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章 初到
“唔!”林灵双手捶打着李毅的背,但是那样的无力,就好像是情人的手,在抚摸他一般,又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女生,在和男朋友开玩笑。
“你放开我!”林灵终于支支吾吾的说出一句话来。
李毅什么也不说,只是吻她,使尽了浑身解数,深深的吻她。
绿灯早就亮起,排在李毅后面的车子,都按起了喇叭。后来见这车子没有反应,排队者只好转头从旁边车道驶过。
当他们经过李毅的车子时,都朝里面张望,于是,他们都看到了这惊艳的一幕。
林灵一直在反抗,但仍然无数摆脱李毅的魔爪。
吻,终于结束了。
李毅松开林灵,启动车子,开过十字路口。
“姐夫,你什么意思?”林灵颤声问。
“现在,你和我也有说不清楚的关系了。”李毅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性。
“你!”林灵说:“你这是想威胁我吗?”
李毅说:“不敢。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敢跟你姐说我和小花的事,那我就告诉她,你勾引我,因为不成功,就心怀恨意,所以胡说八道来报复我。”
“哼!”林灵说:“你猜她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李毅说:“你看,咱们现在是多好的一个家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呢!你忍心看我和你姐劳燕分飞?你不可怜我,也该可怜一下李阳这孩子啊!”
林灵咬着嘴唇,神情依然倔强,但语气却松动了不少,说:“李毅!你得为你刚才的事情负责!”
李毅笑:“行啊,要我怎么样负责呢?”
“你!是个无赖。流氓!”林灵伸拳过来,打李毅。
李毅笑呵呵的受了她的打:“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又说,打是情,骂是爱!你说。你这么又打又骂的,是不是对我又爱又情呢?”
“啐!你想得美!”林灵说:“你祸害我姐还不够?还想祸害我呢?你以为,我们林家的女人,都要嫁给你不成?除了你,就没有好男人了不成?”
李毅说:“咦!请注意你刚才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是你眼里的好男人啊?”
“歪解!”林灵说。
车子到达国家教育部大楼。
“喂,我到了,你还不下车?”李毅问。
“不下!我就跟着你。一定要问你讨个说法!”林灵说。
李毅笑道:“行,那我可进去了啊!”
到达门口,李毅递过证件,通过警卫的检验后,驱车进去。
林灵看了看大院子,说:“这不是教育部吗?你没事来这里逛啥?”
“逛?”李毅说:“是向延首长喊我来的!”
林灵说:“他喊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管文教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毅说:“谁知道呢?也许,是你成天说我是个好老师,终于感动了上天。于是乎,老天打算委我以师道之重任了吧!”
“扑哧!”林灵被李毅逗笑了。
“你天生一张乌鸦嘴!”李毅说:“千万不要被你说中!我可不想来这大楼里工作。”
林灵紧跟着李毅下了车。随着他往里走。
“喂,这里有什么不好?你看看这大楼,多威武啊!我告诉你,教育部可是一个大部委,比你之前工作过的那个什么纪检部门,还要好呢!这里面的油水。可足了!”林灵跟在李毅身边,说个不停。
李毅停止脚步:“你要跟我上去不成?”
林灵说:“我怕你开溜,我这是监视你!”
李毅失笑道:“我为什么要开溜?就因为吻过你?我才不在乎!”
林灵咬牙说:“好啊,李毅!我今天算看清你了!”
李毅笑道:“姑奶奶,求求你了。别跟着我了行不行?喏,这是车钥匙,你拿着,去车里待着也好,去这周边逛逛也行,我办完事,就打你电话,行了吧?”
林灵说:“那你可不许跑啊!”
李毅哭笑不得:“我跑什么啊?我又没犯法!行了,时间紧迫呢,我先上去了。你乖乖的去车里等我吧!我保证不会跑!办完事后,任凭你发落。”
林灵这才接过车钥匙,往回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李毅。
李毅留意了一下,发现这大楼里的女同志颇多,最起码比他之前工作过的几个部委都要多。
而且,在教育部工作的女同志,都还长得挺不错的,最起码是那种看起来赏心悦目级别的。
等电梯的,除了李毅,还有几个人。
李毅听到两个女同志在小声谈论着什么。
见她们说得这么小心翼翼,他本不想听的,但她们谈话的声音却又不算太小,恰能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想不听都不行。
“田助出车祸死了这么久,也没有个下文啊?”
“就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现在传什么的都有,哎呀,有些话,太不堪入耳了!”
“他人都死了,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了。我倒是关心,谁来接他的班呢?你说,会不会从我们内部选拔呢?”
“谁知道呢!这种高层的人事,我们也够不着,只能猜猜,凑凑热闹。”
“依我看,冯司长最有可能接任。”
“冯司长算什么啊?罗司长比他更有竞争力呢!”
说话的这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说话口无遮拦。
李毅心想,每个机关里的人都一样,都爱对人事问题八卦。
其实,部委里的人事,远比这些人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他们以为自己看透了一切,事实上,他们连事情的表现都还没有看明白。
这时。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低声说道:“胡姐,邓姐,有外人在呢!小心点说话吧。”
于是,几个女同志的眼睛,都往李毅身上瞥。
这一下。倒弄得李毅不太好意思了。
他朝几个女同志微微一笑,承认了自己就是她们所说的“外人”。
一个机关里的人,当然认识或眼熟了。李毅这个生面孔,太扎眼了。
“你来办事的?”那个叫胡姐的问李毅。
“嗯!”李毅说。
“去哪个司?”胡姐的嘴巴停不住。
“嗯,我去部长办公室。”
“哪个部长?”胡姐追问。
部里有一正七副,八个部长呢!
“哦,我去蒋部长办公室。”李毅说。
八个正副部长中,只有一个姓蒋,那就是正部长蒋为民同志。
“你找蒋部长?”刚才阻止胡姐和邓姐谈话的年轻女同志开口说话了。
“是的。”李毅说。
“蒋部长没空啊!他刚吩咐了我们。他等下有重要会见,不接待任何客人,把一把重要的会议都给推了呢!你这时去找他,不行的。”年轻女同志说,她长得很秀气,干干净净的,吐气如兰,她热情的说:“你要办什么事?去找相应的司局就行了。不必去找蒋部长的。”
李毅笑道:“不行,我非得去他办公室不可。”
这时电梯来了。
李毅知道部长办公室在几楼。进了电梯后,径直按下了楼层的按键。
“你要是真有什么事非找他不可,还是改天再来吧!”女同志进了电梯,站在李毅身侧,又对他说。
胡姐说:“小丁,由得他去碰壁呗!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在下面地方上,当了个狗屁芝麻官,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来到这中央部委里,还当是在他家县里呢!我们蒋部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李毅没有搭理此人。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跳一跳的变动。
小丁说:“同志,你真的不必去了。蒋部长等下有重要会见。工作人员不可能让你去打扰他的。”
电梯到了,李毅对小丁说:“谢谢。”然后迈步出去。
小丁也是到这层楼的,她出来这后,走在李毅后面,时不时的和碰见的熟人打招呼,然后时不时的瞥一眼李毅。
李毅径直走到蒋为民的办公室前,抬手敲了敲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开了门,看了一眼李毅,问:“你找谁?”
李毅知道此人定是蒋为民的秘书,便说道:“我是李毅,是向首长叫我来这里的。请问,向首长到了没有?”
“哦哦,李毅同志,你好,快请进。向首长刚到,他吩咐了我,说你等下就会来的。快请进来吧。”
“谢谢。”李毅走进来,指了指旁边的门:“麻烦你给我通报一声吧!”
秘书说:“李毅同志,你进去吧,向首长说了,你来之后,让你直接进去。”
李毅向他点头示意,走到门边,发现门是虚掩的,他还是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之后,他这才推门进去。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会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向延同志,另一个,不用说,就是蒋为民了。
李毅走进去,随后带上门,然后恭敬的说:“向首长好,蒋部长好,我是李毅,奉命前来。我没来晚吧?”
向延哈哈一笑:“来得正好,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了。”
这也是李毅故意安排的,他估摸着向延到了之后,才来的。因为,他是向延喊来谈话的,如果他先到,固然显得恭敬些,但他要独自面对蒋为民,却会有些尴尬。
“李毅同志,坐吧。”蒋为民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朝李毅招了招手。(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五章 无法拒绝的任命
李毅道了声谢,打量办公室里。
沙发是一横二纵的布局,向延同志雄坐横向的大沙发里,蒋为民坐在左侧的小沙发里。
李毅能坐的,也只剩下右边那个小沙发。他欠身坐下来,身子靠前,双手恭敬的放在膝盖上。
“李毅同志,喊你来这里谈话,我是有深意的啊!”向延说:“知道是谁把你调回京城的吗?”
李毅说:“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向延哈哈一笑:“那次党校讲话,李毅同志,你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次调你回京,是我的主意。为此,我还颇费周折呢!”
李毅心想,看来张一帆提供的情况属实,自己这次调动,的确是出自向延之手。
“承蒙向首长错爱。”李毅说:“却不知,您召我回京来,有何安排?”
向延说:“你在党校礼堂做的那番演讲,给我很大触动,那时我就萌生了想调你到我麾下的想法。本来,我早就想调你回京了,谁知道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啊!”
李毅问:“向首长您要调个人,有什么难处?”
向延摆摆手,说:“我先是向西蜀省组织部调人,他们回复,说你的调动,不归他们管,我心里纳罕,你一个正厅级别的地级市长,怎么能不归他们省里管呢?一查,原来,你居然是江首长派出去的干部。我便去找江首长要人,江首长说了,这人他还有重用,不给我。”
说到这里,向延呵呵一笑。
李毅心想,个中还有这么多的波折啊?同时。他苦笑一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来之前,他就打定主意,如果向延同志安排自己到教育部工作的话,那就找借口拒绝。他首先想到的借口,就是江兆南首长,他可以拿江首长说事,婉拒向延的调令。
然而,向延好像能洞察李毅的心思,先把江首长拿出来说事了。
李毅之所以苦笑,是因为他知道,向延能下这个调令,就证明他已经说服江首长了。
向延看了一眼李毅。呵呵笑道:“还好,我的一片求贤若渴之心,感动了江首长,江首长答应,把你借给我用上两年。”
李毅说:“向首长,您太看得起我李毅了。对教育工作,我真的只是信口胡说,并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也没有什么好的理论。”
向延说:“李毅同志,你就不必自谦了。我了解过你。你在益州任上。十分关心教育工作,而益州的教育事业,在你的带领下,可谓蒸蒸日上,节节开花,走在了全国的前列。是全国教育工作的先进模范市!”
李毅说:“可是,向首长,我一直都是在具休岗位上做一些具体的事情,从来没管过教育这一块,我真怕我难以胜任。从而辜负了您的期望。”
向延说:“为民,你说说,现在你们部里,有几个同志是做过市长的?”
蒋为民说:“遗憾的很,我们部里的现任领导层,没有一个当过市长。别说市长了,就是副市长也没人当过。”
向延打了打手背,说:“瞧,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管教育工作的人,不能全是理论家啊!得有基层工作经验!只有在基层工作过,并具体的抓过教育这一块,还抓得颇有成效的干部,他才能真正懂得我国教育工作中存在的利和弊。只有这种干部,才能更好的做好教育工作!李毅同志,你就是这样的稀缺型人才啊!正在我苦苦寻找的人才啊!”
李毅不禁惶恐起来,他惶恐的,不是被向延这么器重,而是向延当着蒋为民的面,如此不溢赞美之词的夸奖自己!
如果蒋为民是那种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领导还罢了,要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那自己将来真在他手下当差,能好过得了吗?
李毅看向蒋为民,却见蒋为民一脸的冷淡,表面上只是对向延职位的尊敬,而对向延的说的话,也只是表面上的敬顺和认可,骨子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一看到蒋为民的这种表情,李毅更加坚定了自己最初的决心:不能进教育部。
可是,他要怎么拒绝呢?
李毅很自然的想到了一号首长,现在,似乎只有一号首长可以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时,向延呵呵一笑,说:“我刚才说,好事多磨,一波三折,还只说到第二折,我接着说说第三个波折吧!”
蒋为民附合着,问:“向首长,还有什么波折呢?”
李毅也在奇怪,心想江首长都同意了,你还能碰到什么波折不成?
蒋为民说:“江首长是准许我调你回京任职,可是,又出问题了,原来,一号首长也想重用你!原本就打算,等你党校学习完,就召你回京,另委重任的!结果,我只得和一号首长商量,要他先把你让给我两年时间。那好说歹说,幸好这老脸还有些用处,最终一号首长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呃?”这下,不仅李毅错愕莫名,就是蒋为民同志,也微微惊讶的看向李毅。
显然,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的正厅干部了。
“两个首长,都对你如此重视!”蒋为民脸上满含笑意:“那说明了什么?说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你李毅同志,的确是值得我重用的一个人!”
这一来,李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拒绝?找不出谁来压阵了。
再者说了,向首长都这么重视你,连着违抗了两大首长的重压,把你借调过来,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要冷言相拒吗?
蒋为民嘿嘿一笑:“真是英难出少年啊!啧啧!李毅同志,你这么年轻,就深得数位首长的青睐,实在是可喜可贺,可敬可佩!”
这话说明是在恭维李毅,实则笑里藏刀,让李毅听着,不禁寒毛倒竖!
“向首长。”李毅说:“我本人能力实在有限得紧,在平凡岗位上,或许还能胜任一二,要是过于重要的岗位,我怕是殊难胜任。向首长对我的知遇之恩,我铭记在心,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怕是难以承受您的重托。”
向延说:“李毅同志,过度的谦虚,那就是骄傲了!为民,你看看,这选的这同志不错吧?”
蒋为民说:“很不错。小伙子长得很精神,肯定干劲十足啊!”
向延说:“李毅同志,你就不要再想着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就留在教育部,好好工作两年吧!教育工作,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加入进来,用你们年轻人想法,来为教育工作出谋划策,做出更有利的改革。”
蒋为民说:“李毅同志,你就不要再推拒了!向首长如此重视你,做人是要知恩图报,不要不知好歹啊!”
他这话,是带着笑意说的,因此,虽然有些过硬的言语,听起来了也像是在善意的说笑。
向延说:“就这样吧,教育部正好少一个部长助理,你就来接任了吧!”
部长助理,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职位。
这是我国政府职务序列名称之一,在部分国务院组成部委中有设置,如外交部、公安部、商务部、教育部等。担任部长助理人员的行政级别为正司局级,属于中央管理的干部,一般均为所在部委的党组成员,协助部长或副部长分管具体业务工作。
部长助理一般是提拔干部的一个跳板,一般不多久就会提拔为副部长。
这也可以说是给了李毅一个升职的许诺。
李毅心想,如果单从升职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来教育部当部长助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过渡期。
上次在党校,就有不少人在说闲话了,说他太过年轻,却担任了过于重要的领导职务。如果他现在上升半级,再去担任副部级别的实权领导,成为中央某部委的副部长,或是去哪个省当副省长,那岂不更是逆天之举?那更将招致更多人的非议,也将招来更多敌人。
想到这里,李毅说:“我服从组织安排。”
向延哈哈一笑,说:“好啊!我终于得到一员大将了!这就好比刘玄德得孔明啊!”
