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慕英毅和刘氏闹矛盾的真相
“我去跟爷爷求情。(:燃レ文レ书レ库,最快更新铪碕尕晓”紫幽一点没犹豫地说道:“我会告诉爷爷,您是受人撺掇,如今已经有所醒悟,现在很后悔。不过,为了让爷爷相信,您得把谁去破坏庄子和铺子的人,告诉我。不推出替死鬼,肯定是不信的,再说爷爷早晚也会查到的,还不如您自己交代出来,也好让爷爷可以原谅您。”
“我哪里知道是谁去破坏庄子和铺子的?”慕英睿摇摇头,似乎颇为苦恼自己被王怡萍玩弄于股掌之上。
紫幽想到这,招招手,套在他耳边这么那么说了一番。
然后叮嘱道:“父亲,您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再被骗了。对了,今晚准备准备,进宫去参加庆功宴。”
“哎,哎。我一定去。”慕英睿高兴地嘴咧老大柝。
女儿这可是抬举他,否则以他现在从五品的官职,要想进宫参加这样的宴会,怕是没有资格。
见渣爹乐的屁颠颠地走了,紫幽冷冷一笑,去了爷爷的书房,对上官凌然、慕英毅和正在哭泣的刘氏说道:“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在兴风作浪。二婶,搞不好那个月罗,都被她收买了。您和二叔闹得越狠,她越开心。”
刘氏一听愣了,随即愧疚地擦擦眼泪对慕英毅说道:“英毅,是我不好。看来,我们真的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了。我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我身边的棋儿怕也是被人利用了。说是听见两个小丫头说,看见月罗去了二老爷的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一听就急了,月罗那死丫头,本来长得好,心气也高,怕是早就对你动了心,我是心里又急又怒,又担心,于是不管不顾,带人就冲进了你的书房闹了起来.kmwx.胧”
说到这,刘氏又开始落泪,接着告诉紫幽,“结果你二叔恼羞成怒,当即就说要给月奴负责,把她收为通房。我一气之下,就和你二叔彻底闹掰了。
紫幽一听,看了二叔一眼,见他耷拉着脑袋,显然对这事也很后悔。于是接着问道:“那天二叔为什么会喝醉酒,去了书房?”
刘氏看看慕英毅,又看看上官凌然,略显尴尬的问道:“我可以和幽儿单独说会话么?”
上官凌然学着老将军的样子挥了挥手。
紫幽带着刘氏,去了旁边的厢房,到了厢房,刘氏一把抓住紫幽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说道:“幽儿,都是二婶无能,害的你回府一刻都不得安生,又救远哥儿,又操心我的事,我真没想到这次还能活着见着你们。我以为……”
说着,刘氏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紫幽拍拍她的手,软语温言:“二婶别难过,放心,我们回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现在我想问你,二叔因何和你闹矛盾,喝醉酒去书房睡觉?”
刘氏有点后悔的摇摇头,“要说这事也怨我,按说你出了事,爹和你二叔大病了一场以后,心里都不痛快,可我偏偏为了表哥表嫂的话,一个劲来烦他。那天也是合该有事,我一直都知道你二叔喜欢……喜欢你母亲,说真的,一开始我也是有点妒忌、怨恨你娘的,但是我嫁过来以后,你娘以真诚待我,真是让我想恨她都恨不起来。现在我想想,想必那个时候,月罗已经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老是在我面前,撺掇着我和你娘去争,后来被我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她才不说了。结果,那几天正好赶上了你母亲的忌日,我知道你母亲回了印度,根本没有死,所以,我表现的可能不是太伤心。那天晚上,又跟你二叔说起了蕊雪和太子的事情,谁知,才说了两句,你二叔就火了,冲我吼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是阿蒂尔离开我们,整整六年零两天的日子,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因为我辜负了她的托付,没有照顾好幽儿,你就不担心幽儿么?整天为了你表哥、表嫂府里的事情来烦我,我真是受够了!’幽儿,我当时……我真的后悔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我竟然对他说:‘你是担忧幽儿,还是思念幽儿的母亲?你真放不下她,你去印度找她呀?干嘛要娶我?你把我当什么?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整天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幽儿,对不起!其实这么多年,我心里也不好受,也觉得对不起你娘,觉得我是抢了她的幸福。可是看着你二叔如此思念她,就连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我又,我又有怨气。难道我就不痛心?我也爱他呀!也想得到他的心,可是他给我的只有尊重,却没有爱……”
说到这,刘氏眼泪再次滚滚而落,神情痛苦难过,泣不成声。
紫幽没有劝她,只是伸出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着,给于她无言的安慰。
说实话,她也没法判断这三个人谁对谁错。讲起来,母亲的牺牲最大,为了成全二婶,搭进了自己一身的幸福,中间还遇到禽兽一样的父亲,可想而知,母亲的心有多痛!
而她也不能抱怨二叔,要说起来,二叔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为了不让二婶毁了一生,苦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婚后对二婶也很尊重。
可就像二婶说的,她要的是二叔的爱,而不是尊重,二婶也觉得委屈。
唉!说来说去,三人谁对谁错,没法下结论,要说都没错,可又都不幸福。
就说母亲,她又何尝想呆在印度神界,受那万人顶礼膜拜?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不着痕迹地打听二叔的情况,可见心里并没有忘记二叔。
紫幽不知如何劝说二婶,却在心里庆幸,她和上官凌然之间,彼此相爱着,没有横着另外一个人。
也正因为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尊外祖母摩哩女神才会成全了他们。不然,说不定她现在就和母亲一样,被强行留在了印度神界。
刘氏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泪水,接着叙说那晚的事情,“你二叔听了我的话,摔门就去了书房,在书房又喝了不少酒。我不放心,就让棋儿去书房看看,结果棋儿回来就告诉我,听见两个小丫鬟说,看见月罗去了你二叔的书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棋儿告诉我,我气糊涂了,也没考虑周全,带着棋儿和书儿就去捉奸,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我气得不管不顾就骂道:‘慕英毅你对得起我,竟然和我的丫鬟在书房鬼混。’你二叔当时好像有点迷茫,待看清是我和丫鬟,又见我上前殴打月罗,就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爷收个……收个通房丫鬟……难道不行吗?’我一听,当即就气得摔门而出。不过,我闻到你二叔房间有一股媚香的味道,想想你二叔可能也是中了她的阴谋。只是你二叔不主动来和我解释这件事,我也不愿低头。就这样,直到你二叔走,也没有和他和好。”
紫幽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对刘氏说道:“二婶,这件事千错万错,错在月罗那个丫鬟身上。但是她之前没有行动,估计没有把握,现在有了这空子,再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连媚香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哪能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对。”刘氏现在脑子非常清醒了,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叫你这么一问,我也觉得她的媚香来的好奇怪,难道说她早就买好这媚香准备着?”
紫幽眸光幽深,对刘氏说道:“二婶,这件事我来查,你别管了。你只管打起精神,把大将军府打理好了,然后和二叔好好谈谈,把事情讲开了,两人别再闹了,那样只会让那个毒妇高兴。我现在去瞧瞧水姨娘,要不是我,她也不至于……”
“那我陪你一起去。”刘氏深感愧疚。紫幽一回来,就不停地为她善后,要是她能精明一些,不把府里搞得一团糟,是不是幽儿也能省点心。
“大小姐!”紫幽刚刚出门,就看见自己四个大丫鬟,齐齐地跪在了自己面前,奶娘娄妈妈站在四人身后。每个人都哭的泪流满面。
“奶娘、诗韵、墨韵、海韵、水韵。”再见自己的奶娘,和亲如姐妹的四个大丫鬟,紫幽也很激动。
看到她们,她更加由衷地感激爷爷。爷爷知道他和二叔不在,王怡萍作为大房女主人,不敢对刘氏动手,可是《幽然居》这些属于她管辖范围内的小丫头和紫幽的奶娘,她未必不敢处置。
所以,爷爷把她放出来,既期望她能变好,可也还是对她不放心。所以,把安妈妈和《幽然居》以及《百草园》全部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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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教训伪装的小白花
不是用封条,而是布了阵。(http;//coM燃§文&书&库铪碕尕晓《百草园》紫幽走之前,就已经布了阵,结果老将军依样学样,又在《幽然居》布了阵。
除了蓝嫂和大将军府侍卫统领孟方舟,谁都进不去。
紫幽现在想想,真感激爷爷这么做,否则,还真不好说,她的丫头们和奶娘,会被王怡萍害成什么样子。
他们连二婶都敢下手,又何况奴才?
紫幽想想她刚下马车看见的那些奴才,大多是她不认识的。可以相象,王怡萍被放出来以后,怕原来的奴仆,知道她的丑事,影响她的声誉,因此除了心腹,来了个大换血柝。
墨韵嘴快,马上小声告诉紫幽:“大小姐,您要再不回来,那个女人就好翻天了。六姨娘死了,五姨娘疯了,其她几位姨娘,被她打压得都不敢乱动。她还叫人到《百草园》放火,结果没有得逞,还死了两个人。”
紫幽眼中闪过一道锋芒,给刘氏使了个眼色,随即再次露出了慵懒的笑容,大声说道:“走,随我去给母亲请安!”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她面前,会如何演戏胧。
到了《依萍居》,王怡萍还没紫幽等弯下腰去,就用没拄拐的左手扶起了她。
眼中的怨毒如毒蛇的信子,一闪就缩了回去。露出了这世上最慈爱的目光,声音更是温柔的不行,“能回来可是太好了!累了?快回去好好歇歇。这一回来,就忙个不停。”
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说,紫幽回来,就忙着管二房的事,都没来给她这位母亲请安;第二,这是在说刘氏管理中馈无能,弄得府里乱糟糟的,所以,紫幽一回来就忙个不停。
紫幽还没来得及回话,于兰萱就走过来笑道:“幽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小姨就好急疯了!”
“是啊。”这时一个婆子接着感叹道:“大夫人天天盼着大小姐能活着回来,几乎每天都要为大小姐念经祈祷。菩萨显灵,这是听见了大夫人的心声。”
祈祷自己永不回来还差不多。紫幽暗自冷笑,看着于兰萱,含着嘲讽帝笑道,“两年多没见,于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是好事将近了?”
“小姨……”于兰萱马上故作娇嗲的跺脚,“看看幽姐姐,一回来就笑人家。”
紫幽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前世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装出这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她误以为她是一个活泼开朗、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才对她不设防,把她当作亲妹妹,继而引狼入室的。
这一世还给她玩这一手,紫幽没说话,故意露出了关心的神情,打量了奴才们一眼,然后看着那位搭话的婆子,问道:“这位妈妈是顶魏妈妈的缺?嫣红和柳绿怎么不见了?”
问完,不等王怡萍答话,又自顾自的说道:“也是,确实应该把那些个不省心的奴才给收拾了,省的他们整天不知好歹,净生些害人的心思。那母亲如果没事,女儿就告退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已经变了脸色的王怡萍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一边走,一边还故意大声训斥自己身边的四个丫鬟,“你们也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要生出些龌龊心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怡萍只气的咬紧牙,抡起拐杖,狠狠地在地上一下,两下……足足捣了十几下,才在于兰萱和那位婆子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地砖被拐杖捣出了裂纹,就像看着紫幽一样,恨不能那地砖是紫幽才好。
于兰萱见状,马上挥挥手,摆出小姐的姿态对奴才呵斥道:“你们都下去!”
见奴才们都出去了,她马上关上门,小声安慰王怡萍,“小姨,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出气去,反正世子爷已经说了,要娶我做平妻,我这就告诉那个贱人,我气死她。”
王怡萍看着她,颇为担忧的说道,“你小心些,她的武功现在更高了,你千万别被她给打了。”
于兰萱颇为自得的娇笑道,“放心,小姨。两年多了,她在深山修炼,我可是呆在深宅大院,整天和人玩心计,你说,她能玩过我?”
就这样,于兰萱带着满满的自信,到了《幽然居》。
紫幽此时刚刚沐浴完,换了身家常服,正准备去看水姨娘,却听海韵禀告,“大小姐,那个厚脸皮的于小姐来了,说是要见你。”
紫幽眸光一闪,慵懒地倚在红木椅上,“叫她进来。”
“幽姐姐,我来了。”于兰萱扭着水蛇腰,来到紫幽面前,也不行礼,大刺刺的就要坐下来。
紫幽一看,伸脚轻轻一勾,椅子后移,于兰萱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丫头似乎有点不相信,狼狈的爬起来,看着紫幽羞恼的问道:“你干嘛?干嘛要将椅子挪开?”
“你在质问谁?”紫幽冷冽的看着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语言也不是很严厉,可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愣是让于兰萱打了个冷颤,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紫幽却是不客气的嘲讽道,“我知道你是个庶女,教育差,礼仪差,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别人见了,会说你没教养,上不得台面。知道你错在哪?你一无品无级的民女,见到我这个朝廷七品官员,竟然不行礼,这要是在宫内,可以直接把你拖出去打板子。还不给我行礼?”
紫幽一顿教训,为的就是逼她发火,然后再好好收拾她。可让她没想不到的是,于兰萱竟然委委屈屈的福了福,含泪说道:“见过慕统领,慕统领万福!”
“这就对了嘛。”紫幽靠在椅背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斜视着于兰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好了,看在你能虚心改正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说,找我有什么事?”
于兰萱差不点气的倒仰,她万万没想到,紫幽竟然见面就如此收拾她。忍了好几忍,才忍下心中的怨恨,故作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问道:“幽姐姐回来,永南侯府……世子爷去……去迎接你了吗?有没有……有没有说什么……让姐姐你难过的话?”紫幽闻言,眼珠慧黠地一转,故作恼怒地、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唉……别跟我提他。男人真是……”
话没说完,可给人的感觉,却很明显,赵宏祥惹她不高兴了。
于兰萱一看她的样子,不由心花怒放!看来我的祥哥哥真的是把我放在心里了。既如此,我就不怕你,女人依仗的是什么?无非是男人的宠爱。祥哥哥为了我,能在你刚刚回来时,就让你难堪,那我还有什么怵你的?
于兰萱马上故作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哭泣道:“幽姐姐,你千万别怪祥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见他那天喝醉了,将他扶进雅间醒酒,却没想到,他把我……把我……幽姐姐,你别怪他,他是喝醉了。本来我想出家为尼的,可是祥哥哥高低不让,说要对我负责,说他很……很喜欢我。幽姐姐,求求你!我清白已毁,求求你让我和你一起侍候祥哥哥?我不求名分,为奴为婢都行,只要你能容我一席之地,能远远地看着祥哥哥就行。”
“你说什么?”紫幽故作恼怒地拍案而起,气的全身哆嗦地指着她,然后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倍受打击的挥挥手,“你走,我会把赵宏祥让给你的。”
“不要啊……”于兰萱眼泪马上流得更欢了,摇着头柔声哀求:“你千万不要怪祥哥哥!真的,不是他的错,真的不是。”
紫幽看着她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五彩斑斓的毒蛇,用美丽的颜色惑人耳目,以为是朵温顺无害的花,却周身是毒,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她咬一口,剧毒入骨。
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她啃咬的体无完肤,中毒身亡的;这一世……紫幽冷笑,姑奶奶一定扒下你的那张美人皮!
