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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二章

    褚博出手偷袭,一枪射杀了中年杀手。这个突变出乎所有杀手的意料,就在众人一怔之机,褚博腰身一挺,如同泥鳅,贴着地皮从一名杀手的**钻了过去。

    直至这时,众杀手们才回过神来,尤其是那名被褚博从**钻过的杀手,怒吼一声,喵也没瞄,凭着直觉,回身就是一枪。褚博早有准备,没等对方开枪,他的身子已闪到一旁,那杀手没有击中褚博,倒是将身后的同伴一枪打倒。

    “啊——”眼看着误杀了自己人,那杀手又惊又骇,两眼圆睁,嘴巴大张,惊叫出声。可是他的叫声很快就在一声沉闷的声响中嘎然而止。闪到一旁的褚博并没有闲着,更未停顿,一枪击中那名杀手的面颊。

    褚博若是和对方展开远距离的对射,由于杀手人多,他确实不占优势,但是等双方进行贴身接触时,褚博伸手好,出枪快的优点就显现出来。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八名杀手已有三人中弹身亡。

    一名距离褚博最近的杀手等着猩红的双眼,举枪对准褚博的脑门,正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褚博身子猛的向下一低,双腿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好像一根离弦之箭,想前急射而去。

    只听嘭的一声,褚博的脑袋重重定在对方的肚子上,那人吃疼,嗷的怪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

    褚博随即使出一招蝎子摆尾,左脚支地,右脚后沟,脚点重重点在哪杀手的天灵盖。杀手坑和一声,四肢大张,趴到在地。

    褚博顺势滚了出去,身子还未停顿下来,手指已连续扣动扳机,连开四枪。

    迅猛绝伦又奇准无比的四枪,站在另外一边的四名杀手正在举枪瞄准褚博,可是四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无再无力勾下去,其中有两人额头中弹,另外两人则是胸口中枪,四人皆是要害被子弹击中,身子摇晃了几下,随后不分先手的摔倒在地。

    当那名肚子被撞了一下,脑袋又爱了一脚的杀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时候,再看场上,他的七名同伴都已倒在血泊中,绝气身亡

    “哎呀!”那杀手忍不住出一声惊叫,下意识地踉跄向后倒退,可他仅仅退出两步,只觉得太阳**一凉,一支黑洞洞又冷冰冰的枪口已顶住他的脑袋。

    “再动一下,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褚博的声音在杀手的身侧传出。

    杀手身子一震,整个人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他的胆子小,而是褚博的厉害出他的想象。他们这批到云南的杀手,都可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个中佼佼者,哪知在人家面前,如同草芥一般,只顷刻之间己方的同伴就死了个干净,他心里哪能不惊,哪能不怕?

    “你们是南洪门的人?”褚博用枪逼着对方,冷声问道。

    “是……是的。”

    “是谁派你们来的?”

    “哦……”那名杀手犹豫着没有接话。

    喀嚓!楮博搬动击锤,冷道:“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立刻告诉我实情!”

    “是……是白小姐……”

    褚博目光变得幽深,凝声问道:“白燕?”

    “是的。”

    “我明白了!”褚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等对方接着说话,他已狠狠扣动了扳机。枪中的最后一颗子弹怒射而出,冷酷地击穿那名杀手的脑袋。

    扑通!随着尸体倒地,褚博也长长出了了一口气。

    另一边,黄山饭店内,一楼大厅。以姜森为的血杀众人正和南洪门对峙着,双方的气氛本就紧张,激战一处既,只是双方都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

    双方相互怒视的时候,饭店对面的棋牌室突然传出连续的枪声。双方人员同是一惊。姜森反应极快,腾地站起身形,冲着南洪门众人怒声喝道:“你们在对面埋伏了枪手?”

    南洪门包括6寇在内都不知道白燕派过来的杀手是隐藏在对面的棋牌室里,听完姜森的质问,南洪门的额头目拍案而起,咬牙道:“你***倒会恶人先告状!”

    “兄弟们,上!”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姜森和南洪门头目不约而同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双方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现在两边的头目又了话,下面的兄弟哪还会客气。只听沙沙的拔刀声不绝于耳,眨眼工夫,双帮众箭上弦,刀出鞘,场内闪出一片刺眼的寒光。

    “杀——”不会自谁先大吼一声,拉开了双方火拼的序幕。

    血杀和南洪门众人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凡是身旁碍事的桌子。在饭店大厅内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撕杀。

    这仅仅是开始,撕杀很快蔓延到了二楼和饭店外,二楼的血杀人员和在外面巡视的文东会人员随即也和南洪门帮众交起手来,偌大的饭店,一楼、二楼以及饭店的周围到处都是拼杀的战场。褚博在棋牌室与杀手们的交火,成了直接点燃双方战火的导火线,使整个场面变得失控和疯狂。

    包房里,谢文东和6寇同样被对面的枪声吓了一跳,在第一时间里,无行兄弟护住谢文东,6寇则被身边的众多保镖护住。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冲着6寇冷笑道:“6兄,看起来你是明的打不过我,就想用阴招了!”

    事情已经败露,6寇也豁出去了,他冷笑一声,说道:“杀你何必用阴招,兄弟们,动手!”

    随着他一声话下,6寇周围的保镖们同时亮出随身携带的枪械,而无行兄弟更快,抢先将手枪掏了出来,双方在空间庞大的包房里各找掩体,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对射。

    这种直接交锋的抢战,对袁天仲、格桑二人来说最为不利,两人浑身的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是无行挥出特长,每一次开火,对南洪门众人来说都无疑是一次来自地狱的召唤。

    南洪门虽然人多,可无行兄弟的枪法过于犀利,时间不长,南洪门那边已有五人中枪到地,正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警声的鸣叫声。

    糟糕!众人心里同时暗叫一声不好,南洪门的保镖们先沉不住气,掩护着6寇先退了下去。撤退就等于暴露目标,被动挨打。经验丰富的五行兄弟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连续开枪射击。南洪门保镖掩护6寇退出包房,短短十余步的距离,却使其又交代了五人。

    见对方已然退走,五行兄弟还想继续追上去,谢文东拦住他们,摇头说道:“别追了,我们也得赶快撤,不然等警察到了我们也会很麻烦!”

    五行兄弟点点头,金眼随手抓起一把椅子,猛的向包房的窗户砸去,随着哗啦的一声脆响,落地窗的玻璃应声而碎,众人护在谢文东的左右,掩护从窗户跳出去。

    双方争斗得快,撤得更快,激战的时间前前后后没有过二十分钟,双方人员便已撤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满场的狼藉,以及还有未来得及带走的尸体。

    这一战虽然因为警方的及时赶到而草草结束,但双方的损失可都不算小,尤其是南洪门那边,与血杀交手的帮众们仅仅是受伤的就过了四十多号,另外6寇的贴身保镖也在枪战中折损十数人。至于文东会这边,伤亡相对较轻一些,只是在与杀手交锋的时候,死了三名在望月阁受训过的兄弟令谢文东赶到惋惜不已。

    交战的双方是跑了,但事情并没算完。

    曲靖的市局长分别找上谢文东和6寇二人,请求他俩不要让类似的枪战再生,他的话虽然很委婉,但语气中也透出强烈的不满,言下之意,文东会和南洪门不让他这个局长好过,那他也不会让文东会和南洪门消停了。

    在黑道的火拼中是很少生大规模枪战的,这一点几乎是黑道的共识,但这一次的事件生得比较偶然。

    市局长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但他的难处,谢文东和6寇也都能理解,在市局长面前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

    时隔一日,谢文东对南洪门的据点展开了一次报复性的进攻。这次进攻,文东会倾尽了全力,龟缩数百人的南洪门据点也被打得很惨,虽然最终抵御住文东会的冲击,但人员伤亡极大,据点的防御也变得摇摇欲坠。

    没等谢文东动第二次进攻,南洪门据点里的人员主动撤退了,全部退回到堂口,与6寇一众汇合,看得出6寇现在是打算集中所有的人力,死守堂口这一点。

    如此一来南洪门的堂口所面临的压力更大,而谢文东也没了后顾之忧,可放开手脚专心对付南洪门堂口这一点。

    自从与谢文东会面之后,6寇的旧伤进一步加重,尤其到半夜,剧烈的咳嗽声常常会将隔壁的兄弟抄醒。

    对6寇每况愈下的身体,南洪门众人都担忧不已,可是有毫无办法,有人主张让6寇住院接受治疗,可立刻被6寇拒绝了,他若是一走,本就岌岌可危的堂口也就很难保得住了,那他来云南的目的就彻底以失败告终。

    他无法也不能眼睁睁放任谢文东将整个云南抢占过去,好给谢文东两面夹攻广州的机会。

第一百六十三章

    曲靖的战局在向着谢文东越来越有利的方向展,他心中喜悦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那就是已逐渐强硬、壮大起来的白燕势力。

    白燕的展方向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走杀手路线,她出售的次数虽然不多,只有两次,但每一回都给谢文东带来莫大的威胁。第一次白燕派出的杀手几乎要了谢文东的命,就连他最贴身的防弹衣都被打穿了,这是以前从未生过的,而这一次他虽然没有象上回那样受伤,可其中的凶险却更大,如果不是褚博等人岩尖,又冒着生命危险前置柱杀手,结果如何,还真不一定呢?这时候,谢文东对白燕升出几分忌惮,也很象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对方藏身在南洪门的老巢广州,谢文东鞭长莫及,奈何不了对方。

    想杀白燕,必须得先破南洪门,只要南洪门一垮台,白燕也就失去了靠山,其势力自然会崩溃。算来算去,眼前的6寇还是重点,6寇不死,有他挡在自己面前,已方就难成夹击之势,使南洪门忘。

    谢文东找来流波,询问他6寇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暗组时常能抓到一些南洪门的眼线以及普通的帮众,从他们的嘴里,刘波掌握了不少南洪门的情报。听完谢文东的文化,刘波摇头说道:“不太乐观;现在南洪门的堂口都是由6寇一人在支撑着,加上有伤在身,身体越来越差。”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摇头苦笑。没错,6寇是个人才,可是南洪门也不应该往死用,如果6寇真被累死,对南洪门的损失,何止一处云南能弥补得了的?谢文东幽幽说道:“南洪门的干部储备已经严重不足,只要我们能在云南这边干掉6寇,会立刻导致南洪门塌陷半边天。

    刘波点头,表示赞同,他说道:“东哥,我们现在的人手足够充沛,一鼓作气,强攻堂口,应该是可以攻破的。”

    谢文东咬咬嘴唇,摇头叹道:“若是那样,我们不知得要伤亡多少兄弟。强攻是下策,最好能想到其他的办法。”

    刘波疑问道:“东哥的意思是……”

    谢文东揉着下巴,思绪飞转,自言自语第喃喃说道:“虽然有6寇坐镇堂口,但以现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下,南洪门真的会是铁板一块吗?如果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们便可以用老办法,策反!”说着话,谢文东眼睛一亮,猛然想到一个人,情报贩子于鹏。

    于飞鹏自称是昆明的万事通,不知道他对曲靖的情况了不了解,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谢文东找出于飞鹏曾经给过他的名片,给他打去电话。

    上一次,与谢文东的合作令于飞鹏轻轻松松赚到一百万,现在又接到谢文东的电话,知道有大生意上门了,他的脸都快笑快花了,连声问道:“谢文东找我是又有生意要谈吧?!”

    “没错!我想了解一些曲靖方面的情况。”

    “关于南洪门的?”

    “当然!”

    “关于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价钱方面嘛……呵呵……”于飞鹏嬉笑着没有把话说完。

    对他这种人,谢文东早已看透,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甚至能把自己的爹娘都卖了。谢文东冷笑一声,说道:“价钱好说,老规矩,只要你给我的情报足够重要。”

    “哈哈!”于飞鹏大笑,说道:“谢先生就是痛快,我最愿意和谢先生这样的人做生意了。这样吧,我现在去曲靖,和谢先生当面谈。”

    “好!”谢文东答应得干脆。如果于飞鹏能看到谢文东此时的脸上的表情,他一定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对他这种人,谢文东是最不信任的,他能卖情报给自己,也能将自己的情报卖给别人,这在谢文东看来,这是个隐性的威胁,等把他利用完之后,谢文东哪还可能会容忍他的存在?!

    昆明距离曲靖不远,上了高,只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当天下午,于飞鹏坐车来到曲靖,被文东会的人接进据点,与谢文东见面之后,他没有太多的客套话,直接了当切入正题,问道:“谢先生这次想从我这里得到哪些情报?”

    身为情报贩子,于飞鹏对情报的重要性自然非常明白,有了上一次和谢文东交易的基础,现在于飞鹏在谢文东面前可神气了许多,底气也足了,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态度。谢文东也不介意,微微一笑,说道:“我想知道一些南洪门在曲靖堂口的不稳定因素。”

    于飞鹏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他笑道:“谢先生还想象上次一来,来个策反?”

    “没错!”谢文东含笑问道:“于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个……”于飞鹏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比较难办啊!”

    谢文东明白他的心思,说道:“还是老价钱,一百万。”

    于飞鹏闻言,眼睛为之一亮,搓手干笑道:“既然是谢先生开出的价码,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说着话,他看了看左右,向谢文东近前蹭了蹭,低声说道:“南洪门在云南失利,大多数人员都集中在曲解这一处,其中也有许多云南本地人,他们对南洪门的忠诚度不是很高,如果谢先生能利用这一点对其进行策反,我想成功的希望很大。”

    谢文东不想听这些笼统无意义的话,他提醒道:"说重点"。

    于飞鹏咽口吐沫,说道:"现在,在南洪门的本地干部中,职位最高的当属安永仁了。他以前在昆明混过,后来去了楚雄,近期又随着6寇到了曲靖。他手底下有一批心腹兄弟,在南虹门的堂口里也算得上是颇有实力的一个人。"

    谢文东边听边暗暗琢磨,等于飞鹏说完,他问道:"此人的为人如何?"

    于飞鹏笑道:"人还不错,就是胆子稍微小了一点。安永仁在昆明时,我和他常有来往,交情颇深,算起来也是老朋友了。"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

    于飞鹏继续说道:"如果谢先生真有心招降安永仁,我倒是可以为谢先生跑一趟,去做说客,不过,要去南洪门的堂口,也是蛮危险的,一个不小心我就得把命搭上,谢先生,你看……这个……呵呵!"

    谢文东看着一脸干笑的于飞鹏,正色说道:"如果你能成功说服安永仁,我再给你一百万也无妨!"

    "妥了!"于飞鹏说道:"有谢先生这句话,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义不容辞。"

    "呵!"谢文东气乐了,如果没有钱,于飞鹏恐怕连理都不会理自己。他沉吟片刻,说道:"刚才你说安永仁这人的胆子不大?

