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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公子胜治     惊门txt下载     惊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2、游园惊梦,大梦何处人烟

    原创62、游园惊梦,大梦何处人烟

    “耗”差点没吓得又晕过去,大叫一声道:“怎么回事!你在哪儿说话呢?……哎呀,你又把我封在元神中了,你太坏了,不带这么吓人的!”

    成天乐:“是你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刚正在读法诀呢,怕你出状况,暂时封印住⒌原创首发]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要吴小溪等你干什么?”

    “耗”扭扭捏捏的不吱声,成天乐运转法力将它逼入经络之中,然后又挥手把它甩了出去。“耗”是无形之体,呈半透明的狸猫形状,摔在地板上差点没散架,又重凝聚成形道:“这么凶干什么?偷听别人的是不好的!”

    成天乐哼了一声道:“你在我的元神中说话,还说我偷听?你到底在打吴小溪什么主意,假如不说清楚,我以后可就不帮你练功了!”

    “耗”低下头道:“我喜欢她还不行嘛!”

    成天乐一愣,等反应过来又是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耗”为什么一直吵吵着要变成比他还帅的帅哥,原来它居然看上吴小溪了。仔细想想倒也不太意外,“耗”一直就隐藏在成天乐的神识之中,当成天乐能够让它清晰的感应外界时,恰好是到了梦湖美蛙饭店。与“耗”接触多的女孩就是吴小溪,虽然小溪根本不知道“耗”的存在,但“耗”天天能看见她呀!

    小溪人长得漂亮、xìng格活泼,又那么可爱,耗算是情窦初开吧,看上她也完全正常。只是“耗”现在这副尊容,别说泡姑娘了、泡鬼都够呛!所以它在期待着将来修炼有成,不仅能凝炼成形,而且还能像妖修变chéng rén形一样变成一个帅哥。这是它内心的小秘密,不料却被成天乐发现了了。

    成天乐不说话,看着“耗”嘿嘿笑,笑得“耗”心里直发毛。它忍不住抬头道:“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这么笑,难道想和我抢小溪吗?”

    成天乐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了半天说道:“耗啊,你太逗了!什么叫抢小溪,她又不是我们俩谁的东西,你有本事追她就去试试啊,这不存在抢不抢的问题。”

    “耗”很委屈的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可不行,你得帮我的忙。”

    成天乐指着“耗”道:“我可以帮你修炼,这是正经事;但我可不会帮你去追小溪,那是你的私事,和我没关系。就你这个样,还有那些花花肠,就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不是想变成帅哥嘛?等真变成了帅哥再动这个心思。”

    “耗”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没动什么心思啊,根本就没打过主意,就是偶尔想想而已。刚以为又被封在石狸像里出不来了,所以就喊了那么一嗓壮胆。你要知道,假如真出了那种事,是多么寂寞难熬啊,就不能给自己一点希望吗?”

    成天乐又忍不住想笑:“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给自己希望好了,就算追不到小溪,等你真变成了帅哥,世上还有很多好姑娘呢,好好修炼吧。”

    “耗”却从地上飘了起来喊道:“不,我就喜欢小溪!”

    成天乐无奈的一摆手:“好吧好吧,你就喜欢小溪!喜欢就喜欢呗,你吵吵什么?别乱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就好,记住了,你还不能化为人形、让常人看不出破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乱跑的。”

    “耗”:“我自己也不会呀,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许再提我的了。”

    成天乐一撇嘴:“你有出息了,还跟我谈什么?这件事我就不再提了,只要你别没事烦我就行。”

    “耗”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假如到了那一天,你真的不会跟我抢小溪吗?”

    成天乐一跺脚:“让我别提,你自己又提!我真要是打这个主意,早没你什么事了。”

    “耗”好似松了一口气,却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人家小溪不见得看上你,至少我就没看出来她对你有那种意思。……哎呀,你说会不会有别人追小溪啊?”

    成天乐看着“耗”以同情的语气道:“小溪那么可爱,当然有人追,这就是人间的正常事。”说到这里,他本能的感到“耗”很有些忧心忡忡,语气一转道,“但是小溪年纪还小,二十出头,不会那么早嫁人的。”这一句话又把“耗”给说高兴了,成天乐又接着敲打了一句道:“但如果有人追小溪,你可别指望我去使坏,明白吗?”

    “耗”很不满的叫道:“成天乐,你今天怎么啦,不这么说话不行吗?说得我的心情起起落落的。”

    成天乐一板脸道:“亏你还谈什么修炼,这点定力都没有吗?我还想问呢,你刚嘀咕了半天,说这第四步法诀是指导妖修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耗”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它隐瞒的大秘密,没有告诉成天乐石狸像中其实是一套妖修法诀,急忙解释道:“是我自己琢磨的呀,你指点吴老板他们炼器,如今正好拿到了后续法诀。我得到这第四步法诀,也觉得挺纳闷的,它可以指点各类修士,但好像对妖修讲的特别详细。成天乐,你说呢?”

    成天乐沉吟道:“嗯,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你说留下这套法诀的前辈,有没有可能本身就是妖修、或者是对妖修非常了解的大捉妖师?”

    “耗”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成天乐并没有发现它的破绽,也忘了再提小溪的事情了,赶紧附和道:“我也认为这种可能xìng非常大,但无论如何,你已经修炼成功。法诀讲的越详细不是越好吗?你虽不是妖修,却可以利用妖修凝聚玄丹之法助我成形,也算是意外收获。可惜这第四步法诀中,并没有教我怎么凝炼成实质之形的内容,我恐怕还得等到你取到第五步法诀,看看那里面有什么内容?”

    它所谓的凝炼成实质之形,并不是灵体完全凝炼成形,而是变成常人分辨不出的样。比如它现在凝炼成狸猫之形,那么将来看上去就应该是一头狸猫,而不是如今这般虚影,摸上去也应该是有实质的。偏偏这第四步法诀中没有讲这方面的内容,留下法诀的前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灵体去修炼。

    成天乐却不是真傻,他只是没有怀疑过“耗”打埋伏而已,但今天取法诀的过程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皱着眉头以探讨的语气说道:“耗,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今天我是用妖修吞吐玄丹之法取到的法诀,但我不是妖修啊!妖物炼制玄丹只是一种假借之法,去凝聚元神元气。

    按照这套法诀,需要在练形时元气巡行人形之周天经络,而它们化形后并不是真正的人身,所以需要凝炼那样一种妖丹,算是走了一条弯路,却得到了一件本命法宝。而我是人,用不着也不可能凝炼那种玄丹,只是把功夫用在了你身上。但假如没有你呢,我今天就拿不到法诀了,难道这第四步法诀原本只有妖修能取出吗?”

    “耗”连忙解释道:“留下法诀的那位前辈如此神通广大,说不定早就料到有我的存在、也料到了你会如此取出法诀。”

    成天乐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这种说法很扯淡!谁能想到石狸像能自感成灵还能融合那第一道法诀——就是你,还能想到我这么好心帮你练功?又不是神仙!”

    “耗”脑海中灵光一闪,赶紧截住话头道:“说不定这法诀就是神仙留的呢?”

    成天乐吃了一惊,眨了半天眼睛说道:“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神仙吗?”

    “耗”终于把谎圆过去了,以教训的口吻道:“世上有妖怪,怎么就不可能有神仙呢?就算不是神仙,也有可能料到这种事呀,你看看那幅画,那么神奇的妙用你能想得通吗?那么这件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成天乐又琢磨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嗯,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啊!不论怎么说,反正我拿到第四步法诀了。”

    “耗”飘身蹦上茶几道:“这不就是了嘛,反正法诀已经拿到了,你不好好练?”

    成天乐一瞪眼:“当然要好好练,你也得好好练,我这段时间就用心琢磨一下御器之术,看看怎么激发那幅画的妙用。”

    “耗”却提醒道:“不着急,你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增长功力,别耽误,不是已经找到了神识jīng进之法吗,就是尽量去看那幅画。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为你护法了。”

    ……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耗”终于完全凝炼成形,样就像一只半透明的虚影狸猫。它已经可以独自练功,但是仍受成天乐的cāo控,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成天乐的神识之外,否则就无法行功jīng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仍然要借助成天乐的神识来凝聚自己的元神元气,使功力缓缓增长。

    说来也巧,就在“耗”完全凝炼成形的这一天,黄裳和吴贾铭也将那根狈牙炼制完成。两妖带着刚刚炼成的法宝兴冲冲的来找成天乐,他们要跟随成总去找易老大“算账”。未完待续

163、玄妙在人,器用神通谁为本

    原创63、玄妙在人,器用神通谁为本

    关于易老大,成天乐与“耗”之间曾有一段对话。(我要耗”主动要求道:“上次你召集妖怪们开会,都没让我发言。这回带着两个妖怪去收拾易老大,就让我来吧!干这种事情,我比你有经验。”

    成天乐反问道:“说的好像你干过似的,你有什么经验?”

    “耗”:“恶人还须恶人磨,你这个人看上去就是太面善、说话总是笑呵呵的,没什么威慑力!”

    成天乐:“你是恶人吗?”

    “耗”:“我不是恶人,但我比你凶!别忘了当初收服张潇潇时,就是我出面的,再看看后来,效果怎么样?对付易斌那种黑老大,就让我来好了,好久没有发挥过了!”

    成天乐还没想明白具体该怎么处置易斌,本打算见机行事,既然“耗”愿意揽事,那就先让它发挥发挥吧,假如有什么不对自己再开口也不迟。想到这里他就点头答应了,并特意叮嘱道:“你注意点,那可是在以我的身份说话,别满嘴跑火车影响我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我jīng神分裂呢!”

    “耗”笑了:“就放心吧,你的语气和习惯我了解了!一定能长你的志气、灭他的威风,让你加高深莫测。”

    话刚说到这里,吴贾铭就在楼下按门铃了,成天乐一招手把“耗”收回左臂道:“你消停一会儿,他们已经炼成法宝来了,我先看看。”

    虽说成天乐只要黄裳和吴贾铭陪他去见易老大,但今天送法器的时候,吴燕青与张潇潇也跟来了,除了吴贾铭,其余三妖今天还是第一次登门呢。黄裳双手捧着那根尖利的长牙,就像捧着无比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的递给成天乐道:“成总,我等幸不辱命,终于合力炼成此器,请您查验。”

    成天乐呵呵笑道:“好啊,这么就炼成了?”

    黄裳:“惭愧惭愧,若要将一根异兽之牙炼成法器,不知要花多少心血功夫。但此物已经洗炼接近完成,我等只是后竟功而已,多谢成总传授法诀、赐此机缘!大家也都出力颇多,收获亦多。”

    吴燕青在一旁插话道:“黄律师太客气了,法器是由你炼成的,我们就是帮着出主意、看火候而已,除你之外,吴经理出力多,我和张老师很惭愧啊。”

    成天乐却没把那法器接过来,而是问道:“黄裳,此器既然是你炼成,那就演示一下它的威力和妙用吧。”

    黄裳看了看左右,有点为难的说道:“就在这里吗?恐怕晚辈修为低微控制不好威力,有些施展不开啊。”

    成天乐这反应过来,人家手里拿的可是异兽之牙炼成的真正法宝,包含着狈妖的天赋神通妙用,可能还有吴贾铭等人赋予它的多神奇,与他那三块糊弄成功的玉料可不同。于是笑道:“这是我考虑不周了,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试试吧。”

    他们一起出门,吴燕青开车来到了金鸡湖南岸的望湖角。这是一个延伸向湖中的小半岛,周围是一片绿地,前方就是湖面,此刻并无闲人打扰,对岸还能远眺工业园区的高楼大厦,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黄裳手持狈牙在湖边站定,其余几人呈扇面形把他围住,各展神识拢住声息。那根长牙与一个多月前相比形状并未变化,但质地看上去仿佛润泽,隐隐有一层光华流转。成天乐正在看呢,黄裳突然一扬手,只见长牙上的光华仿佛“活”了,向着湖面上的半空飞了出去,化为一头狼的虚影。

    此虚影并不完全成形,只有朦胧的头肩轮廓,后面半边身仿佛化为了一阵风,但张开巨口四根犬齿獠牙却异常清晰,带着寒光凌空一咬。成天乐能感觉到一阵法力的激荡,这虚化的狼吻可比真正的狼吻大的多,那咬合之力不仅伤形而且伤神,能凭空把东西撕开!

    黄裳挥牙只是一击,随后狼影消失,他又举牙向前一刺。只见一道光华呈弧形shè出,方向受黄裳的神识控制,轮廓就似尖利的獠牙,向下飞掠擦过湖面,在水上激起了一溜白烟。成天乐看到这里是叹为观止啊,这样的法器不用飞出去扎人,而是隔空激发法力凝聚成獠牙之刺、在神识之内便可伤人,比他那三块石头可好用多了。

    然而这法宝的演示还没完,那光华飞远,法力消散在黄裳的神识控制之外,湖面上有一道白sè的雾气轻轻飘起。只见他又将手中的长牙画了个圈,带着轻微而急剧的震颤,看上去仿佛什么变化都没有,但众人的神识中却听到了一声撼动元神的长嗥。

    黄裳只是演示、并不伤人,但众人也感觉到这声长嗥能冲击元神,使人一瞬间丧失对身体的控制甚至昏厥过去。假如是对付有修为的人,就要看各自的法力以及手段了,但是对付普通人,这可是大范围群体攻击的好手段,能于无声无息中不伤人而进退。

    “耗”暗叫一声道:“这声吼好厉害啊!就算我凝聚成形,碰见高手发出这种攻击,一不小心也可能被震散。”

    成天乐:“对手不同,法术的效果也不同,你是无形灵体,凝聚成形后怕这个。而吴贾铭那样的犬妖也有类似的天赋神通,他倒是不太怕。”

    “耗”:“你看看吴贾铭那样,眼睛珠都瞪出来了,被这件法宝馋坏了。”

    成天乐:“他是犬妖,狗和狼是亲戚嘛,狈便是狼属异兽,这样的法宝其实他用起来顺手、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当然会羡慕。能炼成此等妙用,炼器之时吴贾铭肯定也用了不少心血。”

    说话间黄裳已演示完毕,终于将这件法宝交到成天乐手中,很谦虚的说道:“我等惭愧,这根珍贵的异兽之牙炼成法器,也只勉强赋予了这些妙用威力,不知前辈是否满意?”

    成天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接过长牙在手中摩挲不已,连连笑道:“很好很好,已经很不错了!辛苦诸位了,今天晚上庆祝一下,我请客!”

    吴贾铭赶紧提醒道:“您请什么客啊?今天不是要去找易老大算账吗,想干啥,还怕找不到人买单?”说话间眼睛盯着那根牙,甚至有点舍不得挪开的意思。

    成天乐笑道:“吴贾铭,看你的样好像很眼馋嘛,想要这件法宝?”

    吴贾铭退后一步连连摆手道:“当然眼馋了,这是成总的法宝啊!但我岂敢贪得,只希望将来也能炼成同样威力的法宝。……您不是说过嘛,只要这件法器炼成,就传授我等高明完整的炼器、御器法诀。如今幸不辱命,您何时传授法诀啊?”

    成天乐一手拿着长牙,另一只手摸兜掏出三块石头道:“你还认识这东西吗?”

    吴贾铭一眯眼睛吸了吸鼻:“这是三块和田玉籽料,我那天陪着您买的。咦,您把它也炼成法宝了?”

    成天乐点了点头道:“这是简单的法宝,我仅仅是炼成普通的法器而已,本身尚不包含任何妙用神通。但是御器之道、玄妙在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吴贾铭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当然记得,那是在平江路丁香巷尽头,我想跑,结果您凌空御物把我的裤给拿走了,手法真是jīng妙非凡!”

