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彻查
史书上曾记载福王xìng好渔sè,晚年更是昏庸。可在朱由崧看来,xìng好渔sè是真的,可是昏庸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这些话肯定是那些清狗的污蔑之语。
从昨天到现在,朱由崧不过与这位小山似的福王见过两面,可是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既惊又喜,惊诧于福王深谋远虑与过人的见识,欢喜于福王对自己这个冒牌儿子的真心爱护。就在刚才,杀了朱来勇朱来智这两位远亲,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说到得罪了他宠爱的王妃,更是毫不在乎;但是一说到有白莲邪教派人前来刺杀自己,却是王威大怒,要立即清查王府上下。
说到昏聩,更是真真可笑。福王府在众多蕃王当中最为强势也最为富裕,靠的是什么?在整个河南地区,甚至周边的省市都感受到福王府的威势,这又是为什么?朱由崧仅仅是靠着一张福王世子的请帖便能让札县的各大富豪乡绅名门望族前来拜见,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福王如此睿智,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于是,朱由崧索xìng放开心怀,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大量制造燧发枪!”
福王埋在肥肉里的细眼猛然圆睁,仔细的打量着体形、相貌、甚至神态都与自己十分想像的儿子,不由想起了当年自己为了当上太子甚至皇帝而所做出的努力,眼前的自家孩儿只怕不愿做一名太平王,要做一个一飞冲天的帝君。良久,福王这才闭上眼睛道:“可行吗?”
朱由崧捏紧的拳头终于放松下来道:“可行!”
“为父不阻拦你。”福王先是给朱由崧打下一支强心针,“但为父须jǐng告于你,一旦踏上此路,但绝不能回头。只有一路走到底,才能争取一丝机会。想当年………”
说到此处,福王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陷入回忆当中,过得半会才道:“中午,你随为父前往王妃处共进午餐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饭了。”
朱由崧心头一阵温暖,福王竟然有如此依旧与温馨的一面,立即回道:“遵命!”
福王看到朱由崧一脸喜悦,也不禁笑道:“去吧,好好打理你的事情。将你立为福王的奏折已经上报。所以,你能断之事就不必向为父多言。只是,事事须思虑周全,不要行意气之事。”
朱由崧点头道:“父王放心,孩儿自晓得。”
福王微笑点头,却是再度闭上眼,不知是睡觉还是沉浸在回忆当中。
朱由崧知机的退出房间,关门的时候也格外小心。
等得朱由崧出得门外,福王的双眼蓦然睁开,自言自语道:“果真是我家千里马,正如武当王真人所言,我儿贵不可言,当真是贵不言!”
出生在王府当中,锦衣玉食,地位崇高,如今更是世袭了福王王位,当然是贵不可言了。可是,听福王的语气,这个贵似乎还要往上再往上。
朱由崧当然听不见福王的话语,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因为按照历史的进程,李自成终究成了大器,攻陷了běi jīng逼得崇祯上吊而死,而自己则趁势而起,在诸多藩王当中争胜成为明代最后一个皇帝。皇帝,自然是贵不可言!
福王府一处宽大的议事厅当中,大大小小的管事都聚在这里,自权力大小而排成两列,静待小王爷的到来。
就在方才,这些管事接到通告,小王爷有要事相告。鉴于昨晚那些雷霆的手段,这些管事不管手中的事有多么重要,第一时间的赶到了议事厅。
福王府地大人众,采办,膳食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人督管,自然也就有了这此事管事。仔细算来,足有一十六人。为首的却是朱成方朱管事。
朱成方得到朱由崧的密令,暗中查探谁是朝廷或是其他势力安插在福王府的眼线和jiān细,一旦揪出来就杀无赦!
朱成方心中惊慌,他是福王府里的老人,也是福王府所有管事的老大,现在,小王爷竟然说自己所管的人里竟然有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与jiān细,还是明显的打脸啊。打得自己的这张老脸无处可放,难道自己的老得连识人都不明了。
“咳咳!”朱成方强压下心头的羞恼与怒火轻咳两声引起众人的注意道,“世子已经正式袭了老爷的王位,成为小王爷。这是件大事。”
此言一出,却是没有引起太多的响动。昨晚,众多侍卫都见得朱由崧手中的福王令牌,那可是福王的特例,只有福王才能拥有。明眼人都知道,朱由崧已经从世子升为福王了。
朱成方看得众人默然却是继续道:“小王爷刚掌大权,所以,小王爷要见见我们这些属下如何打理王府琐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却想再问大家一句,大家可是真心替王府出力做事?“
朱成方有些浑浊的双眼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多年来的威望压得这些人暗暗低下头去:“小王爷还有一会才到,大家可是好生思量。如果觉得王府不再适合你们,大可明言,我自会安排你们安心离去。如果,谁若是留在王府当中,却是成为别人的狗眼,甚至出卖王府,那就别怪我老方不念旧情。”
此话一出,引起的震动却是相当的大。
朱成方老管家的这话可是明刀明枪的提醒:谁若是别人派过来的眼线,趁早滚蛋,谁若是事后被发现,那可是要千刀万剐的。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老管家为何如此,只有数人心中有愧与害怕,暗暗咽下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二管家张达却是率先说话道:“老管家,我们可都是府中老人,自然对王府忠心耿耿,又岂会做出一些对不起王府的事呢?”
“这事,不是我,更不是你说了就算。”朱成方双眼再次扫过大家,“这样吧。念在大家共事多年的情况下,我给大家半刻钟的时间,谁若是自动交待自动离去,大家就当没事发生。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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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第二把火
当朱由崧大步踏入议事厅之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一个个都抱拳行礼,唯恐小王爷不知道似的。
朱由崧手一摆,所有人立时安静下来,回过头看了朱成方一眼,后者暗暗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内jiān。
朱由崧微微一笑,他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于是轻轻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叠资料,从容的道:“幸得诸位齐心协力,王府才能蓬勃发展。小王初次上位,还将诸位继续努力,为王府再多出一分力。小王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听得朱由崧这些话,心中一阵轻松,事态仿佛不如老管家朱成方所说的严重。于是纷纷道:“替王府做事,实在是我等幸运,又岂会不尽心尽力。”
“小王爷年轻有为,我等必定齐心戳力扶助小王爷!”
“只要小王爷一句话,我等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
听得众人的赞美与表决心之词,朱成方心中冷笑:等下你们当中就会有人露出狐狸尾巴了。
“诸位如此忠心实在可喜。”朱由崧脸上笑容更盛道:不过,俗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口脸不知心。为了防止有内jiān混在诸位当中,小王就跟大家做个测试游戏。注意,只是为了防止,并非认为诸位都是内jiān。”
不等众人反应,朱由崧举起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顿时便有一个仆人提着一个大火盘进来,火盘上的木炭烧得正旺。跟在后面的两个仆人则是抬着一个大锅进来。众人看那大锅上倒了半锅膏状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被冻结的油。
众人很是不明白,这些东西难道就能把内jiān找出来么?其中有几个真正的内jiān更是心中大定,这个小王爷人头猪脑,估计是想吓唬人罢了。老子照样左右逢源,两边拿钱。
朱由崧不理众人反应,让仆人将大锅放在大厅当中的火盘架子上,过得一刻钟,众人看得锅里的油开始慢慢融化,变成黄澄澄的油,最后,逐渐翻滚起来,香香的油味飘满了整个大厅。
这时,朱由崧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咚咚咚的放进大锅当中,这才道:“刚才你们皆说,为了王府不惜上刀山下火海,现在,这是一个机会来表现你们的忠心了。只要谁能一声不吭的从滚油里将金叶子拿出来,那就证明他对王府是忠心不二的。当然啦,伸手进滚油当中,不管动作多快,总会受伤,那拿出来的金叶子就当是他的疗伤诊金。
当然,谁不敢伸手下去捞金叶子,那他必定是内jiān。到那时,小王必定好好招呼这个内jiān!“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同炸开了窝,想不到这位笑容可掬的小王爷竟然如此狠毒,你看看那不断翻滚的热油,骂了隔壁的,就算忠心也不能这么测试的吧。一伸手下去,整个手都没了,那金叶子再重再多,没了手,那就成了废人,王府还会用废人吗?
一时间,群情汹涌。
二管家张达第一个站了出来道:“小王爷,这样未免过于,过于残忍了吧?“
“残忍!?“朱由崧脸sè一沉道,“这算什么残忍。如果内jiān出卖了王府,让大家处于敌人的屠刀之下。xìng命与残废之间,三岁小孩都会懂得选择。不必多说,谁若是不敢捞金叶子,小王一律当他是内jiān,杀无赦!”
杀无赦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但,同时又联想到昨晚朱由崧围杀朱来勇朱来智两人的情境,皆觉浑身冷汗直冒,这个小王爷连自己的亲戚也能下手,更何况是自己这些无关重要的小人物。
那几个真正的内jiān心中的算盘开始不断的打响,琢磨接下来如何行事才好。至于伸手到滚油里捞金叶子,这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朱成方站出来唱红脸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若是大家此时悬崖勒马的话,自动认罪、招出背后主谋的话。我以这条老命保证:担保小王爷必定咎往不究。”
在场的十六人当中,个个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如何行事。
忽然,一名肥头大耳的管事站了出来,蹼的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朱由崧和朱成方猛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还请老管家小王爷饶了小的。”
朱由崧心中一笑,终于有人挺不住了,却是冷喝道:“说,怎么一回事?”
朱成方更是指着那人大骂道:“好你个李标!平时看你最为忠厚,平rì我也对你多加提拔将王府采办的重任交给你,想不到,你却是内jiān。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李标是采办管事,负责整个王府上下的与衣食住行有关的事物。端是位高权重,在众多管家当中排在第三。
肥头大耳的李标又是猛磕了几个头才道:“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不该贪了几百两银子而把王府的信息透露给了别人。”
“那人是谁?”
“那人是城西李杰李大员外。”李标连忙回答道,“小的因为经常到李杰那买米进货,所以与那李杰相熟。上个月初,他特意请我去富贵楼吃酒,半途他拿出五百两银子塞在我手上,跟我称兄道弟,当时小的喝大了几杯,在他的诱惑下说出了王府不少的信息。小的实在不知道这样也会给王府造成伤害的。还请小王爷饶命啊!”
朱成方在一旁解释道:“城西李杰专门做米粮衣铺食盐等生意,是洛阳的一大财主。听说,其背后有京城大佬撑腰。”
“记下,这帐以后再算!”朱由崧轻轻点头道:“李标,你都跟那李杰说了些什么?”
“也没有多说什么!”李标回道,“他当时就问我王府府中有多少侍卫,功夫高强的有多少?晚上的巡逻布置如何?就这些而已、”
“没说什么?就这些而已?”朱成方脸sè一变,一脚就踹在李标的下巴,道,“骂了隔壁,你是把整个王府往火坑里推啊。”
李标一阵害怕,也不顾下巴被踢得流血,连连爬起来抱着朱成方的大腿道:“老管家,我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吧!”
