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大明争锋TXT下载大明争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明争锋全文阅读

作者:天劫者     大明争锋txt下载     大明争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89章 与今是的对话

    “五六百万两...”宁大官人终于有些惊讶,然后又摇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并不知道李家的丝绸有多挣钱,但在他看来,有着大明朝年收税的近三倍,几乎是不可能的。

    “公子又不信?”李今是再次眨眨眼。

    “信,怎么不信。”宁致远笑道,把李今是拉近自己怀里,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暂时不适合把这妞吃了,占占便宜还是靠谱的,惹得女孩脸颊又是一红。

    “你再用这种敷衍的语气说话我就....”李今是有些气恼地发着小脾气,却被宁大官人用嘴堵住了嘴唇,还未说出口的‘不理你’三字登时说不出口,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他....他干了什么...?身在这样一个金瓶梅泛滥的时代,对于这种事情李今是也也不是丝毫不知,只是从未经历过倒是真的,一时懵在了当场。

    这一吻来得有些突然,突然到宁致远都没有想到突然使坏,只是看着李今是嘟着小嘴说话的神情,突然就有了冲动,但结果总是好的,过程也是享受的,软软的,滑滑的触觉自唇间传来,他觉得男人确实都是感官动物,若是眼前的是柳如是或者任意一个和他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孩,此时他脑子里保不得又会想些什么羞羞的念头,而此时,他亲的很认真。

    李今是依旧是毫无反应地没有回应宁大官人的侵扰,许久之后才涩涩地咬着闯入自己牙关的舌头,开始发力咬了下去....隔着女孩身上的一层薄薄的细纱,双手所放之处着实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然后他觉得自己舌尖开始有了痛觉...

    双手移到女孩胸前高耸处,宁致远就想捏下去解除自己的困境,但还只是覆盖在了上面女孩就惊呼一声张开了嘴,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红,挣脱不开的她开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神依旧纯净,觉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做着这种事情还是这么一副人模狗样,你流流口水会死啊?若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杵着她了,还真以为宁致远是不能人道或是自己实在是没有魅力。

    “你放开...”李今是无语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声了,只是在宁大官人听来却是轻若蚊息,于是放在她胸前的那双手依旧没有移开。

    “大明朝一年的赋税收入才两百万两,今是你可知道?”宁大官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内心处的大叔灵魂开始感到羞愧了,这小妞年纪比自己大,但实际比自己小得多,只是,算了,羞愧便羞愧吧,谁叫这感觉实在是美妙呢。

    “不知道啊。”李今是翻翻白眼,然后又瞪大了眼睛,“真的?”这确实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了。

    当下不像后世每年会公布国家的收入以及支出状况,来达到公正透明,所谓封建封建,自然所有的一切在理论上都是天子的,所以知道财政收入的绝对不多,只是宁致远前世恰好知道。

    见着宁致远点点头,李今是很无辜地说道,“李家大大小小一千一十二家店铺,最多的一年可以达到近十万两,最小的店铺开在小县城中一年也能有近千两,只要每家四千四百九十六两银子就有五百万两了....对吧?”李今是说着说着,忽然就眉开眼笑“今是算的很对吧。”

    “这么看来倒也正常了...”宁大官人点点头,李今是算的对极了,大明就是这么给拖垮的...“竟然连随便一家商行都比国库要挣得多,也难怪。”

    “难怪什么?”李今是道,心说你没发现本姑娘聪明伶俐的特点也就罢了,教给我的阿拉伯数字我现在用的都比你熟练了,还说李家是随便一家商行,登时就更不乐意了,委屈道,“李家可是在全国也能排的进前五呢,除了浙江田家与沈家,就只有福建的郑家了。”

    “那今是,我错了。”宁致远嘻嘻哈哈道,“这么说我岂不是去了一个富婆,要是你嫁给皇上那他也不用愁没银子了。”

    “那今是宁死不嫁。”李今是红着脸说道,声音很小,这该死的手还在上面!

    “当然不能嫁,现在可是本公子的夫人。”宁大官人气势昂扬地说道,心说今是这么迷恋我,看来真是穿越自带光环...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钱了。”女孩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么多的银子,但到手的也就是两百多万两,只是...比国库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然后表情又有些得意了,还是比国库多些的嘛。

    “怎么少了那么多?”宁致远当下有些愕然,心里暗笑李今是倒是被自己调教的越来越像一个小女孩了,这神情,这动作。

    “嗯...这么说吧,李家去年收入有六百万两的话,两百万两给了各路的官员,还有一百万两是给许多自我上几代的老伙计他们或者他们后人。”李今是搂着宁致远的脖子说道。

    “股份制。”宁大官人眼光一亮,看来后世的许多制度都是有它的优越性和合理性的,这时候就有了股份制了,诚然,若是几个合资办了一个东西,按照股份来分配则是必然了,只是李家这属于资历入股和...贪官入股了。

    “股份制?那是什么东西?”李今是兴致勃勃地问道,这位夫君,呜,未婚夫君总是能说出一些新名词,而她也总能从这些东西中得到一些启发,就像是阿拉伯数字和乘法口诀,这可是将自己的累得死去活来的账本大大减少了啊。

    “股份制就是今是你们现在的这种做法啊,这样那些老伙计和他们的后代才会很乐意帮你们李家挣钱啊,还有现在的伙计才会更努力为他们的后代创福啊,为李家做贡献就给他们股份,一千份中的一份或者一万份中的一份。”宁致远解释着。

    “对啊...”李今是满眼的小星星,突然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可以更有把握了,对着宁大官人脸颊亲了一口,一俯身让宁致远的手心更加充实,李今是哼哼了几声也不再说话。

    “今是,六百万分了两百万给那些狗官,他们还真是敢要啊。”宁致远冷笑道,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得解决一番了,也不能总由着别人来欺负自己女人,自己可是太子少保,官居二品,手持尚方宝剑,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其实以前还好啦。”李今是糯糯说道,看着宁致远的模样心里有些开心。“李家的货物到了那个对方总是通行无阻,那儿有地痞流氓闹事衙门也可以第一时间抓起来,给李家省了不少事。自去年码头被堵了今是接手家里生意以来就没有再给了。”

    “更何况今是现在不只是四品诰命,李家还是天下第一庄了呢。”李今是说道,脑袋也靠在了宁大官人的肩膀上。

    “以后,今是是不是不会再受欺负了呢?”

    “四品诰命的宁夫人是不会受欺负的,本公子也不允许。”

    宁致远在这一刻心里有了些波动,并非是被李今是所说的感动,而是他感觉到,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的感情,宛若一个坚强又软弱的小女孩子在寻找着依靠,然后找到了自己,爱上了自己。

    “今是很小的时候娘就死了,爹怕我在家受欺负就带着今是一路行商,然后今是许多次看见爹爹对着那些官员卑躬屈膝地奉承着,甚至一名小吏都是如此,那时候爷爷还没死,知道他心善,也不是一块生意的料子,但膝下只有一子,只所以能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着,让他不要一味讨好,小官要治好,大官要喂饱,无官不贪,但越是小官贪得越狠,越不贿赂,擒贼擒王。”

    “可今是当时在想,爷爷是不对的,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讨好他们,还要想方设法怎样讨好他们?后来我知道,这就是大明。”李今是的话中有股无力感,让宁致远很疼息,双手移到了女孩腰间,一言不发,女孩暂时需要的只是拥抱和诉说。

    “夫君。”李今是偏过头眨着眼睛看着宁致远很认真的喊了一句,“你知道你给今是留下的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吗?”

    “真的要我说吗?”宁致远笑着,把李今是抱紧了些,闻着女孩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我要是猜出来今是要不要以身相许。”

    “夫君要是说出来了那今是就以身饲夫君好了。”李今是咯咯笑道,任何时候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何况现在只是说说而已。

    “那今是听好了。”宁大官人有些得意,这么一个女孩子安静缩在他怀里,就像是...反正是很得意就是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因为夫君靠这对子,得了一个解元。”宁致远轻咬着李今是的耳垂说道,这感觉...还真是有些刺激。

    李今是愣了几息然后又低头缩在男人怀里,将宁致远环在她腰上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宁致远可以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将手放在了上面,时隔了...有近片刻钟,还真是久违的感觉。

    这里面的更一层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便是宁致远说对了,说起来在宁大官人短短两年的崛起生涯中,解元只是微不可言的一件事,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件事,只因为当时的第二是李聪。

    “今是也不喜欢那混蛋是吧,这一点随夫君。”宁致远笑道。

    “是夫君随今是。”李今是在怀中低声反驳道,“其实李聪在殿试之前真的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每日只知温书拜师访友,不像夫君以青楼为家。”

    “————”宁大官人满头黑线,有这么说话的吗?

    女孩被握在宁致远掌心的高耸突然饱受了一阵侵袭,仅隔着薄薄的一层触感更让她身子发颤,一个受不了仰头小嘴咬在了宁大官人的脖子上。

    “所以我最不喜欢他的就是他太好了,就像是一个...装模作样的戏子,在扮演着不属于他的角色。”李今是松开嘴突然说出了一句在宁致远听来十分经典的话,语气也变得有些不爽,“爹爹以前还老想着让他嫁给她,所以今是更对他看不过。”

    “他所图的,只有钱罢了,虽然不确定,但今是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就把他当敌人了,试图找出破绽,还真是被我找到了。”李今是又变得喜笑颜开了。

    “他与田家家主的两个嫡子分别都有联系,还与许多我李家掌柜和老伙计他们有联系。”

    “他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但今是可是会做的更隐秘。”女孩靠着身体,满脸微笑地说道,“李家也有百年的传承了,哪有这么容易窃取的,今是身边的那个侍女可是会武功呢。”

    “什么?”宁大官人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了然,毕竟是经历了好几代人的智慧,还是忍不住问道,“就是上次对着本公子瞪眼的那个不懂事的侍女?”

    “嗯嗯,就是她。”李今是显得很得意,“除了她之外,今是还有很多厉害的帮手,男子比女子...应该略多。”

    宁致远笑了笑,古人果然是很有智慧的,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是人,想必用来做护卫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打什么注意,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认为,用自己老婆的东西是十分不道德的,而女孩如此信任他,这才让他欢喜。

    “所以我上次当着许多人的面骂他不如夫君,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早些动手最好,嘻嘻。”

    “小妞,你别太过分了。”宁大官人怒了,“你夫君是千年才出一位,那混蛋怎么和我相比,能和我放在一块都是抬举他了。”

    “————”李今是皱眉想了想,然后一脸天真地看着宁致远,“说的好像真对诶,要是他以为今是在夸他怎么办。”

    “今是啊。”宁大官人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也可以把生意做大的,也不会有任何人针对你。”

    宁致远所说的便是大大增价,走所谓的奢侈品路子。

    “我知道啊。”李今是点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怯怯地说着,“可是今是....想让夫君宁夏的士兵百姓都能买得起呢?”

    小妞在催人眼泪,宁大官人悲催地想着,而且还一脸无辜。

    ps:知道为什么这几章都有本天劫的话吗?只是因为我想发言了,咳咳,不知道这章有没有营造出一种水的感觉,这章写了许久,早上开始写的,本来是以李聪为主线,一气呵成写成了,各种恶势力勾心斗角,各种关系如火如荼....天劫可以写三年,还有李家商铺的各种动态与管家伙计的动态...天劫也可以再写三年...然后我乖乖地下午删了重新开始写的,换一种方式来写,而且还一气呵成的写了,我很满意,始终记得主线是拯救那些少女,不是商战不是谍战,不应该脱线,嗯,这就够了,希望你们..也满意。(很愧疚可能会浪费你们一分钱,两百字了....)(未完待续。)

0190章 赶出家门

    全大明的布庄,生意有些乱了。

    李家顶着一个天下第一庄的名头,对旁人的吸引效果不可谓不大,寻常百姓也好,富贵权人更不必说,所以为了抵制李家,各地布庄暂且的做法就是降价,而且降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活生生的一半,否则根本无法吸引到旁人。

    所以在这段时间,大明的布庄布匹价格极其廉价,也让他们的利润大大减少,虽然依旧是赚钱,但足够让他们肉疼了,再打点之后更是寥寥无几,而对李家的收入的影响也则是少了一半还多,这不算是什么市场竞争,竞争过来的份额并不能让他们盈利,而是在向李家表明态度,俺们拼着不赚钱都要这么干,你还不提价,那看着办吧。大家都没饭吃,看谁熬得过谁。

    李家是巨头不错,但赖不过我们人多啊。

    对此李今是倒是依旧很淡定,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推演过了许多遍,若是失败了.....,那她也就只有跟着宁大官人回家生孩子了。

    而李家与近半纺户的文书,即将到期,无论什么时代都讲究一个口说无凭,这也是一个约束的有效手段。

    ......一纺户的家中。

    “张婶,咱这养蚕挺辛苦的吧。”李聪在蚕室转悠了会,觉得蚕宝宝实在是丑,对着一中年妇女说道,语气诚恳,没有丝毫传说中的盛气凌人。

    “不辛苦不辛苦。”张婶道,心说这少爷是什么意思,我要说辛苦是不是就得罪人了,“能赚着不少钱,做什么心里都踏实,何况是真的不累,就是晚上要时常起来看看蚕儿有没有受饿受冻,喂食的量也有讲究....”

    “那咱养蚕这一年下来,能有多少银子啊。”李聪又道。心说这老娘们和我说这些东西,有用吗?

    “这的看养蚕的数量和最后的吐丝量了。”张婶顿时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像老妇家中样的这个量,一年下来能织成十余匹两丈长的布匹,能有三十多两呢。”

    “哦,那这个价钱够可以了。”李聪笑道,他虽不管事,但对于这门道也是清楚一些,这十余匹丝绸制成衣服卖出去大致有三四百两,如果只是单纯的布匹也有两百余两,收入倒是很可观,只是我那表妹竟然说可以把价格提高到四倍,这样一来...还靠什么赚钱,不卖布匹了吗?那可要损失近半的市场啊。

    李聪摇摇头,觉得这李今是或许也是被逼急了,这种决定也能做得出来,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和那些布庄打对头战了。

    “今年可不止的。”张婶又神气地说道,“早几天东家已经与我们说了,今年的布匹溢价五成收购,那就有四五十两啦,东家真是好人。”

    “那若是有人出着更高的价你们会卖与别人吗?”李聪问。

    “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婶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又试探着说道,“少爷,你真和别家勾结来坑害李家了吗?”

    “————”小娘们,小娘们,李聪一时心里在狂喊着,脸上的表情一滞,“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家呢?这谣言是谁传的?”李聪有些怒气地说道。

    “外面都是这么说的,少爷你不知道?”张婶狐疑着,觉得这少爷长的也实在是俊俏,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虽然与老爷的关系很远,这样就更应该感激啊。

    李聪摇摇头,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到之前的纺户家时那些纺户怪异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碰上个没心没肺的大妈,他还蒙在鼓里,表情无奈的一笑,然后很有礼貌的告辞离开。

    样子很苍白,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张大妈是这么觉得的。

    李聪实在是没想到李今是会出这招,这比当众叱喝他还要过分,而经历了之前那一出,又传闻整个李家将会作为嫁妆给宁大官人,所以这一切也合情合理,李聪不服,勾结外人,有理有据,也由不得别人不信。

    “还真是够狠的...”李聪喃喃道。

    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管别人背地里怎么想怎么说,李聪还是依旧混迹于众人的视线中,时常与众纺户谈谈心,名义上就是以李家派下来关系他们疾苦的特派员,那些收布匹的下人有没有克扣和赖账,作为一个在殿试上夺得探花的人,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是青楼于无物,也会时常去逛逛,但总是在比别人高雅一些的雅间,和谁便不得而知了。

    ......

    ......

    “李叔,那些纺户们现在是什么态度。”李今是泯了口茶问道,“还有...店铺现在怎么样了。”

    “加价到五成的时候有一小半人签了,后来一直涨到了三倍其余的还说等十几天后到期再说,想必也有其他人在行动了,至于店铺,收入依旧还是锐减了近一半,没有丝毫回升...”

    “还有小姐,已经签了文书的那群人那上面的违约金是不是太低了,我担心...”

    李今是瞥了这个中年人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淡淡地说道,“李叔,你在李家呆了有多久了?”

    中年人心下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准备下手了吗?“记事起就一直在这儿了,和老爷一起长大的,有四十多年了吧。”无论李今是想做什么,李家所有人都只有任人处置,因为现在的李今是可是招惹不得的,有钱有权不说,还有一个好夫君。

    “爹爹也说过李叔是他的左膀右臂”李今是点点头,笑道,“那李叔对现在李家又怎么看?”

    “.....家大业大,人情难了。”李叔喉咙动了动说道。

    “是爹爹吩咐李叔对那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李今是说道,她心里早已猜到些,因为面前的中年人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汇报的时候却不尽其言,对那些老掌柜的后辈避而不谈。

    “..也不尽是这样。”李叔说道,“以前还年轻的时候,那些前辈对老爷和我也是及其照顾的,所以...”

    “只是...那不是他们的本分吗?”李今是收起笑脸认真道。

    “.....是。”李叔无奈道。

    “所以我想让李叔对这些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今是缓缓道,“李叔你说呢?”

    .......

    “今是,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忧心?”宁大官人问道,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也有些诡异了,李聪那么明目张胆地拉拢纺户,就差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有个性的人。

    倘若李聪与李家的关系密切那么一点还好,哪怕只是个侄子还有些继承李家的资本,可现在这么上蹿下跳的,还只是一个远房侄子,这是俺的哪门子心?什么是远房,就是看着可怜给点饭吃的那种,必然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担心。”李今是皱着鼻子说着,带着醋劲地说道,“怎么不陪你的小情人啦。”自然指的便是顾横波。

    “小情人?”宁大官人坏笑一声,朝着李今是搂了过去,“那不就是你吗?”心说难道本公子会告诉你我刚刚才从媚儿床上起来吗?

    “今是可不是情人,是...夫人。”女孩瞪眼道,也没有反抗宁大官人的拥抱,一下子便被搂了个正着,脸上还是不自禁飘起了红霞。

    “其实媚儿也是夫人。”宁致远道。

    “那你还不如索性一块娶了算了。”李今是赌气道。

    宁大官人听了却是眼眸一亮,乐的直点头,还是今是体贴。

    “你....”李今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想想,觉得自己吵着实在是不应该,自己这还没过门就成了妒妇,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于是皱皱琼鼻抱着宁大官人的脖子,也不再说话,这是在无声的抗议。

    “今是啊,那你想怎么处理李聪?”宁大官人见了也不多说这方面的话,同时娶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感觉不妥,这不像当日在宁夏,几个女孩之间都是那么熟识,而且也足够隆重。

    “赶出去就行了。”李今是重新恢复小女强人的模样,果断地说道,“还有二十来天他就要赴京上任,再然后李家就没了,只有一个嫁作人夫的李今是,所以不管他有什么坏心思就赶出去。”

    壮哉,真是好强势的做法,宁大官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是今是啊,这李聪也好几日没有出现在府里了,都没有必要赶了,而且,赶出去与不赶出去又有什么区别?”宁大官人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

    “因为啊...”李今是银铃般的声音哈哈笑了一声,“今是若是赶他出去,那他想做什么就方便的多,也义正言辞得多。”

    ......

    ......

    李聪回了李府,然后被人拦住,被宁大官人一脚踹出了门外。

    府外就是川流不息的街道,有了这么一阵动静,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所以当人群聚集的时候,李聪由满脸通红变得满脸悲愤,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事实上,他确实在宁大官人这儿受了挺大的委屈。

    这么一个人,宁致远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眼里,而且对方不管怎么蹦跶都应该威胁不到李家,只是李今是说要接着这李聪的手将李家不安分的人全都剔除,否则,照着宁大官人的想法,做事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还不是想杀就杀。

    “宁状元,你身为金科状元,更是早在去年便为太子少保,凭什么仗势欺人?”李聪头朝天空,躺在地上,烈日垂招,声泪俱下,说的话倒是显得很中气很足,让人感觉出一股无奈。

    “本公子这又哪里仗势欺人啦,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冤枉本公子,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溥是这样,你也敢这样...难不成还真以为这大明没有王法了不成?”宁大官人一脸玩味地说着,除了戏谑,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在下只是刚到府门口,大人却将在下突然踹出来,这还不算仗势欺人吗?”李聪奋力说着,躺地上也不起身,语气有些不卑不亢。

    “你说本公子踹了你?”宁大官人突然像是被夹着尾巴似的,眼里精光一闪,突然加大了音量,“本公子看你躺在这儿还想问问这儿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原来你是在这等着冤枉本公子啊,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休怪本公子真的饶不了你!”

