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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闽一笑     极品姑爷txt下载     极品姑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七章:意外收获

    小厢房内,似乎正要上演着一幕“逼宫”的色艳大戏。

    两条人影扭打推拉,翻滚在那精致的檀木床上。

    鸾帐摇晃,嘤嘤唔唔的哭泣声,夹杂着声嘶力竭的讨饶声不断地传了出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唔唔唔——”

    “小娘子,呃!还——不给——呃——本公子——安顺点!”一个男子打着酒隔,口齿不清地说着,“一会儿——呃——你就知道——本公子的——厉害!包你三月——呃——不知肉味,嘿嘿——呃——”

    “不要啊——唔——”

    “嘶——”一阵淫笑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传进杨笑几人的耳中。

    粉红的鸾帐内,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伸出雪白的藕臂死命地捶打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霸王硬上弓,辣手摧娇花!

    摧得还是众人早已知晓的孟二狗媳妇!一个与四百万税银休憩相关的关键人物!

    看到这一幕,众人早已怒不可遏了!

    走在前面的赵黑子,不待杨笑吩咐早已冲了进去,一张黑脸铁青的可怕,作为禁卫军小头目的他,自有着一股满腔的正义,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面前!

    跟在身后的杨笑也是一脸的寒气,那眼神仿佛噬人一般盯着床上的男子!

    鸾帐内扭打的二人似乎还没有现小厢房内已涌进了大量的人马,依旧在“攻城守御”着。

    “哎哟——”鸾帐内那男子突然惨叫一声,闪着大舌头圄囵地大骂着,“臭——婆娘,你敢——咬我!呃——看我——不打死你!”紧接着“啪啪啪”仿佛抽打着脸颊的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赵黑子怒喝一声,冲了过去。

    虎手一拉,只听“嘶——”的一声裂帛,罩在床椽上的鸾帐顿时被赵黑子扯的七零八落。

    那公子全身一震,瞪大着迷醉的双眼,神情茫然地望着外面。

    影影绰绰的人影,如鬼魂似得立在远处,那公子顿感一股寒流从背脊处传遍全身,酒刹那间醒了大半,口齿也显得利索起来了。

    “是谁?”

    看着他身下酥胸半露,满脸泪痕的绝代丽人,赵黑子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如小鸡似得把那公子拎了起来,甩了出去。

    “啪——”

    “哎哟!”那公子划了一条弧线被摔在墙角边上,七荤八素的。

    檀木床上的女子,仿佛也被吓傻一般木然地躺在那里。

    泪水盈眶,楚楚动人!那被抽打的隐现血丝的嫩脸一片泪痕斑驳。

    荆衩布裙!掩不住那绝代风华,半边雪白的酥胸,如皎洁中的玉兔耀花人眼,一点腥颤,点缀其中,惹人几多遐想!

    疼惜中带着几许爱怜的贪婪,一个个男子双眼迷奇怪异,恋恋不舍地往返于俏脸与酥胸之间。

    天上人物,人间绝代!怪不得那公子起了禽兽之举。

    看了看这些色鬼似的眼神,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走了过去,右手微微一划,一片粉红色的鸾帐轻飘飘地掩住了那无限的春guang。

    床上的女子终于回过神来,挣扎地坐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那双秋水似的明眸来回于门前的众人与身前的黑衣人之间。最后突然“哇”的一声扑在黑衣人怀里,大哭了起来。

    墙角处的公子嗯嗯哼哼地爬了起来,原本迷离的醉眼,此刻仿佛有些清醒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色心大起的他恍然不想自己如何被摔了出去,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哪来的乌龟王八蛋,居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就在那公子爬起来的时候,杨笑便看清楚了,这衣冠禽兽、满嘴污言秽语的,不就是在望江楼上被自己忽悠的柳公子吗?

    受黑衣人的气后,杨笑便郁闷异常,正不知道何处出气,你居然还撞到我的枪口上!

    “***!我管你是谁?”杨笑冷声道,“黑子!给我掌嘴!”

    “是!”赵黑子早已忍着一肚子气了,大步走了过去,抡起巴掌,啪啪啪地抽了下去!

    几个巴掌下去,柳公子惨叫连连,满嘴血渍,两腮肿得跟猪头一样。

    柳公子完全清醒了,睁开惊惶的双眼看了看眼前的众人。除了一脸怪异的海老鸨外,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和尚,其余的一个也不识!

    “他们是谁,那和尚又是谁,好像哪里见过?”柳公子脑中电闪,“卢公子呢,刚才还在这儿,怎么跑了呢?”

    柳公子眼睛转了一圈,这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卢公子!

    “海妈妈,这些人是你带来了?”柳公子倒也不傻,眼前的几个壮汉惹不起,海老鸨他可是知根知底的。

    看着柳公子眼露狠色,猪头似的脸狰狞可怕,海老鸨惊怯地退了一步,可怜兮兮地道:“柳公子,海妈妈我惹不起啊,这位是杨师父,这次查银的主帅——”

    杨师父?柳公子恍然大悟起来。仔细打量着光头的杨笑,颤声道:“你——就——是望江楼的——杨师父,袁天罡——的徒弟?”

    杨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猪头似的脸,笑道:“到现在才想起我来了,真不知道你脑袋是干什么用的!”

    柳公子疼得呲牙裂嘴,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双惊恐的眼睛疼得隐现泪光。

    “你——想——干——什么?”柳公子挪着屁股往墙角缩了缩,心有余悸地叫道,“我——爹可是——柳——文——振!”

    柳文振是谁,听着耳熟!杨笑心中电闪,噫!等等,不就是萧萧姐姐的公公吗?

    杨笑双眼放光,大声地道:“你爹可是京畿府尹柳文振?”

    “是——是——是的!”柳公子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待看到杨笑舒缓的神情,以为是爹的熟人,喜道,“杨师父,你认识我爹?!”

    “认识!岂会不认识,哈哈哈!”杨笑站了起来大声笑道。正不知如何解决萧萧姐姐的休书问题,嘿嘿!自个儿送上门来了!有趣,真的有趣,看来把柳府的大门拆下来给法明寺当柴火烧还是有望地。

    “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杨笑为了确认还是问了一句!

    “是。”柳公子又惊讶了,这是路人皆知的问题,“你是不是爹爹派来接我的?”

    噫!话中有话?这可是杨笑最擅长的一种,这草包此次来果真有目的。

    什么目的?隆王、柳文振都出现了,杨笑低头沉思着,不经意间看到倦伏桌子底下做着美梦的卢公子!

    嘿嘿,卢员外的公子、蔡县令、柳文振的二公子都搅入这四百万税银当中了,隆王啊隆王我看你这回如何解救?

    看着杨师父低眉不语,晃然不像爹爹的旧识,柳公子便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快了!想起了望江楼上忽悠自己情景,眼中便多了几分惊悸!

    “黑子!”杨笑寒着脸,大声道,“全部给我带回去,还有这桌子底下的,给我严加看管!”说着欲转身朝外面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严声地道:“黑子,这两人还有蔡县令,你给我亲自看好了!”

    “是!”赵黑子应了一声走了过来,翻开桌布,弯腰拉出一条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儿。

    原来卢公子藏在这里,他娘的,差点儿给疏忽了。还是杨师父眼光独到!

    京畿府尹的二公子、卢员外的公子——隆王的小舅子、蔡知县,条条都是大鱼!怪不得杨师父这么郑重。

    杨师父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之中还是挺有份量的。要是他在太子面前、陈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那自己岂不是升迁有望!赵黑子想到这里,心头欢喜,同时更加凝重了。

    由于黑衣人也是女子,照顾那孟二狗的媳妇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孟二狗的媳妇娘家姓姚。嫁过来之后人们都叫她——孟姚氏。

    孟姚氏在柳公子、卢公子被赵黑子押走后,又哭泣了好一会儿。好在几人来得及时,虽有点受辱但还不至于酿成大祸!

    虎口脱生!

    几番安慰之后,孟姚氏的心情也平稳了下来。

    黑衣人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孟府已是一片废墟,也不敢告诉她其他情况,考虑到还要追查四百万税银之事,便领着孟姚氏暂往长恒县衙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县衙门!

    待黑衣人领着孟姚氏最后走出后院的柴房时,才现杨笑一人呆在庭院里等着她!

    黑衣人芳心一暖,兀地想起了刚才在前楼自己莫名的生气,心中便有了愧然!

    牵着孟姚氏的小手,黑衣人轻轻地走到杨笑的身边,轻声地道:“走吧!”

    杨笑回过头来,看了看那楚楚可怜的孟姚氏一眼,才对着黑衣人笑了笑,解释道:“我等你,只是欠你一个解释,免得你又神龙见不见尾!”

    知道他话里意思,也很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黑衣人白了他一眼,还是言不由心地道,“解释什么,是我自己不够聪明猜不中罢了……”

    杨笑苦笑道:“你何不直接说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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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扑朔迷离

    黑衣人一怔,只是凝视了他几秒钟,便兀自拉着孟姚氏的手,默默前行。

    杨笑也不理她依旧自故自地解释着:“自古以来,红楼赌场的后面,都不可避免地有黑白两道的影子……”

    黑衣人虽然在前面前行,但耳根子丝毫不曾落下,此番又听他说起什么稀里古怪的话语,忍不住问了一声。

    “什么是黑白两道?”

    杨笑尴尬地笑了笑,最近怎得老是蹦出以前的词汇来。

    “黑白两道,就是漕帮和官府了!”杨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一步到位地说着自己的猜想,“七里苑这几年崛起得有些异常,就连你也说过了,昨夜孟府……”杨笑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了看前面与黑衣人走在一起的孟姚氏。

    听他说起了孟府,孟姚氏禁不住浑身一颤,停了下来转过身焦急地问道:“这位师父,你说我家——出——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怪他嘴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地白了杨笑一眼。

    杨笑一愕,这有什么,这事早晚也得让孟姚氏知道,能瞒得了一世?

    “孟夫人!”黑衣人拉着她的手,柔声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听了也不要悲伤……”

    这般欲语还休真是挠人心痒,孟姚氏急得眼圈又红了起来,摇着黑衣人的手,急急道:“这位——姐姐,你——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啦!”

    看她着急的语无伦次,模样楚楚动人甚是可怜,黑衣人涌到嘴边的话语忍不住又咽了回去。

    真是女人心肠,杨笑心中嘀咕了一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真是的,你不敢说,我来说好了!

    “那个——孟夫人!”杨笑正色地道,“你家昨夜突然失火,你丈夫、还有你儿子没有一人逃脱,你府内已成了一片废墟……”

    孟姚氏还没有听完,便“嘤呢”一声晕了过去。

    黑衣人连忙扶住,失口说道:“你真的,看你聪明却怎得这般鲁莽!”

    “早晚得让她知道!”杨笑撇了撇嘴巴道:“她晕了刚好,我俩正好说点儿事……”

    听见杨笑说起这话,黑巾下面的粉脸不由暗暗一红,肚子里却轻轻地啐了杨笑一口,方才问道:“什么事儿,不能当她的面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孟姚氏既然没有死,那么与孟二狗抱在一起的又是谁呢?”杨笑突然提出疑问,“还有这孟姚氏长得这般漂亮,孟二狗只不过是一个棺材铺老板的儿子,凭什么还会去喜欢其他人?”

    黑衣人白了他一眼,嗔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你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噫!”杨笑歪着脑袋,惊讶地看着她,“好像你很了解男人的心理,你到底是谁?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你能不能拉下面巾给我看看!”

    黑衣人妩媚一笑:“你不是自诩是赛诸葛么,再说了想看我面的,不是死了就是瞎了——”

    “我不相信?”杨笑仿佛赌气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相信?”黑衣人看着他,“难道你不信我说的话?”

    杨笑嘿嘿一笑道:“其实你蒙面的目的只是掩饰你的另一个身份。可是我着实想不出跟我接触的女子当中有你这么一个人!”杨笑说到最后又摇头晃脑地沉思了起来。

    黑衣人“噗哧”一笑道:“你也不要在此瞎想了,让你知道的时候自己会让你知道!你还没有解释为何要大张旗鼓地闹七里苑!”

    “我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来了,并且告诉他们我都知道了!”杨笑眼望苍穹,嘴角泛起了一丝诡笑道,“哪些个大藤小藤谁忍不住谁便会跳了出来!敌在暗,我在明永远也查不到税银!”

