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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愠     重生之将门嫡女txt下载     重生之将门嫡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达戎佧和皇后的情色交易(一)

    上官凌然一路上已经听紫幽叙说过了,所以,一听老将军和慕英毅这么问,马上不满地反反:“哎呀!她那个什么女神尊外祖母,老厉害,老冷血了!把她放逐进他们神界专门惩罚叛教徒的黑水潭。(coM那黑水潭是什么地方?和地狱一样,黑着呢……”

    声情并茂的一通描述,把个老将军和慕英毅听得心惊肉跳外加心痛不已!

    “幽儿,我的乖孙女,痛杀爷爷了……”老将军怜惜地看着她,这才明白,孙女为什么现在如此有本事,那是生生被逼出来的呀!

    慕英毅摇摇头,戚戚然心疼地看着她问道:“你母亲怎么不为你求情?”

    紫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甜糯地回道:“其实,我尊外祖母是个很好的女神,没有她,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她的苦苦相逼,也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我很感激她!琬”

    确实,这也是紫幽和摩哩女神和好后,感悟出来的。

    摩哩女神对待紫幽,就如同母虎对待虎崽。幼虎从出生几个月就跟随母虎夜间巡行,或游泳,或亲昵,或捕猎,或偷袭,很快学会了独立生活的本领一样。

    没有母虎的狠心,幼虎怎么可能在两岁时,就能离开虎妈妈,在山林之间自由来去?母子分离,好似无情,实则依依藤。

    老将军一听她这么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频频点头称赞。

    几个人诉说着离别后的各自情况。最后说到了王怡萍和慕英睿。

    老将军带着歉意地告诉她,“你继母我已经把她放了出来。看那样子,是真心悔改了。用她的血为我抄写经书,这些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有一天我去祠堂,却听见她跪在那里为你祈福,祈祷你能早日回来。你二婶生病期间,府里大小庶务,管理的也还好,瘸了一条腿,确实也够她记一辈子的。你父亲也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情了,在我面前哭着忏悔过好几次。唉……他们真能一心向善,不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过不去?毕竟血浓于水啊!”

    果然。紫幽暗自冷笑,她从来就不信毒蛇会改了本性,成为善良温顺,不会伤害人的绵羊。怎么可能?

    不过这个女人的顽强和韧性,倒让她刮目相看,堪称灭不死的蟑螂!

    不过爷爷现在既然这么说了,她没抓住两人的把柄,倒也不能说什么。本来想查看爷爷和二叔所带的药材,有没有被掉包,结果,两人的药材,都保管在女医队员那里,女医队员在行军途中,狼狈地和毒蛇、毒虫斗争,加上又遇到下雨,那些药材早就变质的变质,丢弃的丢弃,根本无从查起。

    且回去再看,自己以前就不怕她,凭现在的本事,就更不会怕她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真敢触她的逆鳞,她必定让二人死不如死!

    紫幽和上官凌然瞬间交换了了一个彼此能明白的目光。显然,上官凌然也不相信两人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接着就说到了这次的平叛。如今统治南疆的是南诏奴隶制王朝,而南疆各民族众多,各族还分好多部落。

    这次叛乱的就是西南夷(现在的彝族)的几个大部落。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对其他几个小部落烧杀抢掠,其他几个小部落逃出的族民,去大理找南诏国王阁逻风,要他出兵平定叛乱。

    谁知阁逻风贼精贼精,派人给宣武帝送信,要他出兵平叛。狞笑着腹黑道:“想要吞并我南疆,你也要有那个胃口。以为我们这块骨头是这么好啃的?让我们南疆俯首称臣,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就是老将军和宣武帝,当初起了争执的地方。

    老将军力主留下军队驻守南疆,让南诏王朝成为傀儡。

    可是宣武帝却说:“那里情况太过复杂,派去的军队,一旦和南诏王朝勾结,朕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真要他们敢不听话,现派兵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说白了,宣武帝就是不放心大燕国的将领,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和南诏王朝勾结起来,把他卖了。

    结果,南疆只留下四五十人成立个类似于现代的办事处——大燕驻南疆驿馆。就在丽江附近,也就是老将军他们四万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

    紫幽忍不住问道:“爷爷,皇上为什么只派了四万大军给你?这可比前两次少了一半。”

    老将军长叹一口气:“唉……接到南疆叛乱的消息以后,皇上宣我进宫,跟我谈了好一会,说是北边匈奴也蠢蠢欲动,他实在很是担心,把兵力全部抽走应对南疆,北边要是闹起来……”

    说到这,老将军看了一眼上官凌然,有点迟疑,想了一会才再次说道:“尤其是安王,要是心怀不轨,那帝都可就危险了。听了他这话,岂不摆明了,让我不要多带军队来南疆?我没办法,只好说道:‘皇上,那您就少派些军队去南疆好了,还是帝都的安危重要。’皇上一听,马上就说:‘那好,朕就给你四万兵力。正好上次你带着他们去云梦山进行过训练,能力一定不错,肯定可以以一敌二。而且,这次叛乱的部落不是很多,又有很好的向导,朕相信爱卿,不久就可以得“六夜言情”全文|胜还朝。’他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领旨。现在想想,这事有点不对劲,皇上怕是对我也怀疑了。凌然,你赶紧告诉你父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上官凌然冷冷地笑道:“皇帝从来就没相信过任何人。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是要把兵权抓在自己手里。”

    “很有可能。”慕英毅接口道:“五城兵马司半年前,任命了一位副统领赵康威,好像还是永南侯的远房表弟。原是袁成俊的副将。”

    “袁成俊是皇后和太子的人。”上官凌然凤眸微微眯起,“难道现在皇上很信任太子?”

    “不管他信任谁。”紫幽眸光狠历,“害我爷爷和二叔差不点丢命,我都不会放过他。现在。先把那个达戎佧找出来,这个人害慕家军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又一直帮着太子和皇后害人,我绝不会放过他。秦太医之死,就是他和皇后的手笔。我问过母亲,皇后手上那只乌金戒指,就是魔戒。通过摩擦魔戒,达戎佧能及时收到皇后的指令。我那天清清楚楚地看见皇后,用手摸了那只戒指,不一会秦太医就死了。搞不好太子已经让达戎佧给皇帝下蛊,控制了他也说不定;或者就是太子用什么方法,获得了皇上的信任。”上官凌然闻言嘲讽出声:“你猜的没错,太子在皇上万寿节时,献了一个美女给皇上。据说这个美女全身散发出异香,还会在人手掌上跳舞。皇上当即就夸了:‘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一时间宠冠后宫,三日未早朝。你说,太子献给他这么一绝妙佳人,他能不信任太子?”

    身有异香?紫幽嗤之以鼻,能有她的黑曼陀罗五精灵那股幽香袭人?回去倒要看看,那会掌上舞的美人,美成什么样子。

    现在吗?先解决达戎佧和那些夷人。

    只是达戎佧现在能藏在哪?是回去了帝都,还是藏在这深山里?这深山密林可是大的吓人,要想找一个谈何容易?

    紫幽想了想,对老将军说道:“爷爷,你和二叔先带着军队撤出去,修整好以后,我想趁机拿下南疆。”

    老将军万万没想到孙女竟然存着这个心思,忍不住担心的问道:“可是南诏王朝已经签订了臣服大燕的协议,我们贸然攻打南疆,能打下来可以,打不下来皇上一定要怪罪我们。另外,我还担心,真要攻下南疆,皇上怕更得卸磨杀驴了,那样凌然的父王,处境就更困难了。”

    留着他就是为了怕南疆作乱,如果南疆真的成为大燕的一个州或郡,怕是皇上就不会再容下他。

    老将军这回可绝不再认为皇上是位有道明君,会看在他忠诚的份上,不把他怎么样了。

    爷爷不再对皇上愚忠,这倒是不错,这样一来,自己下面的计划,就更好进行了。

    紫幽的脸上,渐渐的盛开了一朵明艳的笑花,妖艳的不亚于一片紫黑曼陀罗花海,“攻下南疆,绝不成问题,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诡异的近乎妖孽的笑容,也笑的邪魅万分:“幽幽,我猜到你的意图了,你攻下南疆,是不是想把这三万多精兵留在这?这样一来,南疆虽说是攻下了,可是却在我们的手里,皇上肯定会有顾忌,不敢动爷爷是吗?”

    紫幽娇嗔的斜了他一眼,点点头:“这样一来,皇上必定要派他的心腹大将来这里,只是来了,就是有去无回。还有,一旦我们攻下南疆,藏在深山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就会急的跑出来,到那个时候,不怕那个达戎佧不送上门来。我敢肯定,他现在还没回到帝都,没拿到爷爷和二叔的人头,他怎么回去交差?”

    还真叫紫幽判断对了,达戎佧此刻正藏在越嵩夷部落大头领的家里。这厮倒也不是浪得虚名,有些道行。

    见到紫幽那天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就知道坏了,来了比他更厉害的人。于是翻动他的魔法转盘,算了半天,对大头领果基威杂说道:“大事不妙,有能人救了慕老头父子,但是我却测不出此人真正的来头。算出来应该是一男一女,难道说是慕老头子那个被什么得道高人救走的孙女,和那位高人来了?”

    下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那可就坏了,当时那个慕紫幽被救走,我就没测算出半点蛛丝马迹,是谁救了她,这过了两年多,此人的道行,怕是还在我之上。大头领,你这南疆的皇帝怕是做不成了。”

    他没说下面这番话,果基威杂听了,都急的一拍椅子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有比大巫师还要厉害的人?”

    达戎佧现在可不敢吹牛了,面色尴尬的回答道:“南疆是没有比我厉害的人,大燕嘛,也不多,不然大燕的太子,能把我请去当作贵宾?可是这两人……他们既不是南疆人,也不是大燕人,搞不好是异国人,就和当年那个阿蒂尔一样。ND!害的我阿吉饲养了近百年w索“海天中文”看最|的灵蛇,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害得我阿吉不久也郁郁寡欢死了。本以为她不在了,那个慕老头父子,肯定要死在那片‘死亡之海’里。可没想到……唉,我来的时候,可是跟太子和皇后打了包票,一定能要了两人的命,但是现在……”

    达戎佧想到这,不由一阵沮丧,再一想到自己临来南疆之前,和皇后之间的那场***交易,忍不住就一阵心神激荡。

    不是没有见过比皇后佘凤荣更美的女人,可是却没有她的华贵大气,也没有她的睿智。

    太子第一次把他引荐给皇后,是因为皇后的顽疾。佘凤荣有顽固性头痛病史,好多太医,还有民间的大夫,都不能治好她。

    太子知道他好色,本来也是不想把他引荐给皇后的;可是上官灵罗之死,让皇后对太子很失望,对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不冷不热的。

    太子最后没办法,才动了把达戎佧送进宫,替皇后治病的心思。

    他对达戎佧说道:“孤想办法送你进宫,为母后治病。要是能治好母后的凤体,孤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请你记住,那是孤的母后,孤不许你动邪念。”

    他听了,当时就是一阵冷笑。什么叫邪念?这世上所有人的念头,但凡能实现的,就都不叫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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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达戎佧和皇后的情色交易(二)

    他对太子的忠心,也是建立在太子将来能登基为帝,封他为护国法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レ?燃?文?书库レ

    不然,他脑袋又没进水,干嘛放弃在南疆受万人敬仰的地位,跑到帝都来,做个缩头乌龟,整天藏在太子府里,不敢出来见人?

    见到皇后娘娘的一瞬间,这位穿着一身正红色镶金边绣紫色花鸟纹云锦对襟的大毛长袄,外罩金黄色绣金凤凰立领长褂子,石榴红的菊花刺绣马面裙,头上戴着一套凤尾赤金红宝石的头面,整个人雍容华贵如盛开的牡丹花一样的女人,就让他一见钟情了。

    “罩史处格米爷觉啷努”(太阳神)原谅他!他之前遇见的女人,和这位大燕最尊贵的女人一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三十九岁的女人,美丽的如同他们苗家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妇一样,成熟中,带有少妇的娇媚,让他怦然心动琬!

    在以后的治疗头疼的过程中,他当然极尽全力,不仅治好了她的头疼,也让她的身心,从死水无澜,变得蠢蠢欲动。

    只有两次,第三次在他用手边为她按摩肾俞穴,边说道:“皇后娘娘,让奴才好好地侍候您,定让您欲死欲仙,没有虚度这一生。”

    皇后娘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矜持,很快转过身搂住了他藤。

    这一次,他让皇后终身难忘,皇后也让他喜出望外。

    他不仅是个巫师,还会媚功,当然知道如何才能让女人欲死欲仙,一辈子离不开他。

    不然以他这副尊容,怎么可能在南疆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当然除了他过人的医术、巫术,还有这不为男人所知的媚术。

    他不仅知道这些高门大院的贵妇人,有多寂寞;更知道这些所谓端庄的大家闺秀,骨子里有多风***和放荡。她们需要有人给与**和心灵的双重慰藉。

    看这位外表端庄如同西天王母的佘凤荣佘皇后就知道了。

    那一天,还是白日;那一天,他整整要了她六次!把她侍弄的要死要活,不停地喊着要他:“好人恩啊……不要停……我要啊……恩啊……你弄死我得了……”

    等云收雨散,他要走的时候,皇后竟然紧紧抱着他,万般不舍地问道:“你太厉害了!我不想你走了,要不你就到我身边来侍候我?”

    “不行啊。”他当时就拒绝了。欲擒故纵这一招,不仅适用于女人对男人,也适用于男人对付女人。只有让她饿急眼的时候给她,她才会永远忘不掉你。

    可是佘凤荣忘不掉他,他又何尝能忘记这位尊贵的大燕国母?最后连魔戒都给了她,就是为了方便她随时召唤自己。

    想到魔戒,达戎佧又是一阵懊恼!绿豆大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是魔戒在此,他号召所有的蛊虫,那力量也许能抵挡那算不出是何方神圣的能人一阵。

    可是现在……真是不好说了,怕搞不好,他这次也难逃升天。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就不会把魔戒留在皇后那里,而是带来了。摆弄慕俊远和慕英毅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可谁想到现在会……

    达戎佧担心变成了事实,很短的时间,短的他不敢想象。慕老将军所帅的大军,竟然放弃进山平叛,攻打起南诏王朝所在的大理县城了。

    而且仅仅用了一天,就占领了大理,活捉了国王阁逻风,逼他签订了将南疆改编成大燕国一个郡的条约。

    而且,还得同意大燕派兵驻扎南疆,由军队的总兵和阁逻风共同执掌南疆。

    放屁!什么共同执掌?南诏国王根本就是个傀儡。

    彝族大头领果基威杂急眼了,冲着达戎佧只嗷嗷:“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我们带人去攻打大理?不能眼看着南疆落入大燕人手里。”

    达戎佧明显比他要冷静,摇摇头说道:“这肯定不是大燕皇帝的意思,这肯定是慕老头私自做主,再报我把他们领进沼泽之仇。你别急,我马上派人送信给宣武帝。”

    可是他想到派人送信,紫幽和上官凌然又如何想不到?在南疆所有通往大燕的路口,全部打上了封印,就连那些崎岖的山路。都不例外,南疆和大燕被隔绝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如今,南疆和大燕的交通完全封闭,进不来,也出去。

    达戎佧望眼欲穿地等待着皇后娘娘能派人送信来,可是没等来和皇后娘娘的信件,却等来了进山平叛的大军。

    紫幽以为达戎佧听见南诏王朝覆灭,自己攻占了大理,会急的蹦出深山,来找她算账。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是个缩头乌龟,愣是不出来。她抓住进大理做生意的夷人,让他们回深山密林送信:“回去告诉你们叛乱部落的头领和|搜索看最新|你们的大巫师达戎佧,他们就是龟孙子孬种!躲在深山密林不出来,姑奶奶就没办法了?等着,姑奶奶早晚会去收拾他们,摘下他们的脑袋,祭奠我们的将士!。”

    紫幽骂人,骂的贼爽!听得老将军部下那些高级将领和上官凌然一阵惊艳!

    慕家军这些高级将领,如今全都恨死了皇帝!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你好歹得有个理由;现在可好,不但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让他们死在异国他乡。

    这么死,死的太窝囊!

    所以听紫幽说:“这件事,目前咱们没有抓住那个向导达戎佧,也不能就冤枉了皇上。但是,这个达戎佧是太子的幕僚,可是千真万确的。这件事和太子脱不了关系,是肯定的。”

    将领们马上就火了!开始吵吵了起来:“TNND!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做一国储君?就这么想不明不白地整死我们?我们怎么他了?”

    “大燕将来落到这样的无道昏君手里,我们还有活路吗?反了他们!”

    “清君侧!回去后上书要求皇帝废除太子!”