    “证据?”李聪躺在地上看了宁大官人一眼,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畏惧,淡淡说道,“在下胸口应该还有着脚印吧。”

    人群有些浮躁的,大都是些看热闹的人,有闲极无聊的书生,形形色色的商贩,甚至还有着身穿官府的巡逻捕快,但谁也没有多管闲事,想必这件事情会传播开来,毕竟金科状元与探花当场不顾风度礼仪地当街争吵,而且状元还是在整个大明一时风头正茂的宁致远。

    宁致远微笑地扫视着李聪,突然让他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并不是说自己感到了危险,而是这个李聪很不好对付,在此之前见到李聪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一个寻常的书生,与自己交谈时的恭维愤怒,洒脱巴结,甚至是强颜欢笑,都完全是一个举止正常书呆子的表现,可是今天几次看见对方眼神毫无波动,这实在是不正常。

    谁不知道自己专治各种读书人的不服?所以宁大官人觉得,今是想要靠着这种羞辱让李聪恼羞成怒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只能说明,李聪自己就是想这么做。

    本来以为会是一个隐藏的愣头青,没想到却是一个心机婊,宁大官人很无奈地对李聪友好的笑了笑,让李聪一阵感觉不妙。

    “李公子,你胸前哪有脚印啊,大白天的你可别说胡话。”围观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忍不住说道,似乎对着宁大官人报以一个崇拜的微笑,都是寒门子弟别人混的怎么就比自己好这么多呢,年纪还比自己小一轮。

    李聪脸色在这时也终于变了,满脸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0191章 突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没有脚印呢?”李聪满脑子只剩这个念头,我可是明明感觉到被踢了那么重的一脚,而且今天可是穿的一身纯白的衣服,怎么会没有印子呢。

    他的思绪顿时有些凌乱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突然踹上一脚,只是被踹上一脚之后,躺在了街上看见了太阳他便想到了会有脚印,哪怕只是淡淡的一印,然而...为什么没有?

    “李公子,哎,是真的没有脚印,这又是何必呢?”有人道。

    “是啊是啊,李员外也将你养这么大,锦衣玉食的,你们两人本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还能想着图谋李家的财产呢?”

    “李兄,栽赃嫁祸这招都出来了,宁大人那个人不又不是没听说过,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重情重义,但你要是招惹他...哎。”又是一个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张溥第二,张溥第二啊...这明明就没有脚印嘛?”

    “————”周围人像看猴子一样地不停地说道。

    “现在不就有了。”一只脚踩在了李聪的胸口,宁大官人露出一脸洒脱的微笑,然后再移开,果然一个清晰明了的脚印,“如你所愿,现在是真的有了一个脚印了。”之后重新将那只脚放了上去,与那只脚印重合,就像只踩了一脚一样,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方法了,宁大官人想。

    想来从一开始与他作对的周道昌开始,他没想着怎么对付,但却是都没什么好下场,不管是王爷还是名士,都是浮云。

    宁致远注意到,李聪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愤怒,然后恢复了似乎是因为羞愧而变得通红的脸色。

    周围人群也登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对这位宁状元的作风早有耳闻,只是在浙江这位还从来没有发过飙,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作风粗狂,果然...不是寻常人。

    “致远在这儿多谢众位的仗义执言了,说来惭愧,总是有许多的是非。”宁大官人拱拱手很礼貌地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奈和...委屈,似乎在告诉别人,看吧,总是有这么多人来诬陷我。

    “哪里哪里,仗义直言乃我辈读书人本分....”

    “......”人群又叽叽喳喳蔓延开了,但话说的器宇轩昂的多是一些读书人,他们总是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出些风头,至于说些什么,宁大官人是没有听到,只是冲着躺在地上的李聪善意地笑了一声,“小样,本公子换双鞋你就拿我没办法了吧。”

    宁大官人突然觉得,自己那双鞋换的实在是没有必要,既然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赖账,那以他的....足智多谋实在是有许多的方法,过程曲折一点更有挑战性?

    ......

    ......

    一个女孩拿着扇子在院中不停地扇着一个炉子,正热的夏天,头顶着一颗银槐避开烈日,许久等到炊烟徐徐升起,药罐盖子都在沸腾着,她将煎煮在火炉上的中药就着抹布急匆匆拿了下来,刚刚煮好的炉子自然是很烫,女孩似乎被烫了一下,然后长舒一口气,平凡但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烟熏的痕迹。

    宁大官人轻抿了一下嘴,然后走了过去。

    平凡,精致,这是宁致远对李玉然那张脸的描述,或许矛盾,但很适合,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实在是上天的不公。女孩也和他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了,但始终都是一副出尘的气质,身上一股药香更是让她给人一种隔世的感觉。

    药炉在一边还冒着热气,“当归,老参,五味子....”女孩趴在石桌上低声呢喃着,还一边写着什么,最后杵着头思索了起来,自语着,“呜,下次是不是应该加些银丹草和木菊花,这些可都是提神防眩晕的。”

    “谁...?”李玉然突然扭头喊道,正看见宁大官人在无辜地送着肩膀,顿时一笑,可怜兮兮地说着,“大官人来了多久了,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小女子呢?”

    “站了有一段时间了,可玉然就是没发现本公子。”

    “站了有一会了?那是在我煎药的时候?”李玉然狐疑道。

    “对极对极,”宁大官人不停地点头,“我....”

    “那公子刚刚还不帮玉然把药罐拿下来,烫着我了知道吗?”李玉然顿时嗔怪着打断宁大官人的话,把小手一伸,白皙的肌肤上果然有着一道红肿的痕迹。

    “我知道,我看着你被烫的。”宁致远说着,脸上带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坏了,怎么能看着一个女孩被烫着呢?不过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呢?

    “.....”李玉然白了宁致远一眼,把手臂收了回来,石桌上的医术与纸张也合了上来,撇撇嘴道,“找我干嘛?”

    “....就是想谢谢你。”宁致远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知道也不会说,李今是带着顾横波出来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府中,于是他想到了李玉然,便来看看这个女孩,难不成这才是主要的原因?

    “玉然其实也没做什么。”李玉然眨眨眼,又摇摇头道,“只是放了公子几次血,又让公子喝了许多药罢了。”

    “哦,还有就是花了公子近万两银子,可惜还是没什么用。”

    李玉然的语气有些伤感,让宁大官人将嘴中的话咽了咽,觉得似乎不合时宜,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其实玉然你误会了。”宁大官人一本正经道,“我说的谢谢你,是谢谢你这几天在...本公子与媚儿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来打断,哈哈。”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李玉然淡淡瞥了宁致远一眼,然后便一直盯着他不放,觉得这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只比医书好上那么一点。

    “————”宁大官人自觉无趣,但也没办法,谁让热爱生活就是他的本性呢,被李玉然盯得有些不给劲,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脑袋从怀中拿出那本崇祯给的那本他看不懂的册子,递给了女孩道,“玉然,你看看。”

    李玉然懵懵懂懂接过来,不知道宁致远这是个什么意思,随手翻看了几下,便停了下来,然后一脸怪异地看着宁大官人。

    “干什么?”宁致远觉得十分不自在。

    “你这书是哪来的?”李玉然淡淡问道,脸色微红。

    “皇上给的,和上次给你看的方子是同一本书的,那是上册,这是下册。”宁大官人如实说道,怎么感觉这妞神情不大对劲呢?

    “这样啊,那就正常了。”李玉然恍然大悟,略带鄙视道,“公子是不是看不懂这个方子?”

    “...是。”宁大官羞愧道,觉得这妞实在是不友好,自己又不是大夫,看不懂怎么了,至于这样吗?找着机会就发作。

    “这...真是药方?”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也没道理自己一个都看不懂啊,字还能不认识?“那除了药方还上面有没有别的交代?”

    “这是药方,但只是描绘了各种要的外形态特点,所以公子这种人应该不知道。”李玉然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心里补充了一句,像公子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她对宁致远无形当中似乎已经积攒了许多怨气,至于原因,李玉然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整天就知道泡这些药,小心...不举。”李玉然低声道。

    “你不懂。”宁致远高深地看了李玉然一眼,“我这是为了让景兰她们更快乐。”他深知自己现在这样已经是很没有节制了,而且家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夫人,还不是得及时行乐,如果不用什么来提升一下身体素质,保不准以后身体真的每况日下...那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我明天再给你。”李玉然翻了好一会才说道,“这里面有近两百味,有些还不太确定。”

    “你可是大夫。”宁大官人轻飘飘地说道。

    “去死。”李玉然咬着牙说道,“我明天也不给你了。”

    “这可不行。”宁大官人恶狠狠道,“要不给我你就当心本公子晚上偷偷跑进你房中。”

    “那玉然今天晚上就等着公子。”李玉然昂着头笑靥如花道。

    ......

    ......

    是夜,大凌城边。

    祖大寿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他可以不顾京城安慰叛逃出京城,可以视崇祯的圣旨为无物,但却始终在守着这大明的东北,所以即使是弹尽粮绝,靠着人肉维持,他也依旧在坚持着。

    “准备好了。”祖大寿低沉又嘶哑的声音嘱咐着。

    他知道张春那一批援军被击垮之后已经不可能有援军了,不会再有大批的自由军队了,都是在某城某寨驻扎着,所以他必须突围,而他的目标也已经选好了,便是兵力最薄弱的位置,大凌城的南边。

    南边守将,莽古尔泰是也,后金四大贝勒排名第三,努尔哈赤若是没死,他排名还在皇太极的前面,毕竟皇太极是老四,但现在皇太极是老大,而他的实力也是大减。

    若是能够有突围成功的希望,祖大寿必然在第一时间便行动了,只是现在破罐子破摔,大凌城近两万人的军队,他依旧没有信心,只因对手是后金,虽然南城的后金军队看着样子只有五六千,若是后金没有援军还有那么几分的希望,只是可能吗?

    祖大寿不再去想,因为大战已经打响。

    近两万的士兵心里也是很强大,吃了这么久的人肉愣是没垮掉,还能继续再战斗,甚至有股子化悲痛为力量的感觉,而作为一个名将,他带兵的也本领毋庸置疑,战前三两句话语便将一群人的兽性撩拨了起来,这帮士兵虽说并不是关宁铁骑,此时却也有着一股子凌冽的气势。

    “但愿袁督师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们冲出去吧。”祖大寿在祈祷着,队伍凌冽地冲向了后金部队。

    莽古尔泰从睡梦中被惊醒,侍卫传报有人突围,从容地冷笑一声穿后好衣服不慌不忙便拿着武器出了营帐,他们这伙人以在马背上抢劫为生,上马便是士兵,何况并不是没有防备,所以两伙人很从容地厮杀了起来,后金第一勇士莽古尔泰在后方观战。

    他是公认的第一勇士,但黑灯瞎火的也没有贸然上前,所谓威武固可贵,小命价更高,在他看来,前方的五千儿郎已经足够碾碎那些大明的士兵。

    然后开始稍显败势....莽古尔泰使劲看了看,确实是这样,后金队伍稍显败势,而且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慌了,有些想不通,大名的军队怎么会打得过我的人士兵?

    求援,只有求援,在无数的求援信号发出后,犹如石沉大海。

    莽古尔泰怒了,不仅仅是对这些愚蠢的大明人,捡软柿子捏见到本贝勒头上了!岂有此理,还有...皇太极,第一勇士咬咬牙,眼看着败势已经快无法挽回,亲自披甲上阵。

    “儿郎们冲啊。”随着莽古尔泰的一声呐喊,给战团带来的除了那些败退后金士兵们的士气,还有一千属于莽古尔泰最精锐的后金骑兵,战局眼看就要发生逆转。

    “冲啊,冲啊,保我汉河山,纵死又何妨。”祖大寿奋力喊着,这话他听袁督师说过一次,现在重新用来鼓舞士气,至于结果....作为一个出色的将领,对战场的形势看的很清楚,而眼前的局势他已经很明了,自己一方已经输了。

    祖大寿有些悲愤地笑了笑,看着周围零立遍布的尸体,他的表情除了悲伤之外还有着欣慰,他看不清确切的数字,但是从地上的状况,后金与自己大明军队一方的死亡比例在一对三,或许听起来很寒蝉,但绝对已经很好了,若是早能做到如此,后金...便已经再没有后金了吧。

    他是辽东镇资深的家族将领,或许这也是崇祯为什么没有动他却动了袁崇焕的原因,在很长的时间里,对他而言,当兵的意义只是吃粮饷,然后后金来了之后逃跑,直到碰见了袁督师。

    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这是袁督师的诗,祖大寿觉得现在应该改一个字,第三句的‘不愁’改为‘但愁’,是的,死后但愁无勇将,他不能死,他死了还有谁呢?突围不了便回去,回城想办法,活下去,不惜一切活下去....

    一阵嘈杂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未完待续。)

0192章 秦淮风月

    祖大寿的身子开始颤抖,他觉得,自己嗅到了关宁铁骑的味道。

    援军?祖大寿有些疑惑,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啊。

    可不是援军又是怎么回事?

    祖大寿仿佛还在处于一个疑惑的状态中,皎洁的月光下,他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这是...错觉?

    “大寿,某来也。”黑暗中传来李军洪亮磅礴的声音,身后人马不多,只有千余人千余骑,在此时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是最早的一批关宁铁骑。

    ......

    ......

    “李姐姐,你带媚儿出来干什么呢?”顾横波很没有底气地问道,夫君还不知道呢?心中实在忐忑,这与她往日的妩媚娇艳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受惊的邻家小女孩。

    “媚儿怕个什么。”李今是笑道,随谈是因为年纪比顾横波大,但不管怎么说,听人叫她姐姐还是十分开心的,话语中都带着一股欢快,“我就是偷偷把你带出来让他今天无处可去。”

    “......”顾横波垂头丧气,其实夫君他还是有地方可去的,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媚儿你想去哪儿姐姐带你去。”李今是笑道,“看你也不能整天就呆在府上不出去啊,可不得闷坏了。”

    顾横波歪着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怪异,但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弱弱说道,“有...有纺织区吗?”

    “什么?”李今是瞪大了眼睛,“纺织...区,媚儿你可不要应为我的事而去哪儿,姐姐不急,下午或者明天去都可以。”

    “啊...?”顾横波一阵不解,“姐姐你也要去那儿吗?”

    ......

    ......

    时间在不匆不忙流走着,期间宁致远也会随便出门逛逛,再则便是与顾横波与李玉然相处着,方式自然是不相同,至于李今是,她很忙,这几天特别忙,但宁大官人还是免不了大半夜闯入她的闺房,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夫人,他不心疼谁来心疼?哄的女孩一愣一愣,这种违背当代世俗眼光与言行的话语或许荒唐,但却是泡妞必备杀器。

    江浙,这是大明十三行省之一,而李家所处位置是在杭州,最豪华的几个地区之一,但饶是如此,沿途的灾民却是不少,零零星星也有着施粥点,或许可以保证他们饿不死,在这种地方,大部分人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就算朝堂再浑浊。

    顾横波男装打扮,与宁致远相邻在街道走着,倒是没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这实在是一件无奈的事情,女孩男装打扮才肯出来,否则不知道会引得多少怪异的眼光,所以宁致远恍然为什么自己这么久以来在街上就没有见过一个美女。

    虽然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总归还是要入乡随俗的,就像他不会在这大夏天穿着一个大裤衩走在这大明朝的街上。

    “媚儿,你说这些人可怜吗?”宁大官人不经意勾了一下顾横波的手心,看着这些流民问道。

    “嗯。”顾横波眨了眨眼眸轻点着头,对于宁致远的小动作早已习惯也毫不在意,“活不下去当然可怜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夫君帮帮他们呢?”宁致远疑惑,如果这是在演连续剧,一定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女主善良,让男主救人,男主答应,然后两人救完了人一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夫君是好人,若是能帮早就帮了,而且媚儿也知道,这是帮不了的。”顾横波很认真的说道,语气无喜无悲。

    “看来今是是一个比夫君还要好的人呢。”宁大官人停在一间气派的布庄门口感慨道,这个天下第一庄霸气的名字还是他请崇祯赐下的,而此时门口却有着一座施粥棚。

    “是啊。”顾横波点点头道。

    这间天下第一庄处于闹市区,江浙富人也多,负担得起施粥棚的更不在少数,所以一路上来,李家并不是唯一一个私人施粥点,而施粥棚也并没有影响到布庄的生意,倒是还能收获一些名声,倒是一举几得,只是此时的生意依旧是不多,但沿途走过来看见的几家布庄生意倒是有些反常,异常的红火,个中原因他也知道,也相信很快便会好的。

    只是自此之后有一段时间,布匹的生意便会有较长的低潮期了,几乎是全国的布庄在半价抵制李家,极大促进了人们提前消费,以后的生意难做了,看来什么时候,恶性竞争都是要不得的,倒是好了些那些平日生活不上不下的人家可以趁这时买些回去。

    逛了一会宁大官人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无论什么时候逛街总是不为男人所喜的,一时间他好像突然懂了为什么这时候青楼会那么吃香了,说起来他还是个老实人,来江浙之后还从未去过。

    至于李今是说的他以青楼为家,有这么冤枉人的吗?

    顾横波像只一只被久关在牢笼中的鸟儿,似乎对什么都是新鲜的,她记事以来就从没有这么大张旗鼓逛过街,旁边还有着那么多亲卫的保护,眼睛中直冒精光,宁致远也不远扫兴,正好也看看李今是店铺中的情况。

    “哟,几位客官里面请。”一个伙计眼尖,登时就来了精神迎道,一看眼前这伙人便不像个普通人。

    “爷们今日可是来对地方了,咱家这商铺,可是绝无仅有的天下第一家啊,有扬州丝绸,苏州丝绸,更有咱江浙本地的....”

    宁大官人听得一愣一愣,这丝绸还有这么多讲究?

    “爷可能是不知道。”伙计一看便解释着,“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样养一方蚕,吐出来的丝是有区别的,江浙多水...”伙计倒也机灵,一口气说了许多。

    ......

    最后当宁致远在布庄最后约了两件衣服出来后,可以看见顾横波一直在偷笑的嘴脸,实在是一阵无奈,耸耸肩表示那伙计实在是太热情了,而且不让人反感,让他都不好意思什么都不买就出来了,于是约了两件萝莉的衣服,怪我了喽...

    “本公子这只是照顾自己夫人的生意,”宁大官人义正言辞的说道,捏了捏顾横波脸蛋,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意思,其实这东西他买不买都无所谓,只是对方小伙计付出很多的努力,也确实够用心的,而且也见识了一把这座布庄的独特之处。

    “媚儿,你笑什么,今是做生意其实很有一套的。”宁致远教训道,“你看刚刚我露出购买想法的时候,那伙计立马强调了一下他们天下第一庄的头衔和别的布庄的价格,在买得起的情况下,这桩生意必然就成了。”

    原先还有些奇怪李今是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现在看来这些套路应该都是女孩自己想出来的吧,宁致远第一次觉得李今是会一直是个好商人,顶尖的商人,只是接近到了细节,果然才会有最恰当的评价的,也对李今是充满了信心。

    顾横波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若是自己不差钱,必然是要买这个的,但是....这和自己笑不笑有什么关系?

    “夫君你买了两套女孩的衣服啊。”顾横波眨眨眼道。

    “哪里是什么女孩,就是两个十岁的小丫头。”宁大官人笑笑,“以后咱们孩子....出生了,那就好喽。”宁致远自觉自己开了一个不恰当的玩笑,然后开始往回走。

    顾横波觉得气氛哪里不对劲,抱着宁大官人手臂在胸前道,“夫君啊,媚儿发现了一件事呢。”

    “哦?什么?”宁大官人来了些兴趣。

    “那就是...,”顾横波仔细看了看宁大官人的样子,然后闭上眼睛道,“你刚刚的样子好丑。”

    “回府...”宁大官人怒了,“夫君我上火了。”

    “你这就生气了吗?”顾横波咯咯直笑,“真是小气。”

    “没生气,就是上火了。”宁大官人恶狠狠一瞪眼道。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顾横波撇撇嘴,然后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红了,而宁致远还在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小妞,跟夫君回府泻火。”

    ......

    金陵酒家,秦淮风月,十里画舫,花枝招展。

    若是说在这大明鼎鼎有名的南直隶,最关注的也就是两方面的内容,一类是政治,一类是风月,仕途不顺上牢骚,或是某某奸臣贼党,某地又发生了什么天灾兵祸,然后在女人怀中找安慰,说说某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名妓,这就是大抵秦淮河上的读书人。

    现在金陵最上得了台面的,名声也是最大的青楼便是三座,归家院,媚香楼,还有一个便是旧院,很奇怪的名字,也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打个比方的话,前两者属于老牌五星级酒店,但后者只是路边刚上星级的小饭店,差距就是这么大,但毕竟是青楼,有了上得了台面的门柱便问题不大了,于是名气说来便来。

    归家院卞玉京便是顶替了柳如是的位置,也是柳妈妈一眼看中花了高价从别院交易过来的,媚香楼,自然是已经开始见客的李香君,而旧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去有着莫名吸引力的女人,名叫寇白门。

    有闲极无聊的人帮三人排了了座次,样貌才艺自不用说,卞玉京中规中矩的江南女子,性格温和,所以便在第二,而李香君,她倔强的一面不为人知,待人也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而且曲艺更甚,只是众人将她排在了第三位,因为众人觉得她...太俗。

    作为秦淮河出名的女子,选择见客是自己的个人喜好总是占了绝大多数,只有她例外,若是出得起价格,李香君也会帮人弹琴助兴,所以在众人眼里落了下乘。

    寇白门似乎很有个性,真正的全凭个人喜好见客,若是有人逼得急了,更是直接拔剑相向,人命没出过,见血倒是不少,吃过亏的人不少,所以她成了第一。

    李香君觉得,这个排名深刻说明了一个问题,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自己这样上杆子送上门去,宁公子会怎么看我呢?

