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特警队长
“动了妄念，亵渎佛门，引来佛祖惩戒。”素问垂下双眼说道。实际上刚才的事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干脆推到佛祖身上，反正求证不了，也符合他的身份。
“佛祖也会惩戒人？佛祖大慈大悲爱护众生，又怎么会惩戒人？”那男子明显对佛学有所了解。
“佛祖不会，护法神会。佛门亦有护法金刚，总是见不得恶人的。”素问垂着眼皮说道。
“呵呵。”男子轻笑一声，只这几句话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样的神棍，最难对付，因为有些事他们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而且监控他也看了，虽然没看到前面的，但后面都看到了。素问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两人就自相残杀。虽然认为和素问脱不开关系，但找不到证据。现在就看医院那面的消息了。
那男人也不再多说，反倒问起素问一些佛法上的事情。
素问都一一解答。在他看来，这人对佛法的理解不在原来的素问之下，也就是起码达到初级佛理的程度。不过明显和素问不是一个路子，了解的是净土宗的理论。对于素问的言论，他也不反驳，旁边的女警察开着录音笔做着记录。
不一会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到那男人耳边说道：“肖队长，医院检测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
素问看进来个人在那男人耳边说着什么，有心想听，可惜一点听不到。
肖队长点点头。又对素问问道：“你打伤那几个人用的是什么武术？”
“金刚指。”素问垂着眼皮。
“多少年能练成？”
“十年小成，二十年大成。”
“据我们所知，你今年不过二十三岁，难道你三岁就开始练了？”
“贫僧也没达到大成。”
“哦，那大成后是什么样？”这下肖队长面色终于变了。他已经安排人去寺庙看过了，找到那几人口供中的那块石板，可以清晰看到石板上五个一公分深的孔洞。加上那几人身上的伤势，这指力已经可以空手将人身上掏个窟窿了。若这还是小成，那大成会是什么威力？
“可碎金断石。”素问断然回答道。
肖队长用手指敲着桌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在思考某些重大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你可愿意做我们特警队的教官？”
“贫僧只会这一手指法，又能教些什么？”素问闭上眼睛说道，心里盘算，看对方的意思，今天这事过去了？有这么容易？可动枪了啊，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他们不严厉查一下？
“恐怕不是只会这一手吧？据我们所知，你的拳法也是不错的。其他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藏着掖着的。”
“贫僧不愿被俗事所扰，这事不能答应。”素问摇头拒绝，一句话就想让自己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那不可能。
“要知道做了特警队教官，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发生。”
“难道你们警察还经常这样指黑为白，屈打成招不成？”素问似笑非笑，一句话说的肖队长有些尴尬。
“这也是你的机会，我可以将你推荐给上级，难道你不想为你们寺扬名？让更多的人了解，学习佛法？”肖队长继续诱惑。
“扬名做什么，我修我的佛，他人修不修，与我何干。”素问仍是摇头。
“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肯答应？”肖队长看他油盐不进，干脆敞开了说。
“第一，我只能挑选两人，算是我净心寺俗家弟子。”素问等的就是这个。要知道前世少林寺那么大名声，很多都是靠一众俗家弟子给扬的名声。若是净心寺俗家弟子能遍布警方，可想而知净心寺的影响力。
而且寺院升级，需要的是香火，可以想到，等级越高，所需要的香火越多。那些有名的寺庙哪个不是几百年历史发展下来的？净心寺要想扩大名声，把武僧的名声打出去就是最直接的方法。到时候派人去拿个格斗比赛的好名次，名声也就传出去了。名声有了，香火还会少吗？
香火有了，那钱也一定不会少，不需要自己再辛苦出去捞钱了。而且影响力也会有，别人想再这么动自己，给他们个胆子，他们敢么？
像少林寺主持，是一般人敢动的么？高层想动也要考虑一下影响。再遇到什么事，自己只要不作死，就肯定没事。
“这个没问题。”肖队长考虑一下点头。
“第二，本寺需要扩建，地皮需要审批。”这点也是必须的，在系统中，起码有十几种建筑是需要建的，都是以后寺庙升级必须的建筑。而且以后寺内不可能总这么大猫小猫三两只，若是人多了，再想改建也很麻烦。
“要多大地方？”肖队长问道。
“白云山前山，尤其山坡所在那一块。”
“这个要求太高了。”肖队长摇头道。
“这是贫僧的条件。”素问坚持，那一片山腰平地，足足数千平米，若是挖山填土，地方还能大上数倍。其中净心寺所占不过5分之一，这块地方一定要拿到手。不过对对方能不能答应，他心里也没底。毕竟那块地方不小，虽然人迹罕至，不知道特警大队队长到底有多大权利，能不能拿下来。
肖队长最后还是答应下来。毕竟白云山那一片少有人迹，以自己的身份真要运作，虽然有些麻烦，但不是办不到。
“那我也有个条件，每年最少送两个人到净心寺。”肖队长补充道。
素问点头同意，这样净心寺的影响力能够更大，怎么可能拒绝。
“你什么时候去特警队挑人？”肖队长把事情拍板，立刻问道。
“三天后吧，还有些事要安排下。我可以走了？”素问问道，扬起双手。
那个女警察上前两步将手铐打开，又退了回去。
素问双手合十，向两人施礼，方才离开。至于那些地痞和那两个警察究竟什么情况，会怎么样，他没问，也不关心。毕竟在警局内动枪，不管是什么原因，恐怕他们这身衣服都很难再穿下去了。最大的可能，是判定精神有问题，是遣散还是调到别的部门，就无所谓了。
“你怎么看？”
“档案很清楚，从小就在寺内长大，基本没接触什么外人，前几天和k1连锁的老板何百川打过交道，对方给他一笔钱，数额不知，但和今天的事应该没什么关系。比较有正义感，有过下水救人以及见义勇为的事迹。”女子说道。
肖队长点了点头。
“不过真聘用他做特警队教官？”女子又问道。
“为什么不？你也看到了，这么好的功夫，不传下来可惜了。都是老祖宗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就是因为扫帚自珍，结果失传了。”肖队长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那还查不查他？”女子了然，知道肖队长是国学爱好者，对这些传统的东西都非常有兴趣。
“查，当然要查。不过暂时看没什么问题，注意他平时接触的人和事就行了。给上面的报告，就说是两人突然精神疾病。”肖队长吐了个烟圈，又用手指弹破，看着缭绕的烟雾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素问离开警局后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对方听到他已经出了警局表现的很高兴，并说好后天带着设计图去寺里。
打完电话，素问打个车回到净心寺。
“师兄。”在山门处的德衍和德普看到素问的身影一下就冲了过来。
“等了很久？没事了。”素问看到二人心里一暖，温和说道。
“吓死我了。警察为什么要连你也抓走啊，明明是那帮坏人来捣乱。”德衍有些后怕道。
“没事，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素问笑道，他并不想给德衍解释社会上那些黑暗的事情。
第十六章 高僧
回了寺院素问开始思索，这辈子还是像上一世那样平平淡淡，随波逐流？既然有了这个系统这么个机会，为什么不做出一番事业来？
虽然现在被这个天人系统绑住了，但和尚当好了成就也不低。看看历代国师比当朝大员又差到哪了？一样走哪都被人供着。而且有一样是世俗的人无论怎样也比拟不了的，就是信徒。历史上哪个高僧没有众多信徒？
无论实力还是什么，自己虽然现在本质上是个普通人，会的东西不多，但有系统在，别人数年数十年勤学苦练才能达到的目标，自己虽然算不上唾手可得，但也得之不难。别人能超度？能加持佛法？就算格斗技也没多少人能学到真正的本事吧？
而自己全都能得到。自己这就相当于开着外挂玩游戏，要是还不如普通人，不如死了算了。
若是能做到一提到自己无人不知，当朝大员也要求到自己，无人见自己不恭敬，怎么也不算白活一次。
素问心底充满了以前都不敢想象的野心。
至于以后发展的道路已经定下了，不外乎个人名声和寺院影响力，这和系统任务本就是统一的。
一提到僧人，普通人会想到什么？大师，高僧。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起码看起来要像是个高僧。而高僧的特质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精通佛法。
其次历史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高僧，有取经的玄奘，翻译打量佛经的鸠摩罗什，贪杯的怀素和尚，还有喝酒吃肉，嫉恶如仇的道济和尚。
从这点上来看，像怀素和尚，道济和尚，一个贪杯，一个喝酒吃肉，似乎是否守戒律并不是衡量一个僧人是否高僧的标准。历史上有着多少默默无闻，持斋守戒的和尚。
可见一个僧人是否是高僧，不在于他没做什么，而是在于他做了什么。
想明白后素问下定了决心。持斋守戒默默无闻，哪怕最后成了佛，也不是自己所求。自己要的是这一世名扬天下。
第三天装修公司两人再次来到寺院，这次素问知道了两人的名字，男的叫李绪宁，是装修公司老板。女的叫王静，是他一个亲戚，刚从大学毕业。
先看了僧舍的设计图，一连五间，每间20平米左右，可以住4个人，足够大了。外观上虽然不是那种仿古建筑，但也有些古意，最重要的是价钱很低。
想了想素问又让加了一间房间，变成6间。
“这面墙拆掉，向后40米重新建，将两边的墙沿过去。还要再建造移动藏经阁。”素问指着僧舍后的墙对两人说道。寺院本来长宽都是40米，呈正方形，这一下面积就扩大了一倍。
同时把厨房也挪了个位置，改成连着的两个屋子，一大一小，小的是厨房，大的是吃饭的饭堂。
王静连忙记下。
“这个墙往后移，恐怕要申请才行？”李绪宁对素问说道。
“已经办下来了，不用担心。”素问回答。肖队长办事还是很快的，第二天就打电话告诉他半山腰这几千平的地方都归他了。
“这样全下来要85万才行。如果要仿古建筑，恐怕会更高。”李绪宁算了一下对素问说，随后解释：“主要是地方太偏，还要上山，运费就要高出一大截。”
“就这样吧。”素问点头，他现在总共还有九十几万，这一下就只剩十万了。能把藏经阁建起来就可以，不能奢求太高。
两人签完协议，素问和两人下山先给转了二十万。何百川给他的那张卡是不记名的，用不了网络转账。
第二天开始就陆续有材料拉过来，不过今天是去特警大队选人的日子，素问和德衍交代一声就离开了。
下山后就看到一辆越野车等在那里，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那天在警局的女警察坐在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一路开到市警局院里，已经有十几个人站在那里等着。
“听说今天要来个教官？还是只选两个人教？”
“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说是肖老黑找的，一会见识见识。”
“来了。”
“怎么是个和尚？”
一群人看到素问下车，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他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秦思月指着一群人对素问说着，一点没有为素问介绍的意思。
“这女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自己也没得罪他啊。”素问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但也不在意，径直走向那一群人。
看着面前站的松松垮垮的十几个人，素问直皱眉。这就是特警？还不如交警呢，起码交警站的还比他们直。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反正我是被肖队长要求来的。我也不会教你们所有人，只会在你们中间选两个跟我学习武术。不想学的可以走了。”素问声音平静，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
“你能教我们什么啊？”
“就是，露两手看看呗。”
听着那十几个人七嘴八舌，素问也不动怒。
看他不说话，声音又大了几分。加上队长副队长都没过来，这些人也开始放肆起来。
“总不能教我们做和尚吧？我们家可就我一个独苗。”
“还是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不想学的现在可以走了。”素问冷声道。
“切，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啊，白等这么长时间了。”
5个人直接从队伍里走出来，其中一人还朝地上吐口吐沫。
五个人也没走远，远远站在一边看着，看素问能玩什么把戏。
“教官，露两手呗，好歹让我们知道能学什么啊。”
“就是。露两手。”
“跟我来。”素问淡淡说着，带头走向一棵大树。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跟在后面。心里也是嘀咕，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来到一棵直径十几公分的柳树前，素问转身看了看后面，右手猛的探出，再收回时木屑横飞，树干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嘶。”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连远远跟着的5个人也一脸后悔之色，早知道有着绝活就不出这个头了。
“我负责教，但不负责教会。现在，我要从你们中间选两个人。想学的，现在绕着院里跑，我说停才能停。”素问对一众人说道。