紫幽故意悲痛欲绝地说道:“你走,我成全你,我会和世子解除婚约的。”
“对不起!对不起!”于兰萱心里乐开了花,却一边哭着道歉,一边捂脸跑了出去。
等她一走,紫幽马上露出了轻松明艳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正想让赵宏祥丢尽脸面,再把他甩了,于兰萱就把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
小贱人以为自己和赵宏祥退婚,就能打击到自己,那她可就太天真了。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因何退婚,似要赵宏祥和于兰萱这两个渣男渣女名誉扫地……
亲们,票票掉下了,小冰没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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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无奈装疯 水忧怜的痛恨
“大小姐,这世子竟然如此荒唐,您千万不能嫁给他!真不要脸!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连妓女都不如!”娄嬷嬷气的要死,怒不可遏地骂道。(http;//coM燃§文&书&库
“和这种人渣,没有必要和他们置气。”紫幽站起来,似抖掉一个破包袱一样,感到全身轻松。
虽说和渣男订婚,是为了设计和他退婚,让他名誉扫地,可即使这样,也不愿让人说,自己是永南侯世子的未婚妻,现在好了,从今往后,和他再没任何关系。
只等将他弄得生不如死,报了前世之仇。
到了水忧怜的《吟怜居》,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哀号声,“还我孩子……你们还我孩子……琬”
声音充满无尽的悲哀,让紫幽瞬间就想起了前一世最后夭折在腹中的胎儿。
重生以后,她很少去回忆那个惨死的孩子,仿佛那孩子从没来过,从没在她的肚子里存在过一样,可是这一刻,随着水忧怜的声声哀嚎,想起她说的那番话:“我不想跟着老爷回到任上,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他着想。”
紫幽坚硬如冰的心,不由裂了一条小缝。她也曾失去过孩子,能明白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尤其这个孩子,还是水忧怜一生的依托藤。
她知道,水忧怜从没爱过慕英睿,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报答自己将她救出火坑的恩情。
所以,在有了孩子以后,她毫无争宠之心,为的不过是守着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可是,这些人,连她这点卑微的希望,都要剥夺,真是丧尽天良!
紫幽快步走进去,水忧怜看见她时,明明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可是很快就熄灭了下去。
安静地坐在床边,抱着枕头,仿佛那枕头,就是自己的宝贝的儿子一样,爱怜地摇晃着,柔声哄着:“辉哥儿,娘的宝贝,宝贝……”
就这么哄着,紫幽眼前渐渐地氤氲一片。她挥挥手,诗韵马上将水姨娘身边仅剩的两个丫鬟,赶了出去。
两个丫鬟还不太想走,被海韵和水韵,强行拖了出去,“大小姐为水姨娘诊病,你们别打搅。”
紫幽走过去,将水忧怜手里的枕头,拿过来放在床上,然后将她揽入怀里,没有嫌弃她蓬头垢面,也没有嫌弃她身上那股难闻的酸臭味,就这样,将她搂入怀中,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没疯,你想着等我回来报仇。所以,你把所有的眼泪,都憋在心里,现在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了。”
水忧怜一把抱着紫幽,伏在她的怀里,无声地痛哭起来。
她没有哭出声音,可就是这样无声地哀嚎,却更让人心碎。她压抑着声音,全身抖动,犹如凄风冷雨中的落叶……
好久,好久,她才哽咽出声:“辉哥儿聪明……机灵,人见人爱,就连他……他都说,辉哥儿“听潮阁”更新最-快,比……比三少爷像他,很优秀,可是,他却让那个……毒妇!害死了我儿子。他明明知道,不是……不是二少爷的错,是那个毒妇,可是……可是他却……却听之任之。大小姐,为我报仇!为你的弟弟报仇啊!”
水忧怜声音压得过很低,以至于有点嘶哑,可是却更加让人感到了无边的恨意,尤其是说到毒妇和他的时候,更是将牙齿咬的咯吱着响,显然已经将两人恨到了极点。
紫幽点点头,清晰地回答道:“你放心,你的仇,弟弟的仇,还有无数被她们所害的那些人的仇,我都会找他们讨还的!只是,你怎么知道是那个毒妇害的弟弟?”
水忧怜擦擦眼泪,愤怒地说道:“辉哥儿去了,我伤心,可是我并没有疯,我夜里偷偷起来,潜到荷塘里看过,辉哥儿落水的地方有水草,要不是水草缠住辉哥儿的小腿,辉哥儿说不定不至于沉没的那么快。而且,荷塘边被人倒了油,虽然我去的时候,那油迹被清理了,可是我还是在那被挖去的泥土边上,摸到了有豆油。那天不是辉哥儿出事,也有可能是二少爷,他们根本就是想一箭双雕。淹死二少爷正好,淹不死二少爷,淹……淹死我的辉哥儿,就嫁祸给二少爷。小姐,他们太歹毒了!辉哥儿也是他的儿子啊……他也亲过,他怎么忍心啊……”
说到这,水忧怜的眼泪,再次滚滚而落,随即用手一摸,弯腰掀开破旧肮脏的地毯,又掀开一块地砖,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紫幽,“这是我和他在泉州任上时,他贪墨、受贿并贿赂上级官员的账目。那时候他对我不设防,把所有的私下和人交易的账目,都交我管理。后来我失宠,他把账目要走了,但是他不知道我还留了一本。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薄情寡义的,这院子的名字,都是他亲自起的,亲手书写的,结果……我不怨他对我薄幸,可是,他让那个女人害了我的儿子,我绝不能原谅他!”
“为什么相信我?”紫幽看着那账本,不由再次动容。
水忧怜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不是被逼急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把我送到他身边?他那次被你母亲鬼魂扇耳光,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水忧怜很聪明,可是却依然没有逃得过王怡萍的毒害。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身边的奴才,被王怡萍收买了。
果然,还没等她问,水忧怜就说道:“大房的奴才知道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渐渐地都被她发卖了。尤其是等老太爷和二老爷出征平叛以后,就更是被她卖的卖,打死的打死。我身边原来的丫鬟,也被她强行配了人。最后买来的两个丫鬟,都是她的人,我已经防着了,可是,我没想到她连四少爷的奶娘都给收买了。那天是奶娘带着辉哥儿出去的,我压根没想到,她竟然……”
“那个奶娘呢?”紫幽问道。“死了!”水忧怜愤恨地回道:“她以为那个毒妇能放过她吗?那个毒妇连自己的奶娘都能下手,又何况别人?你不知道嫣红和柳|绿的情况?两人被她当做礼物,送给了佘太师做通房||丫鬟去了。”
原来如此。紫幽明了地点点头,对水忧怜说道:“你还要装疯一段时间,你这样……”
紫幽套在她耳边交代了一番,然后对诗韵和墨韵说道:“叫那两个丫鬟进来。”
两个丫鬟都是王怡萍买来以后,经过一番洗脑的,当然对水忧怜照顾的不好。
紫幽正是要拿这两个丫鬟立威,给大房如今新买来、依附于王怡萍的奴才们颜色看看;也是扇王怡萍个大耳光,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个丫鬟被带了进来,一看水姨娘难得的半倚在床上,在那狼吞虎咽地吃着诗韵喂给她的食物。
而紫幽则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不太干净,已经铺上了一个刺绣华美的椅垫。
两个丫鬟一看她那双幽深清冷如一泓清泉的眼睛,带着冷冽的锋芒扫视着她们,没由来地就打了个哆嗦,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
虽然大房的知情奴才,都被王怡萍折腾的差不多了;虽然她们一入府,就被王怡萍恩威并施给收买了,可是从二房那些奴才的嘴里,她们还是打探出了一些事情。
例如这位大小姐。二房那些奴才说道大小姐时,神情带着敬畏,她们原本还在怀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又能厉害到哪?
可是现在一看,却又不得她们不害怕,那双眼睛,似能勾魂摄魄;身上冷冽的气势,比大老爷还让她们害怕。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很美,也很温柔,可是她们就是紧张害怕。
“你们两服侍水姨娘上多长时间了?紫幽慢慢地品着茶,很闲的问道。
两个丫鬟结结巴巴地回道:“二十多天了。”
紫幽把茶碗里的热水,兜头泼向了两人,厉声喝道:“你两是死人啊?二十多天,你们看看这屋里脏的,水姨娘虽然病了,可也是父亲的妾氏,由不得你们这些奴婢怠慢。看看她身上脏的,老远都能闻到酸臭味,你们没鼻子?既然如此,水韵,去把她们的鼻子割了。”
四个丫鬟一直跟着紫幽学医,其中数水韵的胆子最大,经常跟着紫幽解剖老鼠、兔子等活物。
听紫幽这么说,接过她手中的吟箫剑,就要过去割鼻子。
两个丫鬟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情愿挨板子,也不愿被割去鼻子,女孩子要是没鼻子了,以后还能嫁的出去吗?一辈子就毁了。
“饶命啊……”两个丫鬟争前恐后地哭嚎:“不干我们的事,是大夫人叫我们不要管水姨娘的死活,最好让她自生自灭。”
“就是。大夫人说了,每天给她吃些馊饭,看她吃不吃,不吃就饿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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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毒妇 渣男怀疑
“胡说八道!”紫幽故意气恼地一拍案桌,“不要往母亲身上泼污水,谁不知道母亲最是良善?你们到母亲面前,也敢这么说嘛?要是敢说,我就留下你们的鼻子,不然,马上就让你们破相!”
“我们。(coM适铪碕尕……我们敢。”两个丫鬟磕头如捣蒜。
紫幽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带着妖媚的笑容,柔声说道:“我最恨背叛我的人,知道背叛我的人,我会怎么对待她?把她扔进蛇坑!”
“不会的,不会的,奴婢绝不敢背叛大小姐!”两个丫鬟哭的眼泪鼻涕齐流,吓得全身哆嗦。
看着美的如仙子的大小姐,觉得比厉鬼还要可怕栀。
紫幽给海韵使了个眼色,海韵点点头,悄悄去找了慕英睿。
紫幽则留下诗韵照顾水姨娘,不慌不忙带着水韵和墨韵,还有水姨娘的两位丫鬟去了《依萍居》。
海韵到了慕英睿书房,杨庆军竟然拦着她不让她见慕英睿姚。
海韵最是泼辣,嗓门也大,见状大喊:“大小姐有令,让奴婢找老爷汇报事情,你拼啥拦着?大老爷,您的奴才欺负人啦……”
慕英睿听了紫幽的一番话,此刻正在那回想王怡萍以前所做的事情,真是越想越觉得可疑。
正是愠怒之际,听见海韵这么一叫,气得一脚踹开门,出来吼道:“喊什么?怎么回事?”
海韵马上楚楚可怜地施礼,“老爷……大小姐有急事,请您去大夫人那里,叫奴婢来传话,结果杨管事奴大欺主,愣是拦住奴婢不让通传。”
慕英睿想起紫幽的交待:“父亲,您先别急,女儿会让您看清母亲真正的面目。只要您配合女儿,女儿叫您的时候,希望您能马上到场。”
马上狠狠地瞪了杨庆军一眼。转头对海韵说道:“知道你们小姐叫我干嘛?”
海韵摇摇头,“大小姐说,您去了自会知道。”
“那就走。”慕英睿色迷迷地看了海韵一眼。
觉得女儿身边的丫鬟,每一个都很出色。尤其是眼前这个和诗韵那个丫头。
她们都比紫幽大,要不是父亲拦着,自己早就把诗韵收房了。那个丫头,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海韵被慕英睿瞅这一眼,瞅的只恶心,好像癞蛤蟆跳她脚背上了一样,让她一阵膈应。
偏偏慕英睿还故作潇洒地问道:“你们大小姐有没有告诉你们,该给你们议亲了?”
海韵一听,马上斩钉截铁地回道:“奴婢们都说了,侍候大小姐一辈子,不嫁人。”
慕英睿被她噎得咯噔一下,没好意思再开口。
可是想到紫幽的计谋,小丫头看看杨庆军,又故作俏皮地对慕英睿小声说道:“大老爷,您能不能叫您的奴才不要跟着?奴婢想跟您说句悄悄话。”
慕英睿一听,桃花眼登时闪闪发亮了。他被王怡萍管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纳妾,打野食了。
他一动心思,王怡萍就吓唬他:“您还是老实点,叫你爹知道了,又该打你军棍了。”
他叫军棍打怕了,一想到那痛苦的滋味,他的小黄鳝也就跟着疲软了。
现在一看海韵穿着藕荷色的短襦,下面是系着同色绣荷花的裙子,腰间戴着五彩攒花丝绦,头上也带着象征吉祥如意的佛手簪子,小丫头本来长得就很娇俏,如此装扮,就更显得清新淡雅。
一颗色心,又开始***动起来。马上对杨庆军挥挥手,你不用跟着我了。”
杨庆军见状,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他和王怡萍早就有了奸情,是既不希望慕英睿去睡王怡萍,又希望慕英睿对王怡萍忠诚。这种矛盾心里,让他看见慕英睿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就又怒又乐,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心情。
海韵一直到杨庆军不见了人影,这才满含同情的看着慕英睿摇摇头,“老爷,您好歹也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大官,怎么就能容得下奴才欺骗您呢?”
慕英睿听海韵夸他英俊,还说他是大官,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也不生气,反而色眯眯的斜视着海韵,嬉笑道:“哪有奴才敢欺骗老爷我?你这小丫头,今天得给老爷我说清楚,不然小心老爷罚你。”
罚字说的十分暧昧,听得海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忍着恶心回答道,“下面奴才都议论疯了,就老爷您还被蒙在鼓里。”
“议论什么?”慕英睿不解的看着她,故作威严的咳了一声,“反了他们了,敢私下议论主子,叫爷抓到了,通通打板子。”
“他们是在为老爷您抱不平。”海韵辩驳,“都说老爷您英明神武,怎么就叫一奴才骗的团团转?那杨管事不听老爷吩咐,却听夫人的调遣,结果害得您被老太爷责罚,真是太冤了。”
海韵的一番话,让慕英睿皱起了眉头。不禁联想起他每次动色心,想玩女人时,杨庆军劝阻他的那些话:“老爷,夫人叫属下劝您保重身体。”
“老爷,夫人为人贤慧,又一心为您着想,您还是别惹她不高兴了。”
慕英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没错啊,什么时候,杨庆军这个混蛋成了王怡萍的人啦?处处为她说好话,处处为她着想,话里话外尽是夸奖王怡萍的话,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紫幽重生了以后,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她的丫头们跟着她,多多少少都学了些,尤其是诗韵和海韵,心思玲珑,紫幽又经常教导她们,可以说,都不是白给的。
这一看慕英睿神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已经怀疑了。于是又给他添了把火,“老爷,这句话奴婢可是连大小姐都没告诉,今天拼死告诉您,只是不忍心,老爷这么优秀一人,被奴才和……和别人合伙欺骗了而已。老爷……”
海韵左右看看没人,这才靠近慕英睿小声说道:“奴婢有一天晚上想念大小姐睡不着,到院子里瞎逛,结果看见……看见杨管事和夫人,从您书房旁边的偏厦里一前一后出来了。第二天,奴婢看见六姨娘听她说,您晚上是歇在她院子里的。老爷您如果不信,以后您自己注意查看一下,就知道奴婢有没有骗您?老爷,奴婢可是冒死说的这话,大小姐都不知道,您可别在大小姐面前,把奴婢给说出来。”
“我知道。”慕英睿此时已经把海韵的话,信了个七分。想想紫幽如果知道这件事,还能饶了王怡萍?不得设计抓奸?即使杨庆军和王怡萍没有奸情,可是三更半夜,女主人和男主人的侍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也会让人浮想联翩。
再说,如果王怡萍真的是个连亲哥哥都敢乱搞的、不要脸的荡妇,那么和杨庆军之间,十有八,就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自己认为贤惠可人,善解人意的夫人,竟然给自己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
慕英睿本来被紫幽一番话,就勾起了怀疑,此刻再被海韵这么一扇乎,那怀疑就如同加了肥料的藤蔓,不断地滋生蔓延。
两人也没坐轿,一路走着到了《依萍居》院门口。
刚进院门,就听见了紫幽那宛如泉水叮咚的声音,“母亲,我将这两个丫鬟带到您面前,实在是为了您好。她们不但不好好照顾得了疯病的水姨娘,还克扣水姨娘的饭食,您不知道,我刚刚去看水姨娘,她的院子里、房间里,还有身上,肮脏埋汰就不说了,还几乎饿死。我问了她们,说是刚刚服侍水姨娘二十来天,就敢如此放肆,这要是成了府里的老人,哪还得了?奴大欺主说的就是这样的刁奴!水姨娘再不济,也是父亲的妾氏,怎么能任由丫鬟如此欺辱?说了她们两句,她们竟然说是您教唆的。女儿当然不信,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女儿还能不知道?最是心善贤惠的,她俩这么胡说八道,一定是有人想朝母亲身上泼污水。”
说到这,紫幽对着两人,一人踹了一脚,厉声喝道:“你们这两个贱奴!还不快交代?说,是谁让你们诬陷母亲的?”
