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镖局治病
于是我不理林朋如的冷眼相对,只对忠叔问道“忠叔,请问你,你们家的总镖头有什么病状。”
“总镖头的身体一向健壮,就连伤寒之病也很少染上,但自从上次云南押镖回来,不知恙了什么怪疾,竟然无故头晕,食欲不振,身体还会忽寒忽热……”
听了忠叔所说的症状,我心里一阵思量,在小谷里跟着方老爷子学的那几个月的医术可不是白学的,我很快推断出了那个林总镖头的病情,并补充问道“你们林总镖头,是不是还会时常腹泄,手脚麻啊?”
到忠叔脸上的表情反应,我就知道我推断的没错,不由得微笑道“呵呵,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是得让我亲自病人,给他把把脉,才能够确诊。”
忠叔见我能说出林总镖头的症状,已有几分相信了,他犹豫了一下,也不等林月如决定,便对我说道“李兄弟,请你跟我来吧。总镖头在房里休息,我这就带你去看为总镖头诊治。”
“忠叔!”
林月如跺了跺脚,看似很不服气,不过她也不敢拿同她老爹的病来跟我过不去,只得无奈地跟我们一道去了。
房间内,点着清淡的檀香,大床上睡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本来外貌英伟,此时却面带病容。我想这个人就是林月如的老爹了。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叫做林天南?
守在一旁的小丫环见我们进屋,忙迎了上来,轻声说道“大小姐,您来看老爷了。老爷他刚睡过去了。”
忠叔对我说道“李兄弟,这位就是我们的总镖头,请你给他瞧瞧病症吧。”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没有惊动熟睡的林总镖头,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又探手替他诊,根本他的脉向,我已得出了最终结论,回头对忠叔说道“照在下的论断来看,林总镖头应该是中毒了。”
听到我说出“中毒”二字,忠叔微微一愕,看他的表情是将信将疑,而林月如却是又急又怒,微嗔道“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林总镖头前一阵子不是去云南跑镖了吗?据我所知,在云贵一代毒虫毒草盛行,其中有一种名叫碧蝉草的毒叶,无色无味,沾杂之后所出现的症状正好与林总镖头的情况相似,所以我敢断定林总镖头是中毒了。照情况来看,林总镖头他中毒还不算太深。当然喽,如果林大小姐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只好告辞了。”
我说罢,便移步要往房往走。林月如见状,不忿地咬了咬牙,正欲说话,忠叔已先开口道“李兄弟请留步。我们既然请李兄为总镖头,那就是相信李兄。李兄诊断出总镖头是中了什么毒,那一定知道疗毒一法,还请赐教高明。”
我停下脚步,耸了耸肩膀,说道“嘿!我看还是算了吧。在下本来只懂一个粗浅的医术,要是误诊了林总镖头的病症,害了总镖头的姓命,那我可担当不起。其实碧蝉草这种毒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令人感到浑身不适、乏力,但时间旧了还不能解除的话,会对身体照成很大的伤害,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算了,不说了。反正林大小姐也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还是早点告辞的好。”
忠叔闻言,向林月如试了个眼色,林月如嘟了嘟嘴,鼓起粉腮,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低声对我说道“姓李的,本小姐信你的话了。你快给我爹解毒吧。”接着又瞪了我一眼,补充道,“你若是没把我爹的病治好,到时候我会要你好看的!”
林月如的态度虽不太好,不过她那倔犟的脾气倒令我有几分欣赏,对于她的话,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试一试吧。”
我说罢,先叫忠叔取来银针,先行替林月如的老爹放血疗毒,以缓舒毒性,然后又说道“我开个解毒的药方,你们必须早中晚一日三次,照时喂林总镖头服药。嘿!三天一个疗程,大概三四个疗程之后,林总镖头体内的解素就应该清除完了。”
忠叔连忙叫丫环为我取来纸笔,我随手写下了解毒的药方,交给忠叔后,补充说明道“这几味药都很普通,只是其中的药引牛黄草比较难找,只产于云贵一代,若是本地没有卖的,那就得跑远路去采了。”
忠叔点了点头,再向我问明了煎法的方法与要求后,立刻命要拿着方子去抓药了。再闲话了两句,林总镖头正好醒了过来。
忠叔向他介绍了我的来意,林总镖头便点头向我致谢,态度很亲和,跟他的女儿可有天壤之别,不过由于带病在身,他精神不是很好,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话。林月如关问了她爹几句,又上前去为他拉被子,倒茶服侍,完全变成了一个温柔、孝顺的乖女儿。
我想那林总镖头吃了我开的药后,应该不会有何大碍了,自己从方老爷子处学得的医术能够治病救人,也算是告慰了爷爷在天之灵了。由于掂记着独自留在客栈里的萍儿,便欲告辞离开了,忠叔却是挽留我道“李兄弟,今日多亏了你替我们总镖头诊断疾症,又不惜赐教药方,如此恩德实在感激不尽,就请留在府中吃一顿便饭,让我等聊表谢意。”
我本要推辞,但对方一再相请,也不好拒绝了,反正有一顿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于是笑道“呵呵,盛情难却,那在下就只好从命了。”
大厅里摆了一桌酒菜,没有多余的人,只有忠叔陪坐,林月如亦在他的要求上,出于礼貌陪着我吃饭,毕竟是我治了她老爹的病。不过她总对我不太服气,只是冷漠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忠叔倒是热情,频频为了斟酒,以示谢意。
古代没有啤酒喝,我也不惯喝白酒,只勉强喝了两杯,便推说酒量有限,不能再喝了,只是一个劲是享用桌上的美味菜肴。
林月如仍是偏着头不理我,我便一边吃菜一边和忠叔闲聊,在我看来这林家镖局如此富足,想来镖局这行生意在古代应该是比较赚钱的,因此很有些兴趣,便不断向身旁的忠叔请教关于镖局的生意行当。
忠叔现在对我已是另眼相看,毫不作保留地向我讲解,当说到他们威远镖局的名声时,还不免露出几分自豪之时,最后甚至想要招揽我加入镖局,对我说道“李老弟,我看你身形、步伐,像是个练武之人吧?”
我微笑着答道“呵,学过几手武当派的功夫。这也被忠叔你瞧出来了,实在是见笑了。”
“李老弟,我看你年轻有为,是个人材,你可愿加入我们威远镖局。我保证能令你一展所长。”
我不由感到,凡是人材,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总是有人要笼络你的。虽然我知道经营镖局很赚钱,但我更清楚打工的和当老板完全是两回事,于是用人各有志的借口,婉言忠叔的邀请。
忠叔表现的有些失望,只是感慨道“总镖头这一病,镖局耽误了好些生意。”
一直无语的林月如闻言,突然说道“忠叔,爹爹他病了不能理事,押镖的事可以由我负责啊!”
忠叔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小姐,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身为女子,总是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
林月如不忿道“女儿家又怎么了?就算我是女子,也一样比那些臭男人要强。”
我心道这林家大小姐还真有现代女性的气质。嘴上却忍不住调侃道“哈!我说女孩子还是在家里秀花来得好,这样容易嫁人一些。”
“你说什么?”
林月如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我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又自故吃菜。这一顿饭过后,我一看表,都快六点钟了,于是便再一次告辞了。
“等等,你可没说让你走!”
林月如突然开口叫住了我。我倒有些纳闷了,刚才她那么不喜欢我,巴不得把我轰走了,这会儿反又像舍不得我似的。
“林大小姐,你还有事吗?”
“哼!本小姐刚才说过,你若治不好我爹,我会让你好看的!你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喂,林大小姐,药方我都已经开了,你们只要照我说的按时给林总镖头服药,我包管他药到病除。”
林月如扬起柳眉,蛮横地说道“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这么拍拍手就走了,我爹要是吃了你的药不见好,或者反而病重了,到时我上哪儿去找你?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等我爹全痊了才能离开。”
“有没有搞错?”
我心里好气,好心给她老爹治病,她不多谢我两句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故意刁难我。丫的,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大小姐,你这……”
忠叔本要插口,林月如却是决断地说道“忠叔,这事我决定了,你也不用管。上次那个医药骗了本小姐一百两,人跑了没抓到,这次我林月如决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本想挖苦她两句解解气,但还是忍住了,于是也不理她,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给我站住!”
林月如娇叱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也不答话,移步向前。林月如哼了一声,扬起她那支从不离手的打马鞭,再一次将我拦住,说道“姓李的小子,本小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胆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定要给你点教训!”
她话未说罢,马鞭已向我抽了过来。我一个侧身避了过去,她的第二鞭却是接踵而来。我心里有些恼了,伸手抓住她的鞭子,说道“林大小姐,我可以很付责任的告诉你我的脾气虽然好,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好小子,你还敢顶撞我!讨打!”
林月如莲足一抬,朝着我飞踢过来,我抬掌一按,挡开她的飞腿,同时一个后跃,顺势将手中的鞭子一扯。别看她是个女的,功夫倒是俊得很。并没有因我这一着而去衡,反倒借势前冲,玉掌一翻,带着劲风向我的胸口扫来。
我身怀着武当“绝学”,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挥出绵掌功夫的精要,一卸一拔,扯动林月如来身体从一旁扑去。林月如大意轻敌之下,着了我的道儿,由于劲太猛,一下收不住势子,惊呼一声,脚步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忠叔本杨来赶出来劝架,哪知我们已经分出了胜负,见到自家小姐受挫,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对着倒地受挫的林月如,笑了笑道“呵呵,林大小姐,衣服摔脏了,快去换一件吧。我就先告辞了。顺便说一句,你爹吃了我开的解毒药方,还是好不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城里的云来客栈。”
话罢,我丢掉打马鞭,快意地拍了拍手,也不再理会又羞又恼的林月如,径直昂着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林家镖局。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我掂量着手里重重的银两,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想来在古代赚钱也不是那么困难。照这么看来,以后我就随便算当个大夫什么的,也能养活自己和萍儿了。
回到云来客栈,已没有什么食客了,店小二见了我有些怯意,远远地躲在一旁,也不上来招呼,由于我心情愉快,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快步朝着客房走去。
“萍儿,我回来了。今天运气好,赚了一笔银子,明天我带你上街买些漂亮衣服。”
屋内没有回音,我心里升一阵不安,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根本不见萍儿的身影。
“萍儿!”
我到屋外四下呼唤,惊动了隔壁的几个房客,却仍然找不到萍儿,心里已是急了,抓到店小二,大声问道“萍儿到哪儿去了?”
“那位姑娘她……她……”
店小二支支捂捂的不肯说话,我火冒三丈,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大吼道“妈的!快告诉我萍儿怎么了?不再说老子把你掰成两半!”
“大爷饶命啊!”店小二吓得怕了,连连告饶,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和大爷一起的那位姑娘,刚才……刚才被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什么?”
虽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店小二的回答,仍是心头一怔,刚才那一股自满自得的高兴尽早已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懊恼之情。
那些什么山石帮的流氓肯定是因为昨天被我打了,今天跑来报复,见我不在,就抓走了萍儿。我实在后悔的要死,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不把萍儿带在身边。想到对我有再造之恩的方老爷子将萍儿托付给我,我还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萍儿,可现在还没过几天,就把萍儿给弄丢了。若是萍儿遇到什么不测,我怎么对得起爷爷在天之灵,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喝问道“快告诉老子,山石帮的混帐在什么地方?”
“这个……他们就在城西的胡同口,那里有个四合大院。”店小二慽慽地说道,“客官,你不要太冲动了,山石帮和本地的官府有勾结,他们那帮人不好惹,你孤身一人……”
“Fu!”
没等店小二把话说完,暴怒的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转身冲去了客栈。我握紧了拳头,对自己说道我一定要把萍儿救回来!
第十七章 血洗山石帮
经过一段路后,我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对方既然有帮有派的,而且都非善男信女,我这么莽撞去冲去救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斗不过人多,所以以我的聪明,非得智取不可。
来到山石帮的府宅前,我已打定了注意,没从正门进去,绕到后墙僻静处,运起轻功,跳上了高墙,环目扫视,四周不见有人,再从容跳下地来,借着树荫的掩护,飞身窜入后园的回廊中。
来奇怪,我自己搞的小心谨慎,但这若大的宅院里,却是不见一个人影,这里既然是山石帮的老家,不说有个百八十人,至少也该有两个巡逻的吧?不过我也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这里这人,更方便了我找萍儿。
我从后院的房间开始,逐间逐间往下找,一直找到前面的房子,还是没见一个人影,本想抓两个家伙来问问,但地上却是躺了两具死尸。看那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我在客栈门口打过的刀痕脸,应该是山石帮的人。他们均被尖器刺透心房而死,看样子刚死了没多久。
见到死尸,我心里更加担心萍儿会出事了,再无所顾忌地大声唤道“萍儿!萍儿!你在哪儿?”
我叫得这么大声,却没人一点回音,照理说也该有人出现,来抓我这个擅闯者,但却仍不见有何动静。我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了,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那山石帮为了对付我,设下了什么陷阱,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继续往前面去,又见到了三具死尸,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再往前走,脚下已横七竖八睡了十来具尸,还有散落在地上的棍棒刀剑。
这时,隐约听到一阵喧嚷、打斗声从前院传来。我想这里该是生了什么帮会仇杀的事,于是寻声往前院走去。
我隐身在墙后,透过墙面上的圆洞,观望前面的情况,只见到二三十名青衣的男子,手持兵刃,围住一个黑衣女子。
那群男的想来都是这里山石帮的人,其中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正是昨天想强占我的马儿,被我教训过的那龙老大。此时,他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鲜血浸湿了手臂。他面带着一丝畏惧之色,却是壮着胆子,怒骂道“你到底是他娘什么人?跟我们山石帮有何过节,闯进来杀我们这么多兄弟?”
那黑衣女子,手持一双短剑,剑刃着沾染了殷红的鲜血,紧身衣下突显出绝好的身材,由于蒙了一块面纱,看不清她的样貌,不过那双眼神却透着冰冷的光芒,只听她冷冷地说道“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们只须知道你们统统要死就行了!”
“可恶!兄弟们!我们跟她拼了!”
龙老大狂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大刀,带头冲了上去,其他的山石帮众也得都纷纷一拥而上,围攻那黑衣女杀手,想要依多为胜。
那黑衣女杀手,冷哼了一声,手中的一对短剑出阵阵寒光,快得连我都看不清楚。她的身手敏捷得如同一只雌豹子。虽然面对众人的疯狂围攻,却是游刃有余,转眼间便刺倒了两人。
喊叫声、厮杀人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场血腥的混战又在我眼前拉开了序幕。死神伺机静候在一旁,准备收割每一个倒下去的人的生命。
躲在墙后冷眼旁观的我一直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这些山石帮的家伙,死不足惜。我不去杀他们也就算了。他们被别人杀了,我当然懒得去管。趁着双方在这里混战,我更担心的是萍儿的安危,于是又返回后面屋子去寻萍儿的踪影了。
“萍儿!萍儿!你在哪儿?我是子渊哥哥!你听见了吗?”
又寻了半天,我还是没能找到萍儿,都有些灰心了,却在一间屋子里现,一个大立柜里传出一丝声响,像是有什么人躲在里面。
我打开柜门,见到里面躲着一名少女,心中大喜,但仔细一看,却不是萍儿。那少女面色惶恐,被我一吓,身体打颤,哭着说道“呜呜!不要杀我!”
我压下失望之情,询问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告诉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呜咽道“呜!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柔声道“好了,你别哭了,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萍儿,她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你快告诉我啊!”
少女不安地说道“我……我没见到。呜!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小姑娘,你快逃走吧。前面在杀人,你最好从后门走。”
那少女听了我的话,收起哭声,独自逃命去了。我心里却是乱作一团。萍儿到底会在哪儿呢?看来现在只有去抓一个山石帮的人问个明白,于是我放弃了无谓的搜寻,返身来到前院。
厮杀声渐渐停了下来,我透过墙洞一望,此处的杀斗已近尾声了,那二三十个山石帮的人竟然都被那名黑衣女杀手给干掉了,就连那个老大也早已命毙于她的夺命短剑之下。只剩下一两个还要苟言残喘,做垂死前的抵抗。
黑衣女杀手娇叱一声,短剑飞闪,刺破了一人的咽喉,另一个也被刺伤了手腕,武器掉落在地上,再无反击之力,像条死狗似的跪地求饶道“女侠,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阵寒风扫过,冷光投射下来,映射出那黑衣女杀手冷漠无情的眼神。但听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山石帮的人都得死!”
“呜哇!女侠饶命啊!小的是昨天刚加入山石帮的,小的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就请你放过小人吧。念在小人家有八十老母……”
那男的为了苟且保全,哭丧着脸,说着一大堆的废话,而女杀手毫不理会,手中那染满山石帮众鲜血的短剑已扬了起来。看到这里,我已忍不住从墙后跳了出来,急呼道“等一等,留个活口让我问几句话!”
“呜啊!”
我的话未喊罢,最后一名山石帮的家伙已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浅起一朵血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活口也没有了,我找谁去查问萍儿的下落?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尸体布满了前院,没有凝固的血液还在流趟,我虽恨那山石帮的人抓走了萍儿,但见了眼前的景象,仍感觉有些心悸。
“你是什么人?”
闻得一声冷喝,我感觉到一阵寒意,这才回过神来,见到那女杀手的短剑已冷冷地指向了我。若她把我当作山石帮的人,肯定立刻要对我下杀手了。于是我摊开双手,解释道“我不是山石帮的人。是他们抓了我的妻子,我是来救她的。本来我很狠不得杀光山石帮的人。嘿!可惜全被你给杀了。”
黑衣女杀手听罢我的话后,用那双如同她手中的短剑一般犀利而冷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经过数秒钟的判断后,她才收起了短剑。
我心里吁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刚才这么贸然现身,还真有些冲动。她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又快又狠,杀人不瞧眼,若她要杀我灭口来着,我还真不能把握能应付得了,幸好现在看来,她是没这个打算了。
这时,黑衣女杀手以威胁的口吻对我说道“你今天所见的事最好别说出去,不然我会要你的命。”
“嘿!我会保密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的声音满好听的,我真有点想知道眼前这蒙着面纱的女杀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心想以前在电视剧里常见到一些吸引眼球的美丽女杀手,想不到那些都是有真实蓝本的。
她不知是否看穿了我的心思,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不快走!”
“呵!那就拜拜吧!”
我苦笑了一声,找不到萍儿,也只好离开,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若再留在这是非之地,肯定惹上大麻烦。谁知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到十来根跳动的火把跳动,有一队县府衙的官兵冲进了院子里来。我心中一怔,这麻烦还来得真是快啊!
这队衙兵约有三十来人,带头的官差,见到院内的情况后,已是拔出了偑刀,怒喝道“你们这两个大胆恶徒,竟敢在通州府内如此行凶杀人,简直蔑视王法,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他一挥刀,手下的兵差已分散向我二人围了上来。
我本来解释说这里的人都不是我杀的,但心知就算如此说了,怕也脱不了干系,索性退到了黑衣女杀手的身旁,低声说道“嘿!大姐,现在被包围了。我们怎么办?”
黑衣女杀手全然不惧地扫视了围上来的兵差一点,漠然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没半点关系。你若没有能力脱身,那就等被抓吧!”
她说罢,也不理我,拔出腰间的一对短剑,迎着围上来的兵差投了上去。我苦笑了两声,见到一名兵差已朝我扑了过来,只得挥掌将其击退。
那领头差官眼见手下的兵差有三四个被女杀手给刺倒在地,四五个又被我的绵掌打得东倒西歪,大怒之下,下令道“你们这两狂徒,杀人拒捕,罪加一等。给本官格杀无论!”
一场激斗,顿时又在这血渍未干的院里子拉开了序幕。那女杀手似乎应对这种围攻的经验丰富,一对短剑使得呼呼生风,若不是差兵的人数众人,她怕是早已突围而去了。而我有过小谷内力斗锦衣卫的经历,凭借着穿云步与绵掌的功夫,也能勉强应付围上来的差兵。
“放箭!”
这队官兵好似有备而来的,竟还带着弓箭这种远程武器,带队的官差一声令下,一排箭雨已朝和二我射来。女杀手运箭挑飞了箭矢,我却只得狼狈地在地上一滚,避了开去。
“看刀!”
领队的官差挥动佩刀,亲自上阵,连环的刀招斩向女杀手。那官差的功夫看上去不俗,再加上下手的差兵大部们都助攻而上,顿时将女杀手困住了。相较之下,我应付起少数的差兵倒是轻松多了。
黑衣女杀手已干掉了七八名差兵了,但由于寡不敌众,在那差官率众围攻下,她亦应付的有些吃力,当她施展惊人的剑技,全力抵挡住对方的狂攻时,却没能防住,背后射来的冷箭。
“嗖!”
利箭刹时刺透她的肩膀,众差兵趁机抢功,但仍被她在受伤的情况下,连杀了两人。不过她伤到肩膀,双手剑艺无法全力施展,已渐渐露出了败象。
那冷酷的女杀手虽说了和我划清界线,但现在见她有性命之危,我却不忍心见死不救,于是挥掌扫退围攻我的几名差兵,展开穿云步,飞掠到那名全力进攻她的差官身后,同样从背后偷袭,以十层的绵掌,重击在他后背。打得他惨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佩刀脱手,扑倒在地。
“快闪啊!”
我大叫了一声,又身打退逼上来的两名差兵,在前面开路,快步向大门外冲去。女杀手也不再恋战,挥动短剑,拔开射过来的箭支,纵身一跃,紧随着我往外冲。众差兵因头领受创,一时间乱了阵脚,被我二人杀开一条血路,突围而去了。
众差兵待要追击,黑衣女杀手回身撒出一把叶片状的暗器。只见寒光乍闪,便闻一片惨叫声,追在前面的数人纷纷倒在地上,真是好一手“天女散花”的功夫。
大门外正好留着一匹那差官骑过的马儿,我想也不想,跳上马背,回头伸去手去,说道“快上马!”
黑衣女杀手似乎没有想到我竟会挺身相救,她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来。我奋力一把将她拉上马背,接着胡乱打马,狂奔逃去了。
大街上已少有行人,我二人驾着马儿一路奔,身后的追喊声已相去甚远了。再跑了几步,便到了西城门口。
这时候,城门尚未关闭,把守的兵丁见到我二人架马狂冲,显然搞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当他上前想要拦住我们的时候,已不幸被马蹄踢得跌倒墙角。我也管不了这倒霉的小兵生死如何,一声呼啸,飞马逃出了通州府。
天色渐暗,我驾马逃出县城后,荒不择路,只闻得耳畔风声作响,已不知跑出了多远。黑杀手就伏在我的背后,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前胸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充满弹性的身体,特别是那两团柔软之物微带挤压所产生的那种刺激,甚至能感受到她心房微微的颤动。
我正沉醉在这种别样旖旎之中,却突然听她说道“已经没有人追上来了。你快停下来吧!”
“哦。”
我哦了一声,醒过神来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停马已狂奔的几乎失控的马儿。其实我本来就不会骑马,刚才情急之下,驾马跑了这么远,纯属本能的反应,现在叫我停,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停?若对她说了,感觉颇失面子。
“你在干嘛?我叫你停马!”
“好,好……我停!”
我尴尬地应了一声,心里暗道马大哥,你也跑累了,拜托快点停下吧。无奈那马儿就是停不下来,还疯狂地往前面小溪冲去。我心里急了,索性以双腿夹住马腹,双手用力一拉马缰。
“啾!”
可能是我用力过猛,马儿出一声嘶鸣,高扬起前蹄。我和那女杀手同时惊呼一声,双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第十八章 女杀手叶子
“呼!”
