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章】 签订协议
郑大海那边的效率很高，只过了两天就拿到了检测报告，事实证明刘家的出产的蔬菜不仅没有农药残留，重金属含量也是远远低于国家标准，称得上是绿色食品的典范。
这样的结果让郑大海开心不已，刘家的蔬菜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可以节省成本，可谓一举两得。
有了检验报告，郑大海才能按正常的程序让公司采购部的负责人孙皓到上梁村和刘睿签订合约，等到一个星期之后，‘俏江南’开始试营业就履行合同了。
按照合约的规定，刘睿每天要提供两百斤的新鲜蔬菜给‘俏江南’，如果遇上节假日需要增加供应，‘俏江南’方面需要提前通知。运输问题由‘俏江南’负责，平时合作之出现的细节问题，需要双方共同协商解决。
孙皓虽然对于郑大海执意让自己到上梁村这样的穷乡僻壤收购食材有点怨言，但是对方是行政总厨，在原材料采购的话语权比自己还要大一点。
这也是餐饮企业的特殊之处。
在涉及食材原料的采购上，行政总厨的意见往往有着较高的权威，只要在客观条件上达到公司规定的标准，采购部也只能是照办。
因此，哪怕他心里有些不满，也只能来到上梁村了。
不过，当孙皓看到刘家略显简陋的菜园，他心里存在一个疑问。
究竟这样不规范的菜园究竟能不能生产餐厅所需要的食材？
没有留在刘家吃饭，孙皓在签订合约之后，就急匆匆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上梁村。对于孙皓来说，其实他并不看好刘睿这个合作伙伴。
“一天两百斤是不是太多了？我们的菜园产量能够跟上吗？”孙皓离开之后，刘家宏细细看过合同，有些忧虑。
自家的菜园子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亩地，一天两百，一个月就是六千斤，这可不是小数目。
“爸，你放心吧！我从书上学到的新技术，这么大的菜园，很容易就能达到要求的。”刘睿自然无法说出空间泉水的存在，只能把一切情况推到书上。
“那就好！”看着儿子满脸自信的模样，刘家宏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段时间，刘睿有时间就在翻看一些种养技术资料，刘家宏也以为儿子从找到了相关的技术和解决办法。虽然刘家宏因为家境的关系，只读到了初，但是他却相信，知识就是力量。
刘睿最近的举动也是尽量要让菜园的高产有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不然回头村民们问起来，自己一问三不知，那不就出糗了吗？
在农村，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传得很快，这几天，刘家经常有外人进进出出，倒是引起了不少村民的关注。有些相熟的村民就借着上刘家买酒、聊天的借口，旁敲侧击地想要打听最近又有什么新动作？
上次刘家准备种小番茄的事情，很是让村里的三姑六婆、闲汉人等在茶余饭后多了不少的谈资，大家自然希望刘家变成新闻心了。
八字才划了一撇，刘家人自然不希望就这样咋咋呼呼地把事情宣扬到整个村子都知道。
面对乡亲们的询问，他们也只说是朋友过来办事，丝毫不提菜园子的供应合同。虽然以后‘俏江南’会派车子来收货，总会有人知道，但是到时候再说了。
前几天和郑大海达成初步的合作协议，犹如给刘睿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干劲十足。
每天酿酒、送货以及忙完田里的农活之后，一有空闲，他都是拎着一把镰刀，在房前屋后的荒地上忙活着。
张桂芝看着儿子盯着烈日在草丛的身影，有些心疼，劝他又不听，只能尽量每天多做些好吃的，慰劳儿子。
每天午，刘睿干完活回来，总是能吃上清凉解暑的凉粉，身上的燥热很快就不翼而飞了。
小青山上，生长着很多的凉粉草，附近的村民有着采集凉粉草回来加工成为凉粉的习惯。凉粉虽然制作的过程有些繁琐，但是熬制好之后的凉粉，滑溜爽口、清热解毒，是难得的消暑佳品。
在这么炎热的天气，放凉的凉粉切成薄片，放上蜂蜜，在井里镇过之后，吃上一碗，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不到三天的时间，刘睿就把房前屋后的杂草都清理了一遍，甚至山塘的岸边也弄得清洁溜溜，使得刘家周围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龙眼园那边自不必去管它，刘睿只要按时给它们浇水，现在龙眼已经有指头大的龙眼园大抵上还有大半个月就能成熟，正好赶在国庆节左右上市。
经过好几次的空间泉水浇灌之后，龙眼园已经是旧貌换新颜，一副高产示范园的模样。前两天，张桂芝无意间走到后山，也都是被眼前的丰收景象给吓了一跳。
到家里的张桂芝嘴里甚至在念叨：“老天开眼，咱们家要开运了！”
看到老妈神叨叨的，刘睿还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只不过空间泉水发生了效用，果园丰收罢了，怎么就推到了老天的头上？
这件事就提醒刘睿平时利用神农空间的时候，要更加小心才行，要不然整出整出更离奇的事件，还真的没有办法收拾了。
清理杂草之后前院的空地，刘睿就沿着长长的篱笆墙开始种上了七里香、牵牛花等等常见的花卉。至于院坝旁边的缓坡上，刘睿则是撒上了大把的牧草种子，还有一些从县城买回来的薰衣草、风信子种子。
至于八月份是不是适合种植花卉的季节？
刘睿可没有去管太多，反正有了空间泉水，他倒是信心十足。
刘睿这几天在大院的四周忙活，从刘家附近路过进山干活的村民们又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难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听说刘睿正忙着在房前屋后种植各种花卉，村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刘家的大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放着各种经济作物不种，种那些花里胡哨，看不用的花草，能当饭吃吗？
前几天闹腾出来的小番茄都还没有开始移栽，这会儿又开始种花，仅仅是为了好看而已？
淳朴的乡亲们自然是有点不理解刘睿的举动，各种议论也就在所难免了。
自从刘睿开始决定种小番茄之后，村里面话题陡然增加，变得热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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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章】事前准备
刘睿自然没有功夫去理会村民们在背后的议论，仍旧是按部就班地忙活自己的事情。
刘睿历来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这点性格和大舅张振光有点相似，都是那种九头牛都拉不回头的死样。
按说，刘睿几个舅舅都愿意资助刘睿和两个弟妹一直到上完大学，但是刘睿却执意回家务农，谁劝都不听。因为刘睿坚信，上大学只是人生的一种选择，自己回家务农，不见得就不能闯出另一片天。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男人一定要有担当，自己已经快成年，可以撑起这个家！
或许这样的举动有点任性，有些冲动，有点自以为是，但是刘睿从来不曾后悔。如今得到了神农空间之后，刘睿对于留在农村，开创一个大场面有了更多的信心。
装模作样地提着一个装着空间泉水的水桶，刘睿很仔细地把前院刚刚播种的地块均匀地洒上水，有了这些功效强大的泉水，这些种子发芽生长自然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前两天在菜园种下的菜种和小番茄种子早已经发芽，远远看去，点点翠绿点缀在泛黑的土地上，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因为有了空间泉水的催化，这些种子比一般发芽的时间要快上了一天半天的，但也不是很明显。
不过，在成活率以及健康程度上，这些种子的情况就高得吓人。
用张桂芝的话来说，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育种效果！
其实，张桂芝心里也在嘀咕，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家里的各种作物生长状态都是极佳，难道儿子嘴里讲的那些科学种植技术还真的有用？
当然，张桂芝自然是不会知道，自家的作物生长情况如此良好，根本就和科学搭不上边，而是和一个神奇的空间扯上了关系。
刘睿也是有些苦恼，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泉水的效果就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总会有村民能看出一丝端倪，要怎么样才能把事情给搪塞过去呢？
再过几天，在苗床上的小番茄苗就可以移栽到营养杯里面，因此今天刘睿还得准备营养杯的肥料。
要说准备营养杯，其实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
首先，要把土壤、农家肥、杀菌剂等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拌匀之后堆积在一起，发酵之后才能装入专门的薄膜袋。
别看这样的过程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每一个细节你都得注意到，否则做出来的营养杯不仅不能给幼苗提供足够的营养，倒反会影响幼苗的生长和发育。
首先，土壤最好能选择池塘的淤泥，经过暴晒之后碾成细粉，然后过筛除掉小石子。塘泥是一种很好的有机肥料，其富含了氮、磷等等营养元素，在促进植物生长的同时，也能改进成品的滋味、品质。
在农村，谁家种菜的时候舍得费工夫往菜地里用塘泥，种出的菜不仅产量高，味道也是提高了不少。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要想农作物生长良好，取得高产，在初期一定要施足够多的农家肥。因此在家家户户的院坝上，经常会看见村民在翻晒牲畜的粪便，这些看上去有点肮脏的东西，可是农业生产必不可少的好东西。
这一次种植小番茄，刘睿就决定化肥一点都不用，在大田里施的也是塘泥和农家肥而已。
前几天往菜畦上播种之后，刘睿和张桂芝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营养杯的填充物，现在随时都可以装袋了。
早早吃过晚饭之后，看到太阳已经被西边的高山遮挡住，刘睿母子俩开始在院坝的阴凉处开始填充营养杯。
刘睿也没有让刘家宏一个人在院子里，而是把他的竹椅搬到了院坝，让他在一旁陪着自己闲聊。
傍晚的上梁村异常安静，除了偶尔一两声牛哞马嘶，要不就是清脆的鸟鸣随风飘过，倒是让人的心情变得清凉了不少。天上的云彩在微风的吹拂下，在纯净的蓝天上缓缓而行，并不时变幻模样，犹如一幕精彩的童话。
小黑看到主人们都到了院坝，也就没有继续在院子里呆着，屁颠屁颠地跟着跑了出来，在院坝上追逐着天上飞舞的蜻蜓。一个星期过去了，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黑，已经大了一圈，身上的毛发黝黑发亮。
刘睿隐隐感觉到，空间泉水对于动物的生长，也有着比较好的促进作用。当然了，具体的情况刘睿还得再多点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紧接着，几只小兔子探头探脑地从院子里迈出来，跟着小黑在院坝上嬉闹。这六只野兔子，或许是喝了空间泉水冲的牛奶，长得很快，这才几天，就已经是把嬉闹的场地扩大到整个刘家大院的周围。
可能是一睁眼就是人类喂养的缘故，这几只小兔子一点都不怕人，整天往着人们的跟前凑。更离奇的是，这几只兔子因为整天就和小黑在同一个小碗里喝牛奶，双方的关系竟然相当融洽，混在一起玩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不，玩累趴在院坝上的小黑很快就被几只兔子趴在身上玩耍，小黑也不动怒，只是稍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把爬在自己身上的兔子给挤下来罢了。
看着关系有点离奇的小狗和兔子，刘睿和父母相视一笑。
其乐融融的环境下，时间过得总是飞快，干活的效率也是高得很，两个小时不到，刘睿和母亲就装了六百个营养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院坝上。当然了，距离两亩地四千株小番茄的种植量还有着相当的差距，接下来的几天，刘睿还得花不少的时间在这上面。
等到过几天，小番茄的幼苗长出第二张真叶，就可以移栽到营养杯之，然后等它们定根之后再定植到大田之。
虽然刘睿有着空间泉水这样的作弊利器，但是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离谱，只能按照种植技术资料上所写的，一项项落实。将来若是有村民询问，小番茄高产的原因，那也能推到严格按照技术指南，科学种植的身上。
一直忙到天色昏暗，天上的倦鸟一个劲地鼓噪，准备归巢的时候，刘睿这才收拾工具，结束了今天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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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章】 收获花生
今天是县城的集日，想到下个星期就要给‘俏江南’餐厅供应蔬菜，刘睿就决定今天不摘菜进城卖了。
不过刘睿还是凌晨四点钟就爬起来酿酒了，因为今天准备去山地那边收花生，必须得早起。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算算时间刚好，花生地应该很松软，这样有利于花生的收获。花生和土豆、红薯之类深埋在地下的作物一样，只有在土壤松软的情况下收获才最轻松，若是土地板结，还真的有点难办呢。
刘睿吃过早餐，在院坝上收拾工具、蛇皮袋之类的东西，就远远听见王少章在院坝下喊自己。昨天刘睿就和王少章说了，今天自己收花生，请他过来帮忙。
刘睿看见王少章已经来了，把各式的工具扔到板车上，绳套往身上一套，拉着车子就从院坝下去，沿着山下的路，往着山地的方向而去。
这种用水管焊接而成的板车在农村用途极广，单凭人力就可以装上数百斤的东西，非常的方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辆。