蒋为民也笑道:“欢迎李毅同志加入教育部,我们部里今后的工作,就要靠你多多努力了。”
李毅听得出来,蒋为民的话里,并没有多少真正欣赏自己的意思在内。
向延想重用李毅,故意安排今生的这次谈话,也是为了为蒋为民清楚的认知到,李毅同志,是他看重的人,你今后一定要多多关照。
然而,他却好心办了坏事,因为他低估了人性的复杂性。
他当着蒋为民的面,把李毅夸上了天,甚至还把李毅比成了他的诸葛亮!他将蒋为民这个部长置于何地?又会让他生出何种不利于李毅的想法?
这都是后话。
当下,向延认为自己完成了一件极伟大的工作,脸上笑容可掬,谈笑风生。
蒋为民总是附合着向延的话,说几声是是是,或道几声好好好。
李毅虽然接受了向延同志的任命,来当这个教育部的部长助理,心情却是很复杂的,他告诉自己,虽然自己背景非凡,但一定要低调!(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六章 境当逆处要从容
向延有事要走,蒋为民和李毅都起身相送。
走出办公室,蒋为民的秘书站在外面,堆着笑脸,弯着腰,连声喊:“向首长好,蒋部长好,李助好!”
李毅诧异的看了这个秘书一眼,心想自己担任部长助理,是刚刚的事情,这秘书怎么就脱口喊我李助了?
看来,这也是个人精,一早就知道这次谈话的目标是什么了。
李毅不知道他的姓名,便冲他点头致意。
而他的这个举动,无疑坐实了秘书的那个称呼,于是,秘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来到走廊上,李毅看到,刚才在电梯里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女同志小丁,正在和人谈论什么,见到他和向首长他们一起走出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毅。
李毅朝她微微一笑。
和小丁同志一起说话的那个人,问她:“这人是谁啊?向首长新换的秘书吗?”
小丁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不是来办事的吗?怎么和向首长走到一块了?真是稀奇!”
“你不认识他?我看他在冲你笑呢!”
小丁说:“嘿!就见过一面。”
李毅和向首长他们一起走过走廊,进了电梯。
在他身后,马上传来一阵不小的议论声,有人和蒋为民秘书相熟的,就跑去打听了。
不久,消息就传了出来,说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新任部长助理。
于是,整个大楼都沸腾了,上上下下都在谈论这个新来的部长助理。
李毅送向首长上了车。
向首长的车开远了,蒋为民还在不停的挥手致意,好像那车屁股后面也长了眼睛。能看到他的这些举动。
直到向首长的车,拐弯消失不见,蒋为民这才直起腰,背负起双手,顿时恢复了一把手的派头。
“李毅同志,你回去休息两天。下周一来上班吧!”蒋为民像是在吩咐李毅,他个子虽然比李毅矮一点,但眼睛却长得很高,看人都不带正眼的。
李毅说:“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蒋为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踱着方步转身去了。
李毅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他转过身,大步走向停车处,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钥匙。走到车边,才想起车钥匙交给林灵了。
好在林灵就乖乖的待在小车里听电台音乐,还一边吃着零食。
李毅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退出停车位,转向出大门而去。
“喂!”林灵本来憋着不说话,想等李毅先说的。但她见李毅虎着脸,一直不吭声。便主动问了起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毅说。
“你们谈得怎么样啊!你不是去谈正经事的吗?”
“不怎么样!”李毅低声咕哝了一句。
“哈哈!”林灵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毅摸了一把脸,又照了照后视镜,说:“我脸上也没有脏东西啊!”
林灵却越发笑得大声了:“姐夫,你是不是挨训了?要不,就是受气了!”
“你怎么知道?”李毅问。
“这还用得着知道吗?瞧瞧你那张脸,黑黑的。就知道你肯定不顺心了。”
“嘿!”李毅说:“你还学会察言观色了。”
林灵说:“我看你平时都装得挺正儿八经的,像个大领导大人物似的,喜怒不形于色啊,今天怎么回事?谁惹你生气了?”
李毅暗自一惊,心想事到盛时须警省。境当逆处要从容,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点挫折,就摆放在脸上,显山露水的,大失水准啊!
“你姐夫我阅尽人情眼界宽,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萦怀心上的。”李毅自嘲的一笑。
林灵说:“我看不尽然。依我看,你是在下面发号施令惯了,当老大当习惯了,冷不丁的来到这部委里,忽然发现,原来你原来算不上一把手,也算不上二把手,甚至连三把手、四把手、五把手都算不上!这时,你心里的落差就会很大,心里总像窝着什么火气似的,对不对?”
李毅咦了一声:“林灵,你倒好像是在红尘场中打过几个翻滚来的!”
林灵咯咯一笑:“你这点事,算什么!我爸,还有我大伯,他们经历过的事,比你多得多了!一个人千万不能坐井观天,不然,你总以为自己是这片天的主人呢!所以,当你自我膨胀时,你就该跳出井外,看看外面的天空了!”
李毅若有所思,说:“你这话,真具哲思啊!”
林灵说:“你现在官才当多大啊?就算是一号首长,他也不敢坐井观天呢!因为他虽然是我国的一号了,但在我国之外,还有很多个一号!而在所有的一号中,谁才是真正的特一号?所以说啊,身居高位,越该自省,越要放宽眼界,增强自身修养!不然,你终将是狭隘的!”
李毅不由得惊奇起来:“林灵,你别说,我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你竟是个女中奇人啊!你大学是修的哲学吗?”
林灵说:“本姑娘的内涵深远着呢!你就慢慢发掘吧!”
李毅呵呵一笑:“夸你两句,你还开上染坊了!”
一路上,林灵没再提他和花小蕊之间的事。
“林灵,你需要什么不?我送你。”李毅讨好似的问。
“哼!想收买我?”林灵说:“没门!”
顿了一会儿,她又说:“路易威登出了款新包包,我挺喜欢的。”
“我去买给你。”李毅毫不犹豫的说,然后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路易威登专卖店前。
林灵高兴的试了试那款最新的包包。
李毅啧啧称赞:“还别说,这法国设计师,真是有水平,设计出来的包包,就是配你这样的高雅气质!”
“还是算了吧!”林灵把包包放了回去。说:“我现在身份不同了,一个做慈善的,整天背着个奢侈品包包,别人见了,是要骂我的!”
李毅笑道:“那你买回家,收藏起来!”
林灵白了他一眼:“就跟你一样。把漂亮的女人都收藏在家里?”
李毅翻了翻白眼,他得承认,差点被她气得吐血了!
他随即一声轻笑:“漂亮的女人就是你啊!却不知道将来花落谁家呢!”
林灵说:“落在谁家都好,反正没你的份!”
“嘿!李毅!”一个女子声音传过来。
“张晓晴!”李毅呵呵一笑,说:“这世界真小。在这里也能见面。”
张晓晴说:“听说路易威登新出了一款包包,我来看看。你呢?也是来看包包的吗?是打算帮你太太买吧?”
李毅说:“哦,是的,本来是想帮她买的,可是。她又嫌这包包过于奢侈,和她的身份不合,叫我不要买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却只有林灵才听得懂。
张晓晴问的是,李毅是不是在帮他太太买包包,而李毅回答的,却是刚才林灵说的话,这潜台词就是。指代林灵是他的太太了。
林灵果然听懂了,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张晓晴说:“我环游过世界。去过很多国家,但最后还是觉得,法国人是最懂得浪漫的,所以他们才做出这么多极尽奢华的极品,让全球女性为之疯狂。”
李毅说:“周游过世界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张晓晴说:“我在欧洲待的时间最长。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要在某个欧洲国家定居了呢!后来,当我回国之后,发现我还是最适合在本国居住,外国再浪漫,再美丽。也比不上我的祖国,让我能与之融为一体。”
林灵撇了撇嘴,低声说:“显摆!臭美!”
李毅问道:“晓晴,你周游过世界,那么,欧洲各国,你都去过了?”
张晓晴道:“差不多吧!既然是环游世界,当然要尽量去每个国家瞧瞧了。”
李毅问:“那你一定去过很多旅游景点吧?”
张晓晴说:“当然啊!”
李毅道:“嗯,你今晚有空吗?”
张晓晴眨眨眼,看看林灵,笑道:“怎么?你要约我吗?”
林灵立即瞪大双眼。
李毅说:“是这样的,我收藏了一幅地图,可能是欧洲某国的,但我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的,想拿给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没问题!”张晓晴说:“只要是我去过的地方,那我一定能认出来。”
李毅说:“那今天晚上,我们不见不散。”
“好的,你打我电话哦!”张晓晴嘻嘻一笑,还不忘朝林灵挑了一下眉头。
林灵气得不行,拉着李毅的手就往外走:“姐夫,咱们走!”
她拉人的力气很大,李毅身不由己就跟着她往外走,他只得朝张晓晴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
张晓晴明知道林灵在生气,还故意给了李毅一个飞吻!
林灵拉着李毅出来,气呼呼的道:“喂!你要不要这样?当我是透明的啊?我可是你的小姨子呢!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还敢公然约会!李毅,你死定了!”
李毅耸耸肩,说:“你都听到了,我只是想请她帮个忙。而且,这事情,你姐肯定会同意的!”
“我姐同意才怪!”林灵说。
“不信?那我们晚上问她,我就说,我要和张晓晴约个会,想请她帮忙看一幅山水画,看她同不同意!”李毅信心满满的说。(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七章 掺水的幸福
林灵当然不怕李毅,她撅起嘴说:“问就问!我就不信,我姐能放你去和那个狐狸精约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毅说:“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如我们打个赌,好吗?如果你姐同意我去跟张晓晴约会,你就把今天的一切全忘掉,不许再跟我许较一个字,敢赌吗?”
林灵眼珠子一转,说:“行!不过,你还没说,你要是输了,要怎么办呢?”
李毅说:“我要是输了,听凭你发落,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林灵眉开眼笑,显然,她以为这赌注很好,值得她一试。
“好,你可不许耍赖,更不许反悔!来,我们来拉钩钩!”林灵说着,伸出右手的小拇指。
“小孩气!”李毅直接无视,转身就走。
林灵生气的在后面跺脚:“李毅!你是个混蛋!”
李毅带着林灵回到家里,花小蕊躲着不敢出来见人,就连晚饭也是方芳送进去给她吃的。
林馨关心的问:“小花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方芳说:“是病了,人不舒服呢!”
林馨说:“那该上医院一趟啊,我开车送她去吧!”
方芳说:“不要了,就是个感冒,刚吃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林馨说:“就算是感冒,也不能乱吃药的,尤其不能去药店胡乱买药吃,很容易吃出毛病来的。”
方芳说:“药是找熟人开的,就是那个夏医生。”
“夏菲啊?”林馨这才放下心来:“她开的药,不会错的。那就明天再说吧,她要是不好,再送她去医院。”
她俩两个在聊家常。林灵却一直在拿手指戳李毅。
李毅瞪她一眼,又瞪她一眼,但林灵就是顽皮,不听他的,继续拿手指戳李毅的胁下。
她的这个小动作,终于被她姐发现了。
“林灵。你干部老欺负你姐夫呢?”林馨说:“别以为李毅老实,你就欺负他!”
李毅立即装出一副遇见青天大老爷的表情。
林灵说:“他?老实?亏你说得出口!”
李毅怕她说漏嘴,咳了一声。
林馨说:“李毅,你怎么也咳嗽起来了?”
林灵说:“你不知道吗?今天有流行性感冒!”
李毅脸一红,怕再说下去,真的要漏馅了,便说:“丫头,我今天陪林灵逛街,碰见张晓晴了。”
“你陪林灵逛街?”林馨第一在乎的。居然是这个,反倒把碰到张晓晴的事情丢开一边不问,她说:“林灵,我说你几次了?叫你不要老是缠着姐夫出去买东西!你一个姑娘家,连婆家都还没找呢,就成天在奢侈品堆里混,将来哪个人敢娶你?”
林灵无故中枪,还不能出言反驳。气呼呼的,伸出两根葱指。捏住李毅身上的一点点肉,然后用力一扭,把气全撒在李毅身上了。
李毅疼得差点掉出眼泪来!但他还得强忍着,不能哼出声来。
林馨问:“李毅,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痛苦?是不是很难受啊?”
“我感冒了!”李毅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病:“不过没事,很快就好。”
说着。他站起身来,远离林灵,说:“我刚才说,我白天碰见张晓晴了。”
“哦,她没感冒吧?”林馨问。
“扑哧!”林灵撑不住笑了。
李毅说:“她有没有感冒?那倒不知道。看她样子挺好的。是这样的,她不是周游过列国吗?我便约了她,今晚上见面,请她帮我看看那幅画。或许,他能认出来呢!”
林馨说:“你约了她?几点?怎么不早去呢?让女人等你,可不是绅士所为。”
林灵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姐。
李毅笑了笑:“还没约时间,这不是要先请示你吗?”
林馨嘻嘻一笑:“你几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李毅说:“小心无大错。”
林馨说:“去吧,正事要紧。”
李毅得了令,整了整衣服,上楼拿了那幅画,下楼时,还朝林灵笑了笑。
只有林灵能领会他这笑容里的意味深长。
李毅出门而去。
林灵扑到林馨身边,问:“姐,你疯了?你居然让他和张晓晴去约会?那可是个狐狸精啊!”
林馨说:“你姐夫百毒不侵,对狐狸精,天生免疫!”
“天哪!姐,你没病吧?”林灵一拍额头,倒在沙发上,她真是恨不得把心里藏着的天大秘密说出来,好让林馨看清楚李毅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姐姐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真正的幸福的微笑,美得让人嫉妒,甜蜜得让人恨!
林灵只得看着姐姐,继续生活她那掺了水分的幸福之中。
掺了水就掺了水吧,总好过没有!
林馨笑道:“他出去办正事呢!那幅图画,关系重大,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的。”
林灵睁大双眼,问:“什么宝贝图啊?这么重要?”
“的确很重要。”林馨说:“那是——不跟你说,你口没遮拦的,怕你在外面乱传。”
林灵心里痒得跟什么似的,说:“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当我是小女生呢?我最能守得住秘密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心里藏着多大一件秘密呢!但我就是没有告诉你!”
“啊?什么秘密?”林馨问。
“嗯,没什么啊!”林灵嘻嘻一笑:“我不就是证明给你看,我真能藏住秘密吗?我要是说出来了,那我就真的失败了。”
林馨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林灵撅嘴说:“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多稀罕呢!你不说,我也不说!我有一个小秘密,小啊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且说李毅出了门,就打电话给张晓晴,约她出来相见。
张晓晴笑问:“请示过你老婆大人了?”
