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尾追(二)
第一百九十九章:尾追(二)
八字胡逃便逃了,杨笑在这个的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个无关大局的小人物。(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前夜大兴宫的内幕自己虽然不清楚,但看如今老皇帝的布置便已晓得隆王和江南沈家在这番夺嫡的争斗中已彻底失败了。
夺嫡是个引子,是老皇帝通过自己的两个儿子揭露了权倾朝野的江南沈家。
在还没关在大兴宫里的朝堂上下或许还没有人能认清江南沈家的真正面目,但在老皇帝这里也是无所遁形了。
对隆王的明疏暗紧,再次引出这一些反骨之人
到现在应该算是肃清了京城的反动势力了。
八字胡一个小人物,能翻起什么巨*?更何况这元家三代几百口的人都在京城他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庙?
战斗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杨笑知道这场夺嫡已经结束了,没有了漕帮,没有了隆王猪老伯在朝堂之上应该游刃有余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那近四十个箱子的证据。
结束了自己也该走了杨笑终于明白自己刚才下意识里想起的“家”。
原来,在自己潜意识里便已晓得了,夺嫡过后自己想要过回逍遥的生活,而清儿刚才的柔情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想明白了关键,杨笑心中一阵舒心畅快,忍不住唱起了歌儿,拉着清儿妹妹的小手轻快地迈着脚步往场外走去。恍然不理身后上官宠儿和董香芸那殷切的呼叫声……
小光头的这番突然的变化让上官宠儿看得目瞪口呆,也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自己隐隐中听到他呼唤自己,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这小光头却义无反顾地拉着清儿妹妹走了难道是自己刚才的那一脚?还是别的?
上官宠儿秀眉轻轻地皱了起来,转头对着同样呆立在一旁的董香芸问道:“董妹妹,小光头刚才叫我干什么?”
“他说叫你去找隆王,可我却看见他正要去追那元彪将军结果却摔了一跤,然后——”董香芸心中黯然,因为她内功精湛刚才杨笑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虽然奉主子之命保护杨笑,但对于杨笑口中的那个‘家’自己却丝毫插不手,在那一刻自己感觉与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董香芸正在黯然神伤的时候,耳畔却又响起了上官宠儿的声音:“董姐姐,这小光头走便走,让他休息些时日也好,不过他刚才说得也对,隆王和那书生虽然逃了,但主子已派人追了下去,只是元彪这边只好劳驾你了”
“你自己为什么不追?”董香芸有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上官宠儿叹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意见,更何况你卸下了天下第一武将的身份,但映红刚刚新伤,此番非你莫属,再说我自己也要去元大人府上走一遭”上官宠儿说到最后一脸的杀气。
董香芸紧紧地看了上官宠儿一眼,然后一扭身,往元彪逃逸的方向尾追而去,眨眼间消失在雨幕之中。
+++++++++++++++++++++++++++++++++++++++++++++++++++++++
且说杨笑和清儿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铸金坊。
没有油伞二人早被淋了个通透,凉飕飕的雨水顺着肌肤流淌全身各处。
清儿身怀武功倒没有什么,杨笑却新伤未愈在打了几个喷嚏后,头重脚轻了起来,要不是此刻他心情大好,怕不是马上倒在地上。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琴府的时候,已近卯时时分。
袁天罡救琴萧萧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效果怎样,但显然是过了一夜,萧萧姐姐应该没有大碍。
而青云道长听方管家说也早早地回了大兴宫,却看猪老伯去了。
左右无事,杨笑洗漱过后,草草地吃了饭,却越发神乏,以为是伤势未遇便没有在意,与清儿告别后去补睡去了。
这一睡天昏地暗,脑子各种乱象纷至踏来,有前世流浪偷鸡摸狗的模糊记忆,更有今生的诸多异像,好比如在梦中自己回到从前的望江楼诗兴大发,引得了众才子佳人膜拜,也想起了与蕙丫头在树林里揉揉捏捏的情景、还有落峡谷的血战、长垣县孟府小院的缠绵、震天雷、喷泉吸水原理图…….最后自己好像成了孙大圣被太上老君扔到那滚烫的八卦炉里练了十年,方才被自己踢飞了丹炉逃了出来。
醒来的时候满身大汗甚至连薄被都湿漉漉的,杨笑一看窗外的天色,才知刚过午时,这一睡顶多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可梦中自己好像过了十年一般。真是奇怪
掀被下床,杨笑却发现自己一站起来便头晕目眩、神智有些模糊,伸手在额上一摸,滚烫的吓人这才知道自己是发高烧了。
勉强爬到桌子边,杨笑伸手抓起桌上的小茶壶胡乱地灌了两口,然后便扑嗵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不在琴府了,而是回到法明寺自己的小屋内
清儿依旧一身白衣,兀自坐在床边无声地流着泪,两只眸光茫然地看着杨笑。
“清——儿——”杨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嘶哑,难以发出声音。
但清儿毕竟是学武之人,杨笑这一番轻微的动作,便把她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花——和——尚,你醒了”清儿笑颜逐开,小手不自主地握上了杨笑的大手。
杨笑眸子转动,张了张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厢房。
清儿轻笑道:“晌午的时候,我去你房里发现你倒在地上脸色红的吓人,我想起了李溥,然后和方管家两人用马车抬你这里”
杨笑眼露赞许,清儿妹妹这是怕她一来一返担误自己的病情,便把自己送回来了。
见杨笑醒来,清儿心中放下大石,却又想起这花和尚口角花花惯了,要是说不了话那岂不是憋得他难受。
“李小神医说了,你咽喉肿涨怕有些时日说不上话,嘻嘻——”清儿眨着狡黠目光看着杨笑。
第两百章: 一张地
第两百章:一张地图
几天不能说话?那还了得
杨笑听了果然着急起来,指着嘴巴,涨红着脖子呼哧呼哧地吭过不停。(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好了,好了”清儿安慰他笑道,“知道你难受,这几天你就当作休息,我——我——便都在这陪你。”清儿说到最后声如蚊蚋,低着螓首,整个脸羞涩的如红布一般。
“呵呵——呵呵——”有清儿妹妹陪,那就无关大碍,说不得还有小手儿牵牵,有小嘴儿亲亲,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杨笑想着想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惜他没能笑出声来,脸上的唏哩古怪倒被还在害羞中清儿给忽略了。
清儿脸皮簿也不懂得怎样扯开话题,而杨笑又出不了声,一时间房间倒是异常安静,清儿时不时地抬头看了杨笑几眼,眸光里都是柔柔的、甜密的。
过了好一阵子,正待杨笑无聊打乏的时候,清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花和尚,刚才你晕迷的时候,上官将军命人送了一张地图,说是在元府抄家的时候抄到的,听说有点像你所说在漕帮地底的那喷泉建造图——”
话还没有听完杨笑便被震的清醒过来了。
“什么?”杨笑张大嘴巴豁地坐了起来,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如铜铃般的眼珠子明显带着询问。
“拿来看看”杨笑眼珠一转,伸出了右手。
喷泉的建造图多好的东西啊自己来自后世虽然知道喷泉的名称,但如何制造自己却是一窍不通,不过要是有了地图,杨笑自认为还难不倒他。
清儿说着从杨笑的厢房拐入外面的小院,不一会儿手里便拿着一卷颇宽泛黄的宣纸走了进来。
来到床沿,杨笑示意清儿就在被褥上展开图纸。
随着清儿小手徐徐往外拉动,图纸上弯弯曲曲的线条呈现出来,那线条不是用油墨画成的,好像是用纤细的铅笔绘画而成。那些线条双双成对,蜿蜒穿梭像是组成管道,又像是那些喷泉的铜管在图纸的右下角不仅有齿轮的结构、铜管的曲度……居然还有图例的标尺1:500,俨然就是后世出版的图纸
虽然心里早已知道漕帮地底的喷泉是后世的杰作,但此番看到这张有着后世信息的图纸,依然把他给震晕了
能画这图纸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杨笑突然间感觉隐隐有些不对,越想越是烦燥,心头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异常难受。
高五娘能练钢而她的绝活却是继承李家祖先的技业,看来李家祖先应该是地球后世人穿越而来的,否则哪里能说得通。
杨笑脑中快速地盘旋着,孟姚氏慧眼识英雄招揽了高五娘,建造了震惊自己的喷泉但以她的个性她不应该只把高五娘用到这个层次,否则还谈什么慧眼识英雄可到现在自己也没能发见其他不一样的东西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隐瞒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杨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从自己无意中介入猪老伯的夺嫡、五百万税银、落峡谷血战、孟府小院、漕帮、四十个箱子……每一事都细细地在脑中过了一遍。恍然不觉得坐在床沿的清儿离开了房间到外头忙碌去了。
孟姚氏心思缜密、老皇帝也老谋深算,再加上臭婆娘按这样的逻辑孟姚氏输了夺嫡应该是理所当然,而最后她也确实输了。自己应该放下心头大石才是,可看了清儿给的图纸后,自己的心却是怎么也放不下
他大爷的,杨笑闭着眼睛躺了下去,心头不由地恨起了臭婆娘来了,老子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你丫的还送来这个东东,存心让我过不去。
双手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强按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思考这蛋疼的东西。
“花和尚,你这儿有蜡烛吗?”清儿突然从外面探出素脸,轻声地问道。
“蜡烛?不知道问老和尚去”杨笑嘶哑地随口应道。
杨笑的话虽然含糊不清,但嘶哑中透着些许的不耐倒让清儿听得一清二楚。
“花和尚”清儿鼻哼了一声,跳了进来娇嗔道,“你干什么呀这么不耐烦”
“师伯闭关未出,你让我找他,你什么意思呀”清儿越说越委曲,说得美眸泪光点点。
杨笑急忙连摆双手,急着:“啊——啊——”地乱叫。坐直了身子,把那什么劳图纸扔在地上,这玩意他大爷的害人不浅,差点让自己着火入魔,把清儿妹妹给得罪了。
“清——儿——”杨笑嘻皮笑脸轻声地嘶哑着,“你——找——蜡烛——干什么?”杨笑怕她听不清楚,连手代画地比了一阵。
见他陪着小心,知道他是无意之过,清儿脸色也好了许多,美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道:“今晚是拜月节,现在虽然还下着雨,但到时间了我们还是要拜祭月神的——”
“哦”杨笑没有在意思地应了一声,指了指旁边柜子的抽屉,然后复又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八月十五拜月节,这是大隋传承以来的节日,到时大隋上下俱都临空膜拜,只是大兴宫与民间却是不一样,杨笑脑中兀自想起那日施总管送自己出大兴宫时所说的话。
八月十五拜月节、八月十五拜月节杨笑口中喃喃自语着,这话很是熟悉,很早很早的时候好像就有人告诉过我。
“花和尚,你这是什么呀这么臭咦——真恶心”清儿左手拿着一双蜡烛,右手捏着一段黑乎乎发着异味的东东。
这东西臭味难闻,直熏得清儿急忙放下蜡烛直捂小琼鼻
杨笑看着兀自在清儿手里晃动的“小蚯蚓”不由感到好笑,这玩意是当日剩下的一截牛肠,放了这么多天不臭才怪呢当日就是为了同样这样的一截牛肠找到了那些装着石头的棺椁,无意中救了萧萧姐姐、来到了落峡谷还与陈军师干上了一场。
“啊陈硕真”杨笑恍然大悟地大声“吼”了起来,“是陈硕真在临死之前附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
++++++++++++++++++++++++++++++++++++++
上VIP推了,各位给力支持,从今天开始下周基本两更以上,是好是坏在这次推了,拜托各位,票(月票、推荐票)都来,偶希望接下来写得更精彩。
第两百○一章: 拜月节的事(求票)
第两百○一章:拜月节的事(求票)
八月十五拜月节
那是陈硕真临死之前告诉自己隆王和漕帮谋反的日子。
而这一些不正是被自己有意无意间给提前了么?
望江楼血战、漕帮小蝼蝼几乎死亡殆尽,几十位精英堂主也在宋家庄村头被自己和老和尚给灭了差不多了。
再加上今早肃清了大兴宫里残余谋逆——禁卫右军。
这十五还能有谋反的人吗?
自己不也是判断他们没有谋反之力,这才与清儿返回宋家庄,返回琴府、返回法明寺
清儿见他神经叨叨,眉头时而舒散时而拧成疙瘩,问他话儿也就吱呀吱呀含糊不清,也就不在理他,提着那恶人的东西往外去了。
杨笑脑子里转了半圈依旧返回原来的想法,不由颓然地靠了回去。
正要闭着眼睛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向正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那张泛黄的地图。
臭婆娘说这是一张喷泉的建造图自己看了也像
左下角还有零件的说明,什么齿轮、管道、压力图、图例……
啊——等等,图例杨笑终于发现那张地图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对了就是那图例。
自己好像看到的是1:500,怎样的喷泉零件能与图样是1:500的关系,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
杨笑心头大喜,掀开被子吭地一声跳了下去,却不防因为高烧太久体内无力,脚步虚浮,咚地一声摔了个结实。
外间的清儿听到响声后,显然吓了一跳,忽忽忙忙地奔了进来见杨笑倦缩在地下正挣扎着爬起,不由地心头慌乱,小嘴儿惊呼着:“花和尚,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摔下床来了?”
