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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侧耳听风     病王绝宠毒妃txt下载     病王绝宠毒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0、等我的大将军

    阎靳有片刻的愣怔,看着她的脸,视线最后全部集中在她的唇上。

    红艳娇嫩,极具诱惑,喉咙发干,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慢慢低头,愈发靠近,她的呼吸吹在脸上,吹得他后脊一阵麻。

    看着他压下头来,岳楚人微微眯起眼睛,亲吻,她还真没尝试过。看着他的唇,她真的很想感受感受,是不是如看上去的那般冷硬。不过她觉得一定很柔软很温暖,而且,味道还会很好。

    鼻尖碰触,阎靳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心头直震,最后用力的压在她的唇上。

    都有片刻的呼吸停顿,岳楚人的眼睫极快的闪动,身子一转,正面靠进他怀里,用力的搂住他的腰。

    唇瓣轻动,舌头伸出来,碰了碰他的唇,浑身僵硬的人在发抖。

    感受他的反应,岳楚人忍不住弯起唇角,继续用舌头碰他,但他还是在发僵。

    “呵呵,大将军,你真是个木头。”实在受不了了,岳楚人扭开头轻笑,耳边传来他似是放松的呼吸,她笑得更大声了。

    “抱歉。”嗓音有一丝暗哑,阎靳的侧脸有些红。

    岳楚人还是在笑,趴在他怀里笑得身子都在抖。

    她越笑,阎靳就越觉得窘迫,他实在太激动了,接触到她嘴唇的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过虽然是块儿木头,但我喜欢。啧啧,这纯洁的小样儿,显得我如此猥琐龌龊。”仰头看着他的脸,岳楚人夸张的摇头叹息,眼睛里都是笑。

    阎靳也忍不住的唇角微弯,搂紧了她低头以额头碰了碰她的脑门,“我努力下次不紧张。”

    “没事儿,你可以继续紧张,我喜欢。”大气的拍拍他胸膛,结实的不得了。

    任她拍打,就算她十分用力,之于他来说,也不过挠痒痒一般。

    “行了,快松开我,你不饿啊,我要饿死了。”扭了扭,这人力气大得很,和他比力气,估摸着她全身的劲儿也拧不过他一只手。

    松开她,手却没有完全离开她的腰,如此柔软,他真是舍不得放开。

    “大将军,我记得不管是影视剧还是正史野史什么的,你们那个时代的男人可都是三妻四妾许多女人的,好像是十几岁懂得男女之事了就有通房丫头了。你世家将军,身高位重的,你就没有三两个侍妾?”斜睨他,岳楚人很是好奇。

    阎靳摇头,“不说我,就是父亲,也只有母亲一人。”

    “哇,老爷子不一般啊。怪不得把你生的这么好,遗传的好。”岳楚人相当意外,眼睛也亮了起来。

    看她如此高兴,阎靳的唇边也染上笑,“我自小习武,七岁进护国寺,在寺中十年,随后进入军营。你算算,我哪里有时间接触女人?再说,我一心希望苏儿过的好,稳定地位;她能稳定的条件自是我要守护边疆,所以,我早就做好了这辈子独自终老的准备了。”

    岳楚人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看着他,心生出几分怜惜来。

    “少年之时听从家训,成年之后为亲妹奔波,大将军,从此后,你要为自己活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感受,如此无奈。

    阎靳看着她,透澈的双眸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为你活。”

    心头一动,岳楚人抿唇,“好,我收你,完整的接收。”

    抬手扣住她的后脑,阎靳倾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多谢。”

    轻笑,这个古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岳楚人做的饭菜很合阎靳的口味,其实他并不挑剔,在护国寺多年食素,在军中关于吃的更是容不得挑剔。战争之时,别说什么菜什么汤,凡是能吃进肚子里去的,都不会瞧熟不熟干净不干净。

    如今生活如此精致,身边还有她,似乎一切都完美了。

    夜晚,万物寂籁,但马路上车声不断,尤其警笛的声音,更是传出去老远。

    两人在家,围墙外的灯没打开,一片漆黑,客厅里也只开着暗灯,所有防护都撤了,两个人都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猎枪就放在身边,阎靳倚靠着沙发,注意力高度集中。

    岳楚人倒还是很轻松,穿着条纹的长裙,露着脖颈手臂,舒适的面料十分贴身,舒服宽松的不得了。

    倚靠着阎靳,岳楚人盯着电视,不时的笑出声。

    马路上的警笛声一遍又一遍,岳楚人长叹口气,“估摸着今晚是不会来了。这警车一辆一辆的,早把他吓跑了。”她电话也废了,新的还没买,也根本没法了解到情况。

    不过她是不能说这话,若是让身边这古人再听到她要和小江联系的话,他肯定会生气。

    “不可懈怠。”阎靳沉声,听他说话,绝不会让人犯困。

    岳楚人听着他的那说话的语气不禁轻笑,她还就喜欢他那认真的小模样。

    “行,那大将军你看着,我睡一会儿。”眼睛有点睁不开,岳楚人悠悠道。

    “回房间睡吧,一切有我。”低头看着她,她大部分的衣服都很宽松,领口也很低,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瞧见某些风光。尽管很迷人,但他仍旧很君子的移开视线。

    “不要,我就要靠着你睡。等我睡着了,你把我送回去。”闭上眼睛,岳楚人很自在的睡了。

    任她靠着,阎靳完好的充当起靠枕的角色,一动不动,便是呼吸也是很轻的。

    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靠在身上的人儿没一点反应,看来真是睡着了。

    唇角微微勾起,阎靳动了动身子,她整个人顺着他的胳膊滑下来,然后躺到了他的腿上。

    看着她,阎靳抬手摸摸她的脸,那清透如雪水的眸子浸满温柔。他整个人都柔化了,那终身环绕在周身的冷漠早已化为乌有,原来一个冷硬的人,也可以如此温柔。

    不禁想起昨晚她睡着之后的呓语,阎靳的下颌僵了僵,抚摸着她的脸,手上的动作很轻,因为他知道,他的手很粗糙。

    因为他一直在摸她,岳楚人不舒服的扭头,最后抬手抓住他的手,侧躺起来,脸冲着他的肚子。

    对于她今晚睡觉没发出呓语,他感到丝丝意外。眸子一闪,想到了她房间里的那块石头。

    把她横抱起来,阎靳起身走向她的卧室。

    动作很轻的把她放在床上,阎靳盯着床头柜上的那块石头,果然的,随着他把她抱回来,那石头更亮了一些了。

    阎靳眸光如炬,紧盯着那石头,一条手臂还被岳楚人压在脑袋下。

    “嗯、、、不听话、、、语微、、”怀里的人发出呓语,阎靳神色一凛,伸手,将那块石头拿在了手里。

    抬起石头,看向底下连接的部分,眉头皱的愈发紧。

    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阎靳手上微微一用力,嘎嘣一声,那石头底座连接的部分瞬间断开了。

    断开之后,这就成了两块石头了,一块会发光,另一块就是个普通石头。那块发亮的慢慢变暗恢复正常,就如同白天那般的模样。而那块普通的,则好像更陈旧了些,就如同路边的普通石头,没一点特别。

    床上的人儿扭动身子,翻了个身,长长地呼吸了一声,呼吸均匀,半晌,再也没发出一声呓语梦话。

    托着那两块石头,阎靳慢慢的摇摇头,将两块石头再摆回去,拼凑成了原来的样子,若是不去动它的话,很难发现它已经断裂成两块了。

    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唇角染上若有似无的笑,俯身,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下,随后抽出自己的手臂给她盖上被子走出了房间。

    警笛声真的持续了一夜,直至翌日天亮了,还有警车往返在马路上。寨子里的人肯定都听得到,一些睡眠不好的,或许这一夜都被吵得不安宁。

    睁眼,岳楚人盯着棚顶的吊灯,好半天才眨眼睛。

    下一刻,她猛地坐起来,眼睛睁大,她好像、、、好像记得昨晚做的梦啊!

    “邪门了。”一个翻身滚下床,岳楚人直奔门外。

    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阎靳,岳楚人几个箭步冲过去,矫健的一蹦,那边阎靳很配合的接住她,稳准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大将军,跟你说件稀奇事儿,我昨晚做梦了。”搂着他的颈项,岳楚人睁大了眼睛瞅着他兴奋道。

    阎靳一诧,“这次记住了?可还记得梦见什么了?”

    “梦见在山里挖药啊,我很久没进山了,昨儿竟然在梦里进山了,稀奇的是我还记住了,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身子晃了晃,阎靳也能相当稳当的站着,丝毫不受她影响。

    “只有这些?”透澈如雪的眸子染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是啊,只是这些就很好了,我居然能记住了,真是太邪门了。今儿还得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记得住。”低头在他脑门上咬了一口,她兴奋可见一斑。

    “好,明天就给我讲,你都梦见了什么。”笑,他低沉的声音十分好听。

    “好,就是梦见了帅哥,我也跟你汇报,你可不许生气啊。”掐他鼻子,这挺直的鼻梁绝对纯天然,怎么捏都不怕歪了。

    “梦见我的话,我绝对不生气。”托着她走回沙发,今晚一夜没睡,他也仍旧精神大好。

    “梦见你的话,我就把你这个小纯洁办了。”豪气万丈,听得阎靳忍俊不禁。他不会说这些话,但是听她说,他倒是很喜欢。

    电话废了持续两三天,小江一直没有联系到岳楚人,最后终于亲自开车来了。

    看见了岳楚人,小江明显松口气的样子,摘下墨镜,他一笑,“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给你留言你也没回复,还以为你碰到麻烦了呢。”

    “我的手机坏了,这两天又有点忙。对了,昨晚警车无数,你们到底找到什么了?”让他进来,俩人边顺着楼梯往二楼走一边说道。

    “这个是秘密,不过倒是也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小江笑得很好看,牙齿整齐又很白。

    “我能泄露给谁?说吧说吧。”岳楚人轻叱,她又不是八婆。

    迈进房门,小江一眼就看到了阎靳,脸色有丝丝变化,“阎先生也在。”

    阎靳面色冷淡,几不可微的点点头,冷漠中又透着一抹高傲。

    “坐,快说说。”岳楚人先走过去,扯着阎靳坐下,动作很自然,同时似乎也在宣告,她和他的关系不一样。

    小江果然有片刻的愣怔,脸上轻松的笑也不见了,坐下,在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找到了那具失踪的尸体,不过,他诈尸了。”一字一句说着,语气也不似刚刚那般。

    岳楚人眸子一闪,和阎靳对视了一眼,随后盯着小江,“然后呢?”

    “炸了。”简单两个字,昨晚那一夜,他们好似经历了一场噩梦。

    岳楚人明白了,普通的枪支弹药不管用,不过他们有杀伤力特别强的枪。那一枪打过去,脑袋都能轰掉半个。毁了尸体,那人也没办法控制了。

    “那个人始终没找到是不是?”继续问,岳楚人心里有了底。

    “嗯,始终不见人。”小江点点头,神色不如刚刚轻松开心。

    “他不会跑远的,肯定就在这附近。不过,你们搜查的时候可要小心些,有些人很邪门。”没办法直接告诉他有多邪门,希望她的提醒他会听。

    小江垂眸看着地板,听岳楚人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具体有没有听到耳朵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人一时寂静无语,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怪。

    岳楚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自在,看了看小江,他看着地板不出声。看看阎靳,这人恢复冷面,怎么看着都不好接近的样子。

    “咳,小江,你吃过饭了么?”轻咳一声,岳楚人打破寂静。

    “我回队里吃。看见你没事儿,我也就安心了,我回去了。”起身,小江看着他们俩,眼神复杂。

    岳楚人点点头,“那开车小心点。”

    点点头没说什么,小江转身离开。

    岳楚人去送他,不过却没下楼,站在二楼看着小江离开,她长长吐口气,心里升腾起一丝轻松,这回大将军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了吧?

