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文东会的人来接手群狼会,石一虎突然一反常态,态度变得蛮横强硬起来,根本不让文东会的人进入他们的据点,双方争执不下,最后文东会的人没有办法,只好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询问他的意思。
想吞并一个社团哪是那么简单的,谢文东预想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在电话里,他直接让手下人退了回来,随后,他亲自给石一虎打去电话。此时接到谢文东的电话,石一虎心里已不是那么畏惧,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在他看来,谢文东肯定是询问自己为何没让文东会的人接手群狼会,哪知谢文东对此事只字未提,而是说道:“石兄弟,现在你带着你的群狼会到我这边来,至于你看管的那条街,我会找人接替。”
石一虎听完,恨得直咬牙,自己当初为了控制这条街,和四、五个黑帮打了大仗小仗数十起,拼了性命算是把对方给打跑了,现在倒,谢文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让自己打整条街给让出来,真是岂有此理!他冷笑一声,说道:“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
“怎么”
“我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谢先生如果派其他人来接手,恐怕不仅管理不好,而且还会生出事端,引乱子,所以,我看还是继续由我来看管吧!”石一虎说话时还算是比较客气,至少在表面上给足了谢文东面子。
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石兄弟,我现在不是在请求你做事,而是在命令你做事。别忘了,你当初已经答应我加入文东会,难道,你想抗命不从,我必须提醒你,一旦是那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多谢谢先生的提醒,我心里很清楚该怎么做,如果谢先生没有其他的事,那么,就这样吧!”说完话,石一虎恶狠狠地把手机按死,同时怒骂道:“该死的谢文东,该死的文东会,想***欺负老子,没门!”
对方竟然直接把自己的电话挂断了,谢文东拿着手机,愣了片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摇晃着手机,看着身边的众人,笑呵呵地说道:“石一虎竟然挂我的电话,看起来,他是不打算和我们做兄弟了。”
“东哥!”随着一声震喝,方天化走上前来,沉声说道:“把这小子交给我吧,我来取下他的脑袋!”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先不要杀他,毕竟他当初答应加入社团,也算是我们的兄弟,他可以食言,我们不可以,擒住他,回来家法处置!”
“明白了,东哥!”方天化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到了外面,只带上十名精锐的兄弟,坐着一辆面包车,直奔群狼会的据点而去。
石一虎和谢文东翻了脸,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算完,猜到对方一定会来报复,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现在,他正给黄天彪打电话,说明自己已直接拒绝了谢文东,请求黄天彪给予自己援助。黄天彪答应的干脆,而且已开始着手去做了,老头子一下子找来好几名昆明黑帮的大哥,商议如何对谢文东的事。
打完电话,石一虎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静下心来,仔细一琢磨,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得罪了文东会可不是开玩笑,一旦对方找上门来,而黄老头又没赶过来,自己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暂时先到完面去避一避,看清楚形式再说。
他本打算回家乡河口,实在不行,还可以往越南那边躲,可是还没等他动身离开,方天化就到了。面包车在群狼会的据点门口停下,接着车门一开,从里面蹦出十来号手持片刀、黑巾蒙面的汉字。现在是白天,这一群玲刀的蒙面大汉出现,摸样也够吓人的。
守在门口的两名群狼会小弟先是一怔,随后急声问道:“你们是……”
话只问道一半,以方天化为的众人已到了两名青年的近前,伸手向前一按,众人捂住两名小弟的嘴巴,直接将其拖进据点之内,还没等停下身形,片刀以随之狠狠落了下去,只听扑扑两声,两名群狼会的小弟肚子被刺穿,双双闷哼一声,倒在血泊中。
方天化等人片刻一不停顿,干掉两名看门的小弟,然后直接向楼上跑去。他们来得太快了,而且也太突然了,群狼会上下几乎毫无准备。当方天化等人冲上二楼的时候,刚巧一名群狼会的小头目从石一虎的办公室里出来。冷染间看到这许多的陌生蒙面人,他吓得一哆嗦,不过小头目反应也快,立刻意识到是敌人偷袭,边惊声尖叫道:“有人砸场子了,有人砸场子了!”边慌慌张张的向转头重新往石一虎的办公室里跑。方天化虎目圆睁,想也没想,运起全力,将手中的刀向那名尖叫连连的小头目甩了过去。他力气大的出奇,现在又是用了全力,钢刀脱手而出,飞在空中,出了尖锐的破风声。耳轮中就听得扑哧一声,那名小头目的叫声随之戛然而止,再看他的胸前,多出一只命晃晃的刀尖。方天化这力道十足的一记飞刀,直接将他的身体贯穿,后背上,只留下刀把。扑通、咣当!小头目倒地的同时,也一头将石一虎办公室的房门撞开。
“啊?”石一虎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兄弟在转瞬之间就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大惊失色,忍不住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他立刻意识到不好,拉开抽屉,就准备掏里面的手枪,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枪身,在他的办公桌前已多出一人,一名身材魁梧的猛面大汉。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摸样,但露在完面的那对眼睛却阴森得吓人,不时闪烁出丝丝的寒光,在其手中,还柃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钢刀。
“哎呀!”石一虎身子一震,一把将抽屉里的手枪握住,随后向上一把,对准对方。
这名猛面大汉正是方天化,见对方动了枪,先是一怔,可他反应也快,单手一抓办公桌的桌案,猛的向上一抬,喝道:“去你妈的!”
嗡!偌大的实木办公桌竟被他单手提飞起来,直向后面的石一虎砸去。
石一虎哪见过这个,吓得盲目的连开了两枪,他也只能开出两枪,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办公桌将他重重砸倒,压在下面,一瞬间,石一虎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象碎了,怪叫着,枪也随之脱手。
方天化走到他近前,对着号叫不已的石一虎的脑袋,重重就是脚,同时骂道:“**的,还敢开枪!”
“嘭!”
他的脚尖正踢在石一虎的额头上,后者连哼都没哼一下,眼前一黑,当场晕死过去。
方天化弯下腰身,将压在石一虎身上的办公桌一扯,将其拽到一旁,随后抓着石一虎的衣服,想拎小鸡似的将其提了起来,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办公室外。在外面的走廊,他带来的十名兄弟已和群狼会的小弟交上了手。
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群狼会的小混混们纳什文东会精锐的对手,只打斗之间不长,群狼会的人就散了,留下几名身受了刀伤跑不动的,其他人员一哄而散。方天化举目瞧了瞧,忍不住出一声冷笑,与南洪门相比,群狼会简直不堪一击。
他们来的快,出去的更快,前前后后没过十分钟。到了外面,方天化将昏迷不醒的石一虎向车内一扔,然后带着兄弟们快地上了车,飞驰而去。
回到文东会的旅店,方天化提着石一虎向谢文东交差,后者在心中暗暗赞叹,方天化办事能力之强,即使和李爽、高强等兄弟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实在是名难道的干将。
谢文东淡然问道:“会内兄弟,不听调遣,应当如何处置?”
方天化面色一正,说道:“应当按照背叛论处。”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那就做吧!不过,要让他死个明白!”
“是!东哥!”方天化答应一声,又提着石一虎走出房间。
文东会平掉群狼会,度可谓迅猛之极,黄天彪还正和昆明黑帮的老大们商议对策呢,突然传来消息,称群狼帮已经垮台了,老大石一虎被文东会所擒,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一听完这个消息,老头子当即站起身形,足足呆了半分钟,方又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周围的众拉大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纷纷问道:“黄老,怎么了?”
黄天彪喃喃说道:“就在刚才,文东会把天狼会给灭了,石一虎被文东会的人给抓走了。”
“啊?!”众人相互看看,皆都倒吸口凉气,群狼会虽然算不时上有实力的大社团,但老大石一虎也算是名凶狠彪悍的汉子,手下也有那么几个能打强干的兄弟,怎么刚刚才来电话,这一眨眼的工夫,就让文东会给灭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沉默了半响,黄天彪环视众人,正色说道:“各位,看起来我们得一起去躺文东会了!”
见众老大们皆露出疑惑的表情,黄天彪又解释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文东会的人把石一虎给杀了,若是那样,我们昆明黑道的脸可就都丢尽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众老大们纷纷附和,说道:“黄老,我们都听你的。”
黄天彪带着众老大们怒气冲冲的直奔文东会的旅店,去找谢文东理论。听说数名昆明本地黑帮的大哥来找自己,谢文东频感莫名其妙,转念一想,猜测他们可能是为了群狼会的事而来。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时间不长,黄天彪和众老大们被文东会的兄弟让进谢文东的房间。谢文东的房间在旅店里应该属于最大的一间,不过挤进这许多人来,还是显得有些狭小。等众人进来之后,他客气地起身相迎,笑容满面的与众人一一打招呼。
众人以前只听说过谢文东,但却没有见过,想不到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一个个皆是面露惊讶之色。做为起人的黄天彪也是暗暗吃惊,不过他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直截了当的说道:“谢先生,我们是为了石一虎石兄弟而来。”果然。谢文东心中暗笑,只是脸上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字,摇头表示不理解他的话。
你倒是会装糊涂。黄天彪暗气,正色说道;“如果石兄弟有得罪谢先生的地方,我代他向谢先生道歉,希望,谢先生能及早将石兄弟放了。”:
“呵呵!”谢文东笑了,反问道;“黄老,放是从何说起?”
黄天彪挑起眉毛,疑问道:“难道石兄弟不是被谢先生所抓吗?”
“不是抓,而是调!”谢文东收敛笑容,说道:“当初,石一虎可是决定加入我文东会的,这一点他手下的兄弟都可以证明,既然是我文东会的兄弟,我身为老大,调他回来有何不对?”
石一虎当初是答应谢文东加入文东会了,这个黄天彪也是知道的,但那是被迫的无奈之举。黄天彪沉思了片刻,说道:“可是据我所知,石兄弟后来又不想参加贵帮·····”
没等他把换说完,谢文东打断他的话,眉头微皱,幽幽说道;“黄老,你应该算是老将湖了,难道上了年岁就把江湖的规矩都忘了吗?一入社团,便是兄弟,天下哪一个社团能让你想进就进,想退就退的?”
他这番话,直将黄天彪说没词了,脸色随之变得异常难看。谢文东继续说道:“至少,我文东会还没有这样的规矩,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黄天彪老脸为之一红,其他老大们面面相觑,亦是无言以对,别看谢文东年岁不大,但说的话却正中要害。顿了好一会,黄天彪方说到:“谢先生的话是没错····现在,我想见见石兄弟!”
“来不及了!”谢文东干脆低落地说道。
“什么意思?”黄天彪惊讶地瞪大眼睛。
谢文东装模做样的轻叹口气,说道;“身为文东会的兄弟,他不听调遣,已被我按照蓄意谋反杀,以家法处置了。如果黄老非要见他,也只能见见他的尸体了。”
“什么?”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引得黄天彪以及众老大门都变了色,众人脸上皆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黄天彪更是气得脸色煞白,身子直哆嗦,当初他接了石一虎的礼物,答应要保护他,现在倒好,石一虎直接被谢文东所杀,这让他的脸面和威信往哪摆?这又让他如何去面对其他的同道中人,老头子手指颤抖的指着谢文东的鼻子,怒声道:“谢文东,你······你好狠啊!”
谢文东依然是那副平淡漠然的表情,悠悠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形势所逼,我也只能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现在,谢文东对昆明的黑道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也知道黄天彪虽然德高望重,但却没有实际性的权利。他没有理会老头子,而是看向众老大们,轻声说道:“各位老大,我和秋凝水的关系,想必你们都应该有所耳闻吧?”
众人脸上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当然,谢文东和秋凝水之间的事,他们也是听说过一些的,也大致有所了解,谢文东继续说道:“我亏欠她很多,理所应当要照顾她,可是这个石一虎依仗他是当地的地头蛇,有贪图秋小姐的美貌,对她百般刁难,想逼她就范,我我如何能放过他?杀他,灭他的群狼会,可以说就是为了秋小姐我才这样做的,此事和各位老大没有关系,也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谢文东坦诚的说出实话,这比一百一千句的场面话都管用,众老大们相互看看,纷纷叹了口气。谢文东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可况,真要让他们和文东会翻脸,他们也不愿意,毕竟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黄天彪可不管那些,怒声道:“即便如此,石一虎也罪不至死啊!”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没错,他是不至于死,我也给过他机会,可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说着话,他走近黄天彪,说道:“黄老爷子,你已经退出江湖了,就应该回家安享天年,有许多事情你不应该管,而且也管不了。”
“你……”黄天彪又急又气,一张老脸憋成酱紫色,众老大们见状,生怕他气坏身子,更怕他和谢文东起冲突,连累到自己,纷纷围上前来,安慰道:“算了、算了,黄老,谢先生说得也有道理,何况石一虎确实答应了人家加入文东会,就算被处死,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管不了啊!”
“你们……真是胆小怕事!”老头子怒冲冲的看着众人,说道:“今天谢文东杀了石一虎,你们纵容,以后他杀到你们的头上,我看你们还怎么办?》”气急败坏的黄天彪将众老大们集体数落了一顿,然后又调转枪口,冲着谢文东怒吼道:“谢文东,这里不是东北,由不得你们文东会胡作非为……”
不等他说完,有两名老大上前将老头子拉住,低声说道:“黄老,我们还是走吧!”说着,也不管黄天彪同不同意,将他硬拉出旅店。
这一场闹剧在这样草草收尾。等黄天彪和众老大们都出了旅店,方天化怒声说道:“东哥,这老家伙太嚣张了,这么放他走,实在便宜了他!”
谢文东淡然笑了笑,说道:“黄天彪虽然没什么实力,但在昆明黑道上威望很高,我们若是杀了他,只怕会引起黑道帮派的众怒。现在咱们立足未稳,还是应该少惹麻烦。”
“恩!”方天化低低应了一声。在理智上,他同意谢文东的话,但在感情上,难出这口恶气。
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理会他们,你现在带些兄弟,去接手群狼会的地盘,至于看场费吗,俊朗会收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不会加价,另外,秋小姐的酒吧……”
方天化机灵的说道:“是不收保护费的!”
谢文东乐了,微微点下头。
方天化笑道:“东哥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另外那边一左一右的酒吧,我都会想办法将他们搅黄的!”
“呵呵!”谢文东含笑叮嘱道:“别闹出事端来。”
“明白!”
