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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txt下载     超级教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62章 人事地震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2章人事地震 做为商人的本质,追逐利润才是最大特点。贝晓丹当家主看似维持原状,但七大金刚貌合神离,互相的猜忌心很重,难保谁不会抢先对丹侄女下手,实际操控贝家。单一行业上的利益算什么?当上家主之后可以拿到所有利益,在中海权势熏天,接近呼风唤雨的地步,有谁甘心让一个小女孩统领自己?有谁甘心在自己不出手的情况被其他人抢得先机,为他所制?

    贝家之外还有很多的敌对势力在窥伺,牵一而动全机,这道理不是不明白,两虎相争必有死伤大家都懂,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几个人也都了解,毕竟跌爬滚打几十年,小心谨慎还是必要的。但家主位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好比屠龙刀之于武林人士,诺贝尔奖之于科学家,纵使冒险,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谁爬上这个位置谁就是武林泰斗。

    贝世骧病危,没有任何能力的弱质女辈上台,将是一个绝佳的夺权机会。这样的机会等几十年都等不来。

    他贝才驹还犹豫什么?等着其他兄弟上了之后把自己压制得死死才来后悔吗?

    “飘莎洗水那个广告合同,数额调高百分之二十,重新伪造一份文件,***,这你都不会?直接在电脑上搞就行了,现在是信息时代,电子文件并不出奇,你是猪吗?”贝才驹吩咐员工将几个月来的收入尽量往里掺水分。

    “等一下如果总公司有人来,你们就尽量敷衍、拖拉,问要什么推说没有,最好是一问三不知。秘书,你吩咐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说的绝对不要说。所有出入电视台大楼的人一律进行登记备份,如有可疑人员立即汇报。”

    同样地,贝勇骁、贝永驱也在进行着自己的事情,至于有什么心思,谁也说不清。

    叶玉虎一个早上都没见到贝晓丹。很是诧异。贝晓丹很少有无缘无故旷课的时候,这时还没来,一定请假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跑到办公室去找廖老师,没想到廖学兵也不在,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廖特意请了假陪同贝晓丹,到医院看望过贝世骧之后,准备去检查审核各个公司的账务收支情况。

    贝明骏派出庞大的车队跟随,但被拒绝了。

    现在在贝氏家族地总部“恒星大楼”,五十五楼贝世骧的办公室。面积很大。落地大窗可以俯瞰中海市大部分风景,装饰风格简约平淡,几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南面墙壁两幅梵高的油画,才显示出主人雍贵而不张扬的气质。布局普通却彰显大气。

    贝晓丹心不在焉地坐在正中央办公桌后的大椅子上,看着堆积足有半米高的文件。皱着眉头。一点想去碰的心思都没有。

    桌子收拾得很干净,右斜角摆着一块可以自动收缩进去的液晶显示屏,旁边是贝世骧一家三口的合影相框。附近有两个大书架,放满密密麻麻的商业书籍和卷宗档案,身后是放置合同地保险箱。电话机响个不停,最后总是由秘书接听,然后推说贝总不在之类的话。

    隔壁的女秘书时不时敲门而入,送上一两份据说是急需签字的文件。这个向博名广告公司的投资计划,那个是天空网络近期展的商业策划书。还有一些经理职位地任免,人员去向流动,林林总总,多得眼花缭乱。

    “小姐,这是人事部经理吴宏伟地辞职信。请您过目。”女秘书思娟不知道原来的贝总出了什么事,今天一早接到通知说由大小姐贝晓丹暂时接替他的工作。只好向她负责。情况有点不对劲,股票下跌、一些合作公司纷纷反悔,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退出原来的计划,而且连人事部等大部门的经理提出辞呈,到底怎么了?

    贝晓丹喝了一口果汁,将辞职信推到旁边说:“你先下去,等有事我再叫你。”

    “是。”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高中二年级的语文课本开始看了起来,心急如焚:“廖老师不是说要来陪我的吗?怎么还没见人影?”

    电话机响了,不予理会,心道:“怎么秘书还不接呢,都干什么去了?”伸头一看,原来是二线打给她的,只好不耐烦地拿起接听:“无论什么事,别来烦我,你们自己应付就好了。”

    “呃,这个……一位姓廖的先生一定要见您。”

    “哦!”贝晓丹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快请他进来。”

    廖学兵跟着容貌漂亮、身材绝好地女秘书走过走廊,暗想:“老贝倒懂得享受,请的人基本都是国色天香啊。”看着那一扭一摆的翘臀,又想:“摸一摸不会有事吧,反正跟老贝那么熟了,不知比我的冰雨手感如何。”

    越想越是色心大动,悄悄探过手去捏了一把,笑道:“小姐,今天下午有空陪我去看夕阳

    吗?

    那女秘书显然常受骚扰,习以为常,并不生气,这人是小姐一个早上以来唯一要见的客人,身份特殊,不敢得罪,只是淡淡地说:“先生请自重。夕阳每天都有,希望您抽空陪伴自己地家人。”

    老廖讨了个没趣,心道:“我果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冰雨对我那么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秘书打开门口,以手示意:“廖先生,大小姐就在里面等您。”说着恭敬地退开。

    廖学兵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贝晓丹还是学生装打扮,有背帽地粉红色外套,牛仔裤,运动鞋,手腕上戴着可爱风格的小手表是地摊上的廉价产品。贝晓丹一向喜欢外表漂亮的物品。而不在乎价格和牌子。

    “老师,你快来帮帮我,这么文件我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啊,还有,好几个人都交了辞职信。我该不该同意?剩余地空缺又不懂找谁填补,爸爸也没交代过谁的能力比较出众一点。到底怎么办?我想回学校上课……”贝晓丹可怜兮兮地叫道。

    “有人辞职了?那一定是针对此次事件,别人埋下来的内奸,故意要给你这个新家主来点下马威。”老廖没商业天赋,帮忙批改文件、做重大决策那肯定行不通,但他心思敏感,洞察局势倒还是有点能力的。

    拿起散在桌面上的辞职信撕开封口一看,人事部经理吴宏伟,自称能力不足,导致公司人事混乱。万死不咎其责,自愿让出经理职位,留待贤能。他从学校毕业以后,在贝氏企业已经呆了二十七年,由旅游公司分社地一个小导游直爬到今日之高位,一方面是自己本身有些水准。一方面也是贝世骧知人善用。

    “别担心。你先让这个吴宏伟进来问问,公司待他不薄,为什么关键时刻辞职,我觉得很有居心。”这又难道是几个叔伯安排下的杀手锏之一?

    “我、我不敢问……以前我还见过吴叔叔,他看起来很和善可亲。”贝晓丹始终还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对成年人的世界有种未名的恐惧。

    “有老师在旁边,你不用害怕。”

    贝晓丹闻言定了定神,心想父亲危在旦夕,至少替他多分担一分责任吧。只好打电话吩咐秘书:“■大姐,你让吴叔叔,哦,就是原人事部经理吴宏伟来我办公室一趟。”

    吴宏伟推门而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穿戴整齐,神采奕奕,脸上没看出哪里有“尸位”的自责。

    “贝总人呢?哦,是大小姐啊,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吴宏伟看着桌子后略带忐忑的贝晓丹,表面恭敬,心里却是戏谑地说道。旁边还有个年轻人,他是什么来头?

    廖学兵冷冷地盯着他:“现在大小姐就是贝总。吴先生急于脱离公司,不知找到了什么好东家?”

    吴宏伟既然辞职,就用不着太恭敬,径自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公司事务繁多,我身体欠佳,怕撑不下去。大小姐,如果您不同意,我也可以直接甩手不干的。”

    他业务精通,熟悉公司各种职位地调配,了解每一个人的能力特点,这本身就是人才,如今突然辞职,不知有谁可以接替。辛苦建立起来的关系网还在,即使上头委派新人上任,人事部那班同事也不见得会配合,这样一来,连同其他几个部门经理一起离职,公司起码要混乱一两个月。

    贝晓丹刚刚调出员工福利制度的文件,在屏幕上翻看,轻轻地问:“吴先生,你在公司里起码也有二十几年了,公司对你不错,你的薪水福利一向都是最高的,为什么还要走呢。”改口叫他先生,已不把他当做叔叔看待了。

    吴宏伟没把小女孩当回事,戒心也不大,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曹家给了一千万年薪让我去当他们公司地总经理,谁还愿意憋气在这里受人管束?”

    “吴先生,你有没有想……背叛者地下场?”老廖淡淡笑道。

第363章 人事整顿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3章人事整顿 “良禽择木而栖,怎称得上背叛?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贝总的办公室里指手画脚?”心理有缺陷的人压抑得太久,突然释放,多少都会扭曲,吴宏伟便当场恼怒起来。

    “我是贝晓丹的家庭教师,也是她的监护人。”

    “哦,监护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那些年终奖就留给别人吧,看来我是受不起了。”吴宏伟轻蔑的一笑,转身欲行。

    贝晓丹拿出一份合同,说:“吴先生,这是你当年签的聘用合同,时效还没过,如果你执意离去,我们会依法起诉你。”

    吴宏伟笑得很得意:“哈哈,大小姐,请看清楚再下结论,当初贝总为了示人以诚,特别在最后面加了句来去自由,他魄力大,相信即使没有合同约束,所有人也会跟着他屁股转。所以我根本不会担负什么法律责任。”

    贝晓丹急急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有那么一句,是父亲的笔迹,用钢笔添上去的,立时没了气势,说:“吴先生,你可不可以再多干两个月?”

    这等软语相求只让吴宏伟更加忘形,笑道:“对不起,我对贝氏集团已经丧失了兴趣。”

    好家伙,还真够猖狂的。

    廖学兵掸了掸烟灰,不在意地说:“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一样运转,但你的人生只有一次,奉劝一句,请你珍惜你的人生。”

    “我人生的路途很正确,不劳烦家庭教师的教育。”吴宏伟趾高气扬地走出办公室。

    贝晓丹一下瘫在椅子上,软软地说:“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才刚来就有人辞职,吴叔叔他算得上是公司的元老了,居然也要走,这下人事部怎么办?”

    “不要紧。我会让后悔地,并查出幕后真凶。他故意说是曹家挖墙脚,真实情况不可能那么简单,我猜那是故意栽赃让我们和曹家斗个你死我活他才出来拣好处。”廖学兵拿起饮料瓶喝了一口。

    贝晓丹见那是自己喝过的果汁,他也毫不避忌,心中有种莫名的暗喜:“老师一定把我当做最亲近的人了。”

    老廖接着说:“当然事实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他或许就已经被曹家收买,故意这么说是利用反向思维,让我们怀疑不到曹生潮身上。”

    贝晓丹小小年纪,根本不懂大人的勾心斗角。皱着眉头说:“哎呀,好辛苦,我真想回学校上课,爸爸什么时候才好起来啊。”

    “小丹啊。”老廖摆出一副谆谆善诱地姿态:“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要老想着依靠父亲,无论他的病好不好。你都要振作起来。争取早日独当一面,不然,谁来保护你妈妈呢?谁来继承你父亲的基业呢?”

    “好吧,我懂了,不要老是教训人家嘛。那,吴宏伟怎么办?就这样随他去啦?”

    “商业竞争就像战场一样血腥肮脏,从此以后你会看到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想像的东西和场景,会让人惊讶害怕、不可思议,但你一定要适应。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贝晓丹用力点点头,廖学兵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又说:“今天总共有多少人辞职?”

    “辞职信都在这里,我都搞不懂他们是干什么的,你自己看看吧。公司对他们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走?我爸爸哪里亏待他们了?”贝晓丹撅着嘴把十几封信推到老廖的面前。

    “好,小丹。你先在旁边坐着,看我怎么收拾这帮背叛者。”廖学兵坐上总裁的座位,在抽屉里找到一根雪茄叼在嘴里,香甜的味道充斥口腔,传来一阵快感。

    打开辞职信正要阅读,女秘书敲门进来了,看见老廖坐中间,贝晓丹坐旁边,不安地说:“大小姐,财务部经理要见您,就在外面等候,他手里……似乎也拿着一封信。”

    “让他进来。”老廖代替大小姐行使总裁职责。

    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秃顶胖子,油光满面,手指套着硕大的钻石戒指,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容,施施然走进,嘴里还哼着张学友的《吻别》,将一封信丢在办公桌上,动作十分无力,说:“对不起,大小姐,我不想干了。这辞职信么,你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也可以。”

    贝晓丹脸色苍白,紧抿嘴唇不说话。

    廖学兵拿起辞职信的内容一看,与吴宏伟大同小异,财务部经理,名叫沧浪,同样也在

    贝氏集团呆了二十多年,从前是家电厂地彩电装配工人,受到贝世骧赏识,一手提拔上来,成为亲信。财务部是一家公司当中极其重要地部门,掌握公司账务资料,很多资金来往都经由他手。这个人一旦叛变,对公司造成的损失相当大。

    他显然受到吴宏伟的鼓励,料想贝世骧不在,已经镇压不住,心情格外轻松,说道:“我在公司干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得起他贝家了。”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得住贝家?”老廖冷笑道,在电脑前找了好久,才找到蔡沧浪的个人简历和历年工作业务情况,还有公司内部报纸对他的采访,通通都有,仔细阅读下来,说:“二十九年前你在飞马家电厂上班对吧,当时你领的是一百二十块的月薪,勉强能过,但年底你儿子出世,岳父患了白血病,急需要用钱,生活非常窘迫,常一个人在车间里难过,贝世骧视察飞马电器厂,看你可怜,让你进了总公司,还借你一万块给岳父治病。”这是前几年公司报社采访中高层领导的报道,当时蔡沧浪特意回忆出来,一方面借此向贝世骧效忠,一方面给属下员工树立典型。

    蔡沧浪点头道:“是没错,当时全靠贝总我才度过难关,不过我辛勤工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出一分差池,已经将人情还给他了。”

    “没差池吗?一九九九年你染上赌瘾,家财挥霍一空,债主上门逼债,你被熬不过,曾经挪用公司四百三十万巨款去还赌债。公司现现后,曾决议报警让你坐牢,但贝世骧不记前嫌,仍让你留任财务部,在他的帮助下,你戒掉赌瘾,用薪水补偿亏空,三年后你终于还清。”

    蔡沧浪老实承认:“这也是有地,不过既然我已经还清了亏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他还有一些小事,料想你心里也清楚得很,我就不多说了,仍要辞职吗?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老廖揉揉鼻子,眯起眼睛,关掉电脑页面。

    蔡沧浪很警觉,口风一丝不露:“我身心疲惫,压力很大,不想再干下去了。这是我个人的原因,与别人没关系。”

    “但是你掌握了很多公司的机密,却在贝世骧突然病倒地时候辞职,会让人有想法……”

    蔡沧浪反笑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与大小姐的谈话,你怎么老是插嘴?”见贝晓丹陪在这人旁边,料想是自己没见过地贝家的人,得到贝世骧授权在此主持大局,但他见惯大风大浪,不把这年轻人放在眼里。

    老廖说:“我是谁无所谓,唯一强调一点,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要轻易放弃了。”

    这年轻人还真会装模作样,蔡沧浪仰天打了哈哈:“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想死呢,先生,您过滤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废话多说,你出门小心点,千万别踩上狗屎。”

    等蔡沧浪走后,贝晓丹焦急地问:“老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又少了一个人。”

    廖学兵黑道出身,只会用黑道手段,安慰说:“老师就是你的顶梁柱,别担心,我会收拾局面的。”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得太暴力,溜进卫生间里,打电话给飞车党的手下:“小白同学,昨天贝世骧一病不起,收到风声了吧?贝氏集团是个巨型家族企业,人治的成分很大,现在他一病倒,马上就有跳梁小丑出来捣乱了。”

    “哦,听说了,西城教父莫五爷跟我说的,他让我配合他的步伐。兵哥,你打算怎么办?”

