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真相揭露,原来又是阴谋(一)
“哪有什么幕后之人?”五皇子跳了出来吼叫:“她有冤屈,难道不能申诉吗?”
紫幽看着五皇子,笑得犹如暗夜里的罂粟花,魅惑而又邪恶,“可以啊,可是我就肯定,她的幕后有人,你们敢和我打赌吗?如果,我查出来她的幕后主使者,五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他?”
五皇子看着她的笑容,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不知怎么,就觉得遍体生寒。
紫幽却不再搭理他,闪电一样跃到云娘面前,很快就将她的儿子,抢到了手里。
然后就见容云鹤已经拿了碗水过来棼。
紫幽快速拔下头上的发簪,在孩子的手指上刺了一下,接着,又闪电一样,到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就觉得眼睛一花,手指一痛,再看,紫幽已经把他的血滴进了碗里,然后举到了众人面前。
不一会,五皇子傻眼了!因为他看见,他的血,已经和那个小男孩的血融在了一起。
紫幽嘲讽地看着他,冷笑着问道:“五殿下,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你的血可是和他的血融了。担”
“你竟然敢……竟然敢……”刘贵妃震惊的瞠目结舌,被紫幽的大胆和不安常理出牌,给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差不点倒仰过去。
相较于她的愤怒,紫幽却极为平静,一脸正气地看着她施了一礼,“贵妃娘娘息怒,为了揭穿骗子的嘴脸,臣借用了五皇子的一滴血,您应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因为五皇子的这滴血,为三位世子,一位尚书公子洗刷了冤情。”
刘贵妃和五皇子听她这么说,差不点气炸了肺。慕紫幽这是典型的得便宜卖乖啊!
用五皇子的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要让他们不能发作,这生生要气死他们!
紫幽当然知道他们现在很生气,所以,当魏明睿问她:“难道这孩子是五……五殿下的?”
紫幽摇摇头,不慌不忙地继续气道:“不要听风就是雨,随便怀疑人!看问题要看事情的全面,不能没经过仔细的查证,就胡说八道。贵妃娘娘、五殿下,你们看见没有?骗子有多么的狡猾?这幸好我知道滴血认亲不准,不然,五殿下岂不也有可能被人误解?真要按你们所说,滴血认亲来辨认认父亲,那臣女问你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五殿下要把这孩子认领回去?荒谬吗!”
句句都是在骂让刘贵妃和五皇子随便怀疑人,没有查证,就胡说八道,可是两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贵妃气的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夏若晴一眼。都怪这个死女人,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说什么只要逼得上官凌然和那孩子滴血认亲,一切就妥了。
可是现在,和孩子滴血认亲的不是上官凌然,却是自己的儿子,这个结果,你TND怎么就没想到?
还有,自己也够傻的,咋就不想想,慕紫幽是懂医术的,夏若晴都知道滴血认亲不准,她如何能不知道?
现在可好,没能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咋的,她自己反倒气了个半死。
可她没想到的事情,还在下面,不一会,就见一个女侍卫模样的人,和一个男侍卫,带来了一个无赖模样的男子。
云娘一看这名男子,顿时就慌了,抱着孩子赶紧低下了头。而她手里的孩子,一看见男子,则赶紧伸出了手,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名男子,正是云娘的赌徒丈夫。话说,儿子被灌了哑药,和妻子一起来诈骗皇家的世子,作为一心想要弄到银子的赌徒,又怎么可能安心坐在家里等着?所以,在妻子抱着孩子去皇宫的时候,他就一路尾随在后,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
既想弄到银子,又怕漂亮妻子和世子旧情复燃,被旧情人带回王府,做个暖床的通房丫头。
追到安国公府门前,在那来回张望,就被紫幽派出去的金灵抓了个正着。
话说金灵得了紫幽的命令,就去告诉了上官凌然夏若晴和刘贵妃的阴谋。
帝都其他三霸当然对上官凌然替身所干的事情了如指掌。四人一合计,就给刘贵妃和夏若晴来了个将计就计。
接着金灵很快抓住了云娘的赌徒丈夫,审问出了一切真相。
见赌徒被抓来,五皇子也慌了。他无法不慌,因为替他办事的侍卫慌了神,小声告诉他:“五殿下,坏了,云娘的丈夫被他们抓了。”
五皇子一听,这个气啊!就差破口大骂了:NTND咋就这么笨啊!办事还留个尾巴,当时怎么不把这个赌徒给杀了?
玩鸟!现在怎么办?五皇子情急之下,倒也没有完全乱了阵脚,赶紧告诉侍卫:“你把一切都推倒夏若晴身上,就说她是你的相好,你是为她出气。”
不能把他自己和母妃暴露出来,否则,真的公开和慕紫幽、上官凌然闹翻了,显然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情;而且,把夏若晴拖出来,可以打击右相和安国公府,给太子一个重创。
可见,皇子们都不简单,没有一个心机不复杂的。
紫幽到了这个时候,就更加气定神闲了。凌厉地看着赌徒,尚未说话,就让赌徒打了个寒颤。哎哟喂!这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人,咋这么让人发冷呢?
“你是这名女子的夫君,这个孩子的亲爹,对吧?这孩子被人喂了哑药,你如果想你的儿子还能重新开口讲话,想你们一家三口还能活命,就说出一切事实的真相,不然,欺诈皇亲,企图混淆皇室血统,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凌迟处死!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紫幽轻启朱唇,一番话刚刚说完。
这名赌徒就赶紧跪下,把一切都招了:“不该草民夫妻的事情,是有人找上草民夫妻,说是只要按他们说的做,不但可以让孩子进王府享福,我们还能获得一大笔银子。他们怕孩子哭闹,露出破绽,就给孩子喂了哑药,说是只要入了王府,王府自会有人替他治好的。这位仙女大人,不该草民夫妻的事情,是有人逼咱们这么做的。”
“很好!”紫幽一指人群,清洌命令道:“上前认人,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赌徒一双绿豆眼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地指出了五皇子的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本来想逃的,可是一转身就看见紫幽的侍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好歇了逃跑的心思,对着五皇子磕了个头,然后认下了所有的罪状,“五殿下,对不起!是奴才指使的他们。”
五皇子装出一副震惊不已、怒不可遏的样子上前狠狠地踹了侍卫一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世子是本殿下最喜欢的堂哥吗?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好了,这一会上官凌然又变成他最喜欢的堂哥了。
紫幽看见他演戏,忍不住想笑。
上官凌然则摸着下巴,一脸沉痛地来了一句:“哦,幸好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堂哥,这要不是,岂不是连死了,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五皇子一张本来还算得上是阳光俊朗的小脸,此刻阴沉沉的,因为尴尬、羞恼,脸红成了猴屁股,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朝着侍卫只眨眼。
那名倒霉催的侍卫没办法只好说道:“奴才因为……因为世子妃打了六夫人的耳光,想为她出气。”
“咦?”魏明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月牙形的眼睛,“六夫人挨打,和你有毛关系?你要为她出气?难不成你俩……嗯哈……”
夏若晴一下子气红了脸,马上冲着侍卫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夫人和世子妃是姐妹,姐妹之间拌个嘴,该你何事?”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即使心里想的恶毒,嘴上也是绝不承认的,总要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随从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主人,只好低下头,咬牙说道:“我……我看着你受辱,心里不好受。”
说到这,侍卫猛地抬起头,似破釜沉舟一般地快速说道:“晴儿,到了此刻,你还装着不认我吗?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夏若晴闻言,一张小脸血色褪尽,瞬间变的惨白惨白!
嚅嗫着说道:“你……你竟敢陷害我?!”
“夏若晴!”话音刚落,就听刘峻一声暴喝:“你个贱人!你竟敢给爷戴绿帽子?爷要休了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夏若晴拼命摇头,眼泪刷地流了出来,“相公,我没有!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呀!”
是的,夏若晴因为和刘蕊雪交好,经常在安国公府进进出出,早就爱上了刘峻。
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刘峻在她爷爷眼里,并不是最理想的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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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真相揭露,原来又是阴谋(二)
可是夏若晴却高低要嫁给他,右相在权衡利弊以后,终于同意了这门亲事。
是给卜着他。因为那是太子风头正劲,因为那时太子正宠着刘蕊雪。
而那时候,刘峻心里虽然一直想着紫幽,可紫幽生死未卜,谁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
于是,处于沮丧绝望中的刘峻,同意了父母的安排,娶了夏若晴。
结婚不久,夏若晴就在刘峻有一次喝醉酒的情况下,知道了他喜欢紫幽的秘密。
夏若晴那时候就一直祈祷,紫幽永远不要回来!可是老天显然没有听见她的祈祷,紫幽回来了,刘峻的心,也跟着活了起来。
其实这完全不该紫幽的事情,可是钻入牛角尖的夏若晴,却把她当着了情敌,恨死了她!
紫幽看着夏若晴陷入绝境,明明知道她根本没有和五皇子的侍卫有男女私情,可是她却没有打算说出来。
不能怪她心狠,她早就发过誓,这一世宁愿负尽天下人,却不让天下人负她。敢来招惹她,她就绝不会放过!
今天的事,夏若晴肯定是同谋之一,她虽然没有和那名侍卫有歼情,可是,却不能抹杀她想要陷害上官凌然,借机来打击自己,让自己和上官凌然感情破裂的恶毒用心。
而且,今天他们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是却坐实了四霸的纨绔之名,这是让紫幽最不爽的原因之一。
她正在想办法,让四人恢复本来面目,渐渐地走到大燕朝堂的权利中心来,如今,被夏若晴和刘贵妃这么一弄,四霸又要被人热议一阵子,那她还怎么跟宣武帝提议,让四人到二叔手下去历练?
所以,她看着夏若晴掩面狂奔出花厅,却一直慵懒的坐在那里,一个字都没说。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国公的老脸,当然不好看。
他也不傻,当然知道今日之事,是刘贵妃母子和夏若晴一起做下的,但是现在,刘贵妃母子,却把夏若晴推出来顶缸。
可是,即使知道,他也不能为夏若晴出头,去指责刘贵妃母子。
刘贵妃是他的堂妹,是安国公府以及整个刘氏家族的女儿;而夏若晴虽是他的儿媳妇,可也是右相的女儿。
刚刚女儿已经跟他说了,要他离开太子,以后依着左相大人的意思行事,他本还有点犹豫;可是等看清楚紫幽对刘贵妃和夏若晴的反击,他马上就下了决心。
不能和慕紫幽为敌,这个丫头的道行,现在越来越深,又有那样的背景,真要得罪了她,显然是不理智的。、
那么怎么办?就只能牺牲小儿媳妇了,儿媳妇可以再找,为了她赔上整个安国公府,太不值得了。
不能得罪慕紫幽,也不能得罪刘贵妃,就只能得罪右相了,谁让他是太子的人?
想到这,安国公马上对刘俊说道:“峻儿,把这件事查清楚,如果属实,这个媳妇,你就不能要了。”
右相一听不干了,孙女真要因为这件事被休,她完了不要紧,会让整个右相府蒙羞的。
所以,右相马上跳出来喊道:“国公爷,你怎么能单凭五殿下侍卫的一番胡言乱语,就定了老夫孙女的罪?老夫孙女,自嫁到你安国公府,恪守妇道,从不曾私自出府,老夫问你,她是怎么和五殿下的侍卫联系上的?两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关系?”
“右相大人。”安国公冷淡而疏离地抱抱拳,“您听错了吧?晚辈并没有定了您孙女的罪,晚辈正是要犬子好好查证,切莫冤枉了您的孙女。难不成,您要晚辈扔下满府的宾客,现在就为您的孙女忙活?真是可笑,我安国公府的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指手画脚的啦?”
“你!”右相气的胡子都抖动了起来。
太子一看不好,马上给右相使了个眼色,阻止道:“好了,右相大人,岳父大人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查证的时候,时候不早了,宾客们都还饿着肚子。”
右相大人见主子发话了,只好忍气吞声地走到了一边。
太子马上朝着京兆府尹一摆首,厉声命令道:“还不将那三名诬陷皇亲国戚的罪犯,带下去,好好审问?”
京兆府尹是他的人,马上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太子这是要挑起刘贵妃、五皇子和慕紫幽、安王世子的争斗了。
安国公夫人见状,马上笑米米地招呼女宾:“走走走,都落座,都落座。”
说完,对大儿媳妇说道:“还不赶紧催促丫鬟们摆膳?”
“是,母亲。”孙氏心情好得不行,微微一福,赶紧下去吩咐去了。
这时,上官凌然走到了紫幽面前,当着所有宾客之面,对着紫幽深深一揖,满脸愧疚地地说道:“对不起!媳妇,让你受委屈了。但是,那都是为夫以前坐下的荒唐事,为夫从遇见你,真的就改邪归正了,再也没有碰过一个女人。”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啊!混世魔王难道从今以后,真的要做金不换的回头浪子了?看看对待世子妃这叫一个紧张在乎!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都集中到了紫幽的身上,想不出她是会生气、失望,还是会原谅上官凌然。
太子和三皇子更是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了紫幽的脸上。
紫幽今天穿了一条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外罩一见掐金丝银红缎袄,本来就娇俏妩媚,此时似恼还嗔地拧着笼烟般清秀的长眉,浓密的睫毛虹影颤抖,其下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瞪视着上官凌然,那张清丽绝俗的容颜,一下子便鲜活灵动了起来。
含羞带嗔地说道:“知道了,我又没说你什么,真要是怀疑你没有改好,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傻样!”
“媳妇你真好!”上官凌然高兴了,腻歪歪跑到紫幽身边,扶着她,竟然旁若无人地说起了情话:“媳妇,你放心,从今往后,为夫一定看都看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魏明睿一见,忍不住嘻笑起来:“大哥,行了,你别肉麻了,要和嫂子秀恩爱,你回府关起门来不行吗?干嘛当众眼馋我们?”
“哎!大哥,你不是怕嫂子吧?”朱立康也跟着起哄。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大言不惭地回答道:“爱她,才会怕她;不爱她,爷管她是伤心还是绝望,是死是活和爷都没有关系不是?我知道你们妒忌我有了媳妇,你们也赶紧的!不过,我媳妇却是独一无二的,老子当然舍不得让她有一点难过。”1aYFb。
这一幕,生生地刺伤了许多女人的眼睛。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上官凌然的秘密,一想到以前他那么混账,如今俨然变成了大燕最好的男人,又如何能不妒忌紫幽?
因为羡慕妒忌,紫幽在宴席之间,变成了所有人目光不时扫来扫去的对象。
相对于别人的羡慕妒忌,那么苏庶妃和明王妃对待紫幽,可就是怨恨了。
两人觉得慕紫幽还真是命好,昨日在太子府,今日在安国公府,不管是柯侧妃,还是夏若晴和刘贵妃,竟然都没能把她整倒;没能伤到她分毫也就罢了,还让上官凌然和她感情更好了,这可真是让人心里憋闷!