一众人互相看了看，首先一个人动了起来，接着都跟着跑了起来。
素问就站在一边看着众人。
对于特警队在院里做体能训练，警局的人早就习惯了。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多了个和尚在一边看着，让人忍不住好奇多看两眼。
二楼某个房间，肖队长和秦思月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看到那5个一开始就从队里走出来的人，肖队长面无表情。
秦思月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转头看向下面：“那个宋劲秋可惜了，本来他是最有希望的。”
肖队沉声说道：“不听话，自以为是，有些小聪明，不堪大用。”
秦思月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肖队说的没错。
“而且你是故意的吧？”肖队突然开口
“啊？什么故意的？”秦思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你知道宋劲秋自视甚高，若是你在场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最近被他缠烦了？”说到这里，肖队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秦思月笑而不语。
素问看着操场上仍然跑着的三人，心里暗暗摇头。
这一圈也就200米，才跑了40圈，就只剩这么三人了，其中两个还完全靠走的，可见这特警队的素质。
没过多久，那两个人也停了下来，只剩下最先跑的人还在继续。
素问心里暗暗点头，已经准备选他了。这十几个人中也就他一个能好一点。
还想着再等两圈，那唯一一人看所有人都停下来，心想着自己跑到最后，两个人中肯定有自己一个，再跑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停了下来。素问当时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那人看着素问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是跑到最后的，应该入选了吧？
走出警局没多远，就接到肖队长的电话。
“这批人我一个也不要。”素问开门见山的说。
“曹军不是挺好的？就是跑到最后的那个。”肖队长说道。
“我还没说停，别人不跑他就不跑了，这么容易受到他人干扰，以后也练不出什么成就，练武本就枯燥，只有一心修炼，才能有所精进。虽然我答应过你，但也不能教两个半瓶子出去丢本寺的名声。”
听了素问的话，肖队长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虽然他早就想好好操练他们，可都是拿着工资吃饭的，每天进行体能训练和一些战术训练就已经够了，要求太高，也不容易做到。总不能像当兵一样操练他们吧？
这次便宜他了，想到当兵，想起个人。正好他最近全军比武手下丢了人，正发脾气呢，看能不能敲诈些东西出来。
“那我过几天再给你送去几个，你看看。”
“如果还是这样的，就不用了。”素问断然说道。
“我知道了。”肖队长沉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十七章 俗家弟子
接下来几日素问都在寺里看着工人干活，往日平静安宁的寺庙此刻热火朝天，一片喧闹之声。
李绪宁直接拉了一只二十多人的施工队过来，加上运送材料的力工，足足有30多人。好在从寺里到山脚先拉起一条吊索，不然光是运输材料，就不知道要多少人力。
素问也提了个要求，每个工人每天到寺里的时候都要诚心上一炷香。
在寺庙里干活，上一柱香又没坏处，自然没人反对。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诚心，系统每日上涨的香火也让素问满意。现在每一天能涨上30点，再有十几天，只要钟楼和鼓楼建好，就能够给寺庙升级了。
每天早晚也抽出些时间来练练拳法，有道是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武术方面全靠勤学苦练。哪怕是技能直接学会的，也不如自己一点点练出来的那么收放自如。只有勤练不息，才能变成自己的东西。
这个时候几个人从山门走了进来，带头的人就是那个肖队长，和他一起并肩而行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肩上带着二杠二星的肩章，是个中校。
身后还跟着5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素问”肖队长见到素问立刻喊道。
“见过几位”素问双手合十微微点头。
“听老肖把你夸的天上地下的，我想试试。”那个少校突然插话，没等素问答话就进步一拳打过来。
素问一看对方出手动作就知道也是练武术的，而不是拳击散打，不敢大意，若是输给对方，那可就丢了大人了。恐怕那个肖队长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两人立刻交起手来。
“这家伙。”肖队长失笑。不过心里也是期待，他这好友可是练了二十多年的长拳，数次省武警比武个人第一，不知道二人谁胜谁负。
两人快速交了几下手，素问能感觉到对方比自己还要强上一点，如果用罗汉拳今天必输无疑，便变拳为爪，向对方手腕扣去。
那中校嘿嘿一笑，动作更快了一些，早就听老肖说着和尚手指上功夫厉害，刚才他也没出全力。
两人又交几下手，中校一拳打在素问肩头，同时素问手也扣住对方胳膊，被击退的同时将那人整个袖子从胳膊上扯了下来，同时在手臂上划出五道血痕，鲜血直流。
“阿弥陀佛，贫僧手重了。”素问立刻合十道。实际上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手臂上的肉都能扯下几条来。
“好功夫。”那中校面不改色，称赞道，不过眼角的轻微抽动和额头的汗水还是能看的出来他在硬撑。
素问见这人大气，也是一笑，去后院拿药箱为这人包扎。
包扎完几人说话，那中校叫做祝彦明，是本市武警支队队长，而肖队长本名肖立明，两人是从小的发小。
身后带来的五个年轻士兵都在20岁左右，就是这次送来的人选，都是尖子兵。军姿严整，站在那里笔直，精神气十足，比公安特警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素问又让5人从山上跑到山下，再跑上来，再下去。直到跑不动为止。
5人敬了个礼，返身开始向山下跑。
“你这练的好兵啊。”看5人令行禁止，肖立明有些羡慕。
祝彦明心里得意，强忍着不露出来说道：“一帮小兔崽子，连周鹏举手下的人都打不过，老子非得好好操练他们。”
“只能说你教人的水平太差，比周鹏举差的太远。”肖立明嘲笑道。
“咳，咳。”祝彦明顿时怒视肖立明：“他也不是自己教的，只是他手下那个李一峰，确实是有两下子。”
“和尚，反正人就教给你了，你往死里操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管我。”祝彦明扯着嗓门又对素问说道。
“尽力而为。”素问笑了笑，这祝彦明虽然性子粗点，但和自己原来差不多，感觉挺亲近。
来到这世界虽然才20天，但中级佛理无时无刻不影响着素问心境，平日里脾气倒平和了许多。起码能在人前装出个有道和尚的样子。
最后素问在其中选择了跑第一和第三的二人。第一的身体素质好，第三的毅力不错。他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跑第二那个，但竟然咬着牙跟住了。
接着素问将二人领到房间，在祝彦明眼下进行皈依。虽然按理现役军人是不能在寺院皈依的，但若是在本寺学武必须成为俗家弟子。祝彦明也没反对，反正没有外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就说是当兵之前皈依的就行了。
给二人取了法名，并且很有恶趣味的取为一龙，一虎。其中跑第一的是一虎，相貌高大英俊，阳光帅气。第三的是一龙，看起来很老实，相貌也普普通通。素问心里其实更看重的是一龙一些。毕竟一虎体力和身体素质很好，但若要有所成就，还要看耐得住枯燥寂寞的毅力。
祝彦明将两人扔在这，领着其他人回去。按他的话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想偷跑出去玩都没地方。而且还有素问看着他们的。
正好老和尚圆寂后素问搬到他的房间，德衍德普在一个房间，还有个空着的，里面还有一床旧的被褥。
第二天一早，素问醒了直接去做早课，等早课做完二人就已经跑完步了。
看到二人时，二人正在练军体拳。每出一式就大喝一声，声势不小，水平就比较一般了。
素问打着哈欠将两人赶到伙房做饭，可惜没问两人厨艺怎么样，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去了。
吃饭的时候看着面前那还夹生的米饭，还有盘子里黑不溜秋的东西，眼角直抽抽。
最后没办法，素问只好将米饭回锅做了一锅粥，又炒了三个素菜。本以为这次能有人可以指使了，结果还要自己多伺候两个。
好在建筑队自己有人做饭，不然三十多个人自己可做不了。
吃完早饭，素问教两人站罗汉十八手的桩功，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着佛经。偶尔抬头看上两人一眼，心里暗暗点头。这二人素质确实不错，毅力也可以，明显已经非常累了，额头的汗水都成了瀑布汗，仍然咬着牙坚持。
找出两件自己以前穿的短襟僧袍给两人换上，下午教两人罗汉拳，一点点纠正二人的动作。第一次当老师，很是兴致勃勃，将德衍德普拉过来一起学习。
两大两小在那练拳，素问背着手纠正几人动作，不时演练一下要领。几个闲着抽烟的工人，站在远处往这里看。
下午何百川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第十八章 加持
何百川这次过来，因为她有个女儿，今年高三，明年大考。他过来上柱香，求女儿学业进步，顺便来看看素问。
见到一龙一虎，何百川有些好奇，在谈话中问道这事。
素问随口将来龙去脉一说，何百川很感兴趣的问道：“我有个侄子，一直在武校学习，这么多年也没练出什么名堂，还总和人打架，让他父母没少操心。不知道送到这来跟着一起学习行么？”
“要来先得成为本寺俗家弟子，而且没有毅力，也练不出什么东西来。”素问回答道，再来个人倒无所谓，他可没有那些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来学的人越多越好，学了有成的越多，寺庙的影响力就越大。
“俗家弟子又不影响娶妻生子，毅力也是有的。只是练了六七年了，也没个好老师教，武校又学不到真本事。”何百川笑着答应下来，对于素问上次在树上掏出一个洞来，他可记忆犹新。
素问又问起何百川女儿学业的事来，这事上他有些想法。
“媛媛平时是很乖巧，学习也用功，就是成绩怎么也上不去。”何百川想起这事就有些愁，当父母的都是这样，为子女的学业操碎了心。不管他什么身份，有多少钱，都是如此。
“这事我倒有些办法。”素问突然说道。既然要让人知道自己是高僧，像这样能为自己扬名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何况原来那一百万，建了房子也花的七七八八了，这么个大金主自然不会放过。
“素问师傅有什么办法？”何百川奇道，他知道素问是有道行的人，却没想到在这事上他说有办法。
“你可取你女儿贴身携带的一样物品，加持上《文殊说般若经》，可以开智慧，减少烦恼，有利于学业。”素问说道。
“若是能行就太好了。”何百川大喜道。
“试试便知。”
“还有一件事，得让素问师傅知道。这几天有警察找我，问我俩来往的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何百川犹豫一下问道。
“没事，要问什么你就告诉他们。”素问笑道。若是把自己会超度鬼物的事情传扬出去，高兴还来不及。
待何百川走后，素问打开功德殿，将加持《文殊说般若经》兑换了。接着又去看着几人练拳。
德衍和德普一个十岁，一个五岁，虽然身体素质远不如一龙一虎，但毕竟是练过罗汉拳的，动作也标准，不用多管。一龙一虎却是一直练军体拳，擒拿拳还有散打，很多动作到了他们手上就变了个样，需要素问一点点纠正过来。
第二天何百川给素问带了一个项链过来，项链坠是面玉石佛像，应该是特意去买来的。
素问用了四个小时在上面加持了《文殊说般若经》，何百川连连感谢不已。
在被告知这件物品可以持续三年，何百川拿着项链出了寺院，心里好奇不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就带在了脖子上。当即就感觉一股清流从玉石和肌肤连接的地方传进体内，脑海一清，往日的烦心事似乎都减了不少。
何百川当即心里大喜。心里也知道，若不是认识素问，这样一件东西自己多少钱都换不到，心里更是把素问当做高僧看待了。
没过两天，何百川就再次上山，这次又是送来了一张卡，里面是三十万。
能让自己女儿学习更进一步，就是花更多的钱，他也是心甘情愿。
收了何百川的钱，素问心里暗道：“果然忽悠信徒的钱是最好赚的。不过自己这是真有本事，何百川也算不上信徒，但有这样一个金主，都已经这样，若是再多上几个，以后寺院发展的钱就不用愁了。”
没想到再次打开系统时，发现那个发展10个信徒的任务，下面出现了一个1/10的标示。
“这个人是何百川？”素问心里一转，就猜到了是谁。不过这信徒确实不那么容易发展啊，自己又是帮着抓鬼，又是帮着加持佛法，才有了这么一个信徒。
“这下又有四十万了，应该去再放生些鱼类，功德多些总是有备无患。何况藏经阁快建好了，到时空荡荡的也不好看，还要兑换一些经书释义和武术秘籍出来。像超度鬼魂，加持佛法这样的事总不能大肆宣扬，但武术这方面就完全没问题了。完全可以以武术来宣扬寺庙。”素问暗自想着。
第二天一早就下山，到了市场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卖河鱼的人。
“你这里有多少河鱼？”素问在摊前问道。
“原来是你，这位师傅又要放生啊。”那人抬头看到素问，一下子认了出来。毕竟上次一千多斤鱼放生的场面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当然，他们随后拉网又抓回来不少。
“你需要多少？”那人问道。
“越多越好，价钱怎么算？”
最后两人谈妥20一斤，要1000斤。
“稍等下，我联系人。”那人和素问谈妥后开始打电话。
“只有700多斤，现在天开始冷了，鱼也少了。再过两周估计就没有了。”那人打完电话和素问说道。
素问点点头，700多斤也行，也有1500多功德了，并且和那老板约定好过一周还需要一批。
