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众叛亲离-第378章 真正幕后者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7章众叛亲离-第378章真正幕后者 冉虎龙的儿子被人打昏,看家狗被屠,心知昨夜一定有风声泄露,但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出手,一时惊疑,饱含戒备地看着所有人。
足足四个小时,手术室门口打开,贝世骧躺在病床上,由护士推出门外,麻醉剂药效没过,双目紧闭,面如死灰,不知是死是活。
贝夫人拉住医生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还有希望吗?”
医生摇摇头:“对不起,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晃若晴天霹雳哗啦一声炸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走廊里蔓延,有狂喜有沉痛有悲伤有难过。贝氏帝国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冉虎龙吸了一把鼻子扯起医生的衣领咆哮道:“把这个庸医拖出去喂狗!为世骧大哥陪葬!”
那医生惊恐万状,双手乱摆:“等等……贝先生还没死……”
要是真个挂了,起码也得用白布盖脸啊。
廖学兵见局势大乱,推开冉虎龙,对医生说:“大家都在这里,你就一五一十说说为什么没希望了?”
那医生尽量做出难过的样子,沉痛地说:“早上给贝先生输血的时候,血液里被不明人士藏了大剂量的鲑蛇射毒,严重破坏了贝先生的中枢神经,虽然经过抢救,但他已经双目失明,从此全身瘫痪,再也没有重新站立的可能。”
七个人顾不上争辩,人人都拿出电话。冉虎龙吼道:“全部出动!包围中心医院,所有人不得出入。违者格杀无论!”
贝晓丹母女急忙追上,大声呼唤贝世骧。
更多的人顾虑他的人手迅控制医院,大家彼此猜忌,不信任的情绪弥散。贝永驱冷冷道:“事情已经生四个小时,凶手早就不知去向。亡羊补牢已经晚了。”
“所有人全部放下电话。”廖学兵眼光在七个人身上看来看去。说不准幕后真凶就在七个人当中。贝世骧全身瘫痪,双目失明,跟死有什么分别?这问题已经非常严重。搞不好曹生潮会立即反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们这帮小人,害死贝世骧,自己迟早也会死在曹生潮手里。
“派人封锁现场,核查一个礼拜以来所有地医生护士医院工人,还有这两天的病人家属,药房管理人员。另外清查港口码头车站、其他各个医院诊所,全国各地的蛇毒交易市场,看看有没有鲑蛇蛇毒出入的销.=售情况。这几天守卫医院的人地工作时间表。他们的各大关系网,家人有没有异常,偶尔也有人一直很忠心,但家庭成员被胁迫才迫不得已下手的。”廖学兵很快下了命令,他虽然不是真正的话事人,但却没人敢反对。
不光贝氏集团忙碌。连警察局长也焦头烂额。他在第一时间得到廖学兵的通知,深感事情严重。自从修罗场生死斗之后他站到了贝世骧这边,只要贝世骧一倒,自己也得受到很大影响。
不到二十分钟,警车、轿车、黑衣人,甚至还有飞车党成员,出现在中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道。有时候曾经被警察抓过的飞车党,在药店询问盘查时还会相视一笑,互相递烟。然后再表情严肃地翻看药店进货销售纪录。
一直折腾到天黑,从各处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始终一无所获。贝世骧深度昏迷,消息对外封锁,只有莫老五、贾朝阳寥寥几人知道。多事之秋,为防有心人趁乱起事。老廖告诫他们暂时不要过来探视,在紧要的时候提供支持就可以了。
华灯初上,都市夜里的空气十分清冷,暖气开得十足地医院,八个人都觉得身体冷飕飕的,再多衣服也遮不住侵体的紧张、难受、压抑,一如窗外的寒夜。
调兵遣将,受消息,一切忙完之后,走廊内橘黄色的灯光使得气氛更加阴惨,仿佛乌鸦群飞的麦田,如同地狱地入口,七月十五洞开地鬼门关。沉默完了还是沉默,一片死寂。
贝明骏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点了一支烟,沉闷地说:“不如,开个会吧?”
“有必要么?贝世骧病情危急,敌人潜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到底要通过什么决议?”老廖先反对。
贝明骏突然抬起头来:“廖先生,你是贝家的什么人?自称与贝家利益攸关,我看不是吧?贝家的前路不需要你来指明方向。我宣布,现在开始第二次会议,议题是,贝世骧病危,我们应该选择谁做为我们的领导人。”
廖学兵冷笑道:“当然是贝晓丹了,有谁反对的?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难,莫非你就是幕后黑手?”
“我反对贝晓丹当家主。”贝才驹淡淡道:“她学识浅薄,能力平庸,年纪幼小,德不服众,实在不合适领导庞大的贝家。”
“嗯?”廖学兵眼如冷电般直射过去:“你说什么?”贝才驹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贝晓丹不适合领导贝家,我们需要有魄力的人。”
贝勇骁举手言,举的是另一边手,受伤的那个肩膀与廖学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何况丹侄女被外人控制,对我们而言,是件危险地事情。”
冉虎龙怒道:“贝勇骁,你什么意思?丹侄女是世骧大哥钦定的接班人,他的眼光哪里会有错呢?”
唐之谦打断他的话:“家族企业不是真的帝国,不需要代代传承,讲究什么血统,难道贝世骧还想把贝家牢牢握在他那一系地手里?我提议,贝明骏为下一任家主。”
廖学兵感觉肺部有股气开始上涌,但他还是忍住了,事到如今非常明朗,贝明骏就是那个野心家。
贝明骏神态自若地一笑:“那就表决吧,同意我出任家主的表个态。你们可要凭良心说话,别被有人心蒙蔽了。”
连他自己在内,同时举起六只手。只有廖学兵和冉虎龙纹丝未动:看来老子果然错怪冉虎龙了,幸好昨天夜里撒磊没下杀手。
“冉虎龙,你铁了心要追随贝世骧地步伐对吧?没关系,缺了交通运输,我们还可以利用对政界的影响另换一个上去,到时候你就乖乖等着下台吧。”贝明骏仿佛黄袍加身的太子,腰杆挺直,双手置于膝上,看起来霸气横生。
贝氏帝国的新一任家主,似乎在中心医院的清冷走廊里诞生了。
为了这一天,贝明骏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布置,他努力把自己装得像个二世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干事没什么能力,表面上只知道讨好贝世骧,忠心耿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平白让人小看。但暗地里勾引贝才驹、拉拢唐之谦、引诱贝勇骁、威逼莫伦*戴维等等,无极。
盂兰盆会之后,趁贝世骧集中精力扩张对付曹生潮,他开始利用内部权力使公司股票下跌,并造成一定数量的亏损,对各大部门经理许以重金要职,让他们配合成事。这时的贝世骧内外交困,确实有种力有未逮的感觉。但还不是关键,唯一的出路,只能让贝世骧死!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贝明骏使计让贝世骧家里的厨师染上赌瘾,然后设置圈套,让他欠下天文数字的赌债。厨师走投无路,只能遵照命令行事,给贝世骧下毒。整个过程中,贝明骏一直没有亲自露面,消息通过辗转几条线索进行传达,即使事情露了马脚,也难以追查到头上。
贝世骧刚一倒下,他马上指使贝才驹在网络上散布假消息,没想到贝世骧指示女儿接位,并让廖学兵辅助,打断了一些阵脚。但贝明骏策划已久,岂容你干扰,立即下令部门辞职,并让线索指到当时还和他略有敌对的贝勇骁身上。廖学兵一出手,贝勇骁结果就站到了他的身边。
第二次下毒,是因为看贝世骧还喘着一口气,实在太过蹊跷,不得已再次铤而走险。当时廖学兵不信任冉虎龙,反而建议贝明骏派人把手医院,巧之又巧地替他提供最大便利,甚至贝世骧自己也没想到,这个除了冉虎龙之外最信任的堂弟居然会想着怎么整死自己。
贝才驹是很想当家主,支持贝明骏乃是无奈之举。家里糟糠之妻看了多年,早已厌烦,这时有个清纯玉女美艳若明星的年轻女孩投怀送抱,焉有不接受之理?本来以为只是玩玩就算了,没想到老年动情,竟比少年人火热万分,扑腾起的火焰万丈不灭,直欲为对方而死、放弃家庭、抛弃财产、地位也心甘情愿。然而,那女的早就是贝明骏安排的棋子,当她以死威胁,贝才驹不得不屈服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贝勇骁也很想当家主,还暗中栽培了黑道势力准备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但精心准备,冷枪、保镖比不上廖学兵一辆悍马和军刀,肩膀挨了一刀之后万念俱灰,更害怕廖学兵控制贝晓丹培植势力日渐壮大。这时贝明骏找上门来,承诺消灭廖学兵并保证以后绝不触动他的利益,他也屈服了。
第378章真正幕后者
唐之谦只想在金融海浪中乘风破浪,享受金融战争的乐趣。贝世骧病危,不知道下一个决策者是谁,贝明骏答应给他应有的一切,而廖学兵却要践踏他尊严,选择谁应该很明确了。
其他几人,基本都被贝明骏个个击破,只剩下忠心几十年的冉虎龙没敢去动。得知廖学兵追查幕后黑手的消息,便指示手下将线索引到冉虎龙身上。可以说
,在恒星大楼,几乎尽是他的耳目。贝才驹早先与贝勇骁勾结,也是在贝明骏的指示下行事,惹起他冲动的**,主动去触老廖霉头。
端坐于长椅之上,脸上泛起高深莫测的笑容:“廖学兵,贝家内部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对大家都没好处,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风往哪边吹,应该感觉得到。”
“贝世骧是被你下毒的?”
“讨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执着于扩展势力,独断专行,交结匪类,令我们颇有怨言。上次某人开口就借两千辆轿车,贝世骧马上从我们各个部门抽调,搞得我的业务员去签合同只能搭出租车,影响极其恶劣。这样的人,也没什么资格领导我们继续走下去了。”
老廖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干涉你们贝家的事,不过
贝晓丹我带走了。”被人算计之深,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佝着身子,和撒磊一起慢腾腾走进病房。
冉虎龙好像被人抽掉了脊椎骨,兀自强笑道:“我的人马上就要赶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贝明骏。枉我当你是好兄弟,你竟对世骧大哥下毒手。”
贝明骏平静地说:“你的人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念在咱们多年兄弟一场,我可以考虑让你安享晚年,不过你得在电视上表个讲话。该为支持我地人参加议员竞选。”
“做梦!”冉虎龙急急拿起电话,然而听到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冉先生,我有家有小……”他颓然坐倒,久久不能出一声。
贝才驹提醒道:“别忘了还有西城莫老五,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莫老五与贝家是世交,他只不过与贝世骧感情好上一点而已。现在贝世骧不中用了,我会让他得到比以前更多好处的。”
“廖学兵在北城还控制着一个叫做飞车党的小帮派,另外,盂兰盆会上他认识很多巨头。你不担心报复么?”
贝明骏涌起滔天的傲意:“盂兰盆会巨头都明白廖学兵能给他们什么,我又能给他们什么。至于飞车党,今天晚上就要瓦解了,廖学兵和他地亲信们只要一走出这家医院,就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贝才驹一听他竟然连贝晓丹都不打算放过,斩草除根。心狠手辣令人心寒。
“大家可以离开了。”
……
朱雀街新任治安警察斗鸡眼下班后仍没有换下制服。准备凭借这个令人羡慕的身份到酒吧里泡几个妞。笔挺的制服冷峻而有气质,英姿飒爽更像英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斗鸡眼再也不用像往常那样腆着脸去讨女孩欢心,这时自动有美女前来搭讪。
他客气地拒绝掉一位大龄女青年的邀请,走进厕所放水。哼着淫荡歌曲抖动裤裆下的玩意,只觉淋漓尽致,痛快酣畅。
一位客人拉开蹲厕隔间的小木门,笑道:“大哥。能不能借个火?”斗鸡眼嫌恶的头也不回:“滚,跟你妈借去。”
只听砰的一声,这是斗鸡眼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从后脑到前额钻出一个洞,鲜血刷啦全喷在小便槽地墙上。形状独特好像后现代艺术家的画作。斗鸡眼面容扭曲,手伸到脖子抠拉。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一头载倒。
浪之夜酒吧的卫生间里,静静躺着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朱雀车行老板杜文凯拉下卷闸门,把自己关在车行里。有一辆刚通过毒蛇团伙走私来的哈雷摩托车需要改一下动机。这辆银灰色的哈雷外表可真是劲爆无比,车头高挺,犹如两支犄角,流线型车身,机体厚重、冷酷,好比摩托车中地坦克,极具视觉张力。
杜文凯暗自赞叹,“他娘地,应该让兵哥把毒蛇团伙的走私渠道拿走才有赚头。这等好车在中海车市起码得卖二十多万。”拍了拍油箱,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装满了油?我不是试车时只放了一升吗?”
只听到微弱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杜文凯骂道:“谁的手表又忘记拿回去了,也罢,让我找找,明天敲他一竹杠。”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哈雷摩托车爆开,放射出巨大的能量,燃烧的浪潮行一切事物全都吞噬。房子被炸得七零八落,燃起熊熊大火,一根扭曲焦黑的排气管飞上天空,急旋转落下,插进一百多米外的树枝上。
十一月末地浅水街街头,阴冷、潮湿,薛暮秋迟迟没有收到来自廖学兵的消息,预计今晚上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消遣一番。路过一家便利店停下车子,打算买几打杜擂丝夜里备用。在货架上取了货物,到收银台付账,一个动作僵硬的男售货员额头淌着汗水向他走来,一份《中海日报》盖住右手,横在胸前。那人扯下报纸,乌黑的枪口指向薛暮秋。
已经有眼尖的女顾客尖叫起来,薛暮秋没有丝毫犹豫,脚尖一蹬,飞身跃进柜台内。那人连开三枪,子弹穿过木质柜台激起一片木屑,击中他地后腰。
便利店里警铃大作,收银员惊慌失措,那人仍下手枪冲出街道,一辆黑色大众正好停在门口,车门打开,那人跳进车内。大众车飞驶而去,须臾不见。
鲜血染红薛暮秋的身躯
……
贝世骧仍然没醒,贝晓丹疲累心伤已经达到顶点,伏在床沿沉沉睡去。在医生地要求下,廖学兵打横抱起贝晓丹,撒磊扶着贝夫人走出病房。
走廊外空无一人,七大负责人已经离开,清冷的灯光,冰寒的长椅,只有地面的烟头和冷却的灰烬说明这里曾经聚集了一伙人,召开过一个被称为贝氏帝国命运转折点的会议。
撒磊突然说:“医院外埋伏有枪手,我感觉到了动静。”站在走廊尽头的小木窗悄悄向外一张。乌沉沉的夜色,医院外甬道昏黄的灯光,只有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但花圃里闪起一点细微的光芒,随即隐没,杀气冲天而起。撒磊拥有窥私癖最大的本钱,视力极佳,甚至黑夜也略可看见东西;耳力灵敏,连隔了几道墙少*妇呻吟的频率、音调都能够听出,医院外的动静通通尽收眼底。
“他们埋伏在花圃里,起码十人以上,都装备着ak47自动步枪。只要我们跨出医院大门,子弹便会把我们打成碎片。”
廖学兵拿出电话:“让贾朝阳派人来清理掉这些垃圾。”打完电话他缩紧了:“贝明骏勾结上曹生潮,朱雀街生爆炸案,玄武街生银行抢劫案,滨海路有一伙持枪匪徒劫持人质,与警方对峙,不到短短四个小时,整个中海几乎全是罪案,所有警力全部抽调一空。”
撒磊笑道:“兵哥,我有个办法,医院里不是还有救护车么?”
十几分钟之后,医院侧门冲两辆救护车。埋伏的枪手没想到他们已被现,只见前头那司机依稀好像廖学兵,不约而同举起枪将第一辆车打成千疮百孔的马蜂窝。第二辆车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廖学兵哪都没去,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里抽烟,手里一本集》搁了良久,始终没有翻过一页。贝晓丹和她的母亲一直呆在三楼的客房没
出来,慕容蓝落听说她父亲病危,公司倒闭,也就原谅了老师私自带她回家的鲁莽行为。
飞车党五十多名核心成员死了六个。薛暮秋得益于自身惊人的体质,受了接近致命的伤害,居然没死,多亏那枪手太过紧张,没来得及出手太快,子弹穿过柜台降低度减小威力,才没让他当场身亡,目前正在北城医院接受治疗。最命大的叶小白和南弟一直在大本营烛光酒吧的地下室喝酒,到第二天醉醒了才知道满树落叶飘零,血雨腥风。
打电话给莫老五,那家伙已经知道贝明骏夺权的事,照样满肚子苦水:“龙二竟然重新策反了骷髅团,组建新的柜子会,昨天夜里砸了我的好几处场子。贝世骧一倒,牛鬼蛇神就乱起来了。”
老廖站起身踢翻无辜的老藤椅,说:“今晚上准备动手吧,先从那些上窜下跳的小把戏身上开刀。对了,帮我查查毒蛇团伙响尾蛇的老底,他大概被贝明骏收买了。还有,让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莫永泰上马,别整天无所事事的只会玩女人。另外,搞点武器送到月神大庄园来。”
第379章 反击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9章反击 “好,你自己注意点,别让冷枪给打死了。”
老廖思索片刻,向叶小白下达命令:“暂停手上工作,全都到滨海路月神大庄园来集中,这是我的新家。对了,安排几个干练点的人手保护薛暮秋,别让他又给人第二次下手了。”
末了,再次联系警察局长贾朝阳:“昨夜究竟怎么回事?理清头绪没有?”