灭掉群狼会,文东会顺理成章的将其地盘全部接收过来。群狼会的地盘并不大,只有区区一条街,方天化哪里满足现状,很快就将目标瞄准到附近的街区,不时带着手下人到其他黑帮的地头上找麻烦。
如果对方忍了,他会再想其他的办法,如果对方没忍,和他动起手,方天化立刻招来大批的兄弟,对其展开毁灭性的打击。刚开始,他还算是比较收敛,后来见谢文东对他的扩张持纵容态度,而其他黑帮也没来找自己的麻烦,渐渐的,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在短短一周内,连续平掉周边的数家小黑帮,使其地盘扩大了好几倍。
谢文东对方天化的所作所为是了如指掌的,不过他并没有阻止,也乐意见到己方的势力在昆明快的扩张,不过,他可并不是毫无行动的,而是一直在帮方天化擦**。方天化每灭掉一个社团,谢文东都会找老鬼出面,去安抚那些本地的大社团,而且每次他都能找出许许多多的里有出来。
各大黑帮们一开始不愿意管文东会的事,可是,当他们想管的时候才突然现,文东会已在昆明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区域,人数激增,其中一部分是从东北调派过来的,另一部分则是在本地增收的。
这时候他们再想管,已然管不了了,文东会已在他们各扫门前雪的态度下形成了一股实力极强的势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在文东会大肆扩张的时候,只有黄天彪四处奔波行走,找到各大黑帮老大,让他们联合起来,抗衡文东会,不能任由他们在昆明做大,一旦那样,昆明本地的社团也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
黄天彪的说辞和老鬼的安抚,也让昆明的黑帮老大们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听谁信谁的话,不过内心深处来讲,他们还是不想也不敢向文东会难的,所以真正相应黄天彪的没有几个。
谢文东放手让方天化去扩张,另一边,他开始着手去进攻南洪门在云南一处要地,曲靖。
他派出文东会一名颇有能力的干部,让他带二百兄弟前去曲靖,并不是要就他能大白那里的南洪门势力,是要能先给己方打下一块立足点救星。
那名头目领命而去,临走时还觉得东哥给自己的这项任务太简单了。要知道文东会进入云南以来,一直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个场战斗都顺分顺水,就是6寇率众偷袭的那一仗打得比较惨烈,但最终还是己方获胜了,在文东会众人看来,南洪门也不过如此,其战斗力甚至不如一些稍强一点的黑帮。这名头目也不例外,他是打心眼里没看得起南洪门。
他带着一干兄弟,连隐藏性急的举动都没有,大张旗鼓的去了曲靖。可是还没进入市内,在郊外就遭遇到了南洪门的伏击。与他想象中的南洪门完全不一样,这波南洪门人员战斗力极强,作风也彪悍,加上准备充分,有事出手偷袭,直将他带队的文东会帮众大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场面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那头目见势不好,急忙下令撤退,可是没推出多元,又有一波南洪门帮众杀出,将其退路封堵住。
次长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那名头目费了九牛二虎治理,总算是冲出重围,直奔昆明方向,落荒而逃。,。他去时,是呆着二百兄弟,可他回来时,身边的兄弟只剩下二十几个号,而且各个身上都挂彩,只差一点全军覆没。
看着垂头丧气脑袋上海缠着纱布的小头目,谢文东也没有太对在怪他,让他回去休息。表面上谢文东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心里又是气愤有事恼怒,随即看向周围的兄弟,问道:“谁还愿意再去一趟曲靖?”
他话音刚落,褚博和方天化一起站了起来,齐声说道:“东哥,让我去吧!”谢文东想了想,对方天化说道:“天化,昆明这边的场子都是由你来打理的,这边离不开你,还是小褚去比较合适。”方天化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他自己也明白,他手边的那些琐事不是说让别人接手就能接手得了的,而且南洪门的主力都聚集在曲靖,这一去,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完成任务。他点点头,冲着褚博一笑,说道:“褚兄弟,这趟差事就交给你了。”
褚博嘴角挑了挑,只是轻轻点下头。
谢文东随即又派给褚博二百兄弟,并派出以刘波为的暗组人员从中协助他。
第一次谢文东分出去的二百兄弟大多都是在昆明临时增收的人员,战斗力确实不强,遭遇了人家的伏击,被打得大败他也无话可说,现在他分给褚博的这二百人,可都是从东北调过来的社团老人,单兵作战能力无须质疑,这一回他算是下了血本。
由于有过一次教训,褚博可小心了许多,将二百兄弟分成数批,化整为零,向曲靖市内混。文东会的人是成功混进去了,但在市内汇集到一处的时候,被南洪门遍布全市的眼线所现,没等褚博做出任何的举措,大批的南洪门帮众倒是先杀来了。双方经过短暂的接触,见南洪门人员太多,无奈之下,褚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带领着一干兄弟又退回了市内,直至到了郊外才算扎稳脚跟。想不到对方的消息这么灵通,硬拼又拼不过对方,褚博一筹莫展,他找到刘波,商议对策。
刘波也没有太好的主意,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说道:“根据下面兄弟的探察,南洪门在市区的西南部有一处据点,不大,里面的人员也不多,距离我们还很近,如果能打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南洪门在曲靖的眼线太多,一旦我们出动大批的兄弟,肯定会被对方的眼线察觉。”说着话,他眉头拧成个疙瘩。
褚博看了看刘波,正色说道:“刘哥,你告诉我确切的地址,还有里面的详细信息,我带小股兄弟过去。”
“小股兄弟?”刘波一惊讶,疑问道:“你打算带多少人?”
褚博说道:“只带十人。”
刘波连连摇头,正色说道:“那处据点的南洪门人员虽然不多,可也有数十号之众,你只带十名兄弟,怎么能打得下来?”
褚博笑了,说道:“没问题的。我离开昆明的时候,特别带来了十名曾在望月阁受训过的兄弟,人是不多,但战斗力可不弱,应付几十名南洪门帮众还是可以的。”
对那些在望月阁受训过的兄弟,刘波深为了解,他仔细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这样,或许还有得一打。”
褚博笑着连连点头。南洪门在曲靖西南的据点位于城市的近郊,地点十分偏僻,一座半荒废的小工厂,虽然不是南洪门旗下的产业,但却被南洪门长时间霸占,这里既是南洪门的据点,同时也是他们的一处地下赌场,虽然没有设备,但由于安全,有一大批固定的赌客。
暗组将该地点调查得十分详细,并绘制出了草图,将南洪门的明哨、暗哨都标注清楚。由于是地下赌场,南洪门的暗哨特别多,而且遍布的范围也大,安插最远的暗哨竟然达到两里开外的地方,这倒不是为了防止其他黑帮来偷袭,而是为了预防警方的偷袭检查。
晚间,过了凌晨两点,褚博带上十名兄弟,坐车悄悄前往南洪门的据点。担心己方的行迹被南洪门的眼线所现,在距离据点还有一里多远的时候,褚博就让司机把车停下来,然后带上众人,步行前往。
按照刘波给他的草图,褚博等人成功躲过据点外围的暗哨,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行到据点的附近。
他们躲藏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向据点方向观望,远远地,隐隐约约能看到两条黑影在工厂的大门口晃动,最醒目的是他们嘴上叼的香烟,在黑漆漆的夜里,两只小红点格外的刺眼。
褚博边观望边对照草图,等了好一会儿,将他手下众人招拢过来,指点着草图,低声说道:“这两处地方有暗哨,得有人先去解决掉。”他刚说完,立刻有一高一矮两名青年说道:“博哥,我去!”
看了看他二人,褚博点点头,说道:“动作要快一点,也要狠一点,别暴露行迹。”
“明白!”两人齐齐点头。
楮博说道:“事成之后,打我电话晃我一下,去吧!”
两名青年各自答应一声,随后双双猫腰跑了出去,分别向南洪门的两处暗哨跑去。
论起伏击的本事,文东会绝对是有一套的,而且文东会也正是靠这起家的,可谓是轻车熟路。两名青年走后,没过十分钟,二人的电话分别打了回来。楮博看过手机的来电,确认无误之后,向另外的八名兄弟一甩头,说道:“我们走!”
说着他,他率先走了出去,直奔工厂的大门。
工厂的大门外站有两名南洪门的守卫,此时已接近凌晨三点,两名守卫皆是无精打采的,倚靠着院墙,哑巴皮向下耷拉着,二人的脚下也都是满地的烟头。
等楮博走近时,两人并未现,不过楮博倒是先低咳了一声。
深夜中,他这声咳嗽格外的清楚,那两名南洪门守卫同时一激灵,原来垂下去的头马上抬了起来,惊讶地大量着楮博等人。
“今天有局吗?”楮博边走上前来边问道。这是堵场的暗语,就是在问今天有没有赌局。
一听这话,两名南洪门帮众以为来了熟客,低头看眼手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是有,不过你老兄来得可真‘早’的!”现在已经凌晨三点,算起来是够早的。
楮博年岁轻轻,后面却跟着一群彪形大汉,两名南洪门守卫也不觉得意外。由于这是地下赌场,赌局开得也大,又是在晚上开局,每名赌客来时基本身上都着百八十万的现金,身边跟有保镖是常有的事,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
“少罗嗦,快开门!”楮博没好气地嘟囔一声。
见他岁不大,架子可不小,一名守卫不满的挑起眉毛,刚要回敬几句,他的同伴拉了他一把,失意他别惹麻烦,随后从口袋里掏出要司,将院们的大锁头打开。刚想将楮博几人让进去,他又恍惚想起什么,向楮博一伸手,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卡。”
楮博先是一楞,马上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是在要自己的会员卡。他身上可没有南洪门的会员,不过还是装模做样的将手伸进口袋里,冷冰冰地说道:“在这!”
第一百五十章
褚博说着话,将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那名守卫低头一瞧,他拿出来的根本不是会员卡,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
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意识到不好,刚想后退,可褚博已箭步上前,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另只手已电一般将匕插进守卫的脖根。
扑!随着一声闷哼,那守卫两眼翻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见到这般场景,另一名守卫大惊失色,正想尖叫,站于褚博身手的几名大汉一拥而上,有人将他的嘴巴捂住,同时有六,七把匕在他胸前和小腹刺了进去。
没有出任何的声响,两名守卫眨眼的工夫就死于非命,令手下兄弟将尸体拖到墙角处,然后褚博大步流星的走进工厂。里面的根本不知道遭遇了袭击,还象往常一样,该巡逻的巡逻,该赌博的赌博。
在外面看,工厂是不大,可进入其中,褚博也有些晕,刘波虽然给了他草图,但并没有注明各个建筑物都是干什么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他正四下巡视的时候,有三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从一座库房模样的建筑物后身转了出来,双方相距不远,碰了个正着。三名白衣青年同是一怔,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褚博反应极快,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出来上厕所。”
“出来上什么厕所,里面不是有吗?”为的一名白衣青年象库房里面指了指。
褚博耸耸肩,说道:“里面没人告诉我。”
“里面的家伙在干什么,都睡着了吗?”白衣青年没好气的嘟囔一声,向褚博一甩头,说道:“跟我来!”他倒是热心,带着褚博等人来到库房的小门前,伸手将门推开。快法在外面乌漆抹黑的,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只见里面***通明,亮如白昼,不是很大的空间里,却挤了三、四十号人,烟雾笼罩,其中大半都是赌客,另外还有十来号南洪门的帮众依旧五、六名穿着暴露的年轻小姐穿插在人群当中,不时为提出要求的赌客们端茶、送水。
由于库房的窗户已被南洪门封死,所以里面虽亮,但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守在门口两侧有两名南洪门帮众,见自己这边的兄弟带着一群彪形大汉进来,以为是他带来了熟客,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多问,他二人的漠视,也让白衣青年以为褚博等人是从这里出来。他不满的瞥了一眼门口的那二人,什么话都没多说,伸手向库房里端的墙角处一指,说道:“在那边!”
褚博多聪明,见两波南洪门人员的态度各异,他立刻明白对方是误会了,心中暗暗而笑,这样也好,能混进来动手总比强攻进来要好得多。他笑呵呵地冲着白衣青年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没事!”白衣青年随口应了一句,转身刚要离开,可又把脚步收住了,沉思片刻,冷声说道:“你俩是木头啊!客人想找厕所,那么不能说一声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让他们在外面瞎逛,万一产生误会怎么办?”
那两名南洪门人员被他责备的一头误水,互相看来一眼,随后双双挑起眉毛,歪着脑袋说道:“你什么意思啊?想找茬是吗?我们什么时候让客人出去瞎逛了?”
白衣青年气笑了,事实摆在眼前,这两人还敢嘴硬不承认,他伸手一指赤膊,问道:“那他们是怎么出去的?穿墙出去的还是挖地洞出去的?”
褚博暗道一声不好,看来事情要败露了。
那名那洪门帮众满面茫然,看看褚博等人,反问道:“他们不是你带进来的吗?:
“啊?”白衣青年怔住,卡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褚博向旁边的几名兄弟使个眼色,紧接着,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众人齐齐拔出身上暗藏的片刀,猛然抡起,对方两笔南洪门人员恶狠狠砍下去。
当两拨南洪门帮众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格挡和退让,已然来不及了。褚博的刀最快,刀势如风,瞬间在那白衣青年的脖颈上划过。只听嘶的一声,当他把刀收回来之后,那白衣青年脖颈上的血痕才喷射出一道血雾,另外两名白衣青年和两名守卫也纷纷在文东会众人的快刀下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这边一动起手来,整个赌场顿时乱了套,人仰马翻,尖叫声不断。
里面的那十几名看场人员纷纷拿起家伙,直向褚博这边跑过来。
他们不来,褚博还得找他们,对方主动过来,倒是省去他不少麻烦。他冷笑一声,手持钢刀,将那十几人迎住。褚博枪法过人,身手也是出类拔萃。与对方接触上之后,先是低头闪过迎面砍来的一记片刀,脚步不停,直接从对方的腋下钻了过去,接着手中刀向前一探,刺中第二名南洪门人员的胸口,随之立刻将刀抽出,向上一提,挡住横砍而来的一刀,同时下面猛然一脚,将对方踢退,疾步上前去,没等对方缓过这口气,他的刀锋已从那人的喉咙上抹过……
他从南洪门阵营的前端一直杀到对方的最后,这一走一过之间,有五名南洪门帮众倒在他的刀口下,再也怕不起来了。剩下的那几人无不骇然,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迅猛又下手这么狠毒的高手。褚博站稳身形,侧头对身后的兄弟喝道:“杀!不要放跑一个!”
他话音刚落,八名文东会兄弟又冲杀上前,与南洪门的帮众战在一处。对方的实力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现在人数相当,南洪门众人又先被褚博吓得心底生寒,再打起来,哪里还是人家的对手,双方争斗时间不长,剩下的几名南洪门帮众也纷纷步了前面同伴的后尘,被砍杀得满身刀口,倒在地上直抽搐。
褚博甩了甩刀上的鲜血,举目环视四周,见再没有一名南洪门帮众,他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这些被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是的赌客们,他眼珠转了转,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带上你们的钱,快点滚蛋!”
