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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风雪     洪荒造化txt下载     洪荒造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章 青君拜师,陈曦怀子

    找死?杨蛟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沉的目中掠过了一抹冷色:“赤精子,我敬你是前辈,你真当自己有多厉害?一个大罗金仙中期高手,我杨蛟还不放在眼里!想要杀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竖子!张狂!”冷喝一声的赤精子,手中阴阳镜顿时白色一面射出一道白光,眨眼间便是来到了杨蛟的面前。

    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弧度的杨蛟,手中长枪略微翻转间,一道紫色电弧便是从枪尖之上激射而出,直接迎上了那道白光。

    ‘嗤’的一声,电光撕裂开白光,依旧去势不减的向着赤精子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是略微扭曲起来,好似一条纤细的雷电钢丝般凌厉无比。

    “什么?”面色微变的赤精子,面对那看似细小的紫色电光,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身上紫光闪烁间顿时一件紫色道袍浮现,正是那八卦紫绶仙衣。

    紫色电光以极快的速度落在八卦紫绶仙衣之上,瞬间在紫绶仙衣之上碰撞出一小片凹陷,使得赤精子身子一晃的后退了一步,才消散开去。

    而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紫金色枪尖却是直接撕裂空间来到了赤精子面前。

    ‘铿’的一声脆响,猝不及防的赤精子,只得以阴阳镜硬抗了下,转而便是浑身一震的倒飞了出去,手中的阴阳镜哀鸣一声没入体内,心神牵连之下,使得赤精子全身一颤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阐教十二金仙,不过如此!”清淡而略带一丝冷笑的声音中,击退赤精子的同时从他怀中抢走了殷洪的杨蛟。便是直接闪身离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远处天际。

    虚空之中,望着杨蛟离去,咬牙双手紧握的赤精子不禁面色涨红的露出羞愤之色。

    ...

    朝歌近郊,一处风景不错的山林之中。一座略显简单的新坟茔前,武成王黄飞虎和丞相比干正带着少数家将护卫静静跪着。

    “老丞相!苍天何等不公啊!老丞相数朝元老,为殷商鞠躬尽瘁,到头来...”含泪说着的比干,话音未落却已泣不成声。

    一旁,同样面露凄然之色的黄飞虎。则是叹了声去扶比干:“比干王叔!时间不早,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否则,被费仲之辈知道,又是少不得在大王面前搬弄一番!”

    摇头无言的比干,身子微颤着站起身来,含泪看着前方的坟茔。半晌之后才轻转身任由黄飞虎扶着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上了马车。

    “走吧!”上了战马的黄飞虎,回头看了眼老丞相商容的坟茔,便是转而暗叹喝道。

    马嘶声中,一行人便是快速的向着朝歌城赶去。

    在黄飞虎、比干等离开不久之后,一旁的山林之中便是有着一道头戴斗笠、身披长袍的身影走出,径直来到了商容的坟茔前跪下。一阵轻泣声中,洁白玉手取下了斗笠,三千青丝披散而下,转而取下长袍露出了那一身素白孝衣的倩影。

    “父亲,青君来看您了!”俯身磕头的白色倩影,半晌之后略微抬起头来,便是露出了一张满面泪痕的绝美容颜,那一双清泉般眼眸之中,泪如泉涌,血丝隐现。

    冷风。清泉,细流,古木,清幽的山林之中,那单薄的倩影就这么静静跪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无力的软到在了地上。

    隐约的轻叹声中,一道白色倩影不知何时来到了一旁,正是一身白色仙衣的妇好。

    轻蹲下身子,扶起商青君,将她搂在怀中,看着那憔悴苍白的俏脸,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的妇好便是略微吸了口气的抬头看向前方商容的坟茔轻声道:“老丞相,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青君的。”

    “老夫商容,多谢仙子恩德!”一道虚幻的身影突然从坟茔之中浮现,对妇好拱手施礼,正是老丞相商容:“敢问仙子大名,商容也好来世回报!”

    轻摇头的妇好,便是神色莫名的苦涩一笑道:“不必了!说起来,是我之后辈对不起老丞相,逼死忠良,自掘坟墓,自毁祖宗基业!妇好力薄,无法扭转乾坤,实在是愧对先夫武丁王。”

    “什么?仙子乃是先王武丁之王后妇好?”商容听的不禁瞪眼惊讶道。

    “惭愧!”妇好却是摇头苦涩一笑。

    略微沉默的商容,便是转而对妇好跪下道:“王后!商容求您,尽力保殷商江山!殷商六百年基业,历代先王兢兢业业,不能让它就这么轻易的败了啊!”

    “老丞相不恨纣王无道,朝堂不公吗?”娇躯微微一震的妇好,不禁道。

    轻抬头看向妇好的商容,却是突然一笑道:“商容生为殷商臣子,死为殷商之魂,此心不改,此志难移!如今尚能为殷商求一线生机,于愿足矣!”

    “王后保重!商容去也!”转而对妇好恭敬行礼的商容,便是含笑化作一道光芒消失。

    静静看着前方,耳边回荡着商容之言,失神许久的妇好才不禁面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笑意轻声自语般的喃喃道:“老丞相,果忠义!”

    ...

    朝歌郊区,山林溪水之间,一座略显简陋的房屋院落坐落其间。

    屋内,床上,面色略显苍白的商青君正静静躺在床上,眉宇间有着一丝抹不去的伤痛。

    突然,秀眉轻颤的商青君,便是缓缓睁开了双目,美眸之中掠过一抹疑惑之色,转而看到周围熟悉的东西,不禁面露惊讶之色的略微起身。但旋即便是感到一阵头晕乏力,无力的蹙眉再次躺在了床上,玉手轻抚额头。

    “青君姐姐,你醒了?”略显惊喜的声音响起,但却是带着一丝稚嫩味道。

    “嗯?”神色微动的商青君,仔细看着床边一身简单紧身青衣的少年。不禁有些意外的诧然道:“殷洪王子?”

    听到商青君的话,面上喜色略微淡去的少年,不由低头抿嘴道:“青君姐姐,我已经不再是王子了。”

    见状,心中微叹的商青君。旋即便是美眸微闪的忙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知道谁把我带回这里的吗?”

    “是老师带我来到这儿的。至于青君姐姐,我来到这儿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躺在床上了。好像,是妇好师叔带你来到这儿的,”殷洪不禁目光微闪的缓缓开口道。

    “妇好?”低声喃喃的商青君。不由秀眉微蹙的看向殷洪:“老师?”

    半晌之后,从殷洪那儿了解到一些情况的商青君,便是让殷洪扶着她出了屋子。

    这会儿,屋外院中,一个石桌旁,一身白色仙衣的妇好正和一身紫金色长袍的杨蛟相对而坐。轻声说着话。

    “嗯?”神色微动的二人,便是侧头看向了径直走过来的商青君和殷洪。

    “青君多谢王后搭救之恩!”被殷洪扶着的商青君,不禁当先对妇好行礼道。

    王后?一旁殷洪听的不禁略微瞪眼的面上露出意外之色,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

    听着商青君的话,美眸微闪的妇好,便是淡笑开口道:“青君,你我有缘!你也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忠臣之后。我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这位应该是杨道长吧?青君多谢道长出手相救殷洪王子!”转而商青君便是对一旁的杨蛟拱手谢道。

    略微一愣的杨蛟,不由失笑道:“商姑娘,我救殷洪,你却为何来谢我?”

    “一则,青君识得王子,看他年幼,遭此劫难,实在可怜;二则,父亲为殷商之臣,更为两位王子求情而死。若是得之两位王子获救,九泉之下也必然欣慰!”商青君不由轻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听着商青君的话,杨蛟不禁微微点头的含笑赞赏道:“好!不愧是老丞相的女儿!”

    “青君,我意收你为徒,随我修道。你意下如何?”一旁,同样微微点头含笑的妇好,不由秀眉微挑的笑看向商青君道。

    闻言愣了下的商青君,在一旁殷洪的轻声催促下,反应过来顿时忙对着妇好跪下美眸微红的道:“青君拜见老师!”

    “好!”面上笑容更浓的妇好,不由道:“青君,快起来!”

    一旁,殷洪不由笑着道:“青君姐姐,太好了,我们现在都是造化一脉子弟了!对了,你要叫我老师叫师伯的哦!”

    “青君拜见师伯!”美眸一闪,面色微动的商青君,便是忙对杨蛟行礼道。

    “好,不必多礼!”摆手一笑的杨蛟,不禁道:“哎呀,这么知礼,看来我这个做师伯的要准备一样好些的见面礼才行啊!”

    听着杨蛟的话,略微一笑的妇好便是忙道:“师兄,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不能随便打发。对了,青君啊!既然你拜入为师门下,那为师也要跟你讲一讲为师的师承。为师乃是造化门下造化天尊四弟子云霄仙子门下第五位亲传弟子。”

    “你杨蛟师伯,则是为师的大师伯,造化门下青莲道君的亲传弟子!”转而妇好又是含笑介绍着杨蛟道。

    听到妇好的介绍,商青君不禁俏脸之上微微露出了惊讶之色。想不到,自己这位老师,出身竟然如此不凡!

    而就在此时,隐约的脚步声和喝声中,一队兵甲便是来到了院落外面。

    “不好,纣王派人来抓我了!”俏脸微变的商青君,顿时便是心中一动忙道。

    商青君话音刚落,院门便是被撞开,然后商军军士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的闯了进来。

    然而,让商青君和殷洪都是显得惊讶无比的是,那些商军军士,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径直从一旁走过,到屋内快速搜寻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找到,不禁一阵骂骂咧咧略显郁闷的离开了。

    “这...”惊讶相视一眼的商青君和殷洪,转而看着相对而坐慢慢喝着茶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杨蛟和商青君,一时间有些无语。

    ...

    夜,冷风阵阵,带着丝丝寒意。

    屋内。商青君和殷洪,分别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都是在静静修炼。

    而外面院落中,之前指点了商青君和殷洪修炼之法的妇好与杨蛟,则是在院中的寒风下而立。静静看向远处的星空。

    “师妹,我准备明日便带殷洪回蓬莱仙岛静修,你呢?”拿着一个紫金色的酒葫芦向口中灌了口酒的杨蛟,便是不禁道。

    听着杨蛟的话,略微犹豫的妇好便是道:“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暂时不会会三仙岛!”

    “嗯?”眉头微皱的杨蛟。侧头看了眼妇好,不禁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略微沉默,半晌之后妇好才深吸了口气道:“是!”

    闻言,握住酒葫芦的手略微一紧,一时无言的杨蛟,半晌之后才深吸了口气看向远处道:“有事及时通知我!就算再大的麻烦。师兄帮你扛!”

    “嗯!”轻点头应了声的妇好,不禁侧头看向杨蛟嘴角露出了一丝动人笑意。

    ...

    大半年后,西岐,岐山深处,化灵仙居之中,一条长长的水上廊道之中,一身白色锦袍的伯邑考。正小心扶着一身白色裘袍的陈曦缓缓向前走着。

    “邑考,不用这么小心的,才几个月而已!”侧头看了眼伯邑考的陈曦,不由笑道。

    含笑看了眼陈曦那凸起不怎么明显的小腹,眉头微蹙的伯邑考不禁道:“曦儿,都几个月了,怎么好像孩子一点儿都不长似的?这样下去,十个月恐怕真的是生不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怀的越久越好的!我母亲怀我的时候,那可是足足近百年呢!我生下来,就天资不凡。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足百年就有金仙修为啊!”陈曦则是略微白了眼伯邑考,转而目光闪亮的笑道:“我们的孩子啊!以后,一定是修道的奇才!”

    摇头苦笑了下的伯邑考,却是无奈道:“曦儿,我是担心。万一你真的怀了几十年,到时候,恐怕孩子还没有出生,我就先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说话间的陈曦,不禁没好气的看向伯邑考笑道:“放心啦!我问过父亲母亲,我们的孩子,最多几年就可以出生了。你肯定可以看到的啦!不过,以后小家伙的天赋,可就没有我厉害了。”

    摇头失笑的伯邑考,不由道:“哎呀,已经不错了!我姬氏一脉,可是难得才出现一位修道之辈。再说了,奶奶和母亲,可是早等着抱孙子呢!幸好没有告诉奶奶说你要怀几年,要不然她老人家能急死!”

    “哪有这么夸张?”陈曦顿时好笑道:“奶奶的重孙,就在这儿一直跑不了的。她老人家,就算是为了见重孙一面,也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这样一来,可是好事哦!”

    愣了下的伯邑考,不禁含笑道:“你啊!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能说出花来!”

    说话间的二人,便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凉亭之前。

    在凉亭的另一边,则是有着一个延伸出去的小平台,足以摆放一两个桌子的面积。此时,这里正有着一道白色倩影静静盘坐在蒲团之上,浑身光芒隐现。

    “是小宓!”略微意外的看向那背对着这边的白色倩影,伯邑考不禁轻声道:“她在修炼,咱们还是别打扰了!”

    伯邑考话音刚落,静静盘坐的小宓便是轻睁开双目的起身转而来到了凉亭之内笑看向伯邑考和陈曦道:“大公子,曦儿小姐,请坐吧!”

    “哎呀,小宓,都说了嘛,叫我曦儿就可以了!”含笑说着的陈曦,便是拉着伯邑考在凉亭内的玉桌旁坐下。

    轻点头的小宓,不由含笑为陈曦和伯邑考分别倒了杯茶。

    转而目光略微扫过陈曦小腹的小宓,美眸之中略微闪过一丝黯然,旋即便是淡笑看向陈曦道:“曦儿,还没有恭喜你呢!”

    “小宓,你放心吧!父亲不是说了吗?你的孩子,不但没有死,还被有道之辈收去悉心教导了,以后自有相见的机会!”陈曦不由笑看向小宓安慰道。

    微微点头,面上露出一丝淡淡欣慰笑意的小宓,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美眸微闪的看着小宓,转而陈曦便是含笑转移话题道:“小宓,父亲果然说的没错,你的修炼天赋真的很厉害。这才多久,都是玄仙巅峰修为了,只怕距离太乙散仙之境也快了吧?”

    “全赖天尊和夫人点播、仙居之中众人不吝指教,让小宓受益匪浅!”小宓闻言不禁摇头一笑道:“而且,仙居之内乃是难得的洞天福地,灵气充沛,也是极为适合修炼!”

    笑着点头的陈曦,不由道:“话虽如此,但若是没有天赋,也是枉然!不过,小宓,我还是要说一下。修炼之道,不可操之过急,急于求成。否则的话,就算的天赋极好,也容易事倍功半。”

    听陈曦这么说,面色略微变化了下的小宓,便是点头道:“嗯,我知道!”

    随意和小宓说了会儿话之后,陈曦便是起身告辞,和伯邑考一起离去。

    离开水园的水上廊道,转而进入一片花园之中,扶着陈曦走在曲折的小径,伯邑考不禁眉头微皱道:“曦儿,小宓的性子,应该不是急躁之人,为何你说她修炼会操之过急呢?”

    “小宓的确是温婉柔和的性子。可是,她现在却是渴望实力!”陈曦闻言不禁轻叹一身语气之中略有些莫名味道的道。

    伯邑考听的不禁更是疑惑:“她为什么现在渴望实力呢?”

    “以前,我也许不会那么轻易的明白!”轻摇头的陈曦,便是微微吸了口气的缓缓开口道:“可是,当我怀了孩子,感受到那份母子相连的感觉,我却是明白了。对小宓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孩子。如今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随有道之辈修道,知道将来孩子会是修道之辈。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实力更强,比孩子强,将来好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是略显焦急了,因为她的孩子。一个母亲,想的总是最简单质朴的。那就是,她希望她的孩子安全、安稳、安乐、没有危险、没有忧愁!”(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伯邑考朝歌献宝

    时光流逝,转眼姬昌离开西岐便是将近七个年头了。

    西岐,数年过去,随着姬昌的离开,伯邑考和姬发还有姬昌的一些儿子也是迅速成长起来,在西岐文武与百姓心中分量更足。

    数年的时间,伯邑考已经基本上成长为一个很好的当政者,处理起西岐的政务也是更加得心应手。而且,一直跟随者伯邑考学习处理政务的姬昌四子姬旦,也是更加成熟干练,有了以后周公的风范。

    而用心军务的姬发,也是表现出了极好的统帅才能,将西岐的军队训练的更加有素,在西岐军中声威日隆。

    总的来说,整个西岐,不但没有随着姬昌的离去而出乱子,反而更加团结强盛起来。

    夏去秋来,西岐的秋日来的更早,也清冷的更早。感觉夏日刚过去没有多久,便是来到了萧条的深秋一般,树木凋零。

    西伯侯府,老夫人太任住处的内室,老夫人太任和太姒夫人一起坐在主位的坐塌之上,正含笑品茶说着话。

    而房中铺着地毯的空地上,挺着略显夸张的大肚子的陈曦,正在宴雪以及果儿的小心搀扶下来回的缓步而行,还略显无奈的看着一旁的宴雪和果儿笑道:“哎呀,你们两个,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摔倒嘛!”

    “曦儿,小心点儿没错!”太姒夫人不禁看向陈曦忙道。

    听太姒夫人这么说,略显无奈的陈曦只得点头笑着应道:“好,母亲!”

    “好了,好了!扶我坐下吧!”转而再走了一个来回的陈曦,便是忙含笑对一旁的宴雪和果儿道。

    含笑应声的宴雪和果儿。不由忙小心的扶着陈曦在一旁的柔软座椅上坐下。

    看着陈曦那夸张的大肚子,老夫人太任不禁咧嘴笑道:“曦儿,看这肚子这么大,应该快生了吧?”

    “差不多了!”轻点头的陈曦,玉手抚摸着自己滚圆的大肚子。转而便不由笑看向老夫人道:“奶奶,这话你可是问了不止一次了。”

    微微白了眼陈曦的老夫人,便是笑骂道:“奶奶着急嘛!等了好几年了都!”

    “哎,姬昌他走了好几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如果他能回来看到孙儿出生,一定很高兴!”转而说话间的老夫人,便是不禁双目微微有些泛红了。

    见状。太姒夫人不禁忙道:“母亲,您别太担心了!考儿已经想办法让人去朝歌通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侯爷就会回来的。”

    “是啊!奶奶!要不是曦儿怀着身孕,不便出行,我现在就去朝歌救回父亲!”陈曦也是忙开口道。

    听着陈曦的话。略微露出一丝笑容的轻轻点头,老夫人不由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又是拿这些话来堵我。老身不求其他,但愿在老身生前,还能看到姬昌他平安回来,看到重孙出世。就于愿足矣!”

    “奶奶,您别这么说!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不,五百岁,一千岁!”轻摇头的陈曦不由道。这几年来,自小没有什么爷爷奶奶概念的陈曦,是真的将老夫人当成了亲奶奶一般。而老夫人太任,也同样是对陈曦比亲孙女还亲,比亲孙子还亲。

    听着陈曦的话,老夫人不禁笑骂道:“一千岁?那不成王八了?”

    说笑间,很快老夫人的心情便是缓和了许多。

    见状。相视一眼的太姒夫人和陈曦都是不禁微微松了口气。人老了,好念叨,她们对于老夫人的脾性可都是很了解的。

    ...

    晚上,陈曦和伯邑考的住处,卧室床上。

    轻靠在伯邑考怀中的陈曦。略微犹豫便是不禁轻声开口道:“邑考,今天,奶奶又提到父亲了。父亲离开好几年了,奶奶真的很想他!”

    “我知道!”略微点头的伯邑考,便是不由道:“我们都很想父亲!”

    微微顿了下的伯邑考,不由目光微闪的转而看向陈曦道:“曦儿,我准备亲自去一趟朝歌,想办法救父亲回来!”

    “什么,你要去朝歌?”陈曦一听不禁俏脸微变。

    搂住陈曦的手微微紧了些,伯邑考不由道:“曦儿,其实我早就想要去朝歌救父亲了。可是,之前父亲初离西岐,整个西岐的局势不稳,我身负父亲托付重任,不敢擅自离开。但现在西岐不但安稳,且更盛往昔,上下一心。我是时候动身去救父亲了!”

    “可是,你不是说过,父亲不准你去朝歌吗?”陈曦不禁忙道:“邑考,不知为何,我听到你要离开,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伯邑考闻言不由道:“曦儿,别担心,你只是想太多了!父亲叮嘱我不要去朝歌,是担心西岐不稳。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西岐有二弟和四弟,足以应付一些突发的情况。然而,父亲此时却被幽居在羑里受罪!作为人子,我岂能无动于衷?所以,这次哪怕是违背父亲之言,我也一定要去朝歌救父。”

    “邑考!”靠在伯邑考怀中,陈曦却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而心中那一丝不安却是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让陈曦忍不住忐忑担忧。

    低头看着陈曦,微微吸了口气的伯邑考,不由道:“我本来是准备,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之后,再离开的。可是,现在我真的等不了了!曦儿,父亲离开快七年了啊!对不起,我知道你可以理解我的!”

    ...

    次日,侯府大殿之中,西岐文武齐聚。

    “什么?”下方的姬发听到伯邑考的话,不禁抬头看向高坐主位之上的伯邑考皱眉忙道:“大哥要去朝歌?大哥,当年父亲可是叮嘱过的,让你不要去朝歌的!”

    伯邑考闻言则是反问道:“二弟,难道我们要看着父亲在羑里受苦而不问吗?”

    “我...”略微一滞的姬发。便是转而深吸了口气对伯邑考拱手道:“大哥,你是未来西岐之主,不可轻去!此事,便由小弟代劳吧!我代大哥前去朝歌,必救回父亲!”

    闻言。略微起身缓步走到姬发面前的伯邑考,伸手拍了拍姬发的肩膀,和抬头看向自己的姬发对视半晌,才轻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二弟,我是父亲长子!我去,乃是对大王的敬重。方有机会救回父亲!所以,此次必须我去!我意已决,二弟不必多说!”

    “散大夫,南宫将军,四弟!”转而伯邑考便是看向了散宜生和南宫适。

    散宜生和南宫适、姬旦都是忙出班上前恭敬行礼:“大公子(大哥)!”

    “我走之后,你们要好好辅佐二弟。治理好西岐。待得父亲回来,不使他失望!”看着散宜生、南宫适和姬旦的伯邑考,不禁道:“明白吗?”

    “是!”三人都是忙正色恭敬应了声。

    缓缓的单膝跪下,抬头看向伯邑考的姬发,不禁道:“大哥放心,姬发必尽心竭力,治理好西岐。静候父亲和大哥归来!”

    “好!”略微俯身拍着姬发的肩膀,伯邑考不由含笑点头道:“有二弟这句话,我放心!”

    ...

    上午,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西伯侯府的府门前,老夫人太任、太姒夫人以及姬昌的儿子等府中众人,都是在相送伯邑考。

    “曦儿,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照顾母亲和奶奶,别为我担心!”轻轻抚摸着陈曦的脸颊。伯邑考不禁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轻声道。

    美眸泛红的看着伯邑考,陈曦不由上前靠在伯邑考怀中泣声道:“邑考,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

    “我知道!”轻点头的伯邑考,不禁反手搂住陈曦,双目微闭的点头道:“曦儿。我也舍不得你。我答应你,会尽早回来,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许久,伯邑考才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轻轻推开了陈曦。看着陈曦哭红的双眼,一时无言,好一会儿后才轻声开口道:“我走了!”

    说话间,轻松开陈曦的手臂,缓缓向后退了两步的伯邑考便是豁然转身。

    “邑考!”在伯邑考来到不远处的马儿旁边准备上马的时候,陈曦却是突然喊了声。

    动作一顿的伯邑考,并没有转过身来。

    “邑考!我和孩子,等你回来!你不可以失信,否则我一定不原谅你!”泪眼模糊的看着伯邑考,陈曦不禁深吸了口气道。

    轻点头的伯邑考,便是转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向着东城门而去:“驾!”

    马蹄声中,随后的随从护卫等也都是忙跟上去。

    “邑考!”轻唤一声的陈曦,似乎想要追上去,但是刚走了两步便是脚下一个趔趄,将不远处府门前的老夫人、太姒夫人等人吓了一跳。

    几乎瞬间闪身来到陈曦面前伸手扶住她的宴雪,不由紧张的忙道:“小姐!”

    “我没事!”玉手轻抚额头的陈曦,略微蹙眉,旋即便是摇头轻声道。

    说话间的陈曦,不禁美眸看着自己玉腕之上穿着一枚白色玉珠的红线,美眸略微失神。

    “曦儿!”慌忙过来的老夫人、太姒夫人等,看到陈曦没事,这才略微放心下来。

    看着略显失神的陈曦,暗叹一声眉头微皱的太姒夫人,不禁忙道:“快,来人,送曦儿回去休息!”

    而此时,快速来到东城外的伯邑考,也是看到了城外自主聚集的西岐文武以及大量的西岐百姓,不禁忙勒马停下。

    “大公子,一路保重啊!”众文武在南宫适和散宜生的带领下向着伯邑考拱手道。

    周围的大量西岐百姓,也是都参差不齐的喊道:“大公子,路上小心啊!”

    “多谢!多谢诸位了!”团团拱手的伯邑考,旋即便是在众人的目送下策马离去,带着扈从径直向着东方而去。

    策马飞奔之中,一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伯邑考,感受着胸口那陈曦所送挂在胸前的红色丝线所串的一颗玉珠吊坠。不禁一股暖意在心头蔓延:“曦儿,等着我,我一定会救回父亲,一定会早日回来看你的!”

    ...

    月余之后,全速赶路之下。一路风尘的伯邑考,便是终于赶到了朝歌城。

    来到朝歌之后,伯邑考先是想要去见姬昌,但却是无法得见。

    无奈之下,快速拜访了黄飞虎、比干等忠臣良将,甚至于对费仲之流也是送礼拜访之后。准备停当的伯邑考,便是正式以西伯侯之子的身份求见纣王。

    伯邑考来到朝歌的第三日上午,纣王在寿仙宫接见了伯邑考的朝见,黄飞虎、比干、费仲、尤浑、北伯侯崇候虎等少数文武相陪。

    高坐主位之上,瞥了眼下方恭敬行礼的伯邑考,纣王便是不由挑眉一笑道:“不愧是姬昌之子。果然气度不凡!”

    “大王过奖了!”谦逊一礼的伯邑考,便是转而道:“伯邑考此来,特为大王献上我西岐三宝!”

    “哦?”纣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笑道:“是何宝物,速速献来!”

    应了声的伯邑考,便是不由看向了那侍立在一侧的费仲。

    见状,笑了下目中闪烁着一丝莫名味道的费仲。不禁道:“传西岐三宝!”

    不多时,宫中侍卫便是将伯邑考所带的西岐三宝送入殿内。纣王好奇看去,那三宝却是一张毯子、一个灵猴已经一辆木车。

    “伯邑考,这西岐三宝,有何名堂啊?”看不出什么名堂的纣王,便是随意的问道。

    伯邑考顿时忙恭敬应道:“启禀大王!此三宝,那宝毯乃是醒酒所用。纵然喝的酩酊大醉,往上一趟,即可醒酒。”

    “哦?”挑眉一笑的纣王,不禁道:“有点儿意思!”

    一旁侍立的尤浑不由道:“大王!这是否真的如伯邑考所说。如此神妙,还需试试!”

    “爱卿所言正是!”笑着点头的纣王,便是转而看向伯邑考:“伯邑考..”

    略微皱眉看了眼尤浑的伯邑考,不禁道:“大王尽管让人来试,若是没有神效。伯邑考甘愿受罚!”

    “好!”点头一笑的纣王,不由道:“来人,准备试宝!”

    随着纣王话音落下,很快尤浑便是领命安排了一个魁梧的宫中侍卫,让其当场喝的酩酊大醉,躺在那有着醒酒之效的毯子之上。不多时,全身一个机灵的侍卫,便是微微摇着脑袋清醒了过来。

    “果有神效啊!”目光一亮的纣王,顿时便是兴致更浓的笑看向伯邑考道:“伯邑考,另外二物,又有何神效啊?”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的伯邑考,不由含笑忙道:“大王,此候乃是一神异灵猴,聪慧无比,擅长曲乐歌谣,其声清脆悦耳!”

    “是吗?那让它与孤唱一曲听听!”纣王顿时便是笑着道。

    点头应了声的伯邑考,便是直接走到了那灵猴旁,轻声叮嘱了几句,拍了下灵猴的脑袋。顿时,反手拍开伯邑考手的灵猴,便是开口一阵清脆悦耳如曲子般的叫声响起。

    ‘啪啪’鼓掌的纣王,顿时便是满意点头笑着道:“好!”

    纣王话音刚落,那灵猴却是身子一晃的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

    “嗯?”眉头微皱的纣王,不由喝道:“怎么回事?”

    见状,同样面色微变的伯邑考,不禁忙快步上前的来到灵猴旁边,轻拍了拍灵猴。然而,那灵猴却是一点儿也不动,好似死了般。

    “我来看看!”说话间上前看了看的尤浑,便是目中闪过一丝冷笑的转而看向纣王道:“大王,这灵猴死了!伯邑考所献之宝突然死去,实在是对大王不敬...”

    然而,尤浑话未说完,一道幻影便是跃上了他的肩头,正是那躺在地上的灵猴。

    吱吱叫着的灵猴,目中闪过了一丝人性化的狡黠之色,旋即便是低头张口一口唾沫直接从口中吐出,吐的尤浑一头都是,然后再次跃身落在地上,对着纣王连连拱手。

    愣了下的周围,旋即便是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好!好个聪明的灵猴,竟然还会装死!有趣,有趣!”

