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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之天狼     三国之群芳寻踪txt下载     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一章:卫觊+死里逃生(二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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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汉里面有一个满面痤疮一脸猥琐的家伙见其他大汉神情有些惶恐,知道那个公子事先没有告诉他的手下要对付的是谁,拿了一块破布走上前恨恨地塞住金良的嘴巴,然后回头恶狠狠地对那些大汉说道:“金良为人最是睚眦必报,你们已经冒犯了他,他已经怀恨在心,即使你们现在放过他,他回过头还是会灭你们九族,既然现在放了他都无法取得他的原谅,不如把这事做绝了,等你家公子跟他会了面,当面把他折辱一番后,我们再把他除掉,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很好!”

    那些大汉听那痤疮男这么一说,也坚定了对付金良的勇气,几个人拥上前,架起金良四肢,往前走去。

    金良这才看得出,原来这个陷阱是一个地窖,地窖跟刚才那个地道是连通的,这些大汉架着自己往那地道走去。两个大汉走出去,把地道口遮蔽,把这个宅院的一切东西都恢复原样,看上去金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那个痤疮男回头一看,金良的眼神炯炯有神地四处打量,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恐惧之色,展露的神情好像是在说,若是我逃出去了,就顺藤摸瓜,把你们一网打尽。

    那个痤疮男穿着一身黑衣,他赶紧从身上扯下一块黑布。蒙在金良眼睛上。同时阴阴地说道:“金贤霆。这一路上,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若是敢反抗,那就等不到被那个公子召见了,我就在路上把你解决了!”

    金良现在被擒了水的牛皮绳五花大绑着,越挣扎这牛皮绳绑得的越紧,金良干脆就不挣扎了,闭目养神。纯当休养那个伤风感冒的病症。

    走了不到一刻钟,金良就被这群大汉给抬出了地道口。

    虽然那个宅院甚是不同,跟闻喜县的其他宅院没什么两样,但金良知道这个宅院离县衙不远,离城墙也不远,应该是在县衙和城墙的中间地带。金良又想到既然那个对付他的公子家能修建这样的设施,那其他世家大族岂不是也会狡兔三窟地修建这样的设施,没准在邺城也有这样的情况,万一那些世家大族勾结董卓等敌对势力伺机进击襄阳等重要城池,该如何是好了?!若是他这次能够侥幸逃脱。像这样的地道和宅院一定要封堵住,不能让那些可怕的世家大族有机可乘。

    金良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又想得远了,自己现在最关键的是要逃走吧。金良感觉自己是被这群大汉抬入一辆马车,那马车似是被四匹马驾驭着,飞速地向南跑去。

    金良眼睛被蒙起来,为什么他还能感觉到那马车是往南的呢?因为从那马车缝隙里灌进来的风有些咸咸,应该是从闻喜南边的河东盐池上吹来的风。马车走了七八个时辰,进了一个大的城邑,到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那城邑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一个清幽的宅院。

    金良判断得出,他现在所处的城邑,必定是河东郡治地安邑,因为盐池附近的大城池只有一个安邑城。下了马车以后,金良被那群大汉推搡着七绕八绕地进了一个更狭窄的空间,还一直往下面走。越往下面走,血腥味越重,惨叫声哀嚎声响彻耳膜。

    金良猜测,这里肯定是某个世家地主家私设的地牢,专门用来关押敌对分子和桀骜不驯的奴仆的。一个大汉上前把他脸上的黑布揭下,金良触目所及,不禁大吃一惊,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这个地主家的地牢竟然酷似地狱。

    烙铁、辣椒水、老虎凳都太小儿科了,这地牢红色墙壁上挂着玲琅满目的几十种刑具,每个都让那三个经典刑具相形见拙,那些刑具上都写着各自的用途,分别有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抽肠等几十种不同的刑罚,每一种刑罚都会让人非死即残,受刑之状惨烈无比。

    地牢一侧的铁闸门里面关押的是受刑却未死的人,每个人身上都缺失了好几件器官,以残破的身体在牢里苟延残喘着,有些刚刚受过刑罚的浑身血淋淋的倒在血泊里哀嚎,那些血迹溅到墙上,把那原本暗红的墙上侵染的更加艳红。

    金良这才注意到地牢的墙本来是土黄色的,因为侵染了太多人的鲜血,才渐渐变成了红色。金良心中惊怒不已,他一直以来都听说这些世家地主家庭是多么地残暴不仁,他因为没有切齿之痛,所以对那些听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一次他看到了,如果没有天大的奇迹,他马上也要经历到,怎能不让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次的经历让素来对世家就有成见的金良对世家更有看法,如果这番能够侥幸逃生,他必定要狠狠地打压甚至要铲除掉世家,他的目标是天下无私牢!

    想到这里,金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逃生的希望已经虚无缥缈了,那个世家的公子不惜甘冒奇险,出动这么大的阵势,连闻喜县令都是他局中的一个棋子,可见那个公子跟他的仇恨有多么大!

    金良细细想了想河东安邑这边的自己得罪过的世家公子,恐怕只有那一位,他的姓名已经呼之欲出!金良在这地牢里一连待了两天,每天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没有受到什么酷刑,听那家仆头目说,他们的公子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舒服一点儿,才会来送金良一程。送去那里呢。送去阴曹地府。

    第三天的中午。地牢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剧烈程度似是要把那人的整个肺都给咳出来!金良听那咳嗽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果然是那位公子。

    果不其然,从上面慢慢地走下一个锦袍公子,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岁上下,眉目俊朗,只可惜身体枯瘦。面色青白,猛然看上去,跟地狱里冒出的白无常一般无二,特别是当他看到金良,他心中泛起的怒气涌上他的脸上,没有显出半点红晕,反而更加青白,也许是太过激动了,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那个锦袍青面的公子在两个奴仆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金良面前。把塞着金良嘴巴的破布扯掉,看到金良一脸没精打采束手待毙的样子。他不禁仰天大笑道:“金良金贤霆,你不是说要把我们卫家从这大汉的疆域上抹去的吗?!你现在不还是落在我卫仲道的手里了?”

    金良点点头:“果然是你卫仲道!我真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置整个家族于不顾!你难道从未想过,我麾下那二十万大军若是知道我被你所害,你们卫家恐怕真的会从大汉疆域上抹去!”

    金良这么一说正说中卫仲道的心事,他一直担心自己如此举动会连累到卫家,到时候若是卫家被中央大军族灭,那他卫仲道是卫家千古的罪人了,想到这里,他原本青白的脸色愈加惨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金良赶紧把头转到一边,省得被这厮传染上。

    跟在卫仲道身后有三个形貌奇怪的男子,其中有一个一脸痤疮的男子尖声喝道:“卫公子,你莫要听金良胡说,只要我们马上杀了金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消息传扬出去,中央军来到安邑,卫公子你也不用担心,我家相国大人肯定是不会忘了您杀了金良这个大功的,他肯定会迅速派西凉大军前来援助卫家,金良死了,中央军群龙无首,必定不是我西凉大军的对手!”

    金良盯着那个猥琐的痤疮男子,觉得他有几分面善,便问道:“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敢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吗?”

    那痤疮男子冷厉一笑:“金良,我是李辅,我堂兄李肃你大概也曾听说,就是他吩咐暗害你的。”

    金良猛地摇摇头:“若是你说李儒吩咐你,我还有几分相信,说是李肃嘛,我是十分地怀疑,李肃跟我相交一场,我知道他自诩飞将军李广之后,敬仰乃祖之风,最喜欢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不屑于玩弄那些阴谋诡计!”

    李辅嘿然一笑道:“我堂兄自从追随相国大人之后,受我家军师李儒的影响,变得不再迂腐,而是崇尚不择手段地击败敌人!”

    金良还是摇头不信:“虽然我跟你堂兄是各为其主,分属两个阵营,却惺惺相惜,互相敬重,我不会用这样的诡计对付他,他也不会用这样的诡计对付我的!你休要离间我们的兄弟情谊!”

    听金良这么一说,又回想起李肃此前对他说的话,李辅气急败坏道:“你跟他连结义兄弟都算不上,我跟他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凭什么他更信赖你,我真想不通!哼,我也不需要想通,只要杀了你,我堂兄就没办法背叛相国,也没办法背叛我们李家!”

    金良冷笑道:“卫公子,你听明白了吗?这李辅之所以怂恿你去杀我,并不是出于董卓军师李儒或虎贲中郎将李肃的授意,而是他出于私心所为,只怕是到时候我中央大军血洗你们卫家,董卓也不会派兵前来支援你们的,因为现在各地的讨董联盟诸侯们都在积极地集结兵力准备攻打洛阳,董卓他既无心也无力前来援助你们这个小小的河东卫家!卫公子,你现在把我放了,我看在蔡太师的面上,对你卫家既往不咎!”

    李辅和他身边那个黄发绿眼的辽西鲜卑人诨骖、一身锦袍脸色黝黑假扮过裴家公子裴光的汝南人花开不约而同尖声喊道:“卫公子,切莫听金良胡说八道,您现在若是放了他,他回头就领兵把卫家给血洗了!”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决定还是努力地争取出一线生机,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便大声喝道:“卫公子。你知道我原本带兵来安邑城做什么的吗?就是为了保卫盐池不被董卓侵占!那盐池的营收占你们卫家的家产多少。至少有一半吧!卫公子,您要明白,我保护的不仅仅是河东郡,不仅仅是盐池,还有你们卫家,若是盐池被董卓占领,收归洛阳伪朝廷所有,那你们卫家那么多人。都要喝西北风了!卫公子,你要三思啊,若是让李辅的诡计得逞,你们卫家便会跟我们中央军拼个两败俱伤,董卓坐收渔翁之利,河东盐池会被董卓的西凉兵乘虚而入占为己有!”

    卫仲道听金良这么一说,原本淤积心中的杀气忽然消散很多,金良说的很对啊,若是自己杀了金良,引来中央大军血洗卫家城堡。只会白白地便宜了董卓,由此看来。这三个奇奇怪怪的龙阳三人组献上的计谋真是别有用心。

    金良见卫仲道面色和缓下来,便又乘机说道:“卫公子,你有所不知,蔡太师乃是我的恩师,已经六十高龄,这些年到处颠沛流离身体极其不好,我是担心你这痨病若是无法完好,跟蔡琰成亲后若是身故了,恐怕蔡太师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实际上我除了对你有些许嫉妒之外,对你卫家实在没有什么敌意,何况我还非常敬仰你的族兄卫觊,他深有才学,通财税律法,有治国大才,我想先委任他为将军府的薄曹从事,掌管钱粮,若是你族兄尽心竭力,以他的才能,将来肯定能在内阁六部里面做个掌管钱粮赋税的户部尚书。”

    卫觊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牛人,他在历史上给曹操献策,将河东盐池收为官有,设置使者监卖,抽取盐税,曹操领受。自此以后,卫觊这个盐池官办的计策,同枣祗的屯田之议一样,成了曹魏兴盛的两大根基。卫觊的儿子卫瓘更是一个大牛人,在入蜀的时候,他竟以一人之力搞定钟会、姜维、邓艾这三大牛人,若无卫瓘,司马炎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统一三国。

    <卫觊(155—229年),字伯儒,河东安邑(今山西运城)人。他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书学家,也是曹魏政权中颇有见识的政治人物。?

    卫觊少年早成,以才学见称。曾任曹操司空府的属吏、茂陵县令、尚书郎。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官渡之战即将爆发,但此时荆州牧刘表答称支持袁绍,而关中诸将亦保持中立,坐观成败。曹操因益州牧刘璋与刘表有嫌隙,命卫觊为治书侍御史,出使益州要刘璋出兵牵制刘表,以避免刘表出兵扰乱后方;但当卫觊经过长安时知道入益州的道路已被阻塞,唯有留在关中。

    当时北方稍定,董卓乱政时逃离关中的人民都回到故乡,关中诸将就引他们为部曲增强自己力量,卫觊就写信给荀彧说:“关中县是个丰腴富饶之地,前些时候因兵荒马乱,百姓流亡到荆州的有十万余户。听说老家已经安定下来,这些人都盼望着早日返回家乡。可是回来的人却找不到活儿干,各路将领便竞相招纳他们做为自己的私兵。因为各郡县的力量薄弱,无法与他们抗争,所以各路将领的势力就逐渐强大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军队就成了后患。盐,是国家的宝物,自战乱以来未加管理,发放散乱。如今应该像从前那样设专人监卖,再拿赚到的钱买些米,如果有归来的百姓,就把米供给他们,鼓励他们辛勤耕作,积累粮食,以使关中重新富裕起来。远方的百姓听说了这些事,也一定会日夜兼程,争先恐后竞相回赶。再派司隶校尉留治关中做为主将,那么就可以逐渐削弱各路将领的势力,使地方官府的力量日益强盛,老百姓的生活富裕起来,这可是强本弱敌的好事啊!”荀彧把卫觊的建议报告给曹操。曹操采纳了他的意见,开始派谒者仆射监督盐官,派司隶校尉管治弘农。

    等到关中各地照此执行以后,曹操就把卫觊召了回来,提拔他为尚书。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曹操进爵魏公,建立魏国。卫觊任侍中。与王粲一同主掌制度。公元220年(建安二十四年)。曹丕继任魏王,卫觊任尚书,后回东汉朝廷任侍郎,准备禅让之事。曹丕同年称帝,再任尚书,封阳吉亭侯。

    公元226年(黄初七年),魏明帝曹叡继位,进封閺乡侯(《晋书》作阌乡侯)。

    卫觊向曹叡进言说:“九章刑律是从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判断刑罚的标准、概念很细致。不容易把握。因此主管一方的官员,都应明晓法律。刑法,乃国家最重要最宝贵的一项制度,但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执掌刑法的官员,乃是掌握老百姓生死衰荣的重要人物,但他们被授予的官职往往很低下。国家政治的弊端,未必不是由此产生。故请您下令设置刑律博士,让他们向有关的官员教授刑律方面的知识。”这件事不久就正式实施了。

    当时老百姓的生活十分困苦,还要没完没了地服劳役。卫觊就上疏给明帝说:“要想让一个人改变性情,是很难强迫办到的。为臣的能给君主提意见已经很不容易了。做君主的要能接受意见就更难了。况且人们追求的是富贵显荣,厌恶的是贫贱死亡。但是这四种境况,都是由君掌握控制的。君主喜欢谁谁就飞黄腾达,君主厌恶谁谁就会贫贱死亡;喜欢来自顺从君主的旨意,厌恶来自违背君主的意志。因此做臣子的都争着顺君旨而避免逆君意,除了那些肯于破家为国、杀身成君的忠臣良将,谁敢顶撞君主,触犯忌讳,提意见建议,阐一家之言呢?请陛下悉心观察,那么我说的这种情况您就不难看出。如今发议论的大都爱说悦耳的话,他们说起政治教化来,就把陛下比作尧舜;说起征战杀敌,就把孙刘比作豸里鼠。臣认为这样无济于国于君。想当初汉文帝时,诸侯强大,贾谊尚且恐惧得气喘吁吁,认为到了危急关头,何况现在天下三分,群臣尽力,各事其主。那些来归降的,也不愿意说是舍邪就正,都自称是迫于急困。这种状况,和当初六国分治,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啊!

    当今千里之内少见人烟,百姓饥寒交迫,穷困潦倒,陛下要是再不留意,国家就会凋敝败落,一蹶而不可复振。礼规定,天子所用的器具一定要有金玉的装饰,饮食的菜肴一定要有八珍等佳味。遇到荒年和战乱,就应减去佳肴和装饰。但是奢俭的程度,一定要看社会是丰饶还是贫困。武皇帝在世的时候,后宫里吃饭时只能有一种带肉的菜,衣服不用锦绣,褥垫不加花边,器物不涂丹漆,因此能够平定天下,造福子孙。这些都是陛下亲眼见过的啊。当前应该做的事,就是君臣上下,一起筹谋划策,统计核查国库里的物资,量入为出。深刻考虑勾践生聚百姓的办法,犹恐不及,何况尚方(主造皇室所用刀剑及玩赏器物的官署)所造的金银器物,数量和品种不断增加,工人们不停地劳作,奢糜的风气与日俱增,国库里的财富一天天枯竭。从前汉武帝相信并寻求神仙之道,说是服食天上降下的甘露就能长生不老,因此就树立承露盘承接甘露。陛下通达圣明,每每嘲笑这事做得没有道理。汉武帝有求于甘露,尚且被人指责不该树立承露盘,陛下不求甘露却空设承露盘,不能增添好处反而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您实在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以深谋远虑。”

    卫觊经历过汉魏两朝,时常向皇帝进献忠言,如上书建议设立法律博士教授法律,让各官员都清楚法律,按律执法;又曾因百姓徭役频繁而要求曹叡少建宫室。

    卫觊曾受命主管国史资料及撰述工作。还写成了《魏官仪》,总共撰写了几十篇文章。他还喜好古文,鸟篆、隶草,样样都很精通。建安末年的尚书右丞河南潘勖,文帝时的散骑常使河内王象,也和卫觊一同以文章显扬一时。卫觊死后,谥号敬侯。其子卫瓘继承了爵位。>

    金良虽然对河东卫家没啥好感,但对卫觊、卫瓘是甚为叹服的,他这次前来安邑,也存了招揽卫觊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先被卫仲道给绑到卫家了。

    地牢的上面是一片茵茵草地,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面如冠玉的清俊男子站在那里,捻须静听。当他听到金良赞赏卫觊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阵难以掩饰的快意。

    卫仲道细细想了一下。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人家金良除了对他是蔡琰的未婚夫这一点有些微嫉妒之外,根本对他卫家没有多大的恶意,还想招揽他族兄,只要他好好治病,病好了还有希望能跟蔡琰成亲的,可是他却在李辅那龙阳三人组的忽悠下,脑子一热。派人设下陷阱,把金良绑了过来,这样的过错想要轻轻掀开是不可能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辅见卫仲道那愁缠百结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色厉胆薄的卫家二公子要被金良说服要退缩了,卫仲道若是一退缩,就会把自己这志同道合龙阳三人组给供出来,到时候自己绝难躲得过金良的血腥报复,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这个残局。李辅灵机一动,赶紧作势大哭。

    卫仲道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怒骂道:“你他娘的哭丧呢?!”

    李辅收起哭声,冷笑道:“是的,我是哭丧,是为公子你哭丧啊,公子死期不远,却不自知!”

    卫仲道恨声说道:“你且说来,我是如何死期不远?!”

    李辅冷冷地说道:“金良做人是非常地爱憎分明,他若是认为你是朋友,他宁可蒙受损失,也要遵守跟你的约定,他若是认为你是敌人,即便他暂时迫于形势跟你和好,可只要形势一转好,他就会立马撕毁盟约!由此可见,金良这个人没有任何信用,翻脸无情!卫公子若是信他,放虎归山,金良转身就会招来千军万马,必定会让你卫家老少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卫仲道听李辅这么一说,又想起金良流传于世家大族之间的卑劣名声,他转而又怀疑起金良刚才那些话的诚意。

    但他来就让他很不顺眼的李辅、诨骖、花开龙阳三人组,想想李辅的身份,他们可能真的是想让自己卫家跟金良斗起来,好让董卓坐收渔翁之利,如此看来,这龙阳三人组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

    这样想来想去,纠结来纠结去,卫仲道本就羸弱的身体经不起这么大的思考压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忽然戛然而止,那些奴仆连忙上前捶背安抚,好一阵子,卫仲道才苏醒过来,奄奄一息地说道:“先把金良关在这里,好好招待,等我好一点儿了才决定该如何发落!”

    卫仲道被仆人搀扶走了,李辅这龙阳三人组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里泛起狠戾的光芒,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卫仲道变卦,我们必须要马上把金良除掉,但他们看到四周横刀抡枪的彪形大汉,全都是卫家的死士,他们不敢乱动。

    李辅眼珠一转,把那群大汉召集在一块,悄声说道:“咱们出生入死,一起把金良捉来,算是有一些生死交情,我不忍心看你们白白送死,便讲些实话给你们。

    若是你家公子一时糊涂,把金良放走,金良可能看在你家大公子卫觊的面上,放你家二公子一条生路,但你们这些奴仆,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卫家必定会把你们交给金良。

    以金良那么狠毒的心肠,必定不会给你们一条生路,甚至还有可能把你们的儿子阉割,把他放在黝黑不见底的,把你们的妻女收入他们中央军的军妓营,任由成千上万的粗鲁军汉蹂躏。

    可要是你们现在把他杀了,你家二公子也就没有后退余地,他也不会向中央军屈服,也不会把你们交出去了!你们放心,有我们数十万西凉大军保护着,金良那区区几万中央军奈何不得你们!”

    那些大汉听李辅说得很有道理,凑在一起又稍作商议,便下了狠心。有一个屠夫模样的头目,抡起一把大刀,那刀背厚面阔,分量笨重,宜于劈砍,最合于杀头,刀背有一圆口,刀柄处雕有鬼头,被人称为鬼头大刀。这个头目便是从这地牢里的行刑手擢升上去,最善用刀,所以这些恶奴便让他亲自去斩杀被五花大绑的金良。

    那人久在地牢,对外界消息没有什么反应,即使听说过金良的威名,也不挂在心上,只把金良当做他之前曾经砍杀过的上百名触犯卫家家规的奴仆。挥起鬼头大刀。往金良头上砍去。

    眼看那头目的大刀正要砍到金良头上。金良大喝一声,如舌粲春雷,密密层层地缠缚在他身上的粗实的牛皮绳全都崩裂。

    金良侧身一躲,闪开那个头目的搂头一刀,反手一抓,空手入白刃,竟然拿住那人紧紧握住的鬼头刀。金良用力一拽,那人感到一股大力顺着刀身向手掌涌来。再也无法紧握那把鬼头大刀,只得放手。

    金良紧握鬼头大刀,冲上那群大汉,如虎入狼群,一刀一个,将那些惊慌失措的恶仆们逐个砍翻在地。金良在那群恶仆等待他们的卫二公子前来召见自己的二天内,不管身处在血腥恐怖的地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他身体本就非常强壮,好好地休息了两天时间。便把体内的寒气祛除干净,风寒感冒一扫而空,浑身清新,体力恢复了。

    金良本来也想不到自己能够崩断这么多束缚,因为历史上的吕布就是对曹操说束缚太紧希望能放松一点儿,而曹操说绑住你这头老虎不得不绑紧一些,看来以金良的武功本来是没办法挣脱这些捆绑的,但金良刚才在跟卫仲道说话的时候,觉得身上束缚得太紧了,就悄然地挣扎了一下,惊喜地发觉那些本该越挣扎越紧的牛皮绳竟然松脱了一些,金良这才感觉到他背后的牛皮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划破了一半多,剩下的绳索只需他稍微用下力气就能挣脱,所以他才那么镇定地目送卫仲道离开。

    李辅见金良挣破束缚,魂飞天外,连忙捡起自己的那杆长枪,分心便刺。

    李辅的枪法远远不及他的兄长李肃,他用枪一味追求诡道,却忘了他祖先李广流传下来的枪法是跟匈奴作战时达到大成的,大开大合,尽显枪之正道,所以他把李家枪法发挥出不到三成的能力。

    金良左晃右晃,躲过李辅两次看似诡异其实笨拙的疯刺,抡起鬼头大刀,将李辅砍翻在地,只是砍断了他一个胳膊和一个腿,让他不得动弹,并没有完全把他砍死,因为金良事后还要好好地盘问他。

    李辅的两个基友骖浑和花开挥刀抡枪来为好基友李辅报仇,可是他们的特长是卖屁股和卖弄嘴皮子,武艺以至还远不如李辅,被金良一刀一个砍翻在地,依然没要他们的性命,要留着他们的狗命搞清楚更多更深的内幕。

    金良把鬼头大刀搁在他们的脖颈,稍作盘问,就知道这三个人对付自己的原因,不由苦笑不得。

    金良以为这三个人处心积虑怂恿卫仲道对付自己,必有董卓李儒的指使,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为了给他们的基友报仇,金良真想不到,在这东汉末年,竟然也有这么基情燃烧的人物。

    金良懒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真想一刀一个,把他们枭首,转念一想,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既然他们愿意做基友,那就把他们送给那些基友们吧。

    金良审问这三个龙阳基友也没花费多久时间,却听到地牢顶上腾腾地跑过了许多人,这个卫家还真是反应迅速,自己刚刚动手不久,他们就有反应了。

    金良蹭蹭几步,想要跑出地牢,却见地牢通向上面的地道口模模糊糊地站着几个人影,张弓搭箭,一旦金良靠近就往里面攒射。

    金良挥动鬼头刀,一边不住地拨打着射来的箭羽,一边往上攀爬,可那箭羽越来越稠密,金良大病初愈,气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抵挡不住,只好迅速退到地牢里面那不会被箭羽射到的地方。

    上面的卫家家兵也不敢下来,怕被金良趁机斩杀。

    两相僵持阶段,忽然有人出言道:“不如放毒烟进去,把金良熏死!”

    金良听那声音甚是熟悉,稍微想了一下,是那个闻喜县令卫演。金良想不明白,卫演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闻喜县令,但卫仲道以一介白身,又只是卫家二公子,应该是不能以自己的私怨指挥得动卫演,卫演为何甘冒奇险地协助卫仲道来对付金良呢?

    他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李肃的弟弟李辅假借李儒李肃的表面,前来拉拢卫演。说若能除掉金良。董卓能让他做并州牧。从一个县令骤升到州牧,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卫演信以为真,利令智昏,便想尽办法安排了一出好戏,诱得色令智昏的金良进了他们的圈套。

    卫演那么一说,把地牢出口围堵得风雨不透的家兵们散开,点燃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往地牢里投掷,一时之间,那些花草燃起的黑色浓烟弥漫了整个地牢,那烟气甚是辛辣刺鼻刺眼。

    金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那毒烟呛死,赶紧去踩灭这些花草,可上面源源不断地往下投掷那毒花毒草,毒烟越来越浓,金良的脑袋已经吸入了一些烟气,头脑开始晕沉沉的。提着鬼头大刀的手也开始不稳。

    金良只好不去管那毒烟,强行挥舞着鬼头大刀。再往那地牢口冲去,却又被一阵乱箭射退。

    如此这般,金良冲突了三次,都无法冲突从上而下倾泻而下的箭雨,毒烟越来越浓,若是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再过一刻钟,他就真的会被毒烟呛死,从而功败垂成。

    正在千军一发之际,一个清亮沉稳的声音响起:“快快住手,放金将军上来!”

    卫演知道这番若是放虎归山,他勾结董卓怂恿卫仲道图谋金良的阴谋就会败露,不仅金良饶不了他,连卫家也不会放过他,不如就铤而走险,完全杀了金良,好让卫家完全跟金良中央军敌对。

    卫演尖声喊道:“继续放烟,继续放箭,今天不把金良熏死射死,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那人沉声喝道:“卫演,休得胡说,死路一条的只有你这个始作俑者,其他人都被你唆使,他们不会遭到严惩,而你就得到国法和家法的审判吧!来人啊,把卫演拉下去!”

    卫演尖声嚷道:“卫觊,你想放虎归山不成,你不想想金良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绕得过你弟弟卫仲道吗,他能饶得了咱们卫家吗,你不要做卫家的千古罪人!”

    卫觊冷哼一声:“卫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吃里扒外勾结董贼图谋盐池的贼子心!你若不死心,等下可跟着我到城头上看上一看。”

    卫觊是卫家的长公子,在卫家家主年老体弱不能理事之时,卫觊便是卫家的实际家主,他御下甚严,那些家兵对他敬畏有加,听到他下令,都赶紧收起了弓箭,投放毒烟的也赶紧把毒草熄了火。

    卫觊不顾那刺鼻的滚滚毒烟,疾步走下地牢,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金良将军,我弟仲道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金良将军看在蔡太师的面上,多多包涵!”

    现在是什么都懒得说,快步跑出了地牢,站在地牢顶上那茵茵绿地上,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排除体内淤积的毒气。

    过了好半天,金良才对卫觊摆摆手:“那地牢里面还有三个被砍了一个胳膊一个腿的家伙,你赶紧派人把他们拉上来,我估计是他们跟卫演一起唆使你弟弟前来害我的!你若想为你弟弟脱罪,这三个人证必不可少!”

    金良猜想自己背上的牛皮绳断裂应该是卫觊派人搞得小动作,正是这个小动作救了金良一命,金良投桃报李,决定只除始作俑者,不再血洗卫家。

    卫觊赶紧躬身谢道:“卫觊谢过将军的宽厚仁义!”

    金良摆摆手:“你先别来谢我,你先来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把我身上的绳索割断的?”

    卫觊悄然笑道:“我看到李辅、骖浑、花开这三个形貌奇异的人在卫演的陪伴下,前来卫家,拜见二弟,我便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便派人密切留意,等他们把将军请到卫家,我刚开始不知道是您,便派人打探,当知道他们绑来的竟然是您,我便派人暗中保护,以防将军被那三位奸人所害!”

    金良点头称许,继而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卫演和李辅龙阳三人组说的话都说中了金良的心性,金良本来就打算,若是逃出卫家城堡,必定带来中央大军血洗卫家城堡,卫觊在人人都说金良心性如此的情况下,还能毅然决然地搭救金良,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出的选择,金良深感钦佩,深怀好奇。

    卫觊满脸肃然道:“自从听了将军那首短歌行,里面的‘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辅,天下归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当时就想以将军如此求贤之态,应该不会把我遗漏的,闻听将军前来河东,我便做好了准备,即便将军不来征辟,我也想毛遂自荐。怎奈我那二弟色令智昏,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当我知道他绑来准备暗害的是将军您的时候,我就想到,万一将军不幸故去,从小处说,数十万中央大军听闻是我二弟暗害了将军,必定会血洗卫家,我卫家在河东立业已有数百年,切不可毁在我二弟手中,从大处说,中央军群龙无首,必定会沦为如西凉兵、黑山贼一样的乱兵,不但我河东郡会遭难,董卓老贼也会因为无人能制而日渐猖獗,天下大势必定糜烂,不可收拾!金良将军之生死,关系到我家国存亡,我卫觊焉能袖手旁观!”

