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二章 西姆洛夫
不管对什么人来说,住院的生活恐怕都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精彩片段,即便是对于素来喜静不喜动的郭守云,同样也是如此的,尤为重要的是,他在住院的这两天时间里受”着来自妮娜的吸烟管制,不管是守成也好,波拉尼诺夫也罢,但凡是进入医院探望郭大官人的,口袋里一律不许装烟,这位大夫人有言在先,谁给他丈夫烟抽,她就要跟谁没完。就这么滴,可怜的郭守云自从进入病房以来,还真就连个烟叶都没看见,出于无奈,他现在染上了叼东西的习惯,不管是筷子还是钢笔,只要手头上有点东西,他就放到嘴里叼着,以此来解决无烟可吸的痛苦。
幸好的是,在承受了两天这种地狱般的痛苦之后,在第三天上,他的福星出现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这两个大烟鬼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哈巴罗夫斯克,而妮娜的那条禁令,显然对这两个家伙不起作用。
“哎呀,上帝保佑,你们这两个龌龊的家伙为什么不在两天前赶过来?”坐在病床上,郭守云一只胳膊吊着点滴,另一支手上捏着一支刚刚点燃的香烟,两支带着明显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头柜上的那包香烟,苦大仇深般的抱怨道,“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刻等的是多么心焦吗?说句真心话,我就差没把窗框拆劈碎了当烟叶了。///”
“可怜,可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霍多尔科夫斯基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感慨道,“真想不到,咱们堂堂的郭大先生。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筹措不到一支香烟,呵呵,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要等几天再过来家伙,”翻翻白眼,郭守云没好气地说道。
“好啦,好啦,”站在门边上,维诺格拉多夫晃动着那支捏了雪茄的大手。微笑道,“守云你也不用抱怨了,其实在两天前我们就打算过来了,只不过后来听说你只是患了急性肠炎,我们这才放弃了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打算。你也知道,目前我们手头上的工作很多,西伯利亚那边的情况可不像你的远东,我们要想全方位的掌控住那边的局势。就不得不做好各方面的工作。这段日子。怎么说呢,焦头烂额啊,如果不是有些重要地事情需要同你进一步商议,我们说不定今天还赶不过来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郭守云心里自然清楚。这段时间,两位巨头已经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整合西伯利亚地区政治力量的工作上去了,按照三巨头此前达成的一系列暗中协议。他们这个联合要想正式进军莫斯科,仅仅依靠远东一稍显薄弱了点,故此,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才连续在西伯利亚地区的若干个州、共和国内往来奔忙。集中全力拉拢那些可以拉拢到手的政治力量。
“怎么,你们遇到困难了?”郭守云想了想,猜测道。
“困难倒是谈不上,”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说道,“只不过前段时间在秋明的时候,我们同西姆洛夫谈地比较投缘,嗯”
比划了一个谁都看不明白地手势,他继续说道:“就算是受此激吧,我们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这次急匆匆赶过来。/\就是要同你商量这点想法的。”
西姆洛夫这个人郭守云听说过。这老头是秋明州现任的州议会议长,同时呢。也是秋明州最大的一个地方性巨富,他手底下控制着秋明油田整个六号油区,个人资产过二十亿美元。作为一个前苏联时期的军官,西姆洛夫在秉性上刚烈如火,虽然说他在联邦的实力不算很强大,可一直以来,他同古辛斯基之间,都存在着很深地矛盾,两人的关系甚至可以用势同水火来形容。
郭守云曾经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九三年的时候,西姆洛夫同古辛斯基之间爆过一场战争,那时候老古正志得意满的向西伯利亚油田方面蔓延下西姆洛夫手中掌握的秋明六号油区,曾经许下过七十亿美元地天价,可惜的是,他的商业对手是一个软硬不吃的烂石头,以至于两人在商业上的谈判根本没有取得任何成绩。古辛斯基是什么人啊?他连霍多尔科夫斯基都敢整,更何况是一个盘踞在秋明的地头蛇了,因此,当时在一怒之下,老古头就采取了一些“不太合乎常规”的做法,他安排人绑架了西姆洛夫的小儿子,声言如果拿不到六号油区的股权,他就要撕票,要把人质五马分姆洛夫惹恼了,老头公开对外表态,宣称他自己有六个儿子,就那个最小地不成器,谁要打算让他用六号油区去换回一个傻儿子,那就是痴人说梦,那傻小子谁要杀尽管杀,不过杀了之后请把他戴地手镯给送回来,毕竟那是一件古董,值不少钱呢。/\在布了这么一条公开声明之后,老头紧接着就作出了反击的措施,连着三天晚上,秋明州包括秋明、下瓦尔托夫斯克、涅夫捷由戈斯克、苏尔古特等一系列城市,纷纷爆了大规模地流血冲突,拿着棍棒、大刀片甚至是突击步枪的黑帮成员,在秋明州各地上蹿下跳,但凡是跟古辛斯基有关的机构、公司甚至是个人,都被抢的抢、砸的砸、杀的杀,总而言之一句话,西姆洛夫就是要将古辛斯势力,在秋明境内连根拔除。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非常大,以至于最后西伯利亚军区都不得不站出来弹压,不过话说回来,作为起身军界的人,同时又是秋明州的地头蛇,西姆洛夫自然有他自己的人脉,因此呢,古辛斯基最后也没在这件事上占到丝毫便宜,他不仅没有得到人家的六号油区,反倒还惹来了一身的麻烦,他所控制的秋明一号油区十六个油井,偷油盗油的事情接连不断,那些偷油贼猖獗到什么程度?他们就敢在油井的主输油管上开口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开着油罐车去拉油。
秋明州面积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相当于英国、法国、芬兰、意大利与丹麦的面积总和,而且在历史上,它素来就是苏联重要的产油区,可就在西姆洛夫与古辛斯基的这一场冲突之后,这个州就变成了驴脾气老头的天下,即便是后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进军西伯利亚,他也对这个老头客客气气的,轻易不敢去招惹他。
而现如今呢,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跑了一趟秋明,竟然说他们同西姆洛夫谈的比较投缘,而且还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实在是令郭守云感觉意外。
里飞快的琢磨了一下,郭守云用打趣的腔调说道,“有好的想法我自然欢,你们别是要跟那头老犟驴合起伙来对付我吧?”
“咱们三个人里面,就你会算计,”维诺格拉多夫失笑道,“你算计我们的还不够多吗?现在倒好,我们把全副的身家都赔给你了,你反倒怀疑我们要算计你了。”
“不用理他,他就是这么一种人,”霍多尔科夫斯基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他那脑子里要是一会儿不怀疑人,他这**就坐不住。”
被两位老朋友一人一句的臭骂一顿,郭守云这心里反倒踏实了,他知道,若是霍、维两人真打算合起伙来算计自己的话,那他们此刻绝不是这样一种反应。
“嘿嘿,一句玩笑话,你们干嘛这么大反应,”干笑一声,郭守云自嘲般的说道,“行啦,既然你们两位都认为这个新的想法不错,那就说出来听听吧,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会挑刺,咱们先说好,要是你们的想法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可别怨我给你们否决
毫无疑问,话说到这份上,郭守云还是没有对两位老友完全放心,他这话里又给自己留着退路了。
“是这样的,”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来,他点点头,说道,“在秋明的时候,我们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西姆洛夫入伙,想来你也知道,这老头虽然从,可他在西伯利亚地区的影响力还是比较可观的,再加上秋明本身是个大州,他在杜马内可以控制四个席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一致认为很有必要拉住他。”
“没错,没错,”郭守云点头说道。这倒是一句心里话,既然要联合地方势力包围莫斯科,那对西姆洛夫这样的地方实力派,自然是拉拢的越多越好了,“只不过,这老头的脾气可是不太好,从他与古辛斯基的那一场冲突来看,要想把他拉进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你想错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相比之下,西姆洛夫应该算是最容易拿下的一个人了。”
守云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随口问道,“为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一三章 难走的路
“原因很简单,”维诺格拉多夫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西姆洛夫他老了,今年都八十岁了,而且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他的结肠癌已经扩撒到淋巴组织了。我收买了他的主治医生,得到的准确消息是,他最多还能活上九个月。”
“是啊,”霍多尔科夫斯基接口说道,“西姆洛夫或许是一个性格暴躁的人,可他说到底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在秋明,他的势力之所以能够那么牢固,就是因为有那么一套以他为核心的利益群体在掌控大局,倘若没有了他的存在,这个利益群体就会在一夜之间爆内乱。”
“我明白了,”两位老友说到这儿,郭守云已经明白西姆洛夫这么好说话的最根本原因了,毫无疑问,这老头是在为他的几个儿子谋一条生路
在如今的俄罗斯联邦,出了六巨头之外还存在着大大小小的若干经济寡头,而在这些经济寡头中,类似西姆洛夫这样的地方性实权派着实不少,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多少人敢跳出来同六巨头争强斗狠呢?不为别的,两点原因:第一,六巨头势力庞大,除了像西姆洛夫这种有军方背景的强人之外,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第二,六巨头在年龄上相对偏低,他们在联邦的窜起,基本上都属于异数,之外呢,剩下那些地方实力派的当家人,基本上都是老头子了,这些人的权势基础,都是在前苏联时期打下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身后的那些事了。
就拿西姆洛夫来说,他有六个儿子。一旦他死了,秋明就面临着一个权力更迭的问题,坦率的讲,如果有着充裕地时间,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有可能从他的手中接过权力棒,重新执掌秋明的地方大权,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老头子得罪了古辛斯基。一旦他死了,老古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杀回秋明,将西姆洛夫那几个还站不稳脚跟的儿子,一股脑置于死地。这不做父亲的人,是永远都无法明白那种身为人父的感觉的,西姆洛夫作为六个儿子地父亲,他的脾气即便是再大,态度即便是再强硬。他也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后事做考量。至少来说,他的想办法让自己的儿子有机会活下去。
正是基于这一点忧虑,西姆洛夫才会想到朝远东三巨头这一方靠拢,凭他的眼光,肯定能看出三巨头与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之间那种无法开解的矛盾,因此,也只有向三巨头靠拢。他的几个儿子才有可能在不久地将来,谋求到一条更好地退身之路。
做一个上位者容易吗?如果从西姆洛夫的角度来看,这件多么容易的事,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一场赌局内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一生。同时还有自己至亲好友的一生犬升天破人亡,权力之路走起来往往就是这么的残酷。
从西姆洛夫地身上在联想一下自己,郭守云的心头也感觉到一阵儿的迷茫,他在想,百年之后,当自己也走到垂垂将死那一步的时候。郭家的后人中。是不是也有一个能站出来挑大梁地呢?如果没有这个人物出现的话,那整个郭氏家族的未来将走向何方?若干年之后。自己的墓地前,是不是还有前来凭吊的骨肉至亲?
说一句最坦率的话,此时的郭守云,已经开始构思接班人的问题了,他要将自己这一生打拼获得的东西,在百年之后如数的转交到自己地后人手中,从而,让郭氏家族地血脉得以传延,让郭氏集团的辉煌得以继续。
到这儿也许有人会问了,当初郭守云不是想过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之类地东西吗?他不是还打算不将郭氏集团的底子留给自己的后人吗?其实在这一点上也很容易解释,这就是一个人心境变迁的原因。就拿买彩票来打比方,在没有中的巨奖之前,每个人都能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中奖之后要将几百万,几百万的巨款送给谁谁谁,可一旦真中了这个奖真真正正的履行自己的诺言?毫无疑问,答案是没有,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慷他人之慨亦或是慷子无须有的慨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一旦时过境迁,好处真正的落到自己腰包里,那股子吝啬劲立马就来了,这比喝假酒上头来的还要快一百倍。而郭守云呢,他同样是如此,当初,他自己都处在重重地危机之中,在那个时候,他连自己能不能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辈子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那种情况下,他哪有心情考虑什么后人的问题啊。而现如今呢?一切的情况都在起变化,远东已经彻底被他平定了,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莫斯科,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保证,只要他活着,远东就不会出问题,郭氏集团就能屹立不倒,因此,在这个时候,他的思想也自然而然的在生变化,他要考虑接班人的问题变化,能够反映出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郭守云的自信心在膨胀,与过去相比,他对自己的权威、自己手中所牢固把握的权力,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那么再深入一步来推演,郭守云的这份自信能够反映出一个什么问题?毫无疑问,它能最直接反映出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在俄罗斯联邦范围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势力,任何一个个人能够威胁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郭守云现在虽然还没有到达“绝顶”,但他所处的海拔,已经与莫斯科那个“绝顶”持平了,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构建一条索道,然后从远东这个海拔,直接过渡到莫斯科那个“绝顶”上去。/\
尽管彼此都是相交甚久的朋友,可现在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的朋友了——“我明白了,”就这么简单的三个音符蹦出来之后,郭守云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让人感觉讨厌了?”等候了良久,也不见对方开口说话,霍多尔科夫斯基忍不住抱怨道,“你明白了,明白什么了?有话你倒是接着说来,诧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俩个老友,半晌之后,失笑道,“我只是说明白西姆洛夫为什么那么好说话了,可对于你们的所谓新想法,我还一点都不了解呢,即便要说话,现在也应该是你们开口吧?”
