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芬兰海军的骄傲
面刮起四、五级的风,海风在原本还平静的芬兰湾海波涛,黑黝黝的c-1号潜艇正以20节的最高海面航.?进。舰桥上贝格和马里涅斯科也举着双筒望远镜冒着高航行溅起、冲上舰桥的飞沫,仔细搜索着海面的情况。
远远的能够看到芬兰海岸的轮廓,但海面上除了自己以外看不到一艘船只的身影:苏联已向全世界公布了“交战海域”的范围,整个芬兰湾和波的尼亚湾都在封锁范围内,所有这一区域的第三国航船都已经高离开或前往爱沙尼亚等国的港口暂时规避。
贝格不担心芬兰的海岸观察员会现自己的潜艇,黑夜中这个距离是安全的,已经变坏的天气也能给潜艇提供足够的掩护。
“今天晚上天气应该都会保持这个情况,希望我们能找到点什么。”马里涅斯科大声的对贝格喊。
“好天气呀!”
贝格最喜欢这样的天气,再糟就是谁也找不到谁,现在的海况最适合潜艇作战,无论是水面还是在水下起攻击,潜艇很难对手被现,贝格是爱死这海浪了!
“根据我们潜伏在赫尔辛基港的同志昨天回的情报,芬兰海军有三分之一的船只在港内,它们想活命只能冒险离开港口,到波的尼亚湾去,要不往瑞典跑,呆在赫尔辛基就是等死。”
“能不能遇上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在接近零下二十度的环境里,舰桥上地所有人都把自己包地严严实实,但就是穿着罩体式雨衣也照样被海水飞沫溅的一身水。飞沫钻进雨衣。头套上一会功夫就是一层冰渣。冷归冷,但所有人都保持着最高戒备,也许就像艇长说的那样。激烈地海战正在向勇敢的水手门招手。
被艇长同志“加快度”搞得拿出全身解数的厨师日加涅夫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在接到电报前他就已经趁着柴油机动的机会,用厨房里的电炉子做起了晚餐——柴油机开动声就是他地工作信号,这都是多年的老规矩了:厨房里所有的设备都是用电的家伙,耗电量大的惊人,水下状态时日加涅夫只能给同志们弄点干粮、罐头。想吃热饭就要争分夺秒,所以不管是几点,能做饭就抓紧做饭。更不用说艇上是时都有人上岗,换班时吃饭的人一堆,不时的还有几个大胃王跑来想弄点东西添添肚子,大锅一样的保温罐里总得想办法留点热东西,在潜航时在冷地像冰窖的潜艇里吃冷食是会生病的。
艇员们都喜欢水面航行,不光空气好。除过舰桥值班人员就不存在挨冻的顾虑,加热器开始挥作用,轮机舱更是个大火炉,就是隔着舱门也能让整艘潜艇升温。轮机舱里地同志们更是穿件卫生衫(老一辈的专用叫法,有点像棉毛衫。但要再厚实些。)就够了,是冬天潜艇里“最幸福”地一帮人,当然前提是你要习惯那股子柴油和润滑油味。
在贝格出全前进的命令后不40分钟,c-1号潜艇已经抵达预定阵位。
“双车四分之一,各舱汇报情况!”贝格通过通话器大声的下达命令。
“鱼雷舱一切正常!”
“指挥舱正常!
“三舱正常!”说话的是航海长安东,这会因为还没有出战斗警报,休息的他还耐得住性子躺在三号舱的铺上睡大觉。
“轮机舱正常,轮机运行正常!”
“尾鱼雷舱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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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4小时,c-1号已沿着预定航线兜了个***,由于在己方实际控制海域攻势的搜索是排在第一位的,加上水面状态搜索能看的更远更清楚,贝格没有下令潜艇下潜至通气管深度采用潜望镜搜索或靠听音器。
“舰尾左舷方向现船只!方向150”舰桥上响起艇尾搜索员的高喊,贝格和马里涅斯科立刻将望远镜对准左舷搜索员所指方向。
视野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海岸的遮掩下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关闭柴油机,立刻下潜至潜望镜深度,战斗警报!”
舰桥上的人快从舱口沿着梯子的滑道滑入指挥舱,最后一个回到艇内的马里涅斯科合上舱盖,用力拧紧.
后一个快关闭水密门,水兵和军官们沉着而严肃的脸上不自觉的透露着一丝兴奋!
波罗地海上的一群水兵正渴望着战斗,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证明自己对苏维埃、对**的忠诚!
“艇长同志,一号、四号水柜已经注水。”先期回到岗位的安东大声向贝格报告。
潜艇正在缓缓下潜,随着水柜注水的隆隆声,海水逐渐淹没舰桥。
“2,5米,10米,12,;望镜深度。”
“升起潜望镜。”
整艘潜艇静静地蛰伏在12米的水下,艇内除了潜望镜电的声响外没有一丝其它声音,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严阵以待,等待艇长的命令。
在找到黑影的位置后,贝格将潜望镜调整至最大倍率。
“是两艘船只。“观察了一会,转过头对马里涅斯科说:“你来看看,是芬兰人的什么船。”
马里涅斯科走到潜望镜前。如果不是那两艘芬兰船透出一丝灯光,贝格也分不清是两艘船。
高高的桅杆,由于距离过远,马里涅斯科也不能一下子确认敌船的型号,但有一点是他能够确认的:“艇长,按照它们的航向,我们应该能够截住他们。”
马里涅斯科的表情和语气都透露着自信。
“放下潜望镜,调整航向090,.+.进。”
“是,艇长。航向090,:.命令,“3后开始转向,1。转向。”
“艇长同志,转向完毕。双车半前进。”
“恩。”拿起挂在舱壁上的电话,把拨杆调到听音室,“萨克夫大士,指挥舱,我是艇长,注090向,你有没有现情况。”
“没有任何现,艇长。”
“严密监听,现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是,艇长同志,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放下电话,贝格走到绘图桌前,飞快的计算了一下:正如副艇长预计的那样,潜艇现在的航线刚好能同那两个目标以90度的夹简直就是完美的攻击线路。
这时舱壁上的电话指示灯一闪一闪亮起,贝格拿起电话,“听音室,指挥舱,我是萨克夫,.)两艘装备中螺旋桨的船,距离暂时还不好估计。”
“继续监听。”
“是,艇长,继续监听。”
“升起潜望镜。”
“是,升起潜望镜。”令。
随着与目标距离的接近,潜望镜中目标的外形已经变得相对清晰,但还是无法明确的确定型号。一会后听音室传传来报告,萨克夫已经测算出目标距离和航。
“目标航14.5,维持着原有航向。”
这会贝格通过潜望镜也已经能测出萨克夫汇报的情况,“目标同一型号,桅杆高大。”
突然,指挥舱内的所有人都听出艇长声音里夹杂的一丝兴奋,这可是两个月的接触以来第一次听到艇长同志情绪有这样的波动,“是芬兰人的岸防战列舰!维纳莫伊嫩号、伊尔马林嫩号,没有护航舰!”
“放下潜望镜。保持原有航向、航。鱼雷舱做好战斗准备,等待命令。”
马里涅斯科接通了鱼雷舱:“指挥舱,鱼雷舱做好战斗准备,等待命令。”
“是,指挥舱。”
“马里涅斯科中尉,这次我们逮到大鱼了!”
“是的,艇长同志。我们逮住了芬兰海军的旗舰!”
指挥舱里的所有人互相兴奋的看了几眼,大家都知道没有护航舰的芬兰岸防战列舰就是自己砧板上的肉,而且维纳莫伊嫩号、伊尔马林嫩号的航还不及c-1号的水面航,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这边很有可能两艘岸防战列舰全部击沉!
第二百四十一章 燃烧的大海
军以来今天晚上是奥利-塔尔维中校最紧张的时旗舰伊尔马林嫩号的舰长,今晚他不仅要为自己的战舰负责,还要为整个芬兰海军的荣誉和国家的存亡担忧。
漆黑的芬兰湾似乎处处潜伏着危机,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遇上苏联人的舰队,目前的状况别说苏联人的战列舰,就是遭遇一艘该死的重巡洋舰就能把自己和身后的维纳莫伊嫩号砸到海底,这样的情况下出海根本就是自杀的行为!
但就是勇敢的面对死亡也比呆在赫尔辛基港内等着天明后苏联航空兵的轰炸好:白天苏联飞机已经光顾了三次赫尔辛基港,相对于那些被炸沉在港内的船只而言,自己和维纳莫伊嫩号是幸运的,至少还动力系统完好,还有撤退的机会。
中午旗舰后主炮塔挨了一枚250斤炸弹,还好命中的是枚爆破弹,只是让后主炮成了堆废铁,没有引爆下面的弹药库。维纳莫伊嫩号也挨了两枚小炸弹,死伤十几人。
想到白天苏联人对港口铺天盖地的空袭塔尔维就有些后怕,“都***是疯子!”
黑压压的轰炸机群是要彻底摧毁港口,要不是由于泊位不足,两艘海防舰(芬兰人叫法,对于维纳莫伊嫩号、伊尔马林嫩号,国际通用一般称为岸防战列舰,也有少数称为浅水重炮舰的。)刚好停泊在滞留港内的第三国商船边,加上苏联人似乎对港口设施更感兴趣、没有派出俯冲轰炸机,自己的军舰白天才逃过一劫。
苏联地飞机已经现自己地战舰。从任何一个方面考虑占据绝对制空权的苏联人明天必定要炸成自己的战舰。在港内坐以待毙成死靶子就是等死,保护战舰地唯一选择就是趁着夜幕出港前往图尔库基地,那里有相对强大的战斗机基地。距离也只有100里多点,运气好几个小时候就能抵达。
舰队司令部已经搬到陆上,平时这100里航程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指挥战舰抵达,但这次塔尔维实在是没有信心——两艘一直以来担任旗舰护航任务的护卫舰一艘已经在港内的淤泥里,另一艘挨了两枚近失弹,彻底失去航行能力。在没有护航舰的情况下突破苏联海军的封锁。塔尔维只能指望上帝真地站在自己这边、苏联人今晚都成了瞎子。
“耶尔维宁,有什么情况?”寂静让人紧张,塔尔维问自己的副舰长,向借此放松一下神经。
“一切正常,舰长。”吓了一跳。
“严密监视海面情况。”
“是,舰长。”
耶尔维宁按照舰长的命令再次对各个岗位强调了一次,其实就算没有命令。各岗位的人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不好过。
今晚的耶尔维宁感觉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战舰就像只在到处都是食人鱼地池塘里游泳的鸭子,一点也没有安全感。
引擎已经达到最大功率,但该死的设计只能让战舰达到14.5节的航。比一些商船还慢。伊尔马林嫩号和身后地维纳莫伊嫩号加起来虽然还有6门254毫米舰炮,但这样的航::疑。不用说海面下潜藏着的那些俄国人潜艇。
维纳莫伊嫩级的设计显然太急功近利了,结构是紧凑,吃水也浅,但4000吨的舰体上装上的两个巨大的炮~前服役那天就获得了“灯塔船”的雅号。
30年代服役的战舰只有设计节的.+能跑出14.5,加上薄弱的装甲,这简直就是个最好的靶子。支援对岸攻击还行,要突破俄国人的封锁只能靠运气,耶尔维宁是一点信心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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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同目标的距离越来越近,艇内气氛变的越来越紧张。
“升起潜望镜。”
贝格从潜望镜里看到目标越来越清晰,两艘岸防战列舰正以理想的航线进入自己的伏击圈。
“降下潜望镜,轮机舱停机。”
c-I号在关闭电动机后]静静地等待着。
“目标航不高,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在第一波攻击中将部鱼雷全部射向第一个目标,再掉过头来用尾鱼雷攻击第二个目标。”贝格有信心的这样以逸待劳的情况下一举击沉第一个目标,而不是将鱼雷舱的鱼雷分成两批射:精密的计算和最佳的阵位让他有信心转向后的攻击也能奏效。
“是,艇长。”
轮机舱和尾鱼雷舱严正以待。
转头拿起舱壁上的电话,“萨克夫,我是艇长,每三十秒向指挥舱报告情况。”
“是,艇长,每三十秒报告。”
贝格没有挂上电话,而是将它交给航海长。
一切正常,目标并没有改变航线,它们明显是要以单一航线最快的离开危险的芬兰湾。
“升起潜望镜。”
“是,升起潜望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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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贝格将潜望镜调整至攻击模式(”斯大林”型潜艇上只有一具潜望镜,而不是像现代潜艇那样有两到三具、分搜索潜望镜和攻击潜望镜。),“鱼雷舱,一至四号鱼雷管打开鱼雷管外舱盖,准备射。尾鱼雷舱,打开五至六号鱼雷管射舱口。”
已经注水的鱼雷射管外舱盖打开,只有几串小气泡冒起,潜艇悬浮在12米的水下静静地等待猎物。
“鱼雷舱准备完毕!”
“降下潜望镜。”
“是,降下潜望镜。”
贝格注视着手表,刚才他已经确定了射窗口。
“一号射!”
鱼雷长“啪”的一下合上了射闸,“一号射!”
艇内所有人都听到了高压空气出的轰鸣,一枚533米热动力鱼雷被巨大的气压推出鱼雷管,在冰冷的海水中停顿了一下,然后随着螺旋桨的尖啸声,42节的高向着1200外的目标飞驰而去!
“二号射!”
又是一阵轰鸣,第二枚鱼雷跃出鱼雷管。
“三号射!”
“四号射!”
来不及升起潜望镜,贝格再次大声的下达了命令:“轮机舱航向183,
指挥舱里的水平舵操舵手在听到艇长的命令的同时,快打转方向。
一瞬间艇员们甚至能感觉到艇身的倾斜。
“艇长,航向已经转至183
“关闭引擎!”
“升起潜望镜”贝格自己控制着潜望镜的高度,保持最隐蔽的状态。
“尾鱼雷舱,准备!”
“准备完毕!”
“五号射!”
“六号射!”
“降下潜望镜。双车半,航090,装填鱼雷。”
马里涅斯科将艇长的命令再次向各舱室传达,指挥舱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固定在舱壁上的航海钟。
“一号鱼雷三十五秒后接触!”安东大声地汇报。
“鱼雷运行正常,目标还在原有航向。”来自听音室的汇报稳定着人心。
“25秒。20秒。15秒。10秒。”安东的读秒声紧紧地揪着全艇上下的心,一张张绷得紧紧的脸上明显透露着紧张。
沉闷的爆炸声传来,“一号命中!”
“乌拉!”“乌拉!”“乌拉!”艇员们不自觉地出欢呼,“二号命中!”“三号命中!”