我爬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地上的野草茂盛,我只是一阵眩晕,并没有摔伤筋骨,而倒在身旁的黑衣女杀手却好像是昏了过去。
这一遭虽然凶险,但所幸我毫未损,回想前刚才那一连串拼杀与逃命,和以往在小谷的经历,若非我阴差阳错地回到了古代,仍还在平凡的二十一世界,像这些电影中的英雄人物才有的刺激经历是永远无法体验到的。
“大姐,你没事吗?”
我对着昏过去的女杀手轻唤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就那么侧身睡在地上,肩头还带着箭伤。我俯下身去,伸手探了她的鼻息,确实她还活着,也稍稍放下心来。
冷风拂过,轻轻吹动了她蒙面的纱巾,也掠得我心中一动,看来总算有机会瞧瞧,这冷酷女杀手的容貌了。
我凛住呼吸,带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慢慢点伸过手去,轻轻揭开了她的面纱。一张清丽的面孔顿时映入我的眼帘。看上去,她不过二十来岁。她的脸型稍稍嫌长了一点,算不上是标准的美女,但却彰显出一种英气,特别是在她唇角那颗漆点小黑字的衬托下,另有一种透人的美态。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了,我望着她的面容,一时间失了神。却突然感觉到小腹被什么利物顶住了,错愕之下,才现她已经惊醒过来,一只短剑戒备地对着我,双眼回复到她杀人时的神色。
想到对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我哪敢造次,连忙举起了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赔着笑脸说道“大姐,你醒了啊!嘿!让小弟帮你把箭拔出来吧。”
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你帮我,给我滚远点!”
她这一句话,可让我大受打击,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望恩负义,虽然我救她一命,并不是要贪图她以身相报,但也没道理反过来骂我吧?
我气得正想转身就走,而她又望了一我眼,语气明显软化地对我说道“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嗯!”
我也没多想,就把手伸了过去,但随后才知道掉进了“温柔陷阱”里。她用短剑割断了背后的箭尾,接着一口咬住我的手臂,拔住箭头,一下子从前肩扯了出来。
我被她咬得惨哼了一声,由于相距很近,一小股鲜血同时浅到了我的脸上。我也没想到她会这要拔箭,可真是够狠的,收回手一看,上面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印。
她丢掉沾血的箭头,用手按住流血的伤口,胸口不住地起伏,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我看来,却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我抹去脸上的血渍,说道“大姐,我懂医术,让我帮你止血吧。”
“不用了!”她仍然冷言相对,那似乎她一贯说话的语气,又威胁了我一句,“我现在要到那边去洗伤口,你若敢过来偷看,我就一剑杀了你!”
我笑着说道“不敢!不敢!大姐你请自便吧。顶多我帮你把风。”
她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到溪边一块大青石后面,脱下衣服,放在石头,蹲下身去,用溪水清洗伤口。想来她们做杀手这行的,经常会受伤,所以疗伤也很有一套。我当然不至于下流的跑过去偷看她。于是就地坐了下来,平定了情绪,好好思索生的一连串事件。
我在山石帮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萍儿,山石帮的人也都被那位杀手大姐给杀光了,无法追问萍儿的下落,我有点怀疑萍儿到底是不是被山石帮抓去的,但若不是,那么萍儿又到哪儿去了?那岂不是更没有头绪了。若是找不回萍儿,我怎么能够安心呢?哎!真是伤脑筋。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呀啊!”
我正为萍儿的事忧心,却突然听到大青石后面传出那个女杀手的一声惊呼。不禁亦是吃了一惊。若不是遇到了“异形”或者“哥斯拉”之类的恐怖怪兽,还有什么有吓得她惊慌失声。
我回头望去,还没搞清到底生了什么事,却见到杀手大姐惊慌地逃了过来,连忙问道“大姐,出什么事了?”
她颤声说道“呜!青,青……蛙……”
我疑惑道“什么?青什么啊?”
“青蛙!有青蛙!”
当我听清楚她说什么的时候,差点没笑得晕倒在地上。我怎么可能想的到,像她这样一个剑术非凡,杀人不眨眼冷血杀手,竟然会害怕青蛙?
“咳!大姐,你实是,是……哈哈……”
我的笑声不断,她却是目光一沉,瞪了我一眼,“我就是害怕青蛙,不可以吗?”
她冷哼了一声,本欲再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蓦地怔住了。我当然也在同时现了这一点。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却能将她的**尽收眼底。她的肌肤雪白,虽然身上隐约可见数处淡淡的伤疤,但却是瑕不掩玉,尤其是那对傲人的双峰,正她的坚毅的个性一样,高高的挺拔着。
她下意识地双手掩胸,没让我再继续大饱眼福,我当然也得装着君子,抹了一把口水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我背对着她说道“嘿!大姐,这次是你突然冲出来,可不是我故意要偷看你的。”
背后传来她冷冷的命令“不准转过头来,不许说话!”
我依言不再说话,但我想古代的女人应该是比较保守的,被人这么看见了身体,那可非同一般,我真点有怕她羞恼之下,从背后捅我一刀。这样被她给杀了,可就死太冤枉。于是忍不住说道“嘿!大姐,你不会因为这么而杀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她的语气仍旧很冷漠。
我有些好奇地道“哦,真的不杀我吗?”
她平静地说道“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不杀一个人肯定有理由。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我转过身来,她已经穿回了衣服。忍不住问道“呵!是有什么理由呢?”
她望着我沉默了片刻,眼中的神情难以明辨,但最后竟对我说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我忍不住笑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杀手有些可爱,她表面上看去很冷漠无情,其实是满有人情味的,正想开口说话,却见她又将目光一沉,冷冷地对我警告道“你我已互不相欠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那就是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我的剑绝不会留情!”
“呵呵!”我再次笑道“不是说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嘿嘿!”
她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大青石旁,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这会儿,我亦感觉有些疲惫,张开了双手,摆出一个大字型,就那么躺在了草堆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合眼睡了过去。
因为草地上蚊虫太多,让我无法忍受,这么露宿野外,看似潇洒,实则有苦自已知,我就这么睡了一小会儿,已冷的抖,差点感冒了。根本没法子睡,于是学着不远处的杀手大姐一样,盘膝坐好,行气运功,驱逐寒意。
天色微明,我惬意地舒展了身体,感觉到体脉畅通,精神百倍。记起爷爷对我教导过,内功修行,贵在持之以恒,果真是金玉良言,不由决定以后都不能偷懒了。
我扭了看了一眼杀手大姐,见她还没醒,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心里着应该为她准备一阵丰盛的早餐,于是爬将起来,往溪边走去。
浓香的烧烤味道,引得黑衣女杀手睁开眼睛,我对她招了招手,笑道“呵呵,大姐,你醒了啊!快点来吃我的独门烧烤,特别为了制作的哦。”
她偏了偏头,本不想理我,但鼻子偏被肉香吸引了,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进食,就算是杀手,也是得吃东西的,何况她还受了伤,想来她也很饿了,于是起身走了过来。
“正好,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哈!这东西很补的,我保证你以前都没吃过。”
我笑着将烤好的肉递了一串给她。她接过手后,并没有立刻享用,审视了半天,又戒备地望着我,冷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嘿嘿!大姐,你该不会是害怕我下毒吧?”
“你敢吗?”
她瞅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撕下一块,放到嘴里。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侥有兴致地看着她品尝着我的杰作,她粉腮轻动,吃罢一块,又撕了一块送到嘴里,看样子很是受用。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她舔了舔嘴角的油渍,问道“这是什么肉做的,味道挺不错的。”
我就等她问这句话,当下怪笑道“嘿嘿!是青蛙肉!”
“哦?”
她哦了一声,反应完全出了我的预期,我本还以为她会吓得把青蛙肉全吐而来,相反地是随手又撒下了一块香嫩的蛙腿放入口中。
我搔了搔头,讶然道“嘿!你不是害怕青蛙的吗?”
“哼!”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扬了扬嘴角说道,“死了的青蛙有什么好怕?想不到这青蛙肉还挺好吃的。”
“哈!原你只害怕活的啊!”我奸笑了两声,挥出我一贯的搞恶精神,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只故意留下的活青蛙,捧到了她的面前。
“呀啊!”
她顿时惊叫一声,骇得丢掉手中的土蛙肉串,身子一弹,往后退出三五米远。看到她如此的反正,我快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人是不是不怕死!”
被我故意戏弄了一番的女杀手,已是红颜薄怒,拔出了短剑,当头指向了我。我连忙赔笑道“呵呵,对不起,大姐,我不该拿这可爱的东西来吓你的。”我嘴上虽是在道歉,但却又故意将手举起,把那绿色的大青蛙,在她眼前晃动着。
“呱!呱呱!”
青蛙大哥也努力地配合着我。那位杀手大姐终于被打败了,手中的短剑也吓得掉在地上,扭过头去,不敢再瞧我,认输地说道“好了,快把那东西拿开。”
这么个冷酷女杀手要是让我给逗哭了,那一定很有趣,但我亦不敢弄得太过份,于是收起了青蛙,笑道“呵呵!大姐,我这个人爱胡闹。只是开个小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气得玉脸一阵红白,但偏又拿我没办法,像个使性子的小姑娘一般,哼了一声,坐在上去,扭过头不再理我,那神态煞是动人。
我说道“呵!大姐,对不起啦,别生气。嘿!我这里还有青蛙肉,你要吃么?”
她经我一番道歉,消了些气,走过来不客气去拿过烤蛙肉,突然说道“哼!从没见过你这么莫名奇妙的人。”
我笑了笑,说道“我没也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杀手。对了,大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嘿!在下名叫李逍遥。”
她不屑地说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罢了,你知道有什么用?”但她顿了顿,还是回答道,“我叫叶子。”
“叶子?”
听了这个特别名字,我微微一愕,随风飘泊,随浪逐流,流落古代的我,其实也是一片无根的树叶。
等我们吃过这顿早餐,红日已高升于东方。
我关心地问了一句“叶子,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她无所谓地说道“做杀手的,已经习惯地受伤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做杀手呢?”对于这一点,我很是好奇。
她吁了一口气,漠然地说道“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从她的眼神,我也能看出一丝厌倦之色,毕竟没有什么原因,谁愿望整天去杀人,还要冒被人杀的危险,于是又说道“讨生活也不一定要做杀手吧?做大夫不行吗?嘿!治病赚钱总好过杀人挣钱吧?”
她望了我一眼,木无表情地道“如果只有妓女和杀手,两项要你选,你会选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说道“喔!让我想想,两项工作可以说都是出卖**的,但做妓女这工作的难度没有杀手大,而且工作起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比较之下,我会选妓女。嘿!你认为呢?”
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对我的回答很生气。我连忙赔笑道“呵呵,叶子,我只是开玩笑啦!”
“你不是说过去山石帮救你的妻子吗?没有救到人,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还在这里开着不知所谓的玩笑。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叶子这番话,无疑是当头给我淋了一大桶洗水,我蓦地怔住了,提到萍儿,我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沉默了片刻,我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叶子,很高兴和你相识一场。我现在要回城去找萍儿了。我们再见吧!”
我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却只身后的叶子冷冷地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回通州府了。县衙的官兵现在肯定在通揖我们两个。”
我当然知道她所言非虚,但仍是毅然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萍儿的,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你保重吧!拜拜!”说完,我迈开脚子,朝着通州府方向走去了。
第十九章 再入通州府
回到通州府的城门口,我见到城门的守卫明显增多了,昨晚生了那么大的事,整个山石帮的人几乎被杀光了,此事肯定惊动了整个县城,我心知如果再入城,肯定不会是轻松的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城门一旁的墙上已贴了两张通缉的画像,一张是个蒙面女子,另一个男的画得应该就是我。我惊叹这古代警察办事的效率可是挺高的,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拼图之类的高级工具,所以那两张画像十分粗糙,根本无法识别,但为了小心起戒,我还是捡了一个破斗笠,戴在头上,埋着头,混进了通州府。
刚一进城,就见到街上有一队官差在巡视,我连忙掉头避开,穿进小巷子。但我根本不熟悉这县城的地势,为了躲避衙差,在小巷子里穿进穿出几个来回后,自己也不知道是身在何处了。
“喂!李逍遥!”
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我,回过头来,见到的正是那位刁蛮的林家镖局大小姐——林月如。
哇!不是吧,这样也把我认出来了?我掀开斗笠望着林朋如,只见她手叉着蛮腰,挑起双眉,表情好像似在告诉我,就算是化成了灰都认得我。
林朋如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在此时出现,肯定要惹出麻烦来,我暗叹了口气,但听她说道“姓李的,你不是说你住在云来客栈吗?怎么我没找到你的人?”
我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林大小姐,你好,在下有急事,告辞了!”
林月如快步抢了上来,一把拦住了我,娇叱道“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我此时心里正乱着,哪有兴趣跟她瞎磨,甩了甩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月如闻言,竟是一脸委屈,气鼓鼓地撅着嘴道“哼!姓李的,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爹非我要向你道谢,我才不想再见你。”
我问道“哦,林总镖头的服了我开的解约药方了吗?情况可是有好转?”
林月如又撅了撅嘴,说道“算你开的药还有效,我爹吃了一服,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呵,那就好。祝林总镖头早日康复。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林月如见我说要走,又哼声叫道“李逍遥,你给我站住!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被她这么纠缠着脱不了身,我实是不耐烦了,冷冷地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哼!本小姐就是瞧不惯你那自命不凡的样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林月如昨天在我的手上吃了亏,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此时,她话未说完,手中的打马鞭,已向我挥了过来。
我一个旋身避开她的鞭子,但她横鞭又扫向我。这巷子里地形狭窄,在她连连挥鞭下,我冷不防被抽中了一鞭,肩膀一阵吃痛。
“丫的!”
我搓了搓火辣辣的手臂,心里可是火大了,当下冷喝了一声,运气行功,飞起一脚,踢中了她持鞭的手腕,一式绵掌顺势朝着她拍了过去。
“呀!”
林月如惊呼一声。我也没想到一掌就拍中了她的酥胸,只感觉一团柔软之物入手,连忙撤掌,后退了两步。
“可恶!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林月如又羞又恼,被我占了便宜,已是疯地挥鞭扑向了我。我嘿嘿一笑,埋头躲开她的鞭子,手掌又故意朝着她的胸口拍去。
“呀啊!”
林月如一惊之下,为避免酥胸再次被袭,连忙收鞭,弹身退开,还用双手护住胸口。
我故意笑道“嘿嘿!怕了吧!”
“哼!无耻的淫贼!”
林月如得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打上前打我,却又怕我故技重施,拿我没办法,只气得猛跺脚。我心里牵挂着萍儿的下落,实在没有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说了一句拜拜,运起轻功,纵身跃起,在两边墙面上一个借力反弹,离开了小巷子。
经林如月这么一闹,我误打误撞,来到了城西石山帮的大宅外。由于昨夜这里生了血案,此时已被贴上了封条,以保护现场。我心想,昨天在这里没有找到萍儿,但里面总该会有点什么线索,于是悄然潜入了大宅。
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我又在昨天已经被我搜遍了的石山帮的宅院内又四下探寻了一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
“哎!老李,你说怎么这些倒霉的差事竟让我们两个来干啊?”
“张四,你小子别抱怨了,让马统领听到了,可有你好受的。”
突然间,我听到两个对话声,原来是府衙派了两个差兵在这里看守凶案现场,于是我悄然走了过去,隔着墙壁,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些有用的情报。
“老李,你说这山石帮在通州城的势力这么大,怎么会给人一夜就灭了门呢?”
“我哪知道那么多,反正山石帮跟咱们知府大人关系很好,现在给弄成这样,知府大人下了命令,一定要捉拿到凶手归案。嘿!我们这下可有罪受了。”
“是啊!咱们知府大人的财路,有一半都是山石帮替他收刮的,现在山石帮给人灭了,他当然不好过啦。”
“张四,你小子就这张嘴臭,不知道好歹,哪天惹上杀身之祸,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老李,说真的,昨晚那两个杀手可厉害了,杀了山石帮上下近百条人命,咱们衙门里的兄弟也是十死九伤。”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我还有些后怕。”
“老李啊!幸好我们两个躲上后面,没往前冲,不然说不定已经躺下来。呵!马头儿武功那么了得,也被那男的一掌打得吐了血。”
“是啊!我们当差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每个月的差俸不过五两银子,干嘛那么拼命?”
“就是,就是,呵呵!老李,等这个月了饷银,咱们哥俩去醉红楼吃花酒吧。我听那儿的老鸨子说她们那儿新来个妞儿,长得很标志。”
“……”
我附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只是默然离开了山石帮的大宅。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只好再回到云来客栈。
“这位客官,您里边请!”
店小二还没认出我,只以为我是新来的客上,殷勤地上前招呼。我一把揪住他,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天和我一起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给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啊!”
店小二惊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已认出是我,他听到我提到山石帮,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肯定联想到了山石帮的血案与我有关,已是吓得牙关打颤,战战栗栗地说道“大爷,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哇!”
“生了什么事?”掌柜老板见状,走了上来,但一见到我,脸色一变,连忙退走了。
我知道从这店小二口中根本问不去什么,一气之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大步朝着我住的房间走去。
这客栈的房间内,除了本来的摆设,床上就一件萍儿换下来的衣服,其它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我虽然也自认聪明,但毕竟不是“少年金田一”,也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单从这个房间的珠丝马迹,根本不可能推理出萍儿到底是去了哪儿?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坐了下来,埋头将十指插进了头里,心里乱作一团,找不到萍儿,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我从未感到过这么无助,因为从前我都是满不在乎地在生活,但当真正要担负起某些责任的时候,我才明白道,原来是如此的困难。
“差爷,那个人就在里边!”
突然间,掌柜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中,我心头一怔,那家伙跑去报“警”了。必须赶紧开溜才行。于是我收敛心神,跳窗而去,展开轻功,从客栈的后院,跃墙逃去了。
从后巷走出,大街上的人群往来如常,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跟着人流走去。找不到萍儿,也只好先出城,再想办法,留在这里要是被官差给抓住了,那可就玩完了。我打定了主意,便低着头,慢慢朝着通州府城门口走去。
“姓李的,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跟你没完!”
我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立刻就能顺利混出城去了,却不料被人在背后猛然叫一声,心中一骇,回头见到那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林月如。
林月如的嗓门奇大,她这么一声大叫,顿时惹起了把门官兵的注意,我心里暗暗叫苦,扭头便走,林月如快步朝我追了上来。
我借着人群的掩护,左躲右避,穿过两条街道后,终于把穷追不舍的林家大小姐给甩掉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因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回头与一个人正面撞上了。
“吓!”
我瞥眼一看,对方十来个人,被我撞上的竟就是昨晚带队抓我和叶子的那个什么马统领,心里大叫一妙,强装出冷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官爷!”
我转过身,希望他没有现是我,蹑手蹑脚地想要赶快逃走,却听身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下令道“给我将这凶犯拿下!”
“铮!”
差兵们手里的佩刀纷纷出鞘了,顿时将我围住,街上的行人惊散开来,那马统领又冷喝道“若敢反抗,格杀无论!”
我心知这回完蛋了,但要死也得拼一拼,于是大喝一声,运起十层的绵掌功力,震退面前的两名差役,夺路欲逃,但冷不防被那马统领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背心。昨晚我从背后偷袭打了他一掌,现在终于给他报仇了。
他这一脚刁钻狠毒,力道刚猛,我惨哼一声,扑倒地地上,疼痛得几乎窒息,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浇向我,我惊得清醒过来,却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大牢房里。四周虽燃着火把,但仍掩不住这地方阴森的气息。而我自己被冰冷、粗大的铁链拷住两手,被绑在一个大十字木桩上,自己这造型跟被钉十字架的耶酥没有两样。
我抬起头来,见到用水泼我的牢役退了下去,那个什么抓我的马统领已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你的女同党在哪里?”
“大人,在下是冤枉……”
我话未说完,就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个马统领可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又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怒喝道“你别跟本官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你识相就老实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咳!”
我被他掐得有些呼吸困难,斜眼扫见牢房的墙角挂着各种逼供的刑具,特别是一旁那堆炭炉上放着的那只烧红了的铁烙,让我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直流,我知道他的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朝的刑罚除了秦始皇那时期以外,在中国古代可说是最严酷的了。我以前就看过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写的一本叫《桎酷》的刑律,里面的东西真是触目惊心。总之现在不会和文明时代一样讲人权,我要是不招供,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前看香港导演王晶拍得三级片《满清十大酷刑》觉得过瘾,想这到现在真可能要尝尝那滋味了。
马统领又催问了一句“怎么样?招还是不招,本官的忍性可是有限的!”
我也不是要充好汉,讲义气,不出卖那位杀手大姐,但我根本就是无辜被卷入山石帮的凶案里去的,何况现在我哪知道那叶子她跑哪儿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个招供法。
马统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要装硬汉,不由沉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好!是你自己讨苦吃。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我真不知道以前那些革命英雄们,面对着敌人的严刑折磨时,为何可以全然不惧?而我此时,心里可是害怕的要命,见他要叫牢差动刑,连忙叫道“等等,官爷,我有话要说!”
“呵呵!”马统领冷笑了一声,“肯招了吧?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皮肉这苦不好受。嘿!快说,你的同党在哪里?”
“其实我……唉……”
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是怎么样也过不去了。只能豁出去,被迫当英雄好汉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嘿!我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我所说的一切会做为呈堂证供的。你们扣留我不能过四十八小时,我要求请律师!”
“***!不识好歹!”马统领听不懂我在胡说什么,盛怒之下,猛一甩手,又是一掌,打得我鼻血再流,同时下令,“给我上大刑!”
那牢头似乎是个用刑的好手,得到用大刑的命令后,墙上那些刑具他也不去取,直接拿了那根烧红的铁烙就想要往我身上招呼。
妈呀!老大,别过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直叫娘,感受到那根铁烙上恐怖的高温的侵袭,差点决定咬舌自尽了。
“马统领,知府大人有急事找您!”
正在此时,一名衙差急冲冲地跑进牢房来,向马统领传话。马统领闻言,微微一愕,叫住了正动手的牢差,回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呼!”
我的妈啊!真是好悬。我心里吁了一口气,自己差点就成了韩国最出名的铁板烧了。抬头只见马统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先把这凶犯关起来,等我回头再好好收拾他!”他吩咐了一句话,便随了小差,转身离开刑房,去见他顶头上司去了。
我虽逃过了一劫,但仍是被两名牢差给押着投入了又黑又脏的牢房里。
四周那刺鼻的臭味令我无法忍受,颓然坐在乱草堆上,我心里一阵感慨。生活在2005年的我因为捡了一袋银行劫案的脏款,被一个叫邓永诗的见习女警追了个半死,莫名奇妙的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但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场牢狱之灾。这可真是太讽刺了,或许在溟溟之中,命运早已将一切做好了安排。
第二十章 基度山伯爵中国版
时候爱看《基度山伯爵》,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手水,被情敌陷害,投身到惨如地狱般的黑牢中,但却幸运地遇见了一位老学者,获得在惊天的大宝藏,展开复仇的故事。
现在我才知道,小说的情节原来都是虚构的。当凄冷的月光透过狭窄的铁窗,照在我的头时,我只感觉到又脏又臭,又冷又饿,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我迷茫地抬起头,只能见到一丝幽冷的光线从头顶的小窗口透进来。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那马统领回过头来,再对我严刑副供,那我可就惨了。
我身处的好像是大牢的最深处,里面并没有牢役看守,因此我爬了起来,在墙壁上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块松软的砖石,用掌力打个洞,然后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我附在砖墙上,一块一块地用手指敲击,几经努力,还真让我找到几块有缝隙的砖石,不由得心中大喜。
面对着石墙站定,我静下心来,将方老爷子所授的内功心法运行全身,慢慢提聚起内力,将双掌按在有缝隙的石墙上,此时我心里只有两个希望,一是自己刚学会不久的绵掌功夫能开砖劈石,另一个就是但求这种古代牢房的石墙不要太牢固。
心里祈祷着,同时掌上劲,轰的一响,竟然真被推下了几块砖石,墙面上露出一个大洞,足够一个人的身体穿行。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我兴奋的差点大叫出来,但等我穿过墙洞时,才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间牢房逃到了另一间罢了。
“有没有搞错!”我拍着满着的石灰,怏怏地骂了一句。
“呜!嗯!”