杨笑嘴里疼直哼哼,手里却兴奋地攥着那张泛黄的图纸。
清儿见他那付模样,气得小嘴儿嘟了起来,轻轻拧了拧杨笑胳膊,骂道:“你这坏蛋,你怎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当这病是儿戏是不是?你要这图你招呼一声,倘若——倘若你因此落下病根,我——我——这可如何是好”
杨笑心思是自己理亏,对于清儿的这番责怪丝毫不觉得难受,反倒心里欢喜得很,伸出手儿紧紧地反握住那只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儿,嘻笑着脸嘶哑地说道:“清儿妹妹果然是花和尚不对,花和尚生病期间还惹我的清儿妹妹生气——”
也不知清儿是否听懂自己那只有口形的话语,杨笑“说”了一通后,清儿脸上又现出了温柔,扶起了杨笑躺回床上。
在得到杨笑一番保证不在惹祸的情况下,清儿方才走出厢房继续准备晚上拜祭所用的牲品。
杨笑待清儿走出房门时,方才再次仔细地打量起这张图例有些寻常“喷泉”建造图。
这一番打量,果然发现了很多的问题,这张图案的设计采用喷泉的原理把水往高处送,这一点杨笑早就看得明白。可是这些双向平行、蜿蜒曲折的图线,因为图例的关系不再可能是自己想像中的铜管了,试问在1:500图例下,在如今大隋的科技下,怎么可能铸成一条直径达5米左右大的铜管呢但如果不是铜管那会是什么?
杨笑冥思苦想着,铜管不可能了不过倒是像一条条通道。对了通道杨笑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如果这些是通道,那么通过喷泉的吸水原理,这水要吸到哪里去?还有这河流下却为什么要放着一个巨大的齿轮?
杨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想到最后疲了困了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大兴宫、乾阳殿。
老皇帝杨勇难得地高坐銮位,神色淡然地俯瞰着殿下的群臣。
文武百官各个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抖着身子。
自从近四十个箱被抬回来后,这些官员们便被老皇帝囚禁在大兴宫中。
日夜不得归
也不说如何处置、怎样处置总而言之就是让你们思过,让你们等
然而正是这种纠心的等待无疑更让人压抑,更让人崩溃
今天终于挨刀的日子近了单看殿外那些比平时多了几倍的禁卫军便知道结果了。
有些官员心思自己已犯下滔天大祸,终归逃不过,心里反倒放下,也就泰然了许多。
“诸位爱卿,大家这是什么啦?”老皇帝微扳着脸,仿佛生气地道,“怎么个个都发抖,莫非昨天朕的内侍、宫女没招待好?”
众人吓得一跳,暗道:“来了,来了,老皇帝秋后算帐来了”想到这里更加魂不附体地趴在地上。
“唉你们莫非是怪朕这几日不让你们出宫?”
“臣——等——不——敢”众人连忙应着,心中却暗暗叫苦,老皇帝你要杀要剐你来就是,你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也罢,也罢,朕如果不把原因说出来,你们或许还会怨朕”老皇帝微展笑容道。
“臣——等——不——敢”众人心中忐忑再次应着。
“众爱卿,你们想必都知道这几年来刑部刘大人收了不少漕帮的罪证,但都被朕压着,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终于谈到了漕帮,有几个精神受不了的官员,忽喇喇地瘫软在地,好像是等待裁决的死囚一样不堪负荷。
老皇帝眯缝的眼睛精光一闪而逝,然后又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直到前天夜里居然在望江楼劫持从江南收缴上来的税银真是胆大包天”老皇帝说到最后语气森然,枯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傍的龙椅。
咦,不是四十箱证据么?怎得成了老皇帝嘴里的税银呢有些官员心里感到奇怪,难道真是税银不是证据,那我们这几日岂不是白担心了?
“现在银子顺利地收缴上来了,漕帮也灭了,只要各位爱卿今后同心同德,朕的大隋何愁不昌”
这回殿下跪着的众人都听明白了,老皇帝的旨意是不在追究以前是否参与夺嫡的事了,银子收缴上来了,那太子自然便是眼下这位站在老皇帝下首的杨成了。今天的朝会没有隆王只有杨成,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些官员都是老成精,都不是傻子,没了隆王,更没了那四十箱证据,如何站队心里都清楚的很。
“请陛下放心,臣等一定肝脑涂地、尽心竭力,为陛下为太子分忧”
+++++++++++++++++++++++++++++++++++++++++
求票啊求支持
[牛文无广告小说奉献]
第两百○二章: 小手段
第两百○二章:小手段
“众位爱卿,你们的心朕都能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杨勇坐在上面感叹道,“朕呢也不怪你们朕自诩不是一个明君,但也决不是一个昏君——”
“陛下臣等有罪啊”众人咚咚地磕起头来,老皇帝宽宏大量,既往不咎,这般与臣子掏心窝那是从未有的事啊。老皇帝即有这心,自己当臣子焉能不感恩戴德?敢致死效力?
于是乎,乾阳殿里有歌颂老皇帝功盖三皇的,也有虔诚磕头捣蒜的,也有的感激的流了一地的鼻涕和眼泪,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能活下来谁会与自己过不去?
老皇帝此刻也是笑颜逐开,似是很满意堂下那一帮身着绿袍的官员。
乱哄哄的朝堂喧嚣了一会儿,方才慢慢地歇了下来。
老皇帝也收敛起笑脸,眼睛迅速地扫了一遍,然后方作痛心疾首之模样道:“众位爱卿能身系大隋,朕感欣慰可俗语说得好,树大有枯枝我们百官当中还是有人没有体会朕的良苦用心,反而行那杵逆之事,唉——”
这话说得就意有所指了,堂下的众位能站在这个地方都不是傻子,今天老皇帝恩威并施,话儿转了一圈又一圈原来等得就这个,只不知会是谁这么倒楣?
还好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人想了多久,老皇帝寒眉一竖,冷声地道:“今早朕去南岸铸金坊,却受侵击——”
“哗——”堂下众人脸色突变,各自议论开来了,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老皇帝都敢下手?
户部尚书徐孝德躬着身子走了上来,恭敬地道:“请陛下下旨,惩那杵逆之人——”
见有人带头了,虽然还不知道那行刺之人是谁,但附合之声已不绝朝堂了。
“对交于刑部,查幕后之人——”
“交什么刑部,按臣看判斩立决”
“诛他九族——”
“……”
老皇帝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堂下议论,好像晓得他们最终会谈出个子丑寅卯来。
果然,堂下的众人也没有让老皇帝等了多久,原本议论纷纷各个臣工逐渐地把意见统一到,户部大人徐孝德,和兵部大人元素的身上。
除了远在外面作战的金吾、龙虎两位武将外,看来这两位就是眼前文武百官的头了。
老皇帝眼睛眯了一下,一道厉芒倏地掠过两人一闪而逝,然后才淡淡地道:“徐爱卿,你先说说怎么处理这事?”
徐孝德微一沉呤,便张口问道:“皇上,臣——不——知——那——行刺——之——现在何处?”
“嗯——”老皇帝沉声地道,“倒让那反贼给跑了”
“那陛下——”
“罢了朕就直接告诉你们吧,是朕的逆子隆王和禁卫右军都卫统领元彪”
“哗——”堂下又哄堂了起来,怪不得今日没有看到隆王殿下,原来是被老皇帝给拿了
突然,就在众人哗然之即,只听有人‘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颤道:“皇上啊臣——臣——不——信哪”
众人转头看去,最前面那颤魏魏的白须老头正是他们原本最信服的兵部大人元素啊。
自己兵部尚书儿子是禁卫军右军统领这是权戚朝野的豪门大族啊听说过段时间还要和户部尚书结为亲家呢,这要在平时那是巴结都来不及的,可今天老皇帝特定绕了这么一个圈子,也不惜自己逆子隆王的名声,是狠了心要拿掉元素了,众人唯恐被沾及,个个噤若寒蝉。
“唉——”老皇帝叹道,“其实朕也不信哪,想那年是朕亲自把禁卫右军交给了元彪,可哪想到差点儿他就用这些亲兵把朕给——”
此刻老大人元素算是彻底地懵了,自己的孩子是何秉性他自己最是清楚,要不是胆小懦弱他何曾是今天的位置,怕不是早就与那金吾将军、龙虎将军一样领着一军纵横战场了。说他造反杵逆刺杀皇帝打死他都不相信,这——这——应该是隆王怂恿的啊
可这能怪谁呢?当初自己不也是和隆王走的近
想到后面,元素大人也不再想了,只是拼命地磕着头,泣道:“皇——上——死——罪——啊——死——罪是老奴管教不严老奴该死。
老皇帝仿佛有痛心地摆了摆双手,道:“元爱卿啊你都跟朕几十年了,你的功劳朕也是清清楚楚,可这是——是诛九族的事儿啊罢了罢了此事朕就追究元彪好了,你呢就告老返乡去吧,至于京城里的家档就充国库好了”
这回徐孝德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天老皇帝把自己这帮文武百官囚禁了起来,一个看来是剪断了与外面的联系,另一个未偿不是针对自己与兵部大人的结亲。
自己的女婿是禁卫左军、亲家则掌着禁卫右军,这大兴宫里除了皇上能调动两军之外,也只有自己和元大人了,这能让老皇帝安心吗?
徐孝德想到这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的女婿好像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否则今日换作自己怕不是告老返乡那么简单了,元家是关东豪门大户,而自己呢只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寒门庶士吧了。
这个时候徐孝德也不敢说话了,老皇帝连元大人都撸了,而且还是这谋反的罪名,这要是在以前时代那铁定是诛杀九族的事了,如今天下是君弱臣强,老皇帝不得不妥协地处理此事。为太子杨成铺路。
“好了——此事就这样吧”老皇帝仿佛累极地站了起来摆了手,“退朝吧”
+++++++++++++++++++++++++++++++++++++++++++++
且说杨笑这回也是没有睡多长时间就醒了过来。
好在这次不是被扔到“八卦炉”里练醒了,而是被从大兴宫赶回来的青云道长给“吵”醒了。
说吵其实也不是,青云道长心系杨笑,一回来便去看望他,一不小心把笑床下清儿刚才未放好的箱子给踢了。
“娘你怎得来了?猪老伯好吗?”杨笑挣扎着想坐了起来,张嘴嘶哑着起来。
好在睡了一小觉,声音虽然还是嘶哑但依稀可以听得清楚。
++++++++++++++++++++++++++++++++++++++++++++
这两章过渡下,因为夺嫡的事要一个交待,虽然写得不好,但笑笑还是希望各位大大多给票票。
[牛文无广告小说奉献]
第两百○三章: 修真之人
第两百○三章:修真之人
青云道长轻轻地按着杨笑的身子,温和地笑道:“孩子,你躺着,就这样和娘说说话儿。”
杨笑心中暖动,对于青云道长的关心和爱护,杨笑由原来授受不起慢慢地变成了自然。因为他知道自己倘若露出丝毫的抵触,无异于给青云道长那颗慈母般的心带来不少的伤害。
唉但愿自己也有能报答他的一天杨笑坦然接受的同时心中却如是想着。
“你猪老伯如今也没有了凶险,娘也用不上了,所以我便回来看看”青云道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轻轻地道。
“嗯”杨笑点了点头,今早隆王最后的反击宣告失败,猪老伯的太子之位便稳若泰山。青云道长本是出世之人,如今事了也就没有呆着的需要了,要不是杨笑,恐怕她早已准备和清儿回终南山了。
“孩子,你这次受伤恐怕是要静养些时日”青云道长幽幽说道,“娘的终南山清静幽雅,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
杨笑点了点头,原来牛犊似的身子这次居然连风寒都抵不过,看来果真是伤的极重了,要不是青云道长再次耗费功力,恐怕现在早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再说青云道长早就希望自己能到终南山陪她些时日,当初自己没有和她相认,去得没名没份心里也甚是不安,如今倒也说得过去。
“娘”杨笑点了点头嘶哑地笑道,“等这回萧萧姐姐没事,我就去终南山养些时日,也看看娘那里的生活环境”
“好娘答应你”青云道长欣慰的抚摸着杨笑的小光头,笑道,“那也是娘的儿媳妇,没想到我的孩子都能娶媳妇了”
说起杨笑与琴萧萧亲事,杨笑反而尴尬地笑道:“娘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娘怎会怪你”青云道长嗔了他一眼道,“我儿子是有情有义之人,她琴家也算是——祖——有缘”
就在杨笑和青云道长拉着家常的时候,厢房外面响起了一声宏亮的声音。
“有缘——当然是有缘啊哈哈哈——”
话音刚落,从外面转进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
这人不屑说便是昨夜到现在一直为琴萧萧疗伤的袁天罡了。
袁天罡依旧是青衣皂白,一手拂尘,一手捋须,神态端是安祥飘逸。
见神态透着平静,杨笑便知道萧萧姐姐已渡过难关,心头不由地大喜了起来。
“袁师伯,你——你——随便坐”杨笑嘶哑地笑道。
“哦,怎得不叫我袁牛鼻子了,哈哈哈”袁天罡难得地戏谑了杨笑一番。然后坐在青云道长从旁边搬来的一张小凳子。
“师兄——那女娃儿现在怎样了”青云道长端着茶杯忙了起来。
“性命已无碍了,休息时日便可,只是那翠玉阴阳佩——唉”袁天罡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杨笑是穿越人士,他的思维观念自然与袁天罡他们不一样,这玉佩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个宝物,但对他来说除来带自己来到大隋外,也仅仅只是起到一个润肤洗髓的功用(当然作为大隋长孙殿下的身份,杨笑到现在还没有代入感),但对于能救活一个自己深受的人来说,它的使用价值已远远大于本身价值了。
“师兄——你是说翠玉阴阳佩坏了?”青云道长也惊讶了,那玉佩的一半自己也将近戴了二十年,其中的好处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通。
“嗯也不知怎得化作一道白光,然后散成碎片”袁天罡摇头叹道,然后从怀里摸着一把已淡如灰白的碎玉来。
杨笑只是瞄了一眼,也不再多看,一块玉佩碎就碎了,更何况它也完成了历史的使命,还有什么好可惜。
见杨笑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袁天罡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杨笑,你莫非不感到心疼?”