    见状,一脸苦相原本还准备叫屈的尤浑,不禁到了嘴边的话忙憋了回去。

    “哎呀,大王!吐了一头,好恶心啊!先让尤大夫下去吧!”一直百无聊赖坐在周围身旁的九灵所化的妲己不禁秀眉微蹙道。

    点头略微忍住笑意的纣王,不禁道:“好!尤浑,先下去拾掇一下!”

    “是,大王!”恭敬应声的尤浑,离开之前不禁目露恼恨之色的看了眼伯邑考。

    待得尤浑离去之后,纣王便是笑看向伯邑考接着道:“伯邑考,这最后一宝,又叫什么名堂啊?”

    “启禀大王!这最后一宝,乃是七香车。人坐其上,不用马匹拉拽,可随心而行!”伯邑考顿时忙上前恭敬开口道。

    听到伯邑考的话,美眸微闪的妲己,顿时便是笑道:“大王,不弱我们乘坐试试?”

    “好!既然美人有意,孤便陪你坐坐!”笑着点头的纣王,便是转而看向伯邑考道:“伯邑考,便由你来驾车,如何?”

    略微愣了下的伯邑考,不由含笑忙道:“是!这是臣的荣幸!”

    “哈哈!好!”笑说着的纣王,便是当先搂住妲己起身向着殿外而去。

    见状,微微吸了口气的伯邑考,不禁忙随后跟上。

    相视面露笑容的费仲和崇候虎,皆是目中闪过一丝莫名味道的说笑着跟上。

    “哎!”黄飞虎和比干,则是相视皱眉无奈轻叹一声的跟了上去。现在的大王,可是没有当年一点儿的英明睿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宫中教琴祸事至

    朝歌城,王宫之内,寿仙宫外不小的广场之上,一辆没有任何马匹拉拽的三轮精美车子正围绕着广场快速行驶着。

    “哈哈,好,快!”马车之上朗声大笑的纣王,显得很是高兴,不时的开口,催促着车子前方盘坐的伯邑考加快速度。其实,纣王也是习惯使然,根本没有想到操作马车的并不算伯邑考,而是他自己。随着周围的一声声要七香车加快的声音,七香车的速度也是不断的加快着。极快的速度,也是让纣王感受到了一股飙车般的刺激。

    一旁,陪笑着的妲己,表面上一副害怕的靠在纣王怀中的样子,但是目光之中却是没有什么害怕之意,反而是美眸微闪饶有兴趣的看向前面略有些紧张盘坐的伯邑考。

    此时的伯邑考,的确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忐忑之感。如此快的速度,他也不是没有玩过。这七香车,他也是和陈曦一起坐过。当时,陈曦就是那么一直喊着加速,想要吓唬他。而结果,七香车却是不堪重负的直接翻了。回想着和陈曦一起坐七香车的甜蜜回忆,心中平静安乐的同时,伯邑考也是感到一股越来越明显的不安之感悄然涌上心头。

    在七香车快速转弯的瞬间,看着伯邑考那参杂着一丝幸福甜蜜味道和淡淡不安表情的侧脸,略微失神了下的妲己,转而便是突然感受到什么般俏脸微变。

    ‘轰隆’一声,快速之下猛然侧翻的七香车,顿时便是将车上的三人都甩了出去,一个个狼狈落在地上,摔的一阵迷糊头晕。

    翻身而起。稳住身影的伯邑考,面色一变的同时,看着那不远处狼狈摔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眉头凝起的纣王,不禁忙上前:“大王!”

    “禁卫军,给我拦住他!”厉喝声中。带领着禁卫军守卫在广场四周的恶来将军便是快速飞奔上前的拦在了纣王面前。

    ‘哗啦’一阵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中,众多禁卫军士便是涌了过来在纣王前方围成了一个人墙一般。

    “大王!您没事吧?快起来!”美眸之中掠过一抹惊疑之色,慌忙起身来到纣王旁边的妲己,一脸担忧紧张的说着,便是忙伸手扶起了纣王。

    略微摆手站稳身子的纣王,看着妲己面上担心焦急之色。不由心中略暖的摇头道:“美人不必担心,孤无事!”

    “大王,您...”略显焦急惊慌的伯邑考看着面前的大量禁卫军军士,不禁脚步停下的转而看向周围急忙开口。

    然而,不待他说完,豁然抬头看向他的纣王。便是不禁面色沉冷了下来双目眯起了危险的弧度,目中杀机弥漫的喝道:“伯邑考,你敢暗算与孤!”

    “大王!伯邑考万万不敢!望大王明察!”闻言面色一变的伯邑考,不禁忙跪下道。

    而此时,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尽皆面色大变的黄飞虎、比干、费仲、崇候虎等也是都是快速赶了过来:“大王,您没事吧?”

    “不敢?明察?”略微摆手的纣王,便是不由冷笑看向伯邑考道:“伯邑考。你驾的七香车,却是让孤王摔倒在地,难道孤王还冤枉了你不成?”

    听到纣王的话,伯邑考不禁一下子有些有口难辩。

    “大王!”比干却是在此时忙上前对纣王拱手进言道:“这件事恐怕是个误会,只是车子太快故而出现意外!大王,伯邑考前来觐见,若是要谋害大王,岂不是自找死路?况且,西伯侯还在羑里,如此不连西伯侯也连累了?臣久闻伯邑考仁孝。绝不可能做此不忠不孝之事,望大王明察!”

    听着比干的话,眉头微皱一时间没有说话的纣王,不禁目光闪烁的转而看向费仲。

    见纣王看向自己,目光一闪的费仲顿时便是上前躬身行礼道:“大王。依臣之见,这伯邑考此行恐怕就是为姬昌而来。他定是恼恨大王幽禁姬昌与羑里多年,故而起了谋害大王之意。”

    “有理!”听到费仲的话,顿时面色沉冷点头的纣王,不由冷漠的看向伯邑考:“孤王当年饶了姬昌一命,不想尔等不感恩戴德,还怀恨于心,当真是该死!”

    听纣王这么说,伯邑考顿时面色一变,刚想开口,比干却是抢先上前开口道:“大王!试想,就算伯邑考谋害大王成功,他与姬昌焉能活命?如此不智之举,伯邑考怎么会去做?”

    “这..”略微一滞的纣王,不禁神色微微变化了下。

    一旁费仲则是略带冷笑的开口道:“大王,伯邑考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做事难免冲动。今日之事,也许是他一时冲动动了歹意!不管怎么说,他要害大王的可能性很大!不可轻易饶恕!否则,大王威严何在?”

    “嗯!爱卿所言有理!”纣王不由点头赞同的说着。

    “大王...”比干不禁皱眉忙道。

    而不待他说话,一旁费仲便是不由冷笑道:“比干王叔,对此意欲谋害大王之辈,你诸多维护,究竟为何?”

    “费仲,胡说什么?不要血口喷人!”黄飞虎则是冷然看向费仲道:“你是想要离间大王与大王王叔吗?”

    略微摇头的崇候虎,则是突然冒出了一句:“比干王叔似乎和姬昌交情不浅,这么多年对幽居羑里的姬昌曾多次探望啊!”

    “北伯侯,你什么意思?”黄飞虎一听顿时面色难看的沉声道

    “嗯?”听着几人的对话,面色略微变幻的纣王,不禁双目微眯的看向比干。

    而比干却是面色平静的淡然开口道:“臣乃殷氏王族,对殷商忠心可鉴日月!”

    “哎!王叔严重了!”纣王见状顿时便是忙摆手一笑道:“王叔乃是孤的亲叔父,孤王不信叔父,还能信谁?”

    比干听的不禁神色略缓的忙对纣王拱手道:“多谢大王信任!”

    见状,黄飞虎却是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

    略微相视的费仲和崇候虎。也都是目中微微闪过一抹冷笑之色。

    “不过!”转而纣王便是目光冷然的看向那跪着的伯邑考道:“伯邑考却是...”

    听纣王再次提伯邑考的问题,比干刚想进言,却是被黄飞虎眼神制止。

    “大王!”一直沉默的妲己却是突然一笑道:“如今新岁将之,杀人只怕有些不详!”

    闻言愣了下的纣王,不由略微意外的看向妲己道:“美人的意思是?”

    “大王。臣妾听说伯邑考雅善音律。臣妾想请他教学音律,若是他教的不好,等过了新岁,再杀不迟!若是教的还好,那大王便饶他一命,所幸全了他的孝心。让他和姬昌关在一处,岂不是好?”美眸微闪的妲己,不禁笑看向纣王道。

    听着妲己的话,目光一闪的纣王,不由哑然失笑的点了点妲己的额头道:“好,既然美人喜欢。孤王自然答应!”

    一旁,略微相视一眼的费仲和崇候虎,不禁目中有着莫名味道。

    而同样因为妲己开口有些意外的比干和黄飞虎,听到后面则是忍不住心中略微恍然,果然是没有这么好心啊!不过,听到伯邑考有生还希望的二人,还是略微松了口气的。不管妲己用意如何。也算是暂时保住了伯邑考一命。否则的话,就算是比干和黄飞虎求情,今日伯邑考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跪在地上暗暗松了口气,轻擦去额头冷汗的伯邑考,不由目光微闪的看了眼妲己。

    ...

    今日略显惊魂的经历,回到驿馆的伯邑考,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晚上勉强休息,睡的不怎么踏实的伯邑考,第二日一早便是早早起来,洗漱准备。等着宫中来人接他去教妲己音律。

    宫中的车马来的也是比较早!太阳渐渐高升的时候,伯邑考终于是乘着宫中来的马车进入了王宫之内,七拐八弯的终于来到了妲己住处的豪奢宫殿之中。

    “伯邑考公子,请进吧!娘娘已经在里面等你了!”宫门口的连个侍女含笑说着,待得伯邑考进入宫中。便是顺手关上了宫门。

    略显紧张的进入看起来有些空荡荡没有人影的宫内,轻吸了口气舒缓下心情的伯邑考,便是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琴声。那琴曲虽然听起来不是十分的动听,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缓步行去,很快伯邑考便是看到了不远处一身白色宫装静静弹琴的妲己。

    此时的妲己,清冷淡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使得伯邑考愣了下。

    不多时,琴声停下的妲己,不由抬头淡笑看向伯邑考道:“妲己琴艺平淡,让公子见笑了!”

    “娘娘过谦了!娘娘琴艺很有灵性,若是用心学习,必然可以成为此道大家!”闻言愣了下的伯邑考,便是旋即不卑不亢的温和一笑施礼道。

    淡笑看着伯邑考,沉默了下的妲己,便是不由轻笑感叹道:“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可以虏获曦儿的芳心!”

    “伯邑考见过九灵师姐!多谢师姐救命之恩!”听到妲己的话,伯邑考顿时忙施礼道。

    点头一笑的妲己,不由略带无奈味道的笑道:“我就知道,曦儿那丫头藏不住话,知道你来救父,八成会告诉你的。不必谢我!你是曦儿的夫君,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你也应该明白,我不能直接救你。至于救你父亲,看在曦儿的面上我也可以帮些小忙。只不过...”

    “不过什么?”伯邑考不由忙道:“九灵师姐,但有所命,只要能救我父亲,伯邑考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妲己一听顿时哑然失笑的摇头道:“没有这么夸张!若是我真的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只怕曦儿要心疼死了。你只需要教我弹琴,教的好了,我若是能在纣王面前弹出动听的曲子,纣王欢喜,救你父亲自然就有希望了。”

    “九灵师姐是真的想要学琴?”伯邑考不由略微意外的看向妲己。

    点头一笑的妲己。便是轻声道:“来吧,别浪费时间了!你教的快一些,我也好学的快一些,你就有希望尽快救回你父亲。”

    “好!”正色点头的伯邑考,便轻吸了口气的走到妲己身旁。在妲己含笑略微让开的位子之上跪坐下来。

    ...

    转眼间,便是五日时间过去了!

    五日间,伯邑考每日上午去教妲己学琴。而妲己对琴艺的领悟之快,让伯邑考这个雅善音律、对琴艺极为擅长的琴道高手都有些叹为观止。

    第六日上午,妲己宫中,一身素雅宫装的妲己正坐在琴桌前。玉手随意的轻轻拨动琴弦,整个人都略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姐姐,在想什么呢?”悦耳的女子声音,略带一丝莫名味道的响起。

    “嗯?”瞬间回过神来的妲己,抬头看到那一身青衫不知何时来到一旁淡笑看向自己的美丽女子,不禁秀眉微蹙道:“琵琶。你怎么来了?”

    笑看向妲己的青衫女子,不由道:“当然是想姐姐了,所以来看看啊!”

    “姐姐想什么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含笑说着的青衫女子,便是莲步轻移的来到了妲己身旁坐了下来。

    略微挑眉的看向青衫女子,妲己不由意外道:“你的修为进步不小啊!”

    “有姐姐指点,自然是进步很快啦!”青衫女子则是点头一笑道。

    看着青衫女子,略微沉默的妲己。直看的青衫女子略有些不自在才突然开口淡然道:“姐姐有客人,你先暂避一下!”

    “是那位西岐的伯邑考公子吗?听说此人温文儒雅,可是一个美男子呢!姐姐,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青衫女子不由掩嘴轻笑的看向妲己。

    听着青衫女子的话,俏脸略微变化,目中隐约闪过一丝淡淡慌乱之色的妲己,便是忙秀眉微皱的看向青衫女子俏脸微沉道:“琵琶,你今日话好像很多!”

    “好,那我不打扰姐姐了!”淡笑了下了青衫女子,便是身影一动消失不见。

    待得青衫女子离去。美眸微闪的妲己,不由面上露出了一丝疑色。

    而此时,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一脸温和笑意的伯邑考,便是走了过来。对妲己拱手施礼道:“九灵师姐!”

    “哦,来了?”含笑抬头看向伯邑考的妲己,不由道:“不必拘礼了,过来坐吧!”

    淡笑应了声的伯邑考,便是径直走到了妲己身旁,略微隔着一段距离坐下。

    看着伯邑考那下意识的与自己相隔的一段距离,妲己不由秀眉微不可查的轻蹙了下。

    “九灵师姐,你怎么了?”一旁,略微抬头看向妲己的伯邑考,不由疑惑道。

    “哦,没事!”淡笑摇头的妲己,便是忙故作轻松的一笑道:“对了,伯邑考,你说,今天教我琴艺的最后一样东西,不知到底是什么?”

    不疑有他的伯邑考,闻言不由淡笑道:“这万物皆有灵,有情。故而,琴曲的最重要一点,便是曲中的情。有情的琴曲,方有生机、有活力,也最能动人心弦!”

    “有情?”轻声喃喃了声的妲己,美眸略微失神间,便是转而笑看向伯邑考道:“好,开始教我吧!”

    淡笑点头的伯邑考,便是对妲己细心的传授起来,时而凝神弹奏示意。

    好一会儿之后,不知不觉已近正午。

    “原来如此!”美眸闪亮微微点头的妲己,便是含笑道:“我来试一试!”

    说话间的妲己,便是深吸了口气,静心凝神的看向面前琴桌之上的琴,美眸之中隐约间感情流露,转而便是玉手轻抚琴弦,伴随着一声隐约如泣如诉的低吟琴声,一曲动人的琴声便是悄然在指尖响起。

    听着那琴声,身心一颤的伯邑考,惊讶看向妲己的同时,很快便是沉浸在了她的琴曲之中,略微失神起来。

    不得不说,九灵(妲己)的悟性很厉害。经过伯邑考的教导,不但学会了怎样在琴曲之中蕴含感情,而且绝对青出于蓝,琴曲悄无声息的便是已经影响了人心。以九灵的修为和感悟,所弹奏的琴曲,根本不是伯邑考所能抵抗的。

    失神间,伯邑考却是迷蒙中看到,那静静弹琴的妲己,好似化作了陈曦的样子。那深情的眼神,略带凄然的神色,美眸之中隐约闪烁的泪光,无不是让伯邑考心疼而心碎。

    “曦儿!”喃喃自语间的伯邑考,不禁上前搂住了妲己。

    ‘铿’一声清脆的声音中,琴弦瞬间断裂。

    刹那间停下弹奏的妲己,美眸之中隐约有着丝丝水雾凝聚,神情投入间,那琴曲已是同时影响了她自己。

    “曦儿,我好想你!”似惊喜、似激动、似复杂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失神的妲己。

    侧头看向一旁含泪搂住自己,双目紧闭低头喃喃出声的伯邑考,妲己不禁全身微僵的脑袋都是微微晕了下。

    “美人!时间不早,怎么学琴还没有结束?”略有些不满的声音中,旋即便是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面色微变的妲己,不禁忙伸手想要退开伯邑考。

    “曦儿,曦儿...”喃喃自语的伯邑考,却是紧紧搂住妲己,根本不愿松手。显然,这会儿他还没有从琴曲的影响之中回过神来。

    就在妲己准备强行将他推开的时候,一声惊怒的声音却是如雷鸣般响起:“伯邑考!”

    急促的脚步声中,纣王已是来到了宫内,看到妲己在伯邑考怀中挣扎的样子,不禁面色瞬间狰狞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许是为情,姬昌食子

    看到纣王面色狰狞的样子,美眸微缩的妲己,不禁忙低喝一声用力挣开了伯邑考:“放开我!”

    狼狈倒在地上的伯邑考,不由眉头紧皱的神色恢复了清醒,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大王!”看着面色狰狞、双手紧握向伯邑考走去的纣王,妲己不禁忙上前紧紧抱住了纣王,让纣王只得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看着怀中娇躯轻颤,好似很‘害怕’的样子,略微压下心中喷涌的怒火的纣王,不禁心疼的忙搂住妲己道:“美人,没事!孤王在这儿,没事的。”

    “大王!”恭敬而铿锵有力的声音中,一身甲胄的恶来将军便是来到宫内。

    看到恶来将军的纣王,不禁咬牙指着狼狈疑惑起身的伯邑考怒喝道:“恶来将军,给孤王将这逆贼拉出午门,碎尸万段!”

    “是,大王!”铿锵应声的恶来将军,便是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的快步上前抓住伯邑考。

    面色大变的伯邑考,不由忙道:“大王,冤枉啊!”

    “冤枉?孤王亲眼所见,你竟敢对孤王的美人无礼,何来冤枉?”面上狞笑之色更浓的纣王,旋即便是冷然看向恶来怒喝道:“等什么?还不压下去!”

    “是,大王!”应了声的恶来,便是忙拉着伯邑考向宫外而去。

    听着周纣王的话,玉手瞬间紧握的妲己,美眸之中闪烁着挣扎犹豫之色,却是低着头没有开口说什么。

    看着妲己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自嘲一笑的伯邑考,不由咬牙狠狠的看向纣王道:“无道的昏君!残杀忠良。杀妻害子,你比畜生还毒,你不得好死!我伯邑考,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给孤王把他剁成碎肉,拿去喂狗!”听着伯邑考的话。纣王不禁低沉咆哮道。

    “呵呵...”低沉的笑声之中,没有多说什么的伯邑考,目中虽有不甘不舍和悲愤之意,但更多的却是视死如归的无畏。

    听着伯邑考慢慢远去的低沉笑声,纣王不由面色更加难看,心中愤恨不已。

    而靠在纣王怀中的妲己。却是娇躯颤抖的衣袖之中的玉手指节都是攥的发白。

    下一刻,目中突然闪过一抹坚定之色的妲己,不由身上一道肉眼难见的虚幻幻影离体飞出,整个人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美人!妲己!”看到突然昏迷的妲己,面色一变的纣王不禁忙道:“召医官!”

    ...

    而另一边,元神出窍的九灵。却是快速的追上了押送伯邑考去午门的恶来以及禁卫军军士,虚幻的元神幻影美眸之中掠过一丝冷色的同时,便是准备动手。

    “嗯?”似有所觉的恶来,不禁目中闪过一丝不屑冷色的拔出腰间暗金色的佩刀,便是一刀向着后面跟来的九灵的元神幻影劈去,刹那间一道隐约的白光便是从刀刃之上飞掠而出不容九灵反应的直接没入了九灵的元神幻影中。

    “什么?”双目微缩的九灵的元神幻影,下一刻便是猛然一颤的迅速虚幻起来。伴随着一声隐约的惨叫声,眨眼间化作一道流光一闪而逝。

    冷哼一声的恶来,目光略显火热的看了眼手中的佩刀,将之插入刀鞘之中后,便是继续带着几个禁卫军军士押送面露疑惑之色目光微闪的伯邑考向午门而去。

    ...

    “嗯!”妲己宫中,静静躺在床上昏迷的妲己,猛然秀眉微皱面上略微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的妲己,不由轻睁开了双目。

    见状,焦急守在一旁的纣王,不禁面露喜色的忙道:“妲己。你怎么样?”

    轻摇头的妲己,不由摇头露出了一丝略显虚弱的淡淡笑意道:“大王,我没事!可能因为之前学琴太投入了,有点儿心神疲惫,休息一下就好!”

    “哦。那就好!”闻言松了口气的纣王,不由含笑点头道:“妲己,你放心,那个伯邑考竟敢对你无礼,孤王已经让人把他碎尸万段,为你出气了。”

    秀眉略微一颤的妲己,旋即便是轻点头一笑道:“多谢大王!”

    “大王!比干王叔和武成王求见!”外面传来一声略显忐忑紧张的禀报声。

    闻言眉头一皱的纣王,顿时便是喝道:“不见!”

    “一定又是为伯邑考求情!”说话间的纣王,便是忍不住咬牙低沉道:“这二人,一人是孤王的王叔,一人是孤王的得力干将,可却是都胳膊肘往外拐,跟孤王不是一条心,真真是可恨可恼!”

    秀眉微蹙的妲己,则是美眸微闪的轻声道:“大王,见不到您,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如此,免不了烦扰。大王还是去见见,与他们说明,打发了他们吧!”

    “也是!若是打扰了美人休息,可就不好了!”听的顿时点头的纣王,便是忙道:“美人暂且静心休息,待孤王去打发了他们,免得搅扰!”

    说话间的纣王,轻拍了拍妲己的玉手,便是转而起身略有些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去。

    目送纣王离去,面上笑容快速敛去、玉手紧握的妲己顿时便是闷哼一声的俏脸苍白起来,整个人的气息都是略有些虚浮不定。

    “姐姐,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弄的自己伤了元神?”轻笑声中,青光一闪间,一个青衣女子便是出现在了距离床边不远的地方。

    看到青衣女子的妲己,不禁忙道:“琵琶,快去救伯邑考!”

    “啧啧,姐姐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伯邑考了啊!可惜啊!那伯邑考似乎已有妻室了,”摇头一笑的青衣女子,便是不由道:“姐姐何必为他乱了心神,徒增烦恼呢?所幸他死了,倒是断了姐姐的念想,方不至失了道心。”

    听着青衣女子的话。面色变幻的妲己,不禁美眸微凝的看向青衣女子突然道:“琵琶,那恶来手中的刀,为何会有佛光,你应该知道吧?”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上笑意微微凝滞的青衣女子,则是美眸微眯的轻声开口道。

    目光看着青衣女子,沉默许久的妲己,便是突然略带自嘲的一笑道:“算人者,人恒算之。枉我自以为聪明,原来却是最笨的那个。你。恶来、费仲、尤浑、崇候虎,呵呵..很好!你们很好!”

    说话间,美眸之中冷光一闪的妲己,便收回目光闭目轻吸了口气。

    “姐姐,何必生气呢?”面上略微挤出一丝笑容的青衣女子,不由缓缓开口道:“您也许不会在乎什么结果。可是小妹冒了这么大危险,自然要得到一些好处才行。您有厉害的老师,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人相保。可是,小妹如果不找个厉害的靠山,只怕早晚要小命不保的。”

    说完这些,看着静静闭目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回应的妲己。俏脸微冷、轻哼一声的青衣女子便是身影一动化作了一道青色流光消失。

    待得青衣女子离去,微微睁开美眸的妲己,不由深吸了口气美眸之中掠过了一抹复杂之色的喃喃自语道:“伯邑考,曦儿,老师,对不起!”

    “嗯?”下一刻面色微变的妲己,便是忍不住美眸微瞪惊讶的看向了自己的身体,只见丝丝白色荧光正从自己体内冒出,慢慢的在床边空中汇聚,化成了一身白色仙衣的虚幻美丽倩影。正是嫦娥。

    看清楚了嫦娥的样子,妲己不由惊讶的失声低呼道:“是你?”

    “是你唤醒了我!”淡笑看着妲己的嫦娥,不禁缓缓开口道:“九灵,你应该明白了,什么叫做情。也许它是苦涩的。可却是最真实的,烙印在心灵深处的。世上的生灵,在情字面前,都是脆弱的。九灵,谢谢你让我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了情的感觉。也要恭喜你,知道了什么叫情。这是一个美丽的字眼,一个奇妙的字眼,当你真正理解它的时候,才会明白它的力量,不止是让人苦涩、痛楚、颓然,一样让人快乐、幸福、上进!”

    听着嫦娥的话,美眸微闪的妲己,怔了下之后,便是转而看向嫦娥道:“妲己是你?你就是妲己?”

    “可以这么说!因为妲己,只是我的一丝元神转世,一丝带着情缘的元神转世!”轻点头的嫦娥,便是淡笑道。

    秀眉微皱,妲己不禁疑惑的反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一丝元神转世?”

    “为什么?”轻声呢喃的嫦娥,便是美眸微闪的淡笑道:“也许是为了情吧!其实,我也不是太确定自己为了什么。或许,我也在找寻着。世间的事,何必追寻的那么清楚呢?有时候,不知道,不确定,也许更好。最起码,会有期许,有希望,有臆想!”

    不知道,不确定,也许更好?美眸微闪的妲己,略微回过神来后,却是没有了嫦娥的身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而已。

    愣了下的妲己,旋即便是美眸之中掠过了一丝莫名的异彩。

    嘴角微翘,轻闭上双目的妲己,慢慢的神色恢复了淡然和平静,身上的气息都是悄然的有些变化起来。

    ...

    寿仙宫大殿之中,高坐主位之色面色沉冷的纣王,不禁目光冷淡的扫过下方静静站在两旁的比干、黄飞虎、费仲、尤浑、崇候虎等。

    “比干王叔,武成王,孤王说的够明白了,尔等还有何要说的?”略微吸了口气的纣王,便是不禁沉声开口问道。

    眉头微皱,旋即比干便是忙道:“大王,臣难以相信伯邑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比干王叔,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不成大王会冤枉伯邑考不成?”尤浑不由冷笑道。

    冷然看了眼尤浑的比干,便是沉声道:“难保大王不会受了小人唆使!”

    “好了,比干王叔!孤王亲眼所见,没什么可争辩的了!”沉喝一声的纣王,便是一手排在面前的桌案之上淡漠开口道。

    见状,微微一滞的比干。面色变幻了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王!”此时恶来却是一脸淡然的来到殿内对纣王恭敬单膝跪下道:“启禀大王,末将奉命,已将那伯邑考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了!”

    什么?听的一瞪眼的比干。不禁失声道:“碎尸万段?大王,为何要行如此酷刑?”

    “酷刑?”低沉开口的纣王,不禁咧嘴低沉一笑的起身目光冷然道:“孤王觉得,有些便宜他了呢!”

    闻言一滞的比干,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武成王却是面无表情的拉住了他。

    “大王!若是大王觉得不解恨。臣倒是有个好主意!”一旁的费仲则是含笑对纣王道。

    “哦?”略微挑眉露出笑容的纣王,不由转而看向费仲道:“费大夫,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好主意,可给孤王解恨?”

    微微一笑的费仲,便是缓缓开口道:“大王。久闻西伯侯神算,而且素有仁德贤名。故而,大王幽禁西伯侯,多有非议。如今,若是大王让人将那伯邑考的肉做成馅饼,送与姬昌,若是他吃了。其名毁矣!到时候。就算是放了他,让他回了西岐,他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万民,面对他的那些儿子、臣子?”

    “费仲,你竟向大王献此恶毒之计,简直禽兽不如!”听着费仲的话,比干顿时便是涨红了脸色指着费仲怒声骂道。

    被比干如此一骂,嘴角微抽的费仲,不禁目中闪过一丝阴冷恨意,却未多说什么。

    愣了下的纣王。则是抚掌一笑的道:“呵呵,好主意!费爱卿果然是足智多谋啊!姬昌,自恃贤名,向来不把孤王放在眼中。如今,孤王倒要看看他究竟是真贤名。还是假贤名!”

    “大王!”全身一震的比干,不禁不敢置信的看向纣王嘶声道。

    “王叔不必多言!”一摆手的纣王,却是转而看向恶来低沉笑道:“恶来将军,去看看,狗嘴里还有没有剩下的肉,称二两,送去御厨,让孤王的御厨亲自为姬昌做馅饼。姬昌幽居羑里近七载,孤王还没有怎么赏赐他呢!这次,可要看着他把孤王的恩赏全部吃下去!明白吗?”

    听着纣王的话,略微咽了咽喉咙的恶来,不禁低头应道:“是!”

    “呃!”全身一颤的比干,听的不禁一手扶额面色微白的昏迷了过去。

    “比干王叔!”慌忙扶住比干的黄飞虎,不由面色一变。

    见状,神色淡然的纣王,不禁淡笑道:“王叔心慈!罢了,武成王,送他回去!”