下午放生完素问打开系统发现增加的功德不是原先预计的1500，而是700多。
“怎么一下少了这么多？”素问暗自猜想，是这一批鱼有一些是原来放生的，拿过一次功德？还是放生这事功德会逐渐减少？
素问猜测后者可能比较大。否则一斤鱼就能换两点功德，自己完全可以刷功德了，到时候刷个几十万功德，也不过几十万斤鱼，几百万块钱，这个漏洞太大了。
过了一周素问又放生一批，这次多一些，有800多斤，也只得了不到600功德。
“看来这放生要先停下了，下次要多准备些钱，一批多放生一些才行。否则这样一次比一次少，自己很快就要找新的功德来源了。
好在两次一共获得1300多功德，加上原来1400多，还有接近2800。
回到寺院后，打开系统，一看香火已经达到500了，钟楼鼓楼也已经建完了。毕竟两个不大的砖石建筑，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可寺庙选项里面升级一栏仍然是灰色的。
琢磨了半天，素问一拍脑门，没有钟和鼓叫什么钟鼓楼。连忙打开电脑，在上面查找出售钟鼓的厂家。
好在铜钟和鼓都有现货，打了电话两天就能送上门来，到时候货到付款。
第十九章 黑衣宰相道衍
两天后，送来的铜钟刚刚挂到钟楼上，鼓也送来了。除了几个帮忙的，所有工人都围在钟楼前看个新鲜。
钟是喇叭口，高1米5，直径110公分，重1100斤，用了滑轮才把钟从钟楼外吊了上去。正面是个佛字，后面刻着般若波罗蜜心经。
素问扬起钟锤敲了一下，钟声洪亮悠长，从山上直接传到山下。
又试了下送来的大鼓，心里满意，给两家结清了账。这一下又是3万多块块给了出去。铜钟花了3万，鼓5000。
把众人驱散，将每日晨钟暮鼓的工作交给了德衍。说实话，德衍在寺里就跟个小管家似的，什么都关心，而且打扫正殿和院子的活也是他做。好在现在多了一龙一虎两个俗家弟子，德衍的工作轻松了些。像打扫院子这样的活就由一龙一虎做了。
还有做饭，经过素问几天的调教，一龙一虎做出来的饭菜勉强能吃了。对此素问也无法强求，只要能下咽，他也就忍了。
打法四人去练拳，素问心里有些激动，这么长时间终于能给寺院升级了。按照系统所说，寺院升级后会提高烧香的加持力。原乡1级寺庙的时候，只能增加一点气运属性，感觉不到什么，不知道这次升级会怎么样。
找了个角落打开系统，选择升级，一道光华从系统中绽放出来，笼罩整个寺院。
“这是？”素问看着笼罩在每一寸土地，树木，墙壁上的光芒，又看了一眼远处，发现其他人好像都没有看到，只有自己能看到。不然这么大的架势，恐怕早就乱起来了。
过了几分钟，再看香火界面发生了变化。
净心寺（普通庙宇）
山门，正殿，钟楼，鼓楼，藏经阁（未完成），僧舍三间。
僧众：1
沙弥：2
俗家弟子：2
香火：70/5000
祈愿：焚香后气运+2，静心+1，持续时间五天。
简陋庙宇变成了普通庙宇。原先的气运+1变成气运+2，静心+1，持续时间也从三天变成了五天。
同时一个新任务出现在下面。
任务二：18个月内将净心寺升为三级（小有名气）。（已接取）
任务奖励：随即抽取禅宗高僧一名，寺院特性属性一个。
失败惩罚：扣除寿命十年。
对于再次出现的任务，素问已经无力吐槽了。实在是已经习惯了，每一次都是自动接取，每一次都是扣除寿命十年，敢换点新鲜的不？
看到任务素问想起上一个任务的奖励是抽取法师一名。素问当然不会认为这法师是西方游戏中的那种，佛教有一定道行的僧人也叫做法师。
那个法师在哪？会怎么出现？
这个疑问傍晚的时候就解开了。
身后带着夕阳的余晖，一个四十余岁的僧人，穿着一身朴素僧衣，出现在素问面前。
“贫僧道衍，见过主持。贫僧游历已久，想迁进净心寺之中，还望主持允许。”那和尚施礼道。
素问打量一下对方，别的地方倒还好，只是一双眼睛却是三角形，一眼看过去好像有着凶厉之气，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大德高僧。
不过系统奖励的，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自然不能拒之门外。
“这样最好，正好本寺正在扩建，人手不足，有大师加入再好不过。”素问热情道。
随后试探道：“不知道大师原先在哪处出家？对以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贫僧原先一直在荒山小庙，恐怕说了主持也不知道。至于以前的事，记不记得又能怎样。”道衍微微一笑。
听到他这样说，素问只好作罢。
不过安排房间时素问犯了难，现在三间僧舍，一间是德衍和德普，一间是一龙一虎，还有一间是自己住。把他安排在哪？
道衍似是看出素问为难，开口说道：“主持不用为难，贫僧和人挤一挤就是了。”
见他这么识趣，素问心里多出几分好感，说实话他是真不爱和人住一个房间。最后决定让道衍和德衍德普一个房间，再过一个月等新僧舍修建好了，就可以了。
“这样就先委屈大师了，等到新僧舍修建好再安排。”素问对道衍施礼道。
随即把四人召唤过来，为几人介绍。
听到德衍的名字时，道衍笑了起来：“此子倒是和我有缘。”
素问也是一笑，不过没太当回事。
晚上回到房间，素问在电脑上搜了下道衍的名字，却没查到。这个世界禅宗衰落，在三祖之后并没有发展起来，因此历史上很多大德高僧都消失不见。
睡觉的时候仍然觉得道衍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了。最后想到脑袋疼，只好作罢，心想不如找机会当面问他。
第二日早上起来，素问洗了把脸，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姚广孝。
朱棣手下的首席谋士，帮助朱棣成功撵走建文帝，登上了皇位，精通佛、道、儒、兵家之学，佛法可能不算顶尖，但综合上来说是一个逆天的人物。
肯定是他。素问心里肯定，他原先有一本非常喜欢的网络小说，里面就有大篇关于此人的描写。其中三角眼，宛若病虎，是最明显的特征。道衍这个法名有可能同名，但加上这相貌基本就没谁了。
只是他上辈子就是造反起家，这辈子能安稳做个和尚？可别牵扯到什么政治事件里面去，那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姚广孝。”做早课见到道衍的时候素问突然说了一声。
道衍听到后微微一笑：“原来主持已经知道了。”
一看果然是他，素问大感好奇，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后问道：“不知道道衍大师上一世之后和来此之前是什么样的？真的有阴间吗？”
素问没问是不是有净土，实际上从内心就不觉得道衍能进净土。何况若是能肯定真有阴间，那净土恐怕也是真的有了。
“佛曰，不可说。”道衍笑着回答。随即又道：“主持还请放心，贫僧定会为本寺出力。”
见他不说，素问也没办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把他灌醉了，再套话。只是不知道道衍喝不喝酒，不过佛门禁忌他也不是没犯过。最忌讳的杀生，他虽然没亲自动手，但间接死在他手下的人可不少。
只是看他现在笑容平和的样子，若是不看那三角眼，也算是有道的僧人了，一点看不出是一个间接杀人数十万的顶级谋士。
不过有了道衍和尚，素问倒想起一条赚钱的路子来。一般庙宇都有解签人，只是净心寺实在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一直也没有。现在有了道衍在，算是可以为人解签了，要知道这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寺里总要有些正常的进项，以后不能一直指望自己去给人超度，加持佛法来赚钱吧？
而且道衍本身就精通阴阳术数，他去解签，也算得上人尽其才。
第二十章 碰瓷
早上做完早课，正好有个中年妇女前来上香，道衍陪她聊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妇女走的时候布施了两百香火钱。让素问不禁感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这相貌比道衍可漂亮多了，但自己在的时候通常收香火钱都是不超过一百。像那中年女子，自己也接待过，却只布施了20块钱。
在那妇女走后，道衍闲着无事就到后院去看几人站桩功。
“不知道这是何拳法？看似简单，却又含有佛意。”道衍点头轻许道。
“达摩传下的罗汉拳十八手。”素问回答。
“原来是少林绝技。”道衍点点头道。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站桩的几人并没有听到。否则肯定奇怪，少林是什么地方？完全没有听说过。
“道衍大师会不会什么绝学？”素问好奇问道，不少小说中都将道衍描述成武林高手。
道衍笑着摇摇头。“贫僧学的是万人敌之术。”
素问抽抽嘴，没有说话。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道衍本身就精通佛、道、儒、兵、阴阳了，光一项穷一人一生之力，能学好就已经不错，何况精通数家，还是个顶尖的阴谋大师，已经是天才人物了。若是还精通武技，实在是太打击别人信心了。
不过以道衍的天赋，终身没有一样达到绝顶，恐怕也是因为他所学之杂。
“道衍大师昨晚住的怎么样？”素问问道。
“很好。有个容身之地就可以了。那电视，还有电脑也很有意思。不出门就可知天下事，若是当年……”说到这道衍闭嘴不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事？”吃午饭的时候，见一虎欲言又止，知道他是有事，素问开口问道。
虽然素问年纪不大，但来的当天就见他和支队长打了个平手，可能支队长吃亏还要更大一些。因此两人对素问也很敬佩，平时非常恭敬。
“嘿嘿，师傅，下午想请个假，去市里一趟。”一虎陪着笑脸笑道。
素问见他的样子，再看一旁一龙期待的目光，知道两人上山半个月，有些待不住了。
素问对两人勤奋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也知道不能操持过狠，便点头同意，给两人放一下午假。“早些回来。”
“耶”一虎跳起来欢呼，发现素问正瞪他，连忙低着脑袋坐下，心里仍是兴奋不已，来这半个月，连个母的都看不到，而且天天吃素，比在部队还惨。终于能下山放风了。
素问想了想，德衍和德普也天天在山上呆着，没下山几回。这次正好让他们带下去见见世面，便开口道：“将德衍和德普也带上，还有，不许喝酒。”
“哦，好吧。”一虎连忙点头。德衍和德普露出兴奋的神色。这些时日德衍德普二人和一龙一虎关系处的也是极好。二人房内虽然有电脑，但是不会拼音打字，只能在网页上随便点些东西看，再就是素问给下载的几个游戏。
一龙一虎来了之后，教他们打字，这才能用网络了解外面的世界。
一龙一虎二人也是有意拉拢二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二人存在感不强，但毕竟是素问身边的人，平时虽然不说，但挺宠溺二人，像一虎这样心思活跃的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德衍德普又单纯，不谙世事，一来而去，双方关系自然就极为要好。
“道衍大师要不要下山转转？”素问扭头问道。
道衍摇头拒绝：“尘世繁华，但也污秽许多，贫僧还是在山上躲个清净。”
一龙一虎要出门的时候，素问要拿些钱给他们，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带回来。现在已经十月初，天气开始冷下来了，有些东西需要买回来。德衍德普衣服有些旧了，一龙一虎穿的也是素问穿过的，还有道衍，空着手来的，除了一身衣服，估计连条换洗的内裤也没有。这些都需要买，每个人都要两身衣服。
一虎连连拒绝，按他的话说，这么长时间吃住都在寺里，哪还能要师傅掏钱。他们的军饷也不低，这点花销他们就包了。
见到这样，素问也不坚持，目送几个人下山。
之后又回到后院，现在后墙已经拆掉了，并且藏经阁的地基已经填好，有两周就能把两层楼盖好，而一排僧舍已经选好位置在挖地基了。马上就要天冷，怎么也要在下雪前把房子盖好，不然就得停工了。至于内部，简单收拾一下，地面是石板的，再刮个大白就行。也就卫生间需要贴个瓷砖。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等修好就可以告别漫山遍野埋雷的日子了。至于厕所，室外厕所味道不说也罢。素问第一天差点被熏了过去。若是冬天还能好上一点，在其他的季节简直是要命。
至于寺院再次升级所需要的另两样建筑：三解脱门和斋堂，只能等过了年赚到钱再说了。
而在另一边，一龙四人刚刚进市里没多远，就遇到堵车，前面十几辆车一动不动，一群人堵在前面。
四人下车过去一看，一个操着外地口音，三十多岁的女人躺在地上哭喊：“撞人了，撞死人了，我腰都撞断了啊。”
旁边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连忙喊道：“不是我撞的，她突然冲出来，我刹车了，没撞到她。”
另一个和那个三十多岁倒在地上女人同样口音的强壮男人一把拉住了她：“怎么不是你撞的？不是你撞的我老婆怎么倒在地上？你必须得负责，赔医药费。”
“放手，放手啊。”那女孩挣扎喊道。
“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啊，再说人家还能跑了？”
“艹，关你们什么事？”那人看周围人帮腔，朝着周围人骂道。话虽如此，还是不敢犯众怒，把那女孩松开了。
那女孩这时也冷静了些，开口：“我送你们去医院，该多少钱就多少。”
那人一听这话便拒绝：“医院那地方太黑了，你给2000块钱，算是私了，我们自己找地方看。”
这时候哪还能不知道遇到碰瓷的，那女孩立刻说道：“必须去医院，不然我一分钱不掏。”
那人自然不会同意，连地上的女人也不喊撞人了，帮腔要求给钱私了。
双方就这么僵持，周围人有的说少给点钱私了得了，毕竟后面还堵着不好少车呢，本来这条路就窄，平时车辆又多，现在后面的车队越堵越长了。但也有的说该报警。
听到报警，那个女孩立刻从包里拿出电话要报警，结果被那男人一把抢去。
“你干什么？拿来，我要报警。”女孩伸手去抢。
“报警你也得担责任，该掏的钱一分也少不了。要不我给你降些，你给1500。”那男的把手伸直，不让女孩抢到手机，最后被弄烦了干脆推了一把，一下把那女孩推个跟头。
“干什么？要不要点脸了？大老爷们出来碰瓷，还想打人啊。”正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一虎早就不满了，见此立刻站了出来。
“关你什么事？滚远点，不该你参和的少tm参和。”那男人扭头一看，是个短发穿着僧衣的，也不知道是和尚还是什么，骂了一句。
“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项明，报警。”一虎冲一龙说道。
