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忠臣?奸臣?(上)
锐这几天来可并不是闲着。而是早就暗中将吐谢图部做了尽可能详细的了解。目的当然是为了定一个对方能够接受的最高价格和估计一下应该卖多少发火枪才最合适。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因此他已经考虑了好几天。现在才能够做到心中有数。
此刻见吉日格勒果然是想都没想就答应愿以任何代价来买枪。王锐不由暗暗一笑。心说既然是如此。那老兄就别怪我将蒙古竹杠敲的梆响了!
于是微一笑。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贵使请放心。我明既已决定帮助吐谢图部。自然绝不会乘人之危就是!”
吉日格言心中喜。立刻不可待的问道:“但不知这火枪需要多少钱一支?又能卖与我吐谢图部多少?还请国公爷不吝告之!”
锐向旁边扫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此处并说话之的。还是请贵使与我一同到帅之中详谈如何?”
吉日格勒也马上反来。当下连声应是。于是一行人下了点将台。很快来到了王锐的帅帐之中。此双方能够有资格进入的。已经都是最亲信之人。
落座后。王锐也不弯抹角。直奔主题而去。
他让亲兵拿过一支燧发火递给吉日格勒。待其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半晌。这才微笑着开口说道:“既然贵使有问。那在下也就直说了。这发火枪的价格是500黄金一支。我大明可以给吐谢图500支。另外火药是0银子一斤。弹丸是1两银子10。火药可卖10弹丸00。当然。部如果能自己制造弹药的话。亦可以不向我大明来买。不知贵使以为如何?”果吉日格勒知道这些东西实际'|值的话。估计会立刻跳起来拔刀和锐拼命。不为别的因为他实在是太“黑”了。
随着制造工艺的不断提高和练。下一支燧发火枪的实际成本已经降到了大约100银子。也就是100明银元左右。如果按照现代的标准来衡量。那自然还是比较高的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着实不易。
现在王锐将价格一下提了50倍。火药和弹丸也差不多是一样。这当然称的上是非常“黑”了。不过也正常的很。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供求关系决定价格。现在普天之下有如此犀利火器者独此一家无分号。而这又直接关到吐谢图部的生死存亡。价格高那是当然的事了。说实话王锐这还是留了情。考虑了吐谢图部这颗棋子在大草原这个棋盘上的重要性所还未往死里|“黑手”否则的话至少再上一倍也没有问题。
果然。王锐经过深思熟虑所定的这个价格与吉日格勒的心理价位十|近。因此他听罢后不由暗暗松口气心说威|公果真是言而有信这个价格的确是比较公道。
像此等犀利之器。是直接关系到自己部落的生死存亡原也是值这个价钱。否则倒真是奇怪了呢!因此他也不敢再讨价还价。生怕如此不知好歹再惹的王锐生气。当下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说道:“这价钱的确公道。国公爷能不计我等今日之过。仍是诚心相助。当真让小使及全族上下都感激无尽。国公爷永远是吐谢图部的恩人和最好的朋友。直到太阳不再在大草原上升起的那一天也不会改变!只不过小使担'500支火枪数量是不是稍微少了些。恐怕还难以同时抵挡图鲁拜琥和巴图尔洪这两头豺狼的进攻。不知国公爷可否格外开恩再多卖给我'|500支火枪。我们愿意为这些火枪每支再多加100的黄金!如果能这样的话。那谢图部就有绝对的信心将再凶狠的豺狼都拒祖辈世传的草场之外!”
锐闻言不由的暗暗一笑。心说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吐谢图部。对方仍是大有潜力可挖呀!不过自己在定价格时就已经想到这一可能了。最关键的还不是火枪的价格。其实是弹药的价格。弹药的价钱看起来不像火枪那样吓人。可一战乱起后耗将十分惊人。那才是日后滚滚不绝的主要财源所在。这道理就如同今天汽车不如配和汽油更加赚钱一样。无穷无尽的消耗才是最稳定财源。
因此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亦没有后悔火价格定的似乎仍是低了。而只是笑吟吟的说道:“适才贵使应该也看到了这燧发火枪的威力。只要有一个火枪营。就已经足以抵的上千军万马!前番在大同。在下就是以500枪拒虎兔憨的0大军于城下。而那图鲁拜琥和巴图尔洪又有多少兵马?再者说现下我大明犀利火器早已名震天下。贵部只要有一队火枪营在手。又有何敢轻其锋?所以贵使但放宽心就是!”
吉日格勒点了点头。仍是不甘'的赔笑道:“国公爷所言甚是。只不如此等犀利火器我等乃是初学乍用。又如何能与您的龙虎之师相比?还请国公爷却图不远万里。诚心来向天朝求助的份上。无论如何就再多卖些火枪给我们。至于价钱方面还可以再商量!”
锐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燧发火枪的制造极其困难价格又是昂贵至极。就我大明亦是多。否则又岂能只装备了龙虎卫?像此等利器还从未卖与过他人。此番若不是看在却图汗和贵使诚心诚意的份上。又焉能破此先例?常言道人心苦不足。难道贵使想将我大明所有的火器都买去不?”
吉日格勒闻言吓了跳。连忙躬身说道:“国公爷言重了。鄙人万万不敢!天可汗与国公爷的这份恩情吐谢图部永世不忘。小使不知天高的厚。还请国公爷恕罪!”
锐笑着一挥手道:“罢了。看在贵使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就求皇上再多卖给你们100支火枪火药和1000弹丸。不过价钱方面要涨三成。并且所有的钱必须是金银支付不能用其他货物来顶替。不知阁下不愿意呢?”
格勒喜出望
忙起身深深一揖道:“多谢国公爷成全。您的恩德吐|全族上下都没齿难忘!”
此时一直在一旁默作声的娜仁卓娅也突然上前两步单膝跪的朝王锐说道:“国公爷的胸怀如大草原一宽广。的确是真正的勇士!娜仁卓娅已真心知错。还请国公爷重重责罚我的狂妄无礼!”
说着。她低下俏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神色。蒙古的女子敢爱敢恨。虽说野性十足。但心的确实如同天山上雪一样纯洁。眼见王锐丝毫没有嫉恨自己先前的狂妄无礼。反倒是诚心诚意的帮助自己的部落娜仁卓娅忍不住羞|万分心中似猫抓一般难受。只感到若是不立刻真心认错请求责罚。|还不如死了的好。
王锐闻言不由微一笑。心我面前狂妄无礼的人不知有过多少了我如果个个都在意恐怕早就被气死了。卖火枪给吐谢图部乃是左右蒙古诸部局势的关键。又怎会因为你一个小丫而坏了大事。不过这小丫头的性格直爽倒也颇有其可爱之处。只惜就是太野了点。又是个番邦女子。否则倒可以考一下收入房中。以自己眼下对吐谢图部的恩德。只要提出要求。相信那位却图汗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同意的。
忍不住YY了一下后。王锐这才将荒唐的念头赶出脑海。哈哈一笑说道:“公主既已真心知错。在下又岂有再责罚之理?我们汉人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适才楚将对公主也多有的罪。还望公主莫怪才是!”
娜仁卓娅连忙羞惭的道:“国`爷言重了。娜仁卓娅万万不敢!那位楚将军才是真正中豪杰。娜仁卓娅真心钦服!”
红娘子在一旁闻言是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虽然跟着王锐的时日还不算长。但是她的江习气已经改变了不少。心知在这种场合下没有自己随便说话的资格。免失礼令王锐难堪。
就这样。满天的乌云终于散。吉日格勒见双方再无芥蒂。心中自然亦是大喜。卖火枪一事也最终这么定了下来……
下来的几天。自然有谢天博主持与吉日格勒进行火枪弹药和钱款的互相交割事宜。王锐则继续享受的假期。连朝对引起的纷纷议论都懒的去问。
不用说。百官们绝大多数像刚始时的小皇帝和温体仁一样。感到如此做法实在是不可思议。因此有不少人上奏极力反对。请求皇帝停止如此不智之举。绝不能此利器卖与外虏。否则岂不等于自毁长城么?甚至有言官说是提此建议者实乃奸之臣。将矛头直指向王锐。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自以来就从没有任何人能在政治上一统天下。找不到任何反对者。王锐眼下虽是权势熏天。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人对其任何行为都百依百顺而不敢言。正所谓文死谏武死战。古代的文人士子们为了名不怕死者大有人在。老魏当初又何尝不是权势熏天独揽大权。但于捋虎须者又何时少过?即使无数人因此而断送了性命也一样吓不倒那些为了清名而前赴后继的文人士子们。
相比起老魏来。王锐虽然一样权势无人能比。但却从不一手遮天。容不半点反对的声音。所以百官们更少了一层顾忌。
不过此事小皇帝早已经召集了李永贞和几位阁部众臣做了说明。皇帝李永贞和温体仁的立场十分鲜明。坚定的站在支持王锐一边。其余几位阁臣见状心知反对也是无用。而且感到王锐的此计的确是甚妙。当下意见里就达成了一。
但是此事的缘由需要保密。不可对百官说明一切。于是众阁臣只一方面明里支|事。另一方面同时暗中弹压反对之声。绝大多数人很快就知道了其中必有缘由。于是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平息下来。
七日后。一切事宜终于完毕。吉日格勒觐见了小皇帝。又再次拜见了锐。千恩万谢后这才踏上了归程。吐谢图部的团此番可说是满载而归。带走的不仅火枪弹药。自然还有大明对蒙古局势的希望……
谢图部的使团刚一走。小皇帝立刻又将王锐召进了宫中。
刚一见礼完毕。朱由检就笑嘻的开口说道:“太傅果然所言不虚。这一次的蒙古竹杠真是敲的梆梆响!此番又辛苦太傅。不知这几日休息的可好?”
锐笑吟吟的说道:“多谢皇上挂念。臣这可着实是好好放松了一下!这一次的蒙古竹杠还算不的什么。卖给吐谢图部的6火枪和弹药只是个引子罢了。信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皇等着瞧吧。不出3月。来求购火枪和弹药的蒙古人就会踏破太和殿的门槛!眼下的要紧之事是尽快扩大火的生产。否则人家赶着将钱往我们的腰包里送。我们可也不敢接呢!”
朱由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太傅说的是。不过眼下如何才能尽快扩大火器生产一。恐怕又要太傅费心才是!”
锐闻言立刻摇头说道:“常言道君无戏言。皇上上次刚刚说过此事后要多放臣几天假。怎么这么快就要食言不成?兵工厂乃是由李公公负责。皇上还是抓他的;吧!”
朱由检立时苦起了脸说道:“太傅当真是好狠心!你自己现在是可以放松休息。朕却每日里操劳。连一也不的闲。你又怎能忍心当甩手掌柜?”
他这话说的倒是一,不假。历史上的崇祯就被誉为是最勤勉的皇帝之一。现下的情势虽然已经与原有的历史不同。但是朱由检却立志有一番作为。因此勤勉程度丝毫不差。眼下他心情极佳。所以放下了皇帝的身份和王锐半开起玩笑来。
却是心中一动。下笑嘻的说道:“皇上如此勤勉。自然是我大明之福百姓之福!但张弛有度方能更有效率。皇上也该当适时的放松一下才是。不如今日就让臣与上一起放松一下如何?”!~!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四十六章 忠臣?奸臣?(中)
果是换成天启皇帝朱由校的话,此刻恐怕早已经是一来,兴奋地问王锐去玩些什么了。
但崇祯皇帝朱由检却比哥哥稳重多了,也更加有责任心,嘴里虽然说羡慕王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可心里面时刻也不敢忘了肩上的重担,始终是以做一个勤勉圣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因此他的眼睛先是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面现犹豫之色说道:“这……这恐怕是使不得吧?朕若是抛下这许多政务不顾,反倒是与太傅去嬉玩,怕是那些言官们又要罗嗦。到时候非但朕会被说成是不务正业的昏君,连太傅亦要背上一个奸佞之臣的骂名!”
王锐闻言忍不住暗暗一笑,心说古代人其他的都好说,就是这迂腐和思想僵化真让人受不了,动不动就给你上纲上线。似小皇帝这等勤勉国事,自己也是屡屡立下彪炳功勋,不知为大明做下了多少贡献,难道仅仅因为玩一玩就变成昏君和奸佞之臣了?
这当真是可笑之极,是不是非得像那些言官一样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瞪起眼睛来专门挑人毛病和只懂夸夸其谈才算是忠臣、直臣呢?如这等迂腐和僵化思想不彻底改一改的话,不但今后会极大阻碍改革的进程,而且就算是将来大明走上了兴盛之路,可一旦等自己百年之后,没准又会很快回到老路上去!
哼哼,自己这一次就非要做一回奸佞之臣,定要好好杀一杀那些只懂清谈的言官们的威风不可!
王锐一边想着,一边朝朱由检笑吟吟地说道:“皇上扪心自问,您是个昏君、臣是个奸佞之臣吗?”
朱由检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说道:“朕虽然还远远赶不上那些先贤,但自继位以来亦是日夜操劳国事,不敢有一刻懈怠,难道这也是昏君?至于太傅就更不用说了,若说太傅是奸佞之臣,那这世上还有何忠臣、能臣可言?朕不会答应,我大明的百姓也绝不会答应!”
王锐连忙谦逊一句,随即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就是了,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天地,又何必在意他人所言?难道仅凭那些言官们一说,皇上和臣就变成了昏君与奸佞之臣不成?”
朱由检连连点头,但仍是皱眉说道:“太傅所言虽然极是,但那些言官倚仗着可以任意所言的职权,一向是如此。正所谓史笔如铁,朕又怎能毫无顾忌?”
王锐闻言不由得暗暗皱眉。心说要想稍微有所改变这时代人地僵化思想。还是应该首先从小皇帝做起。他眼下地年纪尚轻。对自己也仍然十分依恋。还比较容易受影响。等到他年纪渐长。当皇帝地时间也越长。那就威严愈重。思想亦日渐成熟。那就很难再改变了。
心下想着。他淡淡一笑开口说道:“皇上放心。臣自有法子让那些言官不敢乱说话就是!”
朱由检终究仍是少年人心性。泯灭不了心底地好玩和猎奇地天性。此刻听王锐这么一说。他终于忍不住心动。眼睛一亮说道:“哦?不知太傅有何妙法?又有什么好玩地呢?”
王锐微微一笑。俯身过去在朱由检地耳边低语了一阵。
朱由检听罢面露兴奋之色。忍不住拍手哈哈大笑道:“好。好。这样才有些意思。朕今日就做一回昏君又能如何?”
……
不一会地功夫,一个小太监匆匆出宫而去,说是要到威国公府传旨。
又过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那小太监赶了回来,同时也带来了一大票威国公的亲兵侍卫,抬了一口长条大箱子,言道奉了旨意,有稀罕物事给皇上赏玩。守门地侍卫一听之下也不敢细查,只是例行公事地随便敲敲听听就放行。也不能怪这些侍卫玩忽职守,皇帝要赏玩的东西,谁敢打开来先看?而且如果连威国公都信不过的话,眼下大明还能信任何人?
约莫半柱香后,王锐从乾清宫告退出来,领了那一大票亲兵护卫抬着箱子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有了他亲自坐镇,守门的大内侍卫更是连盘查也省了去,齐齐恭敬施礼,目送着王锐一行人远去。
片刻后,乾清宫内就有旨意传出,皇上地身体微感不适,要好好休息一下,任何人也不见!
等到离开皇宫已远,王锐的那些亲兵护卫之中有一人掀起了遮盖住脸面的宽沿大帽露出真容,却不是小皇帝朱由检又是谁?
他转头看了一眼早被远远抛在身后的皇宫,脸上露出得脱“牢笼”的兴奋神色,朝王锐哈哈笑道:“太傅果然是妙计,如此轻易就将朕从宫里‘偷’了出来。那班守门的侍卫真是废物,
后朕再好好责罚他们!”
王锐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凛,急忙在马背上微微欠身说道:“皇上,这也怪不得那些侍卫,应该是微臣之罪才是!那些侍卫不过是被一个‘名’字所累,归根结底,还是臣不懂收敛,这才令他们慑于微臣地薄名而放松了应有的警惕。这对皇上地安全的确大大不利,还请皇上降罪!”
朱由检笑着一摆手说道:“太傅不必认真,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眼下能如此者惟太傅一人而已,若是连太傅都信不过,那朕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我们快点走吧,今日好不容易能从那大‘牢笼’里‘逃’出来,朕已经等不及要好好玩上一番了呢!”
王锐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如此信任臣,微臣就是肝脑涂地亦难相报!臣已经命人前去安排一切,皇上且莫心急,今日自然会让您玩个痛快!”