一个痛苦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至于这间牢房的囚犯,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我只见那人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他穿一身又脏又臭的囚服,身体蜷曲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喂!快来人啊!有人在病!救命!”
我大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只有回音在大牢内震荡,看来那些牢役们把犯人给关在这里,是不管活死的,那肯定也不会给送饭了。当然现在不是时候去想吃饭,而且先救人才行,毕竟我是跟爷爷学过医术的。
“喂!老兄,你是怎么回事?”
我蹲了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才把这位邻居看清楚,年纪约有五十多岁,让我吃惊的是,他竟是白种肤色,天蓝色眼睛,又是棕色的头。洋鬼子?我不觉一愕。但见他情况不妙,也管不得他是什么人,立刻出手施救。
我探了那人的脉膊,跳得又急又乱,而且两眼翻白,看他的症状,好像是什么突性的疾病,于是立刻给他做心外按摩。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那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呼吸逐渐平复了。他清醒过来后,见到我,眼中露出戒备之色,后退了几步,远离我靠着木栏坐下。
这里怎么会关着一个外国佬,真是让我好奇。我望着他,试探着说道“hiveryg1adtomeetyou!hoareyou?”
那个外国囚徒只是瞪了我一眼,见他没有回答,我心想或者他根本不是英国人,要知道这个时代,英文在欧洲可不是通用语言,可惜我又不会拉丁文,只得又硬着头皮说两句蹩脚的法语和德语,但他仍是毫不理会我,真让我有点糗了。
“……”
我这下子可没辙了,努了努嘴,本想伸手对着这洋鬼人竖起中指,比划一个国际手势,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开口说道“咳!朋友,我会讲你们的汉话……”
我晕!这家伙居然会讲中国话,虽然带着浓浓的洋腔,但一字一句,倒是说得很清楚。见到他面露笑意,我略感尴尬,不由得说道“嘿!老兄,你耍我啊?”
“朋友,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仍是洋味极重的汉语,但他说得很诚恳,似乎已对我放下了那少许的戒心。
按照国际礼仪,我同他握了一个手,然后谦虚地说道“哎!我本来是想打通这面墙,就可以越狱的,谁知道歪打正着,见到你有麻烦,就顺手帮个小忙。我看老兄你这病……”
他叹了口气,说道“唉!那是我以前航行的时候染上的老毛病了……”
我问道“朋友,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东西方交流,你是什么人啊?”
他又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不幸的人。”
这话说得没错,想我与他同病相怜,不由得也苦笑道“呵!我与你同样不幸。”
“我这个怪病是当年航行的时候染上的,一直无法根除,以前都很少病,但最近病却越来越频繁。我本以为这一次我会死掉,多谢上帝保佑,是你救了我。”他说着,握起双手,放在胸,仰着头,虔诚地做起了祷告。
我看他倒是个正宗的天主教徒,不由得调侃道“哈!我们这片儿归玉皇大帝管,你们的上帝在西方,罩不了你那么远。嘿!不然你也不会被关在这种鬼地方了。”
西方人果然都很具备幽默感,听到我的玩笑话,也接口说道“朋友,你说得很对,不过你们的天帝也并没有保佑你,所以你才会和我关在了一起。”
罢,我们这两个阶下囚对视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我越狱的计划是失败了,反正逃不出去,只得索性坐在这里,和这个特别的囚犯聊天。
“朋友,你是怎么跑到中国来的?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关于这一点,是我最大的好奇之处。
想他一个人被关着也很闷,现在遇到了能说话的,自然很乐意,于是缓缓开口道“这个话说起来就很长了。我祖藉葡萄牙,是做远洋航行,中途生了一些事,后来才流落到这里的。我本来想组织船队返回祖国去,可是这个国家不准人找船出海,我又不幸被人出卖了,就被抓住关了起来……”
原来这家伙还是个航行家,想我以前就很喜欢玩光荣公司的航海游戏,不由笑道“呵!你以为是玩大航海时代吗?郑和下西洋都是六百多年……嗯,不对,照现在的时间算,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时朝政府可是下的有禁海令的。”
他的神色忽然暗淡,微微叹气道“看来我是无法返回祖国了。”
我见他头、胡子都很长,面貌也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不由得问道“朋友,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日子,总之有很久很久了。他们不释放我,也不给我定罪,就这么每天给我两碗馊饭,有时连这个也不给……”
我心中不禁同情,心想人家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外宾”,来到中国就遭受这样的待遇,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照现在的情况,那山石帮的灭门命案,有一半已被算到了我头上,搞不好我会被秋后问斩,一时间,我们两个的情绪都很低落。
沉闷了许久,我才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说汉语的,你来中国的日子想来也不短了。你是怎么学的?”
“那是我妻子教我的。”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妻子是一个美丽又聪明的东方女子。”他在提到自己老婆的时候,眼神中闪出一丝难得的光彩。
汗!居然还是跨国婚姻,眼前这个洋鬼子还真一手。只听他接着说道“当年我逃跑的时候,与我的妻子失散了。我真应该听她的话,不该老想着要返回祖国。其实这个东方国家很美丽,我很喜欢这样。我应该和心爱的妻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若是当初我能这么想就好了,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了。或许是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所以上帝才会这样惩罚我。”他的语气越悲凉,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双手合什,又开始对着他信仰的上帝忏悔起来。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又说道“朋友,我们这样的相聚也算有缘,很高兴认识你。对了,我叫陈子渊。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能很久没有问过他的姓名了,所以他想了一下,才说道,“陈,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做费南多#822;德#822;麦哲伦。”
“麦……麦哲伦?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又老又脏又臭的囚徒。麦哲伦是谁?我可是知道的,那是世界上第一个环球航行,证明了地球是圆的的牛人啊!
“我的名字叫费南多#822;德#822;麦哲伦。”他又用平缓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并对我的惊讶表示不解。
“god!不是真的吧?”
我知道现在是明朝的一五一几年,正好是探险家麦哲伦进行环球航行的时间。但我认为这只是个同名同姓的巧合,于是又问道“你……你说你就是那个率领船队,实现人类一批环绕世界航行的家伙?”
我这一问,他亦感到意外,反问道“陈,你怎么会知道我航行的事?”
“嘿!这个嘛……我曾去过欧洲,所以听说了你的伟大事迹。”
想这样的解释虽然很牵强,但对于我来说,也算合理了。毕竟他能来中国,我也自然可以到欧洲。于是他点了点头,在这遥远的东方国度,会有人知道他的大名,从他脸上的表情,已反应出了自豪。
“呵呵!真想不到,在遥远的国度,也会有人认识我,那真是万分的荣幸!”
“啊!那么说您真是麦哲伦先生!您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快给我签个名吧!”
眼前这个就是世界的现者——麦哲伦,真是让我难以置信。我掩不住激动地和他握手。要知道真正的世界历史,就是从这十六世界初算起的,自从麦哲伦率领船队完成了环球航行之,证明了地球是圆的之后,航海事业才开始盛行,整个世界才真正联系在了一起。而麦哲伦无疑是一位划时代的传奇伟人。(笔者按其实历史上麦哲伦环球航行的时间比主角所处的时间晚了几年,但笔者写的是玄幻小说,所以一些与历史和现实不相符的问题,请读者们不必深究。)
“哈!不对啊?你不是死在菲律宾岛上的么?被当地土著给干掉的啊!怎么会跑到中国来的?”等兴奋过后,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麦哲伦的目光沉了沉,似乎在回忆当年往事,最后他缓缓说道“记得在那次冲突中,我们本来可以获胜的,可恨我手下的水手们太胆小了。我只是下令后退,他们却开始逃跑了。我被包围住了,小腹被敌人的长予刺中,伤势很严重。但我并没有死,等我清醒的时候,现自己在一船小货船上……你别动!”
他突然叫了一声,让我很是诧异,却见他一个猛虎扑食,竟在污脏的墙上抓住了一只蟑螂,然后当着美味放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不是吧?”我见状,心中狂汗。
他淡淡地一笑,“那可是好东西。记得我的船队在太平洋了漂了近三个月,到最后可是连蟑螂都没的吃……”
“呵!明白了,您还是接着讲吧。”
“嗯!我死里逃生,离开了菲律宾,后来就来到了这个国家。之后我遇见了阿珠,她也是个医生,是她救了我的命。那是天主的庇佑,我疯狂地爱上了阿珠,她成了我的妻子……”他再提到自己的老婆,眼中的神采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一部极具传奇色彩的电影。”
我笑了笑,忽双想到,历史上记载,麦哲伦是死在菲律宾,那么说在这之后,麦哲伦并没能回到欧洲去,或许在这里病死了,又或许在中国安渡了晚年。通过历史,我能猜测到麦哲伦的命运,而我自己的命运又将是如何呢?
我正沉思着,却见麦哲伦一脸遗憾地说道“我虽然幸运地没有死,但却没能完成查理陛下的使命。查理陛下对我寄予了厚望,而我却未能实现环绕世界航行的誓言……”
“咳!麦哲伦先生,你的环球航行是成功的。我知道在菲律宾事件之后,你手下的船员们有一部份逃脱了,他们继续了航程,经过印度洋,再绕过好望角,并最终返回了西班牙。只是最后好像只剩下了十几个水手,和一艘船,那艘船叫维多……呵!对了,就是维多利亚号。”
麦哲伦闻言,又惊又喜地望着我,“是真的吗?陈,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我说过我是刚才从欧洲回来的。那边正在盛传你的事迹。”我胡诌了一句,接着钦佩地说道,“麦哲伦先生,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活着……虽然最后不是你亲自带队返航的,但你绝对是位历史的开避者。有一句话是全人类都知道的,哈!那就是葡萄牙人现了世界!”
“噢!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呵呵!那当然喽!我干嘛要欺骗你?”
“噢!感谢上帝,那是真太好啦!”
就像我相信他是麦哲伦一样,他也很快相信了我说的话。因此他那张干皱皱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兴奋与骄傲的笑容。看到他的表情,我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伟大历史的见证者,心绪澎湃,也跟着激动地笑了起来。
“陈,我真的要感激你,你是上帝派来的。你给我带来了这个最激动人心的消息。”他紧抓住我的手,继续亢奋地说道,“我的生命中有两个最大的遗憾,一个就是无法完成环球航行,另一个是无法再与我的妻子阿珠和我心爱的女儿相聚。现在我第一个遗憾已经不存在了。”他望着怵怵地望着我,恳求地说道“陈,我知道你是上帝派来的,你能帮我弥补第二个遗憾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麦哲伦先生,很遗憾的是,我与你现在都被关在这鬼地方,我想我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不!陈,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离开这里的。我只希望你离开后,能够帮我找到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希望你能取我的女儿为妻,替我照顾这对可怜的母女。”
“这个……你女儿多大?长什么样子啊?”方老爷子将萍儿托付给我,可我转眼就弄丢了,现在麦哲伦又说要把女儿嫁给我,真让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很久没见到过自己的女儿了,不过她有一双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她现在应该十六七岁了。我知道她一定长得与她母亲一样,非常的漂亮。”
葡混色儿?我的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香港娱乐圈的美女李嘉欣。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听他接着说道“你放心吧。你救了我的命,又给我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我会报答你的。”他说着在身上搜了半天,摸出一块小羊皮图递给我。
我捏着破旧的羊皮碎皮,因为不知不觉和他聊了很久,天已经黑了,再没有什么光透进来,也看不清这块小羊皮到底是什么。我正猜测该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便听麦哲伦说道“我在那次远洋航行中得到了不少的宝藏,我把它们秘密收藏在了菲律宾的一块小岛上。现在我把这块凭记忆画出来的海岛地图送给你。”
我有些不知道所措,心想航海也能航出这么多财宝?后世都把麦哲伦奉为伟大的航海家,而在现在这个年代来看,他怕也不过是一个远洋抢劫的强盗。
“麦哲伦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逃出去的。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宝藏给我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那个病很严重了,我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掉的,幸好在我临死之前,能够让我遇见你。我要再一次感谢仁慈的上帝。”
“麦哲伦先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能够在这里认识你这么一位传奇人物,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能够离开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的妻子和女儿。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噢!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啊……”
麦哲伦见我答应了,不由得兴奋地大笑了起来,但可能由于他过度地激动,不幸的事便生了——他的身体开始了抽搐,两眼翻白,严重到口吐白沫。
“糟!真的又病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连忙扶着麦哲伦躺了下来,照着刚才的方法给他做急救,但却没有任何效果。这一切转变来得太快了,眼看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都决定牺牲一下,为他做人工呼吸,但他的身体却突然僵直了,我伸出手指,才现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麦哲伦就这么死了,那个现了世界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这间脏污的暗牢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讽刺。
我颓然坐在地上,望着麦哲伦的尸体,又捏了捏手中那张他交给我的藏宝图,心想着自己不会像他一样,一直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直接临死前,才将手中的宝图,交托给另外一个人。
第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
“呜哇!”
“哇啊!”
突然听闻两个惨叫声,从大牢的进口处传来,我心头一怔,抬起头往外望去,很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蒙面的黑衣女子。
“叶子?”
虽然蒙着面纱,但我还是很快认出了她。我瞪大了眼睛,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真想不到她会潜回城里来救我。
“铮!”的一声,牢门的铁锁被叶子手中锋利的短剑砍断了,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道“跟我走!”
我心中大喜,连忙蹦了起来,穿出牢门,忽然想到麦哲伦的尸体还里面,他再怎么说也是位传奇人物,就怎么暴尸在这样的破牢房里,真有点说不过去。
“你在磨蹭什么?”叶子不悦地催促了一句。
我不禁想到,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想我自己这个时空异客,最后也指不定会横尸在什么地方,于是连忙跟着叶子,快步往大牢外逃去。
“有刺客!快来人,凶犯逃狱了!”
有几名牢役闻声赶了过来,叶子却是撒出了一把她专用的暗器,将那冲上来的几个牢差摞到在地。
四周叫喊声不断,火把不停地跳动,场面一片混乱,叶子救了我逃出大牢后,避开了寻声追出的差兵,绕过后巷,一把拉住我。我知道她要施展轻功,于是竭力配合着,提气一跃,我们一并跳上了高墙,再往下一跳,正好落在墙外等着的马儿背上。
“驾!”
叶子喝了一声,打马飞驰。和昨晚的情节雷同,我二人乘着马直冲西门,撞翻了把守的小差,飞奔而出。稍有不同的是,这次驾马的人换成了叶子,她的骑术远在我之上,策马跑得虽快,但却四平八稳,而我却坐在后面,双手紧搂住她的小蛮腰,嗅着她脖子上所散出的青春气息,一时间血脉膨胀,一颗心脏霍霍跳动。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男人总是诱不过眼前的诱惑,我心里嘀咕着,升起一些不安分的想法自己的手是不是该再往上摸一点?
专心驾马的叶子似乎了察觉到了我的手脚有些不规矩,她猛然回地头来,想要斥责我几句,但由于我的头靠得太近,她这么一回,我二人正好是不偏不移地四唇相对。
这么得到了这位冷酷女杀手一个浅浅的香吻,并不是我故意的,而纯属一个香艳的意外,因此我还没尝清她的唇香,她已惊得迅转过了头去。
“啾!”
叶子突然一拉马缰,马儿前蹄高扬,猝不及防的我,提前结束了好梦,从马背上滚下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叶子停住马,坐在马背上,回头冷冷地望着我,由于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从地上爬将起来,尴尬地揉着被摔疼的大腿,一时间不知该先道谢,还是先道歉好。却她见先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是互不相欠了。”
我搔了搔头,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回城,看着我被抓,然后再现身救我,就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给我吗?”
叶子点头说道“是的!”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嗨!用得着这样吗?”
叶子冷然道“杀手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我想了想,又探问道“嘿!叶子,我们算是朋友吗?”
叶子冷然道“不是!”
我笑了笑,虽然经过短暂的接触,但我早已摸清了她的性格,表面上装出杀手的冷酷,其实是个口硬心软的女生,于是我使出无赖的伎俩,嘻笑道“呵呵!不管怎么样,大姐你总不忍心把我就这么孤零零地抛弃在荒外野外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嘻皮笑脸地走了过去,也不等她同意,就翻身上了马。她直拿我没办法,露出一个被我打败了的眼神,冷哼一声道“手脚给我规矩点!”
“嗯!”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敢再乱摸,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的蛮腰。叶子再次打马,直到黑夜的心头奔去……
当我舒服地从野店的草床上一觉醒来后,现太阳早已挂在了正空,走出房间,野店内空无一人,在门口喂马的店家告诉我说,昨夜和我一起投宿的姑娘,一大早就一个人走了,房钱已经付清了,还吩咐了给我准备早餐。
女杀手叶子,终究是不辞而别了,我啃着粗陋而不失香甜的馒头,回想起她动人的音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同是美女,相比之下,叶子要比那林家镖局的林月如大小姐可爱多了。可惜在古代,通讯极度落后,没有手机,更不了e-mai1,不然我至少得问她留个QQ号,而现在这么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翻出那张麦哲伦送给我的宝藏,看了小半天,最后下的定认是,目前为止,这张羊皮图同那个奇特的铁片一样,没有半点用处,我还答应了麦哲伦,他照顾他的妻儿,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我任何关于他妻儿的事。况且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件事也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说了。
离开了野店,我又开始继续飘泊,想想叶子对我还真不错,连这匹马儿也留给了我。但是我根本不太会骑,摸索了半天,终于掌握了点骑马的窍门,却不敢骑得太快。只是那么驾着马,慢悠悠地前往走。令我郁闷的是,这马大哥也极不给我面子,三步一停,走着走着,就埋下头去吃草,态度比我还懒散。
“老大,你啃够了没有,快点走,好不好啊!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着,根本拿它没办法,只得抱手坐在马背上,任凭它这么一巅一巅地慢慢前行。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阵雨,一阵唏哩哗啦,豆大的雨点打得我脸生生痛,四下一片旷野,找不到蔽雨的地方。
我也算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本想借机好好洗个头,无奈何没有“拉芳”或是“飘柔”,只得垂下脸,默默忍受着老天爷的欺凌,幸好还有一匹衰马陪着我受罪,让我的心理稍为得到一点平衡。
大雨很快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我长舒一口气,跳下马跑过去,双手捧了几口水喝,同时把水浇到脸上,让这沁人心肺的溪水洗尽我疲惫、落泊的身心。
“噢!噢!”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人声喧哗,我回头一看,有一大队人,也来到这溪边饮马。他们约有三四十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有些袒露着肩膀,有些身形膘悍,不过都青一色头系着黄巾。他们的马匹上,好像都携带着武器,其中带头的一个怕是有近两米高,穿一件短打的背心,露出两臂骇人的肌肉,壮得像头牛,剃了一个光头,很是显眼。细看之下,他的唇上一撇小胡子,那外形让我联想起了香港演很多三级片的那个徐锦江。
那光头“徐锦江”,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威仪之色。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噢!噢!”
这一大群黄巾汉子,欢呼着从我身边穿过,跑到溪水中,尽情地喝水。有的索性将身体都泡入水中,有的开始互相泼水为戏,打闹嘻笑,享受着这条清溪。那一派欢快的气氛让我很是感触,同时更加衬托出我心中的孤独。
再喝了一口水,我便回身去牵马,准备离开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了一条毒蛇。那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虽然没有咬到我,却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我一只脚正踏在马登上,却被马儿突然前蹄一跳,甩翻在地。接着它疯似地往前跑去,这下可苦了一只脚被缠住的我。
“妈啊!”
我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倒拉着,在地上几个折腾,差点没昏阙过去。惊慌之下,我拼命去想要伸手去解开纠住脚腕的马鞍,但无奈根本解不开。
我心急之下,连忙摸出了怀中的折刀,可刚要下手去割,那疯马又转了个头,甩得我在地上滚了十多圈,一阵昏头转向,小刀也脱手了。但接着它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我的身体与地面不住地摩擦、翻腾,令我痛不欲生。
正当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阵阵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光头“徐锦江”,骑马追了上来。他的神态自若,左手挥动着套马圈,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噢!噢!”
远处的黄由汉子都在叫喊着为那光头“徐锦江”助威,只见他振臂一掷,套马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了我那匹受惊马儿的脖子。接着他用力一拉,便将马儿给制服了。
“哈!老大好身手!”后面的众多黄巾汉子又出一阵欢呼、喝彩之起。
死里逃生的我,解脱了脚上的纠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走上前去,向那光头“徐锦江”致谢道“这位老哥,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小弟一命,真是感激不尽啊!”
光头“徐锦江”拍了拍手,豪爽地对我笑道“哈哈!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我拱手说道“小弟名字李逍遥,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哥您?”
光头“徐锦江”摸了一把他那亮的光头,说道“哈哈!我就是光头沈镜!”
我暗忖道哦,原来是叫沈镜。嘿!不管是真心佩服还是拍马屁,对方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我一命,我自然得夸他几句才行,于是笑道“呵呵,沈大哥,您的马上功夫实是在厉害。刚才只那么一出手,就把我的疯马给制服了,救了小弟一命。沈大哥的马术真可说是出神入化啊!小弟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
沈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似乎与我很投缘的样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李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嗯……这个,我……”
我正琢磨着编个什么身份出来,这时候,一名黄巾汉子走了过来,对着沈镜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镜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眼下有笔大买卖要去做,不能够与你畅叙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拱了拱手,说道“嗯!不耽误沈大哥做正事了,后会有期!”
“哈哈!兄弟们,咱们走!”
沈镜大笑着,跳上马背,挥手招呼了众黄巾汉子,一马当先。众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沈镜,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来如风,去如风一般呼啸着离开了。
“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现自己的衣服经过刚才那么一阵折腾,又是破烂不堪了。捡回了折刀后,我也不敢再去骑马,只是牵着它沿着道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抬头见到天边那朵飘浮的云朵,我心里一阵唏嘘,现在又回到了刚离开小谷时的模样,而且不见了萍儿,我的身影显得更加落没与孤单。
我也不知道这脚下的路是通向哪儿的,反正对我来说,到了哪儿都一样。眼下我最大的打算,就是到一处大点的城镇后,把这匹马给卖掉,好换点银子在防身,至于要怎么去找萍儿的下落,我实在不敢多想了。
“一壶飘泊流迹天涯难入喉……”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让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成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风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弹唱……”
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周杰伦的歌,以舒缓一下自己落没的心情,牵马走到三岔路口前,没有路标,也找不到人问路,四周就只有青山白云,我随便捡了中间一条小路,一直往下走,来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峡谷口。
前面传过来阵阵厮杀声,我心头一怔,再往前走了两步,一步入峡谷口,便见到约有近百人在这里厮杀。一帮人系着黄头巾,另一半人马都穿着武师服,有的一对一在过招,有的三五成群在拼杀,还有的早已抱作一团,在地上翻滚。尘土不断扬起,喊杀声,惨叫声亦是不断传开,其间交杂着马匹,旗帜还有轮车,场面混乱不堪。
“哇!打群架?”