    “是,大王!”略微低头应了声的黄飞虎,旋即便是双目微闭的深吸了口气,转而带着比干离开了寿仙宫大殿。

    ...

    羑里,幽静的阁楼之中,一排排的竹简书架几乎堆满了阁楼。

    黑色的桌案后,姬昌正静静而坐低头看着面前的一卷竹简,然而那目光游离略显失神的样子,却是显然心思没有在竹简之上。

    一旁,还有几枚散乱的铜钱,更是有着一枚落在了地上。

    “西伯侯姬昌接旨!”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声音,旋即脚步声中,恶来便是带着一个捧着食盒的兵士一起走了进来。

    似是愣了下才略微反应过来的姬昌,不禁略显吃力的起身、身子微晃的踉跄着来到了恶来面前跪下声音虚弱道:“臣,西伯侯姬昌接旨!”

    “西伯侯,新岁将至,大王体恤你是老臣,故而命宫中做的馅饼专门给您送了些来!”含笑说着的恶来,便是对那身后跟着的兵士挥手示意了下。

    无声点头的兵士,不由忙上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姬昌的面前。

    看着那食盒,手微颤的伸手拿起,小心抱在怀中的姬昌,便是随即低头看着道:“臣姬昌多谢大王恩赏!”

    “好!来啊,扶西伯侯坐下吃!”含笑点头的恶来,不由对身旁的兵士吩咐了声。

    身子微颤的起身,略微摆手示意不用的姬昌,便是缓缓走到了不远处的黑色桌案之后坐下,小心的放下食盒,手轻颤的打开了盒盖。

    看着姬昌手微颤拿起一个馅饼略微失神看着的样子,恶来不禁一笑道:“怎么着,西伯侯不想吃?”

    “不是!”闻言略微回过神来的姬昌,不禁面上露出一丝略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旋即便是将馅饼放入口中微微咀嚼起来。

    很快,似乎吃的津津有味的姬昌,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还一边吃一边含糊的笑说道:“香!好吃!”

    “咳!”见状面皮微抽的恶来,轻咳一声,旋即便是忙道:“那个,西伯侯慢用,末将这便先告辞了!”

    说话间的恶来,便是强忍着腹中略微翻腾的感觉,忙向着外面而去。

    ‘吱呀’一声,随后跟出去的兵士,顺便便是将门关上了。

    略微一暗的房中,桌案之后狼吞虎咽的动作略微凝滞的姬昌,整个人好似僵住了般,泛红的双目之中却是有着泪光悄然显现。

    片刻之后,微微闭上双目的姬昌,却是嘴角微动的将口中的东西尽数咽了下去,一双枯瘦的手紧紧握起。

    昏暗的房中,空间微微波动,一身白袍的陈化便是出现在了其中。

    看着姬昌的样子,摇头一叹的陈化不禁道:“侯爷,你已悟得伏羲八卦之玄妙,完全可以以迷幻之阵骗过恶来,为何非要...”

    “陈兄!”轻睁开双目的姬昌,缓缓抬头看向陈化片刻,才语气略有些嘶哑的轻声道:“就算我不如此,天下之人也都会以为我如此。而也唯有如此,我才能将他的三魂七魄尽数带回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伤悲痛陈曦生女

    西岐,西伯侯府。

    午饭之后,陈曦和伯邑考的住处院中,挺着大肚子的陈曦正静静躺靠在躺椅之上,晒着太阳小憩休息。

    一旁,静静而立的宴雪,则是面带淡笑的看着静静闭目躺着的陈曦。

    “嗯?邑考,邑考..”原本平静躺着的陈曦,猛然眉头凝起的略显焦急的口中喃喃着。

    见状,神色微变的宴雪,不禁忙上前俯身轻碰了下陈曦的手臂道:“小姐,怎么了?”

    娇躯一颤,猛然睁开双目的陈曦,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玉手微抬的看了眼玉腕之上那红色丝线穿着的突然闪动着刺眼血色光芒的玉珠,美眸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

    “小姐,你别吓我!曦儿小姐!”宴雪见状不禁有些急了。

    然而,静静躺靠在躺椅上的陈曦,却是泛红的美眸定定的看着玉腕之上散发着血色光芒的玉珠,整个人好似定格了一般,好似傻掉了一般。

    许久,表情略微变化好似回过神来的陈曦,才轻闭上了眼眸,泛着血色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无力般垂下的玉手也是悄然的紧握了起来,丝丝血迹顺着指缝溢出,隐约间整个人都是散发着一股明显不稳定的气息波动。

    “小姐...”感受着那股气息的宴雪,不由忙道:“您...”

    “出去!”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中,嘴角微微颤动着的陈曦,整个人都好似在压抑着那好似火山喷发般的怒火和痛苦。

    微微一怔的宴雪,美眸看着陈曦,略微犹豫了下。这才轻转身向着院子之外而去。

    ‘咔’一声清脆的响声之中,刚出了院子的宴雪,便是玉手一翻取出一枚白玉捏碎。刹那间,一股无形的玄妙波动便是弥散开来,向着岐山方向而去。

    ...

    化灵仙居。水上凉亭之中,面带淡笑的胡灵儿,正向着湖中撒着一些鱼食,引得湖水之内各色大小的鱼儿争相跃出水面。

    “嗯?”秀眉微蹙的胡灵儿,似有所觉般,不禁看向了西岐城所在方向。同时将手中盛着鱼食的透明瓦罐递给了一旁静静侍立着的白衣侍女。

    下一刻,无形的波动便是好似声波般快速的传递到了胡灵儿耳边。

    “曦儿出事?是伯邑考?”面色微变低声喃喃的胡灵儿,旋即便是身影一动随着周围的空间微微波动而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弥漫着淡淡檀香味道的静室之中,空间微微波动,胡灵儿的身影便是出现。

    看着静室内静静盘坐修炼。一身宽松白袍、长发披散在肩后的陈化,胡灵儿不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皱眉恼道:“你的善尸化身不是去了朝歌吗?为什么不救伯邑考?你知道伯邑考的死,对曦儿打击有多大吗?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说完了吗?”轻睁开双目的陈化,则是抬头看向胡灵儿淡然道。

    见状一滞的胡灵儿,不由摇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陈化:“化哥哥,你...”

    “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我知道那种感受!”轻叹一声双目微闭了下站起身来的陈化,不由微微吸了口气道:“玲玲,你知道的,我不能轻易破坏封神之劫中的任何定数。伯邑考的死,关系着姬昌的回归,关系着整个封神之劫战争的开端和诱因。如果我出手救他,众圣皆会干涉。虽然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样,可是我却是需要考虑,一旦和众圣为敌,将来封神之劫中他们联手起来。我造化一脉要损失多少子弟!我,我们,都不是只为自己活着,你明白吗?”

    轻摇头的胡灵儿,不禁美眸微红道:“为了这。你就要伤害我们的女儿吗?这是你伤害她的理由吗?”

    “不是我伤害她,是上天在伤害她,是天道命数在伤害她!”抬头望去,目中闪烁着凌厉之色的陈化,转而便是缓缓道:“玲玲,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孩子,我自然不想伤害她。可是,你觉得我们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免去一切的苦难危险,就是为她好吗?我承认,伯邑考的死,对她伤害很大。可是,伯邑考终究没死!他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这一切,都只是对她的一个磨砺!如果她能因此成熟成长起来,以后可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一切不见得是坏事,不是吗?”

    深吸了口气,略微停顿的陈化,不禁转而看向胡灵儿,缓步上前轻拍了下她的香肩道:“玲玲,你知道吗?看着女儿这么痛苦,我和你一样,心里的痛不会轻多少!”

    “化哥哥,我们完全可以很好的保护她,让她一直无忧无虑的,这样不好吗?”红唇轻抿的胡灵儿不禁道。

    轻摇头的陈化,则是随即道:“玲玲,你觉得,那样的人生,对曦儿来说,是完整的吗?她总会长大的!即使我不干涉,可是将来她想要成长也许需要面对更多的困难。而且,我们真的可以一直保护她吗?”

    听着陈化最后一句略带莫名味道的声音,一时间有些躲避云浩阳目光的胡灵儿,不禁俏脸略微变幻的沉默不语了。

    “玲琳,放心吧!她是我们的女儿,是我陈化的女儿,是造化天尊的女儿。她没有这么脆弱,她会挺过去的!”轻伸手将胡灵儿搂入怀中的陈化,不禁轻声道。

    靠在陈化怀中,胡灵儿却是忍不住泪水悄无声息的涌现出来:“化哥哥!”

    许久,轻松开胡灵儿的陈化,便是伸手轻轻的帮胡灵儿擦去眼角的泪痕,转而淡笑道:“去吧,我知道你的心早到了女儿那儿了!”

    “你不去看她吗?”胡灵儿不由忙道。

    轻摇头的陈化,便是微微吸了口气淡笑道:“我去了没用!她还是要自己面对!”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这么说,等会儿我走了。你还是会忍不住去偷偷看她!”美眸白了眼陈化的胡灵儿,说话间便是拉着无奈苦笑的陈化身影一动消失在了微微泛起空间涟漪的静室之中。

    ...

    午后的太阳慢慢西斜,阳光照在躺椅之上的陈曦身上,但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般,深入骨髓和灵魂深处的痛苦和凉意。使得她整个人都是好似一只可怜的猫咪般蜷缩着一动不动。

    “曦儿!”轻柔悦耳的声音之中,身子略微一颤的陈曦,轻抬头看去,看着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般来到面前的胡灵儿,不禁美眸之中泪水好似脱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起身抱住了胡灵儿。在胡灵儿怀中好似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般痛哭起来:“母亲!”

    搂住陈曦,美眸泛红的胡灵儿,不禁轻坐在躺椅的一角,玉手拍着陈曦的香肩和脑袋道:“好了,曦儿,没事的。母亲在这儿呢!”

    “母亲,你知道吗?伯邑考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你和父亲为什么不救他?父亲一定早就知道的!为什么?我恨他!我不会原谅他的,一定不会..”陈曦不禁颤声痛哭道。

    不远处,阳光下正准备走过来的陈化,听着陈曦的话,不禁浑身一震的脚步顿了下来。

    而同样浑身微震的胡灵儿,听着陈曦的话微微愣了下。转而看向陈化,不由贝齿轻咬红唇的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摇头苦涩一笑的陈化,便是略微转身的一个迈步踏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目送陈化的身影消失,暗叹一声的胡灵儿,不由玉手抚摸着陈曦的脑袋轻声道:“曦儿,你父亲有他的苦衷...”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陈曦不待胡灵儿说完,便是忙摇头道。

    “好好好!母亲不说,不说!”忙说着的胡灵儿。不由美眸之中掠过了一丝无奈之色。

    ...

    夜,月朗星稀,西伯侯府,幽静的院中,湖水之上的廊道之中。静静而立的陈化,正拿着一个白玉般的酒葫芦,看着空中的一轮明月静静的喝着酒。

    突然,明月之上一道白色倩影闪现,下一刻便是好似穿越空间般从明月之上闪身落下,眨眼间便是来到了陈化面前幽暗的湖面上,正是一身白色仙衣、衣带飘飘、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清冷纯洁出尘气息的嫦娥。

    “准圣?”略微挑眉的看着嫦娥,陈化不禁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的轻声道:“不错!看来,你的确是继承了你母亲的好天赋。”

    飘然落在陈化身旁的嫦娥,则是语气清淡道:“你好像心情不好?”

    “你似乎难得心情不错?竟然会来关心父亲心情的好坏!”陈化则是喝了口酒淡笑道。

    略微侧头看向陈化的嫦娥,不禁秀眉微蹙道:“你对女儿的爱,就一定要这么残酷和狠心吗?你把她当做掌上明珠,我真的想不到你对她也会如此!”

    “做父亲的,当然要一视同仁!”陈化则是略微玩笑般的看向嫦娥道。

    略微无语的看着陈化,嫦娥不禁摇头一笑道:“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根本就没事!”

    “你竟然会笑?看来,你也没事了!多久,没有看到你笑了?”陈化不禁道。

    无奈看了眼陈化的嫦娥,便是对陈化微微伸出了玉手。

    “干嘛?”见状愣了下的陈化,不由略微疑惑的问道。

    美眸轻白了眼陈化的嫦娥,便是直接伸手抢一般的从陈化手中将那白玉般的酒葫芦拿了过去,略微仰头的喝了一大口。

    无语傻眼的看着嫦娥,待得她含笑将酒葫芦递回的时候,陈化才微微反应过来,略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接过:“这个,跟后羿那小子学的吧?”

    “怎么,他抢过你的酒葫芦?”嫦娥不由秀眉微挑的笑道。

    轻摇头的陈化,则是笑着喝了口酒道:“那倒是没有!”

    “也是,那时候,他哪儿敢啊?”略微一笑的嫦娥,便是不由道。

    “哎!”感叹一声的陈化。不禁道:“一转眼,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啊!想一想,很多事都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记得那么的清楚,那么的深刻。”

    点头微微吸了口气的嫦娥。则是轻笑柔声道:“父亲,别想这么多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而将来的,却是依旧要面对。但不管发生什么,女儿都相信,父亲不会对我们真的不管不顾!”

    “当然!不管是谁。敢伤害我的女儿,我都会让他好看!”淡笑说着的陈化,便是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了嫦娥。

    含笑接过的嫦娥,正要喝的时候,却是突然秀眉微挑的侧头看向了远处。

    隐约间,一声略显痛苦的叫声传来。似乎是陈曦的声音。

    “父亲,曦儿是不是要生了啊?”美眸微闪的嫦娥,不禁轻吸了口气道。

    “呃!”愣了下略微反应过来的陈化,不由面露喜色的喃喃道:“是,没错!我要当外公了啊!”

    “父亲,我去看看!”说话间的嫦娥,便是直接将手中的酒葫芦扔给了陈化。身影一动消失不见。

    忙接过酒葫芦的陈化,不禁略微摇头的一笑,转而仰头喝了口酒的无奈喃喃道:“一个女儿的事真正解决了,另一个女儿的事却是刚刚开始。哎,这个老子当的可真是不怎么轻松啊!”

    ...

    “快,热水!”...

    陈曦和伯邑考住处的院落之中,一阵脚步声和呼喊声,侍女仆从来回奔跑忙碌着。

    客厅主位座椅之上,一脸惊喜忐忑与紧张之色的老夫人太任早已来到这儿坐镇。

    一旁,客厅之中太姒夫人也是忙碌的吩咐着那些侍女仆从。

    “哎呀。有一会儿了啊!怎么还没生出来呢?”有些坐不住的老夫人不禁起身走上前。

    见状,太姒夫人不由忙伸手扶住老夫人无奈一笑道:“母亲,这才刚一会儿,没这么快生的。您就担心坐着等吧!啊!”

    说话间的太姒夫人,便是示意一旁的侍女搬过来了一个铺着柔软坐垫的座椅。

    “好..”轻应声坐下的老夫人。却是有点儿坐立不安的感觉。

    “母亲!您就放心吧!有亲家母在里面,没什么事!”太姒夫人转而便是含笑安慰道。

    听着太姒夫人的话,老夫人这才算是略微点头的放松一些。

    而此时,外面院中,一身白袍的陈化也是略带惊喜和期待之色的等着。

    “伯父!”匆匆带着一一帮兄弟赶来的姬发,看到陈化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忙上前对陈化恭敬行礼。

    “嗯!”轻点头应了声的陈化,不由淡笑道:“在这儿等着吧!”

    含笑应了声的姬发,便是对着众兄弟吩咐一声,然后静静侯在陈化身旁。

    轻声的议论声中,姬发的那些兄弟也是不少都是目光好奇的看向陈化。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渐深,月亮却是显得更加明亮起来。月到中空,如霜般的月辉尽情的在天地之间洒落,天空亮堂无比。

    突然,如霜般的月光汇聚起来,眨眼间便是化作了一道光柱般向着陈曦所在的产房落去,隐约间一丝玄妙的波动弥散开来。

    “这是?”略微一瞪眼的姬发,不禁惊讶开口。

    一旁,同样面露意外之色的陈化,目光微闪间,便是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哇’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随后响起,使得院内略微安静之后,便是响起了一阵欢呼之声。

    而屋内客厅之中,老夫人更是激动的一个机灵起身,一脸喜色的忙道:“生了!”

    “哎,母亲,别急!”见老夫人说话间就要向屋内走去的样子,同样面露喜色的太姒夫人则是忙伸手拉住了她。

    而此时,内室之中,面带笑意的宴雪则是莲步轻移的走了出来:“恭喜老夫人,夫人,少夫人生了个女儿!”

    “女儿?”愣了下的老夫人和太姒夫人,旋即便是忙含笑点头,都显得很是惊喜。

    依旧敏锐的看出老夫人和太姒夫人面上一丝淡淡可惜之色的宴雪,秀眉微蹙间,便是转而略微施礼的向着外面而去了。

    “宴雪,怎么样?男孩还是女孩啊?”看到宴雪出来,早已等在外面的姬发,不禁当先含笑忙问道。

    对陈化恭敬施礼的宴雪,不由忙笑道:“天尊,二公子,诸位公子,少夫人生了个女儿!”

    “女儿?”怔了下的姬发,随即便是笑道:“女儿好,女儿也好!”

    女儿?姬昌的其他儿子们,也是一个个议论着,对此似乎各持意见的样子。

    其中,姬昌三子伯安听是个女儿,顿时便是目中闪过了一丝冷笑之色。

    而此时,眉头微皱的姬旦,则是不禁目光微闪道:“怎么回事?嫂子好像还在喊着!”

    “还..”闻言一愣的众人,转而一听不禁都是神色微动的面露意外之色。

    当先反应过来的姬发,顿时便是惊喜的忙道:“是两个,双胞胎!这次,一定是个男孩!一定是!”

    “宴雪,快进去看着,生了即使通知我们!”旋即姬发便是忙对宴雪催促道。

    含笑点头的宴雪,便是笑应了声的对陈化恭敬施礼,转而再次进入屋内。

    这会儿,屋内客厅之中,老夫人和太姒夫人也是从内室出来的侍女果儿哪儿知道了陈曦要生双胞胎的事情,不禁都是惊喜期待起来。如果真是一男一女龙凤胎,那可就真是完美喽。

    “果儿,快,把老身的重孙女抱过来给老身看看!”转而猛然反应过来的老夫人便是忙对果儿吩咐道。

    闻言,愣了下的果儿,表情似乎略有些古怪。

    见状,眉头微皱的太姒夫人,不禁忙道:“还不快去!”

    “是!”无奈应了声的果儿,便是面色古怪的转身准备向内室走去。

    而就在此时,清脆的悦耳笑声之中,一道小身影便是从内室之中闪掠而出,来到了客厅之中,却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岁样子、粉雕玉琢般光着小屁股的可爱女童。大眼睛看着客厅之中傻眼众人,小嘴微微咬着粉嫩玉指的女童小脸之上不禁一副好奇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望月晓月,姬昌归途

    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客厅之中傻眼的众人,女童不禁好奇的看向老夫人和太姒夫人问道:“你们是奶奶和老祖宗吗?”

    “你..”略微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看向女童的太姒夫人,不由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女童的脑袋:“你真的是我孙女?曦儿生的女儿?”

    “奶奶,真的是你啊!我记得你的声音的!”女童一听顿时便是咧着小嘴的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一旁随后反应过来的老夫人,不由也是忙惊喜上前的蹲下身子,可却是脚下一个趔趄。

    “老祖宗小心!”小身子很是灵活的上前,女童不由忙伸出小手扶住了老夫人。

    “哎,老身的小重孙女啊!真是乖啊!”在女童相扶下蹲稳了身子的老夫人,不禁满脸含笑的摸着女童的小脑袋:“哎呀,小丫头,好大的劲啊!”

    同样满脸笑意的太姒夫人,不禁忙伸手扶住老夫人道:“母亲,来,您先起来坐下再说吧!”

    “好!”含笑点头应了声的老夫人,略微站起身来,旋即便是忙弯腰拉着女童的小手走到一旁的柔软座椅上坐下,略显吃力的将女童抱在怀中笑道:“小丫头,你怎么刚出生就这么大啊?”

    “是啊!乖孙女,给奶奶说说,怎么回事啊?”一旁太姒夫人也是笑着好奇忙道。

    略微歪着脑袋似乎想了下的女童,旋即便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老夫人,夫人!”含笑过来的宴雪,不由忙道:“小小姐可是在少夫人肚子里呆了好几年,和一般凡人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老夫人一听顿时忙笑眯起了眼睛道:“当然。老身的重孙女那可是仙子的女儿,是小仙子呢!在曦儿肚子里,也是一样要长身体的嘛,可不就是应该这么大吗?是不是啊,小丫头?哎呀。该取个名字了啊!总不能一直小丫头的叫着。”

    “嗯!”微微点着小脑袋的女童,看起来一副赞同的样子。

    看的忍不住一笑的太姒夫人,不由目光微闪的忙道:“母亲,如今侯爷和邑考都不在,要不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个..”略微沉吟的老夫人,转而便是神色微动的道:“对了。曦儿的父亲也在,就让他来为孩子取个名字吧!哎呀,老身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略微一愣的太姒夫人,顿时忙笑道:“是是,哎呀,母亲。您瞧我!曦儿的父亲还在外面呢,也没来得及请他进来坐,我现在去请!”

    说话间的太姒夫人,便是忙略显尴尬含笑的起身向外走去。

    见状,愣了下的老夫人,也是猛然反应过来的忍不住摇头失笑。

    很快,含笑的陈化便是被太姒夫人热情的请进了客厅之中。随后。姬发等姬昌的儿子们,也都是一个个的跟了进来,一个个笑闹着要看侄女。而真正看到坐在老夫人怀中的女童之后,他们却是忍不住一个个微微瞪眼起来,那副惊愕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曦儿父亲,不好意思,怠慢了!”含笑对陈化说着的老夫人,说着便要抱着怀中的女童起身。

    见状,陈化不由忙笑着上前道:“老夫人,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一旁的太姒夫人,也是早已示意侍女拿来了座椅放在一旁,含笑请陈化坐下。

    目光几乎全在那可爱女童身上的陈化,不由笑着坐下略显讪然的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可以让我抱下吗?”

    “当然!”见状一笑的老夫人。便是伸手抱起那女童递给陈化。

    忙含笑接过抱在怀中的陈化,看着那大眼睛好奇看向自己的女童,不由笑道:“认得我是谁吗?”

    “外公!”大眼睛一眨的女童,不禁小嘴微张的露出虎牙可爱笑道。

    “嗯!真乖!”笑着亲了下女童小脸的陈化,旋即便是目光微闪的忙道:“外公给你想了个名字,叫望月,好不好?”

    听着陈化的话,眨着大眼睛似是想了下的女童,便是忙点头娇笑道:“好啊!我有名字了!望月!望月!外公帮望月取的名字,望月喜欢!”

    “呵呵!喜欢就好!”陈化不由面上笑容更盛的开口道。

    望月?略微念叨着的老夫人和太姒夫人,转而相视一眼都是不禁笑着点头。

    “望月!这个名字不错,听起来上口,而且很有意境!”笑说着的老夫人,不禁略有些赞叹的道:“曦儿父亲啊!你们仙神之辈,取个名字也是这样好啊!”

    听着老夫人的话,略微赔笑一声的陈化,不禁心中一阵大汗。

    接下来,整个客厅之中,小望月显然是成了众人的中心一般。

    谈笑声中,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天色都要亮了。整个客厅之中,七倒八歪的,等了这么久的众人,不禁显得一个个都很是疲倦的坐在了柔软的座椅上,慢慢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而内室产房之中,陈曦依旧是时而略显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传出,使得众人一阵无奈。这小家伙,还真是够磨人的!

    “哼,弟弟一点儿都不乖,还不出来陪望月玩!”坐在太姒夫人怀中的望月,一句话却是让客厅之中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虽然等的久了,而且都是等的很是疲惫,但除了一些姬昌年幼的儿子被太姒夫人喝令回去,姬发等姬昌成年的儿子们,都是强提着精神在客厅里等着,每个人抱着个毯子靠坐在客厅之中的一些座椅上。

    抱着有些打哈欠没精神昏昏欲睡的望月靠坐在一个柔软座椅上的太姒夫人,看着一旁座椅上身上盖着柔软的兽皮毯子都已经睡着的老夫人,不由略微失笑。

    “曦儿父亲啊!都这么久了,天都快亮了,不会有事吧?曦儿撑得住吗?”转而看向一旁慢慢品着茶显得很是闲适随意的陈化。太姒夫人不禁略有些不放心的道。

    略微抬头一笑的陈化,便是忙道:“夫人不必担心,快了!”

    听陈化这么说,略微无奈一笑的太姒夫人,只得静静的等候着。

    不多时。当外面原本漆黑的天色突然微微亮起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顿时便是惊醒了客厅之中的众人。

    而如果众人在外面,便可以看到,此时月亮的最后一丝余晖和东方第一缕霞光带来的紫气正一起向着产房之中而来,彼此交融着向产房之内而去。

    “呃?”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的老夫人,顿时忙含糊的开口道:“重孙儿。老身的重孙儿呢?”

    见状,愣了下的陈化,便是哑然失笑的忙微微忍住笑意。

    “母亲,您盖好毯子,别着凉了!”同样哭笑不得的太姒夫人,不由忙伸手为老夫人盖好了因为她突然坐直身子而滑下的兽皮毯子。

    “生了?”响亮的声音中。豁然起身的姬发,顾不得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便是忙上前凑到内室产房之外,一脸惊喜期待之色。

    被姬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弄的愣了下神的众人,转而便是无奈一笑的看向姬发。

    脚步声中,宴雪也是含笑快速的从内室产房之中出来道:“恭喜天尊、老夫人、夫人,曦儿小姐生了个儿子!”

    “男孩!太好了!”姬发听的顿时便是当先惊喜的挥了下手臂。

    彼此相视的陈化、老夫人和太姒夫人。也是不禁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嗯?”被吵醒了的望月,顿时微微伸了个懒腰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口中发出了清脆含糊的稚嫩声音:“弟弟出生了吗?我要去看弟弟!”

    说话间的望月,便是直接小身子一动的从太姒夫人怀中飞出,向着内室而去。

    “哎,望月,小心点儿!”太姒夫人见状不禁忙叮嘱一声的起身跟了上去。

    陈化则是轻摇头一笑。望月虽然还小,可是刚出生便是天生的道体,有着玄仙实力,天赋自不必说,想要磕着碰着却是不可能的。

    “天尊。夫人说了,要您为小公子也取个名字吧!”宴雪忙上前笑道。

    闻言愣了下的陈化,便是目光微闪的笑着道:“那就叫晓月吧!”

    “小月?曦儿父亲?男孩子叫这样的名字是不是有些...”老夫人听的看向陈化忙道。

    笑了下的陈化,便忙道:“老夫人,是拂晓的晓。晓月!”

    “哦!”略微恍然的老夫人,不由笑着点头道:“晓月,嗯,这名字好!文雅!”

    ...

    且说适逢新岁之后,朝歌羑里之中却是传出了姬昌重病的消息。

    比干与武成王黄飞虎一同觐见,祈求纣王放姬昌回西岐,免得客死他乡。纣王不耐其烦之下,加上恶来前去查探说姬昌已经病的面黄肌瘦、眼看命不久矣,于是便准了比干和黄飞虎所求,让放姬昌回西岐。

    一听这消息,伯邑考此来朝歌所带随从以及姬昌当年来时带的随从们便是片刻不耽误的径直前去羑里,接了姬昌便是在比干和黄飞虎相送之下离开了。

    他们的匆忙并不是没有道理!在他们护着姬昌离开朝歌不久,费仲、尤浑以及崇候虎便是一起觐见纣王,言道姬昌被囚数年,加上其子被杀,定有怨言,如此回去,必然仇恨大王,说不定就会行谋逆之事。纣王一听,不禁豁然惊醒,忙下令派殷破败,雷开二将带兵截杀。

    纣王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之前,因为东伯候、南伯候之死,东南两方都是有些动荡。虽然东伯候和南伯候的儿子们没有立刻表明要早饭,可是也已经开始在清除异己,企图掌控东南两方的四百诸侯,勤练兵马。

    纣王虽然及时派了兵马截杀,可是奈何姬昌一行走的很快,也是费了些功夫才追上。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姬昌并不是病的要死了,否则这么快赶路。只能死的更快一些。姬昌的确是因为儿子之死,打击不小,憔悴很多。可是儿子的死,也是让他明白了很多,心中那忠君的念头已不再是牢不可破!

    虽然逃得快。奈何还是被追兵追上。不过,姬昌的扈从也的确是忠义,硬是拼死殿后,让姬昌独自骑马险而又险的得以逃脱。

    ...

    终南山,玉柱洞,这日正在打坐修炼的云中子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算的姬昌有难,不禁忙让童儿唤来了雷震子。

    “徒儿拜见老师!”很快敢来的雷震子,便是忙对云中子恭敬行礼道。

    云中子道:“你速往临潼关救西伯侯姬昌:乃汝之父,速去速来,不可迟延!你救父送出五关。不许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纣王军将,功完速回终南,再传你道术;以后你与兄弟自有完聚之日。”

    云中子说完便吩咐:“你去罢。”

    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齐展,刹时间飞至临潼关,见一山冈。雷震子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儿,不见人影。

    雷震子自思:“呀,我失了打听,不曾问我师父;西伯侯文王不知怎么个样?教我如何相见?”