“心疼?”杨笑白了他一眼,取笑道,“心疼什么再怎么心疼它也是一个死物,怎能与萧萧姐姐的性命相提并论?”
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袁天罡、青云道长不由讶然地对望了一眼。
说实在琴萧萧在他们这些高人的眼里,宛如蝼蚁一般,倘若要是知道那玉佩救了琴萧萧后会碎成碎片,袁天罡怕也不会把救治的方法给说出来,也就是说他宁愿琴萧萧受伤不治,也不愿那玉佩化为虚无。
这也不是说他们不够悲天悯人,只因那两块太过重要了。
看他们惊讶万分的表情,杨笑也感到无耐,这就是时代的差隔这些外面人人颂扬的“高人”,在骨子里还是没有摆脱男尊女卑劣根性。
杨笑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消化得了,再次抛出了一句让他们引为“妖怪”的话来。
“这世上男男女女没有尊卑之分,不同的只是他们的职责和立场,萧萧姐姐在我看来是伟大,当日在落峡谷她能逃脱,但她却选择留下,在柳文振上门寻恶之时又可以为亲人舍下自己的生命,如此有情有义纵然我拿全身性命换,我也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房间内外同时响起了三声叹惜。
屋内两声自然是袁天罡和青云道长了,房门外的那声却是正要进来找东西的清儿姑娘。
此时的清儿姑娘早已听得热泪盈眶,回想起当日在落峡谷时的情形,望向杨笑的眸光已写满了温柔。
花和尚说别人有情有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当日对落峡谷不相干的人尚且这样,更何况如今对他有情的萧萧姐姐。
“唉——”袁天罡长叹道,“杨笑,你从天而降时,贫道便看出你的不凡,没想到过了这么多时日,贫道依然看不懂”
“也罢也罢这等仙物自有他的夙命”袁天罡正色地道,“唉——贫道只是心中难安啊,这等仙物终究是坏在贫道的手上”
“仙物?”杨笑见袁天罡如此推崇备至,倒也有些好奇了。
袁天罡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茗,啜了一口,然后叹道:“今日那玉佩化作白光之时,贫道反而记起了当年先师曾说过此物的来历,他当时说这块玉是传说中一修真之人遗留下来,与它同时留下来的听说还有一本神奇的天书”
[牛文无广告小说奉献]
第两百○四章: 惊天阴谋(一)求票
第两百○四章:惊天阴谋(一)求票
“神奇的天书?”
有多神奇杨笑不由感觉奇怪,不会是记录修真的法门吧,比如什么筑基、破碎虚空的修练功法这一些修练的知识在后世的网络小说上那是比比皆是。(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说它神奇也不为过,因为传说那仙人笔迹的却是无人能够识别”袁天罡摇头叹息地道。
“居然有这样的书?”青云道长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袁天罡小啜了一口香茗笑道,“师兄当年也是听师父闲聊时知道的。”
“可惜这书终归只是传说,至今流传到哪里也不得知,就像这玉佩一样同样也是鲜有人知啊”
二人深感其受,就像这玉佩一样,只要继承人不太“二”,真正知道其功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也许这玉佩还另有其它效用也是说不定”袁天罡再次唏嘘了起来,“可惜它如今坏了,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杨笑听着也不由为袁天罡的敏锐感到佩服,因为他知道这玉佩的效用至少还多了一个“能够打开”虫洞的能力,哎呀呀,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说这玉佩说不定以后也可以再次发威,把自己送回去。可惜了现在变成渣了。
就在杨笑想着心事的时候,一旁的袁天罡突然向青云道长问起了大兴宫里的事了:“师妹,大兴宫这两天没有其他事吧”
“师兄指的是什么事?”青云道长反而不解了,眼前这位师兄身似闲云,不理朝政,要不是师门与大隋杨家有些渊源怕早已浪迹江湖了
“师兄莫非是指你那徒儿的推演术?”青云道长知道自己的师兄最近帮杨家推演国祚运数,据说能知五百年之后的国运。
“师妹取笑师兄了”袁天罡感慨道,“说来惭愧为兄这些年虽然呕心沥血但成绩尚不及师父当年十分之一啊如今的这一些天下异像师兄为也只是在师父的基础上加以精确的。”
“就比如今晚的十子连珠,贫道也是根据当年师父的谚语而推算出具体的时间”
“十子连珠?”杨笑嘶哑的声音跟了一句,因为他蓦然想到当日在前院里老和尚和他解释的诗句来。
“明月潜云中、暴雨成天祸;洛水三尺岸,河洛十丈涡。”
这一天一夜所下的雨不正是暴雨吗?
“娘”杨笑转过头来对着青云道长问道,“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洛水河里的水都涨到堤岸上去了?”
“嗯,是呀你怎么知道?”青云道长甚感奇怪,“出大兴宫的时候雨倒是停了,可这洛水却比没下雨的时候汹涌了许多”
前几句诗应验了,果真如袁天罡的师父所推理的一样,那么这后面一句诗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真的是洛水河下面有个像百慕大下的金字塔?
突然,杨笑想起了那张不寻常的“建造图”来。
“袁师父,你过来看看这张图有什么奇怪?”杨笑蓦地摊开原本放在一边的图纸。
袁天罡见杨笑一脸的凝重,丝毫不见往日的嘻皮笑脸,便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仔细地看了起来。
可这张图纸毕竟是后世的风格,里面的门门道道就连这位当代的“术算”家也看得云里雾里
瞧了半晌,依旧没有结果,嘴里倒是嘀咕了一句话:“这画什么,倒像是传说中的神书不过——”
“不过什么?”杨笑心中豁地一震,连忙脱口问道。
袁天罡见他一惊一乍,老脸却不自主地红了一下,慢吞吞地说着:“贫道看来看去,这张地图的命理风水倒颇像是大兴宫的帝王之相”
他大爷的,杨笑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这神棍也够牛叉的,看图纸居然能看出里面的命理风水,还帝王之相
啊——等等,帝王之相还大兴宫
杨笑脑中豁然一惊,隐隐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却什么也没有想到。
看到杨笑把头狠狠地埋进那图纸里,袁天罡倒觉得不好意思,唉没有办法这只能怪自己职来病啊。
到底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
杨笑此刻脑袋里如浆糊一般浑乱不清
十字连珠建造图大兴宫喷泉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莫非是我神经过敏?
杞人忧天?
八月十五啊、八月十五
拜月节啊,拜月节
想到拜月节杨笑脑中不由地再次想起当日走出大兴宫时,自己与施总管的一番对话。
“八月十五啊,我们大隋有句俗语,叫做‘八月中秋拜月节’”
“拜月节?是不是到了中秋那一天大家都去看月亮去了?”
“杨师父,你说也不全是我们大隋的风俗,民间是八月十五那天沐浴梵香,拜月许愿,祈求来年平安合家团圆而我们洛阳就不大一样了,到那一天月圆之时皇上、储君皇后娘娘、后宫大小嫔妃便会一同前去明阳殿朝贺”
“阴阳殿?难道是这样?”杨笑好像想通什么似得,大声吼了起来,手却狠狠地捶在一旁的床沿上。
“砰——”一声巨响,把静默在一旁的二人给吓得一跳。
“孩子,你这是什么啦?”青云道长担忧地问道。
“是啊杨笑你莫非脑子烧出问题来了?”袁天罡惊讶地取笑道。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杨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首对青云道长急问道,“娘,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猪老伯也跟着忙拜月节的事?”
“是啊”青云道长不解地应着,“这个节日每年都有举行的,有什么不对么?不过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今年的拜月节你猪老伯应该会省心,文武百官听说晌午上朝后,对你猪老伯是恭敬有加”青云道长说到最后已是满脸欣慰。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杨笑猛地摇头,看来是自己误导了青云道长。
杨笑强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猪老伯他们是不是准备在阴阳殿那里举行祭典?”
“是啊”袁天罡应道,“这阴阳殿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是为了祷告天下、祈祷苍生、祭祀天地——”
“嗯”杨笑点了点头,“那你来看看这里是不是阴阳殿的位置”杨笑说着右手的食指重重地指在那张图张的某个位置上。
+++++++++++++++++++++++++++++++++++++
各位大大给点票吧,月票对我来说是天上的星星,推荐票对我来说是地上的宝石,奢侈之物,给点吧,阿门
第两百○五章: 惊天阴谋(二)
第两百○五章:惊天阴谋(二)
各位大大,写书虽然不挑不跑,但也是很累人的,特别是写得不好的人,就像我更多的只是希望多推荐多点击多给月票而订阅那就顺其自然了
++++++++++++++++++++++++++++++
袁天罡有些惊奇地看了看杨笑,自己刚才的那一番命理风水随口张来,这杨笑居然听得进?唉——怪人就是怪人,看不透啊看不透,袁天罡心中再次唏嘘感叹着,眼神却锐利地看向杨笑手中所指的位置。wwww.TTZW365。COM阅读网)
“你看看这里,如果这里是洛水河的话,那么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是阴阳殿?”杨笑手指循着那弯弯曲曲的双行线,滑向那个藏着巨大齿轮的“洛水河”。
“按你这么说倒是很像”袁天罡看了一会儿,略微沉吟着。
“如果你也认为这里是明阳殿的话,那应该没有错了”杨笑说这话时,双眸精光闪烁。
“什么没错?”此刻袁天罡倒是有些迷糊了,“这张地图难道另有玄机不成?”
“玄机,何止是玄机”杨笑蓦地冷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才是孟姚氏真正的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袁天罡不解地问着,他今天颇感奇怪,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隋的名人,术算家,可就怎么都听不懂、看不懂眼前这人一言一行莫非自己老了?知觉变得迟钝了?
杨笑没有回答袁天罡的问话,疯疯癫癫的他仿佛沉浸在自己构想的空间里,一会儿深锁着眉头一会又笑颜逐开,倒把一旁的青云道长给吓坏了
血红的眼珠、面容时而狰狞时而獠牙,再配上手舞足蹈的样子,这的确是够吓人的,要是在后世立马送去精神病医院。对于他们学武的来说这可是走火入魔的现象。
“孩子,你可别吓唬娘啊”青云道长慌得连摇杨笑的胳膊急问道。
望着杨笑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袁天罡反倒有些可惜,他知道杨笑这是在想问题想着入魔了,可师妹毕竟不一样,关心则乱嘛,希望她这一次倒没有打断他的思维。
“你想了些什么?”袁天罡沉声地问道。
杨笑看了袁天罡一眼,然后兀自冷声地笑道:“这孟姚氏果然是好计谋啊”
“这张地图难道跟她有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杨笑耻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要那四十个箱子?以她的手段既然几百万的银子都能运走,还差那几十个箱子?”