我摸了摸后脑梢,心想着自己已经够衰的了,遇到这种事还是先闪为妙,以免被牵累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牵马调头欲走,却忽然见到一个光头“徐锦江”在群战之中,正一人独力面对七八人的夹击,不慎被踢中一脚,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那个光头不是之前救了我一命,为人很豪气的沈老哥么?由于他的光头形象太明显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是他。
沈镜挥刀左推右挡,在数名武师的围攻下,已处于了下风。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像有了麻烦,我当然不能撒手不管,于是大喝了一声,运气行功,跳入阵中,绵掌接连环拍出,打退了围攻沈镜的几名武师。
“沈老哥,让小弟来帮你的忙吧。”
“哈哈!李兄弟,好身手!”沈镜大笑了一声,挥动手中的九环大刀,趁势反击,已将一名武师斩毙于刀下,同时大呼道“兄弟们,给我杀!”
刚才我因为站得远,所以没看太清楚,等我跳到战圈中,才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照这情况来看,似乎是沈镜带着这一大队黄巾汉子袭击了这一队武师,而当我见到折断在地上的那面旗帜上秀着得“威远”二字,更是一阵错愕。
“可恶的山贼!”
我还在疑惑之际,两名愤怒的镖师已挥刀斩向了我。无奈之下,我旋身一避,反手出绵掌气劲,将他们拍倒在上,而一旁的黄巾汉子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人斩毙于刀下。
我愣在原地,有点后悔,刚才这么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给搅了进来。不过此时,战局已呈现一面倒了。已有过半数的镖师和趟子手被围杀,剩下的一小部分开始弃械而逃,只有几人还有顽强抵抗。
“你们这些该死的山贼,本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声娇叱传入我的耳中,这声音很是熟悉,我寻声望去,见到林家镖局的大小姐林月如正鬓散乱,挥剑力斗着众黄巾汉子。
林月如的剑法着实了得,剑花不断闪耀,已刺倒了五六个人。她此时就如同一只狂了疯的雌豹子,一路冲杀而来,没人能拦得住,正好与我撞了个面对面。
林朋如认出了是我,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立刻变成了愤恨之色,提剑指向我,“姓李的,本小姐看错你了!你这淫贼竟和黄巾盗是一伙的。我杀了你!”
“嘿!我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她手中的长剑闪电般袭向我的胸口,我下意识侧身一避,闪过她刺来的长剑。
林朋如一剑不中,一个回身,手腕一抖,第二剑又已向我飞刺而来。我心中叫苦,施展出穿云步法,左避右闪,接连躲过她七八剑过后,现衣角已她被凌利的剑风削掉了一大块。
林月如布满血丝的眼中,喷射出的全是仇恨之色,经过了十来招过后,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没有了章法,只是对着我狂疯的乱斫,似乎不把我劈死就不会罢休。
我无奈之下,只得在躲避她长剑攻击的同时,动绵掌的功夫反击,趁着她一连刺了几剑,回力之及这际,抓住她胸前露出的破绽,展开穿云步法,避开她的剑锋,欺身而上,抬掌一拍,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众黄巾盗围了上去,长刀纷纷架在了林月如的脖子上,使她动弹不得。此时,沈镜亲手斩杀了最后一名镖师,收起染血大刀,大笑道“哈哈!兄弟们辛苦啦!想不到还抓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小娘们。还要多亏李兄弟来帮手。”
“噢!噢!”众黄巾盗挥动着手中染血的刀,齐声欢呼着。
失手被擒的林月如,见到满地都是他们威远镖局的人的尸,心中一阵凄然,而当她目光投向我的时候,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生啖我的肉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扭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却见到沈镜扛着九环大刀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头大笑道“哈哈!李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咱们回山寨去,痛快地喝他娘的一场!”
第二十二章 误入贼窝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被光头沈镜拉着来到了他们的山寨。经沈镜介绍说,这处山峦做“迎风岭”。
只见山势起伏,峰峦有致,山寨就位于一处高山的后山腰上,山寨外林叶葳蕤,地形十分隐蔽,右侧是峭壁,左侧还有一道山泉汇流成的小瀑布,风景倒是挺优美,不过当时我并不有去注意。
山寨大门上,插着一面黄色大旗,可惜上面没有写“替天行道”之类的字,整个山寨依着山腰而建,合成一“品”字形,正中有一大堂,左右房舍成群,乍眼看去,跟我们大学教学楼的结构挺相似,规模倒也不小。
还未走进寨门,留守的二十来人就已迎了出来,见到沈镜所率的黄巾盗,从威远镖局手中劫来的重多财物,个个都欢呼不已。
这里是贼窝啊!我心头一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像我这么一个正直的大学生,来到这种地方,总有点怪怪的感觉。这时,沈镜一把拍醒了正走神的我,大笑道“哈哈!李兄弟,这里就是你老哥我的黄巾寨。你看怎么样?”
“嗯!”
我木然点了点头,真有点手足无措,撇过头来,又见到被众黄巾盗押着的林月如。她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我,破口大骂道“李逍遥,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本小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至林月如被擒之后,在被押回山寨这段路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骂我,一直没消停过,不过她终是一名大家千金,骂人的字眼实在会得不多,翻来覆去,也就只有卑鄙、无耻、混蛋、淫徒之类的没什么新意,但她始终骂不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要厉害些。
“哈哈!这个娘们倒是够辣的。”镜沈摸着他的光头,几声**后,对我问道“李兄弟,你和这小娘们认识的?”
我答道“也算认识吧。不过这位大小姐一点都瞧不起小弟,还老是找我的碴子。”
镜沈拍了我一把,又大笑道“哈哈!咱们今晚就让这娘们见识一下咱们男人的厉害。先把她押下去。”
“你们这些天杀的黄巾盗,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月如恶狠狠地叫骂着,但众黄巾汉子,哪里会去理会她那些无用威胁,哄笑着将她往大堂里推去,有甚者更是趁机揩油,手脚在她身上占便宜。林月如不堪受辱,也不顾刀架在她脖子上,奋力地挣扎,但她这么扭动躯体更是便宜了众人。
这女人也真是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见沈镜又吩咐手下们,将劫来的财物统统入库,之后便挽着我的肩膀,大步朝着大堂走去。
“哈哈!李兄弟,今天干了这么一笔大买卖,实在太高兴了。咱们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
“沈大哥,这个,我……”
我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的淹没下,被这么百十来个山贼哄拥着走进了大堂。
不用多时,大堂内已摆上了庆功宴。看着那油滋滋的烧羊腿,亮澄澄的卤猪肉,各色的水果拼盘和那一大坛一大坛堆放的水酒。这可说是我回到古代吃的到最丰盛的一顿饭了,只是没想到我会在山贼窝里吃这么一顿。
大堂正中的台阶上,摆着一张横桌,坐得正是黄巾盗的领沈镜,在沈镜右手边,打横的一张桌子,坐得就是我。我旁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身材削瘦的独眼汉子,刚才经沈镜给我介绍,知道了是山寨的二当家,名叫萧潜。
由于黄巾盗的大当家十分看得起我,这位二当家自由也对我特别亲热。而在我对面的大木柱上,林月如正被反手绑在那里,虽然她的嘴已经被睹住,再也骂不出来了,但仍是不改那一脸恶相,狠狠地瞪着我,真有点影响我的食欲。
台阶下,散乱地摆放着十来张方桌,中间生着一堆火,上面还架起一只全羊在烤。近百名黄巾盗都聚在这大堂内,有的席地而坐,人人都是一脸欢跃,大声说话,大口喝酒,场面喧闹之极。
“咳!咳……”
光头沈镜意气风地端起了大碗酒,清了清嗓子,准备话,台阶下的黄巾盗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哑雀无声。这场景不由让我回想起,读书的时候,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每逢开大会时的情况。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学刚入校的时候,我们那校长牛人居然在大会上第一句话就讲“现在世风日下,但咱们学校已基本杜绝了卖淫嫖娼等不良行为。”顿时令下面一大片新生绝倒。想到这里,我差点就笑了出来。好在强忍住了,也跟着二当家一起,端着酒碗站了起来。
沈镜用那粗犷的嗓门,高声道“兄弟们,咱们今天来了个大丰收,又抢了钱,又抢了女人,大家高兴,一定要喝个痛快!干!”
“噢!噢!”下面众人欢呼回应着。
我愣了愣,本还以为沈镜这当老大的会有什么长篇大论,想不到说话这么简洁、明了。随之也跟着众人举碗喝酒。
到这么一大碗白酒,我还真有点不敢喝,看着他们一个个就当可乐一样往吼喉里灌,才勉强尝了一口,之后才现,这酒根本淡而无味。我心里好笑,原来古代的水酒,指得就是渗了水的酒,七分水三分酒。索性仰头将碗中的水酒一饮而尽。哗!这么个喝法还真是够爽。
“老大万岁!”
“干杯!”
“兄弟,来喝!”
“噢!噢!”
众黄巾盗,都是衣衫不整,粗言满口,撕咬食物,相互劝酒,整个大堂转眼又淹没在一片喧闹之中。
我这会儿也是饿了,想到自己独自流浪时那副落泊的惨样,现在比起来有酒有肉,可说是幸福多了,哪里还管这方什么是山贼窝还是土匪窝,撕下面前的羊腿肉,大饱口福。
“李兄弟,我敬你一碗!咱们来干!”
沈镜端起酒碗向我敬酒。我不好推辞,只得举碗和沈镜对喝了一碗。沈镜豪爽地抹掉嘴边的酒渍大呼痛快。我身边的萧潜却也不让我消停,连忙为我满上酒碗,说道“李老弟,我萧潜也敬你一碗!”
我倒不是喝不下这一碗,只怕下面的人也跟着我向我敬酒,那可就惨了,于是摆手说道“二当家的,你敬我的酒,我怎么能不给面子,不过小弟有个不请之请,这碗喝过后,请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好好吃东西。”我顿了顿,故意露出尴尬之色,接着说道,“说了别见笑,小弟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我这一言,顿时逗笑了沈镜,他拍着大腿,大笑道“哈哈哈!李兄弟,如果是个爽快人,说话够坦白。老大我欣赏你!”沈老大对我竖了竖大姆指,接着说萧潜说道,“二当家的,李兄弟喝过这碗,就放过他好好吃东西。咱们兄弟俩再接着来喝。今晚一定要尽兴!”
“好!大哥,我敬你!”
二当家的也是个豪爽之人,应了一声,立马端着酒碗,离座朝着沈镜走了过去。
一下子逃脱了被灌酒的困境,我心中得意,目光不经扫到了被绑在对面大柱上的林月如。她已经不再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瞪着我了,但眼中却是流露出无比鄙夷之色。
“呵!heers!”
我此时哪有心思去理会她,只笑着将手中的酒碗对着她作了个干杯的姿式,接着便放下碗,慢慢享受桌面上的烧烤美味。
照我以往聚众会餐的经验来看,大堂内的人,今天有一大半都得喝爬下。果不其然,我等吃饭这一顿后,抬头一看,地下已经睡了七八个了,有些趴在了桌子上,稍好一点的还能坐着再喝,但都是摇摇晃晃的了。回头再看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他们两个倒像是威风不减,不愧是当领导的,是比一般要会喝。
圣人都过说饱暖思淫欲的话,这帮山贼更不会例外,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摸爬着上了台阶,来到被绑的林月如身边,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打了个酒嗝,对沈镜说道“嘻!老大,这个小妞生得这么俊。您是要把她收了做押寨夫人吗?”
沈镜虽然也是喝高了,但却仍不是当老大的风度,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豪爽地笑道“哈哈!当大哥得怎么可以如此独食。这个小娘们应该让给兄弟们一起分享!”
“老大万岁!”
上来问话的黄巾盗兴奋地大叫了一声,下面还醒着的众人也都跟着欢呼起来,就没差一哄而上,去争抢林月如了。林月如虽然被睹住了嘴巴,但耳朵可没睹上。此时,脸色除了愤怒之外,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惊恐之色。
“嘿嘿!照我看,这小妞应该还是个雏儿。我们要决定众兄弟先来拔她的头筹。”
萧潜突然话了。据我观察,这位二当家的一直就在偷瞄林月如,似乎对她很有意思。我心想,虽然林月如本身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她落到这副田地,我多多少少要负一点点责任,若是任得像她这么一个美少女,被这帮粗俗的山贼给**了,那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我脑海里盘算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当听到二当家的话时,灵光一闪,立刻跳了出来,接着说道“哈!二当家的说的没错!咱们大家就来比比箭法。谁射得最准,谁就霸王开弓,拔了这美人儿的头筹!”
林月如也想不到我会突然跳出来说这番话,她瞪眼望着我,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我这时哪管得了她在想什么,堂下没有回应,便回头对沈镜说道“沈大哥,你觉得小弟的提议如何?”
“哈哈!射箭射美人!好!”沈镜拍着桌子,站起身来,豪气干云地大笑道,“就照李兄弟的话办。快摆个箭靶子来。一人一箭,老大我今天给兄弟们当裁判!”
我心中暗喜,想我以前在小谷的时候也打过小半年的猎,箭术虽不敢说百百中,但也是十不离**。而眼下这些黄盗巾,个个都是喝醉了酒的,哪能比得过我。
箭靶子一架上,沈镜又亲自划定了三十步为距。那些还没喝趴下的黄巾盗都争先恐后地抢过弓箭来箭。不过三四十人射下来,没有一箭是射上靶上的。
等到下面的喽罗们都射完了,萧潜撮了撮手指,趁着酒性,大喝道“哈!看我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萧潜身上,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心里倒是有点悬了。只见他张弓搭箭,动作干净利落,但闻“嗖!”的一声弦响,一箭直飞而去,正中了红心。
“噢!二当家的好箭法!”
大堂内顿时响起了喝彩声,我心头一凛,嘿!真不愧是二当家的,果然有把两把刷子。
“哈哈!李兄弟,轮到你了!让老哥看看你的本事!”
沈镜将弓箭递给了我,并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不过看着二当家射出的那只牢牢插在红心上的箭,我心里也没底了,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林月如。她此刻的眼神更是复杂,不知道希望我这箭会射成什么样?
“嘿!该我一现身手了!”
我拉满了弓,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三十步外的箭靶站了许久,一直那么瞄准着,却始终不敢出手。
过了许久,下面的迫不及待的众人已经开始起哄了。二当家的也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喂!李兄弟,你快射啊!别让众弟兄这么干等着!”
“好!我射!”
这回真是箭上弦上,不得不,我无意间又扫了一旁的林朋如一眼,见到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求助之色,顿时信心大振,猛一咬牙,射出了那支蓄势已久的羽箭。
“嗖!”
利箭破空而出,引得空气出颤颤声响,不偏不移地射中了靶上那支箭的箭尾,顿时将萧潜刚才射的那一箭,一分为二,脱落在地上,留下我的那一箭插在了红心上。
“哈哈!李兄弟,好箭法!这美人儿今晚归你了!”
沈镜大笑,先拍手为我喝彩。二当家的虽然非常失望,但还是向我竖起了姆指以示赞扬。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丢开弓箭,左手叉着腰,摆了一个自认潇洒的造型,右手高举,伸出两指,做“V”字型的手势。
我回头见到林月如,她仍是狠狠地瞪着我,虽然眼神中没有表示感激,但至少没有刚才听说要被**时那种恐惧了。
“等一等啊!老大,我还没射哇!”
我闻言一怔,本来计划进行的如此完美,让我都不禁佩服自己了,最后还跑出来个衰人搅局。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最先爬上来问如何处置林月如的那个矮子,真想上前一脚把他踹翻,但这时,沈镜话道“哈哈!我说过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赖三,可别说没有你的机会。快射吧!”
“嘻!多谢老大!”
赖三一脸欢喜地抓起了地上的弓箭,口里还念道着“美人儿”,看他满脸通红,醉眼腥腥,根本都站不稳,老半天了还没把弓给拉开。
众人都在起哄,而我心里更好气,这家伙分明是来破坏我的完美结局的,正是催他快射,却见那赖三脚下一绊,扑倒在地,手中的箭不知道怎么就飞射了出去,竟然正中了红心。
“吱呀!”
箭靶一阵摇晃,先前我射的那支箭,箭尖受到后来者的挤迫,颤动了了几下,最后竟然掉了下来,只剩下赖三射的那一箭还歪歪斜斜地挂在靶子上。
“oh!mygod!”
我瞪大了眼睛,一阵无语,心中暗叹道林月如啊!林月如,你逍遥哥哥我可是对你仁致义尽了,这回是老天爷要和你过不去啊!
第二十三章 落草为寇
“哇哈哈!美人儿今晚归……呃哇!”
赖三晃悠悠地跑起来,得知自己胜出后,一阵大笑,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吐了一地。胃中的酸物出那阵异味,熏得拥上去的人连忙躲开,我亦为之咋舌。
我无奈地回头望向了沈镜,只见他也对我报以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他也明白一点我的心意,但身为大当家的,自然要一言九鼎,说了谁能射中红心,林月如今晚就归谁了。对此,我又望了一眼陷入绝望中的林月如,看来她只有自求多福了。
“嘿嘿!小美人儿,呃……我来了……”
赖三摇摇晃晃地向绑在柱上的林月如走去,被缚的林月如不停地摆着头,被堵住的嘴里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美眸无助望投向了我,眼中泛起哀求之色,此时我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一丝希望。
唉!我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本就是个心软的人,虽然林月如这大小姐眼里瞧不起我,一直和我过不去,但这个美女这样向我求助,我真有些不忍心看着她被个丑恶的家伙给玷污。眼下唯一救她的办法,就只有动手带着她强行逃出这贼窝。
我心里盘算着,这样做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先不去说,单说黄巾盗的老大沈镜,算是救过我一条小命,而且这么看得起我,招呼我有吃有喝,我就这么无故跟他翻脸,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沈镜和上二当家的再加上大堂里二三十个还未完全喝醉的山贼,我根本没有把握救走林月如。
我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那赖三已蹒跚地摸到林月如身前,伸出那油腻腻的手,先在林大小姐雪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一滴充满屈辱与悲愤的眼泪,从倔强、高傲的林月如的眼眶中流出下来。此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咬了咬牙,心中暗忖道“林月如啊!谁叫我冒充李逍遥的名字呢?哈!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救人的决心一定,我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暗运功力在身,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去,准备一脚踢开赖三,然后救人逃走。
时迟,那时快。我正欲动手,赖三却像是醉过了头,嘴里嘀咕了几句,紧接着身子一软,就躺在了地上,昏醉了过去。
事情的转变,往往就是出事意表。我也算反应快,连忙收住了救人之势。众人见状,一阵哄然,纷纷问道“大当家的,赖三醉得不醒人事了。这美人儿今晚该归谁啊!”
沈镜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别吵,然后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说道“既然如此,赖三的资格取消。美人儿今晚就归李兄弟了!”
“大当家的,这怎么算啊?”众人又出一阵争议之声。
沈镜又笑道“哈哈!兄弟们急什么,反正这美人儿落到我们黄巾寨里,就算插翅也飞不掉的。今晚先归李兄弟享用,还有明晚后晚,反正寨子里的兄弟人人有份,保证不会落空。”
众黄巾盗闻言,这才高呼道“老大万岁!”
沈镜摸了一把他的光头,对我笑道“哈哈!李兄弟,左边最后一间房空着,床也很舒服,你今晚就慢慢享受吧!”
我吁了口气,对沈镜拱手道“呵呵!多谢沈大哥了!”
沈镜豪爽一笑,又高声道“来来来!众兄弟,今晚真是痛快,咱们接着喝!”
众人齐人应允。于是,沈镜、萧潜和从黄盗巾又开始饮酒狂欢,而我则将林月如拦腰抱起,离开大堂,外房间走去。
林月如倒也没有挣扎,乖乖任由我抱着,想来她也很希望和我把她带离那充满了淫恶黄盗巾的大堂。我踢开房门,摸黑将林月如放在圆凳上坐好,然后掏出打火机,找到油灯点上。
我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不到山贼窝里还有这么宽敞、舒服的屋子,回头见到林月如,她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一副又狠又怕地模样,倒是不失可爱。
我笑了笑,伸手拿掉堵住她嘴巴的布团,她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就骂了我一长串话“李逍遥,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王八蛋!本小姐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这一句怕是把她所会的骂人字眼都给用上了,就像是之前我连番痛骂的一个总结。我倒是不以为忤,反正她骂得不是我的名字,于是笑道“呵呵,林大小姐,饿了吧。看你一天没吃东西,我特意给你留了个好货。”我将刚才随手拿的一块烤羊腿拿出来,递到她的嘴边,接着说道,“你看我对你可够好了吧?嘿!要不要我喂你吃啊?”
“呸!”林月如啐了我一口,紧咬着银牙,狠狠地道,“我要吃也要生啖你的肉,才能泄我心头之狠!”
“不吃拉倒!”我耸了耸肩,随手将烤羊腿丢在了桌上。虽然有意要放她一马,但仍是忍不住想逗逗她,于是伸手托起她的下腭,装出**道“嘿嘿!来,给大爷笑一个先!”
“哎哟!”
我这下可是自讨没趣,不慎被她狠狠地咬住了手指,好不容易挣脱下,上面却留了一道深深地血口子,痛得我不亦悦乎。
林月如得意地说道“哼!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
我心里有些火了,甩了甩手指,狠说道“林大小姐,你不是那么白痴吧?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哼哼!你不怕你爷我现在就把你给先奸后杀么?”
“你……你敢!”林月如的眼神虽然早已出卖了她,但嘴上仍是要逞强。
我心道,丫的,老子有什么不敢。回到古代,连人都杀了好几个,**罪还不敢犯么?为图一时之快,我现在就可以改变主意,把个漂亮的大小姐给就地正法了,以告慰自家兄弟。只不过这样一来,林月如第二天肯定逃不过被这山寨里上下近百名黄巾盗**的悲惨命运,这样子我就不太愿意了。
“呵呵,我敢不敢,你试试看就知道了。”我装出**着向她逼了过去。
“你敢……你别过来……呜!”
林月如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身后,她眼见我真要采取行动了,慌得不住挣扎,但不仅得不到解脱,反而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她拼命地蠕动的身子,直至退到墙角,最后已经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呵呵!知道怕了吧?”
我也不想逗得她太急,只是她早已认定了我是和那些黄巾盗一伙的,对我恨之入骨。以她的性格,我跟她解释,也是多废唇舌,所以也不好直接放她走。于是我俯下身去,替她解开了束缚,然后拍拍手,故意装作不小心,转身往床边走去。
林月如倒也不算太笨,趁此机会,爬将起来,也不知道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往我后脑门上狠狠一砸。我虽是早鼓足了劲,准备挨这一下,仍是有些消受不起。
“哎!我晕了!”
我哼了一声,顺势将身子一扑,往床上倒去,装作昏了过去。心里却暗自说道丫的,这一下可真够狠,不知道流血没有。林大小姐,趁着山贼们都喝醉了,你出去偷匹马就快跑吧,以后我可管不了啦!
“哼!淫贼!我要杀了你!”
林月如打“晕”了我,却没有立刻逃走之意,似乎还准备杀了我泄愤。听到她的话,我暗叫失算,眯起一只眼睛,偷偷往后打量,只她正在屋内四下翻找利器,准备要我的命。
我心中叫苦,这个笨女人真会找麻烦。同时感慨,难怪世上的人为什么宁愿干坏事也不愿当好人,因为好人实在很难当。
这时,只见林月如已抓到一把短刀,狠狠地咬着银牙,来到了床边。她若这么执意要杀我,我肯定得翻身将她制服。林月如的武功也没差,我跟她一打起来,说不定会惊动到沈镜那般山贼。到时候再把她给抓了,我想救她也没可能了。
所幸的是,林月如的刀举在手中,愣了半天始终没有刺下来,最后竟叹了口气,扔掉刀子,半嗔半怨地跺了跺脚,掉头逃走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后脑门,忽又现刚才我丢在桌上的烤羊腿已经不见了,忍不住笑了笑,喃喃说道“呵,还以为你真不饿哩!”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总算把林月如这个大麻烦给搞定了,我也有点疲倦了,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喔!喔喔喔!”