此话一出,众赌客们如释重负,这时候他们哪里还顾得上钱了,听完褚博的话,纷纷尖叫一声,抱着脑袋向外跑,褚博暗笑,向手下众兄弟甩了下头。
赌场遭遇了偷袭,距离库房不远的厂房里的南洪门帮众听闻消息,纷纷跑了出来,为的一位,正是南洪门在此处的负责人,一名三十来岁的凶恶汉子,他上身赤膊,拎着片刀,穿着短裤就出来了,到了库房近前,没等往里面进去,只听嘭的一声,房门先被人从里面撞开,接着,从里面跑出来无数的赌客们。
凶恶汉子气得暗暗咬牙,伸手抓住一名惊慌逃命的赌客,厉声问道:“是谁砸我的场子?他们人呢?”
那赌客又惊又吓,回手向库房里一指,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里面呢……”
“妈的!”凶恶汉子一把将他推来,回头对手下众人喝道:“兄弟们,随我杀进去,别***放跑一个!”
“是!”南洪门帮众齐声呐喊。
由于房门狭窄,里面的赌客都在一窝蜂似的向外跑,南洪门众人想进也进不去,只能站在房门两边干等着。
那凶恶汉子又急又怒,站在门旁,骂不绝口。正在这时,一名跑出来的青年重重撞在他的身上,对方的度奇快,力气又大得出奇,汉子毫无准备,踉踉跄跄倒退数步才把身形稳住,随之勃然大怒,吼道:“你他妈瞎了眼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不对劲,低头一看,他脸色顿时变了,不知何时,他的肚子上多出一把匕,整个刀身已没入他的腹内,只剩下刀把留在外面,鲜血顺着匕的血槽扑扑向外喷射着。
必看还好点,这一看,凶恶汉字字脑袋嗡了一声,体内的力气也随之消失,他哀叫惨豪,站立不住,一**坐在地上,片刀脱手,上手放在肚子上方,也不知道他是想把伤口捂住还是想把匕拔出来。
撞他的那名青年,不是旁人,正式褚博,汉子小幅的这一刀,也正是赤膊借着撞他的一瞬间刺出的。
触摸头脑灵活,应变能力也极强,知道自己偷袭完赌场之后,垦地呢会把工厂里的其他守卫引过来,己方由内向外打不划算,不如借这些点可闷作掩护,悄悄混出去,杀对方的措手不及。
如果凶悍汉子不叫吗,出渤海注意不到他,听到对方骂声不断,褚博也没管他是谁,先给他一记阴刀。
要害中道,凶恶汉子很快就不行了,这时候,南洪门的帮众纷纷尖叫着围拢过来,定睛一看他的伤口,皆傻眼了。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青年反应过来,大喊道:“不好了,敌人混出来了——”
可是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随着青年的叫声,出壁灯文东会众人纷纷亮出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直向他们猛扑过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褚博只带十名兄弟就顺利打下了南洪门位于曲靖西南的据点。
消息很快传到6寇那里,听完之后,他暗吃一惊,睡意全无,由于西南据点比较偏远,又是地下赌场,他在那里安插的兄弟并不少,怎么突然之间被文东会给抢占了呢?文东会的人是从哪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6寇想不明白,可是也没耽搁,立刻派出两名心腹兄弟,赶过去救援。可是当南洪门大队人马赶到时,刘波带领文东会的二百兄弟已经进入据点。双方于凌晨四点多,在小工厂内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火拼,双方人力相差不多,实力相当,但文东会这边处于守势,打起来相对轻松一些。
这场激战从凌晨一直打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见久攻不下,天色又渐亮,南洪门头目被迫无奈,只好选择撤退。这一战,双方受到的人员都过三、四十号,打得疲惫不堪。
终于熬到天亮,刘波提醒褚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入夜,南洪门一定会再来进攻,现在应马上给东哥打电话,让昆明那边派出更多的援兵过来增援,否则的话,他们这百十号人恐怕很难熬过这一晚。
褚博边听边连连点头,暗赞刘波心思周密,说得很有道理。等刘波说完,他当即拿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要谢文东增派给他更多的人力。谢文东一听褚博那边已在曲靖打下一处南洪门的据点,连犹豫都未犹豫,立刻同意,又想曲靖那边增派了三百兄弟,同时将受伤的兄得替换下来。
刘波的预料一点都没错,当时晚间,深夜,南洪门果然又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扑,人员之多,接近五百之众,声势浩大。
看着工厂外围白花花一片的南洪门帮众,褚博暗暗咧嘴,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没有刘波提醒自己,只靠手下包括受伤的兄弟在内的二百人,难能顶得住这么多南洪门帮众的冲击。
文东会和南洪门又打起了一场规模更大的攻坚战。
由于文东会人力充足,人员的实战经验丰富,南洪门虽然动了数次进攻,结果都是一一被击退。打到凌晨两点时候,筋疲力尽的双方总算告一段落。南洪门先退了下去。可到了凌晨四点左右。南洪门去而复返,又开始猛攻,双方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南洪门才彻底退了下去
这一战,双方伤亡的人数更多,皆过了百余号。昆明那边的谢文东又派过来一百号兄弟,将受伤的人员换下。他现在不怕这样的消耗战,而且他有足够的第七能消耗的起,他反倒是担心南洪门不敢一直和自己这样耗下去
事实上确实如此,这种敌伤一千我损八百的仗,6寇打不起,也不敢再打下去,他手边的兄弟就这么多,想从总部或者其他的地方得到增援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打没一个兄弟就少一个兄弟,连续两晚的恶战已然让他伤筋动骨,心痛不已了
连续两晚斗争过后,南洪门对该处据点彻底放弃了,再没有组织过反扑。如此一来,文东会也终于算是在曲靖强行占下了一处立脚点。见形式也逐渐稳定,谢文东开始将手边的兄弟大批向曲靖那边增派,同时,他又再次从东北抽调文东会的兄弟,另外,又让方天画加快度在昆明本地增收新成员。
现在,文东会在昆明的事物已经完全是由方天画在搭理,谢文东也有意放手让他去做。一名得力的人才,不是只会带人打架就可以了,毕竟社团大多时候都是太平的,能打天下也得能守天下,管理社团的事物可不是那么轻松和简单的。
方天画打起仗来生龙活虎,称得上一流,但管理起社团的具体事物就显得稍微弱了一些,不过好在有谢文东在,他心理底气也足,每遇到自己不懂或者拿捏不准的事,都会主动向谢文东请教。
最近一段时间,方天化将周边的一些小社团都清扫一空,再向外扩张,将要面对两个实力强大的大社团,南边的是坤帮,东边的名叫天海帮,这两个黑帮地盘大,人手多,尤其是坤帮,其老大名叫李天鹏,曾经是黄天彪的门徒,也颇受黄天彪的照顾,在昆明众多社团中可称得上既有威望又有实力。
坤帮所占的地盘位于市中心,看管的场子大多也是全市最好的,规模大,人气旺,每月仅仅是保护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令方天化眼红不已。他有心对坤帮下手,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坤帮和那些小帮派不一样,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干掉的,而且一个不好还可能引当地黑帮对己的围攻。
为了此事,他特意去找谢文东,询问他的意思。如果能得到谢文东的支持,方天化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
现在谢文东将主要精力都放曲靖那边,而且近期就准备亲自前往,听完方天化的询问,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我把昆明的事务已经交给你了,只要你认为可行,就去做吧!”
谢文东对他的重信和重用,让方天化心里倍感受用。他沉吟了片刻,口气略带疑虑,说道:“李大鹏是黄天彪的门徒,我对他下手,那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去联合其他黑帮,一齐来对付我们。”
轻叹口气,谢文东抽出香烟,边点燃边眯缝着眼睛说道:“对那些碍眼的人,可以先解决掉嘛。”
方天化一愣,疑问道:“黄天彪威望那么高,我们干掉他,岂不会引起众怒?”
“要怒造就怒了,何必等到现在?”谢文东笑呵呵的说道:“当你解决那些小社团的时候,其他黑帮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话,这是为什么,说明他们对我们心存顾虑,干掉黄天彪,既是解决掉一个绊脚石,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威慑作用。”
方天化边听边点头,暗道一声有道理。
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今天是九号,我准备明、后天就动身去往曲靖,那时昆明那边的事就彻底由你来负责了。先干掉黄天彪,如果能引来坤帮为他报仇,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解决掉。如果他们不来报仇,也没什么,你可以随便造个借口,向他们难,以我们在昆明的实力,干掉坤帮应该没问题。这时候不要再向外扩张吞并,对外宣布,只要肯臣服我们,文东会愿与个帮和平相处。如有不从者,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听完他的话,方天化暗暗打个冷战,原来东哥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妥当了。
他顿了好一会,忙连声说道:“是!东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黄天彪并不知道谢文东要向自己下手,他从来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在他看来,自己是昆明黑道的元老,德高望重,文东会再猖狂,对自己还是会有几分顾虑的。这几天文东会将周边的小黑帮逗灭干净了,老头子更加卖力地奔波行走,四处游说,希望能把昆明所以的大帮派联合到一处,对付文东会。
其中最支持他的有两名老大,一名是深受他提携的坤帮老大李大鹏,另一个就是天海帮老大阎飞。
这两人之所以大力支持黄天彪,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他们的地盘和文东会相邻,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邻居,两人逗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威胁和压力。
不果除了他二人之外,其他的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这天一大早,黄天彪又早早地出了家门,约好鱼一名黑帮大哥共吃早茶,顺便也谈谈文东会的事。
他刚出家门,坐车没走出五分钟,在行果一处十字路口时,被斜刺里突然冲出来的一辆面包车撞了个正着。在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黄天彪所做的轿车足足被横推出数米之外,重重撞在路中的安全岛上。
还没等车里的人彻底清醒过来,那辆面包车里突然跳出两名蒙面的黑衣汉子,疾步冲到已被撞变形的轿车近前,向里一看,只见黄天彪满头满脸都是血,倒在车里不知死活,那两名大汉没管这些,对着昏迷不醒的黄天彪连开数枪
这几枪,几乎枪枪都是要命的。
打完之后,二人转头就跑,飞快地钻进不愿的一处小胡同里。直到这时,十字路口的交警才反映过来,当他们坐上车去追的时候,人家早已跑的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一辆毫无线索的破旧二手面包车。
黄天彪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暗杀,这在昆明的黑白两道可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明白人都清楚,以黄天彪的为人,几乎没有什么仇家,何况他早已退出江湖了,真正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文东会。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方天化拜托血杀人员干掉了黄天彪,并没有引来昆明各黑帮的群起而攻之,反倒是令各黑帮们对文东会更加畏惧。
有个人却是例外,坤帮的老大,李大鹏。身为一名大帮派的老大,他的头脑也不简单,看得出来文东会杀死黄天彪就是在为灭自己的坤帮铺路。就算现在他不站出来,文东会早晚也会找到他的头上。
在黄天彪出事的当天,李大鹏就找到了天海帮的老大阎飞。他二人的关系本不怎么样,由于地盘相邻,之间常有摩擦,现在出现了文东会这个共同的敌人,让他俩倒是屏弃前嫌,联合到一处。
见面之后,经过简单的客气话,李大鹏直切主题,正色说道:“今天早上,黄老爷子被人暗杀,这事阎兄已经知道了吧?”
看着李大鹏的那对大环眼,阎飞点点头,说道:“已经听说了,这事肯定是文东会干的。”
“没错!”李大鹏说道:“文东会扩张势头那么猛,早已将我兄弟瞄上了,这次暗杀黄老爷子,就是为他们除去一个绊脚石。我想恐怕用不了多久,文东会就会对我们下手了。”
阎飞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等李大鹏把话说完,他的脸色还是为之一变。低下头来,沉思半晌,他苦涩说道:“文东会虽然进入昆明的时间短,但实力摆在那里,比我们更强得多,如果他们真对我们下手,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
“是啊!”李大鹏长叹一声,说道:“连黄老爷子那么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都敢下毒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如果只靠你我的力量,确实不是文东会的对手,但是若能把整个昆明的帮派都联合到一起,那我们不仅能挡得住文东会,也许还能把他们赶出昆明。”
阎飞眼睛一亮,可很快又暗淡下来,苦笑说道:“现在道上人心惶惶,都在各顾各的,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联合到一起的?”
“如果这时候还不能团结,大家只能一起等死了,谁他妈都别想好过。”李大鹏气汹汹说道:“你我分头行动,去找各帮的老大讲明厉害关系,只要能先拉上几个关系交好的老大,其他老大们自然也就会跟着我们一起干。”
对李大鹏的计划,阎飞根本没抱太大希望,不过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还不如奋力去搏一下,弄不好还有一线生机。他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李大鹏拍拍阎飞的肩膀,说道:“咱们也是从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如果这时候不尽力,以后想尽力都没机会了。你我兄弟能不能在昆明混下去,也就多此一举了!”
“恩……”阎飞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李大鹏和阎飞密谋,各自去联系与其关系紧密的黑帮,打算联合到一处,抗衡文东会的扩张。谈完之后,李大鹏先走了,又去找其他黑帮的老大密谈,阎飞在房间里琢磨了一会,正打算动身出门,这是一名手下的小弟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疾步上前,低声说道:“飞哥,文东会的方天化来了。”
“什么?”听完小弟的话,阎飞下意思的一哆嗦。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暗道一声完了,文东会怎么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他愣了片刻,随后急声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我们现在有多少弟兄?
小弟怔了怔,随后明白过来,阎飞肯定是误会了!他说道:“飞哥,方天化只待了五六个人,看样子也不像是来打架的。”
“啊,原来如此!”阎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现脑门上出了一层虚汗。
他连声说道:让……让他们进来把!不过,多找些弟兄,以防万一。“虽然对方只带了几个人过来,但阎飞仍觉得心里没底。而且文东会目前在昆明的负责人就是方天化,他亲自找上门来,肯定不简单。
时间不长,方天化和几名文东会小弟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房间里一瞧,好嘛,满屋子里都是人,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之多。方天化微微一笑,毫无惧色,环视一周,朗声问道:“哪位是阎飞阎老大?”
“我是阎飞!”阎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阎飞算得上是比较年轻的社团老大,只有三十多岁,其貌不扬,但身材十分壮实。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方天化笑呵呵地走上前,伸手说道:“阎老大,兄弟冒昧来访,没有打扰到您吧?”