苏庶妃想想自己宝贝儿子脸上的淤青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散,恨不能上前挠花紫幽那张美丽的俏脸。
明王妃也是。一直以来,因为明王对她的宠爱,每次宴会,她才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如今,这人换做了慕紫幽,让她心里真是不痛快之极。
所以,宴会结束,一改以往瞧不起苏庶妃不是正妃的态度,主动走过去,和她搭讪:“庶妃,听说你的二公子聪明伶俐,文武双全,从小很得王爷的宠爱,如今更是亲自带在军中历练,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苏庶妃见她夸奖自己儿子,乐的眉眼都是笑,得意洋洋地说道:“离儿那孩子,和他父王最像,我们王爷都说,所有的儿子里,离儿最酷视他,脑子聪明得很,武功也很有天分呢。”
紫幽听力好,听见苏庶妃这么说,差不点笑喷!
真是太搞了!上官离染和安王最像?是,不要脸的程度最像,好色的程度最像。
紫幽鄙视的撇撇嘴,套在魏明霞和印晓霞耳边说了几句。
两人一听,一边点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于是,有乐了。苏庶妃看中这个府上的姑娘,这个府上的姑娘,吓得躲得老远。
拉着那个府上的小姐问长问短,吓得那个府上的小姐,畏之如蛇蝎。
没有办法不紧张害怕,估计这会功夫,印晓霞和魏亚娟,把上官离染和徐雅莞的丑事,还有苏庶妃想找一个才貌双全大家闺秀的消息,全部散播了出去。
这样一个德行败坏的男子,还是庶子,又和上官凌然兄弟不和,谁还会冒着得罪一品国师,还是女神后代慕紫幽的危险,嫁给上官离染啊?……
想知道后面苏庶妃和明王妃如何对付紫幽,上官离染和苏庶妃的下场,就不要弃文。后面虐坏人暴爽!O(∩_∩)O哈哈~快把票票送给小冰吧,月票榜都没有名字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俩毒妇狼狈为奸 安王小妾和庶子的妒火
苏庶妃气的要死,然后对明王妃说道:“真是气死我了!我们离儿那点配不上她们?看看她们那德行!”
明王妃鄙视的目光一闪而过,心想,一个庶子,没在那,还偷睡了自己父王的侧妃,谁愿意嫁给你儿子,那才是瞎了眼。
不过,为了拉着她一起对付慕紫幽,明王妃却附和她说道:“就是,王爷的爱子,长得又英俊,将来前途又无量,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弟妹,是不是有人在坏你的好事啊?刚刚,我可听见有人在议论,二公子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苏庶妃做贼心虚,马上就慌了。暗忖:难道离儿和徐雅莞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坏了,离儿再得王爷宠爱,可也是个庶子,品行再有缺陷,这些自命清高的大家闺秀,肯定是不愿意嫁给离儿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谁把事情捅了出来?肯定是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干的好事!苏庶妃气的恨不能马上找到安王告上一状樯。
苏庶妃想的太天真了!其实根本不用魏亚娟和印晓霞偷偷把上官离染和徐雅莞的事情,再告诉一遍给这些贵妇们,她们也知道安王府那点破事。
本来紫幽催妆日被叫进宫,发生的事情,就有人知道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大婚第一天的早上,安国公府接着又发生了那样的丑闻,安王是想瞒下来,可是一个王爷未来的侧妃,变成了王爷庶子的小妾,这样丢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能瞒得住?
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碍于皇室和安王的面子不说罢了兢。
不说,可不代表人家就想做你的儿媳妇,尤其是那些嫡女,和嫡母一样,本来就瞧不起小三,何况小三还闹妖,抢了正妃的权利,生的庶子,还抢了老爹的侧妃,这都叫什么事啊!难怪御使整天弹劾,这样一想,那些千金小姐能愿意嫁给上官离染那才是怪事。
再说了,嫁给上官离染,意味着和左相府、荣国公府一起为敌,他们脑子又没进水,为了嫁一个庶子,得罪文武两位大臣,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所以,苏庶妃今日白忙了一场,看上了定国公府的嫡女,也就是二驸马滕伊轩的小妹滕雅蓉,还有武安侯的小女儿——白含烟的妹妹白含露,结果两人的母亲,都不愿意,躲她老远。8
也有想嫁给上官离染的,永南侯现任夫人荣氏的女儿,世子赵宏伟的妹妹赵明珠倒是看中了上官离染,可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又嫌弃永南侯府败落了,赵明珠原来只是一个庶女,长得又不是十分出众,而没看上人家。
倒是宁侧妃,看中了户部侍郎的庶女,可这位庶女的姨娘难产,所以这位叫吴素素的女孩,一生下来寄养在嫡母名下,也算是个嫡女了。
二品官的女儿,嫁给王爷的庶子,倒也般配,宁侧妃没有像苏庶妃那么好高骛远,婚事果然商议的很成功。
而且,户部侍郎官职虽不大,可却是个肥缺,也有实权。
上官莹琇的亲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云贵总兵的三儿子,虽是老三,可还是嫡子,上官莹琇好赖还封为了县主,听说云贵总兵的夫人很满意。
安王的三个女儿都封为了县主,可是两个庶子,却没有册封,安王请旨册封上官离染为郡王,都被宣武帝驳回了。
从安国公府回到王府,紫幽以为苏庶妃会很沮丧,可没想到她还能笑得出来。
结果派去监视她的小灵鼠来告诉紫幽:“主人,二月二十四明王妃过寿,明王妃答应帮助苏庶妃,会想法让她达成心愿……”
原来如此,看来二月二十四明王妃的寿宴,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紫幽冷笑着告诉上官凌然:“看来明王妃和苏庶妃这是要联手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病,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了。”
上官凌然将紫幽搂在怀里,一边蹭着她的颈窝,一边霸气十足地冷诮道:“为敌就为敌,老子难道会怕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收拾干净!宝贝,等那天瞧好吧,爷定要让他们后悔。”
紫幽瞧着男人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娇憨地笑道:“你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哈哈……”上官凌然笑的贼贼的,套在紫幽耳边吹气:“为夫哪里坏了?他们既然那么想要议一门好亲事,爷就成全他们。你说,有爷这样以德报怨的好人么?真的没有,爷太伟大了!爷自己都佩服爷自己了。”
边说,大掌边从紫幽的衣襟边伸进去,到处点火。
紫幽忍着羞意,细声道:“我还没洗澡呢。”
抱着香喷喷的小妻子在手里,身下的旗帜早就迫不及待的扬起,上官凌然只觉得小女人身上散发的清香味道,比那最有效的催情药还要有用,恨不得立即将她正法,哪里还能等到洗澡?红润的唇瓣沿着她的颈部迫不及待的吸允了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诱惑,“没洗没关系,等下为夫好好的将你全身都洗一遍,保证每一处都洗的干干净净……”
后面这一句,他还特意加重音强调,那声音像含着火,一下点燃了紫幽的全身,她恨不得跟虾米似的缩起来,什么“洗”一遍,他的洗就是用舌头……
脸瞬间涨得绯红,水眸瞪着上官凌然娇嗔:“你太无耻啊……”
话没说完,衣服已经被男人撩起,胸前丰盈上面的小朱果,已经被男人含进了嘴里……
一室春光……云翻雨覆,不知道抱着小女人去净房洗了多少遍后,紫幽朦朦胧胧,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这个没有节制能力的家伙!
可上官凌然却精神抖擞,带着餍足的笑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拍拍手,六个暗卫马上现身,他低低吩咐了几句,等暗卫闪电般消失,这才回到卧室,回到床上,伸手将床上睡得如同一只懒猫一样的小女人,搂进怀里,深情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才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是夜,京兆府牢里,进来二位蒙面的黑衣人,刚要杀掉白天在安国公府诬陷上官凌然的那夫妻俩,还有五皇子的侍卫,就有另外两位蒙面的黑衣人出现,杀了那位要行凶的黑衣人,把那夫妻二人和五皇子的侍卫救了出来。第二天,荣国公府宴请了一少部分的亲戚朋友,算是为老将军和外公谢运斋,玄远大师等玄元派的弟子践行。
人不是很多,有左相大人一家,安国公一家,刘氏的娘家,当然还有安王夫妻。
安王接到请帖,并不想去,可是也知道,不能拒绝,毕竟老将军的威望,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宁侧妃还好,对于荣国公府没有宴请她和儿子,女儿,淡淡地一笑,劝阻了上官皓染不满的抱怨:“皓儿,你忘了母妃的训导,喜怒哀乐不要表现在脸上?荣国公府是世子妃的娘家,怎么可能会欢迎我们?”
上官皓染点点头,依然难消心头的妒火,低声吼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小爷才是安王府真正的主人!”
宁侧妃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道:“这样的话,以后切莫说出声音来,小心隔墙有耳。”
她也气,怎么可能不气?上官皓染也是安王的儿子,可是被上官凌然压一头,还要被上官离染压一头,心里能平衡才怪。
可是今天上官离染也没被荣国公府邀请,这多多少少让她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而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在安王和王妃、上官凌然和紫幽离开王府以后,就气急败坏地摔了屋里的高档瓷器。
苏庶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低声怒骂道:“慕紫幽这个贱人!竟敢公然瞧不起我和我的儿子。”
是啊,就是瞧不起你了,你又能咋样?紫幽知道自己此举,会彻底惹怒了安王和他的小妾们;可是,那又怎样?她就是要公开为母妃和上官凌然出口气。
安王如果因此不来荣国公府,反而坐实了他宠妾灭妻的错处;如果来了,那只会让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更加愤怒。
紫幽带着王妃坐在马车上,看着上官凌然英俊的如同天神下界一般,身穿银灰色的锦袍,身披貂毛大氅,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脑袋靠在王妃肩上,亲昵地笑道:“娘,我和凌然说过了,今天想办法让你回外公家住一晚上。”
庶妃闻言心里一酸。多少日子没有回娘家住过了?即使每次回到帝都,王爷都会派侍卫跟着她,严令不准她在娘家过宿,必须回到王府,将她看守的严严实实的,就好像怕她会红杏出墙一样,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第三百一十七章 紫 幽 P王K 安 王(必看)
她真是又气又憋闷,都不知怎么说才好。2既然不在乎她,干嘛又要管着她?她做错了什么,要让这个男人如此对她?
安王妃皱着眉头,满脸悲伤。
紫幽见状,忍不住问道:“娘亲,您怎么了?可是在担心什么?”
王妃摇摇头,强自按下心中的酸涩,露出一丝苦笑来,“还是不要跟你父王说这件事了,娘不想回你外公家去住,娘想陪着你们。”
“娘,您忘了,我和凌然今晚不回王府,要住在爷爷家了?”紫幽提醒道樯。
她早在春节前,就和王妃说过,要在爷爷家住二个晚上,初六回去。
她想陪陪爷爷,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团聚。因不忍王妃独自留在王府,忍受孤单寂寞,才决定要和安王说一声,让王妃回家住两天。
听上官凌然说,王妃每一次回帝都,从没有回左相府住过,为了这事,他外婆活着的时候,还伤心生气过晶。
没有哪个女子出嫁后,不想回娘家和亲人团聚的。王妃为什么拼着惹母亲生气,也要如此行事?
紫幽忍不住问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您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外公府上去住?是舅母她们不喜欢您回去?还是王爷……不准?”
紫幽的敏锐,让王妃身体一僵,随即赶紧笑着解释:“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还有人不习惯回娘家居住?王妃不对劲。紫幽马上做出了判断,然后柔声说道:“娘,我和凌然是你的亲人,我们希望您幸福。娘,您有事,不能瞒着我和凌然,哪怕您不好意思对凌然讲,可是您应该告诉我,让我帮您;您这样把事情都埋在自己心里,您知道我有多着急和心痛吗?娘,求您,把我当做您真正的女儿和朋友,对我敞开您的心扉好吗?”
王妃眼泪都差不点流出来,这话没人对她讲过,即使儿子,也没有。
不能怪儿子不细心,从儿子懂事起,就一直看着自己父母感情不好,一直以为他老爹被狐狸精勾了魂,才会对她如此;而她为了不让儿子怨恨他父王,有些事,根本就不想告诉儿子。2
王妃看着紫幽一脸心疼、焦急地看着她,拔凉拔凉的心,总算回暖了一点,不忍她为自己担忧,然后艰难地说道:“这件事,找个机会,我一定告诉你。”
紫幽按下满腹的疑问,和满心的担忧点点头。
老将军把玄元道长和谢运斋作为慕家来参加紫幽婚礼的亲戚,介绍给了来宾。
老丞相只带了嫡子、嫡孙和儿媳妇、孙媳妇。
这是紫幽第二次正式以安王世子妃的身份,和上官凌然的舅舅、舅妈,以及一干表哥、表弟、表姐、表妹见面。
第一次,是在她和上官凌然的婚礼上。两个舅母,和王妃相处不错,所以,见王妃和紫幽亲如母女,对紫幽也就不再见外。
几个表姐妹,一开始以为紫幽不好相处,可是交谈了一会,见她并不如以往看到的那样清冷,也就和她说说笑笑起来。
用过午膳,紫幽让刘氏接待女眷们,将王妃拉去了《百草园》。
然后对王妃说道:“娘,您有什么事,都告诉我,我来帮您解决。您放心,这院子除了凌然和爷爷、二叔,没有别人能进来。您说实话,是不是王爷不让您回外公府里居住?”
她一句话问完,王妃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泣不成声地说道:“是的。他不准我……不准我住在娘家。每一次为了回……回娘家省亲,我都会和……和他吵架。后来有一次,是我母亲,你外祖母的寿诞,恰好你外祖母……感染了风寒,于是,我就对他派给我的侍卫说:‘本王妃的母亲病重,本王妃必须……必须留在府里为母亲侍疾;可是侍卫却厉声喝道:‘王爷有令,王妃必须回到王府过夜,否则,就等着……休妻!’幽儿,休妻啊!就因为我要在娘家住上一晚……那次回到裴城,我问他为什么,他竟然说:‘本王就是不想……不想遂了你的心意。夫为天,你必须遵从夫意,不然,本王就……就休了你。’幽儿,你不知道,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恨不能……恨不能掐死我,那是恨、那是恨啊!我被他恨成这样,却不知道……不知道他因何……恨我……”
“您问过他吗?”紫幽也是感到奇怪。
按说,就是再喜欢苏庶妃,安王对待王妃,应该如同对待别的女人一样,为什么单单对王妃恨成这样?”
王妃擦擦眼泪,苦笑着摇摇头,“问过,可是他不说。”
“外公知道这件事吗?”紫幽又问:“是不是外公无意中得罪了他?”
王妃非常肯定地再次摇摇头,“我问过你外公,可有在朝堂上,和他起过冲突,可是你外公说没有。问他为何对我如此,他又死不说。我一开始都被他折磨的快疯了,现在……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
“不行!”紫幽脸色冷冽,下决心地握紧了拳头,“这件事我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我一会跟王爷说,要他答应让你回外公府上住两天,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幽儿,不要。”王妃真心害怕,让外人看见王爷对她的态度,她觉得丢人。
可是紫幽却沉声回答道:“娘,这就像个毒瘤,不把里面的毒脓挤出来,它永远都不会好。我不能让你稀里糊涂地被他欺负!”