    众人都笑了,吴燕青打趣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狗急跳墙,可惜遇到了成总,想跳也没跳过去。”

    成天乐等众人笑完了说道:“我当时并未运用法器,这三枚飞石是后来炼成的。今天既然提到了御器、炼器之术,吴贾铭,我们再把当rì场景演示一下,你再跳墙来一次,看看我如何出手运用法宝。”

    吴贾铭看了看周围道:“可是这里没有墙啊!”

    黄裳一指后面的绿化带:“那有棵大树,你上树试试。成总让你演示一下当rì情景,你不就是想逃跑吗,往哪蹿都是蹿,意思意思就行了。”

    吴贾铭硬着头皮道:“那好吧,现在就开始吗?”

    成天乐:“对,现在就开始!”

    吴贾铭:“可说好了,张老师在呢,成总您别再扯我的裤了。”

    张潇潇忍不住喝道:“废话这么多,成总要你上树,还不上!”

    没想到吴贾铭是在耍心眼,故意说话分散成天乐的注意力,张潇潇刚一接话,成天乐笑呵呵的一扭头,他转身嗖的就蹿出去了,去势的像一阵风,脚尖点了两下地就到了那棵大树下,贴着树干飞身而上。

    自古只听说过狗急跳墙,还没有看见过狗急爬树呢!这树干大概有四米多高,上面是枝叶茂盛的树冠,吴贾铭却没有来得及跳上树枝。成天乐手中的三枚玉料已经飞出去了,化为三道白sè的虚影后发而先至,却没有直接击在吴贾铭的身上,而是在他的周围凌空停住向内一收。未完待续

164、怜香惜玉,燕语齐鞠走春光

    原创64、怜香惜玉,燕语齐鞠走chūn光

    只听吴贾铭“哎哟”一声叫,双脚乱蹬从半空掉了下来,双臂却贴在身上动不了,摔在地上之后连腿都动不了,仿佛已被人五花大绑jīng彩开始拼音而那三枚玉料就贴在他的衣服上,任凭吴贾铭怎么挣扎就是嵌住了不动。然后吴贾铭又蹦了起来,仿佛突然被松了绑,只见那三枚玉料又飞回到成天乐的手中。

    张潇潇好奇的问道:“成总,这是什么妙用?”

    成天乐在掂着石头答道:“这并非法器的神通妙用,只是利用其简单的物xìng。此物看似三枚实则一体,分别飞出收束法力,能像罗网般把人给捆起来,实则是一种御器的手法而已,凡是类似的法宝皆可如此cāo控。也可以专门找同样的材料炼制这类法器,成器之后便可施展此等手法。”

    黄裳等人连连点头道:“受教、受教!”

    这其实是成天乐从第四步法诀中刚刚领悟的,用三枚飞石演示了一下。那根长牙不是他所炼制,论法力他也不如黄裳深厚,此刻运用起来肯定不如黄裳那么jīng妙。但他倒是很能取巧,用三枚飞石讲了一番炼器、御器的道理,四妖对这位“高人前辈”即将传授的法诀感兴趣了。

    成天乐却一点都不着急,收起飞石又说道:“今天还有正事要办,等办完事再挑个时间,我将炼器、御器的完整法诀再教给诸位。……吴贾铭,来之前你联系过易斌吗?”

    吴贾铭:“按您的吩咐,昨天就联系了,易斌说了要在门前恭候,估计从一大早就开始等着了。看时间也该吃午饭了,我们是不是上他那儿吃啊?”

    成天乐:“我们自己先找一个地方吃午饭,吃完了再过去吧。”

    吴贾铭:“易老大正等着呢,您不去他自己也不好吃饭啊。”

    成天乐:“那就饿一顿呗,有什么要紧的?”

    吴燕青等人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就让他饿着吧,我们陪成总先吃饭。”

    成天乐并未在今天传授众妖法诀,不是因为他想藏私,而是这第四步法诀的内容很是庞杂深奥,他自己也并未完全吃透,传授别人恐怕讲不明白,不仅会露破绽还容易误人修行。他打算把那根狈牙拿回去好好琢磨、体会,将那套法诀中的御器、炼器之道领悟明白之后再说。

    吃完午饭,将吴燕青和张潇潇留下,他带着黄裳与吴贾铭去找易老大,坐的却是吴老板的车,开车的是吴贾铭。出发之前,成天乐特意将那根刚炼成的狈牙交给吴贾铭道:“你不是喜欢吗?那就让你先揣一会儿!假如到了那里需要动手的话,你有此法宝在身也方便。”

    黄裳也说道:“对对对,成总考虑的很周道。真有什么变故也不能让成总亲自动手,就让吴贾铭拿着法宝,可施展各种手段。”

    ……

    易斌“迎接”成天乐的地方是他自己的产业,叫花都娱乐城,这里本是一个地产项目的临街公建,就是易斌自己的公司开发的,后来留下来自用。娱乐城赚钱且不说,这几年地产也增值了不少。

    吴贾铭将车停在门前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声:“这不是夜总会嘛,大白天的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早有人上前恭恭敬敬的打开了车门,成天乐走了下来,迎面就看见了易斌。不用介绍就能认出来,这位易老大约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面皮很白净,看上去就像个文质彬彬的商人,但他的生机特征却隐含着一股戾气。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其实体格筋骨十分健壮,要么是练过、要么是从事过长期的体力劳动,至今保养的都很好,但此刻却显得有几分虚弱疲惫,想来是这段时间很不好过,皮肤有些发松,近瘦了不少。

    易斌左边站的人就是李相庭,前不久带队到飞腾公司“维持秩序”的那位;右边的人成天乐也认识,在外汇交易部见过,名叫柳泰,是替易老大cāo作外汇账户的下属员工,据说是一位学金融的博士。

    成天乐一下车,易斌赶紧迎上来鞠躬伸手道:“成总,您好,久仰大名,今rì一见果然神采非凡!我就是易斌……”说着话就很热情的把手伸了过来。

    按照早就商量好的主意,这次让“耗”出面来处理。而“耗”的架很大,把手往后一背,根本就没和他握,表面上微笑着说道:“哦,你就是易老大?久仰久仰啊,吃饭了吗?”

    易斌已经很识趣的把手收了回去:“还没呢,酒席早已备好,就等着成总来了再开席。”

    “耗”:“我们已经吃过了,就想给你省点。要不你先吃吧,吃完了再谈事。”

    易斌赶紧道:“不不不,还是谈正经事要紧!饭晚上再吃也不迟,请请请,请进!”

    李相庭在前面引路,成天乐带着黄裳和吴贾铭跟着易斌走进了花都娱乐城,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排穿西服的棒小伙,一起鞠躬道:“成总好!”

    “耗”狐假虎威,很矜持的点了点头,就跟大领导来视察工作似的。

    走进去是一个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大堂,墙壁上还挂着很多幅裸女油画,看上去挺艺术的,但在成天乐这种学美术的人眼里却觉得挺搞笑画成油画就成了艺术啦?这分明就是sè情暗示嘛,偏偏还用那么高档的框装着。

    大堂里一左一右也站着两排穿着晚礼服的姑娘,礼服无袖,领口开得很低很深,稍往下一弯腰就走光了。偏偏这两排姑娘一齐朝着成天乐深深的弯腰鞠躬道:“成总好,给成总请安!”

    成天乐今天是让耗出面,所以一直板着脸面无表情,此时却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也弯腰鞠躬道:“诸位美眉好,大家辛苦了!”

    他刚没和易老大握手,现在却向这些姑娘们鞠躬,而且停下脚步不走了。易老大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不知道成天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相庭赶紧问道:“成总,您来过这里吗,是不是有熟悉的姑娘?”

    成天乐摇了摇头:“这里消费太贵了!我没来过。……我问你,她们是不是一大早就站在这里了?”

    李相庭答道:“为了表示对成总的敬重,我们易总一大早就布置好了,大家都在这里等着迎接您。”

    成天乐一皱眉道:“易老大!你要等我就自己等好了,何苦让这些女孩累着呢?她们站了一上午腰酸腿疼的,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怎么埋怨呢!早知道这样,我应该一大早就来呀,还吃什么午饭?”他说的是实话,一进门就发现这些姑娘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以神识扫过,她们确实已经累了,心里很不耐烦却不敢流露出来,神气很是躁动,估计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吴贾铭一听成天乐这么说,也赶紧说道:“易老大,你难道不清楚我们成总怜香惜玉吗?这里的姑娘都是后半夜下班,你大清早就把她们叫来排队,这不是让我们成总为难人吗?赶紧叫回去休息,每人再发一笔补助。”

    易斌这反应过来成天乐不满在什么地方,连忙点头道:“成总这是大丈夫真风流,佩服佩服!千万不要叫我易老大,直呼易斌就好……”又朝那些姑娘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每人到前台领一千块加班费。”

    众小姐眉开眼笑,顿时感觉不累了,又一起鞠躬娇滴滴的说道:“谢谢老大!谢谢成总!”

    易斌一板脸:“应该先谢谢成总!……以后注意了,在成总面前,别叫我老大。”又一转身,朝成天乐道,“成总,您先请!”

    上楼的时候,“耗”很不满的暗中嚷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嘛,你怎么又自己说话了?”

    成天乐暗笑道:“易老大想跟我摆场面,但这个场面我见过,他可没有人家玩得漂亮,还记得那次花总请客,我们去平江路的私人会所吗?……我跟易老大有账要算,这些人又不欠我的,干嘛要人白站一上午受累?”

    “耗”:“就你事多,待会还是让我来,早就说好的嘛!”

    成天乐:“好好好,继续让你发挥!”

    这时吴贾铭笑着问道:“易老板,你挺大方啊?”显然是在说刚给那些小姐发“奖金”的事。

    易斌答道:“是成总怜香惜玉,我怎么能不照办呢?”

    黄裳也问道:“成总今天要见你,你把地方定在了夜总会,难道要请我们唱歌跳舞吗?今天可是来谈正事的。”

    易斌又赶紧解释道:“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我们先谈事,如果成总想娱乐放松的话,这里有各种服务,就不用再出去啦!我们是去会客室呢、还是去大包间呢?需不要叫姑娘陪着?”

    这时是“耗”开口说话了:“我没这个爱好,还是先把账算清楚再说。”

    易斌:“对对对,我们先去三楼会客室。”未完待续

165、隔墙有耳,已窃知几事不密

    这家娱乐城一楼二楼都是包间,一楼还有喷泉、舞池与酒,三楼是办公地点,有一间布置的很豪华的会客室。!。从一楼走去每层楼的走廊两侧和楼梯拐角处,都站着很jīng神的棒小伙,他们看见成天乐,便鞠躬问好。易斌叫了这么多人,一方面以示隆重,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壮胆。

    等进了会客室请成天乐坐下,易斌还站在那里呢,问成总喝什么、来点什么点心?“耗子”一摆手道:“刚吃完饭来的,杯茶放着就行。屋里不要太多人,李相庭、柳泰,你们陪易老板留下,其他人就出去,我们有话要谈。”

    会客室还站着好几位很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另外还有易老大的四名保镖,他们闻言都没动,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易斌。易斌暗中一咬牙,硬着头皮挥手道:“没听见成总的话嘛?你们都出去!把门关好,今天下午别拿别的事情打扰我,谁来也不见。”

    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成天乐带着黄裳和吴贾铭,易斌身边有李相庭和柳泰,双方正好三对三。“耗子”又伸手一指道:“你们也都坐,不要站着说话,这样显得我没礼貌。”

    易斌等三人这才坐了下去。易斌欠身问道:“成总今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耗子”笑道:“易老板,你用错成语了。这里不是寒舍,是夜总会,你家又不住这儿!”

    易斌不了解“耗子”的语言风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得陪笑道:“成总说的对,我小时候就没念好。……不知您这次来,想让我办什么事?有些事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知怎样才能让您原谅?”

    “耗子”也笑了笑:“你别忙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先说对不起。”

    易斌:“哪里、哪里,您从来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耗子”一瞪眼:“怎么没有!”然后一指柳泰道,“柳经理。易老板的外汇账户是你负责cāo作的,投入多少、盈余多少、一共损失了多少,你应该很清楚?”

    柳泰并不是什么道的人物,人家是正牌的金融博士。在易斌的公司里拿着高薪任职,并不是搞什么黑社会就是搞理财,替易斌打理外汇交易账户只不过是顺手而已。传更新一个公司要想正常运作下去,当然必须有这种正经的员工。

    他对易斌和成天乐之间的这种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不明白成天乐为什么点名把自己留下来,坐在那里正不耐烦呢,闻言赶紧答道:“易先生在外汇交易部共投入金额一千二百万。账面盈余总计一千五百四十三万六千二百七十六元八毛九。但因为飞腾公司的外汇交易其实做的是模拟盘,那笔盈利部分是不存在的。毕明俊总共卷走了易先生一千二百万,而成总清算时赔偿了一万,实际本金损失是一千一百九十九万,这还没有计算同期利息。”

    “耗子”很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赞许道:“嗯,你记得非常清楚、算得也明白!我们就不那么麻烦了,取个整数。易老板在外汇交易部损失了一千二百万,身为总经理我有责任,很对不起!”

    易斌赶紧摇头道:“这是毕明俊做的事。怎么能说成总您有责任呢?”

    “耗子”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它毕竟发生在外汇交易部,我有失察之责,毕明俊不仅骗了你的钱,也把我涮了。……易老板,我今天要告诉你,我不会放过毕明俊的,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找到,让他把卷走的钱都还给客户,也包括你那一千二百万。”

    易斌:“谢谢成总、谢谢成总!您这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

    “耗子”却又一摆手道:“你别忙着谢我。应该是我先谢你才对!因为我有责任,才会去负责飞腾公司的清算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烦,就是你派这位李相庭先生帮我解决的,我要说一声感谢。”

    易斌和李相庭都赶紧表示成总不必客气、那些都是他们该做的。易斌是越听越心虚呀,成天乐话说得越客气。后面的账恐怕算得就越狠,心情非常忐忑,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听下文。

    那杯茶就放在前面,“耗子”却根本没喝,终于语气一转道:“易老板,我在太湖明月湾山庄度假,那四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是怎么回事呀?”

    易斌有点坐不住了,双手扶膝身体前倾道:“成总,我不否认那几个人与我的公司有关,他们可能是想去找您问问毕明俊的情况、然后来向我邀功。如今他们已经被jǐng方带走,但不论怎么说,在成总面前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黄裳哼了一声道:“易斌,你这话说的很艺术啊!既表示愿意负责,又抓不住犯罪的证据,就算让jǐng察听见了也拿你没办法。……但今天这样的场合里,你还要兜圈子,难道以为我们会暗中录音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易斌在道混了这些年,当然知道什么话该怎么说。成天乐今天是带着律师来的,易斌言下之意承认了那四个人是受他指使,但话说出来明面却让人抓不住法律的犯罪证据。听见黄裳的质问,易斌苦笑着一招手:“小李,把我们发现的东西拿来给成先生看看。”

    李相庭出门了,不一会儿端了个托盘进来,放在了成天乐面前的茶几,恭恭敬敬的说道:“成总,这是我在您的外汇交易部办公室里亲手拆下来的,一共有三个,安装的位置都很隐蔽。”

    低头一看,是一些散碎的电子元器件,面还连着电线和芯片。“耗子”不太认识,好奇的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跑到我的总经理办公室去拆东西呢?”

    李相庭解释道:“您应该清楚,易先生在想办法追查毕明俊的下落,自然不会放过各种线索。您负责飞腾公司的清算工作,外汇交易部的设备包括装修材料都一次xìng处理给一位老板了。但您可能还不清楚,是易先生打招呼介绍那位老板买下那批设备的。拆装修的时候我也去了,将所有的地方尤其是您的办公室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了这些东西。它们是目前市面所能搞到的最先进的窃听装置了,成总,您在外汇交易部一直被人窃听!”

    “耗子”从沙发蹦了起来,惊呼道:“什么,有人窃听我!谁?”