    摇摇头也不想了,继续拨弄她的琴弦,她现在想的,也只有挣钱和挣钱了,而宁致远的消息传来还是依旧上心的,得知他又大张旗鼓弄了一个青楼女子回家,然后中了状元,然后...便没有回来金陵了,留在了江浙,她失落。

    一曲完毕,李香君毫不停留地便要起身离开厢房,房中的富商再出了五千两让她在弹一曲,她重新落座,一首虞美人。

    商人不是附庸风雅,只是这次他在秦淮河边请客,还是重要的客人,想来靠人格魅力显然请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妓助兴,那就用钱砸,唯有李香君。

    再看着李香君的背影,富商只觉得,真他.妈贵,听了几曲花了近两万两,然后看着座上的官员们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又感觉真他.妈值,只是他依旧想不通,这曲到底好在哪里。

    或许很好听,但值不值这个价?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那些官员喜欢的是高高在上,喜欢的是高人一等的生活,众人都说好,那就是好,用别人的钱玩征服,真他.妈爽。

    李香君似乎有些累了,回房便沉默不语,李妈妈李贞丽见状只是无奈摇了摇头,她不是李扒皮,恰恰相反对李香君很有感情,而且李香君攒的钱也已经不少,按李贞丽的说法,已经够她赎身了,这是疼爱,因为一个名妓的价值很大,可以赚来的钱是无止境的,所以很多时候用钱解决不了,赚的钱越多,身价也会涨的越快,但李贞丽无所谓,李香君性子也倔强。

    “小姐,那位侯公子来了啊。”李香君的小侍女洛凝说道。

    “又来了?”李香君惊讶道,然后轻佻地笑了笑,“一次三千两,这侯方域还真是大方啊。”

    “小凝儿,沐浴。”李香君又变了脸色笑嘻嘻说道。(未完待续。)

0193章 玩大发了

    侯方域这些日子变化颇大,自崇祯二年回家闭门造车以来,现在重新出来,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小家子气,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名门公子哥的气场,按照读书人死皮赖脸的特性,在看到李香君的第第一眼,便展开了对李香君的追求,然后...每次被收银三千。

    李香君的侍女洛凝有些好笑,虽说自家小姐给全金陵的人一副贪财的模样,但那也是对人,对于自己没有什么恶感的人收费还要不了这么高,几十两也未尝不可,但绝对没有免费这回事,这其中设计到一个原则的问题,皇上亲来估计小姐也得让对方掏上一两银子,这种心思洛凝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想透,小脑袋很欢快地转着。

    侯方域彬彬有礼坐着,长相俊美,一道倩影进门,让他难掩激动。

    “候公子这是第几次来了?”李香君进门巧笑着问道,“香君却是不记得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总是金主,而且长得也实在是不差,而...品行嘛,这个就不关她的事,又不能拿来当饭吃,而外貌还多多少少能影响她的感官。

    “第十三次了。”侯方域道,语气中几分失落,几分惆怅。

    “哦...”李香君应了一声,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家子弟,又盘算着这样便为李妈妈挣了近四万两,还真是不错呢。“候公子这又是为何难过?”

    “没甚没甚。”侯方域稍一失神,摇了摇头,打量着周围的房间说着,“只是想些心事罢了。”

    这是他在青楼惯用的套路,而后果总是惹得对方询问,然后自己在开始诉说,然而,此时...

    “哦...”李香君又是这一经典答话,心说这位公子你看什么看,这又不是我的房间,这是见客用的地方罢了。

    侯方域再次心里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愣之后苦笑一番倒是颇有气度,他年纪也不小,也在去年成了亲,夫妻二人倒是相敬如宾,作为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在初见李香君的第一眼,他便心动了,可惜....就是太贵了...

    ......侯方域走了,小洛凝很不解地问着自家小姐,“候公子虽说没有宁公子那么卓越,但好像也比其他公子哥要好得多吧,小姐干嘛如此对他。”

    李香君眨眨眼,捏了一把自己侍女的脸蛋,“因为小姐出道比你早。”然后也不再言语,她还记得那年那天,娘子稚气尤未脱,在一个坏老头和坏小子围攻下,一个倔强而孤傲的身影....

    ......

    宁大官人收到了一张帖,一张奇怪的名帖。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自有人知道他便住在李家之后,这样的帖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总是顺手朝天一抛,然后抓到哪份便....看看,也只是看看而已,谁让他现在实在是无聊。

    李今是越来越忙,顾横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李玉然..好吧,一直到很忙,给翻译的那本药方他也看了,然后命人买去了,他现在不差钱,但买来药方中所需要的中药,着实肉疼,据不完全统计已经花了不下两万两,而且还没买齐,按照用量,他若是要用这种药,一天的花费便在千两左右,这实在是有些吓坏他了,然而还是先采办了一个月的量,没有用再停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他突然觉得,有一个有钱的夫人是多么重要。那感觉,就比大风刮来了许多钱还爽,人财两得。

    名帖就像是后世的邀请函,而之所以奇怪,这是以李今是的名义发来的,这便有些...,想来倒是也没有人敢盗用自己夫人的名号,这就好说了,虽然他极少赴约,但都是一家人,在床上一说什么都解决了,用得着这么神秘吗?若不是这次运气好正好抓到了那一封帖子,这可不就尴尬了,看了时间,是明天晚上。

    想着又有些不对劲,李今是是知道自己有这个....爱好的啊,用宁大官人的话说,运气不好的我不看,更不会去,保不住就会有血光之灾了呢?然后翻开其余的帖子,他就懂了一丢丢,暗叹一声敌人果然强大,自己的动静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二三十来封帖子诚然都是一样的,这妞...果然强大!

    而地点,竟然就是在李府上,宁大官人不排除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李今是的想法,便是防止自己到了青楼招花惹草,看来,这小妞,还是在欠调教啊。

    ......

    整个大明发生了几件大事,而作为论着国事,心系朝廷的书生,他们的讯息大多只来自朝廷的旨意,所以也是在朝廷宣布平判之后,他们才知道了发生在山东那疙瘩的事情。

    自原山东巡抚与登莱巡抚被拿下之后,新任官员重新上任,然后,在上任的第五天,山东巡抚被孔有德一炮轰死,登莱巡抚被抓,对方有些嚣张。

    朝廷很快就做出了指示,好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几天内第三任巡抚的上场,很快止住了劣势,在这场战斗中,以及整个西北,大明军队没再打败仗,看样子是一片祥和,至于旱灾,前几年的时候他们还会议论几声,而现在,或许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所以有几个人进入了公众的视线,除了早先西北两霸曹文昭与洪承畴,便是新崛起的第三人,名为左良玉,以及在山东叛乱中起了重要作用的将军,吴三桂。

    话说吴三桂还是武举状元,只是救援自己的舅舅祖大寿,在于后金部队抗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实在是不够强大,部队几近崩溃,他自己也几近崩溃,于是他放弃了,崇祯也放弃了,将练兵作为他的唯一需求,立誓以后为舅舅报仇,然后在辽东外的皮岛叛乱,他奉诏平贼,一举成名,大有超过他父吴襄的势头。

    而吴襄上次坑了张春导致四万大军覆灭之后,崇祯让他罚俸两月好好反省,究其原因在于,崇祯实在无可奈何,辽东啊...还好那群人还有着家国观念,依旧在抵抗者后金,而他自己,自袁崇焕死后已经几乎失去了对于在辽东一系的掌控了,祖大寿一群人几乎都不听管了,唯一有威望的孙承宗也已经下台,一团乱麻。

    突然之间,崇祯对于袁崇焕的死有些后悔,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没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皇上,喜事,大喜事啊。”御书房外传来高起潜尖锐的嗓音,让正在感慨的崇祯有些发愣,现如今,还能有什么喜事?

    “进来吧。”崇祯揉了揉脑袋说道。

    “陛下,这是辽东战报。”高起潜躬身说道,没有崇祯的吩咐给他没敢擅自翻看,只是上面画着三横他知道代表着捷报。

    崇祯疑惑着接过看了看,然后表情变得有些恍惚,然后有些喜悦,祖大寿突围成功了,歼敌三千,近两万的军队突围成功还有五千,这是喜事,自己都已经决定放弃了,却偏偏突围成功了,若是祖大寿身死,辽东还有何人可用?

    “传朕的旨意,令祖大寿,接手锦州城防吧。”崇祯下令道。

    “祖将军不是....”

    “你自己看吧。”崇祯把奏章扔给高起潜,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大明还有何人可用?”

    大太监心里一突,“小人不敢枉论国事...”

    “让你说便说。”崇祯轻飘飘道,有些不耐。

    “小人认为首当其冲的便是宁少保了,他....”高起潜这才慢慢说道,一连串说了许多宁致远的好话,听着崇祯直点头,然后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眯着眼睛在御书房不知想着什么。

    ......

    莽古尔泰恶狠狠地用自己仅剩的一只手拿着剑,剑锋所指之处,却是皇太极,周围是后金的亲王贝勒大臣,更是有两个护卫狠狠拉着他,也不愧为后金第一勇士,在如斯情况下还能轻易的挣脱,剑锋再次针对,皇太极在微笑。

    “皇太极,我问你,为什么不发援兵。”莽古尔泰悲愤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场战争我手下死了多少儿郎。”

    “而你当时又在干什么。”怒气冲冠,就差一刀剁下去。

    “我为什么要发援兵。”皇太极依旧微笑,只是谁都看得出他此时的恼怒,“南城是你的防线,也只是你的防线,就是你莽古尔泰的战场,为什么会让大明人突破了?”

    “因为你没给我发兵。”莽古尔泰血气上涌怒声道。

    “我问你为什么南城被突破了。”皇太极还在微笑着。

    “我说了,因为你没给我发兵。”莽古尔泰觉得皇太极变傻了最好,正好这个皇帝让自己来做。

    “我为什么要给你发兵?”皇太极突然厉声道,气势一涨。

    “他们人数是我的三倍,不发兵我打不过。”莽古尔泰瞪大了眼睛,被皇太极这一下弄得有些忐忑,但气势还是没有降下来。

    “你打不过关我什么事,但是朕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没完成。”皇太极气势持续高涨,心里实在很气愤,好不容易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把祖大寿包了饺子,就这么给放跑了?这半年来白忙活了!

    他心里知道,这其中有他的计算失误,但他绝对不能承认,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居心的问题,谁会知道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只精锐骑兵,正常情况,祖大寿现在还兵败被围着,而且莽古尔泰的势力也被损耗的差不多,只是现在...失策。

    “————”莽古尔泰无言以对,不是理亏,而是觉得,对方实在是太无耻了,阿玛怎么把后金交给了这种玩意?什么叫打不过关他什么事?你他.妈还能再无耻一点?

    他的脸色开始逐渐憋红,憋红,越来越红....

    “去你娘的...”莽古尔泰是个莽夫,所以他只能骂,口无遮拦的骂,无忧无虑地骂,那把剑,拿来吓吓人可以,真砍人就不好玩了,会被别人先砍死的。

    皇太极也没有计较,只是面无表情地在看着,心里有些遗憾,这伙怎么就不砍我呢?四大贝勒就剩你一个不听掌控,现在才下手够意思了不是?

    “你的兵都敢不听我的话,那他们死不死又关我什么事?”皇太极嗤笑一声说道,眼神中寒芒闪过,不听话,就要死。

    一旁的大臣都不敢怎么说话,也暗自为莽古尔泰捏了一把汗,都被砍了一只手了还在蹦跶,回去歇着吧你,否则讨不了好。

    至于皇太极,若是这一手没让祖大寿突围了,大家都只会觉得他玩的漂亮,现在突围了,那么就只会觉得他玩大发了,为了排除异己,竟然不顾后金大业。

    莽古尔泰扭头就走,临出营帐前,重重将剑插在了地上。

    众人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

    商场如战场,李今是这几日经历的,不可谓不多。

    很辛苦,但回去有个没正行的夫君总是逗着她,让她觉得过得也很开心,甚至比在这商场上赚了很多钱还要开心。

    对于那一半自由的纺户,李今是和他们签过了一次文书,价格定在了在原先两倍的高价上,表达出她迫切需要笼络这批散户的美好愿望,然后为了表示诚意,她特地将违约金写的不高,交易金额的一半,也就是说,违约金是往年布匹的价钱,然后李今是很满意,希望大家都讲究契约精神。

    另外,李家在整个江南都在大意向地收购丝绸布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准备玩大的了。

    然后那些联合布庄急了,李家有了连绵不断的货,还指不定会怎么折腾,这半价一直卖下去,他们还得多做几年的义务劳动,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原先在老大田家的带头下,他们已经准备了若干套方案,第一步...只能是砸钱挖墙脚。

    原本的绸缎市场是井然有序的,从各桑户的丝绸出产到贩卖,就像是几条食物链,李家在各地都占着不小的份额,特别在北方那些地区,更几乎是他一家独大,而现在,犹豫价格的大幅度摇摆,于是几条食物链不可避免地交叉了,具体意思就是,货源大家来抢,价高者得。

    因为有了田家的参与,所以这场玩的比较大,按照田家的意思,只要能长时间短了李家的货源,就算是大家做几年的义务劳动也是值得的,换来以后大家的美好生活。

    然后,田家提出了进驻布庄行业的美好愿望。(未完待续。)

0194章 李家的财富

    大家现在还是处于共同合作的美好阶段,再加上田家在这场‘战争’里面出资过半,所以很容易就获得了同意。

    这样很多人才真正放下心来,要不添加这么费心费力费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报仇,开玩笑,三岁小孩才信,商人逐利,更何况是这种纵横商场百年的家族,有利益,大家更谈得来。

    而在李家到了之后,田家想要做到李家一样的强势需要多久?他们不知道,只知道要很久,或许很久都不可能做到,所以他们不担心,那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讲只会比以前更好。

    在他们的眼前,仿佛就是看到了庞然大物似的李家已经开始崩塌,李家输了。

    是的,就市面上的反响和他们对手的反应来看,李家,似乎很容易就被打败了,不仅他们已经签了文书的那近半纺户违约,而苏扬民间的蚕户似乎也被高价收购,甚至,李家内部的货源也还出了问题,就是那批占了半数的签了卖身契的家丁纺户。

    另外还有李家店铺或是掌柜,或是伙计,开始罢工。

    ............

    李家的庭院确实是很大,这间客厅更是大的一塌糊涂,宁大官人尤为自己去了一个有钱的夫人而感到无比的开心,他也猜想今天李今是是拉他过来镇场子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要不女孩昨天也不能对自己百依百顺。

    随着人群逐渐地走进来坐下,人群些许沸腾,宁大官人有些好笑,这就像是后世的开个某某大会,人模狗样。

    片刻之后,宁致远倒是有些陷入了深思,因为进来的人实在是有些多,按照李今是的说法,并不是每家店铺的主人都会来,毕竟有的好几家是一个主家,而且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布庄才会联合,小虾米没人权,若是能独自垄断这个布庄行业,那利益又该怎样呢?宁大官人觉得自己有些沸腾了。

    “诸位员外可知道今天是为了什么聚集到此?”带得众人坐定,李今是淡淡开口道。

    “除了求饶还能是为了什么?小娘子。”有人嗤笑一声说道,这是田家的小儿子田华,正是为了看李今是的笑话来的,眼里毫不掩饰对李今是的贪婪。

    “啪,啪,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是一阵耳光声响起,然后李今是一愣之下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宁致远,发现他正‘深情地’看着自己。

    “好熟悉的声音。”宁大官人感慨道,厅内一片安静,所以显得尤其突出,于是众人把目光纷纷瞥向他。

    “你竟然敢打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田华怒道。

    “你竟然敢吼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宁大官人也‘怒’了,王五打的你,虽然也是我指示的,你朝我吼个什么劲啊?现在好了,咱俩的仇恨又多了一桩。

    田华更怒了,不顾身旁人的劝阻,‘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王五和宁致远的道,“你,还有你,信不信本公子弄死你。”

    “哈。”宁大官人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眼睛一瞪。

    “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贱的要求。”宁大官人无奈摇了摇头,轻飘飘说道,“王五,你听到了吧,打,往死了打,本官还能不满足他?然后扔到田家门口去,就说事本公子干的,理由嘛...”宁致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变得冷冽了起来,“就是这个混蛋敢对本公子的夫人无礼。”

    田华像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宁致远,“你以为你是谁啊,那本公子还就抢你夫人怎么了?”

    “王五,打完之后扒光衣服扔到街上去,顺便废了他的命根子。”宁大官人冷笑道,“那会你就知道本公子是谁了。”

    此时底下有点脑子的人就依稀可以猜到对方是谁了,就算没猜到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大放厥词,于是纷纷用像看傻瓜一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勇敢的年轻人。

    田华不依,冷笑着就要还击,旁边的老管家实在拉扯不住‘噗通’一声朝自己少爷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公子,那是李小姐的夫君宁公子啊,宁致远宁少保啊。”心里悲愤欲死,少爷,咱回家不闹了好吧?

    管家也是实在无奈,今天的田华就是自己非要来威风一把,觉得李家已经完了,要事做主的都是管家自己,这样一个人自然是聪明人,但碰上这么一个二愣子少爷也是没法了。

    “宁致远又....”田华突然脸色一变,这可是他爹临出门千叮嘱万嘱咐招呼千万别惹的人,不禁脸色一变,刚要服软,只听宁大官人厉声大喝一声,“王五,拉出去,今天不废了他我废了你。”好久没有这种欺负人的感觉了。

    “不要,不要啊....”田华大喊道,他是真的感到怕了。

    “宁公子...”管家说着就要求情却被宁大官人一个吃人的目光给打断,于是无奈嘱咐了一下下人回去报信,自己忐忑不安的又坐下,他依稀还能听到自己少爷**的叫声,但他还没胆子擅自离开,这是关乎田家发展的大事,还有宁致远没有在针对他。

    “好了,都没事了。”宁大官人羞涩一笑,“田华那小子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敢那么看我夫人,现在清净了,大家畅所欲言,畅所欲言,只要不冒犯我夫人,你们把李家分了都没事。”

    畅所欲言,这尼玛还怎么畅所欲言?

    但宁大官人可不管这些事,继续坐着隐秘地拉起旁边李今是的小手,然后无聊地数着人头,李今是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

    “李小姐,恕老夫直言,李家现在的情况可不客观啊。”一名老者眯着眼睛道,“货源被我们几乎截断,就连你们店铺自己的管理都成了问题,可是有数百名的伙计直接到我们这边来了,若是想妥协,只怕没那么容易啊。”

    田家的管家这会有些当机了,还在担心那个二货少爷,还得照着老爷的话拼命加固这个联盟,眼下来开,只要李家松开足够的利益怕是就能打动这些...奸商了。

    “老者此言差矣。”李今是自信地说道,“首先我李家内部的管理没有任何问题,你可听说到我李家哪里店铺关门了,至于那些出走的....可都是李家开除的,一没能力二没教养,而且还会咬主人,老者可要小心啊。”

    对面老者神色不动,他自然是不会李今是说什么就信什么,再说那与他也没什么关系,接收李家伙计的可是田家。

    “你们以为我李今是会被你们逼到这种程度吗?”李今是笑了笑,“今是可以给大家透个底,去年整个李家收入八百万两,但账面上只有六百多万两,在加上分给官府和那些老伙计的,李家到了今是手上只有三百万多两。”

    李今是如实说着,就连给官府的不成文规定也说了出来,那数字愣是把对方一群人吓的不要不要的,这...敌人好像有点强大。

    “更枉论现在李家还有红薯和...瓷器这门生意。”李今是瞥了田家的管家一眼,“天下第一庄...可不仅仅是布庄,还可以是酒庄,茶庄,还可以卖瓷器,总能比不是天下第一庄的田家卖的好上那么一点的。”

    “今是说那么多,诸位都明白李家是什么情况,以前养的那么多蛀虫和废物,一年要少三百多万两,现在都跑到田家去了,还有给那帮当官的,一年两百对万两,这些钱,从今以后可是都不用了,李家只要能维持原来一半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好。”

    “更何况...谁说李家没有货了。”李今是这最后一句石破天惊,不仅众人不解,连宁大官人也是懵懵的,不过还是很体贴地给李今是倒了杯茶。

    ......