“这——这——她不是想让上官处理这些官员”袁天罡想了想道,“她这明显就是借刀杀人”
杨笑摇了摇头,笑道:“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也是最能让人想到的结果”
青云道长不解了,因为她一直在猪老伯的身边,猪老伯对这四十个箱子的处理意见她最是清楚了,要不是后来老皇帝阻止,她和上官宠儿怕不是早拿了那几十个官员了。
“难道她还有其他的用意不成?”
杨笑点了点头,正色地道:“嗯这孟姚氏用谋之深可谓是前无古人,对整个大局把控之精妙,恐怕连老皇帝也是自叹不如啊这些个官员在她的眼里都是个死物,都是没用的换句话说,日后要是他们篡位成功、入主大兴宫,她们也不会启用这一些官员了。”
见杨笑说了一大堆,袁天罡还是听不出这里有何玄妙?又有何与孟姚氏相关?
“贫道还是不明白?”袁天罡摇了摇雪白的皓首道。
“你是术算家,你师父当年算出十子连珠的异像,你知道会对地球产生怎样的影响?”杨笑开始解释着。
“十字连珠?”袁天罡眉宇轩动,这六十年前就推演出的天呈异像要说影响那就是星占门一直以此来砰击朝政,大造舆论非常不利于当朝。
“恐怕星占门的一些人会根据这些异像,联合当朝的几位将军造出一些乱像出来”袁天罡虽然身处道门,但对当朝的时政倒也摸得一清二楚。
“我说的不是这个影响?”杨笑摇了摇头道。
“那是什么?”青云道长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其实就是一种自然现象”杨笑笑道,“十字连珠,就是天下的十颗恒星恰巧运行到一定的位置,排成了一个‘十’字”
“这个‘十’字当然不是这么好出现的,天体运行虽然运行有规律,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也说不定会能再出现一次说它天呈异像倒也合情合理,至少比那什么三星邀月,荧惑守心来得难些……”
“当然所有的这一些都是自然现象就好比如天要下雨、植物要生长、太阳东升西坠一样……”
吃杨笑说得收舒自如,胸有成竹,袁天罡好奇的同时忍不住发问:“你怎会知道这一些?你从哪里学来的?”
杨笑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这一些自然现象的天呈异像,被一些聪明之人给应用了起来,就比如你们玄学门,孟姚氏那们的星占门,各自造着对自己有用的舆论”
袁天罡被说中心事,倒也没有脸红,反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赢政时其也好啊,汉朝时代也罢,到处都有利用天呈异像做文章的例子。他袁天罡不是第一位也决不是最后一位。
“可孟姚氏就不一样了”杨笑说到这里突然感叹了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星占门不也是用它来大造舆论?”
“不仅仅如此”杨笑正色地说道,“你知道十子连珠会对自然现象产生怎样的影响?”
“自然现象?”
“嗯比如大海的涨潮退潮——”
青云道长越听越迷糊,不解地摇了摇头。但对自己孩子能懂得这些,美眸却是越听越亮。
袁天罡倒是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问道:“难道跟你之前说的什么万有引力有关?”
杨笑“啪”一声打了个响指,笑呵呵地道:“大赞孺子可教”
这话一出口,杨笑顿感要遭,这袁天罡可是天下一等仙师,又是自己娘的师兄,这可大不敬哦
果然话一出口,就被自己的“娘”给打了个暴栗,嗔骂道:“没大没小,这般说你师伯,还不道歉”
袁天罡心胸倒也宽阔,手摇了摇笑道:“杨小兄弟天纵其姿,自不可以常人度之,呵——”
“好”杨笑也不扭捏,对袁天罡的气度直伸大拇指。
“那我就好好跟你们讲讲万有引力的事”
这小光头以前千求万求,他都推三阻四,今日只是摆了一下“造形”他反而要像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了?袁天罡此刻倒有些明白如何对付这小恶人的办法了。
“这万有引力普遍存在于自然现象之中,任何两个物体都存在引力和斥力,嗯——切身感受的——”杨笑想了一下,举个例子道,“就好如你们的轻功,在地球上你们能跳一丈高,但在月亮上你们能跳六丈高——”
“这么厉害?”青云道长听得咋舍,她当然明白一比六的关系。
袁天罡反倒不是想着这个问题,他想着你是怎样知道月亮上的事,莫非你真是天降龙子,去过广寒宫?
“你去过广寒宫?”袁天罡终究挡不住心中的疑问。
丫的——说大了去月亮那是杨利伟的专利,跟我不搭界啊我也想去啊,可是国家不选我啊蛋疼。
杨笑看了袁天罡一眼,也不作解释这东西解释不来的,算了继续装莫测高深吧,唬唬这神棍,机会也是不多的。
“海里的潮涨潮落那是受月亮的吸引而产生的,也就是月亮与地球运行到距离近的时候,便是潮涨,否则就是潮落——”
“那跟十子连珠有什么关系?”青儿妹妹也不知什么时候加入“培训班”,听得美珠子亮晶晶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甚是柔媚。
“你们想想看,这十子连珠排成十字都呈现在虚空之中,十颗恒星同时对地球产生吸力——”
“啊花和尚你是说到时候海潮会大涨”
“嗯”杨笑温柔地看着清儿,清儿不愧是玲珑剔透的人儿,举一反三“不仅海潮会大涨,就是大一点的河流也会狂涨”
“那——那跟孟姚氏有什么关系?”清儿不解地问道。
“你们再想想那喷泉,再看看这地图——”杨笑笑着引导他们往最可能的方向想去。
三人毕竟知识有限,对于喷泉、齿轮、潮汐,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花和尚,还是你说”清儿这个时候可不顾脸薄了,直接摇着杨笑的胳膊撒娇道。
杨笑心中感叹,到底是有“代沟”啊
“因为喷泉据有把水由底往高处送的功能,而这张图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喷泉——”
“哦——贫道明白了明阳殿比洛水河要高,他们想通过这个原理把水送到那里,莫非是想全部淹死皇上及文武百官?”
杨笑抚掌笑道:“虽然不对,但也相关不远了”
这话让袁天罡有些小小的郁闷了,这小光头都解释了这么清楚自己居然还猜不中?
第两百○九章:正名
第两百○九章:正名
“法明寺,我知道!”人群中有人呼喝着,“那里是了凡禅师主持的,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小和尚。”
“你知道什么!”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叫道,“这小和尚是了凡禅师大师刚收的徒弟,了凡大师得高望重,这小和尚却是个坑门g拐骗之徒,说不定眼前的袁仙师被这小和尚给骗了……”
杨笑听到这里,脑子里顿时明白了,人群中那个嘶哑的声音显然与自己是认识的,看来他是有意与自己作对,说不定眼前húnluàn就是那小子造成的。
杨笑一个眼神朝身边的清儿示意着,清儿点了点螓首暗中留意着人群中那个刻意压着嗓子的家伙。
那家伙此时恍然还没有觉察到自己所导的事情已经败lù,兀自在那边夸夸其谈着:“这小和尚偷jīmō狗,无恶不作。经常自诩是了凡大师的徒弟、还说袁仙师是他的师叔,按本公子看眼前这几位说不定是被他给门g骗了,我们大伙是不是都劝说劝说,然后把这小和尚送到府尹——”
且说伍公子一边滑动眼珠子,一边口沫横飞着,突然觉得一股大气扯得他凌空飞了起来,嗓眼子也涌进了一股气流,硬生生地把他要说的话儿压回腹中。
伍公子低头一看,发现身子下密密麻麻的脑瓢子;瞪圆的、lù出惊骇的眼珠子逐渐地放大起来。
紧接着发现身子下面的人群轰地四处挤开,然后便感觉自己砰地一声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伍公子mímí糊糊地站了起来,他感觉四周一下子静了许多,远处的、近处的,那些个人群儿只是张着嘴儿,打着手势,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子,想要清醒自己,却发现一股粘绸的热血顺着脑门儿流了下来,沾满了原本白皙的手。
血!
还有无声的震憾!
伍公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惊恐了,他眼珠子再次滚动了起来,发现人群中那个原本与他一起造谣的苏公子正脸sè慌张地往外挤。
伍公子踉跄地追上几步,然后“扑嗵”一声又摔倒在地,想要挣扎着再次爬起却发现身子不在控制,旁人只是觉得眼前那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公子哥,倾刻间变成了只能在地上蠕动的可怜虫。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这一些平民百姓最是见不得血腥,此刻见到有人这个样子,除了几个胆大的,其他的早已吓得作鸟兽散,哪里还管什么袁天罡袁地罡,自家生命要紧!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远处四周逃散的人群中有人惊骇地呼喊着。
清儿这一手“杀jī儆猴”,倒是误打误撞地破了眼前的局势,杨笑原本还想着要费一番chún舌,这下好了!万事大吉。
看了看地板上兀自蠕动的人儿,袁天罡和青云道长的脸sè也变了数变。清儿原本是一个诸事不争的姑娘,此刻怎得下起这等重手了?而且神sè之间丝毫不受影响!好像这事儿她经常干似得。
“清儿——”袁天罡看着一旁提着宝剑冷如寒霜的清儿,忍不住说道:“你怎得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不懂武功的人?”
清儿撇了撇小嘴儿,不屑地看了看地板上的人儿,哼道:“师伯,这种人居心叵测,其心当诛,清儿觉得下手还轻得呢!”
这丫头变了!!!
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这么暴虐!
袁天罡和青云道长对看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耐。
清儿确实变了,自从跟着杨笑从落峡谷的血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哪一次不是匪夷所思,又有哪一次不是惊险万分,世上最惊险的争斗——夺嫡,早已狠狠地在她雪白的心灵烙上数不清的印记,更何况还涉及到朝思暮想的huā和尚。
然后,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那原本四处逃散的人群,突然像赶鸭子一般被人用竹篙赶了回来,个个惊惶似的脸孔,正狼奔豕突着。
“禁卫军来了,禁卫军来了——”
在那húnluàn的人群中,有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紧接着那声音仿佛有传染力一般四下传了开来,一时之间哭喊声,惊叫声,以及人群互相践踏的惨叫声hún成一片。
袁天罡的明星效应没有造成践踏事件!清儿当众惩恶没有造成践踏事件!反倒是莫名而来的禁卫军造成了人心恐慌?
真是所料不及!
“禁卫军?”杨笑现在对这词儿也是颇有感冒,思道,“是谁带队的?元彪仓惶逃脱,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回来!莫非是陈坚?”
就在众人疑huò的时候,远处一队队铜盔铁甲持着闪亮的陌刀荷荷有声地围了过来。
随着禁卫军的靠近,看再也逃不出去,那些原本húnluàn的人群反而慢慢地静了下来,这些大隋的子民自然知道与官家作对,那无疑是自群死路,再说今个儿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儿。但那闪亮的陌刀到底还是看得人心慌恐。
禁卫军持续地增加,到得最后数以百计的禁卫军整整齐齐地立在河堤街道的两旁,原本热闹拥齐的街道一下子宽敞了起来。
“哈哈哈——这下好了,有人替我们开道来了!”杨笑见周围的那些禁卫军仿佛左军模样的人儿,也就放下心怀打趣起来了。
“他们不在大兴宫里保护皇上,来这儿干什么?”青云道长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管以前怎样大兴宫里到底还是有她关心的人儿。
杨笑当然知道自己的娘关心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老皇帝有那七个诡异的高手护驾,纵然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足以保他平安,反倒是猪老伯无兵无将,更何况隆王与那不知名的书生还在逃脱之中。
“娘,你不用担心,说不定是猪老伯派人来接你的!”杨笑宽解地劝道。
“胡说!”
“怎会胡说!”杨笑嘻嘻笑道,“这些都是陈将军的部下,拜月节是我们大隋杨家传统的节日,以前不知道娘在哪儿那也就算了,今年的拜月节如果猪老伯不来请你那他就不是猪老伯了——”
“你这孩子,净胡说!”青云道长被杨笑一番说得秀眉舒展,笑靥如huā。
“不愧是长孙殿下——”街道远处一阵马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从尽头传了过来。
话声刚落,一道马影倏地一声奔到十丈开外。
唏聿聿——
马背上的人儿也是一身精光闪闪,他利索地拉紧了缰绳,然后矫键般地跳了下来,对着青云道长单tuǐ跪地拜道:“末将陈坚恭迎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此话甫出,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原来那女道长是十几年前出走的太子妃——”
“怪不得这么漂亮——”
“听说她是因为丢失了长孙殿下才出家当道士的——”
“那个小和尚就是长孙殿下?”
“……”
见那luàn糟糟的人群,交头接耳着,陈坚抬起头来,剑眉一竖对着人群厉声道:“见到太子妃娘娘和长孙殿下,还不跪下,莫非等着砍头不成?”