    "是的!"于飞鹏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点了点头。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若是这样,那我就再借你一点‘东风’。”

    当天晚间,文东会召集人手,随后向南洪门的堂口动了进攻。

    这次进攻可不是佯攻,而是实打实的进攻,双方皆派上了主力参战,火拼现场即激烈又血腥,双方人员的伤亡都呈直线上升,前方作战的兄弟成批成批的向下倒。这种你死我活的消耗战令南洪门头痛不已,即便是谢文东也是承受不起的。

    在激战了半个钟头之后,谢文东下令停止进攻,但是并没有撤下去,而是将手下的兄弟全部留在南洪门的堂口周围,围而不攻,看样子是在等待时机。

    这种情况,对堂口内的南洪门帮众而言最是难受,敌人虎视眈眈地守在自家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动突然猛攻,南洪门的上下人员皆无心休息,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

    这一晚上,南洪门的帮众几乎没睡多少觉,即使睡觉的时候也是合衣而睡,手里还紧紧握着片刀。而另一边,文东会帮众全部回到车内,空间虽然狭小,但睡得却很香甜。终于熬到第二天,南洪门众人本以为文东会的人会撤下去,哪知对方的车队根本没有撤走的意思,继续围在堂口的周围。

    不过毕竟是白天,南洪门帮众的精神稍微松缓了一些,许多熬了一夜未睡的帮中呵欠连连,准备乘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他们刚刚躺下,文东会的进攻又来了,只是规模要比晚上相对小了一些。可即便如此,南洪门众人也不敢大意,全力应战。

    这一场小规模的冲突双方只打了十多分钟,便以文东会的主动撤退而草草结束。

    但这仅仅是开始,文东会用起骚扰战术,两小时一小攻,四小时一大攻,进入深夜,便又展开全面进攻,连续一天两晚下来,文东会始终没有消停过,南洪门帮众亦是不得安宁,上下人员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身体上的劳累还能忍受,但精神上的折磨快将人逼疯,大多数的南洪门帮众看不到己方胜利的希望,斗志也随之越来越薄弱。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东会对南洪门的堂口连续围攻了两天,也将南洪门的帮众足足折磨了两天,正是这个时候,于飞鹏去了南洪门的堂口。

    由于是紧张时期,于飞鹏刚到南洪门堂口的大门,就被里面蜂拥而出的守卫围了起来。于飞鹏吓了一跳,心里直突突,但脸上表情还算镇静,他连摇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说道:“各位朋友,我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一名南洪门的而小头目冷冷打量着他,凝声质问道。

    “我找安永仁。”于飞鹏含笑说道。

    仁哥?那小头目皱皱眉头,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冰冷,疑问道:“你找仁哥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在昆明的朋友,叫于飞鹏,麻烦兄弟帮我通知一声。”

    “哦!你稍等一下!”阿奎那于飞鹏的模样不像是撒谎,那小头目倒退两步,拉过来一名手下兄弟,让他进堂口找安永仁问个清楚。

    那小弟答应一声,飞快地跑进堂口内。正如于飞鹏所说,安永仁在堂口的地位确实不算低,手下也有一大批忠于他的兄弟。这两天文东会的骚扰不断,他也被折腾的不轻,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瘦了一大圈。现在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犯愁,不知该如何应对目前的困境。6寇是打定主意和文东会死拼到底了,但是他却不想为了南洪门丢了自己的性命,当初他加入南洪门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多赚点钱,找个好靠山,可好似现在,南洪门这个靠山眼看着就要到了,至少在云南是快到了。

    正在他默默为自己日后的出路做打算的时候,南洪门的小弟敲门而入,称外面有人找他,自称叫于飞鹏。

    于飞鹏在谢文东面前说的很好,称他和安永仁交情颇深,而实际上,他俩仅仅见过几次面,有过简单的交谈罢了。此时安永仁正心烦意乱,一时间也米有想起于飞鹏这个人来,他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于飞鹏?我不认识,让他滚蛋!”

    那小弟楞了一下,边转身向外走边喃喃说道:“看那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还自称是昆明过来的……”

    昆明过来的?安永仁细细琢磨了片刻,猛然想起,在昆明是有于飞鹏这么一号,自己还真和此人见过几次面,不过一直都没什么交往,今天他怎么突然找上自己了呢?建小弟已要走出房门,安永仁伸手将他叫住,说道:“我想起来了,是认识这个人,你让他进来吧!”

    南洪门小弟莫名其妙地看了安永仁一眼,不过见他眼窝深陷,精神恍惚的样子,也没好多说什么,点头应是,快步而去。

    时间不长,于飞鹏在两名南洪门小弟的指引下,来到安永仁的房间。见面之后,没等安永仁开口,于飞鹏先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去,连声说道:“哎呀,安兄弟,自从你离开昆明,我们已有数年没有见面了吧?!”说着话,他热情主动地与安永仁我了握手。

    虽然关系不熟,但对让态度客气谦卑,安永仁也不好表现得太冰冷,随便打了哈哈,笑道:“是啊!算起来离开昆明确实有三、四年了。”顿了一下,他疑惑地问道:“于兄今天突然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于飞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同时瞥了瞥左右的两名南洪门小弟。安永仁是老江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只看于飞鹏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犹豫了片刻,冲着两名小弟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见来者确实是安永仁的朋友,两名小弟放下戒心,双双退出房间。

    两人走后,安永仁一手放在后腰处,笑问道:“于兄,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他和于飞鹏关系不熟,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他不得不心生警惕,防止对方对自己突下毒手。

    于飞鹏看出他的戒心,可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随口问道:“安兄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安永仁应付道:“还不错!”

    “不错?”于飞鹏乐了,摇头说道:“我看不象啊!以前安兄可是神采奕奕,结实粗壮,可现在,你比以前瘦了许多,精气神也颓废了许多,想必贵帮和文东会的交战,遇到许多困难吧?”闻言,安永仁皱起眉头,目光也随之冰冷下来,怀疑于飞鹏是不是故意来嘲笑挖苦自己的。

    不等他开口,于飞鹏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道:“南洪门和文东会在云南打得天昏地暗,现在已接近尾声,整个云南都让文东会占了去,南洪门只剩下曲靖这一处地方,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安兄弟,你可要早做打算啊!”

    这句话,正说到安永仁的心坎里,他是想做其他的打算,可是自己被困在堂口内,除了跟着6寇拼死一战,已没有其他退路可走。他在心里哀叹一声,摇头未语。毕竟他和于飞鹏关系不熟,某些事情也不好说出口。

    于飞鹏是贩卖情报的,同时也做中间人,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揣摩对方的心理,虽然安永仁没有说话,但通过他的表情,已将他的心事猜测出大概。他故作神秘地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安兄弟,看在你我同是昆明人又同在昆明混过的情分上,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南洪门要完了,你留下来,只有死跑一条,如果人都死了,其他的东西也就都没了,你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所以,安兄弟,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走吧,跳出南洪门这个大火坑!”

    这番话令永仁为之动容,只是此事太敏感,一旦传到6寇的耳朵里,自己就完了。他故意露出怒色,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乱说什么?我生是洪门的人,死是洪门的鬼,要我叛逃洪门,那绝不可能!”

    他说的是慷慨激扬,但明显底气不足,声音也小得可怜。

    于飞鹏被他装模作样的话逗笑了,拍拍安永仁的肩膀,说道:“安兄弟,得了得了,别在我面前说这漂亮的场面话,即没有用也没有意义。我可以坦诚志交代你一个实底,我和谢先生常有往来,交情颇深……不过,既然你想随着南洪门一起完蛋,那我也没办法,我先告辞了。”说完话,于飞鹏转过身,作势要走。

    没等他的脚迈出去,安永仁已先一步将他胳膊拉住,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于兄,你说的谢先生是哪个谢先生?”

    “还能有哪个谢先生?当然是文东会、北洪门的双料大哥,谢文东谢先生了!”

    “啊?”安永仁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于飞鹏,半响说不出话来。

    于飞鹏无奈说道:“我今天来找安兄弟你,就是来看看你的意思,如果想逃离南洪门这个火坑,我可在谢先生面前帮你求求情,让谢先生收容安兄,可是你没有这个意向,那我来此就是多此一举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话,他甩开安永仁的手,继续向外走去。

    “等等、等等!”

    于飞鹏能让谢文东收容自己,就等于是让自己加入文东会或者北洪门了,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嘛!这时候,安永仁哪还肯放于飞鹏走,他几乎是搂着抱着将于飞鹏请回到椅子上,笑容满面地说道:“于兄,不要着急走嘛,我刚才……这个……呵呵!”安永仁老脸一红,搓着手连连干笑。

    于飞鹏见状,反倒得意起来,他将嘴一撇,说道:“怎么了?”安兄弟既然想继续留在南洪门里,还拉我回来干什么?

    “哎呀,于兄,你……也得理解我的难处嘛!”安永仁干笑道:“对了,于兄刚才说可以帮我在谢先生面前说话,让谢先生接纳我?”

    “呵呵!”于飞鹏别有深意得笑道:“我只能帮安兄弟你去向谢先生说几句好话,至于谢文东能不能答应接纳你,那我就不清楚了。”

    安永仁一愣,看着于飞鹏笑呵呵得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正色说道:“如果于兄真能说动谢先生,那我绝对不会让于兄白白帮忙的,该表示的我一定会表示。”

    听闻这话,于飞鹏立刻来了精神,笑呵呵得问道:“安兄弟打算怎么表示?”

    安永仁沉吟片刻,咬了咬牙,说道:“五十万!”

    于飞鹏摇头而笑,说道:“安兄弟的命恐怕不会那么不值钱吧?何况,如果日后安兄弟真投靠了谢先生,十个、几十个五十万都可能轻松赚回来的!”

    明白对方在趁机敲自己的竹杠,可是为了活命,为了日后的出路,安永仁也只能忍了。他狠心咬牙跺脚,凝声问道:“一百万,于兄觉得如何?”

    “成交!”于飞鹏这回连想都未想,直接点头同意。他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谢先生,晚上给安兄弟打电话,告诉你确切的消息。”

    安永仁深吸口气,毕恭毕敬得说道:“那一切就有劳于兄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于飞鹏左右逢源,一边在谢文东那里收受高额的情报费和跑腿费,一边又从安永仁这里大肆敲诈,在回往文东会据点的路上,于飞鹏心中高兴不已,这一来一去,自己没费什么劲,就轻松赚了三百万,想着,他忍不住仰面而笑,暗攒自己的头脑国人,赚钱容易。

    回到文东会的据点,见到谢文东,于飞鹏将此次的南洪门堂口之行大夸其词,一边描述他和安永仁的关系如果身后,一边又说为了奉劝安永仁投靠谢文东,他煞费口舌,谢文东耐着性子把它的连篇废话听完,最后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安永仁还真被于飞鹏说动了,肯投向自己这一边,谢文东悠悠而笑,眨着眼睛说道:“于先生这次做的不错,放心,等事情结束之后,你的酬劳,我一定会给你的。”

    “哈哈!”于飞鹏大笑,说道:“谢先生的为人,我绝对信得过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今天晚上给安永仁打电话,和他详谈。”

    “如此最好!”于飞鹏笑呵呵的说道。

    等天色渐暗,傍晚六点多的时间,于飞鹏给安永仁打去电话。和他在谢文东前面说辞一样,对安永仁大吐苦水,称自己为了他可是在谢文东面前说尽好话,最后,谢文东照片那个算是同意接收他了。而且还有亲自给他打电话。

    安永仁听完于飞鹏的话,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自于飞鹏走了之后,他一直坐在房间里等消息,等饭都没心思吃。现在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堵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消失,安永仁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谢先生要亲自给我打电话?”安永仁有些紧张的说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多谢于兄帮忙,多谢,多谢”“呵呵!”于飞鹏厚着脸皮笑道:“安兄弟不要谢我,只要记得对我做过的承诺即可。”

    “当然、当然!”安永仁连声说道:“于兄尽管放心,答应给于兄的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给。”

    晚间,八点多,谢文东给安永仁打去电话,经过简单的客套之后,谢文东直切正题,问道:“安先生是真心想投到我的旗下吗?如果只是为了过来避难,那我看见算了吧!”

    安永仁急忙说道:“我对谢先生仰慕已久,很久以前就想投靠到谢先生的门下了,只是一直苦无门路,这回多亏遇到于兄,由于兄帮我带话才和谢先生联系上。我是真心实意地投靠谢先生,请谢先生务必相信。”

    他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亦或是迫不得已,谢文东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安永仁对自己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听完安永仁的表态,谢文东呵呵一笑,装出很满意的样子,说道:“口说无凭,安先生如果真是出于真心,那么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出来。”

    安永仁一愣,疑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谢文东并为直接回答,话锋一转,反问道:“安先生的手下有多少人?”

    “哦……”安永仁想了想,说道:“五、六十号兄弟是有了。”

    “很好。”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安先生,你安排你的手下兄弟做我的内应,你我里应外合,合力出击,只要能一举拿下南洪门的堂口,不仅表明了安先生的诚意,更是立下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我会将整个曲靖交由你来打理。”

    啊?安永仁到吸一口凉气。谢文东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可是让他做内应,这也非同小可,在他手底下是有五、六十号兄弟,但真正可靠的只有二十来人,只凭这点人做内应,一个不好他自己得先交代了.

    他犹豫着支支吾吾半晌没说话,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怎么?安先生不愿意做我的内应吗?"

    "不,不,不!"安永仁急忙说道:"我既然已经决定投靠谢先生,谢先生的要求我一定会照办,只是我的人手太少,怕起不到谢先生希望的作用,耽误了谢先生的大事."

    "哈哈!"谢文东大笑,说道:"人少不是问题,只要安先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你平安,而且还会大功告成."

    安永仁闻言,忙道:"我愿听谢先生的安排."

    通过于飞鹏的搭桥,谢文东联系上了安永仁,并成功将其引诱成自己的内应,随即紧急招集麾下干部们,开了一次碰头会,会议进行得很快,谢文东直接了当的将事情说明,随后又讲出了自己的计划,众人相互讨论一番,皆无异议,接着便将计划定了下来.

    这天晚上,文东会依然采取骚扰策略,只展开连续不断的小规模进攻.

    南洪门应付机器虽然算不上吃力,可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夜无话,第二天,白天,文东会的骚扰弱了一些,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再展开过进攻,连续紧张了数天的南洪门的帮众终于松缓下来,得到了短暂的休息的时间.

    下面的人是轻松了,可6寇反倒紧张起来,他和谢文东交手那么多次,对其手段深有了解,他不怕谢文东搞这种连续的骚扰,他真正担心害怕的是象现在这样的毫无动静,6寇心里明白,谢文东此时肯定是在暗中预谋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猜不出来.

    深夜十一点多,劳累紧张数日的南洪门帮众大多都已经休息了,.但6寇在自己的房间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他站在窗前,目光注视窗外愣愣呆,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不时还出几声咳嗽。

    这时6寇一名贴身的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见6寇还未休息,而刚才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已放了数根烟头,他悄悄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寇哥,你怎么还没睡觉?”这名保镖跟随6寇的时间最长,和他的关系也最为亲近,明里是6寇的手下,实际可称得上是朋友。

    “唉!”6寇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心里乱得很,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生。”

    寇哥,你不能在抽烟了!”那保镖说着话,将6寇手指间的半截烟头拿过来,在烟灰缸里按灭,接着说:“今天文东会没来骚扰,寇哥觉得反常吗?”

    “恩。”抽了一般的烟被他说插灭,6寇也不在意,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幽幽说道:“凭我对谢文东的了解,他现在一定在谋算这什么鬼主意。”

    那保镖笑了,说道:“文东会连续骚扰我们,我们累,他们也累,这几天下来,我们的兄弟受不了,估计文东会的人也同样受不了,也学谢文东也消耗不起,打算休息两天了。”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6寇仰面长叹。

    6寇能猜到谢文东要有所行动,但却猜不到他具体要怎么做。

    在保镖的劝慰下,6寇重新躺下,可是却睡得极不安稳。

    凌晨两点。

    安永仁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到了走廊里前后张望了一番,见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他深吸口气,随即向房间被招招手,时间不长,从他房间里鱼贯走入二十多名南洪门帮众,这些都是他最贴心的手下.