    “他看出来了。”脑后响起阎靳的声音,虽是低沉,却好像还透着几分得意。

    岳楚人转过身看他,果然,这人在笑,而且笑得还挺坏。

    “看出来呗,咱俩谈恋爱又没犯法。正好他看出来了,你也不会再无端生气了吧?”抬腿踹他,他也不躲,被她踹一脚不痛不痒。

    “或许,应该更直白的一些告诉他。”告诉他,她是他的女人。

    岳楚人抿嘴,“放心吧,肯定有机会,他回去之后一定会给我发邮件问我咱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到时候我肯定直白的告诉他,你可以在旁边看热闹。”

    唇角微扬,刚刚的冷漠不复存在,伸手搂住她,嗅着她头发的味道低声道:“我有预感,今晚,他肯定会来。”

    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岳楚人微微眯起眼睛,很享受。

    “来吧,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呢。”

    “你有万全的把握?其实就如当初咱俩制定好的那般就成,困住他,然后用枪。”这个世界虽是和平,但麻烦也很多。就如这小江,警察,便是不细究,他也能想得到,若是有个人死在他们俩手里,死法奇特,肯定会有大麻烦。

    “嗯,你放心吧。我研究祖师爷的手稿有好几年了,曾经也试验过,对于他这种至阴至邪的路数最是管用。虽我的段数还没高到能一举杀了他,但困住他不成问题。”搂住他的腰,精壮紧绷的触感,她十分喜欢。

    抱着她,阎靳心头沉定,宰杀了他,他们的生活就彻底归于平静了。那个世界与他渐离渐远,他也乐得忘记,从此后,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诚如岳楚人所说,在她打开电脑之后就收到了小江的消息,他果然是问她,她是不是与阎靳谈恋爱了。语气有些受伤,便是没看到他人,都能想得到他的模样。

    虽是有些冷血,但岳楚人还是很直白的告诉了小江,她确实是和阎靳谈恋爱了,而且还会结婚。

    小江的回复相当快,可见他一直都在等着岳楚人。

    他问,岳楚人是认真的么?他是否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阎靳在旁边看的清楚,冷硬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快。机会?他换了一个空间换了一个世界才找到她,怎么还会给他机会。

    笑眯眯的扭头看了一眼阎靳的表情,岳楚人手指敲着键盘,很认真的告诉小江,他会找到更合适的女人的。

    消息发过去,小江没再回话,头像暗了,他下线了。叹口气,岳楚人关掉电脑,略显得意的悠悠道:“细细一想,我这桃花也不少。划拉划拉,能凑几桌麻将了。”

    阎靳不语,眼神却是有些不高兴。

    岳楚人大笑,嗖的一抬腿,将两条腿都摆在他身上,晃着脚丫子道:“不过我都没正眼瞧过他们,原来,我在等我的大将军。”

011、美妙

    再次进入黑夜,一天一天如此快速的过去,好像只是一眨眼。特别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更是感觉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没有如同往常似的穿着轻松,穿着牛仔长裤紧包着修长的腿儿,上身黑色T恤,长发也束在脑后,简单利落。

    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不大,尽管眼睛盯着电视,但心思却完全没在电视上。

    阎靳坐在她身边,虽神色沉凛,但却不似岳楚人那般紧绷绷的。

    不时的看她一眼,瞧着她那模样,他忍不住的唇角微弯。

    “别紧张,该来的总会来。”拍拍她的腿儿,触感相当好。

    岳楚人斜眼看他,“我没紧张,只是在想,这厮什么时候来,我都困了。”

    “不然睡一会儿?”抬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勾了过来。

    歪在他身上,岳楚人重重的眨了眨眼,“大将军,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

    “什么味儿?”阎靳还真不知道他身上有味道。

    岳楚人抿嘴,“男人味儿。”很浓很浓的男人味儿,这个人,纯男人。

    阎靳几不可微的动了动眉毛,“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啊!没男人味儿的那是娘娘腔,我又不喜欢娘娘腔。”理所当然的回答。

    阎靳抿起唇角,只要她喜欢,就行了。

    “你不知道啊,现在的社会审美扭曲,伪娘当道,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十分受欢迎。我就不明白了,弄个像女人似的男人在家到底有什么用?能生孩子么?不能。手不能拿肩不能挑,放在家当装饰么?”吐槽,反正她是一点也不喜欢娘的,这也解释了这么多年她为什么没看到一个能入眼的。小江倒是还成,但磁场不对。

    唯一入眼的终于出场了,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啥这么快就和他看对眼了,这才是男人嘛。

    阎靳面色柔和,听着她说话,他完全处于一种很享受的状态。不管她说什么,骂人,唱歌,都好听极了。

    “我倒是逼着自己适应了一段时间,但我还是无法逼迫自己接受那些娘娘腔。要是喜欢那种的,我看我自己就好了嘛。”此话略有自恋,不过她确实很女人啊,完全的女人。

    阎靳笑而不语,安静的听她说话。

    岳楚人还要说什么,蓦地,身边的阎靳却神思一凛,抓住岳楚人的手站起来。

    “他来了?”岳楚人一愣,仰头盯着阎靳,好奇这人的耳朵会这么好使。

    “嗯。”点头,下一刻拉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岳楚人更是直接变成睁眼瞎,就这乌漆抹黑的,屁都看不着。

    阎靳却完全目光如炬,从他盯着某一处就能知道,他绝对是看见了什么。

    岳楚人扭过头来看着他,从他一点一点变紧的面色来看,那人到了。

    “走。”猛的揽住她跃起,岳楚人一个激灵,还没等反应过来,脚已踩到了实地,而此时已经站在了家门前几百米外的草地上。

    “阎将军,你在这儿过的很滋润啊。”黑夜中,前方一道声音响起,不男不女,难听之极。

    岳楚人一愣,扭头看过去,黑暗中,确实看到了一个人的轮廓。

    “躲躲藏藏,你终于藏够了。”阎靳声音低沉,同时又透着冷漠。

    “哈哈哈,这个世界与我格格不入,我也算虎落平阳了。不过,便是虎落平阳,我也要宰了你才行,若是没有你们,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那声音听得岳楚人起鸡皮疙瘩。

    岳楚人嗤笑,“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要死也拉个垫背的是不是?那就好好说话,别上句不搭下句的。”

    “臭丫头,让你陪着他一起死。”对面黑夜里的人狠狠诅咒,下一刻猛的跃起,这边阎靳松开岳楚人,整个人也瞬时消失在原地。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那边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劲风扑面,岳楚人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完全听得到,那种不寻常的风声,听起来就很想辫梢划过天空的声音。

    愣了半晌,岳楚人才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扭身,向后跑了几步,随后蹲在地上开始快速动作。

    那边的黑夜里两个人交手极快,同时又是力若千钧,也不知是谁被砸在了地上,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动。岳楚人单手撑着地,听着那声音,她都觉得好疼。

    以那打斗的二人为圆心,岳楚人极快的动作,将一些东西按在泥土里,很快的一个大圆完成,直径达五六十米。

    最后连接上,岳楚人往后退了十几步,反手在裤子的屁股兜里摸了摸,拽出一个荷包来。

    “阎靳,出来。”大喝一声,随后掏出荷包里的东西向天上一撒,同一时刻,刚刚岳楚人所埋在地上的东西瞬间亮起来。一个巨大的圆形,就像是地灯,朝着天上发出亮光,金黄色的,亮眼至极。

    阎靳极快的跳出来,那人追随,却在追到边缘时停下了,快速的后退,环视一圈,他已经出不去了。

    岳楚人抿唇一笑,晶亮的眸子里闪耀着得意。那边跳出来的阎靳飞快的回了家,一眨眼间几道残影跳跃回来,手上拎着猎枪。

    岳楚人扭头看向他,“快,开枪崩了他。”

    在她身边停下,阎靳深吸一口气,随后拿起枪,瞄准,扣住扳机。

    岳楚人后退一步,盯着在圆圈中急速挪动寻找出口的人,紧紧地盯住他。

    砰!

    阎靳开了第一枪,但没有打中。

    岳楚人眨了眨眼,“没关系,再来。”他移动的太快,岳楚人完全看不清,阎靳这个时候还能开枪,说明他是能看见了。

    砰!

    又是一声响,被困在里面的人明显趔趄了一下。

    砰砰!

    接连两枪,那人瞬时趴在了地上。

    岳楚人的耳朵被枪声震得都在轰鸣,黑夜长空,枪声格外的响,甚至现在还在远处的山里回响。

    放下枪,阎靳面色淡漠,深深地呼吸着,胸膛起伏,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向前迈了一步,岳楚人盯着那趴在地上的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

    “啊!”蓦地,那人大喊出声,惊得岳楚人眼皮一跳。

    下一刻,只看他站了起来,那金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肉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就好似他整个人被撒了强硫酸,皮肉连着衣服开始往地上掉,心口那一处冒着黑烟,飘过将他围住的发光的光束上,光瞬时弱掉。

    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一圈将他困住的光灭掉了,而那个人也瞬间变成了一滩,啪嗒几声掉在地上。

    夜空漆黑,恢复了寂静,虫不叫蛙不鸣,寂静的有些可怕。

    “怎么回事儿?”开口,岳楚人快速的眨了眨眼,让自己精神起来。

    “不知道,我过去看看。”阎靳回话,随后举步走过去,步伐有些不稳。

    岳楚人随即跟上,走到他身边,鼻子动了动,“你受伤了?”刚刚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根本就没闻到他身上的血味儿。

    “没事,先看看他。”沉声,那声音如此有力,听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走近了,虽是黑漆漆的,但也依稀的能看清地上的东西。

    一堆腐肉,但那之中,却有几块黑色的石头完好无损。

    看清了,岳楚人发出讶异的呼声,猛的蹲下仔细看那些东西,“他的内脏居然是石头?”再次赞叹这人道行真深,如此邪术居然运用自如。

    “那他怎么会死?”阎靳亦是不解,似乎他以前也听说过,好像是她说过,他是不死的。

    “你打在他的石头心脏上了。”不嫌脏的,岳楚人直接抓住一块拳头大的黑石头拿了起来,上面一块掉了,里面往出流淌着黑色的粘液。

    阎靳微微皱眉,“怎么处理?”他们那时还计划制造出自卫的场面,但现在,他整个人都化了,内脏还是一堆石头,跟谁说,谁也不会信。

    “报警了也没用,反倒会给咱俩惹来麻烦。我去拿锹和桶,我要研究他。”扔掉那石头,岳楚人快速的跑回去。

    阎靳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滩极其恶心人的东西长叹口气,抬手捂住胸口,他很疼。

    岳楚人很快的回来,拿着锹将那滩东西都收了起来,随后又在别处挖来一些泥沙将这一片地方都掩盖了一下,如同毁尸灭迹。

    将一切整理好,天边已经隐隐的泛白了。

    两个人回家,岳楚人又在一楼忙活了许久,天都亮了,她才返回楼上。

    进门,就看到阎靳闭着眼睛倚靠在沙发上,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

    微微蹙眉,几步走到他身边,“伤口疼了?我看看。”

    睁开眼,阎靳配合的坐直身子脱掉上衣,心口那里一个乌黑的手印,乌黑乌黑的,五指皆有。

    “我的天啊!”看见那手印,岳楚人吓了一大跳,影视剧里的桥段果然不是开玩笑的,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没事,别害怕。”看她的脸都白了,阎靳出声安慰。

    “你骨头没事儿吧?”说着,以手指轻轻按压那手印旁边的肌肉,阎靳面色虽是有些痛苦,但看起来骨头无恙。

    “流血的是腿。”他裤子虽然是黑的,但大腿那地方已经破开湿了,血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还好。”他说还好,但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把裤子脱了,我去拿药箱。”快步的离开小跑的奔向一楼。

    阎靳站起身,宽阔的肩背充满力量,动手脱下裤子,大腿外侧,一处伤口皮肉外翻,血粘腻的往外流。

    身体恍若雕塑一般,完美有力。

    随手将裤子扔在地板上,那边岳楚人已经冲回来了。

    面对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的人,岳楚人没多余的表情,走到他面前,放下药箱的时候瞥见了他的背,“你的后背也受伤了。”说着,扳过他的身体,整个后背都是红的,微微有些肿。

    “没事,摔在地上撞得。”之于阎靳来说,全身上下最重的伤是心口,大腿以及后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还叫没事?肯定疼死了。我先给你处理大腿,坐下。”戴上手套,用镊子夹出酒精棉给他擦拭大腿的血。

    “你不用紧张,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细看他的身体,全身上下,伤疤很多。

    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岳楚人叹口气,“那是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别说你没事,在我看来就是有事。”

    阎靳果然不语,低头看着她仔细的给自己处理伤口,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消减了。

    “疼么?这麻药见效很快的。”细小的针筒里仅有一点点麻药,顺着他的大腿推进去,阎靳下一刻就感觉伤口的一周都麻了。

    “不疼了。”摇摇头,对那针筒很是好奇。

    “我开始缝针了。”拿出医用的针线,岳楚人绝对专业。

    手法很快,而且阎靳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低头看着她,透澈如雪水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她。

    “你们古人打架真是分分钟都在玩命。”叹一口气,剪掉线,一边拿过纱布。

    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柔化了整个脸庞,“那本来也不是打架,每一招都是杀招,置人于死地。”

    仰头,岳楚人眨着眼睛,“不要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

    “好。”看着她的眼睛,阎靳微微俯身,贴近她,最后在她的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

    拿起纱布,将他的大腿缠起来。伤口在外侧,但纱布就得一圈一圈的包裹住他的大腿才行。

    拿着纱布绕过他的大腿内侧,指骨碰到他的肉,岳楚人小声的唏嘘了一声,随后仰头瞅着他,笑得贼兮兮,“大将军,你这大腿内侧的肉都硬邦邦的。”结实的像石头一样,可见多有力。

    她若是不说话,阎靳也没感觉到尴尬,但她的手就放在哪里,还特意的用指骨按压他的腿,忽然的,他耳朵就红了。

    “不好意思了?你耳朵都红了。别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大腿内侧的肉都是硬邦邦的,稀奇罢了。”一圈一圈给他缠上,不过视线却是不老实了。滴溜溜的转,他浑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某些东西轮廓可是清楚的很。