贾朝阳气急败坏:“曹生潮也就算了,贝明骏太不像话!居然派人去滨海路抢劫,那里都是名人、有钱人,势力大得很,害老子今天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问责。”
“那就让他死吧。”老廖轻轻挂了电话,走进餐厅,撒磊还在吃东西,他的肚子似乎永远都填不满。慕容蓝落和慕容冰雨的安全目前是他最关心的,飞车党成员到来以后,选一堆人手拿着莫老五送来的枪支弹药分头保护两个女孩。剩下的都集中在月神大庄园。
叶小白和南弟在游泳池里游泳,顺便调戏可爱的女仆。一个风平浪静的白天,入夜以后,暗流开始涌动。
仁和医院住院部四楼四零二号病房,护士已经离开,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到身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在低声呻吟。蔡沧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甜的梦中他见到自己在公司总部颐指气使,所有的人都必恭必敬听从指挥,贝世骧的美女秘书全都包围着他,其他公司的总裁都跪在坚硬光洁地办公室地板上恳求他赐予一份合同。
那个漂亮小秘书正和他嬉笑打闹,勒着他的脖子笑道:“老公。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做几次比较合适?”
“五次吧,不不,十次。喂,喂,你勒我那么紧干嘛。快松开!喂!”
蔡沧浪脖子剧痛,骤然不能呼吸,那个香艳的梦境已经消散,猛然睁开眼,只见廖学兵的脸庞正在他上方不到一尺的距离狞笑。
冷酷眼神好比没有感情地钻石,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在脸上漾开的笑容,可以读出的除了阴冷还有一种嗜血的**。
蔡沧浪的喉咙好像消失了,因为他突然喘不上气来,不光是氧气。流通大脑的血液也被阻隔。奋起力量伸手一抓,一根细细的绳索越收越紧,已经深深陷进脖子肉里,甚至把皮勒破。
他的脸开始涨,青筋条条暴现,变成紫红色。鼻翼箕张。眼珠突了出来。
想叫救命,想求饶,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憋在肚子里。肺泡感受不到新鲜空气,心脏激烈跳动,几乎可以震断肋骨。
廖学兵用力将他拉脱出病床,整个人登时扑通摔在地上。绳索略有松动,蔡沧浪当先就是一句:“哎呀!”连忙扶住自己的断肢接口。
但绳索随即收紧,控制在一个合适地程度之中。让蔡沧浪呼吸困难却又不至于窒息死去。惊恐地看着廖学兵,艰难地挤出半个字:“求……”
“求什么?求下地狱后阎罗王大放慈悲?”老廖笑道:“不用求了,我同样也可以掌控中海市所有人的生死。现在,你的阳寿已尽。”
在廖学兵身后,还有南弟和徐浩双手插进口袋。一脸漠然地看着,仿佛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廖学兵的手里还连着一根长约四五米的绳索。把他拖到窗口,绳索另一端在窗台的不锈钢护架上系牢。呼啦一下打开窗子,冷风灌了进来,天还是那么黑。
从床头小柜子找到两根胶带把蔡沧浪地双手反到背后绑紧,“被风吹着头脑一定很清醒吧?”
蔡沧浪忙不迭点头,心中一喜:“原来他只打算让我吹风,这温度,吹一夜也冻不死人。最多患个感冒,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给你最后三十秒种回忆与家人在一起地温馨,忏悔自己的罪恶,祈祷来生做一头无忧无虑的野猪,别被猎人给抓了。”
抓起蔡沧浪提到窗子上,三个人都一脸怜惜地看着他,廖学兵说:“对不起,本来是要枪给你个痛快的,不过我们最后看电影,现死法很多,就抽签结果抽到你的是放风筝。”
蔡沧浪魂飞魄散,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尿液从裤裆滴了出来,只想狂命,可是怎么都叫不出声,他愿意用包括尊严、家庭、金钱的所有一切换取性命,但为时已晚,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廖学兵将他诺大的身躯向前一推,一团黑影连着绳索直沉了下去。
蔡沧浪体重标,重力加度,立即拉断咽喉,鲜血喷洒而出。只剩下半截脖子系着身体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三楼的心肌梗塞病人刚刚做完手术,在床里休息,吃掉家属削好的苹果,偶尔一瞥窗外,见到一个影子荡来荡去,奇道:“楼上好像扔什么东西下来,二姑,你去看看,提醒他们注意,讲究点公德心,幸好没掉到下面,不然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地。”
二姑帮他掖了掖被子,拉开窗子,透射出去的灯光照耀下,一个双目圆瞪的人头,舌头伸出口腔外,脸上的表情僵硬、恐惧、绝望,肥胖的身体,周身染满鲜血,流到裤裆混合着尿液滴到下面。这鲜血淋漓地恐怖场面好像僵尸电影里的主角,就连死人都能吓醒。
血腥气息宛若地狱翻腾地浓烟,扑鼻而来。
二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回头看去,只见她亲爱的侄子用力抓着胸口,一脸痛苦:“我……我心脏病犯了,快……”
廖学兵紧了紧领口,“让这面旗帜成为贝明骏覆灭的开始吧。”
徐浩在后面关上门,说:“下一个,应该是响尾蛇,这王八蛋用炸弹炸死杜文凯,我们重新抽一次签。”
“不用了,他有最合适的死法。”
三人步出楼梯,冲进来几个气喘吁吁的医护人员叫道:“快,快,好像是在四楼四零二!”
老廖微笑道:“生什么事了?”
那医护人员回头叫道:“跟你也说不清,反正是重大案件!”
三人上了雪佛兰,汽车向北城疾驶而去。医院早已乱成一团。
南弟打电话给袁野:“野锅,确定响尾蛇的行踪了吗?”
“我的人正在盯着他,现在他躲在蓝云机场附近的蓝调酒吧里面一直没有出来。呃,蓝调酒吧里面都是他的人,我们混不进去。”
“注意前门后面都盯紧,别让人给跑了。”
汽车很快停在蓝云机场路口的巷子,从这里直通过去到尽头就是蓝云酒,响尾蛇的势力就盘踞于此。他们坑蒙拐骗,无所不做廖学兵点了支烟,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酒吧里很安静,只有低沉的音乐,也没听到划拳行令的声音,看来响尾蛇触犯了兵哥之后,惶惶不可终日,正乞他的新主子贝明骏给他最大的安全保障。
碰到门口放哨的小弟,廖学兵递了烟过去,笑道:“兄弟,乔保正在里面是吧?你能不能让他出来一下,就说我在这里等着。”
那小弟充满猜忌地看着他,说:“什么乔保正,不认识。”另一个小弟已经急步走了进去,似乎是去报信。
老廖哦了一声:“不认识?那就算了。”便和南弟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那小弟道:“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留下来说清楚!”
老廖脚步不停,那小弟回头招呼几声,和几个拎着尖刀的男人冲出,想要拦住他们。“***!叫不听是么?鬼鬼樂樂的一看你们就不像好人!”
南弟一转身,风衣翻飞中,手里多了一柄左轮手枪,对着冲得最快的那人开了一枪。寂静的巷子里枪声极为刺耳,火光喷吐中,那人脚步凌乱,左右摇摆,斜斜倒下。另外的人如同撞到电线杆的自行车,齐齐定住身形。这时巷子的另一边好像是在放鞭炮,响起密集的枪声。
南弟收起手枪跟上廖学兵的脚步,丢下一句:“都给我滚回去。”袁野和五六个飞车党党徒站在巷子口,手上流了很多血,笑道:“没想到这帮崽子也有枪。”他的脚下踏着一个人的脑袋,正是毒蛇团伙的老大响尾蛇,大名乔保正。
廖学兵在前门一问,那手下前去报信,将老廖的相貌一说,响尾蛇成了惊弓之鸟,廖学兵竟然站在门口,这还得了。马上带着几名亲信,拿着防身武器钻出后门准备逃跑。没想到袁野已经守在后门,双方生枪战之后,响尾蛇束手就缚,他的手下们迫于枪支的压力,正聚集在几百米外窥伺。——贝明骏还有更大的事情,只给响尾蛇提供几把手枪而已,响尾蛇和三名亲信一人一把,已经被袁野收缴了。
响尾蛇的肩膀挨了一枪,动弹不得,惊惧地盯着老廖,叫道:“兵哥,你放过我吧,我都是被逼的!贝明骏抓了我的儿子!”
第380章 暧昧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0章暧昧 “天堂上你们父子会团圆。”廖学兵抓起他丢进车里,对袁野说:“你们都去帮叶小白,这里不用你们帮手了。”
几人跨上摩托车,流星般散开,瞬间消失在机场路的尽头。
雪佛兰也很快开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毒蛇团伙成员,有的也开了车子,提了几管猎枪,也要去追击,但他们的度远远不及飞车党,晚了一点,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在朱雀街的朱雀车行二十米处,他们停下车。车行的铺面一片焦黑,卷闸门千疮百孔,向外凸出,玻璃门窗全部破碎,宛若战争过后的废墟。前面拉起一条黄带子,那是警方为了调查爆炸案,防止别人干扰而拉起来的,现在天色漆黑,警察已经下班了。
铺面前的树下插着几柱香,那是飞车党在祭祀杜文凯,事情紧急,没来得及举办葬礼,何况杜文凯的遗体炸成碎片,根本就找不到。也罢,他生前沉默寡言,只喜欢与车为伍,和车死在一块,血肉结合,也算是个归属了。
南弟擦掉鼻涕,一脚将响尾蛇踢下车子,骨碌碌穿过黄带,滚到树下。
廖学兵走过去,皮鞋敲打着地面,一嗒一嗒的,好像是丧钟的指针。
“用偷来的东西,你盲目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居然犯下滔天恶行。”老廖取出三支线香,插在大榕树下,说:“阿凯,我现在用这只老鼠来祭慰你的在天之灵。”
响尾蛇屎尿齐流,不顾伤痛强撑起半边身子。叫道:“兵哥,饶我一条狗命啊!我的银行里还有几百万,我,我都是被贝明骏那畜生给逼的!不关我的事呀!”
徐浩就是一脚过去,含怒而。不知积了多少怨气,脚力惊人,踢掉他半边牙齿,脑袋直撞到树干上,顿时说不出话来。
附近居民听到叫声,打亮电灯,见到三个男人在殴打一个人,立即关紧窗户,拉上窗帘,熄灯睡觉。
“让他成为一个图腾吧。”
南弟从车上提下一桶白花花地汽油浇在响尾蛇身上。
冷油一淋。响尾蛇浑身激灵,鼻端传来重重的味道,他立即明白生了什么事,即使口腔肿胀不堪,同样克制困难高声叫唤起来:“不!兵哥,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叫声嘎然而止。南弟手中的汽油还没浇完,猛灌进他咽喉里。响尾蛇狠狠呛了一大口,伏在地上咳嗽,抬起头来,只见他们三人已经在往回走。廖学兵打开ZIppo打火机点了香烟,随手一丢,“就让你的惨叫,回荡在中海市的夜空中,让这火焰地图腾。给贝明骏带去毁灭的讯息。期待十八年后,你不再偷鸡摸狗。”
打火机带着被风刮得奄奄一息的微弱火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响尾蛇脸上。
“嘭!”响尾蛇周身腾起一丈多高的火焰,,被风一卷。越烧越旺。在已经被成废墟的朱雀车行前他疯狂舞动,仿佛在为杜文凯招魂。
“今天的游戏到此为止。所有人都回月神大庄园去。剩下的恐惧滋味留给那些背叛者们慢慢体会。对了,车神秋的手术做好之后,连医生也叫过去,保险一点。”
事情并没有随着响尾蛇化为飞灰而结束,回到月神大庄园,四十多名飞车党成员都住在另一栋别墅,庄园有的是客房,还有能够自供电力地柴油电机以及冷库里储藏量巨大的食物,甚至可以独立坚持半个月之久。
在莫老五派来的调查员配合下,所有仆人、司机、工人、厨师都重新核查身份,直到确信清白为止。
谢如霜在帮忙照顾贝晓丹。慕容蓝落不欲与她见面,躲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闭门不出。廖学兵洗过澡,换了身睡袍,敲了敲门口,推了进去。
“蓝落,在干嘛呢?今天的作业做了没有?”
慕容蓝落坐在床上,抱个大枕头,披散头,穿着小短裤和小背心,露出大面积的粉嫩肌肤,向着里边,头也不回,闷声闷气地说:“做好啦!你要不要检查?”
“哈,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啊?”老廖在小蓝落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头,大力吸了几下鼻子说:“哎呀,我地小乖乖真香,今天用了什么沐浴露?”
慕容蓝落终于回过头来看着老廖:“老师,贝晓丹地爸爸病得很重吗?不过她家那么有钱,你也犯不着连她老妈也带回来吧?”
“蓝落,做人要有同情心,不能那么残忍,佛祖说常怀慈悲心肠,所以他割肉饲鹰,舍身饲虎,这些行
为多么令人感动。不如我给你念念‘般若菠萝苹果蜜多心经吧。
慕容蓝落怒道:“人家说正事,你不要岔开话题啦!贝晓丹要住多久才肯走?”
“哎呀,人家父亲都那样了,你这话让她听到多不好。”廖学兵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握住她嫩红嫩红的脚丫赞道:“你的脚生得真美,摸起来真舒服。”
慕容蓝落脸蛋通红,慢慢垂下头去:“如果你愿意,我每天都给你摸。”
老廖抑制住即将喷涌的鲜血,手往上移了两尺多距离,正色道:“大腿也很不错,特别光滑。”反身躺在床上,头靠上她的大腿,当做枕头,鼻子嗅着迷人香气,说:“其实老师是个恶棍。贝晓丹的家是中海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她的叔叔造反,为了巩固权力还杀了我的朋友,一个小时之前,我杀了两个人。”
慕容蓝落本来一直伸手摸老廖刺手地胡渣,笑容突然僵住了,过了好久,展颜一笑:“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我都永远跟着你。既然贝晓丹这么可怜,那就让她多住几天吧,等事情平息了再走,我相信你一定会解决好那些叛徒的。”
廖学兵从没想过要长久隐瞒下来,见她无所谓的反应,不禁感动,笑道:“真是乖孩子,过几天老师带你和如霜妹妹去游乐场。”
“好啊,到时候不许赖皮。”慕容蓝落的梳子掉到床沿,俯身去拾,娇挺的胸脯正好压在廖学兵地脸上,柔软而丰盈的感觉,嘴边还有一颗尖尖地突起。
“没戴奶罩!”老廖冒出一个香艳的念头,情不自禁隔着背心含住那颗突起之物,用舌头舔了一下。
“啊!色狼!”慕容蓝落一把推开老廖,心脏砰砰跳动,紧紧抱住胸口,刚才那感觉……好刺激,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全身都麻了……
老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我,呃,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想到是你的**。”
他百无禁忌,话说得那么露骨,慕容蓝落大为害羞,脸蛋烧得更红,低声道:“臭老师,为老不尊!都这么老了还喜欢吃奶!”
老廖更感到丢脸,“呃,是男人都喜欢的吧,科学研究表明从生理学、心理学、人类进化学、社会关系、伦理道德学角度来说,应该很正常。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了。”不敢再做逗留,急匆匆走了。
……
早上,在恒星大楼附近的房地产公司办公大厦第二十五楼,贝明骏站在窗前俯瞰中海市的城市风景,街下行人宛如蝼蚁,任由践踏。抿了一口热茶,顿觉浑身舒泰,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才真正是个男人。
他的第一助手洪世勋表情凝重地走了进来,轻轻咳嗽一声:“贝总,天空传媒的贝才驹先生派人送来一份文件,需要您的过目。”
贝明骏怒道:“我已经说过不下三次,在早上我享受人生美好光景,俯瞰众生的时候,不要来烦我。”
“俯瞰众生?当你是神么?”洪世勋肚里腹诽,硬着头皮道:“这是很要紧的事,千万不能耽搁。”
贝明骏取出一支粗大的雪茄,洪世勋赶紧跨前一步,摸出打火机替他点上,然后他吸了一口,再把燃烧得很旺、温度很高的烟头按在洪世勋的额头,“滚!从今天开始,中海市所有事,将由我决定是要紧还是不要紧。我说要紧,那事就一定非常重要,我说不要紧,事情就可以放上一放。”
洪世勋的冷汗流经额头燎起的泡,只觉火辣辣的疼,低声道:“贝总,我知道了。”
“哼!”贝明骏不屑地接过档案袋道:“你也当了七八年的助理,知道什么事该重,什么事该缓。目前么,我的心情最重要,因为中海的轴心将围着我转。”
抽出档案袋里的东西,那是一沓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个悬在窗前的吊死鬼,舌头伸出老长,表情狰狞难看,鲜血淋漓,他不禁皱眉道:“才驹打算拍恐怖片也用不着征询我的意见啊。”
忽觉那吊死鬼甚是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总部的部门经理蔡沧浪吗?他好端端的在医院里养伤,干嘛自杀?”急急抽出另外几张照片,响尾蛇在大榕树下烧得如同焦炭的尸体,无法辨认,吴宏伟浑身尽是弹孔,密密麻麻不下三四十个,如同马蜂窝般丑陋。
第381章 人渣、败类!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1章人渣、败类!贝明骏倒抽一口凉气,无法再把自己当做是神,赶紧拨了贝勇骁的电话,张口便骂:“廖学兵没死?你干什么吃的?”
