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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椿芽     农家小院的极品生活txt下载     农家小院的极品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收拾

    “守着这些人谁家种瓜谁倒霉,天天成帮结队的去爬,多少瓜地也搁不住。”

    “要不咱们庄就没人敢种,祸害死你。”

    “馋瓜自己不会种?非得祸害人家的,爬回来多一半子生瓜蛋子,都糟践了,就是祸害人!”

    “不祸害人他们还不难受死?”

    “就应该把他们送笼子去!”

    “够不上进笼子。”

    “干大的没有把柄呢,早晚得进去,大顺二顺不是都进去了吗。”

    “这帮人见得进去。”

    “大痦子还骂呢,大特务的儿子也这么疯狂。”

    大痦子蹦起来:“你们才是大特务,我爸是被冤枉的。”

    “你有胆子跟许宝贵说去。”

    “我草你一万辈儿妈!”

    噌噌!窜进前俩小伙子:“草你奶奶去吧,你离你奶近!”咚咚咚!二踢脚耍得生风。

    大痦子找了顿揍,杨柳说了:“你们几个天天偷我们的瓜,一个人一天偷五十斤,二十天就是一千斤,一毛八一斤,一人就是一百八十块,你们要是不老实的掏,我们会到县里公安检举你们入室盗窃的事,你们几个照量办。”

    竹青蕴笑道:“这样比较合理,你们几个改邪归正,赔了杨天祥的损失,大伙会饶你们一马,要是再这样祸害人,下场和大顺头一样,十年二十年的也是,不想进监狱就小心点,抓住你们不会轻饶。”

    狐子成和二狗偷偷跑了,滚地雷拉着儿子走,大痦子的姐姐赶紧拽他。大痦子嘴里还不干净。

    杨柳喝道:“一百八十块钱尽快的准备好,都给我站住,写了欠条再走!”

    谷舒兰就笑,看着仓皇逃窜的几个二流子:“下辈子他们也不舍掏出那么多钱”

    “不掏!有公安局等着他们呢!”杨柳故意的喊,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竹青蕴笑道:“杨柳这丫头真会唬人。”

    “二大爷。不是我会唬,是他们有亏心事才好唬。”杨柳一说,逗得大家都笑:“真是说对了,没有亏心事怕什么。”一个老太太说道。

    “走了俩祸害,这几个祸害不知多咱走?”一个老者眉头皱着:“我那一年种瓜,没少被滚地雷偷。他们家猪圈里扔的全是生瓜,可把我糟践苦了。”

    “这不被狗咬了!报应了,还是老四有招儿。”一个老太太说。

    杨柳说道:“我们家也发现丢了瓜,倒是不那么明显,也没想到用狗抓贼。也是该他们倒霉,昨晚是我和太姥姥看瓜,头次带了大黑,就把他们咬了,后半夜起暴天的时候去的,我听到他们几个连叫带骂的了,他们几个还找来讹钱,说早晨起来在村里被狗咬的。瞪眼说瞎话。”

    一个老者笑道:“他们说话还有人信?”

    人群里又是一阵笑。

    “那几个小子夜里不闲着。”

    “白天睡觉,晚上就成了夜猫子,谁家有几只鸡。几只鹅他们清楚着呢。”

    “一点儿正事不干,好逸恶劳的哪个村都有。”

    “可不是咋地。”

    竹青蕴说:“大伙都散了吧,蓑衣都浇透了。”

    人们才回家,陆续的走了,小雨也逐渐的停了,到中午就出了太阳。杨天祥给太姥姥去送饭。太姥姥没有回来。

    一下午的大太阳晒得道发了挺,下午喂猪的时候谷舒兰和杨天祥拉了一车瓜回来。卖了十来天的瓜都没有时间,今天可有了点空儿。给左右邻居每家送了一筐,一家还给了一个西瓜。

    杨柳抱着西瓜,谷舒兰挎筐,柳光复大娘一个劲的说:“种点瓜不易,都给大伙分了,能卖几个钱。”

    “啥钱不钱的,我们也没少吃大伙的,种了瓜不让大伙尝尝,哪是那么回事。”谷舒兰感觉不好意思,前几天瓜贵,抓几个钱,今天有了闲空才给大家,觉得不好意思。

    柳光明大娘柳光有大娘家也都送了,一样的都是感激,杨天志、杨天才、杨天会、杨玉兰几家都是俩西瓜一筐瓜。

    只给了二!~奶奶一筐瓜,又送了远处的几家关系好的。

    对门的竹青芸二大爷家杨天祥送了两筐瓜,两个西瓜。

    石向华那里也送了,这一片的人家都给了,也不能不给他们,就那几个偷瓜贼一个也没捞到。

    一个村里的乡亲,到地里吃几个瓜都不会收钱,就是买瓜的也是先吃饱不要钱,大部分人都不会偷,买点还能白吃点,半夜三更的一般人家是不会出动的。

    次日,天气好了道也干的差不多,杨天祥和谷舒兰又去卖瓜,太姥姥又到瓜地去看着了。

    杨柳三个还是在家看家,突然就来了一辆牛车,是高各庄的二舅和老舅,赶着车来拉瓜,贪心还真是不小,想弄走一车,倒没有晌午头来,大概是知道没人给他们做饭吧?

    “杨柳,老舅拉着你去瓜地。”杨柳知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在哪,是让她给他们带路。

    正好在家里没事,就到地里去吧。

    杨柳和大山三个就坐了牛车跟他们到地里,一进地老舅就喊起来:“姥姥,瓜怎么都没了?”

    太姥姥看到了两个舅舅和牛车,脸色就有些难看:“你说怎么没了,摘了就没了呗。”

    “咋不给我们留一车?”老舅问的。

    “人家种瓜是留着卖的,也不是给你们种的,想吃瓜自己种去,你们也不是没地,总觉得自己多硬气似的,你们不知道给过人家什么?”太姥姥赌气说道。

    “她是姑奶奶,给妈家点也是应该的。”二舅斜睨太姥姥说道。

    “要东西当姑奶奶了,她出嫁你们赔了啥?就是你亲姐妹也不能只占人家便宜,人不是水只往一头流,礼尚往来,你们懂不?总这样下去就没人理了。”太姥姥数落说。

    “姥姥,你到底跟谁近?”老舅问。

    “跟谁近?都一般远,我担心你们走断了亲戚,想想,她要是这样占你们的便宜,你们干不干?”太姥姥说道。

    “我们可没他有钱。”二舅说道。

    “他有钱犯你们手里了?人家有钱是自己干的,看你们媳妇小高跟鞋穿着,摸过一把土没有,一棵一棵的扒拉地蛆,你们帮过一回没有?吃瓜的时候赶车来拉,好意思的说没给你们留,凭什么给你们留?”太姥姥一个劲的数落。

    “二哥,你看姥姥眼皮子多虚,就瞧上个有钱的,八个眼珠看不上咱们。”老舅觉得冤枉,吃不到瓜挨顿数落。

    二舅却笑了:“你媳妇是太懒,啥也不干,一天光摆货身子,怪不得姥姥说,要是咱们三家和一起种六亩瓜,瓜瘾一定会过了,何况找人家便宜,你媳妇夜里不让你离家,你就听她的,要是咱们仨黑夜轮着看瓜,也不怎么遭罪,你媳妇愣是不同意,就等着吃人家的。”

    “嘿嘿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可真服你了,姥姥说两句你就心活了,咱们的地不是少吗,怎么能舍得种瓜。”老舅抢白二舅。

    “地少?不会卖了瓜买粮食?”太姥姥说道。

    “姥姥,你就是不向着我们了。”老舅不满意的说。

    “血都被你们榨干了,还是不向着你们?我给过,那个闺女啥?全都偏了你们,真是一群没良心的,找向着你们的人去吧,你们是拿我外甥女也当了我,想榨骨吸髓?看看人家也是一家子人,人家也得活着,见谁都想榨油,也得分分是谁,那时因为你们是小,现在都成家立业了,自己不干只想刮磨别人,心里真下得去?”太姥姥的脸色难看,这家人都被惯出了毛病,他的是他的,别人的也是他的。

    “姥姥!还得我们给你养老呢,你还是得指望我们,我姐这儿指不上,你给她干活行,都老了就不行了。”老舅说道、

    “我都七十了,我还怎么老,我能给她干什么?在这儿就是白吃白喝,我一天也不在这里待了,把粮食给我送过去,我就回去住了,得了便宜又卖乖,真是让人忍不了。”太姥姥气的说。

    “别别别!姥姥,我们不忍让你干活儿,你愿意给姐姐干,还是如你的愿吧。”老舅慌忙说道。

    “哼!……?太姥姥懒得说了。

    俩人摘了有一麻袋瓜了,太姥姥又发话了:“天气不早了,摘得也不少了,赶紧走吧,我就着车回去。”太姥姥的脸黑得邪乎。

    “姥姥,你还是给姐姐看瓜好,一天天吃瓜,看我们可怜的,被瓜馋得不称买。”

    太姥姥气得直哼。

    杨柳拉了太姥姥一把:“别搭理他们,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太姥姥长出了一口气,哼哼一声,看她很累的样子,杨柳有些心疼,和太姥姥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可怜她的身世,也看这么大岁数的人疼惜,太姥姥的命很不好,从小大旱之年家里没有粮食,母亲误食癞蛤蟆没了命,她才五岁就没了母亲,一个孤女和一个病秧子父亲长大,嫁了个丈夫还是个落套帮子,不务正业,跳墙不挂耳朵。

    三十岁的时候下了关东,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那里落了户?

    大女儿,就是姨姥姥,定了亲就成了望门寡。嫁不出去只好找了个穷掉底的大龄男,早早的就去世了,姨姥姥这个人只会吃,其余的啥也不会,太姥姥扛活养了她们娘四个二十年。(未完待续)

第92章 身世

    这家人可能就是剥削太姥姥惯了,接触谁就想剥削。

    他们对太姥姥实在是不好,姨姥姥也没有一点做闺女的样子,外甥媳妇更是扯淡的事。

    太姥姥的三亩多地,被她们要去给种着,能打一千多斤粮食只给三百,柴禾给的不够冬天取暖,太姥姥成冬的捡柴禾。

    她们要有谷舒兰一分对姥姥的心,谷舒兰也不会这样惦着老太太,实在看她可怜,看看在这儿住了一年,三百斤粮食就不想再给。

    太姥姥一辈子都冤枉死。

    她的命一点都不好。

    两个舅舅被太姥姥撵走,太姥姥就做瓜地哭,和杨柳说起了往事。

    嫁的丈夫不正派,得罪了村里的大地主,这个地主有钱有势,神通非常的广,和官府军队都有勾结。

    直奉交战,太姥姥十七岁的儿子被吴佩孚的军队抓兵,去了两年还没死,他惦记想念寡母,偷跑回来看母亲,就待了那么一小会就被抓走给枪毙了,是乔家大地主给军队送的信。

    对太姥姥的打击是致命的。

    二女儿二十三岁又死了丈夫,极不受婆家待见,还被婆家和大嫂卖掉,一个弱女子到哪里去讲理?

    几个孩子都是她一个人养大的,什么苦活她都干过。

    太姥姥哭着说道:“我是用命养了他们,背私盐的事干了多少年,有一回夜里走到坟圈子解手遇见了鬼,大病一场脱了一层皮,真是死而复生。

    杨柳震撼,背私盐的活太姥姥都干过。这个人得受了多少苦?

    对这个太姥姥杨柳同情到了极点。

    自己受后妈的气就没有那么恨人了,这样的女子搁到现代就是女强人,一个人支撑了好几个家,任何一个女人也做不到。

    那可是黑暗的旧社会,没有人权。天下动荡,没有说理的地方。

    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寡~妇,支持好几家生存是多么的不易。

    难道姨姥姥一家一个长心的都没有吗?

    “太姥姥,别想往事了,以前的都过去了,想了很伤身体。好好的活着,活个两百岁享享福,别指望他们养老,就在我们这里长住吧,别要那些粮食了。想村里的老人儿就回去看看再回来,他们不愿意管你饭,就带干粮。

    我们有饭吃就不会饿着你,你塌心的住下来,我妈说她小时你也没少照顾,吃我们也是应该的,还给我们干活计呢,也没有白吃我们。”

    “你妈和你二大娘一起过。是种二十多亩地,几家人的活计,十几口子人的饭。张士敏啥时搭过手,成天的装病,你妈下地回来还得做饭,我在这帮你妈两天,张士敏的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似的,嘴里说着难听的话。说我家里吃不起饭,你妈不忍我受气。嘱咐我不来,你妈那才叫累呢。

    那样的家你妈都应付得了。这点儿地根本不用我帮忙,只是她疼我,怕我受罪不让我走,我心里明白。”

    太姥姥抚摸杨柳的头发:“你是个好孩子,你妈有你是她命好,你的心和你妈一样软,好心有好报。

    你们这个家一定会过好的。

    你们不用我惦着,你姨姥姥一家子我也不惦着了,养了他们几十年,我不亏欠他们的了,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们太多,就当还账了,不想了,想多了无益。

    本不应该我得济我却得了,也是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大便宜,我知足了,人的一生都要七灾八难的,哪有那么顺利的。”太姥姥这是自我安慰,有什么办法呢?命苦的人就得这样解心宽。

    天快黑了,杨天祥的车才回来,上午赶集,下午串庄卖瓜,天天把熟瓜摘的干净,谷舒兰虽然不说,心里也是有数。

    姨姥姥那家人的贪心太大,看到你满地的熟瓜,别说是一车,三车五车也是他的,拉回去卖钱也是好的。

    姨姥姥走时谷舒兰说的瓜熟正好晚了十天,所以那两个舅舅来晚了,地里的瓜基本卖完,要不就是太姥姥再撵,他们也不会摘一麻袋走。

    谷舒兰还是有点心眼的。

    吃点儿小亏还可以,要是天天吃大亏,干脆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也是想不透彻,人为什么自己不干总惦记别人的呢?吃一堑长一智,谁还总会上当。

    那家人肯定是因为谷舒兰背张士敏剥削十年,认为谷舒兰就是个土坯,他们想继任张士敏的角色。

    谷舒兰因为分家一事,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也有了反抗精神,有了个大的转折点,人是会变的。

    谷舒兰就比以前有心眼了。

    几天后,头茬瓜彻底的卖完,杨柳问谷舒兰:“妈,瓜该拔园了吧?”

    “早着呢。”谷舒兰笑道。

    “没有大瓜了,留着有什么用?”杨柳问。

    “瓜园拔了能种的只有萝卜,现在可以种荞麦,荞麦产量太低,种萝卜还是一泡钱,现在种萝卜早,等长了二茬瓜拔了圆种萝卜正好,多得一茬瓜钱多好。”

    还有这样的好事?杨柳又兴奋:“妈,下茬还能有这个卖的多吗?”

    “头茬是俩瓜,下茬就留一个,两个长得太小了卖不上价钱。”那也不错,还有一茬萝卜,四亩地出的钱就多了。

    不速之客又来了,姨姥姥家的三个舅舅三个妗子全部出动,姨姥姥没有来,不知道为什么?

    狠狠的吃了一顿,打的旗号是看姥姥来了,这回是真大方,一家拎了一包点心。

    把饭吃完,喝了水,解了渴,大舅就开始发言:“妹妹,妹夫,我们三家一家出二十块钱,你的瓜地就不要拔园了,我们想过过瓜瘾,包给我们,也省得你们挨累了。”

    谷舒兰一听就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王玉和,给她六十块钱,那六十块钱在哪儿呢?

    包给他们?三家子住到这里吃喝,拿着别人的地卖钱,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谷舒兰冷笑:“你们这样喜欢吃瓜,自己为什么不种呢?你怎么知道我要把地包给你?我辛辛苦苦的种的庄稼,为什么让别人捡现成的?你们也是没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谁也不是没有长心的,我的地值多少钱我也不是算不过来,以为就你们会算账?”谷舒兰从来没有对这家人冷言冷语过,也是听了姥姥的粮食他们都不给,把他们当成了牲口看,话说的就多了。

    戴玉香开口了:“姐姐,哪有姑奶奶对娘家人这样不开面的,说出话来这样硬气,你看你们种瓜都不给我们吃,我们不是馋吗,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们不是地少吗,哪舍得种瓜,你们不要的瓜地,我们还给你钱,你就这么不开面,真是让我们失望。”

    太姥姥说话了:“给你个金山你也不会说好,你对你姐姐有啥好处?你妈挣棵大白菜还得给大瞎子撅屁~股。”

    杨柳差点没有笑喷,太姥姥哪有这样问外甥媳妇的,一定是极度的瞧不起戴玉香。

    谷舒兰也在偷笑,那两个妗子也在偷笑,戴玉香倒是自自然然的,脸一点儿都不红,笑语嫣嫣的动起了薄唇:“姥姥,你才七十,怎么就这样糊涂了?外人瞎编的,你也跟着起哄,你这样的老人,怎么让小辈甘心奉养你?到时可别怪我下脸不收留你!”