    安永仁将众人聚到一起,低声说道:"各位,我们兄弟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日后能否飞黄腾达,可都在此一举了,大家都给我提起精神来,一会也别让人看出破绽!"

    "放心吧,仁哥!&#o39;众人齐齐点头,低说应到.

    "我们走!"安永仁环视众人,将心一横,牙关一咬,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他们一行人刚到一楼的大厅,就被守卫现,由于大厅内没有电灯,漆黑一片,守卫未看清楚来者是谁,警惕的问道:"什么人?"

    "是我!"安永仁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几名守卫定睛一看,原来是安永仁,纷纷出了口气,笑道:"啊!原来是仁哥,说着话他们向安永仁的身后望了望,见还跟有许多兄弟,守卫疑问道:"这么晚了,仁哥带这许多兄弟出来有事吗?"

    安永仁向外面扬扬头,说道:"我带兄弟们到外面去换班."

    "换班?"守卫同时一愣,茫然地相互看看,其中一人说道:"仁哥,我们没听说上面要换班啊!"

    安永仁故意叹口气,说道:"外面的兄弟已经连续两,三天没休息好了,实在太辛苦了,我和兄弟们一商议,决定先把他们换下来,替他们守一守!"

    众守卫听后,皆在心里暗暗点头,称赞安永仁这人真不错,心肠也好,己方那么多头目,谁都没想到这一点,只有他想到了,众人纷纷笑道:"外面的兄弟真是幸运啊!有仁哥接替他们,可我们就苦了,还要在这里站半宿呢!"说话时,众守卫语气都有些酸酸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安永仁听后,心中窃喜,顺杆往上爬,豪爽地说道:“你们也去休息吧!由我们来帮你们站岗!”

    守卫们又惊又喜,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自家兄弟,不用见外嘛!”安永仁正色说道:“你们也确实太累了,该换换班了."

    如果没有人来接替,众守卫还能忍得住,现在一听安永仁来接班,众人的疲倦感顿时席卷而来,一个个呵欠连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为的小头目揉揉充满血色的眼睛,冲着安永仁不好意思地笑道:“仁哥,兄弟们是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这回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加倍报答……”

    不等他说完,安永仁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快去睡觉吧!”

    正常情况下,在非常时期值夜班是非常重用的,也不是想换就可以换的,但是仗达到现在这种程度,每个人都身心疲惫,对自己人的警惕性不高,加上安永仁是堂口里的大头目,他亲自来接替,自然打消了守卫们的顾虑。

    守卫们走后,安永仁离开安排几名兄弟留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值夜班,接着,他带上十多人走出大厅,到了外面,将守在院门口的南洪门守卫也换了下去。

    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南洪门的众人一看是安永仁来结伴,打心眼里高兴和感激,连声感谢,随后撤了下去。等他把正门的守卫都换掉之后,安永仁看看手表,已经两点半了,他舔了舔干的嘴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他在堂口的大门,而谢文东就在堂口之外,坐在于堂口近在咫尺的汽车内,通过红外望远镜,谢文东将南洪门堂口换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没等安永仁给他打电话骂他已对身边的众人笑道:“成了,大家准备好,我们要动手了!”说着话,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双薄薄的黑皮手套,戴在手上。

    见状,同坐在车内的姜森,刘波,褚博等人同是一惊,纷纷问道:“东哥,你也要上吗?”

    谢文东笑道:“也许这将是我和6寇之间最后的一场交锋,我怎么能错过呢?”他话音刚落,安永仁的电话打了进来,“谢先生,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经把堂口门口的守卫都换掉了。”

    “恩,做得好,我已经看见了。”谢文东含笑说道:“我们马上就到。说完,他讲电话挂断,向姜森等人一甩头,低声喝道:”走吧!该我们商场了!“说着。他从车椅下抓起一把开山刀,拉开车门,跳到外面。

    紧跟着,姜森,刘波,褚博,五行,袁天仲,格桑等人也纷纷从车里走出来,想两边看,文东会环在堂口的车辆们齐开,从里卖弄悄无声的走出数百号黑衣青年,几乎都是一个打扮,黑衣黑裤黑手套,手里拎着明晃晃,寒光比人的片刀,众人从各个方向一边向南洪门堂口的大门汇合,一边将缠着脖子上的黑巾拉起,遮在鼻下。

    虽然早有准备,可守在堂口大门处的安永仁以及手下兄弟还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一个个身子直哆嗦,腿肚子直转筋,很快,走在最前面的谢文东就到了提昂口门前,举目环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安永仁的脸上,笑问道:”阁下就是安先生吧?!“

    “你是谢先生?”安永仁又惊又茫然的看着谢文东,他俩只是在电话中通过话,但并没有见过面。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是!”

    哎呀!安永仁倒吸口气,急忙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得说道:“属下见过东哥!”

    安永仁已打定主意投靠谢文东,而在电话里后者也同意了,他用‘属下’这个词倒也很正常,也是明白他的忠心。但谢文东心中却嗤之以鼻,像安永仁这种胆小怕事,在危机面前连兄弟都肯出卖的人,他哪会将其收下。

    心里这么想,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不用客气!你的兄弟现在可以撤下去了,你帮我带路,去找6寇!”“是!”安永仁连连点头,让手下的兄弟都退到外面文东会的阵营里,然后他带着谢文东等人快步走进堂口之内。

    文东会纪律严明,数百号人,进入南洪门的堂口,场面上毫无话音,只是呼呼噜噜的低沉又密集的脚步声。这许多敌人闯进来,正在熟睡中的南洪门帮众们毫无察觉,整个堂口内依然寂静得可怕。

    谢文东边跟着安永仁向里面走,边对身边的褚博说道:“小褚,你带着二百兄弟留在一楼,这里就交给你了,一旦交上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敌人,将一楼控制住!”

    “是!东哥!”褚博低低得应了一声,随后停下脚步,带着二百多号文东会人员将一楼的走廊控制住。

    在安永仁的指引下,谢文东等人来到楼梯口。谢文东问道:“安先生,6寇的房间在几楼?”

    “三楼!”安永仁想也没想得说道。

    谢文东点下头,回身对姜森说道:“老森,二楼就交给你了,和小褚一样,务必要迅控制住整个楼层,不给上面的南洪门人员留有退路!”

    “是!”姜森深深地点下头。

    将大批的兄弟分派到一楼和二楼,跟随谢文东上到三楼的人员只剩下不足百人。走廊里空荡安静,声息皆无,安永仁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然后回过头来,对谢文东说道:“东哥,寇……6寇的房间就在里面那间,我带你过去。”

    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现在要直接面对6寇,谢文东而犹豫起来。他眼珠转了转,对安永仁轻声说道:“你先过去,探一下6寇有没有在他的房间里。”

    “哦……”安永仁听完暗暗咧嘴,心中暗道:“谢文东说的倒是轻巧,可自己怎么探?没什么事到6寇房间跟前转悠,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可是他又不好在谢文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胆怯,顿了片刻,硬着头皮答道:“是!”

    安永仁咽口唾沫,从楼梯间里慢慢走了出来,边向6寇的房间走,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碰上什么人啊!

    谢文东等人都藏身在楼梯间内,探着脑袋,紧紧盯着走廊内的动静。

    怕什么来什么!

    安永仁刚刚走到6寇的房门口,正琢磨着是敲门试探还是直接闯进去时,旁边的房门一开,走出一名彪形大汉。这人是6寇的贴身保镖,警惕性极高,安永仁在走廊里虽然已经尽量放轻脚步,可还是被他听到了。

    这大汉出来之后,看了看安永仁,眉头随之皱起,疑问道:“仁哥,你有什么事吗?”

    保镖的身份不高,但由于是6寇身边的人,任何人都不敢对其

    555小视,安永仁身子一僵,不过他反应也快,没笑硬挤出笑,说道:"我有事要向寇哥,汇报!"

    大汉眉头皱得更深,他看看手表,说道:"现在已经快带三点了,寇哥正在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我我有要紧事"

    没等他说完,大汉已不满地说道:"再要紧,也没有寇哥的身体要紧吧!"

    "哦是,是是,!"安永仁连连点头,再留下来,恐怕会引起对方的疑心,他应了几声,转身要向楼梯间走,正在他转身的时候,只见楼梯间处闪出一条黑影,正急地向自己这边冲来,他心中一颤,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对背着楼梯的大汉没话找话道:"寇哥的身体强一些了吗?"

    今天安永仁是怎么回事?大汉索然和他接触过的次数不多,可也感觉出他今天的反常,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身后有声响传来,他下意识地一回头,只见一条黑影冲到自己近前,同时一道寒光直取他的脖颈.

    来者度太快了,仿佛是一股旋风吹来,那大汉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是下意识地将手臂抬起来,挡出那道寒光.

    耳轮中只听喀嚓一声,大汉的手掌齐腕而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如同喷泉,顺着断腕喷射而出.

    "啊——"

    断手之疼哪是能忍得住的,那大汉出撕声咧肺的惨叫声.

    糟糕!一旁的安永仁暗叫一声不好,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对准大汉的后心,恶狠狠地刺了下去.

    扑!大汉的叫声嘎然而止,后心处的致命一刀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直到死,他都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6寇的这名保镖是死了,可是他的叫喊却引来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随着咯咯之声,走廊两侧的房门相继打开,从里面走出无数的南洪门帮众。

    出手偷袭的黑影不是旁人,正事袁天仲,此时见已惊动对方,袁天仲不敢多留,抽身便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袁天仲是不会以身相许的。他的身法极快,如同闪电一般,没等出来的南洪门众人反应过来,他已退回到楼梯口。他是跑了,但却把安永仁仍下了。南洪门众人看到地上的尸体,无不变色,随后抬头一眼,看见傻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血淋淋bishou的安永仁。

    “仁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名南洪门人员惊讶地问道。

    “我……”安永仁面色苍白,身子一哆嗦,差点吓得趴地上。、

    不用他解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南洪门众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呼啦一声,众人齐齐围上前去,有几名6寇的保镖见同伴惨死,更是怒不可言,纷纷吼叫道:“安永仁,你为什么杀人?你想造反吗?”

    暗叫一声完了!安永仁六神无主,翘起脚来,伸长脖子,冲着楼梯口的方向大呼道:“东哥,快救我。”

    不用他喊,谢文东已带着手下兄弟冲了出来。听闻身后脚步声大起,南洪门众人纷纷回国投去,之间从楼梯口处跑出来一大群黑衣人,手上清一色钢刀。看衣着,都不是已方的兄弟,在自己的堂口突然出现这许多陌生人,南洪门帮众又惊又是茫然,其中一个人下意识地惊问道:“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谢文东一马当先,到了南洪门帮众的近前,手起刀落,随着扑的一声闷响,一名南洪门汉子胸口中刀踉跄倒地。

    “是敌人——"谢文东这一刀,立刻让南洪门众人炸开了锅,呼喊连天。

    6寇的几名保镖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拥吻,肯定是安永仁叛变社团,勾结谢文东,将对方给引进堂口了。一名大汉的眉毛都竖立起来,伸手抓住安永仁的脖领子,大骂道:"草你妈的,你把文东会的人给引进来了?!”

    “不……不……”安永仁还想解释,可那名大汉已不给他机会,抽出刀片,对准安永仁的肚子就刺下去。扑哧!这一刀拥的结实,安永仁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小腹到了下去,直到死,他的眼睛还是盯着谢文东所在的方向,还想着他能冲过来搭救自己。

    安永仁被杀,这倒省去谢文东动手的麻烦。就算他不被南洪门的人所杀,谢文东也同样留不下他。谢文东带领众人与南洪门人员在三楼的走廊里打成一片,他们在这里一动起手,很快也惊动了一,二楼的南洪门帮众,睡得迷迷糊糊的众人听到打斗声,纷纷从房间里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刚一露头,立刻找到早已埋伏好的褚博,姜森等人的迎头痛击,许多南洪门人员直至被砍倒在地,还是满脸的迷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一方是有备而来。而一方是毫无准备,这场争斗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悬念,文东会这边稳稳战局着上风,安永仁只是个耗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他所起到的作用恰恰成了决定双方胜负的关键。

    且说三楼。南洪门在三楼的人员是最精锐的一群,三楼的走廊里的交战也是最激烈,最艰苦。谢文东靠着一鼓作气的冲劲确实想前推进了很大一块,但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南洪门人员逼退回来,看着眼前白花花一片的刀片,他心中也是一颤,没等他继续向前冲,只听身后有人断喝一声:“东哥,让我来!”

    听闻话音,谢文东笑了,闪身退到一旁,随着一阵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格桑魁梧庞大的身躯从文东会里的人群里冲了出来,到了南洪门阵营前,二话没说,挥动双臂,猛的砸出两拳。他的拳头有碗口大小,全力落下,声势惊人,挂着嗡嗡的破风声。身在前面的南洪门帮众急忙横刀招架,只听当、当两声,两秘密能够南洪门大汉手中的刀片应声而弯,格桑的拳头落势不减,重重垂在二人的脑袋上。两名南洪门汉子只觉的脑袋嗡了一声,接着眼前黑,双双载倒,人事不醒。

    格桑冲杀上来,立刻引得南洪门阵营一阵大乱,后面的文东会人员大受鼓舞,纷纷怒吼随这格桑向前冲杀。论起群战的本事,格桑可算是出类拔萃,在谢文东的麾下也绝对称得上是第一号了。

    有格桑在前顶着,又有文东会的帮众随后冲杀,南洪门的帮众有些招架不住,开始缓缓后退。这时候,6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看到文东会的人,倒是看到密密麻麻的己方人员挤在走廊里。他眉头大皱,疑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保镖们急忙将6寇又拉回房间内,纷纷说道:“寇哥不要出来,外面的情况太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保镖们相互看看,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寇哥,是、、、安永仁背叛社团,将文东会的人引进堂口,现在对方不仅上了三楼,而且一、二楼也都打起来了,我们的形式、、、不太乐观。”他说得还算是比较委婉,现在南洪门的堂口何止不乐观,简直已到了基极可危的地步。

    不听此言还好点,一听这话,6寇忽觉得脑袋一阵昏沉。他千算万算,把谢文东能用上的手段都算到了,可是却偏偏没算到谢文东会在自己的身边用策反之计。6寇闭上眼睛,久久无语。

    见他如此表情,众人心里同是一悲。一名保镖轻声说道:“寇哥,你别着急,安永仁哪个叛徒已经被我杀了……”

    没等他说完,6寇缓缓摇了摇头,安永仁算什么,他担心的是堂口。谢文东为人阴险毒辣,被他策反,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张居风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可是6寇想不明白,既然明明知道谢文动这人靠不住,为什么偏偏还会有己方的兄弟听信他的谗言,受他所收买呢?

    6寇越想越气,胸口一闷,他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这次6寇咳得比以前要厉害得多,腰都弯了下去,脸色憋得涨红紫。周围的保镖们皆吓了一跳,纷纷上前,又是搀扶又是敲打6寇的后背,好一会,6寇才算是把这口气缓了过来,他喘了两口粗气,随后将周围众人慢慢退开,凝声说道:“大家都跟我出去,迎敌!”

    闻言,保镖们眼圈一红,差点都哭了,急声说道:“寇哥,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了!”