说话间,一行人纵马疾驰,很快出城到了威国公府。在这里又叫上了聂灵儿、红娘子、朱月影和白菲嫣四女,同时史梁和周宁也率领着500最精锐地龙虎卫枪骑兵赶到。有这个阵容护驾,就算是对上千军万马也可以自保无虞,因此安全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王锐给小皇帝安排的第一个“节目”是去密云郊猎,而且猎地可不是一般的野兽、飞禽,而是老虎。
聂灵儿、朱月影等女闻听后自是大喜,像猎杀这等当今陆地上最顶级的猛兽,想一想就会令人血脉贲张,众女和朱由检当然也不例外。朱由检还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与王锐打猎时的历险,心中忍不住一阵感慨,直恍如隔世一般。
眼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朱由检再也忍耐不住,一迭声地催促着王锐出发。
王锐微微一笑,当下命令开拔,500龙虎卫簇拥着众人浩浩荡荡直奔密云而去……
密云位于京师的东北部、燕山山脉南麓、华北大平原北缘,是平原与山区交接地带。即便是在今天,它仍是群山环抱、密林层叠,属于北京一处极佳的自然风景区,就别说是在明朝那个时代了。
这里的野生动物资源极其丰富,在那个时代更是如此,因此颇多狼虫虎豹这种大型猛兽出没,乃是一处极佳的打猎之所,否则王锐也不会选择了此地。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大队人马已经抵达了猎场。500龙虎卫当即分成了两队,一队负责清场和外围的警戒,另一队则负责驱赶猎物、保护小皇帝和王锐等人的安全。
这一次他们用的已经换成了新式的步枪,威力比上次用的燧发火枪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朱由检自从登基以后还是第一次出来郊猎,也是头一遭使用这新式的步枪,其兴奋劲自然不必说。
聂灵儿、朱月影等人更加开心之极,她们早就在缠着王锐一同来郊猎了,此时心愿终于得偿,又怎能不高兴万分?
新式步枪的威力就是不同,只小半日的功夫,众人就已经是收获颇丰,除了猎获野鹿、野羊、山鸡无数外,还真打到了一头黑熊和一只斑斓猛虎。
这里的老虎当然是华南虎,又名中国虎,乃是中国所独有。
这只华南虎是雄性,首尾身长约3米,体重差不多有200公斤,算得上是体型十分庞大了。
在众人的“照顾”下,它最后恰恰是被朱由检所击毙,因此他高兴得像孩子般又跳又叫,全然忘记了自己皇帝的身份。
王锐领着众人跪地山呼万岁,笑吟吟地说道:“皇上能亲手击毙猛虎,当真是神武非凡,古来帝王中恐怕亦是屈指可数!锐可否斗胆求皇上将这张虎皮赐予微臣,以纪念今日之事。臣会命高手匠人其制成虎皮交椅放在帅帐之中,从今往后定能凭皇上的龙虎之威战无不胜!”
朱由检此刻的心中早乐开了花,当下想也不想就哈哈大笑道:“好,朕就将这张虎皮赐予太傅,权当是今日之事的奖赏吧!太傅本就是百战百胜,但愿它能更增太傅之虎威,统率龙虎之师替朕威服四海!”
王锐连忙叩首说道:“皇上放心,臣必定不会令皇上失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众人也跟着再次山呼万岁,朱由检哈哈大笑,状极欢畅。
可俗话说乐极生悲,就在朱由检大笑之时,他身后十几米远的草丛中突然又蹿出一只斑斓猛虎,狂啸一声直朝其扑了过去。
这头猛虎别样特别,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黑虎!!~!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忠臣?奸臣?(下)
一下可说是变起肘腋,所有的人都是猝不急防,忍不出一声惊呼。
老虎的动作有多快?自然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拉近了朱由检之间的距离。
四周的亲随、护卫和龙虎卫众军中不乏神枪手,但由于小皇帝和老虎之间的距离太近,他们所站的角度不合适,因此都不敢开枪,怕万一误伤了皇帝。一众高手们最先反应过来,纷纷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赤手空拳扑向那头黑虎。但他们的身法再快,却也未必能快得过老虎。
王锐还从未见过黑色的老虎,所以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但是他一向就以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涵养功夫著称,是以虽然形势万分危急也丝毫没有慌张,紧接着就反应过来。
因为他是正面对着小皇帝和老虎,所以恰好可以用枪而不用害怕会误伤到朱由检,这也正是其唯一所擅长的攻击手段。
只见王锐半跪而起,右手闪电般从小腿的枪套里拔出了黄金转轮枪,抬手瞄准黑虎连开了三枪。
男人少有不好枪的,王锐也是一样,而且他自知这辈子是休想练成聂氏兄妹那样的高手了,因此自从有了金、银转轮枪后,他颇下了些功夫。一有空余时间就学着电影里西部牛仔的样子耍酷,不停地练习拔枪射击的动作和枪法。这么长的时间下来,竟也是小有成就。
此刻他拔枪射击一气呵成,比起聂氏兄妹和红娘子等人还要快了三分。枪声响处,黑虎的身上顿时飙起了三朵血花。
虽然这三枪匆忙间都未击中黑虎的要害,但却重创了它,令其吃痛长啸一声,迅猛的扑势稍微顿了一顿。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已经为聂氏兄妹和红娘子等人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红娘子在众人中地轻身功夫称冠。是以快了一线掠至了黑虎地身前。将小皇帝和老虎分隔开来。聂氏兄妹随后赶到。终于将魂飞魄散小皇帝护在了身后。
那黑虎受伤之后更为狂暴。眼见红娘子拦在身前。立时一声长啸腾空朝她扑去。其势威猛至极。
红娘子自是不会将一只老虎放在眼里。她若是用剑地话。至少有几十种办法可以将其立毙在剑下。
但因为怕伤了虎皮地缘故。她弃剑不用。眼见到黑虎扑来。当下稍稍后退让过了其扑势。紧接着闪电般欺近身去。“啪”地一掌拍在了它地额头。
这头黑虎看体型差不多足有300公斤左右。但却被红娘子地纤纤素手一掌就拍了个跟头。它痛吼一声爬起身来。凶狠地目光中竟露出一丝惧色。不敢再朝红娘子扑击。而是突然转身就想逃跑。
红娘子眼疾手快。一伸手揪住了黑虎粗大地尾巴用力回扯。那黑虎痛吼一声顺势回身便咬。却被红娘子“啪”地一掌再一次拍在了额头。登时在地上又打了个滚翻。
这一回那畜生被彻底激怒了,它不再转身逃跑,而是凶性大发,嘶吼着朝红娘子一次次地扑咬。
只可惜无论它如何努力,都休想能扑咬到红娘子的半根毫毛,而是一次次地被拍翻在地,然后爬起身来再重复这个过程。
红娘子一连拍了20~余掌,每一掌都贯足了内劲。终于,那黑虎地动作越来越慢,身体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来,鲜血从七窍中泊泊流出,趴在那里咽了气……
众人一直旁观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到这时方才定下心来。几名亲随护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那头黑虎,那畜生再没丝毫反应,的确是已经断了气。
众军见红娘子竟然赤手空拳就击毙了猛虎,而且显得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不由得爆发出如雷般地喝彩与欢呼声。
朱由检此时也惊魂甫定,略略定了定神,朝红娘子微微一笑说道:“朕早听闻我朝又出了一个武艺超群的巾帼女将军,今日方知果然不虚!楚将军赤手空拳击毙猛虎,不但勇武非凡,而且更是立下了救驾大功,朕特晋升你为副将、一等侍卫,可带刀御前行走!”
眼下红娘子只是个游击将军而已,乃是正五品,而副将却是从二品,这一下就连升了数级。如果是靠战功积累的话,要想从游击将军升至副将,恐怕需立下无数赫赫功劳才行。今日也算是机缘巧合,让她立下了救驾大功。小皇帝一高兴,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红娘子闻言急忙跪地谢恩,然后抬头正色说道:“适才多亏了大将军先开枪阻拦了猛虎,为末将等争取了时间。若论救驾之功,大将军才应居首才是!”
朱由检扫了他二人一眼,笑吟吟说道:“楚将军说的不错,太傅前番大破蒙古军的功劳朕还没封赏呢,此番又立下了救驾大功,现在干脆就一并赏了吧!呵呵,这等大功应该让朕赏些什么好呢?朕看不如这样,就让朕来赐婚,将楚将军嫁给太傅如何?这可又是一段千古佳话!哈哈……”
红娘子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赐婚,不由得大羞,俏脸一下变得飞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小娘子却是既欢喜又甜蜜。
王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当下一本正经地跪地谢恩道:“多谢皇上赐婚,臣万死也难报圣恩!”
红娘子见他如此,也只有扭捏着跟在其身旁跪下谢恩。
此刻她羞怯地与普通女儿家没什么区别,再无刚才赤手空拳击毙猛虎时的巾英雄模样。
朱由检心怀大畅,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太傅与楚将军不必谢朕,你二人一文一武,正是天作之合!朕还指望着你们加倍努力多生后代,也好世世代代为我大明效力才是!”
王锐就是希望他能如此,别总是成天端着皇帝地架子,因此听到朱由检当众打趣自己,心中却反而十分高兴,当下立刻凑趣笑吟吟地说道:“皇上放心,臣定当加倍努力就是!”
红娘子虽是性格豪爽的江湖儿女出身,此时却也再禁受不住,当下羞得娇嗔一声跳起身来,躲到了聂灵儿地身后再也不肯出来。
众人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纷纷上来道贺。
王锐却对那头黑虎颇感兴趣,一面笑着朝众人摆了
一面来到近前细看。
只见那虎的毛皮为浅黑色并且略带灰蓝色,上面有深黑色地条纹,比起普通老虎的黄黑条纹来更显得霸气、华贵。
王锐看罢不由得啧啧称奇,他在现代时只听说过有白虎、金虎,却还从来没听过有黑虎。看来这很有可能是古代时的一个珍稀变种了,只可惜能将其带回到现代去,否则那些动物学家们非乐开花不可。
其余人也一样是头一次看到,亦是无不纷纷称奇,都说这是上天降下地祥瑞之兆。
在那个时代,所谓地祥瑞之兆是所有帝王都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因此朱由检自是忍不住更加欢喜。这“祥瑞”可是他亲眼所见,绝对不可能是王锐事先就安排好了来讨自己欢心的,可谓是“货真价实”!的确,黑色地老虎有谁听说过?联系到眼下大明的蒸蒸日上,这当然是上天降下的祥瑞了!
实际上众人是少见多怪了,中国古籍中有关于黑虎地记载:在我国第一部字典《说文虎部》中说:麟,黑虎也。第一部词典《尔雅兽》中也有记载,以后又见于诸多古籍中,分布于湖北、河南、四川等地。
据说在清朝时还曾经在禁猎的河北东陵林区发现,并且分别在1905年和1912年曾两度被猎获过,从那以后便消息沓然。直到1951年北京密云县陈家乡又有人发现了一对身形不大的黑虎。1952年曾有人以300斤小米的代价,由当地农民手中购得一张小黑虎皮。
当地山民认为黑虎是明清皇陵地守护神,凭空增加了几多神秘……
王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听到“祥瑞”二字,当下微微一笑说道:“适才皇上赏赐了臣虎皮,现在臣也将这张黑虎皮敬献给皇上,还望皇上莫弃!”
朱由检哈哈笑道:“好,好,朕也会将它放在乾清宫的龙椅之上!”
这时王谦在一旁忽然说道:“皇上、国公爷,这是只母虎,现下恐怕还正带着崽子呢!”
众人闻言连忙细看,这才发现那黑虎的腹下果然是**鼓胀,正是处于乳期的征兆。这就怪不得它会突然袭击小皇帝了,正在哺育幼仔的动物最具攻击性,连猪、狗这样的家畜受惊之下都会暴起伤人,就更别提一只老虎了。
朱由检大喜,立刻一迭声地催道:“快,赶快把小老虎找出来,可千万别是巷了它们!”
他地金口一开那就是圣旨,众人立时四散开来寻找。
果然时间不长的功夫,众军就在猎犬地搜寻引领下,在约莫2里外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虎穴,顿时大声欢呼起来。
王锐等人急忙循声赶去,终于在洞穴地最深处看到了两只虎崽。
那两只小老虎估计还只有两、三个月,和它们的母亲一样,浅黑色略带蓝灰地毛皮上是深黑色的条纹。胖乎乎、毛绒绒地甚是可爱,眼下还无百兽之王的霸气与威风。
眼见有生人到来,两个小家伙本能地呲出了乳牙,从喉咙里发出尚显稚嫩的低沉呼噜声。
聂灵儿和朱月影惊喜地低呼一声,双双上前去,一人一个揪住两只小老虎的后颈提起抱在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显然是喜欢极了这两个小家伙。
两只虎崽却不像小猫那样听话,呼噜着用乳牙嘶咬着她二人的衣服。但很快它们就觉察到了二女并无恶意,渐渐安定下来,在她二人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红娘子想起是自己害的这两个小家伙没了妈妈,不由得心中感到一阵歉疚,当下伸出手去摸着两只虎崽的头,对它们也是十分喜欢。
朱由检见状哈哈一笑说道:“这两只小黑虎非常珍贵,朕也十分喜欢,只可惜皇宫里却不能养。既是这样,那朕就交给太傅吧,太傅可要好好将其喂养才是!”
王锐笑吟吟地躬身应道:“臣领旨,皇上放心!”
聂灵儿和朱月影等人闻言大喜,当下抱住两只虎崽又是一番亲昵,已是将两头未来的百兽之王当作了宠物。
红娘子也甚欢喜,一边摸着两只虎崽的头,一边朝王锐笑嘻嘻地说道:“公子替它们取个名字吧,今后也好叫起来方便!”
王锐一听又要取名,立刻一阵暗暗头痛,但看到众人都在眼巴巴望着自己,只得干咳了两声呵呵笑道:“好啊,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雄是雌,否则又如何取名字?”
王谦闻言立刻上前看了看,回头笑嘻嘻地说道:“爷,这两只虎崽正好是一雄一雌呢!”
王锐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随口笑道:“我看公的就叫虎仔,雌的就叫虎妞吧!你们看怎么样?”
他的话音刚落,聂灵儿和朱月影已是拍手笑道:“好,好,虎仔和虎妞,这两个名字真可爱,正配得上这两个小家伙!今后你们俩就叫这名字啦!”
一边说,她们一边爱怜地轻拍着两只虎崽,那种女人天性的母爱尽显无疑。
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称好,倒是让王锐心中忍不住又小小暴汗了一下,心说这么简单就行啊?刚才自己还想说黑蛋和黑妞这两个名字呢,不知如果说出来的话众人又会做何反应?
他一面恶作剧地想着,一面拉着小皇帝和众人一起出了山洞。那里面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之极,再多待一会非得把人都熏晕过去不可。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王锐于是向小皇帝请示打道回府。
朱由检虽然感到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能回去太晚了,也只好点头同意下来。
于是一行人满载而归,动身返回京师。等到他们到了玉渊潭时,天色正好刚黑。
聂灵儿等人抱着虎仔和虎妞急匆匆回了府,迫不及待地去给苏瑾她们看。史梁和周宁也率领着500龙虎卫回营,只剩下了朱由检、王锐以及一干亲兵护卫。
朱由检以为王锐接着就要送自己回宫了,却想不到他忽然笑吟吟地说道:“皇上且先莫急着回宫,臣还要带您去一个好地方呢!”!~!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时尚游戏(上)
由检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面露诧异之色说道:“哦在还不回宫吗?太傅还有什么好地方带朕去玩?”
王锐微微一笑说道:“皇上郊猎已经劳顿了一天,因此臣想请您去‘瑶池苑’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再回去,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朱由检的眼睛顿时一亮,朝王锐笑吟吟地说道:“呵呵,太傅说的可是你那名震京师的‘瑶池苑’么?”
王锐点头笑道:“皇上说的不错,想不到臣那‘瑶池苑’居然还小有名声,连皇上竟都知道!”
朱由检哈哈一笑说道:“太傅难道忘了吗?当初朕还是信王时就曾与成国公到过‘瑶池苑’,只不过那时它还远远没有今日这般名声响亮罢了!”
王锐经他这么一说,也登时记了起来,自己当初的确是在“瑶池苑”招待过老丈人成国公朱纯臣和朱由检。那时“瑶池苑”还只是在试营业阶段而已,远不像今天这样。想不到这小皇帝竟记得这么清楚,看来那一次的经历是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啊!
想到这里,他满面笑容开口说道:“不错,皇上当真是好记性,臣万分佩服!既是如此,那皇上就更应该再去看看了,因为现在的‘瑶池苑’比之当初已有很大的不同!!”
朱由检闻言不由得又回忆起当初的经历,忍不住心头一热,当下点头微笑道:“好,朕早听闻‘瑶池苑’乃是京师的仙境,今日正要再去好好见识一番!”
王锐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当下领着众人直往“瑶池苑”而去。
“瑶池苑”离威国公府也就几里远,所以没多一会地功夫就已经赶到。
此时刚刚是掌灯时分。只见“瑶池苑”内外俱是一片***通明。苑外地紫竹林中竟然也是人声鼎沸。停满了车仗轿马。同时有无数地下人、随从都在此等候。
这里早已经是京师最高档、豪华和最大地销金窟。可说是夜夜爆满。
但无论你是王公贵冑还是富贾豪绅。来此最多只能带一个随从进入。其余人就都得在外面等候。
这是王锐让马莺儿定下地规矩。谁敢不从?又有哪个人敢有胆子在这里闹事?那才真叫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活地不耐烦了呢!