朱由崧害怕李标像朱来勇一样来个绝地反击劫持朱成方,手一挥,一旁的宋来福立即向胶,一脚便将李标踢开并沉声喝道:“跪在哪里别动。再动,小心老子一刀劈了你!”
李标这才老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朱由崧轻轻的摸着下巴,轻轻的道:“李标,竟然将王府的防守布置透露给敌人,若是敌人攻打进来,整个王府都会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你,实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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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油锅捞金测忠心
“你,实在该死!”
这一句话如同来自地底黄泉冒出的寒气,刹那间便将李标的身体给冻住。
所有人也倒吸了一口气:不是说认罪就会免去一死么?怎么还要杀头呢?
“不过,”朱由崧顿了顿的道,“看在你诚实自动交待的份上,就免你死罪。”
这一句话又如同初chūn的艳阳,散发的阳光将李标身上的冰给冻开来。
朱由崧深知在生死关头徘徊一圈之后,对生的渴望是无比的强大,一如现在的李标,死命的在地上磕头,将自己的头都磕出血也不自觉。
朱由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却是继续来历的道:“看在方叔的面子,可以饶你一死,不过,活罪难逃。没收所有钱财,削去良籍化为奴效忠王府,三代之内不得脱却奴籍。”
没收钱财那是小事,可是削去良籍,被贬为奴,那可是大事情,须知,奴,不得读书考功名,不得经营买卖,不得免去赋税。这样一来,一家的前程就这样毁去了。
李标心中却是暗自庆幸:抄吧,为奴吧。这些都不要紧,只要活着,才是最强的,起码我还能吃上饭睡上女人。
朱由崧不再理会李标,一扫面前余下的十五名管事,再次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尔等还不老实交待!”
众人却是一脸坚定的站在那里,为首的二管家张达上前说道:“小王爷,我等忠心耿耿,所做之事皆是为王府着想,绝不会是叛徒,还请小王爷明察!”
“很好,很好。”朱由崧脸上一阵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王就要考考你们的忠心了。”
说完,朱由崧手一挥,宋来福立即让仆人抬了一个巨大的屏风过来,挡在了已经被煮得卟卟冒泡的油锅。
“既然你们如此忠心,那么,伸手前去滚油里捞金叶子吧。”朱由崧嘿嘿一笑道,“别罗嗦,若是不去捞的话,小王就砍掉他的脑袋。”
众人面面相觑,暗暗叫苦,这可是霸王硬上弓啊。这,滚油里捞金叶子,伤不起啊!
朱成方又在唱红脸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趁早交待清楚,免受皮肉之苦!”
过得半会,还是没有人出头。
朱由崧不耐烦了,手一挥,宋来福立即不由分说,将二管家张达拉到屏后面狠狠道:“老家伙,听到小王爷的命令没有,若你是忠心的,赶紧的,捞到金叶子就走人。”
二管家张达看到面前那一大锅不停翻滚的热油,脸sè一阵灰青,小腿发抖几乎站都站不稳,心里那个纠结呀:如果自己拼了老命去捞个金叶子上来,就会保得xìng命与地位,可是,那不是水,那是烧得滚的热油,一伸手下去,眨眼就会变成红烧猪手了。那我这条老命,还能保得住吗?
“老家伙,别磨蹭了。赶紧表达你的忠心,外面那些忠心的管家可是争着要进来捞金叶子。”
宋来福这句,让外面的管家脸上一阵发烫:我们有么?
张达在宋来福的催逼下,一步一哆嗦的向着油锅走去,越是靠前越能闻到油的香味更能感觉到油的温度,或许厨房里做油炸排骨的油也没有这个高。快要接近油锅时,张达忽然一声尖叫,猛然向后奔去,却被宋来福一把拉住:“老家伙,你想作什么!”
张达老脸一片发红,显然是激动过度,不断的挣扎不断的道:“我要坦白,我要坦白!”
在屏风外的朱由崧与朱成方相视一笑,你这个老狐狸还是挺不住了吧。
朱成方立即道:“将张达先行押下去,留后再审。”
声音刚落,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即将张达押了下去。
“下一个!”宋来福在屏风外叫道。
那声音似乎是一道催命符,惊得外面的管家个个胆战心惊。
一名管家狠下了心,大步绕到屏风后面也不理会宋来福,一个箭步来到油锅前,睁大眼睛看清了锅底的金叶子,毫不犹豫的伸手进热油当中,感觉温度如同温水一般,并没有想像当中的高温,不由心中一喜,却是极快的拿起一片金叶子。手伸出来时,只是滑腻并没有被油炸的感觉,心中大喜,张嘴就想高声欢呼,猛然觉得腰间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一阵无比的疼痛从腰间传来,仿佛腰间肥肉上的皮生生被揭了上来,欢呼顿时变成惨叫,声音凄厉之极,让人鸡皮疙瘩无端升起。
余下的众人被这一声惨叫惊得心慌慌,难道那人真的将手伸进油锅里?
很快,他们就知道结果了,只见那名大胆的管家被两名侍卫抬了出来,浑身油腻腻,左臂更是被一件衣服厚厚的包住,众人似乎还闻到一丝丝肉香,而这丝肉香却让人想吐。
“蹼蹼蹼”
顿时有三名管家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的叫道:“小王爷请饶命吧,小的知错,小的有罪啊。还请小王爷饶命!”
“贱人!”朱成方一声怒骂,“将他们先行押下去,留后再审。记得将他们单独关押!”
朱由崧不由微笑起来,想不到区区一个小小的遮眼术就能揪出这么多的内jiān,当真是意想不到。
原来,大锅里的并非全是油,而是装有两种液体,一种是醋,一种是油。锅里倒上大量的醋以后,再往锅里放上一层油,醋的密度比油大,油会浮在醋之上。
由于醋的沸点是40摄氏度,当醋的温度上升到40摄氏度时,便开始沸腾,沸腾的醋引起油翻花,看上去像是油在沸腾,却是并没有真正的烧开。而此时锅内的温度人手是可以承受的,故而很容易就把金叶子捞了上来。
当然,随着时间的增长,醋都挥发掉,而锅底的火继续加油,余下的油就会真的被烧开,那时再伸手去捞金叶子,体质再强的人,只怕会当场痛死过去。
刚才那位敢于下手去捞金叶子的人,分明没有被油烫伤,为何却是晕了过去还要被人抬出来呢?
这也是朱由崧的计划之一,在屏风的阻挡之下,敢于下手去捞金子的人都会被宋来福打晕,而且打晕之前腰间的软肉都被被掐上一下,发一声惨叫,为的就是营造出那油是真的烧开的,让那些心存侥幸却又贪生怕死的内jiān自动暴露出来。
这不,一下子就有三名内jiān自动认罪了。
第三十七节、不要匪性的兵
油锅捞金测试忠心,随着大批内jiān被起出而被大肆宣扬,最后竟然传得神乎其神,言小王爷身上附有神灵,不怕水浸火扫,能一眼看出你是好是坏,rì后遇见小王爷要恭敬有礼不可亵渎,最好天天上香供奉。
朱由崧听到如此传言,心中不禁好笑,随即恍然,在这个文化传播宽度极为狭窄的社会,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事极多,传言自己身上附有神灵也是自然之事。再联想一下,宗教如此盛行,白莲邪教到处散播谣言,到处收受钱财,还能够流传数百年,更加证明愚民迷信的程度非同一般。
朱由崧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能够逆转cháo流在这封建迷信的年代扭转所有人迷住的观念,让他们都具有无神论。而且,朱由崧还认为这样的年代很适合自己去做一些,比如宣传自己的名声,比如散播敌人的坏名,再比如到处散播消息扰乱敌人视听。
现在,就很适合去做这样的一件事:赈灾。
赈灾,这是朱由崧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只不过,这赈灾并不是单纯的派米派粥,因为这只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行为,给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朱由崧打算借着赈灾的名义将河南附近的流民都收编起来,一来,可以打出自己爱民如子的名声,以便在rì后各路藩王争位时大占优势;二来,则是可以减少河南农民暴动的机率,甚至可以从收编的流民当中招兵买马增加自己的实力;三来,则是利用流民来替自己种粮,成为自己粮仓,可以为自己扩兵打下基础。
只是,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
第一,首先你得解决大义上的问题。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你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其他人,尤其是朝廷相信,你只是单纯的赈灾,而非别有企图。
第二,你还得让河南地区所有的官员都支持你收编流民的举动,否则你做得再好,被人一个奏折上去,说你意图不轨,麻烦那可就大了。
第三,收编流民只是程序上的事情,只要你把前两条做好,那么你就很快的将流民收编。只是收编之后,你安排他们种粮安居,那么,你就需要钱,大批的钱。没事,万事只是空。
朱由崧很是头痛,为的就是第三条__钱。因为,前面两个,在福王府如此强势的压力还有诸多利益之下,恐怕不愿意的人就十分少。
做什么事来钱最快!?
当然是贪污受贿!
想当初,在小小的杞县,就有人为了得到一个所谓的承诺就让朱由崧收到差不多七万多的银两。
在相比较为繁华的洛阳,应该可以收到不少的油水吧。可是,如果收割的太紧的话,只怕那些人就未必肯同意收编流民。
第二来钱快的,自然就是偷窃抢劫。
一想到抢劫,朱由崧就来jīng神了,没错呀。没钱就去抢啊。这可是老本行啊。只要找好对象,那怕没事进帐。
打劫谁好呢?
朱由崧稍稍透露一点想去做一笔的意思时,宋来福比他还要兴奋,不断的搓着双手道:“寨主,你真英明啊。我们可是好久没有去抢劫过了。想要打劫什么人?什么时候行动?”
看着宋来福的神情,朱由崧的神情反而严肃下来,他想到了李自成入京后的景象:简直是跟鬼子进村、蝗虫过境一般,那些原本就是流氓地痞的义军立即露出本sè,到处烧杀抢掠,好好一个běi jīng给搞得乌烟瘴气。给后来李自成失守běi jīng埋下了伏笔。
当时的李自成也试图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惜却是积重难返,无可挽回。要知道,当年李自成手下号称百万大军。如果按五十万兵士、五十万匹马的数量来计算,人每天吃一升粟,马每天食三升粟,这意味着这支农民军队每天至少要消费掉八千盅粟。可是,由于连年战争以及征饷、瘟疫、自然灾害,使中国处处白骨蔽野、荒村弥望,军粮供给特别困难,连李自成也惆怅地说:“军需匮甚。”
为解决后勤保障不足的问题,李自成颁布了《掠金令》筹饷,规定助饷额数为“九卿五万,中丞三万,监司万两,州县长吏半之。”追饷常常佐以刑罚。在大顺军占领区,都设官治事,首为追饷,许多刑名刑具是闻所未闻的,都被大顺军用上了。
李自成3月19rì进běi jīng后,为继续推行他的“助饷”政策,特在zhōng yāng设立“比饷镇抚司”。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
这样就导致李自成手下的大顺军充满的匪xìng,所过之处无比被劫掠干净。
有一次,李自成在城门口阻止一队士兵抢劫,不料却被一名士兵反驳道:“你都做皇帝了,难道还不让我们抢些钱财富贵一下么?”