    “局势还很不明朗,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先稳住内部再说。你找几个下手狠的,尽快赶到青龙街,恒星大楼前……”说了一半,探出头对贝晓丹叫道:“丹丹,你帮我看看电脑里有没有吴宏伟和蔡沧浪车子的牌号。”

    “哦。”贝晓丹很快查到,说:“吴叔叔是Zhs3366的宝马,蔡沧浪是Zhs2288的标致。

    “好,一个是高大的中年人,黑色西装,很有派头,一个是四十多岁的胖子,秃顶,他们可能很快就下楼了,你十分钟之内赶到,把这两个人的双手剁了。背信弃义之徒,下手狠点,不需要可怜他们。”

    “明白了,南弟,你的伤不是好了吗?快起床干活!”

第364章 背叛者的下场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4章背叛者的下场 这时正是上午十一点,路上车来人往,热闹非凡,六辆摩托车疯狂掠过闹市中心,闯了无数红灯。从朱雀街到青龙街需要经过七八条大街,最近的路程也有三十多公里,他们十分钟之内到达,时高达一百八十公里,在车流里左突右冲,有时为了抄近路,甚至逆向行驶,险些造成交通事故。

    车子停在恒星大楼斜对面一百米的报刊亭。报刊亭老板见这几个年轻人气势汹汹,还以为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派人来找麻烦,抢先将装零钱的小铁盒塞进角落,再把几本《功夫》、《拳击与格斗》杂志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悄悄拎了一把水果刀。

    有个染白的家伙扔出十块钱叫道:“老板,来份《南方体育》,不用找了。”报刊亭老板松了一口气,依言递给他一份报纸。

    只听那家伙咕哝道:“我就说利物浦会赢,你看他们这次的阵容多豪华,该下他们的注。”六个人,一人分了几张,在前面半米的台阶开排坐下,还有六辆外形彪悍的摩托车,把报刊亭面向顾客的摊面全部拦住。这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型怪里怪气,打扮不成不整,满嘴脏话,一看就是专门惹是生非的街头流氓。他们这么一坐,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十米之内,先前还算红火的报刊亭营业额直线下降为零。

    老板正待喝斥,又听另一个长头的人道:“既然看着不爽,那就捅死他算了。”心中不由一惊,偷偷藏起小刀,暗中祈祷这几个瘟神快点离开。

    这六个流氓正是叶小白和他的兄弟们。虽然进了盂兰盆会下层会议仲裁所,权势一天比一天大,手下也越来越多,仍改不了好勇斗狠的毛病,凡事遇到争端。总是不经大脑考虑,直接抄家伙就上。再说,兵哥交代的事他也不敢交给别人去办,总要自己动手才安心。

    “妈拉个逼,恒星大楼真够热闹,到处都是人,不好下手。”杜文凯没看报纸,直接塞在屁股下垫坐,冷眼打量恒星大楼地情况。平均每隔十秒就会有一辆车在大门口停下,门口大片空旷地方还有治安队巡逻。以及路过的行人、警察局特意为恒星大楼设置的治安岗哨,除非是事先经过详细策划,否则只是随便教训两个宵小之辈,还犯不着搞那么大动静。

    南弟点头称是:“闹市行凶万一被抓,牢饭可就有得吃了。”

    车神秋倒是个有脑子的人,指着对面道:“看样子他们还没出来。即使出来了人那么多。我们以前又没见过,不可能马上认出那两人,不如直接关注停车场,分成两组,一组招呼一辆。”

    “好,出来了,你的思路果然正确。”叶小白看见一前一后冲出路口地两辆汽车的车牌,招呼大家:“上车,徐浩。你跟我搞3366。”

    车牌Zhs3366的是黑色宝马,但蔡沧浪的座驾已换成顶级跑车兰博基尼,仍保留原来的Zhs2288号,很快拐上主干道,一辆东一辆向西。分头走了。

    蓝博基尼性能优越,度极快。直接插进车道开始车,一辆辆桑塔纳、奔驰被甩到屁股,眨眼功夫不见踪影。没想到蔡沧浪那胖子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潜意识当中竟有冒险的倾向。

    车神秋掷下烟头:“你们都去搞3366,2288给我了。”慢条斯理在风衣前袋取出熊猫墨镜,潇洒地一抖,眼镜腿劈开,架在鼻梁,跨上摩托车,打响动机。

    报刊亭老板全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耍酷的本领倒实在得紧,还想去追蓝博基尼,小心别撞上电线杆就万幸了。”突然脚底板有点抖的感觉,报刊亭几处金属接合的地方不太牢固,竟被震得哒哒哒响了起来,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将报纸杂志一股脑儿全吹到里面,悬挂在顶框下做为展示地杂志脱出夹子砸到他脑袋上。

    华夏中文网玄幻武侠www.uu234.combsp;等他重新睁开眼睛,面前一片空荡荡的,六个人六辆车全都不见了影子,顿时怒从心里,破口骂道:“兔崽子,想当年大爷也是脚踏车之神!”

    蔡沧浪的时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公里,市区限六十公里,他已远远过这个限制,在车流中穿行,十分危险,心里要的就是践踏法律和蔑视一切的感觉。没有司机,不需要司机,自己掌握方向盘越路上所有人才是最过瘾的。四五十岁才是真正冒险地年纪!

    但后视镜一个越来越近地黑点让他愤怒起来:“摩托车也敢上主干道?怎么死都不知道!”一踩油门,变得更快了。太高的度,蔡沧浪缺乏锻炼,终究难以适应变幻莫测的公路,一时险象环生。

    可是那辆摩托车瞬间已经紧贴到车屁股,咽不下这口气,有心与它竞,猛拉方向盘,在十字路口飞窜入右边一条比较空旷的街道,与后面一辆

    车的车头紧擦而过,刮出连串火星,顾不上可惜顶级跑车,惊冒一身冷汗。

    然而那辆摩托车也这么跟着过来了!而且没碰上任何车辆!后视镜甚至可以看到那人翻飞的头和太阳下闪耀光芒的墨镜。

    车神秋希望能够达到光的度,穿越时空,所以将爱车取名为“时光”。“时光”的原体是yamaha750型,但是已经经过彻头彻尾地改换,引擎为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推出的“战斧”四轮摩托车的动机。这款ViperV-10动机非常有名,装有10缸,总排量www.uu234.com,功率是可以让所有司机为之疯狂的500力,理论上,在2.5秒内能加到96.5米/小时,最高时可达643.6千米,但实际要达到这个度并不容易。

    如此卓越性能。不仅中海,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以薛暮秋的车技,欺负蓝博基尼就和大人打小孩一样简单。

    不到两三秒钟,“时光”已和蓝博基尼并驾齐驱。两车相隔仅有半米距离。蔡沧浪狂流热汗,高地度,那人不戴头盔和防护服,居然好像不受空气阻力的影响,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眼睛余光一瞥,那人面部肌肉被强劲地风鼓荡着,呈现怪异的扭曲,向自己看来,张嘴喊话,车窗紧闭。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薛暮秋骂道:“死秃子!老子命令你停车!”刚一张口,呼啸的风便灌满口鼻。一伸手在后腰拔出啄木鸟尖刀,一手把着车头,车神之称名不虚传,一百几十码的时单手掌车,不见有任何晃动。须知在这样地情况下只要手抖上一抖。车子会立即倾翻,车毁人亡。

    阳光下出金光的小刀狠狠朝车窗戳去。哗啦一声,车窗全部破碎,被风一激,如同暴风雪般卷进车里,劈头盖脸,玻璃菱角锋利,划得蔡沧浪头颈鲜血淋漓。车窗是特殊钢化玻璃做成的,即使用大铁锤用尽力气猛砸。也不过留下几道蜘蛛网状的裂纹而已,不会破碎。这人在高行进过程中只凭一柄小刀……天!他还是人吗?这等声势,已得了兵哥五成真传。

    狂风灌进车厢,蔡沧浪又受了伤,鲜血粘糊右眼。再也无法正确掌控方向盘,踩下离合和刹车。紧急降低度,然而那摩托车竟然好像贴在他身上的苍蝇一样同时慢了下来,反应强,他对度的感知力似乎是天生的。

    高行驶的车辆突然慢下来,极易生追尾事故,幸好蔡沧浪选的是人烟稀少的路段,经过一阵竞之后,已接近郊区。

    蓝博基尼斜斜拐向路边,轮胎在水泥地面擦出四道黑痕,拖了两百多米,刮上道路旁边地花圃,惯性太大,安全带差点把身子勒断。那人和他一样刹车,却丝毫没半点不适,闲暇得好似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这一瞬间他心念电转,明白遇到黑社会袭击,想起上头要他小心行事的交代,略微抑制住恶心欲吐的胸腔,来不及思索,在坐垫下摸出昨天晚上刚得到的手枪,准备射击。

    薛暮秋手背也被激飞的玻璃割开一道口子,皮破肉绽,鲜血往下滴。提着小刀凑了过去,“秃驴,枪的保险还没开。”

    蔡沧浪急忙去看,那柄刃身狭窄尖利地小刀已扎破他地手腕,穿过两根腕骨之间,钉在车门的缝隙上。手枪啪嗒掉到地上。“啊呀!”惨叫一声,眼看着鲜血随着脉搏的压动,激射半尺多高,心中一激灵,喷出两筒浓浊的鼻涕,大汗涔涔而下,勉强叫道:“你是什么人?”

    “朱雀街飞车党钻石牌杀手薛暮秋是也!”阿秋手势一起一落,又拔出小刀,狰狞地笑道:“你得罪我们兵哥,活不过今天了!”

    蔡沧浪惊恐问道:“兵哥是谁?我不认识啊,你不会找错人了吧?”

    “嘿嘿,你不需要知道是谁。让你死得瞑目些,背叛者不会有好下场。”

第365章 探访电视台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5章探访电视台 兵哥……贝晓丹旁边那人……难道是他?蔡沧浪猛然想起他刚说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要轻易放弃。”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已经付诸行动了!贝家果然不是轻易就可以得罪的!

    多年的积威涌上心头,从递出辞呈走出恒星大楼不过十多分钟,杀戮如雷而至,蔡沧浪心若死灰,懊悔、痛恨、惋惜,自己为什么会神使鬼差受人诱惑,背叛贝世骧?

    但为时已晚,薛暮秋凛遵兵哥教诲,又是一刀插下,刺碎腕骨,硬生生将一只手掌切断。他杀猪般尖叫,只道自己已经身异处。

    “滴嗒滴嗒”,这不是血滴的声音,而是蔡沧浪太过恐惧,瞬间脑子失神,括约肌失去控制,尿液喷了出来。

    尖刀适合插,但不适合砍,所以在戳碎骨头时,疼痛格外剧烈,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蔡沧浪明白这是生死关头,居然并不昏去,大量失血导致头昏眼花耳鸣,已经不能正常思维。

    引擎没有熄火,这给了他一丝希望,奋起最后的力气猛一转身,完好的左手搭上方向盘,右臂强忍剧痛,挨上档杆,脚刚要踩油门,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

    啄木鸟的刀尖停在蔡沧浪的脑门上,那个黑道杀手身在车外,只要车子飞出,一静一动,自己撞上刀口,立即便是脑浆迸裂之厄。

    薛暮秋一甩长,拔出车钥匙笑道:“玩什么花样?知道猫是怎么戏弄耗子的吗?我让你先跑一个钟头都行。”

    从车门到方向盘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和深蓝色带反光的钢化玻璃,地上静静地搁着一只断掌,血液已从破开的血管排出,显得苍白僵硬。

    蔡沧浪嘴唇泛白,心情紧张导致导致心脏剧烈跳动。但很快因为失血而慢了下来,额头渗出大面积汗液,眼睛半张半闭,即将陷入虚脱休克的地步。

    “人地生命只有一次,我代替兵哥再给你一次生存的机会。留着性命回去告诉幕后指使的人。有兵哥在,谁也别想动贝家一根毫毛。”薛暮秋说着拨了个电话给急救中心,笑道:“趁你现在没死,我再说几句。癞皮狗永远不知道雄狮为什么喜欢吃肉,因为它吃的是屎。救护车很快就到,回家多找老婆孩子温存,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

    恒星大楼总裁办公室的文件越积越多,电话越来越密集。贝晓丹一脸担忧:“老师。那么多人辞职,怎么办啊?下面地人我一概不熟他们的能力特点,该怎么填补这个空缺?”

    “最多下午,起码会有一半的人跪着来求收回辞呈。现在,你的几个叔叔怕是在做假账。我们一起过去视察情况,怎么样?”老廖坐在旁边玩弄她地稍,两人神态亲昵。

    “可是,我不想去,我觉得好烦好烦。”贝晓丹终究心性未够,呆了小半天已感觉非常厌烦。远不如在上课好玩。

    “丹丹,你父亲病那么重,是时候为他分忧解愁了,人,要学会承担责任。贝家的一切都是你责任。虽然担子很重,但老师会陪着你的。”

    贝晓丹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才说:“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我们找几个信得过的会计和律师一起去,他们比较专业,能够看出名堂。”

    “只怕我们刚刚出,他们就已经收到线报,把所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全部清走了。最好偷偷地去,不让他们知道。”廖学兵心思缜密,暗中做好准备,“先换套衣服,这里到处都是敌人的眼线,我们从后门溜走,别打草惊蛇。”

    拿出一件有很多小口袋的米黄色拉链外套递了过去。贝晓丹见这件外套很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蓦然想起慕容蓝落在班里穿过几次,一定是她的。联想起老师和她一直都很亲密,不由胸腔一窒,说:“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去?那我不是白花钱买衣服了吗?”老廖莫名其妙,先前还说得好好的。他不会买衣服,更不会揣摩女人心思,在商场里见有一件和慕容蓝落差不多地衣服就买下来了。

    “衣服是你买的?”贝晓丹接过一看,衣服崭新,领子上果然还有未撕掉的标签,登时回嗔坐喜,笑道:“真的是新的也,老师给我买的衣服,太好了!”心急之下,马上换上,愁绪一扫而空,喜滋滋地转来转去,不停问道:“我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

    老廖又拿出一顶宽沿遮阳帽扣在她脑袋上,说:“走吧。”

    “等等。”贝晓丹拨了个内线电话给秘书:“我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不准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有电话你就自己看着应付。”

    拉着老师地手,两人像是偷情的小情侣,鬼鬼樂

    溜出办公室,左右四看,现走廊没人,乘电梯下到一楼步出恒星大楼,没被任何人觉。

    “老师,如果害怕眼线的话,不如我们坐出租车去吧。”

    “不用用,我有车子,他们现不了。”廖学兵带着贝晓丹横过马路,小心翼翼护着她注意左右飞驰而过的车辆,在对面花园小型停车场跟守车位的阿姨交了牌子,走向一辆红色敞蓬法拉利。

    贝晓丹惊道:“老师,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好地车?上次我见你还是开雪佛兰的,教师地薪水不是很高吧?要不过几天我送你一辆?”

    “不用。这车也不是很好。”廖学兵径自在眩目漂亮的法拉利后面推出一辆二十八寸大轮胎的黑色单车。

    这种还带有三角横杠的单车如今在市里已经不多见了,居然保养得很好,漆皮铮亮,链条上了机油,硕大的手按铃铛安放在车的右把手上,显得特别精神。

    贝晓丹目瞪口呆。学校也有很多骑脚踏车上学地同学,但那都是价值好几千块的变山地车,或是小巧玲珑的弯梁车,只有郊区运货的阿伯才会骑这种式样笨重但是载重量大的单车。

    老廖跨上单车,按下铃铛。出叮铃铃欢快清脆地响声,笑道:“小妞,上来吧,以后老师骑单车载你去海边看夕阳。”贝晓丹甜甜笑着。跳上后座,虽然铁架子磕得屁股生疼,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伸手搂住他的腰,问:“那我们先去哪里?”

    “去天空电视台。那里比较近,不然别的地方骑到地老天荒都还没到。”

    贝晓丹巴不得两人共乘一车,直到地老天荒为止,紧了紧老师买的外套,这感觉太美了。太甜蜜了!