“哗——”人群顿时如推金山倒yù柱般地跪了下来,参差不齐地嚷道:“草民叩见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
“陈将军,你起来吧!”青云道长到底是当过太子妃,对付这个场面自然是绰绰有余。
“huā和尚,又被你猜中了!”清儿早就收起了长剑,来到杨笑身旁,温情脉脉地看着那颗铿亮的光头。
“谢谢太子妃娘娘!”陈坚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下首等着青云道长发话。
“陈将军,你今天这是?”
“回禀太子妃娘娘!”陈坚躬身地道,“晌午的时候,太子殿下禀告皇上希望迎回太子妃一同参加拜月大典,皇上龙颜大悦,特命末将往法明寺迎接太子妃,刚走到这里便打听到太子妃已进城!末将幸不辱命。”
看着陈坚穿着一身崭新的盔甲,杨笑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坚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看来陈将军应该是升官了!”
“不敢!”陈坚连忙谦声道,“禀长孙殿下,皇上命末将暂领禁卫左右两军——”
“好好好——”杨笑笑道,“左右两军也是时候合二为一了!时候不早那你就领我们进宫吧!”
“禀长孙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陈坚连忙小声地道。
“为何——”杨笑反倒不解地看着陈坚问道。
刚才这一番耽搁也是费了不少时间,距离“十子连珠”的时间也所剩不多。
引洛水炸毁明阳殿还是杨笑凭空猜想的,到底洛水河底的大齿轮,明阳殿下的隧道是否存在还得去落实!
话说回来即便是存在,要拿这种宛如天方夜谈的事来说服老皇帝改变传统拜月节,杨笑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见长孙殿下眉头锁成川字,陈坚心头也是暗暗吃紧,为恐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现在夺嫡已经落下帷幕,老皇帝早在月前就存下了召回杨笑返回祖庙的想法,如今这圣旨恐怕也在来的路上了。
别人或许不知,他陈坚岂有不明之理!在夺嫡的整个过程之中,太子殿下步步落入隆王的圈套,如果不是眼前之人横空出世,他太子殿下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对于如此聪明的人儿,老皇帝、太子殿下早已心中默许了,这大隋以后的天下非此人莫属。
第两百一十章:被算计了?
第两百一十章:被算计了?
晚霞慢慢地从天边逸去,除了四周隐隐的人声外,便只有那条洛水河哗哗哗地流响着。
观看陈将军那更加小心翼翼的身子,周围的人们心头更是轩然**ō。
长孙殿下!那是太子殿下的长儿子,老皇帝的长孙子!隆王虽然妻妾成群,却是无有所出!这是大隋人人皆知的事儿,如今陈将军这般低调做人,难道不就是一个信号么?
人群之中自然不泛有聪明之人,有人嘀咕着:“这——这——长孙殿下以后就是荣登大典的人——”
“听说长孙殿下智谋出众——”
“听说长孙殿下自小修道有成,会点石成金,化纸为人——”
“……”
这些话声音虽小,却俨然就是一个个大炸弹,轰得人群再次叩首再拜了起来。
“草民祝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膜拜的场面,空前的虔诚!!!
这也只有在后世的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场面,无论如何总是把杨笑给愣在了当场,因为刚才袁天罡的明星效应,还是清儿那一牚之威,都无法让杨笑震入内腑!
微微的笑意浮现在陈坚那刚毅的脸庞上,长孙殿下虽然聪明,但也绝不会想到会有如此的场面,上官将军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文将,也是算无遗策!听说长孙殿下想要逍遥江湖,如今恐怕再也是不能够了!
呼声过后,杨笑也清醒了过来,望着黑压压的一干人头,感动莫名!
膜拜哪!神啊!居然就这样让我体会到了!
皇权果然是一个好东西!
唉——这些大隋纯朴的子民哪!
杨笑脑中正正反反地转了好几圈,终于也忍不住硬咽着起来:“各位,都起来吧!”
++++++++++++++++++++++++++++++++++
“的的答答——”
马蹄声再次从远处的尽头传了过来,一匹雪白的骏马驮着一个银盔银甲在急骤的马蹄声中飞驰而至。
银盔银甲!天下唯一的标志,不是天下闻名的上官宠儿还有谁呢!
马如龙、人如huā!
看得杨笑心中不禁暗赞几分,这臭婆娘虽然喜欢摆酷,但本身条件果然也是十分出众。
且说上官宠儿纵马来到近前,踩着马蹬跳了下来,走到几人跟前,凤眸只是扫了一下杨笑,然后径自从怀中取出一卷镶着金边的圣旨,展了开来清了清嗓子,喝道:“太子妃陈容华、长孙殿下杨笑跪下接旨——”
“这臭婆娘搞什么飞机啊,圣旨啥说来就来?”杨笑此刻也是丈二的和尚mō不着头脑,如果说是关于青云道长的,他或可想出个子丑寅卯,但如今怎么可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仿仿佛佛间,杨笑感觉有人拉着自己跪了下来,耳畔依旧响着上官宠儿那似乎得意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偷偷地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从上官宠儿的脸庞移到还存有笑意的陈坚脸上,再看看旁边黑压压的人群,那人群中似乎有几个熟悉的脸庞也正闪着得意的笑。
“赵黑子……”杨笑脑中一闪,心中顿时大呼了起来,“他们怎会在人群之中?”
丫的,莫非这个场面是臭婆娘特意搞出来的?陈坚可没有这个能耐!杨笑到底心思缜密,脑袋一转便想出了个所以然来,臭婆娘这么明目张胆把我的身份喧哗出来有怎么目的?
虽然不知道目的,但一想起自己被人yīn了,杨笑无名火就上来了,查银的时候自己就被老皇帝、臭婆娘摆了一道,怎得还想来第二回?
想到这里,杨笑站了起来,兀自不顾紧拉自己衣袖的清儿,寒着一张小黑脸走了过来,冷声地道:“臭婆娘,你又想耍我?”
“你敢抗旨不成?”上官宠儿柳眉一竖,也跟着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隋的皇威,你想以后让你的子民也跟着你一样不服教化?有什么事情回大兴宫再说!”
回首望了望身后那一双双兀自茫然的双眼,杨笑也有些无耐了。
经过今天这么一场特意的正名,如今的自己是大隋名正言顺的的皇长孙殿下,至少在大众面前还真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那样将视皇家威严何在,将视老皇帝颜面何在?
“臭婆娘,你牛!”杨笑回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着唯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着。
听到这话,上官宠儿嘴角不经意地浮现几丝嘲nòng:“你——不是想回家吗?大兴宫那么大的一个家,这大隋那么大的一个家,我帮你定好了,这两个你想选哪个?”
这臭婆娘对我心中怨恨倒是不少,原来演出这么一出是想bī我上“梁山”啊!杨笑心中嘀咕着,可也感到奇怪,早上我和清儿妹妹两人的对话,怎得跑到她的耳朵里了?
望着他疑狐的眼sè,上官宠儿嘴角又抽动了几下,冷笑道:“你也不用猜我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元彪已捉拿归案,除了隆王之外,其他人等俱都引颈就戮,这大好的江山,这百废待举的luàn世,你这男子汉难道就没有责任担当么?”
“少跟我扯什么责任,男子汉气慨的!”杨笑冷笑道,“老子不吃这一套,废话少说,我今天来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跟老皇帝说!”
“什么事情还有比认祖归宗来得重要?”上官宠儿冷冷道,“你也别想耍什么猾头,这道圣旨你是非接不可了!还不跪下接旨,本将军还没有念完呢!”
“臭婆娘!”杨笑俯耳过去,轻声地说道,“我告诉你,聪明的女人一般不会表现的太聪明,否则会让男人退避三舍的!唉——我终于知道剩女是怎样练成的!”
“这是什么逻辑?还剩女怎么练成不练成的,叽哩古怪!”上官宠儿听得神情一愣,紧接着感觉手中一轻,转头看去,发现那小恶贼兀自抢过圣旨,看也不看便塞进怀里,然后高声说道:“这圣旨我知道了,上官将军摆驾回宫吧!”说完钻进轿子,理也不理兀自石化当场的上官宠儿。
这小恶贼忒得可恶,居然敢当众抢圣旨!上官宠儿俏脸早已气得煞青煞白。
这一场诡异的宣旨,来得诡异去得更是诡异,望得一旁围观的众人满头雾水,不过有一点大家却是知道的,那就是这位刚认的长孙殿下霸气十足,丝毫不拿那闻名天下的上官宠儿当根葱!
陈坚倒是知晓个中原由,这两人磕磕碰碰从落峡谷斗到现在一直是不分轩轾,若说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打死他也不相信的,二人之间的争执无非就是面子问题!今天看来先是上官将军将了杨师付——哦,不!将了长孙殿下一军,然后便是长孙殿下当众扫了上官将军的颜面!看来还是难解难分哪,这以后的朝堂恐怕有得闹了!想到这里陈坚也不由地哑然失笑了起来。
“陈将军,你在干什么?”上官宠儿冷冷地道,“还不命人抬着小——长孙殿下进宫!难道还要本将军亲自来?”
陈坚神情一震!抬头看了看一脸寒霜的上官宠儿,连忙正声喝道:“是,属下遵命!”
望着气呼呼,正在磴马的上官宠儿,陈坚也是暗叫倒楣,自己不经意的笑意居然被她抓了个现行!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庚字号出列!一三五七抬轿,其他警界!”陈坚有些憋屈地大声吼着。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四五佰禁卫军像围着铁桶似得拥得那轿子往大兴宫去了。
这些平素里没有见过皇家贵胄、没有见过仙人的大隋子民今天算是大饱眼福了,什么天下第一文将、禁卫军左右统领、袁天罡……还有大隋失踪十几年的皇长孙,如今一一在面前走过!不管怎样今年拜月节似乎要比往年来得不一样。
街道在短暂的沉寂后,又慢慢地归于平常,有几个好心人抬着躺在地上依旧蠕动的伍公子往街道另一头的药房走去。
++++++++++++++++++++++++++++++++++
在距离大兴宫百丈外的一个废弃的作坊里,有一个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在他经过的旁边或站或坐几个青衫粗衣,相貌魁梧的汉子。为首的正是一个斜带草帽的年轻书生。
这几人不屑说,正是今早在洛水南岸铸金坊逃脱的隆王和不知名的书生。而那正焦急走来走去的正是落地的凤凰——隆王杨吉。
“龙将军!”隆王停下脚步盯着那老神在在的年轻书生,沉声道,“金将军的人马到了么?”
那书生抬起头来,看了看隆王一眼,笑道:“隆王殿下,莫要心急,你先坐下!我估mō着我哥哥他们应该到虎牢关外了!”
“好!”隆王脸上稍霁,欣然地大声道,“带了多少人马?那什么时候破关!”
年轻的书生负手站了起来,望向远处那轮缓缓升起的皎月,轻轻地说道:“月上中天之时!”顿了顿又回首看了看兀自chūn风满面的隆王道,“说实在,其实破不破关都无关紧要!”
隆王一愣,不解地道:“此话怎讲,不破关又怎能报这几日之仇,本王又如何登鼎九五?”
“妹妹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她说保你登鼎,那自然是无错的了!”
“好好好——哈哈哈!”隆王大声地笑起来,“待本王登基,本王第一个便要除掉那些墙头草,哼!”
“你说的是那几十个官员?”
“谁说不是!”隆王咬牙狠声地道,“本王自问待他们不薄,到头来反而yīn我一把!”
第两百一十一章:匕现
第两百一十一章:匕现
对于隆王的这份“决心”,那书生也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摇着头,无声地笑了笑。
“你摇什么头,难道他们不该死么,还是本王心狠了?”
年轻的书生缓缓地转过身来,盯着隆王几许,方才正sè地道:“说实在,我们倒要感谢这么些个人,如果他们不这样,殿下你能有今天么,你杨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么?”
这话里有话,隆王听得脸sè顿时一寒,沉声道:“金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将军冷笑了几声,道,“你隆王是一代枭雄,难道听不懂么,这些个官员如果个个像上官裴那样忠心为国,你们杨家何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隆王又有什么机会问鼎江山呢——”
“那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们沈家也不可能有机会权倾天下!”隆王接过话茬yīn冷地说道。
“哈哈哈——”金将军仰起头得意地笑了起来,“隆王哪隆王,你真不愧是隆王啊,到那时我们君臣合作,何在乎那些个跳梁小丑!”那书生说到最后已尽显狂傲之sè!
“那些跳梁小丑是不是也包括本王在内?”
“哦?”
金将军忍不防被隆王的问话给愣在当场,还真没想到隆王这话问得这么直接,看来他似乎也猜到了事情的关键。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想通了关节,金将军便再也不在乎此刻隆王的想法,他背过身子对着窗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慢地道:“到那时你只管做你的安乐皇帝——再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们沈家来!”