由此可见,这样的士兵胜则为抢,败亦为抢。
这样的兵,要不得!!
不要匪xìng的兵!!
朱由崧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重的道:“来福,你给我听着:自此以后,再让我听到抢劫一词,我就揍你一顿,以后,你的手下说出抢劫一词,我就揍你一顿。”
宋来福兴奋的神情顿时蔫了,就好比快到高cháo却被一盘冷水兜头泼了下来,萎了。喃喃的道:“知道了。”
朱由崧知道宋来福和其他寨众识字不多,怎么说也没用,只能从行动从言行上来规范他们。正所谓上粱不正下梁歪,身为领头人则需要摆正态度。因为不听号令只知抢掠的兵,就算你能得到天下,也终究很快失去。从李自成入京仅40天就被满清赶出běi jīng就可管中窥豹。
打劫自然还是要进行的,只是不能再用打劫一词,用扫荡或练兵都可以。
想到此处,朱由崧心中不由一松:明面上摆正名义,就算暗里偷鸡摸狗,也能获得莫大好处。
第三十八节、太监找上门来
暖暖的chūn阳终于挂在了天空之中,地上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只要第一声chūn雷响过,便是chūn耕的开始。
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chūn。为了不耽搁这一次chūn耕,收编流民也就变得极为重要。
朱由崧背手而立,看着面前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地图,地图上标有大大小小不同颜sè的三角小旗,只有稍有军事知识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一幅军事地图。只是不知道地图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巨型的公鸡立在墙上。而且,公鸡身上花花绿绿的小旗又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这是朱由崧凭着前世的记忆将中国的地图给画了下来,然后根据福王府上现有的地图,在上面划分出现时的各个省份,并在上面标明那个省份农民起义最为频繁,那个省份受灾最为严重,那个省份即将被流冠占据,自己能争取到那个省份的支持。
朱由崧都在地图上面一一表明。当然,这个地图是很少人能看得懂的,所以,就堂堂正正的摆在自己的书房当中。另外,还有各个省份的放大版地图,这个就得严加保密。这些可是福王还在běi jīng时就开始描绘的地图,可都是宝贝呀。就算是朝廷兵部也未必有这么全而细的地图。若是给某些野心家如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拿到,相信他们的破坏力会增加一倍以上。
朱由崧转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一份河南省的地图,上画有几块可相连可间隔的地方用炭笔给圈了起来。炭笔,自传教士汤若望入明以来就传开,虽然使用范围不广,但是其快捷方便也让不少人喜欢用炭笔。
那些用炭笔圈起来的地方,有一些是福王的封田,有一些内是无人耕作荒废已久的田地。
朱由崧正是在打这些荒废已久的田地,只要说服河南布政司,这些田地就可被朱由崧用作收编流民用以耕作的地方。这个其实不难,毕竟,福王不仅是最为权势的藩王,更重要的是河南布政司胡其悦为人贪婪,只要稍微贿赂便会将这些田地租给福王府。
再说了,朝廷上下对这些流民极为头疼,甚至有些憎恨。对他们进行打压,又怕引起爆动;置之不理嘛,当地豪门富绅每天都到官衙前来诉苦,说又有流民进入他们的庄园等等,实在烦不胜烦。如果朱由崧一出头,说要收编这里流民,上至布政司,下至富豪乡绅,都会拍手叫好。
还是那个问题,钱啊!
朱由崧正在头疼钱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仆人前来通报:“河南道监军王静前来拜访。”
这个大太监前来何事?朱由崧眉头一皱,他知道王静乃是河南道最有权力的人,没有之一。别看胡其悦主掌布政司这样一个地方的最高行政机构,但论及手中实权,却是万万不及各地遍设的各道监军。这些宦臣太监监军才有着真正的实权,或者说深得皇帝的信任,只要一个奏折,不管是对是错,先将奏折上所列出的人员先行收监再行审讯,可谓一省大员也轻易给他们扳倒。
皆因这些太监乃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因为皇帝们坚信这些不仅能割去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而且自此绝了后的人最为可靠。所以,放权自然也放得放心,也放得极大。自永乐年以来,明代宦官出使、专征、监军、分镇、刺臣民隐事诸大权。
按说,王静这个大监军与福王府没有什么过密的联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难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朱由崧心中疑惑,却是不敢怠慢,连连亲自迎出大门将那位一身青衣脸sè红润的王静迎到了大厅,奉上香茗,分宾主落坐,寒暄几句。
朱由崧这才微笑道:“小王不知王座前来,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王静年约五十,脸白无须,双眼圆通而炯炯有神,威仪极好,不过一开口那尖锐的嗓音将那威仪大打折扣:“是本座来得唐突,扰了小王爷,是本座失礼才对。”
朱由崧连称不敢。
自明一朝,有三种人的xìng儿最难琢磨也最难对付。
一是、太监xìng儿。这些太监坏子身子似乎连心xìng也坏了,常常喜怒无常。上一刻高高兴兴,说不定下一秒就扔杯杀人。且,这些人权力yù与金钱yù极大,一旦上位,不是极力向上爬便是大肆收刮钱财。
二是、书生xìng儿。这些书生自为胸中有丘壑,自然到处指点江山。兼而到处结党成林,什么东林党,齐云社,将所有辞官归老的官老爷,清流当中名士,即将踏入官场的书生都集在一起。稍有不如意之事,便齐聚并围攻县衙,这些书生有功名在身而且关系网极其复杂,当真是打又打不得,杀又不得,实在让人头痛;且,这些书生不事生产,轻则到处惹事,重则形成党争,实在惹不得。
三是、女人xìng儿。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便一言道尽女人xìng儿的难猜。
依朱由崧前世所具有资料而言,大明亡国直接原因是满清的崛起和内里李自成等农民义军的起义,但是,除了天灾等间接原因之处,太监的误国和书生之间的党争也是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
所以,朱由崧对王静同里也没有多大的敬意,表里却是极为恭敬的道:“哪里哪里?王座贵人事忙,平时连请都请不到,现在大驾光临,实在蓬蔽生辉。”
王静罕见的笑了起来道:“看小王爷说的。其实,本座前来,一是恭喜小王爷终于世承福王。”
朱由崧连忙拱手道:“多谢王座美意。父王才递奏折,皇上还没下批呢。”
“这事必定能成。”王静喝了一口茶道,“听闻小王爷数月前被贼人绑架?不知是真是假!”
朱由崧心道来戏了:“多谢王座关心,小王被贼人抓去,差点魂归异乡。幸得义士相助,这才脱离虎口。回府不过半月。”
王静静静的打量朱由崧良久才道:“小王爷,我们就交浅言深吧。本座听闻,小王爷能从贼人手里脱难,皆因是小王爷投靠贼人,甘愿受贼人驱使,并且意图造反。不知,是真是假!”
第三十九节、要钱要命
骂了隔壁!
你这副嘴脸简直就是上门逼良为娼,稍有不从便要钱要命的债主。
朱由崧脸上显得极为惊诧,一半是假装的,另外一半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传言,而且还传到这个大太监耳中。幸好,从李岩走脱之后,朱由崧就想到种种的可能,其中就是李岩到处宣扬自己投靠山寨才能脱身的谣言。
当下,朱由崧一脸愤慨的道:“王座,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怀好意的污蔑!王座,你想一想呀,小王怎么会抛弃堂堂小王爷的身份去做那低三下四的山贼。说这话的人,脑袋明显是给门板夹过,而且还夹得不轻的那种。还请王府明察,不要相信这样的谣言!”
嘴里虽然左一个王座右一个王府,但是,每句骂人的话像是对着王静而发。
王静白皙的脸上突现怒容,拿茶杯的手开始发抖,险些将那茶水洒了,当然,却不能发作,因为这些话并不是针对自己而说,若是硬要往自己身上套,那就是犯贱了。当下,深吸一口气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若是本座被人劫持,想要活得命来,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还是王座有见地!”朱由崧突然一脸崇拜的看着王静道:“小王本不想说这些丑事说出来,可是为了自家的清白,小王是豁出去了。是的,小王为了不让贼人一下子将我杀掉,于是假装害怕,当然,并非王座所说的什么都答应这样没骨气,而是说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只要得到这个秘密,就能荣华宝贵,富甲天下。”
若是别人暗指自己没有骨气时,王静早就一巴掌打过去,可是面前这个是地地道道的皇族贵人,如今已经向进行报备世袭福王爵位,身后更是最为强势的福王势力。若是一巴掌打过去,自己的人头恐怕也会落地。毕竟,皇帝再怎么相信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死去死将一个藩王处死,因为那样会引起各地藩王的猜忌与动乱。
王静开始怀疑自己此行是否正确,处处被这位看上去老实可爱的死胖子指桑骂槐含沙shè影的骂了半天,只好强忍下心头怒火道:“既然小王爷如此jīng明脱得身来,那自然是别人无中生有来中伤小王爷了。”
朱由崧立即打蛇随棍上道:“王座明察。决不能让这些躲在暗处无中生有散布谣言的人逍遥法外,还请王座下令全城严查,还要一查到底。事关小王的声誉,必要时,小王还可以派遣府中家丁帮忙。”
王静真的有点头痛了:这死胖子怎么就这么惹人厌啊。我那样说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而已,你却直踩了过来。还好,他在官场也是混迹多年,当下来了个太极手道:“此事极为严重,待本座回转之后,与布政使大人、巡抚大人等商议好对策就立即下令严查。绝不会让小王爷声誉受损!”
骂了隔壁!
等你商议好后,我的声誉早就被毁了个一干二净!说不定,京城的那位已经下令将我给绑上京去了。
但是,朱由崧也知道,这样的事也只能嘴皮上说说而已,想要真正澄清那绝对不可能,声誉这东西,可是越描越黑。
朱由崧脸上却是一脸的感动的道:“多谢王座出手相助!”
“这是应当的。”王静脸上神sè渐渐平复下来,“不知小王爷的表兄弟在府中不?本座有事想要向他们询问。”
朱由崧心中一个格登,一上来就说我加入匪徒一方,现在又要找朱来勇兄弟,这大太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却是一脸激愤的道:“王座,你可来的不是时候,小王已经乱棍将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赶出王府了!”
王静脸上神sè一变,假装好奇道:“这又是为何?你们可是表兄弟,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哼!”朱由崧冷哼一声道,“小王也是这样想的,相当初收留他们就是本着这样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啊!这两兄弟却是狼心狗肺,竟然偷偷勾结内府守卫,将王府的金银拿去挥霍,足足用去数万金银。父王一怒之下,将他二人赶出了王府!”
