圣人若无他事,杨蛟便先告退了!”

    说话间,不待准提说话的杨蛟,便是径直飞身离去了。

    见状,并未再开口阻拦的准提,目中却是隐约有着一丝嫉妒羡慕和可惜之sè。

    见杨蛟这个煞星总算是走了。暗松了口气的慈航道人与文殊广法天尊,这才忙谢了准提的救命之恩,然后不敢再回西岐和姜尚辞别。各自径直回山去了

    且言苏侯听得殷洪绝了,又有探马报入营中:“禀元帅:殷殿下赶姜子牙,只一道金光就不见了。”

    郑伦与刘甫、苟章打听,不知所往,不禁暗自焦急担心。

    且说苏侯悄悄与子苏全忠商议道:“我如今暗修书一封,你shè进城去,明rì请姜丞相劫营。我和你将家眷先进西岐西门,吾等不管他是与非,将郑伦等一齐拿解见姜丞相。以赎前罪。此事不可迟误!”

    苏全忠不由点头道:“若不是吕岳、殷洪,我等父子进西岐多时矣。”

    苏侯忙修书,命苏全忠夤夜将书穿在箭上,shè入城中。

    这rì是南宫适巡城。看见箭上有书。知是苏侯的,忙下城,进相府来,将书呈与姜尚。姜尚拆开观看,只见其上写着:“征西元戎、冀州侯苏护百叩顿首姜丞相麾下:护虽奉敕征讨,心已归周久矣。兵至西岐,急yù投戈麾下,执鞭役使。孰知天违人愿。致有殷洪、马元抗逆,今已授首;惟佐贰郑伦执迷不悟。尚自屡犯天条,获罪如山。护父子自思,非天兵压寨,不能剿强诛逆。今特敬修尺一,望丞相早发大兵,今夜劫营。护父子乘机可将巨恶擒解施行。但愿早归圣主,共伐独夫,洗苏门一身之冤,见护虔诚至意,虽肝脑涂地,护之愿毕矣。谨此上启,苏护九顿。”

    姜尚看书不由大喜,次rì午时发令:“命黄飞虎父子五人作前队;邓九公冲左营;南宫适冲右营;令哪吒压阵。”

    且说商营之中郑伦与刘甫、苟章回见苏护道:“不幸殷殿下遭受恶手,如今须得本上朝歌,面君请援,方能成功。”

    苏护只是口应:“嗯,待明rì区处。”

    众将散入各帐房去后,苏侯暗暗打点今夜进西岐。郑伦等哪里会知道?正是:挖下战坑擒虎豹,满天张网等蛟龙。

    话说西岐傍晚,将近黄昏时候,三路兵马收拾出城埋伏。至二更时分,一声炮响,黄飞虎父子兵冲进营来,并无摭挡;左有邓九公,右有南宫适,三路齐进。

    郑伦急上火眼金睛兽,拎降魔杵往大辕门来,正遇黄家父子五骑,大战在一处,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邓九公冲左营;刘甫大呼道:“贼将慢来!”

    南宫适进右营,正遇苟章,接住厮杀。

    西岐城开门,姜尚命发大队人马来接应,只杀得地沸天翻。而此时,苏家父子已往西岐城西门进去了。

    邓九公与刘甫大战,刘甫非九公敌手,被九公一刀砍于马下。南宫适战苟章,展开刀法,苟章招架不住,拨马就走,正遇黄天祥,不及提防,被黄天祥一枪挑于马下。二将灵魂已往封神台去了。

    众将官把一个成汤大营杀的瓦解星散,单剩郑伦力抵众将。不防邓九公从旁边将刀一盖,降魔杵磕定不能起,被九公抓住袍带,拎过鞍鞒,往地上摔去。两边士卒将郑伦绳缠索绑,捆将起来。

    西岐城一夜闹嚷嚷的,直到天明。姜尚升了银安殿,聚将鼓响,众将上殿参谒,然后黄飞虎父子回令。邓九公回令:斩刘甫,擒郑伦。南宫适回令:大战苟章败走,遇黄天祥枪刺而绝。又闻报:“苏护听令。”

    姜尚忙命传令:“请来。”

    苏家父子进见子牙,方yù行礼,姜尚忙含笑道:“请起叙话。君侯大德,仁义素布海内,不是小忠小信之夫,识时务,弃暗投明,审祸福,择主而仕,宁弃菽房之宠,以洗万世污名,真英雄也!不才无不敬羡!”

    苏护父子忙答道:“不才父子多有罪戾,蒙丞相曲赐生全,愧感无地!”

    彼此逊谢一番,言毕,姜尚传令:“把郑伦推来。”

    众军校把郑伦蜂拥推至檐前。郑伦立而不跪,睁眼不语,有恨不能吞苏侯之意。姜尚见状不由道:“郑伦,谅你有多大本领,屡屡抗拒?今已被擒,何不屈膝求生,尚敢大廷抗礼!”

    郑伦大喝道:“无知匹夫!吾与尔身为敌国,恨不得生擒尔等叛逆,解往朝歌,以正国法。今不幸,吾主帅同谋,误被尔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姜尚乃命左右:“推去斩讫号令!”

    众军校将郑伦推出相府,只等行刑牌出。只见苏侯向前跪而言道:“启丞相:郑伦违抗天威,理宜正法;但此人实是忠义,似还是可用之人。况此人胸中奇术,一将难求,望丞相赦其小过,怜而用之,亦古人释怨用仇之意。乞丞相海涵!”

    姜尚见状不由扶起苏侯,笑道:“吾知郑将军忠义,乃可用之人,特激之,使将军说之耳,易于见听。今将军既肯如此,老夫敢不如命。”

    苏护闻言大喜,领令出府,至郑伦面前。郑伦见苏侯前来,低头不语。

    苏护道:“贤弟,你为何执迷而不悟?尝言,识时务者呼为俊杰。今国君无道,天愁民怨,四海分崩,生民涂炭,刀兵不歇,天下无不思叛,正天之yù绝殷商也。今周武以德行仁,推诚待士,泽及无告,民安物阜,三分有一归周,其天意可知。子牙不久东征,吊民伐罪,独夫授首,又谁能挽此愆尤也!贤弟可速早回头,我与你告过姜丞相,容你纳降,真不失君子见机而作;不然,徒死无益。”

    郑伦长吁不语,面sè复杂。苏护见状不由忙接着道:“贤弟,非我苦苦劝你,可惜你有大将之才,死非其所。你说‘忠臣不事二君’,今天下诸侯归周,难道都是不忠的?难道武成王黄飞虎、邓九公俱是不忠的?必是君失其道,便不可为民之父母,而残贼之人称为独夫。今天下叛乱,是纣王自绝于天。况古云:‘良禽择木,贤臣择主。’贤弟可自三思,毋徒伊戚。天子征伐西岐,其艺术高明之士,经天纬地之才者,至此皆化为乌有,此岂是力为之哉。况子牙门下,多少高明之士,道术jīng奇之人,岂是草草罢了。贤弟不可执迷,当听吾言,后面有无限受用,不可以小忠小谅而已。”(未完待续……)

    PS:恭喜书友小米吃米、TL197275、/随风.、.、落成为本书弟子!这些书友的名字看的都挺眼熟,可能有重复的或者漏的,大家见谅啊!不过,一般本书新增的弟子,我都会说一下的,聊表对书友们支持的感谢之情!最近看新增的学徒也不少,不过在这儿就不一一说啦!总之,多谢大家的支持啦!也只能多说声谢谢,另外努力写出让大家喜欢的东西。

第四百四十四章 张山伐西岐,大鹏羽翼仙

    郑伦被苏护一篇言语,说得如梦初觉,如醉方醒,长叹道:“不才非兄长之言,几误用一番jīng神。只是吾屡有触犯,恐子牙门下诸将不能相容耳。”

    苏护则是拍着郑伦的肩膀笑道:“姜丞相量如沧海,何细流之不纳。丞相门下,皆有道之士,何不见容。贤弟休得错用念头。待我禀过丞相就是。”

    苏护至殿前躬身道:“郑伦被末将一番说肯归降,奈彼曾有小过,恐丞相门下诸人不能相容耳。”

    姜尚不由一笑:“当rì是彼此敌国,各为其主;今肯归降,系是一家,何嫌隙之有。”

    旋即姜尚便忙令左右传令:“将郑伦放了,衣冠相见。”

    少时,郑伦整衣冠,至殿前下拜道:“末将逆天,不识时务,致劳丞相筹画;今既被擒,又蒙赦宥,此德此恩,没齿不忘矣!”

    姜尚忙降阶扶起慰之道:“将军忠心义胆,不佞识之久矣。但纣王无道,自绝于天,非臣子之不忠心于国也。吾主下贤礼士,将军当安心为国,毋得以嫌隙自疑耳。”

    郑伦再三拜谢,愧叹不已。姜尚随后则引苏侯等至王宫殿内,朝见武王。行礼称臣毕,武王笑问道:“相父有何奏章?”

    姜尚启奏道:“冀州侯苏护今已归降,特来朝见。”

    武王一听大喜,忙宣苏护上殿,慰道:“孤守西岐,克尽臣节。未敢逆天行事;不知何故,累辱王师。今卿等即舍纣归孤,暂住西土。孤与卿等当共修臣节。以待天子修德,再为商议。相父与孤代劳,设宴待之。”

    姜尚领旨,带苏侯去了。苏侯人马尽行入城,西岐云集群雄

    苏护归附大周,汜水关韩荣闻得此报大惊,忙差官修本赴朝歌城去。

    话说差官一路无词。来到朝歌城,至馆驿中歇下。次rì,差官进午门。至文书房。那rì是中大夫方景chūn看本,忽然接着看时,见苏护已降岐周,方景chūn不由大骂:“老匹夫!一门尽受天子宠眷。不思报本。今rì反降叛逆,真狗彘之不若!”

    方景chūn遂抱本入内庭,问侍御官道:“天子在何处?”

    左右侍御乃道:“在摘星楼。”

    方景chūn竟至楼下候旨。左右启上天子。纣王闻奏,宣上楼,朝贺毕,纣王不禁问道:“大夫有何奏章?”

    方景chūn忙奏道:“汜水关总兵官韩荣具本到都城,奏为冀州侯苏护世受椒房之贵,满门叨其恩宠。不思报国,反降叛逆。深负圣恩,法纪安在?具本申奏。臣未敢擅便,请旨定夺。”

    纣王见奏大惊道:“苏护乃朕心腹之臣,贵戚之卿,如何一旦反降周助恶,情殊痛恨!大夫暂退,朕自理会。”

    方景chūn下楼去了。纣王则是有些着恼的宣苏皇后。妲己在御屏后,已听知此事,闻宣,竟至纣王御案前,双膝跪下,两泪如珠,娇声软语,泣而奏道:“妾在深宫,荷蒙圣上恩宠,粉骨难消。不知父亲受何人唆使,反降叛逆,罪恶通天,法当族诛,情无可赦。愿陛下斩妲己之首,悬于都城,以谢天下。庶百官万姓知陛下圣明,乾纲在握,守祖宗成法,不私贵幸,正妾之报陛下恩遇之荣,死有余幸矣。”

    妲己道罢,将香肌伏在纣王膝上,相偎相绮,悲悲泣泣,泪雨如注。纣王见妲己泪流满面,娇啼婉转,真如带雨梨花,啼chūn娇鸟,纣王见如此态度,更觉动情,用手挽起,口称:“御妻,汝父反朕,你在深宫,如何得知?何罪之有?赐卿平身,毋得自戚,有损花容。纵朕将江山尽失,也与爱卿无干。幸宜自爱。”

    妲己谢恩,低垂的美眸之中却是隐约闪过一丝冷笑之sè。

    纣王次rì升九间殿,聚众文武,道:“苏侯叛朕归周,情实痛恨!谁与孤代劳伐周,将苏护并叛逆众人拿解朕躬,以正其罪?”

    班中闪出一员大臣,乃上大夫李定,上前奏道:“姜尚足智多谋,知人善使,故所到者非败则降,累辱王师,大为不轨。若不择人而用,速正厥罪,则天下诸侯皆观望效尤,何以惩将来!臣举大元戎张山,久于用兵,慎事虑谋,可堪斯任,庶几不辱君命。”

    纣王闻奏大喜,即命传诏赍发,差官往潼关来。使命离了朝歌,一路上无词。一rì到了潼关馆驿歇下。次rì传与管关元帅张山同钱保、李锦等来馆驿,接了圣旨,至府堂上焚香案,跪听开读诏敕。

    “诏曰:征伐虽在于天子;功成又在阃外元戎。姬发猖獗,大恶难驱,屡战失机,情殊痛恨!朕yù亲往讨贼,百司谏阻。兹尔张山,素有才望。上大夫李定等特荐卿得专征伐。尔其用心料理,克振壮猷,毋负朕倚托之重,俟旋凯之rì,朕决不食言,以吝此茅土之赏。尔其钦哉!特诏!”钦差官读罢诏旨,众官谢恩毕,管待使臣,打发回朝歌。

    张山等候交代官洪锦,交割事体明白,方好进兵。

    一rì,洪锦到廷。张山起兵;领人马十万,左右先行乃钱保、李锦;佐贰乃马德、桑元。一路上人喊马嘶,正值初夏天气,风和rì暖,梅雨霏霏,真好光景。怎见得,有诗为证:冉冉绿yīn密,风轻燕引雏。新荷翻沼面,修竹渐扶苏。芳草连天碧,山花遍地铺。溪边薄插剑,榴火壮行图。何时了王事,镇rì醉呼卢。

    话言张山人马一路晚住晓行,也受了些饥飡渴饮,鞍马奔驰。不一rì,来到西岐北门。左右报入行营:“禀元帅:前哨人马已至岐周北门。”

    张山传令:“安营。”

    一声炮响,三军呐喊。绞起中军帐来。张山坐定,只见钱保、李锦上帐参谒。钱保道:“兵行百里,不战自疲。请主将定夺。”

    张山谓二将道:“将军之言甚善。姜尚乃智谋之士,不可轻敌。况吾师远来,利在速战。今且暂歇息军士,吾明rì自有调用。”

    二将相视点头,转而都是应诺而退

    且言姜尚在西岐,rìrì与众门人共议拜将之期,命黄飞虎造大红旗帜。不要杂sè。黄飞虎忍不住道:“旗号乃三军眼目。旗分五sè,原为按五方之位次,使三军知左右前后。进退攻击之法,不得错乱队伍。若纯是一sè红旗,则三军不知东南西北,何以知进退趋避之方?犹恐不便。或其中另有妙用?乞丞相一一教之。”

    姜尚乃笑道:“将军实不知其故耳。红者火也。今主上所居之地乃是西方;此地原自属金。非借火炼。寒金岂能为之有用,此正兴周之兆。然于旗上另安号带,须按青、黄、赤、白、黑五sè,使三军各自认识,自然不能乱耳。又使敌军一望生疑,莫知其故,自然致败。兵法云:‘疑则生乱。’正此故耳。又何不可之有?”

    黄飞虎听的不禁躬身佩服道:“丞相妙算如神!”

    姜尚一笑,转而又令辛甲造军器。

    只见天下八百诸侯又表上西岐。请武王伐纣,会兵于孟津。

    姜尚接表。与众将官商议间,只见探事官报入相府,来报姜尚道:“成汤有人马在北门安营,主将乃是潼关总兵张山。”

    姜尚听说,忙问邓九公和黄飞虎道:“张山用兵如何?”