“大小姐……”奴婢没撒谎,真的是夫人叫奴婢这么做的。”丫鬟甲哭嚎道。
接着丫鬟乙也磕头哭道:“大小姐,如果不是得了夫人的指使,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负主人啊!”
紫幽看着王怡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母亲,我真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您指使丫鬟们去做的。水姨娘已经没了孩子,又得了那样的病,您又何必急着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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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磨刀霍霍向紫幽
紫幽说到这,故意做出痛心关怀的样子,摇摇头,“这要是叫别人知道,不但骂您狠毒,还要骂父亲薄情寡意,就连一个痛失儿子,得了疯病的爱妾,都容不下。(:燃レ文レ书レ库,最快更新适铪碕尕这以后哪还有女人敢对父亲付出真心啊?就连御使知道,都可能弹劾父亲。您做一切之前,就不为父亲考虑考虑吗?”
王怡萍万万没想到,紫幽刚刚回来,就这么挑衅她。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根本就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只气的胸口发堵,瞪着紫幽,目光似剑,恨不能将她一剑穿心。
不过,两年多,她倒是学会了容忍,遇事也更加冷静。思虑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冷森地命令道:“来人啊,这两个贱婢诬陷本夫人,将她们拖出去杖毙。”
“母亲!”紫幽马上就看出了她的阴谋,立刻惊叫出声:“您要是杖毙了她们,以后谁还敢听您的话,为您卖命?栀”
哼!她边说,边暗自冷笑,打得好注意。打杀了两个丫鬟,再对外散布谣言,说自己一回府,就逼得她杖杀奴才,她才没那么傻。你不发怒,姑奶奶偏要逼得你露出原形。
果然,王怡萍听了她的话,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窜了出来。嗷地大叫了一声:“怎么你就赖定了是我指使的她们?这种诬陷主子的刁奴,不把她们杖毙了,还留着她们乱攀乱咬?”
“不是您指使得,就更不能杀人灭口了!”紫幽装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要真不是您指使的,您就更应该仔细盘问清楚。这还得了?先是虐待姨娘,后又嫁祸夫人。女儿觉得,为了您和父亲的声誉,就应该把她们送官查办。查出是谁心肠如此恶毒,想要往您和父亲身上泼污水,决不轻饶!姚”
慕英睿在门外听到这,二话没说,大踏步去了《吟怜居》,一看情况真如紫幽所说,他不检讨自己的薄幸,而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怡萍身上。
紫幽说的没错,这水姨娘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他?骂王怡萍的人不会太多,毕竟哪个府邸,妻妾不和,斗个你死我活的有的是。
可是他能被口水淹死!人家一定会骂他心狠薄情,妾氏刚刚死了孩子,已经被刺激的疯了,自己就让人虐待她,想把她害死。
那这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他了,这样一个负心薄幸之人,哪还有女人敢托付终身?
王怡萍好阴毒的心思!为了不让爷再有另外的女人喜欢,为了除掉水忧怜,竟然不惜毁坏自己的名誉。
海韵见他跑进水姨娘的院子,也跟着跑了进来。然后小声提醒道:“老爷,您可不要打草惊蛇,不然,您可就打探不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对啊,自己还要冷静,不能马上和王怡萍翻脸。爷倒要看看,这贱人还有多少事瞒着爷。
而慕英睿走后,王怡萍的耐心,也终于被紫幽磨光。色厉内荏地吼道:“拉倒。家丑不外扬你不知道吗?来人啊,把这两个刁奴拖出去杖毙!”
“啊!”紫幽故意装出不忍的样子,想阻止,又不敢地、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奴才,长叹了一声。
这些奴才大部分是后买进来的,一直以王怡萍马首是瞻。如今看见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夫人所说的:“只要对我忠心,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全是假的。
原来所谓的好处就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名誉,就把对她言听计从的两个小丫鬟给杖毙了。
一时间,大多奴才都觉得心灰意冷,只有一少部分奴才,却下定决心,要更加抱进王怡萍的大腿,毕竟连大小姐也不敢太忤逆让她这个继母。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听外面一阵请安声:“奴才(奴婢)见过老太爷,给老太爷请安了!”
“老将军”(上官凌然)坐在轮椅上,被慕英毅推着进来了。
王怡萍一惊,暗叫一声:“坏了!这么把老不死惊动来了?”
连忙过去行礼:“儿媳见过父亲,父亲万福!”
“老将军”(上官凌然)也不叫起,看着好几个婆子如狼似虎地在那拉扯两个小丫鬟,马上脸色不虞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我这刚回来,你又在闹腾什么?”
“儿媳冤枉!”王怡萍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幽儿,她非要说……”
“又是幽儿不好。”“老将军”(上官凌然)冷笑,“你一贯都把罪责推到幽儿身上,从来就没承认过你做事有多恶毒。我以为放你一马,你能悔改,没想到你还是……”
“爷爷。”紫幽故意伤心地走到老将军(上官凌然)面前,作委屈状,“算了,母亲又不是第一次曲解我的好意了,我无所谓了。只是这两个丫鬟,真的罪不至死,她们无非也是受人逼迫,才虐待五姨娘的。爷爷,您饶了她们?打她们二十大板,让她们记住,不要再听人挑唆去干坏事就行了。另外找几个忠仆,去侍候五姨娘?她太可怜了!”
“责打这两个丫鬟二十板子。”“老将军”马上下令,然后拉过紫幽的手说道:“走,爷爷随你去看看那个五姨娘,可怜见的,辉哥儿也是老夫的孙子。”
奴才们见状,对王怡萍有了新的认识;对老将军和紫幽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看来大夫人之前所说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以后,她叫咱们做什么,咱们都好好考虑了。
老将军走后,王怡萍差点软瘫下来。她以为老将军又要责罚她,万万没想到老将军竟然放过她了。
可是,一想到老将军根本不听他辩解,只听紫幽的,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多前的原点上,她依然气的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扔了出去。
于兰萱见证了这一切,再想想刚刚紫幽对她的那番教训,于是将王怡萍扶进房间里,套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王怡萍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即露出了怨毒的目光,“我也想让她身败名裂而死,可是在这府里我无法动手,只有进宫才能设计到她,你去告诉皇后娘娘,趁她今晚进宫,干脆想办法弄死她得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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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 魑魅魍魉悉数登场
本来庆功宴,皇上是没准备宣召女眷进宫的,可是舞婕妤却和皇上撒娇,“皇上,人家想看看那个慕大小姐是何方神圣,怎么那么厉害,就不怕沼泽里的毒蛇呢?听说那高山密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虫子,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不怕呢?听说她师傅可是活神仙,臣妾想问问神仙是什么样子的。(coM覔璩淽晓”
皇后一听,也趁机对皇上说道:“是啊,皇上,臣妾也好奇,何况为了慕大小姐着想,也应该叫女眷们进宫作陪。慕大小姐虽是军人,可毕竟是个女的,和一群大臣们坐一起,委实有点不妥。”
皇上被两人这么一撺掇,再加上到了景阳宫,太后娘娘被“上官凌然”(逸鹤)劝说的也动了心,“皇祖母,您就不想看看您的孙媳妇变成啥样了?皇祖母,孙儿还要您在庆功宴上为孙儿求娶幽儿呢。皇祖母,孙儿已经十九岁了,别人这么大岁数,儿子都满地跑了。”
太后看着孙儿又活过来的样子,不由心痛如绞。她完全没想到,孙子对紫幽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以至于紫幽没有音讯的这两年多,孙子更加放浪形骸,脾气古怪,说翻脸就翻脸。
太后想想上官凌然在紫幽重伤不治,被得道高人带走治伤的那段时间里,连着十多天在妓院买醉,不回安王府栀。
她没办法,赐了两个美女给他,令人把上官凌然绑了回来。
结果,第二天,这两个女子,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她得知以后,问他为什么:“你留恋青楼楚馆,不就是为了女人嘛?现在奶奶赐你美人,你为何要杀了她们?遥”
“脏!”上官凌然就一字,接着一张脸冷得吓人,告诉她:“安王世子妃只能是幽儿,别人不配。而且,孙儿劝你,不要把真话告诉皇伯伯,不然您就等着给孙儿收尸。”
太后娘娘想到孙子的固执,只好对皇上说:“今晚竟然是开庆功宴,那就好好乐呵乐呵,把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也宣召进宫。让那些闺阁小姐,也看看咱们女统领的风采。”
于是,晚上的庆功宴,王怡萍得以第一次进宫,却是又兴奋、又恼恨、又紧张。
兴奋的是,今晚如果她和于兰萱的阴谋能够成功,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既可以拔除了。
恼恨的是,她第一次得以进宫,却是架了这个名义上女儿的势。因为是她这个功臣的母亲,她才能够进宫。
紧张的是,今晚的计划,不知能否成功,她真的很怕再次失败,她实在是已经经不起失败的打击了。
而此时的紫幽,和上官凌然同坐在一辆车里,上官凌然正不错眼的盯着她仔细打量,“幽幽,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今天的紫幽,确实美的艳丽夺目。她一反平时淡雅的装扮,穿着紫红绡对襟银线绣黑曼陀罗花的纱袄,袄领、袖口上都滚着印花掐银丝纱边,里衬滚绣丝织浅紫的镶碎钻云锦长裙,裙腰系着金银粉绘花的彩丝绦带,发髻里插着滴水衔紫宝石珠子的掐丝金钗,脑后拢了一梳同款镶紫宝石的金步摇,动一动,钗环叮咚,暗香浮动。
如雪瓷般透嫩的肌肤,卷翘灵动的睫毛令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果冻质感的唇妆,闪亮水嫩。最美的是那双带点幽紫光芒的星眸,简直比她头面上的紫宝石,还要璀璨夺目。
上官凌然有点后悔,他怕这样艳丽冠绝的紫幽,会更加引起皇帝父子的垂涎。
他明显地看见王怡萍见到她之时,眼中的羡慕妒忌恨;也看到了慕英睿脸上那难以掩藏的惊艳;他真怕风流皇帝会当场下旨,把紫幽弄进宫。
上官凌然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紫幽一踏进宫殿,吵吵闹闹的殿阁里,瞬间鸦雀无声。
灯光在她的如玉般的脸上浸上了一层光华。裙子上的钻石,更是闪烁着点点荧光,紫色的裙摆,随着她缓步走动,在脚下徐徐绽开一地紫色的曼陀罗花,步步生香,步步动人。
她就如那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子,摇曳多姿,染了凡尘,却又脱离了尘世之外。
此时皇帝、皇后、太后、太子还没到,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到场,看见紫幽进来,一起变成了呆瓜。
直到紫幽给二人行礼,两人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起结结巴巴地喊道:“快快……请起!”
紫幽随即和上官凌然随着内侍,到为慕府准备的桌子前坐下。等待着皇上。
很快便有人走过来,给老将军(上官凌然)和慕英毅行礼。
虽然,之前老将军父子出征南疆,让这些狡猾的大臣们,感受到了风向的异常;可是老将军得胜还朝以后,又让他们感到风向好像又转回来了。
所以,又赶紧过来寒暄问好,顺便偷偷瞧两眼美若天仙,又带有传奇色彩的紫幽。
不一会,太子携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来了。
太子妃为了彰显她正妃的地位,穿了一件胸前袖子滚了金边的大红宫装,还化了梅花妆,额前贴了一个鲜艳夺目的红梅花钿。
太子妃右侧,一位女子身穿一条闪着翠纹金缕遍地粉妆的蜜合云锦缎裙,脚踏粉红鹭凤嘴鞋,手上臂钏环绕,胸前挂着一串红色的璎珞项链,蓬松的倭堕髻上斜插着一金一玉的压发簪,髻后排插着六支凤头钗,凤口内衔着珍珠串,一身的镶金嵌银,红粉气派。
看见紫幽先是一愣,随即妒忌的目光,一闪而过,又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态。
左侧是刘蕊雪。这是紫幽自她和太子结婚以后,第一次见到她。只见她挺着肚子,身着宽松华丽的翡翠金缕莲花鸳鸯暗花凤尾裙,裙衣上绣着金线、缀着颗颗紫水晶及绿宝石,闪着紫色、金色的光芒,整个人金翠簪钗,却又显得清新雅致,古典高贵,一颦一笑皆是柔媚端庄,乌黑的眸子闪着莹润且妩媚的光泽。
看样子过得不错,看见紫幽频频点头,态度颇为友好亲昵。“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刘侧妃、柯侧妃,太子殿下、太子妃、刘侧妃、柯侧妃吉祥……”
紫幽站起来施礼,还没等话说完,刘蕊雪就抓住她的手,带点激动地说道:“你没事可是太好了!听说你受伤,我急得不行,哭了好久。”
“雪儿这话不假。”太子一如以往温雅地微笑,“听说你伤重不能回来,那一阵子她寝食不安,把我急的不行。”
太子现在学聪明了,知道贸贸然还像以前那样纠缠紫幽,紫幽不一定搭理他,所以,大打亲情牌,企图利用刘蕊雪迂回接近她。
紫幽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刘蕊雪手中抽出来,清淡地微笑着,“谢谢侧妃挂念,等有时间,我去看望你。”
刘蕊雪感受到了她的冷淡,有点难过。
可是,紫幽没有一丝犹豫变福了福转过了身子。不能怪她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决不能给别人一个错误的信号,大将军府和太子牵扯在了一起。
尤其自己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刘蕊雪要是知道她想对太子动手,还能和她这么亲密吗?
前世刘蕊雪生这个孩子时,是一尸两命,紫幽现在非常纠结,到时候救,还是不救她。
还好太后、皇上、皇后和众嫔妃来得很快,紫幽纠结的时间并不长。
皇后娘娘一件大红色织金五彩凤穿牡丹金纱滚边的宽袖凤袍,腰系一条玉色锦缎织成的描金云龙纹的玉革带,革带上缀有华彩妍丽的玛瑙绿宝石,头上戴着一顶饰珠宝钿花翠云彩月的金冠,腰间玉革带上还有两条往下垂着的大带,这大带表里皆为青红色,上织金云凤纹,还配有串有玉珠的百福吉祥如意玉佩,细白的手腕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色臂钏,纤细的玉指上戴着翡翠指环。
紫幽眼尖,看见那个乌金戒指已经不见了踪影。
紫幽暗自嘲讽,这个魔戒,是认主的。皇后的血,已经滴在了上面,想要扔掉它,或是异主,除非达戎佧,或是另外有特殊能力的人,为她和魔戒之间解除魔咒。
达戎佧显然是不可能做到这点了,她能,可她偏不!