    金良听卫觊卫伯儒这么一说,为之动容,上前深深一躬:“伯儒如此深明大义,金良钦佩之至!”

    卫觊赶忙回礼道:“卫觊出手,既为大义,也为私利,将军切莫过誉,卫觊愧不敢当!”

    卫觊话音刚落,就见从卫府的前门急匆匆跑来一名家丁,凄惶地喊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四万中央军把城堡团团围住了!即可就将攻过来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军魂所在

    卫家城堡外,战马嘶鸣,战鼓隆隆,四万中央军将士齐声大喊:“血洗卫家,救出主公!”声势震天,慑得卫家的每个人都面如土色。

    卫觊急忙拜伏在地,一个劲地冲着金良磕头:“还请将军饶过我卫家满门老小!”

    金良上前扶起卫觊,轻声说道:“看在你的面上,你卫家其他人都可以饶恕。可你二弟这次实在糊涂,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罪不容恕!纵然我想宽恕他,只怕内阁其他辅臣、二十万中央军、三十万屯田兵、五十万郡县兵、五百万司隶百姓无法宽恕他!”

    卫觊悲声道:“只是我那叔父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仲道一子,若仲道一亡,我担心我那叔父无法承受打击,也必将身故,若我叔父身故,我那老父亲体弱多病,恐怕也难久活,还请将军看在蔡太师的尊颜上,看在我卫觊的薄面上,暂且饶我二弟一命!”

    金良震怒,一句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往卫家坞堡的大门走去。

    卫觊疾步走到坞堡的城墙上,对着走向城门的金良说道:“若是将军答应饶我二弟一命,我卫觊必会拜将军为主,同时我卫家将河东盐池的一半营收贡献给将军;若是将军不答应饶恕我二弟,我卫觊再无颜面去见叔父,便就此跳下去,一了百了!”

    金良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城门后站立着上千名卫家死士正对自己横目冷对,又抬头看了看一脸决然的卫觊,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宽恕卫仲道。卫觊从城上跳下。自己就绝对走不出这道门。毕竟没有赤兔马和石龙刀在手,他绝难抗得过这一千名彪悍的卫家死士和卫家城堡内隐藏的五千多名家兵,门外纵然有自己的千军万马,也难以让自己保全。

    金良又想到,即便暂时饶过卫仲道,以他痨病的程度,他也绝难活过一年,自己何必跟这个将死之人做意气之争呢。不如把这次宽恕当做一次交易,从卫家手里换取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金良想到这里,便摆摆手,示意卫觊下来。

    卫觊腾腾地下了城墙,疾步来到金良身侧,见金良的表情已无刚才那种震怒,便开怀笑道:“主公,您饶过我那糊涂的二弟了?”既然金良决定饶过他二弟,他便顺水推舟地拜金良为主公。

    金良刚刚缓和的表情又突然冷厉起来,沉声说道:“要我饶过卫仲道不难。须要你卫家答应我几个条件!”

    卫觊拱手道:“只要能饶过我二弟一命,我卫家什么都能答应主公!”

    金良冷冷一笑:“伯儒。话莫要说得这么满,先听我说完我的要求,你再考虑也不迟!第一个条件,把所有参与谋害我的卫家家兵、卫演的那些衙役全都要交给我发落!”

    卫觊连忙点头:“这个没问题!”

    金良又道:“第二个条件,把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的直系家属都交给我发落!”

    卫觊知道金良向来是对敌人残酷到断人子嗣、乱人妻女的,他对此开始是有些反感,后来细细想过,历朝历代的雄才大略的英主,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生逢乱世,空有仁慈无法立足,金良这样的狠辣,很有必要,便点点头:“这个也没问题!”

    金良环顾整个卫家城堡,看不到那个杜秀娘,便问道:“那个杜秀娘何在?她也参与了这项阴谋!你也要把她交给我发落!”

    卫觊连忙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那个杜秀娘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金良诧异地问道:“伯儒何出此言?!”

    卫觊回道:“主公,当初李辅、骖浑、花开那三个奸人定下这个计策,便是耳闻主公曾在曹操、秦谊面上提过杜秀娘,偏偏我河东卫家有个美貌歌姬也名叫杜秀娘,那李辅不知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卫家的杜秀娘便是主公追慕的杜秀娘,又因为主公曾劝蔡太师蔡文姬拖延跟我二弟仲道的婚期,仲道对主公恨之入骨,那李辅便设下了连环计,先去劝说了闻喜县令卫演,又在卫演的带领下,进了卫家城堡,蒙骗了仲道,仲道便逼迫杜秀娘参与到设陷谋害主公的计谋里。

    杜秀娘甚为钦佩主公的文才武功,不忍主公被那些奸人谋害,便在酒宴之时用眉目再三提醒,怎奈主公当时身染风寒又多饮了几杯酒,便没看出。

    后来主公被他们拉到卫家城堡,李辅、骖浑、花开这三个龙阳奸人见他们暗害主公的计策即将大功告成,又恐怕杜秀娘走漏风声,便要杀人灭口,杜秀娘聪慧机灵,提早发现他们的杀机,又在无意中看到我的亲信暗中监视那三个奸人,便向我求援,我从她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甚为怀疑这三个奸人是利用我二弟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又顾虑到主公的安危关系到我家国的存亡,便派人暗中帮主公松了绑,还派人暗中埋伏在地牢,若是主公有任何不利,他们必定会出手援助,幸好主公武功盖世,大展神威,把那贼人打得落花流水!”

    金良甚是宽慰甚是满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美女是不会对我这样一个俊男狠下心的。

    卫觊察言观色,看金良的表情那么荡然,知道这位主公深有寡人之疾,好色成癖,卫觊心里就有数了,便嘿然笑道:“主公,那杜秀娘才色双绝,乃是我卫家从小培养的歌姬,本来准备送给二弟仲道做妾侍,既然仲道犯下那样的大错,主公又对那杜秀娘如此喜欢,不如主公把那杜秀娘收下吧?”被卫觊道破心思,大为惭愧,佯装推辞道:“君子怎可夺人之爱!”

    卫觊连连摇头:“实不相瞒,我那二弟仲道身怀重疾,无法人道。杜秀娘依然保持着完璧之身!如此秀丽佳人。留给我那二弟。岂不是暴殄天物!再说,我那二弟对主公犯下如此不敬之罪,就该受到严惩,把他的侍妾奉献给主公,乃是对他的惩罚,也是他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行该做的!”

    金良心里甚是开怀,卫仲道啊卫仲道,你枉有文采大名。得罪了老子,不仅让你得不到蔡文姬,还让你丢了杜秀娘,让你什么都得不到,让你只能憋屈地吐血而死!

    金良心里虽然乐开了花,脸上却甚是淡然:“既然你卫家如此有诚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这时,城外四万中央军喊声越发大了,霹雳车也开始蓄势待发,黄忠纵马出阵。拉起养由基弓,对准卫家城堡的城头。连珠箭发,把城头探身下望的五名卫家家丁射下城头。

    黄忠收起弓箭,挥动凤嘴刀,厉声大喝道:“给你卫家一刻钟时间,将我主公送出,若有拖延,我中央军必定速速攻城,若攻入城中,必定血洗卫家,鸡犬不留!”

    卫觊登上城头,望着下面龙精虎猛的四万中央军,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主公,您还有什么条件,不妨全部说来,我全都答应,只求能保护我卫家满门老小的性命!”

    金良见卫觊已经失去往常的镇定,便狮子大开口道:“还有三个条件

    其一,把你卫家在河东盐池的全部份额和你卫家下面所有荒地全都转让给中央军的屯田兵团;

    其二,把你卫家所有家兵都纳入河东郡县兵体系,由中央军下放军官统一训练指挥;

    其三,把你卫家所有子弟都召集到中央军中,有我亲自面试,合格者都必须要为中央军服役。”

    金良这三个条件要的狠绝,一是要财,二是要兵,三是要人才,这三点若都被金良掌握了,卫家也必将被金良牢牢掌握了,卫家也必将彻底地捆绑到金良争霸天下的战车上了。

    卫觊稍作思考,便全部答应下来。

    金良一脸错愕,他本来想着卫觊会全部否定,因为自己这三个条件都是在要他卫家的命根子,便问道:“伯儒,你为何不多加考虑一番?”

    卫觊朗声笑道:“主公,您太小瞧我卫觊了!自从主公在洛阳声名乍起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主公,主公越来越展现一代雄主的风姿,将来能中兴大汉的盖世能臣必定是主公,既然我已经如此笃定,为何不能倾尽家产,以助主公大业!

    韩浩有治政大才,他所统领的屯田兵团必能保证中央军衣食无忧,全心备战,粮食够了,唯缺钱财,怎奈我们在河东盐池所占分量并不算多,一年收入仅有一亿多钱,全数献给主公也只是聊表寸心。”

    金良有些错愕:“我听闻河东盐池所产食盐可供半个天下,每年营收不下五十多亿,你们卫家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

    卫觊叹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河东盐池方圆百里,有上百家盐场,每个盐场背后都有一个世家,不但有河东郡的,还有洛阳城、并州、冀州等地的世家,我卫家在这么多世家里面算是中等。”

    金良哈哈笑道:“竟然还有洛阳城里的世家权贵在此拥有盐场?!”

    卫觊明白了金良的意思,赶紧说道:“主公,属下对那些依附于董贼的世家在河东盐池拥有的盐场一清二楚,只要主公下令把那些盐场查抄充作官营,属下愿意带路,将那些盐场点出。”

    说到这里,卫觊心里忽然想到,既然自己的都献给主公为中兴大汉的大业尽一份力,那些世家也休想白白里占用国家的资源谋取私利进而预谋对付中央军,便拱手献策道:“主公,现今天下黄巾余党未清,董卓贼子又起,平民百姓流离失所,而四方诸侯对朝廷阳奉阴违,拒不缴纳赋税,朝廷缺乏财源,恐怕无力安置流民,我建议,将河东盐池收为官有,设置使者监卖,抽取盐税以买农具耕牛,供给流民,使他们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金良拍拍卫觊的肩膀:“你这盐池官办的计策确实是好,但现在实施还为时过早,须得等我们把董卓剿灭。把洛阳周边控制住了。抑制住那些白白占用国家资源的无赖世家。才好实行这个盐池官办的政策,不然外患未除,内忧已生,内忧外患互相夹击,恐怕朝廷和中央军应接不暇。”

    卫觊叹服:“主公想得周全。”

    金良又问道:“你还没有完整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太明白,你为何那么心甘情愿地答应我这三个看似极端苛刻的条件?!”

    卫觊爽朗地笑道:“家兵这一块呢,主公您也看过了。我卫家家兵看似一个个强壮如牛,可我卫家自先祖卫青之后乏有将才,蓄养的家兵因没有能人统帅训练,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别看我们有五千多家兵,真正对战,估计抗不过中央军五百精兵,只能跟劫掠河东的白波贼相对抗,保护卫家坞堡不失而已。既然他们战力如此低下,不如就交给中央军去训练一番。也能更好地保卫家园,而且这样一来。也有助于我族内子弟更添军事素养,侥幸的话还能出几个将才。

    人才呢,主公说让我卫家所有精英子弟前去中央军效力,或许有人认为主公是要拿卫家精英子弟做人质,我却不这么看,主公平时用人看重才能更甚于家世,不论我卫家跟主公曾有过何等龌蹉,若我卫家子弟有才能,主公还是会委以重任的。这一点儿也正是我最看重的,只要主公能够赏识我卫家子弟,即便我卫家把所有家产都献给主公用于霸业,等主公大业成功之日,我卫家必能得到数倍数十倍的收获。”

    说到这里,卫觊意识到自己最后面那句话有些不恭,连忙躬身致歉道:“卫觊打理家族营生日久,话语中不免就带些商贾之气,请主公见谅!”

    金良哈哈笑道:“伯儒,我祖先不韦便因援助秦国公子楚而得以成为秦相,你若以为我奇货可居,那就大量地援助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卫家失望的。”

    金良想起自己在卫家地牢里的所见所闻,他心里有一个好大的疙瘩,表面上对卫觊信任有加,暗地里对卫家还是颇有提防。卫觊不知道金良的别样心思,见主公如此言笑无忌,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催促道:“主公,中央军攻城迫在眉睫,还请主公出面制止!”

    金良疾步登上卫家坞堡的城头,看看城下旌旗招展锣鼓喧天的四万中央军,大声喊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他的音域非常宽广,他的声音非常洪亮,中央军前驱四千人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中军后军也能隐约听到,当他们抬头看到吕布魁伟的身躯矗立在城头,虽然灰头土脸,但精神焕发,按照此前阅兵的辞令,齐声大喊道:“人中金良,马中赤兔!”

    金良先是躬身施了一礼:“将士们,我金良因骄傲大意,误中闻喜县令卫演等奸人的毒计,被困几日,以致三军将士为我一人奔波,我因一人之过连累大家,我在此深表歉意。金良在此立誓,诸如此类的错误,金良绝不再犯,如若再犯,当如此发!”说着就从卫觊手里接过自己那个护身七星宝刀,将自己的一撮头发割掉。

    在这个时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是不能切割的,金良割发立誓,是非常重的誓言,三军将士都为之动容,原本他们都对金良骄傲大意、色令智昏有些不满,但见金良如此立誓痛改前非,他们都宽解了,三军将士齐声高喊:“主公英明!”

    金良立了誓言之后,收回七星宝刀,朗声大笑道:“将士们,这次的事情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受了三天的磨难,却得到这位大才,卫觊卫伯儒,同时得到河东大族卫家的鼎力支持,我中央军有卫家支持,必定能够迅速平定河东郡,赶跑董卓的鹰爪杨定所部!”

    金良指着卫觊,对城下的中央军将士们说道:“这次我被卫家二公子卫仲道、闻喜县令卫演、李肃弟弟李辅、辽西鲜卑人骖浑、汝南人花开等人联合设计谋害,多亏这位卫家长公子卫伯儒的仗义相助,我才化险为夷!

    卫伯儒深明大义,已经大义灭亲,将其堂弟卫仲道、族兄卫演斩首,同时答应将卫家在河东盐池的盐场和卫家所有荒地都交给我屯田兵团,答应把所有家兵都交给我中央军下属的河东郡尉管理,答应把卫家所有精英子弟送入我中央军效力。

    卫家诚意如此,我已决定宽恕卫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原本怒气冲冲的中央军将士们听金良这么一说,卫家都能退让到这种程度,主公安全无恙,中央军在这里面得到了极大的利益,不能再得理不让人了,便齐声喊道:“任凭主公发落!”

    卫觊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悄声问道:“主公,您不是说饶过我家二弟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金良指了一下卫觊的脑袋,嘿嘿一笑道:“伯儒,你这脑袋怎地如此不开窍!你看看下面的中央军将士们,个个都是怒气冲冲地杀上你家门口,想要找罪魁祸首卫仲道,即便我说饶过卫仲道,中央军将士们口服心里能服吗,他们早晚还是要找卫仲道找你们卫家的晦气,不如你们在家族内部找个长相酷似卫仲道的人替他去死吧,至于卫仲道,你们要好好地藏起来,我可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哦,跟蔡文姬的婚事嘛,他卫仲道也别再妄想了,除非他能够抗得过我二十万中央将士的怒火!”

    卫觊大喜,连忙说道:“多谢主公宽宏大量,不仅不杀二弟,还为他的存亡如此周全考虑。请主公放心,我一定派人好好地看管住他,让他不与任何外人接触!”

    金良冷然一笑:“那你给他找好隐匿的场地了吗?”

    卫觊摇摇头:“我还没想过该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淡然笑道:“你们卫家的地牢,我住过几天,环境很清幽,没有人打扰,不如你们把卫仲道安置在那里吧!”说到最后一句,金良的语气甚是凝重。

    卫觊见金良的表情语气,知道他对卫仲道的恨意远远没有消除,这次只是看在他卫家屈服和他卫觊的面上,不然卫仲道纵然有十条命也怕难活,卫觊赶忙应承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整顿军风

    中央军中军里跑出一匹战马,金红色鬃毛随风飘舞,奔跑如龙飞,嘶鸣如虎啸,马鞍上摆放着一杆一丈二尺的石龙刀。

    卫觊见了,不由得啧啧叹道:“真是一匹宝马龙驹!”

    金良傲然道:“这便是我的坐骑赤兔马!”

    卫觊又仔细看了一下金良,不由得称赞道:“难怪人都道,人中金良,马中赤兔,人中的王者,马中的王者,果真是名不虚传!”

    金良对于恰如其分的称赞,从不谦虚,他见卫家的坞堡只有三丈高,便想直接跳下城去。

    卫觊急忙阻拦:“主公,还是慢慢走下去吧,这里可有三丈高,万一摔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金良已经翻身下去,一手攀着城墙,一手冲着卫觊摆摆手:“你就看好吧!”

    城下的四万中央军将士见主公如此弄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金良。

    金良冲着赤兔马吹了一声口哨,赤兔马欢欢喜喜地飞奔而来,一直跑到卫家坞堡的吊桥上。金良飞身跳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飞奔而来的赤兔马背上。

    金良举起石龙刀,想起这几天受制于人的憋屈,不禁心潮澎湃,还是骑赤兔马挥石龙刀的自己才是真正的金良,不禁高声大喊道:“天下无敌的我又回来了!”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舞动方天画戟,猛然间似乎感觉缺失了好久的战神灵魂又回到他的体内。

    是的,只有战斗着的金良才有灵魂!那个老是勾心斗角的金良连他自己都觉得烦闷,征伐天下光靠阴谋是不够的。更要靠堂堂正正的战斗。唯有这些战斗。才能真正地展现金良的价值!而且这场争霸之旅其实也是含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上界争斗在其中。

    战力天下无敌,这是金良的长处!

    缺乏战略规划,这是金良的短处!

    自从**丝的灵魂穿越过来,有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见识,便一门心思地想让金良成功,想让大华夏不再重蹈历史上的惨败,就竭尽心力,弥补金良的短板。让他在战略规划上耗费了大量心神,诸如大兴屯田、全民教育、全民皆兵、神仙丹忘忧丹、国际人口贸易,这些统统都是战略规划,都是可以让金良超越同时代的所有英雄,能让他最终成功的。

    可也不能让金良最核心的价值被丢弃了,金良最大的长处没有挥发出来!

    成功之道是扬长避短,而金良这些日子,避了短,却没有扬了长!

    金良因伤风感冒、色令智昏,被蓄谋许久的李辅等人设陷阱捕获。困在卫家地牢里三天,三天时间里。金良想了好多,想的事情包括自己究竟该给世人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自从轩辕雪离开之后自己的部署以及各方面的努力。

    自己是金良,武力值纵横三国未遇敌手,以武勇立世!而不是像诸葛亮,以文智立世!

    纵然现在身为主公,一心追求皇图霸业,身系万千之重,不可求匹夫之勇,但手里没有石龙刀,胯下没有赤兔马,我还是金良吗?!纵然我已经是天下无敌,但中央军将士,天下人还是期待我的武勇,我的战斗依然能让万千中央将士热血沸腾!金良经过这三天的思索,下定决心,以后不限制自己的智慧谋略,但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执行智谋上,否则花再多的时间在谋划上,都是空的。执行智谋,便是用自己武力打出一个大大的疆土!

    金良举起石龙刀,冲着城头大声喊道:“大开四门,欢迎中央军!”

    卫觊看金良如此举动,连忙下令,把坞堡的四个门的吊桥放下,大开四个城门,将龙精虎猛的四万中央军将士引入坞堡。

    有金良坐镇,原本那些故态萌生军纪散乱的中央军士卒不敢放肆,都规规矩矩地按着队列,军容严正地往卫家坞堡里迈进。

    金良提着石龙刀,对牵着赤兔马缰绳的卫觊,傲然问道:“我这中央军如何?”

    卫觊认真地答道:“属下曾看过董卓老贼的飞熊军,也曾见过马腾、韩遂的铁羌兵,也曾见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曾见过陶谦的丹阳兵,那些人马都堪称旷世精兵,但跟主公的中央精兵比起来的话,却各有各的不足之处,但是中央军却也有他的不足之处!”

    金良错愕地问道:“伯儒,我记得你对兵法战策并不熟悉,为何却能看出我中央军的不足之处?!”

    卫觊笑道:“主公,我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的,并不需要读多少兵书。”

    金良好奇道:“那你?”

    卫觊指了指中央军中一个兵士:“主公,您好好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金良皱着眉头细细一看,看罢以后,勃然大怒,连忙派人把那个兵士叫来:“你身上为何有女人的首饰?!”那个兵士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金良愈加愤怒,命人先打五十军棍,三十军棍过去,那个士卒熬不住,便说了实情。

    原来金良被李辅等人坑住拉去卫家坞堡的那一天,中央军在裴家城堡找不到金良,黄忠、沮授等人万般无奈之下,便下令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出卫演等人进而救出主公,而中央军将士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由黑山贼白波贼改编而成,而且只整肃了两个月的时间,金良原本出身于并州军,军纪也甚为败坏,所以中央军的军纪也甚为一般,虽然金良有意效仿岳家军搞那个“冻死不拆屋”,可当金良因为带头搞“冻死不拆屋”而被冻伤风感冒而让敌人有机可乘擒拿走以后,那些出身于黑山的中央军将士故态萌生,贼性复发。他们对闻喜县城洗劫一番。黄忠、沮授等人预先没有估计到这一点儿。没有控制到位,竟然出现了有的中央军将士抢女人的首饰。

    金良苦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他宁愿冻病了也要捍卫的军纪和名声,却在他冻病了以后迅速地瓦解了,这当真是天大的讽刺。

    卫觊还在一旁冷言冷语道:“董卓的西凉兵虽然军纪败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他们至少懂得一点儿。临战时期不可携带劫掠的物品以免影响战斗力,我真没想到主公的中央军竟然连董卓的西凉兵也不如!”

    金良脸色一沉:“徐晃何在,我让他维持军纪,他竟然玩忽职守?!”

    金良亲兵传报,徐晃赶紧从后军催马赶上。

    金良指着那个身上藏满了女人首饰的士卒,厉声问道:“徐晃,你给我解释一下!”

    徐晃一脸无奈道:“主公,他是您飞虎军帐下士卒,又隶属于主公亲卫魏越将军麾下,恕徐晃不敢管!”

    金良深表失望。徐晃治理自己麾下的军队可以,但让他管理所有军队的军纪。他就顾虑太多,看来自己还是要等那个同样姓金良的贤才到来,只有他能够大展旗鼓地不畏惧任何人地整顿中央军的军纪。

    金良冷冷地问道:“我想知道咱们这堂堂中央官军是怎么祸害闻喜百姓的?!”

    听徐晃娓娓道来,金良突然对自己很失望,他实在不善于从严治军,一直以重赏厚饷养着中央军,养着自己的亲军飞虎军,结果养出一群不可抑制的骄兵悍将!

    那一晚中央军大搜闻喜县城,一开始秩序井然,只察看有没有卫演等相关人员的行踪,结果是从飞虎军下面的魏越部那些出身于并州军的士卒,他们仗着是金良的旧部,又是金良的亲军,又是金良亲卫魏越统领的,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想到他们纵然是抢了,主公也不会从重发落他们的,结果他们一开始动手去抢,其他队伍的那些出身于黑山贼白波贼的士卒也跟着哄抢起来。

    金良很是恼火,恨恨地把石龙刀一挥,把路边的一颗水杯粗细的小树砍断,心里非常郁闷,自己基于偌大期望的中央军,怎么沦落成连董卓西凉兵都不如,带着这样军纪败坏的骄兵悍将去跟董卓的西凉兵对抗,跟曹操那军纪严明的青州兵对抗,金良想想都悬。

    金良回顾过去这些战役的胜利,几乎都是靠自己用计得当,若是自己计策失败,中央军将士还能保持多大的战斗力,金良深表怀疑。金良顾不上继续审问李辅等奸人,他要马上把影响整个中央军战斗力的闻喜洗劫事件解决清楚。

    就在卫家的议事厅里,金良召集所有高级将领,责问他们治军不力。

    金良先恨恨地狠骂魏越:“我原本以为你没魏续贪钱,好好培养,不失为你们老魏家的一个大将之才,现在看来,你跟魏续是半斤八两,那家伙押运的粮食被青州黄巾劫掠了,畏惧罪责,不敢前来见我,你呢,纵容下属洗劫平民百姓,你有什么脸面见我!”

    魏越拜伏在地:“末将治下不严,有负于主公厚望,魏越愿受惩罚,便是把魏越这个头颅斩下,魏越也绝无怨言!”

    金良冷哼道:“要你的头颅?!魏越,你想一死了之,想得美,以你一员下将的死也难以挽回中央军败坏的名声,你先领五十军棍吧,再剥去你一剑级军衔,若是日后还有治下不严,便是死罪!”

    金良又狠狠地盯着行军司马黄忠、行军长史沮授:“你们两位,我把中央军交托在你们手上,你们却把他们放纵到这步田地!”

    黄忠和沮授惭愧道:“我们二人未能及时阻止,致使将士洗劫闻喜抢得疯狂,我们二人不敢逆军心而动,如此一来,致使我中央军名声大跌,我们两人治军不力,还请主公惩罚!”

    金良冷哼一声:“罚没你们半年薪俸,剥去你们一星级军衔,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教训!我可不想中央军沦落得连董贼的西凉兵都不如。”

    黄忠和沮授领受,金良余怒未消,准备惩罚所有有劫掠行为的中央将士。

    唯有暗部都督兼领中军师祭酒郭嘉嘿然一笑道:“主公。莫要动气。这种事情的发生。正如主公说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公之前一味宽仁,却不知慈不掌兵!掌兵不是不能有仁爱之心,而是不宜仁慈过度。如果当严不严、心慈手软、姑息迁就、失之于宽,乃至不能使、不能令、不能治,当然就不能掌兵。这一次。就给主公一个改变的机会。”

    金良想要重罚所有参与劫掠平民百姓的中央军将士,黄忠等军中将领都纷纷以不可打击士气为由劝阻金良,莫要大开杀戒。

    郭嘉却说慈不掌兵,劝金良要严惩那些有劫掠行为的将士。

    黄忠等人都怒目相向。

    郭嘉无视他们的愤怒,见金良被慈不掌兵的论调给说服了,继续进言道:“虽然慈不掌兵,要从严治军,但法不责众,参与劫掠的将士恐有两万多人,若是都给予责罚。哪怕是最轻的军棍责罚,即便是没有伤筋动骨。也有皮肉之伤,现在大战在即,实在不宜责罚这么多人,而且主公也有错,如果主公从重责罚,恐怕会伤了军心士气!”

    听郭嘉这么一说,黄忠等人才眉目舒展,对郭嘉印象好了一些,要知道在中央军内部能当面指责吕布的,除了高顺高仲平之外,便是这位郭嘉郭奉孝了,只是他平时善于逢迎上意,甚少这样仗义执言。

    金良点头称是,郭嘉说的太对了,现在大战在即,确实不是大正军纪的最佳时期,便问:“奉孝,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

    郭嘉笑道:“当法不责众的时候,不妨选择罪责最重的几个人重责一下,好以儆效尤!”

    金良下令找出劫掠物品最多的一百个人,没收他们全部所得,杖责五十,等他们伤愈之后逐出战斗兵序列,贬为屯田兵。

    其他参与劫掠物品的士卒,虽然没被杖责,却没收了他们的全部非法所得,军衔一律降一个星级,原来是五星大都尉的降为四星大都尉,原来是五星大武士降为四星大武士,如此类推。

    金良见许多将士脸上闪过的错愕表情,猜得透他们心中所想,看来虽然军纪暂时不需要大调整,但军心士气迫切需要梳拢一下,便把除了负责警戒任务的其他大部分中央军将士都召集在卫家坞堡的校场训话。

    卫家校场占地三十亩,勉强能够把所有中央军将士容纳进去。

    卫家建造坞堡的时候,正值卫青荣任大司马,权柄显赫,召集了天下名匠,筑造了雄冠一时的卫家坞堡,卫家坞堡的校场四周是高一丈五尺的围墙,是用大青砖对缝砌成的,墙面经过打磨,极其光滑整齐,经过这样类似于回声壁的设计,一个人站在校场任何一个角度说话,无论说话声音多小,也可以使校场里面的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声音悠长。金良的音域本就宽广,声音本就洪亮,再提着丹田之气发音,他的声音便在整个校场盘旋,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良站在校场的高台上,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抢掠平民百姓的财物算不得什么,你们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应该因为这个就降你们的军衔,你们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台下四万中央将士鸦雀无声,他们很清楚主公金良的个性,虽然他平时宽仁,言笑无忌,但当他十分认真严肃地对待一个事情的时候,谁跟他不认真不严肃嬉皮笑脸的,谁就会得到最不认真最不严肃的对待。

    特别是这一次,主公为了捍卫中央军的名声和军纪,宁愿自己冻病了也不带兵进入县城驻扎,可他们这群孬兵竟然因为一时贪念把主公好不容易维护好的军纪名声一扫而空,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虽然他们觉得金良如此捍卫军纪名声有些小题大做。

    金良继续大声喝道:“我们这支军队为什么叫做中央军,四方谓臣民,中央谓主君,我们以中央为号,便是大汉皇室的亲军,便是天下所有军队里最正统最精锐的部队!大家还记得我们中央军的口号吗?”

    台下的中央军将士齐声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金良冷笑道:“想想你们劫掠平民百姓,尤其是劫掠妇孺的时候,猥琐无耻,连盗亦有道的山贼土匪都不如,你们那里有半点皇家亲军的威仪,又怎么能中兴大汉,你们中间的一些人甚至把劫掠来的女人首饰带着上战场,如此行径,连董卓的西凉兵都不如,他们还知道把战利品放在军营不带着上阵!”