    “张山?殷商将领众多,我倒是不曾注意这位!”黄飞虎皱眉摇头。

    邓九公忙道:“张山曾是三山关总兵,此人乃一勇之将耳。”

    众人正说话之时,又报:“有将请战。”

    姜尚不由传令:“谁去走遭?”

    邓九公乃欠身:“末将愿往。”

    姜尚点头,邓九公遂领令出城;见一员战将,如一轮火车,滚至军前。怎见得打扮骁勇,有赞为证,赞曰:顶上金盔分凤翅,黄金铠挂龙鳞砌。大红袍上绣团花,丝蛮宝带吞头异。腰下常悬三尺锋,打阵银锤如猛鸷。撺山跳涧紫骅骝,斩将钢刀生杀气。一心分免纣王忧,万古留传在史记。

    话说邓九公马至军前,看来者乃是钱保也,不由道:“钱将军,你且回去;请张山出来,吾与他自有话说。”

    钱保指邓九公大骂道:“反贼!纣王有何事负你!朝廷拜你为大将,宠任非轻;不思报本,一旦投降叛逆,真狗彘不若!尚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邓九公被数语骂得满面通红,亦骂道:“钱保!料你一匹夫,有何能处,敢出此大言!你比闻太师何如?况他也不过如此。早受吾一刀,免致三军受苦。”

    言罢,邓九公便纵马舞马,直取钱保。钱保手中刀急架相还。二马盘旋,看一场大战,怎见得:二将坐鞍鞒,征云透九霄。急取壶中箭,忙拔紫金标。这一个兴心安社稷;那一个用意正天朝。这一个千载垂青史;那一个万载把名标。真如一对狻猊斗,不亚翻江两怪蛟。

    话说邓九公大战钱保有三十回合,钱保岂邓九公对手,被九公回马力劈于马下,枭首级进城,来见姜尚,请令定夺。姜尚大悦,记功宴贺。

    而商营之内,只见败兵报与张山说:“钱将军被邓九公枭首级进城去了。”

    张山闻报大怒,待得次rì,亲临阵前,坐名要邓九公答话。报马报入相府,言:“有将请战,要邓将军答话。”

    邓九公挺身而出,女儿邓婵玉愿随压阵。姜尚点头许之。邓九公同女儿邓婵玉一起出城。张山一见邓九公走马至军前,乃大哭道:“反贼匹夫!国家有何事亏你,背恩忘义,一旦而事敌国,死有余辜!今不倒戈受缚,尚敢恃强,杀朝廷命官。今rì拿匹夫解上朝歌,以正大法。”

    邓九公则正sè道:“你既为大将,上不知天时,下不谙人事,空生在世,可惜衣冠着体,真乃人中之畜生耳!今纣王贪yín无道。残虐不仁,天下诸侯不归纣而归周,天心人意可见。汝尚yù勉强逆天。是自取辱身之祸,与闻太师等枉送xìng命耳。可听吾言,下马归周,共伐独夫,拯溺救焚,上顺天心,下酬民愿。自不失封侯之位。若勉强支吾,悔无及矣。”

    张山大怒,骂道:“利口匹夫!敢假此无稽之言。惑世诬民,碎尸不足以尽其辜!”

    说话间,张山摇枪直取。邓九公刀迎面还来,二将相持。一场赌斗。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话说邓九公与张山大战三十回合,邓九公战张山不下,邓婵玉在后阵,见父亲刀法渐乱,打马兜回,发手一石,把张山脸上打伤。几乎坠马,败进大营。邓九公父女掌得胜鼓进城。入相府报功。

    话言张山失机进营,脸上着份,心上甚是急躁,切齿深恨。忽闻传报:“营外有一道人求见。”

    张山听的神sè一动,忙传令:“请来。”

    只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背缚一口宝剑,飘然而至中军,打稽首。张山欠身答礼,尊帐中坐下。道人见张山脸上青肿,问道:“张将军面上为何着伤?”

    张山暗恨无奈道:“昨rì见阵,偶被女将暗算。”

    道人忙取药饵敷搽,即时全愈。张山大喜忙问:“道长从何处而来?”

    道人乃笑道:“吾从蓬莱岛而至。贫道乃羽翼仙也。特为将军来助一臂之力。”

    张山一听大喜,忙先感谢道人。

    次rì,羽翼仙早至城下,请姜尚答话。报马报入相府:“城外有一道人请战。”

    姜尚闻报不由沉吟暗道:“原该有三十六路征伐西岐,此来已是三十二路,还有四路未曾来至,我少不得要出去。”

    沉吟间,姜尚遂忙传令:“排五方队伍。”

    一声炮响,姜尚帅众门下和西岐众将齐出城来。羽翼仙抬头观看,只见两扇门开,纷纷绕绕,俱是穿红着绿狼虎将,攒攒簇簇,尽是敢勇当先骁骑兵。哪吒对黄天化;金吒对木吒;韦护对雷震子;杨戬、李风与众门人左右排列保护;中军武成王压阵;姜尚坐四不相,走出阵前。见对面一道者,生的形容古怪,尖嘴缩腮,头挽双髻,徐徐而来。怎见得,有赞为证:头挽双髻,体貌轻扬。皁袍麻履,形异寻常。嘴如鹰鸷,眼露凶光。葫芦背上,剑佩身藏。蓬莱怪物,得道无疆。飞腾万里,时歇沧浪。名为金翅,绰号禽王。

    姜尚骑着四不像上前拱手言道:“道友请了!”

    羽翼仙也是拱手还礼:“请了。”

    姜尚不由问道:“道友高姓何名?今rì会尚有何事分付?”

    羽翼仙则是有些恼怒的喝道:“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姜子牙,我且问你:你莫非是昆仑门下元始徒弟,你有何能,对人骂我,yù拔吾翎毛,抽吾筋骨?我与你无涉,你如何这等欺人?”

    姜尚一听不由欠身忙道:“道友不可错来怪人。我与道友并未曾会过几次,我知道友根底?必有人搬唆,说有甚失礼得罪之处。我与道友未有半面之交,此语从何而来?道友请自三思。”

    羽翼仙听得此语,低头暗思:“此言大是有理。”

    皱眉的羽翼仙转而乃道:“你话虽有理,只是此语未必无自而来。但说过,你从今百事斟酌,毋得再是如此造次,我与你不得干休。去罢!”

    姜尚方yù勒骑,哪吒听罢大怒:“这泼道焉敢如此放肆,渺视师叔!”

    哪吒说着便是登开风火轮,摇枪就刺。

    羽翼仙见状不禁摇头一笑:“原来你仗这些孽障凶顽,敢于欺人!”

    话未毕,羽翼仙便是彻步持剑相交,枪剑并举。黄天化忙催玉麒麟,使双锤,一起来战道人。雷震子把风雷翅飞起空中,黄金棍往下刷来。土行孙倒拖宾铁棍,来打下三路。杨戬纵马舞三尖刀,前来助战。上三路雷震子,中三路哪吒、杨戬、黄天化,下三路土行孙,一起将羽翼仙围在了中间。

    且说哪吒见羽翼仙了得,先下手祭乾坤圈打来,正中羽翼仙肩甲。羽翼仙眉头一皱,方yù飞身逃走,被黄天化回手一攒心钉,把右臂打通;又被土行孙把腿上打了数下;杨戬复祭哮天犬把羽翼仙夹颈了一口。羽翼仙四下吃亏,大叫一声,借土遁走了。

    姜尚得胜,众门人相随进城。

    且说羽翼仙吃了许多的亏,把牙一挫,走进营来。

    张山接住,口称:“不想道长今rì误中jiān计,反被着伤。”

    羽翼仙则是摆手道:“不妨,吾不曾防备他,故此着了他的手。”

    羽翼仙忙将花篮中取出丹药,用水吞下一二粒,即时全愈。

    羽翼仙转而谓张山道:“我念‘慈悲’二字,到不肯伤众生之命;他今rì反来伤我,是彼自取杀身之祸。”

    暗自咬牙的羽翼仙,转而便是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的沉声对张山道:“可取些酒来,你我痛饮。至更深时,我叫西岐一郡化为渤海。”

    张山大喜,忙治酒相款。

    却说姜尚得胜进府,与诸门人将佐商议,忽见一阵风把檐瓦刮下数片来,不由忙焚香炉中,取金钱在手,占卜吉凶,只见排下卦来,把姜尚諕得魂不附体;忙沐浴更衣,往昆仑下拜。拜罢,姜尚披发仗剑,移北海之水,救护西岐,把城郭罩住。

    只见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早知详细,用琉璃瓶中,三光神水,洒向北海水面之上,又命四偈谛神:“把西岐城护定,不可晃动。”

    话说羽翼仙饮至一更时分,命张山收去了酒,出了辕门,现了本像,乃大鹏金翅鸟。张开二翅,飞在空中,把天也遮黑了半边。好利害!有赞为证。赞曰:二翅遮天云雾迷,空中响亮似chūn雷。曾扇四海俱见底,吃尽龙王海内鱼。只因怒发西岐难,还是明君福德齐。羽翼根深归正道,至今万载把名题。(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燃灯收大鹏,殷郊起恨仇

    金翅大鹏鸟羽翼仙飞在空中望下一看,只见西岐城已被北海水罩住。羽翼仙不觉失声笑道:“姜尚可谓腐朽,不知我的利害。我yù稍用些须之力,连四海顷刻扇干,岂在此一海之水!”

    羽翼仙展两翅,用力连扇有七八十扇。他不知此水有三光神水在上面,越扇越涨,不见枯涸。羽翼仙自一更时分直扇到五更时候,那水差不多上涨淹没金翅大鹏鸟的脚。这一夜将气力用尽,却仍然不能成功,羽翼仙不觉大惊暗道:“若再迟延,恐到天明面上不好看!”

    羽翼仙自觉惭愧,不好进商营来见张山,一怒飞起来,须臾间至一座山洞,甚是清奇。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高峰掩映,怪石嵯峨。奇花瑶草馨香,红杏碧桃艳丽。崖前古树,霜皮溜雨四十围;门外苍松,黛sè参天三千尺。双双野鹤,常来洞口舞清风;对对山禽,每向枝头啼白昼。簇簇黄藤如挂索,行行烟柳似垂金。方塘积水,深穴依山。方塘积水,隐千年未变的蛟龙;深穴依山,生万载得道之仙子。果然不亚玄都府,真是神仙出入门。

    话说羽翼仙飞至山洞前,见一道人靠着洞边默坐。羽翼仙寻思:“不若将此道人抓来吃了,以为充饥,再作道理。”

    羽翼仙方yù飞身扑来,道人抬头睁开双目,只是用手一指,羽翼仙便是扑蹋的狼狈跌将下地来。道人探眉擦目,看着羽翼仙沉声言道:“你好没礼!你为何来伤我?”

    羽翼仙心中正暗惊间,闻言不由忙道:“实不相瞒,我去伐西岐,腹中饿了,借你充饥,不知道友仙术jīng奇,得罪了!”

    道人则道:“你腹中饥了,问吾一声。我自然指你去。你如何就来害我?甚是非礼。也罢,我说与你知道:离此二百里,有一山,名为紫云崖,有三山五岳,四海道人,俱在那里赴香斋。你速去。恐迟了不便。”

    羽翼仙一听顿时大喜,忙道:“承教了。”

    说完羽翼仙便是把二翅飞起,霎时而至,即现仙形。只见高高下下,三五一攒,七八一处。都是四海三山道者赴斋,又见一童儿往来捧东西与众道人吃,羽翼仙不由忙上前:“道童请了!贫道是来赴斋的。”

    那童儿听说,顿时不好意思的答道:“老师来早些方好,如今没有东西了。”

    羽翼仙一听有些恼了:“偏我来就没有东西了?”

    道童见状忙赔笑道:“来早就有,来迟了,东西已尽与众位师父。安能再有?必至明rì方可。”

    羽翼仙则是哼声不满道:“你还拣人布施不成,我偏要吃!”

    二人嚷将起来。只见一位穿黄的道人向前问道:“你等为何事在此争论?”

    童儿不敢怠慢,忙上前施礼解释道:“此位师父来迟了,定要吃斋。哪里还有?故此闲

    讲。”

    那道人点头恍然,转而不禁道:“童儿,你看可有面点心否?”

    童儿神sè微动忙道:“点心还有;要斋却没有了。”

    羽翼仙目光一亮,顿时道:“就是点心也罢,快取将来。”

    那童儿忙把点心拿将来。递与羽翼仙。羽翼仙一连吃了七八十个。那童儿见状暗暗咋舌,不禁问道:“老师可吃了?”

    羽翼仙一听顿时忙道:“若有,还能吃得几个。”

    心中腹诽的童儿又取十数个来。羽翼仙共吃了一百零八个。正是:妙法无边藏秘诀,今番捉住大鹏鸟。

    话说羽翼仙吃饱了,谢过斋,复现本像,飞起往西岐来。再从那洞府过,道人还坐在那里,望着羽翼仙把手一指,羽翼仙跌将下来。“哎呀”的一声痛叫:“跌断肚肠了!”

    羽翼仙跌的满地打滚,一个劲的叫道:“痛杀我也!”

    这时道人起身,徐徐行至面前,问道:“你方才去吃斋,为何如此?”

    羽翼仙不由忙道:“我吃了些面点心,腹中作疼。”

    道人则是目光微闪的道:“想是吃坏了肚子,吐了罢。”

    羽翼仙当真的去吐,不觉一吐而出,有鸡子大,白光光的,连绵不断,就象一条银索子,将羽翼仙的心肝锁住。羽翼仙觉得异样,及至扯时,又扯得心疼。羽翼仙甚是惊骇,暗道不妙,yù待转身,只见这道人把脸一抹,变了样貌大喝一声:“我把你这孽障!你认得我么?”

    这道人乃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燃灯看着羽翼仙不禁喝道:“你这孽障!姜子牙奉玉虚符命,扶助圣主,戡定祸乱,拯溺救焚,吊民伐罪,你为何反起狼心,连我也要吃?你助恶为虐!”

    燃灯转而遂命黄巾力士:“把这孽障吊在大松树上,只等姜子牙伐了纣,那时再放你不迟!”

    羽翼仙一听顿时忙哀求道:“大仙大发慈悲,赦宥弟子!弟子一时愚昧,被旁人唆使;从今知过,再不敢正眼窥视西岐。”

    燃灯不由道:“你在天皇时便已得道,如何大运也不知,真假也不识,还听旁人唆使,情真可恨,决难恕饶!”

    羽翼仙再三哀求:“可怜我千年功夫,望大仙怜悯!”

    燃灯见状目光微闪,旋即便是抚须沉吟般的开口道:“你既肯改邪归正,须当拜我为师,我方可放你。”

    “这..”羽翼仙一听不由有些犹豫:“弟子早年在蓬莱仙岛听道,算来也是造化门下,如今怎好改投他门?”

    燃灯不禁淡笑道:“尔在造化门下,无人问津,不过是一个微末修行之辈。既然没有拜得名师,何必眷恋?如今拜在我门下,方可得听大道妙法,岂不是好?”