    “我明白了,你便是要变过来,让他们出来演戏!”黑衣人恍然大悟地说到,“可你架得住这么多的人么?”

    “所以我要你帮我!”杨笑真诚地道,“我们合作,我绝不是故意在使唤你——”杨笑进一步解释着。

    黑衣人芳心暖动,羞赧地低下了螓,轻声地道:“我错怪你了,是我不该与你呕气!”

    看着她柔弱的一面,杨笑心中暗叹,哼哈二将,看来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在落峡谷的时候,眼前的武将那是来去自如,如果她当时与那臭婆娘联手,那么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峰顶赏月、地下交心!

    她不仅没有帮助那臭婆娘,还暗中给自己通报消息,就趁着这份情,她即使对自己有些过激的反应,也该原谅。刚才在前楼的时候,自己倒是有些小心眼了。

    那黑衣人也在默默地想着前事,时而蹙眉,时而轻笑,那双凤眸在望见杨笑时明显地增添了几分热度。

    二人默默地矗在黑夜之中,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偶尔碰一下眼神,各自又如惊惶的小鹿一般躲开了。

    气氛有些暖昧,杨笑第一次感觉有些不自在,丫的!自己算是一个“情场”老手,今日这是怎么啦,对一个不知长啥样的女子,浑身不自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黑衣人打破了沉静轻声地说道。

    “臭婆娘跟我赌气,我也不知道她会如何查孟府失火之案!”杨笑叹了叹道,“你把我的疑点告知她就行了!”

    “其实孟府失火案吃不吃醉心果都无关紧要的……”

    黑衣人不解地问道:“那你还让她去查?”

    杨笑笑道:“她去查有好多好处。她是天下第一文将,所有的人见到她都会先露三分怯意!查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你有什么疑点要我转告她?”

    “第一、与孟二狗相拥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还抱着她。其次,长恒县东西两街的更夫应该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第三、吐谷浑国师他们到底走了没有,还有隆王府,我在想,他不可能只有陈硕真一个军师。”

    黑衣人惊讶地看着杨笑,想不到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便提出了这么多的疑问。

    “你怎么突然提起了吐谷浑国师?”黑衣人不解地问道。

    “他们来大隋只了为修佛问道?!”杨笑鄙夷地笑道,“打死我都不相信!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惜的是我分身无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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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身陷漕帮求票+收藏

    想起了在乾阳殿外痛打吐谷浑国师的情景,黑衣人不由地会心一笑,对于眼前的他,连主子都有些猜不透了,更何况是自己呢?

    他想得问题天马行空、无所拘束,在落峡谷的时候便深有体会!

    就说瀑布潭底的那个地下岩洞!估摸着就连上官宠儿至今也想不明白那么多的人为何一个都不见了?别的疑问自己或许答不出,吐谷浑国师去留还是知晓一些的。

    “吐国浑国师昨日还在洛阳!”黑衣人看着杨笑轻轻地说道。

    “哦!”杨笑长起了精神,“你看到的?”

    黑衣人又剜了他一眼,这人今日怎么啦,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领略着她射过来的眼神,责怒中带着些许无奈,杨笑嘿嘿一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看到?”

    “望江楼!”

    “望江楼?冒老鸨!董香芸?”杨笑惊讶起来了,出一连串的嘀咕,“和尚去哪儿干什么,与冒老鸨有关联?还是去听董香芸唱十二摸?”

    黑衣人静静地听着,待听他说到董香芸唱十二摸时,突然脸色大变,对着杨笑冷冷地哼了一声,挟着孟姚氏腾空而去。

    杨笑吓了一跳,一转眼那黑衣人就不见,兀留着那一声仿佛生气的冷哼声荡在耳边。

    这小妮子又哪门子的神经,我看整一个就是脑子有问题,好好的大路不走,喜欢飞檐走壁,耍酷啊!

    杨笑嘀咕了半晌,突然现周围空荡荡,偌大的后院只剩下他一人,不由多了几分心悸。

    丫的,老子现在是风头人物,千万可别遇到什么牛鬼蛇神,横死街头的场景。

    好话不灵,坏话是一言就中。

    杨笑心头的话语未落,人还未走出后院,便被一些人给围住了,那些人当中不乏有着熟悉的面孔。也不是说杨笑记性特好,只因这些熟悉的面孔长得太有些相似罢了,都是刚才被黑衣人给揍得像猪头一样,好认而已!

    围在自己身前的除了那些个猪头之外,还有十来个黑衣打扮的汉子。这一身装束杨笑最是熟悉不过了,二里埔的穆刚他们不就是这付德性。

    大隋的黑社会?统一服饰!嘿嘿真是有趣,后世是流行纹身,这里大概是流行工作服、职业装吧!

    看着眼前一个个手提着钢刀,亮晃晃的,小心翼翼地探着脚步围了上来,杨笑心中便暗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一大堆人!齐上不就了结了。

    经过落峡谷生死关的杨笑一丝儿也不怯场,反而把身板挺着笔直如渊亭岳峙般地立在那里。隐隐然间逸出一股不可侵犯的英雄气概!

    “你们之中哪个是头儿,站出来说话!”

    临空一掷,如雷震耳。

    那些人被杨笑突如其来的一问,震呆在当场,恍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对杨笑的大名,七里苑的龟公们或许不知,漕帮的那些黑衣人怎能不晓呢?

    落峡谷之战二里埔、七里埔抽调了好几百号人过去,一去都不复返!听说就是眼前这位貌不其扬的小和尚,大展神威,施定法术。听说还是袁仙师的徒弟!袁仙师是谁啊?天下一等仙师!问卜揲箸、断人生死,那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啊!

    沉默了有一会儿,黑衣人群方才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得铁塔一般、眼如铜铃,声如洪钟,对着杨笑拱了拱手,恭声道:

    “杨师父,你是英雄人物,胆气如虹,在下如雷贯耳……”

    杨笑眯缝着眼睛道:“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把来意说出来就行!”

    “杨师父爽快!”黑衣汉子胆气渐粗,朗声地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请杨师父去敝帮做客几天而已!”

    丫的,好说辞啊,想囚禁我了?胆子不小!

    “哦!做客!”杨笑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是老皇帝钦点的,当朝查银的第一主帅,你们敢抓我?看来你们真是活到尽头了!”

    那黑衣汉子摇了摇头辩解着:“杨师父此言差矣!我们漕帮会好酒好肉招待,不会行那砍头之事!你在敝帮照样可以号施令,再说我们也可以听凭调用——”

    “听着好像很诱人啊!”杨笑嘿嘿笑道,“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那——”黑衣汉子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咬着虎牙狠声道,“那只能怪在下无礼了!”说完对旁边的几人大声喝着,“各位兄弟你们手脚给我放轻点,好生请杨师父去帮里!”

    “是!属下遵令!”一大帮人大声喊道。

    “刷——”齐齐的刀尖如对着圆心般指向杨笑,一步一顿地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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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杨笑这边身处囹圄,单表黑衣人拎着晕迷不醒的孟姚氏如闪电般地往衙门去了!

    几个起落,便到了衙门的大堂之内。孟姚氏还未醒,总不能常拎在手里,好在衙门后院是蔡知县府邸,自从蔡知县被押入大牢,他的几房夫人有的早已偷偷收拾细软装备逃脱,有的则心神不宁,两眼红肿地躲在房里流泪。

    找了一个厢房把孟姚氏放在床上,吩咐几个丫鬟好生看待便走了出去。

    来到大堂,正好瞧见早已回来的赵黑子几人。

    见哼哈武将一人从后院走了出来,兀不见杨师父的身影,赵黑子也不疑有他,以为杨师父已在后院休息了,再说以武将的绝世神功谁人敢在她面前耍狠!

    于是,赵黑子只是与哼哈武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部份兄弟,想去外面胡乱吃些什么。

    早去早回,晚上还得小心巡逻。大牢内虽是戒备森严,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亲自看守,这是杨师父交待的。

    大堂内又空荡了起来,黑衣人独坐在一旁,低着头静静地沉思着,黑巾蒙面丝豪看不出什么表情,也只在在望见门口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才露出几分焦急。

    等了许久,就连赵黑子几人都回来了,可依旧不见杨笑的身影!

    莫非出了什么事?黑衣人站了起来在大堂内踱起了脚步。主子要自己照顾杨笑十日,要是自己疏忽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那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人越想越着急,最后满脑子都是杨笑落难的身影!

    一阵幽叹响在大堂之内,黑衣人微一跺脚,便化作一条黑线消失在夜空之中。

    与衙门的冷清相比,五百米外的卢员外府邸却是杯觥交错。

    隆王高座主位谈笑风生,左边上官宠儿、右边卢员外自己的“第十二位”老丈人。

    “上官将军!”隆王谦和地责备着,“那小和尚是个不知礼仪的街头下三烂,你是天下闻名的第一文将,岂能与他一般见识!”

第一百章:忠烈公文集

    他虽是责备,但言语中的关心,却是溢于言表!

    两抹酡红悄然地飞上了那嫩白的双颊上。

    迷蒙的蜡灯中,没了银盔银甲的上官宠儿更显得羞涩多情,宛如小女儿一般惊怯柔弱,晃然看不出已是一个奔三之人。

    在十二位夫人当中,除了眼前卢员外的女儿可堪比拟外,其他的便是不屑一顾了。

    当然,也不是说那余下的十一位夫人不貌美,相反她们个个生得美如天仙。

    女人上美在态,那帮庸脂俗粉岂能与眼前的上官宠儿相比呢,更何况她后面还有偌大的上官家族。

    河西四郡是通往西域二十七国的必经之路,虽说上官裴已殁五载,但他根基犹在,十来万河西府兵依旧掌在上官世家的手中。

    这天下大势,隆王心里清楚的很,虽然自己在夺嫡的争斗了攒足威风、不可一世,但在那些边关要塞的府兵将士面前依旧是无法憾动!

    手中无兵天下欺!

    远在辽东镇守的金吾、龙虎两将军虽说听命于已,但换取的代价却是江南税银的半壁江山。

    沈阁老,一个告老返乡的老狐狸。

    仗着俩个儿子的能耐,居然敢要挟起本王来了,待本王登基后第一个铲除的便是你!

    隆王暗地里咬牙切齿,如果有上官世家的支持,那么十万河西府兵再加上西域二十七国相助,自己便如虎添翼,何惧中原那些跳梁小丑。

    想到这,隆王更加坚定要收上官宠儿的决心了。

    隆王放下杯箸,感叹地道:“上官老将军镇守河西二十余载,为大隋扬名西域,功不可没,我们杨家对不住你们哪……”

    见他说起了自己的父亲,上官宠儿脸色一黯。

    天下第一文将——名头何等的响亮!有多少人敬仰着,可谁有能明白自己的心!

    子欲养而亲不在!一个嫁不出去老姑娘!为了家族的利益,常居洛阳……

    说得好听,是老皇帝的得力助手,说得难听,便是以身换取河西四郡的安宁。

    “忠烈公是大隋男儿的楷模,本王恨不得当年随他血战戈壁……”隆王咬牙切齿,却满含深情地看着她说道。

    想起了父亲、大哥、二哥、未婚夫婿……一个个血溅沙场,有的甚至连尸都无法保全……上官宠儿多年的隐伤被扯出来了,芳心一阵绞痛。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些年来本王常以忠烈公为榜样,时刻鞭策自己,励精图治!”隆王说到这里,仿佛无限感伤地道,“老将军文武双全,礼贤下士,辖下四郡民风纯朴,路不拾遗!本王遗憾没有亲手执鞭于老将军的马前……”

    这话正是说到上官宠儿痛处,爹爹瘦削的身子、慈祥的面庞仿佛就在眼前。

    上官宠儿泪落梨花地泣道:“王爷——求你——不要再说了!”说着趴在桌上痛哭了起来。

    隆王叹道:“为了缅怀忠烈公的英勇事迹,这几年来,本王几次派人前往张掖、天水、大隋的各地收集老将军的事迹、还有他所写过的诗词……”

    上官宠儿听到这里芳心一阵剧颤,爹爹一生的风功伟绩如能造册流传,那将是对爹爹在天之灵的最大安慰!也是自己做儿女的一份孝心,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由眼前的男子默默地做完了。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泪眼婆娑、满脸谢意地看着隆王,那眼神分明透出一种难明的情愫。

    看着那楚楚动人的模样,隆王心中大喜,脸上却依旧感伤地道:“总算天不负我、也是老将军英魂保佑!昨日本王方才把老将军毕生的诗词收集完成装订成册……”

    隆王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一本崭新的蓝面书籍,递于愣神中的上官宠儿:“今日傍晚时,府内总管才送来,喏!这是第一本,上官将军你看看是否还有遗漏,本王回去吩咐他们更改!”