“那你哭丧着一张脸干什么啊?”霍多尔科夫斯基愤愤的说道。
“我那不是在替咱们的西姆洛夫先生悲哀嘛,”郭守云笑道,“人家都离死不远了,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大笑三声,示庆祝?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多尔科夫斯基被抢白的无言以对。
“好啦,好啦,”维诺格拉多夫摇头笑了笑,插口道,“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今天咱们是要谈正事的,又不是斗嘴皮来的。”
劝住了两个年轻人的争吵,他继续说道:“守云,你要知道,现在咱们三个人可算是真正的合作者了,在这种时候,你的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希望你能坦率的说出来,不要什么事情都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是当然,”郭守云面色一正,语气严肃的说道,“两位朋友,我并没有对你们隐瞒什么,就像刚才,我只是想到了孩子的问题,其他的,我根本没有考虑。”
听他这么说,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清楚,在刚才那个话题的氛围下,郭守云联想到他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自己的家事可以放着回头去考虑,”摆摆手,霍多尔科夫斯基直截了当的说道,“谁让你像猪一样一生就是一窝的,就那几个小豆子,我敢说将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不妥善处理,将来郭氏早晚会出乱子。”
郭守云没有开口,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行啦,题外话就不要多”维诺格拉多夫离开门边的位置,径直走到郭守云的病床前,“咱们来说说关于新构想的问题吧。”
“我听着呢,”郭守云点头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说起来很简单,”霍多尔科夫斯基抢先说道,“西姆洛夫愿意站到咱们这一边来,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他认为咱们的组织形式应该变化一下。”
守云将目光投射到对方的脸上。
“他希望咱们能够出面组建一个正式的政党,并以反对党的方式,进入莫斯科的权力争夺圈。”维诺格拉多夫嘘口气,语气舒缓的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八一四章 成熟的政客
“你们的意思是说组建一个属于咱们的政党?”老友的话令郭守云先一愣,继而联想当到了很多的问题。
组建一个由三巨头在背后操纵的、势力范围遍及东、西西伯利亚以及整个远东的联邦反对党,从而以政党政治的形式,合法的夺取国家政权,在一定程度上来看,这个想法的确很有诱惑力,而且也具备很强的可行性。
自从联邦新宪法修订以来,俄罗斯联邦就成为了一个相对集权的总统制国家,联邦总统的选举,并不依赖于某一个政党的推选,而是通过全体国民的选举产生,另外呢,作为联邦上议院的国家杜马虽然能够决定联邦诸多大事,但是却无法影响总统的决策,联邦总统在特定的情况下,有权解散议会重新选举。如果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一个政党的组并,似乎并不能对联邦的政治大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这毕竟只是表面现象,要知道,在现如今的俄罗斯联邦,任何一个国家杜马议员的身后,都控制着一定地区的民意,叶利钦执掌克里姆林宫这么多年,先后若干次同杜马议院生冲突,甚至直接解散了议会,可到最后怎么样?几次重选之后,这个被反对党所控制的国家机构,始终都没有向克里姆林宫妥协。从这方面来讲,可以很负责人的说一句,联邦议会固然不能影响到总统的职权,可总统呢,也无法影响到杜马议会的决策,两者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关系。
对与郭守云的三巨头联合来说,他们要想撬动莫斯科的权力核心,要想自己站出来主导联邦政治局势的总体走向,那选的一条方案,自然应该是寻找一个突破口。一个可以给克里姆林宫造成更大伤害地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的选择,自然是非国家杜马议会莫属了。另外,寡头干政,这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如果没有一个可以长久存在的政党做依靠,郭守云三人即便是凭着自身的实力夺去了国家政权,那么在若干年之后。没准他们就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有了政党这个东西做后盾呢,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郭守云他们作为一个政党地党员。甚至是政党内的领导人物,他们在主导国家政权的过程中,就具有了一个很合理地身份。还有,这个政党一旦组建起来,它就具有一个时间上的延续性了,同时呢,所有加入这个政党的政客。就有了一个共同地利益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将来的某一天,郭守云三巨头出了什么问题,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政治生命,整个党团成员也会拧成一股绳。全力阻挠国家机对他们的清查。
在所谓的民主国家里,党团政治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可以保证几任国家统治者在政策上的相对延续性,同样地,党团政治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由党团保护而滋生出来的丑恶现象。因此,从这个角度来开,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的提议显然是最稳妥、最可行的。
不过话说回来,秉着关注一切怀疑一切地方针,郭大先生在这个时候。面对霍、维两个老友所提出来的建议。/\不能不更深的考虑一层别人一般不会去考虑的问题,那就是一个政党的组建。会不会对自己的利益产生过大影响?
朋友是朋友,利益是利益,这一项基本的做人原则,郭守云估计是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的了,而在组建党团这个问题上,他同样考虑到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当然,在这其中更大一部分还是对两位老友心思的揣度。
按照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地建议,他们是想以正当地形式,实现三巨头联合在国家政权方面的野心,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政党组建起来,势必要涉及到一个党内领导成员威望树立地问题,谁出任党?谁能成为党团的精神领袖?谁将出面操控党内的人事问题?谁又将负责党内成员的利益调和问题?党的纲、主要奋斗目标、施政决策如何制定等等等等,这些方方面面的繁琐问题都需要解决,而在这个过程中,郭守云作为郭氏集团的总裁,远东地区的大权操控者,他绝对不可能一手把持党内的全部大权,再者,由于他本身财大气粗,还是一个黄色人种,远东意外的党内成员,肯定会对他的野心保有一定的顾忌。//\诸如此类的因素综合在一起,那就会出现一种局面——这个政党将成为三巨头相互牵制、彼此制衡的最有力工具。更直白的说,那就是一旦这个政党组建成功,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将在政治上获得与郭守云分庭抗礼的能力,他们甚至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就能统合起非远东地区的党内政治力量。
什么叫如意算盘?毫无疑问,这就是政客们最精通拨打的如意算盘,而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两人,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在打这个如意算盘,至少来说,他们的这一项提议,已经在实质上起到了限制郭守云权力的作用。
既然能够意识到对方的“险恶用心”,郭守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否决两位老友的提案?那显然是不成的,且不说对方是不是真有这方面的打算,即便他们就是这么考虑的,郭守云显然也必须做出一定的妥协,因为他一旦提出就意味着三巨头联合的彻底分裂,原本已经对他心怀不满,至少是保有警惕之心的霍维两人,将再不会信任他这个朋友,分道扬镳将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坦率的说,对与郭守云来讲,他还是很珍视与霍维两人之间这段交情的,要知道在政治利益场上,要找出两个政见相同、目标相符的朋友,实在是太困难了,他不希望这段得之不易的友情这么快便告一段落。另外,从心底上,他也觉得自己亏欠两位老朋友很多,从过去的种种来讲,他这个不太称职的朋友,曾经让霍维两人吃了一个很大的哑巴亏,在那一阶段,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甚至走上了意志消沉的颓废之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就算是风水轮流转,也该到了他郭守云作出回报的时候了。再者,由前世的种种记忆,再加上今生的所观所感,郭守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当今的时代环境下,不管在哪个国家,一个人的集权已经不现实了,在更多情况下,也是在更保险的情况下,一个利益群体的集权才是最可行的。那么,既然是以一个利益群体的方式主导国家大权,势必就要涉及到一个群体内权力分配的问题,郭守云作为远东的实际控制着,他对联邦总统那个职务不抱任何幻想,他所需要够对联邦的政治经济决策起到最大限度上的影响力,这也就够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在乎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拿走多少党内权力。
从对权力的**观来看,如今的郭守云在政治上的确是相当的成熟了,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几年前的叶利钦能有他这样的想法,那么现在俄罗斯联邦,绝不会乱成这个样子。当年的叶老头,以联邦民主之父自居,对什么都要管,什么权力都不舍的下放,他奢望着构建一个完全以自己为核心,足以支配一切的国家政权模式。结果呢?鲁茨科伊、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先后与他分道扬镳,整个激进民主派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往昔的战友变成了斗争场上的敌人,而为了打败这些敌人,叶老头不得不一次次对另一批对手低头,将他手上那点权力一点点的转让出去毫不客气的说,叶老头搞集权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狗熊掰棒子的过程:为打掉一个政治对手,向一个“朋友”出让一部分权力,旧有敌人打倒了,刚刚结交不久的朋友又变成了敌人,为了再次打倒这个敌人,他又想一个“朋友”出让一部分权力这样周而复始,无穷无溃,整到最后,整个联邦政坛上烽烟四起,遍地开花,他自己这个梦想着要集权的人物,反倒成了最无权无势光杆司令了。
郭守云在联邦这几年,耳闻目睹的,全都是政治场上的龌龊勾当,前世之事后事之师,他作为一个有着精明头脑的穿越人,不想再犯下叶老头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因此,对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两个人,他是真的希望与对方构建那种和谐的同盟关系,而不是打算对他们指手画脚,让他们以自己马是瞻。
“这个想法很不错,”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全部的利害关系考虑清楚,郭守云点头说道,“我全力表示赞成,只不过某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你们考虑清楚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一五章 右翼大杂烩
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显然没想到老郭同志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认同他们的建议,因此,当郭守云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迎着两位老友惊讶的目光,郭守云坐在病床上,失笑道,“怎么,难道你们希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反对的意见吗?”
“鬼才希望听到你的反对意见,”霍多尔科夫斯基最先回过神来,他翻翻白眼,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不过按照我们的推测,你这狡猾的家伙肯定会想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反驳我们的提议,因此呢,我们两个早就准备好了几十条理由还回赠你了。天知道,你这家伙竟然转了性来我们之前是多虑了。”
维诺格拉多夫笑了笑,站在床边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此刻很开心,是真的很开心。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拍拍床边的空位,郭守云示意维诺格拉多夫坐下,同时笑道,“不瞒你说,哼哼,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今天是打算联手向我逼宫来的,所以啊,我就偏不着你们的道,这叫以退为进,让你们出来的力打不到实处。”
“可你这一退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维诺格拉多夫也不客气,他给郭守云掖了掖被白的病床上,笑呵呵的说道,“今天啊,我们就等着你点头,只要你认同了这个建议,那咱们立刻就开始着手组党。”
“这么急?”郭守云一愣,随口说道,“我说你们这两个家伙。不会是真的担心我反悔吧?”
“呵呵,我还能不了解你吗?”维诺格拉多夫摇头笑道,“你既然在这件事上表示了赞同,那就不会反悔了。至于说为什么咱们要这么着急,呵呵,那原因也很简单。别忘了,再有两个月,就是联邦杜马选举正式开始的时候了。我与米哈伊尔私底下合计过了,在这一次的杜马选举中,咱们说什么也要拿下它至少一百四十个席位。以此作为咱们的开堂彩。”
“一百四十的席位?”郭守云吓了一跳,他愕然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一百四十个席位,按照我地想象,如果仓促组党的话,这次能够拿下八十个席位就算不错了,而在这其中。//\还有远东一直以来固有的三十四个席位。而在西伯利亚那边,你们现在能够拿下多少地区?一百四十个,这个标准实在是太高了。”
爱的郭守云先生,”霍多尔科夫斯基笑了。他得意的吐出一个烟圈,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一旦咱们组党成功,拉普斯基、日里诺夫斯基都愿意同咱们展开合作地话,你还会认为一百四十个席位的标准太高
守云又是一愣,随即,那张脸上就展现出一种啼笑皆非的古怪表情。
霍多尔科夫斯基所提到地三个人,他自然都是熟悉的,拉普申。相对右翼的俄罗斯农业党党魁。这个人在现阶段地联邦国内名气很大,但要说他在国际上出名。///那还得是到零二年,那一年的总统大选,此人一度给风头正劲的普京造成威胁,他击败了包括祖巴金在内的一系列对手,进入了总统选举的最后一轮角逐。涅姆佐夫,这个人此前已经提到过了,他是“右翼力量联盟”的当家人,曾经担任过下诺夫哥罗德州州长、联邦政府第一副总理、能源部长,是一个可以同丘拜斯分庭抗礼的“改革先锋”——说起来这家伙与郭守云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好色,在联邦内部,敢于名正言顺地“包二奶”的强人中,他应该算是排在前面的那一号了。当然,要说他办的最出名的一件事,那就是公开对白俄罗斯地政局指手画脚,以至于其前往明斯克访问的时候,被白俄罗斯安全部门勒令离境。亚夫林斯基,不用多说了,右翼党团“亚博卢”的创建人,俄罗斯联邦政坛上天字第一号的右翼反对派,其口姆林宫做出的决策统统需要反对。日里诺夫斯基,这个人之前也提到过了,俄罗斯联邦极右政党自由党创办人,俄罗斯政坛上天字第一号的怪杰,联邦新纳粹的代言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战争贩子,其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政治主张:同美国在中东打一场全面战争,主张用核武器直接攻击任何对联邦抱有敌意的国家
好嘛,瞧瞧这些人,清一色地右翼代表人物,而且这每一个人地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点问题,毫无疑问,如果真让这些人掌握了联邦地政治大局,那俄罗斯作为一个国家,它的未来就有得瞧了,郭守云可以肯定,倘若自己的政党真的把纲领以及执政方针都定位在右翼的派别上,那一旦形成了大势,估计得有不少人要疯,不说别的,北京肯定是坐不住了。
如果按照郭守云的组党构想,他是希望将三巨头联合的政党,定位为中间派别,既不偏左也不偏右,经济上奉行偏左的保守主义方针,强调市场的作用,同时呢,也不忽视国家宏观调控的引导作用;政治上奉行有节制性的民主,适度的舆论控制,进一步加强的中央集权;外交上主张务实的对外方略,偏重与中国的友好合作关系等等等等。至于说党团所代表的阶层利益,选定为是中产阶级,同时呢,还要国家社会福利体系的作用范围,从而赢得大多数中下阶层国民的支持。
因为此前没有想过正式组构政党的问题,因此,郭守云现在只能想到这么多,至于细节上的问题,他还没有考虑,而且那也需要同霍维两人仔细商议。可眼下看来,这些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去商议了,这两位老友还没等着把党团建立起来呢,就已经拉来了一大票的盟友,一大票的右翼甚至是极右翼盟友。
一想到今后有可能要与那些右翼政客,甚至是无政府主义者们同堂而坐,郭守云就觉得脊背凉,那冷飕飕的感觉,一下能从脚底板冲到脑门声,又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郭守云瞅瞅身边的维诺格拉多夫,又看看不远处那位笑容满面的霍多尔科夫斯基,良久之后,才犹豫着说道,“我说两位,你们难道就没有想出一点别的好办法来?这些人我是说,咱们的组党工作还没有正式展开,你们怎么就把右翼的标签贴在自己脑门上
