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好东西都属于鞑靼人
枣庄县长说:“我建议你们如实发放工钱给他们……当然,有困难也可以明……”
众位作坊主听话听音儿,马上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有人说自己本小利薄;有人说开业尚早;有人说当初招募时,费用太大……总之,各项原因都指证了无法给他们正常的工钱。
枣庄县长静静地听着,冷冷地笑着,不做声响。
作坊主老贵在一边看得仔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不信他们当官的能为什么纳税人服务!
他说:“我等手上的劳工,大多刚来此地,哪里算什么纳税人?莫不如算他们是无名无形之人……”
“哼哼!如何算是无名无形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在枣庄地区走动?!”
枣庄县长依旧冷冷地说。
做坊主老贵也依旧察言观色道:“若是他们因为是初来乍到此地,不喜欢到处行走,当然无论如何也无法买到什么商货,更不可能做什么生意了……如何不会是一个无名无形之人?!”
枣庄县长听了后,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顾左右而言他了。
做坊主老贵心里嘿嘿一笑,想,果然并非为什么保证劳工工钱的事情而来。
他低声和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那些劳工们圈起来,绝不放出去……然后交给枣庄县长一笔费用,以捐助学款的名义,在枣庄县城里开始建起学舍。
这个基建工程队嘛,则是枣庄县长小舅子办起的……工程款项非常“充足”。
枣庄县长盘算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被找到……这样“发家”的速度慢了些,但是细水常流,呵呵。
作坊主们也感觉放心了,他们这次受的损失要从那些劳工身上找回来。
劳工们发现自己被圈养了起来,好像出不去了……作坊主解释说,这样不会被别人发现,可以不用纳税了。
劳工们点头认可,只要不纳税,自由这个东西也没啥用处。
劳工们发现自己的吃食总是那几样,咸鲸鱼肉,海带,土豆,玉米面,木薯干……还算可以吧,总算能吃饱饭了,能活着就算好事情。
圈养有利于增加工时和劳动强度。
劳工们感觉自己越来越累了……
那个时候枣庄县城来了几个家伙,其中的一个是李志常的关门弟子,人称“铁口李”。
当年吧,那个邱处机是于1219年远去西域行宫会见成吉思汗,因而大得推崇,还被赠给金虎牌、玺书,让他主持天下道教以及所有出家人的教务。
这个邱真人回燕京后,驻长春宫开坛说戒,弟子四处立观度人,弘道传教,使全真道组织发展到极盛。
当时全真道宫观遍布北方各省区,“虽十室之邑,必有一席之奉”。
此鼎盛局面,自丘处机起,历经尹志平、李志常两任掌教发展到现在规模已经不小了……但是却受到了鞑靼强盗集团大头目忽必烈明里暗里的“限教”,他们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发展。
当山东被流求卫队占领了后,他们感觉机会来了,到山东传教,那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当初就是在山东起家的,然后又走出山东,所以再杀回来肯定很容易。
可是事过境迁,他们发现山东民众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全真教义中,出世思想浓厚。
它指出人生是“苦海”,家庭是“牢狱”、“火宅”,夫妻恩爱为“金枷玉锁”,劝人“跳出樊笼”,看破功名富贵,学道炼丹,以离“苦海”修得正果。
这正果是什么?
便是人的真性。
长生成仙是道教的基本信仰,它是区别于其他宗教的根本标志,全真教的基本信仰也是如此。
但是它和旧道派有很大的不同,旧道派大都认为,经过修炼,形、神皆可不死,故其信仰是**与精神一起长存,即所谓“白日飞升”。
全真教则不然,它在成仙信仰上,不再追求“**不死”,只追求“真性”解脱和“阳神”升天。
他们认为,人的**是要死灭的,人的真性或阳神则可以长存。
“修行须借色身修,莫滞凡躯做本求。假合四般终是坏,真灵一性要开收。”又谓“唯一灵是真,肉身四大是假”。
因此全真教批评**长生的追求者……既然**是要死的,只有“真性”、“阳神”得到解脱后可以长存、升天,因而他们乃视人的**为桎梏,意欲其毁灭,以便真性、阳神的早日解脱。
所以全真教教义里充满了破斥**、否定人生的言论。
比如邱处机当年斥**为“臭皮囊”和“烂肉”,“一点如如至性,扑入臭皮囊,游魂失道,随波,万年千载不还乡。”
斥人生为“苦海”、“火宅”,视父子、夫妻亲情为“冤业”。
全真道倡导道士必须出家住宫观,重阳祖师立教之初,令出家者须住庵修行,居住条件力求俭朴。
全真道教初期重阳祖师把人的七情五欲视为成仙证真的障碍,生死轮回的根由,要人把七情五欲都消散,脱人之壳而与天为徒。
特别是丘处机奉答成吉思汗时称:“学道之人,……世人爱处不管,世人住处不住,去声色,以清静为娱;屏滋味,以恬淡为美。……眼见乎色,耳听乎声,口嗜乎味,性逐乎情,则散其气。”而气散则体衰夭亡,死后还要沉于地为鬼……凡人修道先须依此一十二个字:断酒色财气,攀援爱念,忧愁思虑。”
当时,成吉思汗听完后乐了,对极了,好东西都属于鞑靼人,好女人也正是如此……正好让你们汉人自己过一过苦日子!
全真教受了鼓励后,更进一步规定道徒要尽量减食、省睡、断****,宣称修行之害,食、睡、色三欲为重,多食则多睡,多睡****所由生。
随着组织的扩大,特别至元初进入鼎盛以后,原来简朴的草庵,变成雕梁画栋的大殿高堂,但是宫观的管理制度和清规戒律却随之逐步完善。
其制度和规戒,大部仿效佛教,制度之完整和实行的严格,在道教诸派中是首屈一指的。
经过重阳祖师及其弟子们对全真道教义、教规以及理论方术等的全面阐释后,使全真道具有了较新的面貌而屹立于诸道派中,为后来发展为道教两大派之一打下了基础。
铁嘴李一开始时是信心满满地来山东地区传教……所谓的流求卫队也并没有什么可怕,只要不违备他们的规定,自己可以任意行走,连他们的度牒都没有人查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如何才能让你们看得开??
铁口李发现山东地区上的民众们都在以挣钱为先,哪里有听他度人入教的那一套……事实上,他自己也知道,全真教的发展更适合在贫困地区发展教众。
当时,他和自己的手下商议说:“这里的民众,人人都忙着挣得身外之物,忙着享受口腹之欲,如之奈何?”
他的手下一时间也无可奈何,谁能想到这里的劳作机会这样多,而且只要劳作时肯下力气,收入还很高!
说实话吧,根本不给人“看得开”的机会,更无法能让人去“悟真性”……挣到钱钞后,可以去买到好吃、好穿和好用之物,天下之大,又能有几个人不去如此呢?!
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买了煤油灯,有了此物,晚上读经修行时用起来十分方便。
全真教的教义以《道德经》、《四子真经》、《文始真经》、《清净经》、《四品经》为主;修行方术以华夏内丹为主,兼修外丹符箓,主张性命双修,先修性,后修命。
铁口李看着手下们沉默不语,笑着说:“我等开局不利,其它人也不过如此……大家不必介怀。”
这还真不是什么安慰之言,其他那些来宣教的人听说他们的效果也不算好。
他们都原以为越是在外来人员居多的地方,越是容易宣教,以前他们也经历过从教者云集响应的场面,特别是在受过天灾**以后,许多到处流浪的流民都是争着抢着入教……而且特别容易被教义感怀!
把七情五欲都消散!
断酒色财气,攀援爱念,忧愁思虑!
去声色,以清静为娱;屏滋味,以恬淡为美!
把这些一一悟透了,基本上也就通晓了教义,成为合格的教徒。
但是山东地区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大多数民众都处在看不开的层次。
这里劳动就能得到适当的报酬,有了报酬就可以买到可食、可穿和可用的生活物资------而且,这里还从来没有突然加到身上的科捐杂税,事先说过多少税物就是多少税物,一切都可以预先而知。
最为关键的一点,这里人人都要遵守相同的规定,从来没有特别的人------连流求卫队的军官还有地方的行政官员都要遵守。
有个人认为的不平之事,完全可以去打官司------根本用不着什么想得开!
铁口李他们发现,当所谓的想得开成为了一种心态上的选择,而不是面对现实不得不去想得开时,他们的教义,他们的宗教根本没有那么受欢迎了。
竟然有民众质疑他们说,有好吃好喝好穿的生活,我等为何偏偏要去受苦受难?!
为何只有过上苦日子才能找到人的真性,才能让人的阳神升天!!
这样的质疑很让铁口李痛心,他低声感叹道:世人啊,全然被那身外之物所惑,身处苦海而不自知!
就没有见过如此看不开的世俗之人------
同时,他们对山东地区的吃穿之物如此便宜和数量众多而无可奈何,那鲸鱼肉又粗又腥而且还咸,但是它毕竟还是肉食品,小小的几块煮了,便能活人。
还有那便宜之极的麻布和棉麻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细密的麻布,也没有见过产出如此众多的棉花------这里的人们用棉麻布制成棉衣,絮上棉花后,冬天也很容易就忍受过去了。
若是民众间有了纠纷,小一些的,自然有流求卫队的巡逻人员断案;大一些的,可以让当地的司法部门断案。
先不说断案的结果对谁更有利,至少有个说理的地方------所以,根本用不到什么看得开的精神。
铁口李和他的手下常常在济南城的街头迷失了自己,这里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滚滚流动,那些纳税者们,一个个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过着庸俗而无知的简单生活,他们的面上极少有饥色------面对这样一大群苦苦追寻口腹之欲的民众,确实不好度他们上升人生的境界!
铁口李只能安慰自己和手下,听说在流求岛,那里的传教更是举步维艰。
他们就不信了,山东地区的民众全都是过了这样的日子?!就没有生活艰难的民众?!!
他们用心寻找和四处打探,事实上,他们也专门去寻找贫困的地方,尤其是刚刚发展起来的地方查探------最后,果然在所谓的枣庄地区找到了一群被圈养起来的劳工!
铁口李喜形于色地说:“诸位,真不知道他们是在何里找到的那些穷困聊倒之辈,我等正好分头行事,分别去他们的作坊里当普通的劳工,找到机会接近他们,发展教徒,教徒越多越好,如此才能借机行事!”
他的手下轰然响应------这个时候他们主动去作坊里当劳工,简直是雪中送炭一般的行为,自然容易得很。
他们由于是主动自愿应募劳工的人,也知道山东地区的工钱行情,所以有正常的收入,也有自己的自由身。
相当长的一段时日里,他们密秘接近了那些被圈养的人,陆续就把他们发展成全真教教徒了。
事实上那些作坊里的主事者也已经有了察觉,知道了铁口李他们的宗教身份,但是没有理会。
原因很简单,人家信什么宗教不关他们的事情,因为他们手下的活计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那些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融洽了,更加方便自己的管理。
甚至连抱怨什么的人,都比过去少了。
短时间内,那些被圈养的人不太明白山东地区的行情,但是时间长了,多少也能知道一些。
有聪明的人就开始有些抱怨了。
这个时候,铁口李他们的到来起到了安稳人心的作用。
是啊,人的身子只不过是人身上真性的监牢,所谓生活,无论好坏,不过是过眼烟云------要看得开,何必在乎多一点少点呢?!