    不多时,只见前方一人戴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自马飞奔而来。雷震子暗忖:“此人莫非是吾父也。”

    雷震子遂大叫一声喊道:“山下的果是西伯侯姬老爷?”

    姬昌听得有人叫他,勒马抬头观看时。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不禁暗道:“奇怪!为何闻声不见人形?莫不是鬼神相戏?”

    原来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姬昌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雷震子见姬昌住马停蹄,看一回不言而又行;又叫道:“此位可是西伯侯姬千岁吗?”姬昌抬头猛见一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姬昌自思,若是鬼魅,必无人声,我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山看他如何?姬昌打马上山叫道:“那位壮士,为何认得我姬昌?”

    雷震子闻言,连忙倒身下拜,口称:“父亲!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姬昌听的一愣,忙摆手:“壮士认错了!我姬昌一向无识,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道:“孩儿乃是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顿时惊诧道:“我儿你为何生得这个模样?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上山,算将来方今七载,你为何到此?”

    雷震子道:“孩儿奉师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去,退追兵,故而来此!”

    话音刚落,便听一阵马蹄之声,却是追兵已至。

    雷震子见那里追兵卷地而来,旗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雷震子看罢,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看的姬昌微微吓了一跳,转而便忙道:“吾儿,退去追兵即可,不可伤人!”

    应了声的雷震子飞在追兵面前,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挂在掌上,大叫道:“尔等还是停下吧!”

    兵卒抬头看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军卒报与殷破败、雷开道:“启老爷!前面有一恶神阻路。凶势狰狞。”

    殷、雷二将大声喝退,二人纵马向前来会雷震子。

    殷破败、雷开,仗其胆气,厉声言道:“汝是何人,敢拦住去路?”

    雷震子答道:“吾乃西伯候第百子雷震子是也。吾父亲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事君尽忠,事亲尽孝,交友以信,视臣以义,治民以礼,处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尽臣节。无故而羁里,七载守命待时,全无怒。今既放归,为何又来追袭?反复无常,岂是天子之所为?因此奉吾师此旨,下山特来迎接我父王归国,使我父子重逢;你二人你你回去,不必言勇。我师曾吩咐:‘不可伤人间众生。’故教汝速回便了。”

    殷破败笑骂:“好丑匹夫!焉敢口出大言,煽惑三军,欺吾不勇?”

    殷破败说罢便纵马舞刀来取雷震子,雷震子将手中棍架住道:“你想必要与我定个雌雄,这也可;只是奈我父亲之言,师父之命,不敢有违。且试一试与你看。”

    雷震子将胁下翅一声响,飞起空中,有风雷之声;脚登山头,望下看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看。雷震子说:“待我把这山嘴打一棍你看。”

    一声响亮,山嘴塌下一半;雷震子转身落下来,对二将道:“你的头可有这山结实?”

    二将见此凶恶,直吓得魂不附体。雷震子遂道:“二位将军听我之言;汝等暂回朝歌见驾,且让你回去。”

    话说殷、雷二将见雷震子这等骁勇,况且胁生双翼,遍体风雷,料知决不能取胜,免得空丧性命无益,故此将机就计,转回人马不表。

    且说雷震子上山来见姬昌。看着吓呆了般的姬昌,雷震子不由上前忙道:“奉父亲之命,去退追兵;赶父王二将,一名殷破败,一名雷开,他二人被孩儿以好言劝回去了。如今孩儿要送父亲出五关。”

    姬昌则道:“我随身自有铜符令箭,到关照验,即可出关。”

    雷震子却是笑道:“父亲不必如此,若照铜符,有误父王归期。如今事急势迫,恐后面又有兵来,终是不了之局。待孩儿背父亲快速飞出五关,免得又有事端。”

    说话间雷震子便是忙催道:“父亲快些!此地不可久留。”

    姬昌忙点头:“背着我,你小心些。”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把二目紧闭,耳闻风声,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落将下来,雷震子道:“父亲,已出五关,到西岐境内了。”

    姬昌睁开二目,已知是本土,不禁大喜:“今日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力。”

    雷震子则是正色开口道:“父亲前途保重,孩儿就此告归。”

    姬昌不由惊讶问道:“我儿你为何中途抛下我,这是何道理?”

    雷震子忙道:“奉师父之命,止救父王出关,即归山洞。今不敢有违,恐负师言,孩儿有罪。父王先归家国,孩儿学全道术,不久下山,再拜尊颜。”

    雷震子叩头,与姬昌泪而别。正是: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雷震子回终南山覆师父之命不题。

    有诗证言:天降雷鸣现虎躯,燕山出世托遗孤。姬侯应产螟蛉子,仙宅当藏不世珠。秘授七年玄妙诀,长生两翅有风雷。桃园传得黄金棍,鸡岭先将圣主扶。(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武吉相救,终回西岐

    西岐城外,山林之中,虽是新岁之后,但气候依旧较冷,望眼一片萧条肃杀之气。

    上午,太阳高升,空气之中慢慢弥漫出一丝暖意。山林中,一道隐约的身影正步履蹒跚着走来。待得近处,方看得清明,那是一个面色憔悴消瘦、风尘仆仆的老者,正是姬昌。一路扶着沿途的树木,喘息声中,姬昌显然很是疲惫了,身子都是微微发颤着。

    不多时,一个斜坡旁,实在累的不行的姬昌,不禁扶着一颗弯曲的矮树坐了下来,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山林,不禁目中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

    ‘吼’一声低沉的虎啸声隐约传来,面色一变的姬昌,顿时慌忙起身,旋即便是看到了远处那飞奔而来的一头凶恶猛虎,不由吓的一跳,脚下一个踉跄的绊倒,直接狼狈的向着山坡之下滚落而去。

    而那头猛虎,却是乘风而来般,眨眼间便是从山坡之上飞扑而下。

    “啊!”摔倒山坡之下铺满了枯叶的地面上,头晕脑胀刚回过神来的姬昌,便是感到一阵恶风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几乎吓的肝胆欲碎,只见那凶恶猛虎已是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自己扑杀而来。

    “孽畜!休得伤人!”一声清啸如响雷般突兀响起,旋即只见一道身影快若闪电般而来,凌空一脚便是从一侧踹在了那凶恶猛虎的腹部。

    ‘吼’凄厉痛楚的虎吼声中,下一刻凶恶猛虎便是直接狼狈的飞了出去。

    ‘蓬’一声闷响,一道身影闪身落地,却是一个一身简单粗布麻衣的清瘦青年。

    狼狈翻身落地的凶恶猛虎,目光畏惧的看了眼那清瘦青年。旋即便是快速飞奔逃离。

    “哈哈!”朗笑一声的清瘦青年,转而便是忙转身上前将地面上的姬昌扶起:“老伯,您没伤着吧?”

    暗松了口气的姬昌,一脸的惊魂初定之色,听到清瘦青年的话。不由忙感激的道谢道:“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老夫无碍!”

    “老伯客气了!”含笑说着清瘦青年,不由疑惑道:“老伯,您为何独自一人来这山里?此山虽不大,可也是有些豺狼猛兽出没。你一人,很是危险的。”

    姬昌听的不禁微微一叹的道:“老夫急着回西岐城家中,绕了近路。哪知道却是在林中迷了方向。今日,若非壮士相救,老夫命休矣!”

    “哦,原来如此!”略微恍然点头的清瘦青年,便是笑着道:“相遇即是有缘,我看老伯也是面善。这样吧,我背老伯前去西岐城中,可好?”

    欣然点头的姬昌,不禁一阵感激,转而伏在清瘦青年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离开。

    “对了,壮士。还未请教尊姓大名!”趴在清瘦青年背上,看着其在山林之中健步如飞的样子,不禁笑问道:“看壮士的打扮,似乎是这山中的猎户!”

    点头一笑的清瘦青年,便是忙道:“老伯慧眼,我正是这山中打猎砍柴为生。老伯可以叫我武吉!”

    武吉?心中一震的姬昌,看向武吉不禁目光亮了起来,面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其实看到这清瘦青年,姬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听到他的名字。自然是豁然开朗。可是,当年自己明明算出这武吉已死,可为何却活着?还救了自己?这怎么能不让姬昌惊讶呢!要知道,姬昌对于自己的伏羲八卦,可一向是很有自信。基本上没有算错过!

    带着疑惑,转而姬昌便是和武吉随意的闲聊起来,言语之中不着痕迹的探寻着武吉的底细。以姬昌的老世故,倒也是探听出武吉自由丧父、家中只有一老母去岁也是病逝的情况。不过,姬昌还是敏锐的发现,武吉应该隐藏了些什么没说。毕竟,一脚踹飞一头猛虎,可不是普通的猎人做得到的。姬昌也是见多识广,再看武吉背着自己健步如飞、大气都不喘一下,焉能看不出这武吉练了极为厉害的武艺!

    武吉身手敏锐,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是出了山林,上了去西岐城的大道,一路上慢慢也是多了不少的行人。而武吉背着一位老者前行,倒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没有引得什么好奇的目光。

    “老伯,咱们距离西岐城已经不远了!”前行中的武吉,不禁笑着道。

    轻点头,趴在武吉背上的姬昌,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西岐城,不由心中微酸的双目微微泛红起来。

    不多时,武吉终于是背着姬昌随着热闹的人流来到了西岐城内。

    “老伯,您饿了吧?我给您买点儿吃的?”看着前方小摊之上卖吃食的,武吉说话间便是忙背着姬昌过去了。

    而听了武吉的话,表情微凝的姬昌,却是突然眉头微皱的只觉腹中一阵翻涌。

    说起吃食,其实自从吃了伯邑考的肉做的馅饼,姬昌便是再无饿的感觉,从那之后除了清汤水勉强灌两口,几乎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

    “老板,来碗羊肉汤面!”小心放下姬昌的武吉,便是对小摊之上守着热气腾腾的大锅的胖乎乎中年喊道。

    听着武吉的话,那中年正含笑应了声,这边刚坐下的姬昌,便是低头全身一颤的口中吐出了一些没有消化的肉糜。吐了之后,松了口气般的姬昌,反而觉得全身都是松快了许多,好似去除了一样枷锁一般。

    而随即,目光微凝的姬昌,便是看到那些肉糜光芒微闪的竟然化作了三只白色的小兔子,一个个目光隐约带着丝丝不舍味道的看了眼姬昌,转而便是跑开了。

    “老伯,您没事吧?”一旁武吉不禁忙上前担忧的问道。

    由于桌子阻拦,因此武吉倒也是没有注意到桌子底下略显诡异的一幕。

    “没事!”闻言略微回过神来的姬昌,便是轻摆手的道。

    见姬昌似乎精神好了些的样子,轻点头松了口气的武吉,便是不由疑惑的扫了眼周围跑开的一只只白兔意外道:“哪来的兔子啊?”

    “小哥?哪来的兔子啊?想吃兔肉了吧?我这儿也有!要不。给你再来碗兔肉汤面?”忙活着的胖摊主不由疑惑笑道。

    “你没有看到兔子?”略微露出疑惑之色的武吉,旋即便是没好气道:“兔子?我在山里吃的最多的就是兔子,都快吃腻了,要什么兔肉啊!”

    一旁,目光微闪的姬昌。也是不由看了看周围,只见那三只白兔离去,周围的行人却是视若无睹般。

    “老伯,汤面好了!放了羊汤的,喝点儿暖暖身子吧!”姬昌略微失神间,便是听到了一旁武吉含笑的声音。

    回头看了眼那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面。眉头微皱的姬昌便是有种反胃的感觉,不由忙摆手轻声道:“不行,老夫闻不得这味!不必麻烦了,老夫不饿!”

    ‘咕咕’的声音响起,一旁武吉向姬昌肚子上看了眼,不由忙笑着道:“老伯。您别跟我客气了!赶了这么远的山路,怎么可能不饿呢?一碗面而已,我还是请得起的!”

    “好吧!一碗素面就好!老夫吃不得荤腥!”老脸微红有些尴尬的姬昌,目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的同时,不由忙摆手道。

    “好!”笑应了声的武吉,便是对摊主道:“老板,再来碗素面。快点儿!”

    说话间的武吉,便是在姬昌旁边坐下笑着将那碗羊肉汤面弄到面前道:“老伯,您不吃的话,那我先吃了啊!”

    “没事!你先吃吧!”看着武吉的样子,略微莞尔的姬昌不由道。

    倒是那胖乎乎的摊主看过来忍不住略微瞪眼的吆喝道:“小哥!你吃羊肉汤面,要给老人家吃素面啊?”

    刚吃了口面的武吉,一听不由呛了口,险些将吃入口中的面吐了出来,旋即便是咽下口中的面抬头看向那摊主郁闷没好气道:“老人家身子虚,吃不得荤腥。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卖吃食的!”

    “老板,老夫的确是闻不得荤腥!”姬昌也是开口对那摊主说了声。

    听着二人的话,愣了下的摊主,不禁略有些悻悻尴尬的忙低下头去不再多说。

    不多时,摊主便是一脸笑意的端着那碗素面亲自送到姬昌面前道:“久等了。老人家,您慢用啊!”

    “谢谢老板了!”轻点头说了声的姬昌,便是接过了一旁武吉递过来的筷子,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素面,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姬昌那吃起东西来比大家小姐还文雅的样子,略微摸了摸鼻子的武吉看着自己碗里眨眼间所剩不多的面,不由微微放慢了吃面的速度,不再如之前一般狼吞虎咽。

    而就在武吉和姬昌快吃完面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精锐的骑兵队伍却是飞奔而来。

    这队骑兵尽皆是暗红色如火般的神驹、人人身穿暗红色的紧身战袍,为首则是一员魁梧大将和一个一身白色常服的儒雅文士,正是南宫适和散宜生。

    看到散宜生,武吉不由面色略微变了下。对散宜生,武吉也算是印象比较深刻的。

    “嗯?”神色微动的姬昌,不由点头看去,看到那快速勒马停下的南宫适和散宜生,愣了下之后便是忍不住面上露出了惊喜激动之色。

    表情略微凝滞的南宫适和散宜生,转而也都是面色激动的忙起身上前对着姬昌跪下喊道:“侯爷!”

    “拜见侯爷!”铿锵有力的整齐声音中,那队骑兵队伍也是快速下马单膝跪地。

    侯爷?在西岐,有这个称呼的,只有西伯侯姬昌啊!一时间,周围愣了下不禁都是激动的跪了一大片:“西伯侯!”

    “哎呀,我的妈呀!侯爷啊!”那胖乎乎的摊主,长大嘴巴愣了片刻,转而听着周围的声音反应过来,不禁慌忙跑了过来全身的肉直颤的对姬昌跪下行礼。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微动终于是反应过来的武吉,不由忙起身对姬昌跪下忐忑紧张的忙道:“侯爷!武吉该死!”

    “武吉?”略微挑眉的散宜生,也是反应过来惊讶的看了眼武吉,终于是明白过来为何看这小子这么眼熟了。

    “起来!”含笑伸手扶起武吉的姬昌。不由道:“武吉,你救了本侯,何罪之有啊?”

    闻言一愣的武吉,顿时忙道:“侯爷,当年的事情...”

    轻摇头的姬昌。便是直接开口打断了武吉的话:“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武吉,你能逃脱劫难,那是你的造化!而且,当年你也不是有心杀人,罪不至死。如今。你更是救了本侯,本侯岂能责难与你?”

    “多谢侯爷不罪之恩!”武吉说着便是略显激动的忙再次跪下道。

    见状,南宫适不由忙道:“侯爷,怎么回事啊?您说这小子救了您?”

    “若非武吉,本侯只怕已葬身虎口了!”轻叹一声的姬昌,便是转而对周围跪着的众人道:“好了。都起来吧!”

    “谢侯爷!”应声起身的众人,不禁都是一阵惊喜激动的议论起来。西伯侯回到西岐,对于西岐子民来说的确是一件欢欣鼓舞的事情。

    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中略微欣慰的姬昌,不由再次扶起武吉和声道:“武吉啊!本侯看你武艺不俗,可有心来西岐军中效力?”

    “启禀侯爷!侯爷厚爱,武吉本不该推辞。只是。武吉还需回禀老师,方可答复侯爷。望侯爷见谅!”武吉则是略微犹豫的开口道。

    老师?姬昌听的不禁目光微亮。

    “小子,你好不识趣!侯爷如此厚爱,还推推拖拖的,如此不干脆,真不是个汉子!”南宫适听的武吉的话,则是不爽的没好气道。

    听南宫适这么说,略微有些郁闷,面色涨红的武吉,却是咬牙没有多说什么。

    “哎。南宫将军!”轻摆手的姬昌,不由忙道:“武吉之言,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既然有老师,那回禀老师再出山也没什么不对。”

    “多谢侯爷体察!”武吉不禁忙对姬昌拱手道。

    淡笑点头的姬昌,便是转而对散宜生道:“散大夫。本侯身上未带钱财,帮本侯把吃面的钱给老板吧!”

    “侯爷,这面钱...”愣了下的武吉不由开口。

    而不待他说完,姬昌便是淡笑摆手道:“当本侯请你的,谢谢你一路辛苦,将本侯背来西岐城。”

    见姬昌这么说,点了下头的武吉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侯爷能在小的摊上吃饭,是小的福气,怎敢收侯爷的钱啊!”那胖乎乎的摊主则是忙抬头拱手笑道。

    见状,南宫适却是大步上前拦在准备上前给钱的散宜生面前瞪了眼那摊主没好气的扔了个刀币给他道:“笑话,侯爷吃饭还会不给饭钱不成?”

    “是是是..”摊主不由忙接住刀币下意识的点头一个劲的应声。

    “嗯?”南宫适见状不由瞪眼看向摊主。

    看着南宫适的样子,略微反应过来的摊主,便是几乎要哭了的忙道:“不是,不是,侯爷自然不会不给饭钱的!”

    “好了,南宫将军!”无奈看了眼南宫适的姬昌,便是忙道:“先送本侯回去吧!”

    “是!”应了声的南宫适,顿时忙转而走过来道:“侯爷,请上马吧!”

    一旁,武吉也是忙拱手道:“武吉恭送侯爷!”

    “好,武吉,本侯等着你的消息!”淡笑点头的姬昌,便是转而在南宫适相扶下上了一匹马,然后在南宫适、散宜生以及那队骑兵队伍的护送下一起向着西伯侯府而去。

    目送他们离去的武吉,彻底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的目光闪烁了下,旋即便是忙转身没入了热闹议论声不绝的人群之中。

    ...

    不提整个西岐城因为姬昌归来的消息而沸腾起来。此时的西伯侯府,也是因为姬昌的归来和喜庆热闹起来。

    “父亲!”带着一帮兄弟应到府门口的姬发,看到那下马的姬昌,不禁激动的忙上前扶住了姬昌,看着姬昌消瘦憔悴的样子,顿时便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的双目泛红,目中泪水涌动而出。

    看着姬发,心情激荡的姬昌,也是不禁老泪纵横的伸手将姬发搂入了怀中:“发儿!”

    看到了姬发,姬昌便是忍不住想到了伯邑考。可以说,姬发的出现,是真正的戳动了姬昌的泪点,使得他心中的悲痛真正爆发了出来。

    看着相拥而泣的姬昌和姬发父子,下了马的南宫适和散宜生,也不禁都是双目微红,心中有些酸楚难受。

    “父亲!”伯邑考的其他一众儿子,都是不禁一个个激动的跪了一地,隐约的低泣之声响起。

    而此时,轻轻的脚步声中,宴雪则是快速的来到了府门口对姬昌和姬发施礼道:“侯爷,二公子,老夫人请你们过去呢!”

    “母亲?”轻声呢喃一声的姬昌,不禁略微松开姬发的激动忙道:“发儿,走!”

    “父亲,您慢点儿!”看着姬昌说话间便忙快步向前走去的样子,忙跟上两步的姬发,不由小心的扶着姬昌向老夫人的住处赶去。

    随后,宴雪也是忙转身跟了上去。

    不多时,三人便是赶到了老夫人住处的幽静院落之中。

    “可是我儿姬昌回来了?”略带颤声的声音中,老夫人已是在太姒夫人和陈曦的搀扶下来到了屋子门口。

    全身一颤脚步停下的姬昌,转而便是轻推开姬发的踉跄着上前两步猛然跪下道:“母亲!不孝儿姬昌回来了!”

    “我儿!”颤声说着的老夫人,也是微颤着身子上前来,弯身颤抖的枯瘦手掌摸着微微抬头的姬昌的脑袋和脸庞,转而泣声道:“我儿瘦了、也老了!”

    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夫人,姬昌不禁感到喉咙之中好似堵了什么般,明明有满腔肺腑之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陈曦守灵,姬昌访贤

    傍晚时分,西伯侯府门前一片缟素,顿时引得过往的行人一阵意外疑惑。沉浸在姬昌回到西岐的喜悦之中的西岐子民,也是悄然的感受到了一股悲伤的气氛从西伯侯府之中弥漫开来。

    府中,陈曦和伯邑考的住处,已被陈曦改称为邑居别院。

    院内,一身缟素的陈曦静静而立,沐浴在夕阳的霞光之下,好似世上最美的画卷,但却是充满着无言的悲伤。

    夜幕慢慢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如玉盘般明亮。然而,人月终难两圆。

    不知何时,那静静呆在陈曦身旁的三只小白兔,却是悄然的光芒微闪间化作了一个。它也是和陈曦一样,静静的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一轮明月,似乎在想些什么。

    “曦儿妹妹!”轻灵悦耳的声音中,一道白色倩影突然从月亮之上闪掠而下,来到了陈曦面前,正是一身白衣的嫦娥。

    看到嫦娥,美眸微闪略微反应过来的陈曦,不由道:“嫦娥姐姐,你怎么来了?”

    “姐姐是为了伯邑考而来!”轻声说着的嫦娥,便是看向了一旁地面上的小白兔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它是伯邑考的三魂所化。虽然它如今是三魂合一,可是依旧是难以完全恢复意识,姐姐可为它补齐七魄,重聚灵魂。否则的话,他的三魂难存多久,便会魂飞魄散!”

    听着嫦娥的话,玉手略微紧握的陈曦。便是不由美眸看着那小白兔,目光轻闪了下。

    “邑考的七魄。在父亲那儿吧?父亲他,能帮邑考重生吗?”转而陈曦才轻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嫦娥问道。

    轻摇头的嫦娥,则是道:“曦儿,伯邑考他已经死了!命数难改!”

    看着嫦娥,许久无言的陈曦,转而便是轻轻蹲下身子,抱起那小白兔,玉手轻轻抚摸着。微微泛红的美眸之中尽是不舍之色,旋即才将之递到了嫦娥怀中:“姐姐,替我照顾好他!”

    “曦儿,你们会再见的!”心中暗叹的轻声说了句,旋即嫦娥便是径直飞身离去。

    目送嫦娥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轻闭上美眸。两滴泪水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流下,玉手紧握的陈曦,不禁心中有些沉痛的呼喊了一声:“邑考!”

    许久后,天色渐晚的时候,一身白衣的宴雪便是悄然的来到了陈曦身旁:“小姐!”

    轻吸了口气。微微睁开双目,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陈曦,不禁侧头看向宴雪轻声道:“望月和晓月,就让他们陪着老夫人,晚上不必叫回来了。老夫人正伤心着。有他们两个小家伙陪着,会好些!”

    “是。小姐!果儿跟着,会照顾过小小姐和小公子的!”轻点头的宴雪,便是转而道:“小姐,刚才姬发公子过来说,让您去灵堂。按人间的规矩,您今晚是应该为姑爷守灵的。按说小小姐和小公子也应该在的,不过侯爷说他们还小,让免了!”

    略微点头的陈曦,美眸微闭了下,旋即便是开口轻声道:“走吧!”

    “直接去灵堂吗?小姐?”宴雪不禁忙道。

    轻摇头的陈曦,则是道:“先去看看母亲吧!还有,父亲刚回来,一路奔波,身子也不好,我让你准备的药膳和药汤,准备好了吗?”

    “药膳之前已经送去了!药汤要些火候,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宴雪略微沉吟道。

    “好!”陈曦说话间便是径直向着院外走去:“先去厨房,我亲自把药汤送去!喝了药汤的话,父亲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下。他今天心绪起伏太大,晚上若是休息不好,是很伤身子的。”

    略微抿嘴,默默点了下头的宴雪,便是跟着陈曦离开了院子。

    ...

    姬昌住处的院中,带着提了食盒的宴雪走进来的陈曦,便是看到了略微闷头轻擦着眼角向外走去的姬昌四子姬旦。

    “四弟!”略有些意外的陈曦,不由忙喊道。

    闻言,愣了下的姬旦,顿时忙上前对陈曦恭敬施礼道:“大嫂!”

    “刚去看了父亲和母亲吗?”看着双目微红、面带悲戚之色的姬旦,陈曦不禁道。

    轻点头的姬旦,便忙道:“嗯!父亲喊我来,问了些西岐最近的政务情况。”

    “哦,我知道了!四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陈曦点头轻声道。

    略微恭敬的拱手应声,姬旦才径直向着外面走去。

    “走!”略微侧头目送姬旦离去的陈曦,便是轻说了声,当先走向不远处的屋门口。

    姬昌住处房中,早已梳洗之后换了身便服、看起来精神状况还算好的姬昌,正伏案看着一些西岐最近政务的奏疏,显得很是用心。

    “侯爷,歇一歇吧!您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了!”双目泛红、看起来略显憔悴的太姒夫人,则是端着茶来到了一旁跪坐下来,将茶递给了姬昌。

    轻放下奏疏,伸手接过茶的姬昌,看着太姒夫人脸色略显苍白的样子,不由道:“夫人,你先早些休息吧!”

    “侯爷,您觉得我可以睡得着吗?”太姒夫人不禁道。

    闻言一时无言的姬昌,端到嘴边的茶水却是没喝,转而又轻轻放在了桌上。

    而就在此时,轻轻的脚步声中,陈曦便是带着宴雪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没有说什么的陈曦,便径直上前向着姬昌和太姒夫人无声的跪了下来。

    “曦儿,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愣了下的太姒夫人,不禁忙开口道。

    轻抬头看向姬昌和太姒夫人,略微吸了口气的陈曦。便是美眸泛红的缓缓开口道:“父亲,母亲!曦儿是为了邑考给二老跪下!曦儿以前不知守灵为何意。如今却是明白了一些。守灵,就是要守护逝者的灵魂,使其得以平静,安息。可是,若是邑考知道,二老因他伤心难眠,必然难安。所以,曦儿请求你们。天色不早,早些安歇吧!”

    听着陈曦的话,和姬昌相视一眼,心中欣慰感动的太姒夫人,不禁目中泪光闪现的忙点头道:“好,曦儿,母亲听你的。我和你父亲,我们很快就休息!”

    “宴雪!”轻点头的陈曦,便是转而微微松了口气道。

    轻点头的宴雪,不由忙上前将食盒放在了桌案之上,从中取出了汤罐、两个汤碗和一对汤勺,倒了两碗散发着隐约让人心神舒缓的淡淡馨香的汤。

    “父亲。母亲!”陈曦不由看着姬昌和太姒夫人道:“父亲,母亲,这汤益气补血、安神、去燥,可以让你们休息的更好一些。”

    太姒夫人听的顿时忙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曦儿,有心了!”

    “父亲。母亲!曦儿要去守灵,你们早些歇息!”说话间的陈曦。无声的对二人俯身拜下,旋即便是起身离去。

    见状,宴雪也是忙微微行礼的随后退下。

    目送陈曦和宴雪离去,略微点头的姬昌,不禁欣慰道:“夫人啊!几年不见,曦儿是越来越孝顺懂事了。”

    “侯爷!曦儿她的确是很能干,学什么都快,府中的事情,也可以帮我一些!”一旁太姒夫人说着便是忍不住感伤道:“邑考娶了个好妻子!只可惜,我儿福薄..”

    轻摇头的姬昌,便是忙道:“好了,夫人!我们虽然失去了儿子,可是却是还有一个比女儿还好的儿媳。她做的,不会比我们的儿子邑考差!邑考如果知道了,也会很欣慰、很安心的。”

    “嗯!”轻点头的太姒夫人,便是目中含泪的轻靠在了姬昌怀中。

    ...

    第二日,上午,天色阴沉沉的,好似映照着人的心情。

    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氛的西伯侯府,府内大殿,早已布置成了灵堂,棺椁之中,放着伯邑考曾经穿过、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一旁,白色的蒲团之上,一身缟素的陈曦正静静跪坐着。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了,静静跪坐的陈曦没有起身一次。

    而在陈曦的身旁,还跪着两个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是望月和晓月。

    穿着小号的白色孝服,两个小家伙早饭后才开始跪的,如今已经是有些跪不住了。

    弟弟晓月还好,显得很是安静,只是小眉头微蹙。而望月则是不时的动动身子,小嘴撅的几乎可以挂油瓶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虽然两个小家伙很聪明,但刚出生不久的他们,显然是有些无法真正体会失去父亲痛苦。而且,他们也很不明白,对着一个装着衣服的空盒子(棺椁)跪着是干什么。

    “少夫人,节哀!”一个个西岐的文武权贵前来吊唁,都是不禁对陈曦躬身施礼道。

    对此,陈曦也是轻轻点头还礼。需要走的程序,之前陈曦就了解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而且没有什么人前来吊唁的了,来到灵堂的姬发,不禁忙上前对陈曦略微施礼道:“嫂子,您先带着望月和晓月去休息下吧!”