正门处如此热闹。他们一行人无论怎么隐藏形迹恐怕也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和引起猜测。因此王锐当然不会从这里进入。而是带领众人悄悄地来到了侧面地一处暗门。
马莺儿已接到了王锐先派人传来地消息。所以早就亲自在暗门处迎候。将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入到苑中。
现在“瑶池苑”地规模比当初已是扩大了将近一倍,新盖了不少亭台楼阁,由原来的五宫增加到十二宫,娱乐的项目更是翻了一倍也不止,可说是一应俱全。
马莺儿先将众人迎入了一处别馆中稍做休息,王锐将她叫到外面仔细嘱咐了一番,然后才回来朝朱由检微笑道:“皇公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您这就请吧!”
朱由检的身份当然不能在这里暴露了,所以王锐这才称他为皇公子。
那马莺儿也甚是机灵、乖巧,王锐虽然并没有告诉她朱由检地真实身份,但她上次就见过成国公和信王,此时一看之下立刻认了出来,当然马上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她地心中又惊又喜,可表面却是丝毫不露,上前一步盈盈福了一礼咯咯笑道:“黄公子请跟奴家来,我们爷已经吩咐为您准备好了最好的‘黄金宫’呢!”
朱由检除了上一次来过这里之外,再也没接触过风尘女子。而那马莺儿则是***场上的积年魁首,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足以勾魂荡魄,对朱由检这种***场上的“雏儿”来说绝对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眼下她地轻笑糯语令朱由检如沐春风,浑身的骨头都不禁微酥,登时回想起了当初在此地旖旎境遇,不由得心情大畅,当下点头笑着站起身来,朝王锐摆了摆手,径直跟在引路的婢女身后出了别馆。
马莺儿朝王锐嫣然一笑,急忙跟了出去。
王锐看着他们地身影消失在屋外,脸上的笑容忽然换成了一丝苦笑,心说自己眼下地所作所为可的确称得上是奸侫之臣的标准了,竟勾引小皇帝来这种***之所。联想起自从老魏倒台后自己大权在握可以呼风唤雨的情形,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心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和历史上的那些权臣一样、所作所为是否都正确、将来会不会变成老魏、刘瑾、严嵩或是和坤那样的人呢?又或者更有甚之?
不错,自己现下的确是大权独揽,完全不在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权臣之下,甚至是犹有过
实现了当初要在这个时代把能够握住自己命运的目为了实现用自己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见识和经验改历史、引领大明走向强盛之路的理想,他也的确是不择手段,将所有拦路之人毫不留情地一一铲除,有些手段甚至可以说是并非光明正大。
就以今日为例,他为了封住那些言官的口,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只懂清谈的家伙,确实是安排了阴招。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呢?如此所为是否同老魏等人一样?虽说自己的目的最终是为了大明的强盛,这一点与老魏等人截然不同,但他人会怎样看?能否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呢?
王锐忽然有感而思,怔怔地在那里想出了神,一众亲随护卫虽然暗暗感到奇怪,但却谁也不敢打扰他。
过了良久,王锐才终于长长吐了口气,心说自己何必想那么多?只要他问心无愧便好,一切去留给后人评价就是!
想到这里,他的心结顿解,整个人也轻松下来,抬头朝众人微微一笑说道:“好啦,今日已然劳累了一天,我也要泡个澡放松一下,大家也都休息休息吧!”
他在这“瑶池苑”里有一个专用的浴宫,虽然极少会来,但却绝不会对任何外人开放。
不多时的功夫,王锐的人已经浸泡在暖玉池中。水温很热,各种花瓣漂满了水面。王锐在水里满头大汗,鼻中闻着花瓣沁人心脾的花香,只感到浑身通泰,一天的疲劳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泡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他才从池子中出来,很快冲洗了一遍,换上宽松的浴服,来到外间享受全身的按摩。
给他按摩的两个少女都是经过了马莺儿的亲传,手法在“瑶池苑”的众女中也属一流,样貌身材自然亦都是上上之选。
只不过给他提供的服务可是与其他的客人完全不同,两个少女都穿着正经,表情、言语和动作亦都是规规矩矩,不含丝毫挑逗,只是正八经地按摩,绝不带其他任何东西。
这就是马莺儿的聪明之处了,她最擅观人,早就看清楚了王锐不同于其他的人,自己若是想趁这样的机会搞些小动作的话,只会引起他的反感。而且那些夫人们也个个都不简单,眼里岂能揉得进半点沙子?她如果弄巧成拙,惹怒了夫人们,寻上门来砸了自己的饭碗可就糟了。
因此她亲自挑选了为王锐服务的少女,严厉地叮嘱她们切不可有任何幻想和不规矩的言行举止,否则定活活打死。那两个少女也都聪明、乖巧,明白其中的利害,对马莺儿的嘱咐俱遵行无误。
王锐此刻享受着两名少女高超手法的按摩,直舒服的险些睡了过去。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才命已经大汗淋漓的两名少女停手退下,自己重新穿戴好衣服回到了别馆。在吃了些精制的点心后,他感到神采奕奕,浑身重又充满了精力。
这时,马莺儿忽然走了进来,朝王锐福了一礼微笑道:“爷,黄公子已经沐浴完毕,莺儿已将他领过去休息、吃些东西。不知爷是否现在也要过去,好戏就快开始了呢!”
王锐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也过去吧。今晚就全看莺儿的了,你可千万别给我丢脸才是!”
马莺儿闻言咯咯娇笑道:“爷放心,莺儿自然省得!”
王锐哈哈一笑将手一挥,二人当下出了别馆,直朝苑中央最高大的一处楼阁走去。此楼名为“观玉阁”,乃是后来所建。
在马莺儿的引领下,王锐和聂氏兄弟及王谦等人直上三楼,进到一间房中。
房间甚为宽敝,但却没有窗户,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覆盖着幕布。小皇帝正坐在桌旁悠然地吃着点心,看样子神清气爽,心情极佳。
王锐暗暗一笑,上前两步抱拳为礼道:“皇公子感觉怎样?可还满意否?”
朱由检的脸微微一红,这才嘿嘿一笑说道:“太……童林所言不虚,现在的‘瑶池苑’的确与当初已大不相同,怪不得人都说这里乃是京师仙境!”
王锐闻言不由得暗笑,心说你上次来时年纪仍小,有许多保留节目自然还不适宜拿出来。此番可是全活儿,而且节目比当初丰富了不少,感觉当然不一样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笑吟吟地说道:“适才的还只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好戏仍在后面呢!”
朱由检的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诧道:“哦?童林还有什么好玩的不成?”
王锐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对面的幕布前,将之拉开了一道缝隙……!~!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时尚游戏(下)
人凝目望去,原来幕布后面完全是敞开的,从这里可“观玉阁”的内部一览无余。
如果众人到过现代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里完全是仿照大剧院的结构而建。中央是中空的天井,他们所在的这一面二、三层是扇面的一溜包厢,每间包厢都用幕布遮蔽着。这间包厢在最中央,位置最佳,也最大、最豪华。
对面当然是舞台了,中间凸出了一道栈桥,那就是所谓的T型台。在T型台的两侧是一些散席,一张张圆桌上摆满了瓜果茶水,有些类似于茶馆的布置。
此时舞台上一片***通明,下面则是一片昏暗,虽然一张张桌旁都坐满了人,但却各自看不清面目。其余包厢的幕布也只是露开了一条窄缝,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显然是为客人的身份保密。能有资格坐在这些包厢里的,自然每个人的身份都非同小可,全部是在京师里跺跺脚连地都要颤几颤的人物。
悠扬舒缓的琴声在楼内响起,下面的客人也在纷纷低声交谈、议论,似乎都在耐心等待好戏的开始。
众人将目光都望向了王锐,不知道他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王锐含笑不语,忽然用手指了指下面。众人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马莺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包厢,笑盈盈地出现在舞台之上。
全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马莺儿用勾魂荡魄的媚眼风情万种地四下里扫视了一眼,妖媚地转圈福了一福,咯咯娇笑着开口说道:“莺儿给各位爷见礼了,让各位爷久等,莺儿实是万分歉,还望各位爷大人大量莫怪才是!”
只听下面一个粗豪的声音大笑道:“莺儿休要光耍嘴,你要想爷们不生气,那今晚可要亲自上阵侍寝才行!”
他地声音刚落。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与附和之声。现在能够有资格在场地人无一不是王公贵冑、富贾豪绅。但此时他们地表现与那些市井混混并无两样。
马莺儿对这种场合见了也不知有多少。可说是家常便饭。她朝声音传来地方向抛了个媚眼咯咯笑道:“爷不嫌弃莺儿年老色衰。奴家正是求之不得!就只怕爷不是莺儿地对手。待今晚回府后无力再战惹恼了夫人。会一怒之下来砸了‘瑶池苑’呢!”
众人闻言登时爆笑起来。那声音也哈哈大笑道:“莺儿放心。爷是常胜将军。在万花丛中杀他个七进七出照样金枪不倒!久闻你那老货亦是京城一绝。今晚爷就与你大战几百回合怎样?”
满场地爆笑声中。马莺儿用手掩口哧哧笑道:“莺儿会过英雄无数。从来只见过丢盔弃甲地元帅。还未有金枪不倒地将军!爷若当真有兴趣。待会莺儿必定奉陪就是!”
那声音还没有回答。已经又有一人大笑道:“你们奸夫淫妇地大战爷们不感兴趣。不妨待会自去进行。现在先少罗嗦。莫妨碍了大爷点花魁!”
他地话立时得到了众人地附和。先前那声音也哈哈笑道:“不错。待会等爷点了花魁。再一起和莺儿大战。让尔等知道爷地厉害!”
马莺儿嫣然一笑说道:“各位爷既然早已等不及了,那莺儿也就不再罗嗦。今日恰是每月一次的点花魁之期,莺儿祝各位爷玩地开心,都能点中自己心爱的姑娘!”
说罢,她又盈盈笑着四下里福了一福,随后柳腰轻摆退了下去。
悠扬的琴声忽又重新响起,众人也立刻安静下来,全部目光灼灼地盯住台上。二、三层包厢地幕布悄无声息地俱都拉开了一道缝隙,隐约看到一个个千里镜探了出来。
王锐命人吹熄了***,包厢内顿时暗了下来,更突出了舞台上的***耀眼,一切自然都看得愈加清楚。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千里镜递给了小皇帝。
朱由检还不知道什么是点花魁,心中忍不住颇为好奇。但他并未马上开口询问,而是接过千里镜望向舞台之上。
琴声渐渐地逐渐地由缓转急,丁冬的脆响声中,一队宫状丽人突然自舞台两侧的幕后款款走了上来……
所有人地眼睛都不禁一亮,不但因为这些少女人人都是绝色倾城、身材曼妙、服装光彩夺目,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走路的姿势与一般女子的风摆杨柳大不相同,和着音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刚健有力中不失女性的柔美。她们在舞台上站成两列,一对对地交替走上T型台,一边走一边摆出各种姿势,将女性地身体之美诠释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多说,这些美少女走的正是现代模特地“猫步”,正在进行的也是仿照现代地模特表演,这些创意当然是来自于王锐。
王锐本人并不会走“猫步”,更不会模特表演,但却知道其中的大致精髓,这就已经足够了。正像在其他领域里一样,重要之处不在于他有相关地技能,而是有知识、见识、创意和经验。
眼下“瑶池苑”中汇聚了无数乐坊中最顶尖的好手,王锐只是将“猫步”和模特表演的要素一说,自然有人很快就将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最起码比起火器、化学的研发要简单得多了。接下来只要再不断练习、完善和有王锐的鉴赏、指点,“瑶池苑”的模特表演很快就已经似模似样,有了几分现代的水准。
每个人有不同的审美标准,每个时代对美也有不同的定义。虽说现代的美拿到古代去不一定会被认同,但追求新鲜乃是人的本性。众人从未见过这种“猫步”和模特表演,自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倍感新鲜。而且最关键的是眼下“瑶池苑”乃是京师的时尚中心之一,它推出的新鲜东西很容易就被人推崇、模仿,成为京城的流行要素。
顾名思义,时尚就是“时间”与“崇尚”的相加。在这个极简化地意义上,时尚就是短时间里一些人所崇尚的生活。这种时尚涉及生活的各个方面,如衣着打扮、饮食、行为、居住、甚至情感表达与思考方式等。
时尚带给人的是一种愉悦的心情和优雅、纯粹与不凡感受,赋予人们不同的气质和神韵,能体现不凡的生活品味,精致、
性。正是人类对时尚地追求,才促进了人类生活更是精神的或是物质的。
眼下这些少女将本应是数百年之后才有地时尚美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自是令众人大感新鲜、刺激,目不转睛地死死盯住台上。
舞台上共有1少女,每个人虽都是一样的绝色倾城,但各自地气质和服装却决然不同,可说是各有各的精彩,实是难分至轩。众人不由得有些看花了眼,只觉得这个好,那个也不错,各自在心中暗暗反复比较着,实是感到难以取舍。
朱由检也被台上的表演深深吸引,用千里镜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这才转过头来朝王锐笑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了,这点花魁是不是要从台上的这些女子中选出最佳地一个?只是不知该如何选法?”
王锐微微一笑点头说道:“皇公子果然聪明,说得一点不错!至于如何选法也简单的很,只需要在座的客人为她们各自竞价,得价最高者自然就是今夜的花魁了!公子看到了吗,那些女子的衣服上贴着不同的号码,到时候客人只需举起相应地号牌喊价即可!”
朱由检立刻又举起千里镜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1少女在衣服的不同部位贴有写着1-10:号码。
阿拉伯数字起源于印度,公元500年前后,随着经济、文化以及佛教的兴起和发展,印度次大陆西北部地旁遮普地区的数学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天文学家阿叶彼海特在简化数字方面有了新地突破:他把数字记在一个个格子里,如果第一格里有一个符号,比如是一个代表1的圆点,那末第二格里的同样圆点就表示十,而第三格里的圆点就代表一百。
这样,不仅是数字符号本身,而且是它们所在的位置次序也同样拥有了重要意义。以后,印度的学者又引出了作为零的符号,可以说这些符号和表示方法就是今天阿拉伯数字的老祖先了。
大约公元700年前后,阿拉伯人征眼了旁遮普地区,他们吃惊地发现,被征服地区的数学比他们先进。于是在公元7711年,印度北部的数学家被到了阿拉伯的巴格达,被迫给当地人传授新的数学符号和体系,以及印度式的计算方法。由于印度数字和印度计数法既简单又方便,其优点远远超过了其他的计算法,阿拉伯的学者们很愿意学习这些先进知识,商人们也乐于采用这种方法去做生意。
后来,阿拉伯人把这种数字传入西班牙。公元1C纪,又由教皇热尔贝里亚克传到欧洲其他国家。公元1200年左右,欧洲的学者正式采用了这些符号和体系。那时的阿拉伯数字的形状与现代的阿拉伯数字尚不完全相同,只是比较接近而已,为使它们变成今天的书写方式,又有许多数学家花费了不少心血。
阿拉伯数字传入我国大约是在13到1纪,由于我国古代有一种数字叫“筹码”,写起来比较方便,所以阿拉伯数字当时在我国没有得到及时的推广运用。历史上阿拉伯数字在我国开始真正推广运用是从20纪初时开始,只不过有1多年而已。
王锐前世时可是研究生的学历,虽然是学中文的,但数学水平啸傲这个时代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他早就一步到位地将阿拉伯数字和现代算法引入过来,先是在自己的势力中运用,而后很快就在京师普及开来。随着银行的建立和纸币制度的推行,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普及推广到全国,这就是朱由检能看到1-10这种数字的原因。
朱由检放下千里镜,转头朝王锐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点了花魁的客人又能有什么好处?”
王锐笑吟吟地说道:“点了花魁,自然就是今晚的花主了,这些少女可都是如假包换的处子!”
朱由检露出恍然顿悟的神情,笑嘻嘻地说道:“这些都是太傅的主意么?呵呵,怪不得‘瑶池苑’会如此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呢!”
王锐闻言淡淡一笑,心说在这个时代想要禁止皮肉生意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那自己当然要将之利用起来。赚钱只是一方面,另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情报搜集,这早已经被证明是最有效的渠道之一。当年马莺儿进献的那份绝密资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至今它的内容还在不断扩充之中,乃是自己手中的一张绝密王牌。
而且点花魁这招也算不得新鲜,只是模特表演比较新奇罢了。而且以眼下自己的势力、财力,“瑶池苑”想要在全国的各大乐坊中重金搜罗才、色、艺俱佳的苗子相对容易得多。这些少女经过了马莺儿的调教和现代模特的培训,身上显露出来的气质就绝非是这时代一般的女子所能相比。再加上“瑶池苑”的名声和出色的运作,当然会产生出莫大的吸引力。
现下“瑶池苑”的点花魁可算得上是京师里最有名的节目之一,每个月只有一次,能有资格参加者身份都是非同小可,并非仅仅有钱就行。
王锐一边想着,一边笑吟吟地说道:“皇公子过奖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朱由检闻言不禁好奇心又起,当下也不多言,转过头去继续用千里镜凝神细看,心中也忍不住对那1C名少女做起了比较。不过那些少女各有风采,要想这么比较出高低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1少女已经各自走过了一遍T型台,尽情展示了自己的风姿。随着琴声的重新放缓,她们分两边又退到了幕后。参加过点花魁的人知道好戏不可能这么快就完了,那些少女自是换装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音乐的节奏再次快了起来,在众人的期待中1少女又回到了台上。
这一次的出场是震撼式的,甫一亮相就引起了台下一阵低低的惊讶、赞叹。
朱由检的眼睛也猛然瞪大,差点从千里镜中蹦出去,险些就鼻血长流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番那些少女进行的是模特表演中最精彩的部分,也是泳装展示!!~!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章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上)
如今的这个年代,就是脱衣舞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泳装展示又算得什么?但就放在30年前,这也算是极其有伤风化之事,哪个女性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泳装让他人看?30年前的新中国都是如此,那数百年前的古代是如何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不假,按受封建礼教思想的毒害也是甚深。古代讲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肌肤别说不能让陌生男人碰了,就算是衣服被人碰了,那也要割下来扔掉,男女之防可说是达到了极致。女子未出阁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非但不让外人看到,连名字也不能让他人知道,正所谓真正的深阁藏娇了。
有人可能会说了,在古代妓院可是公开的,男人可以公然的喝花酒、,这还不算开放么?