破晓的鸡鸣声吵醒了我,翻身起床,想不到这土匪窝里也有养鸡。昨天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肯定不会起这么早。我索性就盘腿在床上打座练功。
练习了两个多小时候的吐纳之法,收功之后,全身清爽,正好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又倒在床头装睡。
“哈哈!李兄弟,昨晚可有尽兴!”沈镜推门走了进来,不见林月如,只有我一个人扑倒地床头,连忙叫醒我,问道,“李兄弟,怎么了?那小娘们不见了。”
我装着刚刚被吵醒的样子,两眼无神地摸了摸脑门,回答道“沈大哥,昨晚小弟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被那女的给打昏了。哎!我这会儿头还有点痛!”
沈镜闻言,微怒道“什么?他娘的,竟让那小娘们跑了!”
我连忙道歉,说道“沈大哥,都怪小弟不好,是我一时大意,才放跑了那女的。我这就去把她给抓回来!”
“算了,算了,一个女的跑就跑了吧。”沈镜摆摆手,说道,“想要女人随时都可以抢的到。哈!李兄弟不必太自责了。”
就这么轻松过关了,我心里自己也高兴,顺口又拍了沈镜几句马屁,乐得他大摸自己的光头。
“李兄弟,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
“沈大哥,小弟是江南余杭人。”
“哈!老哥我看你武功了得,为何却是一副落泊不得志的样子。”
“唉!小弟少时学过一点拳脚,后来父母双亡,就想出来闯荡一番,谁知却是四处流落,混得三餐不饱,真是让老哥见笑了。”
“哈哈!英雄总有一展所长的时候!”
“沈大哥,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小弟也不敢再打扰。”我说着要向沈镜辞行,毕竟这里是贼窝,我也不想久留。
“李兄弟,反正你也没去处,不如加入我们黄巾寨吧!”沈镜拍着我的肩头笑道,“哈哈!老哥我这么看得你,兄弟可不要不给老哥面子啊!”
我早料到他想拉我入伙了,所以才想先走为妙,不过此时,我却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来拒绝,尴尬地笑了笑,正欲说话,却见到二当家的萧潜,带着神匆忙的神色,走了过来,张口说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官府组织了人马,要来围剿我们山寨!”
沈镜目光一凛,沉声问道“来了多少官兵?”
萧潜拭了一把汗,说道“今天早上下午探哨的兄弟,现了有将近两三百名官兵,正结队朝着我们山寨上来!大当家的,这可是来者不善啊!”
沈镜摸了一把他的光头,挥出草莽性格,朗声说道“官兵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萧潜也跟着附和道“大当家的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在一旁听着冒冷汗,自己还真是衰到了家,刚刚在黄巾盗的贼窝里睡了一晚,第二天被卷入了被剿灭的危险中。
沈镜又说道“二当家的,你去把兄弟们集齐了,抄了家伙,咱们这就冲下山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此时,我知道再要想脱身是不可能了,唯有先和这帮黄巾盗坐同一条舟,先应付过来围剿的官兵再说。想到这里,不由插口说道“沈大哥,对付官兵,我们何必跟他们斗力,只须斗智就行了。”
沈镜听我言,心中大喜,连忙问道“李兄弟,你有什么妙计?”
我对萧潜问道“二当家的,这山上可有什么隐蔽的容身之处?”
二当家的说道“左边瀑布上面有数个山洞,树林也很隐密。李兄弟可有妙计?”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就给那些官兵摆个空城记吧。沈大哥你觉得如何?”
沈镜倒是对我非常信任,连声说道“李兄弟既然想好了对敌的计策。那一切就依照李兄弟说的办。二当家的,你快去召集兄弟们!”
我心里其实并不是很有底,不过这古代倒是挺讲个人英雄主义的。至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所有的黄巾盗都带上了武器,集中在一起,虽然有些人还宿醉未醒,但面对着官兵围剿这种性命忧关的大事,每个人都不敢怠慢。沈镜吩咐了下去,一切听从我的指挥。
其实我的计谋很简单,就是先将山寨里劫来的财留摆放出来,然后所人的都悄然撤走,躲进瀑布上面的山洞和树林中。照我看来,县府的官兵组织围剿山贼,大多是受了上面的命令,根本不会尽心尽力,当他们冲到山寨,见到山贼们都闻风而逃,又有那么多财物摆在眼前,组织纪律涣散,内部肯定会出状况。那时候,就有机可趁了。
日近黄昏,预留在山寨外监视的萧潜,带回来了我所预料的情况,山寨内的官兵人心焕散,还开始争抢财物。我心里暗自庆幸,示意沈镜带队动袭击。
“杀啊!”
沈镜勇不可挡,他和萧潜一起,率领着黄巾次反扑回山寨,山寨内的官兵们人数虽众,却根本抵不过蓄势待的山贼,简直是一触既溃。
一场厮杀下来,三百来名官兵死伤无数,只剩下一些被杀破了胆的残兵败将,仓皇逃走了。而黄巾盗一方,只有七死十八伤,可谓战果辉煌。
其间,我也亲手干掉了两三个官兵。因为有过小谷内那场厮杀的经验,我也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为了要活下去,杀两个人已算不得什么了。
沈镜丢开他那把染满了鲜血的九环大刀,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李兄弟,老哥没看错人,你真是智勇双全。今天全靠了兄弟的妙计,咱们才能杀他娘的那么痛杀!”
“老大万岁!李兄弟万岁!”二当家的一带头,众黄巾盗便跟着欢呼起来。
沈镜摸了一把光头,又朗声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痛快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黄巾寨的三当家了!”
嗨!三当家的不就是《大话西游》里面那个偷看男人洗澡的瞎子么?我才不干哩!我心中苦笑,本想开口说话,但又被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淹没了。
就这样,我这个二十一世纪里平凡的大学生流落到五百年前的明朝,最后成为了一名山贼小头目。
第二十四章 惊天龙变
“三当家的,你起床了吗?”
赖三那鸭嗓子般的叫门声把睡意稀松的我给吵醒了。我伸了个美美的腰懒,跳下床去给他开门。
我打了个合欠,问道“怎么,是不是开饭喽?中午吃什么?”
赖三吐了吐舌头道“不是的,三当家,咱们老大收到风声,今天有一队行商要从迎风峡经过,决定下山干一票,叫我来通知你一声。”
我懒洋洋地说道“嗬!跟老大说一声,这趟买卖我不去了。呆会儿我要上山顶去采点草药回来,帮大当家的风湿病除根!”
赖三听着连连点头,我又接着说道“对了,你小子也别去了,一会儿把后院的猪给喂了。还有帮我打盆水来洗个脸吧。”
“哦!”
赖三哦了一声,屁巅屁巅地退下去了。我笑了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走到屋外,打了一套绵掌,舒缓筋骨。
已经在这山寨里呆了近两个月了,比较起在外飘泊、流漓的日子,我这两个月倒是过得挺滋润。由于那是我用计帮助黄巾盗击退前来围剿的官兵,坐上了三当家的位子,光头沈镜很看得起我,二当家的和众山贼也很推崇我,再加我略通医术,帮好几个山贼治好了他们的疑难杂症,更是倍受尊敬,所以在这山寨里混得不错。这不禁让我感慨,不管在什么年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儿都是一样吃香。
这两个月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不耻下问,像大当家的请教骑马之术。以我的资质,没用多久,就已经能够娴熟驾御了。至于山贼的本职工作——抢劫,我也参加了两三次,开始还想着尽量不要伤害无辜,谁知道第一次出马,我还没看清楚状况,对方就被黄巾盗的声势吓得屁滚尿流了,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将他们落下的财物搬运回山寨。闲时就弄个了简易足球,和众人踢着玩。
经过一番总结,我现其实山贼这个职业也是满有前途的,轻松悠闲,很适合我。但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小山寨里。因为再怎么说,我也有大学文化,算是知识青年,受过党和人民多年的培养,干山贼总是违法犯纪的事,搞不好哪天又要被官兵来围剿。更重要的是,我心里隐隐约约一直担心着失踪的萍儿。虽然没的计划,但总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定要把萍儿找回来。
沈老大带队下山打劫了,寨子里当然也留着做后勤工作的,我来到厨房随便吩咐了几句,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就一个人溜达了出去。
爬到山顶上,采了些合用的草药,回来又跑到瀑布下的清泉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淋浴,背靠着光滑的青石,微微闭上双眼,聆听着瀑布所造成的天然乐曲,享受着那沁人心肺的泉水,融合于大自然的美妙之中。我心想着若是再有两位美女给我搓搓背什么,那才是完美之极。
以前在网上看玄幻小说,那些男主角们个个都是艳福无边。而我回到古代也有大半年了,初略计算了一下,只得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而且下落不明,还有就是无意间得到一个位漂亮女杀手的香吻,再勉强地也只能算上在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一位镖局大小姐的酥胸。比较起来,自己在这方面的战绩实在是太逊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加努力才行。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穿好衣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了半天吐纳心法,等到差不多要开晚饭了,才慢悠悠地步回山寨。
我将草药递给赖三,随口问道“大当家的回来了吗?”
赖三答道“回来了。”
我又随便问了一句“大当家的这趟收获如何啊?”
赖三叹了口道“唉!这回的消息有误,害兄弟白跑了一趟!”
我微微一笑,说道“大当家的现在在哪儿?去他风湿病的药都采到了,一会我我去给他做最后一个疗程。”
赖三答道“老大正在大堂见一个客人。”
我心里好笑,想不到山贼也会有交际、应酬,心里好奇,便想是什么人跑到贼窝来做客了,于是吩咐赖三把药晾好后,径直往大堂走去。
“哈哈!就这么定了,事情包在我光头沈镜身上了。”
我还没走近,远远就听到堂内传出沈镜豪爽的笑声,只见到他同二当家的一起恭送五个人走出大堂。
我连忙让到一边,只见那五人中,一个领头的男子,穿一身贵服,二十五六岁,由于他们走得很快,没看清长什么模样,不过身上却透露出一样怪异的气息,令我心中感觉有些不妥。
“朋友,恕不远送了!”沈镜一挥手,那几个很快骑马离开了。
我上前问道“老大,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沈镜摸着他的光头,说道“嘿!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萧潜解释道“刚才那个人自称姓朱,是来托我们给他做件事的?”
“做事?”
我心里一阵纳闷,我们这是山贼,又不是佣兵来着,竟还会有来前来委托办事?真是奇怪之极。不由得笑道“呵,那人的胆子倒挺大的,敢来咱们这山寨玩。”
“嘿!刚才我出手试了他一下,那姓朱的手段挺了得。”沈镜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想来是刚才与那人较量时吃了亏。
刚才那个人气派,肯定是个有权有势的家伙,有什么理由跑来找这些草莽山贼帮忙做事?想到这里我更好奇了,便又问道“老大,那家伙到底托咱们办什么事啊?”
沈镜笑道“哈!他说这明天会有一队行商经过迎风峡,要我们去打劫?”
“打劫?”想起了《大话西游》,我不觉笑道“呵!老大,要我们打劫什么?不会是脚底板吧?”
二当家的解释道“那人说目的不是打劫,而是杀人,最好是一个不留!”
我闻言,心中阵阵疑惑,便对沈镜说道“老大,我觉得这事很不合情理。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我看我们最好不要做。”
沈镜不以为然地笑道“哈哈!打劫、杀人,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行。况且别人还出钱请我们做,我们怎么不做?李兄弟,你进来看!”
沈镜拉我进了大堂,打开刚才那几人留下的锦盒让我看。一阵金光顿时耀入我的眼帘,里面竟装满了金条。
“老大,这……”
我一下子也傻眼了,这么多24的黄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二当家的还在一旁笑着补充道“老三,你看吧。这还是别人先付的定金,他说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
我咽了下口水,很快从巨额黄金的带来震憾中平静下来,同时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更是不太对劲。本欲开口再劲说沈镜三思而后行,但见到他和二当家的都是一脸的兴奋莫名,想想也就算了,只是笑了笑说道“呵呵!大当家,二当家的,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这黄金再多也不能裹腹。”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待到第二日,沈镜便点齐了人马,率队还来“迎风峡“埋伏,这次行动,我找不到什么推搪的理由,也只得被迫参加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看不太阳,整个天空阴霾不堪。暗云浮动,阴沉的天空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阵阵冷风吹过峡口,产生的呼啸声,更增添了这种一种阴冷、怪异的气氛,使我的心中一直隐隐感觉有点不安。
我不住地看手表,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等了近两个钟头,不见有任何行人经过,最后终于忍不住对身旁的沈镜说道“老大,我看那人的情报有误,今天怕不会人打这儿过了。我看还是收工吧,咱们回家煮火锅吃。”
沈镜闻言,摸了摸光头,回见到手下的众弟兄,有的不耐烦地用手指弹着刀背,还有些无聊地拔着地上的荒草解闷,思索了一番,正想招呼众黄巾盗收队了,却忽然闻得前面传来一个哨子声。
二当家的低声道“老大,好像有人来了。”
沈镜目光一沉,我也跟着聚目往前方望去,隐约见到有一队人正往迎风谷走来。那一行人共有二十来个,四个人抬一顶轿子,前面走着八个,后面跟着八个,从衣装上看,倒像是行脚商。只是不知道真正的身份和轿子里究竟坐的什么人?
“嘿嘿!害老子候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给我的宝刀祭旗!”
沈镜冷笑着,亮出了他的九环大刀,山贼总是免不了嗜血的本性。他向萧潜的打了个手势。萧潜立刻用哨子声,命令所有的黄巾盗打起精神,一部份人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另一部份拉满了弓箭,准备蓄势动伏击。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等待着事情的生。
那队行人拥着轿子进入了峡谷,他们的神态轻松,显现预料不到将会遭遇的袭击。我屏住了呼吸,而沈镜抓住最佳时机,往下一挥手,冷喝道“放箭!”
埋伏在山俗两旁的黄巾盗先射下了一轮冷箭,满天密布的雨箭虽比不上日本偷袭珍珠港时的轰炸强度,但却同样是出奇不意。
谷口中的队伍,前后已有五六人猝不及防,被射倒在地。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挥出了行脚行所没有的高强武功,挡开了阵阵箭雨。
“杀啊!”
沈镜扬起钉钉作响的九环大刀,从坡上跳了出来。二当家的也亮出了他那一对看家的短斧,同沈镜一带头往峡谷内冲杀。
“噢!噢!杀啊!”
数十名黄巾盗叫嚣叫,挥动手兵刃,气势旺盛的如同降下的山洪一般,从两边涌下峡谷。我亦跟着冲了下去,在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好像隐约听了一那队人喊了一声“护驾!”,紧接着,一场惨烈的厮杀便在迎风谷内上演了。
“呜啊!”
我故意冲在最后面,所以没有与对方的人交上手。只听见前面战圈中频死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浓浓的血腥味扑入我的鼻腔,对方人数虽寡,不过个个身手了得,黄巾盗的喽罗们根本不是对手,幸好沈镜与萧潜亦是骁勇亦常,再加上山贼本来的狂野之性,一群恶狼终于占到了上风。
“轰隆!”
一声雷响惊破天际,集聚在阴暗的天空中的那层层乌云终于在这一些暴了,陡然之间,狂风夹着暴雨撒了下来,使得这场恶战变得更加激烈了。
对方又有两人在以少敌多的群战中,力尽倒地,毙命于混乱的刀锋下,但剩下的几人仍是全然不畏,誓死守卫的那顶轿子,其中带伤的一人,愤怒地大喝道“你们这些无知死活的毛贱,斗胆冒犯天威,定会被诛灭九族!”
一般当山贼的,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家人,而见到很多手下兄弟被对方所杀,愤怒不已的大当家更是被激得狂性大。雨水和血水早已浸湿了沈镜的全身,他以一个最狰狞的动作,摸了一把光头,回应着对方的叫骂,出野兽般的怒吼道“干你娘的鸟人,老子就先杀先全家!”
雨点狠狠地敲在我脸上,狂风吹得我耳膜生痛。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我心中更加地疑惑。但二当家的已应和着大喝一声道“兄弟们,给我杀啊!”
“杀!杀啊!”
“大家等一等!”
我奋然冲到了最前面,大喝了一声。但却已经没有人听我的话了。黄巾盗们也已经疯狂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场峡谷内的激战,最终只能以这种血腥而残酷方式收场。
这时,挂在我胸口上的那块断玉一阵异动,我低头一看,它正微微散出一阵紫色的光芒。我心中狂怔,天啊!这东西又光了,记得上次它光的时候,我就和那个叫邓咏诗女警一起从山坡上滚下,一滚就滚回了古代,还遇上了一阵可怕的龙卷风。这一次它又在放光,不知又将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怪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十道惊雷连接乍起,天空中风云变色,骇人的雷光电闪交汇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龙形的图案。那道惊雷组成的天龙仿佛活了一道,在小谷的上空盘旋。
“天啊!”
所有看到天空中异象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接着拼杀,还是该逃命去?
“mygod!”
我惊呼了一声,掩不中心中的狂骇。虽然自己比周围的人多出五百年的科学知识,但面对如此的情况,也根本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轰!”
蓦地,惊天的雷龙以万均之势下落而来,张开大口,正好吞噬了轿子四周的范围。黄巾盗以外,守护轿子的人都淹没在了骇人的雷电中。我心里十万分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地跳了出来,因为我也不幸被卷入了白芒芒的电光之中。
顿时间,我感到全身的骨头像是粉碎了一般刺痛,还来不及出惨叫声,便已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五章 我是皇帝
感觉像是经过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我现自己还活着,摸了摸身体并没有被狂雷给电死。正在我高兴之际,只见到面前一个漂亮的女生,有点面熟,但一时记不起是谁。等走进了一点,才认出是那个叫邓咏诗的恶女警,因为她竟穿了一身古装,一时间没认出来。
我想不到她穿上古装的样子比原来更漂亮。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眼前的邓咏诗就开始脱衣服了。一副完美而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惊然在我的眼前,我讶然张大了嘴巴,还没说出半句话,邓咏诗又是飞快地动手脱光了我的衣服。
邓咏诗没有了她那股子追捕我时的凶劲,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身体,极力挑逗着我。我当然是把持不住,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立刻展开了巫山**……
“哎呀!”
就在这最快活的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感觉到裤档里一阵热乎、粘稠,那正是一场春梦结束的标志。
我摸了摸脸,不可思议,自己真的完好无损躺一张大床上,大难不死当然值和高兴。但接着我想到另一个问题上回那断玉一光,我和邓咏诗一起滚下山坡,遇到龙卷风,昏睡中做了两个怪梦,醒来就回来了五百年前。而这次又被惊奇的雷电击中,一场奇怪的春梦后,说不定就回到二十一世界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自己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我扭头看到屋子里的摆设,根本众多古代用品,我确认除非这里是复古式的酒店,应该还是在明朝。当然也不排除我跑到了秦朝、宋朝或者三国时代。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时空游侠?
“皇上,您醒啦!”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很中性的声音,一怔之下,别过头来,见到一个身着紫绿相间的锦袍,头戴乌纱冠,手里拿着个像道士用的拂尘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微胖,脸形圆润,皮肤白的像女人,再加殷红的嘴唇和修画的眉毛,更加像人妖了,不过他那双的眼神中更有一种深沉的气质。
“皇上,你醒了就好,让咱家担心死了。”这中年胖“人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意,他身边还伴着一个年轻点的“人妖”,望着我也是一脸喜悦,却不敢插话。
“皇上?”
这样的称呼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摸了摸额头,又望了眼前的二人,想要撑起身起来,才感觉到全身乏力。
“皇上,您当心!”那中年胖人妖,急切地上前扶我坐了起来。
我有点受不了他那股肉麻劲,颤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你是?”
“皇上,你不认得咱家了?”中年胖人妖见到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嘿!我……喔……认得认得,你是那个……哎哟……头有点晕。”
我实在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对方一个劲地叫我皇上,让我脑子懵,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倒是很紧张我,只好含糊两句,先装着吵头痛,希望蒙混一时。
我一叫头痛,那中年胖人更是紧张了,连声对旁边的小人妖吩咐道“小诚子,快去传大夫?”
“皇上,您先躺下休息,咱家马上传大夫了给给您诊断一下龙体。”中年胖人妖说着又小心翼翼地扶我躺在了床上。
虽然被可怕的雷电电击了,但醒过来后,我意识十分清醒,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叫陈子渊,男性,中国藉,汉族,983年4月25日出生,属猪,金牛座,身高78m,身重8g,血型,未婚,是2005年一个普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皇上?
年胖人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意图,心里却在想,对方如果不是精神病,肯定就是在戏弄我为乐,或者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和企图。前两者的可能性不大,但就算是有什么阴谋,我此时也只能随机应便了。
我心里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那个叫小诚子的已经领了一名郎中进来了。
年胖人妖命令道“你快给圣上诊治一下,看看龙体是否无恙。”
郎中应诺了一声,连忙来到床前,细心替我做检查。我自己就会看病,怎么会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因此那郎中一细不苟地检查了半天,才对中年胖人妖回话道“回禀公公,经小人的诊断,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只是有少许气虚不足。”
年胖人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对我问道“皇上,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们还真把我当皇帝了?我呼了一口气,说道“感觉很好。不过你到底是谁?嘿!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
“皇上,您真不认得咱家了?”中年胖人妖闻言,先是一愕,接着紧张地说道,“皇上,我是刘瑾啊!老奴可是从小把您带大的。”
“刘瑾?”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瑾不就是正德皇帝年轻地时候掌权的太监,有“九千岁”之称的那家伙吗?方老爷曾对我说过,现在是正德六年,也就是差不多公元5年,算起来正德皇帝朱厚照应该也就二十来岁。如果前眼这家伙真是刘瑾,他没道理会把我当成是正德皇帝啊?难道……
我忽然想起,学校组织去参观的那个什么明朝历史博物馆里,有一副正德皇帝的画像,样子和我一模一样。我当时只认为那是唬人的,但现在却是唯一的解释。再仔细回想,我和黄巾盗去袭击的那队行商,当时他们的言行就让我生疑,现在想来,莫不成那顶轿子里坐得就是正德帝。朱厚照他生性好游乐,经常微服出宫,也是很合理。但雷击后到底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一下子被误认成了皇帝?这我就真的猜想不到了。
我心里还在大打问号,而刘瑾已是脸色一沉,对那郎中冷喝道“你这饭桶到底有没有诊断清楚,皇上为何会这样?”
“啊!公公,请恕小人无用。”那郎中吓得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低头向刘瑾告罪。
刘瑾刚才在我面前还一副卑躬屈膝,但在别人面前,立刻前了权力可怕的人物,他瞅了跪在地上微微抖的郎中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大夫看不了病,留着何用?给我拉下去砍了。”
刘瑾还真是够狠辣的,一句话就要要人的命。我也不忍心这个郎中无辜送了小命,于是说道“刘……嘿,刘公公,不关大夫的事,说他两句就算了吧。”
刘瑾说道“哼!皇上宽宏大量,饶你的小命,还不快滚!”
那郎中连连向我磕头谢恩,屁滚尿流地逃出去了。我又对刘瑾问道“刘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瑾缓缓说道“皇上,这里是山东抚府刘有成府宅的别院。皇上微服出宫的事被太后知道了,所以派咱家连夜将皇上寻回。咱家调动大东厂密探,才知得皇上的行踪,一路快马追上来,又收到皇上遇刺的消息,咱家心中不安之极,最后竟现皇上一行人全部惨死,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具具焦尸,只有皇上您真龙护身,只是昏迷不醒。咱家便将皇上先送回了济南府休息。现在皇上您总算醒过来了,咱家也就放心了。”
听过刘瑾一番解释,再结合我的推测,我基本上明白了事情是始末,想来正德皇帝一行,包括正德在内,全部被那可怕的雷电给电死了,只不过我为什么会没事,沈镜一帮黄巾盗后来又怎么样了,却不得而知。
“刘公公,原来是这样,多谢你救了我啊?”