    “二弟,帮我带望月和晓月去休息,我想多陪陪你大哥!”陈曦则是轻声道。

    见状,无奈点头的姬发,便是带着如蒙大赦般的望月和晓月离去了。

    灵堂之中,慢慢恢复了平静,除了陈曦再无他人。

    “邑考,你知道吗?这几年,我早已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没有了你,我甚至不知道一天天该怎样过活...”看着棺椁的陈曦,喃喃说着,不禁美眸之中泪水朦胧。

    殿外,敏锐的听到陈曦喃喃自语的声音,端着一杯茶脚步停下的姬发,不禁略微吸了口气的双目泛红,强自忍着目中涌现的泪水。

    半晌之后,姬发才转身无声的离去。

    而姬发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不久。一道略显虚幻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他刚才所在的地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中闪烁着一丝复杂之色。那虚幻身影胸前带着一个红线穿着的一颗闪烁着白色荧光的吊坠。看其面容却正是伯邑考。

    转而看向灵堂之内,准备进去的伯邑考,脚步刚抬起,却是略微露出了犹豫之色。

    一旁,略微波动的空间之中,一道白色倩影隐现,正是嫦娥。

    “伯邑考,你不去和曦儿相见吗?”看着伯邑考犹豫的样子。嫦娥不禁秀眉微蹙道。

    轻摇头的伯邑考,不舍的看了眼陈曦,便是双目微闭的转过身来。

    “为什么?你不是求着我带你来见她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见了?”嫦娥不由道。

    轻睁开双目,侧头看向嫦娥的伯邑考,便是轻声道:“嫦娥仙子,你应该知道天尊,也就是我岳父大人他的用意。你难道没有发现。曦儿她已经成长了很多。我相信,她可以撑过去,会帮我照顾好父母、奶奶、望月晓月以及我那些兄弟。她会做的很好!”

    “好吧!我带你去蓬莱仙岛!”嫦娥说话间,周围空间微微变幻间,她和伯邑考的虚幻身影便是消失不见。

    ...

    转眼两个月过去,草长莺飞四月天。又是一年好春日,西岐子民也是从伯邑考死的悲伤惋惜之中恢复了过来,同时对于殷商朝廷也多了一丝厌恶不满。

    而整个西岐的文武权贵、姬昌以及他的儿子们,则是更加团结的忙碌于西岐的各种军政事务之中。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不过恐怕没有人可以忘得了伯邑考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忘得了这位仁孝的西岐大公子!

    慢慢从丧子的悲痛之中缓过来的姬昌。也是习惯了用繁忙的政务来试图忘却心中之痛。

    这日,一早召集文武议事。姬昌却是说出了昨晚做的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一只肋生双翼的老虎向自己扑来,不知是和预兆,故而请众文武参详。

    散宜生闻言顿时忙上前含笑恭喜道:“恭喜侯爷!古籍有载,虎肋生双翼者,乃号飞熊。飞熊者,贤名能者也!侯爷此梦,必是预示着我西岐即将得贤名之士辅佐,侯爷即将得获贤臣!”

    听着散宜生的话,心中一喜的姬昌,顿时便是决定外出访贤。

    早间朝仪之后,姬昌便是召来散宜生和南宫适相随,带着一些随从一起出了西岐城,趁着好天气,向着西岐城外踏青访贤而去。

    路上,南宫适忍不住问道:“侯爷,如何认定那贤士在此山中?”

    “散大夫,你觉得呢?”微笑不语的姬昌便是侧头看向了一侧的散宜生。

    闻言笑了笑的散宜生,便是缓缓开口道:“那武吉一去两月有余,没有任何回应,侯爷想必是等急了吧?”

    “武吉?”南宫适听的则是不爽道:“那小子,分明是敷衍!空有本领,不思为侯爷效力,却要做那山野樵夫猎人,真是想不明白。”

    散宜生则是笑着道:“南宫将军!这西岐多年没有战事,那武吉到了军中也为甚作用。该去的跑不了,你又何必着急?”

    “谁急了?我只是为那小子可惜!听侯爷说,却也是个人才!”南宫适不由道。

    听着二人的话,笑了声的姬昌,便是突然神色微动的忙道:“散大夫,南宫将军你们可曾听到歌谣之声?”

    歌谣之声?愣了下的二人,侧耳认真一听,顿时便是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歌谣之声:“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治世有污。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慢惜寻贤路...”

    “歌谣听来高雅,定非一般人所作!”散宜生不禁道。

    “嘿!这么说,还真有贤士隐居山中啊!”南宫适顿时便是目光一亮道。

    同样面露喜色的姬昌,不由道:“走!随本侯前去看看,是何方贤士!”

    说话间,一行人便是看到了那远处路上挑着柴随意走着唱着响亮歌谣的身影,待得近处却发现正是武吉!

    “武吉,你小子果然在这儿啊!”南宫适看到武吉,顿时便是纵马上去喝了声。

    脚步一顿,定睛看去的武吉,见到姬昌一行,不敢怠慢的不禁忙放下柴上前施礼道:“小民武吉拜见侯爷!”

    驱马上前,淡笑看着武吉的姬昌,不禁道:“武吉!你方才所唱的歌谣,可是你那位老师所教啊?”

    “侯爷明鉴,正是家师所教!”武吉顿时点头淡笑开口道。

    闻言和散宜生相视一眼都是面露喜色的姬昌,顿时忙笑着道:“武吉,本侯想要拜会一下你的老师,不知可否代为引荐?”

    “这个...”武吉一听不禁略有些犹豫起来。

    一旁,南宫适见状不禁没好气道:“武吉,不就是去见见你的老师吗?难道他见不得人不成?”

    “哎,南宫将军,不得妄言!”姬昌不由忙摆手轻喝道。

    “是,侯爷!”应了声的南宫适,便是闷闷不语起来。

    而此时,无奈一笑的武吉则是点头道:“好吧!我可以为侯爷带路,可是老师见不见,我可就难保证了!”

    “武吉,前面带路便是!”姬昌不由笑着点头道。

    “好嘞!你们跟上吧!”说话间的武吉,便是转而挑起柴当先而行了。

    随后跟着,姬昌一行却是忍不住惊讶的发现,健步如飞的武吉,随看似步伐不算快,速度竟然不弱于一行人马儿小跑,不禁有些啧啧称奇。就连略有些不爽的南宫适,也不禁看着武吉背影的目光略微变化了些。

    不多时,在武吉的带领下,一行人便是来到了渭水河畔,也是看到了那河边一身蓑衣,戴着斗笠钓鱼的消瘦老者,正是姜尚。

    “老师!”放下柴的武吉,不由上前忐忑的恭敬道:“西伯侯想要拜会您!”

    听着武吉的话,背对他面向渭水钓鱼的姜尚,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见状,回事示意南宫适和散宜生不必跟来,姬昌便是整了衣冠的上前对姜尚施礼客气道:“西岐姬昌,拜见老先生!”

    然而,这一次,姜尚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看着姬昌保持施礼的姿势有一会儿了,一旁的武吉不由开口:“老师!”

    “哟,来了!”轻笑一声的姜尚,突然拉起鱼竿,顿时只见一条大鱼咬着那看不到鱼饵的直钩,便是径直被姜尚钓了上来。

    看着这一幕,武吉、姬昌乃至于不远处等的略显焦急的南宫适、散宜生都是不禁略微瞪眼面露惊讶之色。他们可是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个直钩,那鱼儿就好像认准般杀死死咬着直钩不放。(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姜尚入西岐,崇候虎来侵

    略微一甩那看似普通的鱼竿,姜尚便是准确的将那条大鱼甩到了一旁的鱼篓之内,同时大鱼也是松开嘴落入鱼篓之中。

    随即,姜尚略微一抖鱼竿,只见那连着直钩的鱼线便是快速的缠绕在了鱼竿上。

    提着鱼篓起身,将鱼竿抗在肩上,略微整了整斗笠的姜尚,便是轻哼着歌谣向着远处而去,眨眼间便是消失在远处不见了。仔细听那远处隐约传来的歌谣之声,却正是武吉之前所唱。

    “侯爷,家师每日都会来这儿钓鱼,而且多是在此时回去!之前家师不告而辞,还请侯爷勿怪!”目送姜尚离去的武吉,不由转而对姬昌略显尴尬的拱手歉意道。

    略微摆手一笑,原本看着姜尚离去的姬昌,则是收回目光道:“是本侯饶了老先生雅兴,不是老先生无礼!今日且罢,改日本侯再亲来拜会老先生。”

    “恭送侯爷!”略微松了口气的武吉,不禁忙对姬昌拱手道。

    点头一笑的姬昌,便是径直走向南宫适、散宜生等人,然后一行人一起离去。

    回去的路上,南宫适忍不住略微皱眉的看向面带淡笑、似乎心情不错的姬昌道:“侯爷,那位老先生虽然看似不是普通人,可也的确是有些无礼了,侯爷为何一点儿也不生气呢?”

    “本侯今日外出访贤,已经访到,便是幸事,”姬昌却是摇头抚须笑道:“初次而来,便已见贤者。可谓是大收获。试想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徒叹奈何啊?”

    听着姬昌这话。略微一愣的南宫适,转而反应过来便是有些赞同的点头淡笑了下。

    一旁的散宜生则是笑着道:“若是那位老先生真的不愿相见,只怕我们今日到了渭水之畔也是枉然徒劳,见不到人。既然是见到了,就说明那位老先生对我们并非排斥,甚至于有出仕辅佐侯爷之意。只不过,如此高人,若无足够诚意。焉能轻易而出?”

    “侯爷亲来,已是极大的诚意了啊!”南宫适不由道。

    目光轻闪的姬昌,则是点头笑道:“今日,本侯的确是来的仓促了些!”

    ...

    两日之后,姬昌亲帅西岐文武,加上随从浩浩荡荡数百人一起来到了渭水河畔。

    姜尚平常垂钓之处,这日却并无姜尚的身影。但是武吉却是独自一人静静盘坐在姜尚平常垂钓的大石之上打坐。

    “武吉拜见侯爷!”似有所觉睁开双目的武吉,不禁忙起身迎上了姬昌一行。

    带众人下马的姬昌,不由笑看向武吉道:“武吉,今日老先生怎么没来垂钓啊?”

    “侯爷,今日老师算得有贵客将至,故而在家中准备。特命武吉在此迎客!”武吉则是笑着开口道。

    姬昌听的一愣,旋即便是朗笑开口大喜道:“好,有劳武吉带路了!”

    “侯爷,请随我来吧!”含笑说着的武吉,便是当先而行。

    见状。一脸笑意的姬昌顿时便是忙回身招呼着众人上了马,跟上武吉向前而去。

    不多时。在武吉的带领下,一行人便是径直来到了姜尚隐居之处,停在了一片不小的田园菜地前方的空地上。

    “哎呀,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老先生好悠闲啊!”南宫适不由笑着啧啧赞叹了声。

    散宜生则是目光微闪的笑道:“这菜园布局也是颇合八卦九宫之局,颇有意思啊!”

    “侯爷,请!”含笑回头说了声的武吉,便是径直沿着菜园之中的一条青石小路向前而去。

    “下马!”吩咐了声的姬昌,便含笑当先下马道:“散大夫,南宫将军,你们随我前去拜会老先生,其他人暂且再次等候!”

    说话间,姬昌便是径直带着南宫适和散宜生跟上了武吉的脚步,向着不远处篱笆墙环绕的三间简单的茅屋而去。

    刚靠近篱笆墙,姬昌三人便是听到了一阵温婉悦耳的女子说话声和清脆而略显稚嫩的女孩子说笑之声。离的近了,才看清楚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少妇模样穿着简单却是显得温婉雍容气质的女子正和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样子的清丽可爱少女坐在一起、晒着太阳、做着针线活、轻声说笑着。

    “师母!邑儿师妹!”打开篱笆门含笑对姬昌当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而走向那白衣少妇和青衣可爱少女的武吉,不由忙对少妇略微施礼,转而道。

    师母?师妹?听着武吉的话,略有些瞠目结舌的南宫适,看了眼那申玉和姜邑,不由侧头对一旁的散宜生轻声道:“散大夫,我没听错吧?”

    “我也听到了!”轻声说着的散宜生,也是忍不住面色略微古怪的看了眼申玉。

    同样一愣的姬昌,转而反应过来便是忙含笑上前对申玉略微见礼道:“这位应该就是先生的夫人吧?老夫姬昌,冒昧造访!”

    “民妇拜见西伯侯!”略微含笑施礼的申玉,便是转而对武吉道:“武吉,还不请你老师出来,不怕怠慢了贵客?”

    说话间,申玉便是忙笑着引姬昌三人到一旁不远处的木质茶桌旁坐下,并奉上香茗:“山野人家,只有粗茶,希望侯爷和将军、大夫勿怪!”

    “夫人看得出我们的身份?”南宫适不由略微意外的看向申玉道。要知道,今天他们穿的可都是便服!

    淡笑了下的申玉,便是不由道:“在西岐,谁人不知,南宫将军与散大夫,乃是西伯侯的左膀右臂,辅国重臣!”

    南宫适和散宜生听的不禁相视一眼,得,人家连咱们的真正身份都猜出来了。

    “侯爷,用些山果吧!”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姜邑便是含笑端着一盘山果过来,小心的放在了茶桌之上。

    看到姜邑。姬昌三人不禁都是笑着点头,好个懂事聪明的丫头!

    而就在此时,爽朗而略显苍老的笑声之中,姜尚便是带着武吉走了过来:“西伯侯光临寒舍,草民姜尚失迎了!”

    “姜先生言重了!是姬昌叨扰了先生的清净才是!”姬昌则是忙起身笑着拱手道。

    一旁同样起身略微拱手的散宜生和南宫适,看到姜尚七老八十的样子,再看看一旁的申玉,不由面上表情古怪之色更浓了些。

    “父亲!”惊喜看向姜尚喊了声的姜邑。却是并未上前打扰姜尚。

    笑看了眼姜邑微微点头的姜尚,便是转而对姬昌道:“侯爷,屋内谈吧!”

    “好!先生先请!”欣然含笑点头的姬昌,说话间便是随姜尚一起进入了中间的茅草屋之内去了。

    院中,申玉也是转而含笑对南宫适和散宜生道:“南宫将军,散大夫,请坐吧!”

    “哦。姜夫人客气!”笑应着的散宜生,便是忙拉着南宫适坐了下来。

    接下来啊,姜尚和姬昌在屋内便是一谈谈了许久,连午饭都是申玉送进去的。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下午的时候,谈笑着与姬昌携手走出来的姜尚。便是已经答应随姬昌去西岐效力。

    于是,姜尚随后便是带着妻子女儿、弟子武吉以及唯一的随从姜双和姬昌等一起去了西岐城。而姜尚刚到西岐城,第二日,姬昌便是亲自下令给了姜尚一个府邸、钦封上大夫,而武吉也是被封为了武德将军。

    ...

    转眼大半月过去。时间悄然到了五月。

    夜,西伯侯府。姬昌住处办公的书房之中,散宜生和南宫适联袂而来。

    停下看奏疏的姬昌,不由抬头笑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怎么样,我让姜大夫与你一起处理政务,他做的如何?”

    “侯爷,散宜生惭愧啊!”摇头一叹的散宜生,便是无奈苦笑道:“侯爷圣明,那姜大夫的确是才能非凡。仅仅大半月,姜大夫处理起西岐大小政务,事无巨细,无有丝毫纰漏,更是向我建议将几位文官调离原先职务,到更加合适的职位之上供职。这个,之前我也和侯爷提过,侯爷都应下的。结果,果然如姜大夫所言,那几位文官在新的职务上都做的很好。姜大夫处事干练,积善任人,纵然十个散宜生,犹不及也!”

    姬昌听的不禁笑着道:“能让散大夫如此佩服,当真是难得!”

    “侯爷,姜大夫乃天赐我西岐之大贤!散宜生甘愿辅助姜大夫,让其做我西岐文官之首,总理西岐政务!”散宜生旋即便是正色的对姬昌道。

    愣了下的姬昌,略微犹豫,但看着散宜生正色诚恳的样子,还是欣然含笑点头应允。

    一旁,南宫适也是笑着道:“侯爷!那武吉也不愧是姜大夫的弟子,不但武艺出众,而且颇通布阵用兵之道。不足一月时间,武吉便已可独领一军,使得手下将官尽皆心服口服!恭喜侯爷,我西岐又添一员能征干将!”

    “哦?”挑眉一笑的姬昌,不由点头道:“好!天佑西岐啊!”

    听着姬昌的话,散宜生和南宫适也是不禁相视一笑。

    而就在此时,门侍却是突然在外道:“启禀侯爷,八百里边防急报!”

    听到外面门侍的禀报,面上笑容收敛的姬昌三人,都是不禁略有些惊疑郑重起来。边防急报,那可是说明有人入侵西岐!这样的事情,自从姬昌治理西岐以来,多少年没有发生了?西岐军队,更多的还是外出平定西岐之外的不安定因素。西岐的子民,只怕都快忘了什么是战争了。

    “快传!”当先反应过来的姬昌,目光微闪间便是忙喝道。

    随着姬昌话音落下,顿时匆忙的脚步声中,一个一脸疲惫的军士便是快步进来对姬昌恭敬单膝跪下道:“启禀侯爷,东北军情急报,北伯侯崇候虎奉王命亲帅二十万大军,已临我西岐东北边陲之地,随时可能侵入西岐!”

    听着军士的话。散宜生和南宫适都是不禁面色微变,反倒是姬昌。显得很是平静,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一般。

    “好了,本侯知道了,退下吧!”淡然对那军士吩咐了声的姬昌,看着军士恭敬应声退下,便是深吸了口气的微微闭上双目,转而语气略显低沉、隐约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意道:“请众文武,星夜议事!”

    见状。散宜生和南宫适不禁都是忙肃然应道:“是!”

    ...

    邑居别院,安静的院中,一身素衣的陈曦正静静而立望着东北方。

    “小姐,东北似乎...”一旁的宴雪看着西北天际,不由秀眉微皱的略微惊疑开口。

    轻吸了口气的陈曦,则是语气清冷的轻声道:“风云起,血煞聚。一场大战即将打破西岐一直以来的平静。”

    “我去见父亲,你不必跟着!”淡然说着的陈曦,便是转身径直离去。

    见状愣了下的宴雪,美眸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

    姬昌和太姒夫人住处,客厅之中。主位之上坐着的太姒夫人,听到坐在一旁下首柔软座椅之上陈曦的话,不禁惊的站起身来:“什么?西岐将有战事?你要随军出征?不行,曦儿,就算真的要打仗。那也是男儿的事情,你去干什么?”

    “母亲。曦儿虽是女儿身,可是上了战场一样可以斩将夺旗!”陈曦说着便是起身上前对着太姒夫人跪下道:“母亲可知,此次统兵来侵西岐的,正是那北伯侯崇候虎,他也是还是邑考的帮凶之一。此次,我定要用他的脑袋,祭邑考在天之灵!”

    听着陈曦的话,略微失神了下的太姒夫人,旋即便是眉头微皱的忙道:“曦儿,母亲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战场之上太危险了!”

    “母亲放心,量那崇候虎帐下也难有什么能人,奈何不得我!就算有修为高深之辈帮他,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陈曦却是自信而固执的道。

    听陈曦这么说,有些无可奈何的太姒夫人,一时间也是不知道给怎么说才好了。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却是突然从外面传来:“夫人,不必劝曦儿了!既然她一心要去,便让她去吧!”

    话音刚落,脚步声中,姬昌便是径直走了进来。

    “父亲!”看到姬昌的陈曦,不由忙恭敬喊了声。

    轻摆手示意陈曦起来的姬昌,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下,旋即便是看着起身的陈曦无奈一笑道:“曦儿,父亲知道,就算我不同意,只怕你也要跟去吧?”

    听着姬昌的话,略微低头抿着嘴的陈曦,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那样子显然是默认了。

    太姒夫人见状,也是不由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

    “侯爷,怎么样了?真的是北伯侯率兵来侵吗?”转而太姒夫人便是忙看向姬昌。

    轻点头的姬昌,不由正色开口道:“崇候虎亲帅二十万大军而来!而且,这二十万大军,皆是跟随崇候虎南征北战的精兵强将。其中,更是有其弟崇黑虎的六万兵马。要知道,那崇黑虎也是一员悍将,而且还懂得道术,十分不好对付。”

    道术?闻言目光一闪的陈曦,不由目中掠过了一丝嗤笑与莫名味道。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微微摇头的姬昌,便是转而无奈道:“关键是,我西岐大军虽然精锐,但是少有大的战争磨砺,整体不如崇候虎。如此一来,即使胜了,也是惨胜啊!更何况,根本没有多少胜的把握啊!所以,为了鼓舞士气,本侯决定亲自率军出征!”

    “什么?”面色一变的太姒夫人,不由焦急忙道:“侯爷!这打仗非同儿戏,您的身体吃得消吗?”

    轻拍了下太姒夫人的手,姬昌便是一叹道:“夫人,为了西岐,本侯别无选择啊!”

    “母亲放心,曦儿会保证父亲的安全!”陈曦不由忙道。

    听着陈曦的话,微微一笑的姬昌,也是忙安慰着太姒夫人道:“夫人,放心吧!有曦儿在,本侯不会有事的。”

    “侯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勉强点头的太姒夫人,不由忙问道。

    闻言,犹豫了下的姬昌,便是轻声道:“明天一早!军情如火,本侯耽误不得啊!”

    一听姬昌明日边走,面色微变的太姒夫人顿时便是双目微微泛红了。

    “父亲,母亲,曦儿先回去准备了!”说话间的陈曦,便是忙告辞离开。

    目送陈曦离去的姬昌,不由道:“夫人,放心吧!有曦儿在,这一战,我们西岐一定会赢的!”

    “我知道曦儿武艺厉害,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太姒夫人则是皱眉道。

    姬昌见状顿时忙道:“夫人,这次,姜大夫会作为军师随行,武吉将军也会一起出战。本侯得这一文一武,胜算又大了些。夫人啊,你就不必太担心了!”

    “侯爷,夫人,二公子求见!”一个侍女突然来报。

    听着那侍女的话,和太姒夫人相视一眼的姬昌,便是无奈一笑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姬发便是快步走了进来:“父亲,母亲!”

    “发儿,这么晚了,不去休息,还有什么事啊?”太姒夫人不由问道。

    姬发则是快步上前对姬昌跪下道:“父亲,求您准孩儿随您出征吧!”

    “胡闹!出征岂是儿戏?你打过仗吗?”轻斥一声的姬昌,便是皱眉道:“发儿,让你坐镇西岐,同样重要!”

    略微低头的姬发,旋即便是又道:“父亲,孩儿明白!可是,西岐有散大夫、还有四弟可以掌控局面,您就让孩儿随您去吧!”

    “父亲主意已定,你不必再说,去吧!”姬昌则是摆手道。

    抬头看向姬昌,略有些不甘心的姬发,不由咬牙无奈的恭声退下。

    目送姬发离去,姬昌不禁摇头叹了声:“还是如此冲动,不顾大局!”

    一旁,太姒夫人不由忙劝道:“侯爷,发儿也是担心你,所以才要一起去的。如今,他已成长很多了!侯爷也别对他太严苛了!”

    “若不严苛一些,将来他如何能掌管好西岐?”姬昌则是语重心长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夜间偷营,阵前斗将

    次日一早,西岐城中,大校场上,一队队兵士排列整齐,刀枪如林,旌旗飞舞,战鼓如雷,浩荡军威,气势盖天。

    校场周围,围着不少西岐百姓,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而又紧张忐忑的看着大军。

    众军前方,一匹匹骏马背上,乃是一员员顶盔披甲的武将,一个个威风凛凛,横刀立马,气势不凡。而武吉也是赫然是其中一员,南宫适更是为首武将。

    校场高台之上,身披锦袍的姬昌静静而立,身侧跟着黑纹白袍消瘦老者样子的姜尚以及束身银甲、背负一对如玉长剑的陈曦。

    “将士们!我西岐素来与四方修好,从不轻起战端!西岐数十年安宁平静,百姓安乐,本是一方平静乐土!然而,北伯侯崇候虎,虎狼之辈,凶残暴戾,多年来搅闹的北方两百诸侯不得安宁。如今,更是悍然来侵我西岐!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目光扫过校场之上的众军士,姬昌不由略微涨红着脸的大声道。

    姬昌话音刚落,南宫适便是当先喝道:“跟随侯爷,保我家园,驱逐崇贼!西岐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保我家园!驱逐崇贼!西岐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其他众将和众军士、甚至于那些西岐子民,都是不禁大声喊了起来。

    刹那间,呼喊声如潮,声震长空,整个西岐城都是在这呼喊声中瑟瑟发抖了一般。

    “南宫将军!传本侯之令,大军开拔!”被那气势如虹的呼喊声激的同样意气风发、心绪激荡的姬昌。不由面色略微涨红的喝道。

    “得令!”高声应了声的南宫适,便是直接调转马头当先而行:“大军开拔!”

    “是!”整齐的应和声中。顿时校场之上,三军便如潮水一般向着西岐东门而去,整齐的脚步声和兵甲撞击之上回荡开来,浩浩荡荡。

    看着那快速行进的大军,姬昌也是不禁面上露出了几分自信笑意。

    “侯爷,可以启程了!”一旁的姜尚不禁轻声提醒了声。

    “嗯!”略微点头的姬昌,便是当先转身向着高台之下走去。而姜尚和陈曦,则是忙随后跟了上去。

    此时。高台的台阶之下,早已有着一辆四匹马拉着的战车等候。

    随着姬昌、姜尚以及陈曦上了战车,顿时整个战车便是伴随着轰隆的车轮声中,快速的汇入到了整个大军队伍的中间,被前后左右的大军簇拥着向西岐城的东门而去。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是径直从西岐城的东门涌出,沿着官道径直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而这会儿。西岐城的东城城墙之上,姬发、散宜生则是带着姬昌一些留下的成年儿子以及西岐文武目送大军离去。

    “二公子,您当理解侯爷的苦心!”看着一旁姬发静静望着大军离去双手紧握的样子,散宜生不禁轻声开口道。

    闻言,手略微一松的姬发,不由侧头看了眼散宜生。略微沉默的轻点了下头。

    ...

    西岐大军,浩浩荡荡足足二十五万,疾行数百里,终于是在第二日傍晚十分查探到崇候虎大军攻破边防已杀至前方不足百里的消息。于是,大军当即停止行进。选择最佳地势扎下营寨来。

    而晚些时候,夜幕降临之际。崇候虎大军也是在数里之外停下,就地扎下了营帐。

    夜色渐深,西岐大军之中,姬昌的大帐之内,姬昌正姜尚对着一张地图谈论着。

    “父亲!”温和悦耳的声音中,一身银甲的陈曦便是掀开大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汤来到帅案前,将之放在了姬昌面前:“父亲,夜色已晚,早点儿休息吧!”

    略微点头的姬昌,则是轻叹道:“曦儿,大战将至,父亲如何睡得着啊?”

    “少夫人!”一旁的姜尚则是含笑对陈曦略微施礼。

    轻点头还礼的陈曦,也是淡笑忙道:“姜大夫,辛苦了!”

    ‘吼’一声低沉的虎吼声突然响起,不禁使得刚端起那碗汤的姬昌一个机灵险些把碗给撂了。

    “侯爷,老师!”慌忙进来说着的武吉,看到陈曦略微施礼便是忙道:“少夫人,营中来了一只白虎,口出人言,说是要见您!”

    轻点头的陈曦,便是神色自若的随意开口道:“不必阻拦,让它过来吧!”

    “是!”闻言略微犹豫看了眼姬昌和姜尚,见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武吉,不禁忙恭敬应了声的霍然转身离去。

    待得武吉离去,姬昌才不禁忙道:“曦儿,这只白虎,莫非就是在岐山之中那只?”

    “正是!”含笑点头的陈曦,便是转而对面露疑惑之色的姜尚笑道:“姜大夫,那白虎算是我的坐骑了。”

    姜尚一听,这才略微恍然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三人说话间,伴随着外面护卫军士的惊呼声,一只白虎便是直接闪掠进入了帐内,在陈曦身旁乖乖的趴下,变小了些,显得很是温顺。

    紧随其后进入大帐的武吉,见状愣了下之后,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样?武吉?我早说了嘛!一般的老虎,哪敢这么进入军营啊?而且,它没有伤一个人,肯定是没有什么恶意的,”说话间,一身盔甲的南宫适便是跟着进入帐中。

    此时,美眸微闪的陈曦,则是看向白虎轻伸手抚摸了下它的脑袋道:“小白,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感觉到仙子离开西岐,所以就跟着来了!”白虎不由开口发出了略显稚嫩的清冷少年声音:“对了,仙子。之前我发现,好像有数百人。在偷偷的向大营摸来,他们好像是要偷袭!”

    听着白虎的话,帐内众人不禁都是面色微变了下。

    目光一凝的陈曦,瞬间神识释放出去,便是忙道:“北方的确有好几百人,据大营已经不足二里。他们刚杀死了几个探马,身手十分了得!”