    “我饿死我的小屋也不会去吃你,什么样的罪我没有受过,还怕临死饿几天了?这个你威胁不到我。”太姥姥气愤的说。

    老舅发言了:“姥姥,别把话说的那样死,我们可是三家,我姐姐可是一股,看看谁能养的起你,我们总会有发财的时候,你也会依附我们。”

    杨柳真想踹她几脚,还他们发财依附她们,现在就夺了老太太的地不给她粮食,以后可想而知,一家子都是什么货色?一次一次的来算计,吃上这么一顿饭也必是觉得舒服,有这个时间干点啥不好,一窝子游手好闲。

    “妹妹。”王玉和再开口:“你省点心好不好?还是把地包给我,我们也不是不给你钱。”

    杨天祥一看只有自己出头了:“我同意包给你们。”

    一群人都喜笑颜开了:“还是姑父好说话!”戴玉香的小眼儿连连的给杨天祥飞,谷舒兰和太姥姥狠狠的剜她。

    杨柳就奇怪了,杨天祥不会傻到这个程度吧?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杨天祥再次的开口:“大姨兄,咱们这是在做买卖,价钱可得两头商量,不能是你一口价。”

    老舅的话紧跟:“姐夫,给你六十块钱就是亲戚面子,你拔了园一分钱也不值。”

    杨天祥眉头一皱:“我说了我要拔园了吗?还可以卖三百块钱的瓜,我也不跟你们多要,就要一百五十块钱,你们三家一家可以挣五十块钱,下茬的萝卜归我种,我不是现在就需要钱我也不会包给你们,我为什么要把现成的钱送给别人,把你们的地白给我种一年试试,你们给我现钱,咱们的买卖就成了。”这家人让杨天祥很烦,哪有天天惦记别人东西的,不满足她们的要求,就是别人不近人情。(未完待续)

第93章 吞并之心

    戴玉香赶紧抢话:“姐夫!你这是坑亲戚,怎么一点面子就没有呢,还要现钱?等卖了瓜再给你怎么晚了,你自己卖现在也不能卖到钱,你这是讹亲戚。”

    “你老妗子说话也得在理,想包我的地有后给钱的道理?你们出个价就要我的地,还想不给钱,是不是讹亲戚?

    你找别人家去包,不给钱有人包给让你算你的本事,我不想用钱为什么把赚钱的地扔出去?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们算计到了,有没有那么称心如意的好事?

    戴玉香被噎回去了。

    那两个妗子没有插言,王玉和往下压价,给八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他们也不想掏,只想干迸得便宜。

    杨天祥捘透了他们不会掏钱,专用这个咬他们,占便宜的嘴脸全漏了,说了那么多的漂亮话,哪一句是真的?

    一群人咬牙恨齿的走了,这个瓜秋算是太平了,他们再也没有来要瓜。

    到秋了,张士敏回来了,连续嚎了三天,就像死人送殡一样,嚎的震撼天地。

    打发了人叫来了娘家人还有姐姐家的,杨天才的脸子成了黑墨炭,娘家姐姐家大打出手,把裴秋兰从新房子赶出去,裴秋兰大喊:“我是租的房子!把房费退给我!”

    张士敏哭够了,已经振作起精神,扑到裴秋兰的身上就开始挠,裴秋兰也不是好惹的,俩人就轱辘起来,看热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半大小子们都叫好不跌:“快来看!两个厉害的掐起来了!”

    “就是俩母老虎。加油!加油啊!”喊声一片,围观的妇女哈哈大笑:“这回可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服输就是熊包,谁有劲头就能抢到杨天才。

    裴秋兰要败了,一定被张士敏赶出去!”

    张士敏的娘家人急眼了。把裴秋兰的破烂全部扔光。

    裴秋兰的女儿和女婿来了,还带了一帮小叔子,两家对打起来,裴秋兰的人勇猛,把张士敏也揍了生疼,张士敏气大。吩咐小弟儿去:“把竹二小子找来,他不是好管事吗,让她他来管管这个破~鞋。”

    小弟儿也被裴秋兰的人挠了满脸花,委委屈屈的去找竹青蕴,谷舒兰、孟秋英、杨玉兰她们都看着。张士敏今天没少吃亏,可能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她一定会气得半死,杨柳的心里真爽,张士敏这个人缘处的,除了她娘家没有一个帮她拉架的,谷舒兰她们看着都不动声色,张士敏的三犄角眼一个劲的瞪谷舒兰。谷舒兰就是装看不着。

    现在就是拍她也没用,分家的事已经成了仇,不被她控制就会恨死你。何必帮这样的人得罪另一家呢。

    谷舒兰只有轻松的看热闹,自己可不想做是非之人,为了张士敏出头?她是真的傻子才干。

    张士敏气死也没办法,她可不会求谷舒兰帮她,她有娘家,她洋气的很。求别人,显得她娘家不好了?她不会干丢人的事。娘家人也确实卖了力,她是会铭记于心的。就是自己的娘家好,兄弟媳妇和大姑姐都不帮她,她记住了。

    这一架打后,裴秋兰还是被撵出了杨天才的新房,张士敏哪能吃这个亏,她可没容忍过谁,何况是抢她男人的贱女人。

    裴秋兰走了,张士敏就开始和杨天才算账,张士敏自己过了多少年日子,账算得精准,一家人该吃去了多少麦子,她存了多少,还得剩多少,一小会儿她都算完了,家里以前存了十大缸还加一个四方囤,有六千斤麦子,如今囤里的麦子见了底,还空了五大缸。

    家里的四口人天天吃白面,有一千五百斤就够,如今亏了三千斤麦子,张士敏顿时就气得发晕,三千斤麦子,五百块钱,这个时代谁家有三千斤麦子,她攒了多少年年,算计着不分家才攒出来的,都是她的心血。

    这是掏她的心啊,气着气着,张士敏就晕了,醒来以后就和杨天才算账:“你把那个养~汉~老婆算计走的都给我要回来,把老四的财产都给我收回来,我才可以原谅你,不然我就自杀或是杀了你,气坏了我,我就杀了你儿子。”

    “杀我儿子,那也是你儿子。”杨天才反击。

    “他姓杨,不姓张,他死了也不是我绝户。”张士敏吼起来。

    “有本事不怕偿命你就杀吧!惦记老四的财产你有能耐去要!我是要不回来。“杨天才也是喊。

    “你跟那个破~鞋要回一千块钱,我就饶了你!老四可是我养大的,我不说分家他就不能分,他还打上了果子,果子炉渔网都得归我!不给我就去告他,他给日本子赶驮子就是汉奸,他不和我们合伙我就到公安局检举他,把他也抓起来进监狱,让他尝尝监狱的味儿。”

    “有这事儿?”杨天才惊喜:“有人举报他就能进监狱?”

    “你就信吧,我在里边听说的。”张士敏的俩眼射着绿光,得意的像一条毒蛇刺刺的吐芯子。

    “你别着急了,其实裴秋兰真的是租的咱们的房子,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要是有我还能把她儿子送进监狱?其实都是老四分家讹走了,我不给他不行,他到法院把我告了。你进去了,我再进去,咱们的孩子怎么办?

    老四讹走了咱们的钱和粮食,现在他挣了不少钱,要是再和起来,咱们就发了,你不要闹了,我有法子整他,他没有多大胆,你就等着发财吧,光他置买的东西就是不老少钱,你一定会高兴的。”杨天才得意的说完。

    张士敏呲牙一笑:“这还差不多。”杨天才偷偷的苦笑一脸,杨天祥可没有张士敏想得那样好对付,就那个小丫头自己就对付不了,她啥事都懂得,总给杨天祥出主意。

    只是拢着张士敏不闹,以为他们是一条战线,自己就不会被张士敏逼迫,对付一天是一天。

    张士敏也明白,裴秋兰穷的掉底,全仗着养~汉赚钱养儿子,一毛钱她也掏不出来,让裴秋兰出钱这个梦她都不做,只要把杨天祥两口子吓住,重新归她控制,控制杨天祥夫妻才是她的最大目的,不逼迫杨天才,还得自己出头,自己不出头还办了事,好赖都与自己无关,他兄弟吃亏和他哥哥是应该的,当嫂子的可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没能为,离了他哥哥活不了,杨天祥这些日子赚的钱好歹就补回裴秋兰靠走的,自己还是不吃亏,他都是给自己挣的。

    张士敏自豪起来,分了家能怎样,你能赚钱又怎样,赶驮子就成了我的把柄,钱终究是我的。

    杨天才还是瘾杨天祥的财产,有一线希望就试试,万一要唬住呢,那些个钱财够自己靠几个人儿的,杨天才兴致盎然的大早起就到了杨天祥的屋子,杨天祥一家人正在吃饭。

    分家一年多,杨天才也没有登过杨天祥的门槛,今天突然的驾到,不得不让一家人多想。

    杨天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夜猫子不可能无故进宅。

    说了几句客气话,谷舒兰说道:“二哥,吃饭没有,粥做的多,喝一碗吧。”杨天祥也让他,太姥姥却没有理他,他只是朝太姥姥笑了笑,算打了招呼,太姥姥也不吭声。

    杨柳说:“二大爷你要吃我就给你取碗去。”

    “不吃,不吃,我早起不吃惯了。”他这样说,大家都没有下言了。

    杨天才一个劲的抽烟,像满腹的心事,脸色越来越发愁了,杨柳时不时的的用眼撒他,看到了他的变化,满脸的为人着想的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老四,二哥有个事儿想跟你说,吃完了饭找个地方啦啦。”

    “二哥,咱们哥俩还有被人的事?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在这儿说最好,这里也没外人,躲个什么劲儿?

    有事你就快说,一会儿我还要下地。”杨天祥也许是猜到了杨天才没有什么好心,话里带刺没有留情。

    杨天才一见兄弟不待见他,也不装腔作势了,说了自己的来意:“老四,我们已经分了家,依着我也就个过个的,分家的事也没有经过你二嫂子,她回来怎么能干呢?”

    杨天祥并不吱声,沉闷不语,等着杨天才的下言。

    看杨天祥没有反应,杨天才的胆子有点见肥:“你也知道二嫂子这个人要脸面,觉得哥们分家磕碜。”

    杨柳骂道:真虚伪,可是没有的出口心里暗骂的。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说话,就让杨天才一个人说:“老四,我也觉得你二嫂子的想法不丢杨家的脸面,哥们儿就应该和和气气的在一起过,四世同堂,八室同堂也应该。”

    杨柳已经冷笑了,这个破~鞋将的嘴还真是会说,要不能瞎勾搭。

    嘴上说的多好听,真像抹了半罐子蜜,事情办的可是龌龊。

    谷舒兰气的脸通红,太姥姥不知瞪了杨天才多少眼。

    杨天祥像思考了一样,等杨天才一阵子不说话才问道:“二哥的意思想干什么?”

    “咱们两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呢,合在一起吧,我会对得起你们。”杨天才的话说完了。

    杨天祥却笑了:“我看二哥还真是个有良心的。”(未完待续)

第94章 罪名

    杨天祥叹息一声:“二哥,你是不是心里有愧疚一直对我们不好,二嫂子一回来就要给我们补偿了,看来二嫂子是真的改造好了,要顶了她四婶的角色,她是想下地连做饭带洗衣裳,也做着几家的针线?

    我还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二嫂子想还了欠我们的苦力,你们俩把地种好,让她四婶当家做个饭啥的也行,只要二嫂子把地里场上的活干了,我们就不嫌吃亏。

    只要咱们四个把角色反过来,我还不会给你们吃麸子,面也要吃白的,闲时自己的副业自己挣钱,还省得吃亏占便宜的心里不舒服,二哥的意思是这样的吧?我可真愿意在一起过,怎么会不如你的愿呢,其实这样很合理,再有十五年,咱们就扯平了。”杨天祥一气说完,杨天才的脸都绿汪汪的。

    杨柳心里这个痛快,杨天祥已经成了男子汉大丈夫,真能顶天立地了,杨天才那样的贪心,一点不比张士敏逊色,他要是没有那个贪心,也不会出这个头。

    “老四!你想得是什么,哪有过日子小婶儿当家的,老嫂倍母小叔是儿,你嫂子伺候你那么多年,你就是不感恩戴德,也得给她个面子,怎么能这样忤逆呢?”杨天才似抓住了理由。

    杨天祥冷笑:“什么老嫂?她可不是包公的嫂子!她伺候我什么了?她兄弟来烙一锅白面饼,给我吃的是麸子疙瘩。

    她四婶尽伺候了她娘家人,她给谁干了什么,我爹妈死了我十四岁就去赶驮子,我的十亩地给谁种几年吃几碗麸子疙瘩没有人舍不得。

    老五比我还小。雇人种地也没有饿死,我也是被你们骗了,地到了你们手里就要不出来了,没办法我实在吃麸子吃够了,冒着生命危险去赶驮子。你们口口声声的养了我,我们到当街说说让全村的人听听,看乡亲们都是咋说的。”

    杨天才气得冷笑了:“老四!你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丧了良心,我是你哥哥。不忍得把你怎么样,你二嫂子那口气要是不出,你就再也不能拿赶驮子当理说了,你二嫂子都说了,听她的还则罢了。不让她顺气,她可知道了赶驮子有多大罪名,要是她气急眼了把你检举了,你就得进监狱,一蹲就得个二三十年,看看哪头合适?”杨天才得意的说。

    杨天祥冷笑一声:“我宁可蹲监狱,也不想吃你们的麸子,我老婆孩子也不至于跟着去受罪。有本事你们就蹦跶吧,我等着你们的。”

    杨天才这回的脸真成了包公。

    杨柳呵呵呵笑了一阵,谷舒兰用疑问的目光看杨柳。谷舒兰有些担心。

    这个事杨柳是知道的,前世动乱时期,张士敏还真拿赶驮子的事整过杨天祥,只可惜赶驮子不是汉奸,只是劳工,张士敏闹了八开的也没有整死杨天祥。杨柳是知道根底的,杨天祥谷舒兰没有重生心里倒是没底的。谷舒兰就有些慌神。

    杨天祥的态度决绝,也是受够了张士敏的气。宁可坐牢也不会受张士敏控制,杨柳很赞叹,杨天祥这个人很可造,不是真的怯懦之人。

    杨柳给谷舒兰一个安慰的眼神,就对上杨天才满脸讥讽的笑起来:“二大爷!是不是受不了二大妈的逼迫,拿不回贴给裴秋兰的钱财,就顺了二大娘的意,拿我们做了交易,你答应的好好的再办不了事,二大娘也饶不了你,回去可怎么交差呢?

    好好想想对策吧,回去还得应付二大妈呢,二大妈可不好应付,自求多福吧。

    二大爷要是不懂得国家法律政策,不妨找咱们村最懂政策的许宝贵请教一下儿,看看赶驮子是什么罪名,你总这样瞎啷啷,大家会说你陷害兄弟,那可就要骂名千载了,二大爷快回想法挣钱,一个人要养两个家,多辛苦哇!主意身体健康,否则就不能心想事成了。”杨柳说了一大通,要是杨天祥不在跟前,他一定把杨柳踹死。

    杨柳的气出的痛快,杨天才的气憋得厉害,脸色变得难看已极,连哼三声,身子踉跄的走出。

    听了杨天才没有成功,张士敏疯子一样往外跑:“你干什么去?”杨天才喊着追出去。

    张士敏喊:“你不用追我,我去公安局检举傻四头这个汉奸!我宁可啥也不要了,也要让他蹲监狱,杨天祥的院里听得真真的,张士敏这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可惜没有得到回应。

    杨天才拉回张士敏:“你喊什么?你先打听打听赶驮子到底能有多大乱儿?再喊不迟,你喊半天人家要是啥事没有,黄鼠狼打不着惹地臊,让大伙看你哈哈笑。”

    “他没乱儿我喊能怎么地,他就是赶驮子了,他就是汉奸,我就要喊,给他们添碴屈,让她们不好过,让她们提心吊胆,他就是够不上汉奸我也管他叫汉奸,慢慢他就成汉奸了,不让她当上汉奸我心里憋屈。”张士敏就是不想让杨天祥好,和她一起过他别想得好,分家他就更别想得好,张士敏是横了心,一定要搅和死杨天祥一家,把杨天祥先气死。

    张士敏在自家的院子天天骂汉奸,杨天会劝了她好几回:“二嫂子,你也不知闹腾的是什么,我四哥要是成了汉奸,你们大林当兵就当不上,当兵可是很严的,要审查好几代,自家人老踩自家人,远近都不分,幸好我四哥让我跟你过我没同意,要不又得落四哥这样的下场,我四哥还说你比二大爷强,你还真赶不上我二大爷。”

    “你向着那个傻四头不知有什么用?他发了财也不给你。”张士敏的眼神鄙夷狠瞪杨天会,杨天会笑笑赶紧躲了张士敏,到她四哥家里串门:“四哥,四嫂子,我们可借你老光了,耳朵都震聋了,天天就这一码事,在一起过她是太得实惠了,分了家这么难受。”

    “你说她得不得实惠,不得实惠这样追着我们不放,张士敏是疯子傻子?”谷舒兰无奈的笑笑:“知道她这样不要脸,我们早就该和她决裂,被她剥削这么多年,还是不依不饶的。真是奇怪了,她在监狱里是怎么过的,也能忍得下。”

    杨天会就笑:“她不忍?她敢吗?厉害的一跺脚她就尿裤子,见老实的不欺负死她觉得有罪。”

    “你还挺懂你二嫂子。”谷舒兰笑道:“她也不嫌累,算计的东西都偏了娘家,看到了他的娘家对她怎么样了。”

    “她一回来娘家就上来了,她这么闹,也得有她娘家鼓捣的,娘家一窝子虎视眈眈的,她没有富裕的怎么填娘家?”杨天会笑道:“所以也只有算计你们,她要是在家绝对分不了家。”

    “分不了家?你以为我们怕她?知道她这么坏打掉脑袋也要分家。”谷舒兰气道。

    “四嫂子你快拉倒吧,你们张罗分家,她一哭一嚎你们就拉倒了,你还真是斗不过她。”杨天会一说,谷舒兰一笑:“真是没有她没脸,让我天天在院子里骂我都嫌丢人。”

    杨柳插话了:“妈你别生那个气,她再厉害,还敢上门抢咋地?她要想再次进监狱,就让她抢枪试试。

    让她使劲骂吧,谁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越骂越证明她是占了大便宜,不在一起过难受,她再说啥都不好使了,都会明白她这个嫂子不咋地,一心想剥削小叔子,说对小叔子好都没一个人信了。咱们啥也不用说,都知道咱们是善良的,她可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了。”

    杨柳的声音很高,张士敏听了个真真切切,骂声就戛然而止,杨柳就是一笑:“人家还是想要好名声的,听听,不骂了吧。”

    杨天会和谷舒兰会意的一笑:“这丫头真厉害。”杨天会笑道。

    “不是我厉害,因为人家是伪君子,伪君子也要顾名声的!”杨柳特意提高了声音。

    张士敏脚步匆匆的奔了南当街,杨柳在后边趁着张士敏,张士敏大步流星的奔了小庄子,一直奔了许宝贵家。

    杨柳笑着回来了。

    谷舒兰问:“杨柳,跑什么呢?”