李毅说:“请示过了。”
张晓晴便发出一声冷哼。
李毅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张晓晴说:“我在家!”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李毅来到张家外面,打她电话。
这么晚了,他不想贸然进去打扰张家人休息。
但她没有接。
李毅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时,看到张晓晴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他连忙下车,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什么图?”张晓晴懒洋洋的问。
“你看看这个。”李毅把手中的图递过去。这是他拓印下来的复制品。
张晓晴看了看,丢还给李毅:“什么破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照片或是名人画册呢!这么黑不溜秋的,什么都不明白。”
李毅把图再次递给她:“你再仔细看看。这图上的地方,你去过吗?或是在哪里见过吗?”
张晓晴这次仔细的看了看,说:“这也太普通了一点,真看不出来。”
李毅失望的收回图纸。唉了一声。
自从得到这张图纸以来,他也不知道求证过多少次了,但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基督山伯爵在最后,给他的朋友留下这么一句话:“人类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李毅就是在这四个字里渡过的。
但无限的等待,也没有换来结果,只是看到希望而已。
“这是什么图?你这么紧张它做什么?”张晓晴问。
“我就是想找到这图上的地点。”李毅说:“没有什么其它的含义。”
“这图上的地方,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张晓晴追问。
“嗯。算是吧!”李毅说。
“可是,我去过欧洲那么多的国家。见识过所有出名的景点,也没有看到过这上面的景色啊!”张晓晴说:“会不会不在欧洲呢?我再看看,我刚才只想着欧洲那一块了。”
李毅再次满怀希望的递给她。
张晓晴这次看得更加仔细和认真,最后,她惊喜的笑道:“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了!这山,这山。还有这屋子,都很眼熟呢!”
“啊?真的啊?”李毅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问:“在哪里?”
张晓晴低声说:“你抓痛我的手了。”
李毅松开手,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晓晴,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这图上的景色?”
“北美洲啊!加拿大那边,有一处景色和这里很相像呢!”张晓晴说:“我想想,那里叫什么地名来着……”
李毅一听美洲两个字,满腔的希望,顿时再次落空。
成吉思汗出生在公元1162年,卒于1227年。
而哥伦布是在公元1492年才发现美洲大陆的!
就算另一种说法成立,即郑和下西洋时,就已经发现了美洲大陆,并于永乐十六年绘制了相关的地图,后来被哥伦布所复制,那也只不过提前了七十几年而已!
不管怎么说,成吉思汗,都不可能带领他的蒙古铁骑兵团,跨洋远征北美洲!
因此,他也不可能把大批的宝藏,埋在北美洲!
因此,这次希望又变成了失望,不,是变成了继续等待。
“怎么了?不是我说的那个地方吗?”张晓晴见李毅沮丧之极,便问。
李毅叹了一声,说:“不会在美洲。可能在亚洲,也可能在欧洲,也可能在大洋洲,但却不会在美洲!”(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八章 履新
张晓晴说:“为什么呢?”
李毅不能说为什么,只能笑笑:“今天麻烦你了。你很忙吧?”
“我不忙,我一整天都在等着你来约我!”张晓晴说:“只是,你的电话,来得也太晚了一点!”
李毅不好接她的话茬,只道:“那,出去喝杯咖啡?”
张晓晴说:“随便啊,反正是你约的我,你做主好了。”
李毅本来想就此分别,他还想另外找人去问问这地图的情况呢!但既然把张晓晴约了出来,总不能就这样把她丢开不理了吧?
于是,他带着张晓晴,来到一家颇具小资情调的咖啡吧里,点了两杯咖啡,慢慢的品尝。
“你那图,太普遍了。”张晓晴说:“很快找到这个地方。”
李毅说:“我相信,这地图上,一定有某一个特别的地方,是可以让我们判断出这个地点来的。”
张晓晴说:“那就只有绘制这地图的人才知道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本人呢?”
李毅苦笑:“绘制这地图的人?那只有上帝才能做得到。”
张晓晴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个地方呢?”
李毅没有回答。
张晓晴说:“不说拉倒!”
李毅真的没有说,他虽然和张晓晴很熟,也很信任她,但还没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咖啡吧里回荡着浪漫的轻音乐,张晓晴不看李毅,和着音乐,轻轻的哼着什么歌曲。
她是在生气了。但李毅还是只能由着她生气。
两人喝完了咖啡,不欢而散。
李毅想到了另一个人,也曾经环游过世界。出国的频率,比张晓晴还高。
那个人,就是帕雅。
在李毅等人的帮助下,帕雅再一次逃婚成功,在京城玩了个把月,然后就到外国游玩去了。然而。李毅知道,不管她在哪里,只要他肯打一个电话给她,那她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李毅却不想打这通电话。
他回到家里,大家都还没有睡。
林馨问他怎么样,他摇摇头,一句话没说,上了楼。进了书房。
图就摊开在他面前,上面的每一处,他都无比熟悉,甚至不用这张图,他也能空手画出来了。
人的精神世界真是奇怪!当你对某一个事物用了心,你就会沉迷进去,为之着迷,为之倾倒。
李毅有亿万财富。但他却迷上了这张传说中的藏宝图,欲罢不能。他并不是贪图那宝藏里的财富。他只是很想揭开这个谜团罢了!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忽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来的人是林灵。她走到李毅身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毅反应过来,顺手收起桌面上的图,问:“有事?”
林灵说:“你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到底是张什么图?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好处多着呢!”
李毅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还这么八卦!”
“姐夫,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捏着!识相的。就快告诉我,那张图到底有什么用?”林灵说:“居然有那么大的魔力,能让我姐都不吃醋了,能让你发呆了!”
李毅说:“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这事关国家机密,就连张晓晴,我也没告诉她,你向我发誓,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
“我最能保守秘密了!”林灵说:“没有人比我更能保守秘密了!我以我美丽的容貌发誓,我一定能保守住你说的秘密!”
李毅便把藏宝图的事情告诉给她听。
林灵听完之后,要了那张图,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姐夫,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都走火入魔了啊?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你也相信?”
李毅说:“你不信也行,但你一定要保密。”
林灵实在是笑得不行了,捧着那张图,又看了一遍,忽然咦了一声:“你说这图,是从一块木头上拓下来的?”
李毅答了一声是。
林灵用手指点着头,想在极力回想什么,说:“这幅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毅瞪着她:“你见过这画中的地方?”
“不是画中的地方,我是见过这画。”林灵说。
“不可能。”李毅说:“这画一直是国家珍密,你不可能看得到。”
“是真的!”林灵说:“对了,你这画,是不是不完整?”
“是完整的啊!”李毅说:“那块木头上,只有这些景色。”
林灵说:“我见过的那幅画,比你的要大得多。”
“是这幅画的放大版本?”李毅问。
“是放大的,但整个画面,也要大得多,内容要多得多!”林灵说。
“真的?”李毅半信半疑:“山水画都长得差不多,或许,你是看过某些山水画,觉得和这幅有些相像,所以就混同了吧!”
林灵说:“哼,不信拉倒!不理你了!”说着,她就转身走出去了。
李毅摇摇头,看了一眼画,将它收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或许,你终将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和埋葬你的主人一起,长眠地底。”
转眼就是新的周一。
这天是李毅到新的部门上班的第一天。
钱多早早的来到李毅家门口,等候李毅。
李毅和家人用过早餐,和林馨同时出门上班,两人在门口吻别。
“毅少。”钱多喊了一声。
“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你在家玩吧!”李毅笑道。
“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我是你的专职司机,在你还没有开除我之前,这就是我的终身职业。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钱多笑了笑。
李毅便将车钥匙抛给他,笑道:“有福也不会享!”
钱多嘿嘿一笑,拉开车门。请李毅上车。
来到教育部,下车后,李毅整了整衣领,走向大楼。
“李助好!”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边响起。
李毅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向自己问好呢!
他习惯了别人称呼他为李市长,冷不丁被人喊做李助,还不太适应。
“哦哦,你好。”他答应了一声,觉得这女同志有些面熟。
“您不认识我了?”女同志微微含笑,走在李毅身侧,见李毅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便笑道:“那天,我们在电梯里相遇过的啊!”
“哦哦!”李毅笑道:“你换了衣服。发型也变了,我记得你上次是穿着一件兰花格子的衣服,头发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扎起来的,而是披散着的。”
“是的,李助,你记性真好!我扎起头发和不扎头发,感觉像是两个人吗?”
“我那天没仔细看你的长相,只记住了你的主要特征。”李毅笑笑。
“李助。你多大了啊?我感觉你比我大不了许多呢!怎么你就当上部长助理了呢?太不可思议了!不只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很多同事都这么说呢!”
“我啊?只不过是脸生得嫩。我孩子都上学了!”李毅呵呵一笑:“我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
“啊?不会吧?那你保养得也太好了!简直跟三十岁的人差不多呢!”
李毅没有笑,而是端正了脸色,故作成熟。
前面说过,部里有一正七副八个副部长,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部长助理。
部长助理。是协助部长处理日常工作的,但工作又是相对独立的。
实际上,他们跟副部长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有些同志为了讨好部长助理,往往不会称呼“某某助”。而是直接喊“某部长”或“某副部”。
李毅的工作,主要是协助做好教育改革、教育督导、教育宣传等方面的工作。
而这些方面的工作,说起来权力很大,但是,你要是真有什么真知卓见,想要进行什么教育改革的话,那你又不能做主,必须上报部长,请部长大人定夺,要是再重要一些的提案,连部长自己都不能贸然下决定时,就只能召开党组成员会议进行讨论。
李毅在新办公室里坐下不久,就有人敲门。
“进来!”李毅颇有威严的沉声喊了一声。
“李助。”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呵呵笑着,颇为自然的走了进来。
“你好。”李毅不认得此人,但见他气度不凡,心想这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我是于胜。”来人自我介绍。
李毅哦了一声,立即明白他是什么人了。
部里的两个部长助理,李毅是其中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部长助理,就是这个于胜。
“于胜同志,你好。”李毅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我刚来,正想去拜访你们呢!”
于胜说:“我来看你,也是一样的嘛!我们两个都是部长助理,以后要多走动,多联系。”
李毅说:“好、好。”
于胜打量了办公室两眼,颇为神秘的说:“李毅同志,你就用这老办公室了?不换一个?”
李毅说:“这是部里办公厅的安排,我觉得挺好的啊。宽敞明亮,也算整洁,我觉得挺好的。”
于胜说:“怎么?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姓于的怎么神经兮兮的?
“这办公室里死过人,不吉利的!”于胜压低嗓音说,像透露出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谨慎并小心翼翼。(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九章 积重难返
“死过人?”李毅不由得怔忡,心想不会这么邪门吧?这是办公室,怎么会死过人呢?
“真死过人!”于胜见李毅发怔,便来了兴致,表情越发神秘了,说:“就是你的前任啊!想想都让人害怕!”
李毅问:“哦?那他是怎么死的?”
“车祸死的。”于胜说。
“哈哈!”李毅笑道:“于胜同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妨事的!我并不信这些。”
于胜说:“你不怕?”
李毅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前任只是在这里工作过,并不是死在这里。我并没有什么害怕的。”
于胜说:“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既然你并不害怕,就当我白讲了吧!”
李毅说:“还是要多谢于胜同志,你的提醒是善意的。”
于胜说:“要是我,就不敢在这里办公,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李毅说:“或许是因为你和前任比较熟的缘故吧!而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就无从害怕了。”
于胜嘿嘿一笑,说:“不过,同志们都说,这办公室风水不好呢!”
李毅实在是觉得很无聊,但人家不走,他也不好下逐客令,只好顺着他的话,问:“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听说,这间办公室,以前还是某个副部长用的。”于胜说:“后来,那个副部长在提拔的前夜,忽然发病,最后死在了医院里,后来,这间办公室。就被当成了部长助理的办公室了。”
李毅说:“这么说来,在这办公室工作过的人,都死了两个了?”
“还不止这些呢!”于胜说:“有一任部长助理,眼看着就要被任命为副部长了,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说他贪污了。结果,副部长没当成,还被处分了。”
李毅说:“这也是他自己身子不正,咎由自取。跟这办公室的风水,怕是没有关系的。”
于胜说:“有些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啊!”
李毅说:“我们是做教育工作的,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整天疑神疑鬼,又怎么去抓好全国的教育工作呢?如果这间房子的风水真的不好。那我也认了!或许,因为我的命硬,把这间房子的风水给扭转过来了呢?”
于胜打了个哈哈:“那是,那是,李助,看来,你真是一位奇人啊!”
李毅实在不想和他就这些无聊透顶的问题闲聊下去,见他还是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便扯开话题,问:“于胜同志。你主要分管哪方面的工作?”
于胜说:“我嘛?嘿!就是协助分管高等教育、高校学生、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等方面的工作。”
李毅说:“那不错嘛!高校教育,那可是一盘大棋。那你应该是个大忙人啊!”
于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忙?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大忙人吗?”
李毅心想,看你的样子,倒像个大闲人。
于胜说:“李助,幸好你来了。以后我们上班,就有了一个可以聊天的去处了!”
李毅笑问:“怎么?我们上班,就是找人聊天?”
于胜说:“不聊天,又能做什么?我们说是部长助理,也分配了相应的工作。可是,真正的工作,却轮不到我们去做!”
“不会吧?”李毅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组织上既然信任咱们,把这么重要的工作分给你我来做,怎么能没事做呢?”
于胜说:“我完全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刚来那会儿,比你还要积极,我成天跑部属的各大高校,进行调查研究,还写成了一篇长达五万字的调查报告,踌躇满志,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这篇报告定稿,然后交给几个正副部长看,结果呢?嘿嘿!”
李毅明明猜到了结果,但还是问:“怎么样?”
“嘿!别提了,交上去之后,就此杳无音讯!就好像太监的下面,已经没有下面了!”于胜开了个自以为很幽默的玩笑。
李毅说:“部长们审批报告,总是需要时间的。”
“他们压根就没看我写的报告!”于胜说:“我提出了那么多有利的建议,他们没有一条采纳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得过且过吧!反正多的人是在做工作!”
李毅心想,这于胜心里的怨气很大啊!他抱着这样的思想在机关里混,那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敲门声响起,却是办公厅来人,来请示李助理一些工作生活中的具体安排。
于胜这才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这一天,李毅主要是熟悉部里的人事,跑到几个正副部长的办公室,或长或短的聊上几句。
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彭希同志,是从西蜀省走出来的干部,他对李毅倒是表示了极大的热情。
李毅一进他的办公室,彭希就认出他来,并笑道:“李毅同志,上次益州来的同志,托我办件事,可惜,我没能办成。我一直心里有愧啊!呵呵,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你在益州做出来的成绩,那是有目共睹的,我上次回西蜀,和长健同志聊天,他还跟我提到了你呢!”