不错,在古代男人只要有钱和愿意,是可以自由上妓院的。但妓女只是一种职业,她们以出卖皮肉为生,并不意味着礼教可以不要。俗话说笑贫不笑娼,那也算是一个正当的职业,其中绝大多数是苦命的女子。
但干那事也是两人在房里私密进行的,总不能这事也公开吧?妓女可以为了钱陪陌生的男人睡觉,但如果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泳装展示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
正因为如此,那1C少女身着泳装,并且是清一色的比基尼走上台来之时,给人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在场的人中年纪大的没当场心脏病作、年少的没立马口鼻喷血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要说比基尼的明实在是一个天才,这种近乎于全裸,但遮掩住关键部位地效果要远远大于真正的完全裸露。一方面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另一方面也将女性完美的身材展现到了极致,的确轻而易举就能令男人疯狂。当年这种泳衣刚一问世时就被称为“原子弹泳衣”,意思就是像原子弹爆炸一样令人感到震撼。
说实话,设计比基尼、教“猫步”和进行模特训练这些都还不算难,最困难的事情其实是如何让这些少女穿上比基尼来进行表演。当她们第一次看到只有这点布料,揉成一团就能握在手掌心里绰绰有余的“衣服”时,忍不住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自然是打死也不肯穿。
这自是再正常不过了,比基尼诞生在1946年,可是在当时也没有几个模特敢穿。连20纪的女性都是这样,就更别提几百年前的古代了。
最后此事还是多亏了马莺儿,她为了报答王锐的再造之恩早已决定无论什么样地代价都肯牺牲,穿这么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为了不让王锐的“天才”设想落空,为了打消那些少女的顾虑,马莺儿最终决定亲自上阵,试穿这提前了数百年问世在大明朝地比基尼。
风月场是个靠年纪吃饭地行当。你就算是再红。也就那么几年好光景而已。一旦韶华已过。就是天仙也难逃一代新人换旧人地最终命运。
马莺儿当初也曾经红极一时。但后来一样是因为黄金年龄已过。这才转型做了妈妈。可实际上她地岁数比起苏瑾等人来也大不了多少。正刚刚进入了一个成熟女人地阶段。
她地姿色虽然要略逊苏瑾、丁苑雪等人一筹。但身材却有过之而无不及。风骚媚骨处更是远在诸女之上。
因此那比基尼一穿在她身上。不但将魔鬼般地身材衬托至极致。而且那股成熟女人地风韵直慑人心魄。莫说是男人了。就连那些少女们看了也忍不住砰然心动。心中顿时生出了跃跃欲试地感觉。
第一个吃螃蟹才是最难和最可贵地。眼下马莺儿既然已经捅破了第一层窗户纸。其余人再接受起来就要容易多了。于是她趁热打铁再不断给那些少女加以“洗脑”。终于令她们鼓足勇气穿上了比基尼。
“洗脑”地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要让她们相信只有这样才有希望点中花魁。在“瑶池苑”一夜成名。
眼下“瑶池苑”是京师最负盛名风月场,在这里成名也就意味着在京师里红极一时,意味着无数王公贵胄、富贾豪绅的青睐和数不清的钱财,更重要的是有了机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像丁苑雪和白菲嫣不就是很好地例子吗?她们的故事早已经成为风月中的传奇,被无数其中苦命女子所神往。只要能像她二人一样红极京师,谁知道同样的传奇会不会再次生在自己地身上?
就这样,那些少女终于逐渐接受了比基尼,并且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可以自如地进行表演。
现下她们在台上迈着“猫步”款款而行,不时摆出各种优美地姿势,将各自魔鬼般的身材尽情展露,其杀伤力自是可想而知。虽说赶不上原子弹的威力,但至少也是不次于梅尔贝里炸药了!
个时代还没有照相机,否则现在台下的闪光灯就?般!
恰在此时,只听见马莺儿的声音娇笑着响起道:“各位爷,现在你们可以为自己心仪的姑娘点花魁了!”
她的话音刚落,台下的竞价声就已经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1号5万银元!”
号1C万银元!”
“6号20万银元!”
……
价钱飞速地抬了上去,而且用的是大明银元。这里是王锐的地盘,他当然是以身作则,推行纸币的应用了。
台下的人是举着号牌喊的起劲,而楼上的包厢则仍然全都是静悄悄的,只是默默地举出号牌。而每举一次,就是以1银元为单位往上加。
不一会的功夫,最高的8号就已经飙升到了50万大明银元。
王锐朝小皇帝笑吟吟的低声说道:“皇公子看哪个姑娘好些呢?您是否要点个花魁?”
历史上的崇祯连陈圆圆这样的美女都不能令其沉迷其中,的确不能以好色来评价。只不过一来《明史》未必全部可信,二来当时的情形与现下截然不同,因此也不好就此妄下论断。
原来的历史中到了崇祯见到陈圆圆时,大明朝已是山河破碎、大厦将倾,他只顾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情?
但眼下历史的车轮已然改变了轨道,大明现在虽然还没有达到盛世的地步,但已开始走向兴盛之路。只要他肯励精图治,就大有可能成为一代圣君和中兴之主。就算是碌碌无为,至少也可以做个平安的皇帝,这种心境怎么可能与原来历史上的他相同?
常言道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能。朱由检正是青春年少,又身为至尊的皇帝,当此情形若说不感到砰然心动的话,那恐怕不是柳下惠,就是玻璃了。
因此他听了王锐的话后,既忍不住砰然心动,又是好胜心起,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用千里镜细看,心说如果靠太傅帮忙就未免无趣了,今天朕要凭自己的本事点上这花魁才是!不过这些女子各有各的好,可说是难分至轩,自己究竟点哪个好呢?
正在琢磨时,一个少女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身着的是一件红色的比基尼,更加衬托出肌肤的白皙、滑腻。其身材匀称、挺拔,一双笔直、修长,玉峰更是高耸挺立,直欲挣脱比基尼的束缚一样,令人一眼望去便忍不住血脉贲张。
这些还不是最特异的地方,因为其他少女的姿色和身材也未见得就在她之下。引起朱由检注意的是那少女身上所显露出来一种狂野气质,她的眼神、动作、甚至是一颦一笑,无不透露出一丝野性,再配合着红色的比基尼,那种野性的青春气息无法阻挡地扑面而来。
朱由检在皇宫里乖乖女见得多了,因此像红比基尼这种女子反倒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那少女修长的上贴着3号,她似乎直觉感应到了有人特别注意她,竟突然朝着这个方向抛了个飞吻。
朱由检哪里见过这个?当下心头不由得一热,毫不犹豫地抓起身旁的3号牌子自幕布的缝隙中举了起来。
号60万银元!”下面立刻有人报出了这个数字。
那红比基尼少女嫣然一笑,朝着这个方向又是一个飞吻。
号1C0万银元!”
还没等朱由检的笑容完全在脸上绽开,那边新的竞价就又报了出来。
朱由检的脸色顿时一沉,他既然决定了要点花魁,就自然不可能再让他人胜出了。身为皇帝,在任何情况下他也不能输给别人。
王锐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但却明智地一言不,如果是靠自己“走后门”来赢的话,那即使点中花魁小皇帝也不会高兴。
朱由检这一次没再自己举牌,而是身子向后一靠,淡淡地说道:“200万银元!”
王锐二话不说拿起号牌,举起来朝外面翻了两下,200万的数字很快又报了出来。
200万银元就相当于2万两银子,已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今晚在场的客人虽然无一不是一掷千金都不皱眉的主儿,但看到有人竟肯花如此大的代价来点花魁,忍不住也在心里暗暗惊讶。
号5C0万银元!”
只片刻的功夫,那边的报价就又出来。
众人闻言立时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心知两边眼下已是别上了劲,不是因为这两个少女值这价钱,而纯粹变成了赌胜!
现在正处在情节过渡阶段,小锐同志不可能一天到晚东征西杀,总要放一下吧?大家多多支持,精彩的情节很快又会到来!!~!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一章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下)
)万买一个女子的初夜权和一个点花魁的虚名,这也的了,就算这整个人都是纯金的恐怕也不值这个价吧?那边的竞价者只有三种可能,一是确实富可敌国,钱对其来说只是数字,买的就是一个喜欢;二是个傻子,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花如此大的代价;三是在故意和小皇帝竞价,有意抬高价钱,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锐在一瞬间就作出了判断,不过眼下他也不知道那个包厢里客人的身份,一来因为没想到竟会有人如此疯狂,二来到“瑶池苑”客人的身份会保密,这也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现在即使立即去查怕是亦已经晚了。
他忍不住瞥了朱由检一眼,心知这个小皇帝肯定受不住对方的刺激而继续狠狠加价。一方面由于其皇帝的身份绝不能输;另一方面正说明了他仍稚嫩。
果然,朱由检听到了对方的竞价数目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仍用淡淡的语气说道:“800万银元!”
当这个价钱报出后,全场都忍不住一片哗然。这些客人之中有很多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点花魁了,但以往听说过的记录不过是200万银元而已。现下的价钱不但轻易将原来的记录翻了两番,而且看架势只要对方再加,这位主儿还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加上去,直到对手败退为止。800万银元开几个妓院都是绰绰有余了,眼下却想都不想就扔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位主儿究竟是何身份?
台上的那个红色比基尼少女和8号则更早已傻了眼,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为自己出到如此价钱。不论今晚的最后结果怎样,她们两人都是注定要一夜成名的了。
一想到这,8号幸福得几欲当场晕了过去。红色比基尼少女的心理素质似乎要好许多,微微一愣后,随即就朝着小皇帝他们所在的方向频频飞吻,好象在鼓励和感谢他继续加油。
800万的价钱一出,另一边似乎真的被吓住了,好一会地功夫再无新地竞价出来。
只听马莺儿的声音咯咯笑道:“今晚的点花魁格外精彩,竟已出到了800万银元的价钱,当真令莺儿受宠若惊!还有没有比800万更高地价钱了?莺儿现在要倒数三下,如果再没有人出价,今晚的花魁就是3号菁菁姑娘了!”
说罢,她顿了一顿,直到没人应声这才倒数起来。另一边始终再无任何动静,似乎已决定放弃。
终于。马莺儿倒数完毕。将手一拍咯咯娇笑道:万银元。多谢那位爷地慷慨解囊!今晚地花魁就是3号菁菁姑娘!”
她地话音刚落。全场立时响起了一片掌声。能够经历这么一场疯狂地点花魁。众人都感到今晚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朱由检此时又露出了开心地笑容。朝王锐笑吟吟地说道:“太傅放心。钱我是不会赖帐地。必定会如数交上便是!”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地“囊中羞涩”。自从纸币本位制度顺利推行后。汇通银行地利润就开始滚滚而来。小皇帝身为最大、也是最特殊地股东。王锐对他自是亦额外对待。每一季度都帮他结算一次红利。所以说现在朱由检地“荷包”鼓鼓地。早非当初所能相比。8万两银子地确是不算什么。
王锐哈哈一笑说道:“这点区区地钱算不了什么。只要皇公子高兴就好!”
朱由检摇了摇头。笑嘻嘻地说道:“今日太傅带我出来玩得实在是开心。而且还救了我一命。我当时为你和楚将军赐婚当作是封赏。实是占了太大地便宜!眼下这800万银元就算做是给你二人地贺礼。并且还白得了一个花魁。算起来我仍是占了大便宜啦!哈哈……”
王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立刻深深一躬说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多谢皇公子地赏赐!”
朱由检一摆手笑着说道:“太傅不必客气,相对于你的彪炳战功来说,这点赏赐不值一提,待阁部合议后,自然还有封赏!”
王锐连忙逊谢一句,然后微笑说道:“皇公子要不要见一见那位花魁菁菁姑娘?如果您满意,锐自然会另有安排!”
他所说地安排并不是要将这个菁菁立刻送进宫里,因为无论是嫔妃还是普通的宫女,都有一套严格的审查制度,并非什么样的女子都有资格进得去。
王锐的意思是暂时她接出“瑶池苑”,另外寻一地方安顿起来,就当作是小皇帝的“外宅”。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这么一个“外宅”自然才最令小皇帝感到新奇和刺激。将来他若是高兴或者愿意,王锐自然也很容易就想办法将那菁菁送进宫去挣一个嫔
份,对她来说亦算是修成了“正果”。
朱由检闻言却是没能马上明白王锐的意思,他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略一犹豫才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我好歹也是花了800万,怎么着也要见一见这位花魁才是!”
王锐微微一笑,转身朝王谦点头示意,他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他已是领着马莺儿和那个菁菁回转来。
此时菁菁当然不可能再穿着那红色的比基尼了,而是换上了一袭红裳,虽然少了几分致命的性感诱惑力,但那些略带狂野的青春气息却是丝毫不减。她此刻满面都是紧张与兴奋之色,似乎仍不敢相信适才所发生的一切。的确,就连王锐也没料到今晚的点花魁会如此疯狂。
马莺儿笑盈盈朝王锐和朱由检福了一礼,然后转身对菁菁笑道:“菁菁,快来给黄公子见礼,他就是刚才点花魁的那位爷,你今日可是吉星高照遇到贵人了!”
菁菁抬头看了一眼小皇帝,当她看清对方竟是一个年少英俊的公子,而且也正在微笑看着自己时,忍不住俏脸一下羞得通红,连忙低头上前两步盈盈福了一礼轻声说道:“菁菁拜见黄公子,承蒙公子厚爱,菁菁感激不尽,实是不知何以为报!”
朱由检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由得越看越爱看,心想人们常说六宫粉黛尽是天下绝色,但依朕看来,宫里除了皇后之外,再到哪里找这么好看的女子去?嘿嘿,那800万花的也不算冤!
他挥了下手,微笑着开口说道:“菁菁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又怎会来到这里?”
王锐一见小皇帝似乎要先和这位菁菁姑娘拉拉家常,联络一下感情,心中不由得暗暗一笑,心说自己再呆在这里当“电灯泡”未免就太不知趣了。
于是他微微躬身朝朱由检抱拳笑道:“皇公子和菁菁姑娘慢慢聊,在下还有事情要办,这就先行告退!”
说着,王锐笑吟吟地扫了朱由检和菁菁一眼,直起身来准备告辞出去。但就是这么一扫眼之间,却让他的双目猛然间精光一闪,眉头不易觉察地微微一皱。
虽然站起了身,可并没有立即迈步。
恰在此时只听朱由检呵呵一笑说道:“好啦,童林也不用回避什么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也有些累了,该是回去的时候啦。菁菁姑娘就由你先好生照顾,其他的事情待日后再说!”
他的本性终究与哥哥天启皇帝有很大的不同,今日虽然是已经大大地放纵了一把,但自控力却仍在,心知偶尔这么放松一次倒不打紧,可若是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就真是昏君所为了。眼下的时间已经很晚,若是等到皇宫闭门落匙再回去就来不及了。他本就是偷着跑出来的,如果被关到宫外回不去,那可就糗大了。待得到了明天,那一切就休想再能瞒得住。因此尽管心中万分舍不得,朱由检仍是很有自制力地主动提出了回宫。
王锐闻言双眉微扬,淡淡一笑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公子回去!”
那菁菁却似乎大感意外,面露诧异之色说道:“怎么,公子这就急着回去?难道不要菁菁侍……是嫌奴家不好吗?”
说着,她俏脸突然一红,现出忸怩的神色。
朱由检见状心中微微一荡,差点就冲口说出不走的话,但终于硬生生忍住,笑吟吟地开口说道:“菁菁莫要误会,我若是嫌你,又岂能点中你的花魁?今日我的确是有要事回去,改日必当再与菁菁重聚便是!”
菁菁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宫里又有什么好?难道那些嫔妃们能够比得上奴家么?公子又何必非要急着回去?”
朱由检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你……你说什么?”
菁菁以手掩口咯咯笑道:“公子不就是当今的皇上吗?不回皇宫又要回哪里?”
她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的身子已是忍不住微微一震。
朱由检面色一沉低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知道朕的身份的?”
菁菁的笑声不停,媚眼如丝般朝朱由检说道:“菁菁是皇上亲自点中的花魁,难道皇上这么快就忘了吗?不过奴家同时也是索命无常,是专来取皇上的性命的!”