    “我二大妈上许宝贵家了,一定是给我爸定罪名了。”谷舒兰一听有些心慌,杨柳笑了:“妈,她一定让许宝贵给轰出来。”

    “你怎么知道?”谷舒兰闷闷的:“你爸给日本赶驮子是她逼你爸去的,到头来还成了你爸的罪名。”

    “妈,她要是鼓捣我爸杀人,死罪还是我爸的,她要想侵吞这十几亩地,不如鼓捣我爸去杀人,我爸给人抵了命,啥就是她的了。

    只可惜赶驮子没有罪名,累死她也安不上。”

    “你怎么知道没罪名?”谷舒兰有些底气不足,她不懂政策,从张士敏一闹她就担心。

    “多简单说的事,许宝贵处置了那么多特务汉奸,怎么没有处置一个赶驮子的,西林庄也不止我爸一人赶过驮子,张士敏在威胁人,拿这个吓唬你们听她的,要是能让我爸进监狱,她早就上公安局了。”

    “我知道她是在吓唬,把你爸弄去监狱谁给她干活计?”谷舒兰说道。(未完待续)

第95章 乱七八糟

    “妈,你以为她还指望你们干活计,张士敏比谁都奸,到了这个份上,她还会抱幻想等你们干活?她明白你们不会听她的了。

    有招儿你们会给你们留命?”

    “她真想要我们命?”谷舒兰还不太信,以为张士敏坏不到那种程度。

    这个老妈还是没有看透张士敏。

    傻帽,土坯,要不人家总想掌控她。

    很快张士敏就回来了,她在许宝贵那里挨了讽刺,气的心肝儿血气翻涌,边走边骂,迎面碰上了石向华,俩人差点撞上。

    “二嫂子,你生谁的的气呢?”这个人虽不比自己的妈好生气,也是平常没什么好脸色的德行。

    可是那个脾气也是一整就跩脸子,跟自己她倒不好干,自己是村里的大干部,张士敏就是个马屁精,也是个善财难舍的人。

    不为她办事被她利用,好处怎么会到自己手里,竹青蕴还比自己官大,只是那个脾气不讨张士敏喜,狗牂狗牂的,不为张士敏办事,杨天祥几次闹分家都是自己帮了张士敏大忙,张士敏也是该感激他。

    张士敏气得连喘一阵子,好容易才屏住气,憋得脸漆黑,还是张口喘。

    这一年她的身体糟践苦了,监狱里改造是要劳动的,哪有在家那样俩手不沾阳春水的事。

    没有水果点心随便她吃,没有鸡蛋肉鱼滋补,喉疤喘最是需要营养,身体被打落的不行,虚弱喘加重。以前天暖不犯的喉疤,今年夏天也没有好。

    都是傻四头一家子做的孽,老娘怎么会放过他们。

    被石向华一问,倍觉委屈,遇到了知音正好诉苦。自己怎么傻了,回来只顾和裴秋兰置气,忘了自己的保护神有点子,遇到了向华,这个气就可以出了。

    张士敏的眼泪唰就下来了:“你三叔,只有你不欺负我。这不,我回来傻四头就欺负我,我找许宝贵问问赶驮子的汉奸要蹲多少年监狱,许宝贵不但不管,还把我轰出来。骂我恶毒,说我再胡闹还得抓我,差点气得我断气。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是西林庄的功臣了,害死了那么多好人,竟然还在村里耍威风,公安局怎么就不抓走他,只有敢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特务密探是没人敢欺负。”张士敏胡说了一通,单拣石向华愿意听的,石向华恨许宝贵。她就顺杆爬,取得石向华的欢心。

    石向华面上全是笑,眼里的蔑视看不到,他的眼睛太小,满脸那么一笑,眼仁都看不着。张士敏的眼够尖的也没看到。

    石向华的笑脸越发的让张士敏温暖:“二嫂子,你怎么去惹许宝贵呢?他杀了多少人。浑身沾满了煞气,你怎么不担心惹急了他和那些人一样下场?

    竹青蕴、杨天祥和许宝贵可是一伙的。都霸气着呢,赶驮子那事儿不落实了,老四永远压你一头,这俩人哪有县里的吕维新主持正义,你找错人了。”

    张士敏的眼睛大放异彩:“你三叔,你的情嫂子记下了。”

    “二嫂子慎言,我什么也没说,千万别记着。”石向华快速的走了:这个娘们嘴太快,付诸行动不就行了。

    张士敏想到了石向华说的县里的干部,自己能不能见到呢,这人官不小了,怎么会见他呢,随后她的眼睛更亮了,她想到了一个人,过去比石向华还官大的一个人,三年的徒刑已经出狱了,听闻他和吕维新有交情。

    没有后台怎么能整垮杨天祥?

    只要杨天祥一进监狱,自己就把大山过继过来,谷舒兰她敢不听话?为了她儿子她也得卖力气干活,看那个小丫崽子再能也没用,她就是自己的丫鬟一样,敢不老老实实,撕烂了她的嘴让她给小弟儿洗脚。

    张士敏没有回家,到那个认识吕维新的家里,这般如此的编了一套激怒了此人,把石向华捧在了前边,狠狠的骂了许宝贵一顿,就和那个人站到了一条战线,掏出了二十块钱,本就是恨许宝贵的人,张士敏把杨天祥和许宝贵混到了一起,抓住了这人的心理,这人不但慷慨答应,还做出了承诺。

    张士敏满腔的怒气已经消散大半,喉疤喘也觉得舒畅了许多,三角眼也眯了起来,两个罗圈腿“歘歘歘”的成了飞毛腿。

    让杨天才看得莫名其妙:“有好事?”

    张士敏拿起了把:“就你这个窝囊废,没有老娘的一分出息,再敢跟那个破鞋搭搁,我也送你进笼子。”

    “没有的事,就因为我没有进项盖个房子出租招人嫉妒才给我造谣,怕咱们好了你还看不出来?哪有一个好人?都是恨人有贺人无的坏心眼子,肯定是老四家造的谣,咱们就真整不倒他,没天理了。”杨天才的话张士敏断定全是撒谎,转移她的视线?

    始终不承认就是没有悔改之心,张士敏咬牙,不定哪天自己要亲自抓住他们,撕了那个破~鞋的下裆,天天的沟~引男人还装贞洁烈女,瞪眼不承认,一定让她的丑行都让大伙看看。

    杨天才心里发虚,为了假装跟别人没事做给张士敏看,拽了张士敏就上炕。

    俩人纠缠了一阵子,杨天才说去捡粪,背了粪筐就走。

    张士敏就是感觉不对劲,俩人以前办事,都是突突的弄她一裤~裆,今天怎么这样干净?

    张士敏可不是不懂这个的初雏,很快就悟索透了其中的猫腻,他是两头占着,哪头也不误,敢蒙骗她?杨天才的胆子可是惯肥了。

    张士敏的怒气腾腾的窜,比整不倒杨天祥的怒气胜得多,挖自己墙角的人岂能让她活下去?杨天才敢欺骗她,她也会让他当王八。

    张士敏顺了顺气,撑起了喉疤架子直奔杨光碧的新房子,裴秋兰被赶出去,杨光碧兴奋的接收她,就盼这个日子到,杨光碧刚和裴秋兰兴奋过,一个老头子也没有多大的精神头了,只是占有~欲强。

    这个老头子可满足不了裴秋兰,还有四个老光棍儿,也都是年老体衰的,只有杨天才四十几岁正当年,很趁她的意,这么多人加一起,可以让她满足,要是没了杨天才,她浑身都是空的。

    她打发了杨光碧走,到院门外一个劲的望,现在她不敢到杨天才家去,她发现杨光碧这个老头子精力差了很多,怎么能让她不想杨天才?

    杨天才正在胡同口探头探脑的,被裴秋兰望到,赶紧的招手,杨天才大喜过望,他正费劲的憋着呢,走道都有些障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士敏正睃着杨天才的行动,看到了二人进了院子,推推门里被锁了。

    张士敏气得头都晕了。

    想了一刻,便有了主意。

    进了杨光碧的院子,院墙边正有一个梯子,张士敏爬上梯子,坐到墙头一看下边也有一个梯子,张士敏明白是杨光碧爬墙头用的,还真是养~汉~老婆抽上裤子就是好人。

    连大门都不走,以为别人不知道。

    张士敏鄙夷一会儿,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撕破裴秋兰的伪装,敢养~汉就敢承认,还假装贞节女最是气人,她还敢看不起自己,今天一定要搞臭她。

    自己的男人虽然也臭,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才是自己想做的。

    里边竟然没锁,张士敏庆幸顺利,脚步是一点没有声音,进屋见到的情景,杨天才正瘫软正在裴秋兰身上,可比跟她的时候是两个状况,看那个喘息样是那么地舒服。

    张士敏的眼睛都红了,磨牙声惊动了正醉得半死的一对儿。

    张士敏强力的冷静,没有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抓起俩人的裤子就往外跑。

    打开了大门,这条道明,路上有行人,被张士敏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抓奸,抓住破~鞋了!……”

    行人也不走了,张士敏就招呼人,左右邻居都跑出来,一听说是杨天才和裴秋兰,都知道的新闻就不是新闻了。

    没有人追进屋里看,只站在屋门口。

    张士敏一看不行,把俩人的裤子扔得远远的,跑进了屋里,拉住杨天才就往外拽。

    杨天才本来就累得够呛,又吓了一跳,神不附体之下找不到裤子,一阵子才想起张士敏抢走了裤子,张士敏又想抓他到外边现眼,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的抽了张士敏俩嘴巴。

    张士敏哪有杨天才的力气大,伸手就抓他脸面,杨天才更是羞恼。

    裴秋兰从张士敏抢走裤子就吓的没了章程,看到杨天才打张士敏,她也来了狠劲儿,俩人只想打人,没想到外边进来了人,大门锁着,张士敏就从天而降,裴秋兰也没有醒过劲来,她也是做贼心虚,忘了俩院梯子的事。

    慌乱之间都没想到找裤子。

    有好事的小青年可不管那个,直接就进了屋,吓得又跑了出去。

    有问的:“怎么回事?”

    小子也不客气,这人也不是那腼腆之人:“俩光屁~股的打抓奸的呢!”

    他这一说,滚地雷、狗扥头、大痦子,狐子成和二狗都冲进了屋里,裴秋兰一阵怪叫:“非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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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还是那个

    这拨人一进去,立即传来哄堂大笑,裴秋兰的尖叫连连,也顾不得打张士敏了,抓了条单子蒙上下边,到处找自己的裤子。

    张士敏抢裤子的时候她正陶醉着,俩人都没有注意到裤子到了哪里。

    被这些男人看着,再破的人也会窘,何况人家还装的寡~妇守节呢,虽然是明镜的秘密,自己还是掩耳盗铃的想当贞节女。

    滚地雷四十左右的壮汉子,和裴秋兰早就有染,只是他没钱没房,拉拢不住裴秋兰,裴秋兰甩得他远远的,杨光碧这个门儿他也不敢进。

    今天算是得到了机会,裴秋兰要逃出这个屋子,滚地雷一把抓住了她的单子,裴秋兰的身子全暴露了。滚地雷顺势跟到了西屋,连威胁带恐吓顺利的占了一把便宜。

    虱子多不痒,是裴秋兰比喻男人的。

    她不从他,她就穿不上裤子,滚地雷正来劲的时候,二狗闯进西屋就大喊:“滚地雷又上去了!……”

    “哇!”外面的人一阵笑,滚地雷拉裴秋兰进西屋,外边人看到了,裴秋兰的样子吓得正经人眼珠子都闭上了。

    二狗的叫喊心知肚明,憋不住全笑了。

    杨天才不顾得打张士敏,追到西屋打滚地雷。滚地雷又和杨天才打起来。杨天才还光着,被滚地雷採到当院,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吓跑了。

    这笑话闹得沸沸扬扬,人山人海一般。

    杨天才好容易挣脱,在院里找到裤子,当着人就那么穿起来。滚地雷也在抽裤子,年轻男人兴致盎然的看,一帮老头都吓跑了。

    张士敏哭着出来,被~奸~夫~淫~妇收拾的惨绝人寰,脚步都挪不动。肺子喘的哈喇哈喇的,没有了精神诉委屈了。

    叫的是没有爬着走,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恨了。杨光碧突然闯进来,差点撞上张士敏,张士敏死寂的眼睛放出亮光,不用她说了。杨天才也好受不了。

    张士敏的心里安慰了一些,她还担心杨天才被杨光碧打坏没人给她挣钱了,脚步顿了顿,想想自己终究帮不了忙,还是回家赶紧看大夫。自己的身子要紧,杨天才那个不要脸的就得受受教育。

    张士敏咬牙回家,正撞上杨天会,杨天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前院的喊声想过去看看,张士敏的样子把她吓了一哆嗦。

    杨天会是个好脾气,就是有人骂他过后还是很亲切的说话,不喜欢这个二嫂子。见面该咋地还是咋地:“二嫂子!这是怎么了?”

    杨天会的话音刚落,张士敏就扑到他怀里。

    杨天会傻了,这……这是什么状况“男人最敏感的就是女人的眼神。看到张士敏款款情深的眼神,杨天会一连的冷战,不敢多想,二嫂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谁能给了她气受?

    杨天会感到发烧,下意识的推张士敏。张士敏靠的更紧,伸手就抱住了杨天会的腰。眼睛一闭就晕了。

    杨天会就不乱想了,二嫂子的岁数那么大。几乎比他大一倍,一定不是那个心思,虽然她在娘家风闻着不规矩,到了婆家可没有那个名声。

    杨天会释怀,嫂子晕了,不能把她放到地上,抱起了就往屋送。

    孟秋英在外地洗衣服,看到杨天会抱了张士敏,心里就咯噔一下,脸色变得刷白。

    杨天会抱着张士敏,没有理会媳妇的表情,把张士敏放到炕上,出来对媳妇说:“你看着点二嫂子,我看看前边出了啥事,二嫂子怎么突然晕了?”

    孟秋英没有吱声,杨天会也没有注意,跑步到了当街,杨光碧和杨天才正打呢,一个拿刀一个拿棍子。

    眼看出了人命,杨天会往上闯,断喝一声:“你们想进监狱?杀了人就等着挨宰吧!”

    杨天会一喊,俩人颤抖了一下儿,他们嫉妒得都忘了王法,拼命的杀起来,没人敢拉架,也没人愿意拉,杨天才和杨光碧的人缘不怎么地,谁冒着被砍伤的危险卖那个命,没有那个交情。

    杨天会拎了个棒子削掉了杨天才手里的棍子,再削掉了杨光碧手里的菜刀。

    俩人算是安静了,杨天会拉走了杨天才,喊声:“大伙散了吧!”不用管杨光碧,杨光碧几乎死在这个院子里。

    人散尽,杨光碧锁了大门,进屋就就揪住了裴秋兰的衣领,伸手扇上裴秋兰的脸:“你这个贱货!敢污了我的房子,竟敢招野男人。”

    裴秋兰苦着个脸:“是我招的吗?他们硬闯进来,我有什么办法,滚地雷才把我强~奸了。”裴秋兰哭起来。

    “啊?……”杨光碧暴怒,拎起了菜刀就往外跑:“回来!……回来!……”杨光碧装没有听到,敢强~暴他的女人,一定要摘下他的胆。

    裴秋兰没有叫回来人,坐到炕上就哭起来,自己今天现了大眼,这口气上哪儿出去,想想自己当众被人奸~污,被人看得真真切切,人都丢到家了。

    恨死了该死的张士敏,一定要整死她。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没处去诉苦,都怪自己的命不好,养了四个儿子,要是丫头早早的嫁出去,何用搭上自己换吃的,好命苦啊!

    裴秋兰哭天抢地的嚎起来,再哭也没人来看了,滚地雷他们家正热闹着,杨光碧拿菜刀,滚地雷也是菜刀。

    他可是个无法无天,祸害了后院柳家的十三小姑娘啥事没有,找个破~鞋他才不怕人告。

    杨天会跑了来,见状不敢空手上,院子里没有棍子,他就到滚地雷的坡子撅棍子:“老五!”杨天会一听知道是谁:“表兄!快出人命了!”

    “哦!?”许宝贵听到了院子里的骂声,箭步就进了院:“住手!……”断喝的声音好比一声炸雷击断了两个人的腕子一般,呛啷啷两把菜刀瞬间落地。

    两个打架的看到人更是面色惨白,立刻僵在了那里:“无法无天了!治保会怎么干的工作?朗朗乾坤耍起了菜刀!就为了争一个女人?以为搞~女人不犯法吗?赶紧滚回家,再有下回,都把你们绳之于法。”许宝贵说完就走了。

    俩掐架的僵了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散了,没有看到见血的乐子,有的人很遗憾。

    这场风波过后,确实安静了一阵子,杨天才没有敢登裴秋兰的门,听说杨光碧病了,看了多少中医都没有起色。

    二~奶奶找太姥姥哭诉,杨光碧是得了噎食:“我可怎么办呢?老爷子死了我依靠谁?”