作坊中的主事者当然喜欢被圈养的劳工能如此看得开,所以对铁口李他们也是很器重。
像老贵这样的作坊主还亲自把铁口李提拔成主事者之一,毕竟他不可能事事躬亲,也需要有人帮助他管理。
组织起了教众,这只是阶段性的目的,他们还要用此来行事。
铁口李的行动得到了他的三师兄王志坦的赞赏。
王志坦,字公平,号淳和子。弱冠入道,先后参丘处机、尹志平,居金坡修道十余年,后李志常以书召之,拜为大度师。
而此时全真教的掌教为他的大师兄张志敬。
他的字为义卿,号“诚明真人”,幼清癯,寡言笑,闻道经则谛听不忍去。
八岁时入长春宫,拜李志常为师,因善诵工书,为志常所特爱,读志常所藏书万卷。
志常临终,以其为掌教,大得鞑靼强盗集团贵族及北方汉人中的贤士大夫之心。
此人继李志常之后使全真道进一步经典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没有什么农民起义……
铁口李紧接着收到了自己上级的指示,可惜的是,没有表扬与鼓励,却让他们等着让外堂人员指挥他们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全真教这个时候的组织结构分成内堂与外堂,原因很简单,外堂多是三山五岳江湖好汉式的人物,其实就是原先占山为王,占路为匪的人员------他们从来都是擅长劫富济自己好过一些,当然口头上是用来济贫。
他们本来就极会投机和投靠,他们信不信教的诚心可疑,但是全真教又不得不接受他们,因为他们在当前比内堂的人更有用处。
全真教的教义和手段本来与武功什么的说法一流求币的关系都没有,也正因为有外堂存在的关系吧,有了许多可以发挥的余地,各种神奇武功的传说就出来了。
全真教本来倡导道士必须出家住宫观,比如重阳祖师立教之初,令出家者须住庵修行,居住条件力求俭朴。
《重阳立教十五论》谓:“茅庵草舍,须要遮形,……雕梁峻宇,亦非上士之作为,大殿高堂,岂是道人之活计。”
所以在这期间,全真道士亦仿佛教倡修苦行,全真七大弟子皆以头陀式苦行著称。
如马钰修道时,每日仅乞食一钵面,并誓死赤足,复不饮水,冬不向火。
王处一曾于沙石中跪而不起,其膝磨烂至骨。山多砺石荆棘,赤脚往来于其中,故世号铁脚云。
邱处机入磻溪穴居,日乞一食,行则一蓑,虽箪瓢不置也,……昼夜不寐者六年。
郝大通于赵州桥下趺坐六年,持不语戒,儿童戏触亦不动,寒暑风雨,不易其处。
好吧,总之是要求入教之人每个都要在经过各种自我摧残之后以求正果。
这一些确实与武功无关,但是从王重阳开始,一切以扩大影响力为先,所以一些能在实用性上发挥作用的人才是更重要的,对他们的修行要求也就降低了很多。
铁口李看着眼前坐着的外堂人员,心里不满,但是却不能说出来。
他说:“任堂主,为何要引教徒作乱?这不符教义……”
任堂主是一个黑胖子,据说擅使一把朴刀,当年在蜈蚣岭上占山为王,后来见全真教势大,同时又被教义“感化”,便率人投了全真教。
他到枣庄县城要引人造了流求人的反!
任堂主哈哈大笑说:“我任某人不甚明白什么鸟教义,但是临行时掌教说的好,但求山东民众能造了流求人的反即可!”
铁口李一脸的苦笑,他明白掌教现在的意图,但求让蒙古大人们赏识,但求能帮助他们平叛……眼下一切以此为重。
但是,流求人在这里的管理不是也很好嘛?!
这里的生活还真不错,先不提吃穿之类的民生,单单是平常的生活便让人感觉到自在。
他和他的手下是自由身,每十天休息一天的时候,他们便去枣庄城里看看。
眼见着一趟趟房子快速地盖将起来,眼见着民众越来越多,眼见着各种商货陆续摆在了商铺里……大街上行走之人中,脸上带着微笑的行人人数众多。
现在,他们还听说了,流求人竟然要开始每十天后,接连休息两天了!
这样的生活真心不错……铁口李都暗中开始物色修建宫观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却要带着教徒作乱!
任堂主哪里管铁口李的想法,他不住口地称赞此地,认为这里正是造反作乱的好地方。
首先就是这里的流求卫队队员比较少……官兵只要少了,那就是他们的机会。
像任堂主这样将要引领的小规模暴乱,自然最不喜欢直接面对官兵。
说到“农民起义”,这里简单说一点。
事实上这个华夏民族并没有真正的农民起义,甚至这个民族的古典文献中虽然有“起义”一词,但绝无无“农民起义”这一个组合词。
所以农民起义是一个现代词语。
从历代农民暴动作乱的组织者身份上看,大型**的组织者们基本上没有是纯农民身份的。
农民之所以又是参与暴动的主体成员,一个根本的原因是他们是被裹胁的!
他们的房屋被人放火烧了,寒家无食,故而只能从了他人。
被裹胁的乡下之人,不知远路,行百十里外,不悉回头,因后又有追兵而死心相随。
同时为了防掳来之农民逃逸,严格控制农民的私财,甚至在农民的脸上刺字或者染其眉,以断其归路。
那些农民参与暴动的其它原因则分别是天灾流行、赋税繁苛、政治**、外患频仍、兵变迭起、乡官虐民等。
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地主兼并土地剥削农民加重的啥事情。
与此同时,这个时空的欧洲大陆上,也有农民暴动,东西两方却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欧洲大陆主体是一种“领主分封制”。
农民(奴)暴动所反抗者,多是直接对其施加压迫和剥削的中小领主。
这种反抗多数无法发展至类似华夏民族的赤眉黄巾、黄巢、宋江式的规模……不同领主下的农民很难同步串联起事。
同时,地方的领主相对于郡县,镇压的意愿和能力也更强。
华夏民族的农民暴动的效果则不然。
在郡县制为主体的制度下,一开始小规模的“农业暴动”,往往更乐于落草为寇,然后去侵害更弱势的普通民众,而非直接对抗国家机器……亦更乐衷于“掳掠州县”伤害更弱势的普通民众,而非代表民众利益与国家机器对抗。
当经过裹胁后形成了大规模的“暴动”,如黄巾、赤眉绿林、黄巢等规模后,在力量足以分疆裂土之时,才敢与国家机器对抗。
换言之,就比例而言,郡县制下的东方“农民暴动”多,容易规模大;“领主分封制”下的西方“农民起义”较少,规模较少。
这种区别,与“民族性”之类的命题无关,更与“东西方农民的觉悟高低”无关,而只是一种不同现实环境下的不同的“理性选择”:
郡县制下,地方州县官僚大多既无意也无力镇压暴动者,暴动者掳掠州县普通百姓的风险,要低于直接对抗国家机器;领主分封制下,暴动者掳掠其他领主治下百姓的风险,却不一定比直接反抗自己的领主更低。
区别只在于一种最优化的选择。
所以,任堂主当然很高兴的看到,枣庄县城里并没有多少流求官兵。
有关流求官兵的英勇,他还是略有耳闻,而且也是小心对待的……山大王出身的人从不小看官兵。
任堂主还对流求官兵的武器有所研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攻下枣庄县城
在全真教内堂骨干铁口李的帮助下,外堂的任堂主的挑唆起了作用,这个时空的宗教与帮派之间差距不大的,而且在思想和行为上同样都是实行双重道德和双重标准。
那些被圈养的劳工们最终在任堂主的启发和诱导之下,好像都明白了大道理:
凭甚么我等天天干这样多的活计,只换回了吃食,而那些作坊主却挣了大钱?!
凭甚么我等被圈养起来没了自由?!
于是在任堂主的鼓励和引领下,本来是被圈养的劳工变成了暴民,开始作乱了!
一个最简单的常识总是被人忽视:能忍受了无底线压榨的善良,很容易会变成无底线的邪恶!
那些劳工们听从了他的鼓动后,突然意识到,他们完全可以捞一把就跑嘛,反正这里也不是他们的家乡!
任堂主他们带头作乱,在一个深夜里,抓起了作坊里的主事者,还抓到了几个小作坊主,凡是敢于反抗的人,都被他们用铁锹和镐头等劳动工具打死!
男女老幼皆不限!
在那个夜晚,任堂主带着劳工们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分头行动,差一点就把所有的自由劳工和主事者们全抓了起来。
他们在深夜里一起喊道:
“大伙并肩子抢啊,抢了好物件后就回家!”
“我等本不是这里的人,有了钱钞,上哪儿不是好生活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大概就是这样之类的口号吧……由于事先有过串通,加上深夜起事,最关键的是有人带头做榜样,他们的暴乱很快就成功了。
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完全占据了十几个作坊。
除了极少数人跑了,他们扣压了大部分自由劳工和主事、作坊主之类的人员。
但是,他们的收获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
任堂主背着手一边查看着眼前的收获,一边听着手下人报着他们在别处的所得。
他皱着眉头想,他娘的,没有搜到太多钱钞呢!
他们当然知道流求钱钞的好处了……它是硬通货,最好用了,就算在燕京也可以买上好多货物,更不要说是在大宋境内和山东地区、流求岛了。
听闻此钱钞在海外之地也如同大宋铜钱一样好用!
在任堂主的心里,他根本没有什么国家和民族、地区之分,哪里能活人,能过上舒服的日子就去哪里!
当然,这个时空的有点头脑的民众或是商人都这样,离开了什么就活不下去的宣传,鞑靼强盗集团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燕京地区、临安地区和八道河地区,举目可见各种肤色的商人来来往往,没有见到有谁会纳罕这样。
这个时空各个民族和地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还没有发展出禁商有利于统治这种奇葩政策的理论基础。
所以说,别说整个大陆了,就算是流求卫队先前候封锁整个山东地区的行为都惨遭失败……尽管几大势力在军事上的对峙依然存在,但是在民间,各个地区人们的来往属于无法控制的行为。
当然,想要用脚来跑路来说话来选择,还必须要有一定的物质能力,要不然也是寸步能行。
任堂主当然就属于有能力的一类人之中。
他在鞑靼强盗集团管治的地区,大宋的境内,甚至流求岛上,都有自己的江湖朋友……他自信随时可以跑路,哪里都可以安家。
他还自信天下没有人知道的是,他在临安城里还安置了一户侧室,还有一个儿子呢!
所以,对他来说,一方面完成全真教的任务,另一方面再弄多些流求钱钞是极好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弄到太多的钱钞……也不是没有弄到,他搜上来的主要是流求钱行的汇票和存折!
他知道这个汇票和存折,也知道只有本人带着它们才可以去当地的流求钱行取出钱钞来,直接花费那是不可能的。
这里最大的买主是流求岛上的商人,他们与作坊主们最早的时候,要不就搬运重重的铜币,要不就带着厚厚的印着大帆船的纸钞------当交易久了,等流求钱行枣庄分行建好后,他们发现,还不如通过一张小小的汇票来解决。
流求钱行的汇票比它的钱钞还难伪造,因为它上面印着更多的水印。
在大型的商业来往中,举起汇票,向着光源处查看纸张里面的阴影,已经是一种商业习惯,而且还是表明自己见多识广的动作了。
任堂主盘算了半天,咬着牙决定改变原来领着众人上山区的打算。
一定要攻进枣庄县城!
那里有流求钱行,而且还没有城墙!
任堂主对着手下说:“没有了钱钞我们啥也不是……连个招人入伙的本钱都没有!”
任堂主对铁口李说:“你先领着女人上山,把老人和小孩子都丢在这里,让他们生死由天!”
任堂主对着暴民们说:“走啊,打下枣庄县城,一人分他一千贯钱!”
他心里还算过,枣庄县城里的流求官兵不过几十人,而自己有上千人!
他还想拉那些自由劳工入伙,但是信心不算太大……因为他先前就试探过了。
那些自由劳工的家眷一般都在枣庄县城里,特别是自由劳工里的工匠们,他们都在那里置办了家业。
任堂主还想过,如果让他们铁心与自己干,就必须要去那里毁了他们的家业……总之,他们怎么都要攻打枣庄县城!
任堂主和他的手下认真商量了一下,觉得攻打的时间越快越好,等到流求大队的官兵赶来时,他们能及时撤进山区里。
流求卫队的武器他们都了解。
他们在燕京时就看见过鞑靼大军中用的火绳枪,而且还见过火炮和掌心雷的厉害。
他们听闻流求卫队的武器比鞑靼大军的还要凶猛!