“阿睿，狩猎队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捕杀野猪呀？轮到我们去值夜守庄稼，很累的！”走在路上，王少章在向刘睿抱怨。
“我哪里知道那些老爷子的想法？我就是给他们准备吃喝、打杂的跑腿。”刘睿摇摇头，说道：“应该快了吧？昨天我听华国大爷说，这几天就动手。”
猎杀野猪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拿到了猎杀指标，上山去狂杀几十头野猪就算完事了。要是那么容易，王华国也不会召集上梁村和下梁村的老猎手和村干们一起开会，商讨对策了。
这几天，老猎手们组成的狩猎队几乎走遍了附近的山林，把生活在周围的野猪群体做了一个摸排，这才初步定下了猎杀的方案。
为了保持生态平衡以及保护野猪群体的生存，猎杀目标的选择可谓是慎之又慎。
那些还在哺乳期的母猪自然是不能被猎杀的，一旦母猪死掉，那些还不能独立生活的小猪仔很容易就会丧命，这样对于野猪群体的数量并不利。怀孕的野猪、个头太小的野猪自然也就不在狩猎队的狩猎范围之，这样选来选去，狩猎队终于是确定了一些目标，准备在这几天下手了。
对于刘睿来说，这些事情离他还是有点远，他顶多就是在后方准备给养就好了。
“这些野猪也实在是太令人头疼，要是能让我们不再担心山里面的庄稼，就阿米豆腐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王少章自然是高兴不已。
这两年，因为野猪袭扰的关系，种在山里的庄稼收成不高，让王少章有点意兴阑珊。有时候在家里呆着都不安稳，老是担心野猪从山上冲下来祸害自家的庄稼。
现在村里终于出手对付这些恼人的野猪，如何能不让王少章这些在田里刨食的汉子高兴呢？
清晨的山间空气清新，一股草木清香在薄雾之随风飘散，沁人心脾。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树叶上、草丛悬挂着，金色的阳光从丛林的缝隙之间穿过，照耀在露珠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不时有一两只在路边觅食的野鸡被刘睿等人惊动，扑腾着翅膀跳进草丛，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路边的树上，松鼠身手敏捷地上下跳跃，看到有人经过也不怕人，倒反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从树下经过的人们。
一路上，刘睿不断地碰上在山地守夜返回的村民，大家嘴上寒暄的话语大多都是围绕着不断下山祸害庄稼的野猪。
来到花生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越过山头的遮掩，明晃晃地出现在天空之上。不过，山里面的气温还比较低，阳光照在身上，倒是暖洋洋的。
走到田里，刘睿试着伸手拔起一丛花生秧，发现土壤很松软，花生的果柄并不会轻易地被扯断，可以很好地保证收成。若是土地板结，花生的果柄就很容易被扯断，果实留在土里，损失就大了。
刘睿拨开一个果实，里面饱满的花生粒穿着粉嘟嘟的外衣，一看就让人心情大好。放两颗进入嘴里一嚼，香甜的滋味还带着一缕清香，从味蕾直奔脑门。
这个时候的花生，因为胚乳还含有大量的水分，虽然不脆，但是却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
三个人也没有浪费时间，开始顺着垄沟，挨个地把花生秧都拔起来，抖干净果实上附着的泥土，然后堆积在一旁。等到把花生秧都拔起来之后，再用带来的小铡刀把花生秧截断，只留下附带果实的根部枝干。
要说收花生倒也不是很重的体力活，不过就是繁琐，要把所有的花生秧都拔起来，斩断花生秧的地上部分，最后装进蛇皮袋。两亩地的花生三个人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算是全部搞定，又花了一个下午才全部运回家。
回到家之后，还得把花生从花生秧之上挨个扯下来，放到院坝上晒干，这些花生才算真正地收获完成。
对于农村来说，花生有着很多重要的用处。
以前在乡下，若是临时来了客人，剥一盘花生炒了，就是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当然了，村民种花生，更多的是拿来榨油。
每年一到了花生收获的季节，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剥花生，然后把花生仁送到村里的榨油坊榨油。小时候剥花生，刘睿的手指都不可避免被夹出老茧，很是不满每天都要守在家里，不能出去玩。长大之后，刘睿才明白，那些香浓的花生油之，蕴含着太多辛勤的汗水和父母的爱。
不过，随着自己对农业生产的不断认识，刘睿发现，种植花生其实是一种吃力但是经济效益很低的行为。
在山地丘陵地带种植花生，产量并不高，再加上繁琐的程序，付出的劳动和收获其实并不能成正比。
但是，在农村，小农生产的意识还很强烈，有些农家从玉米、绿豆、黄豆、花生等等各种作物都挨个种个遍，每一样的产量都很小，但都很齐全。
有时候农民们觉得自己一整年都在忙活，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是一年下来的收成不见得就很好，劳心劳力不见效益。
刘睿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能够突破这种局限？
PS:感谢乡亲们的投票支持！关于刘睿外公家的家庭背景，小仨在8章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错误，把王华泰写成了刘睿的二舅父，引起了一些误会。刘睿外公家里的权势并不大，至于刘睿回家务农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和舅舅有仇怨，请大家慢慢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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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章】收菜行动
清晨，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几缕虚幻的云彩在天边飘荡，提醒人们，今天将会是一个好天气。
在桂花树上喜鹊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刘睿一家很早就起床了。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四，也是刘家和‘俏江南’餐厅履行合约的第一天，刘睿自然要在‘俏江南’的采购人员抵达上梁村之前，把他们所需要的蔬菜准备好。
今年八月十五碰上了星期二，刘智和彤彤周末在学校补课，一直到星期天晚上才赶回家。两个小家伙在学校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碰上了秋节，自然是要回家好好补一补。
对于刘家，今天算得上一个重要的日子，当然是全家总动员，哪怕是行动不便的刘家宏，也被几个小家伙弄到菜园边，看着妻儿在劳作。
清晨的菜园，翠绿的蔬菜、鲜艳的花朵在晨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鲜艳，让人的心情不禁也跟着好了起来。走进菜园，一群被露水打湿翅膀的蚂蚱之类惊慌失措地从菜畦上跳出，然后逐渐消失在远处。
好动的小黑也跟着刘睿进入在菜园，不断地在垄沟来回撒欢，刘睿也不知道小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几只小兔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小黑的跟班，小黑到哪里它们就会如影随形。
虽然只是十天时间，这些兔子已经是逐渐地戒掉了牛奶，开始吃青料了。
一开始刘睿还担心这些兔子不小心吃了沾有露水的草叶，导致腹泻，在早晨的时候不敢放出院子。不过事实上，动物的智慧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没有母兔子手把手地教习，但是这些小兔子还是凭借着本能，对那些沾染着露水的菜叶、青草都是一概不碰，倒是让刘睿大感惊奇。
菜园里，种了不下二十种的蔬菜，在空间泉水的滋润下，几乎每天都有蔬菜成熟，丰富的品种很适合餐厅的需求。豆角、茄子、西红柿、空心菜、芥菜、小油菜、青椒、……，每一种蔬菜在空间泉水的滋润下，都在散发出令人着迷的光芒。
当然了，现在的菜园因为是沿袭以前的模式，在种植品种上还有贪大求全的弊端，并不适合未来的发展。以后，刘睿将会根据‘俏江南’的要求，专心种植一些在餐厅比较受欢迎的蔬菜品种，产销结合才算是农业生产的发展方向。
进入菜园之后，也不用刘睿和张桂芝提点，两个小家伙就自发地拎着篮子到豆角架那边摘豆角了。刘睿则是拿着镰刀在菜畦上把茂盛的空心菜给割下来，然后交给张桂芝清理枯枝败叶，然后整齐地码在一起。
虽然刘睿对于自家菜园产品的品质有着极高的信心，但是必要的美化仍旧是必要的，收拾得干净利索一点，也是让人心情愉悦嘛。
彤彤嘴里叽叽喳喳地在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久不久吐槽刘智两句，说说他在学校的糗事，银铃般的笑声在菜园回荡。刘睿虽然口齿不够彤彤伶俐，不过他言简意赅，每每只要只言片语就能切要害。
两个小家伙吵吵闹闹也十四年，刘睿等人也都习惯了，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斗嘴。别看两个小家伙嘴上说个不停，但是手底下倒是一点都不慢，已经有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一家人温馨轻松的劳动场面，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大家的工作效率也不低。只用了两个小时，两百多斤的蔬菜就整整齐齐地码在了桂花树下，就等‘俏江南’的人来了就可以称重，完成第一次交易。
收菜之后，刘睿也没有闲着，进入酒坊生活开始蒸米酿酒。
家里的产业实在是有点多，虽然刘睿身体素质很好，干再多活儿也不见累，但就是分身乏术。
刘睿盘算着，若是将来和‘俏江南’的合作进入了正轨，自己一天少说得花三四个小时在菜园。小番茄种下去之后，繁琐的田间管理肯定又要占用刘睿大量的时间，再加上后院的果园、酿酒等等。家里只有刘睿和母亲两个人，哪怕是刘睿干得过来，时间也是不充足。
思前想后，刘睿决定逐步缩减家里一些产业，全力打造蔬菜种植的产业。
山里面五亩山地，刘睿决定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打理，准备租赁给王少章他们家。反正他们家劳力充足，地块也是挨着的，管理起来也很方便。上个星期收花生的时候，刘睿和王少章提过，他倒是乐意，不过还得回去问问他们家老头子的意见。
小镜湖边上的水田，每年辛苦耕种，也就挣不到什么钱，刘睿早就不想种下去了。收完晚稻之后，刘睿也准备把家里的三亩水田找人家租赁出去，靠着千把斤的租金，够家里的口粮就好。
只要专心把核心产业搞好，刘睿自信家里的经济状况就能有一个极大的改善，走上正轨。有时候，很多村民就是因为贪大求全，每一种作物都种，每一样家禽都养，平时忙倒是忙起来了，但是效益并不见得就好。
农业生产之，无法形成规模，效益也就不会有所提升。
刘睿好歹也是读过高，胸的沟壑自然比一般的村民要多些，自从他回家务农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最近得到神农空间，紧接着准备种小番茄，和‘俏江南’签订合约，一系列的事情都开始在触发刘睿的思考，如何利用有限的条件，创造更大的价值？
所以，刘睿就准备把外围的产业都裁减掉，围绕着大院周围做章。
后山的果园、前院的菜园、小溪旁的山塘、大院旁边的番茄地再加上酒坊，这几个产业将会成为刘睿精心打造的支柱产业。经过反复的思考，刘睿总算是理清了思路，对于未来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发展规划，与此同时，神农空间的发展也会在同一时间进行，作为暗地的补充，更快地发家致富。
当浓郁的醇香开始在酒坊肆意蔓延的时候，‘俏江南’的采购人员驾驶着一辆三轮摩托车，一路颠簸地来到了刘家大院门口。
PS：第三更到！
感谢乡亲们把小仨顶到了新书榜名，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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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章】 履行合约
站在刘家的院门前，心不在焉的打量周围环境，马昌全心情并不好，哪怕桂花树上喜鹊喳喳叫，他也是感觉鼓噪得很。
马昌全原先是‘俏江南’总店的采买，在一次无意间得罪了顶头上司孙皓，就被发配到新筹备的餐厅。其实，对马昌全来说，反正都是在公司里，在县城工作，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就在‘俏江南’餐厅即将试营业的前夕，马昌全竟然发现自己被安排到青云上梁村收购食材。面对上司的决定，马昌全就是想反对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乖乖照办了。
马昌全天一亮就出发，一路爬山涉水，问了好多路人，总算是顺利地抵达刘家。青云镇的交通状况还真的够糟糕，特别是青云到上梁村的机耕路，简直是要把马昌全的骨头都震散架了。
心情不太好的马昌全也不认为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能够收到什么好的绿色食材，他心里甚至有一种渴望，希望这里的食材拿回餐厅之后不符合餐厅的要求，以后自己就不用过来遭罪了。
不提在院门翻腾着一些不良念头的马昌全，听到摩托车声音的刘睿已经是走出了酒坊，迎向马昌全。
“你好，请问你是马师傅吗？”和孙皓签约的时候，刘睿听孙皓说，到时候会派一个叫马昌全的采买过来收菜。
刘睿看了一下，矮胖的身材、微秃的脑门，和孙皓描述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嗯，我就是！”马昌全看了看刘睿，点点头说道：“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我是来收菜的。”
虽然刘睿在家里历练了半年时间，但不足十八的他脸上仍旧是稚气未消，不像是已经当家作主的人。