    中央军将士一个个羞惭地低下头。

    金良继续怒喝道:“自古以来,有哪个烧杀抢掠的残暴之师能够长久,横暴如秦军,不过二世便灭,唯有得到民众拥护的仁义之师才能笑傲天下,百战百胜!

    我中央军自从成军之日,我便跟你们讲过,我中央军不同于其他军队,我们肩负中兴大汉的历史使命,我们不能扰民,不能伤民,不能害民,要做堂堂正正仰不愧天俯不愧人问心无愧的正义之师!

    你们这次劫掠闻喜,扪心自问,真的能问心无愧吗?

    现在河东郡闻喜县已经在我朝廷治下,在我中央军管辖范围,那些缴纳赋税的闻喜百姓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咱们中央军便是他们子弟兵,你们是如何对待你们的衣食父母的呢?想想你们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想想你们的家,若是有一支军队,不分青红皂白,破门而入,抢掠一番,你们该如何看待那支军队!

    现在各地的赋税都没有收上来,朝廷没有财源供养你们,是我金良倾家荡产养着你们,你们的粮饷和其他方面的福利在大汉所有军队里算是最高的,养活你们一家老小都绰绰有余,可你们不思我的苦心,贪心不足,反而肆意地劫掠地方,毁坏我军的声誉,你们对得起我金良吗?

    我金良苦心孤诣打造出这支中央军,不但是为了中兴大汉匡扶汉室,更是为了大家未来能够有个光明的前程,既然大家都不珍惜,那我索性把中央军解散,自己拿着万贯家财回家做富家翁,岂不快哉,总比在这受冻得病却无人理解我一片苦心的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根源所在

    中央军将士见金良如此痛心疾首,想想自己的一举一动,将心比心,做的确实很不对,非常地辜负主公的一片苦心,若是主公就此心灰意懒,不再带领他们征战,他们还能找到比金良更宽宏仁义雄才伟略文武齐备的主公吗,他们所寄望的荣华富贵该到那里寻觅呢,参与劫掠的一万多将士心里又惊又怕,又悔又恨,齐刷刷跪倒在地:“卑下错了,主公处罚的甚是,还请主公莫要放弃我们,我等以后必定谨遵军规,不敢再劫掠地方。”

    金良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们真的认识到错了?”

    一万将士齐声道:“我们真的认识到错了!”

    金良欣慰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约法三章,遵命、亲民、缴公,只要你们谨遵这三点,我军便可无往不利,你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地得到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

    看着下面将士们困惑的表情,金良意识到他说得太过笼统简略了,便耐心讲解道:“遵命,便是要遵从上司的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上下步调一致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亲民,便是要亲近民众,在不扰民、不害民的基础上还要关心爱护驻地附近的民众。缴公,便是战场上的一切缴获要归公,不准私藏,负责军需的不准贪腐!”

    众位将士多是穷苦百姓出身,自从被金良点明闻喜百姓已经是中央军控制区域的百姓,缴纳赋税,是中央军的衣食父母。中央军也是闻喜百姓的子弟兵。衣食父母和子弟兵的概念经金良详加阐述后。中央军将士们的心态就转变了,他们理解吕布的苦心,明白中央军要想走得长远,就不能扰民、害民,但是要亲民,这一点儿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纷纷表示疑惑。至于遵命和缴公这两点,他们都非常明白。在这个时代,不但是中央军,其他军队里也都有这两个起码的要求。

    魏越刚刚挨过五十军棍,屁股和肩背上皮开肉绽,涂了创伤药,包扎完毕,在两个士卒的扶持下,强行站立在队伍里,听金良这一番梳理军心士气的演说。

    魏越心里原本是有些怨怼的,但听金良如此推心置腹地讲演。他明白了金良的苦心,原本心中那一丝不满烟消云散。但听到金良说要爱民,从未听过这种说法的他迷惑不解,便仗着胆子,举手问道:“主公,不扰民、不害民不就够了吗,为何还要爱民?”

    金良见魏越没有乘势趴伏在床榻,还强打精神,站在校场里听自己演说,他欣慰地点点头,这小子个性坚忍,是个可造之材,便笑答道:“在军民关系上,不扰民、不害民只是最有限最起码的要求。将心比心,我们对老百姓的好很有限,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也会很有限,我们不扰民、不害民,他们能做的便是不再讨厌我们了,不再憎恨我们了,不再主动地向敌方传送情报了,不再主动地帮助敌方对抗我们了,但要让他们爱戴我们,全心支持我们,主动地给我们传递敌方的情报,主动地帮助我们运送物资,主动地帮助我们防御城池,我们还需要做出更多更大的努力!”

    金良想起后世某个军队的某次大战役的胜利居然是数百万老百姓用小推车推出来的,想起那支军队在立国前与民众的鱼水情,就甚是羡慕,他也想打造出一个那么得民心的军队。

    军队一旦得民心以后,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像那支军队,支援他们取得那次战役胜利的五百万民工可不只是单纯地推着小推车运送大饼、馍馍、棉袄,在野战医院他们就是担架员和护士,在战线上他们就是弹药军械的补给员,在火线上他们就是战壕的挖掘者和工事的建筑者。换成金良现在的军队体系,便是一下子就召唤来了五百万辅兵,又怎么会不胜利呢。

    金良心想,若是我中央军像后世那支军队那么得民心,万一日后那里战事吃紧,拥护我中央军的数百万民众自发上前线支援,那个动不动屠城尽丧民心的曹操、董卓之流安能与我抗衡?!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金良对这群虽然出身于穷苦百姓家庭但做山贼土匪多年的中央军将士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很多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自从闻喜劫掠事件爆发以后,他就对自己的统御能力有了更痛心的看法,看来把一支军队打造成真正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二个月不够,二年也不见得够。

    金良还是寄期望于长远吧,如果五年内把他们塑造成型,就算好的了,这军纪军规需要年年约束,月月月约束,天天约束,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过,还是要把要求说到前头,不指望他们能够马上规规矩矩,但最起码这个紧箍咒要给他们先戴上。

    金良便按照后世那支军队的军纪规定,向所有中央军将士阐述了他对军规三章其中爱民一项的具体要求:“亲民举措,具体说来,分成四点,你们全部都要遵守。

    第一点,对民友善。跟民众说话要和蔼客气,不能粗声恶气,要有礼貌,不能目无尊长,不能认为自己是中央正规军,就瞧不起那些普通百姓,你们要想到,他们的子弟可能也是咱们中央军将士,所以你们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话是开心斧,所以有话就要好好说;不许打骂民众,即便民众们有错在先,你们也要上报队级以上的参军,由参军负责跟地方上的亭长交涉,你们不准仗着自己武功好有功劳就主动打人骂人,因为若是你们主动打人骂人,咱们不管再有理,也说不清楚了。原本积累好久的名声也会因为你们的一时冲动就烟消云散。所以一旦跟地方民众发生冲突。一定要克制,第一时间上报参军。

    第二点,爱惜民物。跟地方普通百姓做买卖,不准强买强卖,要公买公卖,价钱要公平,不须仗势欺人;向民众家借东西用,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若是你们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能差分毫;庄稼对老百姓来说是命根子,所以你们在行军作战的时候,一定注意约束战马,约束自己,不准踩踏庄稼。

    第三点,远敬民女。对良家妇女要敬而远之,不但不准奸淫良家妇女。还不准调戏良家妇女,这男女大防甚是紧要。若是让地方百姓看到我们有的将士跟那些妇女们调笑,他们口口相传,三人成虎,没准会把我们传扬成董卓西凉兵那样的奸淫劫掠无恶不作的恶兵,你们跟那些妇人接触时一定要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若是按捺不住火气,可以努力杀敌努力训练,争取多赚赏金早点娶媳妇或者去红粉营里找军妓,你们若有谁犯下奸淫良家妇女的罪行,你们胯下的玩意休想保全,你们若有谁调戏良家妇女,虽不至于宫刑,却也贬去屯田,所以,你们要慎之又慎。

    第四点,军民共建。当你们驻扎、行军的时候,作战、训练之外的空闲时间,各级参军会组织你们前去民众家中帮忙,帮民众修葺房屋、挑水浇灌、施肥种田、收割粮食、放牧牛羊、打扫房屋,特别是那些孤寡老人,我们更要帮助,当然这样的帮忙我们是纯义务的无偿的,你们不能索要任何报酬,只要一杯水一声感谢就够了。这一点儿,我们也有奖励措施,若是谁得到民众奖励最多,便会得到亲民赏金,将来退役到地方做官的几率就越大。而当我们在修建军营城池、运输军需的时候,也可以请地方民众帮忙,当然对于民众这样的帮忙,我们要给与一定的补偿,就这样,军民共建,努力把我们的家园建设的更加美好!

    我这四点亲民主张,大家看,好不好?!”

    中央军将士大多数都是从穷苦百姓家出身,他们将心比心,也想让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能够遇到这样的军队,所以他们对金良这四点亲民主张,热烈拥护,齐声叫好,一片掌声。

    连平素最不相信这一套,一直冷眼旁观金良做煽动演讲的贾诩贾文和也抚掌笑道:“主公这四点亲民主张一出,立马把那些扰民、害民、不爱民的世家诸侯们比了下去,主公若是能够一力贯之,长久地推动下去,必定能尽取大汉百姓的民心,此长彼消,那些世家诸侯们也必将大大地失去民望。”

    刚刚对中央军甚是失望的卫觊也鼓掌赞道:“主公这四点主张若是能够坚持推行下去,便能让大汉子民们真正感觉我们是他们的子弟兵,感受到我们是仁义之师,拥护我们,爱戴我们,那主公的中兴大汉的大业必能顺利完成!”

    在这一片赞扬声中,金良保持着难得的清醒,他望着校场上这些中央军将士,他们在主公金良的面前,一脸肃容,站得笔挺,规规矩矩的,金良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金良原本以为自己中央军的军纪跟他们的军容一样整齐,但自从洗劫闻喜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金良忽然觉得,中央军下面将士跟他这个主公的关系,便有些像后世某些公司员工跟老板的关系,老板在的时候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兢兢业业,老板不在的时候每个人都松松垮垮懒懒散散。

    后世的老板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要不请职业经理人,要不就请家人亲戚前来参与管理,在这个国度,请亲戚朋友帮忙看顾公司的最多,因为跟老板的关系决定着老板亲戚会继承老板的部分威严。

    所以金良决定请一个大贤,来帮助自己整顿中央军的军纪,这个人当然不是粗鄙少文的魏续、魏越之辈,而是被演义埋没掉的一位大才。

    那人现在还在前去襄阳的路上,而金良大战在即,所以军纪还不到大幅调整的时候。

    金良见麾下将士齐声叫好,便嘿然一笑道:“既然你们赞同我这四点主张,那我便有了一个主意。可以挽回我们中央军因洗劫闻喜县城而丧失的声誉!”

    魏越魏超之急忙问道:“什么主意?请主公示下!”

    金良笑问道:“超之。莫要心急。且等我细细道来。”

    魏越嘿然一笑道:“刚才听主公一席话,我顿时感觉自己洗劫闻喜那一夜是铸了大错,以为大错铸成无法更改,心里便一直懊悔不已,现在听主公说还有方法可以弥补,我便心花弄放!”

    金良欣慰地点头,肯定了魏越的从善如流,然后把自己弥补闻喜劫掠事件的主意说了出来:“我刚刚得到情报。董卓麾下大将杨定所部因兵力不足与我军抗衡,已经放弃进击河东盐池,甚至准备退出河东,逃回河南防守洛阳,防止我们从河东攻击洛阳城,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军事行动。

    你们这一万多参与劫掠闻喜百姓的将士,你们先拿着你们劫掠来的财物,物归原主,然后自带干粮,住在那户人家的房子里。帮助他们无偿做事,直至他们主动向各级参军说他们原谅你们了。你们才能回来军营,当你们成功获得他们的主动原谅,你们原本被降下的军衔也会恢复。

    但若是你们强迫对方去参军处说原谅你们,或者你们犯下其他罪行,那你们就去韩浩将军那里报到,乖乖地做个屯田兵吧!”

    金良在整个中央军系统已经立下这样的等级,一等兵在中央第一军飞虎军,二等兵在中央战备军其他军团里,三等兵则是屯田兵团里面的护田兵,四等兵则是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郡县兵等同于护田兵。金良会每一个季度对全军上下进行能力、态度等各个方面的评核,同时在行军打战、驻扎训练的时候也会随机评核,犯错的、懒惰的都会降级,而表现突出的会升级,所以时不时地会有人从一等兵降到二等兵,从二等兵降到三等兵,有些表现很差或犯错很严重的会又连降好几级,从一个一等兵降为屯田兵,不但是待遇和前景变差,还会被人耻笑,没有颜面,金良军中这样的能者上劣者下的等级制度刺激了将士的积极性。

    金良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果断,他的主张一旦说出,除非下属有非常充分合理的理由,他是不会随意改动的,因为他知道他要努力树立自己的威严,同时培养自己能谋善断的领袖气质,不能学袁绍那样多谋寡断。

    金良说出这样的主张,麾下文臣武将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主张和这样的主意,他们暂时看不出优劣,也都没有贸然说话。

    金良把后世的主张做法移植到这个时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摸着石头过河吧,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便强行颁下命令,让那些犯错的将士前去忍受闻喜百姓的白眼,还要陪着笑脸。

    那一万多名参与劫掠的将士,在徐晃、魏越等人的统领下,去了闻喜县城,先是把之前劫掠的物品送还给那些苦主,然后分别寄宿在那些苦主家里,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亲民、爱民的军民共建活动。

    在一开始,他们受尽了白眼,尝够了冷遇,有几十个将士是暴脾气,按捺不住,又把苦主打了一顿。这一次徐晃遵照金良的指示,二话不说,当着那些苦主的面,把那几十将士绑起来,杖责二十军棍,然后派人把他们押送到河东盐池。

    典农校尉常林已经领着上千屯田兵接管了这里的卫家盐场,还接管了那些依附于董贼的世家们的盐场,那些暴脾气的将士们就乖乖地在常林手下制盐吧。

    其他将士看了,心里发寒,不敢再胡作非为,任凭那些苦主们再三冷遇甚至折辱,他们都一一忍下,陪着笑脸,忙前忙后,竭尽心力地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

    这个国度的老百姓对于当政者从来都是驯服的,不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都不会反抗的,现在给他们笑脸为他们白干活,他们很不习惯,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心里渐渐过意不去,都主动前去各级参军处说他们原谅了那些曾经像凶神恶煞一样劫掠他们财物现在又勤快温顺得像干儿子一样的将士们。在金良的巧妙安排下,闻喜劫掠事件,便像一张沾满污秽的纸,从河东百姓的心里轻轻揭过,河东郡百姓们开始对中央军爱戴起来,甚至有个歌谣唱到:“温侯中央军,与俺鱼水恩!”。

    基本上已经做到之前金良的心里目标毕竟军民关系要整顿好不是一天两天,只能说慢慢做到更好了。

    等这一万多将士前去闻喜县城做亲民活动以后,原本水泄不通的卫家校场空出一大片地方,正好便于处置那些参与谋害金良的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贾诩的正式职位

    首先被押上来的是那些从犯,包括龙阳三人组李辅、花开、骖浑,卫家旁系子弟闻喜县令卫演,卫仲道手下那些参与劫持吕布的亲信家兵,卫演手下那帮衙役,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匍匐在地,不住地求饶。

    金良飞身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厉声喝道:“你们不是想要取我金贤霆的性命吗?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人啊,把他们都松绑了,给他们兵器!我看看他们这一百多人一起上阵能不能奈何得了我金贤霆!”

    郭嘉郭奉孝连忙上前阻拦:“主公,且慢!”

    金良心里有几分责怪郭嘉,这家伙执掌的暗部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李辅等人搞出那么大的局来对付自己,他们军情局居然毫不知情,当真是无能到极点了,便冷冷地说道:“郭祭酒,为何阻拦?!”

    郭嘉走上前,指了指人群中的两名卫家家兵,嘻嘻笑道:“主公,这两个人是我安插在卫家的细作,乃是有功之臣,主公您的石龙刀可不能使在他们身上。”

    “有功之臣?”金良想到自己这三天内受到的苦楚,便怒喝道:“他们既然早就被你安插在卫家,为何不早些提醒我,逃过这个劫难?!”

    “哎,主公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人刚刚被我安插过去才一个多月,还没有得到卫仲道的信任,只能做些外围的事情,像这次主公被卫仲道派人谋害,他两人连去闻喜县城布局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在地牢上面看守。卫觊派去割破主公身上束缚的人便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帮助下才得手的。不然早被卫仲道的亲信发现了。”郭嘉心里还有话不能明讲。主公这些日子顺风顺水惯了。日渐骄傲大意起来,遭受这样的挫折,对主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金良转头问卫觊:“我很不明白,你是卫家长公子,地位比卫仲道高,既然能够派人去割破我身上的绳索,为何不干脆一点儿提早把我救出来呢,害得我差些被那刽子手的鬼头刀和卫演的毒烟所伤!”

    卫觊苦笑道:“主公。名义上我是卫家长公子,但我的叔父,仲道的父亲才是家主,仲道才是卫家的嫡长子,若是仲道没有痨病,他天生的嫡子之位,加上他的文采名声,他必定是卫家的下任家主。当时我派人去割破主公身上绳索的时候,中央军还未到达卫家,族内的长老还站在仲道这一边。我若强行救主公出来,恐怕连这个卫家坞堡都冲突不出。只有等四万中央精兵即将到达卫家坞堡。而传说中的董卓援兵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的时候,我卫家那些长老屈服了,授意我全权处理此事,我才能调动起家中大部家兵将仲道的亲信家兵俘获,进而救出主公。”

    金良点头认可了他们的解释,命人把郭嘉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两个人放出,又把卫觊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三个人放出来,剩下来的都冒犯过金良的虎威。

    金良举起石龙刀,仰天长啸:“犯我者死!”

    行军长史前军师沮授、前军师祭酒徐庶见金良想单人独骑跟这一百多人对抗,便想劝主公莫要这么托大,中军师祭酒郭嘉笑道:“莫要小看主公,以主公的盖世无双的武功,岂是这区区一百多乌合之众能够匹敌的!我料定,主公拿下这一百三十六人,必定如砍柴切瓜一般容易!再者,主公在这三日已经淤积了许多怒火,需要发泄出来,就让这一百三十六人当做一剂顺气丸,帮助主公顺顺气吧!”

    沮授和徐庶面面相觑,难怪郭嘉那么受主公的宠信,原来他是那么地了解主公推崇主公,跟他相比,我们这些人,是要对主公多些了解多些信心才行。

    李辅、花开、骖浑、卫演这一百三十六人都不甘心束以待毙,被松了绑以后,他们捡起金良飞虎侍卫们丢给他们的兵器,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压制着心底的恐惧,向校场四边冲锋。

    原来他们听太多了金良斩将如切瓜的威风事迹,心里早有巨大的恐惧,现在看到身材伟岸的金良骑在一丈多高的龙驹赤兔马上,挥动一丈二尺的方天画戟,威风八面,杀气四溢,他们腿都软了,根本提不起半点跟金良对抗的信心,都妄想冲破中央军的包围,四散逃走。

    金良的亲军飞虎军早已横起巨大的盾牌,将校场正中拦出了一个巨大的斗场,李辅等人精气神全无,虽然奋力地挥舞着刀枪,根本冲突不出,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硬抗金良。

    李辅尖声叫道:“弟兄们,天下无双的金贤霆死在咱们刀下,咱们虽死犹荣啊!冲啊,先砍他的赤兔马,把赤兔马砍死砍伤了,就好对付金贤霆了!”

    金良大笑道:“李辅狗贼,你是痴心妄想!”说着策动胯下赤兔马,把掌中那杆天上陨铁打造的一丈二尺长的石龙刀挥舞起来,大刀所到之处,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金属相撞声响过,李辅等人手里紧握的刀枪被无形刀气磕飞。

    金良本来就生就神力,再接着赤兔马飞奔之势,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些人手中紧握的刀枪磕飞,金良又顺势一戟,又快又狠又准地划过向赤兔马袭击过来的八个人的咽喉,那些人目瞪口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咽喉上喷出的血污,瞬间把校场侵染了一大片。

    李辅、花开、骖浑三人在地牢的时候已经被金良用鬼头大刀斩断了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他们都是强行挣扎着,单腿跳跃着,尖声嘶吼着,独臂挥舞着刀枪来战金良。

    李辅一枪刺来,歪歪扭扭的,再也没有李广后人的神采。

    金良大喝一声:“到了阴间,莫要再说自己是李广后人!”一戟刺出,正中李辅的咽喉。李辅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金良挥动石龙刀,把李辅的尸首砸向挥刀而来的汝南人花开。

    花开侧身躲过,身子一个踉跄,还未站稳,却听到金良大喝一声:“你不是自诩花开不败吗,看你这次还败不败!”乘着花开侧身屁股转过来的一瞬间,金良一戟刺出,正中花开的五谷轮回之所。然后用力一搅。

    花开惨嚎一声:“我花开不败的菊花终于残了!”

    金良挑起石龙刀,把花开扔向挥刀而来的辽西鲜卑人骖浑。

    骖浑看到一个黑影横冲直撞而来,想也不想,挥刀斩下,骖浑相当得意,因为这一刀真是相当地手顺,把他生平所学全都发挥出来了,那黑影被他斩成两段,横在他的面前。

    金良哈哈大笑道:“骖浑,你这刀使得好。跟独臂刀王有一拼啊!”

    金良骖浑低头一看,他的好基友花开身子分成两截。两颗眼珠像牛眼一样,死不瞑目地瞪着他,骖浑妈呀地一声惨叫,他的魂魄本就残弱,这次亲手把好基友斩成两段,他受不了这个打击,魂魄更加残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残魂,一边嗷嗷大哭,一边挥刀斩向卫仲道的亲信家兵,过不多时,就被卫仲道的亲兵斩杀。

    金良嫌一戟一个斩杀得太慢,就用起新创的太极戟法,把石龙刀挥舞起一道道黑色光圈,把他和赤兔马罩在里面,挨着光圈的卫仲道亲兵们非死即残。

    一个时刻以后,校场中间除了横戟傲立的金良金贤霆之外,再无一个活口,漫天的血雾也暗暗落下,地方尽是一些断体残肢和大片黑红的血泊。驻足观看的中央军将士齐声欢呼道:“主公神威,天下无双!”

    一个脸色青白长相酷似卫仲道的男子被几个飞虎猛士推搡到校场中间,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卫觊宣布:“卫仲道意欲谋害朝廷重臣,此大逆不道之罪,不能宽恕,卫家决定将卫仲道逐出宗族,又因卫仲道触犯了天子之怒,天子与太后、蔡太师等内阁辅臣要卫仲道在襄阳明正典刑!”

    卫觊宣布完,不等那个卫仲道说什么,那几个飞虎猛士就把他推搡着,出了校场,打入囚车,即刻押往襄阳。

    这个卫仲道还没到襄阳,金良分别写给天子、太后、卢植、蔡邕、蔡琰的几封书信已经飞马传到襄阳,金良在书信里,把这三日发生的事情原原叙述了一遍。

    天子、太后、卢植都把匡扶汉室的重责交给金良,听说金良突然失踪,他们都寝食难安,责令黄忠、沮授等人要发动全军去找寻金良的下落。但河东闻喜县相距襄阳约有千里,天子、太后、卢植的命令三日后到达河东中央军驻地时,金良已经被卫觊救出。金良唯恐天子、太后和卢植等内阁辅臣忧愁难解,动摇邺城的根本,便派人飞马传书回去。

    金良身在襄阳以东千里外的河东安邑城,他现在把河东卫家卫仲道及其党羽清除完,又参观了一下那个被替身保下来的卫仲道所居住的豪华房间,地牢。

    卫觊不敢违背好看的意思,把拘押在地牢里的无辜奴仆们全都释放,把地牢打扫干净,却发现地牢的墙壁上地板上渗进去的血迹厚重发黑,很难清理,便想用泥土掩盖,重新粉刷,再给卫仲道居住。

    金良紧缩眉头,冷哼道:“几天前,这里到处都是碎尸,到处都是大片血污,蚊蝇乱飞,我不还是安之如素,卫二公子依病而狂,能把这么多无辜的人关在这里,自己却不想体验一下吗?”

    卫觊见金良执意让卫仲道不得好过,有心劝金良适可而止,却知道金良的中央大军已经涌入卫家城堡,那个金面大汉典韦跟着金良身后形影不离,这样的情况下,卫家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自己若因为卫仲道藏身之所的安排而惹恼了金良,不但卫仲道性命不保,卫家可能就会在顷刻间化为灰土。

    卫觊只得命人按照金良的意思,恢复地牢的原状,让卫仲道在此藏身。

    金良再次跟卫仲道面对面,笑容可掬道:“卫二公子,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第一个。你的退婚书信已经寄去襄阳。蔡太师和蔡琰已经同意了你同意退婚;第二个,杜秀娘已经答应做我的妾侍。卫二公子,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比我金良要轻松多了,我金良家里很快就要添副碗筷,负担大多了!”

    卫仲道被金良这顿戏谑气得差点吐血,不住地咳嗽,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

    卫觊连忙劝道:“主公。您大人有大量,就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金良知道卫仲道这痨病便是后世的肺结核,在这东汉末年似是无药可医,担心被他传染上,也不想在这个阴森的地牢里久待。

    金良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卫仲道说道:“卫二公子,这里环境很是清幽,没人打扰你,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养病吧。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卫仲道气息刚舒缓过来,又被金良这句话气到了。咳嗽得更加厉害。

    金良走到地道口,对守卫地牢的卫家家丁们说道:“你们要看好你们这个卫二公子,若是让外人看到他的存在,不仅他没命,你们和你们的家小都会没命,清楚了吗?!”

    那些家丁俯身在地,恭谨道:“小人一定会看好二公子,不会让他迈出这个地牢半步的。”

    金良终于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卫觊回头看了看可怜巴拉的卫仲道,沉声说道:“二弟,金贤霆将军对待冒犯他的人向来都是辣手无情,斩草除根,株连家人的,这次看在为兄的面上,饶过咱们卫家,饶过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就莫要再生什么异样心思,乖乖地待在这里养病吧!”

    卫仲道尖声大骂:“滚!你给我滚!不是你吃里扒外,我卫仲道何至于此!”

    卫觊冷厉地说道:“若不是你听信奸人的诡计,我卫家何至于此?!你若再敢说出这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杖毙了?!”

    卫仲道见平素温文尔雅的堂兄竟然如此阴狠,惊惶地闭上嘴巴,翻身躺回那破旧棉被铺盖的床榻,可当他侧身对着墙壁的时候,那墙壁上暗红的血迹映入他的眼帘,卫仲道神经有些崩溃,不禁尖声大叫起来。

    卫觊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然后拂袖而去。

    金良走出地牢,心里十分快意,他突然发现就要这样折磨仇敌,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一刀就把仇敌斩于马下,还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自己骑在赤兔马上,身手极快,一戟下去,那人死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怎能彰显报复的快感呢!

    金良远远看到一身黑袍的贾诩正倚在城头沉思,便高声叫道:“文和,众将士都去安歇了,你在此作甚?”

    贾诩贾文和望着那一万多名前去闻喜的中央军将士远去的背影,转过头轻声问道:“主公,贾诩十分不解,明明那个杨定离开河东退回洛阳是假象,主公为何还要把这一万多将士派往闻喜呢?”

    金良腾腾登上卫家坞堡的城堡,望着数十里外那一片洁白之地,那里是方圆百里的河东盐池,是董卓和金良军争夺的重点,并州牧朱儁麾下人马刚满一万,仅能防守住以安邑城为首的几个县城,在这次对盐池的争夺战里并不能帮金良什么忙。

    金良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贾诩的问题,转个话题问道:“文和,你现在协助奉孝负责军事情报事宜,做得还称心吗?”

    贾诩苦笑道:“主公跟奉孝多时,应该知晓他的秉性,生性放狂疏懒,我没来协助他负责军事情报之前,他还勤快一些,等我被主公调去协助他,他就把整个组织都交给我打理,我是忙得连轴转,他却乐得轻松。难道他忘了,他才是暗部正都督,我只是副都督啊!”

    金良拍着贾诩的肩膀:“文和,你知道奉孝怎么跟我说的吗?”

    贾诩惊诧道:“他偷懒不做事,还好意思跟主公说?”

    金良笑道:“奉孝说你天性谨严,谋略深广,见识超群,能谋善断,心性阴狠,懂得韬光养晦藏形隐迹,实乃执掌暗部的不二人选,他愿意让贤,请你全面掌控这个组织。”

    贾诩错愕道:“郭奉孝才跟我相识数日,怎么对我了如指掌?!”

    金良嘿嘿笑道:“他虽然跟你相识才几日,暗部却已经对你调查很久了,这一点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贾诩到现在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我两番将计就计却都被主公识破,原来主公知道牛辅军中有我贾诩,便针对我贾诩设得计策,原来那些潜入牛辅军中的细作并非只是窥探牛辅军中秘密,而是来窥探我贾诩的。”

    金良哈哈笑道:“若是我们不知道你在牛辅军中,便会按照平常计策出招,被你识破,拿不下河内郡,入不得河东郡,可自从知道你在牛辅军中,我每次出计策都认定你会识破,你将计就计,我就在你将计就计的基础上再将计就计!文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现在知道军事情报的重要了吧!”

    贾诩叹道:“我很早就知道了,也曾向董卓献策,要他建立一个情报组织,怎奈我当时没有名声,不被董卓看重,他摆摆手轰我出门,后来见我有几分文采,便让我在他女婿牛辅军中帮忙。若是董卓听从我的建议,早几年就开始建立情报组织,怕是主公你是无法保护着太后天子逃出洛阳城的!”