“艹，让你滚你不听，找死是吧？”那男的一看伸手就推过来，结果被一龙一把扣住手腕，往旁边一甩，脚下一带，绊了个跟头。
“妈的，我废了你。”那男人爬起来挥拳就打，但又哪是一龙的对手，再怎么说也是武警出身，没几下又给打倒在地，一虎见势把手机抢了过来，交给女孩。
“谢谢。”女孩接了电话道了声谢，地上躺着的妇女看到又开始嚎：“和尚打人了，光天化日下和尚打人了！”
地上那男人见连一个也打不过，何况是两个人，爬起来骂：“等着，我跟你们没完。”
见那女孩在打电话，知道今天讨不了好，拉着地上的妇女就走。
“今天谢谢你们了。”两人走后，女孩对一龙一虎道谢。
“没事，看不过去了，他那样的我一个打他十个。”一虎看到女孩就有点飘，满嘴开始跑火车，完全不在乎旁边一龙那鄙视的眼光。
“你们是和尚？”女孩见两人的衣服古怪问道。
“算是吧，俗家弟子。”一虎说道，毕竟武警去寺庙学武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但不能往外说。
“一虎师兄，完事了我们就走吧。”德衍和德普从人群挤进来喊道。
“哦，那我们走了，你在这等交警吧。”一虎与那女孩道别。
女孩抿嘴笑笑。“再见。”
第二十一章 领人
“师兄，一龙师兄和一虎师兄被人抓走了。”
素问正和道衍聊着天，突然接到德衍的电话，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德衍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么回事？”素问面容一肃问道。要知道一龙和一虎可是武警支队长亲自送过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没法交代。
德衍带着哭腔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几人离开后就去买东西，所有的东西定好到时候一起来取后，几人先去吃饭。没想到刚走出饭店就被十几个人堵住，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大汉，以一对二，硬是把一龙一虎二人打的倒地不起，然后抓走。留下德衍和德普报信，让他们师傅去领人。
“你们两个先在那等我。”素问对德衍交代一句，就挂了电话。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事该不该通知武警，毕竟也是他们的人。
“怎么，出事了？”道衍有些好奇的看着素问手中的电话。刚才电话中的声音他听到一点，却听不清楚。只是看素问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将事情说给道衍听，又解释了一龙一虎的身份，道衍听后微笑道：“如果是本地的人，肯定会打探一下他俩的来路。或者教训一顿，但也不会抓走让你去领人。他们又是外地口音，恐怕是刚来本地的，想要立足，因此找个机会试试本地武林中人的实力。”
素问心里一想，自己这也成了传说中的武林中人啊。实际上僧道尼不少都会几手功夫，加上一龙一虎穿着僧袍，又练过几手。虽然时间不长，那架子还是能看的出来，直接被人当做本地的武林中人了。
这个世界没有经过6、70年代的****，很多老的东西也顺利的传了下来。加上皇室尚武，各地武风也是比较盛的，只是一来老祖宗的东西一代代传下来失传了不少，加上各武馆武校很少传真功夫，国内武术也被人诟病。再者武术练起来太慢，年轻人学散打之类格斗技的更多一些。
“按你所说武警，也就相当于锦衣卫。警察就相当于捕快。这事虽然让他们出头也可以，但也平白让人看轻了。锦衣卫之中也是各有出身，平时对师门的事也是多有帮衬，师门自然也要有所回报。”
道衍这么一说，素问也想明白了。一龙和一虎虽然是武警的人，毕竟现在是在净心寺学武，在外面被人打了，总不好叫武警出头。自己出手是名正言顺，同时也能给两人归属感。当然，若是武警出头也可以，毕竟二人是见义勇为被人寻仇了，但自己恐怕也就被他们看轻了。自己要让武僧成为寺庙的牌子，自然就要以武立足，而且要护得住犊子。
不过两人受伤的事，总要告诉祝彦明，那是将两人带回来之后的事了。
想到这，素问不再迟疑，当即下山。好在现在打电话叫车也方便，二十分钟就到了德衍德普所在的地方。
“师兄。”一看到素问，德衍带着德普立刻冲上来。
“没事，和我说说，那人什么样的。”素问安抚下两人问道。刚才电话里很多东西说不清，这时候正好仔细问问。
等问清楚以后，就拦辆车将两人送回寺，自己直奔郊区。
“就是这里了？”素问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废弃厂房。
外面是个挺大的院子，空空旷旷，杂草丛生，生锈的大门就那么开着。
院里一栋挺大的红砖砌成的建筑，有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木框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大半，一片破败的景象。
脚步走在寂静无声的厂房之中，声音格外清晰。下午四点的太阳光芒透过窗户，给昏暗的厂房内带来些光亮。
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廉价花衬衫的年轻人翘着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扬着脸看着从大门口的光线中走进来的素问。
眯着眼睛，适应了明暗变化产生的不适，看轻厂房内的景象。到处都是灰尘，也不知道积了多厚，脚踩上去能看到一个清晰的脚印。几条破木板和几个空荡荡随着风在地上飘动的塑料带，再加上那把破旧的椅子，就是全部。眼尖还在墙角看到有人类的排泄物。鼻子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骚气和臭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抬头看向前方，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七八个人站在他后面，最小的也就是七八岁，最大的看起来有三十了。一龙和一虎鼻青脸肿的被人捆着，扔在地上。
“怎么称呼？说说吧，你想怎么样，划个路子出来。”素问干脆开门见山。
那年轻男子听了素问带着老混混口气的问话，倒是一愣，随即乐了。
“哈哈，你这和尚倒有意思，说话口气可不像我见过的那些和尚。”年轻人哈哈大笑。
“我叫刘在山，事情也没什么，我的人做事下三滥，我也教训过了。但你的人横插上来一脚，也得给我个交代。”
“当街碰瓷，要我说还是打轻了，还要我给你交代？”素问嗤笑道。
“是打轻了，不过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处理，给他看看。”
随着刘在山话落，
后面几个人分散开，露出两个人来。
一个男人鼻青脸肿看不出样貌，浑身都是血迹。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没什么伤，不过脸色惨白，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人你也看了，该教训我也教训过了，算算咱们的吧。今天咱俩过过手，无论输赢，人你都带走。”过了两分钟，刘在山身体前倾，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字一句说道。
“你这威立错了，我也不是武林中人。”素问看着刘在山，再看看身后几人，都穿着廉价的衣服。虽然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来，但总是给人感觉气质有些土，还有些稚嫩。心里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估计道衍所说的没错，这帮人是从农村才出来，想抢个地盘，先打个名号出来。就跟上辈子东北混混想要出头，先找个有名气的收拾一顿，传出去名号，是一个道理。
可惜，对方是真找错人了，自己可不是本地武林人，就是赢了自己，也没什么人能知道。
“是对是错，总不能让你这么走了。”刘在山话还没落，一脚蹬在椅子上跃了过来，几下就冲到素问身前向前一扑。
若是让素问走了，以后自己闯出来名声，别人一说，当初看见素问和尚没敢动手，那自己还有没有脸了？
这一瞬间素问好像看到一只猛虎扑来，连忙身形一缩，宛若孩童，一溜身就转到刘在山身侧一腿扫了过去。
两人动作也是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几个回合。
“谁能赢？”旁边的人看到两人动手，都有着惊心动魄之感。估计要是自己上去，恐怕这么几个回合就躺下了。
“废话，山哥什么时候输过。周围十里八村，山哥的功夫可是拔了尖的。”旁边的人斥责道。
素问被对方连续逼迫的不停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门口，看准机会一手扣在对方右手腕上，对方手一翻挣了出来，手背上多了几条血痕。要是满上一点，恐怕会多出几个窟窿来。如果被捏实了，手腕都会捏断。
“指上功夫？”刘在山本来看素问只有招架之力，心里有些轻视。这一下却是吓了一跳。要知道指上功夫是最难练，动辄要数年才能有点效果，但杀伤力也是惊人。要是被拳头打一下，还能扛得住，若是被精通手指功夫的抓上了，少块肉都是轻的。
刘在山心里小心，难免手脚要慢上几分，这就被素问找到机会，一把抓在对方肩膀上，随后一滑，从肩膀到手背带出五条血痕。随后倒退几步双手合十。这一下见了血，也就是对方输了。若是再打下去，素问专盯着这一条胳膊打，对方也坚持不了几回合。
“山哥。”后面的人一看刘在山受伤，直接冲了出来。
“停下。”刘在山手一挥。“要干什么？输人还要输阵么？”
“今天输了一场，以后定有后报。”刘在山对素问双手抱拳做了个揖礼，也不管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就往外走。
后面的人连忙跟上，路过素问时都瞪上一眼。
素问略微笑了笑，对方话里的意思是等功夫再进一步再来寻仇，不过他练的再快还能有自己快？等藏经阁建好，直接兑换出技能来，对方和自己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师傅。”一龙一虎被解开后就低着脑袋站在素问面前，等待责罚。虽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这姿态还是要做出来的，这点还是挺让素问满意。
“回去再说。”素问看看两人，虽然鼻青脸肿，但也就是皮肉伤，回去上点药，没什么影响。
第二十二章 第三个俗家弟子
第二天上午一切照常，见素问什么也没说，一龙一虎两人心里出了口气。虽然脸上还疼的厉害，心里发狠，早晚找回这个场子。
下午素问扔到两人面前四个尖底的铁桶，还有两个扁担，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可接下来一句话让两人傻了眼。
素问又指指墙角半人多高的大缸对两人说道：“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去山下挑水装满这个大缸，然后才能吃早饭。”
“师傅。”一虎苦着脸要求情。这么一个大缸，起码要20几桶水才能装满。一次四桶，起码要五六趟。要知道净心寺位置虽然不高，也就199步台阶，但下了山离最近的河起码还要一里地。空着手一个来回也要20分钟，还得挑着水，恐怕30分钟都不止。
“不用多说了，以后就这么定下来，包括以后再来的人也一样。要是不愿意，就让你们支队长领回去。”
素问板着脸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得意，想出这么一个秒招。精力充沛是吧？见义勇为是吧？我让你们以后天天都爬着上床。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见义勇为还被人打了，这要是以后下山出去还不得给净心寺丢人？
两人愁眉苦脸面面相窥，反正让支队长领回去他们是肯定不干的，丢不起那人。而且两人都是普通家庭，当兵退伍了也没什么好出路，在这能学到本事，以后哪怕去武馆做个教练，也有那个资本。
何况等明年省内比武，只要给支队长挣回面子回来，说不定还能提个干部，以后就不是大头兵了。
道衍在远处笑着看着此处发生的事情。接触了几天素问也发现，别看道衍名声大，间接杀人无数，是靖难第一功臣，官拜太子少师，平时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对每个人都很和善，尤其喜欢德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的两人有缘。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他俩就下山挑水，本想着8点挑完，没想到那扁担根本找不好平衡，水多了会洒，跑快了也会洒，折腾两趟就没了力气。最后跑了8趟才把水挑完，太阳都已经老高，离吃午饭也不远了。
最后一桶水倒在缸里，两人身上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真想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但基本常识好歹还有的，一边休息一边做着简单的活动身体。
远处素问看着两人，暗暗点头。毅力不错，自控力也可以。当时祝彦明领来5个人，估计都是从部队里选出来的尖子，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没从特警队挑人的行为实在最正确不过。
而最难的是在第三天，当两人起床时只感觉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疼痛的呐喊。
第三天早上，到处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白云山从中间以上就完全陷入了白雾之中。
何百川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下了车正要上山，就看到一龙和一虎一脸扭曲，汗流浃背的挑着水跑过来，一边跑水桶一边往外洒水。一桶水到了山上，顶多能剩三分之二。
两人连忙给让开路，毕竟石阶就那么宽，勉强能让三个人并排，可一个人挑着水，就占满了整个石阶。
“他们这是干嘛？”少年好奇的看着二人。直到两人已经走了很远，才和何百川往山上走。
何百川略一思索和少年说道：“估计是寺里锻炼的方法，他们二人是寺里的俗家弟子，专门来学武的。你以后恐怕也会跟他们一样。”