    “武吉,速帅两千步骑前去截杀。带上弓箭手,务必全歼之,无漏网之鱼!”姜尚旋即便是对武吉沉声吩咐道。

    武吉一听,顿时便是略显激动的忙应声领命向外而去。

    “小白,你去帮忙!”轻拍了下白虎脑袋的陈曦,则是轻声吩咐道。

    点头应了声,低吼一声的白虎。便是直接向着帐外而去。作为白虎,小白也是有着比较精纯的神兽白虎的血脉,故而是很嗜杀的。让它去杀人,的确是一件让它最为兴奋的事情了。

    慌忙让道让小白离开的南宫适,旋即便是笑道:“我还准备派兵接应,以防万一呢!现在。倒是不用了!”

    南宫适可是见识过小白的厉害,自然知道那些所谓的精兵面对小白都只是羊罢了。

    很快,一阵惊呼惨叫声便是隐约传来。但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即使如此,也是使得西岐这些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血战的军士略显紧张起来。

    不多时。身上略显染了些血迹的武吉以及浑身毛发雪白没有一丝血迹但气息却是凌厉充满煞气的小白便是一起回到了大帐之内。恭敬复命的武吉,略微侧头看向小白的目光还犹自带着些心有余悸的味道。

    而听武吉说将对方全部剿灭的姬昌和姜尚。不禁都是微微点头的面露喜色。

    “武吉,从那数百军士身上,你感觉到了什么没有?”陈曦则是突然看向武吉道。

    闻言愣了下的武吉,便是神色微动的面色略微严肃道:“他们好像都悍不畏死,简直就是死士一般。若是崇候虎大军皆是如此,我们西岐的军士对上,只怕顷刻间便没了斗志,一溃千里。”

    “崇候虎大军不见得都如此精锐,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崇候虎的大军杀伐之气很重。故而,我们不能与之硬拼,而应该仗着战阵之力与之纠缠,先挫其锐气,在试图剿灭!”略微意外看了眼陈曦的姜尚,便是对姬昌道。

    赞同点头的姬昌,不由转而对南宫适和武吉道:“南宫将军,武将军,军师的话,你们要好好参详一下。另外,小心防备,谨防对方劫营,不可懈怠!”

    “是,侯爷!”铿锵应声的二人,便是一起离开了大帐。

    目送二人离去的姬昌,便转而看向陈曦淡笑道:“曦儿,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父亲!”应了声的陈曦,不由道:“那您也早点儿休息,曦儿告退!”

    淡笑点头目送陈曦离去的姬昌,抚须目光闪烁间,不禁道:“这个曦儿,看来这次让她来是对了。”

    “侯爷,少夫人对于军事极为敏锐,且武艺高强,倒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啊!”一旁的姜尚也是抚须笑着开口道。

    ...

    第二日,朝阳高升,马蹄阵阵,战鼓如雷,一片略显荒芜的平原之上,西岐大军和崇候虎大军彼此浩浩荡荡的对峙开来,双方主帅战将,也都是到了大军之前。

    西岐大军,尽皆深红色战甲,看起来好似暗淡血色的海洋,充满着火热朝气和战意。而崇候虎大军,则是尽皆黑色战甲,看起来好似一片幽潭,散发着冰冷和森然杀意。两军对峙,好似水火生死交融!

    “姬昌,你私募大军,意图不轨,拥兵自重,不尊天子!今日,我崇候虎奉天讨逆!尔若聪明,便弃甲投降。否则,本侯必让尔惨死沙场!”骑着一匹黑色神驹、一身黑色战甲的崇候虎,不禁当先喝道。

    听着崇候虎的话,姬昌则是沉声喝道:“崇候虎,你身为臣子,不思劝谏天子,反而助纣为虐,兴建鹿台,耗损民力,残害忠臣,如今又来侵我西岐,我姬昌岂能容你?若是聪明的,现在投降,或可留下一命。否则,休怪本侯无情!”

    “哈哈..”怒极而笑的崇候虎,不禁冷笑嘲讽道:“姬昌。你西岐兵士,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恐怕都忘了怎么打仗了吧?今日。就让本侯来教教你,什么叫打仗!”

    话音落下,随着崇候虎一挥手示意,顿时便是一员黑甲黑色战刀的大将自身后纵马上前来到阵前,持刀略有些不屑的指向西岐大军朗声笑道:“谁敢于我黄元济一战?”

    “我来!”沉喝声中,西岐军中便是有着一个持枪的大将打马上前,径直持枪向着那黄元济杀去。

    见状,嘴角略微勾起一丝不屑嗤笑的黄元济。待得那持枪将领即将靠近的时候,才猛然催马上前,手中的黑色战刀划过一道森冷的弧度,‘铿’的一声兵器交击声,可怕的力道直接荡开了那持枪将领手中的长枪,转而便是不待其反应过来接着一刀劈向了其胸口位置,‘扑哧’一声。鲜血飞溅。

    “啊!”惨叫声中,那持枪将领直接便是被劈的仰头倒下马去,当场惨死。

    见状,西岐军中一个壮硕将领顿时便是悲呼一声催马上前,手持一柄硕大的锤子杀向了黄元济。

    “哼!”不屑冷哼一声的黄元济,催马上前。凌厉的一刀荡开那壮硕将领势大力沉的一锤子,也是不禁身子一晃的险些衰落马去,不由面色骤然一沉的一拍马背跃身而起,一脚踹在了壮硕将领刚刚挥起的大锤之上,刹那间大锤便是反砸在了壮硕将领的胸口。将之砸的吐血倒飞出去,摔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哈哈,不堪一击!”狂笑声中,横刀立马的黄元济,不由看向对面尽皆露出惊怒之色的西岐众将大喝道:“西岐,尽是这些酒囊饭袋吗?若真如此,尔等还是尽早投降吧!免得你黄爷爷杀的费事!哈哈...”

    看着那狂笑的黄元济,姬昌和姜尚所乘的战车旁,一身银甲、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的陈曦,不禁俏脸微冷的纵马上前。

    “哎,少夫人,此等货色,哪里需要劳您动手?”拦住陈曦的南宫适,便是面色沉冷的低喝道:“您就等着,看我南宫适斩了他!”

    闻言,略微点头的陈曦,便勒马停下没有坚持。

    黄元济看南宫适出战,不由笑道:“我还以为西岐要女将出马,以为西岐无人了呢!想不到,还真是有不怕死的。报上名来,我黄元济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哼!”冷哼一声的南宫适,便是不由道:“小子,听好了,你爷爷南宫适是也!等到了阎王殿,别忘了杀你的是谁!”

    话音未落,纵马上前的南宫适,便径直杀向了黄元济。

    “南宫适?”面色微变的黄元济,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略微正色的纵马迎上。身为西岐大将军,南宫适的名头还是不小的。黄元济虽然自信,可是却不会真的那么大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这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南宫适可不是之前那两个二流乃至三流的西岐将领可比,刚一开始便和黄元济战了个难解难分,甚至于还略胜一筹。不过二十回合,大汗淋漓的黄元济已是完全落在下风,一不注意,便是要被南宫适乘势斩杀了。

    “哈哈,黄元济,不过如此!给我死来!”朗笑沉喝一声的南宫适,便是势大力沉的一斧蹦飞了黄元济手中战刀,转而直接挥斧好似刀斧手斩首般砍下了黄元济的脑袋。

    杀了黄元济之后,南宫适顿时便是挥舞着血淋漓的斧头杀向了崇候虎大军。

    见状,因为黄元济的死而犹自有些难以置信的崇候虎,不禁咬牙怒喝道。

    “是!”恭敬应声的数员大将,便是一起向着南宫适围杀而去。

    见状,毫不畏惧的南宫适,朗笑一声便是悍然迎了上去,刹那间清脆的兵器交击声和战马嘶鸣声中,便是战做了一团。

    如此情况,南宫适一时间也是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机会斩杀对方大将。

    “依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厉喝一声的武吉,便是纵马杀了过去:“南宫将军,我来助你!”

    眨眼间来到阵前的武吉,手中长刀翻飞间,两员敌将便是被他从南宫适身旁揽了过来。

    如此,南宫适那边犹自有着三员敌将围攻他。

    一时间,两军阵前,足足七员大将便是混战在了一起。

    不过,虽然武吉和南宫适只有两人,但二人却是明显处于上风,将对方五员大将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机会。

    “啊!”惨叫声中,围攻南宫适的一员大将,便是被南宫适刁钻的一斧头切过喉咙,惨死坠马。

    而几乎同时,朗笑一声的武吉,也是突然爆发,凌厉的两刀将围攻他的两员敌将斩落下马,旋即纵马杀向了不远处南宫适所在的战场。

    见状,那拼命抵挡着南宫适的两员敌将,不禁萌生退意。

    “哼!”趁着他们分心的机会,南宫适顿时便是沉喝一声,斧面砸中了一个敌将的兵器,翻拍到了其胸口,直接拍的那敌将吐血飞了出去,‘蓬’的一声摔落到了地上,全身抽搐了下,便是气绝身亡。

    而此时,另外一员敌将已是吓的亡魂皆冒的逃回了崇候虎大军阵前。

    “可惜了!”拍马来到南宫适身旁的武吉,见状不禁无奈摇头道。

    而就在此时,让二人都是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员敌将刚回到崇候虎大军阵前,便是被面色沉冷的崇候虎纵马上前皮头一刀斩杀与阵前。

    “临阵脱逃者,死!”沉喝一声的崇候虎,便是转而有些狞厉的刀指西岐大军道:“给我杀!”

    刹那间,随着崇候虎一声令下,其麾下大军便是好似被点燃了嗜血的本性般,一阵狂暴的喊杀声中,如潮水般杀向了西岐大军。

    略微反应过来,已来不及退回的南宫适和武吉,忙迎上崇候虎麾下大军杀了起来。

    “杀!”而西岐大军,也是在姬昌的一声令下咬牙鼓起勇气的迎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火骑逞威,老骥迟暮

    战鼓如雷,喊杀声阵阵,混乱的脚步声、兵器的交击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凄厉的惨叫声、疯狂的怒吼声,整个战场之上都好似奏响了一曲激烈疯狂的杀戮之曲。

    这样的战场之上,崇候虎大军显然是一上来便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战斗力,一个个嗜血如狂,杀的西岐不少兵士都是面色苍白、双股战战。

    然而,在南宫适亲帅数百身穿暗红色紧身衣、骑着暗红色骏马的竟然骑兵好似尖刀利刃般的突破攻击中,崇候虎大军的锐气终于是慢慢的被磨去。而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西岐大军的战阵之术终于是发挥了作用,一时间不但完全的抵挡着敌军攻击,而且能勉强占据上风,进行压制反攻了。

    战车之上,看着战场之上慢慢有利于西岐大军的行事,面色略显苍白的姬昌,终于是暗暗松了口气。

    ‘呼’轻舒了口气,面色一阵变幻,骑着白色骏马,一身银甲,背负两柄如冰似玉长剑的陈曦,看着那血腥的战场厮杀,不禁玉手紧握起来。如此大的厮杀之战,陈曦也是首次遇到,即使以她的心性定力,想要快速适应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另一边,面对着战场形势的变化,崇候虎则是面色有些难看惊讶的看向那南宫适率领的数百精骑。那好似一柄尖刀般的数百精骑,爆发的战斗力,实在是让崇候虎难以置信!那哪里是数百骑兵啊,简直是数百员大将。所过之处如砍瓜切菜一般,普通兵士的刀剑落在他们身上、身下的战马之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简直不可思议!

    “兄弟们!杀!”浑身浴血,目光凌厉如刀的看向崇候虎,大喝一声的南宫适,便是率领着身后如一群血腥孤狼般的数百精骑径直杀向了崇候虎。所过之处,崇候虎麾下大军竟然一触即溃,好似绵羊般不堪一击。南宫适和他手下的数百精骑,便好似数百只饿狼。向着崇候虎所在的地方冲杀而去,留下一路的鲜血尸体。

    见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怒之色的崇候虎,不由吼道:“骑兵,给本侯拦住他们!”

    “是!”略显嘶哑的应和声中,崇候虎麾下一个略显精瘦的骑兵将领低吼一声便是直接率领麾下的骑兵向着南宫适等围杀而去。

    见状,南宫适却是浑不在意的大笑一声,手中战斧左右翻飞。便是将敌方先头的两个骑兵斩落马下。

    “杀!”充满血腥杀伐之气的喝声之中,眨眼间两支骑兵队伍便是悍然的撞在了一起。

    战马嘶鸣声之中,刀光闪动,血光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落马着不计其数。战马飞奔所过。马下绝无生机,遍地一片血色,血肉混与泥中,白骨蹄下蹦飞,好一场杀伐!

    ‘铿铿’‘扑哧’‘啊’一连串急促的声音之中。南宫适与那精瘦骑兵将领相遇,不过十余回合。便是直接蹦飞对方手中的兵器,将之一斧劈飞,化作两节尸身落入骑兵队伍之中,顷刻间化作肉泥。

    转眼数分钟间,崇候虎麾下的骑兵队伍便是随着将领身死,死伤众多而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被南宫适和麾下骑兵好似宰羊杀鸡般砍杀着,溃败开去。

    看着这数百骑兵可怕的战斗力,彻底没有了之前冷静的崇候虎,不禁咬牙怒喝道:“给我杀!上!全部给我上!全军压上!围杀!本侯不信,他们是打不死、打不累的铁人!弓弩手,给我对准了他们射!”

    “侯爷!如此混战,不能用弓弩啊!会波及到我们的人的!”一旁的一个将领忍不住微微皱眉的开口道。

    豁然转头看向那将领的崇候虎,沉默了下,旋即便是猛然狂暴的开口吼道:“给本侯灭了他们!他们不死,你死!”

    “是!”面色一变的将领,忙应了声,旋即便是咬牙杀了上去。

    随着崇候虎的命令下达,其麾下大军顿时开始对南宫适以及他麾下的骑兵进行围杀起来,一波波的兵士如潮水般涌来,也是使得南宫适等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远处的姬昌看到这一幕,不由忙对一旁的姜尚皱眉急道:“姜大夫,赶快救援啊!”

    同样眉头皱起的姜尚,正准备开口,战车一旁骑在马上的陈曦则是深吸了口气美眸微眯的忙道:“父亲,不必着急!南宫将军他们,可还没有真正发挥出他们的实力呢!”

    “嗯?”姬昌不由略微疑惑的侧头看向陈曦。

    而就在此时,被崇候虎大军围困的南宫适,砍杀着围杀而来的敌军的同时,不禁目中闪烁着嗜血红芒的吼道:“兄弟们,全力出手吧!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真正的实力!”

    说话间的南宫适,便是当先浑身冒出了火焰,刹那间化作了一个火人般,连带着身下的战马也是火焰升腾起来。

    “杀!”低沉沙哑的低吼声中,其他数百骑兵也是同样如此,连带着身下战马周身紧身火焰,一股可怕的炽热之气直接弥漫开来。

    看到这一幕,姬昌愣住了、姜尚惊讶了、崇候虎傻了、陈曦笑了。

    “这是什么?”面对着那燃烧着火焰的骑兵,崇候虎麾下大军也是吓住了,一个个前冲的脚步停下,甚至于有些畏惧的后退开去。

    对未知的东西畏惧,这是人的本能!崇候虎麾下的大军,虽然嗜血好战,可是他们毕竟也是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东西,怎能不怕。

    但战士毕竟是战士,他们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短暂的惊讶畏惧之后,在军中将领的呵斥下,一个个便是再次爆发出战意向着南宫适等人杀去。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是直接让崇候虎麾下的大军吓的肝胆欲裂。再无斗志。

    ‘呼呼’好似风声一般,靠近南宫适等人的崇候虎大军军士。一个个顿时便是面色涨红起来的身上渗出火焰,眨眼间化作了一个个火人。然而,他们这些火人,可和南宫适等人不一样,而是燃烧了一会儿、伴随着一阵凄厉的足以掩盖战场之上厮杀之声的惨叫,直接便是化作了一堆焦炭。

    “不!”看到这一幕,猛然反应过来的崇候虎,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的颤声嘶吼道:“不可能!”

    “呵呵..”低沉肆意而略显沙哑的笑声之中。南宫适顿时便是举起手掌同样火焰升腾的暗红色战斧喝道:“杀!”

    “杀!”一道道低沉沙哑的喝声之中,刹那间数百燃烧着火焰的骑兵,便好似一团烈火向着吓傻了般的崇候虎大军冲去。所过之处,几乎不用兵器,敌军军士尽皆化作了火人,一阵风过,火人化作焦炭。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痕迹。

    南宫适他们,便好似一团天火降下,一切的阻拦,都会瞬间化为灰烬。一路过去,眨眼间他们便已经靠近了崇候虎。

    “撤!”终于反应过来的崇候虎,不禁慌忙开口下令。说话间。便是当先调转马头飞奔而逃了。

    随着崇候虎的话音落下,刹那间早已丧失斗志的崇候虎大军,顿时便是完全溃败开去,一个个哭爹喊娘般的竞相奔逃,不待西岐大军追击。慌乱之中被踩死的军士就已不少!

    “全力追击!降者不杀!”嘶吼声中,得到姜尚命令的武吉。便是率领大军向着溃逃的崇候虎大军压上。

    而追了一会儿的南宫适,则是挥手示意身后骑兵停下,各自收敛了身上的火焰,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一个个面色涨红的样子。而且,他们此时气息明显略微有些狂暴虚浮。

    “南宫将军,怎么样,没事吧?”纵马过来的武吉,惊讶的同时看到南宫适略显虚弱的样子,不由忙道。

    微微摆手的南宫适,便是依旧声音略显嘶哑的道:“没事!不过,我们现在没什么战斗力了!”

    “南宫将军、诸位,辛苦了!你们可是此战的大功臣!接下来,追剿溃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其他将军吧!”拱手说着的武吉,便是朗笑一声纵马离去。

    而此时,后军战车之上,看着此时的战场,姬昌犹自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轻声道:“我们,赢了?”

    “呵呵,侯爷!西岐有如此一支精锐兵马,此战获胜,意料之中!”一旁的姜尚则是目光闪亮的抚须笑道。

    下意识点头的姬昌,似乎想到什么,不由侧头看向一旁骑在白马之上嘴角含笑的陈曦眉头微皱道:“曦儿?这就是你说的这支骑兵的真正实力?如此战法,是否太过凶残?”

    “父亲!如果此战我们输了,死的是更多的西岐军士!”陈曦则是看向姬昌道。

    听着陈曦的话,愣了下的姬昌,不由有些默然。

    另一边,姜尚也是不禁轻声道:“侯爷,战场之上,只有生死胜负!”

    轻叹一声,双目微闭的姬昌,略显枯瘦的手扶着战车前面的护栏,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

    夜,西岐大营,篝火遍地,一片热闹气氛!今日西岐大胜,与军中摆下庆功宴,犒赏三军,使得整个西岐大军都是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必胜的信念!

    中军大帐,姬昌正高坐主位,和军中众将庆功,气氛显得很是热烈!

    而此时,一身白色罗裙便服的陈曦,则是在伤兵营和那些军医们因为众多受伤将士而忙碌着。

    ‘啪’的一声,陈曦便是从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将的手臂之上血肉翻滚、隐见白骨的伤口之中用镊子般的工具取出了一片薄薄的战刀碎片,将之仍在了一旁的陶盆内。

    ‘嘶’倒吸了口气,额头之上尽是冷汗的小将,不由咬牙道:“多谢少夫人!”

    “典医官!帮他缝合伤口!配合内服外敷的药物,半月之内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拿过一旁端着木质托盘、穿着暗红色军士衣服的侍女手中托盘上的一块折叠好的湿润白毛巾擦了擦玉手的陈曦,便是对着一旁侍立着的微瘦中年医官道。

    中年医官典医官顿时便是笑着应道:“是。少夫人!幸好今日有少夫人在,否则贸然这位将军缝合伤口。只怕这条手臂不但好不了,还要废了!”

    “没什么,以后注意一些就行!”淡然说着的陈曦,便是转而忙道:“对了,怎么样了?伤员都得到救治了吗?”

    典医官顿时点头忙道:“差不多了!除了些重伤的需要医官救治,大多数皮肉小伤的,都可以自己上药处理。这还多亏了少夫人早就在军中提出的建议,让将士们学会简单的疗伤自救之法。而且。少夫人身边的人,可是比我这儿最厉害的医官还要厉害,有她们帮忙,救治也是快了很多。按照少夫人的吩咐,我们此次虽然匆忙,可是带的药物也是足够消耗的。”

    说话间,典医官看了看整个伤兵军帐之中几道忙碌的倩影。她们都是穿着红色的西岐军士军装,个个都是长的很是漂亮,正是这次跟随陈曦一起出征的侍女。她们,也正是随着陈曦陪嫁到西伯侯府的十位侍女之中的几位。极少有人知道的是,她们个个都至少天仙实力,可是真正的仙女。

    “很好!”陈曦听着典医官的话。不由满意点头,转而美眸微闪道:“对了,记得用消毒药粉混入水中做成药水,及时洒在军帐之中,用来消毒。另外。也要保持军帐之内的通风。这些,都是可以保证受伤的军士不会出现其他的一些疾病。使得他们都可以尽快的恢复。而且,伤兵喝的水,一定要煮沸了,不能用凉水!”

    典医官顿时忙点头应道:“少夫人放心,这些我都会及时安排人做的。”

    对于陈曦,典医官是打心底里敬重佩服的,不光是因为陈曦的身份,更是因为陈曦在医术和救治方面独树一帜的手段,让典医官受益匪浅。

    叮嘱一番之后,陈曦便是结束了在伤兵营的忙碌,离开了伤兵营。

    ...

    夜色渐晚,结束了庆功宴的姬昌,回到自己的营帐,已经很是疲累了。可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心思睡觉。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看到那白日战场之上可怕的杀戮场景。就好似心魔般,慢慢的折磨着这位老人本就有些脆弱的神经。

    “父亲,您休息了吗?曦儿求见!”正当姬昌一手拄着桌案,皱眉愁苦间,陈曦的声音却是突然从外面传来。

    闻言,略微提了提神的姬昌,便是开口道:“曦儿啊?进来吧!”

    不过,恐怕姬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虚弱。便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连语气之中都已是没有了太多的生机。

    掀开大帐走进来的陈曦,看到姬昌的样子,不禁俏脸略微变了下,旋即便是忙稳住心神的微微吸了口气径直走到桌案旁,将手中的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递给了姬昌:“父亲,喝点儿汤,早些歇息吧!”

    “曦儿,麻烦你了!”姬昌不禁欣然点头一笑的接过汤碗道。

    陈曦听的不由笑着道:“父亲,这是我应该做的。母亲临行前,可是对我叮嘱过,让我照顾好您。父亲,别想太多了,等会儿安心休息吧!曦儿向您保证,这次战争会很快结束的。”

    “哦?”目光微闪的看了眼陈曦,旋即姬昌便是含笑点头道:“好!”

    ...

    不多时,离开姬昌营帐的陈曦,走在夜色之中的军营内,不由秀眉紧皱。

    “少夫人!”温和而略显苍老的声音中,姜尚便是缓步迎了上来。

    脚步微顿的陈曦,看向姜尚不禁道:“姜大夫,有什么事吗?”

    “少夫人应该发现了侯爷的情况吧?”略微沉默的姜尚,便是正色看向陈曦道。

    美眸微眯了下,看着姜尚沉默半晌的陈曦,才轻闭目点头。

    轻叹一声,姜尚不禁轻吸了口气道:“侯爷暮气渐浓,恐命不久矣!侯爷若是故去,对于西岐来说,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

    “姜大夫为何与我说这个?”玉手略微紧握的陈曦,便是睁开双目看向姜尚问道。

    看着陈曦,略微犹豫的姜尚便是道:“少夫人,不知可有退敌之策,早日结束此战,好让侯爷尽快回到西岐,尚可从容安排后事!”

    “退敌之策?”秀眉微挑不置可否的陈曦,则是道:“姜大夫,应该也有了计较吧?”

    微微点头的姜尚,便是忙道:“少夫人明鉴!老臣的确是有了些想法。此战想要尽快结束,需要仰仗一人!”

    “崇候虎之弟,曹州候崇黑虎!”陈曦随即接口道。

    目光微凝的看着陈曦,随即姜尚便是淡笑点头道:“这崇黑虎似乎也是造化门下的弟子,想必少夫人不陌生。只要他肯投向我们,那么对付崇候虎便手到擒来了。而以少夫人的身份,想必让他投向我们并不难。”

    “何必这么麻烦?我今夜就可以去取了崇候虎的脑袋!”陈曦则是淡漠开口道。

    愣了下的姜尚,不由苦笑道:“少夫人,何必说这意气之言?你若是杀了崇候虎,崇黑虎必然心生芥蒂。到时候,以后可就难以让北方诸侯和侯爷一心了。要知道,崇黑虎的影响力,在北方众诸侯之中仅次于其兄崇候虎。若是他能成为北伯侯的话,那对我西岐无疑是一件好事。自此,北部边患便可解除!”

    “让崇黑虎去对付他的兄长,亏姜大夫想的出来!”陈曦不由无奈看了眼姜尚。

    淡笑了下的姜尚,便是道:“少夫人,您真当那崇黑虎没有什么野心吗?他修道不成,这人间富贵可是最大的追求。其能不在其兄之下,安能安心俯首?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如今,有这么个好机会,他大可以取而代之,而且还可不畏人言,落得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也许吧!”美眸微眯的陈曦,不禁一笑道:“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姜大夫连人心都看的如此透彻,实在是让人惊讶。不知,是佛也是有些感同身受呢?”

    说话间的陈曦,便是径直转身离去,留下了略微愣神转而苦笑摇头的姜尚。(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单刀赴会,午夜暗杀

    崇候虎大军军营之中,一片愁云惨淡,隐约可以听到一些营帐之中传出军士的呻吟痛呼之声,一些巡逻的军士也是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白日间和西岐大军一战,崇候虎二十万大军,足足死伤了近半,剩下的也已经是被西岐大军、准确说是被南宫适所帅精骑给吓破了胆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可以说,崇候虎这次征伐西岐,已经是败了八成了。

    缓步在军营之中走着,一身甲胄的崇黑虎,看着营中惨淡的情景,不禁眉头微皱。

    崇黑虎之前被崇候虎吩咐压粮随后而来,傍晚十分才赶到这里。那时候,崇候虎已经是被西岐大军打的一败涂地了。

    说起来,北伯侯麾下,没有一人的勇力手段可以和崇黑虎相比。按说,是应该让他随军,而不是压粮。但是,崇候虎此人,残暴自傲,对于弟弟崇黑虎的本事向来忌惮而又嫉妒。压粮看似重要之事,像是对崇黑虎很是信任,但是说白了还是不希望崇黑虎出战抢了他的风头。

    能拜在度厄真人门下学艺,崇黑虎可不是个莽汉。相反,他很聪明!崇候虎的这些手段,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加上兄弟二人早年因为崇黑虎去学道,后崇黑虎成为曹州候,往来不多,因此虽说是兄弟,但感情却也是一般的很。

    说起来,当初年少气盛,学道不成而回的崇黑虎,也是有些和崇候虎争夺北伯侯爵位的心思。虽然后来释然了一些。但彼此间的矛盾和芥蒂却是无法化解。再加上崇候虎残暴不仁,崇黑虎对此虽然是念在兄弟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是心中也有些对崇候虎不满的。

    不知不觉间,来到靠近帅帐位置的崇黑虎,抬头看了眼那灯火依旧通明的帅帐,皱眉略微犹豫,转而便是转身准备离去。

    而就在此时,呵斥声中,一个看似将领摸样的人便是被如狼似虎的兵士拉了出去,犹自凄然的喊道:“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

    脚步微顿的崇黑虎,看着这一幕,不禁皱眉忙跑了过去喝道:“住手!”

    “曹州候,救我啊!”那将领看到崇黑虎,顿时便是慌忙哭喊着般的开口道。

    叹声点头,吩咐兵士暂且等候的崇黑虎,便是忙向着帅帐之中而去。

    当崇黑虎进入帅帐之内。便是看到了帐中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的将领和那坐在主位之上面色难看余怒未消的崇候虎。

    “兄长!”上前施礼的崇黑虎,不由恭声开口道。

    看到崇黑虎,双目虚眯了下的崇候虎,便是淡然开口道:“黑虎,何事?”

    “兄长,林将军犯了什么过错。兄长竟要杀他?”崇黑虎顿时皱眉忙问道。

    听着崇黑虎的话,面色一沉的崇候虎便是冷声道:“黑虎,他是为兄手下将领,出战不利,畏敌不前。难道为兄还不能处置他不成?”

    “兄长,我们都料不到那西岐有那般精锐诡异的骑兵!此非战之过。更非林将军之过。兄长如此打杀将领,不怕让将士们心寒吗?”崇黑虎忍不住忙摇头道。

    ‘蓬’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的崇候虎,便是瞪眼目光沉冷的看着崇黑虎道:“崇黑虎,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说的真是好听啊!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兄长,小弟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堪?”苦涩一笑的崇黑虎,不由看着崇候虎略微沉默才缓缓开口轻声道。

    “哼!”冷哼一声坐下身来的崇候虎则是不屑道:“心中如何想的,你自己最清楚!”

    略微点头的崇黑虎,旋即便是对着崇候虎单膝跪下淡然道:“兄长,我不想多说什么,求你饶林将军一命!”

    “呵呵!”低沉一笑的崇候虎,看着崇黑虎不由道:“好啊!为兄成全你!你若是在此跪上一夜,为兄就答应你饶了林将军一命!”