    李相庭规规矩矩的答道:“理论,要找到接收终端在谁手里才能确定,但我没有找到。jǐng方搜查过毕明俊的办公室和住所,易先生的手下韦勿言回苏州的第一天,也去搜查过,具体有什么发现却不清楚,因为他当天夜里就失踪了。成总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多说了,虽不能确定是谁在窃听,但我认为应该是毕明俊。这些窃听器,在交易部办公室装修的时候就放进去了,不论谁去做那个总经理,都会被窃听的。”

    原来在成天乐处置飞腾公司的剩余资产时,易斌也在暗中插了另一手。有人一次xìng买下外汇交易部的办公设备,就是易老大打的招呼。电脑、桌椅当然搬走,屏风、隔断这些可重复利用的装修材料也拆走了,像饮水机、电视、电话等等零碎东西也是一次xìng整体处理。

    拆装修的时候,李相庭带人去了,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遍,甚至将天花板给揭了、壁纸都撕开,墙壁和地面只要觉得可疑,就将当初的布线处也凿开了查验,结果在成天乐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三个窃听器。

    当初jǐng方也搜查过外汇交易部,但这是经济案不是凶杀案更不是什么间谍案,jǐng方主要搜集的是各种财务资料包括电脑里的交易部记录,虽然搜过办公室,但不可能如李相庭这般彻底拆开了搜查,所以并未发现这些。

    “耗子”有点傻眼了,它没想到还有这种状况,再仔细回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既然在装修办公室的时候就留下的窃听器,那么毕明俊早就有图谋了,那时候成天乐还没去应聘呢!他在办公室里办过不少私事,包括点破张潇潇的狐妖身份、亲口传授那套蜇藏神气的法诀。

    如果毕明俊在窃听的话,那么不也发现了成天乐有修为在身的秘密?如此说来,毕明俊知道世有妖修、也知道成天乐有修行,假如在暗中猜测的话,很可能以为成天乐也是妖修或者是一位捉妖师!想当初“耗子”一再叮嘱成天乐要注意保守秘密,却没想到这个秘密早就暴露了。

    出了意外状况,“耗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坐下后在元神中嘀咕道:“成天乐,换你来!……天呐,我们竟然被人窃听了,那个毕明俊是带着我们的秘密跑的!”

    成天乐也吃惊不小,暗中答道:“既然你要揽事出风头,那么就继续发挥,我得好好回忆回忆在办公室里都见过哪人、说过什么话。不要遇到点麻烦就叫我出面,自己处理!”

    未完待续。。

166、求仁得仁,返取之其人之道

    “耗子”只得故作镇定的又问道:“我说处置交易部资产怎么会那么顺利呢!……易老板,原来是你买走的,花了多少钱啊?”

    易斌又怔了怔,没想到成天乐在这种情况下还会问那些不相干的事,赶紧解释道:“我没花钱,恰好知道有人需要那样一批设备,外汇交易部的设备都很新,我就打了声招呼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花很便宜的价钱就置办齐了,事后非常感谢我呢。传更新朋得了实惠,我也算帮了成总一个小忙,两全其美、两全其美!”

    “耗子”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又得谢谢易老板了!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后来在飞腾公司处置资产,李相庭天天就在门外站着呢!”

    易斌解释道:“当时您很忙,我不敢打扰您的工作,而且知道您迟早会来问我的,所以准备好了在这里说,总比外面方便些。……成总,这一切都是毕明俊惹的事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得罪您呢?”

    “耗子”又冷笑道:“这件事办的不错,我又得谢谢你!……但除了太湖明月湾那四位失手的朋,有一天我晚喝完酒回家,还有人开着一辆面包企图跟踪绑架我;另外有一天晚,有人牵着几条大狼狗拦路打劫,你都听说了?”

    易斌的额头见汗了,搓着手局促不安的答道:“这些事情。我不想辩解。明人不说暗话,您心里肯定也都明白,只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您既然来了,我就听凭发落。您画出道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该怎么处置易老大呢,“耗子”心里也犯嘀咕了,来之前就没想明白啊。杀了他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样连累成天乐也成了杀人犯,而且易斌的身份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有显赫的社会地位、各方面的人脉关系。

    今天成天乐找门来,易斌不会没做准备,既然安排了这种场面,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如果将易老大交给jǐng方处理。恐怕jǐng方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此人现在是认输服软,但绝对不会连自己的身家xìng命都赔进去的。

    想了半天,见成天乐也不吱声,“耗子”看着桌的窃听器残骸,灵机一动道:“易老板,你得感谢你手下这位李先生,他做的事情,可以说救了你一命。我本没打算放过你,韦勿言是什么下场、你恐怕就是什么下场。但这些窃听器端出来了。就当代你受死了!”

    李相庭赶紧解释道:“这些是易先生特意安排的,我不过是听命从事而已。”

    易斌松了半口气,听出对方是找了个台阶让他下,也赶紧道:“这只是为成总做的一点小事、表达我的歉意!多谢成总宽宏大量,您还需要我办什么,请尽管开口。”

    “耗子”脸sè一寒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今天放过你并不代表永远放过你,往后你再干那种事,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别人,假如被我知道了,你都得小心点。……听说韦勿言是被你从外地叫回来的。他回苏州之前都在干什么啊,是不是在追查毕明俊的下落?”

    易斌面有难sè,正在琢磨话该怎么说。李相庭见老板如此,心领神会插话道:“易先生有位朋,被别人拖欠了一笔巨款。怎么也追不回来,法院判了都执行不了。于是就求到了易先生这里。易先生派韦勿言帮忙追回款项,打算等到他回苏州之后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再派去追查毕明俊的下落。”

    “耗子”沉声道:“回苏州处理一些事情,也包括处理我?”

    易斌干咳一声道:“误会,实在是误会!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想请成总您来好好谈谈,看看我们能不能坐在一起想出找到毕明俊的办法?”

    “耗子”:“哦,原来你是想请客啊?但我却听说,除了韦勿言之外还有两个人叫林翡和林狂,他们喜欢玩,请问请客有带的吗?”

    易斌的额头又出汗了:“不不不,这真是误会!那两个家伙从来不理会我的命令,他们只听命于韦勿言。其实我交代的很清楚,就是想请您来好好谈谈,还特意吩咐千万不要伤到您。……这些,小李都可以作证!”

    李相庭立即点头道:“是的,易先生亲**代不要伤到成总,我在旁边听见了。”他这话也打了一点小埋伏,因为易斌的原话是——要活的,先尽量不要伤人。

    “耗子”一拍沙发扶手道:“你何必这么麻烦呢,今天我不是来了嘛,想谈什么就谈,我看你能谈出什么花样来?”

    易斌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鞠躬道:“成总,我今天就是为了向您道歉!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毕明俊,为我追回损失也为成总您出一口恶气,原先以为成总您会有线索,现在看来是一场误会。”他一起身,李相庭和柳泰也跟着站起来了。

    “耗子”确实非常了解成天乐的习xìng与脾气,连他习惯xìng的挥手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坐在那里又一挥手道:“都坐下说话!易老板,你派韦勿言去,假如追回来了,该怎么收报酬啊?”

    易斌实在很不适应“耗子”这种思维跳跃的语言风格,怎么又问起这一出了?但他还是坐下老老实实的答道:“这种情况说不定,报酬从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三十不等。”

    “耗子”:“可真够黑的!”

    易斌叹了口气道:“业务也不好干啊,如今这世道,杨白劳经常比黄世仁威风。”

    “耗子”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黄世仁!但听好了,以后别再干那些事了,否则就等着黄世仁的下场。……我不问别的,就问韦勿言追的这笔债,你到底收了多少报酬?”一面暗中对成天乐说道,“幸亏我知道黄世仁是谁,要不然就被他考住了。”

    成天乐暗喝道:“你别跟我啰嗦,到底想怎么处置易老大?现在这个易老大已经不是主要问题,找出毕明俊才是正经。他想找,我也是非找到不可,不妨让他多花点心思。”

    而易斌也在那边回答道:“这笔是按百分之三十收的,追回两千多万,看在朋的面子零头不算,就收了个整数六百万。”

    “耗子”:“看朋的面子,那你还收的这么狠?”

    易老大苦着脸解释道:“这是卖命的辛苦钱啊,非常不好赚!对方一次能欠下这么多钱,也不是简单角sè,恐怕比毕明俊那种人更可恶。用了个有限公司的壳,资产都转移了,账面却做的很干净,明知道是故意赖账不还,可法院都没办法。我派李相庭和柳泰去查资产,然后又派了几拔人去讨账,都没有成功啊,暗中还伤了好几位弟兄,这才把韦勿言派去的。除掉成本,其实也没挣多少!”

    “耗子”:“既然如此,假如我找到毕明俊,并让他把骗你的那一千二百万追回来,按你的规矩,该给我多少报酬啊?”

    听到这里,易斌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对方只要提到钱就好办,虽然有点心疼,但这也是最简单的补偿方式了。他赶紧表态道:“成总,您说了算!如果是您追回来的,其实就应该是您的!”

    “耗子”厉声道:“胡说,我又不是黑吃黑,也不是来敲诈你的!要你以后老实点,我自己能干那种事吗?就是问你,假如我真找到毕明俊把钱给你追回来,你该怎么付报酬?千万别和我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易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笔钱可不好追,假如按我的规矩,当然是按百分之三十收,也就是三百六十万。……如果成总您真做到了,其实不仅是我,其他的那些客户也都得给您付报酬啊,这得花多大的心思、冒多大的风险、付多大的代价啊!您看看这些窃听器,毕明俊这个案子做的如此漂亮,此人绝不简单!”

    “耗子”却摇头道:“我没说别人,就说你,人家也没有干这种业务、有你这个规矩!”

    易斌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该付您三百六十万,请问现在就打到账吗?”

    “耗子”歪着脑袋瞅着他道:“你还真以为我今天是来敲诈的吗?钱还没追回来呢,我要你什么报酬?”

    半天没说话的柳泰终于又开口道:“如果成总真的要去追查毕明俊的话,也是在帮易先生追回损失。易先生只要自己愿意,完全可以预付款项,因为追查也需要经费,这不违反任何法律。”

    “耗子”饶有兴致的又看着柳泰问道:“还有这种说法啊?暂时不着急谈这些,既然你这么会算账,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柳泰:“请教不敢当,成总有话尽管说。”

    “耗子”:“你也应该知道,你们易老板先后派了三拔人去请我。可他自己刚才也说过,毕明俊做的事责任不在我,他却想找我的麻烦。我今天来就是算这笔账的,但我却搞不明白,从理论来讲,不谈别的就谈账,它该怎么算呢?”

    未完待续。。

167、神来之笔,大隐蓬蒿登车去

    这句话把大家都问住了,假如不谈别的事就谈“账”,这样的糊涂账该怎么算?柳泰博士还真有才,琢磨了一会儿答道:“就谈账的话,从经济学原理上,可以类比无形资产的计算方式。”

    “耗子”一愣:“这话我没听懂,你直接算账。”

    柳泰:“假如不提人身和jīng神的赔偿,这样的行为对您造成的无形损失,可以参照易先生的投入。他为了安排这些事情,总计要花多少成本,是可以大体估算出来的。”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柳泰的办法倒也出奇,“耗子”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你就帮易老板算算吧,再把我的人身伤害和jīng神损失也算进去,包括他手下捅了篓子可能需要善后的成本总计是多少、出了事情想挽回要花的钱又是多少?既然他肯花这样的代价来对付我,那就赔这笔账吧。”

    易斌连忙点头道:“我会马上叫人算好,连同麻烦您追查毕明俊的预付款一起,都打到指定账号上。”

    “耗子”又摇头道:“不着急,我又不缺钱用!等到我想用钱或者真的需要去追查毕明俊的时候,再来找你吧。记住了,我们之间有三笔账!一是刚才这笔;二是要共同找出毕明俊;三是你以后该怎么做事情。”

    易斌:“多谢成总提醒,我都记住了!往后您有什么吩咐,要人的话就找李相庭、要钱的话就找柳泰,他们今天也都在这里呢。”

    “耗子”站起身来道:“直接找你不行吗?”

    易斌:“当然行,您当然可以直接找我!但事情还得吩咐别人去办,这样更方便”

    “耗子”也一指两旁道:“易老板,以后我有什么事情要找你,涉及到法律问题就让黄裳律师办,其他的事就让吴贾铭经理办。没事的话。我不会烦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到这里,“耗子”就起身告辞了,易老大准备好的晚饭它也不吃。至于娱乐城里的各种服务更不感兴趣。成天乐在元神中问道:“你这就走了?饭都不吃!”

    “耗子”答道:“事情已经谈完了,还不走干嘛?我又不用吃饭,娱乐城那些服务我也享受不着。今天既然让我出面,就是我说了算。易老大先晾那儿吧,看以后的表现了,再乱动的话绝不轻饶!”

    成天乐暗斥道:“你就顾自己高兴,你不吃饭我不得吃饭啊?就算我不吃易斌这顿饭。黄裳和吴贾铭陪我跑这么一趟,也不能让人家白来啊!”说话间已经把“耗子”收了回去封印在曲池xué中,亲自开口道:“我就先回去了,黄律师、吴经理,既然易老板有意热情款待,你们就留下来好好说话吧。有些事情还没有讲清楚呢,二位就向易老板解释解释。”

    成天乐因为“耗子”已说过告辞,不好出尔反尔只得先走。却把黄裳和吴贾铭留了下来“享受”易老大的“招待”。一方面可以把易斌的情况mō的更清楚,另一方面有些话不适合他本人亲口说,还是让这两位妖修好好敲打敲打易斌。

    提前告辞还有一个好处。有时候看一个人说话有没有权威。并不是接受对方的邀请,而是拒绝邀请挽留的时候,对方还会不会厚着脸皮纠缠?易斌没有敢强留成天乐“做客”,很热情的挽留了一番便做罢,和大家一起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到了娱乐城门口。从三楼下来,所有人见到成天乐都非常恭敬的鞠躬问候。

    到了大门口,成天乐一摆手道:“吴贾铭,车是你开来的,回头再开回去吧。注意点,不要酒后驾车!”

    李相庭赶紧说道:“酒是当然要喝的。吴经理晚上就可以住在娱乐城里,明天早上醒了酒再走。”

    易斌很关切的问道:“成总您怎么回去?我派车送吧。”

    成天乐一摆手:“我喜欢步行,走累了会坐公交车。”

    易斌:“听说您以前开的车已经被拍卖了,我再调一辆新车给您专用?”

    成天乐:“易老板,你不必这么客气,记住我说的那三笔账就行。假如我有什么事找你办。自会开口的。”说完话便扬长而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关注下,于不远处的路边上了一辆公交车。易老大也没敢派人送,更没敢派人跟着。

    这趟公交车坐的,简直太有派了!

    ……

    上了公交车没座位,成天乐也没有抓扶栏,背手站在那里如落地生根。只听“耗子”又在元神中叹道:“我们今天真是太威风了!成天乐,尤其是你最后上公交车这一下,简直是神来之笔啊!什么叫大隐高人,他们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成天乐:“你一天到晚就琢磨威风神气,坐个公交车也这么多说道?我没想让易老大送我,今天本就不是来攀交情的。我也不想开车,是因为还得把车开回去还给吴老板,不如步行呢!给他们看得很不自在,这才上了公交车。……你还是想想正经事吧,易老大派人在我的办公室里搜出了窃听器,吓了我一跳啊。”

    “耗子”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我已经仔细回忆过了,你在办公室里没有透lù过我的秘密,我们之间的交谈窃听器是听不见的。但毕明俊应该知道你懂修为,也知道张潇潇是妖修,还听见了你传授她的那套法诀。……这对正常人来说可是难以理解的事,他会不会是被吓跑的?”