“菜我们都收拾好，就等你过来称重了。”刘睿也不以为意，指了指院子堆着的新鲜蔬菜，淡淡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赶快开始吧。”马昌全见状，自然是催促刘睿赶紧行动，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了。
看到马昌全如此性急，刘睿也乐见如此，帮着马昌全把三轮摩托车推到菜堆旁边，一会称过的蔬菜就可以直接上车斗里装了。
刘家就有一个用来卖猪的磅称，摆在地上，称量东西自然是快得很。
刘智和彤彤两个人把菜分门别类地称好，然后挨个整齐地装在车斗里，刘睿则是和马昌全站在边上，计数，然后盘算价格。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
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两百多斤的蔬菜就已经是称量结束，装进了三轮车的车斗里。马昌全仔细算过各种蔬菜的重量以及单价之后，把总数写在‘俏江南’的收据交给刘睿，算是结束了今天的交易。
按照刘睿和‘俏江南’签订的合约，双方一个星期结算一次，刘睿每一次出售蔬菜都要把专用的收据收好，然后到‘俏江南’的财务部门请款。一般情况下，‘俏江南’和别的供应商都是按月结算，但是考虑到刘家是小本经营，资金压力很大，郑大海特别给了刘睿这样一个优惠条件。
看着马昌全驾驶着摩托车冒着黑烟远走的背影，刘睿弹了弹手上的收据，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
两百六十块钱！这就是今天的菜钱。
在农村，种一亩水稻一季收获也不过一千斤，按照现在的粮价，扣除化肥、农药以及机耕费用，一亩地能有纯利润三百多就算是顶天的了。碰上年景不好的时候，能保住本钱就算是幸运了，这其还不算人力的投入。家里的菜园有三亩地，轮番耕种，在空间泉水的帮助下，天天给‘俏江南’提供这么多的蔬菜一点压力都没有。一个月下来，少说也能有五六千的收入，其最大的成本也就是菜种罢了。
再一次看了看收据上的数字，刘睿顿时感觉一条金光大道就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展开。以后自己只要很好地利用空间泉水，抓住‘俏江南’这个稳定的大客户，发家致富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看到大哥似乎在思考问题，刘智和彤彤很识趣地没有出声，悄悄地走开了。
这一次回家，从父母和哥哥的只言片语之，两个小家伙知道菜园有了固定的大买家。他们明显感觉到父母脸上的笑容比往常要多出了不少，家里似乎也没有前几个月那种阴霾的气氛。
两个小家伙明白现在自己也帮不上太大的忙，顶多就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在学校认真学习就好了。
马昌全在村里问路的时候，向路人透露自己是到山上的刘家收购蔬菜。
很快的，有关城里大老板到刘家收购蔬菜的消息犹如一道龙卷风，瞬间席卷了上梁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村民们震惊的有之，羡慕的也有之，眼红的也不乏少数，总之大家的情绪略显有点激动。特别是看到马昌全满载着一车蔬菜从村子央穿过，直奔青云的时候，村民们就更加坐不住了。
满满一车斗的蔬菜，少说也有两百斤，按照现在均价一块钱的市场价，这就是两百块钱。按照那个胖师傅的说法，他得天天到刘家收购，这样下来刘家一个月不就有好几千的收入？
村民们一盘算，发现单单是这样的交易，刘家的月收入就和不少人家一整年的收入相仿。
很快的，刘家就变成了门庭若市新闻心，好多人都把手头的事情扔下，纷纷跑到刘家，想要探个究竟。当然了，他们的心思都很明确，就是想从刘睿这儿打听到城里的门路，自己也给城里的人家种菜！
刘睿一看院子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三姑六婆叔叔大爷们都围着父母在问话，顿时感觉脑仁发疼，扛起锄头就往后院走。后院的荒地烧荒之后，刘睿就准备在这上面种上各种果树，打造一个小果园。现在先把树坑挖好，等过段时间天气凉快之后就可以去苗圃场购买果苗了。
至于前院的那些乡亲们，让父母去应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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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章】事后余波
桃树是一种浅根系的果树，因此树坑并不适合挖得很深，而是要宽而浅。杨梅因为根系很发达，在移栽的时候需要带着大团的土壤，因此树坑必须得挖得又深又宽，才能满足杨梅的生长需求。
樱桃、枇杷、荔枝和李子，各种水果都有着不同的种植要求，因此刘睿哪怕是在挖坑的时候都会严格按照种植技术上的要求进行。后院的荒地，看起来不多，但是等刘睿完全开垦出来之后，足足有五亩多，相当于后山龙眼园的一半。
这片荒地刘睿不打算种植单一的果树，而是准备打造成一个综合的果园。桃子、李子、杨梅、荔枝、樱桃、枇杷等等水果，刘睿打算把能够适合青云气候、土壤的果树都种上一些，将来有大用。
抬眼看了看天上悬挂的太阳，刘睿用肩膀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心想说那些热情过度的乡亲们现在应该都回家吃饭了吧？
就是刚才，都还有几个村民跑到后院，找自己打听关于蔬菜收购的事情，刘睿感到很头疼。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些长辈还是看着自己长大，刘睿要想推说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那就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了。但是，这个收购食材的事情，刘睿说了不算，没有郑大海开口，刘睿自然不敢轻易的许诺。
被乡亲们缠得实在是没有办法，刘睿也只好是答应帮忙到城里去问问看，是不是还需要别的食材？
好容易把那些发财心切的乡亲们打发走，刘睿还真的感觉比自己干了半天活还要累上许多。刘睿也知道，这也是乡亲们穷怕了，一看到有些挣钱的机会，自然是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摇摇头，刘睿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往前院走。
在堂屋里往外一瞧，桂花树下只剩下了王华强在陪着刘家宏说话，刘睿心头一松，走出了屋外。
“华强伯，您来了！”刘睿朝着王华强点点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小睿，你和伯伯说实话，城里那个餐厅还需不需要蔬菜？”王华强原本以为自己的老伙计能做主，但是到了刘家之后，才知道刘家现在是刘睿当家作主，刘家宏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面对众多乡亲，刘家宏也只是使出了缓兵之计，先把乡亲们都打发走，等着刘睿回来再商量对策。
“华强伯，我也不骗你，蔬菜的话恐怕不太可能了！”刘睿知道王华强和父亲关系莫逆，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拐弯。
刘睿清楚，郑大海之所以能够看上自家的蔬菜，纯粹就是因为空间泉水的功劳，有了空间泉水的滋润，菜园子的出产才有可能变得如此美味。换成别家的菜园，虽然都是纯天然种植，但肯定没有那种特殊的鲜美，怎么能打进‘俏江南’呢？再说了，‘俏江南’也就那么大的规模，自己一家就足以供应它的需求，哪里还需要增加新的供应商呢？
“哦，这样呀？”王华强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淡淡地说道。
“不过，我倒是可以去帮大家问问看，他们餐厅需不需要土鸡、土鸭、鱼虾之类的，多少也能解决点问题。”顿了顿，刘睿说出了这番话。
“真的？！”一听刘睿的话，王华强的脸色立即就是多云转晴。
今年年初，家里为了给大儿子王少军娶媳妇，又是盖房子，又是彩礼金，已经是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转眼，二儿子也二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家里还得再给他准备婚房和彩礼，愁得王华强是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这年头，在田里刨食不容易，哪怕一家好几个壮劳力，一年下来也不过万儿八千的纯收入，要想盖房子，娶媳妇，谈何容易？
如今听到刘睿这边愿意想办法，王华强自然是喜不自禁。
“事情成不成还两说，希望伯伯先保密，不然乡亲们个个都找上门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心里想了想，刘睿说道。
“这个伯伯自然晓得，你就放心吧。”从小看着刘睿长大的王华强知道刘睿的性格沉稳，轻易不开口，一旦说了话，十之**没有问题。
“睿儿，收购鸡鸭的事情有把握吗？”送走王华强之后，刘家宏满脸忧虑地对着刘睿说道。
刘家宏和刘睿一样，低估了乡亲们发财的渴望，刚才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吓了一大跳。面对乡亲们的请求，刘家宏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蔬菜收购的事情都是刘睿谈下来的，其的细节刘家宏并不清楚，自然也就无法给乡亲们任何承诺。但是，乡里乡亲几十年，刘家宏也不好生硬地拒绝，只能说回头让刘睿进城去询问，争取给村里拉点订单这样的话。
现在刘睿说出略带肯定的话语，刘家宏自然是担心到时候事情搞不定，失信于人，那就糟糕了。
“问题应该不大，上次郑大哥和我说了，家里饲养的土鸡土鸭，山里面收获的山珍野味，都有可能成为餐厅的食材。”刘睿知道父亲担心些什么，连忙笑着说道。
‘俏江南’餐厅既然主打的是绿色天然的招牌，对于农村的一些食材也应该有着不小的需求。虽然农村散养的家禽并不像一些示范基地那样规范，但是胜在天然以及价格优势。只要和郑大海沟通一下，这方面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另外，上梁村背靠着小青山，每年村民都会在山里面收获一些蘑菇、竹荪、木耳等等山珍，这些也是餐厅急需的高档食材。当然了，一些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也是城里餐厅颇受欢迎的食材。
若是能够让‘俏江南’在上梁村收购一些村里的特产，将会给村民们带来一些收入，然后拓宽村民们的思路。有了‘俏江南’这一个例子，以后就会有更多的餐厅把目光投向上梁村，如此一来，乡亲们和外界的联系就会越发紧密。
在经过了早上有点疯狂的场面之后，刘睿终于是明白了《论语》，‘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真正意思。
以前，上梁村的村民大家都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就有点像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但是刘睿光是卖菜就找到了新的发财门路，就由不得村民们不心动了。
或许，自己得想办法让乡亲们多点收入，远离贫困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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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章】 前因后果
刘家搭上县城大餐厅，变成固定供应商的事情犹如一道冲击波，很是让上梁村的村民大为震惊。
大多数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家家户户都种的蔬菜，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要说刘家的菜园比别人家的好到哪儿去，村民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顶多就是长势好点、品相好点，种类全点，其他的就是和一般的农家菜园一般两样。
既然刘家的菜园可以打进城里的市场，凭什么自己家的菜园不行？
从刘家的菜园围观回家之后，很多村民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准备到城里去找找关系，也把菜卖到城里。
对于刘睿竟然能在大家都不重视的菜园找到了发家之路，村民们自然是褒贬不一。
有的人说是刘家走大运，有的说是刘睿有本事，也有人在旁边酸溜溜地说怪话，反正整个上梁村因为这件事变得热闹了许多。
刘睿自然是没有功夫去理会村民们的反应，他正在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呢。
因为秋节的关系，村民们对于米酒的需求也是陡然上升，原本两三天能卖出两百斤的米酒在秋那天至少能卖出四五百斤。为了避免明天秋的时候米酒不够供应，刘睿正冒着有些炎热的天气，在酒坊里挥汗如雨。
张桂芝正带着刘智和彤彤在院坝的阴凉处装营养杯，刘家宏则是一边哼着山歌小调，一边编织着花篮。
虽然大家都在忙活，但是空气却始终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味道。
就在刘睿一家人正忙着的时候，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引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小舅！”彤彤抬头一看，连忙是把手里的营养杯一扔，雀跃而起。
“都变成小花猫了！”来人停好车子，伸手在彤彤的鼻子上一刮，笑着说道。
刘睿的小舅张振祖，比张桂芝小四岁，今年三十六，正在镇上的初教数学。别看他带个眼镜看上去挺斯的，但是他最大的业余爱好却是进山打猎。
当然了，那些大型的野生动物因为动物保护法的关系不能随便猎杀，山鸡、野兔、鹧鸪、鹌鹑之类的小玩意倒是收获不断，刘睿家里可没少吃他送来的野味。
“小舅，你又带什么好吃的来呀？”彤彤不满地皱皱眉头，眼睛贼兮兮地看向摩托车后面的袋子。
“小馋猫！”张振祖把袋子递给彤彤，说道：“都收拾好了，拿到厨房挂起来。”
“又有好吃的了！”彤彤探头往袋子里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山鸡、野兔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姐夫，我听人家说小睿和城里的‘俏江南’餐厅签订了蔬菜供应合同？”在刘家宏身边坐下的张振祖捡起一根篾条递给刘家宏，一边说道。