“让他逃了,不过我想他的飞车党已经瓦解得七七八八,昨天晚上你和那几个妞玩得开心,就懒得通知你。”贝勇骁莫名其妙地,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紧张。会议后几个人一起去寻开心,庆祝大功告成,贝勇骁身上有伤不便喝酒,所以没去,留下来安排枪手。而第二天在老廖忙于布置的时候,贝明骏始终不是个大人物,急着到各个分部耍威风,自认为大权在握,不再关心老廖和贝晓丹的死活,没人告诉他这两个人已经逃出生天。
“你最好在三天之内干掉廖学兵,不然我会把你塞进粪坑里!”掌握的最高统治权的贝明骏开始不把其他兄弟放在眼里,恶狠狠挂掉电话,踢了洪世勋一脚:“我叫你滚听到没有!呆在这里扮尸体啊?”
第一助理暗中唾骂不已:“典型的得势人!”垂下貌似恭敬的脑袋一步一步退出办公室。
“等等。”贝明骏叫住他:“注意自身形象,把你衣服的前襟扯平了,像个男人一样挺胸走路!”
第一助理敢怒不敢言:走得太直被视为不恭顺,弯着腰又不符合你的视觉要求,到底应该怎么做?
曾经的金融神童,现在的金融神中年大叔唐之谦拿起秘书刚送上来的《中海早报》,先浏览了近段时日的新闻,股票的价位已经拉高了,不错;昨天有人在朱雀街火**,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无意翻开娱乐版,头条新闻立即把他地目光拉住了。
以往的娱乐新闻他从来都是直接跳过不看的,但是这一次……唐之谦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滴到报纸上。那新闻的标题触目惊心《祝嘉嘉参与**派对,遭警方拘留,形同疯妇》。压题照片,一个上身**,只穿丁字裤衩,浓妆艳抹地中年女人正与警察厮打。敏感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那肥硕的肚皮像是围了一个号救生圈,那下垂的**,就跟木瓜差不多大,旁边还有个捂着下体的青年男子,丑态不堪入目。唐之谦天旋地转。这个中年女人就是他儿子地母亲,他唐之谦的结妻子祝嘉嘉!
压住太阳穴用力揉搓几下,定了定神,苦苦压制情绪继续往下看。
“恒星银行总裁,曾被誉为金融神童的唐之谦的妻子祝嘉嘉昨天晚上参与某富商举办的酒会。大搞**派对,与一名年轻英俊地男子生关系,事后向该男子讨要费用,该男子认为双方自愿,不愿付账,双方生争执。男子无奈报警。警方认为祝嘉嘉的行为已经构成卖淫罪,将会向法庭提起诉讼。……”
妻子的私生活一直很糟糕,但大都偷偷摸摸,他沉湎于金融事业,没时间理会。也没抓到证据,只能暂且忍耐。这段时间忙于与贝明骏和廖学兵周旋。好几个礼拜没有回家,想不到妻子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来,置他脸面于何地?
《中海早报》行量好几十万,这下搞得地球人都知道了,老子还用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唐之谦三下两下撕碎报纸,狂怒与羞愤交集,打电话给《中海早报》报社的老板:“我是唐之谦!马上收回你们今天地报纸,不然我会让你破产!”
因为这条极其劲爆的新闻,印刷厂一直在加班,已经加印了十万份,仍然供不应求,销售一空。报社老板忙着数钱,赔笑道:“唐先生请别动怒,新闻自由,话平等,我只是实事求是,要怪只能怪那些抓贵夫人的警察吧。”
你干的是银行,老子干的是报业,而且没有上市,你能拿我怎么着?何况大爷每个月都规规矩矩给莫五爷交纳大笔保护费,有哪个宵之辈敢来胡闹?
“那你就等着好看!”
“别动气,唐先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只负责报道事实。”
“你会收到我的律师信地!”唐之谦金融操作多年,经营银行,早已习惯了在法律之下话,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大丑事他绝对没脸皮求助其他人。
“谢谢,我会等着。”报社老板笑,心道:“可以接着写后续报道了,《金融神童恼羞成怒,威胁报社》。”
唐之谦连死的心都有了。都孩子的妈了,你就不会检一?即使检不了,你要找情人,就不会找个秘密场合?家里又不是没钱,你搞完之后还问要钱,真是天生婊子!
而且,这条丑闻不是刊登在社会版,也不是在法制版,而是娱乐版!***出这么大地丑专供人娱乐的!
他猛喘几口气,联系上抓他妻子地那个警察分局警长,先依例自报家门,再问:“那个勾引我老婆的混蛋,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唐先生。”警长不软不硬地:“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公民的身份,即使他有嫖娼嫌疑。另外,你的妻子构成卖淫罪,行为失控殴打警察,我们打算提起诉讼,您是要取保候审还是?”
唐之谦怒气冲冲地吼道:“我的律师会过去同你们谈的!”啪地挂了电话。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正式面对丑闻,强压着怒火,叫秘书送来当天的所有出版刊物。不出所料,除了《儿童画报》、《童话王国》以外,所有的新闻报纸都转载了《中海早报》的爆炸性新闻,因为,这不是童话。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有一条《恒星银行丑闻迭出,总裁儿子精神错乱,闹市裸奔》:“恒星银行总裁唐之谦的独生儿子唐越因受失恋打击,不能接受,悲伤过度,当众脱光衣服冲出校园,在街外留连长达十五分钟,众人围观,一度引起交通堵塞,之后被唐家保镖带走。警方在调查唐越‘有伤风化’罪的同时现他还服用过大剂量的迷*幻*药,导致精神不能自控。”
这母子俩,真他妈都是神经病!让老子尊严扫地!
尊严?唐之谦突然想起廖学兵的话,身子颤抖了一下,莫非这都是那混球策划的好事?他开始不可抑制的感到害怕。
……
有很多事是廖学兵不必亲自去做的。比如唐之谦的家庭丑闻,他跟贾朝阳略微提了唐之谦对贝明骏的重要性,贾朝阳便满口答应要让唐之谦崩溃。对于一个事业有成,表面上家庭的上流社会来,脸面恐怕是最重要。他很简单的让手下完成了对唐家母子的构陷。祝嘉嘉参与**派对不假,但绝不可能问男伴要钱,男伴只是贾朝阳埋伏的棋子,时机一到立即报警诬陷,警察甚至还带了记者前往。至于他儿子更好解决,威胁他的女友要求、再诈骗、然后记者添油加醋,只要一裸奔,自然成了丑闻。
叶白通过薛暮秋的口述,得到浅水街便利店枪击案凶手的大致相貌,到警察局档案库一查找,很快翻出凶手的资料。这是个有犯罪前科的二十五岁男人,名叫辛龙,曾经在南城费公子手下当过放高利贷的打手,之后自立门户干起杀手的行当来,费公子是个实在人,他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笔钱。但辛龙没什么名声,干起来也艰难得很,只是偶尔帮派火并叫他去帮忙,混口饭吃。
贝明骏暗中策划时急需人才,听这子吹得天花乱坠,也没经过多方考证、反复研究便留下来。直到贝氏帝国洗牌的那夜,派他对付薛暮秋,一时过于紧张导致失手,当天晚上已经拿了贝明骏的钱正在逃亡途中。
中海警方下达悬赏通缉令四个时后,有人向玉珊瑚市当地警方报案见到一个疑似辛龙的游客。警察立即出动一举将其擒获,正是改头换面的辛龙,由于这是悬赏的要犯,马上押解回中海。
“要动手么?”叶白问老廖。
“不,让他死在牢里就好了,安排到一间同性恋的牢房,让他肛裂而死。”
叶白打了个寒噤:“兵哥,你太毒了吧?”
“对了,最好明天就能看到,拍几张那个九流杀手的遗容弄给贝明骏瞻仰。现在我们来抽签,决定今天晚上谁死。”
飞车党的手下拿来纸箱,老廖随便掂了里面的一个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邰峰”二字,贝勇骁的妻弟,他的得力帮凶。第二次会议当晚,邰峰是主要策划人之一,这些人物,通通都被廖学兵和叶白抽丝剥茧查了出来。
“在此之前,我先看看唐之谦的觉悟是否已经提高了。”
廖学兵接通对方的电话,不带感情地道:“亲爱的唐先生,报纸我刚看过,很了解你的处境,如果你不乐意再生此类案件,可以找我商量。”
唐之谦咆哮道:“滚!你这个恶棍!人渣!败类!你这个践踏法律的魔鬼!”
“哦,那这样好了,请注意明天报纸,我觉得你一定会找到归属的。”
第382章 秋风扫落叶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2章秋风扫落叶 “你什么意思?”唐之谦内心冒起不妙的预感。
“请你明白一点,这是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这个时代会用一个人的名字来命名,他叫做廖学兵。”老廖冷冷挂断电话,对叶小白说:“派人去确定邰峰的行踪。他姐夫贝勇骁还在医院,两个人一定不会在一起。”
“南弟,你找人监视贝明骏的住宅,恐吓恐吓他的家人,呃,如果还有老人的话,尽量不要吓到他们。”
“推销员,你去天空传媒旗下的印刷厂,让《中海晚报》印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最好是能够羞辱人的丑闻,羞辱谁你应该知道的,弄得真实点,网络上有很多图片素材。”
“野锅,你去联络冉虎龙,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何况他很了解贝明骏的行事为人。”
推销员就是徐浩的外号,除职业养成了罗嗦的毛病,没什么坏习惯,他和袁野一样办事都很稳健。
老廖突然产生了个自私的想法,叫住转身要走的南弟:“郁金香高中有个老师叫做邱大奇,他家住在桐城路,他有个儿子叫做邱利,今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看有没有展前途。”
“这个简单,学坏容易学好难,教育那些小孩子成材我办不到,但是要他们堕落,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每两个小时传回一次消息,注意自身安全,干不了就别勉强,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刻,对方肯定也会防备很紧密。撒磊。有件事要麻烦你,先去找天马通讯的宁克岚随便谈谈,不成功也没关系,打草惊蛇,让贝明骏他们互相猜忌。”
下午四点钟。邰峰收到姐夫要他这段时间严禁外出的命令,最好管自己的老婆孩子,让他们也别出门。
邰峰有些吃惊:“飞车党不是被我们打死打伤很多个了吗?他们早就没实力反抗了,还怕什么?黑龙堂的老大已经向我宣誓效忠了。将由他们扫荡飞车党地残兵。”
“飞车党的老大廖学兵不是普通人,我刚在黑道上收集了有关他的传说,据说他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够要你的命。小心驶得万年船,听姐夫的这话总没错。”其实贝勇骁也是个有勇无谋地冲动家伙,这话还是听贝明骏说的。
邰峰笑道:“姐夫。看您说的,廖学兵是厉害点没错,可是我也不怕!”那天廖学兵悍马撞凯迪拉克时他也在场,虽然当时很是被震慑了一把,但随后又盲目自信起来。决定要为姐夫报仇。
他挂了电话,毫不在意地让佣人泡杯浓茶,打算在客厅里看电影,新买的一套家庭影院烧系列还勉强过关,可是比起姐夫家那真正有二十多个座位,宽屏幕、高保真音响地电影院来。就差了不止一截。
妻子在楼上跟闺中姐妹学十字绣,她那姐妹玲珑七窍,心灵手巧,不能染指太可惜了。儿子在中海大学,女儿在圣玛丽亚女子学校。都派了保镖保护,家里的庭院还有十个持枪保镖。这点安全措施都做不到,还用得着在中海混吗?
得意洋洋给黑龙堂堂主陶德霖打了电话:“听说你曾经被飞车党的叶小白打成重伤,刚出院不久,就没一点报仇的念头吗?”
“邰老板,您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飞车党的廖学兵和叶小白把我逐出北城,我现在只想要他们两个地命。”
“我给你资金和武器,你去找人,越多越好!总之,我的顶头大老板有点不高兴,他要廖学兵的人头!”
客厅的灯被打亮了,逐步适应在黑暗中观赏影片的他颇感觉不舒服,用手遮住刺目地灯光骂道:“谁让你开灯的,快关掉!干了好几年还是笨手笨脚,要不是见你们菲律宾人还算勤快,我就一脚把你踹死!”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笑道:“邰先生,我是廖学兵,不是菲律宾人,特意给你送人头来了。”
声音不大,话里的内容也足够平淡,却把邰峰吓得够呛,丢下电话一跃而起。话筒啪嗒掉在地上,传出一句喊话:“喂,喂,邰老板,怎么了?”
只见廖学兵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倚在门框边,还披着很长的风衣,显然外面的气温很低。他地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脸凶相,如同横行海洋的鲨鱼,攻击性十足。
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保镖一点消息都没有,等离子电视的柜子抽屉里有一把手枪,当务之急是要拿到那把枪。
“别激动,邰先生!”廖学兵的随从马上掏出枪指着他,严重警告。
邰峰举着双手慢慢直起腰,低声道:“廖先生,其实我并无恶意。
“坐。”老廖淡淡地指着沙,“我们飞车党的斗鸡眼被人打死了,但不知道是谁干地,你能告诉我吗?”
真正面对廖学兵,邰峰才深切感受到他那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气势。当你是一枚勉强可以笑傲泥土地小石子,他就是压路机,让你只剩下粉身碎骨的命运。
“我……是贝勇骁干的。廖先生,你知道我一直很仰慕你……”邰峰一面敷衍着,试图降低对方的戒心,悄悄转着眼珠,看看有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守在院子的保镖都是饭桶,已经让我摆平了,你的警觉性很低,开音响太大声,所以没听到动静。还有,你的太太在楼上,需不需要让她一起下来聊天喝茶?”
邰峰可真有点心如死灰的意味,当生命和家人遭遇威胁时,浑身的傲气全都消失不见,哀求道:“贝勇骁是我姐夫,攻击飞车党都是他干的好事,人也是他下命令杀的。”
“ok,其实按道理来说,我和你没什么仇怨,你只是贝勇骁的帮凶,遵照他的命令办事,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说出是谁下命令对付飞车党的,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不能再待在中海了。”
邰峰严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一时嗫嚅说不出话,盯着脚下的木地板花纹。
“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只要说出来,我立即派人把你送到凤凰市,脱离中海市斗争的旋涡,说,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廖学兵静静地看着他,不喜不怒,好像是决定臣子命运的皇帝。
邰峰犹豫不决,咬牙道:“贝明骏。”姐夫和贝明骏有过斗争的事他很清楚,想来还是姐夫亲近些,自己的一切都是姐夫给的。
廖学兵扭头对随从徐剑锋说:“杀了他。”
徐剑锋是黑联赛的一名队员,球技一流,但手下更黑,已将手枪顶上邰峰的脑袋。
“为……为什么?廖先生?”邰峰惊恐地叫唤,浑然不得其解。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你触犯了我。”
徐剑锋则冷笑道:“攻击飞车党的幕后主使人是你。”
老廖双手插进口袋,慢慢走出客厅:“呃,不要用枪,让他死得惨点。”
……
凌晨三点,寝室里缩在被子酣睡的贝明骏被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惊醒了,这声惨叫连绵不绝,持续不断,足足喊了十多秒钟,高音部分足可震碎玻璃。声音无比熟悉,正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年轻漂亮的女模特詹月裳。
贝明骏呼地坐起,拍拍周围,空荡荡的,妻子明显不在身边。他摘掉式样和圣诞老人差不多的睡帽,立即打亮电灯,右手伸进枕头下取出防身手枪,左手抄起电话:“喂,喂,陈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先生请放心,您到院子里一看便知,我听了太太的叫声便赶出来,有点小状况,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已经把太太送进来了。”
贝明骏略微安心,看来保安还是很有用的。以最快度套上裤子,披了件毛皮外套踱到楼下,只见被惊醒的佣人、保卫来往匆忙,神色大都有点惊慌,便不耐烦道:“慌什么!无关人等全都回自己房间睡觉!”