    “李家,还有货?”有人急问道,天地良心他们只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便宜可不是来受打击的,若是李家还有货,那就简直没法玩了啊。

    “是有,不过诸位不必着急,也不多,只有做生意有备无患而已,大概两年的量,嗯,不过如果诸位还是继续半价的话,差不多就是四五年的量了,毕竟卖的就会少嘛。”李今是一脸无辜。

    “李姑娘,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有人受不了道,这姑娘一直在说李家多强大多强大,我们不想知道啊。

    “好吧,那今是就直说了。”李今是冲着宁大官人眨眨眼说道,“如果诸位还想抵制李家的话,在接下来的几十年诸位可都要将整个大明的纺户包圆了,而且还必须是高价,呜,毕竟我李家是纺户出身的,所以我替那些纺户谢谢诸位了,还有...好像没了。”李今是此时在宁大官人看来煞是可爱,可以一口咬下去。

    “.......”众人沉默不语,不语不语,就是不语。

    “所以今是只是叫诸位过来分析了一下形势,看大家或多或少也赔了钱,而且还有帮纺户付给今是那么多的违约金的情况下,嗯,那应该都是田家给的吧,让大家知道怎样才能掐死我李家布庄的道路,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就可以了,就像现在这样子,诸位可以回去了。”李今是最后总结道。

    众人纹丝不动,田家的管家一愣一愣的,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家里那个二货少爷,许久才笑了笑,若是情形真的这般好,李家这是吃饱了撑的做这般模样,似乎也是同时有好多人想到了这儿,对李今是的话半信半疑,于是开始纷纷起身。

    李今是也未起身去送,虽然桌子旁边还有着李家的人,但女孩也毫不避讳倒在了宁大官人的怀里,眯着眼睛说道,“夫君,今是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不不不,”宁致远笑道,“今是很聪明,让他们知道了李家的强大,以后就好办事了,而且...田家快找上门来了。”

    “随便他们,反正有夫君挡着,”李今是皱皱鼻子,“那些混蛋还真是可以,如果不是夫君交给我的收入支出表和阿拉伯数字,还真查不出来竟然少了那么多钱,就该都抓起来。”

    “不过不经过官府是不是不太好。”李今是又道。

    “确实不太好。”宁大官人道,“但谁让我是宁致远呢。”宁大官人话中充满了自信,也搂紧了李今是,到这大明堪堪两年,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君让他们把钱都吐出来,那可是...本公子以后儿子娶媳妇的钱,哪能让他们弄去了。”宁大官人道。

    “咯咯,我孩子,李家....李姑娘....以后只有宁李氏了。”李今是睁开明亮的眼眸笑道,此时大厅中人已散尽。“李家还有好多钱呢,怎么办?”

    “夫君会让这些钱,变得越来越多,让...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宁大官人随之说了一句,觉得有些不妥,他自己又加了一句,“然后,这是今是的钱,永远都是。”

    李家的财产之多出乎了宁致远的想象,而且分布极广,只怕一般人只知道李家生意做得大,但也不知道会大到这个程度,否则李今是这个女孩早就被人抢走了,他想,就算是崇祯知道这样,保不得也会强纳李今是,那位可是穷的要当内裤了,这么多的钱,那个李聪会动心也不奇怪。

    “今是...自己都是夫君的,钱也是夫君的,只是,这么多钱能做很多事情呢。”李今是抱着宁大官人喃喃道。

    而宁大官人此时再想,李家如此,若是将郑成功他老子给抢了,岂不是更让人震惊,那可是福建第一商,也是后世公认的天下第一商啊,商人,这个群体从古至今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透,而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或许聪明,但这种程度对于李今是来说,似乎还是太高了些,还是需要历练啊。

    “是啊,这么多钱能做很多事呢。”宁大官附和道,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好好保护这个女孩,有很多种理由,更不缺爱。

    ......(未完待续。)

0195章 局势稳定

    田河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担架上这个半死不活的儿子,下半身蔓延着血迹,心底也在剧烈颤抖着...这是自己的儿子啊,最小的嫡子啊,就这么被废了...终究止住破口大骂的想法重重叹了口气,骂也不顶用了,还能怎么办?

    “老爷,你可要为华儿报仇啊。”田夫人哭的声泪俱下,恶狠狠地说道,眼中发出仇视的光芒。

    “报仇?”田河一脸不耐,怒冲冲地说道,“说的简单,看你教的好儿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着宁致远的面放肆,敢说抢他的夫人这种话,不要命了是吧。那是谁,宁致远你听说过吗?”

    “妾身不管他是谁,可华儿也不能白被废了田家也不吭声吧。”田夫人梨花带雨地说道。

    “你不管他是谁,人家更不会管你是谁,我告诉你,那是有名的情种,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以一介白身和周道昌对着来,结果人家还被他搞垮了,田家再厉害还能有周侍郎厉害。”田河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的纵容,还说什么给他讨李今是为妻,让他无法无天,你本事可真大,你不怕死倒是去提亲啊?”

    田河扫了一眼剩下的两个儿子,“你们三个都是一副德行,垂涎人家李今是,以后招子给我放亮点,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田广和田坎身子一震,连连点头,而作为庶子的田坎也掌管着田家不轻不重的的一些事情,所以今日也在场。

    “那父亲,李家过来的那数百人都被抓回去了又该如何处理?”田广问道,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现在田华是个废人,这田家就只有自己能继承了,那和李聪的交易可更要进行了,毕竟田家都是自己的。

    李家过来的那些人或许贪婪,但绝对不会是废物,无疑对现在的田家很重要,少了他们,田家想要迅速搭建起一个连锁布庄的难度要大上很多,所以有此一问。

    “如何处理?”田河望着两个儿子一笑,“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心疼又无奈地看了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田华,摆了摆手示意让人抬下去。

    众人都在退下,唯独田坎未动,田河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这个庶子或许有什么话要说吧。

    “父亲,孩儿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应对此时的情形。”田坎突然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

    “————”田河沉默了些许时候。

    ......

    “女儿啊,看来你早就预料到那些人会出问题了,好在各地店里都有你安排的人,否则这李家都得立即关门不可。”李庭仍在感慨道,似乎在想若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自己该如何应对,但想必应该应付不来,在他看来,做生意而已,讲究和气最重要。

    “还有聪儿的事,你以后自己决定就好了,爹爹也不管了,以后就只等着抱外孙了。”

    “说什么呢...”李今是嗔怪道,脸色带着羞涩,让李庭大笑不已,因为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女儿这幅模样,心下有点安慰,还有些不舍,真是女儿大了啊,自己养这么多年,跟那小子才想出了半月,爱情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爹爹,李家,真的很有钱呢。”李今是糯糯说了一句,“今是以前没什么概念,现在夫...宁公子跟今是说了些,今是才明白,只是,为什么李家就没有男丁呢?”

    这也是李今是在了解了李家的底蕴之后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上百年的世家,怎么也不可能只有自己这一只。就算自己爷爷只生了自己爹爹一个,爹爹只生了自己一个,那还有爷爷的爹爹呢,难道也只生了一个,再往上呢?如果真是每一代都只生了一个,那还真是...

    “所以这样李家才能兴盛啊。”李庭倒是没有丝毫奇怪,和蔼地说道,“是那小子好奇的吧,我就和你说说。”

    “李家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支的,就像田家,发迹还比李家晚,也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但家中除了家主田坎之外还有与田坎同辈的几个老人与后人,只不过田家是坚决不允许他们插手事物,就连田河的庶子田坎的地位都比不上。”

    “爹爹的意思是.......”李今是似乎猜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这样难免太过绝情。

    “李家比田家做的还绝。”李庭笑道,语气也没有什么波动,不服以往和蔼的本性,“你爷爷是个商业奇才,在他手上李家在全国各地的生意拓展了一倍有余,而你爷爷的那几个兄弟便是直接逐出了家门,然后,李家才真正变了一脉单传。”

    “若是你爷爷生了两个,凭着你爹爹的资质,只怕也会是被感触家门的结果,所以今是,这是正常的。”

    “那李聪...”李今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李聪就是那几支的人。”李庭道,“虽然已经被逐出了家门,但从你爷爷那代开始,就一直派人在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甚至就连之前李家掺杂了哪些旁支的人我都知道,只是随着他们去罢了。”

    “女儿知道了。”李今是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就要退下,此时的她只是很想很想宁致远。

    “明白就好,以后就按你的想法做吧,李家是你的了。”李庭有些郑重地说道,又忽然有些伤感,饮了一杯酒道,“那小子带来的就还真是够味。

    ......

    ......

    田家子在找李家要回那些叛出李家的伙计时,理所应当地被拒绝了,而那些伙计在经历了宁大官人设置的重重磨难,在刑讯威逼之后也纷纷说出了自己中饱私囊的银子,这便是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银子不可能完全拿回来,但还是每人都追回了万余两,所以也追回了数百万两,当然这是后话。

    布庄市场萎靡了很长的时间,在李家天下第一庄推出了一种新颖的羊毛布之后,再次被盘活了,盘活的不是市场,而是那些商人的心思,李今是正是抛出了一个诱饵,然后等着人来上钩。

    上次的李今是在和几乎全国的布匹商人炫富之后,联盟已经很不安稳了,但依旧坚挺着,就因为他们不认为这对李家真的一点影响也没有,看谁熬得过谁。

    所以这次下来,必然有人会熬不住了。

    金榜题名的考生们该上任都已经在了路上,李应李定方都已经去了京城,金陵这一带的事务交给了一个叫做林欢的人暂代,那是他们在金陵郊外最早招的一批人之一,忠心程度不容怀疑。

    宁大官人也比较放心,金陵的事说来不少,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每年一度收红薯,还有那琉璃杯,此外,是真的没有什么了,但有了李今是,宁大官人觉得自己以后都可以交给她了。

    婚事也已经提上了议程,一行人目前正在往着宁夏赶的路上,只有千余人的队伍,三辆马车,装的分别是李玉然,宁大官人和两个女孩,另外一个就是宁大官人的老丈人,唯一的女儿成婚,自己也该随着定居了。

    轻装上路,至于李家财产的转移,自然会有后续人马跟着,这么些人随是精锐,却也太少了些,不安全。

    “媚儿到了宁夏要用这匹布给夫君做衣服。”顾横波在马车中举着一匹绸缎很自豪地说道,小脸上也洋溢着笑意,“除了蚕宝宝不是媚儿养的,从取丝到成布可都是我自己做的。”

    宁大官人点点头,觉得自己是愈发懒散了,只想呆在马车中,而顾横波很有心就够了,不过织布也算是一项有用的技能了,这倒还真不像一个风月女子能做出来。

    “媚儿织的绸缎非常好呢。”李今是眼睛一亮说着,然后将其拿了过来细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是真的很好,比我李家卖的可要好。”李今是虽然不会织布,但也接触了十几年,好坏还是分得清的,顾横波织好之后没给她看过,所以她现在才发现,一时间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个想法,目光灼灼的看向顾横波。

    “是吧,”顾横波很得意笑了笑,然后安静地缩在宁大官人怀里,怀中抱着那匹绸缎。

    “媚儿,你半个月就做成了,这匹布?”宁大官人突然想起来问道,按时间来算也差不多只有那么长时间了,前几天两人可是一直都在厮混,只是后来女孩才消失的,原来织布去了,在宁夏的时候,看着那些妇女织布少则月余多则两月,现在这样便让他有些好奇了。

    “呜,十六天吧。”顾横波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只是手艺有些生疏了。”

    “————”李今是的眼眸越来越亮,看的顾横波一愣一愣的,宁大官人左右手搂着两个女孩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是,媚儿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所以别打媚儿的注意了。”

    宁大官人也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运气也是爆棚,强纳了一个青楼女子还带着附加技能,那么短的时间纺出高质量的绸缎,想必不光是速度的问题,技巧方式或许都有很大的不同,若是宁夏的那些人都能学会,效率高上几倍,收入必然也会增加,那宁夏百姓日子定能过得更好。

    不过这事还得看顾横波自己愿不愿意,随之宁大官人感觉到右手抱着的女孩发出一阵匀称平稳的呼吸声,然后他反应过来顾横波已经睡着了,不禁有些奇怪,这好像...才刚刚出发吧?

    也不多想掏出两个自制的棉球轻手轻脚塞进了顾横波小巧的耳洞中,然后宁大官人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李今是。

    李今是毫不在意地与宁致远对视着,表情似笑非笑,“之前那么多次你都没能把今是怎么样,现在在成亲的马车上公子你还能做什么呢?今是绝对不反抗的。”

    宁大官人怒了,一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自己这只是尊重女性好不好,眼看就要成亲了才没动你?这也能成被嘲笑的理由?

    话一出口的李今是便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直坏手在肆意地侵犯着她,脸色变得一片潮红,女孩咬着说道,“你再敢乱动信不信我把媚儿掐醒。”

    宁大官人也不怕这手,但听得出来李今是有些急眼了,于是把手停在了衣衫内某高耸处,然后一脸内疚的看着李今是。

    对于某人的无耻李今是深有体会,此刻也无能为力,恶狠狠瞪了宁大官人一眼,然后眯着眼睛来掩饰自己眼神中的羞怯。

    ......

    “夫君,你说今是是不是很笨啊。”李今是突然打破沉默道,脸上带着失落。

    “没有啊,很聪明啊。”宁大官人左手稍稍捏了捏,手感似乎之前更圆润了些,错觉错觉......

    “可这次的事情要不是爹爹在背地里帮我除掉了那么多麻烦,那李家虽说也不会跨,但这几年生意也没法做了。”李今是有些伤心道,李家突然少了好几个颇有影响力的老人,她还一时不明所以,这些是真真切切的有能力的人,他们若是投了田家,那必然能带动许多经验丰富的伙计离开,可是却无缘无故消失了,还是在宁致远的提醒下他才去问了自己爹爹。

    而结果也正如宁致远所预料的那样,少的几个姓李的都是其他几脉的人,都是自己爹爹暗中处理掉的,否则结果也不堪设想。

    “今是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女孩自嘲地笑了笑,蠕动了一下身子,“本以为少了那几百个蛀虫没事,而今是也早在去年安排了接替的人选,他们自己不走我也会赶他们走,没想到还有隐藏的更深的人。”

    “还有那李聪,也不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今是啊,其实你要知道,你比我老丈人还小那么多,而且还比他聪明,干嘛要失落,差的只是信息渠道而已,要是你也知道哪些人是不安好心,肯定能做出更完善的计划的,只是老丈人的错,不是你的错。”宁大官人开解道,而且说得也是事实,老丈人这次做的似乎还真有些不地道。

    “那你还比今是要小呢。”李今是争辩道,随后语气又缓了下来,“今是觉得现在愈发有些不懂爹爹了,不懂他以前做的事。”

    “甚至是那天我去问他的时候,他郑重地说了一句,以后李家就靠我了,或许这是出嫁前的嘱托,但今是觉得意思远远不止这些。”

    “夫君知道的话给今是说说吧。”李今是眨眨眼睛可爱道。(未完待续。)

0196章 准备工作

    “今是真的想知道吗?”宁大官人说道。

    “你说吧。”李今是眨眨眼道,自己胸前还堵得慌,都说了这么多话还不把手拿开,这个坏人。

    “夫君也只是猜猜而已。”宁大官人沉吟道,“首先我那老丈人是个好人,留他们到现在才清理就是证据。”

    “而且,今是,老丈人或许之前就没有把李家拿来陪嫁的想法,也就是说,本公子差点就平白无故少了很多很多银子。”宁大官人有些悲愤地说道。

    李今是呵呵直笑,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让她觉得自己这个夫君实在是个妙人啦,什么话都能说得那么直白,听起来很贪心,可是却丝毫不惹人厌,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从崇拜一步一步变得越来越喜欢他的原因吧。

    “现在本夫君怀疑,老丈人没有儿子就是他们搞的鬼。”宁大官人轻飘飘地说着,想着这实在是辛密,只是为什么自己猜出来没有丝毫成就感可言呢?

    “啊......?”李今是一惊然后小嘴被宁大官人用嘴堵住了,一阵缠绵之后,宁大官人心满意足松开了嘴,心道我这可是让今是不吵着媚儿睡觉。

    “而且老丈人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仍是想将李家都交给李聪。”宁大官人继续说道,迎着李今是懵懂疑问的目光,宁致远淡然一笑,“因为传承啊。”

    “不可否认我那老丈人确实很喜欢自己女儿,谁让他女儿长的又漂亮又聪明又可爱呢。”宁大官人笑嘻嘻说道,听得李今是喜笑颜开,虽然知道这是拍马屁,但这也是事实不是?

    “所以开始也许了将半个李家作为嫁妆,估计都是用积蓄做嫁妆吧,然后生意依旧还是由他们李家的男丁继承,这是血脉传承,可以理解,今是你也莫见怪。”宁大官人说着,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想法自然是不敢苟同,但他深知对于一个故人来说这种思想的根深蒂固,就连原先自己这个脑袋中也是深深扎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庭接受自己父亲的李家,不想只传了三代便断了香火,这样下去哪怕是九泉之下也会愧对祖先,当然,在宁致远的意识中,是不会有什么黄泉的。

    李今是点点头,觉得宁致远说的很在理,不服自己只是女儿身,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女儿身又怎么嫁给夫君呢?她害羞了。

    “至于老丈人为什么改变想法,应该跟我和李聪都有关,李聪或许是一个合适的继承者,但是他不择手段,在大殿之上故意口不择言,目的就是想接官方的势力来削弱李家,他自己好找机会下手,还有那么多的内应,又与田家勾结,老丈人也知道这一点,自然不满,再然后,估计是本公子太过强势了,怕把本公子给惹毛了吧。”宁致远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出来没有丝毫自豪,怎么还有种尴尬的感觉?

    “所以现在你都知道了吗?”宁大官人又有些自豪了,感觉自己是如斯的机智,透过蛛丝马迹便知道整个事情的来回始末。

    能猜到,才怪...。宁大官人对李家的事情几乎是不知道,他的情报网络虽然是已经开始陆续铺开,可是还没有全面覆盖不说,就算覆盖了能不能查到那些陈年旧事也是两说,所以这些都是那便宜老丈人自己和他说的,他只是再转告给了李今是。

    “老丈人也是个好人啊。”宁大官人最后感慨着,“要是我,那些王八羔子早就给他们不留痕迹地砍了,反正李家又不是做不到,还空有那么多守卫和暗哨不用。”宁致远自己也明白,商人有着保护自己的力量是两说,小麻烦能花钱就花钱,钱解决不了那是没办法,一开始就使用暴力,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嗯,知道了,也安心多了。”李今是糯糯地说道。

    “嗯,安心就好,你看夫君现在不就是把手放在你心上吗?还有什么不能安心的。”宁大官人贱笑说着。

    “夫君。”李今是幽怨道,感觉身子有些异样,眼眸有些放光,“你把媚儿放到一边去,今是要做一件事。”

    马车很大,李今是从怀中挣脱,胸前也终于得到解放,待到宁大官人将顾横波放在一边盖好毯子,李今是一下子将宁致远压倒了身下,吹了口热气,女王范十足地说道,“今是要在上面.....”

    宁大官人脑子在这刻仿佛有些当机了,天啊,这妞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怎么不拿套皮鞭蜡烛呢?但这些想法还是不妨碍他某个部位变得异常僵硬,只等女孩的主动了。

    “......睡觉。”李今是说完脑袋趴在了宁大官人的胸口,整个身子也压在了宁致远身上,随即一动不动。

    宁致远一愣之下仔细想了想,又将女孩的话连串了一下,似乎只是...今是要在上面睡觉...吧?天啊,谁叫这小妞说话大喘气的,我不纯洁了,宁大官人悲伤地想道。

    .........

    宁夏卫早已张灯结彩,在生活得到了保障的情况下,精神生活便开始丰富起来了,搁在以前,这些百姓才不会管今天是什么日子,而现在大家都在津津乐道,这个宁大人可又要娶亲了。

    尤记得,去年夏天,在街上沿途发放马肉的那天便是宁大人成亲的日子,他们很开心,而今年夏天,他们已经对肉不再那么兴奋了,但依旧开心,只是更多的只是为了这位大人而高兴。

    宁夏宁府,这便是之前的巡抚府,只是现在换成了里面主人的姓氏为名,几女心里各有想法,但无一例外地都在将这场仪式做到最好,有了崇祯御赐的四品诰命的圣旨,这就已经是表示着众女的地位是平等的,在大明目前来讲,还是独一份,所以她们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担心身为正妻的李今是会是怎么样。

    而圣旨对她们的意义也不在于此,因为只要有宁致远在,她们相信自己是不会受到伤害,意义更在于,宁大官人对她们说过,不娶妻,或者娶她们之前其中一个,现在这幅情形,是不是勉强算是完成了承诺?

