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4章 寇白门的见闻
“夫人,再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要不换上马车吧,午时也就能到了。”一个亲兵侧着头对寇白门说着,公子的每个夫人长的都这么美,也是这样才配得上公子。
寇白门摇了摇头,脸上也没有多少疲色,秋天黑的早,所以每日歇息地也早,连夜赶路这些士兵也不会答应,想来是受了宁致远的嘱咐。
“这是...还没到吗?”寇白门淡淡地问着,这是她这些天来说的屈指可数的几句话,显然是内心惊讶到了极点才会问出来,因为刚刚已经过了一堵城墙,虽然有些矮,而现在身旁便是一排排整齐漂亮的屋舍,还有百姓在有序地劳作着,如果这就是宁夏的话那寇白门觉得自己会很放心。
而且那些百姓们对着这些亲兵都表达了足够的善意。
亲卫们初听着寇白门的话都是一愣,然后脸上神情难以自制地变得飞扬起来,他们是粗汉,不会掩饰自己的什么情绪,“这当然不是宁夏,这只是公子招收难民的地方,这两年来宁夏的难民数量已经是原本宁夏百姓的一倍了,城中也早已住不下,所以公子让他们建了这么一块区域居住,还给他们垦荒地,让他们干活给他们吃的,再往前走一点就是固原城池,然后就是一阵无人区,之后才是宁夏卫。”
寇白门觉得这些亲兵就是特地为宁致远说好话的,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便解释了那么多,直接说是难民住的地方不就好了,但偏偏...自己好像还很愿意听的样子。
“这儿比山西陕西都好。”寇白门又道。
“那是当然了。”亲卫们很兴奋,这次换了另一个人说道,“两年前我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当时小人已经躺在街上三天没有吃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然后公子来了,第二天开始了在宁夏卫放粮,救活了全城百姓,而这些百姓也是一样,从开始来公子就给饭吃安排住处,吃饱了当然有精神,山西陕西还是清见底的米汤,怎么比。”他又说了一句废话才说正题。
寇白门点点头,想起宁致远送他走时那个自信的笑容,她已经可以理解,但还是不知道女人可以干什么,难道一来就嫁人?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让那些姐妹好好挑挑,反正百万人,自己姐妹只有千余,总能有顺眼的。
穿过了长长的人群,终于看到了高大结实的城墙,这便是固原经过休整后的城墙,城门未关,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然后一众亲卫下了马牵着,拿着一块令牌给了城门士兵然后便放了行,亲卫对着寇白门一笑解释着,“这是公子让我等送夫人回来时给我们的牌子,在宁夏全城可以通行无阻还能向官府寻求帮助,夫人应该也有一块。”
寇白门一愣点了点头,原来自己怀中的牌子有这么大的作用,不禁用手摸了摸,材质不似铁铜,也不是金银。
固原内部和外面同样的热闹,整条街口有着小商贩,店铺林立,寇白门见过最热闹的金陵城是什么样,似乎也没有这儿热闹,她或许不知道九边重镇应该是什么情景,但觉得不是如此和谐。
因为人多城小,所以显得格外繁荣,它的本质只是一群人在赶着集,然而此刻看起来确实有些震撼,那些亲兵们每次和宁致远来去匆匆也没有见过,但因为见惯了宁夏风情,更甚于此,此时也就见怪不怪。
提着剑的寇白门格外的引人注目,连带着那些亲兵都获得了许多注意,还有的大妈搭讪着,“小兄弟,你们是哪只军队的啊,家里成婚了没。”琢磨着随便哪支宁夏的军队好像都配得上自己闺女,一年十几两银子,要是重装骑兵就更美了。
“我是大人的亲兵,”那名亲兵先是一脸自豪地说着,然后脸色有些涨红道,“家里还没人。”心说就是时间不对,否则怎么也要和这大妈多聊聊,关乎自己的下半辈子啊!
“孙大人的亲兵啊!”大妈两眼放光夸张地说道,孙大人自然就是这固原的总兵孙毅,大妈很激动,眼神又看向一旁的寇白门,“这漂亮闺女难道是......”
“我们是宁大人的亲兵,这是宁大人的夫人。”亲兵急说道,他担心这大妈说出什么荒唐话来,若是说这是孙总兵的夫人,那他们还不知道要不要干掉这个大妈,杀了吧,于心不忍还违反军规,但是不杀心里更不痛快,敢出言侮辱公子的夫人,怎么忍?
话一出口的这一瞬,亲兵们觉得自己被万千目光注视,正得意着突然想着还有正事,然后面前已经堵着一群大妈大爷,得意惋惜之中又大声说着,“诸位乡亲们让一让,我等护着夫人还要要是要办,莫耽误了大人的正事......”
然后让寇白门惊讶的一幕又出现了,堵着百姓确实都脸上带着惋惜规规矩矩地散开了,嘴里热情地说着家长里短的话,家里还有两个待嫁的闺女,小兄弟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
她不傻,这样的情景只能是宁致远在宁夏的影响力确实非同凡响,心里想着那个男人,寇白门的嘴角似乎有意无意勾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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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前进地速度加快了许多,固原城池不大,在除了北门的时候一队士兵骑着马从郊外赶回,然后领头一人愣了愣,然后下了马将手中的人弓箭一放冲着亲兵们惊喜地喊着,“老成老王怎么是你们,你们回来了公子也回来了吗?”
“嗨,老许是你啊,公子没回来,我们几个送夫人回来了,倒是你小子怎么跑到固原来了,不用在宁夏卫练兵了。”叫老成的亲卫嘻嘻哈哈道。
“夫人。”许诺这是才注意到旁边一个握着长剑的女子,一看之下脸色变得通红,忙低头道,“夫人有礼了。”
重亲卫们哈哈大笑,寇白门这样的女子那个正常男人看着都会自惭形愧,握着宝剑像极了江湖女侠,半点没有青楼女子的味道。“你小子应该找个媳妇了。”
许诺几息之后脸色没那么夸张,还是不敢看着寇白门,也不回答,只是说道,“我这不是带他们练箭吗,每天在校场也没有什么提升,让他们出来打猎,一天谁猎的多就是神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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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拜别了许诺上了马,然后亲兵接着说着。
“夫人,刚刚那小子叫许诺,是宁夏最年轻的将军了,一手箭射的极准,现在的这支队伍也全部都是弓箭手,而且,他还救过公子的性命......”
寇白门一愣,宁致远的名气虽大,但这只是两年前的旧闻,那是寇白门还未见客,只是在练着武,而以现在宁致远的身份而言,这则传闻便有些不大重要了,知道的人也不大会提,因为想必其他事迹,这似乎有些微不足道。心里在想着。”那个男人,在生命危险的时候回事什么样?“
“当时公子刚刚把柳夫人从金陵接过来,还是在半路上,然后两个人坐着一匹马在...,”亲兵嘴笨,然后跳过了那个词,又说道,“反正就是一支箭矢朝着柳夫人的后背射了过来,公子把柳夫人就护在了怀里,背着身子箭矢朝着他飞了过来,差点就射到了,就是许诺一箭射开了那支箭,否则那只箭矢上还涂着毒药公子可就......”
寇白门默默听着,脑中依稀在重现那个场景,柳夫人,柳如是吧!就是在金陵对自己笑的很好看的那个红衣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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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门在两个时辰后到了宁夏卫,虽然是秋天,但此时她还是在出着汗,这儿给她的感觉是比固原那儿人要多,但却是显得更少,因为这儿更宽敞。
从城外区道宁夏城内部,她已经大概知道是这个调调,而还未到固原的时候,她所经过的那些城池似乎连宁夏的城外区域都比不上,就算是没有受灾的湖广和河南。
亲卫们的脸就是天然的通行证,身为宁大官人的亲卫,对于宁夏卫是熟的不能再熟,然后一路也顾不上看热闹风景,寇白门便在亲卫的带领下直奔宁府。
这儿的宁府比起金陵来要大得多,寇白门想。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紧张,只是在宁夏宁府大厅等待的那短暂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适,送她来的亲卫已经先行散去,难得回一趟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是住在宁府外院的,也几乎都未曾娶亲。
这是一个穿着毛绒衣衫的女子眯着笑脸走了出来,上下看了寇白门一眼,俏丽脸上笑的更开心了,大方说道,“妹妹是夫君在外面找的...姐妹?那混蛋还真是好福气呢,不过芷儿应该会很开心的...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洗洗澡吧。”
“你是...玉儿。”寇白门任由大玉儿拉着然后突然说着,她制止了宁致远派出的亲兵事先往宁夏招呼的举动,因为她想看看这些女孩真正的第一反应,现在这第一个女孩的热情让寇白门有些不好意思连句招呼都没有,但以她的性格能打声招呼已是极限。
“是啊妹妹,你怎么知道。”大玉儿脸上挂着调皮慵懒的表情,她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是什么性格,所以并不在意这冷漠的语气,而且凭着大玉儿和宁致远滚了近两年床单的交流,那个混蛋不会娶一个品行不好的女人回来让自己的后院不安。
“因为他说...,有时间在家的只有玉儿和芷儿,芷儿是一开口就暴露了年龄...”寇白门认真的回答着。
“这个混蛋还真是走了都不忘调侃芷儿。”大玉儿哼哼着,已经走到了装着水的浴桶前,“妹妹先洗澡,姐姐去把几个姐妹都叫回来......”
“不要叫。”寇白门说道,“真的不要叫,”说着又从怀中拿出几封信看了看,拿出一封道,“这是他给你的。”然后默默脱着衣服泡着澡,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泡澡了。
大玉儿接过信又笑着道,“我不叫了,我知道妹妹你担心什么,但姐姐告诉你,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不像是他的女人。”
大玉儿走了出去,寇白门脑中回想着那句话,不像是他的女人,她本来现在就还不是。
女孩还在跑着澡,然后是一道敲门声,一道女声在屋外想起,寇白门想了想说了声近,然后也是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给她的感觉只是漂亮,高贵有气势,然后寇白门说道,“你是李玉然。”
李玉然满脸惊讶,然后微笑着点点头,她听大玉儿的话进来给一个宁夏来的女孩看看伤,宁致远都没见过她这幅卸妆后的模样,寇白门又是如何知道的?李玉然走进浴桶,“我先给你看看伤,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他说李玉然是一个有气质的女孩。”寇白门道。
李玉然一愣,然后似乎笑得很开心,她并不偏爱白衣,只是今天碰巧,看着寇白门小腹处的伤口,熟练地拿出药罐往浴桶里面加着,“你这伤口没来很好消除,只是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得近月才能没有痕迹,我待会给你配药膏,你每天抹着就是了。”
寇白门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又有了异样,见着李玉然要走说道,“我那儿有封信是他给你的......”
第一次,寇白门觉得自己好没有礼貌,她想喊一句姐姐,但除了在旧院那儿一起呆了很久的女孩是她小时候喊的之外,她真的喊不出,所以她现在不开心。
李玉然似乎变得更开心了,拿着那封信,临出门前说道,“妹妹你很有个性...”
个性是什么?自己真的很有有个性吗?她只是必须冷漠......寇白门默默地想着,加了料的洗澡水散发着让人心醉的药香,小腹也传来一阵阵地热流,伤口...这就要痊愈了吗?
.............(未完待续。)
0235章 宁大官人的后宫们
寇白门泡完澡,觉得自己身上变舒服了,但是心里却更加的不舒适了,穿着大玉儿差人给她送来的那件白色衣衫,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是心里,而是身体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秋天来了,已经不是穿绸缎了呢,这是什么衣服?
然后她收好了他的信和她的剑,玉儿领着她逛着宁府的后院,只是后院,寇白门觉得很沉重,自己不想逛,想逛也只要用个侍女就好了,为什么要她自己亲自领着的,她又不开心了。
一个银发飘飘的少女在练着剑,还有许多侍女,大玉儿刚想喊着,然后眼珠一转,笑道,“寇妹妹,你知道这是谁吗?”
“芷儿。”寇白门道,觉得这个称呼是最有礼貌的一个了,心里有些舒缓。“他说错了,芷儿不用说话就暴露了年龄。”
“————”大玉儿笑着喊了周芷,然后又转头道,“她待会肯定要和你打架。”
“玉儿姐姐......”周芷停了下来,然后一脸凶巴巴对着几个侍女们说让她们继续,那表情没有一点吓人,反而很是可人,跑了过来看着白衣飘飘拿着剑的寇白门,果然一脸兴奋,真要说这什么然后寇白门拿着一封信说道,“他给你的信。”
“他是谁?”周芷迷糊不解道,然后又接过来自语道,“看了再说吧。”只是外边‘芷儿轻启’四字周芷前明白了是谁的信,兴奋又带着疑惑看着寇白门一眼打开了信封,表情由鼓着小嘴变成笑眯眯地,最后收好那封信说道,“寇姐姐,我们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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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寇白门终于和李今是顾横波都见了面,六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个李玉然,寇白门觉得好不开心。
“他说,今是是最有气势的,媚儿是最乖巧的,芷儿是开口就暴露年龄的,玉然是最有气质的,玉儿...他让我不用看,用排除法,因为玉儿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寇白门说道,就是这段话,她看见每个人的时候分别说了一部分,然后现在围在一起被周芷气哼哼要求说了五遍,寇白门却没有不耐烦,因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喜欢又不喜欢此时这种场景。
这儿每个人,每个女孩,都很漂亮,都比她好......
“寇姐姐啊,你的事夫君在信里说了,可真是了不起,媚儿当时就是在燕子楼还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死要活的呢。”顾横波说道,她们也都知道了寇白门什么性格,还有所为何事,但是...寇白门还比顾横波要小上一些,顾横波没发现自己的称呼错了,或是不在乎,因为叫姐姐听起来毫无违和感。
“寇妹妹,夫君心中吩咐我带你去那些女人可以进的工厂看看,我先给你说说,然后明天再一起去吧,现在天也快黑了。”李今是说道,心里对气势这个词还是很中意的,不愧是自己的夫君,能够一眼就看到自己商业女王的潜质...!
“不...不用了,说说就好。”寇白门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出这句话让她心里稍安。
“嗯,这样也好,姐姐就给你说说...”李今是倒是不以为然。
“宁夏现在有近两万个女人在自己挣钱,其中有纺布,制衣,都是由我们提供原料,然后那些人按着量拿着工钱,还有可以到酿酒厂去帮忙酿酒,帮忙做饭,都不是重活,不会没关系,只要慢慢学,而且还有少数有才学的女子可以到学校当教谕,学医术...后面两点应该比较适合你们,因为寇妹妹那些姐妹都是饱读诗书的吧,而...还有一种是最简单的,但是你们或许不会做。”
“也是向你们在旧院那儿差不多,卖唱弹曲,只是也有着很大区别,没人敢欺负你们是真的,而且只要你们进了宁夏都会被重新登记也就是没有贱籍良籍之分,而且想走随时可以走,不强迫你们见客,而且不见客也不会亏待你们,只要偶尔常常曲便可以了,也可以蒙着面...夫君从那些反贼手中就回来的良家女和那些千金小姐都是在那里面......”
寇白门只是低着头听着,她现在本只是完全相信宁致远不会亏待她们了,却也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的选择,教谕,大夫...良籍的妓女...竟是让她完全想相信的心又动摇起来了,她真的不想怀疑,但是......寇白门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寇妹妹你不要急着走就是了,夫君可是要求我们让玉然把你身上的小伤口抹得完全消失再把你香喷喷送回去呢,还有段时日,咱们可以偶尔去逛逛...逛逛。”大玉儿笑道。
寇白门难以控制的在心里脸红了,然后点了点头,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顺便逛逛,顺便逛逛而已......
她心里其实有比较多的疑问,比如...关于李玉然,他不是说好只有四位夫人在这的吗,以他的性格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有明显对他有意还没抱上床?但寇白门不在意。
夜间,寇白门躺在陌生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但她却莫名的心安,又或许并不莫名,一阵敲门声响起,然后是玉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寇白门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但大玉儿却发现了,这个女孩的语气已经不自觉地想要柔和起来了。
大玉儿走了进来,寇白门坐在了床上,面带着些许疑惑看着深夜拜访的玉儿,竟有些忐忑不知所为何事。
“寇妹妹...夫君除了说了我们五个,还有没有说第六个,写第六封信。”大玉儿坐在床边问着,脸上也满是笑意与善意,眼中似乎还包含有一丝期待。
寇白门摇了摇头,疑惑丛生,但不成他还有别的女人?
大玉儿眼中的期待变为了失望,但既然是多变玉儿,自然不会有伤心的情绪,她也很喜欢这个称谓,因为确实很适合她,眉角挑了挑,然后大玉儿有些认真地说道,“寇妹妹,你还不能融入我们,只是因为你不熟悉,不熟悉他,不熟悉我们,我们也同样不熟悉你,但我们所有姐妹都会认可你,因为我们相信他的眼光......早些睡吧。”
大玉儿起身走了出去,步履轻盈,然后关上了房门,寇白门依旧在床上坐着,许久之后才重新躺下,安心的睡着......
“姐姐,那混蛋难道...真的不喜欢你吗?”大玉儿看着月惆怅着,连玉然那混蛋也写了一堆情话,为什么没有姐姐的,要知道,玉然没卸妆之前可还是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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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很愤怒,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这根本就不会是一支新兴的反贼,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在陕西境内隐藏了好久的反贼,一念至此他冒出了冷汗,这群人到底是想什么?上场仗打的给他莫名地熟悉感,所以他很快就想起来那第一支被他打败的反贼,难道是想报仇?那他.妈还真是太搞笑了,打个仗而已输输赢赢不是很正常吗?报仇直接来,有必要搞这么多曲曲折折?
洪承畴必然是要将这场仗赢回来的,毕竟崇祯还让他戴罪立功,上次他只是带了五千的士兵,因为他以为只需要这么多,然后狼狈逃窜回来的不足三千,更让他惊讶,就算是打输了哪有这么大的损失,到底我是阎王还是你们是阎王?这次他带上了两万人马,不扳回面子没法混了。
于是两方人马再次胶着起来,打仗其实是个费时费力又费钱费粮的活,平日里每个士兵一天只吃两顿,一干一稀,死了还要抚恤...当然了,在现在大明你没点名气,一个小士兵死了只会当成零头抹掉,洪承畴那个级别的大概死了有些抚恤,但粮食耗费增加两倍不止却是真的,朝廷给的也就那样了,多不了了,中间的差价还得他自己想办法补上。
怎么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金银贿赂没少收,再说了,战时哪有士兵不抢粮的,我们抢你们的粮食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于是便开始强取豪夺,毕竟还是士兵,所以不杀人。
这样陕西的百姓似乎又要饿肚子了,朝廷的补助粮没有了不说甚至连自家偷偷攒下的粮食也没了,他们愤怒,更有些模糊。事情的发展越发让人怪异,原本应该是官兵追着反贼跑,反贼沿路抢劫百姓财物,官军偶尔抢些,可现在怎么变成反贼过后秋毫无犯,比官兵还要官兵,而官兵经过时一言不发还要抢粮!
他们愤怒,但必须还得忍着,民不与官斗,更不能与兵痞斗,去野外看看哪儿还有草根树皮吧...百姓其实是一个很宽容的群体,朝廷加税加吧,地主加租加吧,只要不是活不下去,卖儿卖女都不会造反,对反贼则是这样,反贼打来了,他们尚能温饱,那拳脚痒痒的还能去抵抗一下反贼,只能半饱,那反贼来了他们会在家里叫声好,活不下去,那反贼来了,不,不用民兵到了,直接投奔着民兵而去......老子造反去
洪承畴又陆续小败了几场,作风不检点的他正在往百姓们往最后一条路上逼......而且因为他的败绩,以至于他长时间积攒下来的威望似乎都大有不如,至少在各地青楼,士子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抱着坚定的信心了,口碑也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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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府中来了一个年轻人,田家的田坎,宁致远知道似乎眼前这癞蛤蟆打过李今是的主意。
虽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这癞蛤蟆挺让人生气的,所以宁致远自然没给他好脸色,这田坎长的人模狗样,倒是显得很阳光,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
“你知道本官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宁致远冷哼道。
“学生不知...”田坎微微躬身,然后语气不卑不亢说道,没有太过奉承,却也彬彬有礼,“或许是因为李小姐吧......”
