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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样样稀松     抗战惊雷txt下载     抗战惊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六章 四方协力(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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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彪看了一眼粗略的缴获清单,显然是有些不甘,倒不是对杨天风的分配,而是对秋收后的巨量物资。

    “骑兵消耗大,需要的物资多,这我是知道的。”杨天风沉吟了一下,说道:“即便不能守住商丘,秋收还是一定要保卫的,马兄对此不必发愁。”

    马彪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说道:“骑兵的补充很难,特别是马匹和好骑手,青海太远,运输的困难极大。所以,骑一师才要新建步兵大队,这还要杨兄弟多多施以援手啊!”

    “步兵大队以一千五百人为宜。”杨天风一口应承下来,“武器装备是足够的,训练教官我也可以提供。至于马匹,我这边可以不要,都给骑一师。”

    “不,不,事情不是这么办的。”马彪连连摆手,说道:“马匹我可以接收一些,但其他的物资便要削减,或者不要。没有补偿,我是万万不能白拿的。”

    “马兄客气了。”杨天风也不谦让,他固然不想组建已经落伍的骑兵部队,但也不想白白吃亏。

    “张岚峰死了,他的那些人马堪用吗?”马彪觉得若是能直接收编,倒是比新招的兵能更快形成战斗力。

    杨天风想了想,说道:“不可尽数收用,汰弱留强之后也最好是打散作为部队的补充,而不是单独成军。那些地痞流氓、土匪盗贼,还有为恶较大的官兵,我准备镇压一批。这些家伙若随意遣散,也一定是麻烦,不是再当汉奸,就是祸害百姓。”

    够狠!但马彪对此却不以为然,杨天风说得有道理,从长远来看,这豫东豫西都将是他们的地盘,不安定因素早除早利索,

    “陇海铁路很有威胁,要全部拆掉。”马彪得到了杨天风的建议,也对补充兵员有了底,便又关心起鬼子的援兵来。

    “已经在拆了。”杨天风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明天会动员更多的百姓,拆路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杨天风并没有命令根据地的部队在永城或砀山破击铁路,他有他的考虑。如果铁路在根据地周边中断,来援的鬼子便可能对根据地构成威胁,光凭陈支队和佟支队,抵挡起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想放鬼子进到商丘附近,利用这里的大军与鬼子作战。

    至于柘城,六百多鬼子从死守已经变成了守死,八十一师一个旅的兵力,再加上周团和四支队一部,已经把城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围城部队正在掘壕迫近,攻克柘城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我已让骑二旅第一团,与蒋支队两个大队,前去攻打虞城(现利民镇)。”杨天风停顿了一下,指着桌上的地图解释道:“战商丘而不战于商丘,虞城若能光复,我想在这里与东面来援的日军展开战斗。”

    虞城县地处黄河冲积平原的中部,位于华北平原南部,有“三岗,十八固,二泽,一故堤”之说。虽然也是平原地带,但地形却大有可利用之处。

    而且,虞城离商丘不过二三十里,只有一百多鬼子和几百伪军驻防,宋克宾、曹大中等人已经写了劝降信,由军统特工送进城内,再有大军压境,伪军很可能反水开城。

    由此可见商丘袭攻战的意义,重镇一失,大砣敌人被灭,其他周边的敌人便显出了空虚之象。就象柘城,被重兵围住之后,城外的小据点便会很轻松地被个个击破。

    高度分散地驻扎兵力,是日军迫于无奈的选择,谁让他们太贪心,占了那么多的地方呢!同时,也是欺负抗日武装重武器不足,攻坚能力虚弱。但对上三纵,这个弱点便暴露无遗。

    占领区实在是太过广大了,以致日军虽将驻军化整为零,驻防于大量的班、排级据点,以求控制占领区。甚至于一个师团只能保持一个大队的机动兵力,可对占领区的控制成效仍就不怎么样。一直到一九四一年中条山失陷前,国、共双方的敌后游击军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有心情互相“磨擦”。

    马彪看着地图,伸手指了指夏邑,说道:“把这里也顺手攻下,整个豫东便都收入囊中了。”

    “如果能拿下的话,当然最好。”杨天风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其实,县城或重镇未必就要攻克,又不能种地产粮棉,反倒是乡村更主要。把这些需要驻扎重兵防守的地方留给鬼子,更能牵制他们的兵力。比如开封,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就算是商丘,如果形势不利,我们也可以主动放弃。”

    马彪似懂非懂,陷入思索。正好,一个参谋匆匆进来,手里拿着急电。

    杨天风接过来简单看了看,微笑着递给了马彪,“这下子可好,战区要趁机打一场大会战啦!”

    马彪看过电报,长出了一口气,不掩得意的神情,“从淮阳战斗发展到战役,再到现在的会战,皆是咱们的力量推动。如今想来,当初是真的不敢相信呢!看看,调动了多少人马,连晋南、豫北都在策应咱们。”

    “是啊,这才是共同抗战的样子。”杨天风虽然只是粗粗一看,但其中的兵力调动已经清楚,连十八集团军都要有所行动了。

    不得不说,抗战只有各方精诚团结、一致对外,才能令日军顾此失彼,不断被消耗。

    以历史上的中条山战役为例,未失守前,中条山的国*军至少牵制了三个师团的日军,使华北抗战形势不致恶化。等到中条山沦陷,华北日军便解放出了这三个师团的机动兵力,冈村宁次这个厉害的家伙再上任,采取一系列新的手段和战法,立刻使华北八路军进入了最艰难的时期。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但有时候就是难以遵循,特别是涉及到本集团利益的时候。

    而针对目前的局势,各方都有些出乎意料,日军在调兵遣将,卫立煌在增兵助战,杨天风也发动了自己的关系,命令佟支队和宫山大队等游击武装,并协调大别山根据的桂军、路东的新四军,向津浦线施加压力,最大限度地牵制日军。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无题

    武汉会战后,日军成功进占武汉,但此时日军已处于过度延伸状态,其多数常备与a级后备师团,均已投入前线,犹未能摧毁我军主力,且虽然精华区业已损失大半,重庆当局仍不准备接受日本的和谈条件,日本发现他们陷入了他们一直想避免的持久战深渊。

    日军此时的选择是停下来,一面巩固占领区,一面采取局部攻势,以施加压力于国民政府,冀望国民政府同意和谈。

    这种策略基本上只是重弹南京攻陷后的老调,可情况对日军却更恶劣,占领区大了至少一倍,日军既缺乏实力全面控制占领区,又缺乏足够的预备队。如果说在一九三七年底日军采用这种策略是明智的话,一年后再重启此一想法就是愚蠢之至。

    在决定了战略构想后,一九三八年底日军便开始进行兵力重整,即以大量新编成的独立旅团与b级后备师团开入中国,同原本投入战场的常备师团及a级后备(特设)师团进行换防。换防出来的部队,或开回国内解除动员,或转调关东军对抗俄国的威胁。

    按照计划,至一九四零年初,日军在华(除东北)应部署二十四个师团、八十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与两个骑兵旅团,地面部队总数将近八十万人。

    这兵力数字非常庞大,不仅驻军开销令日本政府颇感压力,占领区的广大也令日军很感头痛。

    而更恶劣的情况是日本本土的经济问题。一九三七年初,日本才刚通过了一个以美、俄为假想敌的海、陆军整建计划,总额达二十四亿日元,可才开始执行。中日战争爆发,战费消耗庞大,同时扩军仍得进行,因此,日本央行的黄金准备急速消耗。

    至一九三八年底,日本央行的黄金库存(价值仅十三亿五千万元)已消耗三分之二以上。即使如此,当年度为了进行武汉会战,日本陆军仍必须延缓整建计划的执行,才能挪出足够的预算应付战费。

    在武汉会战后,日本陆军的整建计划又做了修改,从最初版本的战时四十个师团到一九三八年初的五十五个师团,到一九三八年底,则是目标一九四二年之前完成战时六十五个师团与陆军航空队一百六十四个中队的整备工作。

    为了生产并储备足够的装备、弹药、整建计划所需的经费自是节节高升,仅一九三九年的扩军预算便需十八亿日元,日本的财政已经到了临界点。

    事实上,日本也积极的想从中国脱身,可其和谈条件超出国民政府的底线甚远,想在此一方面达成突破的机率并不高;另一方面,日本虽在华北与华中试图扶植附庸政府“以华制华”,以帮助日军削弱重庆国民政府的影响力,但由于效果都不怎么样,即使一九三九年扶植建立了汪精卫政权。

    所以,日军在整体上是兵力不敷分配,各师团都负有占领任务,要发动攻势就得大幅抽调守备兵力,在无兵接防的前提下,攻势自是不可能持续,换言之,要以大攻势削弱我军,日本人就得大幅增兵,否则能打的就是局部(且不深入的)攻势而已。

    日本第十一军司令冈村宁次便体会到这一点,在报告中便认定了外交或小攻势是不可能有用的,必须大幅增兵采取大攻势。可此时日本陆军正忙着生钱去扩军,根本无法增兵前线。

    事实上,自武汉会战后日军的“守备化”,就是为了省钱以支撑建军计划,在华日军地面部队自武汉会战后的高峰约八十五万人,至一九三九年七八月,已减少约五万人之多。

    常备师团或a级后备师团(四联队)满编约两万两千人,新调入的守备师团(三联队)仅约一万五千人,而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则仅约六千人。岗村的想法虽然正确,上头却是不可能接受。

    正因为当时的大形势,以及国共敌后抗日部队还大量存在,豫东会战所要迎战的日军部队其实并不是很多。

    陇海路以北,离得最近的是荷泽,驻军一个大队抽调两个中队,又招集鄄城、定陶等地一千余伪军闻令南下,却遭到八路军冀鲁豫支队和***保二团的截击。澲阳高树勋的第八军一部南下,威胁荷泽,迫敌回撤。

    驻陵川的庞炳勋则指挥第四十军对新乡至安阳间的平汉路进行了破袭战,使日军的铁路运输中断半月之久,其中李振清的106师作战尤其勇敢。

    豫北林县(现林州)的孙殿英新编第五军闻令南下,在陵川以东与庞炳勋部会合,威胁新乡。

    中条山的唐维源第三军,晋城的第四十五师,也闻令出击,牵制晋南日军。

    孙桐萱接到电令后,只留第二十二师一个旅镇守郑州,亲率另两个旅及集团军直属部队渡河参战,与周遵时的第二十师会合,作出围攻开封的态势。

    而开封日军丧失了所派出的大量援军后,见形势不妙,只能收缩周边县镇驻军,又有兰考、封丘两地派来的援军,勉强拼凑出三千人,依城与孙桐萱的近两万人马对峙。

    各路日军或被牵制,或事出仓促来不及调动,只有徐州日军出动了最大一股兵力。

    当时驻徐州的是日军第17师团,师团长平林盛人中将,辖第17步兵团、步兵第53、54、81联队、第17师团搜索队、野炮兵第23联队、工兵第17联队、辎重兵第17联队、通信队、兵器勤务队、野战医院、病马厂等。

    很多熟悉日军部队构成的人或许不解,日军中竟然有“步兵团”这样的构成,但这个步兵团与中文的步兵团在概念上却不是一样的。

    日军与中**队一样,标准的配置是师团下属三到四个步兵联队,师团长为中将军衔。

    但在战时,也会在师团中,由一至两个步兵联队为基础,加强其他兵种(一般是骑兵、炮兵、工兵等),组成独立单位,单独执行某方面或某项任务。

    如果这个独立单位是由两个步兵联队组成的,就是规模较大的旅团,旅团长为少将。

    如果这个独立单位是由一个步兵联队组成的,就是规模较小的步兵团,团长为少将或大佐。

    所以,实际上日军的“步兵团”和中国的“旅”一样,都是从属于“师团/师”的独立作战单位。也可以说,日军“步兵团”是最小的多兵种混成作战单位。

    而第十七师团师团长平林盛人所派出的便是这个步兵团,更准确地说,是派出了这个步兵团的指挥官和其中一部分的兵力,并从各地收缩驻守兵力,终于凑出了这五千多的人马。

    一个步兵联队,有三个大队,总人数为三千四百余人;工兵第17联队一部,五百余人;两个炮兵大队,加上辎重兵,共一千余人,有二十四门94式75毫米山炮;再加上每个步兵大队所属的步兵炮、速射炮,这个“步兵团”的火炮数量不算少。

    鬼子还为这个步兵团增加了十余辆坦克、二十多辆装甲车,两个车载中队,沿铁路北侧的公路平行进军。这支快速机动的装甲部队,更加增强了步兵团团长田中勤少将的信心。

    从各处调动人马,集聚弹药物资,徐州的日军步兵团足足等了四天,才算准备完毕。豫东的形势严峻,日军到底是没敢让轻步兵率先出发。现在,已经不是增援不增援的问题,而是要夺回商丘重镇,并重新打通陇海铁路。为此,第十七师团师团长平林盛人还向田中勤承诺,会继续调动人马、物资,给予出征的步兵团以支援。

    四天看起来不多,但已经给了杨天风足够的时间作迎战准备。除以贺粹之的八十一师两个旅、骑一师的一个旅、郭支队和淮阳调来的骑十四旅以逸待劳外,蒋支队和一个骑兵旅则向周边出动,横扫铁路沿线各据点,以商丘为中心,撑开了了一片决战的战场。

    同时,只留下一个旅的正规军继续围困柘城,反正的宋克宾的一路军则把周团和四支队替换下来,周团和四支队,以及活跃在豫东的豫东抗日游击大队、民权李馆民兵队、睢县抗日游击大队及鲁豫三支队等,合力作战,使杞县、宁陵日军只能龟缩县城,并光复民权。商丘至民权的铁路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