王静脸上一片震惊,内心却是纳闷:这两人平时出手虽然阔绰但是绝不可能用了这么多银子的。难道,难道是教中圣子收入私囊?是了是了,那白实一向贪财,那朱来勇朱来智二人也是他引荐进入圣教的。那数万的银子肯定是入了他的手里,要不然,以他堂堂教中圣子怎么会答应一个人前来刺杀。可是这死胖子却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由崧脸上一阵悲惨的接着道:“王座你想呀,本来小王还打算将府上的事情交给他们来打理,不再无所事事,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想不到,他们竟然做出这样事情来。”
说着说着,朱由崧愤然的一拍桌子,无巧不巧的,正在拍在茶垫的边沿,一拍之下,那茶杯便猛然的向前抛去,落下的方向正是王静所坐的位置上。
王静一个没提防,顿时自腰而下,被茶水洒了个遍,连连跳起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跳还一边擦身上的茶水。
“对不住。对不住啊!”朱由崧也是慌了手脚的上来帮忙擦,“一怒之下,没有主意,还请王座不要见怪。”
过得好一阵,王静这才停下来,可是那白白的脸上已经憋得发红,他可是有着洁癖,被死胖子喝过的茶水洒在身上,这让他极为难受,又说了几句便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王静远走的背影,朱由崧喃喃的道:“内衫果然绣有白莲,真是白莲邪教的人。朱来勇朱来智与那所谓的圣子久久没有回教中报道,想来是按捺不住,于是就让他来这里是为了刺探我为何还没有死去。
虽然,你们的能量很大,大到能让一道的监军为你们所有,但是,我早就说过,惹上我,你们白莲教就注定一辈子悲哀!
刚才还想着怎么去搞钱,现在,你们白莲教就是我们的财主。
本王现在就是你们的债主,既要钱又要命!”
第四十节、筹谋
其实从一开始,朱由崧就发现王静身体健康,但是走路却虚浮,明显不会武功。
接下来,这位不请自来的王静王大监军不断的问起朱来勇朱来智等人,朱由崧就猜测他来此地的目的就是想要探清王府当中的形势。若是换作平常,不用他前来,就有内jiān送去消息,但是,经朱由崧的滚油一滚,立即就把绝大部分内jiān给清除掉,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立即龟缩起来。所以,得不消息的某些人就坐不了。
平常人想进入王府还真不容易,所以,王大监军就成了首选。
可是,不知王静是过于自大瞧不起朱由崧还是故意如此,他的第一句问话都过于露骨,让朱由崧一下子就能抓住他背后的含意。更是猜测到他必定与白莲教有关。
朱由崧从死去的圣子白实身上发现了一些秘密,那就是,白sè内衫上靠腰三寸处绣有一朵小白莲。
于是,朱由崧为了验证王静也是白莲教人,故意将茶水倒在了他的身上。并上前替他擦干茶水。以他二流境界上阶的身手,去欺瞒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当真是胜之不武呀。但是,也让朱由崧证明,王静白sè内衫上靠腰三寸处绣真真绣有一朵小白莲,王静就是白莲教中人!
看着王静狼狈离去,朱由崧脸中杀机一现:一直找不到好的打劫对象,想不到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来福!”
侯在外头的宋来福立即小跑上来道:“小王爷,不知有何吩咐。”自从被朱由崧一阵训斥之后,宋来福终于将寨主二字忘记,守起规矩来了。
朱由崧沉吟了一下道:“去。尝试与麻七联系,让他用尽一切方法监视刚才那位王静王监军,务必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论事情大小,就算他把尿撒在裤挡里,我也要知道!”
当初,朱由崧就与山寨上众人设定了一些联络方式,现在,他觉得是时候看看这段时间麻七这个情报头头的成果如何了。
宋来福当即应是。这位胖子寨主威势rì盛,就算自己的功夫大进,可面对这个胖子寨主依然觉得威势不可挡。
朱由崧当然感觉到宋来福眼中那既敬又惧的神情,可是身为上位者,难道还要与他们打成一片么?朱由崧一阵头痛,却是无暇多顾,因为他知道,这个大雪冬天之后,紧接下来便会有一个巨大的威胁与灾难降临。
中国历史上蝗灾的分布,以黄河下游为最多,尤其是河北、山东、河南三省。
河南一直都是蝗灾的多发地、重灾区,明末更甚,这和河南的地理位置以及明末气候的变迁有着重要的关联。明末河南蝗灾的范围几乎遍及全省,以黄河沿岸最为严重,而且一半以上的蝗灾都是连年发生的,崇祯时期更发生了连续五年的大蝗灾,生活本已贫困的农民遇此灾害,急需国家的赈济和地方jīng英的救助。
然而从万历到崇祯,明王朝的国家实力rì渐衰弱。虽然万历朝国家对河南蝗灾比较重视,采取各种方式减轻灾民负担,有时候还会委派官员发粮赈济,帮助灾民度过蝗灾,但农民起义爆发后,战争rì益加剧,军费开支巨大,国家对河南蝗灾的赈救能力大大减弱,只能依靠地方jīng英救荒,灾害较弱时尚可应付,灾民能够度过危机,恢复正常生活。
但是到了崇祯朝,面对连续四五年的大蝗灾,无论zhōng yāng还是地方,所有人都只能是有心无力。国家赈济减少,地方jīng英赈济不济,农民为了生存,或举债,或流移,越来越多人死于饥饿。
贫苦无告的农民纷纷发展成地方xìng的起义队伍。最终,当李自成入河南之后,收留灾民,并提出“均田免粮”的口号,深得民心。
“迎闯王,不纳粮”的口号传遍了远近州府,生活在死亡边缘的灾民“纷纷附之”。
郑廉在《豫变纪略》中记载了李自成大赈河南灾民的盛况:“远近饥民荷锄而往,应之者如流水,rì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
李自成的实力迅速增加,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从五十骑发展到百万之众。当地的那些乌合之众,毫无组织、混乱一团的饥民,在投入身经百战、军事经验极其丰富的李自成麾下之后,也很快就转化成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从此李自成的军队成为农民军中的主力军,在对明军的战斗中节节胜利。
这不是朱由崧想看到的结果!
如果说收编流民是头等大事,那么预防旱灾蝗灾就是生死大事。
朱由崧知道,如果这些灾情压抑下去,流民减少,那么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至少将李自成的实力削减到最低的程度。至于,以后李自成能不能将崇祯逼上当,则不在朱由崧的考虑当中。如果当上皇帝要以数百万百姓的xìng命为基础,那么,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所以,朱由崧需要筹谋。
首先,打通河南道上上下下的官员,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挖渠蓄水上面。其实,这个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因为,打通上上下下的官员很简单,因为福王府的强势在河南的话语权是极大的。难就难在,官员同意了,但是,外在环境却不允许挖渠蓄水能顺利进行。正所谓浑水摸鱼,越浑越好摸。如果,农民有地可耕,有饭可吃,那还会起来反抗官府。所以,不仅是李自成张献忠,就连远在关外的满清也不会同意,必定大肆前来破坏。如何防止别人的破坏,这才是关键。
其次,那就是金银。大量的金银!政策通过了,余下的就只有资金了。有钱好办事,但是,这个世道还会有谁愿意出钱来挖渠蓄水呢?莫说当地的官员,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大明积弱多久,库银不多。就算库银充足,那些贪官,也不会让库银轻易的流入到实用当中。
不过,朱由崧已经想到,这些金钱就由白莲教来出吧。他们作恶这么多年,总该为自己的罪孽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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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祭祖,请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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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我欲提刀砍贼
想及各种情况以后续影响,朱由崧顿感肩上压力重重,先前夺下山寨并且成功守住成果小小得意全被打散,心中苦笑道:原来身为穿越者,压力山大啊。这不断而至的压力,让穿越者不断的努力改革,直至最后一刻。
或许这就是穿越众最为喜欢的过程。当你回顾过去一切之时,会自豪的发现,这个因自己而改变的过程,最为jīng彩与动人。
有着这样的心态,朱由崧绝得自己浑身一松,一股万丈激情由心而发:过去、现在、未来就由我而变!
接下来的rì子,朱由崧以积极的心态周旋于河南道各种官员,痛陈流民之害处、兴修水利之策,游说他们出钱出力以便收编流民、兴修水利。
不过,效果却是强差人意。却也在朱由崧的意料之外。毕竟,在做好本份,不出事故便是最大功劳的官本位思想之下,想要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也唯有历史上少数的几位清天父母官可以做到。
宋来福见得小王爷近rì到处奔波,不由道:“王爷,你就别花费时间在这些官员身上啦。这些人头猪脑,张嘴只知拿钱的笨猪,怎么可能免费出钱出力帮老百姓做出。他们不增加税赋不草茕人命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朱由崧摇摇头,微笑道:“这个你不懂。这些笨猪当然不会白出工。但是,如果绕开他们,就算你不用他们出力,他们也会拼命将你打压下去。你知道,我为何会将流民与兴修水利联系在一起?”
宋来福搔搔头憨笑道:“属下不知。不过,王爷此举必定大有深意。”
“你这个家伙竟然学会拍马屁了。”朱由崧指着宋来福道:“收编流民是我们最初的目的,让他们出钱出力兴修水利,那只是顺带的。而且,将这两个目的一起说给那些官员听,他们就会退而选之,答应收编流民的成功率就会大增。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那么,我们翻盘的机会就来了。”
话说得很清楚,可是宋来福却还是摇头示意不懂:“这里的怎么这么多弯弯道道。把我给绕糊涂了。还好,我只是个侍卫,不用想这些头痛的问题。”
朱由崧笑笑,他本就没有想一两句话就能让这个近身侍卫听得懂,他这些话,也只不过自己给自己心中策略的一个梳理罢了。智者行事尚需千虑,朱由崧自认离智者还有一大段距离,走每一步更需要多思多验证,用小平同事的话那就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朱由崧转移了话题:“对了,近来麻七可曾传来消息?”
宋来福忿忿的道:“七哥让人传话,说是那老太监最近并没有外出,安份的很。所以没能找出白莲教的踪迹。”
朱由崧拍拍他的肩膀道:“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此时猎人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你让麻七继续盯紧一点,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不得轻举妄动。”
就此时,朱成方朱老管家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朱由崧面前轻声的道:“小王爷,京城传来消息。”
“何事?”
“小王爷世袭福王的奏折已经批下。”朱成方回道,“不过,还传来了另外一则消息,这消息对小王爷极为不利。”说到这里,眼神有些漂移不定,担忧的神sè溢于言表。
“说!”
朱成方这才回过神来道:“皇上已经听闻世子为求苟全则自愿加入山贼一方,龙颜大怒之下,已经下旨,命小王爷上京述情解说。”
让藩王上京述情解说,这明显是朝廷开始对藩王不满,只要一个应对不慎,就会身死京城。
朱由崧却是神sè不变道:“方叔多虑了。如果皇上真的怀疑本王甘愿为贼,那么,他就不会让宗人府批复本王世袭福王之位。就算真的下令让我上京述情解说,也不过过过章程而已,没必要担心。”
朱成方听得朱由崧如此分析,心中大定道:“那就好,那就好。方才老爷也让我不必担心。没想到小王爷也是如此思虑。这下我就放心了。”
福王朱常洵差点就当上太子,取代现今朱由校朱由检的皇位,其目光思虑之远,又岂会差?