    晃晃悠悠一路过去,足足踩了一个小时,半路肚子饿,还在路边小摊喝了一碗粥,两人仿佛是在约会,而不是去视察公司。

    走进天空电视台大厦。出示总公司普通员工地证件,得以蒙混过关。电视台每小时出入几百一千人,若是每一个“可疑人员”都检查身份,向上汇报,工作量之大。只怕负责此事的保安会崩溃,所以到了后面。也就不那么用心,得过且过。

    贝才驹还在到处乱转,大声喝骂看不顺眼的手下:“手脚利落点!你长的是手还是蹄子?妈的,不中用地废物!把打印好的文件全送进去给刘秘书盖章。”

    那人忙了整夜,疲惫不堪,心中一急,脚下绊住门框,扑地俯面摔倒,手里捧着半尺厚的文件飞出,在半空中飘飘洒洒。

    贝才驹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今天没吃奶吗?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滚!”

    那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慌张哀求:“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做得更好,弥补过失。”

    贝才驹的电话响了,烦躁地说:“快收拾干净,下次再说。”接起电话,顿时大惊失色,话筒传来一个消息:“总公司的财务部经理蔡沧浪和人事部经理吴宏伟刚一辞职,在回家地路上被人剁了右手?”

    “谁?谁干的?他们为什么辞职,还有,谁向他们下手?”

    “不清楚,事情刚生一个小时,我十分钟前才收到消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这时只听走廊外有人说道:“对不起,先生小姐,这里是台长办公室,闲人免进。”

    贝才驹满胸的脾气无可泄,一脚踢翻身边的饮水机,咆哮道:“是谁!是谁让无关的人上到这个楼层?”水桶倾翻,矿泉水汨汨流出,淌了满地,浸湿还没来得及捡起地文件纸张。

    外面的警卫一听老板火,这还得了,不敢怠慢,用力推开这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被推了个趔趄。

    贝才驹抚着胸口呼呼喘气:“把我气出心脏病来,你们陪得起吗?什么事都要**心,太不像话了,你们何时才学会自立?”

    突然,那玻璃门砰的一声,似是受了撞击,铝合金框架上的螺丝钉飚出,一名保安骨碌碌滚了进来,只见廖学兵一手牵着丹侄女,笑吟吟地倚在门框上说道:“贝台长,门口关得这么严,在干什么见不得人地事呢?”

第366章 单刀直入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6章单刀直入 宽敞的办公室里,七八个秘书会计惊愕回头。贝才驹倒抽一口凉气,心中转而大怒:这帮废物,不是说遇到可疑的人要通报吗?怎么仍是让他们闯进来了?

    “所有人都停止手上的工作,排好队依次出去。”廖学兵走进办公室,在贝才驹面前半米停下,斜斜站立,并不正面对上,既给他一种难言的压迫感,又充分表示了轻蔑。

    秘书会计们愕然望着老板,拿不定主意。

    贝才驹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在做假账是吗?打算逼侄女下台?凭你这能耐也想当家主吗?”

    面对廖学兵咄咄逼人的态度,贝才驹并不害怕,毕竟在盂兰盆会上的细节除了十二巨头和少数亲信随从,谁也不得而知,没有亲身体会便无法明白文质彬彬的廖学兵震撼性的威慑力从何而来。

    他不是傻瓜,几十年生意场厮混,小心谨慎的道理总还懂得,从昨天下午至今为止做的假账每做好一样便立即转移出去,消除痕迹,现在七八个秘书手头留下的账目只是很小一部分,而且每一笔出入金额都很细微,没学过会计的人不一定能看得出蛛丝马迹。你和贝晓丹就这么甩着两只手来了,随从也不带,到底要干什么?

    贝才驹立即恢复清醒,一边请廖学兵两人坐下,一边让贴身女秘书送来咖啡,按铃叫清洁工拖干净地板。“廖先生、大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天空传媒在不久前刚刚获得多福传媒的股份,账目有些混乱。不过相信很快就能整理好,让大小姐过目。在鄙人的日夜操劳下,天空传媒可是大有起色,盈利点极多,这点就请大小姐放心好了。”

    贝晓丹已经逐渐养成镇静的功夫。只淡淡哦了一声:“我会看的,才叔,你别紧张,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检查账目,而是跟你说几句话。”本来他们确实是要打算查假账地,所以才化了装,但廖学兵仔细思索之后,改变主意。

    “什么话?大小姐尽管吩咐,才叔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贝才驹拍着胸口。言不由衷地敷衍。

    “是吗?”廖学兵拿出河水牌香烟递给他,贝才驹摆摆手:“多谢多谢,鄙人已经戒烟多年。”

    老廖淡然一笑,自顾自点上,喷出一口浓烟说:“贝世骧病重,贝家人心涣散。除了支持大小姐的贝明骏和冉虎龙。还有你们五个人,你到底站哪一边,是时候表个态了。”

    贝才驹没想到他话得这么直接,有点反应不过来,失神片刻才笑道:“我一向是个小角色,谁最有魄力将贝家治理得兴旺达,我当然就跟着谁。”既不正面回答,也不反面冲突,当得起老奸巨猾四字。但强者为尊的意思表露无疑。你小丫头要是有足够势力展现出来,我当然会效忠,如果没有,那就免谈。何况他内心深处对家主的位置也还抱着希望。贝晓丹要是没能力,自己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试探几个兄弟的底细,看他们对家主之位有何意向。到时候哪边风大往哪边倒,二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兄弟们毫无准备、贝晓丹根基未稳地情况下将她铲倒,自己面南称王,一步登天,不亦快哉。天下谁没野心?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墙头草是吗?等过几天局势稳定下来,你再决定站位,后悔就来不及了。”

    贝才驹用力吸吸鼻子,“这烟味好香,给我也来一支吧。廖先生似乎很有自信,到底究竟如何,过几天拭目以待。当然,我一向很支持丹侄女的,但她能不能将我们贝家展光大,大家心里都有疑问,我们的一年之约不是还在吗?一年之后见分晓。”

    老廖丢给他一支烟,斜靠在沙上冷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做假账呢?”

    贝才驹怒了:“我为什么要做假账?开玩笑,你怀疑我大可去检查,看看账目上哪里不清楚的,也好为我指点迷津。”廖学兵若是真有才干现问题,到时候他也很多理由推卸,比如物价上涨,货币贬值,股票下跌导致前后不一致,有什么可怀疑的?

    “呵呵,小道理我还是懂一点的,你做假账是为了让贝氏集团经济总量表面上看起来很大,但一年之后重新核算,肯定没那么多,于是贝晓丹自然而然没达到令贝家增长百分之十的要求,你到时候顺理成章让她下台。”

    贝才驹被说破心思,暗暗心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我对贝家几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自毁长城之

    举?廖先生莫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年之后丹侄女如的能够让经济总量增加百分之十,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她当家主。”

    “贝家的利益牵涉到政治、经济、能源、环境各个方面,昨天定下地单看经济衡量能力,太仓促了,这十年来房地产、旅游产业飞展,利润百分之三十、五十都有,只要决策不出大的差错,达到百分之十还不是简单得很?你们五个人满口答应,居然不表示反对,当时我就大起疑心。”老廖替他点燃香烟,侃侃而谈,两人就像老朋友谈天说地一样轻松。

    “那是因为我们相信世骧的决策,他很少有错的时候,但提出一年之约,是还没充分丹侄女的能力,想多了解了解。”

    “嘿嘿。”廖学兵的脸马上冷了下来:“你们几个人勾心斗角,谁都想当家主,当我不知道吗?答应一年之约,分明就是个缓兵之计,我猜不出三个月,你们互相摸清底细,一定会立即踢走贝晓丹,然后大打出手。”

    贝才驹一拍桌子喝道:“廖先生,你句句诬蔑,字字不怀好意,妄加揣测,挑拨离间,到底什么意思?”桌子砰地一声,惊醒打瞌睡地贝晓丹。

    廖学兵不甘示弱,同样拍了一记桌子,但声势可比他大得多,一声巨响,会客用的大理石桌脚猛地一震,三个咖啡杯全都弹跳起来,哐啷翻倒,浓浓的液体流出。贝才驹吓了一跳:这人是专程耍威风来了。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是贝晓丹的监护人,不容许谁欺负她。同时,谁要是反抗我的意思,我会杀他全家。本人不姓贝,所以不像贝世骧那样给你们留兄弟情面,若是希望自家的血脉流传下去,就请站好队伍,别打歪心思。”

    贝晓丹听到老师**裸的威胁贝才驹,有些害怕,忽而又想老师对她说要习惯血腥暴力,心想这一定是在故意诈骗才叔,逼他就范。

    就连贝世骧健在的时候对他这个天空传媒的总负责人也还恭敬有加呢,你小子威胁杀我全家,狂妄自大到极点,吃了熊心豹子胆么?遂冷笑道:“廖先生,你千万别开玩笑,我老人家受不起。”

    “今天早上,我陪丹丹到总部,结果有很多人辞职,其中不乏高层领导,是谁背后唆使不得而知。不过当时我很生气,让手下人杀鸡,就算给猴子看看吧,吴宏伟、蔡沧浪也是你地老相识了,他们下场如何,你收到消息了吗?”

    贝才驹暗地里吃惊不已,“竟然是你干的?你想怎么样?”

    廖学兵拉起贝晓丹,哈哈而去:“站哪边队伍,我希望今天晚上八点前接到你的答复。别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贝才驹吐了一口浓痰:“小兔崽子倒嚣张得紧。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背负双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风景,拨了一个电话,“廖学兵和贝晓丹刚来过我这里,没做什么,他承认是他找人剁了吴宏伟和蔡沧浪的右手。”

    那人说:“我刚去医院探望过蔡沧浪,他确认了这一点。廖学兵是朱雀街飞车党地老大,目前正在郁金香高中当老师,还参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枫桥》剧组地演出,是大明星慕容冰雨的表哥,据说两人正在闹**绯闻。贝世骧提过他也曾在盂兰盆会出现,还立了大功什么的,身份十分复杂。”

    贝才驹沉默下来:“廖学兵好像有点来头,怪不得昨天那么猖狂,竟然一言决定会议结果,不允许别人反对,我当时对他蛮不以为然的。”

    那人说:“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廖学兵只不过心狠手辣一点,有几百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当手下而已。不过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还有总部人员的辞职,是谁在搞鬼,也还没弄清楚。”

    贝才驹点头:“我怀疑是永驱,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很,而且很早就想上位了。他一向是不服世骧的。”心道:“你就跟永驱好好斗上一斗吧,最好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之间猜忌重重,表面合作,内心互不信任。

第367章 遇袭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7章遇袭 那人说:“当务之急是要除掉廖学兵,别让他打乱我们的计划。贝晓丹名义上暂代家主之职,他接近贝晓丹,很可能另有目的,打算谋夺贝家财富,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贝才驹大点其头道:“这家伙果然够阴,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过我这几年搞的都是正规行当,拿什么去和几百个小混混拼?”

    那人说:“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这个交给我了,你尽快弄好你的账务。就这样子,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

    贝才驹道:“没问题。”挂了电话,肚子里说:“去你妈的,你主动找黑社会的麻烦,可别怪我渔翁得利。”

    廖学兵和贝晓丹返回路上,不再需要遮遮掩掩,慢悠悠骑着自行车,一路谈天说地,临近恒星大楼,两人还停下来欣赏花圃里的菊花。贝晓丹笑说:“那朵花开得真大,我摘下来好不好?”只听远处细微的砰的一声,好像是气球炸破的声音,只见廖老师的肩头溅出一片艳丽的血花。

    毒蛇野兽总有察觉危险的嗅觉,但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一刹那间廖学兵本能地偏了半边身子,子弹钉进肩膀骨头缝隙,他明白遇到狙击手了。

    在过去的十年内他曾遇到无数次的暗杀,每一次都成功活了下来,积累大量经验。从子弹着体的角度和力度大约推断出袭击来自后方二百米左右向南十五度的斜角,目前不知其他地方是否还埋伏着狙击手,危机关头纵身一跃,抱住还傻乎乎兀自不清楚生什么状况的贝晓丹就地一滚,单车啪啦倒下。又一颗子弹射中适才他们所站立的地面,弹起点点火星。

    在闹市中他们这么大地动作当然会引起不明所以的行人的注目,枪声微弱,大概装了消音器,有人还以为这两个人同时踩到香蕉皮。有人认为流氓当街非礼美貌少女,有人觉得他们在表演行为艺术。

    两人哪还有精神顾及他人眼光,已藏身于花圃之后。贝晓丹见到老师肩膀蔓延出大片鲜血,震惊莫名:“到底怎么了?你身上出血了!”

    廖学兵紧闭嘴巴不说话,眼睛一瞥,已看见远处十五度角的信贷大厦四楼亮了一下闪光,随即消失,那可能是望远镜的反光。看来杀手两击不中,已经撤退。但也不排除其他地方还有人。只要一探出头就是死路一条。

    想不到看热闹地人越聚越多,见这家伙鲜血淋漓。大有可看之处,纷纷围观,倒解了他的危机。甚至还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凑上来问:“行为艺术搞得这么逼真,到底要表达什么主题?拯救地球还是让战争远去?”“不,这叫做*爱情的困惑。”廖学兵答道,一跃而起。拉着贝晓丹。让那中年人挡在他们的后面,挤进人群当中,借着遮掩,迅靠近附近的商店。

    中年人叹道:“妙,构思真是巧妙,鲜血和女孩,爱情够让人困惑的。”

    商店的前沿挡水盖已经挡住来自后方威胁的视线,暂时可以算做安全。若不是带了贝晓丹,廖学兵定要追击的。但他这时别无他法,不清楚敌人地袭击具体针对谁,只能带着贝晓丹一边在连接的店面里穿行,一边求助叶小白。

    贝晓丹不敢多问,紧跟他奔跑。左弯右拐,直到两三分钟后钻入一条小巷里喘气。才问道:“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不要紧?”

    “中了冷枪。我大概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子弹不会拐弯,躲在这里暂时算是安全,老廖稍微定心,说:“闹市直接埋伏狙击手,胆子简直大得没边了。等下有车来你就直接回家。”

    以他身经百战的经历,惊人灵敏的嗅觉,断不可能被枪手轻易击中,否则曹生潮、龙二等人早就向他下手了。但刚才与贝晓丹在一起欣赏菊花的时候,心中充满甜蜜,警觉性降到有史以来地最低点,这才酿成事故。

    “那你怎么办?”贝晓丹关切地问。

    “不怎么办,目标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所以你先回家,保证安全。我当然要找医院治疗伤势了。”

    巷口停下两辆悍马,分别是叶小白和南弟,这小子终于有钱买四个轮子地车了。老廖松了一口气:“你让那个白头的送你回家,晚上给我电话。”

    “好的。”贝晓丹很想和他在一起,但大家族长大的孩子终究明白事理,这是一个多事之秋,不敢流露出担心之意,一人钻进一辆悍马。

    叶小白看看瘫坐在

    副驾驶位上的老廖,笑道:“没死就好,是谁暗算你?”

    鲜血迅染红座位,老廖擦了把冷汗说:“大体是想谋夺贝家利益的人,五个集团负责人,还有趁火打劫的竞争对手,以及以前与我有旧怨的人、暗恋贝晓丹的心理失衡蓄意报复地家伙,或是郁郁不得志的杀手想借杀掉我来一举成名。可能性就这么多。”

    叶小白掉转方向盘朝附近的诊所开去,笑道:“想杀你的人确实很多,但可能性最大的是谁?”老大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并不担心,跟着介绍了不久前修理吴宏伟和蔡沧浪地情况。

    “结合种种情势来看,五个集团负责人的嫌疑最大。我止住了他们控制贝家地脚步。从这件事情可以得出,幕后主使者是个性格中含着冒险因素的人,而且还是个急性子,并且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老廖在车上找到绷带压住伤口,忍着疼痛分析道。

    叶小白始终还不够老练:“为什么?”