“这才是交易的第一天，事情就传到你那儿去了？”刘家宏有些惊讶。
在农村就是这样，小道消息传得特别快，村头有人放个屁，村尾就会有人闻到。上梁村和下梁村挨在一起，上梁村发生的事情，不需要半天下梁村的人就都清楚了。
“要是能稳定地给‘俏江南’供货，家里的经济状况就会好很多了。”提到这点，张振祖也是有些感慨，说道：“这年头，种粮食收益实在低，种蔬菜要是有销路还好点。”
以前到县城参加教育局的会议，张振祖曾经在‘俏江南’的总店吃过饭，知道那儿是属于青山县数一数二的顶级餐厅。
“要是能够稳定地供应几个月，我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不能下田活，但是和你姐姐侍弄这个菜园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再让小睿回学校！”一提这个，刘家宏的脸色就变得灰暗了一些。
“这是自然的，只怪我没本事，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张振祖有些自责。
当初，刘家宏车祸时在医院花费的医药费就接近十万，农民没有医保，又找不到肇事者，这笔巨大的费用只能是刘家自行承担了。那时候，刘家的存款不过三万，刘家宏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借遍所有的朋友，也才凑不到两万块钱。
最后，还是刘睿在省城工作的二舅父张振宗支援了五万块，刘家宏这才算是能够接受当时最好的治疗，后续的治疗费用则是刘睿的大舅父张振光支付。
出院之后的刘家宏还要进行持续的治疗和理疗，这样才能让他的双腿不至于功能性萎缩，变成一个瘸子。当然了，后续的治疗又将是一大笔费用，再加上张桂芝每个月风湿病的药钱，对于农村家庭来说，每个月三千块钱就是一个天数字。
刘睿的四个舅舅虽然都有心帮助刘家，但是却各有各的难处。
大舅父张振光去年盖新房子，家里的积蓄也基本告罄，刘家宏每个月后续治疗费用就已经让他撑得有点吃力。
刘睿的二舅父虽然说是在省城的医院上班，但是这两年刚刚把刘睿的表姐送出国念书，家里的积蓄几乎都掏空了，能支援刘家五万块已经是极限了。
三舅父张振耀就是一个地道的老实农民，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守着家里的田土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就是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本和张桂芝感情很好的小舅张振祖是最有可能帮上忙的人，但是去年的一场意外却让他也是一贫如洗，负债累累。
种种原因之下，刘睿执意从学校返回家里，两个家族，十几个大人，哪怕是想反对，也是底气不足，只能无奈地看着刘睿回家务农。但是，在他们的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一旦家里的状况有所好转，就让刘睿返回学校的念头。
现在菜园子的蔬菜有了销路，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春节过后就让刘睿回到学校继续复习。
三个大人在桂花树底下商量着经济状况好转之后的安排，但是在酒坊忙碌的刘睿到时候未必就愿意再回到学校。有了神农空间的刘睿，慢慢地觉得，在农村也有着广阔的世界。
PS：前面关于刘睿外公家的情况引起了一些误会，临时写了这章，算是介绍，希望大家不要纠结于刘睿为什么回家务农的这个问题了！
感谢大家把小仨顶到了新书榜第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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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章】 中秋佳节
今天上梁村和往日有些不同，明晃晃的太阳还悬挂在天上，家家户户就已经在生火烧水，袅袅的炊烟在碧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显眼。
鸡鸭垂死的惨叫此起彼伏，偶尔有一两家没有把鸡鸭杀死透，大呼小叫地在抓着亡命挣脱的家禽，倒是让整个村庄多出了很浓的节日气息。
不一会儿，炖鸡炖鸭的香味开始在空气飘散开来，惹得在树荫下趴着的土狗们兴奋不已，高亢的犬吠划破村庄的平静。
今天，刘睿一家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和昨天一样摘菜，等着马昌全过来取货。
马昌全还以为昨天的蔬菜拿回‘俏江南’之后不能让餐厅的大厨满意，自己就不需要再来上梁村颠簸了。只可惜，自己并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只能是按原计划到上梁村来受罪了，心里肯定是觉得很不爽了。
当然了，马昌全心里的抱怨刘睿自然是不会知道。
有了空间泉水的滋润，菜园子虽说昨天才摘了两百多斤，但是今天依旧收获满满，很是让张桂芝惊讶。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等到那一亩新开的菜园进入收获期，每天出产三百斤应该不成问题。
按照‘俏江南’给出的价格，均价将近一块钱，那岂不是一天将近三百块？
收完菜，刘睿又开始酿酒，等到新酒出锅之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往各个杂货铺送去。
吃过午饭，刘睿三点多就开始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忙活，杀鸭子，准备秋节的晚餐。
不时有村民拎着酒瓶上门打酒，刘睿索性把酒缸放在桂花树下，让张桂芝坐在院子里休息顺便卖酒。因为卖菜的事情，好多三姑六婆和张桂芝多出了很多的话题，站在院子里闲聊，眼睛不时瞥向正在水井边忙碌的刘睿。
这两天下来，大家自然知道刘家之所以能把菜卖到城里，全靠了刘家的大小子。
刘睿从小念书就灵光，名声在外，这一次被迫回家务农，很多乡亲在言语之还颇为可惜。不过才回来不久，就开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真的让人感慨，脑子灵光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埋没！
若说种植小番茄的事情只是开始，村民们还报以怀疑的眼光，但是出售蔬菜的事情因为已经是初见成效，村民们自然是刮目相看了。
来刘家打酒的三姑六婆，看着刘睿的目光各有各的心思，但总体上都是相当炙热的感觉。
顶着村民们热情的目光，刘睿多少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不过他在心里转念，以后恐怕还会有这样的遭遇，习惯了就好。很快的，刘睿就调整了情绪，泰然若之。
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秋节来历乡民们自然不会那么清楚，大家只是知道今天是欢聚全家团圆的日子，自然是会隆重对待。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再加上农村物质匮乏，也只有过节的时候刘睿和弟弟妹妹才能吃上好吃的。那个时候，刘睿外公每年秋都会自己烤制月饼，吃着香喷喷的新鲜月饼，秋节就成了除开春节以外，刘睿最期盼的节日。
长大后，外公渐渐老了，秋做月饼的习惯也被迫放下。
但是，吃着那些包装精美的月饼，刘睿却再也找不到童年那种温馨的味道，哪怕它们再昂贵。
晚餐很快在三兄妹的共同努力下完成了，刘睿自从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做饭，十年时间下来，厨艺隐隐比张桂芝还要好点。
一个野山鸡炖竹荪，金黄色的鸡油飘散在砂锅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香菜，让人食欲大开。
刘睿自制的脆皮鸭，色泽金黄，老远就能闻到鸭皮那种特殊的焦香气，算是刘家过年过节的保留菜之一。
红烧鲤鱼、炝炒青菜、木耳肉丝、三色土豆丝，一溜的盘子很快地就在大理石桌子上摆好了，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两个小家伙也很有眼色，看到家里大人心情都很好，私下里凑了钱，跑到村里的杂货店，买回两瓶康乐园柠檬茶。
因为和‘俏江南’的合作，原本让刘家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债务以及每个月昂贵的医药费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这多少让刘家上下送了一口气。
至于刘睿，因为拥有了神农空间，信心大增，脸上的笑容无形之也感染了家人。
种种因素综合之下，刘家度过了半年来最快乐的一个节日。
吃过晚饭之后，太阳也刚好下山，刘睿一家人就搬了凳子到院坝乘凉，喝着自家泡的山茶，等着月亮出来赏月。
小时候，每年的秋，刘睿就喜欢拿着一碗水，几根绣花针在秋的时候赏月。
轻轻地把绣花针放在水面上，然后绣花针就会在碗底形成不一样的投影，变化无穷。小时候，刘睿就觉得好神奇，绣花针是铁，怎么能浮在水面上呢？
长大后学了物理，才知道，原来水有表面张力，可以承载一定的重量。
老人们说，赏月的时候能看到钢笔之类的具，说明那个人心思聪明，念书很厉害，若是出现锄头、木棍之类的，那就只能是当农民的料。
那个时候，刘睿还蛮相信这种说法的，每个秋都会紧盯着小小的绣花针投影，斗鸡眼几乎都要出来了。若是碰上哪一年是阴天小雨，他很晚都不肯睡，巴巴地看着天空，希望那一缕银色的月光从厚厚的云层倾泻而下，照在自己幼小的心上。
要是能够顺利的赏月，隔天到学校，一群同学就会很热烈地讨论，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图案？
看到钢笔之类的人自然是得意洋洋，一整个晚上都看到木棍的人心情想好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想着来年再比比看。
长大之后，心事也是越来越多，刘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无忧无虑地享受过节的那种快乐。每一次过节，感觉就是例行公事，大吃大喝，完了又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烦恼。
或许，人越是长大越烦恼吧。
PS：第一更，今天还是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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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章】进城办事
或许在人骚客的眼，秋节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节日，可以触发他们很多的灵感，写下众多的脍炙人口的章。
但是对于农民来说，秋节不过就是一家人吃顿好的，第二天又要继续干活的日子。
地里的花生该收了，芝麻、豆类的作物也进入了收获的季节，再不收就会掉了地里，减少收成。前几天一场雨下来，秋玉米地里的杂草肯定疯长，不及时除掉的话，就会和玉米争肥，影响玉米的生长。
种下去的晚稻又到了施肥和除草的时候，田里的农活是一刻都不等人，稍有不注意就会影响收成，在田里刨食并不容易。
所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上梁村家家户户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吃完早餐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当然了，也有不少人在上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路过刘家，和刘家宏说说闲话，顺便看看刘家卖菜的情况。
看到那张写着两百八的收据之后，很多村民的眼前一亮！
若是以前只是道听途说刘家卖菜挣了多少多少钱，现在可算是见着了，虽说不是真金白银。
既然刘家种菜都能卖出这样的价钱，没有道理他们就做不到呀？村民们的心思就更活泛了，个个都想着进城去找门路，把家里种的菜卖到城里去，反正种菜也不会花太多的成本，顶多就损失一点种子钱和劳力罢了。
对于村民们的想法，刘睿也是略知一二，但是他也不会去阻止的。
刘睿知道自家的蔬菜之所以能够被郑大海看上，卖上如此高价，并且还能享受上门收货的待遇，完全是空间泉水的功劳。一般的农家菜园哪怕是伺候得再精心，也会有着各种缺陷。
这样出产的蔬菜无论是在卖相、产量和味道上也是无法和空间泉水滋润过的蔬菜相比，要想获得和刘睿一样的优待，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刘睿清楚，因为上梁村偏僻的位置以及恶劣的交通条件，如果村民们大规模的种菜，亏本倒是不太容易，可就是花了大力气之后，也只能是挣点辛苦钱而已。
不过，这时候刘睿自然无法说什么反对的意见，给乡亲们泼冷水！
那样的话，村民就会认为刘睿自顾自家，自己发财了，眼红别人。刘睿可不敢冒着让所有村民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危险乱说话，只能是让他们自己去实践，碰壁之后就学会如何是适应市场了。
有了刘睿的先例在前，很多村民似乎就觉得种菜或者贩卖一些村里特有的山珍也不失为一条不错的路子。
刘睿也无力去改变村民们的想法，只能是埋头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就行了。
早上把家里的事情忙完，吃过午饭之后，刘睿就带着刘智和彤彤出门了。
小黑看到小主人们都要出门，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可惜被彤彤蹂躏了一会，扔进了院子里，只好无奈地带着几只兔子满院子的乱转。
今天晚上学校就要收假，刘智和彤彤自然得返回学校，刘睿则是要进城办点事，顺便帮两个弟弟妹妹把米送到学校去。
现在青山县有学生寄宿的学校食堂，依旧还保留着饭菜票的制度，很多学生都要从家里带大米到学校交给食堂代为加工。青山县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农业人口，大部分家庭条件都不太好，供养一个小孩在县城读书，本身就是一个比较重的负担。
为了让学生的家里减轻负担，学校食堂大多都会帮学生加工米饭，大抵上每斤收一毛钱的加工费，至于菜肴，就需要学生另行出钱购买了。因此，每当节假日或者周末收假的时候，总会看到扛着大袋大米的学生娃利用各种交通方式赶往县城。