“算你识相,不过这只是其一,说吧,这次田河叫你来干嘛。”宁大官人冷冷说道。
“家父叫学生来是商量一下此次案件的进展和给大人的谢礼。”田坎道,“学生还以为大人总是笑里藏刀的。”
“哦...?”宁大官人终于笑了笑,饶有趣味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本大人不管是冷着脸还是笑容灿烂都是为了...整人。”
“略有耳闻......”田坎笑道,单凭这个表情,很难让人反感。
“不过,你认为一个田家庶子,田河会派你来处理这件关乎你们田家生死的大事吗?”宁致远语重心长地笑着说。
“学生知道不会,田河正是将学生送来交给大人审问的,但学生还是来了,所以学生此刻是来和大人谈条件的。”田坎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依旧淡定地说道。
“你别一口一个学生,知不知道本大人最讨厌的就是像你和李聪这样的人,自以为是!信不信本大人可以随时把你们扒光衣服丢到金陵大街上去。”宁大官人脸色一冷说道,眼角一跳在观察着他的情况。
“学生相信大人能做的到,更相信大人能做的出来。”田坎不以为然,“这正是我今天要和大人谈的条件之一。”
“李聪...?”宁致远脸上嘲讽之色顿起,“你们白莲教就是这样的一拨乌合之众吗?一起的同伴说丢就丢,说出卖就出卖。”
“大人看样子早就怀疑他了,竟然这样,他迟早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如为学生铺条路。”田坎淡淡道。
“乌合之众不愧是乌合之众啊...”宁大官人鼓鼓掌笑着,面带不屑道,“你以为就凭一个李聪本大人弄不到吗?连你本大人也不会放过,要知道白莲教可是几次三番险些要了本大人的性命,此仇不共戴天。”
“但这和学生没有什么关系。”田坎道。
............(未完待续。)
0236章 李聪之死
“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宁致远冷笑道,又语气一转,若有所思道,“不过...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记住啊,你可只有一次会,要是不能让本大人满意,本大人可是会直接杀了你的,你再也没有机会进行你的宏图霸业了。”
“学生其实没有什么宏图霸业,只是身份使命。”田坎无端说着这么一句,随后又道,“大人果然是英明。”
“田家的积蓄给大人一半,而且整个田家的生意链和店铺商队都给大人,想必在大人李夫人那儿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吧。”田坎淡淡地说出了他的条件。
宁大官人没理会他的感慨,他也一直都不是生意人,但却知道这个店铺的诱惑力有多大,李今是还时常说他们李家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这遍及大明的店铺和口碑,百年老字号,但此时口碑和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就是李今是获得了田家的两条生意线,就是瓷器和茶叶,还有些零零散散的酒楼,对于宁致远来说是一条源源不断的生财之路!而且在宁夏天下第一庄手中更为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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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宁致远想了许多,也闪过许多念头,随后淡淡点头道,“这倒是显得很有诚意,不过本官有几个问题,首先是你们田家百年的积蓄是有多少,还有就是...本官凭什么相信你!”
“大人应该相信,因为学生已经暴露了,所以产业是经营不下去了,而且,天河也死了,田子贵也死了,是我那个被大人阉掉的不成器的弟弟下毒干的,为的就是早日来报复大人,但他是不可能继承田家的,因为他杀了家主,护卫不会放过他......”田坎似乎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很明显这件事里面都有他的影子,田华必然是被怂恿的,否则就凭被自己阉掉的田华那二货,不会以为继承了田家就能像自己报仇。
“真是好手段啊......”宁大官人这是真心感慨,约等于自己杀了自己一家人却面不改色,也是心狠到了一定程度。
“大人过奖了。”田坎面无表情说道,“现在的家主只能是学生了,所以学生可以做主,再说到一半的积蓄,大概在一千五百万两,这还是田河这些日子打点上下花了大量的钱......”
“这是李聪是反贼的证据。”田坎从怀中拿出几封信件,然后还有一本书,宁致远接过看了看,这下那个李聪不死也得死了,书是毫无意义的一本金瓶梅,而信上只有几个数字,对应可以找到的字组合起来,便是想表达的内容。
不择手段谋取李家!不择手段某得崇祯信任!多么极端的语气,多么淫.荡的书,谁就算是破译也不会想着是出自这本难登大雅的****书,多么保险多么小心!
这是农民群众的智慧啊!宁大官人在感慨。
“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良久宁大官人长吁一口气说道,把信件夹在书中收了起来。
“大人若是杀了我便拿不到田家的财产了,半成也拿不到。”田坎说着很自信,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淡笑。
“那沈家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宁大官人再问道。
“早已被我白莲教控制。”田坎笑着说道。
宁大官人如果相信的话此时就是傻瓜了,看着田坎那张略显平静的脸,扬起嘴角轻声说道,“你在...放屁,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才是。”
田坎笑了笑,“大人果然是英明。”
“那本大人再问你一个问题。”宁致远觉得自己笑的愈发有深意,道,“你到底,是不是田家人。”
“再过几天...便不是了吧。”田坎笑着回应着,眼神终究是有些复杂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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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还是不太相信田坎的,所以还是早点讲将处弄到手再说,于是派人日夜兼程去了宁夏,让李今是可以开始接手田家的产业了,具体原因没有细说,他觉得没有必要,否则就算是商业女王也免不了担惊受怕。
田家一家人的死讯始终没有传出,但是田家庶子田坎却是无端当上了家主,而田河也是再也没有露过面,不少人心里有着猜测,田坎弑父杀兄,但无凭无据又不关他们的事还能怎么样,而且这事发生在一个商人世家极不靠谱,表面上看来还有一件事的发生,田家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向天下第一庄出售商铺,这在此时的情况下是属于极其正常的,但是那件纺户桑蚕案件却是迟迟未下定论不由让人疑惑丛生,而此时钦差大人还是在金陵,不...终于出发去了江浙。
宁大官人觉得自己有些用脑过度,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完全的解决方法关于崇祯和李聪,还能把这纺户下毒案给扯上,实在是不容易,终究是准备把田家给摘出去了,至于那些纺户,宁致远对他们丝毫都不同情,他们并不缺钱,虽然算不上大富,却是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而李家在将价格调整到两倍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投向天津爱的怀抱,这实在是...人之常情,但人之常情也是让人不爽的。
崇祯收到了宁大官人传来的消息是在深夜,他一直保持着艰苦奋斗的习惯,虽然日子变得有些好了,但事情还是一样的多,高起潜看着崇祯看完宁致远穿来的消息之后,本来有些欣慰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然后又逐渐缓和,最后陷入了沉思。
我的娘类,吓死我了,高起潜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崇祯开始忙碌了起来,吩咐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一些话,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那些上朝的官员已经开始在太和殿等着了吧,那是时候睡觉了!他每日几乎都是在这时候睡觉,然后上朝的时候再起,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有一次觉都没睡就提前去上朝了,因为那个刚刚头像自己的沈关便死了,他生气不过,现在想起来,李聪确实有些蹊跷,沈关死的就那么彻底,而为什么李聪只是受了些....伤?
崇祯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宁致远说自己只有李聪最好用了,口才好,别人又杀不死他,看来宁致远对李聪早有怀疑啊,白莲教,怎么那儿都有你,朕的江山还没坐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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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宁致远要去江浙,几女自然是跟着,虽然她们在金陵有好玩的地方,但怎么也抵不上与宁致远在一块开心,而且众女都是第一次来江浙。
“宁郎,你终于是来这儿查案了吗?”柳如是咯咯直笑,“如是本以为你是在金陵待上一两天,谁知道还黏在那儿了。”
“夫君我是状元不出门,尽知天下事。”宁大官人搂着心情似乎不太开心的商景兰哈哈大笑道,“你们过几天就会知道案件如何发展了。”然后狠狠亲了商景兰一口,他知道商景兰是为何不开心,说道,“景兰,开心点,你现在可是本公子的夫人,与祁彪佳没什么关系,再是这幅模样小心夫君饶不了你。”
商景兰微红着俏脸弱弱说道,“可是,可是...景兰还与那祁彪佳有婚约在身......”
“怎么,莫非景兰你还想嫁给谁...?”宁致远佯怒道。
“...哪有?”商景兰嗔怒着,“景兰只是想着还是去退一下婚比较好,把婚书要回来。”
“你想去便去吧,依夫君看来怎样都无所谓,商家没落他们会认这么亲事还是两说吧?...呜...最好不认,因为他们要是还要人的话本公子打的他们不姓祁。”宁大官人霸道地说道,他是真的有些无所谓,否则上次在浙江他便去上门索要婚书了,就这么两人都不当一回事不是挺好的,何必还要找上门去......羞辱人家。
但宁致远也不会反对,有些事情他不在意并不代表商景兰不在意,而且只要双方友好,也不至于羞辱人家。
商景兰嗔怒地在宁致远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怎么打得那么严重呢,随便打打就可以了吧。
“景兰,夫君之后和你那一块去。”宁致远又笑着说道,“你可是没有如是那么有名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宁致远在宁夏娶了思维夫人,但除了如是之外,其余三个叫什么名字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的,怕有人不知好歹。”
一旁的柳如是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得意,好像确实就是如此。
商景兰没有迟疑就点了点头,能退婚就好...不过自己为什么还有些希望祁彪佳不识好歹反抗一下,然后宁郎肯定会狠狠教训他,然后自己与宁郎的爱情故事就肯定和如是一样出名了......商景兰眨眨眼睛,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内疚这,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
住处是在原先李家的宅子中,虽然已经没有了主人,却还是有许多下人在住着,这段时间天下第一庄也可是风光到了极点,而现在与田家的交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一众觉得自己被坑害的商人因为买了半吊子甘薯,损失惨重索要赔偿不成怒难自遏地告着官,还有着不少直接通过自己的靠山们在朝堂上告着状,但崇祯听闻之后只是一句稍后再议便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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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聪正在自己房中歇息着,两名侍卫也在不远处歇息着,这是崇祯的一种保护,也可能是一种监视,李聪对此无所谓,又在想着进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田家的家主换成了田坎,生意也都交易给了宁致远,确实整个大明除了原先的天下第一庄就没有人能收的下这大量的店铺了,不知道现在总共聚集有多少银子了?
他却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赠品,田坎已经暴露,连他自己也成了赠品...嘭...有刺客?李聪心头一紧,警觉着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然后一名侍卫冲了出去,一名留在了房间......
刺客还是冲了进来...,有两名,然后一名在对付着剩下的侍卫,剩下的一名朝着李聪跑了过来......
怎么办?李聪懵了,到底要不要反抗,若是要反抗的话还得把那名侍卫也给杀了,这是不是陷阱,是不是崇祯布的局?一时之间李聪的脑子闪过很多的念头,他想过着这么不动,但那侍卫的剑在即将抵达李聪喉间的那一刻,他还是动了,对方是真的有杀意,自己不能就这么憋屈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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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聪动了!然后两名刺客和一名侍卫却是同时像他冲去,上当了!这是李聪的唯一想法,只能跑了,就算是把他们都杀了乃自己也死定了,该死,崇祯怎么会对自己起疑呢?
最终李聪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是的,他会武功,但还是抵不过三名侍卫的联手,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做法束手就擒,那自己绝对不会现在就死的,崇祯还要审问自己,他还想知道,自己那儿出了破绽,还是崇祯天性使然......
于是他不动了,于是一把剑刺伤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他就这么死了,李聪瞪大了眼睛...好不甘心啊!为什么还没审问我?为什么就这么杀了我,我还有遗言呢......宁致远,下辈子我一定要弄死你,抢了我的女人,抢了我的李家......
还有...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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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在书房收到了侍卫反馈来的消息,虽然早有准备,但心里一阵气恼,果然是个反贼,一想到自己这么信赖...或许谈不上信赖,但这么委以重任,在朝中风头一时无可比拟的重臣竟然是白莲反贼,**裸的打脸啊,幸好没有旁人知道。
时日不早了,高起潜在提醒崇祯睡觉,崇祯猛地站起来,“给朕鸣钟上朝。”一时霸气侧漏,可得好好敲诈他们一笔银子。
朝堂上,崇祯紧皱着眉头沉着脸,一看就是一晚没睡的表情,众人心里一突,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爱卿昨夜死了,就死在了他的府上。”崇祯沉声说道,这次他并没有如同上次沈关死的那样大发雷霆,但阴沉着的脸色和语气却让众人更清晰地感受到了愤怒。
一股诡异的气氛...
............(未完待续。)
0237章 此间事了
李聪死了,对朝臣来说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他们是刺杀过李聪,只是因为每天有一个人在你耳边骂来骂去,可不是烦死人的节奏,害臊了他们的威名,倒不是有什么威胁,因为只要崇祯想,随时可以把他们换了,但是换不了,他们是无可替代的,崇祯也知道,所以正在努力找寻替代品。
但他们杀不了,尝试过,但现在死了,不管怎么说值得开心,此刻是显露出来的,只是跪着请崇祯恕罪,任凭崇祯嗓子都喊哑。只是跪地磕头请罪,完全没有再给崇祯一两银子,或许没有理解崇祯的意思,或许理解了。
崇祯坐在龙骑上,很失落,他知道现在这招已经行不通了,但真让他挑几个去下牙还不知道从哪儿咬,但他很生气,实在是很生气,君臣之间的关系在这无名之中发生着改变。
于是发生了一件事,不可谓不算大事,周延儒下台了,温体仁升任首辅,震惊全国,周延儒为他这一次没有屈服终于付出了代价,而温体仁也终于走上了他的首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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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穿到了江南,传到了浙江,让宁大官人却是微微惊讶,这...周延儒下台了?不是自己和崇祯商量好的调调啊,在了解了整件事情始末之后,他知道崇祯的小资情怀又在作祟了,想顺带用李聪的死捞比好处,但朝臣们已经不干了。
宁致远给崇祯的解释是李聪是反贼,在一开始图谋李家的财产不成又图谋田家家产,于是下毒害死了纺户的蚕,想以此逼迫田家妥协加入白莲教,到最终愿望落空,还顺带把沈家的事情半真半假编排了出去,直接将沈家打上了反贼的烙印,反正他丝毫不愧疚,如果冤枉了人....那就算他们倒霉吧。
但天地良心,虽然一直到李聪的死都是宁大官人策划的,但宁大官人真没想过靠这个而朝臣一笔银子,倒不是想到朝臣会反对抵抗,而是他还真没那么没品。
于是这件范围极广的投毒案也就终于被宁致远定了性,上天自有好生之德,略施小惩,以正人心,就是这么一句话,某天早晨在江浙的数百间寺庙门前,成为了宁大官人的判词,大意就是,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田家多行不义,所以现在分崩离析,你们见利忘义,完了李家之前那么多年的恩惠,现在是上天看不惯了,反正饿不死,你们还要什么补偿?
不管心里接不接受,那些纺户都得这样接受了,毕竟他们是真的饿不死,积蓄还是挺多的,也不能直接就去造反吧,而且神佛之说目前还是很有市场的,也折腾的够久了,回家继续养蚕去吧......来年再接着来,只是得悠着点了...
宁张大官人则是一直在看着田坎,李今是的办事之快也出乎他的意料,更是在那一千五百万两分批送到宁夏时,田坎便这么消失了,宁大官人很无奈,因为他是真的很想干掉这个家伙,但对方似乎很不信任他,不给他机会,于是只得作罢。
昔日田家,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宁大官人很悲天悯人地往田家大宅里逛了逛,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举家跑来迎接了,一群家丁仆人,妇人小孩纷纷跪着,宁致远突然觉得很可笑,这群人的下场和他没有关系,但可以说,自己还是田坎的帮凶,田坎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么一群妇孺小孩。
“诸位都起来吧。”宁致远放缓了语气,有种做了****还要立牌坊的即视感,“你们现在是谁在管事?”
一个长的很是标志的女孩站了出来,宁致远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大家族里一般人却是卖相都还可以,女孩怯怯说着,“回大人的话,是小女子......”
“田坎留下了多少银子?”宁致远柔声问着。
女孩的眼眶开始泛红,然后摇了摇头,“都是我们众姐妹和家中的财物当了才勉强维系,田坎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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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这个狗官,”依稀是从屋内跑出一个疯婆子,边跑边叫着,“如果不是你这个狗官废了华儿,他又怎么会散心病狂杀了广儿和老爷......”
田家众人脸色一变,那名女孩更是身体发颤着,“大人,你不要怪我娘亲,她...她疯了...”
宁致远脸上并没有什么愠色,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个女孩,“姑娘你说疯子说话能这么条理清楚有理有据吗?”说罢又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个指着自己的妇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儿子竟然敢当面调戏我夫人,这是代价!”
妇人疯疯癫癫地跑了进去,宁致远也不以为意,他没有感觉到太强烈的愤怒和仇恨,而且事实上对这田家自己做的只是放了他们的仇人,其余跟自己毫无关系,更别说就算有关系又如何?
“你们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再不济本大人也是从田坎那儿得到了你们的店铺......”命着手下搬出这一万两银子,时也命也,宁致远做事只求问心无愧,这次之后宁致远便会将此事就此放下。“姑娘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女孩一愣,然后点点头说道,“父亲留下的两百护卫田坎他是带不走,那是我们田家世代培养出来的,现在已经赶跑了好几批来要债的人,若不是大人,只怕小女子现在连他们都养不活......”女孩毫不避讳地将这等田家密事说了出来,然后宁致远摆摆手打断。
“本公子这次带了万两银子过来,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活下去吧。”宁致远接着说道,“有事情如果找得到我的话,尽可来找我,田坎本大人也会找到他的。”
女孩愣愣点着头,然后等宁致远要走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句,“公子。”宁致远转过头,然后只听女孩说着,“可欣会带着娘亲他们一起活下去的。”
宁大官人一愣后,可欣就是这个女孩的名字?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宁致远自己心安了,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出了田家,心头明朗了许多。
田河那个老头应该是聪明了大半辈子,又可曾想到今日他们的下场,田坎必然也是无法从田河手中控制田家的生意,所以才出此极端手段,但他不会觉得田河可怜,世事本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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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门这几天真的就和李今是顾横波她们逛遍了宁夏,而大玉儿说来是亲眼看着这个城市从尸横遍野到现在的万千繁华,这些接到她都走过许多遍,却依旧不会觉得厌倦。
从这种极度的繁华中,多变玉儿可以感觉到自己夫君那包含宇内的雄心和志向,没有谁和她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已经了解。
寇白门‘无意’逛了许多地方,发现每一处确实都是如李今是说的那般的好,书声琅琅的私塾...好像是叫学校,还有纺织厂,药材厂,酿酒厂......她心里越发敞亮,幸亏自己没有怀疑他,幸好只是碰巧看到这些东西的......
“今是姐姐,你最近好像很累啊,怎么不多休息啊。”周芷一脸萌萌地问道,“都不漂亮了,那个坏人会不喜欢你的。”
李今是瞪着眼要揪周芷的耳朵,本姑娘貌美如花...而且还有玉然的药方,怎么会不漂亮?
“没办法啊,那个夫君有丢给了我许多活,不过他还真是有本事,竟然直接把我们的生意扩大了一半。”李今是很欢快地说着,“再过不久寇妹妹你们还可以做采茶的工作了。”
寇白门只是点着头,然后再看着四周景象,繁华一片,人声鼎沸,心里自己却在酝酿着称呼..媚儿,芷儿,今是..姐姐......
她在这儿带着的时间也不短,也并不是很着急走,当初急着来这儿只是想确定他有没有骗自己,现在疑惑顿消,这儿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不,世内桃源,玉儿...姐姐,玉然...姐姐......
“今是,那么多生意你忙的过来吗?可别真累坏了,那草药还是改变不了自然规律的,你要好好休息。”李玉然突然说道,她想起了宁致远与他说的子午睡眠,还有那短暂的几天里,宁致远每天会抱着她去床上睡觉的记忆,心里一片暖和。
“其实...也还好了,就是现在接收的时候费点功夫,然后一切恢复正常我也可以回府正常了...”李今是说道,她的脸确实瘦了一些,也好在李家原本有足够的人才储备接管店铺,甚至可以直接从本地李家的店铺里调,可还有专业的宁夏士兵在,所以也不会出什么事。
寇白门在心里反复练习着自己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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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兰很开心地搂着宁致远的胳膊,两人就在马车上,商景兰要去完成她心里一直的疙瘩,此时其余两女倒是没有来,否则便有些太过嚣张了,宁大官人不怕嚣张,商景兰认为自己是好女孩,不依。
马车停了下来,宁致远拉着女孩下了车,商景兰难以避免的有些紧张,说来她与祁彪佳的亲事是长辈所定,而她不反感也不赞同,与这个时代所有的女子一样,曾有过的少女幻想被那一纸张婚书击碎,她是多么的羡慕李玉然的自由。
祁彪佳她见过一面,什么样子啊...现在早已忘了,谁会记得呢,她只知道自己从京城离开的时候祁彪佳正好被派出京城公干,然后某青楼流传着他的传说,那本来并不过分,但商景兰只是脑袋一抽,一怒之下去了宁夏投奔自己父亲的下属,但宁夏的模样却是让她吓了一跳,终于还是找了个地方和商景薇躲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却是做了一个她现在觉得十分关键的一个决定,要是自己没有去宁夏,那...商景兰想着觉得有些心痛。
祁彪佳之前一直都是右俭御都史,只是在前几个月刚刚辞官回乡,府邸倒是也在一清净之处。
再次相见,商景兰并没有依赖在宁大官人怀里,毕竟是来退亲,而祁彪佳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商景兰,然后喜不自胜。
“景兰,是你,这俩年你是去了哪儿,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祁彪佳激动地说着,让宁致远冷笑渐浓。
这是一个大概在三十岁的男子,面貌显得很精神却又有些萎靡,想必是被排挤出朝廷之后的苦闷,毕竟寒窗苦读十余年,当了几年官却直接被下课了,郁闷之情不可说。
商景兰此时觉得祁彪佳是比印象中沧桑了许多,这种热情也是她没有想到的,随即想到对面这位是被排挤出京城的也就释然,冷冷道,“是吗,祁公子,敢问你现在家中小妾有多少了?”