紫幽决定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她拉着王妃回到前厅,正好是王爷想走的时候。
看见她出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母妃呢?告诉她,本王要回去了。”
紫幽微微一福,然后笑眯眯地说道:“王爷自己请回吧,母妃这么多年没回丞相府住过了,儿媳陪她会丞相府住两天。”
“不行!”紫幽话音刚落,安王就厉声吼道:“她必须跟本王回去。”“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母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娘家住过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也有省亲的权利,母妃这么多年,从没回到自己娘家省亲过,每次回去,从不过夜;王爷,母妃是您的妻子,不是王府的奴仆,您没有权利这么对待她。”
“出嫁从夫。”王爷目光阴狠地瞪着紫幽,显然已经非常震怒,只是碍于老将军他们都在,而不能发作。
紫幽闻言,冷冷地笑道:“出嫁从夫?可是王爷您对待母妃像个夫君么?您没有像一个夫君给予妻子应有的尊重,更没有给您的妻子关心和爱护,您还在这以夫君要求母妃,您不觉得您很过分么?”
“混账!”紫幽的声声谴责,终于惹得安王暴怒了,“本王是你的公爹,有儿媳妇如此和自己公爹说话的么?”
上官凌然马上上前一步,冷冽地看着安王讥诮道:“你没拿我当儿子,又哪来的儿媳?”
紫幽毫不畏惧地站到上官凌然身边,满脸讥讽地说道:“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先要尊重别人。要想得到别人的爱,您也要有所付出;可是看看您对相公和母妃所做的事情,我认为,我对您这样,已经是非常尊敬了。”
安王被她气的,差不点厥过去,转头看着老将军,厉声责问:“荣国公,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孙女的?”
老将军一梗脖子回道:“臣孙女怎么了?臣孙女说的很有道理啊!王爷,不要怪臣孙女觉得您不公,事实上,您本来就是不公,要是您做的好,御使早就消停了,至于每天对着皇上吵吵么?王爷,您应该检讨检讨您自己。”
“就是嘛。”安国公正想讨好紫幽,加上刘蕊雪又告诉他,要按左相的意思行事,于是赶紧帮腔:“路不平有人踩,臣的干女儿,无非也是见母妃和夫君受委屈,心疼而已,可以理解吗。”
紫幽看着美大叔被气成了紫猪肝一样的老脸,换了语气说道:“王爷,就算母妃触犯了刑法,您判了她死刑,您也应该告诉她犯了什么罪,不能这么让她不清不楚地受折磨、受煎熬,对不对?”
安王闻言,想起多少年前的那一幕,只气的嘴角都抽抽了,狠狠地一甩袖子,威胁道:“你们硬要她留在娘家,后果自负!”
紫幽冷冷地笑道:“王爷,您最好不要威胁我,我在印度神界,被女神尊外祖母扔进比沼泽恐怖不知多少倍的黑水潭两年,我都没怕,我会怕您威胁?您尽管放马过来,我慕紫幽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慕俊远的孙女!”
“说得好!”慕老将军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威武不屈,这才是我慕家的好女儿!”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安王变相心的真相(必看)
安王嘴唇蠕动了好几遍,可依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气的转身就走。2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何况那还是一件令他这辈子感到最耻辱的事情?
翻身上马,一路狂奔,思绪又回到了十九多年前。那时王妃怀着上官凌然才五个多月,回了帝都,在她走后的第二十天,他不放心怀孕的妻子,匆匆忙忙处理好军务,也赶回了帝都。
那天的事情,清晰的犹如昨天。他进入帝都已是傍晚,他急急慌慌地骑马往前赶,却不小心撞伤了一个大约在十六七岁的姑娘。
姑娘被他的马撞得飞了出去,他吓得不轻,赶紧下马,将姑娘送进了医馆樯。
还算好,姑娘只是腿受了伤,外加受到惊吓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大夫处置后,姑娘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纯净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俏脸上泛起了羞怯的红潮。
他当时心里一跳,鬼使神差就说道:“姑娘对不起!我心里着急,天又黑,没注意到你突然跑出来,撞伤你,实属无意,还请姑娘原谅本……我,我愿意做出赔偿。晶”
他没想到姑娘当即就摇摇头,愧疚地说道:“不怪……不怪公子,是奴家不好,不该突然跑出来。”
姑娘竟然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他觉得姑娘心地很善良,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孩。
所以,态度越发和蔼,看着她问道:“怎么会在晚上,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伤心欲绝地摇摇头,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柔弱无助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几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能帮你一定尽力。”
姑娘闻言,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摇摇头。
安王见状,马上屏退了侍卫,再次柔声问道:“你说吧,我保证尽力帮你。”
姑娘这时眼泪簌簌而下,哽咽着说道:“您帮不了……母亲逼着奴家,让奴家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做妾……”
“什么?”他一听,不知怎么就有点急了。说心里话,当时闹不清楚,他是出于愧疚,还是不忍,总之,他不想一位这么美好的姑娘嫁给一个老头子,而且还是做妾,于是,就坦诚相告了:“你是谁的女儿?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去跟你父亲说。夹答列晓我是安王,相信只要有我出面说服你父母,你一定不会被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的。”
姑娘听了他的话,似乎很害怕,什么也没告诉他,然后向他施个礼,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医馆。
他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然后暗暗地目送她到了一处府邸,一看上面写着苏府。
于是,第二天,他就去了苏府,这才知道姑娘是庶出的,嫡母待她不好,父亲是湖北四品巡道员,带着她的姨娘去了任上,嫡母怨恨,就要把她嫁给五十多岁的官员做第五房小妾。
他出面摆平了此事,姑娘为了感激他,就约他去游湖。
本来他也知道于礼是不该去的,可是姑娘说了:“如果恩人不来,奴家会在昆明湖一直等上去!恩人,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谢谢恩人!”
鬼使神差,他去了。姑娘就是苏梅,也就是现在的苏庶妃。
他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穿了一身浅碧色锦纱百合如意袄儿和水绿色绣碧绿烟柳的长裙,头上挽了一个垂云髻,簪一支流光溢彩的绞金银丝嵌玛瑙梅花簪,簪头吐出小小一挂三穗流苏,每条流苏上都垂了一颗鲜润红艳的玛瑙珠子,摇曳垂在颊边,映衬着她的小脸,格外娇俏。
苏梅给他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满含敬慕和感激地说道:“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您,奴家就只能一死了。奴家没有什么礼物拿得出手,只亲手做了几样点心,也知道恩人出身高贵,必是什么好东西都吃过,可这好歹是奴家的一片心意,还望恩人不要嫌弃。”
确实,他贵为皇帝的儿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是,小姑娘一片诚意,他倒是很感激。而且,苏梅并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否则,也就不会送点心,而不送荷包、手帕等物了。
他当时真就吃了,然后苏梅高兴地说道:“恩人,奴家为您弹唱首曲子,聊表谢意吧。”
说真的,苏梅的琴艺不及王妃,但是她的声音饱含真情,曲子唱的格外动听。
但是,再好听,也不能一直听下去不是?他起身要走;就在这时,苏梅指着不远处的一艘船说道:“哎呀!那位夫人好美啊!怀孕了,她相公还带她出来游湖,他们一定非常恩爱。”
他一听就看了过去,这一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女子,竟然是他的王妃杨云裳;那男子,赫然就是他的三皇兄魏王上官瑾轩。
虽然距离隔得远,他们的脸部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可是那衣着,那身形,还是让他马上认出了二人。
于是,他命人把船划的离二人的船近一些,到了附近,两人的说话声,耳聪的他都能隐隐约约听清楚。
当时就听杨云裳说道:“王爷,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事情已然这样了,您还想怎样?”
魏王叹了一口气:“裳儿,我已经啥都失去了,江山、还有你,难道你要我连见见你的机会,都剥夺吗?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要不是……你就是我的皇后啊!”
他当时气的很想杀人,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
苏梅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心地问道:“恩人你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没事。”他强压下心里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命人将船划远了,划到了岸边。
然后气冲冲扔下苏梅就走了。策马狂奔,找了一家酒楼,开始买醉,也不知喝了多少的时候,苏梅过来一把夺过酒樽,哭着劝道:“恩人,您怎么了?您这样会伤了身体的。”
“你愿意陪我喝酒吗?”他当时醉醺醺地问道。虽然已经醉了,可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苏梅端起酒坛,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然后摔破酒坛子,就把他架出了酒楼。
后来他醉得厉害,昏昏沉沉地,好像还吐了,但是一直觉得有人在为他擦脸,换衣服……
半夜醒来,他并没有完全醒酒,但是苏梅趴在他的床前睡着了,他还是清楚的。她的小脸可能因为照顾他太劳累了,显得有点憔悴。
说真的,就在那一刻,他心里升起了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暖暖的、软软的、柔柔的。
他渐渐地靠近了苏梅的嘴唇,偷偷地吻了她,却把她惊醒了。
当时,小丫头看着他亲了自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惊喜、激动,羞怯,然后,就流下了眼泪。
“对……对不起!我……”他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跟人家道歉。
谁知小姑娘一下子抱住了他,连声说道:“恩人,您不用道歉,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只要您高兴,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一辈子!”
他一听这话,又想起了王妃的背叛,二话没说,就抱着苏梅亲吻了起来。
亲着亲着,两人就不知不觉滚到了床上,然后,一切都发生了。
再后来,得知宣武帝要赐给他嫔妃,也就是眼线到他身边,他就使计将苏梅送进了宫,后来在他的运作下,苏梅很顺利就被册封为他的侧妃,宠到了现在。
可是,从帝都回去后,王妃就被他彻底厌弃了。就连王妃生的上官凌然,他都无法喜欢得起来。
苏梅嫁给他以后,发现王妃就是那天在湖上和别的男人划船的漂亮夫人,很是气愤,连声怨责道:“真不知王妃姐姐是怎么想的,王爷哪里赶不上那个魏王了?她要红杏出墙?王爷,梅儿真替你难过。梅儿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世子,也不知他是不是您的……您的儿……”
“别说了!”他当时没让苏梅再说下去,可是这个怀疑,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永远的扎在了他的心里。
竟管他知道,王妃怀上官凌然的那段期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裴城,上官凌然确实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杨云裳和魏王是一对恋人,现在还纠缠不清,他就气的发狂,连带着也特别讨厌上官凌然。
安王气冲冲地一个人回府,庶妃、上官凌然和紫幽都没跟着回来,苏庶妃如何会不问?
她早就听丫鬟来报,王爷是独自回来的,于是叫人熬了太子参茶,亲自送到了安王的书房。
一看安王脸色不虞,马上故作关心地走过去,娇嗲着声音问道:“王爷,怎么王妃姐姐和世子、世子妃没跟您一起回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 算计与反算计算(一)
“这个慕紫幽!”王爷气的抓起书桌上的毛笔,扔出老远,“专门跟本王作对,看来,本王要不好好地教训她,她是越来越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王爷您可千万别生气啊!”苏庶妃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摩挲着王爷的胸口,含娇细语、软言慰予,出的主意,却是最恶毒的,“王爷,妾身已经想出了为您出气的好办法。2二月二十四明王妃过寿,咱们不是去明王府赴宴吗?明王妃想出了一计,是这样的……”
苏庶妃套在王爷耳边说完,王爷铁青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随即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这招未免太过阴损,不过,也只有想出这样的法子,才能让慕紫幽远离凌然和王妃。有这女人在他们二人身边,我们真的很被动。到那天,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们怀疑到你。”
安王、苏庶妃对紫幽磨刀霍霍,紫幽也在布置金灵一个重要任务:“金灵,从今天起,土灵接替你的职责,你去给我彻查,务必将安王妃、安王、以及苏庶妃三人之间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遵命,主人。”金灵化为一阵黑光消失,土灵幻化成女侍卫,跟在了紫幽身边樯。
安王走后,王妃心里忐忑不安,担忧地告诉紫幽:“你触怒王爷了,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了解他,他真要动怒,就会想法设法地对付你。他手下的侍卫,能力不弱,我怕他……”
“娘,不用担心。”紫幽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怕他的。”
“娘。”上官凌然也软言慰予母亲,“我会保护好幽儿的。烬”
老将军想了想,对慕英毅说道:“没想到安王如此混蛋!英毅,你去五城兵马司和前锋营一趟,做好一切部署,一定要确保幽儿和凌然的安全。”
“好,儿子马上就去,爹爹,您放心。”慕英毅马上答道。
天玄道长见状,看向了二师兄,“老二啊,你留在帝都帮助你小师弟。”
“是,师傅。”二师兄答应道。
紫幽一见,对谢云峰说道:“我写封信,你送给二殿下。”
等过完年一上朝,安王,你就等着御使们的口诛笔伐吧!
初六一大早,老将军、谢运斋和天玄道长秘密离开帝都,动身去了南疆。2
天玄道长之所以跟着去了,是因为和老将军越谈越投机,一见如故;加上听说南疆深山有不少名贵草药,所以,就跟着老将军一起去南疆了。
和亲人泪别以后,紫幽和上官凌然、王妃一起去了定国公府,也就是二公主上官云罗的婆家,今天是他们府宴请。
二公主和皇后娘娘及太子感情不是很好,二公主因为皇后娘娘只关心太子和上官灵罗,对二人意见颇大,所以,皇后娘娘被幽禁,二公主并没有太难过。
看见紫幽倒是很开心,拉着她笑眯眯地说道:“我还担心你不能来呢,都叫人到门口看了你好几次了。”
“二公主何出此言?”紫幽故作不解地问道:“我为啥会不来?”
上官云罗有点愧疚地摇摇头,“初二在太子府上,太子和柯怡巧那么算计你,你不会因此连我都恨上了吧?”
“你是你,她是她。”紫幽娇嗔地倪了上官云罗一眼,“我还没有糊涂到把她的一切过错,算到你的头上。”
上官云罗拍拍胸口,喘了口长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连我都不待见。这就好,我们还是朋友,紫幽,说真的,我挺佩服你,也挺羡慕你的。不管上官凌然以前咋样,可是现在对你真是没得说的;不像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幸福,还真就幸福不了。”
紫幽看着她落寞的样子,不知怎么安慰她。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说上官云罗把白含烟的未婚夫滕子轩抢过来,就是对的。
所以,只好拍拍她的香肩,好言慰劝:“你也别太难过了。对驸马的家人好一些,实实在在把他们当做亲人,只要他感受到你对他及家人是真诚的,慢慢的感受到你的好,也许你们的关系,就能改善。”
上官云罗一听愣了。对驸马的家人,她还真的没有像紫幽说的那样,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话说,她也没有亲人,最起码,父皇、母后和太子亲哥,一点也不像她的亲人。
她是公主,不就应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么?
二公主开始沉思,就在这时,紫幽听见小灵鼠呼唤她:“主人,苏庶妃和明王妃在密谋,要为上官离染把滕雅蓉弄到手。”
紫幽一听,马上和小灵鼠通灵,“继续监视,查清楚她们要干嘛。”
“是,主人。”小灵鼠回答。
紫幽马上对上官云罗小声说道:“明王妃和苏庶妃密谋,想把你的小姑子,算计给上官离染,你要不要帮她?”