    “好!”低头的崇黑虎,闻言不由双目微闭的应声道。

    见状,目光幽冷的崇候虎,转而便是冷然看向帐中众将喝道:“还站在这儿看什么?想要跟着他一起跪着吗?滚回去!”

    “是,侯爷!”应了声的众将,便是忙一个个离开了军帐。

    看着众将离去,转而看向崇黑虎的崇候虎,不由双目微眯的一阵沉默,许久才淡漠开口道:“黑虎,你心中一定很恨我吧?当年父亲可是有意把北伯侯之位传给你的。可惜,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外统兵,失去了成为北伯侯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不甘心的,是吧?”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兄长还提它作甚?”崇黑虎不由淡然沉声道。

    崇候虎则是低沉一笑的道:“过去了吗?你忘得了吗?”

    “忘得了!”崇黑虎则是淡然回了声。

    听着崇黑虎的话,不置可否一笑的崇候虎,目光闪烁间,便是转而道:“黑虎,明日我有意让你出战,你有把握赢吗?”

    “兄长铁了心要打吗?”崇黑虎却是反问了声。

    双目虚眯的看着崇黑虎,崇候虎不由道:“怎么?你不想打?这可是王命!”

    “姬昌贤候,打之不义!”崇黑虎不禁沉声开口道。

    “贤候?”反问一声的崇候虎,忍不住由此嗤笑的开口道:“贤候会食亲自之肉?虎毒不食子,他比虎还毒啊!”

    默然片刻的崇黑虎,旋即便是抬头看向崇候虎淡然道:“明日,我出战!”

    “好!哈哈...”眯眼看向崇黑虎的崇候虎,不由一笑道。

    ...

    次日,崇黑虎率军来到西岐军大营之前叫战。引得武吉前来交手。

    说来武吉武艺不俗,并不下于崇黑虎。二人厮杀了足足一两百回合不分上下。后崇黑虎露个破绽,假装受伤欲逃,武吉不明所以,纵马去追,却是被崇黑虎暗自放出铁嘴神鹰擒住。

    且说崇黑虎压着一脸不服气的武吉回到北伯侯大军的军营,刚到帅帐便是看到了帅帐之前皆是一脸焦急之色聚在一起的众将。

    “发生何事?”忙上前的崇黑虎,不由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好预感的喝道。

    看到崇黑虎。其中一个将领顿时便是忙上前道:“曹州候,大事不妙,侯爷不见了!不过,帅帐之中留下一份请柬,乃是西伯侯给曹州候您的。”

    “什么?”大惊失色的崇黑虎,旋即便是忙伸手接过了将领说话间递过来的请柬。

    打开请柬一看的崇黑虎,面色变幻间。不由双目微眯的轻吸了口气道:“西岐军中,果然有厉害之辈!”

    “曹州候,我们现在怎么办?”之前递过请柬的那个将领不禁忙道。

    合上请柬的崇黑虎,不由双目微眯道:“还能怎么办?本侯只有走一趟西岐大营了!”

    听着崇黑虎的话,彼此相视的众将,却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说好。

    不远处。侧耳倾听的武吉,不禁朗声一笑道:“呵呵,好个曹州候,果然是有胆识!不过,与我西岐为敌。尔等还是都小心着,下一次突然消失的只怕会是你们的脑袋!”

    “手下败将。也敢猖狂!”听着武吉的话,面色微变间,其中一个将领便是面色涨红有些羞恼的喝道。

    摇头不屑的武吉,则是道:“我是曹州候的手下败将,可不是你的手下败将!昨日阵前尔未来战我,不然我武吉早已将尔斩落马下!”

    “你...”那将领一听不禁更是羞恼。

    略微伸手拦在那将领的崇黑虎,便是转而看了眼武吉淡然道:“把他压下去!”

    “是!”在兵士的押解下,朗声一笑的武吉,便是径直转身离去了。

    ...

    西岐大营,帅帐之中,姬昌高坐主位,眉头微皱面色略显不好看的姜尚坐在一侧,众将陈列两旁,气氛略显沉闷。

    “侯爷,让我带兵去叫阵吧!或可擒得一两个敌将,换回武吉!”南宫适忍不住道。

    姬昌尚未开口,姜尚便是略微摇头道:“南宫将军,稍安勿躁!武吉性命无碍!”

    “姜大夫说的不错,武吉绝对不会有事!”悦耳轻灵的淡笑声中,一身白色便服的陈曦便是嘴角含笑的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白虎小白。而让人惊讶的是,小白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人。

    看到小白下意识略微让开的众将,转而看着略微一抖身子的小白背上滑落到了地上之人,便是不由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崇候虎?”姬昌更是惊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一旁,同样面露惊讶之色的姜尚,则是嘴角微抽的看向陈曦。这位小姑奶奶,果然是干脆利落啊!

    略微反应过来的姬昌,也是有些忍不住嘴角微抽的看向陈曦道:“曦儿,这..你亲自去把崇候虎抓来了?”

    “父亲,抓区区一个崇候虎,哪需要我来?”摇头一笑的陈曦,便是伸手摸了摸一旁小白的脑袋笑道:“是小白去将崇候虎抓来的!而且,我让小白给崇黑虎留下了请柬,他应该很快就到。”

    看了眼陈曦身旁略带一丝得意的微微扬起脑袋的小白,旋即姬昌便是略微坐下身来的摇头一笑道:“好!来人,将崇候虎压下去关起来!严加看守!”

    “是!”帐外顿时便是走进来了两个兵士上前将崇候虎抬了出去。

    待得崇候虎被押走,众将看了看陈曦和小白,再彼此相视不禁都是面露笑容,再无之前的担心忧虑与焦急。

    ...

    傍晚时分,当西岐众人都是等的有些焦急忐忑的时候,崇黑虎才带着几位随行护卫以及武吉一起来到了西岐军中。

    西岐中军大帐前,姬昌与姜尚、陈曦、众将一起迎接崇黑虎到来。

    看到崇黑虎竟然带着武吉前来。众人不禁都是有些佩服这家伙的胆魄了。

    “哈哈,黑虎贤弟!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啊?”姬昌显得很是熟稔客气的含笑上前,一点儿都没有顾忌自己距离崇黑虎太近有可能被崇黑虎挟持的情况,不由也是使得崇黑虎面上露出笑容的和他客气了下。

    随后,一行人一起进入中军大帐之中,分主客坐下,

    “侯爷,想必应该也是知道黑虎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了吧?”崇黑虎当先对姬昌拱手道。

    淡笑看着崇黑虎的姬昌,则是点头道:“黑虎老弟啊!我姬昌并不远轻启战端。奈何北伯侯一意孤行啊!所以,我也只好请他过来坐坐,咱们好好聊聊了。”

    “侯爷见谅!我兄长也是无奈啊!此次攻伐西岐,乃是王命啊!”无奈摇头的崇黑虎不禁道:“侯爷若是愿意饶我兄长一命,我愿亲自去全身兄长,让他答应撤兵,两家重修旧好。侯爷以为如何?”

    抚须似是沉吟了下的姬昌。便是笑着道:“黑虎老弟,老实说,本侯无意害北伯侯性命。也罢,本侯就答应你!若北伯侯真的愿意撤兵,使得双方百姓免除兵祸,那本侯便不再计较之前的过节!”

    “多谢侯爷!”崇黑虎一听顿时便是正色忙道:“侯爷大量。黑虎佩服!”

    说话间,姬昌便是命南宫适带着崇黑虎去见崇候虎。而崇黑虎也是投桃报李,当场便是将武吉给放了。

    待得南宫适引崇黑虎离去之后,陈曦便是不禁美眸微闪的看向姬昌道:“父亲,您真的准备就这么算了?”

    “若能真的免去此次战祸。本侯自然要尽力去做!”姬昌不由微微吸了口气道。

    听着姬昌略有些意味深长的话,轻点头的陈曦。便是美眸微闪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恍然。

    好一会儿之后,脚步声中,崇候虎、崇黑虎以及南宫适才一起回来。

    “哈哈,候虎兄,看来是答应撤兵了!”含笑起身的姬昌,不由上前道。

    看到姬昌,嘴角微抽的崇候虎,便是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有些尴尬的笑意拱手回礼道:“姬昌兄!此次是小弟的不是,只是王命难违,还请兄长勿怪!”

    “哎!无妨!既然说开了,就没什么问题了!”说话间的姬昌,便是笑着客气的请崇候虎和崇黑虎兄弟坐下,然后吩咐准备盛大的晚宴。

    一场晚宴,很是热闹,众人看起来也是比较融洽的。

    晚宴之后,姬昌更是亲自嘱咐,将崇候虎和崇黑虎所住的军帐安排在帅帐两侧不远处。

    众人各自回帐休息,夜色渐渐的深了。

    突然,崇候虎的大帐之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径直来到姬昌帅帐一侧,正是崇候虎。

    目中闪烁着嗜血冷嘲味道的崇候虎,手持一柄匕首轻轻划开了大帐,旋即便是悄悄的钻了进去。

    “嘿!”低喝一声的崇黑虎,径直冲动姬昌的睡塌旁,直接便是高举起了手握着匕首准备刺下去。

    而就在此时,帅帐之内瞬间灯火通明,姬昌的睡塌之上一道倩影静静盘坐,手中一柄如冰似玉般的长剑正指在崇候虎的喉咙之前,骇的崇候虎瞬间身子一僵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陈曦。

    随即反应过来的崇候虎,便是瞬间退步手中的匕首向着那长剑划去。

    ‘铿’一声脆响声中,直接蹦飞了崇候虎手中匕首的陈曦,转而便是起身一个进步的再次剑指崇候虎,剑尖紧贴着崇候虎的喉咙,一丝血迹浮现,喉间的疼痛顿时便是使得崇候虎再也不敢动一下。

    脚步声中,南宫适、武吉以及姜尚也是簇拥着姬昌、崇黑虎来到了帅帐之内。

    “兄长,你竟然...”皱眉无奈看向崇候虎的崇黑虎不禁叹了声。

    而南宫适和武吉,此时已经是快步上前将崇候虎给制住了。

    “呵呵...”低沉的笑声之中,转而崇候虎便是不禁咬牙切齿的看向姬昌道:“要我向他屈膝投降,做梦!姬昌,别一副多么雅量的样子。你儿子的死,我脱不了干系,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不会在乎吗?”

    说话间的崇候虎,便是转而冷笑看向崇黑虎道:“崇黑虎,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巴不得我早点儿死了,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现在,你只怕已经掌管了我手下兵马了吧?只怕我回去,我的人也已经指挥不动了!”

    “兄长,你是我兄长,我不会想让你死的!”略微摇头的崇黑虎,不禁有些沉痛的看向崇候虎道:“如果你今晚不来刺杀西伯侯,待你回去,我会好好的供你终老!”

    听着崇黑虎的话,愣了下的崇候虎,便是不由自嘲一笑的转而咬牙瞪着崇黑虎道:“混蛋!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好狠啊!如此,还不如杀了我!”

    “崇候虎!”低喝一声的崇黑虎,便是猛然面色略显难看的看向崇候虎低沉道:“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问你,当年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是病死的吗?”

    听着崇黑虎的话,目光一凝的崇候虎,沉默了下便是低沉一笑的面色狞然道:“没错,是我害死了他!不过,是他该死!我是他的长子,他竟然要把北伯侯的爵位传给你,凭什么?老不死的,他老糊涂了!”

    “你父亲一点儿都不糊涂!”陈曦则是看向崇候虎淡漠道:“他如果将基业交给一个豺狼一般的儿子,那才是糊涂呢!”

    双手紧握的崇黑虎,则是咬牙闭目面露沉痛之色,指缝间都是渗出了丝丝血迹,半晌之后才睁开双目看向崇候虎摇头声音嘶哑低沉道:“不,是我害死了父亲!如果我没有回来,他便不会有立我为嗣之心,他也就不会死!”

    “你错了!”听着崇黑虎的话,略微一愣的崇候虎,便是摇头略有些肆意疯狂味道的一笑道:“就算没有你,我也等不及要当北伯侯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候虎之死,凯旋班师

    ‘咯吱’一声,双手紧握起来的崇黑虎,听到崇候虎的话,顿时便是低吼一声闪电般冲了过去,一拳头砸在了崇候虎的那略显狰狞肆意的脸上:“混蛋!”

    ‘蓬’一声闷响,被砸的脑袋一歪,面上鲜血淋漓的崇候虎,转而看着一脸暴怒之色的崇黑虎,不由低沉肆意的笑道:“呵呵,我的好弟弟,你不是说不会杀我吗?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恨不得把我吃了啊!怎么,又想要杀我了是吧?现在,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呢?嗯?哈哈...”

    “好了,南宫将军,武将军,把他压下去吧!明日处斩!”眉头微皱的姬昌,则是摆手语气淡然道。

    听着姬昌的话,崇候虎不禁豁然转头看向姬昌目光阴狠如饿狼般的狞笑道:“姬昌,你也不再装了吗?呵呵,不杀了我,你怎么能安心?啊?”

    “走!”低喝声中,南宫适和武吉便是直接压着低沉狂笑的崇候虎离开了。

    听着那越来越远的低沉笑声,暗叹一声的姬昌,便是走到崇黑虎身旁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转而转身离去。

    见状,略微摇头的姜尚,也是忙跟上了姬昌的脚步走向了营帐之外。

    “陈曦仙子!”当陈曦准备离开的时候,崇黑虎却是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脚步微顿,转而看向崇黑虎的陈曦,不由秀眉微挑的淡然道:“你果然认得我!说吧。什么事?”

    “仙子,我也是造化门下弟子!”看着陈曦的崇黑虎。不禁轻吸了口气道。

    轻点头的陈曦,便是淡然随意的一笑道:“我感觉得到,你身上有着造化一脉法力的气息。不过,却也有着玉虚一脉法力的味道。”

    “没错,我早年的确蒙玉虚门下一位道长传授过一些简单的呼吸吐纳之法。不过,后来我却是偶然我的老师度厄真人,蒙让传授更加厉害的修炼之法,且赐予一只异兽铁嘴神鹰!”崇黑虎略微点头说着。倒很是干脆。

    然而,听到崇黑虎的话,陈曦却是忍不住惊讶的看向了崇黑虎:“你的老师是度厄真人?怎么可能?”

    “老实说,当我知道老师身份的时候,也很是惊讶!”崇黑虎不禁摇头苦笑道。

    见崇黑虎那副不似作假的样子,轻吸了口气的陈曦,不由美眸微闪:“想不到度厄师兄也收了弟子。我还以为他从未收过徒呢!”

    “小师叔,老师只是收弟子为记名弟子而已!”略微摇头的崇黑虎,则是对陈曦施礼道:“而且,前些时日,我曾去九鼎铁叉山见过老师一面。老师言道,早年还收了一位弟子。叫做郑伦,算是我的师弟了。说来惭愧,之前不知,当年与郑伦师弟还在冀州打过一场,被他所擒。另外。老师也曾对那李靖有过指点之恩。可惜,此人后来拜入了玉虚燃灯道人门下。”

    “燃灯道人?”美眸轻眯的陈曦。顿时略带嗤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燃灯道人可是准圣,玉虚门下唯一的准圣。那李靖,倒是很会攀高枝!不过,度厄师兄如今即使没有达到准圣修为,应该也是差不多了。你叫我小师叔,看来度厄师兄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真正身份。行,我信你!”

    点头松了口气的崇黑虎,便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师叔,这准圣是什么修为啊?”

    愣了下的陈曦,转而看着崇黑虎不由一笑道:“崇黑虎,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如今,连天仙也未到,只能算是个小小的地仙。如此修为,最多延年益寿,连生死轮回也挣脱不了。准圣,对你来说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呵呵,是是!”崇黑虎一听不禁面色一红的讪然道。

    见状略有些好笑的陈曦,便是随即道:“算了,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说说这修道之辈修为的划分。似你这般,只是地仙,需得度过天劫,方能得证天仙,拥有仙人之体,超脱生死轮回之苦。天仙之上,悟得一丝天地玄妙,方可踏入玄仙之境。玄仙,参悟五行,炼化胸中五气,方可踏入太乙散仙之境。如此,勉强算得上真正的得道之辈。太乙散仙之上,乃是金仙,得证金身。那玉虚十二金仙,在三皇之时,便已是金仙之流,闯出莫大名号。而金仙之上,则是大罗金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非大劫而无难。大罗金仙之上,便是准圣了,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大劫不陨!再之上,便是圣人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多谢小师叔指点,弟子明白了!”略微瞪眼的崇黑虎,不禁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之情,忙对陈曦恭敬施礼道。

    也难怪,如今洪荒之中,不提圣人了,准圣高手也是不过寥寥一二十人。崇黑虎之辈,连仙道也没有得证,却突然听说自己拜了个老师,很可能便是准圣高手,比圣人只低了一级,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的存在,如何能保持冷静?

    看着崇黑虎的样子,淡淡一笑的陈曦,便是转身离去:“本仙子乃是金仙巅峰实力!”

    “呃?”听着陈曦那隐约回荡在大帐之内的声音,略微吸了口气的崇黑虎,不由咽了咽喉咙的低声喃喃道:“金仙巅峰?那我造化门下那些师伯师叔,只怕基本上都是大罗金仙吧?甚至有准圣存在!嘶!”

    说话间倒吸了口气的崇黑虎,却是不知此时出了大帐的陈曦却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笑意。对于崇黑虎这样在世俗之中混的老油条,辈分什么的不一定能让他多么在乎,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让他甘心折服。

    ...

    第二日正午,太阳当空。春末的太阳也是慢慢多了些火辣的感觉。

    西岐大军军营之中的临时校场之中,聚集了众多的西岐兵士。

    在校场的中央。略显狼狈的崇候虎,正被两个高大壮硕的刀斧手压着跪在地上,口中犹自喋喋叫骂着。

    然而,周围一阵议论声中,西岐兵士听着那叫骂声却是一个个痛快无比。他们此次也是不少袍泽死于之前和崇候虎大军的厮杀之中,自然是对于崇候虎这个挑起战端的家伙愤恨不已,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面对着周围的议论声和隐约嗤笑之声,崇候虎不禁更是羞恼愤恨不已。

    “好了。侯爷有令,别耽搁了!送北伯侯上路!”快步走来,从分开的人群之中走到众军士前面的南宫适,不由对着那两个刀斧手喝道。

    听到南宫适的话,忙恭敬应声的两个刀斧手,便是随即一个摁住崇候虎,一个挥起了手中的巨斧。

    “姬昌。老子在下面等着你!哈哈...”临死之前的崇候虎,不由肆意狂笑道。

    ‘扑哧’一声,一颗脑袋飞落而下,在地上滚了滚,鲜血从崇候虎的短颈之中狂涌而出,看的四周的军士都是忍不住微微咽了咽喉咙的有些安静。

    南宫适则是一脸笑意的径直上前。拎着崇候虎的脑袋向着不远处的帅帐而去。

    帅帐之内,坐在主位之上的姬昌,听到外面崇候虎临死之前的嘶吼声,不由感到一阵心悸的皱眉脑袋一歪,看起来有些不适应的样子。

    一旁。站在姬昌身侧的陈曦以及坐在旁边一侧的姜尚,都是神色淡然的很。

    而坐在一旁另一侧的崇黑虎。则是双目微闭的一阵沉默不语。

    其余众将,也是各自站在两旁,一个个都没有说话。

    “启禀侯爷!崇候虎已经伏诛,其头颅在此!”拎着崇候虎脑袋进来的南宫适,不禁对姬昌单膝跪下铿锵有力道。

    看到那一颗血淋漓表情犹自狰狞的脑袋,浑身一颤的姬昌,不由忙别过脑袋双目紧闭的忙摆手颤声道:“拿下去,拿下去!”

    “呃?”愣了下的南宫适,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似乎没有想到姬昌这么大反应。

    “父亲!”忙伸手抚了下姬昌,俏脸微变的陈曦,转而便是对南宫适没好气的秀眉微皱道:“没听到父亲的话吗?还不拿下去?”

    “哦,是!”反应过来的南宫适,顿时便是一个机灵的起身忙拎着脑袋出了大帐。

    听着南宫适的脚步离去,轻舒了口气微微睁开双目的姬昌,看到那帐内地面上犹自滴落的血迹,不禁一脸神色纠结的样子。

    “侯爷!”深吸了口气的崇黑虎,则是在此时起身对姬昌拱手道:“黑虎要先告辞了!请侯爷准许,让黑虎带家兄的尸身回去!”

    听着崇黑虎的话,姬昌顿时便是忙拱手回礼道:“这是自然!”

    “多谢侯爷!”崇黑虎旋即便是正色忙道:“黑虎向侯爷保证!只要我崇黑虎坐镇北方一日,觉不再侵西岐寸土!”

    姬昌一听不由欣然点头笑道:“如此,实在两地百姓之福!本侯完全支持黑虎你继承北伯侯爵位,掌控北方两百路诸侯。”

    崇黑虎和姬昌达成了君子协定,旋即便是回到崇候虎大军军营,当即率领北伯侯大军残兵败将快速撤离西岐。

    ...

    ‘咳咳’一阵咳嗽之声,在夜色中依旧灯火通明的帅帐之内响起。

    帅帐桌案之后,披着锦袍的姬昌,正在看着竹简,整个人都是神色略显憔悴的样子。

    “父亲!”温和悦耳的声音之中,陈曦便是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看那碗内,是一种看起来咖啡色的液体,隐约有着一些药香味道。

    “曦儿!”略微放下竹简的姬昌,抬头看向陈曦,不由面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笑意。

    径直来到姬昌身旁的陈曦,将手中的碗递给姬昌,旋即便是忙道:“父亲,明日就要班师回去了!时间不早,您喝了药早点儿休息吧,别再忙了。”

    “曦儿啊!虽然我们胜了。可是这事情却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啊!”接过药碗摇头轻叹的姬昌,却是忍不住有些忧虑道:“以我对纣王的了解。这次他借崇候虎的力量来打我西岐失败,一定不会甘心。下一次,他只怕就忍不住要派出朝中大军来了。到时候,麻烦不小啊!”

    轻点头的陈曦,便是美眸微闪的道:“父亲,如今看来,您是不反也得反了。所幸,便自立称王。反了无道的殷商!就如当年商汤反夏一样,建立起一个新的王朝!”

    “曦儿觉得如此可行?”姬昌一听,不由双目微眯的轻声问道。

    陈曦则是淡笑反问道:“父亲觉得,我们西岐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略微点头的姬昌,便是轻吸了口气目光闪动的道:“是啊!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可是,为父担心啊!”

    “父亲在担心什么?”秀眉微蹙的陈曦不由道:“殷商大军,不足为惧!”

    摇头苦笑的姬昌。则是道:“曦儿!为父不是担心这个!我西岐上下一心,就算朝廷来攻,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只不过,为父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了。为父一死,西岐必然不稳。到时候,西岐危矣!”

    “父亲!”轻唤一声面色略微复杂的陈曦。旋即便是贝齿轻咬了下红唇道:“父亲不必担心太多!恕曦儿说句不敬的话,就算是您以后驾鹤西去,西岐有忠臣良将、有姜大夫、有姬发和您的那么多儿子,难道保不得西岐吗?如今,您要做的。便是尽快将这些力量完全团结起来,凝成一股绳。而想要如此。你登基称王,建国,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办法,不是吗?”

    听着陈曦的话,目光闪烁微微点头的姬昌,一时间却是没有说话。

    而就在此时,清脆的掌声之中,含笑掀开帐帘进来的姜尚,不由含笑对姬昌拱手施礼道:“侯爷,少夫人所言极是,您不必再犹豫了!”

    听着姜尚的话,看了看姜尚,转而又看了看陈曦的姬昌,不禁狠狠的点了下头。

    ...

    两日之后,上午,西岐城东门之外,旌旗招展,人流涌动,城卫军呈扇形分别在城外大道两侧,西岐文武皆是在姬发的率领下早早等候在了这里。远处,还有着大量前来的西岐子民。

    早在昨日,前线得胜的消息便是传回了西岐,姬发等自然也是张榜通告,让西岐子民知道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一早,众人便是迫不及待的等候在了这里,等着凯旋大军的归来。

    日头快到正午的时候,随着远处天际隐约的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凯旋大军终于是出现在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的视线之内。

    很快,伴随着使得地面都是微微震颤的马蹄声,凯旋大军也是快速的靠近城门。

    “孩儿恭迎父亲凯旋而归!”率领众文武下马上前的姬发,不由含笑对大军之中行至前方的战车之上的姬昌恭敬行礼道。

    其后,众文武也是都意气风发的恭敬施礼:“恭迎侯爷凯旋而归!”

    ”父亲!城中已经备好了庆功酒宴,请父亲和众将士进城吧!“姬发旋即便是忙道。

    “好!”含笑点头的姬昌,看着姬发不由目中闪过一丝满意期待之色的朗声道:“发儿,头前带路,大军进城!”

    随着姬昌一声令下,顿时西岐凯旋大军便是在西岐子民的热烈欢迎与簇拥下进入了西岐城之中,整个西岐都是陷入的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不论是军心还是民心,都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

    一阵欢庆,西岐城之中比过节还要热闹。直到晚些十分,这种热闹的氛围才是随着夜色降临而慢慢的淡去。

    夜色渐晚,而姬昌的书房之中,姬昌、姜尚、姬发、散宜生、南宫适等则是正在议事。

    “想不到,短短时日,朝歌却是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听着姬发关于朝歌传来消息的叙述,姬昌不禁伤感的感叹一声道:“不想,竟连比干王叔,也是落得剜心而死的悲惨下场!”

    南宫适更是忍不住愤慨道:“这纣王,简直就是没有丝毫人性,之前,杀妻害子,如今,竟连比干王叔也逼死!那可是他的亲叔叔啊!”

    “那妲己,虽然以前也是祸乱宫中,倒也还没有太过过分!”轻摇头的散宜生,也是不由感叹一声道:“想不到这次,她竟然如此狠辣!不但逼死比干王叔,更是逼的武成王也不得不叛逃朝歌。”

    摇头的南宫适,则是沉声道:“君辱臣妻,也难怪武成王会叛逃啊!纣王如此,当真是要众叛亲离,殷商将亡了!”

    听南宫适这话,姬昌和姜尚不由微不可查的相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下。

    一旁,目光微闪的姬发,则是忙道:“父亲,那武成王可是纣王柱石,能征善战,当真是一员干将帅才。他逃离朝歌,必然会投奔他处。若是他能来我西岐,那对我西岐来说可是臂助不小。”

    “发儿,你可想过,若是我西岐收容黄飞虎,后果如何?”姬昌则是神色淡然的抬头看向姬发,看不出喜怒。

    眉头微皱的姬发,略微沉吟便是咬牙忙道:“父亲!如今,纣王显然已经对我西岐动了杀意,才会拍北伯侯杀来。左右,纣王不会放过西岐,大不了,反了!”

    姬昌闻言,和姜尚相视了一眼,却都是一时间没有说话。

    “侯爷,二公子所言正是!大不了反了!”南宫适也是个爽直的性子,不禁目光灼灼的忙道:“以侯爷贤名,若是反殷商而自立,不愁天下不归心,大可取殷商而代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宫中对话,祠堂祭拜

    见姬发和南宫适都是一副大不了反了的样子,眉头微皱的散宜生却是面露沉吟之色。

    “散大夫,你觉得呢?”姬昌见状不由抬头看向散宜生问道。

    轻吸了口气的散宜生,便是忙对姬昌拱手正色道:“侯爷!您若拥兵自立,那纣王必然会派大军前来征伐。届时,需要考虑我西岐是否能够抵挡的问题。若是无法抵挡,那对西岐来说将是一场灾难。若是可以抵挡,自然更好!”

    “嗯!”点头一笑的姬昌,不由道:“中肯之言!之前,我与姜大夫也是谈过这个问题。从崇候虎来侵,便可以看出,纣王已容不下我西岐。我们杀了崇候虎,纣王免不了问责。终究还是逃不了战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拥兵自立。最起码,我们西岐自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姬昌这么说,姬发顿时便是面露喜色的目光闪亮忙道:“父亲!如今,东方与南方早已烽火四起,杀机暗伏,殷商乱象已现。此时,正是我西岐崛起之时。只要撑得过纣王兵锋,那么我西岐声威便可大盛。到时候,便是殷商风雨飘摇之时,亦是我西岐真正取代殷商之时!”

    “不错!我等暂求自保,至于是否取殷商而代之,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轻点头的姬昌,便是摆了摆手道。

    见状,姜尚、姬发、散宜生和南宫适都是略微相视一眼,没有在这方面再多说什么。显然。他们也是看出姬昌对于取殷商而代之的念想并不是那么强烈。不过也难怪,这个年代忠君的思想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姬昌并不像散宜生,南宫适他们。他曾经完全忠诚的是殷商王朝,而南宫适和散宜生主要忠诚的还是他姬昌。毕竟,西岐天高皇帝远的,也绝对是算得上一个小王朝了。

    “对了,父亲!”转而姬发便是对姬昌道:“之前,我和散大夫商议,准备盖一座忠贤祠。用来供奉那些被纣王残害的忠臣良将,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听着姬发这话,愣了下的姬昌。便是目光一亮的点头称赞道:“好!好主意!”

    “呵呵,二公子此法甚妙!”抚须一笑的姜尚,也是不由道:“忠贤祠一起,可彰显我西岐仁德、渴求忠贤之意。必可深得民心。”

    微微点头的姬昌。便是随即吩咐道:“发儿,你与散大夫可尽快操办此事!”