    太姥姥眉头一皱,老年人都忌讳无缘无故的有人到家里哭,遇到了这样的事就是倒霉。二~奶奶的眼泪一掉,太姥姥就烦了,给她外甥女找别扭,让她不喜,外甥女并不得意这家人,太姥姥说的话自然是要触二~奶奶的肺管子:“岁数大了都得死,你有闺女怎么就没依靠了?”

    “我的闺女指不上,寡~妇失业的,也没有你这样的外甥女,你指望外甥女就可以,她心眼好,能顶几个儿子,看,给你吃的多好,让我馋死也盼不到这样的外甥女。”

    太姥姥一听就知道她啥目的了,自己的外甥女可不想和他们搀和,得赶紧打破她的念头:“我外甥女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也不能老打搅她,我们那家子太好占我外甥女的便宜,我在这儿吃我外甥女,他们就以为她是土坯,还一个劲的绕,我可不能让我外甥女总吃那个亏,也得教教她学奸点,她太面蔼了,被人欺负。”就她那个闺女,刮磨净了妈家,还不养妈,就那几亩地,就想让人养老送终,还都是拣土坯拿。

    二!奶奶走了,满心的沮丧,太姥姥跟谷舒兰说:“你可千万别过继她,那老爷子死了也不可以,她那个闺女那么邪乎,你可惹不起。”

    “姥姥,你放心,我不会找那个麻烦,张士敏还不是个例子,搀和了就是籮连,永远都择不清。”谷舒兰是这样想的。

    杨柳更不同意和她们搀和,想到了唐市在困难时期,每个人四两粮的时候,住到自己家三个大活人,吃了几个月,他们家的粮食省了,等她们走了,这家人几乎饿死,粮食被她们吃了,一家人尽吃野菜,谷舒兰就不好意思撵,张士敏可没有那个面子。

    杨天才是食堂管理员,他们家有吃的也不给她们吃,张士敏可不记给她织袜子机的好处,自己家成了大冤种,要是过继了二~奶奶自己一家真的会被饿死。

    那个大妈倒是不错,以后对自己家人很好,也不一口一个傻小叔子了,大爷教了大山和杨柳木匠活,那两个姑姑就是不咋地,以后她们再来,二姑还是奔杨天才,杨天才总是占上风,在石向华的手里得势,当队长有权。

    二姑还真是出了血,送了半斤糖块,那个大姑豆儿也没蹦一个过,来了就是腆脸白吃,困难时期都白吃了,富裕了更要白吃,一句承情的话没有,打着姑奶奶的旗号住下就是几个月,二~奶奶家的大姑虚伪的要死,让人看着就气愤。

    过继了她~妈?杨天祥的家当都得成了她的,没脸天下无敌,何况是谷舒兰那样面蔼的人,绝对杜绝过继二~奶奶,不是二~奶奶的错,就是因为那个大姑干过的事,那个时期的人搁不住刮磨。(未完待续)

第97章 死

    二爷爷熬了五个月,耗尽了所有的资财,二~奶奶悲伤已极,二爷爷要卖了新房子为自己治病,二~奶奶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志,这种病是治不好,花多少钱也是白搭,不是一个人说,二~奶娘就不想把家底都折腾干,自己老了怎么办?

    二爷爷不干,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个老娘子,想多活一日多看一日裴秋兰,裴秋兰现在可不理他,老棺材瓤子也没有钱给她了,整天侯杨天才,杨天才下庄漆柜,她到庄外去截着,累得张士敏天天追。

    杨光碧听了更是气愤,病加劲的恶化,老太太被杨光碧熊了一辈子,临死还熊得死死的老太太还想留点养老的底子,看来也是办不到。

    老爷子快死了,女儿也来了,带了儿子和媳妇,出嫁的女儿女婿都来了,大姑的女婿是二姑的儿子,亲上加亲是姨娘亲。

    城市人自然是穿的阔气,大姑进门就卖房子,说给二爷爷治病,杨光碧的几个侄子没有能插上言的。

    大姑早就打听好了几个兄弟谁有钱,就盯上了杨天祥,叫去几个兄弟,大姑杨玉玲就直接点了杨天祥的名:“老四,你有钱不能眼看你二大爷痛苦的死去,得想法儿给他治病。”

    让她说去,杨天祥也不搭理她,老爷子的财产都让她划拉走了,治病了来找别人,侄子也没那个义务。

    看看杨天祥不接话,杨玉玲心里微怒,不是他的爹,一点都不关心。她是想让一家出一百块钱,名义给她爹治病,实际是自己要,一百块钱,在这个时代是个多大的数目。堪比后世的一万,只怕几家不给她也觉得要着不硬气。

    试侯半天咬咬牙还是得说,没有这个机会更没有理由朝他们要钱:“几位兄弟和兄弟媳妇,就算姐姐求你们,想让你二大爷多活几天,姐姐我寡~妇失业的也掏不出钱。就算你们给儿女积德了,一家出一百块钱,给你二大爷治治病。”他的话一出口,杨天才、杨天志两对夫妻没一个吱声的。

    好像不给她这个钱就是缺德,凭什么给你?

    杨天志的媳妇根本没来。谁有资格叫动她,杨天志啥也不说,抬腿就走。

    当场就不给杨玉玲留脸,看到杨天志一走,张士敏拉了杨天才就走:“大姐,我们大林伤风了,我得给她熬药去。”俩夫妻匆匆出了门。

    杨天会看了杨天祥一眼,杨天祥给了他一个不要动的眼神。

    等着听杨玉玲说什么。

    杨玉玲就笑了:“我就知道我这俩兄弟听姐姐的。你二大爷就少受罪了。”

    杨柳在心里暗暗的鄙视,看长相就带着虚伪,那个假样子让人讨厌。自己倒动走了娘家的财产,好意思提出让别人给她爹治病,都快咽气了还治得了,看她那假样,会给她爹治病?杨柳都不信,活不起了跑来忽悠钱?穿的那么阔不至于吧?

    杨天祥、和杨天会都不答言。二宝跑来招呼孟秋英走,拉着他妈不松手。二翠也领不走他,孟秋英领着孩子就走了。

    杨玉玲没有得到回应。心里脑面上却不挂,还是和颜悦色的:“俩兄弟这是应承了,就告诉你二哥她们把钱送来。”杨玉玲说完,杨柳感到她就是个精神病,要不上的钱,还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可笑,谷舒兰说的杨玉玲最没脸,还真是一点不差。

    那两家都走了不理她,她还以为人家能给她钱?就这个脑子,脑不起老爷们休了她,还真是个幻想症。

    杨天祥站起来:“大姐没事了吧?我们可回去了。”不等杨玉玲开口,谷舒兰早就出了门槛,满脸的嗤笑:怎么形容她呢?

    出门不远,几个人都笑了,杨天会笑道:“四哥!咱们大姐没发烧吧?”

    “咱们大姐没发烧,是做梦呢!”几个人都笑。

    五天过去了,杨玉玲计划的四百块钱到不了手,老爷子咽了气。

    发丧了老爷子,过了三圆坟杨玉玲就开始卖房子,她倒没有撵裴秋兰,把她也算一个买主,首当其冲的是杨家四兄弟,家里有人要,有情面的不会卖给外人,她也要做给外人看。

    三间砖瓦结构的新房,实际价值就是六百块,杨天志想买,给了三百块,杨天才想买,给了二百块。

    其实盖杨光碧就花了四百块,这两家给的太少,杨玉玲不肯给他们。

    问杨天祥,杨天祥不买,实际杨玉玲敲诈的就是杨天祥,想把房栽给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最少也得七百块,还得加上照顾她妈,她妈的地是不许卖,要许可卖她早就卖掉了。

    杨天祥懂那个大姐的心思,他的儿子还小,置房子也不急,这个大姐是不好相与的,不想搀和。

    杨玉玲早就套住了杨天祥,知道他有钱,还是杨天祥找竹青蕴和一些老人儿合的价。

    不能超过六百块钱。

    二~奶奶不同意卖,娘俩闹得哭哭嚎嚎,杨玉玲是坚决卖,二~奶奶担心把女儿得罪苦了不养她老,最后还是妥协的是二~奶娘。

    张士敏和杨天志都想要这个房子。杨玉玲一下子要了一千二,多要了一半子,她认为杨天才的一间半正房,间半厢房就讹了杨天祥一千好几,三间新房子要一千二并不多,杨天祥还占了她的便宜,就得照顾她妈。

    她明白杨天才、杨天志不会吃一点亏,杨天祥肯定想出了那个乱七八糟的院子,有钱的肯定要住新房子,杨天志留下杨天祥的旧房子正合适,没想到杨天祥不要。

    一赌气的就往外卖,整个村子上千户,可不是家家都买房子,需要房子的家不多,要是有钱不需要房子的也许买,需要房子的不一定买得起,一把能掏五百块钱的不多,不需要房子有钱要买的,得看着便宜。

    杨玉玲卖了半月,外人最多的给到四百五,有人评估了六百,这么低的价钱她怎么卖,她可是个一贯占上风的性子,不狠狠的挖一把不会甘心咬死八百块,这样家里外头没有一个人要。

    卖不出去,杨玉玲只有先回家,把新房子门锁了,裴秋兰是白住房的,她怎么会搁他。

    二奶奶住的是两间旧房子,还是老哥仨分家时的房子,和杨天祥一个院的房子他卖给杨天志了,用那个钱给裴秋兰盖了三间房子。

    杨光碧死了,杨玉玲管裴秋兰要房租,裴秋兰怎么会舍得给呢,只有搬家了,杨天才那里她也住不进去,只有回了自己的漏房子。

    裴秋兰一走,后街清净一片,杨柳也觉得没有了威胁,陶三陶四全滚了蛋。

    杨柳可是关心自家房子的事,要不是这个大姑太奸,杨柳就想让杨天祥留下二爷的三间新房子,两边盖上四间厢房,独门独院的多四置,可是她要的钱太多,不想花冤枉钱。

    杨天志也要盖新房子,想躲了这个打果子的院子,自己家不干看着别人挣钱憋屈,这是崔秀兰的感觉。

    杨天志一切都听媳妇的,捡杨玉玲的便宜捡不到,只有自己盖。有五百块连厢房都盖好了,何必买那个玩意。

    杨天志和杨天祥商量卖房子的事,杨天志在这个院子有了三间正房三间厢房,说买的杨光碧间半正房间半厢房就花了六百,杨天祥怎么会信呢。

    杨光碧的三间新房子他才给三百,他不会傻得花六百买三间破房子,作假都做得露骨,和杨光碧做好了盘子想坑人一头子,不管杨天志怎么追,杨天祥也不报话口。

    杨天志没有多少钱,买了杨光碧的房子估计他手里也没钱了。

    杨天志等着这个钱盖房子,杨柳嘱咐杨天祥千万不要答应买杨天志的房子。

    杨天志要了一千二,还是旧房子,只比杨光碧的房子多了个厢房,八百买杨光碧的,也不花一千二买杨天志的,宁可自己搬走,也不会让崔秀兰如愿,她真是会宰人。

    杨柳嘱咐好杨天祥和谷舒兰不要那么心活,搬前院不一样住吗?

    “杨柳想的对,再花二百块去就盖四间厢房,那可是新房子啊,拿大价钱买破烂儿,可别装那个土坯了。

    分家那事儿是没招儿,买房子怎么能让人讹呢?”谷舒兰一说,杨天祥就同意:“等大姐再来再说吧,最多就给她六百?”

    “想买就别怕吃亏,多花二百买新房子也值得,别再让外人买走。”谷舒兰这人太实诚,怎么不想想,有几个称六百块钱的,手里有个一头二百的就不错了,能掏六百买房子的少,需要也是自己盖,省点是点的。

    “没人买!”杨天祥肯定的说,给到五百就是大头的了,绝对没人给六百,你就等着瞧吧,一百块就得五亩地的粮食卖,谁家都有多少钱。

    也就这几个卖房子的认为别人的钱是大风刮的,赶上打杠子的了,一棒子想把人削死。”

    “真是的,我也不操那个心了,我这个人的脑子转不过弯,总让人家绕。”谷舒兰笑笑:“姥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不叫傻,是实诚。”太姥姥笑道。

    “姥姥会俊着我说,其实就是傻,”我养活个奸闺女就行,不继承她妈的傻。”谷舒兰得意的一笑,看看杨柳,脸上好像鲜花一样,粉白粉白的好看,杨柳摸摸自己的脸,就是继承了谷舒兰的,整天晒太阳也不愿意黑。(未完待续)

第98章 找茬的

    杨柳的果子继续打,利润真是可观,转眼到了大年,许青枫的哥哥许青宇放假回家,带了奶油回来,够杨柳用半年的。

    许青枫用车子送来,老远就喊:“杨柳!”

    杨柳一听是许青枫,精神就是一震,这一年许青枫帮了她的大忙,还是她生意上的伙伴儿,他父亲批发杨柳的点心卖,星期天许青枫也去卖,看他骑的自行车,是花二百块去买的旧的钻石牌的自行车,是半年挣的。

    许青枫很有经济头脑,账码算得飞快,不知他从哪儿学的袖吞金,那可是杨柳的大爷爷才会的超绝算数,做大买卖是最有用的,。

    杨柳正在跟她学,自己前世头脑不聪明,这世这个身体的头脑非常的聪明,自己想读书没有先天的优越条件,杨柳聪明的前世却没有人让她读书,这一世两个人的融合,自己挣钱的条件,造就了这个杨柳必然要读书的定局。

    虽然动乱十年被耽误,正好这十年自己要攒钱,也不用干杨柳前世的体力活儿糟践了身体没有好结局,自己有先知先觉的优越条件,是战胜一切的法宝。

    杨柳连说了几个谢谢,许青枫就是笑:“天天谢来谢去的,你不嫌腻味呀?”语气里带了宠溺,嘴角抿得翘起,满脸的温和。

    杨柳一直在跟他装傻,她才八岁,装不懂有最优越的条件。

    “一次带了这么多奶油?多累人。”杨柳的语气还是感激。

    “我二哥说了多带点,到秋再邮一次就够你用一年的?”许青枫说道。

    “总这样麻烦你二哥会不会让人厌烦?”杨柳很抱歉。

    “怎么会,我二哥也受益,他也借了你的光。生活改善了很多,买书也舍得花钱了,可愿意帮忙了。”许青枫笑:二哥很感激你,很奇怪呢,一个乡下小姑娘。还是那么小的,怎么会想到的这个买卖?”

    “这没什么,没吃过肥猪肉,还没看过肥猪跑,赶集看到卖点心的,就乱琢磨的。其实谁都可以干。”杨柳笑道。

    许青枫想问:面包蛋糕连上海都罕见,你没去过上海,怎么会做了呢?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会让人讨厌,慢慢的悟索。终究会明白的,面包蛋糕尤其的好卖,好吃的点心人人喜欢。

    说了一会子话,杨柳看着许青枫的自行车:“等我会骑车时我也买一个。”

    “走,我带你去试试。”八岁的杨柳个子不是早窜的,在般大的小姑娘里不是拔尖的,就是小时营养不良。

    上车子是不可能,掏大梁还可以。杨柳一动身,大山就追过来,杨敏跑得飞快:“姐!姐!……我要骑!”杨敏声音尖细的喊。这小丫头平时不咋呼,见了这个车子就这样兴奋,大山她俩在车子前已经眼热的看了半天。

    要是在后世,有多少样小孩子的骑车,现在的孩子是没那个条件。

    “我都骑不了车,你们还想。等到青枫哥这样高才能办到,现在就馋着吧。”杨柳说完。几个人就奔庄边柳大娘的院场。

    “钻石车子是倒闸,这样迈进去腿。脚蹬子千万别倒,想站住就俩脚着地,倒闸你一时半会的使不了,千万别倒,会跌跟头。”许青枫示范了四五次,把车子交给杨柳:“试一下儿。”

    脚闸的车子她没有骑过,可是这个身子的记忆可是骑过,自己小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玩自行车可是娴熟得很。

    杨柳的腿往大梁里一伸,很娴熟的就转起来,脚蹬子熟练转动,绕场转一圈,掏大梁不是个轻活,两世都没干过,没有这方面的锻炼,很累腿。

    这世可没有二六的小车子,二八的大梁车子还见不着,许青枫的是他二哥从上海买的半新的,新的买不着。

    大山和杨敏喜爱的摸摸,对着杨柳笑:“姐,我们试试行不行?还看看杨柳,好像这个车子是他姐的。

    杨柳笑了:“你们够不着手把,车子你们都推不动,试试看!”杨柳没有征求许青枫的意见。

    杨敏抢着抓手把,她真是够不着:“姐!我多咱长你那么高?”沮丧的小脸灰布出溜的。

    “长我这么大也骑不了车子,掏大梁可得累死。”杨柳的话让杨敏转起来眼泪。

    杨柳笑道:“好了,好了,早晚能长大,长大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得一年一年的长,就盼着过年吧。”

    “我要天天过年!”杨敏笑了。

    大山开试,举着手能够着手把,推了一步就歪了,许青枫在后边扶着,没有摔倒。

    还是杨柳骑着转圈儿,绕了十来圈儿,有点冒汗,杨柳立即提高警惕,前杨柳可是因为干活卖力气,大冬天的脱了棉袄,落汗得了感冒落了一辈子的病根,自己可不要重蹈覆辙,有前世的经验务必吸取,健康的身体才是本钱:“我们回家吧,过过车子瘾就得了,我也得买一辆。”

    “车子有大用,卖点心最适用,我一天骑好几十里,要是走得累个半死。”这时谁家有自行车,和奔驰的身价一样高。

    许青枫直接骑车回家了,杨柳姐三个回来正遇到了秀珍、秀萍和小弟儿,小弟儿重新上了学和秀萍成了一班。

    从张士敏回来,三个人更加的亲密,整天在一起嘀咕,迎面来的是杨柳,几个人自然是气愤。

    杨柳家天天打果子,连杨天才家都不给吃了,是看张士敏不在家照顾几个孩子,谷舒兰吃好的给他们送,张士敏回家后,又整出了那出合并的招数,想把杨天祥整成汉奸,算计杨天祥的财产,谷舒兰这回真的长了记性,不会给张士敏奉献一点。

    开始打果子左右的邻居都送了,石向华家照样没有落下,天天送还不得赔死,做买卖是为了挣钱,不是为谋私利的人家服务的。哪能天天送?