鱼雷舱射的四枚鱼雷命中三枚,伊尔马林嫩号必死无疑!
贝格也很兴奋,但没有像艇员们那样激动。
“五号鱼雷10秒后接触。”
指挥舱内再次变得寂静无声,静静的等待着。但,10秒后什么也没有生,鱼雷失的。
“轰!”沉闷的爆炸声再次传来,“命中!”贝格不自觉的攥了下拳头。
“轮机舱停机,升起潜望镜。”
海面上已经是血与火的世界,伊尔马林嫩号被三枚威力巨大的米鱼雷彻底的撕裂了,它的海面观察员虽然在最后一刻现了海面上的雷迹,但当伊尔马林嫩号响起凄厉的警报声时为时已晚,一号鱼雷命中了它的舰体中部,剧烈的爆炸在水线下的舰身上撕开一个宽达十几米的大口子!
贝格视野里的第一个目标正在下沉,海面上是大一片燃烧的燃油,而第二个目标还在坚持,火光中有些舰员正在奔跑,似乎想控制住火势、阻止战舰下沉。
“马里涅斯科,交给你了。”贝格让出了潜望镜的位置。
“舰长!”
“怎么,你不想击沉一艘岸防战列舰吗?”
贝格将最后一击的机会让给了年轻人,“是,艇长同志!”大-马里涅斯科中尉毕恭毕敬的向眼前的艇长敬了个军
“两车四分之一,航向180.
“指挥舱,5钟后一号鱼雷管将再次装填完毕。”
第二百四十二章 潜艇法则
维纳莫伊嫩”号还在坚持,特尔斯马舰长下意识的下令右满舵,靠直觉和运气避过了五号鱼雷。
波浪起伏的海面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观察员的视线,在鱼雷接近己方三百米时才现海面上的雷迹,“维纳莫伊嫩”号躲过了第一枚,但第二枚鱼雷还是击中舰吃水线下2.5米的位置,巨大的爆炸直接的舰!
幸运的是爆炸没有击穿过多的水密舱,“维纳莫伊嫩”号还不至于沉没,并能以四到五节的缓慢航航行。但特尔斯马知道自己的战舰已经没救了,今晚无论如何已不可能抵达图尔库基地:那艘潜伏着的苏联潜艇绝不会放过一艘受伤的重型海防舰。
“放出救生艇,抢救旗舰落水人员,让他们救援后直接驶向海岸,不要回舰。”看着前方300处断成两截、正在下沉的“伊尔马林嫩”号,他无奈的下达了命令。
刚才特尔斯马已经向海军指挥部报告了编队遇袭,现在他真的很想下令弃舰,但出于对国家的忠诚和军人的荣耀,他不可能现在就放弃一艘还有航线能力的战舰,这简直就是叛国行为。但目前的决定更让他痛苦,这是把舰上的四百来人往绝路上送,苏联人的鱼雷很快就会让自己和“伊尔马林嫩”号一样的命运。
距离“维纳莫伊嫩”号800位置12米的水下,c-1号正静静地潜伏着。“伊尔马林嫩”号下沉和救援的动静很好地掩盖了艇上地声响,在接近至最佳攻击位置后。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中尉下令关闭引擎。
进入阵位前马里涅斯科通过潜望镜已现第二目标放下了一批救生艇。然后他就降下了潜望镜。
“听音室,情况怎么样?”
“目标已经停下来,没有任何动作。”
“密切监视。”
“是。指挥舱。”
马里涅斯科看到所有人正注意着自己,这让他承受了莫名的压力。
“艇长,你看——”
“如果受困的是我们,芬兰人会怎样来对付?”贝格这是给成员们上一课——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等芬兰人撤离再射鱼雷?或是警告芬兰人一下,告诉他们立刻从舰上滚蛋?目标是被击中了,可它地武装还在。只要往这边放一毫米炮弹,自己绝对比芬兰人先完蛋!
那些中世纪的骑士精神和人道主义不适合潜艇战,“我们是潜艇,水下的刺客!如果想做阳光下的骑士,那我们也就活到头了!”
贝格的话说得像芬兰湾的海水一样冰冷,深深地烙进指挥舱的所有人心里,军校里、训练时再怎么学习,也没有今天学到的这么多!
“鱼雷舱。准备射鱼雷!”
“鱼雷舱,一号鱼雷管准备完毕!”
“射!”
在高压空气产生的轰鸣声中鱼雷快向目标飞驰,这一刻不仅决定了芬兰人的命运,也让马里涅斯科真正变得成熟。
“双车半。航向090,50。”
航海长安东大声的读着深度表:“30米。35米。40米。45米。米。水平舵改平。副艇长。已经抵达50深度。”
“关闭引擎。”
“是,关闭引擎。”
这时不用听音室汇报,所有人再次听到了海面传来的巨大爆炸声,二号目标完了。
10分钟后听音室传来报告,二号目标正在下沉4000的战舰在半海里外下沉所出地声响艇内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那是钢铁扭曲和海水沸腾夹杂在一起出的奇怪声响。
时间差不多了,“火力组拿上武器,上升至潜望镜深度。”
海面上只留下十来艘救生艇地身影,燃烧着的柴油将一切都照地清清楚楚,幸存的芬兰人正在艇上救人。
“上浮到海面,火力组准备登上甲板。”
幸存的芬兰舰员突然听到几百米外的奇异声响,海水再次沸腾,一艘黑黝黝的潜艇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那就是击沉了自己两艘战舰的水下幽灵!
芬兰人绝望了,俄国人这是要斩尽杀绝!
一队手持折叠式托a-47的艇员最先冲上甲板,其他几人从前舱登
后快做起100米甲板炮的射前准备,还有三个在摆弄那门37毫米机关炮。
“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中尉,我们同芬兰还没有:步,如果将来遇到的是真正的死敌,就算海面上的那些是商船船员,你也要斩尽杀绝,要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和战争潜力。人,就是潜力。”
“是,艇长,我明白。如果芬兰人不做出格的行为,我不会下令开火。”
贝格很满意小伙子的理解能力,今天到这样的程度应该已经够了,就让那些芬兰人划船回芬兰,最多也就是七八海里,问题不大。到海面是要让幸存的芬兰人知道:红海军不是某些人宣传的那样残忍、对任何人都是斩尽杀绝!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
“是,副艇长!”有几个暴力份子真想对着海面一顿扫射,对于中尉同志的命令有点失望。但大部分人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命令是消灭所有海面上的芬兰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但内心还是会有所阴影。
刚才在水下进行攻击那是天经地义,目标就算是芬兰人的邮轮也是一样,但现在面对的是一帮在救生艇上的“海难幸存者”,含义是不一同的。
“航向190,,
c-1号潜艇划开海面,从几艘救生艇边上驶过,双方水兵都能清楚看到对方的脸。
没有预想中的疯狂扫射,也没有苏联人的叫嚣,黑黝黝的潜艇撇下海面上的救生艇越来越远,这让幸存的芬兰人感觉在地狱门口逛了一圈。刚才他们都已经绝望了,都能看清黑洞洞的炮口和苏联水兵手中的冲锋枪,但苏联人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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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不错马里涅斯科中尉,小伙子们干的好!”舰桥上贝格大声对甲板上的人喊。
“乌拉“声再次响起,今天c-1号大获全胜,水兵们用自己的勇敢能力向苏维埃展示了自己的忠诚,也似乎看到闪闪光的勋章正在向自己招手。
“航海长,现在由你指挥潜艇继续巡逻。”
“是,艇长同志。”安东向贝格一个敬礼。
“除第二组搜索员外,其他人返回船舱。”转头对马里涅斯科说:“该给列宁格勒报了。”
贝格和马里涅斯科进入船舱后来到无线电室,“记录电文:22时整,c-1号于芬兰湾赫尔辛基港外海击沉芬兰.=:马林嫩“号和”维纳莫伊嫩“号,我方无伤亡。”
“马里涅斯科,把你记录的坐标加上。”说完贝格返回指挥舱,在航海日志上记录下今天战斗的经过。
贝格知道很快潜艇就会返回列宁格勒,上面一定会非常看重自己的这次攻击,必定会大加宣传和嘉奖。
自己会得到什么呢?贝格自顾自的笑了一下,对他来说在这把年纪还能捞到这样的机会创造巨大战果,可以说实在是鸿运当头。能圆多年来的梦想是最重要的,也许还能获得最光荣的“苏联英雄”称号,如果是这样,自己将是红海军潜艇部队中获得这项荣誉的第一人。
贝格胡想的当口,马里涅斯科钻过耐压舱门回到了指挥舱,“艇长,潜艇指挥部已经收到我们的电文,我已经出二次战果确认电文,指挥部向我们表示祝贺!”
“很好!”拿起舱壁上的电话,调整到全艇广播模式:“我是艇长,同志们,在这里我感谢所有人作出的贡献,我将把详细的战斗情况上报。列宁格勒指挥部向我们表示了祝贺,同志们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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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贝格向全艇成员讲话后10分钟,开战后一直在列宁格部内的林俊也从奥尔洛夫那里接到了那份战果通报。
“好样的!”林俊高兴的喊了起来,“奥尔洛夫同志,我们要嘉奖-1号潜艇的所有人员。”
红海军司令员同志也是红光满面:“那是一定的,你看怎么嘉奖合适?”
“授予全艇所有人员“战功奖章”,向中央提议:授予c-1号潜艇“列宁勋章”、授予艇长阿克谢利-伊万诺维奇-贝格同志“苏联英雄”称号,其他有功人员等潜艇回港后按情况再酌情嘉奖。”
“好,就这么办!”
第二百四十三章 希特勒的“私人仇敌”
上午动全面进攻开始,林俊同指挥部内的所有人都的紧张状态.随时关注前方的一举一动.而回的一份部的所有人都很满意
在北部边界.训练了一年多的“北方苍狼”们在提前一天进入森林地域后,成群结队的蚕食着芬兰的有生力量,让芬兰人引为指望的滑雪部队疲于应付,一时根本拿不出有效的反击方案。“游击队员”们将国内战争时流传下来的经验和战术挥到了极致,芬兰森林已经成了他们的狩猎场。
在巴伦支海沿岸,得到西伯利亚滑雪部队配合的重装甲部队,天黑前就占领了奥斯塔里和佩特萨莫,目前正在这两个小城休整集结,明天就将阻断芬兰在巴伦支海的出海口。
在最重要的卡累利阿地峡,突击部队在白天的六个小时内就全线突进了二十至三十五公里,战线已经抵达“曼纳林防线”最坚固的主防御带前方,前锋距离维堡只有不到四十公里!整整50万人和技绝对优势已经显现出来,由坦克组成的夜间防御体系让地峡地域的芬兰小分队无机可乘,倒是入夜后己方的步兵分队还摸掉了芬兰的几处据点。
在霍蒂宁方向,步兵第19军在重炮部队的掩护下,在入~兰人的霍蒂宁防御枢纽进行了一次强攻,用的还是朱可夫在哈拉哈河的办法:用探照灯开路,并使用炮击观测气球为重炮获得详细坐标,在坦克与步兵冲进霍蒂宁小城前。抵抗枢纽的所有永备火力点都已被摧毁。
一切还算顺利。但伤亡也不小,一天不到接到地初步伤亡统计已过6000人,其中牺牲人数就达到了1500以上。
强攻只能意味着巨大地伤亡。但相对于取得战果和参战部队的总人数,克里姆林宫对这样的伤亡已经很满意。
“打仗哪有不死人地!”当在克里姆林宫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成员和中央委员们接到林俊于21点回的战况报告后,斯大林说评论。
克里姆林宫所有人都知道“曼纳林防线”的情况,第一天就已攻克一半,这说明林俊的“重兵战术”是正确的。从芬兰国内回地情报看,芬兰人连预备役部队的组织工作也才刚刚开始。起码要一星期后才能组织完成,到那时维堡早就该在己方的控制之下。
陆地上的战况进展芬兰湾上的登陆作战也算顺利:在拉万岛,精锐的第一空降师在红海军登陆战的配合下采取了空降战术,为此差不多动用了红军一半的运输机。至20点,空降部队已在岛上站稳了脚跟,并同登陆地红海军步兵(苏联兵种,同一般意义上的海军陆战队差不多。但也有差别。)会和,而第一空降师伤亡不到300,比预计的要小。
拉万岛的攻克应该归功于这几年来空降兵最大地弊病被克服,就是原来攻坚武器的严重缺乏。而Rpg-7:r.和坚固目标的有效武器。在红海军舰炮和航空兵基本摧毁了岛上的重型堡垒后,空降兵同红海军步兵同时起攻击。这让从未见过空降作战为何物的芬兰守军措手不及。
唯一让林俊不满的一点反而是自己的“嫡系”——航空兵,由于需要大批飞机支援一线作战和摧毁芬兰人的后勤补给线,三次小规模空袭赫尔辛基港后竟然还得到报告:港内芬兰船只没有被全部击沉!
这让林俊颜面大失,但有限的航空兵也不能做到在第一天就面面俱到,再说原本对赫尔辛基港的轰炸不过是政治意义多于军事意义,卡累利阿地峡的目标才是重点,这也是林俊自己的决定造成的局面——他把所有的俯冲轰炸机都派去对付地峡上的芬兰堡垒和支援登陆战了。
有一绝不能有二,按照林俊的计划,12月1号上午就是赫尔辛基港内芬兰船只的末日,特别是那几艘还能动的芬兰战舰,但没想到芬兰人并不坐以待毙,大胆的选择了撤离赫尔辛基港。
c-1号的报告让林俊欣喜若狂,潜艇英雄们的战斗让指挥部不得不新连夜部署第二天的空袭计划,将一个支队的俯冲轰炸机的任务部署回攻击“曼纳林防线”。
芬兰人都多少海军力量林俊清楚,那两艘
莫伊嫩”级岸防战列舰是芬兰海军的宝贝,30年代初役,算是新舰,结果被c-1号轻轻松松的送进了海底。
林俊和奥尔洛夫对新的“斯大林”型潜艇抱有厚望,虽然这次从简单的战报上看它完全采用的是传统战术,但已经足够让红海军和克里姆林宫扬眉吐气:德国人的u艇部队已经让大西洋和北海成了它们的狩猎场,甚至连英国的斯卡帕湾锚地也成了德国艇长获得铁十字勋章的踏脚石,不得不承认德国人的u艇部队实在出色,现在对于世界海军来说,德国的u艇部队已经是“深海杀手”的代名词,如同一战时一样,u艇让它的对手们谈之色变。
而红海军除了在英王的加冕阅舰式上露了一把脸,这么几十年都没有大的动作,这次c-1号是打出了红海军的威风,这当然让奥尔洛夫和里姆林宫高兴。
晚上11点,红旗波罗地海潜艇部队送来了c-1号的艇员名单,因为授予奖章的是林俊做的决定,名单需要经过他的审批。
阿克谢利-伊万诺维奇-贝在装备部和他打过几次交到,不算陌生。
“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中尉?”这个名字林俊好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长,需要我去找他的资料吗?”