前些时日,他们在济南城的时候,偷偷看到过流求卫队的演武,当时就被那场面吓住了,可不敢与流求官兵正面作战,对那些穿着同样制服的人保持距离!
当然,他们事先也就要起事后进山里,做任堂主熟悉的职业。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可以拼一下,毕竟枣庄县城里就几十个流求官兵……但是,当他们快速向着县城运动时,发现情况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了。
在一条主要的路口上,他们遇到了阻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这是我们的枣庄县城!
枣庄县城里有一队流求卫队的小分队,总人数不过五十一人。
由于这里是刚刚建立的县城,常住和流动的人数不算多,所以五十一人的卫队也算是够用了。
那个夜晚,当他们听到有逃回来的人报告说煤矿区出现暴动时,所有人都立即在军营里集中了起来,然后连夜做好了基本的防范准备。
这里的小分队长和他的助手商量了一下,决定按照既订方针办,以守住枣庄县城为主……毕竟这里才是整个地区的精华!
煤炭矿作坊主之一的老贵哭着说:“那矿上有好几十贯钱的现金,几千贯钱的汇票,那是刚刚卖了焦炭的货钱,还没来得及送出来!
你们快去把他们打跑吧,守在这里做甚?!”
小分队长安慰他说:“莫要惊慌……我们已经派人去侦察了,也向上级报告了,最慢一天吧,大队人马就会来到……到时他们自然会烟飞灰灭!”
他的助手看着老贵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有些看不起他,但是没有明说出来,毕竟人家是纳税人。
他好心地说:“怕什么?!那汇票不到这里的钱行来兑换现金,他们只拿着汇票如何能花出去!?
那几十贯钱值得你哭一场?!”
老贵当即想明白了,关心则乱呢!
他心里一松,但是还嘴硬地说道:“还有那些新买的设备呢?要是被他们破坏了怎么办?还有那些技术工匠呢?要是被他们伤害了怎么办?”
煤矿要是挖深些总是会有大量的地下水涌出,这个时空的地下水位偏高。
那时,如雪中送炭一般,他们得到了流求岛的大力帮助。
流求岛八道河的机加厂专门为他们送来了煤矿抽水机!
此物对于挖矿大有用处,顿时增加了不少的产量。
于此同时,井下挖煤作业还需要一定的提升原动力,他们也同时得到了锅驼蒸汽动力机。
这些机械设备都是流求八道河机加工厂专门为这样的煤矿加工出来的……加工时间上紧了些,这些设备的成本可不低,因为专门为煤矿服务,耽误了加工其它性价比更高的设备。
但是为了首先要保证增加煤炭的产量,他们的机加工项目只能重点向煤炭倾斜,可以负责任的说,在这个木炭能源向着煤炭能源飞跃的时期,八道河机加工厂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个时候,不能算经济账了,这些设备都是可以分期付费,而且还可以以出产的煤炭来充顶。
在众多的作坊主看来,这都类似于白给了……可见流求岛对煤炭的需求有多急迫。
事实上,如果不是大宋对煤炭的需求量也同样暴涨的话,以现在煤炭的产量来看,应该足够……但是眼下的情况是,流求岛需求什么,大宋境内的那些手工作坊也需求什么!
煤炭以及铅铜锡等有色金属,两地都出现了竞价抢购的现象……唯一让人欣慰的是,钢铁还算需求平稳,两地产量的增长速度能够配合上需求的增长速度。
流求岛在工业的体量上比不上拥有多如牛毛似的手工作坊的大宋,所以他们不得不在机械设备上下手,以期提高生产力。
那些宝贵的设备都是他们强行挤出生产能力来加工出的,还不能卖高价,一直处于短缺状态。
所以说,对这些矿主来说,那些设备可能比工匠们更重要!
但是小分队队长和他的助手听了后,都冷笑了起来,说:“先不说暴民们懂不懂那些机械设备……眼下的局面,以守护好枣庄县城为先,我流求卫队队员岂能用生命去换回那些铁制的设备??”
他们两个的意思是天下的万物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比他们队员的性命重要!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他们就在县城城区外布置了防守,当然他们也早早派出了侦察兵,严密监视那些暴乱劳工的动向。
正在他们开始简单修建防线的时候,几百个衣着各样的青壮们陆续前来报道。
他们带着弓箭和各种刀枪,那些人原本就是商铺大户人家的佣仆。
几个带头的大户说:“若是让那些暴民害了枣庄县城,受损最大的当然就是我等了……莫不如在这里拼上一拼!”
暴民占了煤矿等地的消息早都传遍了枣庄县城,大户们,特别是在这里修建了仓库和商铺的人家主动行动了起来,他们要保护自己的财产!
一是他们相信流求卫队的实力,知道其它地方的骑兵很快就能赶到,那时的交通已经相当不错了。
二是他们手里都有自己的武器。
这个时候,大宋和鞑靼细盗集团管治下的地方还是实行武器管制……但是流求岛和山东地区竟然不实行,但凡是冷兵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持有。
当然,张国安岛主他们自信他们的卫队和巡警力量要远远大于持有冷兵器的作乱者。
人人都可以持有冷兵器,事实上反而可能对作乱者更有威胁!
比如在流求岛,确实发生过持械伤人杀人的事件,但是,眼下还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群体**件……作乱者裹胁他人时,也不得不考虑对方的反抗能力。
事实上,只有在较为公正的社会制度下才会让成员敢于携带武器……
枣庄地区的男人们也同样可以携带冷兵器,这使得若干家商铺的防护能力增强……甚至他们敢于出城与流求卫队并肩战斗。
对方不过是千八百的暴民,我等有流求卫队,有火铳和火炮!
还有大户商家的高额奖励!
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的家也在这里……
当然,能这样快组织起来,枣庄县长也有功劳。
他在听到那些劳工暴乱之后,吓得要跳起来了!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事可能会和自己有关!!
他连夜找到自己的小舅子,让他组织建筑队里的青壮,许下高价来,让他们主动去参加防守……同时又串联起有实力的商家大户,有人出人,有物出物,有钱出钱,这是我们的枣庄县城!
这里若是被暴民劫掳,我们人人都有损失!
商家大户们只需要组织,不需要做思想工作……只不过有人抱怨说,当初为何不修建城墙……这已经是废话了,抱怨归抱怨,大家还都要出自己能出的力,毕竟大家在这里都有重利所在。
当然,有些小小的行商打了包裹就跑了……他们这样的人,也从没有进到过枣庄县长的眼睛,那样的人绝不是这里的主流。
他组织完青壮人员助战,就又马上去管理后勤之事,至少要坚持一天,他心里有数。
流求卫队的那个小分队长和他的助手非常满意眼下的局面,他们甚至都想着要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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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与姐夫的利益是一体的……
那个小分队长和他的助手不停地收到侦察兵的报告。
两人商量起来,准备给对方来个狠的……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
侦察兵如实汇报了那些人的状况。
首先,他们近千人中,只有三成左右的人有正规的冷兵器……剩下的都是一些劳动工具!
当然,流求岛出产的铁锹之类的工具不可小瞧,论钢口是不差的。
其次,他们近千人都组织不起一个简单的队形……无非是前头有人引路和呼叫,后面还有人押行。
更有意思的是,竟然还是由十几个弓箭手押行,弓箭手都安排在后面,押送比做战更像是一些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样子的暴民!
那个小分队长恨恨地说:“莫不如暂时让那些青壮们顶着防线,把火炮给他们,不求他们能攻打出去,守住就行……哪怕是吓吓人也行!”
他的助手看了看那些主动来帮忙的青壮们的样子,想了想说:“他们的战力还真不一定比那些暴民差……”
这个是事实。
枣庄县城里的青壮们人人都有武器,他们在闲暇时间里和流求岛上的那些人一样,有什么朴刀社团、弓弩社团和火绳枪社团……当然,每十天一次的休息时,也是这里公开赌博的时候。
这个时空聚众赌博的风气太盛……张国安岛主和安静主家都不得不退让,赌就赌吧,反正不过是十天一次!
每十天休息两天,这是王德发主家的建议……他认为流求岛上已经度过了起创时期,不必要十天才休息一天。
张国安岛主刚想说这本来就是大宋的风俗,我们贸然改了,有些不妥……安静主家拦住了他。
流求岛上已经规定了最低工钱,那果再规定要统一休息两天,那些开办作坊和小工厂的商人,恐怕会有意见的。
现在开办作坊和小工厂的成本越来越大,一些技术含量低一些的,都主动搬离八道河和一道河地区,去那些刚刚开发出来的地方落脚,这样做,可以节省不少成本,反正整个流求岛地区都可以自由迁徙,厂址嘛,可以申请购买。
许多家作坊和小工厂都是把原先的厂址卖了,去新开发的地区再买,这样还有一定的差价呢。
能留下的,都是技术附加高,或是获利大的行业。
如果再推行十天休息两天……会不会又抬高了成本呢??
这仅仅是张国安岛主个人的看法。
安静主家笑着说:“国安,你想想他现在的生活吧……”
张国安岛主马上明白了,他的朋友王德发主家已经与那个小罗娘同房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种暧昧之极的氛围下,王德发主家带着一种微熏的状态与他的娘子罗娘牵手以上了。
新婚已经过了,但是那还不算是有实质性内容……那牵手以上关系的甜美享受,无法用言语来向别人表达。
真是人性的美好享受……
当然,在一些特别特色的时代,谁要是写出这样的感受,谁就是低俗了,会被封杀的。
或者,王德发主家这个时候才感觉休息日太少了?!
安静主家微笑着说:“一个月才休息三天,确实太少了……尤其是每天都要工作十个小时!”
王德发主家当时则没有明白安静主家的真实用意,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流求岛上的基本建设已经用不着突飞猛进的发展了,工农商业的基本面已经完成,目前只剩下向着深度和广度方面前进。
他从自己负责的行业安全生产上看,眼下出现的生产事故有些偏多。
这里有安全生产意识不强的原因,更有休息时间过少的原因。
王德发主家认为,他们手里的工匠都是这个时空最有用处的技术人员,伤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当然,由于频频牵手以上非常浪费精力的原因,他自身也感觉休息时间不足。
张国安岛主从善如流,同意了朋友的建议,规定先从流求岛开始,每十天后,法定休息两天……至于山东地区嘛,还处于发展时期,先等一等再说了。
但是流求岛上的一些其它风俗习惯,比如办各种社团,十天一次公开赌博等都照样正常地传到了山东地区,这些同样得到了欢迎。
所以,前来助战的这些青壮们,战力不能是太弱的。
当然,战争与平民无关,不能有依靠着平民作战的想法,再说了,从总体上看,他们的人数上还是比不上那些暴民们,不过三百人。
但是,一个建筑队的队长,就是那个枣庄县县长的小舅子……这里的人还没有人知道他和县长的关系……他瞪着红红的眼睛,举着手里的弓弩说:“我等也有弓弩,如何怕了他们?!我等刚刚过上好日子,他们就妄图坏这里的好事,拼了!!”
他确实是痛恨那些暴民,他的利益和他姐夫的利益是一体的,如何允许他人前来破坏这里?!
他的姐夫过得好,就是他过得好!!!
无论如何,这里的人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想法,一时间士气还十足。
这反过来更是激发了流求卫队队员的士气……他们一向认为自己才是正规军,他们可不是穿着漂亮军服,天天白白地齐步走,只管巡逻的士兵!
小分队长和他的助手重新安排了一下,他们把两门步行虎蹲式火炮安排在战线上,布置了几个炮兵,同时命令那些使用弓弩的青壮配合他们防守,其余的青壮则站在两边助威即可。
他们整体都躲在战线后,等着暴民可能会冲上前来……不过他们能顶住两门步行虎蹲式火炮的打击吗?