这时她感受到了一道妒忌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身着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头上低低挽着个堕马髻,留出两绺头发娇媚地垂在脸颊两侧。挽得松散的发髻上插着个鎏金掐丝点翠步摇,旁侧垂着一串翠绿欲滴的流苏。行动之间袅袅婷婷,尽显娇媚风流,阿娜多姿。
这位怕就是如今宠冠后宫的舞婕妤了。虽然五官不是绝美,可是胜在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妖娆之态。
三呼万岁后,君臣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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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神的后代 后悔刚刚开始(5千+)
皇上一见紫幽,果然直勾勾地看着她,颇有深意地笑道:“丫头,母后和皇后及各位娘娘,可是特意要求过来瞧你的。(coM覔璩淽晓她们好奇啊,好奇你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怎么会不怕毒蛇那些玩意,说说看,你为什么不怕?”
紫幽起身行礼,不慌不忙的回道,“启禀皇上,臣女知道南疆这些毒玩意多,为了克服惧怕,这才领着女医队员们进山参加军训,否则又怎么随大军去南疆平叛?为了能随时救治将士们,臣女和女医队员们,必须克服这种惧怕的心理。”
太后闻言招招手,和蔼的笑道:“好孩子,到哀家身边来。”
紫幽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走到太后面前施礼。
太后上上下下打量完,关心的问道,“那次受伤可有留下什么病根?哎呦!哀家听说你受重伤以后,难过了好长时间。栀”
“谢太后娘娘挂念。”紫幽施礼笑着答道,“臣女现在除了功力没有完全恢复,身体已经好多了,确切的说,臣女那次不是受重伤,而是已经死亡了,臣女全身经脉尽断,如果不是师傅她老人家,只怕就没有臣女了。”
“已经死亡?”舞婕妤这时故作震惊的掩住樱桃小口,“起死回生啊?难不成你师傅真的是神仙?”
“回娘娘,是。臣女师傅确实是神。”紫幽不慌不忙的回答遥。
舞婕妤马上又问:“那他今年高寿?除了你,还有别的弟子吗?”
紫幽闻言,马上面露一丝尴尬地解释道:“当然……有,不过我却和她们……不在一起。”
见紫幽如此,舞婕妤更加兴奋,紧追不放地问道:“那你师傅为什么不过来拜见皇上?这样的人才,皇上就是封为国师也不为过。皇上,您说臣妾说的对吗?”
舞婕妤说到最后,对着皇上噘起菱唇,娇嗲地撒娇。
皇上有点难为情地冲紫幽笑着说道:“幽儿,叫你师傅出山,朕一定好好重用他。”
“师傅乃方外之人。”紫幽有点为难地摇摇头,“早已不问红尘俗世,臣女劝过她老人家跟臣女来帝都,可是她拒绝了。”
“皇上……”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女人,激动地喊道:“臣妇有事启奏皇上。”
声音突兀,所有人都朝这女子看了过去。
紫幽也转过了头,果然在意料之内,正是永南侯夫人陈氏。
永南侯最近生病,没能来赴宴,来参加宴会的是永南侯世子和陈氏。
此时,赵宏祥心里十分纠结。下午于兰萱找到他,对他说道:“我已经说出了我们的事情,估计慕紫幽今天晚上肯定要提出退婚;你如果不想受辱,你就先提出退婚。”
当时,他听了很不高兴。一个小小的庶女,又是被他玩弄过的,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他也不差,他可是太子重用的心腹之一。
何况,紫幽比两年前还要美丽,老将军又打了胜仗,还不知道皇上是啥意思。
要是皇上没有夺取老将军军权的意思,那他和紫幽退婚岂不亏大了?
思虑到这,他当即就有点不悦。对于兰萱颇为不满地说道:“你干嘛要自作主张,和我都不商量,就在幽儿面前胡说八道?”
没想到于兰萱马上就哀怨地哭了,“世子爷怎么能说萱儿是胡说八道?难道我们往日的恩爱,都是假的不成?难道世子爷跟萱儿所发的誓言,都是假的不成?萱儿不信,世子爷写给萱儿的书信,萱儿可都珍藏着呢。”
他一想到自己写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书,上面有不少,都是他和于兰萱在床上欢爱情形的描写,还有他切身的感受。
于是只好心虚地开始哄劝着这风***的小丫头:“好了好了,都是我说错了,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可是话说出来了,但是一见到盛装出席庆功宴的紫幽,他就后悔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于兰萱和紫幽相比,一个就是天上的月亮,一个就是地上的石头;一个是银河边的莲花,一个就是草地里的狗尾巴花。
所以,当他母亲一个劲低声催促他提出退婚时,他死活也不答应,就是不站出来。
结果,他母亲急了,自己跳了出来。赵宏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陈氏此刻虽然紧张,但是却有七分的把握,皇上不会责怪她。因为王怡萍跟她说了:“皇后娘娘叫你赶紧推了大将军府的婚事,免得给你们永南侯府引来泼天的灾祸。皇后娘娘说,‘那个小贱人!皇上怕是自己要留着享用,所以,她如今回不来很好;要是回来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毁了她,不能让她进宫。’皇后娘娘一心要对付的人,你能娶进门给你儿子带来灾祸吗?”
她把王怡萍这话,隐晦地告诉侯爷,叫侯爷退婚,可是,侯爷却说:“老将军现在正为孙女之事忧心,咱们不能这么火上浇油,会被人骂的。上次订婚,咱们就是乘人之危,如今退婚,再要乘人之危,会被人骂死的。你不要脸,我可要脸。这事等等再说,我得仔细揣摩一下圣意。”
结果这事就这么拖了下来,现在可不能再拖了。萱儿说得对:“要是叫慕紫幽那个贱人先提出退婚,世子爷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所以退婚一事,不能由慕紫幽提出来,要退婚,也得我们永南侯府先退。
陈氏想到这,忐忑不安的心绪,稍稍平息了一点。咬咬牙说道:“皇上,本来这事,我是……是不该在这时候说的。可是,我们侯府庙小,实在容不下慕大小姐这尊大佛!这两年多未见,她的师傅又是男人,还有那么多的师兄弟,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平凡人家,要不起神仙的徒弟呀!”
这话一出口,刘氏气的第一个就要跳起来,却被慕英毅拦住了。
王怡萍一见,马上站起来,故作不依不饶地责斥道:“永南侯夫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幽儿这两年可是因为受伤去治伤,您可别想歪了。”
陈氏摇摇头,一脸嘲讽,“就是因为受伤去治伤,就更让人膈应了。你女儿刚刚自己也说了,她全身经脉尽断,我问你,经脉尽断,不要她师傅用手去接呀?这全身都被男人碰过了,我们永南侯府,可不要这样的残花败……哎呀!”话没说完,陈氏就捂住了嘴巴。全大殿的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老将军的身子,在轮椅上轻轻晃了下,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慕俊远从不打女人,今天却破了例,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该打!你儿子腿受伤的时候,四处求人医治,几乎要死了,永南侯求到我的门上,我孙女为了给他治伤,为了维护名节,冒着你儿子残废或死亡的危险,还是和他订了婚。她现在可是为了营救受伤的将士,而被山洪冲走,被她师傅救了的,你就在这肆无忌惮的侮辱我孙女。你混蛋!我问你,那些将士就不是人?就不该救治?还是我孙女,就该受伤死去?”
舞婕妤这时,冷冷地笑道:“皇上,臣妾觉得永南侯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慕大小姐既然知道给世子一个男人治伤,肌肤接触不好,不惜和他订婚,那么同样的,为了维护名节,就应该以死明志,不要接受她师傅的救治。”
舞婕妤!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姑奶奶要不叫你死得难看,也就枉在黑水潭修炼两年多了。
紫幽一边暗中给水灵发指令,一边轻视地看着她,冷笑道:“婕妤娘娘,谁告诉您,我师傅是男子的?”
老将军、慕英毅、上官凌然闻言,一起露出了鄙视的冷笑。
竟然想利用得道高人是男人来做文章,毁了紫幽的名节,那就给你们一个迎面痛击!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宣武帝都突口问道:“怎么?你师傅难道是女的?”
紫幽嘲讽地看了看陈氏和舞婕妤,不慌不忙地施礼答道:“启禀皇上,臣女的师傅本来就是女子,她就是……”
大殿里鸦雀无声,一捧眼珠子盯着紫幽,想知道她的师傅,是何方神圣。
紫幽淡定从容,声音清亮地说道:“我的外婆——印度摩哩女神的女儿。摩哩女神在印度,被称之为雨的女神,天花之女神,接受万民的供奉,是真正的女神。臣女这两年,一直住在印度神界,那里所有的神、护法以及弟子,都是女性。”
大殿里原本寂静无声,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见,等紫幽话音一落,马上就想起了一片喧哗声:“天啊!真的假的?这世上真有神啊?!”
“就说嘛。怎么能在沼泽里,救出那么多的将士,神啊,当然无所不能。”
“看来刚刚慕大小姐说她已经死亡,却还是被救活了,是真的。”
“……”
“别吵吵了!”宣武帝显然也没想到紫幽是女神的后代,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母亲岂不也是女神的女儿?那她怎么会死?你外婆为什么不救她?”
紫幽躬身施礼,淡定自若地回道:“没有错,我母亲也是女神。她没有死,她的灵魂是不灭的。当初她因为我的尊外祖母,也就是摩哩女神下令,要她回到印度神界,不得已用假死,骗了我爷爷、父亲和二叔。所以,我爷爷遵照母亲的要求,将她的肉身送到了南疆,我母亲很快就复活了。只是,我爷爷、父亲、二叔并不知道而已。他们并不知道那天在山上救了我的得道高人,乃是我外祖母。见她如观音菩萨一样,踏云而来,所以,就放心地把我交给了她。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询问钦天监的官员,山洪暴发当天的夜里,是不是看见了蓝色的光芒,覆盖了整座云梦山。”
“钦天监官员何在?”宣武帝急吼吼地喊道,根本顾不得紫幽现在的自称,不再是臣女,而是我了。
钦天监两位官员。连滚带爬跑出来,磕头回道:“启禀皇上,慕大小姐说的没错,那天是臣值夜,负责观察夜间天相。那天夜里确实闪过一阵蓝色的光芒,一刻钟时间左右。”
天雷滚滚啊!宣武帝包括所有大臣,看着紫幽一起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有的喜、有的怕、有的忧、有的悔、有的恨、有的妒,还有的人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了。
例如:慕英睿。
例如:赵宏祥。
女神啊!谁不期盼拥有?可是他二人,真正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把得到手的神仙,给扔掉了。
赵宏祥连忙站出来,跪在了皇上面前:悔恨地连连磕头,“皇上,臣不要退婚,臣的母亲没有经过臣的同意,便要求退婚,臣决不答应!”
“婚姻……”宣武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下面一幕,弄得说不下去了。
只见慕英睿跑到紫幽面前,一把抓住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幽儿,你是说你母亲她……她还活着?她真的是……是女神?”
紫幽冷冷地看着自己渣爹,点点头,“父亲,您不应该怀疑的。母亲不是来找过您吗?”
慕英睿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来自己被打耳光,被剃胡子,真的是阿蒂尔所为。这就不难解释当时的情形了。
可恨啊!原来她真的女神,如果自己要是对她好,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到神界享福去了?
慕英睿失魂落魄地愣怔在那,看的紫幽一阵暗爽!后悔了?这才刚刚开始,从现在,我会一一偿还血债!
太子此刻脸色也变了!悔恨如同一条毒蛇,不是地窜出来,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的难以承受,却又说不出口。
可是紫幽下面的话,却更让他后悔的几欲碰头。
“母亲当年巧遇平叛的大燕军队。如果不是母亲给大燕军队做向导,大燕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平叛成功。因为达戎佧的父亲和达戎佧一样。也是南疆有名的巫师。他饲养的两条灵蛇,就死在母亲之手;随后他父亲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一病不起。所以,他来到我国帝都,取得皇上您和太子殿下的信任,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他知道,我是阿蒂尔的女儿,是印度女神的后代,想趁着我功力未深之际谋害我。可惜,我有灵力护体,他伤不了我。所以,又想法去谋害我爷爷和二叔。可是,他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我尊外祖母,根本就是了如指掌。派了我和母亲,赶到南疆,救了陷入绝境的爷爷、二叔和我们大燕的将士。这个混蛋竟然在我爷爷和二叔身上下蛊,结果我和母亲给爷爷和二叔解了蛊,他却被自己的蛊虫反噬,等我们攻下大理,还没等我们进山平叛,他就死了。不过幸好死了,如果不死,我定让他死不如死!”紫幽狠厉地骂道,不仅引得下面大臣一阵议论,还让皇帝、皇后和太子,一阵心惊肉跳!
不能不怕,不知道慕紫幽的本事,厉害到何种程度。如果要是像那个什么摩哩女神一样厉害,那么他们的阴谋,岂不都被她知道了?皇后本来想发难,吓得也不敢放声了,躲在舞婕妤身后,捅了捅舞婕妤。
舞婕妤不怕死的、傻乎乎地再次冲着紫幽问道:“那慕大小姐岂不是无所不能了?”
紫幽依然很镇定地摇摇头回答:“婕妤娘娘以为成神那么容易吗?那是要经过千难万险修炼而成的。我现在的道行,别说和我尊外祖母相比,就是我的外婆和母亲,我也是比不上的。”
“那你能干吗?”皇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急吼吼地问道。
紫幽闻言,微微一笑,瑰姿艳逸的容颜,笑意芳华,美眸流转间,尽是雪月飘花。整个大殿,当真一瞬间便是飘雪梅花香。
她明明站在太后、皇后和皇上的下方,可是,此刻所有人几乎都在仰视着她,她真的如同神女站在山巅,傲视着凡间的芸芸众生。
这一刻,她美至极致。那是一种内心散发出的卓倪,不屑,自信,腹有乾绅的美,令在场千人,包括世间最尊贵的几人,也黯然失色。
人们只听见清越冷冽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空,“治病救人当然是必会的;还可以透视人的身体,看清他的实质;呼风唤雨,也不在话下。这可是连达戎佧都会的技能,如果不是他祭天引来暴雨,那天也不可能造成山洪暴发。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杀人!皇上,要我展示给您……看吗?”
皇上看着她似笑非笑,天然一股娇态;欲语还休,生就一段清雅,却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旖旎心思,有的只是浓浓的寒意。
咽了咽吐液,宣武帝艰难地点点头问道:“透视身体?能看见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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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看清本质 她们是怪胎和蛇妖
紫幽点点头,慵懒地微笑,“好比女子怀孕,我可以看见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单胎还是双胎;还有如果有人身体里长了什么肿物,在什么位置,我也能看清。”
“还有这本事?”太后娘娘一听,好奇心大起。
“上官凌然”(十一师叔逸鹤)马上套她耳边说了几句。
太后娘娘“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点点头,对紫幽笑道:“那你看看你母亲,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单胎还是双胎?”
“是,太后娘娘。”紫幽马上运用灵力与眼睛上琬。
这时她背对着皇上,面对的是大臣和大臣的家眷。
看见她眼睛渐渐变紫,全部震惊地发出了惊叹声:“天啊!慕大小姐的眼睛变成紫色的了……”
“哇!好美哦……藤”
皇上一听,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推开龙椅,快步走到了紫幽侧前方。
这一看,也是惊艳的瞪大了桃花眼!这双眼睛,简直如同浸润在水下的、璀璨夺目的紫宝石、紫水晶,绽放出了窒息妖娆的美丽。
众人光顾去看紫幽的眼睛,紫幽却皱起了眉头,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皇上一听,马上问道:“怎么了?可是看出什么了?”
紫幽故作惊恐地施礼,摇摇头,似是不太想说的样子。
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急了,竟然异口同声地催促道:“快说,是什么?”
紫幽故作为难地看着王怡萍和慕英睿,好一会才在皇上的再次催促下小声说道:“是女孩,但是这个孩子不正常,是个……是个双头,三只胳膊、三只腿的怪胎。”
语出惊人啊!王怡萍和慕英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王怡萍再也忍不住怒气狠毒地骂道:“慕紫幽,你恨我,可是这是你的弟弟,你也不能如此害他呀?你真是毒如蛇蝎!”