话音未落,她的双手猛然急扬,但听一阵哧哧声响,似乎是有极细小的暗器疾射而出。同时间她双腕一翻已有两柄短刀变魔术般出现在手中,和身直朝朱由检扑了过去……!~!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蜂 刺
屋子里有聂氏兄弟王谦三个顶尖高手。另外还有刘大疤他两名高手护卫。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叫菁菁的姑娘竟能识破小皇帝的身份。而且居然会暴起发难行刺皇帝。因刹那间各人的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的短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他们没能立即有所应。王锐却似乎已事先料到了一样。反倒是在一众高手之前反应过来。
菁菁的暗器刚一出。他就猛地和身扑在了小皇帝的身上。同时高喊道:“有刺客。护驾!”
那暗器好象聂灵儿的“无影针”一类的东西。王锐知道凭自己的身手不可能拦截住。因情急之下用身体护住了小皇帝。几乎是同时间。只听的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细碎丁冬声响。王锐闷哼一声。抱着小皇帝一同滚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一瞬间的功夫。聂氏兄弟和王谦等人已是被王锐的断喝所惊醒。当即齐齐向菁扑去。菁菁似乎知道自己这些高手的对手。所以根本置自身于不顾。只是全力前扑。将双刀用力向王锐的后背刺去。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但是她快。聂氏弟和王谦等人却更快。就在菁菁的双刀已然堪堪刺入锐的后衣之时。枫和聂桐已及时赶到。
二人轻舒猿臂。分左右在千钧一发擒住了菁菁的双腕。立时如铁钳一般收紧。令她无论如何用力都再也无法刺前半分。
紧接着兄弟两人一用已将菁菁的身体提起轻轻一抖间她已是双腕脱。两柄短刀掉在了地上。王谦跟上伸指在其大椎穴上猛力一点。菁菁的身子登时软|来无力地挂在聂枫和聂桐地双手之上。
刘大疤和另两人则急忙将王锐和小皇帝扶了起来。查看二人地情况。
只见朱由检脸色煞白。显是受不小但却丝没有伤到。而王锐则是眉头微皱。让众人一看之下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就见他的后背上密密麻麻插了数十根寸许长的黑色钢针。几乎全都集中,心附近。看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
王谦一个箭步蹿过将他扶住。忍不住颤声问道:“爷。您伤地怎样?要不要紧?”
锐展了展眉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不妨事。我好象没有伤到!来。帮我将外衣脱下来。”
众人闻言登时稍稍心王谦立刻帮助他外衣连着里面的那件蚕丝宝甲脱了下来。
直到这时。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些钢针全部插在了那件宝甲上。若非如此。王锐恐怕现在已经被射成刺猬。性命怕是亦难保了。这件宝甲当初乃是朱纯臣赏赐给李惟民。李惟民又给了朱月影。最后是朱月影送给了王锐防身。想不到此番终建奇功。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他。
王谦小心翼翼地从宝甲上拔下一枚钢不由的立刻吐了吐舌头。只见那钢针地尖上闪着一蓝芒。显然是淬有剧毒。而且这些钢针全是堪堪无法穿透宝甲否则只要划破锐一点皮肉。剧毒就足以取他性命。当真是惊险之极。这件宝甲刀枪难入。眼下竟然差点被钢针穿透。其力道非同小可。从适才菁菁的身手来看。她多半无此手劲。应该是借助了什么机关才是。
聂枫和聂桐捋起菁菁的衣袖。果然。在她段一般洁白的玉臂上各绑着一个约莫半尺多长钢筒。这想必就是发射那些钢针的器械了。
朱由检此时才惊魂甫定他看到王锐安然无恙。'中暗暗松了口气。转向菁菁沉声说道:“究竟是什么人。是如何混进“瑶池苑”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为何要刺杀朕?”
如果换成了一般的糊涂蛋或者多疑之人。眼下第一怀疑地人肯定是锐。因为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安的。这里又是的地盘。菁菁也是“瑶池苑”的人。
不过朱由检还是比清醒的。一来他对王锐是绝对的信任;二来王锐就算是真的想杀自己。机会也实在是太多。根本不会采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况且他今日已是两次救了自地性命。刚才更是奋不顾身地用身体挡住了致命的钢针。这绝不可能演戏。因此朱检对王锐丝毫也没疑心。第一句话问菁菁是如何混进“瑶池苑”里来的。
菁菁却似乎没将他这个至尊无上的皇帝放在眼里。是转头望向王锐。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问道:“你是怎么识破我的?为何会及时救了那狗皇帝的命?”
的确。她刚才的刺杀可说是突然至极。连聂枫等一高手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王锐不通武艺。却能及时用身体挡住那些夺命钢针。如果不是事先就预料到菁菁会行杀之举。那是断无可能之事。她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感到既不甘心。又难以置信。当下忍不住想向王锐问个明白。
朱由检听她骂自己是狗皇帝。脸色登时气的铁青。但他也很奇怪王锐为什么能像未卜先知一样。所以也并为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王锐。聂枫等人也是同样的心思。一时间将目光全都集在王锐地身上。
锐此时已将外衣重新穿好。听到菁菁如此问。又看到众人好奇的目光。于是淡淡一笑说道:“我不的不说菁菁姑娘隐藏的很好。竟能混进“瑶池”里来。并且一直忍辱负重。等的恐怕就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运气的确不错。机会居然真的被你等到了。不过接近成功的巨大喜悦令你有些难以抑制。最终也出卖了你自己!我能识破你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正是自己告诉我!”
菁菁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了一说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亲口告诉你了?堂地威国公来戏耍一个小女子难道也不觉的羞愧吗?”
锐哈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戏耍于你。不错你当然不可能亲口告诉我。而是你地表现出卖了你。这等于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菁菁眉头微皱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皱眉说道:“国公的厉害谁人不知?所以我自问表现一直小心谨慎。不知又是哪里出了破绽?”
锐笑吟吟地说道:“是地。你的表演一直很好。瞒过了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只是在最后一瞬间露出了一个小小地破绽而已!你可还记我刚才皇上告退时情形吗?”
菁菁闻言略一思索。后忍不住面色微变。
锐呵呵一笑说道:“就在我刚刚要告退的一刹那。突然发现你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意和欣喜之极的目光。按道理来说。你今日也算是一举成名了欢喜无限是很正常的情。但那时你不应该知道皇的身份。所以当我提出避告退时。正常的反应原该是羞涩和紧张才对。又怎么会感到的意?那完全是一种狡计将要的逞的感觉。想必你当时是因为大功就要告成而控制不住地真情流露吧。我一见之下自是立刻便起了疑心。恰好皇上说要回去。于是就趁势留了下来。并从那一刻起就眼也不眨地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以防有什么意外。嘿嘿想不到你竟真的有鬼。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此番恐怕真要被你手了!”
菁菁听罢面露惨然。沉默无语了片刻方才长叹一声说道:“你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一直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有任何地方露出破绽。想不到最后仍是因为即将大功告成而忍不住有了一丝疏漏。就是这么一点点旁人可能根本觉察不到的破绽。却偏偏逃不过你的眼睛!你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天意当真就要如此?”
众人闻言也恍大。心中对王锐忍不住钦服无已。的确就像菁菁所说的那似刚才那样的破绽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会注意到。而他却明察秋毫仅凭一个眼就推断出了问题。也怪不的菁菁会发样的感叹了。有这样地对手存。确实如同梦魇一样。
王锐自己却没觉有什么可沾喜的。别忘了他本身就是大明朝最大“特务”机关的最大“特务”头子。若是连这点事和警惕性都没有。把也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
他朝菁菁微微一笑说道:“菁姑娘过奖了。王锐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只不过观察东西比较仔细一些罢了!你已经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该轮到我问了吧?不知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受人指使?为什么要来行刺皇上?”
菁菁惨然一。淡地开口说道:“然天意弄人。让我功败垂成。威国公也不必多问了。要杀要剐凭你便是!这一天我等待已久。今日原本就没打算能再活出去!”
她说的一点不错。即使刚行刺小帝的了手她自己也不可能逃掉的。
高明的杀手不仅要消灭目标。而且更要安全脱身。这种杀手虽然可怕。但总还能有办法防范。最可怕的手就是像她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与目标同归于尽的人。因为根本不考虑自己安全脱身地问题。所以这样的杀手几乎是不可能有效防范的。就像今天恐怖分子的“人弹”一。真可说是防不胜防。美军够拽了吧?但对“人弹”却是谈虎色变。原因很简单。那实在是太难防范!
锐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他眉头微皱开口说道:“姑娘为完成任务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此颇有古之专诸要离荆之勇。便是男儿亦未必及。实是令下佩服!正为如此。锐才在此好生相询。而不愿将姑娘交与内卫去用手段逼供。那是对姑娘的不敬。亦非我所愿。还望姑娘别让在下为难!”
他这是在用心术了。对付像这种真正不怕死的人。这样的方法往往比任何酷刑都好用。
果然。菁菁闻言神色微动。能的到王锐的嘉许。让她大感意外。有时候对手的真正称赞更能令人信服感动。尤其是个对手是个真正值尊重的人时愈加这样。而锐恰恰就是这种人。即使是最痛恨他的敌人。对他打从心底里也不的不尊重。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终于一咬牙说道:“承蒙威国公如此看的起。实是令小女子感到荣幸之至!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妨实言相告。不瞒国公爷说。我是“蜂刺”。乃是圣教之人!”
王锐闻言顿时一惊。忍不住打断她说道:“圣教'难道你是“东圣教”的人么?”
菁菁淡淡一笑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东圣教”的“蜂刺”之一!国公爷在大同府杀死卯圣骑士。摧毁了卯圣骑士团。眼下早已是我圣教的头号大敌!不过菁菁很早便已潜入乐坊之中。能进入到“瑶池”亦属机缘巧合。倒并非是特意为了国公爷而来!至于今日之事更是不可能事先预料。纯属巧罢了。只可惜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菁菁却没把握住。真是愧对了圣主的一番大恩!”
锐心中的震动非同小可。不用菁菁解释。他已经明白了“蜂刺”的意思。蜜蜂的尾刺是对付敌人最犀利的武器。但一之中却只能用一次而已。一旦它的毒刺蜇了敌人。自己亦随之会死!
这不正是眼下菁菁的写照吗?她为了达成任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适才即使能够成功地刺杀了小皇帝。自己也要付出生命。看来“蜂刺”的意思就是如此。乃是“东圣教”培养出的一批亡命杀手。就类似现代恐怖分子的“人弹”一样。
想来像菁菁一样的“刺”杀手还有'。“东圣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锐没想到“东-|-教”的阴魂不散。竟已潜进了“瑶池苑”中。心中自是大为震动。
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朝王谦和马莺儿大声吩咐道:“快带人去刚才与皇上竞价客人的包厢。务必将那些人全部擒住!”!~!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三章 王锐的阴招(上)
谦和马莺儿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匆匆出屋而去。的确,那神秘的客人很有可能就是菁菁的同伙。
菁菁却哈哈大笑道:“国公爷真是太聪明了,不过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恐怕已经晚啦!”
王锐阴沉着脸没有做声,心中暗暗大骂自己真是太笨。适才他就感到今日的点花魁有些蹊跷,已是暗自怀,但刚刚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菁菁的身上,所以一时间竟将此事忘到了脑后。想必她刚才这么痛快地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目的也是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给同伴争取脱身的时间。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王谦和马莺儿就略带沮丧之色回转了来,言道那个包厢的客人早已经离开了“瑶池苑”,眼下已不知去向。对方既然敢来,肯定就已经准备好了退路。现下天色已晚,京师又是这么大,恐怕已是追之不及。
王锐早想到了这个结果,因此并未露出沮丧之色。他吩咐王谦立刻带马莺儿下去,根据她的描述让内卫的高手画工画影图形,然后遍发下去,命内卫会同刑部与五城兵马司一起全力缉拿。
待王谦和马莺儿转身去后,他这才朝菁菁淡淡一笑说道:“姑娘为了掩护同伴不惜牺牲自己,实是令人敬佩。不过你放心,你的那些同伴早晚逃不出我的掌心!”
菁菁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说道:“小女子自然相信国公爷的能耐,不过国公爷地本事再大也是没用的。像菁菁这样的‘蜂刺’圣教不知道有多少,早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地方,甚至是你的内卫和军队里!国公爷就算是本事再大1,你又怎么能抓得过来?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蜂刺’,国公爷又知道该抓谁?”
王锐心知她这话里有很大的夸大成分,但仍是忍不住悚然而惊,心说像“蜂刺”这样的杀手有一个就已经是很大的威胁了。若是像今日这般机缘凑巧的话,一个亡命之徒就足以造成巨大的损失。类似的事情历史上并不少见,最有名地大概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地起因了。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在其吞并不久的波斯尼亚邻近塞尔维亚的边境地区,进行军事演习,以塞尔维亚为假想敌人。6月28日是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联军在1389年被土耳其军队打败的日子,演习选定在这一天是具有挑衅意义的。
奥匈皇储斐迪南大公亲自检阅了这次演习,演习结束后,斐迪南大公返回萨拉热窝市区时,被塞尔维亚青年普林西普击中毙命,这就是著名地萨拉热窝事件。德、奥匈帝国立即以此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挑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一事件遂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地导火线。
这一次大战带来地损失是空前地。战争期间。协约国总计动员军队18万人。损失2210万人。其中死亡515万人。同盟国总计动员军队8万人。损失1540万余人。其中死亡380万人。交战双方直接战费约为1863亿美元。
虽说战争地实质地原因是由于帝国主义之间地殖民地矛盾。萨拉热窝事件只是个借口和导火索而已。但若是那位普林西普地下有灵。知道自己地行为引发了人类历史上空前灾难地话。他想必也会十分后悔。
适才若是菁菁真地刺杀得手地话。对刚刚有走向兴盛之路地大明朝来说一样会是一场大灾难。
因为小皇帝眼下不但还没有子嗣。而且连亲兄弟也没有了。这皇位大统又由谁来继承?到时候凡是有资格地王储们必有一番血雨腥风地争夺。大明难免陷入一场混乱地内战。老百姓遭殃不说。刚刚建立起来地大好局面恐怕也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小皇帝如果是死在“瑶池苑”地话。那即使是和王锐没关系。他也是罪责难逃。就算以他现如今地势力。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亦必会因此而感到焦头烂额。并且最后还要面对艰难地选择——到底是支持其中地一个皇储。还是干脆自己夺了这大明江山。无论最后地结果怎么样。大明都会陷入一片混乱。再不复今天地大好局面。
如果说这就是“东圣教”所希望出现地局面。其所谋不可谓不大。竟似有趁乱尝试问鼎天下之意。前日从大同府回来后王锐就已经命内卫暗中全力去查这个“东圣教”地底。想不到眼下还没有结果。它就自己又主动跳出来了。
正是因为这些,所以菁菁适才的一番话令王锐不由得暗暗心惊,心说不管怎样,都要将自己的势力范
新严查一遍再说。他所牵扯的重要部门太多,如果刺”杀手混进来的话,那潜在的危险就太大了。
如若菁菁今天用的不是钢针和双刀,而是火器和梅尔贝里**,那后果可当真是不敢想象。
他心中暗惊,表面上当然丝毫不露,只是朝菁菁微微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自会注意便是。但不知菁菁姑娘还知道有哪些人是‘蜂刺’?你究竟直接听命于谁?潜进‘瑶池苑’的目的为何?又是如何知道皇上的身份的?还望姑娘能再一一告之,锐自当感激不尽!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姑娘年纪轻轻,想来还未从‘东圣教’做过什么大恶。若是能幡然悔悟,将你所知道一切都说出来,在下敢保证在皇上面前求情,宽恕了你今日行刺之罪,不知姑娘肯信得锐否?”
菁菁闻言不由得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的功夫方才止住笑声,朝王锐嫣然一笑说道:“国公爷是真英雄、豪杰,这一点连圣主亦是如此说。如果换了国公爷是皇帝,你的建议菁菁还可以考虑。但若让我背叛圣主投靠这个狗皇帝,却是休想!”
朱由检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此刻听她又一次骂自己,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接口说道:“朕自继位以来一直是勤勉国事,虽无甚圣绩武功,但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何尝有过昏悖之举?你这女子接连恶语相伤,却是为何?若是说不出道理,休怪朕将你千刀万剐!”
菁菁丝毫没有惧色,轻蔑地一笑开口说道:“你口口声声勤勉国事,那今日之事又如何说?身为一国之君,却跑到这***之所来点花魁,这难道不是昏君之举?前番你那哥哥纵由阉党作乱,令得朝纲昏暗、百姓民不聊生。菁菁就是拜你朱家所赐,以致家破人亡。若非圣主相救,我也早做了枉死之鬼!朱家的种想必都是一路货色,你那哥哥昏悖无德,你这个弟弟又能好到哪里去了?今日之事就可见一斑!不错,眼下大明的确已非昨日可比,但那全都是威国公的功劳,与你这狗皇帝何干?你现在年纪还小,等到将来大时自会变得和哥哥一样。可惜我今日不能将你这祸害及早除去,将来大明早晚会回到老路之上!”