翼右翼吧,”霍多尔科夫斯基大手一摆,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现在根本就懒得理会什么右翼左翼的问题,我看中的他们所占有的杜马席位。你想想看,现在亚博卢在国家杜马中占据据三十二个席位,自由党有十二个,农业党有九个,他们加在一起,就是整整的八十个席位,而咱们现在自己手头上掌握的,一共是不到八十个席位,这样一来,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计,咱们也能在杜马议会中占有一百四十个席位,这是总席位的三分之一,足以与久加诺夫分庭抗礼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你手上还掌握着一大批的联邦政府部门领导人,有了杜马方面的配合,咱们就能对克里姆林宫展开正式的架空,到那时候,下一任的总统不管是谁,他也必须老老实实听任咱们摆布了。”
“米哈伊尔说的没错,”维诺格拉多夫接口说道,“守云啊,我知道你的顾虑,可除了这些顾虑之外,你还必须对另一件事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在政坛上,不管是左翼也好,右翼也罢,他们都是在彪炳,在宣称,为了延续自己的政治生命,或者说是为了保持自己在政坛上的影响力,同一个人,今天可以是左翼,明天就能变成右翼,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看站在哪一边对自己最为有利。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拿日里诺夫斯基来说,他的所谓政治主张,谁都知道是哗众取宠的闹剧,只要他不放弃那种极端的政治理念,他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不转换一下自己呢?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没有机会,或者说,他在别的方面找不到合适自己生存的空间。还有亚夫林斯基,他的口号是要做一个坚定的反对派,那么试想一下,作为一个政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将自己的政党变成执政党吗?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提出这种口号,就是因为他所领导的亚博卢集团,根本就没有成为执政党的可能性,因为他的右翼理念,永远不可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所以他才注定只能做一个反对党。而现在呢,咱们就是在给他们一个转变的机会,同时呢,也是在吸纳他们的政治骨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八一六章 优势
重生寡头11第八一六章优势
政客原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左翼右翼之分。他们唯一具备的。就是对政治利益的追逐。维诺格拉多夫在这一点问题上的看法。可以说是深的郭守云的认同。为什么对于一个政党来说纲领与口号至关重要?无它。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是摆在明面上。最容易被人一目了然看清楚的。任何一个政党甚至是政治组织。都需要依靠它来赢的特定选民的支持。换句话说。在政治纲领内明确标明“代表中产阶级”利益的政党。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在为中产阶级谋福利。而那些信誓旦旦宣称自己在为无产阶级“打造辉煌明天”的政党。也不见的就真正具有无产阶级的阶级本性。当然。在这其中也有一个特殊的存在。那就是部分极右政党。他们明确表明自己代表的大资产者的利益。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个实话。是任何人都不用怀有半分怀疑的。
包括郭守云在内的三巨头联合。现在要创建一个全新的政党。那么且不管他们在党纲章领等方面做出何种的安排。至少从事实上来看。他们这个政党绝对是主要为联邦大资产阶级服务的。毕竟他们三个人本身就是属于这一阶层的。作为俄罗斯联邦的三个巨富寡头。他们不可能号召一场无产阶级革命。因为那与革他们自己的命没有半点差别。场区划。单单秉承一个原则。围绕一个核心——夺取国家政权。”这就是郭守云他们现在要的第一个目标。
就这样。三位过去主导俄罗斯联邦经济。现在开始将目光瞄准联邦政坛的三位巨头。在哈巴罗夫斯克国立第二医院的特护病房内。经过一场气氛融洽的深谈。最终确定了建立一个广泛接纳右翼党团。以远东、西伯利亚为政治辐射范围。目标瞄准联邦政权体系的泛中、右反对派党
“俄罗斯党团联盟。”这是三位巨头为自己的政党敲定的名字。仅从这个名字上看。人们也不难察觉一点。那就是这个政党很有野心。它本身就具有“吞并性”。其在未来联邦政坛上的成长。势必将会一步步并纳一系列的中、右政治团体。并最终实现一个控制联邦政治全局的目的。
毫无疑问。郭守云等三位巨头。在行事作风上一向都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雷厉风行。但凡是他们决定的事情。根本不用拿出来同任何人商议。别人要组党。先要考虑一个吸纳经费的问题。随后呢。还要考虑一个党纲章领制定的问题。另外。还要考虑占领选区的问题以及向联邦政府申请报备党组的问题。可在三巨头的眼里呢?这些问题他们都不用考虑。先是经科夫斯基、维诺格拉多夫达成意向上的一致之后。郭守云当下拍板定案。郭氏集团以党团赞助商的名义。向根本还不存在的“俄罗斯党团联盟”财务部门提供高达一亿四千万美元的政治捐赠。当然。这只是拿出来公开的赞助金。按照此后接连不断的资金供给。郭氏集团总共在该党成立的过程中。向其提供了高达二十亿美元的赞助金。这还不包括党团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修建的三套总部大楼。
在这个时候。有人或许会问了。一个政党的草创。有必要花二十亿美元的经费吗?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断。它自然是花不了这么多钱。可问题在于。三巨头的党团联盟需要花钱的的方太多了。先一点。他们需要拿出绝大部分的经费。收买那些他们暂时不能实际控制的政界、教育界、娱乐界知名人士。而在这其中。党团联盟仅仅为了拉拢一个在国际上声名卓著的棋王卡斯帕罗夫。就一次性投下了将近三亿美元的巨资。由此之后。在联邦受人尊敬的期望。成了党团联盟的头号枪手。
相比之下。再看看联邦政坛上的其他政党组织。不说别人。就说久加诺夫所率领的俄共。在当初重建党团的时候。久加诺夫在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在最窘迫的那段日子里。办公桌甚至都是临时租来的。而三巨头所创办的俄罗斯党团联盟呢。这党团财务部门还没有成立呢。一笔数目惊人的巨资已经等在门口了。人家的政党还没有正式组建呢。总部大楼的建筑设计方案已经出台了。这政治纲领与章程还没有圈定呢。三位党团领导人已经开始琢磨要在国家杜马内占据多少席位了。面对这样的天差的别。谁还能说金钱只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废纸?
说道党纲以及章领的制定。三巨头更不用操心了。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真正拥有智库团体的。并不仅仅只有一个郭氏集团。毫不客气的说。霍维两人手底下所养的那些智囊团体。规模要远大于郭氏的智库小组。面对即将起的政治攻势。三家巨头名下的智库团体第一次走到了一起。他们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将综合联邦国家现状以及国际环境等若干问题。制定出一套最符合现今时局。最能吸引民众眼球的政治纲领。用郭守云的要求来说。那就是这份政治纲领。必须反应出联邦社会内存在的最深层问题。必须能够迎合最广泛的民众认同。同时呢。还不能影响到中产阶级的利益。不能刺激到大资产阶级的神经。不能引来国外政治力量的顾虑。
至于说选区的圈定。这个问题就不值的考虑了。一切都远东。西伯利亚的区的绝大部分。这都是党团联盟最根本的票源基的。现在。郭守云他们要考虑的不是回避与其它党团组织的票源冲突。而是要尽可能的争夺的盘。压缩那些小党的生存空间。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相对来说最敏感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俄罗斯党团联盟”。将以什么名义向联邦政府方面申请党团报备。在对申请组党的审核方面。联邦政府的管制是相对严格的。但凡了解俄罗斯政党格局的人都是知道。俄罗斯联邦放开政党组构工作。是在零二年。那份《政党法》的出台就是最好的表现。而在此之前呢。任何一个政党要想正式成立。都必须向联邦政府的主管部门报备资料。比如财务来源、政党纲领、主要成员名单等等等等。只有在主管部门审核通过的情况下。这个政党才有资格正式宣布成立。否则的话。那就是非法政治团体。是要被查禁的。在这种情况下。三巨头要出面组建政党。一旦他们将自己的党内章程、纲领提交政府部门审批。那么最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让克里姆林宫提高警惕—个更强大的反对党就要出来了。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提出意见。建议党内章程、纲领在最初制定的时候。不要战斗性那么强。不要那么们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并不是担心克里姆林宫会对他们采取强硬举措。而是担心为郭氏集团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不是怕事的人。郭守云同样也不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懦夫。如果是懦夫的话。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因此。在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他一口就否决了两位老友的善意。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弄虚作假的机会了。毕竟咱们已经提着猎枪站在人家门口了。即便是笑的再纯洁。屋内的人也会怀疑咱们的动机。与其做那些遮遮掩掩的勾当。还不如摆明刀枪同他们直接开战呢”。“咱们的党就是反对党。而且还是一个将目光瞄准了国家政权的反对党。怎么的。不高兴啊?有办法让他们想去吧。”
当然。除了这一点考虑之外。郭守云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在他看来。政党初创。正是一个需要积攒威信的时候。如果为了一些无所谓的顾虑。就将党章纲领变来变去。那不说别的。至少在党内成员看来。这就有了一种儿戏的意味。它对党团未来的展极为不利。
郭守云在此事上的坚决表态。最终解除了霍维两人的全部疑虑。他们知道。这位远东的霸主是真的下决心要挺进莫斯科了。他对国家政权的觊觎。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拦问。三巨头在组建政党这个问题上。做出的种种决策都是相对草率的。不过幸好的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尤其是在控制了各自的主要的盘之后。三巨头手上早就具备了可以撑起一个政党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出面组建政党。即便是草率。甚至是有些方面出现了或大或小的纰漏。那也不是无可挽救的。而反过来说。他们的草率也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八一七章 群魔乱舞
重生寡头11第八一七章群魔乱舞
雪。苍然大雪。进入岁末的远东。终于迎上了今年以来的第一场大雪。从八号开始直到今天。整整的两天时间。这簇簇的雪花就始终飘飞个不停。苍茫大的间的一切物事。全都被遮掩在了厚达半尺深的积雪之下。天的间呈现出来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纯*尘不染。
“夏天中国那边遭水灾。到了冬天。咱们这边遭雪灾。”坐在挂了防滑链的吉普车上。郭守云透过结满冰碴子的车窗。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街景。不无愁绪的说道。“四州遭遇寒流袭击。刚刚见了一点起色的畜牧业又遭重创。两百万人遭灾。经济损失过四个亿。真***。难不成这上帝就是专门站出来和我做对的?”
“上帝并不是为了要和你作对。他是在与远东这片的方作对。”抱着一个手炉坐在旁边。叶列娜轻笑道。“你以为远东一直以来就只有富足的资源吗?呵呵。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么多年了。从苏联建国到二次世界大战。再到几十年的建设高展期。为什么远东的人口始终在几百万左右徘徊?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居民生育观念不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里的生活条件恶劣才是最根本的一个原因。”
将手中的小暖炉塞到身边男人的怀里。叶列娜伸手在车个可爱的笑脸图案。这才继续说道:“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远东几乎每个几年就要遭逢一次大规模的雪灾。过去之所以相应的媒体上没有记载。那是因为被布尔什维克党遮掩下来了。而现在呢。你既然站出来统治这片的区。那么你就要有应对这种气候灾害的心理准备。呵呵。幸好的是。现在远东的财政状况良好。这一次的救灾。应该用不着郭氏集团的专项拨款一个拨款的问题啊。”摇摇头。郭守云叹口气说道。“民生。民生。这个词说起来简单。可要真正的实现它。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次的大规模雪灾。将耗费远东多大的财力啊?四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这只是拿出来安慰自己的一个虚假数字吧?不说别的。西伯利亚铁路干线运输停顿。要想疏通它。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每天近七千吨货物的运载量没了。这是多大的一笔损失?还有。高寒的气流已经在雅库特形成了大范围的冻土。几个油区被迫停产。这又是多大的损失?再者……”
“呵呵。好啦。好啦。”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叶列娜笑着打断男人的话头。她说道。“你没有必要陈述那些经济损失的数据报告了。远商行之前评估我已经看过了。不过在我看来。自然灾害之所以令人感到恐惧。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是无法避免的。因此呢。在目前的情况下。我认为你最应该做的是两件事:第一。想办法组织好最严密的抗震救灾工作。以便尽可能的减少经济损失。第二。以这次灾害为切入点。想办法为自己寻求一个最好的政治回报。”
“政治回报?”郭守云嘴里轻声的嘟囔一句。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
尽管这么说有些卑鄙。可事实上。对于一个政客来说。一场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往往就是一个谋求政治声望与资历的最佳契机。只要能够利用好这样的机会。一个原本受到普遍民意质疑的政客。往往就能咸鱼翻身。一夜之间成为声望高隆的名流。不说别的。就说小布什先生。他在任内之所以能够获的那么高的民意支持度。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出现吗?
叶列娜现在做人很低调。她即便是为郭守云出谋划策。也仅仅只是提一个简单的开口。至于说详细的建议。她是绝对不会明言的。而与此同时呢。郭守云也是一个心思灵透的人。他不需要自己身边的女人把话说的太明白。一个提点。一个暗示。往往就能让他灵智大开。
“你说的不错。”简单的思索了一番。郭守云的脸上展意。对他来说。现在钱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而这次的雪灾固然范围很大。受灾区域多达四个州。可相对来说。其严重程度却没有几年前楚科奇、雅库特雪灾那般的严重。因此呢。这种程度上的损失。远东还是能够坦然承受的。既然灾情可以承受。那么郭守云在这种环境下的确应该考虑一些别的问题了。就像叶列娜所说的。既然自然灾害无法避免。那就索性去寻求一些政治回报该安排一些慈善活动了。”伸手拍拍坐在前座的波拉尼诺夫。郭守云说道。“你看着安排一下。这两天…就在明天。先安排各州的舆论单位搞一些宣传。好好的造一下势。然后……”
“然后不要忘了。”叶列娜替他接口说道。“这些慈善活动最好是在守云去往灾区视察的时候举行。这样两相配合之下。舆论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错。就是这个意思。”郭守云笑了笑。点头认同道。
老实说。他之前想的并不是叶列娜所说的那些。他琢磨着那个“然后”。就是要把集团下属的那些大型企业抓进来。让他们在这件事上也出一份力。不过身边的女人显然是揣摩到了他的心思。因此。为他做了一些必要的补充。小女人的心思也越来越让人无法捉摸了。”嘴里应付着波拉尼诺夫。郭守云心下到倍觉舒坦。“竟然还知道照顾我的面
做为郭守云的秘书。波拉尼诺夫素来谨慎。他将老板刚刚做出的安排。一五一十的记录在自己的记事簿上。然后又与之前的行程安排做了一些比对。这才说道:“先生。我看了一下。你近段时间的行程安排都很满。即便是推掉一些可以暂时延后的安排。你也只能在三天后找到空闲的时间去灾区实的视察……”
“三天后?”郭守云歪过头。稍一思索。“不行。三天不行。最晚只能是后天。不然的话。有很多问题就不好解决口。她扭过头。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你看一下。后天有什么行程安排?”郭守云询问道。
“先生。你忘了。后天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与维诺格拉多夫先生会过来。”波拉尼诺夫直接回答道。“按照你们之前做出的安排。后天不仅他们要来。还有亚夫林斯基、日里诺夫斯基等一众莫斯科杜马议员要来。我想这个会面你是推不掉的。”
力了一下牙花子。郭守云顺手在脑门上一拍。叹息道。“瞧我这脑现如今。俄罗斯党团联盟的正式组建工作已经相继排上了日程。而根据霍维两人与郭守云协商达成的结果。这段时间。一系列的党团领袖都要来远东参加会议。正如维诺格拉多夫此前所说的。在政坛上没有左右之分。只有权力利益的区划。而面对三巨头全力组构的政党。类似亚夫林斯基他们这些右翼团体的领袖。自然是很感兴趣的。因此呢。在接到了来自远东的邀请之后。他们当下便商定好了会面的具体时间。准备赶在年末之前。将整个组党的工作安排妥当。
听到郭守云的叹息。叶列娜头也不回的轻笑道:“怎么。是不是后悔了?”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郭守云愕然道。
“亚夫林斯基。日里诺夫斯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的难缠。”叶列娜语气悠然的说道。“没看昨天的消息报网站登出来的那篇社评吗?”