    6寇笑了,只是笑得很苦,他说道:“谢文东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不出去指挥兄弟们作战,大家哪能抵御得住!”说着,他不再停顿,迈步走出房间。

    只这一会的工夫,在格桑为的文东会众人冲击下,南洪门的帮众又退后了好大一截。尤其是前方的人员,不时地倒在对方的刀口和拳头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离老远,6寇就看到鹤立鸡群的格桑在挥舞着双臂,不时有己方的兄弟在他面前惨叫倒地。6寇牙关一咬,大声喝道:“格桑,你的对手在这里!”

    正打在兴头上的格桑闻言一楞,举目一瞧,刚好看到南洪门人群后方的6寇在对自己怒目而视,他哈哈大笑,憨声憨气地问道:“6寇,你敢出来送死吗?”

    6寇握了握拳头。侧身从身边保镖的受里拿过把片刀。随后分开前面的众人。直奔格桑感而去

    南洪门帮众被打的心慌意乱。此时6寇出现。众人算是招待了主心骨。一各个的心气有提升上来。众人止住溃败之势,纷纷向两边躲闪,给6寇让出一条通道。6寇穿过人群,大步流星来到格桑近前,

    众保生怕6寇有失。紧紧跟在他身后。

    6寇的身材高窕,有一米八零,不过在格桑面前,则要矮了一个头还多。格桑低头看着他,见6寇脸色难看,满脸的憔悴,忍不住笑了。

    6寇没有理会他,目光一偏,看向格桑身后的谢文东,抬刀一指他的鼻子,冷声说到;‘谢文东,你可敢出来与我一站?’

    有格桑在前冲锋陷阵。谢文东基本没太动手,此时他一脸的轻松。他打量6寇一翻,暗暗摇头,此时的炉寇和前几天前比起来气色更差。

    不过谢文东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叟死的骆驼比马大,6寇虽然有旧伤,但毕竟身手过人,实力群,现在又是形式危急之时,他要真和自己拼起命来,那也不好应付,谢文东是经常挺而走险,但那都是无奈之举。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和6寇单挑。

    他哼笑一声,笑眯眯地说道:’鹿兄,你已经病成这个样子,还跟我交手?我看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投降吧!

    鹿寇怒急,猛的大吼一声,想绕过格桑,之间去找谢文东拼命。

    可格桑那能放他过去,大手一挥,将鹿寇拦住:”你想找东哥,得先过我这关!“

    :你去死!”说话间,6寇回手就是一刀,只取格桑前胸。

    6寇的身体是很差,可出手依然快得出奇,一刀劈出,在空中画出一道逼人的寒光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6寇这来势汹汹的一倒,格桑心理便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他急忙抬起手臂,以护腕架住对方的锋芒。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格桑与6寇各退了一步。

    不等对方收刀,格桑抢步上前,挥拳直击6寇的面嘏。深知格桑力大,6寇不敢抵其锋芒,凭借灵巧的身法,快地转到格桑另一侧,手中的钢刀顺势递出,根根刺向格桑的软肋。

    暗道一声厉害!格桑侧身闪躲,同时回手一巴掌,猛怕6寇的太阳**。

    他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格桑力大,而6寇灵巧,一个刚猛,一个飘逸,正可谓是棋逢对手。不过6寇毕竟是伤病缠身,短时间内还能支撑,但时间一长,身体肯定吃不消,但他想胜格桑,根本没有可能,就算是他身体状态最佳的时候都未必能赢得过对方。他急,格桑也着急。6寇已经是半残之躯,而自己却迟迟战不到他,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他二人都想在短时间内致对方于死地,打斗时间不长,双双揭开了死手,场面变得异常凶险,争斗的二人也都是险象环生。

    在后观战的谢文东暗暗皱眉,格桑的群战是强项,而这种一对一的单条则要相对弱一些,和6寇打起来也不占任何便宜。想着,他侧头对身旁的袁天仲说道:"天仲,你上,换格桑下来!"

    "是!东哥!"袁天仲急急应了一声,随后抽身而出,冲了过去。袁天仲好大喜功,尤爱表现,而且现在的对手是6寇,南洪门的二号人物,若是将他杀掉,那不仅是大功一件,自己在道上的名望也会随之飞提升。

    袁天仲边冲边向战场边大声叫道:"格桑,东哥叫你后退!"他和格桑在一起相处最久,对其个性深有了解,知道格桑好战,如果自己想把他换下来,基本不可能,所以他特意把谢文东的名头先报出来。

    没等格桑说话,两名6寇的保镖勃然大怒,吼道:"你们想仗人多,来车轮战吗?"说话间,耳人齐齐窜出来,迎上袁天仲,刚一接触。两名大汉抢先出手,双刀分袭袁天仲的脖颈和前胸

    他二人的身手不弱,但也仅仅是不弱而已,袁天仲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身子略微向下一弯,如同泥鳅一般从双刀的下面闪了过去,度丝毫不减,眨眼工夫,他已贴到两名大汉的近前,只见他手掌在腰间一抹,掌中立刻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手腕一翻,以剑面向右边那名大汉的脖颈拍去。

    快!袁天仲的剑又岂是一个快字能形容。右边的大汉脸色顿变,想招架,砍出去的刀已收不回了,想闪躲,同样也来不及了。随着啪的一声,软剑正拍在他的脖子上,剑身受力,随之回弯,在大汉的脖颈缠成一个圈。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袁天仲持剑的手臂猛的向回一拉扑的一声,大汉的喉咙被剑锋划开,一刀血箭喷射而出。

    说是迟,那是快。袁天仲一剑了解大汉的性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大汉的尸体还未倒下去,袁天仲已回身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踢退数步,撞墙倒地。6寇的保镖都是身手过人的佼佼者,但两名大汉却在袁天仲的手底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这让周围的南洪门帮众不无大感骇然,脊梁骨冒寒气。

    袁天仲不管那些,到了还在厮杀的格桑和6寇近前,猛地一剑,将6寇砍向格桑的一刀架住,随后对格桑说道:“格桑,东哥让你回去没听见吗?”

    “我……”格桑已被6寇激起好胜之心,这时候让他退后,令格桑倍感难受。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对谢文东的命令却不敢违背,虽然心中不满,可最终还是无奈地了退下去。回到己方阵营后,格桑低着头,一言不。

    谢文东笑了,拍拍格桑的胳膊,说道:“格桑,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至于6寇嘛,我还真怕你失手把他打死了,这人对我们还有用!”他这么说,只是在安抚格桑,至于6寇的死活,他现在已不在乎了。

    格桑憨直,谢文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闻言,他挠着脑袋呵呵傻笑起来,心中舒服了许多。

    袁天仲换下格桑,与6寇交上手,场面的形势立刻生了变化,6寇出招快,袁天仲更快,6寇身法灵活,可袁天仲的身法更灵敏诡异。在他连续不断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下,6寇显得慌手慌脚,招式开始变得凌乱。

    身子略微向下一弯,如同泥鳅一般从双刀的下面闪了过去,度丝毫不减,眨眼工夫,他已贴到两名大汉的近前,只见他手掌在腰间一抹,掌中立刻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手腕一翻,以剑面向右边那名大汉的脖颈拍去。

    快!袁天仲的剑又岂是一个快字能形容。右边的大汉脸色顿变,想招架,砍出去的刀已收不回了,想闪躲,同样也来不及了。随着啪的一声,软剑正拍在他的脖子上,剑身受力,随之回弯,在大汉的脖颈缠成一个圈。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袁天仲持剑的手臂猛的向回一拉扑的一声,大汉的喉咙被剑锋划开,一刀血箭喷射而出。

    说是迟,那是快。袁天仲一剑了解大汉的性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大汉的尸体还未倒下去,袁天仲已回身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踢退数步,撞墙倒地。6寇的保镖都是身手过人的佼佼者,但两名大汉却在袁天仲的手底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这让周围的南洪门帮众不无大感骇然,脊梁骨冒寒气。

    袁天仲不管那些,到了还在厮杀的格桑和6寇近前,猛地一剑,将6寇砍向格桑的一刀架住,随后对格桑说道:“格桑,东哥让你回去没听见吗?”

    “我……”格桑已被6寇激起好胜之心,这时候让他退后,令格桑倍感难受。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对谢文东的命令却不敢违背,虽然心中不满,可最终还是无奈地了退下去。回到己方阵营后,格桑低着头,一言不。

    谢文东笑了,拍拍格桑的胳膊,说道:“格桑,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至于6寇嘛,我还真怕你失手把他打死了,这人对我们还有用!”他这么说,只是在安抚格桑,至于6寇的死活,他现在已不在乎了。

    格桑憨直,谢文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闻言,他挠着脑袋呵呵傻笑起来,心中舒服了许多。

    袁天仲换下格桑,与6寇交上手,场面的形势立刻生了变化,6寇出招快,袁天仲更快,6寇身法灵活,可袁天仲的身法更灵敏诡异。在他连续不断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下,6寇显得慌手慌脚,招式开始变得凌乱。

    时间不长,6寇在袁天仲的抢攻下只有招架只功,毫无还手之力,就在周围南洪门帮众高级不好的时候。只听场内袁天仲突然断喝一声,软剑斜挑6寇的小腹。6寇倒吸口凉气,急忙抽身后退。

    似乎早已了到6寇的反映,袁天仲冷笑一声,跟步不上,手壁向前一探。又刺向6蔻的颈嗓咽喉。

    哎呀!6寇脸色顿变,可此时他再想全身而退已然来来不及了,

    他只能尽量将身躯拧动,逼开要害。袁天仲这一剑是没刺中他的喉咙,却将他的左肩挑开一条大血口子。6寇闷哼一声,脸色更白,袁天仲不给他喘息之机,接着唰唰唰又连攻了三剑。

    6寇左躲右闪,避开了前两剑,但最后一剑是再已避不开了,这剑正刺在他的胸口,好在6寇反应过人,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身子已尽力后仰,使袁天仲这剑刺的更深。

    袁天仲一旦得势,杀这叠出,片刻都不停顿,见6寇还能坚持,他下面更然一脚,瞪在6寇的小腹,将起揣倒在地接着手起剑端,恶狠狠向6寇的脑袋劈去。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名大汉身扑到6寇的身上,以自己的身体硬挡住袁天仲这致命的一剑。

    只听扑哧一声,袁天仲这剑在那大汉的背后砍出一条半尺长的深可及骨的大口子。那大汉惨叫一声,侧头大吼道:“保护寇哥!”随着话音,他会手反给袁天仲一刀。

    眼看着自己的一剑就要结果6寇,却偏偏被眼前这人给挡住了,袁天仲勃然大怒,虽然对方出手在前,但他抢先一剑,将大汉持刀手臂的手筋挑断,没等对方回神,他手中一剑顺势向前一递,刺进对方的脖子。

    袁天仲收剑,一脚将shi体踢开,举剑又要对6寇下死手,可是这时周围的南洪门帮众已然漫谈过来,呼啦一声,齐齐在向袁天仲扑去。袁天仲就算能杀掉6寇,可是也会被对方的众人扑倒,难以脱身。

    他暗暗咬了咬牙,权衡利弊,无奈之下,只好后退。

    趁着这个机会,几名保镖奋力地将受伤的6寇托到后面。众人此时再看6寇,也已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得吓人。

    哎呀!中人心中一惊呼,有名保镖二话没说,背起6寇就向后面跑。

    6寇伤势很重,但神志还清醒,他虚弱地问道:“你……你带我去哪?”

    “寇哥,这仗我们打不了了,我带你回广州!”那名保镖带着哭腔说道。

    “不行……”6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能走,临来云南之前,我已经向向大哥做过保证……”

    保镖急道:“寇哥,这场仗我们已经输了,再留下来就是等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寇哥,我们先回广州再做打算吧!”

    “……”

    说完话,久久没听知道背后的6寇答言,保镖回头一瞧,6寇已趴在他的背上昏s过去。

    哎呀!那保镖心如刀绞,步伐更快,几个箭步回到房内,随后提腿一脚,将窗户踢开,接着一手抱着6寇,一手搭在窗台,跳了下去。另外的几名保镖不敢耽搁,随后也纷纷跳出窗户。

    到了外面,众人不敢走正门,由堂口侧身翻墙而出。

    为了防止南洪门的人tao脱,文东会已在堂口的四周设下守卫,只是人员不多罢了。他们刚刚翻过院墙,立刻有数名文东会的小弟,冲了过去,别无二话,见面抡刀就砍。

    6寇的保镖在袁天仲那样的高手面前是不堪一击的,但应付起文东会的普通帮众还是不在话下的。双方交手时不长,几名文东会人员便被拼了命的大汉们砍倒在地,南洪门众人也不敢有片刻停顿,随即夺路而逃。

    6寇在几名贴身保镖的殊死搏杀下逃出堂口,但是南洪门的绝大多数帮众还困在里面,甚至上下人员都不知道6寇已经走了。

    堂口,三楼。

    袁天仲被蜂拥而来的南洪门帮众逼退,他回到文东会身边,老脸一红,垂说道:“对不起,东哥,我没有杀掉6寇!”

    谢文东在后面看得很清楚,袁天仲虽然没有杀掉6寇,但却将其击成重伤。他微微一笑,说道:没事,跑不了他!”说着话,他想身后的众人一甩头,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堂口,活6寇!”

    “杀——”文东会众人大吼着又冲上前去,与南洪门帮众再次展开混战。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没有了6寇的坐镇和指挥,南洪门堂口也随之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很快,一楼和二楼的南洪门人员被以姜森,褚博为的文东会精锐所打散,随后,二人留下一部分兄弟打扫残局,带着剩下的兄弟前去增援三楼。+、南洪门在三楼的帮众虽然精锐,可是也招架不住如此众多的敌人冲击,何况文东会的单兵战斗丝毫不比他们弱。在文东会人员的强烈猛攻,南洪门帮众已退得再无路可退,全部缩在走廊的最里端,上百号人还在做得最后的抵抗。

    谢文东不关心这些南洪门的小弟,他在乎的是6寇。随着己方的兄弟冲进6寇的房间,四下一瞧,哪还有6寇的身影,倒是房间的窗户被打开,谢文东眉头一皱,抢步来到窗台前,低头向下观望,他没有看到6寇,倒是看到院墙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己方兄弟们。

    这时,袁天仲快步来到谢文东的身旁,说道:“东哥,不知道6寇现在躲到哪去了,我带兄弟去找一找……”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暗叹口气,摆手说道:“不用去找了,6寇已经跑了。”

    “啊?”袁天仲两眼瞪得溜圆,大吃一惊,问道:

    “***会员28677奉献东哥,你怎么知道?6寇会扔下堂口还有这么多兄弟不顾,自己先跑了?”

    谢文东向楼下弩弩嘴,说道:“如果不是6寇还有他身边的人,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打倒咱们这么多的兄弟!”

    、顺着谢文东的目光,袁天仲向楼下一瞧,看清楚被打倒的己方兄弟,他又急又气,连连跺脚。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他已经把6寇打成重伤,眼看着要取他的性命了,结果6寇却跑了。

    “放虎归山,其患无穷啊!”谢文东幽幽感叹一声。他没有直接责备袁天仲,但他自言自语的叹息比责骂袁天仲一百一千句还令他难受。袁天仲老脸涨红,滴着脑袋,憋了半响,猛地一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东哥,我去追他!”说完话,袁天仲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同时带上十多号兄弟。

    现在去追6寇,谢文东已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以6寇的头脑,他若是真想跑的话,每人能追得上他。不过他也没有阻止袁天仲,不管怎么说,追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不追,就彻底没戏了。

    袁天仲怒气冲冲,带着十多号兄弟出了堂口,飞快跑到堂口侧身的事地点,扶起一名受伤的兄弟,问道:“是谁把你们打伤的?是6寇吗?