    “备不住这就是皇上的意义。真要是皇上想不明不白要我们的命,我们也不能让强!”“……”

    所有的将士,群情激怒,恨不能马上抓住达戎佧,问明到底是谁要害他们。

    紫幽一看军队士气振奋,又休整差不多了。马上就和爷爷、二叔、上官凌然,还有高级将领们商量,再次进山平叛。

    最后决定,慕老将军和从二品定国将军张子恒,也是张伟的爹,领着三万两千多人,驻扎大理。

    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慕英毅,带领两千精兵强将进山平叛。

    当紫幽提出只带两千人进山平叛时,除了上官凌然,所有人都惊得看着紫幽,摇头表示不赞成。

    爷爷担忧地说道:“我知道这些大山里的异族人,有多狡猾狠毒。咱们对地势不熟习,他们仗着熟悉地理环境,往往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们,其手段卑鄙下流,和在战场上刀剑厮杀,绝不一样。”

    “是啊……”张子恒现在想起来前两次的平叛,还心有余悸。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小姐,他们布迷阵,有时候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就给你一箭。那箭上全部喂了剧毒,见血封喉。还有人他们放出的那些毒虫、毒蛇,毒蜂,看着都瘆人!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能耐大,可是他们人可是不少,足有好几十万,分布在各个大山区,咱们人这么少,会叫他们给包围的。”

    上官凌然摇摇头说道:“兵贵在精,不在多。人多了,人员过于分散,我和幽儿反而照顾不过来。”

    上官凌然现在仍然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得道高人,并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紫幽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以他和紫幽现在的武功修为,足以对付一支人数为十万人以上的军队。

    就是考虑到这些暴民人员不集中,不知分散在何处,再有攻占他们的部落以后,得有人占领,所以,紫幽和上官凌然,才决定带两千人进山。

    再说,两千人的队伍,紫幽的灵气,足以在他们周围,形成结界,让那些暴民伤不了将士们。

    人一多,她发出来的灵力多一分,对付敌人的时候,力量就弱一分。

    紫幽、上官凌然和慕英毅,就这样带着两千人的军队,悄悄摸进了山中。

    在这前两天,两人已经在夜间飞行于这座大山上空,找到了参与叛乱的最大部落越嵩夷,并已经派韦沙利和小白在监视他们了。

    韦沙利不负众望,很快传回来信息:“主人,发现了达戎佧,他正藏在越嵩夷大头领果基威杂的家里。”

    紫幽一听,马上对上官凌然露出了自信自豪的微笑,“韦沙利果然找到了达戎佧,他正藏在越嵩夷。”

    慕英毅一听,拔出他的青虹剑,狠狠地一挥,大帐外面一棵大碗粗细的樟树,马上断了开来。

    目呲俱裂地骂道:“这个畜生!我要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我死去的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

    原有四千四百一十二人遇难,因为有六十人没有出现生理死亡,也就是还有细胞存活,被紫幽灵力又激活了。

    但是,仍然还有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永远离开了他们,几乎全是慕英毅带出的那两万人当中的。

    这对慕英毅来说,是个极为沉痛的打击,也是莫大的耻辱,更是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此刻,他恨不能将达戎佧抓来给凌迟了,以告慰烈士们的亡灵。

    紫幽看见他红了眼圈,心里也难受的要死。她的女医队,也死了四名女队员。二位十三,一位十四。豆蔻年华的少女,就这么被沼泽吞没,被大蟒果腹了。

    这笔债,不但要和达戎佧算,还要和太子、皇后算,当然还有皇帝。不管皇上知不知道太子和皇后的阴谋,可是他也要为他的此番的失察之罪,付出代价。

    如果这件事,皇上是知情的,那就更不能放过他。这些人如果死在叛乱的暴民手里,那他们不冤;可是一个叛乱的暴民没看见,就这么被害的丢了命,所有人都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有了飞云和闪电,还有韦沙利引路,紫幽他们很快就穿过深山密林,到了越嵩夷部落所在的那片山寨前面。

    韦沙利告诉紫幽:“达戎佧已经测出主人要来,他在山寨周围布下了‘黑风幻阵’。主人要小心。”

    紫幽马上传音入密告诉将士们:“四人一组,占据四个方向,缓慢前进,注意树上和脚下。”

    说完,再次向前走去。走了不到一刻多钟。紫幽马上一挥手,发出警示:“小心,周围有人。”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有毒箭射来。

    紫幽一挥手,那些箭马上掉头,向着反方向射去。

    很快就听见了好多声惨叫声。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也运气于掌。只见他手掌马上升起一朵红云。他一挥手,一道红光过后,刚刚发出惨叫的灌木林,很快着火,烧了起来。

    灌木林一烧,敌人无法藏身,马上就暴露了目标。

    慕英毅带领几百名弓箭手,一阵狂射,敌人又要不少中箭。

    首次交锋,慕家军完胜,将士们士气越发高涨。进入南疆一个月来,所受的窝囊气和憋屈,总算释放出来了一点。

    可是,还没等将士们兴奋完,紫幽就听见了沙沙声、嘶嘶声和嗡嗡声。

    她马上再次示警:“大家小心,有毒峰和毒物过来了。都集中过来,我用灵气罩着你们。”

    说完,和上官凌然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马上飞入半空。

    上官凌然密切地注视着四周,紫幽则运用灵力于双掌下压,放出灵力,形成结界,护在了“听潮阁”更新最-快,将士们的周围。

    海蓝和紫色两束美丽的光波,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光球,将两千名战士,罩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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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进山平叛 齐心协力破幻阵(一)

    “幽幽小心了,我要放火烧了那些丑陋的玩意。(http;//coM燃§文&书&库”上官凌然叮嘱了紫幽一声,随即两掌齐翻。二朵红云齐现,不一会,变成两束火焰,一束飞向了天空飞来的毒蜂群,一束飞向了地面上的那些毒蛇、毒蝎等毒物。

    一阵阵东西烧着的嗞嗞声传来,接着就是烧焦的糊味传了过来。

    两人看着那些毒蜂纷纷坠落,地面上原来排列整齐的毒蛇、毒蝎和各种毒虫子,也都开始不顾方向的四处逃窜。

    不过,除了一些大的毒蛇,带着火飞快地游窜走了,大多毒物都被烧死了。

    第二次交锋,又是慕家军完胜琬。

    达戎佧本来还在那和果基威杂吹牛:“这一次你就放心,那些可都是有灵性的毒物,我只要不停地念咒,它们就会不停地进攻,咬不死那些汉人,吓也吓死他们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慕家军那两千将士,看见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排成队的毒物,确实吓得头皮发麻。

    可是不一会,他们就被灵气形成的结界保护住了,接着又看见那些毒东西,被烧得亡命逃窜,那可就不是吓,而是喜了。真正的惊喜藤!

    再说那些毒家伙,是有灵性,可是到了这时候,先是被紫幽的灵气冲击了一下,后又被上官凌然的真火,烧的魂飞魄散,那还能听从达戎佧的指挥?是没命的逃窜,那是逮谁咬谁,不分敌我。

    夷人被咬死了二十多个,尤其是那些各种各样的毒蛇,被烧得狂性大发,咬人一口,就拼命地释放毒液。

    达戎佧正在那吹得吐沫星子乱喷,跟个喷壶似的,喷了果基威杂一脸。

    就听果基威杂的家丁跑进来,急赤白脸地喊道:“大头领不好了!那些毒虫都被烧死了,还咬死、咬伤了咱们的人。”

    “什么?”达戎佧和果基威杂一起火烧腚似的跳了起来。

    达戎佧面如死灰地摇摇头,“不可能啊?我不相信,我的毒虫啊!”

    他费尽力气训练这么些玩意,那也是要耗费心血的,以为容易吗?这下可好,一下子玩完了!

    “你,你这个大骗子!”果基威杂气的瞪着他,更是火大!

    达戎佧可是一兵一卒都没出,撺掇着他叛乱,如有伤亡,死的可都是他的族民、家丁和卫队。

    两人急得刚要出去,就见五六条被烧的露出血糊流淋蛇肉的毒蛇游窜了进来,瞪着二人,像是在声讨二人的罪行:“NNND!你们躲在这里,让我们去为你们打头阵,看见没有?看没看见吾们被烧的这个惨状?”

    那毒蛇的眼睛盯着两人,达戎佧还好,毕竟经常和这些毒玩意打交道。

    可是果基威杂虽然看见经常能看见这些东西,但是每次看见,也都不是打死,就是避开,确实从心里很畏惧这些毒东西。

    如今被毒蛇这么盯着,只觉得毛骨悚然!直往达戎佧身后躲,“我说,你快把它们弄出去啊,这也太瘆……”

    人还没说出来,蛇就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这一下,别说果基威杂,就连达戎佧也被吓的魂飞魄散。他是巫师,他当然知道,蛇的报复心理有多强。这几条毒蛇显然是恨上他了,这是要咬死他呀!

    果基威杂吓得抱着达戎佧,把达戎佧当着挡蛇牌;达戎佧倒还是有两下道行,拿出一种什么药一洒,那几条毒蛇惨叫几声,就没了动静。

    这一幕只把果基威杂连吓带怒,弄得肝颤。指着达戎佧再次骂道:“你这个大骗子!都是听了你的话,我才会侵犯那几个部落,挑起战乱的。你不是说要帮我登上国王的宝座吗?你不是说,大燕的太子和皇后说了,只要我当国王,就免了我们夷人的每年进贡吗?你不是说,你能抵挡得住大燕军队的进攻吗?你看看现在,大燕的军队打来了,你却束手无策。你个骗子,我要向所有南疆人揭穿你骗子的面目。”

    “住嘴!”达戎佧被他一口一个骗子,骂的火起。一双王八眼,瞪得老大,“你急什么吗?不是还有‘黑风幻阵’在等着他们吗?我谅他们也破不了阵。”

    果基威杂一听到他说到“黑风幻阵”,即刻又稍稍放点心地坐回了大椅子上。嗯,大巫师精通奇门遁甲,各种魔术、幻术。那些个汉人,一定无法破了大巫师那神奇的迷幻阵。

    前两次之所以被大燕军队得手,都是因为他们有了那个异国女人阿蒂尔的帮忙,结果,我们败得很惨,没办法只好俯首称臣。

    现在吗……达戎佧说那个阿蒂尔已经死了,来的是她的女儿,可她女儿才能多大?大巫师修炼多年,难道还怕了那个黄毛丫头?

    还别说,达戎佧这个“黑风幻阵”还真是不一般!此乃达戎佧最得意的阵法。机关一开,无数黑风从四面八方一齐刮来,带着怪声惨叫和各种飞沙走石、树枝等东西,十分骇人。而且不停地献出鬼怪、妖魔、美女、野兽的幻影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着是假,有时却是真的;看着是真的,有时却是假的,弄得进了阵的人,心情高度紧张,久而久之,便被这些幻景弄得精神错乱,神智失常。此阵除了机关操纵之外,还含有五行五克、奇门八卦之理,真是夺鬼神之机变,参天地之造化,十分阴毒!为正人君子所不齿。

    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看,两人神色都很凝重。

    紫幽马上对二叔说道:“二叔,我进去破阵,你和凌然在此等候,要是我三个时辰出不来,你们就撤回大理去。想办法让韦沙利回印度,让我尊外祖母来救我。”

    “我不准!”上官凌然霸道地看着紫幽吼了起来:“你休想独自进去破阵,说什么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凌然。”紫幽软言相劝:“我还要你替我守护爷爷和二叔,再说了,我真要有什么,还指望你替我报仇呢。”

    “你又来了。”上官凌然这下真是气大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冲在前面?为什么都要我替你守护爷爷和二叔?我再守护他们,能代替得了你吗?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失去你,我心里的感受?死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紫幽闻言,一下子惊呆了!她愣怔地看着上官凌然那恼怒的样子,那凤眸里的痛苦,绝不会是伪装的。她不由想起了那次在山中遇刺的事情。一次次的刀光剑影闪烁,利刃寒意森然,却一次次地被上官凌然格挡,不能格挡的便以身相替,宁可自己被砍上一刀一剑,却不让她有分毫损伤……

    紫幽心里一瞬间有些发堵。上一世她只幻想着有个男人,对她能给与信任和尊重就可以了,从来不敢奢望,会有人对她一心一意。

    而这一世,她本来已经打算孤独终身了,却没想到遇见了上官凌然。而这个男人,不但一心一意地爱着她,甚至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

    紫幽一下子感到百感交集!但更加庆幸的是,她没有推开上官凌然,而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紫幽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第一次坚定地坦明了自己的心意:“凌然,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不愿我受到一点伤害,可是,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要嫁给你,我都注定要置身到一个危机四伏的漩涡中。我处在这样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不经受风霜雨雪呢?这时候,我不应该因为畏惧而缚手缚脚,应该要勇敢地迎上去,在风口浪尖为自己打开局面,找到曙光和升级,不是吗?相信我,我并不是温室中的花朵,我能应付各种艰难和凶险;我也会很珍惜、很珍惜我的生命,因为我知道,我受伤,或是丢命,你和爷爷、二叔,会痛不欲生,我不会再傻到让自己离开你们。”

    上官凌然一怔,猛然无语。

    的确,幽幽她从来w索“海天中文”看最|都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她不仅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她更有过硬的本领,能战胜一切敌人。只是……只是他希望,她可以不必动用这些聪明才智和本领,也能够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只是他希望,他能够替她抵挡一切风霜雪雨,让她能够生活在温室中,不必为外界的酷暑冷寒所侵袭;只是他希望,他所喜欢的女孩,能够不必呕心沥血地运用智慧和灵力,也能够有着由衷灿烂的笑容,天真娇憨地依靠着他,真正如同其她的女孩子依靠丈夫一样……

    然而,凝视着紫幽如此坚定从容的双眸,听着她温柔坚定的话语,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情愫在翻滚。

    也许是他错了……紫幽从来都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她从来不会被动地等待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保护和周全,她聪慧、敏锐,能够洞察先机,凭借自己去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无论多么恶劣的处境,她都会竭尽全力去拼搏,永不言弃。

    也许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紫幽,才会打动他。

    因为他们都在荆棘丛中奋力拼搏,凭借自身的智慧和力量,永不言败,要为自己打开局面!

    拼搏的过程是苦的,每一步前行都充满了汗水和血泪,但是苦中亦有甘甜,因为他们是靠自己走出来的,虽然艰辛却也扎实,因为他们心中都有“听潮阁”更新最-快,信念,都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打拼出未来,能够走到自己所希冀的美好彼岸!

    人都说“富贵险中求。”其实不然,不止是富贵,很多东西都需要拼搏,需要险中求,比如自由,比如安全,比如海阔天空。

    “我要想保护我的亲人和自己,将来能够幸福地、长久地活下去,就必须要面对这些危险!”紫幽浅浅微笑,“如果你不放心,那我们就一起去对付一切,不再是盟友,而是爱人!”

    紫幽从没明确对他说过,将来会嫁给他,和他一起面对一切。

    竟管他知道,紫幽已经接受了他,但是说出来,和蒙在心里,对他而言,当然是不一样的。

    上官凌然欣喜若狂!笑容抑制不住,一双瑰丽的凤眼,比星辰还亮。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带着一分轻责,九分宠溺和怜爱笑道:“这还差不多。我知道你能干,可是你好歹给为夫留点自尊,让我知道你对我很依赖啊。”

    因为慕英毅在,紫幽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上官凌然,羞恼地跺脚,“讨厌!给你二分颜色就开染坊。”

    慕英毅看见两人打情骂俏,转眼就和好了,心里很欣慰,“幽儿,凌然说得对,你不能把危险都留给你自己。还有,两人有事还是商量着来,你不要太独断专行了,这对凌然很不公平。”

    紫幽点点头,看着两人说道:“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想你们遇到危险。那‘黑风幻阵’我也没有把握破解,让他进去,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

    “你对你未来的夫君,就这么没有信心?”上官凌然知道紫幽是担心的安危,但是现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涌上了满满的甜蜜。

    走过去拉着紫幽的手,深情而又霸气狂放地说道:“这次你跟在我的后面,看我如何破阵好了。我还就不信,小小的一个‘黑风幻阵’,就能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你先歇歇,恢复一下灵力,我和你一起破阵。”

    紫幽这次没有拒绝,点点头,乖巧的像只小猫,听从了上官凌然的安排。

    她不停地运用灵力,灵力确实逐渐减弱;上官凌然显然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想让她以最佳的身体状态去破阵。

    两人在结界里饱餐了一顿,又修炼了一会,补充了一下体能,然后手拉手站了起来。

    紫幽故作轻松地对慕英毅笑道:“二叔“六夜言情”全文|,等我回来。”

    上官凌然脸上敛去了平时邪魅的笑容,俨然就是一位帅到人神共愤的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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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进山平叛 齐心协力破幻阵(二)

    郑重地对慕英毅说道:“二叔,我已经叫我的师兄和师侄过来了。レ?燃?文?书库レ如果我们出不来,您不要着急,撤回大理,和我的师兄商量后,再做决定。放心,我两就是困在里面,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一定会好好地护着幽幽。”

    最后几句话,是承诺。慕英毅一看他目光坚定,丝毫不见怯懦,充满了自信。

    于是轻轻地在他肩上捣了一拳,“保重!二叔还想看见你们结婚生子,做舅爷。”

    “哈哈……”这话上官凌然显然特别爱听,脸上笑容灿烂的一如破云而出的朝阳,“二叔,这舅爷您当定了。”

    说完,温柔地看着紫幽,像是要去郊游,“我们走?琬”

    “嗯。”紫幽柔声音道,像极了小媳妇的样子。

    两人带上紫幽自制的防毒面罩,手拉手,似闲庭漫步一般,走进了黑风幻阵。

    一进去,一股腥臭味就扑面而来,幸好两人带了防毒面罩,服了解毒丸,不然肯定就要被熏倒,那可都是有毒的毒气藤。

    紫幽和他对看了一样,两人心意相通,再次朝着阵中走去。只要找到机关所在地,破了机关,这个阵就等于人没了脑袋,自然就废了。

    只是要进到设置机关的地方,谈何容易?走了不到一刻钟,黑风夹杂着飞沙走石和各种大小树枝,就朝着两人迎面飞扑过来。

    两人一起发力,一边前进,一边将这些东西挥落到了一边。

    刚刚闯过第一关,接着就是一个个小鬼,青面獠牙朝着两人扑来。

    紫幽告诉上官凌然:“这应该是幻影,但是可能有真人夹杂其中,你闭上眼,不要被幻影迷惑,听我口令。”

    上官凌然闻言,邪魅地一笑,“幽幽,放心,这点道行,还吓不倒你相公。”

    叫紫幽判断对了。这些小鬼大多是幻影,你要拼命去和幻影厮杀,体能消耗殆尽,后面的阵,你就不要想破了。

    所以,两人不仅要有火眼金睛,识别真假,还要手快,随时对付突然来袭的真人。

    这一阵,有数不清的鬼影,两人却只杀了十六个扮着小鬼的真人。第二关,两人顺利闯过。

    第三关,是美女和野兽。靡靡之音的伴奏下,红果果的美女,夹杂着各种奇魔怪兽,一起朝着两人袭来。

    美女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挑dou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露出了嘲讽的的笑容,毫不留情地使出银月弯钩,将她们腰斩了。

    紫幽看着那些妖娆赤luo的美女,魅惑

    着上官凌然,竟是半点都没担心。

    这阵里的女人,基本都是南疆人,虽然大多数长得不丑,可是比起黑曼陀罗精灵,那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

    五位精灵为了考验上官凌然对她是否是一心一意,忠贞坚定,一路上幻化成紫幽的样子,引诱过上官凌然四次,都被他识破了并严词拒绝了。

    水灵扮着紫幽的样子,刚到上官凌然面前,上官凌然就冷笑道:“给我滚!别以为你是幽幽的精灵,我就不会杀你。”

    水灵讶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主人?”

    “妖气太重。”上官凌然冷冷地嘲讽:“我的幽幽,才不会像你那样走路,露出那样的眼神。”

    水灵腰肢扭得太过,眼神太过妖媚。幽幽和他还没订婚,就是和他做亲密动作时,都害羞得很,又怎么可能放纵轻浮到水灵这个样子?