“要啊。”上官云罗没有犹豫,马上急切地回答道:“上官离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婆婆可不想把雅蓉嫁给他。真不要脸,明的不行,就玩阴的。”
紫幽点点头,嘲讽的笑道:“两人一丘之貉,一肚子坏水!你这样,告诉驸马一声,让他和凌然合计一下,我这边继续打探明王妃和苏庶妃的阴谋。这次你帮了滕雅蓉,驸马和你婆婆感激你,说不定能改善你们的关系也不一定。”
“嗯嗯。”上官云罗频频点头,急急慌慌地就要找驸马。
紫幽拦住她,又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上官云罗这才走了。
宴会开始之际,小灵鼠也把苏庶妃和明王妃密谋的事情查清楚了。
紫幽马上把两人的阴谋诡计告诉了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又和滕子轩商量了一下,然后做好一切部署,张开大网,就等着捉贼。
果然,宴席前,宴席间,苏庶妃的两个女儿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一直纠缠着滕雅蓉。
等到酒宴结束,定国公府请了戏班唱戏,上官莹洁看了一小会,就走到滕雅蓉面前,腻腻歪歪地笑道:“蓉姐姐,我不想看戏,你能不能带我去你们府里的院子参观一下?”
滕雅蓉不知是计,也不好意思推脱,一双狭长美丽的丹凤眼,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好啊。”
滕雅蓉气质文静,长相明艳,今天穿了银红绣嫩黄折枝迎春花于前襟腰背交领缎袄配软银轻罗百合长裙,娇俏可人,堕马髻妩媚慵懒,一色的白玉配饰清丽雅致。
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一左一右地挽着她的胳膊,到了花园的假山处,上官莹洁掏出了用丝帕包着的几块窝丝糖,递给了滕雅蓉,“蓉姐姐,你吃糖。”
“我不爱吃糖。”滕雅蓉拒绝了,心里也知道两人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那天在安国公府,苏庶妃的表现,太过明显,而且,那个讨厌的上官离染,老是用一双邪道道的眼睛打量她。
只是上官离染是庶子不说,品行还不端,竟然在世子和世子妃大婚的时候,和他父王的侧妃,睡在了一起,这还不说,那个苏庶妃也不好,一个小妾,老想着爬到正妃头上,这样的女子,教出的儿子,德行能好吗?
天知道,面对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的热情,她有多无奈。
上官莹洁见滕雅蓉不吃加了料的窝丝糖,马上给上官莹钰使了个眼色。
上官莹钰马上拉着滕雅蓉的手,晃悠着撒娇,“蓉姐姐,你尝尝嘛,这裴城的窝丝糖,可和帝都的不同,里面加了牛奶,有股奶香味,真的,你尝尝看?”
说着,已经把窝丝糖递到了滕雅蓉的嘴边。
滕雅蓉没办法拒绝,也没想太多,接过来窝丝糖,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
打死她,也没想到一个刚刚十五虚岁,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会生出害人之心。
只是这窝丝糖里,不但加了迷/药,还加了媚药,滕雅蓉吃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感到头晕发热,身体一阵阵酥麻。
小姑娘和上官莹洁同岁,只比她大一个多月,今年六月份才过及笄,肯本就不知自己的难受,是因为吃了加了佐料的窝丝糖使然。
对上官莹洁姐妹两抱歉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不能陪你们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会。”
说完,就要走,脚下却一个踉跄,头晕目眩,差不点磕倒。、
上官莹洁马上扶住她,对她的贴身丫鬟小月命令道:“你家小姐不舒服,你还不赶紧请太医来看看?快去,我们在这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小月不疑有他,赶紧跑去叫人,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马上把滕雅蓉扶进了假山洞里。
早已等在那里的上官离染,看见妹妹扶着自己觊觎的姑娘来了,兴奋的好一阵摩拳擦掌……
这章献给送小冰荷包的冰月心之雪亲!LINDA3921亲!送票票的chya9亲!还有其他送票票支持小冰的亲们!╭(╯3╰)╮……
我这个累啊!一天要写一万字,还不能久坐,患了强直性脊柱炎的人伤不起啊!亲们体谅小冰吧。
第三百二十章 算计与反算计(二)
一把从两位妹妹手里接过滕雅蓉,然后对二人小声说道:“你们走吧,过半柱香以后,再叫人过来。”
上官莹洁点点头,笑得极为猥琐,“哥哥,记住了,欠我一套翡翠头面。”
上官离染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
滕雅蓉此时神智已经有点迷糊,一边喊着:“我热……”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上官离染满脸邪淫,恨不能马上八光滕雅蓉的衣服,狠狠地蹂躏人家小姑娘,可是想想自己的目的,硬是忍住从心到身体的疯狂悸动,将脏爪子抚上了滕雅蓉的俏脸……
可是,还没等他碰到滕雅蓉的肌肤,就觉得后脖子传来一下剧痛,他两眼一黑,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上官凌然看了扶着滕雅蓉的上官蔚然一眼,然后小声说道:“你找个地方把她的毒解了,然后把一切告诉她。”
一旁的滕子轩听了,有点不愿意。上官蔚然是个纨绔,妹妹刚脱离狼爪,再入虎口,岂不请等着玩蛋吗?
“世子把解药给我,我给妹妹解毒。”滕子轩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1aYFb。
上官凌然看出了他的担忧,马上摇摇头,“你赶紧过去安排人来捉歼。上官离染想祸害你妹妹,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你放心,蔚然是我的兄弟,他的人品绝对没问题。”
上官凌然此刻一脸冷凝,气质和平时完全不同。
上官蔚然也是,少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板着俊脸,非常冷酷,像换了个人。
滕子轩不是笨蛋,想到紫幽那么出众的女子,能愿意嫁给上官凌然,而且目前看来,两人感情很好,可见上官凌然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
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匆匆忙忙到前院安排去了。
这边上官云罗也让丫鬟把服了媚药的赵宏伟妹妹——赵明珠,给带了过来,和上官离染放在了一起。
上官凌然朝着上官离染嘴里喂了两颗药,看着上官离染清醒过来,药劲发作,开始撕扯赵明珠的衣服,这才冷笑着离开。
此时小月和定国公夫人,带着太医在寻找滕雅蓉和上官莹洁姐妹,因为找不到正在焦急,就隐隐听见了假山那边有呻/吟声、喘气声……
定国公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差不点一下子栽倒。她是过来之人,如何听不出这声音有多不对劲?
心里忐忑不安极了,生怕假山后面的人,是她的女儿。
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之际,就看见儿子滕子轩和儿媳二公主,带着紫幽过来了。
上官云罗一看见她,就极为担忧关心地问道:“娘,二妹呢?听说她不舒服,儿媳把国师请来了。二妹人呢?快叫国师给她诊脉。”
把滕烦极雅。小月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刚刚二小姐就在这的,安王府两位县主原本也在,现在三人都不见了。奇了怪了,也不知去了哪?”
“假山那边找了没?”上官云罗边问,边朝着假山这边找来。
定国公夫人本来想拦着,可是儿子和二公子动作快,已经跑过去了。
然后就听上官云罗“哎呀”一声叫了起来,“这这……这不是安王爷的二公子和永南侯的小姐吗?怎么会……怎么会……”
边说,边捂着脸跑了出来。
定国公夫人一听不是她的女儿滕雅蓉,暗暗地长喘了一口气,和紫幽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一看上官离染正在赵明珠身上没命地驰骋,紫幽马上对滕子轩和上官云罗说道:“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快去把王爷、苏庶妃和永南侯夫人叫来?”
“哦、哦。”滕子轩和上官云罗戏演得很像,分别急急慌慌地去叫人。
这边的定国公夫人,也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子。
紫幽见状,趁着隔空点了两人睡穴的机会,也把解药朝着二人撒了过去……
不一会,王爷和苏庶妃,永南侯夫人都过来了。三人一看假山洞里的二人,一起傻了眼。
紫幽走过来,隔空解开两人的睡穴,对着安王福了福,平静地说道:“王爷请原谅!我没办法,只好点了两人的睡穴。现在解开了,估计两人一会就会醒,我走了。”
苏庶妃从听说儿子和永南侯女儿搞在一起,就怀疑是紫幽搞的鬼。此刻,见她果真在这里,急的顾不得在伪装贤惠善良,马上冲着她抱怨道:“世子妃,离染好歹是你的小叔子,你怎么能这么害他?!”
上官云罗一听火了,瞪着苏庶妃,大声责斥道:“你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紫幽是本宫叫来为本宫的小姑子诊脉的。谁知道没看见本宫的小姑子,会撞到你儿子在这乱搞?紫幽是和本宫一起来的好不好?我们来的时候,你儿子已经和赵小姐搞在一起了,你抱怨紫幽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是啊。”滕子轩也跟着解释:“这件事不该世子妃的事情。王叔,您还是问问您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上官离染这时也懵懵懂懂地醒了过来。他虽然迷糊,可是也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啥,但是,他一直以为和他教缠的女子,是滕雅蓉,而并不知道是赵明珠。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永南侯夫人急眼了,扑上去就要撕打上官离染。
可永南侯夫人刚刚挨到上官离染的身边,已经看见赵明珠躺在一边的上官离染,就又气又恼地的一把推开了永南侯夫人。
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疯婆子!你打小爷我干嘛?”
永南侯夫人被他推的踉跄了一下,然后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了,“妾身不活了,你们依仗着王府的势力大,欺负人……这让我女儿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安王的脑袋,顿时大如笆斗!永南侯夫人不喊还好,这一哭喊,把人都惊动来了。
后来的事情,紫幽没管,但是倒是听说,安王和永南侯商量一番过后,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迎娶赵明珠做上官离染的正妻,五月份之前成亲。今日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倒是上官蔚然,给滕雅蓉解毒过程中,让滕雅蓉对他刮目相看,最后竟然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事情是这样的,滕雅蓉中了媚药,即使服下了紫幽的解药,可是药物经过胃肠吸收,再运行到血液,毕竟要经过两刻钟的时间。
这两刻多钟,滕雅蓉对着上官蔚然,是没命地往上扑,上下其手地纠缠他,可谓是温香软玉抱满怀。
这对血气方刚的上官蔚然来说,隐忍得有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他硬是一边忍住勃发的欲/望,一边用凉水打湿毛巾,为滕雅蓉擦洗那张红扑扑诱人的小脸。
滕雅蓉媚药的毒,解了以后,对自己做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象的,对着满脸通红,羞涩的连手脚都没没处放的上官蔚然,小声地问道:“你……你不是纨绔吗?为啥没有……没有趁机……趁机要了……”
“我”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可是上官蔚然也听明白了。当即不高兴地说道:“本世子是纨绔,可不是畜生,哪能像上官离染那样,祸害了滕小姐?”
滕雅蓉对他的印象改观,最后在上官云罗和滕子轩的支持下,和上官蔚然订了婚。
当然,上官云罗也因此和滕子轩一家的关系,大有改善。这就是后话了。
经此一事,上官离染在帝都的名誉,更加臭不可闻!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也因此老实了不少。
而安王因为匈奴单于乌维立要来大燕议和请求恢复互市,也忙得不可开交。
大燕今年的春天,到的格外晚,已经是二月了,还是很冷。
紫幽站在窗前看了眼那阴沉沉的天气,皱着两道精致秀气的笼烟眉,摇摇头。“北方的春天,就是比南方到的晚。”
诗韵穿着滚了兔毛的厚厚长褙子,也看了眼外头,附和道:“可不是?这都过了二月,还是冷的要死,让人觉得没办法抵挡这股寒气,恨不得半步都不要出去,窝在屋里的好。”
她呼了一口气,又道:“小姐,等会你还要去‘悦心苑’,苏庶妃让人来请,说是王爷吩咐了,今天大家要一起用餐呢。”
“嗯。”紫幽收回目光走到了内厅,看了下放置在柜子上,外邦赠送的礼物——十二个时辰的自鸣钟,点点头,“是差不多了,给我换件衣裳吧。”
虽然到安王府这么久,然而和安王、苏庶妃、宁侧妃一起用餐的时间却不多,除非是安王提出要求或者什么特殊的日子,否则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各自解决。
今天上午的时候,苏庶妃却差了人来,说是安王吩咐了,今晚要一起用膳;既然她开了口,紫幽也不好驳回,只当作应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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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徐雅莞怀孕,婆媳俩媳一起犯贱
如今时候未到,她擅不能妄自下手,要下手的话,必然要一击即准,让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再没有翻身之地!
刚换好了衣裳,便听到外头丫鬟们行礼,紫幽含笑转身,果然看到上官凌然微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2
目光在她身上月华色的金丝芙蓉雨丝锦裙上流过,点头笑道:“这条裙子挺漂亮,很衬你。”
大朵大朵的芙蓉用彩线金丝绣在胸口处,沿着腰线往下渐渐的变淡,如同芙蓉浸在了月光里,裙角的简纹也是用同样的彩线金丝勾成,正好上下辉映,艳丽中带着一股清华,丝毫不显俗套。
紫幽娇娇嗔地睨他一眼,“这就是用上回你给我买的那匹布料做的,现在这么夸,是在夸你自己眼光好喽……樯”
上官凌然走到梳妆台前,选了根碧玉嵌金的钗子,插到她的天鸾髻上,低头套在她耳边闷笑,声音充满暧昧,“夸我既是夸你,夸你也是夸我,我们是一体,分不开的哦。”
他瞧了一下,觉得自己插的位置正好,满意的勾起唇畔,狭眸里带着一丝微微的得意,拉着紫幽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悦心苑吧。”
紫幽点头,随着他走出去,头上的碧玉钗在光线下折射出了绿色的光芒,配着一身月华色的裙子,整个人像是芙蓉花仙晶。
带着轻嘲地问道:“不知老头子抽的什么疯,竟然要一起用膳。”
上官凌然狭眸锋芒一闪而过,扶了扶她发髻上的碧玉钗,声音慵懒中带着藐视,“管他呢,不动歪心思便罢,敢动歪心思,管教他们后悔!”
他们两人和王爷、苏庶妃那一拨的人自然是相见两厌,这一阵子几乎同住一个屋檐下,都不照面,谁知道今天安王干嘛要把大家搅在一起。
紫幽点点头,冷笑道:“搞不好又是苏庶妃打着老头子的名号,在谋算什么。看看她想干嘛吧。”
二人到了“星辉阁”接了王妃,一路说笑着,走到了“悦心苑”门前。就听屋里传来阵阵笑声,没进院子都听得到,丫鬟们都是满脸的喜气,看到上官凌然和紫幽,连忙行礼打帘子。
只见正厅里面,上官离染兄妹、上官皓染兄妹、宁侧妃,还有徐雅莞都已经早早的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一片喜洋洋的表情。2
安王站在屋中,像是只比她们早来一步,看到他们三人进来,目光在紫幽身上扫过,不辨喜怒地说了句:“来了。”
苏庶妃看到他们两人,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底含着喜气,热情地有点过火,“王妃姐姐、世子、世子妃,你们可来了。趁着大伙都在这里,我要将这件喜事好好的宣布一下。”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显然真有什么大喜事发生。
紫幽这几日可没听到有关于安王府的喜事,丑闻倒不少,那么能让苏庶妃母子这般开心的事情……
紫幽将目光落到了徐雅莞的面上,见她正一脸娇羞,骄矜的望着苏庶妃,神情颇为得意:“母妃,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苏庶妃含嗔的望着她,眼底看似在责怪,实则却带着极大的包容,“这还不叫大事吗?这可是安王府的第一个孙子呢。”
说完,转头朝着众人道:“早晨的时候,雅莞说是想吐,我请了大夫来看之后,才发现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安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在徐雅莞的面上一扫,最后看着上官离染,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好、好,传令下去,统统有赏!”