少年仍有些怀疑的问道：“这里的和尚真的很厉害？”
“不然我把你带来做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过的，那么粗的大树，一手抓上去就是一个窟窿。”何百川比划了一下叮嘱：“不过能不能学到本事，可就看你自己了。还有，到了山上，要叫师傅。”
“只要他肯教，我就一定能学到。”少年自信道。“我们武校可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不过那几个是内传弟子，好多东西都不教给我们。”
想起那几个少年，他犹自有些不服气，论天赋，实力，对方哪里也不比自己强。偏偏是武校校长的亲戚，或者家里是市里官员，就能学到真的东西。他家虽然有些钱财，但比何百川还有很大差距，何况是和那些人家比。
“那你可要努力了。”何百川有些宠溺的笑道。他只有一个女儿，有时这个侄子他就当成儿子看。
两人快走到寺庙门口的时候，一龙和一虎又挑着水桶跑了下来。
待二人跑过之后，少年才问道：“他们要抬多少水啊？不会天天抬水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百川自然也不知道寺里是怎么安排的。
两人到了山上，素问正背靠着墙，用手指支地倒立。实际上这也是这两日才开始练习，因为金刚指想要升到高级，只能依靠自己勤学苦练了。每次练习15分钟，技能下面的熟练度能增加5点。而想要升到高级需要5000点，也就是一千次。哪怕一天练一次，有3年时间也足够了。
本来觉得自己中级的金刚指也是很不错了，可和祝彦明、刘在山斗过后才发现，自己这金刚指对付普通人，或者练过两下子的人自然无往不利。但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很容易挣脱开。像刘在山，当时肌肉宛若精钢，用力一挣，虽然也是带出几条血肉，但比自己预期还是差了许多。
若是能再进一步达到高级，就是真的包了一层精钢，自己也能掏出个窟窿来。
何百川见素问在练功也不打扰，就拉着少年在旁边等着。
少年左右打量一下周围，能看到不时有工人走过，到处还有运输材料留下的痕迹，显得有些乱。
又转过头看着素问，心里默默计数。“1，2，3……”
直到数到900，有15分钟的时候，素问才翻身站起来。
见何百川带着少年，素问也随即见礼。
何百川将身后的少年拉到身边对素问介绍：“素问师傅，这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侄子，这次带来送到你门下跟着学武。”
少年黑眼睛冲素问不住打量，怎么也没看出这个清清秀秀的和尚有高手的样子，不过刚才那用手指倒立十几分钟可是亲眼看到，就是他们武校也没人能做到。何况之前还不知道倒立了多久。
看那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高不高，不超过一米六，不过还在发育期，以后的身高可说不准。一张小脸干干净净，带着稚气。
素问看着少年微笑询问：“在我这学武可是很辛苦，刚才那两人你也看到了，你能坚持的下去？”
那少年扬着脸自信道：“别人能做的，我肯定也能，别小看人。”
素问本就有心收下，哪怕天赋毅力稍微差点也行，便开口：“既然这样，那就先留下来吧。明天开始和他们一样挑水，若是坚持下来了，便是本寺的俗家弟子。”
当然，若是实在吃不了苦，素问也不会留着败坏声誉。
少年突然想到什么，小脸一搭，有些发愁：“不用念经吧？”
“不用。”素问被他样子逗笑了。
少年信心十足道：“那就行，我肯定能坚持下去。”
素问和何百川又谈了几句，何百川便告辞离开，将少年留在这里。
一虎和一龙在累得半死跑完最后一趟后，看到原来那个缸的旁边多出了一个新的水缸。
还有素问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两人打入冰窟：“明天开始，你们三个要挑满这两缸水。”
迎接着两人愤怒目光的就是少年那略显无辜的脸。
第二十三章 运气
某居民区内麻将馆，于美珍码着长城，红光满面，面前的钱已经有了一沓，嘴都快合不拢了。
“老于，怎么手气这么冲，吃药了？”下家有些郁闷，打了两圈了，一张有用的牌吃不到，反倒上家连连自摸。按理老于牌技不怎么样，运气也一般，就是爱玩，平时输多赢少，这两天跟吃错药了似的。
“运气轮流转，也该到我家了。这两天姊妹手气好，打完请吃串啊。”于美珍眉飞色舞笑道，心里想着哪天再去拜拜佛，还真有些灵验啊，前几天都是输，自从上香之后总是赢。
一龙推了推仍在熟睡中的少年：“何名轩，起床了。”
推了几下，见少年没有反应，转过头去看向一虎，用眼神问怎么办。
一虎一脸坏笑的出馊主意：“用水泼。”
“不太好吧？”一龙有些犹豫，可神色分明有些心动。
一虎怂恿道：“他昨天说的，无论怎么样都要叫他起来。”
下一刻，一大杯冷水直接浇在何名轩脸上。
“啊——你们两个混蛋。”
清晨，净心寺想起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虎和一龙嘻嘻哈哈的笑声。
刚到净心寺的第一天，何名轩就被上了一课，看起来老实的不一定真的老实，看起来阳光灿烂的很可能一肚子坏水。
素问看着两人咬着牙挑完一缸水，又去继续下山去继续挑水，暗暗点头。长期的军队生涯锻炼出两人过人的毅力，也培养出了团队互助的精神。
实际上让三人挑两缸水，也是素问对他们的一个小小的考验，现在考验过了，素问会在藏经阁选择更适合他们的武技来教导。
午饭时看着已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仍在怒视二人的何名轩，以及嬉皮笑脸毫不在意的二人，素问只觉得有点好笑。
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天，来寺庙上香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原来一两天才有一个，现在一天就有两三个。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总是一件好事。加上有道衍在外面“忽悠”，一天的香火钱能顶的上原先半个月。
装作不经意路过，在道衍身边就听到他对对面的五十多岁大妈说道：“此卦鸟鹊巢林之象，凡事到底应心也。若人得怨，何时可伸，好言不信，守旧待时。”
“大师，那这具体是怎么解？”那大妈听着有些不明所以。
接下来素问已经走出去几步，后面的就听不到了。虽然很想回去听听，但好歹身为一寺主持，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素问忍不住问：“道衍大师，这解签到底准不准啊？”
道衍微微笑道：“准不准就要看人了。”
“什么意思？”素问对这些把戏不太了解，心想难道还有什么说道在里面？
“若是我解，自然是准的。若是主持你解……”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出来，大家都懂。
“噗嗤。”
素问扭过头去，看一虎捂着嘴，肩头微微抽动。
一龙也面色尴尬，好像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了。
素问用筷子打了下一虎说道：“笑就笑吧，别做出那副样子来。”
虽然道衍有些开玩笑调侃他的意味，但他并不在意。对于这些阴阳术数的东西，他确实一窍不通，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道衍一样精通数门。
这日下午素问拉着几人把地里还没采的白菜全都摘回来，足足有几百颗。
看着满地的白菜，本来想腌些酸菜，可想想在寺里又不能吃肉，酸菜能做什么？
杀猪菜，酸菜炖排骨，酸菜五花肉，酸菜炒肉丝，想了半天好像都是荤菜。
最后只好把腌酸菜的念头放下，将白菜就在厨房外面摆了一排，等晾好再储存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上香的人有增无减，已经到了每天5、6人。这一现象又引起素问的好奇，总不会是道衍太能忽悠，增加了无数信徒吧？
待最后一个香客走后，素问一把拉住道衍：“道衍大师，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来上香了？”
“哦，这些人都是喜欢打牌打麻将的，过来拜拜佛，求个好运气。”
道衍随口回答道：“拜佛，求运气？”素问眨眨眼，貌似是有些人拜佛是求这个的。
“主持不知道？最早就是那个于施主，打麻将连输了三天，然后来拜了次佛，回去就连赢了两天，还有一天不输不赢。不知这事怎么被人知道，结果就有人来烧香拜佛了。听说回去后手气也好了不少，这几天的人就更多了。”道衍笑呵呵的回答。
素问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原因主持应该知道的。”道衍和尚笑着说了一句就走了。
“我该知道的？”素问皱眉，想了老半天，打开系统一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净心寺（普通庙宇）
山门，正殿，钟楼，鼓楼，藏经阁（未完成），僧舍三间。
僧众：1
沙弥：2
俗家弟子：2
香火：493/5000
祈愿：焚香后气运+2，静心+1，持续时间五天。
都快把这个气运+2，静心+1给忘了，实在是这么多天，素问一点也没感觉到哪里有运气好的迹象。
在最早气运+1的时候，又是遇到小偷，又是被人寻仇，还被警察抓进去陷害了一顿。寺院升级后，气运+2，结果一虎和一龙出去就被人打了一顿，还是自己去和人打了一场才把人领回来。
这算哪门子运气好？
实际上素问平时在寺里少与人接触，自然不知道。若是出去和人打牌，恐怕早就知道了。
打个比方说，不算技巧的情况下，一个人气运是4点，和两个5点，1个6点的玩，自然是大输特输。但若是他气运到了6点，再喝两个5点和1个6点玩，就变成他和另外一个6点气运的赢。同样，若是她和两个5点1个7点玩，他可能是小赢，保本。
同样，若是本来是6点气运和2个5点，1个4点玩，自然是稳赢。若是那三个人都到寺院烧香，就变成他6点，和2个7点，1个6点玩。自然就是输面大了。
因此那些总聚在一起玩牌的人才这么快反应过来，寺院烧香的人每天都有增加。
若是每个人都拜了佛再去玩，就又和原来一样。其他人都拜了佛，唯独一人没去，若是他本来运气就极高还好。若是运气一般，恐怕就要被人压制了。
同样，在别的事上也有影响，只是没有赌博上那么明显，加上素问和人接触太少，没有发现而已。
运气这事，说白了，不过互相压制罢了。
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素问也就不再多想，溜溜达达到僧房后面看工地去了。
这些日子工地上的活一点没落下，藏经阁已经开始铺瓦了，再过几天粉刷完墙面，屋内简单收拾一下，就算是建好。素问也就可以在功德殿兑换秘籍了。
第二十四章 藏经阁建成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清晨大殿前是香火缭绕，虽然不多，但和以前的冷清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给寺院增加了不少的生气。这可不是那些工人那样是素问要求每天开工前上香的，全都是真正前来的香客，一时间让素问和德衍这样经历过原来苦日子的人有一种香火旺盛的感觉。
而素问没事就往藏经阁那跑，眼看着这栋青砖二层小楼装完全部瓦片开始收拾屋内。
藏经阁宽度有15米，深5米，正门处是两根一人环绕的木柱子，被漆成朱红色，素问准备让道衍在上面写上一副对联。
进了正门左右各一个房间，是给人看书阅读的。正对着正门就是楼梯，上了二楼分为三间，准备一间放武功秘籍，一间放经书，一间放杂书。每个房间进去后两边墙上都是带着玻璃的书柜，放置一些珍贵的书籍。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功德殿内可有不少，而且有很多都已经失传或者少见，要填充进去，也足够撑门面了。
房间中间还准备放三排书架，是让木匠做的，不过估计一时半会是用不上。
二楼中间的房间推门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阳台，正好在正门的上方。再上面是做的飞檐斗拱，不过没有什么雕刻，只是简简单单铺上瓦片。
屋内墙面只是简单刮了大白，地面再铺上石板就算完事。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在房间内放上炭盆，墙面干燥的很快，大白也没用上几天，就可以往里搬书架了。
指挥着一龙一虎和何名轩把书架都搬了进去，素问找了个墙角点开系统。
打开功德殿，果然原先都是灰色的武功秘籍和经文释义大约有三分之一都变成了可选择的黄色。仔细看了看，都说少林七十二绝技，里面倒是齐全，但不是72种，而是123种。其中72种就是普普通通，像铁壁功啊，铁头功啊，还有自己练的罗汉拳，都在其中。这次解封的都是这些，兑换所需功德也很低，全都是500功德。
还有一部分名字听起来就很高大上了，像拈花指，大摔碑手，因陀罗抓这些，全都仍然是灰色状态。让他意外的是金刚指竟然仍然是灰色的，估计是自己没发挥出威力来。兑换所需功德高的要2000功德，低的也要1000。
好在《金钟罩》就在已经解封的秘籍之中。
“兑换”
同样大量画面和文字涌入素问脑海中，其中不止有金钟罩的练法，运气方法，还包括辅助学习这套功法所需药浴的配方。同时一道热流涌入他体内，在身体内转了一圈后消散的无影无踪。素问意念一动，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各处出现，依附在身体每一寸皮肤上，只有双眼，耳根，太阳穴，咽喉，****，以及尾椎没有被覆盖。
双手握拳对碰，有一种两块木头撞在一起的声音。
再次看向功德殿，从已解封的秘籍中寻找。两次战斗，已让他发现自己缺少能直接对人的手段。罗汉拳十八手杀伤力不足，金刚指虽然杀伤力很足，却只是练指劲，没有配套的招数。
而指法本来就少，多是以练阴柔拈劲，以及阳刚刺劲，招法极少，仅有两种都仍然是灰色不可兑换状态。
见此素问只能退而得其次，选择爪法中的鹰抓功。除爪型、爪法外，还包括步型、步法、腿法、身型、身法、跳跃等基本技术。若是指力能够跟得上，相信威力绝对不小。
鹰抓功的要点就是在于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正好发挥素问金刚指的指力。若是被普通练鹰抓功的抓到了，还有反抗余地，若是被素问抓到了，基本就是骨断筋折。
再次学习了鹰抓功，同样功法要点全部涌入素问脑中。同时还掌握了鹰抓功的指力，阴柔指力，和素问本身的阳刚指力形成了混元指劲，刚柔随心。这也是素问选择这套功法的最大目的。