“只要皇上您龙体无恙,就是咱家的万幸了,也是社稷之幸啊。”刘瑾谦虚地唱了两句高调,忽又问道,“皇上,您认得咱家了?”
“嘿!认得了,认得了。”
刘瑾既然把我认做是正德,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敢说不是,刚才也见识过他的狠劲了,于是连忙点了点头,不然的话,说不定他立马就叫我砍我的脑袋了。
刘瑾稍露欢颜,又说道“皇上,咱家收到消息说您一行人被一帮贼寇惊拔了皇驾,但为何会随行的人全部化作焦尸,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这个……嘿!哎哟,我的头又有点昏……”
我哪里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又诈称头痛。刘瑾见状,连忙说道“皇上,您可能受惊过度了,您再好好休息一下,咱家先行告退了。”
“小诚子,你在这儿好生伺候圣驾。”刘瑾吩咐了小太监一句,便要离开。
“等一下,刘公公。”我一口叫住他。刚才生了这么令我意想不到的转变,一时间我还没有完全消化,等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刚才春梦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解决,下面粘乎乎的怪不舒服。于是尴尬地笑道,“嘿!可不可拿条裤子给我……朕换一下先。”
刘瑾见我手捂着被子,眼珠子一转,会心一笑道“呵呵,小诚子,先服侍皇上去沐浴更衣。”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先行走了出去。
我心中暗道,这家伙真不愧是皇帝身边混的人,只看我的神态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那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一点不比我差。妈的!只不过被这胖人妖瞧出了我梦遗的糗事,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干笑了两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小诚子已经领了四名娇俏的婢女拥进屋来,准备服侍我去洗澡,换衣服了。
我放松的身体浸温暖的大浴盆中,四个娇巧的婢女细心服侍自己洗澡,这可是我前所未有的享受。
我是皇帝?呵!几天前我还在黄巾盗的三当家,这下子就当上皇帝了。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算命先生,他说的话原来一点也不假,我真的有皇帝命,既然是如此,我已经决定了将错就错,继续当这个皇帝。但为了避免穿邦,我必须得假装失忆才行。
洗过服侍的热水澡后,自然免不了一顿丰盛的美味,这一顿当然也是我来到古代吃的最好的一顿了。酒饱饭足之后,我心情大快,这还是我头一次为了自己能回到古代而庆幸。
我摸着撑得饱饱得肚子,计算了一下刚才那一顿,起码含量有两里卡路里的高热量,古代虽不流行减肥,但我也不像吃成了个胖子,于是对身边服侍的小诚子说道“朕想去外面散散步,随便参观一下这庄园。”
“皇上摆驾!”小诚子应诺了一身,陪着我出门去了。
这座巡抚大人的宅院算是颇具规模,园林的景色十分雅致,便漫步到凉亭中坐下,嗅着宜人的花香,欣赏着古代建筑的韵味。我心情愉快,不由得哼起了我最喜欢的孙燕姿的歌。
诚子服侍的倒不错,我一坐下来,他就立刻叫婢女们给我准备了新鲜的水果享用,而且还不用我自己剥皮,虽然没在皇宫里,但已经让我尝到了当皇帝的好滋味了。
吃过几块水果,我又起身再往后园走去,刚一跨起园子,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抬眼见到一队锦衣卫押着一群人有老有少,正往外走,其中领头的一个官袍男子正强搂着一名年漂亮轻女子,那女抽搐着在官袍男子的怀中挣扎,却是无力挣脱,其他被押解的人也大多类哭泣,场面一凄惨。
“呵呵,小美人,你以后就归我啦!”那官袍男子洋洋得意地出一阵**,完全就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我心里纳闷,这里不是抚巡大人家吗,怎么锦衣卫会在这里抓人?正想问身边的小诚子生了什么事,那个强搂着美女,本是一脸**,当他见了我,尴尬地连忙撒手,快步走上向来,单膝向我跪下。
那官袍男子三十来岁,浓眉大眼,身形高壮,看上去孔武有力,还带着一股高傲的气质,当然,在我这个“皇帝”的面前,表现的就很卑微。只听他尊敬地说道“微臣向皇上问安!皇上万岁!”
那官袍男子这么一问安,在场的锦衣卫和其他被押的人也都纷纷跑了下来,这场面我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不由得身边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这人是……”
诚子倒是机灵,见我问,连忙答道“皇上,这个是府军卫左将军,张允,张将军,张将军是和刘公公一起出宫前来接迎皇驾的。”
“哦,张允?”
我点了点头,若没有记错,在历史上,张允也算是有名字的,他好像是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于是说道“张将军免礼了,请起吧。”
“谢皇上。”张允再对着我一拜,这才站起身上,同时有些奇怪地打量我,我想不到我会不认得他。
我哪里需要跟他解释,只是问道“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微臣奉刘公公之命,将罪臣的家眷收押了。不想扰了皇驾,还望皇上恕罪。”他说罢,回头对后下的锦衣卫打眼色,示意他们赶快将人押走。
我又问道“到底是何人犯了罪。对了,这里不是巡抚刘什么……”
诚子在旁提醒道“皇上,是山东巡抚刘有成。”
我笑道“对,就是刘大人,我……朕怎么没见他人?”
“禀皇上,这个……”
张允正在吞吞吐吐,那刚才被她强搂着的年轻女人都已泪流满面地扑到我面前跪下,呜咽地说道“呜呜!皇上,冤枉啊!请您为我们做主!”其他被押的老少也跟着哭成了一片。
“胆敢惊扰圣驾,真是不知死活!”张允哼了一声,便要上前,欲把那女子拉走。
我见状,嘿嘿一笑道“张将军,对个女孩子这么凶,不太好吧?”
“是,是!”张允尴尬地点了点头,没再敢动手。
我一把扶起面前的女子问道“小姐,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怯怯地抬起头来,虽然云鬓散乱,面色惶恐,但样模生得十分清秀,十足的大家闺秀,而且梨花带雨更是我见尤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半天不敢说话。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受了欺负,我当然看不过去,不由得伸手去为她拭泪,同时柔声说道“小姐,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就告诉朕,朕会替你做主的。”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皇帝可就是古代最牛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底气十足。
女官家小姐有些受宠若惊,止住了哭泣,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小女子是山东巡抚之女,名叫刘陵。我爹,我爹他……呜……”她的话未说完,又忍住不哭了起来。
我疑惑地问道“张将军,这位是巡抚刘大人的女儿,为什么要抓他?”
张允答道“回禀皇上,您的圣驾在东山地界遇刺,万幸您是真龙护体,但山东巡抚刘有成责无旁贷,所以刘公公已下令将其收押入狱,其家眷也一并收押,容后落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微微一愕,想来巡抚在明朝也应该算是个省长一级的官员了,刘瑾居然就这么随便一句话,安上个罪名,就要抓人家全家,真让我深切体会到了刘瑾的专横。不过见到眼前刘小姐那恳求的眼神,我怎么能不动心,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帮她把她爹给救出来。虽然刘瑾很厉害,但我现在可是皇帝来,还怕什么来着?
第二十六章 福祸相依
当我想到这里,也决定了要帮刘小姐把他老爷给救出来。我抬起头来,见到所人的都望着我,我不说话,在场的人均不敢言,于是我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你是不是一定要抓刘大人一家人?”
张允的官也不是白当的,自然听得我出我言外之意,只见他面呈难色,吞吞吐吐地答道“皇上,这个……微臣也是……也是奉了刘公公的命令办事。”
“哦,是这样啊。”我又笑了笑,说道,“那么张将军,这些人你再时先别抓了,回头朕再和刘公公谈一下些事,你觉得这样行吗?”
我虽用得是商量的语气,但身为“皇帝”的人,说出口的话可句句就是圣旨,张允闻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点头道“微臣尊旨!”
呵!当皇帝就是不一样,随便说两句话就什么都搞定了。低头见到刘小姐一双美眸正望着我,充满了感激之情,我心中一乐。随对张允说道“呵!张将军,辛苦你了,你先带队下去吧。”
“微臣告退了。”张允再度向我行礼,这才领带一群锦衣卫离开了。
“小女子多谢皇上开恩,还请皇上为我爹爹做主!”
刘陵一声谢恩后,又对着我跪了下来,其他的家眷们也因逃过厄运喜极而泣,跟着跪下纷纷向我磕头谢恩,高呼万岁。
我实在有点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又跪又拜的,正想伸手去把刘陵扶起来,身旁的小诚子却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献眉道“皇上,您可是看上刘有成的女儿了?奴才可以替您做安排。”
我心里好气,这小太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拉皮条”,不知道朱厚照那小子是不是很好色,但我陈子渊肯定不是那种人。正想斥责他几句,但忽又见到刘陵跪在面前的刘陵抬头凝望着我,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再加上那双剪水眸子煞是勾魂,硬是把我给电得一阵眩晕。
我好半天都定下神来,含糊了一句道“嗯,这个嘛……小诚子,你先,嗯……先叫人把刘大人的家眷家顿好。”
诚子又追问道“那么刘小姐呢?”
我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刚才不是说你来安排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是。奴才领旨。”小诚子笑眯眯地连连头点。
我又说道“好了,现在先带我去见刘公公吧。我跟他说说这事。”
“皇上摆驾!”小诚子唱喏了一声,又陪着我离开了园子。
屋内,我刚坐下喝过两口茶水,刘瑾就赶来了。他一面对我行礼,一面询问道“皇上急召老奴来,不知有何旨意?”
我故意摸了摸额头,说道“刘公公,朕好像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记不得了,您说……这该如何是好?”我说罢,装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虽然答应了要帮刘家小姐,但也先得把自己的事情搞定,若我这个冒牌的皇帝被陪伴了正德十多年,可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刘瑾看出了破绽,那可就是自身留保了。因此我按照原定的设想,先装作失去了记忆,以免因对于正德皇帝的一切一无所知而露出马脚,好暂时蒙混过关。
刘瑾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再从头到尾再打量我一般,又问道“皇上,您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我继续装腔作势道“刘公公,我……咳……朕只记得当时在路上,本来是万里晴空,风和日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间就遇上一群凶恶的匪徒,疯狂地袭击朕一行人,手下的卫士们拼死保护朕,与群贼血战,当时真是杀得天惊地动,还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场面极其混乱……”
我就这么把自己说成了当时坐在轿子里的正德皇帝,同时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以求生动可信,最后说道,“朕记得最后天上竟然落下了无数道闪电,只听到连连的惨叫声,接着朕就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在这刘府了。”
刘瑾听罢了这么绘声绘色的讲解后,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问道“这么说来,皇上您对以前的事,是一点都记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同时留心观察着刘瑾的反应,这时机灵的小诚子又在一旁插话道“公公,奴才想皇帝可能是痪了失忆症,才会如此。据奴才所知,人在的头部受到撞击或者是受了过度的惊吓,就会暂时忘记以前的事。奴才记得以前宫里的安公公就痪过这种病。”
刘瑾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同了小诚子的说法。当然我也是希望他们这样认为的。只见刘瑾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但很快化为了平静,只是对我说道“皇上不用太过担心,等回宫后,一定会为根治失忆之症的。但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耶!我心中暗叫一声“搞定!”嘴上却说道“一切全靠刘公公您了。多亏有刘公公在,朕才能安心。刘公公真是朝廷这福。”
刘瑾被我这么夸他,也是跟着唱起高调,“皇上过誉了,老奴受先帝所托,侍奉皇上左右,自当歇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当然也不能忘了答应刘陵的事,于是说道“对了,刘公公,刚才朕在后园游览,见到张允他正在捕人。”我随将刚才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刘公公,关于巡抚刘大人的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既然朕现在相安无事,不如就把刘大人无罪释放了吧。”
刘瑾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给他提这一茬,他先是一愣,接着说道“皇上,这山东巡抚刘有成,犯得可不单是失职之罪。据东厂锦衣卫密查,刘有成在任期间,营私舞鄙,贪脏枉法,所犯罪行不下十条。因皇上您龙体有恙,为了不扰皇上休养,所以咱家才没有向皇上禀奏。”
刘瑾这么给我一回话,反倒是让我愣住了,木然道“刘公公,这可是真的?”
刘瑾亦然答道“老奴怎么敢欺瞒皇上。咱家已经命锦衣卫收集其确凿的罪证,然后再呈禀圣上,将其按律定罪。”
刘瑾说得振振有辞,道理全占到了他那一边。我吐了吐舌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这时,小诚子在旁说道“公公,皇上他是看上刘有成之女刘陵了。”
我闻言瞪了小诚子一眼,也不知该骂他还是夸他的好,不过他说的这个理由,对于我这个“皇帝”来说,倒是挺管用的。只见刘瑾会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既是如此,皇上大可开恩赦了刘有成之女。圣上您坐拥天下,要想得到一两名女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嘿嘿一笑道“刘公公,只是单赦了刘小姐一人,怕是有些说不过”
“皇上……”
刘瑾似已看破我的心思,正欲话,忽然张允急冲冲地赶进屋来,打断了他的说话。张允也没想到我在房内,愣了一下,才恭敬地向我行礼问安,接着再对刘瑾说道“刘公公,下官有事禀报。”
刘瑾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当着我的面,微言斥责道“张允,咱家教训过你好多好,行事不要如此急性。”
“是!是!”张允连声点头,接着说道,“禀刘公公,下官刚收到了锦衣卫的回报,大胆冒犯天颜贼子已经查清了。”
“是么?”
刘瑾的目光一沉。我听到这消息,自己也免不了有些紧张。
张允再接着说道“行刺皇上的是这山东地境一代小有名气的山贼流寇,经常出没于迎风岭一带,号称黄巾盗。”
刘瑾皱了皱眉,说道“黄巾盗?不是在数月前朝廷就搬过命令剿贼,地方上已上折子说将山贼一网打尽了,怎么这会儿又跑出黄巾盗来了?”
“这个……”张允微愣,说道“下官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暗笑,上次黄巾盗被围剿的事,我正好是亲身经历,原来还真是中央政府下的命令,地方派的兵中了我的小计,遭到惨败,回去后就向中央虚报实情,谎称黄巾盗已经剿灭了,看来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混帐!这次回京后,定要将那些渎职的官员统统查办,严惩不待!”刘瑾轻哼了一声,接着对张允说道,“既然已经查出了斗胆行刺的贼子,还不快点将那些贼寇一网成擒,这些事还用咱家来教你吗?”
刘瑾一火,张允立刻便得有些惶恐,卑躬说道“回禀公公,下官早派了锦衣卫前去缉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刘瑾又哼了一声。
张允连忙答道“只是锦衣卫到达巾黄盗的巢**时,却现上寨上下近百名黄巾盗已经全部横死,无一活口。”
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微微一怔,毕竟自己也当过黄巾盗的三当家,在山寨里混了两个来月,和沈镜那般黄巾盗还是有点感情,得知他们全部横死,心头免不了有些伤感,同时心想那般黄巾盗也是被人利用了,之后才会被灭口的。当时那个神秘的男子来托沈镜做事时,我早就感觉整件事本来就是个阴谋,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因此事,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皇帝,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刘瑾的目光一沉,自然也是想到事情的蹊跷,只见他沉吟道“依咱家看来,皇上此番出巡遇袭,并非一般的贼寇抢掠。张允你再派出人手,给我测查此事,不要放过任何的线索。”
“下官领命!”张允点了点头,又说道“刘公公,下官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刘瑾扬了扬眉毛,“还有何事?”
张允像是要说什么秘密的事,只见他偷偷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诚子连忙机知告退,“公公,奴才去给皇上安排晚膳。”
诚子退了下去,张允却仍不好开口,只是斜眼望了我一眼,分明是介意我在场。我当然还是自得其索地坐在太师椅上。可能刘瑾因为我“失忆”了,也无所顾忌,于是说道“张允,有事就直说无妨。”
“是。”张允应了一声,将头稍稍凑向刘瑾说道,“公公,下官也得到了失踪多日的锦衣卫指挥使汪达的消息。”
“是吗?”刘瑾忽然目光一闪,问道,“那个饭桶跑到哪儿去了?”
“据派出的锦衣卫回报,经过多番追查,在距通州府外六十多里的一个僻静的小谷里,现了汪达的随身的腰牌,还有一些东厂专门的兵器,有明显的打斗迹象。照推断汪达可能已经死了。”张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另外还现了一座新坟,里面埋得是前朝户部侍郎——方博的尸体。”
坐在一旁的我,听了张允的话,我脸上虽然表现的若其事,但心中却是又掀起一阵波澜。看来张允所说的汪达很可能就是被我亲手杀死的那“人妖”,那家伙肯定也是东厂刘瑾的手下。
而刘瑾却是双方放光,他并不关心手下汪达的生死,只是轻低问了一句“可有现那件东西?”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怀胸口一摸,那个不知名的铁片还被我帖身收在怀里,想来刘瑾指得很可能就是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刘瑾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东西,才会派人追杀方老爷子的,照这么说来。刘瑾应该是害死爷爷的幕后凶手了。
张允摇了摇头,答道“禀公公,并没有现那件东西。”
刘瑾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但听他说道“汪达那没用的东西若是死了也就管了,不用再去管他。不过咱家要你加派人手,再去追查那件东西的下落。”
我望着刘瑾,虽然对间接害死爷爷有些恨意,但一时也提不起什么要报仇的念头。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仇恨更带不来什么好结果,于是干咳了一声,说道“咳!刘公公,朕忽然想到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刘瑾立刻转变了神情,对我微笑道“皇上您言重了,伺候皇上是老奴的本份。皇上您有何旨意,尽管吩咐。咱家一定会尽心竭力为皇上办妥的。”
张允也跟着献眉,说道“微臣和刘公公一样,一定为鞠躬尽粹,为皇上效忠,死而后已。”
“刘公公,朕想你帮我找一名失踪的女子。”
我话刚出口,张允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以为这“皇帝”又在外面搞了什么民间女子。好像正德皇帝就是很好色的样子。
我才不管他怎么看我,只接着说道,“这位女子是我……是朕在出巡时结识的,她的叫做的萍儿,年纪不满十八岁。她曾救过朕的性命,后来却无故失踪了。朕很牵挂她,所以希望刘公公能把萍儿给我忙找回来。”
我一个人是没法子找到萍儿的下落,但此事若是交给权倾天下的刘瑾去办,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如果刘瑾能帮忙找到萍儿,对于间接害死方老爷子之事,那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刘瑾当然不知道萍儿就是方老爷子的孙女,也没有问我是怎么结识萍儿的,便一口答应下来,同时向我询问关于萍儿相貌。我只恨这时代没有电脑用,不然我可以拼一张图给他。但刘瑾也挺会想办法,连忙叫小诚找来几个画师,听我一边描述,一边将萍儿的样貌画下来。
完成之后,我看画像倒也有几分相似,心喜道“刘公公,此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尽快帮朕找到萍儿。”
刘瑾点了点头,转对张允说道“张允,不用再让咱家吩咐你怎么办了吧?”
张允连连点头,拱手对我说道“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广派人手,竭尽全力替皇上追查出萍儿姑娘的下落,将她完完整整地恭送到皇上面前,以解慰皇上您的相思之苦。”
我轻呼了一口气,对于找到萍儿,我已有了一丝希望。自己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不过答应了刘小姐的事还没办成,于是又对刘瑾说道“对了,刘公公,刚才我们说到关于巡抚刘大人……”
“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您圣体未合,也不应该太操劳。关于这些锁事,就请交给咱家来办吧。”刘瑾打断了我的话,唤进来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快伺候皇上下去休息。”
为了萍儿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搞了一下午,我也感到有些疲倦,心想刘小姐的事还是放在明天再说吧,反正我是皇帝,刘瑾再怎么也得听我的话,于是又叮嘱了一遍关于寻找萍儿下落的事情,便由小诚子陪着回去休息了。
吃过晚饭,我又在小诚子的陪伴下,到后园散步,随便散散心。今天我不仅摇身一变成了正德皇帝,而且一下子搞清楚了好多的事。
我正一路低头思索着,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便对小诚子问道“小诚子,这是什么人在弹琴?”
“禀皇上,奴才不知。”小诚子说道,“这琴声可是扰了皇上清静,让奴才。”
“呵呵,不扰,不扰,这么好听的古曲音乐,我喜欢还来不及哩。”
我微微一笑,本身我就对音乐很有兴趣,再加这个时代能让我这现代人消遣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因此不由得寻声而去。
第二十七章 郎情妾意
我兴趣跨过园门,寻声望去,见到凉亭下,一个身着罗裙,略施粉黛,云鬓轻挽的漂亮女子正在抚弄瑶琴,那女子正是山东巡抚刘成有的女儿——刘陵。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刘陵朱唇轻启,她的歌的委婉的动听,不由让我联想到了已过世的一代歌后邓丽君。而她身一身十全十美的古装打扮更是清新宜人,让我心旌微动,有一种飘乎的感觉,真是薄如朝雾,散似秋云。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刘陵一曲唱罢,我忍不住轻轻拍手称赞。刘陵抬头见了我,先报以了一个诱人的微笑,紧接着再露出惶恐的表情,起身向我下跪行礼道“小女子琴技晦涩,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惹罪。”
我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刘小姐,你弹的好,唱得也不错。嘿!别老跪着,快请起来吧。”
“谢皇上。”刘陵轻轻应了一声,这才慢慢站起身上,用她那剪水眸子扫了我一眼,旋又将头低了下去。
我被那一阵秋波电的一阵眩晕,等定下神来,忽才想到,这刘小姐她老爹还被刘瑾关在大牢里,她怎么还会有心情在此弹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随便问了一句“刘小姐,吃饭了吗?”
刘陵委身答道“回皇上,吃过了。”
嗨!对着个美女,居然还说这种废话,我差点自己掌自己的嘴巴。我一时间有点失措,等回过头来,却见小诚子早已识趣的消失了,真有点怀疑这是他小子特意安排的。
既然小太监如此迎献我这皇上,我当然也就谢之不敏。和这漂亮的官家小姐谈谈心也是件乐事。于是问道“刘小姐刚才唱得是李清照的词句吗?”
刘陵轻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小女子唱得正是易安居士的《潄玉词》。小女子琴技拙劣,让皇上您见笑了。”
“刘小姐不别太拘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我话一说罢,便见刘陵的玉脸微微一红,我顿悟到刚才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毕竟古代女子和现代的女生不一样,更别说刘陵是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刘小姐,你这檀木琴很精致,可不可以让我,嘿!让朕也试试。”
“皇上,您请坐。”刘陵应了一声,将椅子移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除了电脑和篮球之外,我就喜欢玩音乐,前面两样,在这明朝肯定是没的玩了,不过古典乐器倒是不缺。我以前没弹过古琴,第一次免不了有些兴奋,随手拔动琴弦,就弹了一最简单的两只老虎的调子。
由于不太熟悉古琴的弹法,所以声音很难听,根本成不了调。一旁的刘陵当然不敢取笑我,但我却是有些尴尬地按住琴弦,“嘿,朕从未弹过这种琴,刘小姐可不可以当个临时的老师?”
“小女子遵旨!”
刘陵给我指点了一下古琴弹奏的方法,我摸索两下,很快就融会贯通了。兴致一起来,当下就用这檀木琴弹出了一台湾飞儿乐队的歌。
虽然我的指法生涩,但用古代乐器来演奏现代流行音乐,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刘陵也没听过这么有节奏感的旋律,等我一曲奏罢,她忍不住惊叹道“皇上,您弹得是什么曲调,竟能如此动听?”