保安队陈队长正在大厅安慰自己的妻子。詹月裳只穿一套接近透明的偻花睡衣,一脸害怕地缩进沙里,身躯兀自还在颤抖。
陈队长看见他,赶紧迎了上去:“贝先生,太太半夜起床看见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就出去看了看,没想到……”
贝明骏直接走向大门:“有什么古怪?”回头吩咐女佣:“把太太送回卧室,陪她说几句话。”
陈队长急忙跟在后面:“贝先生……”
庭院的灯已经点亮,六棵樱桃树的枝桠挂着密密麻麻不下三十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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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是普通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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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条肉狗统一用麻绳勒住脖子,伸长舌头,在夜风中荡来荡去。鲜血甚至染红了草地,淌到门口的台阶。那些狗已被开膛破肚,内脏流出体外,极其恶心,难怪一个柔弱的小妇人被吓成那般模样!
庭院里一片腥臭,弥散着闻之欲吐的气味,周围几个上前审视检查的保安大都脸色白。夜色正浓,阴风惨惨,虫豸低鸣,一栋奢华别致的别墅,却仿佛置身于乱葬岗般吓人。
第383章 盗尸罪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3章盗尸罪 贝明骏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走进大厅,猛然把电话摔在地上,用力极巨,电话登时四分五裂,再无修复的可能。一定是廖学兵干的!一定是他!
自从前两天登上族长宝座,他已经极大加强了家里的警卫力量,没想到仍然让人搞成这样!换句话说,如果廖学兵对睡梦中的自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廖学兵,我要把你像那几条狗一样吊死。
贝明骏喝了一口女仆递上的白开水,略微平复心情,重重坐在沙上,吩咐手下道:“陈队长,马上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全部烧掉,把那几棵樱桃树也砍了。现在,抽调几个人去开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妈的,这里怎么还能住人?玉子湖畔还有一栋别墅,先去那里吧。
小心翼翼搂着娇妻,温存地安慰几句,上了劳斯莱斯,坐在前座的秘书递给他电话:“贝总,贝勇骁先生找您有事。”
“嗯?三更半夜的,难道他家也被吊死狗了?”贝明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电话没拿好,掉进车厢里。他低头去拣,座椅下,一张死板僵硬的女人脸冷冷地瞪着他。
“啊……”惨叫声穿出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惊起几只夜鸦。
贝明骏几乎骇破胆囊,连娇妻都顾不上招呼,连滚带爬跌下车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甚至没觉得痛。语无伦次地说:“鬼!鬼!死人,死人!”
陈队长带着人闻声赶到,忍着厌恶之心扶下太太,在座椅下查找,搬出一具冰凉的女性裸尸。大概死了三天,已经起了尸斑。尸体面容平静,没有任何伤口,不知怎么弄进去的。
贝明骏想起自己就坐在一具尸体上。不由得惊恐万状,捂着肚子吐出几口黄胆苦水,叫道:“快,还愣着干嘛?快弄走!”詹月裳彷徨无措,哭了起来:“阿骏。我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樂啊?”
陈队长刚叫人搬下尸体,远处警笛声响起,十多辆警车驶了过去,停在庭院外面,跳下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个督察拿着电子喇叭大声喊话:“贝明骏先生,有人报警,请您立即开门让我们检查!”
警察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互相帮助,翻过围墙,团团包围住他和那具尸体。
贝明骏郁闷得几乎狂:到底是谁报的警?除了廖学兵地连环招还能有谁?
丧气地挥挥手:“开门让他们进来。”
督察趾高气扬地进来。微笑地递出一张搜查令,说道:“市中心医院丢失了一具尸体,有人控告是被你偷走了,现在果然人赃俱获,我们会依法起诉你的盗尸罪。”
贝明骏恢复镇静。冷笑道:“警官,你是哪个分局的督察。不想在中海混了么?”
那督察背后有人撑腰,并不惧怕威胁,笑道:“还好吧,我只是依法办事,如果您没有触犯法律,我怎么会来抓您呢?”他身后冲出一堆《中海早报》、《南国画报》、《胭脂河消息》的新闻记者,不由分说举起照相机大拍特拍。
闪光灯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贝明骏已经到达暴怒的顶点,一个个指着他们:“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几十名保安都气势汹汹地围上去与警方对峙,有地直接抓住记者先扇几记耳光,再夺过相机摔在地上。
督察制止蠢蠢欲动的部下,笑道:“对不起,我们只是依法查案,何况还有上头签的搜查令,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贝明骏深感屈辱,当初没有收买成功警察总局局长贾朝阳,真是失败透顶。
秘书见势不妙,连忙打电话给市长。
不久后那督察收到市长的电话,笑容才逐渐变淡,招呼手下:“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我们走。”
“就这么一走了之?把照相机通通留下,陈队长,派人搜他们地身,看谁带有多余东西的,纪录下他们的名字、工作单位、地址。还有,如果明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们就死定了!”
督察受到市长的要挟,无奈,吩咐手下:“放下武器,让他们检查。”形式突转而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几个刚才反抗得较为激烈的记者被打得吐血,也没人帮忙。
贝明骏带着妻子走进别墅里,手指颤抖得厉害,拿出电话重新打给贝勇骁:“阿勇,你他妈地尽快搞定廖学兵,那混蛋越来越猖狂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
的豪哭声,贝勇骁低声道:“我老婆的弟弟邰峰死了,刚在他家的客厅现他的尸体,死得很惨。上次围剿飞车党地行动就是他全权负责的。”
贝明骏一下就傻了,掏掏耳光,一把推开在他身边烦躁得厉害的妻子,叫道:“你说什么?是谁干的?”
“廖学兵,邰峰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他传给你的讯息,他说只有跪在他面前叫一百声爷爷,他就原谅你。”
贝明骏险些捏碎电话:“此子欺人太甚!阿勇,你马上派人到中心医院去,搞死贝世骧,算是给他一个警告,等明天中午召集一次会议,我要把他碎尸万端。”
“贝世骧已经被转移走了,我们找不到他。”
“畜生!那就杀他全家!”
贝明骏想去玉子湖别墅也去不成了,在卧室里枯坐到天亮,烟灰缸里塞满烟头。一想起那三十具破出肠子的狗和车座下地女尸,就合不上眼睛。
早上吃早餐,看见盘子里的放着辣椒的意大利炒面,犹如狗尸的内脏,不由恶心到了极点,一脚踹翻桌子。
最后一点胃口都没了,上车之前先让人彻底检查一遍车子,才赶到恒星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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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别婆婆妈妈的,你又不是女人!”
洪世勋暗道:“他妈地,这猢狲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低声道:“昨天夜里廖学兵的人跟宁克岚有过接触。”
贝明骏点点头,不再露出自己的感情,心里越冰凉:“廖学兵要将我们的同盟各个击破。我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别让那小子玩死了。”
会议室里烟熏火燎,所有人都在抽闷烟,连从不吸烟的莫伦*戴维嘴里也叼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低着头不说话。
贝才驹额头青筋爆起,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看报纸,圆桌上摆了好几杳散乱的照片。
没有人向往常一样向他点头招呼,径自走到中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里,邰峰的死人脸恐怖骇人,肚子破开,白花花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刚死的人不会生蛆虫,那是徐剑锋放上去,为的是造成震撼性的视觉效果。
唐之谦说:“贝才驹,你的报纸怎么搞的,连手下人都管不了吗?”
“我怎么想到他会对印刷厂下手,十几个人拿枪顶着印刷工人的脑袋,就把这些消息全印刷出来了。今天早上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版都去检查?”贝才驹同样也很憋屈。
唐之谦一拍桌子:“你手下不是还有人吗?他们不知道这些内容不能登吗?”
贝才驹摊手无奈地说道:“前几天医院里决定的事情,还没正式召开新闻布会,我手下那帮编辑又不懂,难道这些内容我能擅自对他们说吗?”
能源集团总裁贝永驱则说:“我开始怀疑明骏有没有领导我们的能力。”
贝明骏冷冷拿起报纸,上面的内容让人天旋地转:《惊爆无限: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盗尸奸尸!》
“昨天夜里,警方接到一位匿名人士的举报,亲自到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的家中搜查,现一具前天中心医院失窃的**女尸,据贝总裁自称,他独具一种**尸体的癣好,克制不住自身**,才出此下策。”
标题下还有照片,夜色中贝明骏脸色不定,不远处是一具没穿衣服的尸体。
终究还是让人把照片带了出去。当今社会科技达,想防也防不住。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婊子养的记者造谣说自己喜欢**尸体!太扯蛋了!
贝明骏突然感到胸闷剧痛,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
月神大庄园三楼传来一声怒吼:“廖学兵!你又在偷看人家换衣服!快滚出去!”
李思用毛巾围住胸口,猛然拉开衣柜门口,一脸讪讪之色的老廖藏在里面,手里还拿着相机。
第384章 兽性大发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4章兽性大 “这个……最近庄园里蟑螂比较多,我正在消灭害虫,你看衣柜里什么虫都没有,还不都是我的功劳。”老廖慌乱中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你就是害虫!快滚啦!还有,相机拿来!”李思小脸涨得通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色狼。——身为贝晓丹的保镖,自然也住进了月神大庄园,不过她们的房间是分开的。
廖学兵死死抱住相机:“呃,给我留个纪念吧,不如我晚上请你吃宵夜?”
李思不由分说,劈手夺过相机,还在他的裤兜里搜到一条紫色的卡通小内裤,更是气恼:“死变态!警告你一次,再让我现你的不法行为,我就弹断你的小**。”
老廖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来和你谈正事的,正好你不在,我又累得很,不敢随便在你的床上休息,现这柜子也空得很……”
“快走!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老娘要睡觉了。”
“你看这天寒地冻的,不如我帮你暖暖床吧。”老廖挥不要脸神功,死皮赖脸地说。
“房间里有暖气,不劳您费心。哎,我这两天都忘了问,你哪里这么好的房子,都快赶上中海十大富豪了。”
老廖腆着脸笑道:“是呀,我已经是富豪了,做我情人如何?每天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佣服侍,不用干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名车代步,穿戴绫罗绸缎。享受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李思一下骄傲起来,手勾着下巴扮清高状:“嗯……我考虑考虑,做你情人不好玩,不如,你送我一辆法拉利。我陪你一夜。”
老廖朝她上下打量:“头有些枯黄,化妆太重,影响气质,腰不够细。最重要的是,d罩奶而已,不放在眼里。你只值法拉利……车里的一颗螺丝钉。”说完倒背双手大摇大摆走向门口。
“混球!还不是被你摸得这么小的?”李思气得浑身颤抖,猛扑过去,跳上他的背。双腿环住腰,手搂住脖子,就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手臂一挣,围住身体地毛巾顿时滑落,露出光洁柔嫩的皮肤和浑圆坚挺的**。紧紧压在廖学兵背上。
“喂,开什么玩笑,再搞我就要兽性大了。古礼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挑逗一位遵礼守法的良家男人,是对世俗的挑战。是对礼法地亵渎。”
李思脸儿一红,跳下他的背脊,急忙拣起毛巾盖住娇躯,把他推出门外,怒道:“滚!”
老廖哈哈大笑而去。餐厅里,南弟抖着一叠报纸跟叶小白丑表功:“看到没有。这就是宣传战和心理战,还有推销员也配合得很好,这下贝明骏快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叶小白一干人等啧啧赞叹:“好小子,你的细胞里一定含有极度猥琐的基因。”
撒磊正在啃火腿,破口大骂:“给我滚远点,妈拉个逼地,还让不让老子吃东西,快把这些报纸拿走!”
他这两天才与飞车党等人碰过几面,以前从不认识,谈不上什么交情,大家的脾气都爆得很,南弟当下一拍桌子:“你是什么东西?不想吃就出去。”
徐浩马上把手按到枪柄上。叶小白毕竟进了盂兰盆会,比从前要稳重很多,这人又是兵哥请来的,也算得上朋友,千万不可生疏了,笑道:“南弟,别罗嗦。”
廖学兵走了进来,哎哟叫唤一声:“你们连号称玉面杀手、横行月球、称霸火星、出手神断肠、飞鸭一百零八连环的撒磊大人也敢得罪?太不像话了。”急步上前,亲自倒了杯茶,双手奉上,赔笑道:“撒大人,请别见怪,别看那小子外表长得还不错,其实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南弟跳脚大骂:“你这个真正地神经病别栽到别人头上!”
廖学兵拾起报纸一看:“妈的,连尸体也能用上,你也太无聊了。”
南弟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说道:“那是日本产的仿真娃娃,用硅胶做的,手感十足,推销员那淫棍刚订购了一个,我就借来用用,找人化个妆,灯光下一看,和真人没什么两样。后来又联系了警察,他们一现,警察马上赶到,连检查的机会都没有。刚吊了死狗,精神正在紧张中,哪能想到那是假地呢。何况摸上去跟真的肉没什么两样。”
撒磊颜色稍缓,这种东西心理因素犹为重要,既然说破就觉得没什么了。
“还有一个问题,郁金香高中老师邱大奇的儿子你搞定没有?”
南弟笑道:“这事可急不来,昨天晚上都在监督人员宰狗了,哪来得及办理?等下我就出去一趟。
我刚调查过,邱大奇是学校的训导主任,他儿子邱利大概不原和他同一所学校,怕被管着吧,年轻人都这样的,在桐城路中学念高三,成绩不高不低,整天只知道玩电脑游戏,没什么朋友。害怕父母的责骂,有时候索性躲在网吧里不回家,除了跟父母要钱,别地都不会。”
“这种儿子是应该好好管教。南弟,你亲自去,这小子是中海的未来之星,绝对不能放弃了。”
南弟知道兵哥说话一向夸张,也没当一回事,不过他连提过两次,说明还是必须重视对待的。拉起风衣披在身上,在兵哥身上掏到半包河水香烟揣进自己口袋,耍着肩膀出门去了。
叶小白在后面叫道:“风口浪尖的时刻,注意点,别太招摇,免得被敌人盯上。”
南弟打了个响指:“了解。”
带两三个兄弟,跨上摩托车,用力一踏,动机轰隆隆响了起来。——车上是有电子打火装置的,但用脚踩地姿势更优美,更潇洒。
排气管喷出一股浓烟,戴上防风镜,说:“先去桐城路中学,看看有没有漂亮的中学生妹妹需要哥哥地安慰。”
四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大闯红灯。
交警部门监控室的人员看到刚回来的违章车辆车牌号码,骂道:“又是这些杀千刀的,怎么就没撞上车祸呢?”
“队长,您看开多少罚单合适?”那是个新来的。
“没看到他们是飞车党的么?总有一天我要开压路机碾碎他们!”队长恨恨地拗断手里的铅笔。
这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桐城中学刚上课不久,但仍有不少旷课的学生在校门口打闹。有些学生留着五颜六色的长头,就蹲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紧不慢地抽烟,一派颓废气息。不远处的围墙边,三四个学生围着一个男生拳打脚踢,口中骂骂咧咧。更多的是埋着头给女孩子手机短信**。
桐城中学外号叫做“霸王龙”的高三男生卢明明对着小镜子挤青春痘,四辆摩托车停在他面前。为那个一头银的男子笑道:“同学,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高三四班的邱利?”
卢明明抬起眼睛,看见那几辆外表酷劲到爆的摩托车,心中立即充满妒嫉,吐了一口浓痰,口水甚至溅到排气管上,冷冷道:“不认识,你找他干嘛?”
另一个男孩凑上前来插嘴道:“邱利不就是那个有点傻逼的鸟人嘛,上次玩《实况足球》作弊,还自夸实力群,被你抽了几耳光。”
“哦,想起来了,那小子人品不怎么样,玩游戏老是搞鬼。”
南弟轻轻抓着摩托车把手,仍是和善地说:“那么,帮个小忙,把他请出来吧。”
若是其他学生这么说话,卢明明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但眼前这几个人似乎不太好惹,存了忌惮之意,笑道:“我跟他不熟,要找你自己去找。”
南弟毫不动气,摸出河水香烟递出一支:“同学,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卢明明看见烟盒上的牌子,顿时就冷了脸:“没兴趣。”
正巧门口走出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南弟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脚下一蹬,摩托车滑到她身边,做着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美女,我是社会统计局的调查员,有些事想请教你一下。”
美女停下脚步,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空。”
南弟竟真的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还拿着笔准备纪录,“不好意思,只耽搁你一点点时间……请问你戴的是e罩杯还是g罩杯的文胸?”