“彭部长,以后,我就在您手下当兵了,还请彭部长多多关照。”李前客套的说,他心里对这个从西蜀走出来的干部,并不十分感冒。
彭希笑道:“李毅同志,你这话就言重了,你我同为党组成员,谈不上谁领导谁嘛!以后,我们共同工作,并肩作战!”
李毅说:“您是副书记,理应是我的领导。”
彭希呵呵笑着,说:“李毅同志,你是当过市长的人,想必,对官场中的斗争并不陌生吧?你别看部里一派和气,其实,也分着好几个圈子呢!我和你,都是从西蜀省走出来的干部,彼此更应该多团结,多照应。”
说完,他就笑眯眯的看着李毅。
李毅心想,彭希这是在拉拢自己啊,还说得这么直接,不带一点拐弯抹角。
可是,李毅却不想这么快就表态,去支持某个人或是某种小圈子的力量。
于是,李毅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聊到了其它话题。
忽然,他想到了于胜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便说:“彭部长,刚才来之前,于胜同志找过我,跟我谈了一大番高校工作的新思路,我跟他说,这么好的想法,你应该去找部长们汇报嘛!”
彭希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说:“于胜这个同志,能力是有的,干劲也是充足的,就是有些好大喜功,有些脱离实际。他的那些理论,那些所谓的新思路,我们几个部长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哪里有什么新思路嘛,分明就是拾人牙慧!”
李毅呵呵一笑:“是吗?我还以为,是我们部长助理人微言轻,不受部长们待见呢!”
彭希说:“李毅同志,于胜同志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一般来讲,部长助理在一年半载之内,就会被提升为副部长,但于胜来了一年有余,还是个部长助理,他难免心里有些不服气吧!”
李毅道:“原来如此,那又是为什么呢?”
彭希说:“还不是因为上层领导的职务变更!当初提于胜来当部长助理领导,在提升于胜之后不久,就因病去世,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管过于胜的事情了,他升不升,也不会有人关心和在乎。”
李毅道:“那组织上也该考虑一下,解决好这个问题啊。”
彭希说:“组织上考察过一次,但是发现于胜这同志不爱工作,游手好闲,专爱传播小道消息,根本就不具备升职的素质。于是,就耽搁下来了。”
李毅缓缓点头,心想原来内中还有这么一番隐情。
“李毅同志。”彭希说:“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做出一番出色的成绩来的。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也将大力支持你。”
他还是在向李毅抛出橄榄枝。
李毅却仍然不接招,顾左右而言他,从他嘴里多了解一些部里的情况,然后就告辞出来了。
他不会受彭希的影响,也不会受于胜的影响。
他有自己的见解和行动!
李毅的工作格言是:不论是什么工作,只要做上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李毅的工作是协助做好教育改革、教育督导、教育宣传等方面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又各有相对应的副部长在负责,李毅只是协助而已。
但他就算是协助,也一定要做到最好。因为他忘不了,向延首长对他的殷切嘱咐!
第二天,李毅就把综合改革司和教育督导办的相关同志约到了一起,举行了一次见面会。
那个和李毅有过两面之缘的小丁同志,就是教育督导办的一个工作人员。
李毅和同志们做了一次长久的座谈,认真聆听了他们对当前教育改革、教育督导、教育宣传方面的意见。
然而,令李毅失望的是,他听到的,不过是老生常谈,没有人说出一点有新意的东西,更没有人提出一条行之有效的或有建设性的改革建议。
积重难返啊!李毅不由得感慨,同时,他也深感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章 企图心
李毅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这样的会议,再开上几百次,也解决不了一个实际问题,更解决不了李毅心中忧虑的那些难题。
可是,他要想做好本职工作,只能依靠这些人,这些人是他在部里能够调得的人手。
该怎么样利用好这些人手,让他们从陈规陋习中解脱出来,和自己一道,把教育工作做好呢?
“同志们,今天是我和大家初次见面,我一次在聆听大家的讲话,现在,我也讲上几句。”李毅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说了起来。
与会者都端正的坐着,听李毅讲话。
李毅说:“我是个务实不务虚的人,我欢迎大家提出问题,而不是文过饰非。初次见面,大家都没有准备,虽然谈了很多,却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教科书式的教条,我再给大家半个月的时间,届时,我们将再次坐在这里,再开一次座谈会。我希望,到时候,我能真正听到一些有建设性的提议,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套话。”
然而,大家并没有把李毅的话当认真,因为这种话,也是每个领导者要讲的套话。
李毅看出大家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加重了语气,说道:“或许,不只一个领导跟你们说过这种话,但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我李毅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是会落在实处的!”
他顿了顿,扫视全场,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他才接道:“半个月后,改革司的同志,每个人都要交出一份改革报告,内容必须是针对当前教育工作的存在的弊端。说出你自己的改革建议!而督导办的同志,也要上交一份自己写的报告,是对本职工作的一些想法和建议。我再次强调一次,我不要听什么空话、大话和套话,我需要的是真心话、大实话!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众人都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李毅说:“很好。那就散会吧!今天耽搁大家宝贵的时间了,以后的会议,我将尽量缩短。”
按照惯例,自然是李毅先离场,他夹着公文包,施施然往办公室走去。
“李助!”一个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
“你好。”李毅驻足,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向自己。
“李助。”那人呵呵笑着,冲李毅微微躬身致意:“我是改革司的严武。”
“严武同志,我知道你。”李毅和他握了握手。
严武是改革司的副司长。司长名叫秦仁昌,五十多岁一个人,身体却很不好,经常请假住院,最近又住进医院了,司里的工作,由严武主持。
“李助,我昨天就想向您做个汇报。只是您一直在忙,我都找不到什么机会见您。”严武笑呵呵的说。
李毅说:“那就去我那里坐坐吧!”
严武连忙答应了一声。跟在李毅身后走。
“李助,办公厅还没有给您安排秘书啊?”严武见李毅夹着公文包,便问。
“反正也没多少事做,暂时不要秘书,也没事。”李毅随口答道。
“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党组成员,怎么能没有秘书呢!我听说您在下面是当市长的。那可是使惯了秘书的人,要不,就从咱们司里挑个精明能干的同志来给您当秘书?”严武笑道:“我们司里,有的是会写文章的笔杆子呢!”
李毅说:“这个事情,容后再讨论吧!”
两人进了李毅办公室。李毅要给严武倒茶,严武抢着自己倒了茶来,又给李毅倒了一杯。
李毅便朝沙发上一坐,说:“严武同志,你坐。”
“李助,今天同志们的表现,让您失望了吧?”严武问。
李毅微微一笑:“谈不上什么失望,我在机关里待过,知道同志们是怎么想的。大家并不是没有想法,只不过,他们都是头一次见我,拿不准我这个人的脾性,所以还不敢说出真实想法罢了。”
严武连说了几个是,又说:“李助,你跟别的部领导,真是有很大的不同呢。”
李毅的目光,一直在望着前方,并不在严武身上,但又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在注视他。
“我之所以来这个部里工作,是受了向延首长的嘱托而来,如果我不能做出一点实在的工作,那我就无法交差啊!”李毅说得很平淡,却无形间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很高。
而李毅的确是向首长亲自安排进来的,这一点,部门里早就风传开来了,严武不断的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显得尊重了。
严武说:“李助,我们综合改革司的工作,以前一向开展得有声有色,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来,秦司长老是住院,没太管理司里的工作,所以才逊色不少。”
李毅说:“秦仁昌同志不在,那你就应该担负起主要责任,抓起改革司的全面工作嘛!总不能因为一把手不在,就不做工作了吧?”
他这话,隐隐有批评严武之意。
严武本来是想说几句秦仁昌的坏话,顺便抬高一下自己的,却不料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当下老脸一红,说:“李助,您有所不知,我倒是很想负起全责,抓起全面工作,可是,秦司长人虽然在医院,手却还放在司里没抽走呢!司里的主要工作,还得他说了算!”
“哦?”李毅终于明白这个严武的言外之意了。
严武跑到李毅这里,大说司里一把手的不是,无非是为了抬高他自己,而抬高自己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获取更大的认可和利益。
李毅像看透了这个人似的,微微一笑,像是很理解严武的处境,又似乎对他的境遇深表同情。
“李助,我们综合改革司,以前是没有的,是新近成立的,这也是国家部委机构改革后的产物。”严武说:“秦仁昌同志,是本司的第一任司长呢!”
李毅点点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轨迹,国家部委里很多改革,至少要延后数年甚至十年以上才会进行,但因为李毅的出现,这些改革都提前了不少!
部委里的很多改革,都是李毅向中央首长建议,并得到他们的认可之后,逐渐推进实行的。
相对来讲,教育部实施的改革方案,是众多部委里最弱的一个。
就连成立的这个综合改革司,也大多是个摆设,并没有实际性的作为。
综合改革司职责是:承担国家教育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的日常工作;承担统筹推进贯彻落实教育规划纲要有关工作;研究提出落实教育体制改革的重要方针、政策、措施的建议;承担组织推进重大教育改革的有关工作;监督检查教育体制改革试点进展情况;承担教育体制改革宣传工作。
从这些职责不难看出来,这个改革司,承担了教育部门领导太多的期望。
然而,愿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新成立的改革司,并没有给部门带来生机和活力,也没有达到领导们的期望值。
向延是一个讲究实效作风的领导,改革司是他主张成立的,结果收到的效果,却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而部门改革,更是拖拖拉拉,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值,于是,他才想到把李毅这个改革奇才借调过来,希望借助李毅的威力,给死水一潭的部门里,注入进新鲜的空气。
于是,李毅分管了向延最为重视的综合改革司。
“秦仁昌同志的身体,一向不好吗?”李毅心想,既然和首长这么重视综合改革司,为什么要选一个病人来当第一任司长呢?这不合情理啊!
“秦司长以前挺好的,但自从去年以来,就一直病着。”严武说:“司里的工作,他仍然要管,但又管得不彻底,我们其它同志也不会多说,毕竟他才是司长,而且是蒋部长亲自指定的司长呢!”
李毅哦了一声,心想原来秦仁昌是蒋为民亲自指派的。
“秦仁昌同志得的什么病?”李毅问。
“听说是心脏不好。”严武说:“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大毛病,但就是要住院。”
李毅点点头,又问:“他这次住院,有多久了?”
“有一个星期了。离他上次住院,才隔了一个多月。”严武说:“也不动手术,就是住院。”
李毅听得出来,严武对秦仁昌,怀着极大的不满。
“嗯,我知道了。严武同志,你先去忙吧!”李毅说。
严武显然意犹未尽,还不想离开,迟疑着问:“李助,我们综合改革司的工作,我还没有向您汇报呢!我是不是现在就做个简短的汇报呢?”
李毅摆了摆手,说:“这个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嘛!”
严武心有不甘,说:“李助,综合改革司还是大有作为的,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一个强劲有力的领导核心。”
李毅点头说:“我明白。严武同志,你安心工作,组织上会做出合适安排的。”
严武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毅办公室。
李毅看着严武离开,心想这人有着强烈的企图心,倒是可以利用的一个人,但又绝不能让这个人的意图过于轻易的得逞。(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一章 戏,做给谁看?
这天下午,李毅把教育督导办的小丁同志喊了过来。
小丁在办公室接到李毅打来的电话,有些惊愕莫名,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然后飞快的丢下手上的工作,小跑着来到李毅办公室。
李毅听到敲门声,便知道是小丁来了,便喊了一声请进。
小丁走进来,秀脸红扑扑的,微微喘息着,问:“李助,您找我?”
李毅微微一笑:“不用这么急嘛!快坐下歇会儿。”
“我没事。”小丁站在李毅面前,急促的说。
李毅见她过于紧张,便先不谈事,而问:“小丁同志,我只知道你姓丁,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丁说:“李助,我不姓丁,我姓凌,凌晨的凌,我的名字叫凌丁丁,别人喊顺了口,都喊我小丁,或是小丁丁了。”
“哈哈!”李毅听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
凌丁丁更显得局促不安。
李毅笑道:“小丁同志,既然大家都这么喊你,我还是入乡随俗吧?”
凌丁丁说:“李助,你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李毅说:“你忙吗?”
“我不忙。”凌丁丁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又补充说:“工作也是有的,但也不算太忙。”
李毅说:“那能不能麻烦你和我去一趟医院?”
“啊?李助,您生病了吗?”凌丁丁关心的问。
“哦,我没病。我是想去看望一下综合改革司的秦仁昌司长,一个人去的话,有些不太方便,我在这里的熟人。又只有你一个,就想请你作陪。”
“好啊!我没什么事,我陪您去吧!”凌丁丁说:“李助,你可真是个好领导,刚刚上任,秦司长都没有来向您请示汇报呢。您倒先去医院看望他了。”
李毅说:“他是病人嘛!小丁,你跟这位秦司长相熟吗?”
“谈不上熟,都是同事,他又是司局领导,多多少少见过,也打过交道吧!”凌丁丁回答。
李毅哦了一声,和她一起下了楼,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李毅说:“知道他住哪家医院吗?”
“知道。我都去看过他五回了。”凌丁丁轻声笑了笑。
“看过他五回?”李毅觉得奇怪。
“他住过五回院了啊。我不就去看过他五回了吗?”凌丁丁说:“不只是我,部里的同事,差不多都去看过他。”
李毅说:“住一次院,就要去看他一次吗?那这楼里的同事之间,感情还挺和谐的嘛!你和他不在一个司局,都要去看望他。”
凌丁丁扑哧一声笑了。
李毅说:“怎么?”
凌丁丁说:“李助,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李毅问:“知道什么啊?你说说。”
凌丁丁说:“我们去看住院的同事,不过就是个尽个礼节罢了。对了。李助,你身上有红包吧?”
李毅说:“要红包做什么?”
凌丁丁又扑哧一声笑道:“李助。你这是故意逗我玩呢?我们去看秦仁昌司长,总不能空手去吧?我上次去看过他,已经给过红包了,但你还是头一次去看他呢!”
李毅听出味道来了:“看一次就要给一个红包啊?”
“那当然了。”凌丁丁说:“人家都住院了,给个世包,也当是安慰吧!”
“给多少?”李毅问。
“我们是五十。”凌丁丁说。
“一次五十。那你给了他五次红包了?那就是二百五了。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我工资不高的。”凌丁丁羞涩的说。
“不能不给钱吗?”李毅说:“同事之间,看望一下也就尽了心意了。老这么给钱,部门里这么多的人,要是份子钱多起来的话,你不是要破产了吗?”
“大家都给。我要是不给的话,那我就成另类了。”凌丁丁说:“唉,没有办法的。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入乡就要随俗啊。现在还好,要是过年那阵,办各种红白喜事的都多起来,我自己的工资还不够随份子钱的呢,说起来真是无地自容,家里好不容易培养我这么一个大学生,指望着我赚钱回家养家呢,结果还要问家里人借钱来随份子钱。唉,丢脸死了。”
李毅说:“这么严重?这是个陋习,应该取蒂了!”