    那小弟前胸挨了一刀,伤口不是很深,却血流不止,满头满身都是汗,他嘴唇哆嗦着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伸手向南面的道路指了指,声音地微地说道:“那……那边……”

    袁天仲留下一名兄弟,让他通知其他己方人员赶快过来救援,然后带上其余的众人,坐上停在路边的车辆,按照受伤兄弟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名文东会小弟指的方向没有错,6寇等人抢了文东会的一辆面包车,然后急的向南面飞驰而去。现在,6寇的状况也极不乐观,新伤加上旧伤,以及痛失堂口和手下数百兄弟的打击,已将他琢磨的油尽灯枯。

    车内,6寇身上的上口已被保镖们自己包扎上,但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同时又剧烈的咳嗽着,更吓人的是,6寇此时竟然咳嗽出血来。见状,围在他左右的数名大汉都急得流下泪来,其中一人对开车的兄弟大喊道:“去医院!我们马***会员28677奉献上送寇哥去医院!”

    “不行……”6寇闻言,连连摇头,颤巍巍的说道:“现在曲靖都已被文东会控制,我们去医院,肯定会被现,谁都活不了,现在得赶快出城。”

    “可是,寇哥,你的伤……”

    “不要紧!”6寇嘴角**了一下,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到,说道:“等你们回到广州,见到向大哥,就说我……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回不去了,我……实在愧对向大哥对我的厚望,未能完成使命……”说着话,6寇的眼角淌出泪珠,哭了。

    周围的大汉们再也忍不住,一个个哭得泣不成声。

    “寇哥,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伤没什么,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名大汉边抹着眼泪边颤声说道。

    “呵……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6寇摇了摇头,慢慢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悲由心生,说道:“我来云南,已报有一死的决心,本想能以我一己之力,扭转败局,结果……我已经尽力了,只是愧对向大哥对我的知遇之恩,也愧对兄弟们对我的期望……我,死不足惜……”

    /“寇哥……”

    6寇仰天哀叹,喃喃说道:“为什么……天不佑我洪门……咳……咳……哇!”6寇连续咳了数声,接着,一张嘴,喷射出一口鲜血的水血。

    寇哥……寇哥……”

    对于周围人的召唤,6寇已听不见了,两眼一闭,又晕死过去。

    南洪门众人这时候是真急了,哪还顾得上6寇的叮嘱,直奔最近的医院而去。可是行出不远,6寇又幽幽转醒,不过状况却更令人担忧,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消失,严重***会员28677奉献毫无神采,只有呆呆的迷离。

    他喃喃说道:“真是怀念在大哥身边的日子,无论面对成功还是失败,那都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真是怀念以前那些同甘共苦的兄弟们,只是6寇无能为力,九泉之下,实在无颜去见各位兄弟们……”

    呜……”听着他的自语,车内已是哭声一片。

    6寇死了。支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手手打

    堂堂的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洪门第二号人物,最终死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内。如果6寇不执意去云南,如果6寇身上没有旧伤,如果6寇对系统玩对南洪门不是那么忠诚,他都不会死。+可是没有那些如果,正因为执着、仁义、忠贞等等这些因素组成了与众不同又令人敬畏的6寇,6寇自出道以来就一直在南洪门内打拼,出生入死,立下的功绩不计其数,南洪门给了他名望、金钱、地位,而他回报给南洪门的是他的才华与生命。

    面包车在距离医院不足五百米的路边停下,车内,哭声一片。6寇平素为人忠厚重义,对身边的手下也视如兄弟,现在6寇身亡,众人无不悲痛欲绝。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大汉***会员28677奉献止住哭声,猛地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寇哥已死,我们岂能苟且偷生?”

    闻言,众人抹了抹眼泪,纷纷转头向他看来。

    那大汉深吸口气,说道:“寇哥无颜面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可我们回去又有何练面去见向大哥?”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垂下头去。

    大汉沉声说道:“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等文东会的人追过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冲动立刻感染到所有人。众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对!我们都不走了,要死也和寇哥死在一起!”

    这几名南洪门的保镖打定主意,提着片dao,一起走下车来,站在路中,严阵以待,只等文东会的追兵赶来。

    想追上已经逃走的6寇,袁天仲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又无处泄,坐在车里,不停地催促开车的兄弟加再加。

    现在汽车已经达到了全,开车的小弟暗暗咧嘴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向前走着,忽见前方有数名大汉站在路中,在路灯的照耀下,几人皆是一身的白衣,手中提着清一色的片dao。

    死机心中一惊,急忙放慢车。袁天仲心里正在窝火,突然感觉车慢下来,他没好气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袁大哥,前面好像有南洪门的人在挡路!”

    “什么?”袁天仲猛的挑起眉头,身子前探,向前一瞧,可不是嘛,看衣着,那确是南洪门的帮众没错。他心中暗喜,只要找到南洪门的人,就不难问出6寇的下落。当汽车距离对方还有十多米远时,袁天仲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停车、停车!”

    在他的催促下,司机急忙将车停下来。没等汽车停稳,袁天仲便已拉开车门,抢先跳了下去。

    袁天仲边向那几名南洪门大汉近前快行边冷声问道:“6寇现在在哪?”

    “就在车里”一名南洪门的汉子想身后的车内指了指,说道:“有胆的你就过来吧”+/这几名南洪门的汉子有恃无恐的站在路中,而且还公然叫嚣,他们或许能吓唬住旁人,但却吓不倒袁天仲+//袁天仲艺高人胆大,加上对方人员不多,他冷笑着说道:“我过来又能如何”说话之间,他与对方的距离已不过五米

    冷然间,两名大汉纷纷怒吼一声,瞪着猩红的双眼,举到想袁天仲冲过去。正所谓仇家见面分外眼红。6寇的死是由旧伤导致的,但袁天仲却是致死6寇的导火线,这几名6寇的保镖看到他哪能不愤怒。

第一百七十章

    袁天仲一心想着6寇,哪还顾得上和这些南洪门帮众多加纠缠,等对方二人冲到近前,他身子微侧,避开锋芒,接着运足力气,下面飞快地连踢两脚。

    这两脚挂这劲风,正中两名大汉的小腹。哪二人吭哧一声,身子被踢得离起蹦起多高,随后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两人片刀脱手,手捂着肚子,脸色异常难看。

    袁天仲对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知道这两脚绝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他冷笑一声,从两名大汉的中间走过。

    可他刚走出没两步,忽听身后传来怒吼声,只见那两名跪坐在地的汉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五官扭曲,双目充血,抓着片刀,一步一摇地向袁天仲走过来。后者眉头暗皱,等那二人来到他的近前时,袁天仲再次出脚狠踢,随着砰砰两声,两名大汉的身躯倒飞了出去。但躺在地上缓了一会,二人再次站起,慢慢向袁天仲走去。

    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袁天仲心里也事一颤,感觉眼前的这两人好像着了魔似的。这事怎么回事?等二人又走到他近前,将手中片刀高高举起时,袁天仲牙关一咬,回手抽出软剑,向前一挥,剑锋如电,在两名大汉的胸口划过。

    正常情况下,胸口受伤,人的本能反应是后退,可那两名大汉继而相反,仿佛没有感觉似的,非但没有退,高举起来的片刀还顺势落了下来,直劈袁天仲的脑袋,多亏后者反应够快,身法灵活,如同鬼魅一般在刀锋下闪了出去。

    他退到二人的左侧,呆呆地看着两名大汉,心里直打突突,对方的身手是不怎么样,不过这种着了魔的拼劲却让袁天仲觉得他们比任何对手都可怕。正在这时,另外的几名大汉也走上前来,几人的眼睛冒皆着红光,表情狰狞,如同厉鬼,直勾勾地盯着袁天仲。

    这***是怎么回事?真实邪了门了!袁天仲甩了甩脑袋,嘴角挑起,冷笑道:“你们想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差的远了,你们找错了对象……"不等他说完,几名大汉同时将片刀举了起来,一齐向袁天仲恶狠狠劈来。

    他们快,可袁天仲更快。双脚站在原地没动,身如迎风的柳树,左右摆动,看似潇洒飘逸,却恰恰将周围的片刀一一闪过。

    避开对方第一轮的进攻,他的软剑回手而出,剑锋似旋风,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银光。银光掠过三人,同时也在三人的身上各划出一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可是三名大汉谁都没有后退,依然象疯了似的抡刀劈砍。

    眨眼功夫,袁天仲已于对方众人斗了数招,他每一次出剑,都能伤到对方,但众大汉们却没有一人后退或倒地,而是拼了命的将手中刀往袁天仲身上疯砍。打斗时间不长,几名大汉已被伤得遍体鳞伤,鲜血顺着几人的衣角流淌一地,就算身法那么灵活的袁天仲身上衣服都被划出数条口子。袁天仲心狠,杀人不眨眼,可是这是也拼到手软,看准一个空挡,他猛的抽身跳出圈外。他前脚刚走,哪几名满身是血的大汉便立刻追杀过来。

    袁天仲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回头一瞧,只见自己带来的那十几名兄弟还在旁干瞪眼看着呢,他深吸口气,边后退边说道:”你们伤!干掉他们!“

    文东会众人也被这几名南洪门的汉子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愣愣呆,听闻袁天仲的话音他们才如梦方醒,相互看了看,暗暗咧嘴,硬着头皮上前去。

    很快,双方便厮打到了一处。

    趁着手下兄弟挡住对方,袁天仲握了握拳头,慢慢向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走去。他走得很慢,也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车里再窜出几个“着了魔”的南洪门人员。

    当他走到面包车前时,透过窗口,快地向里面瞄了一眼,车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袁天仲看罢,松了口气,可随后又急又怒,对方说6寇就在车里,可是车里根本就没人啊!他不甘心地拉开车门,窜进车内,四下环视,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正在这时,他看到平躺在车内一动不动的6寇。

    “啊!”想不到6寇会躺在地上,袁天仲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可是定睛一看,只见6寇脸色死灰,毫无生气。他眨眨眼睛,慢慢凑到近前,先是用脚踢了踢6寇的身体,见还是毫无反应,袁天仲心总一动,沉吟片刻,伸手探了探6寇的鼻息。6寇鼻尖冷冰。没有丝毫的热度。袁天仲呀了一声,缩回手臂,原来6寇已经死了!难怪南洪门的人都象疯了似的和自己拼命,他们是一心想为6寇报仇啊!想到这里,袁天仲摇了摇头,看着面容安详的6寇,幽幽叹了口气。

    当6寇活着的时候,他是令谢文东一众头痛的敌人,想尽办法要除掉的对手,现在他死了,之间种种的恩怨全部消失,袁天仲的脸上也露出敬畏之色,冲着6寇的尸体施一礼,随后转身走下车去。

    现在一切都弄明白了,袁天仲对这几名南洪门的汉子也很佩服,他本想制止打斗放这几人离开,但举目一瞧,场上的争斗已到了尾声。在与袁天仲的撕杀中,几名南洪门大汉便已到了强弩之末,完全靠着报仇的意志在支撑随后与文东会众人交上手之后,他们再也坚持不住,在十多名文东会人员的进攻下,几名大汉被围在圈内,四面八方皆是呼啸而来的片刀,场上刀锋入肉切骨的声音不绝于耳。

    “都助手!”

    袁天仲大喝一声,制住手下众人,随后走到近前一瞧,几名南洪门大汉在文东会众人的乱刀下已变成一团血肉,砍得不**型。

    “袁大哥,我们把他们都收拾了!”一名文东会小弟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珠。冲着袁天仲咧嘴直笑。

    袁天仲笑不出来,他长叹一声,回手指指身后的面包车,说道:“6寇……就在车里!”

    “啊……”文东会众人纷纷惊叫出身,原本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放下去的片刀也随之抬起,警备十足地盯着不远处的那辆面包车。

    “不用紧张,6寇已经死了,你们去开车,我们回去见东哥!”袁天仲交代完,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再不多言,回到车上。

    此时,南洪门在云南的最后一块地方,曲靖堂口业已呗文东会攻占,这一场大混战,文东会有损伤,可南洪门的损失更大,数百好帮众,真正逃脱掉的没有几个,大多都挂彩被文东会生擒活捉。

    虽然顺利拿下堂口,谢文东心里却不是十分痛快,比较南洪门在云南最重要的人物6寇跑了,此人精明,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对自己难,有他在,自己在云南的势力就稳定不下来。

    谢文东一边琢磨一边指挥手下兄弟们打扫残局,这时候袁天仲带人回来了。

    袁天仲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低声说道:“东哥,6寇……已经死了!”

    “什么?”谢文东闻言,身子一震,两眼猛的张开,最后眯缝起来,疑问道:“当真?”

    “错不了。”袁天仲低声说道:“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我把他的尸体已经带回来了。”

    哎呀!谢文东愣住,久久没有说话。

    听到6寇身亡的消息,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先是欣喜,所有又有些难过,接着又涌出一股落寞的感觉。在谢文东看来,6寇是少数几个能称得上是他对手的人。6寇死了,等于去掉他一颗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他又有些感叹,像6寇这样的人才如此死掉,实在可惜了,同时自己又少了一个厉害、难缠的对手……

    谢文东一步步走到现在,对手逐渐在减少,他自然而然会有种身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东哥,6寇的尸体就在外面,你去看看吗?”

    谢文东本想点头,可转念一想,他摇头苦笑,说道:“算了,我想6寇就算变成了鬼也不愿意再见我。”顿了一下,他喃喃说道:“死心塌地地辅佐向问天,这是6寇最大的错误,为什么就算到死,也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他自语的语气里,有些埋怨,也有些哀叹。

    袁天仲低着头,沉默半响,问道:“东哥,6寇的尸体怎么处理?”

    谢文东回过身来,略微想了想,说道:“落叶归根。他是南洪门的人,以他的性格,就算死也会做南洪门的鬼。送他回广州吧!”

    “是!东哥!”袁天仲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6寇跑了,谢文东心里不痛快,现在知道哦啊6寇死了,谢文东的心里反而更不舒服,他心烦意乱地向到外面走走,这是,一名文东会小弟跑了过来,说道:“东哥,于飞鹏在堂口外要见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

    得知6寇身亡,谢文东心情复杂,感慨万千,正想出去走走,听闻手下兄弟说于飞鹏来找自己,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不用问也知道于飞鹏找自己的目的,那是来要钱的。他心中冷笑一声,于飞鹏不来找自己,自己也要去找他呢!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东哥!”下面小弟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时间不长,于飞鹏在文东会小弟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现场依然混乱,满场的狼藉,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于飞鹏边走边皱眉头,不时地扭身避开地上的血水。等到了进前,没等谢文东开口,呀抢先问道:“谢先生,听说安永仁挂了?”问话时,于飞鹏的语气显得又急迫又有些不满。他对安永仁的死活倒不关心,但是安永仁可曾许诺过要给他一百万的,现在他死了,这一百万也没地方要去了,于飞鹏的心里哪能痛快。

    谢文东挑起眉毛,笑眯眯地说道:“没错!安永仁已被南洪门的人所杀,怎么,于先生似乎很关心他的死活啊!”