一切都不确定。
他们的战线是一排单层的木头栅栏,这是他们能最快布置的防守战线了……
其余的队员们则溜到战线外,他们在道路的一面儿集体藏好身,准备要远程打击对手,专门是打击那些手持比较正规的冷兵器的暴民,特别是据侦察兵报告的那些弓箭手。
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在平地上,也就是怕骑兵和弓箭手……其它的兵种他们一点也不怕。
侦察兵还报告说,那些暴民大多是身手笨拙之辈,只有少数几十个吧,似乎身手能敏捷一些,这个可以从他们的行军时的动作看出来。
那群人中,似乎只有十几个弓箭手是主要威胁。
这个情况促使这支流求小分队采用伏击的阻击办法,他们决定尽量射杀那些弓箭手,其次是那些带头人!
小分队长冷笑着说:“几排子弹打去,再投上几轮手榴弹……他们还能不溃散?!”
他的助手接着说:“只要人群一散开,他们就是我们各个小组的案上鱼肉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带着火炮,把它安排在那条战线上……那些助战的青壮们毕竟是平民,不可靠,一切以先保证枣庄县城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任堂主走在暴民大队的前面,他一路走,一路高叫着。
“那流求钱行里全是金银铜钱,还有印着大海船的钱钞,打破了城,一切都是我等的!!”
“那里的商铺林立,打破了城,一切都是我等的!!”
“那里没有城墙,没有城门!!”
好吧,他高兴地看见,众人的喘息声变粗了,眼睛有些发红,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他心里呵呵一笑,若是真打下了那个县城,声势一大,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结果如何,他才不去考虑!
他远远地看见了那条战线,哈哈,不过是一条木栅栏……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枪声……他身边倒下了几个手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集体无意识……
任堂主看到远处的一排矮矮的细细木栅栏,想要嘲笑他们。
那二三百人哪里能拦住自己上千号人……何况仅仅靠着那个小小的栅栏?!
哈哈,那里与我等一样,都是民夫!!
不过,还没有等他笑出声来,随着火铳枪声响起,他身边接连倒下了几个得力的助手!
当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集体无意识了,愣愣地向着他们的右边看去,他们看见山坡上的灌木丛里站起来了十几个流求官兵!
那些官兵仍然举着冒着白烟的火铳……但是他们又很快放下了火铳,正在一起低头摆弄着!
那里有流求官兵的埋伏!
任堂主曾经是职业山匪,经验丰富着呢……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从来都是选择逃跑的,明显不可能只有十几个人埋伏在那里嘛,那些官兵的军服都是一样的,说明他们都是正牌官军!
果然,任堂主马上又听到队伍后面响起了更多的枪声……还有他带的弓箭手们倒地后的惨叫声!!
任堂主马上做了选择,向着那木栅栏冲!
他大声叫了起来:“四周都有埋伏,快向着前方冲击!”
要不说集体无意识嘛,这些人像是木偶一样听了摆布,真的就集体向着前面冲了,也不管任堂主的话是不是合逻辑……
流求小分队长自己带着另一批人,选择了第二批次放枪,但是,他竟然没有打中那个举着朴刀乱喊乱叫的道士!
一个乱跑的暴民替他挡了枪!
流求小分队长气愤地放下枪,丢人了,这才是不到六十米距离,他竟然没有打中目标!!
他和他的助手本来计算好了,他们第一轮打去后,第二轮可以马上补上,这期间第一轮可以有时间重新上膛。
若是敌人继续冲锋,第二轮人员还可以马上投放手榴弹,然后再向着山坡高处撤退,只要把他们引散开,不聚团就好对付了……但是,他们也许真的是料敌太宽了,那些暴民像一群跟着头羊跑路的羊群一样,竟然向着前方的防线跑了!!
小分队长一下子就急了,他们这样少的人都没有吸引对方来进攻,反而把他们推向了防线!
那个防线根本不起作用的……
这不是他们的做战目的!
小分队长真急了,他热血上头,高声命令着他远处的助手:
“快,快!我们追上去,莫让他们冲击垮了防线!!”
他们当时已经来不及重新上膛子弹了,马上背起火铳,抽出了腰间的制式钢刀,奋勇追了上去。
那时,鲍威大队长如果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被气蓝了眼睛,白白训练他们这样久了------好容易才给他们都配齐了火铳,但是他的队员们竟然在战场上还是用钢刀拼杀!
面对一群基本没有什么组织力,全靠着盲从来行动的低层次暴民,他们竟然还会这样紧张,全然忘了平常的训练!
事实证明,这群队员离火器时代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但是,他们的追杀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他们军服齐整,行动整齐划一,更重要的是,他们高举着的制式战刀,在空中齐刷刷地闪着寒光,几十个人也一样表现出千军万马的风采来了。
他们的钢刀以平均水平来看,恐怕也是这个时空最锋利的武器了……
他们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杀入进去,那些暴民队伍的尾巴顿时乱了,后面的人终于学会了四散而逃!
他们差不多人人热血上头,只知道砍向身边最近的暴民,哪里管他们是逃跑还是进攻……他们全然没有感觉到已经接近了队伍中间的位置。
这个时候,前方战线上的炮兵们急了,他们发现人群中竟然有自己的队友!
他们的军服在人群中比较显眼……这哪里可以开炮?!
炮兵们高喊:“队长,队长,快撤离,快撤离!!”
他们的小分队长这时满脸都是砍杀暴民时溅上的鲜血,他个人首先就已经杀红了眼睛,根本就听不到呼喊的声音了------
还是他的助手听到后,马上醒悟了,抽出自己的短火铳,开了一枪,打中了小分队长身边的一个暴民……那枪声制止住了小分队长的动作。
这个时候,他才气喘吁吁地看着四周,现在哪里还有敢于和他们对杀的暴民,四处的暴民们分明就是正在胡乱逃跑嘛!
但是也有例外,他们看到还有三四百个人在那个持着长柄朴刀的道士带领下,仍然向着防线扑去!
难道他们看出那里的弱点?!
小分队长这时平举着钢刀,指着那个道士怒骂道:“我非杀了你这个杂毛道士不可!”
他的助手在他耳边高喊道:“队长!交给炮兵吧!!快撤!!!”
炮兵?对啊!!
小分队长脑子清醒了,他们还布了两门火炮!
他也抽出自己的短火铳,冲着天上开了一枪,高喊着让队员们向着两边撤退------别看那火炮小了些,但是威力有多大,他们都是操练过很多次的!
炮兵终于看清那群人中的队友们都撤退了……这时他们人人都狞笑着,恶狠狠地直接插燃了火炮!
轰!轰!顿时响起了两声巨……
任堂主举着长柄朴刀带着一众人手,嗷嗷叫着向那条防线冲去,他们必须嗷嗷叫着,这样可以涨自己的信心,灭对方的气势……后来所谓的“响马贼”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叫的。
但是他们跑着跑着感觉不对了……那些追杀他们的那些官兵竟然撤退了!
是何原因?!
任堂主当时的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他们现在距离那防线不足三十步远,再加一把劲儿就冲破了!
这样一来可以躲过了流求官兵的追杀,二来可以逃出一条生路……抢劫枣庄县城的想法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在快跑时满脑子都是逃命,逃命!
逃命让他们似乎格外有了勇气……但是,这勇气又有什么用处呢?
任堂主猛然看见了那防线上吐出了两股火焰,心知不好,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防守的姿势,就眼前一黑,啥也看不到,啥也不再想了。
据说人将死时,听觉竟然还会存在……他听到了无数的嚎叫声……
那两门行军式虎蹲炮里装着霰弹,每一枚的标配都是一百枚小手指盖大小的铁蛋,还配备了半碗式的弹托……三十步左右的杀伤面积最大,而那些人刚刚跑过了一点点,于是前面的死得快一些,后面的死得慢了一些。
那些青壮先前还跃跃欲试……但是,他们看到那一地的死伤后,吓的连拉弓的力量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全真教内丹派南宗
当时的两百枚铁珠打过去后,整个场面没法看了。
小小的铁珠可以轻易钻进人体,但是出来时,非带出一大块人体组织不可!
打到脑袋上的惨状不必多说了,若是恰巧打到关节上,可以轻而易举把肢体打断!
当时整个人群好像同时爆出无数团血花……血腥味,还有人体组织的特殊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防线的前方。
许多人闻到后马上就吐了……没有几个人能一下子就承受了这般浓重的血腥味,这需要循序渐进地适应才行。
还活着的人登时就明白了,他们这是来送死的!
这时没有人再有什么从众心理了,保留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炮兵们看着四处乱跑的暴民们,知道他们彻底没有了战意。
当他们装好第二炮后,齐声高喊:“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那些青壮们也来了勇气,他们也随着炮兵们的声音高喊起来。
大部分人听话了,他们老老实实举起双手;还有一部分四散逃了,直到大队的骑兵到来后,他们才陆续被抓了回来。
鲍威大队长后来亲自到了这里,他皱紧了眉毛看那个小分队长写的报告。
他们把这次暴民作乱的前后经过都弄清楚了,那些全真教里的内、外堂的人除了被打死的,已经全部被抓住了-------李铁口原本带着一些妇女藏在深山里,也被揪了出来。
他们的口供都被逼问出来后,事情的原委也就搞清楚了。
原来这是全真教搞的鬼!
鲍威大队长仍然皱着眉头说:“真没有想到,全真教竟然如此下作,一心想帮助鞑靼强盗,他们还是华夏民族的人嘛!!”
他的助手吴杰中队长苦笑着说:“我们的主家们说过,他们都是一些有奶便是娘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民族国家的观念------能有一个孝忠皇帝的心意,都算是好样的人了。”
鲍威大队长点头认可,说:“所以,就算是狼奶,他们也喝得津津有味!处置他们的方法很简单,按照先前的规定来!”
像这样鼓动和组织暴力行为的案子,而且还出了人命,就算是在比较宽松的大宋境内,也会是重案。
他们按照罪行分别判了绞刑和十到二十年的劳役,同时,在山东境内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清除全真教的行动。
《流求时报》上也全文登出了全真教的罪行,一时间让全真教徒在大宋境内也处于人人喊打的地步。
大宋政府虽然没有明令,但是他们也在暗中下了手脚,对全真教徒严加管理。
这件事情引起了全真教所谓的南宗一派的愤怒!