祁彪佳一愣之后说道,“这个不重要,景兰你要是介意的话我把她们都赶走......”言罢还激动地想来拉着商景兰的手。
然后被宁大官人一脚踹开,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景兰你......”祁彪佳表情发愣,随后有些恼怒,就算自己已经不是官了,也不是谁都可以来欺负自己的。
“祁公子,景兰这次是来和你退婚的。”商景兰冷冷说道,然后缩到了宁致远的怀里,刚刚那一下有些吓着她了。
“————”祁彪佳瞳孔一阵收缩,片刻之后终于恢复平静,然后冷冷问着,“敢问阁下是何人...?”
“把婚书交出来就是了。”宁致远淡淡说道,“本公子可以给你银子,你开价就是了。”他不是不想落得强权压人,这么问只是随口一说,宁致远不会允许别人那商景兰来和他要银子,具体怎么对待看这位仁兄心有多大。
“五万两,十万两你开口便是了。”宁大官人有些戏谑道。
商景兰觉得自己夫君没打好主意,但也不会出声,她挺想听听这个问题的答案。
“阁下说的这是真的...?”祁彪佳面无表情说道。
“自然,你只要开口便是...”宁大官人道,但给不给就是两说。
“阁下,到底是谁...?”祁彪佳问道。
宁致远冷笑着,“你惹不起的人就是了,本公子最讨厌有人敢与我耍小聪明。”
............(未完待续。)
0238章 邢沅的过往
“阁下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祁彪佳有些怒了。“景兰,这就是你找的好夫婿吗?无法无天...你这是何苦...”
彭!宁大官人再次一脚将祁彪佳踹了出去。
“王五,让弟兄们进来给本公子好好搜搜他的府邸,翻个底朝天都要给我把夫人的婚书找到。”宁致远淡淡吩咐着,“景兰,我们去外面等着吧。”
商景兰点了点头,宁致远冲着祁彪佳喊道,“你也不用变着法打听本公子的身份,自以为是,现在本公子告诉你们,吾名...宁致远。”这一刻的感觉宁致远觉得有些爽,因为祁彪佳的瞳孔在一阵阵闪烁着,然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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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李府大院,这一切是没有费什么功夫的事情,那祁彪佳眼里的复杂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奸邪小人,但宁致远和没有和他做朋友的打算,似乎那货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抗清不得而沉江自杀了....?宁致远不记得了。
商景兰忸怩着,心里也开心了许多,然后商景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宁致远的怀里,带着哭腔地委屈地说道,“呜呜,宁哥哥,沅沅小丫头被抓走了,被抓到青楼去了,你开去救她啊。”
“什么鬼...?”宁大官人皱了皱眉头,顿时感觉气血上涌,他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胆竟然当街抢人,就算不是沅沅这事也该管管,话语中带着怒气地说道,“王五让人召集军队。”
趁着这个空档,宁大官人对着在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萝莉拍拍小屁股严厉地问道,“景薇你说是怎么回事吧。”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无奈,商景兰把商景薇拉了过去,然后直瞪着眼,小萝莉难得畏惧起来,弱弱地说着经过。
“我就是和沅沅小丫头一块逛着街,有几个亲卫叔叔跟着,然后...然后沅沅小丫头就被抓走了啊,...哇...被抓去了凤溪楼,一个亲卫叔叔送我回来了,然后其余的亲卫叔叔都在那儿...。”商景薇眼角带着泪说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偷跑出去了。”商景兰没好气地说道。
片刻的功夫,王五便将士兵们集合好了,除了一百亲卫,还有那京城来的以前士兵,他们似乎很奇怪,因为宁大人还未叫他们做过什么事,小日子过得比京城要滋润多了。
有了之前那个亲兵的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行在大街上,路人皆让道,这一千人等势头着实很大,还是在这闹市,很快便惊动了这杭州府的知府,他们虽然是混日子,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还不管,那也没法混下去了。
宁致远现在心里着实很郁闷,否则也不能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想把那个凤溪楼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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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六余位亲兵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皆是怒目看着门前一个尖耳猴腮的人在...演讲着,似乎不只是对着他们,还是对着在看热闹的众人,“本官和诸位说过了,这上青楼就上青楼,要闹事算什么本事,本官可不会答应的,身为一府同知,自然会保得一方百姓安宁,所以你们谁想砸这凤溪楼都不行......”
老鸨在他身旁左言又谢,几个已经很难站起身的亲兵却是一脸鄙视的眼神,艰难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待会站起来还能打,大人来了自己等人可不能只是看着,被弟兄们看不起......
“给本大人把这砸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宁致远匆匆赶来的这一刻发现了门口躺着的几个亲兵,一时怒上心头,冲着身后的一千余人便下令道。
马季眉头一皱,自己刚刚才说完没人敢砸是谁这么大胆子?而一看来人气势汹汹和后面那人山人海带甲的士兵,浑身一哆嗦,露出笑脸就想上前打着招呼,他不认识宁致远,因为宁大官人若非必要,绝不会见那些牛马鬼神之流。
“这位大人,是不是误会......”马季还未说完便被宁致远一脚提到,然后在他胸前狠狠踩了几脚,马季重压之下吐出几口鲜血,这股暴虐之气让他恐惧,但每每想开口总是会被多踩一脚,他觉得自己胸口骨头心境断了...
宁大官人这时才冲着地面上躺着的几个亲兵喊着,“还能站起来就去把打你们的人一个个打回来,出了人命本大人担着!”
亲兵们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他们体质本就好,又打的并不致命,所以此时在地上躺了会也没什么大碍,或者肋骨断了几根,...但习武之人不拘小节。
士兵们如同鬼子进村似的开始砸着店,这般威猛的攻势下没人敢反抗,说来这些从京城来的士兵干这事还真是专业对口,而百余亲兵在殴打着百余壮汉,正是他们刚刚打的人。
虽然还是大白天,但是还是有着一些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从房中出来,什么时候都免不了生理的需求,士兵们毫不客气地踢开一间间房门,然后终于找到了泪眼朦胧的邢沅,邢沅小丫头一看见身穿衣甲的士兵哭声便停了,然后蹦蹦跳跳跑了出来,眨着眼睛冲到门口扑进了宁大官人的怀抱。
这支京城来的队伍还在继续砸着店,自然是少不了顺手牵羊,这点宁大官人无所谓,他很惭愧还没用他高尚的人格魅力感化这些兵痞,不能做到像自己的士兵那样令行禁止,但,抢便抢吧......宁大官人也及时下了令让士兵们呢不要伤害女人。
不过看着邢沅小丫头没事,宁致远也放心了许多,她只是漂亮的脸蛋上依稀有着泪痕,不过也是,毕竟还小。
“你们这儿是谁管事啊......”宁致远又顺脚踩了几下脚下的肉垫,感觉自己的怒气稍稍消退了点,现在就是该讲理的时候了。
马季在宁致远脚下已经痛不欲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又看着他怀里的那个小丫头,心下一寒,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子鱼哥哥,就是这个坏蛋把我抓来的。”邢沅眼睛一瞪,然后对着宁致远撒娇道,“就是他,就是他。”
“嗯...?”宁大官人又是眉头一皱,用力将马季踢到了一边,冷冷吩咐道,“王五,把这废物给本公子踢残废了。”
废了和残了是两回事,然后残废就是两者的结合,王五点着头然后露出一脸狞笑,而马季此时还是满脑子迟钝,直到下体和下肢都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想叫,却似乎怎么也叫不出来,然后意识开始模糊,那个小女孩...不是老鸨说是她买下来的...吗?
一旁的人亲自见证了一个阉人的产生,然后男子同时不自觉加进了双腿,老鸨颤颤地走了过来。
“这...这位大人,奴便是这凤溪楼的管事......”身为妓院的老鸨,本该是四通八达,巧言令色的,但此时却是被宁致远和这一种士兵吓破了胆子,说话都不流利。
“子鱼哥哥,沅沅是从这地方逃出去的。”宁致远刚要说话,却见邢沅丫头咬着他的耳朵和他说出了这番话,然后小丫头的表情很忐忑,宁大官人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宁大人留情,宁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啊......”宁致远只听着一阵急促地声音传来,然后一个气喘吁吁地官僚模样的中年人出现在视线中,表情焦急且无奈。
“下官杭州知府郑岩,还望大人息怒啊,又看着一旁躺在地上下肢血迹斑斑的同知,心里猛地跳动了几下,这宁致远还真是一出手就吓死人啊。
“郑大人...”宁大官人适时冷笑道,“你这同知可了不得啊,伙同这凤溪楼抢走了本大人的妹妹,又打伤本大人的亲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是要在杭州自立为王了呢。”
宁致远说话就是瞎嚷嚷,反正不用上税,帽子有多大扣多大。
“宁大人莫开玩笑了。”郑岩苦笑道,“这同知下官现在也管不了了,只是下官想提醒大人要小心这凤溪楼和马季后面的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国舅田碗,田妃的弟弟。”
“田碗...?”宁大官人冷笑一声,随即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大人过滤了,多谢郑大人提醒,但你觉得本官会怕他吗?”
“这...”郑岩一愣,然后说着,“大人刚直不阿下官自然知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令妹也没事...”
“本大人在这等着田碗找上门来...”宁致远眼中闪过寒芒,田碗而已...“郑大人可有这同知的犯罪证据,如若不然就让本官自己去找?”
“......下官早有准备。”郑岩沉吟了一会说着。
宁致远点点头,看着这些女子也是无辜,今日之事这老鸨也算情有可原,说起来自己砸了店已经有些过分了,于是冷冷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等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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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碗此时在府中享受着刚刚纳来一名侍妾的按摩,却见管家急匆匆闯了进来,不由眉头一皱。
“国舅老爷,不好了,凤溪楼被砸了,马大人也被废了,现正躺在门口呢......”管家有些毛糙,这个国舅老爷还是在田碗说了很多遍之后才由老爷这个称呼改过来。
“什么!”田碗大惊,然后一怒,站起身道,“带上人和本国舅一块找上门算账去。”
管家诺诺跟在后面,然后田碗又停下道,“是谁干的...?”管家这时脸色一变说着,“宁...宁致远宁大人。”
“...都让人欺负到家了还什么宁大人。”田碗狠狠踢了管家一脚说道,“就是那个宁致远...?”
“就是那个宁致远。”管家点头道。
“————”田碗跺了几步,然后说着,“本国舅就先在这儿等着他来上门道歉,然后这事就这么算了...对了今天这是因为什么出的事情...?”
管家:“————”
............
宁大官人此时在后院中显得很悠闲,也希望那个田碗不要找上门来,否则也真的有些为难,他看起来是受崇祯的信任,但与田碗这个外戚如何他不知道,毕竟是沾亲带故。
两只小萝莉揪着自己的耳朵低着头在认错,偶尔偷偷抬起头大眼睛一眼一眼显得很委屈,这次不是她们自己偷偷跑出去也不会出这件事,要不是几个亲卫在后面偷偷跟着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商景兰和柳如是都生气坏了,必须给好好好罚着。
宁大官人和柳如是三女正打的热乎,喝着热酒在赏着菊花,这酒是红薯甜酒,现在外面也都有的卖。
“夫君,两个小丫头这样是不是很可人。”李香君嘻嘻哈哈说道,活像个小孩子一样都着两个小丫头。
“...嗯,确实,不说话的时候是要可爱一些。”宁致远很认真地说道,又问着,“这次事情是谁出的主意。”
“是我......”两个小丫头同时说着,然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改口道,“是她......”
宁致远:“————”
“不过沅沅啊,从浙江到金陵那么远你一个小女孩是怎么走到的啊,又为什么非要到金陵去,莫非你那时候就知道夫君在金陵等着你吗?”李香君又问道,其他两女想来也很感兴趣,商景薇更是眼睛直冒精光。
“沅沅不知道自己去的是金陵啊,想走就走,碰到有施粥的地方就去盛着喝,然后再接着走啊。”小丫头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要是一直没有碰到我怎么办。”宁致远问道。
“不知道。”邢沅清脆地回答着,“沅沅当时已经很累了,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金陵那个小屋子是圆圆最喜欢的地方,那把琴也是圆圆最喜欢的东西。”
小丫头大概已经忘记自己在路上悲惨的生活,两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商景薇那会大概也在和商景兰在去往宁夏的路上,想来这两个小萝莉还是又能成为好朋友的潜质的。
宁大官人笑了起来,一切都过去了。
............(未完待续。)
0239章 杀了国舅
“这是一个彻底的纨绔。”宁大官人在见到田碗的第一眼便是这个反应,面色发虚,眼神涣散,脚步也不稳。
“不知田员外找本官有何事啊?”宁致远淡淡问道,似乎不像是来找茬的,对于这样的人他没有半点好感,就像是一个见到五百万的乞丐,还是一个乞丐,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崇祯也是这幅模样,那宁致远保不准就会立刻起兵造反。
“因为本国舅没有等到你去给我赔罪,所以本国舅就自己来了,你现在给我赔罪。”田碗对于宁致远称自己员外万分不爽,再加上凤溪楼被砸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所以此时脸色十分不悦。
“赔罪...?”宁大官人嗤笑了几声,“田员外,不知本官何罪之有啊。”
“我是国舅。”田碗忍无可忍道,“不要叫我员外,你砸了我的店,打了我的人,还不算罪过。”
“国舅在本朝并不是什么官职。”宁致远淡淡道,语气中又有着不屑,“凤溪楼是你的店,那堂堂国舅竟然开起了青楼,这还真是笑话,还敢当街强掳民女,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
“你......”田碗皱着眉头脸色铁青,只听着宁致远接着说道,“马季明明就是皇上的人,你身无一职竟然说马季是你的人,难不成员外你——真是想造反不成?”
宁致远说话丝毫不客气,只是因为昨天不是这位国舅下的命令所以他才没有找上门去,否则昨天宁大官人便毫不客气地打上门去了,这个脑袋加起来都没有二两的蠢货。
“你......”田碗脸色铁青,伸出的手指在发颤,“你竟然污蔑本国舅,给我等着。”说罢二愣子甩手而去,宁致远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向来什么都不惧,更何况现在有底气。
宁大官人也一直以为‘你给我等着’这样的句子是最没用的一句狠话,至少比‘我迟早杀你全家’这样的句子要弱爆了,大致就是,我不会找你麻烦了,只是说说而已,但他没想到,二愣子的思想是不可同言而语的,他很庆幸自己猜不透二愣子在想什么。否则等级难以避免地就降了。
所以此时李府被大军包围着,听闻这个消息的宁大官人正在喝着如是夫人给他泡的茶,然后猛地咳嗽了一阵,这是谁他奶奶地不想活了你...
田碗,也只有田碗...安慰着几位夫人,然后宁致远又好气又好笑地走出了李府,一千两百士兵整装待发,两百亲卫自不用说,但凡是这种事情他们是最不惧的,好歹还有公子在,而一千京军对着地方军队更是有着心理上的优势,咱都是拿不上军饷的,但我们还是能比你们吃得饱一些的......
杭州参将其实已经懵了,在这富庶的江南地区,想来是讲究军政分离,所以他是杭州最大的军事长官,但这样的职务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活,他干的很开心,也没有什么仗要打,今天田国舅拉着他来教训一个不开眼的东西,于是欣然应允,到了地之后才发现,真是他前些天求见被拒的地方,宁致远...是宁致远!
参将都快哭了,幽怨地看着田碗,到底是宁大人不开眼还是你不开眼啊,想死别拖上我,很显然,在很多人眼里,宁致远对崇祯至关重要,但田碗不这么认为,我妹妹是皇上的妃子...!
“宁致远,你终于敢出来了,现在还不快向本国舅道歉就推了你的院子,杀了你满门......”
宁大官人怒上心头,一股对田碗的杀意弥漫而生。
“宁大人,误会,误会啊...”参将瞅见宁致远从里面出来,那气势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展开笑脸说道。
宁大官人本来也没想着能打起来,而且这伙也还算识趣,暂时收着杀意冷笑着说道,“误会,你看看这像误会吗,几千人马都把我围起来了,我杀了你老爹睡了你女儿才说这件事是误会可以吗?”
“宁致远....”田碗又喊道,宁大官人从没想过这世上可以有如此纨绔的人,皇上都没有这么放肆,不由一脚踹了过去,正中田碗小腹然后一下子栽在了地上。
参将捂着脸然后似乎也在为田碗的智商有些不好意思,“下官,下官家中正有一待嫁闺女......”
宁大官人似笑非笑看着参将,“你知不知道你私调兵马已经犯了死罪,现在是否要回去准备后事了...”
参将脸色一白,这语气宁致远是不准备放过他了,私调兵马是大罪不错,但这不成文的规定也是存在的啊,若是宁致远向崇祯告上一状,参将觉得自己死定了......
“还请大人指点......”参将无奈地恳求着,心里骂死了田碗。
“若是你现在下令让这些士兵攻过来,那本大人尽量,否则你就死定了。”宁大官人脸上挂着一丝...残笑。
“大人这是...”参将打了个冷战,田碗还在呐喊着,说话一串接着一串,狠话一串接着一串...
“选择权在你。”宁致远转头看着田碗,眼神逐渐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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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进攻...”参将双手在颤抖着,这下自己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今天是真不该来掺这趟水......
“兄弟们,准备迎敌,...诛敌首。”宁大官人朝着田碗处看了一下,亲卫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在一起两年的默契,田碗自己找人围攻李府朝廷命官,在乱军被杀死...这可是自己找死吧?
参将愣在原地,他已经知道宁致远这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也没有选择,田碗自己崇祯怎么也不会杀了他,但自己可就不算什么了,他倒没有什么愧疚感,也不是因为田碗作恶多端而想杀他,纯碎死前找个垫背的...!
田碗直到死前的那一刻都在嚷嚷着,也没有士兵豁出性命保护他,他就这么死了,真的就这么...死了,宁致远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心狠了,但他喜欢这种转变。
“这位将军贵姓...”宁大官人做完正事才问道眼前这位参将,参将心里一叹说道,“末将石烈。”
“倒是一个好名字啊...”宁大官人感慨着,“收拾好这儿之后来本大人府上坐坐,本大人等你。”
石烈脸上露出喜色,然后猛地点点头,这动静闹得挺大,但却没有死多少人,这群士兵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上过战场,或是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打起人来不痒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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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啪’的一下将宁致远的信件拍在了桌子上,有着无奈和气愤,还有些复杂,吩咐高起潜道,“将田妃喊过来。”
田妃过来了,有些奇怪,因为崇祯从不会叫她进御书房,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绝美的相貌和在宫中养成的气质,崇祯很宠爱她,所以田碗那些偷鸡摸狗嚣张跋扈他都没有计较,而且也没法计较,因为那样的事情太多了,他在当信王的时候也那么干过,在此之前他便收到了一份田碗罪证,便是来自宁致远的,他没有理会,现在一份更严重,但是田碗却死了。
“爱妃,你先看看这个吧。”崇祯这些日子一直都提不起什么性致,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个药方的副作用,崇祯想着。
田妃拿起信件看了看,这只是田碗的罪证,上面罗列了强抢民女,逼死平民,霸占别人家产,勾结官员鱼肉百姓这些事实,然后田妃把信放了回去,沉默不语。
“爱妃,你怎么看这件事?”崇祯问道,对于自己的老婆,他也喜欢用哪种高深的语气,这才是一个帝王。
“哥哥他该死,但臣妾恳请皇上留他一条性命。”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崇祯道。
“我那哥哥原本只是一商人子弟,现在已是得势,必然会无法无天,臣妾知道,但不知道如此严重。”田妃摇了摇头说道。
“若只是这样,朕不会理会。”崇祯叹了口气,又拿起另一封信。“爱妃再看看这个。”
“啊...这?”田妃双手有些颤抖着,泪眼朦胧地看着崇祯,“哥哥他...真的死了...?”