这话最明显不过了,挟天子以令诸侯!此刻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更何况是曾经威风赫赫的隆王殿下——杨吉。
“你——你——们好心思哪!”隆王涨红着俊脸,忽得一声站了起来,想冲过去,却不防被旁边的几个彪形大汉给拦了下来。
“怎样,想翻脸了么?”金将军转头身来对着正暴走中的隆王讥笑道,“你武功比不过本将军,智谋又不及舍妹!你那什么来跟我们争,而你有又何德何能占据这huāhuā江山?”
“哈哈哈——”隆王怒极反笑地道,“这么说你们沈家就又德又能了,莫忘了这洛阳城里还有父皇,还有太子殿下——”
“如今才想起自己亲人的好处来了?哈哈哈——”金将军讥讽地笑道,“当初夺嫡的时候,你隆王是六亲不认,手段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
被人揭了伤疤,隆王仿佛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脸sè刷得白了下来,呆呆地静默了半晌,最后神情颓然地瘫回到座位上,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刹那间也变得空洞起来:“可恨多年费心机,到头却是一场空!为他人作嫁!为他人作嫁——”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沈家会保你长命百岁的!”金将军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隆王的肩膀安慰着。
“你——”隆王瞪大着双眼,缓缓地伸出右手无力地抓向金将军,哆嗦着发白的嘴chún一字一蹦地道,“你——我——好——好——恨——哇——”
话未说完只见他喉头一阵咕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最后人也软绵绵地瘫倒在椅子上。
看着杨家的一代枭雄,曾经威风八面的隆王被自己几句话刺jī着口吐鲜血、瘫软如泥,金将军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隆王啊隆王,从今而后你就这样好好歇着吧!赵强、孙吴,你们几人好好给本将军盯着,切莫让他逃脱,否则休怪本将军心狠!”金将军说到最后眼lù凶光,一脸的杀气。
“属下领命!”
“嗯!”金将军颔了颔首道,“本将军出去打探消息”说完拉了拉斜戴在头上的斗笠转出了作坊。
+++++++++++++++++++++++++++++++++
与那废弃的作坊相比,此时的仁寿殿却显得庄严肃穆!
老皇帝杨勇依旧坐在那龙榻之上,老眼深邃地望向虚空!
而在他龙榻的十丈开外也静静地站着一干人等。
有闻名天下的第一等仙师袁天罡、太子杨成、太子妃青云道长、杨笑、上官宠儿、清儿、董香云、白衣门g面少女以及那白发苍苍的大内总管!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儿也应该回话了,yīn阳殿下面、洛水河底下是否如杨笑所说那样,也将一目了然了。
八月十五的拜月节那是大隋祷告月神,祈求帝业亘古永昌的节日!定在明阳殿是有讲究的,相水上说那里困着一条地龙,也就是如今的大隋!
因此每年的拜月节务必要在明阳殿祈求月神压制地龙,以保江山永固,否则地龙将冲破明阳殿,逃出洛阳!那岂不是也意味着大隋江山不保了么?
可如若杨笑所说是真的,那么眼前自己的这一般人等也岂不是全成齑粉了么!
“唉!难道江山真的要毁在朕的手里吗?”老皇帝心中暗自喟叹着,目光也从那遥远的虚空转回几人的身上,流连了一番最后紧紧地落在了杨笑的身上。
“你有什么想法?”老皇帝看着杨笑淡淡地道。
“我?”杨笑愣了一下,用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
“嗯!”老皇帝笑了笑,“你难道没有憋着一肚子的话?说说看吧!朕不怪罪你!”
“嘿嘿!”杨笑mō了mō铿亮的光头,尴尬地笑道,“想不到你的察颜观sè丝毫不在我之下哪!”
这话说得老皇帝龙颜大悦,呵呵直笑道:“朕与你是祖孙二人,朕的本事自然不会比你差!”
“那是——那是!你是皇帝,你要是认天下第二,谁敢认第一!”杨笑难得在拍了拍马屁,笑道,“这可是你叫我说的,你可不能和我再拍桌子?”
“笑儿,不可出言无礼——”青云道长急忙叫道。
“无妨!”老皇帝摇了摇手,道,“让他说吧,他的话虽然难听,倒也有几分道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杨笑本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主,老皇帝既然要他发话,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
几个月没写估计手有点生了,望各位海涵,谢谢支持。
第两百一十二章:与时俱进
第两百一十二章:与时俱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犹豫不绝!杨笑颇有不解地看着老皇帝,“即便陈将军检查的结果与我的揣测不符,那也是无关大碍的!”
“无关大碍?”老皇帝轻皱着眉宇,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这张图纸!”杨笑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有着后世比例的图纸,感慨地叹道,“这张图纸来历诡异,是在元府查家的时候得到的,而图中所指的位置也恰恰是明阳殿的所在!”
“所以他们如果不引洛水引爆明阳殿,也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未知情况的时候我们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难道就不能换过地方么?”
“当然你们或许会说,这是太祖留下的规矩,是龙脉!可保江山永固,不可轻意更改!”杨笑说到这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书念的少,但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杨笑说到这里,脑中不由地想起后世时常被语文老师留下背古文的日子,中学时期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诸多做坏事想法也是在那时候萌芽的,那些坑爹的古文不仅晦涩拗口,更是难明其义!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感谢班主任、感谢院长,要不是他们时常的约束自己,自己也不晓得会变成怎样,说不定早成了大恶,早吃了那“huā生米”。
杨笑立在那里,呆呆地想着,后世缤纷的世界一幕幕如电影般再次在脑中放映开来。唉!好想再回到那个令人熟悉的世界啊!可恶的翠绿yīn阳佩!罢了罢了,它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总算换回了萧萧姐姐一命——
杨笑踱着脚步在大殿内宛若无人地长吁短叹着,yù佩功成正果,然而自己呢?本想夺嫡事了,自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忘于江湖,哪想到臭婆娘请来的圣旨,造成洛阳的轰动!想要安静恐怕也会身不由已了!
此时大殿内除了杨笑踏踏的脚步声外,便没有其他的声息了,众人屏住气息期待眼前的长孙殿下会说出怎样富有寓义的话儿来,哪知等了许久没等到下文却看到那张时而蹙眉、时而无耐的诡异脸庞来。
苍白毫无血sè的脸庞凭空增添了几分无助,旁边的清儿仿佛读出了眼前huā和尚的内心世界。她不晓得huā和尚的过去,但这一路走来huā和尚承受的压力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如今他又添新伤,也不晓得现在怎样了——
“huā和尚,你什么啦?”清儿跟了上去,粉嫩的俏脸写满了焦急。
杨笑回过神来,望了望满殿惊疑众人,mō了mō小光头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各位走神了,不小心回忆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事?”青云道长一听这话,凤眸顿时大亮,几步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孩子想些什么,能跟娘说说么?”
望着眼前两张焦急的俏脸,杨笑满头滴汗,知道自己不小心又搬了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了。年少时故事那是自己要烂死在肚里的秘密,怎能和她们说道呢!
“娘!”杨笑收摄住精神,笑道,“现在说不合适,改天孩儿细细和你说——”
这声娘叫得青云道长满心欢喜,因为她突然感觉现在的杨笑已慢慢地接受了自己。
杨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砸了砸嘴巴yín道:“凡先王之法,有要于时也。时不与法俱在,法虽今而在,犹若不可法。”
这话浅而明义,在场的诸人虽不是什么文学大豪,但自幼也受耳濡目染,个中的意思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这话宛如一道巨雷狠狠地砸在老皇帝的心神之上,砸得他老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改法,改老祖孙的法度,朕的长孙子还真的敢想哪!
老皇帝神情凝重地看着杨笑,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你言不尽于此,恐怕是另有所指!”
杨笑笑道:“我知道如今谈这些法令有些不合时宜,但我知道任何时候都有一个权宜之计,时代在改变,环境也在改变,人的思想与做法也必须改变,我总结四个字,那就是与时俱进!”
“与时俱进?”大殿的众人不约而同地跟上了这一个新颖的名词。
“嗯!”杨笑点了点头,慎重地道,“大家都知道今晚的拜月节注定将是不平凡的,而明阳殿自然而然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然而真的是这样的么?”
杨笑不理众人惊疑目光,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看不见得!据我所知孟姚氏智深如海,她的格局恐怕不仅仅是明阳殿了!”
“你对她倒是知之甚详哪!”上官宠儿冷不防地一声取笑。
想起和孟姚氏之间的缠绵,杨笑苍白的老脸不由地涌起一阵暗红。丫丫的这臭婆娘,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无非是想夺这huāhuā江山!”上官宠儿冷冷笑道,“她们聪明我们也不傻,这一些早就在主子的预料之中,虎牢关是他们必经之地,他们如若敢犯关,本将军的震天弩以及那三万长安府兵绝不是吃素,必叫他们有去无返。”
老皇帝听到这里也不禁为自己能提前安排而自铭得意,虎牢关易守难关,三万长安府兵应该绰绰有余了,只要守关将士固守城池,不主动出击,那么洛阳便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到那时金吾、龙虎将军自会无功而返。
看着君臣二人,一个自铭得意一个仿佛不屑的神态,杨笑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详之感,熟悉孟姚氏的他,自然清楚孟姚氏的智海有多么可怕啊!
多算胜少算,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啊。
看来虎牢关是守不住了,杨笑突然涌上这么一个可怕的结果出来,如若是这样,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惨面,虎牢关破后,水陆两路将直抵洛阳,朝发夕至!到那时洛阳城会怎样,大兴宫会怎样?
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现在也只是希望那虎牢关的守关将领是个稳重之人,能过抵得过yòuhuò!杨笑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虎牢关守关将领是谁,那人性格怎样?”
第两百一十三章:造化弄人(一)
第两百一十三章:造化nòng人(一)
“长安府兵将领郭薏仁将军!”上官宠儿微抿着小嘴儿,颇有些得意地道。
说起这位戍守长安的将领,上官宠儿还真有几分为自己“慧眼识英雄”感到自豪。
当年兵指西北为父、为夫报仇之时,曾陷入困境,无意间发现郭薏仁的骁勇善战,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由一个小小的士卒迅速成长为一个战功彪柄的大将,终于得报大仇,也凭空为大隋增添了一名勇将!
“郭将军英勇热血、长于调度!当年兵指西北时,攻法有度,曾多次主动请兵出战亦未有败过,是个不可多得好将领!”对于郭薏仁上官宠儿是推崇备至,丝毫不吝赞誉之词。
牛皮吹得这么高,也不怕摔死你!杨笑心中暗自腹诽着。
对于郭薏仁将军的发迹,杨笑他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此刻看臭婆娘的那一分自我陶醉神态,他心头对郭薏仁的好感便直线下降了!对他的能力也自然而然的打了个折。
“你先不要自铭得意!我知道你说的郭将军英勇善战,兵指西北之时从未有一败。难得啊东方不败!”杨笑冷冷地说道,“可你别忘了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血战戈壁时那是赤沙千里。可如今却是守关哪!两者是不可同日而语,更别说如今的对手还是攻城掠地的当代名将金吾、龙虎将军。”
杨笑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脸sè渐渐凝重的老皇帝感叹道:“我虽不懂的打战,但我知道做为一个守关的将领他不仅仅会善攻,更会审时度势,遇事荣辱不惊!但遗憾的是我从你的口中听到恰恰是郭将军激进好战的一面,这对于虎牢关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番赤祼luǒ的毫无掩瑜的话仿佛一个巨雷狠狠地轰在上官宠儿的心尖,轰得她粉脸煞时变得青白,对于郭将军她自然最清楚不过,当年剑指西北时,虽然战攻赫赫,但也暴露出他的缺点,那就是脾气暴燥,进攻有余而防守不足!他可以成为一名勇将、猛将,但绝不是一名合格的帅才!
回想那日凌晨围攻望江楼时的情景,上官宠儿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这几年来他年纪虽然长了,但性格却丝毫没有改变,仗着自己当年的提携似乎还比往年更加变本加利!让他守虎牢关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平白送隘口给金吾、龙虎两将军。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全身惊出冷汗,惊惶双眸自杨笑脸上滑过,最后落在了老皇帝杨勇的脸上,小嘴儿喏喏yù语着。
“主子——属下——”
看见上官宠儿惊变的脸sè,在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除了老皇帝和杨笑之外,其他几人也跟得脸容大变。
虎牢关的重要性自是不必说,洛阳城除靠那一道天险之外,便只剩下形同虚设的洛阳城和大兴宫的内城了。而护守京畿的万余禁卫军又如何抵挡得住来自江南淮南的几十万如狼似虚的大军呢!
决策的失误,造成的危险也是不明而喻的。
此时的老皇帝虽然还是一脸的平静,但内心却早已被上官宠儿的那几句话震得惊骇莫名。
虎牢关要是丢了,大隋也就完了,那——那朕就是罪人哪,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对太祖!上官丫头啊上官丫头你怎得如此糊涂啊,平日里你的聪明跑到哪里去了。
唉!杨勇心中无耐地暗叹一声,如今要是临阵异将,恐怕那三万长安府兵也会变得不安份起来!