    第二次是土灵出击。这个最小的精灵,个子小巧玲珑,眼神灵动慧黠,是个真正的精灵模样。

    一派天真地靠近上官凌然,乘他不备,突然要去亲他……

    上官凌然飞快出手,用他的扇子,挡住了土灵的进功。气的用扇子狠狠地扇了土灵两个耳光,冷森地警告道:“找死!再敢放肆,我一把真火烧了你。”

    土灵委屈地给紫幽看脸上的巴掌印,“主人,您的相公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紫幽一听,看着五位精灵摇摇头,“别去自找没趣。我相信他,你们不用怀疑。”

    金灵一听酷酷地说道:“这是女神布置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

    第三位木灵出场,给上官凌然下了媚药,然后乘着他药性发作,幻化成紫幽的样子,贴了过去。

    “滚出去!”刚刚到了上官凌然面前,上官凌然火云掌就出击了,“休想骗我,幽幽不会做出这么不自爱的事情来。”

    火焰差不点将木灵烧伤,气的她跑回来对金灵说道:“我头发都被燎着了,气死我了!主人的相公有毛病啦。”

    最后老大金灵出场。金灵是五位精灵中,最肖像紫幽的。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非常相似,一般人绝不可能认出来。

    可是刚刚走到上官凌然面前坐下,上官凌然就不客气地骂道:“你们TND有完没完?给小爷滚开。你不是幽幽,幽幽身上的香味,没有这么浓郁,清新淡雅,比你好闻多了。”

    紫幽身上的香味,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不是脂粉香,也不是熏香,更不是浓郁的花香,而是她自身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雅的味道,闻了以后,沁人心脾。

    上官凌然闻香识女人,从香味上面,马上就识别出来的人不是紫幽。

    后来紫幽跟他道歉:“你别生气,我尊外祖母可能对你不放心,让她们试探你,我阻止了,她们根本不听。”

    其实,她要真的发怒,五位精灵肯定也是乖乖的;只是她前世被赵宏祥骗惨了,心里对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信任,所以,也想看看上官凌然对她是不是能做到忠贞不二。

    所以,也就没太过于阻拦,五位精灵和她心意相通,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

    多番考验让紫幽对上官凌然非常满意,所以现在对他当然放心。

    上官凌然这一阵出手狠辣,腰斩了二十四位美女,外加一头老虎,。

    紫幽杀了两头野猪,一头金钱豹,还有五只豺狼。

    第三关,是一片大沼泽。和慕老将军、慕英毅他们遇见的、真正的沼泽不同,这里的沼泽,有真有假,你不知哪里是真的泥潭,哪里设有夺命的机关。紫幽拿起石头扔“六夜言情”全文|进一片沼泽,马上射出几十支毒箭来。

    上官凌然见状,把紫幽拦在身后,姿态潇洒地挥动着折扇,把箭全部扫落。

    随即打开天目,仔细扫视了一遍,拉着她说道:“我知道哪里有机关,哪里是幻阵,根本没有沼泽,你跟我走。”

    紫幽点点头,没有动用灵力,一直跟着上官凌然,由着他在前面,为自己排除困难。

    走在阴森恐怖,随时可以死亡的“黑风幻阵“中,紫幽的心却是甜蜜幸福的。

    因为有个男人,一直像座大山一样地挡在她的前面;因为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握紧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上官凌然揽着她的腰,凌空跃起,双足飞快地在泥潭上轻点,很快就飞过了这片幻影沼泽地带。

    再次面对他们的,竟是两条两边带刺,头上长角,粗如水桶,大得吓人的怪蛇。

    嘴里不停喷出黑色的毒液,两双阴森的蛇眼,看着两人,如同看着已经到嘴的猎物,冒着垂涎的光芒来。

    上官凌然都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蛇不像蛇,龙不像龙,妖怪吗?”

    紫幽点点头,“应该是达戎佧样饲养的妖兽。我们两一起对付它们。”

    紫幽话刚落,两条蛇妖的尾巴,已经如同鞭子一样地横扫了过来。

    上官凌然和紫幽一齐跃到半空中,谁知两条蛇身子突然仰起,再次朝着两人扑了过来,还喷出了毒液。

    虽然身子粗壮,却很灵活,一点都不笨拙。

    紫幽和上官凌然再次一跃,就到了两条蛇的背面。紫幽出手就扔出了一把三骨钉,接着“漫天飞血”也跟着飞出了手,朝着一条怪蛇的脑袋上套来。

    “嗷嗷……”三骨钉钉进肉里||,两条蛇疼的尾巴狂扫,动作倒是慢了两拍,其中一条怪蛇,带角的脑袋,被“漫天飞血”套了个正着。

    可是这妖怪皮糙肉厚,“漫天飞血”竟然

    没能让它身首异处;但显然是受伤了,蛇血四溅,那“漫天飞血”就如项圈一样,套在怪蛇的头颈处,紫幽一拉铁链,刀刃又深了一寸。

    如此割肉,怪蛇疼的如同发狂,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另一条蛇见状,忍着三骨钉钉进肉里的疼痛,再次扭转身子扑了过来。

    上官凌然将紫幽揽在身后,这才松开了紫幽的手,双掌发出真火,朝着蛇妖喷去。

    妖蛇太大,实在是怕单掌的力量不够。

    蛇妖见到大火,吓得蛇身后仰,紫幽见状,趁机运用灵力于双掌,从上官凌然的肋下绕到前面,放出两束一紫一海蓝索|的光团,砸向了怪蛇……

    马上要活捉达戎佧了,紫幽复仇很快会全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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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活捉达戎佧 爆真相 群情激奋

    “嗷嗷……”大火沿着怪蛇的脑袋蔓延向下,很快就将它的全身烧着了。(coM

    烧灼的痛苦,使得它连声怪叫,不停地狂扫着蛇身,企图扑灭大火。

    结果和那条正在狂扫脑袋,企图甩掉“漫天飞血”的蛇妖相撞,瞬间,那条蛇身上也着了火,燃烧了起来。

    两条蛇妖,垂死挣扎之间,粗大的身子疯狂扫动,掀起了排山倒海的力量。

    上官凌然再次紧紧地握住紫幽的手,带着她躲避着蛇妖的狂扫滥砸琬。

    足足过了有两刻钟,两条蛇气势渐渐变弱,最后终于瘫痪了下去,再也挣扎不动,空气中,也蔓延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上官凌然这才和紫幽松了口气。两人身上见汗,这两条怪物,着实吓人!紫幽在黑水潭,上官凌然在峨眉山,均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瘆人的怪蛇。

    闯过了第四关,又走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了十六个壮汉,守住的机关部位藤。

    十六人显然没想到紫幽和上官凌然能这么快闯过前面四关,看见两人过来,吓得慌忙迎战。这十六个人的武功,虽然是夷人中最高的,但显然和上官凌然、紫幽不在一个等||级的,很快就被两人杀了。

    十六人一死,“黑风幻阵”自然就破了,呈现在慕英毅和将士们面前的,就是一片草地和树丛。

    “黑风幻阵破了!”慕英毅和将士们发出了狂喜的喊声。仅仅用了一个半时辰,大小姐和她师傅,就破了“黑风幻阵”

    再说达戎佧和果基威杂,心里正自忐忑。果基威杂在那合掌祈祷,达戎佧则死死地盯着魔法转盘,老鼠眼都不敢眨一下。

    看着魔法转盘越转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他大叫一声:“玩鸟!大头领,快跑,‘黑风幻阵’被他们破了。”

    果基威杂一听,吓得全身一哆嗦,随即睁开眼睛,嚎叫了一声:“跑啊……”

    瞬间,越嵩夷所在的山寨,就乱了套。用鸡飞狗跳,人喊马叫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往外冲,前面都有无形的一堵墙,散发着阵阵热浪,拦住了他们。

    有不怕死地硬冲上去,瞬间就变成了烤猪。

    很快,达戎佧也发现了情形不对。他急的拼命使用巫术,可是,救了他无数次命的巫术,这回失灵了,任他怎么使用法术,也冲不出眼前这道无形的火网。

    他正满头大汗之际,就听见了一声如同黄莺出谷一样美妙,而又带着嘲讽的声音:“达戎佧,你还是束手就擒全文字+手打,你的法术,在我这里不灵哦。”

    他回头一看,瞬间就惊艳地瞪大上了眼睛!眼前的女子,身穿一身黑云锦红丝线绣祥云的骑装,脚上等着红色珠子串花黑边小削,一头乌发织了五束小辫子,上面缀着五彩的珍珠串,从后往上也梳了一个辫式的圆髻,冷艳高贵,清丽脱俗,和当年那个异族女子阿蒂尔有七分像,不过眼前的女子,显然和阿蒂尔肤色不同,肌肤白皙光滑,就像剥了皮的鸡蛋,五官也要柔媚些。

    “你是阿蒂尔的女儿?对吗?”达戎佧就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地看着紫幽。

    紫幽慵懒地一笑,骄傲而又自豪地说道:“是,我是母亲的女儿。看来你曾经是我母亲手下的败将,所以这才投靠太子,伺机报仇的。对?可是,你没想到,你又败给了她的女儿?这就叫邪不胜正!”

    “什么邪?什么正?”达戎佧不服地叫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成王败寇’,赢了,自然就是正……的。”

    话没说完,他就突然出招,朝着紫幽洒出了蛊虫。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紫幽轻视地冷笑,一挥手,一团紫色的火焰,瞬间将蛊虫,烧的精光。

    紫幽怒极反笑,笑容妖艳夺目,“你既然这么喜欢给人下蛊,就让你尝尝中蛊的滋味。”

    说完,再一挥手,幻化成人形的火灵,便走到了达戎佧面前,笑得犹如艳阳般娇媚,“既然你喜欢玩蛇,本仙子就让你尝尝毒蛇的滋味。”

    话没说完,伸手一捏达戎佧的下巴,一条五彩斑斓,细得如同面条似的小蛇,已经送进了达戎佧的口中。

    等达戎佧反应过来,小蛇已经钻进了他的腹中。

    达戎佧吓得魂飞魄散,他整日给人下蛊,当然知道蛊毒的厉害,尤其刚刚这个美的如同朝霞一样的女人,放进他嘴里的还是条色彩艳丽,活的蛇蛊,其毒性和灵性怕是比一般的蛊虫还要厉害。

    惊魂还未定,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达戎佧马上嚎叫出声:“慕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紫幽藐视地看着他,慵懒地说道:“可以,但是你得好好表现,让我高兴了,不然的话……”

    “我配啊……配合啊……就是。”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达戎佧已经疼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全身直冒冷汗。

    慕英毅见状,感到一阵解恨!马上跟紫幽说道:“幽儿,不能饶了他,将他凌迟,以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将士!”

    达戎佧一听,急的差不点蹦起来,可惜,肚子疼得他奄奄一息,已经没了那个本事。

    哆嗦着嘴唇,跟紫幽告饶:“不要……不要杀我,都是……是皇后和太子……他们的主意,不该……不该我的事。”

    这么没种!紫幽鄙视地挥挥手,“把他关起来,押回大理。”

    审讯达戎佧,是当着南诏国王阁逻风和那些大臣,以及三万多将士的面进行的。

    紫幽就是要让这些人看清楚皇帝、皇后和太子他们的险恶用心和虚伪的嘴脸。

    达戎佧的话,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慨。

    “是太子和皇后让我这么干的。皇后和太子让我挑唆夷人一些大的部落叛乱,然后皇上定然会派出慕老将军父子平叛,我再担任向导,把平叛的慕家军引入死亡地带,害死两人,再扶持果基威杂为南疆国王。这样一来南疆和慕家军的军权,就全部落入了太子和皇后手里。”

    慕老将军听到这,只气的全身哆嗦。尽管之前已经想到,这是个阴谋,可是现在从达戎佧嘴里得到证实,老将军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四万人啊!他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就能置四万人的生死于不顾。想想那些死去的四千多将士,老将军忍不住热泪盈眶,自责不已!

    要是他能动动脑子,早已发现这是个阴谋,那些将士们就不会死,不会死啊!

    慕英毅气得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碎,“我问你,太子和皇后的阴谋,皇上知道吗?”

    达戎佧吓得一哆嗦,咽了口吐沫,“太子和皇后真正的阴谋,皇上怕是不知晓。但是,皇上想要趁机夺取老将军兵权却是真的。因为皇上的宠妃舞婕妤,是庆州四品宣慰使司同知的义女。皇上想要升舞婕妤为妃,可是她的身份太低,所以,皇上想把慕家军交给舞婕妤的义父。这样一来,舞婕妤妃位能晋上,皇上又能把军权抓得牢牢的。只是皇上不知道,舞婕妤和她义父,其实都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下面的将士闻言,一片哗然。有人直接喊了出来:“无道昏君!我们不要为他卖命。”

    “昏君无耻!皇后和太子缺德!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紫幽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喧哗,“将士们,先静一静。听达戎佧把话说完,不能冤枉了皇上、皇后和太子对不对?这么机密的事情,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告诉一个下面的奴才?”

    说完,冷笑这看着达戎佧,嘲讽地刺激道:“达戎佧,你不要以为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皇上、皇后、太子身上,你就能逃过一死。你必须有证据证明这一切,确实是受人指使。否则,我会认为是你想要报复我和我爷爷,你也说了,我母亲是你的杀父仇人。”

    “不是着这样的。”达戎佧连忙解释,“我父亲是因为他饲养的两条灵蛇,被你母亲杀了,然后活活气死的。并不是你母亲亲手杀的。我恨你母亲不假,也想要报仇,所以,这才去了帝都,心甘情愿做了太子的幕僚,但是,要是没有太子和皇后的指令,我又如何敢动慕老将军?不仅这一次,就连那次你们在云梦山军训,下的那场大暴雨,都是皇后命令我做法的。”

    说到这,达戎佧怕紫幽不相信,咬咬牙,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能得到皇后的信任,不仅因为我有法力,还因为我是……我是皇后的面首。”

    “就你?”紫幽嗤之以鼻:“皇后娘娘那么高贵,能看上你?瞧瞧你这副尊容,能和皇上相比?这话我不信,你别看皇后娘娘不在,就侮辱她。那是大燕的国母,不容你诋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紫幽连嘲讽带恐吓地驳斥达戎佧,达戎佧果然又怕、又恼。

    从脖子上拽了好一会,竟然拽出一个女人的肚兜,明黄色绣大红凤穿牡丹,系着金链子。

    可能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肚兜丢人,达戎佧一张古铜色的脸,变得发紫。

    有些难为情,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别瞧不起人,我是长得丑,可是我会媚术,比你们那个皇帝会侍候女人多了。这肚兜就是皇后娘娘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把魔戒给了她,我们好着呢。”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骂声此起彼伏。

    “不要脸啊……”

    “荡妇**,该游街示众侵猪笼……”

    “……”

    紫幽一挥手命令道:“把他押下去。”

    随即转向爷爷,关心地问道:“爷爷,您要不要紧?可以和将士们说两句吗?”

    爷爷点点头站起来,苍伤、悲愤地看了一眼将士们,大声喊道:“将士们,我慕俊远一生光明磊落,对大燕,对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我慕家军的将士们,更是一心为国、为朝廷,连生命都敢豁出去的儿郞。可是,我们换来的是什么?是谋害。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啊!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被咱们自己国家的皇帝、皇后、太子害死的……”

    老将军说到这,声泪俱下地锤着胸脯:“我心痛啊……我该怎么跟他们的父母说,又该怎么为他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下面三万多的将士,一起站了起来,群情激奋,仇恨的怒火,让他们热血沸腾!

    慕英毅扑通一声跪在了慕老将军面前,悲愤地大声喊道:“父亲,咱们不能这么被人当猴耍。此仇不报,枉为男人!”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下面的将士,跟着慕英毅一起喊。

    同是正三品参将的武永辉泣不成声地喊道:“老将军,昏君、妖后不除,如何对得起……我们的兄弟姐妹……我儿子只有……只有二十三岁,他媳妇……刚刚才为他生了……儿子,他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们……失去的亲人,就不是人吗?”

    他这一哭诉,下面响起一片哀鸣声。男人悲愤痛心的哀哭,更能引起人的共鸣。

    此刻哀声一片,就连南疆南诏王朝那些大臣,都戚戚然地低下了头。

    紫幽嗖地站起来一抹眼泪,铿锵有力地说道:“战友们,不要流泪,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为我们枉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下面整齐而又悲愤的喊声,生生震撼着上官凌然的心,更震撼着老将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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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富可敌国的外公找来了

    审讯达戎佧结束以后,老将军对南诏国王和大臣们说道:“你们也听见了达戎佧的交待。(:燃レ文レ书レ库,最快更新鴀璨璩晓所以,我攻打你们南疆,也是没有办法。你们也看见了,你们不毁灭在我的手里,也会毁灭在果基威杂和大燕皇后及太子的手里。落到他们手里,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听我们的话,你们依然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

    南诏国王无奈地点点头。心想,我们敢不听话吗?你的军队已经把我们全部控制住了。我们打不过你,不就得乖乖地听话吗?

    一边点头,一边心有余悸地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暗忖:这两人也不只是何方神圣,我们将士的刀剑,到人家手里,就跟烧火棍一样,轻轻一折就断了。

    淬了毒的毒箭,射出去,被这两人手一挥,竟然能在半道又反射回来,射进自己人的身体里。这两人道行比达戎佧厉害多了。

    达戎佧都乖乖地听命人家了,我们敢不听吗玷?

    这边南诏王朝低下了头,那边慕老将军就召集所有军官,说出了他和紫幽、慕英毅。上官凌然定下的计划:“这三万多将士,九死一生,决不能再被昏君利用,所以,我想将你们留在南疆。”

    张伟一听,马上焦急地问道:“可是我母亲还有其他亲人都在帝都,昏君会不会拿他们做人质?”

    紫幽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爷爷和二叔会回到帝都,加上你们的家眷都留在帝都,昏君即使有所怀疑,也不敢贸然下手。他真敢动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的。这边所有的消息,我也会想办法封锁的死死的,让昏君从现在开始,就提心吊胆地坐在那张龙椅上。骅”

    “老将军和少将军回去,岂不有危险?”薛子超不放心地问道。

    “会有危险,也可以麻痹他们。”紫幽答道:“我叫师傅易容成爷爷,和我去帝都,爷爷留在南疆,和你们在一起。这里刚刚占领,我也是不放心。”

    老将军闻言,赞赏地看了上官凌然一眼,“幽儿放心。你师父想的这个法子,应该可行。”

    “道长想了什么法子?张伟的父亲张子恒问道。

    上官凌然自信地笑笑:“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南诏王朝施行的是奴隶制,老百姓被贵族当着牲口一样的奴役着,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咱们废了这奴隶制,民心难道还会归向他们吗”

    “师傅说的对。”紫幽接着解释道:“老百姓大多只想过上好日子,可不会去管谁当皇帝,当然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就拥护谁。就是越嵩夷那些异族人,咱们真要把头领们的土地分一部分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有地种,有粮吃,那他们以后保证不会再跟着那些头领搞叛乱,能吃饱穿暖,谁还愿意没事瞎折腾,拿命开玩笑?就让南疆的人民,自己站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上官凌然的想的方法,和我国解放初期的土地改革有点相似。南诏王朝实行的制度,很像**没解放时的奴隶制,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

    把贵族的土地和财产,分一部分给老百姓,让他们尝到慕家军攻占南疆以后,带给他们的甜头,那么以后再有人想搞叛乱,反对慕家军,老百姓恐怕就不答应。

    公开审讯达戎佧的第二天,有一位常年在南疆经营玉器的大燕玉器商找到了大军的驻地。

    对站岗的士兵说道:“你们大将军的孙女,母亲是不是叫阿蒂尔*谢?”