    成天乐:“被吓跑了还能卷走三个多亿、做的那么干净漂亮?jǐng方已经查出来交易部做的是模拟盘,而且窃听器在装修的时候就弄好了,分明是早有预谋。我倒是觉得tǐng奇怪,他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还敢那么干,分明是不怕我啊!难道他也懂修行?”

    “耗子”:“不排除这种可能啊,但无论如何,他逃走之后藏的肯定特别隐蔽,找起来就更难了,jǐng方恐怕不会有办法。假如他是妖修或者是人间修士,就是找到了也不好对付啊!幸亏易老大来了这一手,否则我们méng在鼓里,到时候说不定会吃亏的。”

    就在这时,成天乐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那位李轻水jǐng官。接通之后就听李轻水问道:“成总,你今天是不是去找易老大了?”

    成天乐赶紧答道:“领导啊,您就不必叫我成总了!您好灵通的消息,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轻水:“我昨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让人昨天通知的易老大?然后易老大就把消息放出去了,今天一大早还在花都娱乐城准备欢迎仪式,不说那些sī下里听到消息的人,那半条街的人恐怕也都知道了。成天乐,我真有点佩服你的胆sè,就带着两个人那么进去了。”

    成天乐笑道:“看来他也提前通知过jǐng方的朋友,怕自己出事啊!我今天要是真把他怎么样,回头你们不用查就知道是我干的。他既然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轻水很严肃的说道:“你不害怕,我倒替你捏一把汗。我知道你有两下子,易老大不敢再惹你了,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召集那么多人请你去他的地盘,你就这么去了。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如果把他逼得太紧、不得不翻脸的话,你也不会好受。”

    成天乐仍然呵呵笑道:“多谢领导关心,他既然把消息放了出来、连你们jǐng方都知道了,我要是出什么事,不也是能查到他头上吗?领导就放心好了,我今天是带着律师去的,咱们这种守法好市民,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轻水哼了一声道:“但愿你真是个守法好市民,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给你申请个奖状呢!知道你平安无事的出来了,还上了一辆公交车,这才给你打电话。”

    成天乐诧异道:“领导,你难道也在门口吗?”

    李轻水:“我用得着自己去吗,那条街上随便找谁帮我看一眼不就行了?你能全身而退,我很佩服,都和易老大聊些什么了?”

    成天乐:“他想交朋友呗!而我想考察考察他,具体的事情您自己也能想到,我就不多说了吧。”

    李轻水:“我正在看你走出来的视频,易老大的样子是服服帖帖啊,你把带来的两个人留下了,自己却上公交车走了,易老大居然没敢派车送你,这说明他是真服了你。有几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成天乐笑出了声:“我经常听到这句台词啊,您有话就讲吧。……我倒是tǐng纳闷,你怎么有我走出来的视频啊,我没发现谁在那儿拍摄啊?”

    李轻水:“你也太小看我们jǐng方了吧?娱乐城的门口就有治安监视器,把视频调过来不就行了!既然易老大很服帖,那你就好好劝劝他,做生意就做生意,他也算是有地位身份的人了,有些事情该洗手就洗手。成天乐,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也不希望发生在别人身上吧?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明白劝他什么,至于你怎么收拾他,只要不违法,我是懒得过问的。”

    *!。

168、故地重游,人生又得还见初

    成天乐:“谢谢领导关心,谢谢领导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您也多注意身体,有空多关心自己。”

    李轻水又哼了一声道:“嫌我多管闲事,是不?你先别谢我,我托你留意于飞的下落,你可别给我忘了。昨天我去领导家吃饭,领导又提起这件事了。那个于飞好歹是你的同学,你就算不关心他,也不能看着他继续去骗别人,对不?”

    成天乐:“对对对,您这话说得太对了,这段时间我就想办法去找于飞。”

    挂完电话之后,“耗子”在元神中说道:“那个易老大果然有准备,把你要去找他的消息都告诉jǐng方了。这种人平时作恶就怕被jǐng方查出来,现在倒想起jǐng察来了,但我听那李轻水的意思,好像巴不得他倒霉。”

    成天乐:“我如果是jǐng察,只要没拿过他的好处、正经做自己的事,也巴不得这种人倒霉,天天找事的就是他们!”

    “耗子”又问道:“其实有些事让易老大去办更方便,比如找于飞这种事吧,他怎么不跟易老大打声招呼?”

    成天乐:“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壶里去。jǐng察没事找黑老大帮忙,有事怎么好抓人家?他要想易老大这种人帮忙,估计早就找了。他既然没找,当然是不想找。”

    “耗子”有些发愁的道:“你刚才答应的倒tǐng痛快,可我们上哪儿去找传销团伙?就算找到了,于飞也不见得还在。……而且现在刚刚拿到第四步法诀,正需要潜心修炼呢,哪有这个功夫。”

    成天乐沉吟道:“刚才我就想到了,也用不着刻意去找他。你现在已经可以为我护法了,我就用那幅画来练功,画里面不是苏州一年前的场景吗,试试看,说不定能在画中找到于飞。”

    “耗子”纳闷道:“那幅画里面只有山塘街啊,传销团伙也不在山塘街上。”

    成天乐:“我感觉那幅画的玄妙不止如此。我仔细看过,好像可以延伸到山塘街之外,那是画面上所没有的东西。怎么形容呢?还真像是一面镜子,里面自成世界。你在镜子前面看不到,并不是镜子里面没有。”

    成天乐以御器之法将那幅神奇的画融与身心一体。于元神内景中观之,仿佛可以放大细节、变换各种角度。这些天他也发现了一件事,画中山河并不止山塘街,元神中所见还可以向外延伸,就像一个未知的世界一点一点打开,但打开之后还是人间景象。

    这和直接去看那幅画不同,需要运转法力在画中延伸,但不论元神所见能在这幅画中走出多远,其他人看见的画面范围是不会变的。只有御器之人在元神内景中才会清楚自己走过了哪些路。

    更奇特的是,假如换一个人也用御器之法于元神内景之中看这幅画,成天乐已经打开的画面之外的范围他是看不见的,需要自己重新运转法力去延伸打开。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一个人的元神有多么强大、在画中下的功夫有多少,便意味着他能看到多大的范围。

    理论上如果就按照这种办法,成天乐沿着当初刘书君带他走过的那条路,从画中一直走到传销无弹窗无广告//团伙的驻地去。然后再运转法力而观,自然也可以跟踪传销团伙到新的驻地。他就像一位倒退到一年前再随着时光前进的观察者,如果那幅画反映的就是人间景象,成天乐用这种方法说不定能找到传销团伙后来的去向。前提条件是这个判断没有错,画中所见确实就是现实世界的映shè,成天乐也想以此手段印证一下,“耗子”闻言惊叹道:“真的能这样吗?”

    成天乐:“能不能我也不清楚,但反正要以观画来练功,不妨这么试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幅画的神奇真是超出想象力了!”

    接下来的rì子,成天乐又恢复到深居简出的生活,一连很多天几乎足不出户,但他却以另一种方式在“畅游苏州”,以御器之法将那幅画与身心融为一体,于元神内景中观之。当这幅画的细节放大,那墨迹和留白都成了世间人烟景象时,成天乐延展神识竟然能够看到山塘街之外的事物。

    这就像一个天地世界,而成天乐的心眼非常实,他没看别的东西。一心一意就是沿着刘书君带他走过的路,以这样一种方式“重回”当初传销团伙的驻地。那一条路他当初是从天黑走到午夜,但这回却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在画卷之外的现实世界中,成天乐过去了一个星期,这条路为何走得这么慢?因为成天乐根本不是在“走”,他就像一个追赶着时间的旁观者,本人并不在画中的世界,只是延展神识在“开发”这个世界。那条路既像早就存在,又像被他从画中重新开辟出来,每多延伸一步,都需要运转神识法力,这与单纯的观画玄妙又有不同,因为那本是画迹中没有的地方。

    画中的世界有多大,仿佛没有答案,理论上好像可以无穷无尽,!但实际上却绝对不可能,因为它必须是成天乐的元神所能容纳的见知,也象征了成天乐“观”这幅画时所能运转的神识之力。

    想当初在山塘街取出第四步法诀时,那庞杂的法诀印入“耗子”的元神,“耗子”当场就被震晕过去了。就算是有修为的人,在的元神定境内景中所能清晰容纳的景象也是有限的,就看成天乐的功力有多么深厚、在这幅画中又下了多少工夫,这既是在观赏一幅画,也是在磨练他这个人。

    成天乐学炼器之术后炼制过法器,而如今用这幅画去尝试御器之法,却好像法宝在炼化他。每一次入定观画,都相当于向着自己已有的极限突破。不久前的成天乐用尽全力观画,在一个时辰内可以让画中景象向前推进半天,但他要想恢复神气法力,却需要三天。功力的增长是不知不觉的,如今的成天乐在每rì子时、午时运功两个时辰,可以让画中的时间度过一天,而他需要两天才能恢复。如此虽然能让画面变化更快,但仍永远也追不上现实的时间。

    成天乐又“回到”了传销团伙中,这种感觉非常奇异甚至非常荒诞。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有这样的经历,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无声无息的去审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包括吃喝拉撒睡等等琐碎细节。

    他可能会觉得自己特傻,当初怎么会这样呢?甚至都有点不忍心看,虽然没人去评价什么,但自己都觉得尴尬。在这种场景下很容易产生一种妄想,那就是如果再回到当初,这件事该怎么做、那件事该怎么办,甚至隐约有一种事后诸葛亮般的优越感,或者只恨当初太惘然的追悔感。

    这不仅是炼神识法力,也是在锻心境定力。成天乐不能胡思乱想,因为只要妄想浮现,要么无法保持定境,要么画中会生出幻境,会有莫名其妙的变化。好在成天乐这个人不爱多想,更重要的是他的目的不是重回过去刷什么存在感,就是为了找到传销团伙最终的去向,因此他所看到的细节只要与当初稍有出入,便立刻jǐng醒、收摄心神。

    世上可能曾有很多人得到过这幅画,当初的画面上就有很多收藏者的题款和印章,但他们收藏时,画中惊门尚未打开。当画上奇异的墨迹重现之后,就算是有修为的人得到它,也难得有成天乐这般经历。因为他们不见得就在当时的山塘街上,几乎不可能在画中找到自己,也没有那种明确的目的去画中找寻什么,而且能在各种奇异的变化中随时保持元神安定、不让画中的世界随自己的心意变换。

    成天乐这个傻小子却做到了这一切。但他毕竟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本人并未“进入”到画中,尽管画中的视角可以移换,但有些场景他还是看不见的。比如有一间房子,门关着也拉着窗帘,成天乐就看不见屋中的情景。

    而另一方面,画中场景虽然可以随着时间变化,就像历史重新前进,但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成天乐听不见画中人说话的声音;画中世界若有风吹过,他也感觉不到风吹在自己身上,因为他只在画外旁观。但以此方式去找于飞,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下足功夫就可以了,无需再想其他的事。

    成天乐曾在传销团伙里待了一个多月,他画中的观境就停留在此地不动,理论上也需要用两个月的功夫才能看见后来发生的事情。这让成天乐也觉得无聊,于是以传销团伙为中心想“走”得更远,却发现越“走”越艰难。画迹中不存在的世界,需要成天乐以神识法力去延伸,然而这并不是没有极限的,就算他用再多的功夫,他的功力也有尽头。!。

169、洞天福地,烟径姑苏深巷里

    原创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成天乐就不随意乱跑了,仍然老老实实的每rì观画,看着传销团伙每rì的活动和附近的居民人来人往,就像在看一部无声的立体电影,其中也有每天去听课的他尽在

    过了几天,成天乐又灵机一动,既然没有去过的地方不能毫无止境的随意到达,那么就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好好转转,苏州小巷是挺有意思的,就挑景致好的所在。于是他观画的范围不再局限于传销团伙,进了附近的一条石板巷,每天并不走远只往前行一小段距离。

    这条小巷离传销团伙不远,但成天乐却从来没有钻进去过,只去过巷口的那家小饭馆,就是于飞曾经请他吃饭的地方。苏州很多高档场所的消费相当贵,因为这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但普通居民的rì常消费可比邻近的上海要低多了,因为此地物产丰富,是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

    那家小饭馆的酒菜都相当便宜而且挺不错,炒螺蛳、炝马兰头、煮毛豆、油炸臭豆腐、卤猪头肉等等价廉物美的下酒菜,成天乐天天都能看见。还有一道特sè菜虾仁荷包蛋挺馋人的,只可惜看得见却闻不着,别谈吃到嘴里了。元神内景中如果真能闻到小菜的香味,那就不是在看画了,而是元神中生出了幻境。

    成天乐有时也在想,等有空真过去一趟,尝尝那里的苏州小菜,那是典型的地方特sè。

    从饭馆门口向里走,是一条两米多宽的石板路,脚踏车和面包车勉强能开过去,但是无法两车错行。现代居民生活改善很大,巷里有住户也买了车,把原先装煤球杂物的偏棚拆了,弄一个能停车的地方。而大家都很自觉,基本上都从一个方向开车进出,原本是步行的小巷。也成了一条车行的单行小道。

    这里的车并不多,因为老苏州不大、生活也很方便,在这种老城区开车却不方便,每次有车进出巷的时候。行人必须贴在墙根下让道,看着多少有些煞风景。人多了就总有不自觉的,比如有人开车在这样的巷里还要“逆行”,以为对面没有车会过来,碰到真有车迎面过来就把巷堵死了,往往是一顿争执,连街坊邻居都会加入。

    这条巷两边人家大都有小院。院里种着石榴树、枇杷树、夹竹桃等各sè植物。苏州自古以来的传统,普通人家也很讲究园艺情调,树木花草栽种修剪的都很有观赏xìng。这里有很多现代建筑,略显杂乱,但大半都是老房,或多或少经过了改造。

    巷中铺的石板有不少都有模糊的字迹,各有各的来历。两侧院墙很多还保留着传统的界石,那墙上的白粉可能刷过很多次。但墙基或露在外面的砖石,在驳杂中却透露出一分悠然淡定的气息。成天乐甚至看见了一块砖,砌在墙角处明显比别的砖大了几倍。就像一块黑sè的石板,上面还有清晰可辨的字迹:“咸丰二年造细料二尺二寸见方金砖”。是繁体隶书,用印模打在砖坯侧面。

    所谓金砖,当然不是黄金筑造的砖,而是古时专用于宫殿等皇家建筑的特殊地砖。用细腻含胶的粘土打坯,此土要求黏而不散、粉而不沙,并要在露天处放置整整一年,然后用滚水煮开,去掉有机杂质,再反复打细。去掉泥团中的气泡,使之稠密结实。入窑之前还要避光yīn干半年、用糠草熏一月去cháo,入窑之后要用劈柴烧一个月、整柴烧一个月,再用松枝烧四十天。

    这样烧成的金砖,质地坚细,敲之铿然有声。前后有大大道工序,加工时间长达两年多。此砖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享用得起的,虽然不是法器,但加工过程也赋予它一种独特的物xìng,砌在墙中虽然看上去与其他的砖区别不大,但它包含的气息却迥然不同。

    成天乐在画中当然感应不到这种物xìng气息,如果动念去感应的话,恐怕就不是观境而是幻境了。他只是发现了某户人家墙角的这一块砖,砖上有字迹,凑近了仔细辨认发现这是传说中的金砖。

    这种世上独一无二的金砖,明、清两代只出产在苏州,因为苏州的土质特别细腻、含胶丰富,而且苏州靠近大运河、运输方便,因为这里有好的工匠艺人。

    金砖在光绪三十四年停止制作之前,一直就是专供皇家宫阙使用,但民间也有不少散落留存的,主要就是在苏州一带。这样一块金砖不知在什么年代被砌进了院墙中,成天乐看见了也很感慨,他又动了心思,想等着有机会在现实世界里亲自去钻那条巷,亲手去摸一摸那块砖。