    由毫县、鹿邑赶来的联防队,以及就地征集的上万百姓,昼夜轮流破袭,把商丘至虞城的铁路全部扒掉,路基平毁,充分显示了民众的抗日热情和伟大力量。

    另一处大动土木、显示民众力量的地方是在虞城县(现利民镇)。作为抵挡日军东来的重要阵地,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而杨天风也准备在此与日军进行一番较量。

    战商丘而不战于商丘,杨天风的思路并不局限于一地一处,倚城坚守也不是在商丘。在外围撑开,具有相当大的回旋空间,不摆单线防御,而是选择重点防守,并保持着相当数量的机动兵力,以作穿插迂回。(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坚守的准备

    利民镇老城是明朝弘治九年(1496年)重建的县城,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面积约两平方公里,后又将土墙改筑砖墙;明清两代,又对城墙多次修缮。城墙外有护城河,外又有护城堤,周长五公里,堤高约七米,有四个关堤口,是天然的阻击阵地。

    如果详细描述的话,护城河并不是一条连贯的围城河,而是由四个独立的小湖构成。护城堤也是四部分,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正对堤坝的方向是大路和关堤口。这样看的话,也可以把护城堤理解为外城墙,关口则是外城门。

    郭寄峤举着望远镜,站在城头四下瞭望,护城堤上尘上飞场,无数百姓正在帮着军队构筑工事、掩体。脚下的城墙也叮当作响,民工们在凿着射击孔。

    郭寄峤赶到这里已经有一天了,本着谨慎的原则,在并不太熟悉情况的时候,他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同时,他对杨天风等人已经拟定的作战计划也没有什么大的修改。

    当然,要说意见完全一致,还不是这样的。比如杨天风并没有如郭寄峤和卫立煌所想的那样大肆攻城掠地,而是集中兵力,对付日军的反扑。要知道在当时,国x军与日军还是很习惯于把地形目标作为胜利的标志。整个豫东日军丧失了主动进攻的能力,象宁陵、杞县、睢县等地,是很有把握攻而占之的。

    再比如杨天风只是命令佟支队及所属的游击部队,以及联络新四军和大别山桂军袭扰津浦线,牵制徐州日军的调兵数量和时间,却没有下令破击萧县、永城、砀山段的陇海铁路。

    这样做,很明显的目的便是要放日军进来,不想因为铁路中断而使日军把矛头对准永城根据地。这可能有些自私,将使友军部队遭到伤亡损失,郭寄峤在心中对此有些意见也是正常。

    但总体来说,郭寄峤认为杨天风的计划也是可行的。下围棋中有先手的定义,先手又分“先中后”和“后中先”,杨天风选择的“后中先”在表面上好象暂时落了后手,但留有后续手段。如果是“先中后”的话,就是先攻弱敌所据的县城,再忙活着调兵与东来之敌较量。

    至于具体的作战战术,郭寄峤得承认,杨天风的打法是很狡滑,很先进,并且是很自信的。

    依虞城固守,虽然兵力不少,郭寄峤却相信,很少人会有这样的胆量和自信,尽管这只是诱使日军分兵的一个手段。

    而在护城堤上构筑的工事掩体,也让郭寄峤十分佩服。平整一面成陡坡,坝上挖沟成战壕,战壕再挖出一个凹形,成为单人掩体。这样,即使炮弹落进战壕,弹片杀伤的效果也降到了最低。重机枪和战防炮的掩体则挖得更深,修得更加坚固,上面用拆卸下来的钢轨覆顶,又盖上了厚厚的泥土。而堤坝的反斜面也构筑了藏兵洞。

    特别是四个最为重要的关堤口,不仅用土堆出了类似操手墙的工事,两侧堤上的兵力和武器也密集而犀利,形成的交叉火力令人胆寒。

    这次,杨天风拿出了二十挺屠倭电锯,可用弹链供弹、带三角支架的重机枪,决心让鬼子好好品尝一下“希特勒电锯”的滋味。

    兵工厂的生产,连战连胜的缴获,再加上郭寄峤所带来的弹药物资,支撑一场大战是没有问题的。

    而连续作战的伤亡也不小,主要是骑一师、骑十四旅,三纵的两个支队则从四支队抽调补充,几乎还是齐装满员。但从武器装备上看,骑一师、骑十四旅,甚至后赶来的贺粹之的八十一师,都因为缴获和杨天风不断的供给,而提升了很多。

    光捷克造,三支国*军部队就增加了三百多挺,榴弹发射器、霰*弹枪,还有歪把子和掷弹筒,以及部队中的老旧枪枝,都大量地更新换代。

    粮饷充足,装备提升,郭寄峤保持谨慎乐观的另一个原因,是看到经历了淮阳血战的部队的士气很高昂,不仅仅是三纵的官兵,骑一师、骑十四旅,甚至八十一师都没有厌战、畏战的情绪。各部队的高级军官也充满了战斗的**和胜利的信心,马彪、贺粹之、张占魁对杨天风虽说不上言听计从,但只要杨天风说得有道理,他们便会听从。

    对此,郭寄峤也无可奈何,甚至是很理解马彪、张占魁等人的心思。以独骑十四旅为例,继承了西北军装备差的缺点,在未获杨天风的武器援助前,全旅只配有四门迫击炮,六挺重机抢,其余全是马步抢、手榴弹和大刀。

    在一九三八年十月进行的周口保卫战中,张占魁不得不从周口以南百十里的村镇,调集了所有的土枪土炮,筹集了大批耙齿、犁面和铁砂,集中了各村镇的炮手、火药手,以弥补火力的不足。

    现在,骑十四旅除原有装备外,却已经有了六零迫击炮二十门,捷克造机枪三十挺,另外还有一部分榴弹发射器、霰x弹枪和一批缴获的日式武器。

    武器装备的提升是一方面,三纵的勇猛善战、敢挑大梁,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谁不想有一个靠谱的战友,谁不想建功立业,博取抗战英雄的名声呢?

    望远镜的视野中,出现了杨天风的身影,他正与骑十四旅的中将旅长张占魁在护城堤上巡视检查。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断指点着周围的地形地势,看似非常融洽。

    坚守虞城(利民镇)的将是郭支队的两个大队、骑十四旅的二十七团和旅部直属的机枪连、迫击炮连,再加上杨天风特别增调的部分炮兵,总兵力近四千。而在城外负责策应、袭扰,并相机里外夹击的,则是骑十四旅的两个团和旅部直属的特务连、学兵连。

    有这样数量的军队威胁,日军想越过虞城攻击商丘,侧后方的安全难以保证;要先围困虞城,主力进攻商丘,千八百人想围城又有很大的困难,甚至有被击败消灭的危险;重点围攻虞城,先扫清障碍,杨天风牵制、消耗敌人的目的也达到了,还可以相机转换战场,围绕虞城展开“中心开花”的军事行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晋升(今天照旧三更)

    计划很周密,几乎算到了所有的可能性。郭寄峤放下了望远镜,转头望向脚步声响起的后面。

    机要参谋匆匆而来,敬礼报告,“长官,战区发来的电报。”

    郭寄峤伸手接过电报抄纸,简单看过,淡淡一笑,把电报揣进了兜里,招呼旁边的卫兵,“去把杨将军请来,告诉他,军委会的嘉奖和任命下来了。”

    淮阳血战的战报呈送军委会,颁发勋章、通电嘉奖是简单的,但杨天风的晋升却要考虑研究。没等军委会研究出结果,商丘光复、全歼日军和张岚峰所部的告捷电报便又送到了,随后又有第一战区卫立煌催问结果的电报。

    军委会不敢再拖,也没有理由再拖,议定了结果上报蒋委员长。结果,蒋委员长极快地签字同意,晋升杨天风为中将,任豫皖边区游击副总指挥,还奖励三纵参战部队二十万元。而且,杨天风、马彪和张占魁还荣获二等宝鼎勋章一枚。

    同时,对骑一师和骑十四旅的官兵也有奖励。骑一师立功的营以上军官颁发“民族至上”奖章,骑十四旅团、营、连长等军官也都分别记了战功,颁发奖章,并奖现金若干。

    在郭寄峤看来,这似乎在情理之中,却也有些在意料之外。依三纵的战绩,杨天风获此奖励晋升,并不为过。但以一个地方游击部队的长官,担任边区副总指挥,这在全国却是没有先例的。

    不管怎样,杨天风已经是中将,与郭寄峤、马彪、刘琛、贺粹之同级,终于在联合指挥部内,在官阶上有了对等的地位。而且,如此年轻的中将,在国*军中算是凤毛麟角了。尽管抗战之后,少将、中将的含金量大幅下降,可也怪不得军委会难以决定。

    “因为青纱账起来了,所以鬼子并没有在近期扫荡的计划和准备,仓促调动兵力便不会很多。”杨天风和张占魁视察过了阵地,向城内而来,边走边说,“如果想多准备些时间,又怕咱们占稳脚跟。就徐州这五千多鬼子,还有陇海路北所能调动的小股人马,并不足以占据优势,反倒有逐次添兵之嫌。”

    “逐次增兵,兵家大忌。”张占魁对此深以为然,说道:“小股人马不集聚一处,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还可以个个击破。”

    “鬼子还是不敛狂妄之性啊!”杨天风淡淡笑着,“五千人马,将近一个旅团,嘿嘿。”

    抗战中,国*军一个战队力强劲的师,也未必有把握抵挡住日军一个联队。不满编的杂牌师,更是连一个大队也无法击败。

    日军敢于以五千多人的部队前来进攻,一是倚仗其火力的士兵的战力,二是还调动了陇海路北的单县、曹县、丰县等地的守备兵力,三是陇海线并未完全中断。

    杨天风故意没有完全切断陇海路,作出这种姿态,似乎在向鬼子挑战示威,意思是“来呀,来打老子啊,老子不怕你们”。显然,这让鬼子很恼火,很愤怒。尽管津浦线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徐州还是尽全力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机动兵力。

    而杨天风也调动了所有力量,连双座侦察机也出动进行了侦察,并在机上重新涂上了日军的标志,准备再浑水摸鱼,偷袭日机。对付鬼子的装甲车和坦克,除了钢拳、反坦克地雷外,还有第三集团军支援的一个战防炮连(六门),以及两门兵工厂最新仿造出来的37mm高射炮。

    作为尝试,37mm高射炮的仿造成功,是军工技术的一个突破,兵工厂能够造出身管线膛火炮,无疑是一个里程碑。

    至于在淮阳血战中缴获的几门鬼子重炮,杨天风却不准备使用。目标大,移动慢,在没有空中优势的情况下,倒不如雪藏,以便在合适的时候给鬼子以突然打击。

    尽管张占魁知道杨天风可能要等敌人到来之后再破击铁路,切断敌人的物资、援兵最快捷的通路,但他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马参战。

    杨天风不仅命令陈支队做好了从砀山出击的准备,还从廖磊那里借调了一个加强团,用换防的办法解放出了东线佟支队的一个半大队。如果再加上动员的联防队,截断敌人退路的兵力足有近万之数。

    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信心十足的原因所在,别说五千多日军,便是再多两三千,他也照样要把计划实施下去,这涉及到产业迁移的战略问题。

    永城根据地北有陇海铁路,东有津浦铁路,特别是徐州有日军的重兵,可以说是四战之地。而鬼子会越来越重视三纵,以后的战事将频繁而激烈。尽管有芒砀山群这个有利地形,但杨天风早已经有了把军工、煤化等产业逐渐迁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随着所占地盘的大幅增加,这个设想也就有了实现的可能和必要。杨天风看中的是毫州,并已经派人探查、清理、改造毫州老城区地下的曹操运兵道。

    曹操运兵道始建于东汉末年,是魏武帝曹操为其军事需要,专门修筑的地下军事战道。南宋嘉熙四年(1240年),黄河决口,亳州城被淹,运兵道被灌淤塞,自此深埋地下数百年未被发现。

    运兵道有土木结构、砖土结构、砖结构三种类型,有单行道、转弯道、平行双道、上下两层道四种形式,在地下蜿蜒延伸,似无尽头,纵横交错,犹如一座地下长城,十分壮观。

    有这一现成的地下长城,兵工厂如果搬迁进去,空袭便不足为虑。而且,毫州比永城更处后方,鬼子想攻到这里,也很困难。同时,毫州也盛产煤炭,减少了很多原材料的供应困难。

    当然,迁移不会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也不会是全部搬迁,或许还将是再建新厂。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也是出于杨天风的谨慎小心。

    “鬼子是很狂妄,但实力也不算太弱。”张占魁对此战还比较谨慎,“如果能会集其他地区的小股日军,兵力还有可能得到加强。”

    “我军也会加强。”杨天风并不想现在就把正隐忍待机的永城根据地的部队告诉张占魁,只是自信地说道:“各路友军正在闻令而动,陇海路以北并不能让鬼子放心地出动驻军。”

    正说话间,郭寄峤派来的传令兵赶到,敬礼报告,请杨天风、张占魁至城内指挥部。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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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的消息不断传到永城根据地,振奋人心的同时,部队也开始调动,联防队员也动员起来,按照命令向各个地点集结。

    “杨天风好能打啊!”赵雨情听到姐姐的招呼,赶忙扔下最新的根据地报纸,小跑过去。

    “他?!”赵雨柔心中浮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本事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那种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着实令她不好评价。

    赵雨情没注意到姐姐的怪异,拿着纸笔记录着实验数据,嘴里还说道:“这么年轻,又有知识,还能打仗,了不起。我在附近村镇上转过,听人们说话,老百姓还是很尊重、信服他的。”

    “能保一方平安,老百姓当然会感激他。”赵雨柔的回答明显有些敷衍,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别再乱跑了,女孩家家的,多不安全。”

    “我和同学在一起嘛!”赵雨情撇了撇小嘴,说道:“还说我呢,你不是跑得比我还远,差点急死家里人。”

    赵雨柔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自己还真是,教训妹妹都没有底气。

    “好啦,我听姐的话还不行嘛?”赵雨情咧嘴一笑,又哄起姐姐来,“再过段日子,咱们一起回昆明,一家子团聚,多好。”

    赵雨柔苦笑了一下,随口问道:“昆明怎么样,生活还可以吧?”