素问身随意走，在这角落演练一遍拳法，只见一会儿阳刚猛烈，一会儿阴柔无比，最后一爪抓在树干上，不像以前手指点上木屑横飞，反而毫无声息抓出五道指印来。
演练完鹰抓功，素问心中满意，又想试试金钟罩的防御力。
素问拉过一虎来对他说道：“一虎，你全力打我。”
看到这边有热闹看，其他几人连忙围过来。
一虎嬉皮笑脸说道：“啊？师傅？有什么事想不开啊？”
“少废话，全力打我，试试我新练成的功法。”素问说完运转体内的气依附在全身。
“那我打了？我真打了？”一虎一脸的询问，在素问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之间猛的一拳打在素问胸口。
“砰”。犹如击中木甲一样的声音。
“嘶。”一虎倒吸一口冷气，连忙甩了几下手，再一看手指关节处通红一片。
素问只感觉到轻微的痛感，扯开衣服一看，连道印记都没留下。
素问想要多测试一下便对围着几人说道：“你们也来。”
一龙看到一虎甩手的样子都留了个心眼，就何名轩有些不信邪使出全力，结果一拳打出去仿佛达到了木人身上，素问没怎么样，何名轩反倒一阵呲牙咧嘴。
“啊。”素问突然痛呼一声，夹紧双腿。脸色涨红，转头看去，德衍一脸无辜躲出去老远。本来几人打的时候他都注意挡住要害，尤其注意防备一龙一虎和何名轩，没想到反倒是德衍从后面给了他致命一击。
缓了半天，素问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怒视德衍。
德衍低着头：“你说让我们打的。”
“不许打裆。”素问压低了语气说了一句，随即环视几人，“用木棍。不许打裆，打咽喉。”
其他几个地方素问自认能护得住。
“哦。”几个人听完跃跃欲试的跑去找棍子。
没几分钟几人拎着棍子跑回来，一龙，何名轩拿的都是齐眉棍，是原来素问练罗汉棍用的。德衍是把戒棍拿来了，再看一虎，拿着从工地那顺来的镐把子，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一虎看到素问瞪过来，连忙做出一副严肃耿直的样子来。
反正要试验防御力，素问摆出个姿势，双手伸直，露出胸腹部位说道：“记得我和你们说的，不许打裆，不许打咽喉。”
几个人答应了，随着一虎试探性的一棒子打在素问胸口，看他没什么反应后，几个人乱棍砸下，打在素问胸腹和后背。
这边的动静引来一堆干活的工人过来围观。
素问只觉得虽然也有痛感，但能接受得了。大概比以前被人打了一拳还要差点。
试验完身体，又让人往胳膊上打，比刚才还痛点，但影响不大。
最后让一虎先用三分之一力气打在头上，没什么事，接着一半力气，才感觉到痛感。用了大半力气砸下去，素问才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心里有了数，如果对手空手的话，估计除非遇到高手，否则多来几个对手都不怕。像上次遇到的刘在山，哪还用那么麻烦，直接硬抗对方就行。对方用武器的话，只要不用很重的铁棍之类，影响都不大。
这才是初级金钟罩，只要进阶到中级金钟罩，防御力又会大增，同时6个罩门也会减少为3个，到了高级罩门只剩下1个。
不过武功技能不像佛法可以直接兑换到中级，除非任务奖励，否则都得从初级练起。好在技能下面有个熟练度，只要练习就有进步，升到中级需要500熟练，到高级需要5000熟练。
想练到高级还要费些时间，到中级却是很快。
唯一的缺陷就是运转金钟罩后速度有些慢，希望升到高级后能有改善。
几个人围上来，纷纷说道：“师傅，你这是什么功夫？也教教我们呗。”
“哼哼，先把最基础的罗汉拳练好，过两个月如果进度让我满意，就教你们别的功夫。”
“一定完成任务。”一龙和一虎站的挺直，随即又嬉皮笑脸开来。
第二十五章 被雷劈死？
乌云几乎要盖到头顶，酝酿了一天的暴雨终于倾泻下来。不时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下，雷鸣像在耳边响起。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就在身边一样，震的屋顶的灰尘直落。
素问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只见外面犹如黑夜一般，天空中银蛇乱舞，一道道雷朝自己这方向劈了过来，吓了他跳。
听着声音，像是劈在白云山上了。连忙又打开后窗，只见一连串银蛇炸在白云山三分之二处。
“这得多天怒人怨啊。”素问忍不住想。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漫天的雷声才停下。没过半小时，雨停云收，太阳重新露了出来，天边挂上一道彩虹。
素问走出僧舍，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
地上的积水汇成河流顺着凹处流出。
“刚才的雷真大，吓我一跳。感觉就在脑门上面劈下来一样。”一虎走出房门吵吵嚷嚷，其他几人连连点头。
素问转头看向山上，刚才被雷劈的地方冒起青烟。
素问对几人开口：“你们三个上去看看，要是着了山火就麻烦了。”
一龙一虎还有何名轩三人点了点头。山火的危险谁都知道，虽然刚下过暴雨起山火的几率很低，但也发生过。
素问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干脆自己也跟着上去。
几人都拿着棍子，白云山范围广大，还有不少野兽存在。包括黑熊，狼，野猪之类的都有出没。
白云山本来就人迹罕至，上山连条小路都没有，何况是雨后，走起来一步一滑，素问大半心神都放在照顾另外几人上。其实他自己上山是最快的，毕竟有着几门功夫打底，身形速度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只是山上若是真有山火，还是人多力量大些。
素问手持一把镰刀走在前面，不时将挡路的草木割断，方便别人行走。
刚爬上一块大石头，脚下一滑，朝另一边摔下去。
几人连忙大喊“小心”，看素问要摔下去，那面可是有数十米高，吓的心差点从胸腔跳出来。
素问伸手一抓，五根指头抓到一块凸起，手臂用力将自己甩了上去，重新又站到巨石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想，幸亏自己跟着来了，不然就他们三人非出事不可。
几人都长出一口气，刚才差点被吓死。
等几人都过了巨石，素问才再次前进，这次可小心了许多。很多地方看着没事，泥土却被大雨冲的松动，脚一踩就往下塌。
过了半山腰，后面的路更加难走。看着三人举步维艰，一路上摸爬滚打快成了泥人，身上也被草木上的雨水打透。又看上面冒烟的位置已经不算太远，带着三人还不知道多久能到，素问干脆让三人在原地等着，自己上去。若是真有山火，自己控制不住的话再下来叫三人。
自己走的时候就轻松许多，速度足足快了几倍，很多地方也不用再开路，身形一钻就过去了。不知是运气还是怎么，这一路上竟然一只野兽都没看到。
在三人停下的位置倒冒烟处，垂直也就是三百米左右，素问足足又爬了半个多小时。真还是他身体灵活，手劲也大。若是带着三人，恐怕一个半小时也到不了。
到了地方一看，大约有五六十平的面积夷为平地，一棵两人环抱的树木完全被劈断。倒在地上的部分，树叶都没剩下，完全成了灰烬。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漆黑的倒在那里。青烟就是从那半截树木和倒在地上的树干上冒出，走进了能看到几点小火苗。
从地上抠出几把泥土，盖在有火苗的位置，素问也放下了心。虽然累了一点，不过也多亏跑这一趟。这半截树木几乎被雷电的高温瞬间烘干了水分，只有外皮被后面的雨淋湿了一些。若是没跑这一趟，起火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看着地上的树干素问有些可惜，看这样子有10米高，双手环抱，也不知道长了几百年才可以。
“雷击木？”素问突然脑袋里起了个念头。以前总听说雷击木能辟邪镇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道家的说法，佛门没有这些。不过既然道家用得上，佛家应该也能用。这半截树木扔在这也可惜，不如弄下山去。这么大的东西弄上山不容易，弄下山就轻松多了。
手碰到雷击木上，有种麻麻的感觉，好像树干中有雷电一样。
“咦？”素问移动雷击木的时候，发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身体足有四米多长，碗口粗细，浑身焦黑一片。
“这是要成精啊。”素问啧啧有声叹道。北方野外出现这么大的蛇，他以前都没听说过。寺里那条黑眉锦蛇，体长有两米五就够吓人了，粗细也不过是小酒盅那么粗。这条蛇体型大了一倍不止，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类，反正估计不是蟒蛇，蟒蛇都是在南方才有。
有心想把这蛇带下山去研究一下，不过动了人家尸身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干脆在原地念了一遍超度的经文。
“兄弟，我帮你做超度，然后带走你没用的遗褪，算是两清。”素问念完经又念念有词说道，至于对方是否同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断掉的雷击木也有四米多长，由于是从上面断掉的，直径倒细了不少，但是枝杈繁多，素问先用镰刀将所有枝杈砍断，最后剩下的是三米多长，下面粗细一人环抱也勉强，上面直径三十多公分的一根。
“啊——起。”素问浑身肌肉绷紧，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用出吃奶的劲将雷击木向下一推，滑下去十多米才被东西挡住。
拿着巨蛇的尸骸跟上，又再次照此施为。比自己上来时还要快些，不过20分钟就达到三人的位置。
主要也是很多地方上来时没法走，下去时用雷击木一冲，就是一条小道。
一龙三人在下面等着，突然一根漆黑的树干从上面滑下来，吓了几人一跳。好歹马上就看到素问跟着下来。接着马上就看到素问还抱着一球东西，连忙询问：“师傅，这是什么？”
“把树弄下去，下山再说。这是雷击木，可是好东西。”素问对几人说道。他自己是弄不动了，这么三百米，还是推下来的，他腿都飘了。实在是太重了。
当几人回到寺里的时候，带回来的东西立刻引起了围观。正在干活的工人也有不少跑了过来。
众人看清素问拿着的东西，纷纷议论：“好大的蛇。”
道衍从后面走了过来，前面的人纷纷给让出条路来。在寺院这十几天，他就获得了所有人一致的尊敬，威望几乎要赶得上素问了。
“雷击枣木？可惜没有生机了，否则那才算是宝物。不过这也能做几样不错的法器。”道衍看过雷击木，点点头道。又看向素问脚下的巨蛇。
“这是……？可惜了，可惜了。”道衍连连感叹。
素问连忙追问：“什么可惜了？”
道衍说道：“若是能躲过这场雷劫，说不定它就能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难道还真能成精啊？”素问半信半疑道，虽然鬼他是见过了，兽类成精他可不太相信，要是真有，估计早就大乱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道衍自问自答，又摇了摇头，转身走掉了。
随后让人把雷击木放到刚建好的藏经阁里。至于巨蛇的尸骸怎么处理，让他有点犯难。
“阿弥陀佛，勿怪勿怪。”最后素问向蛇的尸骸告了个罪，那把小刀将尸骸刨开。从里到外都熟透了，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烤肉香气弥漫开来，周围几人都下意识吞口口水。
连素问都有种把它吃了的冲动，好在按捺下来。
在巨蛇肚子里翻找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内丹啊什么的，才有些失望的起身。
“师傅，这蛇尸怎么处理？”一虎看着巨蛇的尸体有些流口水，好些日子没看到肉了。
“埋了吧，埋在藏经阁后面的小山坡上。”
第二十六章 出马
“呼。”素问睁开双眼，窗外已经开始见亮。又闭目回忆，似乎刚才梦到了些有趣的东西，一片漆黑的空间，一条巨大的白蛇。
“谢谢。”那白蛇没有开口，一道意识直接传进素问的脑海，随即白蛇就消失不见。也不知谢的是他为白蛇超度，还是将它埋葬，或许两者都有。
若是以前，对于这样的梦境，素问一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倒有些将信将疑了。有些事，有些东西，不一定是不存在，也许只是接触不到。
听到隔壁房门开了，素问便起床。早课总是要做的，虽然他并不喜欢早起，但他知道作为一个主持应该做什么。
做完早课，素问出正殿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正在上香。
寺庙的香都是放在那，由香客自己上香，随心布施香火钱，因此一个女人在那上香并不奇怪。
让人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的身份……秦思月，市特警队的副队长，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不知道她来做什么。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素问知道是来找自己的，干脆就站在一边。
“这里还真是安宁祥和，让人想一直呆下去。”秦思月主动开口。
素问没开口，只是双手合十施以一礼，等待她说下文。
秦思月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问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有神异鬼怪之类的东西？”
“有。”素问断然回答，因为他亲眼见过。
秦思月挽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也许有，但我没见过。不过现在有事找你，可能和这事有关。”
“什么事？”素问疑惑，警察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找到自己。
秦思月解释说道：“有个重要的人物，昨晚突然昏迷了，医生检查不出任何原因，有人说可能和神鬼怪异的事情有关，所以找你帮忙看看。”
素问摇头拒绝：“我对这种事可一窍不通，你这是找错人了。”
“别那么急着拒绝，说实话，我们昨晚也找了个人，不过他没办法。知道你帮何百川驱过鬼，才找你去试试。若是成了，有你大好处。”
“什么身份？”素问问道，秦思月来找自己就能看出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
“身份你别问了，如果你真能行，他醒过来会告诉你。若是不行，说了也没用。反正是天大的来头。”秦思月说完随即催促道：“有什么要带的就赶紧带上，咱俩现在出发。”