    经过这块砌着金砖的墙角再往前走,便是成天乐在这条巷达到的深处了,他不能继续往前走得远,否则将无谓的耗费神识法力,反而耽误了追踪传销团伙去向的正经事。但就是在这里,他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重大的发现。

    这里有一座大宅院,显然经过修葺、保持的相当完整,虽然在画中感应不到真正的物xìng气息,但成天乐毕竟是学美术设计的,这条巷中漂亮典雅的建筑就是这个院。它的主人修养显然不一般,院修的很,但整体格局却清晰的保留了传统的古典格局,哪怕一砖一瓦的形制都一丝不苟。古代的旧材料与现代修复的材料相交错,融合的近乎完美。

    宅门前并没有按照古代的方式挂灯笼标明主人堂号,但是看院落四角所砌的古代界石,上面刻的是“馨园”二字。有意思的是,在大门和后院门的门楣上都有一块花砖,花砖中是一个扇面轮廓,扇面中写的却是“梅园”二字。说明这个宅初修建时叫“馨园”,后来换了主人,如今叫“梅园”,很可能现在的主人就姓梅。

    这种老巷里,像这样的古宅虽然修修改改多有保留,但过去的大宅在解放后往往都住进去很多家人,分隔改建失去了原有的格局。而这个宅却依然dú lì而完整,要么是有人全买下重修复过,要么就是一直按原样保留,就像běi jīng现在的很多老四合院。

    苏州的宅院以“园”为名,是一种传统的习惯,比如某人姓沈,在苏州置办了一个宅就可能命名为“沈园”。像这样的宅都是带私家花园的,这是当地的民俗。苏州多园林,早先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基本上都是各处宅院的花园而已。

    这座馨园或者说梅园,可能在文物部门也有登记,但是却淹没在这条小巷中声名不显,如今应该是一处私人住所。它的规模当然无法与那些大型园林相比,但是作为私人宅院已经相当宽敞了,是标准的前后三进跨院。

    从画中看,进门是个大前院,两侧有厢房,前院正中是假山屏风,院中有四株高大挺拔的古树,树冠展开几乎覆盖了整个前院。迎面是一层正房,穿过正房是天井,两旁有荷花池,过了天井便是二层楼的后宅,穿过后宅便是一个后园。

    丈量一下后园的面积,大概有三十乘二十五米见方,是个大约七百多平方米的花园。院中修建了一个池塘,池塘外侧还有一座以块石筑基、两层楼高、上有凉亭的弧形小山丘。山上和山脚下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紫藤,恰好挡住了后门外的视线和声息。从院角的回廊绕过小山能走到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小河,古时是行船出入的地方,但如今此门只是虚设。

    成天乐一眼看见这个宅就非常喜欢也非常羡慕,因为他自己也正需要这样一个地方!

    成天乐当初租下现在住的公寓,就是为了寻找一处合适的“清修洞府”,那还是“耗”挑的地方,在他经济能力所能承担的范围内已经算是好的了。可如今那里却有些不太够用了,打坐行功还可以,但试练道法神通的话几乎不可能。

    比如他得到的那根狈牙法宝,黄裳曾经在金鸡湖畔演练过,当时其他人全都围在旁边帮忙运转法力拢住声息。成天乐如果想在公寓中体会这件法器的妙用,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不小心可能把房都给拆了,就算能控制得住,也施展不开,而且很容易惊扰到邻居。

    现在看见这样一座宅院,墙很高很厚实,关上门外面就看不见,前院几乎全在大树的笼罩下,而天井则是在自家房屋环绕之中,哪怕动静大些也很难传出去。尤其是那个后园,环境简直太好了,他可以在小山上的凉亭里吞吐天地万物气息,也可以在那个池塘边演练各种法宝妙用。

    如今第四步法诀已经到手,其中关于“内息”与“外景”的修炼,正需要那种放形于天地之间、却悠然无扰的环境。未完待续

170、剑踪舞影,锋辉映月落清旋

    原创70、剑踪舞影,锋辉映月落清旋

    成天乐将来不可能每次练功都跑到郊外无人之处,就算是平常人很少的地方,也很难说没有闲杂人等无意间的打扰,而这座宅简直就是一处为他量身打造的修行洞府可惜这宅不是他的,成天乐也只能干眼馋,以他现在的存款,在苏州买一套小户型商品房都够呛,想弄这样一座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成天乐在画中这条巷里的“探索”到此为止,之后每次看画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将场景移换到这个位置,从各个角度观摩欣赏这座宅。次数久了,他发现这个宅似乎没人住,一连几天连落叶都无人打扫,可是门窗过道又显得很干净,显然是有人定期来清理,不禁有些好奇。拥有这样一座宅院却不住在里面,这座宅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画卷中的时间过去了一周,终于有人来了,令成天乐失望的是,来的并不是宅院的主人而是一家专业保洁公司的员工。一共有三个人来打理清扫这座宅,又过了一个星期,所见仍然如此。看来这座宅院的主人自己不住,却又不想荒废这里,所以雇人每周来清理打扫一次。

    看到这里,成天乐不禁动了心思,既然是这样,是否能找机会与宅院的主人联系上,看看自己能不能租下来?也许这里的主人可能不会答应,但试一试总没损失。如果能成的话,租金一定是相当贵的,耗和易老大算的那笔“账”,可能真需要动用了。

    画中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成天乐发现这座宅院突然来了一个人。成天乐不知道此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因为在他观画时顺着巷又到了这所宅时,就看见后园的小山凉亭中端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样竟是在打坐行功,似在吞吐呼应天地万物气息。此人坐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然后睁眼收功走出了凉亭。他是个年纪和成天乐差不多大的小伙,非常帅!在月光下看过去,那小伙不仅是五官英俊,而且浑身带着独特的气质,或者说气息、气韵,仿佛这院落、这月光、这树影都成了他身形的渲染,和他有着同一种韵律。

    此人走下小山来到池塘边,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剑,挥剑起舞,身姿是相当的潇洒漂亮,剑光如匹练般飞旋,似乎能凝炼这半空的月华缭绕。在这幅画中,成天乐能以神识放大细节、移换角度去靠近观察的,此刻却奇异的发现,该人舞剑时他的视角靠近不了,只能以隔着池塘的距离去观看。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不禁也在琢磨是怎么回事?

    这画是一件神奇的法宝,画迹就像倒映了世间人烟风景。他现在能看见曾经发生的事情,实际上也是在运转法力御器,而此刻所见的这个人显然也有修为在身,舞剑时也运转了某种法力,从而形成了一种干扰,让成天乐在很久之后于画中看到这幅场景时,竟然不能靠近。

    成天乐很是惊讶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没想到在观画的过程中还能发现世上其他修士的踪迹!但这只是画而已,他无法感应到真实的气息,所以也分辨不出舞剑者是人还是妖修。

    成天乐虽然被很多人认为是“高手”,他速度、反应敏锐,所谓技击术的核心无非如此,和一般人打架当然不吃亏。但他不是练家,也根本没练过武,此刻见到此人的剑术,总算知道什么叫功夫!

    此人于月下舞剑,光华流转、片片剑光洒落绵绵不绝,仅仅是看上去就有一种惊涛骇浪奔涌、令人惊心动魄之感。然而他的身形却不是很,进退之间的章法丝毫不乱,挥剑的每一击、每个动作都是那么无可挑剔,仿佛只有那样做,符合力学的原理和美学的韵味。他是在练剑也是在起舞,让成天乐这个并不懂功夫的门外汉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暗道:“原来传说中的剑术真的存在,竟可高明到这个地步!”

    假如成天乐也有这么俊的一身功夫,那天夜里遭遇到狼妖袭击时,也不会搞得那么狼狈了。再看那舞剑之人,剑光轻灵、剑意却越来越凝重,仿佛在挥舞月光凝聚于剑毫不散,舞到酣处,突然一挥手,成天乐吓了一跳,纳闷此人怎么把剑扔进池塘了?

    再定睛一看,却目瞪口呆。那人手中飞出的不是短剑,而是一道剑光,却在池塘上化作一个曼妙的女身影,身披白纱轻群翩翩而舞。这是什么魔术?不对!——这是什么法术?

    类似的场景成天乐曾经见过,那天在平江路私人会所赴宴的时候,后花园中也有个池塘,池塘中贴着水面搭了个舞台。张潇潇曾经在舞台上翩然起舞,姿容尽极妍媚,但此刻与这个白衣女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张潇潇人长的美、舞跳的也好,但当时的舞姿过于妖媚,而这位白衣女舞姿之妙简直超乎人间的想象,仿佛月光也围绕着她的身形飞舞,却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意。奇特的是,成天乐看不清这个女的容颜,她在池塘上飘飞如梦如烟,根本就不是人!

    她的情形倒有点与“耗”类似,可“耗”的尊荣当然无法与这女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成天乐看入神了,细观之下发现,这似灵体的女舞姿就是伴随着那男的剑意而动,宛如回旋的剑光。他已经忘记了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池塘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蒸汽状白雾,那男已经练剑完毕,停下身姿吐息收劲,而那白衣女的身姿化为一道光华倏然飞回到短剑中。

    那男在池塘边持剑端坐,但剑身上的光芒仍在闪烁流转,仿佛如人的脉搏般轻轻跳动,天上的月sè与星光好似也被吸附于剑身。

    成天乐有点看傻了,那男先是在练功、然后练剑、后又在养剑。他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这个过程和炼制法器在某些方面是类似的,而那幻化出的白衣女应该就是剑中之灵。成天乐之所以能想到,也是因为他见识过灵体,就是曾经存身于石狸像中的“耗”。

    看看人家的剑,是多么犀利神奇!再看看人家的剑灵,是多么炫目美妙!成天乐非常震惊也非常好奇,他不清楚此人的身份,也不清楚此人是否就是这间宅院的主人?当那男收功起身后,成天乐的视角终于能靠得近些,隐约看见他手中那柄短剑的剑锷上有错金的字迹——秦渔。

    成天乐好歹是美术设计专业毕业的,简单学过各种字体,连蒙带猜勉强认出了那纤巧隽秀的鸟篆文。只见那人收剑入怀,又掏出什么东西放进了池塘边的一块太湖石中……成天乐还想接着看下去,却观景涣散,睁眼还是自己所在的公寓里。他的法力耗尽,无法停留于那画迹中本不存在的场景里,自然就退了出来。

    不知不觉,他这一次观画竟然用了两个时辰,虽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晕眩过去,但收功时却jīng疲力竭,坐在椅上差点动都动不了。

    “耗”飘了过来道:“你的功力大有进步啊!我刚其实都想叫你收功了,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你今天如此行功,难道在画里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成天乐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呢,靠在椅上长出一口气道:“漂亮、太漂亮了!”

    “耗”:“什么漂亮啊?你这一副发痴的样,难道偷看谁家姑娘洗澡啦?”

    成天乐有气无力的瞪了“耗”一眼:“谁家姑娘露天洗澡啊?我是在观画,又没有进到画里去,触动不了画中的事物,关上门在屋里的事情我也是看不见的,连我自己洗澡都看不见!”

    “耗”故意气他道:“你不会那么自恋吧,还想偷看自己洗澡?”

    成天乐:“你那个透明脑袋,成天都琢磨啥呢?我在画中看那个宅院,就是前几天和你说过的那座空着的大宅。今天发现有个人在后院练剑,剑法真漂亮!看着看着把我给惊呆了,他那把剑居然有剑灵,是个美妙至极的白衣女,可惜看不真切。”

    “耗”大感兴趣的追问道:“什么?那宅里有人练剑,你还发现了世上另外的灵体!和我一样的吗?”

    成天乐叹了一口气道:“那应该是剑灵,你怎么能跟人家比?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唉……!”

    “耗”:“你先别叹气嘛,人家怎么了、我又怎么了?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

    “耗”早就知道成天乐在画卷中看见了一座很适合修炼的宅院,却不知道宅院的主人是谁。成天乐将刚所见向它描述了一番,“耗”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过来道:“那是一位高人啊,很可能就是宅院的主人!这幅画竟然这么神奇,我也想看看。”未完待续

171、展卷足下,寻园入画小桥东

    171、展卷足下,寻园入画小桥东

    成天乐没好气的说道:“想看就看,我也没拦着你!上次你不小心被画收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敢碰呢,胆子怎么那么小?……我已经试过了,只要不luàn动它就没问题,此画还有什么妙用先不必太好奇,那御器之术、元神内景观法,你又不是不会。由网友上传==你本身就是灵体,观画应该更方便才是。我还希望你能帮一把,将这画迹上的时间推进的更快呢。”

    “耗子”有些迟疑的问道:“那我现在就试吗?可你这个样子也不能为我护法。”

    成天乐:“谁说让你现在试了?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换你来。我们轮流观画、互相护法,尽量让画迹变化更快一些。”

    “耗子”又想起了成天乐在画中看见的那位高手,不禁沉yín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在月光码头外面遭遇狼妖袭击,差点就挂了。当时韦勿言那头狈妖躲在后面还没出手,却不知道被哪位雷锋同志给解决了,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了!”

    成天乐:“当然记得,我一直在琢磨那位暗中相助的高手是谁。”

    “耗子”:“苏州城中有这样的高手,你恰好在画中发现了一个,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呢?”

    成天乐:“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过那人确实有那种本事!如果不是有这幅画,我恐怕没机会发现他,这世上真是藏龙卧虎啊。难怪那些妖修各有神通,却一个个都隐藏形迹谨慎的很,因为说不定哪里就有高人能收拾他们。”

    “耗子”:“也说不定能收拾你啊!”

    成天乐又瞪了它一眼道:“你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好好的收拾我干什么,为什么不收拾你?练功累得半死,你也不讲几句好听的!”

    “耗子”:“那还不是天天猫家里闷的,有空倒是出mén走走啊,苏州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去过呢。……你不是想吃那巷子口的虾仁荷包蛋嘛,那就去吃呗,天天在画里眼馋有什么用?”

    成天乐又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出mén,实在是没时间啊。每次观画都耗尽法力,可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现在的时间,就算我能找到传销团伙的下一个驻地,恐怕距离现实的时间也会被拉的更远,而传销团伙早就又转移了!这是功力不够啊,正需要潜心修炼。这点定力都没有的话,往后还怎么成高人?”

    成天乐想借助观画之法找到于飞的下落,看了两个月之后却发现了这很难,因为存在着一个时间上的悖论。他当初在画中看见的是一年前的情景,如今看见的却是十三个月前的情景,画中所见与现实的时间轴被拉的越来越远。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画中的岁月虽然向前推进了一个月,但成天乐在现实中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所以画迹中的情景虽然也在推进,却被现实越拉越远,就算他能找到传销团伙下一个落脚点,但在这么长的时间间隔中,团伙恐怕早就又转移了。

    他在无奈之中,才会同意让“耗子”也去观画,轮流合力,可能会让画卷中的岁月推进的更快一些。假如不是不想暴lù了这幅画的秘密,他甚至想到把吴燕青等人也叫来一起帮忙观画了。

    “耗子”闻言却发愁道:“你如此练功,想要练到什么时候?”

    成天乐看着墙上的画若有所思道:“你没发现我能让画卷中的时间推进的越来越快吗?这说明我的功力也在增长,既然如此,我这段时间就没打算干别的。第一个目标,让画卷中的时间推进比现实更快;第二个目标,让画卷中的时间一直追上来、与现实重合。这样不仅完成了心愿,而且也算是功力大增。”

    “耗子”:“不就是找一个于飞嘛,那个jǐng官打了声招呼,你就这么上心?”

    成天乐摇头道:“找于飞并不是最重要的,我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练功,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这幅画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我还想用这种方式找到毕明俊!”