守云喜欢看报纸。但是却对上网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上网那玩意就是一个消磨意志的消遣。因此。尽管他的集团控制了联邦若干家大型网站。可他这个做总裁的家里。却只有一台电脑。而且轻易都没有人去动。
“知道那边怎么评论你这个党团联盟的组建吗?”叶列娜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两只眼睛盯在郭守云的脸上。微笑道。
“怎么评论?”郭守云问道。
“群魔乱舞。”叶列娜笑道。“有人说。日里诺夫斯基现在终于的到了大财团的支持。他那句一旦自己当选为联邦总统。就向全体国民免费提供伏特加的宏愿。也许马上就要实现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郭守云怔忡片刻。失笑道。“群魔乱舞。也亏那些嘴上不积德的家伙想的出来过这样也好。日里诺夫斯基他们是魔。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也是魔。群魔乱舞。呵呵。那就舞吧。我倒要看看到最后是魔舞的漂亮。还是天使舞的精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一八章 航母扩编
重生寡头11第八一八章航母扩编
且不管是魔鬼舞的漂亮还是天使舞的动人。总而言之。这一阶段的郭守云是有的忙了。虽然说在他的意向中。组党的事情自己只会在背后指挥。而正面上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交由维诺格拉多夫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去打理。但既然是三巨头联合出面构建政治力量。那方方面面的人少不得要将他算计进去。毕竟大家都知道。单凭霍维两人的实力。并不足以引来亚夫林斯基这些死硬右翼人物的雌伏。与此同时呢。一个全新的政党要想出炉。那自然少不得各种场面上的应酬。不如说党内政治人物的集会。比如说面对大众传媒的采访。再比如说一系列宴会的出席。这些方方面面的琐碎事务。都足以让郭守云忙个焦头烂额了。
当然。类似这样的工作还不仅仅局限在组党事务上。远东岁末的雪灾处理。也需要郭大老板亲自出面。他需要到处视察。以此来进一步招揽民意。同时呢。还要主抓各州救灾专款的具体应用事宜。远东是个凭着贪腐官员支撑起来的政权之地。要想保障每一笔救灾款都能准确无误的应用到灾民身上。那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作为远东当家人。郭守云是自家事自己知。因此呢。他在这方面也盯得很紧。他不求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灾民身上。但却必须保障花在灾住远东的安定局面。这里面牵涉到一个敏感问题。也牵涉到了远东方方面面的政治利益。所以呢。不小心谨慎一点是不行的。
再者。除了上面两件大事他需要亲自出面忙碌之外。随着岁末地临近。远东下一年度的工作计划也到了必须加紧制定地时候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又涉及到一个财政预算的敲定以及拨付问题。赚钱是一种本事。而花钱则是一门学问。而对于郭守云这样的集权政客来说。这花钱地学问就更显重要了。
因为经历了今年那一场规模庞大的财务危机。再加上自己口袋里的钱赔出去的不少。因此呢。虽然今年远东的财务状况良好。可是郭守云仍旧感觉自己手头有点紧。不过话说回来。他感觉手头紧。那些政客与军方大员却不会考虑那么多。因此呢。政府部门要拨款;教育、研究部门要经费;军方要预算。这一桩桩一件件地要钱款目。郭守云必须做好一个平衡。平白的惹来哪一方地不满。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将直接影响到远东的稳定展大计。
由于远东共和国的组建。在各州之上又多了一个共和国政府。而通过这些年的建设。这个庞大的国家政府机器正一步步变得完善。与此同时呢。郭守云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政逐年增加的麻烦。不说别地。就拿内务部这一项来说。他刚刚接手远东的时候。整个远东各州加起来。只有内务部警员十二万七千余人。这些人担负着远东所有地区的日常社会治安工作以及交通秩序的指挥工作。而这些年下来呢。远东共和国先后四次实行警员扩编。在这其中。交通警察的规模扩大最快。到今年十月份。远东共和国拥有交通警察四万余人。几乎是几年前全远东内务部警察总人数的一半。而除了交通警察之外。治安警察的规模则达到了十六万余人。这还不包括近四万人员编制的武装警察以及四千人员编制的特种武装警察部队。就这样。综合着算下来。仅仅是内务部的薪资预算拨款。就高达每年数十亿美元。
不过话说回来。在内务部身上地投资。郭守云认为值得。作为一大国家暴力机器。警察机构在更多时候扮演地是一个很特殊的角色。对于大部分社会问题。尤其是那些军方不合适介入地问题。身穿制服的警察才是最有效的威慑力。也正因为如此。在当初内务部提出要组建特种武装警察部队的时候。郭守云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举例来说。单单是哈巴罗夫斯克市驻扎的四百名特种武装警察人员。郭氏集团就为他们提供了十二架军用直升以及一全套可以武装到牙齿的单兵装备。经过这些年的准军事化训练。可以负责人的说一句。只要郭守云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内遭遇袭击。不出五分钟。这些每年都要进行两次常规化军演的快反应武装警察。就能迅出现在事地点。倘若郭守云的遇袭地点是在哈巴罗夫斯克市近郊。那么最多十分钟。具有实战经验的武装警察。就能投放到事地点。毫不客气的说。这些武装警察就是郭守云在远东境内保障自己安全的最常用武器。
毫无疑问。这就是说政府部门的经费预算很重要。半点忽视不得。毕竟除了内务部之外。其他的政府机构同样也是支撑远东这个庞大地区有效运转的最主要枢纽。
那么既然政府部门的经费预算这么重要。那教育机构以及研究部门的经费就不重要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从教育上来说。郭守云所力推的十三年义务教育。现在已经在远东地区广泛推广。与此同时。为了刺激远东的高等教育事业展。对那些在高等院校成绩优异的学员。远东教育机构还专门设立有从每年七万卢布到两万卢布不等的奖学金基金。正是在一系列政策引导下。尤其是近两年。远东高等院校出来的学员明显有了素质上的飞提高。就拿一个马加丹财经学院来说。现在远商行一百二十七位财务预算师中。就有近四十位来自这里。对与郭守云来说。这些出资远东高效的人才。不仅仅是促进远东地区经济展的精英。同时。也是真正从远东地方崛起的第一代社会精英。这一阶层的规模壮大。将对远东的社会结构稳定起到最直接的推动作用。而这一点呢。也是那些外来人才做不到的。如果单单这么说。可能有些人还不太明白。什么叫社会结构的稳定。这对郭守云的远东政策又有什么有利的地方。其实这个很容易解释。就来列宁格勒也就是现在的圣彼得堡做例子。为什么起身圣彼得堡的政客。能够在莫斯科抱成一团。形成一股谁都不敢小觑的政治团体?这不为别的。就因为其中有一个“地域思想认同”在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这个名词放在国内。就是乡土观念。抑或是老乡抱团之类的。在郭守云的印象中。在国内恢复高校教育之后。曾经一度有一个“老乡会”的名字相当流行。只不过后来这东西被各大院校相继取缔了。而取缔的原因郭守云不甚了解。但他却知道。这东西对远东相当重要。
除开政府部门的预算与教育科研机构的经费之外。最后那个军费的拨付。似乎更没有让他投机取巧的空间了。按照西罗诺夫与挈廖缅科两位将军的说法。去年远东军费预算为元。最后实际拨付一百六十亿美元。那么今年呢。由于远东各下辖部队有全新的武器更新计划。同时。太平洋舰队有意在两年内增编两支航母编队。因此。今年的军费预算必须增加。预计增开幅度为百分之十国防部与参谋本部方面有点狮子大开口了。至少。海军部提出的那项航母编队拓展计划。他本身是不同意的。要知道。远东目前已经拥有两艘航母了。虽然现在能够正常使用的。只有明斯克号一艘。但就目前的国际状况以及远东周边的环境态势来看。远东实在没有必要再扩编海军力量了。再者。远东太平洋舰队的扩编。并不仅仅是一个经费的问题。它还将涉及到一个周边国家的反应以及国际军事敏感性的问题。远东扩编海军。而且在两年内增编两个航母编队。这势必会在东亚、东北亚甚至是东南亚、泛太平洋地区引来一系列的反应——面对两支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航母编队。日本人会怎么想?中国人会怎么想?韩国人会怎么考虑?美国人呢……这一堆堆的看法。那都是问题。而且是很大很敏感的问题。往小处说。这一举动可能会引来周边国家的不满与警惕。往大里说。这没准就会引一场大规模的军备竞赛。郭守云现在是和谐。因此。这方面的东西他绝对是不希望去触碰的。
当然。从内心深处。郭守云也知道国防部与海军部那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求增编两支航母编队。对那些强横的军人来讲。他们现在一方面看到远东经济的展苗头很好。共和国的资金帐面上盈余充足。因此。这自苏联解体以来所堆积在心头的阴霾。也正在一点点的揭破。他们打算重整旗鼓。树立太平洋舰队的雄威。另一方面。他们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为了应对新一轮的领土争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一九章 讨价还价
重生寡头11第八一九章讨价还价
新一轮的领土争端?没错。就是领土争端。对于郭守云这个远东的实际决策者来说。自己所处理的事务中。再没有一个比这种事更加让人头疼了。
地球有两极。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而自一、二战以来。无论是存在大6的南极。还是汪洋一片的北极。似乎都属于无有从属的飞地。从根本上说。它们更像是全球各国搞科考的风水宝地。很少有谁会将领土的心思扩展到这两个地方去。
但是现如今。情况正在生着微妙的变化。由于北约的东扩。尤其是莫斯科在对美外交政策上所取得的一系列失败。同时呢。再加上三巨头联合权力拉拢极右派系。俄罗斯联邦国内近期的民族情绪骤然高涨。一些要尽全力同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抗的呼声甚嚣尘上。以至于到了足以左右克里姆林宫政治大局的程度。
就在这种情况下。近期俄罗斯国内突然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论调。按照这种论调的评述。俄罗斯目前最为紧要的一项对外政策。就是挣得北冰洋区域内原本就应归属于联邦的海疆领土。这种论调的出现。随即便获得了大批极右势力以及军方的鼎力支持。而它的影响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蔓延到了远东。直接影响到了远东军方的情绪。
在两周前。郭守云就曾经过一次参谋本部以及国防部联合举办的会议。正是在这次会议上。挈廖缅科提出了远东大6板块在北冰洋区域内的延伸问题。同样是在这次会议上。西罗诺夫也阐明了他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北冰洋地领土扩张对远东乃至整个俄罗斯联邦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先说。北冰洋区域内。扣除了环洋五国地经济专属区之外。还剩余大约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正是在这一片区域的海面之下。蕴藏着过一百亿吨地可开采油气资源。而这一笔资源。将为联邦带来一万亿美元的净收入。若是按照区域划分。远东将获得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另外。由于北约的东扩、美日韩联合防卫协议的达成以及中**力地持续增长。俄罗斯联邦以及远东地区受地理位置因素的影响。军事安全问题正在逐步恶化。如果在这个时候。联邦以及远东能够拿下北冰洋地纵深地区。那么毫无疑问。军事上的战略纵深将会得到大面积的扩展。尤为重要的是。北冰洋的洋面条件与太平洋地区不同。那里水面上经年覆盖的冰层。能为核攻击型潜艇提供最优良的隐蔽场所。如果拿下那一片广袤地冰洋。并且将太平洋舰队下属的几艘核攻击型潜艇布置在那里。将会对所有外敌构成最为有力的军事震慑。在郭守云看来。北冰洋的那片领土固然很有诱惑力。可是这与太平洋舰队要求建造两个航母编队的问题似乎根本不挂钩。说到底。他这个远东的决策者还没那个胆量直接弄出舰队去抢那块无主的地皮。因此。远东国防部与参谋本部那边在这件事的要求显然就是借题挥了。他们需要的就是增加军费。扩充舰队。至于说北冰洋的领土争端。那还是一个次要地问题。
一个国家衰落了。最先体现出来地就是军队的衰落。而一个国家一旦崛起了。最先体现出来地。同样也是军队的强横。不管是在和平时期还是在战争时期。军人们或许对国家政权不太感兴趣。可他们对扩编军队绝对抱有永远都无法消除的热情。而这。也是挈廖缅科与西罗诺夫等人现在的最大毛病。
作为一个上位者。面对军队方面体现出来的热情。郭守云知道单方面的打压是不行的。更何况这些人还为他自己提供者最强有力的集权保障。如果失去了军队的支持。他这个远东巨头势必会变的朝不保夕。因此呢。尽管手头上的资金不富裕。他还是不能一口回绝军方提出来的要求。
一方面是资金的短缺。一方面又是纷繁复杂的国际影响。而最后一方面呢。他还得保证不会引来军方的抵触情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协调好各方面的矛盾?毫无疑问。在这个过程中。就要看他这位决策者的施政艺术了。
从根本上来说。要调和好施政过程中的一系列矛盾问题。这与经商过程中的讨价还价其实包含着同样的道理。为了能够做好年末的财政预算案。郭守云在岁末的一个月里玩了一大通技术性很强的权谋。
先。他在教育科研经费方面。没有做丝毫的削减。这方面提交上来的预算报告。他很痛快的就批复了。而在政府经费预算上。他心里的开出来尺码。是要在预算报告提出的要求上。削减掉百分之七。百分之七。这对于政府各部门一年的预算来说。绝不是一个不起眼的比例。在总资金额度上一折比。这也许就是数亿元的差距。很明显。这样的折扣。必然会引来共和国各政府部门的不满。
大家都不满。这个问题很严重。作为远东的当家人。郭守云的权力就是构建在大大小小官员的维护之上的。如果这些官员都不满意了。那他的危机也就到来了。面对这种情况。他应该怎么办呢?毫无疑问。如果说他在这个时候公开对外宣布。说什么“远东财政困难。大家需要同舟共济、勒紧裤腰带挺过这一年”之类的废话。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那些该对他产生不满的人。还存不满。
为了解决掉这个问题。郭守云在岁末的一个月里。先后暗示远东的传媒机构展开了两项讨论。一项是政府机构改革。也就是裁撤撤并政府机构、整合冗员等问题的讨论。另一项。则是关于削减政府职员薪资水平。减少公共开支问题的讨论。按照这两项讨论。如果相关政策得到全面推行的话。远东政府的经费开支将同比上年削减百分之十三。
又裁员又减薪。这两项政策无疑是在根本上触动了整个远东官僚结构的利益。因此。各个方面的反对声音立刻响了起来。连续半月。郭守云的府邸内访客不绝。来自政府各部门甚至是各州的重要官员。似乎都成了精通舌辨的说客。而他们的口吻也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裁员政策不可行。减薪政策更不可行。面对来自方方面面的反对声。郭守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做出回应。直到年关口上。他在正式批复政府预算案的时候。才做出了一个公开的表态。那就是裁员与减薪的说法都是谣传。不过呢。因为遭受了经济危机的影响。共和国财政的确有些困难。所以。下一年度的政府财政预算将削减百分之五。而这部分钱呢。将从政府公务人员的福利待遇中扣除。这其中包括:春秋两季的旅游福利将被暂时取消、冬夏两季的防暑御也许是受了此前裁员、降薪那部分谣言的影响。面对更加温和的福利削减政策。远东政府层面的反对声音嘎然而止。对那些政府职员来说。福利的暂时取消与削减。显然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同减薪相比。这点利益的削弱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在应对军方的要求方面呢。郭守云则反其道而行之。他最先给军方做出的答复。是两支航母编队的建造计划绝对可行。虽然说现在远东的财政状况有些吃紧。但是穷谁也不能穷了军队。他郭守云即便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两个航母编队建立起来。
就在向挈廖缅科那些军方要员们做出这种承诺的同时。在郭守云的授意下。远东太平洋舰队将要一次性扩编两个航母编队的消息。却在不经意间走漏了消息。于是乎。一夜之间来自国外的反对声不绝于耳。北京与华盛顿都对此做出了很强烈的反应。以至于克里姆林宫方面在半月内两次派国防部高官前来远东。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劝阻远东的这一项扩军计划。
面对这样的压力。郭守云“顶不住在向军方作出了承诺的第二周。便公开宣布取消阿穆尔造船厂与大卡缅造船厂的两项航母建造计划以及共青城、雅库茨克航空工业联合体的舰载机订单。换句话流产了。
这样的结果。挈廖缅科尤其是西罗诺夫他们这些人。自然会感觉不满意。不过经过前一阶段的风波。他们也知道郭守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不过话说回来。航母编队可以不造。但是这军费却不能少。因此。在过后的两周时间里。他们就跟郭守云在经费的问题上纠缠起来。
就在年关口上的时候。郭守云突然又在航母编队的问题上松了口。他的意思是既然两年内打造两艘航母编队的计划不可行。那么就先打造一支吧。如果这样的话。北京与华盛顿还要出面干涉。那他这个远东巨头也要脾气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八二零章 马尼科夫