    上官宠儿恍然不理泪痕斑驳的俏脸,激动地伸出颤抖的小手接了过来。

    “忠烈直毅公文集”

    蓝面上七个梅花小篆,亲切温馨!

    上官宠儿捧着书籍,忍不住俯下头来,轻轻地吻在那字样上,几滴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素手翻开了纸面。

    一的熟捻的诗词顿时呈现在眼前。那些诗词在上官宠儿的眼里仿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父亲跳跃在纸面上。

    大厅顿时沉静下来了。

    唯有上官宠儿习习的翻书声夹杂着偶尔几声轻微的啜泣荡在空中。

    过了半晌,上官宠儿方才浏览了一遍,父亲的诗词事无巨细地全部收集在当中,可现隆王用心之真切。

    待她抬起头来时,也是满脸的晕红,那双隐有泪水的明眸变得灼热起来了。

    隆王仿佛没有看到,依旧谦和地问题:“上官将军,你晚上回去好好看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些什么,明日本王再命他们一一改正——”

    上官宠儿握:“谢谢王爷大礼,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

    “哈哈哈——”隆王爽朗地大笑起来,“说什么报不报的,我们杨家虽然登鼎,但这几年实在愧对你们上官世家!”

    “王爷莫要说了。”上官宠儿羞涩地低下了头,道:“这是我们的福份!王爷如有用得着我们上官家,我们上官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隆王听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上官将军说到这里本王倒真是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上官宠儿抬起粉脸,嫣然笑道:“王爷但请吩咐,说什么麻烦就见外了!”

    “好好好!”隆王大喜,“其实也不是本王的事!”隆王说到这里突然转头对卢员外说道,“还是你和上官将军说吧!”

    上官宠儿惊讶地看着隆王,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爱意。原以为隆王会提出一些太子争储的事谊,哪曾想到他这是为老丈人谋事,果真是有情有义。

    见隆王提及了,卢员外早已正了身子,压低了尖锐的声音道:“上官将军,你知道老夫这几年做的都是中原生意,我寻思着也跟琴府一样,往返于西域,能为大隋增添我一分薄力!”

    上官宠儿精通国事内务,卢员外点到这里,她便已清楚了。西域丝绸之路一直是太子掌控、交于琴府运作,通关文牒每年转换一次,到达河西张掖时再由上官世家换取西域通商之证以便交货。

    见上官宠儿低沉思,卢员外看了看隆王又道:“其实老夫不是想夺取琴府西域的控制权,老夫只想与琴府共营那条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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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牛鬼蛇神

    共营丝绸之路!

    上官宠儿脑中电闪,这事如果自己能拍板,那么绝无他话,就算替代了琴府也无不可,谁做丝绸还不是一样!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自己虽然暂代主子管理政务、兴掌天下,但自己丝毫不敢僭越,每天也是事无巨细地向主子汇报!

    丝绸之路是通往西域甚至到更远诸国的见证,是弘扬大隋的文明、礼仪、国威!琴府毕竟做了十几年,虽有诸多不是,但经验丰富、礼仪邦交得体大方,西域也颇有好感。而眼前的卢员外听说好像商誉不怎样,如何能代表大隋?

    见她蹙眉紧皱,隆王心中不由一沉,脸上却依旧正气凛然。

    “上官将军!涉及到邦交政务本王尚不熟悉,如若为难或是此举有失大隋国体,那就作罢——”隆王说着突然转身朝卢员外,严声地道:“都是你,想做什么丝绸生意!你以为那么好做的,这是要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正常邦交,你瞎掺和什么,你好好把中原的事做好就行了!上官将军不要为这事烦恼了!本王敬你一杯,就当为老将军的诗集能为大隋再献辉煌!”

    听他说起爹爹,上官宠儿忍不住紧了紧怀中的:“共营丝绸之路也无不可,不过此事不能由我这里提出。员外如果能做通琴府,那么递交相关文牒时,我上官或可帮忙一二!”

    “哎!”卢员外突然叹道,“上官将军,你有所不知啊,上回老夫亲自前往琴府,拜帖礼金诚意十足。本来琴府就要答应了,可谁知半路之中杀出一个和尚,就把这事给搅浑了!”

    “和尚?”上官宠儿蹙眉跟了一句,现在一听到和尚就比较敏感,“难道是那小恶贼?”

    卢员外鄙夷地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这恶贼!”上官宠儿想起了他诸般不是,不由地恨得咬牙切齿、杏眼圆瞪。

    “你们再去琴府!拿着我上官家的拜帖去!”上官宠儿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小恶贼如何搅浑!”

    卢员外眼睛一亮,有了上官家的拜帖,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孰不知出了大隋还得经过上官世家,要是他们说一句不合格,有损大隋国威的话,那么即便再好的丝绸也得灰溜溜地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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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这边三人密谋着对付杨笑和琴府,单表着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黑衣人。

    几个起落,黑衣人便已到了最后分别的后院。

    一片清辉洒了下来,落在院内有些阴冷,空荡荡的不见一丝人影;远处偶尔几声蝉鸣,似在昭示着什么。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地上也没有白色的粉末。黑衣人清楚的很,别看杨笑不懂武功,可他身上藏着江湖上下九流的东西,足够让一个不警惕的高手瞬间崩溃。

    难道还生别的事情?还有柳映红呢,怎得自己来了这么久,也留了师门暗记,还是没有出现,莫非还没有来?还是也出事了?黑衣人脑中直闪,不能啊,听师父们说柳师妹之才百年难遇,小小年纪武功丝毫不弱于自己,是接替自己的最佳人选,怎会出事?待我去问问海老鸨!

    海老鸨厢房,面对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海老鸨双腿抖得厉害,耷拉着脑袋如蔫了的茄子一般,不敢吭声。

    黑衣人手段之厉害,在前楼大厅里便已见过。此刻见她重来,以为又犯了她的事儿,吓得气都不敢出了。

    “你也不要害怕。”黑衣人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一事,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映红的姑娘?”

    “柳映红?!啊!”海老鸨失声地叫了一下,再也站立不住,“噗”地瘫在地上,脸色青,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滚而下。

    黑衣人心中一颤,如小鸡一般抓起海老鸨,厉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

    “这位姑娘、侠女、姑奶奶,你饶了老身吧!”海老鸨仓皇地讨饶着,“都是漕帮的人干的,不关我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他们害了?”黑衣人勒紧海老鸨的衣襟,狠声地道。要是柳映红被害了,自己难辞其咎不说,还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多少年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股杀气,仰面扑来,吓得海老鸨哗得一声,裤裆下**一片。

    难以隐忍的臭味,黑衣人随手一抖便把她扔到床上,捂着鼻子,冷哼着:“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海老鸨战战兢兢地趴在床上,颤声地哭着:“柳——姑——娘,来了好一段日子,是我——这七里苑的头牌。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七里苑日日金钵饱满,我也欢喜的很,可就在昨天七里埔漕帮少帮主把她给请去了,至今未还!再说这七里苑本有漕帮的干股,我也是没办法……”

    黑衣人听到这里,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柳师妹虽然年纪弱小,但听师父们说武功机智丝毫不差,想要他吃亏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呢。

    漕帮!又是漕帮!

    杨笑莫非也被他们抓去了?

    黑衣人想到这里,不理兀自趴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海老鸨,悄无声息地跃窗而去。

    出了城!经过血腥的王家庄,再走几百米,便是漕帮七里埔分舵。

    漕帮自己曾来了好多次,也没有现什么有利的线索,听说以前的漕帮总舵就在七里埔码头,后来展了,去年才把总舵搬到二里埔去了。

    这几年漕运展了,漕帮壮大了,七七八八的信笺诉说着漕帮的诸恶,纷纷从各地传入主子的手中。可黑衣人几次涉险都是无功而返!主子好像有些不满意了,这不派来了柳师妹,虽说是历练,可话里的意思任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漕帮作恶的东西到底藏在哪儿?黑衣人绝不相信他们会抹得一干二净!听说漕帮有一个铁屋子,有门无窗,锁匙当然在老帮主身上,就连少帮主都不得而入。

    可老帮主神龙见不见尾,就是自己都不曾暗中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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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里埔、漕帮

    会客大厅

    几根粗如儿臂的红烛,映的大堂亮如白昼。

    琴音淙淙有声,通透沉郁,十指嫩白如玉纤纤细捻。

    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女,端坐如仙,柳叶眉、桃花腮,一身白纱裹着玲珑曼妙,虽有些青涩,但隐隐然已现出绝代风华。

    三根颤香袅袅娜娜,弥漫在大堂之中。

    一张摇晃的老爷椅上,一个僧袍破啐,头顶铿亮的和尚,眯缝着眼睛聆听着难得的天籁。

    这和尚不屑说便是黑衣人提心吊胆的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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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章:柳映红

    琴音淙淙,如山泉清澈,饮之甘饴。

    檀香袅袅,似九天氤氲,馥郁芳香。

    当十几个漕帮汉子,在黑魆魆的夜路中辗转到这里时,杨笑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檀香、古琴、美女!

    仿佛耀花人眼一般,迷迷蒙蒙!

    白纱如烟,似秋水淌洋在那绝色的**上,粉红的抹胸若隐若现,雪白的脖颈,恰到好处的前凸后翘,精致得宛如雕像一般,不,雕像绝没有这般的神韵……

    那两潭秋泓、清澈无邪,一颦一蹙仿佛能把人带回童年的意境,把潜藏在心底的欲念给洗涤的荡然无存。

    美!杨笑啧啧称叹着,这是一个与清儿不相上下另类小萝莉!

    如果说清儿是天山上的雪莲,那么眼前的小萝莉便是另类的白色“杜娟花”了。

    漕帮的汉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地退走了。

    当杨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萝莉端坐如仙,纤纤玉指飞舞在琴弦上面,大弦小弦如天之仙籁,不绝于耳。

    如此好景怎能不欣赏呢?

    即来之则安之,况且一旁还有空着得摇晃的老爷椅,杨笑毫不矫揉造作地躺了下去,静待下文。

    “秋江见底清,越女复倾城。方舟共采摘,最得可怜名……”

    朱唇轻张,莺啭燕喃。

    杨笑听得如痴如醉,眯缝着眼睛沉醉在秋水泛舟的意境之中。

    “……”

    一曲罢终,余音绕梁。

    小萝莉已是满脸晕红,欺霜赛雪的额头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蓦地,一阵巴掌声从屏风后传了出来,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含着笑摇着折扇走了出来。

    一见到那公子,小萝莉连忙起身,微微一福,脆声地道:“标爷——”

    那公子对小萝莉颔了颔头,便朝杨笑抱了抱拳,朗声地笑道:“杨师父,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杨笑也不起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人面容虽然清秀,但眉宇之间却隐现刚毅,双眼精光闪烁,眉梢轮廓有些熟悉,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见杨笑愣神地看着自己,那公子才讪讪一笑道:“对不住杨师父忘了自我介绍,鄙人王标,眼前七里埔漕帮暂归我管!”

    这话来劲!正角儿来了!

    “哦!”杨笑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便是用刀请我来的角儿?”

    王标尴尬地笑着:“误会!误会!杨师父,我赔礼道歉!”说到这里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把茶具给我搬来!还有昨儿从礼部拿来的红袍也给我拿上。”

    “是,少帮主!”厅外有人大声地应着。

    不一会儿,一张精致的小矮桌、茶具、茶叶由四五个黑衣汉子搬了过来。

    “映红!来,你也过来陪杨师父!”王标熟练地摆弄的茶具,小炉火,转头和蔼地朝小萝莉叫着。

    那小萝莉应了一声,带着一阵香风、娉婷婀娜地走了过来,在一旁的小矮墩坐了下来,如惊怯的小女生一样低眉不语。

    “忘了给杨师父介绍,这是柳映红,七里苑的头牌,我前一阵子刚从秦淮河给挖过来的!”说着又朝柳映红笑道,“这位是杨师父,是老皇帝钦点的查银主帅!”