    “其实——”赵雨情犹豫着想了一下,说道:“可惜这里是沦陷区,但治安和秩序倒比昆明要好,人们的精神面貌也不一样。昆明是大后方,人都往那里跑,拥挤混乱,物价飞涨。嗯,鬼子飞机还去轰炸呢!”

    赵雨柔有些吃惊,看了妹妹一眼,说道:“我总觉得大后方和沦陷区应该是差别很大的,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可能只是暂时的。”赵雨情转了转语气,说道:“一个偏僻的省份,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还要为前线提供大量的抗战物资,准备不足是可以理解的。至于物价飞涨,还不是日本鬼子的封锁。不过,这样也比在北平好多了。起码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连出门都不敢。嗯,等到咱们回了云南,利滇化工厂建起来,便能使物资短缺的情况得到很大缓解。”

    “建厂到生产,哪能那么快。”赵雨柔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笑着说道:“傻丫头。”

    “人家可都夸我聪明呢!”赵雨情小鼻子皱了皱,听见门响,转头看了看。

    “找我的?”赵雨柔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在外面,赵雨柔看到了正等着她的翟秀儿,感到很意外。

    翟秀儿成亲,赵雨柔背着妹妹跑去祝贺,两人也就见过这一面。再见面儿时,翟秀儿已经是少妇的模样儿,脑后是传统的圆髻,衣服却是新的花色,脸上的茸毛也褪去,笑容是幸福快乐的。

    肖四转为治安官,根据地内的联防队、治安员都归他管辖,还有更专业的内务部队。翟秀儿也成了官太太,走到哪里都是恭敬的面容,都有人打招呼,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柔姐——”翟秀儿上前拉着赵雨柔的手,亲热地寒喧。

    赵雨柔也为翟秀儿感到高兴,她对肖四的禀性还是了解一些的,觉得不会亏待翟秀儿。而杨天风把肖四调到后方,她也觉得没什么,她真的不敢想象翟秀儿成了寡妇,成天以泪洗面的样子。至于其他的官兵,正象杨天风所说,不太熟,也看不见,心里的难受也就没那么厉害。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啦?”赵雨柔故意嗔恼地取笑翟秀儿,“成亲了,度蜜月啊,就把我忘了吧?”说着,摸了摸翟秀儿脑后的圆髻,“呵呵,圆丢丢的,睡觉是不是都不用枕头啊?”

    “哪有!”翟秀儿脸红了一下,拉着赵雨柔坐下,解释道:“你们这里可不好来,岗哨、盘查严密得很,肖四也不敢乱作主张,随便让人进来,怕惹杨长官生气呢!”

    “嗯,这倒是说得通。”赵雨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定是你央磨肖四,他才开了绿灯吧?”

    翟秀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全是,他也愿意让我来一趟,跟你说些重要的事。”

    哦?赵雨柔挑了挑眉毛,并不以为意,肖四和翟秀儿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翟秀儿象做贼似的四下看看,见屋内没有别人,才挽着赵雨柔的胳膊,缓缓说道:“外面来了个日本女人,让人捎了信来,要见杨长官。肖四和下面人不知道怎么处理,便把事情报告了杨长官。你知道杨长官怎么处理的?”

    日本女人?赵雨柔微皱着眉头,示意翟秀儿继续往下说。

    “杨长官发来了电报,让把日本女人蒙上眼睛接进来,安置在百善镇,好吃好喝地照顾着,等他回来再处理。”翟秀儿看着赵雨柔的脸色,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信里呀,还有一张照片。没想到,日本女人也有顶漂亮的。”

    “年轻嘛?”赵雨柔眉头不展,随口问了一句。

    “啊——”翟秀儿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看起来和咱俩差不多年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照的。”

    赵雨柔沉思着,半晌没说话。

    翟秀儿捏着手指,等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杨长官在日本留过学,认识个日本女人也不稀奇。可现在和鬼子打着仗,这个女人突然来,就有点不对劲儿了。肖四也觉得不简单,担心,担心鬼子在使美人计。”

    “杨天风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吧?”赵雨柔的口气并不十分确定,“你不说了是蒙上眼睛,他也是防着呢!”

    “杨长官不是为了柔姐而大变嘛!”翟秀儿抿了抿嘴,说道:“听肖四说的,杨长官自从和柔姐在洞房——他那个就变得很厉害。肖四跟我说,现在的少爷和以前的少爷,差不多象变成了两个人似的。”

    变了,确实是变得很厉害。赵雨柔垂下眼睑,回想着桩桩件件。肖四说得并没错,若与她初见的杨天风相比,到现在确实是判若两人。难道一个女人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和影响?

    “家里的大奶奶是不管事儿的,杨长官干什么都行。”翟秀儿继续说道:“要说能管得了杨长官,除了柔姐就没别人了。对柔姐,杨长官可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所以——”

    “要我让他不去见那个日本女人?”赵雨柔猜测着反问道:“有用吗?我不信什么美人计,杨天风会为了一个日本女人去当汉奸,我也不信。”

    “有没有用,试试总没坏处吧?”翟秀儿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赵雨柔面前,“柔姐,你看,这就是那个日本女人。要说长相,也算好看啦,可比柔姐,她可差远了。”

    赵雨柔瞅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确实称得上漂亮,而这还只是照片,要是真人,再梳妆打扮——关键是气质,日本女人的温婉柔顺她是有所耳闻的,这可比自己强啊!赵雨柔凝视着照片,觉得自信不足,半晌没吭声。

    “说到底,她也是个日本女人。”翟秀儿的话好象在给赵雨柔打气鼓劲,就好象闺蜜和好朋友在商量如何击退小三,“杨长官要是留下她,名声太不好。在身边时间长了,也难免受她影响。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要是因为个日本婆子而毁了。你想想,受苦的该有多少人?”

    赵雨柔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一动,翟秀儿已经把照片收了起来,还嘟囔着,“肖四还得放回信里,他可是很怕杨长官的。”

    “柔姐。”翟秀儿见赵雨柔已经算是默认答应了,便伸手指了指墙边,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拿来的好吃的。事情呢,你也别着急,先想个办法。等杨长官回来,肖四便会提前通知。”

    赵雨柔苦笑了一下,心里有点乱,但蓦然有些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杨天风对根据地的稳定和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而她能使杨天风不走邪路,不为阴谋所乘,这也非常关键。

    ……………

    窗外秋风萧瑟,半干的枯叶沙沙作响。

    杨天风半倚在椅子中,微闭着眼睛,脑海里在翻腾思索。

    香取小忍!确实是他在留学时遇见的日本女孩,那时只有十六岁,纯洁天真,是他所长住的旅馆老板的小女儿。两人有过一段谈情说爱的经历,可后来——

    此杨天风非彼杨天风,在回忆起香取小忍的模样儿时,才发现不仅名字象,长得也很象《精武英雄》中的山田光子(扮演者中山忍)。应该说,那俏丽可人的模样和小鸟依人的仪态确实征服了不少观众,包括杨天风在内。

    但要说因此就让杨天风魂不守舍、心飞神往,那还不是真的。杨天风想的更多的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香取小忍又突然露面,背后有怎样的阴谋诡计。毕竟,他与香取小忍的事情,宫本也是知道的,在东京还开过他俩的玩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走私不贩*毒

    乱我心智?那宫本可就太小瞧本少爷了;刺探情报,香取小忍会变成美女蛇似的特务间谍?诱我投降,这种可能性好象不大吧?

    杨天风收到肖四的电报时,初始的震惊过后,便仔细地思索过。他不想让日本人知道他不在永城根据地,所以才决定把香取小忍接进根据地,封锁联络后软禁起来。

    思来想去,杨天风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结果,也不想再费脑筋。糖衣炮弹,老子可不在乎,糖衣吃了,炮弹给你打回去;美人计,老子会听女人的枕边风嘛?老子只会用中国男人的武器征服美人,把美人打翻在地。

    杨天风不禁露出男人的那种坏笑,轻松自得地哼起歌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老子没被枪炮打败,一个日本女人还能是洪水猛兽?

    “杨兄,好兴致啊!”马玉名隔着镂空的窗户便打着招呼。

    “恭喜,恭喜。”进了屋,马玉名便笑容满面地拱手祝贺,嘴中啧啧有声,“国*军系统中最年轻的中将啊,实在是了不起。”

    “马兄太客气了。”杨天风起身还礼,肩上的两颗星星分外显眼,“什么中将少将的,不过是虚名而已。”

    “那可不一样,这是对杨兄的嘉奖和表彰。”马玉名看起来心情不错,杨天风也不以为意。

    袭攻商丘,并不只是军事上的胜利,设在此地的日本特务机关也全部摧毁,还杀死俘虏了很多日本特务,缴获了很多文件资料,这功劳无疑要算在马玉名等人的身上,获得军统的嘉奖和提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天风坐下,叫勤务兵端上茶水,和马玉名闲聊了一会儿,等着马玉名说到正题。

    “杨兄,袭攻商丘时缴获了一批鸦x片是吧?”马玉名终于说到了正题。

    “是啊!”杨天风对此也没什么隐瞒,说道:“马兄对根据地的政策应该知道呀,鸦x片是禁种禁抽的,没收以后要制成吗x啡以供医院使用,而且有严格的管理条例。”

    吗x啡是临床上常用的麻醉剂,也是战争中军队的必备药物,士兵受伤使用它可以镇痛,特别是创伤、手术、烧伤等引起的剧痛。当时的中国x军队中药品缺乏,产生了很多奇怪并有害的镇痛手段,甚至有很多伤员是活活痛死的。

    “缴获就缴获了,没收就没收了,没有什么关系。”马玉名笑着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下,说道:“杨兄有所不知,这批鸦x片是外销的……”

    当时的走私鸦x片、军火都是在明里暗里不断进行的。有的人只是为了生计,加入一些私小的组织,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而也有人走借此大发国难财。

    看到日益严重的走私问题,已经开始影响国统区的经济,不同势力为了其中的利益明争暗斗,蒋委员长开始感觉到其中的严峻性,由此决定成立缉私署,专门来整理这一现象。出于对特务工作的肯定,蒋认为缉私工作非特务不行。因此,戴笠又拿到了一个生财的法宝,而且是理直气壮的进行这一“义举”。

    戴笠掌握的缉私署及各省缉私处每年均能缉获大量走私物资。按戴笠与财政部商定的办法,走私物资处理后,军统可以从中提取份额以充活动经费,而因为戴笠的直接操作,实际从中获得的利润可能比想象的更要高出很多。

    而为了把缉获的大量鸦x片烟x土变成现金,能更好的从中得到丰厚果实,戴笠报请蒋委员长批准,决定将缉获烟x土分批向沦陷区销售,称为“外销货”。

    在此行动中,戴笠事先虽规定“外销”,但在从运输沿线的途中,都有不少走私犯闻风而至,与缉私人员联手,内外勾结,承揽销售,结果“外销”逐渐成为“内销”。

    由于戴笠握有缉私大权,当时政府需“外销”以禁x烟名义从烟民手中收缴来大批鸦x片烟x土,也不得不求助戴笠,戴则从中又一次获得不少分成。

    而张岚峰显然是所谓“外销”中的一个承销商,或许还帮着日本人向国统区销售鸦x片,在两头得利。

    杨天风听着马玉名的解释,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为解决部队给养问题,并能不断扩充军队、加强军工生产,杨天风也走私,并学着廖磊的做法,设立了“进出口货物检查处”,进行检查征税等事务。但他的走私是有原则的,可不是光顾赚钱。

    钢、铁、铜、粮、棉等战略物资,杨天风规定了只进不出;日货呢,是抵制拒进,鸦x片走私更是绝不允许。为了防范日本人利用走私商队刺探情报,甚至展开渗透袭击,杨天风还不准走私商队深入根据地,更不准随便走动,而是成立合作社,采取统一收购,再倒手卖出的办法。

    虽然现在分为国统区和沦陷区,但都是中国,贩卖鸦x片到哪里,都是祸害中国人,不过是地域有别罢了。

    “杨兄可成立一个专门机构,把以后国府的内销给揽过来,收益将非常可观。”马玉名好心好意地提出了建议,认为这是为杨天风又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马兄,恕我直言。”杨天风压了压性子,尽量委婉地说道:“鸦x片这东西祸国殃民,不管是内销还是外销,受其毒害的不都是我国百姓?所以,这买卖我是绝不会做的。马兄的好意呢,我心领了。”

    “这——”马玉名有些意外,但转而苦笑起来,无奈地说道:“杨兄真是——令人钦佩啊!”

    杨天风淡淡一笑,经马玉名提醒,他又想到一事,开口说道:“走私虽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战时物资紧张,以及官兵的生活困难,但若不严加管理,其危害远远大于收益。比如走私出口的是重要的民生军用物资,输入的却是奢侈品和毒x品,这无异于赍盗以粮,变宝为废。再比如钨、锑、锡等军事上不可缺少的特别矿产,如果能严禁其流入沦陷区,对于资源匮乏的日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果其能输入沦陷区,给日本起了‘输血’的作用,那抗战局势将更加堪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军压境,筹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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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钨砂是重要的军工原料,中国向以钨砂等特矿的储量丰富而著称于世。而日本几乎不产钨,它虽侵占中国东部广大沿海地区,但钨砂产地大多位于内陆,沦陷区储量和产量都微不足道。但历史上由于***军队参与走私,导致钨砂等军需原料源源不断地输入沦陷区。

    “战略物资,国府当然要严加管理,并已有了相关法律法规。”马玉名对此不是很重视,敷衍地说道:“违法乱纪者,严惩不贷。”

    什么禁x毒法,什么惩治汉奸法,什么义务征兵法,什么减租减息法,制定出来有个屁用,执行起来一蹋糊涂,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啊!