    士兵以前不知道,现在可是都知道大小姐母亲的名讳了。当即就呵斥道:“大胆!我们慕统领母亲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这名商人听了很激动,马上对哨兵说道:“我是你们慕统领的外公啊!你让我进去,我要见我的外孙女……”

    哨兵一看商人穿着的云锦直缀,长得也是英俊儒雅,丝毫不见商人的铜臭气息,于是狐疑地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要是冒认慕统领的亲戚,可是要被治罪的。你搁这等着,我进去问问。”

    士兵进去一说,紫幽当即就愣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外祖,在南疆做生意,而且做得很大。

    只是从外祖母和母亲一起回到印度神界,她和外祖父早就失去了联系。

    难道真的是她的外祖父,知道她来到南疆,找她来了?

    “请他进来。”紫幽说道。她有预感,来人搞不好真是她的外公。

    听母亲说外公的玉器生意做得非常成功,简直富可敌国。不仅大燕靠近南疆各大到州郡的官员富商和他熟悉,就连南疆这些大官富商也都和他认识。

    人很快就被领了进来。两人一见面,就愣住了。

    谢运斋一看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骑装,将她衬得人比花娇,腰身紧束,妩媚中自有一般英气。只是那于大燕女子稍稍不同的、比较深隧立体的五官,真的和自己的女儿阿蒂尔很像,除了肤色不同。

    女儿当年因为自己隐瞒了婚史,欺骗了她的母亲,在家乡的妻儿找来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自己当着宝贝一样宠爱着的娜米莎,不久也被家人带回了印度,只到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深爱着的这位异国姑娘,原来竟是女神的后代。

    真是错的离镨,自己欺瞒人家,说没有家眷,其实娜米莎早就知道,甚至还知道,自己和家中的妻子感情并不好。

    只是她也爱着自己,就没有点破,还是跟自己到了南疆。

    后来有了女儿阿蒂尔,那段日子,是自己一生中过的最幸福、最快乐的,直到家乡那个又自私、又凶悍、又丑又毒的原配和儿子找来。

    女儿一气离家出走,跟着大燕的军队去了帝都,嫁给了赫赫有命“不败战神”慕大将军的儿子,后来来信说生了个女儿。

    可是再后来,妻子回了印度,渐渐地和女儿也失去了联系。不是没想过去大燕帝都找寻女儿,可是又怕自己身份特殊,给女儿带来灾祸。

    后来,娜米莎才来信告诉他,女儿也回了印度神界。在大燕帝都,还留下一位女儿,名字叫慕紫幽。

    强压下要去找寻外孙女的心思,只说等到要不行时,把财产一起派心腹忠仆留给她,却没想到,这次她随着慕老将军平叛来了南疆。

    真是苍天有眼啊!还能让他见着外孙女。

    紫幽一看来人,心书马上升出一股难的亲密感,不由喃喃地低声唤道:“外公?”

    这一声外公虽然带了点疑问,可是还是让谢运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是幽……幽儿吗?”

    说完,不等紫幽回答,马上冲上前两步,看着她嚅嗫道:“像……像,几乎和你母亲一样。幽儿,我是外公,没想到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你啊……”

    “外公!”紫幽激动地喊道,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来人的手。

    老将军一见,心里顿时吃味。孙女别说和陌生人,就是对不熟悉的人,都很清冷,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这个什么狗屁外公,从来没来找过幽儿这个外孙女,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能让幽儿反应如此之大,我绝不能让他抢了我在幽儿心里的地位。

    上前一步推开谢运斋,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敢冒充我孙女的外公?我从没听我的儿媳妇,说过她有父亲,我儿媳妇只有母亲,你休想冒认官亲,趁本大将军还没发火,把你逮起来,你赶紧给本大将军滚!”

    谢运斋万万没想到老将军这么不讲理,气的跺脚叫道:“呀!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女儿没有父亲,那我女儿从哪来?这明明就是我的外孙女,你干嘛不让我认回来?”

    “我凭啥让你认回去?”老将军振振有词:“我儿媳妇从嫁到我大将军府,也没见过她的家人找来过;我孙女从生下来到现在,更是从没有外祖家的人来打探过、看望过。现在见我孙女有出息,见我大燕军队攻占了南疆,你就来认亲,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真不愧是商人。”

    紫幽从不知道爷爷是个毒舌,一番话,说的她外公哑口无言不说,连气加上激动,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带着万分的委屈和辛酸难过哭道:“我何尝不想去找女儿和外孙女,可是我常年住在南疆,说是大燕人,却又和南疆南诏王族之人相交甚密,我想过去帝都,可是被阿蒂尔的母亲拦住了,说女儿嫁的是大燕国大将军的儿子,我贸贸然找上门,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对女儿夫家不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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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 帝后、太子心惊肉跳(一)

    谢运斋说到这,哭的更加伤心,“后来女儿有信来,也阻止我去探望,说是帝都人,对南疆人非常排斥,我就更不敢来了,就怕给我女儿带来麻烦,哪里就是我薄情势利,不管女儿了?

    阿蒂尔母亲走后,我不知多想去看看女儿和外孙女,可是接到的却是女儿病亡的消息。レ?燃?文?书库レ鴀璨璩晓唔……幽儿,外祖父不是不想找你,是不敢啊!怕给你带来灾祸……”

    话没说完,和老将军岁数相仿的老头,即嚎啕大哭起来,伤心难过的样子,让屋里其他几位高级将领,都有些忍不住的同情。

    紫幽更是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她在印度时,曾经听外婆和母亲说过,外祖父家原来的妻子,是外祖父父母为他定的娃娃亲。两人本就没有感情,那女子嚣张跋扈,又自私刻薄,外祖父结婚仅仅三天,就离开家来了南疆。

    外公家族一直经营玉器,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外公有天赋。外公到南疆三年,就把原来的玉器生意,扩大了好几倍,这也就是他后来到印度拓宽市场的原因柝。

    就是去印度做生意,中暑遇见外婆,被外婆救了,两人一见钟情,外祖父实在舍不得外婆,才编造了没有家室的谎言。

    将外祖母带到南疆后,外祖父对外确实一直宣称外祖母是他的妻子,而且,也从没有纳妾,就连之前的两个通房丫头,都被外祖父发卖了。

    外祖父对待外婆和母亲,十分疼爱、娇宠,以至于后来母亲见到外祖父的原配找来了,都不敢相信,外祖父欺骗了她和母亲胩。

    这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进山采药,随即就遇到了平叛的慕家军,遇到了二叔和爷爷。

    后来母亲随爷爷、二叔到了大燕,才知道帝都人对南疆人的反感、排斥,因此就更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外祖父也一直不敢找来,怕给母亲和爷爷带来灭顶之灾。

    外祖母至今还深爱着外祖父,在印度讲述外祖父时,外祖母几度落泪,告诉紫幽:“如果可以,要是他找到你,你就和他相认,他是个好人,也十分富有,我在的时候,帮他赌石,积攒的财富,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一直说,这些财产将来是要留给你和你母亲的。”

    紫幽倒不是贪慕钱财,但是她相信外祖母说的话,知道外祖父是个好人,想认回亲人而已。

    上官凌然看见紫幽流泪,马上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心疼之余,赶紧走过去将谢运斋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走到老将军面前小声说道:“爷爷,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是您不让幽幽和她外祖父相认,幽幽会伤心的哦,您忍心看着您宝贝孙女伤心难过?”

    当然不忍。爷爷一听,马上冲着谢运斋骂道:“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咋楞没出息?说你两句你就哭得跟娘们似的?你外孙女儿在那,也不人拦着不让你认她,你哭什么哭啊?”

    谢运斋一听,顿时激动地哭的声音更大。

    紫幽一见,马上走过去轻轻推推他,小声说道:“外公,别哭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应该高兴啊!”

    “幽儿,我的宝贝啊。”谢运斋抱着紫幽,又是一通落泪。

    说不难过是假的,天知道他有多爱娜米莎和阿蒂尔,两人的离去,几乎让他心如死灰。

    现在总算还能见到宝贝女儿留下的外孙女,可见他有多疼爱。

    等到紫幽和上官凌然跟着外祖父,到了外祖父的府里,这才知道,外祖父有多富有。

    那装潢的雅致而又充斥着低调奢华的府邸和硕大的地下宝库之门打开时,那琳琅满目、熠熠生辉的各种珠宝玉器,真的是晃花了两人的眼睛。

    饶是上官凌然见过皇宫珍宝库的不少宝贝,都为之瞠目结舌,“你……你外公真是……真是太富有了!”

    谢运斋讨好地把宝库钥匙交到紫幽手里,爱怜地说道:“孩子,这些以后都是你的,这里可是有着你外婆的功劳,都是她帮我赌石赌成功,积攒起起来的。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

    紫幽万万没有到,她有暴富的一天;不过让她高兴的是,有了外公帮助爷爷,她走的倒是能更加放心就是。

    随着谢运斋把偌大的府邸让给大军做办事处,又把巨额财富给了紫幽,慕老将军也不再对谢运斋虎视眈眈了。

    两个小老头很快就像一家人,打得火热。谢运斋经商多年,对管理市场,采挖矿藏那是很明白的,老将军有不懂得地方就向他请教,两人是越处越融洽。

    这样一来,紫幽、上官凌然和慕英毅,走的倒也没有后顾之忧。

    两人在南疆又呆了一个月,直到爷爷和外公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各项事务都走上正轨,有条不紊地展开,贵族和各民族部落没有再敢闹事的,这才班师还朝。

    同回大燕帝都的,有慕英毅以及和他们一起进入深山密林平叛的两千名战士,还有容云鹤率领的十名女医队员和达戎佧。

    这两千名将士,不但忠诚,武功还特别过硬,这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准备关键时刻用来***太子、皇后,还有皇帝心脏的尖刀。

    走之前,两人单独提审了达戎佧,了解了一下帝都一些机密的事情。

    达戎佧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慕大夫人的腿,本来完全废了。是我给治好了一条,是皇后娘娘叫我去给她医治的。皇后娘娘说了,只要和你、和慕老将军有关的人,我们都要注意,你们的敌人,我们一定要帮忙;你们的朋友,我们决不能放过。所以,我还解了永南侯世子的毒瘾。永南侯夫人和永南侯世子,没轻骂你,可是永南侯却说,这不怨你,因为你提醒过他,那个逍遥散,不能服食过量,会成瘾。”

    难怪王怡萍和赵宏祥又蹦跶起来了,原来是皇后和太子在后面为他们撑腰。既如此,自己回去,一定要把生不如死的滋味,让皇后好好品尝品尝,看看到时候,谁还能去救她。

    紫幽他们临走的之前,老将军给皇上去信,一直都是抱忧不报喜,禀告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慕英毅领着三万大军进山一直没有音讯。”“达戎佧欺骗臣,把臣带领的另外一万多去营救英毅他们的将士领入了沼泽地带,军队伤亡惨重。”

    “达戎佧是奸细,把英毅率领的三万大军带入沼泽地带,将士们死伤过半。”

    一直到紫幽他们动身回大燕,才又去了一封信,把大军攻占大理,留下一万四千人将士,驻守南疆的决定,禀告了宣武帝。

    当然等送信的人到了帝都,紫幽他们也已经快到了。

    宣武帝看见信件只气的七窍生烟!他以为慕俊远和慕英毅已经陷入沼泽,成了冤魂,可没想到他们不但走出了沼泽,竟然还平叛成功,把南疆彻底收复,变成了大燕国的滇郡,而不是附属国了。

    疆土扩大,他本来应该高兴,可是他心里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总觉得忐忑不安。

    因为信上说,达戎佧这个奸细,已经被他们处决了。可是达戎佧有没有把他给供出去?真要是把他供出去了,慕俊远父子,知道自己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会怎样?会不会借机不回来了?等到南疆壮大,回头再给他来一下子?

    可是现在他们回来了,回来了,却不听他的旨意,愣是把军队留在了南疆,这是要干嘛?

    可是最让他发堵的是,他还无法治慕俊远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因为他的圣旨人家没接着,人家没等接到圣旨就已经回来了。

    而且,还非常有理由:“臣在沼泽里被困七天,虽蒙臣孙女及时赶到救出了臣,可是臣身体却跨了。南疆气候闷热,不适合臣养病,臣再呆下去,怕是一条老命就要丢在南疆了。所以臣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就提前回来了,请皇上治罪!臣把一万四千多人留在南疆,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胜利果实。我们刚刚攻占那里,老百姓人心浮动,为防止暴民再次叛乱,所以臣只好未经皇上准许,就擅自做了决定。请皇上责罚!”

    左一个“请皇上治罪”,右一个请皇上责罚,你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把一个刚刚为了你平叛成功,又九死一生,弄了一身病的老将军给处置了?那得寒了多少将士的心?

    缺德事背地里做了,也就做了,可不能放在明面上。

    所以,不但不能处置,还得嘉奖;还得向慕俊远表示道歉,自己认人不清,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宣武帝郁闷闹心了好一会,可是一想起紫幽回来了,不但回来,还救了陷入沼泽的将士们,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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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 帝后、太子心惊肉跳(二)

    暗忖:最好达戎佧真如慕俊远信上所说,“这奸细想用蛊毒谋害臣,结果,幽儿解了臣的蛊毒,那奸细被自己的蛊虫反噬,不治身亡,等我们找到他,他已经死了。(http;//coM燃§文&书&库鴀璨璩晓害我大军损失了两万多人,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真是罪该万死!死了都该被凌迟,这种背地阴人的缺德玩意!”

    不对!最后这句话,怎么像骂朕似的?

    宣武帝想起老将军信上最后一句话,被气得胸口发堵。可是想想慕老将军并没见到活着的达戎佧,又有了一丝窃喜。

    这么说,朕的阴谋慕俊远他们并不知晓。这就好了,朕可以继续伪装。慕紫幽这丫头两年前,就漂亮的跟仙女似的,现在还不得更美?而且还能解了达戎佧下的蛊毒,一定和她母亲一样,有着特殊的本领。

    朕要是把她弄到手,那可就谁都不用怕了。宣武帝恼一阵,寻思一阵,既有一丝期盼,又有一丝不安。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他心里现在是啥滋味柝。

    而皇后娘娘则眼睛通红,面目狰狞的、在她的《凤鸣宫》走来走去,像个走马灯似的,晃得她宫里的奴才,头都晕了。

    魔戒已经被她收了起来,可是那只魔戒,真的太诡异了!放哪都发出红光。

    达戎佧说了:“魔戒一旦发出红光,就说明我已经遇险,或是已经遇害身亡。不过这种可不能几乎不存在,我才舍不得死,舍不得离开你——我尊贵的女王陛下!胩”

    可是现在魔戒不停地发出红光,难道真如慕老头所说,达戎佧被蛊虫反噬,已经死了?那这只魔戒,本宫该如何处理?

    达戎佧说这魔戒可以和他通灵,不管他走多远,只要自己摩擦戒指,他都能知道她的心思,并回应她。可是,她已经不知摩擦了多少遍,也没收到关于达戎佧的任何消息。

    这个人现在如同不存在一样,留下这只讨厌的魔戒,她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只魔戒整天发出红光,她将它藏在箱子里,红光竟然能穿透箱子,埋在土里,竟然还能穿透土壤,发出红光。

    这魔戒现在她不知道还有何用,留不得扔不掉,已然成了烫手的山芋,她还不敢和太子商量,太子并不知道她和达戎佧已经有了首尾,一旦知道,还不知如何鄙视她。

    都怪这个慕紫幽,太子并不知道慕紫幽的真正底细,达戎佧怕太子不重用他,没有对太子说出实情,可是对她却没隐瞒,两人亲热时,达戎佧把她当作宝贝,为了讨好她,恨不能把什么都告诉她。

    就是那时候,她知道了慕紫幽母亲的真实身份。

    该死的!她母亲竟然是印度女神的后裔,那这岂不代表慕紫幽也是女神的后裔?难怪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大暴雨下逃生;竟然能解了达戎佧所下的蛊,再让蛊虫反噬达戎佧。

    皇后娘娘又嫉又恨。在得知紫幽是女神的后裔以后,马上就对达戎佧说道:“趁她羽翼未丰,马上除掉她,决不能让她和她母亲一样,具有特殊的能力。”

    达戎佧于是趁着那几天没命的下雨,做法祭天,来了场大暴雨;只说能将慕老将军一家全部淹没,可是没想到依然让他们逃出生天。

    但安慰的是,紫幽受伤,被得道高人救走,能不能救活,谁也不知道。

    因为阿蒂尔打了封印,所以,除了老将军父子和上官凌然的人,其他并没有人知道紫幽是去了印度神界。一见老将军和慕英毅先后大病了一场,还以为紫幽真的翘了辫子。

    盼着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病呜呼,太子能在军队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可是没想到父子两又活了过来。

    一计未成,只好又生一计。太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城妖姬,自己都没舍得留用,就送给了皇帝。

    虽然两人趁着皇上不注意时,偷睡了几次,可是皇上没发现,对这个亲自下旨册封为舞婕妤的妖媚女子,依旧爱宠专房,言听计从。

    甚至为了给舞婕妤晋封为妃,竟然想要让她的义父,一位庆州的四品宣慰使司同知任卫城,取代慕老将军。

    现在老将军没害死不说,紫幽也回来了,相反地,达戎佧却没能回得来,这叫她如何不心惊肉跳,恨得心肝脾胃都疼?

    太子此刻和皇后一样,也在他的东宫乱转。

    本来他这两年可谓是春风得意!娶了刘蕊雪,得到了安国公府的支持;接着又娶了兵部尚书最小的嫡女柯依巧为侧妃,赢得了兵部尚书的支持;最后敬献了舞婕妤,不仅重获皇帝的信任;还在五城兵马司安插进了他的人,等于把京城的兵权,掌握了一半在手中。

    本来就想等慕老将军父子一死,将京城的兵权的全部夺过来,再把全国的兵权,夺一半过来。

    因为任卫城很本就是他的人。而舞婕妤艺名叫做赛飞燕,只是庆州的一名艺妓。因纤弱娇小,楚楚动人,走路姿态尤其撩人,如弱柳扶风,有如燕飞翩跹,万种风情,再加掌上舞为一绝,故名赛飞燕。

    本是任卫城孝敬给他的,他见此女格外妖媚,知道男人都好这一口。尤其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基本都是受过道德礼仪规范教化的女子,基本没有像赛飞燕这样的女子。

    果然,皇上见了她龙心大悦,当即赐封号“舞”册封“舞美人”连着三天宠幸,都没上早朝。不久,就晋封为婕妤。

    有了舞婕妤在皇上面前不停地为他唱赞歌,说三皇子的坏话,皇上对他比之前果然信任多了。

    虽然一开始刘蕊雪对他有戒备,可那又怎么样?他要想叫那个女人俯首帖耳,还不有的是办法?