    其实她们倒是更希望宁大官人什么时候来个不再往家中带女人这样的承诺,那她们宁愿都当小妾好了,说起她们自己对宁大官人的认识,可是由内在到外在,所以她们才觉得自己等人的这个想法特别不靠谱。

    宁大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否则也不会放着海兰珠这么一个连她们看见都有感觉的女人不碰,还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侍女,甚至连侍女都不再用,还得大玉儿......梨花带雨一再坚持才留下来两个蒙古丫头,虽说有些夸张,也足以说明问题,但她们也清楚,那厮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检点的人,什么时候来了感觉就带回来,就像那个李玉然,那个顾横波,那个...李今是姑且先不算,而摊上这么一个夫君,她们又只会是觉得是自己的幸运。

    “姐姐,你猜宁哥哥会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商景薇充满期待地说着,一大群人围着的别院中,这是之前大家最享受的感觉,但是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乏味。

    “我可不用猜。”商景兰笑着,“他可是写过信问你们两个长高了没有,就给你们做了一件衣服而已。”看着商景薇深撅起小嘴,商景兰就笑着也不安慰,想着自己还一件衣服可都没有呢。

    邢沅眨了眨眼睛,似乎这是她与宁致远之间的小秘密,他们一起在那些破败的小屋,他给自己买了第一件棉衣,然后在那个郊外的人宁府,子鱼哥哥又给自己买了绸缎,嗯,很好的感觉呢,都顾不上搭理对面来自景薇小丫头挑衅的眼神了。

    “对了景薇,现在又是那些小羊剪羊毛的时候了,你要不要去剪。”大玉儿突然问道,“我们一块去吧。”

    “剪羊毛。”景薇小丫头眼眸一亮,然后一脸狐疑,老成地说道,“玉儿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企图我再考虑去不去。”她还是有些心动的,自己可是宁夏第一个剪羊毛的小女孩,现在都成传统了,嗯,很自豪。

    “我不说。”大玉儿眯着眼睛笑道,“再不喊玉儿姐以后让你进不了那家伙的门,就算有你姐在也没用。”

    “玉儿你...”商景薇脸色通红,连带着商景兰的脸色也变得微红,心说这个玉儿说话还真是没遮拦,不过大玉儿的话倒是警醒了她,是不是要让景薇离宁郎远点呢?哎,自己还是想得太远了啊,宁郎也不会乱来的,姐妹共侍一夫,不行不行,商景兰心里像摇拨浪鼓似的在反对。

    “玉儿姐姐,你带我去剪羊毛吧。”邢沅小丫头眼睛眨啊眨,在商景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着大玉儿说道,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众女都在保持沉默,这小丫头居心叵测啊!

    大玉儿一愣之后点了点头,脸上笑容灿烂无比,,看着商景薇的脸色暗自为邢沅点了个赞,“嗯,还是沅沅乖,待会咱们一块去啊,这可是你子鱼哥哥交代咱们好生照顾的牲口,说宁愿咱把景薇丫头丢了也不要把小羊弄丢了。”

    “你...”商景薇小丫头感觉特委屈,这玉儿说话怎么就那么气人呢,虽然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生气,自己怎么就比不上一只羊了,起码比得上两只啊...不行,不能忍。

    “玉儿姐姐,也带我去吧。”商景薇脸色一转,可怜兮兮的说道,这一下把大玉儿惊得不轻,心道这还得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把本姑娘这一套学的炉火纯青,说变脸就变脸。

    “嗯,这才乖嘛,小丫头,以后可不能乱了辈分。”大玉儿神情不变,笑脸嘻嘻地说道。

    “玉儿姐姐,你那两个侍女呢?”周芷左顾右盼问道,银发飘飘,仙风阵阵,对于周芷的相貌,所以人都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但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现这个长相精致的傻妞银发独有的优势更能动人心弦,让某个禽兽热血沸腾。

    “办事去了,要打架一边玩去。”大玉儿依旧笑嘻嘻。

    “哦,那玉儿姐姐我去玩了。”周芷一阵小跑走了出去,让大玉儿这个心智最少三十岁的心灵也忍不住一阵凌乱,有这么玩的吗?自己的意思芷儿听不懂?还是自己表达有误?

    “玉儿,周二去训练她的女子卫队了,怕是想给某人一个惊讶吧。”柳如是柔柔的声音提醒着,谁都不会是傻子。

    “如是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大玉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不等柳如是答话便问了出来,“那家伙是不是偏爱青楼女子啊,都有了两个了。”

    柳如是也不以为意,她知道大玉儿不会是在嘲讽她的出身,只是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她心里有些无奈,这是一个小香君还没来呢,否则就是三个了,笑了笑,“应该...应该是青楼女子偏爱宁郎吧。”

    .........

    京城皇宫,崇祯难得在闭目养神,然后有人叩响了房门。

    随之摆在他桌上的关于一封辽东的战报,来自军队中隐藏的锦衣卫,写的是突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从朱元璋开办锦衣卫以来,多少次分散又重组,锦衣卫对皇帝的作用确实很大,只是到了现在,威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还好,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之中,而辽东,距离京城也不远,可就是隔了这么久情报才到,他生气,但是无奈。

    所以他也知道在那天晚上祖大寿突围的时候突然出现一队援兵的事情,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但他一无所知,因为祖大寿根本就没有上报,这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想独揽功劳,这是扯淡,就算祖大寿砍到皇太极的人头崇祯也拿不出什么奖赏,所以就只有第二种,那队援兵见不得光。

    崇祯不笨,眨眼便想到了一个人,劫过刑场的袁崇焕近卫,李军,然后崇祯更头疼了,就算知道是李军,他又该如何呢?

    第一次,崇祯恨自己消息太灵敏。(未完待续。)

0197章 梦境

    顾横波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在了一边,然后李今是压在了宁致远的身上,呜,细看之后两人都没有脱过衣服的痕迹,睡意还未散去的她又不由得孩子气发作,竟然丢下媚儿一个人睡觉?于是也爬到了宁大官人身上占据了一半的位置,再枕着胸口沉沉睡去。

    宁致远身体很好,现在更是远远强于一般人,承受两个女孩的重量完全不是问题,只是当睡觉的时候胸口有重担的话,会有一种俗称鬼压床的情景,就是十分真实的梦境......

    ............

    宁致远醒来发现自己跪在一座好大的皇陵前,身后还是自己那一帮的学生,他摇了摇脑袋,感觉一阵不可思议,难道自己从未死去,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念及至此,他突然感觉自己胸口被挖空了好大的一块,假的?都是假的?没有如是圆圆,没有景兰景薇,没有玉儿...一切都没有?

    “宁老师,你怎么发呆啊,还不快为我们祈福,祝我们金榜提名,百年好合,据说东方大帝很灵的。”龙月心微红着俏脸拉着宁致远的胳膊撒娇道,这次没能看见她那只一千多万的包包。

    什么鬼?宁大官人顿时要撞墙了,这小妮子说的什么话,身材好像又变好了,东方大帝?什么鬼?金榜题名?这个勉强理解,百年好合?又是什么东西?

    “龙...月心,你的香奈儿z款包呢?”宁大官人喉咙动了动,艰难吐出几个字问道,他发誓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型号。

    “干嘛问人家这个。”小妮子脸色顿时通红,记忆中的那种高冷范完全不复存在,“那天宁老师你救了我之后我不是就没再用了吗,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要是坏了怎么办?”

    天啊!宁大官人顿时感觉晴天霹雳,自己怎么能和龙月心恋爱呢,那可是自己的学生啊?!

    “呵呵..这样啊,那你好好留着吧。”宁致远干笑一声,想把自己胳膊从小妮子胸前抽出,可是实在办不到,无奈之下撇开话题道,“这个东方大帝是谁啊?”

    “东方大帝啊...”龙月心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然后对着宁致远露出一个更崇拜的神色说道,“一个和老师有着相同名字的家伙,不过肯定没有老师好,也没有老师帅。”

    “————”宁致远愣了愣。

    “老师突然忘了,你给老师说说吧。”宁大官人心里一跳,然后内心有股力量促使自己说道。

    “忘了?”小妮子狐疑一声,“这还是你给我说的呢?”不过还是详细地讲了起来。

    “...那还是明朝末年,天灾四起,后金年年进犯,大明狼烟四起。”小妮子讲的绘声绘色,让宁致远觉得热血沸腾和身临其境。

    “这个时候从金陵走出一个少年,姓宁名致远,并且早早为自己取名为子鱼,十五岁是他第一次展露锋芒,夺得乡试解元,然后为了他的挚爱柳如是以一介白身相抗退隐侍郎周道登,被算计调配到边塞宁夏,然后以一己之力平复宁夏,官拜二品太子少保兼任宁夏巡抚,又于十七岁那年夺得会元与状元。

    从此走上朝堂,也为当时的崇祯皇帝打开了广纳门生的通道,时隔不久,又奉命陕西剿匪,大获全胜,后来碍于朝政压力,离开朝堂,在南直隶当了中军都督,后来又陆续担任了两广总督,三边总督......

    就这么直至明朝灭亡,他都从未反过,反而在大明京都被困的时候起兵来援,可惜京城守军无能,望风而降,崇祯皇帝自缢而死,大明朝就此落下帷幕。

    而崇祯死后留下遗命,禅让给宁致远,然后此人迅速平定天下,诛尽异族...可惜啊,在年纪二十七岁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踪迹,否则统一世界又有何难?史称东方大帝,因为他平定同化了整个东方,一生没有子嗣,倒是有许多红颜,也随他一起消失,用老师你的话说,他便是史上最专一而又最多情的男子...。”小妮子简短地说完,然后眨啊眨看着宁大官人近乎呆滞的样子。

    “东方...大帝...宁致远?”宁致远干笑着,心里呐喊着,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大帝确实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只是他也不是没有遗憾,或许对这种英雄来说也算不上遗憾,就是他的...嗯...四个红颜不幸离他而去,这算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不完美了。”龙月心水灵的眼睛还在眨啊眨地说道。

    “什么?”宁大官人从呆滞中醒来,摇了摇龙月心说道,“快告诉我是谁死了,又为什么死了?”

    “老师你吓着我了。”龙月心撇撇嘴巴闷闷不乐地说道,“装的跟真的一样,我就不信你忘了,好了好了,我说就是啦。”

    “一位叫商景兰,一位叫顾......”宁大官人登时瞪大了眼睛。

    “我****个仙人跳。”宁大官人觉得自己看见一颗子弹朝着龙月心小妮子的后背飞来,下意识地将小妮子护在怀里,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这么刻骨铭心的痛,这尼玛怎么可能是做梦?

    这次我是真的死了吧?宁致远惨笑道,依稀可以看见龙月心梨花带雨的神情,他觉得自己和这小屁孩也算是有缘,又想起自己还有话没问清,不甘心,一阵不甘心啊......

    “还有谁...?”宁大官人彻底闭上了眼睛。

    ............

    “我...这是又死了吗?”宁大官人缓缓醒来,看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看着自己,一个机灵立刻醒了过来。

    媚儿在看着自己,今是还在自己怀里躺着,难道刚刚的才是梦?一时间宁大官人竟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有在梦中快要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对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是多么看重,这些人对他是多么重要。

    小心翼翼将李今是放到一旁,然后宁大官人用力将顾横波压在了身下,然后开始解她的衣衫,他想,自己现在就需要这样。

    顾横波脸色通红,小声地抗拒着,她知道自己这个夫君没个正行,但似乎这也太荒唐了吧,在马车中,旁边还有一个睡着的..少女,没错,怎么可以这样呢?

    “媚儿,你别害羞。”宁大官人坏笑着他想发泄,还想庆祝,“夫君会很温柔的,而且你以后可还要和今是一块呢。”

    “才不会呢。”顾横波嘴硬着,然后带着潮红看了似乎还在熟睡的李今是一眼,就这么心安理得接受起了宁大官人的冲击。

    而一旁的李今是,耳垂正在逐渐地变红...变红...这个混蛋...

    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夜间,队伍也停止了前进,顾横波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饶是如此,处于马车之中的李今是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奢靡的气息,呼吸声开始变的急促起来......

    宁大官人次日心满意足地醒来,怀中两具****的娇躯,对于李今是,他还是没有吃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还是几次三番解开衣服狼吻过了,也算是收些利息。

    顾横波睡得很香甜,也很恬静,昨天有些累坏了,相比较而已李今是则是满脸幽怨着,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宁大官人对此坏笑一声,“今是,不要着急,咱们成了亲有你受的。”

    “呸...”李今是狠狠瞪了宁致远一眼,身子不老实地扭动着,在无声的诱惑着,似乎是存着报复的心思。

    宁大官人坏笑着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马车停了,脸上不由一愣,然后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公子,前方有劫匪十里朝这边冲了过来,在经受着官兵的追击,人数大致在三万。”王五在车外迅速地说道,音量不大不小,“公子,我们是否应该暂闭一下。”

    “是吗?”虽然现在传闻反贼的形势已经被控制了,但咋一听之下被官兵追着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瞬间的功夫,宁致远还是下了马车,不知道后面的官兵是谁带领,追的又是谁。

    现在崇祯四年,反贼里面都是些著名人物了吧。

    一行人可以说得上是迎亲的队伍,但却是轻装出行,嫁妆什么的都是浮云,所以人数只有千余,除了宁致远原本的两百余亲兵,其余八百人都是原本在金陵的精锐护卫,也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宁大官人是想着对着反贼冲锋一把,但还是要保证这些女孩的安全的,嗯,顺便还有那便宜老丈人。

    “将三辆马车护在里面,五百人留下保护找个隐蔽处躲藏着,然后五百人随我上去杀敌。”宁大官人迅速下令道,时至今日,对于上战场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也自信不会出什么偏差,毕竟这只是在逃跑的反民,所以顺便他也想做些什么。

    千余人都是骑兵,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做到令行禁止只是短时间的事情,之后五百骑兵朝着前方赶去,宁大官人自然就是在着五百骑兵中间,而王五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当中除了宁大官人和他的亲兵们,其余不乏第一次上战场的人,而对付这些没有什么组织的反贼,是最好的练兵手段。

    “砰...砰...砰...”一阵狂乱的马蹄声响起字前方传来,正在奔跑中的王自用有些懵了,自己只是突发兴致出来抢一把,然后刚出来被后面的曹阎王追个不停,这尼玛前面还有伏兵,天罗地网啊,难不成有内奸,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苦。

    若是真是如此也只能应战了,王自用心里无奈,作为现在最大的反贼头子,外号紫金梁的他不仅是靠着资历,也能活命,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和官兵对砍,这是一个反贼的原则。

    活命的准则,如果反贼比官兵强,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他们也做不到赶尽杀绝,官兵比反贼强,也只是只求着赶跑对方就没事,除了那两个例外,偏偏就被自己碰上一个了。

    “弟兄们......”王自用察觉到前方的队伍里自己越来越近了,心中忐忑,听着这气势,完全就是曹文昭的军队啊,这是要拼老命了啊!然后只是微小的几百骑兵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让他来不及悲伤就大喜过望,“弟兄们冲啊。”

    几百骑兵,算个什么娘的伏兵,于是他的话从‘弟兄们拼了’变成了‘弟兄们冲啊’,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能够逃出生天就好。

    两边的队伍在逐渐地靠近,而宁大官人自己体内有股热血在涌动着,自去年在平凉剿匪之后这种久违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种征战的感觉,纵然现在一袭白衣,书生模样。

    数万人与数百人发生碰撞,然后...不出意外的,王自用的前队立马崩塌,被对方来势汹汹地摧残着,他也不担心,自己三万人,你们几百人,站着让你们砍也得砍到明天不是?

    “小五,你带着本首领的亲兵上前御敌。”王自用吩咐道,那也是自己队伍中最为精锐的部分,人数同样很少,只在数百人,现在,他要用同样的数量为自己找回面子...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反贼了,还要个什么面子,质量占优,他的数量也要占优。

    反贼小五带走了大部分的亲兵,然后两相对接,王自用注视着,眼看自己的亲兵依旧被冲垮,依旧如此的不堪一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失落,虽然对方无法对自己身体带来多么严峻的影响,但是让他的心里产生了疑问,数百官兵井然有序在自己队列中间移动着,都不是各自为战,伤亡也是极小...

    思绪间,他已经越过了这数百人的队伍,只有后对在遭受着袭击,倘若不是身后还有曹文昭的队伍在紧追不舍,王自用势必会将这支队伍扼杀在这儿。

    三万人的队伍,若是井然有序,五百人投进去连点水花都不会冒就被蒸发了,只是对于这支已经开始混乱的正在逃亡中的队伍来说,五百人让这支队伍变得更加的混乱了,开始四散逃跑。

    反贼走过,留下了不少的尸体,但也只有那么一会的功夫,正如王自用所想的,站着不动让你们砍也得砍上半天,所以对反贼的损失倒是不大。

    后方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然后一支全骑兵的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未完待续。)

0199章 回到宁夏

    多尔衮与多铎此时在盛京待着,对于皇太极的号令,他们已经是半听半不听了,这是多尔衮积攒了许多年的怨气,若是可以早些将玉儿交给我,又何苦变成现在这样,玉儿不知所踪,自己五魄不清,而皇太极还丝毫不在意,没有一丝伤心,依旧在进行着他的宏图霸业,铲除异己,竟然玉儿在你眼里面不算什么,你又为什么不趁早交给我?

    莽古尔泰在丢了一只胳膊与皇太极闹翻之后,似乎是想起来同样是四大贝勒的阿敏,兵败之后倒是及时向皇太极认错了,然后被皇太极毫不留情地关在了监狱中,再然后...就死了,他害怕了,想认错,但知道结果好不到哪儿去,于是发现了第二个选择,近来愈发不老实的多尔衮,他果断倒向了多尔衮,而多尔衮也乐见其成,毕竟是利人利己的结果。

    他接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很久之前的,来自大玉儿,他反复看了许多遍,正是这封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的内心不再急躁不在担心大玉儿的安全,也让他心里千愁百转。大玉儿说自己现在很安全,在一个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和多尔衮已经是无缘无分了,希望多尔衮别找他,就算找回来,她也是要嫁给皇太极的。

    信中她深刻诠释了自己内心这五年来自己对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人的态度变化,一个是废柴,一个是枭雄,现在的她,宁愿真正嫁给皇太极而不是多尔衮,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不在蒙古林丹汗处,让多尔衮量力而行不要急着打林丹汗,这就是这封信。

    还有一封来自不久前的皇太极,让自己发兵大凌,与他合兵全面进攻大明锦州,然后不管是否成功,都会立即发兵蒙古。

    多尔衮笑了,看到这封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兄长确实是能人,冷静下来的他能看清这一切,二十岁的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军事眼光,知道大凌城的重要性,更知道打林丹汗统一蒙古也是必然,就是这些东西,他还能义正言辞和自己扯上关系,他有些怒了,而自己,就是被这种谎言,敷衍了五年!!

    “玉儿,你说的真对,我是废物。”多尔衮喃喃着。“不过,那是以前了...”。“...给本贝勒喊多铎统帅过来,商议出兵事宜。”多尔衮气势一变朝着帐外喊道。

    ............