徐雅莞怀孕了?紫幽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诡谲,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徐雅莞,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快?!不会是那晚就有的吧?小叔子和徐姨娘还真行!恭喜了。”
徐雅莞本来看着紫幽,那眉眼里是满满的骄傲和得意,仿佛她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看着紫幽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子,矜傲的仿佛看紫幽一眼,都是对她天大的赏赐。
后来听紫幽这么一说,一张脸顿时红的像个猴屁股,想还嘴,可是当着安王的面,又实在觉得尴尬丢人,恼羞成怒的都快哭出来了。
苏庶妃道行倒是比她高。闻言,先是一怒,很快便目光里带着嘲讽地望着紫幽笑道:“世子妃且莫要只恭喜她啊,你也进门快有二个月了,王爷可是盼着你和世子的好消息呢。”
紫幽早知道苏庶妃少不了要借这件事嘲讽她一番,等于和徐雅莞同时那啥,可是她的儿媳妇已经怀上了,自己还没有。
紫幽觉得无聊之极!生孩子这个事,又不是她想就可以了,再者她和上官凌然才成婚一个多月,两个月还没到,没有怀上太正常了,有什么值得拿来说的?
紫幽刚要开口,王妃却淡淡地说道:“着啥急啊?刚刚新婚,我还想着让幽儿好好歇歇。”
“我不想马上要孩子!”上官凌然立马走过去腻歪在紫幽面前,“媳妇,你不许马上怀孩子,要了孩子,你就会冷落我。”
紫幽娇嗔地倪了他一眼,低头做害羞状。
王妃马上拉着紫幽的手,轻轻地抚摸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宠溺。
三人感情真挚,看了就让人感到特别温馨幸福。
这一幕让徐雅莞几乎咬碎了银牙!她这也就是有了身孕,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才有眼瞅她,否则,根本就是冷冷淡淡的。
哪像慕紫幽?一看王妃和上官凌然,就是真正的关心她、爱护她。徐雅莞妒忌的几欲发狂!
安王在一旁看着,面上的表情看似冷静,可是,心里却说不出的发堵。他们很像一家人,却独独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抛弃在了外面。
安王突然感到烦躁起来,沉声说道:“开饭吧。”
上官皓染站在一旁,就像个隐形人一般,不是特意去关注,都很难发现他,此时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便走到上官凌然跟前笑道:“自到帝都后,极少和大哥见面,大哥如今都忙些什么?”
上官凌然对上官皓染倒比对上官离染的印象要好些。上官皓染整日里在府中都是安安分分的样子,并不像上官离染跋扈的很勾唇邪魅的一笑,“有时留在宫中,有时和朋友出去玩。我哪有什么事情?”
典型的纨绔模样,看的安王一脸厌弃;苏庶妃嘲讽的笑;唯独宁侧妃还是那副和顺温婉顺的表情不变。
其实,上官凌然这些天一直和从南疆回来的两千将士在一起。这两千人,是心腹,是尖刀、是可以以一当十,甚至当百的中坚力量,上官凌然整日教授他们武功和兵法。
当然了,这除了他的三个好兄弟,还有慕英毅,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听上官凌然这么一说,上官皓染脸上没有轻视,甚至还流露出几分羡慕来,“大哥,你真有福,什么都不用干,整天都可以玩。”
安王是连连征战的王爷,骨子里还是有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热血的。此时听上官皓染的话儿,眼底便流露出责斥之意,“皓儿这想法可是不对,男儿铁骨铮铮,马背上征战天下,才方能显出铁血气慨!咱们大燕的老祖宗可就是在马背上打下这偌大江山的。作为男子,哪能贪图享乐,无所事事?”
苏庶妃看了一眼上官皓染,上官皓染见此便谦逊的笑了笑,“是,父王,孩儿记下了。”
苏庶妃这时故作端庄娴雅的说道:“可不是,平日里离儿便时常说,很是仰慕父王当年的风采,恨不能早点生出来随着王爷去战场杀敌呢。”
这意思就是说,除了上官离染是听王爷话的,出息的像个人样,上官凌然和上官皓染,都不咋的。
紫幽看了一眼站在略后方低着头的上官皓染,暗里摇了摇头。安王的心里除了苏庶妃生的三个孩子,对其他子女只怕都不是太上心。
上官皓染的母妃,好歹也是侧妃,现在的品级,比苏庶妃还高,可是上官皓染好像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显得很怕她和上官离染,所以苏庶妃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上官凌然的性格是不受人操纵的,所以苏庶妃才恨不得上官凌然去死。
紫幽心里恼恨,忍不住嗤之以鼻,“好男儿也得有人培养啊?可怜的世子,被扔在帝都,有爹和无爹一个样。”
“你!”安王被紫幽这么一说,气的差不点拍桌子;可是一想事实如此,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紫幽,瞪着紫幽,气的阵阵心口堵得难受。
上官离染本来坐在徐雅莞的身旁,此时见有好机会在安王面前表现,一刻也不耽搁地替安王辩解:“父王那也是没法子,忠孝不能两全,他常年不能侍候于皇祖母身边,皇祖母又喜欢大哥,父王只好忍痛把大哥放在了帝都。皇祖母不是把大哥照顾的很好么?”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妇又生毒计 蕊雪难产,紫幽救人掉妇包(二)
说完,将安国公叫到书房,流着泪说道:“岳父大人,对不起!我不能只要孩子,不要雪儿,尽管我也舍不得孩子,可是。8……岳父大人,我如果再没有儿子,父皇会失望的,所以,我怕有今天这情况,事先找来一个男婴。岳父大人,求您!不要告诉雪儿真相。”
安国公点点头,“好,太子殿下,臣和您想到一起去了,那就这么办吧。”
正在这时,太子的侍卫告诉他:“太子爷,国师来了。”
紫幽来了,让太子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医术高明,她来了,自己的儿子也许能救活;忧的是,他和刘蕊雪有了孩子,只怕紫幽就更不会投进他的怀抱了。
刘蕊雪看见紫幽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幽妹妹,你来了,我……我就放心……榛”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听说难产,担心加上产力不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紫幽动作快疾如风,迅速点了两位稳婆,一位太子身边管事婆子的穴位,喂她们服下了‘无忧丸’,然后又喂刘蕊雪服下了增添精气神的丹丸,开始朝着她腹部发动灵力。
不一会,刘蕊雪醒转已。
紫幽马上对她说道:“放心,之前给你服用的丹丸,已经成功地改变了你的脉象,都知道你怀的是名男婴,我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男婴,等你女儿一生下来,我就会把她带走,将来你们会团聚的。”
刘蕊雪泪水长流,抽泣着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幽儿,幸好有你。”
太医诊脉,先女后男还很奇怪,对着太子直摇头,“真是怪了,之前诊脉,很像女婴,现在又像是男婴了。臣也弄不准了。太子爷,要不您请国师大人给看看?”
紫幽透视以后,明确地告诉太子,“雪姐姐怀的的确是男婴。”
太子闻言,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刚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马上又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唉……幽儿,要是这孩子,是我俩的儿子,那该多好啊!”
把紫幽麻的全身汗毛站岗。很快就叫木灵准备了一名男婴,准备到时偷换了刘蕊雪的女婴,这样将来太子谋逆失败,满门抄斩,她还可以把刘蕊雪救出来,让母女二人团聚。8
刘蕊雪在紫幽的帮助下,很快产下一名七斤二两重的健康女婴,被木灵带走,而木灵准备好的男婴,则留在了刘蕊雪的身边。
刘蕊雪抱着自己的女儿,亲了又亲,不舍之极,痛苦地泪流满面,“宝贝,对不起!原谅娘亲不能陪在你身边,这么小,就得离开你。娘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我们母女以后能团聚……”
小丫头很漂亮,眼睛很像刘蕊雪,漂亮的丹凤眼,眉心有颗血红的朱砂痣,非常艳丽。
一开始直哭,听见母亲说话、亲她,竟神奇般地停止哭泣,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眼,看向了母亲。
刘蕊雪心如刀割,狠狠心把孩子交给紫幽,倒在产床上,无声地哀嚎起来。
紫幽看见她这样,心痛地安慰道:“刚刚生完孩子,不能流泪啊!你放心,我保证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等着你们母女团圆。”
太子不知女儿已经被掉了包,抱着儿子,欣喜之余,又偷偷地看着紫幽,见她脸上带着温婉祝福的笑容,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都不知是啥滋味了。
时间飞逝,又过了五六天。紫幽上午在惠民署看诊时,还是多云天,下午回到王府,天上飘着一朵朵灰蒙蒙的云,眼看着就要下雨。
诗韵刚在小厨房里煲了个药膳汤出来,便看到天色灰蒙蒙的,乌云几乎压到了头顶,还丢起了雨点。
诗韵连忙走到院子里,看着聚在一起打闹的小丫鬟,几乎都没干活,便来了火气,柳眉倒竖道:“一个个在那里打闹什么,看不到要下雨了吗?成天就惦记着玩……”
那小丫鬟们被她一训,先是一呆,而后抬头看了下天色,赶紧低着头做鸟兽状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去了。
诗韵见她们如此,火气更大,“往哪边走啊!先把那边的衣服收起来,那烟霞罗可经不得水的,平时跟你们说要注意,怎么如此大意?”
一边说,一边自己也赶紧去帮忙将外面晒的衣物收回来。
刚刚把东西收回来,外面的雨,就下大了,砸在花棚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在耳中像是有人站在天空中舀着豆子洒向到大地。
“那些死丫头,没个人看着就偷懒不做事,差点就将这些衣服都淋湿了,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诗韵将东西整理好,,连忙收了声音,生怕惊扰了紫幽。
此时外面天气黑压压的,屋内也是极暗,诗韵赶紧过去将灯点燃,让光线变得更加的亮堂,别看坏了自家小姐的眼睛,随后诗韵环顾了下四周后讶异地问道:“小姐,若雨去哪了?”
紫幽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星眸里透出一抹疑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早就出去了。”
诗韵皱眉道:“她没在屋里,奴婢刚才在院子里也没看到她,不知道跑哪去了。”
今儿个下午水韵请假回荣国公府看她生病的爹去了,海韵去外头买东西了,墨韵在库房点货查账,兰草带着安王府的丫鬟,帮着墨韵整理库房,诗韵自然不放心紫幽自己在屋里,嘱咐了若雨盯着小丫头们,哪晓得出来却没看到她的人影,不禁有些抱怨。
紫幽将书放在桌上,温和的笑了笑道:“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心里肯定很难过,之前整天闷闷不乐,现在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诗韵歪着头,想了想,对着紫幽道:“也许是吧,这些日子她经常出去,本来奴婢还觉得奇怪来的,或许就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心里憋屈,就想多出去走一走吧。”
紫幽看着将书一本本捡起来归位的诗韵,目光中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中暗暗的闪着光芒,随即她向着诗韵轻轻的问道:“她经常不在院子里吗?”
诗韵放好一本书,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她最近没事的时候经常出去,要好些时辰才回来,奴婢有时候看她闲着也是闲着,在院子里转转也好,也就没说什么。”若雨现在跟着诗韵,是培养了接诗韵班的,干的是大丫鬟的活计,其实大丫鬟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尤其是紫幽每日上午去惠民署出诊,下午回来除了进宫,就是看医书,研究医术的时间多,都不用她们在身边伺候着,大多数时间都比较自由。
她说完,抬头见紫幽半靠在椅子上,脸上若有所思,便动作一顿,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愕和担忧道:“小姐,若雨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虽说那徐雅莞现在怀孕了,苏庶妃也没什么空管咱们这边,可说不定还是会对若雨下手的。”
紫幽看着诗韵浅浅地一笑,目光有些深幽,淡淡地说道:“一会若雨回来了,你去告诉她,莫要随意出院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我也难以再保下她。”
诗韵皱了皱眉,也觉得若雨最近因为紫幽对她的刻意体贴而显得有些太过骄纵了,忘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连今天就她一人守在院子里,都跑了出去,实在是有些过分。
“还有,让她回来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紫幽又拿起桌上的书,目光落到了那一行行的字上,一双眸子映着烛光,像是有两点火焰在其中跳跃。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开始那声势吓人的砸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越来越小,最后就没了,乌云也渐渐的吹散,还露出了不太明媚的阳光来。
雨势渐渐小了的时候,诗韵看到从外头回来的若雨,没好气地轻责道:“让你看着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你又跑哪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外面晾晒的衣物,差点都淋湿了!”
若雨沾了一身的水汽,头发也有着雨滴,进了房后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雨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便收回了目光,眸子里带着一点试探,清秀的面容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轻声地问道:“诗韵姐,外面晒的衣物没淋湿吧?”
“你快擦擦头发吧!”诗韵抄了一块毛巾给她扔了过去,晓得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肯定是留意到了院子里的衣物已经收了,现在才故意这么讨好的问她。不禁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从小厨房里出来看到了,现在你就要挨罚了。小姐知道你不在院子里,都有些不高兴了。”
若雨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眸光微闪,转头看向诗韵,试探道:“那小姐说我什么了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妇又生毒计 蕊雪难产,紫幽救人掉妇包(一)
说完这话很是得意,心想,你敢说太后娘娘没把上官凌然照顾好,我马上就进宫告状。
只是不但紫幽伶牙俐齿,上官凌然也是不遑多让。看着他们这些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讥讽的坐在旁边撇撇嘴,“二弟不要得了便宜买乖好不好?你既然是王爷最疼的爱子,便应该替王爷尽孝,来帝都陪伴皇祖母。不见你替王爷分忧解愁,还在这唧唧歪歪,不觉得过分吗?哎哎哎!还用不用膳了?我可是饿了。”
“你早晨难道没有用膳,饿的这样快?”安王闻言不悦,冷冷地问道。
“消耗了,皇伯伯叫我进宫了。”上官凌然也是冷冷地回答。
听说宣武帝叫上官凌然进宫了,上官离染眼底流出深深的嫉恨,却是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可是那不满的情绪像是要冲破他的心口一般,他忍不住语气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望着上官凌然不阴不阳的道:“大哥胃口好,吃多少都消化的快。榛”
上官凌然耸了耸肩膀,对上官离染讽刺他像是猪一样能吃,似乎毫不在意,狭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有些无奈道:“谁让皇伯伯就喜欢让我陪他下棋?那事情太费脑子了,我自然是消耗的快。”
这是回敬上官离染,谁让宣武帝瞧不起上官离染?谁让上官离染的棋艺臭不可闻?宣武帝赏给安王面子,和上官离染下了一回棋,结果上官离染被宣武帝杀个片甲不留,自此,宣武帝再也不叫上官离染下棋了。
蠢笨如猪,只怕比吃得多还要丢人已!
上官离染没一次斗嘴能斗得过上官凌然的,气的鼻翼张合,额头青筋爆出,恨不得上去抓烂那张总是带着邪魅笑容的嘴脸。
而开始那个让苏庶妃将全家都召到此处的喜事,被上官凌然和紫幽这么一搅合,接下来就没有人再在意。只有苏庶妃吩咐人布菜的时候多多注意,才让人记起,噢,原来本来来此处的目的,是要恭喜徐雅莞的。
一餐罢了,上官凌然拉着王妃和紫幽转身就走,边走边还嘲讽地说道:“这顿饭吃的,好像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样。安王府不是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吧?”