    阎靳心头一动,之后心跳就停不下来了,看着她的手,他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

    默默地,伸手,拽过身边的靠垫,然后默默地放在了腿间,遮挡住了某个地方。

    抬眼,看着多出来的靠垫,下一刻爆发出大笑。

    “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怕我非礼你啊。”转身坐在一旁,岳楚人靠着沙发笑得不行。

    阎靳不语,虽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睛里明明闪过尴尬。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没不好意思呢,你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哈。”捂着肚子笑得大声,他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

    看着她笑,阎靳的尴尬也渐渐没了,不过却是心里不太舒服,在她眼里,他好像有点不像男人。

    但,他们还不是夫妻,自然是不能做不合规矩的事情。但她似乎每次都因为这个大笑,笑得他愈发心里没底。

    她还在笑,且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

    深吸口气,阎靳猛的扔掉靠垫,伸手抓住她,用力,她整个人被他拽了过来。

    一手捧住她的脸,他歪头欺近,准确的吻上她的唇。

    笑声停止,岳楚人眨眨眼,自己的下唇被他咬进了嘴里,热气扑面,她的眼睛瞬间就睁不开了。

    慢慢闭上眼睛,他的舌头也挤了进来。纠缠着她的舌头,搅得她整个人都晕了。

    真实的亲吻会这般迷人,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好像被抽空了,又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什么都抛诸脑后,只有当下的这个吻。

    阎靳,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想的是什么,所有感官,感受到的都是她。他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动情,这是第一次,如此美好,美好的他要窒息。

    身上的疼痛统统不见,那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还受过伤。

    太阳当空,山间的马路上依旧不停的有警车来往,警笛的声音很大,回响出去很远很远。

    就是在自己的家里,那警笛的声音也完全听得见,但对于处在睡眠当中的人来说,那警笛等于无用。

    宽敞的大床上,岳楚人弯着身子窝在阎靳的怀里。她睡觉的造型实在不怎么好看,特别是与身边的人一比,更是毫无睡相可言。

    阎靳的姿势很正,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他自躺下后就再也没动过。

    他睡觉很浅,就是这段时间根本没睡过觉,现在有一点声音他也会醒。

    警笛的声音不时的呼啸而过,每次声音响起,阎靳的眼皮都会动一下。棱角分明的脸有些苍白,但仍旧遮不住那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刚硬。

    怀里的人拱了拱,他亦是感受的到,抿起的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个吻,心头一动,原来,与她亲热会这般美妙。

012、红石

    “不要动,我又没有挠你痒痒,你老实点。”风和日丽,客厅里荡漾着一股清爽的药膏味儿。

    沙发上,阎靳光着上身背对着岳楚人。后背宽阔,肌肉均匀,看起来相当有力量。

    后背的皮肉泛红,处于正在消肿的状态,岳楚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托着药膏,正在给他涂抹。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轻了,以至于阎靳觉得她的涂抹有些痒,不时的动一下,弄得岳楚人很烦躁。

    “你可以力气大一些,我没关系的。”阎靳开口,他也不是故意动来动去的。

    “皮真是厚,还肿着呢,你居然都感觉不到疼。”抿嘴,岳楚人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

    “自小练武,皮糙肉厚。”阎靳回答,语气中满是轻松。

    忍俊不禁,岳楚人特意的按了按他的皮肉,“真结实,咬一口的话,满嘴弹。”

    “现在都是药膏,你不能咬,等到消肿不需要涂药的时候,随便你咬。”很大方,将自己的后背贡献了出来。

    岳楚人轻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到时我可不会客气的。”

    “嗯,不用客气。”给予肯定,想做什么都随便她。

    “我的大将军,你就不怕到时我把你整个人都吃了?”起身,抬手拍拍他肩头,结实的她忍不住又掐了两把。

    回头看她,抿起的唇角带着丝丝笑意,“都是你的,随你。”

    撇嘴,眼睛却是笑着的,俯身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鼻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纯天然的,怎么咬也不怕鼻子歪了。”

    抬手搂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岳楚人被他勾进了怀里,稳准的坐在他那条没有受伤的大腿上。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岳楚人低头看向他心口,那个手印还印在那里,颜色却是比那天要浅了些。

    “还疼么?”伸出食指在那手印旁边按了按,问道。

    “不疼。”就是呼吸之时有些憋闷,这一掌着实不轻。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是不是?真是厉害,你教教我呗?”扬了扬下巴,岳楚人满眼兴味儿。

    阎靳看着她,慢慢的摇了摇头,“不行,练武最好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会伤身的。”

    “切,真没劲。”撇嘴,看起来有些失望。

    环着她的腰,微微用力紧了紧,另一只手抬起,做了一个向后收的动作,扔在电视墙下的属于小红蛇玩具的乒乓球刷的飞到了他的手里。

    岳楚人一愣,看着他手里的乒乓球,随后唏嘘出声,“大将军,你这是特异功能啊。”

    “这很正常,只是耗费内力。”掂了掂手里的球,蓦地一甩手,那球咻的飞出去,顺着二楼的门,直接飞过院子,越过大门,不见踪影了。

    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岳楚人视力不行,根本看不清,不过却知道,肯定飞出去很远。

    “这种能力虽是羡慕,不过,你这练了二十多年的武才能到达这程度,我可是这辈子都甭想了。”叹口气,虽然羡慕,但真是帅啊。

    拍拍她的腰,“若是想看,找我就成了。”

    抿嘴,“行啊,到时大将军给我表演上天入地。”

    叩叩叩。

    岳楚人话音刚落,大门忽然被敲响,二人对视一眼,岳楚人随即起身走出去。

    阎靳将衣服穿上,几步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是专程来查岗的?你是不是从别处听到什么了?”背着手走路,岳楚人笑眯眯的歪头看着一身纯白套装的老太太,她这雍容有气质的仪态可不是简单几年就能修炼出来的。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随后抬头看向二楼,一眼看到阎靳,脸上闪过一抹似笑非笑。

    “这位阎先生还在?看来,他若是这辈子都回不去,都要在这里住下去了。”往楼梯上走,老太太一边悠悠道。

    岳楚人倒是很轻松,“自然啊,就是他能回去,我也不会让他走的。”

    老太太转头看她,“看来,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了。”

    挑了挑眉毛,“消息真灵通,你不是去找过小江了吧?我的老太太,你对我的婚姻大事还真是上心。”

    老太太几不可微的哼了哼,“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从在树林里捡到你一直到现在,我何时放弃过你?”

    “是啊是啊,这世上我谁都能忘记,就是不能忘记老太太你。养恩远比生恩浓,您把我养大,我也绝对会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的。”点头哈腰,岳楚人夸张至极。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在胡说八道我就先把你送走。”

    捂着头,岳楚人笑得依旧灿烂,“是是是,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这些话我只在心里说。”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举步踏上最后一个台阶。

    “阎先生。”看着阎靳,这次,老太太的目光多了些审视,是那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审视。

    阎靳俯首轻轻鞠躬,“老夫人。”与上次相比,他似乎也恭敬了许多。

    老太太笑笑,随后绕过他走进客厅。

    岳楚人走至阎靳身边歪着身子撞了撞他,笑道:“别紧张,她就是听说了咱俩的事儿过来瞧热闹的。”

    阎靳点点头,但心下还是有些没底。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而且这老夫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多多少少还是担心老夫人对他的评价,会影响自己在岳楚人心里的位置。

    客厅里,三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两侧,老太太优雅的靠坐一侧,另一侧,阎靳正襟危坐,岳楚人则翘着腿,身子微微歪着倚靠着阎靳,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心情极其好。

    “你们俩,是不是太快了。”半晌,老太太开口。距离她上次离开没多长时间,这两个孩子就看对眼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朝夕相对,她觉得这样不好。

    “快?老太太,你又不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现在的社会,只要两个人看对眼,直接上床都是可以的。我们俩按照正常的谈恋爱流程在走,而且也没做过出格的事儿,老太太你还不待见?”岳楚人极快的反击,她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不就是觉得这古人不靠谱嘛。

    老太太看着他们俩,听着岳楚人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

    “小江呢?”提起小江两字,阎靳面色微冷。

    岳楚人叹口气,“我的老太太,你就别再提小江了行么。不如咱们说说别的吧,那个役亡师,已经死了。”

    老太太微微皱眉,“真的?”

    “嗯哼,死在了我们俩的手里。”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得意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那么轻易的,让你们弄死了?”老太太肯定不信,役亡师啊,那是何种段数,会死在他们手里?

    岳楚人笑笑,“不然跟我去看看?为了宰了他,我的大将军可是受了很重的伤。”扭头看着阎靳,满目都是爱意。

    阎靳看着她,唇角微勾,那几不可微的笑如此动人。

    看着他们俩,老太太摇摇头,她还是觉得古代人不靠谱,骨子里都是大男人主义,与现代人代沟这么深,怎么可能会长相厮守一辈子?

    “你过来,带我去看看那个役亡师的尸体。”起身,老太太的优雅气质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不是尸体,他死的时候化成了一滩。”两只手一比,描绘了一滩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诧,“走,去看看。”话落,她先走一步。

    “老夫人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么?”阎靳开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虽是写着不在乎,但其实他是在乎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离不开父母之命。这个世界说是可以不在乎父母之命,但若是至亲的人不同意,那不是很难过?

    “大将军,你担忧了?你就把心放在你结实的胸膛里吧,老太太只是担心你会有古人的诟病,不能安心的陪伴我一个人,想着三妻四妾小老婆之类的。”笑眯眯,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阎靳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那我放心了。”宽阔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三妻四妾?呵呵,天知道,他从未接触过女人,干干净净。不止身体干净,思想也是干干净净。

    “放心吧,我下去和老太太看看那滩尸体。”歪着身子撞了撞他,而后快步离开。

    一楼,老太太已经看见了桶里的‘尸体’,沉思着,脸上也有些讶异。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这几块石头是他的内脏,居然用石头做内脏,如果没有外力和意外,他能长生不老是不是?”满眼兴味儿,这种能力,更可以说是一种诱惑,她就很羡慕。

    老太太点点头,“没错。”

    “老太太,不如咱们研究研究吧。说不准,咱们也可以长生不老呢?”歪头,岳楚人的眼睛异常的亮。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在她的脑袋上用力的拍了一把,“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为什么?”瞪眼,她怎么就不行了。

    “红石在,你的命不会有任何改变,死了这份心吧。”

    “红石?老太太,我跟你说,我现在已经好了,晚上做的梦,醒来的时候都会记得了。”抱着双臂,岳楚人万分得意。

    “真的?”老太太一诧,随后心头一喜,“张道长算的没错,你的命数果然变了。”

013、或许准确的猜测

    “那个牛鼻子老道?你又找他了。”无语,岳楚人连连摇头,她对那些胡言乱语她命数的人很反感。

    “不管你信不信,他说的确实很准。”老太太反倒笑了,凡是岳楚人不喜的,她都喜欢。

    “是,我知道他有本事,托着供品在长空栈道上疾走如飞,我佩服啊。但那本事和能给人算命是两回事儿,我讨厌别人给我算命。”最后一句话恶狠狠,说起这个就讨厌。

    老太太更高兴了,“人家可是救过你的命,对待救命恩人客气点。何时有时间,去一趟华山吧,或许,他能给阎先生找到回去的路呢。”

    “不要。”直接否定,岳楚人瞪着眼睛像牛一样。

    “钻进死胡同不出来,知道答案心里不是会更有底?”老太太摇头,看她像个鸵鸟似的颇为失望。

    “我不想心里有底,就这么浑浑噩噩也挺好。咱们研究研究这石头内脏吧,若是能摒弃阴邪保留这以石头充当内脏的方法,那就太好了。”戴上手套,岳楚人将手伸进桶里,抓着一块应当是肝脏的石头拿了出来。

    老太太向后退了一步,视线却是停留在那石头上,“段数极高,你们能杀了他,实在凑巧。”

    “是阎靳,他用枪。砰,很准的打在了他的心脏上,然后他心口就开始冒烟,皮肉掉了一地,最后就变成了这一滩。”托着那脏兮兮的石头,岳楚人手舞足蹈,语气神情全然都陷在阎靳的身上。

    老太太摇摇头,看着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行了,他有什么好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这个老太太不感兴趣。这些东西该挑拣出来就挑拣出来,放在这儿会臭的。”

    “嗯嗯,到时候臭了我会收拾的。现在主要的是大将军,他受伤了,很严重。心口那里一个乌黑乌黑的大手印,和武侠剧里的一个模样,当时看到的时候吓死我了。那一掌要是拍在我身上,老太太你可就见不到我了。”连连叹气的说着,对那个手印儿,她可是怕的很,真的被吓着了。她没那个能力躲过,试想一下若是她遭受的话,肯定很惨。

    “你就不怕以后你们吵架,他会一掌把你拍出去?”老太太慢步走到懒人沙发上坐下,说道这个时明显在笑。

    “他定力非凡,就是我一丝不挂他都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觉得和我吵架他会和我动手?你就别挑剔了,我都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看人还是很准的。不如你操心操心自己?有没有合适的老头,你也找一个?”扬了扬下颌,她笑得眼睛弯弯。

    老太太哼了一声,“行,我不管你们,不过,你们得悠着点,毕竟时日尚短,而且还没结婚。他这个古人得适应这里的生活,你要有一份详细的计划让他尽快适应。以后有什么事都有他帮你,这才是夫妻。”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点点头,“是啊,是该有一份详细的计划让了,总做古人,可不行。”

    “嗯,忙着吧,我走了。”老太太起身,潇洒优雅的离开,连头都没回。

    岳楚人站在原地无语凝噎,这老太太,来这么一趟就是为了说那些废话?