重生寡头11第八二零章马尼科夫
“商人固然奸猾。可这份奸猾在更多时候却是治国安邦的必备秉性。”斜躺在卧室的床头。郭守云嘴里叼着一支烟卷。对蜷缩在身侧的希奎娜微笑道。“你也看到了。今年整个远东的财政预算相比去年整整提高了将近百分之二十。且不说咱们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够良好。即便是良好的话。类似这么沉重的负担。也是咱们根本承受不起的。所以呢。与那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政客军人打交道。我就不得不多采用一些商人的手法。呵呵军嘛。三者结合才是一国之总和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呵呵。这句话说得好。”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一番缠绵的缘故。希奎娜那张绝艳的小脸上。还带着一抹醉人的殷红。她蜷缩在自家男人的怀里。吃吃笑道。“不过你想没想过。现在远东的政府部门也好。军方也罢。他们之所以会逐年的增加经费需求。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远东方方面面需要的资金正在逐年增多。另一方面呢。也是因为远东的财政进项也在逐年转优。可这最大的一个原因。还在于他们手中没有实际的财政权。你下拨一份他们就拿到一份。下拨两份他们就收获两份。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用为钱愁。所以。才对远东的实际财政状况毫不担忧。”
“你的意思是让我下放财郭守云先是问了一句。继而摇头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说别的。就说我若真是走了那一步。那转过年来。估计远东敢于向我挑衅的人就会变得不计其数了。远东的状况不比别处。我手上什么权力都可以放。但唯独这个财权不能放。放了。那就是自寻死路啊。”
“谁说让你放下财权了。”希奎娜笑道。“我只是告诉你。既然你知道财权是自己立身的根本。那就不要抱怨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了。在我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柴米贵反倒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才能说明你在对财政权的把握上。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否则的话。倘若所有人都知道柴米贵了。那岂不等于是每个人都可以出来当家了?”
话说的有道理。”郭守云一愣。随即失笑道。“只不过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在拐着弯的骂我啊?”
“骂你?我才懒得骂你呢。”希奎娜轻笑一声。一手撑着男人地胸脯。从床上缓缓地爬起身来。也不着衣。就那么精赤着那一身完美诱人的**。施施然走下大床。径直朝卧室门口的方向走去。
干什么去?”美人离怀。那份香腻柔滑的触感顿时消失一空。郭守云取下叼在唇边的烟卷。问道。
“我去洗洗。一会儿就要。”希奎娜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别忘了。今天小妹九点地班机。昨晚妮娜已经跟我打了招呼。说是让我去接她一下。”
婷今天过来?”郭守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摆在屋角的落地钟。讶然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是吗?”希奎娜重新在屋外探出头来。“她们没有告诉你?”
“要是告诉我了我还用问你吗?”郭守云耸耸肩。随口说道。“这丫头不是说要等几天才过来嘛。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呵呵。那想必是我多嘴了。”希奎娜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道。“也许她们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无奈地摇摇头。郭守云也没有在这事上再追问什么。对他来说。这段时间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所以家里的事。他也就懒得多问了。至于说东婷今天要回来。那也没有好惊喜的。毕竟这丫头这些日子在加拿大、远东之间往来频繁。兄妹间总能见面。
“那你一会去不去机场接她啊?”希奎娜的声音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再次传来。看得出来。这女人对今天接机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毕竟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同东婷、守成搞好关系。也只有获得了这两个人的认同。她才算是真正地在郭家站住脚。守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给这些女人们一个私下相处的机会。因此。他说道。“今天事挺多。我上午还得跟那些获得竞选资格的议员们见个面。你去接小妹的时候。顺便替我道个歉吧。这丫头现在的心思越来越细。省的她回头又来抱怨我。”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个心思灵透的人。自己男人心里有什么打算。她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猜出来一些的。
床上没有了希奎娜那具香喷喷的甜美身躯。郭守云自己躺在那儿也颇觉无趣。一支烟抽完了。他翻身爬起来。趿拉上小拖鞋。准备跑出去同自己的女人来个鸳鸯共浴。毕竟现在时间还早。没准自个还能奋起余勇。再来上个二捣黄龙。
可他坏心思动地爽利。老天就偏偏不让他如愿。就在他前脚迈出卧室房门。后脚还没来得及跟出去的时候。卧室床头的那一部手机突然响了。
瞅瞅屋外磨砂玻璃门内那具隐约可见轮廓的完美躯体。再回头看看床头躁动不已的手机。郭守云张张嘴。不知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最终还是收回步子。极为不耐的走回到床边。
是郭守云。”尽管手机是自己专用的。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在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郭守云最先说的一句话还是这个。是波拉尼诺夫打来地。这小子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扰人清梦罪大恶极。不过今天看起来这小子是真的有急事。在通话中他告诉郭守云。莫斯科来人了。而且还是真正的两位军方大员。手握重权的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卡赞采夫与联邦内务部队副总司令马尼科夫。而在接到这个电话的第一时间。郭守云的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预感——莫斯科终于要对车臣用兵了。
郭守云可以不理会莫斯科那些聒噪不休的政客。也可以不理会克里姆林宫的总统特使。甚至可以不去理会叶老头本人。但是。对于那些手握重兵的军方要员。他却是历来相当礼遇的。毕竟在他的眼里。总统四年就能一换。而这些真正具有实权的军方大员。却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同这些人混个脸熟。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正因此如此。在得到波拉尼诺夫的转告之后。郭守云没有半点犹豫。他吩咐秘书。把两位将军安排在过去的郭氏庄园里。顺便将挈廖缅科将军也一起请过去。至于他本人则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你要回去?”当郭守云刚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简单梳洗的时候。沐浴完毕的希奎娜正好走出浴室。她看到自己的男人穿扮整齐。不免多问了一句。
斯科来人了。我得去接待一下。”郭守云闪身进浴室。一边匆忙的洗脸漱口。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么人。能让咱们的郭大先生这么紧张?”希奎娜语气酸酸的说道。“不会是那位联邦政坛的女强人吧?我记得她可是刚走了不长时间。”
“要是她来了。我也就不用那么紧张了。”郭守云用毛巾抹了一把挂满水珠的大脸。苦笑一声说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希奎娜疑惑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郭守云摇头道。“总之是不好惹的人物我不跟你多说了。这得马上赶过去。希望还能有时间同挈廖缅科将军做一下简单的商议。”
这回希奎娜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既然自己的男人还要同挈廖缅科商议事情。那就说明来人肯定有军方的背景。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角色。
对与郭守云来说。军方的实权人物固然最好不要得罪。可是倘若仅仅是卡赞采夫过来的话。他也不至于会如此的重视。而现在呢。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马尼科夫来了。这个实际控制着联邦内务部队的实权人物。绝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说实话。同卡赞采夫相比。马尼科夫手头上控制的军队并不多。但问题在于。他手上的部队。都是实打实的俄罗作战部队。且不说名震全球的“格鲁乌”。其它的。像什么“勇士”、“罗斯”、“罗西奇”、“斯基弗”等等。这些可以叫的上字号的特种部队。现在都受马尼科夫的实际控制。而且现在有消息称。此前不久。老头还获得了实际指挥权。而这支部队一直以来都是负责联邦核武安全的专门部队。当然。郭守云之所以重视他。还不仅仅是因为此人手中所掌握的特种部队。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老头一直以来的政治立场都很不明确。他与谁都没有矛盾。可是又与谁的关系都不好。而在几年中旬的时候。他又在郭守云根除“契卡俱乐部”的报复行动中帮了很大的忙。契卡俱乐部的莫斯科总部。就是这老头派人直接拔掉的。试想。像这样一个人物。郭守云怎么肯能怠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八二一章 此为何来?
从藏娇希奎娜的秘密别墅里出来,郭守云坐在自己的吉普车上,一路都在考虑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两人联袂前来哈巴罗夫斯克的目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此次过来,肯定是为车臣战争的准备工作而来的,在前世的记忆中,郭守云记得第二次车臣战争应该早在半年前就爆了。
前世的那个时候,弗拉基米尔刚刚接任为代总统,在克里姆林宫内站不稳脚跟,他作为一个短期内窜起的政客,一方面得不到联邦各大政治力量的认同,一方面呢,还无法掌握实质性的兵权,那些拥兵自重已久的联邦将领根本不甩他,另外,他在俄罗斯民间也没有多大声望。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攒取资历,拉拢军方,同时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总统大选做准备,心机深沉的弗拉基米尔先就将目光瞄准了车臣,对他来说,车臣问题无疑是叶利钦留给他捞取政治资本的最佳机会。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联邦国防部长换人,谢尔盖耶夫走马上任,车臣战争随即打响,而在这种情况下,弗拉基米尔面对来自西方国家的政治压力,第一次摆出强硬姿态,硬是要不计一切代价的打赢这场战争,从而保证俄罗斯联邦的领土完整。
坦率的说,尽管这一场战争俄罗斯军方打得并不漂亮,甚至可以用伤亡惨重来形容,可最终的结果是,弗拉基米尔获得了来自军方的强力支持,尤其是直接控制了内务部与安全部这两大强力部门,同时呢,还将自己的亲信推上了联邦国防部长的要职。
在郭守云的前世,他并没有考虑到第二次车臣战争背后所存在的若干问题。但是在这一世,他已经看清楚了所有地问题,而在他的眼里,这第二次车臣战争的背后,实际上就潜藏着俄罗斯联邦政权换届或者说是克里姆林宫改换主人的全盘大局。
如果用今世的眼光来分析前世的车臣战争,郭守云就不得不钦佩叶利钦的睿智了,这老头放着车臣地问题那么多年都不去管。为地是什么?不为别的。一则,因为车臣问题过于敏感,且同他自身早期的若干决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要去做的话,很可能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二则,经历了联邦若干年的政治动荡,再面对着以久加诺夫为的俄共地紧逼态势,他必须为自己寻求一个最安全的收场。
有人说韩国的政治很有意思。每一任新总统都有替前任“查账”地嗜好,而换到俄罗斯的头上,历史何尝不是如此?斯大林整列宁遗孀。赫鲁晓夫全面批驳斯大林,勃列日涅夫再接着斗赫鲁晓夫,这一代代的传下来,叶利钦不得不对这种传统抱上一两份的戒心——更何况。他本身地问题又多如牛毛,随便被人家挑出那么一两件来。都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因此,为了避免落个惨淡地收场。老叶头玩了一手谁都想不到的绝活,他不等自己任满。就在任内替自己选好了接班人,也许这个接班人并不和他地意,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这个接班人为了保证自身的政治利益,肯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来触碰老叶头身上地那些问题,毕竟两者在政治权力上“一脉相承”。
那么在这个时候,一个问题出现了。不要忘了,现如今的联邦实行民主,代总统归代总统,他要想扶正,还是得走选举那一条路,如果没有强大的民意支持,没有大规模政治集团的背后扶持,这代总统代个一年半载的,终归还是免不了要滚蛋的。为此,在挑选接任者的时候,叶老头肯定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先,这个人必须有较为强大的背景,其次,他必须表现忠诚,最后,他还得有办法在短期内赢得民意支持。也许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叶老头选中了出身于列宁格勒派系、落难时亦紧紧追随索布恰克、背后还有寡头们支持的弗拉基米尔。
当然,也许有人要问了,弗拉基米尔的民意支持从哪里去找呢?很明显,在俄罗斯民族主义复兴的情况下,解决车臣问题,就成了谋求政治资历以及民意支持的最佳途径,另外,由于车臣问题的背后还关乎着俄罗斯联邦石油安全的重大问题,因此,一旦谁顺利的解决了它,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获得石油财团的支持。这么多年了,车臣问题一直困扰着俄罗斯联邦,叶老头一方面对外高加索地区的危机不管不问,另一方面呢,却又一门心思的控制着外高加索军区的领导权,现在这个卡赞采夫,可以说就是叶老头的“嫡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疑点摆放在这里,钩织成一层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迷雾,而在综合起前世今生的若干认识来分析,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是最合理的。只不过,现在克里姆林宫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弗拉基米尔也再没有起身的机会了,在这种情况下,叶老头却要打这一场战争,那么他的目的何在呢?另外,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叶老头即便是要同远东谈什么问题,似乎也没有理由让两个手握实权的将军过来吧?他这么做,背后的目的又在于何处呢?类似这样的问题,都是郭守云需要考虑的,如果考虑不清楚,他就无法作出决定。
车队在喧嚣的哈巴罗夫斯克街头缓缓的行驶,郭守云坐在车内,眉头紧锁。
卡赞采夫是一个能人。他在统御部队方面很有两下子。可是在真正地指挥战斗方面。却远不是那么回事了。之前。郭守云也同挈廖缅科、西罗诺夫这些远东地将领们谈起过他。而在远东诸将军地眼里。卡赞采夫似乎算不上什么人物。毫不夸张地说。如今联邦几大军区地执掌者。虽然算不上什么身经百战地能将。可说到底。大家伙地几乎都是当年从阿富汗战场上走过来地。像挈廖缅科就是如此。如果说同等级地将军中还有谁没参加过实战。那似乎就只有卡赞采夫一个人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就被放在了外高加索军区地司令一职上。这背后所隐藏地玄机。哼哼。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地。
那么克里姆林宫为什么让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联袂赶来远东呢?难道说这是叶老头打算向自己低头?他要将自己手上控制地实际兵权交出来?这个想法很诱人。可郭守云却没有那么有乐观。毕竟老头手底下还捏着莫斯科卫戍军区呢。他要想交地话。把这个军区交出来岂不是更显得有诚意?