    在宁夏府与别处,还隔着一堵墙,作为固原镇的外围城墙,使得这所原先的九边重镇面积增长了足有三四倍,将原先外围的空地圈进了好大的一块,一方面也在开垦土地,靠着这项举措,宁夏府后来又收留了高达百万的难民,后来实在是装不下了,只能将许多人拒之门外。

    宁大官人见到这久违的地方,虽然也只是个了数月,却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模样了,略显雄伟的城墙,圈划范围极广,但用料就地取材,实在是不能与建城用的青石板相比,只能阻止普通百姓的进入,在战场上,或许用不了几个回合的冲击就会崩塌。

    李今是和顾横波在马车中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们还没有看到过这么长又只有两人高的城墙,或许只是墙,不是城墙。

    宁大官人原本便知道,建城之前有人和他说过,所以只是诧异之后便恢复平静了,讶异于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么大的工作量,他心里有些怀疑被自己养活了这么多的难民那大明朝还会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然后又摇摇头,不管怎么样,保证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吩咐了一句全速前进然后宁大官人轻咬着李今是的香唇来止住了她的惊讶,而顾横波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他现在正是归心似箭,而两个女孩,在路上被宁致远消除的顾虑又开始出现,逐渐变得有些忐忑。

    自固原开始全速行进之下,终于还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到达了宁夏卫,没有上次陕西剿匪归来之时的浩荡,有的只是宁大官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不是宁夏卫的高层,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宁大官人已经回来,士兵被带进了兵营,而李庭被送往了宁致远让人安排在宁夏卫的一出宅子,从此便在这儿做个土绅定居了。

    李今是随着李庭一起回去了,虽然她在马车上都已经与宁大官人亲密无间的坦诚相对了,但成亲还是要讲究些规矩的,婚期便定在了三日后,顾横波有些忐忑地抓着宁致远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姿态实在是看不出原先青楼的妩媚佳人是同一人。

    至于李玉然,在刚进城的时候变写了马车,宁致远差了几个亲卫远远护着她,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应该比宁致远还要心急,她据说是唯一亲人就在这宁夏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他突然有些感慨,然后马车缓缓停在了宁府前。

    宁致远拉着顾横波下了马车,然后又拉着进了院子,没有他的支持,女孩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成了问题,这似乎有些夸张,难不成媚儿还有婚前恐惧症?宁致远想着。

    进了院子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朝自己铺了过来,必然是两只小萝莉中的一个,宁大官人没看清是谁,但一猜想必是景薇小丫头,她要比圆圆要古怪一些,然后听到一声‘子鱼哥哥’的喊声他就有些尴尬了,这小丫头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周芷,玉儿,和柳如是都在后面浅笑着,眼里都有些异样,连最活泼的玉儿都保持着此时的安静,然后商景兰带着满脸不高兴的商景薇小跑了出来,看见宁致远时也停下了脚步。

    商景薇小跑着挣脱了自己姐姐的手,然后宁大官人松开了顾横波,另一只手抱紧了她,众女依旧在似笑非笑,这是属于两个小女孩的时候,宁致远突然想起,自己至今为止的离别只有三次,第一次时来到宁夏与柳如是的暂别,第二次是剿匪与几女的暂别,第三次便是现在,每一次的重逢都有着不同的感觉,比离开时更让他压抑。

    “臭沅沅,谁让你偷拿我的衣服的,害得我没能让宁哥哥第一个看到我。”右边的商景薇忽然发飙了,沉默也被打破了。

    右边的邢沅没有回答,而是小脸一变,在怀里对着宁致远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子鱼哥哥,臭景薇她欺负我。”宁大官人突然凌乱了,商景薇也愣了,一脸茫然,后面的几个女孩也是一愣,画风突然就变了。

    然后大玉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个沅沅还真行,一招就让那小丫头哑口无言。

    “景薇乖,帮宁哥哥拉着那位姐姐。”宁大官人看着表情就知道商景薇这小丫头中套了,这久违的看着萝莉感觉还是以后再重温吧,他想先照顾一下顾横波的情绪,无奈两只萝莉抱得很紧,而自己又没有第三只手。

    “哦...?”商景薇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爱热闹的本性让她本能地活跃了起来,空中拉起手顾横波的手问道,“漂亮姐姐,你是要嫁给宁哥哥吗?”

    “啊...我...”顾横波突然觉得好丢脸,自己连一个小孩子都搞不定,还有夫君这些妻子,真的都好漂亮,虽然还有一个头发有些独特,也不妨碍长得漂亮,让她极度没有信心。

    “你是媚儿吧。”大玉儿此时先活跃了起来,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尴尬,一个眼神递给宁大官人,宁大官人迅速回应了一个,晚上再好好谢谢你,大玉儿这才满意地扭过头去,“这个混蛋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女孩骗到手的,真是可惜。”

    “你怎么知道是媚儿不是今是?”宁大官人有些好奇,让他自己来看,绝对不会想到看着这么纯洁的白妹子是个青楼妓女,当然了,名妓都有所不同嘛。

    “坏蛋你自己说呢?今是和她爹爹一块来的,还有三天就成婚了,人家会跑到这儿来吗?”大玉儿一脸鄙夷道。

    宁大官人怒了,放下两只萝莉,然后亲了几个女孩一下便去洗澡了,与舟车劳顿无关,洗完澡才好上床啊。

    许久未见,商景兰与柳如是这两个极具温柔的女子都没舍得抗拒宁致远这一个亲吻,周芷还是傻傻萌萌的样子闭着眼睛在索吻,大玉儿则是回应了宁大官人一个。

    剩下的,就留给几个女孩自己去解决吧,他留下的不是麻烦,只是让她们好好熟悉,而自己还得先去熬药,然后再去泡澡。

    ............

    ............

    这依旧是崇祯给的那个药方,只不过是下册,原以为都是一些奇怪的句子,经过李玉然这小妞一翻译成了这么多药材,每种价格都不便宜,难怪是皇家秘籍,他倒是有些怀疑崇祯能不能用得起,毕竟那哥们在历史上可是拿过几十两银子赏人家救驾的功臣,可见不是脑子没病就是穷到一定程度了。

    说起来第一句引用的是老子的道德经,他问李玉然这是表示什么药材为什么没翻译的时候,小妞一脸鄙视地说道,什么书还没有序言!对此,宁致远觉得自己保留意见,然后灰溜溜遁走。

    下册果然跟上册一比就不一样,除了药浴用的,还有一种口服的药,李玉然对此没说什么,她不是十分确定这药到底有没有害处和益处,从表情上看是有益的,都是补药,甚至还有动物的..什么根,这也是那小妞为什么会脸红的缘故,但是药理复杂,谁也能十分确定呢?宁大官人知道,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吃的。

    煎好的药与温水混合之后在浴桶中,宁大官人惬意地浸了进去,身体重新发出那种久违的感觉,血液感觉开始在沸腾,就像很久之前第一次浸泡的时候,体内隐隐有些气体在流动,小腹也火热着,他明白这是药效的作用,竟让他心里有些激动。

    关于崇祯的早衰,宁大官人一直觉得很疑惑,或许心力交瘁能让人更显老态,但见过崇祯以后让他惊讶,显老似乎太严重了,简直是差了好几辈的人,但没有人会问他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整本书中除了那么多药材的表述之外,并没有什么锻炼的方法,就只剩李玉然所说的那句序言与下册的一句四字叮嘱,随心所欲,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多么扯淡的一句话,传说中满天神佛都在追求着随心所欲,这让一个凡人如何办到?他也想,但只能说尽力...而已。

    从浴桶中起身擦干身子,他有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朝天长叹一番,这是否又是一个不眠夜?当然不是,因为此时还未到晚上。

    沿着一条路走着,他也不想这么早去打扰几个女孩,独处是必须的,总是能让他思考很多东西,他的前世与今生此类虚无缥缈,让他无人诉说,他想这也是为什么他偶尔梦到龙月心的缘故,作为一个有道德的老师,他始终不决的自己对龙月心有什么心思,尽管那妞确实漂亮,又很聪明,家里有那么有钱......

    此时他感觉不很平静,很快听见一阵箫声,一愣之下他反应过来这是海兰珠在奏乐了,今天全府人或许都是开心的,但她绝对是孤独的,大玉儿此刻只怕也顾不得她。

    随着宁大官人进入这所庭院,一张清冷绝世的容颜映入眼帘,几缕青丝垂在额前,一个女人正坐在院中石凳上,两个侍女站在两旁,俨然一副静谧的仕女图,只是这些女子为蒙古人。

    箫声似乎有些伤感,又似乎有些欢快,这是在这一刻便停了,然后海兰珠颇感意外地看着信步走向自己的宁致远,一袭白衣,一束长发,修长的身姿,让她都觉得称得上俊俏的五官,就是这么一个翩翩少年。

    ps:.......(未完待续。)

0200章 久违的温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句词此时说来似乎并不适合,更谈不上应景,宁致远与这个叫做海兰珠的女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故事,或许曾经有那么几天的暧昧。

    第一次见面时她想杀他,而他少年心性对这个艳名传后世的女人因为向往强吻了她,仅此而已,不是宁大官人没心没肺,他甚至都不记得上一次见这个女人是在什么时候,这实在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有一点必须承认就是在一开始宁大官人对于海兰珠的兴趣远大于大玉儿,而现在,玉儿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海兰珠,依旧是那个海兰珠。

    “你怎么来了?”海兰珠一愣之后问道。

    “我不知道。”宁致远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这已经是很多次不小心跑到这儿来了,你该习惯了,可我总是沿着这条路走,却不记得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你的院子。”

    海兰珠对这个回答有些好笑,在这一刻她觉得若是男人说因为想来所以就来了,那自己会高兴,或许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海兰珠很想挑起话头,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她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然后她都可以很轻易就接下去,宁致远在沉默,于是没人说话。

    宁大官人最终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放海兰珠走之类的话,但事实就是他随时都可以放走她,宁夏的局势无论是谁来攻他都不会怕,找时间可以和玉儿说说这话,他有些不想在于这女人说这种话。

    海兰珠张了张嘴,然后垂下了头,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只玉箫,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于是她就哭了......

    ............

    到了书房,早已有人将宁夏的各种事物摆在了那儿,琐事确实都是交给了严方他们几个,只是钱粮赋税这是重中之重,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说穿了就是通过一个银行,只是现在还未到秋收,宁夏目前还是没有什么收成的,只是商业税这一点上却是收了不少,宁致远比较满意。

    大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有着商业税的,只是却是以贿赂的方式给了那么当官的,然后朝廷什么都没有,至于那些百姓会不会自觉缴税,宁致远不想强制什么,自己给了他们土地耕种,给了他们种子,如果这在第一年他们都不知道感恩的话,那种人还是尽早赶出去为好,反正现在宁夏也人满为患。

    宁致远可以预料到在今年秋天收成之时,这些红薯会普及到什么样的程度,他也早有了打算,如果这能改变大明朝的轨迹的话,那他也认了,至少他间接救了许多人。

    人口的统计造册上这点上宁致远对他们有严格的要求,除开那些藏在各大地主乡绅家中的农行劳力,宁夏总人口已经接近四百万了,人口十分密集,军队依旧是那么十多万的样子,只是多了预备军以来,百姓也会参加训练,而随着时间的加长,他对于整个宁夏的军队掌控力都在上升,往别处的军队中野安插了不少心腹,他要走的还是精兵策略,否则像张献忠李自成左良玉之流,号称佣兵百万,三个百万可就是三百万了,三百万的大军为何打不过只有十几万的后金军队?那是笑话,想来三人之中李自成的风评最好,但他前世今生为止都认为那称得上是中国上下五千年最大的****与奇葩,逼死了崇祯,加剧了这个国家的灭亡,又没能挽救这个国家。

    了解完现在宁夏的大致状况乱,似乎也并没有花多久,宁致远回过神来,再踱步着朝着那几个女孩所在的地方走去。

    晚间,一群女孩围在一块吃饭,所谓女人不上桌的规矩根本在大明也并不多么苛刻,再说他也不在意,注意到几个女孩神色清爽,都洗过澡了,宁大官人有些想入非非,难不成只是众女一块洗了个澡?一想着也很有道理,男人没有一起嫖过娼不算好兄弟,女人没有一起洗过澡也不算好姐妹。

    “子鱼哥哥,你刚刚那么长时间跑去哪儿了。”邢沅一脸委屈地说道,然后坐在了宁致远旁边,一旁的周芷立马瞪眼不开心了,可她再呆萌,也不能和一个萝莉争。

    “就随便逛了逛,然后待在了书房。”宁大官人捏了捏小丫头粉嘟嘟的脸蛋笑道,而一旁的商景薇挤在柳如是和宁致远之间时,颇为不好意思地对柳如是说着,“柳姐姐,景薇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晚上就把宁哥哥送给你了。”

    照柳如是之前的性子对这种玩笑是受不了的,只是现在和这么些活宝呆了许久,再加上有这么一个没羞的夫君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个狼吻,也只是脸色微红笑了笑,摸摸景薇丫头的脑袋。

    “宁郎,如是问你要什么时候娶媚儿呢?”柳如是搭话道,她的话语总是那么温柔,又与商景兰不同的温柔。

    “总得娶今是的风头过后吧。”宁致远却是无比认真地看着几个女孩,然后一脸愤愤道,“上次夫君一下子去了你们这几个,可是把我亏大了,分几次来娶钱粮都能多上那么几十万。”

    顾横波就坐在柳如是旁边,初来乍到的她还是对与她同样出身的柳如是更显亲近,虽然每个人都对她很好,还有那只叫商景薇的萝莉更是对她好的不能再好了,给他拿了很多她没吃过的吃食,还据说都是夫君自己做的,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光环更重了,至于另一只萝莉,想必是性格使然,听着这句话愣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君...?

    饭桌上,两只萝莉很懂事的一直在帮宁大官人夹菜,而宁致远也是来者不拒,一连吃了两大碗之后再来第三晚,几个女孩都是一脸怪异,大玉儿实在感觉有些看不下去,“坏蛋,你在外边难道都吃不饱吗?”

    “...对啊,本公子今天怎么这么能吃。”宁大官人心底一愣,可是他明明感觉自己还能继续吃,念头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说道,“不不不,夫君只是想吃饱一些,晚上还要忙呢。”

    大玉儿鄙夷地哼哼道,“这种事情你吃多点就能解决的话那你还得再吃一锅。”话一出口让几个女孩又是脸色一红,玉儿也着实彪悍,顾横波夹在众人中间觉得这种相处十分舒适,也时不时有人给她夹菜让她不感到尴尬,她只与这些女孩相处了几个时辰,觉得她们很善良和友好,而与宁大官人相处了有近三月,知道他有些不走寻常路,两相碰撞之下,所以变成了这种友好的不着调?

    “不用不用,只要再吃一些就可以了。”宁大官人哈哈笑道,“玉儿你待会就知道有没有用了,夫君现在差不多半饱。”

    大玉儿一个挑衅的眼神抛过去,然后宁大官人又再吃了两碗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心头也不禁疑惑丛生,一个青壮男子一顿可以吃上三碗,但那是他们只吃两顿,而且不占荤腥,但对他而言有些太反常了,有那么一句话虽然很扯,但挺有道理的,饭是穷人吃的,因为不占荤腥所以吃的很多,但自己...好像也就从今晚开始的,莫非是那种药液的作用?如果真是那样,还真有些玄幻的意味了,他也不多想,看看明天是不是还是这样。

    打发走两只死皮赖脸缠人的萝莉,宁大官人大手一挥,脸上坏笑不止,“夫人们,随夫君进房。”然后抱着有些忐忑的顾横波先冲向了房间,第一次嘛,总的让这小妞先适应适应。

    几女随后也进来,在商景兰与柳如是看来,虽然这种经历她们以前几乎每晚都会有,但无论什么时候想着,都只有荒唐可以形容,但就是这个荒诞的举动,让她们像是中了什么毒药,欲罢不能,柳如是之前在青楼,倒是听说过********,而商景兰却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官家之后,也在一步步被堕落。

    顾横波听着开门的声音,而身上衣衫尽解,简直就要羞愧欲死,若是在以前,她可能还会有些伪装,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使劲往宁大官人怀里钻着,似乎这样别人便看不见她,如此一来,也确实心安了许多,依旧在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然后只觉得过了许久身子顿时变得一阵瘫软,还在无力地抱着宁致远的脖子,羞愧什么的暂时已经被抛到脑后了。

    直至看着宁大官人对着柳如是上下其手,然后露出一具美妙的酮体,顾横波羞红着脸用手掌捂着眼睛,然后还是偷偷露出一条指缝,顿时觉得自己变坏了,没羞了。

    宁大官人对于柳如是身体也十分熟悉了,她的身子在宁大官人爱抚下开始发烫了,此时十六岁还未满,但身体已经十分成熟了,女孩正在极力迎合着自己宁郎的动作......

    人或许左右逃不过一个欲字,宁致远觉得,若是崇祯没有给自己这个方子,自己身体只是常人,那现在过得只是常人一般,今天去哪个女孩房间,然后明天去哪个,或许她们之间依旧可以保持和谐,但时间一久只怕还是会让他为难,历来皇帝后宫那么多悲剧往往就是那么发生的,一夫一妻制是为了保护男人,这句话实在在理。

    周芷身体变得更有韧性,景兰变得更加香喷喷的,那种兰花味道更甚,至于大玉儿,只是更加疯狂,作为一个蒙古小妞,身体强于一般女子倒是常事,但是就算如此敢鄙视本公子也讨不了好,宁大官人一边拱着大玉儿一边恨恨地想着。

    “玉儿,现在你知道夫君话没说错了吧。”宁大官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道。“乖乖求饶吧。”

    “混蛋...我才不会求饶。”玉儿咬着牙攥着拳头低声说着,然后支着身体坐上了宁大官人身上,“你这混蛋肯定又用药了。”

    “夫君就是吃药了你又怎么样?”宁大官人也不否认,他觉得自己用的可是天然无公害的药,也不丢人。

    大玉儿俯下身子,嘴巴凑到宁大官人耳边,轻声说道,“坏蛋,玉儿想要个孩子。”语气中似乎有些委屈。

    宁大官人只觉得大玉儿胸前的那对玉兔在空中摇晃着更加饱满了,晃得眼睛都闭不上,一个转身就把她重新压在了身下,同样在他耳边低语道,“这次夫君听你的。”

    宁致远也不是一时兴起,对于生孩子这件事虽然还未做好准备,而且还有那种病的缘故与众女的年龄关系,但宁大官人还是想生一个孩子,最合适的对象,只有大玉儿。

    大玉儿今年也已经快二十岁,而且从她的性格上来讲也会是一个坚强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他觉得自己都不用担心这个女孩。

    其他几个女孩别的不说,就连年纪都太小,生孩子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必然有些危险。

    ............

    当宁大官人最后将精华射入大玉儿体内时,大玉儿身子猛地一颤,然后抱紧了宁致远,呈现出难得的安静,许久才放开。

    几个女孩或许有的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顾横波与柳如是却是懂得,青楼女子对她们这些知识的传授必不可少,虽然她们并不是那种卖身的女子,否则接一个客回来便怀上了岂不好玩?

    顾横波倒是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竟然看完了整个过程,而旁边那个银发女孩甚至都可以睡着,好荒唐......只是柳如是有些羡慕,女孩天性使然,又爱极了宁致远,很想为自己所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想着什么时候也要和宁郎说说,给自己个孩子。

    宁大官人从大玉儿身上下来便重新抱着顾横波,女孩闭着眼睛装睡,他也不戳穿,第一晚,就轮着从新来的开始吧......(未完待续。)

0201章 李方针

    宁夏卫李家的住宅,顾横波一大早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跑了过来,和柳如是她们一块,昨天晚上她可是睡得很沉,在那么多人的大床上,想着她就觉得有些害羞。

    李今是昨晚彻夜难眠,距离她成亲还有两天,她只需要在这新开的宅子中再睡上三晚,所以看着这张灯结彩的宁夏城与红灯高挂的李府,她有了许多的忧愁,还好现在爹爹李庭也在宁夏,与宁府并没有多远,她打量着这件宅子,听宁致远说以前是一个贪官的宅子,然后被撤了,所以很豪华,但绝对不会有江浙李家的好,只因为平添了几分喜庆才让她更感亲切。

    李今是一大早起床便在计算着李家现在的财产,虽然是李庭给她的,但她依旧有些矛盾,不知道该把自己爹爹置于何地,这么多的银子便随着自己到了自己夫君的府上,然后便听说顾横波与宁致远的几位夫人来了,一时心思全无,只剩下些许忐忑了。

    “李姐姐,”顾横波高兴地打着招呼,好像昨天那一晚,顾横波与众人的生疏感便消散了许多,让李今是感觉既神奇又神奇。还一边打量着旁边那几名女子,应该有五名,一名好像是侍女,不过为什么只有一位侍女?都很漂亮,除了一位让她没瞬间反应过来的银发小妞,都是第一眼看见便会入迷的角色,就像她与媚儿一样,只是那侍女怎么也长得那么漂亮,李今是纳闷了。

    “这是如是,景兰,还有玉儿姐姐,周芷。”顾横波介绍着,觉得这一家子称呼好像还真没有要讲究的,像自己比李姐姐和玉儿姐姐小就喊她们姐姐,那怎么景兰和如是都是直接喊玉儿的?

    “今是,听说你很会做生意啊。”大玉儿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宁夏也有你们天下第一庄呢,一年可以挣多少钱?”

    “只是爹爹没有子嗣所以便将生意交给我了。”李今是不好意思地说道,难不成让她说为了引起宁大官人的注意所以想做些大事,她可不干,不过下一个问题她可是的确有些纳闷了,也不禁说道,“玉儿,说来还真是奇怪,以前宁夏没有天灾的时候,我们李家布庄的生意一年大概是三万两,出了事之后慢慢入不敷出,所以先歇了段时间,直到去年重新开业,生意竟然还翻了两倍有余,到现在刚好一年,已经收了七万两了。”

    李今是也是个个人情世故的高手,第一次交玉儿这个称谓没有丝毫的生疏,而描述的问题在大玉儿看来才真是正常,她灿烂一笑道,“今是若是出去转几圈便会知道为什么了,你夫君在这宁夏城里可是无所不能呢,而且,百姓们都知道那是宁大官人的夫人开的,若没有这幅情形那才叫奇怪呢。”

    李今是愕然,她还没听说过这种理论,当官的生意就一定好卖吗,老百姓谁会买账?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她觉得宁致远这几个夫人也都是妙人,不像是什么表里不一的恶婆娘,也难怪那个没羞的家伙会对自己的后院这么有信心说出谁不听话就打谁屁股这样的话出来,只是她们谈的虽好,但不管是李今是还是商景兰她们,都觉得似乎还差了些什么,李今是不明白,但商景兰心底却是知道,看来还得宁郎成亲后调教一下这位姐妹大家才能更加和谐。

    ............