刘智现在正是饭量大的时候，每天要吃一斤二的饭票，彤彤少点，八两左右，这样算下来两兄妹在学校一个月至少得吃五十斤的大米。当然了，学校食堂肯定是会有很多猫腻的，家长们就是知道也不会太过计较。
上周刘智他们吃的是上个学期剩下的饭菜票，吃完之后，这周就要从家里带大米去学校，心疼弟妹的刘睿自然是要送他们，顺便进城去办点事。
大尺寸的永久牌虽然年纪和彤彤差不多，但仍旧坚固耐用，哪怕是每天驮着百十斤的米酒也是稳稳当当。现在驮着一袋五十斤的大米还有一些腌制好的辣子兔丁、辣子鸡丁自然是不在话下。
小巧的6寸自行车是刘智兄妹俩考上县一之后的奖励品，兄妹俩就骑着它走过那条刘睿也曾经走过的道路。
来到学校之后，刘睿没有进校门，而是让东西交给弟妹，让他们自行处理。
“在学校该吃的就吃，该用的也别省着！”给弟妹每人递过三十块钱，刘睿说道：“钱不够周末回家再和哥哥要，别和爸妈说了！”
按照现在的物价水平，一个初生在学校一个月花费一百块就算是上程度，刘睿给弟妹一周三十，算是很好了。
刘睿也没有和弟妹们太多说教，免得他们心里有压力，毕竟他也是从学生过来的，能理解学生的心理。
看推着自行车并肩走进学校大门的弟妹，刘睿看了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县一招牌，摇摇头掉头离开。
这一次进城，刘睿倒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
先是到‘富农种子店’找周国栋买点蔬菜种子，顺便找他打听一下，那个苗圃场培育的果树苗最好，价格最优惠？
现在菜园的事情已经基本上了轨道，接下来只要对其种植的蔬菜品种进行微调，和‘俏江南’的要求更加契合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刘睿相信，拥有空间泉水在手上，这个菜园将会变成自己的一棵摇钱树。
“小睿，你买这么多的种子干嘛？你种了几亩地的菜？”一听刘睿报出的蔬菜种子和数量，周国栋吓了一跳。
“也没有多少呀？开了三亩多的菜园，专门给‘俏江南’的厨房供应！”刘睿有点小得意。
“‘俏江南’？！”周国栋一听，有些感叹：“还是你小子厉害！”
周国栋久居县城，也曾在政府部门工作过，隐约知道‘俏江南’的背景可不一般。作为青山县数一数二的顶级餐厅，‘俏江南’选择固定供应商可谓是非常挑剔，多少人挤破头都没有机会。但是，刘睿仅仅是一个辍学回家的高生，不声不响地就办成了这件事，如何能不让周国栋惊讶？
不管刘睿是靠着什么打动了‘俏江南’的高层，拿下这个名额，总之就是本事！
这件事越发让周国栋肯定，刘睿不是池物，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要是有个女儿，找他做女婿多好呀？”一边给刘睿装种子，周国栋一边想着，可惜自己只有周毅一个儿子。
“周叔，县城这附近哪个苗圃场果树品种比较齐全？信誉比较好？”被周国栋用一种很奇怪眼神盯着的刘睿感觉全身不自在，连忙是岔开话题。
“苗圃场？你要种果树？”一听刘睿的话，周国栋终于是从自己的遐想醒过来。
“是呀，家里后院有好几亩的荒地，我想都种上果树，免得丢荒了可惜。”刘睿知道周国栋在县城农业生产这一块有着很广的人脉，通过他可以找到很好的供货商。
这年头假货泛滥，但是要说农民们最怕碰上的假货是什么？
不是假化肥，不是假农药，而是假种子！
假化肥、假农药之类的影响顶多是一时的，发现之后还有挽救的余地，但是碰上假种子，你得到了收获的时候，才能发现其的端倪。但是你之前投入的财力物力，还有辛勤的汗水，长时间的期盼，就都付诸流水了。
这几年，上梁村的村民没少碰上假种子、假树苗的困扰，深受其害！刘家后院那几十株苦涩的沙梨，也是属于这种状况。辛苦了好几年，却发现一点收成都没有，这样对农民的打击之大，也只有身在其的人才能体会。
因此刘睿也不敢轻易自己到苗圃场去找，只有通过周国栋的关系，找一些信誉好的苗圃场购买自己所需要的果树苗。
“嗯，我知道了！”周国栋知道刘睿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你把需要的品种和数量和我说说，我帮你留意，下周给你消息。”
刘睿一听此言，把自己在家里写的品种和数量交给了周国栋。
“小睿的字和周毅一比，简直是天地之差！”弹了弹刘睿递给去的纸，周国栋说道：“那小子的字像是鸡爬一样！”
刘睿的字是从小被外公操练出来的，虽然达不到专业水准，但是在普通人间，已经算是极好的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但凡撰写学生会的公或者板报，刘睿自然是不二人选。
“你要的种类还不少嘛，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看过之后，周国栋问道。
“所有的果树苗都要最适合我们这里气候、土壤的品种，这个周叔你是行家，比我懂，帮我看着点！”刘睿顿了顿，说道：“最好要那些两三年以上的树苗，哪怕价格高点也行！”
苗圃场的果树苗从一年生到三四年生的都有，当然价格也是有所不同。刘睿现在有空间泉水在手，自然是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把泉水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买回大龄的树苗，刘睿就有把握让它们在来年春天之后就开始开花结果，创造最佳的经济效益。
“行，这个没有问题！”周国栋明白刘睿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了。
周国栋在农业局工作多年，县城附近那些苗圃场的老板大多都是打过交道的老熟人，知根知底。再加上周国栋科班出身，对于果树的辨认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帮刘睿寻找合适的果树苗，不是一件难事。
看到周国栋点头答应，刘睿很放心。
五亩地，刘睿准备采取密植的方式进行，那就得需要三百棵左右的树苗；再加上在神农空间种植一些，刘睿给周国栋报出了三百五棵的数量。因为刘睿都是要的大龄树，价格不菲，算下来少说也要一万块左右。这么大一单生意，若是让刘睿自己去，一来他的专业知识不够，并不见得能分辨出最好的品种；二来没有熟人，价格上肯定相对高些。
思来想去，找周国栋帮忙是最佳的选择，也最让刘睿放心。
最后和周国栋再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刘睿这才从‘富农种子店’离开，前往‘俏江南’找郑大海。
出发前，刘睿找了家公共电话摊，先cll了郑大海。
这年头，手机虽然还不是前几年砖头式的大哥大那样稀奇，但昂贵的话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配得上的。郑大海虽然是‘俏江南’的行政总厨，也不过是配了个BB机，还没有到配手机的级别。
一听是刘睿找他，郑大海倒是蛮热情，让刘睿到‘俏江南’的分店找他。
沿着桐江北岸建设的青山县城不大，因为北边都是山的关系，县城的建筑都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地带，形成东西长，南北窄的局面。‘富农种子店’在县城的央，而‘俏江南’分店则是在城东开发区那边，因此刘睿得沿着穿城而过的二级路，到城东开发区去找郑大海。
因为高速路、铁路开通以及矿山的发现，青山县城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是尘土飞扬，喧闹无比。刘睿感觉，一个宁静的小县城，正逐渐地远离而已。
一路上，刘睿不断地在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打动郑大海，让他到上梁村去收购各种山珍野味？
其实，这种事情确实不是刘睿应尽的义务，但形势逼得刘睿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眼看着刘家就要靠着‘俏江南’的订单发家致富，而村民们仍旧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在‘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想法之下，难免会有些村民心态失衡，这是刘睿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若是能通过‘俏江南’，多少给乡亲们增加点收入，刘睿也会觉得心安了。
只是不知道郑大海会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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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章】 收购意向
【040章】收购意向
接到传呼，回拨之后发现是刘睿之后，郑大海就让刘睿直接到‘俏江南’的分店找自己。
挂了电话，郑大海有些奇怪，刘睿来找自己干嘛呢？听分店厨房的厨师反映，这两天购进的蔬菜品质不错，建议总店那边也找同样的供货商。今天也才第三天，不到结算的日子。
按说刘睿并不是那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会找自己的人，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郑大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刘睿见个面。
作为‘俏江南’的行政总厨，郑大海要负责两个店厨房的大小事务，每天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有时候连家都不能回。不过，和刘睿的接触让他感觉，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自然是愿意和他结交。
站在餐厅四楼办公室的阳台上，看骑着自行车缓缓而来的刘睿，郑大海有一种错觉，感觉对方身上那种自信的气息就好像是‘俏江南’的老板开着奔驰宝马一样。
郑大海摇摇头，思忖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呢？”等工作人员把茶杯放下出去之后，郑大海笑着说道。
“郑大哥，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刘睿觉得很为难，人家郑大海对自己很照顾，自己如今却要提一些看起来很过分的要求。
“没事，你说说看嘛，要是能帮忙的话，郑大哥自然是不会推辞。”看得出刘睿的紧张，郑大海尽量舒缓语气，想让刘睿放松。
“是这样的，郑大哥！”刘睿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道：“和‘俏江南’合作乡亲们都知道了，现在村里人心浮动，我就想来问问你，餐厅还能不能从村里收购点东西？”
“收购点东西？”郑大海手指头无意识地敲击在扶手上，暗自在心里盘算。
试运营这两天过来，餐厅的生意很好，顾客们的反映也不错，但是成本上的压力有些大。无他，就是从省城那边运过来的各种绿色食品在物流以及价格的成本偏高。
当然了，要是维持这样的局面，随着餐厅生意的逐步提升，餐厅的利润也会随之上升。但是作为餐厅的高层之一，郑大海又拥有一定的小额股份，因此考虑的事情也就更多。
上梁村背靠小青山，面临小镜湖，是一片还没有受到工业污染的世外桃源。那里出产的山珍野味，河鱼还有各种农作物应该算得上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只不过没有各方面的认证，没有得到承认罢了。
以前，‘俏江南’总店没少从一些二道贩子手收购一些上梁村的特产，只不过因为需求较少，郑大海也没有想过直接到上梁村去收购。
那里物产无论是品相和味道一点也不比那些示范园出来的产品差，刘睿提供的蔬菜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原本郑大海想忙过这段时间之后，再慢慢地考虑这个问题，没想到今天刘睿就来把事情提了。
“我们餐厅也有在上梁村收购一些山珍食材的打算，回头我就让采购部的人下去收样品，回来检测通过之后就可以了。”郑大海沉吟半刻，说出了一番令刘睿大感意外的事情。
再来之前，刘睿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采购食材的事情不是儿戏，自己和郑大海的交情还不到能影响他的程度，在刘睿看来，郑大海能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出乎意料的是，郑大海竟然已经有了这样一个计划，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郑大哥，谢谢你了！”这个时候，刘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表示感谢。
有了‘俏江南’大规模采购的先例，就能带动县城里其他餐馆后续的动作，上梁村就有可能成为一个专门向餐馆提供食材的基地。当然了，这个过程间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是有了一个开始，事情就会慢慢的好转起来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这样的方式带动村民们致富，但往往因为小农种植的局限以及各自为战的情况，让上梁村的农产品根本就无法形成品牌效应。
现在若是通过这样的契机，通过引导、规范，把上梁村打造成一个食材供应基地，应该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
上梁村有靠着小镜湖的田土，最适合种植蔬菜，再加上小镜湖、小桐江清澈的水质，孕育了鲜美的湖鲜，应该有着很好的市场前景。而小青山之的山珍野味，历来都是青山县乃至整个桂西省最受欢迎的食材之一，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利用。
和郑大海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得到满意答复的刘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俏江南’。
刘睿没有在县城停留，骑着车子直奔青云码头，径直回到上梁村，找到了王华国。
“事情能确定？”听完刘睿的话，王华国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有些迟疑地问道。
刘家变成‘俏江南’的供应商已经很是让老爷子惊讶，现在刘睿又回来说，‘俏江南’有意到村里收购食材，这如何不让老爷子高兴？