那美女被当众调戏,脸上变色,吐出一句:“无赖!”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弟挠挠头:“看来我的脸皮厚度和兵哥还有很大距离。”
“**的,想死是吗?”卢明明骂道:“狗娘养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那美女是学校的任课老师,同时也是他的暗恋对象,此时十几个同学已经围在旁边,胆气顿时壮了许多。
徐剑锋跳下车子抓起他的头往后一甩,力量极大。卢明明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俯面扑倒,滑出三四米远,幸好天冷穿的衣服多没受什么伤,但手肘膝盖全给擦出四个大洞。
第385章 疯子叔叔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5章疯子叔叔 “砍死他!”一名学生在后腰拔出水果刀当先冲到,只是脚步虚浮,手头软弱无力,刀刃微微抖动。徐剑锋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向后一扭,手肘一反,抓在手里的水果刀自然随之划了一道很大的弧度,正好划破大腿,流出鲜血。那学生立即丢刀哭叫起来。
这漂亮之极的两手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学生都给震住了。
“小小年纪学人打架,真是不知道长进。我要有你们这种儿子,一出生就直接溺死,免得留着祸害人间。不说了,去找邱利办正事要紧。”
这时有个男生弱弱地说:“邱利旷课去桐城心雨网吧了,不在学校。”
“狗屎!平白浪费老子时间,等于谋财害命。”四个飞车党党徒同时亮出刀子:“说吧,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
勒索到两三千块,马上赶到心雨网吧。
网吧里的空气非常浑浊,成排成排的座位,不下三百台机子,人们大呼小叫,骂着脏话,用力拍打鼠标键盘,或是玩游戏或是看黄色电影,还有不少打扮出格的小太妹手指飞快地和网友聊天。
叶小白拿出照片对比,一排一排地审视。蓦然看到有个身影十分靓丽的女孩在打字,走过去正脸一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女孩,带着兴奋激动的表情与网络男友聊得死去活去,什么“爱你一千个夜晚”“吻遍你每一寸肌肤”“我要和你永远睡死在一张床上”种种肉麻不堪入目的文字飞快出现聊天对话框上。
“兵哥常说丑人多做怪,看来他的话有相当的准确性。”南弟暗自嘀咕,赶紧垂下眼睛,不敢多瞧。
“看什么看?”女孩突然回过脸叫道:“没见过美女啊?”
“确实。像你长得这么清纯可爱的,不多见了。”
那女孩顿时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千娇百媚,姿态撩人。旁边有个一早就坐立不安的男客捂着嘴跳起来:“麻烦让让,我要上个厕所。”
网吧大厅后面几排的几十个人是一伙常来网吧消磨光阴的小混混。彼此认识,也称兄道弟,但时不时会因为电脑游戏上的矛盾起争执而大打出手。网吧老板苦不堪言,却驱之不走。好歹也还是客源,最多囤积几块廉价键盘鼠标随你摔。反正后面那两排是他们地固定专座,摔坏了老子也不换。
南弟转身向后面走去,那女孩拉住他道:“帅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msn号码?”
南弟还没养成老廖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从他眼睛倾泻而出的总是桀骜不驯和惹是生非,冷冷瞪了那女孩一眼:“不要老是跑出来吓人!”
看到电脑前有谁背影长得和照片相似地,便直接把那人扳过身来,看见不是了,再推回去。态度恶劣嚣张。众人见这几个流氓腰里都插着刀,大都敢怒不敢言。——当流氓的一点好处就是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
然而南弟的确生得俊逸不凡,有些女孩子便想:“他老是去骚扰男人,该不会是玻璃吧,长得这么帅,可惜了。”
走到后面一看。两伙人正在互相叫骂,“作弊的是孙子!还敢开外挂,你奶奶地不想活了早说一声,老爷今天就度了你。”
“骂谁是孙子,你不照样叫人过来看我的地图吗?大哥别说二哥。最多这一百块还你就是了,吵个**毛?”这人浓眉大眼。长型脸蛋,嘴上还有青青的茸毛,和照片里的邱利并无二致,看来就是他了。
那人一下就怒了,随手抄起一块键盘用力一扯,插口扭曲松脱,恨恨砸在邱利的脑袋上。两伙人立即乱成一团,扭打起来,蹬翻了椅子,撞得电脑桌摇摇欲坠。网吧老板屁颠屁颠跑过来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要报警了。”
他们很快分出胜负,原因是另一方有个人掏出了小刀,把邱利逼进角落里,每走一步就抽他一记耳光,骂道:“很**是吧?动啊,有种你动动看,信不信老子捅死你?”
邱利十分狼狈,不住躲闪,但刀子就比在面前,不敢乱动,只能咬着牙生受了这种屈辱。低低地说:“阿海,放了我吧。”
南弟肚里好笑,忙赶了过去,挡在中间赔笑道:“兄弟好话好商量,他是我大侄子,就当给个面子吧,来,抽烟,抽烟。”
那叫阿海的学生横了他一眼,银头算什么,没看到我们这里,黄的绿的蓝的红的通通都有吗?遂冷冷道:“滚开,别管闲事。”
“哦,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南
弟突然抡圆了大巴掌啪啦一声将他抽倒在地。这巴掌地力量绝不是阿海刚才那种手劲可以比较的,当下滚出三米开外,直直撞倒一张椅子。
等他艰难地爬起来,脸庞高高肿起,耳朵轰鸣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头昏眼花,甚至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晃晃脑袋,勉强恢复过来,只见自己的五六个帮手全都倒在地上叫唤,呼痛不止。
南弟施施然点了根烟,又是一脚将那人踹倒,蹲在他面前喷了一口烟,笑道:“别欺负我侄子,ok?”
“老大,放我一马……”阿海求饶。突然听见人群有人低呼道:“天啊,那不是飞车党的太子吗?那几个人死定了,惹上他别想活着回去。”又有好奇的观众问:“他就是太子?”“上次我见他开摩托车,后面用绳索拖着一个人,拖了半条街,刮在地上全是血和衣服地碎片。”
阿海脊椎骨暴寒,这人就是飞车党的太子?完了,我完了。南弟摆足架子,盯到他毛,才笑道:“念你们年少无知,快滚蛋吧。”
阿海一骨碌爬起就跑,狂奔了两条街才在电线杆下缓缓坐倒,心道:“不等他们出来我就跑了,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算了,不管了,保命要紧。”一条野狗小跑过来,抬起后腿在他身边哗啦啦拉了一大泡。他就是一脚过去,怒道:“连狗也看不起我!”
邱利没听过太子之名,抖抖梭梭地问:“大哥,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你叔叔!专门来管教你地!”南弟抓起他的头朝墙上撞去,流了一大滩鼻血:“你要是不学好我捏死你!玩电脑就算了,居然作弊,人品如此下流,以后肯定是个吃牢饭的命,叔叔好好教育你。”
围观的人都鼓掌欢迎:“打得好,不成器的孩子就应该这样教育。”
南弟将邱利推出网吧,心道:“兵哥也在郁金香高中,这家伙肯定是他好友不长进的孩子,该怎么管教呢,对了,飞车党应该有飞车党的方法,就让他文武双全。”当下递了支烟出去,说道:“看得出你小子好逸恶劳,先吃点苦头再说。”
邱利当真想不起父亲是不是还有个这么年轻又凶恶的弟弟,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我不会抽烟。”
“不会就学着点,是谁天生就会抽烟?你看我经过多年磨练,克制种种艰难困苦才抽得一手好烟,这不都靠努力么?”
邱利犹豫,在他目光注视下吸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把烟丢掉。
南弟颤抖着指着他:“你……你如此浪费,居然把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都忘得一干二净……太让人生气了。”
邱利大为惶恐,急忙拣起燃掉一半的香烟,掸去泥土,叼在嘴里装做津津有味地抽了起来,肺部几乎要辣得快爆开了。
南弟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现在,你去对面那间商店拿两包万宝路过来。”
“可,可我没钱……”
“蠢才!这叫做成长中的锻炼,有部片子叫做《成长的烦恼》讲的就是怎么不用钱拿到东西。”南弟戳着他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偷?”邱利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拐骗自己当扒手。
“谁让你偷了?那种卑鄙无耻下流变态的事我能叫你去做吗?直接过去,问他要,直到他愿意给为止。”
“这……和乞丐有什么分别?”邱利无可奈何,朝对面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看看,突然撒腿就跑。
南弟摇摇头,“这小子天生滑头。”摩托车很快追了上去。
不久之后前去要烟的邱利被店主痛打一顿,店主见他可怜,给了半包河水。
南弟眉开眼笑:“别气馁,这也算是个好的开端嘛。等下别回家了,我带你去酒店混霸王餐。”
邱利揉揉乌黑的眼圈,差点吐血: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疯子叔叔,刚才半包烟就被打够惨了,等下吃霸王餐,不知要断多少根肋骨呢。
……
在月神大庄园主楼一楼腾出个大房间安置贝世骧,还请了专门的医疗队带着全套设备,一时并无性命之虞。
第四号别墅地下室,廖学兵和叶小白、撒磊几个干将聚在一起喝酒。这间地下室重新装修了木地板和吧台、照明灯具,放置着冰柜、玻璃桌、高背椅、台球桌,墙壁挂上裸女画像,气氛就和真正的酒吧差不多。
第386章 对决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6章对决 徐浩抱着一把木吉他,弹奏轻慢的曲调,虽然手法略有生疏,不够优美,倒也没人笑话。彦玖和徐剑锋正在较量球技,不时出“哚”的台球撞进洞口的声音。
袁野和外号排骨的手下黄滨洋吹牛。袁野说:“曾经有个女孩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哥哥,你好帅哦。我上去就两巴掌:你这不废话么!”
黄滨洋淡淡地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无限萧索地说:“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怯怯的褪去我外裤的女孩,而我却选择了重新把拉链紧紧拉上并对那女孩说:‘没事,我真不热。’”
袁野翘起大拇指:“算你狠!”
另一边的酒桌上。
“除了贝明骏和贝勇骁,其他人都是被抓住把柄才迫不得已臣服的。那些人暂时不能动,否则干掉贝明骏后我们照样什么都得不到。”撒磊很自以为是地卖弄人人都懂的道理,又说:“连续搞了两天,他们的防范绝对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不如我们先休息,喝几天酒,再徐图之。”
“你错了,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贝勇骁企图分裂贝家,勾结小舅子杀了我们飞车党的人,今天晚上就得让他寿终正寝。”
老廖点点头:“小白,你去跟曹生潮说,让他们别妄想染指贝家的内斗,否则就是破坏团结,蓄意挑起战争。让莫老五亲自去找宁克岚,说服他表面支持贝明骏,暗中保持中立,等三天之后再看看风往哪边转。现在。该去替贝勇骁收尸了。”
摸出一枚外形扭曲的子弹头,捏在手里,暗道:“斗鸡眼,这颗子弹我会还给贝勇骁的。”子弹头在斗鸡眼死亡现场找到,收拾尸体时捡了回来。
“南弟继续派人去搞贝明骏。别把他给吓死了。”
两个小时以后,莫老五已经说服了摇摆不定的电信巨头宁克岚,消息传回,廖学兵马上打电话给他:“宁总。我是廖学兵,好几天没见了,一向可好?”
“有劳你关心了,过得还不错。”
“既然过得不错,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呢,还是笑傲天下,百万人以你马是瞻?”
宁克岚被隐语威胁,面子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的,尽量平静地说:“那又怎样?”
“我地意见你只能同意、遵从。但绝对不能忽视,因为,我是廖学兵,你只有用死亡才能否决我的意见。现在,准备要死的人是贝勇骁,你打算将我们今夜的目标传达给他还是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可以做出一个抉择了。再提醒一句,这个抉择关系到你今后所有一切地命运,生或是死,尊荣或是屈辱,高贵或是卑贱。”
不说用宁克岚也知道邰峰和吴宏伟、响尾蛇等人是怎么死的。唐之谦的脸面是如何扫地的。刚与盂兰盆会巨头、黑道教父莫老五谈过话,现在又是威势比教父更重地廖学兵。双重压力下他不堪忍受重负,终于下了决断:“但我不知道贝勇骁在哪里。”
“你打他的移动电话,再用你们公司的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他的具体位置,马上回报给我。”
宁克岚一时竟没想到这招,暗中叹气:胆大包天,果断狠辣,心思细密,行事绝不鲁莽,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呢?“好,若他电话关机,我不负任何责任。”
二十分钟后,廖学兵带着人手和武器装备出现在云中塔大门,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定位是准了,但一百多层,上哪去找啊?贝勇骁果然会躲,不在山庄不在别墅不在碉堡,偏偏跑来这里,委实令人郁闷。”
但既然确定方位,找起人来最多只是烦琐一点,并不困难,又有侍者厨师使女,随便找到一个塞上几千块,就能知道顾客住在哪层楼,何况贝勇骁一定带着很多人,想不惹人注目都难,还要吃东西,大量食物送到哪里,稍微盘问,通通水落石出。
贝勇骁定了整整三层楼面,价钱不是问题,他贝家在这里有股份,多少还可以优惠。最重要地是,自从目睹小舅子的尸体后,他太不安心了,连吃饭拉屎的时候脑子都会浮现邰峰那绝望扭曲的恐怖面容。贝明骏自己都不能保证安全,还有什么好谈的?
每两个小时换一次房间,每四个小时换一次楼层,肩膀伤还没好,也顾不上折腾了,他知道今天晚上廖学兵一定会找上门来地。当初那一冷枪怎么就没打死他,该死的狙击手,绝对是个骗子,还自称什么奥运比赛移动靶的季军,我看你是帮季军扛靶子的吧!
为了保险,妻子和儿子已经在今天转移到了国外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自己不能逃,一逃跑以后就永远回不来了。
已经换了四次房间,他和四名保镖、一名医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
电视里人大战恐怖恶魔,打斗激烈精彩,上天遁地,手接子弹,脚踏鲨鱼无所不能,贝勇骁却是呵欠连连,不时拿出电话打给其他人决定第二天的步骤。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地响动,贝勇骁精神立即紧张起来,掏出手枪,示意保镖前去查探:“已经吩咐不许再送食物上来了,还有谁不听指挥?”
那保镖为了缓和气氛,笑道:“大概是老鼠吧,你知道这鬼东西总是无所不在的。”他即将走到门口的一刹那,狂风扑面而来。大脑思维赶不上身体的感受,兀自在想:“门窗紧闭,哪来的风呢,我莫不是紧张过度了吧。”
厚重地橡木大门边框迸出贴面墙用的红山木版,藏在里面地水泥墙体裂开无数条缝隙,因为度太快。泥沙不是流下地,而是犹如激射的水枪弹出来的。紧接着,宽两米高三米的大门整体脱开,飞了出来,轰然倒在地毯上。烟尘漫天。
两扇门板已经损毁得不成样子,那精致的花雕,名贵地银锁,通通破烂成为垃圾。
这正是那保镖感到狂风扑面的由来。他脑子太过迟钝,这才看到大门倒在脚下。
走廊的地面,满是横七竖八不知死活的保镖,门框正对面是一架改装过可以横向捶击地小型打桩机,旁边正是廖学兵和他的兄弟们。这层楼的走廊外三十多个保镖。人人都装备着武器,竟然被他们无声无息击到,还运了打桩机上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保镖还在傻傻思索这个问题,撒磊已经一刀刺进了他的肚子。
贝勇骁简直吓得脑子空白。他娘的他来拆楼地还是来杀人的?至少给点面子嘛。足足愣了两三秒,才懂得和另外的保镖一道举起手枪。但那三个保镖很快便把枪丢掉了,改为举手。
叶小白带着几个人,一个人一挺ak47自动步枪指向他们,冰冷的枪口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
贝勇骁仍持枪与他们对峙,嘴唇苍白。手开始剧烈抖动,显然紧张至极,有种英雄穷途末路地感觉,他到现在才明白邰峰死的时候为什么死得那么绝望。那几名保镖则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紧张过度,导致手枪走火。害自己被乱枪打死。
廖学兵走过去,站在他的枪口面前。微笑道:“人多少都是个死法,你就别抖了,尽量死得壮烈点吧,我会去你灵堂吊丧的。”
贝勇骁此刻只想扣动扳机,可却没有勇气,他的勇气在邰峰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他多么盼望谁能赐给他力量扣响扳机,打穿廖学兵地心脏,然后在乱枪之下壮烈地死去。
可是他没有这种力量,在廖学兵气势的压迫下,贝勇骁冷汗淋满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内分泌疯狂激增,只想一死了之。
廖学兵轻轻拿走他手里的枪,随后扬起胳膊带起一片呼啸的劲风,枪柄重重砸在贝勇骁的太阳穴上。
贝勇骁应声而倒,耳朵仿佛有一千八百只小鸟在歌唱,眼前好像有一万台全是雪花点地电视机,结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你背叛了贝世骧,伙同贝明骏把整个集团弄得四分五裂,你收买枪手袭击我和我地飞车党兄弟,难道你就一点不明白谁在掌控你的命运么?”