    “是,孩儿领命!”姬发不由忙应声道。

    一旁,同样应了声的散宜生,却是转而道:“侯爷,散宜生自知能力低微,已不适合做西岐文官之首,愿让贤与姜大夫。甘愿辅助之!”

    “这...”略微犹豫的姬昌,看了眼一旁的姜尚。便是欣然点头应了下来。

    无声的对散宜生拱手,旋即姜尚便是忙对姬昌恭敬道:“多谢侯爷信任!”

    ...

    数日之后,携败北伯侯崇候虎得胜之威,姬昌正式上祭苍天,例数殷商纣王之过,正式宣布西岐自立,建国号为周,自称文王,置百官,拜姜尚为丞相、南宫适为大将军、散宜生为上大夫。

    此消息一传出,顿时便是引得整个西岐子民的响应,同时也是使得天下震惊。

    同时,在姬发和散宜生的主持下,忠贤祠也是在西岐也是开始建造。

    本来一切都是很好,西岐上下一心,做好了面对殷商大军讨伐的准备。而就在此时,在姬昌称王后不久,他便是病了,无法再处理政务,于是将西岐的军政要务全部交予姬发、姬旦二子以及姜尚、散宜生、南宫适等文武,开始卧床养病。

    ...

    夏日来临,天气慢慢热了起来。

    西伯侯府,如今已经成为了周朝王宫。虽然不见得有朝歌王宫那么大的气派,可是也算是颇有些威严之气。

    邑居别院,如今也是被改为了邑居宫,乃是大王子妃陈曦和望月、晓月两个如今整个王室最宝贝的两个小家伙的住处。

    院中花儿盛开,草木翠绿,好一派生机之象。

    清脆的娇笑声中,一身白色小罗裙的望月正在院中的花丛中抓蝴蝶,玩的不亦乐乎。一旁,还有两个侍女跟着,笑看着她无忧无虑般玩闹的样子。

    简单修缮了下,好似宫殿般的屋内,布置的如静室般的大书房之中,一身白色小锦衣、看起来很是文静可爱六七岁样子的小男孩正趴在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小桌案后拿着一只小毛笔练习着写字。旁边,同样有着一个侍女安静侍立,含笑看着。

    轻微的脚步声中,一身素雅白色罗裙的陈曦便是在宴雪的跟随下走了进来。

    “大王子妃!”那侍女见状不由忙上前对陈曦施礼恭敬喊道。

    淡笑摆手的陈曦,便是随意道:“行了,还是叫我小姐吧!听着别扭!”

    “是,小姐!”那侍女不要一笑,应了声道。

    而此时,轻放下小毛笔的小男孩,则是抬头看向陈曦道:“母妃,王爷爷说了,礼不可废的!”

    “晓月!”含笑走到小男孩身旁跪坐下,轻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的陈曦,便是淡笑道:“你王爷爷说的没错,我们应该知礼。可是,有些虚礼,却是没有必要那么计较,不然就显得太过古板了,知道吗?”

    “哦!”应了声的晓月,一双漆黑的小眼睛之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见状面上笑容更浓的陈曦,看着晓月写在竹简之上的字,不由美眸微亮的道:“不错啊!我们晓月就是厉害,这字写的,可比你姐姐好的多了。”

    “姐姐总是喜欢玩,不好好学。怎么能写好?”小眉头微挑,颇有些自豪味道的晓月,旋即便是撇嘴笑道。颇有些小大人的味道。

    而晓月话音刚落,清脆的脚步声中,那之前在外面玩的小女孩便是跑了进来小手一叉腰的瞪大了美丽可爱的大眼睛看着晓月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好了,别吵!”无奈一笑的看了眼小女孩的陈曦,便是忙道:“走,我带你们去看你们王爷爷去。好不好?”

    晓月乖巧的淡笑点头,而望月则是轻哼一声嘀咕道:“我自己也能去的!”

    “行了,望月。别嘀咕了,走吧!”含笑说着的陈曦,便是拉着晓月的小手当先的向着外面走去了。

    见状,略微撇嘴的望月。不由做了个鬼脸闷声道:“哼。母妃偏心!”

    “望月,你要是再啰嗦,就给我回去修炼去!”陈曦的声音突然在望月耳边响起。

    闻言顿时小脸微苦的望月,顿时慌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不要,母妃,弟弟,等下!”

    ...

    王宫内,姬昌和太姒夫人住的地方。原本就是原先西伯侯府之中除了议事大殿最为大的宫殿,虽然略显陈旧了些。但稍微修缮一下还是很有王者风范的。

    宫殿之外,一条青石道路直通宫殿门口的台阶之下,宫门前站着两排禁卫军士,他们以前便是府中家将,极为精锐且忠诚。

    “大王子妃!望月小姐、晓月公子!”看到一手拉一个带着望月与晓月来到的陈曦,那些军士不禁都是忙恭敬行礼。

    略微点头的陈曦,便是拉着望月和晓月径直拾阶而上,踏过那总共也就几阶的阶梯,径直来到了宫门口,被一个早已迎出来的侍女含笑迎了进去。

    宫内布局早已改变,看起来很是宽敞大气,却也并不显得多么奢侈华贵。

    此时,面色苍白,显得消瘦憔悴、头发都是花白了许多的姬昌,正靠坐在床上,和一旁坐在床边的太姒夫人轻声说这话,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的样子。

    “王爷爷!望月来看你喽!”刚进入宫内的望月,便是含笑邀功般的脆声开口,将姬昌和太姒夫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看着陈曦母子三人,姬昌和太姒夫人不禁都是一脸的笑意。

    “王爷爷,王奶奶!”晓月显得很是规矩有礼却又没有一丝拘谨的淡笑对二人行礼。

    见状,姬昌不禁面上笑容更盛,看着晓月目中尽是满意之色。对于这个聪慧、知礼、懂事的孙子,姬昌是打心底里喜欢啊!

    而一旁的太姒夫人,含笑的同时,目中也是悄然涌现出一丝伤感之色。看到晓月,却是让她想到了长子伯邑考。一样的从小就如此懂事,那份稳住温和的气质,更是和伯邑考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父王,母后!”含笑说着的陈曦,转而便是不由看向姬昌忙道:“父王好些了吗?”

    自从姬昌成为了文王,太姒夫人自然成了王后。而陈曦,对他们的称呼也是理所应当的随着变化了。

    略显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腻在自己身边的望月的小脑袋,姬昌听着陈曦的话,不由摇头淡笑、颇有些洒然的味道道:“曦儿,父王年岁不小了,真的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你给父王吃了不少的滋补之药,可是父王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就算身体好些,精力也是不济了。人,终究是难于天,与命数斗啊!”

    “好了,太姒,你先带望月和晓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曦儿说!”看着一旁听到自己的话而偷偷抹泪的太姒,姬昌不由道。

    轻点头的太姒,便是起身带着望月和晓月离去。

    略微躬身施礼送太姒夫人离去的陈曦,便是转而看向姬昌轻吸了口气恭敬道:“父王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嗯!”轻点头的姬昌,略微沉吟了下才目中微微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的缓缓开口道:“曦儿!父王要感谢你,为伯邑考留下了一对这么出色的子女,让我姬昌晚年能享受到含饴弄孙之乐。晓月他虽然还小,可是父王看得出,他性子沉稳,又聪慧,若是好好教导。将来必然比伯邑考更加出色。按说,他是父王的长孙,父王若是归天。这大周王位应该考虑他!”

    听着姬昌说到这儿,面色微变的陈曦不由忙道:“父王,晓月他...”

    “听父王说完!”姬昌不待陈曦说完,便是开口打断了陈曦的话。

    “是!”点头的陈曦,顿时恭敬应声道:“父王请说!”

    看着陈曦,略微沉吟的姬昌便是接着道:“晓月是不错,将来可堪大任!但是。现在,他太小。就算他聪明,可却没有资历和经验。我若故去。西岐必然迎来一场残酷的考验,关系着我西岐、姬氏一脉的生死存亡!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德才兼备,有威望而且有能力的人带领西岐度过危难。父王考虑再三。父王虽然儿子众多。可是可堪大任者,唯有二子姬发与四子姬旦。然,姬旦终究年幼一些,资历及不上姬发,魄力也少了些,可为得力辅臣,为君则未免差了些。曦儿,你觉得如何?”

    “父王明鉴。二弟的确是合适人选!”陈曦不由点头赞同道:“以二弟的手段魄力,加上他这些年慢慢积攒的名望。特别是在军队之中的威望,加上姜丞相、散大夫和南宫将军以及众臣辅助,必然可以稳住西岐局势,使得大周更加兴旺!”

    轻点头的姬昌,便是转而看着陈曦道:“你呢?你会全力辅助他吗?”

    “我?”愣了下的陈曦,顿时点头忙道:“当然!父亲,他是邑考的亲兄弟,他叫我一声嫂子,我自然将他也当自己的亲弟弟看。父亲尽管放心,曦儿在一天,绝不会让他出任何事。这不单是我对父亲的承诺,更是对邑考的承诺!”

    默默点头的姬昌,轻吸了口气才再次开口道:“曦儿,父王相信,你会做到!你知道吗?我问过发儿,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这个并不重要!”陈曦则是略微摇头道。

    点头一笑的姬昌,便是随即道:“我问他的时候,他当仁不让,说会做好大周的大王,绝不让我失望。而且,他还说了,以后当他取殷商而代之,会考虑将王位传给晓月!”

    “父王很欣慰,他可以这么说!他的确成长了!父王也相信,将来他会这样做!”转而看着神色微动的陈曦,姬昌不禁面带欣然的笑意道:“好了,曦儿,父王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去吧!”

    “是,父王,曦儿告退!”应了声的陈曦,便是轻吸了口气的转身离去。

    ...

    风云突变,原本清朗而略显炎热的天空,突然间便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起来。

    西岐城之中,新建的忠贤祠之中,祠堂外有着高大祭台的广场之上,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的快步向着祠堂大殿之中而去。

    “二王子,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随后的一人,不禁对着前面快步而行的青年喊道。

    略微摇头,前面的姬发却是略微皱眉道:“今日乃是为父王祈福,故而来亲自祭奠这祠堂之上供奉的忠烈,若是因为下雨便违了初衷,岂不是不敬不孝?况且,看这天色,此时回去,定然在途中便大雨所淋。”

    “呃?那倒也是!”那略显消瘦的青年随从,不由陪笑着道。

    二人向着祠堂之内而去的时候,空荡荡的祠堂之中,却是有着一道白色倩影面带凄然之色有些伤感的静静跪着,含泪的美眸看着那高高供奉的其中一个神位,正是殷商老丞相商容的神位。而那白色倩影,正是商容之女商青君。

    “嗯?”听着外面隐约的脚步声,神色微动的商青君,顿时便是忙起身身影一动的闪到了一旁高大粗壮的石柱之后躲了起来,同时略带疑惑好奇的偷偷看向祠堂门口。

    只见那来到祠堂门口的姬发,却是略微伸手示意的拦住了随后跟来的消瘦青年随从,转而神色略微恭敬肃穆的微微整理了下衣服,轻轻走进殿内在之前商青君所跪的蒲团旁边跪了下来,对着那一个个高高供奉的神位恭敬跪伏行礼。

    见状,那消瘦青年随从不禁大气都不敢出的随后在后面的地面上跪下,学着姬发的样子跪伏行礼。

    ‘呼’轻呼了口气直起身来的姬发,不由轻声道:“众位大人,你们许多都是家父的同僚甚至好友。你们一生为社稷百姓,贡献良多,却是为昏君奸臣所害。姬发远在万里,难以相救,实在汗颜!如今,家父自立为王,非为其他,而是不忍天下万民再处水深火热之中。往众位大人在天有灵,保佑家父早日康复,保佑天下早日平靖,黎民不再受苦!姬发不才,愿为天下请命,尽绵薄之力!”

    隐约听着姬发的话,躲在石柱之后的商青君不禁美眸微闪的神色微动,心中暗道:“果然是他,姬发,西伯侯的二公子。想不到,他有如此大志!”

    ‘轰咔’一声雷鸣之声,旋即外面便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那消瘦青年随从,顿时忙起身去关上了祠堂的大门,顿时整个祠堂之内便是一下子昏暗了下来。

    “咕!”回头看了看这阴暗的祠堂大殿,咽了咽喉咙的消瘦青年随从,便是忙走到姬发身后跪坐下轻声道:“二王子,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不会、不会有鬼吧?”

    姬发闻言不禁失笑道:“这里是忠贤祠,就算是有鬼,也是忠魂,你怕什么?”

    “是是!”赔笑应声的消瘦青年随从,旋即便是鼻子嗅了嗅的略微惊疑道:“奇怪,二王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女儿香!怪了,这里可是忠贤祠,就算是鬼,也不肯能有女鬼啊!”

    愣了下的姬发,鼻子轻嗅了下,抬头目光微闪的扫了眼整个祠堂大殿之内,旋即便是伸手拍了下那消瘦青年随从的脑袋没好气的低声道:“臭小子,你属狗的啊?还女儿香,白日做梦呢你?”

    “不是,二...”忙开口郁闷的要辩驳的消瘦青年,注意到姬发对自己使眼色的样子,不禁神色微动的赔笑道:“那个,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这才满意点头的姬发,不由微微吸了口气目光轻闪的道:“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这里可是忠贤祠,扰了这里的英灵,可是大不敬!”

    “是是,小的闭嘴!”赔笑说着的消瘦青年随从便是玉手掩住了嘴巴。(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会青君闻噩耗,出五关入西岐

    听着这主从二人的对话,俏脸微红的商青君,转而再看向那紧闭的祠堂大殿大门,不由美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之色。这祠堂之中,便只有一个正门可以进出。如今正门已经关上,除非商青君有遁地之能,否则实在是难以从姬发和那随从青年的眼皮子地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轻靠在石柱之上的商青君,不敢轻动发出一丝的声响,心中只盼着外面的雨早点儿结束,那两个家伙快点儿离去。

    然而,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一般,这场雨反而下的越来越大了,看这劲头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下的。

    “姬威!”轻吸了口气的姬发,目光微闪间,便是突然开口喊了声。

    “啊?”下意识应了声的随从青年,不由忙道:“二王子,什么事?”

    侧头看了眼那随从青年姬威,取出了一个火折子的姬发,轻伸手指了指前方供桌之上的两根蜡烛,旋即便是将火折子递给了姬威。

    恍然含笑的点了点头,姬威顿时会意的忙接过火折子起身去点蜡烛去了。

    ‘嗤’一声轻响,火折子打着火,点燃了其中一只蜡烛,顿时整个昏暗的祠堂大殿便是微微亮堂了起来。

    向后弯身侧头看了看那石柱之后隐约可见映照在地面上的影子,嘴角微翘的姬发,便是直接闪身向着侧后方而去,来到了石柱一侧不远处。

    “小姐,不必躲了吧?”看着美眸微瞪看向自己的商青君。姬发不由一笑。

    略显无奈的商青君,旋即便是轻吸了口气从石柱之后走了出来。

    “二..”点燃了另外一只蜡烛,转而看向姬发的姬威。看到那从石柱之后走出的商青君,顿时便是瞪眼惊呼道:“鬼啊!”

    ‘啪’的一声,说话间向后退去,撞在供桌之上的姬威,手中的火折子直接落在地上。

    刹那间,都是转头看向姬威的姬发和商青君,不禁都是面上露出了郁闷无奈之色。

    “鬼你个头啊?见过鬼有影子的吗?”没好气说着的姬发。转而便是忙对商青君略微拱手含笑歉意道:“这位小姐,姬发冒昧,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秀眉微挑的看了眼姬发,商青君便是淡笑点头道:“二王子客气了!”

    “叫我姬发好了!”讪然一笑的姬发,不由好奇的目光微闪忙问道:“小姐应该并不是西岐人吧?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闻言,略微犹豫的商青君。便是淡然轻声道:“商青君!”

    “青君?”略微挑眉一笑。目光闪烁的姬发便是不由轻赞道:“好名字!商小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看了眼姬发,没有回应的商青君,则是缓步上前在原先的蒲团之上跪了下来。

    “二王子,我没说错吧?真的是女儿...”忙拾起火折子走到姬发身边的姬威,不由挤眉弄眼的笑看向姬发轻声说道。

    为不待他说完,姬发便是眉头微皱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忙讪笑着住了口。

    转而看着商青君美丽曼妙的背影。目光微闪间,再看向那供奉着的一个个神位。神色微动间,姬发顿时便是缓步上前的隔着一个蒲团跪在了商青君的身旁,淡笑轻声问道:“商小姐,不知你与已故殷商丞相商容老大人是什么关系?”

    听着姬发的话,刹那间俏脸之上露出一抹伤感之色的商青君,美眸微红间,不禁轻抿嘴沉默了片刻才深吸了口气开口道:“那是家父!”

    “商小姐果真是老丞相的独女?”姬发一听不由惊讶的侧头看向商青君。

    旋即反应过来的姬发,便是忙歉然轻声道:“商小姐,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轻摇头说了声的商青君,便是美眸微闭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见状,轻吸了口气,心中犹自有些惊讶的姬发,也是一时间略微沉默了下来。

    一旁不远处,目光微闪的看着姬发和商青君的背影,姬威不由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任外面闷雷滚滚,雨声淅淅沥沥,祠堂大殿之中却是略显寂静安宁。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雷声早已消失,而雨声也是渐息。

    闭目静静跪了许久的商青君,突然美眸轻睁的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了供桌前,从香盒之中拿出三根香来,在一旁的蜡烛焰火上点燃,旋即便是轻轻挥动香灭了火,将之小心轻轻的插在了香炉之内。

    缓步来到一旁的姬发,也是一样上了香,转而便是看向商青君淡笑道:“商小姐,需要我送你吗?”

    “不必了!多谢二..多谢公子好意!”轻摇头的商青君,说话间便是径直转身离去。

    见状,略有些失望的姬发,不禁忙对姬威眼神示意了下。

    ‘吱呀’一声,忙上前拉开了大门的姬威,不禁忙笑着对商青君客气道:“小姐请!”

    “谢谢!”点头谢了声的商青君,便是径直离开了祠堂,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淡淡的雨幕之中。

    带着姬威来到祠堂门口,目送商青君的身影远去,姬发不禁有些失神。

    侧头看着姬发怔怔出神的样子,姬威不由面上的古怪笑意更浓了些。

    而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中,几个家将模样的人顿时便是骑着马径直奔进了祠堂之外的祭奠广场之上,明显都是一脸焦急忐忑的样子。

    “放肆!你们不知道这里不能骑马吗?”被那马蹄声惊醒过来的姬发,见状不禁皱眉微恼的呵斥了声。

    而一旁的姬威则是微微皱眉忙道:“二王子,好像有急事啊!”

    “嗯?”听着姬威的话。略微挑眉神色微动的姬发,不由忙快步应上了那为首下马的家将,而不待他发问。那家将便是慌忙上前单膝跪下道:“启禀姬发王子,文王病危,请姬发王子速速回宫!”

    听着那家将的话,脚步一顿,浑身都是一晃,面色略显苍白的姬发,转而反应过来。顿时便是忙快步上前的翻身上马,径直向着外面策马而去:“驾!”

    那单膝跪地的家将,也是忙快步走到一旁上了另外一个家将的马和他共骑一匹马的一声令下。几个家将都是快速骑马追上姬发。

    “哎,等下啊!”忙喊了声的姬威,看着转眼间离去的几匹马,不由郁闷不已。

    ...

    人言西伯侯贤明。但终究是难敌天命!这位大周的开国君主。在位时间没有多久,便是病逝了!

    文王之死,给整个西岐都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和无尽的哀伤!文王治理西岐,多年来使得西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昌盛不已。在西岐子民的心中,文王便是真正的贤者,其地位与影响力绝对超过了殷商的君王。

    而就在西岐众臣在为文王治丧以及筹备新君继位而忙碌之时,带着兄弟、儿子、四友以及一千家将反出五关的黄飞虎却是在进行着他的闯关逃亡之大计。先是在临潼关被总兵张凤所阻、幸得张凤部下萧银相助才侥幸过关,而后在潼关又被总兵陈桐以火龙镖打死、幸好长子黄天化奉师命来救、以水火花篮收了火龙镖、杀死陈桐、助父过关。而在穿云关则是险些被总兵陈梧放火烧死、得夫人贾氏托梦相告才躲过一劫、杀死陈梧出了穿云关。

    然而,在第四关界牌关,黄飞虎遇到的却是他的老父亲黄滚。黄滚愚忠,欲要押解黄飞虎等人回朝歌请罪。但是在孙儿黄天祥和众人相劝间,终于是牙一咬、心一狠的随子一起弃关西行。

    黄家父子本以为最后一关汜水关守将总兵韩荣无甚本事,应该好过,却奈何这韩荣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唤余化,乃截教蓬莱一气仙余元之徒,颇为了得,手中有一戮魂幡,往空中一举,数道黑气,把人罩住,就能平空拎去。黄家父子不知这余化厉害,皆是被其用戮魂幡所拿,可谓是一网成擒。眼看要过了五关了,却是被最后一个拦路虎拦下,当真是悲催。老父黄滚更是暗叹不已,言道黄家七代忠烈、却落得英名尽丧。

    而韩荣则是大喜。这黄飞虎可不是一般人,连闯四关,杀了三位总兵啊!韩荣把他抓了,那可是足以扬名了。于是,欣喜之下的韩荣,便是令余化亲自押解黄飞虎等去朝歌请功领赏,想着怎么着自己也该官升一级了。

    ...

    东海,三仙岛,三霄洞中,束身白衣、双腕之上金玉双镯、脚下雪丝步云履、头束双角髻的哪吒正面带淡笑的随意而行,径直来到高坐白玉云床之上的云霄仙子面前,恭敬的拱手施礼道:“弟子哪吒,拜见老师!”

    “哪吒!”微微睁开双目的云霄仙子,看向哪吒不禁道:“你舅舅与外公有难,你速去汜水关和界牌关之间的官道上相救。”

    愣了下的哪吒,旋即便是略微瞪眼的忙道:“等下!老师,我哪来的舅舅和外公啊?”

    “嗯?你母亲没有和你说过吗?”略微意外的看了眼哪吒,轻摇头一笑的云霄仙子便是忙道:“哪吒,你母亲殷氏,本也是殷商王室子孙,只是出自偏支,父母早丧,得黄滚收养为义女,后来才嫁于你父亲李靖。故而,黄滚算得上你外公。而武成王黄飞虎,自然便是你的舅舅了!”

    哪吒听的不禁挠头目光眨了眨惊诧道:“还有这回事?好像没有听母亲说过啊!”

    “好了,哪吒,别啰嗦了!”摇头一笑的云霄仙子,便是忙道:“你救母和姨母都被纣王所害,你舅舅一怒之下反出无关,在汜水关被截教门下余化所捉,准备送去朝歌请赏呢!你还是快些去救吧!对了,那余化,乃是你金灵圣母师伯的徒孙,算起来是你的师侄,不必伤了他的性命。”

    咧了咧嘴的哪吒。旋即便是耸肩应了声的忙转身离去。

    且说哪吒离了三仙岛,脚踏风火轮,转瞬便是千百里。那速度可是比余化押解黄飞虎等人龟速般前进快了不知多少,不多时便是来到了汜水关和界牌关之间官道边上的一个仅仅十数米高的小崖壁之上。

    “舅舅?”靠在崖壁之上的一块大石上,口中轻声喃喃的哪吒,不由面上露出古怪纠结之色的无奈摇头。

    不多时,隐约的马蹄声和车轮声中,目光一凝的哪吒,便是看到了那远远掀起些尘土的官道之上一个五短身材的将军正率领数百兵丁押解着不少人而来。

    “嗯?”目中神光微闪的哪吒。凝眉看去,不禁口中喃喃轻声道:“好像还有一位老将军,看起来。是外公没错了。”

    说话间的哪吒,便是站起身来,待得那些人靠近,不由飞身落在了地面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含笑吆喝道:“此路是我开。是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呃,好像没有树!”

    “哪来的臭小子?敢寻你余化爷爷开心,找死啊你?”余化一听顿时便是瞪眼喝道。

    听着余化的话,双目轻眯,嘴角翘起的哪吒,不禁摸了摸鼻子:“余化?本来不打算怎么为难你的。不过,冲你的话。小爷今天就好好招呼招呼你!”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冷哼一声,目光略带一丝惊疑味道的看着哪吒。旋即余化便是直接挥手祭出了戮魂幡,刹那间一道黑幡在空中张开,五道黑光直接向着哪吒而去。

    原本惊讶意外的黄飞虎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便都是下意识争先恐后般的接连开口道:“小兄弟,小心啊!”

    “嗯?有点儿意思!”挑眉一笑的哪吒,说话间便是右手一抬,玉镯直接飞出,白色光芒闪烁间,那五道黑光便是直接消散了。而玉镯则是去势不减的径直落在了空中的戮魂幡上,刹那间戮魂幡便是直接崩溃撕裂开去,‘轰’的一声化为乌有。

    ‘噗’浑身一震吐了口血的余化,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呼道:“我的戮魂幡!”

    “狗屁的戮魂幡!”嗤笑一声挥手收回玉镯的哪吒,便是转而翻手取出金砖向着余化打去:“小爷赏你一板砖!”

    哪吒也是怕余化这小子不禁打,别一下子打死了,所以用的是手中威力最小的金砖。

    ‘蓬’一声闷响,根本来不及躲闪的余化,顿时便是被金砖打的飞了出去,狼狈落在了地上,全身疼痛的惨叫了声,惊恐的看了眼哪吒之后,便是忙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闪电般遁逃而走。

    那数百兵士,见状也是不禁惊的轰然而散,仓皇奔逃而走。

    “小样,算你逃得快!否则,小爷今天非拍扁了你不可!”说话间的哪吒,收起金砖的同时,便是转而挥手一道道流光激射而出,将黄飞虎等人的囚车枷锁尽皆打破。

    重获自由的黄飞虎,顿时便是忙快步上前的对哪吒拱手感激道:“多谢小...”

    “哎!别!”不待黄飞虎说完便是忙摆手的哪吒,不由悻悻一笑的道:“舅舅,你跟我这么客气,我可消受不起啊!”

    舅舅?随后都围了上来的黄滚等人,不禁惊讶的看向哪吒。

    “舅舅?”同样愣了下的黄飞虎,转而便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般的略微瞪眼惊喜道:“你是..你是李靖的儿子?”

    黄滚听的也是不禁露出惊喜意外之色的忙道:“什么?李靖的儿子?”

    “是,我是他的儿子!”略显郁闷撇了撇嘴的哪吒,旋即便是忙对黄飞虎和黄滚跪下道:“哪吒拜见外公,拜见舅舅!”

    黄飞虎见状顿时笑着上前扶起哪吒:“好孩子,快起来!”

    哪吒救了黄飞虎等人,简单相认,旋即便是再次快速的赶回了汜水关。

    这次,没了余化相助,韩荣牛不起来了。再加上哪吒一人飞身上了汜水关将他擒住,无奈之下的韩荣只得服软送黄飞虎等人出了汜水关。

    出了汜水关,哪吒又护送了黄飞虎等人一程,便是告辞离去。

    而已经出了五关的黄飞虎等,也是如龙如大海般真正的脱离了危险。然而一路上惊险不已的经历,使得他们不敢懈怠,更是加快了速度向着西岐境内而去,目标直指西岐城。

    早在离开朝歌之前,黄飞虎便是想好了去处,正是西岐。毕竟,算起来黄飞虎和姬昌的关系也是很好的。之前姬昌能够成功回西岐,黄飞虎和比干可是出了大力,在纣王面前进言的。最起码在黄飞虎看来,到了西岐应该会好过一些,姬昌应该会收留重用。

    连续数日赶路,这日午后时分,风尘仆仆的黄飞虎一行足足千余人,终于是看到了西岐城的影子。而由于哪吒相助,黄飞虎一行在汜水关的时候便补给了足够的粮草,一路也都是走的人烟稀少的道路,故而到现在都还没有听到姬昌病故的讯息。

    “终于到西岐城了!”松了口气的黄飞虎,不由面露喜色的忙向众人道:“我与姬昌兄有旧,咱们到了这儿,就真正安全了!”

    黄滚则是忍不住皱眉道:“飞虎啊!你觉得西伯侯他敢冒着得罪纣王的危险收留我们吗?”

    “父亲!放心吧!”听着黄滚的话,心中略微发虚的黄飞虎,表面上则是含笑安慰道。

    而就在众人说话间前进的时候,前方伴随着尘土飞扬,一队精锐的骑兵队伍却是快速的飞奔而来,眨眼间便是已经靠近了过来。

    “停下!”挥手示意队伍停下的黄飞虎,不由惊疑的看向前方。

    而就在此时,一道响亮的声音直接从前面传来:“前面可是武成王?武王特来亲迎武成王?”

    武王?听着那声音,黄飞虎和黄滚父子不禁略微惊疑的相视了一眼。

    而转眼间,那支骑兵队伍便是快速的来到了近前,为首正是一身白衣、头戴白巾的姬发,在他身旁还跟着大将军南宫适。后面更是足足有着百余位火骑军军士跟随。

    看着姬发那明显一副戴孝的样子,黄飞虎不由面色微变了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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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介绍:
一死今生了却凡尘!
重生洪荒造化苍生!
天道之下尽皆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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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主角这个穿入洪荒世界的异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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