    杨天风心中叹息,也不想继续唠叨,随口问起最新情报来。

    ……………

    陇海铁路在虞城县建有虞城、李新集两个火车站,袭攻商丘,虞城伪军反正而轻取后,两个火车站都被占领。但向东拔除了数个护路据点,拆除了十数公里的铁轨、平毁路基后,三纵的人马又缩了回去,只留下车站的残垣断壁和一溜平地。

    于是,夏邑北边的刘堤圈车站(现车站镇)便成了最接近战场的火车站,也就自然成了日军步兵团的前出基地。

    先是参谋长和两个大队的鬼子分批赶到车站镇,加强了防守,并把警戒范围沿铁路推进到虞、夏交界。然后是辎重弹药、车辆火炮的运输,小小的车站集堆满了各种物资。

    火车站。鬼子大队长带着一百来个鬼子迎接即将到来的上司——少将田中勤,四周的闲杂人等早就被赶走了,站长石田站得笔直左盼右顾,时不时地看看手表。

    在火车站的一帮苦工们也被紧急集中看押了起来,鬼子兵将他们围在角落里。

    “这些****的!”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忍不住低声咒骂着,他揉着腰,刚刚挨了鬼子兵一枪托,到现在腰上还在隐隐约约作痛呢!

    “你听,有火车在叫,估计要进站了。”另一个汉子用胳膊肘碰碰身边皮肤黝黑的大汉,问道:“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什么乌龟王八蛋?!”

    黝黑的汉子冷哼一声,“鬼才知道!”半天才抱怨着说道:“这年头简直没法活了,天天受气。”说完眼角向身边看押自己这些搬运工的鬼子瞟过去,他们的步枪都上了刺刀,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嘘!”一个中年人轻声制止道:“小声点,别让那翻译听了去。”说完对着不远处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挑了挑眉毛。

    汉子停止了咒骂,只是一口闷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掉,手里捻了块硬土,捏得粉碎!

    “呜!”远远的传来了火车汽笛的鸣叫声,没多久火车喘着粗气缓缓地停了下来,从车上又飞快的涌下了不少荷枪实弹的鬼子卫兵。

    透过人群的缝隙,伪装成苦力的特战队员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鬼子军官下了车,鬼子大队长走上前去恭敬的低头敬礼,鬼子军官问了几句话,

    少将军衔,没错,就是鬼子的最高指挥官了。特战队员面无表情,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却用眼角的余光把车站的布置都记在了心里。

    “哎哟!”一个苦力发出惨叫,鬼子兵踢了他一脚,凶着脸叫了几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装卸平台。

    苦力们知道鬼子兵的意思,该轮到上工了,众人纷纷站起身,心中骂着,向装卸平台走去。

    田中勤坐着汽车出了火车站,进了镇子。在汽车里,田中勤随意看了看,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倒满是警戒的鬼子兵。

    “井口君,敌人可有什么动向?”收回目光,田中勤带着白手套的手在大腿上敲击了几下,这是他熟悉的一首军曲的节奏,开口问道。

    “报告阁下。”参谋长井口回答道:“据空中侦察,敌人在虞城构筑了防御阵地,并布置了相当的兵力,似乎有死守的意图。其余的敌人则分别集结于商丘,以及虞城南北的周集和古王集。另外,敌人破坏了铁路和公路,增加了我军行进的困难。”

    田中勤早已研究过地图,不用看,他也明白井口所描述的情势。半晌,他没有说话,仔细思索着。敌人的布置中规中矩,摆出了堂堂正正作战的架势,但真的是这样吗?

    “夏邑、单县、丰县的兵力调动并不顺利,各游击武装应该得到了命令,加强了袭扰,使驻军受到了很大的牵制。”井口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机动兵力不足,总是难以解决的一个难题。”

    田中勤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占领区实在是太过广大了,由点到线,再到面的稳固拓展,依靠目前的兵力,确实有困难。但是……”

    汽车停了下来,一座戒备森严的大宅院,现在是田中勤的临时指挥部。两个鬼子下了车,进了作战室,参谋们也随后赶到,开始了战前的军议。

    …………

    鬼子的情报并不准确,起码空中侦察只认军装,却傻傻分不清是正规部队,还是换上衣服的联防队。

    虞城和周集、古王集确实布置了强有力的部队坚守,形成了一个品字形,能互相呼应,以牵制敌人,使其难以猛攻一点。但商丘驻扎的却不是主力,准确地说是部分主力加上换了衣服的联防队。

    杨天风把赶回助战的蒋支队、马秉忠的骑兵旅,以及郭支队的一个大队和宋青圃的特战队,暗中布置于虞城以南二十公里的刘店附近,距离东面夏邑县城有三十多里。而陈支队和佟支队一部已经悄然移动,向陇海路砀山段,以及夏邑县城东南两侧靠近,对夏邑县城已经形成了夹击之势。

    再次测量了下距离,夏邑县城离北面陇海铁路的车站镇有四十多里,杨天风轻轻点了点头,对先攻之策更有了信心。

    一大砣敌人当然不好消灭,诱敌分兵依然是杨天风要极力贯彻的歼敌策略。

    而为了配合大股日军的行动,再加上游击部队在夏邑乡村的不断渗透发展,夏邑的鬼子实施了收缩,放弃了周边的很多据点。这无疑使袭攻夏邑县城有了更有利的条件,部队可以长途穿插,路上的阻碍却不多。

    之所以要动用如此多的兵力袭攻夏邑,却是杨天风又要玩围城打援的老招数。你不来救援,那我就让大军北进,威胁你的基地——车站镇;你来救援,那就对不起,半路伏击,打歼灭仗。

    而从整个豫东的兵力对比和分布,鬼子还未开始发动进攻,就已经面临着后路被断的危险。只要陈、佟支队在砀山、永城猛烈出击,切断陇海路是有把握的。

    只不过,杨天风不想让三纵负担太重、伤亡太大,有现成的队友不用,充什么大头呢?

    “参谋长电报。”机要参谋把指挥陈、佟支队的参谋长梁末青的电报递了过来。

    杨天风接过看过,沉思了半晌,开口说道:“回电,待车站镇日军出动,至虞城时,再行发动更为有利。嗯,请参谋长提前组织游击部队和城内眼线,化装潜入夏邑,以作内应。”

    机要参谋离开,杨天风又想起一件事来,吩咐卫兵,“把赵振中请来,我有事情找他。”

    赵振中是张岚峰手下,原剿*共救**驻虞城的团长,也是西北军出身。在接到宋克宾等人的秘信后,选择了反正起义,对攻取虞城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是地痞流氓,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出身,杨天风不会在意他。但这个赵振中不仅反正开城,还敢向鬼子反戈一击,这就引起了杨天风的注意。在闲谈中,杨天风还了解到赵振中有个亲戚在夏邑,是个伪军军官。

    当时,赵振中口口声声要策反这个亲戚,杨天风只是让他做些准备,并没有急于进行工作。现在,是该动用这个棋子的时候了。

    ……………

    日军出动了,进攻了。

    不管田中勤如何催促,周边能调来的兵力依旧不多,只拼凑出了一个临时大队(六百余人),但田中勤却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

    刺激田中勤的,还有柘城在几声巨震轰鸣中被炸开城垣,几百鬼子拼死顽抗,在几千大军的猛攻下,也没有改变最后被全歼的命运。

    至此,能够羁绊敌人兵力的大据点已经没有了。而多等一天,敌人的阵地会坚固一分,人数可能还会再增加,对此,田中勤是清楚的。

    攻克虞城、商丘,重新打通陇海铁路,田中勤定下了目标,不奢望能彻底击败敌人,把淮阳、柘城都收回,将豫东恢复到以前的态势,并伺机与豫西友军形成夹击之势。这也可以看出,田中勤在作战上还是很谨慎,很小的。

    虞城似乎已经被敌人修筑得相当坚固,田中勤便派出了黑泽大队作为首攻,因为黑泽有猛将之称嘛,现在正是需要猛将的时候。

    但田中勤显然并不了解黑泽,毕竟黑泽大队是从别的部队抽调的,不是他原来步兵团的人马。通常来说,猛将在某方面来讲也是智商缺乏的表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猛将”猛攻

    而黑泽显然正是这种,没什么头脑,就知道玩命儿冲。他的大队虽然战绩不错,但伤亡也十分惊人,中队长已经换了整整一茬,士兵也几乎换了一半。

    其实也不奇怪,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军部队中,象黑泽这样的无脑之辈并不少见,甚至很多人都只是因为一个“猛”而被捧成榜样。

    当然,黑泽的“猛”要是对上别的中国x军队,或许真让他再度得逞了。横冲直撞,不把自己当人的傻叉精神,还真的能吓住不少对手。

    但对上三纵,就象二傻子碰上聪明蛋儿,不被玩死就算他命大。

    从车站镇出发,黑泽作为先头部队,以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开路,威风凛凛地直奔虞城。

    但在路上,黑泽的意气风发便遭到了频繁的打击,三纵已经为日本鬼子准备好了丰富的款待。

    道路坎洼不平,即便是坦克,也不得不走走停停。步兵虽然受到的影响较小,但偏偏有地雷不时炸响。在坦克不能走、人却可以过去的地方埋雷,避开了坦克的碾压,显示着三纵的布雷技术又有了新的进步。

    而地雷并不只是针对步兵的,在轰然爆炸中,一辆坦克整个被炸翻,冒着烟火“死”了。

    这下子,鬼子的行进更加缓慢起来,不得不派出工兵在前搜索探雷。但工兵却时不时被冷枪击倒,树林、灌木、坑洼、沟渠等处,埋伏着伪装巧妙的狙击手,打一枪就撤,给鬼子造成着不断的死伤。

    除了冷枪,还有冷炮。三五个人组成的游击炮组,借着地形地势的掩护,架起六零迫击炮,对鬼子工兵,以及一公里以外的鬼子行军队列不断轰击。三发急促射后,扛起火炮、弹药箱便迅速转移阵地,让鬼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轰,轰,轰!鬼子的坦克不断用炮轰击着可疑地区,与其说是打击目标,发泄的意味倒是更加浓厚。

    但鬼子的噩梦远没有结束,在一个巧妙的土木工事掩蔽下,一门披着荆棘、树枝的战防炮缓缓移动着炮口,最终停了下来,然后猛地一跳,炮口喷出了硝烟和火焰。

    尽管在同时期的欧洲战场,面对英、苏、德、法等国先进的强化坦克装甲,37mm战防炮在二战初期就显得落伍了,该型炮的钨芯穿甲弹实际上在五百米处发射只能击穿四十八毫米垂直装甲。

    但是对于中国*军队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因为日军坦克装甲一般不超过二十五毫米,且一直没有提高,日本小坦克贫弱的装甲根本就经不起37mm战防炮的射击。

    而且战防炮火线低,易隐蔽,行军重量只有四百五十千克,因此机动性能非常好。即使不用牵引车,几名士兵也能推着它到处跑。

    正逞凶发威的坦克突然闪出绚丽的火光,在轰然的爆炸中变成了一堆燃烧的钢铁。

    战防炮迅速调速炮口,几乎与另一辆正转动炮塔的日军坦克同时开火。幸运的是,战防炮击中了目标,坦克炮的炮弹却打在距离战防炮不足十米的地方,崩射的弹片打在钢护盾上呯呯作响。

    几发迫击炮弹从四处飞来,炸起了硝烟和泥土,借着鬼子视线的暂时受阻,几个炮兵拉起战防炮便沿着早就修好的一段平路转移,很快消失在人为制造的沟壑之中。

    炮弹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草皮、树枝、泥土被掀上半空,鬼子的报复并未得到太大的效果。

    “威力搜索,继续前进。”黑泽沉着脸,矮粗的身体象个狗熊。

    “猛”将嘛,哪能因为这小小的骚扰便止步不前。何况,黑泽用他那积水的脑袋想过了,敌人如此扰袭,显然是害怕蝗军的表现。而敌人越是害怕,他就越要坚定前进。

    坦克、步兵炮轰击,工兵排雷,步兵前进,黑泽并不把士兵的伤亡当回事,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在声、光、电的配合下,对手的袭扰被扼制了,但黑泽大队还是付出了一个小队的伤亡,四辆坦克报废的代价,足足走了一天,才来到了虞城。

    日近黄昏,黑泽却不准备停止行动。火气压得够久了,对面的工事防御也见多了,他要一鼓作气,利用凶猛的进攻打垮敌人。

    “今夜,我们将在虞城宿营。”黑泽象个狗熊似的对着手下咆哮着,“敌人的阴谋诡计挡不住我们的脚步,堂堂正正的战斗更不是我们的对手。帝国的勇士们,抖起威风,一举击溃敌人。”

    “击溃敌人,连夜入城。”军官们似乎被“猛将”感染,狼哭鬼嚎地呼应着。

    黑泽很满意地把肥大的脑袋点了又点,排好阵势,选择北面的护城堤关口作为突破口,命令大队所属的炮兵开火轰击。

    炮弹带着尖啸,在护城堤上接连爆炸,硝烟弥漫,泥土纷飞,堤上的树木有的被炸断,有的竟被连根拔起。

    在令人牙酸的声音中,三辆坦克一字排开,履带碾压着地面,轰隆作响,掩护着步兵,开始了第一次冲锋。

    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开火还击的枪炮声,这种情景让黑泽产生了敌人已经逃之夭夭的错觉,尽管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很多次。