凌丁丁说:“只怕是难取消呢!大家都随,谁要是不随的话,就会被人看笑话的。”
李毅认真的说:“那就从我做起吧!我头一个不随这些份子钱!不只是住院的,就算是结婚的,还是生孩子的,还是做寿的,我一律不随份子钱!”
凌丁丁啊了一声,惊讶的张大嘴,看着李毅。
李毅开的是自己的车,因为部里本该属于他的那辆车,被他的前任出车祸给报废了,而新车还没有批下来。办公厅的同志已经向李毅说明,并表示尽快安排车子出来给李毅使用。
对于专车,李毅倒是无所谓的,他在益州时,就曾经主持过公车改革,虽然做得并不彻底,但也取得了成效。
现在,他在京城上班,自己有私车,上下班用一下,也就够了。
钱多已经在车边等着,请李毅和凌丁丁上车。
“毅少,去哪里?”钱多问。
李毅便看向凌丁丁。
“哦,去医科大的附一医院。”凌丁丁说。
“这倒巧了。”李毅微微一笑。
凌丁丁不解其意,问:“李助,有什么好巧的?”
李毅呵呵一笑:“没什么。”
来到医院,李毅叫钱多去买了几斤水果,叫凌丁丁提着,就去了秦仁昌的病房。
秦仁昌做梦都没有想到,新上任的李助理,居然会这么快就来病房探视他。
李毅和凌丁丁到达病房时。秦仁昌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一个护士小姐,正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
听完凌丁丁的介绍后。秦仁昌啊唷一声,丢开手里的半个苹果,连忙起身,向李毅伸出了双手。
“李助!您太客气了。”秦仁昌一脸的感激之情,眼眶都有些湿润,显见很是感动,他握住李毅的手,使劲的摇摇,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太感谢李助百忙之中来看我。哎呀。您来就来了,还买水果做什么啊。太让您破费了。”
听着秦仁昌有些凌乱的话语,李毅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关切的问了问病情。
秦仁昌请李毅坐,又叫护士洗水果来。
李毅摆摆手,说:“不必忙,你是病人。你休息就好了。我听说你病得不轻,就来看看你。”
秦仁昌这才装出一副病人的姿态来。躺上了床,护士过来,把他的两条腿扶上了病床,又帮他盖好了白色的被子,并说:“秦司长,您该打吊针了。我这就去药过来。”然后转身离开。
李毅问:“秦仁昌同志,病情如何?”
“还是老样子,难治。”秦仁昌说。
“哦。”李毅沉吟着说:“那你就安心养病,司里的工作,就不要再过操心了。暂时就由严武同志主持全面工作。你的情况。我会向蒋部长说明,特批你长假,让你专心把病养好。”
“啊?”秦仁昌说:“李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轻伤不下火线呢!我这种小病痛,妨碍不了工作,我这段感觉好多了,再养几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李毅说:“千万不要勉强,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秦仁昌说:“没事,我有分寸。多谢李助的关心,我一定尽快养好身子,早日回去工作。”
聊了几句,刚才那个护士就过来了,端着两瓶注射用的液体,给秦仁昌吊在手臂上。
秦仁昌更像一个标准的病人了。
李毅问护士:“秦仁昌同志患的是什么病?”
“心脏病。”护士回答:“反复发作,一发作就很危险,必须住院治疗,只有要医院里,他才安全。”
李毅哦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秦仁昌同志,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护士回答。
这时,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接着就有人探头问:“请问秦司长是住这间病房吗?”
护士回答:“你找秦司长有什么事?”
“哦,我是某某学校的,听说秦司长病了,过来看看他,他以前对我们学校多有照顾,我代表学校领导,来看望看望。”
“秦司长不住这里。”护士回答说。
“哦,哦,那打扰了。”来人看了看,便走了。
钱多照例是在门外等候李毅的。李毅对着他丢了个眼色,钱多会意,转身离去。
秦仁昌对李毅说:“李助,让你见笑了啊!”
李毅嘿嘿一笑。
秦仁昌说:“自从我住了院,每天都有人来找我送礼,唉,简直是烦不胜烦,我是个病人,有时躺在床上,又不能起身拒绝,有些人同志硬留下礼金就走人,我追也追不上。没有办法,我只能吩咐护士小姐,凡是来找我的,只要不是亲属,就一律拒绝他们进来。这样,才能安静的住院。”
李毅说:“秦仁昌同志,你这么做是正确的,坚持了原则,不接受贿赂,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聊了几句,李毅就轻轻拍拍秦仁昌的手,然后离开。(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二章 谋算
凌丁丁感慨的说:“秦司长真是好啊!送上门的贿赂,他硬是全给拒之门外了。”
李毅冷笑一声,说:“你真这么觉得吗?”
凌丁丁说:“刚才我们都看到了啊,这还能有假?”
李毅说:“那你猜猜,我不有随份子线给他,他在背后,会怎么说我?”
凌丁丁转了一下眼珠子,说:“这个,我还真不好猜测。”
李毅说:“你想知道吗?”
凌丁丁扑闪着双眼:“可是,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李毅把钱多喊来,吩咐了他几句,钱多领命而去。李毅和凌丁丁,先去车子上等钱多。
大约十分钟后,钱多就回来了,向李毅道:“毅少,那个护士嘴严得很,不肯透露更多的,不过,她还是跟我说了,那个姓秦的,对你颇有微词,说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免会不通人情世故。”
李毅冷笑一声。
凌丁丁则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问钱多:“这是真的?那秦司长也太过分了!”
钱多说:“姓秦的原话,可能更过分。”
李毅问:“刚才敲病房门的那个人,你跟踪到了没有?”
“跟踪到了。”钱多说:“那人就是医院住院部里的一个职工,他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他的办公室,还换上了工作服。我问了旁边的人,确证此人就是医院的职工。”
“啊?”凌丁丁再次发出一声惊呼:“那,刚才他们是在演戏吗?他们演给谁看啊?”
李毅说:“还能有谁?给我看的呗!”
凌丁丁说:“真是没想到,秦司长居然是这种人!”
李毅说:“秦仁昌的问题,只怕还远远不止这些。先回去吧!”
车子出了医院门,李毅对凌丁丁说:“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你都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懂吗?”
凌丁丁用力的点头:“好的,李助,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
她职位虽然不高,但也看出来了,李毅今天是在探视秦仁昌,但也是在试探秦仁昌!
而这种试探的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谋算?
而秦仁昌弄巧成拙的一番做作,更让李毅气愤异常,也更加深了李毅的怀疑!
凌丁丁几乎不敢再做深入的思想。
快到达教育部时,凌丁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李助,我听人说,秦仁昌司长,是蒋部长家的亲戚。”
“呵呵。”李毅完全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
她一定是看出自己的用心了,所以才善心的提醒自己。
“是吗?”李毅笑道:“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
“这个。我不知道。”凌丁丁说:“但关系应该不浅,蒋部长很关照秦司长的。”
李毅打了个哈哈。
临下车时,凌丁丁怕李毅未曾领会她的一番善意,又提醒说:“李助,秦司长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你一定要小心啊!我怕你吃亏呢!”
李毅伸出大手,轻轻拍拍她削瘦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大步走进了部里的行政大楼。
来到办公室坐下后,李毅马上拨通了夏菲的电话。
“小菲。你在医院吗?”
“在呢。”
“帮我个忙。查一个人的病历,我要真实的。”李毅沉声说:“此人名叫秦仁昌,住在某某病室。”
“这个人我知道啊,”夏菲笑道:“这可是个人物呢!他一住院,来看他的人,就络绎不绝。我估计光是收的红包。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毅哦了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他连续住了好几回院了,每次都是住同一间病房,用的护士也是同一个人。”夏菲说:“有一回,那个护士有事不在。医院安排另一个护士去照顾他,他还不要别人照顾他呢,指名道姓的,只要那个护士来!真是个怪人。”
李毅笑道:“那你顺便也帮我查一查那个护士,看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夏菲说:“拜托,我又不是私家侦探,这么高深的案子,我怕是无能为力呢!”
“你一定行的。”李毅说:“我等你的消息。”
夏菲说:“好吧,我去试试,谁叫你是我的……”
说到一半,她就不说了,挂断了电话。
李毅呵呵一笑,摇摇头。
部办公厅的副主任刘佳慧同志来到李毅办公室,和李毅商量一些日常事务的安排。
“李助,新车的审批还没有下来,我给你调了一辆公务车,在新车购置下来之前,你就暂时先用这辆车,好吗?”
刘佳慧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同志,长得文秀、干净,气质很好,说话彬彬有礼,总是以一副商量的口吻和人说话,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脸上化着淡淡的美妆,薄薄的嘴唇,不知道有没有涂口红或者唇彩之类的,反正是鲜红欲滴,衬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赏心悦目。
她穿着得体,衣服衬身却不显奢华。
只看得几眼,李毅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生活条件是很优越的,因为她上身穿的一件薄外套,林馨也有这么一件,不过颜色不同,那还是李毅从米国买回来的。
“呵呵!”李毅笑道:“我用自己的车,也挺方便的。”
“李助,用私家车上下班,当然是可以的,但要是传出去,别人就会说,咱们教育部苛刻你,一个部长助理,居然连个专车都没有。”刘佳慧说:“我给你安排的这辆车子,虽然是公务用车,却是去年才购买的新车,牌子虽然不是一线大牌,但也是辆进口轿车,你开着出去,保证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毅说:“既然刘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承你的情,用你安排的车子吧。”
刘佳慧说:“你的司机我们已经安排妥当,车子的钥匙也交给他了。”
李毅缓缓点头,心想这女人办事真是有一套。
“李助,秘书人选,你有什么要求吗?”刘佳慧问。
李毅说:“我没有什么特别要求,能胜任日常工作就行了。我倒是不想要什么秘书,我又不是什么日理万机的大领导,不就是个助理吗?说白了,连我都是个秘书性质的人物,还用什么秘书啊?可是,我要是不用,你又要说我不配合你们办公厅的工作,让人说你们苛刻我了。”
刘佳慧忍俊不禁,扑哧笑道:“李助,你可真是幽默。”
李毅说:“有你这样的办公室主任,我们部里的同志,多幸福啊!事无巨细,你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刘佳慧说:“李助,我是办公室副主任。”
李毅说:“那你会称呼副部长们为副部长吗?”
刘佳慧再次失笑。两人这么笑上两场,气氛就好得多了,不像刚刚那般,有股太过正式的会面味道。
“李助,你结婚了吗?”刘佳慧笑道:“对不起,我只是看你实在是太过年轻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毅风趣的说:“还好你解释了一下,不然,我还要以为你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想介绍给我呢!呵呵,你别看我脸嫩,其实,我年纪大得很。我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上学了。”
“不会吧?那你孩子上几年纪啊?”刘佳慧问。
“还在上幼儿园呢!”李毅笑。
刘佳慧也笑道:“那我家孩子比你家的要大,我女儿都上小学一年级了。”
李毅说:“真是看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呢!”
两人聊天孩子,很自然的就会聊到教育,一再到教育,就涉及到了本职工作,也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了。
两人聊得开心,不觉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李毅看看手表,问:“刘主任,你家孩子有人接吗?”
“孩子早就放学了,我妈妈在家带着呢,我都不管的。”刘佳慧说:“你呢?要去接孩子吗?”
“哦,不必的,我妈妈也在家带着孩子呢!”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刘佳慧起身说:“下班了,李助,我们改天再聊吧。”
李毅说:“要不,一起吃个饭?”
刘佳慧没有丝毫的迟疑,点头说:“好啊,李助是新来的领导,我理应尽尽地主之谊的。”
李毅摆手说:“那可不行,这饭,得我请你才对。今后,我在部里的生活和工作,还需要你多多的照顾呢!”
刘佳慧笑了笑,坚持说:“不,今天这饭,一定得由我来请。李助,你要回请我的话,改天吧!”
李毅呵呵一笑:“好啊,那我就吃你这餐饭吧!”
刘佳慧这才展齿一笑,她的牙齿白得耀眼,配着艳红的唇,格外醒目。
李毅请她吃饭,主要是想从她嘴里,尽量多的了解部里的人事关系,顺便也打听一些新闻。
像凌丁丁那个层次的人,是很难了解到高层动态的,而刘佳慧就不同了,她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部里上上下下,她都要打交道,因此,她对部里的人事和新闻,应该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但她毕竟是个有夫之妇,李毅请她,多少有些顾忌,但没有想到的是,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下来,而且还要主动请李毅,这倒让李毅有些意外。(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三章 一半就跑,升官还早
“李助,我还有一个同学,也是我们办公厅的同事,我请他一起吃个饭,你不会介意吧?”刘佳慧含笑问。
李毅说:“这本就是你请客,你想请什么人,那是你的自由啊!”心想原来如此,又想这也好,多一个人吃饭,反而没那么拘谨。
刘佳慧的那个同学,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同志,虽然和刘佳慧差不多大小,但看上去却要老成得多。
“李助,你好,我是马林。久仰大名,请李助以后多多关照。”
马林不等刘佳慧介绍,就抢先和李毅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他微微弯着腰,脸上含着不卑不亢的笑。
李毅笑道:“刘主任,看来你们同学里面,也是人才辈出啊!光在我们部门里,就有你们两个人物。”
马林接过话头,说:“李助,刘主任才算得上是个人物,我只不过是她手下的一个兵而已。”
刘佳慧说:“说来也巧,毕业后,我和马林进了同一个单位工作。”
李毅呵呵一笑:“那你们之间,就没有发生一些感人的故事吗?”
刘佳慧说:“这可绝对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中间也没有什么感人的故事。”
马林说:“我比刘主任还要先结婚,我的孩子,比她的大多了。”又幽默的说:“兴许就是我结婚太早了,结果就荒废了事业,刘主任都当上了副主任了,而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处。”
李毅说:“那你们同学之间聚会,我参与其中,方便吗?”
刘佳慧笑道:“李助,我和马林妻子也是好朋友,他俩玉成好事。还是我牵的红线呢!马林和我丈夫也经常来往见面,我们两家人,来往得比亲戚还要勤快。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可能。今天啊,主要就是想结识一下你李助!你要是不来,我和他去吃什么饭啊?还不如到谁家去打个秋风呢!”
马林说:“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为了结识李助。李助的大名,我可是闻名已久,如雷贯耳。”
李毅两次听到他这么说,便留了意,问:“你之前听说过我的名字?”
“岂止是听说过啊,简直就是崇拜至极。”马林笑道:“我老家就是西蜀益州市的,我老父老母,现今还在家乡生活。每次过年过节,我回去看他们。都会听到他们谈论李助对益州人民的好,前不久,我父亲还打电话告诉我,说不得了了,李市长走了,益州以后就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还安慰他说,李市长虽然走了,但我相信。他会安排好益州这边的一切的。想不到的是,益州的李市长。居然来到我们部门里,当起了部长助理!成为了我的直接领导,这不是我的意外之喜吗?”