    也就是谷舒兰这样好面子的,杨天才织袜子跟谁不要钱了?也就是两家当干部的,那是他专门拍马屁。

    看着三个人的仇恨目光,杨柳冷笑,也不与三人搭话。

    小弟儿气不过,走到杨柳身边就推了一把,杨柳没有摔倒,就不会理她。

    看到杨柳不理她,小弟儿愈发的怒,秀珍笑模滋的看着,秀萍则是眼含鄙夷。

    小弟儿愈发的怒,杨柳比她过得好,以前她不及个叫花子,吃的是麸子,睡的是凉炕,冬天洗脸用的是凉水。

    可现在,她没有被人强~奸,自己可是受害者,她吃得好穿得好,想让她过以前的日子,自己还办不到,心里的愤恨和委屈无处发泄,只有对着杨柳来。

    “你不用美,不合我们一起过,会让你啥也干不成!,我一定找人强~奸了你!”眼里的怒火,恶毒的语言,让杨柳汗颜,这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养出来的?

    人不大,心思太龌龊:“恬不知耻!”杨柳骂一句。

    “是你们害得我,我要报仇!”小弟儿吼起来。

    “是你爸害得你们,你爸要是不搞破~鞋,裴秋兰怎么要挟得了你爸强娶你姐?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是裴秋兰和你爸合谋,要把不愿意嫁给大顺的你姐姐生米煮成熟饭,没有你爸留的门,大顺怎么能进去?你爸被裴秋兰迷昏了头,连你的脸面都忘记了,大顺就是个淫~贼,他已经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怎么会不捎上你,你把恨都转移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你就听你妈那套吧,将来的结局可想而知。

    你要怂恿流~氓强~奸别人,担心自己别再被强奸了,鼓捣出孩子来可是丢人现眼!”杨柳说完招呼大山杨敏走。

    转脸看到秀珍惊奇的眼神,也不理会她们,拉了杨敏就走,没有抓住大山的手,大山刹了后,大山正在抓沙子,两手攥得满满的。

    杨柳心里一暖,大山要保护她们,这个软弱的孩子不是真软弱,看来大山的判断比自己准确。

    小弟儿愣神之后,很快就扑了过来,嘴里脏乱的骂着:“臭流~氓!臭流~氓!你不得好死!”她勇猛的冲过来。

    直视着杨柳猛冲,没有想到大山会下手,小弟儿有她妈的滋养肥胖壮实,她坚信杨柳打不过她。

    大山的两把土都给小弟儿用上了,两个伙伴没有上前,看到小弟儿吃亏,那俩人的眼神闪烁,后退了一步。

    小弟儿的眼迷了,哭嚎着骂,没顾得追来,大山说:“姐快走。”

    “她眼睁不开,不会追了。”杨柳笑了:整天想动手,欺负我们小哇!等我超过你的力气,会好好让你享受享受。

    三个人回家,小弟儿跟在后边揉眼睛骂,后边那俩远远的吊着,那俩人比小弟儿奸的多,小弟儿是刁蛮的,那俩是奸狡的,和她爸石向华一样暗使坏,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形容石向华最合适。

    杨柳回到家,张士敏带着小弟也随后到,张士敏出狱后是初次登门,那么闹腾和伙儿她也没进过这个门。

    今天可是有充足的理由了,用气势汹汹形容她很贴切,眼睛瞪得像蛇眼,嘴巴翕合一串连珠炮,比毒蛇吐芯还瘆人。(未完待续)

第99章 就是一个狠

    张士敏的声音像炸弹一样咔咔的响,震得人心咚咚的颤:“四傻子媳妇!看你下的那个崽子,一个个都像土匪,见面就打我的孩子,你恨着我,你就直接打我,挑唆你的孩子祸害我的孩子,你算什么本事?你心眼那么坏,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就看着你们两口子进监狱。”张士敏声嘶凄厉的喊:“你下了崽子不教育,有娘生没娘的!……

    张士敏还想接着骂,被谷舒兰的断喝:“闭上你的狗嘴!给我滚出去!你们家的崽子不人做的德行,再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妈一教,什么德行你自己知道,我看你是拿我们的财产馋疯了!你们崽子要是不不招惹,我的孩子绝不会动手!”谷舒兰的声音很高:“借着机会来找茬,我就不信我的孩子会欺负人。”要把邻居都招出来,好好抖搂抖搂张士敏。

    果然邻居都出来了,农闲没事干,都追着看热闹,死人的娶媳妇的,打架的,没有娱乐节目,看这些个也开心。

    大伙儿一传,十几分钟就聚了好几十人,谷舒兰很好面子,不想与张士敏纠缠,蹲了一年监狱一点儿教育不受,回来就更加的疯狂,就是惯的她。

    好脸成了张士敏抓她的软肋,欺负起来还没完了没了,今天就要当众揭她的底再也不给她留面子,她就是毒蛇又怎样,也要打她个致命。

    来了这么多人,很称张士敏的意,她就想把自己女儿被奸~污的事扣到别人身上,什么真的假的。谁看到了?

    “大伙都出来了,我心里憋屈,我被她们两口子鼓捣进监狱,我孩子在家,两口子就祸害我孩子的名声。结果自己的孩子被祸害了,她们恨着我们,见面就打我的孩子,骂的那叫难听。”张士敏乱说一气,她的言语实在是恶毒了,杨柳一阵冷笑。胡说八道歪曲不了事实。

    杨柳走向前,张士敏是临死想拉垫背的,她的女儿被污了,也不想让别人的名声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什么真的假的,人言可畏,张士敏是想祸害别人,混淆视听,把别人污蔑一通,给她女儿找同类,这样的毒妇,其心可诛。

    杨柳笑语嫣嫣:“二大妈。我以为摊上那事是很丢人的事,没想到你们自己拿着当新闻说,既然你们自己都不嫌磕碜。我一个小孩子更不知道什么是丑俊,你都不怕嚷嚷,别人怕什么,原话是这样的。”杨柳把路遇小弟儿三个的交锋,一句不落的说给看热闹的听。

    眼见着众人的脸色都在变,啧啧啧的嘴里发着赞叹:“小弟儿真是歹毒。自己被人那个了,还要祸害别人。那可是她妹妹,太毒辣了。”

    想着杨柳刚才说的反驳小弟儿的话。几个人又议论开:“你看小弟儿她妈的话说的,哪有嘴那么损的,胡说别人找人祸害她孩子,人家自己祸害了自己没祸害了她孩子,那个破事俩小子都判刑了还能遮掩得了?就是临死拉个垫背的,原来她这么歹毒。”

    “刚知道她歹毒?我可早知道她,做闺女时就不安分,歹毒着呢。”这是张士敏同村的,知她的底,声音说的很小,怕张士敏听到。

    其实张士敏早就听到了,她没有回击的原因那个女子的父亲是马各庄的村长,她不敢惹,芝麻大的官她也要拍,也就是欺负惯了谷舒兰这样的。

    “看老四家的小姑娘说话比大人还说的赶劲儿,要是识数的就会悟索明白了。”

    “就是,明显的是老爷们和情~妇做的盘子,是要生米煮熟饭,也得大的有章程,宁可磕碜也不嫁那个小子,怎么能扯到老四两口子身上?也就是欺负人。”

    “真是那么回事,老描皮蹲笼子是老四两口子害得,她不拿刀砍人就能进笼子?真是奇怪了,蹲笼子也不是啥露脸的事,整天的描皮,好像怕人忘了似的。”

    “分家还犯罪了,受那样的虐待要是别人早就该分家,老四媳妇可是真能忍。”

    “岁数小,受气呗。”这人哼了一声:“老四媳妇也是真老实,要是我可不会让她这样颠倒黑白败坏自家的小姑娘,大巴掌早就扇上了。”

    “对对对!这样的人就是欠扇。”

    张士敏的脸都绿了,她不敢对上议论她的人,里边可有竹青蕴的媳妇常诗雨,这媳妇连婆婆都不怕,张士敏要是跟她来上她可真不惯她。

    张士敏的绿脸没处发泄,她只敢攻击谷舒兰,因为她控制惯了,谷舒兰没有反抗过,谷舒兰是指哪干哪儿,比张士敏的奴婢还听话,俩人真没动过手,所以张士敏认为谷舒兰好欺负。

    刚才侮辱杨柳的话谷舒兰没有反击,张士敏更是得意,她后悔聚了这么一帮人,她想狠劲的打大山一顿,狠狠的侮辱杨柳一顿,把她闺女的污点转移到杨柳身上,那才是她的目的,当着这么一帮人,她自己亲自下手怕人议论,这不比说假话,无凭无据的,谁也验证不了。

    打入也是背后打,只要没人看见,打死也不承认,被人看着否认不了,还是寻机会暗下手。

    可是这口气出不来憋得难受,要逼的老四媳妇打孩子才出这口气,马住子告状她就能打孩子,就不信自己办不到让她打孩子。

    张士敏眼珠一转:“老四媳妇,杨柳打了我们小弟儿,你不教训她一下儿,想把她惯成一个疯子?”张士敏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士敏!……”谷舒兰也不再称呼她二嫂子,她不配,冲她在这儿说的那些污蔑自己女儿的话,谷舒兰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这个毒蛇不挨着她她也咬你,只要敢招惹就不会对她客气。

    “你让我打孩子我会听你的吗,你是是谁?照照镜子看看你到底是谁!以为自己像个人儿似的,整天的老嫂倍母小叔是儿的,你配吗?想想你干过的事,十四岁的小叔子就让他赶驮子,花着他卖命的钱你心里折个不?你亏不亏心?我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错,有错的是你的孩子,就冲她说的话,我撕烂她的嘴也不为过,你把孩子都惯成了牲口,怎么没见你打一下,你的犊子就是金贵的,别人的就随便打骂?

    你觉得你自己恶毒不?还管教别人?把你自己先管好吧,别再张狂大劲儿了再次的进笼子,把分家当成了我们的罪过,以前没体会出你这么坏,早知道你的底细,早就跟你分家了,你以为我们怕你?我们只是顾脸面,一说分家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你想拿那手儿吓唬人也不管用,你死了活该,别人也偿不了命。”

    张士敏被谷舒兰气傻了,她何时敢这样对待过她?疯了!疯了!疯了!

    张士敏可是气疯了,气得喊声都跑了调儿:“傻四头媳妇,我还管不了你了?我就不信!你只会下不会养,我替你教!”张士敏像毒蛇一样左摇右晃的拧着八道湾儿的身子扑向了大山:就打她的儿子,让她绝户!张士敏心已经横了,她想比自己好,不可能,打得她小子半死,豁出去蹲笼子,张士敏要鱼死网破,她的两只手,已经钩钩起来:掐死她儿子,有钱,有钱让她是绝户!

    张士敏的手下去了,掐住了大山的脖子,院子里一片尖叫声:“啊!……杀人了……”谷舒兰吓傻了,大山的脸已经红了。

    杨柳喊了一声:“妈!……”手里已经捡了一块砖头,慌忙之中哪里找大的去,只有半块的半块儿,还怕砸到大山的头,杨柳匆忙之际转了个方向,半块砖砸到张士敏的脊背上,谷舒兰从锅台上抓了擀面杖。

    杨柳的半转头让张士敏的双手松了松,杨柳抢过谷舒兰手里的擀面杖,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谷舒兰要是一擀面杖打死了张士敏,给她抵命不值,自己是小孩子打死张士敏也不会抵命,这个擀面杖也会连累谷舒兰。

    杨柳看到了猪圈跟前的挠钩,她还能耍起来,迅速的换了挠钩。

    大山被掐的已经哭不出声,脸成了紫色,刻不容缓,杨柳的挠钩对上了张士敏的后背就刨了下去,三个带尖儿的齿刨进了张士敏的脊背,张士敏的尖叫比被宰的猪还凄厉“妈!啊!……妈!啊!……”

    全场又是一片尖叫:“啊!……啊!……啊!……”一阵纷乱。

    从杨柳抢了谷舒兰的擀面杖拿起了挠钩,谷舒兰更傻了,杨柳那么小,行动那么迅速,为什么不让她打张士敏?为什么不用擀面杖用挠钩?谷舒兰没有明白,也顾不得多想,看到张士敏倒了,大山也倒了,谷舒兰的腿都挪不动了,她担心张士敏死了杨柳有事,大山不能死!谷舒兰往大山跟前挪。

    竹青蕴的媳妇第一个近前探大山的鼻息:“有气呢。”她喊一声,围上来好几个妇女,杨玉兰、孟秋英脸色都刷白,抖着手搀扶谷舒兰,谁经过这样吓人的事?

    围了一圈人,有人喊:“找先生吧,可别耽误了。”只是没人理张士敏,只有小弟儿的哭声,秀珍、秀萍只是冷眼旁观。

    竹青蕴媳妇说:“快去找先生!”有人答应走了。谷舒兰抱住大山就哭,她只是呜呜的哭着掉眼泪。(未完待续)

第100章 整人

    杨柳给张士敏那一下子是用了全力的,一点儿客气也没有,为什么给她留客气,杨柳是没那么大力气,真想一下子整死她,只要张士敏活着,自家总是一身的晦气,张士敏不死,她家是没好儿。

    只可惜自己杀不了一个人,要是打到她的后脑,不死也得变傻子,可叹自己没有张士敏毒辣,又让张士敏得逞了。

    张士敏叫够了就装起了死,这是她一贯的手段,张士敏的嚎叫引来更多的人,看张士敏躺倒了地上不动,谷舒兰眼神慌乱的,现在是顾不上想什么,出了人命只是胆突:“她会不会死?”谷舒兰问杨柳。

    “装死呢,死了脸还会扭曲?忍疼装呢。”杨柳说。

    “惹了祸了。”谷舒兰没了章程,这会得让张士敏讹死。

    谷舒兰怎么不知轻重呢?自己的儿子几乎没命,还在乎这个恶人的死活,杨柳明白谷舒兰不只是怕挨讹,张士敏受伤,她的心已经软了,对杀儿子的人心软,就是个烂好人。

    “妈!快去看大山吧!还不知死活呢。”杨柳的语气很重,谷舒兰一个激凌,俩腿发软,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光,孟秋英掺了她起来:“四嫂子,我看大山没事,放心吧。”

    太姥姥在炕上抱着大山哭,竹青蕴媳妇正在劝:“姥姥别急,大山没事。”

    谷舒兰一进去,竹青蕴媳妇拉着谷舒兰:“快劝劝姥姥,这么大岁数上大了火怎么办,大山没事,别吓坏姥姥。”

    “姥姥。你不用窝囊,大山要是有事,我一定杀了张士敏。”谷舒兰这哪是劝人,她真是气糊涂了,杨柳一听这话就不对劲儿。

    果然。太姥姥呜呜的哭起来:“你杀她给她偿命值吗,两条人命换她一条,你冤不冤呐!”太姥姥呜呜的哭,谷舒兰的表情更是慌乱:“姥姥你别哭,我是气话,大山有不了事。”

    竹青蕴媳妇名叫常诗雨。倒是个有章程的:“姥姥,你不用担心,大山要是死了,四嫂子杀了张士敏也抵不了命。”

    “呜呜呜!……”太姥姥还是哭,都是气急眼了。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常诗雨的一句大山死了,又让太姥姥猛哭起来。

    杨柳赶紧拉太姥姥下炕:“到我们的屋去吧。”太姥姥不走,杨柳也拉不动她。

    杨柳恨死了该死的张士敏,看到张士敏还躺在地上装死,明白她是想讹人,让她装吧,大冷天不怕冻死就装吧。

    杨天祥从北门进来。把粪筐扔到猪圈旁,几步就到了近前,看到张士敏躺在地上。看看在场的人:“怎么回事?”