    炮火还在持续,黑泽举着望远镜,他一下子压上了剩下的全部坦克,以及三百多士兵。这种力度的进攻——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黑泽不知道的是,在护城堤的另一面,在他的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十几门八二迫击炮正在向北面集中,准备给日军的步兵炮、迫击炮以猛烈轰击。而几门战防炮也从掩蔽阵地推出,在前面伪装的树枝杂草缝隙处调整着炮口,不断有泥土从工事顶上落到炮兵头上,但他们紧张地调校着,并不惊慌失措。

    炮火稍停,进攻的鬼子已经前进到三百多米的距离。坦克的火炮、机枪也开火射击,压制着对面堤坝上的敌人,掩护着身后的步兵。

    伴着一阵尖啸,十几门六零迫击炮向着敌人发射出急促的炮弹,炮弹在坦克前后掀起了阵阵硝烟和泥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激战(一)

    轰,轰,轰!左、中、右三个方向,借着尘灰烟雾的掩护,战防炮在隐蔽的掩体内陆续开火,日本坦克相继中弹,冒出了烟火,成了一堆废铁。

    鬼子步兵暂时的混乱停顿后,并没有后退,而是就地寻找隐蔽,向堤坝上猛烈射击,掷弹筒手也寻找目标,发射出一颗颗小炮弹。后面,鬼子的火炮再度轰鸣,似乎比刚才还要猛烈。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鬼子的火炮、机枪全速发射,这是冲锋的前奏。一百米的距离十几秒就可以乘着机枪和炮火的轰击瞬间冲过去了,直接进入白刃战和手榴弹战,这也是日军常用的战术。

    轰,轰,轰……北侧堤坝的后面、两翼,八二迫击炮猛然发出怒吼,射程并不逊于日军的步兵炮。炮弹接二连三地砸向鬼子的火炮阵地,在掀起的烟尘中鬼子的炮火骤然减弱。

    随着一声声哨响,守军从反斜面的藏兵洞里纷纷跳出,顺着挖好的踏脚坑爬上堤坝,进入战壕工事,摆开了各种武器。

    炮火反击的同时,鬼子已经发起了冲锋,但他们却发现,陷入了可怕的地雷阵。一踩就会跳起爆炸的、且会迸出弹片的跳雷,就布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上。一声声爆炸,一团团硝烟和泥土,爆炸后的火光及受伤鬼子的尖叫声充斥着战场。

    掩蔽良好的重机枪发出了撕亚麻布的恐怖声音。交叉、侧射,火力密集而凶猛,立时将进入百米之内的鬼子笼罩在火网之中。

    鬼子是顽强的,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弯下身体,匍匐前进,奔跑、趴下,又跳起来,继续向前冲。

    “冲上去!冲上去!”二等兵小林听到小队长嘶声的叫喊,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爆炸,小队长的声音消失了。

    到处是一片呼喊声、尖叫声、枪声和爆炸的声响,到处是倒下的士兵。有的当场身亡,有的在可怜地呼救。

    哦,永野,他再也不会被偏头痛困扰了。小林看到被弹片打得惨不忍睹的同乡,脸上却诡异地没有伤,凄惨地倒在地上。一个伤兵在嚎叫着,从膝部到骨盆全部豁开来,伤口十分整齐,仿佛是一位外科医生用手术刀划开的。伤口太深,小林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股动脉的搏动。

    堤坝上,轻重武器一齐开火,形成了一片弹雨,鬼子的熟练的战术动作也失去了效果,即便趴在地上,也会被居高临下的子弹击中。

    小林终于冲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战术动作戛然而止,觉得胸口象被烧红的铁钎扎穿了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它们不由自主地抽缩起来,跟他看见过的死人的抽搐一样。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又不甘心,他开始喊救命,呼喊他的母亲。一颗榴弹落下来,弹片削飞了小林的半个脑袋。

    鬼子的掩护火力完全被压制住了,九二重机枪、歪把子、九六轻机枪,在射速和射程上都不敌屠倭电锯,更不用说还有六零迫击炮、榴弹发射器的准确轰击。

    守军还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一点也非常重要。杨天风敢于把步兵藏于二线,尽量避开火炮的杀伤,便是因为鬼子即便攻到堤坝下,七米多高的攀爬也是很费时、很困难的事情。尽管堤坝上有几处向上的阶梯,但却是故意留下的诱敌陷阱,并且有很强的火力和兵力防守。

    韩大手扣着机枪的扳机,继续射击着。噪音震耳欲聋,但这位机枪手却沉浸在杀戮的痛快当中。他不知道已经打中了多少个鬼子,只是看到鬼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他以前经常想象着用这种武器杀死敌人是怎样的情形,现在他明白了,这事简单极了。

    点射、扫射相结合,韩大手还没忘了机枪手急训班上所学习的要领,对手上这架疯狂的机关枪,他简直喜欢死了。

    鬼子的冲锋被击退了,准确地说,只有寥寥数人逃了回去。从百米内一直到五百多米,可怕的“撕布声”一直在响,夺走了无数鬼子的狗命。

    零星的枪声还没有停,守军在击杀着倒在堤坝下的鬼子伤兵,以及躲在尸体堆里的幸存者。

    夕阳只剩下了半张面孔,将暗红的余晖撒在满是尸体、枪枝、残肢断臂、破碎零件的战场上。

    黑泽遭到了当头一棒,由于不了解敌情,以及进攻的仓促,不仅火炮和炮兵遭到了相当的损失,将近三百官兵也几乎全部阵亡。尽管这在他的征战历史中,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但这样短时间的惨败,却令他大吃一惊。

    “暂且后退。”黑泽不敢再“猛”下去了,敌人既然有八二迫击炮,要想压制敌人,就要等大队人马上来,用75mm火炮轰击了。

    但黑泽并没有死心,他那严重充水的大脑还在转动,酝酿着一次他认为是能够挽回颜面的进攻。

    ……………

    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泛起小小的白浪,太阳已从山巅后面露出来了大半个脸,把几道光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

    田中勤阴沉着脸,很好的天气并没好让他身心愉悦。在望远镜的视野中,堤坝下是横七竖八的士兵的尸体,凄惨地倒在泥水之中。

    没错,这就是黑泽策划的半夜“模糊行动“的结局。半夜已经够黑了,黑泽又施放了烟雾弹,以便遮蔽对方视线,让你枪打不中,炮也炸不准。

    脑残的家伙再怎么努力也还是脑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被弄得晕头转向、不辨西东的不是守军,而是进攻中的日军。而且,日军在堤坝前还陷入了阴险的陷阱。

    天一黑,守军便悄悄地放水,把堤坝下面百米内的区域变成了泥水沼泽。进行模糊行动的鬼子这下子就更措手不及,视线不清了。在堤坝下成了陷足笨拙的活靶子,几颗燃烧型迫击炮炮弹照亮了这群苦苦挣扎的小妖怪,密集的弹雨把鬼子一个个撕成了碎片。

    黑泽站在田中勤身后,肥大的脑袋缓慢地转动,大眼珠子不时一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攻太过仓促了。”田中勤哼了一声,放下了望远镜,狠狠地瞪着黑泽这个蠢货。

    “哈依!”黑泽立正低头,顿了一下,又强辩道:“敌人太狡猾了,更是卑职失误。”

    田中勤不想深究,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而是如何解决问题。显然,敌人占着地利,据黑泽等人的描述,火力也很猛烈。这就要面临选择,是继续猛攻,先攻占虞城;还是先围而不攻,直接进攻商丘?

    短时间的思索过后,田中勤无奈地发现,虽然象是两个选择,但后一个基本是不现实的。围而不攻,那围城的部队要留多少?留多了,进攻商丘的兵力便显得单薄;留少了,万一敌人反噬,后果会很严重。

    “还是你的大队进行攻击。”田中勤伸手指了指黑泽,说道:“我会调集所有火炮提供支援掩护。”

    “哈依!”黑泽精神一振,虽然损失不小,但他并不认输,有了更强大的火炮支援,他觉得有了反转形象的机会。

    “战术要有所改变,要动脑子。”田中勤对黑泽这个猛将终于有了些别的认识,有些不太放心,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再把攻击的过程说一遍。”

    仔细认真地听了黑泽的讲述,田中勤重新作出了调整,主要是炮兵阵地的设置,离得远了很多,使敌人的八二迫击炮形成不了威胁。

    九四式75mm山炮解决了过去41式山炮最大射程/最大仰角状态不安定性,同样采用这种炮架后,方向射界大大的增加了。同时,它比41式山炮射程增加一公里,但总重量没有增加,这主要得益于采用自紧身管等先进技术。

    在射程上,94式山炮比八二迫击炮高出数倍不止,比120重迫还要远将近一公里。当然,这是指的最大射程,通常不会摆的这么远。

    因此,这也是正面作战中抗日武装伤亡较大的原因。对鬼子的火炮轰击,只能被动挨打,却没有反制的武器。而且,这还没有算到鬼子更大口径、更大威力的重炮。

    但守军也有自己的优势,在护城堤的反斜面修筑的藏兵壕、洞,使敌人的山炮很难打到这里。而曲射炮呢,九二步兵炮、八一迫击炮当然可以,可八二迫击炮同样可以压制反击,使其难以靠近。

    没错,杨天风设计的防守方案依然是添油战术。而堤坝上留守的兵力不多,构筑的机枪、战防炮掩体却很坚固,这样足以抵挡鬼子一阵子,为后续部队进入阵地争取时间。

    况且,堤坝下还挖有壕沟,凭借堤坝的高度,形成了类似绝壁的屏障,下面的壕沟深四米,宽五米,很象缩小版的方天觉壕。尽管是缩小版的,却更容易使鬼子上当,觉得可以轻松跃过。

    “轰、轰、轰、轰!”炮弹不断地落在堤坝上爆炸,炮击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爆炸声混成一片,犹如模糊的雷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激战(二)

    新补充进部队的新兵王宝玉有些僵硬地蹲在壕沟里,这次炮击是他迄今为止最糟糕的一次经历。

    一轮接一轮的炮弹落下,他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想要逃离这个地狱或者至少让自己不受伤——这一想法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在这种密集火力的轰击下,在这种绝望的境况下,一种渴望生存的**油然而起。

    呯,呯,呯……王宝玉听到了另外的声音,就在旁边。班长竟然在给鬼子的炮弹在数着数,手指一弹一弹,一小块一小块的石子落在壕沟边上。

    这有些奇怪的表现让王宝玉突然不那么害怕和绝望了,而是对班长充满了敬佩。他顽强而又坚忍,尽管爱吼骂,爱踢新兵的屁股,但他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上级兼战友,他还能把一种强烈的自信心传递给班里的每一个人。

    没错,一个经验丰富的班长,对新兵来说,就是极宝贵的财富和保障。

    鬼子的炮火继续着,猛烈地轰炸着北面的堤坝关口。显然,田中勤也认为这是攻击的重点,毕竟黑泽在这里攻击过,多少也会摧毁一些敌人的掩体工事,杀伤一些敌人。

    炮弹不仅落在堤坝上和对着鬼子的斜坡上,还落在堤坝下面。那些倒卧的鬼子的尸体在轰炸中愈发零碎,残尸血肉飞扬而起,又落下来,把这一片区域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屠宰场。

    田中勤是故意这样做的,他要制造出一些弹坑,以利步兵进攻时的隐蔽。同时,他还要尽量引爆敌人布设的地雷,减少步兵进攻的死伤和阻碍。

    进攻在炮声持续中开始了,日军展开了一个宽大的正面,还是在北面进行,但士兵的密度大为降低,以疏松的散兵线向前推进。但进攻的重点依然是堤坝的关口,攻下关口,便可以沿着大道直扑城下。

    空中飞来了三架日军飞机,俯冲下来,在堤坝上扫射轰炸。爆炸声连续不断,灼热的弹片在令人窒息的烟尘中发出尖厉的哨声。

    哒哒哒……许久的沉默之后,再一次俯冲下来的日本飞机遭到了数挺“民二式”高射机枪的交叉狙击。一架飞机猝不及防,拖着黑烟拉高逃远。

    战斗在鬼子推进到二百多米的距离时开始了,使鬼子不能利用火炮轰击所形成百米内的弹坑作掩护。

    奇怪的射击声引起了田中勤的注意,他很快就发现,就地卧倒为步兵提供掩护的机枪似乎被敌人压制住了。本方的机枪每点射一次的时间里,对手的机枪却能还以冰雹般的三次点射。

    同时,守军的六零迫击炮、榴弹发射器也相当厉害,本方的机枪不断被轰炸所摧毁。而对手的火力点不断变换,显然是在频繁转移阵地,避免炮火的杀伤。

    很有章法的布置,很有经验的阻击,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战斗展开没多长时间,田中勤便从这次试探中得出了判断。他派出了宝贵的坦克,还有装甲车,锋锐直指堤坝关口。同时,他命令火炮向关口及两侧的堤坝猛轰,提供更有效的火力掩护。

    坦克轰鸣着向前,两辆,三辆……领头的坦克开着炮,机枪手操纵着机枪扫射着,被压制的鬼子步兵也纷纷爬起,排成散兵线,小心翼翼地躲在金属怪物后面掩护着自己。

    轰,爆炸的火光闪现,一辆坦克笼罩在一团又浓又脏的黑烟里,掩体内的战防炮直接打中了它。无数的碎片飞向了空中,一块金属板旋转着高高地飞向空中,然后又象一块大烙饼似的落在地上。好半天,也没有人从这辆坦克里跑出来。