朱由检闻言又羞又怒,想要开口反驳,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气得脸色阵青阵红,用手指着菁菁说不话来。
王锐听她的话中竟有挑拨之意,心中也不由得一惊,当下冷笑一声说道:“想不到姑娘不但身手好,而且还生有一张利口!这‘瑶池苑’乃是在下所开,皇上也是我领来点花魁的。若皇上是昏君,那锐亦是奸侫之臣,当不起姑娘所说的英雄、豪杰!不过就是我们昏君与奸臣,才开创了大明今日之局面,而且将来还要令其更加强盛,做一做那些所谓圣君也无法做到之事!在姑娘的眼里,你们的圣主想必是英明神武之辈了。但据锐所知,你们的圣教除了勾结外虏和进行暗杀、破坏之外,似乎并未做过何利国利民之事。难道姑娘仅仅因为过去的不幸遭遇和他人的救命之恩就泯灭了大是大非,甘心为虎作伥,替邪教卖命不成?你的家人若地下有知,想必亦会替姑娘痛心才是!”
他的一张利口才是真正厉害,当世恐怕也无几个对手,菁菁闻之哑口无言,不由得沉默下来。
足有半晌的功夫,她才凄然一笑开口说道:“早就闻听国公爷的一张利口能当十万雄师,此时小女子方知传言不虚!或许国公爷说的对吧,但圣主于我有再造之恩,菁菁无论如何不能做背叛圣教之事!今日自打进到这屋子的一刻起,菁菁就没打算再活着出去。承蒙国公爷以礼相待,小女子实是感激不尽。只可惜造化弄人,菁菁已无法回头,今生惟有以性命报答圣主的大恩。但愿来世时大明真的能如国公爷所说的那样,那时菁菁自愿再世为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吧!”
说罢,她突然闷哼一声,一张俏脸猛然胀得通红,仿佛都能滴出血来。
王锐见状大惊,急忙朝聂氏兄弟大喊道:“不好,她要自尽,快阻止她!”
但是他喊的已然晚了,话音刚刚落地,就只见菁菁的嘴边流出了一偻鲜血,一双美目中的神采黯淡下去,头垂了下来,身子也软软地挂在聂枫和聂桐的手上,已是香消玉陨……!~!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四章 王锐的阴招(中)
枫将手搭在了菁菁的腕脉上,一缕内劲输了进去。他朝王锐摇了摇头说道:“没救了,她的心脉已断。这是一门邪功,修习者即使没有高深的内劲,全身被制时也可自断心脉!想来这些‘蜂刺’杀手都习有这门邪功,为的就是不留活口。嘿嘿,那位东圣教主想必也是一位绝顶高手!”
王锐轻轻点了点头,盯着不久前还充满青春气息和活力的菁菁的尸体,心下忍不住一阵黯然。她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和红娘子、丁苑雪、晴儿她们差不多。只不过她的运气不好,被邪教之主救去培养成了“蜂刺”杀手,以至于落得了眼下悲惨的结局。
命运就是这般神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王大官人虽有逆天改命之能,但却也不可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现在菁菁已死,所有的线索便暂时中断,那一连串的问也只好留到以后再找答案了。不过此番的收获已然不小,最起码知道了“东圣教”有一批“蜂刺”杀手,而且图谋不小,眼下竟已将目标瞄准了皇帝。如不能尽快将之铲除,今后必会生出更大的后患!
王锐咬牙冷冷一笑,心说“东圣教”既然不知死活主动找上门来,那自己好歹要让其知道“死”字是怎么个写法!前番在大同府重创了卯圣骑士团后,原以为他们已然知道厉害,必然会蛰伏一段时间。想不到其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更加气焰嚣张,居然将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势力之中。既然如此,那他也只好全力来对付这个大敌了。
他沉默了片刻,这才转向小皇帝,跪倒在地恭声说道:“皇上,臣安排不当,使得皇上险遭不测,还请皇上重重治罪!”
朱由检适才也一直在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才猛然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一摆手笑道:“太傅言重了,此事与你无干,相反你倒是刚才又救了朕一次!朕封赏还来不及,又怎会治罪于你?”
刚才正是他自己看中了菁菁,并出手豪阔点了她地花魁,这才引发了其后一系列地事情,实难怪在他人的头上。当然,刚刚若是朱由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王锐无论如何也是逃不了干系的。但现下他既是安然无恙,自是不能厚颜将责任都往他人身上推。
王锐闻言连忙叩头谢恩道:“皇上的话令臣惭愧,臣办事不周,皇上不怪罪已是令臣深感不安,又岂能厚颜要什么赏赐?”
朱由检伸手将他扶起,笑吟吟地说道:“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太傅还是给朕说说那‘东圣教’吧,前日你在大同府灭掉的卯圣骑士团不正是这邪教的么?”
王锐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说地不错。那卯圣骑士团正是‘东圣教’地十二圣骑士团之一。眼下天色已晚。还是请皇上先回宫歇息吧。待明日臣再向您细说不迟!”
朱由检略一思索。也只好点头说道:“好吧。就依太傅说说!”
王锐大喜。当下立刻安排聂枫、聂桐等人护卫小皇帝悄悄回宫。自己则立即赶回了府里。马上命人将孙传庭等人召来。连夜商议对策……
第二天一大早。王锐没有进宫。而是先来到了内卫地总部。这还是他回京后第一次正式来“上班”。因此所有地人都是精神大振。
除了姚福欣远在南京主持情报司南进地工作之外。其余地三巨头都已聚齐。时隔很久之后。几乎包括了所有高层在内地内卫最高会议终于在王锐地主持下又一次召开。
会议地主题简单明了。就是商讨如何尽快摸清“东圣教”地老底。并将其一举铲除。同时王锐还布置了彻底清查内卫、龙虎卫、兵工厂、化学实验室等重要部门事宜。还有便是全力缉拿菁菁地同伙。
昨夜在马莺儿的帮助下,那几位神秘客人的头像已然画好。根据她和另外几个见过那些人的仆役、婢女所说,至少有九成相似。
于是王锐昨天夜里便命那些画工通宵“加班”,一口气赶着画出了数百张画像。他命令将这些画像全部发放下去,除了内卫、龙虎卫,另外还知会了刑部、五城兵马司和京师三大营,把京师百里范围内的水陆交通要道尽数封锁,全力缉拿这几个“东圣教”地人。
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部忙完之后,他才动身前往皇宫,见到了小皇帝此时已是接近中午时分。
朱由检正急得像热锅上地蚂蚁一样转来转去,一看到王锐,他顿
大喜的神情,连忙上前将他拉起来说道:“太傅你都快要急死朕了!”
王锐见他一副猴急地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恕罪,臣要安排对付‘东圣教’的事情,所以才来晚了。不知皇上因何事着急?”
朱由检闻言不由得露出诧异之色说道:“太傅难道还没听说吗?今日上午京城里就已是流言四起,说是朕昨夜在‘瑶池苑’风流倜傥,以800万银元点中花魁,结果却被那花魁所刺,眼下已是身负重伤生死不知!不到一上午地时间,这流言已传遍了大半个京城,朕还是听了出宫办事的小太监的回禀这才知道。已有好几拨外臣来借请安之机探听虚实,都被朕赶了出去。想来那些御史们的折子也很快就要到了,此事可如何是好?太傅不是说有妙招吗?还不赶快拿个主意!”
王锐听罢不禁眉头微皱,心说“东圣教”的这些家伙动作还是挺快,这么迅速就将流言散播了出去。看来其意图也很明显,就是想要制造混乱,让自己疲于应付言官的攻讦而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他事,他们也好从容脱身或是再另有其它的图谋。
如此说来那几个“东圣教”的人应该仍在京师之内,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将流言散播出去。他们在京城里多半还有据点和帮手,要不然昨夜在城内绝对无法落脚,散播流言也不会那么顺利。嘿嘿,对方自以为此计玩的高明,却不知反倒露出了马脚。只要确定了人仍在京城内,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们给挖出来!
他一边心念电闪,一边朝小皇帝笑吟吟地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臣自然已早有了安排!”
说罢,他探身凑上前去,在朱由检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朱由检闻言忍不住露出吃惊的神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锐说道:“太傅说得可是真的?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王锐微微一笑说道:“臣又岂敢欺骗皇上,那可是欺君大罪,臣担待不起!不过此事有辱官体,臣未事先请旨就擅自为之,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接过后急不可待地展开细看,他的脸先是微微一红,等看过几页后突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并且越笑越是欢畅,用手指着王锐笑道:“太傅真乃是鬼才,竟连这等招数都想得出来!哈哈,朕看这回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还能说些什么!”
王锐见他并未生气,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当下笑嘻嘻地说道:“皇上过奖了,臣这手的确不够正大光明!不过俗话说苍蝇不钉无缝的蛋,若是他们当真行得正、做得端,那臣的这点子诡计就无用武之地。眼下那些家伙既然中招,那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妄言,还是先正自己的端止才好!”
朱由检闻言不禁点头说道:“太傅所言甚是,都察院之职旨在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原该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但若司其职者其心不正,行事不为是非而专为沽名钓誉,那便大违了先祖设立都御史之本意,此亦诚为如今官场之积弊!太傅此招虽不无阴损,但依朕看来却恰是一剂猛药,正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清醒清醒也好!”
王锐听罢忍不住又惊又喜,因为朱由检的一番话可说是正点中了这个时代文人士子们的最大弱点。
不错,沽名钓誉正是他们最愿意干的事情,即便是那些忠臣、直臣亦不能免。而小皇帝竟能有这番见识,可说是着实不易,这才是令王锐感到惊喜的地方。
因此他当下深揖一躬,真心实意地称赞道:“皇上圣明,臣真心钦服!”
朱由检似乎对自己适才的一番言论也颇为得意,将手里的那叠纸一挥哈哈一笑说道:“太傅自去忙吧,朕现在有了这‘法宝’,就再不怕那些家伙来聒噪啦!”
王锐正琢磨着要赶快回去将孙传庭等人再重新召集起来,根据最新的情况再度商讨如何将“东圣教”的人捞出来的对策呢。此刻听了小皇帝的话自是大喜,于是立即告退出了宫,飞马径回内卫的总部。
朱由检这边也没闲着,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所以又看了一遍手中的那叠纸后哈哈一笑吩咐道:“传旨,命阁部众臣与左都御史晋见!”!~!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五章 王锐的阴招(下)
多长时间的功夫,钱龙锡、李国普、刘鸿训、温体仁等阁臣已然奉旨来到了乾清宫,同来的自然还有主掌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刘宗周。
都察院的权力可是不小,乃是大明朝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洪武十五年时,老朱同志改前代所设御史台为都察院,长官为左、右都御史,下设副都御史、佥都御史。又依十三道,分设监察御史,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
都御史为都察院的长官,相当于汉、唐的御史大夫,副都御史则相当于御史中丞,佥都御史则与侍御史仿佛,三者都是主领或分领院务的长官。
监察御史则为都察院直接行使监察权的骨干专职官吏。既受都察院的管辖,又可以不受都察院的统制而**行事,有事可单独进奏天子。至于派遣充任巡按者,则代天子巡狩,权力更崇重。
都御史的职权总的是“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具体可分:“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记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以上三项为纠弹权。
“遇朝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此为监试权;“大狱重囚会~于外朝,偕刑部、大理~平之。”此为司法权;“其奉敕内地,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此为临时派遣等等,其权力之大可见一斑。
当初天启皇帝朱由校就曾经想让王锐来当这个左都御史,而王锐十分清楚老魏一伙对这一职位是志在必得,因此坚辞不受,最终被封为威武侯,并得到了龙骧卫地指挥权。
这也是老魏一生之中做的最后悔地一件事情,如果他早知道后来的结局,当初还不如让王锐去当左都御史了。以他的资历和在官场上的稚嫩,想要坐住那个位子都十分困难,就更别提能有什么作为了。而且那时内外廷都在老魏地控制之下,王锐就算如何折腾也很难翻出他的手掌心。
而龙虎卫在当时则正好是老魏一伙势力的“死角”,王锐却如鱼得水,借着这个机会羽翼渐丰,直到能够和老魏分庭抗礼,并最终一举剪除了阉党。
老魏为此肠子都悔青了。不过当时谁又能想到王锐可以将一支“戏子兵”调教成天下无敌地劲锐之师呢?
眼下这左都御史一职乃是由刘宗周担任。此人也是来头不小。字起东。别号念台。浙江山阴人。因讲学于山阴~山。学者称~山先生。
他是万历二十九年地进士。为人清廉正直。操守甚严。敢于抗疏直言。屡遭贬谪。不改其志。
原来历史上地刘宗周从政时间很短。多半生从事于讲学育人。故其弟子遍天下。其中最有名地便是黄宗羲、陈确、祝渊、张履祥等。他地著作颇富。有《刘~山集》十七卷。及《刘子全周易古文钞语学案》、《圣学宗要》等。堪称为宋明道学史上里程碑式地人物和有明三百年学术之殿军!
现下他刚刚擢升为左都御史不久。但已是数次言辞激烈地上书。令小皇帝颇感到有些头痛。因此他尽管手里已拿到了王锐准备好地“法宝”。但看到刘宗周一脸包黑子地模样铁面无私地往那里一站。心下仍是感到有些发虚。
见礼赐座后。朱由检率先微笑开口说道:“众为卿家可能已经听说了谣言吧?呵呵。朕这不是好端端地么?又哪里受半点伤了?还望诸位能以身表率。并安抚群臣。切莫随意听信谣言才是!”
几位阁臣自是早就听到了流言,那几拨来探听虚实的人实际上就是他们所派。自从昨日后他们几个就再也没能见到皇帝,因此心中着实惴惴。适才听到传旨时已是心中大喜,此刻亲眼看到皇帝安然无恙,各自都长舒了口气。
听了朱由检的话,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周延儒当先欠身笑道:“皇上放心,像那等无稽传言臣等怎会相信?不过其中既然牵扯到了龙体安危,微臣等仍不免有些担心罢了。眼下既已亲眼看到龙体无恙,待下去后自当驳斥谣言,令群臣安心办差!”
他这话也是其他几位阁臣的心声,众人对皇帝和王锐都很了解,打死亦难相信威国公竟能拉着皇帝去***场点什么花魁,这等所为如果换成天启皇帝和老魏还差不多。
朱由检心中暗暗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诸卿俱是朕地股之臣,自当身为表率,替朕分忧!”
周延儒等人连忙躬身应是,刘宗周却不声不响地起身跪下,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启奏圣上,臣有本要奏!”
朱由检心说这就来了,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异状,笑吟吟地点头说道
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便是!”
刘宗周先叩了个头,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威国公瞒住众臣,擅自怂恿皇上去郊猎,并领圣上狎玩***之地,至令皇上险遭不测之祸。此实乃奸侫之臣,还望皇上重重治罪,以儆效尤!”
他的话就如同重炸弹一样,直惊的那几位阁臣浑身忍不住剧震,脸上各自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不仅是因为刘宗周所说的内容,更是因为他竟敢如此毫无顾忌地直言弹劾王锐。
左都御史地职权大是不假,刘宗周也因为清廉忠直而深得小皇帝的信任,但是都察院和内卫又如何比?王锐更是皇帝驾前第一红人,功勋赫赫、权倾朝野,他刘宗周拍着马也远远及不上。可眼下他却一开口就说威国公是奸佞之臣,这顶帽子着实不小,其胆子也真大。看一看眼下满朝地文武百官,敢这么干的恐怕还真只有他刘大人一个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朱由检,急切地想看看皇帝是如何反应。
朱由检闻言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想不到刘宗周竟然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这一次人家可不是闻风而劾,看来多半是有了真凭实据。
他当然不会立刻承认了,而是眉头微皱略显尴尬之色讪笑道:“刘卿这是听何人所说?此等事情可不能随意听人妄言!”
几位阁臣都是人精,一听之下就明白过来刘宗周所说的应该是确有其事,否则皇帝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心虚,而是勃然震怒才对。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间已是心领神会,这一下可有好戏看啦!
刘宗周仍是神色木衲,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再一顿首不慌不忙地说道:“臣所言之事是否属实,皇上自然心中有数,如此等大事,微臣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轻信妄言就随意毁谤圣上与朝中重臣!皇上青春年少,正是最容易受鼓惑的年纪。若不能时时自省、克制,则不免易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误了国事。眼下我大明正是气象一新、万物待兴之时,皇上却弃国事于不顾,偷偷出宫郊猎,又狎戏于***之所,至令险遭不测。且抛去白龙鱼服危险之极不论,皇上如此任性所为又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又如何令百官威服?传扬出去又是何等名声?还望皇上能及时醒悟,亲贤臣而远小人,不负先帝厚望、百官厚望与万千百姓厚望才是!”
朱由检听他一开口就是一番教训之意,心中顿感一阵厌烦,当下将眉头一皱冷哼道:“照刘卿这么说来,朕是昏君,而威国公则是小人、奸侫之臣了?”
刘宗周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是勤勉国事,此番乃是初犯,并不能因此就说是昏君,而只是需及时自省、克制罢了。威国公虽曾屡立赫赫功勋,可非但不知自谦自抑,反倒是居功自傲,怂恿皇上纵情声色犬马。其心可诛,其行亦是奸佞之臣所为!还望皇上重处!”