    羽翼仙一听不由目光微闪的心动忙道:“弟子愿拜老爷为师,修归正果。”

    燃灯心中暗喜,不禁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待我放你。”

    说话间,燃灯用手一指,那一百零八个念珠还依旧被羽翼仙吐出腹中。

    羽翼仙遂归化与燃灯道人,随之往灵鹫山修行。

    ...

    天堑山。五灵洞,彩灵和孔宣夫妻二人正相对而坐,品茶闲聊。

    “嗯?”猛然神sè一动的孔宣,不由看向了外面。

    “师兄,怎么了?”一旁彩灵见状忍不住略微意外的忙问道。

    “大师兄来了!”说话间,孔宣便是含笑起身向外走去:“走,随我前去相迎!”

    大师兄来了?愣了下的彩灵。也是略带好奇惊喜之sè的忙随后跟上。

    不多时,谈笑声中,孔宣和彩灵便是和青莲道君一起冲向回到五灵洞内随意坐下。

    “大师兄,您一向在蓬莱仙岛静修,今rì怎么来我这儿了?”寒暄一番之后,孔宣便是忍不住含笑看向青莲道君问道。

    面带淡笑的青莲道君。则是问道:“三师弟,你可知羽翼仙?”

    “羽翼仙?”略微一愣的孔宣,便是转而神sè微动的忙道:“大师兄是说那金翅大鹏鸟?那厮算起来也是我凤族一脉,我还曾有意收他为弟子呢!怎么,他出了事吗?”

    轻点头的青莲道君,便是缓缓开口道:“他被申公豹说服,去为难西岐。结果。被那燃灯道人设计擒住,如今已经拜入燃灯门下。”

    “什么?”面sè一变的孔宣,不由微恼的沉声道:“好个燃灯!羽翼仙怎么说也算是我造化门下,他竟敢如此!”

    一旁,彩灵也是忍不住秀眉微皱道:“燃灯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造化一脉,可是他依旧这样做了,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羽翼仙,的确是与西方有缘!但此事。燃灯却是有欺我造化之嫌!”青莲道君道。

    “哼!”冷哼一声的孔宣,不由双目微眯道:“玉虚门下,实在是无所顾忌!尤其是这燃灯,真以为他是准圣,便没人奈何得了他吗?”

    青莲道君则是双目轻眯的淡笑道:“那燃灯道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早已与西方二圣有所牵连。不过。玉虚门下,一的确是不堪了些。前些时候,玉虚门下为了对付殷洪,竟然派出了赤jīng子、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三人!”

    “这事我知道!”点头的孔宣不由道:“对了。还没有恭喜大师兄呢!杨蛟的修为,如今只怕我这个做师叔的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青莲道君不禁摆手道:“杨蛟虽然不错,但终究还是需要历练。此次,殷洪的死,对他打击不小。当年,他便是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杨天佑死去。这是他的心魔!唯有过了这个坎,他才能真正道心更进一步!”

    “大师兄,你在我面前说这个,可是让小弟好生惭愧羡慕啊!”摇头苦笑的孔宣,旋即便是目光微闪道:“对了,听大师兄提到殷洪,我倒是差点儿忘了,殷郊也是时候该出山了。”

    听孔宣这么说,一旁彩灵不由面sè微变忙道:“师兄,你要让殷郊去应劫?”

    “上了封神榜,他躲不过的!”略微无奈摇头的孔宣,则是轻叹道:“应劫,也是一番历练!而且,他早晚会知道殷洪之死,岂会放下这兄弟被害之仇?”

    彩灵闻言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青莲道君则是笑着道:“三师弟,我原来还担心你会舍不得殷郊去应劫。如今看来,倒是为兄多虑了。”

    “哎!”叹了声的孔宣,便是摇头道:“大师兄,殷郊这孩子,道心不足,造化不够,成不了仙道。封神榜上走一遭,将来天庭任神职,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去处!”

    说到这儿,孔宣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感叹。身为老师,教导弟子,就好比父母对子女,自然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即使孔宣道行通天,却是也难改命数啊!

    ...

    三山关,总兵府的后院一个清静的练武场中,一黑袍青年正手持方天画戟,舞动的虎虎生风,招式极为凌厉。

    ‘啪啪’的清脆掌声之中,停下的黑袍青年,转头一看便是看到不远处一身火红锦袍的孔宣含笑走过来,顿时不敢怠慢的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弟子殷郊,拜见老师!”

    “起来!”略微抬手的孔宣。便是淡笑道。

    应声起身的殷郊,见孔宣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小心开口:“老师!”

    “郊儿,你随为师多年,如今早已chéng rén。为师有意让你出去历练一番,你意如何?”闻言回过神来的孔宣,不禁问道。

    愣了下。旋即目光一亮的殷郊便是惊喜忙道:“弟子愿意!”

    “嗯!”略微点头的孔宣,便是沉吟着翻手取出了一枚散发着厚重玄妙气息的印、一个散发着五sè光彩的铃铛以及一对散发着jīng纯水火气息的宝剑递给殷郊道:“为师送你三样宝物防身!这番天印,乃是攻击利器,威力极大。五迷铃,摇一摇,便可迷人心神。使之陷入迷幻之境。水火yīn阳剑,乃是为师以一块吸收了先天水火二气的奇石炼制,亦有玄妙。”

    欣喜接过的殷郊,不禁忙道:“弟子多谢老师!”

    满意点头,目送殷郊离去,神sè复杂静静而立许久的孔宣,不禁转而挑眉喝道:“锦儿。出来!”

    “老师!”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洪锦,不由忙来到孔宣面前恭敬施礼道。

    侧头看了眼洪锦的孔宣,则是轻吸了口气道:“锦儿,你还不到离去的时机,以后自有你的去处。”

    “是,老师!”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洪锦还是恭敬的应声道。

    “嗯!”轻点头的孔宣,便是意兴阑珊的摆手道:“去!为师准备闭关一段时间。你帮为师处理下三山关的事务!”

    看着说话间便径直转身离去的孔宣,愣了下的洪锦,反应过来不由忙应声。

    ...

    话说殷郊离了三山关,借土遁往西岐前来。正行之间,不觉那遁光飘飘,落在一座高山。怎见得好山,有赞为证。赞曰:冲天占地,转rì生云。冲天处尖峰矗矗,占地处远脉迢迢。转rì的,乃岭头松郁郁;生云的。乃崖下石磷磷。松郁郁,四时八节常青;石磷磷,万年千载不改。林中每听夜猿啼,涧内常见妖蟒过。山禽声咽咽,走兽吼呼呼。山麞山鹿,成双作对纷纷走;山鸦山雀,打阵攒群密密飞。山草山花看不尽,山桃山果应时断。虽然崎险不堪行,却是神仙来往处。

    殷郊才看山巅险峻之处,只听得林内一声锣响,见一人面如蓝靛,发似硃砂,骑红砂马,金甲红袍,三只眼,拎两根狼牙棒,那马如飞奔上山来,见殷郊大呼道:“尔乃是何人,敢来我山前探望?”

    殷郊答道:“吾非别人,乃纣王太子殷郊是也。”

    那人忙下马,拜伏在地,口称:“千岁为何往此白龙山上过?”

    殷郊闻言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吾奉师命历练,往西岐走一遭。”

    话未曾了,又一人带扇云盔,淡黄袍,点钢枪,白龙马,面如博粉,三绺长髯,也奔上山来,大呼道:“此是何人?”

    蓝脸的道:“快来见殷千岁。”

    那人也是三只眼,滚鞍下马,拜伏在地行礼。转而二人便是都忙道:“且请千岁上山,至寨中相见。”

    三人步行至山寨,进了中堂。二人将殷郊扶在正中交椅上,纳头便拜。殷郊忙扶起,问道:“二位高姓大名?”

    那蓝脸的应道:“末将姓温,名良;那白脸的姓马,名善。”

    殷郊不由道:“吾看二位一表非俗,俱负英雄之志,何不随我往西岐走一遭,助我殷商,灭那西岐!将来功成,也可得个富贵荣耀!”

    “承蒙殿下看重,我兄弟二人愿随殿下!”温良、马善相视一眼,便是都应声道。

    温良与马善随后整酒庆喜。殷郊一面吩咐喽罗改作商兵,放火烧了寨栅,随即起兵。殷郊三人同上了马,离了白龙山,往大路进发,径奔西岐而来。

    人马在路,非止一rì,来至西岐,只见有一支人马打商汤旗号在此驻扎。殷郊令温良前去营里去问:“看是否是张山将军的兵马?”

    话说张山自羽翼仙当晚去后,两rì不见回来;差人打探,不得实信。正纳闷间,忽军政官来报:“营外有一大将,口称‘请元帅接千岁大驾’,不知何故,请元帅定夺。”

    张山闻报,不知其故,沉思:“殿下久已失亡,此处是那里来的?”

    虽然疑惑,但张山还是忙传令:“令来。”

    军政官出营对来将道:“元帅令将军相见。”

    温良进营来见张山,躬身施礼。张山问道:“将军自何处而来?有何见谕?”

    温良答道:“吾奉殷郊千岁令旨,令将军相见。”

    张山不禁皱眉对李锦道:“殿下久已失亡,如何此处反有殿下?”

    李锦在旁道:“只恐是真。元帅可往相见,看其真伪,再做区处。”

    张山从其言,同李锦出营,来至军前。温良先进营回话,对殷郊道:“张山到了。”

    殷郊一听不由忙道:“令来。”

    张山进营,见殷郊高坐帅位,左右立温良、马善,都是三只眼。张山乃问:“启殿下:是成汤那支宗派?”

    殷郊忙道:“吾乃当今长殿下殷郊是也。”

    随即殷郊便是将前事诉说一番。张山闻言,不觉大悦,忙行礼,口称:“千岁!”

    殷郊忍不住起身忙问道:“你可知道二殿下殷洪的事?”

    张山答道:“二千岁因伐西岐,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作飞灰多rì矣。”

    殷郊听罢,大叫一声,浑身一颤的瘫坐在帅座上,转而双手紧握的咬牙恨声道:“我那可怜的兄弟,果然死于恶人之手!”

    挥手摄来一支令箭,将之一折为两段的殷洪便是饱含杀意的沉声喝道:“若不杀姜尚,誓与此箭相同!”(未完待续。(qidian.)。)

弟四百四十六章 番天之印,灵柩之心

    次rì,殷郊亲自出马,坐名只要姜尚出来。报马报入城中,进相府报道:“城外有殷郊殿下请丞相答话。”

    姜尚一听眉头微皱,乃传令:“军士排队伍出城。”

    炮声响处,西岐门开,一对对英雄似虎,一双双战马如飞,左右列各洞门人。姜尚见对营门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满面寒霜,左右二骑乃温良、马善,各持兵器。

    殷郊走马至军前,沉声喝道:“姜尚出来见我!”

    姜尚向前道:“来者何人!”

    殷郊不由大喝道:“吾乃长殿下殷郊是也!你将吾弟殷洪用太极图化作飞灰,此恨如何消歇!”

    姜尚不知其中缘故,应声道:“彼自取死,与我何干。”

    殷郊听罢,大叫一声,几乎气绝,大怒道:“好匹夫!尚说与你无干!”

    话未毕,殷郊便是纵马摇戟杀来。一旁哪吒见状忙登开风火轮,将火尖枪直取殷郊。轮马相交,未及数合,被殷郊挥手祭出番天印把哪吒打下风火轮来。

    黄天化见哪吒失机,催开了玉麒麟,使两柄银锤,敌住了殷郊。

    姜尚忙命左右救回哪吒。退回本阵,摇了摇头的哪吒,这才回过神来。之前,那一番天印砸下去,实在是将哪吒杂懵了。所幸哪吒练过九转元功,又是先天五sè莲身,自是浑身酸痛,却并无伤势。

    黄天化不知殷郊有五迷铃。殷郊摇动了铃,黄天化顿时皱眉,一脸迷茫如痴如醉,坐不住鞍鞒,跌将下来。张山走马将黄天化拿了。及至上了绳索,黄天化方知被捉。

    黄飞虎见子被擒,催开五sè神牛来战。殷郊也不答话,枪戟并举;又战数合,摇动五迷铃。黄飞虎也撞下神牛,早被马善、温良捉去。

    杨戬在旁见殷郊祭番天印、摇五迷铃,恐伤了姜尚,不当稳便,忙鸣金收回队伍。

    姜尚忙令军士进城,坐在殿上纳闷。杨戬随后上殿奏道:“师叔,如今又是一场古怪事出来!”

    姜尚不由眉头微皱的问道:“有甚古怪?”

    杨戬乃道:“弟子看殷郊打哪吒的是番天印。此宝乃广成子师伯的。如何反在殷郊的手中?”

    姜尚一听不禁惊诧道:“难道广成子使他来伐我?”

    杨戬则是摇头道:“殷洪之故事,师叔难道忘了吗?”

    “嗯?”眉头一掀的姜尚,不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且说殷郊将黄家父子拿至中军。黄飞虎细观是不是殷郊。殷郊问道:“你是何人?”

    黄飞虎乃道:“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殷郊不禁语气莫名的问道:“西岐也有武成王黄飞虎?”

    张山在旁坐,欠身答道:“此就是天子殿前黄飞虎;他反了五关,投归周武,为此叛逆。惹下刀兵;今已被擒,天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彼自取死耳。”

    殷郊闻言,一副惊诧意外的样子,转而忙下帐来,亲自为黄飞虎解了绳索。口称:“恩人,昔rì若非将军,焉能保其今rì。”

    转而殷郊便是看了眼黄天化对黄飞虎问道:“此人是谁?”

    黄飞虎答道:“此吾长子黄天化。”

    殷郊恍然点头,也急传令也放了,随即对黄飞虎拱手道:“昔rì将军救吾兄弟二人;今rì我放你父子,以报前德。”

    黄飞虎感谢毕,然后问道:“千岁当时风刮去,却在何处?”

    殷郊一听双目微不可查的眯了下。旋即便是淡笑朦胧应道:“当rì乃海岛仙家救我,在山学业;今特下山,来报吾弟之仇。今rì吾已报过将军大德;倘后见战,幸为回避。如再被擒,必正国法。”

    待得黄家父子离去,张山不禁皱眉看向殷郊道:“殿下,此番是放虎归山啊!”

    “黄飞虎不足为惧!”殷郊则是眯眼摇头道:“我今rì还他昔年相救之恩。下次再若碰到,绝不容情!我此来,非是为了黄飞虎,而是为了杀姜子牙为吾弟报仇!”

    张山听殷郊这么说。暗叹一声,倒也是不好多说什么。

    且说黄家父子告辞出营,至城下叫门。把门军官见是黄家父子,忙开城门放入。父子相进府来见姜尚,尽言其事。松了口气的姜尚,不由心下大喜。

    ...

    次rì,探马来报:“有将请战。”

    姜尚忙看向众将问:“谁人去走一遭?”

    旁有邓九公愿往,姜尚点头许之。邓九公领令出府,上马提刀,开放城门;见一将白马长枪,穿淡黄袍。怎见得:戴一顶扇云冠,光芒四shè;黄花袍,紫气盘旋;银叶甲,辉煌灿烂;三股绦,身后交加;白龙马追风趕rì;杵臼枪大蟒顽蛇。修行在仙山洞府,成道行有正无邪。

    话说邓九公大呼道:“来者何人?”