    几辆坦克的炮塔转动着,开火直射,堤坝上腾起了烟柱,飞扬的尘木中似乎还夹杂着破碎的零件。

    一次可怕的爆炸,整个地面颤抖着,韩大手的身体也被震得弹跳起来。不过这次坦克炮打得太近了,直接打中了机枪掩体的射击口的上沿,一大块泥土把机枪埋住了。

    坦克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噪音,如此近距离内发射炮弹所带来的震动,这一切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出乎意料的是,韩大手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没有负伤。他听见副射手在呻吟,不禁回头看去。副射手也还活着,只是受了伤,并被土埋了半个身子,正试图扭动着挣脱出来。

    轰,一个大火球!一辆坦克被击中,炮塔一下子耷拉下去。

    子弹、弹片打在钢铁护盾上呯呯作响,炮手却不顾危险,再次装弹瞄准,几乎与鬼子旋转过来的坦克炮同时向着对方轰击过去。又一辆坦克被击毁,战防炮的掩体也被炮弹击中,一个炮组伤亡惨重。

    八二、六零迫击炮弹从正面、侧面猛烈轰击着鬼子坦克和后面的步兵,掀起的硝烟、泥土遮蔽视线。趁着掩护,战防炮再次发射,击毁了鬼子的最后两辆坦克,自身也损失了一个战防炮组。

    大炮轰炸,飞机扫射,坦克、装甲车冲击,步兵冲锋,战斗越来越残酷,鬼子越来越愤怒,越来越凶狠。

    但堤坝阵地就象长城一般,岿然不动。每次鬼子以为已经用炮火把对手炸得死伤惨重而冲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依然是如雨的子弹,轰然爆炸的榴弹、炮弹。

    人员的伤亡、武器的损耗,在战斗中难以避免。但守军以顽强的意志,精良的武器,完备的工事,顶住了鬼子由试探到疯狂的进攻。

    田中勤举着望远镜一动也不动,注视着烟火笼罩的战场。从试探到不断地加强力度,再到最后的狂攻,是随着他的判断和决定而改变的。虞城的敌人不仅兵力很多,而且装备很好,留下这样一个钉子在侧后,他认为是难以达到全力进攻商丘的设想的。

    所以,他一定要先把虞城攻下,才能放心地把全部兵力投入到攻击商丘的行动中。如果之前还有着分兵的想法,现在,他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疯狂的进攻

    感谢书友151219...,兰精灵宝宝,四海蓝天,湖月泡蘑菇,46,思飞28,peter咖啡,黑骑士无奈,摩人等书友的打赏和月票,祝朋友们节日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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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最为猛烈的进攻,冲击在前的两辆坦克、四辆装甲车已经报废,燃着烈火,升着黑烟。

    而头缠白布条的敢死队终于冲进了关口,隔着堆积在关口的交错的巨土堆,他看不到具体的战况,但爆炸声、枪声、喊杀声预示着战斗的激烈和残酷。关口两侧的堤坝工事内,喷吐着凶猛的交叉火力,迫击炮弹不断耕犁,将后续部队死死地拦截住。

    炮弹倾泻在堤坝上,烟火弥漫中,总有杀不死的中国士兵时隐时现,或匍匐,或猫腰,或从一个弹坑跃进另一个弹坑,射向蝗军的子弹依然猛烈。

    那种声音——田中勤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对手装备的是什么机枪,极快的射速已经听不见子弹击发的声音,而是一种类似电锯的恐怖噪音。

    物质匮乏是日本的先天不足,所以,比较重视海空军装备,对陆军只能迁就,如此形成所谓“白兵主义”。只从字面看,步兵装备简单些,就靠勇气技术战胜对手。如此,精准射击,凶猛拼刺,夜袭机动,成了“三白”内容。

    而日军从日俄战争中得出的经验是:勇敢的精神和娴熟的拼刺完全可以战胜强敌。对部队片面地强调精神教育,九一八事变和七七事变后,面对弱小且缺乏训练的中**队,日军这种亡命徒式的冲锋取得了很大的战果,就更助长了日军“进攻至上”的思想和理论的发展。

    即便是当日本的国策把苏、美等强国悄悄列为假想敌后,日军仍然认为,高强度的训练,为国捐躯的精神和勇敢无畏的进攻足以弥补装备和物质上的不足。

    但田中勤此时的信念开始动摇,对手不仅武器装备齐全,战斗意志也凶狠顽强。蝗军依然是勇敢无畏,依然是训练有素,但地利和防守的因素有效地缩短了双方的战力差距。特别是堤坝关口两翼的轻重机枪,或许是临时从别的方向调来的,但数量之多,交叉火力之密集,令田中勤感到震惊。

    更震惊,或者说绝望无助的是被增援而来的密集火力压制在堤坝关口外的日本鬼子。他们失去了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一排排地被侧面射来的密集子弹击倒。空中,迫击炮炮弹、榴弹不断落下,让鬼子已无法辨别单次的爆炸,只听见连续的、摧枯拉朽的隆隆声,间或还有弹片低飞掠过头顶的撕裂声。

    空气中混合着烟雾和尘土。炸弹在周围不断以抛物线落下,在这种噪音下,如果有命令传达,或是有人喊,也压根儿听不见。在这暴风雨般猛烈的爆炸和扫射中,想站起来,无疑就是自杀。

    原田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象琴弦一样紧,颤抖着,就好象得了轻度抽风。有了浅弹坑粗陋的保护,他突然有点可怜其他暴露在平坦地上的人。

    特别是那个躺在他不远处的卫生兵,药箱在身边敞着,各种绷带和药品整齐地放在格档里,而他此时肠腔裸露,连自己也救不了。夹杂着灰土的内脏有些反光,原田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洗净的兔子和松鼠的内脏。

    催命的号声响了起来,田中勤孤注一掷,要赶在冲进关口的敢死队未被敌人消灭前,让后勤部队跟进上去。这是一次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如果不狠下心,已经付出的惨重代价也将化为泡影。

    炮轰,对射,鬼子作好了再度冲锋的准备,尽管前面倒满了尸体,随处可见残肢断臂。

    进攻令下达了,在狂热的“班载”声中,原田的紧张不安都消失了。他和同伴们呐喊着,冲过被炸得坎坷不平,且布满了支离破碎的**的土地,向前冲去。

    对面阵地上的迫击炮不甘示弱地开火轰击,原田听见了炮弹破空的飕飕声,就在附近。他和几个同伴立即散开,但还是有人被炸倒。

    一个鬼子被击中了,弹片割开了他的军装和腹部,肠子流了出来。他茫然了一两秒钟,带着不相信的神情试着把冒着热气的器官复位。

    原田停顿了一下,想去帮忙,但伍长凶狠地吼叫着,“向前冲,别停下,冲啊!”

    受伤的鬼子双膝一软,脸朝下倒在这片震荡不止的土地上。原田匆忙向前冲去,求生的原始本能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死亡、恐惧、焦虑完全失去了意义,狂热地冲啊,找到敌人,杀死他们,就象捕食的动物一样。

    韩大手重新操起了机枪,遮蔽射击孔的障碍已经清除,副射手也换了人。尽管这个副射手具有战斗经验,但今天这种强度的战斗却还是第一次。可奇怪的蜕变在战场上总是很快地发生,经过暴力战场上几个小时的磨练,有的人可能崩溃,有的人却会成为一名勇士。

    恐惧、鲜血、死亡,这些在战场上司空见惯的成分能使参与者麻醉,扫除关于未来的所有幻想和美梦。想要生存,就只有杀杀杀。这就是命运,杀戮是战场上唯一的职业,你必须完美地掌握这一技能,甚至有可能沉迷其中。

    “杀,杀光这些***的。”韩大手扫射、点射交替进行,耳边却不时响起副射手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

    杀鬼子!

    杀死日本鬼子!

    杀死更多的日本鬼子!

    这是三纵官兵都耳熟能详、天天要喊的口号,在根据地也随处可见刷写在墙壁上的鲜红如血的标语。一种毫不留情的凶狠,被无时不刻地灌输进每个有刚性的人的身体和血液中。

    鬼子越冲越近,韩大手几乎不用怎么瞄准,就能打倒一片敌人。但他专注地射击着冲在前面的鬼子军官,这些亡命的家伙光着膀子,举着指挥刀,最是惹眼。

    但鬼子已经疯狂了,呐减着向前冲,对落下的炮弹、射来的子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们穿过硝烟和尘土,越过累累的弹坑,视死如归。放眼望去,尽是闪闪发亮的钢盔和刺刀。前边的军官和旗手倒下去了,后面的士兵接过旗帜依然前进,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抗炽热的弹片,没有一个人临阵退却。

    部队不断增援而来,一个班,一个排,一个连,冒着鬼子的炮火,在关口两侧形成密度不减的火力,猛烈杀伤着疯狂的鬼子。

    鬼子的轻重机枪也吐着火舌,不顾对手迫击炮的轰击、机枪的压制,将子弹泼水似的射向堤坝。

    踏着倒下的伤员和士兵的尸体,鬼子冲近了关口,为了避免误伤,火炮的轰击减弱了。可守军的火力更猛了,榴弹发射器几乎全是直射,一颗颗榴弹在鬼子当中爆炸,每一颗都炸倒不少鬼子。

    木村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战刀,那是只有职业军官才能做出的完美动作,他灵活地在地面上跳跃奔跑,完全不象是一位尉级军官,而是一位冷兵器时代的武士。

    在密集的子弹中竟然没有被打中,真是,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有人打一辈子仗没破过皮儿;有人头一次上阵就死了;有人靠一只水壶、一个皮带扣、一只塞满硬币的钱包活了命。

    但木村的好运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他停止了挥刀的动作,用刀拄着地,望着前面不断闪光的火力射击点,似乎还想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但一颗炮弹在他旁边爆炸,硝烟散去,这个疯子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投弹!投弹!”

    鬼子伤亡惨重,但已经冲到了不足三十米的距离。随着一声声裂喉的命令,一颗颗手榴弹从堤坝上扔了下来,黑压压的象下雨。

    手榴弹接连不断地落在冲上来的人堆里,蹿起一团团爆炸的火光,轰响已经分不出个数来。大批鬼子被炸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爆炸的硝烟中,还是有鬼子象妖魔怪物般地冲了出来,但他们晚了。经过拼死厮杀,冲进关口的鬼子敢死队已经被完全歼灭,我军重新控制了类似操手墙的数座土山,并开始了凌厉的反击。

    一百多突击队员呐喊着冲出来,用手里的捷克造、短筒霰x弹枪向鬼子迎头猛击。

    当面是雨点般的铅弹、铁丸、子弹,侧翼是下雨般的手榴弹,轻重机关枪疯狂地射击,几乎没有停顿。

    鬼子冲击的势头在伤亡惨重下,终于被遏制住了。冲在前面的日军停顿下来,后面的日军又冲了上去,聚集在一起的日军乱糟糟地挤成一团,不知所措。

    猛烈而炽势的火力扫射着阵地前的日军,机枪、霰x弹枪几乎用不着瞄准,随意地就能打倒成堆成堆的敌人。手榴弹投掷也不用观察,只管往下猛扔。

    终于,鬼子吃不住劲,抛下死伤者狼狈退去,不能逃跑的伤兵发出绝望的哀嚎,大骂抛弃他们的同伴。

    一个鬼子军官用战刀劈死几个败退下来的士兵,希望再组织起冲锋,但一片子弹扫来,他和几个刚刚转身的溃兵在喷溅的血花中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反击之始

    有少数鬼子至死不退,他们发出濒死的嚎叫,拉响身上的手榴弹,猛扑上去,想与对手同归于尽。但只有寥寥几个达到了目的,其余的都被密集的弹雨击倒,在轰然爆炸中变成一堆烂肉。

    手举望远镜的田中勤一动不动地站着。

    一次最有可能成功的突破失败了,不仅仅是伤亡惨重,更严重打击了蝗军的战斗意志和信心。溃败、逃跑,这是多长时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当面的敌人,不仅装备精良,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顽强和凶悍。

    夕阳撒下最后一抹余晖,将大地染成了一片鲜红。

    一天的激战终于停息下来,堤坝前几百米的地域内,到处都是死尸和残肢断臂、破烂枪枝。夜幕很快就会笼罩下来,继续活跃的似乎只有那成群的苍蝇。

    它们已经没有兴致纠缠活人,正抓紧时间麇集在尸体上。等到明天太阳爬上地平线时,黑压压的苍蝇又会回来继续它们的盛宴。

    骑十四旅二十七团团长长杨时斌沉默着走在关口后的战场上。这里,尸体横陈,血腥而残酷,鬼子的敢死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一名卫生员正屈膝弯腰贴近一名年轻的战士,他刚死在担架上。死者的脖子一侧缠着浸满鲜血的绷带。他那细嫩、英俊、孩子气的面庞很是苍白。

    “多么可惜的牺牲,他肯定还没满十八岁。”杨时斌暗自伤感。

    卫生员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温柔地为牺牲的战士合上了眼睛,眼泪从她满是烟尘的、因悲伤而扭曲的脸上滚落,还伴随着静静的啜泣声。

    注射过吗啡的伤员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他们或倚或躺,等待着担架队抬走,或是医生来检查。而那些轻伤员则显出一副即使再受伤也不再会感到任何痛苦的神情。他们十分安静,似乎对周围的所见所闻毫不在意。

    最危机的时候过去了吧?杨时斌也不敢十分确认。今天的恶战令人触目惊心,即便是经历过周口保卫战的他,对此强度的残酷战斗也是估计不足的。

    三纵,三纵的郭支队,无疑是今天血腥战斗的擎天柱。杨时斌不否认自己团的官兵也很勇敢,但战斗力的差距确实是显而易见的,这不仅是装备的问题。

    能拼掉鬼子的敢死队,能击退敌人最为疯狂的进攻,郭支队一大队在指挥和行动上都是令人钦佩的。尽管他们也有些估计不足,但应变的调整却是迅速而有效的。

    粗略的战损统计杨时斌已经看过,阵地前的鬼子尸体也有参谋人员大概数过,能在鬼子的狂轰滥炸下基本保持一比一点五的伤亡比例,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纪录。何况,伤亡的大头还是出于自己的二十七团。

    勇敢是一方面,战术组织、配合协同更为重要。杨时斌亲眼目睹了三纵的官兵是如何与鬼子敢死队拼杀的,可不象二十七团,凭着热血和勇敢,与鬼子死缠烂打。

    这应该是源于强大的自信,在被鬼子的疯狂突破之后,依然能够不慌乱,能够沉着镇定地组织反击。

    杨时斌明白了很多,也感受到差距,更为自己手下的官兵付出的伤亡感到痛心。

    堤坝上响着锹镐声,几台抽水机又响了起来,三纵的官兵不仅要把阵地前变成泥沼,还抓紧一切时间挖掘加固壕沟工事。农民出身的中国士兵对挖掘的工作不陌生,但二十七团的官兵却不曾象这样疯狂和勤劳。

    “团座。”一个参谋跑过来,向杨时斌报告道:“郭支队请您速到指挥部商议军情。”

    “我马上就去。”杨时斌点了点头,收拾起纷杂的思绪,在卫兵的保护下直奔指挥部。

    杨时斌赶到城内指挥部时,支队长郭松林和几个军官已经提前商议完毕,但出于礼貌,还是征求了杨时斌的意见。

    “不管是放弃堤坝、收缩城内,还是继续撑起这么大的防御范围,上面命令我们再坚持一夜,也就是要坚守到明天天亮。同时,要密切注意敌人动向,反攻将于今晚全面展开。”郭松林望着杨时斌,客气地问道:“杨团长,你怎么看?”