崇祯点了点头,“私调兵马,还胁迫武将的家人,若是他不死朕也饶不了他,否则这天下没法治了。”
田妃颤抖着点了点头,“臣妾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轻重,不过皇上,为什么臣妾在后宫之中听到的那些事情总是感觉陛下对宁大人太过纵容,这宁大人也不顾皇上...”
田妃顿了一下,看了崇祯的脸色,“后宫本不敢干预政事,臣妾只是说说我的感觉,这剿匪,红薯,天下社,尚方宝剑,太子少保...宁大人现在在天下人里的名气可是正盛呢,还有现在听闻宁夏有着数百万的人口...”
崇祯没有回答,但田妃的话着实是说到了他的心上去了,前些还好,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但后面一件事,也就是关于那宁夏府一事,他可是半点不知,只知道有很多人,红薯的收成他相信也养得活那么多人,这已经是他的心病了,就像那辽东一样。
“爱妃你莫多想了。”崇祯轻松一笑说道,“宁爱卿是忠臣,浇灭了数万异族,救活了那么多百姓,又让朕在朝廷上逐渐有了分庭抗议的资本...虽说做事是鲁莽了一些,但终究是少年心性吗,你看这次国舅是死于乱军,否则宁爱卿也不会杀了他的,以他的脾气,这是够给朕面子了......”
“是,臣妾悲伤过度失言了,还请陛下恕罪。”田妃抹了抹自己眼角拭去泪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崇祯点了点头,暗想着是时候将宁夏这个位置收回来了,再给宁致远换一个职位,他发觉,自己手下可用的人真是太少了。
田妃除了御书房,眼泪滴滴答答流了下来,随即又挂上一丝冷笑,后宫女人岂能简单,就凭崇祯刚刚对她解释了一大堆,她已经知道皇上已经对宁致远起了忌惮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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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烈并没有因为此事而丢了官职,或许是崇祯知道换了人也一样,况且这石烈被胁迫了家眷,也没有什么没错,所以石烈对于宁致远是万分感激,这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走的武举入的官途,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人。
对于武举,比起科举宁致远要有好感的多,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也算是共经历过了患难,所以偶尔他也觉得石烈并没有那么不堪,只是随波逐流罢了。
“大人,我跟你说啊...”石烈打了饱酒嗝说着,“其实在这江南一带,若是想给弟兄们发上足额的银子,以咱们现在的人数,完全没有问题。”
宁大官人笑了笑,因为贪官太多了?应该说清官太难得了。
“不是皇上给的饷银,他娘的我报了五倍的人数结果才下来一万两银子按照报的人数每人一年才俩钱银子,实际上每人一年也才一两,但他们可以拿到每人四五两,都是我们给的啊,否则那还有人愿意当兵......”
“我们还可以给足,但这样有人就不干了,所以默契的保持着只给这么多的样子,都是捞的过路钱啊......”石烈也不避讳,或者他知道根本避讳不了。
“好一个过路钱。”宁致远笑着说道,没有鄙视,这是不同时代的不同生存法则。
“大人,你也别觉得我是说瞎话,我是真的佩服你啊,我相信不仅是我,所有有些血性的将领....有血性的男子都会敬佩你的,孤身一人入宁夏......守护了边关,剿灭了数万的蒙古骑兵,救活了数百万的百姓,就连这往上数一百年都没有谁有这个功绩啊...了不起...”
“下官考武举开始也是想着为国效力,但现在还是成了个孬种,若是大人你不嫌弃,以后只要你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任由差遣。”石烈醉醺醺说道。
宁大官人在默默喝着酒,他喝得是甜酒,所以不碍着什么事,石烈喝醉后比他清醒那副官僚模样要好得多,或许是这次的事情让他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石烈说话的水准高了不少,不再是动不动就说自己闺女的了。
他也不会就这么把石烈的话当真,不管真假还早着。(未完待续。)
0240章 寇白门回归
宁大官人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喜欢逛青楼了起来,或许装逼的讲,他逛得不是青楼,是寂寞,而且是别人的寂寞,那散落在滚滚历史长河中的孤单灵魂。
距离凤溪楼被砸只有几天的功夫,所以这儿也一直没有再开门迎客,宁大官人的进入似乎让她们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现在田碗之死也穿得沸沸扬扬,陈妈妈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庆幸不用再受那二愣子的欺负,而难过以后会受别人的欺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做什么都要有靠山。
“大...大人,现在这儿还不接客,要不奴让姑娘们道楼上雅间陪着大人......”陈妈妈语气也不如那天的狼狈,但依旧不利索。
宁致远摆了摆手,“本官近日来是想问问,圆圆那张卖身契还在不在,上次走的太过匆忙。”
“在,在...”老鸨急急从怀中拿出一张文书,从那天后便一直放在了身上以防止宁致远,“大人,奴并不知道圆圆是你的...”
“错不在你,而田碗和马季已经死了。”宁大官人说道,“我是在路上捡到的那个丫头...以后田碗不会再欺负你们了,你们挣的钱尽可自己留着,有本大人在,也没人敢欺负你们...”
怎么说把人家的店砸了都要弄点补偿,而且邢沅这小丫头的卖身契自己可也没付钱,他一时冲动下令把这家店砸了现在再道歉是不是有点打脸?宁致远略感羞愧。
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惊得说不出话来,愣了愣,然后看着宁致远那张平静的脸,不知所措。
宁大官人笑了笑,然后也不再多说,信步走了出去,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以在全大明的青楼都会留下印记,诶,这个不能闹事,是宁致远的场子,....这个也是宁致远的场子,只是这种动动嘴皮的事做就做吧,这些女子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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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是真的觉得自己头大了,这战斗力强,纪律严明的...反贼,有这么玩的吗,靠着自己人数的优势,他也只是与这六千反面斗得旗鼓相当,要知道,以前自己带着这一万余人可是能打的对面十万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节奏,不行,是时候给他们包一场饺子了,他还有一万余人,现在全部压上,否则蛋疼。
对面的反军这次也不打野了,直接占据了一座城,似乎在等着洪承畴的调兵遣将,城中依旧是秋毫无犯,甚至还杀了当地的贪官,给他们大量的开仓放粮,由于李定国这群人积累的名声,所以陕西一地许多百姓心里在期盼着他们的到来......
终于双方再次在城下张开了对决,城门大开着,这不是一场以攻城为目的的战争,这是一场剿灭战,洪承畴内心很明确,很快在四倍兵力的差距下,六千人陷入了包围圈,洪承畴脸上出现一丝狞笑,家底都搬出来了,小样还打不死你?
正想着,从城里飞奔出连续不断的骑兵,阵阵马蹄声响起让洪承畴心里一突,他们有...这么多骑兵?连点的作战经验让洪承畴一眼就看出了人数,出来的这群人大致在两千人,加上圈内的一千骑兵就是三千人了,很可怕的势力。
“迎敌...”洪承畴冷着脸果断下令道,现在人数比变成了三比一,但洪承畴依旧有信心,这两万多人中,他可也是有三四千的骑兵,但准备却没有对方好,恼火,实在恼火!
场面一时打的难舍难分,反贼没有出现明显的败势,只是稍占下风,但洪承畴相信,随着时间越久,自己一方的又是就会逐渐凸显出来,打完这一场,自己就再也不用沿路收刮粮草了,洪总督想着几近泪流满面。
城里再次传出了一阵马蹄声,又是同样刚刚的场景,两千骑兵从城中飞奔出来,后面竟还跟着一些步兵...
洪承畴终于想明白了,对方这是要拖住他啊,要将他们这群人一网打尽啊,到底谁是兵谁是贼啊!他愤怒地下了撤退的命令,对方的兵力现在有了一万余人,达到了他的一半,战斗力强,还有这么多精锐的骑兵,不撤就是找死啊......
他羞愤中带着悲伤下了命令,留着那些骑兵断后,否则在这空旷处步兵就得被这些骑兵当靶子给砍了,但对方的胶着力实在是太强了,洪承畴第一次发现撤退原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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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门带着一堆信已经将近要离开了,这些女孩没人都写了几封给宁致远,柳如是和商景兰,还有没见过面的李香君,大玉儿似乎更是信誓旦旦写了一封万言书...寇白门觉得,这些女孩...姐妹,真的很好。
“我走了,玉儿...”寇白门上了马,后面跟着一道微弱的声音,“...姐姐。”她还是很不习惯,但依稀可以说出来了。
“嘻嘻...”大玉儿半眯着眼睛,她自然是听到了,“寇妹妹路上小心啊,人出事了不要紧,信可不能丢了...”
寇白门点了点头,她知道玉儿在开玩笑,心里很舒服。没有人和她这么开过玩笑,
一干人马扬长而去,顾横波眼巴巴地看着,她其实也想去,也有时间,但是...身体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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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败,被斩首数千的消息只是半天便传到了山西,内心已经饥渴难耐的三十六营再次沸腾了,开始组织兵力,积极地反抗着曹文昭的打击。
老大王紫金梁自用带着自己嫡系数万人马和曹文昭对抗着,青壮兵力是对方的十倍,骑兵的数量也并不比他少,只是之前被官兵的威猛吓破了胆子,提不起什么反抗的精神,但现在,看样子还有点搞头,洪阎王都被搞残了,曹阎王也得被搞残。
发飙的不仅是他,还有曹阎王,曹阎王在东北混了这么多年,内心早已不是一般的强大好胜,所以洪承畴这件事给他的影响不是消极的,而是十分之正面的,必须要把这群乌合之众消灭完,早点回陕西...他的劲头很足。
两方相遇的第一战,曹文昭大败之,要说王自用现在已经很注意自己手下的素质了,坚决没有不战而逃的,但曹文昭的队伍真是太恐怖了,每人三匹马,还有火枪,打不死的也被撞死,撞不死的也被踩死...溃逃了,毫无悬念地溃逃了,王自用终归是意识到,别人的胜仗还是别人的,和自己有毛关系!...也还是有一些的,因为他现在一露面就已经被曹文昭锁定了,开始了他的慢慢逃亡路......
但曹文昭只有一个,王自用这边苦,其他人的日子也还滋润,在山西搅得天翻地覆,民变又起,事实说明,造反这一行,需要的还是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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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官人近来也是收到了许多关于西北民变的消息,对于李定国可以把洪承畴大的那么惨,也是微微惊讶,他现在已经知道邢沅小丫头就是另一个时空的陈圆圆,而此李定国是不是彼李定国他不知道,也不重要,但由于他的这么一搅屎棍的行动,历史的进程被加快了,宁致远也乐意见得这个后果。
有一个消息宁致远相信很多人没有在意,但宁致远却注意了,左良玉率领近万人马,在山西境内被反民全歼...这实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一般的将领都不会被反贼全歼,何况是左良玉,人品不行,但军事能力还是有些的吧,无论如何,这个左良玉进入了他的视线。
宁大官人也没有回京而是又到了金陵,美名其曰处理天下社的事宜,切实就是不大想掺和崇祯那些破事。
白天,去宁夏的亲兵回来了,宁致远很开心,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寇白门,原来那小妞已经先回了旧院。
是夜,宁致远早早就来到了旧院,这儿生意现在一直都不错,此时也是人声鼎沸,旧院的那些姑娘也对他报以善意,有一侍女一发现了他便冲着他招呼着,然后指了指楼上。
宁大官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来过这儿,也去过寇白门的房间,但有这样的暗示让他很欣慰,这是寇白门的改变。
没有敲门宁大官人便推开走了进去,寇白门正在睡觉,或者就是舟车劳顿睡到了现在,但为什么没有去那个小巷还是来到了这儿,难道在等自己,宁大官人一时乐了。
女孩似乎睡得很沉,像极了那种江湖侠女,兵器不离手,此时也是这般,修长的宝剑稳稳坐落在她的右手,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红润的色彩,宁致远靠近,坐在了床上,然后就这么看着。
寇白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眸淡淡的看着宁大官人,似乎没有一点情绪。
宁致远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寇白门一直就没有反抗过,此刻也是这般,而是从枕头下方拿出了一堆信件,一股脑全塞给了宁大官人。
“你进来没敲门。”寇白门说道。
“我敲了,只是你没听到。”宁大官人回答着,寇白门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宁致远,接着说道,“你骗我。”
“这怎么能算骗......”宁致远解释着,却被寇白门打断。
“你在宁夏有五位夫人。”寇白门说道,“还是六位。”
宁致远不说话了,然后笑的有些猖狂,把信暂且搁在一旁,脱了自己的鞋子上了床,对着寇白门的小嘴又吻了上去,他爱极了这种感觉,然后寇白门又开始了生涩的回应......
“今晚你就该和我回家了。”宁大官人咬着寇白门的耳垂轻声说着,然后双手伸向了她的腰间,缓缓地解着她的腰带。
一具完美的酮体展露无疑,宁大官人抚摸着笑了笑,“玉然的医术很不错吧,果然还我一个完美无瑕的小妞。”然后不多言嘴巴就凑了上去,扯开了最后一件胸衣,还是那种古朴的胸衣,此时倒更能给宁致远一种新鲜感。
寇白门觉得身体在发热,本能地就死死抱住了宁致远,上一次在这个房间中,她只是紧紧抓着床褥,然后突然下体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寇白门眉头紧皱着,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出来,余光扫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着在宁夏的所见所闻,自己明明...是不愿意的啊...
许久之后,宁大官人目光炯炯压在寇白门身上,脸上带着满足地笑意,“你感觉怎么样。”
床单上有着一抹亮丽的鲜红......
我能感觉怎么样?一点都不好!很痛!
寇白门脸上还有着正常的潮红未曾散去,也不说话,只是在紧抱着宁致远,她已经在对方背上划了若干条痕......
宁大官人抓住了一只玉兔狠狠吸了吸,顿时更加满足。
与寇白门之间的交流让他感觉很奇妙,刚刚他能感觉到女孩身体上一些迎合和主动,或许她已经有些接受他了,他们交谈似乎总是毫无营养,他也不会让寇白门叫他夫君,寇白门就这样酷酷的,也挺好,白衣女侠,做起这种事来还能让他更加兽血沸腾...
帮寇白门穿好了衣服然后宁致远抱着她要出房门,拿起了旁边的那堆信,只听着寇白门这时在他怀里低声说着,“剑...”
咋一听像是骂人的话...?
宁大官人抱着寇白门走到了那把剑的旁边,但寇白门没有拿的意思,只是在抱着宁致远不让自己的身体落地,宁大官人也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心头暗喜,自己原先那么机智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迟钝了......
宁致远有些艰难拿起了床头的那把剑,再次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然后轻轻说道,“以后你要和这儿说不再见了。”
扬长而去,下了楼这幅姿态姿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宁致远无谓,寇白门也面无表情,不远处宁致远这次带了一顶轿子,载着两人,奔向了城外的府邸。
每晚回家是宁大官人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居家好男人必须做的事.....(未完待续。)
0241章 封我作香妃
寇白门的气质和性格看起来与众女有些格格不入,但宁大官人还是坚定不移地把她们凑到了一张床上,寇白门也似乎从来不会反对或赞成,只是默默承受。
宁致远覆雨翻云爽快了一宿,然后在第二天便受到了一条有些怪异地情报,他皱皱眉头,然后挑逗着一旁身材愈发丰满的李香君,有预感,这个消息,必然会火便全城。
侯方域成太监了!他进宫了!
宁大官人只是把侯方域阉了,并没有让他成为太监,只是一个阉人,要知道,成为一个太监是艰难的过程,不是每个阉人都能当太监的,那是宫里的官,就像前任大太监魏忠贤,可是把自己阉了想要进宫,愣是在外面飘荡了十几年才进去,然后还只是一个小阉人,不是太监。
侯方域有他的优势,便是有文化,搁在一大群读书人里面,他文采并不出众,但在阉人里面,却是独领风骚了,可以说往前数几百年,后数几百年,绝对没有一个太监有他这么有文化。
一时间,侯方域成了太监里的楷模,士林中的笑柄,走到哪座青楼都能碰上大贬侯方域的人,你自己不检点被人阉了也就算了,还放弃治疗进宫伺候皇上,这是给读书人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啊,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你可是...侯方域啊!以前我们敬仰的复社三公子之一...
李香君并不是从宁致远那儿知道这件事的,而是在和卞玉京聊天的时候提到,然后李香君当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柳如是她们稍显含蓄,却也是笑的不停,寇白门也被她们拉了过来,这个女孩一但接受了别人便不懂拒绝,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若有所思打量着叶纨纨和卞玉京。
李香君笑着笑着,突然心里就一突,侯方域进了宫,以他对夫君的恨意必然会有陷害的做法,整天在皇帝耳边说道说道,迟早都会出事的吧...李香君突然担心了起来。
宁大官人也是有些奇怪,对于侯方域的进宫,是崇祯要求的还是他自己主动地,他也相信时间一久那货的心里必然会出问题,也许现在就已经出问题了,但他也不怕。
一个人的时候宁致远便在看这些女孩的信,字迹各有不同可以看出她们不同的性格,大玉儿的万言书里面可是把寇白门前前后后在宁夏的表现和李玉然这些天的表现偶读描述了一遍,宁致远觉得他最想些的还是海兰珠,和李玉然他觉得是水到渠成,再顺理成章的事情,纵使李玉然的信里只是一些平常的琐事。
他就这么一直在金陵带着,崇祯也没有催促......
崇祯四年九月中,陕西反贼的的势头越发猖獗,洪承畴被打的畏畏缩缩,也是交战了数场,终于把百姓们赖以生存为数不多的粮食给消耗光了,草根树皮也没得吃了。
大冬天的,陕西民变又起,为了生存,又有人集合起来了,而与此同时,原先的那批反贼似乎到了甘肃,试探进攻了一下,于是,甘肃开始失陷,几天的功夫,甘肃开始全境失陷。
作为九边重镇的甘肃镇,地位特殊,防备的便是关西蒙古,但除了上次那支土默特的军队,关西蒙古似乎都没有进攻过,而上次那一出,甘肃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他的地位特殊就在于他的毫无存在感,但不管怎样,崇祯还是要努力将甘肃夺回来的,否则...他有什么面目到底下见列祖列宗。
洪承畴作为三边总督,这件事自然要交给他办了,甘肃便是那三边之一,还下了狠话,西北境内,各个势力竟由你调度,必须给我把甘肃夺回来,否则...狠狠治罪,砍头是不行的,就这么几个能打仗的人,砍了谁给他杀反匪去啊。
洪总督是真心不敢去打了,那只装备精良战斗力又强的怪胎,反正他们左右不抢劫不杀人,你就任由他们去吧!...但一听崇祯的话里似乎有话,西北境内本来就是他为老大...不,除了一个地方,宁夏,那儿似乎现在很不错,可以指挥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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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官人在寇白门身上热情地耕作着,女孩完美的身材让他很兴奋,冷淡的性格脸上还是难以自禁出现了一丝潮红,三女在一旁眨着眼看着,算下日子,现在正是柳如是的天葵期,好烦躁,但看着寇白门这么酷酷的小受模样,却是很新鲜啊...
“宁郎,你真的向朝廷辞了宁夏巡抚啊。”商景兰有些担忧的语气说道,“宁夏那儿被弄得那么好,景兰以后还想住在那儿呢...”她身上散发着兰花的体香,语气难得的撒娇着。
柳如是点点头,她在宁夏也待了许久,而寇白门****着身子缩在被子里面听着她们的话想起自己在宁夏的所见所闻,也莫名有些担心起来,唯一没有太多感觉的只有李香君,但她也能感受到众姐妹的气氛,也没有再嘻嘻哈哈的。
宁大官人怀里抱着商景兰,两只坏手不安分抓住着女孩的高耸处,呵呵笑道,“景兰宝贝莫急莫急,我是向皇上请辞了,但估计任命还得另一段时间再下来,而且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接管宁夏吗?”或许是荷尔蒙的刺激下他说了一下出格的话,
李香君听了愣愣的,然后许久才说着,“夫君你难道...”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怕真的问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很难过。
“难道什么...?”宁大官人英俊的脸庞直视着李香君,眼神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难道皇上让我死我便死了,要你给他当妃子你也去,要如是景兰她们你还给她们迷晕了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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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君一颗心像是掉到了冰窟,宁致远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还感到特别的委屈,眼睛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么凶我?忠心皇上有错吗?但那几个问题又确实好刁钻......