一边的古谢夫听到林俊对一个人名唠唠叨叨,知道他有“调查人的爱好”,就问了一句。
“不用,就是觉得这人似乎哪听说过,想不起来了。明天他们的潜艇就会回航,见到大概会想起来。”
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你去休息吧,明天会很忙。”
“好的,有事我就在外面。”
他知道林俊只是随便长今天必定又是个通宵,自己也不可能去踏踏实实的睡觉,能在沙上打个盹就不错了。
就在古谢夫走出办公室后一会,林俊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名字特别关注。
“呵呵,“杀人王”,回来就让你当艇长。”
“杀人王”?对林俊的记忆来说亚历山大-马里涅王”:1945年1月30日23时8,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中校指挥的红海军“c-13号潜艇,在波罗地海波兰海岸附近的黑耳半岛附近海域,用三枚鱼雷击沉了德国大型潜艇人员训练舰.的这次出击创下了一系列世界记录和苏联国内记录,并使得苏联红海军的潜艇部队因为这次出击被载入在《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
二战期间,德国u艇在大西洋、美国潜艇在太平洋风光一时,德国u艇占据了潜艇击沉敌舰“吨位王”的前几名,但是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率领的“netbsp;“c-13艇的这次攻击,把7700多人送进了海底,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德军潜艇部队成员,是为了战后潜伏秘密计划而训练的精华。勒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宣布该潜艇艇长为德国及他本人的直接敌人。
能成为希特勒的“私人仇敌”和德国的国家敌人,估计也算是“值得在史书上写上一笔的”!这都让亚历山大-马里涅斯~人名单”中上升到了与斯大林和丘吉尔相同的位置。
能在名单中看到这个“杀人王”的名字,难怪林俊似乎在何处听说过。
可以说二战中的红海军和德国海军的作战就像在个小房间里摔跤,谁也施展不开,而马里涅斯科和他的c-13就像一只水平一般的球队里的球星一样,自身的能力加上好运气成就了他的威名。
而这次c-1号的战果也是一样,好运气加能力,才能全歼两艘岸防列舰。
林俊当然不会放过一个有展潜力潜艇指挥员:贝格回港后就算功成名就,还是回他无线电专家的岗位,那个断了腿的艇长就等着新舰艇下水再上岗,有林俊的推荐加上关系良好的奥尔洛夫,c-1号新艇长的务非亚历山大-马里涅斯科中尉莫属。
第二百四十四章 孤寂的斯大林雄鹰
疼,会议室里是一帮闹哄哄的手下,一个任务简会成了牛的最佳场所。
三个多月前副国防人民委员同志把自己的航空团整体换防,从遥远的哈拉哈河调到列宁格勒军区,这次调动让109团的飞行员们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他们看来这是109团在对日作战中获得的巨大贡献的嘉奖。在列宁格勒不知道比在偏远的蒙古高原强多少,无论是有家有口的几位还是那些个光棍汉,甚至还没开拔就在年轻飞行员中间谣传:“列宁格勒的姑娘不仅漂亮,还最喜欢找勇敢的飞行员为终身伴侣!”
草原上难得能看到一块石头,就是看到了也觉得它是公的,调动的消息比获得勋章还让小伙子们兴奋!似乎一到列宁格勒就能摆脱光棍岁月。
飞行员们佩戴着自己的勋章,全团打包光光鲜鲜的坐列车从中亚到了波罗地海,战斗机在列宁格勒全部换装为最新式装备23毫的改进型拉格3,[r.一。由于所有飞行员有实战经验,谢尔盖知道大队长不是让自己的部队到列宁格勒来享受找老婆的,芬兰人的空军部队将是自己部队的下一个目标。
在今天凌晨的波攻击中,自己的航空团全线出击,掩护dB-3轰炸机部队。对5个芬兰机来得及起飞就被击毁在地面。少数几架升空地芬兰战斗机成了手下那帮兔崽子地小奖品,根本就不够一群“空中恶狼”分的。
把手下那八十七个飞行员称之为“空中恶狼”一点也不过分,只要听到有战斗任务。连替补飞行员都一窝蜂的到自己这里请战,更不用说那帮基本都有实战战绩地老手,个个巴望着能多干掉几架敌人的飞机成王牌,指望着哪天能在自己胸口添上一枚“金星奖章”。
谢尔盖也能理解同志们的心情,全团上下连同地勤千多号人,一场哈拉哈河战役下来。自己已经是全苏仅有的三名两次“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者之一,排在自己前面的还都曾经是自己的大队长:安德烈同志和空军副主任雅科夫-弗拉基米罗维奇-斯穆什克维奇同志。自己已是多击落敌机、培养年轻飞行员外别无所求,但手下地同志们勋章奖章拿了不少,可就是团里还没有第二个“苏联英雄”,这让大家肚子里都憋了一股劲。
强将手下无弱兵,但那是一群空中饿狼,空战时都是集体作战,这也是大队长强调的战斗机空战法宝——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有限。世界空战必定会向着编队配合的方向展。
谢尔盖自己也已经开始遵循大队长的教导,更不用说自己一手**来的部队,结果战果出现“平均分配、大锅饭”一般的模式:除了自己,团里的“第二号王牌”有两个。每人座机上七颗红星,还是多次战斗中积累下来地。还不够资格申请“苏联英雄”称号。
一头猛虎统帅的一群恶狼,要是带外人参观机场一定会让参观者肃然起敬:大部分座机绘有战绩标记的,但就是一两颗、两三颗。前段时间觐见安德烈同志时,自己还被其他指挥员开玩笑:“雅科夫同志,团什么时候能再出几个级王牌?别人都在那传言109团是不是有什么土政策?”
大队长的战术还是要贯彻下去,但雅科夫心里也不爽,巴望着能**几个“苏联英雄”,但没仗打什么都是白搭。
这次机会来了,“狼群”蠢蠢欲动,但大队长直接给自己地情报里,芬兰空军的全部家当只有不足50架战斗机、大概18英制“布伦海姆”轰炸机和60余架老旧不堪地近距支援飞机、侦察机和联
对手编制内更是仅有2战斗机中队,其中一个中队装备大约旧的英国布里斯托尔“斗牛犬”双翼机,另一个中队大约有36还算先进的“福克”下单翼战斗机。此外,芬兰空军还有少量的“福克”双翼战斗机及英制“布莱克本”双座战斗机。
109航空团实力群,
盖看来这点芬兰航空兵还不够自己塞牙的,而且芬兰散在十来个机场,不可能和自己来一场哈拉哈河式的空中大决战,还得捉迷藏一样把他们给挖出来。
芬兰人要打“游击”,大队长命令采取端老窝的战术,抢先动突袭,不惜调集大批原定轰炸芬兰后方目标的轰炸机部队优先轰炸机场、让最好的战斗机部队担任护航任务。
绞杀敌人的空中力量,夺取绝对的制空权,从西班牙和哈拉哈河出来的谢尔盖很赞同大队长的决策,唯一让手下的那帮小伙子不满意的就是——一个巴掌拍死了苍蝇,小伙子们将变成芬兰上空孤寂的雄鹰,找不到对手。
为了在第一天捞到难得的战果,给各自的座机上添加一两枚红星标志,“恶狼们”倾巢而出,把看家本事都用上了,加上突袭的原因,上午10点第一次出击就报销了5机场所有能找到的目标。而从指挥部得到的消息,兄弟部队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芬兰人把大部分空中力量都派到了地峡附近,但数量占大头的那些老式“杂牌飞机”根本就没敢派到这边来,这让飞行员们标准的人多面包少,除了那些单翼的福克21战斗机还给己方造成了点难度外,其它如同对付玩具飞机一般容易。
上午自己也驾机出击,攻击的是5机场中实力最强的维堡机场,一个大队24架战斗机掩护18架快轰炸机+.
—
芬兰人已经出空袭警报,但只有6架福克2架福克也就坚持了不到3分钟,就全部被击落。无论是度、机动性还是火力,芬兰人特许生产的福克d.21都不是拉格3的对手,更不用说自己的小伙子们都是经历过手,懂得怎样战斗。
大队长提醒过自己,芬兰人还是有些优秀飞行员的,要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但一仗下来,自己的部队毫未损,兄弟部队也差不多情况,损失极小,芬兰人基本不像大队长说的那样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谢尔盖明白:自己的优势太明显,不说自己部队,其它航空团基本都是老手带新手的情况。新飞行员只要挨过一两次战斗就基本懂得怎样战斗,而芬兰人基本都没有实战经验,碰到自己这样老鸟组成的部队,加上飞机性能和数量上的差距,自己的部队才会赢得如此轻松。
今天自己就击落了一架福克,对手素质还行,但在被自己盯上后也就支撑了15秒,两个翻滚后就被打得空中开花。如果是团里的一般飞行员一对一遇上估计得花点功夫,但那个芬兰人还没机会适应战斗就去见了上帝,成了自己第四十九个战果。
大队长说自己已经足够能和一战时的那些级王牌平起平坐,一战老鸟的战绩是在多的让人吃不消的战斗出击中获得的,而自己参加空战的次数不可能和那些人比,更不用说自己已经是一战后诞生的“第一号王牌”,实战经验不是新手能比的,轻松的解决对手也算正常。
谢尔盖心满意足,但小伙子们有些不满意了,第二次出击时连个芬兰人的“鸡毛”都没看见,除了少的可怜的高射炮火,轰炸机编队没遇到任何其它麻烦就完成了任务,而自己部队担任护航任务的战斗机除了试射的那几弹药,个个一枪未放。
“团长,明天我们能不能在完成护航任务后参与对敌攻击?每次回航后油料都还用了不到一半。”二大队长问。
会议室变得安静,所有人是翘以盼。
“护航任务不能松懈,这关系到轰炸机部队的安全。这样,如果是中队为单位护航,可以轰炸结束后可以派出一半战斗机攻击地面目标,具体分配有各大队长去弄。要是谁敢忘了自己的任务乱来,自己到内务部报道去。”
会议室里一片欢呼声,让谢尔盖哭笑不得:“这帮家伙都闲得慌,捞点打地靶的任务还这么高兴!”
孤寂的斯大林雄鹰,竟然在芬兰找不到对手!不知道那几个未来的芬兰王牌是不是也已经让谢尔盖的部队打的空中开花?
第二百四十五章 莫洛托夫面包篮
人喜欢别人叫自己时称呼名,有人习惯突出自己的姓就喜欢别人称呼自己的姓,但现在的团长兼长机却只用亚历山大叫自己。
谢尔盖让全团都养成个叫人叫名的习惯,大概这和他自己的习惯有关,谢尔盖、谢尔盖,其他人还能怎么样?!连副国防人民委员都习惯人家叫他安德烈,谢尔盖是学了个十层十。
作为一名三个月前新补充到“王牌飞行团”的飞行员,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波克雷什金第一项职务就是团长的新任僚机长的波克雷什金对于现在的身份毫无意见,因为这是在一个战绩辉煌的集体里,随便找一个比自己年轻的飞行员都有比他有能够炫耀的资本,而且团长僚机这个位置绝对是团里的热门——一有战斗任务,谢尔盖同志总会把自己安排在战斗最艰巨的地方,担任他的僚机不仅能学习到空战的技术,还有相对更多的战斗机会。
“亚历山大就亚历山大吧。”全团都是这个风气,波克雷什金也就无所谓了。
12月1日凌晨,波克雷什金出现在积雪皑皑的停机坪上,前面是用压路机压实了的积雪跑道——昨晚一场大雪,让地勤的同志到8天亮前才处理完跑道。
“亚历山大同志,飞机已经预热,各系统正常,随时可以起飞。”机械师对他说。
“好的,列夫科同志。”
进入座舱,检查了一下飞机的状况。这会他看到其他飞行员也出现在停机坪。新式战斗机地性能卓越。自己是因为在接受一个月地新机适应性训练时表现突出,才被重新分配到109战斗机航空团。
自己的这架拉格如同自己的情人一般,灵动、漂亮又**十足。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世界上最优秀地战斗机,能用它获得胜利与荣耀。但人无完人、飞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拉格3问题就在它的动机上——水冷式动机让地勤的同志们必须比夏天早个把小时起来,给动机加热保温。
严寒的气候限制了它地可靠性,这不,那头就有机械师告诉二大队的飞行员萨沙。他的飞机无法启动,飞机需要进行全面检查,估计是什么地方给冻住了。
“唉,倒霉的萨沙,今天你就看家吧。”
谢尔盖出现在他的座机旁,把不走运的小伙子叫过来安慰了两句。
心情沮丧的萨沙一脸苦瓜相站在自己动弹不得的座机旁,看着75战斗机分成几个方队,陆续腾空而起执行各自地任务。咬了咬牙。自认倒霉,转身加入到维修飞机的机械师中间。
清晨零下二十七八度,空中温度更低,就是有加热器在也够凉快。机翼上有一层极薄的冰层。还好气象说今天雪后会是个晴天,执行任务时结冰的情况应该不会严重到影响飞行地地步。
波克雷什金和谢尔盖双机同一大队一同出击。今天的任务是掩护一队运输机执行援助任务。昨天在得知自己地任务时飞行员们的反映如同听说天方夜谭一般——援助芬兰老百姓?!不是搞错了吧!
整整12架运输机装载着总共10吨硬大小的面包几十个一组捆扎,将用伞降系统空投赫尔辛基,命令直接来自列宁格勒联合指挥部。
援助敌人,这大概只有林俊想得出来了:他记得“莫洛托夫面包篮”的故事,这是要好好堵一堵西方国家的那张臭嘴,隔三岔五给赫尔辛基空投个几十吨面包对苏维埃来说小事一桩,这笔生意划算,当然芬兰人吃不吃是他们的事。
芬兰平时很大一部分粮食需要进口,战争一开打海运被封锁,加上关系不怎么样的邻国瑞典,芬兰的城市必定要采取粮食配给制,这个严寒的冬天芬兰老百姓日子一定不好过。
林俊空投支援赫尔辛基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他是要告诉芬兰人民和全世界,苏维埃开战只是针对反动的芬兰当局,而不是针对芬兰普通老百姓。苏联不会同芬兰的人民过不去,还要帮助他们度过饥寒交迫的严冬。
当初林俊在战前会议上提出这个提议时,指挥员们表示一致同意:“高,实在是高!”