说完,扑在桌上无声地哭泣起来,柔弱无助的样子,顿时引来一大片人的同情。
难怪这一阵子谣传,老将军和慕紫幽,还有慕英毅夫妻,联手欺负王怡萍这个继室夫人,把她奶娘的罪过,也算在她的身上,活生生打断了她的腿。
看来不假。王怡萍好歹是慕紫幽的继母,再怎么样,慕紫幽也不能当众诬陷她怀的孩子是怪胎啊!
慕紫幽看见她的样子,暗自冷笑。马上也装出自责懊恼的样子说道:“母亲,问话的可是太后娘娘和皇上,女儿不能欺君啊!这孩子能真的不能要,我没骗您,真的是个……将来生下来,一目了然的事情,我敢欺骗皇上和太后娘娘吗?”
大伙又开始议论:“没错啊,这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叫慕大小姐查看她母亲腹中胎儿的,她敢欺君吗?”
“就是,万一将来生下来,和她查看的不符,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
正在议论纷纷间,上官凌然突然大声说道:“皇祖母“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皇伯伯,这很简单。如果慕夫人怀疑慕大小姐查看的不准,故意谋害她的孩子,只要找几只小动物来,让慕大小姐当场查看,当场验证,不就知道她说的话,准不准了?”
“来人啊……”太后娘娘这回不等皇上开口,就大声喊道:“捉几只小猫小狗来,最好是带了崽的。”
太后娘娘眼中锋芒一闪,看着王怡萍暗自恼怒。刘氏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听上官凌然说了一些,说不生气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刘氏是她的表侄女,虽是旁支,也容不得王怡萍这么一个连诰命都没封上的继室小夫人欺负吧?
她知道,这后面有皇后娘娘在推波助澜。她本来想出面干涉,可是上官凌然不让。
私下告诉她:“皇祖母,您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和那个奸诈的皇后对着干。她身边有巫师,孙儿怕他们对您下毒手。”
所以,两年了,对,就是从紫幽被她师傅带走以后,她就一直听孙儿的吩咐,装着病病潺潺,不问后宫及朝堂之事。
直到今天早晨,孙儿乐的哈哈大笑地告诉她:“皇祖母,这回好了,幽儿回来了,您和外公,都不用再装病了。”
就连老丞相都装作诸事不管,三天两天不上朝,太后娘娘是每日都在担忧,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她的皇帝儿子,和皇后做的一些事情,越来越让她气愤,可是,孙子不让管,她只好听孙子的。
别的她不敢保,可是上官凌然这个孙子,对她的真心,她是绝对敢保证的。
皇后娘娘见太后娘娘如此,眼里闪过一道锋芒。暗自咬牙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前一阵子老实不少,被达戎佧的魇咒之术,弄得整天生病。怎么达戎佧一出事,她也跟着活跃起来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叫达戎佧弄死她!”
皇后不知道,紫幽因为害怕达戎佧这个巫师使坏,早就教给了上官凌然破除魇咒之术的办法。
上官凌然临走之前,又教给了自己的师侄,所以,太后娘娘和老丞相,虽然被达戎佧下了魇咒,但是因为有紫幽留下的破除之法,他们全都安然无恙。
只不过,为了不被皇后和太子他们发现,他们一直都在伪装而已。
内侍应声而去,太后娘娘则拉着紫幽到她身边坐下,问长问短。
过了有两刻多钟,内侍回来了,抱来了一只猫、一只狗,后面还跟着位马夫,牵来了一匹白色的骏马。
猫狗还真是带了崽的,只是那匹白马精神怏怏的,一看就不太好。
只是,二皇子此时却急了,推着轮椅,来到马的跟前,不满地质问马夫:“你把本殿下的马牵来干吗?它怎么了?”
内侍连忙解释:“启禀二殿下,奴才本来想找一匹带崽的母马,可是御马监的官员告诉奴才,您这匹白云已经两天不爱吃食了,兽医们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毛病,一听奴才说明来意,知道慕大小姐有透视物体的本领,就让奴才把白云给牵来了。”
马夫闻言,也连忙行礼,焦急地说道:“是啊,二殿下,兽医们实在看不出这马得了什么病,所以……所以……”边说,边惶恐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了头。
二皇子虽然瘫了,可是对他这匹马,却一直关爱有加。这是那匹害他摔成瘫痪母马的马驹。他被摔成瘫子,那匹马被当成罪魁祸首,也被判处了死刑;可是他后来怀疑自己的马惊了,是太子下的毒手,就格外心疼这匹没娘的小马驹。这好不容易长成了,还是匹千里驹,如今听说马病了,他当然着急。
看着紫幽,一脸的哀求。别人不知道紫幽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当然相信,紫幽能诊断出他的马患了何病,并治好他的马。
紫幽走到马跟前,再次动用灵力,仔细查看,过了有一刻多钟以后,对二皇子说道:“去叫兽医来,这马直肠之处,横刺了一根铁丝。马排泄之时,肯定会疼痛,所以马才不愿意吃食。铁丝距离gang门地方不远,兽医的手伸进去,应该可以取出来。你让兽医过来,我可以指给他铁丝所在准确的位置。”
二皇子一听,马上对内侍说道:“你快去叫兽医来!”
内侍一听,飞奔而去。
紫幽又查看了猫和狗,然后对皇后和太后说道:“小猫肚子里有五只猫仔,两母三公,小狗肚子里有四只狗仔,两公两母。”
舞婕妤听了,马上对皇上娇声说道:“皇上,等兽医来了,叫他剖开小猫小狗的肚子看看,如果说的不准……”
舞婕妤此时看向了紫幽,面带狰狞的冷笑,再次说道:“慕大小姐,要是你说的不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皇上,快闪开!”她话没说完,紫幽就震惊的大叫起来,随后指着舞婕妤喊道,“皇上,舞婕妤是个蛇妖。”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舞婕妤本来是没资格坐在皇上身边的,皇上的身边应该坐着皇后。可是,舞婕妤是太子和皇后派到皇上身边的,皇后当然不会和她争。
不但不争,每次还装出很贤惠大度的样子,让舞婕妤坐在她的位置上,既可以让舞婕妤给皇上灌迷汤,还可以赢得皇上的称赞,“皇后真是善解人意。”
所以皇上今天左边坐的是太后,右边坐的是舞婕妤,再右边才是皇后。
听紫幽这么一叫,皇上和皇后一起惊跳起来,大殿里的大臣也是吓得大惊失色,一起看向了舞婕妤。
舞婕妤本不是蛇妖,一听紫幽这么说,她当然生气。指着紫幽怒骂道,“你才是蛇妖,你这妖言惑众的妖精,竟敢诬陷本宫,本宫……”
“呀!真的是蛇!”话没说完,只见大伙惊得已经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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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紫幽双掌对着她,发出了蓝色的光团,光团照耀下的舞婕妤,确实是条人头蛇身的蛇怪,拖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尾巴,在那摇晃。(http;//coM燃§文&书&库覔璩淽晓
紫幽对惊恐万状的皇上说道:“这有可能是达戎佧饲养的灵蛇,舞婕妤是不是他献给皇上的?”
皇上本来还有点不相信眼前看见的情景;可是一听紫幽提到达戎佧,马上就想起了达戎佧是太子推荐给他的;他本就多疑,所以,马上就怀疑舞婕妤搞不好真是蛇妖,而非人类。
而紫幽下面的话,让他本来还有点不太相信的犹疑,变成了百分之百的肯定。
“皇上,她身上是不是有着浓郁的香味?那是因为蛇本身散发出的味道是腥臭味,所以,她为了掩盖这种味道,在肚脐眼里藏了特制的麝香丸。所以,您闻到的香味,是麝香的味道,而不是她本身的气味。您再想想,她的腰肢是不是特别柔软,伸屈自如?呵呵……蛇呀!能不柔软么?”紫幽嘲讽地笑道栀。
皇上闻言,想起舞婕妤柔弱无骨,缠绕在他身上的情形,龙脸变得发黑,继而又成了青色,最后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指着舞婕妤扭动的蛇身,惊恐万状地喊道:“烧死她!给朕烧死她……”
“都闪开!”紫幽大喊一声。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舞婕妤周围,就连皇后都闪出了老远,周围的嫔妃,就更不用说了,太后娘娘更是被上官凌然带着,躲离老远遥。
紫幽扬掌喷出一团紫色的光束,直击舞婕妤,人头蛇身的舞婕妤,全身顿时燃起了紫色的火焰,不一会就化为了灰烬。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心惊胆颤,半天都回不过劲来。
没人知道,舞婕妤根本不是蛇妖,而是真正的人类。这一幕,是紫幽和水灵合演的一出戏。
水灵用灵力将舞婕妤真身掩去,将她变成了一条毒蛇。谁让她三番五次出来挑衅紫幽,心甘情愿充当皇后的急先锋,这就是做狗的下场!
紫幽看着众人还有皇帝等人惊恐万状的样子,变戏法一样的捧出一盆灿如云霞,艳丽妖冶的曼珠沙华,对宣武帝说道:“皇上,佛经云,释迦牟尼成佛之时,大地震动,诸天神齐赞,地狱饿鬼畜生三道的许多苦厄,一时休息,天鼓齐鸣,发出妙音,天雨曼陀罗花,曼珠沙花,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等。至此,释迦牟尼已成就菩提道果,遂开始教收徒,传授他所证悟的宇宙真谛。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空中时常发出天乐,地上都是黄金装饰的。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此花正是曼陀罗花,已经成仙,可以幻化成人形,可以满足您很多的愿望。是我从神界临来时,我的尊外祖母送给我护身用的。现在我把它献给皇上,愿佛祖和吾神时刻护佑吾皇陛下!”
“这是真的?”宣武帝喜出望外。释迦摩尼成佛之前,是印度的一个王子,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信佛,帝都最大的、香火最旺的《普陀寺》,正是皇家寺庙。
一听紫幽把她尊外祖母摩哩女神送她的仙花曼陀罗花,转赠给他,尤其是此花还可以幻化成人形,宣武帝那鸡冻就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一把从紫幽手中抢过曼珠沙华,爱不释手地赏看着,还不时去闻那清淡幽雅的香味。
只是他不知道曼陀罗花闻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会有说不出的愉悦感,所以,见闻了花的香味,感到神清气爽,仿佛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皇后一看,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又是怨恨,真的恨不能将紫幽碎尸万段。
可是舞婕妤已死,没人为她冲锋陷阵,她只好自己蹦跶出来,对皇帝说道:“皇上,慕大小姐既然说,这是一盆仙花,可是幻化成形。那皇上何不让慕大小姐把这花变成人形来看看?”
紫幽听了她的话,马上就猜到了她的用意。自己只要把花变为人形,她肯定会说:“舞婕妤变成蛇,肯定是慕大小姐作的法。既然能把花变成人,又有什么不能把人变成蛇的?”
所以紫幽马上摇摇头回道:“不可,仙人之姿,如何可以随便给凡人相看?何况也不是臣女就能变出来的。皇上,您有需要,只要念三声:‘南无喝啰怛那’它就会现出人形,任您差遣。”
皇上一听,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暗忖:朕是真龙天子,当然可以看见仙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想领略仙人的风采?
转过头,对着紫幽,态度可就非常友善了。咧着龙嘴,哈哈大笑,“哈哈……幽儿,说,你要什么赏赐?你为收复南疆,平定叛乱,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献上仙花给朕,其忠心可嘉,理应得到奖赏。说,你想要什么?”
问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紫幽,恨不能紫幽马上说出那句他想的肝疼的话:“我想进宫陪王伴驾。”
紫幽却跪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臣女本是大燕国民,虽是女子,也应该为国为君分忧,这是臣女该做的,臣女不敢求取封赏,皇上如果要封赏,就请封赏那些将士和那些女医队员们,他们真的很勇敢,也很坚强,特别是那些女医队员,为了减轻将士们的伤亡,真的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臣女的第一个请求,臣女还有两个请求,希望皇上准许。”
“什么请求?”皇上按耐住满心的***动问道。
紫幽优雅从容地施礼,“请皇上为臣女解除与永南侯世子的婚约。”
紫幽话一出口,大殿里又是一片喧哗声。
好多大臣及家眷在那感叹:今晚这庆功宴,参加的真值!真是好戏连连。
赵宏祥本来就没回到座位上,皇上没叫他起来,他如今还一直跪在那里。此刻听紫幽要和他解除婚约,马上看着紫幽惊叫起来:“幽妹妹,为什么?我娘说的话,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紫幽连看都不看他,对着皇上义正言辞地回道:“皇上,臣女今天一回府,内阁学士于大人的二女儿,于兰萱小姐,就找到臣女,告诉臣女,要臣女成全她对永南侯世子的一往情深,取消和永南侯世子的婚约。臣女见她哭得伤心,对永南侯世子又是真心实意,所以情愿退婚,成全于小姐的心愿。”于兰萱急的马上站出来辩解道:“慕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要退婚,也不能诬陷我和世子爷私相授受啊?皇上,臣女不想活了,被人如此侮辱,以后还怎么做人?”