宁致远只是搂着商景兰,仿佛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像柳如是她们也一句话也不说,更没有安慰李香君,她们不是傻子,自己夫君想做什么也依稀能猜到,宁夏那种完全不同的制度完全就是颠覆了大明朝现在的法制,但却是让百姓过得很好。
这点有些扯远了,商景兰和柳如是并没有什么看破世俗的高尚情操,若是另外一个人说能让大明朝变得更好,保不准她们也是不屑一顾,因为毕竟是一个两百多年流传下来的王朝,统治已经深入人心,不经过大灾大难,根本无法改变,但那个人是她们爱极了的夫君,他们可以不用想那么多。
而大明现在还只是在西北的民心尽失,因为常年的压迫下死了太多人,你能指望一个易子而食的地方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宁致远这话如果不说出来永远是和李香君之间的间隙,他不会傻乎乎地去造反,必然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那时天下都已经大乱了,张献忠李自成左良玉佣兵百万,那时候还有大明吗?他从不担心名义的问题,但不能忍受李香君吧君权看的比他还重。
李香君许久也没听宁致远再说别的话来解释给她听,心头不禁越来越恼怒,一咧嘴呜咽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却也没有人理。
宁大官人搂着商景兰逐渐入睡,冬天快来了吧,怀里抱了个暖宝宝还真是舒服......
夜渐渐深了,天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怎么,香君是要给皇上当妃子去吗?”柳如是眨眨眼睛笑着说道,看着在打包着行囊的李香君,也似乎依旧没有丝毫劝诫的意思,让李香君心头委屈更甚,眼泪滴滴答答就掉了下来。
“柳姐姐,你说什么啊,香君到底做错什么了。”李香君红肿着眼睛说道,小侍女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啊?不管了,只要跟着小姐就好了。
“那你要怎么回答昨天宁郎的问题?”柳如是轻声道,语气柔柔地,脸上带着一丝智慧的笑容。
“香君...香君怎么知道...”李香君嘴硬着,“还能怎么样,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死呢...我又怎么能给皇上当妃子...宁死不从,对啊,我可以宁死不从啊。”
“对啊,你是可以宁死不从,那宁郎呢,你若是被皇上看上当妃子莫非他也要宁死不从,还是直接把你杀了,还是把你送进宫去?”柳如是说道,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这些问题她昨晚也都想过,她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顿时觉得很神奇,“哪一种做法香君你会最开心呢?”
“————”李香君呆住了,她愿意自己去死,也不怕死,但若是让她心爱的人亲手杀了她或是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那比让她死还难受,更不用说让自己夫君去死。
“香君不知道。”李香君低垂着脑袋说着。
“所以啊,你就会瞎嚷嚷,如果宁郎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喜欢上他吗?如果当初他害怕权势任由周道昌把我买回去,你会喜欢他吗?如果他对着周道昌他们就卑躬屈膝,你能想象宁郎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柳如是有些怀念地说道,“他从来就不是会屈服的人,如果他屈服了,那现在宁夏府的数百万百姓都已经饿死变成了亡魂或者反贼,杀死更多的人。
“那...那他是想当皇上吗?”李香君失落地问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成了笑话,但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一定是想当皇上,都不许香君说一句反对的话,昨天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凶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李香君随后又自问自答道,语气闷闷不乐。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宁郎这种语气说话,两年了,她每次和我们说话都是笑眯眯的,...看来香君你是真的惹他生气了。”柳如是呵呵呵笑道,“哈哈,你可要小心他不要你了...宁郎似乎是说过要是大明没事就一直呆在宁夏,反正没人敢惹他,应该不是当皇上啊。”
“他敢,我可是皇上钦封的...”李香君苦着脸说不下去了如果连皇上都不认了,他封的东西还有个什么用?
李香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气,或许更多的是委屈,然后把包裹扔给了洛凝,自己去找宁大官人。
院中此时只有两人,商景兰去招呼两只丫头读书了,宁大官人在捏着寇白门的小手,滑滑嫩嫩的,常年握剑的右手也看不出痕迹,然后又不自觉攀上了她的高峰,寇白门扭扭身子面皱着鼻子道,“我们来打架。”
“你不知道和夫君打架是不对的吗?”宁致远双手没有移开的痕迹,打着呼呼说道。
“芷儿说你老是和她打架。”寇白门恼怒道。
“我们也经常打架啊,昨天晚上还打过呢,那么冷的天还出了那么多的汗......”宁大官人眨眨眼说着不停。
“————”寇白门的目光转向刚刚走来的李香君。
宁致远也看到了,双手也没有松开的痕迹,而是颇为惊奇地说着,“小香君,你还没走呢...”
“你...”李香君刚刚收拾好的情绪瞬间变得极其糟糕,一瞪眼,“你再说话我就去给你偷...男人。”
宁大官人一愣,之后笑了笑,眼神怪异的很,“你若是去了,便不是给我偷男人了。”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这是宁致远的意思。
李香君感觉到这话无比认真的语气,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脸色一白,然后糯糯地说着,“你是不是想当皇帝?”
宁大官人被气笑了,还能有这么说话的,还能再直白一点吗?“小香君你是不是有病啊!”宁大官人说道。
李香君此时却是一脸认真。
“我只是不想家里夫人在拖着后退,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哥哥要把你卖了,而本公子很生气要杀了他,你却说本公子要杀了你哥哥就先杀了你,你说憋屈不憋屈!”宁致远无奈道。
“香君也只是想说,”李香君眨眨眼依旧一脸认真,“到时候能不能封我做香妃。”
............(未完待续。)
0242章 宁夏来人
北风呼啸,院内鸦雀无声。
李香君那似乎满是期盼的小眼神让寇白门一阵思索,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妃子呢,好像不能用自己名字来取...好苦恼...
“别捣乱了。”宁大官人一愣之后无奈苦笑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要造反了,你不是真想给皇上当妃子吧。”
“香君你听好了,本公子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宁大官人又一脸严肃说道。
............
紫禁城中,崇祯收到了宁致远大老远从金陵写来的请辞宁夏巡抚的陈词,大意就是自己已经在金陵安家落户了,这还是他的故乡,希望皇上可以给他换个职位,至于刑部尚书,爱给谁给谁。
崇祯闻言大喜,但总归是要矜持一下的,于是留而不发,等着宁致远继续上表,而眼下他的事情还在盯着那几十个示范县,若是能取得好成果,那可就万事齐聚的了。
而温体仁在上台紧跟着崇祯的步调,指哪打哪,然后安插上自己的人,所以一时朝堂上威望无可比拟,让崇祯很是恼怒,这不还是和之前一个德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派系而已。
宫中侯方域望月长叹,眼神十分复杂,身上穿着一身让他恶心的宦官服饰,但也是无奈,这些日子他受尽了白眼与嘲讽,之前的一些好友也不屑与他为伍,因为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强抢诰命的色中饿鬼,还未得逞便被宁致远踹了子孙根,随着宁致远的威望愈大,他的待遇就越差,当初来京城的熊熊壮志早已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自求多福,但这也没能让他放弃治疗进宫来,他还有尊严...关键是李聪劝诫他的一席话,周道昌,消失了,田家被阉掉的那个儿子,也消失了,张溥,他娘的出去做官也消失了...这他娘的还给不给他活路?
于是让他进宫,没准得到皇上的信任还能报仇,他必然一时还是接受不了,因为他属于读书人的信念还是很根深蒂固的,然后李聪便死了,疑神疑鬼的他甚至怀疑是宁致远派人杀死的,再然后...国舅惹了他,也被他弄死了,他坚信这是宁致远的阴谋,也彻底相信了死去李聪的话,他不想死,咬咬牙便进了宫。
他不会忘记崇祯当时似笑非笑的眼神,但依旧给了他一个文书太监的职权,做崇祯的私人太监是没指望了,而且私人太监也不见得逃得了好,偶尔几次惊鸿一瞥见崇祯都是老做到半夜,半点正事不由人,谈什么报复?
与此同时在大明若干个小县城里,意气风发的县太爷推掉了所有的孝敬准备收取赋税,对于自己的第一份事业,他们激情满满,同时热情澎湃,然后...第一步应该干嘛?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这事应该...派人去做,而且那些下属正在收税的过程中,才明白原来没自己什么事,这可不行,去收粮的地方看看......新任知县姚杰便是这样。
大明的税收制度在开国之初分为上中下三等,意思是富裕人家要多缴税,后来慢慢的也就一视同仁了,因为可操作性太大了,何况现在正值西北天灾,所以税收调整变为了十税二,收税的制度当朝太祖朱元璋为了防止官府鱼肉百姓,于是实行了以民管民的制度,意思是把一个县划分为若干区域,然后每个区域由当地名声最好的富户收粮,成为粮长...这难以避免也成了潜规则。
秋收之后,副粮长便挨家挨户通知里长带着百姓们来上税,然后官府派来人监督,一个粮长每年的税收任务在数千上万石,具体视周围的百姓而定。
百姓们将米倒在斛里,然后粮长们一踢,让百姓们再补上,收粮完成,地上的便是那些派去监督的文书和粮长的了,姚杰看着这一幕颇为好奇,这是所谓的踢斛淋尖,因为是读书人,也很早便中了举人,所以他没有纳过税,但这样那些百姓们似乎习以为常,姚杰也没有站出来,不能一下子把手下逼的太死,他今年的任务是把税按量收齐了,反正该收的还是收上来了,这些恶习以后再改善。
晚间,他来到了粮仓看着自己今年的赋税,量倒似乎是一点不少,但为什么新米变成了旧米?姚杰大发雷霆,下令捕快将看守粮仓的吏员问罪,吏员哆哆嗦嗦说出了粮商以旧换新给差价的事情,有些无辜...“大人,下官给你送了银子是你不要的,还有着衙门捕头捕快,司吏典史,那个没收银子,为什么单单抓下官一个?”满堂捕头和一旁记录的师爷满脸堆笑......
怎么着?把我们都抓了吧大人!那银子还给您备着呢!
姚杰无力坐在公堂之上,看到了天是黑的。
此时此刻,很多地方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有的随口报个借口,田间大水,收成锐减,于是粮食甚至被截下几成,再上报到府里,同样如此,再上报到省里...于是崇祯收到的赋税与往年相差无几,详查之下发现...根本详查不了!
收到的那些自己指派的各路县里信件的反馈和本县的税收具体数额,在和自己手中的这份详细数据对比,找到了那个县...数额相差了几倍,崇祯气血攻心,然后许久缓和下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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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宁大官人递上了第三遍辞呈,依旧被引而不发,于是宁致远继续写上了第四遍,反正谁当宁夏巡抚那地都是他的,就是这么霸道,所以谢谢更健康嘛。
而洪承畴终究是试探着向宁夏寻求帮助之后没有被搭理,他很委屈,知道自己再没有助力的情况下想要搞定甘肃那群人是不靠谱的,整点简单的吧,陕西本土还乱着呢,马上也要过年了,过个安分年吧。
于是洪承畴在崇祯四年最后这两月以雷霆暴击的姿态谈拼了陕西的反民,斩首近万,再次用他残忍的手段证实了,我洪承畴不是不能打仗了,而是...以前对方太厉害了。
山西比陕西那还要激烈,曹文昭真是发飙了,面对三十六营部队的分兵,他上去就砍,当然一直是追着王自用,然后两个月内让王自用损失数万人,兵力锐减至一半,...虽然还是曹文昭的五倍,但曹总兵不怕,继续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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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四处洋溢着一股过年的喜庆气息。
“夫君啊,你看我这件衣服漂不漂亮......”李香君有些忐忑地问道,自然不是去剪公婆,她的公婆宁致远自己还没见过呢,只是几女要从宁夏来了,李香君是唯一没有见过众女的,难以避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是最漂亮...”宁大官人认真看了看沉吟片刻后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那香君应该穿什么...?”李香君眼睛一亮问道。
“香君...不穿衣服的时候最美。”宁大官人哈哈哈笑了起来。
李香君羞红着脸恼怒地瞪着他,后面洛凝不明所以也和她的小姐一起在瞪着宁大官人......
“夫君,玉儿的来信...让你猜猜都有谁来了。”柳如是露出两只可爱的小酒窝说道,眉头一眨一眨。
“...不是都来了吗?”宁大官人一愣,应该是都来了吧,“难道玉儿没来?”宁大官人语气中有些遗憾,自顾自说着,“她都和她姐姐一起呆了那么久了,不知道夫君很想她吗,你们几个一起躺在床上多可爱啊...”
柳如是羞红着脸嗔怒地用小手拍打了宁致远胸口几下,“玉儿当然来了,她是问你还能猜到有谁吗?”
“这就好...那这样啊...”宁大官人松了口气,“陈彪嘛!那大老粗肯定也来了,是吧?”
“————”
两千人的队伍护着一辆马车徐徐赶来,领先一人真是陈彪。五百骑兵和一千五百步兵,也是为了不暴露太多的实力。
这个汉子面色黝黑了些,倒似乎是越活越年轻,憨憨的叫了声公子,眼神坚定有神,看着马车驶入了后院,然后宁致远让人安排着住处,与陈彪攀谈了起来。
“...娶了几个婆娘啊?”宁大官人一脸...关心道。
“也才三四个...”陈彪惦着脸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哦,还不错。”宁大官人点点头,又道,“是今年娶得还是总共这么多啊。”
陈彪愣了愣,然后苦着脸说道,“公子你说啥呢,你上次在宁夏我不就有五个婆娘了吗?哪还能越来越少...”
宁致远笑了笑,他严令部下不需仗势欺人,但这个世界上地位高的人总是能享有最多的资源,不管是女人还是财富,这是公理,社会的变迁,时代的进化都阻挡不了。
“行了,和我说说现在宁夏那边怎么样了。”
“哦,俺来的时候看了一下,也就是这半年又多了近五千达标的士兵...”陈彪突然一顿,低声道,“公子,咱宁夏的士兵是不是太少了啊,才十几万,咱是不是把甄选士兵的条件放松些,现在这样兵力增长的太慢了...”
宁大官人一瞪眼,没好气道,“你想啥呢,是不是还想全民皆兵把京城打下来?”
陈彪一脸无辜地笑道,“公子你说啥呢,佣兵百万是应该的啊,你看现在甘肃没了,延绥也没兵,再加上固原和宁夏,原先九边重镇咱占了四个,百万兵马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多啊,不过为啥打京城啊?莫非公子你想...”
“你再装傻本公子把你剥光送回宁夏。”宁大官人冷冷道。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公子放心,现在整个宁夏几百万人,可是只知道公子你而不知道那个什么狗屁崇祯啊。”陈彪憨憨笑道,他的心里是真的没有皇权的概念,而西北那千万百姓也没有,否则也不能说反就反。
“陈彪,我们不反大明,只是保护百姓。”宁致远看着陈彪胡子拉碴的脸,“你知道吗?”
“不知道。”陈彪笑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听公子就行了。”
“那草原那边呢。”宁大官人问着,从心里讲,对于关外的关注,他是更甚于关内,甚至他觉得,四川据说被张献忠杀了百万人也比被后金杀了好,这就是他的种族意识。
“林丹汗快不行了,”陈彪一脸认真道,“果然和公子说的那样,那些被强制收服的蒙古部落被轻易地策反了一部分,军队当场哗变,若不是那林丹汗还有几分本事,估计这会已经死了,后金已经占据了大半数蒙古,不过鄂尔多斯三部还是没能来的及与后金汇合,中间被林丹汗阻断了。”
“林丹汗已经呈现败势,...额,呈现极大地败势,所以估计明年也就能出胜负了吧。”陈彪说着。
“鄂尔多斯几部还是没有向我们投降的打算吗...?”宁致远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大的失落,后金人马现在能不能打得过宁夏还是两说,他们人数也不多,而且自己等人还有武器上的优势。
武器,说到武器,宁大官人想起了被偷偷运到宁夏的那孙元化,于是问着,“对了,那个我送过去的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
“...公子你不说还好。”陈彪一脸不忿,“那他奶奶的是什么人啊,经常就是找他一天都不见人影,那么不怕死,我去试试新枪,令牌落在家里了,武器所偏不让我进,拿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还是认死理,咱不是还可以看脸的嘛,我这张脸还有人能模仿啊。”
宁夏的武器所管制的也十分严格,整个宁夏只有寥寥三人哦有权限能随意进出,有画像还有令牌,这是防止令牌丢了。
“谁有空看你长什么样。”宁大官人一脸鄙视道,心说那孙元化到还像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毕竟废寝忘食嘛!“我是说他的能力如何,不如那炸药现在能不能炸死一个你。”
“原先那炸药威力就够打了,能炸死我俺了,那老头倒是制出了一架火炮,指哪打哪,威力...应该还可以吧。”陈彪道。
............(未完待续。)
0243章 再重逢
再又和陈彪说了一会话,这个汉子是最早一批便跟着宁致远的人,现在不夸张地说地位已经到了数百万人需要仰视的地步,他每一次看到宁致远总会想起这一点,那一个秋天,自己等人依稀是被发配到宁夏,新上司是一个半大的小屁孩,然后一天天让他们惊讶,直到走到今天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们竟然也觉得显得很顺理成章,公子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今天才只有十八岁。
“公子,你说新上任的巡抚什么时候到?”陈彪问道。
“现在肯定得明年了吧。”宁致远无奈道,“本公子可是都退了三回,现在都是第四回了,同意了还得几个月的到任时间,再这样看我不直接回宁夏撂挑子不干了。”
“这样中。”陈彪笑道。“看我整不死那个新来的...”
“还是不要...”宁致远顿了一下,“不要太过分了。”
“————”陈彪嚷嚷道,“公子是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还有李军现在怎么样了。”
“关外海岛上钓鱼呢。”宁致远笑了笑,李军上次可是给了他一个惊喜,打下了许多的外海域,现在大明的东北海域几乎都被他控制了,以皮岛为中心的模样,势头不减当年的毛文龙,再加上宁夏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经商手段,想必很快要比原先的皮岛都要强,据说在原先毛文龙在的时候,岛上达到了三四万人,尽是能打仗的士兵,就这么毁了也是不得不佩服袁崇焕的任性,所以现在后金进攻东北是毫无顾忌。
“没事就好,哈哈。”陈彪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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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就是香君小妹妹啊。”大玉儿笑得眼睛一眨一眨,然后仔细打量了几眼,叹气道,“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又被他祸害了呢。”
李香君微红着脸和各位打着招呼,被大玉儿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只剩下一个感觉,这位姐姐人很好诶,她此时颇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每个姐妹确实都很好看...
大玉儿转身又拉着商景兰去了,然后目光落到洛凝身上,眼珠转了几下道“景兰,这女孩是不是和芷儿一个模样。”
商景兰捂着嘴轻笑道,“芷儿是傻,小凝儿是单纯,不一样。”
“景兰姐姐,你刚刚喊我了吗?”周芷迷迷糊糊地喊道。
商景兰看了看大玉儿,一副你看的模样,然后笑嘻嘻走向李玉然,“玉然,你把李爷爷一个人丢在哪儿啦?”李玉然此时的相貌早已恢复原来的模样,姿色不输众女之间的任何一个。
李玉然看着商景兰没有丝毫的挪揄,有些无奈道,“那老不正经的把我赶到这儿来了,否则我还是要陪着他的。”
“李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商景兰看着李玉然绝美无暇的脸庞道,“你也不小了。”
“我自有打算,反正也已经晚了,怎么都不急了。”李玉然拉着商景兰,然后把了把脉,奇怪道,“宁公子身体是没问题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这么久了都没孩子,不应该啊...”
商景兰莫名脸红,“我...我怎么知道。”
寇白门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尽管她并多不说话也会觉得莫名的欢喜,因为这种感觉她似乎从未有过,以前在旧院,就算是大喜的日子也总是弥漫着一股无法避免地忧伤,这时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一愣之下有些气恼,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练了十几年的武功白费了,挣扎了一下察觉到这熟悉的味道,而且在这后院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人,便也不想反抗了,自己的剑呢,好像在房间了吧......
“你开不开心?”宁大官人笑呵呵问道,“你们旧院姐妹开年来就可以和她们一起回宁夏了,得好好收拾。”
寇白门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很开心,却不全是因为这个,是眼前的气氛还是身后的男人?
“她们,为什么不留在这儿。”寇白门很想知道。
宁致远抱紧了寇白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现在的短暂分离,是为了以后的安枕无忧。”
“我也要一起去宁夏。”
“不行,那样的话如是她们太累了。”宁大官人没正行丢下一句话便扑向了那边的狂风浪蝶之中。
寇白门脸色呈现为两朵不明显的潮红。
李今是冲着寇白门眨眨眼,然后笑了笑,寇白门顿时觉得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但是,我有什么秘密?今是...姐姐...