    宁大官人一大早先跑去了军营,然后跑步,训练,对于这种久违的感觉士兵们是有些怀念的,但也没有乱了秩序,只是是不是也会看上几眼,倒是前来训练的预备兵纪律不太好,不过在军官严重处罚了几个人之外,纪律又重新好了起来。

    程彪此时也在宁大官人身边给他汇报着最新的军事动态,对于宁夏现有的正规士兵那是一百个满意不绝口,对于宁致远的态度,他不清楚,但有些猜测,因为宁夏这么好的发展状况,对整个大明来讲都是大有裨益的,但公子只是秘而不宣,闷声发大财的节奏,他也不在意,只需要练好那两万余骑兵就够了。

    现在的宁夏也并不是说不征兵,而是走精兵政策,作为一个百姓,你现在想要从军,那好,要经过测验,而且是很严格的测验之后才能入伍,自然待遇也是极好的,所以在宁夏的风气便是入伍时间天大的好事,也是难事。

    蒙古那边的情况,林丹汗已经开始了对多鄂尔多斯等部的攻击,打败容易,但要吃掉,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后金也是没有发兵救他的好下属,所以这几个部落的情况越来越不妙竟然也向宁夏求援来了,对此,宁夏的态度必然是拖。

    宁致远清楚一点,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林丹汗要想把每个部落管理的有条不紊,军队指挥如臂,那基本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需要长时间的过程,若是后金解决了大凌城之围反手一攻,几乎不用利诱,那该出现的问题就会瞬间爆发。

    他希望林丹汗加快攻打速度,然后宁夏引兵来救,让三个部落可以向自己投诚,那宁夏可就收获到一只精锐的骑兵。

    三个月不见,宁大官人觉得程彪似乎又......变丑了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壮,在他手下,宁致远现在可以做到百招之内不落败了,但宁致远觉得自己还没有使全力。

    一上午的时间过后,他再次泡了澡,出汗之后再次浸药的感觉确实昨天不大一样,似乎更加的充分,自己体内更加的膨胀。

    下午宁致远去了工房,吕筹现在日子过得倒也还滋润,研发宁致远给他的任务,地位在宁夏卫可是没人会欺负他,很久之前做出的那批炸药因为效果不好而重新制作,时隔四月宁大官人再次试了一下,确实能达到炸死人的水准,而且火炮和火枪的复制也在全面进行,宁夏卫的士兵已经装备了一批了。

    这种枪比现在大明的这种枪略微高级一些,经过改进可以连发两发子弹,他是不知道那些枪支的原理,但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外公徐光启给他送来的几个人一琢磨,然后便有了这种枪,宁夏卫有钱,但暂时也只做了三千多只,给了三千名绝对忠诚又千挑万选的士兵与宁大官人两百余亲兵们,还有宁夏的将领。

    ............

    转了一圈之后他很满意,包括宁夏卫样的那些牲口,还有绵羊等等许多东西,让他知道现在宁夏可是走上了轨迹,而且也是民心所向,但最重要的还是宁夏出品的那两顶轿子。与柳如是她们成亲之时的轿子如出一辙,气势磅礴,八人共抬。

    轿子而且里面还刻有每个女孩的名字,用过之后就一直停留在她们每个人的院子中,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这是自己做的对这些女孩最有意义的事,只是看着商景兰她们时不时会朝着轿子浅笑就是证据。

    宁大官人刚刚回到府上,便被兴冲冲地李玉然拉走了,然后横冲直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作为一个旧社会的女孩,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人误会,宁致远此刻就在想着,这还是大白天,那自己待会是该答应,答应,还是答应呢?

    然而他看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反应过来不禁拱拱手为自己的失礼而抱歉,李小妞的爷爷,自己确实应该及时来看看,“李大夫,致远失礼了,还勿见怪。”

    “糟老头一个小子你这么客气干嘛。”李方针笑道,脸上红光满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宁致远,又看看自己的孙女。

    “哈,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宁大官人笑笑,一时心里有些疑惑,这老头的性格倒是挺不错,挺对自己胃口,但按说这样的性格可是不会被那些反贼胁迫吧?而且似乎还有些武艺。

    他这些天来自从来到这宁夏便在宁致远为李玉然开的诊所里面待着,倒是觉得这个什么狗屁大人对自己孙女挺好的,怕是有什么目的,而且还有景兰景薇这两个小娃娃也在这儿,不由有些好奇,现在可是见着真人,而且还是自己孙女那么普通的样子旁,就由好奇转为放心了,不是贪图美色,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天可麻烦你照顾然然啦。”李方针说道。

    宁致远也坐在了一旁,倒是李玉然还在站着,竖着耳朵听着,宁大官人摆摆手道,“老丈这是哪儿话,玉然哪里要我照顾,她照顾我差不多。”

    “哦?”李方针一乐,“那然然是怎么照顾你的?”

    宁大官人一愣,这老头问的是些什么话嘛,你说怎么照顾,陪吃还是陪睡?不过说实话,李小妞虽然长得不行,但气质绝对是一绝的,勉强收了做个通房侍女也还不错......

    李玉然也是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爷爷,也想听听宁致远的回答,耳朵竖的更高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宁大官人羞涩说着,“也就是揉肩捶背,洗衣叠被,陪吃陪睡......”

    ...............

    “小子你有意思。很不错,很不错。”李方针一愣之后大笑,看着脸色不妙的孙女,连连夸赞道,“那你索性把然然娶了算了。”

    宁致远就笑笑不说话,老头却怒了,大喝道,“我家然然都陪你睡了,你小子还想不负责任?”神情恐怖如斯,脸红脖子粗。

    “得得得,老爷子,咱别玩了好吧?然然喊我来见你有什么事先说吧。”宁大官人表情无奈地说道,自己这大婚在即,哪能乱来,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也等周边的草吃完再说。

    “好好好,先不玩了。”老头脸色再次一变,笑道,“你小子应该是没救了。”一旁李玉然原本嗔怒的脸色也变得悲伤。

    倒是宁致远没觉得有什么,或者说,他早已准备好接受这种情况,就是白瞎了李小妞花的万两银子和自己白喝了那么多药。

    “多谢老丈坦言相告。”宁致远拱手道,真心觉得有了些轻松的感觉,所以这话也说的真心。

    李方针点点头又道,“你小子倒也是难得,小小年纪对这种事情如此放得开,可惜可惜了,可惜了我的孙女.....”

    宁大官人一本正经的表情一愣,这老头怎么三句话没个正行?怎么就可惜李小妞了?“小子觉得,这十几年已经做到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情,值了,看不看得开也与年纪无关,经历够了,自然就到了。”他觉得自己说出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这老头应该会消停点,可是许久都没听对方答话。

    “......可惜了我的孙女就要嫁给一个活不到三十岁的人。”老头喃喃着,“唉,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小子说...小子现在还有事,明日再来长谈...”宁大官人艰难说道,然后被李小妞再次拉着跑出了庭院。

    两人抛出了院落,宁致远长舒一口气,看的李玉然呵呵直笑,“怎么样?我爷爷很厉害吧。”

    “确实,确实很有个性。”宁大官人大点其头,深表赞同。

    “我以后不放你血了,也不给你熬药了。”李玉然情绪有些低落说道,觉得人生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目标。

    “这挺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宁大官人点着头,觉得这妞也挺好的,为了自己尽心尽力现在还这么伤心,安慰道,“也不要伤心,人总是要死的吗,再说现在可是还早,会不会死也说不定,还有...”

    “不要告诉景兰她们。”李玉然接道。

    “是。”宁大官人没有话了,本来还有很长的话,只是被这么一打断就没了,暗道这小妞还真不会聊天。

    “你知道自己活了不了多久为什么还要娶李今是和媚儿。”倒是李玉然突然问道。

    “因为就算这样他们也可以比别人过得开心。”宁大官人自信地笑道,“还有,本公子得解释一句,本公子还可以活十多年,不是活不了多久。”

    “十多年,很久了呢。”(未完待续。)

0202章 婚礼开始

    面对死亡时,人都会难以避免产生恐惧感,只是能不能克服的问题,但宁大官人就从来没有害怕过,而是他两世为人心里已经很坚强,虽然又是想到两世没有别人一辈子活得长有些亏本。

    李方针老没正经地打破了宁致远最后一丝期盼和束缚,所以他也只能勇往直前,当然眼下还是婚礼最为要紧,不过这次的婚礼可没有崇祯,虽然关系好,但人家也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不是,而收到的钱粮据统计也达到了十五万之数。

    这其中不乏有还行商在外的托家中下人办的,人没来,意思到了就够了,还有新来寻找商机的商户,他在月前便散布了自己将要成亲的消息,不过没散请帖,只要你想来,那你便来,来者不拒,就算是百姓...他们也不会来。但宁大官人坚持是不要那些军中和官员的礼物否则只会助长他们的**。

    这样的热闹宁致远不太热衷,但成亲嘛,总归是要热闹一些的,咳咳,这是站在一个女孩的角度上想的,而他,只要有床就能洞房,每天都是新婚之夜。

    ............

    李今是男装打扮在街上转了几圈,虽说她之前做生意时与人沟通雷厉风行也不是没有过,但毕竟,马上就要成婚了,还抛头露面的实在不太合适,但算算账之后又确实静不下心来,想起来她心头有些怪异,自从那个没正行的夫君出现后,她一闲下来就静不下来,以前还能看书抚琴,又加上大玉儿和她说的那几句话,也让不明所以的她着实有些好奇。

    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走在街上,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她在一家卖肉的店铺中停了下来,却发现里面的样式多种多样,牛肉,羊肉,猪肉,鸡鸭鱼,甚至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野禽野兽,她实在有些好奇,蹙着嗓子问道,“掌柜的,你家店铺的品类为何如此之多?我见过南边一带最大的肉铺也没有你家的好。”

    不动声色就拍了一马匹,惹得那个壮汉掌柜一阵得意,喜笑颜开道,“这位公子哥是新来的吧,要我说,现在全天下的日子也没有咱们宁夏舒服,这牛羊是咱们大人从草原上弄来的,现在可不稀罕了,家禽是自己养的,还有野味有的是咱自己打的,有的是农户打的往这卖...”

    李今是点点头,能把生意做成这样倒是可以,不过开始总是很难的,再看这店铺的客人也不在少数,而每个伙计基本都是壮汉,偶尔看着有些身体不便,但客人丝毫没有在意,心头顿时疑惑又起。

    这时掌柜的笑道,“客官可是看着这些不明白?我们都原本是宁夏卫的士兵,只是打蒙古那一仗时受下的伤,然后不适合上战场了,于是就退伍了,在大人的指使下就用张罗起了这个店,靠着我们的钱本来是不够的,于是又拿不定主意,后来去这块大人们开的办事处问了问,他说我们可以去银行贷款。”

    李今是点点头,银行这种东西,就是改革之后的钱庄,李今是在上午第一次听完几个女孩说了之后就是这个反应。

    “说起这个,咱大人还真是好啊。“掌柜的有些感慨。

    “咱以前在陕西当兵,后来莫说银饷,就连饭都吃不饱,于是他娘娘的成了逃兵到了宁夏,半信半疑之下当了兵,真是...”掌柜的陷入某种情绪之中,李今是暗笑这宁夏倒是一帮子奇怪的人,为了给一个外人介绍连生意都不顾了。

    “咱当了大半辈子的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待遇,时常能见荤腥,而且银两还不少,退伍还给你银子,而且还能去钱庄借一定限量的无息银子......”

    “所以掌柜的这店就是借贷开起来的喽?”李今是道,觉得宁致远这种做法倒确实是很好,只是花费该有点大。

    “这倒不是。”掌柜的此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差不多,咱记得当时和银行的人提出这个之后,他们直接是同意了,只是俺们是没做过生意心里没底,一伙四五十人都没底呢,怕老婆本都没了,然后他们劝,事情闹得挺大,最后大人都知道了,然后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这桩生意银行直接出了十成,然后占利八成,咱们两成,大人直接就在宁夏每城每县都开了这么几个肉铺,花了足有上万两,然后我们几个管着店铺,伙计招的也是退伍的弟兄们,倒是好了大家啊。”

    “掌柜说的大人可是你们宁大人。”李今是疑惑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个夫君还真是经商奇才呢,这种法都能想,一举几得,还解决了那么多士兵的问题。

    “行了老鬼,都这么久了你这是逢人就说,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捡了个银行呢。”一个农妇模样的女人笑呵呵骂道。

    “咱乐意。”掌柜的呵呵笑道,“确实是宁大人,这要是我们自己,生意也不能做到这么好,店铺一开张,很多大老爷,大官人,大酒楼都在这买呢,街坊四邻的也都是这样,生意可好了。”

    “咱宁夏大人好,官人也不欺负人,而且也绝对安全,公子你要是想做什么还是在宁夏。”

    李今是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懂了,然后道谢离去,特地看了看肉铺的名字,叫做宁夏肉庄,以后让下人也在这买了。

    然后她来到的这是一家布庄,不是自己李家的天下第一庄,而是一家叫做沈家布庄的店铺,铺面很豪华,只是里面陈列的东西星星点点,实在不像是一家正在营业的店铺。

    “掌柜的,你们店里就这么做生意?”李今是那有些好笑,难道自己的天下第一庄之所以红火是因为对手太菜?

    “客官这是说的什么话,”掌柜陪笑道,“只是小店处理完这些货物就要停业了,所以品种也不多,您再走半里路就有一家布庄,那儿齐全。”

    “还有这么干的?”李今是无奈,“开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关门了呢,品种多些,生意也会好起来吧,你这店也不差。”

    “那是,”掌柜的有些自豪道,不过神情一跨,“不过有那天下第一庄在,这店还是怎么样都开不起来,好在现在不靠东家这个吃饭,否则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去。”

    “天下第一庄怎么了?”李今是奇怪道,“就算是皇上钦赐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去那儿吧,还有着街坊四邻呢,难道还舍近求远。”自己说自己店铺的坏话,女孩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心里怎么感觉有些刺激的兴奋感呢,这算不算打听商业机密?

    “那与天下第一庄关系不打紧,”老板道,也是难得碰上这么一个人和他瞎侃,于是也放开话来了,“只是那是我们宁大人未婚妻家的这就够了,足够让大家跑远些也要照顾他的生意了。”

    “这话怎么说?”李今是微微皱眉,“难道这个宁大人很霸道吗?是他说这是他未婚妻的店铺让大家去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老板急急摇了摇头,“宁大人对着估计还不知道呢,是一个行商的同伴告诉大家的,我倒是也知道,毕竟外面行商这事闹得挺欢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也就没说。而大家伙都只知道大人又娶了个小媳妇,直到有人说了后大家才自觉去的,而我这生意果然也就差了许多。”

    李今是听到小媳妇几个字有些害羞,好在没人注意,老板说起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想到也快关门了也没那么多避讳,“宁大人多好的一个官啊,我是还好,没有那个吃不上饭的时候,想起去年前年的时候,那可是一个人砸锅卖铁养活了全城人啊,大家伙怎么能不感激他。”

    李今是点点头,倒是想不到那个不正经只知道撩拨自己的夫君还做了这种事,一时心里也很自豪,她继续逛着......

    ............

    宁大官人这两天只是上午锻炼回来药浴和李方针扯扯鬼,与几个女孩滚滚传单,然后在某个午后在院中和两只小萝莉享受一下烈日,偶尔也会有李玉然参与,然后他就该成亲了,他不收军队里给他的礼物,但倒是给了一个礼物交给了那么多的士兵,在去年成亲的时候,宁致远记得自己给军队下了一个比斗军饷只拿一半的规定,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传统,大家都被压迫地习惯了,所以为了拿到更多的银子,都会拼命训练,就这么过了一年。

    现在每次的比斗都是出乎常人的激烈,士兵也练得足够精锐了,打的难舍难分,让大家的实战经验倒是大大提升,输的一方也有些不服对方,于是宁大官人把这一项取消了。

    取消了,就这么取消了,士兵们听到说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有些惊喜,然后发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而随之宁致远也发布了另一项举措,让他们不至于没有目标,每个季度一支八千人的队伍进行一次比武,然后排名最后的一百位再经过测试,若是还没达标,那便开除军籍,最好也就是个义务兵的水准。

    这对于很多士兵来说无疑就是晴天霹雳,之前还好,输了最多也就是扣一半的饷银,现在直接逐出队伍了,只是要玩命的节奏啊......

    宁大官人此时没想那么多,他正坐在高头大马上迎着亲,像上次那般,他有种被当成兽类观赏的感觉,而坐在马上他看宁夏卫也看了很多遍,但他此时依旧想说,变化真他.妈快,于是他觉得自己今晚就真的要变禽兽了。

    迎亲的过程很顺利,没有中途跑出来寻死捣乱的人,很和谐,如果两只小萝莉在早上拦着他不需他出门不算的话,所以这些萝莉就是欠关,去年成亲关了她们一天,今年还是要这样,他可不想从那突然冒出两只抱着自己女孩,开玩笑,这让别人怎么看?

    设宴还是在自己那大大的家中,不过今年他倒有些期待,去年的红薯甜酒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今年换了那种烈...甜酒,那中红薯酒自己去年制得不多,但收货之后倒是有着不少,今天就是想靠着自己的婚宴给它开开光。

    李今是满心欢喜又忐忑从那顶豪华的轿子中被牵出来,看见了里面自己的名字,对这玩意爱极了,就差毫不矜持地喊着宁大官人把轿子好好保存着了,好在女孩脸面被蒙着,旁人看不清表情,她也一步一步被那个没正行的夫君拉着走进了大厅。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徐光启的身体已经不能来了,宁致远是真的很伤心,而李庭,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喜,又似乎不高兴,毕竟唯一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宁致远觉得这个便宜老丈人也挺值得同情的,但同情同情之后也就罢了,接着新娘子还是要被送入洞房。

    李今是被送入了洞房,然后宴席开始。

    “大人,这可真是好酒啊。”沈千在干了一杯之后脸色有些微红着说道,眼中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光芒,这可是商机啊。

    沈千是属于那种行走商人,基本没有什么固定的产业,据说这是他祖先的家训,没有绝对赚钱的生意,只有绝对赚钱的人,在他想来真是真理,他看好宁夏的局势发展,于是开了这宁夏第一家布庄,赚了半年的钱,然后开始卖不动了,天下第一庄横空出世,看来老祖宗那句话还真对,所以他绝对能让他变成绝对赚钱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年轻巡抚,于是在月前知道消息的时候赶了回来,果然现在不让他失望又出了这么一种新兴事物,琢磨着是不是要自己把自己女儿送过来打好关系了,这可是绝对的俊杰。

    宁致远与这个自己来宁夏见到的第一批商人也是挺有好感的,他们处于弱势,所以会变的奸猾也是情理之中。

    “好酒,确实是好酒,要不本公子也不拿出来了。”宁大官人哈哈道。(未完待续。)

0203章 论诗

    沈千也哈哈笑了几声说了恭喜,这要是在别人成亲的时候说些别的可就不识数了。

    宁大官人举着酒杯转了几圈,现在还这是午时刚刚过去,他倒是一直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什么古人做什么都喜欢在午时三刻,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那些被砍头的和成亲的都是这回开始,现在他自己成了古人,这才发现,可能古人自己也不知道。

    李庭也在呼啦啦地敬酒,话说回来,这儿几乎就没有他认识的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宁大官人呵呵笑着跟着,就他对这个便宜老丈人的理解,他或许不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但绝对是一个能隐忍的人,虽说商人都有些如此,但这点在李庭身上尤其突出,至于李今是所想的李庭是个好人,到也不见得。

    宁致远这次还没急切到半下午就开始洞房,他觉得这还是为了新娘好,半下午开始,也得那个小雏鸟受得了才行,他坐在了一队军人的中间,孙毅,陈彪,周池,文浩,程晨...大多是些高级的将领,与他也很熟悉,而其中的周池还是他的另一个老丈人,这些军人倒是很高兴,毕竟宁致远可文可武,坐在这儿是不是表示对他们的看重,当然是这样啦!兵权诶,而且坐在武将这一块爽快,没有什么鸟规矩。

    此时他有些唏嘘,李军应该是没被崇祯抓住,否则再怎么样朝廷总会有些风声的,保不得还会风光大砍头,天大地大,就百余大汉,随便找个林子都能钻下去,宁致远想着自己做出的铺垫已经够多了,从兵强马壮的宁夏卫,声名聚齐的宁致远,隐藏在西北的李定国,到不知何方的李军,还在时刻准备着出击蒙古...这么多因素结合起来,自己可以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及时做些什么,也确实不枉此生了。

    他知道自己在宁夏这般情景朝廷应该并不知道多少,整个宁夏几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新来的人口都会登记,尤其是独身一人的,况且就算被遗漏的探子传出去了,以一个小百姓的视角也只会说宁夏的安居乐业,白莲教也销声匿迹...