    “他若不喜欢冒险,便不会选择在闹市区雇凶杀人,若不是急性子,就不可能在第二天便悍然对我动袭击,若不是盲目自信,便不会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动手。只凭这三点,再根据其他表现,我可以很容易在五个人当中找到真凶。”

    若是让幕后主使者知道廖学兵整个过程中连头都没回过却能分析得这么透彻,只怕他会后悔自己的鲁莽决定。

    在路尾的巷子里找到一家挂着老军医专治性病牌子的脏乱诊所,也不多说什么,丢了几百块钱让他赶快动手。那医生一身肮脏的黑大褂,见他们一身是血,想说这里不是外科,但又想赚几个昧心钱,絮絮叨叨说什么包治百病的灵药,被叶小白一巴掌扇得三魂少了六魄,牙齿脱出两颗,才灰溜溜关了大门,领着他们钻进内室,洗手消毒,换了身多年没穿过的干净衣服,找到手术刀和■子。

    他倒不是正宗的骗子,手底下有几分功夫,利落地割开皮肉用子钳出嵌在骨头缝里的子弹,一时犹豫着该不该报警。但叶小白又掏出几百块钱打消他的念头。

    只是伤及筋肉而已,没什么大碍,上了药,包扎绷带,打了消炎针,以老廖的体质,基础可以自由活动了,但还不能太过用力。

    “兵哥,先养好伤放他几天活路还是怎么样?”

    “得先找到真凶,不可盲目行动。我前脚刚从天空电视台出来,后脚就遇到袭击,即使贝才驹不是主使人,他也一定知道内幕。五个人当中谁是冲动冒险的性格暂时不得而知,先找贝才驹总不会有错。”

    “那我让小弟们围住电视台,见人就砍。”

    “妈的,多用点脑子,电视台还是贝家的产业呢,我们只要针对贝才驹一个人就够了。中午我见过那家伙,也是个空有野心却没什么魄力的傻子。”

    两人说着上了悍马。老廖的伤口痛得要死,为了装硬汉不得不强行忍耐。

    “那我们就教训傻子吧。”

    ……

    贝才驹监视着手下整理完账目,又跑到上面二十六楼的天空网络所在地,同样督促他们依法施为。这里也是一间极宽敞的办公室,走廊外十几间办公室电脑前面都有忙碌的程序员在操作,他就靠在沙上等候秘书传来消息,用不着站在员工身后用鞭子抽。太阳穴,叫来秘书:“替我到楼下买包烟,要河水牌的。”想了一想,觉得这廉价香烟很丢面子,又解释一句:“正要跟河水卷烟厂谈个广告,先研究一下。”

    秘书刚走,正要询问自己控制的报社有没有报道蔡沧浪被人追杀的案件。这事如果披露到社会上,到时候其他媒体跟进,挖掘出几个部门经理为什么同时辞职的消息,总公司股票必然有小幅度下跌,贝晓丹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必然无暇分神管理另外事务,这样就有机可趁了。

    才想了一个问题,得意洋洋,门口被打开了,办公室里的温度徒然下降,贝才驹缩了缩脖子,只见廖学兵和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他,他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重新布置过保安了吗?那帮饭桶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368章 博命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8章博命 廖学兵的脸有点白,精神似乎没刚才那么好,嘴角仍是挂着那种可恶的笑意。旁边那个年轻人,一身皮衣打扮好像是他的手下。这回用不着跟你们客气太多,老子也是有尊严的,哪轮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贝才驹准备按下警铃,吩咐保安将他们逐走。也算是给个下马威吧。

    廖学兵突然拨出一柄巨大的手枪,对着他扣动扳机。

    巨响震耳欲聋,木渣飞溅,贝才驹面前的办公桌文件漫天扬起,桌子炸裂成两半,铅笔弹到他脸上,度太快,竟然把脸给划伤了,木渣碎片纷纷扬扬落到身上。这是何等威力的手枪!

    贝才驹魂飞魄散,几乎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竟有片刻失神。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廖学兵开了这枪,后坐力震破伤口,手腕麻痹非常,强忍着痛楚故作若无其事的说话。

    外面的保安听到巨响,纷纷抽出警棍涌了进来。

    廖学兵压根没看他们一眼:“让无关的人都出去,不准报警,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贝才驹这才反应过来,朱雀街飞车党的老大果然有胆,怪不得能够得到贝世骧的赏识,面如土色朝保安努努嘴:“你们都出去,别管闲事。”他漫长几十年岁月也曾遭遇几次仇杀,都安然躲过,短暂的恐惧过去,变得镇静下来。

    贝家领导人对手下一般都极有统治力,既然贝总吩咐别管闲事,众保安又没见到有人受伤,只是桌子破裂而已,没联想到更多东西。心里嘀咕着退下。

    “你们争夺家主位置已经迫不及待了是吧,说,是你干的还是谁干的?”

    敢情他是寻仇了,贝才驹摸不着头脑,“干什么?我一直在公司里监督手下整理准备移交给大小姐过目。能有什么可干?”

    “那是谁干的?”廖学兵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直到沙漠之鹰抵上他的脑门为止。

    黑洞洞地枪口让人不寒而栗,贝才驹猛然想起中午那人说要收拾他的性命,没想到那么就动手了。二虎相争,廖学兵居然找到自己头上,真是够冤枉的。既然廖学兵有胆有略,不如让他们先争上一争,顺便再拖几个人下水。当下装做苦苦思索。无辜地说:“呃,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我们有事好商量,我确实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表情装了十足,浑然置身事外。

    沙漠之鹰狠狠戳进他口腔里。磕崩几枚牙齿,硝烟味通过食道涌进鼻子,顿时泛起想要呕吐的感觉。贝才驹痛叫不能出声,紧紧皱着眉头,暗骂今天是不是撞上瘟神了,忙用力摆手。试图消除对方的戒心。

    “如果你不说出个让我满意地结果,那你的脑袋就和这张桌子一样。”廖学兵冷笑,拨出手枪。

    贝才驹长长吸了一口气,却没妨吞落两枚断牙,卡在咽喉中。顿时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成紫青色。飙出眼泪,想吐又吐不出,极为难受。

    廖学兵一反手,枪柄砸中他后脑,哐啷一声,眼珠差点弹出眼眶,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了起来,摔在桌子的碎片上,刺得双手满胸都是木渣,啊地喷出断牙,活像只滑稽剧里的刺猬。办公室里温度适宜,穿地只是薄衬衫,自然禁不住尖利的木渣攒刺。

    贝才驹后脑冒起个鸡蛋大的肿块,又惊又怒又慌,这人手段如此狠辣,绝对不可低估。可怜老子五十岁的人,还要受这等活罪,尤其是破相,更不能让人接受,他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禁忌吗?

    晃一晃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只想捂着后脑痛叫一番再说,可是廖学兵依然冷峻地枪口让他停止了所有多余动作。

    “一个多钟头前我离开天空电视台,在半路被枪手狙击,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贝才驹见他认定自己一定知道此事,咧着嘴轻揉肿块,才装做无奈地说:“我们几兄弟都有上位的野心,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合纵连横什么的,就像春秋战国那样斗了十几年,世骧病危,这么个大好机会谁不眼红,但我掌管的是媒体,没什么势力,不像他们交通、能源那么强,只好做做假账了。”

    “嗯。”老廖表示同意:“你也有优势,那就是你的信息来源总是最及时最充分地,还可以掌握舆论导向,为自己的利益服务。继续说。”

    贝才驹受到胁迫,显得十分诚恳:“中午你刚走,贝勇骁给我来了电话,他说想当家主,给我种种许诺,让我支持他。但我也拿不定主意,就商量了一下

    ,他说已经得到唐之谦的帮助,准备联合起来架空丹侄女,物品实际派考虑一会儿,然后就结束了谈话。”

    唐之谦也是家族七大支柱之一,手里有一家银行,还负责金融投资、证券市场的事务。这人在中海赫赫有名,十六年前刚出道时因其手段灵活,眼光独到,下手准确,几乎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被誉为“神童”。当然,如今的神童已经老了。

    秘书推门而入:“贝总,您要地香烟。”当前情形把她吓得够呛,香烟掉落于地,正要大声尖叫,叶小白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笑道:“美女别激动,贝总不会强*奸你的。”

    贝才驹狼狈不已,为在廖学兵面前表示无害,严肃地说:“小黄,你今天看到的事,绝对不要说出去。”

    女秘书紧张地点点头。叶小白不把一个弱质女流放在眼里,松开她,捡起香烟说:“多好的河水牌香烟,美女,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家地床很大,你是否考虑……”

    女秘书像沾到大便似的弹出门外,一鞠躬,“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颤抖着手带上门。

    廖学兵收起手枪,笑道:“那你现在决定站在哪一边了?明天早上之前把账目全部洗干净,我不想看到假账。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别弄虚作假。”

    ……

    一时之间,紫木路突然多了一些奇怪地人,都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满口脏话,看见垃圾箱就非要踹上一脚不可,足有三四百人,以二百三十一号飞马旅游集团公司大厦为中心点向外辐射,时不时还有成群结队呼啸而过的摩托车,让普通市民大惑不解,上街也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上这帮流氓,遭遇无妄之灾。

    而廖学兵和叶小白静静地呆在玄武大街十八号巷子贝勇骁的家门口外一公里的树丛里,悍马车内烟雾缭绕。“兵哥,我们在这里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让他们在紫木路乱逛,是不是太傻了?还不如像刚才一样直接冲进去干他娘的呢!”叶小白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说过了,贝勇骁有狙击手,他就一定有黑道背景,说不定这时已经摆下圈套等我们钻。让小弟们去那里转悠,是为了故布疑阵,他以为飞车党那么点能耐也就不放在眼里。总是要回家的吧?等回家的时候,我们再下手不迟。”廖学兵只好耐心解释。

    叶小白伸长脖子看了看:“他家院子里有好几个黑衣人,看来防范很严密。”

    没想这一等就等到了太阳落山,天色擦黑,街边亮起路灯。期间慕容冰雨、贝晓丹、慕容蓝落均来过电话。叶小白看着这家伙电话不停,与女孩子甜言蜜语,心里满不是滋味,有种夺下他电话摔出车外的冲动:“老子失恋一个月纪念,你就不要再来刺激了好不好?”

    负责率领流氓在紫木路闹事的徐浩传回信息:“刚才不知哪里来的一百多个人和我们打了一架,估计是贝勇骁派来的,现在我看到他上车了。我们的人故意上去吵闹,被他的保镖赶开了。”

    不久之后,四辆黑色轿车排成一列,缓缓停靠在贝勇骁家门口。老廖骂道:“***,怎么那么多人?不讲排场会死吗?中间第二辆车,凯迪拉克,车牌号是他的。我们上。”

    四辆轿车刚刚停稳,一辆外型狂野彪悍的悍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度极快,车轮碾在台阶上,猛的一震,整辆车子弹跳起来,去势不减,冲向车队。

    车上的保镖反应过来,拔出手枪指着悍马。可是度实在太快,无法对准焦距,短短几十秒钟,悍马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还可以看到正副驾驶座位上两个叼着烟头的男人在疯狂的大笑,烟灰随车子震动而到处乱飞。

    疯了,他们一定是疯了!

    悍马直直撞正凯迪拉克车身右侧后车厢的门口,巨大的惯性作用将它打横推出,挤压在贝勇骁的院子围墙,车身斜斜朝上倾成三十度角。墙体轰然摇晃,腾起一道烟尘,汽车后门已经凹进一大块,扭曲变形,不成样子,里面的人不知死活。而悍马仅是车头受损,保护杠弯曲而已。

第369章 元凶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69章元凶 其余三辆车的人纷纷跳下,对准悍马驾驶位正要举起手枪,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最前头的保镖肩膀炸开,和着衣服、骨头的碎片爆出一团血雾,手臂脱出身躯,半空中旋转才掉到地上。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更显得诡异非常。那保镖惨叫不已,突然少了一只手,立时失去平衡,加上剧痛和失血,仰天摔倒,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后面的保镖惊怒交集,只见车上狂人随着第一名保镖的摔倒而跳下车,左手中指拇指扣起一弹,烟头直飞,弹中第二名保镖的眼睛,溅起火星。保镖哎呀一声,双眼紧闭看不见东西,朝天开了一枪,跟着脚踏在黏糊的鲜血,摔倒在第一名保镖身上。

    变故来得太快,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名保镖还只来得及把手按在腰间,狂人威风凛凛的沙漠之鹰指了过去:“都别动,不然我保不准枪会走火。”

    另一个狂人拣起地上手枪,先走到凯迪拉克车头,暴喝道:“贝勇骁,你还没死的话就滚出来!”

    凯迪拉克左侧紧紧抵住围墙,右侧被悍马顶着,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滚出来的?

    司机软倒在位子上,似乎已经昏去。悍马横撞过来时受到剧烈震荡,后座两个人东倒西歪,左边的人脑袋碰上车厢顶,动作不能自主控制,手肘敲中另一个人的眼角,均是头破血流。车厢内比较黑暗,瞧不出什么脸色。

    叶小白无奈,重新钻回悍马动车子倒退,凯迪拉克被顶起的一侧轰然回落于地。那两人又被震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倒是格外羡慕司机,昏过去什么都感觉不到才是最幸福的。

    车门凹陷,门锁扭曲卡死。窗子玻璃坚固,只是裂成蜘蛛网状。却没破开,里面的人连按几下,没法按下车窗,只能对着叶小白苦笑摊手。

    “别磨磨蹭蹭地,从前面爬出来,你***连这都不会做吗?”叶小白手枪朝里指着,大声喝道。

    狼狈爬出的两个人正是贝勇骁和他的妻弟锋。昨天医院里从容不迫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头顶肿起个大包,眼含怒火,表情古怪。先瞪了叶小白一眼。把脑袋离他地枪口远一点,怒道:“廖学兵,你挟天子令诸侯,把贝晓丹扶上台然后控制她,现在又想除掉我这块绊脚石吗?”反咬一口,振振有词。先在道义上站住脚。

    “当然。你挡住我的路了。”廖学兵说着下了其他几个保镖的武装,头也不回:“我睚眦必报。何况你的威胁实在太大。”他说的威胁是对贝晓丹的威胁,否则能有几个人可以威胁得到他?

    贝勇骁内心惊骇莫名,几个小时前狙击手回报说任务失败,但已将目标击伤,料想没一两个月回复不过来,更可能已经造成残疾,他就已经做好准备。后面围在紫木路的飞车党混混们确实让人觉得可笑,提不起兴趣。没想到廖学兵就生龙活虎的站在面前。而且正和同伴用枪胁迫他的性命!这反差实在够巨大。

    难道枪手故意诈骗老子不成?

    眼睛一转,笑道:“廖学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要赶着做账给丹侄女呢。”突然一低头撞进叶小白怀里,身手灵活,动作敏捷。一点不像四十岁的笨拙中年人,顶得他向后仰开。已上前抓住手枪反进自己手里,妻弟峰则勒住敌人地脖子。变故横声肘腋,叶小白猝不及防,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手枪压在他太阳穴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院子别墅二楼阳台闪起一点火光,子弹直掠而来,却是准头奇差,与廖学兵离得老远,擦过两米之外保镖的胸口,飞起衣服纤维和碎肉,留下深深长长的血痕。那保镖魂飞魄散,吓得要死,顾不上喊痛,嗖地一下躲到围墙后的安全区域破口大骂:“小四,你全家死绝!生得一对斗鸡眼还学人家玩射击!”

    廖学兵淡淡一笑,扬手对着阳台开枪,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黑影倒栽下栏杆,掉下院子里,不知是死是活。

    贝勇骁暗骂不已,一堆废物!当此也顾不得了,冷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柔道黑带五段,还学过搏击,别以为拿着枪就能掌握局势,别动,你要是动一动我就打爆他的头。”

    叶小白大意出丑,为敌所趁,叫苦不迭,果然进了盂兰盆会后还是没改掉毛躁的毛病,这下麻烦大了。

    “有种你试试。”廖学兵地枪同样指着贝勇骁,双方对峙,三个人都不敢有所稍动。贝勇骁不愿拿叶小白换自己地命,廖学兵更不愿拿叶小白换他的命,唯有互相试探对方的筹码。

    贝勇骁用力挤开峰,让叶小白挡在自己面前,安全保障更多一层,就怕他那柄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鹰,子弹穿过叶小白以后还能照样要掉自己老命。而且他刚才很轻松地击中三十米外的阳台那人,显然枪法很准,对付这样的敌人绝对不能大意。于是勒着人质缓缓向后退去,试图用车子当做掩体。

    “站住!”廖学兵冷酷地说:“那个人是我刚花钱请来的打手,以前根本不认识他,你要下手就快点。”

    贝勇骁心一惊,正要判断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叶小白哭喊道:“老板,你说过要保证我的安全,怎么说话不算数,才给五千块就让我卖命,太不划算了!”声音凄厉悲惨,仿佛死了老婆地鳏夫,贝勇骁大怒:“给我闭嘴!你搞什么名堂!”