    不过红石、、、、那牛鼻子老道不是还说过那东西叫双生石么。现在只有一块还在亮,另一块完全成普通石头了,也算不上双生石了,独生石还差不多。

    整理了一下返回楼上,阎靳不在,倒是从厨房里飘出了菜味儿。

    走过去,在厨房门口探出脑袋,厨房里,阎靳正在煮面。

    扬眉,看着他熟练的掌握火候,那副家庭煮夫的模样,她忍不住的唇角上扬。

    “大将军,你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像古人。”走进来,双臂环胸,拌面吃的卤子已经煮好了,还挺香,牛肉蘑菇呢。

    扭头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柔和,“现在开始,给我制定一份计划吧。这个世界的男人应该具备的,都告诉我。”

    “嗯?你听到我和老太太说话了?”很有可能,这人耳力极好。

    “嗯,我也觉得老夫人说的对。以后凡是我能做的,都交给我。”点点头,他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眨眨眼,岳楚人长舒口气,“很多啊,但最先做的应该是给你办身份证啊!之后呢,你得熟悉所有的高科技产品,哦,还有考驾照,以后咱们两个人,那摩托就不实用了。想要办的事儿还真是多,我好好想想,写一份出来。”

    阎靳点头,凡是她说的,他都愿意做。

    “对了,老夫人还说让你带我去见谁是不是?”好像是关于能否回去的事儿。

    “这个你也听见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一个牛鼻子老道。老太太把我捡回来的时候差点死掉,就是那个老道弄了一块双生石救了我。双生石就是我床头的那块石头,你见过的吧,一半会发光的。以前那两块都会发光的,一个白天比较亮,一个晚上比较亮,虽然看起来是两块,但下面是连在一起的。三年前我无缘无故大病了一场,之后就有一半石头不亮了,老太太询问过那个老道,他说是没关系,往后我会一直很健康,甚至都不会生病。但我记不住梦境这事儿他却没给出解释,我觉得他就是在胡吹,道行肯定是有一点,但绝对仅仅是皮毛。”捏着手指头,以表示她对那牛鼻子老道有多不信任。

    阎靳眸光一闪,握着筷子的手一紧,转过身去关火,随后将熟了的面条自锅里捞出来,动作娴熟。

    回想岳楚人说的话,他大约有了一个设想,尽管很荒谬,但他却觉得很有可能。这世上神奇的事情太多,这一桩或许就是这样理解的。

    双生石,代表的就是一个人有两个灵魂,那块石头或许是在镇压着她们,让她们一直共存着,保持一致。说她们是两个人,但其实应当也是一个人,一分为二?或许吧。

    但有一天,消失了一个,那个便去了那个世界,而这个还依旧在继续生活。

    在这边的,晚上会梦见那个世界,但醒过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可一直都有关联。

    那块石头被他弄断了,那仅存的连接也就断了,从此后,她是她,她是她,各不相干。

    虽然他的猜想不一定正确,但他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想。他希望这个岳楚人是仅属于他的,不会和那个世界有一点关系,不会和丰家有一点关联。她这辈子有关系的,只有他,别无他人。

    至于回去、、、他不想。二十几年,他一直为别人活着。为家族,为亲人,为国家,为责任。现在一切都远去了,就当做忠域元帅死了吧。

    学习这个时代的各种科技产品真的不容易,从入手开始,阎靳整个人就是糊涂的。

    两个人去了一趟市里,阎靳整个人也有所改变,但这些改变现在已不在他所在乎之列了,目前最棘手的便是,他手上的手机,面前的电脑。

    利落的短发,将他最后那点古人的气息尽数剪去了,帅气的外形完全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剑眉星目,比起当代那些帅气的影视演员丝毫不差。再加上本身自带一层冷漠的防护罩,街上一走,完全吸引路人视线。

    倚靠着沙发,长腿搭在茶几上,阎靳聚精会神的研究手里的手机,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说明书?简直无用。越看越糊涂,他眼睛都花了。

    浴室门打开,岳楚人从里面出来,身上裹着浴巾,肩膀小腿儿露在外,擦拭着头发,一边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走过去。

    一眼看见他的短发,唇角抿起,这个古人,开始还不同意剪,留着比她还长的头发是要和她比谁更像女人么?

    这样剪了多好,帅的不得了。长得好看,身材有型,尤其那大长腿,啧啧,她都羡慕了。

    “头疼了?”走到他身边,瞧着他颇为纠结的脸,岳楚人轻笑。

    抬头,视线掠过她露在外的腿和胸口,最后固定在她的脸上,“是很头疼。”说完,手里的手机忽然唱起了歌,阎靳眉峰一蹙,赶紧翻找那个说明书。

    笑,岳楚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长发湿哒哒,沐浴过后的气味儿将身边的人整个罩住。

    “这个,就是退出。凡是不小心按到了什么,按退出就可以了。”指点,这东西对他这个古人确实挺难的。

    “唉,别的我不懂就不懂了,我只要懂得怎么打电话接电话就行了。”反正他也不联系别人,用这个东西,也只是为了和岳楚人互相联系罢了。再说,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用到的时候不多。

    “也行,不过电脑你一定要学哦。这个时代人人都会玩电脑,你平时无事了,也可以用它消磨时间。”指了指电脑,这个若是不会的话,那岂不是成了文盲?这么帅这么年轻的文盲,可惜了。

    点点头,阎靳同意,“行,这个我学。”

    “学会了咱们去考驾照,现在无论做什么,几乎都离不开电脑,你要认真学哦。”撩了一把肩头潮湿的头发,岳楚人微微眯着眼睛,风情无限。

    抬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勾到自己怀里,“我会努力的,日后你所指定的,我都认真去学。”

    “咳咳,你轻点,勒死我了。”拍打他的胳膊,硬邦邦的像石头。他就是没用力,她都喘不上气了。

    “抱歉。”赶紧放松些,阎靳看着她娇弱无力的模样满目柔色,力量悬殊,但他喜欢这种悬殊。

    “学着吧,我去穿衣服。”拿开他的手臂,顺便的摸摸他的手,岳楚人起身离开。

    阎靳坐在原位长叹口气,最后视死如归般的拿起电脑,开始艰难的学习。

    回到卧室,岳楚人解开浴巾随意的扔开,没注意浴巾的一角搭在了床头柜上。

    转身去穿衣服,又在镜子前整理了好一阵,踮着脚尖转了一圈将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伸到头顶的手臂正好压住了那浴巾。

    收回手的时候顺带着把湿着的浴巾拽起来打算扔到椅子上去,结果浴巾抓起来了,同时也听到砰的一声,吓得岳楚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怎么了?”门被从外打开,阎靳在岳楚人跳起来的同时闯了进来。

    “完了,我的石头断了。”地上,两块石头分裂开来的躺着,彻底的分了家。

    阎靳欲言又止,看着那两块石头,他心里的石头倒是落了地。

    “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说法?切,管那个呢,反正我也不信那个牛鼻子老道。”捡起来,一只手一个,发红光的沉甸甸的,变成普通石头的那块却轻了很多。

    “断了真不会有什么意外么?”坐在床上,阎靳看着她,虽她嘴上那么说,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在乎的。

    “不会的。断了就断了,跟了我二十几年,能一直这么完好无损的已经是个奇迹了。”摇摇头,岳楚人蹲下,将两块石头拼在一起又摆在了那儿。

    “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面色无波,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只要岳楚人不会不安就好。

    “镇魂,你懂么?”咻的扭过头睁大眼睛瞧着他,语气略显神秘。

    “说说。”拍拍自己身边,阎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还真信了?都是那牛鼻子老道胡扯的。当年老太太可是花了不少钱呢,至今想想我就觉得心疼。那么多钱换回来这块破石头。这最多算得上成色三分的玉石,还镇魂,镇个鬼啊。”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身子一歪,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搂住她,略显粗糙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说吧。”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直勾勾的瞅着他,“你不会是想向他打听回去的法子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你。”摇摇头,看着她忍俊不禁。

    “那你总是问他干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神神叨叨的骗老太太。他说我魂轻,撞了邪了很容易被挤出去变成孤魂野鬼,然后就弄了个这石头镇压,就这么简单。”摊手,反正她不觉得是真的。

    阎靳几不可微的点头,似乎他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014、婚事

    “伤风败俗!”

    外面阴雨绵绵,气温也下降了许多。楼里倒是感觉不到冷,只是空气有些潮湿。

    卧室里,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出来,之后就是女人的大笑声,在这阴雨的天气里格外的清晰。

    倚靠着床头,岳楚人笑得不行,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头发披散着,大笑停止不下来,像个疯子。

    对面坐着阎靳,看着她,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耳朵却是有些红。她笑不停,他的耳朵就愈发的红,毫无波澜的眼睛也渐渐浮起尴尬和无奈来。

    两人的中间放着电脑,而且正有奇怪的画面和奇怪的声音响起,哼哼呀呀,就是不看画面单听声音,也猜得出里面正在播放着什么。

    “把它关了,关了之后再笑也不迟。”实在受不了了,阎靳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要她赶紧把电脑正在播放的东西关掉。

    撩起头发,岳楚人笑得上不来气儿,“大将军,这个好看不?哈哈哈。”笑死她了。那黄片一打开,阎靳就傻了,那表情,太好笑了。

    深深吸口气,阎靳双手钳住她肩膀摇晃她,“先关了再说,快点。”

    “不关,你看看嘛,我都能看,你也能看。”说着,把电脑拿起来举到他面前,非得要他看不可。

    阎靳躲避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脸上尴尬愈多,实在没办法了把电脑从她手里抢过来啪的关上,“不要看,别人的身体有那么好看么?”

    岳楚人一愣,随后又爆发另一轮爆笑,“肯定没有大将军的好看,但多瞧瞧别人的尺寸,到时看见大将军的我也不会害羞惊讶不是?”

    阎靳无语,这次不止耳朵,脖子都红了,抬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胡说八道。”

    继续哈哈哈,岳楚人抱着肚子笑得不行了,“这个很正常的,而且这种尺度是最小的,更重口味的我都看过,当做学习了嘛。”

    “还笑?以后别看这种东西了,腐蚀头脑不知道么?”阎靳正色,但脸上隐隐的还是有些尴尬。

    “又没沉浸腐蚀个鬼啊,只是拿这东西当教学而已。这个时代的人,不管是青少年还是成年人老年人都会看的,用于放松精神和身体的。你们古代不是也有春宫图一类的么?啧啧,我还真挺好奇的呢,古人的春宫画会画成什么样。大将军,你看过没?”挑了挑眉尾,岳楚人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阎靳垂眸瞅着她,蓦地抬手用食指指骨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没看过。”

    “哇,我的大将军这么纯洁,我给你看黄片,还真是挺龌龊的。以后不给你看了,我自己偷偷看。”略显惊讶,而且心里十分欢喜。

    “自己也不许偷看。”阎靳看着她,那眼神十分有压力。

    “那我看你,这总行了吧?”瞪眼,总得让她有点乐趣啊。

    阎靳哽住,几秒后,才说出话来,“只看女人。”

    “大将军,男人女人缠在一起了,我怎么只看女人啊?我又不是男的,会盯着女人瞧。”无语,这算什么招数。

    “那就不要看了,看我吧。”妥协,他实在受不了岳楚人看别的男人,而且还是**。

    抿唇,岳楚人晃了晃脑袋,“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叹口气,“随你了。”她提什么要求他不是都得答应?唉。

    “哈哈,那以后我可不会客气的哦。”抬起两只手,手指头一阵绚烂的跳动,那模样好生的迫不及待。

    抓住她的手,阎靳将她拽进怀里,“你这脑袋瓜儿想点别的,不是说很久没进山了么?咱们哪天去?”抱着她,酥软在怀,心情自然好。便是外面阴雨绵绵,他也觉得这里艳阳高照。

    “等到晴天的吧,我看了天气预报,这雨啊还得下三天。”靠在他怀里,他的胸膛就是最好的靠垫,舒坦的不得了。

    “天气预报,真是好啊,几天之后的天气都会精准的提前知道。”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先进,各种先进。

    “又在想,这样的技术要是你们那个世界有的话该多好啊,不管做什么都无往不利,是不是?”仰头瞅着他,这下巴真好看。

    “那个世界我已经不再想了,不过,能生活在这个世界,很幸福。”感叹,也有幸能够来到这个世界。

    “其实我还羡慕你们那个世界呢,一切都那么原始,不过就是做平民百姓的话有点悲催,做女人也不太好。最好的还是像大将军这样的男人,有权势有地位,那当真是活神仙一样的日子啊。”抬手摸他的脸,岳楚人羡慕的不得了的样子。