“于小姐,我好心成全你,你怎么能不领情,反而说我诬陷你?不是你说,你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此生愿意给他为奴为婢?我不忍心你为奴为婢,把世子正妻的位置让给你,你怎么又如此说话?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皇上,您如果不信,找嬷嬷来验证一下于小姐是否还是完璧,就知道臣女说的话,是不是诬陷她了。”紫幽故作不明地摇摇头,似乎很难过,紫色的双眸,马上氤氲上一层水雾,这就让她的美瞳,更加美的惊心动魄,似有勾魂摄魄的力量。
所以,她说的话,皇上马上就准许了:“来人,找两个验身嬷嬷来,为于小姐验身。”
“皇上!”于兰萱的老爹不干了。女儿这么被验身,一辈子就毁了,这是红果果的侮辱。
于学士带着哭腔申辩道:“皇上,慕大小姐因为小女是她继母的外甥女,这是诚心要毁了小女啊!皇上,千万不能为小女验身啊……”
紫幽故作不明地摇摇头,“于大人,我如果真想毁了令爱,我就不提出退婚了,那样岂不更能让她丢人吗?还有什么比新婚后,让夫家人发现新娘不是完璧;或是堂堂千金小姐给人为奴为婢;或是出家为尼而下场更悲惨的?何况这事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于小姐给我说的时候,我的丫鬟可都在场,可以证明,并非我诬陷。要说诬陷,也是于小姐自己先不自重的,这样的话,哪能当着众人随便讲吗?还是说,于小姐是在向我示威?我刚回来,就获知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子有了私情,可以借此来打击我?我们到底孰是孰非,只要为于小姐验明正身,证明她仍是完璧,一切不就明白了吗?不然就是我丫鬟出来证明,你也可以说,我的丫鬟当然听我的话。本来这事我不想说出来,想为于小姐保守秘密的,可是你们非要赖我诬陷,那就不要怪我如此了。我总不能未婚夫被人抢了,还要当哑巴?皇上,臣女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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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前世之痛,让你千万倍尝之
琉璃瓦,金銮殿,大红灯笼,镂金的轻纱。(Www..Com?燃文书レ遮掩住女子的容,女子的眸。冗长的仪式,看不清楚的无数人的容颜,待到一切安静下来,顾心甘已然被人领入了婚房。
烛火轻摇,昏黄的色泽笼罩着富丽堂皇的内室,一切都是精雕细琢的美好与富贵,顾心甘静静的坐在婚床之上,似乎尚不能够接受自己就在方方拜堂的事实,她甚至连新郎的面目都未看清楚,只记得那只手冰冷宽厚,低沉暗哑的声音宣布她是他的妃。
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便觉得胸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一种类似于孤独疼痛的情愫紧紧的揪住心神,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顾惜辰,你不是说顾心甘是顾惜辰的女人么,为何你要将我嫁给别的男子,为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那般疼我惜我,待我如珠如宝,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小手覆在胸口的位置,从很小的时候她便知晓心肝是人最重要的位置,若然失了必定痛彻心扉,步入绝境,顾惜辰你给了我世界上最心疼的名字,为何又将我一人置身于这水深火热的深宫,你不是说待我长大,便娶我为妻,我r夜盼着快快长大,若我知晓会盼来成为他人的新娘,我宁愿我永远长不大,那样我是不是可以一直都呆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疼爱。
泪水滑落无声无息,顾心甘是在顾惜辰百般怜万般宠中长大,自小孤身一人的顾心甘很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从顾惜辰将她从孤坟带走的那一刻起,她以为她此生都会是顾惜辰的人,直到死去,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嫁做他人妻。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早上他还在为她画眉梳妆与往日一样,为何下一刻她便入了花轿,与他再无瓜葛。
风似乎大了起来,未关的窗户被风吹的瑟瑟作响,帘幔轻舞,迷蒙的视线只剩下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落入衣襟深处,陪侍的宫女起身去关窗户,顾心甘突然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入目的红色妖娆到炫昏了眉目,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此刻是皇家人,入了这永生都不可能再出去的深宫。
“娘娘,你怎么自己扯下盖头,这样不吉,若然让皇上见了必将勃然大怒,娘娘快坐好,待奴婢为娘娘重新盖上盖头。”那宫女脸色蓦然变得惨白,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想要搀扶著顾心甘。
顾心甘置若罔闻,朝着那宫女露出一抹破碎的浅笑,“顾惜辰将我嫁给别人了对不对。”
“娘娘,你在说什么,王爷早在一月前便将娘娘奉给皇上了。”那宫女听得顾心甘直呼王爷的名讳,当下有些受惊,连声音也细了几分。
一个月之前,那时候顾惜辰还日日搂着她轻声低喃,我的心甘,怎么还不长大,我的心甘若是长大必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那时候她觉得幸福太多,连睡觉都会笑醒,日日数着时辰,幻想着自己长大后的模样。顾惜辰,你能不能够告诉我,为何要将我嫁给别的男子,我很乖,可以不哭不闹,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毕竟,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那么那么的舍不得你,即便你不要我了,只要你和我说,那我也乖乖的呆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等你。为何你一句话都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
后面的顾心甘不敢想,整个人若同失了所有的气力瘫软在地,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从来都不知道,心肝这个地方哪怕是满满的,那也疼,疼的揪心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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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渣女受惩罚 世子当众求婚
顾子骞微微勾了勾唇,步伐从容优雅,神情风淡云轻,接过顾惜辰为他斟好的桂花酿放在鼻尖闻了闻,也不急着喝,微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这酒酿再好不过是死物,只需再酿便可再得,若是惜辰喜欢,朕这里还有不少收藏,待会儿让宫人送几壶到王府去即可。(http;//coM燃§文&书&库”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酒酿虽好,却不可贪杯。”顾惜辰邪魅一笑,仰起头颅一饮而尽。
“好一句君子不夺人所好。”顾子骞就着酒杯抿了口,“不过这酒酿的价值便是有人欣赏,惜辰既是喜欢,便是如了这酒酿的价值,朕还是头一次被人夸赞这闲来之笔。何况这花酿若是浅酌,哪里会上瘾。”
“皇叔若是执意,惜辰便多谢皇叔的美意。”顾惜辰眉底快速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漫不经心。
“你我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这么多年不见,惜辰倒是对朕生疏了。”顾子骞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缅怀。
“皇叔与我同岁,少年老成,小时候惜辰却任性胡闹,常常拿来与皇叔比较,可是没有少被爹爹和先皇责骂。”顾惜辰也眯着眸子,好似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一样。“如今时光飞逝,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惜辰自小聪慧过人,朕可没有少替你背黑锅,惜辰被责打时,朕可是一次都没有漏掉过。”顾子骞摇了摇头,小时候的顾惜辰虽然任性妄为,倒不像如今这般野心勃勃,不过那时候的顾惜辰已然狡诈非常,即便受罚也必要拉着一人同受罪。说来小时候他们关系虽然称不上极好,可是同辈里也只有两人年岁一般,那几年相处的日子确实不少。
“那还不是皇叔相让,否则惜辰哪里有机会得逞。”顾惜辰为自己倒满酒,又替顾子骞斟满,在外人看来,同岁的叔侄二人感情深厚,谈笑自若的喝酒畅谈,只有二人心中知晓,那些青葱简单的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若是顾惜辰放不下心中的野心和,他们最后连表面的平和也做不到,兵戎相见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惜辰想要之物,皇叔若能给,自然绝不吝啬。”顾子骞声音似压低了几丝,那话语听似平静无波,实则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意思是若是他不给的东西,顾惜辰千万不要奢望,更不要抢。
顾惜辰何等聪慧自是明了顾子骞话里隐含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倾国倾城,“皇叔如此疼爱惜辰,惜辰在这里谢过皇叔的美意,只不过惜辰性子向来不讨喜,固执又骄傲,喜欢之物向来喜欢亲自动手。”
“骄傲固然是极好,男儿就该顶天立地,当年皇兄不也常常教导你我,该放下时要放下,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凡是量力而行,切不可贪一时之欢,固守一时之念,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顾子骞低低的开口,嘴角始终擎着浅浅的笑,清明的眸子晦暗难明。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底竟有一番无奈的味道。
“皇叔教训的极是,只是人生短暂,若是不能及时行乐,处处压抑忍让又有何趣味可言。惜辰就一俗人,贪恋着俗世的温暖,总有那么一两个执念搁不下舍不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顾惜辰低笑出声,举起手中的杯子,“来,皇叔,你我二人许久不曾如此畅怀过,就不谈那些扫兴之事,今r你我不醉不归。”
“好……”顾子骞轻轻转了转手中的瓷杯与顾惜辰碰了下,仰起头颅一饮而尽,他向来温和,不喜欢过激之事,饶是吃东西也一贯如此,清淡不醉人之物,浅尝截止,不贪杯,不贪醉,不贪欢,不贪恋。他向来克制,不会特别喜欢上任何一样东西,也不会特别讨厌一样东西,能求则求,不能求则弃,因为没有执念,所以哪怕无奈,那也只是无奈并无任何牵挂,搁不下舍不弃之物么,他活了二十八载也未曾拥有过,因为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执念如毒,伤心伤肺。皇位是顾惜辰的执念,所以弄得如今他们叔侄形如陌路,而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性子,无欲无求。只是顾子骞不知晓,原来他也有执着,比任何人都深。一旦触及,连底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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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赐婚,有人欢喜,有人憋屈妒忌
于归农带着老马和狗剩媳妇往回赶,就要到村里了,却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了,乱作一团。(Www..Com?燃文书レ于归农下了车走了不远,就看见卢大军在前面站在高处嚷着什么,正指挥这一群人呢。
“卢哥,卢哥!”于归农大声喊着卢大军。
卢大军此刻已经是满头的汗,看见了于归农,赶紧火急火燎的窜了过来。
“老弟,出事儿了!”卢大军一脸凝重的说道。
“怎么了?”于归农看见卢大军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这工程上出事儿就是大事儿。
“工程三队里有人为了赶进度,将砂石填路时没有回压,导致里面有中空路段,刚才上沥青的时候,塌了,一辆轧路车陷了进去,后面的人专心没注意也掉了进去。”卢大军说道。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唐总打电话?”于归农问道。
“打了,没人接听,秘书说她陪市里领导吃饭呢!”卢大军苦笑道。
于归农迅速掏出电话,给唐丽君发了个短信,出事了,速回电话!于归农看着混乱的现场突然冷静了下来。
跑到刚才卢大军站的地方,大声说道:
“我是靠山屯的协办于归农,代表靠山屯来处理这里的紧急事件,现在全体听我指挥!”
“卢大军打电话到市里,叫救护车!然后你安排一些人去将前面的路拦了,防止有人误入这个地段,造成我们救援上的困难。”
“在工程队干满五年的和有过救援经验的举手!”
有二十几个人举了手,于归农让他们跟着自己,又将剩下的人分成两批,一批保护现场,还有一小部分人护送老马回村里。
于归农和这二十几个人开了个小会,大概了解了情况,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件,但都是重量大的车陷在里面,有车皮的保护,一般人都不会有太大损伤。但是这次不一样,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工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跟着车掉下去的叫王乐,后面倒霉的是三队的队长,我们现在这几个工程队每个队负责一段路程,互相都比着呢,公司有规定,按提起完成的工期加奖金,所以王乐才带着队伍玩命的干,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以前掉下去的在车里,顶多受点伤,现在后面有跟着下去的人,没了车皮的保护,恐怕凶多吉少。”
“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活一个算一个!大家带着工具先去挖,要小心保护自己,然后才是救人,都明白了吗?”于归农的声音极有威严。
“明白了,走!”这一群人拿了工具开始挖。
卢大军第一次看见这样状态的于归农,当时就有些傻了,心里充满了震撼,这才是和唐丽君一个等级的人物,处事不惊,沉稳老练,自己原本以为他是唐丽君养的一个小白脸儿,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走眼了。
“卢哥!卢哥”于归农见卢大军站着发愣赶紧大声喊他。
“老弟,安排我做什么,说!”卢大军一副完全服从命令的样子。
“知道三队违规操作的人有几个?”于归农问。
“不超过五个,车里的一个,埋着的一个,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老员工,还有我们俩!”卢大军认真的算着。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违规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这是正常事故,明白吗?车里的也好,埋着的也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们说出操作违规!”冷声道。
“我明白,我会跟着救援的人的,挖出来后我第一时间跟进!只是那个老员工?”卢大军看了那边在挖地的老员工一眼,迟疑道。
“他平时为人怎么样?”于归农问道。
“不怎么说话,是资格很老的人儿了,唐总很欣赏他,很多工程上的事情唐总都和他商量!”卢大军说道。
听到卢大军这么说,于归农松了口气,即使他不是唐丽君的人,至少也应该会懂得分寸的。
“他并不知道实情是,他只是由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来的是不是?咬死这件事,他是老员工,见的多了,应该不会多嘴!”于归农对卢大军说道。
卢大军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于归农,他真不相信眼前这个冷静的年轻人是平时和他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那一个,短短的时间内,于归农就把事情安排了,并且连后期的隐患也考虑到了,这样一来,即使真的有人可以追究,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边卢大军跟着救援人员忙活,那边于归农在现场转转走走,看看还有哪些可能遗留下来的证据,而且这个时候他还在观察工人们的动态,毕竟发生事故是有目共睹的,此刻工人的动态,直接决定了事件的发展。
好在大家都在全力的救人,没有更多的人认识到这是不当引起的,只是当成意外事故在处理,大家更多的心思上是在一建怎么解决这次事故,而他们的同事要怎么救出来这些事情上。
不一会轧路车里的人就救出来了,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就是被吓的不轻,于归农在他被救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同卢大军将他隔离了起来,怕他乱说话。
“你叫王乐是不?”于归农问道。
“你认识我是谁不?”卢大军试探着。
“卢队,啊不,现在是卢工了!”王乐说。
于归农给卢大军递了个眼神,卢大军就会意了,于归农转身走出了很远,在周围盯着其他人靠近。
“王乐,我现在要说的话关乎你的下半辈子是否在监狱里呆着,你给我听好了!”卢大军脸色很严肃的说。
王乐这个时候明显的恢复了神智,他一听卢大军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们违规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三队队长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使他被救上来肯定也会闭紧嘴巴。所以没有违规操作,这是一次意外事故!”卢大军目光炯炯的盯着王乐说。
“卢工,我明白,我们糊涂啊!谢谢公司不追究,这事儿会烂在我肚子里,你放心!”王乐感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好好休息!记得家人也不可以说,就当没这回事儿!”卢大军又嘱咐了一遍。
唐丽君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她赶在了救护车前面,唐丽君一到现场,卢大军就跑了过去,附在唐丽君的耳朵边上,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丽君,他提到于归农的所作所为时,唐丽君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表情明显是为于归农而骄傲的。
于归农为了避嫌,只是在唐丽君到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投入到救援的工作中了,他和唐丽君在现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救护车随后也到了,给王乐做了一些基础的检查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给他的外伤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就等在现场,救护车来一趟的时间太长,他们必须等到另一个人才能返回市里进行救治。
过了两个多小时,整个的路段全都挖开了,找到了三队的队长,惨不忍睹,已经压成了肉泥,他的脑浆混在泥土里,猩红黄白的一片,整个人居然因为巨大的下陷压力被镐头把洞穿了,一个透心凉,他身下的坑里,已经被血铺满了,早就没了气息。
于归农看到三队队长的尸体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强压着恶心的感觉,退了出去。唐丽君作为总经理总要上前看一看的,于归农一看唐丽君上前,一把拉住她,喊道:
“救护的医生呢?赶紧来看一看还有没有救!大家不要随意触碰伤者带来二次伤害,大家都让开,给医生让出路来!”
其实于归农看到三队队长的时候就确定他已经死了,脑浆都出来了,淌了一片,怎么可能还活的了,他这么喊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唐丽君过去,怕唐丽君被尸体的惨况吓到,二是都压成那样儿了,哪个工人愿意去把他的尸体抠出来?只有让医生去,检查完死了,自然就抬尸体上车拉走了!
唐丽君并不知道于归农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作为领导,肯定是要去看看伤者的情况的。她再一次要迈步。
“别去,已经死了,脑浆都出来了!医护人员会把他的尸体抬上车,你避开些,有些惨!”于归农小声在唐丽君耳边说道。
唐丽君马上会意道于归农这么做的用意,喊着:“卢工,到底现场什么情况,你来跟我汇报一下!”
唐丽君就被卢大军带到了远处,进行了所谓的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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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沐言,还我箭!”白罗紧紧的盯着薄沐言,厉声喝道。レ?燃?文?书库レ
“不给,有本事你就射我,射中了,一并还给你!”薄沐言见状却一点也不担心白罗会真的用箭射他一样,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道,手里还把玩着那支银色的箭。
“你!”白罗被薄沐言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惹恼了,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弓,再次威胁:“最后问你一次,你……”
“来,少爷我等着呢!”薄沐言没等白罗说完,便对她招了招手说道,一抬头,果真一支箭伴着薄沐语的惊叫声射了过来,他目光一敛,身体微微一侧,那支箭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直直的没入他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分,箭翎在空中不定的抖动着。
“白小姐你……”
“是他不愿意还我箭!”薄沐语惊道,还没有说完,白罗便看了她一眼说道,又拔出一箭朝薄沐言射去,可是之前那一箭他没又防备都没有射中,这一箭他已经有了准备,又怎么能射中,又是一箭射入旁边的树干中,如此几次,白罗频频拉弓射箭都没有伤到薄沐言分毫,她自己倒是累的直喘粗气,不仅如此,薄沐言每一次躲避,都会拔下上一根她射出的箭,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拿着她射出去的八根箭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没想到薄沐言看上去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却又这样的功夫,让她气恼的同时,也对他刮目相看。
“薄沐言,你到底要怎么样!”白罗已经无计可施了,气的大叫道!八支箭都无法伤到薄沐言,她不会傻得再浪费力气,要是继续射箭,很可能连剩下的两支也一并被他夺了去,白罗看着薄沐言手中的一把银色箭,气的咬牙切齿!“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早问这个问题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薄沐言嘲讽的看了白罗一眼,看了一眼手里的八支箭,摸了摸下巴,道:“这样,这里有八支箭,你与我说一声‘抱歉’我便给你一支,一共八字,才十六个字,不多,是,白小姐?”