    在一疏神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叶小白脑袋向后一仰,磕中他的鼻子,脱出手枪的范围。贝勇骁精神紧绷,当下不假思索扣响扳机,子弹擦过叶小白的鼻梁,若是偏得半分,立时便是头破身亡的下场。

    双臂向上一勾,抓住他握枪地手,两人扭打起来。

    贝勇骁不愧是练过柔道的人,扭着对手扎稳步子准备个过肩摔。可叶小白何许人也,打架乃是家常便饭,经验无比老到,只膝盖一顶,正中他地下阴,便让这家伙惨嚎着松开双手,捂住档部跪在地上。

    廖学兵走过去扯着他的头拖上悍马,“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相信你一定会了解我的苦衷。”对傻愣着的众保镖道:“千万别报警,不然你们的老板死了,你们一分工资都拿不到。”

    悍马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贝勇骁勉强恢复过来,眼看窗外景色飞退去,锐气一点点被磨尽,暗想他们不会打算把自己杀了然后找个垃圾场抛尸吧,忐忑不安地说:“廖学兵,你要贝家的家产我可以不阻止你,最多不当这个什么旅游集团公司负责人罢了。”这当然是缓兵之计,只要对方相信,放自己脱身,以后有的是报复机会。

    汽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左弯右拐,来到郊区,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停住,电线杆在夜色中孤独地矗立,只有几只野狗争夺垃圾桶里的骨头,打得不亦乐乎。路边是一家废弃的修理厂,残破不堪,大门和窗子都已让人砸坏。

    廖学兵一把抓着他的衣襟,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过去,笑道:“那么你雇人枪杀我,这笔账怎么算?还有,现在贝家是贝晓丹在管理,你有疑问可以找她,我基本没兴趣。”

    耳光沉重,打得贝勇骁眼冒金星,口鼻渗血,脸庞高高肿起。心中怒火腾腾,一辈子没受过这等屈辱,承受下来当真仍人无法忍受,只剩下杀了这个男人的**。

    不过谁强谁弱的形势明摆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说些软话缓缓气氛:“呃,这个,这个……有话好说,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受人唆使才会做出糊涂事来。”心道:“当时决定先搞掉廖学兵这件事,十分秘密,只跟才驹提过一次,那狙击手躲藏隐蔽,没被抓到,更不可能露出行踪,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除了贝才驹那人面兽心的混蛋,还有谁能泄露消息?他娘的,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贝家大部分的产业并不涉及黑道,遇到问题时更多的时候会求助警察和法律,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向贝世骧申请,由他指派暗中的黑势力动手。贝勇骁有枪有保镖,还能请到狙击手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也因为缺乏经验才这么容易被廖学兵擒获。若是曹生潮那样的巨头,布置不知多紧密,老廖能靠近一百米之内才怪。

    “哦,是谁指使的?你还有同党?”

    “是贝才驹!他早就想当家主了,所以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还撺掇我和他一起办大事,让我充他的马前卒!”贝勇骁打定主意拖贝才驹下水,谁叫你出卖老子?***,不得好死!

    这两个人你说我有野心,我说你不本分,都尽量把屎盆子往对方身上扣,生命一受到威胁,本性马上表露无疑。

第370章 杀鸡给猴看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0章杀鸡给猴看 老廖笑道:“你说的没错,不久前我去见过贝才驹了。”淡淡一句实话,没透露多余信息,却让贝勇骁更坚定自己是被人出卖的想法。老廖也有挑拨离间的算盘:让你们两只老虎斗,老子作壁上观,正好腾出手去收服其他三个桀骜不驯的负责人。接着说道:“不用再找什么借口,暗杀我的人是你。这样吧,咱们讲究公平,你现在下车,跑十秒钟,我随便开一枪,不管打中打不中这事就算揭过了,如何?”

    贝勇骁吓了一跳:十秒最多能跑七八十米,而且那是年轻时才有的度,现在年老体衰,拼了命最多只能跑六十米。而沙漠之鹰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看廖学兵的枪法,就是一百米他也照样弹不虚,指哪打哪。即使没中要害,可是沙漠之鹰那骇人的杀伤力,也足够让人飙尿的,不行,太冒险了,这个提议绝对不能答应。

    他知道廖学兵存的是戏弄人的念头,也不算太过害怕,但心里就有几分犹豫,不知如何应对,更不知道廖学兵千方百计究竟想获取什么筹码,万一这混蛋突然失心疯,搞自己像那个倒霉一样残废总是划不来的。笑道:“廖先生,当时我乃是无意为之,不小心冒犯你的虎威,都怪贝才驹害人不浅,他野心太大,妄图吞没整个中海,一向为我深恶痛绝。你今天放了我,我会把所有有关贝才驹的资料都给你,如何?”

    话音刚落,廖学兵接过叶小白递来的小刀直插进他的肩膀。这柄小刀不是啄木鸟,而是带着锯齿和倒勾、血槽的锋利军刀。刷地撕裂西装、皮肉、筋骨。再拔出来又插一刀,肩膀破开一个大口,皮肉破碎,血肉模糊,仿佛用筷子捣开水豆腐。鲜血喷溅,最高地地方甚至弹到车厢顶上,触目惊心。

    廖学兵竟然真的下手了!

    这剧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贝勇骁出刺破耳膜的惨叫,在公路中回荡,好像受伤的孤狼,绝望而悲伤。痛感如同潮水般蔓延扩散,瞬间大失血带走大量热量,初冬季节悍马车内没装空调,空气寒冷。他嘴唇苍白,浑身开始颤抖。

    廖学兵抓起他的头一脚踢到车下,冷笑道:“ok,从现在开始计数,十秒钟之内你尽量跑吧,祈祷我地枪法不好。打不中你。”

    贝勇骁这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因为剧痛导致大脑不能正常思考,小腿肚狂抖着,耳听廖学兵嘴里迸出个“一”字,再也不敢谈什么条件,捂着肩膀伤口,撒腿就跑。

    有人在绝境中愈挫愈勇,但大部分人没那种能力,贝勇骁甚至连运气都没有。只跨出几步,踏中缺德人士扔的香蕉皮,失去平衡,诺大一个身躯向前摔出三米开外,沙石擦破脸庞。香蕉皮半空中盘旋飞舞,啪嗒一下正好掉在他头顶上。

    想不到我一世英明。竟然命丧于此!

    贝勇骁万念俱灰,似乎听到哒的一声,廖学兵已经勾动扳机了。上帝,谁来救救我这迷途的羔羊?

    引擎动,廖学兵缓缓收起沙漠之鹰,丢下一句话:“关于贝家家主那个位子,你若还存在着争权夺利的念头,就洗干净屁股等待一百次的羞辱吧。”

    看着悍马渐渐远去,贝勇骁有种想哭的感觉,妈的,原来错估对手的后果这么严重,绝不像在商业上损失几个钱就能说得清楚的。艰难地拿出电话,挤出出最后一点力气狂叫道:“救命啊!”

    ……

    廖学兵肩膀越疼痛难忍,因为用力过度以及沙漠之鹰巨大地后坐力,震破伤口,鲜血染红半边身子,怕慕容蓝落担心,不敢让她知道,溜去附近的医院换了一次药才回到月神大庄园。

    第二天先给贝晓丹去电话报平安,再回学校上课,不过因为贝家的事,不能好好专心,课上倒有不少学生询问贝晓丹为什么不来上课,只能略微解释一下原因,叶玉虎立即吵着要去看望未来岳父,博取美人的印象分。老廖制止他们幼稚的想法,留了一堆作业便赶紧离开。

    贝晓丹端坐于总裁办公室桌子后,文件越积越多,索性不去理会,叫来秘书:“昨天下午大概三点左右,我在青龙街路口遗失了一辆黑色的单车,你叫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送去平安山我地家里。”打定主意要把这辆带着两人温馨回忆和惊心往事地单车留起来当做永久的纪念。

    “呃,大小姐,恐怕很有难度……”秘书为难地说。

    我不要借口,我只要结果,如果连一辆单车都找不到,你就不用干了。”

    不久之后老廖也出现在办公室,贝晓丹立即没了那种颐指气使的架势,变成小鸟依人的可爱女孩,精心准备了一个杯子,倒进果汁,放上冰块,留了两根吸管。办公室里杯子多的是,为什么只用一个呢?这个问题值得深度研究。

    “老师,又有人辞职了,怎么办啊?”

    老廖大惑不解,难道吴宏伟、蔡沧浪的下场给他们的威慑力还不够?难道还有人连手都不要,也要去投奔新主子?

    他没有看到贝晓丹故意摆在桌面的果汁,翻开一大堆十几二十封辞职信,最上面一封来自资源部经理银俊雄。这家伙也是贝世骧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昨天刚过了五十岁生日,事业春风得意,家庭妻和子孝,正是一帆风顺,人生地黄金季节,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呢?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幕后指使者。

    贝晓丹见他皱眉,说:“银叔叔刚才亲自送了辞呈过来,说他被逼无奈,小舅子赌博欠债,无法填补漏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正好另外一家公司出了更高的工资,他就跳槽了,特别来知会一声。”

    “什么公司敢冒着得罪贝家的风险来挖墙脚?难道贝家已经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廖学兵怒道,拿起果汁扯下两根吸管丢开,一气全部喝干,贝晓丹苦苦酝酿两人共在一个杯子里喝果汁的场景被他毫无情趣地破坏掉。

    贝晓丹无奈,只好另想别的办法,“老师,如果我们贝家不行了,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会了,老师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地。”

    正说着,秘书的电话打来:“大小姐,银俊雄想要见您。”

    贝晓丹奇道:“他还回来做什么?难道公司还欠着他的?”

    老廖说:“让他进来。我要看看这老家伙打的什么歪主意。”

    银俊雄推门而入,四五十岁身居要位的男人一般都身宽体胖,他也不例外,挺着肥硕的肚皮,站在门口掏出丝巾擦了把冷汗。老廖看了看电脑里的资料,冷笑道:“你就是银俊雄?回来做什么?”

    银俊雄诚惶诚恐地说:“大小姐,我今天早上猪油蒙了心,喝水迷了脑子,尽说胡话,回去之后越想越是后悔,公司栽培我这么多年,我没报答半分,却要一走了之,真不是人干的,我、我是专程来收回辞呈的。”

    贝晓丹一喜,这人总算还懂得些道理,正要说些好话安慰他,老廖却是袖子一挥,脸望向窗外,冷冷道:“覆水难收。”连呆在贝家二三十年的忠诚都不能阻止他离开的脚步,这种人还要来做什么?老子还不如养条狗,肚子饿了还可以宰来吃。

    “你,你是什么人?”银俊雄打算上演负荆请罪的好戏被破坏了,心想这回大小姐还不知道要怎么看自己呢。

    “我是大小姐的家庭教师,负责指导她人生旅程的正确方向。”廖学兵浅浅一笑,你若是不说出幕后主使者,只要出了恒星大楼的门口,就等着断手断脚吧。

    “哦。”银俊雄颜色稍缓,不敢对他擅自主张作何判断,转头对贝晓丹赔笑道:“大小姐,我誓以后对贝家绝无二心,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坚决在您的领导下将贝家扬光大。”马屁拍得山响,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贝晓丹心道:“好不容易回来一个,老师却要赶他走,万一找不到人干活怎么办?不过,老师的决定一定是对的,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贝家也不会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喝了一口果汁,说:“银先生,这里不需要你了,请离开吧。”老师昨天说那帮辞职的人一定会回来的,虽然直到现在才回来一个,但也十分佩服老师的先见之明,看来我贝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银俊雄心里冒出凄凉的感觉,昨天晚上去医院看望过吴宏伟,两只手都齐腕而断,而且断掌被行凶者踏扁,完全没有再植上去的希望,那真叫一个惨啊。贝世骧对自己一直和蔼万分,没什么特别之处,谁知这些大家族竟有如此势力,让人不寒而栗,他马上就联想到杀鸡给猴子看的典故,幸好……自己是那只猴子。

    越想越是害怕,哀求道:“大小姐,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誓永远效忠贝家,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在所不辞。”

第371章 幕后主使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1章幕后主使 老廖这才转过身来,笑道:“那么,可以说说是谁让你辞职的吗?”

    银俊雄嘴唇蠕动,想起痛不欲生的吴宏伟,终于下了决心,说:“是冉虎龙!他是最接近贝总的人,所以平时我们很多事情都通过他接触,前天下午他就秘密找到我,说现在局势不稳定,敌人都在四处窥伺,让我先辞职休息半年,等半年以后再重用,又说小姐现在已经被奸人迷惑架空,不能代表贝总的意见。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相信了他。”

    冉虎龙?他可是贝世骧最信任的助手啊,居然连他也有那么大的野心,而且还隐藏得够久。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冉虎龙后来还与和你联系吗?”

    “他说辞职后先给一千万养老,让我安心,过几天会主动找我。”

    “那么,还有什么人也受到冉虎龙的蛊惑了?”

    “不清楚,他没跟我说,不过看其他人的表现,大概那几个辞职的也被收买了。”事到如今,银俊雄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出。

    “那好,冉虎龙以后再给你什么指示,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现在就先回去,假装辞职,制造假象迷惑他。”

    银俊雄见大小姐以家庭教师马是瞻,不免犹豫道:“那我日后呢?”起码要得到安全的保障才行,否则投靠任何一方必会得罪另一方。吴宏伟连手都被砍了,冉虎龙却没什么表示,未免让人心凉。如此一来,孰强孰弱。在众人心中可就有个标准评判了。

    “你好好麻痹冉虎龙,努力配合大小姐,争取早日将功赎罪,以后还是一样会受到重用的。现在局势看到了吧?贝总病危,几个总负责人都忙着争权夺利。你必须坚定地选择阵营,别站错了队伍。”

    银俊雄心里满不是滋味,将功赎罪,还当老子是犯人啊?不过也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廖学兵再问他一些关于冉虎龙为什么找上来的事,银俊雄表示自己是个没人重视的小角色,通通一问三不知。

    “你先回去,有情况我再通知你。”老廖不耐烦起来,挥手让他滚蛋。

    其实不光是吴宏伟、蔡沧浪被砍手地事,那算不上太震撼。主要是今天早上传出七大负责人之一贝勇骁差点遇害的消息,让大家都预感贝世骧还为女儿埋伏下一支深不可测的力量,谁要胆敢做出不利决定,就等着被这股力量吞没。贝勇骁是谁?连续好几年的全国杰出青年,经营的旅游业务扩展到世界各地,甚至还独立购买岛屿。成就非同小可。上头关系牢固,下面几万名员工手下,连他也险些见不到太阳升起,月亮沉下,实在有点不可想象。因此没有把握地人还是选择了回头。

    过了不久,几个辞职的部门经理纷纷跑回来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错误决定,请求大小姐原谅,有的指天誓从此以后不生2心。有的大骂自己人品下流,有的承认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竟然受到冉虎龙那匪类的诱惑,总而言之,一定要请大小姐相信他们。种种作态。犹如舞台剧上拙劣的表演,令人啼笑皆非。

    贝晓丹很奇怪这帮人是不是故意串通好了来表演话剧的。昨天还走得那么骄傲,声明贝家不再留恋,今天就马上把贝晓丹捧为再生父母,恨不能跪在地上尽孝膝前。

    “这帮恶心的家伙,看来你父亲以前驾驭部下确实没什么出众地能耐,怎么老找吃里扒外的人来干活呢?他还以为他的个人魅力足够让人死心塌地了吗?”