听对方说话客气,不像是来找麻烦的,阎飞暗松了口气,连连摇头说道:“怎么回呢?我对兄弟可是仰慕已久,想请都请不来,今天方兄大驾光临,是兄弟的荣幸啊,哈哈……”说着话,与方天化热情的握了握手。
又简单地客套了几句,方天化突然话锋一转,含笑说道:“我听说坤帮的老大李大鹏刚刚来找过阎老大。”
方天化干掉黄天彪之后,一直在紧盯各帮各派的反映,尤其是对坤帮和天海帮,进行了严密的监视。李大鹏找上阎飞,他确实是知道的,而且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李大鹏的目的。他肯定是要联合天海帮,与自己抗衡。方天化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坤帮和天海帮真联合到了一处,又找上各自关系紧密的黑帮做呼应,那自己想灭到坤帮就很困难了。合离之。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分化阎飞和李大鹏之间的关系。
阎飞闻言,暗暗咧嘴,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阿!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方天化时,后者又笑道:“李大鹏来此,应该是想联合阎老大一起来对抗我们文东会吧?”
“哦……”阎飞脸色顿变,周围他的手下人也都是一惊,有些人干脆将手摸向衣下的武器,只要一有不对劲,就可马上抽出家伙动手。
话已经说开了,阎飞也无法在隐瞒,他点点头,说道:“李老大来找我,确实有这个目的。”
方天化挑起眉毛,笑问道:“那阎老大可是答应了?”
阎飞还没有傻到承认这一点,摇头说道:“我还在正考虑。”
方天化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正色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今天我可以告诉阎老大你一个实底,我们文东会就是要吞并坤帮以及他旗下的场子,至于其他社团,并不在我们的目标之内,包括你的四海帮,当然,前提是你肯向我们文东会表示臣服,这对阎老大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只是个名头罢了。如果阎老大执迷不悟,执意想和李大鹏一起干,那也没什么,我们文东会也不在乎多出一两个敌人,不过,这么做,对你们天海帮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弄不好,最后还会落得个帮毁人亡的下场,阎老大,你说呢?”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说出去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字字都扎在阎飞的心窝里。
阎飞随手拿出茶几上的小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借着这个空挡,仔细琢磨着方天化的话,考虑其中有哪些是真的,有哪些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他将手巾放下,幽幽说道:“方兄说贵帮没有把我们天海帮视为吞并的目标?”这个问题是他最关心的,也是和他有直接利害关系的。
“当然!”方天化回答得干脆。
阎飞笑了,探着脑袋疑问道:“方兄这么说,不是在有意安抚我吧?”
方天化老脸一沉,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阎老大把我方天化当成什么人了?何况我们这么大的文东会,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自毁名誉吗?”
阎飞心里苦笑。这对你们文东会或者真是小事,但对自己而言,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哪能马虎。见状,他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更不敢怀疑方兄的话。”略微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对贵帮是即仰慕又敬重,能以贵帮马是瞻,得到贵帮的提携,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可能会反对呢?”说着话,他拿出手机,当即表态道:“我现在就给李大鹏打电话,拒绝他提出的联合计划。”
“呵呵!”看着急于摆明态度的阎飞,方天化悠悠而笑,伸手将阎飞的手腕抓住,摇头说道:“不要打了,让李大鹏自己去搞吧,他搞的动静越大,我就越容易找到对他下手的机会!”
阎飞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献媚似的说道:“方兄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
“恩!很好!”方天化笑道:“只要阎老大肯配合,我们文东会不仅不会秋毫不犯,而且灭掉坤帮之后,少不了得给阎老大一些实惠。”
阎飞表面上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感叹,只要文东会不吞并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他们的好处,自己可不敢要啊!
李大鹏本已和阎飞商议妥当,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方天化的到来令阎飞态度来个彻底的大转变,从答应与坤帮联合一下子又转而投向了文东会那一边。这是李大鹏始料不及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得到方天化的口头承诺,阎飞将他与李大鹏的约定忘到脑后,转而投向文东会。
另一边的李大鹏还在四处奔走,游说与他关系较好的黑帮,让他们与自己联合,共同对抗文东会。
可是方天化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当天晚间,以方天化为的文东会就对坤帮的场子展开了进攻。
没有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坤帮即使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都未必能抵挡得住,何况现在根本是毫无防范。一夜之间,坤帮连丢了三条街区,十多家场子,旗下帮众受伤的多达数十号人。这时候李大鹏可真急了,他给阎飞以及与他约定好的那些老大们打电话,请求他们来支援,结果阎飞以需要人力防范自己的场子为理由推脱掉了,而其他黑帮真正赶来增援他的只有两个,而且派过来的人员少得可怜。
第二天晚间,李大鹏组织手下兄弟,东拼西凑算是集起二百来号人,想把寄放丢掉的场子抢过来,结果前去进攻时,与方天化为的文东会主力碰个正着,双方在大街上展开一场激烈的火拼。文东会这边大多都是新招收的会员,战斗力不是很强,双方在打斗大约有半个钟头,警方闻讯赶到,最后没有分出个结果,各自撤退了。等警方离开之后,双方继续恶战,这一回,方天化把家底搬了出来,从后方调来一百号文东会的老兄弟。这批人皆是东北的,骁勇善战,打起仗来下手也狠,这一下,坤帮抵挡不住,直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此一战,坤帮的主力帮众折损大半,再无力向文东会起像样的反击,开始被动的全面防守。
方天化作战以勇猛见长,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何况现在他们还占有绝对的优势。第三天晚间,他又向坤帮的腹地动进攻,这一次,坤帮已毫无还手之力,败得一退再退,成片的地盘和场子被文东会抢占了去。
李大鹏此时已没了主意,一副欲哭无泪、大难临头的模样,他的心腹手下还算冷静,向他建议,现在己方惨败已成定局,其他黑白也没有要来增援的意思,再留在昆明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先出去暂时避一避,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想办法回来。
李大鹏心里清楚,再回来?谈何容易。自己若是一走,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回昆明了,可若是不走,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等文东会砍掉自己的脑袋吗?思前想后,他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我交了那么多的朋友,可到了生死关头,却连一个为我出头的都没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李大鹏准备逃离昆明,带着一干心腹手下,回到家中,将金银细软,凡是能带的全部带走,然后带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坐上汽车,直向巫家坝机场而去。就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李大鹏一众遭遇了文东会的袭击。他的一干心腹连同他自己在内,一个没跑调,要么战死,要么被擒。好在方天化为人狠归狠,但还有心软的一面,没有难为他的家人,将其放走。随后带着被擒的李大鹏回到堂口,什么话都没有问他,直接下令处死。
偌大的坤帮,在文东会的全力打击下,没有撑过三天,便随之土崩瓦解,其社团的老打也死于非命,连尸体都找不到。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在平灭了坤帮之后,方天化的对外扩张算是告一段落,接着开始大张旗鼓的逼迫昆明各大小黑帮对其臣服,每月上供。
现在的昆明众黑帮们,一提起文东会,颇有谈虎色变的感觉,要他们做文东会的附属帮众,他们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招惹不起。
当文东会刚进入昆明的时候,众黑帮们漠视不理,对其嗤之以鼻;当文东会平掉南洪门时,他们心有余悸,暗暗惊叹对方的实力;当文东吞并群狼会的时候,他们暗自庆幸,文东会没有找到自己的头上;当文东会大肆扩张的时候,他们心存顾虑,一再妥协,暗暗祈祷只要文东会别找上自己就行;而现在,文东会已欺负到了他们头顶上,他们也拿文东会再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这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心态所酿成的恶果。方天化在昆明的行动可谓是顺风顺水,可是谢文东在曲靖那边的作战并不顺利。
谢文东到了曲靖,与褚博汇合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向南洪门的其他据点展开进攻。
刚开始的进攻还算顺利,没有经过太多的波折,可是到了后来,南洪门将人力都集中在剩下的几处据点内,这时候再去打,已不象刚开始时那么容易,另外,6寇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拼死也要死守曲靖,他都是这种心态,下面兄弟自然也不含糊,一个个的斗志都极为旺盛,亮出与文东会拼死一站的架势。
目前文东会就被卡在城死的一处据点。
这处据点并不大,但其中的南洪门帮众却聚集了二百多号,文东会的两名头目对其动了两次进攻,结果全都无功而返,后来褚博带领下面兄弟动一次猛攻,结果扔没打下来。
如果说前两名兄弟能力不强,倒也可以理解,那么褚博亲自上阵都毫无建树,那就太令人惊讶了。
谢文东颇感莫名其妙,亲自带领了南洪门城西据点前面查看。那是一座不大的土楼,没有院落,一二楼的窗户上都镶有粗粗的铁栅栏,想进入里面,唯一的出路就是土楼的前门,那里也是聚集南洪门人员最多的地方。
这么一座封闭的小图喽,想强行大禁区是不太容易。谢文东变难看边琢磨,对身边的褚博说道:“如果强攻不行,咱们可以换种方法,像个主意,把里面的人引出来!”
褚博愣愣的问道:“怎么恩那个把他们引出来?”
谢文东笑呵呵地拍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也正在想啊!”
谢文东有一点很可取,就是无论面对多么困难的情况,他都会表现的从容不迫,毫不急躁,这直接能影响到他身边兄弟们的情绪。
听完他的话,本不苟言笑的褚博也忍不住乐了,因没有完成任务的尴尬也减轻了许多。
谢文东回头问孟旬道:“小旬,你有什么办法把对方引出来?”
孟旬想了想,笑道:“对方现在处境很艰难,防范心理也自然很强,想把他们从据点里引出来,恐怕不太容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绕过何处据点,直接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
南洪门在曲靖本没有堂口,但随着6寇带领南洪门在云南的主力到了这里以后,便将以前的最大据点临时改成了堂口。
听完孟旬的话,谢文东还没有表态,褚博抢先问道:“如果我们在进攻对方堂口时,这出南洪门人员突然从我们背后杀出来怎么办?”
孟旬哈哈大笑,说道:“这不恰恰把里面的人员给引出来了吗?”
褚博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赞道:“孟先生高见!”说着,他转头看向谢文东,笑道:“东哥,我看孟先生的主意不错,咱们绕过此处,直接去攻对方的堂口,如果对方不出来增援,我们就一打到底,如果对方出来增援,我们就让他们出来的人有来无回,接着再打下据点,消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觉得孟旬的主意很好,褚博分析得也不错,随即说道:“好!就按照小旬的意思办,咱们绕过这里,直接去攻对方的堂口。”
南洪门的一处据点已不好打,而由6寇亲自镇守的堂口就更难打了。
里面的南洪门帮众要比据点里多得多,也精锐得多,谢文东让手下人做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结果遭到南洪门的迎头痛击,险些连带队的小头目都没撤回来。
看出对方的防守很强,谢文东没有再下令进攻,而是让手下兄弟都先去休息,等到凌晨之后再做行动。
凌晨三点,夜深人静,这也是整个城市最为安寂的时候。谢文东将他身边能动用的兄弟全部动用上,向南洪门的堂口动了全力猛攻。
看得出来,南洪门那边也是早有准备,从容应战,双方在堂口内外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火拼。
文东会在正面的进攻由褚博带领,后面的进攻则由姜森统领,两边的攻势可算是犀利。
可是南洪门的人员却异常顽强,咬紧牙关,堵住要点,死活就是不后退一步。
这仗打得血腥,也拼得艰苦。见前方兄弟久攻不下,只会作战的褚博大急,他将外衣甩掉,只着衬衫,亲自顶到前方。他刚接触到双方交战的中心地带,顿时便感到对方的凶狠。几乎同一时间,有三把片刀向他的身上招呼过来。
由于前后左右都是人,褚博无处闪躲,只能横刀招架,挡完这三刀,立刻又有更多的片刀呼啸砍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这种双方人员众多又一场拥挤的战场上,再好的身手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褚博顶到最前面时间不长,身上便挂了彩,衣服上被划开数条口子。又打了一会,褚博见对方的抵抗依然强硬,己方难以推进,只好无奈地退下去。
双方激战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文东会这边不仅毫无进展,反而人员的伤亡较大,谢文东见状,令疲惫不堪的手下兄弟们暂时退下,同时又安排人手将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休息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文东会这边再次动猛攻,双方的激战又随之宣告开始。
南洪门现在已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能死抗到底,根本无路可退,绝境的压力激出南洪门帮众最大的潜能和斗志,顶在前方的人员即使身中数刀依然能继续战斗,反过来看,文东会那边的意志没有像南洪门这么强烈。
在前作战的兄弟们伤一批,撤一批,文东会的人力开始暴露出不足,观战的谢文东明白,现在自己这边苦。南洪门那边更苦,此时比拼的就是耐力。谁能多坚持一分钟。谁的胜算就能多一分。
人手不足,无法对南洪门造成足够的压力,会使对方得到喘息之机,谢文东问身边的孟旬道:“我们现在还有没有人手了?”
孟旬摇头,说道:“能用上的我们都已经用上了,在需要人力,只能从昆明那边抽调。”
谢文东摇头,道:“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得用,”说这话,他眼珠一转,疑问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批兄弟留在对方的城西据点吗?”他说的没错,文东会确实还有一批人员埋伏在南洪门的城西据点,那是为了预防据点里的人员增援南洪门堂口而特意设下的埋伏,如果在文东会进攻堂口时,他们敢出去增援,那些文东会的伏兵即可以对其展开伏击,也可以趁机攻占城西据点,消灭这个埋在自己身后的钉子。
听完他的话,孟旬暗暗咧嘴,担忧得说道:“东哥,如果把那批兄弟抽调过来,对方据点里的人若乘机从我们背后杀来。我们可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了。”
这个道理谢文东当然明白,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琢磨了片刻,问道:“老刘,南洪门的城西据点有动静吗?”
刘波摇摇头,说道:“毫无反应”
谢文东点下头,幽幽说道:"我们进攻南洪门的堂口这么久了,对方竟然毫无反映,看起来是心存顾虑,不敢出来,既然对方不出来,我们把那么多兄弟安插在据点附近也属浪费,不如调过来继续强压堂口。"
孟甸低头沉思,过了半晌,方小心翼翼地说道:"或许,这样也可行!"只是风险太大!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见他表示赞同,谢文东不再犹豫,当即给埋伏在城西据点附近的兄弟打去电话,让其立刻赶到自己这边增援。他是老大,他的命令谁敢不听,接到他的电话之后,据点那边的文东会人员没敢耽搁,立即向南洪门堂口这边赶来。
谢文东的做法是很冒险,但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令谢文东尝过不少甜头,这一回他打算再冒次险,一旦赌赢了,他不仅能顺利拿下曲靖,还可以一举擒下6寇。
当这批文东会的生力军赶到之后,文东会对南洪门堂口的进攻立刻又充满了活力,攻势变得更加凶狠,这时候,堂口内的南洪门守卫开始有些抵挡不住。看着前方一步步向南洪门堂口推进的兄弟,谢文东喜上眉梢,只要把南洪门的堂口拿下,对方在曲靖的其他势力根本不值一提。
正在他暗暗庆幸自己的冒险又再次成功时,他身边刘波的电话响了,后者接起来一听,脸色顿变。
谢文东在旁看得清楚,眼中的喜色消失,眉头微皱,只看刘波的表情,他便已将电话的内容猜出个大概。等刘波放下电话之后,谢文东目视着前方的战场,幽幽问道:"老刘,是据点里的南洪门人员从我们背后杀过来了吧?!"