    “其实根本不好,细数生活上的,便是最珍贵的也抵不上你这房间任意一件东西方便实用。高贵的人珍贵的不得了,贫贱的人还不如富贵人家的一只鸟,那种生活,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别羡慕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就是他生在权贵之家,他也从没觉得有多幸运。这辈子他最幸运的事,反倒是能来到这个世界。

    “我在哪里都能好好生活,你以为我很娇贵么?大将军,你错了,把我扔在乞丐堆里我也能活下去。”撇嘴,她自己的适应力她一清二楚。

    “是么?不过想来你能独自一人在深山里连续半个月不出来,也确实不是寻常人。”捏她的鼻子,阎靳低声叹道。她总是说他的鼻子多好看,她的也很好看。

    “那是,龙潭虎穴我哪里没闯过?不过以后有大将军了,我能轻松很多。我想想啊,待得攒够了钱够咱们这一辈子挥霍的,然后咱俩就去旅游,走遍世界各地。外国你不知道吧,各个大洲,各样的人种,都带你去瞧瞧。”一想起以后,岳楚人眼睛都在放光。

    “人种?那天去市里,咱们不是就看到了外国人。黄头发,蓝色的眼睛,像怪物。”微微蹙眉,他不是很喜欢。

    “你觉得那样的就是怪物了?看见了黑人岂不是会吓到?来,我搜给你看,黑人啊,很黑很黑。”说着坐起身翻开电脑,给阎靳搜索世界人种。

    搜出了世界上的各种人种,阎靳果然是惊讶了。

    “世界之大啊。”长叹口气,他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呢。

    笑看着他,岳楚人笑眯眯,“这个世界美丽的地方有很多,我最想去马尔代夫,巴厘岛。啊,这么一想,想去的地方还真是多啊。当务之急,努力挣钱。”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是如何挣钱的?这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不便宜。”只是那一辆摩托车就十几万。

    “你说呢?我有得天独厚的技能在手,挣钱还不是简单的事儿。就是寻找原材料比较麻烦,许多东西野生的没处寻,都是人工的,效果大打折扣。所以为了效力,我尽量的去找野生的,才总会在深山里奔波。临近几个市里的大药房有几种秘制药都是从我这里拿的,而且也不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因为数量有限。单说普通的固本丸,一粒五百,他们卖的话,会卖到一千二,暴利啊。我都在想,我是不是要自己开个药房。”撇嘴,她觉得自己吃亏了。

    “你不止提供这一种吧,我看你楼下那一排柜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药。”闻起来味道就不一样,有几种,在阎靳看来绝对是千金难求的那种药。

    “那倒是,固本丸是最便宜的了。我那时说过的灵香固本丸,可以卖到一粒六万,只是原材料太稀缺,得全部找野生的,其中几味只能在国家保护动物身上取材,实在是难啊。”她倒是有那个胆子在保护动物身上取材,只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

    “这个世界,动物都是被保护的。”阎靳微笑,在这个世界上,动物都这么幸福。

    “嗯,有些动物肆意宰杀的话,可是要坐牢的。”比人都珍贵。

    “相比之下,那个世界的人命还比不过这个世界的动物。”搂紧她,阎靳真实的感叹道。

    “还不是因为以前的人对动物太过凶残了,所以现在情势完全反转,这个时代的人是在替那个时代的人还债。大将军,不要再羡慕了,你不知道你羡慕的太多了么?”从他怀里钻出来,岳楚人跪坐在他面前,瞪大眼睛盯着他。

    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尽数柔和,猛的伸手将她勾入怀中,身子一翻,痛快的把她压在了床上,他结实的身体横在她身上,压的岳楚人立时上不来气儿了。

    “压死我了,你真重。”抵着他的胸膛,结实的不得了。

    看着身下的人儿,阎靳心头一动,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细滑的不得了。

    “楚楚,咱们成亲吧。”看着她,他真的很想让她马上就做他的妻子。

    “嗯?成亲,这个词儿,真古老。”这算得上是个求婚,只是成亲这俩字儿太逗了。

    “结婚,咱们结婚吧。”透澈的眸子动了动,在这个时代要说结婚。

    “真的娶我?娶我的话,你这辈子也就都是我的喽?哎呀,不能有三妻四妾小老婆,更不能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大将军,觉得值么?”笑眯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真是帅啊。

    “我何时也没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除了你之外。嫁给我吧,在这个时代我算不上优秀的男人,但我会倾尽生命保护你,会比你自己还要爱你。”人都是爱自己的,但他把爱自己的那部分拿了出来,转嫁到她的身上来爱她。

    “哇,大将军,你这话酝酿多久了?”眼睛睁大,岳楚人捧着他的脸问道。

    “没有酝酿,发自肺腑。楚楚,你同意么?”认真的看着她,便是到了如此,他还是担心她会说不同意,不相信他的爱。

    抿嘴笑,岳楚人仰头在他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我同意。”

    看着她,欢喜的笑自眸子中掠过,阎靳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环住他的颈项,闭上眼睛承接他的吻,刚刚还觉得他很重,压的她喘不过气。但这个时候,那重量已经可以完全忽视了。

    结婚是一件不能急躁的事儿,既然下定决心结婚,那就得静下心来从长计议。

    尤其是她告诉了老太太之后,她就更不能自己做主了,因为老太太极其相信华山的那个牛鼻子老道,挑选日子这种事情,她要尽数由那道长给挑选。

    岳楚人无语,不过却是没法忤逆她,她嘴上不敬重,有时也口没遮拦,但其实在心里,她是绝对敬重她的。

    老太太是个心狠的人,但同时,她也是关心她的,她的关心是包含在狠心中的,若是不能仔细体会,肯定会被她伤着。

    “听老夫人的吧,婚姻大事,本来就是要父母做主的。我无父无母,你还有老夫人。”瞧着岳楚人颇为郁闷的模样,阎靳沉声安慰,他能理解的。

    “不止是哪个日子结婚她要做主,哪天去拍结婚照,哪天购置新婚物品,这些她都要挑选日子。我的天啊,那些东西完全可以随机买嘛,干嘛非要挑选日子?真是无语。”抱着靠枕靠在沙发上,岳楚人连连摇头。

    “黄道吉日,这个没错。”阎靳反倒很理解,在那个世界,无论做什么也都是要挑选时日的。

    “切,你和老太太倒像是一个时代的。”轻叱,她觉得她现在像古代被父母包办婚姻的小媳妇儿,而且还不是正房。

    忍俊不禁,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再把她勾过来,“莫不是你着急了?”因为老夫人挑选的日子是明年下半年,正式成亲的日子,貌似距离现在还有整整一年零两个月。

    “不是,本来我也打算明年的,咱们先订婚。结果老太太这一张罗,咱们也不用订婚了,等到日子到了,咱俩直接领证结婚就成了。”本来她还想来个订婚旅行的,但泡汤了。

    “领证?嗯,怪不得你说这个社会男女平等,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女人不想继续和男人生活,也可以提出分开。不过我又看到一种说法,结婚证若是消失找不到了,那就没办法分开了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合理,但又有隙可循。

    岳楚人无语,“你盘算什么呢?大将军,你内心还挺狡诈。”这男人、、、

    几不可微的扬了扬眉,听她如此夸赞,他倒是很得意。那就这么办了,等到领了证,他就毁了,这辈子,她是甭想提出分开这俩字儿了。

015、相伴

    这个世界的深山与那个世界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深山里野生的凶兽真的很少,少之又少。

    走在其中,阎靳恍然觉得这地方与山边没什么区别,因为山边总是有人经过,所以野兽不敢出没。不过这里已经是深山了,他们俩翻了四座山了,绝对的深山之中了。

    穿着登山服,背着背包,两人在山里出入,装备齐全。

    这样的登山对于阎靳来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这一身装备,他很感兴趣。

    背包里有帐篷,临走之时他还好生研究了一番,当真是简便又结实,材料相当好。而且据岳楚人说,这些装备都很值钱,他们二人身上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价值数万。

    “咱们还得走,大将军,你累不累?”头上戴着棒球帽,岳楚人停下,微微仰起头,这样才能看到他。

    阎靳摇摇头,“我不累,倒是你,体力不错。”连续翻了四座山,她没喊过一句累。

    “那当然,在山里走,这是小事情。”从背包的侧兜里拿出水壶,里面装的咖啡。身上的背包很重,只有喝这些提神的东西能让她不那么累。

    “咱们还得翻几座山?”看着她,阎靳脸部的线条尽是柔和。

    “三座吧,不急,咱们最少得在这山里转上半个月。”弄了弄帽子,嗯哼,很严实。

    “很好。”点点头,阎靳也很喜欢。相较于喧闹的城市,他更喜欢这种地方,没多余的人,只有他和她。

    “这几天天气不错,或许咱们能看见玩滑翔伞的人,不过得朝着那个方向翻几座山才行。你想不想看?想看的话咱们就去,要是感兴趣,咱们也买一套那装备自己来玩?”笑眯眯,岳楚人想把一切好玩的东西都介绍给他。

    “滑翔伞?好啊。”没见过没听过,不过听她一说,他倒是很感兴趣。

    “虽然你会飞,但那个太费力气了,到时咱们去试试。”眨眨眼,那模样甜的不得了。

    “嗯。”抬手拍拍她的头,看她那么乖的样子,阎靳真想再多拍几下,可爱的紧。

    “喝不喝?”将保温杯递给他,示意他也来一点。

    阎靳直接摇头,“不要,味道太怪。”苦,还有一股食物变质的味道。

    抿唇,他不喝也没逼他,直接扣上盖子放回背包侧兜,“走吧,我的大将军。”

    “嗯。”拉着她的手,这次他在前,为她开辟道路。

    说是去看滑翔伞爱好者玩滑翔伞,所以不慌不忙的改变了路线,朝着那玩滑翔伞的区域走去。

    因为在山里走,黑夜来的也很快,但接近那玩滑翔伞的区域,也碰到了不少野营爱好者,但因为远远的看见了,阎靳直接带着岳楚人避开了。

    “干嘛不过去和他们一起?你也可以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人,他们都是年轻人,很热情的。”因为以前进山时也遇到过,有时会搭伙在一起搭帐篷,然后天亮再分开,这种偶遇很有意思。

    “因为我不是年轻人。”拉着她走在前,阎靳沉声道。

    笑出声,岳楚人连连摇头,“那你是老人么?”

    “你觉得,我与他们是同龄人?就算年龄相近,我心理也肯定比他们要成熟许多。”他觉得,他比这个世界的同龄人起码要老上二十岁。

    “嗯,倒是有些道理,毕竟你是大将军嘛。那大将军野外生活的经验肯定比我多,我要有劳大将军了。”被他扯着省了不少力气,到现在都没觉得饿。

    “嗯,有我在,你放心吧,把这深山当做家也是可以的。”唇角微扬,他喜欢她把一切都交给他。

    找到了合适休息的地方,距离其他野营爱好者也很远,安安静静的,阎靳很满意。

    天色暗下来,阎靳先生火,之后开始搭帐篷。

    坐在火堆旁边,岳楚人翻找背包里的食物,罐头,压缩饼干,水,她的背包里都是这些东西。走了一天没觉得如何,如今把背包放下背上轻松了,这才感觉到她背的东西有多重。

    扭头看着在搭帐篷的阎靳,岳楚人抿起唇,往时她独来独往,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运气好能碰见野营的人,他们会帮忙,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动手。

    想想真累啊,有个人在自己身边,能轻松那么多。

    “差不多了吧,过来吃饭吧。”看他完成的差不多了,岳楚人喊道。

    “嗯,在这帐篷里住,真是安全。行军野营,都是露天的,原地休息,就是刮风下雨也得挺着。”走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有安全感。那么高,那么结实,宽阔的肩膀,单单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安全。

    “好啊,那今晚你在外面露宿吧,我自己睡帐篷。”撇嘴,看他又是一副很羡慕的模样她就不喜欢。好像十分盼望把这个世界所有先进实用的东西都搬到那个世界,真是气人。

    阎靳愣了愣,随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我错了,不会再说了。”

    翻着眼睛看他,岳楚人哼了哼,“吃吧。”把筷子递给他,随后兀自的吃了起来。

    虽然与那边野营爱好者的营地距离挺远,但可能因为山势的关系,那边的动静不时的传到了这边来。

    “那些年轻人真是能折腾,居然在弹琴唱歌。”躺在帐篷里,岳楚人不顺心,唱的真难听。

    阎靳倒是觉得还好,坐在她身边,竟然认真仔细的听了进去。乐曲很不一样,唱词虽然直白了些没什么内涵,但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好听么?要是喜欢,到时咱们去逛逛乐器行,各种乐器,中式乐器西洋乐器,数不胜数。”看阎靳不排斥,岳楚人挑眉道。

    “带我去见识见识就行,对乐器,我不是很感兴趣。”西洋乐器?挺新鲜的。

    “好啊,上次去市里,时间太紧迫,没来得及四处逛逛。这次回去,咱们好好逛一逛。”挤眉弄眼,她要带他去享受。

    “好,听你的。”垂眸看着她,阎靳眉目间尽是柔色。帐篷里有灯,根本不用愁苦在黑夜中看不清,这个世界,不禁让阎靳再次感叹,真的好。

    “这帮小崽子,唱起来没完了,好烦。”瞪眼,岳楚人身子一滚,将睡袋往头上扯了扯,盖住耳朵。

    “不喜欢听么?那挡上。”说着,他伸手盖在岳楚人的耳朵上,虽是有阻挡效果,但效果不明显。

    眨巴眨巴眼睛,岳楚人看着他愈发满意,“以前不管帐篷落在哪儿,里面都是我一个人,今儿多了一个人,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微微歪头看着她,就是这样看着,他也觉得很舒服。

    “说不上来,不过感觉不错。睡吧,今儿走了一天,好累。”拽着他的手把他拽下来躺下,岳楚人唇角弯弯,真是帅啊。

    笑,阎靳抬手拍拍她的头,“睡吧。”

    闭上眼睛,因为劳累,很快的迷迷糊糊。

    但蓦地,蚊子的嘤嘤声在耳边响起,忽近忽远的,吵得很。

    “大将军,有蚊子进来了。”闭着眼,她懒洋洋道。

    “嗯。”对面的人回答了一声,随后只听得咻的一声,之后安静了。

    “大将军,你把蚊子打死了?”这都行?