显然是在讽刺上官离染太刻薄,连饭都舍不得给他吃。
诗韵待走出了“悦心苑”有一段距离后,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紫幽正走过一道小桥流水,看着清清的水儿从这边潺潺往着荷塘边流去,好像闻到了荷花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诗韵皱着眉头问道:“小姐,奴婢在想,那徐雅莞不是个妾室吗?二公子还没有娶妻,她就怀孕,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呀。”
紫幽侧头望着诗韵,视线落在她那充满了疑虑的面容上,看的诗韵还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忽而轻声一笑,“诗韵啊,你都能想到的东西,你说苏庶妃能没想到吗?她一心想要世子出事,好将让二公子做上这安王世子的位置,为什么又要让二公子做这等丢脸的事情呢?”
诗韵面上一惊,脑子里转得疾快,生活在高强大院之中久了,诗韵对于这些规矩自然是清楚的,不是说高强大院中就没那公子妾室怀孕的,但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一般来说,在正妻没进门之前,妾室都要喝‘避子汤’,若是不小心有孕,那都是要打掉的,不然就是对未来主母极大的侮辱。
上官离染本来纳了徐雅莞,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让妾室在正妻进门前怀孕,估计不但永南侯府会提抗议,怕是上官离染还要被其他人辱骂。因为上官离染和徐雅莞通奸,然后又和赵明珠做下了那样的不耻之事,已经让上官离染的德操被人贬低的一塌糊涂,而且,上官离染人品的好坏,又涉及到争夺世子之位,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苏庶妃怎么可能会容忍徐雅莞这个孩子,再给上官离染留下污点,时刻提醒这个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小姐,奴婢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牺牲小的利益,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诗韵所说的这句话,正是紫幽当初设计和赵宏祥订婚时候,跟她们说的,没想到她还记得。紫幽赞赏地一笑,“不错,那你想到了什么?”
诗韵飞快的看了紫幽一眼,极为气愤地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若是徐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赖到小姐头上,这样既打击了小姐,还抹去了上官离染的污点,一箭双雕,他们好阴毒!”
“不错,诗韵越来越聪明了。”紫幽欣慰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过身来继续朝着前方走,目光却微微转冷,“害死夫君兄弟的儿子,又是王爷的孙儿,这个罪名即使不能要我的命,也足以让我声名扫地。为了让我的罪过无限扩大,苏庶妃和王爷一定会很重视、很重视这个孙儿,你就等着看吧。”
如同紫幽所猜测的一般,自从那一日宣布了徐雅莞怀孕的事儿以后,王爷做了主,给整个王府里的下人都打了赏。接着每日里便可以听到下人们不停地在议论,苏庶妃又给徐姨娘送了多少上等的血燕补身子了,又买了多少的极品人参炖乌鸡汤了,甚至还不惜自己亲自去厨房监督厨房里所做的食物,一时之间,整个王府的人都捧着徐雅莞,甚至觉得,徐雅莞只要生下了这个孩子,日后她说不定还会成为二公子的平妻,更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小姐,你可真没猜错,那徐姨娘如今简直就好像是安王府的珍宝一样,苏庶妃待她,只怕是比亲女儿还要好。”负责打探消息的海韵,从心里佩服紫幽,连没有发生的事情她都可以猜测的到,这样的小姐真的是太神了。
紫幽淡淡的一笑,她知道的这些,不过是根据探听来的情报推测出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知晓人的欲/望,也就能提前预知他的行为了。
她放下手中的史书,略微沉吟了一会,道:“刚刚怀孕,正是坐胎不稳的时候,你告诉下面的丫鬟,不管在哪遇到徐姨娘,务必要避开她,而且也不要让她进《紫气幽然》来,离她十丈以外。”说完,她看着在一旁站着的若雨,叮嘱道:“若雨,她有可能会寻着话头刺激你,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和她起争执,否则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又会惹了麻烦上身。”
苏庶妃与她交手了好几次,对她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这次既然这样大张旗鼓,紫幽猜她必有后招。只是苏庶妃和徐雅莞她们学精了,警惕性很高,密谋诡计从交谈,变为了在纸上描述;所以,他们会想到用什么手段来冤到自己头上,紫幽暂时想象不到。但是提前让院子里的人做好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奴婢会谨言慎行,不让她寻到由头,怪到小姐的头上来的。”若雨垂首应了,跟着诗韵一同去吩咐那些丫鬟了。
徐雅莞果然在其间频频来《紫气幽然》,说是在屋子里坐的太闷,到紫幽这里让她陪着说说话,一概都被四韵挡了回去,连院子的门都不让她碰一下。
徐雅莞每次无功而返,来了五六次之后,也不再来,然而府中却传出了流言,说世子妃和徐姨娘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徐姨娘怀孕了之后,世子妃就和徐姨娘格外不和,好像是很不喜欢徐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徐姨娘屡次到《紫气幽然》,都被世子妃拒之门外,世子妃还派人将徐雅莞赶得远远的。
对于这类将自己描绘成十足坏人的流言,紫幽听了,只是一笑了之,既不反驳,也不采取别的行动,依旧吩咐下人紧闭园门,别放徐雅莞进来。
今年的二月,不但寒冷,还多阴雨天。
二月七号,也是阴雨天,天还没亮,刘蕊雪身边的婆子严嬷嬷就急急慌慌地找到了她,“世子妃,侧妃发动了,侧妃不放心,叫您过去。”
紫幽二话没说,和上官凌然带着十几名侍卫,都没坐马车,骑马就直奔太子府去了。
幸好去了,要不就是一尸两命。刘蕊雪难产,小婴孩脚朝下,稳婆正在那束手无策,冲出去问太子:“太子殿下,侧妃难产,您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刘蕊雪怀的这胎,太医早就告诉他是个小皇孙,他盼这个儿子,已经盼了好久了,他当然舍不得。
可是,安国公夫妻此时就在他身边,他如何能说:“保孩子,不保大人。”估计安国公夫妻,马上就会和他翻脸。
权衡利弊,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他才一咬牙,沉声命令稳婆:“保大人,孤不能失去爱妃!”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发现若雨有问有题
“当然说你了!”诗韵看到若雨脸色微变,以为她是怕被紫幽责罚。8想到若雨曾经发生的事,对她就多了几分容忍和同情,不想再继续吓她,赶紧改口道:“不过你也别怕,小姐是担心你出院子被徐姨娘她们利用陷害了,所以才这么说的,若是真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她就没办法再救你了。若雨啊,我知道你心里憋闷,可是这里不比荣国公府,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善良的诗韵,还没猜到有的人心已变,还在那同情加怜悯的叮嘱个不停。
若雨心中本是一惊,再听诗韵后面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又神情尴尬的走到另外一边,背对着诗韵,以免自己的心事被她发现,取下头上的银簪,一边拿着诗韵丢来的毛巾抹着湿了的头发,一边轻松随意地回道:“这次是例外,以后我会注意的。”
诗韵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可怜的若雨,这段时间还不知多难受呢。想到这,她声音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几分,“你赶紧擦干头发吧,小姐说等会让你去她那一趟。”
若雨身子一颤,脸上血色尽失,若是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定能发现她此时的神色不对。可因为她是背着诗韵的,所以诗韵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拿着帕子,全身如同浸在冷水里,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樯。
小姐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她这些天除了偶尔会出去,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事啊?可是小姐那样的聪明,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一会她要怎么办应对呢?
若雨一变无意识的搓着头发,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紫幽看出端倪。
诗韵看了半天见她还没好,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点啊,小姐让你一回来就过去见她,快走。劲”
若雨此时已经心惊肉跳,可是看见诗韵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又释然了,暗叹自己太多心了。这些日子,小姐对她比起诗韵来是一点儿也不差,她一定是相信了守宫砂的事,才会这样善待自己的。她不能惊慌,自己先露出马脚。一念自此,若雨强自镇定了下来。
进了院子,正看到紫幽拿着一把小剪子站在一盆开得茂盛的梅花前,瞧见是她们两人进来,将小剪子放到了一边,目光在若雨微湿的头发上扫过,微微一笑,“若雨刚回来吧?”
若雨看紫幽开口还是以前那般的和气,便低头道:“是,小姐,奴婢回来后诗韵姐已经教训奴婢了,奴婢日后一定不会再跑出去,惹得院子里无人管事。”
紫幽若有所思,走到桌子前,微微一笑,“这次确实是你没尽到职责,院子里的小丫鬟她们不懂什么,自然要靠你们管理,你和诗韵是我身边的人,很多事情我都要倚靠你们的。下雨淋坏了东西还是其次,若是有什么人借着没人管事就进来了,问题就大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出了事情,破坏我们多年的主仆情意。”
诗韵点头,而若雨则跪了下来,一脸反思道:“小姐,奴婢今日在花园里走走便生了懒意,日后自然不会再松懈了。”
紫幽点头,示意诗韵扶她起来,然后转头从桌上拿起一个的粉色的圆盒,招招手,将若雨叫到了身边,把圆盒放进了她的手里,“这盒香膏给你吧,她们人人有份,这是你的。”
若雨打开香膏闻了闻,有些许的感动,又有一丝戒备,然后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小姐,这香膏一定很贵吧,奴婢这些日子已经受了小姐不少的恩惠了,这香膏还是小姐自己留着用吧。”
紫幽摇头道:“这香膏味道清香,保养肌肤是极好的,是太后娘娘送给我的,不止你有,诗韵她们也有,并不是独独给你一人。”
说完,把另外四盒一模一样的圆盒,推到了诗韵面前,“这是你们四韵的,一会你分发给她们吧。”
诗韵拿过一盒打开,一边闻,一边笑道:“真香!谢谢小姐!这可是外邦进贡的好东西,咱们可都是托了小姐的福,才能用上贡品呢。”
这香膏哪里是紫幽赏赐给她们的?明显就是为了若雨,这么说,无非是不让若雨心里有负担。
诗韵跟了紫幽多年,和她配合默契,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名堂?
若雨细心地打量了一下诗韵手上的圆盒,还有桌子上另外三盒香膏,见和她的一模一样,并无区别,这才放下心来,柔柔的道:“多谢小姐一番心意。”
紫幽目光从若雨的面容掠过,目光深沉。小丫头已经不再是当初刚到自己身边那副干瘦苍白的模样,如今皮肤白皙水润,五官秀丽,有着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腰间束着一条桃红色的腰带,两只弯弯的眼睛,更是水波荡漾的,像是一泓泉水,配上那细细如上弦月的眉毛,像极了一朵鲜嫩水润的桃花,有男子喜欢一点都不意外。
“只要你以后忠心耿耿的跟着我,我定会待你好的。”紫幽眼底有着一分看不见的锋芒,说时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若雨,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而若雨只是低着头,恭谨地道:“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中。”
紫幽见此淡淡地一笑,目光却是渐渐的变得清冷,“嗯,你先把头发弄干,莫要再着凉了。”
虽然小姐说话和颜悦色,没有半点看出来她不妥的意思,可若雨知道紫幽极为聪睿,她一直呆在这里,难保她看着出一点端倪,或是想起什么事情来,追问个不停,她回答不严谨,或是太过心慌,露出破绽,被慕紫幽发现,那就完蛋了!
听紫幽这么说,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匆匆忙忙地行礼退了出去。
诗韵目送着若雨急急慌慌地出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回头正好看到紫幽嘴角泛起的一抹冷笑,那目光对着的,正好是若雨走出去的背影。她心中一凛,知道紫幽绝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样的寒意,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奴婢总觉得若雨……,您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紫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诗韵担忧的面容上,露出恶一抹饱含嘲意的冷笑,“你猜我刚才在若雨的身上闻到了什么气味!”
“什么味道?”诗韵隐隐觉得紫幽刚才对待若雨的动作和话语,都隐含了一层深意,听起来不像是在关心,反而是暗含着一种警示。此时见她如此说话,知道必然有什么是她没有觉察出来,遗漏掉的。
紫幽一双星眸清冷的流转,强忍着一股怒火,转头便望见窗外那树枝凝着一滴水露,正从树叶上跌下来,目光也浸染了那股冷气。
可终究是气得狠了,忍无可忍扬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她身上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诗韵深吸了一口气,圆眸里露出惊愕的神色,转头朝着门口再看了一眼,捂着嘴道:“徐姨娘身上也常常带着桂花香!您是说如玉和徐姨娘……”
徐雅莞最爱用含带了桂花的熏香,王府里除了她,几乎没有人用那种香味的熏香。
苏庶妃用的熏香是浓郁的玫瑰花香;宁侧妃是栀子花香味的熏香;庶妃原来用的是玉兰花香味的熏香,现在和她一样,用的是淡淡的柠檬味熏香。
紫幽学医,对味道极其敏锐。刚才,将若雨叫到身边,闻到了从她身上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
“她去的是徐雅莞的屋里!”紫幽想到若雨刚才那一副样子,想到诗韵说的若雨这些日子经常出去,心头的怒火一下迸了出来。想起自己对她的百般维护和照顾,气的狠狠将桌上诗韵刚刚收拾好的书,又全部扫到了地上,咬牙暗恨,“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从没把你们当做奴才,都当做姐妹一般,为什么要还要背叛我!?”
到底是当做贴身丫鬟培养的,还是这般费心费力的照顾着,紫幽纵使心机再深,此时也有一种被人背叛的耻辱和愤怒!
诗韵很少见到紫幽如此震怒的样子,小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小姐,您别生气,也许若雨只是一时糊涂……”
若雨是她的徒弟,和她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了,诗韵心里不是不惊讶的,可一想到若雨不久前还被徐雅莞陷害,怎么会转身就和人家搞到一起了?
“一时糊涂?我看她是把我当成糊涂蛋了!”紫幽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贝齿咬紧朱唇。若雨她被徐雅莞陷害了之后,自己对她一直是亲之又亲,平日里多多照顾,其待遇都快超过四韵了,可她做的这叫什么事?只怕去徐雅莞那里绝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不过今日突然下雨,才让诗韵抱怨到了紫幽的面前,否则的话,紫幽还不会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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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一)
诗韵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想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往无法说服的理由,“小姐,会不会徐姨娘觉得上次那么做,对不起若雨,所以对她有点。8……”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徐雅莞是做错了事情,而感到愧疚的人吗?答案显然是不。
紫幽此时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凤眸也沉静如一汪湖水,清清冷冷的道:“是,也许徐雅莞只是偶然叫她过去;可是诗韵,你有没有注意到,若雨最近所用的眉黛是什么?”