刘波枯涩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谢文东心中暗叹口气。看着前方的兄弟节节胜利,可偏偏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南洪门的人员从自己身后杀出,还能怎么办?谢文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仗打不了了,让前面的兄弟们撤退吧!"虽然这个结果很难让人接受,但也确实没有其他的良策,若是再耽搁下去,等南洪门的援军杀到,与堂口的敌人联合一处,那时己方想撤都撤不下去了。
很快,撤退的命令传达到前方,以姜森、褚博为的实战人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带领各自的兄弟退了下来。见到谢文东之后,拼的浑身是血的姜森和褚博二人异口同声得问道:“东哥,南洪门的堂口眼看就顶不住了。怎么这个时候要我们撤退?”
谢文东心里更是烦乱,只是随意得摆摆手,说道:“不要问那么多了,呆着兄弟们先撤离此处再说!”
文东会撤退,原本龟缩在堂口里死守的南洪门人员反而冲杀出来,在文东会的**后面开始追击掩杀。见到这般场景,文东会众人无不大怒,还没等他们向谢文东去请战,这时候,斜刺里又杀出一波南洪门帮众,这批人,正是城西据点里赶过来的援军。
侧面有敌人,背后还有敌人,这仗文东会彻底打乱了。谢文东倒是临危不乱,当机立断,留下格桑等小批文东会的精锐兄弟断后,大队人马则向己方攻占的据点里面退。
由格桑断后,这是最佳的选择。格桑勇猛,也适合与大批的敌人作战,他带领数十名文东会的精锐人员堵在大街上,南洪门那边的数百之众竟然死活冲不过去。抵挡了十分钟后,格桑接到谢文东的电话,让他立刻撤回来,格桑这才带领一干兄弟,边打边退,回到己方据点。
这一场争斗由一开始的攻坚战转变成了追击战。双方谁都不是赢家,皆都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在据点里稳住阵脚之后,谢文东清点下己方的人数,基本已折损过半,现在大多躺在医院里。
这仗打得令人窝火,众人皆是脸色阴沉,一个个垂头不语。
谢文东环视众人,扑哧一声笑了,叹道:“6寇很聪明啊,竟然能算到我们在他们的据点附近埋伏了伏兵。当我们把埋伏的兄弟抽调过来时,他又能抓住机会,让据点那边的人员赶过来支援,从我们背后进攻。6寇的头脑固然不简单,想来这也和南洪门遍布在曲靖的眼线离不开关系!”
众人纷纷叹息,看着笑呵呵的谢文东,不知道他现在还怎么能笑得出来。
南洪门的堂口和据点都安排了众多的人力,呈犄角之势,互相呼应,攻击一处,另一边就来增援,而文东会现在的人力又无力对两处地方同时动进攻,这仗把以谢文东为的众人都给难住了。
姜森说道:“东哥,我看还是应该从东北抽调更多的兄弟过来。”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抽调兄弟是一定的,只是这段时间里,南洪门的人力可能也会增加。争斗拖得越久就越不利。”说着话,他垂下头来,眼珠乱转,考虑用什么办法能使己方胜。
问题的关键在6寇身上,只要6寇一完蛋,南洪门的新奇和斗志也就彻底垮了,可是6寇憋在堂口里,怎么才能之他于死地呢?谢文东思前想后,想破了难带也没有想起个合适的办法。他仰起头来,喃喃说道:“怎样才能除掉6寇呢?”
重任呢闻言,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6寇是南洪门在云南的负责人,有事南洪门八大天王之,身边的保镖随从众多,现在又龟缩在南洪门的堂口,想杀他,那简直太难了。即使是以暗杀见长的姜森和褚博都双双摇头,表示不太可能。
这时候,刘波突然开口说道:“东哥,我倒是听说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哦?”谢文东精神一振,问道:“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刘波说道:“我听说,6寇的身体并不怎么好,好像有旧伤在身,还没有完全痊愈,自到云南之后,身体更差。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他肯定会有去医院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抓住机会,就有肯呢个将其干掉。”
闻言,谢文东眼睛一亮,是啊,上次张居风的暗算确实把离开伤的很重,差点连命都没了,本来他还觉得奇怪,6寇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原来他是带伤来云南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南洪门和己方的几场关键之战都没有看到6寇的身影了。想着,他不放心地追问道:“老刘,这消息准确吗?”
刘波摇摇头,说道:“消息是从被我们抓到的南洪门小弟嘴里知道的,至于准不准确,我也无法确定。”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谢文东沉吟片刻,说道:“想办法,把此事查清楚了。”
刘波点点头,正色说道:“好的,东哥,我这就安排兄弟着手去查。”
“恩!”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眼珠骨碌碌乱转,琢磨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究竟能有多大,如同6寇真的有旧伤在身,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这一战过后,文东会暂时没有再动进攻,南洪门更不会主动攻出来,双方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而实际上,文东会这边可没闲着。谢文东一边从东北继续抽调人力,一边从昆明调集兄弟来曲靖,另外暗组也在紧盯南洪门的一举一动。
几天来,6寇始终没有出堂口,倒是南洪门的帮众们经常出来,或是买些日常用品,或是买些吃的东西,带回堂口。刘波暗暗心急。抓不到6寇的形迹,就确认不了他是否有伤在身,而东哥那边还在等自己的消息,这要是一直拖下去,自己如何交差?
这天下午,刘波接到手下兄弟的电话,称南洪门的人又出来购物了,刘波兴趣缺缺,他对这些出来买东西的南洪门小弟没兴趣,就算抓住对方,也得不到确切的情报,他应了一声,刚要挂断电话,下面兄弟又说道:“刘哥,他们去的是药店。”
“哦?”刘波心中一动,暗暗琢磨,经过一场恶战,南洪门的伤员肯定不会少,伤重的他们肯定已送往医院了,伤势轻的有可能继续留在堂口,需要药品很正常,不过止血止痛的药南洪门应该准备很多才对,何况争斗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出来买药?想着,他急忙说道:“盯紧他们,探明清楚他们买的是什么药,然后给我电话。”
“是!”暗组兄弟答应一声,随即将电话挂断。
所过时间不长,暗组兄弟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称南洪门买了大量的纱布,另外还有一些止咳药,刘波眼珠转了转,随即说道:“先制住对方,我马上赶过去!”
南洪门每次出来购物的人都不多,一般不会过五人,这次也不例外,只有三名青年,开着一辆普通的小货车。他们在药店里买了两大包的纱布。另外还有两盒止咳片,刚出了药店的大门,横刺里突然冲出一名大汉,穿过他们身边时,一把将期中一名青年手中的纱布包抢走,随后飞快的向前跑去。三名青年被吓了一跳,楞了一下之后,随即勃然大怒,东西虽然没有几个钱,但身为黑道中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抢劫,在脸面上太过不去了。回去也没办法向上面的头头交代。
“**的!”那名被抢的青年怒骂一声。随即甩开双腿,快地追了下去。另外两名南洪门小弟也是满面气恼,随后跟了上去。远远的。见那大汉钻进路边的一条小胡同里,冲在最前面的那青年想也没想,立刻跟了进去。
可是他刚刚跑到胡同口,冷然间,迎面快地打来一记重拳。这拳来的突然,青年毫无准备。正被击在面门上。只听啪的一声,青年鼻口窜血,掩面而退。他的身子只是刚刚想后一仰,对方一把将其衣领子抓住,往回一带,将其硬拉进胡同里。没等他站稳身子,胡同内又窜出两名大汉,期中一人手机的拿着麻袋。顺势套在青年的脑袋上。说来慢。实则快。整个过程只是石火电闪般的事。
那青年被几名大汉轻松制服,他的两名同伴也跑了过来。见青年脑袋上套着麻袋,倒在地上直哼哼。周围还站有数名黑衣汉子。两人立刻意识到不好。可是这时候他们再想退走。已然来不及了。那些大汉的身手极快,几个箭步,便窜到二人的身后,堵住胡同口。将其退路断掉。
见此情景。两名南洪门青年的冷汗流了出来。其中一位颤声说道:“几位大哥,这……这是场误会吧。我们之间可没什么恩怨……”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几名黑衣大汉连伤的表情一致,皆是阴冷深沉。
胡同里面的一名大汉扭了扭脖子,什么话都没有,从衣下抽出一根圆圆的木棍,另外几名大汉也将随身的棍子抽了出来,没有人说话,几名大汉不约而同地疾步上前,抡起棍子,对着两名青年就是一棍乱拍。
这顿棍子下去,直把两名青年大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时间不长,双双陷入半昏迷状态。几名汉子互相看了一眼,将手中的棍子扔掉,其中一人出了胡同,向外面招了招手,时间不长,一辆集装箱的大货车行了过来,几名大汉提起三名青年,箱集装箱里扔,随后纷纷跳了上去,关上车门,货车疾驰而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前后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两分钟,其配合之默契、经验值丰富,可见一斑。这几名大汉,正式刘波旗下的暗组兄弟。
货车行出几条街区,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一名汉子跳下了车,身子依靠着车身,有限的抽着烟。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过来,在货车不远处停下。
抽烟的那名汉子看起来悠闲,但眼睛却尖的很,看到轿车之后,他面色一正,立刻将手中的半截烟头扔掉。轿车车门一开,刘波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向四周望了望,随后走到货车近前。
那名大汉深深的点下头,随后有节奏地拍拍集装箱的大门,低声说道:“刘哥,人在里面。”
“恩!”刘波应了一声,再为多话。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集装箱的大门打开,刘波一手抓住门棱,纵身跳了上去。随后回手将门关好。集装箱经过专门的改造,里面有点灯,也有通风口,既不显得湖南,也并不闷热。此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摆放其他的杂物,只有那三名被绑架的南洪门小弟和几名暗组的大汉。
刘波先是瞧瞧自己的兄弟,随后走到坐在地上的三名青年近前,一一将罩在他们脑袋上的麻袋扯掉。
三名青年此时皆满头是血,被拿掉头罩之后,惊慌地环视周围,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周围又是陌生的凶恶汉子,一个个又惊又怕,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刘波先开口,柔声说道。“不过前提是你们得配合我。”
三名青年没有答话,不过目光一起集中哎刘波的脸上。
刘波看了看他们身边装满纱布的大包,疑声问:“你们堂口里的纱布不够用了吗?”
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是南洪门的。其中一人装着胆子低声问道:“你……你们究竟是谁?”
他话音刚落,一名暗组汉子抢步上前,抡起手掌,对准文化那青年面家就是一耳光。
啪!随着脆响声,青年的面颊顿时肿起来老高,血水也顺着嘴角流淌出来。大汉目光阴森死盯着他,冷声说道:“你只需回答问题。”
青年手脚被捆,东也不能懂,感觉自己的半张脸都已经麻木了,耳朵里嗡嗡直响。
刘波微微一笑,道:“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兄弟不是每次下手都这么轻的。”
这还叫客气?看着同伴的脸都快肿成猪头状,另外两名青年暗暗打了个冷战,靠边的南明青年咽口唾沫,颤声说道:“堂口里的纱布还有很多,但是用的太快,老大让我们多准备一些。”
刘波点点头,笑问道:“你们的老大是谁?”
“是冰哥!韩冰!”青年答道。
刘波暗暗摇头,不记得南洪门里有这么一号,想来应该是名底层的小头目。问完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刘波开始切入正题,拿起他们买的止咳药,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问道:“这药是为谁买的?”
三名青年皆是一愣,随后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刘波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他挑起眉毛,嗤笑了一声,接着倒退两步。
周围的大汉们立刻会意,随手从集装箱的角落里各抓起一根钢管,一步步向三名青年围拢过来。
见状,三人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急声喊道:“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药是老大让我们买的,我们也不知道是给谁用……”
他们话还没说完,几名大汉手中的钢管已恶狠狠得落了下去,劈头盖脸,不管脑袋还是身子就是一顿乱砸。
“啊……”
三名青年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可惜他们的手脚都被制,连闪躲和防护的机会都没有。
只一会的工夫,三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神智有些模糊。
刘波向大汉们摆摆手,接着又走近三人,柔声说道:“告诉我实话,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除非,你们想死在这里。”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这药是给谁用的……”三名青年有气无力得哀声说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见几名青年的表情不象是说谎,刘波凝思了一会,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最近6寇的身体如何?”
三名青年先是一愣,随后左右两边的青年双双看向中间的那人。
刘波心中一动,也向正中那名青年看去。后者明白,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有隐瞒,那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了。他颤巍巍地说道:“寇哥自到云南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也不经常露面,象我们这些小弟,平时根本见不到寇哥。”
刘波含笑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6寇身体不好的?”
“我是司机。要经常开车去接一位老中医为寇哥看病。”
“哦?”刘波眼珠连转,暗道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一直听说6寇身体不好,却始终查不到他外出看病的消息,原来南洪门一直都是把大夫接回来为他看病的。想着,他拿起那盒止咳药,仔细查看,很快他就现,药盒虽然精致,和西药差不多,但其成分可都是甘草、羚羊角等中药。想来这药也应该是为6寇买的。
查了这一大通,直到现在才算是有点线索。刘波暗松口气,又问道:“你去接的那个老中医在曲靖吗?”
“是的!他就是曲靖的本地人。”
“告诉我他的地址!”刘波说道。
青年不敢隐瞒,将老中医的地址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旁边的暗组人员立刻将青年说出的地址、姓名一一记录下来。等他说完,刘波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很好!”接过下面兄弟记录的纸条后,他转身向外走去。
见他要走,三名青年急了,那名司机说道:“大……大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们走吧!”
刘波什么话都没说,连头都没回,打开车锁,跳了出去。到了车外,等在门口的那名汉子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刘哥,里面的人怎么处理?”