    “耗子”听到这里也突然反应过来,成天乐想的是一个笨办法,但绝对有效。只要将画卷中的时间缓缓向前推进,到达毕明俊卷款逃跑的时候,就可以追踪毕明俊的去向,原来这才是成天乐观画的另一个目的。它忍不住赞道:“这个法子真妙!其实你未必需要将画上时间追上现实时间,只要下功夫推进到毕明俊卷款逃跑之后,就能查到他的下落了。”

    成天乐却摇头道:“你没有自己观画,不了解情况。那画迹上没有的地方,虽能到达却受神识功力之限,不可能随意走远。假如当初毕明俊是坐车跑的,我在画中可追不上他的行踪,可能又得让他溜掉一次。”

    “耗子”琢磨道:“那倒也未必!毕明俊早有预谋,突然间就无影无踪,肯定做过不少准备。如果你发现他sī下做的准备工作,比如乔装改扮成什么样子、怎么走的,说不定就有抓住他的线索。到时候把线索jiāo给jǐng方或者易老大,也很有可能把他找到。”

    这番话很有道理,抓不住毕明俊是因为没线索,就像一条线中间断了。假如成天乐能够在画中找到断线的另一头,将有关信息jiāo给jǐng方或者易老大,就有可能追查到毕明俊的下落。他点了点头道:“嗯,我们就这么办,这样也能验证画中所见是不是事实!”

    “耗子”笑了:“嗨!你想验证这个还不容易吗?在画中见到你自己的过去,是否都是真的?”

    成天乐:“当然是真的,但那是我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有可能想到什么就看见什么。我可是经历过魔境幻象的人,明白这个道理。”

    “耗子”又问道:“那你在传销团伙的时候,去过那家小饭馆吗?”

    成天乐:“去过,有一次于飞请客。”

    “耗子”:“吃过虾仁荷包蛋吗?”

    成天乐:“那倒没有,当时于飞没点这道菜。”

    “耗子”:“那你见过这道菜吗?”

    成天乐:“没见过,后来在画中才见到的。”

    “耗子”在茶几上蹦了起来道:“这不就结了嘛!你再去一趟,看看人家做不做虾仁荷包蛋,做的与你看见的是不是一样?一切就都清楚了!”

    成天乐笑了:“就你聪明!这么简单的办法我当然也能想到,只是潜心练功没时间出mén而已,你说来说去就是想出mén逛逛。……那好吧,明天我就去吃虾仁荷包蛋。”

    “耗子”又提醒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答应教吴燕青他们炼器、御器法诀,结果一晾就是这么长时间。”

    成天乐一拍大tuǐ道:“一不留神已经两个多月了!我不发话,他们也不敢来打扰我。等过几天我找时间、找地方好好琢磨琢磨那根狈牙法宝,等有了体会再去教他们。”

    “耗子”的身形向后飘退道:“你试练狈牙的时候可别带着我,那玩意的威力我有点害怕。”

    成天乐:“法宝有什么好怕的?胆子那么小!”

    “耗子”:“我是怕你学艺不jīng,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把我给震伤了!你不也说自己还没练熟吗?”

    第二天中午,成天乐终于离开了工业园区,打了辆车来到山塘街。从阊mén步行又一次走入这熟悉无比的场景中,沿着刘书君和于飞当初带他走过的那条路,回到了传销团伙曾经的驻地。故人已不再,风景似相识,成天乐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恍然间不知自己是走在现实里还是走入画卷中,走过一座石板小桥,他又来到那家小饭馆吃午饭。

    上次“来”是昨天于画卷中经过,而现实中的时间应该是十三个月之前,但饭馆还是老样子,也真有虾仁荷包蛋那道菜。晶莹剔透的河虾仁镶嵌在金黄sè的蛋糊上煎熟,再配上红sè的辣椒丝和绿sè的青瓜丝,看上去是sè香味俱全,好吃还不贵。

    吃完饭慢悠悠的踱步进了这条巷子,与画卷中所见却略有不同,因为时间过去了十三个月,气节便晚了一个月,有些huā已经谢了,而另一些huā正在开放。成天乐走到了那座宅院前,抬头只见院墙后的树冠郁郁葱葱,而大mén紧锁庭院深深。大白天的也不好翻墙进去,就算翻墙进去也没多大意思,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早就看过了,今天主要想打听这是谁家的宅子?

    问了几位过路人,还有几位在小院中忙活huā草的街坊邻居,大家却语焉不详,谁也说不清这位宅院的主人究竟是谁?有几位街坊说话时还言辞闪烁、样子神神秘秘的。成天乐更好奇了,却又找不到人打听,只得又原路走了回来,恰好看见那小饭馆的老板坐在mén口chōu烟,于是就上前打了声招呼问道:“老板啊,您这里做的饭菜可真不错,地道的老苏州风味啊!这饭馆开了有不少年了吧?”

172、庭院深深,寒剑幽灵锁朱门

    原创那老板呵呵笑道:“我爷爷解放前到苏州就开了这家饭馆,然后是我爸爸、现在是我,你说开了多少年?传统老手艺啊,也算得上百年老字号了!”

    成天乐:“这条小巷真是历史悠久啊,我看您这家饭店也应该挂个百年老字号的牌匾!……我刚走进去,看见有一座大宅,墙角界石上刻着馨园,门楣花砖上却写着梅园宅挺漂亮,好像是一座小园林,怎么从外面锁着门,这么好的房没人住吗?我还想进去看看呢!”

    饭店老板微微变sè道:“你进那里面干什么?”

    成天乐解释道:“我是学美术设计的,这宅保存的很好,想进去看看木雕和砖雕,那可是苏州传统的工艺特sè啊!”

    饭店老板劝道:“小伙,去别的地方看吧,砖雕和木雕老苏州有的是。我告诉你,那可是一座凶宅,闹鬼!”

    这回轮到成天乐吃惊了,瞪大眼睛问道:“好端端的一座宅院,看上去收拾的干净漂亮,怎么会闹鬼呢?”

    老板挪了挪凳,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它一直就闹鬼,我爷爷住在这里的时候,据说那宅就是凶宅,主人都不住一直空着。到了文革破四旧,就有不信邪的人进去住了,结果怪事不断,不是听见房上有动静就是听见墙里有人说话,锅碗瓢盆半夜里还莫名其妙自己响,大家都吓得搬了出来。

    后来这宅就荒废了,一度很破败。再后来国家落实政策,宅就还给了原主人,再后来搞改革,原主人又把产权手续重办了一遍,还是他的私宅。街坊没想到原主人还在世、地契也在手里留着。就是这人把宅重修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但据说仍然闹鬼。他自己也不住。”

    成天乐:“屋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饭店老板:“原先的屋主是个老头,好像姓刘,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据说他把宅修好了,去年又卖给了一个小伙。那小伙姓梅。你看见的花砖就是去年换的,原先的花砖早就没了,但墙角的界石还在。”

    成天乐:“买下宅的小伙又是什么人啊,明知道是凶宅还要买,而且买完了还不住?”无弹窗无广告//

    饭店老板:“那姓梅的小伙我也没见过,就是听说宅换了主人,那肯定是刘老头卖给他了。我想可能是做投资吧。在苏州老城这样一座宅可是很值钱的!刘老头可能是因为闹鬼,很便宜就卖给梅小伙了,而梅小伙想转手大赚一笔。

    不过依我看,那小伙恐怕是打错算盘了。这宅闹鬼没法住人,又在文物部门登记过,想拆了重建都挺难的。你想想啊,能花钱买得起这样大宅的人,谁不会先做调查啊?只要打听一下就会知道那里是凶宅。梅小伙恐怕是砸手里了。”

    这饭店老板是个老坐地户,还挺爱显摆,被成天乐一夸一问就打开了话匣,反正下午饭店里也没什么事成天乐见他的烟抽完了。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盒好烟,赶紧打开给他递过去点上,接着问道:“老板,你说这宅闹鬼,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重修过,难道还闹鬼吗?这么好的宅空着多可惜,哪怕租出去也成啊!”

    老板嘿嘿笑道:“租出去?这么好的宅不是没人看中过,现在很多有钱的老板就想买这种院呢,要么自己住要么开会所啥的。但是一打听,谁都不感兴趣了!它可不是以前闹鬼。就在前两个月还闹鬼呢,有人亲眼看到了,还把jǐng察都惊动了。”

    成天乐纳闷道:“闹鬼还能惊动jǐng察?jǐng察又不负责抓鬼做法事。”

    老板:“jǐng察不抓鬼,但是抓小偷啊!林大了什么鸟都有,街坊邻居多了也难免出几个败类。我们这儿就有几个游手好闲的,见有人买下了宅又重装修。里面弄的古sè古香的,当然是很有钱的主。宅里平时空着又没人住,他们就动了心思想进去看看有没有古董什么的?

    那是一个半夜,yīn天没月亮,有三个人搬了两张梯悄悄摸了过去,一张梯架在墙外,扛着另外一张梯爬上墙头放下去。有一个人在外面守梯,一个在墙头上望风,另外一个胆大的打着手电进了院,想进人家房里看东西。”

    成天乐插话道:“明知道是闹鬼的凶宅,还敢半夜进去?胆真不小啊!”

    老板冷笑一声道:“好些年没住了,当然也就没有闹鬼的消息,那几个家伙以为老街坊们都在胡说八道呢。自以为胆大,都是贪心邪念给烧的!结果还没进房呢,就看见鬼了。……当时墙头上那个吓得顺着梯就滚下来了,墙里面那个喊救命叫得那个惨啊,把邻居都吵醒了!”

    成天乐:“真闹鬼啦?墙里面不是也有梯吗,那个人怎么不逃跑呢?”

    饭店老板:“跑?那也得跑得动啊!他当时腿都软了,想爬梯却把梯给扒倒了,然后鬼就飘过来了。……街坊邻居出来一看,居然出了这种事,就有人打电话报jǐng了。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发现还有个人在里面呢,等进去一看,那人已经倒在地上,裤尿湿了、口吐白沫人都吓抽过去了!”

    成天乐:“他到底看见了什么鬼啊?明明有梯都爬不上去,被吓成那样?”

    老板陡然压低声音道:“是一个白衣女鬼,反正一看就绝不是人!因为她是飘过来的,脚根本没沾地!……我可没瞎说,因为不是一个人看见的,院里的人和墙头上的那家伙看见的都一样,派出所的jǐng察还录了口供呢,不信你去问问。”

    听到这里,成天乐已经有点明白了。假如他没在画中看过那男舞剑的情景,此时肯定也是一头雾水。几个小偷看见有白衣女飘过来,应该就是成天乐所见的那剑灵,对于不明所以的人来说,绝对以为自己是看见鬼了,本来夜入凶宅就心虚,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看来这宅闹鬼的传闻是人为的,做手脚的就是成天乐于画中所见舞剑的小伙,只是不清楚他这么做究竟目的何在?而且还有一个疑问,这宅是近换的主人,那么以前的闹鬼传闻又是怎么回事?这些在饭店老板这里也问不出结果来,他又给老板敬了一根烟,这称谢告辞。

    老板还特意叮嘱道:“小伙,我说的话你可别不信!那宅没什么好看的,想研究什么砖雕、木雕,去别的地方吧。”

    ……

    回去的路上,成天乐对“耗”说道:“那宅还真有名堂,假如我没在画中见过那幅场景,今天弄不好还真以为它闹鬼呢!只可惜没人能说清楚屋主的情况,连住了那么多年的饭店老板都没见过,今天算是白来了。”

    “耗”出主意道:“想打听的话也不用在这里,房产过户总得登记吧?去房产部门查档案就清楚了!……你也不用自己去查,不是有易老大吗?给李相庭打个电话,告诉他地址,他应该有办法把房主资料给你弄到手。……嗯,那个李相庭真是挺能干的,我很看好他,上次那些窃听器就是他搜出来的。”

    成天乐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让李相庭去查吧。……我看那练剑的人很可能就是宅的主人,他不希望有人来打宅院的主意也根本不想对外出租,所以会故意闹鬼吓人。”

    “耗”又琢磨道:“你想把那个宅租下来吗?”

    成天乐:“我现在以观画练功,暂时在公寓里也就够了,等将来继续修炼法诀,尤其是第四步法诀中的御器之术,还有后面的‘内息’、‘外景”都需要有这样一个环境啊!可惜我一来没那么多钱,二来人家也不可能愿意出租。”

    “耗”:“钱嘛,别忘了还有易老大那笔账呢,我们是租房又不是买房,只要房主别要的太贵就行!……至于这件事情嘛,也可以让易老大去办,他说不定会有办法找房主商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成天乐却连连摇头道:“耗,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人家摆明了不想出租,否则干嘛那样做?你是没看见那天练剑的场景,他那样的高手能买易老大的账?易老大想用道上的手段商量,恐怕门都没有,你就别动歪心思了。”

    “耗”想了想,觉得成天乐的话是正经道理,也就息了这个念头,不禁对那宅院主人好奇了。过了一会儿,它突然又说道:“像这样的宅院,苏州肯定不止一座。这里的主人惹不起,我们再找别的地方就是了。买不起还不能租吗?就算租金再贵,租房的钱也应该是有的。”

    成天乐点头道:“这是正经主意,但现在不必着急。观画用不着那样的修行洞府,等功夫练的差不多了再说,否则也是白白浪费钱。”未完待续

173、湖心波动,秋风吹袂亦生忧

    173、湖心bō动,秋风吹袂亦生忧

    今天这一趟出mén也算很有收获,不仅吃到了眼馋很久的虾仁荷包蛋,还亲手mō了巷子里的那块金砖。TXT电子书下载**更重要的是,成天乐确定画中所见就是真正的人间景象、是过去曾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此说来,只要他在画中不妄动念头去触动事物导致幻象,那么就能找到于飞、进一步找到毕明俊失踪的线索。

    回家之后,成天乐终究没有压住好奇心,还是给李相庭打了个电话。他没开口,是“耗子”在说话,jiāo代李相庭去查那座宅子主人的资料。此事不着急,让李相庭慢慢办,尽量收集的详细点。李相庭满口答应,并保证毫无问题,一定会把房主的详细资料以及当初宅院的jiāo易记录都给成总拿来,易老大的公司就是干房地产的,他自然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查。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成天乐把吴贾铭的车借来了,每天都开车出mén尽量去荒郊野外,试练那件狈牙法宝,同时也将原先那三枚飞石法宝运用的更加纯熟,从中体会与感悟法诀中所授的御器、炼器之术。

    天天出mén逛,“耗子”当然高兴,但总是往没人的地方钻,经常都是大半夜,都快成闹鬼了!刚开始的时候“耗子”还天天跟着去,后来终于不干了。这天成天乐又准备出mén,“耗子”飘在转椅上嚷嚷道:“你一个人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成天乐笑道:“不是你自己吵吵着要出mén吗?怎么又要留下来了,难道还怕有人偷走了法宝?”

    “耗子”:“你天天在那里练御器,那狈牙发出的长嗥难听死了,我还不如留在家里读书。”

    成天乐点头道:“那也好,你就好好读读《论语》。”

    “耗子”:“看《三国》行不?”

    成天乐:“先读一遍《论语》再看《三国》。我可要提醒你,你这个样子不能sī自出mén。”

    “耗子”:“我当然不会出mén了。”

    成天乐还是不放心,这是“耗子”第一次离开他的身边,想了想又叮嘱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不要自己去看那幅画。”

    “耗子”:“我当然不会看的,在你的神识范围之外,我无法自行练功恢复元神元气,又没有你护法,我怎么会擅自去看那幅画?宁愿看电视!”