    “见过杨师父!”柳映红颇懂礼节,连忙欠身施礼。

    小炉火烧得快,不一会儿水便开了,王标想自己倒水沏茶,柳映红连忙欠身嫣然一笑,轻声道:“标爷,你陪杨师父聊天,映红来!”

    王标点头赞许,眼中爱意明显。那柳映红显然是泡茶高手,细长如玉纤指如适才弹琴般收舒自如。

    几缕清香、沁人心脾,连杨笑不懂茶道之人也被薰得如入仙境。

    “杨师父,你觉得我这人怎样?”王标端起香茗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脸色坦然地问道。

    这话问得颇为直接了!杨笑一愣,这王标倒真有些看不透了,不过单看他外表也不似奸诈小人。但杨笑从来不信外表,披着羊皮的狼,不管是前世后世那是比比皆是。

    王标似乎没有在意杨笑的神态,兀自闪着自信的笑容道:“杨师父,咱们都是年轻人,你的事我也知道,但我的事你未必知道,对你来说似乎不公平了些,所以我请你来了!”

    杨笑惊讶起来了,这叫王标的少帮主这话啥意思,莫不成要跟自己摊牌,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莫不成你想告诉我真相?”杨笑眯着眼睛问道。

    王标啜了一下香茗放下茶杯,笑道:“有何不可?凭你的才智终归是要知道的?何不你我摆开阵来一一道明,岂不快哉!”

    不管是真是假,杨笑倒也被他勾起了心底的豪气。

    “好!”杨笑大声叫道,“如果你人如其言,不管以后如何,今日我便交上你这朋友!”

    “哈哈!痛快!”王标爽朗地笑道,“来!极品大红袍,来是闽北绝崖之上采之不易,这可是贡品,我敬你!”

    杨笑端起茶杯一仰而尽,末了还砸了砸嘴巴,嘿嘿笑道:“什么红袍不红袍,嘴巴都淡出鸟来,喝得不如闻得好,还不如粗茶来的痛快!”

    柳映红显然被杨笑的粗鲁怪象给逗笑了:“杨师父,你那是牛饮,怎能品出好茶!”

    “映红,这你就不懂了,杨师父内心其实也是豪迈之人,说实在拿大红袍出来实是屈了杨师父!”

    柳映红俏脸微红,轻笑道:“跟标爷你倒是颇为相似!”

    杨笑瞪大着眼珠,还有这般赞我的?***,在后世老子贱命一条,连大红袍的渣仔都没见过!居然还屈了自己,呵呵,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青云道长,呃——说错了,自己刚认的娘。想当时说把清儿嫁给自己,还勉勉强强!

    想到这些,杨笑一脸的陶醉!

    王标似乎对杨笑的表现也颇为赞赏,颔了颔了,笑道:“其实隆王夺嫡是大势所趋——”

    这话如一枚炸弹,震得杨笑心中惊骇不已,这王标如果不是自负过头,应该真的是十拿九稳了!

    眼角余光扫了眼前的二人,柳映红双颊微红,娇羞欲滴,左手捻着右袖,旁若无人冲水倒茶。

    王标也是一脸的泰然处之,依旧自信地道:“你要查的事,我都明白,王家庄血案我派人去的!鸡犬不留,孟府失火案,我本想也去,可卢公子看到孟姚氏却先下手为强!”

    “你这是跟我摊牌吗?这一些我都知道!”杨笑端起了香茗,这回倒不是牛饮,学着王标一样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一付怡然自得的神态!

    “当然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比如说这四百万税银藏在哪里?”王标自信地看着他,“这一些你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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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章:相劝?

    “其实就算我告诉你四百万税银藏在哪儿你也是运不走的?”王标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叹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把那四百万税银拿到又能怎样?”

    “保太子储位,最后登鼎?!”王标抿了抿嘴唇,苦笑道:“杨师父,你要知道我今天请你来着实是在劝你积善修德……”

    积善修德?!杨笑感到可笑,一个屠村的凶手居然跟自己谈积善修德?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王标苦笑地道,“一个满手血腥的,看似自以为是的家伙居然谈起积善修德!”

    杨笑一听到这话,心头又是一颤,暗道:“遇到高手了,一个也懂得心理学,且不亚于自己的高手终于出现了。”

    自已要小心了,切莫再跟和陈硕真相斗一样,被雁啄了眼睛。眼前这人说话虽然掷地有声,但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信息来,况且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来意。

    看来他的心思也是缜密无比!也罢我也再来次敲山震虎,自己总不能老是听他说话,顺着他得思路走。

    “看来你是继陈硕真之后第二个军师了?”

    王标丝毫也不感到惊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陈硕真太柔弱,她不听我劝!否则也不至于让我漕帮白白丢了几百条性命!”

    “不过她后来倒也狠下心,到底还是把那几百人的死士派了出去!”王标望着屋顶有些感伤地道,“只是可惜她……”

    “你喜欢她?”杨笑戏谑地笑道。

    王标俊脸微微一红,继而正色地道:“这样的人儿,难道你不喜欢吗?”

    杨笑也不扭捏,哈哈大笑,道:“喜欢当然喜欢!她这样的对手即便再多十个我也是欢喜的很!”

    “你这话倒是有点像她说的!”王标叹道,“唉!看来你俩真的很相似!”

    “她也说过?”杨笑讶然的问道。

    王标愤愤地道:“我就搞不懂了,我与她相识在你之前,为何她念叨你的名字总比我多呢?”

    杨笑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躺回老爷椅,眯着眼睛陶醉地道:“魅力啊魅力!这一向是我的缺点,我想改都改不了。你虽长得俊,可你没有女人缘,奈何?”

    一旁的柳映红见他摸头的模样甚是滑稽,“噗哧”一声掩嘴轻笑了起来。

    王标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柳映红一眼,才叹道:“杨师父,你可知道陈硕真可是你害死的!”

    本想惹他生气,看看眼前这人的真面目,那知被他话锋一转,兀地想起了陈硕真临死的那个晚上,两滴清泪,还有与自己忘乎所以的死亡之吻!

    “嗯!”杨笑寒着脸,冷声地道:“我害死的?隆王这样心狠手辣你们也跟?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她是被王师爷当挡箭牌挡死了,最终的罪魁祸应该是你们自己!”

    “不是!”王标也涨红着脸,突然拍着小矮几大声地吼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杨笑冷笑地道,“我老早就对陈硕真说了,狡兔死走狗烹,她不信!”

    王标突然眼圈一红,大声道:“要不是你横空出世,她岂会死?应该是你杀死的!”

    “看来你爱她至深!”

    “是!我是爱她!”王标嘴角微微弧起,毫不羞涩地大声道,“你杨笑自诩聪明,可你知道就因为你,多死了多少人?”

    “哦!”杨笑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么说落峡谷的人也是我害死的、王家庄也是我害死的、孟府也是我害死的?”

    “哈哈哈——”王标大笑起来,“王家庄是我派人去的,可间接凶手是你!我就是要杀鸡敬猴让你知道知道,你查下去只会越来越多的人死去,难道不是你造得结果!”

    Tm的什么歪理邪论,简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杨笑冷冷地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陈硕真不喜欢你!”

    王标仿佛被杨笑说到痛处忍不住站了起来吼道:“你明白什么?啊!”

    一旁的柳映红似乎被吓得一跳,小脸刷白,双眸惊怯往返于杨笑与王标之间。仿佛不相信两人之前还相谈的甚欢。

    “五百万税银丢了,便宣告隆王与太子的争斗进入了台面!”王标大声道,“可你知道不,太子无能,手中无兵无将,又失民心,这天下要是交给他,谁人能服?各地王侯拥兵自重,早就蠢蠢欲动,到时天下将起一片战火,那时死伤何等之大!”

    “这些你想过没有啊!”王标转过头来朝杨笑吼道,“可隆王就不一样,他满朝文武拥戴,天下民心所向;金吾、龙虎将军左右挟扶,届时国泰民安,大隋中兴在即!而你却百般阻挠,你是实实在在的罪人,而我难道不是在救你吗,不是在劝你积善修德!”

    “啪啪啪——”杨笑也站了起来抚掌冷笑,道,“好一番陈腔滥调,好一个慷慨激昂,我几乎忍不住要被你说动!我不知道隆王如何给你们洗脑。但我有一点我要说,陈硕真的死就昭示着隆王绝不是一个好皇帝!至于你说的各地王候蠢蠢欲动,嘿嘿!其心若异,虽远必诛!”杨笑说到最后也是斩钉截铁、神光湛湛!

    一旁的柳映红若有所思地低下了螓。

    “要不是你们劫走了五百万税银,何至于犯下如此杀孽!”杨笑讥讽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太子无能,难道王爷就不能辅之!说到底就是你们这些手下利欲熏心,还在这边大言不惭!”

    王标呆呆地立在那里,仿佛还在消化杨笑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截留着那四百万税银做何用处!”杨笑幽幽地叹道,“但我却明白它若流出国库,那么必定会造成无边的杀戮!太子登基有没有硝烟四起我不知道,可已经死去的那些人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么?”

    “你叫我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杨笑走了过去拍了拍王标的肩膀道,“也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有你们这样的对手,我感到高兴,可我还是劝你收收手吧!四百万税银我还是要查的,送回国库,除非你们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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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章:找到银子!

    王标听到这里,双目精光湛湛,咬着牙狠声道:“杨——笑,你可不要逼我!我可不想看到陈硕真在地底下伤心!”

    “冲着你这份情,我保你一条全尸!”杨笑叹道。

    “哈哈哈——”王标忽然仰天狂笑道,“你保我?真是可笑!”

    “怎得,你不信?或是你想杀我了?”杨笑寒着脸冷声道,“不过这倒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杀你?”王标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陈硕真把你说成天上人物一般!我就不信,我偏要和你斗一斗!”

    杨笑嘴角一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见他脸露不屑神色,王标额上青筋暴凸,吼道:“你不信,我们便赌一赌!”

    “赌?”

    “是,赌!”王标大声地道:“我劝不动你,也不想就此收手。我们且不管大隋以后谁来登基,就拿这四百万税银来做赌注!”

    “怎么赌?”杨笑冷笑道。

    “如若你在期限之内找到四百万税银,我——我——便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否则你便听命于我?共保隆王登基!”

    “好!看在陈硕真的面上,我就陪你玩一玩。”杨笑寒着脸,沉声地道,“那我可以走了吗?还是继续留这里?”

    王标仰起了头,冷笑道:“你来去自如,我漕帮这里也是一样,你随时都可以派人来!”

    杨笑点了点头,道:“你这人虽然有些过激,但不失是一个铁骨铮铮,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送客!”王标沉声地道。

    “不用!”杨笑哈哈大笑,“我还认得回去的路,王少帮主咱们后会有期!多谢你的大红袍!”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大堂,拐了几座精舍,便到了田间的小路。

    四周仍是黑魆魆,远处时不时传来黄河的咆哮声,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时隐时现的月光,偶尔辨明方向。

    杨笑可不敢再呆在漕帮了,那王标看似一个聪明人,但明显有着后世所谓的轻度精神病,自负、自狂,与臭婆娘一样自以为是。他或许不想杀自己,但难保别人不杀自己!不是还有一个老帮主吗?

    回去的路,有些模糊,没有马不便走到长恒县!杨笑便循着河水的声音朝岸边走去。

    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刚才的几口茶水外,什么也没有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狗屁查银主帅,娘的连饭都吃不上。

    王家庄的血案王标都认了,可有又什么用呢!派禁卫军过来围剿?严刑拷打?一个个逼问?!

    没那么简单!

    杨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这种感觉也是刚才在王标应承了一切后才产生的。

    听黑衣人说了,老皇帝早就注意漕帮了,可为何至今都没有动手?说老皇帝仁慈,要证据,杨笑打死都不相信。就像落峡谷一样,何须罪名,定你一个盗贼或是匪寇不就了结了。

    对于漕帮或许更为简单,以后世的经验,只需定一个非法组织给予取缔!然后抄家!再查证据!这一切杨笑不相信老皇帝想不到!