“你!”白罗已经被薄沐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蛮横的人,便是她外族山寨里的那些大家公认的恶人们,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声孙小姐,薄沐言竟然敢这么对她!难道是因为他晓得她家现在面临困境,所以才敢这样戏弄她?
白罗觉得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和委屈过,曾经她也是被父母长辈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可是现在,她家里乱成一团糟不说,外祖父也病入膏肓,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竟然和母亲之间有了嫌隙,为了不让父亲纳小,她才一定要做上太子妃的位置,给母亲争光,让父亲一族人不能小瞧了只生下她一个的母亲,也让外祖父能瞑目,可是先在她不仅不能吸引太子,得到他的青睐,就连外祖父送她的箭……白罗看着薄沐言手中的箭,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怎么,白家小姐不是满京城最霸气的女子吗?怎么就这样便要哭鼻子了?”薄沐言见状却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自以为这不过是她的诡计罢了,白罗也算是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名门闺秀,也是这些名门闺秀中最野蛮的一个,他不相信,不过是为了几支箭,她便会真的哭起来。
“沐言!”同为女子,薄沐语却看出了白罗情绪的转变,忙呵斥了薄沐言一声,朝许文山看了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才朝白罗走去。
“你别过来!你们都是一伙的!”白罗不想让自己脆弱的样子被人看见,对薄沐语大喝一声,用手中的箭指着薄沐言道:“薄沐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脚上马,飞快的骑着马转身朝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白小姐,白小姐!”薄沐语追了两步,见白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才不悦的转头望着一脸悻悻的薄沐言,责怪道:“人家一个女孩子,你何必非要与她作对,连我都看得出这箭对她的意义不一般,你还这样作弄他,薄沐言,你就是个大混蛋,欺负女孩子的大混蛋!”
“喂,二姐,我怎么晓得她这样便哭了!”薄沐言被薄沐语骂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罗临走时望他的那一眼,也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烦躁的甩了甩头,低头看着手里的箭,道:“大不了一会我回去还给她便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夷族人打的箭吗?我又不是没有,赔她一套也行!”
“你……”薄沐语被薄沐言说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与这些箭的金钱价值没有关系,你没看出这箭对她还有特殊的意义吗?要不夷族弓箭虽然难得,却也是有价有市的,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府的千金,难道便买不起?”许文山走到薄沐语身边,看了薄沐言一眼开口说道。
薄沐言被说的越发的烦躁了,把手中的箭往怀里一塞,转身上马,道:“行了,我晓得现在你们两个是同心同意了,也不用这样一致对外,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弟弟和小舅子,算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去还箭,行了!”
“喂,你……”
“让他去!”许文山拉住薄沐语的手,低头微笑的看着她。
薄沐语转头望了许文山一眼,正好看到他眼里弄到化不开的深情,心中一惊,想起先前的吻,脸又红了起来,忙低下头去……
因为山林大,狩猎一旦开始,出去的人中午便不会回来用膳,他们身上都自备了干粮,山上山泉也颇多,饥渴问题倒是不会有,若是打到了猎物,小一点的便刻意就地生火烤着吃,若是太大了,便要放烟待留守营地的人来拖回去了。
首日围猎一直到下午天空变红,出去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回来,留守在营地的小姐们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听见外面有动静,便一起都走了出来,兴奋的看着大家打回来的猎物,若是有活物,也会为这评头论足一番,但是一定不会过去触碰,因为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姐们,可是连活鸡都很难见到的,这样的活物,她们哪里敢碰。
太子和许玲玉是酉时初刻回来的,打下的猎物不少,三只肥壮的獐子,一直小野猪,全都让侍卫们困住了腿脚吊在马后,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营地,让出来迎接的小姐们看的有些傻了眼,他们以为太子应该是喜欢薄沐语的,可是现在……只是她们也顾不得这么多,各自摆上最得体大方的笑容迎了过去,为了体现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主动,只在一旁盈盈的笑着。
太子似乎晓得只要自己与她们说话,她们便会扑上来一般,只是对她们笑了笑,便一面喊着口渴一面往大帐内走去,刚走到一半,便听许玲玉高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哥,二哥,沐语,沐辰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你们是一起出去的?”许玲玉刚下马便发现了他们,高兴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许武山高兴的说道,声音高亢洪亮,心情好像很是不错,伸手压在许玲玉的头上,笑道:“怎么样?第一次来围猎,有没有打到猎物,若是没有也不要失望,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一定会打到的!”
“大哥你也太小看人了!”许玲玉不高兴的把许武山的手拔了下来,撅着嘴道:“我可是有战利品呢,瞧,我打了一只獐子!”许玲玉伸手指着地上的猎物说道。
“哟,不错啊,首战告捷!”许武山笑嘻嘻的说道,故意逗许玲玉:“虽然小了点。”
“已经不小了,这是我们看见的最大的一只,被她打了!”许玲玉瞪着眼睛刚要反驳,太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今日我们走的路好像不对,也没有碰上多少猎物,你们怎么样?”太子问的是大家,眼睛却望着薄沐语。
“我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山鸡还是活的!”薄沐语高兴的说道,踢了踢脚边的袋子,里面果然扑腾了一阵,可见这只山鸡依然活力十足。
“活的也能抓到,该不会是我二哥用轻功帮你抓的把?”许玲玉笑着道。
“才不是,是我射中了它的翅膀,它动不了才被我抓了的!”薄沐语连忙反驳道。
“没有文山,只怕这只山鸡也到不了你的袋子里。”太子也笑着道:“你敢徒手抓山鸡吗?”
“我是不敢。”薄沐语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伸手指着地上太子和许玲玉打来的猎物,得意的道:“那这地上哪一只是太子哥哥或是玲玉姐姐亲自装进袋子里,带回来的?”
太子和许玲玉被薄沐语问的说不出话来,太子出行自然身边跟着不少人,他只管打猎物就行了,哪里还管装运的事,原本是想去笑别人,没想被人取笑,二人不由了对视了一眼,和薄沐语一起大笑了起来。
“沐言呢?”待他们笑够了,薄沐辰才开口问道,转头望着许文山:“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16605470
“我在这里!”许文山还没有说话,薄沐言便从旁边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地上的猎物道:“怎么才打了这么些,连大点的野兽都没有吗?”
“你躲在营地偷懒还好意思说别人!”薄沐辰一看便晓得薄沐言定是躲在营地里偷懒了,却觉得这不像他的性子,偏头看了薄沐语和许文山一眼,无言的审视着。
三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却望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他们想要找的人,许文山脸上依然淡淡的,薄沐语和薄沐言的脸上却露出了担心。
“怎么没有大的,我打的野鹿已经让人送回来了,一定是被人拖到后面去了,今儿个晚上我们喝鹿血酒吃烤鹿肉!”许武山显然对这只鹿没又多在意,也没有拿出来与其他人比一比的意思,只等着明后两日能打一个棕熊,那样他便满意了。
等所有人都到底,营地的四周已经点起了火把,正中心生起额巨大的篝火,上面挂着一个个铁架,只等着今日新打来的猎物收拾好,便能上火烤了。17FQa。
再次之前,太子让人把所有的猎物都摆在了大帐前的空地上,选出了几日猎得猎物最大最多的人,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赏了酒,又与他们连喝了三杯,才让人把猎物都拿了下去,选取一部分收拾好了在火架子上烤,一部分做成其他的菜肴。
一只只铁架子在火堆上摇晃,不时被大厨用铁勾拉出火堆,往上或撒或涂抹一些酱料,然后翻遍,继续放在火上烤。
所有的人已经分位坐好,男女分开两边,太子位于正中间,许玲玉被安排在他的身边,二人不时说上两句,让其他人看来,好像两人格外的亲密,实际上……“不行,沐语不喜欢吃味道冲的东西,葱姜蒜都不要,最好在她的香料碗里不要出现这种东西,要不她宁愿不吃,也不会沾那些东西一下。”
“这个本宫倒是发现了,你好像也不吃这些。”太子随口说道,点点头“还有什么?”
许玲玉收回有些惊讶的视线,低头想了想才继续道:“沐语不喜欢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太子最好不要把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要不她会很反感,原本戌时上床睡觉的,这么一闹可能晚膳还没有用完便要上床睡觉了。”
“这丫头的脾气倒是不小。”太子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了身后的侍卫一眼,正要把从许玲玉这里听来的事吩咐下去,却听侍卫道:“太子,吏部尚书白大人府上千金因身体不适没有前来,奴才要不要……”
“怎么才来便病了?”太子眉头动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让随伺的太医过去瞧瞧。”
“太子哥哥,让我过去看看!”许玲玉忙说道,“她一个姑娘家,许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呢,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太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目送许玲玉去和许武山、许文山打了声招呼,与侍卫一起离开,才转头看了薄沐语一眼,见她正与旁边的人低声说话,不时朝对面望上一眼,心下一沉,又转头去看许文山,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薄沐语在看他,正和薄沐言说着话,眉头不由的皱紧了一下,又很快松了开来。沐罗然支盯。
开始上菜的时候许玲玉便回来了,跟太子说了白罗并无大碍,只是在外面晒的有些头晕,便与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女子们便都回了营帐,只留下男子们还在饮酒笑闹,太子只笑望着他们玩闹,今日来的人都年轻,便是在场为官的也都是新晋人员,没有当朝元老那么的迂腐守旧,玩闹起来便会比较疯一些,太子也不以为意,知道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才让他们都散了,自己也颇有些醉意的朝大帐走去,刚走到大帐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不远处还亮着灯的营帐一眼,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见谅!”守在门外的侍卫早已通知了屋里的人,太子刚走到薄沐语门前,明兰便走了出来,见太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好了愣了一下,才屈膝行礼说道。
“起来!”太子看也没看明兰一眼,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一点影子也瞧不见,问道:“沐语睡了吗?”
“回太子话,我们姑娘一向都早睡早起,这会子早已睡下。”明兰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么早便睡下了。”太子长舒了一口酒气,抬头又看了一眼天上,满天的星星就像是眼睛一样的望着他,像是在催促着他些什么,他有些不甘心的对明兰道:“你进去瞧瞧你们姑娘是不是醒来了,若是醒来了,便同她说今晚的夜色很美,天上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都出来了,问她可否愿意与本宫一起去看星星。”
“这……”明兰虽然心里晓得答案,看了太子一眼,又有些于心不忍了,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营帐,可是没有一会又走了出来,一脸为难的对太子摇了摇头道:“禀太子,我们姑娘一直都是睡着的,并未醒来。”
太子闻言有些失落,却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朝旁边走去。
明兰看着太子越走越远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瞪了身后的门帘一眼,摇了摇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走了?”薄沐语见明兰进来,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来,悄声的问道。
“嗯,走了。”明兰憋着嘴点头,见薄沐语一脸庆幸的样子,道:“姑娘也太狠心了,太子爷真可怜,奴婢方才见他那样都觉得可怜。”
“胡说,他是太子,怎么会可怜!”薄沐语白了明兰一眼,道:“你小丫头懂什么,我若是真与太子出去看星星,那他才可怜呢!”
明兰不明白薄沐语的意思,也没有心情与她说下去,瘪了瘪嘴,转身在自己的床位上睡了下来。
“臭丫头!”薄沐语轻啐了给自己主子脸色看的明兰一眼,也翻身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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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智慧、铁血手腕和超能力VS鸿门宴
莲绛胸口一暖,忍不住也朝那孩子伸出手,却听到女子冷厉的声音道,
“阿初,和你说多少次,不要乱喊!”
莲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女子起身,进入了房间。(:燃レ文レ书レ库,最快更新
周围除了漫天的烟花,什么都没有。
莲绛试图伸手去抓,却只感受到缕缕凉风,心中亦跟着空荡荡枳。
他握紧手里的五十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快步走向那个房间,立在了暗处。
恰好看到门打开,小莲初飞奔而去,却被女子一下拉住。
“阿初,你去哪里?”女子穿着宽大的袍子,带着黑色的风帽,除了一双清丽绝世的眼睛,其他全都被黑纱遮住睁。
“娘亲,我要去看爹爹。”
孩子眼中满是期盼。
十五以为阿初说的沐色,道,“沐色受伤了,他这会儿正在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看他好吗?”
“我说是莲绛!”
初次相见时,莲初就知道莲绛的名字,当时它被莲绛扔到水桶里各种审讯。
结果它惊奇的发现,那个美得颠倒众生的爹爹不但和它长得有点点像,连名字也好像。后面知道,自己大大名叫卫莲初,它心中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听到莲绛两个字,十五藏在面纱下的脸,瞬间苍白,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要去找爹爹。”
说着又要挣脱十五的手,往外跑。
十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将孩子反过来放在膝盖上,一巴掌对着它屁股甩了下去。
立在暗处的莲绛心顿时跟着一抽。
“你为什么不听话?”
十五颤声呵斥。
莲初哪里挨过打,顿时委屈的哇哇哭出声。
“我只想想去看爹爹!为什么不要我去!”
离开大冥宫那天,爹爹说了,无论它和娘亲到哪里,他都会陪着。
刚刚明明在窗户边看到了爹爹!
阿初的哭声,像刀刃落在十五心口。
莲初继承了莲绛那份执拗和固执,坚持的东西,如何都不会改变。
无论她怎样教导,似乎在孩子心中,莲绛已经是它爹爹。
想到这里,十五突然觉得好难过。她自己对不起阿初。
她被诅咒,无法和相爱之人相守相伴,可是,她还夺掉孩子知道自己父亲的权利,阻止她们相认。
可她没有办法。
她怕孩子知道真相,会留在大洲。
而莲绛知道真相,会跟着前往北冥!
秋叶一澈,和舒池为北冥半血统,可依然无法进入北冥。
“不好提他了,好吗?”
十五抱着阿初,半跪在门口,无奈的道。
“为什么?”阿初泪眼朦胧的看着十五,“是娘你不喜欢爹爹吗?是娘,你不要爹爹了吗?”
面对阿初认真而坚持的眼神,十五只得道,“阿初,我们是北冥人。但是,他的大洲人。”
“嗯?”
“我们不属于大洲,而他,不能去北冥。”十五小心翼翼的擦干孩子脸上的泪水,“我们是要不起。而且……”
她不是不要,她是要不起!
“而且什么……”
“没什么,方才娘冲动打了你,不如娘带你去逛街,赔不是好吗?”
“好。”小莲初这才破涕为笑,可眼神还是幽幽的看着莲绛房间所在的方向。
小莲初心里有点难过,方才爹爹明明看到自己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她没法对孩子说,莲绛已经对它们下了驱逐令。
孩子,爱莲绛。莲绛在它心中,是一个完美的神,她没有资格去破坏。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给的。
想到自己遮遮掩掩的样子,十五灵机一动,“阿初,等等娘。”
半个时辰之后,阿初惊讶的看着屏风走出来的少年,“咦,我娘呢?你是谁?”