    上次成天乐就决定要与“耗子”轮流去观那幅画,但因为最近一直在研究炼器、御器法诀,所以这个计划一直还没有实施。其实成天乐今天出mén不是去荒郊野外,离开公寓后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把吴燕青、黄裳、吴贾铭、张潇潇等四位妖修都约到了金jī湖南岸的小小得月楼,大家好好吃喝一番,然后是吴贾铭结的账还开了发票。

    待到酒足饭饱,众人又来到上次演练法宝的望湖角,成天乐传授了他所得到的有关御器、炼器的完整法诀。他还不会用神念心印直接传法,所以才用这么长时间去研究法诀,然后才能口述出来,复杂深奥的法诀足足讲了一个下午才传授完毕。

    真正的高人,其实一道神念就够了,而成天乐如此传法看上去虽不够高明,却显得更加用心,吴贾铭等人非常感jī!传法完毕,成天乐打发他们各自回去,也把车还给了吴贾铭。但张潇潇却没走,神情有些忐忑的低声道:“成总,有一件事我犹豫了很久,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对您说出来。此话只能sī下里谈,能不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听我说清楚?”

    成天乐愣了愣,心里有点犯嘀咕,表面上却装作很淡然的样子道:“既然你有话要sī下说,那就聊聊吧,什么事情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张潇潇曾经以狐媚之术“勾引”过成天乐,没有成功反而被成天乐收服,后来在他面前便收起了那副媚态,尤其是习练了那套蜇藏神气的法诀之后,神情气质看上去就是一位标准的知xìng美nv。人家有正经工作,在大学里当讲师,除了给南宫玥介绍古琴老师那次,成天乐也没什么事需要她帮忙的,因此很少麻烦她,平时也不联系。

    但张潇潇对成天乐可是越来越感jī、越来越敬重了,从她的神情语气就能看出来,难道对他还有别的心思?成天乐难免会luàn猜啊,她不论是不是妖怪,总是一个姑娘家。现在神神秘秘的对他说,有话要sī下谈,还是想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鼓足的勇气,难道是想向他表白?

    凭心而论,假如不清楚张潇潇的身份以及她过去的经历,这姑娘是很不错的对象啊!相貌没的挑、看上去脾气那么温顺、工作也好。成天乐反正也没有nv朋友,假如真有这样一个对象,他爸妈不得笑的合不拢嘴?他本人对张潇潇倒没那种心思,但假如对方有,真的鼓足这么大的勇气向他表白了,他又该怎么办呢?总之不好像对杨履霜那样对张潇潇吧?

    一边胡思luàn想,一边沿着湖畔漫步,走到柳树成荫并无闲人之处。轻风吹来湖bōdàng漾,他终于停下脚步,语气bō澜不惊的问道:“张潇潇,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了。”

    张潇潇低着头很不安的说道:“成总,我有一个秘密。”

    成天乐:“既然是秘密,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

    张潇潇:“可是这个秘密与您有关。”

    成天乐咳嗽一声道:“哦,与我能有什么关系?”问话的时候还有点小紧张,自以为已经猜到张潇潇想说什么了。

    结果张潇潇说的话却大出他的意外,只听这狐狸jīng弱声道:“您应该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我想告诉您,其实我曾受人暗中胁制……”

    张潇潇当初被huā膘膘识破行藏,huā膘膘便暗中控制和利用她、同时也给她修炼上的指点,包括那次夜间袭击成天乐,都是huā膘膘一手安排的,张潇潇却不敢不听。得知成天乐是一位“深藏不lù的前辈高人”,张潇潇当时就动了心思,在想是否可以借助成天乐摆脱那位大妖的暗中控制?但她却没敢说出来。

    后来还算好,huā膘膘再没有指示张潇潇做什么可能冒犯成天乐的事情,张潇潇也不必太纠结。huā膘膘曾经派人给张潇潇送过一部手机,并指示张潇潇去见成天乐的时候,要把这部手机带上。至于原因说的很好听,是怕她遇到危险,好随时能联系上、可以去救助她云云。

    后来huā膘膘一直没有再打扰过张潇潇,张潇潇也就没有多想。可就在韦勿言“失踪”后不久,huā膘膘突然又派人把那部手机拿了回去,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张潇潇当时就怀疑那部手机可能有什么名堂,但东西已经被拿走人也不再lù面,她也无法再追究什么。

    前不久吴贾铭和黄裳陪着成天乐去见易老大,结果易老大却让手下端出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从jiāo易部总经理办公室里拆出来的窃听器,张潇潇听说后心里也是一惊。她本能的想到那部手机恐怕不是联系用的,更不是定位用的,而是窃听用的。如此说来,她也曾帮人暗中窃听过成天乐!

    这个问题的xìng质就严重了。她明明知道还有人通过另一种方式曾窃听成天乐,却不说出来,假如将来被成天乐查出来的话,恐怕后果难测。但她又不太敢说出来,因为她本人就是这件事的帮凶,更重要的一点,张潇潇并不知道暗中控制她的人究竟是谁?

    按对方曾经转告她的话、对她的指点来看,很可能是隐藏人间一位修行深厚的大妖,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比如一位捉妖师。有些事情张潇潇是很难解释清楚的,她这样的妖修的心理以及习xìng也只有自己明白,换一个人恐怕很难体会。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敢继续隐瞒下去。理论上讲,她本人并没有主动参与这件事,可以继续装糊涂,反正手机已经被拿走了,将来就算成天乐查出来了,她也可以解释自己毫不知情。若是换一个人或许可以,可张潇潇却做不到,并不仅是因为害怕成天乐,这也影响了她修炼中的心境。

    最近一段时间定坐吐纳、温养妖丹时,总是幻象丛生。她已度过魔境劫,当然清楚为什么?修炼中的考验并非一时,而是贯穿始终。幻象中所见,时而是那位不知名的大妖化为种种狰狞恐怖的形象,象征了她心中的隐忧;时而那rì月天光化做了成天乐的目光,隐含着某种期待与拷问,象征了她内心中的不安。

    自古以来都有狐妖报恩的传说,但要看怎么理解。郑朗曾经为张潇潇在酒吧打架、丢掉了大学毕业证书,张潇潇知道郑朗喜欢她,就做了他的nv朋友。这件事很自然,既是她的一种习xìng也是灵智中对事物的理解。后来郑朗与张潇潇分手,张潇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安,同样很自然,只是嫌成天乐多事。可是这一次,张潇潇真是感觉到了良心上的不安。

174、去念通达,晓窗觉梦语匆匆

    成天乐传授了完整的炼器、御器法诀之后,很潇洒的打发大家自行回去,张潇潇终于开口了。其实上一次听说了成天乐见易老大的遭遇后,她就想坦白这件事,但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总算等到成天乐又召集大家见面。

    终于鼓足勇气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张潇潇望着金鸡湖长出一口气,心念中的纠结也随着这湖畔的轻风消散。对那不知名的大妖的忧虑当然还在,但困扰元神的惧意却消失了,心神宁静竟有一种解脱圆满之感,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早知道这样,她可能早就对成天乐说出来了;但她不说出来,又不可能体会到这种心境。

    成天乐就站在她的身边,敏锐的神识能察觉到张潇潇的变化张潇潇蜇藏的神气刚开始很闪烁,显得违和而不自然,可随着这一声长叹,却莫名发生了某种玄妙的变化,眼前这位狐妖的生机律动仿佛变得更加优雅和韵。

    成天乐这才清楚自己刚才会错了情,不禁有此尴尬,幸亏张潇潇并未察觉到。尴尬倒是小事,张潇潇交待的情况却令他深为震惊,这世上有人暗中cāo控妖修为自己谋利,手段却做的如此隐蔽,而且竟然窃听到他头上!究竟是谁呢?

    他沉声问道:“张潇潇,你何不早说?”

    张潇潇:“因为我不敢。”

    成天乐:“那今天又为何要告诉我?”

    张潇潇:“因为我不能,说出来之后才是解脱。”

    成天乐叹了口气:“早在见到我之前,就有不知名的高人暗中cāo控和利用你,我能理解你的担忧,如今说出来,难道就不怕了吗?”

    张潇潇:“仍然忧虑,但世间忧虑的事情本就很多,这就是我所经历的、也是我现在所面对的。……不说那个人,旧总您。我曾经助纣为虐,甚至无意间帮人窃听过您,您传我的那套蜇藏神气的法诀恐怕也泄露出去了。我既然说出来,成总想如何追究。我已经做好准备。”

    成天乐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怎么追究她,又问道:“如此说来,那天夜里你雇康小甲他们六个袭击我,也是受那神秘人指使?”

    张潇潇:“是的,我刚才已经详细交待了,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您。

    成天乐:“你到现在也不清楚那神秘人的身份,也没想过要追查?”

    张潇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那人在暗中能一眼看破我的行藏、还能知道我的修为深浅以及不足之处,甚至直接点破了我是狐妖。我只是一个修为低微的小小狐妖,混迹人间唯恐暴露行藏,自然不敢开罪他。

    而且我和这人之间的恩怨说不清楚,他毕竟也指点过我,依照我的习xìng让我做成了很多事,假如没有遇到您。我恐怕还会不知醒悟。此人我不敢追究也不想追究,但他针对的不仅仅是我而且还有成总您,这是令我最不安的。”

    成天乐皱起了眉头。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他所见过修为最深厚的妖修就是黄裳和吴燕青,但就算是这两位大妖能看出南宫玥是妖修,却也看不出南宫玥具体的身份来历,除非南宫玥曾当面施展天赋神通或化出原身,不禁又追问道:“张潇潇,你曾化出原身让那人得见吗?”

    张潇潇:“没有!这些年来我唯一一次显露原身,就是在您面前。”

    成天乐追问道:“那他怎知道你是狐妖?”这是最关键的问题,成天乐猜测南宫玥是兔妖,是因为她网上的名子;察知吴贾铭是犬妖,是因为斗法时对方施展了特别的天赋神通。而且吴贾铭自己也承认了;那天夜里发现林翡和林狂是狼妖,是那两人毫无保留的展开气息,其中包含着一丝狼的特征,后来化为原身果然如此。

    在平常情况下,就算能看出张潇潇是妖修,他也不太可能一口叫破她是狐妖。这与修为是否深厚关系并不是很大,而在于见知。张潇潇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成天乐却很清楚,所以有此一问。张潇潇皱眉道:“这也是最令我疑惑和惊惧的地方,说明此人对于我来说是高深莫测。”

    成天乐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最了解狐妖的,是什么人?”

    张潇潇一怔,随即也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愕然道:“当然也是狐妖!对啊,只要修为比我高,是很容易发现同类气息的!……您是想告诉我,那神秘人也是狐妖?”

    成天乐点了点头道:“这只是一种猜测,但从情理来看是最有可能的!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没听见过他的声音,对吗?”

    张潇潇:“晚辈惭愧!此人从未出现过,甚至没有亲自给我打过电话。我不知道他是谁,哪怕在大街上见到,恐怕也认不出来。”

    成天乐:“但他派人和你接触过、也命人给你打过电话。你毕竟是妖修,天生灵觉敏锐,就算那些人曾乔装改扮,你再见到他们时也有可能会认出来。”

    张潇潇吸了吸鼻子,耳廓微微动了动,眯着眼睛答道:“有可能。”

    成天乐一摆手:“你既然能下定决心坦白这一切,我也不想指责和追究你什么,只要你做一件事,将来若发现有关此神秘人的任何线索,立刻告诉我,我很想知道他是谁。……你也放心,这是你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那神秘人也不会知道你说出了这些。”

    张潇潇:“谢谢成总!我不知如何感激您?困扰了这么久,今rì终于知道什么才是解脱!并不是这世上的困扰不复存在,而是心中坦然、知道怎么去做,我终于做到了。……那人后来再没有联系过我,只是派人取回了手机便无任何动静,仿佛从此消失了一般。据我猜测,他可能也知道了成总有修为在身,不敢再试探于您、也害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成天乐又点了点头:“这倒很有可能,因为他在窃听我,听见了我传授你法诀。……上次见到易老大,才清楚我早就被人窃听了,毕明俊在我的办公室里装了窃听器,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办公室里的窃听器位置是固定的,你带的窃听器可是移动的。”

    张潇潇:“提到此人,我曾经也怀疑过毕明俊,但却有一点不对。早在成总到飞腾公司之前,那人已经识破了我的行藏,不应该是特意针对成总的,后来他发现了您,恐怕是一种巧合。”

    成天乐:“据我猜测,此人很可能是一位隐藏人间的大妖、而且也是狐妖!他很有想法和野心啊,竟然暗中控制其他妖修。”

    张潇潇又低下头道:“成总,您不是妖修,可能很难理解妖修在人间的心境与习xìng。其实自古以来就有这种人,不仅可能是其他大妖,也可能是人间的捉妖师。”她向成天乐详细解释了各类妖修在人间的处境与心态,最担忧什么、又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

    成天乐以前也多少了解一些,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一位妖修如此详细的讲出来,也很感兴趣。其实张潇潇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她对成天乐讲这些,也等于暴露世间妖修的各种想法和可能被人利用的弱点。假如成天乐有类似的心思,这番话也等于在教成天乐怎么控制与利用妖修。

    就算成天乐没什么坏心眼,但了解这些总没有坏处,等张潇潇说的差不多了,他正准备开口,电话突然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李相庭的。

    李相庭这个电话来的有点晚了,因为成天乐大半个月前就托他去查那座宅院主人的资料,当时虽说过“慢慢查、不着急,要尽量详细”,可李相庭用的时间也未免长了点。

    电话接通之后,李相庭没等成天乐问便主动解释道:“成总,真的不好意思,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给您打电话!……上次您布置的任务,让我去查那处宅院的房主资料,还要求尽量详细。本以为是小事一桩,不料真去查才知道不简单。那前后两位房主根本没什么详细资料可查,我费了很大的劲,易总也托了不少关系帮忙,却始终没有什么线索。”

    成天乐纳闷道:“难道连这些都查不出来吗?”

    李相庭:“前后两位房主的姓名一开始就查出来了,但成总要的是详细资料,我们的收获却很少,感觉实在有些难以交差啊,所以才连续查了这么久。”

    成天乐:“查出来多少算多少吧,你现在就把资料都给我送过来。不用去公寓了,我就在金鸡湖南岸等你。”

    他打发张潇潇先回去,并叮嘱她刚才的事不必再提,以后要多加留心,有发现一定要及时通知他,然后就在湖边找了张椅子坐下等李相庭。这湖边的休闲椅很有趣,看上去好像是玻璃钢质地,刷着蓝漆,却不是通常的椅子造型,就像是一个个写意的裸女,前伸双臂扎着马步蹲在湖边。坐在椅子上,就似坐进这些蓝sè裸女的怀抱里,感觉十分怪诞,也不知是哪个妖孽设计师的作品。

    **(未完待续……)

175、雪泥鸿印,隐现神龙鳞爪迹

    原创李相庭来的非常,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在湖边看见成天乐便鞠躬问好,然后笑道:“成总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坐在裸女怀里看风景?要不我们去会所坐坐,那里有真的”

    成天乐也笑了:“那不是真椅,这是真椅!你也坐吧。”

    李相庭在旁边坐下递过来一个档案袋,面带歉意的说道:“我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前面整理了一下,后面全是相关的复印件,有些不好拿出来复印的东西是数码拍照的影印件。”

    成天乐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个文件夹,发现是很多页资料,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包括房地产过户手续的复印件、一张身份证和一张护照的复印件、还有一些零碎的资料记录和照片,有些照片甚至就是直接拍的电脑显示器屏幕。看样李相庭找“有关部门”查过各种资料,但人家只能帮他查却不能把资料打印出来给他,干脆当场就直接拍照了。

    通过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录,李相庭已经整理好了一份资料,成天乐大概得到了如下信息——

    那座宅院的上一位主人叫刘昌黎,护照上显示今年六十八岁,竟然是一位从瑞~~-士归来的商人。与那位饭店老板所说不一致的是,刘昌黎并不是把宅院给卖了,而是转赠给国内的一位年轻人,直接办的过户手续,时间也不是去年而是四个月前。

    这样的转赠可能是亲友间的继承,但李相庭却没查出刘昌黎和那个年轻人到底是哪门亲戚关系?宅院现在的主人叫梅兰德,看身份证今年二十八岁,此人的身份也是一名富商,在广州和香港的几家大公司里都有股份投资,但履历却查不到,几乎是一片空白。

    相比之下刘昌黎的资料反而多一些,比如这位老先生前年曾经在chóng qìng江北区君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住过很长时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瑞士有一个刘昌黎基金。该基金在香港以及内地都有大笔股权投资,但近有不少股权都已经转到了梅兰德名下。

    原来这刘老头是个亿万富翁啊,身份和行踪却神秘的很!而那梅兰德像是刘昌黎的继承人,刘昌黎名下的不少资产已经渐渐转移到他的名下。不仅仅是苏州那座宅院。易斌托关系让李相庭去查刘昌黎和梅兰德,详细的资料却查不到也不敢再查了,这两个人的来头,恐怕比他这位所谓的“易老大”要大多了,也不是易斌能得罪得起的!