“还要个人和我同去才行。”素问想想，觉得还是找道衍比较好，阴阳术数之类的东西他比较精通，对医术也有所了解。
秦思月回答的简洁干脆。“可以。”
素问叫上道衍，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回僧舍拿了几百块钱和手机，就跟秦思月下山。
秦思月拉着两人直接到了东海市市医院，一下车就看到肖立明在门口抽烟。
肖立明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灭，当先带路往里走：“你们总算来了。”
“希望不要让你们失望才好。”素问说道，毕竟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如果你能行，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警察局，市政府，都会念你的好。”肖立明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素问说道。“当然，若是不行，也不用有压力，直说就是，千万别玩你们忽悠人那一套把戏。”
素问一点面子不给他：“若是信不过，何必找我来。”
“呵呵，我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这人来头太大，一点闪失也担不得。”肖立明随即把话头岔开。他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目前医院方虽然一直在努力，但明显没有什么办法。谁若是能找到人把人治好，以后好处肯定是少不了。因此哪怕对素问本事没太多了解，也敢叫素问过来。至于治不好，顶多是白忙活一场。没看省里的专家都连夜赶来了，也没什么办法么。
几人一到三楼就被拦住，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一脸冷峻：“他们是什么人。”
肖立明对年轻人解释，姿态放的很低：“这两位大师精通阴阳法术，所以请来给世子看看。”
而素问注意到了“世子”两个字。
哪怕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这两个字不是普通人能叫的。通常都是由爵位的高官后代，或者是亲王嫡子的称呼。
那年轻人打量几眼，站到一边，让开了路。
几人往前没走多远，又被人拦住。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皱着眉对肖立明说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医院，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领？”
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年轻人语气不善道：“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让和尚进来做什么？难道念经啊？赶紧出去。”
“治病救人，你救得了么？”肖立明冷笑着说，心里也是发狠，这次他是拼上了。被下放到这快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回去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谁拦路，谁就是他生死大敌。
一句话说的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那面专家正在会诊，你们别过去捣乱，赶紧出去，竟然招摇撞骗到这里来了。”那年轻医生不敢惹肖立明，伸手来推素问，却像推到一堵墙上。再次使劲，素问仍然纹丝不动。最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脸色涨红，素问突然向旁边一晃，那年轻医生直接扑在地上。
年轻医生脸色涨红，冲着走廊另一头大喊：“保安，保安。来人把这俩和尚撵出去。”
“都退回去，撵不撵你说的不算。有个当副局长的叔叔，当这里是你家了？”肖立明冷笑一声说道。
听了肖立明的话，那中年人立刻铁青着脸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世子在里面昏迷不醒，你带这么两个和尚过来是什么居心？还想反咬一口？”
“没什么意思，你们没办法，就让别人来。耽误了，你也担不起。走。”肖立明推开中年人，带头往里面走。
素问心里苦笑，这刚来就卷进纠纷里了。若是一会自己没办法，估计最后要落个里外不是人，那中年人得罪了，肖立明也说不好会不会恨自己，毕竟人心太复杂。
心里也是纳闷，肖立明怎么就认为自己会有办法。
却不知道，肖立明完全是狠下心搏一次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猜到了一些东西，毕竟他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也是素问给何百川驱鬼的事让他知道了，加上再警局审讯室两人莫名发疯，让他怀疑素问也懂这些东西，才敢搏上这一次。
若是真能救了世子，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把自己调回去。若是只是提供消息，这功劳就差了一层，最后就不一样了。若是素问不行，他再把消息报上去，也是来得及。
几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推开房门，一个很豪华的病房，足有三十多平米。最里面被一个拉帘隔开，外面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议论什么。转头看到他们几人，先是诧异，随后有些不满：“谁让你们进来的？”
肖立明对几人说道：“是我请来给世子看看的。”
“他们能看什么？简直是胡闹。”其中一个50多岁，身材高大的人一脸怒气。
素问也是无奈，这进来一趟够不容易的，一关接一关的。对于他们的态度倒没怎么生气。换成原来的自己，估计也是这样。
肖立明对这三人倒不敢太造次，但话也不那么好听：“反正也不耽误什么，现在你们不也没办法么。”
“让他们看看，反正不影响什么。看着点他们，别动病人。”年纪最大的一个人说道，后一句是冲跟进来的那个年轻医生说的。
“是，我知道了，我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那年轻医生说完，一脸嘲讽的看着素问。
肖立明也没进去，回头对素问点了点头。
走进最里面的拉帘，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人，看神情气质就知道和外面的保镖是一样的身份。
仔细打量病床上的男人，紧闭双目，皮肤有些发青，脸上有一丝丝黑气漂移不定。
第二十七章 巫蛊
素问仅仅一眼就知道对方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他能感觉到那黑气带着阴气的属性，和那天见到的女鬼有些像。
道衍不知看出了什么，上前去抓病人的手腕。
“干什么？”床头的保镖伸手向道衍手腕抓来，素问同时出手，手指点向对方手背。那保镖没防备，被素问一指点在手背上，顿时只觉得手背一痛缩了回去，紧接着一脚踢向素问膝盖，另一手挥拳打向素问咽喉。
“阿弥陀佛。”素问双手合十，挡住打向咽喉一拳，凭着金钟罩硬抗了一脚。“施主不用激动，看病总要把脉的。”
那保镖一脚没奈何素问，后退了一步，眼含戒备的看着二人。实际上他早就知道道衍是进来干什么的，只是略微试探下罢了，没想到遇到一个高手。
道衍两指搭在病人手腕上，闭目思索。
“不是病。”道衍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不是病，不是病是什么？还能鬼上身了不成？”身后年轻医生嗤笑道。
素问也转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道衍。
道衍冲素问点点头说道：“是巫术。”
“放屁，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拿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骗人。告诉你，这人的身份不是你能搭的上的，别把坑蒙拐骗那一套用到这，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你十条命都不够。赶紧滚蛋。”那个身材高大的的医生怒道。几人就在拉帘外面，对里面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是病的话你治啊。”素问对道衍还是信任的，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了数，立刻反唇相讥。
那人明显底气不那么足了：“你，我们这是得先查出病理。”
年纪最大的一声拦住他说道：“行了，老周，让他先说完，看看他说什么。”
“你可以看看他眼珠上方，是不是有一条黑线。”道衍平静道，毫不动怒。以他的身份，当年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实在太多了。已经很少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心神波动了。
听了道衍的话，三个专家顿时楞了一下，因为他们知道，确实有那么一条黑线。可道衍明明没看，是怎么知道的？
年轻医生看那三个专家的样子，脸色一变。难道还真的有？
“法不上至尊，法不上至纯，这人身份虽然算不上至尊，却也不差。普通术法沾不了身，下手的人厉害的很。”道衍接着说道。
“他的生命力在减弱，最多三天，就会血肉枯竭而亡。”
“胡说八道”。老周愤愤不平道，心里也有点慌，他们也发现病人在逐渐虚弱，却找不到丝毫原因。若是真的死了，那就麻烦大了，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心里有些后悔，淌这趟浑水干什么。
素问看向道衍：“怎么样？有办法么？”
“方法是有，想做到就难。他中的实际上是巫术中的一种蛊术，体内有蛊虫存在，并且在体内产下了不知数量的虫卵。要破这蛊术，有带着生机的雷击枣木磨碎让他服下即可。”道衍轻声说道。
“那我昨日得到的雷击木能不能用？”素问问道。
道衍摇了摇头。“那棵雷击木完全已死，做成法器是好，破解这巫术却是不够了。但也不是说完全无用，梅花属火，又有寒性，若用新鲜梅花花蕊做引，与雷击木相合，效果倒也可以。”
“放屁，这大夏天哪来的新鲜梅花花蕊，少弄那些故作玄虚的东西。还蛊虫？我们都检查多少遍了，体内完全没有一点异状。”老周扯着嗓门骂道。本来进来两个和尚，他怎么看都不顺眼。现在又说这话，谁不知道梅花是冬天乍暖时开？
几个人推门走进来，当先一人带着怒气说道：“怎么回事？吵什么？”
“李院长，你来了。”老周指着素问和道衍告状：“他们不知道从哪找来两个招摇撞骗的和尚，又说是什么巫术蛊虫，又说要新鲜梅花花蕊，大夏天哪来的梅花花蕊？”
“还请两位出去。”李院长对素问说道，话语毫不客气。转头对身后的人微微点头说道：“市长，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工作失职。”
“谁说夏天就没有梅花花蕊的？”素问含着怒气反驳道，从进来到现在，几人排挤质疑之意就没断过，就算是真佛也有火气了，何况是素问。
“有的话，你拿出来啊。”老周吵吵嚷嚷道。“还有你们说的蛊虫是什么意思？拿出来我们看看，空口白牙谁不会啊。”
素问也不理他，对肖立明说道：“肖队长，麻烦到寺里将我昨天带回的雷击木取下一块，再取些梅花种子来。”
跟李院长一起进来的中年人面有疑惑的看向肖立明：“肖队长你认识他们？”
“是的，市长，他们是净心寺的僧侣，对一些人力不能及的事很有手段，是我请过来的。”肖立明对中年人行礼道。
市长意味深长的笑笑：“哦，若是能有办法倒是好。”
“市长，这两个人……”院长询问的看过去。
“等等看看，现在你们不也是没什么好办法么？”市长说着，冲看过来的素问笑笑。
素问合十回礼。心里有些摸不准这个市长是什么意思，但礼数不能失了。
“这病我是没法看了，什么人都能来，还要我们这些专家干什么？”老周嘴里嘟囔，声音大小屋内几人都能听到。
没人理他，随即屋内就陷入沉闷的寂静当中，市长发话了，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专家在那愁眉苦脸想着办法，那个年轻医生就有些站立不安了，感觉浑身都难受，又不敢在市长面前失礼，也不甘心就这么出去，毕竟能在市长面前混脸熟的机会可没有几次。
素问和道衍直接闭目诵经，只看嘴唇动个不停，却没有声音发出。
素问表面上是念经，心里却在暗暗盘算。
这人身份绝对不小，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但市长也过来，更是让他心里有了底。若是把这人救过来，好处绝对不少。别的不说，以后寺庙想走上层路线就容易许多。上面有人说一句话，说净心寺灵验，那效果可不是发展普通信徒所能比的。而且他所认识的人，都是实力远超何百川的金主。寺院想要发展起来，没个上千万，恐怕都不够干什么的，这次有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何况市长也在这里，若不拿出点真东西出来，以后名声恐怕就不那么好听了。
自己的身份在这，若是不表现出点特异的东西，还发展什么信徒？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第二十八章 刹那花开
不到一个小时，肖立明就回来了，还捧着半米长一块表面漆黑，断裂处才能看到木头本色的木块，蹭的身上都是黑灰。
肖立明喘着粗气对素问说道：“是这个么？”肖立明喘着粗气对素问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素问笑笑，实际上要磨成粉，估计有一点就够了，肖立明却带了这么大一块回来。
“还需要什么。”肖立明将木块放下问道。堂堂特警队长，现在干上搬运工了，他也不在乎。别说这点小事，只要素问能把人救醒，就是让他放血都行。
素问说道：“一盆土，一盆水。”
“好，我知道了。”肖立明把一个纸包塞到素问手里，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哼，看你能耍什么把戏。”老周心里琢磨着一会素问耍完了后一定要让人把他打出去，才能出口恶气。至于两个和尚能救人？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若是和尚弄点神神鬼鬼的把戏就能救人，还要医生干什么？