    金良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你现在愿不愿意担任军事情报局正都督?”.

    贾诩望着正在坞堡里一处院落里呼朋引伴痛饮卫家窖藏美酒的郭嘉,疑惑道:“我若担任暗部都督,奉孝该如何处之?”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给郭嘉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现在中央军体系内有三大情报组织,暗部、内务部、暗香司,这三大情报组织的配合有些问题,我想委托郭嘉负责你们三大组织的协调事宜。”

    贾诩抚掌笑道:“郭嘉乃是暗部创始人,又是内务部都督满宠的好友,又跟暗香司几位资深女特工有说不清的关系,他又深得主公信赖,实乃协调三大组织的最佳人选。”

    金良点头肯定贾诩的判断,又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信赖郭嘉郭奉孝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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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与贾诩的默契度上升

    贾诩想了一下,大着胆子答道:“莫非是因为郭奉孝善于迎合主公的意思?”

    金良摇了摇头:“文和,你说的都是那些不懂君臣相处之道的庸人所说的庸俗之言,我之所以信赖奉孝,是因为他考虑问题都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不是像其他大部分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文和,你要知道,凡事都先考虑到自己的利益然后才考虑主公的利益的人,是永远没法得到主公完全的信赖,即便他能力再杰出,都只能被重用而不能被信赖。”

    贾诩听金良这么一说,心里跟明镜一样,非常清楚这是金良借机在敲打自己,自己一向以明哲保身处世,先保障住自身利益才会考虑到主公的利益,只是自己这一点一直隐藏很深,不知道金良为什么能够一眼就把自己看破,贾诩心里更增添了几分对金良的敬畏。

    贾诩躬身道:“主公的深意,属下已然明了,请主公放心,属下得遇主公这样的明主,必定全心全力辅佐,不敢留存半点私心!”

    金良将贾诩扶起,朗声大笑道:“文和,若得你全心相助,我金良何愁大事不成!”

    贾诩跟金良把彼此心结一了,便径直问道:“主公,暗部截获情报,那个杨定离开河东退回洛阳是假象,他已经奉董卓军师李儒的命令,跟匈奴单于结盟,决定一南一北,夹击我中央大军,在此紧要时刻。主公为何还要把这一万多将士派往闻喜亲民呢?”

    金良朗声笑道:“文和。若是我八万中央大军全都聚在安邑城。你说那杨定,还有那个于夫罗,他们敢兴兵前来河东盐池吗?”

    贾诩明白了金良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主公想诱敌深入,可若是我军兵力分散,会被敌人各个击破的,

    金良指着下面正吃酒放狂的郭嘉:“文和,你知道奉孝为何如此放松吗?”

    贾诩皱着眉头。不解金良说此话的用意。

    金良笑着解释道:“你初入中央军,初掌暗部,内务部、暗香司少有配合,他们那里传来的消息现在还是都汇总到奉孝那里,奉孝根据最新的情报,已经同前军师沮授、中军师董昭、前军师祭酒徐庶等人一道,制定了最新的战术,有我首肯,已经将战术安排下去,就等着捷报传来了。所以奉孝才如此放松,

    贾诩起了好胜之心。躬身道:“请主公提点一二,让我猜测一下奉孝给主公出的是什么样的妙计?”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文和,你对意图自北向南攻击我军背部的匈奴有何了解?”

    贾诩担任郭嘉的副手已有数日,在这几日里,他把跟河东郡相关联的各方势力的情报都细细通读一遍,对龟缩在西河郡美稷县的南匈奴多少有些了解:“两年前,朝廷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于夫罗作为匈奴统帅出兵援汉。翌年,南匈奴发生政变,于夫罗的父亲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夫罗率众前往洛阳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须卜骨都侯在叛乱后的一年,虽被杀身亡。可是汉庭却把单于之位一直悬空。并让年长的部落首领管理南匈奴,虽然于夫罗一直想回到美稷,朝廷却一直不想让南匈奴有个强大的单于,便一直不同意他回到美稷。

    今年,先帝驾崩。董卓逆贼侵占洛阳。拥立伪帝刘协,主公则保护太后、天子远避襄阳另立朝廷,韩朝廷式微,于夫罗虽被主公打败。但势力未散,他乘着护匈奴中郎将空乏无人之际,潜入美稷县离石城,竟然说动那些曾经杀害过他父亲的各个部落长老们联合拥立他为南匈奴的单于。南匈奴各部七八十万人重新由一盘散沙凝聚成一个团结的强大的势力,控弦之士不下十万,对我邺城朝廷的威胁恐不在鲜卑之下。”

    金良又问道:“那你知道于夫罗是怎么说动那些部落长老支持他的吗?给你一点儿提点,有人帮助他,那个人还是你非常熟悉的人。”

    按照原来的历史,在汉灵帝驾崩后,于夫罗乘黄巾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本来受命征讨的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遇刺身亡,挥兵去了洛阳,

    贾诩捻须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清癯奸险的面容,大声说道:“李儒!必是李儒为了遏制主公,才亲自出马帮助于夫罗劝服那些长老接纳于夫罗为新任单于!”

    金良点点头:“文和,你不愧是李文优的老友,一猜就是。”

    金良刚刚从郭嘉那里得知,是李儒亲自前去离石城劝说那些部落长老接受于夫罗,并以汉献帝刘协的名义册封于夫罗为新任单于,金良感到很错愕,因为历史上董卓跟于夫罗从来都是敌对的,董卓派牛辅攻打于夫罗被于夫罗击败,于夫罗加入袁绍的讨董联盟,于夫罗跟张扬一起救下被李傕郭汜追赶的汉献帝,却从来没有说于夫罗能跟董卓结盟对付自己。

    其实,李儒能定下如此计策并付诸实际,实在是迫不得已。

    董卓现在既要分兵对付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凉州牧皇甫嵩,又要分兵对付南阳太守袁术、颍川太守王匡、汝南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又要派兵驻扎洛阳防止洛阳城内有变,又要分兵防止河内郡的金良麾下大将张颌领兵偷袭,董卓能够拨给杨定用来对付金良的人马不足三万,根本不足以对付金良那四万战兵四万辅兵,再说连牛辅领三万人扩编成十万人马也被金良稀里哗啦轻而易举地打垮,董卓对个性粗莽的杨定更没有什么信心。

    董卓想到若是金良把杨定部给扫灭了,很有可能会乘机过黄河攻打洛阳。就不寒而栗。忙逼着女婿李儒给自己想破解阻拦金良攻势的良策。

    李儒想到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灵机一动,便想出把于夫罗废物利用一下,来牵绊金良,便先去皇宫威逼汉献帝刘协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前去册封于夫罗为正式的南匈奴单于。

    于夫罗自从被金良打败以后,领着两千多残兵回到平阳,看看身边渐渐稀少的老弱病残。心里很是忿恨金良,但金良接连击败张燕于毒声势日渐浩大,于夫罗只能唉声叹气,自叹莫若,以为自己这个仇是终生难报,就在这时,李儒便如及时雨一般,前来平阳宣读圣旨。

    于夫罗大喜,不仅是他自封的南匈奴单于得到了大汉朝廷的承认,更主要的是他得到了董卓这个强大的同盟。有这个盟友给他撑腰,他再也不用担心无法击败金良。

    李儒亲自陪同于夫罗。潜入离石城,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威逼利诱,南匈奴那些松散部落长老们一则被李儒言词蛊惑,二则敬畏于李儒的岳父董卓,三则是明智地觉得南匈奴不能再像一盘散沙了,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单于,恢复他们冒顿时期的荣光,便同意了李儒的建议,拥立于夫罗为单于。

    有一些部落长老因为之前参与谋害于夫罗的父亲,害怕于夫罗做了单于以后狭私报复,拒不答应,却被李儒带来的以李傕为首的飞熊军猛士斩杀,李傕领两千飞熊军,荣任护匈奴中郎将,名义上是保护南匈奴民众的安全,实际上是为了监督于夫罗的行动,同时带领于夫罗的匈奴骑兵,伺机进攻金良的后路。

    于夫罗在李傕那两千飞熊军的支持下,腰杆硬了,说话声音也大了,短短半个月内,就把南匈奴松散的各个部落给统一起来,将近八十万南匈奴牧民都以于夫罗为尊,而北地郡人李傕在离石城却是太上皇。

    虽然南匈奴近百年来跟汉人杂居,早已习惯了农耕生活,但八十万南匈奴牧民也能在一夜之间变出十万控弦之士,

    十万南匈奴骑兵不日即将南下,攻打金良中央军的后背。

    而董卓麾下大将杨定领三万西凉精兵,屯聚在河东郡南部,等待吕布中央军跟南匈奴骑兵鏖战,一旦中央军不利,杨定必定能领三万西凉兵加入战团,彻底将金良击溃。

    这就是李儒布下的毒计,不求将金良彻底打败,但也要把金良、朱儁赶出并州赶出河东郡,将河东郡变成董卓的势力范围,而并州则割给南匈奴驻马。

    李儒藏头露尾,自以为奸计得售,一时得意,便跟李傕一起去离石城中新建的神仙院享乐,那个神仙院据说是江东一个姓步的富商开办的,里面的女郎多半是从各地贩卖来的女奴,每个都经过严格调养培训,精通房中术等各种取悦男人的伎俩,而且还有神仙丹可供放松,据说那神仙丹能够让人产生欲仙欲死的快感,吸食神仙丹的感觉甚至比床榻上的事情还要快乐十倍百倍。

    李儒以前在凉州、洛阳的时候,一直被董卓的女儿董媛管得死死的,董媛长得酷似其父,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李儒早就腻味了,乘着这次出来公干的机会,他不放纵一把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他跟李傕一起叫来了十个神仙院的神女服侍他们,一边做那种事情,一边服食神仙丹,神仙丹在一开始颇能助床上之兴,李儒那瘦干的身板竟然也能做到一夜七次郎,做到很爽的时候,神仙丹药力发作,李儒李傕两人都开始胡言乱语,说是胡言乱语,却只是逻辑混乱,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被那些神女悄悄记下,汇报给神仙院的老鸨,那老鸨是资深女特工,她把李儒李傕的话稍作整理,再结合离石城近期发生的奇怪事情,便得到了比较接近真相的情报,迅速派人飞马传报出去。

    郭嘉得到这个情报,不敢怠慢,急忙上报给金良,不管金良刚从地牢里脱身出来还灰头垢面。

    金良听后大惊:“于夫罗重掌南匈奴,那南匈奴再也不是一盘散沙,变成了我们的心腹之患,必须要这个眼中刺肉中钉给削弱了!”

    金良听到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知道若让杨定和于夫罗南北夹击。四万战兵四万辅兵组成的八万中央军不一定能敌得过。即便是敌得过,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赔本买卖,金良是不想做地,所以他在料理完卫仲道及其党羽以后,就迅速召集行军长史兼前军师沮授、行军司马黄忠、中军师董昭、中军师祭酒郭嘉、前军师祭酒徐庶、师帅徐晃、师帅眭固等人前来商议该如何对付杨定、于夫罗的南北夹击。

    金良本来想邀请暂任后军师祭酒的贾诩参与议事,却被沮授所阻:“贾诩乃新降之人,又是李儒好友。未可轻信!”

    金良目视郭嘉,问他的意见。

    郭嘉嘿然笑道:“其实,这是一个机会,我们现在可以不请贾诩前来议事,但我们稍后可以再次议事,随便透露一些秘密,若是贾诩念及董卓和李儒的旧日恩情,把那些秘密传扬过去,杨定部肯定会有所异动,我们便可以根据杨定部的举动。看出这个贾诩是不是身在金营心在董!”

    金良心里倒是很信得过贾诩,知道这家伙虽然阴毒狠辣。但自诩智谋过人,甚是自傲,从来不搞卖主求荣的事情,每次弃暗投明都不以损害旧主的利益来取悦新主,同样,他一定认定新主,也不会再为旧主谋取什么利益,像贾诩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被旧情所累的。

    金良心里是这么想,但他对贾诩的印象毕竟只是历史记载留给他,他并没有跟贾诩有过深交,知道历史有时候是最虚假的,也就没有阻拦郭嘉对贾诩的试探。

    第一次正式议事后的几个时辰后,几个军师又碰了一次面,邀请了后军师祭酒贾诩,在这次碰面时,郭嘉稍微提了一下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的事情,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主公打算集中所有兵力一举将杨定剿灭,只要把杨定打残了,于夫罗孤军无援,自然会乖乖退兵,杨定最好是乖乖地集中兵力退守到一个县城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这次碰面后的几天内,杨定还是按照原来那个早被金良识破的谎言,佯装放弃河东撤回河南,动静挺大,但真正转移到河南屯兵孟津的只是两千多老弱残兵,反倒还从洛阳城调来三千多精锐骑兵,组成了整整三万西凉精兵,分成三股,盘踞在中条山南麓的三个县城里。

    通过这个简单的计策,金良试探出贾诩的忠诚度,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心,万一这个局被贾诩识破了呢,金良知道贾诩跟随董卓牛辅入京却对董卓的前途不抱信心,把自己的家眷留在家乡,便命人前去贾诩的故乡,把贾诩的父母、妻儿都接到邺城,有人质在手,金良才真正地对贾诩消除了戒心,放心地跟贾诩深入沟通了一番,把军事情报事宜全权交给贾诩掌握。

    金良和贾诩站在卫家坞堡的城头,把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的事情重新讨论了一下,贾诩心里稍作盘算,便道:“主公,您之前说集中所有兵力一举将杨定剿除,恐怕只是虚晃一刀,您真正想要先行对付的便是那于夫罗!”

    金良点头称是,继而笑问道:“文和,以你看来,我为什么不对付兵力稍弱的杨定,反而进攻兵力强盛的于夫罗?!”

    贾诩虽然心中得意,胖胖的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然说道:“主公,以我对董卓、李儒二人的了解,董卓对南匈奴并无好感,只是迫于形势暂时跟于夫罗联盟,这样的联盟貌合神离,董卓不想有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南匈奴来威胁他的北路,他肯定是想让南匈奴与中央军两虎相争互相损耗。再者,杨定此人,外表粗猛躁进,实际色厉内荏,胆怯畏战,当他得知牛辅被我军轻松击败,以他那三万人马,必定不敢跟我中央军正面交锋,以此观之,此后数日之内,杨定会按兵不动,让于夫罗先来消耗我军战力,等我军跟于夫罗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他才会出动兵力,来个渔翁得利。但只要我中央大军能够大败于夫罗,杨定必定畏惧不敢动弹,甚至会领兵难逃,放弃河东。”

    金良朗声笑道:“文和,阎忠所言非虚,你真有张良、陈平之能!”

    金良对贾诩这番赞扬是有出处的。贾诩现年已有四十二岁,混了大半辈子,刚刚有些名声,当他年轻的时候,大汉还算太平,贾诩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在那个时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所以他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名声,整天到处吹嘘说大话却没有人赏识他,得了一个孝廉却也没有被封做什么官,在当时只有名士汉阳阎忠看出他的才能,说贾诩“有良(张良)、平(陈平)之奇”。阎忠是个什么人物呢,他曾经劝平定黄巾叛乱的名将皇甫嵩自立,他曾经被韩遂挟裹着叛乱,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贾诩淡然一笑道:“主公,属下有自知之明,且请主公莫要当着众人的面再如此称赞属下,怕有人会望文生义,我好比张良、陈平,那主公您好比是谁呢?”

    金良明白贾诩的意思,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控襄阳朝廷,天底下还有那么多敌人,实在不宜把自己的野心暴露的太早,点头赞许道:“文和深得韬光养晦之道,我须要见贤思齐。”

    贾诩的个性跟金良有些相似,当别人赞许到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具备的长处时,他从不谦虚,这一次也不例外,并不像其他那些将领一旦被金良称赞必定会感恩戴德,他只是淡然一笑,随即转个话题,凝重地问道:“主公,当初洗劫闻喜县城的一万多人大多都是战兵,一旦他们在闻喜县城里做亲民活动,那我军剩下的战兵尚且不足三万,还有四万辅兵的战力并不足以对抗匈奴骑兵,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才能对抗于夫罗那十万匈奴骑兵并且大胜之?主公,敌我悬殊如此,我真想象不到郭奉孝是用得何种妙计?”

    金良笑而不语,带着贾诩下了城头,来到了中央军临时统帅部,这里本是卫家的大议事厅,被卫觊让给金良暂作统帅部,统帅部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张新近绘制成的黄河以北区域地图。(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匈奴问题

    金良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方,对贾诩说道:“文和,除了咱中央军三万战兵五万辅兵,我还在这几个地方布置了其他兵力,有这几处人马袭扰,于夫罗休想带出十万人马来跟我对阵!”

    贾诩看金良在地图上指出的几个地方,再想了想金良这些日子的一些举措,便猜出这些人马的来源,不禁抚掌笑道:“主公安排的甚是精到,看来于夫罗这番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金良摇摇头道:“文和,于夫罗和他弟弟呼厨泉都是狡猾成性之辈,前次在河内被我击败,这次重振旗鼓,必定小心翼翼,怕中我的计策,这一场仗并不好打,我们不可大意!”

    负责传达金良命令的行军长史沮授问道:“主公,您准备带多少人马前去迎击于夫罗,准备留多少人马对抗杨定?”

    金良面上掠过一丝轻蔑:“杨定,无勇无谋无胆之辈,我们只需在卫家坞堡留下四千辅兵,襄助并州牧朱儁即可。其他人马,连同六千卫家家兵,共计七万人马,跟我前去迎击于夫罗。”

    金良对杨定如此轻视,不但是因为郭嘉传来的情报里有对杨定的剖析,也不仅仅是杨定乡人的贾诩对杨定性格才能的分析,多半原因来自后世历史的记载。

    杨定杨整修,在那段历史上,董卓死后,刘协的小朝廷由李傕、郭汜等人掌权,杨定由镇南将军升为安西将军,跟李郭二人平分权力。兴平二年,樊稠被李傕杀害。杨定害怕李傕毒害自己而与郭汜联手欲胁持天子。但被李傕先发制人。后来杨奉领兵叛逃李傕,令李傕的势力大减,张济来和解二人,李傕便答允,张济提议天子往东迁,天子亦欲回洛阳,升杨定为后将军,令众人护送。郭汜本想胁持天子回郿。为杨定、杨奉、董承所知悉,郭汜放弃此打算。杨定与段煨不和,联合同党种辑、左灵诬蔑段煨谋反,攻其营,但久攻不下。李傕等人欲劫回天子,出兵救段煨,大败杨定等人。杨定本欲回蓝田,但为郭汜军所阻,转为出逃荆州,自此下落不明。

    由此观之。杨定用兵之能其实是在李傕、郭汜、段煨之下,只是跟随董卓的资历比较久。现在在董卓军中的地位仅在五大中郎将牛辅、董越、徐荣、段煨、胡轸之下,还在校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之上,金良连那五大中郎将和四大校尉都不放在眼里,对杨定更加不放在眼里。

    随后,金良跟并州牧朱儁会面,商议共同对抗杨定、于夫罗南北夹击之事。

    朱儁本来心底深处有几分瞧不起少年得志的金良,但跟金良商议完兵事以后,朱儁刮目相看,笑赞金良真乃知兵之人,不但是大汉第一勇将,还是大汉第一智将,金良心里深处颇为认同,但在这样德高望重的军中宿将面前,他还是谦虚了一番。

    朱儁问金良该如何对付于夫罗的匈奴十万精骑,金良仅仅说了一个大概,并未细说。朱儁知道金良的中央军自成系统,他朱儁虽是内阁辅臣兼领右车骑将军,也无权管辖,便只好作罢。

    金良拜别并州牧朱儁,回到卫家坞堡,留下前军师祭酒徐庶领着四千辅兵镇守卫家坞堡,襄助并州牧朱儁,金良则悄悄地带着其他所有人马,包括卫家所有家兵,向闻喜县城赶去……。

    那一万多名做亲民活动的中央军将士大多还没有取得那些苦主们的谅解,便继续在闻喜县城忍受那些苦主的白眼,行军司马黄忠直言进谏道:“主公,现在军情危急,还是把这个亲民活动给取消掉,聚拢这一万多将士,前去抗击那十万匈奴精兵才是!”

    金良不愿吐露进一步的军事计划,神秘一笑道:“汉升,这一万多将士留在闻喜,并非只是做亲民活动,我另有妙用!”

    黄忠见金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便不再追问。

    行军途中,金良召集各位军师和高级将领,一边骑马行军,一边讨论如何才能真正地把南匈奴的势力给削弱掉。在吕布的心目中,消灭于夫罗的十万骑兵只是一个开始,如何削弱甚至彻底铲除南匈奴才是金良真正想做的。

    金良先问暂时还掌握着军事情报事宜的郭嘉:“奉孝,你先给大家讲一下这个南匈奴的一些情况吧?”

    郭嘉早就感觉出金良对匈奴人的忿恨,更加知道金良准备功于一役,想把南匈奴先打个一蹶不振,等腾出手以后,再行灭族,便赶紧派人把有关于南匈奴的情报搜集的完完整整。

    郭嘉博闻强识,昨晚看完那些情报,过目不忘,今天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自从匈奴南北分裂以后,北匈奴被大将军窦宪率领吕布的先祖吕浩等将领攻击北匈奴在金微山,北匈奴被迫西迁,南匈奴势力大为衰落,被迫沦为大汉的附庸,大汉朝廷一直指派一个护匈奴中郎将领兵监视着南匈奴人的动向。 ?朝廷对匈奴人的处置可分做两个途径,一是分置沿边属国,拆散其原有的部落编制,按照齐户编民对待,这样人失去了部落,转牧为农,汉化程度很高,二是分配给南匈奴单于管理,成为南匈奴人。

    因朝廷对南匈奴一直深怀戒备,一直限制着南匈奴的发展,久而久之,分置在属国的匈奴人甚至比南匈奴人还多,而这属国匈奴人已经放弃了统一的匈奴称呼,而是以自己的小部落名字称呼自己。

    如今匈奴有十九大部落,有屠各、鲜支、寇头、乌谭、赤勒、捍蛭、黑狼、赤沙、郁鞞、萎莎、秃童、勃蔑、羌渠、贺赖、钟跂、大楼、雍屈、真树、力羯,这十九大部落以屠各胡身份高贵,因为匈奴世代单于。皆出屠各胡。 ?塞内匈奴。又有四大姓。呼衍氏、须卜氏、兰氏、丘林氏,四大姓之中,呼衍氏最贵,世代担任左右日逐,以我大汉官职说法,这呼延氏世代担任匈奴丞相。

    虽然于夫罗靠着董卓女婿李儒的游说,靠着董卓心腹李傕带来的飞熊军相助,又靠着洛阳伪皇帝刘协的册封诏书。成功登顶,成为新任的南匈奴大单于,但他以外人之力而成大单于,并不受匈奴人尊重。

    那些属国匈奴部落,皆不服被于夫罗统治,于扶罗的命令,只能在南匈奴势力范围的西河郡散布,下达到北地郡、九原郡、云中郡、朔方郡、雁门郡、上郡等属国匈奴部落时,便如同一纸空文。

    而且,南匈奴里面的四大家族里。除了呼衍氏之外,须卜氏、兰氏、丘林氏都不服于夫罗的统治。在此之前,便是兰氏、丘林氏联合须卜氏,推举须卜氏族中的左骨都侯须卜骨为单于,那个须卜骨仅仅在位一年,就被杀死,此后单于之位悬空,南匈奴的大事由各大部落的首领一起议事,南匈奴遂成一盘散沙。

    再者,于夫罗虽然出自屠各胡部落,但他父亲羌渠单于却也是被屠各胡内部人杀死,所以屠各胡内部纷争不断,单于之下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多不听于扶罗号令。

    而且,于夫罗的继承权上也有一些问题,按照匈奴的旧制,左贤王为大单于的法定继承人,于夫罗的儿子豹现年不过九岁,年幼不足以立事,于夫罗却积劳成疾,身体羸弱,只好一改匈奴过去由太子担任左贤王的传统,改由亲弟弟呼厨泉为左贤王。”

    金良待郭嘉讲完,看众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便朗声笑道:“大家到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成竹在胸了吗?!于夫罗一下子将南匈奴整顿起来,麾下控弦之士过十万,看似强大不可匹敌,实际上他他骤登大位,威望不够,一下子根本拉不起这么多人马,他内部隐患重重,又要留着人马防备内部叛乱,再加上我已经留了两支奇兵袭扰他的王庭,又派了两支奇兵袭扰他的行军,他能有多少战力来应对我们七万大军,便可想而知,再者,南匈奴汉化已久,早已习惯耕作,匈奴男子早已不复冒顿时期的骑射本领,这十万控弦之士的战力不可高估!综上所述,这一次,于夫罗还会再次成为我们中央军的手下败将!”

    金良的笑声是来纾解众位将领的压力,但他的眼神里却散发出阵阵杀机,这次若是能够一举把这十万匈奴骑兵一举歼灭,把南匈奴打个一蹶不振,是最好不过!

    一百多年后,刺痛后世所有有良心的大汉子民的五胡乱华,匈奴在其中比重似乎不多,而且比起其他诸胡,影响似乎也要小,其实不然,在那乱华的五胡里,金良警惕的不是貌似强大的鲜卑,而是看起来四分五裂远不如冒顿时期的匈奴。

    金良对匈奴各个部落的历史演变有一些了解,所以他非常清楚,这匈奴对大汉天下的危害,会有多大!

    五胡乱华之始作俑者,刘渊,便是现在这个匈奴单于于扶罗的儿子刘豹的儿子,也就是于夫罗的孙子。

    那个建立大夏的赫连勃勃,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后裔,而这个去卑则是刘豹的弟弟,于夫罗的次子。

    以此观之,刘渊和郝连勃勃都是于夫罗之后,都出自于匈奴的屠各胡部。

    那个建立北凉的沮渠蒙逊,他的先人是匈奴左右沮渠。

    那个建立后赵的石勒,是羯人,而羯人入塞之前,隶属于匈奴,是匈奴十九部的羌渠部。

    那个建立北周的宇文泰,出身的鲜卑宇文部,在这东汉末年,还尚属匈奴一支。

    那个建立北魏的拓拔氏,在这个东汉末年,也属于匈奴一小部落,甚至于在数十年后,拓拔氏还以李陵在匈奴中的后裔自居。

    如此说来,金良若是把匈奴这十九个部落全部斩草除根,以后的什么后汉、前赵、后赵、北凉、北周、北魏、后夏,全都不会再出现了。也就不会再出现什么五胡乱华了。

    金良想到这里。就抑制不住满腔的兴奋。他真的想马上发动自己手头所有的兵力,把杂居在并州北部各个郡县的匈奴人全部杀死,彻底断绝五胡乱华的可能!

    可金良转念一想,五胡乱华,根源并不在胡人,而是在汉人的司马氏立国根基不稳,国内经过百年战乱,汉人凋零。胡人兴盛,此消彼长,才使得胡人尾大不掉,再加上从司马炎开始,司马皇帝们都是一群白痴,五胡乱华几成必然。就算现在灭掉匈奴,只要这个国家还按照历史痕迹走下去,还会有其他异族,来代替这些匈奴后裔,再来个五胡乱华。比如鲜卑、羌等异族。

    金良很清楚,中兴大汉。强国富民,是治本,只有国家富强了,人民安定了,外敌才不会有隙可乘,铲除匈奴,铲除司马氏,是治标,把匈奴人和司马氏都灭了,表面上的原因都消除了,治本缓慢,治标快捷,金良准备标本兼治,彻底消弭五胡乱华。

    金良心中这么宏伟的计划,却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任何人,只能埋在心底,用其他的理由来挑起汉人对这些异族的仇恨,金良再用自己营造起来的舆论力量,将这种仇恨吹得越来越大,直到利用这个种族仇恨彻底把那些戕害过大汉民族的异族们全都灭绝,这股仇恨才能熄灭。

    想到在他的带领下,大汉民族能够一雪千年耻辱,他就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但一想到他在后世因为这种思想,时常被某些冷血的、不谙历史的混蛋们目之为粪青,他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你们这些畜生,明不明白,乱华的五胡,这些异族们,跟后世那个抢占我们钓鱼岛的倭人是一样样的!

    金良想到这里,钢牙紧咬,拳头紧握,浑身的杀气四溢出来,若是有那种不谙历史动辄辱骂爱国志士为粪青的畜生们落在他的面前,金良非把那些畜生们碎尸万段不可!

    郭嘉敏锐地察觉到金良表情有些怪异,便问道:“主公,您怎么了?”

    金良心里一惊,自己真的要好好掩饰心事,莫要任由后世的情绪发作,稍微镇定了一下,抬头笑道:“奉孝,我是在武陵长大的看了太多异族作恶的场景,心里充满了对他们的憎恨,让我一时难以自制!”

    贾诩听金良这么一说,捻着胡须想了一下,策马靠近金良的赤兔马,悄声问道:“主公,你留下两支奇兵准备袭扰匈奴王庭,其中一支是不是跟主公的过去有关?!”

    金良伸手拍拍贾诩的肩膀道:“文和,你的本领我全都知道,有用到你的地方,一定会不吝重用的!”

    金良的言下之意便是,现在是沮授、郭嘉等人出的计谋,你暂时就避让一下吧。贾诩是个聪明通达的人,明白金良的意思,便轻轻放慢马速,跟在金良马后,而郭嘉、沮授等人则跟金良并驾齐驱,继续商议着怎么才能好最狠地歼灭于夫罗的人马。

    金良过去几个月里严格实战训练,中央军将士每天都有二十里全副盔甲全副辎重的越野长跑,练了几个月以后,现在金良征调安邑、闻喜等地的马车,将盔甲、辎重放置在车上,大军行军速度加快了,同时潜踪匿行,溯汾水而上,不几日就到达了襄汾。

    襄汾这里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所在,白波谷。

    金良问郭嘉:“情报你再三确认了吗?于夫罗在赶赴美稷王庭之前,真的把自己的老弱残兵都安置在白波谷了?”