前文说过全真教很兴盛的时候,他们和金国、鞑靼强盗的上层统治者关系很好,积极为维护他们的统治服务,而且全真教的教规是道士必须出家,有宫观制度,全真教的修炼主旨是清静无为,去情去欲,不娶妻,不茹荤,不饮酒,静坐苦修,而达到返本还真,得道成仙。
但是所谓的南宗是不提倡出家的,他们的创始人之一张伯端就不是出家的道士。
南宗既有和北宗一样的清净修炼之法,但是南宗五祖是属于清修派的,甚至他们也有男女双修之法。
他们的修炼讲究“性命双修”最终以体内结成内丹为成功,修炼只有四个阶段: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
当然,绝没有后世里的网络小说中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么多“期”。
通俗一点讲吧,“性”是指元神,命是指寿命
那么南宗北宗的修炼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南宗重命北宗重性,所谓重性就是一开始就以元神为修炼内容;南宗则认为人身脆弱,生老病死随时来临,所以要先练命功以保证有足够的寿命来修炼。
所以南宗都比较长寿,能活百岁毫不见怪,代表人物张三丰更是以长寿著名,而北宗例如王重阳和北七真寿命多是六七十岁左右,放到同时代大部分人来说,在当时的条件下六七十也不算短命,但是和南宗一比就差得多了。
但是不管南宗北宗,实际上都兼修性命,只是在先后、主次以及下手功夫上有所区别而已,终极目标都是结成内丹成就元神炼虚合道。
此时南宗将此内炼过程细分为十九个环节,名《丹法参同十九诀》:(l)采药,(2)结丹,(3)烹炼,(4)固济,(5)武火,(6)文火,(7)沐浴,……(18)换鼎,(19)太极。
而且以“调心炼神”为诀要,要修炼者牢牢把握,贯彻于整个过程的始终。
如“采药”之诀为“收拾身心,敛藏神气”;“结丹”之诀为“凝气聚神,念念不动”;“烹炼”之诀为“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固济”之诀为“忘形绝念,谓之固济”;“武火”之诀为“奋迅精神,驱除杂念”;“文火”之诀为“专气致柔,含光默默;温温不绝,绵绵若存”;“沐浴”之诀为“洗心涤虑,谓之沐浴”;“太极”之诀为“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调心炼神渗透到整个炼养过程中,此四字是其丹法的核心、精髓。
在南宗的教义里,儒释道三教,开始出现了三教合一的迹象。
南宗有南七真,分别是张伯端、刘永年、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彭耜。
其中都公认是白玉蟾完成了南宗的整个教义。
他这个人“心通三教”,“学贯九流”,自称“非道、非释、亦非儒”。,成为道教改革的先行者。
白玉蟾曰:“在我生成之前,大自然的造化生机已经存在,而我覆灭之后,它依然存在。此身,只是大自然造化生机的一次呈现。”
这也就是古代哲学家所追求的天地境界。以修炼精、气、神为核心,掺合儒学和禅理的南宗思想,对大宋境内的道教影响很大。
从白玉蟾留下的诗文来看,道教之“道”,是他的本位立场,但对儒释二家之说,也不存门户歧见。
他曾作《朱文公像赞》,表达出对儒学大师朱熹的真诚敬仰;也曾作《寒松序》,推许禅僧寒松的禅学境界。
他认为儒释道三教同源一致,说:“孔氏之教唯一字之诚而已,释氏之教唯一字之定而已,老氏则清静而已。”
对于白玉蟾来说,儒释道三教都是“道”的载体,是求道悟道的门径,就三教殊途同归于“道”而言,是没有高下深浅之分的,而分出高下深浅的,只是求道者个人境界不同。
这些话对道法修炼都有较大的影响。
还是在1222年,鞑靼强盗的铁骑横扫世界,大地为之震撼。
那时的白玉蟾彻夜烧烛以坐,整日拍栏以歌。
他在反复权衡宋、金、鞑靼人的形势后,白玉蟾亲赴临安希望面见皇帝“伏阙言天下事”。
也是在这一年,年过七旬的全真教道长丘处机长途跋涉,亲赴西域觐见成吉思汗,结果为北方全真教赢得了史无前例的发展机遇,一时间声势兴隆,鼓动海岳。
但白玉蟾所遭遇的却是“阻不得达”,大宋的皇帝没有搭理他。
带着一丝失落,白玉蟾离开了临安。
自此以后,他致力于建立称为“靖”、“庐”的教区组织,形成正式教团,并得到大宋官府认可,成为全真教内丹派南宗的实际创始者。
《流求时报》上的报道气坏了南宗的教徒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看过《流求时报》的南宗内丹派的一些教徒,他们愤怒地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大概就是这个说法吧,他们对北宗那些利用全真教教徒的身份来煽动暴乱的行为大为恼怒。
他们感觉到大宋政府也开始关注他们的社团了,这种感觉让他们非常不舒服。
信教之人本来就不喜投靠官府,更不愿意引发暴乱!
三国时期的笮融所引发的“佛乱”是信教之人深深的耻辱……
那个笮融一开始在徐州牧陶谦手下任职,陶谦任命笮融为下邳国当郡太守,并负责运输广陵郡、下邳郡和彭城郡这三郡的粮食到郯县去,笮融得到此三郡粮食和封国进贡物品后,并没有送到郯县去,反而中饱私囊占为己用。
笮融拥有这些后,便在下邳郡广兴佛寺庙宇,要下邳郡人民日夜颂读佛经,这使得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迁入下邳郡,前后高达五千多户之多。
每到佛祖诞辰便举办《浴佛会》,光是在路旁设酒宴的费用要用亿为单位来算。
公元193年,也就是东汉初平四年,曹操进攻徐州,徐州全境如惊弓之鸟般,笮融带领手下士兵和部属男女共一万多人南下广陵郡,广陵郡长赵昱,将笮融奉为贵宾,并摆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其士兵和部属,笮融看到广陵郡物丰民富,不禁心动,於是,在一次酒宴里,藉以敬笮融酒的时候,斩杀赵昱,并命其士兵杀烧掳掠广陵郡,带着其手下士兵和部属及掠夺广陵郡的财物南下秣陵投靠薛礼。
薛礼原是陶谦手下的彭城国宰相,但受到陶谦的迫害,薛礼只好带着其部属逃到秣陵去。
薛礼也跟赵昱一样,设宴款待笮融,但是笮融也杀害薛礼,吞薛礼的部属,又投靠扬州刺史刘繇。
公元195年、东汉兴平二年,扬州刺史刘繇命笮融协助刘繇任命豫章郡长朱皓,进攻荆州牧刘表,所任命的豫章郡长诸葛玄。
笮融到达豫章郡后,又用杀赵昱、薛礼的方式,杀死朱皓,并自己当上豫章郡长。
刘繇得知后大为震怒,带兵攻势笮融,笮融部属溃散,笮融逃亡到深山去,被山中百姓和山越联手杀死,将笮融首级献给刘繇。
其人对佛教的伤害是巨大的……
所以说,引领信徒作乱的行为是信教之人的耻辱!
所谓的南宗教徒们推举出他们认为的得力之人,纷纷赶往山东地区和流求岛,要求见当地的流求长官,这些都是后话。
张国安岛主收到了山东地区的完整报告后和他的朋友商量了一下,认为鲍威大队长他们在山东地区搞的清洗全真教教徒的行为有些斗争扩大化……没有必要见了有信仰全真教教徒嫌疑的人就抓,就审问。
他们犯到了哪个规定就按照哪一条来处理,全部清洗很容易伤及无辜!
那些年轻人还是对自己的治安管理不自信。
鲍威大队长在报告中强调是因为全真教教徒妖言惑众,而且引领众人作恶才发生的暴乱事件。
王德发主家思索了一下说:“你注意到那些参与者了吗?他们基本是没有根基的流民,无家无业……”
张国安岛主叹了口气,说:“嗯,收入还极低……只能算是活着,所以只要可能捞一把就跑,还会改变命运,他们当然会被诱惑。”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认为不可能在山东全境施行最低工钱政策。
他们从事发后的民众表现看,当地的大商户还是完全支持流求政府,并且主动站在了流求卫队一边。
在即将与鞑靼强盗集团展开大战的前夕,能发生这样一件事情,算是付出了最小的代价,得到了最真实的测试结果。
流求政策完全得到了大商大户的支持……至于小行商之类的阶层,由于本钱的问题,他们是不肯承担任何冒险的代价。
张国安岛主和王德发主家都不太同意在山东半岛全面清洗全真教徒,但是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
至少现在看来,那些原本的家养小子们正在成熟,完全可以让他们放手去做,如果他们借机能打造出一个更加稳定的大后方,也有利于他们无忧无虑地与鞑靼强盗作战。
也正因为《流求时报》的详细报道,鞑靼强盗集团的大头目忽必烈高兴的看到了,流求人在山东地区使当地“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揭杆而起!
此时正是攻打那些海盗,收复失地的时候了!
当然,先前的什么约定都是实用之计,哪里还尊重那些……如果一纸条约便能起了做用,还要钢刀和战马做甚!
还有对全真教使用了精神奖励之办法……一口气封了好几个“真人”、“大真人”的荣誉称号!
前文说过,尽管全真教一直臣服于鞑靼强盗集团,但势力日盛的全真教还是引起了大头目们的猜忌。
早在元宪宗蒙哥汗时期,喇嘛教和全真教为争夺天下宗教总领地位,就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佛道《化胡经》之辩,即著名的“戊午佛道大辩论”!
这场辩论赛中,双方各出17人,全真教首席代表是李志常,而喇嘛教首席代表是大名鼎鼎的萨迦五祖八思巴。
喇嘛教在元廷的暗中支持下取胜,夺得了宗教总领的位置,而全真教由此逐渐衰落,风光不再。
由此可见,虽然王重阳以及他的继任者一直将全真教定位于“宗教服务于鞑靼强盗集团”的角色,但大头目却掌握着全真教的生杀予夺大权,既可以提拔、赏赐,也可以打击、限制!
他们一边让喇嘛教取代全真教的位置,一边不停擢升已死的王重阳的精神地位,这样一手硬一手软,既利用全真教稳定政权的宗教作用,又不至于形成新的“黄巾之乱”。
对于“从未抗金,一直亲近鞑靼”的全真教来说,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但是他们依靠这一次在山东地区的行动,又重新得到了大头目忽必烈的赏识,不仅又得到了好几个真人,大真人的封赏,还有可能重新夺回天下教领之首的地位!
在大头目忽必烈准备开始进攻的时候,全真教上下更加积极配合起来,他们号召百姓捐钱捐物,宣扬一切的苦难都是流求人在山东地区引发的,只要平定了他们,真正的自在和幸福的生活就会降临……
这一切都是大头目忽必烈喜欢看到的……事实上,他更为喜欢的是,他的军资准备非常顺利!
流求岛暗中推广的一些新作物和新技术,推进了大宋生产力的发展,同时也不能不推进了鞑靼强盗集团生产力的发展。
这让他们的进攻准备更加充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战争的前奏
鞑靼强盗集团的大头目忽必烈根本不懂农业生产,但是他有忠心不二的汉臣帮他管理统治,他只需要看结果就可以了。
近几年刚刚出现在大宋境内的新农作物品种同样让鞑靼人也受益匪浅,无论如何,稍微有心的话都能弄到种子。
他们主管农业的汉臣几年内很快认识到了土豆、地瓜和木薯这三大薯类的绝佳用处,并且以官方的身份积极推广,这就远胜于民间自发推广的速度了。
至于说像是玉米和高产水稻这样的作物,他们更不留余力地推广,甚至还某些地区规定了种植面积!
怎么说呢,极端****的统治也有他的好处------一令既出,莫不遵守:错了就错了,对了,那就是他们的英明了。
主管农业的汉臣据此奏言道:“那玉米之物,先天就是为我大军所产,用其秸杆可以喂马羊之畜,用其实可以养民,甚好……此正是我大军顺应民意,正合天道之明证!”
大头目忽必烈不通农业,但是能做出基本常识上的判断……他非常高兴能有在喂养好战马的同时还能养人的农作物。
他马上下令各个地区都要大规模种植!
鞑靼人本是游牧民族,他们心里和思想里一直没有什么东、西、南、北文化差异的区别,什么有用就拿来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是正处于自信和开放的时期,可以接受一切外来的有益事物,从来不强调自己的特色。
流求岛出产的海盐和鲸鱼肉同样也在鞑靼强盗集团管治下的地区贩卖,由于两者价钱的便宜也降低了他们那里的生存难度……同样,这一切都降低了鞑靼强盗集团的军备难度。
鞑靼大军的蠢蠢欲动不可能躲过流求卫队的眼线,他们三路大军正在整装齐发,就要向着山东地区逼压过来了。
各路情报不断地向着济南城汇报------
济南城里的流求卫队陆军指挥大营里现在彻夜不安,大小军官们来来往往,他们不时地把三个方向的敌人动向汇报过来,又不时接收着下发的不同命令……这一次鞑靼大头目忽必烈真的发狠了,这一次出动了近三十万大军!
他们将要出动比几年前南攻大宋时出的兵马还多!
济南指挥大营的情报同样不停地通过火花式无线电报传往流求岛……王德发主家一直要求亲自去山东地区坐阵,就算是他也不算精通军事,但是自认为总比那些家养小子们强。
张国安岛主拦住了他,说:“不要当他们是小孩子了……从先前的几仗来看,作战的问题不大,让他们先是死守吧,只要铁心死守,你还不放心?!”
王德发主家想了半天,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也想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漏洞。
这些年的准备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
王德发主家近似自言自语地说:“就算被打退了也不怕吧……我们还可以再来,手里还有海军呢……”
张国安岛主拍拍他的肩膀说:“对!最差的结果不过如此……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们输得起!”
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确实可以输上一两场,只要手里还有海军,只要他们的生产力依然还在,就还可以组织起另一次挑战!
鞑靼强盗集团的水军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内河河军,除了大宋的周边,其它所有的海面都由流求卫队的海军说的算……这里还包括高丽、日本和琉球三国附近的海域!