政治场合上地任何举动。都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善意。一是恶意。永远都不会存在第三种可能。因为每一个政客都是有头脑地。他们精明得很。那些无地放矢地事。他们八辈子都不会去干一件。
难道说克里姆林宫贼心不死。打算继续来找自己地麻烦?这个可能性郭守云认为也不是那么大。毕竟现在地叶老头已经自身难保了。如果不是因为还没有收拾掉古辛斯基与别列佐夫斯基地话。三巨头联合早就跳到莫斯科去找他地麻烦了。哪轮地到他叶老头上门索战啊。
从藏娇别墅出来直到傍依阿穆尔河地郭氏老庄园。郭守云愁眉不展地寻思了一道。最终还是没有琢磨出莫斯科地真实用意。对于他来说。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在远东盘踞这么长时间了。同克里姆林宫以及联邦各方势力打地交道也不少了。说一句不是夸口地话。自从维克多老头挂掉之后。郭守云自认为还没有遇上什么他琢磨不清楚地事呢。他喜欢控制。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地感觉。而不喜欢这种摸不着头绪地感觉。
“先生。”当车队停靠了在别墅区地停车场。郭守云迈步从车内钻出来地时候。不知道在寒风中等候了多长时间地波拉尼诺夫当下便迎了上来。
呢?”今天郭守云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纯黑色的毛皮大衣,整个人的身子咋一看去显得有些臃肿,不过那股子风度却是相当的打眼。他一手扶住波拉尼诺夫的肩膀,言简意赅的问道。
“在客厅,”波拉尼诺夫说道。
廖缅科将军还没有来吗?”郭守云脚下顿了顿,皱眉说道。
“没有,”波拉尼诺夫轻声回答道,“刚才联系将军的时候,他说他不好过来。”
“为什么?”郭守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脱口问道。
“按他的说法,马尼科夫当年与他的是同营的战友,”波拉尼诺夫解释道,“两人之间的交情还算不错,今天这种场合,他不太适合露面。”
守云眉头一展,陷入了沉思。
“挈廖缅科与马尼科夫之间还有旧交?这倒是过去从未听闻过的。”在一瞬间,郭大先生的脑子里闪过了一连串的古怪念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二二章 失控?
重生寡头11第八二二章失控?
挈廖缅科与马尼科夫有旧交。所以他今天不打算过来。郭守云知道。这是老将军为人谨慎。他以这种举动来安自己的心。不过说句真心话。即便老将军今天直接过来。他也不认为自己的心里会产生什么隔阂。毕竟如今联邦军方的老人就那么多了。谁跟谁还没有一个碰面的机会啊。可换一个角度来考虑。郭守云又觉的老将军这种做法很正常。毕竟在经过了席贾霍夫那件事之后。远东军方的将领们现在做事都很小心。尤其是在对外接触上。他们更是谨慎的很。
“莫斯科那边过来的人都是军方要员。”将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点一样感觉甩出去。郭守云微一皱眉。说道。“咱们这边说什么也要有一个对等的代表出来叙话。否则的话。就我一个人出面多不合适?你马上去联系老将军。让他赶紧过来。就说这是我的意
“好的先生。”波拉尼诺夫点头答应下来。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走去。
郭氏庄园自从郭家人都搬去之后。一直以来都没有荒废。平日里这儿就是郭守云用来招待一部分贵客的的方。因此呢。在别墅区里仍旧保留了一批来自哈巴罗夫斯克卫戍部队的士兵。另外。在每栋别墅里。也都有专门的佣人。几年来。几乎每半年郭守云都要拨付一笔专款。用来维护庄园内故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片别墅区仍旧同当初没有多大的区别。
因为波拉尼诺夫还要练习挈廖缅科将军。因此郭守云没有在停车场上等他。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他自顾自的穿过甬路。走进了当年与妮娜等人所居住的那套房子。按照秘书的说法。马尼科夫与卡赞采夫就被安排在这里。
卡赞采夫。今年年仅六旬。虽然他没有参加过什么真正的战争。但毕竟是在军队中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将军了。因此。他的身上带有一种可以明显察觉到的刚烈与果敢。当郭守云走进别墅大厅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中央的沙上喝咖啡。几十岁的人了。从莫斯科一路飞过来。他的脸上难免带上了几分疲态。
而相对于他来说。身为内务部部队副司令的马尼科夫。此时的精神头明显不错。那双隐泛着精光的淡蓝色眼睛里。似乎充斥着无穷的精力。顾盼间。能带给人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
看到身穿大衣的郭守云从门外走进来。两位将军谁都没有起身。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然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而郭守云呢。他自然也能领会到两位将军的用意。毫无疑问。在两个老头的眼里。自己是个年轻人。不管是从哪话题也是应该由他先挑起来的。
“刚才听秘书说。两位将军来了哈巴罗夫斯克。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要见我。我这心里就在想大衣前襟解开。径直走到两位将军的对面坐下。郭守云一句废话都没有说话。直接开口说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原因
“呵呵。那不知道郭先生想到了什么?”马尼科夫脸上的笑容有点阴。他说道。
“很可惜。我这个人脑子比较钝。”将大衣扯下来。直接扔在身边的保镖怀里。郭守云耸耸肩。说道。“这一路过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竟然是什么都没想到。”
这番话说完。郭守云打个哈哈。扭头对站在角落里的佣人说道:“为什么只给两位将军上咖啡?我记的之前还存在着一些好酒呢吧。去那两瓶出来。”
庄园里自然有酒窖。而且几乎是每栋别墅的的下室里都有一个专门的酒窖。而在别墅区的院落内。还有一个更大的共用酒窖。不过那个酒窖当年被守成挪作“军火库在虽然早已清空。可始终没有再利用起来。
的了郭守云的吩咐。佣人自然不敢怠慢。躬身应了一句。她一路小跑着下去张罗个喜欢说废话的人。如今开都不假。”看着佣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一侧。卡赞采夫微微一笑。说道。“这样也好。咱们说话也可以方便一些。”
嘴里这么说着。他朝身边的马尼科夫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让对方起个头。
“郭先生。说起来咱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稍一犹豫。马尼科夫说道。“其实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有三件事需要同您商量。”
“什么事?”郭守云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放在茶几上磕打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第一件事呢。我们主要是想请您帮忙。”马尼科夫说道。“相信您也知道。如今车臣的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由巴萨耶夫所领导的车臣叛军。与月前从波洛兹基诺夫斯卡亚出。突入了鞑吉斯坦南部的区。并宣布成立鞑吉斯坦穆斯林国家。”
“这件事我听说了。”郭守云微笑道。“莫斯科的新闻播报很及时。不瞒两位将军。前两天我与挈廖缅科将军私下里还谈过这件事呢。按照他的说法。巴萨耶夫现在现在手底下只有区区的几千人。而且没有什么重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卡赞采夫将军愿意的话。这点小乱字应该不难解决的问题。这个乱子自然是不难解决。”卡赞采夫一听就知道什么心思。老实说。现在莫斯科那边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远东在私下里为巴萨耶夫提供了不少军事援助。不过话说回来开。且不说这种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证据十足。恐怕也没有人敢公开站出来找远东的麻烦。不为别的。就因为远东如今已经展成了规模。面对这个尾大不掉的局面。莫斯科任何一方都不愿意招惹眼前这个年轻人。即便是素来强硬的军方也是如此。可问题在于。现在克里姆林宫不打算让车臣继续闹下去了。他们要平息那边的纷乱。所以。军方就不希望郭氏集团继续向车臣那边提供什么军事援助了。
老实说。卡赞采夫那一句话虽然简单。可是却包含了两方面的意思:其一。他这是在向郭守云索要资金。也就是此次打击车臣分裂武装所需要的军费。而在另一方面呢。这也是在变相的对郭守云提出警告。“过去的事情我们军方都可以不追究。但是现在我们打算对车臣下手。你那种通敌的手段就别再玩了。钱多可以给我们。没必要花在车臣叛军的身上。”
对方的两层意思。郭守云心知肚明。他淡然一笑。说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们可是军费不足吗?这没关系。我郭氏集团虽然在前一阶段粘上了不少麻烦。可是多多少少的一些资金还是拿的出来虽然说郭氏立足在远东。可是我也不希望车臣的问题继续恶化下去。所以。只要近期内没有人给我制造麻烦。你们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呵呵。我这样的回答。两位将军感觉还算满意吗?”
郭守云这回出来的话里。同样包含着两层意思。第一层呢。他是告诉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郭氏之前的确向车臣那边提供了某种程度上的帮助。不过那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莫斯科有人看着郭氏不顺眼。他们躲在背后。给远东惹出来不少麻烦。这第二层意思呢。他也是在告诉两位将军。现在莫斯科要对车臣下手。这容易。只要他们不来找郭氏的麻烦。那这边就能立刻截断同车臣的一切联系。反过来。他还很愿意为联邦军方提供一些资金的援助。
“郭先生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这次开口的确是马尼科夫。老头瞪呼着那双鹰鹫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解决车臣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在现阶段。一切的努力都必须转移到这方面来。呵呵。这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同时也是所有人的意见。”
这一番话让郭守云敏感的抓到了一些东西。他有理由相信。这次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来远东。应该不是受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委派。而应该是联邦扩以及莫斯科同北约集团谈判的失败。目前军方的力量已经开始抬头。换句话说。他们已经开始对克里姆林宫失去耐心
联想到这儿。郭守云又开始琢磨。前段时间出现的那种对北冰洋领土诉求的大讨论。也许并不是由克里姆林宫推动的。相反。应该是由军方在背后操纵的。
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郭守云心下泛起一股担忧。要知道。在政治圈子里。军方的因素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区域。克里姆林宫同反对派们不管怎么闹。闹的多么凶。说到底还是可以控制的。可是一旦军方全面介入了。那这个问题就麻烦了。它会失控。全面的失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二三章 请君再入莫斯科
回想起来,从苏联解体到现在,联邦军方似乎一直在为他们的出头寻找途径,从鲁茨科伊对军方的拉拢开始,到代表会议内军方席位的增加,再到后来两个中央斗争中的军方介入,最后一直展到现在,这整个过程,可以说就是一个军方一步步冒头的过程。
联邦政局混乱了将近十年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军费开支的一步步缩减,克里姆林宫对军方势力的打压,难道真的不会出现问题吗?这个现在谁都说不准,郭守云又不是神,他同样也摸不清这里面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一次,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两个统兵人物出现在远东,而且还不是代表克里姆林宫过来的,这其中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马尼科夫刚才那一番话里,隐藏着一个较为明显的意思:现在要打车臣,这是联邦目前的第一要务,在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跳出来找你郭氏集团的麻烦。
毫无疑问,这对于郭守云来说是一个承诺,同时呢,也是一个约束——克里姆林宫也好,莫斯科其他的政治力量也罢,他们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远东的麻烦,那么反过来呢,远东也得老实点,别在这个时候去找别人的麻烦。
老实说,在目前的时局环境下,军方的这一强硬表态显然是对郭守云不利的,眼看着议会大选就要到来了,三巨头筹划了那么久,正打算趁这个机会给克里姆林宫致命一击呢,军方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横插一缸子,那三巨头显然就有着错失良机的危险了。
“叶老头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想明白这些,郭守云心头冷笑。他敢肯定,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叶老头的影子,他察觉到了三巨头的预谋,也感觉到这即将到来的危险,为了能够拖延时间,这老头很可能是同军方达成了某种协议,并将一个车臣问题推到了台前。现在。两个手握兵权地老家伙跑来远东。这摆明就是给他郭守云施加压力来了。
“郭先生,在这件事上,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马尼科夫的追问,打断了郭守云的思绪。
“没有,当然没有,”虽然背后有着整个远东军区的支持,可郭守云仍旧不想得罪整个联邦的军方强硬派,毕竟那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要是真把这些手握枪杆子的人惹起了,那绝对是一件相当麻烦地事……
“只是,不知道两位将军需要多少?”暂时抛开脑子里地杂念。郭守云面色平和的微笑道。
“如果郭先生认为可以的话,”卡赞采夫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转手递到郭守云的面前,说道。“我们的需要都在这上面。当然,为表示对先生的谢意。我们也为您准备了一些礼物,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可以把这份协议签了。”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红枣吃吗?”郭守云看了看那份协议,心头冷笑。
军方要求的军费不算多。一千二百万,可以肯定地是,这笔钱郭守云不会放在眼里,而状况一步步好转的联邦军方,同样也不可能放在眼里,他们现在需要更多的,应该就是郭氏地一个表态,而不是货真价实的钞票,按照这份协议,军方向郭氏做出的补偿,则是高达二十亿美元的军事采购合同。
不紧不慢地将那份协议折起来。郭守云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这个东西我需要拿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呵呵。相信两位将军今天也不会急着离开。我明天一早再给你们一个准确地答复。怎么样?”