“留下他们,就等于给我们作战的兄弟增加三个敌人。”刘波说道:“现在先不要动手,等确认了他们给我消息之后,再干掉他们。”
“明白了,刘哥!”那名大汉点点头。
给6寇看病的老中医是曾经市中医院的老大夫,现已退休在家,不过人可没闲着,时常到各大药房去坐诊,每月下来,也能赚到不少的收入。在暗组人员的调查下,刘波很快就将老中医的家庭住址以及现状查得清清楚楚。随后立刻转告给谢文东。听完刘波的调查结果后,谢文东精神大振,6寇果然有伤在身,这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想着,他立刻找来姜森,在他耳边细细叮嘱一番。
姜森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微微一笑,说道:“东哥,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姜森做事,谢文东向来很放心,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此事能否成功,对我们至关重要,度一定要快。”
“明白。”
翌日,周六,姜森接到刘波的电话,称老中医又去药房坐诊了。挂断电话之后,姜森片刻也未耽搁,带上几名兄弟,没有去老中医坐诊的药房,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家里。老中医名叫周福来,儿女早已成家,现在家里只有老伴一个。
周福来坐诊的时间一般都不长,只是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但由于他的医术高明,慕名而来的人极多。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忙完了一上午,诊治七、八个病人,等到中午时,老头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道回府。
虽然只忙了两、三个小时,但是药却没少开,他在药房坐诊,除了坐诊费之外,还有一项更多的收入,那就是卖药所赚取的提成。老头子心情不错,出了药房之后,先到市场买了些肉菜,随后步伐轻快地回到家中。
刚进家门,周福来就来看三名陌生的汉子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沙上,房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周福来一愣,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们是怎么跑到自己家里来的?他脱掉鞋子,带着满腹的疑问,道:“你们是……”
“老先生就是周大夫吧?!”坐在沙上的三名汉子纷纷站起身形,正中间的那名汉子身材不高,但却十分壮实,冲着周福来含笑问道。
“我是。”周福来莫名其妙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名敦实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或许不认识,但现在我们就认识了。”说着话,他向前近身,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姜森。”
周福来茫然地与他握了握手,在于其握手的同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对方掌心和手指不由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长干体力活的手,不过看对方的穿着,皆是西装革履,衣料考究,怎么看也不相识民工或者工人。周福来正觉得奇怪时,脑中灵光一闪,马上知道对方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黑道上混的。他行医多年,接触的人又多又杂,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所以之和姜森握了一下手,就将其身份才出了大概。
他面容一正,不动声色的问道:“姜先生找我有事吗?”
姜森笑了笑,说道:“听说周大夫正在接待一位病人。”
周福来皱起眉头,他每天接待的病人很到,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一位。没等他文化,姜森继续说道:“那人姓6,名叫6寇。”
啊!听完这话,老头子心中一惊,呀不隐瞒,点头说道:“没错!我是为6先生做过护理。”
“护理?”姜森笑呵呵地说道,“周大夫能详细讲一讲吗?”
“哦……”周福来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行医也有行规和职业道德,关于病人的病情以及个人信息,是不能外传的,希望姜先生能够理解。”
姜森摇了摇头,说道:“完事总有个例外嘛!周大夫这回就应该例外一次。”说着话,他慢慢解开衣襟,露出别再腰间的手枪。不需要多说话,他的动作已把他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白了。
看到枪械,老头子面露惊色,这时候他一是到对方来者不善。他向四周观望,想找到他的老伴儿,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老太太的身影。
姜森看出他的意图,笑道:“走大夫不用担心,周夫人仙子啊正子啊礼物,有我的兄弟照顾她,肯定没事的,不过,如果周大夫不打算和我合作的话,那周夫人会不会不小心从出阿泰跌吸取,可就不一定了。”
“你周福来大怒,可是看着对方眼中的冷光,以及腰间黑漆漆的手枪,他把怒骂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半响,他疑问道:“你们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需回答我的话就好,6寇的病情怎么样,你为他做什么样的护理?”姜森不紧不慢地坐到沙上,敲起二郎腿,柔声问道。
老头子咽口吐沫,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暗叹口气,说道:“6先生的伤本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伤势太重,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罢了,但他长途跋涉,到了云南,水土不服,引了久伤,加上他遇到不少难事,急火攻心,使伤势变得严重了。我为他做针灸护理,过一两个月也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姜森暗暗点头,琢磨了片刻,他笑问道:“你为他配药吗?”
周福来点点头,说道:“是需要用药辅助的。”
“那很好!”说着话,姜森伸手入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往茶几上一放,含笑说道:“周大夫下次再为6寇配药时,请把这个加进去。”
周福来脸色顿变,急忙走上前去,将小瓶子拿起一看,身子一震,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忙又将小瓶子放下,惊骇道:“氰化物”
他虽然是中医大夫,但是也知道氰化物是剧毒,不需要这么一瓶,只是零点一克就可以致人死亡的了,而且氰化物这种东西致人死亡的度极快,甚至只需十秒钟,人就没救了。
姜森笑呵呵地说道:“下次为6寇配药的时候。你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去即可。”
“不不行!”周福来想也没想,颤声说道:“你你是让我去害人去杀人啊”
姜森耸耸肩,说道:“我既然找上了你,就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你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然的话。,很多的人都会死。”说着,他拿起摆放在一旁的相架,那是周福来全家福的照片。他手指在上面连点,同时说道:“也许是他,或者是他等等。周大夫,我想你应该不想白人送黑人吧?何况你的小孙子,小外孙年纪还都很小。“
“你混蛋!”
周福来再忍不住,直向姜森冲去,想把照片抢回来,在姜森左右的两名大汉先一步将他挡住,其中一人只是轻推下周福来,后者站立不住,噔噔噔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姜森看着脸色苍白的周福来,柔声说道:“周大夫,我让你做的事并不难办,只需要你稍微动下手即可。”说着,他将手枪掏出,向茶几上轻轻一放,接着,又众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手枪的一旁,他摊了摊手,说道:“周大夫,死路还是财路,你自己选吧!”
一边是**裸的直接威胁,另一边是诱人的金钱,这是谢文东最常用的手段,文东会的人早已学会以了他这一套,不过这种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的手法也向来管用得很,几乎无坚不摧,攻无不破。
看着茶几上的手枪和支票,周福来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出来。他虽然喜欢钱,但也从来没因为钱而去害人,何况现在要他去杀人。
见他久久无语,只是一个劲的擦冷汗,姜森颇感不耐烦,说道:“周大夫,看起来你是不象和我们合作了,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周夫人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说着,他侧头对身边的兄弟低声道:“把老太太先扔下去!”
姜森只是在吓唬周福来,但血杀的人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姜森的命令,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他左手边的那名大汉面色一正,冷声道:“是!森哥!”说完话,他挽了挽袖口,带着满面的杀气,大步流星向里屋走去。
周福来见状马上慌了手脚,抢步上前,将那名血杀汉子死死拦住,老头子急得满面通红,大声哭喊道:“不是,不行啊——”
“行不行,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姜森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狰狞,凶相毕露,他冷声说道:“老太太摔死了,也是因你而起,是你袖手旁观,不去救她!”
他话音刚落,那名血杀的汉子一晃胳膊,一把将周福来推开,接着直冲冲继续走向里屋。
眼前这些人身上都逞枪,明显是黑道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自己不答应对方,他们可能真会把老伴扔出去。想罢,老头子狠心咬牙,跺了跺脚,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我去!我去做!”
姜森挑起眉毛,向走到里屋门口的兄弟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接着,他笑呵呵地看着周福来,柔声说道:“周大夫,这样才对嘛!跟我合作,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他站起身形,顺便将茶几的小瓶子拿起,来到周福来近前,将小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周大夫,此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根本跑不掉,再者说,就算你跑了,你的家人们都会跟着遭殃。”他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另名汉子扬扬头,后者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文件,扔在茶几上。
该说的话都说完,姜森带领着一干手下兄弟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老太太从里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满面惊容地问道:“福来,刚才那些人是谁啊?”
“唉!”周福来长叹口气,见老太太没事,什么话都没说,走到茶几前,将血杀人员扔下的文件拿起一看,老头子傻眼了。上面有他以及家人的详细资料,甚至连他孙子孙女年上的学校,在哪个班级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看完这个,老头子脑袋一沉,身子摇晃了几下,随后站立不住,重重摔在沙上。老太太虽然不太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但看周福来大难临头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她急步走到电话前,边拿话筒边说道:“我们还是报警吧……”
她还没说完,周福来象是过了电似的,一下子又从沙上窜了起来,一把将老太太手中的话筒抢了去,尖声道:“你疯了?打电话报警,不仅会害是我们,而且还会前牵连到我们的儿孙啊!”
“……”老太太惊呆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周福来这个样子。
周福来被姜森逼得无路可走,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当他为6寇煮药的时候,悄悄把姜森给他的那瓶氰化物放了进去。氰化物是剧毒,比砒霜要厉害得多,国际上的间谍几乎都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一旦被抓,可第一时间了结自己的生命。
老头子在6寇的药里没下一整瓶,只倒了半瓶,不过即使如此,一旦6寇喝了,即使有十条命也得交代。氰化物呈苦味,而中药更苦,所以混在里面,即使是味觉再敏锐的人也品尝不出来。周福来在药店里将中药煎完,并用塑料袋塑封上。看着眼前这几包下了剧毒的中药,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他的嘴里比中药更苦。
这天上午,周福来又象往常一样,到药房去坐诊,等到接近中午时,南洪门派过来一辆轿车,一名胖乎乎满面和善的南洪门青年将周福来接进车里。在去往南洪门堂口的路上,那青年笑道:“周大夫的医术很高明,寇哥这两天的身体好多了。”
“哦,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周福来强颜欢笑,勉强应付着,他的两腿现在哆嗦的厉害。
胖乎乎的青年没有注意到周福来的不自然,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兄弟对周大夫的医术都很佩服,有机会也想找周大夫帮我们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好的……”
一路上,周福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皮也突突地跳个不停,心烦意乱,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到了南洪门的堂口,当上台阶时,老头子脚下一没留神,差点抢到地上,一旁的青年急忙将他扶住,笑道:“哎哟,老爷子,你慢着点!”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6寇的旧伤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不如在广州的时候,正如周福来诊断的那样,到了云南之后,他水土不服,而且连连受挫,现在又受到文东会围攻之势,他又是着急又是上火,若是正常情况下,倒也没什么,但他有伤在身,使身体更加虚弱,平时总是咳嗽不断。
自从接受了周福来的治疗,身体确实好转了许多,6寇身边的兄弟们无不打心眼里高兴,对周福来亦是恭敬有加。
在南洪门青年的指引下,周福来来到6寇的寝室。
当他到时,6寇正在和一群心腹头目们开会,看得出来,会议的气氛很凝重,每个人的脸都板得死死的。
看到周福来,6寇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客气的说道:“周大夫,你来了,我已经等你多时了。”说着话,他看了看房间内的其他众人。南洪门众头目们自动自觉的站起身形,纷纷告退。
时间不长,房间里只剩下6寇,周福来以及几名南洪门的保镖。
二人分宾主落座,6寇笑道:“周大夫,我感觉现在的身体强了许多,你的针灸和开出的药方确实很有效!”
周福来笑了笑,应承道:“药理是外因,关键还是6先生年轻力壮,内因起了作用。”
“哈哈!”6寇仰面大笑,问道:“周大夫看我还需要多久能彻底痊愈。”
“这得看6先生的具体情况而论。”周福来说道:“如果以6先生现在的恢复度来看,最多不会过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而且不留病根。”
“两个月……”6寇幽幽而叹,露出一丝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曲靖能否坚持两个月。下面的眼线业已查明,文东会正在从东北大批的抽调人力,恐怕过不了多久,谢文东的身边就会积累出为数众多的文东会帮众,到时若权利来攻,自己如何抵挡。
想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顿了一下,他话锋突然一转,问道:“周大夫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他随口的一问,却令周福来的身子一哆嗦,差点从沙上出溜到地上。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紧张,说道:“还是老样子了,每天去药房坐诊。”
看着强装镇静的周福来,6寇笑呵呵的说道:“周大夫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不用那么拼命嘛,钱够用就行了,在家安享晚年多好啊。”
周福来苦笑道:“赚不赚钱是小事,年轻时劳碌惯了,突然退休回家,实在受不了,人都快憋出病来了。”
6寇大笑,说道:“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啊!”
周福来怕6寇在多问,急忙把话头插过去,边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腕枕边说道:“6先生,我先为你诊诊脉。”
“好!”6寇身手,将手腕放在腕枕上。
周福来现在哪还有心思为6寇诊脉,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会,点点头说道:“6先生恢复得很好,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强多了。”说着。他将皮包里的及塑料包拿了出来,说道:“这是6先生这两天的药,海河往常一样,早、中、晚各服一包。”
6寇接过,连声道谢。他看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中午,笑道:“正好,现在就该喝药了!”说这话,他拿出一袋药,交给手下的兄弟,说道“拿去热一热!”
“是!寇哥!”那名保镖答应了一声,拿着药走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那名南洪门的保镖将中药倒在碗里,加热好了,回到房间时,周福来已经开始为6寇针灸。只见6寇**上身,趴在躺椅上,录出满身结实高高鼓起的古铜色肌肉,还有栩栩如生、跃跃欲飞的青龙刺青。
周福来在他身后,将一根根又刺又长的毫针慢慢刺入他背后的各个**位。
那名保镖来到6寇身旁,毕恭毕敬的轻声说道:“寇哥,药已经热好了。”
“恩!”6寇闭着眼睛,眼皮都未挑一下,只是微微旁了下手,说道:“放下吧!”
“是!”保镖应了一声,轻轻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平台上。腾腾冒着热气的中药散着刺鼻的药味,一个劲的向6寇鼻孔里钻。他皱了皱眉毛,说道:“今天药的气味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福来捏着毫针的手随之一哆嗦,连带着,6寇背上的那块肌肉也是一抽搐。
周福来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今天的药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虽然他明明知道光靠气味,是根本辨别不出来里面的氰化物。
“哦!”6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他向来就讨厌吃药,何况中药也实在太难以下咽。
过了四十多分钟,针灸终于结束。周福来将刺在6寇背上的毫针一一取下。都弄完了之后,他在心里长出一口气。
6寇翻身坐起,活动了几下筋骨,接着神个大大的懒腰,感觉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来的通透感。
他舒适的叹了口气,接着,他向一旁的兄弟招了招手,不用他说话,一名保镖立刻将他的衬衫递了过来,6寇穿上,边系扣子边说道:“周大夫,我感觉今天的药味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会不会是把药方配错了?”