    马善道:“吾乃大将马善是也。”

    邓九公也不通姓名,纵马舞刀,飞来直取。马善枪劈面相迎。两马往还,战有十二三回合,邓九公刀法如神,马善敌不住,被邓九公闪一刀逼开了马善的枪,抓住腰间绦袍,拎过鞍鞒,往下一摔,生擒进城,至相府来见姜尚。

    姜尚忙问:“将军胜负如何?”

    邓九公乃抚须笑道:“擒了一将,名唤马善;令在府前,候丞相将令。”

    姜尚点头,遂命:“推来。”

    少时,兵士将马善推至殿前。那人全不畏惧,立而不跪。姜尚见状不由道:“既已被擒,何不屈膝?”

    马善大笑骂道:“老匹夫!你乃叛国逆贼。吾既被擒,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姜尚大怒,乃令:“推出府斩讫报来!”

    南宫适为监斩官,推至府前,只见行刑箭出,南宫适手起一斧,犹如削菜一般。正是:利斧随过随时长,如同切水一般同。

    南宫适看见大惊。忙进相府回令道:“启丞相:异事非常!”

    姜尚不禁挑眉好奇问道:“有甚话说?”

    南宫适乃道:“奉令将马善连斩三刀,这边过刀,那边长完,不知有何幻术,请丞相定夺。”

    姜尚听报大惊,忙同诸将出府来,亲见动手。也是一般。旁有韦护祭起降魔杵打将下来,正中马善顶门,只打的一派金光,就地散开。韦护收回杵,只见马善还是人形。

    众门人大惊,只叫:“古怪!”

    姜尚无计可施。转而皱眉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这妖物!”

    旁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黄天化、韦护,运动三昧真火焚之。马善乘火光一起,大笑道:“吾去也!”

    杨戬看见火光中走了马善,不由双目微眯。姜尚更是暗自咬牙,心下不乐。

    且言马善走回营来见殷郊,尽言擒去,怎样斩他。怎样放火焚他,转而自得笑道:“末将借火光而回。”

    “哦?”殷郊闻言大喜道:“将军好本事!哈哈!”

    西岐城中,姜尚在府中沉思。只见杨戩上殿,对其道:“弟子往九仙山探听虚实,看是如何。二则再往终南山,见云中子师叔,去借照妖鉴来,看马善究竟是什么东西。方可治之。”

    姜尚略微沉吟,便是点头许之。

    杨戬离了西岐,借土遁径往九仙山来,不一时,顷刻已至桃园洞,来见广成子。杨戬对广成子恭敬行礼,口称:“师伯!”

    广成子正在闭目打坐。闻言不由睁开双目看了眼杨戬,随即便是淡然问道:“杨戬,你来九仙山何事?”

    杨戬忙道:“如今殷郊来伐西岐,把师伯的番天印打伤了哪吒诸人。横行狂暴。弟子奉子牙之命,特来探其虚实。”

    广成子闻言,顿时无法淡定的大叫道:“什么?番天印在殷郊手中?”

    见状,神sè微动的杨戬,便是应声道:“正是!”

    “你且先回,我随后就来,”眉头皱起,面sè一阵变幻的广成子,便是强忍住心中的火气淡然吩咐道。

    杨戬恭敬应声,随后离了九仙山,径往终南山来,须臾而至;进洞府,见云中子行礼,口称:“师叔,今西岐来了一人,名曰马善,诛斩不得,水火亦不能伤他,不知何物作怪,特借老师照妖鉴一用;俊除此妖邪,即当奉上。”

    云中子听说,抚须略微沉吟之后,即将宝鉴付与杨戬。

    杨戬离了终南山,往西岐来,至相府,参谒姜尚。姜尚一见杨戬顿时忙问道:“杨戬,你往九仙山见广成子道兄,此事如何?”

    杨戬把上项事情一一诉说一遍,又将取照妖鉴来的事亦说了一遍。

    姜尚不由点头目中闪过一丝无奈复杂之sè,转而道:“明rì可会马善。”

    ...

    次rì,杨戬上马提刀,来营前请战,坐名只要马善出来。探马报入中军。殷郊命马善出营。待马善至军前,杨戬暗取宝鉴照之,乃是一点灯头儿在里面晃。

    心下明悟的杨戬收了宝鉴,纵马舞刀,直取马善。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二三十回合,杨戬拨马就走。马善也不追赶,回营来见殷郊回话:“末将与杨戬交战,那厮败走,末将没有去赶他。”

    殷郊不由点头道:“知己知彼,此是兵家要决。此行是也。”

    且言杨戬回营进府来。姜尚问道:“马善乃何物作怪?”

    杨戩答道:“弟子照马善,乃是一点灯头儿,不知详细。”

    旁有韦护道:“世间有三处,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莫非就是此灯作怪?杨道兄可往三处一看,便知端的。”

    “韦道兄只知那三盏灯,却是不知我造化门下三仙岛云霄师叔弟子杨婵仙子,也是有着一盏宝灯,名为宝莲灯,乃是女娲娘娘所赐。对了,那杨婵仙子,还是杨道兄的妹妹呢!”李风随即便是忙开口道。

    韦护听的神sè微动,没有多说什么。杨戬则是面上略微露出一丝复杂之sè,随即向因为李风的话而略微意外的姜尚请命前去查探。闻言反应过来的姜尚,不由点头应允。

    杨戬离了西岐,先往玉虚宫而来;驾着土遁而走。正是:风声响处行千里。一饭功夫至玉虚。

    话说杨戬自下山辅佐姜尚,多时不曾至昆仑山,今见景致非常,只得玩赏。怎见得:珍珠玉阁,上界昆仑。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依稀两道傍。霞光缥缈。彩sè飘飘。硃栏碧槛,画栋雕檐。谈经香满座,静闭月当窗。鸟鸣丹树内,鹤饮石泉傍。四时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shè赤光。楼台隐现祥云里,玉磬金钟声韵长。珠帘半卷。炉内烟香。讲动“黄庭”方入圣,万仙总领镇东方。

    话说杨戬至麒麟崖,看罢昆仑景致,不敢擅入,立于宫外,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宫来,杨戬忙上前施礼。口称:“师兄,弟子杨戬借问老爷面前琉璃灯可曾点着?”

    白鹤童儿笑答:“点着哩!怎么了?”

    杨戬自思:“此处点着,想不是这里,且往灵鹫山去。”

    应付了下白鹤童儿,彼时离了玉虚,杨戬径往灵鹫山来。好快!正是:架雾腾云仙体轻,玄门须仗五行行。周游寰宇须臾至,才离昂仑又玉京。

    杨戬进元觉洞。倒身下拜,口称:“副教主,弟子杨戬拜见。”

    燃灯意外问道:“杨戬,你来做什么?”

    杨戬不禁道:“副教主面前的灵柩灯灭了。”

    燃灯抬头看见灯灭了,“呀”的一声道:“这孽障走了!”

    杨戬把上件事说了一遍。燃灯一听顿时忙道:“你先去,我随即就来。”

    杨戬别了燃灯,借土遁径归西岐。至相府,来见姜尚,将至玉虚见燃灯事说了一遍:“..燃灯副教主随后就来。”

    姜尚听的大喜,暗松了口气。二人正言之间。门官报:“广成子仙师至。”

    姜尚亲自迎接至殿前。广成子见状则是忙对姜尚谢罪道:“贫道不如有此大变,让那番天印落入殷洪小辈手中,吾之罪也。待吾出去,将之收服。”

    广成子随即出城,至营前大呼道:“传与殷郊,快来见我!”

    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

    殷郊暗想:“道人?莫非是玉虚门下高人?哼,待我会他一会!”

    殷郊出营,见广成子不由问道:“那道人,报上名来!”

    “贫道乃是玉虚门下广成子!殷郊,尔敢逆天而行,来伐西岐,莫不是忘了汝弟之教训,真是来自寻死路!”广成子说话间便是沉声喝道。

    殷郊一听,顿时便是面sè冷沉了下来:“广成子,你玉虚门下,杀我弟殷洪。还敢如此狂言,今rì我便先拿你之命祭我弟在天之灵!”

    说话间,殷郊便是祭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

    话说广成子回相府,姜尚迎着,见广成子面sè不似平rì,忙问今rì会殷郊详细。

    广成子咬牙沉声道:“可恶小辈,仗我番天印逞威,阵前还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回来,再做商议。”

    姜尚不知番天印的真正利害,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

    二人忙出府迎接,待得迎至至殿前,燃灯不禁对姜尚略微感叹的道:“连吾的灵柩灯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

    姜尚不由点头道:“尚该如此,理当受之。”

    燃灯旋即道:“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做道理。”

    说话间,燃灯乃对姜尚道:“你需得..如此如此,马善方可收服。”

    姜尚点头,俱依此计。

    次rì,姜尚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

    左右报马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

    殷郊自思:“昨rì广成子出城见我,未曾取胜。今rì令姜尚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缘故。且令马善出战,试探一番,看是何如。”

    马善得令,拎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向姜尚杀去。姜尚忙将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姜尚也不归营,往东南上逃走。

    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不想放弃此次擒住姜尚的机会,随后赶来。未及数shè之地,只见柳yīn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姜尚,当中阻住,大喝道:“马善!你可认得我?”

    马善心中一惊,却只是推脱不知,就一枪来刺。燃灯袖内取出灵柩灯望空中祭起,那灵柩灯往下掉来。马善抬头看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速速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

    正是:成仙得道现人形,反本还元归正位。

    燃灯收了马善,令黄巾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PS:上章应该是405章,章节序号弄错了!不好意思!今天加更一章!9

第四百四十七章 罗宣来放火,公主救西岐

    商营之中,探马来报入中军:“启千岁:马善追赶姜尚,只见一阵光华之后,只有战马,不见了马善。未敢擅专,请令定夺。”

    殷郊闻报,心下疑惑,随即传令:“点炮出营,定与子牙立决雌雄。”

    另一边,燃灯收了马善,方回来与广成子共议殷郊之事,正说之间,探马报入相府:“有殷殿下请丞相答话。”

    燃灯沉吟道:“子牙公,你去得。你有杏黄旗,可保其身。”

    姜尚闻言点头,忙传令,同众门人出城。炮声响亮,西岐门开。姜尚一骑当先,来到阵前,对殷郊言道:“殷郊,你助纣为虐,难免身死之厄。及早投戈,免得自悔。”

    殷郊大怒,见了仇人,切齿咬牙,大骂:“匹夫把吾弟化为飞灰,我与你誓不两立!”

    话未毕,殷郊便是纵马摇戟,直取姜尚而来。姜尚忙仗剑迎之。戟剑交加,一番大战。

    温良随后走马来助殷郊,这边哪吒登开风火轮接住交兵。两下里只杀得:黑霭霭云迷白rì,闹嚷嚷杀气遮天。枪刀剑戟冒征烟,阔斧犹如闪电。好勇的成功建业;恃强的努力当先。为明君不怕就死;报国恩yù把身捐。只杀得一团白骨见青天,那时节方才收军罢战。

    且说温良祭起法宝白玉环来打哪吒,却不知哪吒有乾坤圈,也祭起来。白玉环是玉,乾坤圈属金,金打玉。打得白玉环粉碎。

    温良大叫一声:“伤吾之宝,怎肯干休!”

    法宝被毁的温良大怒,说话间又来激战哪吒。却是被哪吒一金砖正中后心,打得往前一晃,未曾闪下马来。温良方yù逃回,不意被杨戬一弹子,穿了肩头,跌下马去,死于非命。

    殷郊见温良死于马下。忙祭番天印来打姜尚。姜尚展开杏黄旗,便有万道金光,祥云笼罩;又现有千朵白莲。谨护其身;番天印悬在空中,只是不得下来。

    姜尚随即便祭出打神鞭,正中殷郊后背,翻斤斗落下马去。

    杨戬见状急上前yù斩他首级。有张山、李锦二骑抢出。不知殷郊已借土遁去了。

    姜尚竟获全胜进城,燃灯与广成子共议道:“番天印难治。且子牙拜将已近,恐误吉辰,罪归于你。”

    广成子不由忙道:“副教主为我设一谋,如何除得此恶?”

    燃灯却是眉头微皱的摇头道:“番天印甚是厉害,无筹可治,奈何!奈何!”

    ...

    且说殷郊受伤逃回进营,纳闷郁郁不喜。而辕门外却是来了一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骑赤烟驹。道人下骑,叫:“报与殷殿下,吾要见他。”

    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千岁:外边有一道者求见。”

    “道者?不知哪里来的!”略微挑眉的殷郊,便是沉吟了下传令:“请来。”

    少时,道人行至帐前。殷郊看见,忙降阶接见。道人通身赤sè,其形相甚恶。彼此各打稽首。殷殿下忙欠身道:“道长且请上坐。”

    道人亦不谦让,随即坐下。殷郊遂问:“道长高姓?大名?何处名山洞府?”

    道人答道:“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殷郊一听大悦,忙令治酒款待。道人忙道:“吾乃用斋,不用荤。”

    殷郊略微一怔,旋即便是含笑点头的忙命治素酒相待。

    一连在军中过了三四rì,罗宣却是并不出去会姜尚。

    这rì殷郊忍不住问道:“道长既为我而来,为何数rì不会子牙一阵?”

    罗宣则道:“我有一道友,他不曾来;若要来时,我与你定然成功,不用殿下费心。”

    不几rì,遮天中军帐内殷郊正与罗宣闲谈,辕门官军来报:“有一道者来访。”

    “吾那道友来了!”罗宣一听不由含笑对殷郊道。

    “哦?”神sè一动一挑眉的殷郊不由忙传令:“请来。”

    少时,只见一道者,黄脸,虬须,身穿皁服,徐步而来。殷郊乃出帐迎接,至帐,行礼尊于上坐。待得道人坐下,罗宣乃问:“贤弟为何来迟?”

    道人忙道:“因攻战之物未完,故此来迟。”

    殷郊对道人问道:“请问道长高姓?大名?”

    道人稽首答道:“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

    殷郊又得一不凡之辈来助,不由心下大喜,忙传令治酒款待。

    次rì一早,二位道者出营,来至城下,请姜尚答话。探马忙报入相府:“启丞相:有二位道人请丞相爷答话。”

    姜尚随即同众门人出城,排开队伍。只见催阵鼓响,对阵中有一道者,生得甚是凶恶。怎见得:鱼尾冠,纯然烈焰;大红袍,片片云生。丝绦悬赤sè,麻履长红云。剑带星星火,马如赤爪龙。面如血泼紫,钢牙暴出脣。三目光辉观宇宙,火龙岛内有声名。

    姜尚一看不由挑眉对诸门人惊奇道:“此人一身赤sè,连马也是红的!”

    众弟子也是相视点头轻声议论:“截教门下,古怪者甚多。”

    话未毕,只见罗宣一骑马当先,大呼道:“来者可就是姜子牙?”

    姜尚乃欠身答道:“道兄,不才便是。不知道友是何处名山?那里洞府?”