若雨成了诗韵的接替者,两人就住在了一间屋子,平时虽然不说刻意的去注意对方的东西,但是偶尔看见也是有的。
她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也觉得若雨最近好像有些特意避着她,就连画眉也不是当着她的面儿,她只当作是若雨因为被人破了身子而变得性格有点古怪,此时经紫幽提醒,方觉的不对劲。不禁失声问道:“小姐,你发现了什么?榛”
紫幽看着她那脂粉浅淡的面容,摇了摇头,“她定然是对你也有了戒备,所以你才没发现。她画眉的材料,出产于波斯国,叫做螺子黛,价格昂贵,而且有价无市,大部分都是波斯王国作为礼物,送给皇宫里的妃嫔所用。我这里,有三支是德妃娘娘送来的,还有八支是水灵给的。它上色均匀,远看如柳叶清新,但这一点,并不是它珍贵的原因,而是因为用螺子黛所化的眉遇水不化,不融,不晕。”
刚才若雨从外面回来,明明头发也湿了,脸色的粉也掉了,但是那双眉却是弯弯如新月,工整秀气,一丝不乱,本来紫幽是没有想到这点的,在闻到了桂花的香味之后,特意注意了一下若雨,就发现了她眉毛的不同之处。
这样的东西,紫幽没赏给她,她一个丫鬟从哪儿来?正因为紫幽有,诗韵必然是见过的,紫幽的化妆品,都是由诗韵负责,诗韵也许没细细观察那眉黛有什么不同,但是若雨做贼心虚,特意避开了诗韵,以免诗韵发觉艺。
女儿家对这些精美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喜欢和不可抗拒。就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使用,更何况这螺子黛不经水和其他的上等黛笔并没有区别。8所以若雨才有胆量使用。
这一次,诗韵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为若雨辩解。若雨虽然是她徒弟,但是那情意,和紫幽是无法相比的。心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怜惜,有的只是气愤,“徐姨娘派人对她做出了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她还能跟徐姨娘走到一块,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紫幽拿起“漫天飞血”,看那锋利的刃口嚓嚓的开合,瑰丽的眉眼带着丝丝冷气,这也是她一开始虽然有怀疑,却不敢相信的原因,若雨和徐雅莞之间可以说有着深仇了,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们走到了一起?
若是有人毁了她的贞洁和名誉,紫幽定然是会恨那个人到骨子里,巴不得让她死的越惨越好,而若雨这些天,却极少流露出怨恨的表情,最多就是情绪有些低落。
这其中难道有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紫幽沉吟了片刻后,眸中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沉声问道:“诗韵,若是有人毁了你的清白,你还会和这个人走到一起吗?”
“绝不可能!”诗韵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奴婢遇到这种事,知道了那个仇人,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她,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怎么还可能每日与她在一起,用她送的东西?那还是人吗?是畜生!”
紫幽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啊,连诗韵也是这样认为的,那若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来,缓缓地叮嘱道:“你不要露出任何端倪,让若雨看出来了,以免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搞什么鬼!”
她自问这些日子对若雨实属不薄,而上官凌然那边也有了音讯,她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敢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
接下来的日子,“紫气幽然”依旧不许徐雅莞接近,随之流言也越传越凶,以至于苏庶妃心里气恼,把状都告到了王爷那里,“王爷,世子妃怎么这样?雅莞怀孕,觉得闷得慌,想找她聊聊天,解解闷,可是,她高低不让雅莞进她的院子,避之如蛇蝎,这是干什么?这让别人怎么看待雅莞?岂不更会瞧不起她?”
王爷一听,似乎也很不高兴。马上对苏庶妃说道:“你带着雅莞一起去,她难道还能拦着你吗?谅她没那个胆子!”
苏庶妃再怎么品级没紫幽高,可也是他王爷的女人,算是慕紫幽的长辈,慕紫幽一定不敢无缘无故公开慢待王爷的女人。这就是王爷的心中所想。
有了王爷的发话,苏庶妃底气十足地带着徐雅莞一起到了紫幽的院子前。
若是平日里徐雅莞来到,丫鬟们必然是将之拦在门外,可今天同来的还有苏庶妃,小丫鬟便不得不进来通报。
紫幽正在绘画,闻言眸光一转,清冷地说道:“既然非要来,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叫安王猜对了,紫幽确实不会留下话柄,让别人挑理,面子还是要顾忌的。
丫鬟应声退下。诗韵端了洗手的小盆过来,瞧着紫幽,嘲讽地撇撇嘴,“庶妃和徐姨娘过来,指不定又想出啥幺蛾子呢。”
海韵跟着点点头,“没错。世子妃,我们一定要小心提放。”
紫幽淡淡的笑了笑,接过帕子把手抹干后,气定神闲地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躲不过,就迎上去。”
诗韵和海韵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知晓紫幽心中已经是有了打算,不再多言。
苏庶妃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紫幽从椅子上慵懒地站了起来,一身曳地蓝裙,裙摆上用五彩丝线绣上了百蝶,随着她步履轻轻移动,那裙摆徵徵摆荡,上面的百蝶竟栩栩如生般的在裙摆上面翩翩飞舞。
对着苏庶妃微微点点头,淡淡地一笑,“庶妃来了。”没有行礼,态度也不热情,对着这个抢走了婆婆一切的人,说真的,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苏庶妃脸色先是一沉,随即马上满脸含笑地说道:“听丫鬟说,你在绘画,我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的语气和蔼可亲,透着一股子亲近的味道。
紫幽心里冷笑,脸上却没有显示,吩咐丫鬟去烧水冲茶,然后回答道:“庶妃既然来了,就是有事,也得放下不是?”
苏庶妃被她说的心里一堵,脸上略显发僵。转头开始打量紫气幽然的装设,进门便是一大幅水墨山水绣画,巍峨的群山,飞泻的瀑布,苍翠的松柏,皑皑的白雪,挺立的白桦,绣工如画一样,调节了画面的色彩、虚实、轻重、浓淡的节奏感,营造出了新的意境和情趣,让人大有"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之感。那草那树,都被赋予了勃勃生机;山的巍峨壮观、水的清澈激越、云的轻柔飘逸、雾的亦梦亦幻、草的昴然临风、树的葱郁苍劲,都幻化在了审美的意境中。
老实说,画画的很好,绣技更是巧夺天工。
从摆设上更是看出了她的修养和品味,饶是苏庶妃恨极了紫幽,也不得不承认这《紫气幽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然而原木本色的家具又不失庄重、高贵,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人品位很高,不是那等暴发户般的粗俗。
嘴角便含了一丝笑笑意,坐下来对着紫幽说道:“我今儿个本来也不想过来的,是雅莞说这些天在府里面闷得慌,想来找你说说话,你时常没有空,我也就想,你都在在忙些什么?于是就带着她过来看看。”
苏庶妃的话说得并不委婉,楞谁都能听得出她是因为府里面的流言蜚语而带着徐雅莞来的,意思就是提醒紫幽,两个儿子的媳妇之间不要闹矛盾。
紫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对徐雅莞的不欢迎,不客气地叹了口气,“唉……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徐姨娘到了我这里,还真就没有好事。现在又怀了身子,若是来了我的院子,出点什么事情,只怕不是我的事,也是我的事了。她的肚子里,可是王爷的爱孙,本国师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苏庶妃听她话说的貌似恭敬,却带着不尽的嘲讽,被气得肝颤,可是脸上也是一点没显,带着从容的神色,即使谎话连篇,她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哪能啊?雅莞上次也是为了王府好,用意是好的,只不过性子急了点,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紫幽请了苏庶妃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星眸里含着一丝清冷的笑意,“但愿吧。”
第三百二十五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二妇)
苏庶妃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你看,你和雅莞是妯娌,雅莞又是王爷部下的孩子,就连王爷都给我说,希望你们两妯娌能好好相处。8”
竟然说自己和徐雅莞是妯娌,一个小妾,她也配!
紫幽马上就反击了回去,“庶妃这话说得,那里就是我不想和徐姨娘好好做妯娌了?我也想啊,可是徐姨娘放着正气不做,非要自请做妾,这做妾吗,我可就没辙了,就是我不介意徐姨娘身份低贱,可是叫御使们知道了,就又要弹劾咱们安王府没个规矩了。世子妃哪能和一个庶子的小妾互称妯娌?说出去贻笑大方!”
徐雅莞闻言,气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才没破口大骂。
苏庶妃也气得不轻,紫幽一口一个庶子,一个一个小妾,明着是骂徐雅莞,实质也是在骂她和王爷榛。
可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这个身份低贱,是她一辈子的伤痛,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安王妃,给慕紫幽颜色看看!
苏庶妃倒也能忍,竟然没接紫幽的话题,笑眯眯地看着绣画夸道:“这幅山水绣画是世子妃亲笔所画,亲手所绣吧?世子妃还真是多才多艺。”
见苏庶妃不再出招,紫幽也就收起了锋芒,微微一笑道:“画是世子所画,刺绣是出自我手不假。冶”
苏庶妃显然没想到这大气磅礴的山水画,会是上官凌然所画,先是一愣,然后就不耻的一阵暗笑:就那个纨绔草包,还能有这本事?慕紫幽还真能朝那个笨蛋脸上抹粉。
心里嘲讽,嘴上却客气的笑道:“世子和世子妃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啊!”
她和紫幽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像是聊着家常一般,徐雅莞坐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气的把手帕拧的像根麻花,却没有吭声。
紫幽和苏庶妃聊了一会后,像是才发现了徐雅莞一般,微微挑眉,缓缓地问道:“徐姨娘怀孕没什么不适吧?”
徐雅莞眼眸带着一丝得意,将手放在根本就没隆起的腹部,轻轻的抚摸道:“没有,这个孩子可乖了,一点都不闹腾我。”
紫幽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心中鄙视,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无非只是一个庶子,能不能安全地生下来还是回事。
紫幽挑了挑眉,暗含警告地说道:“有了胎儿可要多多注意,衣食住行都要格外小心。8看徐姨娘现在的面色,越来越红润了,想来苏庶妃和二弟一定照顾得很周到。”
可惜,这般善意的告诫,心有芥蒂,蠢笨如猪的徐雅莞愣是没听出来,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里面带着慈爱和骄矜,再次看着自己的肚子。
苏庶妃望着徐雅莞那疼爱的眸光下面,藏着不尽的冷意,嘴角却是带着笑,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紫幽问道:“我听说世子妃极善于冲泡各地特色的茶汤,听说印度有一种什么‘拉茶’,里面放有什么马……什么调料,还要加奶,说喝起来有一种很独特的浓醇香味。”
紫幽微笑着点点头:“庶妃所说的这种茶,叫‘香料印度茶’。制作方法是:先把水烧热,加入红茶和姜烧开,然后加奶把水烧开,最后放入马萨拉调料(MASALA)。因为混合了炼乳於茶中,从而带出奶味浓郁的茶香。香料印度茶”冬夏皆宜,冬天饭后热饮,更有助于暖身。”
“哦?竟然有这样烹茶的?”苏庶妃像是十分感兴趣:“不知你的丫鬟会不会泡这茶?”
紫幽眼睛飞快的眨了一眨,眸光时明时灭,菱唇扬起了优美的弧度,“自然是会的,我身上流淌着一部分印度的血,很喜欢印度的饮食文化、茶文化,我的丫鬟们,当然要学会制作印度的饮食。”
随即,她转头望着水韵,水韵的烹饪技术和泡茶技术,乃是四个大丫鬟里最好的。
若雨看到她的动作后,在她开口吩咐水韵之前突然插嘴道:“小姐,这茶只怕庶妃不一定能喝得来。”
紫幽望了她一眼,然后转头望着苏庶妃,目光里有着一丝询问,“若雨说得没错,这茶香味浓郁,只怕庶妃不一定会喜欢。”
苏庶妃摆了摆手,笑得非常大度,极为随和地说道:“没关系,正想品尝一下世子妃母族的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她边说,边望着若雨问道:“这茶你也会泡吗?”
若雨看了一眼紫幽,见紫幽没有开口阻拦,马上急切地点点头“奴婢会的,世子妃要求奴婢们什么都要学,所以,奴婢就和水韵姐姐学会了烹制这种茶”
苏庶妃像是怕紫幽阻拦一样,连忙说道:“既然你会烹制,不如你给我冲一杯来如何?”
若雨不答话,却是望着紫幽,像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紫幽挑了挑眉笑道:“没想到庶妃今日有这样的雅兴,那好,若雨你就去冲泡吧。”
她显然已经同意了苏庶妃的提议。
若雨面上带着一丝难以隐藏的激动,强压下来,故作平静地问徐雅莞:“徐姨娘要不要来一杯?”
徐雅莞闻言,迟疑的看了一眼紫幽,说真的,她和紫幽之间,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多次来示威挑衅,都被紫幽拦在门外以后,她已经歇了继续和她争斗的心思。但是却不代表她对紫幽,没有提放。
今日也是,如果不是苏庶妃相邀,她是绝不会再来“紫气幽然”的,此时见若雨询问,虽然有些顾虑,可还是点点头,“母妃都说这茶不错,我自然是要尝一尝的,那若雨也给我来一杯罢。”
若雨看向了紫幽,似乎在等着她同意。
紫幽点了点头,“那你去煮三杯茶过来,记得细心些,调料要适量,不要太多。”
若雨点头施礼,“是,奴婢一定会尽心的。”
若雨刚要退下,紫幽又转头对水韵吩咐道:“印度拉茶所需的配料,不大好掌握找,你去帮若雨配好了,莫让庶妃久等。”
若雨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像是想说什么。
可水韵已经应了下来,站到她身边,催促道:“若雨走吧,我把配料给你配齐了。”
若雨默默的看了水韵一眼,跟着走了下去。
到了小厨房里,若雨拿起炼乳看了看,对水韵说道:“水韵姐,这炼乳好像不太新鲜了,你再去拿一碗来吧?”
水韵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进来的时候,小灶台上的茶水已经煮滚了。三个青花瓷茶杯里面,也都放上了红茶。
水韵将手中的炼乳递给了若雨,一边瞧着茶碗里的茶叶,一边叮嘱道:“马萨拉调料,不要放得太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姜味,若雨转头去看了看那滚水烧得如何了,又取了一个小勺过来,转头看见水韵紧紧地盯着那青花瓷茶碗,连忙笑道:“庶妃真是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偏要尝尝印度拉茶。”
水韵耸耸肩,两手一摊摇摇头,“谁知道,既然主子要喝,我们做奴婢的,就只能听命呗。你动作快一点,别让主子们等急了。”
若雨点点头,手下的动作加快。
等若雨和水韵端着茶盘进来的时候,紫幽,徐雅莞和苏庶妃三人,正是一脸相谈甚欢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屋子里面气氛和睦,好像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什么不快一般,完全就是一家亲的模样。
若雨抬眼看了看紫幽,然后走上去,将右边的一杯茶,放到了庶妃的手边,然后再依次将另外两杯放了紫幽和徐雅莞的手边。
苏庶妃看到了一眼色泽棕红带白的茶汤,然后低头闻了闻,露出了一丝惊讶:“这茶冲出来竟然是这个颜色,嗯,好香哦!”
紫幽笑了笑,端起茶微微一笑,“可不是,这种茶真的香味浓郁,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喝的,徐姨娘就不宜多喝,红茶和马萨拉调料对孕妇不太好。不过,我就喜欢这种特殊的香味,时不时叫丫头们烹制来喝。庶妃尝尝吧”
苏庶妃笑道:“好,我可要好好品尝品尝世子妃母族的茶,这可是神仙喝的。”
说完,转头对着徐雅莞道:“雅莞,你少喝两口尝尝,错过了,可就喝不着了。”
随即又问紫幽,“只喝两口,对胎儿不要紧吧?”