    陈将军被自己派来暗藏在七里埔埠头蹲点,还有在王家庄布疑阵引凶手上勾,可如今王标都认了,看来是用不着了,走时自己和他约定在黄河口碰面,不知这个时候能不能等到他。

    杨笑来来回回地在岸边走了大半个时辰,没有等到陈将军,却把黑衣人也盼来了。

    黑衣人依旧是属猫的,来去无声息。正当杨笑要转身时,却一头栽进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紧接着一股激人兴奋的处子体香涌鼻而入,杨笑不由忘情地拱了拱。

    “你找死啊!”黑衣人怒喝一声,素手一抖,杨笑便飞了出去,“扑嗵”一声掉入水里。

    见杨笑掉入水中,黑衣人有些心慌,那家伙不懂武功,自己出手未免也太重了。但想想他占自己便宜,心中便有了一阵释然。

    杨笑被她甩了出去本想怒,继而听到是黑衣人的怒喝声,心中颇有些不好意思。再说秋天天气燥热,一入河水全身透凉,杨笑便舍不得起来,卯足了劲在河里与水相博。

    累了,便攀着岸边凸出的石头,任河水冲刷!

    足底一蹬,突然踩到一个冷冰冰的铁链似的东西!

    杨笑脑中灵光一闪,一头栽了下去。触手一摸果然是一条粗如儿臂的铁链!一端嵌在岸边的石窟上,另一边却深入河底不知有多长。

    杨笑微微一拉,铁链凝重,丝毫不动!

    是什么?难道是铁锚?还是底下绑了什么?

    杨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探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钻入河里,循着铁链往深处潜去了。

    河水浑浊,杨笑不敢开眼,只是闭着眼睛,拉着铁链慢慢地沉下去。

    好在那铁链不长,不一会儿便到了尽头!尽头处系着一张兜着箱子的网。

    杨笑心中大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们能快把官银替换成石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银子沉入水中,可没有想到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运走!这是为什么?

    且不管其他,先出去再说,明天叫来陈将军派人过来捞银!

    待杨笑装出水面时!黑衣人早已焦急地等着,见他无事,忍不住责骂了一句道:“你躲在水里干什么?”

    银子有着落杨笑心头大喜,附在黑衣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真的?”黑衣人眼露惊奇,“不会又是石头吧!”

    “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杨笑点了点头道,“你气力大把它给拉起来,我们打开看看!”

    黑衣人按照杨笑的指点果然找到铁链,继而气沉丹田,素手一抖,只听“哗”的一声,一物破水而出,黑衣人脚足一蹬便化作一团黑影冲了过去,拉住绳网稳稳地落在岸边。

    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

    “果然好功夫!”杨笑无不佩服地叹道。

    黑衣人嫣然一笑道:“别耍嘴皮子了,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右手刀光一闪划在铜锁上,箱盖撑着撕裂的绳网弹了起来。

    黑衣人打亮了火折,朝箱子晃了晃,入眼处一片银光闪闪!

    一个个印着“官”字样的银元宝,可爱地躺在那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黑衣人泪光闪闪,喃喃自语着。

    “谁说不是!”杨笑叹道,“最简单其实藏着最深奥的东西!把它封好,依旧放回去!我们明天来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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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章:哼哈文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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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有点散,偶都知道!现在开始收回来,进入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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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把打开的箱绑好,依旧放了回去,然后很仔细地沿着河岸把剩余的十九条铁链都做了个记号。

    银子找到了!管他是谁劫的!

    老皇帝交给自己的差事终于办好了,剩下的那些个鸟事,什么孟府失火案、王家庄屠杀案,都让那臭婆娘去折腾好了,自己要回去找清儿妹妹、还有萧萧姐姐、蕙丫头。

    想起了蕙丫头,杨笑心中不由地有些愧然了,自从经过落峡谷的事后,对蕙丫头的思念好像少了很多,感觉大部份时间在想着清儿妹妹,当然还有一个一直在旁边默默关心自己,自怜身苦的萧萧姐姐。

    想到了萧萧姐姐,杨笑便想了曾经答应她前去柳府写休书的事,还好柳公子已落入自己的手中,这回回去随便定他一个罪,唬那柳老头把休书给我签了!

    这事办完之后,便去终南山休假,说不定还可以跟清儿妹妹成亲,抱抱她、亲亲她……

    嘿嘿,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看着杨笑一脸的陶醉,黑衣人不禁莞尔,不过这也难怪他自鸣得意,主子给他十日时间,他不到四天便给找了出来。

    “走了,别臭美了!”黑衣人轻轻地嗔道。

    杨笑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想什么?”

    “不就是银子的事!”黑衣人笑道。

    “错了,错了!”杨笑嘻嘻笑道,“我在想这事完了之后,我便去终南山隐居!”

    黑衣人沉默了下来,幽幽地道:“和那清儿妹妹么?”

    杨笑满脸桃花,应道:“是啊!几日不见都想死她了!”

    “我可能也要走了!”黑衣人望着黑魆魆的苍穹叹道,“这事过后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的!”

    杨笑怔怔地看着她,这黑衣人到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看来她的背后应该有很多的故事。

    “决定了?”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

    “接替我的人来了,我今晚看到她了!”黑衣人有些伤感地道,“看到她时我心中是五味杂陈!”

    “那你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黑衣人茫然地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看了她的神态,杨笑叹道:“还记得在地下岩洞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我今天便再送你一句话!自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当然你也要考虑到后果!”

    黑衣人沉默了。

    “走吧!”杨笑暗中叹了叹,“血滴子、锦衣卫”的事不是自己所能了解的,那些高来高去的大侠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是他这种凡人所能理解的。

    二人回衙门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自从听了他的话之后,黑衣人一路上都默默无语,在送杨笑回来后,便一个人往外去了。

    杨笑不疑有她,以为出去找个地方,放松心情。

    想起刚才在七里埔埠头时计划的事,杨笑便连夜叫醒了赵黑子,把柳公子提到前堂来!

    被揍成猪头的柳公子,一夜都是提心吊胆,此刻又见到他心惊的杨笑,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审判”他这种人轻而易举,分分秒秒就搞定了!

    罪名很好定,强抢民女,放火杀人!

    把柳公子如死狗般拖出去的时候,杨笑便笑了。孟姚氏在七里苑差点被强暴的时候,那可是大把大把的人在看,他就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收好了证据,杨笑便在后院找了个地方美美地睡了一觉。

    由于心情大好,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银子还没有去取呢,别把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杨笑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便往前堂跑去。

    前堂一改昨夜冷清的局面,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乱哄哄的如菜市场一般。

    隆王高座大堂,底下上官宠儿、黑衣人、成大人、赵大人还有一干不知名的官员,两侧是整齐的禁卫军,捕快……

    见杨笑出来,隆王笑意盎然,连忙走下大堂,来到杨笑身边道:“杨师父,你辛苦了,听说你找到银子了?”

    这话宛如一把大锤敲在杨笑心头上,杨笑顿感不妙!隆王怎会知道?谁告诉他的,黑衣人?想到这杨笑朝黑衣人看去,见她也是一脸的迷惑!

    完了!杨笑的心咕咚一声沉入谷底,寒着脸对着一旁的禁卫军吼道:“快备马,去埠头!”

    那几个禁卫军正是陈将军的心腹,见杨笑脸色铁青,也感到事态严重了,三步并两步跑出去牵马。

    一群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往七里埔岸边奔去。

    杨笑一马当先,来到昨夜的地方,未等马儿停稳,便扑通一声扑入黄河之中。

    驾轻就熟!

    那快凸的石头依然还在,可嵌入石窟内的铁链却没有了踪影。

    杨笑不甘心猛地一跃钻入水底,忍着眼睛的剧痛在河底搜索了起来。

    网绳、箱子、铁链什么都没有了!河底除了硕大的石头外,便是浊浊的泥浆。

    完了,全完了,被人抢先一步了!

    杨笑钻出水面脸色铁青地看着黑衣人,双眸如噬人的野兽一般,仿佛要把黑衣人给吞噬掉。

    “都——找——不——到——了?”黑衣人也是瞪大惊骇的双眸看着杨笑。

    杨笑不理她,面无表情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望着那翻滚的尘土,黑衣人委屈地流下眼泪,她咬了咬银牙也在她昨夜做过记号的地方快地查了一遍!

    果真没有了!他又去哪里?切莫生意外才好。

    不理众人惊愕的眼神,黑衣人化作一条黑线紧随着杨笑而去。

    一干官员莫名其妙,大眼瞪着小眼。

    一旁的隆王一直是面露微笑不言不语,倒是今天的上官宠儿却变了一张脸,望向隆王的眼神也不再是昨日那般情意绵绵,仿佛透着一股伤心与失望!

    “王爷!杨师父和武将他们这是怎么啦?”一个官员不解地问道。

    隆王微笑地道:“杨师父说他昨晚在这里找到另外的四百万税银子,可看他刚才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找到?估计是眼花了!”隆王说到这里突然看到一脸苍白,眼神空洞上官宠儿忍不住问道,“上官将军,你不舒服吗?”

    上官将军回过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冰冷地道:“王爷,上官昨儿可能喝多了,今早有些不舒服,我就不陪王爷,先回去了!”

    隆王不疑有她,轻轻地颔了颔,温和地笑道:“那你好好休息,那丝绸的事你就多帮本王操心!”

    听到这话,坐在马背的上官宠儿娇躯微微一震,心中更是深叹了一声,才道:“王爷放心,我上官言出必行,你们派人前去琴府应该没有问题!”

    “那本王就多谢上官将军了!”隆王谦和地笑道,“今日本王便要回府了,上官将军如果回宫时,切莫忘记来本王这里共商,影印忠烈公文集之事!”

    上官宠儿侧马回,微微朝隆王施下礼便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去了。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上官宠儿,隆王嘴角不由出一阵得意的微笑。哈哈,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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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衙门时,杨笑二话不说,一头栽进昨日睡觉的厢房内,蒙着被单躺在床上。

    木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悄无声息的人影走了进来。杨笑以为又是黑衣人,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还来干什么!啊!”

    “哐当”一声仿佛有物落地,紧接着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噫!不对,不是黑衣人!会是谁呢?”杨笑心中嘀咕,掀开被单,入眼处便是一个绝美的妇人,髻高盘,肤如凝脂,一双秀眸惊惶如小鹿般地看着杨笑。

    不屑说这人正是昨夜从虎口脱生的孟姚氏。

    孟姚氏正蹲在地上,慌张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瓦,茶盘。

    “不用收拾,你起来吧!”杨笑坐了起来,叹道,“你怎得进来了?”

    孟姚氏站了起来,惊怯地看着杨笑,颤声道,“小妇人今早——听了赵统领的——话,知道是杨师父救了我,还把那恶贼给惩罚了!特——来——感谢!”孟姚氏说着说着眼红突然就红了起来!到最后轻声地啜泣了起来。

    “你去了孟府了?”

    孟姚氏凄楚地哭着:“今早去了!”

    杨笑脑中突地一闪,问道:“那与你相公相抱的那人是谁?”

    孟姚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狠声道:“那是小妇人的妹妹,前一段时间刚来家里作客,没想到就这么勾搭上了!呜呜——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儿——”

    孟姚氏正在哭哭泣泣的时候,门口突地一暗,一条黑影倏地呈现了出来!

    杨笑抬眼看去,豁然就是泄秘的武将黑衣人!

    杨笑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告诉了隆王了吗,怎得不随他去?”

    黑衣人一脸委屈,她看了孟姚氏一眼,走了进来,颤声地道:“我没有告诉他,我只是告诉了上官宠儿——”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杨笑更是怒火十丈,拍了床沿大声,吼道:“你脑子进水了,你明知道那臭婆娘最近迷上了那假面人你还说!”

    二人吓了一跳,孟姚氏连忙收拾东西悄悄地走了出去。

    黑衣人羞愧地低下头,两行泪水不经意地滑了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隆王的手段,那银子在谁的身上——”

    “你不要再骂狐狸精了!这事是我干的!有气冲我来——”门口突地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那人正是尾随而来的上官宠儿。

    “你还有脸进来?”杨笑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讥讽地笑道。

    上官宠儿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杨笑一眼难得没有生气,兀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了!”杨笑吼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上官宠儿脸如处子波澜不惊,她不理杨笑,朝黑衣人歉声地道:“董妹妹,让你受委屈了,你帮我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

第一百○六章:哼哈文将(二)

    “董妹妹?!”

    黑衣人耸动的柔肩仿佛凝滞了,一双含泪的秋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上官宠儿。

    这个平日里瞧不起自己的文将,何曾有这么尊敬地称呼自己?