    “张士敏把大山掐死了,正在装死呢。”杨柳快速的回了一句,希望杨天祥拿出一点威风震唬一下张士敏,自己没劲也没那个勇气打断张士敏的腿,杨天祥要是下手,张士敏好受不了。杨天祥是懂法的人,就是大山死了。杨天祥也不会杀她,张士敏杀人一定会偿命的。杨天祥不是傻子,不会犯那样的错误,肯定打上张士敏的大腿,让张士敏也有个怕的,这个机会不能错过,无缘无故的打她没有理,今天是个好机会。

    自己说的张士敏掐死了大山,杨天祥冲动也是有情可原,看热闹的也不会同情张士敏,小孩子说的话也不会被人指责,今天注定是自己家赢,不狠狠的教训张士敏就是傻子,如果杨天祥能打出来威风,张士敏一定会老实很多,今天这个便宜要是不找,才是真的傻子了。

    杨柳的脑子迅速转动的一瞬,杨天祥的粪叉子已经在张士敏的腿上拍了三下儿。

    张士敏声嘶力竭的嚎着爬起来:“你敢打我,我一定要了你的命!”张士敏还顾得骂。

    看热闹的哄然大笑:“真是装的。”

    杨天祥怒吼:“我先要了你的命!”张士敏可知道害怕了,杨天祥举粪叉子的空隙,她已经窜出一丈多。

    杨天祥这下儿没打着,撒腿就追,张士敏没有杨天祥跑得快,杨天祥的粪叉子一扫,张士敏便趴在了地上,狠狠的抽了她几粪叉子,张士敏的惨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

    杨天才下庄回来听到了叫声,看了自己的婆娘没在家,这个叫声让他耳熟,飞跑了过来,正是杨天祥打张士敏的一幕。

    杨天才大喊一声:“老四!你敢打你嫂子?你想死。”

    人群轰然声起:“要不这个娘们就这样坏,都是这个老爷们惯的。”

    杨天祥瞪杨天才一眼:“我先打完了再说。”对着张士敏的腿扬起了粪叉子,杨天才往杨天祥身上扑,杨天祥的粪叉子就让他接了,正拍在杨天才的肩膀。

    杨天才闷哼一声就趴在张士敏身上,救张士敏是横了心。

    杨天祥的粪叉子狠狠的在杨天才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儿。

    杨天才噌就窜起来,他没想到杨天祥会对他下手,以为趴在张士敏身上杨天祥就不会动手,要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呢。

    张士敏这回又装死了,杨天祥的粪叉子没落下来,张士敏又有了主意,想讹杨天祥五千块钱当药费,不合在一起,我就三九二八的讹你,让你永远不得安生,自己可是滚刀肉,打死也不会怕,忘了刚才拼命跑的一幕。

    “杨天才!赶紧把你的败家娘们整走,气急眼了我会打死她。”杨天祥怒吼。

    杨天才笑道:“打死她你也得给他偿命。”

    杨天祥气笑了:“杨天才,你这一小会就想明白了?很聪明,她死了你就可以和相好的双宿双栖了对不对?我死了你就会把我的家业都霸占了对不对,我说道你的心坎没有?你的账码比张士敏还精,我算佩服你了。”

    杨天祥的话触了杨天才的心坎子,也触了张士敏的肺管子,张士敏浑身的哆嗦,杨天才一脸的黑线,杨天祥笑道:“你是一个好哥哥,好丈夫,我想成全你!”杨天祥举起粪叉子对上张士敏的腿,张士敏已经站不起来了趴着往外跑,杨天祥看了她这个样子,粪叉子也没有再下去,张士敏哭嚎的往家爬,杨天才黑了脸一句话没有,跟在张士敏身后走,任张士敏在地上爬。

    杨天祥说的话是对的,他希望张士敏死,还犹疑大林小他照顾不了,张士敏不死,自己不能如愿,让张士敏死不容易,杨天祥打死她才是他的机会。

    杨天祥一死,一个女人过不了日子,这有他收拢,谷舒兰就是个干活的老妈子,好使唤着呢,伺候着自己,漂亮的模样看着也顺眼,明着靠裴秋兰暗着靠弟媳妇,只要没有张士敏看着,自己什么都能办到,要是没有这个老刁婆,谷舒兰进门,兄弟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的了,都是被这个母老虎搅合的。

    杨天才一路想入非非,根本没心思看张士敏,张士敏已经气晕了,任她自己爬,腿好疼,这个男人真如老四说的,一心想她死要娶那个女人,张士敏的火噌噌的,自己这样爬,杨天才不理会她,让外人看全了她的热闹,不行,得让他背着自己走,才能圆回这个面子。

    她叫了一声:“背着我。”杨天才也感觉到自己有些露骨,刚想猫腰,小弟儿就跑来,后边跟着石向华,还背着粪筐。

    石向华的眉头微皱:“二嫂子这是怎么了?”

    张士敏看到石向华,脑袋一耷拉就开始晕,装的。

    “是老四打的。”杨天才快速的说,要是因为这事儿让老四进笼子,也许自己的愿望会实现,能把他的家当收过来也好。

    “为什么要打二嫂子?”石向华问,杨天祥把人打成这样,够进监狱的了,只要除了这个仇人,石向华的脸直扭曲,让他对自己不敬,有他的好果子吃。

    石向华告诉小弟儿这般如此,小弟儿快速的跑了,咬牙骂道:“装进笼子里,活活的打死你,找人祸害了她。”一路跑着小弟儿的脸扭曲的变了形,一进治保主任家的门,立刻是春风满面,恭维了几句,说明了来意,治保主任季旭仓就随在小弟儿身后,一路叫了四个民兵,直奔杨天祥家。

    石向华进了杨天祥的院子,看热闹的立即给他让路。

    走近就听到屋里人说的话,常诗雨愤怒的说:“张士敏这个娘们也真坏,这么大的孩子她也害扒,八辈子她也超生不了,一万辈子下地狱!”

    石向华就是一哆嗦,可别让自己的计划落空。没有进屋,继续听。

    季旭仓找到石向华,听到了屋里的议论心下也是一惊,不和小弟儿说的一样,可也是,那家人啥前说过真话。

    石向华不语,季旭仓不问,听了一阵子,好像屋里的孩子没有死,大夫说开方子,石向华就来了精神,孩子不死也是自己的机会,杨天祥整天和竹青蕴、许宝贵乱串,终究是自己的祸害,听说杨天祥媳妇的表姐夫也是县里的干部,他要是挡了自己的路呢?他要是帮着竹青蕴呢?

    不能让他活下去,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把这两个人彻底的孤立,立即抓他进监狱,一定让他死在里边,不抓住这样的错处怎么整治他?(未完待续)

第101章 伤人

    石向华和季旭仓耳语几句,季旭仓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后看看石向华狠厉的眼神,自己的前途寄托在石向华的身上,不听他的话是必失去这个职位。

    季旭仓也是对一个民兵耳语,这个民兵就召集了那三个,几个人一拥而上,抓住了杨天祥就用绳子捆,杨天祥正看大山的伤势,突然的被捆让他很困惑:“谁允许你们捆人的?”杨天祥不能和民兵动手,他也不是四个人的对手。

    小弟儿嘿嘿一笑:“傻四头!你就死在监狱里吧!”

    杨柳狠瞪了小弟儿一眼:“做你~妈的梦吧!”

    “你也得进笼子。”小弟儿恶狠狠地说。

    谷舒兰大叫一声:“你们知法犯法,随便捆人!”

    石向华却从后门走了,几个民兵簇拥杨天祥往门外走,季旭仓跟在后边,心想还是很顺利,杨天祥没有反抗,要是杨天祥反抗出了伤亡,他有理也算没理了。

    心里才宽绰了些,一声断喝:“你们胆子不小!”季旭仓吓得一下子就尿了裤子,脖子被僵住,好容易才能仰望那个泰山一样的人物,他的头得抬得高高的,才能仰视那人。

    “不,不,不是我干的,几个民兵早就吓跑了,特务汉奸心里的活阎王,他们也怕。

    许宝贵的眼神和季旭仓对上,他的腿哆嗦起来,牙一个劲的磕搭:“真不是我干的。”

    “给他解开,就算你没事,下不为例。”许宝贵的声音震撼得树梢都晃,季旭仓解绳子的手颤抖不停。可是不解开不行,他可知许宝贵的后台可是管干部的最大的干部,自己的职位算个什么玩意儿,被不住得替杨天祥进监狱。

    “对不起,表兄。是我冲动,给你惹麻烦了。”杨天祥愧疚,自己哪有资格劳动这个人,他要是想当官,最小也得是个市长,自己怎么配惊动他?

    竹青蕴笑道:“老许就是打抱不平的。”

    许宝贵难得的笑了一下儿:“你有个好闺女!……”这是赞叹。也是羡慕,这样被人誉为活阎王的冰人,罕然的对杨柳露出了宠溺的笑。杨柳心里也是一松,看了许宝贵对她有了一点点重视。

    这为搭救这个老前辈孕育了成功的土壤,但愿得以后能救下他的命。才是今天自己怂恿杨天祥打张士敏的目的,把两家的距离拉近,让许宝贵对她说的话能重视才是她的初衷,这个人很倔强,认为自己没有错误谁也奈何不了,他是太自信,他信人民的天下不会对他不利,把命奉献给人民的人。怎么会不相信人民,他没有想到风云突变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信仰让他古板的一成不变了,搭上了性命有多冤。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杨柳的心在呐喊。

    “谢谢表大爷。”杨柳笑着道谢,季旭仓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许宝贵哈哈大笑:“活动活动筋骨,有什么谢的,进屋看看孩子要不要紧,不然的话就送医院吧。”他大步往屋里走。这个人还是初次进这个院子,他是不轻易进谁家的。

    “还是把孩子送医院吧。我看着很危险。”许宝贵看了大山,脸色有些担忧。”

    杨天祥说:“听表兄的。就去医院。”杨天祥赶紧套车,杨玉兰在煮药,已经停了火。

    许宝贵对竹青蕴道:“让张士敏赔药费,你把杨天才欠老四的钱帮着要出来,张士敏想要药费也不给她,不看她有俩孩子,一定送她进监狱。”

    竹青蕴点头:“张士敏就是被惯坏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她准备钱。”竹青蕴走了,许宝贵说:“现在农闲,多住几天,让张士敏肉疼了,就会少放肆了。”说完大步就走。

    “表大爷!慢走!”杨柳喊,追出来,谷舒兰给大山收拾衣物,嘴里喊着:“表兄!坐会儿再走。”

    听到了许宝贵的回声:“改天。”

    杨柳感叹,这个人自从回村,面对十三家反属的百般迫害,他已经落了下风,那些家的亲属掌握了西林庄的实权,处处都在算计他,他并不理会,虽然威风不减当年,暗地里他已经成了弱者,他的家人在村里没有一点儿权利,他只认为自己是个老革命,大小错没有,没人害得了他。

    这人只知道革命,不知道革命后的腥风血雨,最容易被害的就是忠心为国的人,岳飞一样的脾气,情商很低,杨柳对他的背影叹息,但愿的自己能救得了他。

    太姥姥看家,杨柳跟着进了医院,医院的大夫一检查:“几个大夫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干的?!”

    “现在不会有劫匪吧?!”一声一声的惊呼,几个护士吓得后退,这个孩子只有一口气,还没有醒过来呢。

    得不到答案大夫也顾不得问了,抢救人要紧,这时的医院还不讲什么押金、红包什么的,医德高尚着呢,大夫有的是军医,服务态度很好,啥也不说,快速的抢救,这时的医院可没有后世的设施,条件差得远,可是大夫的品质高尚,杨柳很放心把大山交给他们。

    到了傍晚,大山才苏醒,大夫护士忙乱了半天,午饭都是换班买着吃,连家都没有回。

    杨柳了一感动了一把,兜里有钱,杨柳想给大夫买吃的,跑到了门口啥也没有卖的,外面是空旷的田野,才醒悟这不是后世,医院门口熙熙攘攘,这时候,一所医院孤立在旷野,医院是新的,四外没有人家,医院里有食堂,离家远的大夫中午可以吃食堂。

    大夫们看大山醒来,只留下了值班的,其余的下班走了,值班的大夫问了大山受伤的经过,杨柳细说了一下。

    沈大夫很愤怒,可是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睛眯起来。

    这一夜谷舒兰和杨柳留下,毛驴车没处搁,杨天祥只好回家。

    值班的大夫走了,医院的大夫都上了班,昨天的大夫过来看,见大山没事,嘱咐护士和家人好好看护。

    大山只是蔫蔫的,他被吓坏了,五岁的孩子不被生死的凶险吓到,那样的好事是没有的。

    大山只要一睡着,马上就惊叫醒来,是吓出了病根儿,谷舒兰一个劲的哭,杨柳也发愁了。

    杨天祥的车才回来,病房里就进了两个公安局的警察,杨柳一看,张士敏的神通不小,公安局的都追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吧,人是什么样子。

    警察走到大山的病床前,看大山的脖子,杨柳才觉得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

    杨天祥和谷舒兰的脸色也都变了。

    看过之后才问杨天祥:“说说,这孩子背掐的事。”

    杨柳就抢了话:“我爸没在家,这个过程我才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由我来说吧。”

    杨柳就把所有的事细说了一遍,把杨天祥打张士敏的原因也说了,一句话就是自己说的大山死了,杨天祥气得发晕,打了张士敏的腿几粪叉子,杨天祥虽然打了人,可是没有错。公安局的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闹得一家人一头的雾水。

    不像是张士敏使来的。

    不管那些个,只要不抓杨天祥一家人就安心了,医院的大夫护士对病人真爱护,没有一点马虎的迹象,住了十几天,大山的症状好转的很快,谷舒兰张罗出院,杨天祥不干,怕大山落病根,坚持多住几天,一个月过去,大山住院花了三百块钱,看大山好的差不多,才塌心的出了院。

    回来,竹青蕴就过了来,杨天祥是早出晚归,一个月见不到几个人,由于担心大山心里烦闷,到了家也没有去串门子,村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概不知。

    一家人一回来,村里很多人看到了:“老四,你二嫂子又进了笼子。”一个杨天祥叫三大爷的老头兴冲冲的说道。

    杨天祥就是一怔:“啥时候的事?”

    “十来天了。”老头说。

    “她又干什么事了?”杨天祥问。

    “就是掐你们那孩子的事,你不知道?”老头说道。

    “因为我们的事?我也没告她。”杨天祥奇怪。

    “好像是许宝贵告的。”老头说道,眼睛藏满了笑意,杨天祥也没有理会到老者的表情,就觉得奇怪了,许宝贵可没有抓张士敏的意思,许宝贵从来不对特务汉奸以外的百姓下手,他对那些坏人狠,对村子里的普通村民从来没有针对过,他不可能关注张士敏的事情,杨天祥不信是许宝贵整的张士敏。

    这就奇怪了,自己可没有动她,公安局的到医院去问,是谁报告的公安局呢?村里有这样好管闲事的人?

    爱谁谁吧,张士敏进局子也是活该,整天的撮,想独霸天下吗,她还没那两下子。

    安顿了大山,太姥姥见了大山又哭,谷舒兰劝她:“大山好了,大夫说不会落根儿。”

    太姥姥呜呜的哭:“没事他怎么那么蔫吧?这孩子会不会吓破胆?”

    谷舒兰笑了:“怎么会,大夫说慢慢就好了,吓破了胆岂不是要没命了,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杨柳攥住太姥姥的手,太姥姥好像吃了镇定剂,很快就和大山说笑起来,大山是显得发蔫,以前大山就发蔫,和杨柳在一起才逐渐的开朗了。(未完待续)

第102章 对头冤家

    大山被掐得差点死掉,精神怎么能会不受创呢,大夫说一点事没有,就是安慰人的话。

    张士敏再次被判刑,故意伤害人命的罪名不轻,虽然人没死,要判五年徒刑。

    由于杨天祥没有盯她,还有杨天祥也打了她,也是根据她的体质不好,到最后量刑判了两年。

    杨天才倒不理会,裴秋兰重新进驻杨天才的新房,她身边还有两个儿子,老三陶三发。老四陶四柱,这俩小子比他哥强不哪去,继续给她妈偷鸡摸狗,天天家里香味不断,杨天才除了下庄漆柜,剩余的时间全部死到裴秋兰的院子。

    这次的事件,杨天才欠杨天祥的钱和大山的医药费已全部讨了回来,杨天祥想让村委会给评估以前杨天才顶给他的房子,再讨回被杨天才克扣的那些钱。

    谷舒兰说:“算了,跟他气死不合算,已经合完了的钱,咱们也就认了吧。”

    杨柳认为给人留一线真得分跟谁,跟杨天才张士敏这样的人,给他留一线,他不会给别人留,这种人非得整怵他,他才知道你不可轻易欺负,惯了她这一回,以后还有她得意的。

    自己一个小孩子也不会深说,大人决定了的事自己不能急了似的扭转,就让张士敏在得意吧。

    到底杨天才有多深厚的家底,杨柳是猜不到的,张士敏在监狱待上两年,估计杨天才花在裴秋兰身上的钱财也少不了,再有一年就入社,张士敏回来还没到困难时期。

    张士敏会拍马屁,她的生活总是次不了。上一世两家没有这样大的仇恨,到困难时期才算分了家,上一世杨天才是食堂管理员,把握全队社员的性命,仗着手里的权利。经常不给杨天祥一家饭吃。

    杨天祥被石向华算计去挖河,复发了伤寒病,几乎送命,因为他有一个神医般的大老爷救了他的命,才免予遇难。

    钱是关键,前一世杨天祥没有钱到县医院住院。身体留下了病根,还被石向华污蔑为装病,这一家人的气受的三十年。

    谷舒兰担心的说道:“上一次张士敏蹲监狱就赖到了咱们头上,这一次更得赖咱们,也不知是谁把张士敏装进去的。咱们算是背黑锅的。”

    “妈!,你可真小心眼,你不装她,张士敏也是恨着咱们,只要咱们的钱到不她手,她就永远会恨着你,她认为咱们的一切都是她的。

    你现在把她保出来会整你更欢,她就是吃定了你好欺负。她赖咱们装的她更好,也让她多少忌惮点,以后办事先想想。

    你们把她惯太坏了。她是肆无忌惮,她仗的就是石向华给她撑腰,石向华那么能耐怎么没有阻止给她判刑,不用担心她害人,你就是天天供着她她也会害你,狼吃人怎么会吃屎呢。别指望她有什么善心,她就是控制你们惯了。控制不着她就疯了。”