    杨时斌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虽说收缩城内是很把握的坚守策略,但拱手把堤坝这么有利的工事给了日本鬼子,我们也就失去了主动权。从今天的战斗来看,鬼子的伤亡很大,想再发动如此强度的攻势,恐怕不容易。”

    郭松林点了点头,微笑道:“杨团长与我的意见相同。我刚才与参谋们讨论了一下,决定加大放水力度,把东西两面都变成泥沼。这样,我军便可以集中兵力坚守南北两个方向。如果鬼子分兵攻击,说不定能给外围的十四旅提供夹击敌人的机会。”

    杨时斌点头赞同,说道:“这个办法好。今天鬼子的佯攻还是牵制了我们不少兵力,缩小防御面的话,鬼子受到的打击会更沉重。”

    “那就这么定了。”郭松林拍板决定,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随后,郭松林和杨时斌又重组了兵力,依然保持一千多的机动兵力,而南北两面则由三纵和二十七团分别负责,其他两面只留少数兵力。

    …………

    弯弯的月亮悬在灰暗的天空,浓重的大面积的云团飘浮着、流动着。稀疏的光线,暗淡的星星,使一切都蒙在纱幕之中,隐隐约约。

    刚过黄昏,在刘店潜伏待机的大批部队便开始出动,直扑夏邑。马秉忠率骑兵旅迂回夏邑以北的李集镇,切断夏邑与车站集的道路;蒋支队则以急行军姿态由东面逼近夏邑县城,特战队和郭支队的一个大队则化装袭攻车站集。

    三把利剑出鞘,带着森冷的寒意,不是砍向石头般顽强固守的各据点皇军,而是大纵深穿插迂回,直接刺向敌人的要害。

    战争是一张复杂的连环扣网,有的扣结无足轻重,有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虞城的战斗不仅阻住了鬼子的西进商丘,还牵制住了几乎全部的鬼子步兵团。这有如一根神经,牵动了各个行动的布置和调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巧破夏邑

    感谢终极&无赖,书友130516...,大山啊!大山,思飞28,peter咖啡等书友的打赏和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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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灭或重创田中勤这个“步兵团”,鬼子在一两个月内将难以再抽调出足够的兵力与我军在豫东进行争夺。而赢得这段宝贵的时间,对保卫秋收,对我军休整恢复、巩固光复区是至关重要的。

    按照三纵的训练标准,武装常行军为时速五公里,坚持六小时;武装急行军为时速十公里,且能坚持三小时。也就是说,急行军能在三小时内行进三十公里/六十里。这并不是三纵的极限速度,还有一种最快的行军速度,叫强行军。

    而三纵规定单兵负重不超过二十公斤,这比鬼子的负重(通常为二十三公斤)要轻一些,主要是携带的弹药比鬼子少。

    同时,杨天风要求新兵必须经过训练才能进入部队,也保证了部队的整体能力。刺杀训练培养士兵的勇气,战术动作减少伤亡,吃饱喝足则使新兵的体力得到蓄养和提升。

    在朦胧中不知是月亮还是星星的微光下,数路部队轻装疾进,只带着水壶、少量的干粮,以及必备的武器和弹药,赶着为数不多的骡马车辆,沿着各自的行进路线在向导的引领下,直扑夏邑县城。

    不作战,不纠缠,即便有据点发现异常,也不要理会,晚上十点必须赶到县城,这是死命令。

    活动在夏邑周边的游击队已经提前开始行动,一入夜便开始破坏敌人的电话线,这一次比以往更彻底、更疯狂。

    各部队分路急进,迅速绕过了鬼子修筑的据点、碉堡,晚上十点之前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县城。

    蒋骥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将目光凝注在远方黑乎乎的县城南门。不知道途中两次有据点的敌人向部队射击会不会影响到这次行动,希望游击队的破坏够彻底,或者即使消息传到城里,也不会引起日本鬼子的警惕。

    此时,城中的伪军中队长陈浩光家中,正是刀光剑影,气氛紧张。

    “陈兄,我,我可一直没亏待您呐!”伪军大队长杜颜辉正喝得高兴,旁边两个浓妆艳抹的**勾得他魂与神授,却没想到陈浩光突然变脸,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吓得惊叫不止,直往桌下钻。

    “杜大哥,兄弟也没有恶意。”陈光浩笑了笑,看了旁边的赵振中一眼,说道:“这位是杨天风司令派来的,也是西北军出身,更是自家亲戚,断不会坑害咱们的。”

    “那,这,这——”杜颜辉的手颤抖着指了指,希望那枪口能转移下目标。

    “杜队长,外面有三纵上万的人马,这县城是保不住了。”赵振中冷笑着说道:“杨司令对于顽抗的伪军如何处置,想必杜队长也是知道的。如果杜队长审时度势,临阵起义,杨司令说了,既往不咎,还有四条黄鱼奖励,以后可来去自由。”

    “只要大队长命令弟兄们打开城门,就没咱们的事了。想接着干,就跟着杨司令,人家可是中将啦,前途无量。不想干的话,就带着钱财找个地方逍遥快活,不比提着脑袋给日本人干好得多吗?”陈浩光循循善诱,与赵振中唱着双簧。

    杜颜辉还在犹豫,赵振中已经一声冷哼,摆了摆手,几个特战队员上前按手抓肩,将一排手榴弹绑在杜颜辉的腰上,

    杜颜辉看着身上揭开盖,拉好弦的手榴弹,冷汗直冒,看着陈浩光那人畜无害的笑脸,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颤声道:“只要陈兄言语一声,什么都好说,何必,何必搞得这么危险。”

    “不危险。”一个特战队员冷笑着把帽子给杜颜辉扣好,挽住了他的胳膊,手指拉住从袖子里探出来的引线,“我的手稳得很,杜队长就放心好了。”

    陈光浩看了看表,将手一挥,命令道:“鬼子巡逻队过去了,咱们出发。”

    十几个化装成伪军的队员簇拥着杜颜辉走在前面,拐过两条萧条冷清的小巷,直接来到了西门。

    “今天感觉有点怪。”伪军中队长扶着城墙垛口,使劲张望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平常总会有人来喊门,今天怎么一个也没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刚才日本人巡逻队过来的时候,您怎么不报告?”一个伪军不解的问道。

    “你傻呀!”伪军中队长横了伪军一眼,“那不是自找麻烦,要是日本人让咱们出城查看,没准就吃了黑枪,以后吃啥也不香了。”

    “队长高见,高见。”伪军士兵谄笑着恭维道。

    黑暗中,有野狗凄厉的叫声远远传来。伪军中队长狐疑的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对城墙上的士兵说道:“都他妈x的精神点,有情况马上去叫我。”

    一个伪军士兵突然跑上来说道:“大队长来了,就在下面,找您有事。”

    伪军中队长赶紧跑下城墙,来到杜颜辉跟前,并没注意到什么异常,笑道:“大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查哨,有兄弟在,出不了事的。”

    杜颜辉咧了咧嘴,苦笑道:“大哥以往对你如何?”

    伪军中队长愣了一下,回答道:“大哥对小弟那是没得说,缺钱有钱,缺粮有粮,您为何说这话?”这时,他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几个陌生汉子将他围在了当中,冰冷的目光刺得他浑身发冷。

    “那好。”杜颜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做什么也亏待不了弟兄们,打开城门,咱们起义,投奔国x军。”

    “啊?”伪军中队长大张着嘴,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

    “听我的没错。”杜颜辉叹了口气,稍微拉开衣襟,让伪军中队长看了看身上的手榴弹,说道:“兄弟,不想死就照我的话做,城里的日本人要完蛋了,别搭上咱们弟兄的命。”

    城头上亮了三下手电光,蒋骥才的瞳孔骤然收缩,猛然一挥手,副支队长高鹏率领着先锋大队早已经按捺不住了,一见命令,立刻跃身而起,跑步向城门冲去。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不过片刻工夫,蒋支队的士兵们纷纷涌入城内。伪军们躲在角落里、城墙上默默地看着蒋支队的官兵们源源不断的冲进来,以连排为单位向城里猛插。

    蒋骥才长出了一口气,让电报员发出突袭成功的电报,随后在警卫队的保护下,走过城门洞,转身上了城墙,在城门楼上与赵振中、陈浩光等人亲切握手。

    “赵兄,你立了大功啊!”蒋骥才笑道:“连我也没想到你干得如此漂亮,一枪未发便成功占领城门。”

    “主要是陈老弟的功劳,还有杜队长深明大义。”赵振中谦逊着,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杜颜辉,笑道:“杜大队长,快起来吧!”

    “轰!”一声巨响从东面传来,接着枪声大作,随后县城的南、北几乎同时响起了枪炮声。

    杜颜辉刚刚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瘫倒。

    “呵呵,杜队长看来是养尊处优,不复当年之勇了。”蒋骥才略带轻篾的一笑,转头望着县城,此时已经象开了锅的热闹起来。

    ……………

    复仇之刃已经出鞘,岂能不染血而回?

    夜已经深了,杨天风坐在指挥室内,并没有丝毫的困意。接到蒋骥才的电话后,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参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永城根据地的部队出击陇海路;特战队化装袭击车站镇,马秉忠旅接应;八十一师、骑一师第一旅、骑十四旅向虞城合围……

    整个豫东的部队都调动起来了,在这深夜之中,战局将是鬼子意想不到的剧烈变化。

    起身望向窗外,杨天风似乎看到了冷月寒星辉映下的各处战场。曳光弹、照明弹、信号弹在空中交织飞舞,炮弹的尖啸,手榴弹、爆破简、炸药包发出的闷哑的爆炸声,回响不息。

    近百公里长的铁路线上,敌我双方在激烈战斗,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雄伟、壮阔的场面,是令任何身经百战的指挥官都会感到惊心动魄的场景。

    熟读唐诗三百篇,不会作诗也会吟。通过背诵,变别人的为自己的,化知识为生命,这可能是很聪明的选择。

    但在军事上,却难以象吟诗作对那样轻松自在,也绝不是将《孙子兵法》、《战争论》等军事巨著倒背如流,便能成为世之名将。运用之妙,在于一心。兵法运用得巧妙,全在于善于思考,在于灵活应变,照搬照套,只会落得纸上谈兵的赵括一般的下场。

    大纵深穿插迂回是一个创新,但也是基于部队的实际情况,根据日军在占领区分散驻扎的弱点,将弱点变成漏洞,并成为致命缺陷。

    “司令,电报。”一个参谋走过来,递给杨天风一份电报。

    杨天风收回思绪,将电报看了一遍,露出了笑容。

    第二集团军第三十军军长池峰城,率第二十七、三十两个师赶到周口,已经渡河参战。

    再加上已经南下至郑州,并奉令渡河参战的孙殿英的暂编第五军,开封日军被团团围困,岌岌可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袭攻车站集

    由战斗到战役,再到现在规模的会战,日军的黄河防线已经土崩瓦解,豫东豫西两个战场都处于被动之中。

    而围绕着这场会战,更大范围的战斗已经展开。庞炳勋、高树勋、唐维源等部队,还有十八集团军的太行部队、冀鲁豫支队、苏鲁豫支队,以及众多的地方游击武装,都在奉命而动,牵制、迟滞着各地日军的增援行动。

    而成建制地调动旅团、师团这样的兵力,对于没有准备、分散驻扎的日军是比较困难的。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从现在的参战兵力看,一个师团的日军是有很大威胁的,旅团级的恐怕不济事。而这个师团不是指兵力上的拼凑,而是各兵种齐全、重武器凶悍的成建制师团。

    况且,第三集团军的武器装备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仅有杨天风援助的六零迫击炮、榴弹发射器、钢拳、捷克造、霰*弹枪、飞雷炮等武器。而南阳别廷芳的后寨兵工厂也在卫立煌的命令下,在杨天风提供的技术人员的指导下,重点制造六零迫击炮、霰*弹枪、飞雷炮、地雷等武器,开始装备第一战区的部队。