马林嘴巴很快,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啪嗒啪嗒的就是一梭子,说得既快又清楚。
李毅笑道:“马林同志。原来是你益州人啊!但你口音里可听不出一点儿益州口音。”
马林说:“我在京城读的大学,后来又有幸能留在京城工作,家乡口音倒是淡了许多,但家乡话,我还是会说的。”说完。他就用益州话,跟李毅说了一段话。
李毅呵呵一笑:“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听到你说起益州话,我不禁想起了那边的人和事啊!”
几人并没有去远地方,也没有找什么大酒楼,就在离部里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吃饭。
李毅一再叮嘱,就几个人吃,菜千万不能点多了。
刘佳慧便只点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吃,倒也正好。
“李助,你在益州的官声,我都听马林说起过,怕您批评我浪费,我也就不搞什么形式和花样了,随便点了几个菜,大家能够吃饱喝足就行了。”刘佳慧笑道:“菜可以随便一点,但酒的话,一定要开瓶好酒,反正只开一瓶,要喝就喝好点的。”便点了一瓶茅台。
“这家的酒倒是真货。”刘佳慧说:“我们部门里的酒宴,大多定在这里,只要是我们来这里用餐,他们就不敢上假酒。”
李毅只是微微颔首。
酒楼的经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他显然认得刘佳慧,三人刚点完菜不久,那个经理就跑过来寒暄了几句,得知李毅是新来的部长助理后,热情的和李毅握手,恭敬的递给李毅名片,并请李毅以后多多关照,然后才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从聊天中,李毅终于得知了刘佳慧今天请客的真正目的。
原来,她是有意帮同学马林的忙,想让马林成为李毅的秘书。
马林在副处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五年,却一直没有升职的机会,如果能跟着李毅当秘书,肯定会水涨船高,很快就能解决正处职务。
李毅用人,是有严格标准的,上次去益州,用的秘书,还是梁凤平推荐的。
说到梁凤平,不得不多两句嘴,这次回京,梁凤平因为有事,暂时离开李毅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
梁凤平临行之前,又找李毅要了一笔多达两百万的款子。
李毅对这个军师,早已无比信任,从来不过问他去做什么事。凡是梁凤平提出来的要求,李毅从来不问为什么,悉数满足。
钱多对李毅和梁凤平之间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次取款时,也都是钱多在旁边保护梁凤平的。
对此,钱多颇多异议,他不只一次跟李毅聊到这个问题,说这个梁凤平神秘兮兮的,又不见他置买什么产业,提那么多的理金,不知道做什么用去!太值得怀疑了。
但李毅却只是淡淡一笑,他只回答钱多八个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钱多说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说了。
李毅用人很严格,因此,他得知刘佳慧和马林的用意之后,并没有马上表态,只是应道:“好说、好说。”又对马林说:“喝酒,喝酒。今天难得刘主任请客,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
凡是李毅敬的酒,马林自然是不敢推拒的,两个人一来二去,很快就把一瓶茅台喝光了。
刘佳慧见李毅酒兴好,便又喊了一瓶茅台。
李毅也不拒绝,又劝马东喝酒。
马东喝下第五杯酒之后,脸色已经通红。
“马东同志,来,咱们再干一杯。”李毅端起杯子,呵呵笑道。
马东摆摆手,说:“李助,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给自己定了量,绝对不能喝醉酒,不管什么酒宴,我都是三杯为限,今天因为高兴,也因为是陪李助说酒,我才多喝了两杯,但我真的已经够量了,不能再喝了,还请李助原谅。”
李毅说:“有句顺口溜怎么说来着?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能喝八两喝一斤,党和人民都放心。马林同志,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官升得比刘主任慢了,你看她一个女同志喝酒,比你这个男同志还要爽快呢!”
刘佳慧轻轻对马林说:“马林,这可是李助,他要你陪着喝酒,你就算喝到胃出血,你也得舍命相陪啊。”
马林还是摇着双手,说:“真的够量了,我再喝下去,就醉了。我不怕自己醉后难受,也不怕我醉后出洋相,让李助你看笑话。最重要的是,我要是醉后失态,会唐突李助,更会麻烦到刘主任,回家之后,虽然妻子贤淑,并不会骂我,但却要害得她担心,更要麻烦她来照顾我,被孩子看到我的醉相,更是起到了不好的榜样。因此,我宁可挨李助一顿批评,我也不能再喝了。请李助原谅。”
刘佳慧好不容易才替这个老同学找了个升职的阶梯,但这个马林却不知道握握!气得她银牙暗咬,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
她生怕李毅生气,连忙端起杯子,说:“李助,马林就是这么个倔脾气,我陪你喝几杯吧。”
李毅说:“刘主任,你这个同学,不咋的啊!俗话说得好,一喝就倒,官位难保;一半就跑,升官还早!我看他的酒量,分明还大得很,喝一半就不喝了,这算什么事嘛?他口口声声说对我久仰久仰,我看他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呢!”
刘佳慧也是头一次跟李毅打交道,并不知道李毅的脾气和秉性,听他说出这么生气的话来,不由得心里打突,只得连声赔罪,再自罚了两杯酒,又替马林开脱说:“李助,马林这小子,就是不识好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主要是他家里那口子管得太严了,以前他也喝过几次醉酒,被他老婆狠狠管教过几次,又大闹过几回,他就不敢再喝醉酒了,不管什么酒宴,他都是酒不过三杯,今天的确是破例了。”
马林早就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了。
李毅和刘佳慧喝完了剩下的酒,便说够了够了,然后就起身告辞。
刘佳慧和马林送李毅上了车,目送车子远去。
“刘主任,你批评我吧!”马林终于知道自己刚才拒绝喝酒的举动有多么愚蠢了。
“马林,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刘佳慧说:“我也懒得说你了,以后,我也再不管你的事了!不就多喝几杯酒吗?又不是叫你上战场,你就那么怕死?”
马林被风一吹,早就清醒了,他苦笑一声,低着头,不置一词。(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四章 蝴蝶效应
像这样巴结领导的机会,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都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冲了,结果,马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学刘佳慧步步高升,自己却一直原地踏步。
目送李毅的车子远去,马林心里有如打翻了五味瓶,长长一声叹息。
回到家里,妻子替马林开了门,便往他身上嗅:“你喝酒了?喝得还挺多?”
马林心情不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喝了又能咋的?”
“你!”妻子说:“你怎么向我保证的?保证书现在还贴在床头呢!你自己去看看!这才多久?你又喝上酒了!”
“我是个爷们!我喝点酒怎么了?别人家的男人都能喝酒,凭什么我就不能喝?”听到李毅求全责备的声音,马林的声音也瞬间大了起来。
“好啊,你居然敢冲着我发火了!我看你是酒壮怂人胆呢!”妻子并不妥协,双手叉腰,圆鼓鼓的看着马林:“我也没有让你戒酒!只是让你少喝,我是为谁好?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你是没禁我的酒,一餐不过三!三杯酒,能顶什么用?你还不如直接禁了的好!省得我在外面老是得罪人!”不提这禁酒令还好,一提起来,马林就一肚子的火气。
“不喝酒就能得罪人?”妻子说:“我也要上班,我从来没陪人喝过酒,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你是活得好好的,但你也没有升官啊!”马林说:“我是个男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不升官,我不加薪,这家怎么养活?”
“这家也不是你一个人在养活!我懂了。你升官升得慢,是在怪我拖了你的后腿吗?”妻子满脸的委屈。
“就是你拖了后腿!”所有的矛盾,一直积攒未发,此刻,马林终于用一句话爆发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马林的情绪终于完全爆发:“我以后再也不受你的什么禁酒令约束了!什么一餐不过三!去.你.娘.的!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要是不听你的话。我现在至少也是个副厅了!”
妻子抹了抹眼睛,倔强的说:“马林,当初我嫁给你,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现在你已经是副处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为了照顾你,为了照顾这个家,我升过什么职?”
孩子已经放学回家,此刻,他正惊恐的看着父母两个人的对战。
马林望了孩子一眼。心生愧疚,他一直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结婚这么久以来,他很少和妻子争吵,像今天这么大声的吵架,更是破天荒头一次。
为了孩子,他从不在家里吸烟,同样也是为了孩子。他听从妻子的建议,再也没有喝过醉酒。
“马林。我告诉你,从嫁给你的那天开始,我从来就不求自己的男人当多大的官,也不求你发多大的财。我有没有嫌弃过你的官小?我有没有嫌弃过你的钱少?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家人的身体的健康,家人的平平安安!”妻子越说越委屈,已经是掩面痛泣:“如果、如果你以为我妨碍了你的官路仕途。如果你追求的,与我追求的,完全相反,那你就休了我吧!我无怨无悔!我绝不赖着你,也不会分你一分钱的财产!”
“爸爸!”孩子虽然还小。但已经懂事了,他知道这场吵架意味着什么,他走到母亲身边,护着母亲,像个男子汉一般,看着父亲:“如果你们要离婚,那我就跟着妈妈!”
马林听着孩子头一次发出这么大人式的呼声,整个人都差愕了。
妻子拉着孩子,进了卧室。
马林想也没想,赶紧追了上去,用胳膊伸进重重关上的房门缝隙,阻挡住了房门的合拢。
“对不起,我错了。”马林悔恨莫及,向妻子道歉道:“是我不对。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不该带回家里来,你对我、对这个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你不要升官了吗?”妻子问。
“去他.妈.的升官!”马林说:“我活着,是为了你和孩子,又不是为了‘官’而活着。”
妻子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想这么快原谅丈夫,便说:“被我管得这么严,你不觉得委屈吗?”
马林指天发誓:“你是我见过的最贤惠的妻子!我的同事中,好多人都因为喝酒过量,导致胃穿孔了,我能拥有现在这么棒的身体,全是拜你所赐啊!说到升官,我这个年纪,就当上了副处长,虽然说不上升得快速,但也算平稳了。比上不足,比下是有余的。俗话说的好,听老婆的话,就会发达!我坚信这一点。”
“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孩子摇着母亲的手,说:“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不想当单亲家庭的孩子,那会被同学们瞧不起的。”
妻子早就心软了,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妈妈不会离婚的,只是吓唬你爸爸呢!好了,你过去写作业吧!”
孩子高兴起来,蹦蹦跳跳的去了自己房间。
马林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妻子。
“你是不是又受刘佳慧的刺激了?她又升官了?”妻子薄嗔着问。
“嘿!不是。”马林说:“不过,今天又错过了一次升职的好机会。我们部里新来了个部长助理,刘佳慧介绍我给他当秘书,结果因为我不陪他喝酒,把他给得罪了。”
“我就不懂了,现在的官,为什么都要喝酒?难道不经过酒精考验的干部,就不是好干部了吗?中央不是一直在反**吗?依我看,这酒就是最大的**!”妻子也替丈夫惋惜,痛恨之下,语出惊人。
马林道:“我能理解领导,其实他也不想喝酒,所以才想找一个能喝酒的秘书,关键时刻好替他们挡酒啊!”
妻子亲了一下马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算了,不能升官,咱就不升。”
马林说:“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健康平安的生活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强。”
两人复又和好如初,刚才那场大战的阴影,荡然无存。
第二天,马林照常上班,在电梯口,他正好碰到早来的李毅。
“李助,你好!”马林笑着向李毅打招呼,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他仿佛早就丢在脑后了。
李毅冲他笑了笑:“马林同志,很好。”
马林立刻就局促不安起来,他以为,李助理这话,分明是在讽刺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呢!
电梯来了,马林本来不想和李毅同坐一部电梯,等一趟电梯,但后面的人一挤,就把他给挤了进去。
凌丁丁也在电梯里,笑着和李毅打招呼。
李毅和她聊了几句。
马林被冷落在一边,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烧,难受得很。
刚上班不久,部里人事司司长梁平把马林喊了过去。
马林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人事司长亲自找人谈话,必定是你的工作要有所调动了,而马林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升职的可能,反而因为得罪过了李助理,很有可能被调到不起眼的部门去任职。
“马林同志来了,坐。”人事司长梁平很亲切的和马林说话,这让马林的心情,好了三分。
“梁司长,你找我有事?”马林欠身坐下,恭敬的问。
“呵呵,马林同志,你很不错嘛!”梁平很随和的笑了笑。
这话立即就让马林紧张起来,因为早晨进电梯之前,李毅也曾经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领导们说话就是深奥,简直是太过艺术了!让人听了一截,完全猜不透后半截的含义。
此刻,马林就完全猜不透,这两个“不错”的背后,到底包含着什么内含,他们是真的称赞我,觉得我很不错?还是因为气愤过甚,说的反话?
“我做的工作,还远远不够,请梁司长多多指评指正。”马林只能谦虚谨慎的说。
昨天晚上,他和妻子说,并不在乎官大官小,那是说来哄哄妻子的,哪个男人没有野心?哪个公务员不想往上升职?
如果他要是真的被贬,那他的脸面往哪里搁?他几乎敢肯定,自己怕是无法再在这个部门待下去了。
梁平又很随意的打了个哈哈,甚至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来,走到马林身边,用温热的大手掌,拍了拍马林的肩膀。
马林马上觉得,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他不由得觉得口干舌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马林同志,你工作一向努力认真,办公厅的刘主任,曾多次向我提及你,我也曾留意过你,觉得你这个同志,各方面都是很不错的。”梁平缓缓说道。
马林脑子嗡的一声响,心道:“完了!完了!领导们的讲话方式,我太熟悉了,他先是表扬你一番,然后就会来一个转折,说出对你不利的结论来!我肯定是要被调职了!”
“嗯,组织上有意让你调换一下岗位,你有什么意见吗?”梁平终于说出了他要说的话,这也是马林一直在盼望着却又不想听到的话。
李毅只不过和马林喝了一次酒,就带给这个小人物太多的悲欢故事,这也算是蝴蝶效应吧?(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五章 不拘一格用人才
“我服从组织安排。”马林纠结良久,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就好。”人事司长梁平笑道:“马林同志,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马林愕然:“梁司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平哈哈一笑:“办公厅和人事司,都写了好几个秘书名额给李助选择,其中不乏优秀人才,结果呢?李助一个也没有选择,单单指名道姓,要你当他的秘书。”
“啊?”马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喊了出来:“要我当李助的秘书?”
“怎么?你不愿意吗?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梁平微微吓了一跳。
“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是不想当李助的秘书。”马林因为太过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不麻利了,顿了顿,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表达得还是不太清楚,于是又说道:“梁司长,我是想说,我服从组织安排。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会当上李助的秘书。”
梁平笑道:“别说你没想到,就连我也没想到啊!这足以证明,李助挑人的眼光,是与众不同的。”
马林心想,的确,这李助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昨天晚上,我明明把他得罪狠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选我当他的秘书呢?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马林的意料之外。
李毅不但没有贬他,反而看中了他,提拔了他!