    贝晓丹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呀,虽然这些人不好,但是爸爸要是没半点能力还能管理贝家那么久一点大问题都不出吗?”

    “不说这几个无关紧要的部门经理,就连总负责人也都是各具异心,辛苦栽培几十年的部下一等他出事,就迫不及待取而代之,足够说明问题了。”

    贝晓丹忧心仲仲:“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你先尽快学习处理公司业务的能力,留几天等看看冉虎龙还有什么后招。”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看见贝晓丹呆坐着无所事事,只好自己坐到总裁地位子上。昨天到今天一共有二十一人辞职,总算没引起链式反应,贝家经营多年,不是抽掉一块砖头就能让金字塔倒塌地,最多受到一点影响而已。

    包括吴宏伟和蔡沧浪,已经十四人回来忏悔效忠,其余七人,大都是股长、科长之类的小虾米,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要辨清还有谁受到冉虎龙的唆使,附逆于他的羽翼郑可想和薇瑞丝一起下班回来了。看到我,大姐笑道:“哟,怎么你一个人啊?可然呢?”

    下挑战廖学兵的权威。

    将成堆的辞职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叫来秘书:“有谁是mBa管理人才,有谁是统计人才,有谁是关系学人才,通通列一份名单出来。”

    秘书见廖学兵鹊巢鸠占,霸在总裁的位子上指手画脚,小姐也没意见,只好照他吩咐匆匆去办理。

    “老师,你找这些人干什么?”贝晓丹不解其意。

    “让这些人指导你系统地学习企业管理知识,努力吧,小丫头,前面的路还很漫长曲折,一定不要辜负我和你爸爸的期望啊。”

    “呃,好吧……”贝晓丹闷闷不乐,纵然不乐意也只能答应下来,谁让她是贝世骧地女儿呢。

    “没个亲信的人不行,既然冉虎龙不可靠,那么贝明骏也要提防。听说蔡沧浪昨天开快车摔断了手,我们去看望他吧,”

    贝晓丹不懂前因后果,问道:“为什么蔡沧浪辞职了我们还要去看他?哦,我懂了,这样表示我们宽宏大量,会让一些打算观望的人倒向我们这边。”

    “就算是吧。顺便敲打敲打他幕后的主子。”

    两人很快出现在蔡沧浪的病房,后者脸色苍白,服用止痛药后正在睡觉,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他比吴宏伟幸运多了,薛暮秋没下狠手,经过一夜地手术之后,断手接了回去,不过心灵受到的创伤和**上地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老廖带的全是飞车党的手下,这些人虽然性格毛躁,痞子气息十足,但胜在忠心耿耿,就算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背叛兵哥。

    屏退医护人员,廖学兵先安慰贝晓丹不要见怪,成大事的人总要心狠手辣,然后一脚踹在铁架床上。床是有转轮的,并不固定在地上,猛然震动,蔡沧浪连着被子一齐滚到地上,鼻子端口的输氧管脱开,断手伤口若不是有石膏绑住,只怕已然断开,痛入骨髓,立即惊醒,大汗淋漓而下。

    贝晓丹紧紧抱住老师的胳膊,吓得说不出话来。

    “蔡沧浪,我可不是贝世骧,对背叛者绝不会仁慈。”老廖一把抓起他扔回床上,奇怪,伤口虽然没那么痛了,可是右手有点乏力,蔡沧浪这一两百斤居然要凝神提气,用尽全力才提得起来。“现在,你可以说说在公司紧急关头辞职的原因了。”

    蔡沧浪咬着牙许久才平静下来,说:“是贝才驹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过一段时间提拔我当电视台的台长。”

    什么?廖学兵一下愣住了,冉虎龙指使银俊雄,贝才驹指使蔡沧浪,关系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一时理不出头绪,“你保证是实话?”

    “当然!”蔡沧浪信誓旦旦:“前天下午他打电话给我,我不肯,后来就约了我面谈,说大小姐不济事,被人控制,过几天内部职员要重新大洗牌,我有可能面临解雇的危险,心里一急,没经过严谨的调查取证就答应下来。后来看到吴宏伟他们都辞职……呃,我这人本来就喜欢随大流,头脑一冲动就写了辞职信。”

    这时叶小白打来电话:“兵哥,我正在博爱医院审问吴宏伟,他一口咬定是曹生潮出了一千万年薪请他当总经理。别的就是打死都问不出什么了。”

    如果这都是真的,说明贝家老大一块肥肉,被好几头饿狼给盯上了。

    廖学兵嘿嘿笑道:“蔡沧浪,你现在是个废人,背叛总公司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你对于贝才驹再也没用处,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吧。”拉着贝晓丹准备要走。

    蔡沧浪脑子瞬间空白,他是个聪明人,一点就给点醒了,说的一点没错,幕后黑手只是拿自己当做棋子而已,如果丧失用处,还能重新做人吗?不能!惶急中急忙跳出病床,不顾伤口疼痛,叫道:“廖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话?摇尾乞怜吗?我很同情弱者,不过你是昨天开始才成为弱者的,还暂时没有得到同情的资格。等过了十年你在街头行乞,我再帮你一把。”

    蔡沧浪自动忽略他的讥讽嘲笑,说:“等等,真正真正指使不是贝才驹,而是别人。”

第372章 故友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2章故友 >“是谁?”廖学兵终于停下脚步。

    贝晓丹对老师大为佩服,大人们的勾心斗角、鬼蜮伎俩果然不是小孩子能够理解的。

    蔡沧浪抹掉汗水惨笑道:“廖先生,说出幕后黑手之前,您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

    “保证?不能,我可以自己查到,一起辞职的还有二十个人,我逐一查问,总有人会说。”

    蔡沧浪可是真的急了:“廖先生,二十个人,还会有多少人像我这样故意说错对象,让您平白浪费最佳时机呢?我的手已经接好,静养几个月就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总部没多少人像我这么业务娴熟,正是人才缺乏的光景,我对公司还是很有用处的。只要您保证我的安全和下半辈子的安生,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了。”

    老廖耍足威风,才不咸不淡地说:“好吧,但愿你不是第二次玩我。”

    “是金融神童唐之谦。他跟我分析过贝家目前形势,说七大家相斗,春秋战国不可避免,但他已和贝勇骁结成同盟,胜算很大,只要答应要求,日后瓜分庞大的贝氏帝国,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怎么转来转去还是着落在贝勇骁头上?他究竟有何能耐?到底是魄力惊人的大人物还是喜欢充大头蒜的有勇无谋者?

    廖学兵对权谋策略没太深研究,几个负责人他只能恐吓威逼而已,不是想废就可以废掉的。贝氏帝国的产业环环相扣,交通为运输物流服务,传媒做为帝国的喉舌。甚至可以影响政治,房地产提供巨大利润,能源则是未来产业的关键竞争力,金融银行更不可或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缺少其中一项,便容易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产生链式崩塌。

    搞是要搞,但不能留烂摊子给贝晓丹,以后若是莫老五经营亏损,可得靠她吃饭了。

    是让人回来办事地时候了。

    送贝晓丹回到恒星大楼,秘书拟好的商业人才名单已经呈报上来。廖学兵看了简历,没接触过那些人,只能选择工作经验最丰富的。人看来有耐心的:“通知那个能源集团炼油厂的副厂长把手上地工作停掉,移交给别人,明天到总部报道。嘿嘿,这人比较合适,行政管理出身,有基础。四十岁。做母亲的人,比较有耐心,当过副厂长,有经验,重要的是,她是女人,如果交给男人我不放心。丹丹,就暂时由这个人当你的助理吧。”不知道贝永驱会不会听从总部命令放人,如果不放。那么局势就很明朗了。

    贝晓丹急了:“老师,我才不要老女人教我呢,你这么聪明,又答应当我的家庭教师了,不如你来吧?”

    “业术有专精。我没那方面的特长,教不了你更多有用的知识。老师是个凡人。只会吹牛骗人,连课都上不好。”

    “不,老师,你课上得很棒的。”

    “那好,我也得回学校了,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很放心。我找个合适的保镖,不然出现贝勇骁那样的疯子真让人害怕。”

    “勇叔?他怎么了?”

    “没什么。”老廖说着翻遍全身口袋才找到一本皱巴巴地通讯薄,在上面找到个号码,有意避开贝晓丹,走到大阳台外对着电话径自说道:“小思,还在诈骗富豪钱财吗?”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谁,别打扰老娘睡觉,死远点。”跟着似乎跳了起来,充满惊喜:“兵哥!这两年你死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搭上大明星就不理我了?”

    廖学兵苦笑,看来自己跟慕容冰雨的绯闻闹得人尽皆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的生活也同样充满艰辛哪。现在有个富翁请人当跟班,薪酬么,一天一万块,怎么样?要来么?”

    对方似乎流出了兴奋的口水:“一天一万?你当我是吓大地啊?干他娘地!呃,不过先说好,这个跟班是干什么的?我可是有原则的,不陪睡,不给摸,只能看。喂,你又认识什么富翁那么有钱啊?他家开银行的吧?恒星大楼,好像是贝氏集团的产业,你什么时候攀上有钱人啦?”

    廖学兵哭笑不得:“你的雇主对女人没兴趣,我在青龙大街恒星大楼等你,快点过来。”

    “那你报销车费,我已经没钱买米了。”

    “好了好了,不就几十块钱吗?快过来吧。”出于男性角度的心理,老廖决定选择一个女保镖保护贝晓丹,找了个以前的老熟人。

    在等了一小时四十分钟,不耐烦的老廖终于接到电话:“我在恒星大楼门口,门卫说需要出示证件

    ,我没有。你既然是所谓地富翁代言人,就快领我进去吧。

    “真是罗嗦。”

    走到楼下,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二十岁上下温柔婉约的女人,穿着带皱褶边的长裙,施着淡淡的妆容,黑又长又卷,十分可爱。那女人张嘴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快,带我去看看是哪个富翁钱多得没地方花。”

    老廖醒过神来:“你这个女流氓,快一年没见我都差点认不出。其实这次我们不搞诈骗了,是要保护一名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地富翁。如果服务周到,她长期聘用你,每个月工资不低于五十万。”心想贝家要是连这点钱都出不起,那也不用混了。

    那女孩眼中冒出闪亮的小星星:“真地?兵哥,你不会骗我吧?会不会是那种快死的老头子?”

    廖学兵领着她走进电梯:“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拐卖你。”

    女孩一扬脑袋:“管他是快死的老头子还是什么人,我照样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老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她,端详良久然后摇摇头淡淡道:“你不行的。”

    那女孩勃然大怒,捏住他手臂的肉用力一扭,就是不松手:“你说谁不行!你这泡不到妞的可怜虫,没眼光!哼,懒得理你,气死我的脑细胞了。”

    廖学兵连忙把她推开:“喂,你这个死丫头别动手动脚的,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迷不住雇主,那么保护她的所有报酬都归我,你就算白干活。”

    “如果我迷住他,那该怎么办?哼,最多一个礼拜,管教他服服帖帖,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女孩充分感到了美丽容颜被人蔑视的痛苦。

    老廖抠着鼻孔,不屑道:“一个礼拜?不行,给你一个月吧,若是你真能让她服服帖帖,我就把以前偷你的内裤全部还给你。”

    女孩撇撇嘴:“变态,恶心死了,才不要咧。如果你输了,要继续做我的搭档,来拉勾,不许耍赖。”

    “好吧……反正你绝对不会赢。”老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邪恶的冷笑:又抓到一个免费劳力了。

    电梯门口打开,女孩一下就惊呆了:“这是人来的地方吗?”单单只是一道走廊,就铺满了雍容华贵的气息,镏金的青铜色壁灯造型古典奇丽,柔软的波斯手工地毯异域风情,金色圆盘型吊灯镶嵌宝石,墙角的盆景瓷器居然是明代的景泰蓝。偶尔穿行过去的女秘书,哪一个是艳丽不可方物?就连天花上安装的监视器,也裹着一层金银,雕刻漂亮的花纹。

    女孩是个见过世面,深有眼光的人,立即明白这层楼的价值所在,装饰如此奢华,巴上那大老板,岂不得被他用钱砸死?

    老廖推开办公室门口,笑道:“大老板就在里面,你快去把她迷死。”

    女孩收拾起刘姥姥的心态,弄平衣服上的折痕,双手交叠与腹下,脸上漾起可爱迷人的笑容跟随廖学兵走了进去。

    贝晓丹刚看完一本内容肉麻的爱情小说,将里面的男女主角换为廖老师和自己,正想入非非,忽见他领着一名妇女进来,还以为是要教导学习商业知识企划管理的炼油厂女副厂长,奇怪地说:“这个阿姨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女孩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小的黄毛丫头大模大样坐在总裁位子上,先是错愕万分,再听到“阿姨”那个词,腿下一软,险些摔倒,怒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

    老廖紧张地拉拉她的衣角,嘘了一声:“喂,小声点,她就是贝氏集团的总裁,手下几万员工的大老板,放个屁都能化为金子的中海第一女强人。你小心点,上次有个像你一样的中年妇女在她面前打个了呵欠,结果怎么着?被拖出去喂狗了。”

    女孩丝毫没听到威胁,横眉倒竖:“什么?你说我是中年妇女?”

    贝晓丹坐不住了,咳嗽一声,提醒她注意影响:“老师,这个阿姨到底是干什么的?”

    廖学兵把即将飙的女孩拉到身后,笑道:“这段时间事情很忙,我总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就请了个保镖,她叫李思,防止你那些不怀好意的叔叔伯伯对你下手。”扭头对女孩低声喝道:“蠢货!一天一万块的报酬不想要了吗?”

第373章 真相大白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3章真相大白 女孩更是恼怒:“死廖学兵,原来你在玩我,故意设圈套让我往里钻。”又觉得雇主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总还有商量的余地,对贝晓丹赔笑道:“贝老总,我就是拳脚无敌身经百战从无失手的保镖界第一奇人李思。”

    拉着廖学兵走到阳台,说:“我还以为是男的,你居然让我迷女人,打死不干。”

    “喂,我们事先可是说好了,你想身败名裂吗?”

    李思是以前和廖学兵一起行骗的同党。两人事先调查好资料,由李思去勾引富翁,当然不会有身体接触。然后廖学兵再找到富翁的妻子一番陈词,拿出角度特别的照片,加上巧舌如簧,多半会让贵夫人相信丈夫有了外遇,不是要求离婚便是哀求狐狸精离开。两人拿到钱就会消失。

    廖学兵干了两个月觉得没挑战性又回朱雀街当土匪了。李思以后找的搭档没一个人有他那么出色,因此念念不忘。

    干这种勾当被拆穿真相时经常遭到追杀,所以李思练了一身好功夫倒不是在吹牛。她毫无办法,低声道:“那你也不该找个小丫头啊。”

    老廖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也是雇主,难道你还嫌钱扎手啊?别罗嗦,好好保护她,如果让我满意的话,薪酬照付。如果让我不爽,嘿嘿,那么我就遵守赌约,一毛钱都不给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宣扬出去,让你在行业里名声扫地。”

    李思脸色连变:“算你狠!这事我们没完!”