    就连太子妃,一开始老是对刘蕊雪下手,害得她流掉了一个孩子,现在被他哄的,都把刘蕊雪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当着宝贝一样呵护。

    那是因为他告诉太子妃:“月娇,你傻呀?我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感情,比她不知要深厚多少。对她好,是为了得到安国公府的支持。再说她如果生了儿子,岂不更好?将来你能生儿子便,不能生,就把她的孩子抱到你身边来。”

    太子妃不敢相信地问道:“哪有那么容易?她不同意咋办?”“等我登基为帝,就不需要安国公府的支持,她的死活,还不是你说了算?”他接着一番话,马上让太子妃笑得躺在了他的怀里。

    女人?哼!哪个不是手到擒来?除了那个与众不同的慕紫幽。

    没想到大难不死,又回来了,还长了本事,把达戎佧都给弄死了。

    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达戎佧的底细,万一她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还没死,对她说出了我的阴谋,该如何是好?

    真不知道这个达戎佧怎么这么无能,说什么是誉满南疆的巫师?狗屁!太子气的一脚踹翻了书房里的椅子,接着,又一脚踹翻了摆放在书房里的屏风。

    屏风绣的是鹰,因为鹰是蛇的死敌,而蛇寓意为龙,他就是想成为天空一只傲翔的雄鹰,将他的父皇,这条无情自私的好色龙给捉住,并摔死在悬崖峭壁上。

    这是刘蕊雪在他前年过寿时,亲手绣来送他的寿礼。等一下,刘蕊雪是慕紫幽的义姐啊,孤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太子一拍脑袋,马上若无其事的低声喝道:“来人,把书房收拾干净。”

    外面进来两个宫女,太子此时又恢复了温文君子的模样,风流潇洒的摇着折扇,去了刘蕊雪的《雪娇阁》。

    刘蕊雪一惊怀孕六个月,此时正和太子妃在那谈论孩子,刘蕊雪看着太子妃脸上真诚的笑容,虽然心有疑虑,可是很快就暗暗的摇摇头。

    自己太多虑了?太子妃真要有心害自己,应该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现在。

    自己第一胎不就是两个多月流产的?而且后来查出是太子的宠妾在自己的门前动的手脚,害自己摔跤,和太子妃并没有关系。

    刘蕊雪傻的可以,竟然天真的幻想,太子妃肯定也想让太子赶紧有个儿子,因为作为一国储君,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儿子,显然是不合格的。

    所以,太子妃生不出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两人看见太子进来,太子妃眼睛里很明显地闪过一丝妒恨,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放心妹妹,所以妾身早早地为妹妹熬了燕窝送来,在这陪着皇太孙聊天呢。”

    “就知你是个贤惠大度的。”太子故作欣赏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然后,走到刘蕊雪面前,柔情万分地拉过她的手,“怎么样?咱们儿子今天乖不乖?没有闹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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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虚伪太子和她的情人

    刘蕊雪说着,摸着肚子,露出了慈祥幸福的笑容。(http;//coM燃§文&书&库鴀璨璩晓她现在因为怀孕,显得身材丰满,更有女人的韵味。

    太子见状,桃花眼变得幽深,丝毫不顾及太子妃在场,用手摸着刘蕊雪的肚子,声音越发低噶性感,“哦?叫我摸摸。”

    竟管太子对佘月娇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黏黏糊糊,她仍然妒忌的胸膛似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

    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说了声:“太子殿下、妾身就不打搅了,妾身告退。”

    逃也似地快速走了出去,心就像被剜了一样的痛。不能说她有多爱太子,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现在夫君当着她的面,和一个怀了夫君孩子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如何能忍受?只恨不能将孩子拽出来,塞进她的肚子里栀。

    刘蕊雪看出了太子妃的异常,马上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当着太子妃的面,您还是……还是注意点?”

    “没事。”太子故意不在乎地说道:“别说你现在怀孕,就是没有,在我心里,你也是比她重要得多。雪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好好地为孤生个儿子,将来只要孤能登基,一定立他为太子。”

    刘蕊雪就是被太子这样的**汤,一天一天灌得的失去了理智妖。

    这次也不例外,估计这一会,太子给她卖了,她还得在后面数银子。

    这边太子这番铺垫完成了,马上再次对她说道:“你的幽妹妹快回来了。真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来,你们两人是结拜姐妹,等她回来了,我为你下帖子,请她来太子府陪陪你。”

    刘蕊雪虽然被太子迷得五迷三道,可想想太子曾经对紫幽的迷恋,还是警觉地回道:“还是算了。听说幽妹妹吃了不少苦,一定很累,还是让她好好歇歇再说。”

    太子一听,幽幽叹了口气,做出了烦恼哀怨的样子,“雪儿,其实,我让你约慕紫幽入府是想和她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不知道,这次把慕家军引入沼泽的向导,是我推荐给父皇的。本来我以为他是个巫医,有他在,慕老将军率领的军队,安全系数更大一些,谁知……他竟然是个奸细,把我骗的好苦,也害惨了慕家军。幽儿,慕紫幽和慕老将军恨我不要紧,可是我怕他们恨父皇,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要你出面邀请慕紫幽过府,把误会给她澄清了。我要出面邀请,她肯定不会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的儿子,再也不会装下别人的。”

    原来是这样。刘蕊雪相信了太子的谎话,点点头欣然应允:“好,等她回来,我就约她,我也会劝她的。”

    “就知道你最好。”太子说完,就搂住刘蕊雪一顿狂亲。

    不一会,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就在刘蕊雪以为太子能留下的时候,太子却对她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忙,你歇着,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又亲了刘蕊雪一下,这才走了。

    留下刘蕊雪,抓心挠肝难受地看着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挽留。总不能说:“你留下,太医说了,我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可以在一起那啥了。”

    没的丢死人,太难为情了!可能太子还不知道这回事,不能怪他的。刘蕊雪摸着肚子,自嘲地笑了。

    却不知道前一刻对着她只说心里有她的太子,此刻又去看了太子妃。

    对太子妃又开始软言慰予了:“娇儿,你别太介意,我必须哄着她,因为慕紫幽就要回来了。现在本事超常,我必须把她拉过来支持我,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

    太子妃也听说了紫幽从沼泽里救了慕家军的事情,正在这不解。慕紫幽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能不怕沼泽?听说那里都是毒蛇、毒虫出没,她咋就不怕?

    听太子这么说,马上问道:“她怎么就不怕那些毒蛇什么的玩意?真是个怪物。长得妖孽,备不住还真是妖孽。太子殿下,您要小心些,别被她害了。”

    “我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我怕她?”太子不服气地说道。随即搂过太子妃,故作温柔地说道:“帮我管好太子府,我最近很忙,可能会没时间常过来陪你,你别在意。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别人都是工具玩物而已。嗯?记住啦?”

    太子妃依偎在太子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犹如喝了蜂蜜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连连点头。

    却不知他的夫君,从她这出去,就去了书房,马上和另外一名女子滚在了一团。

    两人在红木拔步床上巫山**以后,太子餍足的搂着女人低声嬉笑:“宝贝,刚刚好吗?”

    被称作宝贝的女人,从薄薄的丝被底下露出因***醺然而灿如云霞的小脸,娇羞的伸出一只小手,在太子赤l的胸前,轻轻地揉搓着:“太子殿下越来越勇猛了,只是我现在这样和您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事情,您赶紧求皇上赐婚啊!”

    “允儿。”太子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把手从女人的香肩下抽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总是那么着急干嘛?不知道我最近正烦心吗?再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咋的,你的小姑姑是我的侧妃,我要是再求父皇把你赐给我,父皇会怎么看我?你别着急,等我登基,四妃之位必有你一个。你现在你要做的是拢住父皇,你是他身边的女官,有很多消息,你都能很快获悉,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助我登基,功劳你是头一份,谁还能越过你?到时就是皇后,你都可以不用害怕。”

    “好!”女人娇嗲的答应:“我知道了,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太子殿下的。”

    女人正是柯允儿,兵部尚书的嫡孙女,兵部尚书前妻留下的大儿子的嫡长女,上官灵罗原来的好友。

    兵部尚书继室夫人所生的小女儿柯怡巧,是太子的侧妃,柯允儿如今又和太子有了首尾,太子当然不敢公开向皇上求娶她,否则一条罔顾伦常的帽子扣下来,御使弹劾,太子的君子形象就毁了。他勾n柯允儿,一是为了追求刺激,另外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皇上身边的女官,从三品御前尚仪。

    柯允儿也不简单。原是上官灵罗的狗腿子,为上官灵罗马首是瞻。

    上官灵罗死了,她知道以她不算太出众,充其量也就算比较可爱的长相;还有她父亲只是六品大理寺右寺丞的官职,以及祖父不太看重父亲,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她要想坐上皇子妃、皇子侧妃的位置,简直是难于登天。

    本来看中了“四大恶霸”之一,明王世子上官蔚然;可是人家没有看中她,高低不要她。

    可她又不甘心被自己的继室祖母随便将她配一个寒门进士。

    所以,她制造了一个于皇上相遇的机会,竟然让皇上稀里糊涂的临幸了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为了安抚兵部尚书,最后当然是让她进宫为妃了事。

    可是柯允儿聪明就聪明在脑袋很清醒。虽然现在皇上和她即成了事实,但是以她的长相,要想成为皇上的宠妃,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她当即就哭的犹如梨花带雨般地对皇上说道:“奴婢一直就非常敬慕着皇上。能得皇上恩泽雨露,那怕就是一次,奴婢都觉得万分荣幸,万不敢再奢求进宫为皇上的嫔妃。奴婢只求能跟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天天能得见龙颜,就此生无憾了!”

    她是这么想的,与其在后宫做一个等着皇上宠幸,有可能再也见不着皇上一面的、众多的嫔妃之一,还不如到皇上面前,做一位体面的女官,那样不管谁,都得高看她一眼。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自从她成为皇上的御前尚仪,不管是大臣,还是皇子,看到她虽不能说恭恭敬敬,但是态度都很和蔼,就连皇上的嫔妃,看见她都千方百计地拉拢。

    太子殿下就是这样找到她的。之前她做上官灵罗伴读的时候,太子殿下什么时侯正眼瞧过她?现在怎么样?

    她才不相信太子的话,会让她成为四妃之一。只不过她是试探太子,太子也是利用她,互相利用、互相合作,等到太子真的继位,怕她的死期也到了。

    所以,她才不会让太子继位,她更不要被别人掌控在手里,她要做掌控别人的女人,虽不是皇后,但是将来比皇后还要有权利。

    太子也好,皇上也好,都是她用来保住自己权力,对付继室祖母,和她那个自私刻薄祖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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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班师还朝遇仇人(6000+)

    前一阵子,太子想拉拢她爷爷,就命令几位大臣尚书给皇上,说慕家军这次平叛南疆成功,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功不可没,粮草准备的充足,才能保证在南疆的军队没有后顾之忧,建议要给二人封爵。(Www..Com?燃文书レ鴀璨璩晓

    当时她看见奏折,虽不敢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嘲笑。她知道皇帝多疑,特别爱听真话,之所以宠爱她,就是因为她娇憨天真,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所以皇帝问她为何发笑,她先说:“皇上,奴婢不敢罔议朝政。”

    等皇上说:“恕你无罪。”

    她马上回答道:“皇上,这些大臣奏折的内容,要是叫平叛的将士们听见了,岂不寒心?据奴婢所知,他们在沼泽里,可是抓到什么吃什么,到最后连草根都吃,要是皇上只给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封爵,那在南疆辛辛苦苦平叛的将士,又该如何封赏?这不是给皇上出难题么?”

    皇上当时并没怪她,反而问她:“兵部尚书可是你爷爷,你就不想他封爵?栀”

    “想。”她故作义正言辞的回道:“哪有人不想自己祖辈得享莫大皇恩,封官加爵的?可那也得有真功劳,不能被人骂名不副实对?”

    一番话说完,她爷爷那个老匹夫,侯爵的封赐即刻就丢了。叫他对父亲不待见,偏心继室小夫人生的孩子?姑奶奶我玩死你!

    而且,不久她就跟皇上告假,回了一趟尚书府,对那个继室小夫人说道:“知道今天皇上对我说什么了么?要赐封祖父为永乐侯,知道我怎么说的么?我跟皇上说,他不配!结果,皇上就没有下圣旨,所以,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做侯爷夫人。妖”

    当时,只把那个毒妇气的吐血,可因为她把奴才都赶了出去,那个小夫人,拿自己一点辙都没有,她给死老太婆来个死不认账,她又能如何?

    哼!把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又怎样?本小姐照样把太子夺过来,叫太子不去睡她……

    再说紫幽他们,于金秋季节,终于踏入了帝都。

    慕英毅一看,这次和往日他们离开帝都一样,不管是进山军训,还是奔赴战场,要不是皇上亲自率百官相送,要不就是太子率百官相送;而唯独上次去南疆平叛,皇上和太子,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来送行,而是叫二皇子率领百官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那么明显的冷落,可恨他和父亲还没能看出皇上和太子的险恶用心。知道他和父亲再也回不来,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稀得做了。

    慕英毅看着太子虚假的笑容,气的自始至终板着脸,任凭太子怎么问话,都是冷冷淡淡地回答,一个笑容都没给他。

    弄得太子十分尴尬,直到紫幽名人抬着轮椅,将上官凌然易容成的慕老将军抬出来。

    太子连忙走过来,故作谦逊地说道:“老将军身体不适,就不用下来了。”

    “礼不可废。”上官凌然将老将军的声音、举止模仿的微妙微翘,“请太子恕臣不能下轮椅行礼,臣的腿陷进沼泽时间太长,被毒虫啃咬,怕是废了,估计以后也不能站立行走了。”

    “幽儿也治不好?”太子故作伤心地看着紫幽。

    果然,小丫头出落得更美了,怕是月宫嫦娥下凡,也没她的清丽冷艳。

    只见她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对襟上襦,领口和袖襟滚着冰蓝色掐银丝纱边,下身是浅蓝色渐变长裙,从浅蓝色渐变为深蓝,绣着银色的连枝花。浅蓝色柔和,冰蓝色亮眼,加上银线闪烁,又在衣裙花纹的花瓣间嵌上碎钻,在阳光下照射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头上没有带赤金首饰,反而用的是翠蓝色的点翠,翠绿色的羽毛经过加工,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与蓝色衣饰搭配得天衣无缝,看似素雅淡,却又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耀眼。

    时值金秋,大地一片金黄,更衬得她一身蓝衣光彩夺目,跃然众人。

    她的容貌和身姿,已然全部张开,完全没有了两年多前的青涩稚气,全身都洋溢着明艳照人的光华,如今在这一袭亮色的映衬下,越发衬得她肌肤若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浅然微笑间更显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对着他倒不像两年多前那么冷淡疏离,反而笑的娇媚,就连行礼,都让他感到紫幽特意将动作做得优雅美丽,如行云流水一般,状如舞蹈。

    娇莺初啭,声音比之两年前还要甜糯,如山间的泉水一样清澈动听:“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幽儿请起。”太子依然如顾,笑的温柔而又亲切,“真是辛苦你了!这次你立下大功,孤一定要请父皇好好地封赏你。”

    “谢太子殿下!”紫幽再次微微一福,“臣女不敢求取封赏,臣女也是大燕国人,能为国、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是臣女应尽的责任,不敢居功。”

    紫幽边说话,边对着太子盈盈而笑,一双美瞳,潋滟闪烁,似能勾魂摄魄。

    看的太子心跳加速,有点不自在地问道:“幽儿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有吗?”紫幽故意淘气地歪着头,笑得灵动而又娇憨,“那也是姐夫在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姐夫?”

    一番话,说的太子是心花怒放!他对紫幽从来就没死心过,如今一见她比两年多前出落的还要美丽动人,不但如此,性格也活泼开朗了很多。

    两年多前,觉得她美则很美,可是身上少了一点烟火气,像是可望不可即的仙子;现在仙子,好像坠落凡尘,触手可及了,他如何能激动?

    心想,早知她现在那么好接近,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那还用如此费心费神,去哄着刘蕊雪邀请她进府?直接自己邀请得了。

    太子马上故作温情脉脉地笑道:“对啊,你雪姐姐今早还念叨你,说是非常想念你,想邀你过府叙叙旧,也不知你能不能有时间。”

    “我也很想雪姐姐。”紫幽很爽快地回道:“麻烦姐夫转告姐姐一声,暂时我是没时间,等我把一切安顿好的,我就去看望她。再说,我不得给我的小外甥准备件像样的礼物,才能登门?好歹我也是小姨。”太子没想到紫幽竟然和他套起了近乎,是越发高兴。原本担心达戎佧把他供出来了,现在这个担忧,总算去的干干净净。

    看来,他们信中所说不假。等他们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已经死了。否则,慕俊远病成这样,大可以找理由推诿,留在南疆。

    而且,慕紫幽绝不会对他摆出这个态度,要知道她之前对人防范心理很重的,现在长大了,绝不可能对人的警惕之心反而下降。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对自己的态度,较之前有所改观?难道听说我对她的义姐刘蕊雪特别宠爱?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紫幽再次感激的说道:“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对雪姐姐的关爱。”

    说完又俏皮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嗨,瞧我,谢你干嘛?你是雪姐姐的夫君,对她好是应该的。姐夫,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太子本来想问问老将军身体状况的,甚至连太医都准备好了,可叫紫幽如此反反复复、真真假假的说笑一番,让他他把一切都忘了。

    紫幽只顾和太子说笑,可把一边的二皇子、三皇子妒忌坏了。

    三皇子本来就气太子这一阵子的风头压过了他,现在再见紫幽对他笑得一脸灿烂,浑不像两年前,对他比太子亲近。

    于是马上向前,酸溜溜的说道:“看来太子哥哥太过耀眼,晃花了慕大小姐的眼睛,我和二哥在此,慕大小姐愣是没看见。”

    紫幽闻言,并不生气。走过去向二皇子和三皇子行礼,脸上一直带着慵懒的笑容,“臣女见过二殿下,三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万福金安!”