当然了，高兴之余老爷子还是保持冷静，前后把细节问清楚，知道确有其事之后脑袋就立即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一旦‘俏江南’在村里大规模收购食材，商机自然是很大，但随即而来的麻烦也是不少。村子里那么多的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拥有差不多的情况，到时候收哪家的？收多少？
利益纠葛往往会成为影响村民邻里关系的重要因素。
以前不是没有过因为收购农产品而产生的各种矛盾，闹得沸沸扬扬的，影响一点都不好。
作为支书，王华国想的事情往往会更多地从维护村子稳定的角度去想，当然了，若是能够在维稳和发展经济上取得平衡，那就是最好的。
最后，还是刘睿给王华国出了个主意，很是让他满意，大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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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章】 习惯问题
刘睿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王华国放弃以往那种由村委会出面大包大揽的模式，改由村民自行和城里的餐馆进行交易。
当然了，村委会还是要负责和来到村里收购的餐馆进行相关的交涉，防止恶意压价、恶性竞争等等不良行为。
这样一来，村委会就从具体的事务之脱身出来，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指导村民们，更快地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回味刘睿的那句话，王华国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孩子大了，你得让他们自己走！”
以前的王华国和上梁村委会就是对村里面的事情过多的干涉，不仅仅养成了村民们的依赖心理，但是在事情处理不到位的情况下，又容易落下埋怨，影响干群关系。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没有人敢直面老支书把事情挑明，村子也就一直维持一种七八十年代封建家长式管理的氛围。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没有想着去改变。
也只有刘睿这样的年轻人，初出茅庐，敢于借此机会把事情和老支书挑明。
其实，王华国也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古板，不知变通，刘睿一说，他就明白了其的关窍，略带惆怅的同意了刘睿的建议。
把事情告诉老支书之后，刘睿自然是放下了心，有老支书把关，事情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回到家里的刘睿看着院坝上整齐堆积着的营养杯，再看看苗床上已经长出两张真叶的小番茄苗，刘睿知道移栽的时候到了。
小番茄的种植相当的麻烦，在苗床上长成之后，进行移栽假植，培育一段时间，等到植株长大后才能定植到大田里面。
刘睿找来几根竹子，在菜园挨着院坝的地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凉棚，然后上面用黑色的遮阳覆盖起来。
没有办法，小番茄苗实在是太娇嫩，无法经受风吹日晒，假植之后还得细心呵护，直到它们的枝叶开始成熟才能定植到大田里。
凉棚搭好之后，刘睿就开始一株株的把小番茄苗移栽到营养杯里。
小番茄苗才长出两张真叶，就和牙签一般大小，若是不小心就会折断，一株成本就是一毛钱呢。刘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夹着小番茄苗，放进营养杯之，覆土之后摆在凉棚底下。
理论上，两亩地可以定植一万到一万五的小番茄，刘睿必须得把所有的小番茄苗挨个地假植到营养杯之，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
刘睿在菜园边上忙活的时候，小黑也是带着它的那几个兔子跟班在旁边乱转，弄得刘睿是一阵烦躁。担心它们不知轻重地压坏番茄苗，刘睿只好把它们远远的赶走，不然它们靠近。
看到刘睿不理他，小黑很是受伤，冲着刘睿叫了两声，带着自己的几个跟班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虽说有时候小黑和几只小兔子显得有点烦人，偶尔还会随地大小便，很是让刘睿家里人头疼，但也给刘睿平添了很多的欢乐。有了这几个小家伙，刘家就不会显得那么沉闷，多了一丝欢快的气息。
看看小黑和几只兔子的身影消失在山边的草丛，刘睿苦笑着摇摇头。
有兔子跟班的小黑狗，自己家里这回还真的是出了稀奇事。
不去管它们，刘睿细心的把一株株的番茄苗移栽到营养杯之，一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才搞定不到八百株，还真的不容易。
深深懒腰，活动一下因为长时间蹲着而变得有点酸麻的身躯，刘睿颇有成就感地看过自己的劳动成果。
因为空间泉水的缘故，这一次播种的小番茄种子发芽率几近百分之百，途也没有夭折的现象，基本上顺利地成长了起来。除开能够满足两亩大田的种植以外，应该还能剩下不少种在空间里。
一想到空间，刘睿顺势往空间里一瞧，发现空间比上个星期扩大了一倍之多，现在整个空间足足有一亩地的大小了。
虽然拥有了空间，但是刘睿还没有形成习惯，经常是好几天才能想起来。看来以后得有意识地经常使用空间，养成本能的习惯才行。
空间，那些牧草已经是把那块黑土地隐隐地占满了，如同绿色的地毯一样铺过去，让人看了就打心里舒服。
这才十天的时间，那些玉米苗就已经长到了刘睿膝盖那么高，长长的叶子在温和的风轻轻摇摆，看上去是如此写意。
不过让刘睿感到惊讶的却还是那个小池塘。
当初刘睿胡乱扔进去的水草、菱角等等水生植物在泉水的滋润下疯长，已经是隐隐地把整个池子占据了相当一部分。那几只刘睿抓进空间的田鸡正在水草上下来回活动，丝毫不见有不适应的状况。刘睿目光一转，猛然地发现池塘里面有很多絮状物存在。
似乎是田鸡在池塘里产卵了？
这个季节倒是田鸡产卵的季节，没想到自己随手抓进来的田鸡居然能够产卵，这可是一件好事呀。田鸡在市场上价格很高，若是能够养殖成功的话，就可以为家里增加一项收入来源。
不过，等到小田鸡长大的时候，每天所需要的食物可是不少，到时候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刘睿脑袋里一边翻腾着发家致富的念头，一边用意念把池塘的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引进更多的泉水，让池塘看起来不是那么拥挤了。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刘睿就已经是把空间里需要改动的地方都进行了改动，一点力气都没有花。
这个时候，刘睿才猛然想到，自己是一个笨蛋！
神农空间里，自己的意识就能控制住一切，自己竟然还傻乎乎地蹲在菜园边上一个下午，忙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眼睛都快变成了斗鸡眼，才搞定了八百株。若是拿进空间里，恐怕自己不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完成好几万。
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刘睿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忽略了空间很多神奇的功能。以后得加强这方面意识的培养，把空间的各种功能熟练地掌握才行。
有了这个作弊的办法，原本看起来很辛苦的移栽番茄苗就变得一点难度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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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章】 致富曙光
因为刚刚经历了秋的销售高峰，刘睿家里虽然已经没有多少米酒，但是刘睿还是决定停酿几天。酒坊里堆积了好几大桶的酒糟，足够家里的猪吃上好几天了。
不用酿酒的刘睿也不能睡懒觉，因为马昌全每天都会按时地赶到刘家把蔬菜收走。连续几天，马昌全看到餐厅的厨师似乎对收回去的蔬菜挺满意，也就认命了，每天都是早早出门，免得被看自己不顺眼的上司看到。
经过一个晚上的实验，刘睿总算是弄清了物品进出神农空间的一些规律，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每次动用意念把外界的物品收进空间，都要消耗刘睿一定的精神，次数一多，刘睿就会觉得头晕眼花。消耗的精神力和物品的大小关系并不大，有点像是固定消耗的感觉。因此，刘睿并不是能够无止境地把外界的东西收进空间。
此外，外界的物品要想进入空间，必须是独立存在才可以。比如一棵生长在地里的树，刘睿自然不可能把它收进空间；但如果挖出来之后，刘睿就可以很轻松地把它收进空间。
挂在枝条上的西红柿，虽然个头不大，但刘睿怎么弄都无法收进空间，只能乖乖地动手采摘了。
每天把菜称好之后，马昌全就会交给刘睿一张新的订单，上面都会写上第二天大概需要的品种和数量，让刘睿事先做好准备。
刘睿这里还没有通电话，手机更加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能利用这种原始的方式进行工作的衔接，要想进入现代化的办公模式，还得等待一段时间。
经过几天的摸索，刘睿和张桂芝每天摘菜的速度有所加快，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把两百多斤的蔬菜摘好，清理干净之后分门别类在桂花树下摆放好。
摘菜结束之后刘睿就拿着锄头到后院去继续挖树坑，好几百个树坑，完全是要靠着刘睿一个个地挖过去，这可是不小的工程量。每当这个时候，刘睿就无比怀念，自己在神农空间之那种无所不能的存在感。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得老老实实把好几百个树坑挖好。
初升的太阳威力还很小，金色的阳光穿过山峰上树枝的缝隙，宛若一把把利剑一般出现在刘家的后院。还未消散的薄雾如同一层层薄纱一般覆盖在金色的光剑上，让它们没有了酷热的威力，只剩下了温柔的气息。
早起的虫子趁着天气凉爽的时候出来觅食，却不曾想那句话说得很在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正值繁殖季节的鸟儿们纷纷树林深处飞出来，在地上、草丛之来回跳跃，不时叼起一两只肥硕的虫子，然后扑棱着翅膀冲进了树林。不一会儿，雏鸟稚嫩而悦耳的声音就从丛林深处传了出来，它们叽叽喳喳争抢食物的声音，就是清晨最美妙的交响乐。
小溪那边，几只田鸡正窝在石洞里，‘哇哇’叫着，很有一种不把山林间清晨的寂静完全打破就不罢休的架势。**月份，田鸡正是求偶繁殖的季节，每天雄蛙都在不停地鼓动自己的肚皮，发出巨大的声响，吸引雌蛙的注意。
有时候，刘睿半夜被吵醒，恨不能是拎起兜，出门把这些烦人的家伙一打尽。当然了，这只是想想罢了。
田鸡的洞穴往往在山溪的石洞之，田鸡求偶或者觅食的时候，都是蹲在洞口。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很快地遁入洞口的深处，要想抓住它们，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前几年山溪里到处都能看见田鸡的身影，小时候刘睿嘴馋的时候就会拎着一根小钓竿，到小溪边大半个小时就能弄到好几只，拿回来让张桂芝或是红烧或是煮粥，都是鲜美无比。
不过，随着这几年野味热的逐渐兴起，城里的餐馆出高价收购，不少村民在夏天的晚上彻夜出动，捕抓田鸡。
别看田鸡看起来似乎挺灵活的，那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罢了。
捕蛙人头顶上套着矿灯，在小溪边上走着，听到田鸡的叫声之后，他们能够立即判断出田鸡所在的位置，打开矿灯，雪白的灯光马上就照在正趴在洞口觅食的田鸡。
明晃晃的灯光让田鸡一下子呆若木鸡，静静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被捕蛙人收入囊。有经验的捕蛙人一个晚上起码能够抓上四五十只，大约能有二三十斤左右。城里的餐馆给的价格算是蛮高，一斤十几块，有时候忙活一个晚上就有好几百块钱的收入。
这么多的收入自然是让村民们心动，在刘睿的记忆，两三年之前，捕抓田鸡的行动达到了顶峰，有时候晚上看过去，漫山遍野都是明晃晃的灯光。
田鸡虽然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村民们可就顾不上那么多了。甚至有些村干部、党员，还偷偷摸摸地出去捕抓，然后让亲戚朋友帮着卖出去。
林业局的人哪怕是整天蹲守，也是没有办法制止这种滥捕田鸡的行为，只要县城的餐馆一直存在市场，盗猎行动就永远不会停止。
不过好景不长，仅仅过了两三年，经过村民们地毯式的搜索，大小合适的田鸡都已经是不见踪迹，只剩下了一些半大的田鸡，根本就不能吃。有些人出去一整个晚上，累得半死，也就能抓到大猫小猫三两只，还不够家里的娃娃塞牙缝，更别提卖给城里的餐厅了。
就这样，村里捕抓田鸡的行动这才算慢慢停歇，不过遭此大劫之后，上梁村附近的田鸡数量急剧减少，再也不复当初那种随处可见的盛况了。
两三年时间过去了，整个村子也就刘睿加附近的山溪因为地势的关系以及刘家果园、水塘的包围下，还有不少田鸡活动的迹象。自从上了高，了解到田鸡学名叫做‘虎斑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大肆捕杀是犯罪行为，刘睿吃野生田鸡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
不过，若是空间里的田鸡能够饲养成功，刘睿倒是不介意在水塘附近弄一个小小的田鸡养殖场作为幌子，把自己在空间里养的田鸡光明正大地变成*人工饲养的品种，公开出售。
听着田鸡的叫声，刘睿在心里翻腾着一些念头。
一直忙活到十点钟左右，刘睿这才开始回头检查了一下今天的劳动成果，收拾工具回家休息。
经过几天的努力，刘睿已经是把大半的树坑挖好，再努力几天，等树苗到位之后就可以种植了。
独自在后院挖树坑的刘睿自然不会知道，现在整个上梁村正在陷入一阵骚动之。
早上马昌全过来收菜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孙皓居然让司机开着餐厅的那辆皮卡跟着到了上梁村。马昌全虽然是满腹的疑问，也只能是闷在心里，在刘睿家装好蔬菜之后，自行返回了县城。