杨勇沉思了有顷,方才对着上官宠儿,沉声地道:“丫头,拟一道圣旨给郭将军,八百里加急,让他无管如论也不能出关迎敌!”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上官宠儿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一阵小细步出了仁寿殿。
++++++++++++++++++++++++++++++++++
夜幕慢慢地渐临了。
皎洁如磨盘大小的yù轮也缓缓地自东边升了起来。
雨后的秋风虽然带着些许的凉意却丝毫吹不散大隋子民欢度节日的喜气。
在洛河两岸的杨柳上,在街道两旁的茶楼上,酒肆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挂满各种充满喜庆的灯笼!
有红的、黄的、有写上狮舞贺岁的、也有写上生意兴隆的,有苹果型的、也有菠萝的……各种灯笼那是千姿百态应有尽有。
虽然未到拜月吉时,但欢乐人群却早已充斥着洛阳城的各个大街小巷,一年一度难得的节日,又是在连绵几天的秋雨之后,各种杂摊儿、戏耍儿……早早地来到街道边摆上摊儿吆喝着。
处处洋溢着一片热闹与喧嚣。
明阳殿南门外的南大街。
这里与外城的热闹相比无疑要沉寂,要肃穆了许多。
一队队手持陌刀,面容严肃的铜盔铁甲来来回回地巡视着,早就把这里围成铁桶一般。
而在更远处那些胆子大的人也三五接群地聚在一起,伸长着脖子,瞪大着双眼观看眼前诡异的一切。
这里是洛水河的上游、而背后不远处就是大兴宫的南门!
那是通往明阳殿的捷径!
这么早戒严!难道皇家祭祖要开始了么?
可怎么就没有看到文武百官呢?
这似乎与往年不大一样!
“……”
就在旁观众人疑惑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禁卫军将领领着一队水鬼来到了洛水河畔。
“噫!那将军好像是禁卫军左军统领陈坚啊!”人群中有人惊讶的说道。
“哥们你老土了吧,陈将军现在是禁卫军左右统领呢,没听说过元家被抄家——”
“哇,那徐尚书是不是要当宰相了?”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一个头戴斜帽的年轻书生悄然地挤了进来,默默看着远处的一切。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年轻的书生看了一会儿但小声地问了旁边的一人。
“不知道!好像在捞什么东西!”旁边一人看了那书生一眼,觉得脸生便键谈了起来,“秀才你怎得到这里来了,不找个酒楼茶肆卖nòng你们的什么琴棋书画!”
“唉!”那书生叹了一口气道,“望江楼没了,其他的地方是了然无趣啊!”
“我看是你们掂记的董香芸吧!嘿嘿——”那人yín笑地道。
那书生装着尴尬地笑了笑,眼睛却丝毫不落地望向远处。
第两百一十四章:造化弄人(二)
第两百一十四章:造化nong人(二)
中秋之夜,雨虽然停了两三个时辰,可洛水河的水却依旧还在缓慢地涨着。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大雨过后,万流汇聚!河水的缓涨天经地义!
这一些自然不会引起平常人的注意。
至于万有引力,天体引起的chao汐,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无疑更是天方夜谈!
一队队身穿水服的壮汉在陈坚将军的安排下,从不同的地方分别潜入洛水河!
来的时候长孙殿下就吩咐了,说要扩大搜索范围,注意河中新出现的淤泥地以及岸壁上是否有dong穴之类的可疑地方。
那张诡异的地图,在杨笑的指导下,陈坚也看懂了七七八八,对孟姚氏想挖通地道做最后的挣扎,陈坚感到可笑,甚至是嗤之以鼻!
她们拿什么来攻了大兴宫,来杀进明阳殿,她们又拿两万的禁卫军当什么?还把自己这个禁卫军统领当什么?
至于长孙殿下说找寻什么大齿轮,陈坚听得是云里雾里,隧道挖了便挖了与那铁疙瘩有什么联系?
陈坚心里有疑问,可长孙殿下没有说明,他作为下属的自然是不便多嘴了!
正因为这个,他吩咐这些水鬼们的时候便说了,要仔细找寻每个可疑的地方,现是否要被挖迹像,同时注意有没有一个铁疙瘩,找到便立马回报。
对于这些水鬼们的水xìng陈坚自是放心,他们都是在洛水河边长大的;洛水河里的每一颗卵石、每一个漩涡他们都熟捻无比。
凃龙、凃虎是一对孪生兄弟,打小穿开裆裤时便随父来往于长安与洛阳之间。
打小在船上长大的他们都练得一身水下本事。
称为水中蛟龙也不为过!
在重赏之下!两人应召而来,更何况是在自己熟捻无比的洛水河,那还不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二人在岸边的时候,早就跃跃yù试了,只待陈将军一声令下,便大展身手。
且说二人如鱼得水的窜入水中,身子摇摆两下,便如箭地溯流而上,远远地把身后的同伴抛开了。
雨后的洛水河虽然大涨,且伴有微微的浑浊,但丝毫不影响作老手的他们。
在整个洛水河里,哪一处有被人动过手脚,他们都一目了然,于是二人走马观花地向前推进了数百米,更远远把后面的人甩得不见影踪。
看看已游出查寻的范围,二人再一次露出了水面。
“大哥,这一路下来我们好像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啊!莫非那个年轻的小将军是来找乐的?”
凃龙一抹脸上的水渍,皱着虎眉沉声地道:“应该不会,他拿出的那可是黄澄澄的金子啊,再说了他们的意思是来找什么暗道,现在距离皇家祭祖大典已经很近了,我估摸着是想派重兵围住那个地方!”
“可我们游了一圈也没有现,莫非我们游的太快?漏了一些细节!要不我们回去再查看一番,免得被他们拔了头筹?”
凃龙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一路上的岸壁,我们都了如指掌,我们都找不到可疑,那他们更是无功而返!”
“要不我们再往前看看,说不定在前面?”弟弟凃虎提议道。
“好,我们哥俩再仔细找找,早点找到也好早点回去,爹最近馋上了那状元楼的青酒!”
“老爹什么酒不喜欢,便喜欢那淡出鸟来,又贵得跟金子一样的西域货!”凃虎颇有些不满地咕喃着,“这些年我们哥俩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凃虎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老大给瞪了回去:“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娘走得早,爹一个人容易么,走南闯北又带着我们,如今年纪大了喜好点东西有什么!”
“是是是——你孝顺,我不孝行了吧!”弟弟顶了一句,见哥哥真得要过来揍自己,连忙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往上游游去。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又往上游游了数百米,仔仔细细地察看着岸边的峭壁上,但遗憾的是,整个峭壁宛如一个整体一样什么也找不到可疑的地方。
看看前面有一块大石溯流当中,哥俩再次探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哥哥,前面就是璇石了,那里倒是有个漩涡,也已经出了大兴宫的范围,没有意义了!”
“嗯!这里人烟稀少,”老大点了点头,有点遗憾地叹道,“谁又会在璇石这里挖条地道通向大兴宫,那得花费多少的金银啊!”
“我们歇会儿回去吧!”凃虎听也得连连点着,一脸落寞地爬上了那璇石。
看着弟弟毫不在意地爬上了水中那块巨大的石头,凃龙急忙大声喝道:“弟弟小心那漩涡——”
凃虎点了点头笑道:“哥哥,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爹当年提醒了这漩涡诡异的很,也曾吃了不少好手!”
“你知道就好,走吧我们回去吧,找不到地下隧口,我们领点劳累钱也不少了!”哥哥说完便yù潜入水中,往下游漂去。
就在凃龙yù潜入水中的时候,耳畔忽然听到凃虎急切的惊呼声:“神仙——哥哥,你看前面有个仙人——”
凃龙停了下来,回头看去,果见前面洛水河的上游处,有一黑衣老人踩着河水如神仙般地飘然而来。
无舟无辑!踩着河水顺流而下!不是神仙是什么?
凃氏二兄弟看呆了,脑袋里顿时想起了小时候老爹对自己讲过关于璇石的传说。
行得近了,凃氏兄弟也看得更是清楚,那神仙虽然长得独手独眼,但这份踏水而行的本事足以震憾他们这一些平民百姓了。
“两位在些做甚?”那老者面容一寒,独袖微摆,人便轻飘飘地飞上了璇石。
就在那老者飞上璇石的时候,一块巴掌大的木板也浮上了水面,顺着河水飘至漩涡处,一圈又一圈地打转着,越转越快最后只听‘轰’地一声被吸得消失无影无踪。
这一声异响,终于把二人从惊呆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容渐渐不善的老神仙,凃氏二人虽然在水里却也被吓得冷汗涔涔。
“老——神——仙,我——我——们两兄弟在这里找——找隧道。”凃龙吞吞吐吐地应道。
“找什么隧道?”那老神仙神情一变,阴声地道。
看那老神仙脸上寒气更重,凃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隐满:“禁——卫军陈将军说有人在挖隧道,让我们去找!”
“那你们找到吗?”那老者说到这里,独眼宛如一把利剑刺各二人。
此刻璇石上的凃虎早已吓得双腿软,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只听“扑嗵”一声落了漩涡之中。
“啊——”一声惊叫震憾了还在水中的凃龙。
落入漩涡意味着什么,凃龙比谁都清楚!
“弟弟——”凃龙大吼一声,人如箭鱼般地游了过去,三下两下就登上了那璇石。
看着在漩涡中载浮载沉、奋力挣扎的弟弟,凃龙急得额上青筋暴凸,虎眼血丝盈然。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凃龙嗵地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璇石上,大声地泣喊着。
“老夫凭什么救他!”那黑衣老者冷笑了一声,“你们不请自来,老夫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
“老神仙,你救救我弟弟,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凃龙红涨着一张满是泪痕的眼,泣求着。
“笑话,本帮——”那老者说到这两字时,狰狞的脸上顿时一阵chou搐,独眼更是暴出锐利的光芒射向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兴宫,“老者会乎你们说什么?除了天下第一之外,你又有什么东西值得老夫感兴趣?”
这番冷漠无情的话语顿时把凃龙给震醒过来了,感情眼前的这位老人还不是神仙,神仙岂是这般冷血?他要的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不就是皇帝么?凃龙想到这里更是惊得全身都颤栗了起来,原来他就是禁卫军陈将军口中那个挖地道要潜进明阳殿的人!
凃龙猜得虽不中但也相差不远,不屑说这人便是原漕帮帮主王师爷。
完了,完了刚才自己还不请自招,原来他早就在这个地方守着,自己倒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凃龙脑中快地转着,他想要的是天下第一,也罢,也罢,博了!
望着兀自在水中博斗,渐渐无力了弟弟,凃龙咬牙沉声地道:“你想要天下第一,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百年的秘密?这个秘密整个洛阳城恐怕都没有人知道——”
“哦!”这话倒引起王师爷的兴趣!
百年的秘密?还整个洛阳独此一家!这小子恐怕不会无的放矢!
“你倒说说看,说不得老夫便救了你弟弟!”
“这璇石,原名叫璇玑石,是百年前李家仙人放的——”凃龙看着漩涡中垂死挣扎的弟弟快地说着。
“哥哥——不能说啊!”水中脸无血色的凃虎,蓦地大声吼着,“袓训说了会天下大1uan——啊——”
也许是用完了最后一丝气力,凃虎惨叫一声便没入了漩涡之中。
“弟弟——弟弟——”凃龙趴在边缘歇斯底里地哭吼着,颗颗豆大的血泪水无情地滴在漩涡之中。
“哈哈哈——”王师爷兀地仰天大笑了起来,“百年前的李仙人,不就是高五娘的夫家么!果然有玄机,怪不得叫璇玑石了,有趣,有趣!”