“呃……”贝勇骁嗓子沙哑难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命运一向都在自己手里,只不过我没把握好,算我输了,你要怎么处置任便。”
“呵呵,你倒是光棍一条,已经到了不惧生死不萦外物的境界了吗?”廖学兵叫过害怕得不能动弹的医生:“给他打一针空气针。”普通人只要被注射过五毫升的空气,就会在两分钟之内引心肌绞痛而死,这在以前很多时候都被用做谋杀方法。
贝勇骁的脸青得像是刷了一层油漆,即将面对死亡,内心巨大的痛苦覆盖了整个房间,恐怕不是文字能够表达的。
第387章 惹上魔鬼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7章惹上魔鬼 娇妻的温柔、儿子的活泼可爱,事业蒸蒸日上,员工对他恭敬有加,十六岁时和女友的第一次,贝世骧对自己的教诲,语文课上老师的粉笔头,如同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闪过脑海,他这才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美丽,多么值得留恋。
扑通一声跪在廖学兵的脚下,哭叫道:“兵哥,兵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其实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也不像你以为的那样残忍,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一向慈悲为怀。不过从小父母老师就教导我,做人要学会承担责任。你既然做了错事,就一定要承担,谁也不能原谅你。”
廖学兵一脚把他踢开,针口推了进去。贝勇骁抓着心口开始狂叫。
老廖接过一把普通手枪,装好那颗染有斗鸡眼鲜血、已经修复过的子弹,对准他的额头开了一枪:“算了,结束痛苦吧,另一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妙的事,斗鸡眼,希望你像电影小说的一样,到异世界去耍威风泡精灵兽人女龙骑士。”
几个人走出门口,房间的落地大钟敲响了十二下,这已是新的一天。
贝明骏在玉子湖畔的别墅成了碉堡,附近的住宅都布置了暗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若不是天气太冷,只怕湖里也要埋伏几个潜水员,还特别请安全专家进行布防,就差没有坦克大炮,就连盂兰盆会时期的龙二防范也没那么严密,因为他这次面对的是真正的死亡威胁。
他也曾打算主动出击,因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但在廖学兵压倒性的气势前。谁敢和他打对攻那绝对是活腻了。贝明骏无奈只好选择龟缩防守。
幕僚出主意说去抓慕容冰雨要挟表哥,不过有劳朗明保护着,无法下手。劳朗明虽然势力偏弱,好歹也还是名义上地盂兰盆会十二大巨头之一,他贝明骏还没这个资格呢。
打电话安排各项事宜。许诺给龙二种种好处,让他设法牵制莫老五。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修罗场过后莫老五势力大涨,此消彼长。龙二元气巨伤,早已无力抗衡。暗中策反骷髅团砸老五场子,可是很快就被扑灭,没造成什么影响。莫老五甚至还向南弟学习,派人在龙二家吊了几十只猫狗的尸体。权当做警告,这时莫老五已经不把龙二放在眼里。
让得力干将前去贿赂市长,让他在这场争斗中给予自己更多的便利;联络各个颇有影响力的议员,在电视上出抵制黑社会的呼吁,给警察局长更大压力;收买记者枪手在各大报纸表文章。企图为几天来地“假新闻”翻案;联系走私团伙购买枪支弹药,增强武装力量,总之能想得到的都办了。
房间的窗子拉下厚厚的帷幔,为了防止廖学兵可能埋伏狙击手,他只能这么做。他老婆正在吵闹:“早知道你这么窝囊,我还不如嫁给乞丐地好。是谁干的快去挖他出来啊,躲在家里做什么?”
“你懂什么叫做谋略?那个人杀人不眨眼,凶悍狡猾,我这么做是为了麻痹他的心智,令他降低警觉性。”贝明骏动了真火:“再罗嗦我就把你挂在树上。像那几条狗一样。”
詹月裳顿时不敢叫唤,怏怏不乐:“好几天都没逛街了。真难受。”
“以后不准多管男人的事。”
这时窗外一阵吵闹,他悄悄拉开窗帘向外张望。
远处水塔上的警备人员对着对讲机说:“各部门请注意,五点钟方向地大街高驶来一辆摩托车,车上有两人,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孔。”
大家的精神都紧张起来,“子弹上膛没有?只要他们靠近别墅十米,就立即开枪射击。”院子里的保镖纷纷拔出手枪,凝神戒备,透过铁栏栅向外观测,还有的隐藏在暗处,准备给猎物来个致命一击。
在楼顶装备红外线望远镜的保镖又说:“大家注意,十一点钟方向又来了一辆摩托车。呃,不止一辆,后面还跟着,刚才太黑了,看不清楚,起码有十辆以上。”
陈队长喝道:“具体数目是多少?”
那人正在数着,另外几处岗哨地人都叫:“我这里也现了摩托车!”顿时,仿佛约好似的,摩托车从东南西北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而且行车度极快,巨大的引擎声响彻了半边天,混合在一起,竟引铁栏栅的共鸣,出嗡嗡的声音。
莫老五的住宅也在玉子湖,
离这里两三公里左右,酣睡中翻了个身,喃喃骂道:“廖学兵那兔崽子就不会照顾老年人地睡眠么,非要搞出这么大动静。”
足有三百多辆摩托,每辆摩托车上都有两个人,而贝明骏今夜布置的所有保镖还不到一百人,幸好每人都有手枪。他猛然拉上窗帘道:“不想死的就来多点,我通通都能解决,简直欺人太甚。”
最快的一辆摩托车已经接近别墅十米之内,保镖们都在犹豫应不应该开枪,主要是担心人太多了,随之而来的飞车党会把他们吞没,而且担心如果自己杀了人,贝明骏会不会保障自己逃避法律地制裁。
那辆摩托车没开到别墅,突然来了个急拐弯,角度之大,左侧几乎贴上了地面。坐在后座的那人用力一甩手,扔出一大团黑乎乎地东西,划出一道弧线,飞进院子里。
“炸弹!”不知谁叫了一声,保镖们急忙卧倒。
“嘭”的一声,那黑乎乎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原来是装满东西的黑色塑料袋,爆裂开来。院子里顿时溅满臭烘烘的粪便。
保镖们的疑惑还没过,第二辆、第三辆摩托车已经赶到,后座的人纷纷向院子里扔出东西,然后摩托车再次加,朝反方向离开。
全都是粪便!
保镖们抱头鼠窜,慌不择路。这种恶心的东西比枪林弹雨更让人害怕,人人唯恐沾上一星半点,避之不及,匆忙中谁还想到开枪射击?连陈队长也都嗖的一下窜进屋子里,骂道:“妈的,好恐怖,好吓人!”
从四面八方赶到的三百多辆车子,每人向别墅投出一袋,这是一种很薄的塑料袋,事先密封好,只要轻轻碰撞就会破裂,短短不到两分钟,贝明骏家里已经屎尿横流,犹如三十年没冲洗过的公共厕所,有的还有蛆虫到处乱跑,直叫人恶心欲吐,不敢多看一眼。
臭气熏天,保镖们没谁能够忍受,想去复仇追击也暂时没那种条件,院子里全都脏物,即使跨出一步都很艰难。这帮都是贝明骏精选过的悍勇保镖,即使是火坑,他们眉头不皱一下也会跳下去,可是这可是粪坑啊!谁会自讨没趣?
飞车党如潮水般退去,引擎声很快消失,来去如风,好像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贝明骏听到突然间没了动静,撩开窗帘一看,差点没把他气疯。臭味甚至钻进封得死死的窗户,让他急忙掩住鼻子,拨了陈队长的电话:“我付你那么多钱,你快把事情给我解决掉!这地方看来又住不了了!”
陈队长愁眉苦脸:“叫我怎么做啊,还是请清洁工来吧。”
“该死的廖学兵,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中海市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贝明骏气急无奈,猛灌下一口咖啡,可是心理作用太过强烈,竟感觉那咖啡有股臭屎的味道,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电话又响了,贝明骏呆坐不动,根本提不起精神去接听。可是电话响个不停,他气呼呼的抓起喝道:“什么事?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别想活了!”
“呃,老板……”电话那头的人犹豫着想着措词:“贝勇骁死了……喂?喂?老板?”
贝明骏的电话掉到地上,妈的,我惹上魔鬼了。
……
南弟得意洋洋在众人面前夸耀:“贝明骏那老子一定哭都没眼泪出了,以我南弟的策划能力,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还不是小事一桩?”
叶小白不以为然:“你都是使出下三滥的招数,品位不高,不像我每次都是雷霆手段,让敌人永生难忘,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
南弟怒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别忘了上次你失恋是怎么寻死觅活的吗?”
叶小白老脸一红,当时酒后失态,至今想来仍是非常难堪,灌了一杯啤酒,装做什么都没听到,转头问老廖:“兵哥,今晚上已经差不多了,不如我们都休息吧,反正再搞下去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再杀一个人如何?贝才驹,天空传媒的老板,这墙头草留着只会让人讨厌。”连续搞了几天,廖学兵开始没了原先的漏*点,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急着收拾局面。
撒磊说:“我听到小道消息,贝才驹是因为一个女人才投靠贝明骏的,他被那女的迷得无法自拔,什么都顾不上,只要那女的什么他都听。可惜,那女的是贝明骏安插下的间谍。”
第388章 夜袭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8章夜袭 南弟出了个馊主意:“什么人迷得贝才驹神魂颠倒?一定级漂亮,就让我去当面强*奸她吧,也好给贝才驹敲记警钟。”
“妈的,我早说过,我们是有道德的黑帮,绝对不能向无辜的人下手,最多抓来恐吓,我宁愿你们去找娼妓泄**,绝对不能强*奸妇女,谁要是干了,别怪我废他武功。”
南弟讪讪道:“开个玩笑,何必认真呢。只要贝明骏倒了,贝才驹自然像狗一样听我们的话,再说,那女的勾引他,看来也不是好货色,我为民除害,理所应当。”
“看来是贝明骏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人心,好吧,明天让他看最后一次太阳,多怀念世间的美好。”老廖扯平衣服说:“你们先喝,我去哄孩子们睡觉了。”
“去……那么大的女儿,谁相信是你亲生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拐来的,连看都不肯让我们多看一眼。”
老廖挂羊头卖狗肉,嘴上说去看孩子,却悄悄摸向三楼李思的房间。
门口怎么锁得这么好?别着急,已经向泰瑞希尔拿了备用钥匙。他正准备开门,身后传来一声“老师”,把自己吓得不轻,急忙转头,脸上马上恢复镇静,笑道:“丹丹,是你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贝晓丹警觉地说:“老师,你要开李思姐的房间,打算要做什么?”
“呃……我是庄园的主人,当然有义务负责客人的安全,现在都深夜两点多了,来查查房看你们睡得踏不踏实,这是很有必要的。万一贝明骏派个飞檐走壁的高手从窗子钻进来把你劫走,那我找谁哭去?倒是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你都好几天没陪我了,你出去的时候我总是很担心,贝明骏那个坏人不知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老廖轻轻抱住她,在她地柔嫩脸蛋上亲了一下。说:“相信老师,最迟明天就可以让一切风平浪静,然后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爸爸换角膜,让他恢复光明。”
提起父亲,贝晓丹顿时满腔忧思:“老师。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爸爸。”想起他为什么和慕容蓝落住在一起,疑问重重,终究还是欲言又止,没有问出口。两个女孩住的不是同一层楼,平时不常见面。倒没什么冲突。
“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交给老师,明天醒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几句,害怕吵醒房间里地李思,把她拖到走廊。一通软语,又说了很多笑话,总算让她不在愁眉不展,送回房间里去了。
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李思的门口。不敢开灯,凭借记忆摸到床头。脱掉上衣和外裤,光着膀子就要扑到床上,怪笑道:“小美人,叔叔来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了。”
电灯蓦然点亮,刺眼的灯光让老廖手足无措,李思坐在角落里,穿戴整齐,冷冷地看着他:“又玩夜袭,我若是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还怎么当保镖?你真地想要?你想要就说嘛。”
“哈哈,我现在就想要。”老廖脸皮厚度可比城墙。
“先拿法拉利的钥匙来。”
“什么?你这颗螺丝钉……”
李思一下在身边拿出照相机对着他连连按动快门,说:“忘了告诉你,我跟楼下两个女孩聊过了,据说是你的私生女,虽然搞不清楚以前为什么没见过,但是她们都相信你是个品德纯良的父亲,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如果我把这几张照片给她们看,你只穿内裤站在我地床头,到底要搞什么,她们一定会有某种疑问。”
“什么?你敢诽谤我?快把相机拿来,我送你法拉利的螺丝钉就是了。”
李思咬着牙:“还敢嘴硬,你死定了,刚才只是试试你的态度,现在我更坚定了把照片送给她们的想法。”
老廖大急,伸手去夺,李思轻轻巧巧向后跃开,相机紧紧抓在手中,笑道:“不怕惊动别人,抢得过就来抢吧。快给我站住,不然我就要叫了。”
慕容蓝落那丫头疑心病重,这可不能让她知道,念及此节,忙赔笑道:“小思你就别开玩笑了,快给我相机,明天就给你买法拉利去,这还不简单,我可是中海十大富豪之一,要什么有什么。”
“当我三岁小孩啊,没见到法拉利我是不会给你照片的,快回去吧,别痴心妄想了,本大小姐岂能让你轻易占便宜?
“你真地不给?”
“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真的不给?”老廖眼珠一转,双手拎着裤头作势欲脱:“再罗嗦我就耍流氓了。”
李思举起相机笑道:“正好,我又多几张可以拿去展览的照片了。”
老廖深知她的心理,一拉裤子,动作非常逼真,其实手指一滑,什么都没碰到。李思啊的一声,捂住双眼,然后手上一空,相机已经到了老廖手里:“跟我斗,没门。怎么样?陪我一夜如何?”
李思见又中了诡计,顿足道:“鬼才懒得理你,没有法拉利,免谈。”
“哈哈,明天晚上小心点,我一定会夜袭成功的,我就不信你不睡觉。”
“真无聊,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起来啊?”
老廖被她再次推出门外:“没有法拉利就别打我主意!”
“总有一天我会用螺丝钉让你屈服地。”
第二天下午,叶小白剪了个短平头,抹上乳之后,头一根根地竖起,精神抖擞,飞车党出身积攒下来的混混之气一扫而空。皱皱眉头,戴上一副老式样的宽边长形墨镜,穿着皮衣皮裤,黑色紧身衣,大头高统皮靴,跨上新买的哈雷机车,缓缓提出一支把柄很长的霰弹枪,冷酷地笑道:“从今天开始,请你们叫我终结者……哎……别走,先帮我拍张照片做个纪念。”
南弟定住脚步,指指远处地窗户:“内裤穿在外面,再把窗帘披在身上我就帮你拍。”
“什么?你上次扮蜘蛛人不是很过瘾吗?还自称白魔女的老公,我干!老子都吐了一个礼拜才清醒。”
南弟立即反唇相讥:“年轻时谁没点美好地回忆?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很青春,拜托,青春不是这么展现的。”
“老子揍死你!”叶小白骂道:“不会欣赏就别瞎说!”
廖学兵正牵着谢如霜的手在花园里散步,经过他们身边,如霜好奇地问:“爸,我昨天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喝酒呢,为什么突然吵架,你快劝劝他们吧。”
廖学兵努力想着措词,说:“呃,其实你也长大了,需要懂得一些知识。世界上有的人的基因染色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感情会变得很奇怪,会对一个同性产生爱慕之情……”
谢如霜打断他的话:“爸,我懂了,他们是同性恋对吗?特意用这种方式表达情感。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他们结婚了生不出Baby怎么办?是去领养一个吗?”
叶小白差点当场呕血三升而亡,怒道:“小霜,别乱说,我跟那败类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弟也急忙辩白:“小霜,那兔崽子才是玻璃呢,他全家都是玻璃!”
谢如霜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仔细想了一下才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而否认对方的存在,不过做为情侣,一定彼此互相体谅知道吗?南叔叔,你一定很喜欢白叔叔,白叔叔,你也一定很在乎南叔叔对吗?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我会祝福你们的。”
在兵哥可爱的女儿面前两个男人既辩解不了,又不能纠正她错误的观念,极度痛苦,南弟浮现出几分不屑的神色,双手插进兜里,说:“被拿做与叶小白并列,简直是耻辱。”
叶小白不去管他,一手抓着车把,一手提起霰弹枪,笑道:“小霜,你看白叔叔帅不帅啊?和终结者比起来怎么样?”
谢如霜自动将这句话忽略掉,顿足道:“你的情人都被气走了,还不赶快去追!哎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明明爱着对方却要装做不理不睬,真是急死人啦。”
“噗……”叶小白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别理他们。”廖学兵拉起小霜,耐心地解释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两人分开两三天自然会记起对方的种种好处。吵架是情人之间的调味剂。”
“那他们以后怎么生小孩?”
“需要做手术啊,他们生的孩子没有屁眼的,还有两个小**。”
谢如霜不寒而栗:“好恶心,爸,就知道你在骗小孩子,我们生理课上都有学过的,只是那时候害羞不好意思听。”
“爸在郁金香高中当老师,等过几天就带你去报名读书。”
第389章 总攻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89章总攻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空气愈清寒,朱雀街铺满落叶,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打扫。远处小房子二楼还亮着光,传来母亲打骂学习成绩差劲的儿子的声音。蒙胧的路灯让人脸色看起来很不正常,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寒冷的冬夜里除了无家可归者,没谁愿意在外头瞎逛。
但正有一群疯子在街上吵闹,不下一千人,每人胯下都是一部摩托车,乱得宛若集市。有的围成一团挤在路灯下打牌赌钱,有的互相对骂,有的竖着耳朵倾听母亲骂儿子,有的戴上mp4欣赏音乐,什么都不理会。
南弟站在较高的花圃台阶上大喊道:“都***给我安静!你们吃饱了没事干吗?谁再**歪歪我用钢筋插爆他屁眼!”