    郭嘉自信道:“我在徐晃麾下那两千匈奴骑兵里面发展了几个细作,派他们逃回去,诈称受不了中央军的严苛军纪,于夫罗被我军打败之后,人马匮乏,对同族人来者不拒,我又派了几个细作扮作流民投奔了那个逃回白波谷的郭太,这两拨细作传来的情报都是一样的。”

    沮授也补充道:“主公,便以常理来论,于夫罗也有把老弱病残藏在白波谷的可能。于夫罗原本活动在平阳一带,于夫罗之所以在平阳活动,是因为平阳正处在美稷和洛阳中间,不论是美稷有变,还是洛阳有变,他于夫罗都能迅速赶去,沾点便宜。前一阵子洛阳有变,进入洛阳的董卓有十几万西凉铁骑,于夫罗不敢惹,他有眼无珠,只敢前来伏击主公的大军,却被主公一战击溃,逃回平阳。

    这次于夫罗被李儒说服前去美稷王庭做大单于,他怕势单力薄,便带走了八千多精锐骑兵,剩下三万多人尽是老弱病残,如若带去尽是累赘,便留在平阳,但平阳四周地势平坦无垠,城墙矮小,于夫罗恐我们中央军从壶关奇袭平阳,只得把这三万多老弱病残转交给他的老朋友郭太,依托地势险要的白波谷存活。”

    金良点点头,笑问道:“各位军师,大家都想到了吗?该如何对付于夫罗?!”

    沮授、郭嘉、董昭、贾诩四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四个字。

    金良听后,抚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便迅速安排下去。

    南匈奴的王庭位于西河郡美稷县城,南匈奴已经在这里盘踞了上百年,他们的居住风格早已被汉化了,早已不再居住在四处漏风的大帐,而是修建出红墙绿瓦的王宫,只是匈奴人的手艺远远赶不上汉人,匈奴人自以为富丽堂皇的王宫,恐怕还赶不上大汉治下的一个太守府。于夫罗端坐在大单于的黄金打造的宝座上,轻咳几声,让下面闹哄哄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停止争吵。

    于夫罗一脸病容,有气无力地说道:“诸位,此前金良小儿跟并州刺史丁原,屡次进击我匈奴部落,斩杀我匈奴子民总计两千多人,数月前,本单于受白波渠帅郭太邀请,同他一道伏击金良,却中金良小贼之奸计,我匈奴精骑战死四千多人,还被金良降服改编了二千人!昆仑神在上,我大匈奴与金良小贼之仇不共戴天!本单于这次要倾发全部兵马,一举将金良小贼击溃在河东郡!”

    站在下面的那些匈奴王公贵族,不发一语,神情淡淡地看着于夫罗。毕竟上回的失败他们觉得于夫罗得自己负全责。(未完待续。。)

    ps:  被把节奏加快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狠人李傕

    于夫罗左手边坐着现任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胖大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冷厉地扫视着这些匈奴王公贵族,斩杀了那么多反对于夫罗的匈奴贵族,剩下这些匈奴贵族多半都是阳奉阴违之辈,真让李傕头痛。

    < 李傕(jué,一说“傕”读音“què”[1] )(?-198年),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今陕西省耀县)人,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

    李傕原本是董卓的部将,性格勇猛诡谲,善于用兵,有辩才。当时的侍中刘艾认为李傕、郭汜用兵作战的能力在孙坚之上。

    初平二年(191年),在阳人之战后,董卓派李傕为使者来游说孙坚,欲与孙坚和亲,并许以高官厚禄,被孙坚拒绝。后李傕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派遣至中牟与朱儁交战,击破朱儁后,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大军所过之处被掳杀一空。当时曹操的谋士荀彧是颍川人,他在李傕劫掠颍川之前就让族人全部离开了颍川,所以逃过一劫。

    初平三年(192年)四月,董卓被王允、吕布谋杀,随后牛辅也被杀,李傕等人归来时无所依托,本欲解散部队逃归家乡,又怕仍得不到赦免,武威人贾诩当时在李傕军中任职,便对李傕说:“听长安人议论说欲诛尽凉州人,各位如果弃军单行,则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了。不如率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事情如果成功了。则奉国家以正天下;如果不成功,再走也不迟。”

    李傕等人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到处说:“朝廷不赦免我们,我们应当拼死作战。如果攻克长安,则可以得到天下;攻不下,则抢夺三辅的妇女财物,西归故乡,还可以保命。”部下纷纷响应。于是同郭汜、张济等人结盟,率军几千人,日夜兼程,攻向长安。王允听说后,派董卓旧部将领胡轸、徐荣在新丰迎击李傕、郭汜。结果徐荣战死,胡轸率部投降。李傕等沿途收集部队,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人。五月,李傕等人又与董卓的旧部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一起围攻长安,八日后城陷。与吕布展开巷战,吕布败走。王允等人遇害。李傕等人纵兵劫掠,百姓、官员死伤不计其数。李傕等人占领长安,挟持汉献帝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人皆为中郎将。

    此时,汉少帝(弘农王)刘辩的妃子唐姬自从少帝被李儒毒杀后回到娘家颍川居住,李傕攻破长安后派兵掳掠关东地区,掳获唐姬,李傕欲娶唐姬为妻,唐姬坚决不答应,也始终没说出她是少帝妻子的事,后来尚书贾诩知道了此事,告诉了汉献帝,献帝十分伤感,下诏接回唐姬,让她住在少帝的园中,派侍中持节封唐姬为弘农王妃,自此,唐姬终生未嫁。

    八月,诏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杖节镇抚关东。 掌控朝政 初平三年(192年)九月,又进封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外出屯驻在弘农。以贾诩为左冯翊。

    据袁宏《后汉纪.后汉孝献皇帝纪》记载:初平三年(192年),冬十月,李傕举博士李儒为侍中,献帝诏曰:“儒前为弘农王郎中令,迫杀我兄,诚宜加罪。”辞曰:“董卓所为,非儒本意,不可罚无辜也。”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随自己喜好任免官员,又常纵兵劫掠,几年内三辅百姓损失殆尽。

    兴平元年(194年)三月,马腾、韩遂联合关中部分士大夫共攻李傕,李傕派郭汜、樊稠以及侄子李利与马腾、韩遂大战于长平观下。马腾、韩遂大败,损失一万多人,只得退回凉州。李傕击败马、韩之后,郭汜、樊稠因有战功而加“开府”之权,造成郭、樊权力大增,跟三公、李傕合为六府,朝廷在关中内部的权力大减。此时是李、郭、樊三人权力最大的时刻。 这一年全国大荒,李傕因为军队粮食不够,不听贾诩所言而侵夺献帝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李、郭、樊因为军队还是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

    兴平二年(195年),李傕等人相互争权夺利,矛盾越来越激化。二月,樊稠欲带兵向东出关,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顾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为当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韩遂,于是让樊稠、李蒙过来参加会议,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议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并了樊稠、李蒙的部队,诸将更加相互猜忌。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于是率兵相攻,交战连月,死者万计。李傕请贾诩为宣义将军,来帮助自己。汉献帝派人劝解,没有成功。同年三月,安西将军杨定害怕李傕谋害自己,就与郭汜合谋劫持汉献帝到自己的营中,但计划被人泄漏给了李傕,李傕抢先下手,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郭汜随后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二人继续交战。李傕对汉献帝多有怠慢。汉献帝敢怒不敢言,进封李傕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 镇东将军张济自陕至,想和解李傕、郭汜,迁天子幸他县。李傕和郭汜答应和解,并许诺以各自的爱子做人质。

    同年七月,汉献帝出长安东归,李傕引兵出屯池阳。张济、郭汜以及原董卓部下杨定、杨奉、董承皆随天子车驾东归,汉献帝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如三公;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皆封列侯。又以董承为安集将军。沿途诸将屡有争端。

    建安元年(196年)七月,献帝辗转流亡,回到了已成为废墟的洛阳,最后被曹操迎奉到许都。张济因军中缺粮,出兵到南阳掠夺,攻打穰城。战死,余部由侄子张绣率领。驻扎在宛城。

    建安二年(197年),左将军刘备诱杀杨奉。汉献帝在曹阳逃过一劫后,贾诩离开了李傕,投奔段煨,不久后又归张绣。郭汜被自己的部将伍习杀死,余部被李傕兼并。冬十月,曹操派谒者仆射裴茂率领关西诸将段煨等讨伐李傕。

    建安三年(198年)四月,李傕退守黄白城,被张横、梁兴等击败斩首,曹操下令夷灭三族。

    首级献给曹操后,汉献帝命令高挂在许都示众,表达他对李傕的强烈痛恨。>

    于夫罗右手边坐着现任的左贤王呼厨泉,听于夫罗如此调兵,赶紧附耳过去:“大单于,此次进击金良,可不能倾发全国兵马啊!”

    于夫罗狠狠道:“我这一身伤,全是拜金良所赐,想起他,我就锥心刺痛,恨不得寝他皮,喝他血,吃他肉,可这金良小贼不仅骁勇还很狡猾,我不多带些人马,恐怕难以胜他!”

    呼厨泉低声说道:“大单于,先不说那些属国部落都没有派来使者归顺,便是这西河郡里,也多有别有用心之人,若是大单于把所有人马调走,美稷空虚,万一那些人乘机发难,这刚刚到手的大单于宝座便又要拱手让人了!再者,在金良在九原郡那里已经有一股三千多人的骑兵在蠢蠢欲动,雁门太守郭缊也召集了三千多郡县兵,意图冒犯,若是美稷城不留精锐人马,恐怕会遭到这两支人马的袭扰!”

    于夫罗听呼厨泉这么一说,迅速结束了会议,把那些部落首领们打发走,他跟呼厨泉、李傕等人一起商议,该怎么调兵。

    于夫罗叹道:“若不是相国大人急招李军师回洛阳,有他在,我们就无须伤脑筋了!”

    李傕甚是瞧不上这个自从败在金良手下就毫无胆气的大单于,冷哼道:“大单于有铁骑十万,我又有两千飞熊军精兵相助,安邑南边我们还有杨定的三万西凉精兵,而金良手下只有区区三万战兵,兵力如此悬殊,还用得着我们军师再出手吗?难道大单于你连起码的调兵遣将都不会吗?!”

    于夫罗被李傕这番话说得又是气愤又是惭愧,但他不敢向李傕发火,不只是因为李傕这两千飞熊军是精兵中的精兵,能够以一当十,敌得过他的两万匈奴骑兵,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得罪李傕身后的董卓。

    于夫罗拱手谦道:“小王才疏学浅,不通用兵之道,还请李中郎指点小王一下!”

    洛阳伪朝廷任命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毫不推辞,大声说道:“既然大单于你担心美稷那些属国匈奴部落,又担心美稷城中那些别有用心之辈,又担心金良的乡人和艳门太守郭缊带兵图谋美稷,那你就留下三万人马,一万应对那些属国部落,一万应对美稷城里的野心之辈,一万应对金良乡人和郭缊,如此可保万全!你自己亲带七万人马,跟杨定的三万人马,以十对三,必定能够大破之!”

    左贤王呼厨泉凝重地问道:“大单于,我听闻吕布人马虽少,但都很精悍,传说他们成军后的两三个月内经受的是实战训练,训练环境都按照实际战斗时最严酷的环境,每天二十里的全副盔甲全副辎重越野行军已经算是最轻的训练了,以此观之,金良中央军的战力不可低估。大单于您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实在不宜亲临战场。而是应该留在美稷,一则养伤,二则总揽大局,防止叛乱。”

    于夫罗想起那个骑在赤兔马上手握石龙刀的金良,心里就发颤,他觉得那金良是不可战胜的,心里怯意一生,呼厨泉又给他找了冠冕堂皇的不跟金良正面战斗的理由。他便借着这个台阶下来:“那就这样安排吧,我留在美稷总揽大局,左贤王你就统领七万人马前去攻打金良!对了,李将军,您是留在美稷,还是跟随左贤王一起去讨伐金良呢?”

    李傕摸着肩膀上的创伤,愤恨道:“若不是有良医治疗,我这条肩膀就被金良给废掉了,这个仇,我李傕切齿难忘。这天赐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于是乎。李傕领两千飞熊军,夹在呼厨泉的中军。

    呼厨泉带领这七万人马,真正属于于夫罗、呼厨泉的嫡系仅有两千人,于夫罗兄弟二人麾下精兵大部分都留在美稷监视其他匈奴贵族,参与征伐金良的多是其他部落人马。

    于夫罗、呼厨泉兄弟二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其他匈奴贵族都不是傻子,自保的心思都是有的,当大单于的命令发到他们部落时,他们都把部落里最精悍的将士隐藏起来,派出那些骑射本领不好不坏的牧民,里面掺杂一些老弱病残,如此这般聚拢起来的人马,合计七万,但真正的战力,不能高估。

    于夫罗、呼厨泉那次在河内败在吕布手下,事后探求原因,他们并不认为是自己那一万匈奴骑兵太无能,也不认为是金良军队太强大,却认为盟军白波贼太无能,连累他们了。

    这次聚拢起来的七万匈奴骑兵,跟冒顿时期相比,天壤之别,可是自从南匈奴依附于大汉朝廷以后,南匈奴的骑兵从来都没有牛气过,特别是于夫罗这个丧家之犬,他带着那一万多骑兵一直以来都是董卓、袁绍、曹操等人的打手而已,在三国争霸的舞台上从来不是主角,所以于夫罗、呼厨泉兄弟二人从来不觉得现在这一支匈奴骑兵差到那里去了,因为匈奴骑兵最近一百年间从来没有好起来过。

    反倒是站立一旁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皱起眉头,他从大部分匈奴骑兵的装束、风貌、骑射的姿态,就完全看得出来,这支匈奴骑兵完全没法跟相国的西凉骑兵相提并论,若是同等兵力对抗也肯定不是并州骑兵的对手,因为李傕一直都瞧不起丧家之犬般的于夫罗,所以他根本没有深思这支骑兵为什么会那么弱。

    呼厨泉、李傕二人带着七万匈奴骑兵和两千飞熊军,从西河郡美稷城出发,往河东郡安邑城进发。

    一路上倒也顺利,美稷附近的黄河水势平缓,他们顺利地渡过了黄河,沿着黄河和吕梁山向南进发,过了西河郡治离石城,离石城以及周边的几个县城的居民一直安之如素,因为这里的百姓多半是胡汉杂居,除了匈奴人还有一部分鲜卑人、羌人、汉人,呼厨泉、李傕补充了军粮物资以后,也没有难为这里的居民,继续往南进发,一直走到一个叫做通天山的地方。

    通天山顾名思义,山势挺拔巍峨,高耸入云,最高处足有六千多尺,这里山峰连绵不绝,主峰上的石头层层叠叠,矗立于万山环抱之中,突起于群峰之上,远看象天外奇楼突兀而至,所以后世把通天山改名为石楼山,此时的通天山峰峦叠嶂,翠柏森森,遮天蔽日,通天山中有一条崎岖的山路是西河郡通往河东郡的必经之路。

    呼厨泉见通天山这里山势奇险,山道两边的树木茂盛遮天蔽日,恐怕金良的中央军在此埋伏,便犹豫着不肯从此通过,还想绕道到太原,那里一马平川,不惧金良在那里设伏。

    李傕听呼厨泉如此一说,勃然大怒,不管呼厨泉是南匈奴尊贵的左贤王,举起大刀,轻蔑地拍了一下呼厨泉的头盔,厉声喝道:“笨蛋,过了通天山,就到了河东郡,绕道太原,要翻越吕梁山,没有十天半个月你到不了河东郡!”

    呼厨泉遭此大辱,就想发火,抬起头扫视了周边的士卒,发现几乎全是李傕的飞熊军,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儒和李傕相助,自己和兄长于夫罗肯定还是丧家之犬,那股火憋在心里,不敢发出来,只好陪着笑脸:“那以李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是好?”

    李傕早就料到呼厨泉是个没卵蛋的货色,不敢跟自己呲牙咧嘴,便得意大笑道:“我军斥候传报,金良都督麾下所有人马进攻白波谷,三万战兵四万辅兵全部出动,还有一万多人马留在闻喜县城,这里不可能有金良的人马了,我们可以放心通过!”

    “啊,金良进攻白波谷?”呼厨泉掳掠来的几个娇妻美妾跟着那三万多南匈奴老弱病残隐匿在郭太的白波谷,再者他和他兄长麾下亲信骑兵的老小都在白波谷,一旦白波谷被金良大军攻破,呼厨泉真不知道自己麾下那些亲信骑兵还能保持几分军心士气!

    呼厨泉凄惶地说道:“那就依李将军之意,速速通过通天山,赶快去白波谷,救出我们的亲人!”

    李傕本来对那三万多匈奴老弱病残的死活漠不关心,但他想到了一点儿可以利用的军机:“若是我们赶到白波谷的时候,金良的人马还没有攻入白波谷,我们便可以和郭太的白波军一起里应外合,夹击金良的中央军,肯定能把金良打个落花流水,金良现在是相国大人的心腹大患,我若把金良打败,相国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没准我的地位比徐荣、胡轸、段煨这几个家伙还要高上几级!”

    李傕想到这里,急不可耐地催促呼厨泉进军。

    呼厨泉先派出斥候探路,他下面那些斥候都是习惯草原生活的,在这山林里甚不习惯,密密麻麻的草木让他们眼花缭乱,看了半天都发现不了半点敌踪,便回去报告,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

    呼厨泉这才放心让麾下骑兵穿过通天山的山间小道,但小心翼翼惯的他还是先让其他部落的骑兵先行出发,待那些部落的骑兵走过一半山道还没有任何异常,他才带着麾下两千骑兵和李傕的二千飞熊军踏上这条通天山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白波谷前

    呼厨泉和李傕刚刚走到山道中间,突然感到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

    呼厨泉抬头一看,伴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乌压压的箭雨,遮天盖地,倾泻下来。

    呼厨泉大叫一声,翻身下马,把身子藏在马腹里,有些反应机敏的骑兵也都赶紧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马腹下,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将那来不及躲避的骑兵和那些粗壮的战马全都射成了蜂窝状。

    李傕本来自恃武功,骑在马上,挥动大刀,拨打密集而来的箭羽,可他麾下的战马被一支流箭射中,轰然倒地,李傕措不及防,摔下马去,身上也在瞬间噗嗤噗嗤挨了两箭,还好都没有射中要害。

    李傕和呼厨泉想要还击,抬头望山上看去,发现那两侧山坡上冒出的弓箭手,全都头戴草环,脸上和战袍上都涂成草绿色,躲在苍松翠柏之间,还真是不好分辨。

    李傕和呼厨泉无奈地互相对视了一下,还是赶紧撤吧。

    两人在匈奴精兵和飞熊军猛士的保护下,依托着轰然倒地的马匹和山道两侧的灌木遮蔽,弯着腰,大步流星,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逃去。

    两侧山坡上的弓箭手紧追不舍,一边追赶一边往下放箭,那些弓箭手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箭法也不逊于这些匈奴骑兵,自上而下肆意地发射着。

    李傕和呼厨泉身边不断有士卒一声闷哼,中箭倒地,李傕和呼厨泉不敢停留。一路小跑。疾步通过了五里多长的山道。

    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平地,那些丛林弓箭手并未下山追击,反而转身往其他山峰跑去。

    李傕和呼厨泉恨恨地望着那些丛林弓箭手远去的背影,刚才的伏击让他们损失了一千一百多匈奴精骑和九百多飞熊精兵,这还是因为那股丛林弓箭手只有一千多人的缘故,若是有一万多人的话,他们这些人马非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他们却不能派兵追击这些丛林弓箭手,因为呼厨泉的匈奴精骑和李傕的飞熊军都是精锐骑兵。在马上是英雄,下了马嘛,以他们骑马日久而造就成的罗圈腿,去翻山越岭追击这些弓箭手,根本是以卵击石,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呼厨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在并州这一带的山林中奔走如飞的军队,莫过于张燕的黑山军,看刚才那群弓箭手的装束虽然跟往昔的黑山军大不相同,但他们作战的方式甚为相似。难道说张燕已经投靠了金良?”

    李傕闻言大惊:“什么,张燕投靠了金良 ?张燕不是惨败在金良手下。十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足三万,如此刻骨深仇,他怎么可能投靠金良呢?”

    呼厨泉摇摇头:“可后来张燕迅速整顿人马,飞燕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精,将太行黑山这一带的许多山贼土匪大小杆子都尽数吞并,人马越来越多,还攻破了好几个世家大族的坞堡,可他山寨里几乎没有什么老弱妇孺,几乎全是精干男子,而靠近黑山的韩浩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日趋增多,要说张燕跟金良没有暗地里勾结,张燕没有得到金良的支持,我可不信!”

    李傕听呼厨泉这么一说,想想这个月内太行黑山沿线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大族的产业都受过黑山军的洗劫,而亲近吕布的世家大族的产业几乎没被黑山军亲近过,不得不认可了呼厨泉的判断:“我要赶快派人把这个情报禀告给相国大人,张燕现在拥有精兵已有十万之众,他若是投靠金良,我们就休想拿下河东郡了,必须要让相国大人再派援兵!”

    李傕和呼厨泉判断的没错,金良这次动用的奇兵便是张燕的飞燕军。

    张燕自从跟金良结盟以后,受金良中央军的影响越来越大,张燕把所有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从此之后飞燕军的粮草大多有屯田兵团提供,飞燕军的兵器盔甲大多都是中央军军械司提供,飞燕军的大多战斗任务都是中央军统帅部指派的,飞燕军的军事情报大多都是郭嘉的军情局提供,而吕布中央军将士过半都是黑山贼改编的,跟飞燕军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亲朋故友,如此一来,飞燕军跟中央军的同盟关系越来越密切,即便是张燕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成为中央军的附庸。

    飞燕军在中央军的秘密配合下,攻破了太行山、黑山附近各个世家大族的坞堡,把那些世家大族的直系亲属斩杀,把那些奴仆全都卖给屯田兵团,可一旦这些世家大族被清除掉以后,飞燕军的战斗任务就越来越少,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帮助种植忘忧花。从此之后,飞燕军在太行山中种植忘忧花,而中央军负责销售,这样的合作关系让飞燕军和中央军的关系更加紧密。

    所以,金良派人通知张燕派兵前来阻击匈奴骑兵,张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呼厨泉和李傕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通过随后的一个山谷时,他们把亲信士卒放在中间,其他部落骑兵放在两端,前军中军争先恐后地通过那个山谷,殿后的匈奴骑兵们怕被伏击,便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山谷里挤成一团,就在这时,张燕的另外一支一千多人的飞箭兵冲出,痛痛抛射下几千只箭羽,让匈奴骑兵损失了四千多人,张燕这飞箭兵射完箭囊里的箭羽,就又没入山林。

    从通天山到白波谷的两百里的路程上,每经过一个山谷或一片山林,呼厨泉和李傕必定会受到飞燕军的箭雨问候,呼厨泉和李傕最后忍无可忍,什么都不管,让骑兵下马潜入山林去追赶,那些罗圈腿脚步蹒跚地翻山越岭,结果连飞燕军一根毛都抓不到。前去追赶的骑兵们又被白白射死了好多。

    就这样。张燕受金良的军令。派出了一万弓箭兵,分散到通天山到白波谷的连绵群山中,伺机袭扰呼厨泉和李傕的人马,飞燕军仗着他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通晓山地作战,又熟悉当地的地形,把呼厨泉和李傕所部玩得团团转,等这些匈奴骑兵到达白波谷的外围时。已经被射死了一万四千多人,被射伤不能马上投入战斗的有七千多人,呼厨泉能够拿出来对付金良中央军的人马已经不足五万人,而且都是疲惫之师。

    白波谷,是汾水的旧河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汾水是向西汇入黄河的,流经临汾的时候,经过白波谷,不知是什么时候。汾水突然改道,一直向南汇入黄河。不再流经白波谷,白波谷便荒废下来。

    过去的汾水很宽阔,作为汾水的旧河道,白波谷也很宽广,呈现出一个葫芦形,两头窄,中间宽,两头的距离约有三十多里,中间最宽的地方也有三里多,经过汾水数万年的冲刷,白波谷四周都是壁立千仞的悬崖,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只有两头能够进人,而这两头无比窄狭,稍作修筑,便成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而且这个河谷两头草木茂盛,遮天蔽日,寻常人很难发现这个隐秘的所在。 ?当初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追随张角在冀州造反失败以后,被官军四处追杀,无意之间逃到这里,发现者白波谷真是一个藏匿发展的宝地,便把河谷两端稍作修葺,设立关隘,然后四处招揽黄巾余党和流民,积蓄了四年多,招揽了二十多万人,声势大振,不敢直接打出黄巾的旗号,便以白波谷为号,号称白波军,被世人称之为白波贼。

    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渐渐发现,他们招揽来的流民实在太多,山谷里耕种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便从二十多万人里选出十万精悍一点的壮汉,大着胆子,前去劫掠富饶的河东郡,一路过来如同蝗虫过境,把白波谷和安邑城之间的大小城镇都祸害了一遍,这十万白波军到了安邑城,不幸遇到了大汉名将朱儁当时已领河东太守,领着三千多郡县兵,在卫家、裴家等河东世家家兵的帮助下,不仅将安邑城守住了,还乘机冲杀,消灭了一万多白波军,郭太见安邑城实在难啃,又听说吕布押运了很多金银珠宝前去邺城,便怂恿屯聚在白波谷不远处的平阳城的于夫罗跟自己一起去做大买卖。

    那时的于夫罗,他父亲被同族人杀死,他自立为单于,却不被大部分南匈奴贵族们承认,他被迫领着四万部落子民逃难,可怜巴巴地跑到洛阳,哀求汉灵帝为他做主,汉灵帝当时正烦心自己的继承人问题正在憋着劲跟大将军何进斗,懒得管于夫罗,于夫罗只好憋在平阳城,因为平阳城正处于美稷和洛阳中间,他就妄想着那边有变故,他就去那边占便宜,屯聚在平阳,但平阳一带乏有牧场,他下面这四万子民嗷嗷待哺,他只好重操匈奴人的本业,劫掠汉人。

    郭太跟于夫罗联军以后,向同为黄巾余党的张燕借道,越过太行,直扑河内,在河内郡又携裹了一万多人,凑成十万白波军和一万匈奴骑兵,埋伏在一段河道上方,等待吕布大军顺水而下。郭太和于夫罗以为自己这十一万人马必定能够轻松击败吕布的人马,却不料金良先用弓弩兵伏击白波军的前部,再斩将夺旗,挫败他们的士气,继而两相夹击,彻底击溃了郭太和于夫罗的联军,郭太麾下渠帅死伤殆尽,只剩下郭太带着两处箭伤逃回到白波谷休养生息。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郭太的箭伤还没有痊愈,而且白波军被金良大军击败的消息传扬出去,这两个月内前来白波谷投奔的流民很少,所以白波谷里面只有十一万老弱残兵,加上于夫罗交托给他的三万多匈奴老弱残兵,十五万人里面,真正能够摆出来对战的不足两万。

    但是郭太并不害怕,他十分清楚河谷两端关隘的险要程度,别说放上七八千人马,便是放上七八百人马也不怕金良那几万人马的攻击。他便老神在在地躲在白波谷深处吸食忘忧丹。

    金良这次出来迎击匈奴骑兵。轻装上阵。并没有携带霹雳车。

    当来到白波谷的一端,先是要越过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密林,金良先是派出斥候营细细地搜查了这片长约两三里的密林,没有发现埋伏,才出动全部人马继续往白波谷里挺进。

    等过了那片密林,便看到一处异常险要的关隘,是本来广阔的汾水旧河道忽然变窄,仿佛是从两侧的悬崖之间劈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最宽的地方也不过是两丈多,河道底部被许多块巨大的青石砌上,两丈多高的青石台阶上面是三尺多厚一丈多高的木门,木门上方便是青石砌成的拱形城楼,城楼连着两侧的悬崖,悬崖和城楼上方都驻扎着全神戒备的白波精兵。

    金良稍作打量,就明白为什么白波军能够存活这么久还没被官军消灭,全赖这白波谷的地形,这关隘险要之处在于它的狭窄和高耸,官军若是攻击。必须是从河道底部沿着青石台阶往上攀越,然后再攀越那两丈多高的以悬崖为基石打造的城墙。而且这关隘下面窄狭得每次只能放下四五百人去进攻,而城楼和悬崖城墙上的白波军足有七八千人,这样看来,除非是拿霹雳车过来猛砸,否则按照云梯冲车之类的普通攻城方法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金良低声问郭嘉:“能不能通知谷内的细作们乘机开城门?”

    郭嘉摇摇头:“这几个细作都是后来加入的,不被郭太信任,都放在白波谷深处,不容许他们接近谷口。”

    金良诧异地问道:“那他们的情报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

    “郭太要养十五万人,光谷内的耕作远远不能满足,他便轮番派人出谷四处劫掠粮食,我安插的细作便是利用出外劫掠粮食的空档找到接头人,把情报传递出来的。”郭嘉也甚是遗憾地看着白波谷的关隘:“他们在情报里说过这个关隘的险要,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真是太低估这个鬼斧神工的关隘了。”

    金良指了指白波谷的顶部:“咱们可不可以从上面冲杀下去呢?”

    郭嘉还是摇了摇头:“河谷上方都是陡峭的悬崖,壁立千仞,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

    到此似乎是一筹莫展了,金良脸上却没有半点焦虑,反而淡淡一笑道:“既然这么易守难攻,咱就慢慢地攻吧!”