“郭先生请随意。”马尼科夫点头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提醒您一句。有些时候。车臣地问题真地已经很严重了。作为有过数面之缘地朋友。我不希望郭先生您走当年地哈斯布拉托夫地那一条路。”
郭守云目光一凝。似乎有什么话脱口就要说出来。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
哈斯布拉托夫是什么人。郭守云自然清楚。这家伙在背后勾结杜达耶夫。同时呢。还控制着联邦地代表会议。不过打最后。一场炮打白宫地流血事件之后。老小子最终还是坐进了监狱。虽然说几年前获得了总统特设。可是却也失去了全部地政治前途。
很明显。马尼科夫这是在威胁人。他等于是明白地告诉郭守云。如果得不到军方地支持。他即便是控制了国家杜马。乃至控制了所有地政府部门。到最后也只能落个惨淡收场地局面。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地。”沉吟良久。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好啦。两位将军可以说出你们地第二个要求了。”
“第二个要求对于郭先生来说可能就更加简单了,”卡赞采夫接口说道,“我们希望您能给挈廖缅科将军带句话,莫斯科郊区的那支空降师已经失去实际的驻防作用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希望远东能在年后将它调回,毕竟它在那里的驻防,已经干扰到了莫斯科卫戍军区的正常运行。”
“多亏挈廖缅科老将军没来,”郭守云暗自嘘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扭过头,朝进来不长时间的波拉尼诺夫看了一眼,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就不太好说了。
按照之前的推测,如果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这次来远东与克里姆林宫没有直接关系的话,那么一种可能性的就出现了,军方最近可能要采取强力行动,而与此同时呢,被叶老头抓在手里的莫斯科卫戍军区,现在可能也已经出了问题,不然的话,军方为什么急着要调走已经在莫斯科东郊驻扎了数年的远东空降师?
波拉尼诺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听到刚才的对话,再看到老板送过来的眼神,当下便明白了一切。不声不响的客厅,他当下便于挈廖缅科将军取得了联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将军千万不能来,不然的话,郭守云就连个推脱的理由都没有了。
“如果仅仅是带句话,那没有什么问题,”听到自己的秘书走出门去,郭守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马尼科夫的第二个要求。
“至于这第三件事嘛,那就更加的简单了,”马尼科夫接口说道,“远东的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现在是郭先生名下的企业,而年后二月份,英国人将在伦敦举办航空展,国防部有意派遣代表团出席,以便赢得更多的国际订单。”
“这是好事啊,”间对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郭守云笑道。的确,在他看来这正是一件好事,老实说,即便是没有国防部的出面,这次航空展他也是要安排代表团队参加的,毕竟现如今远东的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运行稳定,也需要更多的国际军火订货合同,在这种情况下,参加伦敦的航空展,无疑是推销自己的最佳机会。
“呵呵,这自然是好事,”卡赞采夫微笑道,“正是因为如此,国防部才打算与一月二十号在莫斯科召开一个专门的评选会议,以便拟定正式的代表团名单,先生作为郭氏集团的领导人,国防部希望您能够届时参加会议。”
“去莫斯科?”郭守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那小眉头顿时攒在了一起。
莫斯科啊,那对于现在的郭守云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甚至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去了那个该死地方,尤其是在目前这个时候,那就再也别想回到远东了,久加诺夫那帮人也好,克里姆林宫也罢,乃至于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这些人,每一方都等着取他郭守云的小命呢,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踏进了莫斯科,嘿嘿,别说是回来,能留下一个全尸就不错了。
“怎么,郭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卡赞采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他嘿嘿一笑,说道。
“是啊,我怕去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郭守云不是个莽夫,卡赞采夫的激将法对他毫无作用。从进入俄罗斯联邦以来,莫斯科他总共就去过那么四五回,而在这其中,几乎每次去都会遇到或大或小的一场危机。现在他已经过三十的人了,过去那种喜欢争强好胜的脾性,早就在尔虞我诈的复杂斗争中消磨一空了,因此,面对对方那种不怀好意的即将,他淡然一笑,直截了当的说道。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郭先生可以放心,”马尼科夫笑道,“我们也知道您的身份特殊,因此,绝对会尽一切可能的保证您的安全。”
“你们的保证只怕是一钱都不值吧?”郭守云心头冷笑,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当然,我们这次邀请先生去莫斯科,还不仅仅是为了一个伦敦航展的问题,”马尼科夫紧接着又说道,“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对您的党团联盟很感兴趣,因此,我们不仅邀请了您,还邀请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两位先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八二四章 老了?
马尼科夫、卡赞采夫的交谈,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估算了一下时间,今天上午的日程安排肯定是被全部打乱了,而今天下午一点的时候,远商行那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会议,他这个总裁说什么也要去参加。为了不至于耽误正事,他在车上给妮娜挂了一个电话,说明中午不回家了,到远商行那边去.吃工作餐。
现如今的妮娜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丈夫是个大忙人,每月里能赶上在.家吃午饭的时候原本就不多,因此,在接到郭守云的电话之后,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如今的局.势似乎越来越意思了,”坐在奔驰的吉普车上,郭守云揉搓着下巴.,眉头紧皱的陷入沉思。
对他来说,今天与马尼.科夫两人的一番交谈,绝对是收获到了很多潜在的信息。很明显,面对朝不保夕的政治局面,尤其是面对以右翼反对派为主的党团联盟的出现,作为克里姆林宫主人的叶氏,已经相当了最有效的反击措施,郭守云可以肯定,在背地里,克里姆林宫已经同军方达成了某种妥协,他要利用来自军方的强力支持,抵制来自政治层面的种种压力。
在刚才与马尼科夫、卡赞采夫的交谈中,郭守云清晰的体会到了军方的意思,他们以车臣战争为借口,反对三巨头联合在近期内向克里姆林宫展开攻势,至于说他们所提出来的第三条建议,也就是那个邀请三巨头前往莫斯科的要求,显然是不怀好意的,可以肯定,只要三巨头走进了莫斯科,那在短期内就别想再走出来了。
短期内?没错,就是短期内,郭守云可以断定,三巨头这次即便是应邀前往莫斯科,也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毕竟他们本身同军方的关系就不一般,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或许希望得到更多的政治利益,但却不会在这些政治利益得手之前,搞掉那些为他们提供财力支持的巨富寡头。再者,郭氏集团后面还有一个远东军区,还有一个太平洋舰队,还有军力庞大的远东边防军,而西伯利亚军区那边也与霍维走得很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极其暧昧,这么大的一个马蜂窝,莫斯科的军方实权派绝对不会轻易去碰,否则的话,一个控制不好就会招惹上大麻烦。
正是基于这一点,郭守云认为自己去莫斯科不会有生命的危险,那些人最多就会把他们软禁起来,然后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同远东军区、西伯利亚军区这边打马虎眼,等到克里姆林宫兑现了承诺之后,他们再把三巨头平平安安的送回来。
“克里姆林宫在玩火啊,而且是在玩一把可以烧死所有人的大火。”虽然不知道克里姆林宫同军方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但是郭守云敢于做出这样的论断。
军人干政一向都是一个国家最不稳定的因素之一,可以看一下,无论是巴基斯坦还是泰国,抑或是印尼之类的国家,但凡是有军人涉政的国家,总是时时刻刻酝酿着动荡的危险。军队原本是用来维护国家政权稳定以及国家主权完整的暴力机器,他们独立在政府机构之外,受国家政权机构的领导,倘若有朝一日,那些直接领导军队的将领们,跳出来直接把握了国家政权,那会出现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毫无疑问,那就意味着独裁的开始、专政的到来,那些手里掌握着军权的领导者,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反对派的存在,面对政治环境下的斗争,军人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你的政治主张是对的?还要搞民主投票?那多麻烦啊,你手上有兵,我手上也有兵,对不对的放一边,咱们打一仗吧,谁打赢了谁说的算。”
现在,面对国内的政治压力,克里姆林宫“开闸放水”,把军方的因素引了进来,那么等到他们度过了危机,顶住了反对派的压力之后,那些“合法”进入政坛的军人们,还会心甘情愿的退出去吗?毫无疑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叶老头疯了,克里姆林宫的那些政客们也疯了,他们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权力,现在已经变得歇斯底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虽然时近正午,可这天还是那么的寒冷,郭守云坐在车内,可以清楚看到那些行人口中呼出的白色气雾。
再有四天就到圣诞节了,所以这段时间哈巴罗夫斯克的街头上一直都很热闹,市民们忙着采购形形色色的商品,为这一年一度的节日做最后的准备。
想到圣诞
守云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地几个孩子。因为出生在俄罗+T几个孩子对圣诞节相当地看重。圣诞老人送礼物地那一套。对他们来说就是这个节日里必不可少地项目。
暂时抛开那些繁琐地公务。郭守云摸摸口袋。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地信纸。这张信纸上记录地是一份清单。上面罗列地都是几个孩子希望在今年收到地圣诞礼物。什么电玩啊、儿童单车啊之类地。最离谱地是。他那个宝贝大女儿竟然要一匹小马驹要小马驹没关系。可问题在于。怎么把它塞到袜子里去呢?
一想起自己地几个宝贝儿女。郭守云地嘴角上就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
“先生。想到了什么高兴地事?”坐在前座地波拉尼诺夫一直都在留意老板地表情。他看得出来。从别墅区出来之后。郭守云地情绪就不是很好。而这一丝笑容地出现。则令他暗自吁了一口气。
“没什么。”将那份清单折起来。郭守云扭头朝窗外张望一眼。说道。“左拐。去列宁大街。”
“哦?”波拉.尼诺夫问道,“先生”
“我要去一趟世佳,”.郭守云解释道,“买点东西,呵呵,给几个小家伙的圣诞礼物。”
波拉.尼诺夫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每年给孩子的圣诞节礼物,郭守云都是要亲自出面购买的,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一种做父亲的乐趣。
“娜莎的礼物你买好了吗.?”换了个坐姿,郭守云将一条腿搭在对面的座椅上,微笑道,“小丫头今年六岁了吧?是不是还想过去那么难缠?”
娜莎是波拉尼诺.夫的小女儿,也是郭守云的教子,别看是个小姑娘,可是性子皮的很,不过与郭家大丫头相处的不错,也很得叶列娜的喜爱。
“先生没记.错,”听老板问起自己的小女儿,波拉尼诺夫的眼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扭头说道,“过了年就七岁了,这丫头调皮的很,谁都管不住。不过今年的圣诞节我倒是能安静一会儿了,捷妮带着她们去了古巴,等过了新年再回来。”
波拉尼诺夫的妻子是个.精明人,这几年她在丈夫的帮助下弄了个烟酒行,因为有郭氏集团的照顾,她的生意做的相当红火,不过说实话,她的收入终归还是比不上波拉尼诺夫这个“上班族”,烟草行半年的利润,估计也比不上她丈夫两个月拿到的集团红利多。
“哦,多出去转转也好,”郭守云点头说道,“小孩子嘛,就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我正琢磨着,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之后,也带着妮娜她们出去转一圈呢。”
波拉尼诺夫笑了笑没有接口,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是个普通人,他们一家要想出国玩一圈,绝对不是什么容易事,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郭守云甚至连远东都不敢离开,这家门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备要他的命呢。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沉默了一会儿,郭守云坐直身子,毫无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波拉尼诺夫一愣,讶然道,“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那么四五岁呢吧?”
“可我感觉自己还是老了,”摇摇头,郭守云说道,“至少,我感觉自己的胆子变小了,在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我开始犹豫了,不像当初那么果敢决断了。”
“我想,先生这是谨慎了,”波拉尼诺夫想了想,说道,“毕竟你的身份与当初不一样了,而现在国内的状况也与几年前大不相同了。”
“谨慎?”眼前浮现出马尼科夫与卡赞采夫的影子,郭守云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也许是吧,不过在更多时候,谨慎和胆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当断不断,终究要反受其乱。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刚才那两位客人对我是什么态度,他们在威胁我,毫不掩饰的威胁我,如果放在过去,就像当初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第一次来远东的时候那样,我绝对不会给这两个家伙好脸色看。”
波拉尼诺夫没有说话,他琢磨着,自己的老板也许正在准备着做出决定呢,而这个决定,很可能会带来一场惊人的风暴。
“马尼科夫、卡赞采夫”眯缝着眼睛,郭守云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二五章 就这么办
先生的意思是”波拉尼诺夫心头一颤,条件反射般)t问道。
郭守云没有直接回答,他在考虑,在权衡。
毫无疑问,干掉一个外高加索军区的司令不是小事,而干掉一个内务部部队副司令同样也不是小事,郭守云现在要动这两个人,绝不可能就是单纯的意气用事,他知道什么叫忍,也知道什么叫不可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人永.远都只是实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不应该是一时冲动之下的即兴挥,那一篷.鲜血的喷溅,一声惨叫的出,并不能满足郭守云这.类人的需要,他们要的,是这条生命流逝之后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
在离开别墅.之.后,波拉尼诺夫为什么着重观察郭守云的表情,他为什么能够感.觉到老板情绪的低落?不为别的,就因为在别墅的会客厅里,他也能够听出两位.将军话语中所包含的威胁意味。做人走到郭守云这份上,他们都是有一个情绪底线的,面对这种**裸的威胁,他只有两种选择,要嘛反击要嘛退让,而在更多时候,退让意味着一种士气的低落。
当然,下属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影响到郭守云的决定,他之所以有了要干掉马尼科夫、卡赞采夫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自身利益的需要。
郭守云有一个非人的聪明头脑,从别墅区里出来之后,他考虑了很多的问题,先一点,他考虑的就是军方目前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不管是哪一国的军方,都存在一个很普遍的问题,那就是军权的分割与体系内的牵制。这个很好理解,就像国防部对各直属部队的控制,任何一个国防部长,都不可能直接调动一支军队,他的权力受到了来自参谋本部、6海空各军部以及总统的制约。再者,在军区的划分上,也能体现出之中相当明显的制约防范关系,就拿远东军区来说,当初如果不是苏联解体造成的思想混乱,以及长期军费匮乏所造成的军方内部困难,郭守云根本就不可能让整个远东军区跟着他一起跑,毕竟后贝加尔、西伯利亚两个军区不是吃素的。而扣除这两个制约军区之外,远东还有受内务部领导的十几万边防军,还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太平洋舰队,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廖缅科、席贾霍夫这些人有想法,那些二级集团军将领也不可能都跟着他们走。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同克里姆林宫做交易的军方代表会是什么人呢?郭守云琢磨着,那肯定不会是某一个军方要员,也不可能是某一个高层将领领导下的团结整体,而应该是一个组织较为松散,单纯为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军方群体。
现在,这个群体的组成时间应该不长,换句话说,那就是他们的团结性不强,因为还没有度过磨合期的关系,这个群体内还缺乏一个具有绝对威信的领导者,如果把他们比喻成一个狼群,那么现在这个狼群内还缺乏一头狼王。
ok,想通了这个问题,下面的东西比较好考虑了。
为什么这次前来远东的是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这两个人?为什么在接到自己的通知之后,廖缅科先想到的是回避?郭守云琢磨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在心里提出了若干个疑问:为什么是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一起来的远东?为什么他们在来到远东之后,三个小时的会谈时间里,始终没有提到远东军方的问题?如果是为了给他郭守云施加压力,那把远东军方拉进去是不是更加有效?为什么廖缅科在接到通知之后,先想到的就是要回避而不是堂堂正正的过来与老友叙旧?