“没事。”紫幽说道,淡笑着看了一脸关切的苏庶妃,连茶水都这么关心,还真正是慈爱到了家了。
徐雅莞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苏庶妃对她的事事照料与关心,此时听苏庶妃如此叮嘱,像是恩赐紫幽一般,倨傲地点点头:“那婢妾就喝一口尝尝这味道如何吧。”
其实她心是不想喝的,谁知道这茶里面放了什么?再说,这是慕紫幽母族的东西,一想到她女神后裔的身份,她就羡慕妒忌恨!……
亲们小冰今天上医院检查身体,这几天要疼得厉害,怕强直性脊柱炎犯了,所以,三更将在下午献上
第三百二十六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三妇)
她端起茶放到了鼻下,先是轻轻一闻,只觉得茶香浓郁,带着淡淡的奶味,望着颜色怪异的茶汤,皱了皱眉,然后假装不小心的撞到了手上,茶杯里茶汤晃荡,溅出了几滴茶水,落在了她纯银镶翡翠的戒指上。
她目光望着那戒指许久,依旧是光滑澄亮,一点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端起茶来,放到嘴边少少地喝了一口。
那茶水看起来挺怪异的,然而喝到口中,却是有一种不同于其它茶水的味道,滑嫩香醇,又不失茶的清香。在喝惯了上等茶叶的徐雅莞的味觉中,也觉得这茶水味道确实不错。
她饮了一口后在那回味口舌之中的扑鼻香味,然后忍不住又饮了一小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若雨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茶碗,连茶带碗都洒到了地上榛。
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愣。
苏庶妃最先反应过来,面色一整,厉声责骂道:“贱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翻主子手里的东西。”
若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惊恐地摇头说道:“庶妃,奴婢不是成心的!腋”
苏庶妃此时已经非常震怒,她将手中的茶碗往桌上狠狠的一顿,茶水迸出来洒到了桌面,映得她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你不是故意的?那你说说,你刚才为何扑上去,打掉徐姨娘手中的茶碗?难道是别人逼你的?”
紫幽看着苏庶妃恶狠狠的样子,嘴边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却故作有点惊讶的看向了若雨:“若雨,你为何要拍掉徐姨娘手中的茶碗?”
若雨战战兢兢的看了紫幽一眼,将身子缩了一缩,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不敢开口。
然而,苏庶妃见她这副神情,脸色微沉,却更加严厉地追问道:“你说你那样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还不快点说出来?否则的话我立刻叫人将你这目无主子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这句话将若雨吓坏了,她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对着苏庶妃拼命磕头,连声求饶:“庶妃不要!庶妃,奴婢……奴婢不能说呀……”
“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苏庶妃这时完全失去了耐心,挥手就要让人将若雨拖出去。
王妈妈得令,疮疤未好,就忘了疼。立刻指挥了两个婆子如狼似虎的朝着若雨扑了过来……
看了两个婆子扑上来了,若雨像是终于害怕一般,大声喊道:“奴婢说,奴婢说!这茶汤里面下了堕胎药!”
她说完以后,身子就哆嗦成了一团,像是悔恨不已,又像是惊吓不已,涕泪交流。
苏庶妃更是一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若雨,极为震惊气愤地的呵斥道:“你说什么!这茶汤里面有堕胎药?!”
徐雅莞更是吓得浑身一抖,站起来怒目圆瞪,破口骂道“你这个贱丫头!竟然给我下堕胎药。”
她走过去,抬起脚对着地上的若雨狠狠的踹了过去,劲道十足,像是要把若雨一脚踹死才甘心。
踹完以后,却是将满含仇恨的目光,射向了紫幽。
她看紫幽坐在座位上,面容清冷,含着淡淡的嘲讽,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和震惊,只是在看着若雨的时候,透着深深的无奈。
她突然觉得,紫幽那双清冷的眸子,好像能穿透她们的身体,看见她们内心的污垢,其中也包括跪在下面的若雨。
然而此时的徐雅莞却并不关心紫幽究竟在想什么,她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若雨会说那茶汤里面有堕胎药,她今天并没有告诉若雨要对慕紫幽动手,这和死丫头竟敢背着她,对她下手,真是该死?
果然,若雨在苏庶妃的淫威逼迫之下,小声的哭道:“奴婢不能说啊!若是说出来,奴婢就活不成了。”
苏庶妃闻言眉头一皱,眸中光亮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此时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那一身枣红色的华服将她的脸色衬得格外的严肃。
她沉声说道:“若雨,本庶妃再问你一句,你刚才那番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又如何知道那茶汤之中下了堕胎药的?莫非那堕胎药是你亲手所下?还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若雨本来埋着头,听到苏庶妃这这么说,抬起头来看着苏庶妃,脸上布满了悔恨的泪水,“奴婢……奴婢哪有这样大的胆子,要谋害徐姨娘的胎儿,王爷的孙子?实在是不忍心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没了,才出言阻止!”
紫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眸里带着一丝嘲讽,语气却含着一丝不解,如清新的春风吹过,却夹杂着一股料峭的春寒,“若雨,今日庶妃和我都在此,你还是解释清楚,那茶汤里面为何会下了堕胎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若雨听到紫幽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委屈,最后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身子一僵,随即摇摇晃晃,飞快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头艰难地说道:“世子妃,奴婢……奴婢并不是不愿意帮你……帮你做这事情,实在是这事太阴损了,徐姨娘肚子里的胎儿,他只是个孩子啊!孩子他有什么罪过?世子妃求您……求您饶过那孩子吧!”
苏庶妃和徐雅莞闻言,一下子把仇恨的目光转向了紫幽。若雨的话已经很明显的指出了她会将徐雅莞的茶碗打翻,是因为紫幽指使她在茶汤里面下了堕胎药,而她良心发现,突然觉得残害一个幼小的生命是那么的阴损缺德,于是不忍之下,冲上去将那加了堕胎药的茶汤打翻了。
徐雅莞目呲俱裂,对着紫幽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庶妃,请您赶紧将这谋害王爷孙儿的人抓起来。啊!”
说到这里,她腹部突然传出一丝牵扯撕拉般的疼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皱紧眉头,死死地盯住了若雨。
她怎么会肚子痛?难道若雨真的在她的茶汤里下了堕胎药?这不可能,这与她原来谋划的计策根本就不一样!
苏庶妃扫了大呼小叫的徐雅莞一眼,一缕鄙视,飞快地隐藏在她焦急愤怒的脸上,凝眸望着紫幽,眼神犀利之极,声音里透着狂风暴雨般的愠怒,“世子妃,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子?”
紫幽望着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若雨,然后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了苏庶妃,从容淡定中,带着不尽的蔑视,“这事情,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若雨是受了何人的主使,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别说一个庶子的庶子,对我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即使能构成威胁,凭我的本事,你认为我会做得如此低劣,如此卑鄙龌蹉,漏洞百出?真是好笑!”
若雨闻言,像是十分震惊的抬起头来,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紫幽,激怒交加地辩驳道:“世子妃,这事情可是你亲口指使奴婢的,你听到徐姨娘来的时候,就对奴婢说等会有机会就给她下堕胎药,奴婢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时候将责任全部推到奴婢身上,奴婢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相信王爷和庶妃会明白,奴婢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胆子给徐姨娘下堕胎药?堕胎药又从何而来?明明就是你要奴婢做的,药还是水韵姐姐给奴婢的!”
若雨说着说着,悲愤满腔,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整个人带着指责和怨恨望着紫幽。
苏庶妃一脸谴责地望着紫幽,然后厉声说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相信王爷也会查得出来的。”
“啊……疼死我了,我的肚子……”就在这时,徐雅莞开始抱着肚子大声的喊了起来,她的脸色煞白,满脸冷汗,捂着肚子退后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全身失力,止不住的往下滑,一边挣扎,一边痛苦地嚎叫。
看她如此模样,苏庶妃慌乱紧张已经急眼了,对着身边的大丫鬟春花,急赤白脸地喊道:“还不敢快拿了我的牌子去请太医!?”
春花见此也不敢怠慢,连声应了,急急匆匆退了出去。
苏庶妃看了一眼紫幽后,又对王妈妈喊道:“还不快去请王爷过来,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紫幽说徐雅莞的孩子,是庶子的庶子,她偏偏要说这是皇家的子嗣。
慕紫幽是世子妃,她无权处理,只有安王来了,才能名正言顺的处置她!
因为此事事关上官离染,所以他也被人喊了过来。
他进来时,首先是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大步走了过去问苏庶妃:“母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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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门(四)
紫幽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上官离染进来第一眼并不是去看那被扶在了软榻上,痛苦不安的徐雅莞,扫过她的目光甚至都不带半点感情,连稍作停留都不屑,可见徐雅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心目中并不如外面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地位。
苏庶妃像是看出了紫幽心中的所想,她转过头来,看着软榻上的徐雅莞,满脸痛惜地对上官离染使了个眼色,“雅莞被人害的喝了堕胎药,腹部疼的厉害,只怕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上官离染闻言,赶紧走到徐雅莞身边,看着躺在软榻上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的徐雅莞后,才转过头来将目光望向了慵懒地坐在一旁,脸带嘲讽的紫幽。
看她毫不惊慌,一脸淡定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但即使如此,他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还是没有直接对紫幽发难,而是满脸痛惜地问苏庶妃:“母妃,今日早晨我去看雅莞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如何到了‘紫气幽然’以后,就会肚子疼呢,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榛”
苏庶妃看了一眼紫幽,伤心悲愤,又焦急难安地指着若雨说道:“这丫鬟说是世子妃指使她在雅莞的茶汤里,放了堕胎药;但是世子妃却一口咬定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如今我们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你父王到了以后,仔细查证,然后再做处理吧。”
上官离染一愣,目光中滑过一丝不甘的光芒,然后狠狠地瞪视着紫幽,像是恨不能要杀了她。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然儿,却再没有走到徐雅莞的身边,去看一看,关心一下她彝。
这样的举动,苏庶妃似乎也未曾看到,竟是习以为常一般的无动于衷。他们两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等待着安王的到来。
紫幽看着跪在地上的若雨,她此时依旧是瑟缩害怕的样子,带着一丝悔恨的脸色,并没有说话,也并没有看任何人。但是紫幽看着她,还是觉得有一股冷意从心里涌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那被摔碎了的茶杯,不禁摇摇头。8若雨还是下手了!在自己这般信任她的情况下,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了!眼下徐雅莞的肚子疼得如此厉害,这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她要是被安上一个谋害王爷孙子的罪名,只怕是休妻都是轻的了,连带着荣国公府也会被人耻笑,从此在京城里抬不起头来。
她不相信若雨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若雨还是做了。想到这里,紫幽嘴角弯了弯,似嘲似讽,似无奈似气恼,又带着一丝苦。身边的人,终还是有人经不住诱惑,背叛了她。
安王到来之前,太医倒是先到了。他进来行了一个礼之后,便急其的到了徐雅莞的身边,为她把脉施针……
最后,站起身来,到了苏庶妃的面前,正要说话,安王却进门了。
他先是扫了一圈屋内的人,然后大步的走了过来。
紫幽和苏庶妃还有上官离染都站了起来要行礼。安王摆了摆手,一双和上官凌然相似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对于屋中发生的事情,他大概心中已经有了数,然而此时还是冷冷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苏庶妃见安王到了,面色透出一股几不可见的喜悦,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徐雅莞,哀伤地揉揉眼睛,嘶哑着嗓音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妾身带着雅莞到了世子妃这里聊天,世子妃请妾身和雅莞品尝她们印度的拉茶。可是,茶呈上来,雅莞喝了两口后,却有一位丫鬟冲上来,打翻了雅莞喝的茶,说是里面加了堕胎药。”
她说到这里,像是有些为难的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安王看了她一眼,皱眉命令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继续说。”
不待苏庶妃再说,紫幽淡淡的开了口,她的目光在若雨的身上绕了一圈,面色如同笼罩了一层光华,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卓然不群的风采。
只是语气冷冷的回道:“王爷,就是这个丫鬟,她打翻了徐姨娘的茶汤,说是里面加了堕胎药,而且告诉庶妃,说是我指使她害徐姨娘腹中胎儿的。”
安王看她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入京数次,对这个儿媳妇的处事风格,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行事狠辣周全,有理有据,但是几乎都做在明面上,很少玩阴的。
他并没有立即追问紫幽,而是先转过头,遥遥的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被子的徐雅莞,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心,转头问太医道:“她怎样了?”
太医站在一旁,听了苏庶妃和紫幽的话,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决定眼观鼻,鼻观心,不闻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管尽自己的职责就好。
于是恭谨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从微臣替徐姨娘看诊的情况看,她肚子里的胎儿,多半是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安王闻言,两道浓眉皱的更深了。
“大人没有大碍,安静修养一阵子就可以了。”太医躬身答道。
听到这话后,安王才看了若雨一眼,然后转头问紫幽:“她是你的丫鬟?”
紫幽将安王/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底,安王对徐雅莞确实是关心的,起码最先询问的是徐雅莞的身体,而不是像上官离染那样,冷漠无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相信她,会主持公道的。
看这样子,今天这件事,安王也有可能不知情,而且,也未必就相信,这么低劣的害人手法,就是她所为;但是,他会选择怎么做呢?
紫幽静静地看着他,从容地点点头,“是的,她是我从荣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但是,那堕胎药却不是我让她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是我吩咐的。刚才我已经向庶妃解释过了。就是对着王爷您,我也还是会这么说,我还没那么愚蠢,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我的屋里,给徐姨娘下堕胎药。而且,相信王爷也知道,徐姨娘肚里的孩子,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犯不着去害她,给自己惹来一身***。”
听到紫幽说这样的话,若雨抬起头来嚎叫道:“世子妃,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否认?刚才若不是你让奴婢在茶汤里下堕胎药,奴婢又怎么会对徐姨娘下手?你是奴婢的主子,你的吩咐奴婢敢不听吗?可这是伤天害理,谋杀胎儿的缺德之事,奴婢实在做不出来啊!”她如此笃定,既愤怒又气急败坏,听在苏庶妃耳朵里,简直认定了紫幽的罪行。
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声说道:“这一阵子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世子妃和徐姨娘不和,甚至不准徐姨娘进入‘紫气幽然,’世子妃讨厌雅莞,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就算是雅莞怀孕在你之前,生下王府的长孙,可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一个姨娘,你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害她?我知道,世子妃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可你不能一错再错,欺骗王爷啊!”
紫幽冷眼望着苏庶妃,嘴角慢慢的展开了一丝冷峭的弧度,她双眸如浸在冰水里面的两颗深紫色的水晶,透着丝丝的寒气,冷冷的讥诮道:“庶妃,我已经说了没有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小丫鬟的话,而不相信我?如同你说的,我既然想害,又为什么三番四次拦住她,不让她进我的院子?呵呵……我就说,她一来,总要出事,王爷,您看见了吧?我没有说错,这就是事实。”
一个丫鬟的话,比世子妃的话还要重,这说明了庶妃没有将紫幽放在眼里。套她们的话说,既然要害徐雅莞,又为什么不让她踏进“紫气幽然”?就是因为她们,老是想着陷害自己。
苏庶妃看了安王一眼,见他脸色不愉,像是有乌云密布,知道今天这件事,不把紫幽搬倒,安王肯定又要责怪她打草惊蛇,于是故作惊怒地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若雨可是你的丫鬟,难不成雅莞能指使得动她,叫她给自己下毒,诬陷于你?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的丫鬟亲手将茶水送上来的,其她的人都没有过手,这不是假的吧?事实就在眼前,人证物证俱在,那胎儿总不会是雅莞自己堕掉的吧?你干嘛还要狡辩?只要你承认,我可以考虑向王爷求情,宽宏大量原谅你这一次。”
紫幽看着她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心中暗想,若是她承认了今日这事,她保证在一天之内将会传遍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