    “杨柳说得对,不用想她再怎么坏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怕也没用。”杨天祥劝道。

    太姥姥说:“都不用多想,等张士敏回来她要是再这样闹,我杀了她给她抵命。””

    “姥姥,她的命可没有你的命值钱,我可不能让你干那个傻事,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等着享福呢,都是我没出息,怕她干什么,姥姥可不要存那样的心,你要是那样想的话,我先杀了她,免得你搭上性命,这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你要是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现在都别想了,张士敏还需在里边待两年,也许变好了呢。”谷舒兰恨得咬牙。

    “但愿她变得有点人味儿。”太姥姥说道。

    “不啦那个丧气的,影响心情,爸,我们打鱼去,回来炖鱼吃。”杨柳的提议让大家高兴。

    “好了!”杨天祥套车,谷舒兰搬木桶,杨柳搬渔网,大山也跟着,也不走远,就去西大坑。

    立刻招来一帮看热闹的,杨天祥说道:“都回家拿盆子,一家给一盆。”

    “老四你打了留着卖吧。”几个老者忙摇头:“总白吃鱼,怎么下得去,打鱼挺累的。”

    “没事,我被剥削十五年,亏都吃尽了,不在乎吃这点儿亏,回家取盆去吧。”杨天祥说罢,已经捞上来一网鱼,活蹦乱跳的鱼还有虾米,就是大小不齐,哗啦啦倒在了坑沿上,围了一帮人捡起来。

    杨天祥一年没有打鱼卖了,只要打鱼就给大伙吃,自己要最后一网,三四十斤鱼给杨玉兰、杨天会分点就行了,杨天志要是张嘴,杨天祥就给他,不张嘴杨天祥也不上赶着给他,硌応嫁走了,剩了小弟儿,也不伺候她那份儿。

    都是多给杨天会点,嘱咐他给大林点就行了,每回吃鱼,小弟儿和大林就打架,就是因为抢鱼,小弟儿和大林的生活现状不怎么样,杨天才是个吝啬的,再有裴秋兰刮磨,杨天才下庄漆柜挣的钱攥在手心里,除了贴裴秋兰的,就攒起来。

    裴秋兰的儿子偷鸡摸狗三九二八的炖肉,杨天才也能蹭到肉吃,年八辈子的也不买一回肉,小弟儿和大林馋的淌哈喇子,大林有时偷偷的到谷舒兰做饭的时候趴门框瞅着。

    谷舒兰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她毕竟是个心软的人,肉包子肉饺子的也给大林吃,这孩子现在老实的很,追着大山玩,大山总躲着他,谷舒兰也不愿意让大山和大林搀和。

    给他吃点东西可以,跟他玩,谷舒兰怕大林坑大山,还是免了吧。

    杨玉玲卖二~奶奶的房子整整的卖了一年,八百块钱是出不了手。这回连四百五也没人给了,杨天祥说了不买,杨天志也不买,杨天会想买,也不好意思和杨天祥借钱,换了四哥的房子找着大便宜呢,他钱少买不起,只有作罢。杨玉玲还不掉价,卖不掉,杨玉玲只有等,谁出高价就给谁。

    转眼半年多,各村都在成立合作社,西林庄也是一样,村里的干部,乡里的干部动员了几个月,新社会讲民主,入社是自愿的。

    大部分人家同意了入社,把地入到社里,牲口车合价也入到了社里,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入,也没有被强迫,不想入的自然没有害怕。

    杨天祥也不知道怎么办,谁经过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强迫,大家都入了自己也心慌。

    杨天祥被竹青蕴动员几次,心也就活了。

    谷舒兰更没有章程,不由自主的就看向杨柳,自己可是知道哪几十年的艰难,原杨柳的记忆比她想象的还困难,以后要一大家子人,几十年的时间很难度过。

    只要张士敏活着,杨天祥不会得超发,没有足够的积蓄,怎么能度过那个难关?

    杨柳心里早有了决断,晚入二年,等到进入高级合作社的时候再入社,再有两年,家里的积蓄会提升一大截,那时的猪肉达到十二块钱一斤,正经困难过几年。

    杨柳和杨天祥谷舒兰说了自己的想法:“爸妈,我们入了社,石向华是大队长,你们说有我们的好吗,现在是自愿,最好还是往后推两年,以后的事杨柳是没法说,做了很多假如的比方,杨天祥夫妻也是拿不定主意。

    石向华来了做杨天祥的工作,杨天祥讨厌他也没有办法,人家是干部,大权在握,已经成了大队长,见了杨天祥眼里满是鄙夷和敌意,杨柳一看,被这样的人管,自家一定没好。

    少被他管一年是一年,只有往后拖。

    石向华说了很多威胁的话:“老四,你赶驮子本就是给日本人做事,现在入社你给全村拖后腿,乡里乡亲的不说你什么,实际你的行为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反革命。

    听我的话赶紧入社,否则你有被枪毙的一天!”谷舒兰的脸被吓得焦黄。

    杨天祥气的脸发青,一句也不吭,杨柳一看自己家要是被石向华掌控,比张士敏害得她们还惨,这个社一定不能入,石向华的言语真恶毒,看那样子恨不得一下子把这家人整死。

    “三大爷,上头一定是有这样的文件,要是没有,你这样为党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绝不会乱说,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文件,可是大开眼界。”杨柳捅了他的肺管子,石向华笑眯了的眼睛立即睁大,眼里全是恶毒的光。

    狠狠的看着杨柳,眼神越来越冷,好像看着怪物,不可置信的想看穿这丫头的脑袋是不是有病,一个小毛丫头懂得什么文件不文件的,敢这样质问他,胆子也太大了,不由得很怒,有掐死杨柳的冲动,他这个人可不是冲动的性子,咬咬牙再忍,看来自己是唬不住杨天祥,一个小丫头子都唬不住。

    小孩子说话不好使,治的是大人。

    石向华的眼睛重新眯起来,收拾你们的日子在后头,只要你们到了我的手里“嘿嘿!嘿嘿!嘿嘿嘿!……有你们好受的!

    威胁加恐吓,石向华说了一大套,说什么:“许宝贵的父母不入社,他们是烈属也白搭,一定会变成反属的,比那些特务密探还危险,都没有好下场,你不要和他们学,仗着为革命做过贡献,就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本钱,早晚会被惩处的,下场比地富反坏还不及。”

    杨天祥气得想一脚把他踹出去,知道他得了那些反属家庭成员的贿赂,他说的话谁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103章 去医院

    西林庄只剩下十几户没入社的,都是和石向华有仇的,也不是有什么把孩子扔井里的仇恨,都是土改时因为划成分不给石向华送礼被划高的,杨天祥的地只是下中农的成分,却被划了中农。

    杨天才就是贫农,那时杨天才四口人,杨天祥是三口,和杨天才应该是一个阶级,两家还是在一起过,成分就不一样,理由是,哥四个已经分过家,现在只是搭伙在一起,划成分可要分着划。

    分着划他也是下中农,要是两口人的话就是中农了。

    这口气杨天祥憋着,这时还不知道成分的重要性,原因是不符合事实,杨天祥被欺负和石向华顶撞几句,本来石向华就不喜欢穷人,你不拍他马屁,就要把你碎尸万段阴险性子,西林庄的人哪个不知,只是有的敢怒不敢言,吃亏忍了的不少,胆小的不敢言语。

    杨天祥只问了石向华几句,就被石向华记恨成仇,一直想招儿整治杨天祥,如果要是入了社,就算入了石向华的魔爪,杨天祥想通透了后果,只要石向华当干部,他就是彻底完了。

    杨天祥下定决心听杨柳的。

    这一年的风雨总算过去,那些和杨天祥一样经历的人都还是单干,那些入社的也没有直接合到一起,后街就分了几个互助组,半年过去倒是相安无事。

    转眼过了年,正月初二,要到姥姥家拜年,杨敏有点伤风。杨柳就想到了杨敏四岁了,这孩子就是四岁开春死的。

    杨柳的记忆里。杨天祥没有给杨敏治病,就因为是个女孩子,死活也就是看命运,。

    就是因为去姥姥家拜年,回来就有了病。

    因为杨敏在回来的路上。到了一片乱葬岗的时候说了要下去找他们玩,这句话就成了杨天祥和谷舒兰诊断杨敏病症的依据,硬说她是撞了鬼,找人画符,贴到门上,插桃枝驱鬼挡鬼。见病势加重,谷舒兰提议给小丫头打几针,杨天祥就是不同意,原因就是重男轻女,丫头死了也不疼得慌。最主要的还是家里没钱。

    前世杨天祥是和张士敏一起过,到这时已经入社一年,杨天祥本来就没有积蓄,只是去个苦干的,等吃食堂的时候,张士敏就不同意和杨天祥合伙吃饭了,杨天才当了食堂管理员,专门找茬不给杨天祥饭吃。这才是张士敏的目的。

    小丫头有病这一年,张士敏还没有分家,才入社生产队分的粮食和钱都多。比自己单干也不差,粮食和钱都是分到张士敏的手里,原因是一个户头。杨天祥只有出工,没有得钱的份儿,杨天才才是当家人。

    不让杨柳读书,也是谷舒兰得下地。杨柳看孩子,张士敏坐收余利。有杨天才和杨天祥两口子在生产队劳动,三个大劳力按劳取酬也分了不少钱。生产队也有豆腐坊、粉房,很多种副业,分红的工钱不低,张士敏把着分红的钱,穿衣服吃饭都是张士敏说了算。

    她是个喉疤自然是不用上工,理所当然的在家享受,做饭是谷舒兰的事,挑水是杨天祥的事,杨天才农闲就不劳动,生产队没人控制,杨天才的袜子机上一世也没有被杨光碧砸,他的袜子一直织到有了尼龙袜子,他的事业才歇了,当着食堂管理员也不干活,养足了精神夜里织袜子。

    前一世杨天才也没有和裴秋兰打得这样热火,张士敏没有进过监狱,前世没有分家的事,只是张士敏还真是因为分家的事进了监狱,没有给杨天才留机会,这一世的事情大变样,杨柳是绝不会让杨敏死去。

    家里有钱,杨天祥对女儿也有了重视,好像自己存的几十块钱都用不到了,杨敏有病,杨天祥可能会积极的给治。

    可是杨柳不想让杨敏有病,杜绝疾病比住院强,万一要是得病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杨柳有了决定,不去姥姥家谷舒兰一定不干,也说不出理去,也不能说去姥姥家杨敏会有病,根据什么说?

    只有往后拖:“妈!杨敏流鼻涕了,已经感冒了,这么冷的天,可不能去姥姥家,我听说小孩子有得脑膜炎的,就是春天感冒了好得,我看我们还是等到二月二再去,天气暖和了,给杨敏打几针,等她好了再去也行。”

    杨天祥说道:“让杨敏留下和你太姥姥看家,我们几口子去。”

    “爸,过几天暖和了再去!就是拜个年,不差那么几天吧。”杨柳说道。

    “过些天再去还得让你姥姥操持东西,你大舅二舅还没娶媳妇,你姥姥会过着呢,初二亲戚都去,你二姨一家子也去,你忘了年年都是这样?”谷舒兰就是疼母亲,心善的邪乎,处处都为别人想周全,正月不拜年还说不出理去。

    杨柳一再的坚持:“妈!听说脑膜炎很厉害,得了那个病可是要人命的,还是拖些日子,我们可以带着肉去,姥姥就不用买了,十几里地,坐车很冷的,杨敏要是病情加重了,到时住院得钱花了,看看哪头合适。”

    “就听杨柳的吧,我闺女说话都是给咱们带福的。”杨天祥发话,谷舒兰也就听了。

    真的不去拜年了,杨柳乐得够呛,改变了事实,就是改变了命运,就是那个乱葬岗真的有鬼,你不去,也遇不到鬼,都是说鬼缠火力低的人,你没病谁能奈何,杨柳真想欢呼,知道能改变命运!

    次日,杨敏真的病了,和上一世去姥姥家回来一样,杨柳以为流点鼻涕不出门不受冻就没有事了。

    杨敏倒了炕上,杨柳说我去找大夫给杨敏打针。”

    杨天祥赶紧的摇头:“拉倒吧,不打针或许没事,我得伤寒的时候,十几个得的,打了针都死了,只有我张士敏不出钱打针,就我活了下来。”杨天祥的肯定劲儿是坚决的。

    原来不给小丫头治病还有这个原因。

    那是药物过敏或是药物有问题,不是治病就得死。

    杨柳的记忆里只有小丫头死了,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也没死,这时的药物很可信,还是送杨敏去医院好,村里的先生没有医院的大夫高。

    杨柳和杨天祥商量:“爸,把杨敏送医院吧,烧的这样不能在家挺,大山要不是去医院,就会死在张士敏的手里了,还是去医院把握,要是严重了,花钱救不回来命,快走吧。”

    “我有点不信西药,杨敏要是打针出事呢。”杨天祥还是坚持。

    “爸,大山住院也是西药,他没事,杨敏怎么会有事呢,赶紧走吧,听说脑膜炎已经有死的了,明天就不知是什么情况。”杨柳强调大山住院的事,不要找借口重男轻女。

    杨天祥被杨柳说的有些窘,谷舒兰也同意去医院,都晌午了,杨敏烧的火热,杨柳快速的抱被子,铺好车,给杨敏裹了斗篷,谷舒兰抱杨敏上车,杨天祥不让杨柳跟着,杨柳说什么也得去,她现在是杨敏的监护人,一年多了,医院里是个什么情况她还不明白,不跟去可不放心。

    揣了自己的五十元钱,没有忘了嘱咐谷舒兰带钱,要监视杨天祥给杨敏住院,和上一世等她死不给治可不干。

    家里现在可是有钱,打果子挣的和要到的赶驮子的钱,够上全村的首富了,这么有钱再不给女儿治病,杨柳就要声讨杨天祥了。

    信什么鬼神的,贴符插桃枝的破事就是害人命,杨柳就是相信医院。

    终于战胜了杨天祥,痛快的赶车走,杨天祥还叨咕几句:“杨柳,是不是太紧张你妹妹呀,伤风感冒连针都不用打,流几天鼻涕就好了。”

    杨柳摸着杨敏烫杀人的小手,这样的重感冒很容易转脑膜炎,杨天祥他们不知道上一世的结局,认为就是伤风。

    杨柳不那么认为,上一世杨敏只有四岁的生命,杨柳害怕挽救不了她的性命,心里火大得很,她急着呢,听了杨天祥的话,满腹的不悦,可是她也发作不了。只有低头不说话。

    谷舒兰看看杨柳的表情,知道是杨柳不愿意听杨天祥的话,就打岔说别的。

    “听说要成立高级社了,恐怕是不入不行了,看生产队很不错,就是在一起干活,钱也没少分,在一起干活都很亲切的,有说有笑的也不错,我看我们还是入了吧。”

    杨天祥说道:“要是催的不紧,咱们还是渗到秋后。”

    “对,咱们今年种芝麻谷子,都存起来,要是石向华当家,找茬不分给咱们粮食还不得饿死。”杨柳说道。

    “他坏不到那种程度吧?”谷舒兰困惑:“都是那么干活,为什么不给咱们,那么干他不怕被戳脊梁骨?”

    “戳脊梁骨有什么用,人家掌权,人家说话算,那样没脸的人能在乎那个?”杨柳说的谷舒兰心里明白,可是她不坚信石向华坏到那种程度:“他还许不会。”

    谷舒兰总是往好想人,自己没有坏心肠,怎么会想别人,杨柳要不是有前世两个人的记忆,也不会多想人。

    她有听说的,有前杨柳的思维,怎么会掉以轻心呢,要不是知道有困难时期,也不会小小的人儿就操心攒钱,因为有对头冤家,不防备不行,事情的过程大体还是相仿的,只是她的到来起了变化。(未完待续)

第104章 房子的问题

    分家一事不但改变了自己家的命运,也改变了张士敏的命运,小弟儿和硌応的命运也随之而变,都因为张士敏动刀砍人进监狱,一切一切都变了。

    只因为有了她,连入社都晚了二年。

    “哎!……”杨柳一声长叹:“老妈总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杨柳的话,杨天祥是深信的,经过几件事就证明了石向华是咬人的狗不露齿,阴毒得很。

    合在了一起,石向华就成了地主,大伙儿都成了扛活的,抓住权利的人,想怎么收拾谁就收拾谁,他不会给你讲理的。

    杨柳知道过往,杨天祥他们不知道。

    石向华的手段狠着呢。

    “竹二哥是个讲理的,石向华总得有点忌讳吧?”谷舒兰好像找到了安全感。

    “妈,我听说竹二大爷在村里待不长。”杨柳说道。

    “为什么,他也没犯什么错误。”谷舒兰一急脸通红。

    “好像是要升官,还挣工资。”杨柳根本没听说,是前世的事。

    “那也是好事,可跟石向华不对劲儿的可完了。”谷舒兰的脸色很难看。

    杨柳记着呢竹青蕴一走,石向华也没升到书记,村里又来了一个书记,那个人比竹青蕴厉害,对村民很好。

    石向华到六二年才当了书记,那时西林庄已经分成分成了三个大队,石向华所在的是二大队,一三大队的书记队长都不错,石向华是个使阴招的性子,做得也不露骨。他只是指使别人对付杨天祥,可是别人跟杨天祥没有什么仇恨,在执行他的命令时总是给杨天祥留一些余地。

    杨敏住院了,医院的诊断是脑膜炎,杨天祥也是吓了一跳。不但是担心女儿,也担心大山被传染,还担心杨柳,杨柳要留下来看护小丫头,杨天祥说什么也不干,最后还是被杨柳说服了。谷舒兰和杨柳住下,告诉杨天祥不要跑,别再传染了大山。

    没想到杨敏的病发展得这样快,急性流脑,很危险。没有留后遗症,就是万幸。

    大山住院时的那个值班大夫一个劲的说杨天祥不拿孩子当事,杨天祥很愧疚。

    等杨天祥走了,杨柳就和大夫说话,原来那个大夫姓林,林大夫三十几岁,是个大学毕业的,人也很热情。

    “杨柳。你那个二大妈被判了几年?”林大夫问。

    “判了两年。”杨柳回答。

    “判的那么轻,差点杀了一条人命,只判两年?太便宜她了。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林大夫满脸的气愤。

    杨柳若有所思,始终并不知道是谁举报的张士敏,是否和林大夫有关呢,这话杨柳当然不能问。

    今年,石向华彻底的成了大队的实权人物,互助组变成了生产队。大队长就是转管生产队的,生产队有小队长。副小队长,生产组长。

    石向华来了劲头。整天在生产队指手画脚,生产队长全是他的人。

    竹青蕴说过他几次,他是一点也不听,社员有对石向华不满意的向竹青蕴反应,竹青蕴只能说说他,竹青蕴可不是会整人的人,他要是站在石向华的角色,就是给你扣帽子石向华也会把他整下去。

    竹青蕴并不争权,该竹青蕴管的石向华也抢,竹青蕴也是对他有意见,可是只是提醒他,并没有过激的情绪。

    这一年杨柳一家很太平,张士敏没在家,小弟儿自从张士敏二进宫,也老实了不少,没有了她姐姐,家庭重担都落在她肩上。

    杨天才在裴秋兰家里吃住,入了社只管上班,只吃分得的粮食,副食品杨天才一样也不会往家买,小弟儿和大林的一身肥膘都掉尽,小脸成了一刀条,看着也是很可怜。

    杨柳明白这就是两条冻僵的毒蛇,不应该可怜她们,可是大林天天来贴门框,谷舒兰心软,看了这个可怜的样子,就忘了张士敏掐大山的事情,更没有多=少给他们。

    每次炖鱼也就是半斤沉的一条小鱼,肉饺子只是十来个,肉包子最多给两个。

    杨柳问谷舒兰:“妈,为什么给的少?”