高不高林俊不知道,但这样一个建议将自己的侧面形
向“政治流氓”靠近,应该会有点效果。
由于运输机没有自身防卫能力,接到任务的谢尔盖决定自己带队,用一倍的战斗机护航,免得出什么意外:那些芬兰人可不管你的飞机是来干什么的。
会同运输机编队后,机群从3500米基。
万里晴空,接待援助编队的是赫尔辛基凄凉的防空警报声和稀稀拉拉的防空炮火。
—
“我是谢尔盖,按照原有计划,让出通道。”
波克雷什金紧紧驾机跟在长机右后侧,机舱下的城市似乎还在沉睡,在这个高度看下去没什么人。
一个又一个包裹被投出运输机机舱,城市上空出现一条降落伞组成的白色丝带。那些捆扎的传单一被投出后变得天女散花一般,看上去煞是美丽。
机群一个右转弯,进入返航航线。没有敌机出现,轻轻松松就算基本完成任务,这让波克雷什金有些无聊。
“一大队,按照计划派出原定战斗机保护运输机返回基地,其它飞机跟我来,沿海岸飞行。”
运输机为尽快脱离危险空域,将和来时一样飞越芬兰湾返航,谢尔盖这是要进行战场游猎,找找有什么战机能捞到。
脱离护航编队的14架战斗机机翼下都各自挂载了6枚82毫米两用火箭弹,这些经过改进的火箭弹不光能攻击空中目标,还能攻击地面目标。而且这“两用”有第二层含义,火箭弹的引信是装配前可调的,这次就按照火箭弹飞行度设定为3里延时自爆,如果是延时内击中目标引信也会启动。
位于赫尔辛基东面100里的科特卡是芬兰重要的海港之一,也是芬兰军队的驻地,谢尔盖是要到那里逛一圈:昨天的战况通报里有轰炸机部队的报告,那里有大批芬兰军队集结的迹象。上午兄弟部队也已派出轰炸机轰炸斯特卡,但捡漏应该没问题。
“降低至1500米高度,注意观察。”
“是,团长。”
今天各个双机编队各有观察重点,一般都是长机注意空中情况,而僚机飞行员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地面上。芬兰的空中力量已经被扫了个七七八八,就指望着能打打地靶。
波克雷什金仔细搜索地面,但除了白雪中的农舍和公路外什么也没现。
终于,前方出现条铁路,编队立刻沿着铁路线搜索。
“芬兰人的火车!”处于编队第二架飞机位置的波克雷什金眼尖,看到远处地平线上飘起的淡淡黑烟。
“从科特卡往赫尔辛基走,不会是运兵车。”谢尔盖立刻作出判断,“全体注意,如果是客车只攻击机车头,如果是货车摧毁全车。我攻击车头,其它飞机自由行动,别把弹药全打完了!明白没有!“
“明白!”
“亚历山大,你来迎头攻击。”耳机里传来另波克雷什金兴奋的声音,“是,团长。”
降低飞行高度,从300高度接近铁路线,将瞄准具转换为对地模式,打开操纵杆上的火箭弹射钮盖。如果迎头攻击不奏效,调转方向它更跑不了。
谢尔盖这是把机会让给僚机,还能锻炼僚机攻击地面目标的能力——一般飞机攻击火车不会迎头动,这样命中率会降低,而难度会大大提高。
远看那应该是趟货车,被14架虎视眈眈的拉格盯上算它1,奢侈的攻击,难怪谢尔盖要飞行员们省着点弹药:全当练兵。
将度控制在240里,将远处冒着黑烟的机车头套在瞄准具光环中央,接近至1000米不到距离时连续按下
四枚火箭弹成两个梯次拖着黑烟高飞向目标,其中一枚准确的击中火车头,爆出巨大的白烟——它的锅炉被炸了个大洞。
稍抬机头,飞机已在列车上空,三管齐射,打得木质的车厢碎屑飞溅,长长的点射在列车上留下几十米长的一大段弹孔。
一摆操纵杆,飞机向右拉起,转过头的波克雷什金看到队友们正在肆意摧残列车,到处都是爆炸和冒起的黑烟。
第二百四十六章 鹰击长空
一分钟的肆意摧残,芬兰人的列车已经被火焰和黑烟们心满意足的脱离,从空中看芬兰人得花个几天才能让这一段铁路恢复通行了。
“我是谢尔盖,各机以分队为单位随意游猎。”早就计划好的,一旦接近至地峡区域就小分队运动。现在油量还有三分之二,距离机场不到200里,足够逛上一大圈。
别的分队都4一组,谢尔盖和波克雷什金双机行动,目标是地峡至维拉约基一线。谢尔盖是想沿着这一航线看看能不能撞上芬兰人残留的飞机,打地靶他实在没兴趣。
5钟后两架拉格把余下的8枚火箭弹倾泻在维拉约基的.直飞维堡方向,在必须返航前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航油。
枯燥的飞行在白雪覆盖的沼泽上空,北边是断断续续的针叶林。这里一片祥和景象,和南边激烈交战的“曼纳林防线”如同处在不同的世界。
“亚历山大,还有多少弹药?”
“大概还有三分之二,团长。”波克雷什金正仔细搜索着四周,但除了自己和团长那架耀眼的拉格外,连只飞鸟都没现。
“我感觉今天我们会捞点什么回去,年轻人要有点耐心。”
波克雷什金没话可说,团长就比他年长四岁,但自己和他相比和个新兵弹子没什么分别。
游猎说着好听,但说白了也无聊,就像在林间打猎一样。你不知道能不能撞上点什么。常常会是一无所获,全靠运气。
“希望团长的直觉靠得住。”昨天波克雷什金什么都没捞到,长机两个翻滚就把一架芬兰战斗机打得空中开花。作为僚机他当时采取的是迂回拦截地战术,战术和动作上无可挑剔,但谢尔盖实在太厉害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地帮助就轻松的解决战斗。
也许好运气一直兼顾着谢尔盖,西北方出现几个小黑点。
“十一点方向,高度500
“收到。”随着距离的缩短,谢尔盖已经能看清那是四架并不熟悉地双引擎飞机,对方也应该现自己的编队,正在下降高度。
不熟悉就意味着是芬兰人,而在低空还降低高度只能是布里斯托“布伦海姆”轻型轰炸机,它的腹部没有可旋转的自卫炮塔,机枪只能前射,芬兰人不会蠢到驾驶轰炸机来同己方空战。现在是想用高度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腹部。
“亚历山大,自由攻击,一架也不要放跑了!”
“是,团长。一架也不放跑!”
波克雷什金看到长机向左侧机动,自己一摆操纵杆。向右方兜过去。
长机采取的是迎头攻击,波克雷什金要转个弯,从侧翼起攻击,这样命中率会高些。
波克雷什金死盯着眼前地这架,以侧面30度角进入,距500米时按下了机枪射钮。拉格两翼翼根出怒吼,两挺12.7毫米机枪喷射出长长的火焰。
瞬间那架“布伦海姆”轰炸机被打得千疮百孔,散射状的高爆燃烧弹瞬间撕碎轰炸机前部座舱,在波克雷什金脱离的那一刻,余光看到那架轰炸机一头扎进树林,生剧烈的爆炸。
这一刻波克雷什金心里很平静,没有怒吼也没有耳机里团长那样骂骂咧咧。
听到耳机里的那句“去死吧”,不用看就知道团长也报销一架,一转机头,现离自己最近的那架轰炸机正全往北飞。
一推油门杆,在强劲的动力加下,拉格地度几秒之内就40公里。相对于拉格的出众的低空性能,波克雷什金面前的这架“布伦海姆”笨拙地如同一只笨鹅。
轰炸机背部炮塔的7.7毫米机枪向直地俯冲过来的战斗机疯无奈鞭长莫及,等到机枪手现那架紧追不放的苏联战斗机开始射击时一切都晚了。
波克雷什金三管齐射,只一个短点射就准确的击中目标机身,23米爆破燃烧弹和穿甲燃烧弹在轰炸机机身上留下拳头大小的弹孔,而击穿机身蒙皮才爆炸的炮弹更是在内部摧毁了轰炸机的承力结构。
“亚历山大,怎么样?”
“团长,都解决了!”这时波克雷什金才感到一丝的兴奋——刚才他不自觉的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攻击目标上,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击落了敌机,完成了从军起来梦想的第一步。
重行编队后两架拉格在空战区域上空盘旋一圈,确认了一下战果:
烧着的残骸,全歼对手。
没有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是脆弱的,显然芬兰人也很勇敢,或者说没有办法:“曼纳林防线”正承受着红军一波又一波潮水式的进攻,空军必须要有所作为,但芬兰人的运气不好。
“有没有损失?”
“没有团长,一切正常。”
“那就返航。”
“是,团长。”
、、、、、、、
两架拉格以直线的方式~c0米高:::面的己方装甲部队正在猛攻几处驻垒,坦克以集群方式起冲击,芬兰人的阵地上不断生剧烈爆炸,那是己方大口径炮弹的杰作。
在列宁格勒的林俊也时刻关注着谢尔盖看到的攻坚战,直接参与进攻的是步兵19军的一个坦克旅和一个机械化师,只要攻克这防线上最坚固的集群驻垒,前面就是“维堡后方地带”防线,顺利的话最多还有三天就能占领芬兰第二大工业城市。
—
联合指挥部给担任主攻的步兵19军支援了3炮兵师,对阵地采取覆盖式的炮击,完全不惜工本。在19军的侧翼,步兵50军和两个机械化同时在对卡尔卡尔地区动强攻。
在凌晨19军动攻击前,德边科还动用两个营的自行火它炮兵,对芬兰阵地进行了一次覆盖炮击。不用说没被冰雹般砸下来的火箭弹打得鬼哭狼嚎的芬兰人,自己部队都被新式武器震慑住了!火箭炮齐射出的声响如同狂风呼啸,芬军阵地瞬间笼罩在火海里。
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瓦的炮击效果,他几次将210米加农炮阵地设在距离目标两公里内的极近距离,用直射的方式摧毁对手。
每当坦克部队和步兵们看到“伏罗西诺夫战士”牵引车拖着加农炮出现,都会自觉的给炮兵让道。两天的战斗让大家见识了这些大家伙的厉害,坦克炮啃不动的目标它常常一两就能解决问题,加上个胆大包天的指挥员,友军一看到它们过来,都会高喊“攻城锤!攻城锤!”这让炮兵们的腰杆都挺直了一节。
T34轰隆.):+地域附近有树林,直接支援进攻的航空兵都会先期向树林投下几枚凝固汽油弹和集束炸弹:芬兰人一般都会在树林面对进攻方向的一侧隐蔽部署炮兵阵地,在吃了几次亏后,航空兵和炮兵再没给芬兰人什么机会——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战报一个接一个的汇总至联合指挥部,德边科和指挥部的人员随时根据战况进行新的部署。林俊没去干扰德边科的指挥,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后勤上——弹药正以恐怖的度消耗着。
不惜工本的火力准备和支援需要大量的弹药,通往列宁格勒的铁路线上无数运输弹药的列车高运行着,如果从单位消耗看,两天进攻所消耗的炮弹已经过一战时任何一次战役。每占领一处芬兰人的阵地,地面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随手就能捡起几块的弹片。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这样的消耗还是出了林俊的预计,让他真正感受到“大炮兵主义”的威力。还好苏维埃还能满足前方的需求,前方打多少的同时就能补充多少!
、、、、、、
相对于卡累利阿地峡,北部边界就没这么热闹,双方三天来都在森林里捉迷藏。
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扎依采夫已经将自己战绩的增加到76个,卢德维克-叶戈维奇-沃斯特夫52目标。昨天晚上一个芬兰巡逻队对瓦西里所在阵地进行了突袭,但触了卢德维克安防的诡雷,结果被机枪排一阵好打,两个狙击手趁机从侧翼游动袭击。15分钟的交火后芬兰人留下了50多具尸体,估计脱离战斗的芬兰人不到
瓦西里和机枪排的人随后转移了阵地,固守一处是愚蠢的,走前还不忘在阵地和掩体里布设了一堆诡雷。
在最北边的佩特萨莫,奥列格-亚历山德罗维奇-洛西克同北方舰队的红海军步兵胜利会师,昨天他的坦克团在进入佩特萨莫前,同炮兵一起把半个小城轰成了废墟。
“房子可以再造,人命可只有一次。”.深深记得林俊的教导。
第二百四十七章 勇猛的洛西克
兰最北有一块狭小、形状似舌头的区域通向巴伦支海拟定的战略计划,既然芬兰人不同意领土交换计划:3000方公里换60000方公里你不同意,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封死芬兰人通往北冰洋的通道!
由于受临近的流经巴伦支海里的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虽地处北极圈内,11月底这一区域气温并不是十分低,夜晚气温也就是左右。对于担任这一区域主攻的重装甲部队而言,这是个好事情,奥列格-亚历山德罗维奇-洛西克不
“解放进军”后,洛西克的分队整体调往摩尔曼斯克,新组建为一个特别装甲混成旅,主战部队就辖有三个中型坦克团、四个机械化步兵营和三个炮兵营。除了“解放进军”的老班底,其它人员和装备全部来自摩尔曼斯克,对这一区域的作战环境非常熟悉,而且已经为进攻芬兰训练了一年。
那些步兵装备全部是特意为高纬度地区准备的,轻武器装备的基本是pps39,a47身影,为的是同附近友军形成装备一致。
虽然装备的不是最精良的武器,但相对于对手,这样一支部队的攻击能力是恐怖的。洛西克天天泡在部队,三个月内就将这样一支成分复杂的部队训练成了具有高度协调性的铁拳。
由于大部分是原有部队,洛西克做得最多的就是把自己带过来地一个坦克营融入到新地编制里。让一个军衔刚晋升为上尉的年轻军官担任一个特别混成旅的主官,对于副国防人民委员地信任。洛西克一心想着用成绩来回报。决不辜负林俊的信任。
原来林俊的意思是让洛西克担任一个坦克团团长,但从战略上考虑,攻占巴伦支海沿岸需要动用一个装甲混成旅。处于战略和锻炼新人,干脆让年轻的洛西克来挑这副担子。
上尉担任旅长不算奇怪,虽然“很破格”,但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如果不是林俊对“肃反”的干预,这会将会有大队的“大尉师”长。让一帮营连级主官去指挥师级部队,能力地不足所造成的结果常常是灾难性的。对于洛西克林俊还是很有信心。从他的履历看,洛西克已经接受过团级部队的指挥训练,而且从军事学院得到的消息,洛西克在进修期间对师级装甲部队的作战也有一定研究,就大胆的任命他为旅长。
林俊会看错人吗?没有,开战前从摩尔曼斯克反映到林俊处地情况很让他满意,洛西克是个有潜质的指挥员,短时间内就适应了新的职务。
1月30凌晨。在边界蓄势待的装甲混成旅从15里宽度地正面越过边界,它担任的是主攻芬兰驻垒地域地任务,在它的两侧,是从西伯利亚调来的滑雪部队。
这次不再是“解放进军”时的波澜不惊。在通往佩特萨莫的公路沿线,芬兰人构筑了大量的坚固工事。但洛西克的实力出了芬兰人的预料。
洛西克拿出了那个被他炮轰过的古德里安的作风,乘坐一辆拥有两部电台的特制T34挥坦克,同担任尖刀角色的坦克一营一起行动,装填手也是个接受过报务训练的多面手,为的就是实时的指挥部队。
进攻前炮兵对航空侦查确定的芬兰阵地进行了压制炮击,坦克一营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线,由于担心芬兰反坦克步兵的威胁,大部分坦克上都搭载了步兵。芬兰人并没有给洛西克造成多少麻烦,芬兰人的少量反坦克炮没有给庞大的坦克部队造成实质性威胁,而在炮击后幸存的芬兰步兵很快就被全部装备冲锋枪的乘车步兵肃清。
洛西克不担心芬兰人的狙击手,哪个位置有威胁一顿机枪、几枚炮弹就解决了,在坦克集群面前步兵的作用有限。
上午11点时,前哨坦克报告有一股芬兰人正借助一个村:树林展开阻击。
“萨沙,联系航空兵,让他们把炸弹扔到林子里!”