琉球国早就完全倒进了流求岛的怀抱,虽然名不正,但是实上却是如此------琉球国从流求岛订购的战船完全听从张国安岛主的指挥,从他们的国王到战船上的水手,没有一个感觉不对的。
他们的海军还有陆军,完全是流求岛帮忙打造出来的,而且再也没有受到日本萨摩藩欺凌的担心了,甚至还关系尚好,互惠互利。
落后从来不会必然挨打,关键是要学习,要找到好的盟友。
弱小才会更讲究外交,琉球国的国王和太子眼下就为自己的国家找到了好盟友。
他们与流求岛的交往成为其它国家的榜样。
真正的好盟友永远是互利式,向着共同发展的方向前进,而不是实用主义,甚至谁和它结盟谁受穷受苦。
事实上这周边海域的安全是他们自己打出来的……原先多如牛毛的大小海盗已经全都消失了,要么就被流求卫队海军打掉了,要么就跑回大宋境内当了大小海商。
甚至他们打出的通往埃及的黄金商道都是安全无比……就算在遥远的波斯湾里,只要看到海船上有流求两个大字的旗帜,根本都没有谁敢打坏主意。
前文说过,流求海军在天竺地区的海域,一次歼灭波斯海盗的二十七条大海船!
郭勿语大队长甚至带队找到了那些海盗的所谓老巢,他们俘获了无数的金银财宝------那里的海路顿时廓清,恢复了先前的平和。
但是开始时,他们只是把情报通过其它商船送了回来,整支船队没有急着回归,他们认为自己的任务还没有真正完成……郭勿语大队长通过审讯擒获的波斯海盗,他发现所谓的海盗里面竟然还有一些原来是伊尔汗国的“正规军”改装成的!
这可不是简单的海盗问题……这是断我流求海上黄金商路的战争问题!
郭勿语大队长对他的助手张德培中队长说:“若是伊尔汗国的国家行为,我们不可轻易撤离……他们凭着国家的实力,可能随时打造出战船,随时组织出海盗来搔扰我商路……”
张德培中队长摸着毛茸茸的下巴,看着张国安岛主送给他们的精装海图……这份海图远比在《流求时报》上公开的海图要精细。
他当时指着所谓的波斯湾内的几个港口说:“从海盗们的口供看,他们能制造战船的港口不过三个,只有一个是大型的……”
郭勿语大队长顿时笑了:“嘿嘿……老张,你真是大胆啊,竟然想要敢突击对方的港口……”
你早就这样想的好不好?!
张德培中队长是个厚道人,没有理会郭勿语大队长的狡黠,他说:“与其等着他们再建战船,再组织人来攻击我,不如先去捣毁他们的制造基地……就像我们的主家那样,打他们一次,就让他们几年内都没有能力反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首战是海军先发起的
事实上,流求卫队的海军大队对伊尔汗国两个港口的进攻,应该早一些算是流求岛首先进攻鞑靼强盗集团联军的证明。
但是,由于这个进攻并不在流求岛作战的计划中,后来很久之后才把他们海军的战斗列入了正式作战的范畴里,才得到了流求卫队的首战是海军先发起的肯定。
事先,张国安岛主他们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远在万里的伊尔汗国竟然还会出此招术,竟然想切断自己的黄金商路后,顺势再来围攻流求岛……鞑靼强盗集团原来也是有大局观的,竟然也会海陆联合作战的方式。
那时伊尔汗国还没有在流求卫队的作战考虑中,纯属一次巧合。
1265年伊尔汗国的大汗旭烈兀卒,诸王、大臣奉他的儿子阿八哈嗣位。
阿八哈一开始由于未得大头目忽必烈许可,只是权摄国政,他们遣使报丧后,大头目忽必烈派使者持诏立他为汗。
阿八哈即汗位后,始定都于桃里寺,并以蔑剌哈为陪都。
当大头目忽必烈大举攻宋时,他应要求送上工匠回回炮手阿老瓦丁、亦思马因等人应命,因此那个回回炮技术传入了鞑靼军队中,当然,这次传入技术的时间点上比流求岛传给大宋技术的行为晚了些,除了增加了当时对攻的惨烈外,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那个时候伊利汗国的军事制度,仍沿用鞑靼人的万户、千户、百户、什户制。
较为纯种的鞑靼人组成的军队是阿八哈汗统治伊利汗国的支柱,但长期以来,驻守在各州军队的补给得不到汗庭拨给的数额。
为能保障军需供应,他们只能对军队实行了采邑制。
采邑制是从各地区登记册和税册中的封地、港口、草原、耕地及荒地中,拨出一部分靠近军队适合军队耕种的部分或是一定的赋税等,按照千人一伍分地发出去,军队对所得部分享有所有权。
伊利汗国规定:享受采邑的军卒,平时参加劳动生产,战时则出征打仗。
但是,他们都是出身于游牧,根本不适合参加海战,当水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征召当地的波斯人,特别是一些靠近地中海岸的少数民族。
波斯人有过参加大型海战的历史,而且当地的战船也因此也受了很大的影响。
那就是发生在公元前四百多年的萨拉米斯海战------有意思的是,当时希腊海军不过只有四百多艘战船,而波斯方则有一千二百多艘,但是结果竟然是让希腊海军大获全胜!
这里简单提一下,因为这次海战对这个时空的战船建造和海战方法影响很大。
希腊的作战舰当时只是长而低矮的三层桨座的桨帆战船,船重不过五十吨左右……在甲板上载有大约40名陆战士兵。
但是这些战船的最主要的武器是船艏水线下用青铜包裹的撞角。
战时,每艘战船上有150名桨手,分坐在三层甲板上划动长桨推动战船前进,其速度可以超过7节。
这个速度给予战船的撞角以巨大的冲撞力,可以轻松将对方的长桨齐刷刷地撞断!
而与此同时,波斯人的长桨横帆战舰一般船重为二百吨左右,这个重量在那个时空看来十分巨大,非常有气势,但是它们不够灵活,它们本来就是按照跳帮作战的战术设计的。
他们的陆战队员希望船与船尽快绞缠在一起,敌我通过接舷在甲板上进行混战,使战船的甲板成为一个浮动的战场。
那个时候,在交战中等双方的战船接近后,希腊舰队打头的舰船以飞快的速度冲在最前面,并用它们突出的青铜撞角猛烈撞击行驶在最前面的那些敌舰。
在希腊人的冲击下,波斯人的战船不是被撞沉就是被撞断了长桨后,被逼回到后续舰队中去了。
这时,那些灵巧的希腊三层桨座战船,在实际的海战中,它们左突右撞,绕着敌人的桨帆战船兜圈子,避免被波斯人的锚钩钩住。
同时,用撞角一次又一次地攻击那些挤作一团的敌人,直到最外面那一圈敌船变成一堆堆漂浮在海面上的破碎的木板为止。
当西风刮起来的时候,波斯人的舰船都忙着升起风帆逃跑。
那时,虽然在实力上波斯人仍然胜过希腊人,但他们士气低落,无心恋战。
而希腊军队里的士兵都不是被强征来作战的,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乡和亲人都具有赴死拼搏的精神。
不仅如此,事实证明他们还具有良好的战术、良好作战性能的舰船和非常熟练的操船技巧,所有的一切都保证了他们作战的胜利。
这一次大海战,对地中海及波斯湾甚至红海地区的海战影响深远。
三层桨座战船的船型,明显优于大型单层桨帆船,特别是后来他们从回回海商那里学到了大宋海船的舵桨技术后,地中海及波斯地区的战船基本定型。
不过,这个时期的罗马式考贝塔型商船也登上了海洋的舞台。
它一般长30米,宽10米,长宽比为3比1。
这一比例一直为后来的造船家因袭了一千年。
这种船体比较坚固,从侧面看去是圆形而不是方形或平底型……这种商船结构是一种西方传统形式,一直流传至现在的时空。
它采用船板平接构造法,其船尾甚高可以消散尾随浪,尾柱上常刻着天鹅的颈和头面向船尾。
这种商船重约120吨,船底用青铜板保护以防船虫蛀蚀……在船中设一根桅杆……上下直横帆衡悬起方形主帆。
主帆上悬一三角帆为其创新,这个地区的造船匠还发明了一种简易的卷帆系统,能通过垂直的绳索穿过缝花帆上的环节,可以从容地卷起或缩短船帆,这种船帆有点象活动百叶窗那样卷动。
另外,在船首设有一斜杠帆,使其转向作用大于推进作用。
主帆和三角帆帆面积常常能达150-180平方米,船帆沉重,而手斜杠帆的帆面积一般为18平方米左右。
船尾两边各置一对操纵桨,这个与一般的商船无异。
不过,这种横帆船较之以往的横帆船能更好的应用横风及提高轻微的首侧风的调戗能力。
所以,当流求卫队的海军开始在波斯湾逡巡时,他们发现那种叫什么考贝塔型商用货船使用范围非常广,还真的不同于大宋和流求的海船类型。
这里果然是异国他乡啊……当然,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考证船型。
这个时期的伊尔汗国出产桑蚕和羊毛,是生产珍贵纺织品的国家,如提花锦缎、绫织品、天鹅绒、地毯等都闻名于世。
但是,流求卫队海军战船来这里只为了两个港口,一个是乞失港,另一个是兀满港,这两个港口本来是两个珍珠产地,出产举世闻名的波斯珍珠……但是,郭勿语大队长他们可不是为珍珠,而是因为这两个地方是波斯地区主要的造船基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智夺乞失港
乞失港和兀满港的造船规模不小……当然,这是以波斯湾地区的标准来评价的,事实上它们的规模还远远比不上大宋和流求岛造船厂的规模水平。
这个时空,以单体造船厂来说,造船设备最全,造船速度最快,船厂规模最大的船厂,还是算流求岛的八道河船厂最大;但是如果以造船厂的总量来看,大宋沿海的大小船场多如牛毛……大宋境内上亿人总量所引发的产能,远远不是几十万人的流求岛能比得上。
眼下的和平环境下,整个造船业都是红红火火的……
波斯湾海岸上的乞失港是一座有二十万居民的中等港口。
郭勿语大队长通过波斯商人的介绍,知道这里有一个乞失船场,船场里有一千多名工人,二百多造船的工匠。
那里的船场不仅能建造出战船,还能建造出商船……他们的向导,一个热情的波斯商人给的情报表明,那里一年能造出十几艘战船,二十几艘商船。
郭勿语大队长和他的助手张德培中队长仔细研究了一下那里的地图,最后确定了以两条河级战船为先,四条海级战船为后的战术打法,派出两百名队员参与陆上作战。
他们非常有信心……那时整个乞失港不过才一百多武装人员,他们的武器无非是弓箭、长矛和钢刀,整个港口连个回回炮都没有。
阿八哈汗即位后,他向全国各地委派了官吏,同时任命波斯人志费尼继续担任宰相职务,阿儿浑·阿全主管各地包税制;规定他父亲凡旭烈兀汗制定的一切法律和他所颁布的各种诏令,都要坚决遵守和履行,严禁更改歪曲。
这个时候原波斯的贵族们从鞑靼统治者手中没有得到应有的权利,相反地,他们的土地和手工作坊被全部没收,变成国有土地、国有作坊……要不说他们是真正的鞑靼强盗集团嘛,一切财富都掌握在了鞑靼统治者手中,然后号称是国有。
当然,只有忠实效劳于伊儿汗的少数波斯人贵族,才能得到一定的特权。
比如,宰相志费尼一年的收入可达3000第纳尔,阿儿浑·阿全可达两千。
这个时候,由于鞑靼统治者对当地波斯农民的过分剥削使得他们四处逃亡,大片土地处于荒芜状态。
阿八哈汗不得不采取了一些缓和措施,迫使农民归乡务农,效果虽然有一点,但是逃亡的农民依然很多。
这种局面严重地影响着伊尔汗国的国库收入和社会秩序……农业发展的不足迫使一些地方的长官不得不着重发展工商业,一是为了税收,二是为了吸引住那些逃亡的农民。
他们也不想让农民变成流民,太容易变成了各种抵抗力量……不容易维稳,所以一定要安置好。
波斯的商人介绍说,乞失港的情况还好一些,那里位于乞失河口,面临波斯湾,海上交通方便,工商业发达,特别是造船业比较有名气。
这个时空的气候远比后世要湿润,乞失河的两岸遍布枣椰还有适合造船的树木,而且由于海运方便,还可以从外地运来……这里的出产的珍珠同时还名扬天下。
但是,伊尔汗国在这个时候还是施行包税制的办法来管理地方,这里一年要交的包税也是惊人的,达到了十二万第纳尔……当然,这里还要算上一些实物缴纳。
驻扎在这里的军队由一名百户统领,他们的军粮等军资用品同样由乞失港供应。
波斯湾在这个时空还算是比较安定……波斯海盗惧怕鞑靼军队,轻易不敢在波斯湾里活动,更不敢上岸搔扰,所以这几十年他们的防守松懈。
此时,伊尔汗国的都城大不里士城虽然比不上开罗城繁华,但是也算有一种人来人往,千商云集的繁华……整个波斯湾里也是船来船往……
波斯商人与其它地区的商人一样,哪里有利益往哪里跑……他们同样也是流求岛的顾客,同样也有定居在那里的人。
郭勿语大队长找的向导就是一个在流求岛定居的波斯商人……此人能说一口流利的大宋话,当他听说流求卫队海军找他想要一个向导,去天竺及大食,波斯地区剿灭海盗时,便自报奋勇,主动担当起向导的任务。
他当时口中声称是痛恨海盗所做所为的原因,他的一条商船刚刚被他们劫走!