梁平道:“不过,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文笔很好,为人也谦虚,迟早是要出头的。好了。现在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梁司长。”马林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尽量平淡的说。
“嗯,去吧!”梁平说:“你把现在的工作交接一下,就去李助办公室报道吧。李助来了这几天,一直没有秘书在他身边,你过去后,一定要把工作做好,照顾好李助的工作。”
“我一定会努力的。”马林回答梁平,同时也是对自己说。
离开梁平办公室,马林感觉走路都是带飘的,梁平的话,言犹在耳。但他却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回到办公室,就有人向他祝贺了,然后,同事们都围着他,要他请客。
机关里的消息,果然传得很快。
这一下,马林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被李毅选中当秘书了。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跑到外面。打电话给妻子。
马林妻子很少在工作时间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值得丈夫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到她的工作单位来。
“怎么了?”马林妻子着急的问。
“老婆!”马林的声音明显过于激动。
“你没事吧?”妻子吓了一跳。
“我有事!”马林笑道:“不过,是大喜事。”
“你没病吧?”妻子说:“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转不过弯来呢?要不,你就敞开来,去陪你那个什么助理喝个痛快吧!”
马林说:“喝什么喝啊!我已经当上他的秘书了。”
“啊?不会吧?你不是说,你把他得罪狠了吗?他还能让你当他的秘书?”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反正人事司的梁司长,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我这就要去报道了。”
“真的假的?”妻子一脸的不相信:“你得罪了人家。人家还要你当他的秘书?那人没病吧?”
“你别这么说。正如梁司长所言,李助择人的标准,兴许是与众不同的呢!”
“行,那你就好好工作呗!瞧你高兴成这样!昨天晚上,是谁怪我阻碍他的前程啊?”
“哈哈!还是老婆好,我估计,我这次是因祸得福了。兴许那个李助,并不喜欢那些没有节制的人,也不喜欢他的秘书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呢?我早就知道,李助不是一般人,他和一般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行了,你就别臭美了。”妻子说:“好好工作。”
“好了,晚上我们庆祝,至于庆祝方式,你懂的。”马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飞快的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
刘佳慧也来通知他,说李助已经选中他当秘书,要他尽快办完交接手续,去李毅办公室报道。
“马林,你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了!”刘佳慧笑道:“这样的好事,你也能碰上!”
马林说:“多谢刘主任的栽培!”
刘佳慧说:“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彻底没戏了呢!没想到,李助居然会挑中你,由此看来,李助挑人的眼光,真的是与众不同呢!”
马林说:“幸好我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刘佳慧说:“看来,李助就是喜欢有原则的人。”
马林办理好办公厅的工作,就来到李毅办公室门外,敲响了房门。
李毅喊了一声请进。
马林正正衣领,推门走了进去。
“李助,您好,我是马林,奉命前来报道。很高兴能为在您的身边工作,我一定用心做好每一个细节,努力完成李助交待的各项工作。请李助多多批评指教。”
“哈哈!”李毅笑道:“你昨天晚上多喝了我两杯酒,回家后,没挨老婆训吧?”
马林一怔,随即老老实实的回答:“被她说了几句,我很深刻的做了检讨。”
“呵呵。”李毅笑道:“知道我为什么选上你吗?”
“知道,因为我有原则。并能坚持原则。”马林回答。
“很好。”李毅说:“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你能一如贯之的坚持原则!机关里并不缺少原则,却缺少坚持原则的心!这是我最看中你的品质。你以前做过秘书工作吗?”
“没有。”马林说:“但我会学习,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做一名合格的秘书。”
李毅正要说话,电话响起来,他接听电话之后,对马林挥了挥手。
马林会意,微微躬身,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电话是夏菲打来的。
“怎么样?小菲,查到了没有?”李毅问。
“你交待给我做的事,我能不用心做好吗?”夏菲笑笑。
“你说。”李毅说了一句,又道:“我们还是见面说吧,你在医院吧?”
“嗯嗯,我到门口等你。”夏菲回答。
李毅不想在电话里谈这些过于隐秘的事情,主要是考虑电话通话的安全性。
马林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熟悉情况,听到李毅喊:“马林,走。”他看到李毅夹着公文包出来了,连忙丢开手中的情,迎上去。
李毅往外面走,马林就在后面跟着。
跟了一阵,马林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李助,公文包给我提吧。”
李毅什么也没有说,把包递给他。
来到电梯前,马林抢先上前,摁下按键。
钱多已经开了车在厅门外等候。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李毅一个电话,钱多就会及时的做好一切准备,在最合适的地点,等候李毅。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马林虽然没有当过秘书,却也看过别的秘书做事,学了些眉眼高低,抢先拉开车门,用手护着李毅上车后,再飞快的上了副驾驶位。
钱多嘿嘿笑道:“这位是新来的马秘书吧?”
“是的,我是马林。以后请多关照。”马林说。全部门的人都知道,李助调任来此,只带了一个司机。可见这个司机在李毅心目中的重量。
“钱多。”钱多简短的自我介绍。
车子来到医院,李毅看到夏菲站在大厅门口张望。
夏菲已经看到了李毅的车子,朝这边挥了挥手。
车子在门口停了一下,李毅请夏菲上车。
车子并没有停,而是在前面倒了车,又开出了院门。
“就在这里说吗?”夏菲明白了李毅的用意,便问。因为她见到车里有陌生的脸孔,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嗯。说吧。”李毅点点头。
“那个护士和秦仁昌的关系,我查清楚了。”夏菲说:“是他的表妹。”
“表妹?这倒出乎我的意外。”李毅摸了一下鼻子,微微一笑。
夏菲说:“你肯定在想,他们是情人关系吧?”
李毅呵呵一笑:“你之前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车里之人,最震惊的,莫过于马林了!
夏菲刚才一提秦仁昌,马林就浑身一震,马上知道李毅他们讨论的,正是部门里的那个经常生病的秦司长。
李助在调查秦司长?
为什么呢?
原因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李毅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显然锁定了那个秦仁昌!
马林震惊的是,自己刚刚成为李毅的秘书,李毅谈论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有回避自己!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李毅对他的绝对信任!
这种信任,让马林深受感动,刹那间,他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这正是李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用人准则。
夏菲笑道:“我得承认,我之前的确也想入非非了。”
李毅说:“表妹比情人更可靠。他很会找人。其它情况呢?”
夏菲说:“你先看看这些资料,这是我冒着被主任骂的危险,偷偷复印出来的。”
李毅接过来一看,却是秦仁昌的病历资料。(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六章 杀气!
李毅翻看了手中的资料,然后抬头望着夏菲:“这病历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啊。”
夏菲笑道:“这是他的病历,当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李毅皱眉道:“难不成,他还真的有心脏病?”
夏菲扑哧一笑,说:“你再看看这个。”说着,又递给李毅一些复印的资料。
李毅接过来看了看,却是一些医院的检查资料。
“我看不懂。”李毅摇头,说:“你直接说吧,有没有问题?”
“问题大着呢!”夏菲说:“这个检查,是在前不久才做的,是你们部门组织的全体职员的体检资料。秦仁昌是高级干部,他的体检比较细较,项目也比较多。从这些体检表里,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秦司长,完全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有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身体。”
李毅说:“他没有心脏病?”
“绝对没有。”夏菲说:“我也问过了他的主治医生,那个医生含糊其词,叫我不要管不相关的事情。由此可见,秦仁昌因病住院,完全是假的。”
马林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然后问道:“李助,秦司长是假住院?他这是为什么啊?谁没事做老往医院跑呢?”
李毅冷笑道:“马林,我问你,他住院,你随过份子钱吗?”
“随过的。”马林道:“我们办公厅的同志,一起随的钱,分批去看望他的。”他随即明白过来:“不会吧?他就为了这些份子钱装病?”
李毅道:“单位同事的份子钱,只不过是小数目吧!小菲,你继续说。”
夏菲说:“你叫我留意的事情,我查了查。他住的是高级病房,走廊上恰好有监控。我也调取了他住院之后的监控看了,出入他病房的人很多。可是,谁给他送了钱,谁没有送钱,这个可就看不到了。”
李毅说:“有这些就足够了!”
夏菲说:“监控录像。要不要复制一份呢?”
李毅说:“你能弄到吗?”
夏菲笑道:“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和几个保安都很熟的。”
李毅沉声说:“那就复制一份给我。”
夏菲说:“好,我今天晚上就弄好,明天给你。”
李毅对钱多说:“明天早上,你去医院找夏小姐拿录像。”
钱多应了一声。
“李毅,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夏菲问。
“够了。”李毅说:“谢谢你。”
夏菲说:“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谢。”
李毅送她回到医院,然后就打道回府。
“李助,你是要拿秦仁昌司长开刀吗?”马林憋了许久。在快到部里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李毅说:“这个事情,你知道就好,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说起。”
马林说:“我明白。李助,我听说,秦仁昌司长背后有蒋为民部长撑腰呢!你要是动了秦司长,蒋部长怕是要干预进来的。”
李毅说:“如果我有理有据呢?我相信。蒋为民同志是个坚持党性坚持原则的人,他要是知道秦仁昌瞒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肯定会和我们一样,同仇敌忾,深为不齿的。”
马林明白了李毅的决心,便不再说话。
李毅心想,凌丁丁和马林都善意的提醒过自己,要小心蒋为民的干预。看来,秦仁昌和蒋为民之间有关系必定不一般。
然而,李毅并不害怕,他要的就是哄动效应,秦仁昌和蒋为民之间的关系越好。自己这场战争,才更有意义!
他来教育部,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镀金的,而是来做事的!
部里现在是一块坚冰,要想改革,就必须先把部里的这块冰给破了!只有本部班子建设搞好了,才能更好更快的完成更大的设想。
欲善其事,其利其器。部委机关,就是器。
李毅要先把这器磨利,才能去实施其它工作。
而秦仁昌,正是他要拿来开刀的第一人。
像秦仁昌这样的人,李前在下面工作时,并没少见,但像秦仁昌这样无病住院然后大肆敛财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天下午,刘佳慧来到李毅办公室,问李毅需不需要安排住房。
李毅说:“刘主任,你可真是个细心的好领导!住房就不必了。我在京城有家。”
刘佳慧说:“我知道李助在京城有家。不过,这是单位的房了,你不要白不要,要了可不会白要,有时你在家里住烦了,可以到单位的房间来度度假。”
李毅听了,不由得哈哈一笑:“刘主任,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自个家里,也会住烦吗?”
“那可不一定。有时家里人吵架啊,或是家里来多了客人啊,你只能逃避到外面来呢!”刘佳慧说。
“看来,刘主任是深得其中三昧啊!”李毅笑道:“你是不是曾经烦过,然后躲到外面去过?”
“不瞒李助,我的确有过这样的经历。”刘佳慧说:“有时候,我就特别的烦,不想回家,就会一个人跑到外面,住进另一个单独的房间,让自己的心灵,慢慢修复。”
李毅看着她,只见她扑闪着双眼,脸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忧伤,看上去楚楚动人。
这张成熟的女人的脸,没来由的让李毅想到了另一个女人。
那就是薛雪。
江南省别后,李毅和薛雪有许久没有联系了。
同样是成熟而靓丽的女人脸,同样是带着淡淡忧伤的女人脸。
刘佳慧感受到李毅目光中的异样,不由得低下低,伸手轻拢发鬓。
她的心绪,忽然有点乱,这时,李毅说了一句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听清,于是,她只好问李毅:“李助,你刚才说什么?”
李毅说:“你跟秦仁昌司长熟吗?”
“秦仁昌?还好吧。”刘佳慧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
她的神态已经回答了李毅:她和姓秦并不熟。
李毅问:“蒋部长这个人,平时对待部下,是怎么样的?我想了解一下,尽量和他相处得好一些。”
“蒋部长啊,很随和的。”刘佳慧说:“他来这么久,也没见他得罪过什么人,也没见他处分过谁,是个老好人呢!”
李毅哦了一声,心想有句话说得好,不作为,就是最大的渎职。蒋为民当了几年老好人,虽然搞得部里上上下下一团和气,却也弄成了一团死气!
这些想法,李毅只是一闪而过,不可能在刘佳慧面前吐露。
刘佳慧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她走到外面,看到老同学马林向自己问好,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找来李毅,主要是为了问问他,马林这小子工作得怎么样?称不称心?谁知道,和李毅聊着聊着,把主要事情倒给忘记了。
第二天,李毅上班时,脸色比以往来得更加凝重,在路上碰到凌丁丁,她笑着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随和的和她聊上几句天。
凌丁丁很是疑惑,不知道什么事情引得李助生这么大的气?
看着李毅的背影,凌丁丁忽然想到一事,便一拍自己的脑袋,叫了一声:“李助这是要行动了!”随即,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个机警的侦探一般,左右瞧瞧,见并不曾有人留意她刚才所说的话,这才吐吐舌头,跳着脚步走开了。
马林也感受到了李毅身上的异样,到底有什么异样,马林想了许久,才用两个字来形容:杀气!
李助理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杀气!
马林也知道李毅想要做什么,他知道的比凌丁丁还要多一点!
九点半,马林看到李毅的司机钱多走了进来。
“钱师傅,李助在里面。”马林笑着说。
钱多冲他点了点头,架子比李毅还要大,然后也不敲门,就直接推开房门进了李毅的办公室。
马林虽然只给李毅当了一天的差,却也知道,李毅是个规矩很严的人,进他的办公室,一定要先敲门,不然,就会引起李助的不高兴。就连几个司长过来,也是先恭恭敬敬的敲三下门呢!这个开车的钱师傅,长期跟在李助身边,怎么不敲门就进去了呢?
他却不知道,钱多和李毅的关系,早就超过了一般人。
马林还在想着这敲门的问题呢,就看到钱多又幽灵似的出来了。
“钱师傅。”马林再次冲他一笑。
钱多这次不仅点了点头,还对马林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讲,就走了。
马林好不郁闷,心想这开车的司机,架子怎么大呢?
他正想着,看到李助开门走了出来,便连忙站起身来。
“我出去办事,有人找我,你先接待。”李毅吩咐:“要紧的事,就等我回来再处理,一般的事情,你帮着处理吧!”
“是。李助。”马林恭声答应。
李毅嗯了一声,夹着公文包走出门去。
马林摸摸头,感觉李助身上又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对,还是杀气!李助早上还是一身的杀气,此刻却没有了!
杀气哪里去了?
难道是李助还不想这么快动手吗?
还是别有什么原因?(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七章 妙计演双簧
马林的层次,还不能理解李毅身上发生的这种变化。
李毅身上的杀气还在。
只不过,早上来的时候,他将杀气显露于外,而现在,他将杀气收敛于内了。
李毅慢慢的踱步,向部长蒋为民的办公室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酝酿等下要说的话。
“李助好!”凌丁丁那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丁同志,你好啊!”李毅微微一笑:“你拿着文件,这是要上哪里去?”
“我给蒋部长办公室送个文件。”凌丁丁见李毅笑容可掬,心情也好了起来。
“哦。顺路,一起走吧!”李毅说。
“嗯。”凌丁丁抱着文件,问:“李助,你知道新闻了吧?”