朱由检勃然大怒,嘿嘿冷笑几声说道:“似刘卿刚才所说,朕正是青春年少,难道就应该整天关在这皇宫之中累死才算是圣贤之君,连一刻放也不能吗?威国公不过是看朕过于操劳,这才劝朕玩乐一下放松罢了,却就被尔说成了是小人、奸佞之臣!尔等倒是满口道理,自诩为忠臣、直臣,那也给朕剪除阉党、扫平胡虏看看!若是尔等及得威国公一成,朕便将你们换换位置,令尔执掌内卫、龙虎卫,让他来当这左都御史!哼,只懂沽名钓誉、夸夸清谈,我大明又岂能有今日?”
几位阁臣见他似是动了真怒,言辞犀利直锥入心,不由得齐齐色变,一起离座跪伏于地。
刘宗周却是毫无惧色,挺身直视着朱由检昂然说道:“威国公天纵奇才,臣确是不及万一!但皇上既命微臣执掌都察院,冒死直谏便是臣职责所在。若是皇上觉得都察院俱是沽名钓誉、夸夸清谈之辈,那不如将之撤了也罢!臣便是被贬黜、治罪,也一样会直谏!”
朱由检咯咯狞笑一声说道:“亏尔还自诩直臣,就这般目无君父与朕说话么?你想做比干,朕却不是纣王,偏偏不成全你!朕这里有些好东西,你且先看看再说吧!”
说着,他从龙案上拿起那叠纸,摔在了刘宗周的面前。
刘宗周拾起一看,浑身登时猛然一颤,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一下胀得通红,随即立刻又变得一片死灰,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那一叠纸上全是图画,画得不是旁的,却是好一副副春宫图。图中的主角亦不是旁人,正是都察院的那帮子御史们!!~!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六章 艳照门
来王锐昨日便已做了安排,让谢天博找了不少官员,院的御史们到“瑶池苑”去y。
在那个时代这实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瑶池苑”作为眼下京师最顶级的***场所来说,想要消费一次的话代价不菲,一般的官员还真难承受得起。因此现在既然有好友相请,那些御史自然是不疑有他欣然应邀。
但是刘宗周为官清廉、洁身自好,想要拉他“下水”是比较困难的。于是王锐就想了一招“曲线救国”的办法,先是让过百龄请其到“玉渊棋院”手谈。待对弈几局之后,再以泡泡澡消除疲劳为名,趁机请刘大人到“瑶池苑”去见识一番。
眼下过百龄和“玉渊棋院”在京师的名声也是如日中天,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就算是王公贵胄想出万金请其下棋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刘宗周接到了邀请后高兴非常,立刻来到了棋院,酣畅淋漓地与老过手谈了几局。
对弈完后,老过很自然地请刘宗周吃饭、泡澡。刘宗周此时的心情正佳,而且感到现在若是拒绝了老过的好意,怕惹得他不高兴,今后再难有机会与这位大国手下棋了,于是也就答应下来。也正是因为过百龄的身份超然,并无官职在身,所以才让刘宗周失去了防范之心。
就这样,左都御史大人和他的下属们不知不觉中都被王锐用计诱入了彀中。
可一旦进了“瑶池苑”,享受什么样的服务就由不得他们了。不用多说,王锐自是命马莺儿为都察院的爷们安排了最顶级的服务。
那些御史当然是来者不拒,而且爽翻了天。刘宗周虽然不是假道学,但却也不是柳下惠,而是真男人。因此他尽管没像那帮下属一样什么荒唐花样都尝试了一遍,可也红着老脸享受了一把“推油按摩”的美妙滋味。
不过之后的点花魁他再没参与,而是立刻“逃离”了“瑶池苑”,回到家后仍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好象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当下深自反省了一番,暗暗立誓今后绝不再去那等***之所。以前早就闻听过“瑶池苑”地大名,待亲身体会过才知道果然传言不虚,确可称得上是男人的温柔乡、销金窟!
第二天早晨刘宗周一到都察院,就听到了那流言。而且佥都御史祁彪佳更是爆出了猛料,根据他一个在内卫当差的堂弟透露,昨日皇帝根本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偷偷溜出宫去与威国公一起郊猎了。
并且晚上回来后又去了“瑶池苑”。以800万大明银元地天价点中花魁。结果却遭那花魁行刺。虽然没有像流言中所说地身负重伤。但也是惊险万状。
那些御史们一听有这等猛料。自是兴奋不已。个个摩拳擦掌。请求刘宗周牵头一起弹劾威国公。若是此番能给其一个下马威。都察院和他们地名声自然大噪!
刘宗周闻言也是暗吃了一惊。不过他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像往日那样闻风而奏。必须是有真凭实据才行。
因此他仔细向祁彪佳询问了情况。而且有几位御史也跟着站出来证明自己昨夜亦在“瑶池苑”内。点花魁一事确然属实。并且其后不久“瑶池苑”就将所有客人都清场、封门。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几方面地情况这么一印证。刘宗周地心中方才有了一定把握。当下同意了御史们地意见。一道弹劾威国公!他当然不知道那内卫乃是奉命故意向祁彪佳“走漏”地消息了。目地自是要引他们上钩。
恰在此时。小皇帝传来了命刘宗周晋见地旨意。他自然是大喜。立刻进宫见驾。决心此番就是冒死也非要弹劾威国公这个权臣!
可是我们的刘大人哪里知道昨夜在“瑶池苑”时王锐就早已做了手脚,那时代虽说是还没有针头摄象机这样地高级偷*拍设备,但偷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瑶池苑”既是棵摇钱树,同时亦是内卫的耳目,因此扩建之时就设置了重重机关。那些王公贵胄、达官豪绅们只知风流快活,却不知他们的言谈举止尽数落在了暗中监视的内卫特情科人地眼中、耳中。这是隶属于聂枫手下的一个新设立的科道,成员全部是聂家与谢家子弟,忠诚方面绝无问题,整个内卫之中知道这个特情科任务的也不超过0个人。
特情科的成员都受了特殊的训练,其中最重要地两个项目便是速记和绘画。那年头没有偷*拍和窃听设备,那也只有采用人工作业的笨办法了。
就这样,刘宗周以及他手下昨夜在
苑”地精彩表现都被“偷*拍”了下来,那一叠纸便栩如生的春宫素描,主角正是那些御史。小皇帝手下留情,将他刘大人地“艳照”放在了龙案上没拿出来,否则真怕这位铁面都御史会当场吐血而亡!
此刻朱由检看了一眼跪在那里面如死灰的刘宗周,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忍,暗暗叹了口气,淡淡地开口说道:“以史为镜可以正今,以人为镜可以正己,这话说起来容易,但正他人易,正己却是何其之难!刘卿适才所说地的确都是金石之言,宁死直谏亦是令人敬佩,这些朕自然那边!但尔可扪心自问,朕与威国公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吗?你今日是不是当真半点没存沽名钓誉之心?为君为国冒死直谏没错,但若存了半点私心便是大错特错!你想当堂谏死做个青史留名的忠烈之臣容易,可曾想过朕会留下什么样的名声?这是为私还是为公?朕已非孩童,又岂有分辨不出忠奸之理?太傅明知昨日所为必会被御史弹劾,却仍然那样做,就是因为他乃是为公而非为私。仅这一点尔等便远远不及,还需细细体味才是!”
刘宗周闻言身子再度剧震,忽然匍匐在地大哭道:“皇上所言句句锥心,臣行止不端在前,沽名钓誉在后,实是既羞且愧,无颜面对皇上、百官和百姓,恳请皇上将臣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朱由检见王锐的“撒手锏”果然厉害,此招一出轻易便降伏了最以迂腐、顽固著称的刘宗周,心中不由得大喜。
他心知见好就收,不宜再过分责备,否则以老刘的性格,没准回家后再寻了短见,那自己在史册上难免就要留下一个污点了。
因此他哈哈一笑温言说道:“刘卿不必如此,连神仙都难免会犯错误,更何况是我等凡夫俗子?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满朝文武都如刘卿一般,去一次‘瑶池苑’和向朕直谏就要死的话,那朕的官员们恐怕都会死光啦!”
刘宗周仍是羞愧难当,伏地顿首泣道:“皇上胸襟广阔,宽宥了臣之罪,但是臣却不能原谅自己。己身不正又何以正他人?所以这左都御史一职臣实是不配亦无颜再担任,恳请皇上免去臣的一切官职,容臣告老还乡去吧!”
朱由检闻言眉头微皱,心说也难怪会如此,他本就是最爱名声和面子之辈,这次的事情可说是令其丢尽了颜面,此时寻死觅活的亦属正常之举。若是换了自己,现在恐怕自尽的心都有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走过去从刘宗周的手里将那叠“春宫图”拿了过来,连同龙案上的几张一起丢进了火盆之中。
看着那叠纸被火苗吞没,渐渐化成了灰烬,朱由检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刘卿自上任以来就日夜操劳,也着实是有些累了。朕就特恩准你一年假期,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待到一年之后再官复原职!不知刘卿以为如何?”
他这其实是给了刘宗周一个暗示,这件事情绝不会外传,你回去好好反省上一年,等到想明白了再回来给朕效力!
刘宗周虽然迂腐,但却不笨,立刻就明白过来,连忙以首顿地谢恩道:“多谢皇上的体恤,皇上的大恩实是令臣汗颜,臣即便粉身碎骨亦难相报!”
朱由检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刘卿不必多礼,这就下去好生休息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小太监上前去搀起了刘宗周,扶着他颤巍巍出了乾清宫。他的背影佝着,仿佛一下就老了20岁。
几位阁臣面面相觑,心中无不大感到好奇。他们虽然没看到那叠纸上到底是什么,但对刘宗周的为人却再了解不过了。
眼见他信心百倍地准备以死弹劾王锐,结果一个照面就灰溜溜地败下阵去,而且看样子是败的惨不可言。那叠纸上究竟是什么,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在好奇心大起的同时,他们几个对朱由检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到一阵凛然。皇帝登基才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还觉得他有些稚嫩呢,想不到眼下已是变得言辞犀利、手腕老辣,几个照面间就将刘宗周如弄小儿般揉扁搓圆。他适才的话虽然都是对刘宗周说的,但又何尝没有杀鸡儆猴给自己看的意思?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位阁臣此刻对小皇帝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七章 毒 蛇(上)
帝在这边取得了大胜,王锐那边也在为大胜而努力回到内卫总部,就立刻又将孙传庭等人召集而来,将流言之事以及自己的判断简要说了一遍。
众人此时也已经听说了流言的事情,因此并未如何吃惊,听了王锐的判断后都不禁连连点头。
王谦将桌子一拍当先叫道:“好啊,既然已经将那帮兔崽子堵在城里,就算把京城翻个个儿也要将他们揪出来!”
王锐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好,那就请王将军带人去将京师内挨家挨户都搜一遍吧!京城内也就百来万人而已,不知道王将军需要多少人手?又的多长时间呢?”
王谦吓得吐了吐舌头,转过头去做个鬼脸,再也不敢做声,众人见状不禁莞尔。
王锐瞪了一眼后没再理他,转向众人微微笑道:“大家来说说有什么妙法可以尽快将人找出来吧!”
孙传庭轻咳一声率先开口说道:“督公,照眼下的情形来看,那些人应该是外来,而非是京师的‘坐地户’!这就令传庭有些不解了,按理来说那菁菁该是隶属于京师分舵的人,却为何与那些外来人一起行动,而且似乎是听命于他们?从‘东圣教’严密的组织来看,这不太符合常理。”
王锐点了点头说道:“伯言说的有理,不过也有可能昨日那些人中就有京师分舵的人也说定呢?这岂不是就能够解释?”
孙传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依传庭所见,昨日那些人中绝不会有京师分舵的人!因为‘瑶池苑’并非是一般的***场所,能够有资格去的非贵既富,俱是在京师有头有脸地人物。‘东圣教’此前一直是行事隐秘、低调,其主持京师分舵的人应该不会是这种人物,而是那种平常无奇不扎眼的角色。像这种人又怎么会到‘瑶池苑’来?而且昨夜之事非同小可,对方也肯定会料到我们事后必定要进行大清查,在这种情况下其本地分舵地人又怎么会在‘瑶池苑’露面呢?不知督公以为如何?”
王锐哈哈一笑说道:“伯言所言极是,不过这些谜团我们可以先暂且放到一边,待抓到了那些‘东圣教’的家伙,所有地答案自然知晓!只是据我所猜,那帮家伙放出流言是想让我立处在风口漩涡之中,穷于应付都察院,甚至是百官的弹劾,暂时无暇再顾及‘东圣教’的事情。呵呵,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早有了应付那些言官的办法,所以此番是自作聪明,反倒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些等以后再说,不知伯言眼下可有抓人的妙策?”
孙传庭闻言也不禁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督公说地是。传庭只不过是担心对方再耍什么诡诈罢了。如果那些人当真是外来。要想将其挖出来倒也不难!”
说着。他转头朝身旁地李明博微笑说道:“翰林可有了什么妙策吗?说来听听如何?”
这个李明博就是他非常器重地那个年轻人。当初在对老魏地决战时曾经出谋划策。眼下其已经升为了佥都指挥使。是孙传庭最得力地副手。翰林乃是他地字。
孙传庭现下这么问他。自然是想给其露脸地机会了。
李明博地年纪和王锐差不多。但若论老练可就差得远了。
他见众人将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略显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有督公和各位大人在。明博地一点愚见又怎敢称得策二字?孙大人莫要取笑我啦!”
王锐笑吟吟地说道:“翰林不用过谦,你年纪轻轻就足智多谋,前番击破魏阉时就曾立下赫赫大功呢!孙大人这么信任你,让你说你就说吧!”
李明博听到王锐的夸奖,脸上不由露出激动和兴奋之色,急忙站起身来插手施礼道:“多谢督公的夸奖和孙大人地信任,既是如此,那明博就斗胆直说了!”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督公、孙大人,眼下我们虽然还不知道昨日‘东圣教’是如何得知了皇上的身份和行踪,以至于有了‘瑶池苑’刺杀之事,但却可推知对方组织严密、反应迅速,而且在京师的根基恐怕是不浅,绝非上次地雷家可比,现下的流言一事更加印证了这一点!他们虽然想不到督公早已有了言官地妙策,但对于藏匿必然做了充分准备,因此我们现在即使是立刻展开全城的大搜捕,一时之间怕是也难有结果。这里是天子脚下,人口逾百万之众,我们这么做地话不但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肯定会搞得人心惶惶,亦有损我天朝威名!”
王锐和孙传庭闻言
对望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他们不仅是感到李明道理,更为他年纪轻轻便思维缜密而高兴。加以时日,这个年轻人必堪能大用!
李明博见自己的话得到了他二人的首肯,精神不由得大振,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因此以明博愚见,眼下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令对方以为其奸计已然得逞而警惕心略有懈怠。同时内紧外松,除了封锁城门严密盘查之外,在城中不展开搜捕,而是像上次对付雷家那样,暗中命所有甲长密切注意本片之内有无外来人走动、藏匿的迹象,并许以重赏,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这是明博的一点浅见,不知督公和孙大人以为如何?”
孙传庭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明博此计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却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我看除了甲长之外,还要动用起各江湖势力来。像打探这种消息,他们远比官府的耳目灵通!”
李明博连忙说道:“不错,还是孙大人考虑的周全!”
王锐闻言也是暗暗点头,心说这个办法和现代的查案方法差不多,都是主要依靠群众的力量外加特殊渠道的灵通消息,只是缺少像电视、网络、报纸这种有力大众传媒的支持罢了。
这早已经被证明是十分有效的办法,不过在古代却极少会用。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官府与老百姓的关系和现代相比截然不同。李明博能想到这个办法看似简单,其实其思维可以说是十分活跃。
他一边想着,一边微笑点头道:“我看这办法也是使得,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依此计而行!”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没有异议,接下来又商讨了半天细节,王锐将各人的任务分派下去。
紧接着王锐又赶回了皇宫,向小皇帝汇报情况,同时要求得他的配合。
此时朱由检刚好已将刘宗周“摆平”,眼见王锐回转而来十分高兴,当下笑着将适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锐早料到了必是这样的结果,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说实话刘宗周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忠臣、直臣,只是过于迂腐了些,身上古代文人士子的那种积弊习气太浓。他此番为了教训一下那些言官,也只好将老刘同志当作了牺牲品。不过自己的手段可是有点阴损,因此亦没什么可沾沾自喜的。老刘现在差不多称得上是当代道学的扛鼎人物,这一次遭此大辱。估计其后半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恐怕再难翻得过身来了。
暗自感慨了一番后,他也将刚才定下的方法对小皇帝说了一遍,当然还需要其配合再演一场戏。
朱由检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痛快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宫里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左都御史刘宗周牵头,都察院的十二御史联名弹劾威国公王锐,根据自然就是那流言。虽说现在流言还未经过证实,但是都察院御史有闻风而劾之权,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朝中上下本来就都对流言非常好奇,但却被阁部硬生生压下。此刻一听到这个消息,自是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左都御史弹劾威国公?那当然会是一场好戏!