“你这恶魔,休想我再告诉你!”凃龙见他不救自己同胞弟弟,早恨不得啖之血rou。
第两百一十五章:造化弄人(三)
++++++++++++++++++++++++++++++++
实在对不住,没动力更新,d不住啊我继续,希望写完,各位谅解
++++++++++++++++++++++++++++++++
“哼”王师爷冷哼一声,“恐怕由不得你了,告诉你也无防,你们水鬼下不了这个漩涡,可天下就有聪明之人能够做到这地道的入口你们到死都不会知道在哪里,哦——错了错了,你那弟弟恐怕此刻已经知道了哈哈——”王师爷说得最后得意地狂笑起来。
“你——你你们把地道口挖在这下面”凃龙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置信。
“嘿嘿,想不到”王师爷冷笑道,“走,老夫告诉一个秘密给你,你也告诉我那个秘密了”
“不行我要告诉陈将军”凃龙大吼一声,纵身一跃想跳入水中逃脱。
“真是愚蠢”王师爷独手一挥如抓小鸡般地把他看抓了起来道,“想在老夫面前逃跑”说着双腿一蹬,腾空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在此刻,洛水河的下流处,陈坚正在等待着逐渐返回的水鬼们。
看着爬上堤时,这些水鬼们黯然的神情,陈坚的心顿时纠结了起来。
此行恐怕是一无所获
“没什么特殊的发现?”陈坚走到他们面前一脸的严肃。
“没——没——”水鬼们羞红着脸,颇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应着,那张图纸画得明明白白,可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将军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隧道”一个胆大的水鬼蓦地抬起头小声地提出疑问。
这话听得陈坚俊秀的眉宇不由地深皱了起来,这事不是他没有考虑过,可长孙殿下也不可能无的放矢,他智谋出众,认识到现在好像从没有出差错过
“说不定凃氏兄弟能发现什么?”那个胆大的水鬼见陈将军一脸的苦楚,连忙又添了一句。
“凃氏兄弟?”陈坚听得全身一震,连忙问道,“对了,人呢?”
“还没回来,估计去了璇石了”
“好了你们去领赏银”陈坚挥了挥手,然后把目光抬了起来落向远处的上游。
在那灰茫茫的夜色中,他仿佛看见一个黑点如弹丸一般在几个起落间消失在更远处。
++++++++++++++++++++++++++++++++++
落幕更深,原本灰茫的夜色也更加朦胧了起来
此刻,洛阳城里的各大街小巷随着朦胧的月色,逐渐地燃起了烟花、爆竹。
噼呖啪啦——五颜六色的“花蕾”在银辉下绽放绚丽的色彩映得京畿一片繁华。
八月十五的拜月节,一年一度的祈愿在这一刻拉开了帷幕。
就在这时,大兴宫的东门徐徐打开,一匹快马风驰电掣奔了出来
马匹上的铜盔铁甲在如雷的蹄声中大喝起来:“八百里加急,闲杂人等速速让开——驾驾驾——”
蹄声急如骤雨,早已惊散了欢乐中的人们,个个仓皇失措,跌跌撞撞地让出一条狭小的通道。好在那骑马之人技术精湛一路行来倒也没有撞到什么人。
马儿奔出东街,拐入了人流更加拥挤的洛水河畔。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背上的铜盔铁甲皱起了眉头,不得不拉紧缰绳放缓了速度,而口中却更加地大声急喝着:“八百里加急,速速让开——”
“八百里加急,这是要去哪里的公文,拜月节都不得安稳?”在让开的人群中有人小声地抱怨着。
“谁知道,难道边关告急?”望着卷尘而去马儿有人应道。
“边关告急”有个老学究摇了摇头道,“月前皇家便令东北的龙虎、金吾将军撤回中原——”
“那会是什么事,老人家您知道?”有好事人连忙问道。
老学究看了看渐渐围来的人群,颇有些自豪地笑道:“吉时将近,大兴宫礼炮却迟迟未响,最近夺嫡风云突变,恐怕还是与它脱不了干系。”
“是啊是啊”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地说着,“隆王听说被软禁了我有个当官的亲戚说了,百官在大兴宫里几日未回了,搞得那些官眷们人心惶惶——”
“皇家事少议论——”人群中有人好心地提醒着,“你们难道不知道前面的望江楼为何一夕之间化为废墟”
轰——
这话恍如一个炸雷,震得那些兀自交头接耳的人群个个噤若寒蝉
远处马蹄声息好事的人儿个个也自缄其口默默地隐入人群。
人群渐渐地散去,人流再次穿梭了起来,欢乐声、吆喝声也此起彼伏地再次响了过来,那八百里加急的声音宛如一粒石子扔了湖中,荡起了涟漪复又归于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在人流中有一个年轻的书生望着那马儿消失的方向,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
大兴宫,仁寿殿。
在听完杨笑的一番怪论后,老皇帝依旧没有释开心怀,改法与命理风水宛如两棵巨树深深地扎在心中。
改法需要魄力更何况改得是敬神如天的法度,这叫老皇帝如何下得了决定。
“袁仙师”老皇帝转向一旁站立的袁天罡淡淡地道,“笑殿下的建议,你看若何?”
袁天罡扫了下杨勇,沉思了有顷道:“陛下,命理格数自然是有的,当年先师便是推衍出这‘十子连珠’,可笑殿下的‘万有——’推算也不无道理,贫道——贫道——实在也是难以决断”袁天罡说到这里也是无耐地摇了摇头。
“唉——”老皇帝暗自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等陈将军来再”
话音未落,殿外响起施总管独特尖锐的声音:“禀主子,陈将军回报”
“快快进来——”老皇帝老眼蓦地放光,朝门外应了一声。
殿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身戎装的陈将军急步地走了进来,在经过杨笑身旁时,稍稍停了停,扫了一下杨笑有些无耐地笑了笑,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看到陈坚的苦笑,杨笑的心落入了谷底,陈坚在有图纸的情况下依旧一无所获那只能说明孟姚氏谋事之深,处事之细。
“难道我真得不如她?枉我穿越来大隋”杨笑深深地叹息着,心底蓦地涌起了一股无力之感,以至于陈坚如何对老皇帝汇报也不清楚。
看到身旁摇摇欲坠,脸苍白的花和尚,清儿芳心不由大急:“花和尚,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杨笑回过神来,望着如花的娇颜苦笑了下,叹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累”
“花和尚,要不我们先回去?”清儿轻扶着杨笑,满脸的担忧。
“不——不——碍事,我——休息一下——便好了”杨笑喘息着,额上如豆大的汗珠突然如雨后的春笋冒了出来,滚落在地。
“还说不要紧”清儿急着要哭出来,“虚脱成这样不是旧伤又犯了?”
就在二人小声说话的时候,耳畔传来老皇帝威严的声音:“丫头,传旨礼部,告文武百官,酉时明阳殿准时祭月大典”
“”上官宠儿应了一声,退出仁寿殿,往临光阁拟旨去了。
这就定了?杨笑愣神地望着上官宠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太子容妃,你们都下去准备,今年难得回来”老皇帝说完这话仿佛累极一般,慢慢地踱回龙床坐了下去。
“是,父皇”太子杨成弯着身子一边恭敬地应着,一边抬起眼瞄了下正准备休憩的老皇帝,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道,“父皇,那笑儿——”
老皇帝也不睁眼,只是颔了颔首淡淡地道:“上官丫头都拟旨了,笑儿就跟着一起去,也好正式见一见文武百官”
太子杨成听罢大喜,眉眼皆舒,用微颤的声音道:“谢父皇恩典,孩儿——这——就领笑儿去准备”
见话题扯回到自己身上,杨笑回过头来望了望二人,淡然地道:“谢谢皇上、太子关心,我身子有些不是就不参加了”
“哦——”老皇帝倏地睁开了眼睛,两道精光如利剑般地凝在杨笑的脸上,冷冷地道,“你确定不参加?”
见老皇帝已见愠色,太子杨成脸容大变,几步走到杨笑身旁,低声急道:“笑儿快跟父皇陪个不是”
杨笑感激地望了望杨成,苦笑了下道:“猪老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生闲散惯了,恐怕当不起长孙殿下——”
“哼——”老皇帝鼻哼了一声,然后冷笑地道,“就你这胸襟,你还真当不起长孙殿下,要不是上官丫头求着让朕拟旨——哼——”
“哦,就因为刚才没有采纳你的意见,你就耍起威风来了?不当长孙殿下,朕还求你不成?”老皇帝越说越怒,到得最后早已声色俱厉了。
更多手打章节请到阅读,地址:
第两百一十六章:拜月大典(一)
杨笑愣神地看着发怒中的杨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杨勇终归是老了,他此番动不动的发怒,无非是想掩饰他内心的惶恐。[书签:.]大隋的法度与明阳殿风险让他惴惴不安,让他难以决择,却又不得不决择。
此刻在他看来为难他的恐怕不是孟姚氏,而是自己了
那么对于自己的怨恨就可想而知了
想明白了这里杨笑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再也无力涌起往日与他对论的念头。
“清儿妹妹”杨笑对扶着自己的清儿轻轻地说道,“我们走吧”说着转过身子,拖着如灌着铅水一样的双腿往殿外走去。
“好好好”杨勇勃然大怒,厉喝道,“你要是走出这仁寿殿,就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
银辉洒地。
洛阳城外,一辆马车踽踽往法明寺驶去
在摇晃的车厢内,一脸苍白的杨笑兀自斜靠在颠簸的车壁上闭目遐思着。
一身素装的清儿也如一只小猫一样柔柔地倦伏在身旁。
城市的灯火随着这颠簸的马车渐去渐远,喧嚣的声音也慢慢隐入这朦胧的夜色之中。
蓦地,一声叹息从清儿的小嘴中吐了出来。
杨笑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前如花的容颜,不由地笑道:“你叹息什么?”
“我担心师父,也——也在担心着老皇帝、太子殿下”清儿转动着明眸幽幽地说道。
“你担心什么?”
“我知道你是对的”清儿蓦地坐直了娇躯,双眸亮如星辰紧紧地盯着杨笑,“如——如果是真的,那——那师父她——”
杨笑讶然失笑:“你既然都说我是对的,最后却还用上了如果,这——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可为什么陈将军就找不到呢?”清儿不解地问道,“那么多的人找一个隧道都找不到?”
“唉——”杨笑无耐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着,“这只能说孟姚氏谋事之深,处事之细”
“她真有那么厉害么?”
杨笑闭回双目,缓缓地点了点头,脑中不由地再次浮现与孟姚氏交往的点点滴滴。
无论是从当初的七里苑密室还是到漕帮地底下的石屋,孟姚氏每一步都不无精心算计,即便是偶尔失算也会在第一时间弥补了过来。
这么一个智如妖孽的尤物怎得就让我碰到了呢?她对我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杨笑圄囵地想着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没有再做梦,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早已停了下来。
睁开双眼望着清儿那双满含焦急的双眸,杨笑心中暖暖地感动着,忍不住轻轻说道:“清儿,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法明寺”
杨笑挣扎着坐直了身子,道:“那你怎得不叫我起来”
“你大伤未好,多睡一会儿对身子大有裨益”清儿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扑眨着那双灵动的双眸,有些嘶声地说道。
虽是在夜间,但从车窗透来朦胧的星光,杨笑依稀看得见清儿眼角正泛着晶莹的泪花,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的身子。
“清儿,你不要担心我”杨笑伸出大拇指轻轻地拭了拭清儿眼角的泪花,温柔地道,“花和尚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挂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清儿的泪珠宛如断线的珍珠一样嗒嗒地止不住往下掉。
这一落泪倒让杨笑慌了手脚,连忙揉住清儿的身子,大急道:“清儿,不哭,不哭,乖,告诉花和尚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了”
清儿娇躯微微一震,也不答话只是摇了摇螓首,不住地抽噎着,仿佛有着无限的伤心。
“那是为什么?”杨笑颇有些不解,在落峡谷那些困难的时日也没见过清儿这么哭过。
“告诉花和尚,刚才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杨笑说到这里脑中一震,连忙扶起清儿的娇躯大声道,“莫非你师父出事了?阴阳殿炸了?”
清儿泪眼婆沱,哽咽地道:“花——和尚,不,只是我想到伤心的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杨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地捏了清儿泪落梨花的俏脸笑道:“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都过去了。走我们回寺去,我还没有见过拜月节是什么弄的,我们也来过过。”说着牵着清儿的素手掀开轿帘欲往外爬去。
就在这时,杨笑突然感觉一阵恍惚,紧接着双耳如万马奔腾一般轰轰作响,最后只听得轰得一声,眼中闪过一阵空白,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轰——轰——轰——
三九礼炮终于在明阳殿广场上腾空而起。
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祠大典终于姗姗而来,对于洛阳的大隋子民来说今年的拜月大典与往年亦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时间稍稍有些推迟罢了。
然而,对于大隋的文武百官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意义,如今隆王兵败,太子正位。这么些个当年支持隆王的文武百官终于也要结束这几天被囚禁、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今晚他们又将会过上了往日“威风八面”的生活。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喜极而泣的讴颂无疑给这本不寻常的拜月节增添了许多的阿谀奉承。
月亮在稀疏的浓云中缓缓地升上了中天。
由于吉时在际,大隋的司礼官们早已忙得不可开交。
老皇帝杨勇、太子杨成以及一大堆后宫嫔妃都端坐明阳殿高台,俯看着殿前人头攥动、脸上兀自洋溢着喜悦的文武百官也是欣然不已。
和气一堂的朝庭是大隋中兴的希望,如今底子已经打好了,接下来就看成太子了,老皇帝想到这里脑中不由想起那颗倔强的光头。大隋皇家人丁不旺,今天的拜月节有望团团圆圆,那知却出了这么两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