    私下查他人的资料,这也是很犯忌讳的事情,如果动静搞大了风声传到对方耳里。易斌照样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查出这么多。其实成天乐也只是好奇而已,人家跟他毫无关系,他也不想去招惹。文件夹里详细的一份资料,倒与户主的身份无关,是一份保洁公司的合同复印件。

    刘昌黎在几年前就雇佣了这家保洁公司打理那座宅院,每周一次小清理,保洁公司派三个人;每月一次大清理。保洁公司要派十个人。清扫打理的范围不仅仅是搞卫生,还包括各种设施和景观的维护,合同里写的非常详细、要求也很严格。宅院过户到梅兰德名下之后。这份合同继续执行,当然费用也不低。

    房主每月支付给保洁公司的维护清理费就有六千,定期打到该公司的账上。那房主的来头真是不简单啊,有这么好的宅自己不住,还故意闹鬼,每个月仅雇保洁公司的钱就要花那么多。成天乐现在租的公寓每季度的租金一万呢,而人家宅院的清扫费都比他的房租贵得多!

    想一想倒也不意外,无论是刘昌黎还是梅兰德,从资料上来看都是亿万巨富,根本就不缺钱。那宅可能只是“收藏”的一份产业。就算自己不来住也不想出售或向外出租。成天乐看了这份资料后也终于明白,那个宅自己既租不起也租不到。那里是一处适合修炼的洞府,而那月下舞剑的男可能就是梅兰德,他本人就是一位修士。

    成天乐托李相庭查资料,一方面是满足好奇心,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房主的联系方式。但资料上刘昌黎的联系方式根本没有。梅兰德的倒是有一个,却不是手机,而是区号为广州的一部固定电话。应该是某公司的办公电话,恐怕打通了也是职员接,不太可能找到梅兰德本人。

    李相庭在有可能的范围内,办事情倒是尽心尽力,居然连前不久三个企图进宅院偷东西的家伙在派出所的口供都拿到了。从三个倒霉蛋的口供来看,饭店老板说的倒也不假,其中有两个真的看见“鬼”了。派出所不是走进科学栏目组,反正也不负责解释,犯罪分怎么交代、口供也就怎么录了。

    李相庭还查到一件事,那座宅院虽然空着没人住,却是有报jǐng系统的,但设防区域只是屋里并不包括庭院。那天三个倒霉蛋并没有触动报jǐng器,因为他们还没进屋就看见“鬼”了。

    成天乐看完资料合上文件夹,扭头朝李相庭道:“真是难为你了,能调查的这么仔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多谢!就不打扰你太多时间了,回去忙正经事吧。”

    李相庭欠身道:“为成总办的就是正经事!……说实话,听见那宅闹鬼的传闻我也觉得很好奇。闹鬼的宅为何还要装监控报jǐng系统呢?十有**是人为的。但有些话我还想提醒成总,就怕说出来不太好。”

    成天乐:“想说就说吧,我知道你很能干、是个人,有什么想提醒我的?”

    李相庭:“我不清楚成总为什么会对那宅感兴趣,可能是想换个好地方住吧?可是我查了之后知道,那座宅的主人绝对不是易先生能得罪的。成总您虽然神通广大,但是也没必要无谓的招惹。”

    成天乐笑道:“你说的很对,谢谢提醒!我只是偶尔发现了这座宅院,有点好奇而已,并没想怎么样。”

    ……

    黄昏时分成天乐回到公寓,他一推门,“耗”就飘了过来道:“干嘛去了,怎么逛了一整天?”

    成天乐扫了一眼房间,发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被打开了,皱眉道:“你说要看《三国》,我还以为是读原著呢,怎么是在网上下载电视剧?”

    “耗”嘻嘻笑道:“演的挺好耶!人间各种东西都应该学习嘛,假如不这样,我怎么赶得上你?假如赶不上你,我将来怎么追小溪?……咦,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成天乐将文件夹从档案袋里抽出来扔到茶几上:“李相庭送来的材料,你自己看吧。”

    “耗”飘到了茶几上,一阵风扫过,文件夹打开稀里哗啦的翻来翻去,它是灵体,看东西就是一种元神感应,速度非常,立即叫道:“哇,那宅的主人好大的来头,好神秘啊!”

    成天乐坐在沙发上道:“那是当然,我在画中见到的舞剑人很可能就是梅兰德。”

    “耗”又赞道:“这个李相庭办事真靠谱,这份材料弄的很好,值得栽培啊!……至于那宅的主人,看样真是深藏不露,没事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成天乐:“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人家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干嘛没事去招惹他?……不过今天倒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有人莫名其妙的在招惹我们,假如张潇潇不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不仅有毕明俊窃听过我,搞小动作的恐怕还其他人。”

    他将张潇潇今天“交待”的情况都告诉了蹦下茶几道:“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成天乐无奈的点头道:“是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发现的越多就越看不懂,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在屋里琢磨了半天,越琢磨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仅仅是窃听,毕明俊的嫌疑当然大。可是正如张潇潇所说,早在成天乐还在传销团伙里猫着的时候,那位神秘人就已经在暗中控制与cāo控她,显然不是针对成天乐来的。据成天乐的判断,那人应是一位大妖,而且十有**也是狐妖。

    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耗”看着茶几上的文件夹突发奇想道:“这人藏的很深啊,既然也在苏州,会不会就是那宅的主人?”

    成天乐:“哪有那么巧的事!”

    “耗”:“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那不也是一位隐藏的高人吗?”

    成天乐皱眉道:“这种可能xìng恐怕很小,那人后来不再打扰张潇潇也把手机拿走了,看来和易老大的情况差不多,发现我不好惹就不再招惹了,分明是怕了我的意思。”

    “耗”也学着他的样皱起半透明的眉头道:“你是说那人可能和吴贾铭他们一样误会了,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干嘛非得这么臭美?也有可能是发现你没什么本事,你那两把刷根本不值得他关注了。”

    **

    ps:本章中提到的“刘昌黎”和“梅兰德”另有长篇故事,欢迎感兴趣的书友参阅我在起点中文网已完本的另一部小说——《地师》。未完待续

176、守株待兔,总有云开雾散时

    原创这回轮到成天乐不服气了,反驳道:“凭什么说我没本事?我当时再没用,不也能收服张潇潇吗?他不是也暗中控制过张潇潇吗?”

    “耗”:“打得过张潇潇算什么本事?你是美女吗?比张潇潇又用处吗?狐狸jīng难得,打手可有的是!”

    成天乐:“你上次还说,那画中舞剑的人可能就是暗中帮忙除掉韦勿言的人;今天又说他有可能是暗中控制张潇潇、窃听过我的人,不觉得自己联想太丰富了吗?”

    “耗”:“这只能说明我的思维比你缜密、考虑的比你周到,一切皆有可能,我又没说一定会这样!比如那人曾暗中关注过你,所以会碰巧出手除掉韦勿言,看见你当时的狼狈样,发现你其实就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不都能解释的通吗……”

    成天乐打断它道:“你也太能扯了吧?……幸亏我们之间的谈话窃听器是听不见的,石狸像的秘密不可能泄露出去但这个人不找出来,我总是有点不放心,有机会一定要查一查。”

    “耗”又说道:“居然有人暗中控制妖修,不仅指点他们而且驱使他们,还能做的这么巧妙,倒是挺有手段的,连我都很佩服!”

    成天乐呵斥道:“你一天到晚就佩服这个、羡慕那个,连易老大你都佩服过,难道他们干的是什么好事吗?”

    “耗”的身形是越来越灵动了,那半透明的狸猫眼珠居然都会乱转,神气活现的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看事情怎么做了!吴老板和黄律师他们现在不也是听你的吗,你有什么事情难道他们不会帮忙吗?这就是能力!”

    成天乐一摆手:“你就别谈什么能力不能力了,想扮高人也得有实力行。暗中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曾窥探我们、在画卷里还发现了那样的高手,说别的都没用,我们得好好修炼行,而现在连一幅画都没看明白呢!”

    “耗”:“其实我们不是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大妖啊。可以在画里发现线索,就和画里找于飞、毕明俊他们一样。”

    成天乐:“你这个办法在理论上倒是可行的,但你没试过自己去看那幅画,不清楚在画中走出山塘街有多困难。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运转法力,我不可能同时做那么多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从今天开始你也要看画了,其他的事都别多想。”

    ……

    成天乐这个人可真够没心没肺的,他拿到了第四步法诀,理论上已经可以继续修炼高深的“内息”与“外景”。但他自觉功力尚浅,借助观画修炼可以使神识强。而且他也需要在这幅画中找到想要的线索,于是别的都没管,就连那根狈牙法宝也扔到了一旁,就是把这幅画中的线索看明白。

    他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画中的时间追上现实的时间罢休,到那时应该已找到了于飞,也能发现毕明俊失踪的线索,而自己的功力也将大为增长。一个人这么做当然不行。所以也让“耗”观画,一方面是帮忙,一方面也是让它练功。

    以成天乐现在的功力。每天用一个时辰尽全力观画,而其他的时间涵养神气,恰好可以使画中的时间向前推进半天,而且这个速度是越来越的,说明功力在渐渐增长。当“耗”也以此练功时,成天乐惊讶的发现“耗”让画迹改变的速度比他要得多。

    “耗”功力明显不足,需要在成天乐的神识范围内能自行练功恢复神气,每次观画不到半小时便神气耗尽不能继续了。但就是这短短的半小时,却能让画中时间向前推进一整天!也就是说成天乐加“耗”。每天能让画卷中的时间向前推进一天半,而且随着功力增长还会越来越,这样完全能够让画迹理与现实中的时间重合。

    “耗”为此感到很得意,这也是灵体占了很大的便宜。于元神内景中观画,虽用到了御器之术却并不需要触动画卷本身,运转法力而“观”。画迹自然就会发生变化。这也是一种运用灵觉的方式,而“耗”的灵觉感应要比成天乐敏锐的多。

    成天乐是直叹气啊,早知道这样,就不会让“耗”耽误这么多天了!

    但让“耗”帮忙也有两个小麻烦。第一,如果“耗”让画卷里的时间向前推进,成天乐再去看的时候,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假如在此期间传销团伙恰好转移了,那么成天乐就可能失去了线索。第二“耗”虽然能让画卷中的时间推进的,但它在画中想看山塘街之外的景象,却比成天乐要困难的多,每天“走”不了多远。

    他们又发现了这幅画的另一种神奇。成天乐在画中找到了传销团伙驻地、也发现了那座奇特的宅院,但成天乐在画中的见知只属于他自己,并不属于另一位观画者。“耗”如果也想找到同样的地方,还得自己运转法力去“开发、探索”画卷中的世界。

    勉强打个比方,这就像在电脑上玩游戏、开辟地图,成天乐打开的地图“耗”是看不见的。画卷中山塘街之外的地方“耗”如果想看的话,也只能自己一点点去“打开”。但是画迹里时间的流逝却是不分彼此的,不论是谁在观画,画卷中的时间都会向前推进、画迹都在发生变化。

    正因为如此,成天乐每次观画,因为“耗”练功的缘故,看到的场景已经比上一次凭空跳过了一天。如果“耗”并未“走”到传销团伙所在,就看不见这一天传销团伙里发生了什么,假如传销团伙就在这一天转移了,那么成天乐就断了线索。

    发现这一点后,成天乐立刻做了一个决定,让“耗”别在画中乱跑,首先直接赶到传销团伙所在。因为这是在元神中移换场景而观,没必要顺那些弯弯曲曲的小巷“走”按成天乐所指的方向“耗”可以在短时间内沿直线过去,他们轮流盯着同一片地方。

    按照“耗”原先的想法,它要和成天乐分头行动,成天乐去盯传销团伙、它去盯毕明俊,可现在却不得不与成天乐一起先盯着传销团伙了。成天乐还特意叮嘱了“耗”两件事~~-~~:第一是观画时不能动妄念、企图去触动画中的景物,否则元神内景中会有幻想滋生,所见场景就变得不真实了;第二是到了关键时刻,比如发现传销团伙要转移,就立刻退出定境不要再观画,换成天乐来看。

    因为“耗”的功力尚弱,想达到尚未“探索”的地方速度会很慢,恐怕追不上传销团伙,而成天乐“探索”的速度要比“耗”得多。

    他们轮流练功“耗”也赶到了传销团伙的驻地。根据两人将画迹变化的速度,画卷中的各个时间点还是能推算出来的,到了成天乐当初离开传销团伙的时候,他便让“耗”先休息两天,自己亲自去看后来的事情。

    那天上午,成天乐看见自己离开了,挽着刘书君后面跟着背包的于飞,应该是去了观前街。到了午后,刘书君先回来了;到了晚饭前,于飞也回来了,一副懊丧而不甘心的神情。这些指的当然都是画卷里的时间。

    从这一天开始,成天乐在画卷中不再看到自己,但传销团伙倒也没什么动作,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呆多少天?成天乐于是又让“耗”与他轮流观画,让时间推进的一些。就在两天后的黄昏“耗”在客厅里观画练功,成天乐则在阳台上远望金鸡湖涵养神气,元神中突然听到“耗”的声音喊道:“他们转移啦,成天乐,换你来看。”

    扭头一看,只见“耗”已经退出了定境、飘上了阳台。成天乐纳闷道:“这么?算算画卷里的时间,原来在我离开传销团伙三天后他们就转移了。”

    “耗”:“你看看、你看看,当初你是多么招人烦吧,连三天时间都等不下去了,在转移前就把你给扔了。”

    成天乐也笑了:“可能是怕我也跟他们一起转移吧,干脆把我扔饭店里,还想白蹭一顿饭,却没想到我也正想趁那个机会脱身呢。于飞居心不良,活该他结账!刘书君倒是机灵得很,吃一半提前就溜了。幸亏我早有打算,要不然那顿饭不就成我结账了?”

    “耗”:“就别得意了,连传销团伙都把你给扔了,还是什么光彩事吗?去看画吧,等了这么多天,他们终于转移了。”

    成天乐却摇头道:“不能着急,反正那幅画只要我们不动它就不会变,暂时把时间定在那里。我现在的神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在画中恐怕追不也追不远,可能会被他们甩掉的,好好行功涵养神气,等法力恢复到巅峰再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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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介绍:
成天乐,人如其名;年过二十、一事无成,却成天乐呵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游荡到苏州混吃混住,却误打误撞、稀里糊涂获得了妖修法诀传承,等回过神来,就似打开了世间一扇惊奇之门。
原来在我们的周围,日常生活中、大街小巷里,有着形形色色的妖类。它们与常人无异、普通人也分辨不出。比如你的公司老板,可能就是某种妖兽所化;而街头偶遇的都市潮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历经世间险恶,他才明白妖修之法与人不同,不能随意修炼。成天乐也开始在思考,这些妖类为何会混迹于人世、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其实自古至今,人间一直就有妖怪精灵,它们的所行源于人们所为——世上有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异类。惊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惊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惊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