不过,朱由崧表里轻松内心却是没有丝毫放松,沉声问道:“传来消息的是何人?”
朱成方立即回道:“消息绝对可靠。传消息的人是王府自小培养的线人,忠诚绝不有错。”
朱由崧点点了头,却是道:“派人再打探消息,务必详尽。”
朱成方没有多问,这些事情事关整个王府的运程,自然不可马虎。
朱由崧心里也是担心,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这个崇祯皇帝并非蠢人,更可说是自明以来少有的勤政之君。他让我上京恐怕并非述情解说这么简单。更可怕的是,自己这边万事还没开头,就要抽身前去京城,一去恐怕要费个一年半载,浪费这么多的时间,那真的是可怕之极。
更为可怕的是,满清的鞑子已经张开自己的爪牙,开始攻打大明。现在是1638年二月,再过三月,满清的多尔衮将会大举攻明。随后,河北重镇高阳失守,明朝一代军事战略家与边塞诗人,抗清名将孙继宗就会战死殉国,让大明的基石减少一块,让大明更加摇摇yù坠。
或许,将孙继宗救到河南来会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朱由崧觉得有点难度,因为崇祯十一年十月,清睿亲王多尔衮又一次率军踏破长城,侵犯畿南。好友蔡鼎等劝说孙承宗到保定避难,茅元仪则说服孙承宗到南方去,孙承宗都婉言拒绝了,他说:“我都这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能有机会战死疆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而且,在清兵向高阳进攻的时候,孙承宗以76岁的高龄,率领全家及高阳民众奋起抵抗。
由于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即使孙承宗他动员在山东当县令的长子孙铨捐资买砖,把高阳土城建成了砖城。但是,高阳城还是很快就被攻破了,孙承宗被清兵抓获。多尔衮听说抓到了孙承宗,非常高兴,亲自来劝降,孙承宗严词拒绝!有军官向孙承宗勒索金银,孙承宗大骂:“狗臊奴,不知道天朝有个没有金银的孙阁老?”清兵无奈,鉴于对其敬重,应允孙承宗可自尽而亡;看守的清兵不忍孙承宗自尽,从梁上救下三次。到傍晚,清兵换防,孙承宗坐在一张椅子上,令两个清兵用白绫将自己勒死,从容而又壮烈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事情,让后人都吹嘘不已。这是一副活生生育人励志誌,催人奋进。
朱由崧暗叹一声,希望自己布置的后手能派得上用场,免得这样一个让人尊敬的老人家就此殉国。
朱由崧双拳紧握:壮怀激烈,我yù提刀砍贼!
第四十二节、英雄救美
或许是感受到内心那根张紧的弦快要崩断了,朱由崧决定先把自家的封地先行搞好chūn耕,而且还可以去那边散散心,心里再紧张,事情没到头始终是解决不了问题。
福王的封地,有庄田二万顷,再加上不断买入荒废的田地,现在算起来足有二万五千多顷,相当于现在的一万七千多公顷,其面积是相当的大。管理起来也是极为繁琐。幸好,福王府平时收留的人才也不少,管理庄田的许原就是其中的人才。
许原将大大小小的庄田打理得井井有条,使得福王府在动乱的时代里也能米仓丰足。不过,这也是建立在福王府手头上那些强大的壮丁。
平时,福王府里只不过数百的侍卫,可是,一旦召唤起来,足可以聚起数万人马。其中大部分的人马都以壮丁的身分潜藏在庄园之中,无事时老实本分的耕作,有事时使提刀上阵。如同唐时的府兵制。
这rì,太阳还是不见踪影,但是天气晴朗起来,看到雪景也格外的舒心。
朱由崧就在朱成方的带领下,一大早的就带着宋来福前去庄园。
一路上,所见路人莫不衣衫褴褛,皮黄骨瘦。有人看到朱由崧一伙鲜衣怒马,甚至上前或请求好心收留为奴只为一口饱饭、或哀求买其儿女只为路钱回家不想客死他乡。
出得郊外,时不时看到路边被遗弃的尸骨,一片凄凉动乱之景。
民不聊生,国乱之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不下重药,只怕难以回天。这重药只怕还得落在我肩上。
朱由崧眉头紧锁,心思似乎越来越来,有一种烦躁涌上心头,当下手中马鞭一挥,啪的一声,猛得抽在马臀上。
嘶的一声,那马吃痛,长嘶一声,放踢狂奔,一路绝尘,将众人甩在后头。
宋来福等人大急,急忙催马紧随其后,只是朱由崧所骑乃是福王府中数一数二的健马,又岂是他们胯下那些普通马匹能追得上,过得半会已经被甩在后头。
一路狂奔,朱由崧感觉心头上的压力似乎随着颠簸一点点的减少,当下也不理会,任那马zì yóu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感觉马匹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那马自顾自的拱到积雪去吃下面的草根。
朱由崧打量四周,原来已经到了一处山林前,山不高但树木极为茂盛。不由想起红娘子做山贼时的勾当,尤其是那句名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不禁微笑起来。
“别跑!再跑,老子就放箭了!”
蓦地,一把公鸭一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朱由崧坐于马上向来声看去,树木稠密,却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过得半会,一阵哗啦之声响起,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密林里冲了出来,见得朱由崧立于路上,先是一惊,后是头也不回的继续前冲。
嗖,一支响箭从密林shè出,直取还没跑出几步的瘦小身影。
这箭又快又稳,在朱由崧眼中,这箭必中无疑。
可是那瘦小身影听得身后风声,却是头也不回的,一个扭腰侧步,瞬间将那箭避开。
看得此情形,朱由崧双眼微闭,此人身法灵巧,显然是练武之人,只怕自己遇上了江湖仇杀。
shè箭之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箭并未能shè中对方,却是不停的放箭,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已经shè出三箭,每一箭都必取瘦小身影的要害之处。
虽然那瘦小身影每每在紧要关头躲避开去,但是却明显影响到奔跑的速度。
下一刻,哗啦,密林当中又窜出两个大汉,他们大步流星一般的追向那瘦小身影,可那响箭依旧不停的shè出。
很快,那瘦小身影在响箭的影响下,便被那两个大流追上。其中一名大汉怒吼一声,钵头大的拳头已经向着瘦小身影的后背砸去。
瘦小身影无法再跑,猛然一个矮身,脚下用力,在大汉拳头堪堪打到身上之时,及时的跑到朱由崧的马前,然后一个飞身上了马,一把抱住朱由崧的腰沉声道:“这位壮士,借马一用!”
瘦小身影说完,双脚刚要用力夹马腹,让其奔跑,不料,自己抱住的这个胖子却是轻轻搭自己用中命脉,身子一下子失去控制,再也用不了力气。她心中骇然,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胖子竟然会是个高手。
那两名大汉见得那人不再逃跑,反而跳上了面前这位胖子的马上,以为朱由崧是那人的同犯,纷纷怒喝一声,一左一右夹击,猛然挥拳向着朱由崧击去,想要在他们发动马匹之前将他们击落下马。
朱由崧哈哈一笑,手中马鞭如同灵蛇出洞一般挥舞出去,鞭头如同蜻蜓点头一般,极快的点在两名大汉手腕,后者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满眼惊骇的看着朱由崧,慢慢的萎身下去。
抱着朱由崧的那瘦小身影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觉得匪夷所思。
此时,又有数人从密林当中跑了出来,当先一人手执弓箭,想来必是shè箭阻挡瘦小身影的人,那人看得朱由崧只是马鞭一挥便将自己的手下放倒,看其动作,只怕是个高手,不由高声道:“这位朋友请了,此乃福王府封地。我等乃是庄园侍卫,朋友马上那人却是逃奴。”
在大明,户籍管理极严,对良民,奴仆分得极细。身为奴仆,生死不由己;一旦逃脱,不论官府或是民间,都不容于社会,人人可将逃奴打死而不用受律法所制。
此人摆明以势欺人,一上来就以福王府侍卫自居,分明就想借福王府压人。若是换作旁人,肯定下马道歉,并将逃奴送上。奈何,他们碰上的却是真正的福王。
“这位公子,别听他们胡说,我只是在山上猎,一见我孤身一人,就非要抓我去做奴仆。”那瘦小身影在马上愤愤的道,“还说,要让我去做什么糟老头的小妾。”
小妾?
朱由崧这才明白,怪不得腰背总有两团软肉压着,感觉怪怪的,原来紧紧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女的,当下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这么狗血的情节也让我遇到。好吧,就让我来一次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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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超忙,更新不定时。见谅!
求票!
号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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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大杀四方
第四十三节、大杀四方
朱由崧见得是逼人为妾这样狗血的事情,心情不如大好,放开那人右手命脉,同时有点轻调的在她嫩滑的小手上拍拍了道:“放心,有哥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那人身体一阵颤抖,不是被朱由崧的轻薄行为感到愤怒还是害羞所致,却是将身子远离了朱由崧。
朱由崧一个长身,便飞身落马,双目如电的看着面前众人,大叱叱的道:“你们当真大胆,光天化rì之下,竟然强抢民女,难道没有王法的么?”
众人先前见得朱由崧手中长鞭一挥便将两个不弱于自己的人给打倒,而且那两人满脸痛苦却是一声也吭不出来,若是那长鞭向自己挥来,怎能抵挡!?人人抱有这样的心理,如何敢回话?
“王法?”
一阵哈哈大笑声中,一名年约三十的中年人在数名人员的拥护下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此人一身锦衣,在全是青sè布衣的映衬之下显得极为惹人注目,只是此人长相极为不佳,脸瘦无二两肉,看上去如同平板一样,那双眼晴狭长而细小,极为yīn鸷,一见便知是专门欺善怕恶之人物。此竺人物,得势时便蛮横无忌,失势时便专在暗里放冷箭,一个不小心,还真给他扳倒。
只听他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老子说的话就是王法。你若是识趣,便乖乖将人交出来,然后自掌二十嘴巴,跪下磕头二十,就给老子滚吧。”
朱由崧见得此人如此嚣张,还要让自己自罚,当下是怒极而发笑,天下当真是无奇不有:“若我,说不呢?”
那人手平板似的脸上一阵发红,怒道:“若是说个不字,老子就要你横尸当场!”
“横尸当场?”朱由崧哈哈一笑,手中长鞭一指道:“就凭你们这些烂番薯?”
长鞭所指之处,人人自危,齐齐被逼退一步。
见得手下之人如此反应,那人跳了起来道:“骂了隔壁!你们这些废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不给我上去将胖子给我剁成肉酱!”