要想推测出一个自己所不了解地真相。那就必须多提些问题。然后逐一用各种可能性去解答这些问题。郭守云深信。没一件事地背后只有一个真相。真地就是真地。假地就是假地。按照概率论地说法。一个虚假地猜测。是不可能解答全部问题地。它总会在某个环节上出现错漏。从而暴露出那份虚假地面目。反过来说。如果一个猜测能够将所有地问题都解答清楚了。那么这个猜测往往就是最贴近事实真相地。
正是按照这种思维方式。郭守云最后找出了一个最佳地可能性:同克里姆林宫做交易地那个军方团体。应该还处在一个组建阶段。此前为了加强自身地实力。他们肯定与廖缅科等远东军方要员联系过。只不过呢。廖缅科他们在态度上有些犹豫。没有给出一个准确地答复。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来了远东
个人一个出自联邦地方军区。一个出自内务部部队。TT9出现。很容易个人造成一种直觉上地反应——联邦军方抱成团了。他们地力量很强大。根本无法对抗。
这一手很唬人。至少郭守云在最初地时候就被装进了套子。坦率地说。如果没有前世地那部分记忆。他现在还醒不过味来呢。
在郭守云地记忆中。前世地俄罗斯并没有出现军方当政地局面。与此相反。在普京上位之初。很多声望颇高地军方要员都被拿掉了。最令人不解地是。那时候地俄罗斯国防部一改延续近一个世纪地做法。转而任命大批没有任何军方背景地人。出任国防部以及参谋本部地军方要职。这一系列举措地背后藏着什么样地秘密?郭守云琢磨着。很可能是普京当时感觉到了军方意图干政地危险。所以抢先一步下手。打掉了这一刚刚展现出来地苗头。而谢尔久科夫、伊万诺夫先后出任国防部部长。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出现地。
谁说军人不会玩政治?至少在郭守云开来。这次军方玩出来地手段就很不错。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两人前来远东。表面上可能是在威胁自己。可从更深一层来考虑。他们这也等于是在逼迫自己表态。可以肯定地是。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哈巴罗夫斯克呢。只要自己在这个时候作出了让步。那么紧随而至地。就是军方小集团地全面形成。搞不好远东军方也会被他们拉过去。
如果远东军区被军方小集团拉过去,那么郭守云肯定就要面对一大堆的麻烦,缺失了来自远东军方的支持,再加上联邦军方干政势力的出现,克里姆林宫要想搞掉郭氏集团,显然就没有太大的困难了,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随之出现。
也许,也许这.才是克里姆林宫在背后做出的真实打算吧?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郭.守云的猜测毕竟还只是猜测,他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一猜测完全与事实相符,所以说,他现在走出的每一步棋,都必须小心谨慎,而这也是他说自己“老了”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联邦军方还没有真正的抱成团,那么干掉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就不是什么问题,郭守云敢指使人刺杀联邦最高检察长,就敢弄死两个军方的要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联邦权力斗争这么激烈,几乎每一个实权部门的后面,都有无数人睁大眼睛盯着呢。他前脚干掉卡赞采夫与马尼科夫,后脚就有人争着去抢原本属于他们的权力,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真正的死亡原因,又有多少人肯卖力调查啊?再者,在混论的政治局势下,明哲保身才是最佳的为官之道,凭郭守云对人性的把握,他相信这一起刺杀案件,绝对没有谁会去追究的。
可问题在于,如果他的猜.测错误,联邦军方真的抱成了一团,那么再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他和他的郭氏集团就会很麻烦了,毫不客气地说,他今天动了手,明天军方的人就会找上门来,那些人与莫斯科的政客不同,政客们要整谁都会考虑诸多的问题,什么国内影响啊、国际影响啊、民意啊、支持度啊什么什么的,可那些带枪的家伙不会考虑这个,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对郭氏下手,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要把整个郭氏整到泥里去。至于说远东的军事力量,那不能拿来作为倚仗,在更多时候,军事力量只能起一个威慑的作用,郭守云从不相信远东军方会为了他同整个联邦开战,毕竟廖缅科那些人只会把他们的权力交给郭氏,而不会把他们的老命也交给郭氏。
“我要”考虑了良久,郭守云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心底的那份冲动,他比划了一个谁都看不懂的手势,轻声说道,“我要让马尼科夫提前休息一下,卡赞采夫嘛,暂时不要动。”
“哦?”波.拉尼诺夫轻哼一声。
“你回头把我的意思告.诉廖缅科,告诉他,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到了远东的未来,”郭守云说道。
“就这么说?”波拉尼诺夫追问一句。
“就这么说,”郭守云面色阴沉的点点头,“如果他不赞成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波拉尼诺夫面色一变,他知道老板这话里面藏着什么样的含义,很简单,如果廖缅科同意的话,那死一个人就够了,反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二六章 将军的难处
巴罗夫斯克因杜斯特里阿利内区的远东军区公寓内,)+早上起就把自己所在书房里,几个小时的时间内,他除了接过两个电话之外,等于是同外面彻底断绝了联系,即便是他最宝贝的那个小孙女过来叫门,他都不给开。
远东的情况很复杂啊,这几年来都是这样的,由郭守云所掌握的郭氏集团虎踞与此,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个人、组织,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毫不留情的.剿杀,而作为当初迷迷糊糊上台,并在远东军区总司令那个位置上一坐就是若干.年的老牌远东当权派,廖缅科这些年来不管是在说.话上还是在做事上,一直都秉承着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小心无大错。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该说的话能不说就不说,不该做的事情坚决不做,该做的.事情请示之后再动手。也许有人觉得郭守云活得很累,那小脑.袋一刻都闲不下来,可相对而言,廖缅科这样的人似乎活得更累,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时时刻刻的揣摩郭守云的心思,而郭大先生的心思,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揣摩的。
就在四天前,廖缅科接到了从萨马拉拨过来的一个长途电话,这个电话是从伏尔加河沿岸军区司令部打出来的,而打电话的人,则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同窗好友,也是后来在阿富汗战争中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伏尔加河沿岸军区现任司令巴拉诺夫。
在这个电话里,巴拉诺夫先是东拉西扯的聊了好半天的交情,而后便提到了一个令廖缅科即心动又忐忑的话题。
按照巴拉诺夫的说法,现如今的联邦政治状况,已经走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面对势力日益强大的反对派,主导国家大政方针与总体走向的克里姆林宫,正在迅的丧失它原本应该具备的绝对权威,而与此同时呢,在联邦国外,随着北约集团的迅东扩,以及独联体国家之间关系的日益淡化,整个联邦正面临着日趋恶化的外部安全环境。
在这种情况下,月前包括伏尔加河沿岸军区、列宁格勒军区、乌拉尔军区、外高加索军区以及内务部武装部队司令部在内的诸多军方要员们,召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其最根本的议题,就是组建一个强有力的军方政治集团,同时呢,以这个集团为核心,采取一系列必要的强力手段,彻底稳定联邦内部的政治环境。
在电话中,巴拉诺夫的言辞很模糊,他没有说这个集团的具体性质是什么,也没有说那些所谓的“必要的强力手段”包括哪些内容,更没有提到他所宣称的“稳定的政治环境”是什么样的,但作为远东军区的司令员,现任的远东共和国国防部长,廖缅科多少也能猜测到一些大其概的内幕,毫无疑问,这是军方一些实权派打算问鼎政权啊,而他们之所以同自己联系,无非就是打算将远东军区也拉进去。
说实话,如果放在过去,面对这样的提议,廖缅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毕竟这个举措能够为他带来的利益太大了,而从另一个角度将,从“八.一九”事件,到炮打白宫,军方在联邦政坛上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俄罗斯人在无形中已经认同了军方所扮演的政治角色,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有一场军事政变出现,只要能抱稳了所谓的“民主大旗”,联邦国内所出现的反应估计也不会太强烈。
可话说回来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伴随着郭氏集团的崛起,尤其是郭守云先后三次对远东军区的领导层调整,现如今的廖缅科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实打实的权力了,别说是他,即便是那些最应该掌握兵权的二级集团军将领,现在都失去了实际的兵权,目前,远东真正能够摸到兵权的,基本上都是校级军官。这些在战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根本就控制不了,相比之下,西罗诺夫那边的情况反倒更好一些,至少,他还能调的动自己的舰队,能全权处理舰队内部的人事问题。
再者,廖缅科现在对莫斯科也相当排斥,他知道自己与郭氏集团之间,存在着一种唇亡齿寒的依托关系,合作这么多年了,他的身上早就打满郭氏的印记了。毫不客气地说,有郭氏集团的存在,有郭守云的存在,莫斯科就决定不了远东军方的问题,而他这个远东的国防部长,只要能够坚定的站在郭氏一边,就能舒舒服服的干一辈子。而没有了郭氏集团,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吗?这件事恐怕很难说,廖缅科年纪大
老人大都是保守的,比起进一步扩张权力来,他更希T7妥路线,牢牢地把握住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还有一点。郭守云此前在远东搞得那一套铁血手段。让廖缅科至今心怀忐忑。没看到席贾霍夫吗?那家伙在远东军方地权威可是最高地。可最终地结果如何?在触怒了郭大先生之后。他还不是落了一个身死家败地下场。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都沉到了海底。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了。廖缅科很谨慎。他绝不希望自己也落得个那样地下场。
就这样。在经过一天地谨慎考虑之后。廖缅科在三天前给萨马拉那边回了一个电话。明确表态。这件事他不加入。至少。在郭守云地态度明确之前。他不会加入。
正是因为这样地前因。今天一听说马尼科夫与卡赞采夫过来。他第一时间就拒绝了郭守云地邀请。不为别地。他这是在向郭大先生表态。而今天这一上午呢。他这心始终都在悬着。他不知道马、卡二人究竟同郭守云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郭守云能不能领会到他地表态人活着都不容易。而像廖缅科这样地人要想获得安稳。无疑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墙角地华丽落.地钟敲响了十二点地正点钟声。
这大落地钟是郭氏集团.下属地雅库特矿业去年赠送地。整个钟表地表盘上。镶嵌着一百零一颗等重7.5克拉地钻石。而那个颀长地五星型钟摆。则是黄金质地地。按照郭守云地说法。雅库特矿业为了弄出这么九具落地钟。整整耗去了四个月地矿钻产量。
一直.以来,廖缅科都很喜欢这台落地钟,这不仅仅因为它造价不菲,主要在于它是郭家送给自己孙女的订婚礼物。
“哎,”充满忧虑的目光.在落地钟那副堪称璀璨的表盘上盯了良久,廖缅科叹息一声,缓慢的从书桌后面站起来。
他琢磨着,今天.这事对自己或许是一道大坎,这都十二点了,可郭守云却还没有同自己联系,这说明什么?毫无疑问,这只能说明情况很不乐观,没准没准他正准备着对自己采取行动呢。
前想的很清楚,郭守云今天与马尼科夫他们的交谈,最多也就持续两三个小时,而在这其中,他不管同不同意军方的要求,都应该在会谈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同自己取得联系,而现在呢,将近四个小时过去了,他那边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好兆头啊?
“是不是主动和他联系.一下?”站在书桌的旁边,忐忑不安的廖缅科伸手摸向电话机,“也许,也许他没明白我的暗示,嗯,甚至对我产生了误解。”
“不行,”眼看着那大手就要抓住话筒了,廖缅科又犹豫了,“他那个人疑心很重,如果我不解释的话,他可能还想不到别的,这要是一解释,说不定”
“咚咚咚”
就在廖缅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父亲,波拉尼诺夫先生来了,”紧随着敲门声,小儿子在门外喊道,“他说有急事要见您,您看”
“呼,”一听到波拉尼诺夫的名字,廖缅科那忐忑不安的心顿时稳了下来,他知道,郭守云那边的消息来了,这位年轻的巨头无疑还是信任自己的。
“请他进来,”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廖缅科迅坐到自己的书桌后面,随手抓了一份文件摊在面前,这才清清嗓子,沉稳的说道。
作为郭守云的秘书,波拉尼诺夫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尽管他没有什么大智慧,可是那副眼镜却贼得很,因此,在他的面前,廖缅科必须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的话,他说不定就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没过两分钟的时间,随着门锁的一声轻响,身穿一袭黑色风衣的波拉尼诺夫走了进来,一如往常,他那张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将军,”站在门口,波拉尼诺夫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怎么今天有时间到我这来啊?”带着一副和蔼的笑容,廖缅科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守云那边的会面结束了,有什么后续的事情需要我出面安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