    金良随即下令砍伐河谷一侧的树木,造成简易的投石车,一个劲地往关隘处抛洒石头,除了石头砸在悬崖城墙和木门上发出的巨大响声之外,这数十架投石车并未对白波谷关隘造成任何影响。金良又命人做出近百面大鼓,上百名鼓手不住地敲打。

    金良随后又命一万名辅兵齐声呐喊“杀啊!”“冲啊!”“马上要攻下来了!”之类的话语。做出这些安排以后,金良带着三万战兵和三万辅兵消失在河谷一侧的密林里。

    几个时辰后,呼厨泉和李傕带着疲惫不堪的五万匈奴骑兵出现在河谷的一侧,他们远远听到白波关隘处那轰隆的投石声、隆隆鼓声、震天呐喊声,他们相视一笑:“中央军正在攻打白波关隘啊,就让他们继续攻打吧,反正那白波关隘很是险要,我们现在先歇一歇吧!”

    李傕麾下不可一世的飞熊军经过通天山到白波谷这一路上的飞燕军袭扰,已经由两千人锐减到六百多人,这么一点人马难保证自身安全都成问题,所以他对呼厨泉开始客气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中央军那一万辅兵们喊了几个时辰了,都有些累了,喊声越来越微弱,操纵投石车和敲鼓的士卒们也都软趴下来,懒得出力,鼓声和投石声也弱了不少。

    呼厨泉和李傕再度相视一笑:“看来中央军攻城不力,累坏了,现在该我们上场了,让他们彻底放松放松吧!”

    呼厨泉挥起象征他匈奴左贤王权力的权杖,厉声大吼道:“复兴匈奴,成败在此一举!冲啊!”

    那五万匈奴骑兵在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气,发泄不出,这次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对象,他们便像一群饿狼一般,扑向那片密林,只要通过这片密林,就可以把攻打白波关隘不利疲惫不堪的中央军一举剿灭。

    这一片密林,生长在汾水旧河谷的两侧,甚是茂森,可谓是遮天蔽日,只有中间干涸的河床可以供骑兵通行。

    李傕被那飞燕军几次伏击给搞怕了,正待呼厨泉召唤匈奴骑兵准备策马进入密林中间的旧河床时,他赶紧拦住呼厨泉:“左贤王,逢林莫入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呼厨泉的投降

    呼厨泉不屑地看着李傕:“李将军,你莫不是被吓破胆了?那金良人马正在攻城,怎么可能派人来伏击我们呢?再者,我们只有通过这处密林才能到达白波关下啊!”

    李傕被呼厨泉这么一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左贤王,若是您执意如此,那我就给您匈奴大军殿后吧!”

    呼厨泉原本早就不满李傕对他的吆三喝六,现在又很是不满李傕的临阵退缩,低声骂道:“无胆鼠辈!”然后招呼匈奴斥候赶紧搜查这片密林,看看有没有埋伏。

    那些匈奴斥候进了这片茂密的丛林里,搜查到一半的地方,不仅没有发现敌踪,反倒碰掉了几个马蜂窝,被蛰了一头包,抱头鼠窜,回来报告:“贤王,这里蚊蝇很多,不可能藏有敌人!”

    呼厨泉轻蔑地看了李傕一眼,大声下令道:“昆仑神在上,我大无畏的匈奴勇士们,通过这片树林,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宿敌金良小儿消灭,金良一死,我们匈奴大军就可以尽取河东郡,然后再拿下富饶的荆州,我们先祖冒顿大单于的荣光,便在我们手上复兴了!复兴大匈奴,在此一举,冲啊!”

    李傕看着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呼厨泉,面沉似水,招呼自己麾下仅存的六百多名飞熊军,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呼厨泉一马当先,冲入密林中间的河床,匈奴骑兵紧随其后,纵马驰骋了三里多地,眼看就要出了密林。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呼厨泉哈哈大笑道:“李傕真乃无胆鼠辈。竟然畏敌不前,还有什么脸面做护匈奴中郎将!”

    呼厨泉这声大笑还没停歇,就看到前方几颗大树轰然倒下,那几颗大树都非常粗实,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得住,又都有七八丈高,这样的大树倒在地上,很难移动。牢牢地把匈奴骑兵的去路堵死。

    呼厨泉赶紧厉声大喝道:“有埋伏,撤,赶紧撤!”

    呼厨泉的命令还没传到后面,就又听到几声沉闷的巨响,匈奴骑兵的后尾又有几颗又粗又高的大树倒下,堵住匈奴骑兵的退路。

    与此同时,密林两侧的斜坡上,万箭齐发,射向仅仅身著皮甲的匈奴骑兵,也许是爱惜马匹。这些箭羽都是飞射向骑手,而不是马匹。

    那些匈奴骑兵大多利用镫里藏身。躲过了这轮箭雨。

    中央军的弓箭手早就料到他们匈奴骑兵有这样的绝技,射过一轮箭羽以后,便停歇一下,等这些匈奴骑兵露头策马,又一轮箭羽飞射过来。

    两万多匈奴骑兵在呼厨泉的招呼下,张弓搭箭,往那密林里攒射,试图还击。

    可那密林早被金良中央军做了一番修葺,中央军的两万弓箭手往那河谷里攒射的时候,每个弓箭手都能找到自己的箭羽飞行的路线,确保不被树木阻挡,而且这些弓箭手都带着树叶编织的头套,身上涂着草绿色的汁液,躲在密林里,与树林顿成一色,而且这些弓箭手的前方还有刀盾兵举着木盾做防御。

    那两万多名匈奴骑兵根本看不清中央军弓箭手的位置,只得盲目地往密林两侧攒射,这样漫无目的的攒射,只有几百只羽箭射中中央军的弓箭手,大部分羽箭都被树木格挡,这些匈奴骑兵露头攒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引来了中央军弓箭手遮天蔽日的箭雨报复。

    嗖嗖嗖,到处都是箭羽破空发出的凄厉声音,噗噗的箭羽钻入身体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大片凄厉的惨叫,还有一些战马不可避免地被射中,发出阵阵哀鸣。

    在这狭窄的河谷里,战马根本驰骋不开,若不是中央军将士奉金良将令,尽量少射杀战马,不然这些匈奴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都会成了蜂窝。

    呼厨泉背上已经中了一箭,他惨哼一声,栽倒马下,便顺势大喊道:“弃马!弃马!”一边传下军令,一边匍匐前行,许多匈奴骑兵便有样学样,放弃战马,提着马刀,匍匐前行,妄图翻过那些拦路的巨木,逃出这个埋伏圈。

    密林两侧斜坡上,原本趴伏在地的中央军三万长枪兵和刀盾兵,迅疾起身,挥动刀枪,冲向那些不良于行的匈奴骑兵,一边冲杀,一边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

    南匈奴人已经被汉化了近百年,大部分匈奴人都懂得汉话,特别是对这句汉话更为熟悉,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他们为那些部落首领们出征卖命之前,都会把这句话告诉他们,教导他们一旦听到这种话,再看情势不对,就要立马把武器丢掉,趴伏在地。

    匈奴人跟汉人杂居近百年,已经把汉人的狡黠学得干干净净,什么昆仑神之类的玩意已经被他们不屑一顾,他们清楚命是自己的,没有必要为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部落贵族们丢掉自己的命。

    相当一部分匈奴骑兵见那密林出口离自己很远,龙精虎猛以逸待劳的中央军刀枪兵们眼看就要杀掉,自己若要反抗,只有被活活捅死的下场,干嘛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反正中央军也收编匈奴骑兵吗,传说那些跟着金良麾下大将徐晃的两千匈奴骑兵混得很好,都有了汉人的名字,有些人还做了军官。

    那些匈奴骑兵都不约而同,丢下手里的兵器,趴伏在地,用汉话喊道:“我们愿意加入中央军!”

    左贤王呼厨泉回头看到那些匈奴骑兵温顺地趴伏在地向中央军乞降,他顿时心灰意懒,大匈奴恐怕再也不能复兴了,这些冒顿的子孙们竟然没有一丝胆气了!

    金良端着水晶打磨而成的望远镜,站在密林最深处的一处平缓的高坡,冷静地看着胶着的战局,见呼厨泉弃马逃走。金良冷厉一笑:“想要逃。问问我的赤兔答不答应!”

    金良策动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带领两千飞虎精骑,从一侧杀出。

    典韦策动青鬃马,挥舞大铁戟,带领两千飞虎精骑,从另一侧杀出。

    原来金良早就命人把密林深处到密林出口砍出了一道通道,在密林入口处用野草覆盖着,看似不能进入。呼厨泉派出的斥候也没有能够识破厚厚的野草后面另有通路。

    金良挥动石龙刀,便把那覆盖的野草挑飞,四千飞虎精骑,如猛虎下山,杀向那群刚刚逃出埋伏圈余悸未消还来不及整顿军阵的匈奴骑兵。

    那些匈奴骑兵仅有一万多人,没有骑马的他们,怎么能够抵挡住以金良典韦为首的四千飞虎精骑。

    金良挥动石龙刀,卷起一阵龙卷风一般,所到之处,断肢残臂横飞。血雾弥漫。

    那原本狂叫不可一世试图复兴大匈奴的左贤王呼厨泉,砍翻了一个飞虎骑兵。抢得他的战马,翻身上马,狠厉地挥刀斩在马屁股上,那战马哀鸣一声,使出平生力气,向前飞奔。

    金良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抽出霸王弓,搭上玄铁箭,一声尖厉的破空声,那玄铁箭不偏不倚射中呼厨泉的肩膀,呼厨泉挥舞的腰刀呛啷落地,但他依然夹紧马腹,仓皇逃窜。

    嗖嗖地几声破空的箭羽声,呼厨泉的两个大腿噗噗中箭,两腿再也无法夹紧马腹,与此同时他胯下战马刚烈地一尥蹶子,呼厨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早有几个飞虎军士卒飞马过去,将呼厨泉牢牢制住!

    金良飞马上前,把石龙刀搁在呼厨泉的勃颈处,厉声大喝道:“要么你执意不降,我把你们全部杀光!要么你们弃械投降,为我效力,我让你做匈奴大单于,你选择一个吧!”

    呼厨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了看金良,凄然道:“贤霆公,你此话当真,你当真愿意扶持我做匈奴大单于?!”

    呼厨泉心里很清楚,他大哥于夫罗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大单于,实际上却是董卓放在匈奴的傀儡,那些对于夫罗低头的匈奴贵族们实际上是向董卓低头的。虽说是傀儡,但毕竟是大单于,是匈奴这八十万人的至尊,他大哥于夫罗虽然把他任命为左贤王,说要把他当做继承人,但是他那侄子豹甚是聪慧老成,于夫罗若是能够多支撑十年,这个大单于的位子就不会给他呼厨泉,而是给那个侄子豹,与其到十年后一无所成反被那个侄子给除掉,不如现在就来做这个大单于,给董卓做傀儡和跟金良做傀儡没有什么差别!

    金良给呼厨泉开出了很有诱惑力的条件:“我会让天子和太后下诏封你做匈奴大单于,会派兵护送你去美稷上任,会帮着你除掉你的政敌,还会帮着你对付侵扰你们的乌桓、鲜卑!” ?呼厨泉大喜,赶忙趴伏在地,叩谢道:“贤霆公如此厚意,我呼厨泉感激涕零!”

    金良冷笑道:“左贤王,哦,大单于,你以为天下会掉馅饼吗?!我中央军那么不遗余力地帮你,你们匈奴人该以何为报呢?” ?呼厨泉想到南匈奴紧紧挨着金良已经掌控的荆州并州,按照金良今日的战力,金良若是倾发全部中央军,怕是他南匈奴都有灭族的危险,既然得罪不起,便尽力讨好吧,便尽力挤出笑脸:“贤霆公但有吩咐,我匈奴人无有不遵!”

    金良嘿然一笑道:“大单于,这可是你说的!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南匈奴所有部落都要选出最精锐的骑兵加入我中央军,帮助我打董卓、乌桓、鲜卑,你们所有部落也要选出最优秀的牧民,帮我放牧牛马!”

    金良其实是想让他们让出平阳城、让出离石城,但转念一想,只要匈奴人里最精锐的骑兵掌控在自己并被自己洗脑了,那平阳城和离石城,甚至那个美稷城,自己想拿就拿,又何须向他要呢?

    呼厨泉哑然,他没想到金良一张口就要他们最核心的力量,他们匈奴人在这东汉末年还勉强能够立足,能够指靠的就是那些精锐骑兵,没想到金良竟然想要过去。不过呼厨泉转念一想。反正我能够掌控的部落没有几个。你金良想要那些部落的人马,你要问人家愿不愿给,便径直答道:“若是那些部落头领愿意把他们的精锐交给贤霆公,我是愿意配合的!”

    金良冷笑道:“看来大单于你也知道你这次带来的不是你们匈奴各个部落里面的最精锐的骑兵了!这样吧,我这次俘虏的匈奴骑兵里,那些受伤的骑兵就不必留给你做负累了,就留给我吧,我再从这些健全的俘虏里抽选八千个。剩下的都交给你,不过战马我只能给你搭配一人一骑,剩下的我要当做战利品没收了!”

    呼厨泉无话可说,金良给他的条件已经非常优厚了,换个其他人,比如皇甫嵩、朱儁那样的,没准直接把这些匈奴俘虏们全部坑杀。

    呼厨泉跟金良谈好条件以后,便站在马上,振臂高呼:“别打了!都成了自己人了!缴械吧!”

    带头的都投降了,下面那些还挥舞刀枪跟中央军将士拼杀的匈奴骑兵们也没啥战斗意志了。纷纷抛下武器,趴伏在地。

    典韦策动青鬃马。向金良交令:“主公,李傕那家伙早就逃走了,遍寻整个河谷,不见他的踪影!”

    金良狠狠道:“这家伙还真是福大命大,又被他逃过一劫!”金良心里怪异莫名,难道这个李傕的命能硬到坚持着跟郭汜祸害一下长安不成?!

    金良想了一想,急忙吩咐典韦:“你赶快带着两千精骑,沿着前往安邑城的方向,追赶下去,一定要把这个李傕斩杀,不可让他坏了我的大计!”

    金良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还是尽量把他生擒吧,这家伙活着比死了有价值!等你擒获了李傕后,把他交给徐晃,把这里的战况告诉徐晃,让他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你就留在那里帮助徐晃吧!”

    却说那个护匈奴中郎将李傕,当他看到那密林里穿出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他就知道呼厨泉中了金良的伏击,他没有半点心思去救呼厨泉,见势不妙,拨马就逃,那残留的六百多飞熊骑兵紧紧跟随李傕的身后。

    李傕暗想,就现在这么一点儿兵马,若是去了美稷恐怕会被于夫罗吃掉,只好去河东郡南边投奔杨定,便带着飞熊残兵,一直向南溃逃下去。

    一直跑了三四个时辰,到了闻喜县境内,人困马乏,李傕看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便招呼麾下士卒,找了一个僻静的树林,安营休息。

    这六百飞熊军从通天山到白波谷,再从白波谷到闻喜县,一路上都是仓惶奔波,好不容易逃出金良的魔掌,他们安逸地躺在地上,沉沉地睡去,连那些守夜戒备的飞熊士卒也抑制不住满身的疲惫,酣然入睡。

    李傕忽然被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给惊醒了,他抬头一看,满天星斗,赶紧踹了一下旁边的亲兵:“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赶紧起来!”

    那亲兵睁开惺忪的睡眼:“将军,您醒了!”

    李傕望着那漫天星斗,问那亲兵:“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那亲兵呆愣愣地朝李傕眺望的方向看去:“哦,星光璀璨,明天准是晴天!”

    李傕啪地拍了一下那个亲兵的脑袋:“笨蛋,咱们的帐篷被人拿走了!”

    就在这时,树林外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李傕,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投降!”

    李傕慢慢坐起身,在那亲兵的服侍下,穿好盔甲战袍,站起身,朗声说道:“不知道是贤霆公麾下那位将军带兵围我!”

    那亲兵这才发现,他们这六百人所居住的帐篷全被人掀起,树林外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千人,张弓搭箭对准他们,那军队军纪甚是严明,军容甚是整齐,这么多人马,竟然没有一丝声响,静默得让人窒息。

    就在一瞬间,几十个火把同时亮起,将把这片树林照耀得如同白昼。

    将李傕等人包围的这支军队里面,策马走出一员大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提着一杆开山大斧,雄壮威武,不怒自威。那员大将提起开山大斧,厉声大喝道:“征北将军帐下大将河东徐晃徐公明在此,李傕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李傕是凉州北地郡人,距离河东郡并不甚远,对徐晃的生平稍有了解,便不屑地说道:“大将焉能向樵夫请降!”

    徐晃大怒,厉声喝骂道:“你李傕原是一马贼,现在又是我案上鱼肉,还敢讨嘴上便宜,当真是不知死活!”

    徐晃策动胯下骅骝马,就想上前擒拿李傕,身后闯出一员战将,只见此人姿貌魁伟,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瓮声瓮气地大喊道:“无双上将潘凤在此,李傕休得侮辱俺家师帅,看俺的开山大斧!”说着搂头就是一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计诈杨定

    徐晃见潘凤上前,便停住骅骝马,静看潘凤大战李傕,他对潘凤很有信心,两个多月前,当他刚刚见到潘凤的时候,觉得这家伙虽然孔武有力,能使得动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但他斧法太烂,很容易被武功精湛的武将斩杀,便谨遵金良的命令,将自己砍柴十多年所悟到的斧法传授给潘凤,潘凤外表看起来奇特,但习武天赋还算不错,两个月间已经把徐晃的斧法学到了七八成。

    李傕挥动手中弯刀,连忙来迎:“看我的龙牙刀!”

    李傕在五年前做马贼的时候,兼做盗墓,从一个古墓里掘得三把刀,刀上刻着龙牙、虎翼、犬神,李傕把虎翼、犬神藏在府中,自带龙牙为佩刀,因仓皇逃窜,失去善用的长矛,便以此龙牙佩刀前来迎敌。关于这一点儿,三国志里有记载,“中平二年,李傕掘得三刀,铭曰龙牙、虎翼、犬神,傕常服之。”

    龙牙刀挥动起来,隐隐卷带一股黑气,还发出凄厉之声,李傕若是用龙牙刀对付其他将领,或许奏效,趁着对方被龙牙刀影响了心神,将对方袭杀。

    偏偏这个潘凤潘无双非常粗线条,只懂得挥动开山大斧,按照徐晃传授他的盘古斧法,一斧快似一斧,一招狠似一招,招招不离李傕的要害,龙牙刀带的黑气和尖声,潘凤根本就听不见听不见,因为李傕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块能够移动的木头,他一直在考虑该把这块木头砍成几块才适合。

    潘凤大喝一声:“开天辟地!”磨盘大的开山大斧狠狠劈下。李傕连忙举起龙牙刀去迎。

    哐当一声巨响。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砸在二十斤的龙牙刀上。李傕身形猛然一晃,虎口发麻,龙牙刀险些脱手,潘凤身形一动不动,抬起开山大斧,准备再砍,却发现精铁所铸的开山大斧上显出一道明显的创痕,再看李傕手中的通体黝黑好似烂铁一般的龙牙刀没有半点残缺。心里一惊,看来这龙牙刀是神兵利器,自己这开山大斧虽然巨大,也经不起这样磕碰。

    李傕也觉得潘凤这斧头太沉,自己若是再跟他硬碰硬几下,恐怕这虎口都要震裂,便可以避开跟开山大斧相碰。

    这样一来,两人没有斗力量,开始斗技巧,斧法尚未炉火纯青的潘凤那里是刀法精湛的李傕的对手。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便觉得自己斧头开始沉重起来。气息也开始不匀称了,而李傕依然是气息平稳,刀法丝毫不乱,眼看潘凤就在败在李傕手里,潘凤便不管开山大斧被龙牙刀损伤,刻意地以一力破十巧,砰砰锵锵砸在李傕的龙牙刀上,李傕觉得虎口开始流血,情知不妙,便加快地挥舞龙牙刀,试图在最短时间内把潘凤斩于马下。

    徐晃已经看出潘凤气喘吁吁,不是敌手,有心上前助阵,又恐被人耻笑,正在这时,从树林外飞进一只黑色小戟,快似流星,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李傕的手腕上,李傕再也握不住龙牙刀,当啷一声,黝黑无光的龙牙刀丢落地上,跟那小戟同时而来的是一声大喝:“生擒李傕,不要斩杀!”

    潘凤原本准备将李傕砍于马下,被那大喝声所慑,赶紧变招,用那斧背将李傕砸落马下。

    徐晃麾下士卒赶紧上前,把李傕五花大绑。

    潘凤策动战马,挥舞大斧,得意洋洋道:“还有谁!还有谁!”

    一个金面大汉策动青鬃马,入了树林,不好气地喝道:“还有我典韦,潘无双,你想跟我练一练吗?”

    潘凤见是主公的亲卫统领典韦,细长的凤目赶紧挤出笑纹,胖大的脸上挤出几个酒窝,香肠一般的凤嘴瓮声瓮气道:“典校尉说笑了,俺那里是您的对手!要不是您刚才那一戟,俺就被李傕狗贼杀了!”

    典韦挥动大铁戟,冷冷说道:“潘无双,主公一直很关心你的武艺进展,看来你这两个月确实有提高,但提高明显不够,李傕只是挥舞佩刀,你都抵敌不过,若是他挥动擅长的长矛呢,若是那个比李傕的武艺还高出一筹的华雄跟你对阵呢?莫要自大,要好好练武,莫要辜负主公的一片期望!”

    潘凤十分不解道:“主公为什么要拿俺跟华雄比呢?俺要是打不过,典将军您可以啊,您要是打不过,咱家主公还是能够打得过华雄的嘛,用不着俺出手嘛!”

    典韦脸色一沉:“潘无双,主公的安排,你也敢质疑!主公让你去战华雄,你就要去战华雄!你现在不好好练武,过些时候,被他砍死,算你活该!”

    潘凤不敢跟典韦呲牙,只得默默退回队伍。

    典韦向徐晃拱手道:“徐校尉,主公统领大军在白波谷围点打援,击败呼厨泉统帅的七万匈奴骑兵,主公正在准备攻破白波谷,让你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徐晃问道:“还请典校尉把李傕这一行人交给我发落,有了李傕,我才有对付杨定的良策!”

    典韦欣然笑道:“徐校尉,主公吩咐我领着两千骑兵协助徐将军行事!”

    徐晃大喜:“有典校尉相助,杨定必败无疑!”

    典韦和徐晃虽然都是校尉,但典韦只是一个旅帅,军衔只是二星中校尉,徐晃却是一个师帅,军衔是一星大校尉,徐晃不论是军职还是军衔都高于典韦,但徐晃还是要给与典韦一定的尊敬,因为典韦是金良的亲卫统领。

    典韦到此时才明白金良留徐晃、魏越两人带着那一万多士卒在闻喜县城搞亲民活动的另一个深意:“主公真是英明,走一步想三步,步步都能把敌人算计得到!”

    徐晃原来一直觉得自己文武兼备,但跟主公一比。真是相形见绌。难怪人家做主公。他只能做部将。

    在这几日里,徐晃、魏越带领的一万多人已经有六千多人得到苦主的宽恕,回到了闻喜县城外的军营里,徐晃决定开始准备配合主公的计划,一边派人去白波谷那里询问战果,一边派出斥候四处查探,防止白波谷的溃兵逃往河东郡南部。

    李傕领六百多名飞熊军骑兵来到闻喜县境内,早就被徐晃派出的斥候发现。那斥候还摸清楚了李傕所部的扎营位置,迅速回报徐晃,徐晃则领三千人马,悄悄地靠近李傕的驻地,李傕这六百多飞熊军太过疲累了,以至于被徐晃的人马掀了营帐,他们还没有醒来,大多数人都成了俘虏,只有少数及时醒来的,向李傕围拢过来。等李傕被潘凤拍下马以后,他们也无可奈何地俯首就擒。

    这些飞熊军之所以甘心被擒。绝不反抗,是因为他们对金良中央军的军规非常了解,只要乖乖投降,最差也是便贬去屯田兵团所辖的矿井挖矿,一般情况下都至少会去耕田,表现好一些的做中央军的辅兵,比较精锐且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的士卒通常都会被就地改编成中央军的战兵,中央军士卒的待遇可远远好过西凉兵了,这年头跟谁卖命不是卖啊,而若是宁可战死也不投降,那就不客气了,你死后,为了防止你家人为你报仇,就要斩草除根,不会把你的家人杀死,会把你的男性家属全部阉割送去挖矿,会把你的女性家属送去青楼妓院。

    董卓等敌对势力一开始对金良这个规定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金良这条规定的辛辣恶毒,简直是针对人性而定的,本来普通人都是怕死的,趋利避害的,一想到跟着没有前途的势力混,越勇敢死得越快,自己的家属被金良中央军处置的越惨,好多士卒便想到,能装死就装死,能躲避就躲避,能投降就投降,跟金良中央军的战斗中,只有贪生怕死,才能保住这条命,才能保住全家的安危。

    董卓等反对势力的君主们见势不妙,纷纷宣扬那些不利于金良的传闻,谣传说,金良中央军会坑杀所有俘虏,并把所有俘虏的女性家属送入青楼男性家属阉割,这种谎言根本骗不过越来越聪明历练的大汉子民们,众所周知,金良的中央军之所以越打越大,靠的不是招募新兵,靠的是整编降兵,金良的屯田兵团之所以能够支撑起庞大的中央军的后勤,也是靠把降兵和流民改编成屯田兵,这些事实是明摆着的,董卓等势力越这样诽谤金良,金良越受到那些下层士卒的爱护,反正投降给其他势力都是生死未卜,投降给金良不但能保住命,还能得到赏钱,因为金良是唯一一个能够财大气粗地宣布“归顺有奖”的军阀。

    李傕被董卓从一个马贼提拔到护匈奴中郎将的高位上,他对董卓甚是感恩戴德,看到那些飞熊军士卒毫不犹豫就投降金良了,他非常愤慨地吼道:“你们这些无义之辈,相国对你们不好吗?你们转眼就投降金良小贼!”

    潘凤瓮声喝道:“你他娘的给俺闭嘴!”顺手扯下身上一块布,猛地塞在李傕嘴巴里,堵住了他同时顺便卸了李傕的下巴,让他想吐都吐不出来,李傕眼睛翻白,那块布气味实在太奇怪了。

    典韦见李傕表情很是奇怪,便问潘凤:“无双,你那块布哪里来的?”

    潘凤嘿嘿一笑道:“这是俺的袜子,穿破了,还没来得及缝,就踹到兜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典韦哈哈笑道:“像李傕这种宁顽不灵的狗贼就要这样虐上一虐!”

    新任的闻喜县令是卫家的另外一个子弟,卫熙,是卫觊推荐给并州牧朱儁和征南将军金良的,卫熙来到闻喜,得知金良的中央军正在搞亲民活动,看那些中央军将士都陪着笑脸任劳任怨地为闻喜百姓做事情,有些闻喜百姓还给这些中央军将士白眼,当他了解了实际情况后,便召集当地名士,去那些不愿宽恕中央军将士的苦主家里劝说,经过卫熙等人的劝说,那些苦主心结大开,便宽恕了中央军将士,向中央军各级参军做了报告。羁留在闻喜县城的一万多将士终于全部解脱出来。

    魏越后面的伤势都是皮肉伤。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跟徐晃、典韦一道,押着李傕等六百多飞熊军,领着一万二千名中央军将士,前去卫家坞堡跟徐庶回合,同时又跟安邑的并州牧朱儁通气,卫家坞堡调出两千人,朱儁调出四千人。全部交给徐晃,去对付杨定。

    现任中央军薄曹的卫觊拿来笔墨纸砚,笑眯眯地对李傕说道:“李将军,我家主公知道你武功谋略都甚为出众,起了爱才之心,不愿为难与你,你现在被我军俘虏,这个消息是瞒不了多久的,迟早都会被相国大人知道,若是相国大人知道你不仅把他精锐的飞熊军两千将士全都葬送。还连累着七万匈奴骑兵全都被我中央军消灭,你想想相国大人会怎么对付你了。他虽然杀不了你,可你的一家老小就不好说了,不如你写封书信,让你的家小避一避,以免被相国大人诛杀!”

    李傕颓然地想了想董卓的残暴,不得不承认卫觊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自己粗通文墨,便自己亲自来写家书,卫觊便端坐在一旁看他挥笔的姿势,看他的字迹,非常认真地看着,随后叹息道:“李将军,你这书法可谓世间一奇!”

    李傕哈哈笑道:“卫先生,我的书法可不敢跟您比,人人都说卫家长公子的书法已经直追蔡邕!”

    卫觊傲然地点点头,他已经被金良影响到了,对待这种恰如其分的赞扬他都是受之无愧。卫觊的力很深,又很全面,不论是古文、鸟篆、隶书、草书,无所不善,河东郡这边不少碑文书写,都出自他的文笔,与钟繇齐名,“钟派盛于南,卫派盛于北,后世之书,皆此二派,只可称为钟、卫”。

    卫觊在书法上还有一个特长,善于模仿,他所仿写的古文《尚书》,竟与大书家邯郸淳毫无区别,连邯郸淳自己也难以识别。

    卫觊接过李傕的家书,言说要派人传递给李傕的家人,等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就让人磨墨,准备挥毫摹写,他连写几张纸,都甚是不爽利,把毛笔一丢:“这李傕的字当真是奇烂无比!想我卫觊生平摹写,多从古之大家,那里摹写过这等烂字!”可这是金良授意他做的,他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接连写废了十几张纸,才勉强把李傕的字迹模仿的稍微逼真一些。

    卫觊模仿李傕的语气,给杨定写了一封信,信里说,他李傕和匈奴左贤王呼厨泉领七万匈奴铁骑,跟郭太白波军里应外合,将金良三万战兵困在白波谷,金良负隅顽抗,拒不投降,匈奴骑兵损失甚多,但金良已经是强攻之末,还请杨定速速派兵,前来白波谷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建这不世大功!