    “哦……”于飞鹏刚想要说安永仁还欠自己一百万,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急忙改口,面带有色地说道:“安永仁和我是老相识嘛,交情也非常深厚,对他的死,我很难过。”

    “哦!”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于先生不用难过,你可以随他一起走嘛!”

    于飞鹏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

    谢文东侧过头来,冲着身旁的两名兄弟甩头,那两名文东会汉子会意,快步上前,分从左右架住于飞鹏的胳膊,随后向外走。这时候于飞鹏看出来谢文东的意图。连声呼道:“谢先生……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没等于飞鹏把话说完,两名文东会人员将他拖到走廊的转角处,其中一人抽出片刀,对准于飞鹏的肚子,恶狠狠刺了下去。

    “啊……啊……”于飞鹏惨叫一声,还想呼喊谢文东的名字,可惜,他已一个字都叫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情报贩子于飞鹏,谢文东早有除去之意,现在6寇已死,南洪门势力在云南彻底被清除,他自然也再无利用价值。

    6寇的死,对文东会、北洪门来说是个大好的消息,可对南洪门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当向问天听闻6寇身亡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动不动的足足僵了两分钟才回过身来,忽觉得脑袋晕沉,眼前黑,险些昏死过去。

    向问天和6寇不是简单的上下关系,两人更是要好的朋友,过命的兄弟,6寇的死,对向问天的打击太大了,如果可以掉转的话,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也要把6寇换回来。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等向问天清醒过来后,放声痛哭。

    面对那么多的困难,面对你们多的危机,向问天从未哭过,在周围众人看来,向问天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会流血而不会流泪,但是现在却哭成了泪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向问天现在是打心眼里心疼和难过,也打心眼里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同意6寇去云南。

    他哭,周围众人也跟着落泪,哀叹老天不公,怎么能让6寇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死了呢?!

    相隔两日,6寇的尸体呗文东会的人员送回到广州。知道南洪门的人现在肯定都在极度悲愤之中,文东会的小弟们连面都没敢露,将拉着6寇尸体的汽车停在南洪门总部的门口,随后下车就跑。

    很快,总部里的南洪门人员就现了6寇的尸,急忙将气抬回总部里。看到6寇的遗体,还有那憔悴的遗容,向问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倒在地,扶尸痛哭。当日下午,在前方作战的周挺赶了回来。

    现在南洪门正与正面出击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势力交战,战况也异常艰苦。北洪门、文东会人员众多,士气旺盛,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有张一、东心雷、任长风、灵敏以及三眼、高强、李爽等众多的干部。萧方、周挺、那伟、贾洪刚这几位主要的南洪门骨干都已经顶到前面去了,可形势依然不乐观。听到6寇在云南身亡的消息,众人和向问天一样,无不又悲又痛,哭成一团。周挺脾气暴躁,与6寇的感情也深,当即就主张众人一起会广州。

    萧方对6寇的感情比周挺还深,不过他是识大体的人,也比周挺要冷静沉稳的多,现在己方正与北洪门、文东会交战,一旦他们这几名骨干都回到广州,那么谁来抵御来势汹汹的敌人?听完周挺的意见,萧方长叹一声,连连摇头,制止住周挺,并向他讲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周挺这时候已管不了那么多,根本不听萧方的劝告。见众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赌气,自己先跑回广州。

    回来之后,见到6寇的尸体。周挺被怒交加,快步冲到向问天近前,急声说道:“向大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老寇报仇雪恨,不能让老寇白死!我要到云南,去取谢文东的脑袋!”

    向问天哪能同意让周挺去云南?那么厉害、文武双全的6寇都死在了云南,周挺去了岂不会输得更惨?他已经损失了一名兄弟,不想再失去一个。向问天摇头,暗叹道:“现在整个云南已被谢文东抢占,你若是去了,毫无基础,如何能胜得了谢文东?”

    “哦……”周挺语塞,憋了半响,吼道:“实在不行,我就和他拼了!”

    “糊涂!”向问天的心情糟糕到了几点,听完周挺的话,忍不住呵斥一声,说道:“谢文东那边有多少人?而现在我们又有多少人?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所有文东会的人吗?”

    周挺被向问天训的哑口无言。顿了半晌,他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出来,梗咽着说道:“我···我只是想为老寇报仇···”

    唉!一听这话,向问天也随之哭了。

    受了向问天的训斥,周挺冷静下来,打消了去云南找谢文东报复的念头。

    不过,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当周挺离开临时为6寇搭建的灵堂时,一条苗条的身影随之跟了出来,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从上海逃到广州找南洪门避难的白燕。

    跟着周挺走了一段,见周围无人,她故意重重的咳了一声。

    周挺一愣,回头一瞧,看到自己身后不远的白燕,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白紫衣与南洪门关系交好的时候,周挺就看不上这个人,后来白紫衣为了谢文东而与南洪门交恶,周挺对其更是厌恶到了极点。恨屋及乌,周挺对白紫衣这个妹妹白燕也十分厌烦,看不上眼。平时他对白燕就没有好脸色,何况是现在。

    只是撇了她一眼,随后周挺一句话都没说,继续向前走去。

    “朋友死了,作为兄弟,竟然毫无表示,究竟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白燕可不理会周挺对自己是什么印象,在后面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她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周挺猛然停住脚步,毫无预兆,回手一把掐住白燕的脖子,咬牙怒声道:“你在说谁?”由于相貌漂亮,甚至胜过女人,周挺对别人说自己‘是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最为敏感。

    白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手,更像是一把钳子。她心中虽怕,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小嘴一撇,哼笑道:“怎么?堂堂的周大天王不敢找杀兄弟的仇人报仇,却只会对我这一个女人动手吗?”

    “你····”周挺被白燕说的老脸一红,握了握拳头,一把将其推开,怒喝道:“该死的你!滚!”

    “我当然会走,不过,看起来你是不打算为6大哥报仇了!”说着话,白燕揉了揉白皙纤细的脖颈,边嘟囔着边越过周挺。

    看着走过去的白燕,周挺暗叹口气,心中一阵烦乱,他幽幽说道:“我当然想报仇!只是··我做不到。”

    白燕走出去的身形马上停下,她转回身,说道:“你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说着话,她来到周挺的近前,再次看了看前后左右,随后低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致谢文东于死地,只是手段不太光明···”

    听了这话,周挺的眼睛突地一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什么办法?”

    “咯咯!”白燕出银铃般的笑声,低声说道:“我得到确切的消息,谢文东在昆明有个女朋友,名叫秋凝水,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你靠近不了谢文东,但是要靠近这个女人却很容易,只要能把她制住,不怕谢文东不就范!”

    周挺听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燕,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于谢文东和秋凝水之间的事情,周挺并未听说过,不过白燕说谢文东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就范,这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也颇感不可思议。他挑起眉毛问道:“谢文东在云南还有这么在乎的人吗?”

    “当然!”白燕连连点头,看看左右,说道:“周大哥,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先到我房间吧,然后我们再详谈!”

    周挺皱皱眉头,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两人回到白燕的房间,白燕这才将她掌握的信息一一告诉周挺。想不到谢文东和秋凝水之间还有这么许多的瓜葛,周挺十分意外,等白燕讲完,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白燕轻叹口气,幽幽说道:“你们想杀谢文东,我更想杀他,为了配合6大哥,我也向云南派出许多手下,希望能配合6大哥将谢文东击杀,只可惜行动还是失败了,我派过去的手下也死了十之**,不过好在还有些收获,调查出不少关于谢文东的事。”

    “哦,原来如此!”周挺点点头,不管白燕再怎么讨厌,但有一点和自己是一致的,那就是与谢文东势不两立的关系。周挺低着头,深思半晌,问道:“这消息准确吗?”

    “绝对错不了。”白燕正色说道:“是通过了解内情的人调查出来的。而且,昆明那边的许多黑帮都了解此事。”顿了一下,她走近周挺,伸出手来,自然而然地搭在周挺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悠悠说道:“这是一个除掉谢文东的最佳机会,只要能把秋凝水那个女人挟持住!当然,以周大哥的能力,这件事是很容易做到的。”说着,她一个劲地向周挺怀中靠。现在的白燕,为达目的已不择手段,作为一个女人,又无依无靠的女人,想让男人为她做事,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使用她的身体。

    白燕的美人计对褚博有效,对别的男人或许也有效,但对周挺来说,那只会增加他心中的厌恶。

    周挺眉头拧成个疙瘩,将白燕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扯掉,又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将其一把推开,目光冰冷地看着白燕,说道:“谢谢你给我提供的这些信息,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说完话,他转身就要走。

    没有得到周挺明确的回答,白燕哪肯放他离开,她眼珠转了转,急忙追上前去,试探性地小声问道:“如果你要去昆明,会和向大哥说吗?”

    “当然!”周挺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白燕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急道:“绝对不能对向大哥说!”周挺疑惑地看着她。白燕解释道:“向大哥已经被谢文东打怕了……现在6大哥刚刚过世,向大哥心情肯定乱极了,不会放心让你去云南的!”

    周挺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见他垂不语,白燕继续说道:"周大哥,你去昆明,不用通知向大哥,不然的话肯定去不成。至于所需的人手嘛,我会派出下人配合周大哥的行动。”

    “哦?”听了这话,周挺来了兴趣。

    白燕见状,心中暗笑,说道:“我的手下虽然不多,但都很精锐,一定会对周大哥有所帮助的,另外,他们也能帮助周大哥尽快地找到秋凝水。”

    周挺揉着下巴沉思,眼珠滑碌碌转个不停,过了好一会,他嘴角挑起,笑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做!”

    受了白燕的鼓动,周挺没有通知向问天,私自去了云南昆明,跟他一同前往的除了周挺的几名心腹手下外,还有十数名白燕膜下的杀手。

    昆明。曲靖的战争结束,谢文东返回昆明,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稳固乙方在云南的势力,然后继续向前推进,下一个目标直指广西。在云南,文东会属于外来势力,打跑南洪门容易,但想控制整个云南的黑道可就不简单了。

    由于对昆明黑道处理的很好,谢文东对方天化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信心,随即将乙方在云南的势力全部交给他来负责。

    能得到谢文东的重用,方天化又是兴奋又感觉道重重的压力。

    看着连连点头道谢的方天化,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下一步要进入广西,到时云南就是我们的大后方,形式一定得稳定,不能闹出乱子。你对其他的黑帮暂时不动用武力,不然引起云南个黑帮的围攻就不好了!”

    “恩!”方天化正色说道:“我明白,东哥!”

    现在,谢文东对云南黑道的政策就像当初对昆明黑道的政策一样,方天化轻车熟路,运作起来也得心应手。

    正当谢文东着手准备进军广西的时候,周挺到了昆明。

    周挺带的人不多,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正因为这样,他们一行人也成功的避开了文东会的眼线。白燕派出的杀手先是带着周挺去了秋凝谁的酒吧踩点。秋凝谁的酒吧不大,但却是文东会重点保护的目标,酒吧内和周围的文东会人员极多,想在酒吧里直接动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周挺并不着急,只要知道了秋凝水的下落,不愁没有下手的机会。

    连续潜伏了两天,周挺对秋凝水的日常习惯已基本掌握清楚。秋凝水一般都会在早上五点左右时离开酒吧回家,这个时侯,路上的行人不多,她身边也没有文东会的人保护,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都探明清楚之后,周挺开始着手制定计划,如何要挟秋凝水,如何逃脱文东会的追捕,一旦成功,将秋凝水安置到何处,如何引谢文东上钩等等的问题,他都要考虑清楚。

    事隔一日,第三天。

    清晨,天色微亮,秋凝水又像往常一样,开始收拾东西,整理好一天的账目,准备回家。忙活完这些,也已是早上五点。秋凝水打得呵欠,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随后走出办公室。

    这时,酒吧里已没有几个客人,场内基本都是服务生和文东会的看场人员。见秋凝水向外走,众人纷纷打招呼:“秋小姐,准备回家了?”

    秋凝水笑呵呵的冲着众人点头,说道:“是啊!”说着,她对酒吧的主管交代了一番,然后向外走去。

    一名文东会的青年欠了欠身,问道:“秋小姐,用不用我们送你回家?”

    秋凝水含笑摇头,说道:“不用了!你们也辛苦了一晚,都去休息吧!”

    虽然每回都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但文东会的人每回都要问一遍,这是方天化的意思,当然,也是谢文东的意思。

    “秋小姐慢走!”文东会的人虽然桀骜不驯,但对秋凝水还是客气的很。

    秋凝水出了酒吧,上到自己的车内,随后启动轿车,向自家的方向开去。

    此时是清晨,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秋凝水的车很快。正向前走着,突然,前方人行道的右侧走出一人,不紧不慢的来到路中,刚好挡住秋凝水的去路。秋凝水吓了一跳,急忙脚踩刹车。随着吱嘎一声尖叫,轿车在距离那人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

    那人没什么反应,倒是把秋凝水吓出一身的冷汗,暗道一声好险啊!只差一点久要撞到人了!她惊魂未定的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将怦怦乱跳的心稳了下来。随即,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看着对方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站在路中,慢慢转回身,露出一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

    很美,用不可方物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秋凝水愣住,她还没有见过模样长的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你……现在是红灯,你没看到吗?”秋凝水本有一肚子的怒火,但看了双方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不出来了。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看见。”

    “……”秋凝水默然,人行道上那么大的红灯摆在哪里,他硬是这么说,她也没办法。

    暗道一声倒霉,秋凝水摇了摇头,转身要回到车上,而那模样漂亮的青年反而说道:“你要走了吗?”

    秋凝水知道,最近有些人故意‘贴车’,装出撞到的样子好骗钱,只是想不到眼前这个相貌不凡的青年也是这样的人。她皱起眉头说道:“可我毕竟没有撞到你,不是吗?失陪了!”说着,她弯腰就要坐回道车内。

    这时,那青年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抓住秋凝水的胳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声说到:“你不能走!”

    被一个陌生人抓住胳膊,秋凝水顿时怒火中烧。她是正规警校毕业的,身手也不简单,她猛的一甩胳膊,怒斥道:“放手!”

    她本以为自己能把对方的手甩开,哪知那青年的手掌就像钳子一般,抓住她的胳膊纹丝未动,反而将她的手臂捏的生痛。

    呀!秋凝水大吃一惊,只这一较里,她就感觉道对方不简单。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秋凝水暗皱眉头,意识到对方不是普通人,她身行后侧,顺势一肘拐了出去,直击青年的小腹。她的出招又狠又快,不过青年脸上依然是满面的从容,抓着秋凝水的胳膊用力向外一掰,顿时间,秋凝水觉得自己的胳膊象是要断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娇呼出声,拐出去的一肘也失去了力道,身子不由自主地贴到青年的怀中。青年快得出奇,立掌为刀,在秋凝水的脖根出狠狠砍了下去。啪!岁着一声闷响,秋凝水眼前黑,立刻没了知觉。

    青年将她缓缓栽倒的身子抱住,向四周瞧了瞧,随即将昏迷的秋凝水向车内一推他也随之坐了进去,启动汽车,飞驰而去。不用问,这位漂亮的青年人正是周挺。秋凝水的身手也算是不错,但是和骁勇善战的周挺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何况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周挺开车,行出不远,慢慢放缓车,在路边听停下来。这时,一辆轿车快地从后面上前来,随后急急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窜出两名大汉。周挺看了二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毛腰钻进车内。

    那两名大汉也不多言,从秋凝水的轿车里把她抬出来,然后将其塞进他们车内,接着跟着上车,飞离去。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乍舌。

    周挺几人带着昏迷的秋凝水,挤在一辆车内,直向郊外而去。到了郊外之后,轿车下了主道,开进崎岖不平的土路,又行出大概二十多分钟,才在一处偏僻荒凉的地方停下来。此地一边是荒草,另一边是座只建完框架的小楼房,看得出来,这处楼房停建已有一段时间,周围的地面杂草丛生。下了车之后,周挺确认没有被人跟踪,这才令人将秋凝水抬进小楼之内,安置妥当,随即给谢文东打去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这时候,谢文东还不知道秋凝水被周挺劫持的消息,突然接到周挺的电话,他感到非常意外,笑呵呵地问道:"周兄找我有什么事?"