    “慕大小姐快快请起。”比起三皇子公开表示不满,二皇子还是不愿为难紫幽,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带着深深地怀念,柔声说道。

    紫幽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三皇子,“三殿下,这不能怪臣女,也不能怪太子殿下,而只能怪您自己和二殿下。两年多不见,足足窜高了一个头,臣女没敢认,怕认错了,闹笑话。”

    “那就只认识太子哥哥?”三皇子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紫幽故意看了人看三人,面露落寞地摇摇头,“那是太子穿着明黄色的锦袍,不然臣女也是不敢认的。臣女离开帝都毕竟两年多了,帝都的一切变化都很大,臣女不认得也很正常对不对?二位殿下就请原谅臣女一次?”

    “三弟,别得礼不饶人好不好?”太子不满地呵斥三皇子。

    三皇子马上像瞪着仇人一般地瞪着太子,嘲讽地问道:“怎么?太子哥哥如今连臣弟开句玩笑也要管吗?您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你……”太子气得不轻。他最恨这个处处和他作对、处处和他相争的三皇子。

    如今见他要和自己争紫幽,更是气得恨不能一拳将他的俊脸砸的稀烂。

    两人像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之际,却听有人肉麻兮兮地喊道:“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

    两人一起,不,确切地说,还加上二皇子和上官凌然及紫幽,一起朝声音发源地看了过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湖水蓝色缎面绣长青藤的袍子,腰间束着和田玉宽纹腰带,头上扣着赤金缀玉的发冠,外披一件银丝素锦披风,映衬的他面若冠玉,如若不是跛了一条腿,眼睑有些浮肿,倒也是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来人正是渣男赵宏祥。

    紫幽暗自嘲讽地冷笑,人模狗样,真是可惜了这幅皮囊。

    大家一见是紫幽名义上的未婚夫到来,心里一堵,马上都拉下脸不再说话了。

    赵宏祥看见紫幽眼睛都直了,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赶紧走过去给老将军行礼:“晚辈见过爷爷,爷爷万福!”

    赵宏祥自认为自己风流倜傥,动作潇洒,虽跛了一条腿,可是却并没妨碍有女人喜欢他。

    尤其是现在在太子的安排下,进了兵部,担任了从五品员外郎,身价更是水涨船高。

    一来他年轻,将来又有爵位,又是太子的人,又是大将军府的孙女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要不然于兰萱能死心塌地要嫁给他,竟然对他深情地表白:“祥哥哥,奴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为婢为妾,都心甘情愿!”

    还有永南侯府的那些丫鬟,哪一个不想着成为他的女人?可见他的魅力,除了一条腿稍稍有些跛了以外,真是那里都好。

    老将军见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孙女婿,应该很客气才对,再要像原来那样爱理不搭,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小爷就不侍候了。

    上官凌然看见他就来气,本就存了心要捉弄于他,所以看着他弯腰行礼,就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如炬,烧的赵宏祥无处遁形。

    赵宏祥本就是风流好色之人,几乎一直处于纵欲过度状态,腰腿到现在还在发酸,被上官凌然这么一晾,气的不等老将军发话,自己就站了起来。

    上官凌然马上冷哼一声,“哼!老夫叫你起来了吗?怎么近半年未见,连如何尊敬长辈都忘了?”

    赵宏祥一听,顿时失去了耐性。语气不满地冷笑了一声,连称呼都变了:“老将军是不是对晚辈感到不满?如果晚辈有何不足之处,您可以在改天指出来。今天可是您和幽妹妹刚回来的日子,您不累吗?”

    可以说,赵宏祥现在对紫幽唯一感到满意的地方,就是容貌,至于其它方面,如果以前还对大将军府的权势感兴趣,那他现在他可有点不在乎了。

    因为他已经投靠了太子,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而且,据太子私下透露给他的意思,似乎想夺了老将军的兵权,那老将军就没有什么值得他敬重害怕的了。有句话叫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老将军没了军权,还没于兰萱的父亲内阁学士厉害,他有什么可敬畏的?

    萱儿的爹,以前可是户部尚书,后来虽然因为她姐姐于美莲受四公主一案牵连,被连降两级;但是,要是老将军没了军权,怕还赶不上人家。再说他母亲说了:“那慕紫幽说是被得道高人所救,带去治伤,可谁知那得道高人有没有把她咋样?要是被玷污了,咱们可就亏大了!”

    母亲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真要是慕紫幽被她的师傅占了便宜,那自己岂不成了个冤大头?

    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有什么呀?所以,赵宏祥今天才敢这么嚣张。

    “你……咳咳……”上官凌然故作被气得要死,咳了起来。

    紫幽闻言,恨不能上前扇渣男两个耳光,可是想想自己的计划,却对着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福了福,带着歉意地说道:“请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原谅!爷爷体质太差,不能在风口长久吹风,我扶他进马车里了。”

    说完,命人把上官凌然抬进车里,转过脸看着赵宏祥,冷冽地一笑,“两年多没见,世子个子见长,脾气见长了,教养却没见长。”

    说完,甩手放下车帘,将所有人的视线,挡在了外面。

    走进帝都市区,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慕家军的老百姓。

    知道南疆现在已经变成了大燕的一个郡;知道慕家军被困沼泽,最危急的时刻,是女医队统领,慕老将军的孙女和她的高人师傅,救了慕家军,因此,都想看看紫幽。

    议论的声音很热烈,足以可见紫幽和慕老将军受老百姓崇敬爱戴有多深。

    “听说慕老将军的孙女,已经得道成仙了。到了沼泽,手一挥,就把将士们从沼泽里救了出来。”

    “将门后代当然不会差了,看看老将军就知道。”

    “可是,听说老将军身体垮了,被困在沼泽里十多天啊!听说那沼泽里面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要是能让我们看一眼慕大小姐和她那位神仙师傅就好了。”

    “……”

    外面人声鼎沸,如浪潮一般涌进了车里,却并没有让上官凌然和紫幽露出一丝笑意。

    赵宏祥的傲慢无礼,让两人嗅到了些许的异常。

    紫幽想了想,对上官凌然说道:“我们做好二手准备,退婚的同时,一定要让赵宏祥和于兰萱名誉扫地,我要让这两人死不如死!”

    上官凌然再次从紫幽的眼里,看见了彻骨的恨意。如他那次在赵宏祥书房,看见紫幽设计赵宏祥时,那样怨毒的眼神一样。如不是有深仇大恨,幽幽是不可能这样痛恨一个人的。

    认识她这么长的时间,他太了解小丫头了。她其实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掏心窝地对你。

    不然那次山洪暴发,慕英毅和将士们遇到危险时,她也不可能想都不想,就扑上去救人。

    上官凌然想到这,心疼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紫幽的手,小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痛恨两人?”

    紫幽闻言一惊!这才知道,她在上官凌然面前,已经毫不设防,以至于内心情绪外泄,全部被他看在了眼里。这是她在爷爷和二叔面前,都都没有过的。

    紫幽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告诉上官凌然,因为她无法保证,她说出实情,上官凌然会对她怎样。她是厉鬼、是冤魂!

    上官凌然见她皱着眉头,眼含悲痛,心里却更为痛惜。想想她没有母亲关爱,父亲又是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渣,就算爷爷和二叔疼她,可是二人世界带兵打仗的大男人,又怎么能心细如发,了解女孩家的心思?二婶虽然也关心她,可是又怎么能和亲生母亲相比?

    想想赵宏祥和于兰萱,一位是爷爷好友的儿子;一位是继母的姨侄女。幽幽一定是受了两人的欺辱,没办法对爷爷诉说,所以才想着要自己报仇的。

    上官凌然想到这,将紫幽拥入怀里,柔声安慰道:“不想说就别说,你别难过,幽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上官凌然万事有我的样子,让紫幽因为赵宏祥、于兰萱变冷的心,又温暖了起来。依偎进上官凌然的怀抱,温顺的像只小猫。

    懦懦地说道:“不是不想说,是时机未到,到了我一定告诉你。现在我要说的是,这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也觉得。”紫幽话没说完,上官凌然就接着说道:“那我们就让这两个讨厌的臭虫,死不如死好了。幽幽,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还有那个王怡萍。”紫幽想起二叔落寞的样子,忍不住愤恨地说道:“我怀疑二叔那个丫鬟设计爬床,离不开她的谋划,只有二叔和二婶生了缝隙,她才能趁乱夺回管理中馈的权利。千亩良田,十几处地处繁华的商铺,她有了权利,才能贪墨银子。英国公府已经败落,英国公夫人又是个财迷,我估计她那六十八台嫁妆,一半是空的。”

    “这还不容易查?”上官凌然自信地笑道:“弄一份真实的嫁妆单子,不就全清楚了吗?这是你交给我,我来对付英国公夫人。”

    紫幽闻言,娇嗔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官凌然见状,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俏鼻,宠溺地问道:“怎么了?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弄得不好开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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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盛放惊艳 指桑骂槐

    紫幽俏脸飞红带点羞恼地说道:“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怎么喝点酒,就能昏头昏脑,连人都分不清?就算被人下了那种药,就能……就能胡来吗?再说既然知道那个丫头不安好心,就该把她处置了,怎么还能收为通房?想说他吧?可他毕竟是我二叔;可不说,我又生气,替二婶难过,真是让我为难。”

    紫幽还有一句话没好说,她还替母亲不值。直到现在,母亲心里仍然还记挂着二叔。

    上官凌然一听紫幽把所有男人都骂了,马上委屈地嘟起嘴,小声抗议:“幽幽,你不要连我都骂了,我告诉你,换着我,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别说喝醉了,被人下了媚药,就是下了你的迷幻药。我都不会乱来,更不会认错人。真要是出现那种控制不住的情况,我宁愿挥刀自宫,也绝对不会背叛你。”

    “呸!”紫幽闻言,又羞、又气、又感动。瞪着他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真是越来越浑,什么话都敢说,再这样我就……

    想说“我就不理你。”可是说到最后,“不理你”这三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上官凌然小脸红的犹如海棠怒放一般艳丽动人琬!

    一双如同紫水晶一般漂亮的大眼睛,如同天上最耀眼的启明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瑰丽。

    上官凌然见状,呼吸一窒,顿觉口干舌燥,伸手托起紫幽的小巧精致的下巴,低喃出声:“幽幽,幽幽……”

    灼热的气浪,迎面而来,紫幽抬头,眸子刚好迎上上官凌然的狭长的凤眸,那密密麻麻的情丝就像是春蚕吐出来的茧,一圈又一圈的似乎要将她就包在了目光里。她心神微微一荡,又觉得甜蜜,又觉得羞恼藤。

    上官凌然张嘴,将她花瓣似的嘴唇,含在口里,就觉得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怎么品尝也品尝不够。

    两人相拥缠绵了不一会,皇宫也近在眼前了。紫幽再次羞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赶紧整理妆容,一边理妆,一边叮嘱上官凌然:“好好想想爷爷的言谈举止,不要露馅。”

    上官凌然马上带上面具,变成了有病的慕老将军。

    紫幽又仔细检查了了一下有无不妥之处,然后两人严阵以待。

    此时的金銮殿,宣武帝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紧张,不知怎么面对被他害得很惨的慕老将军父子。

    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君,慕俊远父子是臣,就算他要害死他们,他们也只能乖乖地受着,他又有什么值得不安的?

    于是很快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等着慕老将军上殿面君。

    只是再看见紫幽时,他却完全顾不得被他害得坐在轮椅上的慕老将军,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紫幽,眸光炙热的像是要把紫幽烤化。

    他脑子幻想过小丫头长大成人,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等真正看见紫幽,还是惊艳的瞪大了龙眼。

    小丫头果然从花蕾绽放成了盛开的花朵。她的皮肤是奶白色的,不同于平常的那种透白,更有一种外域的那种随时可以滴出奶的那种白色,充满了诱惑。而眼睛,是五官中最美丽的,深邃明亮,犹如幽泉,眼梢微微上吊,显得既贵气又妩媚,顾盼之间如神女回眸;再看身材,全身体态纤细,腰如蜜蜂,不盈一握,似乎风吹便会折断一般,而偏偏胸部却高高耸起,虽然衣裙宽松,然而却能看到那侧峰起伏,一看便知丰满如山……

    随着她摇弋生姿,一步步走进,蓝色的裙摆,犹如波浪在她脚下生出一层层涟漪。她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无数光华,整个人如天上的明月,姣姣如白玉珠,美的清雅脱俗,整个大殿千人,无数美女宫娥,一瞬间便齐齐的比了下去。

    宣武帝嘴里喊着老将军,龙眼却看着紫幽,笑得意味深长,“老将军快快请起!真是辛苦爱卿了,得知爱卿生病,朕心里真是难过极了。这是幽儿吗?抬起头来叫朕瞧瞧。”

    色狼!上官凌然腹诽:刚刚明明已经看见了幽幽的容貌,现在竟然还要看,怎么不把你眼睛看瞎了!

    心里一想,身体从轮椅上微微一侧,将紫幽的身体,挡住了一半,这样就是紫幽抬头,风流皇帝也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可就是侧面,也是完美的一点瑕疵都挑不出来。宣武帝色迷迷地笑着,连声音都不知不觉地放柔,并充满了感激,“丫头,朕真的该好好地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朕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爷爷、二叔,还有那些去南疆参加平叛的将士了。那个达戎佧,真是没想到他竟会是个奸细。害朕的将士伤亡如此惨重,朕饶不了他!”

    最后一句话,带着无尽的愤“听潮阁”更新最-快,全字手打慨和仇恨,如果不是慕英毅事先知道了一切,可能就要被他骗了。

    可是此刻,无论是从没相信过他的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是慕英毅,都在心里鄙视他,鄙视他的虚伪奸诈。

    紫幽更是冷笑着说道:“皇上息怒,您怎么会知道天底下有如此卑鄙狡诈之徒?他缺德、卑鄙、奸诈,又不是您,所以,您根本用不着觉得愧疚。只是可怜了那些将士,没能死在刀剑下,却死在了坏人的阴谋中。真是让人扼腕叹息!不过,那个达戎佧也没能得好,臣女见到他时,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臣女还是命人将他点了天灯,以慰我将士在天之灵。”

    “咳咳……”宣武帝被紫幽“缺德、卑鄙、奸诈、阴谋、坏人、点天灯。”骂的一阵心虚、尴尬、气恼,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好以咳嗽掩饰:“死了好!死了好,这样的奸诈之徒,死不足惜!竟敢欺君,混蛋!把朕骗的好苦,朕真是心中愧疚。”

    骂完,老脸都有点发热,怎么的,都觉得是自己在骂自己。

    老将军则哽咽出声:“皇上,这又怎么能怪得了皇上。都是那奸诈之徒该死!臣只是痛心啊!要是臣能识破他的阴谋诡计,是不是那些将士就不会……皇上,臣请求皇上责罚,都是臣犯了失察之罪,才害得我军损失惨重。”

    皇上当然无法怪罪,人是他推荐的,他都没认清,老将军又怎么能看破奸细的真面目?可是偏偏有人犯贱,要挑此事给老将军上眼药。谁呀?王怡萍的老爹英国公。

    他爱妾所生的爱女,被老将军打折一双腿,要不是达戎佧拼力救治,就瘫痪了。

    给爱女讨还公道,他是不敢,那天上官灵罗出事,皇上把他找去一顿狠训,他那还敢找老将军生事?

    后来是太子找到他。对他说:“听说你的爱女瘫了,孤心里真是不好受,本来是奴才犯的错,却牵连的主子遭殃,怎么说,都是有些……”

    话虽没说完,可是意思他也明白了。他本来就对老将军有恨,把他爱女打成这样,这不是等于扇他的老脸吗?如今被太子这么有目的得一撺掇,英国公的怨恨,马上化为怒火熊熊烧起来,“可不就是。太子殿下,你是不知道,臣的女儿太可怜了。一个弱质女流,竟然用上了军棍,活生生把一双腿打断,不能行走了……唔……”

    说到最后,英国公是老泪纵横、涕泪交流。

    太子马上故作同情地揉了揉自己没有流泪的眼睛,叹了口气:“唉……本殿下听说以后也是心里发酸。这样吧,本殿下认得一名医术很高的大夫,哪天让他给令爱看看吧?不过……就怕老将军不允,要不你想办法把令爱接到你的府上好了。”

    英国公一听,千恩万谢地走了,不长的时间,想了个借口,去了大将军府,对老将军说道:“我想接女儿回英国公府住上几天。她姨娘自从听说她的腿断了,就病倒了,想让她回去陪她姨娘几天。”

    老将军一听就火了,“英国公你昏头了吧?你的小妾病了,该我儿媳妇何事?合不成你想让本大将军的儿媳妇,回去侍候你的小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宠妾灭妻那是你的事,你不要到我大将军府来显摆。给我滚出去!”

    TNND!慕老头竟然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来。

    最后害得达戎佧为了给王怡萍治腿,不得不像个贼似的翻墙而过。

    虽然只治好了一条腿,另一腿还有点跛,可也比瘫在椅子上要强多了。他感激太子,却恨死了慕老将军!

    现在“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有了报复老将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站出来故作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觉得慕老将军和慕大小姐应该受到责罚。首先慕大小姐伤好以后,没有回到帝都,得到皇上的容许,就私自去了南疆,这是违背圣谕。”……

    更新的时间,全部为早上了,下午就不再更了,加更出外,打赏出外。

御使之争 行动击破谣言

    说到这,还得意地看了慕老将军一眼,接着继续攻击:“再有慕老将军,身为一军主帅,军中混入了奸细,他都没有察觉,致使大军损失如此惨重,应该。レ?燃?文?书库レ鴀璨璩晓……”

    “闭嘴!”英国公话没说完,皇上就怒气冲冲打断了他的话。差不点骂出声:“这个老匹夫!这不等于变相地骂朕认人不清?达戎佧可是朕举荐给慕俊远的向导。”

    “是。”老将军(上官凌然)故作惭愧地摇头,“臣确实有责任,臣想着这名向导是皇上举荐给臣的,以皇上的英明,臣当然丝毫不会怀疑达戎佧别有用心。即使有,英明的皇帝陛下,也会识破的,臣确实没想到会……唉……”

    这回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头,除了傻子一样的英国公。

    你想,达戎佧是皇上推荐的,皇上都没能认请他的真面目,难道老将军能识破?那说明什么?岂不说明老将军比皇上英明柃?

    再说老将军真敢怀疑达戎佧,那不是不信任皇上?

    真要为这事处置老将军,皇上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英国公被爱女挨打致残的仇恨迷住了心窍,要跳出来给皇上上眼药。

    皇上正一肚子憋屈,没处发泄,得,你跳出来,就找你下手得了缜。

    “来人啊!”皇上一声怒吼,吓得所有大臣打了个哆嗦,“英国公用心歹毒,诋毁功臣,撤去公爵封号,回去闭门思过。“

    这会舒服了,爵位彻底丢了!