数月未见,李今是脸上清减了几分,宁大官人搂在怀里倒是觉得商业女皇的身材更加丰满了。
“今是夫人,真是辛苦你了。”宁致远颇有些心疼地说道。
李今是昂起脑袋,“夫君怎么数月不见越来越酸了,今是和你说啊,我来之前算了比帐,从今是到宁夏后,现在已经赚了伍佰万两银子了,这还是红薯种等着年后再造势,让他们没有时间细究,明年一年,就天下第一庄和原来田家的店铺,今是可以赚到两千万两。”
“这么多...”宁大官人本来稍稍尴尬,但片刻后这尴尬便被这巨大的数目给掩盖了。
“还好了,”李今是谦虚地说道,“其中十之一二是海上的收入,都是夫君的士兵太厉害的缘故,还有一千五百万两银子那可是几乎是整个大明稍稍出色的商人都在帮你赚银子,天下第一庄的分成,...说起来还是夫君你的关系...”
李今是突然有些颓然,哭丧着脸说道,“夫君,今是就是说嘛,我李家先祖奋斗了到现在才每年数百万两,但是一成为皇商这银子翻倍的来......”
“今是...”宁大官人哭笑不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今是你要知道,皇商也就能翻两番,但你可是让收入翻了好几番,要知道支出也是多了很多。那些士兵还是你在付军饷,可比以前的伙计高多了...”
“还是你在付军饷。”李今是皱皱眉道,“这都是你的钱。”
“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宁大官人杵着自己坚硬的某个部位说道,觉得李今是时常这样撒娇卖萌有益于夫妻双方的身体健康...让人想把她就地正法。
宁夏现在商业收入确实是十分恐怖,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因为现在可不像后世那么发达,花费无非就是衣食住行,其中衣食更是重中之重,而现在天下第一庄的侧重点就是在这儿,尤其是衣服这一块,赚了整个天下一大部分的钱,而且关于食上面红薯也是异常的给力,所以两千万两绝对不是梦。
还有愈发呆萌的周芷和愈发可人的顾横波,让宁大官人看到便很想扒光衣服揉捏一番,他依旧记得那个夜闯营帐还能睡得安稳的小妞和一脸媚态落落大方的青楼头牌...
还有...李玉然,宁大官人一本正经地笑了笑,可是耍不出什么流氓来,他此刻眼神有些发愣,宁致远早已不是什么小处哥,也早已发现了这个美丽异常的陌生又熟悉女子,却没有第一时间打着招呼,显得太过刻意。
“我长得好看吗?”李玉然露出迷人的笑脸从容地问道,女孩看着宁致远的模样此刻有些得意。
“好看。”宁大官人在一本正经地笑了笑,“果然这才是然然你应该有的模样啊...”
“什么意思...”李玉然俏脸疑惑道。
“以后再告诉你。”宁致远说着让众女进了屋,金陵的冬天不如宁夏干燥寒冷,却是一种骨子里的寒彻骨。
大玉儿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待会给你一个惊喜。”
............
众女打扮的严严实实带上若干护卫出去逛街,金陵和宁夏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繁华,对于众女来说都很好奇,尤其周芷这个一直在边境长大的呆萌女孩。
大玉儿没去,她与寻常女子确实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寻常的食物吸引不了她,此时她就与宁致远缩在房间里,没有什么玩物时代,两人只能在下着跳棋。
“玉儿啊,你说的惊喜不会就是你自己吧,你要一个人偷吃?”宁大官人眯着眼盯着大玉儿高耸的****,觉得那儿似乎已经不比商景兰小了,“夫君可确实很满意。”
似乎是错觉,大玉儿竟然脸红了,宁致远眨眨眼睛,果然是错觉,大玉儿脸色波澜不惊地在走着下一步棋。
“也不算是什么惊喜吧,就是一个消息,姐姐她回去了。”大玉儿顿了顿说着,脸色有些悲伤。
“————”
“海兰珠她真的回去了?”宁致远笑了笑,他的大脑可是很清醒,“现在后金在草原上一家独大,林丹汗被打的节节败退,现在回去只有嫁人这一条路,你是当你姐姐傻还是夫君傻?”
大玉儿挺了挺胸,然后平静地看着宁致远,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用眼神中的坚定在诉说着真相。
”————”
“玉儿你的****肯定变大了。”
大玉儿:“...晚上你就知道了。”
宁大官人被呛了一下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道,“不管真假,她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这是夫君好早之前就说过了。”
“但是就是混蛋你逼走她的。”大玉儿有些闷闷不乐,妩媚而张扬的绝美脸庞上有着一丝苦涩。
“和我有什么关系。”宁大官人不承认,本来就是没有的事。
“姐姐喜欢你,你又不理她,她失望之下就回了草原。”大玉儿说道,然后又一脸期盼加可爱,“混蛋你去把姐姐追回来好不好,大不了这盘玉儿让你赢嘛...。”
多变玉儿果然多变...
“你让夫君跑几千里把你姐姐追回来就这一盘棋?”宁大官人乐了,心里怎么感觉有些不痛快呢?
“那就让我和姐姐一起嫁给你好了。”大玉儿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本来就是我的了。”宁大官人霸道地说着。
“那就让玉然和姐姐一起嫁给你。”大玉儿脸上一喜。
“玉然也不是你的。”宁大官人笑了,有这么卖自己卖闺蜜的吗?
“那你把姐姐追回来以后玉儿再在科尔沁部落找个妹妹或者小侄女嫁给你好了,还有我姐姐。”大玉儿眼珠一转说道。
“不不不,玉儿你至少再帮夫君找十个。”宁致远满脸堆笑。
“你,十个就......”大玉儿说着突然脑袋一垂,丧气地说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宁大官人笑了笑说道,“因为我的玉儿从来都骗不了夫君。”
“————”大玉儿眨了眨眼睛,然后脸上的感激之色顿去变成一脸恍然,“夫君,你老实说吧,说这么好听的情话想让玉儿晚上用什么姿势...?”
“————”
“玉儿先出去了,呀,如是她们怎么走的那么快啊...”大玉儿说着快步走了出去,然后房中一位与大玉儿相貌有着几分相似,同样绝美气质却完全不同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是海兰珠。
海兰珠脸色有着短暂的复杂,然后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慢慢走到床榻边坐着的宁致远跟前,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确切脚步声,宁大官人面前出现一个婀娜弥漫的身影,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
“宁致远...”
宁大官人一迟疑抬头看着她,他和海兰珠算是认识了两年,但是对方好像从来是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海兰珠用尽量轻柔的声音说着,脸上再度出现复杂,不同于以往她的每一次发声。
宁大官人看着海兰珠陷入了沉默,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想要占有的女子,完全不同于柳如是的感觉。
第一次他是抱着善意去沟通,然后险些被刺杀,若不是海兰珠身手不强而自己那时会几招,怕是要被挟持,情有可原,但宁致远一直不认为可以原谅...
............(未完待续。)
0244章 悠闲
窗外开始在下着雪,望着这一幕的宁致远脸上勾起一丝弧度。“你喜欢我?”宁大官人眉角带笑,似乎在疑惑着理由。
“兴许是被关的久了,周围又只有一个男人罢,喜欢便喜欢上了。”海兰珠再冷言道,身上异域的服饰包裹着她傲人的身材。
“其实你知不知道,对本公子而言,你其实很有诱惑力。”宁大官人收拾好床榻矮桌,“从刚见面开始就是。”
“那又怎么样,”海兰珠似乎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性格,冷冷说道,“那时候我讨厌你,就这么无故被你捉起来了,杀了我那么多族人,你指望我在床上还能多配合你!”
“所以本公子也一直认为,对于你这种女人,必须要用强大的实力来征服。”
“你不用征服,把我关起来两年就可以了。”
“————”
“你这样一直都不说本公子的优点,让本公子怎么相信你喜欢我,难道就是因为旁边一个男的都找不到,竟然这样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本公子帮你找就是了。”宁大官人恼怒道。
“我喜欢你你就喜欢我吗?”海兰珠展颜问道,然后尽解了自己的衣衫,全身的衣物滑落在地,一具****的雪白的身子出现在了宁大官人的眼前,匀称的身材,高耸的山峰...
宁大官人只觉得天昏地暗,气血上涌...然后一脑袋躺在了床上,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下体某个不老实的部位不自觉挺立起来,躺着的此刻显得极为显眼。
宁大官人也察觉到尴尬又坐了起来,海兰珠的身体依旧是让他****焚身。
“现在你相信了吗?”海兰珠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你不是要征服吗?我已经被你征服了。”
宁致远脸色开始涨红...涨红,然后一个猛冲将海兰珠抱在怀里压在了床下,四目相视中,海兰珠冷清的脸色逐渐变得微红。眼神有些羞怯却也毫不闪躲。
宁大官人注视了片刻然后邪笑着把嘴印了上去,冲着海兰珠的小嘴咬了上去,四唇相触,宁致远觉得自己在吮吸着一块诱人的棉花糖,然后双手也攀上了某处...
这应该是海兰珠第二次接吻,也是第二次与宁致远接吻,她想起第一次被强吻时的屈辱和这次的被吻的享受感,果然身体的感觉是会随着心灵变化而变化。
“现在被征服了吗?”良久宁大官人松开了海兰珠的嘴唇问道,女人脸上浮现出动情的红色。
“身体上...可是还没有。”海兰珠挺了挺胸说道。
“那就继续...”宁大官人含含糊糊地说着,然后脸庞移到了女人胸口处,张开嘴含住了一颗粉红色的蓓蕾,身下这个女人确实是熟透了...自己的衣衫也是逐步减少...
海兰珠额头上流淌着豆大的汗滴,脸上两抹亮丽的潮红,然后感觉到下体那一阵的异常疼痛,身体一紧,使劲搂住宁致远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前...
............
“现在身体被征服了吗?”看着床榻上一处鲜红,宁大官人抱着全身无力的海兰珠问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现在蒙古十二岁女子嫁人的时代,这二十多岁的处子多么罕有,而且这可是...另一个时空中皇太极挚爱的女人,宁大官人觉得对男人来说,女人只要足够漂亮无公害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上床,之所以有原则,无非就是对方不够漂亮。
“我若是不来投怀送抱,你会不会这么做?”海兰珠有气无力地问道,被破了身子语气似乎还没有刚刚温柔。
“不会...”宁大官人果断道,“本公子都和玉儿她们说了几次不会收你,做男人可不能出尔反尔。”
“就这个原因...?那你喜欢我吗?”海兰珠任由宁致远的手在她的胸前肆意施为,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对你来说这个很重要吗?”宁大官人笑着,然后伏在海兰珠耳边轻轻说道,“如果这次你没来的话,那本公子下次回宁夏一定会偷偷吃了你...”
“现在倒好了,你这次过来,如是她们肯定都知道了,本公子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了...”
“————”大玉儿毛手毛脚地进了房间,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床上的场景,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
“玉儿,过来给夫君泄泄火。”宁大官人喊道,“要不你姐姐受不了晚上就要打你屁股了。”
“————”大玉儿笑着眨眨眼一蹦一跳地往床边奔去,多变玉儿现在卖了自己姐姐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
金陵街道,人声鼎沸,繁华似锦,此时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
众女也知道自己一群人在街上该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但出来逛街也不能就那么缩在轿子里,所以声势着实是浩荡,还有着明里暗里的侍卫在护着,那姿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哪家的女眷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成群的出来?
“景兰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顾横波有些怯怯地看着四周,“这群人的眼神好奇怪,一点都没有宁夏好。”小妮子不太适应这份注视,商景兰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们平日里出来都是几个人一块,哪像今天这么夸张,但无奈商业女皇正颐高气使地走着,一点也不觉得怪异,只得苦笑着说道。
“媚儿,这儿怎么能和宁夏比呢,宁夏卫谁不知道我们是宁郎的夫人,而且也是习惯了,但这群人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香君妹妹,你还是带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吧。”李今是拉了拉自己头上那个酷酷的蒙古兽皮帽道,很喜欢,这可是她仿着大玉儿的帽子做的,明年就可以在大明售卖了,她的心可没有那么大,被人指指点点不在意可还是在乎对自己夫君的影响的啊,虽然...宁致远的名声一直很独特。
况且这街上也就这样了,在江浙长大的女孩并不多么稀奇,让人享受的只是这个热闹的气氛。
“就快要到了,各位姐姐,香君带你们去逛青楼。”李香君嘻嘻哈哈道,心里想着这么多姐妹,今天那床睡得下吗?
众女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去处去,只是就是想出来看看,总不能出宁夏一趟就只是滚滚床单吧,这样似乎不太好。
媚香楼,卞玉京见了一群女孩,着实愣了愣,然后听着李香君的介绍才缓过神来,这么一群女子要是放在青楼...就算是一个破门小院都能立刻红火起来吧...她觉得自己想歪了,不知不觉就侮辱了宁公子的家眷,于是在心里反省着。
卞玉京特地注意到了一下顾横波,因为同是青楼女子,她也听说过这个出道了两年的妩媚女子,但此时所见不禁开始怀疑,摇头想着果然这是三人成虎,这分明就是比香君还要单纯的一个小姑娘,虽然长的确实是有几分媚态。
“香君,你们这么多姐妹一起出来,宁公子他都不与你们一块吗?”卞玉京笑着问道,落落大方,没有丝毫露怯,心中也确实是有些失落,很多时候她都想和宁致远好好交流交流,不求每天都来吧,但那位大官人从数月前刚来金陵之时来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来过这儿。
以往这个时候,李香君也会说上一堆话,诸如什么在看信,看地图,沉思,不过也确实是这样,宁大官人将大明情况反反复复了解了许多遍,那地图更是翻来覆去写写画画,因为他从不认为古人是傻子,虽然营养有些跟不上,但是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必须要计划周全。
而此时李香君脸颊一红,玉儿姐姐在临出门前那么明显暧昧地的动作让她有些不自主想歪了,其实她也并没有想歪,只是将事情想得更加纯洁了一些。有些吞吞吐吐道,“夫君啊,他也从来没来过啊,对不起卞姐姐,我又没能把他带来,”
此情此景脸上的红色依稀变成了愧疚的表情,李香君心里在为自己的机智摇旗呐喊,让卞玉京却有些懵了,红着脸没好气道,“小香君今天吃错药了,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说什么傻话。”虽然她是有些期盼吧,但是当着这么多位宁公子夫人和这两只萝莉的面说话能不能委婉点?
“这位妹妹,你这首词真是不错,这么好的词为什么没有流传开来...不会,想必也是我孤陋寡闻了吧...”李今是眼睛一亮看着那张墙上挂着的题诗说道,曾经她可也是饱读诗书,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妙处。
“这长相思也正是宁公子所作,便被...玉京表了起来。”卞玉京此刻有些窃喜与忐忑,依稀有种偷情被抓的紧张感,喜悦在于这首词他的夫人竟也不知道。
“夫君做的?”李今是一愣之后也是笑道,“写的真好。”
卞玉京很仔细地观察着这群女孩之间有没有着勾心斗角和明争暗斗,似乎是没有,听香君说她们也是今天才来,但似乎香君好像和她们的关系已经很熟悉了呢?
不管怎样,这么多容颜出众的女子站在一块,让卞玉京有种极度的不自信,她已经把宁致远作为她的佳偶,有着喜欢与崇拜,或许也有那么一点世俗,而在宁致远心里却似乎没有她的存在,否则也不至于数月都不来一趟...
也是,那样的男子身边应该有无数的女子趋之若鹜吧,眼前这多少位绝色就是明证,而且风姿各不相同,一看便不像普通女子,至少容貌惊人......
而她卞玉京,想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似乎在他眼中不以为然,喜爱诗词也只是俗人一枚,她沉默着,对自己的信念有了些动摇......
佳节临近,远行士子多数归乡,但青楼似乎热闹不减,近日来每夜的赏梅赏月,高雅诗会连绵不断,这点上宁夏却是比不上的,所以卞玉京也是忙碌不停,半下午的十分,李香君便领着众女回来了,然后看见了脸色红润的大玉儿。
“玉儿,你没事吧。”李今是眼神怪异地说道,潜在意思是你一个人能行?
“...玉然在里面呢。”大玉儿笑眯眯地说道。
“啊...?”商景兰捂着嘴惊讶了一声,她有准备,也有想法让李玉然也嫁给宁致远,商景兰也没做什么,看着两人的相处也只是顺其自然罢了,但这么快吗?于是连忙问道,“玉然在哪,我要去看看...”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和...急切,有点幸灾乐祸,她就是看看李玉然在床上的表情,一起长大的两个女孩啊,李玉然微冷的性格让她想入非非,想再多还不如去看看。
“在玉然房里呢,景兰你可以偷偷进去然后吓吓他们...”大玉儿笑着鼓励道,这样的商景兰也是少见。
“...嘻嘻,景兰就看看,不说话...”商景兰笑道,然后寻迹而去。李今是看看大玉儿,又看着商景兰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疯女人变得更疯,知书达理的景兰也变成疯丫头了,就本女王还在还在保持本心...
商景兰当然只是看看...所以她毅然推开门,脸上带着略微得意的笑容,然后...看见两人在椅子上坐着,然后李玉然在把着脉说着话,“你怎么还没让景兰怀上...”
商景兰羞怯不已,口不择言,“你们怎么还穿着衣服...?”
李玉然眨眨眼,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不解,“把脉也要脱衣服吗?景兰你和我一起向爷爷学了十几年医术,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商景兰红着脸羞愧遁走,从明天起,她还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书香文艺的商景兰......
商景兰走后李玉然紧接着俏脸不可避免地红了,然后宁大官人的被把着脉一只手抓住了李玉然的玉手,懒散地说道,“然然啊,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本公子活不长的了。”
李玉然黯然点了点头。
“那你还喜欢我吗?”宁致远道。
李玉然黯然点了点头。
“其实景兰说的也对,那种事我们早晚都会经历的。”宁大官人又道。
............
“你想要我就给你,玉然才不会投怀送抱。”
“...没事,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记得我说这才像是你本来的模样吗?”
“记得,你就是上午说的,本大夫记性没有那么差。”
“那本公子再告诉你,这确实才应该是你原本的模样啊,因为,本公子怎么会对原来的玉然动了心,岂不是本公子的眼光有问题,所以,原来的玉然本来就应该事极美的...”
“————”
“玉然啊,难道你就不感动吗?”
“玉然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未完待续。)
0245章 崇祯五年
这几天的日子对于宁大官人来说便是在快活不过了,全大明也弥漫在一种节日的心情当中,该打仗的也消停了,至于李香君担心的床够不够大的问题...这个就是白担心了,宁致远早有准备,大团聚的日子,怎么会让那位夫人独守空房?
...海兰珠确实是独着了,虽然自愿被宁致远拱了但还是不想陪他那么淫.乱,而且身体多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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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个年一直到上元那天氛围才开始渐渐淡去,富贵清闲人家是如此,富贵不清闲地都该上任了,何况是山沟的那些大老粗,但曹大总兵着实很负责,在除夕刚过便突袭了王自用的老巢,弄得鸡飞蛋打的一片,让一群劫匪觉得特委屈,至于嘛,我们不就是造了个反,那年头谁不造反啊,要这么紧追不舍吗?
曹文昭同他的行动告诉他们,有必要,很有必要,而且这次还不只是王自用一营受创,曹文昭兵分多路,四管旗下,又竟然每一路都让他打赢了,民兵们目瞪口呆之下看着剩余不过一半的人马,终于再次心慌了,不想再和这个大老粗这么硬抗下去了,陕西也待不下去了,彻底跑远点吧。
王自用考虑了一番,自己还是去河南好了,而作为曹文昭来讲,现在的劫匪都是比他还笨的农民,唯一出名的就是现在这个被他追着的紫金梁,还这么好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
崇祯还是不得消停,因为甘肃还在反贼的手里。
还有宁夏现在果然也不听使唤了,他有劲没处使去,俨然成了另外一个辽东,辽东依稀现在几乎变成姓祖的了,祖大寿的祖,这宁夏又该是姓什么?
宁致远给他的信里有意无意说道自己在宁夏只有自己刚刚去的一千多人,还死的差不多了,后来又招了几千人,这是自己的嫡系人马,而其他的几处参将自己都不熟悉,对自己也不太友好...具体的就这么多,其余的留给崇祯脑补。
他自然是一派胡言,崇祯也不是没头脑的全都相信,但以他的智商也不是没头脑的全部相信,只是真真假假他实在分不清,也不能一刀就把宁致远砍了啊,两人感情现在还好着呢。
其实崇祯这个皇上当的也是憋屈,对军队的掌控力也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所有能打仗的士兵都是将领自己招来的,偏偏他不以为意,而辽东那地,虽然他的指令不太管用,但也是能指示的动的,像这次的山东叛乱...