    嫩白的肌肤,娇小精致的俏脸,丰腴的身材,如若不是她那自以为是、漠视众人的神态倒不失为一个才貌无双的绝代佳人。

    然而,往日里那份目空一切的眼神,此刻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清澈无邪,充满刚毅的瞳孔。

    看到这里,阅人无数的黑衣人心中也茫然了,然而她不曾忘记,暗自提起真气行走双耳之间,十丈之内落叶飞花无不清晰异常。

    “没有别人!”黑衣人轻轻地说着。

    杨笑冷眼旁观,上官宠儿在他一阵臭骂中居然没有脾气,还这般小心谨慎,且看她做何解释。

    “你一定以为,我上官宠儿不知羞耻,不分青红皂白,情迷心窍!罔顾大隋利益于投好隆王……”上官宠儿仿佛忍住满腔的怨恨,把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言语全部加到自己身上,然后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有些惊奇,有些怪异,虽然知道她还有下文,但想起以前那些莫名的所为,杨笑忍不住冷笑道:“难道不是吗?隆王是怎样的人,你还为虎作伥!我看你是想做他的十三房妻妾!”

    上官宠儿小脸涨得通红,洁白的右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怒气冲冲地瞪着杨笑,仿佛狠不得要把他杀了一般。

    杨笑微微鼻嗯了一声,等待着那臭婆娘癫!

    然而,此刻的臭婆娘居然没有像杨笑所想的那样,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杨笑,冷漠地道:“你除了耍些小聪明、下三烂的手段、满口污言秽语之外,你还会干什么?”

    没有惹她生气,反倒被她惹得心头大火。

    “我会干什么?”杨笑腾得站起来,吼道,“丫的,没有你通风报信,这四百万税银早就在这衙门里头了!”

    “四百万税银,嗯!”上官宠儿冷哼了一声,“如果你今日把四百万税银运到衙门,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哦!”杨笑斜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救你命我上官愧不敢当!”上官宠儿冷冷地道,“我要救得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命!”

    “哈哈哈——”杨笑仰天大笑,冷嘲热讽地道,“真是可笑,居然在鼎鼎大名的上官宠儿,天下第一文将的口中听到黎民百姓四个字了”

    “杨——笑——”上官宠儿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泪珠盈盈地盯着杨笑,“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你是主子的长孙,早把你碎尸万段!”

    杨笑被吼的吓了一跳!长孙?什么长孙?!老皇帝的孙子!我靠!老子还真没有想到那一层面上来,最多只是想当青云道长的儿子。

    见她火,杨笑反倒冷静了下来,冷笑道:“哦!那还真是抬举我了,谢谢你高抬贵手了,饶我一条性命了!”

    “你以为你做的都是正确吗?”上官宠儿流着泪大声道,“要不是你!落峡谷、禁卫军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我x你个oo的!杨笑心中怒火又升起了,连续两次有人说落峡谷、禁卫军的死人是由自己造成的!而且此刻居然还是在上官宠儿的嘴中说出。

    “你放你娘的臭屁!不知廉耻的家伙,你居然敢倒打一耙?”杨笑怒红着脸,凶神恶煞地吼着。

    “难道不是吗?”上官宠儿也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地大声说着,“我本只是想拿了罪魁祸,郭寅义、李奇五人,你却横插一杠,如若没有你能生后面那么多的事吗?”

    “啪!”杨笑狠狠地拍了身前的桌子一掌,震得桌上的冷茶壶蹦蹦直跳,“你脑子给驴踢了!那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嫁祸给落峡谷,别人哪!隆王的军师陈硕真,你知道不知道?!”

    “啪!”上官宠儿也拍起了桌子,嫩红着小脸,吐气如兰地吼道,“我怎么不知道!就你聪明?隆王军师陈硕真、漕帮少帮主王标、卢员外女儿,隆王的第十二爱妾卢淳娟!”

    这丫的居然还真知道,等等!还有一个隆王的第十二爱妾、卢员外的女儿,居然也是智囊人物?

    “那你还攻打?”杨笑仿佛有些气弱地道。

    “隆王盯着、满朝文武盯着、辽东金吾、龙虎将军盯着、西域吐谷浑盯着!我能不打吗?”上官宠儿俏脸微微抽*动,那双明眸直直凝在杨笑脸上,良久方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黯然地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也不知情,你也是无心之过!”

    杨笑茫然了,老皇帝攻打落峡谷居然还含有深层的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太子与隆王争储,不仅仅是满朝的文武,还有藩邦属国都在关注着!”上官宠儿幽幽地道,“江淮两地、江南富裕之地统归隆王所辖!每年也只收那么一点的税银,而其他各地入不敷出,这几年灾旱连连,尸殍遍野!董妹妹她们应该最有感触!”说到这里朝黑衣人看了一眼。

    黑衣人黯然地点了点头,杨笑一来大隋便住京畿之地,他又不关心政事,这一些他当然不晓得。

    “太子监国几年无所作为——”上官宠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见杨笑嘴角微微抽*动仿佛张嘴欲语,不由轻叹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参加过乾阳殿早朝,你或许会说满朝文武使绊!可不管怎么说,为何隆王能得到支持,而太子就不能呢?这恐怕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杨笑纵理对她有着百般不是,也不由暗自点头,二位皇子争储,你争不过那也只能怪你没有本事!

    “今年的税银八月份就收上来了,这本是隆王提及却为何让太子来运银呢?太子真得能争得过隆王吗?”上官宠儿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是一个大局,天下的大局!我到今日也才是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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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迟了,因为要到了事情的真相,上官宠儿这一章我花了好多的心思,下午还有一更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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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章:哼哈文将(三)

    “什么局,什么天下大局?”杨笑不信地道,“谁有那等智慧能设下弥天大局!恐怕是你危言耸听!”

    上官宠儿也不马上答话,只是凝视了他一会儿,看得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哎!”上官宠儿突然叹道,“这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就说隆王府内的三大军师你知多少?”

    听到这里,杨笑哑然了,要不是昨晚被漕帮的汉子也掳持去,他还不知道对面站着一个与他同样的年轻人!漕帮少帮主王标!此时突然间又多了一个卢员外的女儿?

    看着杨笑微微地皱着眉宇,上官宠儿接着道:“陈硕真就不说她了,漕帮的少帮主年少轻狂不足为虑,听说隆王的第十二房小妾才智无双才是劲敌……”

    “所以你就故意喜欢隆王——”杨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我是喜欢他,又怎样?”上官宠儿眼圈一红,突然大声地吼了出来,“难不成我还喜欢你这二流子?”

    “你有毛病!明知道他是哪种人,你还喜欢他,自作孽、不可活——”

    “你——”上官宠儿气得泪珠又溅了出来,盯着杨笑良久良久,继而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幽幽地道。

    “你们杨家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那声音虽轻,却宛如一把巨锤狠狠地敲在杨笑的心尖上。

    杨笑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朝上官宠儿看去。

    那原本倔犟的俏脸,此刻一片苍白,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看样子好像是心如死灰!

    杨笑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突然觉自己好像太小心眼了,老是想着去刺激她,难道是为了她的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是因为她喜欢隆王?又或是目空一切?

    几人不再说话,厢房内顿时沉静了下来。

    杨笑继而又想道,自己毕竟来是后世,很多的处世方式要比这个社会来的优秀,比如换位思考。

    假如我是上官宠儿,会怎样?

    太子好像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刚刚喜欢的隆王好像又有了间隙,一个三十几岁的孤女确实过得也不易。

    听说有个利殿下自小懦弱,如果加上自己这般冷嘲热讽,估计是谁都会死了心。

    等了好一会儿,上官宠儿才渐渐地收回神来!

    脸依旧是毫无瑕玼,可神态却谬在千里之外。

    那原本冷漠的俏脸此刻寒如冰霜,如若不是那灵动的双眸,疑是雪川上冰雕了。

    “四百万税银是我告诉隆王的!我以此为诱饵引他上勾!”上官宠儿冷冷地说着,“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为父报仇!为那十万河西的府兵报仇!”上官宠儿说到这里眼泪又蓄满了眼眶。

    “我一直在查是谁给吐谷浑运粮运兵,落峡谷之战我将计就计,我本想只拿郭寅义问清当年情况,后来你横插一手,我又屡攻不下,于是我就锁定了太子是勾结吐谷浑攻打河西四郡的罪魁祸……”

    “后来当陈硕真与我约定同攻落峡谷时,我就明白了不是太子,我无意中被人当了棋子,可那时我骑虎难下,谁又知道你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最终让陈硕真渔翁得利……”

    “主子这几年硬顶着满朝文武废储的奏折,只因他老人家知道,两淮的税银、江南的税银,大部份落入了金吾、龙虎将军的囊中了,江南、淮南早已名存实亡,俨然就成了一个国中之国!”

    “可谁又能理解老皇帝的心呢,隆王、太子为了储位,明争暗斗相互刺杀,越闹越不像话!满朝的文武也是不思国政相互吆喝,要是老皇帝驾崩,我敢说江南、淮南的税银连一文也收不上来!”

    “隆王闹了好多年,看依然没有动摇主子废储的决心,于是与金吾、龙虎将军约定,今年税银早收,趁辽东与高句丽对战,以各种借口暂不出兵,然后扣下运往辽东的部分粮草悄悄地转运往吐谷浑,好让他们再次扰边!逼主子废储然后下位!”

    “他们一边劫税银闹着满朝皆知,一边偷偷转运粮草取道吐谷浑!”上官宠儿说到这里轻轻地叹道,“他们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这群混蛋!”杨笑咬牙切齿地骂着。

    “那跟这四百万银子有什么关系?”

    “税银解套出来后,便要返回给金吾、龙虎将军!”

    “哦!好计谋,果然是弥天大计”杨笑冷笑道:“用税银来买军粮,嘿嘿,亏他们想得出!可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告诉隆王?”

    上官宠儿俏脸微微一红,她看了杨笑一眼,幽幽地叹道:“我昨晚才收到主子给我的信息,我原本不信,后来董妹妹刚回来了,于是我便拿税银试他一试……”

    杨笑突然接了她的话头说了下来,“如若他真的没有贪墨那税银,没有勾结吐谷浑,那么你就死心踏地做他的第十三房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宠儿瞪了他一眼道。

    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大慨了,杨笑心中明白,眼前的上官宠儿还有一些不敢启齿的话儿,好如她想以美色勾引隆王,拉他悬崖勒马!

    “哎——”杨笑躺回床上摸了摸光头,叹道,“为了试你心上人,却把我的一番寻银苦心给抛在九霄外了!”

    浑圆铿亮的脑袋,两条闪动浓眉,自哀自叹,那模样甚是滑稽。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四百万税银说出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哦!”杨笑坐了起来惊讶地道:“此话怎讲!”

    “这就跟董妹妹有关了!”上官宠儿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

    “董妹妹?!”杨笑这才察觉到眼前的哼哈武将姓董,上官宠儿一直董妹妹董妹妹地叫过不停。

    “你叫董什么?”杨笑脑中直闪,我认识的人,认识我的人?谁姓董?

    杨笑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董香芸!你是望江楼的头牌。”

    黑衣人素手揭开黑巾,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一暗,一张桃花似得艳脸顿时展现在杨笑眼前。

    玉魄冰肌何处去,喜看庭草吐新芽!

    连平素不喜诗词的他,脑袋里莫然地蹦出了这么一句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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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写,上官宠儿,为了她偶都折腾到现在!可为了收这女主,偶咬牙顶过来!

    票+收藏,后面情节越来越精彩。(字数不够,改天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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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章:老子不干了

    身着黑衣的董香芸在桃花般艳脸的映衬下,更显得分外别致。

    如墨的柔云、幽美的黑色曲线,似乎淌洋在胸前那对挺拔的双峰间。然后,突然一倾而下柔柔顺顺地画满了全身。

    起伏的双峦,在束腰挺拔的上身中更显得拙壮,一呼一吸有韵律地颤动更是无边勾引着杨笑。

    看他痴痴呆呆,回想在望江楼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董香芸不由会心一笑。

    先闻其诗,后见其人!这是初见他时的感受!

    一意境十足的田园风景诗、一句绝对、一幅秋山枫叶图,无不暗示着眼前之人与他轻狂的神态颇不相符。

    嘻皮笑脸的面目下隐藏着是一副豪迈、肝胆的英雄本色。

    不管是在望江楼上救仅有一面之缘的太子、还是在落峡谷浴血奋战,都从未有过丝毫的退却。

    重义轻生、奇经怪诞的言语中却隐含着人生至理,不知比那些整日里转悠在自己身前的“风1iu才子”强了多少!