    “臣冤枉啊……”英国公被侍卫拖出去老远,喊冤的嚎叫声,还能传进来。

    朝中大臣鬼精鬼精的。太子那边的党羽,见太子没表示,也不敢说什么。

    二皇子见状,马上看了自己的外祖——吕御使一眼。

    吕御使知道,自己外孙之所以能站起来,成为正常人,是紫幽的功劳。

    就连他仍然装瘫,韬光用晦,却在暗中蓄积力量,都是听从了慕大小姐的劝告。

    如今二皇子不顾太子等人怀疑,要他站出来声援老将军,肯定是为了报答慕大小姐。

    报恩是必要的,但是不能让皇上怀疑到二皇子的心思。

    言官之首,到底不是白给的。吕御使马上出列启奏道:“皇上,臣以为,慕大将军。慕家军、慕统领,以及平叛的将士们,都应该受到奖赏。首先,慕大将军父子,以及慕统领,对君对国的赤胆忠心,就令人感动。慕老将军父子和慕统领能在绝境中脱困,并攻克南疆平叛成功,说明慕老将军父子及慕统领,不愧为大燕国最勇敢、最有智慧,最忠诚的军人。皇上慧眼识珠,派慕老将军父子去南疆平叛,真是太英明了!而那个达戎佧所施行的阴谋,只能说明南疆人狡诈,皇上和老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也说明老将军对皇上的赤胆忠心。而慕统领伤好之后,直奔南疆救人,没能及时请示皇上,也实属情有可原;毕竟要是再回到帝都,得到皇上的准许,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耽搁,我军伤亡肯定更加惨重。慕统领拼着被皇上怪罪,没有先回帝都,而是急中生智,先去南疆救人臣以为智慧过人不说,忠心更是可嘉,应该受到封赏。”

    “可是臣有一事不明。”督察院右督御史大人是吕御使的对头,也是皇后的人,马上出列问道:“慕大小姐受的什么伤,治了两年,都未治好?可是等到慕老将军身陷沼泽了,就恰好痊愈了?还有,慕俊远没有接到圣旨,就私自下令攻打南疆,并把军队留守在南疆,这分明是抗旨,不但不降罪,反而要奖赏与他,吕御使这是何意思?难道提倡大臣们都抗旨不遵?”

    “史御史断章取义了?”吕御使马上反驳道:“老将军身处南疆,那里的情况,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就是书信一来回,都要两三个月。战场上瞬息万变,都要等皇上下旨,能来得及吗?什么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史大人此刻,也远离皇上身边?至于慕统领的伤,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更何况全身经脉尽断?你的要求也太高了?”

    紫幽面带清冷的微笑,没有回答史御使的问话,却看向了皇上。暗自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

    皇上一看,故意笑着问道:“看看,朕看见老将军回来,高兴的都忘了问。幽儿,你的伤全部养好了?”

    紫幽这才不慌不忙地答道:“那么大的山洪冲过来,皇上您应该能想到那力量有多大对?臣女全身筋脉全断,虽然师傅为臣女接上了,可是臣女乃习武之人,要想恢复武功,又岂是一年半载能够做到的?臣女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回帝都;如果不是师傅她老人家算到爷爷有难,师傅怎么可能会出山,和臣女一起赶赴南疆救人?师傅本是方外修炼之人,从不过问凡尘之事,却为了臣女,一再出山,臣女真是羞愧!”

    这个师傅本不存在,紫幽要不这样解释,宣武帝要是跟她要人怎么办?先封了他的口。

    可显然皇后的人,并不想放过她。那位史大人马上接着问道:“既然是方外修炼之人,不问凡尘之事,又怎么会为了慕大小姐破例?”

    紫幽依然不作回答,看着皇上。你的大臣,一次次越俎代庖,我看你有没有感觉。

    果然,皇上不满地瞪了史御史一眼。随即再次笑着对紫幽说道:“是啊,朕也好奇,那天在云梦山,你是怎么被山洪冲走的?你师傅是如何得知的?”

    紫幽故作懊恼地摇摇头,“那天在云梦山,臣女正在为伤兵处置伤口,就看见山洪冲了下来,臣女来不及考虑,把伤兵推到一边,自己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被山洪冲走了。师傅算到了臣女有此一劫,就赶来把臣女救走了。后来臣女也问过师傅,她老人家是怎么得知徒儿遇险的,可是师傅的回答是‘天机不可泄露。’只告诉臣女一句话,救了你,是因为你将来还可以救很多的人。所以臣女就猜想,可能是因为臣女学了医术,将来是要治病救人的,所以师傅她老人家才会收臣女为徒,救治臣女,教导臣女?”

    宣武帝没有怀疑,毕竟紫幽确实救了不少人。不用说这次,就是之前在惠民署,她也救了不少病人。老百姓到惠民署就医,可是没少打听过紫幽和女医队的情况。

    皇上刚要再说什么,“老将军”却抑制不住地一阵猛咳,咳得脸都憋紫了,手捂着嘴,难过的坐立不安。

    皇上一瞧,马上喊道:“还不赶紧宣太医?都在那楞着干嘛?”

    紫幽闻言,施礼感谢,然后叹息道:“没用的,皇上。爷爷本就感染了风热,又被困在沼泽里,缺水少药,病程拖得时间太长,加上没有吃的,又被达戎佧下了蛊,怕是一半时难以恢复。臣女想跟皇上求个恩典,太医诊脉以后,能不能让爷爷下去歇着?由臣女和叔叔回答皇上的问题?”

    “父皇。”二皇子一看紫幽满脸担忧地看着“慕老将军”,马上坐在轮椅上施礼,“父皇,慕老将军、慕家军和慕统领,车马劳顿,想必已经很疲乏了。要不先让他们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问的,晚宴上再问?”

    这个二皇子!紫幽眉头一皱。今天他屡屡帮自己,而且为了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化解的事情,真的不值得。要是被皇上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二皇子以后有好多事情做起来,会非常棘手。

    想到这,紫幽用传音入密告诉二皇子,“从现在开始,低调行事,还是装着和之前一样。”

    二皇子闻言,心里一闷,低下头不说话了。但着实非常焦急,他早已在一年半以前,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不但可以如同正常人行走,就连男人那方面也彻底好了。

    而且,他现在武功比之前还要高出许多;就连外祖都按他的吩咐,在朝中开始布置。

    他要站起来,站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对付敌手;他还想告诉她,慕老将军会深陷沼泽,是太子和皇后的阴谋,因为那个达戎佧,是太子的人。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没来得及将通知老将军小心达戎佧的信件送出,南疆就传回了老将军和少将军身陷沼泽的消息。害的老将军如今竟然落下了病根,把身体弄坏了。

    二皇子又是焦急,又是内疚,恨不能马上和紫幽单独见面,把一切都告诉她。

    而皇上对二皇子也有了怀疑。今天老二表现的异常活跃,这么积极地帮助慕紫幽,难道也在打她的主意?还真是……都已经是废人了,还敢肖想朕看上的女人。哼!

    皇上嘲讽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随即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既然如此,老将军、少将军和幽儿就先下去休息一会。晚上朕设宴,为你们庆功并接风洗尘。”

    “启禀皇上。”紫幽施礼,故作思念地说道:“臣女先回府一趟可以吗?臣女离家两年多,甚是想念亲人,想回去见见他们问声安。”

    说完,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氤氲袅绕地,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跟在她身后的容绮嫣,和另一名女医队员秦玉瑶,都不敢把她和那个在南疆杀伐果断的统领大人当成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各位臣公想起前一阵子南疆频传噩耗,帝都上流社会马上流传出来的谣言,不禁开始怀疑其真实性了。

    说什么“王怡萍作为慕紫幽的继室母亲,在大将军府的生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不是被慕紫幽逼得走投无路,王怡萍的奶娘,也不会生出害她之心,给上官灵罗送信。结果,老将军已经得知不是大儿媳妇的错了,还听信孙女的挑唆,愣是把王怡萍的腿打断了。”

    还说:“慕紫幽忤逆不孝,装神弄鬼,把自己父亲都给打了,其恶毒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真要如谣言传说的那样,慕紫幽还能如此急着回府看望“亲人”?那神情可不像装出来的,和一个想家想亲人,很久才回到家,迫不及待想看见家人的游子一模一样。

    其实,紫幽确实记挂家人,但却不是王怡萍和慕英睿,而是刘氏和两个弟弟。

    虽然大燕g军人的妻子恪守妇道,在夫君回来后,很少亲自出迎到人前,但是二婶刘氏,却总要带着她和两位弟弟,亲自到城门外的山坡上,看着亲人归来。

    可是今天,她特意看了那片山坡,没有看到他们。

    就算二婶和二叔还在闹矛盾,可是她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二婶不应该不来迎接她,除非二婶病了,或是发生了其它严重的事情。

    爷爷和二叔离开府里近半年,中间又传来身陷沼泽的凶险消息,王怡萍又是皇后的人,要说这个打不死的蟑螂,能老老实实不闹出一点幺蛾子来,打死她都不相信。

    所以,她归心似箭。她必须回去看看,大将军府现在的状况。决不能让王怡萍和慕英睿这两个人渣的诡计得逞。

    别人尚且还好,就连上官灵罗、达戎佧,她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毕竟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把他们当做亲人。

    可是王怡萍、慕英睿、赵宏祥、于兰萱、陈氏这些人则不同,因为她曾经真心地待过他们,数年如一日地将他们当做最亲近的人,所以被他们背叛欺骗的时候,才会刻骨地疼,刻骨地恨……

    恨到……干脆利落地让他们死亡,都觉得太过便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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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急救清远 惺惺作态的渣爹毒妇

    现在这些人当中,又加了皇上、皇后和太子,因为他们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如果不能为那些含冤而死的将士们复仇,那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慕英毅也是心急如焚!因为他出征前,刘氏还在和他赌气,虽然带着孩子送他了,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他回来,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城门外的上坡上远远地看着他。他真是又愧疚,又后悔,心里非常不安,总觉得府里出了什么事。

    所以,慕英毅和紫幽一样,也是归心似箭。

    两人和易容成老将军的上官凌然,快速回府,一看,王怡萍、慕英睿已经带人迎了出来。

    紫幽一看,于兰萱竟然站在王怡萍旁边;可是人群中,有一大半她不认识的,其中却没有二婶刘氏和两位弟弟琬。

    肯定是二婶和两位弟弟出事了,不然不可能连爷爷都回府了,二婶还不带着弟弟们出迎。

    紫幽心里焦急,面子上却不动声色,走过去欲给渣爹、毒妇两人行礼。

    可是还没等到她行动,慕英睿和挺着大肚子的王怡萍,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抢先迎了上来藤。

    王怡萍故作激动地擦着眼泪,不等她躬身,便抓着她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幽儿,你没事可是太好了!听说你受伤了,还不知能不能好,我担心的寝食难安。这回可好了,你没事就好。”

    说完,故意看看紫幽的身后,诧异地问道:“你师傅呢?我要好好谢谢他。什么样的得道高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边说,吊稍丹凤眼边闪烁着毒蛇一样阴森的光芒,不停地打探着紫幽。

    慕英睿见状,一双桃花眼的眼珠,也是叽里咕噜地乱转。跟着连连表示感激:“是啊,你母亲说了,要好好谢谢你师傅,救命之恩,可是不能忘。”

    王怡萍对紫幽的师傅,如此感兴趣,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为了谢谢人家,而是想往紫幽头上泼污水。

    只要紫幽说出她师傅是男的,这污水,他们可就泼定了。

    “大小姐)21”就在这时,紫幽听见了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随着声音,冲过来一位中年健妇。

    紫幽一看,正是蓝婶。只听她嘶声喊道:“大小姐,快去救人啊!二少爷不行了……”

    “什么?”紫幽脑子“嗡”地一声,再也顾不得应付任何人,推开王怡萍、慕英睿,纵身几个飞跃,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看的王怡萍和慕英睿心惊肉跳!这死丫头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而此时,刘氏和慕英毅的大儿子——慕清恒,正哭得撕心裂肺。

    刘氏怀里紧紧抱着小儿子慕清远,仅仅七岁的小清远,脸色灰暗,毫无声息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已然气绝了。

    “二婶!”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随着声音,一位清丽绝俗,如同月宫嫦娥的女子,已经到了她身边。

    刘氏仿佛已经傻了一样,看着紫幽,呆呆地任由泪水肆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紫幽一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刘氏面容憔悴,脸色蜡黄,瘦得几乎脱像。

    再看看她怀里的小清远,紫幽暗叫:“不好!”

    顾不得刘氏,一把从她怀里夺过小清远,放在床上,对着随后赶来的蓝婶喊道:“将所有奴才和大少爷带出去,关门。”

    “是,大小姐。”蓝婶带着慕清恒,毫不客气地把奴才们全部赶了出去:“大小姐有令,你们全部出去。”

    紫幽眼睛毒辣,一进来就看见了两个陌生的、眼睛含着敌意的丫鬟。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出令。

    两位丫鬟颇为不服气地抗议道:“我们是大老爷、大夫人特意派来侍候二少爷的,大老爷和大夫人说了,要我们寸步不离哎哟……”

    两人话没说完,就一人挨了蓝婶一个大耳刮子。蓝婶心里好像有团火,这些日子憋在她的胸腔里,都快把她的五脏六腑烧着了;今天总算可以把这团火放出来,当然不会惯那两个丫头毛病。

    紫幽运用灵力,通过筋脉到达眼睛,一看小清远的肺部纹理增深,有的地方已经发黑,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显然刚刚是死于肺部重度感染引发的呼吸衰竭。

    便再也没有了片刻犹豫,运气于双掌,朝向小清远,两掌下方,马上生出一蓝一紫两团光束,很快蔓延成光波,覆盖住了小清远的身体。

    大约过了一刻钟,紫幽见证着小清远肺部发黑的地方,恢复到了和正长人一样的肉红色,纹理清晰,又有了呼吸和心跳。

    又过了约一刻钟,小清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声音无异于天籁,把已经被儿子死亡所击倒,处于崩溃状态的刘氏,和在门外,已经听了德江叔和刘氏丫鬟禀告,知道小清远病故,紫幽正在里面抢救,而焦急等待在外面的慕英毅,顿时惊醒。

    一个扑向床边,看着儿子;一个撞开门,一头闯进来,也扑向了小清远的身边,齐齐呼唤出声:“远哥儿!”

    小清远懵懵懂懂地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显然是心里有怨,委屈伤心地谁也不要。

    可是待看见紫幽,却伸开手,朝着她撕心裂肺地喊道:“姐姐、姐姐,唔……”

    紫幽心疼的要命,低下身子,赶紧将他抱到了怀里。

    小家伙知道姐姐很是疼爱他,在紫幽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委屈伤心到了极致。

    紫幽的灵力,可以救人,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治病,可以透视,也可以杀人;可是却没有她尊外祖摩哩女神可以知晓未来和过去的本领。

    于是一边柔声哄着小清远,一边听“慕老将军”在那满面怒容地发问:“谁“听潮阁”更新最-快,全字手打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怡萍和慕英睿看见昨儿就被太医宣判了死刑的小清远,竟然又活了过来,不由又惊又怒。

    两人对视了一眼,慕英睿马上故作抱怨和愧疚地说道:“弟妹你这又是何必?谁也没要远哥儿为辉哥儿赔命,叫你不要责罚,不要责罚,可你偏偏不听,要把他关进祠堂;结果,你看看现在,差不点还害得远哥儿丢了一条命,这让我情何以堪吗?”

    刘氏看着惺惺作态的慕英睿,本就被小儿子之死,弄得处于崩溃状态,现在儿子没事了,又一激动,如今再被他一气,竟然喷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幸好慕英毅一直在她身边,见状赶紧伸手抱住了她。

    紫幽一看,马上把小清远放在床上,用手指掐刘氏的人中穴,刘氏悠悠醒了过来。

    却扑过去抱着小清远,再次痛哭起来。

    王怡萍一看,马上故作难过的揉揉眼睛,忧伤哀怨地说道:“唉……咱们大将军府近来可真是不顺。先是传出父亲和小叔南疆失利的消息;接着远哥儿不知怎么在荷塘边,又把水姨娘所生的辉哥儿,推进荷塘淹死了,水姨娘伤心过度,竟然疯了;大老爷伤心悲愤之下,免不了说了几句过头话,弟妹就把远哥儿打了一顿,关进了祠堂,结果远哥儿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这一烧,病情加重,昨个儿就昏迷了。太医来看了,说是怕撑不过去今天了。没想到这又醒了过来。阿弥陀佛!这可真是太好了!不然大老爷好愧疚死了。”

    “如果我没记错,辉哥儿只有两岁吧?”紫幽目光幽“海天中”看最|新章节深地看了慕英睿和王怡萍一眼。

    然后低头柔声问小清远:“远哥儿告诉姐姐,你是怎么在荷塘边遇到辉哥儿的?”

    她没有问小清远:“你为什么要把辉哥儿推下荷塘?”这让小清远终于敢于辩解了。

    不然从辉弟弟掉进荷塘开始,所有人都问他:“你为什么要把弟弟推下荷塘?”