但宁夏算是什么鬼?里面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崇祯都不知道,派出的探子只是回信很好,有了红薯这种东西他当然知道很好了,而且还有自己面前这封来自宁夏的书信。
这是他下旨之后被婉拒的回复,大致上意思就是,我们这儿曾经只剩下了几十万快死的人,数万拿不到军饷的士兵,那个时候你崇祯在哪儿?后来宁大人来了,救了我们全城人,救了那么多的百姓,打死了数万的外族,日子慢慢好了起来,有了自保之力,现在你来指挥我们,有没有改错,脑子有泡吧!
别说是你,就算是宁致远也得和我们好商好量,我们去打仗还给我们补贴,你他妈不给钱让我们去卖命有病吧!
崇祯沸腾了,气炸了,无奈了,还能让洪承畴再去进攻宁夏不成,再打下来粮食都不足以支撑了,想起今年秋收的粮食和那些官员反应的赋税情况,皇帝陛下都快疯了,而不管这封信是不是宁致远的意思,他都要表现的不是宁致远的意思,然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到了宁致远的第五个辞呈,崇祯终于批了,通常情况下只是第三个便被允许,宁致远写了五遍,显示了朝廷对他的极度器重和宁大官人意图离开宁夏的坚定决心...
宁夏巡抚崇祯也早已物色好了人选,反正满朝官员有点资历都是成帮结派,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希望宁夏那地还可以治疗一下,希望宁致远还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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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官人这一日在每晚大发雄威,然后在李今是和玉儿体内留下了许多的子子孙孙,白天也时常到了海兰珠那儿去,前前后后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众女的身体也不见有丝毫动静,懂医术又变成淑女的商景兰百思不得其解,李玉然绝美的面庞上更是有些担忧,宁致远若真是有问题,那他们宁家便真的要断后了...于是每日都在想着怎么配出能让女人更衣受孕的药,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宁致远情况的女子,更知道看不见的病才是更糟糕的,若是一眼可以看出宁致远不能生育的毛病那还有得治,现在不就和他的病一样无解了...
她心里比宁致远还要着急,虽然这些天与宁大官人什么也没发生,宁致远也和乖巧的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来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月的精神恋爱,只是偶尔碰碰小手,她很满意。
宁大官人自己也有些忐忑,倒不是担心若是自己没有后代该当如何,而是忐忑怎么自己这身体一身的病,后来听着商景兰的建议不太在乎女孩的年龄试了试,然后时间没过去多久,李今是她们便要离开了。
李今是和大玉儿自然是要离开的,可人的媚儿也要回去继续发扬她顾家的纺织大业,技术这一门,总是要不断进取才会不断进步,周芷则是直接说想她爹娘...
所以之前是什么人来,现在便是什么人离开,海兰珠一直不是一个任由宁大官人拿捏的人,所以即便在床上被弄得四肢无力也绝不松口,李玉然则说,她要在宁夏等着宁大官人回去,让宁致远着实感动了一把。
而这次出发则是远比来时的壮观,因为带走了整个旧院的上前女子,不是每个女子都像寇女侠那般来去如风,所以长长的一列马车让人心生感慨,寇女侠一席白衣地看着自己的姐妹们上车,目光有些出神,宁致远搂着她的细腰她也似乎没有发觉。
那一众女子中远远走过来了两位,然后寇白门的眼中逐渐出现色彩,扭头看着宁致远脸色似乎有些羞红。
“宁公子,妾身在这儿多谢公子。”一病态女子在另一女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行礼说着,语气让人怜惜,还是这病态女子的姿色较另一女子更为出众,让宁致远有些惋惜如此美人只怕也是有着不幸吧,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像寇白门保护自己。
而这女子眉眼之间竟与寇白门有着几分相像,只是给宁大官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宁致远听闻后摇了摇头笑道。
“举手之劳,两相裨益,本公子把宁夏建设起来总是要尽量让那儿男女平衡吧,何况还的了这么一个美人。”宁大官人毫不避讳捏了捏寇女侠的脸蛋。
女子瞥见寇白门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捂嘴笑了笑,“男女平衡,公子说话倒是有趣,但公子已经不是宁夏巡抚了,我等姐妹是否...”
“姑娘尽管去了便是,宁夏不管是谁当巡抚都改变不了什么。”宁大官人瞥了寇女侠一眼,淡笑道,“毕竟你们可是白门的娘家人,若是骗了你们她不让本公子上床可就不好了...”
上不上床不是你说了算?本女侠拒绝过吗?寇白门有拔剑的冲动,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拿剑,有些颓然。
女子一愣着又说笑了几句然后告辞离去,然后寇白门看着女子的背影淡淡说道,“她是我姐姐,温亦。”
“噢...!”宁大官人恍然大悟,“本公子还说呢,白门不是说岳母死了嘛,原来是姐姐啊。”
“她有这么老...?”寇白门不高兴了。
“本夫君的意思不是说白门你年轻嘛...”宁大官人道。
寇白门小跑着似乎有什么事,然后宁致远看到了海兰珠在盯着自己,摆了摆手人家却把帘子放了下去,宁大官人却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早该知道的海兰珠似乎只是活了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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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宁致远看着快要上车的李玉然,然后拉了一下把她抱住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这一个多月却是从来没有的。
“...什么事啊?”李玉然一下子趴在了宁大官人的胸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羞怯,眨眨美眸说道,似乎有些欣喜。
“...噢,”宁致远笑了笑,觉得有种新鲜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有她们的身体...”
“...这件事寇妹妹已经说过了,”李玉然笑了笑,脸上绝美,然后低声说着,“她还叫了我姐姐...”
“啊...?”宁大官人嘴巴微张,心里吓了一跳,难道这寇女侠也是什么时候穿越来的,还会叫姐姐了,“白门也让你给珠儿看病了...?”珠儿是宁大官人对海兰珠的昵称。
“不是啊。”李玉然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些旧院女子的,原来是玉儿她们啊...姐姐她身体不舒服嘛?怎么不自己和玉然说啊...”
“那事怎么和然然你说,她在床上没有精神...都不好意思嘛。”宁致远坏笑着一本正经道,李玉然听着也微红着脸点点头,想着这还确实是个难以启齿的病,得问问是寻常都没精神还是只是那时候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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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的队伍还是走了,宁大官人心中万分不舍,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他希望海兰珠的事情是自己虚惊一场,还有...这一行人走在路上不要遇见民兵。
现在民兵被打的节节败退,除了山西那儿,陕西通常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大型部队,但也保不准突然集结起来的人,因为这百辆马车只有两千人守护就连自己也想抢上一波,不过不要紧,只要不是碰上几十万的人,那就没事。
宁夏换巡抚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在宁大官人之前两年换了十几人任,但此时和宁致远搭上关系的事可就算大了,他现在可是寒门子弟的标杆之人物,而宁夏此城听得过往商人的传闻也是云里雾里,简直就要上天了,这么猛地一换巡抚大家都感觉不对劲,然后感觉这才正常,身为一品大员怎么还兼着地方官?实在是...不可思议,大明朝的荒唐事都让你一人做了!
要说这新任巡抚,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但此时托着宁大官人的福连带着他的履历也被翻了出来,郑崇俭,山西人,在河南府当过武官,济南府当过文官,京城当过朝官,右俭都御史,履历干净漂亮,嗯...这有个屁用,因为满朝都是这样的官员,履历一个比一个漂亮......
但不管怎么说,宁夏巡抚是真的换人了,全大明皆知。
宁大官人淡定地在金陵混着日子,然后重新拯救了数千流落风尘的女子,因为她的举动,秦淮河边的船舫消停了,原先旧院女子去了宁夏,所以这旧院也就被腾了出来给她们使用。
这些女子初期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但还是忐忑地接受了,然后日子也过得不像之前那么飘零,至少走在秦淮河岸,再没有那种张灯结彩的花船,里面的女子在庆祝着新年,然后还要倚首眺望有没有客官,再没有那光着脚踝在秦怀水中开心扑腾的风尘女子......
辛苦世上可怜人,宁大官人看着这欢快的一幕总是会悲伤,现在她们变成了在家可归,然后脸上时常诉说着自己悲惨身世的女子,世上向来最惨痛的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被掩饰的。
随着春节一过,李今是去年准备好的红薯种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贩卖,这无疑是崇祯五年最声势浩荡的活动,李今是也是贯彻了宁大官人的思想,做生意而已,不用管崇祯怎么想,因为他自己什么都不想。
............(未完待续。)
0246章 宁夏宁夏
崇祯对着这个确实什么都不管,就算他极其眼红,也落不下面子直接开抢,因为他是崇祯,另一个时空大明大军围京,崇祯拿不出银子,于是一把辛酸泪地向众朝臣诉苦,让他们捐钱,结果筹集了万余两,而李自成进京随便一抢,数千万两,这种事让人唏嘘不已,而且,宁大官人觉得,如果崇祯这次转性子了要强抢的话,那他可以直接反了。
原先李家和田家的每一处商铺上都有着不少精锐宁夏士兵的存在,而且多数集结在江南这一块,只是千余店铺,就可以随时聚起数万的士兵,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土地,还在不停地训练那些佣户,宁致远一想到自己的策划就要爽歪歪。
而崇祯此时忙于政斗的同时也没有再让宁致远闲着,而是让他查起了沈家,宁大官人知道估计又是崇祯查不出什么然后推到他的头上,刑部尚书掌管刑罚可不是亲自查案。
宁致远也感觉到似乎与崇祯之间有些变了,他的心里变了,若是还未到京城之前,他抱着对崇祯的感激,所以不轻言造反,而现在,他仍是不轻言造反,但原因只是更清楚了民意,就连深爱着自己的李香君也会一时钻了牛角尖,更枉论其他人,那样自己甚至比起李自成等人名声还要差上一筹,毕竟他们可以说是吃不上饭,而自己是没事找事,想想还真有点去做农民的冲动。
一声令下抓了沈家一拨人,当然对于一般人而言,沈家是什么鬼不知道,毕竟人家低调了两世纪,而沈家被抓的一行人也是懵懵懂懂,一问三不知,于是宁致远怒了。
眼前大概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胡子,看着宁致远有些畏缩的神情,完全没有一家之长的风范。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通敌。”宁大官人一脸无奈道,“否则满门抄斩本大人可护不了你,更饶不了你。”
“大人,什么通敌...小人不知,小人实在是冤枉啊...”中年人害怕地喊道。
宁大官人一头黑线,“那本官再问你,你们沈家一年可以挣多少银子...?”
“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你是沈家族长,一年挣多少银子都不知道还敢说你冤枉。”宁大官人瞪了瞪眼说道。
“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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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没?”宁大官人翻翻白眼问着王五。
“还没......”王五一脸疑惑,“公子,这人看着就是贪生怕死,怎么打到他现在还没让他开口,可是照您的方法审讯过了。”
“哎,他奶奶的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吧。”宁大官人叹了口气说道,“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傀儡族长,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啦,而且谁让他当的傀儡他都不知道...”
“公子,您知道为什么还把他打成这样啊?”王五一脸恍然。
“哎,多读读书吧。”宁大官人无奈道,“我不打他又怎么知道,得先打了才知道嘛......”
王五一脸尴尬点头应是,这个理论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宁致远原地度了几步,然后知道了这事难办了,但不是查不出来,而是太麻烦了,当然也可能查不出来。
沈家那么大的生意,自然是有迹可循了,但正因为他的生意大,所以牵扯的关系也大,他们是实实在在的行走商人,结交的肯定不是文官,而是武将,这样才能通过关卡,上次石烈所说的能给士兵们发放军饷的收入,大抵就是这些吧...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查的,与后金息息相关,他也是极度在意的,再说还得做做样子给崇祯看看,就算最后不查也是他确实查不出来,那些官员可不是还对崇祯左欺右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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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仲明和孔有德趁着夜色连夜坐船丛登洲离开了,在城下的山东巡抚朱大典却傻了,不是因为对方跑了,而是因为对方为什么跑了?是的,为什么跑了。
孙元化巡抚确实不适合当官,毕竟是搞科研出身的,但是考科研的也有一个好处,城墙做的实在是坚固,他的专业是大炮,所以城墙做的连大炮都打不穿,朱大典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围到城里没粮为止,他预计至少要六个月。
现在六天都没有用到,两反贼却吓跑了,实在是意外之喜,朱大典大喜,上报朝廷,表功。
而耿仲明和孔有德坐着船在海上漂泊了几天,迎面碰上了熟人,原先的上司,总兵黄龙,然后一下子就蒙了。
他们本来只是在皮岛混饭吃,朝廷也不给他们发军饷,都是毛文龙自己经商挣得,日子活的也滋润,毛文龙死后,继任者的能力太差了,掌控不了局面,内部矛盾太大,就这样他们还没想着出来,只是他们在内斗的时候被黄龙带兵上岛揍了一顿,让他们听话,打得太厉害了,于是他们跑路了。
狭路相逢,黄总兵看见原来下属,也毫不客气,上前就打,想着这几个崽子在大明弄出的动静可还不小,他已经不是皮岛总兵了,驻军旅顺,但该打还是要打。
黄龙的手下军纪严明,而且装备还领先,加上控油的他们本来就发憷,于是一击即败,砸沉了大量的船只,两人狼狈而逃出生天,而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加上这些日子来抢劫的财宝就这么全部没了,而且家眷也尽皆沉入江中,然后黄总兵满意的继续会自己的领地,甚至都没有给朝廷表功。
孔有德和耿仲明带着残兵残将,内心无比悲伤,嗟叹自己这苦命的一生,到头来老婆孩子没了,金银财宝没了,容身之所也没了,现在...只能去投后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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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此时却没有多少功夫理两个正在逃命的反贼,当然,大明的反贼对他们来说也是同道中人,关键是,他正在猛攻察哈尔部落林丹汗,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就要实现他的理想。
这离间之计本来是皇太极还在攻大凌城的时候就打好了腹稿,最为一个老牌的军事家政治家,这些太熟练了。
当然了,关键是林丹汗本身下盘不稳,太过急于求成,那些部落才被收服了几个月就想着再扩张,否则再等上一两年,这计策便没那么容易成功了,但让皇太极不爽的是,这计策偏偏又是多尔衮使出来的,一张一弛之间,他便弄垮了林丹汗,再小胜了几仗,多尔衮的威望已经逐渐加深了,这样的事可不能发生。
皇太极领着两黄旗正在围剿着林丹汗,林丹汗举城死守然后还不忘搞倒后面的鄂尔多斯几部,看这势头颇有种临死也要拉你们垫背的感觉,原本已经防守不堪几部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们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这剩下的一万青壮撑不到后金把察哈尔灭了,他们已经濒临死亡了一次,现在历史还要重演,看着这封来自宁夏书信上的建议,几位首领合计了一下,终于还是全都点头了,毕竟寄人篱下可是比种族灭亡要好,林丹汗已经疯了,打包出发,开往宁夏。
这件事绝对的出人意料,至少林丹汗不会想到这残余的几个部落还能有地方可去,只剩下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万余人,而皇太极不急不慌的看着林丹汗的垂死挣扎,消耗一些也是一些。
然后画风突然就变了,林丹汗突然就发现,鄂尔多斯几部妇孺已经不见,因为在某一天,自己部落在攻城的时候,对面突然鱼贯而出数千人马,然后...扬长而去。
城中一空无一人矣,能做到这种悄无声息,要不就是去了西边的蒙古,要不就是南边的宁夏。而攻下城池的林丹汗冷静下来,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干嘛了...
因为这段时间不停地打仗,三个部落加起来的青壮已经只有万余,总人数在三万左右,或死或伤或被俘,他们一路往宁夏走着,没有人阻止,而他们也早就知道大明的烽火台已经连绵至草原两百五十里,而在更近处,甚至有着一座城墙。
因为自顾不暇,所以他们之前只是略微了解了一下,而此刻看着这奇怪的烽火台,听着上面的人对着自己等人喊着,“蒙古人,你们要是能把这烽火台攻克了,公子说就不抢你们女人啦...”
众蒙古人大怒,有这么说话的吗?心里也一阵悲苦,寄人篱下受欺负是必然的,不管真假,这个台子不撞******还真是不服气了,而且对方如此的体贴为他们准备好了挂钩和沉木。
弓箭射了一阵,丝毫没用,射到对方那个空旷处,箭矢仿佛受了什么阻力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钩子也让人挂不上,那就撞吧,怎么也得把上面那人弄下来,让他们知道蒙古人不是好欺负的,他们已经来了,也不会想着再投降林丹汗,因为他已势危,投降也是当炮灰。
下马撞啊撞啊,撞了好久,烽火台却是丝毫不动......
他们放弃了,继续向前走吧,反正说两句死不了人,见到他们的首领,怎么也要用几百头牛羊把这事解决...
周围的环境已经逐渐发生着变化,他们感觉自己只是走了不久,为了表示尊重他们并没有派斥候,但只是在马上跑了一阵,然后便看到城墙了,是的,看见城墙了,天,伟大的成吉思汗啊,宁夏城什么这么这么进了,这是怎么回事?
答案就是他们看到了尖嘴城,因为人口的蔓延,所以现在宁夏,不,汉人的边界已经扩大到了这儿。
城门大开,城墙上架着...好多好多尊大炮,亲切地请求他们放下武器,免得吓坏小孩子,而他们发现,先他们一批的人和他们的财产已经被好生的安置着,财产是女人和牛羊,已经支好了帐篷,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安。
“女人小孩和我们放羊牧马,青壮加入我们杀敌打仗。”这是这些蒙古人听到的要求。
林丹汗在跑了几个对手之后发现这群人便是到了宁夏,似乎换了一个巡抚之后这个城池变得很不错了,打不打得过不说,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打了,咬咬牙说着,“准格尔,和后金打完最后一仗我们去漠西发展,点起勇士,跟我冲锋...”
这恍然是原先科尔沁部落的准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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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官人的几位夫人到了宁夏后不久,李今是安置着这些女子,人数多了也就杂了,千余人想法不尽相同,所以有的习惯那种生活的还是选择了去青楼,没有了户籍的限制,你情我愿地滚床单或者某种交易,这便不是可怜了,又或许在某个夜晚,与某个雄性生物滚出了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更多的还是选择去学了纺织,而寇白门的姐姐,那个略显着病态的温亦,选择了去书院,李玉然给他诊断后给出的建议是出生体质变弱,只能多休息,教书也是一个不错的活,前提她能胜任的话。
几个姐妹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围在桌边吃着饭,宁大官人不在他们却也喜欢这种感觉,也显得更有人情味,李玉然早已完全融入这个集体,而海兰珠更是滚过床单的存在。
“珠儿姐姐...你是只是和...他在床上没有气力还是一般时候都没有气力...”李玉然上次在马车把过脉之后心里跳了一下,似不太正常,又似正常,像是...中毒了,因为在行路中也没有多问,现在已经回府了,可就得好好问问,否则不说他不开心,玉儿不开心,自己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海兰珠正在喝着汤,春天春笋,香嫩可口,在草原长大的她也是极感兴趣,此时却被噎着连咳了几声,她感觉自己二十二年的人生从未如此失态。
“然然啊,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那么可爱呢...?”大玉儿清了清嗓子,眨着眼睛笑道,“能把姐姐弄得这么狼狈,你好厉害啊。”
............(未完待续。)
0247 新任巡抚
海兰珠脸色难以自遏的红了一下,心说我平时偶尔是有些乏力,但也没什么时候比在床上更精神了。
“玉儿你可别笑。”李玉然绝美的脸庞皱皱鼻子,“珠儿姐姐,你得先回答我。”她没有尽早说出可能中毒的事,因为这样的气氛实在欢快到了极点。
“平时偶尔...偶尔乏力。”海兰珠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顾横波和周芷,然后望了望湛蓝的天空,不知道李玉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样啊...这样还好,若是后一种那可没得治,珠儿姐姐,你可能是中毒了...”李玉然点点头道。
“————”
“然然你说什么?!”刚刚还巧笑嫣然的大玉儿顿时脸色一变,然后焦急地看着李玉然,她是把海兰珠看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心里不由得揪的紧紧的,好不容易两个人都很开心,为什么还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玉然,你以后别受他的影响喊我珠儿姐姐,想媚儿她们喊海兰珠姐姐听得更舒服。”海兰珠浅笑着,又看了看大玉儿,“玉儿你多大了,没看见玉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吗,能有什么事?”
“就是就是,玉儿姐姐,媚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事...”
“玉儿你看你现在变得比芷儿还笨...”李今是挑挑眉笑呵呵道,周芷点头全然不觉自己也被骂了...
“然然...”大玉儿脸上呈现一抹喜色,只是在确认着,也没有一如既往地反驳着,海兰珠对她很重要,就像...那个坏蛋。
“当然啦,不过还好发现的早,不过应该也不早了,这毒应该中了十余年了,若是再过几年,没准就...”李玉然说着,“还好他发现的早,玉然待会给珠儿姐姐开服药,多喝喝就是了,排毒而已...但是珠儿姐姐你把什么饰物东西放在身边那么久了吗,那东西短时间还是没有什么害处的,反而有助睡眠,是一种禾本科药物,在本草纲目十六页就是安神草...至少有...十余年。”
“然然啊,你祖先真了不起。”大玉儿哼哼道,这个时候还介绍一大堆。
“真的吗...?玉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呢,李先祖确实...哎,玉儿别捣乱,珠儿姐姐,想起是什么东西了吧...”