    粗言粗语、拍桌子、大声叫骂……这一些在别人眼中或许都是不知礼仪的缺点,但在她眼中却是人世间至情至性最得自由的舒放。

    嫣然一笑,百媚皆生,在经过专门训练的董香芸,其一颦一笑无不摄人魂魄,也难怪杨笑看得痴迷了。

    杨笑是在她掩回无边艳丽的俏脸时回过神来了。董香芸是闻名不如见面,回想两人相遇是在与琴小小斗气的当儿,在众多的才子面前,偶尔就那么寒喧了几句,她居然就记住了自己!

    “怎得和董——董香芸有关了呢?”杨笑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眼光,对着上官宠儿不解地问道。

    上官宠儿看了杨笑一眼,道:“你可曾听说过一句关于漕帮的话!”

    “什么话?”

    “八月中秋拜月节!”上官宠儿轻轻地念着。

    “八月中秋拜月节?!”杨笑轻轻地跟了一句,低头沉思了起来。这话听起来非常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见他低头沉思,上官宠儿继续道:“漕帮一年一度的堂主大会便在八月中秋节展开……”

    “漕帮的各地头目,这几天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了,就在七里埔分堂!”上官宠儿一句又一句地说道,每一句都让杨笑震惊。

    “那王标之所以敢跟你这么叫嚣,就因为这一些堂主了!”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杨笑惊看着上官宠儿,仿佛有些气馁、有些怒气。丫的,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好像都在上官宠儿的眼界之内,真Tm的不甘心。

    “我的消息、自有主子传给我……”说到这里,上官宠儿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杨笑一眼。

    这话杨笑听着更加来气了,一张小黑的脸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丫的,既然老皇帝都知道,都告诉上官宠儿,那还要自己来干什么?不相信自己?还是用自己来安抚那些满朝文武?此刻杨笑感觉在他们面前像个跳梁的小丑、瞎蹦的蚂蚱一样。

    还真从来没有人这般使唤自己。

    这么看来,在落峡谷之后,老皇帝便与上官宠儿一直在设局演戏,而把自己当作出头的鸟儿!

    娘的,居然敢耍我?老子不干了!杨笑怒火冲天,鼻哼了一下,冷冷道,“这么说,你才是此次查银的真正主帅了!”

    谁都可以听得出他这话里极浓的火yao味!

    董香芸显然也被此话给震惊了,查银主帅不是杨笑吗?怎会变成了上官宠儿了呢?还有,上官宠儿都解释了,杨笑此刻看来好像怒气更炽了,大有火山爆之前奏!

    上官宠儿智珠如海,早在她说出自有主子传来消息的时候,便已后悔了!心中百般祈望杨笑切莫想得那么远,那么多!没有想到,这“小恶贼”除了用些下三烂本事之外,也是心思灵动,马上就想到了问题的实质。

    早知道便不来解释了,让他继续误会自己、憎恨自己好些。看来自己还是心急了些,哎——可是自己也有不得不告诉他的原因啊!

    此刻的上官宠儿唯暗中长叹了!换作自己,如若也被别人这般作棋子使唤,也会生气莫名!现在只希望他莫要撂挑子了!

    见上官宠儿秀眉拧在一起,望见自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杨笑更是怒火中烧!

    他娘的,什么五百万、四百万;王家庄屠杀案,孟府失火案,怎得不把王府、陈府、什么鸟府都烧干净,关我鸟事!老子在法明寺活得舒服,瞎淌这趟浑水干什么?真拿自己当什么皇长孙了?

    杨笑腾地起身,看也不看二人一眼,便走出了厢房。

    看他阴晴不定的小黑脸时,上官宠儿的心中便突个不停!此刻见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吓得她连忙站起来,朝那背影,叫道:“你干什么去?”

    杨笑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堂去了。

    上官宠儿急着直跺脚,一张精致的俏脸也涨红了起来,对着远处大吼道:“你就这般沉不住气!就这般心胸!叫我以后如何辅佐你?你们杨家——你们杨家——”上官宠儿说到最后早已泪珠盈眶,微微地啜泣了起来!

    形势急转直下,一人暴走,一人哭泣,董香芸看得云里雾里,愣神地呆坐在那里!

    “狐狸精,你还不去追他?”上官宠儿拭了拭眼角滚落的泪珠,对着怔的董香芸道。

    “追他干么?他一会儿不就回来了!”董香芸看了她一眼,道:“要追也是你去追,好像是你自己惹他生气,又不是我?”

    “你——你——”上官宠儿气极地指着董香芸,颤道:“他——不会回来的,他——是回法明寺去的——”

    “什么?”董香芸听得吓得站了起来,“不查银了?”

    “你快去追他回来!”上官宠儿催促道,“董妹妹,对不起,我不该叫你狐狸精,我保证以后都不这样叫你了,你快去把他追回来!”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董香芸更加疑惑地看着上官宠儿。

    “现在来不及细说了,如若是以前不知情那倒还罢,此刻是非用他不可!你快去追他!”上官宠儿焦急地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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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章:信仰崩塌的自由

    杨笑愤怒地走出了厢房,恍然不理背后隐隐听见上官宠儿哭泣的叫喊声。

    他才不相信,平素二人对不上眼的她会为自己流泪?凭什么?

    换句话说,就是她被人耍了负气出走,自己也绝不会为她流什么马尿!

    自己终归是一个外来汉,大隋的一切、她上官宠儿的一切与他何关?

    回想这些日所生的事,杨笑心中便一阵死灰,原本以为自己“满腔正义”、“热血豪情”像电视里的那些个孤胆英雄救落峡谷众人水深火热之中,哪知到头来害死他们的居然是自己!

    一仟多个英魂哪,纠缠的不是陈硕真,也不是那臭婆娘,而是自己,这个自以为看透人情的自己!

    一仟多个破碎的家庭,一仟多个难圆的梦,还在宋家庄那边“感恩戴德”“谟拜歌颂”着他这个英雄人物。而自己有又何面目回到宋家庄面对着那一张张纯朴的笑脸!

    平日里自己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何曾不和上官宠儿一样,瞧不起那些比不上自己“机智”的人儿,骂清儿笨、骂大牛傻、说蕙丫头书呆……

    其实真正痴呆、最傻的不就是自己了!杨笑心里凄然地苦笑着,呵呵!小丑!蚂蚱!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写照么。

    我该去哪儿?找清儿、萧萧姐姐、还是蕙丫头?杨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无魂的游神。不知绕了多远,耳畔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凄冷的哭喊声。

    一片废墟似曾相识,几十个人儿影影绰绰地来回走着。那些个人儿仿佛都跟自己“杨师父、杨师父”地打招呼着。

    杨笑机械地点着头,然后便看到一个满脸泪痕、一身缟素的女人蓦地扑向自己的怀中。

    一股大力冲着杨笑轰然倒下,砰!后脑勺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听到那个女人惊呼的声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幽香扑鼻,仿佛带着淡淡的体香,朦朦胧胧间有个荆衩布裙,却掩不了绝代风华的女人凝眸注视着自己。

    乌黑的眸子仿佛多情的黑色玛瑙,俨然就是离别前的蕙丫头;凄楚的神情又酷似与自己一夜欢夕的琴萧萧;可那毫无瑕癖的绝代艳脸不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清儿么?

    杨笑后脑一阵剧痛,双眼不由地又迷糊了起来,那女子影影绰绰仿佛要离开一般。

    “清儿、萧萧姐姐、蕙丫头,不要离开我——”杨笑低弱地梦呓着,努力抬起右手把那人儿拽了过来。

    那人儿一声娇呼,满眼的惊惶,一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洁白的手捂在杨笑的额头上。

    “杨师父,对不起!害你烧得厉害,我去端药!”

    柔软的身子带着一股香风欲脱离而去,却防不住杨笑一拉又倒了下来,恰好扑到杨笑的怀里。

    香软的身子虽隔着粗衣,却也能感觉到那轻微悸动的肌肤,杨笑忘情地箍紧了那一抹束腰,狠狠地挤在自己的怀里。

    那人儿一脸的惊恐与恼怒,待看到杨笑迷糊的眼神时,不由地又释然了。

    杨笑梦呓了好一会儿,才又沉沉地睡去了。

    看他沉睡了良久,那人儿才反手绕在身后,想解开缠在自己后腰上的大手。

    大手十指相扣紧压在自己的柔腰上,气弱的她折腾好一会儿才掰开了一个手指。却不防杨笑一个翻身,抱着自己脸对脸地侧卧着,双手也箍得更紧了!勒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挺胸收腹,把饱满的胸脯送到他的胸前。

    杨笑仿佛满意极了,陶醉似得打起了呼噜。

    那人儿一声轻叹,继而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男子气息涌入心中,小肚边的灼热、胸前的酥麻感如波浪般一阵接一阵地侵袭自己的芳心。

    全身软绵绵的,心底的那一丝久违的渴望如涟漪般地荡了开来,望见杨笑的眼神仿佛也迷离了。

    铿亮的有点烫的脑门、眉宇间熟悉的神似,挺翘的鼻梁,抿嘴放荡的嘴唇,好像也诱人了起来。那个死鬼何曾真正怜惜自己,任自己这么大好的风华慢慢地枯萎了!一两个月也不曾来过自己房内,也只有用到自己时方才带着甜言密语的假面具、草草了事!

    无边的恨意、情意、无奈……诸般的滋味,在端详着杨笑的脸盘时统统涌了出来,你有别的女人,难道就不允我有别的男人?!

    原本反手的素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转到前面来了,一手挠开顶在自己小腹的灼热,一手却轻抚着眼前这张说不清道不明的微黑的脸庞。

    慢慢地,慢慢地,那洁白的小手颤抖地上下索求着。

    心灵背叛的负罪感却架不住此时情意泛滥的她。

    两具光滑的身子,在一个不知名的院落中,上演着一出最原始的战争……

    迷糊中杨笑也似乎勇猛异常……

    莺啭燕喃的嘤呢呻吟、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地酣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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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杨笑醒来浑身的酸痛,人却清醒了许多!

    一抹阳光透窗而入,点点的光斑引着空气中的灰尘在光束中跳舞着。

    这是一个不熟悉地方,杨笑缓缓地坐了起来,感觉下身有种清凉,仿佛有人帮自己擦过洗过一般。

    木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荆衩布裙、绝代风华,不正是在七里苑被自己所救的孟姚氏吗?她怎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看着她款款细步,丰腴的艳脸仿佛雨后春笋一般更加娇艳迷人,杨笑忘情地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不由地记起了什么。

    “你——怎——会在这里?”杨笑全身陡然间冒出一股冷汗。

    孟姚氏低眉轻笑,端了药递给杨笑,轻声道:“杨师父,你先喝药,我再给你细说!”

    看着黑糊糊的药汤,杨笑心中纳闷,我生病了?

    “你烧的迷糊,昨儿还把我当做什么清儿、琴萧萧、惠丫头!”孟姚氏红着脸道,“昨儿出殡,是我害了你受伤了!”

    杨笑摇了摇头,果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太阳穴也是一阵疼痛,鼻腔、口腔呼出的气息也是热气直足。果然是烧了,而且烧得还不轻。自己昨晚感觉好像与萧萧姐姐在峡谷草地上大战三百回合,战得她哭爹叫娘呢……

    “快喝吧!”孟姚氏催促着道,“大夫说了,还得过一两天才能退烧呢!”

    杨笑一捏鼻子,大嘴一张一咕噜倒了下去,末了还咂了咂嘴巴:

    “噫!怎会是甜的?”

    孟姚氏嫣然一笑,道:“大夫说,这药苦的很,我就放了点糖!”

    “谢谢你!你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了?”

    “哎!琴府的一个姑娘!”杨笑幽幽地叹道。

    “琴萧萧?”孟姚氏突然接口道。

    “你怎会知道?”杨笑惊讶地问道。

    孟姚氏双颊又一阵嫣红,羞涩地道:“你昨晚梦呓中叫她的名字最多!”