    “不要浪费太多时间,我简单说几句,你时常关注富翁消息,知道这几天流传什么消息吗?”以前两人在一起常嘻嘻哈哈的不分彼此。不过有贝晓丹看着,老廖可就正经严肃多了,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双手插进自己的裤兜里不敢乱摸,脸上是不芶言笑的端庄肃穆表情。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李思想了想:“哦,我明白了,坊间流传贝世骧病危原来是真的,这是他女儿接替他地位子吧。看来贝家又要血雨腥风了。你让我挑这么重的担子还想不给钱,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搭上贝家的。”

    老廖脸上罩了一团圣洁的光辉,庄严地说:“为了中海的展与和平和稳定,为了老人地欢笑和儿童无邪的笑脸,为了守护那些我们珍惜和热爱的美好事物不被践踏。所以我决定帮助贝家度过难关。”

    李思笑得直打跌,“一年来你一点都没变,不如继续跟我搭档吧,你逃跑后我又找了几个搭档,他们都笨死了。连富婆都骗不动,害我差点就要牺牲色相了。”

    “小思,听我的,你先好好干保镖这份有前途地职业,等以后还会有钱买别墅跑车,去听你最爱的柏幽城的演唱会。”

    “哼。你早有打算让我免费干活,真令人生气。那么清纯娇俏小丫头,到底怎么骗上手的?别说像以前那样,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差点就用棒棒糖拐走我了。”

    老廖怕被贝晓丹听到,不敢多说。冷冷道:“我是她地家庭教师而已,没什么特别关系。”

    李思又惊又喜:“兵哥。你还真是百变天王啊!”两人从前合作的时候,廖学兵去骗富婆,总是花样百出,什么剧组里的替身打手、便衣警察、私家侦探等等,总能让对方相信他的身份,然后亮出对方与李思“偷情”的照片,多半能拿到一笔辛苦费。

    “不瞎扯了,你从现在开始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老廖把她拉进去,对贝晓丹说:“她是我多方打探交流才找到地业界著名女保镖,为了防止那些叔伯的阴招,只能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简单介绍几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陪在她身边,然后又安慰闷闷不乐的贝晓丹,连“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搬了出来。

    起码自己在去解决其他负责人的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

    先去探望唐之谦吧,这些人结党营私,闹得太不成样子,昨天教训贝勇骁的事一定给了他深度震慑,我倒要看看现在还能有谁玩花样的。他不理大眼瞪小眼地李思和贝晓丹,告辞出门。

    这回还有人敢布置狙击手吗?既然知道了在没有确切把握袭击我而导致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怕是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他又翻出破旧得不成样子的电话薄找到一个号码:“兄弟,快买机票回来吧,我准备了丰盛的法国鹅肝酱等你。

    “兵哥,这么多年你才想起我,中海又有什么有趣的事生呢?”

    “有趣事情太多,一言难尽,我家隔壁邻居阿姨地三姑妈他大爷的儿子因为在公共场合耍流氓被劳教三年,今天刚放出来,大家都买了礼物去庆祝,你也快来吧。据说那个猥琐界第一奇人打算在宴席上讲解耍流氓地技巧,很多人都去旁听呢。”

    电话那头的人惨叫一声:“兵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有什么大事我回去帮你就是了……”

    老廖得意地挂掉电话,突然觉得好几天都没探视贝世骧,有点过意不去,至于唐之谦可以等援兵到达以后再做打算。于是把车子开进菜市场里,买了两斤酱肘子和卤水乳鸽、啤酒、熟花生米,装进塑料袋里赶去中心医院。

    医院里还是一片惨淡的愁云,医护人员来往忙碌,走廊上大都是冉虎龙安排下的保镖,看来,他们都在静静等待贝世骧的咽气。只要贝世骧心脏停止跳动,金融市场的震荡、股票大幅下跌、黑道重起杀戮狂潮,中海继盂兰盆会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将面临大洗牌,绝对不可避免。

    那些蛰伏在暗中的势力,只怕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现在的盂兰盆会方面全靠莫老五强力弹压,无暇他顾,贝家的事全靠老廖一人插手。至于其他盟友,比如警察局总长贾朝阳等人,更不会越俎代庖。

    贝夫人在病床前愁眉深锁,贝世骧眼睛半闭,听妻子絮絮叨叨回忆从前两人共同度过的甜蜜时光。

    老廖静静站在后面,只见贝世骧形销骨立,脸庞深深凹陷,看样子确已病入膏肓,那华贵淡定从容不迫的气息荡然无存,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哀伤,又一个好友要去了。

    贝世骧艰难地抬起手,张了张嘴,费很大劲才吐出几个字:“小倩,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廖先生说。”

    贝夫人不放心地看着,叮咛道:“廖先生,一有不对劲你就立即按铃,我先出去了,记住别让他累坏了。”

    贝世骧指指椅子,示意他坐。

    老廖不是个喜欢将感情表露在外面的男人,自然不会去说安慰的话语,淡淡道:“你们贝家情况很复杂,贝勇骁和唐之谦结盟打算架空小丹丹,贝才驹四处散布流言,想要兄弟自相残杀,冉虎龙野心庞大,收买大批中层干部,其他人还没出手,不过我估计很快了。”

    说着打开塑料袋,取出啤酒哒地拉开口子,猛灌一大口,欢畅地叫道:“真他妈爽死了。”又捧起卤水乳鸽大啃起来,骨头渣子飞得满地都是,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老贝,你都快挂了,就没点遗产留给女儿做嫁妆吗?几个叔伯争权那么狠,你女儿快被挤进夹缝了。”

    突然一只瘦削的手伸过来,抓起酱肘子。老廖吃了一惊,贝世骧已经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抱着肘子大嚼:“都饿好几天了!”

    廖学兵惊得乳鸽掉到地上:“你***敢情装病!”

    贝世骧口手不停,犹如蝗虫过田,酱肘子在他嘴里刷过一遍,皮肉尽去,只剩下难啃的骨头,不等喘气,又抓起啤酒一口气喝光,在廖学兵目瞪口呆之中,他已经盘着腿慢悠悠地剥花生,手指轻轻一压,啪地响了一声,抛进嘴里,笑道:“感觉好多了。”

    廖学兵噌地站起,手掌一翻,亮出寒光闪烁的啄木鸟小刀:“老实交代,你是哪朝哪代的孤魂野鬼俯身到贝世骧身上?”

    贝世骧苦笑不得:“你且坐下,待我好好向你分说这件事的来由。”

    “玩弄了所有人的感情,不说出个子午寅卯,你就等着死吧。”

    “一个礼拜前,我突然感觉有点不正常,公司股票波动很大,而且呈现高下滑的趋势,银行的不良账务一大堆,石油价格越来越离谱,房地产公司的竞争对手也蓦然多了起来,旅游公司的利润也开始变低,上下亏空,人浮于事,贝才驹甚至还有好几千万的款子不知去向,贝勇骁私自安插他妻子家的亲戚身居要职。当时有点不妙,以为略加整顿就行了。”贝世骧既然能坐能吃能喝,自然就恢复了他富带有压迫感的气势,侃侃而言

第374章 贝氏帝国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4章贝氏帝国 “家族太过庞大,制度不健全,有所腐化也是正常。”

    贝世骧摇头:“腐化是人为的。三天前我被下毒,生命垂危,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事,那是从欧洲短叶紫杉植物里提炼出来的毒素,可使心脏衰竭而死。其实当天夜里我洗胃、全身大换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至今仍查不出是谁下毒,这件事给我很大震动,能给我下毒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联想起集团这段日子的不稳定,一定是那人前期酝酿的成果,都怪我把精力放在盂兰盆会上,以致家里有内鬼仍不察觉,遭他暗算。”

    “既然你都好了,还装个什么劲?想让丹丹为你伤心而死吗?”

    贝世骧苦笑:“经济上的事你就不懂了,我刚才只是简略概括,其实如今的贝家已经出现极重大危机,那人布局长久,握着贝家的大量秘密,金融、股票、证卷、文件、合同、人事,稍不留神大厦就会倾塌,因为那人隐藏在暗中,连我都无法掌控局面。喂,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

    “换句话说,他是个破坏者,随时可以破坏掉贝家这栋大厦,但建设起来可没那么简单。我目前要做的是,装病,勾起那人的野心,让他露出马脚,然后我已经完成布置,他就死定了。七个人当中,一定会有一个。”

    “你小子让你女儿当诱饵?”

    “什么诱饵不诱饵的,说得真难听,这不是还有你在指导她吗?话说勇骁也实在太心急了,居然雇佣狙击手。”

    “既然这样。你还不赶快将他绳之以法?”

    “下毒的真凶另有其人,我此时还不能作。”

    两人很快喝完啤酒,点起香烟,在病房中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先去说服唐之谦,你好自为之。据说冉虎龙不可信任。真搞不清楚你费尽心思培养了那么多人才,就没一个是忠心的。让贝明骏负责病房安全吧。”

    先去找唐之谦谈心事,由于没有确定对方行踪,两人先在电话里谈开了。对这个金融神童,老廖了解不是很多,单刀直入:“唐先生,如果让你担任贝氏集团地家主,你会怎么做?”

    电话那边明显失神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种野心。”

    “那就管你的思想。管好你的动作,立即停止与其他人结党营私的丑恶行为。”老廖说话当真不留半点转■余地,在拥有强大自信的同时,他已经不需要多余地谈判技巧了。唐之谦惊诧起来:“廖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对家主位置存在幻想,但那是徒劳无用的。你必须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向。贝勇骁志大才疏。他没前途,你可想清楚了?”

    “廖先生何出此言?”

    “我不管你跟谁合作,但请记住了,贝家的家主只有一个,那就是贝晓丹。再问一句,贝勇骁给了你多少好处?”

    廖学兵的无礼态度激起了唐之谦的真火,后者笑道:灯火手打组作品“廖先生,我想您弄错了,没什么好处的问题。我们只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他给我提供大量资金,我可以完成对丰源银行的收购,然后再反过来回报他,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对总公司也很好嘛。类似地,我也会给天空电视台、能源集团提供贷款。或是帮助他们洗钱。”

    “不管你的银行能赚多少钱,请记住最要紧的一点,钱财权力女人都是身外之物。我掌握的是你的生命。”

    昨天晚上贝勇骁险遭毒手,几乎废掉半边肩膀,惨案震惊了所有人。当他向警察局报警时,警察方面出动警车现场取证后再无下文。大家这才知道也许家主不是那么好当的。长久地沉默之后,唐之谦无所谓地笑笑:“廖先生,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重要地。”廖学兵马上说道:“尊严比生命还重要是么?你永远不知道黑道会怎么践踏你的尊严。我可以让你在死不了的情况下受到百倍羞辱,让你妻子沦为妓女,孩子沦为强盗。”威胁归威胁,这种波及家人的事他一般都很少去做。

    唐之谦这时才是真的心凉了,他毫不犹豫廖学兵说得出做得到,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才说:“呃,贝总的决定我一向是支持的,他让女儿当家主我根本没什么意见。”

    “那就好。”老廖愉快地收了线。这种胁迫方式带有有大风险,通常只能短暂压制人心,不能让人真正臣服。不过争取几天的时间也就够了。

    除了负责房地产业务的贝明骏、传媒业地贝才驹,旅游业贝勇骁,能源集团的贝永驱,金融银行的唐之谦,交通物流的冉虎龙,尚有电子科技行业的盘古集团总裁莫伦*戴维,他是七人集团中唯一地白种人,开世界一流的电子芯片,旗下还有规模庞大地电子产品制造公司,此人目前态度不明,他常给天空网络进行技术支持。最后一人是电信行业的巨头,天马通讯公司老板宁克岚,他

    也进入了盂兰盆会下层会议。

    除了没造宇宙飞船之外,贝氏集团几乎都什么搞。

    这七个人,构成了贝氏帝国最坚实的基础。

    第二天,在恒星大楼顶楼会议厅召开了自贝世骧病危以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七大金刚加上贝晓丹和廖学兵一共九个人。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新的权力分配会议。廖学兵可不这么想,他只打算将权力集中在手中。

    会议没有秘书也没有书记员和任何录音录象设备,一切全都口头上进行。

    会议厅的暖气开得十足,洁净的空气开始逐渐蔓延烟雾,贝晓丹坐在圆桌中间。廖学兵在她旁边好像是个控制了女皇的权臣。

    贝才驹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唐之谦则好像什么事都没生,玩弄着手中地打火机。贝勇骁躺在椅子上,精神委顿,肩膀扎着厚厚的绷带。怨毒地盯着老廖。本来以他的状况是不能来的,但事关重要的会议,服用止痛药也得来,不然别人达成什么协议,将好处都瓜分了,自己只能落一场空。

    粗重地呼吸声,以及偶尔交错的目光所产生的电流,预示众人关系并不简单。甲跟乙是敌对,可能和丙是朋友,丙也可能暗中与乙来往。错综复杂,而丁看似与所有人都很好,却暗自为自己打算,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老廖要查出谁在搞鬼,“这两天的情况一团糟,大家都看到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服丹侄女上台。甚至希望趁这个机会取而代之,连一年之约都可以拿来敷衍我,当做过渡时期吗?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别有顾虑,会议不做任何纪录,尽量畅所欲言。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贝才驹话了:“为什么一团糟,我想原因很明了,谁不担心你是不是控制住贝晓丹趁机夺取贝家的一切?丹侄女还小,不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自古权力集中在一人手上都会有危险。”

    其他人点头称是,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突然站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任谁都忍受不了。

    “依你之言,应该怎么办?我对贝家的财产毫无野心,天日可鉴。贝世骧是我老友。贝家在中海还有曹家虎视眈眈,那都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需要贝家保持稳定,联手抵御外敌,所以,监督你们在贝世骧病重地时候不出乱子成了我的职责。”廖学兵笑着给大家派了香烟,除了贝才驹,大家见到河水牌,纷纷摆手拒绝。

    “我觉得廖先生应该自证清白,否则空口无凭,我说我可以上天摘月亮,有谁相信?”唐之谦说。

    贝永驱同意:“而且丹侄女能否领导我们走向光明,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宁克岚附和道:“再说,廖先生是真的监督我们平稳过渡还有另有其他目的,这都不得而知。”

    一番争论之后,贝永驱拿出个大部分人都同意的方案,“一个人监督,事实上并不可能,挑明了说,大家的不信任情绪都还存在。唯利是图四个字不消说了吧?廖先生,您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灯火手打呢?我认为这样,丹侄女目前还是事实认可地家主,我们七个人则拥有对重要事情地投票权和否决权,丹侄女情况特殊,可以拥有两票,一共是九票,凡事没有过半数就不能通过。这样不至于在丹侄女决策出错的情况下出现重大损失。”

    廖学兵无奈,防止贝家分解的目前只有这么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贝晓丹两票,再加上还算忠心的贝明骏,以及尊严受到胁迫的唐之谦,这样就争取了近半数,只要再拉拢一人,那么还是可以实现意图的。

    “那么,我们来进行第一项议案。”一直保持沉默的冉虎龙言了:“曹家恶意收购我们在东城影视城的股份,资金涉及达到五亿以上,目前世骧大哥病重,是该放弃还是进行反击,我们开始表决吧,同意放弃的举手。”他当先把手高高举起。贝晓丹不明所以,看着廖老师,等他做出决断

第375章 杀手撒磊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5章杀手撒磊 老廖不同意放弃:「影视城另外的股权握在银天娱乐的手里,他和我们是同盟关系,只要双方联手,甚至能让曹家吃个大亏,我们在这件事也可以捞到好处。」

    但除了贝明骏和唐之谦,所有人的手都举了起来。唐之谦一方面畏惧老廖的威胁,一方面更希望在金融方面与曹家交手,所以他暂时是支持老廖决定的。

    「五票,决议通过,放弃。」冉虎龙说。

    老廖眼睛紧闭,原来是冉虎龙联络了所有人在做怪,这小子莫不是已经成了曹家的走狗?影视城那么大的利润岂能说放就放,前期的投资还没收回来,造成的损失谁负责?全送给曹家了。好吧,今天晚上等着身异处吧。要在市政厅重新扶持一个人上台还不简单得很?