朱由崧也懒得与这些人多废话,脚下一个箭步,向前欺去,同时,手中长鞭如同灵蛇出洞,直刺手挽长弓之人,后者看见朱由崧欺近,手一松,响箭呜的一声,向前朱由崧shè去。
朱由崧身影不变,手中长鞭,啪的一声回卷,将那箭打落,随即手劲一抖,软软的长鞭便笔直如枪,呼的一声,如大枪一般横扫出去,将那人生生拍飞出去,那人手中的铁弓也被打得折成两半。
见得朱由崧如此神勇,不用一招就将自己最强的手下打倒,江龙心里才知道自己这次踢到硬铁板了,不由大喊道:“给我上,统统给我上。谁将这胖子打倒,赏银五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句不假,那些原本在打退堂鼓的人对望一眼之后,猛然一声大喊,挥动手中兵器便向朱由崧斩去,仿佛朱由崧已经变成那五十两赏银。却是不知,那江龙在下达这个命令之后,已经悄然向树林退去,分明就把他们当成炮灰。
面对十多把袭来的兵器,朱由崧夷然不惧,哈哈一笑,手中长鞭时而化作灵蛇,鞭头一点便将对手咬死;时而化成长枪,一扫过去,当场就倒下两个;时而化成点打狗棒,将那些人打得鬼哭神嚎。
双方悬殊的实力,实在不能用人数去弥补。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在朱由崧变化多端的长鞭之下,那十多个侍卫已经横躺在地上,不是浑身不能动弹就是抱着关节痛苦呻吟。
此时,在马上的那女子大声道:“大哥,那领头的贼人要逃了!”
眼看就能窜入密林当中,相信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必定能逃走那人的追杀,谁知被那小妞一语道破。江龙心中大恨,若是被老子抓到你,必定让你yù生yù死。
“走不了!”虽然在鞭打那些人,但是朱由崧的注意力还是有一半放在那名唤叫江龙的人身上,只听他哈哈一笑道,“看你大哥的!”
当下,脚一挑,脚边一根不知何人掉落的长棍顿时被挑到半空,朱由崧随即右手向前一推,恰到好处,妙到毫巅的打在长棍之上,下一刻,长棍呼的一声,划破长空,向前江龙激shè而去。
听得长棍那呼啸而来的声音,江龙一个激灵,顿时脚下加力,拼命向前奔去。
只是,事与愿违,那长棍转瞬而至,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腰间。那长棍上带着的力道好大,将江龙百数斤的身躯撞飞出去。
江龙一声惨叫,如同被人硬生生破菊一样,又惨又凄。人有半空,吐出一口鲜鱼,便幸福的晕了过去。那一口鲜血洒在前面的树叶之上,显得血迹斑斑。仅一步一遥,却是永远也进不了树林当中
马上那女子看到朱由崧手中长鞭大杀四方,可谓神威凛凛,最后一击更是妙到毫巅,如同杂耍一般将那个要娶自己为妾的恶人打得吐血飞起,少女那种仰慕英雄的情怀油然而生,看向朱由崧的目光也变得不一般,心中暗道:评书当中,美人被英雄所求之后必定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应该怎么办呢?看他的一身华衣,只怕出身宝贵,自然也瞧不起我等穷苦人家?唉,我的命当真如相士所说,缘来了,份却浅,终归梦一场。
那女子心中思绪万千,浑然没有察觉到,朱由崧已经拖死狗一样,将那江龙拖到马前。
朱由崧看得那女子五官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既大又黑,如同黑珍珠一般。虽然身上粗衣粗布,却是难掩其清纯美丽之sè,只是现在神情有些迷糊,不由想到:难道这女子当真被我救了之后产生以身相许的心思。
朱由崧心中暗笑,却是一脚踩在江龙的手臂之上。
江龙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却是痛醒过来,看向朱由崧的眼神变得又惊又惧,连连厉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知道,我可是福王府的人,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福王府必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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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道个歉!
圣陈这个月真的是忙得比牛累!
先是陪鬼佬客人开会,然后再陪他们逛广交会,嗯,腿都走软了。
更新实在是不给力!也感觉,打工真的很累。而且,有时付出了并不代表你能得到什么回报!着实累!
望见谅,过了五一,应该能准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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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峨嵋江虎
朱由崧一阵冷笑,脚下一用力,卡嚓一声,江龙的手臂顿时被踩成两截,不理会江龙的惨叫,冷声喝道:“福王府又岂会有你这等逼人为娼的人渣?”
朱由崧心里明白,福王强势,府中人数众多,以人治为主的管理制度又怎么能将所有漏洞堵住?要知道,现代各种完美的制度也未能抵制各种**与贪污!现在,江龙所说的未必就不是真的。但是,这又如何?只要给自己发现,那是见一个铲一个![]
江龙本为小人,得势便死命踩,失势便如狗般乞怜,现在浑身疼痛,右手更是被踩断,更糟糕的是那人的脚还在不断的磨着自己的断臂处,这好比钝刀割肉,其中痛苦实在是非人所能受,当下就求饶道:“这位大爷,请高抬贵脚,小的知错了,嘶,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不是福王府的人,只不过,我家小弟在福王的田庄上做教头,这才让小的有机会进入福王。啊,这位大爷,请高抬贵脚。嘶,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小的家中有白银千两,可都奉献给大爷!还请大爷当小的是个屁,轻轻的放了我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极为粗俗滑稽,令马上的女子咭的一声娇笑起来。
朱由崧也是莞尔一笑,脚轻轻一抬,却又猛然向着江龙的左手踩去,咔嚓一声,又把江龙的左手硬生生踩断。
江龙以为自己的招供已经让朱由崧放他一马,这才真的高抬贵脚,心中刚乐一会,下一刻,又掉到地狱里去,再次感觉到那非人的痛苦,终于忍不住,再次痛晕过去。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显然是处在极为痛苦当中。
马上女子一声惊呼,她也绝没有想到这位占着绝对上风的男子下手会如此狠绝。
朱由崧并没有理会江龙与那女子,而是云淡风轻的转过身去,对着那密林道:“阁下在树林当中窥视良久,为何不现身一见?难道你这位福王府上的田庄教头竟然会畏惧我吗?”
话音刚落,便有人从密林当中传出话来:“阁下果然真高人!我只不过想在暗中弄出原委,却是没想到阁下如此好的听力。在下江虎,忝为福王府黄字三号田庄教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在何方高就?”
话语当中,一名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儿走出了密林。
不管是马上那女子就连朱由崧也不由心中暗呼:好一个高富帅!
此人,丹凤眼,国字脸,下巴三络长须,颇有关羽之风,一身短打武装,显得极为英武。
“朱子明。“朱由崧脸上微笑道:“江虎?果然是人如其名,虎虎生威啊!”心中却是妒忌,骂了隔壁,长得这么帅干嘛?专门做小白脸么?
“见过朱兄!”江虎呵呵一笑,一抱拳道:“多承夸奖。不过是父母为我提供一个好身躯罢了。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大哥怎么得罪了朱兄?他经常借我的名义到处招惹事非,我也jǐng告过他数遍。如果此次是罪大恶极,这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说话极为得体,也显现出磊磊风采。
朱由崧向来是人敬我三分,我便敬人五分,说白了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听得江虎如此说道,心中不如恍然,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嘛。当下便道:“原来如此。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见他逼良人为妾,看不过去,便出手教训了他一顿。如果江兄还真在意这位大哥,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说着,踩着江龙手臂的脚已经是无声的收起。
江虎一面真诚的道:“朱兄教训的是,在下回去一定严加看管,不能再让他出来为非作歹。在此,在下便多谢朱兄的手下留情。”
“无妨!”朱由崧微笑道,“想不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碰到江兄如此人物,当真是不虚此行。”
江虎更是脸上微笑的走了过来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识到朱兄出神入化的功夫。不知朱兄师承何处?”
朱由崧却是摆手道:“那里那里?不过是自己瞎练罢了,那来什么师承?我见江兄气脉悠长,也是练武之人吧。”
此时,江虎已经来到朱由崧身前,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显得风度翩翩。又是抱拳弯腰道:“在下出身峨嵋,曾经在峨嵋受过恩师数年教诲。多谢朱兄未追究我那不成器的大哥之罪,在下在此替他向朱兄赔罪了!”
听得是峨嵋弟子,名门子弟呀。怪不得能培养出如此风采的人物。见得江虎弯腰行礼赔罪,朱由崧连接向前一步伸手想要扶起江虎,口中更是连声道:“江兄不必如此!”
江虎却是运功硬着向下赔礼道:“要的,不然,不然怎么要你的命!”
就在朱由崧扶着江虎双手之时,江虎猛然发难,刚才还在向下弯的腰突然一挺,只听突突突声乱响,一排暗箭从其腰间激shè而出,随即双拳交替向前轰去,正是江湖最为普通的拳术,黑虎掏心。
事出突然,距离又如此之近,朱由崧虽然极为闪避,但是腹中还是中了三四支暗箭,随后又被江虎双拳连环轰中,到了最后,被江虎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得倒飞出去,卟的一声跌落在地,挣扎站起来之时,已经是满嘴鲜血,已然受了重伤。
身在马上的女子嘴巴惊得大大,足以塞进一个大鸡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笑容相向,称兄道弟的两人为何突然作生死争斗?
不过,看得朱由崧被打得吐血倒地的她还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长相极好的江虎实在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小人、坏人、恶人。当下一个飞身,拦在朱由崧身前,脆生生的道娇喝道:“好你个笑面虎,竟然暗中伤人!”
江虎哈哈一笑,风度依旧极为迷人的道:“面对胜过自己的强者,只有智取之。要怪就怪那死胖子不知死活,竟然得罪我江虎。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江虎堂堂威名,又岂会轻易向人低头?此次,这死胖子竟然将我大哥的双手踩断,等下,我也要亲手将他的五肢生生踩断!”
第四十五节、蜕变(上)
那女子显然听得懂江虎所说的五肢,清丽的脸庞上顿时红霞满面,双唇紧抿,依旧挡在朱由崧面前,摆出一个防守姿势。
江虎看得那女子的姿势却是轻咦了一声道:“排云见天起手式?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我派内门子弟功夫。你是何人门下?见得本门长辈还不行礼?小心我以不遵长辈处罚你。”
“呸!”那女子啐了一口道,“我们峨嵋门乃是堂堂名门正派又岂会有这等yīn险之人。若是我没有记错,你就是那个被逐出门墙的弟子。想不到,当年师祖念你有悔过之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悔过反而变本加厉,实在是可恨!”
“哈哈”江虎大笑道,“那些臭门规只会束缚门派的发展。只是那是食古不化的老不死才会死守那些规矩。不过,你能得知这些秘闻,看来你的身份不低。等我收拾了那死胖子,再跟师妹好好亲近。”说话一本正经,眼睛却是浮起一片yín.乱神sè。
那女子身体一阵颤抖,她知道这位江虎功夫已经达到二流境界,就算十个自己一起上去围攻也不见得能胜利,若是落在他的手里,怕是少不了一番欺凌。那女子不由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朱由崧,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的jīng气神提了起来,只要江虎再向前一步,她就会扑上去,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此时,朱由崧却是开口道:“姑娘,你还是骑我的马走吧。这位江兄在意的是我。你留在这里也只会,只会拖累于我。“说着,朱由崧挣扎着站了起来,双目如电般的扫shè着江虎。
江虎心中大吃一惊,想不到面前这位胖子中了自己同强弩shè出的腰间弩箭,又中了自己全力击打而出的十多拳,竟然还没能将其重伤,现在还能站起来了,本来打算迈出的步子不由收了回来,试探的道:“死胖子,你不要硬撑了。你中了我的弩箭,竟然还强硬运气站起来,想来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是么?”朱由崧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岂不是如了江兄的心愿?”