周福来两腿直打突突,不过嘴巴依然强硬,正色说道:“绝对错不了,药都是我自己抓的,又是我在旁亲自监督煎的,不可能出错。”
6寇别有深意的眨眨眼睛,耸肩说道:“难道是我嗅错了?”说着话,他拿起药碗。
见状,周福来的心也跟着药碗提了起来,一直提到嗓子眼,好像一张嘴,就能从心里跳出来似的。他两眼瞪圆,直勾勾的看着6寇,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掌心里都是汗。看他这副样子,6寇将递到嘴边的晚放了下来,柔声问道:“周大夫,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我好得很!”周福来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呵呵!我还以为周大夫你不舒服呢!”6寇笑了笑,再次将药碗放下,凑到鼻下,提鼻仔细嗅了嗅,摇头说道:“药味确实不对,周大夫,要不你先来尝尝?”
一听这话,周福来两腿软,差点坐地上,他身子哆嗦着,颤声说道:“6先生,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6寇双目突然射出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鼻子,向来灵敏,如果我没嗅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毒药,而且是剧毒!”
这句话,就象一个闷雷劈在周福来的脑袋顶上,他再坚持不住,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两眼呆呆地看着6寇,傻了!
此时,周围的保镖们都是一楞,周大夫在寇哥的药里下药,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不过看周福来木然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纷纷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将周福来围住。
6寇向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他看着周福来,说到:“周大夫,就你个人而言,你是不会害我的,肯定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吧?”
6寇不是神仙,当然不会只凭味道就能嗅出药里有毒。前两天,南洪门外出买东西的三名兄弟突然失踪,其中还有一名接送周福来的司机,那时6寇就生出了警觉,担心文东会会找周福来下手。他让手下的兄弟去查过,只是没查出个所以然。今天,当周福来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就觉对方的表情不自然。周福来虽然已一大把年纪,但他毕竟是名大夫,而不是城府深沉的老油条,他装得再象,也瞒不过老奸巨滑6寇的眼睛。这时候,6寇还不敢确信他有问题,直到当周福来为他针灸时,他出言试探,明显感觉到对方手指的震动,直到这时,他才肯定周福来带来的药确实有问题。结果他开口一诈,立刻就把周福来诈了个原形。周福来作在地上,老泪纵横,结结巴巴得说道:“6先生,我……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是……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要是我不做,他要杀我的家人,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果然!6寇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问道:“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他们身上带着枪,对了,其中还有一个人自称叫姜森!”
“姜森!”6寇咬紧牙关,冷声说道:“原来是他!”
周福来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6先生认识他?”
“怎么可能会不认识!”6寇扭过身去,走到沙前,慢慢坐下。这时,周围的众保镖们一起看向他,等他如何落周福来。周福来也知道事情败露的严重性,颤声说道:“6先生,看在我为你治病这么久的情分上,你……你就饶了我吧……”
“若是这么放你走,我如何向下面的兄弟们解释!”6寇面无表情得垂下头,抽出香烟,点燃,默默地抽起烟来。
他不说话,别人也都没言语,房间里只剩下周福来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烟过一半,6寇将半截香烟按死,拿起外套,边向外走边说道:“喂他喝药!”说完话,他人已经离开房间。
听闻这话,周福来的脸上顿时加上一层死灰色,呆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嚎叫着向外跑去,可是周围众多的南洪门保镖哪里能让他跑得出去,其中快步上来两人,一把将周福来按倒在地,有一人将药碗拿了过来,翘开周福来的嘴巴,将碗里的中药一股脑地硬灌进他的肚子里。
听闻这话,周福来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死色,呆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嚎叫着向外跑去,可是周围众多的南洪门保镖哪里能让他跑得出去,其中快步上来两人,一把将周福来按倒在地,有一人将药碗拿了过来,撬开周福来的嘴巴,将碗里的中药一股脑地硬灌进他的肚子里。
刚把药灌完,周福来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同时呼吸困难,瞳孔放大,时间不长,人就没了呼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名保镖相互看看,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摸了摸周福来的勃颈,顿了片刻,冲着其他众人摇了摇头,说道:“死了!”
“啊?”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这刚把药灌了进去,人就死了,可见其中的毒药之猛。众人唏嘘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寇哥鼻子灵敏,嗅出其中味道不对,那后果还真就不堪设想呢!
他们不了解实情,还真以为6寇是靠鼻子把毒药嗅出来的。
周福来被迫去毒害6寇不成,结果谋害不成,反被他自己下的剧毒毒死。很快,暗组的兄弟就把消息传回谢文东那里,称周福来进了南洪门的堂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南洪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动。
谢文东听完,摇头苦笑。
周福来只进未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把6寇毒死,被南洪门帮众所擒,要么是事情败露,被南洪门的帮众所杀。不过6寇若是死了,南洪门的堂口得闹翻了天,怎么可能还是风平浪静,如此来看,6寇肯定是没事,那么不用问,定然是事情败露了。
姜森、刘波、孟旬等人也都明白,纷纷低下头来。沉默了片刻,姜森没好气地骂道:“这没用的东西,有那么还的机会都杀不掉6寇……”
谢文东没有怒和惋惜,反倒是笑了,说道:“杀不掉6寇很正常嘛!如果周福来真把6寇杀了,那才叫奇怪呢!大家都别忘了,6寇可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啊!”
话虽然是这么讲,但错失一次除掉心腹大敌的好机会,众人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谢文东环视众人,笑道:“我们现在的人手越来越多,要杀6寇,也不需要再使那些小伎俩,可以正大光明的打过去。”说着话,他停顿以下,对孟旬说道:“小旬。一会你去帮我写张请贴,我想约6寇出来吃顿饭。”
“啊?”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和6寇吃什么饭?”
谢文东笑眯眯地随口说道:“6寇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他能和我们成为兄弟,那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相互看看,心里皆不以为然,6寇是什么人?那是对向问天最最忠诚的死党,如果他能背叛向问天,那南洪门里任何人都可能会背叛了。虽然心里觉得谢文东这么做是多此一举,不过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孟旬笑道:“只怕6寇不敢出来和东哥吃饭啊!”
谢文东幽幽说道:“6寇一定会接受邀请,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我,他一定不会放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孟旬给6寇写了一封请贴,派下面的兄弟送到南洪门的堂口。
接到谢文东来的请贴,南洪门众人都十分惊讶,头目们纷纷向6寇进言,认为谢文东肯定是别有用心,预谋不轨。6寇却摇了摇头,说道:“谢文东是想杀我,但是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他得顾及到他自己的名声。”
众人相互看看,依然摇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6寇有个三长两短,那南洪门在曲靖,在云南也就彻底没希望了。看出众人的顾虑,6寇含笑说道:"谢文东想不想谋害我,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去干掉他!"
"啊?"南洪门的众头目们都是面带惊色。
6寇幽幽说道:"想化解社团目前的种种危机,谢文东是关键,只要他一死,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寇哥的意思是……"
"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和谢文东同归于尽!"6寇拿起请贴,目光变的幽深,长叹一声,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顿了一下,他转回头,问道:"来送信的人还在吗?"
"是的,寇哥!"一名南洪门头目急忙答道:"那人已被下面的兄弟控制住了。"
6寇点点头,说道:"不要难为他。让他回去,告诉谢文东,一起吃顿饭没问题,但是时间和地点要由我来选。"
"是!"那名头目答应一声,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那名文东会的人员在回到己方据点之后,将6寇的话转达给谢文东时,后者悠然而笑,6寇要提出这样的条件,早在他预料之中,而且他算准6寇会利用这次与自己会面的机会,对自己下毒手。他找来刘波,细细叮嘱道:"老刘,这几天你要盯紧南洪门的堂口,不要错过任何风吹草动,明白吗?"
"没问题,东哥!"刘波急忙点头答应。
为了谢文东的这次会面,6寇可谓是下足了工夫,而且特意给广州那边的白燕打去电话,借用她旗下的杀手人员。白燕一听6寇是想暗杀谢文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本来她自己也想赶到云南,只是一想到谢文东在这里,心中顿生惧意,没敢亲自来涉险,不过她倒是派过来十多名精锐强干的杀手,协助6寇。她不在乎6寇的死活,只要能成功杀掉谢文东就行。
很快,6寇这边就给了谢文东确切的答复,称三天后,在黄山饭店会面。
黄山饭店距南洪门的堂口不算远,而离文东会的据点也很近,刚好在二者之间,将会面的地点定在这里算得上是即公平又合理。
会面的当日,6寇带领大批的南洪门帮众先到一步,然后将人员分派下去,在饭店的内外作好埋伏。至于白燕派到曲靖这边的杀手们却是非常神秘,行踪诡异,只到现在6寇都没见过他们一面,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在给白燕打电话询问时,后者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6大哥不用担心,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次你我来个双保险,无论如何也要除掉谢文东。"
6寇苦笑,现在白燕已非惜日阿锰,变的阴险,狡诈,难以控制,同时又让人琢磨不透。
等南洪门都安排妥当之后,过了还久,谢文东才带着十来名贴身的手下人员来到黄山饭店。
他是踩点来的,看起来象是毫无防备,实则不然,以姜森,刘波,刍博为的三波人员早已经到了饭店附近,刘波的暗组负责全面刺探,姜森的血杀负责保护谢文东,而储博带领一部分精锐兄弟做为机动人员,负责全面的巡视。
6寇在饭店的二楼定下一间大包房。说是包房,更像是会场,空间极大,里面可轻松容纳四、五张十人的饭桌。
在南洪门小弟的指引下,谢文东带着五行、袁天仲、格桑以及几名随行的小弟走进包房内。
进来之后,举目一瞧,之间包房里站有二十多号南洪门的帮众,皆是身材魁梧高大的壮实汉子,面沉似铁,表情阴冷,浑身上下散出浓浓的杀气,向正中看,谢文东差点乐出声来,路口的架子不小,大咧咧地坐在饭桌旁,看到之间进来,别说起身相迎,连欠身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以前,谢文东肯定心生不满,与其针锋相对,但现在他已不在乎那些了。
谢文东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笑眯眯地走到6寇近前,上下看了看他,笑道:“6兄,这次你做的不对啊!”
6寇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过头来,依然没有起身,仰面疑惑地看着谢文东。
后者呵呵轻笑一声,说道:“本来说好由我请客的,现在反而让6兄你破费了,我怎么好意思呢?何况,贵帮现在资金紧缺得很啊,包下这么大一间包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
看着谢文东那一脸怪笑得意的样子,6寇以及周围的南洪门众人鼻子都差点气歪了。6寇冷哼一声,说道:“社团资金紧不紧张,我心中有数,这但无需谢先生挂心。”
“那倒是!”谢文东笑眯眯地拉了一张椅子,在6寇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同时悠悠说道:“谁苦谁甜,我们大家心里有数嘛!”
6寇脸色难看,他嘴不笨,不过在谢文东面前,却显得不太灵光了。他话锋一转,问道:“谢先生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要谈嘛?”
谢文东并未接话,反倒是笑道:“6兄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想必是旧伤在身,还未痊愈吧?”
6寇冷笑,说道:“谢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周福来都呗谢文东逼得来毒害自己,他肯定已对自己的旧伤了如指掌了。
谢文东装模作样地轻叹口气,说道:“看起来,张居风那次是把6兄伤的不轻啊,不过,张居风现在已死,算是我帮6兄了去了一块心病吧!”
听了这话,6寇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要知道张居风的背叛,就是受了谢文东的鼓动,而谢文东倒好,利用完了张居风之后,随便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将其处死了。其心之毒,实在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6寇还没开口说话,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腹中生出,直冲他的脑门,嗓子眼也随之开始痒,他忍不住咳数声,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一仰头,将其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勉强将渴感压了下去。
谢文东见状,关切地说道:“6兄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何必跑到云南来,在广州养伤不是很好吗?干嘛这么拼命?”
6寇深吸口气,凝声说道:“这都是拜谢先生你所赐啊!”
谢文东点点头,微微一笑,他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6兄认为我们在云南之争,谁能笑到最后呢?”
6寇另有所指地说道:“就算我坚持不到最后,我也会让你笑不出来。”
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叹口气,说道:“南洪门大势已去,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6兄何必在这一条路上走到底呢?我现在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只要6兄肯到我这边来,我保你的地位与在南洪门比起只高不低……”
没等他说完,6寇已气得满面通红,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闭嘴!谢文东,你把你6寇当成什么人?你以为我是像张居风、孟旬那样的宵小之辈吗?”
在谢文东身后的五行、袁天仲等人相互看看,心中暗道:怎么样?东哥想策反6寇,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6寇这人就算烧成灰,骨子里都刻上‘南洪门’这三个字。
谢文东对6寇的反应不例外,也不生气,只是含笑摆了摆手,说道:“6兄不用动怒嘛!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像6兄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实在没必要跟着向问天一起完蛋。”
6寇两眼猩红,咬牙说道:“谢文东,你认为你赢定了吗?”
谢文东耸耸肩,反问道:“贵帮现在还剩下了什么?论地盘,南洪门缩水了一半有余,连经济生地上海都打没了,上下帮众全部龟缩到广州一地。论人力,南洪门的八大天王死了多少?现在还剩下几人?我来进攻云南,堂堂的南洪门却只派来6兄这么一个病号来和我对阵,实在是可笑至极。论资金,你们黑道地盘缩水,而白道生意的股分又大多掌握在外人的手里,受到严格的看管,现在已是捉襟见肘,严重不足。6兄,你说南洪门还剩什么?还有何实力配和我抗衡!”
他这番话,字字如刀,句句都像割在6寇的心窝里。要命的是,他说的这些还都是实话。
随着他的话,6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等谢文东说完,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谢文东不客6寇是什么感受,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继续说道:“所以说,贵帮的垮台只是迟早的问题,现在6兄叛到我这边还算是个好时机,等日后大局已定,6寇就算想归顺,那时我会不会收纳还是个问题呢!”
第一百六十章
谢文东根本无意收服6寇,而且他心里明白的很,6寇是不可能背叛向问天反来投靠自己的,如果6寇真背叛到自己着边,那肯定是他居心不良。他约6寇见面,想把他气倒才是真的。
通过刘波的调查,他知道6寇有旧伤在身,而且他打电话专门为此事咨询过,了解到6寇现在的状况最怕的就是着急、上火、动气,这会引旧伤的加重。在谢文东看来,如果能把6寇气倒,甚至直接气进医院里,那是再好不过了,自己拿下曲靖,控制整个云南也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他的几番化说下来,的确让6寇又怒又气又是窝火,咳嗽不已。
另一边,槠博带着三名兄弟在饭店的周围慢慢走动,他可不是在闲逛,而是在寻找有没有危险的存在。当他转到饭店对面的一家棋牌室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看了看棋牌室的楼上,回头又瞧了瞧饭店,他皱了皱眉头,对身手的几名兄弟甩头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棋牌室和饭店刚好相对,而且楼上也对着楼上,如果棋牌室的二楼暗藏着杀手,那么可以直接从棋牌室的窗口射冷枪,打到饭店包房内的谢文东。为了安全起见,槠博还是想上去巡查一番。
进去之后,棋牌室的服务生立刻迎上前来,笑问道:“先生们几位?”