    听着谢文东的笑声,周挺强压怒火,暗暗咬牙,心中怒道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周挺冷冰冰地说道:"谢文东,你可知道我现在在哪?"

    谢文东愣了愣,笑道:"周兄总不能是在昆明吧?"

    "哼!"周挺嗤笑一声,毫无避讳地说道:"谢文东,你猜对了,我现在就在昆明。:

    "哦?"周挺能来昆明,这倒令谢文东感到十分意外。他眼珠转动,思绪如飞,边琢磨着对方的目的边轻声地悠悠问道:"不知周兄来昆明有何贵干?"

    周挺冷道:"你很快就会知道。对了,希望你能先给秋凝水小姐打个电话。"说着,周挺随之将手机挂断。

    听周挺提到了秋凝水,谢文东的心也随之一颤,他拿着手机呆了几秒钟,随即立刻给秋凝水打去电话。电话博大过去,里面传回&#o39;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o39;的提示音。谢文东放下电话,眉头随之拧成个疙瘩。

    由于开酒吧的关系,秋凝水的电话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了。以备有突事件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关机,何况,周挺还特意提到秋凝水的名字。暗道一声不好,谢文东立刻给方天化打去电话,令他以最快的度查出秋凝水的下落。

    听谢文东的语气紧迫,方天化不敢大意,急忙分派出手下兄弟去查。很快,文东会的人员查到秋凝水的家里,可是她家中根本没人,然后文东会的帮众们又像没头苍蝇一样满城乱跑,结果查了一通,一无所获

    正在方天化感到头痛的时候,有兄弟打回电话,称交警在西环的路边现了秋凝水的轿车,但却是空车,至于秋凝水日前的下落不得而知。方天化听完,立刻将消息传给谢文东

    谢文东身子一震,拳头握得紧紧的,连指甲深深扣入肉中都没有察觉到。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再次生了,看起来秋凝水现在已经落入周挺的手里。这次,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利用秋凝水来对付自己。谢文东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快将他瞥炸。他曾经给秋凝水带来过一场灾难,那已经令他痛苦万分,难过了好一段时间,可是这回又是因为他而牵连到秋凝水,如果她再受到什么伤害,谢文东连死的心都有了。

    呆了好一会儿,他在房间里烦躁的来回走动。

    周围的众人都能看出谢文东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谁都没敢说话。

    谢文东猛的停下身,环视周围众人,摆摆手,尽量放缓语气,说道:“你们先出去”

    “东哥……”

    众人刚要开口说话,谢文东眯了眯眼睛,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的说道:“出去!”

    大家相互看了看,纷纷咽口吐沫,谁都不敢再多言,默默地走出谢文东的房间。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将房门关严了,谢文东又开始在房间里打转,走了一会,他来到写字台前,猛的一脚踢在桌子上,只听彭的一声,写字台翻了个底朝天,他咬牙切齿的怒声骂道:“嘛的,要报仇,你就来找我啊,抓一个女人,尔塔吗的算什么本事”

    谢文东真是怒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时,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推开,刚才出去的那些人又都闯了回来,一个个满脸紧张的问道:“东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们是被谢文东给赶出去了,可是到了外面都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口干瞪眼,突然听见房间里传出巨响,众人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闯了进来。

    谢文东背对着众人,顿了三秒钟,他转回身来,刚才脸上的怒气和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面具般的微笑,他耸耸肩,笑呵呵的说道:“我真不小心,把桌子碰翻了”

    “啊”

    众人张大嘴巴,瞧瞧躺在地上的写字桌,暗道东哥的力气也够大的,这么大一张写字台都能碰翻,而且还是不小心……

    这时,孟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低声说道:“东哥,看起来周挺在昆明没错,而且秋小姐十之**已落到他的手里,东哥现在应该马上给他打电话,先把他稳住,不要让秋小姐受到伤害才好”

    "嗯!"谢文东连连点头,赞道:"小旬说的有道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谢文东拿起手机,沉吟了片刻,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给周挺回挂去电话。

    周挺对他的回电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一手拿起电话,一手抓着下面兄弟给他买的面包,边大口吃着边囫囵不清地问道:"谢文东,你可找到秋小姐了吗?"

    谢文东没有表示保护丝毫的急迫,语气平淡如水,淡然笑道:"周兄既然想请秋小姐去做客,我怎好横加阻拦,不过周兄应该说明白嘛,不然我以外秋小姐失踪了呢!"

    "没错!"周挺拿起可乐,咕咚喝了一大口,说道:"秋小姐现在就在我这里,如果你想她平安无事的话,就一个人开车到翠湖公园,我在公园的大门口等你。"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开车……"

    没等他把话说完,周挺已经将电话挂死。

    这该死的家伙!谢文东恨得咬碎银牙,可惜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沉思了一会,他没有办法,只好又给周挺打去电话,这回他直接了当的问道:"什么时间?"

    "现在!"周挺吧嗒吧嗒吃着东西,说道:"记住了,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去,没问题,但是我怎么知道秋小姐现在是不是安全……"

    话到一半,周挺又把电话挂死。

    周挺为人冲动,脑袋也容易热,可一旦他掌握到先机,别人也很难扭转过来。

    谢文东放下电话之后,忍不住长叹一声。

    周围的众人纷纷围上前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东哥,周挺怎么说?"

    谢文东苦笑道:"他让我一个人去翠湖公园的正门等他。"

    一听这话,众人齐齐摇头,急声说道:"东哥千万不能一个人去!这明显是个圈套,东哥若是去了,肯定会中周挺的埋伏。"

    这个道理,谢文东那会不明白,可是他根本额米有别的选择,秋凝水现在在周挺的手里,无论如何,他都得保障她的安全。他深吸口气,站起身形,不容盘人拒绝说道:"我必须地去!"

    "东哥……"

    "不要说了。这是我欠他的,就算搭上性命,我也得去就他!"谢文东环视众人,边转身向外走边说道:"五行,你们跟在我的后面,但不要太近,以防对方现,另外,让天化出动兄弟,把整个翠湖公园给我围起来,如果真有南洪门的人在那里埋伏,别放跑一个!"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谢文东是要去救秋凝水,可也不会傻傻的真一个人过去,他若是被周挺所杀,秋凝水也未必能脱险。听了谢文东的安排,文东会上下齐动,先是五行跟了出去,随后众人也都走了出来。

    谢文东是很少开车,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开车,毕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嘛!

    他坐上一辆轿车,刚要向外走,这时候,姜森跑了过来,拿着一只手机递给谢文东。后者一楞,疑问道:“老森,这是什么?”

    姜森说道:“东哥,手机里有卫星定位,无论你到哪,我都能第一时间掌握你的行踪!”

    “哦!”谢文东一笑,虽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然后开动汽车,直奔翠湖公园而去,等他走了一会之后,五行兄弟才跟出来,远远的行在谢文东的后面。

    翠湖公园在昆明的市中心,距离文东会的旅店不算远,但也不近。谢文东开车,足足行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才来到翠湖南路。到了翠湖公园的正门附近,谢文东慢慢将汽车停了下来。今天并非周末,公园的客人也不是很多,举目看向公园正门前的广场,稀稀拉拉有几个进出的游客,谢文东环视一圈,即没有看到成群的南洪门帮众,更没有看到周挺的身影。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沉思片刻,拿起手机,又给周挺打去电话。

    “周兄,我已经到了,不知周兄现在在哪?”谢文东心里急得把抓揉肠,但从他的语气里却丝毫也听不出来。

    “嘿嘿!”电话那边的周挺笑了,不过是冷笑,他说道:“谢文东,我可是让你一个人来的!”

    “没错!我是一个人来的。”

    “哈哈—”周挺大笑,过了一会,他猛的收敛笑声,阴气沉沉的说道:“谢文东,收起你那一套吧!你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可是在你身后还跟着不少帮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骗我,差得远了!看起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顿了一下,他冷声问道:“说吧!你是想要秋小姐的手指还是耳朵?”

    谢文东倒吸了口凉气,周挺怎么能对自己的动作了如指掌呢?五行兄弟虽然跟在自己的深厚,但他们经验丰富,肯定不会被现的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周挺不是普通的小角色,既然敢来昆明,肯定做了周密的安排。在电话中,他威胁自己出来的同时,必定是在己方旅店的附近安插了眼线,己方的行动也自然被对方的眼线所觉。谢文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回怎么如此疏忽大意,竟然漏算了这一点,说道:“周兄,你不要伤害秋小姐,接下来,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哼!”周挺哼笑,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记住了,这也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你再给我耍小手段,小伎俩,嘿嘿,你可别怪我下手无情,等着收尸吧!”

    谢文东何时被人如此要挟过,脸色难看得吓人,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不过现在周挺手里有秋凝水,他只能暂时选择妥协。

    “你现在到拓东体育场。”周挺说道:“记住!是你一个人!”

    “好!”谢文东刚刚答应了一声,周挺便将电话挂断。

    谢文东深吸口气,拿起地图,先是确认了一下拓东体育场的位置,随后启动汽车,又向体育场方向行去。他边开车边拿出手机,给五行兄弟打去电话。

    “东哥,什么事?”

    “你们不要再跟着我!”谢文东说道:“如果没错的话,你们身后应该有南洪门的眼线!”

    “啊?”听完这话,金眼大吃一惊,他们有防南洪门的眼线,只是没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一直在关注谢文东的汽车有没有被跟踪。等谢文东说完,金眼边招呼木子开车。绕着公园打转,他边回头仔细观望。

    正如谢文东所料,五行兄弟的身后还真的跟有南洪门的探子。汽车只在公园绕了半圈,金眼便现了跟在自己后面的‘尾巴’,他暗暗咬了咬牙,示意木子将车避开主道,挑偏僻的小路走。木子照办,行到翠湖北路时,一打方向盘,顺着路边的小道拐了夏下去。后面的南洪门眼线倒也执着,看样子是打定主意紧跟五行兄弟了,紧随其后,也拐了进来。

    且说谢文东,开车去往体育场,现在五行兄弟没有在后面跟随,他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如果真遇到南洪门人员袭击,他也只能独自去应付了。

    时间不长,轿车抵达体育场的正门。这回没等谢文东给周挺打电话,后者的电话倒是先打进来了。

    “谢文东,你这回到是很老实!很好,现在你往南走,到了东郊路后,再一直向东南行。”

    “你究竟让我去哪?”谢文东的耐性也被周挺磨得所剩无几。

    周挺笑呵呵的说道:“谢文东,你不要问那么多,现在可不是由你来做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照做就好,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就这样吧!”说完,他又把电话挂断。

    此时,谢文东算是切身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滋味。他脸色阴沉,两眼冒着寒光,再次启动汽车,又向东郊路开。由于周挺没有给他明确的目的地,谢文东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在东郊路是主道,没有分岔口,只需一直前行即可。

    谢文东边开车变观瞧倒车镜。在他看来,周挺对自己的形迹那么了解,肯定有人跟踪。果然,很快谢文东的注意力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吸引,那辆轿车不远不尽的行在他的后面,之间始终保持了十多米左右的距离,他快,对方就快,他慢,对方的度也会慢下来。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此时他真想停下车来,将对方拦住,把周挺和秋凝水的下落逼问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么做太冒险了,等于是逼着周挺对秋凝水下毒手。

    唉!他在心里暗叹口气,强忍了下来。

    又行了二十多分钟,谢文东的电话响起,周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又行了二十多分钟,谢文东的电话响起,周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谢文东,在你面前的右边有条小岔路,拐进去。然后你会看到一辆车,跟着那两辆车走即可。”

    “没问题!”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呵呵……”周挺怪笑一声,挂断电话。

    谢文东向前走出不远,果然在路边有条小岔路,一辆褐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见谢文东的车拐了进来,那辆轿车开始启动,向岔路里面行去,谢文东边跟上边环视左右,进了分岔路之后,两边没了成排的树木,放眼望去,两侧皆是荒地,人际罕见。

    这时,跟在他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也行进分岔路,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将谢文东夹在当中。

    知道就要见到周挺了,谢文东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越紧张、越危机的时候,头脑反而越清明,这也是他屡屡虎口脱险的法宝。

    谢文东开着车,将事情从头到尾顺了遍,忍不住也在暗暗点头,周挺这人看似粗鲁莽撞,实际上心思还是非常周密的,这次搬家秋凝水的活动,衔接得可谓滴水不漏,至少连自己都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看来,周挺要至自己于死地也是煞费了苦心!谢文东嘴角一挑,轻笑出声。

    在两辆面包车的包夹下,谢文东开着车在土路上东绕西转,最终,在一处荒废的工地前停下。

    咔嚓!随着两声脆响,前后两辆黑色轿车的车门一起打开,从里面分别走出两名彪形大汉,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手中拎有明晃晃的手枪。

    他二人慢慢来到谢文东所坐的交车前,站定,同时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枪口对准车内的谢文东。

    谢文东坐在车里没有动,但把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悄悄摸向衣下的手枪。

    正在这时,忽听未完工的那栋小楼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从里面走出三人,为的以为,身材匀称高挑,皮肤白净,相貌俊美异常,不是旁人,正是周挺。

    周挺满面带笑,几乎是一步三摇得走到轿车近前,伸手拍了拍车棚,扬头说道:“出来吧!谢先生!为了请你单独过来,可真是让我颇费了一番手脚啊!哈哈——”

    看得出来,周挺现在得意的快忘了形。他当然有得意的理由,现在谢文东独身一人落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一句话,谢文东就会血溅当场,不仅为6寇报了仇,而且还解决了威胁社团的最大敌人,他怎能不高兴、不得意呢?

    事以至此,谢文东也不再遮遮掩掩。他伸手推开车门,身形从容地下了车,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不像是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更像是碰呆了许多未见的老朋友,笑呵呵地说道:“周兄这是说的哪里话?算起来,上海一别后,你我也许久未见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谢文东不提上海还好点,一提起上海,周挺的脸顿时变成酱紫色,他狞笑着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没错,我们以前是在你的手里吃过不少亏,但今天老子让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说着话.周挺也不再假装客气,凶相毕露,将手一挥,喝道:给我拿把他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周挺身后的两名手下以及谢文东旁边的两名大汉一拥而上,奇向谢文东扑来.