李毅说:“又有什么好新闻吗?”
“田助的死因查出来了呢!”凌丁丁说了这么一句,又怕李毅听不懂,便解释了一句:“田助就是你来之前的那个部长助理。”
李毅哦了一声:“我听说过,他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是出车祸死的,已经证实了,是田助下班之后,酒醉开车,结果就出了车祸。”凌丁丁说。
“他没有司机吗?”李毅问。
“有的,但当时田助是去办私事,并没有带司机,是他自己开的车。”凌丁丁说:“当时车子上,还有一个女人,听人说是他的大学同学呢!可能是参加同学聚会吧!可惜了,这一场车祸,同时死了两个人,也毁了两个家庭呢!这酒后开车,国家一定要下明文,严管才行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车祸。”
李毅微微一笑:“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蒋为民办公室。
凌丁丁把文件交给蒋为民的秘书,李毅则敲响了蒋为民办公室的门。
蒋为民在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李毅推门进去。
蒋为民埋头批阅文件,并没有抬头看是什么人。
李毅走过去,喊了一声:“蒋部长。”
蒋为民抬头。见是李毅,呵呵一笑:“李毅同志,坐吧。有事?”
李毅说:“有个情况,想向您反映一下。”
蒋为民便放下手中的钢笔,问:“什么事?”
李毅说:“我来部里虽然只有几天,但也有些感想,想向蒋部长做下汇报。”
蒋为民笑道:“好啊,向首长安排你来,就是因为你年轻。有想法嘛。快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只要是有利于部门发展的,我都会认真考虑。”
李毅说:“我来部门后,开过几次会,看到会议室里布置得过于奢侈了。我在益州时,就曾定下过一条规矩,凡是政府会议,一律不摆放鲜花。也不提供水和水果。更不提供香烟等物。”
“哦!”蒋为民将身体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摸头发。说:“这个事情嘛,可以再商量商量。以前也有同志提出过这个问题,说会议的开销太大了,应该节省一点。可是,咱们部门也不缺这几个钱啊!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寒酸嘛!”
李毅说:“既然咱们部门有钱,还不如节省下来。拨到下面的市县下去,造福学生呢!”
蒋为民说:“这能节省几个钱啊?嘿!我们毕竟是大部委,过于寒酸,对同志们不公平啊!大家的福利本来就不多,要是这也克刻。那也节省,同志们会有怨言的。”
李毅心想,难怪有人说蒋为民是个老好人,果不其然,他这也不想改,那也不想革,就是怕得罪人,而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是载他这艘船的水,他不想让自己覆舟,就要努力维持这些水面风平浪静。
“蒋部长。”李毅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们部门会议节省下来的钱,虽然比较小,但积累起来,也是一笔不少的钱,一座座希望小学,就这样积累起来了。”
“此事,再议吧!”蒋为民很用力的挥了挥手,又觉得这话说得太过绝对了,便又补充说:“李毅同志,你的想法是极好的,建议我也记下了,只是兹事体大,事关整个部门干部的切身利益,我也不能擅自做主。这样吧,下个星期,部里要召开党组成员会议,到时,你再在会议上提出来,大家一起议一议,要是同志们都同意的话,我是没有异议的。”
如果换作其他人,蒋为民就是前半句话打发了,因为他是一把手,在这个部门里,他有着绝对的权威,他不用和任何人做任何解释,他说好便是好,他说不好便是不好。
但因为是李毅,他难得的做了这么一番长长的解释,算是看得起李毅了。
李毅也是当过一把手的人,当然明白蒋为民的心思。
所谓的党组成员会议,就相当于下面市县里的常委会议,如果一把手具有绝对权威的话,那这个会议,还不是一把手说了算?
李毅摸了摸鼻了,并没有起身告辞,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坐着,像是在考虑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蒋为民望着李毅,脸上含着慈祥的笑容,就像一个长辈,望着有些顽皮不听话的晚辈。他太明白李毅此刻的心情了!李毅在下面是当市长的人物,发号施令,莫敢不从。此刻来到部委里,还想发号施令?那就由不得你了!这里是我蒋为民的地盘了!得由我说了算!你说改就改?那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就在两人都不说话的当儿,敲门声响起来。
蒋为民微微皱眉,咕哝了一句:“不知道我在会客吗?怎么又放人进来?”
这话自然是说给李毅听的。
李毅却是笑了笑:“不妨事的,他们没事也不会来找你。叫他进来说吧。我的事,不着急。”
蒋为民喊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他的秘书:“蒋部长,何厅长来了,她说有要事找您。”
李毅扭头,望向门口。
蒋为民哦了一声:“何组长来了?快请进来。”
一位留着青年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这位是中央纪检委驻教育部纪检组组长、党组成员何英同志,有人喊她何组长,也有人称呼她为何厅长。
何英外表精明干练,穿着青色的外套,显得稳重老成。
“李助在这里啊!”何英说:“我来找蒋部长反映点情况。”
李毅笑着起身:“何姐好,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何英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在更好,一起听听吧!”
李毅这才施施然坐下。
“何组长,什么事?”蒋为民问。
“蒋部长,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咱们部里有人严重违纪。”何英的脸色,是那么严肃,总像是有什么大事没解决似的。
蒋为民脸色微变:“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违纪!”
何英说:“我看过举报材料了,很详尽。有根有据,不由得我们不信。”
李毅插嘴说:“蒋部长为人正直,最看不得这些违法犯纪的小人,蒋部长,是吧?”
蒋为民说:“当然了!凡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人,不管他是谁,都一定要严惩不贷!”
李毅问:“何姐,你说的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
何英说:“嘿!说起来,真是气死人呢!这个人,明明没病,却硬要装病,住进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借住院之机,大肆敛财!”
“没病装病?”李毅嘿嘿一笑:“这个人,没病吧?”
何英说:“他身体是没病,但脑子肯定有病!”
李毅说:“问题是,谁给他送钱啊?”
何英说:“咱们这个部门,管着全国的教育,直属的高等院校,就有七、八十所,直属的单位,主要社团,就有三十几个呢!这么多的直属部门,他们要往部里跑项目要资金,就愁找不到机会巴结人呢!现在有人生病住院了,他们还不得像苍蝇一般往上钻!”
李毅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笑道:“何姐,你说得也太恶心了。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向我塞钱呢?呵呵!怕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不收钱的,所以就没有人上门来?看来,这苍蝇啊,不盯无缝的蛋!”
何英说:“可不是嘛!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连着五次装病敛财了!简直是置组织纪律和党纪国法于不顾!”
李毅瞥了一眼蒋为民,只见蒋为民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明言人看到这里,都知道何英是李毅请来的帮手。
李毅想整秦仁昌,却又不想让蒋为民下不来台,更不想这么快就和一把手撕破脸皮,这对他今后的工作和发展,并无益处。
因此,他自己不能当面去向蒋为民检举揭发,而只能通过别人的嘴,传达自己的话。
而这种话,只好的传音筒,非纪检组的干部莫属。
说来也巧,何英正好是徐良益一条线上的人,李毅事先问过了徐良益,然后再和何英进行了联系。
何英听后,满口应承,愿意帮助李毅。
可在蒋为民看来,李毅和何英,只不过是碰巧遇见了而已,他做梦也想不到,李毅和何英,早就串联好了,要在他这办公室里,上演一出双簧好戏。(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十八章 闲步庭前,天际云翻
何英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违纪干部的名字,她也没有说出来。
虽然如此,蒋为民还是听出她所指的是谁了,因此,他一脸阴沉的坐着,拧紧了双眉。
李毅刚才已经拿话挤兑过他,把他架在了一个高高的道德高度上。蒋为民以为何英说的是别的什么干部,因此很大义凛然的表示要严惩违纪之人。
可现在,当他意识到何英说的竟然是秦仁昌时,立马就阴沉了脸,双眼放射出锐利的锋芒。
李毅察觉到蒋为民神态的变化,便故作吃惊之举,接着何英刚才的话,说道:“不会吧?连着五次装病?这个人不会装病装上瘾了吧?”
何英假装看不明白蒋为民的脸色,和李毅一唱一和:“我看到这份举报材料时,我也惊呆了!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位同志每次生病,我都曾去医院或叫人代我去看望过他,还给他随过看望病人的份子钱呢!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一个病,怎么要住这么多的院呢?真是没想到,唉!”
李毅说:“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无聊透顶?连着五次住院,就是为了收红包钱?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但也不能这么个暴敛法啊!”
何英说:“这个人,李助应该是认识的。他就是综合改革司的秦仁昌同志。”
李毅脸上的惊讶表情,表演得恰到好处:“啊?秦仁昌同志?他不是改革司的司长吗?我前天还医院看过他呢!当时,他躺在病床上,有护士在给她打吊针,看这阵势,不会是装病吧?”
何英冷笑一声,说:“这一切都是做出来给你看的!因为你是他的直接领导。”
李毅说:“那打吊针也有假的?”
何英说:“那个护士是他的表妹!给他打的吊瓶。全是氨基酸和葡萄糖!这些东西,打多了还有利于身体健康呢!”
李毅说:“连护士都跟着他一起做假?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边说话,李毅一边留意蒋为民的脸色,只见蒋为民将身子陷进了椅背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浓黑的眉毛,凝聚成一团,显得心事重重。
何英说:“不只是护士,举报人给出来的材料很详细,查到秦仁昌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个护士的男朋友!”
李毅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这么说来,秦仁昌同志和他的表妹,还有他表妹的男朋友,一起演了一出假病的戏?用来迷惑众人。从而大肆收取贿赂?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荒唐透顶的受贿案!”
何英说:“我做纪检工作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这手段,简直、简直——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蒋为民终于说话了,他缓缓的说:“何组长,秦仁昌同志,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人恶意中伤他?”
他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却又很好的照顾了何英的面子。
何英说:“我们纪检组。每天都会接到各式各样的举报,如果只是一般的匿名举报,我们也不会当真,但这次的举报,不只是材料详尽,还附有不少具有说服力的证据。”
蒋为民问:“有什么证据?”
何英说:“有视频。”
“视频?”蒋为民问:“什么样的视频?”
何英说:“秦仁昌同志住院期中。前往他病房探视的人的视频,我大概看了看,都是下面直属各个高校和社团的负责人。”
蒋为民脸色一变:“有录到他们送钱的视频?”
何英说:“那倒没有,只有他们进出秦仁昌病房的视频。但这些人神态躲闪,进门和出门都是小心谨慎的模样。只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蒋为民沉声说:“那还是没有直接证据嘛!秦仁昌同志是不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病,咱们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至于那些人去看望他,那更加不能说明什么。秦仁昌同志在部门里的声望还是很高的,他生病住院,同事们去看看他,也是应有之义,我们不能据此以为,他们是去送礼的。”
何英说:“这事情,不难调查清楚。我来向你汇报,也是这个意思。”
蒋为民说:“调查?你的意思是要立案吗?这不太好吧?”
李毅笑道:“我也不相信秦仁昌同志会是那种人。”
何英听了,便自一怔,心想李助理,你没病吧?我可是你喊来的帮手啊,你怎么反倒帮秦仁昌说起话来了?
蒋为民立即笑了起来,以为找到了知己。
李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既然有人写了这么详尽的举报材料,纪栓组要是不调查一下的话,也说不过去吧?所谓悠悠众口,难防难堵啊!”
何英和蒋为民的脸色,互相换了个个儿。
李毅说:“依我之见,还是辛苦纪检组的同志一下,请他们澄清事实真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秦仁昌同志是无辜的,那正好借这个机会,还他一个清白之身。但为了保护同志着想,就先不立案吧,只是进行一个调查工作。我这个主意,你们觉得如何?”
何英沉吟道:“不立案,却展开调查?”
蒋为民怕何英不同意,连忙说:“我看这个办法好,可行!何组长,你觉得呢?”
何英说:“既然蒋部长也以为可行,那就这么着吧!要是查出来有问题,我们再立案。”
蒋为民笑道:“这就对了嘛!对待自己同志,就应该多几分信任和爱护,而不是一味的打击和怀疑。”
何英说:“请蒋部长放心,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用事实说话。”
蒋为民笑道:“我一向信任何组长。”
何英点点头,起身告辞。
蒋为民对李毅说:“多谢你啊,李毅同志。要不是你帮着说话,秦仁昌同志就完了。”
“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要说谢,也该秦仁昌同志来谢我,怎么也轮不到蒋部长来谢我啊!”李毅呵呵一笑。
蒋为民说:“李毅同志,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那个秦仁昌,是我的妻弟。”
李毅哦了一声:“原来你是他姐夫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呢!”
蒋为民说:“今后,他就在你的领导下工作了,还请你对他严格要求。千万不要看我面子。”
李毅心想,你要是真有心叫我不开你的面子,就不会把你们的关系告诉我。
“哪里,哪里。”李毅谦虚的一笑:“我才来多久啊?我还向秦司长学习和取经呢!”
蒋为民说:“李毅同志,你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李毅说:“哦哦,我们好像说到了整改部门会议风气的事情。”
蒋为民点点头,说:“对对,就是说到这个事情嘛!嗯,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每天省下一小点,汇聚起来就是一大点,说不定就能省出几座希望小学呢!”
李毅说:“我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开会,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小福利,至于鲜花,完全是个摆设嘛!还有那个什么水,同志们都可以自己带水壶或水杯嘛。至于烟,更是不应该了,公共场所吸烟,本就是不好的行为,我们还在会议桌上发烟?那不是鼓励大家一起吸害,一起谋杀自己的健康吗?”
蒋为民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主意,有想法!我觉得很好。嗯,就这样,下个星期的党组成员会议,你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我是支持你的。”
这说法,跟适才对李毅说的话,虽然差不多,但态度却是大变了。
接下来,李毅没话找话的跟蒋为民聊着天,说出来的事情,看似很大,实则并没有什么重要。
聊了有大半个小时,李毅抬腕看看时间,心想差不多了,够了。便起身说:“蒋部长,打扰你这么久了,你办公吧,我先告辞了。”
蒋为民居然起身送李毅,走到门口时,说:“李毅同志,刚才何组长说的那些话,还请你保密,暂时不要对外宣扬。”
李毅会心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一出蒋为民的办公室,李毅心情愉悦,脚步轻快。想到刚才卖弄的小小计谋,收到了这么好的奇效,他就忍不住得意的想哼哼。
“李助好!”凌丁丁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的向李毅问好:“你脸色真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李毅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什么也没有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林见到李毅进来,连忙起身招呼。他看到,李毅出门时,还是一脸的心事沉沉,但此刻却是一脸的容光焕发,他不由得暗想,看来李助要办的那件事情,**不离十了呢!
李毅设计摆了蒋为民一道,蒋为民却还要承李毅的情。
这个中的关节,也只有李毅本人清楚,就连何英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有些事,你就算参与其中,也未必知道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