    “噫!不能啊!我最想得应该还是清儿妹妹、蕙丫头,什么排也轮不到萧萧姐姐的!”杨笑心中嘀咕着。

    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荒唐的梦,不由的再惊出一身冷汗,惊道:“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孟姚氏呆了一下,继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只——是——只是抱了我睡觉而已!”孟姚氏说到最后低下了螓语声变得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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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幸福生活(一)补昨日

    抱了她睡觉?杨笑心中嘀咕着,难道我就没有动作?我会这么“老实”,打死我也不相信!不过看她的脸色淡定自若,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了。

    “这儿是哪里?”杨笑打破了仿佛有些暖昧气氛,四周打量了起来。

    “这儿是孟府的另一处宅院!”孟姚氏垂着头轻语着。

    “昨儿下午你晕倒之后……我——我就叫街房邻居把你抬到这儿,你——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孟姚氏轻抬秀,看着杨笑怯生生地说着。

    杨笑笑了笑道:“还真的谢谢你了,没有帮我抬回衙门去!”

    “到底生了什么事?”孟姚氏睁大明亮的双眸道,“你走出衙门后,那位救我的姐姐,还有上官将军都出来找你了!那——那上官将军好像还哭了!”

    “哭了?”杨笑讶然了,“她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就去东大街了——”

    想起那些往事,杨笑便心灰意冷,淡淡地道:“管他哭不哭,什么隆王、哼哈二将,那些个鸟事,鸟人都让他们去折腾好了。”

    孟姚氏听得浑身一震,突然问道:“我听赵恩人说,你是老皇帝钦点的主帅,连天下第一的文将都要听你的,难道你不想当官了?”

    杨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反问道:“当官好吗?”

    孟姚氏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吐道:“我不知道好不好,如若是蔡县令这般官儿那不当也罢,但如若是陈阁老、上官裴的官儿,那是天下敬仰!”

    “噫!”杨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叹道,“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懂得这么多!”

    孟姚氏仿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颤道:“杨——师——父,莫非——我说不对?”

    杨笑笑道:“对,对极了!谁敢说你不对,当官要思民爱民,方才对得起这个官字,如若只为权利而不择手段,那么即便当上也是遭人唾骂!”说到这里杨笑不由地苦笑道:“唉!我如今都退出来了,还讲这么些鸟事干么!”

    孟姚氏呆呆地听着,听到最后见他又说起了粗话,俏脸不由嫣红一片。

    二人闲聊着,孟姚氏时不时的脸红让杨笑不由地想起了清儿姑娘,自己既然不查银了,那么清儿妹妹也理所当然的不要查二里埔漕帮的秘事了,免得又节外生枝。

    可如今自己在这里养病,如何通知得到清儿呢?要是清儿妹妹突然回到长恒县衙,找不到自己又走了那怎么办?

    孟姚氏又不认识!噫,等等,孟姚氏不认识,可陈将军认识,赵黑子应该也认识,对对对,让孟姚氏跟赵黑子说一声不就了的了。

    “孟夫人!”杨笑朝孟姚氏低唤了一声。

    孟姚氏怔怔地想着心事,被杨笑一声叫唤回个神来,惊呼道:“杨师父,你有什么事?”

    杨笑笑道:“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捎一个口信给赵黑子!”

    “什么口信?”

    杨笑于是把刚才自己所想的方法一一告诉了孟姚氏,孟姚氏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然后起身便与杨笑告辞,往衙门去了。

    待孟姚氏走了之后,杨笑便下了床,走出卧房。

    这是一个宽荡荡的孤独的小院落,杨笑一走出房门,便感觉到这座院落已在长恒县之外了。

    八月骄阳似火,尽管是在清晨,阳光却依旧有着强烈的灼热感。

    远处轰轰的咆哮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际,离黄河不远!那不是离七里埔很近了!离漕帮也近了!

    昨日由于磕破了脑袋,再加上心情极差无比,这才让风寒悄然蚀身,不过昨天睡了一夜,除了四肢感觉无力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大院内两株不知名的大树参天而起,让原本燥热的心灵多了几分清凉。

    杨笑大喜,树荫下阴凉自不必说,如若能在两棵树干之间结成一个网,晃晃荡荡美美地睡上一觉,那岂不是人间至乐!

    杨笑想到这里立马就行动了起来,绳网不好弄,但他运气却似乎好极了,居然在一个半掩的厢房内找到了一张与王标一样的老爷椅,有了它一切都好办,绳子大把!

    杨笑三下两下便把老爷椅绑在两树中间,然后一个跨马动作跳了上去,摇摇晃晃地眯起了眼睛。

    点点的树影光斑、单调枯噪的知了仿佛催眠曲一般带着杨笑走入了梦境。

    梦幻中仿佛有一缕仙音自天而下,淙淙如泉水一般清澈入底,山涧边美如仙子的清儿翩翩起舞、一个小石墩上蕙丫头握书成卷,低眉轻吟着,而琴萧萧飞针如梭仿佛在绣着什么……

    突然,那缕仙音一改原先的清柔变得铮铮陡起,干戈之声跃然而出,更让杨笑惊讶的是舞剑中的清儿姑娘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抖起了剑花往蕙丫头和琴萧萧身上扑去……

    杨笑吓了一跳,连忙大声惊呼,却什么也叫不出声,到得最后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哎哟!”杨笑抚mo着摔痛的屁股,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空中摇晃的老爷椅,心中仍有余悸。

    南柯一梦!

    就在杨笑回忆梦中的情影时,远处的一个厢房内又传出了铮铮如金戈般的琵琶声。

    原来是真的有人在弹奏,会是谁?难道是孟姚氏弹的?

    杨笑轻手蹑脚地往那厢房走去。

    厢房虚掩,临窗处一个曼妙熟悉的人儿犹抱着琵琶,满脸泪痕深情地轻抚着琵琶。

    眉黛远山、凄楚哀怨,每次相见都给了杨笑不同的震撼。

    没想到一个棺材铺老板的儿媳妇,居然会弹得这么好的一手琵琶!真是不可思议,也不知是孟府祖坟冒烟,还是孟姚氏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也许是吧!不管前世后世,美女身边是非多,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孟姚氏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聆听着她的琵琶之声,于是素手一捂琵琶声便嘎然而止。

    转头一看,见是救自己的杨师父,不由歉然地笑道:“杨师父,我睹物思人情不自禁地弹了起来,挠你清幽了!”

    杨笑摇了摇头叹道:“琴为心声,琵琶又何偿不是,要说挠清幽,那也应该是我了,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虽不知道但亦可听出这琵琶声中的金戈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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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昨日,虽然不多,但一小章是一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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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幸福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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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姚氏怔怔地着门外铿亮的光头,心中若有所思。

    “想不到你一个柔弱女子,却也藏有一股这么强的怨恨!”杨笑不由地感叹道,“唉!这人世间最难理解的,最难琢磨的也就是人……”

    “杨——师——父!”孟姚氏突然眼圈一红,轻泣地道,“你是否是在说我最——难——琢——”

    “不不不!”杨笑连忙摇着双手道:“我只是感慨罢了,丝毫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孟姚氏放下了琵琶,轻轻地拭了拭脸颊上泪水,泣道:“你是查银的主帅、青天大老爷!赵恩人几次谈及,要不是你,我如今也不知道会怎样?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女人的眼泪,无疑最是男人的试金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绝代丽人在你的面前泪落梨花,由不得你不生出怜悯之心。

    “孟夫人!”杨笑的心肠顿时柔得跟海绵一样,讪讪地笑道,“我其实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只是顺手而已,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哦,对了,你如今做何打算?娘家还有其他人么?”

    “唉——”孟姚氏一声长叹,却收住了泪水,幽幽说道,“我娘家如今也无一人,从今而后这世上便真的只剩下我一人了,呜呜呜——”孟姚氏说到这里又低下螓,硬咽了起来。

    杨笑尴尬地看着她恍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姚氏凝凝噎噎地啜泣了一阵子,末了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杨笑。

    “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不过,杨师父,你也莫要担心,孟家这几年留有私蓄,这么大的家产也够我这辈子用的!”

    听到这里,杨笑也只有无语了,在大隋自己对她来说更显得无根无萍。

    这女人如今失了家庭的依靠,又长得这般娇艳迷人,杨笑不相信她能平稳地走下去。

    我想这些干什么,杨笑不由地苦笑着,我又不是救世主,即便救世主又能怎样,落峡谷的那一仟条人命不就是自己给“救”没了么?

    平日里自诩着看透人情世事!可如今却什么也不是了,杨笑自嘲地想着,如今我还剩下些什么,我真如那臭婆娘所说的一样成了下三烂了?!

    杨笑痴痴呆呆地翻转着心中如潮的思绪,陷入了茫然之中。

    看着他幽黑刚毅的面庞,眉宇间的神似,孟姚氏心中不由地再次升起了柔情,昨晚的疯狂,是她这几年来从未有体验过的事。

    一想起心中的男人,孟姚氏不由地生出一种愤慨。

    “杨师父!”孟姚氏轻轻柔柔地走了出来,向呆的杨笑道,“早上我去衙府,把你交待的事跟赵恩人说了——”

    “哦!”杨笑回过神来,问道,“那他们知道我在你这儿吗?”

    孟姚氏轻轻一笑道:“我跟赵恩人说了,你大概暂时不想回去,所以他也就明白了,其他的人我也没有说!”

    “嗯!”杨笑点了点头道,“呆在这里只怕会给你造成不便?会惹得闲言碎语……”

    孟姚氏苦笑道:“家都没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我打小便听腻了,你且安心在我这里养病,算是给我一个机会报答你。”

    “哦!对了”孟姚氏说到这里对着杨笑,轻轻浅笑着,“你想吃些什么菜,我去给你烧来!”

    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如绽开的花儿一般,杨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多的心、那多事干什么,得过且过才是我的本性,我如今却怎得也落入了俗套。

    杨笑想到这里便哈哈大笑起来:“随便炒十来个小菜就行了,外加一壶酒,要是会唱十八摸就好……”

    孟姚氏听他胡话,俏脸嫣红一片,提着裙角低着头急急地走了。

    看她急忙的脚步,杨笑心中一阵懊恼,丫的,老子真是嘴贱,连个寡妇也不放过!不过说实在,这寡妇确实也长的水灵灵的,唉!可惜了可惜了!

    夕阳残照!

    淙淙琴音,在长恒县城郊这个孤独的小院落中弥漫开来。

    孟姚氏果然不负杨笑所托,不仅弄出了十来道精致的小菜,更把她心爱的琵琶也拿了出来弹奏着。

    十八摸是没有了!

    不过孟姚氏显然也是弹曲儿的高手,那些不知名的小曲儿,在她纤白的指尖有时如山涧的清泉那般清澈透人,有时却宛如风中雪花那般飘飘洒洒……

    杨笑喝着小酒,听着悠扬的曲儿,旁边还有那绝代风华的丽人……

    人不醉,心却早就醉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笑仿佛感觉自己端着酒儿摇晃地站了起来,朝那迷糊中的人儿走去……

    待杨笑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他是被冷醒了!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杨笑不由地愣怔在那里!

    旁边是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两只浑圆的半球体在他的臂弯挤压下早已变形了。

    四两只大腿交叉地缠在一起!温润柔软、凝滑如脂的感觉不断地从大腿处传了过来,荡起了杨笑心底的阵阵涟漪。

    透过迷朦的月光,杨笑看得清楚了,绯红的俏脸、如海棠般春睡,不正是那风华绝代的孟姚氏吗?

    她怎会跑到自己的床上来了?

    我对她下手了?

    就在这时,旁边“嘤呢”之声响了起来,杨笑侧头看去,只现一双乌黑的眸子晶莹亮,正灼灼地望见自己,那黑色玛瑙中隐隐约约可现自己的倒影。

    看着杨笑愣的神色,孟姚氏双颊飞红,轻咬贝齿,猛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环住杨笑的脖子,然后热情地吻了上去。

    渐渐地杨笑的眼神聚焦了,然后又慢慢以迷乱了!

    两条光滑的人影似是与外面的月光争白般翻滚着。

    “……”

    且不说杨笑在孟府这般醉生梦死,单说黑衣人董香芸追到衙门外时便已失去了杨笑踪迹。

    人海茫茫,何处寻芳踪?

    董香芸没有办法,只好按上官宠儿所说的那样往洛阳琴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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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迟了,晚上还有一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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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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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姑爷介绍:
重生的他无意间卷入大隋夺嫡的争斗中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他最终成了琴家的姑爷、徐府的姑爷、陈家的姑爷、大兴的......极品姑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姑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姑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