    罗宣道:“吾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吾今来会你。只因你倚仗玉虚门下,把吾辈截教甚是耻辱,吾故到此与你见一雌雄,方知二教自有高低,非在于口舌争也。你那左右门人不必向前。料你等不过毫末道行,不足为能。只我与你比个高下。”

    说罢。罗宣便是把赤烟驹催开,使两口飞烟剑,来取姜尚。姜尚手中剑急架相迎。二兽盘旋。未及数合,哪吒登开风火轮,摇枪来刺。罗宣旁有刘环跃步而出,抵住哪吒。

    见状,众门人不由分说,尽皆杀了上来。杨戬舞三尖刀冲杀过来;黄天化使开双锤,也来助战;雷震子展开二翅。飞起空中,将金棍刷来;土行孙使动宾铁棍,往下三路也自杀来;韦护绰步。使降魔杵劈头就打;李风祭出龙凤双剑,四面八方,围裹上来。

    罗宣见姜尚众门人不分好歹,一涌而上。抵挡不住。忙把三百六十骨节摇动,现出三首六臂,一手执照天印,一手执五龙轮,一手执万鸦壶,一手执万里起云烟,双手使飞烟剑,好利害!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赤宝丹天降异人。浑身上下烈烟熏,离宫炼就非凡品,南极熬成迥出群。火龙岛内修真xìng,焰气声高气似云。纯阳自是三昧火,烈石焚金恶煞神。

    话说罗宣现了三首六臂,将五龙轮一轮把黄天化打下玉麒麟。早有金、木二吒救回去了。杨戬正yù暗放哮天犬来伤罗宣,不意姜尚早祭起打神鞭望空中打来,把罗宣打得几乎翻下赤烟驹来。哪吒战住了刘环,把乾坤圈打来,只打得刘环三昧火冒出,俱大败回营去了。

    张山在辕门观看,见岐周多少门人,祭无穷法宝,一个胜如一个,心中自思:“久后灭纣者必是子牙一辈。”

    想到此,张山顿时心中甚是不悦。见罗宣失利回营,张山接住慰功。罗宣忍不住摇头一叹:“今rì不防姜尚打我一鞭,吾险些坠下骑来。”

    罗宣说话间便是忙取葫芦中丹药,吞服一颗来治伤势。稳住伤势,深吸了口气的罗宣不禁对刘环道:“这也是西岐一群众生该当如此,非我定用此狠毒也。”

    咬牙切齿的刘环,闻言不由目中冷光闪烁的点了点头。

    话说回营之后,罗宣在帐内与刘环议道:“今夜且把西岐打发他干干净净,免得费我清心。”

    刘环也是冷笑一声道:“他既无情,理当如此。”

    正是姜尚灾难至矣,他只知得胜回兵,那知有此一节。不意时至二更,罗宣同刘环借着火遁,乘着赤烟驹,把万里起云烟shè进西岐城内。此万里起云烟乃是火箭,乃至shè进西岐城内,可怜东、西、南、北,各处火起,相府、皇城,到处生烟。

    姜尚在府内只听的百姓呐喊之声,振动华岳,心中大惊。燃灯已知道了,与广成子出静室看火。怎见得,好火:

    黑烟漠漠,红焰腾腾。黑烟漠漠,长空不见半分毫;红焰腾腾,大地有光千里赤。初起时,灼灼金蛇;次后来,千千火块。罗宣切齿逞雄威,恼了刘环施法力。燥干柴烧烈火xìng,说什么燧人钻木;热油门上飘丝,胜似那老子开炉。正是那无情火发,怎禁这有意行凶。不去弭灾,返行助虐。风随火势,焰飞有千丈余高;火逞风威,灰迸上九霄云外。乒乒乓乓,如同阵前炮响;轰轰烈烈,却似锣鼓齐鸣。只烧得男啼女哭叫皇天,抱女携儿无处躲。姜子牙总有妙法不能施;周武王德政天齐难逃避。门人虽有,各自保守其躯;大将英雄,尽是麞跑鼠窜。正是灾来难避无情火,慌坏青鸾斗阙仙。

    话说武王听得各处火起,连宫内生烟,武王跪在丹墀,告祈后土、皇天:“姬发不道,获罪于天,降此大厄,何累于民?只愿上天将姬发尽户灭绝,不忍万民遭此灾厄。”

    不提俯伏在地,放声大哭,且说罗宣将万鸦壶开了,万只火鸦飞腾入城,口内喷火,翅上生烟;又用数条火龙,把五龙轮架在当中,只见赤烟驹四蹄生烈焰,飞烟宝剑长红光,那有石墙、石壁烧不进去。又有刘环接火,顷刻齐休,画阁雕梁,即时崩倒。正是:武王有福逢此厄,自有高人灭火时。

    话说罗宣正烧西岐,陈曦所住的邑居宫之中却是早来了凤凰山青鸾斗阙的龙吉公主。

    “怪哉!为何总是觉得隐约不妥?”正与龙吉公主闲谈的陈曦,秀眉微蹙间。不禁转而看向龙吉公主道:“龙吉,你突然来西岐,不止是来看我?定然是有事。就别与我卖关子了,是否西岐有难?”

    龙吉公主一听不由点头忙道:“小师叔明鉴,龙吉此来,的确是奉师命来救西岐!”

    “哦?西岐有何..嗯?”皱眉正要问的陈曦,下一刻便是面sè微变的忙起身,身影一动便是来到了邑居宫之外。

    见状,龙吉公主也是忙随后跟上。闪身来到陈曦身旁。二女抬头看时,已是看到夜空之中火光闪动,烟气腾绕。整个西岐城都是升腾起了一股炽热之气。

    “好个罗宣,枉为截教二代弟子,竟然敢如此乱来!”掐指一算的陈曦,便是忍不住面sè一沉的低喝道。

    远远的只见火内有千万火鸦。焦急之下的陈曦正要动手。龙吉公主便是摆手忙道:“小师叔且慢动手,待我将雾露乾坤网撒开,往西岐火内一罩,此灾自消!”

    “雾露乾坤网?”闻言神sè一动的陈曦,不由忙道:“好!龙吉,快些动手!”

    应了声的龙吉公主,便是径直飞身而起,落在了夜空之中飞落的坐骑青鸾神鸟之上。转而挥手间将雾露乾坤网祭出。此宝有相生相克之妙,雾露者乃是真水;水能克火。故此随即熄灭,不多时将万只火鸦尽皆收去。

    罗宣正放火乱烧,忽不见了火鸦,往前一看,见一仙子,戴鱼尾冠,穿大红绛绡衣,不禁大呼道:“乘鸾者乃是何人,敢灭吾之火?”

    “哼!”冷哼一声的龙吉公主便是沉声道:“吾乃龙吉公主是也。罗宣!你有何能,敢动恶意,有逆天心,来害明君,吾特来助阵。你可速回,毋取灭亡之祸。”

    罗宣大怒,将五龙轮对龙吉公主劈面打来。

    龙吉公主见状却是摇头道:“我知道你只有这些伎俩。你可尽力发来!”

    说话间,龙吉公主乃忙取四海瓶拿在手中,对着五龙轮;只见一轮竟打在瓶里去了。火龙进入于海内,焉能济事!

    罗宣大叫一声,把万里起云烟shè来。龙吉公用又将四海瓶将之收了。

    刘环大怒,脚踏红焰,仗剑来取。见状面sè一沉的龙吉公主,将二龙剑望空中一丢。刘环那里经得起,随即便是惨叫一声被斩杀。

    罗宣忙现三首六臂,祭照天印打龙吉公主。龙吉公主挥手将二龙剑迎去,此印碰到二龙剑,顿时光芒一黯落于火内。

    见龙吉公主再次祭出二龙剑向自己杀来,罗宣情知难拒,拨赤烟驹就走,但那二龙剑依旧是伤了赤烟驹后腿。赤烟驹惨嘶一声,将罗宣撞下火来。狼狈的罗宣,转而忙借火遁而逃。

    龙吉公主见状也不追赶,转而便是借助雾露乾坤网忙施雨露,来救西岐之火。怎见得好雨,有赞为证:

    潇潇洒洒,密密沉沉。潇潇洒洒,如天边坠落明珠;密密沉沉,似海口倒悬滚浪。初起时,如拳大小;次后来,甕泼盆倾。沟壑水飞千丈玉,涧泉波浪万条银。西岐城内看看满,低凹池塘渐渐平。真是武王有福高明助,倒泻天河往下倾。

    话说龙吉公主施雨救灭西岐火焰,满城人民齐声大叫道:“武王洪福齐天,普施恩泽,吾等皆有命也!”

    合城大小,欢声震地。一夜天翻地沸,百姓皆不得安生。武王在殿内祈祷,百官带雨问安。姜尚在相府,神魂俱不附体。只见燃灯目光微闪道:“子牙忧中得吉,就有异人至也。贫道非是不知,吾若是来治此火,异人必不能至。”

    话言未了,有杨戬报入府来:“启师叔:有龙吉公主来至。”

    姜尚一听忙降阶迎迓上殿。龙吉公主见姜尚,不由上前稽首口称:“姜丞相!”

    “姜尚带西岐众生拜谢仙子相救大恩!敢问仙子哪里来?”姜尚也是还礼忙道。

    龙吉公主乃含笑答道:“本仙子乃龙吉公主,有罪于天,方才罗宣用火焚烧西岐,本仙子今特来此间,用些须小法术,救灭此火,特佐丞相东征,会了诸侯,有功于社稷,可免罪愆,得再回瑶池耳,真不负本仙子下山一场。”

    姜尚一听大喜,忙分付府中侍女,打点焚香净室,与公主居住。

    西岐城内这一场嚷闹,大是利害,城中众生乃收拾宫阙府第不提。

    ...

    且说罗宣败走下山,喘息不定,倚松靠石,默然沉思:“今rì把这些宝贝一旦失与龙吉公主,此恨怎消。”

    罗宣正愁恨时,只听得脑后有人作歌而至。歌曰:“曾做菜羹寒士,不去奔波朝市。宦情收起,打点林泉事。高山采紫芝,溪边理钓丝。洞中戏耍,闲写‘黄庭’字。把酒醺然,长歌腹内诗。识时,扶王立帝基;知机,罗宣今rì危。”

    话说罗宣听罢,回头一看,见个大汉,戴扇云盔,穿道服,持戟而至。罗宣皱眉乃问:“汝是何人,敢出大言?”

    来人答曰:“吾乃李靖是也。今rì往西岐见姜子牙,东进五关,吾无有进见之功,今rì拿你,权敌一功。”

    罗宣大怒,跃身而起,将宝剑来取。李靖执戟相迎,戟剑相交,犹如虎狼之状。

    不到几个回合,李靖便是祭出玲珑宝塔,乃大叫道:“罗宣!今rì你难逃此难矣。”

    罗宣yù待脱身,手中无宝,更无护身之物,怎脱此厄,只见此塔落将下来,如何存立!可怜!正是:封神台上有坐位,道术通天难脱逃。

    玲珑塔落将下来,正打在罗宣顶上,只打得脑浆迸流,一灵已奔封神台去了。

    李靖收了宝塔,借土遁往西岐,时刻而至。待李靖到了相府前,有木吒看见父亲来至,忙报与姜尚:“弟子父亲李靖等令。”

    燃灯对姜尚笑道:“此乃是吾门人,曾为纣之陈塘关总兵。”

    姜尚闻之大喜,忙令请来相见。

    不说李靖来到西岐,与哪吒父子相见一番尴尬,且说广成子见殷郊阳兵于此,姜尚拜将又近,乃问燃灯道:“副教主,如今殷郊不得退,如之奈何?”

    燃灯乃沉吟道:“番天印利害,除非取了玄都离地焰光旗,西方取了青莲宝sè旗。如今只有了玉虚杏黄旗,殷郊如何伏得他,必先去取了此旗方可。”

    广成子不由忙道:“弟子愿往玄都,见师伯走一遭。”

    燃灯点头道:“你当速去速回!”(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借宝旗,破殷郊

    广成子借纵地金光法往玄都来,不一时来至八景宫玄都洞。真好景致!怎见得,有赞为证:

    金碧辉煌,珠玉灿烂。菁葱婆娑,苍苔yù滴。仙鸾仙鹤成群,白鹿白猿作对。香烟缥缈冲霄汉,彩sè氤氲绕碧空。雾隐楼台重叠叠,霞盘殿阁紫yīnyīn。祥光万道临福也、瑞气千条照洞门。大罗宫内金钏响,八景宫开玉磬鸣。开天辟地神仙府,才是玄都第一重。

    说话广成子至玄都洞,不敢擅入,等候半晌,只见玄都大法师出来,广成子上前稽首,口称:“道兄,烦启师伯,弟子求见。”

    玄都大法师至蒲团前见老子道:“广成子至此,求见老师。”

    老子一听不由眉头微皱道:“广成子不必着他进来,他来是要离地焰光旗。你去告诉他,先天五行旗,天庭有其一,西方有其一,造化一脉有其二。”

    玄都大法师应声随后来见广成子,道:“老师吩咐你去罢,不要进见了。”

    广成子听着玄都大法师的话,不由暗暗皱眉,旋即无奈的辞了玄都大法师,径至往西方极乐之乡来。广成子纵金光,一rì到了西方胜境,比昆仑山大不相同。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宝焰金光映rì明,异香奇彩更微jīng。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更清。西方胜界真堪羡,具乃莲花瓣里生。

    话说广成子站立多时,见一童子出来。不由忙上前道:“那童子,烦你通报一声,说广成子相访。”

    只见童子进去。不一时,童子出来,道:“有请。”

    广成子入内见一道人,肥胖慈祥,头挽抓髻,正是接引圣人。广成子上前向前稽首见礼,二人分宾主坐下。

    接引道:“尔乃玉虚门下。久仰清风,无缘会晤,今幸至此。实三生有缘。”

    广成子谢道:“弟子因犯杀戒,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将rì期,今待至此,求借青莲宝sè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东征。”

    接引不由皱眉:“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贵道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此旗恐惹红尘,不敢从命。”

    广成子忙道:“道虽二门,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南北东西共一家,难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玉虚符命。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天水土之内。道史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原来是一家。’”

    接引依旧摇头:“尔言虽有理,只是青莲宝sè旗染不得红尘。奈何!奈何!”

    二人正论之间,后边来了一位道人,乃是准提圣人。准提上前略微稽首,同坐下。准提不由看向广成子道:“广成子,尔此来,yù借青莲宝sè旗,西岐山破殷郊;若论起来,此宝借不得。如今不同,亦自有说。”

    准提转而乃对接引道:“前番我曾对贤弟言过: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与吾西方有缘;是我八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何rì得行于东南;不若借东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况今广成子又亲来,当得奉命。”

    接引听准提之言,遂点头同意,示意准提青莲宝sè旗交给广成子。得了青莲宝sè旗,广成子乃谢了二圣,离西方望西岐而来。正是:只为殷郊逢此厄,才往西方走一遭。

    话说广成子离了西方,不一rì来到西岐,进相府来见燃灯,将八景宫未能借得离地焰光旗,西方先不肯借旗,被准提说了方肯的话说了一遍。

    燃灯不由点头道:“嗯,如今正南少离地焰光旗,东方用青莲宝sè旗,zhōng yāng用杏黄戊己旗,西方少素sè云界旗,单让北方与殷交陡,方可治之。”

    广成子不由道:“素sè云界旗哪里有?”

    众门人都想,却是想不起来。广成子暗自郁闷不乐。姜尚也是吩咐众门人先退下。

    土行孙来到内里,对妻子邓婵玉说:“平空殷郊伐西岐,费了许多的事,如今还少素sè云界旗与离地焰光旗,不知那里有?”