    老廖展颜一笑:「民主好过独裁,看来大家都同意了,那就暂时放弃吧。散会。」

    ……

    蓝云机场,一个什么行李都不带的旅客走出通道口,左顾右盼,身上披了一件臃肿的棉大衣,口中不停嚼动,偶尔冒出一个泡泡。

    他来到外面街上,买了一串艳红欲滴的糖葫芦,忽觉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作,也不回头,轻轻反手,将串着糖葫芦的竹签戳了过去。一个伏在他身后准备行窃的年轻小偷捂着冒出鲜血的手掌怪叫起来。

    蓝云机场是毒蛇团伙的地盘,这伙人几乎全是小偷和诈骗犯,那个穿棉大衣的傻气男人皱眉道:「中海怎么还是这么乱?」

    「是啊,挺乱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旁边的花圃里突然钻出两个贼头贼脑地男人搭腔道:「呃。先生,您大概是很久没来中海了吧,扎伤我们工作人员的手,请赔付五百元医药费。」

    棉衣男睁大眼睛:「什么时候连小偷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当机场是你家开的啊?」

    贼头男亮出左臂「治安协助员「的袖章,木无表情地说:「当然你不赔偿也可以。恶意伤人,拘留三个月,另外罚款五千块,你选哪样?」拘留别人,他还没那种权力,只是故意说得厉害点,敲诈胆小的外地客。

    棉衣男无可奈何,自言自语道:「变态廖又在吹牛,说整个北城都是他地天下,唉。做人失败至此,我都替他害臊。」

    治安协助员可管不了那么多,揪住那人的棉衣:「你***别罗里罗嗦,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大爷送你上矿山挖矿。」

    棉衣男突然指着前方目瞪口呆:「啊!有人裸奔!」趁那两个傻乎乎的家伙失神回头之机,双手同时伸出。扯住他们的头猛一并拢。

    哐啷一声。两人脸庞相接,撞了个七荤八素、五花八门,分不清东南西北,仰面摔倒。棉衣男跨过他们的身体,吐了一口浓痰:「老子号称玉面杀手,银色狐狸,岂是你们这帮鸡鸣狗盗之徒所能望其项背的?」

    裹着臃肿难看的棉大衣,竖起衣领,缩缩脖子。形象显得更猥琐了。叫辆出租车赶去朱雀街菜市场买了两斤牛杂碎,直接到奥水公寓上了五楼,在门外听了半天,终于隔壁有个好心的阿婆说:「小伙子,50号的那人已经在上个月搬走了。」

    棉衣男跳脚大骂。气急败坏打了廖学兵地电话:「**你个死变态!好端端的你搬去哪里?没钱交房租,沦落到这个地步。还说请我吃法国鹅肝酱?」

    廖学兵没精打采地说:「你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拖几天呢,嗯,先自己找家旅馆吧,晚上我再请你喝酒。」

    棉衣男气得将牛百叶、牛肠、毛肚通通掼到地上,跳将起来,伸脚用力践踏,走廊口宛若凶杀分尸现场,:「好……好,本想弄点料子和你下火锅的……算我误交匪类,你等着瞧!」

    所谓的会议,只是廖学兵用来试探众人的,谁和谁有关系,谁看谁不顺眼,谁和谁又有共同的利益,种种人际关系可以得到精确体会。散会之后,廖学兵隐隐感觉肯定有人联合了其他人准备给予自己和贝晓丹最沉重地打击。

    迹象表明冉虎龙是,当然也可能不是,谁能说得清呢?

    老廖送贝晓丹回家,现李思心情特别低落,于是笑着上前询问:「小思,干得还习惯吗?你看这里都是想像不到地豪华,连饭碗都是镶金的,和她一起坐车了吗?有没有上过那辆七百万的劳斯莱斯?只要把她伺候好了,以后还愁没饭吃吗?」

    李思郁闷由来已久,昨天想想,一个小丫头而已,自己还搞不定吗?等老廖走后,她又是讲故事说

    笑话又是玩深沉装迷人可爱,犹如猴子上窜下跳,结果贝晓丹一句话就让她抓狂:「阿姨,您是不是内分泌失调,更年期到了?」为了一天一万块,我忍!

    老廖又说:「局势很不明朗,今晚上我打算对其中一个人下手,你尽量保护好小丫头,回平安山后别让她出门一步,她要是不服,你就说是我交代的好了。」

    李思嚷道:「好啊,你这个家庭教师居然如此混得开,不把诀窍告诉我,就把你小**给弹断!」

    老廖大汗淋漓:「下次再说,我还得去布置全局。若你肯让我每天摸一百次奶,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李思顿时大娇嗔:「滚!当我白痴啊!十六岁时骗说检查什么**肿块,愣是摸了我一个月,现在还骗,痴心妄想!」

    老廖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走!」

    回学校花三十分钟草草批改学生作业,布置新的作业,吩咐叶玉虎、关慕云好好控制班级纪律,便一道烟溜了。

    李星华的个人画展已经开幕,任铁林董事还做了热情激昂的陈词,郁金香论坛连续好几天来的头条新闻。班主任姜锋勉励有加,美术组孙组长和苏老师给了自己很多技术上的指导。

    参观画展地人很多,每天人来人往,男生尤其多,其中又以何新和李玉中为主,这两个无聊人连课都不上,先是滔滔不绝对每一幅画都赞誉有加,整天流连于美术馆之中,一来二去混得熟了,见到新来参观的同学,索性直接上去为他介绍解说,俨然「半个主人」的身份令人哭笑不得。

    当每一个学生看到正中央的黑白炭笔画《随风而逝的季节》,总会大声叫道:「这不是二年二班地变态廖老师吗?居然拿来当模特,李星华跟他什么关系?」然后李玉中和何新便上前将那学生围住,李玉中唾飞沫溅地解释廖老师的外形条件如何出众,怎么适合当画中主角,何新则百般诋毁,拍胸脯担保那只是有点像而已,绝对不是廖老师。

    而这时地李星华,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云中塔六十六楼的总统套房内,白色桌布铺上餐桌,点燃了温暖的壁炉,金色烛台亮起明艳光华。姣美的白玉兰花摆在墙角,散阵阵宜人香气,红玫瑰插进瓶子里,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六个人的小乐队在角落里演奏小夜曲,大提琴沉稳缓慢忧伤,小提琴节奏欢快活泼,钢琴抑扬起伏,清脆悦耳。

    廖学兵的脚搭上桌子,点了一支烟,嘀咕道:「敢笑我穷?就让你好好见识。」摸出电话打给棉衣男:「小子,还在路边摊吃五块一份的排骨浇饭吗?马上到云中塔六十六楼来,我给你个惊喜。」

    一点料得没错,棉衣男果真在路边摊吃晚饭,闻言怒若狂:「如果让我知道你在云中塔扫地打杂,你就死定了!」饭只来得及扒了两口,立时没了胃口,气忿忿地扔下五块钱,乘出租车赶到云中塔。

    ……

    棉衣男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之中,坐在他对面的廖学兵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立即有侍者点头哈腰,俯帖耳过去:「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可以上菜了。」

    连那侍者也是西装笔挺,扎着精神的领结,宛若鹤立鸡群中的鹤,衬得棉衣男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小心翼翼换了恭敬的语气:「兵哥,您彩票中奖了?攀上富婆了?因为扶老奶奶过马路,所以政府给您巨额奖励?」

    老廖矜持地摇头,淡笑道:「哪里,最近我在一所学校当老师,混口饭吃。」

    棉衣男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子上,终于也笑了起来:「听说中海最近风起云涌了?」

    这男人名叫撒磊,今年二十六岁,是个混迹在国外的二流杀手。他有个特殊的癣好,专门喜欢窥人**到了狂热的地步,接了活计经常在刺杀时躲在墙角偷窥事主的种种密事,不管是夫妻吵架还是做*爱,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以致于常常忘记本职工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阻止了向顶级杀手迈进的步伐。雇主甚至经常满腹怨气,只付给他三分之一的酬金,到了后面,找他干活的人越来越少。没有收入,逐渐饥寒交迫,只能跑到国外骗钱。连这次也还是借钱乘飞机回来的。

第376章 真病假病?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6章真病假病? 廖学兵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口中,说:“盂兰盆会刚结束不久,我取得了胜利,但现在又陷入新的烦恼之中。”

    “哦。”饿坏了的撒磊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先像喝啤酒一样灌了一杯八二年的红酒,将鹅肝酱、煎龙虾肉、煎牛小排、鸡肉沙拉通通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气,捧起盛放鹅肝酱的盘子放在嘴边,叉子划拉,只听稀里呼噜一声,盘子已经清洁溜溜,除了残汁,什么都没剩下。

    “今天晚上你替我去杀一个人,他是市政厅的交通部部长,名叫冉虎龙。”

    “哐啷!”撒磊一敲盘子边沿,煎牛小排受了震击向上跳起,他伸嘴轻松接住,如同杂耍一般吃掉。

    老廖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什么?再不端正态度小心我玩仙人跳了!”曾经有一次撒磊逼廖学兵请客,当时两人都是苦哈哈的穷光蛋,老廖点一桌吃了一半就借尿遁逃跑,留下撒磊费了好大功夫才脱身,直到很久以后他对奸诈的兵哥仍畏如蛇蝎。

    “在听着呢!激动什么!有你这样请客吃饭的吗?”撒磊移过汤盆,将里面的圣女翡翠菠菜汁浓汤随手泼掉,名贵的地毯油腻一片,然后把所有的肉类食物都倒入盆内,“大杂烩才好吃,看什么看?”

    乐队成员好像见了疯子似的,连欢快的小夜曲也跟着慢了下来。

    廖学兵于是让乐队退下,房间只剩两人,将贝家产生内乱的前因一说,分析局面。并许诺巨额酬金,暗示贝家有一支强悍情报部队,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利用资源窃取别人的**。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撒磊地窥私癖深入骨髓。宁可没饭吃也要听墙脚,立即满口答应。

    总统套房的奢华,撒磊不是没见过,但廖学兵用这种规模来请客吃饭在记忆绝无仅有,他小子一定是攀附贝家洋财了。就冲这一点,也不能拒绝是吧?

    酒饱饭足,撒磊接过他带来的资料,皱眉道:“是有点困难,不过我尽量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你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最后一条新闻。”跟廖学兵借了几十块路费,顺手牵羊几盒雪茄,摇摇晃晃出门而去。

    冉虎龙家在银杏路,那是一条地处偏僻,居民很少,环境幽雅安静的路段。附近风景美丽如画。有成片地枫树林和清澈的池塘。不少成名以后的画家艺术家都喜欢定居在这里,颐养天年。

    他的妻子常年混迹于中海上流社会交际圈,有两个儿子,都在中海大学念书。所谓孟母三迁,近朱者赤,为了让孩子得到艺术的熏陶,所以在这里买了房子定居。一套别致的二层别墅,还有露天大阳台,可以举办小型派对。自从两个儿子长大以后。常带些狐朋狗友回来通宵聚会,喧哗吵闹,倒把几位追求恬静的画家被逼走了。

    冉虎龙则不常回家,时而在公司总部,时而在市政厅过夜——这当然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更多时候和商业合作伙伴去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寻欢作乐。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平时会有秘书以及一名贝世骧配给他的保镖当随从。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保镖起码多了五六个,而且贝勇骁出了事之后,众人的戒备都比以前要森严得多。

    他一定不会再有心思去市政厅拍市长马屁,也没心情和商业伙伴娱乐,而是呆在家里研究目前局势。

    资料非常详尽,上面有他从小到大地大部分历史纪录,还有个人性格特点分析,以及家庭成员的资料,关系网,和谁比较交好,兴趣爱好,几乎巨细无遗。撒磊一一看完,对贝世骧的情报部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拨了冉家的住宅电话,在一个女人接听:“你找谁?”撒磊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阿龙在么?怎么躲在家里,公司还有份文件要他签字呢。”

    “在……哦,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人马上挂了电话。

    看来冉虎龙的朋友一般都会直接拨打他地手机,打住宅电话引起了对方地警觉性。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定了他在家里。

    撒磊乘出租车来到银杏路,很远的路口就已经下车了。找到冉虎龙的别墅,不由暗暗叫苦,妈的,围墙都布了电网,你关犯人也不用这样吧?

    由于常年在贫困线上挣扎,他并没有普通杀手的精良装备,不然找个制高点潜伏,拿着狙击枪,总会有机会的。耳朵一张,院子里好像有看家狗呼哧呼哧的声音,这可更不得了。

    装出匆匆而过的行人,在不经意间绕了冉家大院一圈。打了冉虎龙儿子的电话,用沙哑地声音说:“鸟毛!快出来

    我在你家楼下。”

    “你是谁?”

    “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我是猴子!刚骗了个靓妞,你想不想玩玩?我电话坏了,用的是别人的手机。”撒磊根据廖学兵提供的资料让冉虎龙的儿子冉望坚信不疑。

    冉望回答得十分艰难:“这个……能不能等过几天再说?我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毛病,这几天管得死死地,连学校也不让我去了。”

    “那算了。”

    “等等。”冉望踌躇道:“你带妞去后门,我装撒尿,领你们进来。”

    冉望鬼鬼樂樂,满怀期待打开后门的时候,脑袋挨了沉重一记打击,撒磊已经溜进冉家别墅。

    ……

    早上,廖学兵翻开报纸,除了市长视察农村表讲话之外,再没其他新闻。不由心中疑惑,玉面杀手到底怎么搞?是不是被抓了?

    这时撒磊打电话给他,约到朱雀街地豆浆摊见面。

    一手拿着豆浆碗,一手抓着油条,看到雪佛兰唰地停下。羡慕地说:“你这车是跟贝家拐来的吧?”

    老廖劈头就问:“别管那么多,昨晚上失手了?有没有被现身份?”

    撒磊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别急,我慢慢跟你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说了整个计划和对内奸的猜测吗?你们都猜错了,冉虎龙并不是坏人。相反,他一如既往地对贝世骧忠诚。”

    “你小子打探到什么秘密了?”

    “我进了冉家,他家很宽,幸好有地形图,不至于迷失方向,。妈地。还有条大狗,叫了一声,我手快,一刀戳死,正好外面有车经过,别墅里面的人都没注意。我直接爬到二楼冉虎龙卧室的窗台。伏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冷风,唉,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撒磊也是个罗嗦家伙,絮絮叨叨,几乎要把每一个细节全都说尽,彰显他秘密潜入、堪比间谍的能耐。从打昏冉望,到狗叫声起,他一个箭步跨上,手掌挥开。一柄小刀插进狗咽喉。再审时度势,观察地形,当时是怎么考虑,也都一一说出。伏在窗台地边沿,腰酸腿麻。寒风侵袭,还有一只花脚蚊子叮在脸上也不敢去挠。老廖冷冷插嘴:“大冷天的有什么蚊子?您老就别讲故事了。说重点吧。”

    撒磊讪讪不好意思,笑道:“你这人还是一贯地缺乏幽默脑细胞。房间里灯还亮着,窗户紧闭,不过玻璃窗再怎么隔音,也还是有点声音传出来的。我想等他睡觉了再下手,听到他在通电话,要求贝勇骁不要再痴心妄想,尽快效忠贝晓丹。”

    廖学兵莫名其妙:“没道理啊,莫非他现你在偷听,故意传这样的信息麻痹我们?”

    撒磊断然否认:“绝对不可能,我听墙脚的功夫天下无敌,谁要能现我立即拜他为师傅。知道么,上次美国总统的女儿搞**派对,就是我听到的消息,后来卖给报社还赚了几千美金。”

    “冉虎龙究竟是忠是奸?我先前对他太武断了,几个部门经理一派胡言的可能性居多,毕竟没有经过调查取证,他根本没有事实上的背叛行为。早上会议的表决,或许真地是为了贝家考虑,但他的思路显然不对。”老廖渐渐沉默下来,始终还是不精通权谋策略啊!

    撒磊也帮着他分析:“几个部门经理肯定早就被人深度操纵,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一定是反间计。”

    这时老廖接到贝晓丹的紧急电话:“老师,你快来医院,我爸爸快不行了!”

    老廖一呆:“贝世骧又在迷惑敌人?***鬼蜮伎俩怎么那么多?”

    撒磊说:“我估计贝世骧真的出事了,真正地幕后敌人出手了。”

    老廖地冷汗涔涔而下:“走,我们一起过去,你小子的脑子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在医院里,贝晓丹母女哭得死去活来,贝世骧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所有七大负责人都被挡在手术室外,医生们正在进行抢救。

    一群人心思复杂,谁都没有说话,贝晓丹伏在廖学兵怀里悲痛欲绝,不能自已。众人焦急难耐,来回踱步,不停打着电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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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介绍:
我是流氓老大,当了教师,才不怕顽皮学生们花样百出的整蛊。
小子,眼睛放亮点,敢再碰我的学生,左腿右脚一并给你打残了!超级教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教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教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