而留在上梁村的孙皓，这是在司机和王华国的陪同下，孙皓开始在村委会前面的院坝前，向村民们提供‘俏江南’收购食材的指标要求。
土鸡土鸭、湖鲜河鱼、山珍野味，……，但凡是上梁村出产，没有经过工业污染，没有农药化肥残留的食材，都属于‘俏江南’餐厅的收购范围。当然了，在大规模收购之前，小范围的样品采购、检测自然是必须的。
不过，哪怕是小规模的采购，也足以让村民陷入美好的憧憬之。
原本，孙皓对于到上梁村收购食材还报以不太看好的心思，但是这几天的经历以及昨天和郑大海的一番长谈，让他改变了念头。
几天以来，从刘睿家里收购的蔬菜很是让餐厅的厨师们满意，上门吃饭的顾客也感觉似乎餐厅菜品的味道有了不小的提升，为此采购部还得到了公司的表扬。
昨天下午，郑大海和孙皓的一番长谈让他终于明白，上梁村其实是一个未开发的宝地。
以前，青山县城的餐饮市场盘子就那么大，各个餐馆只要在县城附近以及桐江北岸的乡镇、村寨收购各种食材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几个月来，青山县餐饮市场呈现一种急速扩张的态势，原材料的供应是越来越紧张了。
就是孙皓自己也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县城集贸市场原材料价格有所上升，甚至有时候有钱还不一定能够买到称心如意的食材。这是因为县城剧增的人口已经给周围乡镇的生产带来的压力，使得价格在缓步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郑大海把目光投向桐江南岸的上梁村，可谓是目光深远，这不得不让孙皓察觉到自己和郑大海之间的差距。不过，孙皓不知道的是，郑大海的这些举动都是在刘睿无意的触动之下产生的想法，算得上是误打误撞，倒是让孙皓觉得有点高深莫测了。
不管怎么说，桐江北岸一系列的巨变终于开始影响到了上梁村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让上梁村的村民们隐约看到了发家致富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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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章】 人心浮动
‘俏江南’在上梁村的行动并没有瞒过县城大大小小的餐馆，青山县能有多大，消息在当天就传开了。
‘俏江南’历来持青山县餐饮业牛耳，它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无数人的心思。若是说先前‘俏江南’收购刘睿的蔬菜只是悄无声息的话，现在的动作可谓是石破天惊。
相互在青山县餐饮市场上肉搏了很多年，其他餐厅的老板都是知根知底，最近市场上出现的一些苗头很多人都看出端倪。这回‘俏江南’出招，大家一联想，很快就分析出了其的前因后果。
郑大海之所以让孙皓大张旗鼓地前往上梁村，是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在青山县根本就瞒不住。像个娘们一样遮遮掩掩，并不是‘俏江南’的行事风格，因此郑大海索性让孙皓把声势造大一点。
郑大海知道，‘俏江南’开了先河之后，县城里的其他餐厅也肯定会陆续跟进，把上梁村乃至青云镇变成新的食材供应基地。作为先行一步的‘俏江南’就得和上梁村委和村民们建立良好的第一印象，在将来的采购竞争抢得先机。
‘俏江南’一动起来，其他的餐厅也跟在后面开始进入上梁村、下梁村乃至整个青云镇收购各种食材。其，香菇、木耳、竹荪、山鸡、野兔、竹鼠等等山珍野味最受欢迎，成为了交易最常出现的品种。
一连几天，整个青云镇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喧嚣的市场，各个餐厅的采购人员如同疯狗一般到处钻，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到了个遍。因为背靠着小青山，很多农家都有着进山捡山货的习惯，再加上平时风干的野兔之类，家里的藏品倒是挺丰盛的。
餐馆们的大采购就如同是过境的龙卷风一样，把村民们家里珍藏的各种山货都收刮得一干二净，倒是让村民们的口袋鼓了一点。
有些村民这是兴高采烈地拿着多出的收入改善家庭伙食，给婆娘和孩子们扯衣裳，或者是卖点生产物资。但也有的村民看出了其的玄机，开始平整自家在小镜湖边上的肥沃田土，要不就是开始把那些蒙尘许久的渔具收拾出来，准备大干一场。
这个时候，王华国等村委会的成员也都明白‘俏江南’等餐饮企业的想法，他们就是想借着这样一个收购山货的行动，逐渐地把小镜湖一带变成食材供应基地。沿着小镜湖岸边有着很多肥沃的沙质田土，这可是种植蔬菜最好的土壤，若是能够改种蔬菜，将会大大缓解县城蔬菜供应紧张的局面。
小镜湖辽阔的水面以及小桐江清澈的水质都非常适合养殖大量的水禽，只要两个村子有一部分农户在水面上养殖水禽，那将会是非常可观的产量。
与此同时，江湖里那些野生的湖鲜河鱼也都是城里餐馆非常受欢迎的食材，只要开了先例，尝到甜头的村民自然会下湖捕鱼，丰富市场。
当然了，辽阔苍莽的小青山自然也是餐饮企业们紧盯着的目标。
以往，虽然也有着不少的村民会进山去采山货，但一直没有形成规模，也没有形成相应的品牌。究其原因，大抵上还是因为二道贩子的存在，拼命压低的价格使得村民们的积极性受到挫伤。村民们也不可能花上大半天的功夫，到城里买点山货，得的钱还不够来回的精力呢。
这一次，各大餐饮企业直接就把收购点开到了农户的家门口，这样价格既高了不少，又可以让农户们省下很多事情。可谓一举两得。至于那些二道贩子的情绪，谁去管他？
在一般的情况下，菜篮子工程都会是政府着重关注的焦点，但是政府部门的反应历来不如这些企业快速。一察觉到蔬菜供应的紧张，市场上就立即反应了出来，这下大伙的目标就都定在小镜湖岸边这片土地上了。
能在县城把餐饮开得风生水起，基本上都是青山县的头面人物，大家几个老板私底下一商量，隐隐地就达成了共识。当然了，他们不会自己出资对小镜湖周边进行开发，只要做好引导就行了。
他们只要放出风声，那些机灵的村民自然会马上行动起来，让他们不用花一分钱，就能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原料基地。
村委会的干部们在知道这样的细节之后，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那样出面组织村民们大搞轰轰烈烈的生产，而是和餐饮企业接触，了解他们所需要的蔬菜品种。之后，村委会和餐饮企业一起，把他们所需要的各种食材品种、规格和品质都罗列出来，让村民们自行去把握，种植或者饲养自己拿手的品种。
哪怕是没有种植技术，也可以下河捕鱼，挖挖泥鳅黄鳝之内的，增加家里的一点收入。
一开始的时候，上梁村的村民还有点不太适应老支书不在旁边指点，没有带着大伙干的情况，有些犹犹豫豫。后来听说这一次老支书彻底放权之后，大伙立即就抛开一切，争先恐后的忙活起来了。
知道这一次没有人干涉，村民的主观能动性前所未有地高涨。
他们不是进城去找技术员咨询有关的种植技术和品种，就是在家里做好各种生产前的准备，忙得是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小镜湖边上的田土被开出了好多，一条条菜畦整齐地排列在湖边，像是等待检阅的部队方阵。几天功夫而已，湖面上就出现了好几座用竹子、浮筒和模板修筑的鸭棚，而且还有一些在陆陆续续的施工之。
看着村民们如此积极行动，王华国的心难掩失落的情绪，他这个时候真的明白，过去的时代已经结束。这个认识更是让他有紧迫感，要尽快地扶持刘睿上位，也只有更年轻、更敏锐的心态才能带领着村民更好的适应这个时代。
在上梁村、下梁村靠近小镜湖的简易码头上，一些已经很少出现在湖面上的鹰船接二连三地停靠在码头上。
别看青山县山多，但是在桐江河谷地区河如织，再加上小镜湖等小湖泊，北部的各种人工水库，每年渔业生产产量很大。
前些年，因为交通不便，青山县的渔产也只能在青山县的范围内消化，供大于求，根本就卖不出好价格。很多靠着打渔为生的村民纷纷把自己的家什收拾上岸，或是种田或是进城打工，很少有人再把下河打渔当成了主业。
剩下就是一些没有什么生活压力的老渔民，驾驶着鹰船、带着三两只鱼鹰，在湖面上下下，自娱自乐罢了。
但是，山外面的巨大变化终究是影响到了上梁村，急速膨胀的需求促使很多渔民再一次拿起自己的有些生疏的渔具，再一次踏上征程。
这样的变化，或许是对村民收入是一个有益的补充，但是对于生活在小镜湖、桐江之的野生鱼类来说，未尝不是一场灾难？
不过，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这个世界，自然保护和人类开发之间总是存在着种种的矛盾，几乎无可调和。
或许，别的地方可以在经济发展和自然保护之间做出很好的平衡，也取得很不错的效果，但是在上梁村，已经穷怕了的村民哪里还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对刘睿平静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他每天早上仍旧是早起摘菜，然后酿酒、送货，一有时间就在后院挖树坑。
或许是山货收购的行动分散了村民的注意力，或者是食材供应基地的事情比刘家的菜园更让人激动，这两天来刘家转悠的乡亲们明显减少，倒是让刘家清静了许多。
这几天，刘睿趁着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一些小番茄苗和营养杯弄进神农空间里，然后在里面用意念控制，完成了假植的过程。有了这样一个作弊器，刘睿居然很快地把一万多株小番茄苗全部假植到营养杯之。
一万多个营养杯密密麻麻地摆放在院坝边的遮阳棚下，黑色的泥土、白色的薄膜和绿色的叶子，对比鲜明，看过去蔚为壮观！
对于刘睿的惊人效率，张桂芝和刘家宏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儿子究竟怎么办到的？
假植到营养杯之后，只要每天早晚淋上空间泉水，平时注意不让太阳暴晒，防止家禽牲畜和鸟儿过来祸害，等到小番茄苗长大之后，就可以定植到大田里了。
相对于可以利用空间作弊的假植，在后院挖树坑可算是上是体力活了，若是碰上一般的泥土还算轻松。可惜，刘家后院大多是夹杂着山石的土壤，偶尔还会碰上一些残留的老树根，实在是让刘睿头疼无比！
不过还好，自从拥有了神农空间之后，刘睿就感觉自己的体力在缓慢地增加，恢复力也是有所提高。若是换成以前的自己，几百个树坑，别说在十天之内干完，就是一个月也是干不完！而且每天干完活手上老茧、水泡马上长出来，肌肉也会酸痛不已。
但是，刘睿盯着自己白嫩的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干农活的手。
难不成这个神农空间还有其他自己所不知道的神奇功效？
【044章】 福兮祸兮
刘睿这时候才想起来，当初小黑受伤之后，放在空间里几天，那么严重的伤病在短时间之内就恢复健康，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发现。
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之还没有真正把神农空间当成自己拥有的物品，对于它的很多功能还不是很上心的去了解。刘睿对于周围的变化都有些后知后觉，有些事情直到发生了，他才会惊觉。
既然神农空间对小黑的身体有效，那么对父亲的伤腿呢？
走到前院，看了看正坐在树下编织花篮的父亲，刘睿陷入了沉思。
距离出院时间已近半年，由于当时伤势过于严重，再加上刘家宏年过四旬，恢复能力大不如前，至今还没有痊愈。每天刘家宏也就只能早晚的时候，在家人的搀扶下缓缓步行，要想恢复到从前矫健的状况，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空间对伤势的恢复有效，但究竟是空间泉水的作用还是空间本身，还有待进一步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当初小黑受伤的时候，很快就被刘睿用泉水救治，然后扔进了空间之修养，因此恢复得很快。
这些天以来，刘睿偷偷往家里的水缸注入空间泉水，吃的蔬菜也都是空间泉水浇灌过的。十几天下来，除了刘睿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所提升，精力也是变得旺盛了很多之外，刘睿也感觉父母的气色好了很多。
这几个月来，刘家内外交困，张桂芝自然也是着急上火，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开始出现了根根银丝，看上去像是五十岁的人。脸上的皱纹也是如同苦瓜的皱褶一样，迅速地占领了她的脸庞。
但是，十多天以来，或许是因为家里喜事不断，或许空间泉水的功劳，张桂芝头上的白发虽然不见减少，但是脸上的皱纹确实少了很多。
刘家宏脸上灰暗的气息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浅浅红光的肉色，给人感觉整个人获得了新生。虽然他还不能独立下地走路，但是每天散步的时间和距离在不断增长，眼看康复在望。
当然了，刘睿还在观察，若是空间泉水对父亲的伤势恢复有积极的作用，那就是一切照旧。假如再经过十天半月父亲的伤势好转速度不够快的话，刘睿就把空间存在的事情说给父母。反正，这个世界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他们俩了。
就在刘睿心里盘算着刘家宏病情恢复状况的当儿，刘家宏也是有点惊讶自己的身体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好了很多，看来痊愈不成问题了。等自己身体恢复之后，尽快让刘睿返回学校，不能把时间耽误在农村了。
父子俩性格的共同点就是喜欢把事情都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心思都很重。
这个时候，院落外面一阵喧闹声把正在沉思的父子俩惊醒。
“爸，我出去看看！”对着父亲点点头，刘睿快步走出院子外面。
院坝下，山里通往外界的简易机耕道上，一群人肩拉背扛，还有人推着板车，一路喧嚣地走了出来。刘睿一看，原来是狩猎队收获野猪归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排，狩猎队终于是锁定了一些目标，开始对这些目标进行相应的措施。
下套、铁夹子、挖陷阱，……，种种狩猎手段在两个梁村精选出来的老猎手的进行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没有猎枪等大杀器，但是一些很小巧的器械在老猎手的手，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几天，刘睿除了忙家里的事情，还有就是负责狩猎队的后勤给养以及物资供应，倒也是学会了不少狩猎的小技巧。