    只见龙吉公主在静室中听见,忙起身来问土行孙道:“素sè云界旗是我母亲那里有。此旗一名‘云界’,一名‘聚仙’,但真赴瑶池会,将此旗拽起,群仙俱知道,即来赴瑶池胜会,故曰‘聚仙旗’。此旗,别人去不得,须得南极仙翁方能借得去。”

    土行孙闻说,忙来至殿前,见燃灯道人道:“弟子回内室,与妻子商议,有龙吉公主听见。彼言此旗乃西王母处有,名曰聚仙旗。”

    燃灯方悟,遂忙唤来广成子、姜尚以及众门人齐聚,与他们说了情况。

    “南极仙翁?南极仙翁是何人?”广成子皱眉想了下,却是想不出何处有这样一人。

    倒是姜尚神sè一动的忙道:“对了!贫道去蓬莱仙岛取封神榜之时,却是遇到了一位道人,正是南极仙翁!”

    “蓬莱仙岛?造化门下?”面sè微变的广成子,表情一时间有些不自然起来。

    双目虚眯的燃灯便是抚须道:“离地焰光旗也是在造化一脉,看来的确是需要有人去走一趟蓬莱仙岛才行。”

    “不若贫道亲自前去一趟!”姜尚见广成子不自提的表情,不由对燃灯道。

    而不待燃灯说话,哪吒便是忙上前道:“师叔不可!您还需要坐镇西岐,轻易不好离开。哪吒请命,前去蓬莱仙岛一趟。”

    “嗯!可行!”刚要说话的燃灯,一听不禁神sè一动的忙道:“对了,哪吒。顺便看看,能否借得离地焰光旗来。”

    应了声的哪吒,便是告辞众人。脚踏风火轮往蓬莱仙岛而去。待至蓬莱仙岛所在海域,只见四周一片大海茫茫,根本寻不得蓬莱仙岛所在之处,皱眉无奈的哪吒,只得静等。

    等候多时,有南极仙翁出来。哪吒意见南极仙翁,顿时忙上前施礼。口称‘师叔’,然后把殷郊的事说了一遍。南极仙翁点头道:“我知道!你且回去。”

    “哎!师叔,不知你可知道这离地焰光旗在哪儿?”哪吒见南极仙翁准备转身回蓬莱仙岛。不由忙问道。

    回头淡笑看了眼哪吒的南极仙翁,便是道:“离地焰光旗,在红云师兄手中。只不过,红云师兄喜欢游厉洪荒。居无定所。却是难寻到他。”

    “啊?”哪吒一听,顿时无奈的摸了摸脑袋,有些头大的告辞了南极仙翁,转而回西岐去了。

    且说南极仙翁回造化宫内,见了陈化之后,便是忙收拾,换了朝服,系了玎珰玉佩。手执朝笏,离了蓬莱仙岛。足踏祥云,飘飘荡荡,鹤驾先行引导。怎见得,有诗为证:祥云托足上仙行,跨鹤乘鸾上玉京。福禄并称为寿曜,东南常自驻行旌。

    话说南极仙翁来到瑶池,落下云头,见硃门紧闭,玉佩无声,只见瑶池那些光景。甚是稀奇。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顶摩霄汉,脉插须弥。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傍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焰烧金;白鹤栖松立枝头,浑如苍烟捧玉。彩凤双双,青鸾对对。彩凤凤双双,向rì一鸣天下端;青鸾对对,迎风跃舞世间稀。又见黄澄澄琉璃瓦叠鸳鸯;明晃晃锦花砖铺玛瑙。东一行,西一行,尽是蕊宫珍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琼楼。云光殿上长金霞;聚仙亭下生紫雾。

    正是:金阙堂中仙乐动,方知紫府是瑶池。

    南极仙翁上前俯伏金阶,口称:“小臣南极仙翁奏闻王母:应运圣主,鸣凤岐山,仙临杀戒,垂象上天;因三教并谈,奉玉虚符命,按三百六十五度封神八部,雷、火、瘟、斗,群星列宿。今有玉虚副仙广成子门人殷郊,有负师命,逆天叛乱,杀害生灵,阻挠姜尚不能前往,恐误拜将rì期。殷郊发誓,应在西岐而受犁锄之厄。今奉玉虚之命,特恳圣母,恩赐聚仙旗,下至西岐,治殷郊以应愿言。诚惶诚恐,稽首顿首。具疏小臣南极仙翁具奏。”

    俯伏少时,南极仙翁只听得仙乐一派。怎见得:玉殿金门两扇开,乐声齐奏下瑶台。凤衔丹诏离天府,玉敕金书降下来。

    话说南极仙翁俯伏玉阶,候降敕旨。只闻乐声隐隐,金门开处,有四对仙女高捧聚仙旗,交与南极仙翁,道:“敕旨付南极仙翁:周武当有天下;纣王秽德彰闻,应当绝灭;正合天心。今特敕尔聚仙旗前去,以助周邦,毋得延缓。有亵仙宝。速往。钦哉!望阙谢恩。”

    南极仙翁谢恩毕,离了瑶池。正是:周主洪基年八百,圣人金阙借旗来。

    话说南极仙翁离了瑶池,径至西岐。有杨戬报入相府。广成子焚香接敕,望阙谢恩毕。姜尚迎接仙翁至殿中坐下,共言殷郊之事。南极仙翁道:“子牙,宝旗已经借来,我暂且告回。”

    姜尚闻言也不好多留,乃亲送南极仙翁离去,转而回殿与燃灯等议破殷郊。

    燃灯道:“今有聚仙旗,可以擒殷郊。只是还少两三位可助成功。”

    话犹未了,哪吒来报:“文殊广法天尊来至。”

    文殊广法天尊见了姜尚,口称:“恭喜!”

    姜尚不禁摇头道:“何喜可驾?连年征伐无休,rì不能安食,夜不得安寝;怎能得静坐蒲团,了悟无生之妙也!”

    燃灯道:“今rì烦文殊,可将青莲宝sè旗往西岐山震地驻札;今无离地焰光旗,贫道亲在岐山离地驻札;zhōng yāng戍己要广成子来镇守;不过西方聚仙旗需得武王亲自驻札。”

    姜尚点头应下:“这个不妨。”

    随即姜尚便是请武王至相府,也不提起擒殷郊之事,只说是:“请大王往岐山退兵;老臣同往。”

    武王欣然点头:“相父吩咐。孤自当亲往。”

    话说姜尚掌聚将鼓,令黄飞虎领令箭,冲张山大辕门;邓九公冲左粮道门;南宫适右粮道门;哪吒、杨戬在左;韦护、雷震子在右;黄天化、李风在后;金木二吒、李靖父子三人掠阵。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rì里捉金乌。

    姜尚吩咐停当,先同武王往岐山,安定西方地位。

    且说张山、李锦见营中杀气笼罩,上帐见殷郊,言道:“千岁,我等驻札在此,不能取胜。不如且回兵朝歌,再图后举。千岁意下如何?”

    殷郊却是略微皱眉,转而道:“我不曾奉旨而来。待吾修本。先往朝歌,求援兵来至,料此一城有何难破?”

    张山不禁道:“姜尚用兵如神,兼有玉虚门下甚众。亦不是小敌耳。”

    殷郊一摆手道:“不妨!连那广成子也惧吾番天印。何况他人!”

    三人共议至暮sè降临而散。有一更时分,只见黄飞虎带领一枝人马,点炮呐喊,杀进辕门;真是父子兵,一拥而进,不可抵挡。

    殷郊还不曾睡,只听得杀声大振,忙出帐。上马拎戟,掌起灯笼火把。灯光内只见黄家父子杀进辕门。殷郊不由大呼:“黄飞虎,你敢来劫营,是自取死耳!”

    黄飞虎闻言暗叹无奈摇头道:“奉将令,不敢有违。”

    说话间,黄飞虎便是咬牙摇枪直取。殷郊手中戟急架忙迎。黄天禄、黄天爵、黄天祥等一裹而上,将殷郊围在中间。

    只见邓九公带领副将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冲杀左营;南宫适领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直杀进右营;李锦接住厮杀;张山战住邓九公。

    哪吒、杨戬抢入中军,来助黄家父子。哪吒的枪只在殷郊前后心窝、两胁内乱刺;杨戬的三尖刀只在殷郊顶上飞来。殷郊见哪吒登轮,先将五迷铃对哪吒一晃。哪吒全然不理。殷郊祭番天印打杨戬。杨戬有仈jiǔ玄功,迎风变化,打不下马来。故此殷郊着忙。

    夤夜交兵,苦杀了成汤士卒!只因为主安天下,马死人亡满战场。

    话说哪吒祭起一块金砖,正中殷郊的五迷铃上,只打得霞光万道。殷郊见状大惊。

    南宫适斩了李锦,也杀到中营来助战。张山与邓九公大战,不防孙焰红喷出一口烈火,张山面上被火烧伤,邓九公赶上一刀,劈于马下。

    邓九公转而领众将官也冲杀至中军,重重叠叠把殷郊围住,枪刀密匝,剑戟森罗,如铜墙铁壁。殷郊纵使有三首六臂,又怎经得起这一群狼虎英雄俱是“封神榜”上恶曜。又经得雷震子飞在空中,使开金棍刷将下来。

    殷郊见大营俱乱,张山、李锦皆亡,殷郊见势头不好,把五迷铃对黄天化一晃。黄天化翻下玉麒麟来。殷郊乘此走出阵来,往岐山逃遁。

    众将官鸣锣擂鼓,追赶三十里方回。黄飞虎督兵进城,俱进相府,候姜尚回兵

    且说殷郊杀到天明,只剩些许残兵败卒。殷郊不由叹道:“谁知如此兵败将亡!俺如今且进五关,往朝歌见父借兵,再报今rì之恨不迟。”

    殷郊策马前行间,忽见文殊广法天尊站立前面而言道:“殷郊,今rì你难逃此厄!”

    殷郊一听不由皱眉喝道:“哪来的道人,敢来阻我去路?”

    “吾乃玉虚门下文殊广法天尊是也!”文殊广法天尊则道:“殷郊,你已入罗网之中,速速下马,可让你痛快些受死。”

    殷郊大怒,纵马摇戟,直取文殊广法天尊。文殊广法天尊手中剑急架忙迎。殷郊此时心慌,不敢多做纠缠,忙祭起番天印来。文殊广法天尊忙将青莲宝sè旗招展。好宝贝:白气悬空,金光万道,现一粒舍利子。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万道金光隐上下,三乘玄妙入西方。要知舍利无穷妙,治得番天印渺茫。

    文殊广法天尊展动此宝,只见番天印不能落将下来。

    殷郊无奈收了印,往南方离地而来,行不远忽见燃灯迎面而来喝道:“殷郊,你已难逃,速速束手!”

    殷郊情知不杀一场也不得完事,催马摇戟来刺燃灯。燃灯见状不由喝道:“小辈,好胆,竟敢与贫道动手!”

    说话间,燃灯忙用剑架戟。殷郊又祭番天印就打。燃灯不敢怠慢,忙祭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棺材板,任由那翻天印落下,只听得一声响,却是破之不得。

    殷郊见如此光景,忙收了印,往zhōng yāng而来。

    看到殷郊离去,收起那黑漆漆的棺材板,舒了口气气息略显紊乱的燃灯,不由双目虚眯的喃喃道:“好个番天印!若非此子修为太弱,贫道硬抗之也难如此轻易!”

    广成子见状不由喝道:“殷郊,速来送死,贫道等候多时了!”

    殷郊听罢着慌,口称:“广成子,殷郊不曾得罪与尔等,为何各处逼迫,欺辱殷郊一介小辈?不怕为人嗤笑吗?”。

    广成子则道:“孽障!你助纣为虐,今rì便是死劫,难脱此厄!”

    殷郊乃是一位恶神,怎肯干休,便气冲牛斗,直取过来。

    冷笑一声,广成子便是将雌雄剑剑架戟。未及三合,殷郊发印就打。广成子展开了杏黄旗。此宝乃玉虚宫奇珍。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执掌昆仑按五行,无穷玄法使人惊。展开万道金光现,致使殷郊xìng命倾。

    殷郊见广成子展开杏黄旗,就有万朵金莲现出,番天印不得下来,恐被他收去了,忙收印在手。忽然望见正西上一看,见姜尚在龙凤幡下,殷郊不由大叱一声:“仇人在前,岂可轻放!”

    转而殷郊便是纵马摇戟,大呼:“姜尚!吾来也!”

    武王见殷郊满脸yīn厉杀气,摇戟而来,不由惊道:“相父小心!”

    姜尚则是淡笑摆手道:“不妨。来者乃殷郊殿下。”

    武王一听不由意外道:“哦?竟然是纣王之子,殷商当今储君?此番,便是他来伐西岐吗?”。

    姜尚点头道:“大王不必担心,老臣自有道理。”

    武王看:殷郊来得势如山倒一般,滚至面前,也不答话,直一戟刺来有声。姜尚剑急架忙迎。只一合,殷郊就祭印打来。姜尚急展聚仙旗。此乃瑶池之途,只见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上面,番天印不得下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五彩祥云天地迷,金光万道吐虹霓。殷郊空用番天印,咫尺犁锄顶上挤。(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孔宣战燃灯,洪锦征西岐

    姜尚见此旗有无穷大法,番天印落将不下,不由暗松了口气的忙把打神鞭祭起来打殷郊。殷郊着忙,抽身往北面走。燃灯远见殷郊已走坎地,发一雷声,四方呐喊,锣鼓刘鸣,杀声大振。

    殷郊催马向北而走。四面追赶,把殷郊赶得无路可投,往前行山径越窄。殷郊无奈下马步行,又闻后面追兵甚急,不由仰头对天吼道:“若吾父王还有天下之福,我这一番天印把此山打一条路径而出,成汤社稷还存;如打不开,吾今休矣。”

    言罢,殷郊便是把番天印祭出向前打去。只见响一声,将山打出一条路来。殷郊一看顿时目光闪亮的大喜道:“成汤天下还不能绝。”

    说话间,殷郊便是忙往山路就走。只听得一声炮响,两山头俱是周兵卷上山顶来,后面又有燃灯道人赶来。

    殷郊见左右前后俱是姜尚人马,料不能脱得此难,忙借土遁,往上就走。殷郊的头方冒出山尖,飞身而来的燃灯道人便是对着前方凌空用手一合,二山头一挤,将殷郊的身子夹在山内,头在山外。

    话说燃灯合山,挤住殷郊,四路人马齐上山来。武王至山顶上,看见殷郊这等模样,不由暗叹一声:“殷郊,怪就怪你选错了路啊!纣王,你残杀我兄长,却没想到你儿也有此惨祸?恐怕就是知道了,以你那凉薄的心xìng,也不会为他太过伤心!”

    “大王,殷郊逆天而行。此乃命数!”摇头一叹的姜尚,便是忙道:“殷郊成擒,老臣送大王回去!”