被美女表扬了,我心里自是高兴,兴口说道“这曲子是朕闲暇时,自己作的。刘小姐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弹。”
“小女子不敢有劳皇上。”刘陵虽然嘴上说不学,但脸上却流露出往向之情。
我心里倒有些纳闷,刘陵他老爹还被刘瑾给关在大牢里,她此刻反而并不显得担心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弹琴。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对了,刘小姐,刚才朕问过刘公公了。关于你爹的事还有些不简单。”
我随将刘瑾指责山东巡抚刘有成的罪状转述了一遍。刘陵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委屈地说道“皇上明鉴!家父虽不算十分的清正廉洁,但对朝廷绝对是一片忠心。还请皇上为家父作主。”
我点了点头,尚未接话,便听刘陵又说道“皇上,请恕小女子大胆说一句。其实是刘公公他倚仗权势,硬将家父安些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只是为了致家父于死地。今日要还是遇见皇上搭救,小女子及家里人也难逃一劫。”
我见刘陵说的诚恳,自然信她的话多过刘瑾话。而且答应过她要帮她老爹,于是问道“刘小姐,到底你爹和刘公公有何过节,你可说于我听听,让朕替他们调解调解。”
刘陵打眼望了望四周,咬了咬唇,说道“皇上请移驾到屋内,再容小女子细细向您禀明。”
我其实并没有兴趣听这些东西,不过感觉上刘陵比之上午初见时被张允所掳时的娇楚柔弱,已是判若两人,此时的她言谈举止都很有气质。
来到房内,左右无人,我便说道“刘小姐,你大可放心说明一切,朕了解情况后,自会替你爹做主的。”
刘陵点头说道“皇上,家父是茶陵诗派的人,与朝中李辅李大人等相交甚厚,曾因朝廷吏部调职之事开罪过刘公公。此事皇上您应该也知道的。刘公公一直怀恨在心,在会借机陷害家父。”
我心道我又不是真的正德哪知道这么多事,她说的李辅,没猜错的话应该指的是李东阳。当下含糊了两句,装作慌然大悟道“哦,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看来真是刘公公他不是了。回头朕要好好说说他,再还刘大人一个清白。”
“多谢皇上。皇上您真是一名明君。”刘陵说着又跪下向我谢恩。
我真不习惯这么老是被人跪来跪去的,于是又伸手去扶她。一下子握住了她那双白嫩的小手,雪葱十指,入手柔若无骨。
刘陵微一含,轻声说道“皇上,小女子有句话要说,先请皇上不要怪罪。”
刘陵不知是不敢将手缩回,还是不愿收手,我便一直握着,说道“呵!不怪不怪,言论自由,刘小姐但说无妨。”
“以前小女子曾听旁人说起,当今皇上喜好游乐、昏庸无能,宠幸宦官,任由刘瑾把政。民谣也有传北京城里一个坐皇帝,一个立皇帝。”
刘陵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又向我送过一道秋波,接着说道,“今日小女子有幸有得能皇上圣颜,又承蒙皇上相救,方才知道外人所说纯属不实不言,在刘陵眼里,我大明天子实乃一位英明、睿智的仁义之君。而且……”她微微一笑,又说道“而且皇上您对人很随和,还才智过人,就连随性弹出的曲子也是妙得无人能及。”
以前的正德是不是跟历史上记载的一个样子,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刘陵的这么一顶高帽直接扣到了我的头上,倒是让我有心里些飘然,随即笑道“呵!朕可算不上什么明君,至于弹琴只是好玩罢了,真让刘小姐见笑了。”
见到刘陵的玉脸越红晕,我才忽然意识到,她的小手就这么一直被我握着,连忙放了开了,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刘小姐你安心休息吧。你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本欲离开,刘陵却突然开口道“皇上留步!皇上您不是说过要教刘陵刚才那曲子么?”
我愣了愣,刘陵却又低下头,说道“皇上请惹罪,刘陵不该如此大胆要求。”
我微笑道“朕的水平太菜了,哪当得了刘小姐的老师。不过大家都喜欢玩音乐,切搓一下倒是真的。”
刘陵闻言,仰面望着我,水灵的双眸中含情脉脉,看得我一时间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温暖的晨光透过雕花格子窗,洒在了有些凌乱的床头。我从酣梦中醒来,一条雪白的耦臂搭在我的胸前。我别过头来,怀中的刘陵仍安静地睡着,妩媚动人的玉脸上还挂着倦意。
回想起昨夜的**,我不由得伸手轻轻掀起被褥,上面依稀可见片片处子的落红。凭借着自己“皇帝”的身份,就这么占有了一个出色的美女,打破了自己白金的处男之身,心中情绪一时难以言明。
“皇上,您起床了吗?奴才已经为未准备好早膳了。”
诚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顿时醒过神来,见到怀中的玉人也被惊醒了,正娇羞地望着我。我心中一阵尴尬。清咳了两声,对门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你先下去吧。不用来伺候了。”
打了小诚子后,我别过头,看着刘陵歉然说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一时冲动……”
刘陵打断我的话道“皇上,请别这么说。能得到皇上的恩宠,那是刘陵的福气。”
起来,昨天晚上有一大半还是刘陵主动的,真有点怀疑昨晚是她故意引诱我失足的,于是说道“刘小姐,其实你并不需要这么做的,朕答应过你要救你爹出来,就一定会做朕到的。”
听了我这话,刘陵略带忧怨之色,幽幽说道“皇上您何出此言。刘陵心甘情愿伺候皇上,并不是为求皇上相救家父,只是因为心仪皇上,才会……皇上可会觉得刘陵轻贱……”
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又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承蒙皇上恩宠,您不嫌弃刘陵蒲枊之姿,赐予这一夜恩情,已经让刘陵感激万分。刘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皇上昨晚的对刘陵的疼爱……”
见到刘陵的玉脸上露出醉人的笑意,任是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自我陶醉的不得了,我自己也不例外,抚了抚刘陵的额头上那秀丽丝,已忍不住想要低头去吻她那双昨晚我已舔尝过无数遍,却仍然百尝不厌的樱桃小嘴。
“皇上,嗯……”
刘陵忽然嘤咛一下,娇羞地将头埋进了我的怀中。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因为拥着**的玉人,身体一直处在亲密接触的状态下,肌肤相亲,使得血气方刚的我,免不了又起了生理反应,下面的兄弟似乎又开始斗志昂扬了。
我抚了抚刘陵额头的丝,咬着她的耳珠,开玩笑地说道“嘿!小陵,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刘陵昨晚虽然表现的热情、大胆,但毕竟也是初经人事,此刻又怎么经得起我再度伐挞。可她又不能违抗我的“圣旨”,于是是一声嘤咛,娇羞地仰起俏脸,等待着我的亲吻。
我也不是什么荒淫无道人的,只是轻轻吻了吻刘陵的额头。刘陵等了半晌,见我没有行动,睁眼望着我,羞郝问道“皇上,你不是要……”
我微笑道“小陵,朕有东西要送给你。”我说罢,摘下前女友李若兰送给我的那块飞亚达手表。
“皇上,这是什么?”刘陵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这块时代的产物,她自然是没有见识过。
我答道“这是西洋手表,世上独一无二的,是朕身上最珍惜的一件事物了。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了。”刘陵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这块手表我就当作是定情物了。
“谢皇上恩赐!”刘陵满心欢喜的接着手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最后又表示感激地主动吻了我一口。
我和刘陵在床上又缠绵、厮磨了好一阵了,最后刘陵还细心地服侍着我穿衣服。我心中说不出的惬意。心想着自己当上了皇帝,又泡上了美女,相比起初回古代时的落迫遭遇,我知道自己是开始转运了。现在就算有人告诉我,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我怕也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十个男人有九个都梦想过要当皇帝的。现在皇帝也让我做上了,做人做到我这地步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哩?
在刘陵的倍伴下,吃过早餐,我拿起纸笔写下我当皇帝的第一道召书“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其实我也不知道“圣旨”该是怎么写的,电视剧看得多,面里的圣旨都是这样,也就学着在前面加上了这两句,然后写道特赦山东巡抚刘有成,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我也懒得再去找刘瑾多说什么了,反正自己是皇帝,要放什么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况且刘有成现在算是我的老丈人了,刘瑾知道了,怕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于是我把自己那一手歪歪邪邪的毛笔字递给小诚子,说道“小诚子,快去帮朕把这道圣旨给传了,把刘大人放出来。”
“皇上,这个……您还没有加上您的金玺……”
我忖道我这个冒牌货哪里去拿真正的玉玺来给你盖章啊?四下一顾,见到刘陵闺房内的梳妆台,灵机一动,笑道“小陵,把你的姻脂借给朕用一下。”
刘陵虽不明其意,还是为我取来了姻脂盒。我用姆指沾了沾红姻脂,然后就张圣旨上印了印,交给小诚子,笑道“哈!这样盖个手印总成了吧?”
“皇上,这……”小诚子拿了我的圣旨,腭然以对,愣了半晌,才应诺道“奴才,这就去替圣上传旨。”小诚子磕了个头,奉着我的圣旨去了。
“耶!搞定!”
我回头对着刘陵竖着两指,比了一个“V”字手势,逗得刘陵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我得意地笑了笑,挽着刘陵的手道,“走,小陵,咱们去弹琴吧。嘿,让朕教你弹飞儿的千年之恋。”
第二十八章 大摇大摆回北京
山东抚巡刘有成被无罪释放了,从全家被问罪入狱的绝境中解脱出来。刘陵与父亲见面,自然是一番喜极而泣,我亦深深感受到了身为皇帝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别人一家的生死荣辱,完全可取决于自己的一句话,无怪古往今来,人们对权力的向往总是那么孜孜不倦。
刘有成在女儿的陪伴下,赶来向我谢恩。这回我趁他还没来得及下跪,就抢先一步把我这老丈人扶住,问慰他道“刘大人,您受委屈了。”
“皇上圣恩浩大,赦我一家无罪,实在令微臣感激不尽!”
刘有成有真些感激流涕,退后一步,仍是跪在我面前磕头。我也只能任由着他。想来他还不知道我也已经搞了他女儿,若非如此我也管不着这事。
我偏头见到刘陵,她亦以真心感激的目光望着我。我中一甜,为她强放刘有成,去触了刘瑾的眉头,我倒也不怕,或许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见到刘有成不断向我叩,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人,连忙向一旁的刘陵使了个眼色。刘陵会意,扶起了她爹。
我请刘有成坐下后,说道“刘大人,其实……嘿!朕已纳了小陵为妃,此事还未求得刘大人同意。朕现在正式向您提亲,希望刘大人不会反对。”
刘有成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望了望自己的女儿,又望了望我,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动地说道“小女蒙获皇上恩宠,实乃我刘家之幸。也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皇上不嫌弃小女姿色微薄,又不懂礼数,微臣决无异议。”
搞了别人的女儿,别人还要给你叩头道谢,表现感激,怕[-,……]也只有皇帝才有这样的面子了。我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刘有成说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因为我“皇帝”的身份。只是命小诚子设宴,款待我这老丈人。
“呵呵,岳丈大人,咱们再来干一杯!”
“哈哈!女婿……皇上,您真是海量!”
在交际场上,抽烟、喝酒总是最容易拉近关系的,有刘陵倍着把酒言欢,我与刘有成多喝了几杯,已是亲近了不少。刘有成也不再像初见时的谦卑态度,反有一点以我岳丈的身份自居了。
“呃!”刘有成打了个酒嗝,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今晚能与皇上把杯交欢,实乃微臣之幸。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他两面微红,已是有些醉意了,不知是不是准备酒后吐真言。
“爹!”
刘陵清咳了一声,想要阻止,她似乎怕自己的老爹一时说错话,又遭了横祸。我倒是很想听听刘有成会说些什么心里话,于是从桌下面伸手握住刘陵的柔荑,微笑着向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对刘有成笑道“刘大人,今晚是我们臣君谈心,况且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微臣遵旨。”刘有成听了我的话,底气更足了,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捋了捋胡须说道,“皇上,至您登基以来,承先皇孝宗帝之遗风,继往开来,使之我大明朝国泰民安。但近年来,朝中奸佞作祟,以至朝纲渐乱,风纪败坏,民间亦多有怨言……”
刘有成只讲到一半,我就已听出他是在批判大太监刘瑾了。我微一点头,没有说话,而他却又起身向我下跪道“皇上,您不该再任用奸邪,为祸国家、贻害百姓……为我大明社稷,也为天下百姓,微臣恳请皇上……”
“爹爹!”
刘陵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打断刘有成的话,一把将他扶起道,“皇上他是一位圣明之君,自能分便出贤臣与奸佞。皇上的睿智并非爹与女儿所能领悟的,我想皇上的所为定有其用意。相信皇上在适当的时候定会惩办奸佞,以慰天下民心。”
刘陵倒是比他老爹会说话多了,不仅替刘有成打圆场,同时又奉承了我。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小陵说得正是。刘大人请放心吧。一切的事朕都自有主张。刘大人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在地方多为百姓请命便成了。”
刘有成倒也不是死脑筋,闻言连忙答道“皇上圣明,微臣一定为皇上效忠,恪尽职守,为国为民。”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们接着喝,今晚不醉不归!”
我在黄巾寨里和众山贼们一番锻练后,酒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再没喝几杯,刘有成就已经被我给灌醉了,一头爬在了桌子上。
刘陵见他爹也是不醒人事,不由说道“皇上,家父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
我笑道“你爹这些日子也有苦了,扶他下去好生休息吧。”
刘陵低声说道“皇上,您虽赦了家父之罪,但刘陵担心……”
我当然知道刘陵是担心刘瑾再找麻烦,于是说道“小陵放心吧,这事我会摆平的。你们一家团聚,你好好照顾你爹就是了。”
“谢皇上!”刘陵委身向我施了一礼,接着说道,“皇上,请恕刘陵今晚无法陪侍皇上了。”
我倒没想到这份上,不过刘陵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只见刘陵的玉脸微红了一阵。当我还想说话,刘陵已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扶着他醉酒的老爹退下去了。
刘陵那婀娜的的身姿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回味起动人的娇躯与昨夜的缠绵时刻,令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痒痒的。
“陛下,需不需要奴才今晚给您找两个漂亮的婢女侍寝?”小诚子忽然凑到我耳边献眉,样子活像个皮条客一般。
我醒过神来,心道丫的,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吧!于是干咳了一声,“不用了,朕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
呵,好日子还长着哩。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小诚子伺候我洗敕、宽衣后,我倒上床去,埋头便睡了。
接下来两天,刘陵都陪着她爹,一家团聚。我一个人倒是有些寂寞,当处男的时候,还没有那种冲动,但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和女人睡过觉之后,就有点一不可收拾的感觉。再加上身边又有小诚子这样的皮条客。幸好我还算有一点自制力,不然肯定会坠落为一个荒淫的昏君。
我对身边陪侍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刘公公这两天忙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他的人?”
诚子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今天刘公公差出去办事的谷大人回来了。”
我问道“哪个谷大人?”
诚子知道我“失忆”了,连忙解释道“是金吾卫将军谷大用谷将军。”
“哦。”我点了点头,那个谷大用好像也是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不知道被刘瑾派出去办什么事了。我倒没心思管这些,对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你去传刘公公来,朕有事要跟他说。随后设宴,把刘大人也请来。”
这小太监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倒是十分利落,帮我设好了酒宴,又请来了刘瑾与刘有成。
刘瑾给刘有成定了罪,而我就这么把刘有成给放了出来。刘瑾当面不好说什么,但我想他心里总不会乐意,于是才这么安排,自己当个和佬事,把两边的矛盾给调和了,免得刘陵再为他爹的事担心。
席间除了我、刘瑾、刘有成和刘陵之我,只有小诚子在旁伺候着。刘瑾阴着脸,看也不看刘有成有一眼,而刘有成有了我这个靠山,也根本不卖刘瑾的帐。因此气氛显得很僵促。
我先笑了笑,开口说道“呵呵,两们爱卿,你俩都是姓刘,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更难得得是同为朝廷效力。以前虽有些误会,不过今天就当给朕一个面子,前事不计,大家喝一杯,。”
两人毕竟不敢不给我这个皇帝的面子,于是闷声举杯,互相对饮了一杯。刘陵起身向刘瑾道个了万福,为其斟酒,落落大方地说道“刘公公,家父是读书人,难免有些迂腐,为人处事,有时过于刚直,以前多方得罪到刘公公,还望您大量海涵。让刘陵敬你一杯,代家父赔罪了。”
我向刘陵眨了一下左眼,表扬她说得很得体,刘陵自然也暗暗馈赠我一个迷人的秋波。
刘瑾知道刘陵已被我这“皇帝”宠幸过了,身份已不同一般,于是喝过这一杯酒,捋着袖着说道“刘大人,皇上他天恩浩大,咱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刘有成轻哼了一声,接着抱拳,信誓旦旦地说道“下官只知道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为国效忠。下官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是对皇上效忠,咱家也希望刘大人以后能有为朝廷建功的机会。”
刘有成扬头道“承刘公公的贵言,下官定不负所望。”
过历史,我也知道刘瑾一党和“茶陵诗派”的人从来是势不两立的,二人虽然表面上说了两句客套话,我想他们心里肯定是互骂。我倒不是真要让他们两个当下就拉手做朋友,只是希望有我这个皇上出面,把话放出来,以后刘瑾不要再去找刘有成的麻烦就好了。
吃过几道菜后,刘有成有些坐不住了,借口酒量浅薄,向我告了个罪,由刘陵陪着先行离去了。
刘瑾似乎并没有把刘有成放在眼里,只是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评语“皇上,咱家向来擅长观人之术,刘有成只是个平庸之辈,不过那刘有成之女攻于心计,实不简单。皇上宠幸此女,还需小心才是。”
我闻言,心中一凛,刘瑾这家伙还真懂得看人,只见了一面,就能做出这样的评价来,嘴上却是笑道“刘公公言重了,刘陵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呵!长得漂亮些当然就不简单喽!”
刘瑾并没有些事上多作文章,只是转移话题道“皇上,您离宫也有些时日了。老奴是奉太后的懿旨,出宫伴驾。为了不让太后她老人家担心。咱家奏请皇上早日回京。”
“回京?”
我愣了愣,刘瑾是说叫我回北京去,想到这个不免有些心虚,我对于北京对于皇宫的事可说是一无所知,还有那个什么太后,不就是正德皇帝的老妈吗?嘿,到时候不用认贼作父,却要认个不认识的女人当妈。
“皇上!”刘瑾见我失神,不由轻唤了一声。
我寻思道反正自己都装失忆了,有什么事大可蒙混过关的,老天爷既然安排我当了皇帝,肯定会关照我的。于是说道“一切都听刘公公的安排了。”
刘瑾见我同意了,于是道“老奴已命张允等备好了车驾,我们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明天就走吗?”我也没想到走这么急,最后忍不住说道“嘿嘿!刘公公,朕想要带刘陵一起回京,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当然不是那种搞了就跑的男了,刘陵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当然不会丢下她。
刘瑾微微答道“皇上若是有意,咱家会让小诚子为皇上作好安排的。”
我闻言笑道“有劳刘公公了。”
回北京?去皇宫?我已懒得再去想接下来会遇到的问题了,或许这只是我皇帝生涯的一个开始。
刘瑾办事的确十分利落,第二天,他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车驾,供我乘坐的是一架八驾俊马拉着的宽大马车,装饰得耀目奢华,在这年代相当于最高级的劳斯莱斯房车。我知道这就叫做天子御撵。
刘陵在与家人依依舍别之后,陪着我登上了大马车。我对刘陵问道“小陵,你真心愿意跟我回京城吗?”
其实我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仅要让刘陵与家人分别,远赴皇宫。而且若我回去后被看破是个假货,那么刘陵肯定会被我连累死的。
听到我的问话,刘陵温柔地将臻靠在我的肩头,轻声说道“刘陵能蒙获陛下的恩幸,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皇上不嫌弃刘陵,刘陵愿永远伺候皇上左右。若是它朝,皇上要将刘陵抛弃了,我亦无怨无悔。”
我轻搂着她的蛮腰,微笑道“呵呵!小陵,奉承话说过了,说点真心话吧。”
刘陵抬起头来望着我,嫣然一笑,又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到一个好男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刘陵感觉的出皇上您是非同一般的人,您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刘陵。嘻!总之,我知道跟着你绝不会错的。”
我又忍不住笑了,其实这前后两句都是奉承话,只不过第二句说得更含蓄,更有技巧,不过一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表示要对你死心踏地,那自然是说不出的满足与骄傲。
我紧搂着刘陵,别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楣,同时心里暗自誓,不论如何,自己想尽办法都要把这个皇帝给当下去,不能辜负了刘陵。上天既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就该大展拳脚,才不枉做男人。
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一起豪情,我掀开车帘,昂跨了出去,对恭候在马车外的刘瑾朗声说道“哈!刘公公,传朕旨意,起驾回京!”
刘瑾挥动手中的尘拂,唱若了一声,庞大的车队缓缓启程了。前面是张允与谷大用引得八百官兵和仪仗开路,后面还伴着刘瑾带得两百锦衣卫护驾,当皇帝的排场就是大。这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济南府,大摇大摆地往北京开去。
第二十九章 刺瑾
大队人马出济南府,北往直上,经过十多天的缓慢行驶,已离开了山东地境,进入了直隶地境。虽然身为九五之尊的大明皇帝,坐的是最豪华的马车,走的是最宽敞的官道,但我仍深深感觉到古时候的交通是多么不达。坐着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十来天,真是让我受不了,好在有刘陵为我弹琴解闷。
“刘公公,这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啊?”我已经是第三次向刘瑾问这个问题了。
“皇上路上辛苦了,是老奴服侍不周。”刘瑾也现了我对旅途的厌烦,连声说道“禀皇上,明天我们就改走水路,乘船过天津府北上,可以直抵京城。”
我笑道“坐船?呵,好啊!”
刘瑾向我行了个礼,又吩咐身边的小诚道“小诚子,还不快过来伺候着,为皇上安排膳食。”
第二天,大队人马就到了渡口,改乘了早已备好的大船,开船北上。其实这一路上,我都没闲着,一直让小诚子给我讲解关于皇宫的事。因为我“失忆”了,回了宫若是一无所知,哪不就遭了。小诚子年纪虽轻,但人却是聪明、机灵,这次出宫,才会被刘瑾带在身边办事。
诚子将他所熟知的宫廷事务都一一讲给我听,由于太过于繁锁了,听得我一头雾水,不过心里总算有了点谱,对于皇宫和皇帝的事不再是茫然无知。
这下子自己除了样子长得像之外,更多了点冒充的本钱,再加上自己的演技,这个“皇帝”肯定是能继续当下去的。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不由得夸奖小诚子道“小诚子,你小子倒是很聪明,我喜欢。回头我跟刘公公说一声,回宫后让你继续留在身边伺候我。”
诚子闻言,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谢恩道“谢主隆恩,奴才一定全心全意服侍皇上,为皇上办事。”
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去传膳吧,记着朕减肥,不吃高热量的东西,还有刘小姐喜欢的菜色,你该清楚的吧?”
“记得,记得,皇上请稍候,奴才这就去为皇上准备。”小诚子应了一声,打个机灵,退了下去。
刘陵在旁说道“皇上,小诚子公公是很会讨人喜欢,刘陵也很喜欢他。”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奸笑,其实让小诚子继续伺候我,主要是皇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以前在正德身边的人肯定对正德的言行习惯非常熟习,我当然要换新人,不然大有被看破的可能。
……
“我本清都山水郎,生性烂漫放疏狂。曾因醉酒鞭名马,犹恐多情误佳人。”
着自己那手已经进步了很多的毛笔字,心里有些欣慰,对于我这样一个用贯了电脑,连钢笔都很少拿的人来说,毛笔能写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一旁帮我磨墨的刘陵说道“皇上,您学东西真快,真是聪明过人,这手字已经进步了好多,很快就能自成一体了。”
我放下毛笔,望着刘陵笑道“呵呵,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好老师。这就叫名师出高徒啊!”