连喊几次,都没什么人理会,众人依然我行我素,他怒火窜上心头,正要抓几个闹得特别狠的抽几记耳光,达到立威目的。不知谁叫了一声:“小白龙来了,大家快别吵了。”
立时,整条街如同被抽掉空气的真空层,所有声音全都消失,只剩下不知名的鸟儿咕咕在叫,静得好像午夜荒郊的坟场。
有个老头子推开窗户叫道:“怎么突然这么静?不习惯,一点都睡不着,求求你们继续吵吧。”
人群分开一条道路,叶小白单手掌握新哈雷机车的方向,另一只手则拿着霰弹枪,在无数小弟投出注目礼的情况下,他坚持绝不晃动一下,不然出了差错,连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嘴唇紧闭。表情冷漠,黑夜戴墨镜对视力有阻碍,不过为了耍酷,顾不上了,只要平稳地开完这条路。就是胜利。
帮派里混了两三年郁郁不得志的房桂龙喊道:“白哥好像终结者T800,太迷死人了。”
“谁?是谁说的?”叶小白闻言立即跳下车子扒开人群,冷冷地来回扫视着:“谁说我是终结者的?”
房桂龙那人脑子嗡地一声,大惊失色。便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这次死定了。正要混进人堆当中,众人纷纷让开,在他身边空出直径五米方圆的地方,唯恐受到这小子的牵连。都指着叫道:“是房桂龙!他的羊癫风又犯了。喂,房桂龙,你吃药时间快到了,还不回青山去呆着,留这里干嘛?”
房桂龙气得跳了起来。骂道:“杨肥狗!你这婊子养的还欠老子两百块到底什么时候还?牛屎三!上次你马子跟人跑了,还不是我替你出气地?”但北城小白龙已经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一身皮衣皮裤,手里抓握着长柄的霰弹枪,那不善的脸色,好像抓住谁便会打爆他的脑袋似地。忙道:“白哥,我……”
叶小白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算你有眼光,真够识货,不枉我多年来对你的栽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圆湖路那个堂口的负责人了。”
房桂龙瞬间由地狱升上天堂。心中畅快无法用言语表述,只觉此刻就是真的得了羊癫风,那也值了,马上换上一副专业影评人地眼光,严肃地说:“刚才那一秒钟,我几乎以为终结者破开时空出现在我们面前,太有霸气了,太让人仰视了!”
围观等待看热闹的人大拍其腿,后悔不迭,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朱雀街上谀词如潮。缺乏文化熏陶的混混们翻来覆去只会说帅呆、酷毙几个词汇,足够让叶小白自尊心膨胀,瞟了南弟一眼,心道:“你这蜘蛛人快去找小便池自溺吧。”
不去看朝他欢呼的群众一眼,转身跨上哈雷机车,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是飞车党的天下。”
贝明骏刚登上族长宝座没几天,还没时间购置第三套豪宅,又不愿意去他不信任地陌生地方,再次返回原来的老住宅,比起玉子湖别墅的堆积如山的粪便来说,三十条狗尸显得十分和善可亲,看起来就是那么可爱。
陈队长急急打来电话:“老板,岗哨人员刚来消息,大概两公里的地方,飞车党从四面八方赶来,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把我们围住了。”
贝明骏知道要是报警地话,贾朝阳最多只会派几个无所事事的人拖了两三个小时才会来转上一两圈,叫他帮忙无异自取其辱,哼了一声道:“保安们全体就位,装备好武器,只要靠近就开枪,专打手脚,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射杀几个震慑他们。出了事由我负责,保证警方绝对不会追究,我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只要过了今晚上,每人奖励一万,表现出众的奖励十万。陈队长,你
的奖励是五十万,今晚上的,其他的另外再算。
陈队长大喜:“老板,您早说呀!我们一直在盼着这话呢。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不管他们这次扔地是大便还是卫生巾,全都顶上,先杀几个不长眼的再说!”
院子里早有保镖提着洗脸盆护住头脸,鬼鬼樂樂缩在工艺黑铁栏栅下。
陈队长受到金钱的激励,意气高扬布置全局:“四号岗,继续回报飞车党的动静,他们到什么地方了?四号?四号?操,一定又在用手机看黄片!明天我就把他开除。”
贝明骏布置在八个方向的暗哨已经被叶小白带领的飞车党拔除,有撒磊在一旁帮忙,很容易就能现隐藏在民居中的、屋顶上的、楼房里的哨兵。
最先一辆摩托车已经接近别墅区,保镖们已经准备射击,那车却在八十多米外停住,距离有点远,光线也不够明亮,不好瞄准。
一个手劲奇大的人对着他们扔出一枚东西,陈队长叫道:“保持心态稳定,撑好雨伞!”自己当先刷地打开一把长柄大雨伞,威风凛凛站在院子中央,仿佛就是狗血淋头他也不怕。众保镖见他早有所备,都是心中叫骂,有好几个顾不上身份跳起来与队长一齐挤在伞下。
慌张忙乱当中也不知道谁用了多大力气,哗啦一下,陈队长被挤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伞下五六个人都一脸无辜地望着天空明月。
陈队长正要大骂,那个东西已经飞了过来,正好掉到他身边,砰的爆开,喷出一股浓烟。
“干!催泪弹,快走!”
陈队长要逞英雄,打算一脚把催泪弹踢飞,可是浓烟蔓延极快,瞬间已漫过他的身体,在白茫茫的浓雾中什么都看不见,脚还没出,立即呛倒,眼睛辣得像是泡了十年的辣椒水,眼泪、鼻涕、口水不停往外涌,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八十米外的神投手连续不断再扔出几颗催泪弹,分别在别墅的东南西三个方位爆开。别墅区烟雾弥漫,好像人间仙境,又像着火的茅房。
不一会儿,浓雾里奔出十几名跌跌撞撞的保镖,眼睛红肿流泪,乍一看去,堪比灵堂哭丧的孝子,脸上那种极度哀伤的表情,令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
“听说还有专业的安保专家,贝明骏那蠢驴让人给诈了,根本就是骗子嘛,连一点安全的基础都不懂。”
叶小白戴着严重破坏“终结者T800”形象美感的防毒面具,踏响动机,机车飞驰而出,右手掌握油门,左手松开离合器,抓起霰弹枪对一名捂着眼睛踉踉跄跄撞到前面的保镖开了一枪。“好不好你替贝明骏干活,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砰!”子弹在保镖肩膀开了花,血浆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喷洒而出,晃如火车头的冲击力带得他倒飞出去,斜斜撞倒另一个人。巨大的惯性作用使两人碰撞十分激烈,甚至把那个人的骨头撞断了。
这种对敌人绝对是震慑性的恐怖效果,偏偏大家都中了催泪弹,没一个能够睁开眼睛,少了许多乐趣。
叶小白自己也险些跌下哈雷机车,车子行进过程中,用不太习惯的左手开枪,难以控制力道,震得半边肩膀都酥麻无比。暗暗叫苦:“这就是扮酷装样的代价,大家都在后面看着,忍了。”
飞快将霰弹枪插进后腰,双手掌紧车头,哈雷机车去势不减,撞上铁门。贝明骏为体现古典气质和排场,没使用电子开合门,只请了两个衣冠楚楚的门童在汽车出入时用人力开门。这时被车一撞,链子脱出,铁门向两边分别弹开,打伤了几个不长眼睛的保镖。
叶小白又被震得虎口麻,气血翻腾。想像南弟一定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可以壮烈地死去但不能出丑,继续忍了!
夜间的二三级北风吹散浓烟,院子里一大堆人捂着眼睛流泪,犹如无头苍蝇乱窜,有的拿出手枪转了好几圈仍没找准方向。
哈雷旋了个九十度的弯,稳稳停住,叶小白脚踏在地上,左手一提,弹枪哒啦一声,上了子弹,好整以暇地笑道:“谁能告诉我,贝明骏在什么地方?”
陈队长熟悉地形,第一个跑进别墅,靠在大门板后,一手揉眼睛一手握手枪,精神高度集中,耳听六路,眼观零方,只要谁跨进这扇大门,无论是谁,立即射击!
第390章 巨头面对面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90章巨头面对面 他听院外叶小白的问话,心中一紧,暗道:“来吧,来吧,我来带你走进地狱的大门。”又听另一个人说:“贝老板就在别墅里!”不禁恼怒无比:“哪里混进来的间谍,让我抓住非扒他的皮不可。”
手心滴汗,神经紧紧绷住,由于不能视物,只能在脑中盘算大致情形:这个吊死狗、放女尸、丢粪便的歹徒,只要你走进来,嘿嘿……
正想得高兴,五十万奖金近在眼前,突然一股巨力从背脊涌至。身后靠的那块门板上面破开一个大洞,木渣纷纷扬扬,连固定的螺丝钉也跟着扭曲了,背脊瞬间被压得无法呼吸。
那是叶小白开枪所导致的后果。
子弹炸破门板继续向前飞,击碎玄关处精美的雕花玻璃,直插进对面的墙体,炸起大片水泥、石灰、沙子、木片。威力堪称完美,唯一不足之处是没能让陈队长亲眼目睹,饶是如此,听到声音分析出大概状况的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谁在里面埋伏的,都自动滚出来吧,别让**心了。”
二楼阳台突然探出个人影,对着叶小白就是一枪,火光迸射中,子弹由上自下钻进肩膀,从后背钻出。
太大意了。只顾卖弄风骚,没提防窥伺在暗处的敌人。
叶小白带起一蓬鲜血,仰后就倒,反而把身体更多的空档卖给敌人,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击穿他的小腹。
南弟带领的大队人马这才赶到,对着二楼漫无目标的乱射,把放冷枪的那人压制回去。大别墅有四十多个房间。朝向他们地有十多个窗户,每个窗户都紧闭起来,亮着灯,拉上厚厚的帷幔。在乱枪扫射之下,玻璃通通炸碎。窗帘千疮百孔,透出一道道光束。
新任的圆湖路堂主房桂龙急抢上前,只见叶小白面容惨白,身下一滩鲜血。辛苦凝聚起来的终结者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他挥开房桂龙,微微眯眼,抓起霰弹枪单手举高,奋起最后的力气对准西北角二楼第二间窗子扣动扳机。
正在这时,一个提枪地男人刚刚闪过窗子。玻璃四散飞溅,菱角映射出庭院的灯光,仿佛是一场绚丽夺目的烟花。弹头准确无误射进他的左太阳穴。
好像充满气体地气球被针刺了一下,那人的脑袋炸破,房间内半径三米全是脑浆、血液、丝和骨渣。大量鲜血喷到窗户上。飘洒而出,恍若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雨。
后面很多没见过真正杀戮场面的飞车党小混混齐齐踩住刹车,欣赏这令人惊惧害怕的一幕,互相对看一眼,无不汗流浃背。
“妈地,敢阴老子……”叶小白被霰弹枪的后坐力震得伤口破开更大。一阵倦意涌上心头,缓缓闭上眼睛。房桂龙急忙招呼别人把他送去医院。
南弟带着人手冲入别墅内,几番交火之后,保镖们寡不敌众,逐渐被收拾干净。束手就擒。佣人已被遣散,贵重物品已经转移。
在二楼面南的主卧室。他们现贝明骏的妻子詹月裳孤身一人卷缩在沙上,穿戴整齐,目光呆滞地盯着洁白的墙壁,似乎满怀心事。
南弟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说:“这不是著名模特詹小姐吗?怎么跟贝明骏那畜生好上了?”
詹月裳仍然呆坐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见她没有反应,南弟顿时兴致萧索,拔出手枪说:“贝明骏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不然就毁你地容。”
詹月裳茫然摇头。
南弟吐了一口大大的唾沫,道:“真扫兴,要不是飞车党规矩,非轮了你不可。”看见后阳台依稀有些光亮,人影晃动,立即打起精神,示意后面的人警戒,举着枪一脚踹开门口。
面积大概五十平米的后阳台正中央燃烧着一堆篝火,柴堆架得很好,中间留有相当的空闲,是以篝火燃烧极旺,随着夜风吹拂,不时飞起连串的火星。连南弟隔了十多米都能感觉到暖气传来。
篝火边有两张皮毛坐垫,上面各有一人,正是廖学兵和贝明骏,两人相对盘膝而坐,周围散放红酒、烤肉、火腿、腊肠、黄油、沙拉酱等各种食物和调料。
地上躺了好几个空酒瓶,老廖身穿灰色地保安制服前襟松开两颗扣子,看样子是暗中抓了哪个倒霉保安然后剥其衣服混进来的,他们似乎已经喝不不少时间。
南弟愣住了,这到底怎么搞的?他们没事吧,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会坐在一起开篝火晚会?
两个人都没说话,老廖搓搓手,抓起红酒咕嘟咕嘟几口,剥了
几个花生送进嘴里,再把花生壳丢进篝火,眼看着花生壳燃成灰烬。
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用叉子叉了一根香肠放到火边烘烤,慢慢滴出油脂,落到正在燃烧中的柴火上,冒起一串油烟。
风正往贝明骏那边吹,油烟尽数扑到他地脸上,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老廖烤得那么爽快,终究没说什么。
我们在楼下打得要死要活,叶小白还有其他几个兄弟都身受重伤,兵哥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还顺便控制了贝明骏?这还真他妈地离谱啊!
看见老廖朝自己这边挥挥手,南弟才带着兄弟们满含疑惑,从门口退了回去。
在叶小白还在朱雀街聚集人手之前,廖学兵已经来到别墅,顺便抓个落单的保安下手,换了他的衣服,然后再谈明情况,索性一做不二不休,抓住一次机会成功混上了三楼,走进贝明骏的寝室内,用沙漠之鹰指着他的脑袋。想想左右无事,便在阳台上点篝火吃烤肉,封锁了他和保镖以及其他人的消息,等陈队长打电话上来请示通知,再根据老廖的意思做出答复。
詹月裳哭哭啼啼,贝明骏怒火压抑下给了她几记扎实的大巴掌,又不明白男人的事情,因此在卧室里郁闷得想不开。
“贝明骏,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让我惊讶。”老廖咬了一口香肠,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贝明骏苦笑:“你的实力更让我惊讶,我唯一的一步棋就是算漏了你,以致自食其果,导致今天的下场。我斗不过你,想杀就快动手吧。”
“怎么?活得不耐烦了?在梨花镇,我曾买了几个大猪笼将活人装在里面,然后用牛车拉着游街,我想贝世骧虽然看不到东西,但他一定很希望出现这一幕。你说呢?”
贝明骏脸色一点都没变,仿佛感情在他心中已经消失,冷冷道:“成王败寇,任你怎么都行,老子不是没见过酷刑,皱一皱眉头的不是好汉。你要是个大丈夫,就给我个痛快。”
老廖抓起沙漠之鹰在手里旋转一圈,突然跳了起来,叫道:“他娘的,老子就是要揍你一顿。”一步跨过火堆,大皮靴向他脸上踏去。
说打就打,当真喜怒无常,贝明骏不甘心受辱,急往后退开,只是还在坐着,猝不及防,差点滚倒。他这么一退,廖学兵的皮靴落下,正好踏中他的下阴。
“啊!”贝明骏捂着下体滚来滚去,有时候身体上的剧痛并不是用坚强的意志力就能抗拒的,何况他的毅力也没多强。
“哦,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老廖又坐回原来的坐垫,往香肠上撒了点调味料,在篝火上慢慢地烤,香味更是浓郁了。
贝明骏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爬起身,急步冲向阳台。在二楼有一块伸出来的小地方,只要保证跳到那个地方,再立即转移,就能马上摆脱这个魔鬼的纠缠。风险很大,黑夜中看不清地方,容易跳错,直接从三楼掉到地面,摔个筋断骨折。
虽然是场赌博,但廖学兵守在面前,他的部下堵在房间里,只要留得命在,总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廖操了一声,手抓住沙漠之鹰在火堆里一拨,一根带着火焰和烟的木柴飞了过去,刚好砸在急奔过程中的贝明骏。他的右脚正好踏上栏杆,挨了沉重一击,火星四溅,燎起无数水泡。
身体立即失去方向,脚下滑开,还没来得及纵跃到心里计算好的二楼突出的檐台,已经向下倾倒。危急之中他反手一抓,紧紧抓住栏杆,整个人悬在半空,双腿胡乱踢蹬,望一眼脚下,这可是三楼啊。一楼是会客大厅,时不时还要招待宾客,所以当时设计的穹顶盖得特别高足有六米,加上二楼房间也有四米,这个高度足够摔死人了。
他倔强之极,身处危难关头,知道廖学兵绝对不会主动帮助,开口求助只会让自己平添羞辱而已,竟然强忍着不说话,双手试图用力打算自己爬上去——当然,心里清楚得很,爬上去之后廖学兵也会将他处死,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不到最后时刻就不会放弃,宁可多活几分钟也好歹是个“活”字!