江虎看得朱由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想受了重伤的样子,心中不由惦念起来,动作也犹豫起来。
其实,朱由崧身体的状况比江虎想像的还要坏,不仅五脏六腑好像移位一般,每一次气血运行都会想万针刺身一般疼痛,若不是达到二流境界顶阶之后,体内真气可以自动防护,早就江虎shè出的弩箭就死翘翘了。侥是如此,已经是重伤在身。现在强站起来就是为了争取多一点时间,每多过一秒,宋来福赶上来的机会就大上一会。这一切,朱由崧都是在赌,他赌江虎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必定疑心极重,对一些不确定的因素都抱有极大的疑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投身进去。
果然,疑心重的江虎让朱由崧给吓唬住了!
可惜,那小妞没有体会朱由崧让她骑马先走是要让她回去搬救兵的确切意图,只听她高兴的道:“这位大哥,我就知道你功夫高强,一定不会让这个大坏蛋,yīn险鬼轻易得逞。”
朱由崧心中苦笑,脸上却是笑容可掬的道:“你想大哥怎么处置他?是清蒸?还是生炒?”
那小妞把头摇得拔浪鼓似的道:“清蒸太慢。生炒太粘牙,不如煲烫吧。加点当归党参,味道更加美味。”
听得二人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江虎双眼似乎都要冒出火来,脸上依旧笑容不变,呵呵一笑道:“二位如此雅兴,那我就再送上两只肥猪!”
说完,江虎手中连扬,嗖嗖嗖数声,足有八枚的铜钱被他以连珠激发而出,三枚呈品字形打向那小妞的上三路,其他五枚则是直奔朱由崧双眼胸口大腿而去。
尽管江虎不敢上去,还是用了他最拿手的暗器来作试探。
铜钱带着劲风,在空中呜呜作响。
那小妞左躲右闪,极尽小巧腾挪功夫,将那铜钱避开。
而朱由崧则是满脸苦笑,江虎这厮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很是无奈的身体向后一倒,虽说是避开了那些激shè而来的铜钱,但是,同样也暴露他的真实状况,而且在倒地的一瞬间,浑身痛得一阵直抽蓄,腹部的伤口受到震动,血流得更快。
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就算江虎不出手,自己也会血尽而死。
朱由崧一阵头晕眼花,死亡再一次如此的逼近自己。恍惚当中,似乎又忆起了在现代社会当中那个在课堂上语气激昂指点江山的历史老师,又想起了在山寨上与众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情形,随后,无尽的黑暗将这些记忆慢慢的一一吞噬,如同夕阳西下。
江虎哈哈一笑道:“亏我堂堂凶虎竟然被一只纸老虎给吓倒,若是传出去,实在羞煞我啊。不过,能报得大仇还得一美娇娘,也实在不错。”
当下一个箭步来到朱由崧身前,伸手一掌,就向着朱由崧的脑袋拍去,若是拍实,只怕朱由崧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被砸得四分五裂,满是飘红。
那小妞却是从旁一掌,拼尽全力击向江虎的右肋,想要来个围魏救赵。
却听江虎得意的笑了起来,化掌为爪,改拍为抓,瞬间将那小妞的右掌抓住并迅速扣住她的命脉才道:“等你很久了!若是你上马逃走,我还真奈你不何。”言下之意,却是早就料到这小妞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朱由崧。
那小妞终于明白,先前朱由崧让自己骑马先走的意图,可惜,现在却是被人扣住了命脉,想走也是成了奢望。
江虎不去理会那小妞眼中的怒火,话也不多说,左手中扣住小妞的命脉之后,随即右手成刀切在小妞的脖子上,后者应声而倒。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速度极快,不过是在江虎侧耳倾听的几个瞬间,那马蹄声已经响如打雷。
江虎也是狠辣之人,唯恐这些人是死胖子的同党,将那小妞放在地上,向前两步,右脚一抬,猛然向着朱由崧的脑袋踩去,此次,不仅是要四分五裂,更是七零八落了。
远处,蓦地一声大喊,同时,一股金铁破风的声响如飞而至,直取江虎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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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心的工作,无法正常的更新。这就所谓的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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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蜕变(中)
第四十六节、蜕变(中)
“贼子尔敢!”
远处,蓦地一声大喊,同时,一股金铁破风的声响如飞而至,直取江虎腰间。
那劲风声势极为浩大,呜呜的厉啸响彻整个山谷,仿佛排山倒海一般。
且不论这些夺人心魄的厉啸,江虎坚信自己不顾一切的一脚将那死胖子的脑袋踩成烂西瓜,那么,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就会被劈成两截,甚至更惨。
江虎心中大恨,恨自己为何如此多心,生生被那死胖子唬住,就是几个呼吸如此短的时间时,偏偏就不能要了他的xìng命。
江虎为了自家xìng命,又岂会以命搏命?
既便心中很想一脚踩死死胖子从而一走了之,却是不得不收脚矮身避让。
嗡的一声,一把大刀带着寒光从江虎刚刚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然后狠狠将一名躲在地上的侍卫身上,卟哧一声,那把特大号的大刀生生将那人的大腿自根部切断,刀口所过之处,平整之极。
只是,鲜血如泉涌,喷洒当场。
啊,那名侍卫一声惨叫,捧着断腿不断的翻滚,血与泥混合在一起,人变成血泥人。这血泥人随着鲜血的流失,生命渐渐流失,眼见不活。
江虎心中一阵后怕,却是知道躲在地上的死胖子的帮手来了,当下不再犹豫,脚下急奔,向前密林跑去,与他大哥江龙抱有同样的心思,遁入密林,从此海阔天空。所以,连刚刚拿下的那名女子也不顾,倒也是个拿捏得准的人物。
只是,事与愿违。
刚跑得几步,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如雷般响,紧接着,身后又闪现阵阵破风之声,听声音,显然是有人放箭意图阻击自己。
江虎功夫堪堪达到二流境界下阶,对体内真气的控制远远还没有达到自如的水平,自然也不能运用真气去阻挡冷箭,当然,就算他有这样的本事,以他的xìng格也绝不会冒险去以身挡箭,所以,听得风声,江虎立即腾挪闪避,这样一来,动作却是慢了数拍。
“贼人休走!”
宋来福一个飞身从马上飞跃而下,人在半空,伴着一声大喊,他双拳交叉轰出,以上击下,正是武当绝学奔雷拳。
江虎心中一阵的无奈,怎么又碰上一个高手,却是不得不回身迎击。
啪的一声,两人拳掌相交,江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掌上涌来,一个压抑不住,蹬蹬蹬蹬蹬,向后连退五步,定住身体后,浑身骨头yù裂,力气也使不出来。
宋来福凌空而击占了大优势,却也是被江虎击得一个后翻,落地后也是后退三步,脸上一阵发红,同样浑身力气全无。
可是,同来的侍卫却是如同猛虎出笼,纷纷飞身下马,手中兵器出鞘,直指江虎身上要害。
乱刀斩来,江虎心胆俱裂,大声叫道:“我乃福王府侍卫,你等胆敢……”
一名侍卫却是一刀斩了过来道:“打得就是你这个混蛋!”
浑身无力的江虎只得一个后仰倒地,避开了所有刀剑,却是又被众侍卫的刀剑架身,不敢乱动。
朱成方老脸浑身焦虑,看着地上气sè灰白的朱由崧,心中又惊又怕,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小王爷仅仅不过半刻钟时间就变成将死之人。连连叫略懂医术之人进行施救,然后着人回府叫大夫和吊命药物过来。
等得众人应命而去,朱成方这才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江虎,浑浊的双眼透出无尽的杀机,来到江虎面前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家少爷!”
等得朱成方来到面前,江虎这才看得清面前何人,眼中不由一亮道:“大管家,大管家,是我呀,江虎。黄字三号田庄的教头啊,上个月你还请我表演剑术,那个死胖子是流寇,我………”江虎还想编造一出自己勇斗流寇的戏曲,却是想到朱成方的那句问话,我家少爷?大管家都喊地上那个胖子为少爷?何人才能是大管家的少爷?那死胖子岂不就是小王爷!
我的天啊!江虎想到这一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下,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成方冷哼一声:“当真是狗奴主,竟然欺负到主人身上。来人,将他的手筋脚筋都给我挑断了!”
“大管家,还请手下留情!小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挑断手筋脚筋,岂不废人一个?江虎当场求饶起来。
可是,四个侍卫如狼似虎的向前将其死死摁住,浑然不顾他杀猪的叫喊声,另外两名侍卫手持利剑将江虎的手筋脚筋一一挑断。
朱成方双眼依旧杀机大炽:“若是小爷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要点你天灯!”
点天灯就是一种凌迟的手段,比起千刀万剐也不逊sè半点。
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把人浑身上下用类似塑料的东西缠紧,蘸上煤油再把人倒过来点着,直到烧完。
江虎身为江湖中人,又岂会不知如此残酷手法?身体不由一阵发抖,紧接着,众侍卫闻到一阵臭味,众人寻味而去,这才发现江虎已经大小便失禁,纷纷掩鼻而去。
我死了吗?
朱由崧感觉自己像是在天空飘浮,时起时落,怪异之极却又无比真实。
我还是死了的好。天天为了生存而去勾心斗角,好累!还将全民族的尊严与大明的江山扛在户上,更累!做人,真累!
好吧,我承认懦弱。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为穿越众也不是万能的,才刚刚有点起sè,却又被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小角sè给自己轰杀了。
行了,我承认我小瞧了古人。到身死前,还没有完全代入明人当中,还以观众的身份来游戏生活,这是最大的败笔。
只是,可惜了我心中那些还没有实现的梦想,处男生涯还没有结束,还没有把大明扶起来,还没有把汉族热血散发出来。
朱由崧感觉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漫无目的。
但是,整个福王府却是因为小王爷被人袭击受伤昏迷而紧张起来。
第四十七节、蜕变(下)
第四十七节、蜕变(下)
轰隆隆的声响,响彻整个天地。
远处无数马匹放蹄狂奔,马上骑士手挥长刀长枪,张牙舞爪的杀了过来,似乎要把阻挡在前面的事物都撕碎。[..]
前方两个服饰截然不同的军队正在拼命撕杀。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你杀我同伴一名,我杀你鞑子两名。
刀枪相撞的铿锵之声,相互撕杀之声,旌旗倒地之声,战马乱嘶之声,混成一曲战争狂乱。
听得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身穿黄衣内袍光明铠甲的大明战士脸上均是凝重,鞑子的救援来了!
而那些身上只穿皮甲,头发剪得像癞皮似的队伍却是欢呼起来,那是自家的援兵来了!