    李傕麾下那六百人里面有几对兄弟,卫觊便拆开他们,派这几对兄弟里面机灵一些的前去杨定处送信,跟李傕这个书信一起送过去的还有李傕的龙牙刀,还有匈奴左贤王呼厨泉的一个信物。

    杨定收到信,将信将疑地打开信,稍微扫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李傕这家伙的字还是那么烂,还做什么护匈奴中郎将,这手烂字丢不丢人啊,小孩子写得都比他的好!”

    前来送信的飞熊军士卒恭恭敬敬地把李傕的龙牙刀呈上:“李将军说,战事胶着,恐怕金良各处援兵赶到白波谷,还请将军速发援兵,不然李将军跟左贤王纵然把金良击败,恐怕也会被随之而来的金良各路援军给击败,李将军说,杨将军你若肯发出援兵前来协助,李将军原将这佩刀相赠。”

    杨定接过龙牙刀,猛地把龙牙刀拔出刀鞘,顺手砍向立在帐边的案几,没有发出什么响声,那案几便分成两份,就如同切豆腐一样容易,杨定看着这乌黑无光的龙牙刀,哈哈大笑道:“李傕手里有三把宝刀,我都慕名已久,只是他鄙陋自珍,藏得严严实实的,从不肯让外人观看,谁成想今天却把龙牙刀拱手相让!”

    送信的士卒又把呼厨泉的信物呈上,那同样是一把佩刀,但造型甚是怪异,杨定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点点头:“确实是左贤王才能用得的佩刀,虽然没龙牙刀锋利,可这样子甚奇,我就收下了!”

    那送信的士卒连忙制止:“杨将军,左贤王让小的送这个佩刀只是让杨将军验证一下,并没有说要送给杨将军!”

    杨定怒道:“他娘的,这匈奴人真是吝啬!”

    那士卒怯怯道:“那杨将军你还肯发兵支援吗?!”

    杨定哈哈大笑道:“发,为什么不发,这千载难逢的一举消灭金良的良机,我为什么要错失,我不但要把中央军打垮,我还要亲自生擒金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完胜杨定

    <杨定(东汉):字整修。东汉末期的人物,董卓的部将,与胡轸同为凉州大人。董卓死后朝廷由李傕等人掌权,兴平元年(194年),杨定由镇南将军为安西将军,和三公有同等权力。

    兴平二年(195年),樊稠被李傕杀害,杨定害怕李傕欲毒害自己而与郭汜联手欲胁持天子,但为李傕先发制人。后杨奉领兵叛逃李傕,令其势力大减,张济来到和解二人,李傕便答允。>

    杨定一想到兵发白波谷以后的胜利景象,便心花怒发,只留一两千老弱残兵守城,点起三万精兵,快马加鞭,往白波谷方向赶去。杨定一心想要拿到那个大战果,恐怕金良被李傕、呼厨泉所擒拿,便催促麾下士卒加快行军速度,他麾下这三万人马里只有一万骑兵,剩下两万都是步兵,他嫌步兵走得慢,便让骑兵用马鞭抽打那些步卒,逼着那些步卒赶上骑兵的步伐。那些步兵心里充满了怨恨,但畏惧于骑兵们的马鞭和马刀,不敢发作。

    一日后,经过安邑城,杨定远远地看着安邑城里毫无动静,不由得大声嘲笑道:“朱儁老匹夫真乃无胆鼠辈,见我三万大军过境,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又过了一日,到达闻喜县境内,闻喜县里冲出了近万名中央军步卒,跟杨定军稍作接触,便见不敌,迅速撤回闻喜县城城,固守待援。

    杨定挥舞马鞭,指着闻喜县城,大笑道:“这便是金良那一万多个洗劫闻喜县城被金良罚来做什么劳什子的亲民活动的。当真是乌合之众。难怪会不顾大局地洗劫闻喜县城!人人都说金良的中央军有多厉害。以我来看,应该是那些败在中央军手下的更废物!”

    刚过闻喜县,便见前方奔来一支骑兵队伍,大约有二百人,都是董卓亲军飞熊军的打扮,打着护匈奴中郎将李傕的旗号,为首将领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口中喊道:“我乃护匈奴中郎将李傕将军麾下都尉李越是也,特奉我家将军之命,迎接杨将军大军前去白波谷!”

    杨定哈哈笑道:“李傕将军费心了,那就有劳李都尉了,请李都尉前方带路!”

    那个李越便领着那二百飞熊军在前方带路,杨定督军紧随其后。

    两个多时辰之后,李越把杨定大军带入到一个山谷。李越指着这长约三四里的山谷对杨定说道:“将军,穿过这个山谷。再走十几里地,便是白波谷了!”

    杨定来之前曾看过这一带的地图,便紧皱眉头,问道:“我记得闻喜县通往白波谷的官道并不经过这里!”

    那个李越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将军您不人吧,我人才知道,走这个山谷,能比官道节省半天的时间,现在军情如火,能早点到达白波谷一时,便可取得多一份的战果!”

    杨定猛地点点头,他很赞同这个李越的话,他本来也是想早点到,好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多立些功劳,甚至能立下擒获吕布的功劳,但是他看了看山谷里杂草丛生,山谷两侧林木茂盛,便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条山谷的草木遮天蔽日,唯恐金良中央军在此埋伏!”

    那个李越淡然一笑道:“杨将军莫要担心,我们从白波谷到闻喜迎接将军便是从这条山谷,若是将军还不放心,我们这两百飞熊军愿做将军的斥候队,为将军扫清路障!”

    杨定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三万人马,都在他的急切匆促行军之下,每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便对李越说道:“那就有劳李都尉了!”

    那个李越便带着二百飞熊军在前面紧急搜查,搜了两里多地,回头示意说没有任何异常。杨定大喜,忙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快快跟上飞熊军。

    杨定的三万人马都入了山谷,杨定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鸟叫忽然在山谷一侧的山峰上响起,听到这声鸟啼,那个李越带的两百飞熊军都挥舞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催促胯下战马迅速冲出了山谷。

    杨定看那李越两百飞熊军的异常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回头问他的副将杨威:“那几个前来送信的飞熊军士卒何在?”

    杨威指了指李越奔跑的方向:“喏,跟着李越他们逃了,奇了怪了,那声鸟叫过后,他们就跟投胎一样地往前跑!”

    杨定脸色发白,惊惶地尖声大叫道:“中了金良的奸计,有埋伏!快撤!”

    杨定撤退的军令一下,前面的骑兵便迅速后撤,后面的步兵原来迫于杨定的军令匆忙跟在骑兵后面不敢落后半步,杨定撤退的军令还未传到这些步兵阵中,这些步兵还在向前跑,而前军骑兵已经往后撤,前军后军撞在一起,顿时在狭窄的山谷里堵塞住了,一片大乱。

    杨定话音刚落,就听到山谷一侧山坡上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杨定,现在才明白过来,太晚了,放箭!”

    山谷两侧山坡之上,苍松翠柏之下,站出四千名中央军弓弩兵,张弓搭箭,往下攒射。与此同时,四千名中央军刀盾兵竖起木盾,将弓弩兵护住,防止下面飞箭还击伤到弓弩兵。另有四千名中央军长枪兵拦在刀盾兵前面,一旦有西凉兵攀援上来,便用长枪戳之。

    杨定拨转马头,想要往回来的方向逃去,却听到山崩地裂几声巨响,从山坡上滚下几块大石,将过来的路牢牢堵住,杨定以及杨定麾下骑兵赶紧再度拨转马头,朝着那个李越逃走的方向冲去。

    这个方向倒是没有大石拦路,只要冲出这个谷口,便是一大片开阔平坦的荒野,杨定这一万骑兵就可以施展开了。等杨定到了谷口。却发现有四千中央军骑兵堵住谷口。

    山谷本就窄狭。谷口这里又被中央军特别修饰过,更加窄狭,每次冲出几个骑兵,又因为每个西凉兵都想逃出这个两面设伏的绝谷,便争先恐后地往那谷口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拥挤着。有些暴虐一点儿的西凉骑兵干脆就挥刀斩向自己的战友,西凉骑兵一片大乱,从谷口冲出来的那些西凉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应对中央骑兵的迎头一击。一个西凉骑兵刚一出谷口,几个中央军骑兵便策马过来,奔射几箭,把那个西凉骑兵射下马来,其中一个中央军骑兵从背后拿出马套,扔将过去,把那西凉战马俘获。

    杨定悲哀地发现,他这一万骑兵简直是给金良中央军送马来的。

    有若干西凉将士比较勇猛。冲过几个中央骑兵的合围,试图掩护更多西凉骑兵冲出谷口。却被典韦、潘凤等人击杀。

    杨定策马冲出了谷口,正碰到那个自称李越的家伙,杨定羞愤难平,挥起龙牙刀,斩向那人,便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挥出一刀,挡住杨定的龙牙刀,同时哈哈大笑道:“我乃金良将军麾下准校尉旅帅魏越是也!杨定匹夫,中我家主公妙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杨定愤然道:“想要我投降金良小贼,先问问我这把刀同不同意?!”说着继续挥动自己手中的龙牙刀,斩向魏越,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龙牙刀泛着黑气,还夹带着阵阵凄厉的破空声。

    魏越被那龙牙刀的怪异给摄住了,一开始手忙脚乱,疲以应付,后来想起潘凤大战李傕时的情景,他心里开始清明,知道如何对付龙牙刀,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在挥出自己的刀,以攻代守,亦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根本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定要把杨定斩下马来。

    魏越那么狠厉,杨定就开始被动了,他自认为是董卓麾下有名的大将,不想丧命于这个无名下将,两马交错战了十几个回合,他便想拨马逃窜。杨定的马是西域大宛马的后裔,而魏越的马是河曲马,当杨定拨马逃窜,魏越紧追不上,眼看杨定就要逃出中央军的包围圈了。

    嘡啷一声巨响,杨定手里的龙牙刀被突如其来的开山大斧砸落尘埃,杨定亡魂皆冒,定睛去看,一员大将提着一柄硕大的开山大斧,横在他的面前,只见那大将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相貌甚为魁奇,便尖声叫道:“你是何人?!”

    那员大将瓮声瓮气道:“俺乃金良将军麾下无双上将潘凤是也,杨定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杨定还想拨马逃走,退路已被魏越封住,左右两边也有中央军将士围堵过来,正在杨定惊慌失措之间。潘凤举起开山大斧,轻轻一拍。便把杨定砸落马下。左右中央军将士飞驰过来,将杨定牢牢捆住。

    魏越看了看长相魁奇的潘凤潘无双,心里涌出无限的羡慕嫉妒恨,这厮的运气真好。董卓麾下两员大将,李傕和杨定。都被他擒拿,这种狗屎运还有木有啊,也让我老魏沾上一点嘛。擒获了杨定以后。典韦、魏越等中央军骑兵将领便胁迫杨定来招降那些西凉骑兵。

    那些西凉骑兵本来还想顽抗一下。怎奈山谷狭窄,骑兵的威力根本施展不起来,况且杨定已被擒获,大势已定,形势比人强,除了少数董卓的铁粉之外。大部分西凉骑兵不愿白白受死,都滚鞍落马。丢弃兵器,趴伏在地,接受中央军的整编。

    山谷里面的那些西凉步兵,刚一被伏击,他们根本看不出这两侧山坡到底埋伏了多少中央军,因为中央军将士都是头戴草环,身上盔甲战袍都是草绿色,跟那满山的苍松翠柏混为一体,让人感觉漫山遍野都是敌军,尤其是徐晃那一嗓子之后,一万多中央将士齐声大喝:“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这齐声大喝在山谷里盘旋,回声增强了这些喊话的声势,让下面这些西凉兵们感觉中央军是用了四五万人来伏击他们。

    刚被伏击。那些西凉步兵就心惊胆颤。有的人往来的方向逃。说要撤退,有的人往去的方向冲,说去路已经被堵要杀出一条血路好逃命,因为杨定指挥不力,这些西凉步兵越加混乱。

    这些西凉步兵中的弓箭手们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慢慢聚拢起来,张弓搭箭,予以还击。怎奈他们立在谷底,往高高的山坡上攒射,总是被山坡上的苍松翠柏挡住,或者被中央军弓箭兵前面的刀盾兵手里的木盾所挡,对中央军的弓箭手根本没有构成任何威胁,反倒是自己死伤殆尽。

    杨定麾下的两万步兵里面仅有三千多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因为要背弓背着箭囊,身上没有披着重甲,只是披着皮甲,中央军四千弓箭手在前几轮的箭雨里首先都是问候那三千多西凉弓箭手。几轮箭雨以后,西凉弓箭手们已经没有人再敢站在那里。都学着那些兵油子们,趴在地上装死。

    缺乏弓箭手的空中支持,那些对董卓还有一些忠心的西凉步兵们只得往山坡攀爬,赶上来跟中央军步兵对抗,怎奈何他们在过去的几天里,被杨定驱赶着急行军,体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没等到了半山腰就手软脚软,连兵器都拿不稳,就在这时,山坡上还滚下来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往这些往山顶攀越的西凉兵们冲下去,当场又砸死一两千人。

    少数攀越上来尚有战斗余力,又幸运地躲过山上滚下来的势头的西凉兵,正遇到虎视眈眈的中央军枪兵,那些枪兵先是从背后抽出几支标枪,那些标枪都是坚硬的枣木杆上嵌着锋利的铁制枪头,都只有四尺长,靠着这些枪兵惊人的膂力甩将出去,少则穿透一个西凉兵的盔甲,多则将前后拥挤而来的几个西凉兵穿透,如同拿一根铁钎将几个青蛙串起来一样。

    金良在认识到“三刀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枪”,便在中央军的体系里,减少刀盾兵的人数,将枪兵的人数扩大,让每个枪兵背后都背上两杆标枪。

    金良记得,在东汉末年,能用标枪作为武器的只有西凉马超的兵团,传说是当年罗马三杰大战时其中一位失败,一直往东方退却,退到西凉,影响了西凉马超等人作战方式。金良采纳标枪作为一种武器,主要考虑到,标枪跟弓弩相比,有三个好处,一是由于其自身重量大,尽管初速慢,但是在近处投掷时,准确度和威力还是不容小视的。尤其给敌人造成的心理震慑很大;二是同样由于其重量大,所以如果击中敌人的盾牌,会造成敌人活动不便,从而妨碍作战,如果抛掉盾牌,就会陷入缺乏防护的境地;三是成本和消耗工时比弓弩低,比较方便使用,训练较易,不象弓弩一样需要专业训练,而且标枪的铁头很细,在能够穿透敌人铠甲的同时,会迅速弯曲,即加强杀伤效果,又避免了敌人把它投掷回来。

    最重要的是,标枪弥补了短程攻击的盲区,当敌军靠近的时候,或敌军已经跟我军纠缠到一起的时候,我方弓箭手已经不方便出手的时候,枪兵便可以投出标枪,克敌制胜。因为金良的这点考量,中央军的攻击顺序便变成霹雳车兵、步弩兵、步弓兵、骑兵、枪兵、刀盾兵,都是根据攻击的距离来定的。

    在大批静止不动的弓弩兵旁边,还流动着上百名弓弩兵,他们是根据敌方中高层将领的移动而移动,找准机会,便射杀敌方中高级将领。

    这支团队便是远程攻击军队里的精英部队,金良就根据他们的行为特点,命名为狙击队,每一个师团只有一个狙击队,全部是弓兵、弩兵里面的精英,专门负责狙杀敌方头目。

    杨毅是杨定的族弟,在杨定军中担任屯长,手下管着四五百人,因为追随杨定日久,多少经历过一些阵仗,遭遇埋伏,他不急不慌,连忙让人举起盾牌,向山坡攀爬,一边攀爬,还一边吆喝道:“兄弟们别慌,敌军人数并不多,我们镇定下来,冷静反击,我们还有胜的可能!”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一杆标枪投射在他的盾牌上,四尺多长的标枪扎在他的盾牌上,让他的行动有几分吃力,他就想侧过盾牌,拔去标枪,堪堪把他的脖颈漏了出来,一支弩箭噗嗤一声,不偏不倚地,射中他的脖颈,杨毅翻身倒地,气绝身亡,他手下那四五百人原本在他的指挥下,都一窝蜂地往山坡爬,可当他被弩箭射死,那四五百人六神无主,诺干人厉声吼道为屯长报仇,却又被几只突如其来的羽箭射翻在地。

    如此这般,杨定麾下这两万步兵里面那些胆敢露头出来反抗的中高层将领都被射倒在地,群龙无首的西凉兵,听到中央军“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的口号,再看看那些奋起反抗被箭羽射翻在地被标枪刺穿身体倒地的西凉兵,许多西凉兵纷纷抛下兵器,趴伏在地,等待中央军的收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对战白波

    金良有一个理念,在打内战的时候,要尽量避免打歼灭战,搞那种长平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某某战役、某某战役、某某战役之类的一下子就把同根同种的同胞们搞死几十万,还洋洋自得地宣传来宣传去,有什么意思,有这样的战力,不如留着去打倭国鬼子。

    因为极其厌恶又无法避免内战,金良只能选择“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为此,金良在中央军中特别规定,俘虏一个敌军的奖赏超过斩杀一个敌军,当然这只是在内战的时期,在对待那些异族的战争中,金良会特别规定,斩杀一个敌军的奖赏比俘虏敌军高上一些。

    徐晃伏击杨定这场战役取得了空前的战果,没有放过一个敌人,击杀西凉兵五千多人,俘虏了二万四千多人,包括八千多骑兵和一万六千多步兵,因为西凉兵前去白波谷都是自带五天的干粮,没有辎重车,所以没有俘获多少辎重,可却得到了一万一千多匹战马。

    而徐晃率领的一万八千人,只战损了一千多人,而且多半是朱儁的人马和卫家的家兵。

    徐晃成功地用一万八千人把杨定的三万人马伏击以后,命人领兵打扫战场,整编俘虏,他则策动骅骝马,提着大斧,来到杨定面前:“杨定,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杨定脸色发白,通常这时候这样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以为徐晃是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便颤声说道:“徐将军。我听说你家主公曾立下军令,不准擅杀俘虏,我又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徐将军乃奉先公所器重的大将之才,莫要因为我而断送你的大好前程!”

    “杨定,你想到哪里去了,杀了你这样的酒囊饭袋,只会白白脏了我的斧头!我是想要你的兵符。你乖乖地拿出来,我饶你狗命!”徐晃提着大斧,眯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杨定。

    杨定只是一勇之夫,现在沦为阶下囚,身上的胆气也消失不见,特别是看着徐晃那寒光闪闪的斧头,他不寒而栗,只得乖乖地交出兵符。

    徐晃拿到兵符,招来魏越:“魏旅帅。请你不辞劳苦,带二千骑兵。带着杨定的兵符,按照主公之前安排好的计策,逐一收取蒲坂、芮城、大阳三城。”魏越领命而去。

    徐晃又让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前去增援白波谷的金良大军,因为金良决心一定要拿下白波谷,彻底清除白波贼,所以觉得手头兵力多多益善。徐晃则带着剩余九千余人马收编整顿那两万四千多俘虏。经过中央军严格的身体、意志、品质三项挑选,勉强能够编入中央军战兵序列的只有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稍微差一些的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编入辅兵,剩下四千多骑兵和八千多步兵暂时全部编入屯田兵,现在也是由他们清扫战场,掩埋尸体。那些刚刚整编入中央军战兵辅兵系统的西凉兵并未发给兵器,他们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洗脑整训才能发给兵器参与作战。

    却说魏越,在路过闻喜县城的时候,派人通传闻喜县令卫熙,让他把之前扮作中央军将士骗杨定的一万多县兵、裴家家丁们里抽调四千精锐,跟随自己一道收复蒲坂、芮城、大阳三城。卫熙赶紧点起了四千精锐,扮作中央军俘虏模样,被绳子串起来,跟在魏越那二千骑兵后面。当路过安邑城的时候,魏越派人通传并州牧朱儁和驻守在卫家的军师祭酒徐庶,他们又都分别支援了两千精锐,也都扮作中央军将士的俘虏模样,亦是被绳子串起来。

    魏越一边派出斥候游骑控制住安邑城到那三个县城的各个要道,防止两个战场上有西凉溃兵前去通风报信,一边慢慢行进,他要掐准时间,不能过早也不能过迟。

    两日后,魏越到达大阳县城,这个县城里驻扎了三千多西凉兵,虽然都是老弱残兵,但若是攻打起来,也是颇费功夫,而且这个县城距离黄河很近,黄河对岸便是弘农郡的陕县,有董卓麾下宿将张济在此驻守,金良对张济的评价颇高,魏越有所忌惮,不敢贸然攻城,恐怕僵持太久,张济派兵来援,就按照金良之前制定的计谋,诈取大阳城。

    魏越冲着城头高喊道:“我等奉杨将军之命,特押解中央军俘虏过来!”

    董卓委任的大阳县令赶紧登上城楼,俯身回道:“可有将军的兵符?”

    魏越赶紧派人把杨定的兵符呈上,那大阳县令验证兵符,又看了看魏越及其身后装扮成西凉兵的中央军将士,狐疑地问道:“怎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呢?”

    魏越拱手笑道:“我乃将军的族侄,姓杨名越,字超之,前些日子才来投奔将军,本来屯驻在蒲坂县,所以您未曾见过我!”

    那个大阳县令依然一副狐疑模样,犹豫着不肯开门,还想派人验证一下杨定到底有没有一个族家子侄叫做杨越的。

    魏越见势不妙,赶紧把身后一个人推了出来,那人大声喊道:“你这个县令还想不想干了,验了兵符,还不开门?你要再开晚一点儿,我拿马鞭抽死你啊!”

    大阳县令定睛一看,那个大放厥词的便是杨定的副将,同时又是杨定的堂弟杨威,他生性残暴,对于忤逆自己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在西凉军的体系里,文人往往是被轻视被欺负的,这个大阳县令靠拜在杨定门下做文吏才得到这个官衔,自是不敢得罪杨定的堂弟,见杨威发怒,赶紧派人大开城门。魏越之所以把杨威带在身边,便是遵循金良的一个教导,任何计策都要考虑到万一失败如何收场,都要做两手准备。这个杨威便是用兵符不成才启用的。

    杨威见那县令大开城门。颤声说道:“魏将军。您能不能把顶在我腰上的东西挪开,慎得慌!”

    魏越见麾下士卒已经将那县令擒下,控制了城门,才把搁在杨威腰间的佩剑收回,冷声说道:“杨威,蒲坂、芮城两个城还需要你多多配合,只要你配合得当,我家主公会考虑把你放回去的!”

    如此这般。魏越轻松诈开蒲坂、芮城,等把这三个县城牢牢控制好以后,便又迅速派兵诈开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的坞堡,把那些世家扫荡一空,自此以后,河东盐池南部被杨定控制的区域都被中央军占领,屯聚在弘农陕县一带的张济得到战报,却发现河东郡已经被金良中央军牢牢控制,他只得谨守陕县,防止吕布大军从此偷过黄河进击洛阳。不敢再贸然出兵夺回河东。

    却说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来到了白波谷,金良已经整编好了俘虏的匈奴骑兵。从美稷城出发时的七万匈奴骑兵。经过张燕的飞燕军弓箭兵的沿路侵扰,被射杀了一万二千多人,进入白波谷被金良大军伏击以后,又被击杀了一万三千多人,只剩下了四万四千多人,其中有一万五千多人都浑身是伤,尚能骑马作战的不足三万人,金良还在里面挑选出八千精锐,只留给了愿意做金良傀儡的呼厨泉大单于两万多名骑兵。

    呼厨泉看看隶属在自己麾下的那两万多名骑兵,不禁眉头紧皱,他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各个部落的中庸骑手,而且多半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匈奴骑兵被中央军伏击时,之前那些战死的骑兵们都拉弓放箭予以反抗,可这些家伙,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趴在地上装死,所以才保得性命,靠这些家伙帮助自己夺得大单于的宝座,简直是开玩笑!

    金良见呼厨泉一副囧样,便问:“大单于,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呼厨泉便指着那群匈奴兵,大声叹息道:“若是金良将军只给我这群贪生怕死之辈,只怕我是打不赢于夫罗,打不进美稷城,当不得大单于,枉费金良将军一片厚意了!”

    金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中央军:“大单于,你看我手下这些将士如何?!”

    呼厨泉看着龙精虎猛、士气高昂的中央军,神情里满是羡慕嫉妒恨:“金良将军的中央军以三万战兵,伏击我六万人马,击杀我一万三千多人,俘虏我四万四千多人,中央军自身仅仅损失一千多人,若是我手下这些骑兵都有中央军这样的战力,别说打回美稷城,便是击败乌桓、鲜卑又有何难!”

    金良意得志满,哈哈大笑道:“大单于,你该知道,我这些士卒多半都是改编于白波贼、黑山贼!”

    呼厨泉愣了一下,想了想白波贼和黑山贼的战力,比他们匈奴骑兵还稍有不如,特别是白波贼,少有训练,纯粹靠数量拼,现在再看看金良中央军的战力,看看受金良影响的张燕飞燕军的战力,脱胎换骨啊!

    呼厨泉颤声道:“小王实在不知,金良将军是如何把那群山贼土匪变成今时今日的精兵的?!”

    金良得意笑道:“大单于,精兵不是选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既然你抱怨你这些骑兵不堪大用,不如把他们都交给我中央军,我中央军必定会对他们严格训练,等训练合格以后,再交给你指挥,不知道大单于意下如何?!”

    呼厨泉那里想得到金良是想把所有的匈奴兵全给洗脑了,全给控制成自己的雇佣兵,他没见过金良中央军的训练是从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只是按照其他军队的日常训练推论,觉得金良为他训练军队改变不了这些匈奴骑兵的心性,他们毕竟还是匈奴人,不管金良玩什么花样,他们还是听我这个大单于的话,思索良久,呼厨泉同意了金良的主张。

    经过呼厨泉的指点,金良命人把匈奴骑兵里面分属呼厨泉敌对部落的头目们尽皆斩杀,再从普通牧民里面选拔骑射本领高、威望大的人物做各级将领,匈奴骑兵的编制全部按照中央军的伍、两、队、营、旅、师、军来编排。

    为了防止匈奴人反复,金良还是派典韦、潘凤等人带着五千人马将已经被缴械缴马的匈奴人看管起来,金良对呼厨泉解释道:“不经过我中央军的训练。你们是不能上战场的!”

    当把匈奴兵迫降以后。金良便准备攻破白波谷。彻底消灭白波贼,要在冰雪到来之前结束战争。白波谷两侧关隘窄狭,不便用兵,金良本来对攻破白波谷关隘是一筹莫展,可自从呼厨泉投降后,金良便打起了白波谷内那三万多匈奴人的主意,他想让呼厨泉通知里面的匈奴人来个里应外合。

    白波渠帅郭太却已经知道金良迫降了呼厨泉,害怕谷内的三万多匈奴人跟呼厨泉勾结。便派人收缴了匈奴人的兵器,并派人将他们严加看管起来。

    金良见呼厨泉射入白波谷内的书信渺无音信,知道这个计策已经被郭太识破,便尝试着打造普通投石车、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然后组织了十几次进攻,除了白白战死了一千多人,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金良只好派人去箕关运来霹雳车,却被贾诩所阻:“主公,那霹雳车甚是庞大。运输过来颇费时日,而如今寒冬将至。冰雪天气即将不远,我军已无多少时间可在野外作战!”

    金良看贾诩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笑问道:“文和可有速胜之策?”

    贾诩迅速在纸上画出白波谷的地形图,指着西北一个角,笑道:“主公派人打造攻城器械这几日,我便骑着马,绕着这个白波谷转了一圈,发现这白波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很难攀沿下去,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攀下去的。西北角这一侧,谷顶上崖壁上长了很多松树,谷底也长了很多草木,这里悬崖最高最险,而且靠近西边的关隘,所以郭太在这里并没有布置太多哨兵,所以主公可以带人攀援而下,奇袭白波谷。”

    金良听贾诩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三国时期的一个帅才,邓艾,他奇袭阴平,当他领军到达摩天岭的时候,前面是峻壁颠崖,邓艾拿着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崖,其他将士有毛毡的,都拿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去,没有毛毡的就用绳索束腰,攀木挂树,鱼贯而下。

    金良深为叹服邓艾,特别是在刚刚迫降南匈奴呼厨泉,他便想起了邓艾在历史上针对刘豹整合匈奴各部的上表,邓艾在表上直言不讳地说道:“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猃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邓艾的远见卓识,真让金良钦佩之至。

    想到这里,金良便抚掌笑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便从文和之计!