“是,旅长。”
报务员立刻呼叫支援进攻的轰炸机,两架新式的彼钟后就出现在上空,几枚凝固汽油弹准确的落在树林里,将小小的一片
林变成一片火海。
“坦克一营注意,我是旅长洛西克,转开炮击队形,目标前方村庄,高爆弹,五。”
39辆T34着一公里外的几十座房子一阵猛轰,木头结构的农居被一高爆弹炸成废墟,燃起大火。
坦克沿着公路从正面冲进村庄,前哨坦克根本没顾那些残存的建筑,直接从房子里穿过去。后续坦克上的步兵跳下坦克,开始向两侧清扫。
没有任何的怜悯,所有从废墟里现的芬兰人全部被打成了马蜂窝,因为他们的身边都有武器。不管你是军人还是平民,只要抵抗就是敌人。
“情况怎么样?”洛西克钻出脑袋大声向边上的步兵喊。
“肃清完毕!都是芬兰正规军和游击队,没有平民。”一个步兵中尉跑过来报告。
洛西克看到两边的尸体都是些成年男人,虽然很多都是平民的衣服,但从那些残破的武器可以肯定都是武装人员。
拿出地图看了一下,佩特萨莫就在前方7公里的位置,而且没有什么利于防守的地形。
“联系后面的炮兵,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这?”
—
萨沙对着报话机一顿喊,“旅长,炮兵一营20分钟后抵营需40分钟。”
一营装备的是农炮,而另两个炮营装备的是榴弹炮,三营这会还在边境收拾炮兵阵地,正准备开拔。
“让炮兵一营跟上坦克部队,炮兵二营把阵地就设在这,我过会需要他们的火力支援。”
“是,旅长。”
洛西克自己拿起边上的近距离报话机,“我是旅长,坦克一营原地休整20分钟。”
40分钟后,先头坦克进抵佩特萨莫近郊,在他们眼前的人口的小城,建筑大多是砖木结构。
坦克部队并没有急于进攻,面前的小城一片静悄悄,通过望远镜也看不出个名堂。
“炮兵二营还要多久才能构筑好阵地?”
“20分钟。”
“让那些ZIs-3在两翼架起来,我过会可能需要它们的直射支援。”
“是,旅长。”
20分钟后,坦克群起进攻,就在坦克开动后一会,几着落在坦克中间。
“是芬兰人的迫击炮!命令炮兵二营5急射,ZIs-3所有敌人的工事直射!”
对于佩特萨莫这个极北的芬兰小城来说,洛西克的命令是致命的。林俊对坦克部队有过要求,如果在进攻敌人的城镇时遭遇顽强抵抗,条件允许时可以进行毁灭性的炮击,不需要考虑平民的伤亡。
这是道冷冰冰的命令,但在林俊所处的环境下是完全必要的,这会不是林俊前世那时长喊“尽量减少平民伤亡”的时代,虽然后世那些喊这口号的人也从来没遵循过。
一顿炮击毁掉了半个小镇,特别是那些ZIs-3加农炮是用的是直射点名的办法,一座建筑物一座建筑物的炮轰。
但芬兰人的抵抗在坦克冲进小镇时仍然在继续,这下子不能再用炮轰的方式,步兵们逐个建筑、逐个房间的进行清扫,在付出了100多人伤亡的代价后占领了整座小城。
天已经黑下来,部队又马不停蹄的在小镇四周部署防御圈,洛西克在原来的市政府(不要奇怪,北欧国家有1000的居民点就设市政府是常有的,不能用我们的标准去衡量。)所在房子设立了指挥部。
很快洛西克得到报告,坦克三营也已经占领奥斯塔里,损失不大。
北极圈的黑夜不利于进攻,12月1日上午,洛西克派出一个机械化营向北推进,在中午12点同红海军步兵胜利会师。机械化营的同志们在海边看到了让他们震撼的一幕——芬兰人的海岸工事七零八落,地上有大的吓人的弹坑,而在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威风凌凌、巨大无比的战舰在多艘护航舰的护卫下正在驶向东方。那是红海军的骄傲和新的象征——“苏联”号!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惊恐的西方
手上。
“长,这是莫洛托夫同志特意转过来的副本。”
看来莫洛托夫那边一定是强调过,不然古谢夫这样稳重的人不会有“特别”的提示。
满眼血丝,林俊的脸色很不好,他已经过50个小时没科、奥尔洛夫和随员们都要他休息会,但林俊实在有太多的事要做。昨晚虽然下面的人故意没把一些相对次要的战况报告送到他手上,但林俊还是在办公室里忙碌了一整夜,系统的汇总了红军这两天来体现出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
上午处理了必须的几份文件后,原本想小睡会,但莫洛托夫的材料必须先处理——能让他特别关注的材料林俊不能拖延。
15分钟后,林俊放下了手中资料,他不过就是简单的看已经知道莫洛托夫为什么对这些材料这么重视。
胳膊肘一夹,走到外间,“古谢夫。”
正在指挥部里的德边科看到林俊和古谢夫走了进来,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向林俊敬礼致意。
示意大家继续,林俊走到巨大的地图桌前。
“安德烈,你需要休息!”德边科看得出来林俊昨晚又是通宵,提醒他。
“还行,忙完手头的事就去睡会。”
说着把夹着的资料交给德边科:“外交人民委员会转来的,那帮西方地政客又在唧唧歪歪了,克里姆林宫想问我们还需要多少时间。这样能争取外交上地主动。”
德国人倒是不一言。合作愉快,那边坐视波兰灭亡、还在战壕里修身养性的英法反而“忙里偷闲”对苏联进攻芬兰大声谴责,还威胁要派出志愿军支援芬兰。一点也没有始作俑者的意识。连大西洋那头地美国也在叫嚣,要向芬兰提供军事援助。
“自身难保还要派志愿军?!约翰牛和高卢鸡在神经!”
德边科快浏览了材料,对于英法的举动不屑一顾。
“英法真的有可能会派志愿军,他们还指望希特勒脑子热和我们来搞摩擦,他们的思维是奇特的,有时候我们很难理解。现在德国正同他们在西线对峙。在开春前德国不会向西进军,希特勒不喜欢冬天。”
林俊是结合现实情况和记忆才做出这样的判断。从巴黎和伦敦传回地消息看,英法高层已经在讨论进行志愿军的组建,而美国的议会已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军援。
“看克里姆林宫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在断时间内结束战争,西边的一切叫嚣就是徒劳的,在下一次战争爆前都不会有实质性的威胁。”
德边科很快理解了中央的意思。
“你看芬兰人还要多久才会提出进行停战谈判,莫洛托夫就在等这个。”
“一周,最多一周。”德边科很有信心。“如果一周后他们还不提出停战,半个月内我就能占领赫尔辛基。”
“那好,我去给莫洛托夫打电话。”
“你需要休息,你这样就是钢铁地身体也会累垮的!”德边科口气有点硬。
“呵呵。打完电话就睡会,我心里有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接通了莫斯科外交人民委员会部莫洛托夫的电话:“莫洛托夫同志,最多七天,如果到时你还没接到芬兰人地协议书,请转告斯大林同志,新年夜我会在赫尔辛基卡里奥的办公室里给他打电话祝贺新年。”
“好地,安德烈同志,我一定转告。再见。”林俊要在芬兰总统的办公室打电话,那只会是一个原因。
“再见,莫洛托夫同志。”挂下电话,到洗室洗刷了一下,当看到特意为他准备的那张沙俄时期的宫廷大床时,眼皮子不由得开始打架。
“太软了,还是行军床舒服,明天让列昂诺夫找人给换了。”这是林俊睡着前最后的意识。
、、、、、、
睡得死死的林俊不知道,克里姆林宫的担心在他打电话的那一刻已经不存在,只是目前苏维埃还没有人知道而已,因为红军的快推进和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军事进攻能力另整个西方的高层都在担忧,甚至引起了惊恐情绪!
中午,在柏林总理府里的希特勒听取了里宾特洛夫的汇报,在结合了军队情报系统的情报后,让希特勒得出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苏
国的军事力量已强大到远远出自己的预计!
“瑞士想向芬兰提供军事援助,希望我们提供方便。”里宾特洛夫说。
“绝不能让瑞士的援助物资从我们的领土上经过,你去应付瑞士人。”希特勒阴沉着脸,手按着巨大的橡木办公桌。
“是,我的元。”里宾特洛夫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苏维埃俄国的军事力量让希特勒震惊,也让他恼火,恼火苏联的狡猾、恼火情报部门的无能,完全没有搞清苏联的真正实力。
现在情报显示苏联人并没有盲目的全线进攻芬兰,在战术上做得无可挑剔。最意外的是根据芬兰传出的情报,俄国人几个小时时间就在严密布防的“曼纳林防线”突40公里!希特勒还是比较了解线的,自认换成是德**队也做不到更好。
现在整个德国和占领区都在为进攻西线做准备,这会绝不能激怒克里姆林宫,激怒那个什么都干做、都会做的斯大林!——这是希特勒作出的决定。上半年就定下了这个主调,现在苏维埃俄国展露了它深藏的利爪,希特勒清楚自己需要重新考虑东方战略,当然一切前提还是击败英法。
背后有一个强大、并不是非常友好的邻居,这让希特勒非常难受,“必须尽快解决英法,集结足够的力量才有资格去讨论东方战略!”
希特勒明白自己该干什么。
在巴黎、在伦敦,英法的领导人更是震惊。特别是法国人,他们非常清楚“曼纳林防线”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设计师就是法国人、是自己防线的模仿。
“苏联军队势如破竹,进攻如同热刀子切牛油一般顺畅快,虽然芬兰陆军不能和自己的军队相提并论。如果德国人强攻“马奇诺防线”,自己能挡得住吗?能挡住多久?”
“曼纳林防线”的现状让法国人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必须加强“马奇诺防线”的机动兵力,死守堡垒行不通,只有足够的机动力量和堡垒结合才能获得胜利!
林俊和苏联是没法才强攻“曼纳林防线”,法国人显然没考虑到这点,反而准备将一些预备队派往“马奇诺防线”。
列宁格勒的林俊不知道法国人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说一句:“笨蛋!”
不把力量加强到三国结合部的阿登森林地区,反而更多的调往“马其诺防线”,结局会如何呢?再说希特勒不是笨蛋,反而很聪明。
最让英法惊恐的不是担心“马奇诺防线”是不是挡得住可能进攻的德军,而在苏联本身。意识形态里,他们认为苏维埃俄国是比法西斯德国还要恐怖的洪水猛兽,而目前苏联和德国的互不侵犯条约放在那,加上波兰和现在苏联对两国相对友好的芬兰大打出手——如果苏联和德国联手会怎么样?!苏联会很乐意把巴黎和伦敦砸个稀巴烂!
这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可能性是英法政客现在必须有所考虑的情况,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生的事。
20世纪30年代末可说万事皆有可能.
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亡的滋味
好的消息是什么?也许林俊能给身边的人最好的答案谢夫最晚三小时后就叫醒自己,但一顿保睡后睁开眼,床头灯亮着,从窗帘透过的光线知道已经入夜了:那是大院里路灯的光线。
看了下时间是晚上8,自己足足睡了7个小时。坐在床上让脑子清醒了一下,顺手打开房顶的水晶大灯。
这里原来是沙皇众多宫殿之一,改建后这些年成了列宁格勒军区的司令部所在地。
建造它的沙皇显然很有“战略眼光”,在自己的宫殿里有众多的办公室,这才让联合指挥部的指挥员们既有办公又有休息的房间,因为那些办公室都是连通不同的卧室的。
拍了拍身下这张豪华的大床,林俊有点好笑——也许这床上还生过某某公爵夫人和某某王储的风流韵事。
穿上那双当年孔祥熙送的靴子,他送的两双靴子穿到现在都还很不错,一点没有破损,是林俊最喜欢的,比那些给高级军官的军靴舒服不少。
走出卧室,古谢夫正在自己办公室的沙上打盹,听到林俊的声音,醒了过来。
“有什么新情况。”看到古谢夫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好消息,也就不去责问为什么不叫醒自己。
“半小时前接到报告,第七集团军所属部队已全线突破地峡西侧芬兰人的第二防御地带,目前正在巩固阵地。德边科同志已经让步兵第1军支援第七集团军,我们的榴弹炮部队已经能够直接炮轰维堡。”
现在芬兰人倚为指望的就剩下最后一条“维堡后方防御地带”。而这是挡不住风头强劲地红军装甲军团地。
由于卡累利阿地峡右翼湖泊众多。指挥部选择的是左翼强攻,右翼并不是主攻方向,一旦左翼得手。进攻部队不仅能直接进抵维堡,如果再来个左勾拳,残留在右翼“曼纳林防线”上的芬军将被切断退路,彻底崩溃。
“左勾拳!”记忆力里美国人在伊拉克用过,现在林俊正好“重新演练一次”。
来不及多说,快步前往指挥室。看到德边科正打完电话。
“你来地正好,第七集团军的进攻度已经出我们的预计,我要派一支部队从突破口切断芬兰人的退路。”
“给他们来个左勾拳!”
“哈哈!你也想到了。我们在左翼还有一个坦克师、两个机械化师和四个步兵师的机动兵力,在明天天亮前可以在突破口集结完毕,天亮就狠狠的给他们来个左勾拳!”