    明明就不是他推的,而是弟弟自己滑进荷塘的,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连娘亲都不相信他,还打他,把他关进了黑乎乎的祠堂。

    结果,他还看见了可怕的、青面獠牙的鬼。

    “姐姐,辉弟弟是……是自己滑进荷塘的。”小清远委屈万分地抽泣道:“我没有推他。那天他在……在荷塘边玩耍,我也过去了。他叫我摘……摘莲蓬,我说够不着,他就自己朝……朝荷塘边走去,我就拉他,谁知他……他一滑,我没拉住,他就掉了……掉了下去。然后我就……拼命喊救人,可是那些人下去……把他救上来,他就死了。姐姐,不是我推得,我没有……没有推他。为什么所有人……所有人都不……不相信我?唔……”

    “当时是谁侍候辉哥儿的?”紫幽绝不相信辉哥儿身边没有奴才,所以问道:“二岁的孩子,去荷塘边,不会没人看着吧?蓝婶,把当时侍候四少爷的奴才传唤过来,还有当时侍候二少爷的奴才,也一起传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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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心思暴露 紫幽巧施反间计

    蓝婶悲愤地摇摇头,“大小姐,四少爷身边的奴才,当时一致指认是二少爷把四少爷推下了荷塘的;而二少爷的人,又一致证明不是二少爷推得四少爷。(Www..Com?燃文书レ鴀璨璩晓四少爷死了,水姨娘心疼的当即就晕了。于是,大老爷震怒,就把四少爷身边侍候的奴才,全部杖毙了。还说:‘死了活该!谁让你是我慕英睿的儿子,没有投到他二爷慕英毅名下?人家的命高贵,就算害你丢命,也是你自找的!’二夫人一听,拿起鸡毛掸,就抽了二少爷一顿,然后也把二少爷身边的奴才杖毙了,还把二少爷关进了祠堂。结果,老奴不放心,夜里和当家的偷进祠堂一看,二少爷已经晕了过去,嘴里只说胡话:‘鬼啊……鬼啊……’老奴一摸二少爷身上烫人,就赶紧把他抱出来,喊了二夫人。”

    “这是哪天发生的事情?”紫幽问道。

    “七天前。”蓝婶回答。

    七天前?动作好快,七天前正好是皇上接到他们已经返回帝都的消息,慕英睿和王怡萍马上就给自己迎面送来这份“大礼”。

    很好!自己要是不回敬一下,也太对不起他们了枳。

    可见两年多的时间,这对渣男毒妇,不但没有改恶向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慕英睿这个无情冷血的畜生,为了算计二房,竟然连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紫幽能想到的,上官凌然自然也能想到,马上沉声对慕英睿和王怡萍说道:“你两带人散了,英睿一会到书房来。直”

    两人一走,慕英毅和上官凌然、紫幽马上看着刘氏。

    慕英毅心里的愧疚和悔恨,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嚅嗫着对刘氏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受苦了。”

    “哇……”刘氏闻言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紫幽一看,过去推着上官凌然,叫上蓝婶,去了老将军的书房。得给闹别扭的二人,腾地方和好。

    到了书房,紫幽即可对蓝婶说道:“把爷爷和二叔走后,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是。”蓝婶马上仔仔细细将老将军走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紫幽。

    爷爷离开帝都出征之前的事情,紫幽已经知道,只有爷爷和二叔离开的这段时间,就连上官凌然也知道的不甚详细。

    因为那时候上官凌然动身去了印度,后来又去了南疆。和帝都远隔千山万水,一来一往,通信时间太长。

    蓝婶带着愤怒叙说,紫幽越听越气,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传来爷爷和二叔在南疆失利的消息后,王怡萍和慕英睿就开始谋划,要夺回刘氏手中的管家权了。

    先是王怡萍装作被人下了药,差不点流产,找到刘氏理论:“我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大老爷和我自然对一切都特别注意,所以我院子里吃的、穿的、用的,是查了又查,看了又看,绝不可能出现有人下药,而我查不出来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差不点被人害了。想来想去,只有我们在一起用膳的时间,可以被人钻空子。弟妹,这府里是你当家,你看怎么办。”

    刘氏气的火大。可是自她和慕英毅闹矛盾,慕英毅接着收了那个爬床的月罗为通房丫鬟,她心里乱的一塌糊涂,哪有心思和王怡萍打仗?

    于是就对她说道:“大嫂既然不放心,那我就把公中这块大房的银子,都拨给大房,让你们自己开火做饭,并打理一切?”

    王怡萍一听就开始胡搅蛮缠:“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出了事连个交代都没有,就这样把我们大房踹出来,自己过自己的舒心日子?既然如此,那也不能这么个分法?那千亩良田和商铺怎么不分给我们?”

    刘氏一听,震惊不已,忍不住气愤地问道:“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分家吗?可父亲还健在,你要想分家,也得等到父亲回来?这千亩良田和商铺,那都是父亲的财产,我可是没权做主分配。”

    “你也知道那是父亲的财产啊?”王怡萍摆出一副泼妇嘴脸嘲讽冷笑:“即是父亲的财产,父亲不在的时候,就应该由父亲的儿子掌管;可是现在你却死死地抓在手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做父亲不在?”刘氏听她诅咒公爹,当然不让呛,“父亲只是去平叛,怎么?你们就想趁他平叛,分他的家产?你们还是人吗?”

    慕英睿听她这么说,竟然撕破脸,呵斥刘氏:“你不要脸!我才是父亲的儿子,是大将军府的长子。这大将军府,被你这个二房媳妇,掌管了这么多年,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如今你还贪得无厌,霸着不放。打量我们是傻瓜,不知你们二房是想独霸父亲的家产吗?”

    刘氏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就连老将军都很少呵斥她,如今被大伯指着鼻子这么骂,知道他们这是想趁自己夫君和公爹不在,抢夺家产,气的全身哆嗦,不再跟慕英睿和王怡萍啰嗦,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但是现在父亲不在,他临走前,既然把这个家交给我,我就要把这个家看好了。你们要夺要抢,还是等父亲回来,跟父亲说。”

    说完,就对蓝婶和另外两名会武功的婆子说道:“给我将大老爷和大夫人请出去!”

    刘氏如此强势,让慕英睿和王怡萍恨得咬牙切齿。于是两人开始使坏,蓝婶说到这,只气的嘴唇哆嗦:“那一段时间,不是铺子出事,就是田里的庄稼被毁,再么就是奴才闹事;二老爷的那个通房丫鬟月罗,还告诉二夫人她怀孕了。二夫人经不起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加在一起,就病了。就在这时候,又传来了老太爷和二老爷在南疆沼泽失踪的消息,二夫人就病得更重了。可她还死死支撑着,直到那天四少爷出事。当时大老爷指着二夫人鼻子痛骂:‘刘思雨你这个毒妇!你再恨我,你也不能对个孩子下毒手,撺掇你儿子,淹死我儿子啊?他才只有二岁,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今天你要不让你儿子给我儿子偿命,我就和你拼了!’二夫人没有办法,只好打了二少爷,并将他关进了祠堂。后面的事情,老太爷和大小姐已经知道了。”

    “你看见二少爷之时,他嘴里含着‘有鬼’对吗?”紫幽再次问答。蓝婶点点头,“二少爷后来苏醒了,也是十分害怕,特别是晚上,吓得不让熄灯,更不让人离开。”

    这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

    上官凌然学着老将军威严的声音说了句:“进来。”

    慕英睿一脚跨了进来,对着上官凌然跪下,挤出两滴鳄鱼泪,“父亲、幽儿,你们总算回来了……父亲,儿子都担心死了!这些天寝食难安,就怕您和二弟再也回不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传出您和二弟陷入沼泽,失踪的消息呢?”

    上官凌然看着他,足足有一刻钟,只看得慕英睿冷汗涔涔,才连声冷笑道:“你是寝食难安,你是怕老夫不死,你夺不到财产?“

    慕英睿闻言,狠狠地瞪了蓝婶一眼,故作委屈难过地喊冤:“父亲,儿子冤枉啊!这个死婆子已经被弟妹收买了,她的话您能相信吗?是,辉哥儿走了,儿子心疼的失去理智,是说了几句过头话,可是事后我也后悔了,听说远哥儿病危,我还进宫去请太医,我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了,怎么有人还得了便宜卖乖?那萍儿怀孕,刘氏叫人在食物里下堕胎药,父亲怎么不管?她趁着管理中馈,中饱私囊父亲怎么不问?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辉哥儿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这么……”

    “慕英睿,你少血口喷人!”刘氏此时推门而入,指着慕英睿义愤填膺地怒斥道:“我管理铺子、田庄可都有帐,我什么时候中饱私囊过?我什么时候叫人在食物里下了堕胎药?你少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想趁父亲不在,谋夺家产,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手段,连你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丧心病狂的父亲?”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上官凌然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爹!幸好您和二爷回来了,不然……不然儿媳和您的孙子,就叫人逼死了……”

    “你……”慕英睿故作气恼万分地样子,指着刘氏说道:“亏你也是大家闺秀,大家闺秀有这么跟自己大伯说话的吗?”

    “你闭嘴!”上官凌然(老将军)气的拍着桌子骂道:“你还好意说你弟妹。你一个大男人,在父亲和弟弟全部出征南疆以后,不但好好照顾弟妹和侄儿,还为了争夺家财,耍尽手段。老夫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东西?这是我和你弟弟回来了,要是我们不回来,你岂不要将你弟妹赶出这将军府?我以为经过上次教训以后,你和王氏真的痛改前非了。没想到,你们是在跟老夫演戏。这听说老夫回不来了,你不但不担心自己父亲和弟弟的安危,好好照顾弟妹和侄子,你却想尽各种办法,步步紧逼,你个畜生!”

    上官凌然说完,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眼看要砸到慕英睿头上,紫幽却用手指轻轻一弹,让砚台落到了慕英睿的肩上。

    这是她和上官凌然在演戏,“老将军”怒极惩罚父亲,她着为女儿,不能不劝阻;而且,不能让渣爹伤在头面部这样明显的地方,那样会被人传言,老将军心狠凉薄,九死一生回府的第一天,就把儿子打伤了。

    上官凌然故意用砚台砸慕英睿的脑袋,而让紫幽去救他,这样渣爹无法怪罪女儿不为他求情,而砚台砸在肩膀上,紫幽虽然卸去了砚台的力量,不会在渣爹身上留下淤青,但是她的灵力,却射进了慕英睿的肩井穴,不出三天,慕英睿的左胳膊,肯定会疼的抬不起来。

    紫幽故意走到渣爹面前,关心地问道:“父亲,要紧吗?有没有砸到你?”

    慕英睿显然没想到紫幽会帮他,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紫幽见状,暗自冷笑。却对“老将军”说道:“爷爷,这件事您先别怪责父亲,我想父亲行事不至于如此无情。您和二叔出征去平叛,他却趁机逼迫弟媳,这要传出去,父亲的官,是不要再想当了。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您让我单独问问父亲可以吗?”

    “老将军”挥挥手,紫幽马上把慕英睿拉到了《松涛苑》的厢房。

    故作担忧地看着慕英睿说道:“父亲,您还不告诉爷爷这是谁唆使的?这人分明没怀好意,想让您倒霉,想撤散我们大将军府。您想,您如此行事,爷爷回来能饶得了您?势必要将您逐出府去;皇上最讲仁孝,那些御史一旦知道你的行为,一弹劾,您的官还用做吗?如此一来,父亲您想过您以后的下场吗?”

    慕英毅一愣,随即就开始喊冤:“幽儿,你别听蓝婆子的话,她是刘氏的人,能向着我们大房说话吗?”

    紫幽摇摇头,故作不满地看着慕英睿轻斥道:“父亲,您以为爷爷是傻瓜吗?这事情只要一问奴才,一调查,真相就大白了。您要谋夺财产给我们大房,也不该用如此明显蠢笨的办法呀?您以后不要做人啦?想房顶上开门?想让别人知道你无情无义?这是谁给您出的馊主意?这不是要害您,害我们大房吗?”

    慕英睿被紫幽一口一个“我们大房”弄得有点犹疑不定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似乎在问:“你这丫头两年以后回来,怎么突然知道向着我,不向着你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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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渣 爹 中 计

    紫幽看着他的样子,不由暗自冷笑。レ?燃?文?书库レ可是却装出更加不满地样子摇摇头,“父亲,您不用怀疑我。我大了,我再不明白我和您,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我也太傻了。我将来的嫁妆,可是要您给我出的,难道二叔和二婶,会把两位弟弟的财产,都给了我?我这点事情又如何会拎不清?爷爷如今身体这么差,真有个什么,您再被被爷爷赶出将军府,我将来依靠谁呀?”

    “幽儿,你这话可就是说的太对了。”慕英睿到了这一刻,终于明白紫幽为啥会有所改变了。

    连忙小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想想你爷爷所有的财产,都抓在二房手里,我也是不甘心。”

    “所以,您就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紫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您的言行,要是二婶派人传出去,您的官也就做到头了。二叔如今立下战功,皇上赏他还来不及,他要是把您趁他不在之时,威逼二婶的事情一禀告,皇上肯定饶不了您,到时爷爷再一怒,把你逐出大将军府,咱们大房就彻底完了!”

    慕英睿是个软耳根,最受不得人撺掇。如今被紫幽这么一扇乎,就有点慌了。马上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琬”

    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把王怡萍恨了个半死。都是这个贱人!说什么:“趁着父亲和二叔不在,正好把管理中馈的权利夺过来。老爷您是不知道,这铺子的绫罗绸缎、茶叶……和田里的蔬菜水果、粮食一进一出,能捞到多少好处,您知道吗?就这样被二房那个贱妇抓在手里,妾身不甘心啊!如今妾身有了身孕,哪能不为咱们的儿子打算?能捞一点”全文_是一点,趁着父亲和老二都不在,赶紧夺权!”

    他当时也担心来着,“这么做,要是父亲和老二回来,不得找我们算账?”

    “回来?”当时王怡萍冷笑,“南疆地理环境复杂,你以为平叛难么容易?先别说能不能平叛成功,就算成功了,没有半年四五个月能回来吗?没听传回来的都是失利的消息?咱们抓紧时间动手,夺回管家权,把忠于二房的那些奴才,都给打发了,换成咱们的人。到时候,就算老头子能回来,所有的奴才,都为咱们说话,证据都在咱们这边,老头子要处理我们,我们难道不会喊冤?到时候连他都能弄得灰头土脸。藤”

    他一想也是,于是,就听了王怡萍的话,开始布置了。

    紫幽见他已经有所动摇,马上又点了一把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抓个人出来顶缸。您就说,您是听了别人别有用心的挑唆,才做出了糊涂事。”

    “推谁出来呀?”慕英睿问道:“这件事本来也没人撺掇。都是你母亲,她就是看不得二房掌权。”

    果然是她。紫幽暗自冷笑,却装出欲言又止,颇为懊恼为难地的样子嚅嗫着说道:“这个……父亲……嗯有些话……我也不知当不当讲。”

    紫幽的样子,很成功地引起了慕英睿的怀疑。马上问道:“你想说什么?”

    紫幽更加为难地样子看着慕英睿摇摇头,“女儿真的有点不敢说,女儿怕父亲……父亲受不了。”

    “到底什么事?”慕英睿显然有点急了,急赤白脸地问道,虽有不相信地看着紫幽,桃花眼里尽是提放,“不对啊,你已经两年多不在帝都,你又能知道什么事?”

    “这件事女儿早就知道了。”紫幽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答道:“就是因为知道,女儿才让爷爷做了那样的处置;本来是为父亲着想,想瞒着您,不让你受到伤害,更想瞒着爷爷,不让他一怒之下,杀了母亲。可是,父亲显然因此对我更怨恨了,对不对?唉……父亲,您好傻!您被人骗了。”

    紫幽反反复复这么犹豫不定,要说不说,果然比一上来就揭露王怡萍真正的嘴脸,效果要好的多。

    否则,她上来就告诉渣爹,王怡萍偷人,慕英睿铁定不信。她这么难以开口的样子,慕英睿的好奇,完全被勾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胃口已然被紫幽吊得足足的,忍不住低声吼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紫幽故作悲愤地看着他问道:“父亲还记的刘艳红吗?”

    “刘艳红?”慕英睿好了疮疤,并没忘记痛,马上想起了那个爬床害得他差不点被老将军逐出将军府的丫头。

    一阵恼羞成怒,不满地问道:“你问她干嘛?她不已经逃出府了吗?”

    紫幽摇摇头,“不是逃出府,而是母亲派人要毒死她,被女儿救了。女儿本来救她,是不想在过年时候,死了人而给大将军府带来晦气,结果刘艳红告诉女儿,母亲要毒死她,是因为她知道母亲在英国公府的所有私密。她说……”

    紫幽说到这,难为情地看着慕英睿摇摇头,住了口。

    “说什么?”慕英睿急的催促道,脸色已然非常难看。

    “她说。”紫幽故意满脸羞恼地回答道:“她说母亲做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和……和她的五哥,还有那个秦太医有了……有了首尾。之所以能嫁给父亲,全是他们一手设计的。本来女儿是不信的,可是女儿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在英国公府母亲和她五哥,一起在她姨娘的卧室,被蛇咬伤的事情,女儿却是不得不产生了怀疑。您是知道母亲认识秦太医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认识,秦太医那次在宫里为什么要害我?还有母亲和她五哥,那次从她姨娘卧室里面出来,真的是衣冠不整。刘艳红还说了一件事,母亲为了避孕,一直服用避子汤,而那避子汤容易造成女子不孕,所以母亲才迟迟不怀孕,一直服药调理身体。”

    慕英睿本来不信,可是想想他和王怡萍自在一起,王怡萍对男女之事的熟练以及狂放;再想想秦太医来府给紫幽看病时,看着王怡萍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对紫幽说的话,就有了五分相信。

    然后忍“六夜言情”全文|不住抱怨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女儿不敢。”紫幽故作懊恼地回道:“那时候,您听信母亲的撺掇,对女儿一肚子不满,女儿如何敢在那时候,告诉您一切?再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女儿无凭无据,如何能听信刘艳红一面之词?可是后来女儿越想越不对。您看,您只要听信母亲给您出主意,准得倒霉,您想想,你哪一次挨打,不和她有关系?所以,女儿越想越觉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您的身全文字+手打上,不,确切地说,她是想挑起整个大将军府的内乱,让整个大将军府倒霉。所以,女儿怀疑她嫁给您,是别有用心!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将军府一旦垮了,父亲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女儿没猜错,这次父亲和二婶起冲突,也是她的杰作对不对?您想过没有,二婶和弟弟出事,爷爷能饶得了您?爷爷一旦把您赶出府,您就完了;而大将军府也会因为您的被赶,名誉受损;爷爷也会因此而伤心难过,爷爷一旦倒下,便宜的又是谁?”

    慕英睿一边听紫幽的话,一边脸色反覆地变来变去,直到面如死灰。

    紫幽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将自己的话,信了七成。她就知道,王怡萍是绝对不会把她和皇后、太子之间的勾结,告诉自己渣爹的。

    王怡萍肯定是得到了爷爷和二叔,不可能回来的消息,所以才敢如此嚣张地对待刘氏。

    她可以马上收拾王怡萍和慕英睿,甚至可以不用任何证据,就把二人捏死;可是那样哪有让慕英睿和她闹得四分五裂,尝尽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然后再让他们名誉扫地,死不如死痛苦地活着。

    现在慕英睿已经上钩,差的就是再给他添把火。紫幽想到这,不慌不忙地说道:“父亲,女儿如今也是猜测,没有证据。我问您,母亲现在常不常回英国公府?”

    “怎么不回?慕英睿想起王怡萍回去就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她和王晟敏正在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气的目呲俱裂地骂道:”这个贱人!要是敢给爷戴绿帽子,爷劈了她!”

    你早已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了!紫幽暗自冷笑,慢地说道:“这事要想抓到证据并不难。这样,父亲要是信得过我,我来安排。到时母亲真要有了什么不妥,我一定告知父亲,让父亲看清事实真相。”

    “可你爷爷那里怎么办?”慕英睿有点后怕地问道。庆幸紫幽帮他拦了一下,没让砚台砸他脑袋上,不然脑袋肯定快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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