    “睡吧,只有那一只。”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他低沉的声音十分好听。

    刷的睁开眼,岳楚人直勾勾的瞅着对面的人,“你真把那蚊子弄死了?”

    “嗯。”看她那样子,阎靳抿唇回应。

    “我只听到咻的一声,你怎么打死的?”内力?真帅啊。

    扬了扬手指,阎靳给予她解答,如此简单。

    “厉害。”看着他手指,岳楚人感叹的点头,真厉害。

    “睡吧。”挪了挪身子把她揽入怀中,她整个人都裹在睡袋里,像个大蚕蛹。

    那边野营地笙歌不断,一直闹腾到半夜。若是以前,岳楚人肯定睡不着,而且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但这一次,睡得很安稳,窝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安逸的她一觉到天亮。

    翌日,二人收整行装,直接朝着滑翔伞爱好者放飞的地方行去。

    路过那群野营爱好者的营地,这些小年轻还在睡觉,帐篷前一片乱糟糟,可见这些人有多疯狂。

    “还有酒啊,咱们也应该带些酒来的。”走过后,岳楚人叹道。

    “那酒不好喝。”阎靳摇摇头,据说叫啤酒,不过太难喝了。

    “那是你不习惯,习惯了就会觉得非常好喝。”眨眨眼,岳楚人倒是想和他来个一醉方休。

    阎靳摇摇头,他不喜欢,别的酒他也不喜欢,简单来说,不喜欢喝酒。

    “说起来我还没见到你喝多的样子呢,哪天一定要把你灌醉,看看我的大将军是如何耍酒疯的。”晃了晃头,棒球帽下的脸儿显得很小,很乖。

    “喝醉了话,可能会打人。”晃了晃拳头,成功的把岳楚人吓到了。

    “别吓唬我哦不要以为你会打人我就不会,我拳头也很硬的。”挥舞拳头,但那拳头实在小,白中透粉,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抓住她的拳头,完整的包住,笑看她一眼,低声道:“你这小拳头打在我身上,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切,看不起我?那让我打一下试试,以前是舍不得用力打你。”挣脱自己的手,岳楚人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阎靳几不可微的扬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之后看向她的拳头。

    “哎呦,好疼啊。”急忙甩手,他身上硬的像堵墙,疼死了。

    阎靳忍俊不禁,最后笑出声,拉住她的手轻揉着,一边轻笑不断。

    “还笑?疼死了。”纠结着脸,这人实在太结实了,她的手啊。

    “得出结论了吧?到底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身体硬?”因为笑,整个脸庞都柔化了,从不知,大元帅阎靳笑起来也这般温暖。

    “你硬你硬行了吧?好疼啊。”撇嘴,男人到底是男人,她就是个大力士,也比不过他。

    “以后不要逞强了,你是女人。”点了点她的脑门,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哼了哼,岳楚人倒是有些不服气。

    揉着她的手,阎靳无意的抬头,空中,一个东西快速的划过,朝着左侧的山飞下去了。

    “那是什么?”像风筝。

    抬头,岳楚人眼睛一亮,“三角翼,他们真早啊。可能今儿的风很顺,走,咱们登上山顶就能看到了。”说着,抓着阎靳的手快速的奔向山。

    一路登山山顶,对面,就是玩滑翔伞的最佳基地。

    已有多个三角翼放飞了,人在那上面只是一个小点,不过看起来却相当潇洒恣意。

    岳楚人赞叹,仰着头,帽檐下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很不错。”遥望远方,阎靳也点头认证。

    “是吧,喜欢么?若是喜欢,下次咱们也来玩儿?”最主要的是,她很想玩。

    收回视线,阎靳扭头看着她,“很想玩儿么?”

    “嗯。”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实很想。

    “那我带你飞。”话落,他搂住她的腰,下一刻两人消失在原地,丛丛树木之间,两个人影快速闪过,恍若流星。

    岳楚人整个人都是晕乎的,视线所及的东西都快速的自眼前掠过,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这真是飞啊,真的在飞,不过飞的她好晕。

    不知滑翔伞是不是这样,若真是这样,那她日后想飞的话,叫阎靳就可以了,身边有个随叫随到的滑翔伞,省钱了。

016、最后的梦境

    时间过得很快,定下的结婚日期越来越近,两个四处悠闲的人也终于暂时告别了那种悠闲。

    婚纱照,购置新婚物品,这些事情的日期都是老太太定好的,而且据说都是黄道吉日,是那位张道长算出来的。

    岳楚人自是十分不屑,不过阎靳倒是没有意见,这个古人,对这些适应的相当好。

    楼群林立,车水马龙,这就是现代的城市。

    数十层的商场里人来人往,美女帅哥无数,着装新潮,看起来不止是赏心悦目而已。

    这其中,就有即将结婚的两个人在这商场里挑选新婚物品。

    其实也不缺什么,但毕竟是结婚,一些东西自然是要换新的,比如夜夜必用的被子之类的。

    白色的裙子轻便的平底鞋,头发梳成花苞,将整张脸露出来,岳楚人看起来清爽又俏皮,充满活力。

    旁边,阎靳亦是穿着休闲,走在岳楚人身边,他很放松。而且他的视线绝对不会有偏差,除了看岳楚人之外,就是直视前方,对于身边来往的穿着暴露的女性,他不曾分过一个眼神过去。

    “逛街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儿,特别是明知目的地还要瞎逛。”嘟囔,岳楚人很没兴致。今儿说是来逛街购物,其实要买的东西老太太已经给定好了,他们今儿只是来取罢了。她相信老太太定好的东西肯定不会便宜,因为她不是那种抠的人,买东西向来只买最好的,这一点岳楚人清楚。

    不过她还是不爽,那个老太太,真是让她无语。

    “不然休息一会儿?”这层有茶座,那边还有不少人在那儿喝茶休息。

    “不用了,咱们赶紧取了东西然后开车回家。”摇头,岳楚人烦得很。

    “不是说去影楼看一下么,又不打算去了?”低头看着她,阎靳棱角分明的脸浮起笑意。

    “哎呀,气得我都忘了。你一点埋怨都没有么?还真是古人,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撇嘴,不过古人就是古人,她说什么也没用,人家来一句父母之命,她就没任何话可以说了。

    抬手拍拍她头上卷出来的花苞,阎靳还饶有兴味的多看了一眼,这发型,和道姑无异。不过岳楚人这样,就是个漂亮的道姑。

    “别弄我的头发,不好看的话就说,我拆了就是。”他总是拍她的头发,岳楚人推开他的手,不过却被他揽着肩头给勾了回来。

    “好看,是个十分漂亮的道姑。”夸奖,不过岳楚人却不爱听。

    “去你的,你看看那几个姑娘不是也梳着我这种发型?多漂亮啊。”城市里的姑娘都十分漂亮新潮,妆容精致,穿衣讲究,赏心悦目啊。

    往那边扫了一眼,阎靳摇摇头,“你最好看。”

    “切。”略显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眼睛却是笑着的。

    搭乘电梯直达七层,这一层都是家纺,各种各样,好看的紧。

    阎靳同样佩服这个时代的染色技术,在那个世界,就没有。

    找到了老太太定好的那家,店员拿出来,果然是最好的。

    “还真是舍得花钱,颜色也不错,适合新婚。”点点头,暂时为止,岳楚人还是很满意的。

    “我也觉得不错。”点点头,阎靳很会顺着她说。

    “装上吧。”翻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岳楚人挥挥手让装上,其实真的没什么可看的,挺好就是了。

    拎着装好的东西,二人下楼,在一楼时经过珠宝柜台,岳楚人停下脚步,随后扭过头来瞅着阎靳笑眯眯道:“咱们买钻戒吧,一对儿。”

    阎靳走过来,看了一眼柜台里的钻戒,眼花缭乱,“有什么意义?”

    岳楚人抿唇笑,那边店员走过来,“先生小姐看钻戒么?这边几款都是新款,二位看看可合心意?”拿出几款来给他们看,果然都很漂亮。

    岳楚人挨个看了看,随后笑道:“是否新款不重要,要那种结实的,套在手指上就拿不下来的,想要拿下来必须剁掉手指的。”

    店员愣住,旁边阎靳转头看着她,“真的?”

    “嗯,不爱对方了,就得摘下戒指;等于背叛了,就得剁掉手指。”眨眼,她可爱的紧。

    “那不如换成项链吧,背叛的话,砍头。”阎靳回答,简单直白,听得对面的店员都傻眼了。

    岳楚人却是愣住了,瞅着阎靳,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忽的空白了一下。

    看着她,阎靳笑着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怎么了?吓着了。”

    慢慢的摇头,岳楚人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响,“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看她神色不对,阎靳握住她的手,“真的有人说过这样的话?电视里?”

    “不是电视里,但我又想不起来是谁对我说过,好奇怪。”眨眨眼,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发生过但又好像没发生过。

    眸子闪闪,阎靳抬手勾着她的下颌晃了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这句话我收回,咱们就剁手指吧。”

    “嗯?你还真打算背叛我啊。”一听这个,岳楚人瞪眼,惹得柜台里的店员禁不住乐。

    阎靳哽住,“对不起,说错话了。”

    “哼!”撇嘴,继续扭头看柜台里的戒指。眼睛在看,脑子里却是想着刚刚的事,刚刚脑子里的那一阵空白绝不是幻觉,很清晰,直至现在她也想的起来那脑子空白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仔细想想,刚刚阎靳的话可能是在梦里出现过,在梦里,某个人说的,被她听到了。

    但是谁呢?好奇怪,想不起来。

    因为她脑子突然的空白,所以影楼也没去,开车,两人直接回家。

    阎靳的驾照还没考下来,所以开车的是岳楚人。

    平常就算开车,她也能与阎靳一路说话。而这次,她一路无言,盯着前路,许久才眨一下眼睛。

    坐在副驾驶上,阎靳一路看着她,心下微沉,刚刚他说出的那句话,勤王那种人也应该会说,毕竟与他的风格很相符。

    深吸口气,阎靳转头看向前方,“在想什么呢?”