    在不知不觉中,第一战区的整体战力有了稳步提升,其中以第三集团军得益最早,提升的幅度也最为明显。而且,从最早的周团赴援,到袭攻开封,还有以团为单位渡河游击,第三集团军各部队的训练和战术也是最早学习并仿效三纵的。

    袭攻占领商丘后,杨天风便调了一百多工兵、十余门重迫击炮,以及三百枚各式弹药,支援孙桐萱。他希望趁此有利战机,第三集团军和各部援军能够再次攻克开封,歼灭守城日军。

    开封重镇能够光复,其重要意义不言自明。豫东豫西如能稳固,日后可进军豫北,直抵太行山南麓,与第一战区的太行山根据地连成一片,甚至与晋东南的国x军结成一体。

    当时,第一战区有两个大的游击区:一个是平汉线东边位于冀南豫北濮阳、内黄、浚县、滑县一带的第一游击区,因县城较快失守,没有形成稳定的根据地,但一直是第一战区的游击区,***游击军的活动基地之一。平汉线西边,依托太行山,长期保持着晋冀豫边区以河北涉县、河南林县为中心的第二游击区,目前还是较为稳固的敌后根据地。

    而从整个***敌后根据地的发展过程来看,从1937年7月至1938年底为第一阶段,也可称为初步发展阶段,或是正规军,或是地方武装,在有沦陷区的第一、二、三、五等四个战区,先后创立了一批游击区和根据地。

    第二阶段是发展和高x潮期,从1939年初至1940年底,不仅新成立了冀察、鲁苏两个完全在敌后的游击战区,而且包含沦陷区的其他各战区也普遍建立了游击区和根据地。

    而在这个时期,沦陷区除了重要城镇和交通要道为日伪军所控制外,其余几乎全部成为游击区。在日军统治薄弱、地形有利的地域,还建立了较为稳固的根据地。

    再者,多田峻刚刚接任华北派遣军司令,其发明的“囚笼”和“蚕食”也刚刚开始实施,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发展的黄金时期还未完全结束,而其以机动性弥补兵力不足的设想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实现。

    由此也可以看出,由杨天风发动的豫东战役,又演变成会战,在当时是有着很多有利的条件的。

    特别是抗战初期和中期,国x军虽然败多胜少,且在国际上是独力奋战,但还是有着进取精神和攻击**的。反倒是进入相持阶段后,乃至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国x军部队抵抗意志衰退、精神懈怠、消极苟安、不思进取,以及后来普遍弥漫的“等胜利”思想,使国x军遭到了包括中条山惨败、豫湘桂惨败。

    不管有没有外援,中国x军队在抗击日本鬼子时,必须要保持独力作战的意志,以及抗战必胜的信心,这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中国x军队向世界显示有力量痛击日军,可能就不会成为雅尔塔密约的牺牲品,毛子的力量进入中国东北就失去了法律和道义的支撑。

    想得有点多了啊!杨天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二时了,可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因为此时,在陇海路上,成千上万的军队正在嘹亮的号声中对日寇发起猛烈的进攻,成千上万联防队和动员的百姓,正在热火朝天的破袭铁路。

    ……………

    车站镇已经是火光升腾,喊杀声震天。

    伪装成夏邑败兵的特战队和郭支队的一个大队,穿着鬼子和伪军的衣服,喊着流利的日语,仓皇地逃奔而来。到底是徐州开来的,没有吃过三纵化装袭击的亏,而如此大规模的伪装袭击,从服装到语言的逼真表演,也骗过了鬼子的眼睛,使得车站镇的防守顷刻间被突破。

    袭击快速而猛烈,鬼子哨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端枪,便被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击倒在地;沙袋垒成的机枪掩体里的鬼子还没从瞌睡中醒来,几个黑影便跳了上来,将子弹毫不留情地射进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脑袋;装甲车的车门被猛然拉开,一阵猛射后,趴在机枪上打盹的鬼子在睡梦中见了阎王。

    宋青圃指挥着特战队员们猛冲进车站,枪声、爆炸声才不可抑制地响了起来。

    大队长川口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起伏,喉咙嘶嘶作响,爆炸声令他醒过来,但还以为是在做梦。

    屋子里的电灯突然灭了,川口抽出了枕头下的手枪,门开了,几个军官慌张地跑了进来,“川口阁下,敌人打进来了。”

    “谁?敌人,敌人在哪里?”川口因为忙于调度运输、安排防御,休息得一直不好,现在还有些头晕。

    “已经冲进车站,正与蝗军激战。”一个参谋打开了手电。(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激战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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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口晃了晃头,这突然的一击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敌人难道是神仙,或者鬼魅,怎么会一下子就打进来了?竟然连一点预警时间都没有,想躲进坚固的地下室,那有什么用呢,多苟活一些时间罢了。

    将手枪插入枪套,川口摘下了指挥刀,脸色变得坚毅起来,吃惊害怕已经没有作用,只有与敌人厮杀,等待援兵了。

    “诸君,奋战到底,敌人只是小部队袭击,坚持到援军到来就是胜利。”川口嚎叫着。

    枪声、爆炸声、呐喊声震动了整个车站,从突破口源源而来的三纵和下马作战的骑兵旅官兵奋勇冲杀,依靠着人数优势和近战的犀利武器,攻进了车站,与防守车站的鬼子展开了激烈厮杀。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亮光耀眼,等到眼睛适应以后,鬼子在二楼窗口疯狂扫射的机枪已经哑了火。

    几颗六零迫击炮弹落在车站唯一的二层高房——调度室门口,冲出去的鬼子兵被炸飞,鲜血和破碎的肉块溅得到处都是。

    爆炸的火光在一个个窗口亮起,三纵官兵用榴弹发射器猛轰负隅顽抗的鬼子。震碎的玻璃象雨点似的往下掉,有的窗框都被炸掉。哒哒哒……机关枪猛烈扫射着,子弹射进窗口,在水泥墙上来回撞击,发出震耳的音响。

    脚下在不断地震颤,象地震一样。川口晃了晃脑袋,爆炸的冲击波使他头晕目眩。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响起,是在楼门处,重机枪的吼叫停止了。

    紧接着,爆炸声和枪声在楼内响了起来,敌人冲进来了。

    川口听见了一楼的声音,知道那是短兵相接的肉搏厮杀。刺刀匕首戳肉声、枪托砸头盖骨声、咒骂声、惨叫声和闷哑的枪声,敌人正在向二楼进攻,尽管一楼的战斗还未停止,但敌人显然是想先控制楼梯,控制走廊,将皇军封死在各个房间内,个个消灭。

    这是精锐中的精锐,川口咬紧了嘴唇,敌人的强悍出乎他的意料,不论是那种互相联络的怪异的口哨,还是娴熟的配合,冷热兵器的搭配,甚至是贴身肉搏的勇敢和无畏,都显示出了难以抵挡的凶悍。

    川口握紧了手里的战刀。门外,走廊里,是厮杀的人群,有人在惨叫,有人在哀号,有人在怒吼,以及短促的冷兵器撞击声和霰x弹枪讨厌的轰击。

    此时,他已经变成一种野兽的心理,一只困在笼中的豺狼,他要在血还没流干之前再扑杀最后一次猎物。他什么都忘却了,他的心智集中在门口。他象一棵枯树。一片黑暗中,他听到有人朝门口摸来。来者绝不会是日本人。他清楚他的手下绝不会后退一步。

    门咣当一声被踢开,火光迸射,一团铁砂先喷了进来。亮光稍瞬即逝,周围依旧是黑暗。一个黑影跳进房中,打着枪,猫着腰,一付老兵架式,川口没理他。

    “没人啦!鬼子被杀光了,哈哈!”

    川口躲在暗处,他听到这个敌人在喊。讨厌的声音,该死的支那人。

    又进来了一个,象是个军官,他的动作自然而符合规范,这是长年职业训练的结果,全世界一个样。而穿什么衣服,佩什么肩章,则并不重要。这个军官四下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说道:“打开手电。”

    川口大吼一声,冲前两步,抡圆战刀,拿出日本刀术的架式向这个军官劈砍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宋青圃确实来不及招架,只来得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勉强侧了侧身子。

    由于黑暗,川口能进行一次成功的偷袭,但也由于黑暗,他踩中了地上的弹壳,站立不稳,刀偏了,掠过宋青圃的肩头。

    川口迅速站稳,再次挥动军刀,宋青圃得到了宝贵的调整时间,再退一步,手一晃,打光子弹的手枪掷了出去,击中川口的面门。川口晕了一下,鼻口冒血,但还是挺住了,再次大喝一声,拼尽全力,向宋青圃斜肩夹背劈去。

    轰,屋内的另一个特种队士兵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向川口开了一枪,一团铅弹击中了川口的侧腹,强大的冲击力立刻使川口的所有动作都停滞下来。

    宋青圃向前一蹿,已经欺近身来,左手闪电般托住了川口举刀的手腕,右手在大腿上一抄,已经拔出匕首,从川口肋骨下方插了进去,然后顺着刀尖往上猛挑,割断三根肋骨后直刺心脏,血喷了他一身一脸,川口软软地瘫倒了。

    ……………

    调度楼被占领,散布于镇里、车站的鬼子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而各处似乎都有敌人,外围的马蹄声轰鸣如雷,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将近一个大队的鬼子,田中勤对车站镇这个前进基地兼物资囤积点不可谓不重视。但在周边收缩据点、拼凑兵力的作法,却给我军的大纵深穿插制造了方便。当然,平时游击队对该地区的渗透,以及暗线的潜伏发展等因素,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次单纯的军事上的穿插,而是各种积蓄的力量的联合发动。

    在绝对优势的兵力打击下,鬼子被分割包围,只能是各自为战、负隅顽抗,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夏邑县城的战斗还未结束,但也只剩下几小股鬼子的死命抵抗,蒋支队留下少数兵力清扫残敌,主力整顿北进,向车站镇集结。

    几乎就在车站镇打响的同时,永城根据地调动的人马对陇海路的文庄、黄口、闫集车站发动了猛攻。至凌晨三时许,三个车站都被占领,歼灭鬼子六百余人。萧山县的宫山大队也应命出击,破袭了刘套镇附近的铁路。

    陇海路西段被彻底切断了,一颗颗攻击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了夜空,各路突击部队如猛虎下山,扑向孤立的大小车站和沿路据点,雷鸣般的爆炸声,一处接着一处。上百公里的铁路,顿时淹没在我军和人民群众大破袭的火网之中。

    “不留一根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不留一个隧道,不留一支电线杆”,对铁路的破袭在这“五不留”的口号下,执行得特别彻底。动员起来的联防队和群众有数万之多,在这场大破袭中,拿着锄头、绳子来破路的百姓与拿枪杀敌的战士一样拼尽全力。

    在杨天风的建议下,专员公署还颁布了中对搬运钢材有功的群众予以奖赏的条文。“注意各种资材,如粮食、钢、铜、铝、铅、仪器、炸药、汽车、发动机、重工业工具、机器、化学品、医药等之获得与运输,对此类工作有功的,按量给赏。”

    用“万人破路”来形容并不过分,因为不仅破袭铁路,还有公路。截止会战结束的五天时间里,累计动员百姓近五万,共毁公路、铁路两百多公里,炸毁桥梁七座,毁机车两辆、车厢三十余节,收缴电线一千多公斤,充分显示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

    ……………

    车站集的调度楼,已经成了伤员们的临时医院。

    没有人呻吟呼痛,即便受了最重的伤势,伤员也在咬牙苦忍。几个医护兵忙得手脚不停,好在缴获了很多药品,似乎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黄小芳,她的职业是护士,从沦陷区投奔而来。年纪不大,却已经经过了两次战斗的考验,这个时候更显示出了她的能力和精干。而房间里因为多了个女性,让这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特战队战士有些局促。

    “没有关系,只是被弹片削掉块肉,养好了照样是男子汉。”黄小芳手上利索地上药包扎,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安慰着这个大腿根受伤,光着下x身接受治疗的战士。

    这个裸x露下x体的战士闭着眼睛装死,可即使是烟熏火燎的脸上也能看出红得发紫的颜色。

    春风送暖的感觉,黄小芳给战士们的不光是治疗和包扎,还有那女性特有的细腻和关怀。

    宋青圃捂着肩膀走了进来,血已经殷湿了胡乱包扎的布条,紧张的格斗之后,他才发现川口也给他造成了伤害,军刀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个口子。但他还要布置防守,协调各部,此时才得空过来包扎。

    “你受伤了?”黄小芳从后面便看到了宋青圃,关切地问道。

    “哦,一点小伤。”宋青圃指了指旁边正忙碌的医护兵,很随意地说道:“等他忙完,给我上点药,简单包包就行。”

    “我是护士,能做和他一样的事情。”黄小芳指了指椅子,命令道:“请坐下,在这里由医护人员说了算。”

    宋青圃瞪起了眼睛,除了杨天风,好象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了,还是个女的,黄小芳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好吧,你动作麻利点。”宋青圃觉得在伤员面前发脾气,会影响到他们,只好软了下来。

    血污的衣服被剪开,一道足有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黄小芳眼前,肉向外翻着,象个小孩张着的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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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惊雷介绍:
八年抗战,一个永恒而又沉痛的话题。 老天将一个现代人杨天风抛在那个悲壮的年代,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也给了他铸就辉煌、改写历史的责任和荣耀。 从花园口决堤的洪水中,从沼泽般的黄泛区横空杀出,如惊雷,阵阵轰响,震撼着敌人,振奋着人心,书写着与历史不同的抗战传奇。抗战惊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抗战惊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抗战惊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