贝明骏养尊处优日久,缺乏锻炼,体重渐增,双手除了拿笔签字、摸美女身躯之外,几乎没什么用处。用进废退,光是支撑身体的重量已经非常吃力,更不要说克服地心引力爬上去,当他鼓起二头肌准备振作精神的时候,抓住栏杆的手指上多了一只靴底。
第391章 疯子统治者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91章疯子统治者 老廖笑道:“只要一松手,所有一切都会结束,你也不会再有痛苦,不再整天担惊受怕等我解决你的性命,对吧,你这个**尸体的变态狂。”
贝明骏大怒:“***还不是你陷害我?哎哟……”
老廖脚上用力,将他的左手指骨压碎,出两三声宛若炒黄豆的脆响,剩下的皮毛再也无法支撑半个身体的重量,竟生生拉断,鲜血喷洒而出。十指连心,剧痛不在话下,他亢声惨嚎,好像是意大利歌剧中的女主角,既尖且利,令人闻之心酸。另一只手自然拿捏不住,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他***。”老廖骂道,伸手一捞把他抓住,提了上来,这么沉腰一使劲,肩膀上的旧伤痛入骨髓,以往可以轻松办到的事这时竟然重若千钧。冒着虚汗才把贝明骏拉上栏杆。
两个人暗地里都在叫痛,可是脸上绝不表露一丝感情,互相冷冷瞪视,只有寒夜中狂冒而出的额头冷汗才说明了问题。
贝明骏手指的疼痛蔓延,影响脑部工作,不能正常思索,口干舌躁,咽喉处又苦又涩,眼中冒出金星,几乎站立不稳,淌了一地鲜血。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给你两条路,一是脱光衣服裤子,没人给你帮忙,在中海市活过这个冬天,二是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去死吧!”贝明骏眼尖,看准廖学兵手臂有些僵硬,一脚踢散篝火堆,灰烬和火星弥散成一团。不顾燃烧的裤腿,重新冲向护栏,刚才他已经看准二楼位置,多了几层把握。
刚刚跨上护栏,只觉得头皮一痛,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便仰,廖学兵左手抓住他的头一扯,整个身体脱离地面范围。朝后一带,贝明骏飞回原位,头顶秃了一片。
“南弟,把他抓走,关进动物园地蛇园里去。
“好嘞!早等你大爷这句话了。兄弟们,都给我上,注意别碰他老婆,谁要是不规矩我断他命根子!”南弟奋勇当先。一把抓起贝明骏提起衣襟就是一个巴掌:“他娘的,布置保镖也不用点脑子,起码找个机关枪手打死叶小白才行吧?”
贝明骏口鼻溢血,怨毒地盯着他,牙缝里迸出一句脏话:“**你大爷。”
“那些有关房地产公司的机密文件、你贪污的财产我也不会去关心了,律师会拿回来的。”廖学兵说,拉了拉大衣的领口,慢慢踱出阳台。
一个被称为飞车党王朝的时代即将开始了。
“扑通”一声,贝明骏屁股挨了一脚,叽里哐啷滚下楼梯。这时的他真是庆幸当初选对了好地毯,要是在别地地方,断两根骨头是最起码的。南弟跟着跃下,手掌边缘带倒一个有人那么高的大花瓶,也滚下楼梯。压在贝明骏身上,让他叫苦连天,暗叹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受了这等折磨,心头不禁生出一股悔意,但并不是后悔夺贝世骧的劝。而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下手除掉廖学兵。原来曾在紫荆花路星巴克咖啡馆收买枪手放他冷枪,没有成功,看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放过了。
南弟笑道:“窝囊废,你拿什么跟我们飞车党斗?不过能搞掉贝世骧也算不简单,可惜你跟我们老大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呃,他算是雄狮。你就和猪狗差不多,我……我好歹也算是老虎吧,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宰割你们这些废物。”
廖学兵立即向其他五大负责人通报了战果,并警告他们尽快回归原来的轨道,尽量配合自己收编旅游公司和房地产公司的财产。
唐之谦震惊得手足不能动弹,他隐约预料到这一天会来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贝勇骁死了,贝明骏很快就要与蛇为伴,那自己呢,他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妻子和儿子受到地羞辱还时常萦绕在心头,马上就要面对自己的生问题。
“唐总,你放心,我廖学兵言之有信,只要你老实交代和贝明骏的勾结过程,然后放下银行的权力,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毫毛,还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荣耀,甚至成为全世界金融的主宰,受万人敬仰也不是不可能。”
唐之谦对他的话持保留意见,终究不敢回绝,低声道:“我的脸面因为妻子的那桩风流韵事已经扫地了,如果你能……”
“哈哈,没问题,历史的真相从今天开始由我掌握,我说是黑就是黑,我说是白就是白。你尽管放心,我相信很快就能摆平这场风波。”
廖学兵电话,又打给贝才驹:“还和你那亲爱地情人在一起吗?小日子过的很滋润是吧?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正在贝明骏的家里,他就在我的脚下痛哭哀求我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啊?什么?”贝才驹的身边隐约还有女人地**声。
贝明骏当然不会那么说,听到老廖的话,眼中直欲火焰。南弟一刀戳进他的大腿,他猝不及防,捂着伤处惨叫一声。
“听到了吗?比你女人叫的声音大吗?”
贝才驹冷汗淋漓,跟那女的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廖先生,干得好,其实我已经忍贝明骏很久了,早就期待您把他消灭,狠狠地消灭!这么一来,我们贝氏集团才会有光明的前途。”
“哦,是吗?我怎么听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是不是正在观音坐莲、老树盘根的当口被我叫起来导致阳痿不举了?”
“哪里哪里,聆听廖先生的教诲是我毕生的追求。”
“墙头草也要付出代价地,这样吧,天空传媒总裁的位子你就暂时不要坐了,千万别想着卷带公司财产逃出中海,那样对你和你地家人都很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贝才驹嘴上说着,心里的惊恐自是无以复加,贝明骏好像是被抽掉支柱的大厦,瞬间轰然倾倒,谁也不能挽救,如何能在大厦倾倒时不压伤自己,倒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同样的,找其他负责人商讨了具体问题,老廖吩咐余下的飞车党成员收拾战场,抹平打斗痕迹,争取不要让警察局长难做。怎么整顿这些商业上的事务,他还不是很清楚,只能全部交给冉虎龙,这小子呆在官场之中耳濡目染,至少也知道一些过程,不至于让内斗产生的破坏导致元气大伤。
现在,只剩下一件他比较感兴趣的事情,那就是如何整治奄奄一息的贝明骏。骨子里流着暴力的血液,眼睛中充满嗜血的**,南弟把贝明骏系在摩托车后座,试试绳索的牢固程度,准备要执行飞车党对付敌人最残暴的一招——在路上拖掉他半条命。
这是叶小白的新哈雷机车,叶小白紧急送去医院救治后,暂时由南弟接管:
“嘿嘿,终结者又怎么样?还是蜘蛛人最酷。”
“先拍照纪念,如何?”不少小混混拿出手机准备进行拍摄这曾经是贝家族长人上人的狼狈丑态。
南弟一脚飞过去,骂道:“谁敢拍!你们都是傻逼啊,过过瘾就算了,留下证据的话,可能几十年后证据能要你一命。兵哥交代的,都不准罗嗦。”
“兵哥是谁?”还是有人不认识廖学兵。
“不是谁,神经病而已。”南弟口中无所谓的说着,心道:“他是中海市所有疯子的统治者,包括我。”
……
第二天《中海早报》刊一条新闻,动物园里驯养的毒蛇都被偷走了,这条小新闻没引起公众多大兴趣,淹没在茫茫的新闻海当中,大家显然更喜欢关注一些龌龊的丑闻。
三天后,恒星大楼后面一条小巷现一具无名尸体,脸色紫青浮肿,皮开肉绽,到处都是伤口和尖利的牙印,浑身僵硬,死状极惨,令人不忍卒睹。经化验结果是遭了严重的殴打和中了蛇毒。
现场记者对着摄像机说:“旁边还有几只同样中毒的死老鼠,大概是咬啮尸体的后果。”镜头转到那几只老鼠之上,果然毛尽脱,露出光秃秃的外皮,分恶心。
“这具尸体的脸部已经产生极大的扭曲变化,无法辨认生前正常容貌,这给警方查案带来一定难度,看来有必要请尸体还原专家进行复原。尸体遭受的殴打残忍程度令人指,他的肛门部位被人用坚硬的物体捅穿直肠,可能是筋。身上是大面积的擦伤,而且有的地方已经磨到骨头,只有砂轮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临死前似乎还被蛇类绞杀过,配合毒液侵入中枢神经,造成了死亡,初步怀疑他是赌博欠债的赌徒,被仇家复仇泄愤。签于此事,我在此提醒广大市民不要再参与非法的赌博……”
冬天的太阳十分暖和,下午,恒星大楼会议室收拾干净,窗户全部打开,凉风送爽,不少人都以为春天提前到了。
第392章 横尸街头
桌子上摆着几杯热气腾腾的深红色普洱茶,第三次贝氏集团最高级别会议正式召开。比起第二次来,少了两个人,贝明骏和贝勇骁。
廖学兵依例拿出河水烟四处派,所到之处,无人不接,连莫伦*戴维表面上也装着抽得津津有味,迷离的眼神,陶醉的表情,仿佛那是能够让人无法自拔的毒品
“过去几天的事不必多说,谁要妄图破坏秩序,那他一定会有报应。”廖学兵让秘书一人了一份报纸,标题有点让人莫名其妙:《赌徒遭人追杀,横尸街头》。
“这是什么意思?”宁克岚问,他很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选对阵营,终于不用担心随之而来的报复打击。
“这个人有个名字,叫做贝明骏,不过他现在已经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当中,他唯一的作用是提醒你们不要犯他同样的错误。闲话少说,我宣布免除贝才驹的职务,天空传媒的总裁由谁担当,希望大家推举一个可靠的人、有能力的人、符合条件的人。”
这么一个关键位子,谁不希望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可是以廖学兵的精明,他是绝对不允许这么做的,而且其他人也会反对,只好维持平衡,选择一个大家都能认可的人,那个人必须保持中立并不能触及自己的利益,这么一来就有得考虑了。
还是宁克岚言,他关键时刻选择投靠廖学兵,现在老廖当权,当然有优势了。笑道:“不如选总部秘书处的秘书长欧若诗,她有较长的工作经验,能力出众,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没半分差池,最重要的是,女性对媒体和大众流行趋势有种天生直觉。”
贝永驱仔细用眼睛地余光打量老廖,现他面无表情。无惊无喜,说:“还是原房地产公司的总干事魏永的好,他胜在忠心耿耿,当初贝明骏篡位时不肯附逆,因此被革除了职务,现在应该是对他任用提拔的时候了,让老职员有归心之感。”
接着唐之谦和莫伦*戴维、冉虎龙也都各提各的,不能形成形成意见统一。贝才驹被逐。目前也还是有言权的,只不过没以前那么硬气了,每个提名他都说好。
老廖制止大家的争吵,说:“既然这样,我看不如找一位新面孔,给公司换换新鲜地血液,呃,有请天空传媒的新总裁撒磊先生,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都想吐血,原来争吵半天。他心中已早有人选,听那口气,绝不容许任何人的置疑。谁也不想触他霉头,包括冉虎龙在内。撒磊这人好像横空出世,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以前做过什么,有何履历,有什么得意的业绩,在业界名声如何,通通不得而知。
撒磊头梳得光亮,神采飞扬。再往下一看,让人对他的品位产生严重怀疑。还是那件臃肿的土黄色大棉衣,领口扣错了一颗扣子,裤裆的拉链忘记拉上,露出大红内裤。手里捧着一个奶油冰淇淋不停地舔着,傻气十足。整个人一看就像街头等待雇主的苦力工。
天啊,这就是新任天空传媒地总裁?即将掌管一家电视台、一家报社、一家大型网络公司?
廖学兵和贝晓丹当先拍手,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气氛十分热烈,等掌声一停歇,老廖便戳指大骂:“老子让你来当总裁,不是让你来挑砖头扛水泥的!穿成这样,成心出我的丑吗?干你!先把裤裆拉链拉上,那撮小鸟没人愿意看。”
言语粗俗,贝晓丹不好意思,装做没听见。
撒磊往下一看,顿时面红过耳,手忙脚乱拉好拉链后马上恢复镇静,仿佛刚才根本没生过什么事,毫不在意地对大家打招呼。老廖一一为他们介绍了:“他就是撒磊,没什么可说的,对新闻的触觉一流,完全可以胜任电视台和报纸的工作,但网络方面略有欠缺,到时候就请戴维先生从电子集团里调个好手过去帮忙。撒总,这是某某某,这又是某某某……”
“好说好说。”撒磊老实不客气找个空位坐下。
后面空缺出来的房地产公司、旅游公司职位在众人的心有默契下,很快达成共识,谨慎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人选,不然让廖学兵再找个纹身、染头的飞车党混混来当总裁,可得让他们哭死。
经过长达五个小时地会议后,贝晓丹呵欠连天,终于重新划分了集团人员的职能和权力分配。贝才驹和唐之谦下台,唐之谦只混上个银行总裁助理,观其表现一年后再做提拔。
这个时候用大局已定来形容并不过分,即使有很多关键职位上的事情老廖没有想到,但有谁敢打鬼主意呢
即使存了这个心思,可是其他急于向老廖表示效忠的人也会马上揭出来,让你的鬼蜮伎俩无所遁形。
吐出长长一口气,说:“找个时间召开新闻布会吧,最好在你们地丹侄女熟悉业务以后,让她主持大局,那样我也会放心。”
无事一身轻,拍拍贝晓丹的小脑袋走出会议室。贝晓丹看着那个洒脱的背影,脸上兀自挂着笑容,心中却已有想哭的感觉。
李思守在走廊外百无聊赖,老廖笑道:“小思,里面有撒磊看着,安全得很,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茶怎么样?”
李思还在为头天的事气恼,把脸别过一边,哼了一声:“我就是渴死也不和你喝茶,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下**啊?”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么多,眼下无聊透顶,我们来玩划拳如何?我赢了摸一下你的胸部,我输了你摸一下我地胸部。划算吧?”
“无耻。”李思索性不去理他。
老廖碰了钉子,讪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后就和丹丹住在一起,她家在平安山,房子比我的还大还豪华。反正只要干得好,法拉利不是问题,男朋友不是问题。对了,我先说好,如果要找男朋友,我拥有优先权。”
“去死吧!”
……
无聊中又过了一天,第二天廖学兵起了个大早,换上很正式的西装,系上领带,皮靴擦得油亮光,打扮得人模狗样,乍一看去,那紧抿的嘴唇、冷淡的眼神、随意地动作,还真有点绅士的味道。
久违了将近一个礼拜,终于光荣地重返校园,不知道那帮学生翻天没有,想来纪律一定糟糕无比,引无数老师竞投诉。
开出雪佛兰载上慕容蓝落和谢如霜姐妹俩驶进学校,下车时借着车门地掩饰摸摸慕容蓝落的屁股,说:“你先去教室,我带妹妹去报名。”
慕容蓝落身子一软,柔情无限地别了他一眼,向教学楼走去。
“来,小霜,我和你去见见校长。”
他牵着谢如霜的手,两人姿态亲密,让不少好事学生都禁不住打量: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又要玩什么花样?
谢如霜的上课很容易便得到解决,校长是老朋友了,这点面子不会不给。薰事会的史密斯夫人更好说话,听老廖哭诉家庭贫困,条件恶劣,又看谢如霜生得水灵灵的犹如玫瑰滴露,甚至要免除所有学费。
但最终还是被宫雪琳制止:“廖老师每天都开私家车上班,要说他家穷,打死我也不信。该多少就多少,学费每年十万,中途插班费十万,让任董事给你打个条子到财务部交钱。”
该死的灭绝师太!我廖学兵与你势不两立!
最后老廖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跟女儿怎么相依为命,用乡亲们分的红薯芋头才把这孩子拉扯大的,又是那辆车是无意中救助一个孤寡老头得他相送,听得史密斯心酸无比:“天下怎么还有这么惨的事?亲爱的廖,你太可怜了,这样好吗,学校免除孩子的一半学费,另一半我替你支付。”
到了这个地步,宫雪琳也无话可说,不然破坏史密斯夫人正在泛滥的同情心那可不是好玩的。
谢如霜分在一年二班,班主任是6诚达,领她去教室,交代要好好学习便返回办公室。
路上不断听到学生们唧唧喳喳,都在说什么神经病回校的话题,言辞中激动兴奋,莫可名状。
丁柳静正好骑着脚踏车赶来,和几个女同学在一起,也在说着神经病之类的东西,老廖抓住她:“你们都在谈什么呢?”
丁柳静先朝他上下打量,口中啧啧赞叹:“哎哟,不得了了,老师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不是要去相亲吧?”
“相亲?我相哪门子亲?没人看得上我这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没人喜欢,那我喜欢呀!老师好帅哦,如果能勤刮胡子就好了。你干嘛请假那么多天?同学们都有一半人旷课,一点不讲纪律,正等着您去收服。”丁柳静停下脚踏车,让女友先走,留下来陪老师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