德边科情绪激昂,胜利就在眼前。
“进攻维堡地力量足够了吗?”
“够了,有足够的预备队。安德烈同志,后天你就能在维堡举行阅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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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绝对优势的军事力量。高度逐次突破坚固筑垒的多地带防御,及时的在进攻过程中大规模变更部署,强击集群在突破防御时的奋勇突击加上红军的旺盛士气,所有的这一切在12月3收到了效果。
联合指挥部在当天接到了克里姆林宫地电话:芬兰政府通过驻莫斯科的外交人员。提出进行停战谈判。而在昨天,第七集团军的前锋已突破维堡的最后外围防线。从三个方向上包围了维堡城。“左勾拳”在当天就越过冰封地武奥克西河,一个机械化师在河东岸立稳脚跟,切断了大批驻防“曼纳林防线”芬兰的退路。
斯大林给德边科两天一夜地时间:芬兰人想谈判,但谈判代表团怎么着也得要两天后才会抵达莫斯科,不然不是一个级别。
在谈判前拿下维堡,防止芬兰人对维堡的工业设施进行破坏。
在得知了斯大林的命令后,林俊第一时间给克里姆林宫打了电话,他不同意斯大林的方案:如果强攻维堡,又要保护工业设施,那就得付出巨大的步兵伤亡。斯大林的命令让林俊想到了记忆中的“战上海”,维堡还没有重要到那种程度。
如果是朱可夫处在林俊的位置,那朱可夫可能会直接在电话里跟斯大林顶牛,但林俊没那么鲁莽。
“斯大林同志,如果步兵强攻伤亡太大,能顺利的接收最好。我们手里还有合围圈里的几万芬兰军队,只要芬兰人保证将维堡完整的交给我们,不进行破坏,我们从现在开始将不再进攻合围圈里的芬军。”
“那好,就按你的方案试一下,我让莫洛托夫通知芬兰政府
林俊这招就一个“毒”字,以那几万芬兰最精锐的军队作为筹码,不愁芬兰人不同意。如果芬兰人想搞什么花样,谁都不能保证那几万芬军的生命安全。
其实等芬兰人同意了,撤出维堡,合围圈里的芬军也只能放下武器,那还不是一样成了林俊砧板上的肉?!还能从这些芬军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12月10日,红军接收维堡,第二天+
乘着汽车一路通过卡累利阿地峡布满花岗岩漂砾的冰川低谷,沿途都是驻防的红军和一片废墟景象的芬兰防御工事。那些居民点到还算完整,红军在这些地方没受到多少抵抗。
举行入城式的是步兵19军的两个步兵团,抵达维堡后林的走出了汽车。
今天他并没有佩戴勋章,因为天冷穿着军大衣,但“红旗军刀”没离身,头上戴着那顶很有特色的高级军官羊皮高筒帽。
简单的听取汇报之后入城式开始,街道两边高悬着红旗,宣传车放着军乐,林俊走在队列的最前面,身边是罗科索夫斯基。
林俊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才是红军正宗的入城式,而自己以前是在电影里才看到过这样的情形。但这次两边除了极少的平民外,欢呼的人都是红军战士,这有点不怎么合调。两侧进行过清理检查的楼房也看不到探出头欢迎的人,显然维堡人不欢迎入城者。
“很快就不管你们喜不喜欢了,都给老子搬到边界线北边去!”挺直了腰杆,林俊恶狠狠的想。
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乎有一声尖锐的枪声,两眼开始黑,耳边好像听到很多人的呼喊和密集的射击声。
“愚蠢的芬兰人!”这是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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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死亡?有人说那是没有梦的沉睡,林俊完全同意!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迷迷糊糊的听到边上有人在呼唤自己,胸口疼的要命,像是有个大号的钻头在死命的钻自己。
脑子昏沉沉的,好像自己是收到了什么袭击。
“对,是狙击手。”
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眼皮上,努力睁开双眼,图像慢慢的变得清晰,边上似乎有很多人,白茫茫中现出几个人影。
“放松,你是在医院里,不要动。”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斯大林,我要和斯大林同志通话。”努力的想说话,但自己都听不明白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列宁格勒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12月15。
斯大林、加里宁、伏罗西诺夫、武金斯卡娅和德边科都在病房里,边上还有七八个身穿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
武金斯卡娅已经在病床前守了两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到林俊有了意识,忍不住喜极而泣。
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她知道丈夫受的伤有多重,能醒过来完全是奇迹:一高步枪弹击穿了他的左肺,擦着心脏造成一个瞬间空腔,巨大的激波把丈夫的半边肺整个的搅了一通,左肺的功能在被击中的同时就暂时丧失,瞬间连心脏都被体内激波压缩了三分之一!
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如果不是被击中后身边人正确的快急救、如果不是刚好附近有一辆野战救护车、如果不是空军飞行员冒死强行起降把他送到列宁格勒,自己的丈夫不可能活得下来。就是现在,自己的爱人也远远没有脱离危险期。
武金斯卡娅也不会忘了列宁格勒军区副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用他用自己的脑袋做担保,冒着被盛怒的斯大林枪毙的风险把重伤的丈夫送到列宁格勒。不然在维堡的医院里再待上半天,那里糟糕的医疗设施就会要了丈夫的命!
“不要说话安德烈,保持体力,我就在你边上,卡娅也在。”
林俊模模糊糊的听出是斯大林的声音,“老爷子来了。”
脑子里有件事要立刻说给斯大林听,拼尽力气,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不要惩罚,不能。”
边上的几个人模模糊糊的能听明白林俊嘴里说的是什么,一时间脑子里都闪过:“晚了,估计现在亚历山大和罗科索夫斯基都已经把维堡城里里外外清洗好几遍了!”
第二百五十章 斯大林的盛怒
士一怒、血溅十步,君王一怒、赤地千里!
如果壮士知道自己一怒的后果是赤地千里,他还会血溅十步吗?可惜,万事没有如果。
12月11日,维堡。
“狙击手!”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伊万-希多连科和古罗夫就钟方向250左右距离的房顶,但那里没有任何显眼的目标,只有连片的屋顶。
高喊的同时,处在队列前沿的希多连科和古罗夫同时向目标大概位置射出枪中的子弹,几秒之内,目标位置的木质房顶已经被十几支突击步枪打成蜂窝!
绝不能让狙击手打出第二枪!
卫队训练有素,在得到狙击手的弹着点提示的同时,担任外围反击任务的12名队员已经叩响手中的扳机,在这样的弹幕下,再也不可能有再向同一目标开一枪的机会。
在林俊倒底前,身后的阿廖沙就扶住了他,顺势一个转身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住视线,同一刻边上几名大块头的卫士组成密集人墙,将林俊围在中间,彻底阻断了外围视线。
“长!”.起林俊,在人墙的掩护下冲进边上的商店,把他放在地上。
“医生!快找医生!”作为卫队长,兰德斯科奇已经看到林俊的伤在左胸,拔出横插在胸口的匕一刀切开林俊的外套,这时看到弹孔中有鲜血渗出。
阿廖莎抽出压在林俊身下地手,手上又腻感。“贯穿伤!”
一个医护兵被两个卫士拽着拖进了商店。看到地上地一幕他脸色白。
副国防人民委员显然已经没有呼吸,边上的哥萨克军官已经切开了他的衣服,伤口就在心脏附近地位置。正在往外涌血。最要命的是副国防人民委员的嘴和鼻孔已经在往外渗血。
“不要做人工呼吸!快,救护车就在外面,把人抬上救护车!”
彼得-米哈伊诺维奇-马利.的急救员他心里麻,但还是一眼就看出副国防人民委员是伤了肺,血液已经从外部进入左肺。心脏骤停,只希望心脏没有被击中。
这会绝不能做人工呼吸,更不能进行胸外按压来进行心肺复苏,不然就是死命往肺里灌血,伤员必死无疑!
兰德斯科奇和卫士们刚才都已经绝望了,虽然接受过急救训练,但从他们掌握的急救常识看长已经没得救,一听有人高喊。转头一看是是个医务军士,连忙抬起林俊往外跑。
这会外边的部队正在四散部署,两边地楼房里不时传出枪声,但核心部分的卫士们根本没注意这些。全部注意力就是最快度把林俊搬上救护车。
古谢夫一拉边上的罗科索夫斯基,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长受了重伤。通知医院做好准备!这里交给你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科索夫斯基在枪击生的那一刻脑子停顿了零点几秒,等他反映过来,那些林俊的卫士已经把他挤在外围,抬着林俊往边上跑。而这时他自己的几名警卫员也已经将他围在中间。
不是他反应不快,是不能和受过专业训练的卫士比。这会他帮不上什么忙,立刻闪到一边,指挥警卫部队攻击目标区,并让两边的部队搜索整条街。
几秒后他看到林俊地卫士已经堵在商店门口,严密警戒,任何非卫队成员接近都会被无情的击毙。
罗科索夫斯基这会才感到自己后背凉,他不是后怕如果狙击手的目标是自己会如何,而是刚才余光似乎看到安德烈同志是被击中左胸。
这一切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不敢往下想,也不允许他去想。
古谢夫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感觉到事态地严重,也燃起一丝希望:安德烈还活着。副国防人民委员的机要秘书是在用命令地口气在和自己说话,这是不容违抗的命令,因为这时古谢夫就代表了安德烈同志,也可以说代表了中央!
大声对边上的军官下令:“搜查所有房屋,如有抵抗就地击毙!一定要把刺客挖出来!”罗科索夫斯基已经红了眼,不仅仅因为受伤的是安德烈,也是在为自己全家和无数手下的身家性命红眼。
这时外围的卫士连同部分红军战士已冲进那幢可能隐藏有刺客的5
卫士们已不是训练时沉着战士,变成了一群能吃人的己严密的护卫下长被袭击,不仅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刚才他们已经看到林俊是倒下的,至少重伤,职责要求他们必须把刺客挖出来,无论什么代价。
于此同时,两边的警卫部队也已冲进街道两侧的房屋,逐个房间的进行搜索。里面的芬兰人都被控制起来,过会将驱赶到街上,任何有嫌疑和反抗举动的人毫不留情的就地击毙!
警卫部队人人狂:街道是他们清理的,搜查了好几次,确保没有任何武器和有攻击能力的芬兰人,但还是出了这种事。上头要不是担心彻底清场后不好看,他们在昨天就把整条街的芬兰人都暂时赶走了。
少数人已经知道被袭击的是副国防人民委员,但大多数人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一点:有袭击就足够了,如果抓不到刺客,所有人都会倒大霉!
没有怜悯、理智也已基本丧失,士兵们红着的眼睛里只有杀戮的**,任何芬兰人在他们眼里都成了危险的刺客。
10分钟后,卫士们在目标区密封的阁楼里现了一具身~的芬兰人尸体,身上被打了十几个弹孔,尸体边有一支普通的莫辛-纳甘步枪和一个空弹壳,还有几壶水和一些食物。
把尸体拖到街上后,卫士们把接下来的肃清任务交给了其它部队,一言不乘车前往医院。
罗科索夫斯基让人一个个的带芬兰人辨认尸体身份,已经吓坏了的居民中有人认出了尸体的身份,就是那座房屋的主人,有两个兄弟在部队里服役。
刺客邻居的指认让罗科索夫斯基心中有了底,也许是这个刺客得知了自己兄弟阵亡的消息,才作出刺杀红军高级干部的举动。他查看了刺客隐藏的地点,位置非常隐蔽,而且一定有人在外部帮助刺客,因为阁楼夹层是从外部被封死的,人在里面只能躺着或匍匐行动,这人显然是在清理前就已经进入夹层,才没被现。
—
这一切都经过了详细的准备和预谋,刺客根本就没打算能活着离开。
立刻赶往维堡医院,现在医院已经一级戒备,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卫兵,所有的芬兰医务人员和芬兰伤兵都被严密控制。
在手术室外古谢夫挡住了罗科索夫斯基,面无表情:“正在手术,右肺被击穿,已经回复呼吸和心跳。医务军士在车上清理了长右肺的呼吸通道,没有让血液灌进去。”
古谢夫指了指正站在一旁的一个大士和一个上士,“医务军士让驾驶员把车颠了几下,回复的呼吸和心跳。”
罗科索夫斯基向两人点了下头,如果不是这两人,安德烈在车上就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淹死了。
一个年轻军医走出病房,立刻被围住,“副司令员同志,副国防人民委员的伤非常重,我们暂时控制住了左肺的灌血,但在这里无法进行系统的手术,而且情况不能拖,这是所有医生的意见。”
“立刻送往列宁格勒!”
“不能从陆上走,时间来不及,而且路太颠簸。要用飞机,还必须保持尽可能平稳和低飞,绝不能有大的动作。”
已经不容考虑,罗科索夫斯基立刻下令:“立刻让人加快清理机场,把弹坑都填平了!联系第七集团军空军司令波雷宁,让他派最好的飞行员来!”
20分钟后,正在克里姆林宫办公室里同莫洛托夫、伏罗战争后续工作的斯大林接到了列宁格勒的电话,由于维堡还没有直通莫斯科的保密电话,罗科索夫斯基通过德边科向斯大林做了汇报。
莫洛托夫、伏罗西诺夫看到斯大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铁青——这样的情况只出现过一次,在五年前!
“安德烈在维堡遭遇刺杀,身受重伤,还在抢救,情况很不乐观。该死的芬兰!”
斯大林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办公桌上,他现在极度愤怒,5前失去了自己的左右手,现在自己的接班人、第一爱将生命垂危。
“要遭!”
眼前的斯大林就像护犊子的北极熊,随时会爆!“立刻让亚历山大去维堡,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克里姆林宫的报复
莫洛托夫,立即向芬兰出一份外交照会,告诉他们衅会得到我们的回答!”
“是,斯大林同志。佩佩贡献”
莫洛托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正式签署停战协议后生袭击苏联高级干部的事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都是不折不扣的刺杀,是对苏联政权的挑战!
“伏罗西诺夫,国防人民委员会立刻拟定新的作战计划,他们已经撕毁协议!告诉所有指挥员和红军战士,芬兰人卑劣无耻的刺杀我们的副国防人民委员,芬兰已经再次选择了战争!”
斯大林两眼阴沉,如果不做最强烈的反映,他就不是斯大林了!别人会以为苏维埃是谁都能挑衅的软柿子!
“是,斯大林同志。”
对于斯大林的命令他完全同意,绝不能便宜了芬兰,“一鼓作气彻底消灭芬兰!”自己的战略目标。
“通知宣传鼓动部,让全世界都知道芬兰人的恶劣行径。既然他们撕毁停战协定、选择战争,我们就给他们战争!”