    撑着方向盘,岳楚人眨眨眼,“在想刚刚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忽的一下子,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奇怪,不过我却不害怕,很期待再来一次,说不定我能研究明白为什么突然的就脑子空白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想的,偶然罢了。认真开车,等我考了驾照,从此后你离方向盘远点。”低沉的一字一句,如此有型。

    岳楚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轻笑,“大将军,你这样说话的时候真帅。”

    “和平时不一样么?”勾起唇角,的确很帅。

    “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准反驳,哎呀,不愧是大将军,那种气势我是修炼不出来。”连连摇头,即是夸赞,又是喜欢。

    “喜欢的话,你也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肯定不反驳。”抬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无论何时,他都是这模样,让人的心也不禁的软了。

    抿嘴笑,岳楚人斜睨他一眼,忍不住冲他吐舌头,“你最好了,我说什么话你都不生气。”

    “嗯,承认。”点点头,阎靳那模样不乏有些自恋。

    轻笑,之后认真开车,脑子空白就空白吧,说不定何时就会再来一次空白,到那个时候她在琢磨就可以了。

    一路回家,岳楚人直接冲进房间将自己摔进了床铺。在路上想那些事情想得她好累,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睡觉。

    阎靳在外收拾,把在商场取回来的东西放好,又去换了衣服,给岳楚人拿了水,这才走进她的房间。

    “先把衣服换了再睡。”走到床边,瞧着岳楚人呈大字形的躺在那儿,不由得勾起唇角。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拽着她起来。

    “好累啊,好想睡觉。”坐起来,睁开眼睛也是无精打采。

    “让你睡,不过得换了衣服才行。”把睡裙给她拿过来放在她腿上,他转身走了出去。

    换了睡裙,岳楚人一个翻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用多久就睡过去了。待得阎靳进来,她早已经睡沉了。

    在床边坐下,阎靳看着她,沉静无波的脸上隐现担忧。

    半晌,他也躺在床上,自岳楚人的身后抱住她。

    她整个人软软的,抱在怀里很舒服。将他的胳膊当成枕头,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胳膊还有这种用处。

    抱着她,阎靳也慢慢陷入睡眠,天色渐暗,屋子里没点灯,也和外面一样,渐渐的都陷入黑暗当中。

    怀里的人有轻微的扭动,不过阎靳并不知道,他的双臂把她困住,所以她扭动起来好似也很艰难。

    动了几下,之后嘴里发出呓语,轻轻地,有些凌乱,不知她在说什么。

    眼皮下的眼珠急速转动,岳楚人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当睁开眼的时候就在半空中了,头顶是蓝天白云,而脚下,则是一片古色古香。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不过她却觉得,她现在肯定是在做梦。

    但脚下这只有古代才有的房子建筑,倒是很新奇,不由得想起阎靳,他就是从这样一个世界来的吧。

    想挪动脚步,但根本没有办法,只是很莫名的移动了,然后在一座宅子的上空停下了。

    她能看得到下面来回走动的人,但他们,貌似并看不到她。

    还真的是古人啊,岳楚人笑出声,真是有意思。

    不过他们穿的倒是很好,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而且这宅子也挺精致的,看得出是个大户人家呢。

    有个孩子出现了,是个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真漂亮。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走路时还背着手,满身高傲之气,真是有意思。

    岳楚人看着她,不禁的弯起唇角,看着这孩子,也不知为何,打从心眼里喜欢。

    “公主,水果已经冰镇好了,王妃要您移步望月楼享用。”一个看起来是侍女的女子快步走至那小姑娘身边,低声细语道。

    岳楚人微微一诧,这小丫头还是个公主呢。嗯,看起来倒真是有些公主模样。

    “哎呀,我不想吃,岳楚人是想把我变成猪么?”小姑娘不满的嘟囔,撅嘴瞪眼时的模样,傲气十足。

    身在半空的岳楚人一愣,关她什么事儿?

    虽是嘟囔不满,但小姑娘还是随着那侍女走了,走路时小屁股一扭一扭,看起来可爱极了。

    岳楚人看着她离开,而后她追上去,其实她根本没挪动脚步,只是想到要追着那小姑娘,然后她就自己移动追上去了。

    望月楼,这小楼真漂亮啊,而且,岳楚人觉得有点眼熟。

    那小丫头径直的走进了楼里,岳楚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下一刻,她也身处楼中了,只不过,她还是半空漂浮的状态,所有人都在她脚下。

    漂亮的大厅里有好几个人,刚刚进来的小姑娘以及她身边的侍女,主座上,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倚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慵懒华贵。

    看着那女人,岳楚人慢慢皱起眉头,这女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不过她是古人吧,是个古人,她怎么可能见过她?

    “丰语微,过来把这些水果吃了。”女子开口,声音很好听,而且带着一股很熟悉的与生俱来的傲慢。这说话的语气、、、好像和她挺像的。

    “你怎么不留给你的夫君,我都要吃成猪了。”小姑娘嘟囔着几步走过去,在女人身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开始扒拉果盘里的水果往嘴里塞。

    “你是我生的啊,我生的我自然要管,你爹又不是我生的。”女人抬腿踹了小姑娘的脚一下,不轻不重,却是惹得小姑娘极其不满。

    “哼,说的好听,还不是你吃不下才想起来我。”撇嘴又瞪眼,小姑娘表情很多,可爱的很。

    “赶紧吃,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女子轻叱,那表情却是好看之极。

    身在半空的岳楚人看着她,愈发的感觉很熟悉,这个女人,她肯定是在哪儿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而且,语微?记得阎靳好像曾说过,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次。不过那时候她没觉得有多熟,但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着名字也好熟悉,好熟好熟。

    “你哥哥过几天会从北疆回来,听说裴袭夜那女儿长得和我很像,真是孽缘啊,这回裴袭夜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女人边摇头边说,小姑娘在一旁咯咯直笑。

    “所以啊,他打算把他那女儿嫁给我哥,哪个哥哥都成,反正他的女婿必须得是你的儿子,哎呀,这辈子你们都扯吧不清楚了。”小姑娘连连点头,幸灾乐祸的小模样可爱的紧。

    “哼,我的儿子又没恋母情节,会找个和我样貌相似的?”女人轻哼,顾盼之间尽是风情。

    岳楚人听着看着,愈发的觉的迷茫,这些人,这些场景,太熟了,但又有点陌生,好迷糊啊。

    “王爷。”

    蓦地,门口的那些侍女福身,岳楚人转身看过去,当即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叹息,真帅啊。

    是个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墨色的长发整齐的束起,那白色的发带与黑色的发丝缠在一起,真好看。长得也好,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一阵春风,很温暖。

    “回来了。”坐在那边的女人歪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笑,笑得如此幸福,只需一眼,岳楚人就看的出来,他们俩是一对儿。

    “嗯,天气很热,你觉得还好么?”男人走过去,一手托住女人的下颌,然后附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那模样,如此温柔。

    “还成,不过没力气走路,抱我上楼。”懒洋洋的抬起双臂,就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也如此好看。

    男人微笑,如此温柔。俯身,男人一把抱住她,随后转身上楼。

    吃水果的小姑娘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俩离开,最后给予一声轻哼,“真黏糊。”

    厅中的侍女掩嘴轻笑,主仆和谐。

    岳楚人就这样看着,愈发的迷糊,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这梦确实不像梦,是真实的梦,她肯定,这些人她以前肯定看见过,或许也是在梦里。

    “楚楚?楚楚?”有人在叫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猛的身体一抽,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阎靳焦急的脸。

    “你醒了,梦见什么了?满头大汗的。”阎靳抱着她,用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焦急道。

    岳楚人看着他,蓦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用力的抱住他,“大将军,我好累啊。”

    “到底怎么了?在梦里奔跑了?”抱着她,阎靳顺着她的后背,她心跳的很快,而且后背都是汗,睡裙都湿了。

    “嗯,跑了好久。”点点头,岳楚人闭着眼睛,脑子里有东西在飞速的转,往日那些醒来就忘掉的梦境如同快进似的飞快的涌入她的脑海当中。

    那些梦境,与今日的何其相似,原来,她一直都在梦里看着他们。

    那些人,那些事,她都看见了。有时还会学那个岳楚人的样子唤她丈夫小苍子。

    原来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着他们,还有阎靳,她现在抱着的男人,她也在梦里见过他。

    “要不要喝水?”拍着她的后背,阎靳安慰,把她抱在怀里,能够清楚的听到她心脏剧烈的跳动。

    摇摇头,岳楚人更加用力的搂紧他,“不要,抱着我。”

    深深的喘气,岳楚人觉得很迷茫,她怎么会一直梦见那个世界呢?而且,对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看见他们开心她会笑,看见他们难过,她也会伤心,好奇怪。

    或许,这就是为了遇见阎靳才会有的过场吧,否则,她怎么会遇见阎靳?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这么离奇的事情都让她遇上了,那些梦境也不算什么了吧。

    “没事了,以后我每天都抱着你睡觉,看到你不对劲儿了,就把你叫醒,再也不会让你在梦里奔跑了。”抱着她躺下,她就像一只小猫似的窝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岳楚人点头,一只手顺着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直接摸到他结实的肚腹。

    “干什么?”阎靳身子一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的手像是泥鳅,吱溜溜的就钻进来了。

    “别动,让我摸摸。”径直的摸上他肩膀上留有的疤痕,如此清晰。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起他受伤时的画面,她心头一抽,想必在梦里看见的时候,她也很心痛来着,只是那时醒来就忘了。但如今摸着,那画面重回,她心痛的感觉也愈发的重。

    “怎么了?以前不是看见了就害怕么?”她手指乱动,虽心头有些悸动,但他却知道,她只是在摸他的伤疤而已。

    “以前是害怕,现在是心疼。大将军,我现在好心疼你啊。”那些关于阎靳的画面一幕幕的进入脑海,她整个心都在抽搐。

    “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用心疼。别摸了,再摸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阎靳低声笑道。

    “切,哪次你都说把持不住,但哪次你都停住了。”抽出自己的手,岳楚人轻叱,腿一抬,直接跨在阎靳的腰上。

    阎靳身子动了一下,随后搂住她,“别说这些了,换个话题。”说急的话,他其实也急。只是,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些日子,他还是可以忍的。

    “行啊,跟我说说,你曾经深爱的那个岳楚人。”那个女人、、、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是能很深切的感受她的情绪,各种各样,感觉她就是她。

    阎靳一哽,“没什么可说的,我都忘了。”

    “少说谎,不说也没什么,我都知道。”撇嘴,不过心里却没有任何不爽的感觉,很奇怪啊。一般情况下,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应该都会很生气,但她却一点都没有,真神奇。

    “你知道什么?其他多余的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一点你要知道,你在这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他虽是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却很温柔。

    “嗯,我知道,一直都在。”笑笑,愈发觉得很神奇,有些事,好似是命中注定的。

    阎靳笑笑,“什么你都知道。”抱紧她,在怀里软软的,他的心都化了。

    同样紧紧抱着他,岳楚人无声的叹口气,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神奇的她有些混乱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因为阎靳找到她了,她也找到他了。

    在那些她所见过的画面里,阎靳这个人占据很大的一部分,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优秀了,但优秀的同时,又太过可怜了。

    她打算从此后用尽全力爱他,让他彻底的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不如意,享受现在,用力享受。

    两个人拥抱着,外面天色渐亮,这屋子里的光线也愈发明亮起来。但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床头柜上那块石头,会发光的那一块,渐渐失去了光彩,颜色还在,但已不会发光。

    或许在证明,从此后岳楚人不会再与那个世界有任何瓜葛了,再也不会。

那个世界

    皇家别院。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深秋的时节来这里是最好的,因为不会很热,但又不会很冷,四下一片春色,幽然静好。

    太上皇驾崩多年,当今皇上鲜少来这里,倒是平时勤亲王与王妃经常来,大部分都是两人独自前来,悠闲一段日子就会回去了。

    这一年,来的却不止是两个人,还有世子与小公主同行。

    勤亲王的子女当中,最有名的当属小公主了。皇上没有女儿,所以当朝亦是没有公主,而勤亲王的小女儿就成了整个皇家唯一的郡主。在出生的时候皇上直接下旨,敕封小郡主为公主,所以她也就成了当朝唯一的公主了。

    小公主长得漂亮,五官出挑,长得与王爷王妃有诸多相似之处。

    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专门挑拣爹妈的缺点生长,有的人则专门挑拣长处,而这小公主俨然就是后者了。

    别院里的侍者都是第一次瞧见这小公主,无不稀奇。

    不过看了之后都会承认,这个小公主确实漂亮,当真没有缺点,那张小脸儿,要说像花儿一样也不过分。

    “三哥哥,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别说,还挺漂亮的。”仰着头看着陡峭山壁上的亭台楼阁,丰语微眯着眼睛叹道。

    走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样貌偏柔的少年,白袍玉带,清爽秀雅。

    听闻丰语微的话,丰年逸笑笑,看起来更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静雅,“太上皇曾居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差。”刚过变声期,声音还不是很好听,但相当沉稳。

    丰语微眨眨眼,“真是可惜,我没见过太上皇,三哥哥你见过么?”娇俏的小脸儿花儿一样,顾盼之间流转一丝狡黠。

    “没见过。在父亲在面前不要提起太上皇,他不喜欢。”丰年逸笑看了她一眼,算是告诫

    “这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太上皇,听说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却没敌过父亲和皇伯父,手下败将。”一个**岁的小姑娘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听着总是有那么几分诡异

    “嗯,没错,是手下败将。”丰年逸也赞同,眼角眉梢间的笑有那么几分嘲弄。

    斜睨他一眼,丰语微撇了撇嘴,“你能不能别那个样子笑?很瘆人。”

    “怎样了?我笑得很正常。”丰年逸抬手摸了摸嘴角,这次笑得很好。

    “自己照镜子瞧瞧吧,我又不是南疆的那些官员,少对我那样笑。”斥责,小小年纪,那眼神很吓人。

    “好,待得回去了我照照镜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说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听。”丰年逸轻笑,更多的是应对小孩子的笑意。

    丰语微不置可否,反正她很讨厌别人把她当做小孩子,她的脑袋可比一般成年人要厉害的多。

    两人走回大厅,一群侍者在大厅中忙着,见二人出现,皆俯身跪地。

    “父亲和母亲呢?”环视一圈,这俩人明明说在这儿等他们来着。

    “回公主的话,王爷王妃移步水榭休息了,王妃说有些疲乏。”一侍女回话。

    “疲乏?我看她挺好的啊,还一脚把三哥哥踹飞了。”说着,斜眼瞅着丰年逸。

    丰年逸摇摇头,“那是我配合她的好不好?”她也不会武功,能一脚把他踹飞?