槠博边环视左右边说道:“四位!”
“一位十八,先生着边交款!”服务生将槠博引到收音台,随口问道:“先生想坐楼上还是楼下?”
在一楼里,槠博没有看到扎眼的人,他边掏钱边说道:“偶上。”
“好的!”
交完钱后,服务生将槠博等人引到楼上,接着记下他们点的饮料,然后转身离开了。
槠博带着三名兄弟,在桌椅之间的过道中慢行,看起来是在寻找空桌位,实际上是边走边观察坐的没一个人。
棋牌室的生意很好,客人也多,尤其是二楼,比一楼要热闹得多。十八块钱一位,虽然棋牌室的价格不菲,但店家提供免费的饮料、玩具以及场所,也算是物有所值。穿过长长的过道,槠博来到靠窗口的位置,身行顿住。
靠着窗口的桌旁坐有四名年轻人,看样子都未过三十,四人皆都是寸头,衣着比较随意零散,不过他们的表情可不象其他玩牌者那么投入,一各个皆是冷着脸,面无表情,手里拿着扑克牌,眼睛却不时地瞄向窗外。
槠博抬头,拢目向窗外瞧去,一街相隔的黄山饭店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通过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看到二楼包房内的情况。此时,谢文东正在和6寇交谈,只不过通过窗户,看不到谢文东的身影,经验丰富的无行兄弟齐齐的站在谢文东的左手边,挡在窗户那一面,将谢文东护的死死的。
看罢,槠博暗暗点头,赞叹无行兄弟不愧是s手出身,明白那些位置最危险,最容易受到攻击,看似随意的站位,却完全隔断了外界可能生的袭击。
槠博没有答言,目光下落,看想四人脚底下长长的黑兜子。四人没有忽视他的目光,靠边的两名青年不约地伸出脚,将兜子向里面推了推。槠博目光一凝,随后咧嘴笑了,冲着那名问话的青
说着话,他转身走到一旁相邻的桌前,一**坐下。这桌正有两对青年男女在嘻嘻哈哈的边玩扑克边聊天,见一名陌生的青年坐了过来,四人同是一怔,随后一名男青年说道:“这里已经有人了。”
褚博板着脸,两眼冒着阴阴的寒光,直视那青年,冷冰冰道:“我就是要坐在这里!”随着他的话音,三名文东会的兄弟也围上前来,冷冷注视着对方。
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好来头,四名青年男女露出惧色,什么话都没说,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让到远处的空桌。把他们吓跑之后,褚博等人纷纷落座,时间不长,有服务员送上他们刚才点的饮料以及扑克。
褚博将扑克的包装皮撕掉,倒出来,对三名兄弟说道:“我们来试试手气。老规矩,五块钱底,上不封顶。”
三名文东会人员笑了,点头说好。他们心里都明白,玩扑克耍钱是假,盯紧临桌的那四名青年才是真。说话之间,他们纷纷将衣扣解开,将腰间的手枪挪到即隐蔽又能一下子掏出来的地方。他们玩的是“拖拉机”,五块钱的底是不大,但上不封顶可就大了,一百两百、一千两千的都可以向里面砸。表面上看他们玩得尽兴,而实际上,四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旁边的那几名青年。
同一时间,另外一边的姜森带着血杀兄弟进入饭店,一波兄弟上到二楼,而他自己则带另一波兄弟来到一楼。他们这许多人将一楼饭厅的位置基本占了一半,而另一半则被6寇安排的南洪门人员所占,双方虽然未直接说话,可是心里也都明白对方的身份。
整个饭厅,座无虚席,但一边黑、一边白,场面异常壮观。他们都不吃饭,只点茶水,但是却把饭店的座位都给霸占了,正常来吃饭的客人无法就坐,只能纷纷摇头离开。
饭店的经理看到这番景象,一个劲的擦冷汗,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来和自己捣乱,搅和自己不能正常做生意。不过看对方的架势,那逼人的肃s之气,又让经理不敢上前询问。
一楼饭厅的人虽然多,但却安静的出奇,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妄动,双方只是默默地相互注视着。
就算是素昧平生的两个对视久了,都可能产生敌意,何况他们本身就是水火不容的地人。
很快,一名南洪门汉子先打破沉默,手把着距离他最近的血杀人员,怒声骂道:“**的,你看什么?”
血杀人员虽然低调,但名声在外,从骨子透出高傲,哪受过这样的辱骂?那人哼笑一声,仰头说道:“我看你怎么的?不服吗?那咱们就出去比画比画,我让你十个的。”
“***,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说着话,南洪汉子挺身站起,血杀那位也不相让,随即起身。见他俩要动手,呼啦一声,饭厅里的众人齐齐起身,一各个将手摸向腰间,抓住衣下的武器。
看对方在场上怒剑拨张的样子,激战似乎一触即。
姜森可比下面的兄弟们沉得住气,他低咳了一声,未意众人不要冲动,全都坐下。
得到姜森的暗意,血杀人众人强压怒火,冷着脸,慢慢又坐回到椅子上。
南洪门那边由于还没有得到6寇的授意,也不敢私自动手,其头目连连摆手,将手下人稳住。
双方相继落座,场面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但场上的火药味却更浓,无形的硝烟正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
外面门得明争暗斗,包房内,谢文东和6寇这两个主角之间也是暗流滚滚,各耍心计。
谢文东想激怒6寇,让他的伤势变得更重,而6寇也明白谢文东的心思,尽量不让自己火,只是,在谢文东言话的刺激下,6寇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见6寇咳嗽得厉害,脸色也苍白,谢文东心中暗笑,接着前文,继续说道:“6兄,我看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也没有必要陪着向问天一起做炮灰。”
6寇喘着粗气,凝声说道:“谢文东,你不要再白费口舌,如果你找我出来只为了说这些,我看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说着话,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按了下射键。
那是给他手下兄弟打去的电话,也是动手的暗号。
好不容易有了能把谢文东引出来的机会,6寇哪能轻易放过,这时候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至于名声也根本就不顾了。
谢文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含笑说道:“即然6兄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6兄硬是和我作对,无疑是螳臂当车,何况你我相识已有数年,争斗那么久、那么多次,你何时羸过我?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现在整个云南都被你打光了,只剩下曲靖这一地,你还拿什么来和我抗衡?”边说话,谢文东边站起身,作热要走,恍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对6寇耸肩说道:“说起来你现在也算是半残之体,胜你我也觉得
不光荣,看起来南洪门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把6兄这样的病号派到云南来。南洪门的日子,是真的长久不了了。”
说完话,他还故意长叹了一声,连连摇头。
哎呀!气死我了!6寇的肺子都快憋炸,胸中无名火起,直顶脑门,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几下,有短信传了进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短信是6寇的手下兄弟来的,称文东会的大批精锐帮众已聚集在饭店的内外,正和己方兄弟对峙,如果强行动手,未必能杀的掉谢文东。
6寇看罢,眉头随之拧成个疙瘩。当谢文东来时,眼线查明谢文东只有十几个人,当时6寇心里还暗自庆幸了一番,哪知一番谈话之后,文东会的人不知道从哪又都钻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放谢文东走,6寇不甘心,但若是动手,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6寇左右为难,脸色也变幻不定,谢文东看得清楚,细细一琢磨,心里也就明白了大概,他暗中冷笑一声,仰头垂视,笑眯眯的说道:“怎么?6兄还有话要和我继续谈吗?”
“这·····”6寇语塞,手指在手机的射键上摸来摸去,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在犹豫不绝,可是潜伏在对面棋牌室里的杀手却找到了下手的机会。谢文东站起身来,五行兄弟已无法将他完全遮挡住,在其缝隙之间,正好能看到谢文东的脑袋。靠着二楼窗边的四名青年眼睛同是一亮,不约而同的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其中一名靠窗青年冲着另外三人点了点头,随后,几人提高音量,仿佛正玩得尽兴,而那靠窗的青年则悄悄放下手中的扑克牌,一手垂于桌子,慢慢将脚边长唱的黑兜子拎了起来,放于自己的双腿上。
他的动作十分隐蔽,皆是在桌下进行,既有桌面隔挡旁人的视线又有三名同伴为其做掩护,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行动。不过诸博和三名文东会人员可都不是普通人,四人虽然在打牌,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他们,也将那青年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诸博利用对面的兄弟作掩护,一手拿着牌,一手放于腰间,慢慢将手枪抽了出来,同时打开保险,将击锤搬开。另一边,临窗的青年也已将黑兜子的拉锁缓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只狭长又漆黑的八五式阻击步枪。
诸博是正对着对方,看的比较清楚,当青年掏出步枪的时候,他双目之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坐于他对面的两名文东会兄弟即使不用回头,只看诸博的表情,就将身后的情况了解了大概。二人脸上笑呵呵的,继续谈论着牌局,可是放于桌下的手也随之枪抢抽了出来。
热闹非凡,气氛融融的棋牌室里,不知不觉间已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毫无预兆,冷然间,那名抽出步枪的青年站起身形,面对着窗口,端起步枪,眼睛看着瞄准镜,对准目标谢文东的脑袋,手指随之扣到扳机上。他的动作又快又突然,可是却有人更快。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那青年的手指刚要扳动扳机,身子猛地一震,斜着撞到身边的墙壁,接着一**坐在地上。
他手里死死抓着狙击步枪,脸上带着茫然,他奋力的还想站起身,可是却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在他的右太阳**上多出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子弹已直接将他的脑袋贯穿,鲜血溅到雪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诸博的一枪,要命的一枪。
几乎在他开枪的同一时间,他身边的三名文东会兄弟齐齐起身,手里端着手枪,对着邻桌的另外三名青年连续扣动扳机。
“嘭、嘭、嘭——”
密集的枪声响成了一片。这是近距离的射杀,对方毫无反应,更没有作出任何躲闪和还击的动作,三人得脑袋和胸口皆中了数枪,当场毙命。
“嗷……”
枪声、硝烟、血腥、死亡瞬间淹没了棋牌室里的一切。
玩牌的客人们哪见过这种血琳琳的阵势,一个个吓得脸色巨变,尖叫着向楼下跑去,一时间,房间内乱成了一团。正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又传出枪声,褚博只觉得脸上一热,再看左手边的两名兄弟,已摇晃着摔倒在地。
“啊?还有杀手!”褚博反应极快,向前一扑,将他前面那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兄弟扑倒在地。就在二人倒地的一刹那,枪声再起,疯狂扫射过来的子弹将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打了个细碎,扑克牌都被卷起好高,象碎纸片一样散落下来。对方的火力凶猛,褚博和那名文东会人员被压制在桌子下面,根本不敢露头。两人边换弹夹边扭头看向一旁倒地的同伴,只见二人皆是身侧中弹,脑袋、肋下鲜血直流,瞪大的眼睛里还带着不懈,人也已绝气身亡。
刚才还和自己打扑克、谈笑风生的兄弟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两具冷冰冰的尸体,谁能不难过,谁又能受得了?
“**你妈的!”那名文东会人员的眼睛都红了,猛然站起身形,冲着子弹打来的方向连开数枪。可惜,他没有打中杀手,倒了波及倒一片无辜,有数名跑慢的客人背后中枪,惨叫着扑倒在地,可是隐藏在客人当中的杀手们却没有放过他,在人群的缝隙中,同时传出数声枪响,那文东会人员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胸口连中数枪,倒退两步,身子一直顶到墙壁,才软绵绵地滑倒在地,身后的墙壁上也随之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要……”
当他站起身的时候,褚博就意识到不好,伸手想拉住他,但是却没来得及,可就这一眨眼的工夫,这命兄弟也死于非命。
褚博经历过的争斗并不少,但眼睁睁连续看着兄弟们在自己面前毙命的时候却没有,这是第一次,他心中又悲又怒,也想站起来和对方拼了。可是他的理智却制止住了他的冲动。
他躲在桌子底下一动不动,其实对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两名身穿T恤的青年杀手分从左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他二人很谨慎,手里端着枪,一步一停,几乎是步步为营。
楮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或许是精神的高度集中和紧张起了作用,汹涌澎湃的大脑突然间变的空明,思绪飞转,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悄然无声地趴下身子,将手枪压在身上,随后抓拉几把身边兄弟流淌出来的鲜血,在自己脸上,身上胡乱抹了抹,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这是他赌命的办法,如果对方过来,现破绽,直接给他补上一枪,他将死的糊里糊涂,但反过来将,对方真被他所蒙骗,疏忽大意,他便可乘机出手偷袭,消灭对方。这是一面天堂一面地域的赌博。
褚博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但耳朵可是支着的,仔细聆听对方的动静。随着脚步声到了近前,他的心跳也开始不自觉的加。
沙!
脚步声消失,在他身边站定,这时候,褚博的心跳已快到了几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听到一声低沉阴冷的声音:“二哥,点子都死干净了。”
“哦!”在棋牌室气的前端又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能看出对方是什么人吗?”
“不认识,可能是文东会的小弟。”
“那不可能!文东会的普通人身上不可能枪,而且也不可能打得那么准,一出手就连杀我们四名兄弟!”随着话音,又有脚步声传来,这次的脚步声比较杂乱,褚博紧贴地面,仔细辨认,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六!
听脚步声,对方又走过来先前的六个人,加上先前的二人,说明对方至少有八人。
褚博暗暗咧嘴,他的64手枪只有七颗子弹,就算枪枪能毙敌,可对方还是会剩下一人……
对方根本不给他对价思考的机会,很快,那六名杀手也已走了过来,到了近前,出嘭的一声闷响,对方似乎在用脚踢开尸体。
“妈的脸都被打花了,还真看不出来熟睡!”中年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褚博牙关要的紧紧的,身子的手死死的抓着手枪。他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眼前的地面多出一双皮鞋,擦得很干净,鞋面又黑又亮,一尘不染。
“看看这小子是谁?”
随着中年那字的话音,一只皮鞋伸到褚博的身下,用力一勾,褚博的身子受力翻滚,时期面部朝上。
也正在这时,他猛的睁开眼睛,在他的头顶上方,多出一颗脑袋。一颗中年人的脑袋,一张满是诧异和愕然的脸。
不等对方回过神来,褚博手中的枪已然响起。
嘭!
这颗子弹,直接从中年人的下巴打入。贯穿脑袋,将其天灵盖整个前掉,猩红的鲜血和百花湖的脑浆一起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