十五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出来赤霞城,为了宣扬一双媚骨之手引艳妃上当时,练手做的人皮。
连流水现在的脸,也都是十五重新做的。
那日,往事蹁跹,待停下手里,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深情看起来颇为呆滞的脸。
原本是想将它丢了,可流水却执意将它留了下来。
十五将阿初抱在怀里,“连自己的娘都不认识了,干脆把你丢了。”
阿初才突然想起娘会变脸,那会儿还给它做了好多脸。
“娘,我也要,我也要变脸。”
十五看着阿初的脸,“阿初这张脸最好看了,不要换,娘舍不得。”
说着,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
莲初得了赞,将方才的难过和伤心抛到九霄云外。
此镇临江风大,十五唯有一张脸,没有假发遮住一头引人注目的白发,只得再次带上帽子,抱着阿初出了门。
莲绛久久立在风中,深情恍惚的盯着十五的房门,却丝毫不敢眨眼。
只怕,一眨眼,自己就醒了过来。
门再次打开,他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抱着孩子慢慢下楼,不做任何迟疑,他如鬼魅般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时刻保持着一点距离。
不敢太近,怕绕了梦,又不敢太远,怕醒了梦。
二楼转角的一扇门悄然打开,紫眸卷发的白衣少年宛如画中人,静静的靠在门上。
=======女巫の猫==========
头顶烟花炸开,绚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独孤镇。
到了街上,十五才知道,财大气粗,色性不该的独孤镇主三天前才纳了第七任小妾。
据说那姑娘美若天仙,将那独孤镇住迷得团团转,设宴三天宴请亲朋好友,大有要有正房平起平坐的趋势。
那小妾特别喜欢紫色蔓藤花,大冬天的,独孤镇主也命人去弄,这几日,那小妾又迷上了烟花,独孤大财主,没日没夜的放。
客栈外面,便可以看到小厮不停的从马车里搬出一桶一桶的烟花,轰轰的炸开。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的眼花缭乱。
“娘,烟花真好看。”
十五抱着阿初,沿着城中河走。
河岸冬日柳树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像串串红色的风信子,在风中摇曳生辉。
街道旁,玲琅满目的都是各种小摊,吃的,摆法的,玩的,一有尽有。
“娘,糖葫芦。”小家伙突然在十五怀里一蹦一蹦的,十五循着看去,瞧着一个小摊上摆着好多糖葫芦。
“阿初,喜欢吃?”十五眉心一跳。
难道说,吃糖葫芦,也遗传下来了?
“嗯。”小家伙笑得格外甜。
“公子,三文钱一串。”卖糖葫芦的商贩道。
“一串,谢谢。”十五将糖葫芦给莲初,小东西拿在手里,十分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满嘴的都是糖。
待咬了一口,小东西被酸得抖了抖,样子十分滑稽可爱。
看的十五也不由笑了起来。
暗道:吃东西的样子倒不像莲绛。莲绛除了撒泼骂人打架,其余都斯斯文文优雅如贵公子,吃东西也和猫似的。
“老板,再给我一串。”十五又掏出三文钱,递给了老板。
“娘也喜欢吃吗?”小莲初歪着脖子,看着十五手里的糖葫芦,好奇问道。
十五拿着被包好的糖葫芦,认真道,“阿初的爹爹,也很喜欢吃。”最后又塞给阿初,“阿初,替爹爹拿好。”
“真好!他什么都像我!”
小莲初自豪的咬了一口糖葫芦,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光影交错的人群中。
它先是一愣,然后正要大喊,那人立在灯光下,却竖起漂亮的手指,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莲绛望着阿初的背影,朝它笑了笑。
梦寐者说:思念入骨的那个人,背对着你走在前方,这说明,她一直默默的陪着你,牵引着你前行。但是如果,她回头,说明路到了尽头,你需置身孤独行走。
所以,他期盼着那个人回头,却又害怕她回头。
“爹爹……”阿初怕惊动到十五,对着莲绛做了一个口型。
爹爹果然来找她们了。
莲绛扬起漂亮的眉眼,碧眸流光绚丽,他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悄然的跟在十五身后。
“乖。”他亦朝阿初做了一个口型。
小家伙十分开心,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替莲绛拿着糖葫芦,不由的朝他挥了挥。
但莲绛无法靠近,只是无赖的摆了摆手。
恰此时,十五抱着阿初走到桥边,阿初顺手将糖葫芦放在桥墩上。
莲绛跟上,素手拿起阿初留下的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酸甜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恍惚间,他都以为,这梦,太过真实。
一大一小,隔着人群,相互挥着手里的糖葫芦。
两人相互交换眼神,吃着心爱的糖葫芦。
“嘻嘻……爹爹果然爱吃呢。”
冷不丁,阿初得以的冒出这么一句。
十五一愣,才看到阿初手里少了一串,“阿初,你把爹爹的糖葫芦弄丢了?”
“唔……”小东西砸了砸眼睛,看着头顶明月,“明月将糖葫芦送给爹爹去了呀。”
十五笑出声,“你倒学得快。”
秒学秒用,瞬找借口,这又像足了莲绛啊。
“阿初聪明啊。”小莲初扬起漂亮的脸,笑了起来,不忘朝远处的莲绛眨了眨眼睛。
十五笑容却缓缓沉住,看着这桥,前尘万事纷杂而来,十五陷入了潮水般涌来的记忆中。
似乎想起了青衣少年默默的跟在那身着红衣美人身后的情景。
那个时候,还开着蔷薇花。
她似乎又看到了,他坐在房屋上,抱着她大腿喊:相公我怀了你的孩子……
想起了,红衣美人临水而立,静静望着自己的样子。
那一年,她第一次将莲绛弄丢,就是这个位置。
独孤镇主垂涎莲绛美色,甚至不惜带人来抢。
那是的他,隔着慌乱的人群中,望着自己的,对她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一抹苦涩,凝在唇边。
莲绛立在一处柳树下,眼眸如春雨朦胧,静静的看着临水而立的女子。
他浑然不知,后面来了一辆敞篷马车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马车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堂堂穿着紫色的华服,靠在他肩头的女子,面容精致如画,她目光扫过人群,慵懒中带着一份期盼,像是在寻找。
“看烟花嘛,哪里都能看。这外面风大,你若受了风寒,我小心肝都会疼啊。”那相貌堂堂的男子正是整个南岭人人皆知的独孤镇主,此时,他正抱着怀中可儿人,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
女子眼眸慵懒,却没有说话,神色还透着几分冷淡
那独孤镇主偏生吃了这一套。
“怎么没有烟花,看不清。”女子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放烟花,烟花。”
大财主大喊,路旁的家丁侍卫忙点燃炮筒。
那瞬间,街道一片雪亮,而就在那片绚丽的光幕下,一个人临水而立,黑发扶风,清冷绝艳,姿容天下!
“停!”
独孤镇主望着那碧眸美人,高声大喊。
没等马车停稳,他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几个跨步停在了身穿黑色衣衫的莲绛身前。
“美人儿,是你!”独孤镇主拉住莲绛的衣衫,激动的双眼通红,“美人儿,你可记得我?”
莲绛蹙眉,眼眸冷冷扫过那独孤镇主,那一眼,带着宛如兵刃般锋利和阴鸷。
独孤镇住被他这一扫,忙放了手,不敢拉莲绛的袖子和其他动作,但是见莲绛孤身一人,此人色从心起,完全忘记了马车上自己新纳的小妾,围着莲绛不肯离开。
“美人儿,你记得我不?”他搓了搓手心,“嘻嘻,我是独孤啊?”
害怕十五离开,莲绛往前夸一步,哪知,那独孤镇主跟着追上去。
“美人,你去哪里啊?你相公呢?”
“相公?”这一问,莲绛到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他,冷笑,“你觉得,本宫有相公?”
“咦,三年前拿着月光宝剑来我府邸上,伤了我百来人把你抢走的少年?不是你相公?”想到那少年,独孤镇主浑身哆嗦了一下,“就是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像木头一样的少年?”
“呆呆的?”莲绛眉心突然剧痛,有些喘不过气来,“什么少年?”
“你相公啊!你不是说坏了他的孩子?哟。”
看到莲绛神情恍惚的样子,独孤忙凑过去,“是不是你那相公又把你丢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相公?”
--------------女巫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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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捉奸,获知一切真相
这下,慕英睿一听也急了,顾不得银子被诗韵他们拿走,马上急匆匆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他们真的敢……TND!爷砍了他们。(Www..Com?燃文书レ”
紫幽跟着他出去,两人坐上马车,一起朝英国公府,不,现在已经改叫王府了。搞清楚,是王氏的王,不是王爷的王。
到了王府,门前的侍卫,并不知道他们的八小姐和五少爷偷情,一看八姑爷和慕大小姐来了,说是来找“母亲(夫人)”,根本就没拦截,就让他们进去了。
紫幽已经从韦沙利那里知道此时王怡萍正和王晟敏在一起商议孩子的事。
所以,马上带着慕英睿去了白姨娘的院子,不过不是走的正门,而是走的侧门琬。
看门的婆子,是白姨娘的心腹,当然不给两人放行,要进去通告姨娘一声,被紫幽指头快如闪电地一点,就晕了过去。
紫幽带着渣爹,避开奴才,蹑手蹑脚到了白氏起居室的窗根下,捅破窗户纸朝里看,就见王怡萍依偎在她五哥的怀里,娇弱地说道:“敏哥,我害怕极了。也不知那个小贱人说的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咱们的“六夜言情”孩子是怪胎,那可怎么办?”
“你别听那个小妖精胡说八道。”王晟敏一边亲着王怡萍,一边安慰她:“怎么可能啊?我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都是正常的,怎么偏偏和你就不正常?藤”
王怡萍闻言,都感到了一丝羞愧,“可是我们是兄妹啊!兄妹***,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们,给我们这样的孩子?”
王晟敏听她这么说,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这孩子是我的?”
王怡萍一愣,随即气愤地捶了王晟敏几拳,恨声骂道:“你怎么能问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来?我当然能确定。因为慕英睿那个死男人,不停地纳妾,在知道水忧怜有了身孕以后,我怕别的姨娘怀上孩子,就给他在滋补汤里,下了绝子的药,他根本生不出孩子来,你见过……”
“我cao你ND八辈祖宗!”慕英睿听到这,目呲俱裂,状如疯狂,哪还能听得下去?迅速跑到前门,不顾白姨娘带人阻拦,一下子冲进了屋里。
一把抓过王怡萍,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王晟敏见状,扑过来就捣了慕英睿一拳,这一拳正捣中他的左眼,慕英睿马上捂着眼睛,就蹲下去鬼哭狼嚎起来,“我的眼睛!奸夫杀人灭口了……”
王怡萍一见就紫幽和慕英睿两人进来,马上冲白姨娘狠厉地喊道:“姨娘快喊人过来,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把这件事说出去。”
慕英睿听她怨毒的声音,捂着眼睛看着她,都不敢置信。这是自己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吗?原来她这么狠毒。
白姨娘从慌乱中反应过来,马上跑去叫人。
紫幽站在一边,嘲讽地看着她,并没有阻拦。就在白姨娘领着府里的家丁。奴才围过来,狂叫:“给老娘杀了他们时。”
紫幽却轻轻一挥手,就见白姨娘如同破抹布一样地飞出去,然后撞在树干上,又摔落了下来。
白姨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来的十多名家丁立马吓得愣住了!看着紫幽如同看着魔鬼一般,却不敢上前。
紫幽一拍手,马上出来四个暗卫,紫幽冷冷地下令:“将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
正在这时,英国公,不,应该叫王有利赶来了,冲着慕英睿抱拳,带着讨好地笑容说道:“贤婿,这一定是误会,萍儿和她五哥打小就感情哎呀……”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王怡萍和王晟敏,慕英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没等王有利把话说完,一脚就踹了过去,气得跳脚怒骂:“放屁!本官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还想骗我。你这个老匹夫!你们骗的我好惨,我打死你……们。”
话没说完,又踹过去一脚。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王有利踹的连退三步,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王晟敏一见父亲挨打,马上对奴才狂嚎道:“老爷挨打了,你们还不快上去帮哎哟……”
话没说完,只见两名暗卫冲过去,一人一拳,就把他捣趴下了。
紫幽看着想动不敢动的王府奴才,慵懒地笑道:“我们要抓的是奸夫淫妇,和你们没有关系。都给本国师闪开,不然休怪本国师痛下杀手!”
声音不高,脸上还带着笑,可是不知为什么,所有的奴才,都从眼前这位少女的身上,看见了骇人的杀气,情不自禁地缩起脑袋,朝后退了几步。
紫幽一挥手,带着王怡萍和王晟敏,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了王府,坐车回到了大将军府。
王有利忍住痛爬起来,朝着奴才喊道:“还不赶快把大少爷和二少爷找回来!”
大少爷王晟茂和二少爷是王晟威,都是大夫人惠氏所生。王晟茂乃正四品太仆寺少卿;二少爷王晟威,乃从五品礼部员外郎。
本来大夫人就恨死了五姨娘白氏,见王有利为了她生的小贱人,又丢了英国公的爵位,更是痛恨母女二人。
今天见王怡萍和那个不要脸的庶子王晟敏***之情暴露,二人被慕英睿和紫幽带人抓走,正高兴地在那要大肆庆贺。
一听老爷这时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马上出声阻止奴才:“谁都不许去,八小姐和五少爷丢了王府的脸面,谁都不准管他们。”
说完,马上对着王有利低吼道:“你已经被那个小贱人害的丢了爵,你要是再管她,我就带着两个儿子,离开王府,和你和离!”
王有利一听,顿时傻眼了!他现在可是无官无爵,惠氏真要和他和离,也不是不可能,两个当官的儿子,可都是她生的。
王有利想到这,抱着脑袋,跌坐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再说王怡萍被慕英睿带回大将军府,很快就惊动了慕英毅和“慕老将军”(上官凌然)。
两人一起来到了慕英睿的书房。其实两人今天都不在府里,易容后去上官凌然外祖左丞相府,密议事情去了。昨晚二皇子来找紫幽,和紫幽、上官凌然商议了好久才离去。
二皇子得知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一切;伤心失望之余(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又为他们愿意扶他上位,而激动。
那心情很复杂,他非常想得到紫幽,可是却也知道紫幽对他丝毫没有男女之情。何况,他确实很想坐上那把椅子,他有着和上官凌然完全不同的理想和抱负。
那一刻,他的心情矛盾极了。但是,他知道,即使他放弃那把椅子,紫幽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人。他只能认输,因为比起上官凌然敢闯印度神界,把找紫幽接回来的深情,他实在差的太远。
所以今天二皇子和上官凌然、慕英毅、老丞相、吕御使,以及其他十几位文武大臣聚在丞相府议事。
接到侍卫通报,说王怡萍和王晟敏通奸被捉,这才赶了回来。
走进慕英睿书房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慕英睿抓住王怡萍在那扇耳光,一边扇,还一边骂:“你个毒妇!我待你不薄啊……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为了你,我连怜儿的孩子被你害死了,我都没追究。你伤害幽儿,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你倒好,不但给我戴绿帽子,你竟然还给我下绝子药,还……还怀了你哥哥的怪胎,你怎么不死?我打死你这个yin妇)21”
慕英毅一听他的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气愤地怒吼道:“你说什么?辉哥儿是这个女人害死的,你明明知道辉哥儿是她害死的,你为什么还要逼迫我的妻儿?你还是我的大哥呀!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慕英睿死劲挣扎,企图推开慕英毅,可是慕英毅是习武之人,慕英睿一介书生,当然不是慕英睿的对手。
所以急得狂喊道:“幽儿,快过来帮父亲,把这个抢了父亲所有东西的混账给拉开!”
“抢了父亲所有的东西?”紫幽眼中锋芒一闪,走过去拉着慕英毅的手摇摇头,然后笑着问道:“父亲,你被你的夫人气昏头了?怎么能这么骂二叔?”
“骂他?咳咳……”慕英睿被慕英毅勒的呛咳,咳了十几声才平息。
却更加火大,不管不顾地骂道:“我怎么不能骂他?从小到大,他抢去了我的多少东西?名誉、地位、财产、还有你和你母亲的爱。”
“住口!”听渣爹这么说,紫幽直接过去点了王怡萍和王晟敏的穴位,让两人变成了聋子。然后冷冽地怒斥慕英睿:“你不配提到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你薄情寡义,我母亲绝不会离开我。母亲在我走的时候告诉我,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你。幸好生了我,不然她真是后悔羞愤的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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