虽然暴怒,但斯大林的思维还是很清晰,抓起电话,那头的德边科根本没敢挂电话,还清楚的听到了斯大林愤怒下出的命令。
“全力抢救安德烈,出什么意外你知道结果!我给你两天时间,彻底肃清地峡区域芬军,我不需要俘虏!”
“是,斯大林同志。”斯大林的命令让德边科的心稳了一下。至少斯大林没有直接逮捕自己。对于刺杀事件。如果要从己方追究责任,自己第一个跑不了,因为那个入城式就是自己决定地。
“亚历山大同志很快就会从基辅到你那。在他抵达之前,你要先期调查对于这次刺杀事件地情况,逮捕所有责任人,等亚历山大同志抵达之后处理。”
放下电话,按了下办公桌上的电铃钮。
高高的宫门开了一扇,斯诺尔尼克走了进来。“斯大林同志。”
“立刻去医院接武金斯卡娅同志,就说是我身体感觉有些不舒服,让她来看看。还有,通知警卫局让中央机场准备两架飞机,两小时后我要去列宁格勒。”
克里姆林宫卫队长一走进房间就已感觉出气氛不同,完全不是半小时前地轻松愉快,充斥着危险阴沉的气息。斯大林的话让他的直觉知道一定是安德烈同志出了什么事,不然斯大林不会这么紧张。而且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是,斯大林同志。”知道自己的职责,不多问一句就走出了办公室。
、、、、、、、
基辅,军区亚历山大办公室。
放下电话地亚历山大沉思了一会。“安德烈,你可要挺住!”
电话里斯大林阴沉的声音还在耳边转。他是要亚历山大去维堡全权处理刺杀事件,情形和5前基洛夫遇刺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身在自己位置的是叶诺夫。
斯大林要复仇,给生死悬于一线的安德烈复仇。5前基洛夫事件引起的是一场整个苏维埃的腥风血雨,前提还是没有具体的目标,而现在目标明确——芬兰!
“还有谁能给自己提示?还有谁能劝阻斯大林?!”
亚历山大头有点疼,斯大林不会仅仅处置责任人这么简单:那些占领区的芬兰人命运已经决定了,这是必须做给全苏联和全世界看地态度和惩罚。佩佩贡献如果安德烈能挺过这一关还好说,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斯大林绝对会让整个芬兰给自己的接班人陪葬!无论是什么代价!斯大林已经被彻底激怒,这比34年的情况还要严重。
猎人当着北极熊地面伤害了它的幼仔,结果只会是北极熊疯狂地报复——现在除了安德烈,谁逆斯大林的意愿就是自己找死,亚历山大心里清清楚楚。
“克里姆林宫已经命令做再次进攻芬兰的准备,伏罗西诺夫一定会全力以赴,这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现在通往赫尔辛基的道路已经敞开,如果开始,芬兰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芬兰不会服从,如果苏维埃失去安德烈,斯大林可能做出比德国更疯狂的事,谁都不会在接连失去两个左膀右臂的情况下保持
智。”
“如果是安德烈会怎么办?”
亚历山大在办公室里沉思,他要给自己一个仔细思考的机会。
“他一定会劝阻斯大林同志的怒火,把事件的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会把全部矛头指向芬兰,至少不是芬兰的人民。可惜我不是安德烈。”
亚历山大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找来了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伊万费多罗维奇-费季科和朱可夫,把林俊遇刺重伤的事告
—
费季科和朱可夫愤怒中透露着阴沉,两人都同林俊的关系不错,特别是朱可夫,同亚历山大一样都已被归入“安德烈派”。林俊对于苏联的重要程度办公室里的三个人清清楚楚,也了解事情的严重程度:克里姆林宫和斯大林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就希望安德烈能挺过这一关,其它什么都是次要的。如果有不幸生,两位需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了,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件事,斯大林同志要做全国广播,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三人知道这就是斯大林出的战争动员令,整个苏联民众都会被激怒,比5前的情况还要严重,芬兰被这股怒火淹没是唯一的结局。
“亚历山大同志,这里有我和朱可夫在,你可以放心。如果真得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基辅将做好准备。”
“我会尽量控制住事态,要不过些天安德烈同志会找我麻烦的。”
亚历山大这是算稳定人心,指望林俊能挺过来。惩罚是必须的,但三个人都还不想现在就让内务部屠城,他们了解林俊,那不是林俊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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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30分,维堡机场,天色开始暗,天上下着大啸,能见度糟糕之极。地面上所有人没顾这漫天风雪,不要命似的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填弹坑。
救护车就停在跑道边,几名军医严密的监控着处于深度昏迷中的林俊。车上开了暖气,但医生们没感到一丝温暖:如果这个伤员出什么意外、就是送到列宁格勒后出意外,自己的命运都可能是悲剧性的。
在维堡医院里军医们是在紧急协商后作出的决定,如果副国防人民委员继续留在维堡是死路一条,那自己也算活到头了。送往列宁格勒还有一线生机,军医们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罗科索夫斯基就守候在机场电台前,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漫天风雪的天空。
“维堡机场,我们是列宁格勒特别航班,现在我已经在维堡上空,但看不见机场和跑道,请给我们指示目标!”
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对所有人而言都如同天籁之音,罗科索夫斯基抓起话筒就喊:“我是维堡机场,我们马上用信号弹和汽油桶标明跑道!跑道长度只400!”
“收到。400够了!”话筒里的声音沉着而坚定!
几红绿色信号弹射向天空,但很快就被大雪淹没消失不见,信号员只得不停的往空中射信号弹,跑道两侧两排长长的油桶被点燃,火光和烟幕标出了跑道的位置。
一架双翼运输机摇摇晃晃出现在视线中,报务员随时将机场变化的风报告给飞行员。
所有人心里都捏了把汗,“千万别出事!”
终于,凭借着飞行员卓越的技术,运输机艰难的降落在机场上,救护车立刻驶向飞机。
罗科索夫斯基快奔向飞机,这时他看到飞行员打开驾驶舱边窗在喊:“快抬上来,立刻就起飞!”
“波雷宁同志,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安德烈同志安全的送到列宁格勒,注意事项军医们会和你说!”
“一定,副司令员同志!我在安德烈同志在!”
是的,驾驶飞机的就是第七集团军空军司令、林俊的老部下、苏维埃航空兵驾驶术席检察员、师级指挥员费多尔-彼得
在接到维堡的电话后,波雷宁立刻决定亲自驾机救援:维堡需要最好的飞行员,而他就是最好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切为了安德烈
英勇的红军、红海军战士,所有政工人员,全体苏维们,现在我要告诉同志们一个消息:在两个小时前,芬兰悍然撕毁停战协议,派刺客在维堡刺杀副国防人民委员安德烈-尼古科夫同志,安德烈同志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正在接受急救!——”
当收音机里传来“现在打断原来的节目,斯大林同志将要对全国进行重要讲话”时,从符拉迪沃斯托克一直到布列斯特,所有城市、集体农庄的高音喇叭都被紧急接通,所有劳作的苏维埃公民都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聚集到广场上、聚集到高音喇叭和收音机前。佩佩贡献
当斯大林深沉的话音响起,整个苏联都似乎停顿下来,当听明白讲话的内容,整个苏维埃沸腾了,人民被芬兰人的卑劣行径彻底激怒!
在列宁格勒,基洛夫工厂喊出了“每天多工作一小时为前线”的口号;在乌拉尔,所有军工厂进行了动员大会,力求多生产出高质量的武器弹药;在无数的军营,红军和红海军战士们进行了战备动员,随时准备接受命令开赴一线。
这些年来林俊已成为全苏的偶像、军队心中新的军神!现在芬兰人胆敢卑鄙的行刺军神,这就是对全苏维埃人民的挑战。斯大林同志吹响了战争的号角,全苏人民将全力以赴!
年轻的小伙子们互相呼喊着去武装委员会报名登记,随时准备应征入伍,而更多的苏维埃人在心里为安德烈同志在默默祝福。希望苏维埃地军神能挺过这一关。
武金斯卡娅比谁地心都急。在飞机上努力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看到斯大林的脸色也和自己一样,巴不得立刻就抵达列宁格勒。她不能影响大家地情绪。
急着到丈夫身边,也许自己能帮上忙,像以前一样保护丈夫的身体,虽然很清楚自己就是到了列宁格勒也只能做一个看客。
“卡娅,安德烈会挺过去的,我已经调集了最好的专家去列宁格勒。”
斯大林安慰她。后面的飞机上就有5莫斯科最出色的胸外科专家,而在基辅,全苏最著名地肺损伤治疗专家也已同亚历山大一起起程。
这时飞机报务员汇报:载着安德烈同志的专机已经在列宁格勒机场降落,机场已放晴,安德烈同志还在呼吸!
“等着我,我的安德烈!”
这边斯大林打消了自己的一个念头,本想让报务员再次通知列宁格勒全力抢救,但一想这样可能会给那些医学专家过多的压力。就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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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雷宁一路低飞,军医嘱咐飞行高度不能过1000,不然过低的气压会增加出血。波雷宁把高度控制在600,在风雪漫天的气象条件下完全只能依靠仪表飞行。这简直就是用命在赌!
为了安德烈的生命,波雷宁愿意赌!
列宁格勒军区医院已经做好准备。他们已经通过电台通话了解了林俊地具体伤势,与抢救相关的各科专家分成两批,小部分在机场等待,其他人在手术室各就各位,只要人一到就进行手术。
专家们也是在担忧,担忧林俊坚持不到列宁格勒,只要能活着进手术室,他们有三成的把握把林俊救回来。
也许是老天开眼,漫天大雪和来时一样,来得快走的快,波雷宁已经看到列宁格勒机场地灯光。平稳的转弯降落,一个触地就把飞机稳稳地降落在机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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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和亚历山大的专机前后脚降落在机场,车队立刻高驶往军区医院。
斯大林像个父亲一样拍着武金斯卡娅的手,不仅是在安慰武金斯卡娅,也算是在安慰着自己:天塌了他不慌,但安德烈出事让他的心无法保持一贯的坚定。
亚历山大和加里宁坐在斯大林的对面,“看完安德烈的情况你立即去维堡,一定要把同谋者全部抓出来,无论你弄什么方法!”
“是,斯大林同志。现在维堡已经被整个封锁,只要他还在就跑不了。”
亚历山大嘴上说的坚定,可心里没底:他不能肯定刺客的同谋还是否在维堡,但他有能让斯大林平息怒火的办法——德边科的几十万大军正在强攻合围圈里的芬兰守军,那会是
留一人的进攻,自己最不济也能用这个办法。
车队一到戒备森严的医院,斯大林一行人快走进外科大楼,看到手术室前已经聚集了大批军官,为的是奥尔洛夫(这会德边科正在联合指挥部坐镇。)。
“情况怎么样?”斯大林劈头盖脑就问。
“手术已经开始,医生说有三层把握,斯大林同志。”奥尔洛夫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手术室外气氛压抑,斯大林没开口谁都不说话。
“亚历山大,你立刻去维堡。”
“是,斯大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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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对武金斯卡娅点头示意,转身走了几步,拉了一把边上站着的兰德斯科奇。
由于飞机要给担架和军医腾地方,林俊的随员只有兰德斯科奇上了飞机。
直的把兰德斯科奇拉到门口,亚历山大才开口:“交出你的武器,和我一起去维堡。”
钢铁一般的小伙子听到亚历山大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眼泪哗的留了下来。他知道,亚历山大这是在保护他,如果他还留在列宁格勒,很可能丢了性命。就是安德烈抢救过来,等盛怒之下的斯大林脑子转过弯后看到他,十有**没他这个卫队长的好;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他这个卫队长必死无疑。
逮捕责任人,林俊的卫队也在此列。
没有说什么“我要留在安德烈同志身边”一类的废话,将身上的配枪和匕交给亚历山大的卫兵。等亚历山大到了维堡,林俊卫队的所有人都将是这个待遇,但在亚历山大的“保护”之下,他们至少不会冤冤枉枉的给枪毙。
这边手术室外大家还沉默着,只有斯大林不停的抽着大烟斗,气氛压抑又紧张。
“斯大林同志,我想到里面去。”武金斯卡娅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打破了沉默。
“顶得住吗?”
“恩,我就在边上看看,不说话。”她不会给手术添乱,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也做不了至亲的手术。
所有人都看到了武金斯卡娅的坚强。
“去吧。”
一边的医院领导连忙带武金斯卡娅去手术室外间准备,并让一个女医生陪着她。
消毒之后,一身白大褂的武金斯卡娅走进手术室,几位全苏最著名的胸外科专家正在抢救自己的丈夫,她只能从侧面看到插着氧气管的丈夫的脸。
丈夫就像是在静静的沉睡,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泪不断的留下来,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想到了5前初次去丈夫相遇的情形,那个不听自己命令的家伙、那个跪着向自己求婚的年轻人、那个带着自己逛商场看歌剧的好丈夫、那个要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的好男人、那个在公园里为自己唱情歌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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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就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主刀医生说出那句“好了,缝合。”时,武金斯卡娅缓缓瘫坐到地上。
手术台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军医熟练的缝合着伤口,主刀医师还是在边上注视着,虽然那人也是全苏著名的胸外科医生。当主刀医师转头让护士擦汗时才看到武金斯卡娅和边上的女医生,非常生气。由于戴着白口罩,他没有认出那曾经是自己的学生。
“这是副国防人民委员的夫人。”边上的女医生连忙说。
“武金斯卡娅,怎么了?”
“没事,伊万诺夫同志,就是有点脱力。”
扶起她,武金斯卡娅走到手术台前,缝合已经结束,资深护士正在进行包扎。
武金斯卡娅护着自己丈夫,他要陪丈夫一同去特护病房。这边伊万诺夫先走出手术室:外面的人都等着消息。
手术室外的阵势让伊万诺夫心里咯噔一下,苏维埃的中央领导都到了差不多一半,斯大林正盯着自己,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说话。
“手术很成功。”伊万诺夫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呼气声,“下面就看安德烈同志自己了,有飞行员的身体在,安德烈同志应该能挺过来。”这会伊万诺夫心里也呼了口气:这个主刀医生不好当!