没多久，肖立明让人搬进来一盆土，不知道是把哪个花盆拿来了，还有一脸盆水，放在地上。几个人都站到一边，看素问到底要做出什么来。
肖立明心中是忐忑，几个医生是等着看他玩什么把戏。至于市长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最担心世子的，恐怕还是他的保镖，一脸紧张之色。
素问将一枚种子埋进土里，从系统中兑换出来一滴灵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滴落在种子上方。又端起水向上面浇了一点。
“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埋个种子浇点水就开花？”等了约有一分钟，老周忍不住出言讽刺。他的性子最暴躁，也是最看不惯那些装神弄鬼的。
又过了能有两分钟，连素问心里都开始忐忑了。双眼直盯住花盆，感觉现在每一分钟都像过了很久。
“叫保安进来，把他俩架出去。”院长对年轻医生开口。已经5分钟过去了，他没耐心再看这两个和尚玩什么鬼了。
连市长眼中也露出失望与自嘲自色。自己这是关心即乱啊，难怪总有那么多人被骗。连自己都这样，何况普通百姓。
年轻医生一脸嘲弄看着素问：“你俩是自觉点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人把你俩扔出去？”
肖立明突然喊道：“冒尖了。看，冒尖了。”肖立明突然喊道。
“什么？什么冒尖了？”几人纷纷朝花盆看去，一朵小小的绿芽从土中探了出来。
在几人震惊的目光当中，绿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长，不过一分钟，就有十厘米高。
“我靠。”老周忍不住爆粗口。
“我靠。”院长也忍不住了。
连市长都嘴角抽动，好不容易才忍住差点吐出来的脏话。心里全是震惊，这是什么？神迹？
十厘米，二十厘米，三十厘米。
十分钟的时间，竟然长成一人高的树干，同时枝芽从树干中冒出，向外生长。
这一切就像是植物生长的科教片放快镜头一样。
底下的花盆上不满密密麻麻的细纹，最后完全崩碎开。无数树根仿若活物一般将泥土完全抓住，形成了一个由树根形成的圆球，将泥土完全包裹在内。
最后长成了两米多高的一棵梅树，枝干都顶到棚顶上。
树枝上又长出一个个小芽，在下一刻，一片洁白的梅花绽放开，扑鼻的香气弥漫到整个病房。
所有人都呆住了，张大了嘴，眼前的这一幕完全超越了他们的常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连素问都呆住了，从来没想过一棵树数年的生长在十几分钟内呈现出来会是这么让人震撼。连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玩大了。
“这、这不科学，这不可能。”老周一脸震惊之色喃喃道，揉了揉眼睛，眼前仍然是一棵绽放着雪白梅花的梅树。伸手摸了一下树枝，触感完完全全是真实的。
在下一秒，所有梅花纷纷落下，在病房内下了一场花雨。这画面让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又呆住了。
所有梅花落下，树上又再一次开满了梅花。
再落下，再开花。
众人都快麻木了。几十年朔造的世界观完全崩塌了。
一连开了七次花，地上铺上了厚厚一层花瓣。
一片寂静，除了喘气，屋内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棵在十几分钟内长成，又连开七次花的梅树上。
“噗通。”
重物摔倒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顺着声音望去，那个年轻医生一脸惊骇指着梅树，嘴皮子直哆嗦：“妖怪，妖怪啊。”
“有妖怪啊。”年轻医生大喊一声，废了好大劲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
“什么事？怎么……？”外面的人半天没听到屋内的声音，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喊声，连忙从门外冲进来，喊到一半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来人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再看过去，仍然是一棵梅树伫立在病房之中，上面开满了梅花。
“妖怪，有妖怪，有妖怪……”那年轻医生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被他撞到的人没一个在意。包括他当副局长的叔叔，所有人都呆住了。
几分钟后，突然嘈杂起来。
“这不可能。”
“这是哪冒出来的？”
“我眼花了？”
“闭嘴，都出去。”还是市长先回过神来，对门口众人喊了一句。门口众人这才带着满脸的不敢相信一步一回头走出去。
下一刻屋内所有人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在地上抓起一把梅花，手上的触感，鼻子闻到的香气，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这是真的。有几个人还把梅花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咽进肚子。
十几道目光一下子射到素问身上。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了疑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市长定了定心神首先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他现在感觉浑身都要爆炸了，若不是身居高位多年，加上心里素质也好些，恐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是佛主的恩赐。”素问双手合十，一脸平静。实际上他心里也要激动炸了。有这么个大杀器在，自己还怕寺庙发展不起来？还怕没有信徒？只要表演一次，全世界所有信佛的人还不得哭着喊着来朝拜。
不过怎么做的，自然不能说，也没法说。难道说自己有个系统，兑换出灵水能够一滴加速树木十年生长？
如果说了，自己恐怕第一个遭殃。
所以必须推倒佛主身上去。
“这是，神迹啊。”市长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只有“神迹”两个字，才能代表他内心的想法。
“素问……大师？现在是不是能救治世子了？”还是肖立明最先反应过来，现在救治世子才是最要紧的。不过他的心里也不平静，虽然对素问报有期望，却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超出想象范围的事来。在这一刻，他的内心也在怀疑，难道真的有神明么？不然根本没法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第二十九章 态度转变
救治的过程倒是顺利，这次确实没有人敢阻拦了。那三个专家医生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处于懵圈状态，可见其世界观受到了怎样的冲击。将雷击木取一小截，磨成粉末，加上梅花做药引，用温水给世子服下，片刻之间便能看到世子脸上的黑气渐渐消散。
不一会世子张嘴欲吐，保镖赶紧给他侧过身来，张嘴吐出一口黑水，只见那黑水落在地上，黑色逐渐消散，有一条条的绿线在其中扭曲，最后融入液体之中，变成一摊墨绿色的液体。一股刺鼻的胃酸气息飘散开来，与满屋子的梅花香气混合成一股诡异的味道。
道衍上前给世子把了下脉，冲众人点点头。“他没事了，只是身体精血消耗太大，需要静养一段日子。”
“世子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世子的保镖从梅树发芽开始，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老板了。
“过几个小时就行。”道衍微笑道。
“既然这样，我和道衍师兄就先回山了，今天的事还望各位不要外传。”素问冲众人合十说道。这一会儿他也平静下来，发现自己刚才想当然了。毕竟这让一棵树十几分钟内开花，看起来确实吓人，实际上并没什么大用。
如果泄露出去，好处是有，坏处也是不少。别人会以为这是神迹？偏执狂和坚定的无神论者从来都不少，他们恐怕会想尽办法来探查这里面的秘密。
还有这个世界道教的力量比佛教大很多，能看佛教这么简单崛起？还有基督教和绿教，作为宗教人士最了解宗教是什么东西，他们会相信是神迹？
毕竟净心寺还太小了，在东海市都没多少人知道。别人想要动自己，再简单不过。
这么看来，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还是不要太过高调了。在小范围高层里传播还好些，顶多只是传闻，让人半信半疑，也不会为这是大费周章。若是真弄到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麻烦也就大了。
只有当净心寺地位和名声都足够大了，没有人敢轻易做什么小动作，再有这样的神迹才不会有太大影响。
偶尔露个神迹可以，但不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让别人半信半疑才好。
“这位大师，等世子醒后我们再去拜访。”市长冲素问点头笑道，笑容热切，态度和刚才不可同日耳语。
其他几人有些惶然，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尤其是那个老周，脸都快绿了。一半是茫然，另一半还是茫然。
素问也能理解，若是换成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打碎了几十年的世界观，恐怕也会茫然不知所措。
“道衍师兄，我们走吧。”素问和道衍招呼一声，二人就要出去，其他几人连忙让开路。
房门外几人看到素问，也是一脸敬畏之色。尤其那个副局长，看向素问的眼神复杂难明。
“素问大师，我送你们出去。”肖立明连忙招呼一声。此时的他满面喜色，心里也知道自己的事成了，等世子醒来，少不了自己好处。
下楼的时候肖立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想起屋内的梅树来：“大师，不知道那棵树怎么处理？”
素问随意道：“随意处理吧，此物现在也没用了。”
“那让他们把它栽到院子里，也可供人……”说道这肖立明卡住了，说瞻仰吧，好像不太合适。说观赏吧，这可是神迹。
“随意就好，此事还是不要向外宣扬。”素问笑笑，仍然叮嘱一句。高层肯定是瞒不过，他也没想瞒，还指望发展一些金主呢。别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就好。
“那好，我一定会安排好。”肖立明回答道。若说原来他对素问还有些居高临下，此时再面对素问就有些讨好的态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他这个地位能招惹的。何况不说别的，就对方救了世子这一点，以后自己也要和他打好关系才行。
“思月，你送两位大师回去。”肖立明对等在楼下的秦思月招呼道，回头又对素问解释：“我还要在这等世子醒来，改日再去拜访大师。”
“肖队长自便。”素问的态度倒没什么变化，也没因为这几人的态度转变而飘然。
“好。两位请上车。”秦思月虽然诧异肖立明的态度转变，心里虽然疑惑，态度上却也变化了一些。
“哎？”秦思月开车送二人回到山下，临下车的时候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问问为什么肖立明的态度会变成那样，要知道以肖立明的身份，要不是犯了大错，根本不可能来到东海这样的四级城市当一个特警队长，平时他连副局长的面子都不给，也就局长才能让他稍微收敛一点。今天对素问却这样毕恭毕敬，实在让她疑惑。
素问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问道：“怎么？有事？”素问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问道。
“没事了。”秦思月摇摇头。觉得还是回去问队长本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较好。
二人和秦思月告了个别就下车上山。
“道衍大师似乎一点也不奇怪？”素问转头看向道衍，刚才所有人都是震惊之色，只有道衍脸色只变化一下就恢复过来，而且一直快到山门了也没问什么。
道衍微微笑道：“主持似乎忘了我从哪里来。”
素问恍然。不管道衍是从哪过来，毕竟是活了两世，而且死过一次的人。见识肯定比自己要多得多，而且也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两人回了寺院，所有人一切如常。五人仍然在练武，工地仍然热火朝天。
素问却知道以后寺院发展的道路敞开了。
自己这趟下山，不但救了个大人物，也把自己的名声传到本市高层圈子里。哪怕他说了今天的事不要外传，他相信在小范围内也会有传播。毕竟这种事是最容易让人八卦的。
素问冲五人喊道：“何名轩，你先停一下。”
何名轩停下桩功疑惑道：“什么事，师傅？”
“你可愿成为本寺俗家弟子？”素问问道。这些日子何名轩来了之后的作为他很满意，与其余几人关系不错，并且能吃苦耐劳，领悟力也非常好，是个值得培养的弟子。毕竟一龙一虎明年还要回武警支队，到时候何名轩好好培养一下就是寺院的牌子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把我忘了呢。”何名轩欢呼一声。实际上他早就有些不安了，毕竟来了有半个月了，可素问连提都没提过。其他几人可都是寺院弟子或者俗家弟子，就自己这一个还在考察期的，难免有些感觉被排斥在众人之外。虽然素问对他也是一视同仁，该教的东西也不避着他，但仍然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素问这一开口，他终于能成为俗家弟子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皈依仪式，以及为他取法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