    “哼,那谁知道。”撇嘴,她身子一转走出大厅,丰年逸随后。两人离开,这大厅里的气压算是恢复了,众人又再次忙碌起来。

    两个人朝着水榭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站在临水台那里。月白的长衫,墨发如华,恍若天人一般。

    “父亲。”瞧见了他,丰语微立即跳脚招手

    临水台那里的人也朝着他们挥了一下手,若说是挥手,其实更像是给了一个指令,要他们闭嘴。

    丰语微立即冷哼,“肯定是她睡着了,连我们说话都不行。”

    “那你就闭嘴,别惹得父亲训斥你。”丰年逸笑笑,他倒是很羡慕父亲,这辈子能够得到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守护一辈子的人。

    嘴角撇到天上去,丰语微很不屑。

    二人上了水榭,那边垂坠着纱幔后隐约的能看到一方软榻的形状,很明显,有人在上面睡觉。

    两人直接走向临水台,那男人背对着他们,身材颀长,悠然风雅。

    “父亲。”两个人俯身行礼,别看之前吵吵嚷嚷,这个时候倒是很规矩。

    延苍回应,声音淡淡的,但却带着一抹独有的温柔。

    “父亲,母亲不舒服么?”丰年逸开口,他的模样与丰延苍很像。

    “嗯,这几天有些低烧。怕你们担心,就没告诉你们。”转过身,丰延苍的脸上似乎没什么岁月的痕迹。不过却明显更加沉敛了,尤其那双凤眸,让人不敢多看,那里面暗藏锋芒。

    “低烧?没吃药么,她有很多药吧。”丰语微眨眨眼,对于他们一家子来说,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声音小一些,吵到你母亲。她吃过药了,但是没什么作用,她自己切脉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病症,莫名低烧。”丰延苍淡淡的说着,看了丰语微一眼,那一眼颇具压力。

    丰语微点点头,声音也确实压低了许多,“那怎么办?她自己就是个绝顶好的大夫,别个郎中都比不上她。”

    “母亲除了低烧还有什么症状?”丰年逸往那边看了一眼,不过垂在地面的纱幔遮挡,并看不到里面的人。

    “疲乏。算了,你们也不懂,都离开吧,扰了清净。”话落,他举步离开,最后消失在纱幔后。

    原地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丰语微撇嘴,“嫌咱们碍事呢,走吧。”

    “你去玩吧,我在这儿守着。”丰年逸拍拍丰语微的头,还是哄孩子的模式。

    丰语微哼了哼,“别以为只有你孝顺,我去厨房走一趟,让他们煮些粥,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吃。”话落,小人儿抬脚就走,傲气的很。

    丰年逸无语,看着丰语微离开,他放轻脚步走向那垂坠在地的纱幔。

    掀开,看清了里面,精致的软榻横放在那儿,榻上有人在睡觉,盖了很厚的被子

    丰延苍坐在软榻对面,很认真的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那么认真。

    “父亲,母亲看起来是有些不对劲儿,这么热的天,她盖这么厚。”走过来,丰年逸看着那榻上的人儿,被子一直盖到她头上,只露出长长地头发。

    延苍不动声色,甚至眼神都没动,只是给了个回应。

    “不如叫御医来吧,虽然医术不如母亲,但起码能给些意见。”他们三兄弟鲜少的会接触岳楚人,平时也只是站在一米之外,除非岳楚人会动手拍打他们有些接触,但一般时候有丰延苍在场,他们的距离会拉很大。

    “再。”话落,丰延苍抬手掀开被子,露出的脸美艳娇俏,但脸色有些苍白,而且冷汗涔涔。

    以手指擦掉她鼻尖上的汗,丰延苍叹口气,“端盆水拿毛巾,再拿一些喝的水。”

    年逸拱手,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王妃,能听到我说话么?”俯身凑近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丰延苍深深吸口气。此时脸上的焦急显现出来,他已经忘记了她有多久没生病了。这冷不丁的一生病,真是吓着他了。

    “到底怎么了?几天了没一点好转。”摸她的头,都是冷汗。

    “别动、、、、”榻上的人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丰延苍的手,软软的出声。

    丰延苍一喜,“你醒了?”

    “别动,让我再睡会儿。”紧紧抓住丰延苍的手,岳楚人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

    丰延苍看着她,叹口气,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反抓着她的手。

    岳楚人能感觉到丰延苍在紧抓着她,但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睁不开眼,而且还有些冷,许久没病了,她都忘了病了是这种感觉。

    渐渐的,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神思飘忽,想集中注意力却很难,下一刻,身子在飘,但什么都看不到。

    思及此,心头咯噔一声,她不会是要离开这身体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立即焦急起来,用力的握手,想要抓住丰延苍,但是身体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想要张嘴说话,但是根本发不出声音,真正的恐惧袭上心头,那一刻,岳楚人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不想离开这里,她想和丰延苍白头到老,还有她的孩子们。都是她放不下的,她不想离开。

    但似乎她的意识控制不住,就是她如此害怕,但仍旧感觉在飘。身处空中,似乎能感觉得到清风吹过脸颊的感觉。

    不甘害怕,各种情绪在心头,焦急的她不知该怎么办。

    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不听指令,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蓦地,听见嘈杂声,岳楚人一愣,好像不是丰延苍在说话啊。

    费力的撑开眼皮,入眼的倒是吓了她一跳,她居然在半空中飘着。

    小心翼翼的低头,看见的景物更是让她有几分不知所措,这不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寨子么?

    眼珠咕噜乱转,终于找到了她的房子,心欲动,身已远,只是眨眼间,她就飘到了她的房子上空。

    小楼和围墙倒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小楼后面不一样了,新建起来一个车库?

    这里已经有人住了?老太太把这里卖出去了吧!

    以前看不见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如今看见了,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曾经她居住生长的地方,如今已经不是她的了。

    蓦地,一个人在二楼出现,岳楚人看过去,不由大惊失色,那、、、那是她啊!

    岳楚人完全呆了,真的是她诶,可是,她怎么还活着?

    情急之下欲开口喊她,但是根本张不开嘴,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站在二楼伸懒腰,那动作那神态,明明就是她,没一点偏差。

    愣愣的看着,岳楚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还活着?那她是什么?在那个世界的一切算什么?

    下一刻,出现了更让岳楚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因为从二楼里又出来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穿着现代还是短发,但她也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就是阎靳。

    岳楚人完全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阎靳居然和‘她’在一起。

    阎靳失踪了她当然知道,而且据费大胆说是失踪前去了仙人洞。她也想过,或许阎靳是来到这个世界了,但那真的只是百分之几的想法,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和‘她’在一起。

    天啊!

    她看到了什么,他们俩居然抱在一起了。

    岳楚人一阵晕眩,虽然身在半空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晕不晕的了,但她真的是不敢相信。

    阎靳,她?这世界是怎么了?

    看着那两个人,真的好奇怪。哪里都奇怪,画面奇怪,心情奇怪。

    不过他们俩看起来真的是很相信相爱啊,抱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的久了,岳楚人居然觉得还不错。

    “哎呀,你轻点,弄疼我了。”黏黏糊糊的两个人说起了话,听得岳楚人一阵抖。虽然她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觉得什么,但是作为旁观者来听,真是好奇怪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岳楚人就在半空看着,突然觉得,这画面真好。

    阎靳,这个被玉林大和尚命为孤星逐日的人,也终于幸福了,尽管对象在她看来有那么几分奇怪。

    慢慢转开视线看向四周,一切都那么熟悉,远处的马路平坦光洁,而且依旧如同以前,鲜少有车经过,清净的不得了。

    再次转头看向二楼门口,那两个人已经进去了。

    摇摇头,她还真想进去看看,看看屋子里是否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她刚生出这个想法,下一刻她就身处客厅当中了。

    岳楚人吓了一跳,难不成她真死了?所以才会到处飘?

    想起丰延苍和那几个孩子,岳楚人心凉了,这次,她是真的死了吧。

    静静的环视四周,屋子还是那个模样,不过也有变化,但变化倒是不大。

    那两个人在厨房,嘻嘻闹闹的,声音不大,但岳楚人也完全听得见。

    摇摇头,她真的无心关心别人,就是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活着,也完全让她提不起兴致,她现在最痛心的,就是那个世界的丰延苍。

    想到卧室,下一刻她人就到了卧室。

    看着卧室,岳楚人笑了笑,床变了样子,红色的被子床单,俨然新婚的模样,不过看起来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幸福就好。

    视线转移,蓦地瞟到了床头柜上的红石。岳楚人一愣,碎了?

    而且,那块怎么成了普通的石头了?另外一块还是红的,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红了。这样一看,这玩意儿是真的不值钱了,糟透了,扔到大街上也没人会捡。

    鄙夷的笑了笑,若是老太太看见了这石头,说不定得心疼死,花了她那么多钱啊,如今一文不值了。

    不过别人她都无心管了,那个世界,丰延苍,孩子们,想起来,她的心就好疼。

    “这个不能吃的,吃里面的。”说话声在身后响起,岳楚人转过身,眼看着另一个‘她’直接朝着自己走过来。

    她一惊,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也不知怎的,身子直接穿透过了床头柜,但却很神奇的把床头柜上的红石碰掉了。

    碎裂的声音响起,岳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身体剧痛,之后眼前一片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妃?王妃?”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岳楚人觉得头好痛。

    “醒醒,你是不是做恶梦了?”熟悉的温度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岳楚人用力的皱眉,下一刻猛的睁开眼,入眼的人让她整颗心都放下来了。

    “小苍子、、、、”看见了她,岳楚人差点哭出来,她终于回来了。

    “嗯,到底怎么了?做恶梦了么?饿不饿,语微刚送来的粥。”熟悉的人就在眼前,而且还是那般温柔的抚摸着她,让她整颗心都化了。

    “嗯,作恶梦了,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小苍子,抱抱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口气,她的设想总算没成为现实。

    丰延苍俯身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他身上的味道将她包围,顿时好了许多。

    闭着眼睛,岳楚人回想梦里的一切,她不觉得是假的,那么真实,怎么会是假的?

    或许,她真的是在梦里回去看了看,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发现。

    阎靳,那个失踪了有五年的人,她终于找到他了。

    当年因为他的失踪,举国大震。

    为了找他,仙人洞方圆百里皆不复存在。但还是没找到他,他就恍若从没出现过一般的失踪了。

    这次,她终于找到他在哪儿了,虽然某些地方很怪异,但是,她真的觉得很好,尽管他不会再出现在大燕了,不会在重新带领阎字军威震八方了,但她依旧很欣慰。

    有些事情她没办法解释,但却莫名的心里很轻松。为阎靳轻松,更为她自己。因为她觉得,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红石碎了,在碎裂的同时,她身体的疼痛,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以前一直觉得那块红石就是糊弄人的,华山的那个牛鼻子老道也是个骗钱的。但自从她来到了这里,她觉得有些东西或许是真的。

    双生石,可能真的代表这个世界的她和那个世界的她。

    如今,红石的另一半碎了,她可能与那个世界再也没有瓜葛了。

    这样很好,各自幸福,各自拥有。

    紧紧地抱住丰延苍,这个怀抱,她绝对不会松开。她千辛万苦穿越空间而来,就是为了他,她绝对不会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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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绝宠毒妃介绍:
久病缠身的七王大婚轰动全城,新郎新娘双双昏迷被抬进洞房,全城皆言,明日七王府必红绸变白纱。
然,当七王府的大门再次打开时,俊美非凡的七王满面春风,娇媚的七王妃含羞带怯,夫妻恩爱浓情缱绻,惊掉了满城的下巴。
她是苗疆毒蛊秘术的第三百六十二代传人,毒蛊之术精湛无双,笑容和善却瑕疵必报。
一觉醒来居然一身红嫁衣与一个病鬼同卧一床大眼瞪小眼。
靠!这是穿越了?这个病鬼还是她丈夫?
瞧着他马上嗝屁的样子,她轻巧的动动手,解了他打从娘胎里中的毒,哪想到她是救了一个腹黑鬼,而且这个腹黑鬼长得还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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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帐内各卧一边。
男人看着自己迅速变黑紫的手臂笑得诱人,”王妃的毒天下无双。”
“那当然。”女人捏着闪闪发亮的银针满眼得意。
“但王妃频频用本王试毒是否该给些报酬?”
“有屁一次放干净。”
“外人都传本王不能人道,不如造个孩子,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妃的医术亦是天下无二。”
“主意还成,不过我不付钱。”
“呵呵,本王倒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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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一个男子眼神呆滞的坐在床上。
“王妃,这是……”男人从外走进来,见此情景不禁疑惑。
“你不是说东祠国的皇帝野心勃勃要对付我们吗?我送你份大礼,这就是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女人懒洋洋的坐在靠椅上悠悠道。
“如此为夫笑纳了!”走到她身边,他笑得惑人。
“客气什么,你是我的,他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不把他弄死也得弄残,不然我心里不舒坦。”女人豪情万丈。
“王妃威武。”男人满眼笑意的奉承,女人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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