    既然免不了要动手,谢文东也豁出来了,面对对方四人,他不慌不忙,先是侧身闪过前面二人的拳头,接着身子向下一低,后面二人的重击避开,闪过第一轮的进攻,谢文东豪不停顿身形猛的向后一窜,从后两名大汉的中间穿了过去,接着全力出击两拳,正打在二人的腰眼上.那两名汉字疼得一蹦多好,脸色涨红充血,猛的转回身,也顾不上周挺是不是要活口了,猛的将手中枪抬了起来,对准谢文东,作势就要开枪。

    谢文东哪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他脚下一滑,身子如同陀螺一般滑了出去,躲开对方枪口的同时闪到了一名大汉的身侧,膝盖高高抬起,顺势顶在大汉的肚子。他自身的爆力已然不小,加上身体前冲的惯性,和在一起的力道非同小可。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那大汉惨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一头栽倒,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当场便失去了战斗力。另外那名大汉大吃一惊,刚要掉转枪口,后面的周挺冷笑一声,喝道:“都回来!”说着话,他挽了挽袖口,边往谢文东近前走边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过过招了,可你是北洪门的狗屁老大,高高在上,依仗手下的虾兵蟹将众多,从不亲自出手,现在,我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说着,他抬起手掌,用力地握了握拳头,骨骼爆出嘎嘎的脆响声,周挺继续说道:“正好,我几天拳头痒痒得很,在你身上,我可得好好的磨了一磨!”

    周挺对谢文东的怨恨可不是一点半点,而是由来已久,日积月累的仇恨让他恨不得把谢文东生吞活剥了。他知道谢文东的身手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周挺根本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谢文东只是头脑过头,论拳脚功夫,充其量是个三流货色。

    见周挺下场,三名南洪门汉子扶起受伤的同伴,边恶狠狠瞪着谢文东边慢慢退了下去.

    周挺要和自己单挑,谢文东也不轻松。周挺之所以能成为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很大程度上是靠着他出类拔萃的身手。心里虽然没底,可脸上没有表露,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周兄有这个雅兴,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谢文东越是笑表现得越是轻松,周挺就越窝火、越愤怒。

    “少***废话!”他来到谢文东近前,连停顿都未停顿,直接就是一记重拳向谢文东的面颊打去,看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象是恨不得一拳把谢文东的脸打扁似的。

    谢文东平时是不怎么动手,不过那并不代表他的身手就真的不好。见对方来势汹汹,谢文东不愿抵其锋芒,侧身形将周挺的拳头让开。哪知周挺这一拳只是虚招,没等谢文东回击,周挺胳膊回收,顺势一拐,胳膊皱根根撞向谢文东的脖颈。

    暗道一声好快!谢文东施展当年曲表庭传他的步法,象是泥鳅一般,飞快地绕到周挺的身侧,同时单腿提起,根踢周挺的上部。呦!周挺被他灵敏的身法也吓了一跳,不敢大意,急忙身纵身闪到一旁。

    谢文东终于抓到先机,哪肯放过,疾步上前,手脚并用,和周挺打在一处。周挺本以为自己三五下就能将谢文东打倒,可是交上手才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谢文东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会的多,打斗起来没有象样的招法,完全是见机行事,但又偏偏令人头痛得很。

    二人你来我往,眨眼工夫就斗了二十多招,期间谢文东挨了周挺一拳,可后者也没占到便宜,被谢议政文艺演出一巴掌拍在脸上,他白皙的颊顿进多了五只清晰的手指印。久战不下,周挺越打越气,也越打越急,暴叫连连。

    这是谢文东最愿意看到的,论实力,周挺只在他之上,而不在其下,想胜过对方,只能令对方先自乱方寸。见周挺已怒火中烧,谢文东反而更加从容,边盘避他的攻击边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周兄的身手也不过如此,比起6寇,简直差得太远了,甚至连贵帮的张居风都不如!”“叩,,谢文东拿他和6寇比,周挺还能忍受,可是拿他和叛张居风比。这比打周挺几个耳光都难受。

    周挺气得眉毛倒竖,尖声叫道:”谢文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间,他急出数拳,将谢文东逼退,接着回手在腰间一摸,抽出肋下的钢刀,运足力气,对着谢文东的头顶劈了下去。

    嗡”!钢刀挂着骇人的劲风,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谢文东心中一颤,急忙倒退半步,堪堪将刀锋避开,可随后周挺的杀招又致,横扫而来的钢刀直取他的脖颈。谢文东弯腰躲闪,只是动作稍慢了一点,刀面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而过,削掉他一缕头。

    周挺有刀,但谢文东身上并未带有刀具,有的只是一把手枪,不过现在却无法拿出来使用,毕竟对方还有数人拿着枪在旁虎视眈眈地看着,而且周挺连续不断的杀招也不给他拔枪的机会。又打了几个回合,谢文东已被周挺逼得险象环生,身上的衣服也已划开几条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文东一边打着一边暗暗琢磨,同时偷眼观瞧周挺,只见后者如同疯了似的,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快过一刀,之间几乎毫无停顿,更要命的是,周挺仿佛不知道累,连续抢攻这么久,既不喘气,脸上也不见汗。谢文东暗暗咧嘴,照这样下去,周挺没怎么样,倒是先把自己了爬下了!正琢磨着,周挺的刀又劈了过来,谢文东抽身避让,似乎早料到他会做此反应,周挺面露冷笑,变砍为刺,刀尖直直刺向谢文东的小腹。

    谢文东反应极快,下意识要躲闪,可转念一想,将本已斜出去的身子又顿住了。就在这眨眼即逝的瞬间,周挺的刀已到了他近前,只听扑的一声,钢刀重重扎在他的肚子上。

    周挺的脸上也看不出来是兴奋还是疯狂,他忘乎所以地吼叫道:“谢文东,你去死吧……”喊声到一半,他喊不下去了,原来他的刀是刺中谢文东的肚子,但无论怎么用力却死活刺不进去,好像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

    猛然间,周挺想起谢文东身上穿有一种特殊材料的防弹衣,薄如普通衣物,但却异常的坚韧。可是他这时候才想起这一点已经晚了,就在他愣神的瞬间,谢文东脑袋后仰,接着猛地向前一撞,嘭!他的脑门正撞在周挺的脑门上。

    这一记硬碰硬的重撞,对于谢文东和周挺二人来说都够要命的。二人紧贴的身子瞬间分开,双双痛叫一声,捂头而退.

    谢文东是主动撞击的一方,心中早有防备,伤的较轻一些,只是脑门上鼓起一个大青包.周挺毫无防备,被撞个结实,不仅青包脓起多高,脑门还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谢,文,东——"周挺气急败坏的一边抹着脑门上的血,一边咆哮着骂道:"**你妈个B"他还想继续上前去找谢文东拼命,可是昏沉沉的大脑无法指挥他的身子,周挺直觉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谢文东的情况也和他差不多,头脑胀,眼前黑,感觉周围的景物好像在绕着自己飞的旋转.他之所以还能站立,完全是靠着强的意志力在支撑,他明白,只要自己一倒下去,那就彻底成了任凭人家宰割的羔羊.

    看着坐在地上不停摇晃脑袋的周挺,谢文东面无表情的问道:"周挺,还想和我打吗?&#o39;

    "**的,你使诈,老子不服!"说完这话,连周挺自己都有些脸红.谢文东穿有防弹衣,这已算不上是秘密,是自己一时兴奋忘记了,并不能算是对方使诈.

    他喘两口粗气,坐在地上瞪了谢文东一会,随后挣扎着站起身形.

    这时候,周围的南洪门帮众纷纷跑上前来搀扶着周挺,后者一挥胳膊,将众人全都扒拉开,怒声道:"用不着你们,我自己能行!"话是这么说,可他站起身后还是忍不住一阵摇晃,天旋地转的滋味让他阵阵的反胃.

    他冲着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谢文东,你的身手真的不错,不过无论于公于私,我今天都不能让你活着离开!我可以给你机会,一个让你自行了断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周挺将手中的钢刀向谢文懂面前一扔,说道:“你自己了断把!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仁慈了,如果让我们动手,你会觉得痛苦。”

    谢文东看了看自己脚的的钢刀,并没有捡起,举目对周挺说道:“我想见见求小姐!”

    “你放心!你死以后,我绝对不会为难她,立刻放她走。”周挺挺直腰身,正死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说话向来算话,绝不食言!”

    谢文东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只想见见求小姐!”

    周挺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会,随即举起手来,打了个清脆的指响。

    随这啪的一声,从那栋未完工的楼房里走出三人,一左一右分别是两名彪形大汉,而在二人中间被他俩架着的正是秋凝水。

    秋凝水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不远处的谢文懂,她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惊讶道“文东?!”可是当她看清楚谢文东目前的处境,脸上的喜色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骇和担忧,颤声问道:“文东,你你怎么是一个人?他们是谁?”

    不等谢文东接话。周挺先冷声说道“谢文东,你看见了把!秋小姐在我这里毫无损,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结束,我自然也不会再为难她。”

    谢文东是要救秋凝水,可也没傻到真去拿刀自尽。他垂下头来,似在考虑周挺的话。而实际上,他心里正在默默盘算着。,看自己怎样才能把球凝睡安然无恙的救下。现在对方露面的算上周挺共有七人,其中两名正抓着秋凝水,而另外四人就在周挺左右,这四人手中有抢,对自己威胁也最大,如果想救下秋凝水,就必须得一下将四人都干掉,可是这太难了。那么聪明的谢文东此时也被难住了,脑海里勾画出无数个方案,可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妥。

    见他久久无语,周挺颇感不耐烦,说道:“谢文东,既然你不想自我了断,那就只能由我们动手了!”

    他语音未落,只见谢文东身字连晃,似要站立不足。周挺看罢,心中暗笑,谢文东那一头把自己撞的不轻,看来他的滋味也同样不好受。想罢,他顿生轻视之意,对身边的四名手下人一甩头,冷声说道:“擒下他!”

    四名南洪门汉子在谢文懂手里已吃过一次亏,这次可一点都不敢大意,一个个端这手枪,呈扇形小心翼翼地向谢文东一点点围绕过来。谢文东依然是抵着头,身子微微摇摆着,好象根本没有觉对方的靠近。

    他略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同样也将他眼中那骇人的精光遮掩住,每次市他的大脑已运转到了激素,考虑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将这四人在最度眼的时间内干掉。

    很快,那四名南洪门汉子已到了谢文东的近前,四人分站一面,将谢文东围在当中,四把手枪,齐齐顶住他的脑袋。这时见谢文东还是毫无反应,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皆都笑了,站于谢文东左右的两名汉子慢慢伸出手来,去抓谢文东的双臂。

    谢文东暗皱眉头,现在已经到了该动手的时候,如果再不反击,真被他们制住手臂,那自己想反击都没机会了,可是顶在他头上的四把枪对他的威胁太大,令他难以移动分毫。

    他心中急如火烧,可是表面上依然不为所动。

    这时,两名大汉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手腕,别看他们的动作缓慢,可得手之后,两人的手掌顿时变成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他手腕的同时幽静验十足的捏住了他的脉门,令谢文东的双臂如同过了电似的使不上力气。

    见状,四名大汉长出一口气,周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一步三摇的来到谢文东近前,接着,费力的弯下腰来,将地上的钢刀捡起,看着谢文东,喘着粗气说道:“谢文东,现在只能由我亲自动手了,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把新帐旧账好好地算个清楚!”说着,他拿着钢刀在谢文东面前来回比划了几下,突然想起谢文东还穿有防弹衣,周挺目光一凝,冷喝道:“把他的上衣给我扒掉!”

    一名大汉急急应了一声,来到谢文东的面前,一把将他的衣襟抓住,接着猛地一扯,只听澌的一声,谢文东身上中山装的衣扣全被扯掉,露出里面的白衬衫。看到这,后面的秋凝水忍不住惊叫出声,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淌出来。她既担心谢文东的安危,又怪他太傻,为了救自己而独自来涉险···

    南洪门众人对谢文东早已恨之入骨,对他可不会有丝毫的客气,那大汉毫不停顿,又去抓谢文东的衬衫。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靠近公路的那一边突然间传出一声沉闷的枪响。

    这一声枪响,将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人们齐齐扭头,寻声望去。

    周挺这次到昆明带来的人不多,可也不少,单单是白燕借给他的杀手就有十多号,只是周挺并不待见这些人,也不信任他们,将其都派到外面,负责盯梢、打探和防御,而留在他身边的这几名汉子,都是他的心腹兄弟。

    在此地和公路之间,周挺埋伏了数名杀手,以防文东会的人来突然袭击,此时传出枪响,那肯定是有敌人在接近,和己方的杀手交上手了。周挺眉头凝成个疙瘩。

    正在众人这一愣神的瞬间,谢文东终于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被扣的双臂猛地用力一晃,凭借他身上强的爆力,将两名大汉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硬生生的甩开,紧接着,他手腕抖动,衣袖下的金刀自然脱落,之间毫无停顿,谢文东顺势扣住金刀,猛地向后一挥手,一道金光划了出去。

    太快了!

    快到站与他身后用枪顶住他脑袋的那名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喉咙已被锋利的刀锋生生的切开。这一条深深地大口子,将那大汉的气管、血管一同割断,喷射而出的鲜血溅在谢文东以及周围众人的脸上。

    “啊——”

    想不到明明已被制住的谢文东竟然还能挣脱开,而且眨眼的功夫还杀了己方的一名兄弟,另外那三名大汉无不变色,一个个的表情又惊又骇,三人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齐齐去掏枪,,可是这时候他们再想拿出枪来,已然太晚了。

    谢文东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间变的灵活起来,身形急的想做手边一靠,用后背顶撞了一下左边的大汉,趁着对方站立不稳的时候,他手中的金刀也已狠狠刺入对方的心口。

    扑!随着刀身入肉的声响,那人惨叫一声,仰面而倒,谢文东身如狸猫,瞬间又冲到右侧那名大汉。此时那人也已将枪抽了出来,可是没等抬起瞄准,谢文东身形提留一转,绕到他的背后,同时用细如蚕丝的银线勒住他的脖子。

    那名大汉根本没看见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脖子冷然间一紧,接着,钻心的巨痛席卷而来,令他忍不住想大吼出声,可是他张大嘴巴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原来他的气管业已被银线切断。

    说是迟,那是快,谢文东解决掉三名大汉,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周挺和最后一名大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周挺最先反应过来,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杀了他!杀了谢文东!”

    他身边的大汉将手枪抬起,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被银丝缠住脖子的大汉虽然已经断气,但谢文东没有松手,依然紧紧拉扯着金刀,使大汉身子立而不倒,挡在自己身前。

    正在那名大汉琢磨着是不是要冲自己同伴的尸体开枪时,谢文东憋住力气,大喝一声,猛地将面前的尸体推出去,直向持枪的大汉撞去。

    后者变色,忙抽身闪躲,他是把同伴的尸体避开了,但随后而至的金刀也深深刺入他的胸口。

    “哎呀——”

    大汉惨叫着一**坐在地上,谢文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全力一拉银丝,深入大汉胸口的金刀如同受到召唤似的,到飞出去,同时,也在大汉的胸口出留下一个大黑窟窿,鲜血汩汩地流淌而出。

    除掉最后一名大汉,谢文东生怕对方对秋凝水下毒手,也来不及理会周挺了,运足了浑身的力气,以百米冲刺的度直向秋凝水跑去。

    “谢”眼开着自己就要成功杀掉谢文东,可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形式竟然完全逆转了,谢文东不仅争脱开己方兄弟的控制,而且还把四名兄弟都杀了。这突然的转变令周挺一时间无法适应。等谢文东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才大叫一声,爬伏在地,将死去兄弟手中的枪拿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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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介绍:
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笔下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oo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我非英雄,广目无双。
我本坏蛋,无限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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