    “公子,来喝酒,你不在俺可是快闷死了。”陈彪大大咧咧地说道,“整天就只是练兵,莫说蒙古了,就连反贼都没有多少了,都被赶到山西去了。”

    宁大官人没好气翻翻白眼,喝酒喝死你。什么叫我不在你闷死了,我在你该干嘛还不是干嘛,离我远点!

    宴席上热闹非凡,也不断有人来敬酒,宁致远始终坐在原地,不同与上次,他是一直在这宁夏卫,而这次他离开了数月,变化他看在眼里,虽然每件事通过探子他心中都有数,但是有些人还是见见比较好,以严方为代表的伪内阁,处理的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如人口的造册登记等,宁大官人给了他们几句鼓励,他们倒是很欢喜,有人看来是累赘,有人看来是宝贝。

    然后主管刑罚的石牧,从捉到大玉儿和海兰珠那天晚上开始被自己重视,现在靠着宁致远教的那些方式,倒是成了审案的能手,每个区域都有差役负责接案子,然后审判,最后都是要交到他的手上,根据宁大官人自己的暗探反应,这货做得很好,不说是石青天,至少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带走犯人,毕竟是宁致远的嫡系部下,这也再次说明一点宁夏卫没有派系,只有宁党。

    ............

    宁大官人有种为自己唱首赞歌的冲动,他这是将自己的成亲时间用来工作,虽然过程倒是很轻松,最后被老丈人李庭赶进了内堂,你小子在这磨蹭,我闺女还急着呢!不管怎么样,这便宜老丈人对李今是的疼爱是真的,这就够了。

    李今是的小院中,当宁大官人走在门口被拦住之后一脸懵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闹洞房?开什么玩笑,夫人都娶了四位,宁致远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副情景。

    “姑爷,您要想进门还得打得过我们才行。”院子门外两个娇滴滴的侍女柔声说道,但说出来的话确实一点都不温柔。

    “...女孩子打架是不好的,你们知道吧?”宁大官人眨眨眼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绝对不是怕打架,只是怕几个小侍女输了哭鼻子可就不好了,知道这一套估计是那几个女人看多了三国演义刘备迎娶孙尚香然后突发奇想的灵感,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还真是有道理,书读多了尽烦人。

    “小姐说了,姑爷你打不过我们就别想进去。”两个小姑娘很坚定地缩了缩鼻子,心道小姐怎么着了这么一个磨蹭的姑爷。

    “你们是今是的侍女?”宁大官人毫不在意自己被鄙视了,当然前提对方是一样娇滴滴的小美女,再次眨眨眼问道。

    “没错,姑爷你是想告状吗?”一个侍女有些得意地说道。

    “不是,本姑爷在想,要是伤着你们了,今是一不高兴不让你们侍寝了怎么办。”宁大官人看着天色还早,玩心一起。

    “为什么?”其中一个看着较小的侍女满脸不解地问道。

    “嘭...”宁大官人感觉一阵风声朝面上身上扑来,下意识就把头一偏,一个白嫩的小拳头与自己拂面而过,让他微愣了一下有些怒了,小妹妹敢玩偷袭,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眼见着又是一只小脚朝自己身上踢来,宁大官人原地站着不动,嘴角挂着冷笑,当姑爷这几年白练了吗,脚将要触着宁致远身体的时候,宁致远使劲捉住了那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然后另一只脚也飞了过来,宁致远双手齐下将这个偷袭的侍女环抱住,正准备说些什么,又是一只脚朝自己身上袭来,宁致远心安理得地微侧了一下身体,那只脚若是还不收回踢到的就是自己身前的小侍女了。

    “你无耻。”两个侍女几乎同时说道。

    “本姑爷要不是看在你们是通房丫头的情况下会直接把你丢出去,那你们怎么办。”宁大官人撇撇嘴说道,把自己抱住的小丫头放了下来,“现在本公子可以进去了吧。”

    这几个小侍女招式还是挺犀利的,就是力量不太够,至少宁致远知道自己就踢不了那么高,若是一个男人使这样的招式只能躲了,在他眼里没什么拆招破招,只是凭着感觉和力气。

    “得意什么,要不是看你是姑爷,我早就踢你下面了。”被放下的侍女低声表示不服。

    “就是,就是。”另一个呆萌一些的侍女应道。

    “都是你这死婵儿刚刚在发呆,要是和我一块上不就可以把他拿下了。”侍女突然道。

    “不...不怪我,瓶儿姐姐。”婵儿侍女委屈道。

    ............

    宁致远听着有些好笑,“快点把门打开,就算你们把本姑爷拿下了还是得进去,否则你们小姐该好好教训你们了。”

    两个小丫头不忿地打开门,宁大官人开心地进去,然后房门紧闭,门口依旧站着一个侍女,宁致远认出来了,就是李今是的贴身侍女,那个在客栈冲着自己瞪眼的没礼貌少女,李今是似乎说过她的武功很厉害,难道又是比武?

    想到这,宁大官人心里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做好被偷袭的准备,然后只听得对方清脆一笑,“姑爷,念儿不是为难姑爷的。”

    这就好,这就好,宁大官人暗自松了口气。

    “听闻姑爷的诗文极好,又是当朝状元,所以......”

    这还叫不为难?宁大官人顿时怨念十足,盘算着待会该抄哪首诗,纳兰性德的挺不错的,反正那小子估计没法出生了。

    “所以小姐想了个主题,想让姑爷借机作诗一首...”念儿小丫头说着得意一笑,心道小姐这招还可以,真决。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宁大官人脸一黑,他还是知道随意限制题材有多难...抄的,随即想想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怎么样自己都得进洞房,而李今是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就随她折腾吧。

    “竟然那么多写诗的,那姑爷就以论诗为题写一篇吧。”念儿小侍女振振有词道,这个主题不是她想的,而是李今是想的,因为既不容易出彩,也不容易丢人。

    宁致远心下了然,今是还是不错的,但...自己这算不算瞎猫碰上死耗子,于是缓慢踱了几步,像是在构思着,然后一拍脑门。

    “有了,听好了。”宁大官人清清嗓子说道,每每抄诗的时候他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感,这次却是得意战胜了愧疚感。

    念儿点着头开始记着,她从小和李今是一块,记些诗文还是可以的,心里也在奇怪不知道姑爷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来。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宁致远一气呵成地说道。

    暗处,柳如丝顾横波和商景兰听完最后两句的时候已经是相互看了几眼,眼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前两句或许普通,但最后一句着实是神来之笔,气势磅礴,威武霸气!而对于大玉儿来说,宁致远的诗篇总是那么朗朗上口,绝对差不了,这次依旧如此,...江山带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的多对,古往今来,多少次的改朝换代,下一次这又会是谁家天下呢?

    之前的那两位丫头也在听着,然后见着呆萌的婵儿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瓶儿没好气地说着,“婵儿听得懂吗?”

    婵儿很老实的摇了摇头,“但是姑爷吟诗的样子很好看啊。”

    念儿拿着自己记下的诗篇进了房间,她觉得应该会是很好,就连她这么一个小侍女都被似乎诗中的那种...霸气所感染,必然是很好的诗词了,看来这个姑爷虽说是有些风流,但还是有些优点的,也难怪那么有名气。

    .............

    宁致远进房的时候,李今是还在一口一口吃着写着她名字的蛋糕,她觉得很开心,从轿子到新房,看的出来柳如是这几个夫人都是用了心的,宁致远自己也是用了心的,本来写诗是个无所谓的活动了,纯属娱乐一下,她李今是在江浙那一带可还不是有名的才女,写的诗章也被人传颂,她成婚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虽然这蛋糕与轿子已经足以说明它的不普通了,而那首诗一出来,李今是觉得,自己成婚的这个典礼会被世人铭记,会成为骚人墨客口中的佳话,大街小巷的话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感觉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以至于宁致远完全被她忽略。

    “今是,虽然这蛋糕好吃,但是也没有你夫君好吃吧。”宁大官人坐下后等了会,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李今是将视线从桌上移开,抬起头,剑眉星眸的一个俏佳人,眼睛眨了眨,嘴巴微张问道,“夫君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夫君是...刚刚进来。”宁大官人看着凤钗齐头,红妆淡抹的李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进来啊。”李今是扑哧一笑,然后脸色嗔怒地说道,“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做给我吃?”她不是第一次吃,流入室内她们很细心,在问过顾横波之后知道自己夫君没做过,然后这几天时不时都会带些过去,吃的李今是心里酸酸的。

    “今是难道没听说过君子远庖厨吗?”宁大官人一本正经说道,听的李今是一愣一愣的,这东西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可又一时没办法反驳,不由开始生闷气。

    “怎么看你都不是一个会照书办事的人,书里说的有个什么用啊。”李今是缩着鼻子不忿道。

    “不不不,书里有过这么一句话倒是挺对的。”宁大官人摇摇头道,然后靠着李今是坐着,倒了两杯酒。

    “**一刻值千金?”李今是鄙夷道。

    “....喝了交杯酒夫君再告诉你。”宁大官人认真道,这小妞还真不乖。

    李今是闷闷地一杯饮尽,然后呛得连连娇声咳嗽了几声,一个没喝过多少酒的女孩突然喝下一杯会有这种反应很正常,但她觉得,这就是宁致远的错。

    “......”(未完待续。)

0204章 李家的发展契机

    宁大官人正横抱着李今是往床榻上放,李今是睁大眼眸看着宁大官人,脸色不自主地变得通红,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大怒,“你是不是往酒里面放了******。”

    宁大官人利索的动作一愣,然后看着女孩涨红的俏脸玩味一笑,“今是平时看些什么书啊?”

    “这关你什么事?”李今是很气愤,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羞,脸蛋还从来没有这么红过,肯定是他搞的鬼。

    “******?夫君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看过金瓶梅了,怎么这么能想呢?”宁大官人哈哈大笑,李今是该是没喝过酒,那种酒蒸馏出来大概五十度的样子,上脸不是很正常吗?想哪儿去了。

    宁大官人正在细心地将女孩头上的凤钗发簪卸下,一边看着李今是这幅模样感到好笑,而李今是在听过宁致远的话之后,闷闷地就咬着嘴唇不说话,我就不承认。

    李今是的嘴唇很软,宁致远细细品味着,双手也慢慢移动着为他卸下身上的屏障,女孩哼哼了几声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把头一扭,声音颤颤地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觉得书上哪一句话是对的呢?”

    宁大官人也不回答,三两下将女孩解得只剩下一件胸衣,听的女孩莫名其妙的问话心道这小妞还有些紧张,呵呵一笑把最后一件胸衣扯下露出两座白中透红的山丘,这才坏笑着说道,“食色性也...”说罢将脑袋埋进了女孩饱满的山丘...

    ............

    这种坦诚相见的状态他们在来时的马车上也这么做过,不过那会李今是有恃无恐,使劲拼命地撩拨他,于是就苦了顾横波了,现在女孩一动不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任凭着宁大官人的摆布,许久才放松下来,直至宁致远身子往前一倾,缓慢刺入某个神秘处,然后李今是感觉下半身一阵疼痛,身子一软...

    宁大官人此时倒有些懵了,这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无奈的他只得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怀抱着女孩,双手倒是不停地使坏,五指在女孩高耸处肆意挑逗着,李今是微皱着眉头,还感觉道到下身的疼痛,想着这种感觉...真不好,还不如就像在马车上那么玩,心中却是很安静,昨天晚上女孩又是彻夜难眠,然后今天天还未亮女孩就早期梳妆打扮,又是一天各种繁琐的礼仪走下来,心里像是找到了安放处,于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沉沉睡去。

    宁大官人听到一阵匀称的呼吸声,随即一愣之下也释然了,女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想必也是累到了,可自己倒是睡不着了,颇有怨念狠狠瞪了女孩的胸口一眼,小弟弟还在李今是体内,怀中抱着这么一具娇躯也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宁大官人心底想着,非要玩什么纯情,要是早些把这小妞吃了不就没这事了......

    ............

    宁大官人也没有再出门找别的女孩,新婚之夜还是算了吧,被侍女看到了对李今是也不好,他觉得这个洞房对李今是来说已经是不完整了,尊重却是要的,但下次怎么也要来个大被同眠。

    次日李今是有些懵懵懂懂地睁开双眼,感觉自己被一阵熟悉又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这才想到自己已经身为人妻了,有些会意地露出一丝微笑,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胸口被一双讨厌的大手捏着,双腿间还是隐隐传来阵痛,倒是给了她一种与昨晚不一样的感觉,然后侧着身子准备转过头去,小嘴一张脸色顿时又是一片羞红,两人的身子还在连着...

    “夫君现在可饶不了你...”耳边传来宁大官人还冒着热气阴测测的声音,李今是觉得,这个声音实在有些****,然后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刚刚解脱了不到几息的胸口摇晃了几下又被一阵湿热包含着......

    许久李今是软趴趴地抱着宁大官人的身体,俏脸通红着,觉得这种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很好,原来自己昨天的理解进入了误区,难怪夫君和媚儿在马车上那么乐此不疲。

    宁大官人这次一直到了半上午才起床,虽说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规律的锻炼,但是自从回到宁夏,他每天也总是会很规律自觉起床然后去校场,乡试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感觉,然后自己跑步然后看着士兵们的锻炼,今天竟然没能起床,节操竟然毁了。

    其实就算他昨晚很晚才入睡,但还是在往常那会醒了,可是实在不想起床,觉得要是不能好好拱拱这个小妞实在南街心头之恨,于是在众女有些惊讶的眼光中宁大官人走了出来,眼眶还带有似有若无的黑眼圈。

    宁致远没有父母双亲,只有一个徐光启还能未过来,所以李今是就算现在这般还是没什么大碍,不用奉早茶,若是作为侍妾进门还得给大妇敬茶,可现在李今是可不是侍妾,真说起来她还是徐光启给宁致远定的名正言顺的正妻,只是身份无形就降了,好赖她也不在意。

    “混蛋,你看这张桌子。”众人围在宁大官人院中的那个石桌上,大玉儿笑嘻嘻地说道,有些狐疑地看着宁致远,又看了看李今是。两只萝莉在荡着秋千对着宁大官人哼哼了也不让抱,对于昨天自己两个人又被关了禁闭颇有怨念。

    石桌在刚刚开始只能容纳三四人,那种小小的桌子放在院中大树下挺有诗意,但宁大官人成亲后便将桌子稍稍扩大了一下,也能容纳下五六人,现在还是能坐下去,只是已经略显拥挤了。

    “哦,我看见了。”宁大官人呵呵笑着,随即又认真地说道,“玉儿你不觉得紧凑些更显亲切吗?要是你不喜欢夫君可以再扩大让人些的。”他知道大玉儿的意思是说什么。

    大玉儿愣了几息之后却是眼光一闪,露出兴奋之色道,“那还是扩大一些吧,扩大一些正好我姐姐来也能坐得下。”

    “好,夫君下午就派人来。”宁大官人笑道,心说和我斗你还差远了,要不怎么能当你大玉儿的男人。

    ............

    “对啦,夫君你眼眶为什么这么黑呢?”大玉儿语气无辜又问道,似乎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心里倒是有着疑问。

    不仅是她,众女心中都是有的,往日宁大官人那么能干,怎么一个李今是就让自己夫君彻夜难眠?难不成...

    “呀,你们别问了。”却是李今是红着脸说道,又给了宁大官人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他不许说,不管怎样,李今是觉得那种在新婚之夜睡着的事情也是够丢脸的。

    宁大官人耸耸肩,怀抱着愈显成熟的商景兰使劲啃了啃才说着,“你们别乱想了,夫君的本事强的很,你们晚上可以试试,只是今是昨天喝完交杯酒之后就醉了,所以...没睡好。”

    李今是连连点着头,心说这个理由说得好,又转念一想,自己怎么会睡着呢,可不就是醉了吗,嗯,却是就是这样,都是夫君的错,让自己丢脸了。

    ............

    李今是觉得自己可以在宁夏这儿掌控者全国的生意,而且宁大官人给了她一个狼吻然后说会派士兵护着她的商队,终其原因,宁大官人并不是想公器私用,而是说,这样更有利于锻炼士兵的战斗力,否则平时在校场上训练的再好,战场上不能适应该怎么死还不知道,而且,在宁致远心里,这就是他的私兵。

    李家自己也是有护卫的,所花费的银子也在不少数,现在可以选择把银子给那些士兵,然后宁夏卫从中抽取一些,宁大官人觉得自己这是又发现了一股商机,顺便还能练兵。

    于是这项政策在宁大官人想出来后稍加完善便公布了出来,连带着还有雇佣士兵的价格,不过只是在每个千户以上的官员和那些资产超过一定数目的富商才会知道,在全城范围内扩散还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除了掀起一阵风浪。

    在李今是离开江浙以后,已经陆续接到了许多信函,都是自从那个羊毛布面世之后引发的后果,不过却是好的,他们发现,那种羊毛布极大地将李家的生意点燃了,连带着加剧了其他布匹生意销量的增加,更是打响了天下第一庄这个招牌,所以他们有些坐不住了,再次赶往江浙之后才发现,已找不着人家李掌柜了,于是纷纷写信表示了极大的诚意。

    因为他们现在可是苦不堪言,也不能找李今是所说的就义务劳动几年啊,于是价格稍稍尝试上涨之后,却引发了客人极大的不满,虽然生意还是远比天下第一庄好,毕竟价格优势在那儿,但是对他们而言可就已经在赔钱的边缘了,这还是因为之前的存货还是很便宜的,本来想着掐断李家的货源之后提高售价,没想成对李家没什么影响倒是哼哼坑了自己一把,要是他们现在还是在卖的话,那就是他们溢价收购回来的原货了,赔大发了。

    对于这种情况,第一时间他们肯定找解决方法,然后他们找到了田家,质问道,说好的保证的,李家越来越好,这是几个意思?于是乎...他们被轰了出来。

    只是依稀从传闻中知道,田河将当天晚上自己的大儿子田广田子贵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大关禁闭,他们想不通这关田广什么事,也不需要想通了,只是他们毕竟被坑了,然后毫无办法,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入坑的,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找李今是,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该着李今是能干嘛,那么威逼之下人家都没涨价,只是,不找的话他们就只能等死赔钱了。

    李今是收到这个消息淡然一笑,发了一条信函给了江浙那边,让他们要谈事那么来宁夏,她可以将李家的羊毛布交给他们卖,只是每地只能有一家,让他们尽早过来,而且还有别的好处。

    关于代价,谁也没说,不过大家都懂得,否则早死光了。

    做完这一切的李今是显得很是开心,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李家即将以来更加光明的前途。

    至于宁致远,这几日除了通知李定国帮着看护一下李家的资产转移这件事稍显正事,便是很规律的生活,早起校场训练,然后下午回看看宁夏的状况或者和几个女孩谈情说爱,晚上除了新婚后的第一晚是几个女孩大被同眠,让李今是简直羞愧欲死,然后女孩们很自然分成了三拨,其中的深意不言自知。

    几天之后,宁大官人倒是向距离宁夏较近的一座甘肃小城连城进驻了千余兵力,原因也很简单,那座城里几乎是人迹罕至,而且里面的土地大多都是那些宁夏商人交于他的,那是他的地盘了,再转移了些许的百姓之后,生活又是一片平静。

    晚间,李今是与顾横波围在两侧,宁大官人一手抓着一只玉兔,圆润白嫩的感觉让他觉得人生实在是很美好,有了几次的磨合,李今是倒是不显得多么别扭了,而顾横波似乎接受能力更强,毕竟科班出身。

    “夫君啊,媚儿说了她想去织布怎么办呢?”李今是白嫩的胳膊也搭在宁致远胸前说道。

    “是你说的吧。”宁大官人戳破道,心里觉得这样挺好。

    “不是...”李今是倔强道,“不信你自己问嘛,媚儿你快说话,要不然夫君就不让你去了。”

    宁大官人只是感觉顾横波点了点头,也不奇怪,因为几个女孩都有自己的事,尤其是这边的李今是小妞还很忙,而顾横波又确实有着自己能做的事,所以有了这个想法很正常。

    “不过今是,你确定是让媚儿去织布?开什么玩笑,本公子的夫人织的布,谁有福气穿。”宁大官人霸气侧露。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176/ 第一时间欣赏大明争锋最新章节! 作者:天劫者所写的《大明争锋》为转载作品,大明争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明争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明争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明争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明争锋介绍:
金陵城内,秦淮河边,崇祯二年。 一个穿越而来的少年宁致远,为了生存,开始了他的明末生涯。 该踏出的这一步,必将踏出。 秦淮八艳,大小玉儿,长平公主.....红颜永恒。 李自成,高迎祥,张献忠.......貌似还是小反民呢.... 皇太极,你给我乖乖在盛京等着.... 汉室不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明争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争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争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