可是当一众官员想要进一步探听情况时,却再无法从皇宫、阁部和都察院那里得到任何消息,甚至连刘宗周与十二御史俱是集体消失,连人都找不着了。
这一下百官们更是纷纷猜起来,一时间各种流言传遍了朝野。自从铲除了阉党后,朝中一直是一派平和的景象,还从未如此乱过。而皇帝、阁部和王锐都沉默无声,似乎对这混乱视而不见。
第三天,小皇帝终于有了圣谕,命王锐上折奏辩。
当天晚些时候,据说威国公的奏辩折子递进了宫里。小皇帝看后却不满意,又给打了回来。
第四天,阁臣钱龙锡和温体仁也开始发难,上折附和都察院,请求皇帝降罪王锐,给群臣和百姓一个交代。王锐却则没再上折奏辩,而是躲在府中不出,似乎在筹划对策,形势不禁变得更加混乱。
百官们也越来越迷惑了,心想难道阁部连同都察院这是要联手挑战王锐的权威么?怎么事先毫无半点征兆?也未听说其联络各自的势力呢?这事情来的未免太突兀了。形势难明之下,众人纷纷抱定了坐壁上观的态度,静观事情的发展。
这一切当然都是王锐一手导演的好戏了,他躲在府中可不是在谋划对付阁部和都察院,而是暗中主持着网“大鱼”的行动…!~!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 毒 蛇(中)
常寺典簿高尧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只是个七品的芝已,并且还是捐来的。家也是在西城区一条普通的街上,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扎眼的地方。
但是没人知道他竟是“东圣教”京师分舵的舵主,更无人能相信看上去富富态态,整日都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他其实是一个武艺超群的内家高手。
高尧的府第从外面看毫不起眼,内里却有三重院落,十分宽敞。他的家眷并不在京城,而是在江南的老家。下人亦只有两、三个,自然全部是他的下属。
一进到家中,高尧就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急匆匆直奔后堂。他转动了一下架子上的花瓶,整面照壁忽然打开,原来竟是一道暗门。待其进去后又在里面的墙壁上按了一下,照壁就重新关上,从外面看上去毫无破绽。
照壁的后面是一条两人多宽的暗道,被墙壁上的长明火把照得通亮。暗道只有7、8长,但其中却藏有玄机。若是脚下踩错了方位,隐藏在四壁的机关立时就会乱箭齐。
这里地方狭窄避无可避,那些劲箭又都涂有剧毒,恐怕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有本事逃得性命。当初为了既不引人注目,又要建成这样一个机关重重的密室,着实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暗道的尽头是个向下的阶梯,直通往下面的密室。
密室非常宽敝,足有20个平方米有余。其内还有暗室,储藏有粮食和水,足够5个人三个月之需。由于暗建了几处直通地面的管道,所以通风良好,人在其中丝毫不会感到气闷,室内亦无霉气,四壁上的长明火把将密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此刻密室中正坐了四个白衣人,他们的衣服看上款式完全一样,只不过其中地两人的衣襟、袖口等处是镶以金边,而另外两人的则是银边,明显是身份有所不同。而穿镶金边白衣的两个人中,其中的一人金碧眼,竟然是一个外国人。
高尧走过暗道,从阶梯下到了密室之中。他扫视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朝那两名金边白衣人单膝跪地见礼道:“巳圣骑士座下,京师分舵舵主高尧参见二位长老!”
如果是王锐看到了这一幕,必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这两名金边白衣人竟然是“东圣教”长老堂的长老,地位比起那12位圣骑士来还要高了半级!而除了那个外国人,其余地三人正是那天在“瑶池苑”的神秘客人。他眼下若是知道自己竟与“东圣教”如此重量级的人物擦肩而过,非懊悔得吐血不可。
地地确确。这二人正是“东圣教”地长老。一个叫萧劲风。那外国人则叫做查理得温。
萧劲风约莫30多岁地年纪。相貌普普通通。但一双眸子温润有神。就好象是黑亮地宝石一样。隐隐有精光湛然。令人不敢逼视。
他朝高尧轻轻一挥手微笑道:“高舵主不必多礼。眼下身处危地。不用在意那些繁琐地礼节!但不知现在外面地情况如何?”
高尧似乎对这萧劲风颇为敬畏。虽然听他那样说。但仍然不敢有丝毫失礼。恭敬行完礼后方才起身说道:“回萧长老地话。眼下朝中地情况果然像您所预料地那样已经是一片大乱。那王锐正躲在府中苦思着如何应付阁部和都察院地难呢。估计够他头痛上一阵地。萧长老神机妙算。属下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劲风地脸上却毫无得意和高兴地神色。而是眉头微皱说道:“哦?事情竟如此顺利么?这反倒是有些不太对劲!以刘宗周地性格、为人。敢于难倒不奇怪。那班阁臣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地胆子了?莫非他们现在就想扳倒王锐不成?哼哼。他们怎地突然变得如此着急起来了?”
他地语气似乎对朝中地情况十分熟悉。若是王锐在此。必定又会是大吃一惊。
高闻言微微一笑说道:“萧长老说的有道理,但恐怕是有些多虑了。以属下所知,那班阁臣早就对王锐独揽大权十分满了。身为宰辅之臣,实际上却要仰人鼻息,换成谁怕是亦早有不满。此番皇帝狎玩风月之所,并且险遭不测,这事可说是非同小可。前几天钱龙锡和温体仁他们想必是在暗中调查此事,同时也在观望。现下事情已然查清,皇帝迫于压力,口风不得不向着都察院,他们自是不肯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次就算扳不倒王锐,钱龙锡和温体仁等人亦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朝中之事向来都是如此,属下认为并无什么可奇怪地。”
萧劲风轻轻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后方才开口说道:“高舵主所言也很有道理,不过那
向是诡计多端,栽在他是手下的强敌已经不知有多士就是其中之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萧某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高尧连忙躬身应道:“萧长老放心,16.n)属下定会小心谨慎就是!”
那个查理鲍得温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那个姓王地就算再聪明也绝对猜不到我们这次来京师的目地,他就是耍什么诡计又能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成功将其注意力转移到了搜人之上,高舵主正好趁乱下手,千万别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地中国话讲得十分纯正、流利,如果是闭上眼睛不看相貌,绝对想不到这竟然是出自一个外国人之口。
高尧对这名外国长老亦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样是躬身恭声应道:“查理长老说的是,属下已差不多摸清了所有的情况,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一旦时机来临,属下便会一击得手!”
查理得温的眼中忽然冒闪烁出灼热之色,似乎是喃喃自语般说道:“好,好,我期待那一刻已经很久了。如果我有那等天下无敌的利器,除了教主之外,这世上还有何人再能是敌手?”
萧劲风和他的交情不错,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拍了拍其肩膀说道:“查理老兄太谦虚了,现在你只要有火枪在手,连教主都半分也不敢大意。若是再有了更犀利的火器,到时候恐怕教主他老人家都不是你的对手啦!”
查理得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教主的武功通玄,在他老人家面前我根本拿出枪的机会都没有,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萧劲风哈哈一笑说道:“难得我们的枪神如此谦虚,这可真是件新鲜之事!哈哈……”
查理得温微一耸肩淡淡说道:“教主他老人家的功夫当世无人能敌,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若是换了你萧老弟,那我可就没这么谦虚了!”
萧劲风笑吟吟地说道:“看来老兄最近的功夫又有长进,小弟倒想领教教!”
查理得温咧嘴笑着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的双臂缓缓垂下来,手指微微颤动着,眼睛紧紧盯住了萧劲风。
萧劲风面带微笑,仍是潇洒从容地负手站在那里,并未摆丝毫的架势。但他的白衣却无风而动,显然也是在暗暗蓄势。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一样,高尧和那两名银边白衣人没想到这两大长老说比就比,当下亦不由得面露紧张之色,缓缓退后,给两人让出了一块空间。
二人静静地对峙着,好象各自都心有顾忌,谁也不敢轻易抢先出手。
蓦地,两人几乎同时间动了……
萧劲风突然左臂一抬,宽大的衣袖直扫对手的头脸。查理只觉得眼前白影一花,本能地伸右臂去挡。
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一柄细长的宝剑已经从萧劲风的袖中毒蛇般穿出,以肉眼几乎难辨的速度自查理的右臂下钻过,“咻”地一下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查理的身体登时僵住,剑尖所点处的肌肤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只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那里瞬间传遍了全身。
萧劲风的心中暗自得意,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愣在了那里。因为查理的左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手铳,正指住了自己的肋下,离他也过两尺多远而已。那手铙的击锤大张着,只要查理轻轻扣动扳机,包管自己的上半身都被轰得稀烂。因此萧劲风也僵在了那里,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萧劲风哈哈笑着率先开口说道:“枪神果然名不虚传,咱俩只能算成平手,仍是未分胜负!”
查理的那把手铳是支燧火枪,做工精细考究,并非是中土之物。它当然比王锐的转轮手枪要差远了,即使比起龙虎卫的手铳来也是颇有不及。但就算是这样,它在那个时代也可说是十分先进的火器了,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威力非同小可,所以萧劲风痛快地就承认了自己和查理之间只能算做平手。
当然,刚才如果两人真是性命相搏的话,萧劲风一剑就能刺穿查理的咽喉。
而查理的燧火枪终究不能和底火击的枪支相比,从扣动扳机到子弹射会略有一个延迟。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但已经足够萧劲风这样的高手闪避开要害了。不过考虑到火枪本来就是擅远而不擅近,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想要对付萧劲风这等高手正是以短攻长,因此他们二人间应该是难分伯仲才对!~!
第三卷—第五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毒 蛇(下)
劲风微微一抖手腕,那柄细剑顿时如同灵蛇般倏地没不见踪影也是哈哈一笑,左手一伸一张,那把手铙已然如变魔术般神奇地消失在他掌中,的确称得上是神乎其技了。他是一个西方人,如果没这手本事,又怎么能在高手如云的“东圣教”做到长老的位子?
像高尧原本就对一个半点不懂功夫的外国人居然能当上本教的长老而感到颇为奇怪,也隐隐有一丝不服气。
但适才亲眼见了查理的身手,他这才暗暗心服,心知以火枪的巨大威力,这位外国长老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可说是易如反掌。而且亦正是由于他对火器的精熟,才格外得到了教主的重用。
萧劲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过头来朝高尧微笑道:“这几天可有你们巳圣骑士大人的消息?像此番这等大事,难道他不出面亲自主持么?”
高尧连忙躬身答道:“回萧长老,属下是不能主动探听巳圣骑士大人的行踪的。若是大人有事,自是会派人来传令。此番之事属下之所以仍未出手,一方面是在等待最佳时机,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圣骑士大人的指令!”
萧劲风哈哈一笑说道:“这条老毒蛇一向是神出鬼没最擅隐匿踪迹,待此番之事了结后,我定要揪住他的尾巴,让他请我好好喝酒!”
听他的口气,竟似和那位巳圣骑士很是熟络。
“东圣教”的12圣骑士以12生肖为名,这巳圣骑士也就是蛇圣骑士,所以萧劲风称其为老毒蛇。他主掌巳圣骑士团,负责北直隶地区。就像是卯圣骑士一样,每个圣骑士的身份都非常神秘。毒蛇本就是以行踪诡秘著称,那巳圣骑士更是如此,倒是没辜负了其称号。
高尧不敢接口,只是陪着干笑了几声,然后躬身说道:“不知二位长老可还有什么吩咐?”
萧劲风将手一挥微笑道:“今日没什么事情了,高舵主早些去休息吧。你切记这几日严密关注朝中的风吹草动,有任何情况都要立刻禀报,但绝不能擅自采取行动!”
高尧连忙应道:“属下遵命。请二位长老放心!”
……
王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这一次要捞地乃是真正地“大鱼”竟然是身份比12圣骑士还要高出半级地“东圣教”长老。那两名银边白衣人亦是长老堂地弟子。在教中地身份也不低。
他当然更加想象不到萧劲风和查理此番到京师地目地根本不是想要行刺小皇帝或是他自己。而是为了得到先进火器地图纸!
大同府一战轰动天下。所有地人都震惊于王锐、龙虎卫和先进火器地厉害。“东圣教”自然也不例外。
卯圣骑士团全灭。连主掌地圣骑士都丢了性命。“东圣教”还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创。因此长老堂和其他11位圣骑士无不又惊又怒。纷纷向教主请命。要替卯圣骑士报仇和圣教雪耻。给王锐点厉害看看。
内卫和龙虎卫虽然强大,但却身处明处,“东圣教”这么多年来都在暗中发展,其势力之大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他们明着斗虽说不由得能斗得过内卫、龙虎卫,可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圣教地强大实力,如果在暗处全力对付王锐的话,肯定会令他头痛不已。别地不说,光是那些“蜂刺”杀手就已经够麻烦了。若是被这些亡命杀手盯上,你今生恐怕也再难睡个塌实觉!
可是面对群情汹涌的长老堂和11位圣骑士,东圣教主却非常冷静。他当然也对王锐恨得牙根发痒,12位圣骑士和他们的圣骑士团不知耗费了他多少心血,乃是“东圣教”的根本和主要实力。但现下整整一个圣骑士团连同掌位圣骑士竟然被全灭,这可真如同摘了他的心肝一样。
他何尝不想将王锐剥皮拆骨,既为卯圣骑士报仇、圣教雪耻,又能出胸中地一口恶气。
但这位圣教主却是个雄才大略之辈,心知眼下东圣教的实力虽强,但若想与王锐以硬碰硬却仍相差太远。先不论内卫和龙虎卫地实力如何,单就王锐这个对手来说,就是前所未遇的强大。
看看那些倒在他脚下的敌人吧,老魏、努尔哈赤、虎墩兔憨等等,哪一个不是当代雄杰?哪一个的实力不比东圣教要远远强大?而且最一开始时,他们相对于王锐都占有绝对的上风和优势,可最后却无一例外地败在了他的手下,并且败得是那样惨,可又不得不心服、口服。对于这样一个可怕地对手,头脑发热、冲动就如同送死一样。
因此东圣教主在冷静地思考了一番后,最终脑海中灵光
决定对火器的图纸下手。
东圣教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秘密地发展势力,自然所谋者大。根据教主原来地计划,他们会始终深藏不露,等待最佳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是王锐刚刚穿越而来时,大明朝正处于内忧外患地时候。
那时候的机会真可以说是大把大把,只要东圣教再耐心等待一、两年地夫,按照原来历史的发展,等到崇祯、天启两朝刚刚交替不久时最佳的时机就会出现。
可惜的是老天爷却开了个大玩笑,竟然将王锐穿越时空送到了这个时代。他也没辜负上天的眷顾,果然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改变了历史车轮的方向,同时也粉碎了东圣教主的美梦。
教主大人自是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怨自己的运气太差,亦深恨王锐搅了好局。他无论没有想到朝廷竟然能横空出世这样一个青年俊才,从那时起便留意上了这个对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王锐的一举一动,试图发现其弱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情报搜集,东圣教主对王锐已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在他看来,王锐最厉害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其对大局的敏锐判断,总是能在复杂之极的局面下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这拿运气来解释,那一次、两次还能理解,但是每一次都如此,那就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东圣教主自思自己就绝对无法办到,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对王锐更加佩服和深深忌惮,将这归于了其与生俱来的直觉。他当然不知道在之前的成功案例中王锐倚仗着自己对原有历史的熟知,因此每每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这种逆天的本领当世绝不做第二人想,东圣教主自然只有瞠目结舌的份了。
第二点就是王锐的过人智计与机变百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和绝境都可以找出妙计来化解,并且往往是连打带消,一举变被动为主动。这样的例子可说是举不胜举,对其中的大多数东圣教主也惟有佩服二字可言。
别人不说,对于卯圣骑士他是最了解不过了。身为圣教的12圣骑士之一,不论武功、智计都肯定是上上之选,放到江湖上去全部有资格成为一方的霸主。可就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在王锐的手下称得上彻彻底底地完败。王锐当时的主要精力甚至都没放在他的身上,就已经令卯圣骑士和他的圣骑士团几乎是全军覆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教训,都令东圣教主深自警惕。
看到王锐厉害之处的同时,他也发现其并非是没有弱点。在东圣教主看来,王锐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心太软,或者说是过于多情。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不是心狠手辣、铁血无情,似王锐这样的人还真是极少的特例,这也令东圣教主感觉匪夷所思。
就以火器为例,东圣教主清楚地看到这是王锐“发家”的一大重要根本。如果没有先进的火器,又哪里来的龙虎之师?又哪里来的对外虏的接连大胜,立下赫赫功勋的同时一举扭转了大明朝内忧外患的困局?可以说如果没有火器,恐怕就没有今天的王锐!
但就是这样至关重要的东西,王锐却似乎对于其有些怠慢。不错,火器局的确是处于内卫严密的监视和保卫之中,无论对林斌等专家、大师,还是图纸、最新火器的样本等等,都采取了严密的措施。
可是东圣教主却觉得远远做的不够,如果换成是他,知道这种绝对机密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凡是有可能泄密者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灭口。并且有资格直接接触到最核心机密的火器专家必定会处于绝对的控制之中,不可能让其再过普通人的生活。
王锐却不是这样做的,虽然他安排了内卫对林斌、张圣泉等人进行24~小时的暗中保护,但表面上并未剥夺他们作为正常人生活的权力。这当然是他秉承现代“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目的是给林斌、张圣泉等人产生出极大的激励作用,使他们能加倍地投入到研发工作之中。对于这种最尖端技术的研发,现代的管理理论和实践早已证明了一个“人”会比“机器”有效的多!
东圣教主当然不懂这些,但是他却从中发现了机会,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
此番他派出了东圣教的“毒蛇”,就是想暗中对火器的图纸下手,狠狠地咬王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