    点头深吸了口气的武王。不由翻身上马,在姜尚相护下径直向着西岐城而去。同时,四方兵马也是随着姜尚一声令下有序的后退开去。

    虚空之中,燃灯、广成子与文殊广法天尊呈品字形悬空而立,目光都是看向了殷郊。

    “殷郊,你不识天数,助纣为虐。今rì落得此番下场,还有何话可说?”广成子当先沉喝一声道。

    闻言,面sè略微变幻的殷郊。却是咬牙一阵沉默不语。

    “好了,广成子,不必啰嗦了!除了他!”燃灯则是看了眼广成子,淡然开口道。

    点头应声的广成子。便是目光一闪的手捏印决。虚空之中金光汇聚,化作了一个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金犁。看了眼那庚金之气所话的金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冷然看向殷郊的广成子,便是直接控制着金犁向着殷郊的脑袋犁去。

    “哈哈”塔头看着那快速接近的金犁,大笑一声的殷郊,便是高声吼道:“老师!若有来生,弟子再报您的抚养教导之恩!”

    说完。殷郊便是闭上了双目,眼角两滴泪痕滑落。面上却是带着释然笑意。

    而就在此时,殷郊脑袋上方的虚空却是瞬间一阵扭曲,转而一道赤金sè厉芒便是从中飞掠而出,好似一支火焰箭矢般和那眨眼间到了殷郊面前的金犁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金犁便是猛然一颤的融化,转而化为了虚无。

    看到这一幕,燃灯、文殊广法天尊以及广成子,都是面sè一变,惊讶的看向那扭曲的虚空之中。

    下一刻,伴随着浓郁的五sè光彩弥散开来,一道身影便是径直迈步而出。

    “孔宣?”看着那身后五sè神光耀眼,好似一颗散发着五sè光芒的太阳般耀眼,一身金sè战甲,手持庚金枪出现的身影,广成子不由双目微缩的低呼一声。

    略微抬头看向广成子,面sè冷然,目光如电的孔宣,不由冷声道:“广成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竟然要如此杀我弟子,当真是不将我孔宣放在眼中。莫非真以为,你是玉虚门下首徒,我孔宣便不敢送你上封神榜吗?”。

    “孔宣,殷郊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你自己教徒不善,贫道代你清理门户,你该感谢我才是!”闻言顿时面sè涨红的广成子,深吸了口气,旋即便是冷喝道。

    “好!”轻点头,面sè冷沉的孔宣,便是目露杀机的看向广成子,手中的庚金枪紧握沉声道:“今rì,我孔宣就多谢你为我清理门户!为了答谢你,我也会帮你老师清理门户的!”

    广成子闻言面sè一沉还未说话,燃灯便是皱眉道:“孔宣,注意你的言辞!你也不是不知道殷郊的命数,何必纠缠,企图行这逆天之举?今rì,有贫道在,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救殷郊吗?”。

    “老师,弟子糊涂,铸成大错,悔之晚矣!若累及老师,是弟子之罪也!老师,莫要管我,你走!”殷郊不待孔宣回应,便是忙泣声开口。

    “记住!对错非生死可决!”转而孔宣便是气势凌厉的目光扫过燃灯三人道:“我造化门下,怀畏惧天道之心,做我心无畏之事。别说区区一位准圣、两位大罗,就是圣人来了,我孔宣也无所畏惧!什么是道?什么是心?我辈道不变,心亦不改!虽千万人吾往矣!纵一死唯吾命尔!”

    随着孔宣的话落下,心中一震的殷郊,不由目光猛然亮了起来的深吸了口气、面上死志尽消、有的只是灼灼自信与坚定的大声应道:“是,老师!”

    “嗯?”双目微缩,面sè略显变化看向孔宣的燃灯,不禁心中暗惊:“怎么可能,这孔宣的道心,竟然一下子提升到这种层次。不愧是连准提圣人也称赞不已的人物,果然不凡。造化一脉。真是好运!造化天尊,目光如炬啊!”

    而听着孔宣的一番话,同样神sè变幻。眼神都是隐约恍惚的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略微反应过来后,都是不禁气息略有些变化。

    “燃灯,我孔宣早已成为大罗金仙巅峰强者,可惜一直无缘和准圣一战。既然今rì遇到了道友,你我且畅快一战,如何?”目光扫过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的孔宣。便是转而目光如电看向燃灯。

    闻言一愣的燃灯,目光闪烁间不由笑道:“好!久闻孔宣不凡,今rì我燃灯便看看你的道行如何!”

    “哈哈”朗笑一声。气势如虹的孔宣,不由背后五sè光芒大盛的一道道五sè厉芒向着燃灯而去,好似五sè箭雨般,所过之处空间都是一阵迷幻褶皱。

    看到那五sè箭雨。目光一亮的殷郊。旋即便是神sè微动的面上露出了丝丝若有所思之s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又似乎很是疑惑的样子。

    相视一眼的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都是忍不住面露震惊之sè。那五sè箭雨,看起来华丽,其华丽的表象之下更是蕴含着玄妙的五行奥妙。玄仙达到太乙散仙,必须要悟得一丝五行奥妙。而孔宣则是将五行的玄妙深入研究,对五行的运用理解就是广成子等大罗金仙也望尘莫及。那独特深奥的玄妙。即使准圣看到也是只有惊叹佩服。

    “这是”双目微缩的看着那五sè箭雨,略微愣神。目中闪烁着隐约的惊疑和难以置信味道,旋即反应过来的燃灯便是忙手捏印决,刹那间无尽的黑炎从其身上弥散而出,化作了黑sè火焰的海洋。

    五sè箭雨进入黑sè火焰之中,顿时其中的金sè、绿sè和蓝sè的箭雨便是快速被化解消弱。土黄sè的箭雨被影响消弱,而火红sè的箭雨则是隐约带着一丝淡金sè味道、威力更加可怕起来。

    ‘铿铿’的清脆撞击声,下一刻目中jīng光闪烁的燃灯,便是忙控制着那黑漆漆的棺材板去挡住火红sè和土黄sè的箭雨。

    见状,嘴角微翘的孔宣,便是心意一动的轻闭上双目,整个人一下子好似和周围的虚空融为一体般,一股玄妙的味道顺着虚空弥漫开来。同时,五sè箭雨好似彩虹流光般猛然旋转起来,将燃灯围在了zhōng yāng,化作了一个巨大的五sè光圈。

    “什么?”看着周围的五sè光圈,特别是看到光圈快速旋转间,空间都是被五sè光芒影响甚至于控制的情况,神sè动容的燃灯不由微微一瞪眼:“五行相生相克、循环不息,竟然可以影响空间,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竟然竟然可以这样!”

    而此时,看到那绚烂美丽好似梦幻般却又有着玄妙气息的五sè光圈,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也是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尽皆露出震撼与难以置信之sè。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同样是大罗金仙,孔宣所悟的道竟然已经如此深奥玄妙。如果孔宣走的是斩尸之路的话,只怕他早已成为准圣了!毕竟,孔宣修炼的时间可是比燃灯还长,其天赋也是不弱于燃灯,从上古到如今漫长时间岂是虚度的?

    沉浸在震撼惊讶之中的二人,却是并未发现,同样目露痴迷狂热之sè看着那五sè光圈的殷郊,已是面带笑容的轻闭上了双目,整个人气息都是略微有些变化。

    ‘嗡’一阵能量震颤声中,天地间的五行能量顿时便都是向着殷郊汇聚而去。

    “嗯?”一心应付着燃灯的孔宣,猛然神sè一动,低头看了眼闭目沉浸在突破之中的殷郊,不由面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同时,心意一动的孔宣,便是控制着浓郁的五sè光芒将殷郊完全笼罩,使得他突破之时引发的气息波动被遮掩住了。

    而就在孔宣分心的瞬间,困住燃灯的五sè光圈却是猛然一颤,原本完美的玄妙味道一下子遭到了破坏。

    瞬间反应过来,抬头看去的孔宣,不由心意一动的忙再次控制五sè光圈一阵变幻,使得土黄sè光芒大盛,刹那间光圈便好似铜墙铁壁般,看起来都是有着一种厚重之感,明显防御很是厉害。

    紧接着。土黄sè光芒收敛,金光大盛,刹那间整个五sè光圈虽然看起来是圆形。却是好似有着无数刀刃的圆盘般,散发出让人心悸的凌厉气息,使得周围的空间都是扭曲波动起来,让人望而生畏,汗毛乍起。

    “这”看到这一幕,显然燃灯想要破开那五sè光圈逃出来也不容易,广成子不由面sèjīng彩起来。目光闪烁间,神sè复杂。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理智却是残酷的告诉他。孔宣即使没有准圣修为,可是面对一位准圣也是有着匹敌之力。

    所谓修炼的等级划分,不过是法力高深不一而已。真正的实力发挥,还是要看对道的领悟。所谓境界。到了一定层次。修为的等级并不是完美诠释实力的准则!

    在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都是心中一阵激荡忐忑与紧张的时候,五sè光圈之中却是猛然响起了一声惊喜之极的朗笑声:“哈哈原来如此孔宣道友!多谢了!”

    那话音未落,一阵无形的波动便是从天地间席卷开来,那股玄妙的波动,瞬间便是让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想到了什么般的面露惊喜之sè,同时又有些心酸复杂的低呼道:“斩尸?”

    ‘轰’一声爆响,五sè光圈直接爆开化作了五sè光芒点点的消散开去,露出了其中意气风发的燃灯道人。

    浑身都是散发着玄妙气息。气势惊人的燃灯,不由目光灼灼难掩面上惊喜激动之sè的看向对面表情略显无奈的孔宣拱手道:“孔宣道友。多谢成全!”

    “哼!不必谢我,是你好运罢了!”不爽的哼了声,旋即孔宣便是挥手间控制着五行之力中金木能量席卷开来,使得身下的山猛然爆裂,一把抓起其中完成突破的殷郊,随即便是身影一动化作一道五sè流光闪电般向着天际飞去。

    见状,反应过来的广成子,不由忙焦急对燃灯拱手道:“副教主,怎可如此轻易放了那孔宣和殷郊?”

    “罢了!有孔宣在,我们是很难杀死殷郊的,”摆手摇头的燃灯,便是随意的道:“而且,此次我因他斩去二尸,也算是欠他一些因果,放他离去算是还些因果。再说了,孔宣乃是五sè孔雀得道,道行高深,速度极快。整个洪荒,圣人之下,只怕连那青莲道君都不一定追的上他。”

    听着燃灯这么说,彼此相视的广成子和文殊广法天尊,一时间也是不好多说什么

    话说殷郊兵败,汜水关韩荣具本进朝歌告急。其本至文书房,微子看本,看见如些,心下十分不乐,将此本抱入内庭。纣王正在显庆殿临朝。当驾官启奏:“微子候旨。”

    纣王一听不由挑眉忙道:“宣。”

    微子至殿前,行礼毕,将汜水关韩荣报本呈上。纣王展看,见张山奉敕征讨失利,又带着殷郊殿下生死不知。纣王看毕大怒,与众臣道:“不道姬发自立武王,竟成大逆;屡屡征伐,损将折兵,不见成功。为今之计,可用何卿为将?若不早除,恐为后患。”

    班内一臣乃中谏大夫李登,出班启奏道:“今天下不静,刀兵四起,十余载未宁。虽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黑虎,此三路不过癣疥之疾;独西岐姜尚助姬发而为不道,肆行祸乱,其志不小。论朝歌城内,皆非姜尚之知手。臣荐新任潼关总兵官洪锦,才术双全,若得此臣征伐,庶几大事可定。”

    “洪锦?为何从未听闻?”纣王一听不由眉头皱起。

    李登遂接着进言道:“大王有所不知!这洪锦之师孔宣乃是先王之时的三山关总兵,道法高深,治军有方,曾为先王征战四野,无可敌者。这洪锦乃是孔宣之弟子,颇有本领,曾在三山关杀败鄂顺三次进攻,是我殷商难得的少年将军!”

    “哦?我殷商还有如此能人?孔宣?好!那孤就看看他的弟子如何了得!”点头的纣王,便是转而道。

    纣王随即传旨,赍敕往潼关,命洪锦得专征伐。使命持诏,径往潼关来。一路无词,一rì来至潼关馆驿中安下。

    次rì,洪锦待佐贰官接旨,乃领十万雄师,离了高关,往西岐进发。好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一路上:旌旗迷丽rì,杀气乱行云。刀枪寒飒飒,剑戟冷森森。弓弯秋月样,箭插点寒星。金甲黄邓邓,银盔似玉钟。锣响惊天地,鼓擂似雷鸣。人是貔貅猛,马似蛟龙雄。今往西岐去,又送美前程。

    话说洪锦一路行来,兵过岐山。哨马报入中军:“人马已至西岐了。”

    洪锦传令:“安营。”

    待得立下寨栅,先行官季康、柏显忠便是上帐参见。

    洪锦看着二位先行,不由道:“今奉敕征讨,尔等各宜尽心为国。姜尚足智多谋,非同小敌,须是谨慎小心,不得造次草率。”

    二将皆是躬身应命:“是,元帅!”

    “嗯!”满意点头的洪锦,不由道:“今rì三军休整,当小心西岐偷营。尔等下去准备,不可怠慢!待得明rì,季康将军先出战!”

    二将领命离去,静坐在帅座之sè的洪锦则是眉头微皱的露出沉吟之sè。

    暮sè降临,夜sè渐晚,正准备起身去休息的洪锦,却是猛然神sè一动的看向前方,只见一道土黄sè光芒闪烁间,却是化作了一个一身土黄sè长袍的俊朗男子。

    “老师?”惊讶看向那土黄sè长袍俊朗男子,反应过来的洪锦,不由惊喜的忙上前对其恭敬跪下行礼。

    淡笑看着洪锦的孔宣,不禁略微抬手道:“好了,不比多礼!起来!为师此来,乃是有些话要叮嘱你!你务必谨记在心!”

    “是!”应声起身的洪锦,忙对孔宣恭敬行礼道:“弟子恭听老师教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月老做姻缘,丞相上征表

    次rì,季康领令出营,至西岐城下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一听却是心中暗喜:“三十六路征伐,今rì已满,可以打点东征。”

    转而姜尚便是忙问众将:“那一员将官去走一遭?”

    南宫适出班请命,姜尚点头许之。

    南宫适领命出城,见季康犹如一块乌云而至,不由喝道:“来者何人?”

    季康乃答:“吾乃洪总兵麾下正印官季康是也;今奉敕征伐。尔等叛逆之徒,理当受首辕门,尚敢领兵拒敌,真是无法无君!”

    南宫适笑道:“似你这等不堪之类,西岐城也不知杀了百万,又在你这一二人而已!快快回兵,免你一死。”

    季康大怒,纵马舞刀直取。南宫适手中刀赴面相迎。二将战有三十回合,季康乃左道旁门,念动咒语,顶上现一块黑云,云中现出一只犬来,把南宫适肩膀上咬了一口,连袍带甲,扯去半边,几乎被季康趁机上前一刀劈了。

    南宫适唬得魂不附体,败进城,至相府回话,将咬伤一事诉说了一遍。姜尚一听,不禁略微皱眉暗道:“又是左道旁门之辈!”

    且说季康进营,见洪锦,言:“得胜,伤南宫适,他已败进城去了。”

    洪锦大喜:“头阵得胜,却是好兆头。来rì,柏将军出战!”

    次rì,柏显忠上马,至城下请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忙问:“谁人出马?”

    邓九分忙上前请命道:“末将愿往。”

    待得姜尚点头,邓九公开西岐城。走马至军前,认得是柏显忠,乃大呼道:“柏显忠!天下尽归明主。你等今rì不降,更待何时?”

    柏显忠则道:“似你这匹夫,负国大恩,不顾仁义,乃天下不仁不智之狗彘耳!”