    金良留黄忠都督领五千辅兵和所有伤兵,动用简易的投石车,在白波谷左侧关隘佯装攻城。

    金良又派眭固领五千辅兵,大张旗鼓,诈做二万人马,攻打白波谷右侧关隘。典韦、潘凤则领五千人马,继续监视匈奴降兵,防止他们临时反水。金良则领着二万战兵和两万辅兵,连夜绕道去了白波谷的西北角。黄忠、眭固两边日夜敲锣打鼓,不停袭扰,过了两日,白波军疲惫不堪,不得已调度巡防悬崖底部的一些兵马来到两侧关隘驻防。

    金良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往下探望,看到谷底巡防的白波贼已经被郭太调到两侧关隘防守,白波谷底的西北角貌似没有一个白波贼,金良便传下命令,从崖顶攀下谷底,奇袭白波谷,生擒郭太。

    中央军将士站在崖顶往谷底一看,这崖顶距离谷底,足有五十多丈深,光是看都让人胆寒,更别说往下爬了,都纷纷摇头,谁都不肯先行下去。

    金良面沉似水,他原本以为经过自己两个多月的严格训练,这些家伙能脱胎换骨,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比那些散漫的匈奴骑兵和西凉骑兵好上一些,跟后世那支军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金良心里又急又气,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太操之过急了,短短两个多月是不可把这群孬兵变成后世那种赤色精兵的,真正要实现金良心中的大志,这些士兵须得三年到五年的长期不懈的身心磨练才能带到最基本的要求。当然金良也是可以选择另一种兵种,之前在桃源仙境的时候看到的一个特殊兵种傀儡兵。可惜现在没有哪个能人制作的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民以食为天

    金良想到这里,强行把心底的怒火压下,什么都不说,把一根粗实的麻绳绑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再把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提着石龙刀,攀着岩壁上的石头和松树、灌木,一步步地往崖下攀援过去。

    郭嘉连忙上前在树上又绑了一根麻绳,将绳索递给金良:“主公,两根麻绳更结实一些。”

    金良自己是手提石龙刀,背着霸王弓,再加上自己的魁伟身躯,一根麻绳虽然粗如人臂,还是有些脆弱,不如两根麻绳耐得住,便对郭嘉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以两人的相知相交程度,确实也是不需要说什么废话。

    中央军将士们见金良亲自带头攀下,尽皆大为惭愧,纷纷拿来绳索,绑在悬崖上的大树上,将绳子盘在腰间,攀着崖壁,跟随金良,一步步地下到谷底。因为悬崖上的树木只有五十多个,只能绑上五十多个绳索,每次只能下五十多个人,那崖壁有四五十丈高,又是空有星光的夜晚,每个人下来都小心翼翼的,从崖顶到谷底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只有四百多飞虎军将士下到崖底。

    金良站在谷底,望着鱼贯而下的中央军将士,心里着急如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看这样子只能下来一千多人,可这白波谷里可是有十二万白波贼众和三万匈奴人的,虽然多是老弱病残,但人数悬殊摆在那里,十五万敌人一拥而上,金良这一千多人如何抵挡!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士卒一脚踏空。惊惧地大叫一声。这一声惊叫在这静谧的白波谷西北角响得很远,躲在谷底一处山洞里的两个白波贼听到这声惊叫,浑身的困意一扫而光,冲出来一看,许多中央军将士正在攀援而下,他们赶紧点起了大火,升起了狼烟,同时敲响铜锣。大喊道:“不好了!有敌袭!中央军从崖上爬下来了!中央军从崖上爬下来了!”

    中央军在这几日,对白波谷两侧进行了猛烈攻击,白波军渠帅郭太站在关隘上,细细一看,看得出中央军攻城器械很差,根本不足以对白波谷造成威胁,估计跟之前过来进剿的官军一样,会徒劳而功退败回去,郭太便心存侥幸,把两个关隘交给了自己的弟郭勇、郭敢二人负责。他自己躲在白波谷中间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搂着劫掠来的美女。纵情狂欢。

    郭太刚刚做完快乐的事情,便听到白波哨兵们传来中央军奇袭的消息,便不顾腿脚发软,从两个劫掠过来的美女光滑细腻的身体上爬起,命人击鼓,召集所有人马,往白波谷西北角冲去。

    金良看那两个白波贼从草木遮蔽的山洞里窜出来点起狼烟,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两箭齐发,将点燃了狼烟正在尖声大叫的两个白波贼射杀,可这两个白波贼兵的叫声和狼烟已经引得无数白波贼兵蜂拥而至。

    白波贼众点起火把,纷拥而至,郭太借着火光,远远地看到谷底只有四五百人中央军将士,为首那个手提方天画戟的魁伟男子,便是化作灰,郭太也认得,正是中央军统帅金良金贤霆,郭太心中大喜:(金贤霆你也有今天,今天我郭太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站在崖顶的郭嘉见势不妙,便向金良大声喊道:“主公,下面的落叶厚不厚?!”

    金良跟郭嘉甚有默契,听他这么一问,便知道他的用意,大声回道:“非常厚,你们就放心吧!”

    郭嘉拿起自己铺盖的棉被,往身上一裹,再拿着绳子一捆,大声喊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然后走到那没有松树的岩壁边,闭上眼睛,翻身滚落下来。

    金良赶紧带着下面的四百多士卒,把下面的枯枝败叶都推在悬崖下面,郭嘉滚落在那厚厚的落叶上面,并没有受什么伤害,翻身站起,冲着崖上朗声大喊道:“没事,你们都照着我的样子,滚下来吧!”

    崖顶上的中央将士见平素文弱的郭军师竟然如此勇敢,他们这些赳赳武夫还能说什么呢,都拿来自己的铺盖棉被,捆在身上,然后翻身从崖顶滚落谷底,幸好现在是十一月,谷底的落叶积得厚厚的,那些整天饥肠辘辘的白波贼也懒得打扫,所以中央军将士才能顺顺利利地滚落下来,除了几百个被崖壁上的灌木石头碰伤的,大部分人都安全无恙地落在白波谷底。

    等郭太领着白波贼众来到西北角,他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四五百人怎么变成了四五千人,中央军将士还在不断地滚滚而下!

    郭太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快点给我冲上去,别让官军再滚了,否则我白波谷就要完蛋了!”

    金良命五百人护住崖底,掩护从崖顶滚落的中央军将士,自己亲带四千飞虎军将士迎着郭太带领的浩浩荡荡的数万白波贼兵冲杀过去。

    崖壁陡峭,所以赤兔马暂时只能站在崖顶,望着主人挥舞石龙刀步战迎敌。虽无赤兔马助阵,金良站在坚实的泥地上,挥舞着丈二石龙刀,大刀挥舞之处,一片断肢残臂,一片腥风血雨,金良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郭太经历了河内那一次战役,对这个仿佛战神转世的金良,惧怕得很,他一边悄悄地往后退步,一边尖声大喊:“兄弟们,上啊,一起杀了金贤霆!只要杀了金贤霆,官军群龙无首,我们白波谷就有救了!”

    郭太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挥舞石龙刀的金良仿佛是死神降临,卷起一团黑色旋风,黑色旋风所到之处挨着就死碰着就亡,而郭太这些日子里龟缩在白波谷,深处整天只顾享乐不顾白波贼众的死活。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嗷嗷待毙。他郭太则酒池肉林狂欢无度。这样做老大的怎能服众,白波贼众迫于他的淫威,没人敢离开白波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肯为他卖命,没人肯为他去触碰金良这个杀神。

    只有郭太豢养的一千名黄巾力士响应郭太的命令,冲锋上前,跟中央军将士短兵交接起来。

    这一千名黄巾力士头上裹着黄巾。身上穿着赭黄色战袍,脸上涂着黄色颜料,临阵之前服了黄色丹药,一个个呲牙咧嘴,面目凶恶,好似地狱恶鬼一般,被砍一刀,伤筋动骨,鲜血直流,他们依然呲牙咧嘴。冲锋在前,浑不在意。

    在这些黄巾力士冲过来之前。金良便瞥到这些黄巾力士们先是服用了黄色丹药,才对创伤毫无感觉,知道这些黄巾力士服用的丹药必定是那种致使他们产生幻觉的药物,对待这种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敌兵,金良大声喝道:“这些黄巾力士已经癫狂,寻常创伤无法击退他们,须得斩首刺心方可击败他们!”

    相对于一窝黄蜂一样卷过来的黄巾力士,两千中央军长枪兵训练有素,在金良麾下猛将成廉的带领下,迅速排成阵列,寒光闪闪的长枪长戟齐齐刺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响起,那些挥舞着大刀呲牙咧嘴的黄巾力士们也很整齐地被刺得透心凉,活像被刺杀的一串串蝗虫。

    金良则带着两千长戟兵,用月牙砍去那些黄巾力士的头颅,用戟尖刺破那些黄巾力士的胸膛。这两千名长戟兵,蒙受金良教授戟法两个多月,他们长戟挥出,一砍一斩,一刺一捅,不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深通金良戟法的奥秘,白波军渠帅郭太看傻了,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这不是一个金良在战斗,这是两千零一个金良在战斗!

    郭太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黄巾力士像是一根根黄瓜一样地被中央军斩杀,心里又恨又痛。

    郭太苦心孤诣,先是冒着天大奇险,从张角那里盗得黄巾力士的培养秘笈,在白波谷里好不容易培养了五百名刀枪不惧勇往无前的黄巾力士。郭太之前在河内想劫掠金良,反被金良所劫,麾下大将和那五百黄巾力士死伤殆尽,十万白波精锐贼兵十不余一,白波军遂一蹶不振,不敢再去劫掠世家大族的坞堡,只敢去劫掠那些平民百姓的村庄,劫掠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养活白波谷内十几万携裹来的百姓,粮食越吃越少,大部分白波贼兵十天半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天天都是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自然是没有多少战斗力,郭太看看自己这些老弱残兵,再想想金良的飞虎军和董卓的飞熊军都能以一当十,又想到之前保护自己逃脱金良大军追击的便是黄巾力士,便想到,既然已经不能养活所有贼兵们,不如养活一些能够在关键时期保护自己的精兵吧,便在白波贼兵里挑选一千名精悍贼兵补充死伤殆尽的黄巾力士,每天收缴其他贼兵的粮食,供给黄巾力士,让他们天天顿顿都能吃上饱饭,更离谱的是,郭太为了让这些黄巾力士对自己忠心耿耿,他还放纵这些黄巾力士在吃饱喝足之后欺负那些普通贼兵的妻女,搞得白波军中天怨人怒。

    郭太苦心培养的一千黄巾力士,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严阵以待的四千将士刺杀得干干净净。提着破刀烂枪在旁边吆喝的普通白波贼众见那些平素不可一世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黄巾力士们被中央军将士如切瓜一般轻轻松松消灭干净,有些人情不自禁,竟然欢呼起来!

    金良听到白波贼众里竟有人为黄巾力士的覆灭而欢呼,便看得出郭太并不是很得白波军的军心。

    金良十分清楚,像这种所谓的农民起义军的本质,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民携裹更多走投无路的农民而造就的,因为那些流民本身就不是善良之辈,决定了这些所谓的农民起义军所行之事并非都是正义之举,比如后世的黄巢、张献忠之辈,都是杀人魔王。

    这个郭太的白波军也是如此,那些被郭太等一些凶恶流民携裹起来的贫民百姓,他们没跟郭太之前和跟着郭太之后。生活并没有明显改善。特别在金良中央军这样的正义官军追剿下。他们粮食越吃越少,肚子越来越饿,越来越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们心底深处对郭太的不满与日俱增。

    金良看出这样的态势,便示意麾下那些由白波贼改编塑造来的中央军将士站出来喊话,鼓动那些已经没啥军心士气的白波贼兵们临阵投降。

    金良的飞虎军中,一个叫做李强的伍长,听到金良的命令。对着白波贼兵大声喊道:“白波谷的兄弟们,大家还认得俺吗,俺是光头强啊!以前俺跟你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老爹死了,连个棺材都买不起,,跟着郭太那个王八蛋到处杀人放火,郭太那家伙霸占了好多良家妇女,生了好多娃。可俺呢,连女人一根毛都碰不到!前些日子。郭太在河内吃了败战,俺就投了俺家主公金良将军,分在金良将军的亲军里,俺不怕死,能吃苦,立了好多战功,金良将军赏罚分明慷慨得很,赏了俺四十多亩地,俺队里的参军大人还给俺介绍了一个媳妇,俺媳妇刚刚给俺怀上,估计是个大胖小子!白波谷的兄弟们,别再跟着郭太这个窝囊废了,跟着他没有一点儿鸟前途,大家还是过来跟金良将军吧!”

    李强的旁边,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脸上的肉嘟嘟着,自称是刘亮,白波谷有些贼兵认得他,这不是“刘猴子”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白白胖胖的呢?!

    刘亮看对方的白波谷贼兵兄弟们都把刀枪戳在地上,张着嘴巴,看着自己,有人径直问道:“你是刘猴子吗?俺是你七舅老爷啊!”

    这个刘亮油光泛亮的胖脸上笑容洋溢:“七舅老爷啊,别叫俺刘猴子了,现在该叫俺刘胖子了!白波兄弟们,听俺刘胖子一句良心话。”

    说到这里,刘亮振臂高呼:“跟着温侯,吃喝不愁!跟着温侯,顿顿有肉!”

    金良哈哈笑道:“这个刘胖子真是个吃货!”

    郭嘉笑嘻嘻道:“却也是一个人才啊!”

    胖子刘亮那句“跟着温侯,吃喝不愁!跟着温侯,顿顿有肉!”传遍了整个白波谷,白波贼兵们都知道金良已经被当朝太后封为温侯,听了刘亮这句话将信将疑,看到原本比猴子还要瘦小的刘亮短短两个月间变成了胖子,他们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但要他们临阵投敌,他们还是有些犹豫。

    站在崖顶的贾诩听到刘亮喊出的这个神乎其神的吃货口号,灵机一动,连忙让后面滚下去的中央士卒携带煮好的马肉下去,抛洒给那些犹犹豫豫不肯投降的白波贼兵们。

    这些马肉都是前几天匈奴骑兵被伏击时被中央军误伤误杀的战马,因为丧失了骑乘价值,金良便下令将这些战马杀掉,切割马肉给所有将士分食。七万中央军将士,在韩浩屯田兵团的有力支持下,粮草补给很及时,而这些被射杀射伤的战马足有二千多匹,中央军将士连吃了三天,还剩下十几万斤马肉没有吃完,还好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寒冷,这些马肉能够久放,不然就浪费掉了。

    贾诩又命人在崖顶上支起了大锅,煮起了马肉,喷鼻的肉香飘洒下去,那些三月不知肉味的白波贼兵们再也受不了,纷纷抛下兵器,冲上前,趴伏在中央军阵前:“俺降了,给俺吃块肉吧!”

    金良冷冷地看着那个身躯胖大的白波渠帅郭太,郭太的神情充满了沮丧,他看着丢弃兵器趴伏一地的白波贼兵们,不禁仰首悲叹:“苍天啊,我郭太做错了什么,区区几块马肉竟然把我搞得众叛亲离!”

    金良提着石龙刀,走到郭太跟前,冷冷地说道:“郭太,你也是汉人,岂不知我大汉人的秉性,大汉子民以食为天,若得饱食,必不造反,若饿肚子,必定不满!你连顿饱饭都不给他们吃,还想让他们给你卖命,岂不是痴心妄想,他们没有挥刀反来砍你就算他们有良心了!郭太,你就认输吧!”

    郭太早就见识过金良那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斩将杀敌的战神本色,见金良来到他的面前,他环顾四周,黄巾力士死伤殆尽,再没有一个白波贼兵挡在他的面前对抗金良,他心惊胆颤,根本没听清金良说的是什么,赶紧拨转马头,往他在白波谷中间修筑的老巢跑去。

    赤兔马还在崖顶,金良光凭一双大长腿还是无法追上战马,但他也无须追赶,从背后快速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快速抽出五只玄铁箭,张弓搭箭,飞速射出,五只玄铁箭,如同五道黑色流星,划过夜空。

    五个噗嗤的声音响起,这五只连珠玄铁箭,玄妙异常,落在郭太的四肢和战马身上。(未完待续。。)

    ps:  mers这玩意儿闹的这段时间取得都是山沟工程!没网的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第二百零五章:各有算计

    黑色箭羽夹带的劲气在箭羽射入肉中那一刻,爆裂开来,把郭太的筋肉骨骼全都破坏,郭太夹紧马腹的双腿和抱紧马脖的双臂在一瞬间都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郭太那匹可怜的花鬃马的马屁上也中了一记玄铁箭,玄铁箭从马屁里进去,从马嘴里冲出,那花鬃马呆呆站立了片刻,待金良迈步走到马前,用石龙刀轻轻一拍,那花鬃马翻身倒毙,郭太从花鬃马上翻身倒地,四肢滴血,难以动弹。

    金良用方天画戟挑起郭太的盔甲,将郭太整个人高高举起,疾步走向郭太修筑在白波谷中央的坞堡,留守在坞堡的白波贼兵见渠帅已经如此,全无斗志,放下兵器,跪地请降。守在白波谷左右关隘的郭勇、郭敢兄弟见渠帅被金良俘虏,心有不甘,便自命为渠帅,试图依托关隘,跟中央军拼上一阵子,怎奈这关隘从外面攻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里面攻击则甚为脆弱,金良分别派出四千中央精兵,便一鼓而下。

    从里面攻破了两侧关隘,关隘外面佯攻的黄忠、眭固则带领所部人马进入白波谷,典韦、潘凤也带着匈奴骑兵进入白波谷,匈奴现任大单于呼厨泉站出来,谷内那三万多匈奴老弱病残也都跪地请降。

    如是这般,肆虐河东四年有余的白波贼、南匈奴被金良接连降服。金良若是没有被穿越,恐怕这白波贼、南匈奴还要再肆虐河东、洛阳等地,延绵到建安元年,因为金良的被穿越。白波贼、南匈奴得以重获新生。河东、洛阳等地的百姓也得以保全元气。从这个角度来讲,金良不愧是救世主。十二万白波贼,被金良大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还剩余一万多精壮,还有十万余人几乎全是老弱病残。

    金良从那一万多精壮里挑选了两千人,来弥补中央军战时损耗,只留下一万人在白波谷里屯田,剩下的十万多人全部发往西河郡离石城附近屯田。金良颁下这个命令。站在一旁的现任匈奴大单于呼厨泉一脸迷惑,赶紧问道:“贤霆公,离石城现在是被于夫罗控制着,贤霆公您把这十万多白波降兵发到那里,岂不是羊入狼口!”

    金良笑道:“事到如今,我便跟大单于说说我用来对付你们匈奴、杨定、白波军伏下的四支奇兵,其中一支是雁门太守郭缊的雁门郡兵,其中一支是黑山军大帅张燕的飞燕军。”

    刚说到这里,呼厨泉便笑道:“郭缊的雁门郡兵、张燕的飞燕军,这两支奇兵。我早就猜得出来,剩下那两支奇兵呢?!”

    金良微微笑道:“大单于。我军很多将领的家乡是在五原郡九原县,那里是五胡杂居之地,不但有匈奴人,还有羌人,鲜卑人,汉人,这里面有许多亲朋故旧,他们的这些亲朋故旧里面有些人还是稍有部曲,之前忽略了这股力量,现在不会忽略了,我便派魏续悄悄地前往九原,联络丁原的旧部,联络我军将领的亲朋故旧,许是因为我现在的名声地位,原本失去联络许久的亲朋故旧大多都又汇聚在我中央军大旗之下!”

    魏续之前押运粮草被敌军所劫,实际上是一个障眼法,魏续说是躲到上党太守张杨那里,也是一个幌子,魏续瞒过南匈奴的耳目,奉着将领的将令,前去九原县,利用他是金良亲信的身份,悄悄地联络丁原的旧部,联络那些将领的亲朋故旧。

    在魏续的表侄吕鹏、幼时好友傅奇的帮助下,魏续成功地联络到大部分丁原旧部和吕家宗族势力,先得到了一千多人。聚集了一千多人,魏续便有了胆气,便在五原郡挂起金良的旗帜,大规模招纳各族的精英。

    五原郡是五胡混杂之地,全是一些中小部落在此地杂居,在匈奴、鲜卑的夹缝里谋求生存,有些小部落日思慕想,想找个强大的靠山,来抵御频繁侵掠的鲜卑人、匈奴人,当魏续挂起金良的旗帜,金良的声名早已远播,那些部落首领们都知道金良手中握有二十万中央军,仅次于董卓,是天下第二大势力,金良又比董卓年轻那么多,又团结了关东诸侯们,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有前途非常值得投效的势力,再者魏续的家乡就在五原郡,魏续焉能不照顾乡人,这些部落首领们合计完毕,便派出族内的精英子弟,前去参加魏续的中央军五原郡独立旅。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魏续便在五原郡招募到二千名战兵和两千名辅兵,而且全部是善于骑射的,清一色骑兵装备。魏续的五原独立旅已经建成,便遵从金良的命令,在五原郡、西河郡等边郡地方,不断地袭扰那些亲近于夫罗的部落,搞得于夫罗疲于奔命地派兵应对。于夫罗曾经派出一万骑兵,妄图围剿魏续的五原独立旅,魏续则遵照金良之前指导的游击战术,在通晓当地地形的吕鹏、傅奇等人的带领下,敌进我退,敌退我扰,一直牵着于夫罗的鼻子跑,于夫罗因为担心魏续这五原独立旅和雁门郡守郭缊的雁门郡兵,所以他才留下了三万匈奴骑兵,以保完全。

    这样一来,魏续和郭缊便完成了金良交代给他们的人物,牵制部分匈奴兵马。

    呼厨泉又问道:“最后那一支奇兵呢,他们跟离石城有何关联?!”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襄阳方向说道:“我已经向襄阳朝廷上表,表奏你为匈奴大单于,太后和天子说要见你一面,才可进行确认。”

    呼厨泉连忙拱手道:“多谢贤霆公的厚意!”

    金良摆摆手:“你我既为同盟,我表奏你为大单于乃分内之事,大单于无须客气。只是大单于麾下这三万多骑兵欠缺训练,恐无法匹敌于夫罗势力。无法立刻护送大单于前去美稷王庭。大单于可先在贤霆暂住一时。待我中央军教官将大单于麾下那三万多骑兵训练成功后,大单于便可随军前往美稷就任。”

    呼厨泉惊问道:“那三万多老弱妇孺如何安置?在我军受训的阶段里,平阳城和离石城该如何防御?”

    金良说道:“我中央军现在乏有善于放牧马牛羊诸牲畜的人才,大单于不妨把这三万人借给我,让他们为我中央军放牧马牛羊,可安置在太行、黑山、吕梁山等诸多山脉底部的牧场里,隶属于太仆寺和中央军双重管理。

    至于平阳城,因为城池矮小。已经拨给中央军下面的屯田兵团进行修筑,待城池修葺得高大起来,那美稷城窄狭,无法容纳更多人,各级匈奴贵族可在平阳城住下,免除野外藏风露宿的辛苦。

    离石城嘛,因为距离美稷城很近,又是西河郡治地,为了遏制于夫罗的发展,我便在迫降你这数万匈奴骑兵的第二天。便派人把你们的装备送去太原郡,我麾下大将鞠义、朱灵已领一万人马囤积此地。得到你们匈奴人的装备,鞠义、朱灵便率兵奇袭离石城,估计现在已经攻下来了吧。

    我已经委任鞠义为护匈奴中郎将,委任朱灵为西河郡尉,委任裴茂的儿子裴徽为西河太守。我麾下已经整编了一万匈奴骑兵,也将全部交由鞠义指挥,对抗于夫罗。大单于你拜见完太后和天子,接受完赐封以后,也要前往离石城,统领你那三万人马跟随鞠义,对付于夫罗。”

    金良之所以委任鞠义为护匈奴中郎将,是因为鞠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是金良麾下所有将领里面唯一通晓游牧民族作战方法的。

    鞠义在历史上亦有打败于夫罗的战绩,在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关东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于夫罗跟袁绍、张杨联盟,屯兵于河内漳水,后来于夫罗改变主意,引兵叛离,劫持了张杨。袁绍派麹义追击,在邺城南面击败了于夫罗。

    如此看来,护匈奴中郎将非鞠义莫属。鞠义并不辜负金良的厚望,他跟朱灵一道,领着一万战兵和一万辅兵,在已经荣任太原郡尉的宋宪帮助下,悄悄渡过文水,朱灵先领二千骑兵扮作献俘的匈奴骑兵,拿着从呼厨泉这里缴获的令牌,诈开离石城,鞠义都督其他人马紧随其后,轻取离石城,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取离石城附近三个县城。

    如此这般,鞠义、魏续、张燕、郭缊四支奇兵成功地完成了对匈奴的遏制。被金良扶持着登上大单于的宝座,呼厨泉表面上感恩戴德,但在心底深处并没有半点感激,他十分清楚金良的心思,是想进一步削弱他们匈奴人的势力。

    匈奴现在分裂成十八个部落,部落跟部落之间各有纷争,有些大部落内部的各个姓氏之间也有纷争,这样的场面是东汉朝廷在这一百多年间的蓄意为之,因为这样四分五裂毫不团结的匈奴不会对大汉有如同冒顿时期的威胁,而且这匈奴各部在边郡驻扎,可以帮大汉抵挡那日渐崛起的鲜卑。

    金良的心思,跟刘秀之后的东汉帝王们一般无二。动用汉人的军队来对匈奴人灭族貌似容易,但彪悍的匈奴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亦能焕发出远胜往昔的战力,汉人军队对付他们,没准是灭敌一千自伤八百,等把匈奴人灭完了,门外还有更强大的鲜卑族。

    基于这样的考虑,金良还是把匈奴人暂且留着,经过中央军的严格身心两处的训练,匈奴人会是金良手里的好猎犬,好去对付鲜卑这头恶狼。鲜卑人在擅石槐时期把匈奴人欺负得够呛,如果金良能把匈奴人的血性调动起来,去搞鲜卑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汉人便可得渔翁之利。

    金良这样的心思,能够瞒得过一般匈奴人,怎能瞒得过呼厨泉这个狡猾无比汉化程度很高的匈奴贵族。呼厨泉感到很是悲哀,虽然他明知道金良有这样的心思,他却无可奈何非要钻进金良这个圈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胜过兄长于夫罗,他不甘心做完于夫罗的副手以后还要再做于夫罗儿子豹的副手,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掌控匈奴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不能白白把它错失掉。

    呼厨泉看得出。金良觉得松散的匈奴没有战力。想把匈奴各个部落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好去对付南边的董卓或北边的鲜卑,呼厨泉是乐观其成,他心里暗想,(你金贤霆把匈奴各个部落聚合在一起,让我们匈奴人给你卖命,算盘打得很响,可我呼厨泉也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等你把匈奴一统以后,你就会发现,你是白白为我做了嫁衣。)

    呼厨泉心里想到那里,便对金良诸多针对于夫罗和其他匈奴部落的军事行动,不但不阻拦,反而积极配合,他的样子不禁让金良想起了当年的汪精卫,刚想起那个汉奸,金良就哑然失笑起来,呼厨泉若是汪精卫。他金良岂不成了那让千万国人痛恨的鬼子了,这个比方太差劲了太不给力了。

    呼厨泉看金良表情怪异。好似苦笑,便做出谄媚的样子:“贤霆公,不知您可有什么烦恼,小王能否为贤霆公分忧?”

    金良见呼厨泉的无耻举止,皱着眉头说道:“大单于,我希望我们汉人、匈奴人能够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呼厨泉尽量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憎恨,强颜欢笑道:“请贤霆公放心,我匈奴永远是大汉忠实的小弟!”

    金良看了一下地图,美稷城以北便是五原郡,五原郡曼柏城里有度辽将军,负责管理北方各个异族,权柄甚至在护匈奴中郎将之上。

    沮授见金良目光盯着五原郡曼柏城,猜得出金良的心思,便悄然进言道:“主公,现在非但是匈奴各部互不相容,纷纷争斗,便是那鲜卑亦是四分五裂,毫不团结。自从擅石槐死后,他儿子于连平庸之极,不能镇抚鲜卑各部,鲜卑各部大人互为各部领地争斗,他们之间早有龌蹉,如同数根干柴放在一起,只待一把火,他们之间就能燃起战火。桓帝、灵帝一来,天下混乱,原度辽将军耿祉才能平庸,又无朝廷支持,所以无法安定北方多个异族。还请主公向朝廷上表,奏请扩大度辽将军之职,监督匈奴、鲜卑、乌桓、羌、丁零北方异族,并处理各部之间的纠纷。只要度辽将军处事公正,恩威并济,必定能够服胡人之心,久而久之,匈奴、鲜卑、乌桓各部必服主公,接替归顺。到时若有不服者,则奉各部以讨之,如此不必劳师远征,北方自定。”

    金良点点头:“我有此心久矣,只是不知何人可以充任度辽将军?不如让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中间的某一位兼领度辽将军吧。”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都深孚众望,都可以兼领度辽将军,然而他们三位年高体弱,又很少边地经验,又有大任在身,均不是最佳人选。”沮授轻笑道:“以沮授之间,此度辽将军,非主公莫属。”

    金良笑道:“公与何出此言?”

    沮授笑答道:“其一,主公自幼长在边地,通晓诸多异族习性。其二,主公文武兼备,声望日隆,环顾朝廷诸位大臣,论今日今日的文治武功,皆不如将军。其三,卢植大人此前曾保举主公为度辽将军,却被太后改封为光禄勋,主公与这度辽将军之职也算有缘。其四,主公若得此度辽将军,加上主公的征北将军之职,黄河以北所有汉胡军民皆归主公统辖,对主公辅佐少帝中兴大汉的大业大有裨益。”

    金良皱起眉头:“公与,前三点不可否认,第四点值得商榷,我记得,这个度辽将军之职并无这么大的权限,跟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的权限差不太多,并不足以统辖黄河以北所有胡人。”

    沮授呵呵笑道:“边地杂居了鲜卑、匈奴、乌桓、丁零、羌等多个种族,每个族又有许多部落,只是设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却不能互相统属,不能起到以胡制胡的战略目的。主公乃深受太后、天子信赖的内阁辅臣,可上表要求提升度辽将军的权限!”

    金良明白了沮授的意思,点点头:“公与所言极是。便是以我朝军职军衔的级别来论,将军下辖中郎将,中郎将下辖校尉,校尉下辖都尉,度辽将军的职权也要提升,才能配得上将军这个称号。提升职权后的度辽将军下辖所有护胡中郎将、护胡校尉,掌管边地所有胡事。

    另外,现在鲜卑势大,便提升护鲜卑校尉为护鲜卑中郎将。乌桓势大,便提升护乌桓校尉为护乌桓中郎将。羌人势大,便提升护羌校尉为护羌中郎将,护羌中郎将同时统辖护东羌校尉。对于丁零等其他异族,便设立护东胡中郎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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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穿越,在三国解救群芳为目的、带些许玄幻。 来自未来、正统废柴男、三国当中为军阀、为情圣、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甄宓、等美女因此解脱。一切尽在三国之群芳寻踪三国之群芳寻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群芳寻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群芳寻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