这种贴身的东西本来就好想,又是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海兰珠自然是一下子便想到了,不由神色十分复杂,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做工精细地刻着龙凤呈祥。
李玉然好奇结果玉佩一看,然后嗅了嗅,点了点头,“这应该是用特殊方法炮制的,可以几十年不会失味吧,毕竟已经这么久了...不过珠儿姐姐,你也别想多了,可能这玉佩的主人就是想让你睡得好,毕竟这个方法要那么久...”
“这是我十一岁的时候姑姑送给我的,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海兰珠轻笑了一下对愣神的大玉儿说道,“她没有给你吧,有的话快不要用了。”
“玉儿那年九岁,知道这件事。”大玉儿低着头,然后又无所谓地笑道,“姐姐,反正我们现在有夫君了,不用再和她争宠了...是吧。”笑着笑着,大玉儿脸色终归还是不太对劲。
“可是姐姐,那五年姑姑真的对我很好,玉儿能保全跟她也有莫大的关系...”大玉儿有些红着眼说道,“她为什么...”她也没有在众女面前掩饰什么,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
“傻玉儿,我们现在也不会回科尔沁了,更不会去后金了,哭什么。”海兰珠轻声说道,又转移话题道,“玉然,你是怎么发现我中毒了?可真厉害...”
“不,不不...”李玉然本来看着大玉儿这一幕悲从心来,可海兰珠这一问又让她想到了那个场景,“这是他和玉然说的,让玉然回去好好给珠儿姐姐看看,所以我才往那方面想啊。”
“他...他怎么知道?”海兰珠惊问道。
“这就是玉然刚刚为姐姐的问题啊。”李玉然脸上带着笑,,“他说,珠儿姐姐你和他在床上总是没有精神...”
大玉儿也乐了,眨着眼睛把眼泪收回去,海兰珠纳闷地想着,难道真是这样?有这么异常?
............
在林丹汗备战后金的最后一战的时候,宁夏巡抚郑崇俭上任了,他此时身边随从数十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毕竟混了那么多年,心腹还是有几个的,当他走到宁夏境地的时候,被眼前这一堵墙惊着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吗?拆了,必须拆了。
迎接巡抚是一个好差事,陈彪程晨文浩一大群人争先争抢着干这个差事,看谁把对方打得最痛一个,最后还是程晨出马,谁让人家刚开始是反贼,这个名头多响亮,多野蛮,理由多无敌,弄出人命也是应该的,谁让人家...是反贼呢。
郑崇俭真不是一个庸才,虽然他的履历十分像是潜规则的,那么漂亮,但实际上,他还真是潜规则的,没办法,谁让那是一种潮流呢,但这不妨碍他真的有实力,他还是真切地立过几个功,打过几场仗得,在文官里,他很狠。
有一个迎接的武官模样的人一直在跟着他,也在向他介绍着宁夏的情况,郑崇俭从进了那堵墙,他是真的震惊了,然后武官说这还只是临时区,他热血沸腾了,不管这宁夏有什么样的猫腻,他都要掌控在手里......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群百姓为什么不来惨败本官?他问了出来,然后武官咧嘴回答是...不知道,是的,不知道,郑崇俭眼光一扫,然后几个随从会意大声喊着:巡抚大人驾到。
然后众百姓看着来人一眼,还有程晨半死不活地模样,再度将头扭过去坐着自己的事,摆摊还在摆摊,编制篮子还在编制篮子,不远处松土还在松土...
“诶,你不知道新任巡抚来了吗?”一个随从气急道问着一旁的小贩,他可是和郑崇俭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怎么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我知道啊,管我什么事,新任巡抚来了我就不摆摊啊,你们养我啊,不养我我就饿死啊,然后被你们巡抚上报朝廷当杀死了一个蒙古人领赏啊...”
“你这刁民怎么这么说,我们大人可是官至巡抚...”
“哦,原先宁大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迎接,然后人家大把大把给银子发粮食,你们只是来贪银子,巡抚又怎么样...”
“你......”随从大怒,有着强烈的羞辱感,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没读过书的...刁民?
“好了好了...”郑崇俭上前一步说着,“干嘛为难百信啊...”
“就是就是,这位爷说得多好,一看就比那个指示他们为难我们的死狗官强上百倍,干嘛为难我们啊?”小贩说着,因为郑崇俭此时没穿官服,所以此时说的有些尴尬。
“————”郑崇俭继续慢步走着,有种在寒风中凌乱的感觉,这就是被人骂了还要帮人叫好,程晨在一旁偷笑着,宁夏卫这些书生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嘛!那是小贩嘛?肯定不是啊,什么小贩嘴皮子那么溜还得了。
“我要见你们总兵。”郑崇俭进了固原强硬地说道。
“这......”程晨一脸为难的表情。
“你怎么敢这种语气...”随从怒了,然后指着程晨便不客气地...说着话,程晨眼睛一瞪,冲着身后几个亲兵道,“有人敢骂我们?弟兄们怎么办。”
“杀他娘的,抢他娘的...”身后一群人喊道。
程晨大怒,“你们这帮憨货说什么,我们现在是官兵,不是劫匪,打人就行了,抢什么抢...还不给我往死里打。”
“是...”亲兵应道,然后健步上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到在地,然后几人围着群殴......
郑崇俭脸色铁青,“你们可以住手了,我要见你们总兵!”
“继续继续,哈哈,弟兄们继续。”程晨喊道,然后脸色又是一片愁苦,“这...这个是真的不行,我们总兵还在宁夏卫呢,你要见还是得自己去......”
“固原镇的总兵跑到宁夏卫去干吗?”郑崇俭沉声道,觉得不给他们个下马威还真是无法为天了。
“我们总兵就是宁夏卫的总兵啊,谁说是固原总兵了。”程晨一脸无辜鄙视道,“我也是宁夏卫的将军啊...”
“————”
“那本官要见固原镇的总兵。”郑崇俭脸色如同吃了****一般憋屈道...这个下马威等会再来。
“这我不知道,大人说我一个宁夏卫的武官去关系固原镇的总兵干嘛...是吧?”程晨道。
“那我们去总兵府。”郑崇俭说道,这个总兵,他还真是非见不可了。
“这个可以,大人,咱立刻就去。”程晨一隐身说着,然后在前领着路,而郑崇俭的那个随从也再没有回来,躺在了原地
把人打死是不靠谱的,但应该得躺上一阵。
因为敢骂反贼的人,必须比反贼更横,否则就得横着...
............
“这位是...宁夏巡抚,你们总兵在家吗?”总兵府门口,程晨问着门口的守门的小厮。
“程将军啊...孙总兵不在。”小厮说道,很明显认识程晨。
程晨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郑崇俭,无奈耸了耸肩。
“那我们进去等。”郑崇俭听后说道,然后率先要进门,再然后...被拦住了。
“这位大人,我们总兵不在家,你还是稍后再来吧。”小厮身体阻挡在前说道。
“这位大人是新任巡抚...”程晨适时解释道,把郑崇俭的话堵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巡抚怎么了,巡抚就可以擅闯别人屋子吗?”小厮却是理直气壮一脸义愤填膺道。
“————”
“我们去这件客栈等等。”郑崇俭脸色发白,胡须都有些颤抖,然后指着旁边一件客栈走了进去,客栈名为...天下第一庄之固原酒家,宁致远的产业。
“大人等等...”程晨又出声道,一脸肉疼的说道,“大人,咱还是换一家比较好,这公子家...宁大人的客栈饭馆...实在是太贵了...”
“————”
“大人,我刚刚让你别进来你又不听,每人进去就要交五十两,小人可没钱,要知道朝廷多久没给咱们发军饷了...不我系那个大人你们当官的肯定钱多...”
“...奸商...”郑崇俭再也忍不住了,桌子一掀发怒道,他有六十多个随从,要交三千多两,就算他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大...大人...。你...刚刚...掀桌子...了?”程晨咽了口唾液问道,“这至少要陪一万两,人家要的不是钱,只是面子...”
“————”郑崇俭胡子乱颤,“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程晨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今天这一切可都是出自他的安排,谁说大老粗不会动脑子了,好歹跟了公子那么久了...不过这掀桌子一事纯属意外,连他程晨都不敢这么做,想到公子的那位夫人曾经把这儿一群不懂事外来捣乱的商人修理之后的模样,...好吧,那还只是小事,关键是李夫人钱多啊,是不是给弟兄们点银子,惹怒了就没有了,嗯,这是关键原因。
十余位青壮的男子围着这几十人,内部的空间实则是非常大,而且这还是在包间里面,其实是明码标价,这是特地为固原镇的大小会谈事宜准备的,要的就是一个面子但程晨特地没让人提醒他。
郑崇俭冷眼看着这一切,自己身边六十多个好手,只要不是军队,什么麻烦都不愁...
然后,打起来了,然后,六十多人全躺下了。
程晨撇撇嘴,这是几个弟兄们,被挑到这个做护卫,军饷福利好的不要不要的,话说回来,能调到这儿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孬种,个顶个的厉害,不过也比不上自己的特种小队...
郑崇俭有些慌了,看向程晨,程晨无奈摆摆手,“大人,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连我都吃过这个亏,你没看外面是明码标价的吗...?还是付钱吧...”
付钱..付钱...原本三千两,还打坏了...四张桌子,四万三千两?
............(未完待续。)
0248章 悲催的巡抚
这么多银子,郑崇俭当然不想给,开玩笑,自己辛辛苦苦张罗了十几年的积蓄,就这么被一顿饭弄去了一半?
但眼前这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他也实在无奈,定了定神说着,“本官乃是新任巡抚,要见你们...”
正说着,突然一名护卫把包间门大敞开,阴阳怪气说道,“兄弟几个客官们快来看看,新任巡抚大人要仗势欺人啦,不仅不付钱还砸坏了这么多桌椅...”
“————”
“我跟你说,今天不管你是谁,不付钱也休想走出这儿一步,我们天下第一庄向来就是不会向那些贪官污吏屈服的!”
............
“你们总兵还不在家?”郑崇俭语气愤怒道,“你这小厮莫不识好歹,本官看着他进来的,连程将军也说确实是孙毅。”
“你这官员有没有点礼貌,干嘛直呼我们总兵的名字。”小厮一脸不忿,“孙总兵刚刚是回来,但小人一说巡抚找上门来了,总兵大惊,然后收拾一下就去宁夏了,说巡抚什么时候换了,然后又估计巡抚已经到了宁夏卫了,得去拜会一下...”
“你们不知道巡抚换了...!”郑崇俭怒道,他已经憋了一天的火气了,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可以作发泄口,就是这个小厮了,这个地方时繁华,但实在让人受气...
“这还真不知道,这位巡抚大人,以前宁大官人的时候从来不满大街乱晃然后把自己官职挂在嘴上...”小厮说道。
郑崇俭:“————”
“巡抚大人,末将刚刚一开始就说了直接到宁夏卫去吧,毕竟这固原总兵就算你是宁夏巡抚他也不听你的,以前宁大人在的时候他就不听话,又凭什么听你的,否则下关怎么会从宁夏卫被特地派来...”程晨看着郑崇俭发白的脸色,语气也变得有些客气地解释道。
“你刚刚...,哎,算了,走吧,那这固原镇便的这么好都是他孙毅的功劳?”郑崇俭强忍住脾气说道。
“那个大老粗哪有这本事?”程晨嗤笑道,“还不是公子...宁大人自己花了几百万两银子才让这些百姓活下来,又弄来红薯,可惜啊,宁大人做完这一切就被调走了...”
“那他孙毅还敢不听话...?”郑崇俭企图找到话里的破绽。
“大人你不是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程晨惊讶中带着一些鄙视,“固原本来就是独立的九边重镇之一,还不是魏太监瞎来,但固原一直就没有听过宁夏总兵的话,之前的贺虎臣也是如此,毕竟当老二哪有当自己老大舒服不是?就像末将要是带兵把甘肃反贼肃清了,那甘肃巡抚还能任我当老大事事听我的啊?”
“————”
宁夏卫比之刚刚的固原镇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郑崇俭是再次被真心被惊讶到了,可这也抹平不了他之前内心的伤疤,还有自己这身旁摇摇晃晃的几十人...
“巡抚大人,我们周总兵在应该前面在等着了...”
程晨话语一顿,然后看着如常的一切,不禁有些讪讪道,“巡抚大人,末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末将出发的时候总兵还在这儿等着呢...哎,也怪我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周总兵事务繁忙,也不能就在这儿等一天是不?”
郑崇俭嘴角一抽,这还不是怪我耽误了时间,然后皮不笑肉也不笑的应了一声,“本官这可是最寒蝉的巡抚上任了吧。”
岂料原本客气的程晨却认真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不屑地说道,“大人还真是过惯了好日子啊,这算哪门子的寒颤,宁夏城谁不知道咱们宁大人伤人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本地同知,数万具尸体和几十万横躺街头快饿死的百姓,还有虎视眈眈的蒙古...”
“真不知道大人在过这些日子的时候你们这些狗官在干什么?”程晨说话愈发激动,语气更是越发愤怒,话更是越发难听。
“你怎敢如此辱骂半管!”郑崇俭气得直哆嗦。
“末将有骂错了吗?敢问大人何以随手就能掏出几万两银子,据末将所知,大明还没有这么高的俸禄吧...就是因为读破了你们这些贪官,宁夏几近十不存一,多少人当了反贼,我告诉你,这宁夏卫除了我,看还有没有人搭理你...”
郑崇俭脸色涨红,想告诉他贪银子其实是一种潜规则。
“没人把你这个巡抚放在眼里,一个寻常百姓都是如此,我若不是早就听宁大人的话,鬼才会去迎接你,你连宁夏的大门都进不来信不信?”程晨有些撕破脸的样子,“但你最好安分点,否则被那群兵油子宰了,别说我,就连宁大人都管不了他们。”
程晨有些气急败坏的话却让郑崇俭心头稍安,他认为此时的程晨话才是最可信的,也是忧心没想到宁夏的势力竟然真的如此复杂,但有缺口,就不怕,心里不由安心了下来。
“哎,朝廷上的事很复杂,说了你也不懂。”郑崇俭收敛起了怒容,又故作无奈的说道。
程晨没有说话,心里当郑崇俭是傻缺,他就一反贼要懂什么政治?跟着公子,日子过得好就行。
程晨带着郑崇俭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客栈,无奈说道,“巡抚大人,这间客栈算是比较实惠了,也符合你们的身份,末将可没钱,大人有钱就自己进去吧,天色也晚了,明天末将带你逛逛没准还能碰见周总兵,不过我先说好啊,人家理不理就是你的事了,今天我可是求了好一阵才让人家在那等着的。”
“又是天下第一庄...”郑崇俭身子一抖,然后皱皱眉说着,“为什么不带我去巡抚府。”他的脾气在听到程晨那一番似是而非的...真心话后稍有收敛,此刻却是又不悦了。
“宁夏卫哪有什么巡抚府啊。”程晨乐道,“所有官员都是自己买租房子或买房子,以前的宁大人自己也不例外。”
“————”郑崇俭又想骂人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时撞了邪了,半辈子发的怒都没有今天多,自己大老远跑来当官,和着连房子都没有分一套?
“那原先的府邸呢...?”郑崇俭问道。
“都卖了...”程晨一脸理所当然的语气。
“卖了...?...什么?卖了!”郑崇俭胡子一哆嗦就怒道,“什么这么大胆,敢把宁夏官员的房子都卖了?”
“————”程晨一脸看畜生的眼神,然后带着怜悯说道,“之前那种情况,几十万百姓饭都吃不饱,到处是死人,宁大人自己凑了百万两银子还是不够,那不卖房子怎么办,那种全是死人的房子,换了大人你能卖得出去?”
“...那...那还差不多...”郑崇握着这拳头说道,他更想说的是,那也不能卖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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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在第二天也没有来的很晚,算是中规中矩,而郑崇俭终于是见到了宁夏卫的总兵周昌,宁致远的岳父大人,这点不是秘密,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多,连带着还见到了宁夏卫中讯多实权领军人物,诸如文浩,陈彪...还有许多文书。
让他心里稍安的是,昨天一晚上也才花了十两银子,要知道他们可是六十人,周昌脸上不冷不热,文浩脸上很冷,陈彪脸上很热...郑崇俭收拾好心情,开腔道。
“诸位,本官竟然来到了宁夏卫,那就会和诸位一起,将宁夏卫变得越来越好,百姓们安居乐业...”
“巡抚大人,宁夏卫的百姓们现在过得不好吗?”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很好,但是可以...”
“那敢问大人凭什么把宁夏卫变得越来越好,大人难道带了很多钱来了...还是带来很多能保卫我们的士兵来了?恕下官眼拙,什么都没看见。”
“————”
“你们可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大人...?”郑崇俭冷着脸道,这话他不知如何回答,却也不是任人拿捏。
“...没有。”书生果断回答道,果断的前面有着短暂的停顿实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直接。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本官可是朝廷钦派的宁夏巡抚。”郑崇俭强忍着怒气,以前自己当官,就算下属再如何敷衍了事,表面上还不是毕恭毕敬。
“朝廷和我有什么关系...?”书生一脸肃然,“我们每年给它缴税,它却不管我们死活,若是靠朝廷,大人你今天看到的就不是这百万人口了,而是百万尸体和冤魂!”
“...莫非你还想造反不成?”郑崇俭心下一跳,然后瞪着书生,若是这样他可就一脸懵逼了,因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话,这一众武官必然都是知情的。
“立恒,末太激动了,实在不行杀了这狗官,说那么多干嘛。”有武官在一旁...劝诫道,书生脸上笑了笑。
“大人过虑了,我造反有什么好处,只是朝廷像大人这样的官员太多了,让人怎敢相信,陷我宁夏数百万百姓与万劫不复之地,学生本名苏立恒,年方二十六岁,却因为得罪了县里,十几年的考试童生都为考过,导致父母操劳而死,而宁大人来了之后的考较学生每年第一,这叫学生怎么相信你们?”苏立恒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莫非学生三岁入学,寒窗苦读二十年好考不过一个童生...?!”
郑崇俭心里觉得那位同僚做的实在是有些过了,一个县令而已,把童生卡到十六七岁就差不多了吧,很容易出事的。
“那你也莫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的官员...”
“那大人的几万两或者更多的银子是从哪儿弄来的?”苏立恒嘲讽道,“那知县想必还没有那么多积蓄,宁大人给他抄家的时候全部家资也才三万多两,他今年六十多岁,几十年挣的钱只是大人一顿饭钱,当然啦,级别不同,学生懂...学生真的懂...”
郑崇俭:“————”
“但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在宁夏绝对活不下去,不信你瞧瞧。”苏立恒突然脸色一冷说道。
“有种你们把本官杀死在这儿,否则本官必向朝廷上奏。”郑崇俭心下一横硬气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一软可就要一直软下去了,他也不相信这群人敢杀他。
陈彪捏了捏拳头走了出来,笑呵呵道,“还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老程,你可听到了,不是我不给宁大人面子,但是这老家伙实在不配合,宁大人让我们出兵的时候也得客客气气,一个新来的敢这么硬气...”
“你们...哎...你们待会下手轻点吧。”程晨一脸‘悲痛’地说道,“反正宁大人已经回不来了,又让我护住他的性命,你们不要把他杀了,杀了他只是再来一个送死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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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崇俭被揍了一顿,狠狠揍了一顿,很幸运他不是单纯的文官,第一个职位便是河南府的武将,所以还比较耐打。
“老子告诉你,你要上奏朝廷尽管上报吧,看皇帝老儿能不能派兵打我们...”陈彪一脸嘻嘻道,正好想打仗了。
郑崇俭半死不活地被拖回自己买的一座小型府邸里,花了他八千两银子,宁夏的房价是真的很贵!然后开始写信,这群野蛮子脸皮都撕破了,也不顾忌什么,必须要用自己的生命把信件传出去,那六十多个随从全部出发,他知道,留不留这些人已经没什么用了,因为自己已经在了别人的地盘上。
他想起了程晨,不知道他说的缝了宁致远的命令是不是真的,也确实只有他的态度好那么一点,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所以只说事实,以一个武官的眼光来看,这些军官都是身经百战,比起自己要强上太多,要崇祯派人来打下是不大靠谱的,他很惆怅...这宁夏,不是一般的难搞,比京城难混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