    “少?少咱们还没吃过她们的,要是硌応那个孩子瘦到这样,我养着她也认可,这俩孩子我真的不喜欢,不是小弟儿,她妈也进不了监狱,你看你二大爷,他是没钱吗?钱都贴给了裴秋兰,一点东西不给孩子买,园子里的菜都偏了裴秋兰,小弟儿去摘他都数落,小弟儿应该遇上这样的爹,让她尝尝苦头也好,受受挫折或许转了性子。”谷舒兰还盼望小弟儿变成好人,善良的人总是这样想,她们不相信坏人真坏。

    大林哭着跑来:“四婶,我姐抢了我的包子,呜呜呜!呜呜呜!哭起来没完。”

    “谷舒兰只好给他一个,他拿着跑了,一会儿又哭着回来:“四婶,她又抢了。”

    谷舒兰又给了一个,一会就是四个大肉包子,碗口那么大的,两家一起过,都没有吃过她们的肉包子。杨柳真的心疼,自家都节省着留着度难关呢,四个肉包子就得一斤白面半斤肉,原因是喂了白眼狼。

    看看谷舒兰也是心疼的样子,她只是不会转弯儿。

    杨柳的饭也没吃好,悄悄的到了杨天会屋里,把手里的肉包子给了二宝。

    就问二翠:“大林是不是哭过?”

    二翠就是一怔:“没有哇。”

    “有人打他抢他东西了吗?”杨柳问。

    “没有,她们姐俩也没有打架?怎么了?”二翠奇怪的问。

    “没什么。”杨柳明白了,这俩家伙还真是奸猾,做好了盘子戏耍裴秋兰这个实心眼的人,真真是可恨。

    三岁的二宝已经吐字清晰:“我们没有抢他的,他给她姐了,二姐还说多要点晚上吃。”二宝的话证明了杨柳的猜测。

    杨柳告诉了谷舒兰,谷舒兰满脸的黑线,拿她当傻子骗,傻子也会生气。

    这俩孩子怎么和他~妈一个德行?

    谷舒兰无语。

    太姥姥说:“这俩孩子跟他~妈一样。”

    “他爸也不是什么好货。”谷舒兰气道。

    “妈你就喂吧,喂来喂去也是狼崽子。”杨柳笑道。

    “我可没有指望把她们喂成小绵羊,只是他这儿候着我下不去。”嗳!杨柳叹息,谷舒兰就是那个农夫啊!

    大林是天天中午来侯,早晚出了汤就是粥,他们还是不稀罕的。

    次日中午,谷舒兰做了二米饭,辣椒白菜和粉条,大林来了,谷舒兰给他盛了小半碗,挟了两箸白菜粉儿,大林摇头:“我没吃过这样的饭,我妈说不好消化,小孩子不能吃。”

    谷舒兰就笑了:“我们杨敏比你小多了,也是吃这个。”

    大林说:“丫头吃那个活该,我妈不让我吃。”

    谷舒兰无语。

    杨柳想到,那一年麦秋,高粱米小米水饭大林没有吃,想着法的欺负大山,大林不吃也盛了半碗,原来是装相的,扔了一定是喂猪了,她只捞到了一碗底,饿了一天,那是谷舒兰还不知道疼闺女,都不管她饱不饱。

    张士敏对闺女娇还是这样的观点,小子不能吃的,丫头就能吃,这时期的重男轻女不亚于古代人,要不是计划生育,女孩子的地位提高的是真慢。

    大林不要,杨柳就吃了这碗,这个小身体可是从择奶就吃这个饭,高粱米坏胃,小米养胃,张士敏一定对这个认识不深刻,她要是明白这个道理,一定不会给杨天祥一家吃小米。

    张士敏只是个市井泼妇,哪懂得什么医学常识,也就是根据东西的好吃与否,算计杨天祥一家,如果张士敏真懂得深奥的一层,要是个有知识的女人,一定会算计出很多人命

    被狠毒的泼妇算计不可怕,就怕被有知识的阴险人算计,石向华那样的人是最可怕。

    唐庄子的大姑再次驾到,还是卖她父亲的房子,在村里忽悠了十几天,四百五她也卖不上,谁家的房子不够住,生产队以后是要给批房号,不花钱的房号又省了一笔,房子没人买。

    杨家哥几个都入了社,没有一个买的,只有杨天祥一个可宰的了,杨玉玲是死缠烂打非得要卖给杨天祥,杨天祥早就听到了风言,没儿子的以后可以入五保户。

    还有说的房子要归公,和土地是一样的处理,他的大姐这样急了似的卖,一定也是听到了这样的风声,她不想养她~妈,五保户的房子是要归公的,她~妈到了五保户的年龄,在入五保户之前房子务必卖掉,给生产队留下那个破房子就可以。

    要是房子卖不出去,就会白搭给生产队,杨玉玲怎么会吃那个亏。

    杨天祥虽然没有入社,可是他也坚持不多久,去年又有几家被动员了,村里没剩了几家。

    也是要入社的,给批地方盖可以省很多钱。

    杨玉玲的眼珠子都急红了,坐到杨天祥家不走,死皮赖脸的半个月,杨天祥被她讹上了。

    找了好几帮人动说和,杨天祥始终不动心,最后杨玉玲降价到四百块,多少钱杨天祥也不要。

    杨玉兰看上了这个房子,也担心归公,她手里也没有钱,谷舒兰提议借给她,被杨柳拦下了。

    杨柳想了很多事,有自己听说的,也有杨柳的前记忆,和这个大姑相处的前世,很为杨柳的前世抱屈。(未完待续)

第105章 烤箱的危险

    杨玉兰看上了这个房子,也担心归公,她手里也没有钱,谷舒兰提议借给她,被杨柳拦下了。

    杨柳想了很多事,有自己听说的,也有杨柳的前记忆,和这个大姑相处的前世,很为杨柳的前世抱屈。

    里边有很多问题,送钱给杨玉兰让她买房子她当然是愿意,要是借给她,还得被她想成杨天祥的院子不想搁她,是撵她走。

    不如自己家买下这个房子搬过去,这个院子随便杨玉兰住。

    这个时期的四百块钱可比后世的多少万,以前世杨玉兰的行为,不值得别人赠送四百块,自己家的钱是有大用的。

    给人钱怎么像自己买,杨玉兰这种人不是大奸大恶,不争不抢,可是她也不是感恩戴德的性子,她是要脸面的人,不会主动占你的便宜,上赶着给的便宜她也不会感谢,就是那么一个人,谁有事也不会上心。

    对她多好她也不会倾心相待,还是个有志气的人,嘴上说着不占别人的便宜,谷舒兰的便宜她也不少占,都是谷舒兰上赶着人家,也没有看到她回报过。

    这样的人给她四百块钱,杨柳是舍不得。

    借出去杨柳也不乐意,要是以后要账两家还会为仇。

    不如自己把房子买到手,自己住着也硬气,要是给了杨玉兰四百块杨玉兰买了,以后他们想住还不见得杨玉兰舍得,习惯成自然,给惯了就是理所当然了,这个道理杨柳还是懂得。

    要是借她钱买了。房子要是归了公,一定会认为是坑她,就是白送钱让她买,遇到归公的事,也是让她不会往好想。

    等入食堂的时候。杨玉兰的儿子读书有了出息,就被张士敏拉拢过去,杨天才当管理员,杨玉兰在食堂做饭,不给杨天祥一家饭吃,杨玉兰连一句话也不给说。就冲这一点,杨柳不会同意给她或是借给她钱,杨玉兰的心眼可多,表面老实,心眼可大。

    这时候杨柳才发话:“爸。你看我大姑就是讹上了咱们,天天这样闹我们也过不了日子,咱们就认倒霉,花钱免灾,我大姑孤儿寡母的也是活不下去了,就算我们救济大姑的吧,给大姑四百块钱让她走吧,咱们还得过日子呢。别这样折腾了。”二~奶奶也求杨天祥,她现在也恨不得一时快卖掉,给了闺女也比白搭强。

    杨柳的话杨玉玲气的倒仰也没辙。想发作还不敢,杨柳说的是实话,她就是在讹人,要不是杨柳说买,杨天祥夫妻说什么也不会要。

    杨天祥真是不想要,咬咬牙豁出四百块钱白搭。想想,也不见得就白搭。入社的牲口车都合了价,房子就不合价吗?

    杨柳没法说以后的事。她知道房子没有归公的事,省了几百块,只花了本钱,不操心不费力的就得了新房子,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批房号,到那时不定物资是什么价,买了房子比存款强,幸好有这个实力。

    四百买了房子,谷舒兰即高兴又忐忑,是个独门独户谷舒兰喜欢,担心给归了公。

    杨柳劝道:“妈,你就放心,自己的东西国家不会白要,就是归公也得合成钱。”。没几天谷舒兰就撂下了这个事儿,杨敏一病住院一个月,姥姥见正月一家人没去不放心,就打发大舅来看望,知道是外甥女有病,姥姥也来看望,这一趟姥姥家也没去。

    天暖了,春种忙完,谷舒兰张罗去看母亲,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毛驴车,小毛驴养的滚瓜溜圆,一车拉了六口人,还跑得飞快,为了抄近路,去姥姥家要过一条河,这里没有桥,驴车只能从水里走,春天,河里的水不算太深。

    这个地方是河水最浅的地方,也要没到车轱辘的一半儿,将将没有没了车板。

    看着就悬,不如正月在冰上走放心,小毛驴没了半截身子,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勇敢的往前冲,威武雄壮的样子很是讨人喜。

    杨柳和大山杨敏三个连连的惊叫,恐怕毛驴趴到河里,一车人都会落水。

    杨天祥连喊:“没事!没事!这小毛驴勇敢得很,绝不会趴下!”

    河道宽有五百米,是最窄的一道,果然毛驴没有趴下。

    几个孩子大笑喊着感谢毛驴。

    有惊无险的渡河过程也很刺激人,毛驴可不是第一次淌河,以前就是没有坐这么多人,因为人多才担心。

    农忙了,杨柳家这二年全是种的芝麻谷子。

    家里的大缸没少买,都是天黑以后运来的,杨柳的说辞就是藏粮食,石向华当队长自己家的日子恐怕不好过,防患于未然。

    杨天祥和谷舒兰好像成了孩子,杨柳成了大人一般。

    他们听惯了杨柳的计划,步步都提高了生活,虽然没有出奇的大计划,也是他们没有想过的,特别是这次,他们不明白杨柳的计划有什么用,只是盲从。

    大势所趋,剩余的这些家只有许宝贵的父母例外,晚了二年也都加入了合作社,杨天祥的毛驴车,被生产队车把式赶走了,杨天祥大哭一场,他舍不得这个毛驴,它的个头不大,吃的草料也少,干活卖力气,既听话又不耍滑,杨天祥跟它有感情,突然失去了,心里窝囊,以后赶集上店,没有了代步的工具,实在是不适应。

    九岁的杨柳还没有读一年级,杨柳没有张罗,谷舒兰和杨天祥也没有想到让女儿上学,好像杨柳就是打果子能够赚钱就是一辈子了的结局了。

    杨柳也不会怪罪谁,杨天祥本就是不想让女儿读书的性子,他当然不会提及这事儿。

    这一入社,太姥姥也成了香饽饽,三个妗子找了太姥姥好几回,她们三家都有小孩子,姨姥姥一个人看不过来,需要太姥姥回去看孩子。

    小丫头大了,还有杨柳看着,谷舒兰也只有答应姥姥走,给她们看孩子,姥姥不会臭,等给她们看大了再回来。

    听了谷舒兰的话,杨柳心里郁闷,她们三家的孩子和自己差不多都上学了,为什么不在家看孩子,谷舒兰就想让自己的女儿做文盲?

    “妈,杨敏也大了,过年我也该上学了,再不上学,都得说我是傻子,可给咱们家丢大人了。”杨柳提醒谷舒兰。

    听了杨柳的话,谷舒兰就是一个激凌,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了没有等到杨柳这么大的,自己认为杨柳会挣钱就行了,没有想到闺女也得上学的事:“这,你要是去上学,你太姥姥走了,大山和杨敏也看不了家。”

    “我不会走,过年就让杨柳上学,不能耽误孩子,小萍六岁就念书了,人家怎么不让自己的孩子看家看孩子?

    好几年都不给我粮食了,社里分的她们也不给我,看孩子了找我?那几个媳妇我也看不上,为什么要去找堵。”太姥姥发话,谷舒兰再也没有说什么。

    冬天,生产队也不忙,谷舒兰还没有上工,抓紧的做针线,怕开春上班没有功夫忙乎。

    欢欢喜喜的要过年了,杨柳和太姥姥正在打果子留着过年串亲戚送礼,烤了一身汗,尝着新出炉的点心,就是比凉的好吃。

    “这可是资本主义的苗子,抬走吧!”一声刺耳的嗓音吓了杨柳一哆嗦。

    站在杨柳面前的,就是大队的民兵连长鲍来春,很高的个子,刀长的黑脸蛋子,说话尖嗓子刺耳朵,绷着个脸在吩咐四个人抬杨柳的烤箱。

    杨柳一看来的真快,才几个月,自己家就成了砧板的肉,这小子小名鲍三,是石向华的心腹,石向华是暗箭,这小子是明枪,托了石向华的福,他当了民兵连长,自然要执行石向华的命令。

    一定是石向华唆使来的。

    “都给我住手!”杨柳的断喝,声音不算大,也没有多威严,让几个民兵浑身一颤,他们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敢吼天他们,不信杨天祥有这个胆子对抗村委会。

    可是一个小丫头的吼声,也让他们心虚,几个民兵也明白大队做的没理,可没有随便没收人家东西的权利。

    人家要是真不干,他们也不敢强抢,能唬就唬,唬不住也没招儿,几个人退回手,看看鲍三,鲍三坚定的示意他们抬走。

    几个人再次伸手,杨柳的断喝让他们再次停下,杨柳问道:“鲍三哥,你来抄家,有没有公安局的批条?是谁指使你来的?

    谁给你的权利私入民宅抢劫,执法犯法的罪名你不懂吗,有人拿你当枪使,犯罪的可是你!你不会不明白吧?”

    鲍三怔神看着杨柳,眼里满是惊异,小孩子懂这个?一定是杨天祥教的,杨天祥怎么懂得这个,一定是谷舒兰在县委的表姐夫教的,是不是怕杨天祥受气?给他出招儿。

    鲍三一个激凌,额头冒出了汗珠,知道自己是个枪,可是不认可被耍他就没有这个官。

    “鲍三!谁让你来的。”杨天祥听到声音出来,谷舒兰站到他身后。

    “四叔!”鲍三庄论管杨天祥叫四叔:“四叔,不是谁指使的,要大上钢铁了,想让你们为国家做点贡献。”

    “你说的鬼话谁信,做贡献也不是来抢的,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干,你拿出这样的文件来,我二话不说让你抬走,要是没有,你就是抢劫罪,不用我提醒,你比我懂得多。”杨天祥狠瞪了鲍三一眼,鲍三眼神紧躲。

    鲍三示意几个民兵先走,他剎后说道:“四叔,这个你保不住。”再没有话,随后就溜。(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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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从姥姥口中听过许多乡间趣事的苏羽,在一天再次醒来后却吃惊的发现,她真的穿越到了,那几十年前的乡间。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和想象中不一样的乡间农家生活,前世她是已经成年的苏羽,今生她却是四岁的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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