“谢皇上称赞。”刘陵捧起我的作品轻声吟了一遍,佩服地问道,“皇上,这诗顿挫有力,意境高深,又带着一股不羁之气,实乃佳作。刘陵以前从未读过。可是您作的吗?”
“哈!只是朕一时兴致,随手拈来的,不值一提。”我嘿嘿一笑,就这么毫不知耻地将郁达夫的诗句剽窃了。
刘陵有些诧异地望着我,在她的眼中,我这个皇帝不会弹琴,却有作得出奇妙的曲子,写不好毛笔字,却又能顺手写出群的诗词,到最后眼中的疑惑变成了钦佩之色,“皇上的情才出众,可说无人能及,好比作宋朝的徽宗皇帝和南唐的李后主。”
我莞尔道“这两个皇帝,到最后一个当了俘虏,一个亡了国。”
刘陵惶然赔罪道“皇上恕罪,是刘陵失言了。”
我又笑道“没关系,小陵不用紧张。你也算是一位才女了,不如就来合一诗吧。”
刘陵见我并无不悦,这下放下心来,微微一笑,接着笔在纸上合上了一句七绝诗。见到刘陵埋头写诗,我心中却是一阵感慨,虽然和这位出色的美女已经非常之亲密了,但贵为皇帝,更加我来至二十一世纪这个巨大的时空差异,让我根本无法与任何人交心。
这一点令我总有些孤独的感觉,不禁想起了那位和我一同流落到异时空的漂亮恶女警——邓咏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就好了。
回想起当初接到她错拔的电话,在电话里整蛊她,后来因为脏款,被她追得像如丧家之犬,再后来又被抓到暴打得像猪头一样,之后遇上级龙卷风,我被萍儿爷俩所救,再展转流浪,几经丧命,最后鬼使神差地当了皇帝,这一切就像一场绮丽的梦。
“呵!恶女警,你在哪儿呢?我真有点想你……”
想到与邓咏诗短暂的相识,想到她被我耍逗时,那又嗔又怒的模样,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暧昧的笑意。
“皇上……”
刘陵的轻唤声惊觉了我的思绪,我别过头来,见她正呆呆地望着我,咬了咬嘴唇问道“皇上,您是在叫谁?”
“呵!没什么,没什么。”
我含糊地笑了笑,以刘陵的聪慧,大概也看出我刚才是在想女人了,不知到她会不会吃醋,想着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尴尬。
“小陵,练字也累了,不如我们到舱外走走吧。忽然有点闷,正好想去吹吹风。”
牵着刘陵的手,走出船舱,与她一起观望岸边的景色。初夏的微风拂得我一阵清爽,岸边的野花也显得格外妍丽,还有我身边的刘陵更是芳华卓绝。使我一时间忘记了回到皇宫后可能会遇到的种种麻烦,只静心享受着眼下这舒服的旅程。
此刻,我的心情格外的愉快,但无奈自己实在没有太高的诗词歌赋的创意,借此来抒情怀,却是忍不住搂着美婉动人的刘陵,嗅着她的秀,轻轻吻着她的脸庞。
“皇上,别这样,好多人看着……”
刘陵玉脸微红,却又是眼角含春,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可说是动人之极。当嗅到她香醇的鼻息时,我哪里还忍得住,直嘴着她的耳珠说道“嘿嘿!我们回房里去,不就没人看见了吗?”
“皇上……”
刘陵终抵不过羞,咛嘤一声,将头埋进我的怀中。搂着这么动人的美女,我已是按捺不住小腹升起的欲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船舱内走去。
“禀皇上,御膳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小诚子正好迎出来,见到我的举动,连忙识趣退了下去,“奴才告退,不打扰皇上的雅兴。”
我抱着刘陵回了房间,将她放在大床上,一边轻吻好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边慢慢除去她身上的衣瓽。不消片刻功夫,刘陵已被我弄得满面红潮,低声轻吟了。而当我正准备行其好事,突然间,船体一震,我险些没能站稳。感觉大船好些撞上什么东西停住了。
我正想传小诚子来问问生了什么事?却突然听见门外小诚子惊慌地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我心中一怔,自己该不会这么衰吧?这个皇帝还没当回北京城,难道在半路上就要遇刺身亡吗?
刘陵闻得外面的叫喊,也惊得从床上起来,慌忙拉好衣裳,不安地问道“皇上,怎么了?”
听到外面阵阵脚步声,我心想这船上有那么多的锦衣卫保护我,有刺客怕也伤不到我,不由得放下心来,同时安慰了刘陵道,“小陵,不用担心,你乖乖的待在这里,让朕了到底什么事。”
我步了舱外,对神色慌张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生什么事了?”
诚子颤声答道“皇上,有十几名刺客潜上船来了。”
也不用再问小诚子了,我已听到了船头传来的打斗声,不由得想往前面。
诚子急忙劝阻道“皇上,前面危险,您不要去!”
“呵,怕什么,不是有这么多人护驾么?”我笑了笑,对赶到我身旁的十来名锦衣卫说道,“你们跟朕到前面。”
快步来到前舱,我见到了甲板上已船了十多具锦衣卫的尸体。那些刺客约有十来人,全部黑衣蒙面,一个人看上去武功都十分的高,因为在前面围攻的锦衣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用十来招,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
“大胆逆贼,竟敢触动天威!今天就让你们死无全尸!”
刘瑾那中性的嗓音,出的呼喝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此时听起来却有一种无形的杀意。我定睛望去,原来身形微胖的刘瑾竟是独自一个抵挡着七八名刺客的围攻。
很快地船头激战刺客的锦衣卫都已全部光荣殉职了,见到倒在地上的锦衣卫一个个面色黑,我这才意识到,那些刺客的兵器上定是抹了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想实在是有些可怕。
这时侯,所有的刺客此时都转而开始围攻刘瑾了。然而刘瑾清啸一声,那微胖的身体早已化作如同鬼魅一般的化影。
我愣了愣,当然是没想到刘瑾的武功原来有这么高,而其它攻上去的锦衣卫虽然个个强悍,但由于同那些刺客面比起来就实力悬殊,冲上去的连接毙命在从刺客的武器下。因此船头的局面很快演变成了从刺客对刘瑾一个的围攻。
“刘瑾你这阉狗,今天就要取你狗命!”
其中一名刺客冷喝了一声,众刺客带血的兵刃齐齐往刘瑾身上招呼。这个刺客个个身手了得,似乎配合得很有默契。此时若是我身陷重围的话,怕是不用片刻就得血溅五步,命丧当场,然而刘瑾好像应付得并不怎么吃力,只听他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刘瑾左手指动拂尘,荡开攻向自己的利刃,右手手爪却利如钢筋一般,一掌推出,扯得呼呼风响,顿时扫中一名刺客,直将那刺客打得口喷鲜血,飞跌出船头,落入水中。
身边的小诚子不懂武功,只是一脸的焦急,而此时我反而是完全放松了,心想原来这些刺客可能并不是来行刺我的,而他们的目标是大太监刘瑾,让我不禁泛起一股看热闹的心理,还惬意地抬手拖起下巴,侥有兴致地观看着刘瑾与众刺客精彩的激斗。
这时候,随行的两艘大船靠了上来,张允与谷大用领着大批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匆忙赶到我的跟前。他两个双双向我单膝跪下,有些惶恐地道“微臣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快去帮刘公公吧。”
张允应了一声,连忙带着一队锦衣卫往船头扑去,而谷大用却指挥了挚出弓箭,对船头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网。
刘瑾力敌着众刺围攻也有一时半刻了,竟然没有受到分毫损伤,而且还凭着一双快如闪电的利爪,连接击毙了三四人。看得我不禁乍舌,很怀疑他是练过《癸花宝典》,又或者那门神功根本就是他明的。
“刘公公请退下歇息,让卑职等来清理这些大胆逆贼!”
张允率众加入了战圈,战局很快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刘瑾倒也不是喜欢呈英雄的人,再催掌击到一名刺客后,轻哼了一声,双腿一弹,一个后漂亮空翻,跳出了战局,让张允指挥大批锦衣卫对刺客们进行反包围。
其中的一名刺客清啸了一声,翻身跃出,想要追击刘瑾。我仔细一瞧,身形像个女子,虽然满着黑纱面巾,但她的身手与手里那对短剑让我感觉很熟悉。
当那一对短剑袭向刘瑾面前时,那胖太监冷哼了一声,单凭一双利爪被将那一双短剑摧成了数截,同时抬腿扫向那女刺客。
那女刺客亦是身手了得,她一击受措,面对着凌利的反攻,清啸一声,在半空中旋转了身形,借势回跃,躲过了刘瑾阴狠的一击。落地后,待众锦衣卫想要上前围攻她,却冷不防被她撒出的一把银叶形状的暗器放倒在地。
“叶子?”
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已经有些肯定那名女刺客的身份了。
“放箭!”
谷大用指挥了锦衣卫动弓箭辅助,一名刺客不幸中箭倒地,两名刺客死在了锦衣卫的佩刀下,幸还叶子还安然无恙,不过她和另外四刺客也逐渐沦为了被围剿的目标。
我心里难免替叶子担心,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能为力。正好此时一名刺客愤然叫道“行动失败,大家先撤!”
“轰!”的一声,刺客们好像放了雾烟弹之类的东西,船头冒起了一团浓密的白烟,将叶子和几名刺客都淹没在其中。
“放箭!”
谷大用又大喝一声,他担心因护驾来迟而受责,急于将功补过,于是指挥锦衣卫再度箭,务求将刺客全部射杀。
我想要阻止,但却来不及了,一团团箭雨铺天盖地的射了出去。只听到一个中箭的惨哼声,接着又传来两三个响亮的落水声音。我无奈地咬了咬牙,心中大为担心的叶子的性命。
河风很快吹散了那阵白烟,船头除了尸体之外,已见不到一名刺客的身影了。但张允却不敢怠慢,连声对手下的锦衣卫下令道“给我搜!一个都别放过!”
一场行刺的风波暂时平息了,锦衣卫清理着船头的尸体,张允与谷大用连忙步到我的面,双双跪地请罪,“微臣护驾不周,让皇上受惊了,还请皇上恕罪!”
我没有说什么话,而站在一旁的刘瑾,理了理他刚才因激斗而弄皱了的太监锦袍,略带不满地扫了张、谷二人一眼,冷冷说道“幸好咱家挡了那些逆贼一阵,若是让他们伤到皇上,你们两个都吃罪不起。”
“微臣该死!”张、谷二人互望了一眼,脸均露出愧色,同时又转对刘瑾奉承道“是,是,全仰仗公公您的神威,才没让那些刺客得成。”
我心里好笑,那人刺客明明就是冲着你刘瑾来的,他们要杀的是你,关我屁事,嘴上却是说道“刘公公,全靠你尽力护驾。”
刘瑾谦虚了两句,又吩咐对张允和谷大用全力搜捕逃走的刺客,最后对我说道“皇上,您受惊了,还请先回舱内歇息。”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小诚子的陪伴下,回到了房间。独自留在房间内的刘陵,本有些焦急,但当见到了我,一颗心才似乎放了下来,脸色也复了平静,询问道“皇上,有刺客么?您没有事吧?”
“呵!没什么大事,小陵你不用担心……”
我安慰刘陵的话没说完,便听见“嘎吱!”一声、突然船舱的窗户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浑身**还带着箭伤刺客从窗口滚了进来。
刘陵顿时吃了一惊,但索性并没有失声惊叫,我在一怔之余,已经认识了那受伤的刺客正是叶子。
第三十章 再会女杀手
虽然和叶子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一起共过患难,况且她还曾救过我一命。刚才还担心着叶子的安危,此时此刻,见到受伤的叶子,我心中不知是惊是喜。刘陵却不识叶子的身份,只以为她是闯入行刺,正要开口求援,我见状连忙伸手按住她的香肩,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作声。
“皇上,奴才听到屋子里有声响,是出什么事了吗?”屋外传来小诚子的问话,那小子原来一直守在门外。
我支捂一声道“咳!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刘陵虽不知生了什么事,但见到我容出的微笑,很快放下心来,还很聪明地对舱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公公,皇上想要休息了,不要让人进来打扰了。”
我对刘陵微微一笑,表示赞许,同时又对舱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你去传朕的旨意,命张将军和谷将军派人来把守房门,谨防刺客。朕要好好休息,不见任何人。”最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刘公公来了也不见。听到了吗?”为了暂时不让人进来,叫锦卫衣卫来给我把守大门,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奴才遵旨!”屋外的小诚子应诺了一声,匆匆奉命传旨去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叶子。她后背中了一箭,刚才又在水中潜匿了很久,因此身体乏力,脸色十分苍白,但好在没有性命之虞。
近距离的接触下,我又有机会仔细欣赏这位个性十足的女杀手那张冷艳的面貌,仍然是那么美不胜收,而又英气十足,特别是那双薄薄的樱唇,回想起那夜我还曾无意间尝到过一次,真是回味无穷,不觉有些意动。只不过眼下因血失过多,她的双唇已是毫无血红了,我不禁收敛心神,轻声问道“叶子,你还好吧?”
“咳咳!怎么是你……”叶子缓过一口气来,抬眼认出了我,一时间也愣住了。
刘陵不认识叶子,当她见到我如此关心这个刺客,不由有些担心,低声问道“皇上,她是?”
我扶了叶子慢慢坐下,又对刘陵笑道“小陵不用怕,她是朕的一个朋友。”
刘陵一脸的疑惑,想我堂堂的大明天子,怎么会有一个女刺客的朋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再问什么。
“她叫你皇上?”
叶子此时脸上的表情相比刘陵更为惊疑,在她的印象中,我只是个名叫“李逍遥”的落泊流浪汉,怎么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帝?
我可不想跟她解释这个,当然也根本解释不清楚,于是嘿嘿一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三言两说是解释不清楚啦。嘿,让我先替你疗伤吧。”
叶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同样她也只是与我萍水相逢,相识不久,但此时却表现出了一种对于我的信任之情,特别是她身为杀手,这一点可说是极为的难得。
叶子望着我,正欲开口说话,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惊觉之下,本能地起身。我轻轻按住她,微微一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接着便听到舱外隐约传来张允的说话声“你们几个给我好生在此护驾,若有什么闪失,统统都得人头落地。其他人跟我继续去搜捕刺客!”
这下子我更放心了,而叶子不等我帮忙,已要自行动手拔箭了。我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好帮忙,只是微笑着说道“呵呵,大姐,是不是又需要借用我的手臂啊?”
我右手的手臂上还留着曾被叶子咬过的一道浅浅的牙痕,而我此时竟又心甘情愿地递上了左手臂,任她咬住。
叶子猛一咬牙,屏主呼吸,只是轻哼了一声,便用劲拔出了背上的箭支。不过这一次血没有喷到我,反而是染血了站在身后的刘陵的一身白色衣裙。
刘陵身子一颤,却没有失声,只是默默地拿到一条布巾,帮助叶子止血,接着又端来水盆,擦干自己脸上的血渍。
我低声问道“叶子,你为什么要去行刺刘瑾呢?”
叶子垂着眼皮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想若她回答可能也只是说什么杀手杀人不需要理由等。要杀刘瑾的人会是谁呢?我不由得看了一旁的刘陵一眼,心想知道我们回京的行程,又与刘瑾有仇,在官面上斗不过刘瑾,却私下聘请杀手干掉他,这个幕后主使人会是山东巡抚刘有成吗?
刘陵见我望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不敢断定自己这么大胆的猜想,而这时,却听叶子说道“李……李逍遥,你怎么会是当的今皇帝?”
我厚着脸皮说道“呵!什么啊?我本来就是皇帝。其实李逍遥只是朕微服出游时用的假名。嘿!我的真名叫朱厚照。”我这么背祖忘宗,若是让身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爸知道了,以他火暴的脾气,肯定气得将我暴打一顿,只可惜他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叶子用她那双犀利的眼神审视了我半天,最后似乎选择相信了我的话,只听她说道“我听说当今的正德皇帝非常玩劣,原来是真的。”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我,我歪着嘴巴干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插科打诨地说道“呵呵,叶子,这回我又救了一你次。你又要想什么法子来还我这个人情呢?”
叶子对于我的玩笑,只是报以一个眼冷,显然她得知我皇帝的身份后,觉得自己被我耍了,所以很生气,只是冷冷说道“若是我现一剑杀了你,那就不用再还你的人情了!”
我知道叶子只是嘴上说说,但一旁的刘陵听到这话,却不觉露出紧张之色,低声说道“这位姑娘,皇上他是位仁义的明君,请你不要伤害他。况且姑娘你和皇上还是朋友……”
叶子回过头去,仔细打量了刘陵,冷然说道“哼!谁说我和他是朋友了?”她的语气虽然很冷,但却不带恶意。因为刘陵刚才还帮叶子疗过伤,我知她是个很讲情义的人。
刘陵很快摸清叶子的性格,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这不难看出来了,你们是好朋友,难道不是么?”
叶子不略带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自以为是。”
刘陵倒是不甘示弱地回应了一句“是姑娘口是心非吧?”
我颇堪玩味地抱着双手,看着两个各有特色的美女斗嘴。不过叶子用刀子厉害,嘴皮子的功夫却远非刘陵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我说着,对门外叫道,“小诚子,在外面吗?”
诚子很快回话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我说道“小诚子,给朕弄点好吃的来,不过不用送进来,我叫刘陵出去端。”
“皇上请稍后,奴才这就去为皇上传膳。”小诚子说罢,脚步声已很快远去了。
我回头对叶子说道“叶了,你受了伤,就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等船靠了,我找个机会送你下船。”
叶望了我一眼,“谁说我要下船?我不会走的!”
“你不走?”
我愣了愣,心想叶子该不会知道我是皇帝后,决定金盆洗手,不当杀手了,靠上我这棵大树,跟着我回皇宫,一起去享受荣华富贵吧?我不由笑了笑,知道这只是自己胡想罢了。
而这时,叶子接着说道“杀手完不成任务,是不会罢手的!”
“什么?”
听了这话,我差了失声叫了起来。我的乖乖,她还想着要去行刺刘瑾。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刘瑾那家伙的武功有多厉害,刚才我可是亲眼见到过的。十几个和叶子一般身手的刺客围攻他,都没能够伤那胖太监分毫。再说船上还有张允、谷大用和大批锦衣卫,而现在叶子一个人,又带着伤,却还想着要去杀刘瑾,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杀刘瑾?嘿,这个嘛……”
我擦了擦额角冒起的汗珠,心想着必须阻止叶子这个疯狂的想法。不过我知道她的性格,这么劝她,她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于是只能出言诓她。
“嗯,叶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看不惯刘瑾那太监了。一直都在想法子收拾了他,只不过那家伙武功奇高,而且在朝中党羽众多,非常不易对付。既然你也要杀他,那么我们可以好好合计一下……”
我那一套说词尚未讲完,叶子已打断我的话道“你要对付刘瑾是你的事,我要杀他是我的事,毫不相干!”
我吁了一口气,想要说服叶子还真不容易,不由得向身旁的刘陵递了个眼色。刘陵聪慧了得,见状连忙帮腔道“叶子姑娘,像刘瑾这种祸乱天下的大奸党,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皇上也早就有奸党刘瑾之心了。我想皇上心中肯定有了周佯的计划,不过刘瑾势大,想必是皇上的计划需要时间去实现。所以叶子姑娘你若是贸然动手的话,不仅自己会很危险,还可能扰乱皇上的计划。所以请你三思……”
刘陵确是很有本事,一番劝说之词,讲的是有条有理,一套是一套的。不过叶子就是软硬不吃,仍然坚持说道“不用多说什么了,若是让刘瑾回到皇宫,机会就更渺茫了,所以定要在这船上动手。虽然现在只有我一人,但我一定会想办法干掉刘瑾的!”
叶子的固执让我不知该佩服还是气愤,正想再找些说词来暂时稳住她,却只见舱外船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便听见门外把守的锦衣卫恭敬地说道“参见刘公公!”
我心中暗叫不妙,只见叶子目光一沉,眼神是聚起了杀机。我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但听门外传来刘瑾的声音“皇上,刚才几个逆贼惊扰了圣上,老奴特意来探望皇上。”
我后悔把小诚子叫去弄吃的了,没人有在外面帮我挡着,不过就算小诚子在,怕也不敢阻拦刘瑾。我连忙说道“刘公公,有劳你费心了。朕没事,好得很,你不用进来了。刚才你为了保护朕,与恶贼大战,受累了。还请刘公公回去好好休息吧。”
刘瑾当然不会被我一句话就打了,只听他又说道“皇上,据锦衣卫回报,现刚才逃走的逆贼,似有一两个潜回了船上。咱家实在不放心皇上的安危。请准让咱家进来陪伴皇上,以策全万。”
门外的刘瑾嚷着要进来,而里面的叶子却又想冲出去杀他。这真是苦了夹在中间的我。而身在一旁的刘陵微微绷起了俏脸,她也显得很紧张,只恨帮不上我的忙。
在这当头,我真是心急如焚,紧紧握住叶子的手,苦着脸哀求地望着她,低声说道“大姐,当我求求你了……”
幸好叶子并非一味的鲁莽,没有头脑,她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根本杀不了刘瑾,弄不好还会连累到我。于是到最后,她默默咬了咬嘴唇,收起了短剑。
我轻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半的心来,同时转对舱外的刘瑾说道“咳!刘公公,朕很好,不用再劳烦你了。况且朕是真龙天子,那些毛贼根本不敢接近。所以刘公公还是请回吧。”
“皇上您身系社稷,咱家实在是不放心啊!还请皇上惹罪!”听到刘瑾的口气,他似乎是非要进来不可了。
该怎么应付刘瑾?我的脑子飞转,急中生智,顿时有了个主意,立刻低声对刘陵说道“小陵,快脱衣服,带叶子躲上床。”
刘陵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按我说的,拉着叶子躲上了大床,还脱下外衣丢在了床边。我也一边脱衣服,一边对门外的刘瑾说道“刘公公,嘿嘿!其实朕在那个……不方便接见……”
我的话未说完,便听见门被打开了,连忙拉下衣服,身子一纵,跳上了大床,与刘陵和叶子挤在一起,同时间飞快地拉过大被,将我们三人盖住。
“皇上,老奴我……”
刘瑾快步走进屋来,用他那一双如聚的隼目扫视屋内,当见到我正和刘陵在床上“亲热”,一时愣住了。
我将叶子的头按在胸口,借着大被的掩盖,不露一丝破绽,心中镇定下来,望着刘瑾干笑道“嘿,刘公公,都跟你说了不方便……”
刘瑾微微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声说道“老奴打扰了,皇上惹罪,容老奴告退了。”
刘瑾连声告罪,低头退了出去,只听他又厉声吩咐门外把守的锦衣卫加强戒备后,这才慢慢离开了。
“呼!”
听到刘瑾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我的心才总算全放了下来。而身体却是一阵躁热,毕竟自己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和两个成熟动人的**亲密相拥在一起,难免会有生理反应。
我舔了舔嘴唇,喉咙一阵干涩,正想抽出压在被子里的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摸到一团柔软之物。怀中的刘陵和叶子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那诱人的呼吸声。我有些心猿意马,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摸到了刘陵的酥胸还是叶子的俏臀,但却是却忍不住手上加了点力,以享受那动人的滋味。
好梦难长,很快我的手臂就像是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惨叫出声来。与我贴着脸的刘陵瞧见我的表情,以她的聪慧,似已猜出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尴尬地转过头去。我已知道刚才摸到的是叶子。这么趁机揩了这位漂亮女杀手的油,没有被她捅我一刀,已经是赚到了,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