第二百五十三章 芬兰的代价
俊就像睡着了,安静的被架起来躺着,病房里只有医轻轻脚步声。斯大林和加里宁等人只是进入病房待了几分钟,就走了出来,让病房尽量保持安静,就留武金斯卡娅陪在丈夫身边。
军区医院会议室成了斯大林的临时办公室,院长和几名军医详细的介绍了林俊的伤情和手术情况,连将来的治疗步骤也当着斯大林的面决定下来,全苏最著名的胸外科专家都将留在列宁格勒,直到林俊的身体适于进行长途旅行,前往索契疗养恢复。
列宁格勒的寒冬是难挨的,这样的空气最不利于肺部受伤的林俊恢复,南方温暖湿润的空气是林俊最需要的。但医生们的远景规划还为时尚早,那边还在深度昏迷,能不能醒来都还没底,进行长途旅行更是后话。
列宁格勒军区医院有全苏最好的设备,与莫斯科的几家大医院不相上下,为了给特护病房提供最适宜的环境,院方都给病房准备了两套加湿器,给暖气片造成的干燥环境加湿。
“任何细小的方面都要注意,绝对不能有疏漏的地方。”加里宁对专家们强调。
“是,加里宁同志。”医院院长把所有领导的话都一条条的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丝毫不敢大意。
“你们怎么控制空气湿度?由谁来监控?任何事情都要有具体的负责人,24小时每个方面都要有专家值班。”
斯大林的要求很明确,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下院长同志为难了,其它的好办。但那个加湿器历来就是由医生看湿度计后让护士控制。虽然有各种病员相对适合地湿度标准可以参考,但一直以来、大概全世界医学界都还没有在那个病房里专人看护湿度地,一切都是大概就行。佩佩贡献但斯大林绝不会满足于“大概”,这关口出一点纰漏都是医院承受不起的。
“我们立刻进行具体安排,保证不出一点意外。”
“有什么困难?”奥尔洛夫看到院长表情的变化。院长把自己遇到地问题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他不敢隐瞒和忽略:内务部的医学专家也在,还有那一堆随时都会查看记录的内务部特工,虽然特工们不会妨碍治疗。但任何事都会记录在案和上报,只要有一处是斯大林不满意的,他这个院长就要倒大霉。
“斯大林同志,要不我从红海军里抽调几名军官来医院支援,他们对环境温度的控制都非常在行,而且都是坚定地**员。”
“就按你的说的办,让你的人配合专家的治疗,听专家安排。”
“是。斯大林同志,我这就打电话。”
会议持续了个把小时,期间在病房看护的专家每隔30分.报一次.
“以后就这样,每个半小时都要把最新的情况向我汇报。直到安德烈醒过来。”
“是,斯大林同志。”
“伊万诺夫。你估计安德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加里宁问林俊的主刀医师,这位全苏最著名胸外科专家之一地军医已经得到了大家的信任,将由他来担任理疗小组的组长。
“这个很难确定,根据前期报告,安德烈同志的心跳和呼吸曾暂停近两分钟,这会导致大脑短时地缺氧,幸好急救处理得当,应该不会影响到大脑的功能。”
伊万诺夫地话很清楚:林俊醒来后不会变白痴,“但这还是会影响苏醒的时间,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但最晚不会过5。我作为医疗小组的组长,斯大林同志,我要感谢对安德烈同志进行急救的那两位救护车上的同志,是他们的急智和经验最先挽救了安德烈同志的生命。”
伊万诺夫决不贪功,如果不是那两个军士的“非常规急救”,就没他们这些专家什么事了。
会议又进行了一会,斯大林把方方面面都问了个清楚,这才结束这个碰头会。到病房又呆了会后才离开医院前往联合指挥部,而这时红海军的几名军官已经带着自己的设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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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斯大林听取汇报的功夫,全世界政界已经被斯大林的讲话弄的炸了锅——萨拉热窝的枪声又来了吗?!
加夫里若-普林西普在萨拉热窝街头刺杀了奥匈帝?迪南和他的妻子索菲,难道25年后
历史将要重演?!
苏芬战争引起的紧张情绪还没过去,整个“西方自由世界”一时间都沉浸在恐惧之中——政客们都恨不得把那个对着林俊开枪的芬兰人碎尸万段!
现在的苏俄比当初庞大但徒有其表的奥匈帝国不知强大多少,而斯大林也比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茜茜公主的丈夫)要强.都被动员起来为他们的副国防人民委员、人民心中的“军神”复仇,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这比同德国宣战还要可怕!
一时间西方各国与本国驻莫斯科使馆的电报数量疯狂增长,大使们不停的接收着来自国内的电文,自己又马不停蹄的将探知的最新情况回国内。
很快,一堆大使不约而同的前后抵达苏联外交人民委员会部,扎堆一般等着要见到莫洛托夫。最后所有外交官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回答:对于各国关注的情况苏联暂不做回应,目前斯大林同志已在列宁格勒。
莫洛托夫是要告诉各国:如论你们怎么说要调查清楚、保持克制,这都没用,斯大林同志已经亲自赶往列宁格勒,和芬兰的事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把斯大林的行程公开这是少见的,苏联做出了最强硬的态度——斯大林这不仅是要赶到自己的爱将身边,也等于告诉全世界:他已经直接接管对芬兰军事复仇的指挥权!
大使们失望而归,但这些外交专家没忽视一个特别的情况——他们没看到德国大使出现在外交人民委员会部!
使馆再次回的报告更让“西方自由国家”的政客不安,德国人和苏俄到底要干什么?!
这会德国大使不是不想“一起”来,而是在等柏林的最新指示,那边希特勒正在进行紧急会议。
希特勒要自己的幕僚们对这个紧急事件作出最妥善的应对措施,但会议的各种意见完全得不到统一。
“联合派”建议怂恿莫斯科参战:芬兰是“西方自由国家”的桥头堡,如果能将这起刺杀事件同“西方自由国家”直接联系起来,让它们扣上“幕后主使、策划者”的大帽子,或者干脆让苏联人相信或“宁可相信”刺客直接受敌视**的“西方自由国家”指使指挥,那就能有一个无比强大的盟友,把苏俄拉下水,苏维埃俄国同整个“西方自由国家”开战就指日可待。
“观望派”则相对理性:苏俄作为同盟会引起怎么样的复杂局面,再说德国自己就能干掉英法!外加一句:难道你们真的想同苏维埃俄国成为盟友?!
纳粹德国一样敌视**!
会议不了了之,希特勒还没有历史上几年后那样疯狂,他以一个政治家的眼光作出先期决定:“坐看局势的变化,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做好进攻英法的准备。里宾特洛夫,给克里姆林宫出慰问电,说得漂亮些。告诉斯大林,如果在治疗上需要帮助,我们将派出最好的外科专家。”
“是,我的元。”
里宾特洛夫知道电文内容就是希望他们的副国防人民委员能恢复健康云云,他知道希特勒和自己一样巴不得那个刺客一枪把安德烈送上天,也不可能让德国医生去治疗,但出于礼节这是需要的。
希特勒的电报还有潜台词告诉克里姆林宫:我不管芬兰了,你们爱咋咋地。
德国已经管不了芬兰,也不能管——现在苏联还会听取别国的意见吗?斯大林都已经做好让整个芬兰给他的接班人陪葬的准备。
希特勒猜对了,斯大林压根就没想和德国联盟,他很清楚这不过是个偶然的突事件而以,芬兰政府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刺杀安德烈。但结果是一样的,芬兰只能被消灭,从地图上抹掉——刺客已经给了自己足够的理由,而通往芬兰腹地的大门已经打开,围歼“曼纳林防线”守军后,芬兰的军事力量一落千丈,等天气转暖,就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时刻。
德边科向斯大林保证:虽然天寒地冻,但先头部队可以在赫尔辛基度过严冬。
斯大林准备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处就是:林俊挺过来会少死几百万人而已。
第二百五十四章 真他娘的疼呀!
大林出现在联合指挥部,当头就问德边科:“地峡情了。”
德边科心中打鼓,他最担心的是斯大林会责问自己的工作:为什么会这样麻痹大意!现在斯大林问的是地峡情况,算是暂时松口气:“斯大林同志,地峡残余芬军已被我们分割包围,就这几个小时的激战已夺取一半以上区域,前线部队正连夜强攻剩余据点。部队士气很高,很多部队提交了决心书,保证彻底消灭敌人。”
“亚历山大的报告还没到?”
“是的,但亚历山大同志已经在两小时前抵达维堡,很快就应该会有消息。”
手术还在进行中时,亚历山大的专机就连夜抵达维堡,下机就赶往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部。
整个维堡已经让罗科索夫斯基翻了个底朝天,全城居民都被击中关押,等待甄别审问。
“你好,亚历山大同志。”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连忙先打招呼。
“你们先到外面。”
“是,亚历山大同志。”
支走了旁人,亚历山大才开口:“中央要把这次偶然事件归为芬兰人的预谋,你的任务就是挖出刺客的同谋,这对你和你的人是个好消息。”
亚历山大知道罗科索夫斯基是林俊最看重的人之一,这次就靠自己先帮他顶着:“我们就指望安德烈能挺过这一关,专家有三层的把握。”
亚历山大拖时间,等林俊醒过来罗科索夫斯基等人基本就能安然无恙。不然就不好说了。
“谢谢。亚历山大同志。佩佩贡献”
“是什么原因你们没有在先期的清理中现刺客?”
罗科索夫斯基把刺客隐藏地具体位置地特殊情况做了汇报,“会有点帮助,但效果不大。审讯工作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抓住了刺客的同谋。是刺客的邻居,那人也有家人在芬军里服役,刺杀行动是他策划地。”
“那条街上的居民继续关押,其他人可以暂时放其回家,就明天吧。现在你让安德烈的随缘都到这来。”
古谢夫和其他三十多人很自觉,毫无武装的站在亚历山大面前。他们的武器都已经交给外面的警卫。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已经给你们准备了营房,这段时间你们都到那去等消息,古谢夫和列昂诺夫先留下,其他人到外面去等。”
亚历山大盯着林俊地两个参谋就是不说话,这让罗科索夫斯基心里直毛,其实连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眼前的两个都是林俊看重的年轻人,对于苏维埃和林俊本人忠诚无比,但现在林俊不醒什么都是空话。
“和卫队一起去营房等消息。兰德斯科奇就在外面,一起去。有什么情况我会让人告诉你们。”
两个秘书敬礼后出了办公室:他们也在着急,不知道长情况如何。
“走,去审讯室。”
半小时后亚历山大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在列宁格勒军区医院等消息的内务部军官也通过电台向亚历山大报告:手术很成功,医疗小组认为副国防人民委员同志能挺过来。
列宁格勒的消息让亚历山大和罗科索夫斯基松了口气。现在才好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亚历山大最怕的事有两样,一是林俊地生命,二是斯大林给自己的任务:如果林俊没挺过来,亚历山大只能屠城来复仇了,而这将是很不利的。
“拖吧,等安德烈醒过来就好办了。”
亚历山大这边一个“拖字诀”,那边的德边科就想拖也拖不了,斯大林就在边上看着。幸好前线部队一路高歌猛进,攻克各堡垒地消息不断传来,让德边科压力大减。
红军已被激起怒火和进攻的**,激烈战斗在卡累利阿地峡上演。红军第7个第13团军集中了所有重型火器,不计代价地对包围中的芬军阵地猛攻,芬兰人熬得过今晚也不可能过得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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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曼纳林防线”成为历史,斯大林也越来越变得阴晴不定,一天去医院两次,但林俊还是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
这几天莫斯科顶住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压力,12月15,准备进攻赫尔辛基的大军已基本集结完毕,斯大林要在新年前占领它。
就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医疗小组得出结论:副国防人民委员的生命体征正在恢复,很快就会醒过来。
当满脸焦急的斯大林挺听到林俊的那句:“斯大林,我要同斯大林同志通话。”时,百感交集。
自己的安德烈一醒来没喊妻子的名字,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这让斯大林感觉自己如同父亲般的光荣,而且“要同斯大林同志通话”,“还要自己不要惩罚”——重伤后生命垂危,醒来第一句话显然是要说工作。
“任何时候安德烈永远把苏维埃放在第一位!”这让斯大林再次坚信眼前的接班人绝没有选错。这几天的时间让自己能稍微平静下来有时间去全盘考虑,灭了芬兰就像林俊原来说得那样好处不多、麻烦不少,但一看到昏迷不醒的爱将,斯大林的火又会上来。
现在他要听林俊的意见,任何时候爱将都能给自己最正确的建议——爱将不适宜说话,斯大林能等。
斯大林不要林俊说话,但林俊等不了,他太了解斯大林,不想因为这次突事件使苏维埃处于不利地位。
眼前的模糊景象已经变得清晰,但睁眼都像是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
“消灭芬兰还不是时候,对我们不利。斯大林同志,我们可以从这次突事件里得到更多的利益,我们要积蓄力量,现在就尽全力对付芬兰不合适,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报复一般的芬兰人。”
林俊闭着眼睛说完了这些话,他太累了,感觉胸口犹如一团火在烧,几句话就让他闷的要命。
“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放心。”斯大林和声细语的说。
“不要处罚警卫,这不是他们的错。”
有林俊的话什么都够了,斯大林件件都会照办:“他们都在亚历山大那,我会先敲打敲打他们再派回你这。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伤,不要多想,事情我都会妥善的去处理。”
林俊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脸上一个难看的笑,算是做了回答。这会他才感觉两只手都被人轻轻地握着,左边的一定是斯大林的大手,而右边的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自己的妻子。
两手轻轻地握了一下,给斯大林和妻子信心。
左胸疼得要命,一阵接一阵,所有人都看出林俊在忍受痛苦。
“疼痛是正常的,难受就喊出来,不要忍着。”武金斯卡娅语气带着点哭腔。
那边斯大林看了一眼医疗组长伊万诺夫,后者点了下头表示正确:“感觉到疼痛说明受损的的部位正在自我恢复,安德烈同志,因为你刚刚醒来,我们不能给你使用止痛药,只能挺挺,但不要忍。”
“安德烈,那是你的主刀医生,我的导师伊万诺夫同志。”
林俊没有睁眼,苦笑:“我是快忍不住了,但怎么也得只有老婆在边上的时候才喊疼吧,同志们!”
林俊还能开玩笑就好,这下连神情紧张的斯大林和加里宁都露出几天来从未出现的笑容:“我们过会再来看你,保持体力。”
说完斯大林示意除武金斯卡娅外的所有人一起离开病房,给林俊创造点私人空间,也“保留下”副国防人民委员和英雄的尊严。
“加里宁同志,你看是否今天你就返回莫斯科,需要有人去主持局面。”会议室里斯大林对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说。
“也好,下午我就返回莫斯科。”
又进行了一个小会,这次没有医生参加,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计划:部队继续摆出进攻态势,加里宁返回莫斯科后同莫洛托夫一起向芬兰施压,像林俊说的那样再得到更多的利益。
而在病房里,林俊终于不用充疼死不吭声的英雄,只不过让武金斯卡娅成了个泪人——疼就是疼,在老婆面前不用打死不吭声!“真他娘的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