顿时,原本还僵持不下的战场发生了变化,大明的队形开始崩溃,随后如山倒般向后退去,却是让那些鞑子兵趁势攻了上来,一时间,大明的队伍在那些鞑子铁骑还没有到来之前已经崩溃。
鞑子铁骑瞬间越过自家队伍,如同一条狂野的莽蛇,瞬间将大明的士兵吞噬掉。
身为领兵的朱由崧感觉一阵无力,自己好不容易组建的抗清jīng兵就这样被干掉,难道天要亡大明?
可是,朱由崧没有退怯,反而抽出长剑逆势而上,展开武当绝学,一剑一个将涌上来的鞑子一一砍杀。奈何,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手上的剑越来越重,当真是杀不胜杀。
“投降吧!饶你不死!”
蓦然,惊天的喊叫声响彻大地。
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魂!
朱由崧手中长剑奋力将前面的鞑子刺死,随即反手一剑,自杀而死。
死后的灵魂沉寂到一片黑暗荒芜之地,漫无目的到处流浪。忽然看到天空出现一片光亮,那些灵魂纷纷向上飘去,朱由崧也不由随着大众向上飘。
其他灵魂轻松穿越那片光亮,可是朱由崧却是无论如何也上去。正在无奈之时,一个身穿白衣,头顶光圈,后背生有两个翅膀的人来到面前,慈祥的道:“若想飞升到天堂,须放去心中执念。”
天使?鸟人?心中执念?朱由崧一阵恍惚。
那天使继续劝说道:“天理常在,大势不可逆。大明必亡,大清必胜。你又何必执着!?”
“骂了隔壁!”朱由崧一声怒喝道,“你这鸟人休要咶噪,想要本王从了鞑子,简直是妄想!”
“愚笨之人!”那天使叹了一口气,挥手一掌,便要将朱由崧镇压。
“何为天理?那些该杀之人为何就能升天堂?那些野蛮之人杀我兄弟、yín我姐妹,夺我家园为何能升天堂?天理何在?”
“我命由我不由天!”朱由崧怒火冲冠,无尽的怒火猛然爆发:“就算把这天捅破,我也要逆之大势,扶明灭清,扬我大汉之威!”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天空中回荡,所谓的黑暗顿时驱散,所谓的天使顿时化为乌有,天地顿时一片清明。
只是,一阵苦涩慢慢在朱由崧的感知下散发出来,由嘴而下,经肠胃直达肺腑!
好苦啊!
朱由崧猛然一个扎醒,那苦味依旧,挣开的双眼却是发现一个手捧汤匙大碗的邹王妃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苦命的儿啊,你终于醒来了!”
朱由崧看着脸目可亲的母亲,又感觉到嘴中那些苦味,这才明白,这是母亲亲手喂自己吃药,原来自己没有事。刚才那些都是自己心中的幻想,却是如此的真实。难道穿越之人都得经过这么一番天人交战么?
邹王妃却是眼眍含泪的道:“儿啊,你可醒来了。刚众贼人的魔爪逃走,又遭到这些杀千万的奴才刺杀。以后,没啥事就别出去了。你可知道,你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看着你肚子上的那些箭伤,吓得为娘夜不能眠食不能噎啊!”
一旁的Y环却是轻轻的打断道:“王妃娘娘,大夫先前吩咐过:若是小王爷醒过来,还需要好好休养。”
“对对对!”邹王妃连连应道:“儿啊,你赶快把这药全喝了。再好好休养一下,待你好些,为娘再来看你!”
在邹王妃的注目下,朱由崧硬着头皮将那碗不知何种药材煎熬而去的药喝了下去。
随后,屋中一片静寂。
原来自己没死!想来,应当是老管家和宋来福及时赶到。若是他们慢来一步,只怕就没有那好运再穿越一番了。不过,自己也实在大意。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己这个小人更不应立于危危墙之下。看来,自己应当时常jǐng惕,天不予我,时不待我。若是再任意下去,莫说扶明灭清,就是连自己的小命也将不保。
当时,自己的功夫明显高对方一头,却是被其外表所迷惑,那家伙笑里藏刀,实在yīn险之极!换过来想,却是自己小瞧了古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虎那家伙不但让自己明白,jǐng惕之心时时有;还给了自己一个提醒,在面对强大敌人之时,假意接近,猛然暴起,也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对策。
朱由崧轻轻抚摸腹部那些厚的纱布,口中喃喃的道:“当时,若是有一把燧火枪,情形必定逆转。唉,第一次英雄救美就完败下来,真是替穿越众蒙羞!英雄做不成,差点成了狗熊,也不知那美女如何想我这个英雄!
为了更快的恢复起来,朱由崧收拾情绪,小心的运转起体内的武当真劲搬运周天起来,一个大周天下来,感觉体内的武当真劲又涨了不少,心中这才一阵舒爽:大难不死之后功夫大涨,身为穿越众这样的福利还是少不了的。
然后,又在一阵YY当中,朱由崧昏昏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朱由崧已经醒过来,又搬运几个周天,这才捏着鼻子将一碗苦到极点的药喝了下去。
此时,屋外出现一阵脚步声,然后一把声音喊了起来:“王爷驾到!”
朱由崧心中一阵疑惑:便宜老爹前来做啥?不会是要看我窝囊,要把我手中的权力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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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抱歉!
这个时间段是圣陈最忙的时候,更新不行哦。
要等到五月中旬方能稳定!
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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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老福王的指点
老福王朱常洵那如山庞大的身影缓缓入得房里,眼光一扫,发现朱由崧的脸sè已经由先前死人般的苍白变得渐渐红润起来,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不过对于朱由崧先是被山贼擒去现在又被叛奴打成重伤,实在不像是天运眷顾之人。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正是种种的灾难过后,必定迎来无尽的厚运。
朱常洵坐了下来,幸好那实木的椅子够大够结实,总算没有被压垮,轻声问道:“身体好些没?”[..]
听到便宜老爹的语气似乎不是前来收权的,朱由崧心中一松,连忙回答道:“多谢父王挂念,孩儿好多了。只是让父王担忧,心中实在惭愧。”
朱常洵微微点头道:“可知错在何处?”
“意气用事,不顾大局。易被人迷惑,不辩好恶。”
朱常洵叹了一口气道:“崧儿啊,你能机智的逃过山贼追杀,行事本应更加谨慎小心才对,却不料,被一叛奴弄得重伤,实在是不记打。如此下去,偌大的王府就算交到你手上,也终究会败倒。”
“孩儿惭愧!”
就算明知朱常洵有夺权之事也绝不能反驳,一旦反驳,那就会引起老福王的不满,事情就没有回转余地。
“你不必如此。”朱常洵像是回忆起往事,良久才道,“想不年,我如你一般年经的时候,还在父王与母妃的保护下不肯离宫就藩。甚至还奢望能有一天登上帝位。可是,年少不更事的我最终还是败在了那些党派之下,最终原因就是不能隐忍。
崧儿,记住一点,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
想当年,我若是没有被那些东林党劝说退出争位,以父王对我的宠爱,嘿嘿,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必定是我而不是那无能的朱由校。”
当年,神宗极为宠爱朱常洵,甚至因为这件事而赌气数十年不上朝,导致了朝权绝大部分都掌握在文官大臣手中。从另一侧面可是看出明末皇权并非大于天,同样的,正是由于神宗的不上朝,让后来的皇帝少了一拍而决的权力。
朱由崧默默听着老福王的话,他心里知道,向来极少行走的老福王能为自己走出书房,那代表着不仅仅是这些忠告,必定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宜。
果然,朱常洵终于从回忆当中抽出身来:“看来是人老了,总是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近来,我看你经常去布政司等官署走动,又经常让管家帮你查看何处流民最多。想来,是为了收编流民。”
朱由崧所做的事情对外是严密,对内尤其是朱常洵却是从来不隐瞒,当下回道:“父王正当壮年,眼光也极为毒辣,一下子就把孩儿的把戏。孩儿正是想收编流民,不仅让他们为福王府种田,而且还要从他们当中抽取强壮之人成为侍卫中的一员。”
“小马屁jīng!”朱常洵笑骂道,“收编流民,从而使得河南少了流寇之患,又多了人手种田,更有新兵加入补充兵源,实在是一举数得。可是,一旦被běi jīng那位得知,可是抄家之罪。”
“所以,孩儿四处走动,为的就是让那些官员一致同意。相信,在金银面前,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况,我帮他们解决了流民易生事的大难题,想来,他们必定举起双手赞同!”
朱常洵笑着摇头道:“崧儿,你想得太天真了。那些官员就像是无底洞,你多少金银也不够地填。再者,福王府这么强势,就连监道的死太监也不放在眼里,得罪的人可是多了去。他们拿了你的钱,转身就上奏折弹劾你行不轨之事。实为大不智!
近rì,běi jīng里的眼线传来了消息,已经有不少奏折说你为了活命不仅身投流寇,而且到处收容流民,为的就是要造反。”
听得这么一说,朱由崧身上渗出一阵白毛汗:原来,在自己眼中滴水不漏的计策处处是破绽。
朱常洵看得朱由崧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知道他心中害怕,不由抚慰道:“崧儿也不必多虑。běi jīng那位也不是傻子,在李自成快要被剿灭,张献忠被招抚的关键时刻,就算明知你有不轨之心行不轨之事,也奈你不何。”
“名不正则言不顺。”朱由崧深思道,“再说,若是běi jīng那位收拾好流寇后,再掉转头对付我们。那可是下下之策。孩儿可不想让流寇再作恶,更不想让关外的那些野蛮人捡便宜。”
朱常洵颔首道:“没错,名不正则言不顺。在失去大义之后,凡事事倍功半。所以,你若是名正言顺的收编流民,壮大自身的话,还须从běi jīng那位入手。”
“还请父王教我!”朱由崧这下彻底放下有点轻视喜好渔sè的老福王,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yù要得,便先放!”朱常洵轻轻的道,“běi jīng那位向来多疑,前几年,就是被那些臣子蒙蔽一刀斩了袁崇焕,生生毁去大明的顶梁柱。实在可惜!
正是因为多疑,所以,běi jīng那位必定会让你入京陈述。在面对他时,你可以痛陈心中所想。
但是,在这之前,河南的监道与布政司、巡抚都必须上书,奏说你这个小福王爷飞扬跋扈、到处惹事生非,弄得人怨狗吠。希望大理寺能处理家事,最好是让小福王爷开始务正业。
其中,更有河南监道建议,现在到处是流民,可让小福王爷去收编流民,为朝廷出力。“
听得朱常洵这么一说,朱由崧顿时眼前一亮,这招曲线要权当真是高呀。比起自己那些到处打点、吃力不讨好计策,简直是判若云泥。如其自己努力要权,倒不如让上头给自己放权。这招自上而下的计策,实在是高。不愧是老狐狸,哦,是老姜啊。辣得很哟!
“多谢父王指点。”朱由崧嘿嘿一笑,“那么,等得孩儿伤势好转之后,少不得要做个倚势欺人、以大欺小、专门跟那些与福王不怎么对头的人好好闹上一场罗!”
--五一快乐!--
劳动是光荣的,投票也是光荣的。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