事实上,他正好想找个机会亲近流求卫队,不能让那些回回商人占了先……以前回回商人总是积极为流求卫队服务,这一次他也总算有了机会!
在他出发前,其他的波斯商人也主动前来祝贺,并积极提供各路消息……不管是哪个地区的商人,没有不痛恨海盗的!
在那个向导的引领下,郭勿语大队长和他的助手打败了几路海盗后,又攻占了一个海盗的老巢,搜出的金银财宝和其它的一些物资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提。
关键是那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海岛,位于波斯湾外面稍远一些的海域,张国安岛主送他们的地图上都没有标出来……那个岛上有树林,也有一些木屋,最重要的是,还有几口水井,还有几处适合停泊海船的地方,唯一的缺点是,地方还是太小了,没有成为正规军港的空间。
由于无法把所有的战船都停泊在一起,他们只能把这里当成暂时性轮休的基地,反正他们是来剿灭海盗的,又不是为了驻扎在这里。
郭勿语大队长和他的助手张德培中队长认真研究了地图和向导提供的资料后,制订了一个里应外合,清晨突击的作战计划。
那个乞失港的港口虽然小了些,但是现在的海况很好,而且港口外没有什么暗礁,适合突击上岸。
郭忽语大队长冷笑着说:“听说他们安稳了十多年……这一下子可反应不过来吧,我有九成信心拿下那里,必要时,把水手也武装起来!”
流求卫队的海军强调职业的专业性……再加上那些水手大多都是过去渔船上的水手,在作战能力上不如正规队员,一般的战斗根本不用专业水手参加。
但是,他们先前与波斯海盗们的战斗……还包括那些乔装成海盗的所谓波斯海军,太不是他们的对手了,在他们的火铳下,那些人比野鸭子还好打!
所有人的战斗信心都高满!!
但是大海的变化是莫测的,没有人敢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张德培中队长小心地说:“我们还是按照计划来吧,先让那个波斯商人带一队人马进那个港口吧……”
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午后,一个波斯商人带着一条商船进了乞失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当海盗还是当海军?
乞失港的地方长官非常高兴来了一条商船……他在官邸里兴奋地等着税务官的报告,听说那是从流求岛来的商船,定然后收到很高的商税!
他兴奋地想,最好全是那种雪白的白糖!
白糖在波斯地区如同香料一样好卖……甚至更好卖一些!
他正盘算着能收多少税的时候,税务官来报告了,果然大多是白糖……那些商人真聪明啊,他们竟然会用白糖当压舱物,不占其它的舱位呢。
那个波斯商人还带了大量的粗瓷瓷器和粗绸,这些货物进货时廉价,而且在波斯地区还好卖,有利于快速出货……毕竟这一次不是为了经商。
他还学着大宋海商的样子,在粗瓷瓷器之间填充了大量的粗茶,这样不仅可以防碰碎,还可以多带一样货物。
一开始时,流求岛上出产的粗茶不甚好卖,后来,随着尝试着喝泡茶的上层人物增多,慢慢就开始在波斯地区流行开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开罗地区那样盛行。
不过,听说还有其它海商中转贩运到了意大利半岛地区和巴黎、伦敦地区。
税务官躬身汇报说,他已经按照先前的政策,所有货物统统收了两成的商业税!
乞失港的地方长官翘着小胡子,乐呵呵地说:“不够的……我们的造船场又被责令多建三条战船,这些费用还没有地方出……再多收一成吧!”
乞失造船场全面收归国有后,动不动就被强令要求白白给建造战船,至于所需物资嘛,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个时空,伊尔汗国地区还盛产雪松和其它硬木,同时,他们也可以与开罗地区一样,可以派人去东非地区砍伐大量的乌木或其它硬木。
这些都需要成本,但是他的上级只管要战船,却不管乞失造船厂需要的物资……因此一直让乞失港的地方长官头痛。
这里的人头赋税已经够多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增加了,只好把主意打到来这里经商的海商身上。
那个波斯商人愉快地接受了再一次加税,只求快一点把手里的货物出手。
因为他知道这里很快就要变成战场了……他看到一百多个流求卫队的队员乔装成水手,不紧不慢地上了岸。
乞失港虽然不算是大港,但是码头上同样是水手众多,那一百多人上了岸后,就像是一股小溪汇入了河水中,根本不起眼。
码头上有几十个鞑靼军人,他们挎着腰间的钢刀,无所事事地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不停地搬上搬下货物。
这里没有流求岛码头上特有的吊杆式起重机,一切货物全靠着人力来搬运,所有速度很慢。
那个波斯商人刚下海船就被专门等候他的本地商人包围住了,那些商人争着出价购买他的货物,这让他有充分的选择自由……流求岛的货物卖到哪里都是许多倍的收益,让他不由自主的骄傲起来。
乞失港口距离乞失城不过两公里左右,那个波斯商人的海船上,一个流求卫队的小队长偷偷用单筒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码头的四周以及那个所谓的乞失城。
他高兴地看到,这里的防守基本等于没有!
那座乞失城的大门都有些破烂了,勉强能够关上?!
那些所谓的士兵都是当地人……听说只有百户长和他的两个亲信才是鞑靼人。
流求小队长微笑着想,到时候在城里只需要搭上三座绞刑架就可以了。
还不到傍晚时分,混进城里的队员就回来了,他们个个都学过画地形图,已经把城里的主要建筑和重要地方全都画清楚了。
那个波斯商人说的不错,对他们来说,这里就像是一个脱光衣服的回回或波斯舞娘一样等着他们来上。
先前,那个波斯商人对着郭勿语大队长和他的助手说到这个比喻时,三个人不自觉地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回回人和波斯人都在流求岛开办了几家“青楼”,这是按照流求岛的规定统一的命名要求,而且这样的青楼还都规定了指定的修建区域,如果到了夜间,在建筑外至少要挂出十盏以上的红灯来做为标志……后来,一提到红灯区,流求岛上的男人都心领神会。
同样心领神会的还有回回和波斯舞娘……她们比不了大宋女性同行的优雅和才气,但是她们可以有野性,更敢于露肉和直接,涂上了流求岛出产的优质香水后,她们的舞蹈可以让男人直接那啥,只要给够了流求币,可以当场牵手以上!
所以……舞娘这个职业很能引发人的想象力。
三个人猥琐地微笑了一会儿……郭勿语大队长和张德培中队长在公开场合,从来都是矢口否认自己去过那样的场所,他们的同伴,古剑山的遭遇表明,他们的主家不太喜欢他们过早的牵手以上,特别去那样的地方。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很快有了不同的意见。
郭勿语大队长提出要以海盗的身份来夺下乞失港,破坏那里的造船厂。
郭勿语大队长说:“我们还可以没收当地大户的财产,免得他们间接资助了鞑靼强盗们……而且破坏起来更方便,无所顾忌……嘿嘿。”
张德培中队长摇头说:“我们是流求卫队的海军……主家说过,做什么都要堂堂正正,他们的造船厂建造战船,我们来摧毁它,这是理所当然,这里的官府财产也本来就是我们的胜利品,何必遮遮掩掩?!
至于民众的财产……只要不属于与官府有关,我个人认为,不去碰他们会比碰了他们的名声更好!”
郭勿语大队长有些恼火,说:“这里与流求相距万里,我们要什么名声!”
“我个人还是认为不可,你想想,就算是万里之远,你怎知道我们不会再来这里……若是几年后,我们占了这里也未尝可知!
不过,你是大队长,你有最后的决定权……”
郭勿语大队长低头不语了。
是啊,怎知今后就不会再来这里?怎知这里就不会被我们管治……那样的话,好的名声可远比抢劫一次更重要了!
这个眼光他还是有的。
郭勿语大队长又问道:“如果我们公开了身份,会不会影响波斯商人来流求岛经商呢?”
张德培中队长也愣了一下,对啊,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两人找来那个波斯商人询问了一下。
那个波斯商人用流利的大宋话回答说了,绝对不会……只要我们的货物好卖,还没有听说有什么地方能禁商……官府之间的战争,与商人有何干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原来这个地方的商人只管利益,根本没有什么国家的概念。
两人于是决定公开打出流求卫队海军的旗号,公开穿上自己的军服,以流求海军的名义攻打那里!
当然,他们先前派出的内应是便装。
乞失港口,那些内应的队员则在那个波斯商人的海船上把所得到的情况总结了一下,在小队长的安排下,制订了自己的做战计划,以期在大部人马到来时,给与完美的配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静静的乞失河
在这个时空,波斯人其实只是一个泛称。
如果按照民族划分,他们中还有梅德人、波斯人、帕提亚人、萨西亚人和西徐亚人等……如果按照地区分,他们中又有各个地区的人,不必一一说到,因为波斯地区也只是一个地理泛称。
波斯地区的历史同样源远流长,也不必细说。
在整个波斯地区都被鞑靼人征服的时候,波斯人正处于花刺子模王朝。
那是他们的极盛时期之一,他们当时的版图北起中亚河中地区,东到费尔干纳盆地和格德罗西亚、阿拉霍西亚、乾陀啰,南至波斯湾和阿拉伯海,西接阿塞拜疆。
还是在1219年初时期,他们的领土面积约为360万平方千米,总人口约1200万。
花刺子模王朝还得到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巴格达的伊斯兰哈里发册封的“埃米尔”,因此在法理上说,他们归属于伊斯兰世界国家。
在鞑靼强盗集团的创始人铁木真亲率十万大军的武力入侵征服花剌子模后,整个波斯地区均被伊利汗国统治。
伊尔汗国继续对亚美尼亚地区,格鲁吉亚地区,阿塞拜疆和罗姆苏丹国地区的持续镇压,先后灭掉了木剌夷、阿拔斯王朝、叙利亚地区的阿尤布王朝,后被埃及地区的马穆鲁克王朝击败,让出了叙利亚地区后又不得不退回了波斯地区……
他们临退出时,从叙利亚地区虏掳了众多的工匠回来当奴隶,其中的船匠自然就安排在了乞失和兀满两座港口的造船场。
这些工匠们就是船场里的奴隶,他们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任何自由------如果完不成一天的定量工作,他们轻者会挨上一顿的饿,重者会被鞭打,甚至被打死!