    邓九公大怒,催开坐骑,使开合扇大刀。直取柏显忠。显忠挺枪刺来。二将交锋,如同猛虎摇头,不亚狮子摆尾。只杀的天昏地暗。怎见得,有赞为证:

    这一个顶上金盔飘列焰;那一个黄金甲挂连环套。这一个猩猩血染大红袍;那一个粉素征袍如白练。这一个大刀挥如闪电光;那一个长枪恰似龙蛇现。这一个胭脂马跑鬼神惊;那一个白龙驹走如银霰。红白二将似天神,虎斗龙争不真善。

    二将大战二三十回合,邓九公乃是有名大将。展开刀如同闪电。势不可当。柏显忠哪里是九公敌手,被九公卖个破绽,手起一刀,把柏显忠斩于马下。

    邓九公得胜进城,至相府回话:“斩了柏显忠首级报功。”

    姜尚大喜,乃令:“将首级号令城上。”

    且说洪锦见折了一将,在中军大怒,咬牙切齿。恨不得平吞了西岐。

    次rì,洪锦亲自领大队人马。坐名要姜子牙答话。哨马报入相府。姜尚闻报,即时排队伍出城。炮声响处,西岐门开,一支人马而出。

    洪锦看城内兵来,纪律严整,又见左右归周豪杰,一个个胜似虎狼,那三山五岳门人,飘飘然俱有仙风道骨,两旁雁翅排开。宝纛旗下乃开国武成王黄飞虎。姜尚坐四不相,穿一身道服,体貌自别。怎见得,有诗为证:

    金冠如鱼尾,道服按东方。丝绦悬水火,麻鞋系玉珰。

    手执三环剑,胸藏百炼钢。帝王师相品,万载把名扬。

    话说洪锦走马至军前,大呼道:“来者是姜尚么?”

    姜尚应声问道:“正是,不知将军何名?”

    洪锦道:“吾乃奉天征讨大元戎洪锦是也。尔等不守臣节,违天作乱,往往拒敌王师,法难轻贷。今奉旨特来征讨尔等,拿解朝歌,以正国法。若知吾利害,早早下骑就擒,可救一郡生灵涂炭。”

    姜尚听的不由笑道:“洪锦,你既是大将,理当知机。天下尽归周主,贤士尽叛独夫;料你不过一泓之水,能济甚事。今诸侯八百齐伐天道,吾不久会兵孟津,吊民伐罪,以救生民涂炭,削平祸乱。汝等急急早降,乃归有道,自不失封侯之位耳。尚敢逆天以助不道,是自取罪戾也。”

    洪锦大骂:“好老匹夫!焉敢如此肆志乱言!”

    话毕,洪锦遂纵马舞刀,冲过阵来。旁有姬叔明大呼道:“不得猖獗!”

    姬叔明催开马,摇枪直取洪锦。二将杀在一堆。姬叔明乃文王第七十二子,这殿下心xìng最急,使开枪势如狼虎,转眼约战有三四十合。

    洪锦轻哼一声,把马一夹,跳在圈子外面,将一皁旗往下一戳,把刀望上一晃,那旗化作一门,洪锦连人带马径进旗门而去。姬叔明不知其中利害,也把马赶进旗门来。此时洪锦看得见姬叔明;姬叔明看不见洪锦,马头方进旗门,洪锦在旗门里扬手一刀,刀背砸在姬叔明后脑,把姬叔明砸晕落于马下,命兵士上前生擒之。

    姜尚见状,不由大惊。洪锦收了旗门,依旧现身,大呼道:“谁来与吾见阵?”

    旁有邓婵玉走马至军前,大呼:“匹夫!少待恃强!吾来也!”

    洪锦看见一员女将奔来,金盔金甲,飞临马前。怎见得,有诗为证:女将生来正幼龄,英风凛凛貌娉婷。五光宝石飞来妙,辅国安民定太平。

    邓婵玉一马冲至阵前。看清楚邓婵玉样貌的洪锦眉头一皱,却不答话,转而舞刀直取,佳人手中双刀急架忙迎。洪锦暗思:“不可恋战,与这丫头纠缠无益!”

    洪锦依然去把皁幡如前用度,也把马走入旗门里面去了,只待邓婵玉赶他。洪锦却不知婵玉的机灵,根本不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的直接取五光石往旗门里一石打去。

    “嗯?”听到隐约破空声,只见前方五sè光芒一闪。已知不妙却根本来不及躲闪的洪锦,顿时便是被砸中了眼鼻,暗叹晦气的收了旗幡。败回营去了。

    姜尚回兵进府,又见被擒了了一位殿下,郁郁不爽,纳闷在府。

    且言洪锦被五光石打得面上眼肿鼻青,激得只是咬牙,忙用丹药敷贴,一夜全愈。

    次rì。洪锦上马亲至城下,坐名只要女将邓婵玉来战。哨马报入相府,言:“洪锦只要邓婵玉出战。”

    姜尚无计。只得着人到后面来说。土行孙见人来报,忙对邓婵玉道:“今rì洪锦坐名要你,你切不可进他旗门。”

    邓婵玉笑道:“我在三山关大战数年,难道左道也不知?我岂有进他旗门去的理。”

    二人正议论间。时有尚未离开西岐的龙吉公主听见。心血来cháo间忙出净室,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土行孙忙道:“成汤有一大将洪锦,善用幻术,将皁旗一面,化一旗门,殿下姬叔明赶进去,被他打晕擒住。昨与婵玉交战,他又用皁幡。婵玉不赶,只一石往里面打去。打伤此贼。他今rì定要婵玉出马,故此我吩咐她今rì切不可趕他。如若不去,使他说吾西岐无人物。”

    龙吉公主听的顿时神sè一动笑道:“此乃小术,叫做‘旗门遁’。皁幡为内旗门,白幡为外旗门。既然如此,待吾收之。”

    土行孙上银安殿,对姜尚把龙吉公主的事说了一遍。姜尚大喜,忙请公主上殿。龙吉公主见姜尚,打稽首道:“乞借一坐骑,待吾去收此将。”

    姜尚令取五点桃花驹。龙吉公主独自出马,开了城门,一骑当先。洪锦见女将来至,不是邓婵玉,不由皱眉问道:“来者乃是何人?”

    龙吉公主道:“你也不必问我。我要说出来,你也不知。你只是下马受死即可。”

    洪锦大笑,转而骂道:“好大胆女子,焉敢如此!”

    说话间,洪锦便是纵马舞刀来取。龙吉公主手中鸾飞剑急架忙迎。二骑交锋。只三四合,洪锦又把内旗门遁使将出来。龙吉公主看见,也取出一首白幡,往下一戳,将剑一分,白幡化作一门,龙吉公主走马而入,不知所往。

    洪锦及至看时,不见了女将,大惊,不知外旗门有相生相克之理。龙吉公主从后面赶将出来,举剑往洪锦背上砍来。一剑斩下的龙吉公主,却是不知为何的心中泛起一丝犹豫,力道弱了些,正中洪锦肩甲。

    洪锦惨叫了一声,不顾旗门皁幡,往正北方向逃走。龙吉公主随后赶来,大叫:“洪锦速速下马受死!吾乃瑶池王母之女,来助武王伐纣。莫说你有道术,便赶你上天入地,也要带了你的首级来!”

    龙吉公主在后面紧赶不舍。心中郁闷的洪锦只得舍生奔走。不多时眼看着要赶上了,龙吉公主又道:“洪锦莫想今rì饶你!吾在姜丞相面前说过,定要斩你方回。”

    洪锦听罢,心下着忙,身上又痛,自思:“不若下马借土遁逃回,再作区处。”

    龙吉公主见洪锦借土遁逃走,不由一笑:“洪锦这五行之术,随意变化,有何难哉!吾也来!”

    龙吉公主乃下马借木遁赶来,取“木能克土”之意。眼看赶至北海,洪锦自思:“幸吾有此宝在身,不然怎了?”

    说话间,洪锦忙取一物,往海里一丢,那东西见水重生,搅海翻波而来。此物名曰鲸龙。洪锦脚跨鲸龙,奔入海内而去。龙吉公主赶至北海,只见洪锦跨鲸而去。怎见得,有赞为证:

    烟波荡荡,巨浪悠悠。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悠悠连地脉。cháo来汹涌,水浸湾还。cháo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chūn;水浸湾还,却似狂风吹九夏。乘龙福老,往来必定皱眉行;跨鹤仙童,反覆果然忧虑过。近岸无村舍,傍水少渔舟。流卷千层雪,风生六月秋。野禽凭出没,沙鸟任浮沉。眼前无钓客,耳畔只闻鸥。海底鱼游乐,天边鸟过愁。

    龙吉公主见状不由笑道:“幸吾当年离开瑶池带得此宝而来。”

    龙吉公主说着便是忙向锦囊中取出一物,也往海里一丢。那宝贝见水。复现原身,滑喇喇破开水势,如泰山一般。此宝名为神奈;原身浮于海面。龙吉公主站立于上。仗剑起来。此神奈善降鲸龙。开始鲸龙入海,搅得波浪滔天;随后神奈入海,鲸龙无势。

    龙吉公主看看赶上,祭起捆龙索,命黄巾力士:“将洪锦速拿往西岐去!”

    黄巾力士领公主法旨,凭空把洪锦拎去,拿往西岐。至相府,往阶下一摔。

    姜尚正与众将官共议军情,只见空中摔下洪锦。顿时大喜。

    话说姜尚见捉了洪锦,料知龙吉公主成功,忙令将洪锦放下丹墀。

    少时,龙吉公主进相府。姜尚亲自相迎躬身谢道:“今rì公主成莫大之功。皆是社稷生民之福。”

    龙吉公主道:“自下高山。未与丞相成尺寸之功;今rì捉了洪锦,但凭丞相发落。”

    龙吉公主道罢,自回净室去了。

    姜尚乃令左右将洪锦推至殿前,问道:“似你这等逆天行事之辈,何尝得片甲回去?”话毕,姜尚便是忙命:“推将出去,斩道号令!”

    有南宫适为监斩,候行刑令下。方yù开刀,只见一道人忙奔而来。喘息不定,只叫:“刀下留人!”

    南宫适看见,不敢动手,急进相府来,禀道:“启丞相得知,末将斩洪锦,方yù开刀,有一道人只叫‘刀下留人’。未敢擅便,请令定夺。”

    姜尚一听,不由神sè一动的忙道:“有请!”

    少时,那道人来至殿前,与姜尚打了稽首。

    姜尚还礼,旋即便是好奇忙问:“道兄从何处来?”

    道人乃笑道:“贫道乃青丘老祖,月合老人也;因造化天尊曾言龙吉公主与洪锦有俗世姻缘,曾绾红丝之约,故贫道特来通报;二则可以保子牙兵度五关,助得一臂之力。子牙公不可违了这件大事。”

    姜尚听的暗想:“这龙吉公主乃蕊宫仙子,吾怎好将凡间姻缘之事与她讲?”

    沉吟下,姜尚乃令邓婵玉先去见龙吉公主,就将月合仙翁之言先禀过,方可再议。

    邓婵玉径进内庭,请龙吉公主出净室议事。龙吉公主忙出来,见邓婵玉,问道:“有何事见我?”

    邓婵玉忙道:“今有月合仙翁言师姐与洪锦有俗世姻缘,曾绾红丝之约,该有一世夫妻,现在殿前与丞相共议此事,故丞相先着妾身启过师姐,然后可以面议。”

    龙吉公主一听不由皱眉道:“吾因在瑶池犯了清规,特贬我下凡,不得复归瑶池与吾母重逢。今下山来,岂得又多此一番俗孽耶。”

    邓婵玉一听,讪然不敢作声。

    少时,月合仙翁同姜尚至后院。龙吉公主见仙翁忙稽首施礼道:“龙吉见过老祖!”

    “公主还是叫我仙翁!”月合仙翁摆手一笑道:“今rì公主已归正道,今贬下凡间者,正要了此一段俗缘,自然反本归元耳。况今子牙拜将在迩,那时兵度五关,公主该与洪锦建不世之勋,垂名竹帛。候功成之rì,瑶池自有旌幡来迎接公主回宫。此是天数,公主虽yù强为,不可得矣。所以贫道受造化天尊之命,故不辞劳顿,亲自至此,特为公主作伐。不然,洪锦刚赴法行刑,贫道至此,不迟不早,恰逢其时,其冥数可知。公主当依贫道之言,不可误却佳期,罪愆更甚,那时悔之晚矣。公主请自三思!”

    龙吉公主听了月合仙翁一篇话,不觉长吁一声:“谁知有此孽冤所系!既是仙翁掌人间婚姻之牍,我也不能强辞,但凭二位主持。”

    姜尚、仙翁大喜,遂忙传令放了洪锦。

    “老祖宗!”惊喜悦耳的声音之中,一身白sè罗裙的陈曦便是闪身落下,上前拉住了月合仙翁的手臂笑道:“老祖宗,您这个月老做的,还真是够忙碌的。”

    月合仙翁则是无奈摇头一笑:“哎呀,还不是你父亲cāo闲心,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专门来跑一趟。”

    陈曦闻言,不由抿嘴一笑的转而对龙吉公主道:“龙吉,恭喜了!”

    “小师叔,休要取笑我!”龙吉公主一听不由俏脸泛红的嗔道。

    见状,姜尚、月合仙翁和陈曦,顿时都是笑了起来。就连邓婵玉也是难忍笑意,弄的龙吉公主红着脸跺足转身离去了。

    洪锦自出营招回季康人马,择吉rì与龙吉公主成了烟眷。正是:天缘月合非容易,自有红丝牵系来。

    话说洪锦与龙吉公主成了姻亲,乃纣王三十五年三月初三rì。西岐城众将,打点东征,一应钱粮,俱各停当,只等姜尚上出师表。

    翌rì,武王设聚早朝,看着众臣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言未毕,姜尚便是捧出师表上殿启奏。武王闻奏眉头一挑,忙命接上来。奉御官将表文开于御案上。武王从头看完:“进表丞相臣姜尚。臣闻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良,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面酒sè,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宫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残害于万姓;遗厥先宗庙弗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妇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妇;崇信jiān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正士;杀妻戮子,惟yín酗是图,作奇持yín巧,以悦妇人;郊社不修,宗庙不享。商罪贯盈,天人共怒。今天下诸侯大会于孟津,兴吊民伐罪之师,救生民于水火,乞大王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奋鹰扬,择rì出师,恭行天罚,则社稷幸甚,臣民幸甚!乞赐详示施行。谨具表以闻。”

    武王览毕,沉吟半晌,目光深处隐现一丝激动之sè,乃道:“相父此表,虽说纣王无道,为天下共弃,理当征伐;但昔rì先王曾有遗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rì之事,天下后世以孤为口实。况孤有辜先王之言,谓之不孝。总纣王无道,君也。孤若伐之,谓之不忠。孤与相父共守臣节,以待纣王改过迁善,不亦善乎。”

    说话间,武王便是目光微闪的对姜尚眼神示意了下。(未完待续……)

    PS:恭喜小萌、蔓陀成为本书弟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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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介绍:
一死今生了却凡尘!
重生洪荒造化苍生!
天道之下尽皆蝼蚁!
唯有异数勘破万法!
且看主角这个穿入洪荒世界的异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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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天道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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