要说整个梁村手艺最好的猎手，当属刘睿的外公张怀忠。
张家大少爷自从被迫从深宅大院之走出来,跟着社员们下田干活，他就开始和村里的老猎人和渔夫学习各种捕猎、捕鱼技巧。几十年的实践下来，张老爷子隐隐成为了梁村最老练的猎手和渔夫，两个村子几千号人，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这一次猎杀野猪，老爷子并没有出手，毕竟狩猎几头野猪罢了，并不算太有技术含量的东西。老爷子的几个徒弟出手就搞定了。这不，路上这批人，应该是收获战利品归来的。
探头进入院子和老爸说了声，刘睿就跟上了队伍到村里看热闹去了。
刘睿瞧了瞧，今天的收获不错！
除了两辆板车上各有一头巨大的死野猪以外，还有三头活猪被绑的严严实实，分别由两个村民扑哧扑哧地抬着。
“四叔，今天的收获不小呀！”跟上队伍最后的王华安，刘睿大声说道。
王华国家里四兄弟，分别是国泰民安，除了王华泰和王华民在外面工作以外，老大王华国和老幺王华安都在村里。当初黄华安不愿意念书，整天上树掏鸟、下河捕鱼，稍微大一点就跟在村里的老猎人屁股后头琢磨捕猎的技巧。算下来，他也算刘睿外公的徒弟之一，这一次猎杀野猪他可是主力军。
“还行，三公两母，这一次大伙可以大饱口福了！”和王华国秃顶的形象不同，略微干瘦的王华安黑发浓密，挺上镜的。
按照村里的惯例，打猎收获的猎物将会按比例分给参与出力的村民一部分，剩下的就低价出售给村民，所得资金将会纳入村里的财政，用来改善村里的生产生活条件。
不过，自从前几年开始封山育林之后，上梁村就再也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集体狩猎，很多村民早已经忘记了分肉的场景。刘睿隐约记得最后一次大规模狩猎实在六年前，那天村里家家户户都飘散迷人的肉香，好像是提前过年一样。
不过自从那以后，那种热闹、温馨的场面再也见不到，让刘睿颇为遗憾。
不过，今天这些巨大的收获，或许能让村里变得热闹一些。
按照刘睿的目测，躺在板车上的公猪一头起码得有五百斤左右，一个壮汉拉车，另一个村民则再后面推，依旧是显得很吃力。两头差不多大小的公猪，再加上另外三头小一点的野猪，少说也有两千斤。
现在夏天已经准备过去，在整个夏天猛吃猛喝的野猪如今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起码能剔出一千多斤的瘦肉，足够梁村七八百户人家打牙祭了。
“恐怕在村里收山货的那些家伙看了有些眼馋，会想着把大部分的猪肉收下来。”想到那些如同是进村鬼子一般的采购人员，刘睿想到了这种可能。
“也是哦，那些家伙就像是闻到臭鸡蛋味的苍蝇一样，烦人得很！”王华安本能地对那些遍地收刮山货的家伙反感。
前几年就是因为城里的餐馆兴起了吃田鸡的热潮，使得村民们一个二个拿着矿灯出去摸田鸡，两年下来，村子附近就已经很难见到田鸡的踪影了。虽然王华安没有上过几年书，没有太多响亮的环保口号，但是他的身上还拥有一些老猎人口口相传的淳朴观念。
在老一辈猎人的心里，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是最下策，凡事留条后路，给子孙后代留点念想才是上策。
但是，这些年以来，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多传统被抛弃，小青山和小镜湖面临了极大的困境。
“也不知道让城里的餐馆进入村子里收购山货究竟是福是祸？”想到这几天村里乱糟糟的情况，刘睿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原本让‘俏江南’到村子里收购食材只是希望能让乡亲们多点收入，但是事情很快就变得有些不收控制了。
在利益的驱使下，将来保不齐会有村民会铤而走险，到小青山甚至到青翠山深处猎杀那些珍稀的野生动物，卖给那些利益熏心的餐馆老板。据刘睿所知，穿山甲、蟒蛇、果子狸等等国家各级保护动物历来都是黑心餐馆青睐的食材，一直是盗猎者猎杀的对象。
还有小镜湖那些丰富的渔业资源，会不会遭遇炸鱼、毒鱼等等极端手段，也是刘睿心里担心的问题。
“现在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大家在金钱的面前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出身？”一提起这个，王华安也是意兴阑珊。
随着队伍越靠近村子，上前围观的村民是越来越多，等到了村委会前面的时候，刘睿赫然发现旁边已经围了上百个村民。
上梁村已经好久没有人收获这么大的野猪，很是让村民们感到新奇，围在旁边指指点点。但是随着混在其的山货贩子悄然给出价格之后，一些村民看着野猪的眼神一亮，两眼冒金光！
一斤野猪肉十块钱！
这可是家猪肉的两倍！
像那头大公猪，剔除骨头、皮毛和猪头之后，起码还有两百多斤的肉，转手卖给餐馆，那就是两千多块，比种粮食要挣多了，而且是无本生意，省心的很！
似乎同时感受到村民之的骚动以及毫不掩饰、**裸的目光，刘睿和王华安相对一眼，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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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章】 商量对策
野猪送到村里之后，自然有村委的干部带着村子的屠户开始分解，然后按照事先商定的方案处理。
刘睿和王华安在人群找到王华国，把刚才自己想到的隐忧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王华国原先的满面红光顿时消散，只剩下了一脸阴郁。
六七十年代，特殊的历史背景让很多人变得有点疯狂，整个小青山和小镜湖的生态几乎被破坏殆尽，那种满目疮痍的情形至今仍旧是王华国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上梁村终于恢复了青山绿水，这多多少少让王华国感到欣慰。
但是，致富心切的他们，现在似乎正在把村子带往一个很危险的方向。
“国华大爷，必须想办法阻止这种情况的出现！”刘睿虽然没有太多的见识，但是他在书本上、报刊上都见过相关的报道，知道大量盗猎的危害。
以前，学校曾经组织观看过可可西里动物保护的电影《杰桑?索南达杰》，刘睿当时很是被感动了一把，热泪盈眶。刘睿明白，在利益的驱动下，很多人就会把国家法律还有人道主义都抛诸脑后，变得疯狂无比。
一斤野猪肉0块钱，一只鹧鸪十块钱，一只麻雀一块钱，……，几乎小青山上每一种动物都被标上了价格，开始在村民的口流传。梁村乃至整个青云的村民们，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眼常见的野味根本就不是野味，而是一张张闪耀着迷人光彩的老人头。
最令村民们疯狂的是，穿山甲一斤八十块，一只成年穿山甲至少价值四五百块，抵得上一亩地一年的收益了。
村民们怎么也想不通，穿山甲竟然如此值钱，以往村民们都只是拿点鳞片给媳妇通经下乳，穿山甲的肉也不见有多好吃。
种种消息在村民之间流传，高昂的价格刺激得村民恨不能连夜进山去捕猎，好让贫穷的家里增加一份收益。
以前，青云因为和县城隔江相望，再加上只有机耕路，交通不便，并没有成为众多餐馆紧盯的目标。青山县范围内山脉众多，在桐江的北岸就有着很多的山脉丛林，很多餐馆直接就把收购的对象放在了那些山脉附近的村镇。
青云这边，除了时不时有一些二道贩子过来收山货之外，村民手的山珍基本上没有什么销路，大抵上都是自己消化了。
但是，随着县城饮食市场的火爆，青山县北部出产的山珍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借着这样的契机，餐馆的老板们自然盯上了小青山乃至青翠山脉这座未曾开发的宝库。
至于国家法律以及执法部门的打击，在餐馆老板的眼，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要有顾客点菜，有钱挣，他们才不管那么多呢。
“这样，小睿去通知各村的村干以及各家当家的族老晚上到我家里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应对的方案出来，可不能这样放任下去！”考虑了一会，王华国很快吩咐道。
知道王华国有了决断，刘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和王华国要过名单之后，找了辆自行车开始满村子乱转。
上下梁村因为偏僻的地理位置以及种种历史原因，宗族的势力都相当大，甚至很多族老的决定比村委会某些人还要有权威。
有时候，关于两个村子重要的事情，只要是村委会和族老们一致通过之后，在村里实行就很顺畅了。
名单上的村委干部和族老，也都是刘睿从小都认得的，通知开会自然是不会难倒刘睿。令刘睿感到奇怪的是，年过七旬的外公也在开会名单的行列。
更让刘睿感到惊讶的是，早已经好几年不理会村里各项事务的外公，在听完自己讲述关于会议的内容之后，急吼吼地拉着自己出了门。
“外公，你别走那么快，小心点！”推着车子跟在老爷子的身后，刘睿不住地提醒老爷子走道慢点。
“这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麻烦！”老爷子回头一瞪刘睿。
要说这个麻烦完全是刘睿惹出来的也对不上，但是事情的发展总归是从刘睿这儿起的头。若不是他开始向‘俏江南’提供蔬菜，若不是他开始让‘俏江南’到上梁村收购食材，就没有今天的混乱。
当然了，若是没有刘睿，形势的发展也会有李睿、张睿出现，把这个潘多拉魔盒打开。
事情由自己而起，面对外公的质疑，刘睿有点心虚。
“外公，您老人家怎么还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脸上堆出灿烂的笑容，嬉皮笑脸的说道。
“别以为你外公老了，就说明都不懂！”老爷子面对刘睿的笑脸，颇为得意，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说道：“你小子卖菜引来了城里的大餐厅，才有了这一系列的麻烦。”
刘睿这才知道，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亲人的关注之，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
其实，刘睿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决定放弃学业，返回家里务农的时候，那些原本很反对的舅舅们突然之间不再言语，其就有老爷子的意思。
刘睿虽然从小就能帮父母干点家务、农活，性格意志品质和同龄人相比算是好的，但在老爷子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一直苦于没有机会锻炼刘睿的老爷子决定趁此机会，让刘睿回家照顾父母一年，磨磨他的性子。老爷子相信，只要刘睿吃点苦，整个人就会完全不一样，哪怕是晚一年参加高考，成绩也不会太差。
当初，自己还不是被迫从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变成普通的劳动者，在巨大的压力下，学会了各种劳动技能，养活了自己的老娘和一大家子人。不然，照着张家几兄弟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刘睿自毁前程的，其，磨练的意味很是明显。
“我这不是好心想让乡亲们多点收入嘛，谁知道会这么麻烦？”刘睿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
“就你小子聪明？”老爷子手指顶了顶刘睿的脑门，说道：“难道两个村子的当家人不知道大山里都是值钱的玩意吗？还用等你出面拉人进来收购？”
“‘呃？”这个时候，刘睿才有点明白为什么村子里一直以来都守着宝山过穷日子。
“两个村子的当家人，一直都在寻找适合发展的产业，只不过这些年以来都没有成功。山里的东西，打一点就少一点，村民们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是让城里的餐馆介入，大山就要遭殃了。”张怀忠看到刘睿似乎有点明白了，就给他解释其的一些细节。
从下梁村到上梁村的路上，刘睿终于从老爷子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这才明白，两个村子的领导人和族老，并不是自己以前想象的那么古板，那么因循守旧。他们也很想改变两个村子落后的面貌，但是他们却有着一种很朴质念头。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度破坏小青山的青山绿水，不能让以前的惨剧再次上演，这是底线。
陪着老爷子到了王华国家里之后，在他宽敞的院落的葡萄架底下，已经是坐满了两个村子头面人物，正在议论纷纷。不过看到刘睿陪着老爷子走进院子，大家都停下交谈，纷纷站起来迎接老爷子。
“大家都别客气，我老头子就是来听听！”看到大伙都比较拘谨，老爷子很有风范地挥挥手。
一见老爷子发话，大家也就没有往前挤，乖乖在各自的位置坐好，等着会议开始。
看到外公一发话，全部的人包括自己的大舅父都是如同幼儿园的乖宝宝一样，毕恭毕敬。在旁边的刘睿不禁暗自赞叹，在心里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在村里说上话？
这一次会议不是村委会那种严肃的政治会议，而只是私底下的协商而已，因此大家都是比较放得开。刘睿就看到六十多岁的赵家老汉喊着叫‘小华国’少说点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站在院子里的王华国看到人都到齐了，就把事情的隐忧说了一遍，让大家好好商量。‘青山不在’、‘绿水断流’、‘鸟兽绝迹’，……，刘睿还不知道王华国居然还懂得整这么多的新词。
虽然大伙在来之前也隐约知道今天会议的主题，但是听着王华国的讲述之后，大家都觉得事态很严重，如果不果断采取措施，恐怕小青山就危险了。
站在墙根边上的刘睿听着王华国有些危言耸听的话语，还真的是有点佩服对方的演讲功底，很快就把大家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会议开得吵吵闹闹，就有点像是菜市场。
不过，大家都效率都还是蛮高的，很快就拟出了一个大概的章程。当然了，这个章程要想向村民公布，还得经过村委会的修改，核实一些法律条，用最恰当的方式向普通村民公布。
不过呢，两个村子的头面人物以及族老们都认可的条件，在梁村基本上就算是正式的法律条了。
一路旁观，没有多少发言权的刘睿这才发现，村子里的这些老爷子，魄力十足，一点都没有垂垂老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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