看管他们的多是亚美尼亚士兵------先前介绍过,他们是鞑靼强盗集团的盟友,死心跟随了。
这一天的早晨,他们仍然要开始工作了,一直要从事无休无止的劳动,除非有一天他们会因为疾病或殴打而死。
船场里的造船大工匠萨比尔因为技术高超而被善待了,不用同其它工匠一样关押在大木头棚子里,而是同自己的儿子小萨比尔单独住在一间小木屋子里。
他们吃的也能稍微好一点,多一点。
这一天清晨,萨比尔和小萨比尔就着清水吃完了一块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粗麦饼后,同其它工匠一样加入了造船的大军中。
此时的乞失河面上水雾刚刚散去,远处的枣椰树林若隐若现------再过一会儿,等太阳升起来,天气就要热起来了。
船场上堆放着小山一样的雪松木,它们都要被破成板材来造船。
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幸好用不着大工匠们去动手干,普通工匠就可以完成了。
小萨比尔看着正在拉大锯的工匠们悄声说:“我的父亲,我无法想象他们流求工匠竟然会让圆锯自己把木料锯成板材!”
前一阵子,有个波斯商人来这里订购商船时,向着工匠们吹嘘他在叫什么流求岛上的所见。
能自己轻松举起大木的吊杆;能自己转动来切割大木的板材……甚至还有只要加煤和水就能开动的大车!
那是真主才能拥有的力量……
萨比尔看了看远处的监工也悄声回答说:“不要听那些商人胡说!他们的眼里只有第纳尔和金子------”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着他们建好了七成的战船走去。
他们要抓紧时间工作了,上面催促得很紧,完不成任务会被鞭打的。
此时,整个造船场充斥着各种噪音,一千多人同时工作的地方没法子保持安静,他们当然听不到远处会有什么声音。
乞失河河水一如平常一样静静地流淌着,轻轻冲击着造船场的船码头。
随着太阳的升起,海面上的海风开始向着乞失河的上游吹来,这个时候正是海船涌入乞失河的好时候。
乞失河的主航道水深有五米多,而且乞失造船场的码头设备完好,可以很容易让百吨左右的海船停靠。
工作开始以后,没有人四处观望……连那些拿着鞭子监工的士兵们都认真盯着工匠们的举动。
现在的工期太紧了,所有人都知道,眼下这一批战船必须在十天内完成,完不成的话,所有人都会受惩罚……只有真主才知道波斯海军为什么会这样缺战船!
阿八哈大汗即位后,远比他的父亲旭烈兀大汗更重视海军……当然,波斯地区的海运本来也就很发达,地中海沿岸的造船厂本来也是有很多的。
现在阿八哈大汗正在筹集人手,想在波斯湾的沿岸多建一些造船场……只有两座船场,明显不太够用。
没有人会想到,流求海上势力的兴起,竟能激发了万里之外的波斯地区造船的热情!
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两条五十吨左右,流求河级两桅帆船正悄悄驶进了乞失河……
张德培中队长站在船头,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乞失造船场的全景,他们当时距离码头不过三百米了。
两条河级战船,在海风的吹拂下,稳稳地向着码头行进。
这个时空,他们的竖轴式船舵远比波斯战船的长桨式船舵更灵巧和实用,无论是在河里还是海里都运用自如。
在作战计划里,他们夺下乞失码头后,一刻都不停留,分兵两路,郭勿语大队长直接去夺下乞失城,张德培中队长则带队去抢下乞失造船场。
从他们的作战目的看,乞失船场才是他们重要目标。
他们是在清晨四点钟时,准时冲进了乞失港!
那时天刚刚透了亮,四条流求战船上的人几乎都一夜未睡……这个和攻占海盗盘踞的海岛不同,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而且他们只有四百多人。
他们先前打一只海盗的老巢时,根本连河级的战船都没有用,直接吊下十几条刀鱼式冲锋舟,一百来个队员一齐冲着海岛的海滩划去。
那座海岛的周边海水里暗礁丛立,不了解海况的海船轻易不会靠近这里,这也是它能成为海盗老巢的主要原因。
但是刀鱼式冲锋舟却全然不怕……这个时候海水清澈,他们当时还专门选在中午阳光最足时进攻,根本就没有把老巢里的海盗看在眼里!
看到我们进攻又能怎样?!还希望你们来阻挡呢,要是跑了,还要费事去抓!!
当时他们的河级和海级大船则在外海逡巡着,正等着海盗驾船出海呢。
那个时候十几条刀鱼式冲锋舟飞快地在海面上滑动……驻留在老巢里的海盗确实早就看到了,他们一开始时发现对方人不多,而且有在他们眼里巨大的海船正在外海,没有敢驾船出逃,明显跑不过那些大船嘛!
他们两百多人选择了在海滩上阻击……长枪手,弓箭手都排好了队伍。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那十几条刀鱼式冲锋舟还没有等冲上海滩,上面的人就在摇摇晃晃的小舟上施放了可怕的武器!
在冲锋舟上射击的准头确实不高,尽管队员们已经有过很多次训练了,也提高不到在陆地上射击的水平……但是那些海盗们的密集队形提高了他们的死亡率,他们原本还以为等对手上岸后,他们一个集体冲击,就能把那一百多个明显没有带长矛和弓箭的家伙杀死在海水里呢!
那时,当排队等着冲锋的海盗们发现身边不断地有人倒下,要不是立刻死了,就是躺在地上打滚嚎叫……他们马上就四处逃散了!
当然,还有负隅顽抗的家伙躲在礁石后,想要施放冷箭……但是,流求卫队的队员们上岸后,他们马上组成作战小组,前围后堵,火铳加手榴弹,很快就把铁心反抗的家伙消灭了,整个岛屿成了流求卫队的暂时基地。
夺岛屿的战斗过程不值一提,但是肯定要和他们夺下乞失城的方法不能一样。
ps:感谢不离不弃的正版读者……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萎缩性胃炎有些加重了,总感觉浑身无力。
愿以后慢慢能好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只抢夺鞑靼强盗集团
流求卫队海军夺取乞失港的方法肯定与攻占海岛的方法不同,他们必须要偷袭,否则可能会有误伤,白白造成人员和物资的损失,而且他们不可能占据那里太久,这不符合他们的作战目的。
流求卫队从成立以来就有不打亏本战斗的传统,他们不屑于鞑靼强盗集团的那种就食于敌人的作战方式,也绝不会采用他们裹胁民众入伙的办法来壮大自己。
他们只抢夺属于鞑靼强盗集团的财产,让他们在战斗中慢慢失血!
他们考虑到将来或许还会打回这个地区,所以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他们不是捞一把就跑的海盗,而是流求岛的正规军,实力强大而又从不扰民的正规军,这个名声也许万金难换!
他们先前安排到港口充当内应的队员这些天一直在轮流等待,不管白天晚上始终有人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外海。
没有办法,这个时空根本不可能有精确的时间安排,在定下差不多的时间点后,配合行动提前或拖后个两三天,都算是及时了,更何况海上的情况远不同陆地,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
当他们的观察员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了流求战船特有的船帆后,他们马上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起来!
十几个便装队员飞快地冲下了船,他们分头行动,跑到码头守卫人员居住的地方,撞开他们的大门------听到响了十几枪后,那些人被打死的打死,打昏的打昏,一个都没有跑掉。
甚至还把一些住在码头上,协助收税的帮手们也都抓了起来……港口税务官住在乞失城里,一会等大部队来了再说攻打那里。
充当内应的小队长等在了码头,目迎两条流求卫队河级战船缓缓靠上码头。
郭勿语大队长和张德培中队长一直分别站在两条五十吨左右的战船船头,他们一直在认真地观察着码头上的情况。
还好,码头那时一直处在平静中,没有闲杂人员来往------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人早起。
那个波斯商人说过,除了乞失造船场的奴隶,没有人早起来------这里的自由民没有流求岛上的人勤劳。
事实果然如此------
当他们安全地靠上了码头后,船上的队员们快速通过跳板跃到了码头上------充当内应的便装队友为他们带路。
两个队长几乎同时踏上了码头,充当内应的小队长马上前来迎接他俩。
那个小队长穿着水手服,带着两名同样穿便装的队员快步向着他们走来。
两人的心那个时候彻底平静了……这次行动可以说是成功一大半了!
那个小队长因为没有穿军服,他只是揖了一下手后,马上报告了情况,同时递上了所有的资料。
郭勿语大队长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听那个小队长的汇报。
太阳此时刚刚升起,照到了他肩上的黄金军衔上,一时间熠熠生辉。
那个小队长看到了后悄悄咽了口唾沫,他太喜欢那个徽章了!
不过他相信,只要多打胜仗,有了足够多的战功后,他早晚也会有类似的荣耀------他那时认真介绍到,这个码头上有可能反抗他们的武装力量都被控制了,而且全面封锁了,根本没有人可以向乞失城报告他们的行动。
其中有一点非常遗憾……整个码头上的海船全是海商的,属于乞失城政府财产的海船都被征调走了!
郭勿语大队长当时听了后,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只能借用而不是没收海船了……他们先前做过不搔扰平民大众的决定。
张德培中队长当时忙问道:“他们的造船场有何变化?!”
那个小队长又马上汇报了情况,他们除了加快了造船速度,其它变化不大。
郭勿语大队长顿时笑了,说:“我们才打掉他们几艘船啊……这就不够用了?!等我们把他们的造船场全端了,看他们怎么下海……嘿嘿!”
那个小队长也笑了,说:“那里不过十几个监工,很容易一锅端了……”
张德培中队长抱着肩,摸着下巴对小队长说:“据你观察……那里的工匠能跟我们走吗?”
那个小队长想了想说:“十几个监工就能看管了他们……应该能跟我们走吧……”
这个时候,两条河级战船上的队员全都下到了码头上,他们已经彻底占领了这里的关键地方。
整个码头此时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那些商人、水手和码头劳工们陆续起来后,他们只能困惑地看着几百个穿着齐整,全副武装的军人占据了码头的重要之处……那个时候,那个波斯商人马上安排了自己的属下对着那些困惑的民众说明了情况。
他们指着两条河级战船桅杆上挂着的绣着“流求”两个大字的蓝色旗帜说,这些军人是来自东方的流求海军,他们专门来攻打鞑靼强盗……来这里只打击属于鞑靼强盗的势力,与他人无关!
那时,那些人呆呆地看着码头上停靠的两条样子特殊的战船……远方还有两条更加巨大的战船在巡视着,这些人真的占领了这里!
码头上一时间无人敢多说什么……
那时,郭勿语大队长和张德培中队长根本没有管他们怎么想,只要不添乱就可以了……他们正好可以进行下一步。
他们的海级战船不便于停靠码头,只好吊下刀鱼式冲锋舟再一一把队员们陆续驳运到码头上。
当所有队员都登上码头后,两人马上分头行动。
张德培中队长带着两条河级战船重新启航,他们要顺着乞失河去乞失造船场。
郭勿语大队长则带着队员前去乞失城。
那个波斯商人给的情报是正确的……乞失城现在全无防卫,连城门都不结实!
而那个乞失造船场原本就是民间的作坊,更没有什么防卫了……
但是郭勿语大队长还是有些担心,他说:“不如我在陆上再支援你一支队伍吧……你看,我们这一次出来应该带着江级战船更合适,所以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
乞失造船场是最重要的目标,他可不想出现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
他们先前带着两条海级战船来……到了码头后才发现这个级别显得有些不适用了,根本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战船对攻,反而停靠码头不方便,显得大而不当。
张德培中队长点点头说:“从情报上看没有大问题……如果有意外,看我发射的信号弹吧……”
乞失城距离乞失船场不过三公里……应该能看到信号!
两人商量妥当后,马上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张德培中队长带着两条江级战船,一百多名队员出发了。
这一路上,带着他们行动的向导向他介绍了更详细的情报……甚至包括他们的日常生活。
张德培中队长一边观察着乞失河的两岸,一边问道:“鞑靼强盗果真是强盗……他们到哪里都喜欢用奴隶,难道真不怕奴隶造反吗?!全造船场上千人,十几个监工就看管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